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立一手背在身后一手摇扇,:“安欣,办案要懂得变通。”
安欣狐疑的看着何立,想问大冬天的扇扇子不冷吗,但是话头一转问道: “怎么个变通法儿?”
“利用一切可利用的。”
“懂了。”安欣点点头,冲着路边的商务车大喊“我立哥来了!高启强你完蛋啦!识相点过来自首!”
何立&高启强:?
何立一手背在身后一手摇扇,:“安欣,办案要懂得变通。”
安欣狐疑的看着何立,想问大冬天的扇扇子不冷吗,但是话头一转问道: “怎么个变通法儿?”
“利用一切可利用的。”
“懂了。”安欣点点头,冲着路边的商务车大喊“我立哥来了!高启强你完蛋啦!识相点过来自首!”
何立&高启强:?
假如高家有个小女儿
私设颇多,不喜勿喷
2021年
在京海,如果说高家是一手遮天的皇帝,那高家的小女儿安栀就是备受宠爱的小公主。但没人知道她母亲是谁,有人打趣道:“这小女儿也不姓高,说不定也不是他高启强的种。这高启强可真够有意思的,三个孩子三个姓。”
话是这么说,可也没人到高启强面前去讲,毕竟高启强身边亲近的人都知道,这就是高启强自己的亲生闺女,也是整个高家的宝贝,只不过跟了她另一位父亲姓安,没有姓高罢了。不过这件事也只有极少数人才知道。
安栀生于2001年,如今正在念大学,读得是警校。也只有每逢假期才回京海一趟。她最近都住在高家那栋别墅里,每天跑跑步,浇浇花,弹弹琴,练练......
私设颇多,不喜勿喷
2021年
在京海,如果说高家是一手遮天的皇帝,那高家的小女儿安栀就是备受宠爱的小公主。但没人知道她母亲是谁,有人打趣道:“这小女儿也不姓高,说不定也不是他高启强的种。这高启强可真够有意思的,三个孩子三个姓。”
话是这么说,可也没人到高启强面前去讲,毕竟高启强身边亲近的人都知道,这就是高启强自己的亲生闺女,也是整个高家的宝贝,只不过跟了她另一位父亲姓安,没有姓高罢了。不过这件事也只有极少数人才知道。
安栀生于2001年,如今正在念大学,读得是警校。也只有每逢假期才回京海一趟。她最近都住在高家那栋别墅里,每天跑跑步,浇浇花,弹弹琴,练练字,生活十分惬意,偶尔也会被哥哥高晓晨带出去玩,虽然不是一个妈生的,但是高晓晨对这个妹妹却十分宠爱,即使自己喜欢骑摩托,却从不带妹妹出去骑,生怕把这小祖宗伤着了。
正是因为对于安栀的保护,高启强从来不和安栀说任何关于强盛集团的事,也不让她参与到集团的业务中来。他双手都沾满了血,可他女儿得清清白白的,他和安欣的女儿要清清白白的。
当年他用了一些手段才让安欣留下这个孩子,又用几条人命交换得到了这个孩子。这么多年过去,他与安欣早已是形同陌路,只有安栀能证明二人拥有着对方炽烈爱意的那一年。
二十岁的安栀笑起来像极了那年在审讯室端给他饺子的安欣。
“怎么称呼你啊”
“安欣,安全的安,欣欣向荣的欣”
“安警官,新年快乐”
安栀从小就是别人家的孩子,一直以来成绩都非常好,高考那年,高启强想让她读商科,可安栀自己却毅然决然选择了警察这条路,考警校不仅要成绩好,更要体能强,所以这个柔弱的小姑娘在警校三位一体前疯狂训练自己的体能,咬着牙坚持了下来。这韧劲和当年那个年轻的安警官简直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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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安栀的二十岁生日,没有聚会,没有朋友,只有家人,她和爸爸两个人,来到了茶馆,不过桌子上却摆了三幅餐具,安栀疑惑道“爸,不是就我们两个人吗?”高启强摇了摇头微微笑:“还有一个人,马上就到了。”话音刚落,一个头发花白的人就提着蛋糕慢慢悠悠地走了进来。“安叔!!!”安栀惊讶地看向安欣。安欣点了点头,咧开嘴慈祥地看着她:“我们小栀今天二十岁生日,安叔怎么能不来呢”。
