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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风过境》原创x沈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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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平时糟心事不少,读医大的时候三个人被学业整的烦了会去拳馆打拳发泄。算着,挺久没来了。教练说陈三庞肚子较上次来又大一圈。


快到11点,拳击爱好者的夜生活才刚开始。走到门口,发现拳馆来了一台拳击测力的游戏机。李浩和陈三庞还没看清楚设备怎么个构造,简一然一拳打在上面,爆发力很强,满分1000,裸拳打出893的好分数。


“这打在我身上得挺尸吧。”陈三庞躲去李浩身后:“我今晚不和他玩,你去。”


“你看你那怂样。”李浩拍着陈三庞的肚腩:“减减肥,别跑不过坐轮椅的。”


“我这是压力肥。”


简一然满脑子都是沈耀那张狡猾的脸,去换衣间换好衣服,戴上打拳的装备对着沙袋...


15


医院平时糟心事不少,读医大的时候三个人被学业整的烦了会去拳馆打拳发泄。算着,挺久没来了。教练说陈三庞肚子较上次来又大一圈。


快到11点,拳击爱好者的夜生活才刚开始。走到门口,发现拳馆来了一台拳击测力的游戏机。李浩和陈三庞还没看清楚设备怎么个构造,简一然一拳打在上面,爆发力很强,满分1000,裸拳打出893的好分数。


“这打在我身上得挺尸吧。”陈三庞躲去李浩身后:“我今晚不和他玩,你去。”


“你看你那怂样。”李浩拍着陈三庞的肚腩:“减减肥,别跑不过坐轮椅的。”


“我这是压力肥。”


简一然满脑子都是沈耀那张狡猾的脸,去换衣间换好衣服,戴上打拳的装备对着沙袋一顿锤,越打越气,白白被沈耀投诉三次,这个月工资都得是负数,还替他没日没夜写了两天作业,在冷风里像个二百五一样的站了两个多小时。


简一然收手,干脆把拳击手套摘了,裸拳去打,有一种拳拳到肉的感觉,愤怒的情绪得以宣泄,沙袋就是阴险狡诈的沈耀。


“别打了,别手腕挫伤了,后天不上班了?”李浩上前制止简一然。


怒气在简一然身体里奔腾不休,李浩抓住他的手腕,恨铁不成钢:“真完蛋,就会打沙袋。”


简一然撇头,怒极反笑,指着拳击台说:“走。”


陈三庞抱着沙袋荡来荡去的看热闹:“浩子你完了,他今晚力气大的能打倒一头大象。”


“我怕他?”李浩指着简一然:“他在急诊都虚成什么样了,我能怕他?走孙子!输了叫爷爷。”


简一然出拳迅速,攻势凌厉,李浩节节败退,无任何机会出拳。


陈三庞在台底下吹口哨,更让李浩心神不宁,偏偏陈三庞还是个碎嘴子,在台底下出谋划策:“你防他啊,左左!”


简一然出拳要打在李浩鼻梁上的时候停手,挑衅说:“叫爷爷。”


“叫你大爷。”李浩趁简一然不备,用头撞他的鼻子,简一然骂他一句,松手揉鼻梁。


李浩摘了手套和缠手带:“你有火冲国际部撒去。”


“我怕一拳打死他。”


“你还挺怜香惜玉,你怕打死他,先拿我撒一半火,我的命不是命了,培养一个医生要多少年?”


简一然打拳出不少汗,衣服贴在身上难受,他拉起上衣的衣摆自下而上脱掉,宽肩窄腰,用手捏着肩胛舒展,手臂上的青筋清晰可见,腹肌曲线柔软又结实,一举一动蕴起一股暗含力量的美感。


“发骚。”李浩嫌恶道。


“我从上到下就没有让人讨厌的地方。”简一然眉心浅浅皱起:“妈的。”


简一然去衣柜拿手机给沈耀发微信,没发出去,因为他被拉黑了。


他去李浩的衣柜拿他的手机给沈耀拨电话,三十多秒那边接了:“喂,你好。”


“为什么耍我?为什么又把我拉黑了?我到底哪惹到你了?你凭什么这么对我?”


静默几秒,沈耀悠悠的说:“到底是谁先耍谁?简医生,你无缘无故的找茬真的很没有礼貌,如果没有其他事,我挂了。”


简一然快速说:“别挂!”


“还有事?”


简一然没有其他事,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只是格外的憋屈:“我是不应该用我妹骗你,但是我骗到你什么了?你的作业都是我写的。”


“自作自受。”


“你就对了?”简一然反问:“你知不知道我以为你没来是出车祸了,在外面找了你两个多小时,你不觉得你很过分吗?”


半晌,电话那头冷笑一声:“我去了,你会出现吗?你生气只不过是因为你的计划落空了,并不是我安不安全。”


简一然直截了当:“我怎么不关心。”话出口,又后悔,显得自己上赶子很贱:“你别把谁都想的跟你似的,你凭什么就觉得我不会去,我去了,我在饭店外面一直等你。”


沈耀‘哼’一声:“难道不是为了看我被放鸽子吗?”


简一然被堵的一句话说不出来,李浩和陈三庞刚好进来,他背对着他们,启声说:“谁让你拉黑我。”


“多从自己身上找问题,再见。”


“我——喂,喂?喂?”简一然把手机从耳边拿开,去看屏幕,电话被挂断,他执着的又拨一遍,被拉黑了。


李浩和陈三庞憋着半天笑,脸红脖子粗,终于没忍住爆笑出声。


简一然去拿陈三庞的手机,被陈三庞夺走:“别打了一然,人家烦你烦的紧,别再有第四张投诉单了,再来一张你这职业生涯就要结束了。”


李浩掸了掸衣摆,仿着简一然的口气说:“我从上到下就没有让人讨厌的地方~”


“一然,哥和你说。”陈三庞拍着简一然的肩膀道:“这男人啊,执着一件事会变成事业,执着一个人就会变成……”


陈三庞卖关子,简一然等他下半句。


李浩了然开口:“爱情……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滚蛋!”简一然这才觉出什么叫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能和他?我就算找男人,也得找一个顺从听话的,他天天跟他妈呛口小辣椒似的。”


“咱都学医的还能不知道啊?”李浩揉着笑僵的脸说:“为什么吃辣会上瘾,大脑误以为身体受伤,开始不断分泌内啡肽,带来兴奋和愉快的感受。”


“你现在提起国际部就跟打了鸡血似的。”陈三庞在一旁换衣服说。


“跟条狗也不跟他。”简一然咒骂:“我不会放过他的。”


李浩撇撇嘴,不再回他。


隔天早上,简则灵还在家睡懒觉,门就被敲的叮当响,她开门,简一然一副怨鬼样,他提着早餐:“早上好,吃饭。”


不等简则灵回话,简一然进到她家。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简则灵去厨房拿碗筷,一时想到沈耀收网那件事,问:“昨晚怎么样?”


简一然如实说了,简则灵米汤未下肚,却饱了:“你让我在学校怎么做人?”


“我今天和你一起去上学。”简一然说。

“你昨晚怎么答应我的?”


“我答应你是有前提的,前提是沈耀吃瘪,现在他不仅没吃瘪,反而把我折腾的够呛。”简一然说:“吃完赶快走,有没有沈耀课表。”


“我和他都不是一个系的,我哪来的他课表。”


简一然把简则灵的手机还给她:“现在问你同学。”


“不问。”简则灵抱着脑袋说:“不问不问不问!没脸见人了!”


