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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上我的e人面具
本来是想画易感期小雷的但是……...

本来是想画易感期小雷的但是……好吧我承认我最近沉迷画可爱乖巧小雷嘛🥺🥺

小雷摘了头巾真的很小孩……这可不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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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语作业本📒📁

一边打倒爷一边当倒爷的家伙才是最烂的东西

*全文7000+,银魂坑买谷1年后智障作品,主打一个沙雕和放飞自我

*内含大量谷圈用语,不买谷的可能不知道这篇在扯什么

*本质上是写给朋友的礼物哈哈哈哈哈路过刷到当个笑话看也行

*银土cp,其余人cb

——————

“银酱,我捡到了了不起的小东西阿鲁。”

神乐举着手上的小铁盒。

正因宿醉而躺尸着的银时连死鱼眼都懒得转一下,“噢,终于捡到可以直接传送你回夜兔老家的妙妙工具了吗,啊快点按那个解脱的按钮吧咱家的米就能按斤称了。”


然后就被哭喊着“当初看上你这个负心的男人我就是瞎了眼我现在就带着阿新回娘家肚子里的孩子不要你养”的夜兔少女捶进了墙壁。

“所以说神乐捡到了什么啊?”......

*全文7000+,银魂坑买谷1年后智障作品,主打一个沙雕和放飞自我

*内含大量谷圈用语,不买谷的可能不知道这篇在扯什么

*本质上是写给朋友的礼物哈哈哈哈哈路过刷到当个笑话看也行

*银土cp,其余人cb

——————

“银酱,我捡到了了不起的小东西阿鲁。”

神乐举着手上的小铁盒。

正因宿醉而躺尸着的银时连死鱼眼都懒得转一下,“噢,终于捡到可以直接传送你回夜兔老家的妙妙工具了吗,啊快点按那个解脱的按钮吧咱家的米就能按斤称了。”


然后就被哭喊着“当初看上你这个负心的男人我就是瞎了眼我现在就带着阿新回娘家肚子里的孩子不要你养”的夜兔少女捶进了墙壁。

“所以说神乐捡到了什么啊?”

新八从房间里出来,手上还抱着另外两个人换洗的衣服。

“欸,是这个叫手机的东西啦。源外老爷子这么告诉我的,而且这玩意好像联通了不得了的异世界阿鲁。”

“什么不得了的异世界。”把自己从墙壁里抠出来的银时拿餐巾纸堵住了鼻血,“都几百集了,难道打破第四面墙还是什么需要委婉理由的方式吗?喂,新八,再说一遍你那句话。”

“我志村新八在三次元是菅田将晖!——不对啊为什么突然要给我这个台词啊!”

“看到了吗,所以你这玩意儿玩了几天也只会发现无论是二次元还是三次元屏幕前后都只是纸片废柴大叔和立体废宅大叔的区别,新鲜感过了就没了。”银时挥了挥手,“真是的…这种事情有什么必要打扰阿银的回笼觉…”


“照小银这么说,纸片废柴大叔也不需要回笼觉吧。”神乐鼓起脸生气,“喂,小银,那手机上这个黄黄的是什么。”

“啊…?我看看。哦,就是那些家伙买卖废品的地方吧,正好把家里的一只小米虫和一只废柴眼睛挂上去卖了也挺好啊。”

“谁是眼镜啊!/我明明是大米虫阿鲁!”

“大小不是重点吧!”新八崩溃地转头吐槽神乐。

“哼,我现在就把小银挂上去,写上废柴大叔坂田银时,只会喝酒和每天挖鼻孔蹭到别人身上阿鲁。”神乐开始对着手机敲敲打打。

软件的搜索栏闪烁了一下,跳出了相关搜索的tag。

“咦?”神乐认真看了看,“小银,有人搜索过你欸。”

“好歹是JUMP男主角,有点自己的周边什么的也很正常吧。嚯嚯,这么说来那些拿这种没节操的漫画吸读者血的家伙比我还没人性啊。”

“你原来有这种自知之明吗?”新八扶了一下眼镜,把衣物一件件放进洗衣机。

中华少女在输入栏顺着打了几个字,弹出来的第一条消息映入眼帘:

“标价收 坂田银时单人盒”

而标价大约够三个神乐加两个神威每天吃江户豪华海鲜自助外加三杯超大杯巧克力草莓加薄荷冰香草芭菲一直吃到月末。

神乐揉了揉眼睛,想要看清收物图上那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死鱼眼男人。

“小…小银。”

“啊?终于被立体废柴大叔吓到了吗,好了好了吧这玩意儿放下吧一会儿还有委托…”

“我们要发财了阿鲁—————!!!!!”


