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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史长青

【玄亮】逆命(大结局)

summary:戏至终焉,曲终人不散


520大结局,我真会挑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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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脩本不想接下这种上不了台面的刺杀的活。一来他不是什么曹魏重臣,充其量就是个在洛阳打杂的地方小官,二来他对蜀汉的怨恨,远没到深恨入骨的地步。


可打不赢就喜欢搞小动作的司马懿就是选中了他,又是以他的一家老小为胁,又以复国后的高官厚禄相许,外加风言风语谈论的全是刘备君臣的残暴——杀尽了曹家之人,一个不留。逼得郭脩觉得自己以苍生为念,合该应下这必死的差事。


而他也确实是一个出色的刺客。


汉军入城后郭脩跟着洛...

summary:戏至终焉,曲终人不散


520大结局,我真会挑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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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脩本不想接下这种上不了台面的刺杀的活。一来他不是什么曹魏重臣,充其量就是个在洛阳打杂的地方小官,二来他对蜀汉的怨恨,远没到深恨入骨的地步。

 

可打不赢就喜欢搞小动作的司马懿就是选中了他,又是以他的一家老小为胁,又以复国后的高官厚禄相许,外加风言风语谈论的全是刘备君臣的残暴——杀尽了曹家之人,一个不留。逼得郭脩觉得自己以苍生为念,合该应下这必死的差事。

 

而他也确实是一个出色的刺客。

 

汉军入城后郭脩跟着洛阳的一众大小官员降了刘备,依旧能在他原有的位置上混混日子,暗中摸清了蜀汉的核心所在。

 

武将他肯定打不过,高位上的刘备和诸葛亮又实在太遥远。但这蜀汉皇帝对相府的依懒性有点太高了,如此,若能除掉相府某些属官,亦能达成司马懿的目的。

 

他最先选中的目标,正是费祎。相比蒋琬等人,就他的生活最有规律,到点入朝上班,到点回家。

 

可没想到就在他准备下手的这几天,费祎突然消失了,家也不回,相府的门也不出,弄得他只能暂缓计划。

 

直到年夜宴当晚,也怪刘备自己邀请大小官员,不分职级全部参加,才给了郭脩可乘之机。他本打算按原计划对一无防备的费祎下手,没想到突然冒出了丞相亮这一节。

 

天命在汉?这可笑的天命!不过他若能干掉这个所谓的天道,蜀汉的大厦岂不是一朝倾覆。

 

接下来的言语郭脩全没听见,他的世界骤然缩小,小到仅剩那一人,那一个目标。他看见自己一击中的,惊叹于自己竟能杀得了天道,因此直到被乱刀剁成肉泥之际,还兀自狂笑不已。

 

丞相亮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入眼却是低矮的帐顶,他挣扎着转过头,桌案上微弱的烛火跳动着,在他眼底打下一片模糊的光晕。床边站着的熟悉的人影全身披挂,背影却透着疲惫与惶恐。

 

五丈原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丞相亮一个激灵就从床上弹了起来,连声音都是颤抖的:“伯约……”

 

他深怕自己只是在回光返照之际做了一场美梦,以至于完全忽视了自己身体的状况。

 

床前的小姜维明显被他吓得够呛,一回头见本来人事不省的病人突然稳稳当当地坐了起来,慌忙劝道:“先生快躺下,太医说您的伤不宜乱动。陛下守了您两天两夜,刚被丞相拉走,维这就去请他们。”

 

说完他也不等丞相亮反应一下,盔甲碰撞声一阵乱响,姜维已经跑了出去,边跑边喊:“陛下!丞相!先生真的醒了!”

 

丞相亮揉了揉太阳穴,放松地躺回了床上,他这才发现,自己刚才误认成帐篷顶的东西,是挂在床头的帷帐而已。

 

又非夏日,他的身份也已用谎言揭穿,要这个玩意遮挡什么?

 

丞相亮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他坐起身微微扯开衣领,低头看了看自身。全身上下,皆为白骨,这是他已看习惯了骨头架子,可如今这骨架之中,再没了那颗跳动的心脏。

 

他悚然一惊,这时候刘备已掀开帐帘坐在了床沿,又将帷幔放好,严严实实地遮住了他俩。丞相亮抬头看了看,诸葛亮站在离床五步远的地方,指挥着宫人搬来一扇屏风。

 

“陛下,臣……”丞相亮对上刘备的眸子,一下认出面前的人并非如今一路坦途的蜀汉之主,而是他上一世认准的帝王,“陛下怎的又凝出实体……”

 

话没说完他便反应了过来,不由抓着昭烈帝的手问道:“陛下还未将身体还给他?”

 

“确保丞相无恙,朕便会还给他的。”昭烈帝回握着他的手,“孔明,吓煞朕了。”

 

“可是……”丞相亮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空荡的胸腔。

 

“七星祈禳,命增一纪。今一纪之期未满,黄泉拒收。”昭烈帝扯起嘴角,言语间真假难辨,“但那一刀…伤在心脉,若置之不理,朕恐你会疼。孔明,你是不知道,那群太医听朕说要把心脏取出来的时候,吓倒了一片。”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这两天里,没有了心脏的丞相亮一动不动地躺着,没有呼吸,浑身冰冷僵硬。所有人都认为他死了,都认为坚守在床侧的帝王是疯了,朝野惶恐不安,要不是有诸葛丞相这个主心骨在,天知道会是个什么情形。

 

不用他说,丞相亮心如明镜:“陛下受累,臣本以为,李意之言成真了。”

 

——七星祈禳,逆天而行,终将魂飞魄散,难入黄泉。

 

昭烈帝反应了一下,语气突然急促起来:“孔明,朕说黄泉不收,绝不是那个意思!”

 

“陛下,臣知道的。”丞相亮摇了摇头,“但臣现在,已无面目活在此世了。”

 

他说的无面目,是物理意义上的。丞相亮摸了摸自己的脸,听见了骨骼相碰的轻响:“陛下,在你们眼中,臣真的只是一具骨架了吧?”

 

红粉骷髅,白骨皮肉。

 

下次要是再被小凤凰掀了幂篱,天道什么的说法他可就圆不回来了,也没哪个精怪会以这种面貌示人。

 

室内静了片刻,帷帐外忽地有琴音响起,原本静静站在那的诸葛亮不知何时坐到了桌旁,透过屏风一角,丞相亮能看见他轻抚七弦的右手。

 

那是一曲《卧龙吟》。

 

昭烈帝的双眼一亮:“孔明,你我夙愿皆未了。如今余年虽短,但你我,仍可重归垅亩。

 

“天道运数已定,有他俩在,汉室可兴。朕这便将身体还给他,陪你一起,隐于山野也好,游遍天下也好,何如?”

 

古琴铮铮,落下最后一个音节。昭烈帝又回到了丞相亮手中的羽扇上,毛茸茸的羽蹭了蹭他的脸。后者起身重新戴上幂篱,整了整衣袍,冲面前还有些迷糊的刘备深深一礼:

 

“蒙陛下不弃,相伴至今,臣感念于心。臣来时仓促,去时亦无需相送,他日或仍有相见之时,再与陛下丞相把酒言欢。”

 

说完他摇着羽扇,慢悠悠地踱出了宫门,不知去向。

 

一年多以后,章武三年,公元220年末,长安城郊的山巅上,两人并肩而立,俯瞰长安的繁华景象。

 

“陛下,咱能等到他们吗?”丞相亮掀起幂篱,眯着眼睛望了望来时的山路。

 

“时辰尚早。”昭烈帝略有些虚幻的身影站在他身旁,抬眼确认了一下日头高度。

 

就是今日了,十二年前的这天,丞相亮莫名其妙地出现在了江夏城外的江边。当下他们所站的山巅,是昭烈帝选的“离黄泉最近的道路”。

 

又等了半个时辰,山路尽头出现了两个慢慢悠悠的身影,其中一人似乎还抱着个孩子。

 

“那是谁?”昭烈帝有些好奇,“看着不像是阿斗。”

 

刘备和诸葛亮走到近前,后者将怀中熟睡的孩子递到了丞相亮面前,喘着气道:“拙荆入京时带来的,说是某日被人遗弃在馆驿门口,拙荆看他可怜,就收留下来了。”

 

孩子熟睡的小脸红扑扑的,似乎是梦到了什么开心的事情,嘴角还挂着笑。丞相亮忍不住捏了一把:“他叫什么名字?”

 

“还没取。”诸葛亮笑眯眯地道。

 

一旁的刘备插空嘟囔了一句:“朕想让他姓刘来着。”

 

“瞻儿。”诸葛瞻的名字一不留神就滑到了唇边,丞相亮低头在孩子的额间落下轻吻,“愿他一生,平安喜乐。”

 

他将孩子递还,抬头看了看昭烈帝。山风拂动他的衣袍,在猎猎声中,他转过身轻轻地道:“走吧。”

 

虽不能见到天下归一,他们却已亲眼见证克复中原。心愿已达,此去,无憾无悔。

 

两人身后,刘备与诸葛亮深深一礼:“先生,先帝,慢走。”

 

冬日暖阳晃得他们有一瞬间的失神,眨眼的功夫,昭烈帝与丞相亮像是被风吹散了一般,彻底消失在了这天地之间。

 

刘备与诸葛亮站在他们站过的位置,望着繁华长安,宽大的衣袖下,两只手紧紧相握。

 

章武五年,曹植灭司马氏,收复北方,然到底两败俱伤,曹魏积弊已深,回天乏力。

 

章武八年,公元225年,蜀汉伐魏灭吴,终一统天下,定都于长安,改元建兴。

 

史称,新汉。

 

其后三百载,天下太平,直至隋篡。

 

【完】

 

 

 

 

 

 

 

 

 

 

 

 

 

 

 

 

 

 

 

 

 


 

 

 

 

 

地上的事完了,地下的可还没有。

 

丞相亮从昏睡中醒来,觉得自己像是做了一个极其漫长的好梦。他伸了伸胳膊,四下一望,发现自己正乘着一叶扁舟,穿行在毫无波澜的忘川河上。

 

对岸,彼岸花开得正盛。

 

“孔明醒了?”昭烈帝站在船头,朝他伸出手来,“朕带你游一游黄泉。”

 

小舟稳稳地靠了岸,丞相亮感受了一下脚下松软的土地,觉得眼前的黄泉就像是个普通城镇,只不过布景是深邃的暗夜与耀眼的繁星。景致可不比人间的差。

 

“这便是黄泉?”丞相亮看着街上来来往往的奇形怪状的人们,好奇道,“不是说会有牛头马面之类的鬼差来引路吗?”