简一然阴着脸看她,简则灵突然想到她六岁那年因为哭了一声,简一然把可怜的仓鼠从二楼扔出去的事。


简则灵汗毛直立,老实的遵从简一然的吩咐,简一然的脸恢复喜色:“乖妹子,哥帮你打倒沈耀。”


简则灵搓着胳膊上的鸡皮疙瘩去卧室换衣服,和简一然上学,简则灵不自在极了,她像个小学生一样,上学还需要监护人。


沈耀早八是英语课,简则灵没课,但她知道即便她有课按照简一然现在的烂心肠也不会让她去上课的。


这节课人少,旁听要和英语老师提前打招呼,简则灵把小半辈子的演技拿出来,英语老师眉眼一弯答应了。两个人坐在教室的后排,学生陆陆续续进来,时不时的往后排插班生这看一眼,简则灵尴尬的用手挡脸,简一然不怕看,他抻着脖子往班级门口望。


距离开课一分钟,他看见沈耀,沈耀的刘海有点乱,像是着急忙慌赶来的,他没注意后排,而是直接在第一排空位坐下从书包里拿出课本。


简一然支着下巴看沈耀的背影,他坐的很端正,时不时的低头抄笔记,不知道的真以为是个乖学生,连简一然自己都错愕昨晚那种恶毒的计谋是不是他做的。


老师提问问题,沈耀回答,简一然这才知道沈耀英语说的那么好,尾音都勾着笑意似的,声线干净。


沈耀应该是今早的飞机赶回来,飞来飞去腰酸背疼,沈耀自己都有小动作,会不经意的碰下后腰,却还是不东倒西歪,简一然心里说他逞强,不注意休息,病会找人。


“哥,别看了。”


“什么?”简一然换只手支着下巴。


简则灵从牙缝里蹦出来的字:“别看了。”


“什么呀?”

“老师看你呢。”


“啊?”简一然把目光挪去讲台,英语老师和他对视,这个对视简一然再熟悉不过,医院主任提问的时候就是这种眼神。


“我们班今天来了两位旁听的同学,虽然是旁听,但我也很负责的哦。”英语老师笑意隐隐:“你回答吧。”


同学齐刷刷的回头,简则灵把脸埋的更低,生怕被人认出来,沈耀半侧身子,简一然和他目光碰上,沈耀立刻转回身。


一流的医学文献几乎都是英文撰写,简一然在医院教学查房需要说英语,他对自己的英语水平相当自信,现场给英语老师来了一段长篇大论。


简则灵胳膊肘碰他,轻说:“哥,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那么装呢?”


“你哥我学富五车,我得和你们这些本科的拉开差距,懂什么?”简一然凑近简则灵:“我和沈耀谁说的好。”


“你,你。”简则灵敷衍。


简一然轻咳一声:“那他刚才看我了没?”


简则灵木讷的转头,往右边挪了两个位置和简一然拉开距离。


简一然不在意,又支着下巴盯着沈耀,不理解从哪看都不像个阴险的人,怎么就办出那么多阴险的事。


下课铃一响,简一然快步往前排走,沈耀往书包装书,有女同学聚在他桌边和他说话,简一然看着就觉得碍眼,阴险的人惯爱靠外表蒙骗别人。


简一然站在沈耀的桌前,高个头无形给周围人带来压力,原本和沈耀说话的同学也离开了。


沈耀装好书起身:“麻烦让一下。”


简一然挺直后背:“不让。”


沈耀转身往后排走,从后门出去,简一然跑出去在后门截住他:“等会儿。”


“有事?”

简一然说出自己的诉求:“你得向我道歉。”


沈耀似笑非笑:“你这个人是不是很自卑啊?别人一两句话就那么在意。”


“我不自卑。”

“那你现在是什么意思?”


“我要你向我道歉。”

“哪件事伤害到你的自尊心了?”


“全部。”简一然肯定道。


沈耀讽刺一笑:“你原来有自尊心啊。”


简一然后背发凉,又被沈耀装进篓子里,他一下抓住沈耀的右手腕:“我不和你打嘴架,我昨晚在马路上找了你那么长时间。”


“放手。”

“不放,道歉。”

“放手,我要去上课了。”


简则灵突然出现:“哥,沈耀下节高数。”她又对沈耀赔笑:“沈耀,前两天的事对不起啊。”


沈耀浅浅一笑:“没关系,不是你的错。”


简一然拉着沈耀往高数教室走,沈耀甩他手,怎么都甩不开,路上好几个同学都在看他们。


“放手!”沈耀重复。


简一然和沈耀进教室,黑压压一片学生快要坐满了,比英语课人多多了,简一然混进去容易。后两排靠窗有两个空位,简一然又拉着沈耀坐在那,简一然松开手。


沈耀想离开,再去寻位置,过道都被占满人,他无奈坐回去,拿出课本听课。


简一然右手支着头看他,这回看沈耀更近,他发现沈耀被高数难住了。上节英语课沈耀还没这么长时间盯着黑板目不转睛,老师讲课的时候,他低头的状态更多。


他有一些身体前倾和微皱眉的小动作,表示他觉得题有些难,简一然往他的课本上扫一眼,从沈耀的笔袋里拿出一支中性笔给他小声讲:“这道题实际是数竞题,注意含n的式子求极限不可直接洛必达,因为洛必达使用前提条件必须是可导函数。”


沈耀扭过头,简一然拿笔在书上画题:“看题啊,我可是一对一授课。”


沈耀不理他,等再看讲台,题讲完了,眉头锁的更紧。简一然脑袋稍稍一偏,直接把题的过程写完,又推给沈耀看:“包教包会。”


沈耀对自己学业要求苛刻,扫了一眼简一然的答案,很多思路都通了,顾及不了其他,因为题懂不了实在过于折磨,逼他犯强迫症。


“懂了?”简一然问沈耀。


沈耀专注的看黑板,也许是听到了不想搭理简一然,也许是太专注没听到简一然的话。


他们离窗边近,冬日上午的阳光特别好,暖洋洋的照在沈耀的脸上,显得他更白净,头发细微的卷起,下颌线很清晰脸上却不失肉感,简一然想要是趁着沈耀大笑的时候掐他脸颊手感一定特别好。


正分析沈耀的鼻梁,他突然转过头,眼神像想说什么似的,简一然眼眸微微上挑,带着说不出来的痞气:“又哪不懂了?”


“别看我。”


简一然坐正,用肩膀去碰他的肩:“哪不懂随便问,哥的学历有保证,别不好意思。”


“你能离我远点吗?”沈耀语气带着明晃晃的不屑。


“怎么?又要去我们医院投诉我了?”简一然贴的更近,他知道沈耀不可能走,因为前后左右都是学生,水泄不通:“你去吧,反正我这个月工资都扣光了。”


“还有下个月。”


“真想投诉我?”简一然嘴角扯了下:“这么讨厌我吗?”


沈耀不再答话,手上的动作没停,一直在记笔记,简一然无聊的拿笔在沈耀的本子上画画,课上完,他送给沈耀属于他的骨头架子。


沈耀合上书本,装进书包离开教室,简一然又跟着他:“吃饭去吗?”


沈耀突然停步,一眨不眨的看着简一然:“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想请你吃饭。”简一然说。


沈耀拿出手机,简医生散漫道:“你投诉吧,大不了停职,那我天天来找你。”


沈耀拨键的动作停了:“你是在骚扰我吗?”


“我只是想请你吃顿饭。”简一然想着理由:“谢谢你上次送我去医院。”


“早上还信誓旦旦让我道歉。”沈耀的冷笑一闪而逝:“你又想玩什么?”


简一然笑意全无,认真答:“我没玩。”


“我没时间陪你玩那些无聊的游戏,别缠着我。”

“你为什么不能和我和平相处呢?你和他们处的都很好。”


“我为什么要和你和平相处。”沈耀继续往前走。


“因为我帮你写作业,帮你找到弟弟,你为什么不能和我好好相处?”