在经历了仿若银时中举·江户版的一同大闹后,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三人外加被波及的定春围坐在桌边,用贪婪而丑恶的目光盯着正发着光的手机。

“经过初步的考察,”新八扶稳眼镜,掏出自己写满的笔记本,“目前官方周边最贵的柄图都来自阿银与土方先生,而周边种类的价格通常以稀有做工和原画为高价。所以我们应当从这两方面下手。”

“欸,那我们要是去找十四帮帮忙的话岂不是有更多的钱可以赚阿鲁!”神乐的眼睛里充满了憧憬。

“喂,神乐你傻了吗?要是把这种赚钱的好方法告诉那家伙了那家伙绝对会威胁我们要分成的,说不定还要用那些分成给他自己盖个蛋黄酱城堡在里面享清福啊。”

神乐想象了一下,勉强放弃了自己的伟大构想。

“原画的话…就先拍几张阿银的正常照片在调个滤镜就好了吧。喔,生产吧唧工艺方面可以问问小玉,她是对机械一类的应该比我们更熟悉。”新八一点点往笔记本上记录。

“好,那就用照相机先拍一下试试看吧!”


虽然说是为了钱,但真正要模仿“自己”做动作什么的,果然说不出的怪。

“喂…阿银,你笑得稍微放松一点吧。”看着拍出来的一张张照片,新八挑选得有些头疼。

“小银的表情好像在吃定春的便便。”神乐围着相机锐评。

“搞毛啊,这是该对一个努力当了一上午雕塑的人说的话吗! ”银时愤怒地把洞爷湖往地上一摔,“阿银我手都举酸了,结果居然连一张都挑不出来吗?一张都没有吗?就算是老妈炒糊的蛋炒饭也总能挑几个没炒坏的鸡蛋装模作样地吃下去吧!”

“要我说,会喜欢这种大叔装模作样摆的pose做的周边的家伙也是品味奇怪的家伙。”神乐嚼嚼嚼着醋昆布。

“喂神乐,你这话我可以认为是嫉妒吗?嫉妒连开团的调价总是不如帅气倜傥的阿银我吗?哎呀呀真没办法啊阿银我就算没有任何修饰的街拍都会被做成吧唧调高价,你好不容易长大之后的御姐风铁皮还没阿银一个零头呢。”

“你说什么你这个混蛋天然卷!”

“说的就是你毫无特色的中华妹!”

眼看气氛剑拔弩张,新八连忙抬手打圆场,“啊啊别在这种问题上吵起来啊,现在最重要的不就是好好拍照挣钱嘛。”

“闭嘴!你这个调价永远在最低端的废柴眼镜!”x2

“人身攻击啊!!!”眼镜男一拍桌面暴起。

“我明明是全局最正常的角色了吧!好歹也是男二号啊!凭什么人气老是这么低啊!JUMP排名常年第八就算了连周边都要打折卖啊!有没有天理啊!”


汪汪几声,三个差点打成一团的人被定春的叫唤叫停。新八一边答应着门外的门铃声,一边拉开了活页门。

“银时在吗?”桂举起手里提着的零食包装袋,认真地询问。

“来找他玩。”身后的白色不明生物举起牌子。

“啊,是桂先生。阿银,桂先生来找你了。”新八往门后喊道。

“啊,假发你怎么这个时候来了,我们正忙着呢。”银时薅着他的天然卷抱怨着。

“不是假发是桂。”桂从口袋里掏出几根零食,“我被真选组追捕的路上正好看到街边的零食店卖了新口味的玉米滋味棒,所以我买了一点来找你。”

“被真选组追捕还能去买滋味棒吗,不愧是假发!”神乐很高兴地接过了小零食。

“不是假发是桂!”