 

“都是黄泉的老熟人了,何须引路。”昭烈帝拉着他一路就到了奈何桥边,汇入密集的人流里,“喝碗汤,走过桥,便可以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丞相亮觉得自家陛下有点着急。他也没多疑心,早该去轮回的昭烈帝等了他有好几十年了,如今两人终于同行,心情迫切也是人之常情。

 

他俩很快来到了孟婆面前,容貌艳丽的少妇舀出一碗汤递给昭烈帝,在舀第二碗的时候,她的眼睛却一直盯着昭烈帝,像是在确认什么。

 

后者微不可查地摇了摇头。

 

“陛下。”丞相亮接过孟婆递来的碗,忽地又想起一事,“原来借命之说真的存在,臣来此之前,该把那本七星祈禳之术的书毁掉才对。”

 

“世间之事,就让世间人去操心吧。”昭烈帝柔声道,两眼却盯着他端着的汤碗。

 

但丞相亮到底是个操心的命:“臣此举是出于无奈,可若人人皆知此法,终乱天数,反为不美……”

 

“不必担心。”孟婆开口道,她的声音却是苍老的,完全与她的外貌不符。

 

“可是……”

 

“不必担心,七星祈禳,本就无效。”孟婆不顾昭烈帝的眼神威胁,一字一句认真道,“与天争时,是事在人为,向天借寿,纯属无稽之谈。”

 

“那亮这十二载……”

 

“镜中花水中月罢了。”她伸手指了指河面上的小舟,“黄泉一月,人间一年,你于黄泉大梦一年,就在此舟之上。”

 

说到这份上,丞相亮哪还有不明白的。他的手徒然一颤,小半碗汤被他晃出了碗沿,洒在了地上。他转脸望着他的陛下:

 

“所以臣没能救任何人,没能圆任何梦?一梦人间十二载…竟全是徒劳?陛下,为何瞒我?”

 

“孔明,朕求阎王送你一场大梦,只因你我的梦想已成执念,执念终变心魔。”他顿了一顿,“朕想让朕的丞相,心安。”

 

丞相亮将孟婆汤递还给了孟婆,还低声道了句谢,随后就在大庭广众之下,轰然跪地。

 

“孔明,你这是做什么?”昭烈帝赶紧去拉他。

 

“故而…中原未复,国已不存,天下终会落入司马氏之手,皆亮之罪……”丞相亮字字铿锵,“既如此,臣自请永留黄泉,不入轮回。”

 

昭烈帝苦笑着把他拉起来,顺手把人圈在怀中:“孔明,这是何苦?此世天意如此,怪不得任何人。”

 

“你不入轮回说得简单,咱地府的业绩完成不了了。”实在是看不下去这俩腻歪的模样,孟婆将手里的汤勺一扔,叉着腰道,“你们到阎罗殿找阎王谈去,别挡着后面人的路!”

 

他们刚走到阎王殿前,就见原本敞开的两扇殿门突然碰的一声自行关闭了,丞相亮好奇地看了看昭烈帝,后者嘿嘿一笑:“阎王估计不想见到朕。”

 

可惜的是阎王殿的大门不是用蛮力打开的,更可惜的是昭烈帝正好知道开门的秘语。两人不紧不慢地走进殿中,就见主位的桌案后,冒出了一个毛茸茸的小脑袋,一个不过十岁左右的孩童,一脸警惕地盯着来人。

 

“这便是阎王?”丞相亮小声问道。

 

昭烈帝轻轻点了点头。

 

“昭烈帝,武乡侯,滞留黄泉一年,为何还不肯入轮回?”孩子的声音很是稚嫩,语气倒很威严,“昭烈帝,本殿说过,不许你再踏入阎王殿一步!”

 

“亮见过阎王。”丞相亮上前一步行礼,直言道,“阎王为何要送亮黄粱一梦?”

 

“还不都是因为这个家伙。”对方指着昭烈帝忿忿不平,“我若不允,他能把这地府掀了。”

 

丞相亮无奈地看了自家陛下一眼,决定还是不要问他发生了什么。

 

不等他再开口,阎王已经叹着气道:“我知你来意,你们人类就是这样,得寸进尺,得尺进丈。”

 

“亮确实贪心。”前者低头应道。

 

阎王的一张娃娃脸皱得像个苦瓜:“真要让大梦成真,倒也不是不行,只不过……”

 

“亮答应你。”丞相亮想也不想地道,一双狐狸眼亮得惊人。

 

“本殿还没说是什么条件呢!”

 

“备也答应。”昭烈帝立刻跟上。

 

看着他俩夫唱夫随的模样,阎王投降得也很干脆。他把生死簿翻得哗哗响:

 

“说也简单,若要梦境成真,那你们所知的世界便作云烟,史书再无魏晋南北朝,仅有新汉,挽汉末于倾颓,后祚三百余年,终于隋乱。而你二人,要各去守各自的人间祠庙,永世不入轮回。不过史书上,自会有那你们的痕迹。”

 

“那朕与孔明,可否相见?”这果然是昭烈帝最关心的问题。

 

“若你二人祠庙不在一处,便无法相见。”

 

“自古君臣有别,哪有人敢合祠以祭。”昭烈帝叹了口气,望着丞相亮,“孔明当真要接受这个条件?”

 

后者抿唇思考了片刻,缓缓点头道:“此梦成真,天下便得三百余年太平,陛下与臣之私欲,不能及也。”

 

“那就这么说定了。”阎王迫不及待地要摆脱他们,“等人间为你他们俩立祠之后,你们可就得上去了。”

 

等两人相携离开后,牛头马面出现在了殿中:

 

“阎王,为何答应他们?”

 

阎王微微一笑:“因为,人力不可违天命,天命不可违众生。众生之愿,唯愿他们平安喜乐,得偿己愿。

 

昭烈帝和丞相亮安心在地府住了下来,不用再为政事烦心,也没人来打扰他们,君臣二人乐得自在。

 

转瞬一年。某一天,平日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阎王又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武乡侯,人间祠庙已成,该走了。”

 

“什么?”昭烈帝一把将自家丞相拦在身后,“人间才过十余年,孔明正当壮年,怎就会有祠庙?”

 

“你的也快了。”阎王翻了个白眼,“武乡侯名满天下,有人为他立生祠也不是什么值得惊讶的事。”

 

昭烈帝心头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生祠?在哪?”

 

小阎王笑得很欠揍:“南疆。”

 

下一秒他就有点后悔,因为昭烈帝的暴怒他是见识过的,还是不要招惹他为好。于是阎王赶紧找补道:“日后若有其他祠庙,是可以换的。”

 

假装没看见昭烈帝吃人的眼神,丞相亮最后一次朝他行了大礼:“陛下,臣走了。”

 

事已至此,无从反悔。两双紧握的手缓缓松开,昭烈帝目送着他的丞相,迈进通往人间的门扉。

 

从南疆到长安再到成都,漫长的岁月里,丞相亮见惯了祠里庙外的芸芸众生,却再未见过他的陛下。武侯祠里摆放的塑像不只有他一人的,但自始至终,那些故人的塑像仅仅只是塑像而已。

 

千年一晃而过,他早已死心。人间朝代更迭,分分合合,战火依然难息。他偶尔也会怀疑,自己当初的选择,是否真的正确。

 

直到那一年,大明如日中天的时候,那位年轻的蜀献王在已破损的武侯像前沉默伫立良久,得出了“君臣宜为一体”的结论。

 

与昭烈帝重逢的那天,丞相亮觉得自己的世界又明亮起来,曾经的帝王挂着两行眼泪,一把将他抱了满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一朝相逢,千年的枯守立时被抛在了脑后。丞相亮紧紧地回抱,陪他一起红了眼眶。

 

永生永世,他们不会再分别了。

 

“备上来前阎王曾说过,那个世界的我们因为我们的存在,轮回存在裂痕。”等哭够了,昭烈帝对丞相亮道,“他们每一世若能相逢,就会忆起前事,无论入人间道还是畜生道,都一样。”

 

“还会入畜生道?”丞相亮只关心这一点。

 

“听阎王的意思,这个轮回很随意。”

 

“千年以来,陛下可曾见过他们?”

 

“见过,但次数不多。按理来说百年一轮回,备也只见过他们两次,还只是匆匆一面。”

 

其后又过了近千年,武侯祠香火日渐鼎盛,连门槛都险被踏破。他们四人相见的次数,竟出乎意料的多。

 

公元2021年冬,成都。

 

一早武侯祠就人满为患,丞相亮按习惯在园子里兜了一圈,重又钻进了昭烈帝温暖的被窝。

 

“疫情刚有点起色,就又日日这么多人,吵得亮睡不成懒觉。”丞相亮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下,“算算日子,他们也该找来了。”

 

昭烈帝替他拉了拉被子,张嘴打了个哈欠:“一百年前你也是这么说的。”

 

“百年前又逢战乱,他们不来也是正常。如今盛世之景,来此并非难事。”

 

“茫茫人海,相逢本就不易。”

 

“亮想起来了,上世纪他们也来过的。”丞相亮一翻身,用一双亮晶晶的眸子俯视着昭烈帝,“那年,那些小孩子本欲拆毁武侯祠,有个刘将军从北京带兵至此,把他们赶走了。当时兵荒马乱,但那个将军还是在主公的塑像前站了许久,说周总理有令,谁破坏武侯祠,就杀谁。

 

“他还说,‘总理日理万机无暇来此,请你们放心。’”

 

“孔明的意思是…刘将军就是那个备?”昭烈帝也来了精神。

 

“正是。他是周总理身边亲卫,亮怀疑……”他没再说下去,那人的一生,像极了曾经的自己。

 

“备记得那将军彼时还挺年轻。”昭烈帝撑着脑袋回想,“如此说来,终于有一世,备能护孔明一生周全了。”

 

“照这样推算,这一世的亮,岂不是个快五十岁的大叔?”丞相亮起身下床,边踱步边抬手把羽扇变了出来,捏在手中一通摇,“他们可真够慢的。”

 

“那可不一定,他们说不定又在黄泉折腾了点什么。”昭烈帝撑着脑袋看他,眼角眉梢都是笑意,伸手想把他拽回床上,“平常这个时候,你我是不是也该折腾点什么?”

 

两人还没能深入探讨一下这个问题,外头一个小孩子脆生生的一句话传进了他们的耳朵里——

 

“玄德哥哥,这汉帝的塑像,怎么跟你有点像?”

 

丞相亮听出了一身鸡皮疙瘩,跳起来就往外跑。昭烈帝一抓抓了个空,只得苦笑着爬起来,跟着他往外跑。

 

昭烈帝像前,一个五官端正,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人无奈地敲了下身旁半大点的孩子的脑袋,叹气:“你又在明知故问了,阿亮。”

 

十岁左右的小诸葛亮眯着一双狐狸眼嘿嘿一笑,朝刘备高举双手:“我不想走了,你抱我。”

 

“上一世还没抱够?”