安欣在安栀前二十年的岁月中,一直扮演着叔叔的角色,每年生日都会给安栀送礼物,但从不出席,若说最开始那几年是由于工作繁忙没有时间,那后来不出席却是因为想躲避,他愧对这孩子许多。尽管如此,与安栀相处不多的这些年,却也让安欣在安栀心里留下了极深的印象,安栀对他充满了敬佩,安栀考警校在一定程度上也是受了安欣的影响。安栀一直以安欣为榜样,她常笑着对安欣说:安叔你姓安,我也姓安。咱们俩说不定也有点血缘关系呢。
安栀接过安欣的蛋糕放在一旁,显得极为兴奋,“你这丫头,你安叔来,你这么高兴?”老高揶揄道。
“那当然了,安叔可是我的偶像”
“什么偶像啊,你安叔我现在就是一个宣传科的”
“宣传科怎么啦,您老以前当刑警的时候的故事,现在都还在流传呢”
宋叔端上来一碗长寿面,安欣笑着看向安栀说:“小栀,先吃长寿面,吃完我们吹蜡烛。”
“好嘞,安叔”
“一口一个安叔,叫得这么亲热,刚好你安叔也没孩子,不如你给你安叔做个干女儿?叫一声安爸吧”高启强打趣道,安欣听闻,顿了顿,小心翼翼地看向安栀。
“那当然没问题啦,我也想给我安叔当女儿,哦不,现在是安爸啦”安栀俏皮一笑对着安欣说:“安爸~”
安欣愣了愣,哎了一声,笑容在脸上蔓延开。
安欣等安栀吃完面,就将蛋糕端上了桌,蛋糕上立着一个警察小人,一细看,这不就是安栀穿警服的模样,安欣看向安栀温柔地说道:“这是安爸给你定制的,希望我们小栀当一个好警察,”然后又郑重地说道:“一个以敬畏之心对权、知足之心对利、平常之心对名的警察。”
高启强脸沉了沉,望向安欣,安欣正巧也望了过来,二人对视,眼神交锋。
安栀用力点了点头:“我明白的,安爸,我一定会做到的。”
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
PS:第一次写,可能细节和情节上有些粗糙,多多包涵🙏
【ALL欣】一个人的朝圣(1)
续接上一篇《京海二十一年爱情》
且看安欣联手高启强只手遮天京海
哈哈其实是重生拯救老梗
只不过这次他选择进入黑暗,成为自己最讨厌的人。
1.
白金瀚的门口整整齐齐排了一队人,墨镜,西装,为首的唐小龙率先鞠躬,对着迎面走过来的人叫了声,
“欣哥好!”
安欣一脸平静的无视这群人对他的尊重,只是低低的问道,“高启强呢?”
“强哥在里面等您呢。”唐小虎谄媚的说道。
安欣没有理他,快步进了酒店。
2.
“呦,安警官,怎么才来啊?我哥可等了你好一会了!”
KTV里人声鼎沸,高启盛喝的烂醉,簇拥在一堆衣着暴露的年轻女孩之间,醉醺醺的对着安欣喊话。
安...
续接上一篇《京海二十一年爱情》
且看安欣联手高启强只手遮天京海
哈哈其实是重生拯救老梗
只不过这次他选择进入黑暗,成为自己最讨厌的人。
1.
白金瀚的门口整整齐齐排了一队人,墨镜,西装,为首的唐小龙率先鞠躬,对着迎面走过来的人叫了声,
“欣哥好!”
安欣一脸平静的无视这群人对他的尊重,只是低低的问道,“高启强呢?”
“强哥在里面等您呢。”唐小虎谄媚的说道。
安欣没有理他,快步进了酒店。
2.
“呦,安警官,怎么才来啊?我哥可等了你好一会了!”
KTV里人声鼎沸,高启盛喝的烂醉,簇拥在一堆衣着暴露的年轻女孩之间,醉醺醺的对着安欣喊话。
安欣没有理他,目光搜寻着高启强的位置。就在包间另一侧的沙发上,高启强一个人冷冷清清,吐着烟圈,闭着眼,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高启强,莽村是怎么回事?”