“你是同性恋吗?”沈耀眼神都像裹刀子,语气更是不善。


“不是啊。”

“那请你不要缠着我。”


沈耀走出校门,简一然一把抓紧他的左臂,生怕他跑了:“我没缠着你,我只是想不明白,你为什么对我恶意那么大。”


“放手!”沈耀挣扎。


“我不放。”简一然攥的更紧:“我觉得我们之间没有隔阂,一开始因为你弟弟对你说的那些话是我作为医生的本分,我承认我扮成简则灵骗你是我的不对,本质是为了捉弄你,但是你没来,我是真的关心你,我害怕你出事,你……”


简一然发现沈耀的鼻尖有了细小的汗珠,慌了神:“我抓疼你了吗?对不……”他下意识低头去看抓着沈耀的手,从衣袖里直淌出一滴血。


“你……”简一然失神,手上的劲松了,沈耀收回手带着愠怒。


“你怎么了?我看看。”简一然很快回神,还想上手去碰他被沈耀一掌打走。


车在沈耀面前停下来,沈耀拉开车门,简一然手按在车沿上不让他走:“你胳膊怎么了?你受伤了?是我刚才把你伤口抓裂了吗?缝针了吗?怎么伤的?”


沈耀坐进车里,吐出两个字:“松手。”

“你给我看看,我得对你负责。”


沈耀用力推他,简一然一看他还用左手,急道:“你不能用那只手了,是不是线裂开了?”


沈耀抓着车把手:“松手,我要关门了。”

“我不松,你让我看看,不然让我上车。”


沈耀不再多说,人的身体都有下意识的保护机制,他关车门简一然的手害怕被夹自己就会收走,他没有犹豫的大力关门。



简一然的手却没有离开,夹在车门里,肉眼可见的疼,司机都不由得“呀”了一声,简一然却没喊疼,手还放在那,但声音已有颤抖:“你真关门啊。”


沈耀看他的指甲盖,已经开始发紫,手指头也破皮出血,他不由得心里一颤,很微妙的感觉,但又沉静的说:“放手。”


“给我看看。”


沈耀抬头看挡在车门的简一然,突兀的倔强,他却不想顺从这份倔强,当即从车门的另一边下车,在路边打出租。


简一然把车门一关,跟在他身边:“给我看看。”


“那辆车给你坐,你去医院吧。”沈耀伸胳膊拦车。


简一然左手抓他的手腕,另一只手想撸他的袖子却怎么也使不上劲,手指都不敢弯曲。


沈耀看在眼里,没由得不理解简一然为什么这么执着,他抓起简一然受伤的右手手指捏了一下,简一然嘴唇起了皮:“疼。”


“疼就去医院。”沈耀往后一推,简一然摸着手掌看他。


出租车停下,沈耀快速上车关门,独留简一然望着车尾。



驴叔

【沈耀中心向】超度蝴蝶


*《鸣龙少年》沈耀中心向 6k+

*沈耀的自我救赎 and more

(无cp版的《欲渡》)

 

 

“沈耀,为什么虐杀昆虫,闷死那只蝴蝶?”

“我在帮助它解脱。”

 

“为什么自残、割腕?”

“因为我要活下去。”

 

死有什么难的。

最难是活着。

 

“你好残忍。”

“我羡慕那只蝴蝶。”

 

 

 

在很多同学眼里,沈耀是当之无愧“别人家的孩子”;是出现在学费昂贵的补习班荣誉墙上的优秀榜样;是绝大多数学生只能高高仰望的,年级第一,群山之巅。......


*《鸣龙少年》沈耀中心向 6k+

*沈耀的自我救赎 and more

(无cp版的《欲渡》)

 

 

“沈耀,为什么虐杀昆虫,闷死那只蝴蝶?”

“我在帮助它解脱。”

 

“为什么自残、割腕?”

“因为我要活下去。”

 

死有什么难的。

最难是活着。

 

“你好残忍。”

“我羡慕那只蝴蝶。”

 

 

 

在很多同学眼里,沈耀是当之无愧“别人家的孩子”;是出现在学费昂贵的补习班荣誉墙上的优秀榜样;是绝大多数学生只能高高仰望的,年级第一,群山之巅。

 

但只有沈耀知道,在露出海平面的静默冰山之下,埋葬着成百上千具,他自己的尸骸。

 

 

从小,沈耀就被父亲不断打压、被母亲当成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工具,他没有停止爱父母,他停止了爱自己。

 

被父母伤害得那样深,沈耀却仍然还对父母抱有幻想,抱有是否自己再努力一点就会被爱的可怜希冀。

 

负重一万斤长大,沈耀却还是奋力向上,努力考年级第一,渴望能够得到父母关注的目光,渴望得到父母的认可和爱。

 

高三生日那天,妈妈来学校接他时,爸爸在零点前回家时,沈耀不是没在心底里偷偷幻想,他们一家人可以真的坐在一起庆祝他的生日,哪怕只有一点真心。

 

在自己的生日宴上,即使不久前亲眼目睹了父亲在外找情人,看到父亲回来,沈耀还是双手把自己的成绩单交给父亲,仍然怀着卑微的期待,父亲能认可他,对他说一句“耀耀真棒,爸爸为你感到骄傲,生日快乐”。

 

可是最终呢,父亲母亲一起言传身教地告诉他,这个世界只会变得更糟糕。

 

 

在这样的家庭里长大,从初中开始,沈耀就产生了心理问题,而后慢慢发酵。

 

高中时上心理健康课,沈耀在埋头做题,因为前不久父亲指责他语文只考了138,可以更好。

 

老师的讲课声作为背景音还是进入了沈耀的耳朵,他手中的笔在一道题上停了很久,没能写下去。

 

随着心理老师的讲述,一个认知蓦地出现在他脑海——

 

原来我生病了。

 

 

他先是尝试自我控制,自己解决。

毕竟就连感冒发烧他也不爱吃药,家里人也并不会关心他,熬过去就好了。

 

但某天深夜里,当他把水果刀架在自己手腕上,差点将动脉割断的那一刻,他像是突然惊醒过来,冷汗涔涔,努力让自己在这个窒息的世界里深呼吸。

 

他知道实在不能再这样下去。

 

 

沈耀决定自己去看医生。

 

他一个人在手机上浏览和挑选医院。

 

也编好了对父母的借口说辞,可他们对他问都没多问,父亲在忙着打生意上的电话,母亲在陪弟弟玩。

 

沈耀戴着口罩、耳机独自出了门。

 

 

他想自己悄悄的治愈好自己,不惊扰任何人,努力维持住别人眼里好孩子、好学生的形象。

 

 

经过挂号、回应医生的问题、做了很多的量表,心理医生诊断他患有重度抑郁,给他开了抗抑郁的药,并建议定期过去做治疗。

 

沈耀接过病历单,起身去取药,没有多说什么。

 

他是高中生,时间对于他是奢侈品,同龄人都在争分夺秒,他没有时间去做长期治疗。

 

 

回家后,沈耀在网上搜索那些名字拗口的药的用途,一字一句读说明书。

而后他把医生开的药换到了维生素的瓶子里。

 

 

药物带来了副作用,头痛、不安、无力、厌食、嗜睡、失眠……

 

在这样的身心双重痛苦里,即使觉得没有人爱他在乎他,即使感受不到任何欢乐,饶是如此,沈耀也从来没有自甘堕落,仍然保持冷静,保持优异,竭力维系住年级第一,做着旁人眼中礼貌端正的天之骄子。

 

 

看过心理医生后,通过药物的控制,也通过他自己对抑郁症的了解与对抗,沈耀逐渐好转了一些。

 

他开始会反抗父亲了。

 

还开始劝说母亲蒋梦瑶和父亲离婚。

 

蒋梦瑶一开始犹豫、不同意,发现丈夫出轨那么多次,她真想离早就离了,终究舍不得奢靡的贵太太生活。

 

她甚至还反过来指责沈耀心里毫无亲情,哪有孩子盼着自己的父母离婚的。

 

沈耀一直压抑积赘的情绪终于爆发,忍无可忍,他颤抖着手解开表带,把自己手腕上的伤疤赤裸裸展露给母亲看:

 

“妈,再这样下去,你要看我死在这个家里吗?”