 

1976年诸葛亮到黄泉后,在黄泉滞留了许久,始终不见刘备下来,便逼着阎王让他投了畜生道,转世为猫,想陪他的刘将军走完余生。

 

但他们的运气不够好,小猫在人世游荡十余年,在垂垂老矣之际才与刘备相逢。他们只来得及回忆完千年的时光,刘备便寿终正寝。

 

诸葛亮本想与他同归,哪想到他这个品种的猫极长寿,平时也被人照料得挺好,那之后竟又活了十年。

 

这一世,他们虽相逢于大疫,却足够早,也足够幸运地活着。故而一有机会,他们便迫不及待地赶来武侯祠,想与故人一见。

 

“玄德,你说他们会见我们吗?”小诸葛亮搂着刘备的脖子,小声问道。

 

刘备替他拉紧口罩,抱着人转身往外走:“走,我们去你的殿中问问。”

 

在他俩看不见的地方,昭烈帝和丞相亮动作一致地抱着胳膊点头:“看来这一世,又能与他们常见面了。”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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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彩蛋是四人相见,字数1.5k,有点狗尾续貂,慎点。


感谢所有看到最后的宝子们。

混吃混喝摆烂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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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潦草的一个摸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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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斯】梅旧

忘川设,双重生

ooc预警 非斯cb

斯斯入后宫 更名改姓楚夫人

不喜请退出谢谢🙏

 

 

   1、探窗

 

   韩使在马车上会想着公子非交代的事情,找到公子的挚友李斯。公子非说挚友入秦官至长史,后来便没了联系。这次入秦,定要拜访一下他。

 

   韩使到了咸阳,在学宫、秦国官员里打听,都没有找到李斯的消息。

 

   倒是驿站的驿丞每日都会送来红梅,韩使有一次问为什么有那么多...

忘川设,双重生

ooc预警 非斯cb

斯斯入后宫 更名改姓楚夫人

不喜请退出谢谢🙏

 

 

   1、探窗

 

   韩使在马车上会想着公子非交代的事情,找到公子的挚友李斯。公子非说挚友入秦官至长史,后来便没了联系。这次入秦,定要拜访一下他。

 

   韩使到了咸阳,在学宫、秦国官员里打听,都没有找到李斯的消息。

 

   倒是驿站的驿丞每日都会送来红梅,韩使有一次问为什么有那么多的红梅,驿丞说秦王的楚夫人喜欢,秦王宠爱楚夫人,于是举国推崇红梅。

 

   那楚夫人是谁呢?驿丞说,楚夫人是大王从楚地带回来的,那叫一个长腿细腰的美人,大王的阖宫独楚夫人专宠。

 

   韩使想,楚人多水灵灵、细皮嫩肉、小蛮腰,风情不凡,秦王爱美人乃是常情,就是可怜这个红梅了,估计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受热爱。

 

   半夜,一位宫女敲响了韩使的门。她来得匆忙,称是楚夫人身边的侍女,她说楚夫人与公子非是友人,特地将这份信交给韩使,麻烦带给公子非。

 

   韩使问是否有过一个叫李斯的人,宫女一惊,连忙摇了摇头。只说她一直伴在楚夫人身边,除了楚夫人,她都不会知晓的。

 

 

   2、旧闻

 

   长月是宫里的“老人”了,从青涩少女到现在窈窕女娘,她从进宫以来,就一直侍奉楚夫人。

 

 

   第一次看见楚夫人,长月觉得,没有人比楚夫人更好看了。当然,在楚夫人的兰池宫,所有人都要紧守住一个秘密:楚夫人是男子,曾今还是大王的长史。

 

   楚夫人从来没有欣喜过,长月知道。楚夫人喜欢独自坐在靠窗的位置,手上总是不停的拿着刻刀刻字,楚夫人的字可好看了,工整流畅,清秀有劲,长月这个名字还是楚夫人起的,楚夫人还专门写过这个名字。

 

 

   楚夫人刻了那么多的章,全是为了大王刻的,有时候会写一些策论,但是大王从来不领情,每次大王来兰池宫,都会大发雷霆,把楚夫人的章和竹简全都烧掉,楚夫人本人也是伤痕累累,不仅仅是情事上的青紫,还有凌虐过的痕迹。

 

 

   长月心疼楚夫人,楚夫人对他们都很好,就算是整个咸阳宫的人看见楚夫人,怎么不心疼怜爱,只有大王不会。

 

 

   楚夫人在兰池宫,就是一个被囚禁的青雀。

 

 

   “大王没有错,是我有罪。”楚夫人说。

 

 

   哼,如果有罪,那就审判好了,长月一个姑娘家都知道,让夫人受这样的无妄之灾,难道就能放下吗。

 

 

   远在北边的韩国也有人和我们一样关心楚夫人。大王对楚夫人最后的放松就是在书籍采买上,而通过这个,那位公子的书信就可以传到楚夫人这里。楚夫人在每月看到公子的书信时,才会有所动容,不吝啬笑容。韩国的公子真好,让我们也可以和夫人一起高兴。

 

 

   变故是在那天晚上发生的。近来,大王对夫人态度变好,二人也能正常的交流说话,大王会对夫人说“先生”,以前都是直接叫名字的,名字我们不能说。可是,大王发现了夫人与韩国公子来往的书信,或许,他很久之前就知道了,只是说,这一次,韩国公子希望夫人去韩国,大王才会动怒的。

 

 

   “寡人竟不知,先生还跟旧友这么多年,书信往来。”大王很是平静的说,但是,我们都知道,越是平静才越恐怖。

 

 

   “(夫人的名字),你整个人都是寡人的,难道你还敢离了寡人?”

 

 

   “妾不敢,大王恕罪,妾下次再也不敢了。”

 

 

   “不会有下次了。”

 

   那晚,我们都听到了夫人忍耐不住的声音,大王对夫人,不仅是想要他,更多的是想玩弄他,第二日,大王从宫室里出来去廷议,我们这些人才能进入宫室。夫人双手被吊在房梁上,整个人白的吓人,身上没有一处好肉,大王还给夫人下了禁足。

 

 

   从那以后,夫人就病了,病的很严重。才堪堪两年啊,夫人就从一个白净健康的大美人变成了脆弱无力的病榻子。长月看着夫人这个样子,每天喂药都忍不住想哭,夫人倒是还露出笑容,安慰长月。

 

 

   华阳太后和赵太后那边给大王塞了不少姬妾美人,大王就不怎么来兰池宫了。就算是来,看见了夫人的病态,也是没有兴致,说了一句:“经不起伤。”甩袖走了。

 

 

    没有了大王的宠爱,连药都紧缺起来了,见风使舵的寺人们早就依靠好了其他姬妾,恨不得夫人立刻离了人世。长月看着夫人一天比一天病重,“夫人,我们去求大王吧。”长月哭着说。

 

 

   夫人摇头,“大王怎么不知,只是不愿意罢了。”

 

 

   是啊,什么事能瞒得住大王。

 

 

   “我叫李斯,长月,你要记得,我叫李斯,不是楚夫人。”夫人对长月说。

 

   长月哭着点头,她感觉,夫人撑不过今年了。

 

    后来的几个月,李斯把自己的一些事情都告诉长月,还说了一些经商技巧,给长月一份出路,他快不行了,在此之前,大王仅有几次来兰池宫,他都会温顺的侍奉,说些好话,让兰池宫的宫人们以后有一个好出路。

 

 

   最后,他把一封信交给了长月。上次闹翻之后,夫人就再也没有和韩国的公子通过信,这是一封需要长月送出去的信。

 

 

   “不久后,韩国将派人出使,交给使者就可。”李斯说着,他有了兴致,还讲了一些稷下学宫的事情,夸着韩国公子如何如何好,要是真的好的话,韩国的公子,就把夫人带走吧,不管是对夫人是同窗之情还是其他的,都会善待夫人的。

 

 

   今年的梅花开的不好,稀稀落落的,兰池宫的红梅也是没有精神气,像是纸花一样。

 

 

   夫人看着外面的雪景,就想要去看红梅。红梅有什么好看的,夫人这么喜欢红梅。不过夫人今天气色好,外面也不是很冷。长月给夫人披了一件厚厚的白氅,扶着夫人去外面看雪景。

 

 

    李斯在红梅前停下了,重生归来,就没有好好看过了,与王上第一次见面,就是在白雪红梅前,蹉跎岁月久了,人就念着往事了。

 

 

    被风吹过,雪就像盐一样呼啦啦的吹过来,李斯在雪中恍恍惚惚看到了年轻的小秦王在前面看着他,小秦王伸出手,笑着看着他。

 

 

   李斯连忙折了一株红梅,高兴的和长月说:“送给大王的,好看的......”他还没有说完,就倒在了雪地里,长月连忙扶住李斯,可是李斯已经没了意识,手上还攥着红梅。

 

 

   原来,是临终前的回光返照一下而已。

 

    长月扶着逐渐凉掉的身体,把红梅抓在手里,恶狠狠地一扔,什么也不要留给那个大王,夫人心里的大王肯定不是他,夫人会和他的大王在另外一个世界相遇相知相爱,而不是困于现在。不懂爱人只会占有的秦王,怎么能如此残忍的让这个最爱他的人就怎么走了。

 

   楚夫人薨逝的消息是在半个时辰后传到章台宫的,寺人们知道楚夫人不得宠,又是病榻子,有气无力的,也就这个冬天的事情,不打紧地传话。

 

   “大王,兰池宫的楚夫人去了。”

 

    嬴政诧异的从书简中抬起头,旁边有王绾、蒙恬、蒙毅等人。他们多多少少知道楚夫人是谁,忍不住惋惜,碍于嬴政在这里,不能言说。

 

    “知道了,晚些寡人会去兰池宫,把人弄的体面一点。”嬴政心绪乱了,稳住心神,很平淡的说,就像随意处理一件小事。

 

   兰池宫内,侍奉楚夫人的寺人宫女们掩面而泣,长月守在楚夫人身边。

 

   “他,可有什么话留下?”嬴政看着面前遮盖遗体的白布。

 

 

   “禀大王,夫人无话可说。”

 

 

    嬴政几乎是失态了,他恨不得抓着李斯的身体,质问他,为什么离开寡人,不是说永远不会离开寡人的吗?

 

 

   但是,他没有。前世的大业在前,他甚至想,他一个要见证这个盛世,李斯不在,那便没有后面的事情,大秦定能万年。

 

 

    “埋了,另寻姬妾,封为楚夫人,一切照旧。”

 

   3、照今

 

 

    韩使有些惊讶,“所以,之前的楚夫人早已亡故?”

 

 

   长月点了点头,掩耳盗铃罢了,自夫人离世后,世人都会认为只有一个楚夫人的。而那个秦王,还假装着宠爱楚夫人的戏码,不知道是演给别人看还是安慰自己。

 

 

   “那李斯现今可在秦?”

 

 

   “不知道。大人只需将书信带回,公子非会得到自己想知道的。”

 

 

   韩使点了点头,既然找不到李斯本人,那就只能寄托着一封信了。楚夫人也是一个可怜人,去世后,替代者还受着秦王的恩宠,而自己,已经在泉下了。

 

 

   嬴政在章台宫批阅完奏折,起身走向高台,望向兰池宫的方向,近来,他甚至用了招魂之术,都没有那人的一点消息。他怎能,离开寡人呢,他怎敢。

 

   “大王可是今晚招幸楚夫人?”寺人在一旁问。

 

   “不,去兰池宫摘些红梅过来。”

 

   “是。”

 

   “这个新来的,可像之前的楚夫人?”