安欣把文件摔在高启强面前的桌子上,皱起眉头看着他。
高启强睁开眼,把腿从茶几上放下,掐灭了烟,这才慢条斯理的说道,“唉呀,安欣,上次和他们村主任吃饭你不在,你不了解情况嘛。”又热心的拍拍旁边的沙发,撒娇似的说道,“来来来,坐,你先坐嘛。”
安欣嫌弃的看了他一眼,双手插兜,坐到了高启强旁边。
高启强亲昵的搂上安欣的肩,右手举起一杯茶喂向安欣嘴边,拖着黏腻的尾音对安欣说道,“安警官,喝茶。”
安欣的手仍然没有从兜里掏出,只是扭开头不去碰他那杯茶。高启强自讨了没趣,便自己把那杯茶喝了下去。
“莽村的事,解释。”安欣冷着脸继续追问。
高启强把搭在安欣脖子上的胳膊拿下来,又搭在沙发边缘上,头向后仰去,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安欣啊,到现在为止,我都觉得这好像是一场梦。”
“为什么?”
高启强收回胳膊,弯下腰,歪着头带着一丝暧昧看安欣,“安警官,正义到不能再正义的安警官,居然真的被我拉到我身边了。”
安欣的眼神里毫无波澜,依然接着追问,“莽村的事,解释。”
3.
事实上安欣也觉得这是一场梦。
二十一年的纠缠在高启强判处死刑后结束。他注射死刑的那一天,安欣还专程亲自到场去看了。玻璃窗里,高启强依旧是那一副装的人畜无害憨厚老实的笑容,笑眯眯的看着安欣,仿佛还是二十一年的卖鱼佬和小警察的身份。玻璃窗外,满头白发的安欣咬着嘴唇冷脸看着高启强的死去,脑海里是这二十一年里所有不明不白死去的人::师父,李响,李青,孟钰,陆寒,谭思言,黄翠翠,太多了,太多了,被高启强害死的人太多了。
于是高启强终于死了,安欣也终于可以从这场漫长的煎熬中解脱。
直到第二天的早晨。
闹钟准时在七点响起,安欣朦胧的睁开眼睛,微信第一条是李响问他的消息,微信第二条是陆寒发给他的文件。
安欣仔细一看时间,2005年12月31日。
他又回来了。
4.
安欣确定了自己现在所处的时间,莽村的事还没有开始,李响也刚刚开始他的赎罪计划。
一切都还来得及,安欣打定了主意。
这一次,他要救下李响,救下所有人。
上一次二十一年的漫长煎熬告诉他,他此前那种固执的依靠警察去打击犯罪力量的方法是不可行的。而同时也为了拯救把自己作为筹码进行赎罪的李响,安欣下了决心。
他无父无母,无妻无子,也不在乎自己的名誉,也无所谓自己的结局。
只要能救下他们,能扳倒高启强,他做什么都可以。
于是安欣拿起手机,打给了高启强。
5.
“小高啊,你和那个安警官,是什么情况?”泰叔啜了一口茶,慢慢悠悠的问道。
“唉呀老爹,我早就和您说过的!”高启强笑的朴实无害,似乎还很无辜的表情,给陈泰解释道,“这个安警官,和我是老朋友了。去年他打电话给我,说是要帮我一个忙。你说好朋友之间嘛,互相帮助很正常。安警官帮咱们放了几个被扣着的人,亲自给我送过来。他说他和孟德海和安长林都很熟,有什么需要说话的地方他都可以帮忙。老爹您说安警官这么优秀的人才,能帮咱们建工集团,不用白不用是不是?”
“你信的过他,我可信不过他。”
陈泰的声音里带着怀疑的威压。
“老爹,我敢打包票保证,安欣绝对是一心向着我,一心向着咱们集团的!您也知道前几天莽村那个李有田的儿子李宏伟一直在和咱们闹事嘛,要不是安警官,咱们也不可能那么快解决的。安警官找到了李宏伟吸毒的证据,和他做了交易,说他只要和咱们合作,安警官就放了他销毁证据。老爹您看要不是安警官,咱们哪能这么顺利去在莽村开工程呐!”
“那个小子不是一直追着你不放吗?怎么突然念起你的好来了?”
“我和他一直都是好朋友嘛!”高启强甚至还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老爹您放心,我手里有他的把柄。”
高启强从包里掏出一张DV,递给了陈泰。
陈泰颇惊讶的打量了一眼面前笑意盈盈的高启强,歪头示意程程帮他打开电脑播放。
DV打开,模糊的视频里隐约能看清两个男人的脸,带着暧昧的抚摸与情感。
程程看的目瞪口呆,陈泰倒是满意的点了点头,对高启强说道,“小高,我没看错你。”
高启强不好意思的挠挠脑袋,憨笑着回道,“都是好朋友嘛,照顾照顾生意很正常的。”
6.
“安欣你疯了你!”