 

看着儿子手腕上触目惊心的疤痕,蒋梦瑶满脸震惊错愕,不敢置信。

 

呆怔良久后,在他面前流下了鳄鱼的眼泪。

 

蒋梦瑶终于给了沈耀一个来自母亲的拥抱。

而他已经过了最需要的时候了。

 

母亲声泪俱下地跟他忏悔说“对不起”。

沈耀并未回一句“没关系”。

 

 

蒋梦瑶最终下定了决心跟沈浩离婚,并要求两个孩子都跟着她。

 

沈浩不肯答应。

他那样打压锤炼大儿子沈耀,是为了培养一个完美的接班人,将来让他接手自己的产业。

 

正打着离婚官司的沈浩难得主动找沈耀,想让他跟着自己。

沈耀只冷淡地说:

“我已经满十八岁了,我可以自己生活。”

 

沈浩露出了焦急和暴躁:

“那我的生意将来怎么办?!拱手交给他人吗?!”

 

沈耀不再理会,转身就走。

就算是有皇位要继承他也不稀罕。

 

 

 

父母打离婚官司的那段时间,沈耀申请了住校。

一直到高考结束他都没再回过那个“家”。

 

 

高三的时光像是被安了加速器,每天在题海里日夜兼程、马不停蹄,就这样迎来了高考。

 

以沈耀的平时成绩,高考他正常发挥就已是胜券在握。

 

而沈耀还是压力越大,越能超常发挥的人。

 

 

 

高考后的暑假,沈耀自己出去毕业旅行。

 

在云南,他去到了一座蝴蝶谷。

 

他遇见的不再是形单影只的、翅膀残缺的蝴蝶,而是无数蝴蝶在他身边翩翩飞舞,五彩缤纷,生机蓬勃。

 

 

景区里拍游客照赚钱的摄影师恰好捕捉到这一幕,拿着相机凑过来,让沈耀看预览屏:

“帅哥,瞅瞅拍得你多好看,二十块一张,我给你洗出来,不贵的,要了做纪念嘛!”

 

沈耀掏钱把那张照片买了下来。

 

 

又往西走,他去到了欧洲。

以前吃抗抑郁药时都不离手的英语书,也有了除考试成绩之外的意义。

 

幽黑的瞳仁被映上大自然的绚烂景色,沈耀忽地想起一段高中时曾在网上看到过的心灵鸡汤——

 

「当你背单词的时候,阿拉斯加的鳕鱼正跃出水面;当你算数学题的时候,南太平洋的海鸥正掠过海岸;当你晚自习的时候,地球极圈的夜空正五彩斑斓。

但少年,梦想你要亲自实现,世界你要亲自去看;未来可期,拼尽全力。

当你为未来付出踏踏实实努力的时候,那些你觉得看不到的人,和遇不到的风景,都终将在你生命里出现。」

 

 

置身于天高海阔、壮丽山河之间,再大的烦恼,好像也变得不过如此。

 

放目宇宙星河,更是连整个人类都变得微渺。

 

 

来路漫漫,而山长水远,还有万里路要行。

 

 

艰难跨越万水千山,万水千山亦皆是风景。

 

 

 

高考成绩出来,沈耀以高考状元的身份考上了青北。

 

填报志愿时,沈浩和蒋梦瑶都建议让他选择工商管理或是金融,他却一意孤行选择了法医学,兼修心理学,毕业后拿双学位。

 

 

少年羽翼渐丰,有了逃离樊笼独自翱翔的勇气与底气。

 

 

对于沈耀的专业选择,很多人表示不理解。

 

蒋梦瑶也不赞许,委婉地表示,如果想要学医,可以选择临床医学或是其它专业。

 

沈耀意已决,不为所动。

 

比起活人,还是死人看着顺眼。

 

他不喜欢活人。

他连他自己都不喜欢。

 

 

 

 

开学后。

 

行走在青北校园里的沈耀,脸上没再挂着虚伪的笑容,他可以随心所欲对这个操蛋的世界摆臭脸。

 

他终于撕心裂肺般地撕扯下了父母给他戴上的假面。

 

但饶是他一直冷脸,拒人千里,沈耀大一刚入学就成功被冠上了系草的头衔,成为了法医系最高冷不好接近的男神。

 

他开始常穿黑色、深色的衣物,反倒更衬得他白净出尘,人群里极为惹眼。

 

无论在教室还是食堂,沈耀总是会得到许多人悄悄偷看的目光。

 

 

沈耀没住大学宿舍,他喜欢清净,用自己积攒的奖学金在学校附近租了套房子。

 

独居的他并未觉得孤独,反而觉得自己住最自在最舒服。

 

卧室的床头摆放着一张他安静孑然立在蝴蝶群舞中的照片。

 

 

上了大学后,沈耀的作息仍然极为规律。

 

早上晨跑,戴着耳机听英语。

 

没事时就看各种文献,拓展专业知识。

 

不过也会去打打篮球,从大学课堂、篮球场以及网络论坛都认识了一些朋友。

 

 

 

在法医专业的解剖课上,沈耀见到了大体老师的心脏。

 

死寂的,毫无生气的,再也不会跳动的,彻底无悲无喜的。

 

下课回家后,沈耀将掌心覆到自己的左胸膛。

 

这时沈耀触摸到的,是一颗鲜活的,正不懈有力跳动的心脏。

 

他以为自己已经变得冰冷麻木,但终归是不同的。

 

沈耀忽然感到庆幸,那些自残、割腕的夜晚,自己没有真的死成。

 

 

 

一个周末,乌云遮掩了太阳,远天边似蕴蓄着一场风雨。

 

屏幕上显示为“妈妈”的电话铃声响了许久,在即将自动挂断的最后一秒,沈耀还是接了起来。

 

电话那头,没说上几句,蒋梦瑶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没话找话说起昨天她去给弟弟沈亮开家长会的种种,还说想起了他的小时候。

 

听到“亮亮”两个字之时,母亲的话语就变得模糊作一团,沈耀打断了她,努力装作平静漠然地说:

 

“妈,我还有课题作业要写,没什么事的话就挂了吧。”

 

“哦……那耀耀你先忙。”

 

电话挂断,沈耀握着手机的手已攥得发白。

 

没多久,沈耀的银行卡收到一笔转账,蒋梦瑶又给了他一笔丰厚的生活费,像是只能以此来弥补身为不合格母亲的内心亏欠。

 

 

每次沈耀接到来自父亲或母亲的消息,都是情绪最低沉的时候。

 

外面淅淅沥沥下起了雨,沈耀不想出门,原本打算去图书馆的他窝在家里看影片。

 

荧幕中演到哪吒剔骨还父、削肉还母,一部动画片,竟然看得沈耀忍不住泪流满面——

 

生养之恩,原来我早就还给你们了。

我流过的血,割过的肉,已经还清了。

 

 

沈耀在逐渐摆脱原生家庭所带来的阴霾,同时因为对心理学的学习,好像这个世界真的在一点点变好起来。

 

 

谁能想象到一个高三自残割腕的人,上了大学回回心理学专业拿第一。

 

沈耀可以。

 

 

当他在心理学领域学习研究得越来越深入,他认识到——

 

高中时他自残、割腕,其实都不是想死,他是想活。

 

心理上的痛苦与折磨大到不可承受,只有那样做,用身体的疼痛分担缓解精神的痛苦,他才能活下去。

 

 

沈耀也重新认知到:

没有一个幸福的原生家庭,不是他的错;

就算他再怎么努力,家庭也不会变得和睦,不是他的错;

不被父母所爱,不是因为他不够好,不是他的错。

 

 

沈耀从小被父母灌输的错误观念,被知识、理性,被现代医学、心理学慢慢纠正过来。

 

 

小时候听起来很像是空话套话的大道理,什么“知识就是力量”“学习可以改变人生”,长大后才明白其实是苦口婆心的真谛。

 

沈耀从来都是极为优秀的,高中时前一晚自残,第二天考试照样可以拿全年级第一。

 

沈耀从未等别人来拉他走出泥潭,毕竟连他的亲生父母都不管他。

 

他只能自己拯救自己。

 

好在,他始终不曾自我放弃。

 

那些无数个日以继夜咬着牙坚持学习,带着血和泪坚毅前行,在知识海洋中不懈泅渡的沈耀,最终救赎了他自己。

 

 

沈耀也知晓了人的安全感、幸福感最终都不是来自任何其他人,是来自己身。

 

当沈耀从心理学层面重新审视他的原生家庭,重新认知这个世界,以前他自我苛责、自我伤害的种种,渐渐得到了自愈。

 

 

以前他的家人没得选,以后他可以自己选择自己的家人。

 

或者就算没有家人,又怎么样呢?