 

   “像,可像了,大王定会满意。”

 

 

   咸阳郊外的一座小山上,树影婆娑,人迹寥寥。

 

   长月每年都会在这座坟前祭拜,虽然她讨厌红梅,但是夫人喜欢,那她就还是送夫人红梅吧,她不想让夫人难过。

 

 

   她小声的和夫人说着她已成家,郎君对她很好,二人一起经商,算是夫人期望她的结局了。夫人其实也期望过,不能一展志向,那就和大王恩爱一生吧。

 

 

   突然,视线被人挡住,一位俊朗的男人在碑前放了一束兰陵香草,他对长月礼貌的一笑,而后就看着墓碑,眼神一颤,很快平复。

 

 

   “师弟,师兄来看你了。”他温柔地说。

 

 

   原来他是那位韩国公子。

 

 

    长月忍不住哭了,她真的好想问这么公子,怎么才来找他,为什么不早点来,为什么......可是,韩国的公子不也是什么也不知道吗。

 

   原来,世界上有那么多事情无可挽回、难以控制。

 

 

 

 

 

 

 

 

Don Corleone

【政斯】今天丞相不在家 ①

*暴躁清醒政 × 冷静疯癫斯(大概?)

*忘川背景设,但不完全忘川

*非典型HE

*绝对OOC,无任何参考文献,请善用左上角

 


圣人不法古,不修今。法古则后于时,修今则塞于势。

                               ......

*暴躁清醒政 × 冷静疯癫斯(大概?)

*忘川背景设,但不完全忘川

*非典型HE

*绝对OOC,无任何参考文献,请善用左上角

 


圣人不法古,不修今。法古则后于时,修今则塞于势。

                                                                ——《商君书·开塞》

 

今天的饕餮居比往常要热闹许多。

准确地说,过于喧嚣了,门庭若市。

可怜东坡先生忙得脚不沾地,佛印大师则直接坐上莲座在密密麻麻的看客中穿梭。

是的,看客。

毕竟,没有多少人,会在周一下午三点,跑到一个饭店,喝白水。

茶早就卖完了,人流过多,先到先得。

“酒呢?”因为众所周知的原因不幸“迟到”的冯梦龙问道。

“只剩东坡居士自酿的了。”友情替人占座的唐寅给冯梦龙挪出个位子,嘴里吐出冰冷的答案。饕餮居里人山人海,后来的人能混到个站票都算幸运的。

“真没想到,这位出一趟门,竟然能搞出如此大的阵势。”冯梦龙随手抓过一旁蒲松龄肩上狐灵的尾巴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多亏荆轲壮士负重前行,总算让他赶上了这趟热闹。

狐灵显然不满冯梦龙的“手欠”行为,转身就是一个怼脸呲牙警告。

前方一位年轻将军迅速回头,警告般地看了冯梦龙一眼,又迅速地转了回去。

“怎么连霍将军都在,这个时间他不是应该在金戈馆吗?”冯梦龙识趣地收了警告,虽然饕餮居人声鼎沸,但还是放低了声音询问友人。

“岂止小霍将军,汉一朝所有的将军都来了。”唐伯虎挥手往前头被围得水泄不通的圈子最里层一指。

冯梦龙微微站起往手指方向望去。好家伙,哪止是汉朝将军,忘川凡是带过兵打过仗且数得上名的全来了,甚至包括那位文武双全的天策上将。

“到底怎么回事?”晚到的不止冯梦龙一个,还有一位到点来喝下午茶、却找不到任何座位的朱重八人士。

又一位帝皇到来,众名士纷纷让路的让路、让座的让座。大明的太祖皇帝礼貌地感谢众人的好意,却是穿过人群,朝一位不停向他挥手的中年大叔走去:“高祖皇帝。”

刘邦很贴心地为各位尚未到场的皇帝“预留”了位置,以及后来人喝不到的上好龙井:“来来来,坐这儿看,第一排!”待朱元璋坐定,他便开始介绍前因后果,“千古奇景啊,朕的淮阴侯,下棋居然输给了李斯!”

到了忘川,朱元璋是见过那位兵仙的,但他往中心的“战场”一看,却是两个不认识的年轻人。

“刘季,你别胡说八道!我才没有输给秦人!”两位皇帝身旁传来愤怒的抗议声,韩信顶着通红的脸色,霍然起身反对道,“我只输了三局!明明是那只老狐狸……”

韩信居然脚下一滑,差点来了个平地摔,多亏白起眼疾手快,抬剑挡了一下,一直在照顾人的张良迅速上前将人扶回座位。

“淮阴侯这是……喝醉了?”朱元璋仔细看了看韩信的神态,不太敢确定,没听说兵仙有午后饮酒的习惯啊?

韩信确实喝得有点迷糊,脑袋胀痛,而一想到自己“灌醉”的原因……“李斯!有本事!明天……唔唔!”

谋圣果断决定堵上兵仙的嘴。笑话,论打仗李斯可能八辈子都比不过韩信,但论心眼……淮阴侯还是不要在一个能在嬴政手底下干大半辈子的人面前班门弄斧了。

朱元璋看着眼前精彩纷呈的情景,还是一头雾水,因为:“谁是李斯?”

周围听着动静的人都不由自主地露出惊讶的表情:忘川居然还有除了始皇帝外没见过李斯丞相的皇帝吗?!

不过转念一想,亲手废除了宰相制度的太祖皇帝,可能真的对丞相这类人不感冒。

“你猜?”刘邦笑得一脸不怀好意,但大家都是皇帝,硬卖关子也没多少意思,见朱元璋不打算上道,便只好亲自揭晓答案,“穿着玄衣的那个。”

朱元璋一时语塞,眼前对弈的两个人都穿着颜色相似的外袍,只是一个端端正正地抱着只猫,一个歪歪斜斜晃着酒壶,汉高祖这话不是说了等于没说嘛!

其实现场不止朱元璋一人没见过李斯,但却没有一个认识秦相的人为他们解惑。

无他,只因很多人现时都不确定自己到底算不算……“认识”李斯。

“无知”的旁观者还在脑海中将两位对弈者的形象与史书上的人物作对比,却听那位拎着酒壶的棋手说道:“君实,你输了哦。”

君实,司马君实,司马光。

“所以,那个摊得跟李太白似的,是李斯?!”

明太祖觉得他废宰相的决策真是无比英明。

 

汉高祖刘邦细细打量着棋盘对面惊艳众人的秦相。

李斯今日未着官服,头上自然也没顶着庄严的高山冠,及腰的长发竟是用一条简简单单的发绳扎了个高马尾,一件玄红交织、金银勾勒、样式奇怪的外袍,往日披肩的书简浓缩成束腰的系带,篆刻着李斯亲笔的权衡交错化作带钩,闪耀着金属的无情光芒。

“斯去了趟现世。”李斯将刘邦面前的棋子摆好,又将人手边的酒杯换了个新的,把酒斟满。

刘邦举杯喝了一口棕色的酒水,似乎有种葡萄的香气:“你现在看起来跟韩非子一个年纪。”

这便是李斯今日最大的变化:原本位高权重的中年人不见了,出现在众人眼前的是一个二十出头意气风发、踌躇满志的青年人,却不似师兄韩非般的战国如玉公子,倒更像是一位魏晋风流名士。

“‘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相由心生而已。”李斯拿起鎏银的圆口酒壶就是一大口,嘴角是完美无缺的笑意。

“没有靠枕就坐不起来的年轻人。”刘邦一坐到李斯对面就明白了此人坐姿毫无平日端庄严肃的原因,敢情是腰又不行了,只好倚着长长的靠枕,左边的手肘还得撑着这贵宾座的扶手,比他一个皇帝都像贵人。

李斯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不知高皇帝今日,是想同斯下棋,还是喝酒啊?”

“不知秦相今日这棋,是个什么下法呢?”刘邦在此观棋许久,从范蠡看到魏征,从韩非看到狄仁杰,从伍子胥看到辛弃疾,还是没搞懂这位丞相的葫芦里在卖什么药。

“快棋,每局限时五分钟,输的人罚酒三杯,赢了奖赏一樽。”

刘邦看着目下熟悉的楚河汉界,露出了然的笑容:“你就是来找人喝酒的。”

“我也没说过一定要下棋。”久经沙场的老狐狸冒出狡猾的尾巴。果然还是酒鬼了解酒鬼。

“下次想喝酒可以直接叫人,何必搞出这么大阵势来为难汉人。”刘邦开始讨债,韩信可没有李斯这种生前和韩非、死后和李白对着干练出来的酒量,堂堂兵仙竟是喝倒在棋桌上的。

“是淮阴侯先来找的斯。”李斯按下计时器,下出第一步棋。

“若是朕告知始皇帝呢?”

“他不会管的。”饕餮居的热闹,与咸阳宫有何干系。

微微摇头的汉高祖不由得在内心感慨,韩信好歹还会时不时同他吵几架,李斯这是直接奔着新生活头也不回啊!

“这是什么酒,喝着不错啊,从哪儿弄来的?”

“Brandy,饕餮居明天起售。”

原来你李斯是来卖酒的!


渐渐贫乏

两篇四格阅读顺序不一样

  第一篇:出门见到什么好像都不祥;第二篇:如果郑国偷偷对拦泾水的大坝做手脚

两篇四格阅读顺序不一样

  第一篇:出门见到什么好像都不祥;第二篇:如果郑国偷偷对拦泾水的大坝做手脚

蒽嘟!
被屏惹,,,重新发一下 还是不...

被屏惹,,,重新发一下 还是不行我在发vb上(倒下)

⭐一点点车 有性转/女同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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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呜呜


  红红火火闹chun宵~

  

  

  李斯是私设

  依旧是私人约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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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衍xy

【聊天体】你推有你真是了不起1

乐子文,脑洞文,cp大乱炖,看标签避雷。

申明:我平等地爱着每一对cp,特别邪门的除外!


                          12:00

[群主]万岁无忧结局最惨之cp盘点(君臣组)

[群主]万岁无忧:最近在盘点历史上那些be了的意难平君臣组,大家有什么推荐吗?

君莫忘:老师,没有谦钰,我是不认同的。

陛...

乐子文,脑洞文,cp大乱炖,看标签避雷。

申明:我平等地爱着每一对cp,特别邪门的除外!


                          12:00

[群主]万岁无忧结局最惨之cp盘点(君臣组)

[群主]万岁无忧:最近在盘点历史上那些be了的意难平君臣组,大家有什么推荐吗?

君莫忘:老师,没有谦钰,我是不认同的。

陛下长乐无极:老师,没有政斯,我是不认同的。

婉君你还好吗:老师,没有昭白,我是不认同的。

国士无双:老师,没有邦信,我是不认同的。

群臣皆下大将军:老师,没有刘卫,我是不认同的。

……(此处无用消息太多系统已自动叠加)

燕归来:老师,没有胤煜,我是不认同的。

兄长爱我:老师,没有高亥,我是不认同的。

白日宣淫:老师,没有……

白日宣淫:等等,我们这群是不是混进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婉君你还好吗:+1

陛下长乐无极:+1

乐子神万岁:+1

……(此处重复消息太多系统已自动叠加)

[群主]万岁无忧:大家都这么热情的吗?这里候选人有点多了哈,你们商量着踢掉点。

[管理员]山河无恙:没错。我们这是结局最惨cp,不是最出名。那些君臣相得,寿终正寝的就别推了。还有那些不是君臣的也别推了。

燕归来:(猫猫探头jpg.)

[管理员]山河无恙:看什么看,说的就是你!胤煜是君臣吗?

燕归来:违命侯怎么不算呢?(狗头

[管理员]山河无恙:……这么搞,你就不怕人家李煜晚上来敲你窗子?