李响愤怒的给了安欣一拳,安欣趔趄着倒在地上。
“响,你已经没机会了。”安欣脸上展露一副满不在乎的神色来,擦擦自己嘴角的血,甚至还颇有些得意的炫耀手里的那几张卡。
“你对赵立冬来说没什么利用价值了。现在对他有用的,是我。”安欣拿食指点点自己的胸口,那里心脏跳的很不安,但是他并不后悔自己做的这一切。
“你怎么变成这样了安欣?”李响痛心疾首的说道,“你怎么,怎么能变成这样?!”
“变成什么样?”安欣支起身子站起来,拿手掌把慢慢流出的鼻血晕开,“是我放走了李宏伟,也是我让工地开工的。你知道我做的这件事救了多少条人命,避免了多少冲突?”
“那你为什么要和赵立冬混在一块?那可是赵立冬啊,六年前就是他…”
“我不在乎。”安欣打断了李响的话,“我无父无母无妻无子,我怎么样都没关系。”
“你这样会毁了自己的!”
李响几乎控制不住自己想再给安欣一拳的冲动。
“我说了我不在乎!”安欣也愤怒的回怼道。“你爸爸还在等你回家吃饭!你还要娶妻生子,你还有很多很多事情没干!而我不在乎,只要能扳倒这些人,我背上什么罪名都行!”
“安欣你……”
李响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伸出去的手悬在半空中,想要拉住安欣却又无力的垂下来。
安欣拿手掌摩挲摩挲了脸,深吸了一口气,恢复平静,对李响说道,“响,你得好好活下去。”
《疤》【高启强×安欣/强欣剂】
(06年与21年之间,两人的最绝望的时候互相折磨的一些故事,有些思慕成分和强哥被捏造的童年阴影,阴间慎入。)
(全文 )
高启盛和李响死的那天,高启强在难以言喻的悲痛中与安欣对视了一眼。那一天他们都失去了人生中最好的兄弟,亦如十三岁时也都失去了父母。
高启强后来偶尔会回想起00年的某个夜晚,他们并肩坐在柱子下,一个胳膊疼,一个腿疼。当安欣问道“周岁还是虚岁”的时候,他感到他们的伤疤,长在一起流血了。
在那个灯光昏暗的夜晚,南方潮湿的空气带着墙皮发霉的味道,和高启强身上淡淡的腥味混在一起,却闻得出不是鱼的腥味,而是血的腥味。
从那刻开始,他们彻底懂得对方所有的伤痕和悲痛,......
(06年与21年之间,两人的最绝望的时候互相折磨的一些故事,有些思慕成分和强哥被捏造的童年阴影,阴间慎入。)
(全文 )
高启盛和李响死的那天,高启强在难以言喻的悲痛中与安欣对视了一眼。那一天他们都失去了人生中最好的兄弟,亦如十三岁时也都失去了父母。
高启强后来偶尔会回想起00年的某个夜晚,他们并肩坐在柱子下,一个胳膊疼,一个腿疼。当安欣问道“周岁还是虚岁”的时候,他感到他们的伤疤,长在一起流血了。
在那个灯光昏暗的夜晚,南方潮湿的空气带着墙皮发霉的味道,和高启强身上淡淡的腥味混在一起,却闻得出不是鱼的腥味,而是血的腥味。
从那刻开始,他们彻底懂得对方所有的伤痕和悲痛,和这伤痕之下内心的空洞,空洞之中的黑暗。在此之前,高启强一直觉得安欣对他的好,是因为人好,是他可望不可即的那种好人。那天他终于知道了,他们其实这么相像啊。亦或者说,他们曾经这么相像。原来安欣是懂他的……原来安欣也同样在意他。但明白过来已经太晚了,他们不可避免的分道扬镳。那刚刚长在一起流血的伤疤,也随之撕裂。
高启强背对着安欣,一瘸一拐的走进黑暗中时,他感到伤口的血滴在肮脏的地面上,留下一道细长的红线,红线的另一头系着安欣,他们将会不死不休的纠缠。
啪嗒、啪嗒、啪嗒……好像心里有些东西,也跟着一点一滴地流逝。但他知道那些失去的东西,会存在安欣那里。他们,是对方的影子。
在高启盛和李响死的那天,安欣看了高启强一眼,一瞬间流露出了细微的同情。高启强感到,他们已经结痂的伤口,再次撕裂开,长在一起流血。
他想起了小时候,妈妈赤着身体帮他洗澡,他看到的伤疤。那时妈妈身上总是青一块紫一块,但有条肚子上的伤疤格外显眼,从肚脐下开始,像条扭曲的蚯蚓一样,隐入了茂密的丛林中。他好奇的看了好几眼,踌躇于要不要开口询问,但妈妈一下子看懂了他在想什么。
“那是生小盛的时候,生不出来,医生就拿了把刀,切开肚子帮妈妈剖出来了。”
“妈妈……听上去好疼……我害怕……”
“不用怕,妈妈现在已经不疼啦……但是小盛,真的是很不容易才来到我们家的。所以啊,阿强,你是大哥,要好好地照顾弟弟,知道吗?如果将来妈妈还要生小孩,你也要好好照顾他们,知道了吗?”