 

他可以自己爱他自己,自己对他自己好。

 

 

有句话说:人成年后养的第一个孩子是自己。

 

这世上第一要紧、第一伟大的爱,是自爱。

 

 

每年到了9月24日,沈耀会给自己过生日,一个人也要在蛋糕上点蜡烛,许愿,仪式感满满。

就算不过生日,也可以时常买小蛋糕吃。

 

 

上了大学后,沈耀仍然经常获得荣誉证书、奖杯。

以后还会越来越多。

 

他专门买了一个大玻璃柜,把那些荣誉都妥善收藏在柜子里,而不是像在原来的家被堆放到地下室积灰。

 

 

人要有亮堂堂的家,心才会亮堂。

 

 

 

 

不仅心理学,法医专业课沈耀也常居第一。

 

大三时,沈耀开始做法医实习。

 

期间,他跟着带他的老师来到一所高中。

 

有个高三的男学生从学校的楼顶跳了下去,当场毙命。

 

法医前来对尸表进行详细检查,看有没有与高坠伤不相符的损伤,有无他杀可能。

 

最终确认,该学生是自杀坠楼身亡。

 

 

那名学生的父母怎么都不愿相信,跪下来痛心疾首地求警方人员:

“我家儿子肯定不会自己轻生的,一定是有谁害了他!”

 

是啊,是谁害了他呢?

 

 

与沈耀同组实习的女同学,一直在偷偷打量他,身边有这样的帅哥真的很难不多看几眼。

 

然后她不小心看到了,沈耀这位素来高冷淡漠的男神,竟然流下了一滴眼泪。

 

 

从高中校园出来,沈耀百感交集,仿若一只游魂般漫无目的散心。

 

他去到了一座大厦的楼顶。

 

 

在肃杀寒凉的晚风中,沈耀看到了万家灯火。

 

沉淀在他眼眸里的,比起悲伤,更多是一种悲悯。

 

他的父亲母亲要将他扭曲塑造成麻木冷血的模样,可他从来做不到不痛不痒。

 

今天沈耀看着那个跳楼坠亡的高三男学生,感到了沉重深刻的心痛,惋惜。

 

就好像看到了……一念之差也踏空了的他自己。

 

 

他当时那么痛苦,都没真想过死,那个男学生,又该是有多么万念俱灰,对这个世界彻底绝望。

 

 

沈耀再一次抬起手,触摸着自己的心跳。

 

无论再怎么故作冰冷漠然,终究尚活在这世上的我们都不是大体老师,我们是人。

 

食五谷杂粮,有七情六欲,历生老病死。喜乐悲苦,全都在所难免。

 

而每个人所能承受的阈值是不同的,或许这也是每个人的缘法和命数。

 

但人生永远的共同主题,是“和解”与“放过”。

 

放过自己,与自己和解。

 

不要勉强,不用压抑,更不必自我苛责。

 

 

沈耀以前觉得自己活得悲惨,在人间炼狱里苦苦挣扎,可越长大越发现,原来这个世界上人人都活得辛苦不易。

 

各自下各自的雪。

各人破各人的夜。

 

也许世人皆是如此,

一边身陷囹圄,一边上下求索,

一边水深火热,一边千万次救自己于水火。

 

 

连沈耀都并未察觉,他正逐步而迅速的成长——

 

见自己,见他人,见众生。

 

 

 

沈耀原本选择兼修心理学,只是因为想要探寻自己,想要获得治愈自己、救赎自己的可能。

 

但从这之后,他开始更加认真于对心理学的学习研究。

 

 

他也从常穿深色系衣物又变回了喜欢穿浅色;从一直臭着脸,不苟言笑,又开始挂上了温润礼貌的笑容。

 

但与以前高中时虚假的微笑已经迥乎不同了。

 

 

沈耀好像有些懂得了,什么是书本里说的:

「看山是山,看山不是山,看山还是山。」

 

 

 

无论苦痛的疾病再怎么磋磨他,沈耀最本质的底色仍然是良善的。

 

「因为自己淋过雨,所以想替别人撑伞。」

 

沈耀一度以为原生家庭已经让他变得麻木不仁,但面对别人的悲苦,他还是做不到无动于衷。

 

在进行了自我救赎后,他也开始想要用心理学去治愈他人。

 

 

不过同时,他亦没有放弃做法医——

「为死者言,为生者权」。

 

大学以前,沈耀亦时常会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父亲找小三,并非是违法犯罪,沈耀知道那是不对的,却没有什么办法,毕竟连法律都奈何不了他。

 

如今沈耀通过自己的法医专业,将恶人绳之以法,为好人伸张正义,平冤昭雪。

 

既是在破除父亲留在他心底的业障,

也是在替高中曾作恶的他自己赎罪。

 

捍卫公理,维护正义。

 

如果说他学心理学是在「渡己」「渡人」,

做法医便是「渡世」。

 

 

从欲渡黄河冰塞川、欲渡无舟楫,

还是欲渡自己,渡了自己,

到欲渡他人,渡众生。

 

在这苦海浮沉里,

渡己,渡人,渡世。

 

哪怕无渡无涯,也要劈山分海。

 

就算无舟无楫,也要一直游到海水变蓝。

 

或许海水永远不会变蓝,但某天蓦然回首,总会发现,轻舟已过万重山。

 

 

 

沈耀在成为了一名合格且优异的法医之外,大四时就考取了心理咨询师资格证,后来有空便会去做心理咨询师的兼职。

 

作为优秀毕业生,他还无偿回去给鸣龙中学的学弟学妹们开展心理讲座,提供心理咨询。

 

 

鸣龙中学校园里,一位英俊挺拔的青年沐浴着阳光,像大雪压过的青松,如风过不折的苍竹,踔厉奋发,慈悲仁善,稳步前行。

 

 

行走在这座校园里,恍神仿佛还能看到少年时代的自己匆匆赶路的身影,走着走着,那个少年就这样变成了大人。

 

万幸,总归没有变成讨厌的大人,而是还像些样子的大人。

 

 

在沈耀为曾经的自己驻足之时,一只蝴蝶翩然停落在他的肩膀上。

 

沈耀忽然意识到,现在他所做的种种,说起来也不过都是在超度那只被他闷死的蝶。

 

 

阳光终也开始偏爱他,慷慨倾洒在沈耀的身上,一人一蝶,如传世油画般神圣隽永,他们静默相视,熠熠生辉,璀璨闪耀。

 

落在沈耀肩头的蝴蝶又飞舞起来,飞向远方。

 

 

站立在同样的鸣龙校园中,蓦然回首,他已经置身于,曾经那些最灰暗的人生岁月里,无数次幻想、奢望、祈盼过的,荣光彼岸。

 

 

【完】

  

only one

《台风过境》原创x沈耀



08


沈亮今天幼儿园亲子日,华姨一早出门的时候特意打扮了,沈亮幼儿园里的家长非富即贵,还都很年轻,甚至还有明星。华姨从不化妆,今天也抹了口红,即便她不是沈亮的妈妈,但参加活动也不能给沈亮丢面子。


沈耀昨晚又不在家,沈亮十分想让沈耀参加,可人都看不见更别提说话了。


华姨和沈亮手牵手出门,华姨再三保证一定会让沈亮得奖。


可她去了,却傻眼了。和她自己女儿曾经的幼儿园活动完全是两码子事。她知道国际幼儿园双语教育,不知道参加活动也是英文牌子。


清一色的黄种人,偏偏在一句话里蹦出好几个英文单词。刚入园的时候,老师先领着家长去家长俱乐部参观,然后一个胖胖的外国人叽里咕噜讲一...