[管理员]山河无恙:别闹。

[管理员]山河无恙:(微笑jpg.)

燕归来:(乖巧jpg.)

[管理员]山河无恙:还有那个推……

[管理员]山河无恙:(怀疑人生jpg.)

[管理员]山河无恙:我们群里还有人推胡亥赵高的?我只当我们群群风包容,没想到这么包容。

[管理员]山河无恙:(要长脑子了jpg.)

兄长爱我:别误会!我推丕植加政斯。

陛下长乐无极:?????

国士无双:(看到这张图了吗?不是我有问题,是你有问题jpg.)

白日宣淫:(要长脑子了jpg.)

乐子神万岁:(要长脑子了jpg.)

乐子神万岁:我这ID应该送给你啊@兄长爱我

兄长爱我:兄台客气了。(谦虚jpg.)

兄长爱我:这不是最惨君臣cp盘点嘛,我想着这两位,能自己把自己玩死+把大秦玩死+互相伤害致死,这怎么不算是结局最惨呢?

兄长爱我:怎么说胡亥也是秦二世,我们秦粉这点胸襟还是有的!

兄长爱我:哥哥姐姐们,我做的对吧。(狗头叼玫瑰jpg.)

婉君你还好吗:……

陛下长乐无极:……

国士无双:……

乐子神万岁:(宇宙猫猫思维升华jpg.)

燕归来:快看,真正的黑粉在这儿呢!@[管理员]山河无恙

[管理员]山河无恙:……

[管理员]山河无恙:我宣布,你被单方面开除粉籍了(黑脸jpg.)

兄长爱我:(心虚jpg.)

兄长爱我:对不起我错了!

乐子神万岁:但下次还敢?

兄长爱我:诶嘿?

[群主]万岁无忧:(黄豆流汗jpg.)

[群主]万岁无忧:我们这是正经盘点,这些太邪门的cp还是算了吧。

兄长爱我:哦——

婉君你还好吗:吓死我了。

陛下长乐无极:老师英明!群主万岁!

国士无双:同意。

                          13:08

国士无双:等等,刘卫是怎么混进去的?

乐子神万岁:兄台,你这反射弧有点长啊,这都过去一个小时了你才反应过来?

国士无双:这不是之前消息太多看漏了嘛。

群臣皆下大将军:你邦信能进,我刘卫怎么就不能进了?

国士无双:韩信是被刘邦猜忌了,你刘卫又是什么情况?天子降阶羽林低首,这还不够吗?

群臣皆下大将军:刘彻杀了卫青儿子!

国士无双:那是因为他儿子参与了谋反!

群臣皆下大将军:刘彻后期忌惮卫青没收他的兵权!

国士无双:你哪只眼睛看见的!

国士无双:他要是真忌惮卫青怎么不学他祖宗直接把卫青杀了?还会专门封他做大司马?

乐子神万岁:总觉得这一段对话怪怪的。

兄长爱我:(吃瓜jpg)

乐子神万岁:他们真的是cp粉吗?@兄长爱我

群臣皆下大将军:我的ID难道还不够明显吗?

国士无双:我磕cp但不影响我diss老流氓。

乐子神万岁:啊这……

兄长爱我:感觉他们两人说的都挺有道理的,要不@一下管理员?

乐子神万岁:你说的有道理!

乐子神万岁:@[群主]万岁无忧   @[管理员]山河无恙  @[管理员]故国入梦

[管理员]故国入梦:这个……看个人理解吧 ,毕竟史书上也没什么记载。

[管理员]故国入梦:我个人觉得刘卫可以,不过其他的cp更典型一点……看名额吧,如果多的话也可以放一下。

兔兔爱吃胡萝卜:默默举手)老师,那我玄亮是不是也能进?

狗血文学追随者:老师,那我们曹郭荀是不是……

乐子神万岁:啊?

群臣皆下大将军:……

群臣皆下大将军:好好好!

群臣皆下大将军:@国士无双,现在还觉得我刘卫不符合吗?

国士无双:……

国士无双:滚呐!!!

国士无双:玄亮都直接葬一起了,你们还有什么不满足!啊?

国士无双:还有曹郭荀……你们这是认真的吗?三个人?玩燃冬吗???

国士无双:你们怎么不起把策瑜也一起算上?

周郎顾:???

周郎顾:(警觉探头jpg.)

周郎顾:一把抱走策瑜)老师,我们策瑜感情很好,我们不约。

君莫忘:哇,好一出大戏。

君莫忘:还是我家谦钰好啊,一个被哥哥整死了,一个被效忠的皇帝抄家了,毫无疑问的君臣be榜上有名。

君莫忘:(叉腰自豪jpg.)

乐子神万岁:……

兄长爱我:这很难评。

[管理员]山河无恙:……救命,这难道是什么很好的榜单吗?你们这帮人都在争论些什么啊!!!

政斯日月光:就是,就是。难道上榜是什么很好的事情吗?

国士无双:你竟然这么说……

国士无双:@[管理员]山河无恙 老师,有人不想进榜单,请帮忙把政斯划出去。

政斯日月光:诶,别别别!看在大秦亡了和斯相惨死的份上,这对还是别删了。

国士无双:呵,小样,我还治不了你了。

国士无双:(甄嬛不屑jpg.)

乐子神万岁:……

乐子神万岁:你们家cp有你们还真是了不起。

兄长爱我:那可不,几世修来的福报呢。

兄长爱我:(自豪叉腰jpg.)

乐子神万岁:我说真的,我这ID应该给你。




寒螿音同将

作业画了一下@玫瑰糖块hq 老公私设的斯鼠老公不要打我( ´゚ω゚)?

作业画了一下@玫瑰糖块hq 老公私设的斯鼠老公不要打我( ´゚ω゚)?

姽婳

忘川平静下的惊天密谋

        李斯从九泉之井下出来之后,发现这个忘川有点儿不对劲。那个一心埋头,只知道做陶俑的始皇真的是是自己的陛下吗?开什么玩笑。他记得清清楚楚,陛下当初制作兵马俑陪葬,就是打算继续征战地府的。还有那个自称是秦臣的韩非,还是那个宁死也不为秦所用的师兄吗?

         等了解后世史实之后,李斯更迷茫了 ,能说寇可往,吾亦可往的汉武帝竟会安安分分的呆在忘川?天策上将唐太宗 竟然像个望妻石一样,天天等......

        李斯从九泉之井下出来之后,发现这个忘川有点儿不对劲。那个一心埋头,只知道做陶俑的始皇真的是是自己的陛下吗?开什么玩笑。他记得清清楚楚,陛下当初制作兵马俑陪葬,就是打算继续征战地府的。还有那个自称是秦臣的韩非,还是那个宁死也不为秦所用的师兄吗?

         等了解后世史实之后,李斯更迷茫了 ,能说寇可往,吾亦可往的汉武帝竟会安安分分的呆在忘川?天策上将唐太宗 竟然像个望妻石一样,天天等待着长孙皇后,他难道不是应该冲出忘川自己去寻吗?日月照耀,天命我主的后世女皇竟也没了野心,一心管着女儿?

           是我疯了,还是世界疯了。李斯整个人都不好了。 等待也不是李斯的性格,他决定主动出击,去咸阳宫向始皇"请罪  "。

       .........

       “卿有何罪?”

       “未能劝谏陛下追求长生,痴迷丹药,斯罪一也;陛下死后,身为旧臣,未随陛下而去,斯罪二也;身为丞相,却失了警惕,小瞧了赵高,忘了他的背后是二世,斯罪三也”

          .........

        “你为何这么肯定他能懂你的意思?”

        “因为他是李斯”想到兰池宫的初见,始皇眼中闪过一丝怀念,“朕的丞相当然会懂”

          .........

             

                                 

塞纳河鲨猫产地直批(高三版)

【政斯】我,( )( )( ),打钱!

ooc的高中生与新老师的校园故事

正文:

  “可是……她说可以赚一百万欸……”


  “对不起,比起信你这刚认识一天的游戏搭档,我还是更相信我是秦始皇。”赵政说着,往蒙恬头上一拍,“没看国家反诈宣传吗你,说不定对面是个油腻胖子,你想象一下一个胡子拉碴的肥猪捏着嗓子喊‘小甜甜~’……”


  “政哥我错了。”蒙恬认错态度积极,揉着自己的脑袋嘿嘿地笑。


  “叫陛下。”


  “政哥我说你怎么还来劲了……”


  “今晚网吧费用我全包。”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引得同学侧目。坐得离他们近的同学不禁翻个白眼,就这中二病和叛逆程度居然成绩还那么好,天...

ooc的高中生与新老师的校园故事

正文:

  “可是……她说可以赚一百万欸……”


  “对不起,比起信你这刚认识一天的游戏搭档,我还是更相信我是秦始皇。”赵政说着,往蒙恬头上一拍,“没看国家反诈宣传吗你,说不定对面是个油腻胖子,你想象一下一个胡子拉碴的肥猪捏着嗓子喊‘小甜甜~’……”


  “政哥我错了。”蒙恬认错态度积极,揉着自己的脑袋嘿嘿地笑。


  “叫陛下。”


  “政哥我说你怎么还来劲了……”


  “今晚网吧费用我全包。”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引得同学侧目。坐得离他们近的同学不禁翻个白眼,就这中二病和叛逆程度居然成绩还那么好,天理何在。


  蒙毅在上课铃响的最后一秒前溜回了座位,嘴巴里叼着一个包子,手里还提着一袋饼和一杯豆浆。“喏,你俩的。”他含糊不清地往他俩手里一塞,蒙恬一只手接过,另一只手去翻书包,“政哥,下节啥课?”


  “不知道。”说得理直又气壮。拜托,他赵政何许人也?看课程表?不存在的。什么老师来他上什么课,反正他就没在宿舍里看过书。


  “唔,历史吧。听说原来带我们的老头病了,要换个刚毕业的大学生呢。”蒙毅终于放下了吃了一半的包子,低头去翻自己的抽屉。


  “换老师?太好了,老子不爽那臭老头很久了!”


  赵政不说话,双臂环胸翘着二郎腿,一副无所谓反正我不听课也考的着分的模样。


  可下一秒,他就将腿放了下去。因为班主任领进来了一个笑盈盈的男青年。


  “同学们好。”男青年文质彬彬地做自我介绍,鼻梁上架着的金丝眼镜亮闪闪,闪到赵政心里去了。


  “呀,新老师是个小白脸嘛。”蒙毅在后座戳了戳他哥,蒙恬又用胳膊肘去捣一旁的赵政,被赵政不耐烦地用手拍到了一边。


  新老师在黑板上写了自己的名字,“我叫李斯,大家以后可以叫我李老师或者小李,老李的话我个人不推荐,听起来有点老。”这引起班上一阵笑声。


  班主任在交代了一下班里情况以后就匆匆离开,留下新老师和同学们交流。李斯拿着手里的学生名单,也不一个一个点名,在扫到某一行的时候他眨了眨眼睛,接着便放下名单问有没有同学愿意毛遂自荐来做历史课代表。


  后排举起一只长长的胳膊。


  同学们可都想不到,班上那个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大爷居然要当课代表?