回想到这里,他明白是什么样子的伤疤,把他们连在一起了。
那天的不是红线,是脐带。
他们再次见到对方的时候,还是为了“吃饭”。安欣埋着头一声不响的吃面,高启强拿着筷子,看着安欣已经长出不少白发的头顶,眼神晦暗不明。想开口又无言,于是他把自己碗里的猪脚,夹进了安欣的碗里。
“谢谢啊。”安欣终于抬头说话了,脸上露出了些许尴尬的笑容。
两双黑漆漆的眸子沉默地对视着。
但安欣没有吃那块猪脚,只是接着吃面。
“那天……听说是你报的警,是吗?”安欣嘴里含着面条,含糊不清地说道。
“是的。”高启强面不改色,也开始吃面,复又强调了一句,“是我报的警。”
“但我也听说……不是你报的警。”安欣冷脸观察着对面的表情。
“你听谁说的?”高启强看着面,一副专注于吃面的样子。
“李响。”说出这个名字的时候,安欣的声音充满了苦涩,表情微微一滞,停顿了会儿才接着说,“……是他死之前告诉我的。”
“…………”高启强眉头轻皱了一下,沉默半饷,说道,“是小盛拿我手机报的警。”
“所以你配合他演了一出大义灭亲的戏码。”安欣的声音听起来冷漠极了,“那和李响有什么关系呢?”。
“我不知道他们有什么恩怨。”说完吃了一大口面。
“他是你弟弟,你不知道吗?”
“我要是知道了,他能贩//du吗?我管得住他吗?打也打了,骂也骂了……”说完高启强自嘲的笑了。
“李响生前在调查赵立冬。你知道吗。”安欣黑色的眸子死死盯着高启强。
“不知道,现在听说了。”
“我还听说,你那时候为了高启盛,求了很多人……你现在是不是,和赵立冬走的挺近的?”
“赵立冬这样的大领导,我怎么可能认识啊。”高启强微笑着说道,眼睛里却没有笑意。
“高启强,本市优秀企业家,还上台发言过,赵立冬给你颁的奖,真的不认识吗?”安欣也勾着嘴角,勉强露出了微笑。
“那天有了一面之缘罢了,远远谈不上认识吧。”
“哦……”安欣把筷子搭在了碗上,双手抱臂与桌子拉开了点距离,“小盛死了,你心里是什么感觉呢。”
“那李响死了,你心里是什么感觉呢。”高启强也把筷子搭在了碗上,太阳穴附近的青筋动了动。
“我记得以前,你经常担心,他一个人在家饿不饿,急着回去给他烧饭吃。”沉默了会儿,安欣又说道,“……十三岁你父母走后,是你一个人拉扯他养大的,不是吗?”
“所以,为什么要拿他来换前途。”安欣沉声说道。就像平地落下一道沉默的闪电,片刻后,那滚滚雷声才远远传来,愈来愈响,最后震耳欲聋地淹没了心跳的声音。
高启强此时的呼吸变得沉重了,他理了理脖子上的丝巾,镇静的表情崩塌了。他皱着眉头,后槽牙紧咬着,使得脸上的肌肉,突起了一点恼怒的弧度。
他仰起头颅,深呼吸了几下,平复后开口道:“我没得选。你知道的,我没得选。”
安欣突然感觉很可笑,实际上他也笑了出来,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笑得出来。他笑的时候,眼里含着泪水。
他说:“我有没有告诉过你,还有别的选择。我哪次没有告诉过你,还有别的选择。是你没得选吗?你觉得我会理解你吗?”
“你会的。因为只有我们两个了,不是吗……我们也都没得选了。”
高启强说话的时候,声音温柔而平静,眼睛湿漉漉的,但看不见任何的水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