08


沈亮今天幼儿园亲子日,华姨一早出门的时候特意打扮了,沈亮幼儿园里的家长非富即贵,还都很年轻,甚至还有明星。华姨从不化妆,今天也抹了口红,即便她不是沈亮的妈妈,但参加活动也不能给沈亮丢面子。


沈耀昨晚又不在家,沈亮十分想让沈耀参加,可人都看不见更别提说话了。


华姨和沈亮手牵手出门,华姨再三保证一定会让沈亮得奖。


可她去了,却傻眼了。和她自己女儿曾经的幼儿园活动完全是两码子事。她知道国际幼儿园双语教育,不知道参加活动也是英文牌子。


清一色的黄种人,偏偏在一句话里蹦出好几个英文单词。刚入园的时候,老师先领着家长去家长俱乐部参观,然后一个胖胖的外国人叽里咕噜讲一串,大屏幕上放的也是英语。


平时华姨就在幼儿园门口接沈亮,学校有作业他们的班主任都会发在家长群,那时候也没觉得用英语的地方这么多,一个两个单词不明白沈亮还能给她翻译一下。


现在沈亮不在,华姨拍了拍旁边的家长,问他老师说的什么意思,家长很简洁的一句话概括:介绍幼儿园安排和活动。


华姨准备了一个小本子,想把屏幕上写着的英语抄下来,回去给沈耀看,可抄了一半,许是旁边的家长也看不下去了,小声告诉她:“你抄的是幼儿园名字。”


华姨五十多岁的年纪,闹了一个大红脸,本子一合,一个单词也不抄了。


活动有项接力跑,跑步就跑步,非要设置关卡回答问题,又是英语,全是英语,沈亮在跑道边上提示一次又一次,可周边还有其他家长孩子的欢呼,把沈亮的声音盖过去了。


可算有一项活动不需要英语了,是和孩子一块做手工,这个华姨在行,做的得心应手。时不时几个家长会偷摸请教,华姨觉得面子上找补回来了。


“沈亮,她是你妈妈吗?”有个男孩问。

“她是我家的阿姨。”沈亮回。


“你爸爸妈妈呢?为什么一直都是她。”男孩又问。


沈亮继续做着手里的手工,不回答。


男孩又说:“你爸爸妈妈是死了吗?”


“哎!”华姨和男孩的家长几乎同时吓住这句话。


华姨把沈亮搂住,狠狠的盯着男孩:“你这小孩怎么说话呢。”


“悠悠!道歉!”男孩的父亲站起来,命令的语气。


周边的所有人都不做手里的活儿了,全都注视着这边的动作。


悠悠不明所以,反而继续问:“那你爸爸妈妈为什么不来?”


“Don't say another !Apologize !”悠悠爸爸说。


“Why? I just don't understand. Why aren't his mom and dad here? Why do I have to apologize?”悠悠看着爸爸:“You used to tell me that Mom and Dad would always be there for you. Now that his parents are not with him, don't they go to heaven?”


“Zip it .”悠悠爸爸。


“亮亮,他们说什么呢?”华姨问在自己怀里的沈亮:“什么意思?”


悠悠的父亲走到沈亮身边蹲下身解释:“对不起亮亮,我代替他向你道歉,他刚从国外回来,汉语的意思——”


没等他说完,沈亮跑出教室。


幼儿园的老师和华姨都去追,沈亮躲在幼儿园的楼梯里,老师和华姨轮番哄了一个多小时他才出来。


剩下的活动沈亮也不参加了,华姨对幼儿园的老师发泄心中的怒气:“英语教育,教育的中国人连中国话都不会说了!”


老师在一边赔脸笑:“姐,别生气,今天的事我们一定会开会讨论的,您也不要再在孩子面前提了。”


华姨和沈亮出幼儿园,刚巧碰见悠悠和他爸爸,华姨气不过站着看了一会儿,悠悠的爸爸推了一下悠悠示意他道歉,悠悠吐出句英语:“Poor you.”


悠悠爸爸拽着儿子的衣领把人拖上车,华姨把手握的更紧,问:“亮亮,他说的什么意思?”


沈亮闷头往前走,走出幼儿园200多米说:“我想吃鸡翅。”


华姨一听乐了,本来还想用什么方法哄,能吃饭说明有胃口,精神还不错:“我现在带你去超市买鸡翅,你去挑大大肥肥的鸡翅,回家给你做,好不好?”


过个马路就有一家大型连锁超市,华姨想让沈亮坐在超市小推车里,这样她看着也方便,沈亮摇头,华姨也不勉强,把他的书包放在推车里,一只手推着车,一只手牵着他。


中午连锁超市人不少,到了生肉区,华姨问:“我抱着你,你挑好不好?看看咱们亮亮想吃哪个鸡翅膀?”



沈亮摇头,华姨叹口气,松开沈亮的手,一手拿着塑料袋,一手拿着夹子,仔细的挑鸡翅膀,边挑边说:“亮亮,不要在意你那个同学说什么,那小孩子一点教养都没有,晚上回家告诉你哥哥,明天让你哥哥送你,你哥哥多优秀啊,青北的嘞,一定让幼儿园的小朋友都羡慕…”


捡好鸡翅,华姨向几丈远的服务员喊话称鸡翅,服务员过来华姨把袋子递给她,一回头,只觉天旋地转,沈亮不见了。


“孩子呢?”

“孩子?”

“我孩子!这么大点的小男孩,刚才还在!”华姨比划着。


服务员也东张西望,华姨车也顾不上推车,生肉区一遍又一遍的找人,给沈亮的电话手表打电话也是关机。


超市出口人头攒动,华姨大声喊着沈亮的名字,工作人员帮她一块调监控找人,华姨腿一软,人摔了。


简一然在急诊忙了一个月,急诊的工作是和阎王爷抢人,按着前辈的话讲,急诊医生就是最招阎王爷记恨的,因此总会走背运,突发的急性肠胃炎,简一然上吐下泻。


也算因祸得福,他终于能休了。简一然颗粒未进,同事怕他电解质紊乱,给他打了点滴补充能量和电解质,他就挂着点滴躺在医院宿舍。


电话响的那一刻,简一然心跟着颤了,想象要挂着水去急诊上班了。


“有个小孩找你?”


简一然都以为自己病糊涂了听错了。


“是有个小孩找你,在护士站呢,不说了忙。”


简一然把针头拔了,忍着难受去护士站,一眼看见沈亮,沈亮旁边的保安说:“简医生,他找你。”


简一然点着头,沈亮跑去简一然勾他的手:“我手表没电了,不能付车费,是这个叔叔帮我付的钱。”


“好好。”简一然手机扫码,把钱给保安了。


简一然蹲下身问沈亮:“你怎么来了?你——”他四处找沈耀的身影:“你哥呢?”


“我来给你送画呀。”沈亮从羽绒服外套口袋里拿出一张叠的整齐的画纸:“我答应你了。”


“好,谢谢亮亮。”简一然把画接过去打开看了两眼,又问:“你一个人来的?你哥呢?华姨呢?他们知道你来这吗?”


沈亮不说话了,简一然知道,他们一定是不知道的。


简一然牵着沈亮的手,问护士:“他是国际部的,家属信息能调吗?”


“这你得问国际部的呀,我这不行。”护士回:“这孩子家长呢?怎么找你了?”


“再说再说。”简一然摆手,蹲下身又问沈亮:“你记得住你哥哥或者华姨的电话号码吗?”