  “同学你叫什么名字?”


  “赵政。”他甚至“唰”的一下站了起来,给蒙家兄弟都吓了一跳。


  李老师似乎被这位同学的热情与昂扬斗志给感动了,立即宣布了人选就是这位赵政同学,又和大家聊了聊班级历史学科成绩方面的问题,这是赵政没兴趣听的,坐下后他只盯着老师的脸目不转睛地看,蒙毅在戳他后背都感觉不到。


  到了下课赵政还愣在座位上,蒙恬戳戳他,他说:“嗯?下课了吗?”蒙恬目瞪口呆望着他,“政哥你这是咋了,被妖怪迷惑了心智啊?”


  赵政不理他,坐直伸了个懒腰“从今天开始历史课上不许吃东西,听到没?”


  这就新官上任三把火啊?蒙家兄弟无语,疑惑,散了散了。


  至于晚上他们晚自习溜出去上网,其实那是班主任校领导全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事情,可是溜出去容易回学校难,熄灯时间已过,校门口赵政拉着看门王大爷一只袖子,“王叔,您忍心看着我们三个学生在冷风里瑟瑟发抖吗……”


  王大爷欲言又止,还是给他们开了门。


  本以为一切顺利,刚走到宿舍门口就听见一个温和但使人背后冒冷汗的声音,“三位同学,你们怎么现在才回来?”


  是他们的新老师。


  三人齐刷刷地回头,还一人提着一瓶啤酒呢,下意识地就往身前藏。


  李斯脸上还是笑眯眯地,如果忽略他将一只手藏在背后的话。蒙恬鼻子尖,闻着了一阵烟味儿。


  校园禁烟,尤其是宿舍区。他们的新老师估计是以为晚上没人想来一根,好巧不巧就碰上了他们仨。


  四人面面相觑了一阵,李斯先将烟头扔在地上踩灭了,捡起来想去找垃圾桶。赵政也不知道咋想的,手一伸,“老师我帮你扔我们宿舍马桶里吧。”


  “谢谢。”李斯也鬼迷心窍般给了他,然后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干嘛。


  夜,死一般的寂静。


  蒙恬蒙毅两个人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内心一万个卧槽都不够表达他们此时的心情。


  李斯尴尬地笑了几声,“快回去睡觉吧,天挺冷的别着凉了。”说着用教师卡刷开了门禁,将三个比他还高些的孩子像赶小鸡似的赶进去,自己瞅瞅附近没有巡视的校领导,将门轻轻合上。


  第二天历史课这三个把头压得低低的,尤其是赵政,生怕和李斯对视。他们三个溜出去不是第一次了,但遇上老师还刚巧碰上老师也违反学校规定这还是头一遭。


  赵政一想起来自己喝点啤酒就酒精壮胆干了什么破事,脚趾都扣出一座故宫。


  更别提浑浑噩噩摸回宿舍,手里放着被老师咬过的烟头,脑子里居然还想象出新老师薄薄的嘴唇咬着烟的画面。这么清新文艺的一个人居然抽烟,赵政想。


  想着想着赵政猛地抬头就和李斯来了个目光相接。


  “课代表起来回答一下这个问题吧。”


  赵政梦游似地站起来,把题目看了一遍,“D,加强了君主专制。”


  李斯点头,“对,赵政同学的答案是正确的。”顿了几秒,他说,“不过赵政同学还是要多抬头看看课件。”


  赵政万年冰山脸一红,不清不楚嗯了声,迅速坐下了。不过谁叫他头脑一热要做课代表,下课李老师喊他,“课代表可以到我办公室来一下吗?”虽是询问语气,但老师喊自己课代表哪有不去的道理。赵政去了,后头跟着保镖似的兄弟俩。李斯在办公室门口等着,看见三个人颇有黑帮过街的味道笑了一下。


  其实也就是安排了一些工作,比如要去抱改完的作业一类注意事项。赵政听着,却只把注意力放在老师鸦羽一般盖在眼睛上的睫毛,白衬衫袖口露出来的白皙手腕和握着红笔的修长手指。从办公室出来,赵政觉得脑子有些发懵。他是从前在哪里见过李老师吗?这种熟悉且吸引着他的感觉,没来由地让他在记忆中搜寻却又一无所获。


  蒙恬看他不说话只一个劲向前走,等到下节课下课才恢复回了原来那个赵大爷。嘿呦,赵政上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都没让他看起来这么恍惚呢。于是悄悄给了蒙毅一个眼神,蒙毅耸肩,你问我?我上哪里知道去?


  这且不提。


  换了老师一个多月,同学们逐渐接受了这个新的年轻老师。虽年纪不大,整个人却散发着莫名其妙慈祥气息,和他们这一帮孩子在一起就满是笑意,遇上校领导就立马变脸换个人似的。虽然给了同学们许多可供讨论的话题,但大家还都是喜欢他的,尤其不敢怠慢历史课。不过还有一点原因得归功于赵政,当了课代表的他本来是班上的大爷,现在还没当上班长呢就屹然是皇帝本帝了。作业不交?嚯嚯,你好大的胆子!


  不得不说,某天在街上一算命老头拉着我非说我有帝王之相也许是真的呢。赵政听有人悄悄讽刺他居然还挺得意。


  证明的机会或许来的太容易些,年轻老师还是与老顽固不同,校园艺术节李斯建议他们班班主任演点创新课本剧。东挑西挑不知道谁说要拍荆轲刺秦,重点是要把秦王绕柱演出来。赵政把这事儿同李斯说了,李老师脸上表情可谓精彩,一副想笑又有些无语,貌似还有几分发怵。


  不过学生们的事老师哪里好多说什么,赵政兴高采烈地告诉李斯,主要是因为班里一致认为他演秦始皇最合适。一米九几的人,也不知道他同学上哪里找来的一米六长道具剑,却还真是合适得很。


  学校没条件弄个柱子,他们退而求其次,拿了张课桌贴张纸,上书“柱子”,工工整整。李斯去瞧他们排练,没忍住,“噗嗤”笑出声。


  赵政穿着租来的皇帝演出服一副趾高气昂模样,非拉着扮武将甲和大臣乙的蒙恬蒙毅在李斯面前表演什么叫礼崩乐坏皇帝蹦迪。李斯露出果然还是小孩子啊的表情,他的同学们则一副“赵政你的冰山人设崩塌了”。


  表演当天,校领导们都在自然就没有在舞台上像排练时那样胡闹,毫不意外的意外却还是发生了。眼瞅着扮荆轲的拿着假匕首绕着桌都快绕了十几圈,一群扮演人形背景板群臣“王负剑”喊得快累晕,赵政还是没把剑拔出来。赵政好后悔,一个课本剧而已他弄什么一米六的剑。


  李斯在台下一片笑声中显得面色并不太好看,甚至有些苍白,像是想到了别的心事。


  不过可喜可贺,赵政把剑从腰带上解了下来。终于是拔出来了,虽然和书上写的不太一样。


  旁白同学念完了所有台词,所有人手拉手谢幕之后,赵政把剑鞘一扔,剑指天空,让校领导们都吓一跳。李斯站起来就鼓掌,带起一片掌声。


  赵政气沉丹田,大喊:

“我,秦始皇,打钱!”

Le_Monde

最近还有一些口嗨都放上来吧


于咸阳宫夜谈。嬴政并不善于用语言或肢体表现出想继续听下去的欲求,只会一杯接一杯倾酒入觞,酒未见底,李斯便知道他该继续说下去——其实喝完了也不会,因为新的一坛随即会置于台面。李斯也喝,一开始只是拘谨恭微地自己倒酒,酒坛为方便取用放得靠近嬴政,他每次要拿就须得跪坐直身,次数多了腰肌劳损的毛病就开始露头,他没忍住借着袍袖的掩蔽另一手在腰后小小揉捏几下,眼前还时刻注意嬴政的神色,见得无虞才稍稍放心。


结果下一次刚要起身取酒就被嬴政一个眼刀钉在原位,祖龙一手揽起宽大的袖口一手提着酒坛朝他伸来。但老嬴家的有几人做过这种服侍人的事,秦始皇自然也不例外,手一抖一杯中有半......

最近还有一些口嗨都放上来吧


于咸阳宫夜谈。嬴政并不善于用语言或肢体表现出想继续听下去的欲求,只会一杯接一杯倾酒入觞,酒未见底,李斯便知道他该继续说下去——其实喝完了也不会,因为新的一坛随即会置于台面。李斯也喝,一开始只是拘谨恭微地自己倒酒,酒坛为方便取用放得靠近嬴政,他每次要拿就须得跪坐直身,次数多了腰肌劳损的毛病就开始露头,他没忍住借着袍袖的掩蔽另一手在腰后小小揉捏几下,眼前还时刻注意嬴政的神色,见得无虞才稍稍放心。


结果下一次刚要起身取酒就被嬴政一个眼刀钉在原位,祖龙一手揽起宽大的袖口一手提着酒坛朝他伸来。但老嬴家的有几人做过这种服侍人的事,秦始皇自然也不例外,手一抖一杯中有半杯洒到了外面,有些还湿淋淋地挂在李斯刚写的竹简上。李斯本来碍于君臣之仪不想笑,但转头环视略显空荡的咸阳宫,不见寺人百官、经纬宏图,忘川水在殿外翻来隐约的涛声,他先是轻轻叹气,终于放声笑了。陛下要是实在介意,可以让斯另取一坛。


你坐着,嬴政沉声。接着一坛酒闷闷落在他脚边的地面,因为李斯桌上全堆了竹简。朕如有需,可以自取。李斯恬然自适,仿佛没被打断过一般拾起前言,从今日遛狗至忘川野外偶见元相国与白少傅在那紫薇丛后不知作何,弄得丛花簌簌作响,到汉武因金戈连连白字被使君勒令半月内不得再草征幽方案递送桃源居。


其实如此这般嬴政皆有风闻,金戈馆内刘彻的哀嚎更是萦萦在耳——使君今日异想天开令他二人组了天命,最后臊眉耷眼说真是好一场失败的试验啊。但他乐得听李斯再说一遍。即便今日才发生更或是曾经亲历,那些在他现下漫长而百无聊赖的生活中也不过是平面而定格的故去之事而已,惟经廷尉润泽的声音转述后才吸水膨胀,在他面前生气勃勃地舞动着。也不再同于故世,故世时李斯的声音一般用来间六国、议逐客、定帝号、分郡县、宣制诏,渭水声势浩浩东流滔滔,何曾有过做闲人语闲事的时机,就是可惜了这一把好嗓子,本该使来评叙闲情,却多用于定分狱讼,或是求情哀告。


先生若不来忘川,下一世或可投胎去做个说书先生……他的思绪且行且远。陛下要斯去评书么?甫一回神,便见对面那楚地来人衔着一双似笑非笑的眼偏头看他,才发觉自己竟不觉口吐心中言。嬴政决定装聋,手一伸从李斯那捞来刚放过去的酒,晃晃见不剩多少,便一股脑倒进手中爵,溅了些在袖口。随后一饮而尽。李斯望着他出神,眼花耳热间又见年幼的骊龙伸手来向他讨要离纵的计谋了,好一会才明白嬴政让他继续说。嬴政实际上一人喝空了三分之二的酒,现下有些醉,粱麦醇香蒸得他脸上飞红,眼前出现两个李斯,一个李斯在说话,一个李斯在写字,两个李斯都在看着他微笑。


总而言之,他睡了个好觉,除了脸部与自己袖子上的绣金分离时有点刺疼。然后他发现他睡得好是因为没有强光源的刺激,有人把大殿中的灯全部灭去,只留下座旁一灯架还亮着。再一转头,李斯本在的位上无人。嬴政心下却不慌,盯着空位看了几秒,又望向长明灯架,若有所思。


他走过去,李斯果然靠着旁边一盏熄灭了的灯架沉沉睡着,手里还摊着把灭烛剪呢。

欣欣子的粉丝

当忘川名士观看现实中的使君

来看看忘川使君的一天是如何度过的吧

(   )里的内容为使君的一天

  从使君离开忘川,已经过了二十多天了,某一日,麒麟在桃源居里闲着没事干,意外打开了三世镜,结果上面出现了一行字,使君的一天,他立刻召集名士前来观看

  (使君从床上爬起来,一边吐槽这个破学校这么早上学,一边叠被子穿衣服,吃完饭,使君和自己的同学一起上学,听说对方入坑了忘川,她立刻兴奋的说道:“什么?你入坑忘川了,那你磕什么CP呀?”那个同学有些不解的回答“磕CP?什么CP?玩这个用磕CP吗?”使君露出了惊讶的表情“玩这个游戏得磕CP,不然这个游戏的玩的一点意思都没有”,那同学说给他推荐几个......