沈亮一转身:“他们都不喜欢我。”


“他们怎么会不喜欢你呢?”简一然转过沈亮的肩膀问,可沈亮一句话也不说了。


简一然拿出手机给简则灵打了一通电话:“你有没有沈耀的联系方式?”


“你想干嘛?”

“快点给我!”

“你又让他投诉了?不是哥——人沈耀挺好的,你总——”


“他弟在我这。”简一然言简意赅。

“你绑架他弟了?犯法的!”


“他弟自己找的我,别闹了。他的联系方式!别让他们着急。”


“我不回去!不回去!”沈亮在一边挣脱着简一然的手,简一然小声对电话那头说:“发我手机上。”


简一然单手抱起沈亮,哄着说:“怎么啦亮亮?嗯?跟我说说好不好?”


沈亮把脸一埋,简一然不能带着小孩在医院乱逛,北方入冬,室外12月份也天寒地冻的。


“你吃饭了吗?”简一然问。

沈亮摇头,简一然抱着他走出医院,他记得附近有家儿童餐厅。


简则灵把沈耀的手机号和微信联系方式都推给简一然,简一然加上沈耀的微信,估计那边正找孩子呢,沈耀通过的速度非常快。


简一然把儿童餐厅的地址发给他,然后继续抱着沈亮走,边走边问:“你今天不上学吗?”


沈亮一听上学,眉毛挤的更紧,简一然又问:“怎么?被人欺负了?跟我说,我帮你打他们。”


沈亮哼唧了声,把简一然的脖子搂的很紧,简一然又说:“明天吧……不,就今天下午,你领着我去你们学校,我看看是谁欺负我弟弟。”


“他今天回家了。”


简一然长‘哦’了声:“那明天吧,但是你得告诉我他怎么欺负你了,我才能帮你想办法呀。”


沈亮把在幼儿园的遭遇讲了一遍,两个人也走到儿童餐厅,简一然抱着沈亮让他能看见屏幕上的套餐图片。


沈亮点好,简一然又抱着他去空位坐好,餐厅的暖气开的非常足,简一然帮他脱了外边的羽绒服外套。


“亮亮。”简一然犹豫着开口:“你爸爸妈妈呢?——如果不想回答,不回答也可以。”


沈亮两个食指碰来碰去,简一然又说:“你想让你哥参加活动是吗?”


“哥哥会说英语。”沈亮答:“哥哥很聪明,哥哥还是我的家人,和他们一样。”


服务员把餐送过来,简一然用湿纸巾帮他擦手:“这世界上很多人不会说英语,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华阿姨不会说,但是她手工做的很好呀,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长处。”


“你会说,你可以翻译给阿姨听,阿姨就知道别人表达的意思了,也知道你的想法了。”简一然说:“其实他们都是关心你的。你哥虽然没去参加活动,但是他努力上学工作,给你买玩具,如果不努力,怎么能给你买那么多玩具?”


“华阿姨不是第一时间就站出来维护你吗?每天亮亮喜欢吃什么,她就给你做什么。”


沈亮意识到自己不该跑出来,可又带着委屈,去撕桌面上的餐巾纸:“哥哥不喜欢我,哥哥不和我说话,也不表扬我,也不陪我吃饭,哥哥不喜欢我。”


沈亮说出这种话,简一然一点也不觉得意外,沈亮进急诊室了,沈耀都没反应更别提日常这样的小事。


但他不能顺着沈亮的话来说:“你哥忙,忙忘了,就像我忙到忘记吃饭。”


沈亮用力摇着头:“哥哥没有忘记上学。”


简一然只觉一股冷气团到了自己的身边,抬头一看是沈耀,他身上的深色羽绒服落了雪花,很快又化了。


简一然往窗外望一眼,下雪了。


“亮亮!你去哪了!你要吓死姨吗?”华姨一把抱住沈亮,引得周围的食客分分往这边看。


简一然下意识站了起来,观察着沈耀,他盯着沈亮看,还是淡漠的面容并没有歇斯底里,却平平的给人感觉很愤怒。


沈亮已不敢和沈耀对视,沈耀开口:“带他回家。”


“哎!好好。”

沈耀转过身,从钱包掏出五百块钱来:“亮亮麻烦你了。”


简一然看着几张红彤彤的票子,哭笑不得,舔了舔发干嘴唇不知道怎么说,又看沈耀那张脸,比着对沈亮是好了太多。


这次不是讽刺,但给钱的动作仍让简一然觉得碍眼:“你是不是中国人?”


沈耀抬眼听他说:“得请我吃顿饭啊,这样的谢谢才真诚。”


沈耀又从钱包拿出二百:“够吗?”


简一然一把夺过,把纸币塞到沈耀的钱包里:“出门在外单有能力是不够的,嘴巴也要甜,我这个人实在,不会多想,别人可不一定了。”


简一然抬头,发现沈耀看他手背上的胶布,二人对视,沈耀目光很快移开。


简一然吊儿郎当的说:“我还病着呢,这难受的,帮了这么大一忙,让人用钱打发了。”


沈耀转身要走,沈亮不肯走,在儿童餐厅放声大哭,华姨哄也不好使,周围看热闹的也多了。


“回家。”沈耀看着抱着桌脚不走的沈亮。


“走吧,亮亮,跟姨回家,回家做鸡翅吃。”华姨去掰沈亮抱着桌脚的手。


简一然再懂不过了,沈亮明显被沈耀刚才的冷脸吓着了,贴着沈耀身边提醒:“你蹲下来抱抱他就走了。”


沈耀没理,又重复了遍:“回家。”声音不大,很平常,但听着像暴风雨前的平静。


简一然凑头但沈耀耳边,轻声:“他被你吓着了。”


沈耀一个侧头,俩人很近的距离,近到简一然能数清他的眼睫毛,沈耀回:“谢谢。”


又是这句“谢谢”,这句谢听着不像是真谢谢,和那天的急诊一样,是在说简一然多管闲事,让他闭嘴。


简一然好像懂了点了什么,原来沈耀的常挂在嘴边的谢谢是敷衍,真谢谢却是从来也不说。


他没忍住笑出声,沈耀头微偏看了他一眼,简一然后知后觉,沈耀身上有种很好闻的味道,清洌的带了丝甜。


“亮亮,回家。”沈耀又重复一遍。


“我不回家!你不喜欢我!你一点儿都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你!”沈亮一下起身,推了沈耀一下,然后抱着简一然的腿想往他身上爬。


简一然抱也不是,不抱也不是。他看着沈耀依旧淡漠,手握成拳很快松了,盯着前边的沈亮看了一会儿,一闪而过的落寞,沈亮哭的声音更大。


然后什么都没说的转身离开了儿童餐厅。



瑞雨

“那个小时候被他捂着眼睛护着的人,已经长成了高山霜雪”

画师:@墙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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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师:@墙头 

相思寄于山海中

哈哈哈哈哈喊妈妈真的很好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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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水豆腐

“范丞丞,没有你我也照样可以和别人唱ra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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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了我辣条还想跑

  谁会不爱会跳女团舞的攻音辣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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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层面xinhyun🪶:)

演唱会那天,小宝真帅啊。

是谁又会知道,前几天他刚阳康在演唱会那天晚上唱了十几首歌。

真诚永远都是必杀技,他真的很努力很用心,他有在好好做idol。


 他说

谢谢你们来看我的第一场演唱会。


在自己的演唱会上没有人能关你的麦了,小宝。


黄明昊是我的养成系。


演唱会那天,小宝真帅啊。

是谁又会知道,前几天他刚阳康在演唱会那天晚上唱了十几首歌。

真诚永远都是必杀技,他真的很努力很用心,他有在好好做idol。


 他说

谢谢你们来看我的第一场演唱会。


在自己的演唱会上没有人能关你的麦了,小宝。


黄明昊是我的养成系。



煦萦

【快新】怎么会有人写日记?

*大学校园

*3/4同寝

——正文——


黑羽快斗捡到了一页纸,刚发现时被揉成了一个球,安静的躺在垃圾桶旁边,展开前不知道主人,皱巴巴的,隐约能分辨出自己的名字。


既然是与我有关,我打开看看应该没什么大不了的吧?


“四月一日,愚人节,晚上九点,我刚从图书馆出来,察觉到被人尾随,由于对自己的近身格斗能力有信心,故意往偏僻的地方走,想给人一击致命,然后送去警视厅,结果那个人穿着癞蛤蟆的衣服,脖子上挂着个牌子,我辨认了很久才看出上面写的是‘要不是生活所迫,谁愿意卖娃求生’,还拎着小青蛙气球问我十五一个要不要,很无聊,真的很讨厌黑羽快斗。”


“四月二日,看见个绿青蛙满街卖孩子...

*大学校园

*3/4同寝

——正文——


黑羽快斗捡到了一页纸,刚发现时被揉成了一个球,安静的躺在垃圾桶旁边,展开前不知道主人,皱巴巴的,隐约能分辨出自己的名字。


既然是与我有关,我打开看看应该没什么大不了的吧?


“四月一日,愚人节,晚上九点,我刚从图书馆出来,察觉到被人尾随,由于对自己的近身格斗能力有信心,故意往偏僻的地方走,想给人一击致命,然后送去警视厅,结果那个人穿着癞蛤蟆的衣服,脖子上挂着个牌子,我辨认了很久才看出上面写的是‘要不是生活所迫,谁愿意卖娃求生’,还拎着小青蛙气球问我十五一个要不要,很无聊,真的很讨厌黑羽快斗。”


“四月二日,看见个绿青蛙满街卖孩子,我买了一个,让服部一屁股坐炸了,他屁股上是带钉子吗。青蛙儿子到我手里不超过十分钟,哀恸。”


“四月三日,服部平次赔了我二十块钱,我说二十块钱赔不了我对它的父子情,怎么也得四十。”


“四月四日,黑羽快斗抢了我的鸡腿,说是寒食节要尊重节日,我决定再买一只青蛙,以辱骂、暴力等不道德但有效的教育形式积极培养父子情。”


“四月五日,黑羽快斗找我过清明节,他背着书包带着鸭舌帽,告诉我是在模仿宁采臣,看看能不能遇着黑山老妖,然后他一个右鞭腿,一个左正蹬,打倒黑山老妖成就一对金玉良缘。我说多少是有点敷衍,他把书包往上托托,义正言辞的告诉我鬼也要与时俱进,不然就是闭关锁国固步自封自取灭亡,好像有个大病。”


下面是连着三条“无事发生”。


“四月九日,黑羽快斗找我过复活节,说是冲冲清明节时招上的阴气,我说多读读书比什么都强,他们金融贸易专业没有作业是吗?无所谓,反正期末挂科的又不会是我,这个复活节当是提前给他过一下,明年过,尸体就臭了。黑羽快斗花二百五买了个复活甲,我说只是浪费钱。他摸摸铁马甲上的尖刺,跟我说以后挤地铁保准方圆一米没人,我觉得有道理,貌似还挺划算。”


“四月十日,黑羽快斗拉着我,服部,白马去坐地铁,穿着他昨天入手的铁马甲,被拦了,说地铁不让带尖锐物品,也不能带刺猬。地铁站收废品的大爷乐呵的收了马甲,称了重之后给了他十块钱,黑羽快斗赔了二百四,我说当收废品的挺挣钱的,实在找不着班上可以考虑一下。”


黑羽快斗知道了这页日记的主人是谁了,他室友工藤新一的。


也就他会把生活里这些琐碎无聊的事写成日记。


其实黑羽快斗也有写日记,只是他不认为自己笔下的东西是琐碎无聊的。


把那页日记展平,小心的折起来放进了外套内侧的兜里,想着回宿舍交给工藤新一,又想到了他都把日记揉成团扔掉了,应该也不想要了,只好放弃了交还的想法。


“哎,黑羽,你藏什么呢?”


服部平次从背后跑过来拍了他后背一下,黑羽快斗回头看看他,“没什么啊。”


“我都看见了,你捡了个白中带黑的东西,没看清是什么。”


“哦,饿了,从垃圾桶里捡点巧克力。”


“啊?”服部平次也不傻,当然不会信了,“你那黑巧跟白巧是粘一起的?”


“融化了就这样,没见过吧?”


“……你没骗我?”


“没啊。”


“那我看看。”


“不给你看。”


服部平次觉得可能是黑羽快斗强烈的自尊心不允许他低头,“明白了黑羽,今天中午我请你吃大阪烧。”


说完就哒哒哒跑上了楼,黑羽快斗看着他的背影满脸疑惑,然后觉得让他体验一下成年人的低端骗局也不错。


一顿饭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但可以买一个教训。


“工藤呢?”黑羽快斗推开门环绕了一圈,服部平次在空调底下吹风,白马探在擦他新入手的怀表。


“厕所。”


“在厕所,黑羽你别饥不择食啊。”


工藤新一从厕所出来,甩着手上的水,满脸问号,“什么饥不择食?”


黑羽快斗还不知道怎么跟工藤新一说捡到了他日记的事,若无其事的打开了电脑,“没事啊,别听他瞎说。”


“5.20,捡到了工藤新一的日记,不敢表白了。”


想了一下,又把后五个字删了,“一天让他爱上我,有挑战。”


黑羽快斗是有计划五月二十或二十一号表白的,不过计划赶不上变化,他捡到了工藤新一一个月前的日记,字里行间他没有感知到喜欢的情绪,心里实在没底。


“工藤,你找什么呢?”


服部平次最先注意到工藤新一在桌上翻翻找找,黑羽快斗也好奇的张望过去。


“我放在这儿的一张活页纸,上面写了些东西。”


服部平次瞳孔地震,“工藤,我跟你说实话你别生气,他可能是被我扔了,我以为没用的。”


“哦,不怎么重要,扔了就扔了吧。”


这下瞳孔地震的换成了黑羽快斗,又把那行字换成了“他真的不喜欢我”。


“那就行,话说黑鱼,你跟那个小学妹什么情况?新入学你也下得去手?”


黑羽快斗“啪”的合上电脑,爬上来自己的床,“什么小学妹,我不认识小学妹。”


服部平次一脸不可置信,“不可能,就昨天我在食堂,刚要去找你还看见一个小学妹跟你搭讪了。”


不止他看见了,目击者还有工藤新一和白马探。


“哦,她呀,给社团拉人的,我问她入团有钱挣吗,她说没有,我说那你给我五百我就去,她说他们团不招精神病患者。”


服部平次笑出来鹅叫,说他单身不是没有原因的。


“你把那页纸扔到哪了?”


话一出吓得服部平次连忙收了笑声,以为工藤新一要秋后算账,“就……楼下垃圾桶,好像没扔进去。”


工藤新一抬腿要往外走,被黑羽快斗出声叫住,“先等等,或许……被我捡到了。”


反转太多让人猝不及防,工藤新一突然觉得黑羽快斗不喜欢他也没关系,只要没看到他的日记一切好说。


“没有这种或许吧?”


黑羽快斗从内兜掏出了日记,“给。”


服部平次人都傻了,“你骗我说那是巧克力?!黑羽快斗你不是人!亏我还要请你吃大阪烧!”


白马探被吵的不行,出声组织纪律,“好了,翻篇了,中午谁买饭?帮我带一份寿司。”


“我去。我要吃大阪烧。”服部平次积极举手,“白马你跟我一起吧。”


白马探的目光在黑羽快斗和工藤新一身上游离了一圈,“好啊。”


等人走了工藤新一才开口问,“你……没看吧?”


黑羽快斗从床上爬了下去,“我有话跟你说。”


“嗯?说。”


“我可能……喜欢你,就是想和你在一起,多一秒都等不了的那种。”


“5.20,和工藤新一在一起了,我们会一起走过第一个,第二个……第一千三百一十四个520。”


——完——



一个小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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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沉沉的扎斯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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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又下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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