来看看忘川使君的一天是如何度过的吧

(   )里的内容为使君的一天

  从使君离开忘川,已经过了二十多天了,某一日,麒麟在桃源居里闲着没事干,意外打开了三世镜,结果上面出现了一行字,使君的一天,他立刻召集名士前来观看

  (使君从床上爬起来,一边吐槽这个破学校这么早上学,一边叠被子穿衣服,吃完饭,使君和自己的同学一起上学,听说对方入坑了忘川,她立刻兴奋的说道:“什么?你入坑忘川了,那你磕什么CP呀?”那个同学有些不解的回答“磕CP?什么CP?玩这个用磕CP吗?”使君露出了惊讶的表情“玩这个游戏得磕CP,不然这个游戏的玩的一点意思都没有”,那同学说给他推荐几个,使君非常得意的说道“肯定是我的本命邦良了,我跟你说,这对CP吧啦吧啦吧啦吧啦”使君足足唠叨了一个多小时,终于给那个同学讲明白了)

  刘邦:?

  张良:?

  项羽:原谅我不厚道的笑

  冯梦龙:嘿嘿,又有新题材了

  其余名士:使君的思想,未免有点超前(上历史课,历史老师说秦始皇是暴君,使君一百个不服气,一下课就嚷嚷起来:“政哥怎么可能会是暴君,不合理,一点儿不合理”,接着开始宣传忘川有多么好,在使君不懈的努力下,又成功拉两个人入坑,她一边宣传忘川,一边宣传忘川CP,例如,忘川磕CP就磕政斯,政哥的偏爱只给的斯相,李杜CPyyds,偶像和小迷弟的组合真的绝了,诗仙和诗圣的神仙组合,磕不了吃亏,磕不了上当,忘川CP要磕就磕政斯,李杜和邦良)

  嬴政:暴君,呵,朕这一辈子,没干过什么愧心的事,为何后人,会如此评判朕,统一六国,建立秦朝,朕,怎么就成暴君了?

  李白:使君这句粉丝与小迷弟,我还算是认可,可是我跟子美兄什么时候成CP了,我们两个什么事也没干呢?

  李斯:我和,始皇陛下?这种组合,我还是第一次见

  佛印:看来斯相你还是浅显了,别说你跟始皇陛下了,太宗陛下与玄成先生,则天陛下与怀英先生,汉武陛下和霍将军,种种这样君王与臣子的组合,早就出现在冯梦龙先生的话本子里了,只是这件事还一直瞒着你们,所以你们不知道,除了你们几个,几乎整个忘川都知道这些CP了

  所有被提及姓名的人:(看向冯梦龙)冯先生,我们可否,与,你,好,好,聊,聊!!

  冯梦龙:(感受到危机感)哈哈,那个,我今日有事,就不陪各位了,改日再见!!!

  后续

  当使君从现实回到忘川之后,总感觉名士们怪怪的,一个两个的都围着冯梦龙转,打转不说,还一直在窃窃私语,有时一起发出一阵阵笑声,使君特别纳闷,忘川名士平时不都排挤冯梦龙吗?如今什么时候和他关系这么好了?不过使君转念又一想,他们关系好了,自己也省事了不少,是件好事啊,她浑然不知,自己的“私生活”已经被名士们看了个干干净净了

  使君:你们怎么能这样!!!

只为待君归

【政斯】凶宅试睡员

作者有话说:月考之前的小脑洞,终于可以实现了。怎么感觉要变成长篇了,救命!

关于设定:现pa,but嬴政孤独着活着,李斯已转世。伟大的徐福即将登场!


李斯,河南驻马店一家不知名律师事务所的律师。平常最喜欢干的事情喜欢看一些历史书,或者是《今日说法》。

不过,事务所已经很久没有人光临了,也许是因为实在太不出名了。所以李斯在某招聘软件上寻求兼职。

很快,有一个高薪且能摸鱼的职业出现了。凶宅试睡员,一部分人会因为贪便宜,选择一些发生过高能的屋子,但是因为害怕其中是否存在未知生物,便会找人进行证明。正可谓,有需求就有市场,凶宅试睡员应运而生。

这门的入行门槛并不高,只要胆大就行,不过一般...

作者有话说:月考之前的小脑洞,终于可以实现了。怎么感觉要变成长篇了,救命!

关于设定:现pa,but嬴政孤独着活着,李斯已转世。伟大的徐福即将登场!


李斯,河南驻马店一家不知名律师事务所的律师。平常最喜欢干的事情喜欢看一些历史书,或者是《今日说法》。

不过,事务所已经很久没有人光临了,也许是因为实在太不出名了。所以李斯在某招聘软件上寻求兼职。

很快,有一个高薪且能摸鱼的职业出现了。凶宅试睡员,一部分人会因为贪便宜,选择一些发生过高能的屋子,但是因为害怕其中是否存在未知生物,便会找人进行证明。正可谓,有需求就有市场,凶宅试睡员应运而生。

这门的入行门槛并不高,只要胆大就行,不过一般试睡期长达30天,但是报酬一般都不低。

李斯看到的这个帖子上写着“秦始皇陵附近低价购买屋子,时常有黑影,在线求凶宅试睡员,报酬不低于300000,详情联系胡苏,电话号码10808880880。”

一想到不用贴房租,房东倒贴300000,而且离自己律所这么近,他心动了!

李斯拨打了那个电话号码,不出三秒,电话那头传出一声清脆的男音:“你是打算试睡吗,这个房子我花200w盘下来的,那个算命的说这块风水好,可自从我住这之后,日日心神不宁。我等会把合同发给你,没问题的话,签个字就行。”

“没这么玄乎吧,不过这件事容我调查一番。”

两边谈拢后,李斯决定下周搬过去,但胡苏还是给他交代了一些事情后,就把钱打给了李斯。


拿了钱,就得干事。

第二天,李斯来到这栋豪宅前,的确在二楼的阳台可以眺望到秦始皇陵。可是室外是小洋楼的设计,室内的陈设却充满着古朴。

李斯莫名觉得这些摆件十分熟悉,感觉经常在梦中见过。

拎包入住的前三天,无事发生。

但到了第四天晚上,李斯半夜在客厅整理案子,突然觉得一阵阴风袭来。突然有感觉有什么人站在他的身后注视着他。

可李斯根本不在意,因为手头上的这个案子报价不菲,是一起豪门遗产纠纷案。倘若按照单主提的要求完成,那么最低也有50w。果然有钱人出事,全靠砸钱完成。

黑影觉得自己被冷落,心里落差感极大,他悄悄靠近李斯,可李斯依旧不为所动。

黑影显然有些着急,他不明白这个人,连人鬼间最基本的尊重都没有。

突然间,一阵阴风扫过,所有的窗户都被打开。屋内的灯光也有所闪烁,正在保存文件的李斯,因为网络波动迟迟没搞好,开始破口大骂自己的老板。

嬴政作为他前世的老板,听见这些,心里是自然有点不舒服的。

他趁着李斯在关卧室的窗户时,闪现到他的面前,并对他沉言道:“李斯!”

这给李斯吓了一个激灵,他想过屋子里有鬼,但他没想过这鬼会喊他名。

李斯抄起旁边的青花瓷朝着空气打了两下,恍惚间,好像打到了什么软软的东西?

“等一下,你是人是鬼?”

“有没有可能我是人?”

嬴政把这一切跟李斯解释了一番。


原来当年死的是嬴政,送入秦帝陵的也是嬴政本人,虽然是李斯亲手为他入殓,但是在归咸阳后,出逃在外的徐福回到了故地。

他本来是去东瀛寻求长生之术,可未果,但歪打正着,却学会了起死回生之法。

相传,鬼谷子开创此法,命弟子在死后为自己复活方可长命百岁,但这个方法也只有其内门弟子可知。当年秦始皇横扫六合,战乱不休,他携带此法前往东瀛进修,碰巧与徐福相识。

徐福本来只是个招摇撞骗之人,前往东瀛实为下下策,想要安生苟且,但是起死回生之术是在稀奇,而且他见徐福可塑之才,便将功法传授给徐福。

后来徐福归来,此时的华夏早已是吕氏专政。他潜伏到皇陵,将嬴政复活,而后二人隐居在世间两千余载。

嬴政曾经对徐福说过自己还有一个心结未解,就是想念自己的臣子——李斯。

其实嬴政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会对李斯产生如此情愫。只是长时间的相伴,好像让自己忘不了此人,所以在刚刚还阳的日子里,嬴政的心总是空落落的。

徐福当时伴君在侧,二人凭借着当年在皇陵的部分宝物,得以在民间苟延残喘。虽说当不上豪强地主,但也是能够糊弄日子。

“徐福,你说这日子何时是个头?”

“臣不知。”

“朕当年寻求长生是为了嬴氏一族的千秋大业,如今改朝换代,政权更迭,唯有朕孤家寡人的活在这里。也不知道何时能够结束。”

徐福不答,他当初也是因为人性的贪欲,选择了这条道路,可只有走过才会发现路途遥遥,前方是看不尽的黑暗。

而他们二人为了避免别人的怀疑,每隔二十年就会寻找一个新的地方定居,飘摇不定。

嬴政累了,他在想,这么多年过去了,李斯也该转世几回了吧,也许自己可以碰碰运气。

他找来徐福,将自己的想法诉诸于他,可徐福哪里能做得到,且不说李斯转世了多少轮,就说哪怕寻到了,那么他会与嬴政相识吗?

不被他俩吓死都是个好事。

不过好在,徐福在一处古洞中得到一本古书,里面就有着一些招魂的秘术,这可能是楚国祭司的遗物。当年灭楚后,嬴政下过一条密令,将楚国的大小祭司全部坑杀。

正是因为当时楚国的阴兵之法盛行,在战场上屡屡致胜,嬴政害怕他们推翻政权,便派人处理了他们。后面的事情也就不了了之。

徐福先天修法圣体,在自己的不懈努力下,将这本《招魂》成功学会。

而后百年,徐福一直招魂,可李斯的灵魂迟迟不现世。难道李斯并没有选择喝下孟婆汤转生?

那怎么办?

嬴政想自己也是死过一次的人,当时正好与阎王爷商量地府制度改革。

然后“咻”的一下就被拉到了人间,再一睁眼,徐福在旁边涕泪满裳。

可这地府也不是谁想进就进的地方,去吧,徐福!

徐福带着嬴政勇闯地府,二人来到忘川河岸,果然有一位老者蹲坐在河岸边。

“你是?”

“陛下!”

“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还不轮回?”

李斯转过头望向嬴政,声泪俱下,“臣在此处等了陛下五百年。”

“为何不去转世?”

“相见陛下一面。我想陛下应该转世了,我就一直等,等到地老天荒。可是这么多年,我都没有见过陛下的转世。”

“是徐福,朕重生了。朕在现世过得很好,不如你来陪朕?”

“谢陛下,我之前以为陛下是因为我觊觎皇权,不原谅我,所以不与我相见。来生见!”

“为什么不起死回生?”

“我的身体早已被二世折磨不堪,分为两段,实在不配继续活下去,还不如借用来世的身躯。”

李斯款款走向奈何桥,在桥上与孟婆交代了一番后,进入投胎镜,唯有嬴政留在原地,反复琢磨着李斯临别前的话。


还阳后,嬴政在世间寻找李斯的身影,可是依旧一无所获,不过好在,他找到了胡亥和扶苏的转世。

等他们二人死后,他让徐福再次启用回魂术。徐福几年不用,有些生疏,最后竟将二人的灵魂融入一个躯体,从现代医学角度来说,这就是精神分裂的表现。

他们四人就这样等着李斯的复现,又等了一千年,见过了太平盛世,也遇过战火纷飞,直到新生政权的建立,一切回归了正轨。


某天,胡苏他们作为拆迁户,补偿了一些房屋和钱款,他们将这些卖掉后,又补贴了一些,盘下了秦帝陵附近的一套别墅。

这也就后来招聘李斯做试睡员的原因。

但为什么选择李斯,徐福说,这很巧,李斯的转世自己送上门了。


李斯坐在沙发前听着嬴政讲着这些故事,打岔道:“我下载过反诈APP,你是不是想让给你打钱,助你复国?”

嬴政无奈地笑了笑,自己刚扯了这么多,对这个人是一点用也没有,“是也不是,全凭你的信任。”

“如果我真的是历史上的李斯,那么我有什么好处?”

嬴政指着不远处的骊山,笑道:“那里所有的宝物都是你的。”

李斯还是有些不信任他,他是一个唯物主义者,从来都不相信这些。

可当嬴政从身后掏出那枚传国玉玺,李斯好像有些前世的片段涌上回忆。

“当初明太祖朱元璋寻找的传国玉玺,是朕当初在蛮子手中夺回来的,上面还是你当初刻的字。”嬴政将玉玺递给李斯。

李斯碰到玉玺的那一刻,他什么都想起来了,包括在忘川河畔君臣二人的对话。

“是朕后来找到孟婆,让她在孟婆汤中掺了水,以后可用我们二人的信物唤醒记忆。朕不想复国,朕只是不想再孤独地活下去了。李斯,朕命你永远陪着朕,生生世世不分离!”

嬴政有些抽噎,他与李斯几千年不见,他现在无比珍视二人相处的时光。人只有在失去的时候才会珍惜,他也一样。他也忘了自己什么时候爱上他的?

李斯应许了。毕竟世间已经没有能与他灵魂契合之人。


后来,李斯在徐福的帮助下,得到永生。


公元2170年,嬴政和李斯还是选择了复国,建立了赛博大秦政权,通过秦军的歼星舰,很快便将宇宙大一统。这后面也有李斯忙的了。


——全文完



后记:这个文一开始脑洞没有这么大,但是越写越偏,然后干脆放飞自我了,感谢观看!说实话,现在有点淡坑,加上喜欢的太太退坑了,我感觉有些迷茫,但是看到政斯的大火,我也是十分欣慰的,也希望未来能够一直长虹。




憬Popoyevsky

【政斯】演绎

忘川设

ooc预警

有些雷


   忘川的“模拟人生”活动正在热烈进行,使君的三世镜好似最近无事也要偏弄出事情来,最后一次和使君通过三世镜前往现世的李斯就着了道。

——入梦

   “殿下,殿下,不要气了。”李斯隐隐约约听到了寺人的声音。等自己反应过来,已经身在兰池宫了,穿着一身玄色衣服,规格很高的那种,官服穿多的斯相有些不自在。


   寺人又在一旁说:“殿下万不可和陛下置气,还是回章台宫罢。”


   李斯:“?”发生了什么?


  ...

忘川设

ooc预警

有些雷


   忘川的“模拟人生”活动正在热烈进行,使君的三世镜好似最近无事也要偏弄出事情来,最后一次和使君通过三世镜前往现世的李斯就着了道。

——入梦

   “殿下,殿下,不要气了。”李斯隐隐约约听到了寺人的声音。等自己反应过来,已经身在兰池宫了,穿着一身玄色衣服,规格很高的那种,官服穿多的斯相有些不自在。


   寺人又在一旁说:“殿下万不可和陛下置气,还是回章台宫罢。”


   李斯:“?”发生了什么?


   李斯恢复以往的端庄模样,只问了一句:“我是谁?”


   寺人和宫女们立刻跪了下去,直喊:“殿下恕罪。”陛下一向宠爱皇后,怎的这次吵架还上手了,把人都打失忆了。


   “无妨,直说就是。”让我知道人物设定,谢谢。

   寺人夹着嗓子说着什么李斯是皇后,先前做陛下的老师,位至廷尉,后来因公子非,也就是现在的大公子老师之事辞官归楚,陛下灭了楚国就把李斯带回来,当皇后了。

 这次因为皇帝陛下怀疑李斯和公子非还有旧情,又讲了李斯之前的老同事王绾、姚贾、冯去疾等,二人彻底谈崩,李斯一怒之下,回了兰池宫。


   好雷,果然到哪里,师兄都会是我和陛下感情问题的迫害对象。哦,还多了王绾等人,李斯看了这么多忘川话本感慨道。


   来忘川这么久,心里还是想着王绾等人,要是能见一见也可。正想着叫寺人想办法让他和王绾等见一面,门口就走来了一个高大俊朗的人。


   “朕以为皇后会面壁思过,没想到还惦念着你的旧情。”嬴政冷漠的开口,带着怒气。


   李斯使了个眼神给旁边的宫女,我怎么自称?臣?妾?可是宫女不明白。


   好吧,那直接来软的。李斯低着头一副 认错样子,“妾...妾有错,望陛下恕罪。”


  嬴政立刻冰山化了,走到李斯面前,把人揽过来,“先生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和朕说话了。”


   啊,那以前怎么说话啊?一言不合,直接开骂吗?


   “自从先生归秦,心里便没有阿政了。”


   “朕知道封后一事确实不妥,可不做,如何留得住先生?”


   嬴政讲了很多,给李斯听的一愣一额的,这个居然是一个强制爱的剧本。其实没必要的,现在看,也没有把陛下设定的很癫,最多就是一怒之下怒了一下,而且,对着嬴政,他李斯是不会抗拒的。


   “妾心里只有陛下一人。”李斯安抚道,看来,无论在什么情况下,他都不愿意让陛下为难。


   嬴政颇为惊讶,平时,皇后是不会给好脸色的,要是闹的狠了,就直接以死相逼,颇不罢休,如今如此平静,定是藏着后路,总归,心里没有他。


  “皇后还想着出走?”


  “啊?”去哪里啊,房产全在咸阳,现在房价很贵的,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买一套。


   “难道还会守着朕和扶苏?皇后向来想着韩郎,对寡人不冷不热,对扶苏更是不闻不问,如今韩非做了扶苏老师,才安分些。”嬴政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


  斯,陛下,大公子?李斯现在真想扒开自己衣服看看自己是不是男子,大公子,怎么会,我生的?大公子与斯政见不合,如何能不起风波的相处,斯怎会不闻不问。


   李斯脑里风暴,最后得出一个结论:这个世界疯了。


   李斯站了起来,他向快点逃离这个地方,反正不是真的。嬴政扣住他,“做什么?”


   李斯破罐子破摔,“看孩子。”


  “由儿和扶苏出宫了,瞻儿才睡下,找他们做什么?”嬴政平淡的一说。


   感觉天空一阵巨响,李斯石化了,好炸裂,这种事情居然发生在自己身上,他猛地拍自己脑门,其重不亚于一百二十斤竹简,成功晕在了嬴政怀里。


   “来人啊,皇后殿下晕倒了!”


   李斯在清醒的那一瞬,希望不要听到那样的话:“治不好皇后你们所有人陪葬!”


   还好,没有,他只听到嬴政不断喊他的名字。



   李斯到了晚上才醒来,一睁眼就看到床边三个小脑袋,最小的那个还在哭哭啼啼,自己恨不得马上又晕过去。


   “爹爹可好些了?”李瞻抽着鼻子问。


   扶苏和李由担心的看着他,差点把早上吃的点心给吐出来,不是说不好看。大公子和他儿子都是芝兰玉树的,就是这种行为不要发生在自己身上。


   “爹爹与父皇置气,也得顾着自己的身子。”扶苏抓着李斯的手,亮晶晶的看着他,李由在一旁点头。


   “臣谢大公子关怀。”李斯说。


   听了这话,扶苏一脸受伤的样子,嘴巴一张一合,还没有说话,李由倒是先说了:“爹爹心里没有父皇,何必为难兄长,说出这样生分的话,若是可以与父皇和离,我们三个怎会不跟随爹爹。”


   “不不不,我心里全是陛下,由儿不能乱说,我这个做臣子的很难的。”李斯连忙反驳。


   李由立马计划得逞一样,“好的,爹爹,我已经记下了,回头就告诉父皇。”


   李由这个小间谍,真是不知道随了谁,哦,斯以前还是间谍头头来着,不提不提。


   糊弄好三个团子,李斯已经累了,早上自己拍头,弄的现在还晕乎乎的,只想立刻就休息,三个团子主动请缨,要陪侍李斯。李斯连忙拒绝,“你们父皇晚上会来,都回去早些歇息吧。”


   “父皇好,爹爹坏,今天要好好睡觉。”李瞻在这个世界一看就是被嬴政宠惯了,天天想着父皇和爹爹和和美美。


   “好好好,爹爹记住了。”李斯哄着他,三个孩子才离开兰池宫。


   李斯看着外面的夜景,心里想着,不久嬴政就会来,按照这个设定,今天定是要难缠。















文荆(约稿开放中)
应某期评论区要求写了政斯   ...

应某期评论区要求写了政斯

  尝试了不一样的方式

应某期评论区要求写了政斯

  尝试了不一样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