新八刚道完谢,转身却看见银时在手机上搜索着什么。

“不行啊…也就勉强均价往上一点的样子…哦,这个柄卖的挺贵的,还有这个…”

“阿银…你不会想让桂先生也…”新八有些无奈地看着他。

“哎呀呀,新八,有钱不赚是傻子,而且假发那个傻子绝对猜不出端倪。话说回来,这家伙的高价柄居然是…”

“你们在聊什么。”

桂从后面探出头来看他们,身后跟着吃着滋味棒探头的神乐。

“神乐,去拿你那些公主送你的首饰出来;新八,把桂按到沙发上。”

银时一下命令,另外三个人都呆住了。

“这家伙女装原来这么招人喜欢啊…不好好利用一下才是真的可惜。”

坂田银时露出了超高校级の抖S笑容。

“嗯,你们要干什么………?”


不到一小时,全副武装的最高様吉原花魁·假发小太郎就被端上了茶几。

虽然当事人一直是一副“?”的表情,但在银时承诺会给他一整年的定春摸摸劵后,黑发的发小便坚定地答应了。

“银时,你这么做一定有你的道理,”桂朱唇轻张,头上簪子上的珠宝跟着一晃一晃,“为了你的利益和定春的肉球,我会帮你这个忙的。”

淦啊,这人要是不开口就是一副石田彰的靓仔声线就简直就是生了一副完美的花魁脸啊。银时在心里落泪,同时用手夹住了桂的嘴,“谢谢你的信任,假发。”

“谷素嘎画,素顾。”


美人就是美人,更何况是拍通缉令证件照如吃饭的逃亡款美人。桂的照片拍下来比银时上镜好几倍,在新八咔擦咔擦按快门的时候,神乐则在一旁摸摸定春。

“定春,小银那个肮脏的大人为了钱需要你出卖色相了。不过假发是个好人,你跟着他也一定要幸福。”

“汪。”定春懂事地叫了一声。

“哟西!这样一来至少能小赚一笔了,阿银我的柄图就先放放。神乐,把这几张照片发到网站上去,看看有多少人…”

然而话音未落,门外便传来了猛烈的敲击声。


“真选组,奉命搜查!”

四人一狗惊恐地转头。

“非得现在吗!这帮税金小偷!”

“喂,阿银,快把桂先生藏起来!”


遭难多次的和纸推拉门再次被黑漆皮鞋一脚踹开来。

“真选组搜查,请配合。”土方十四郎叼着烟,带着他的一众鹰犬进了屋。

“你这动作真的有一点请的意思吗!谁家正经搜查会把门踹开啊!”

“我们接到报案说重犯桂小太郎逃到了这里,识相的话就早点把他交出来,白痴天然卷。”土方充耳不闻地径直绕过门厅的银时,直往客厅走。

“抱歉啊旦那。”总悟扛着火箭筒在后面朝他挥了挥手,“副长今天上午因为没录上派豆龙回放窝着火呢,嘛,他一个月总有几天心情不好,让让他吧。”

“总悟你这小鬼说什么呢…!”鬼之副长正要发作,突然发现了窗边正被俩小孩压着作逃跑状的花魁小太郎。

“这是……?”

“早上好,我是假发子哟。”桂立刻恢复平静的表情,嗲声嗲气地自我介绍。新八和神乐互看了一眼,咽了一口唾沫。

“…你谁啊?”土方皱着眉上下打量这个举手投足瞬间变得高贵而优雅的人。

“咳咳…人家是专程来万事屋委托任务的。结果被你们这帮条…警察打断了,人家也很难办呢。”桂朱唇微启,苦恼地扇着胸前的折扇,“哎呀哎呀,看来只能过段时间再来登门拜访了呀…”

扇子哪儿来的?新八无声地对神乐吐槽。

土方一脸黑线,总悟则是一副活久见的样子,最终乌泱泱的一群人还真给踩着高跟木屐的假发子让了一条路,大摇大摆地让他出了门。

“银时先生,下次再见哟~”


“啧…又扑了个空吗?喂,我说你们多少也洁身自好一点吧,怎么老是接到你们跟桂有联系,耍我们呢是吧…”土方还没皱着眉头抱怨完,肩膀突然被一只手紧紧扣住了。

“嗯?”土方回头,看到了脸上的怨气快具体化到鬼脸翻白的穷鬼。“卧槽什么玩意儿?!?万事屋的你放手!!!!!”

“我说啊…土方君。从未成年就拿着国家薪水的你啊,从来都没过过阿银这样房租都交不起的穷日子吧?你们这些税金小偷也要有个限度啊,刮了我们平民的税金不说连我们好不容易找到的致富道路也要顺便一铲子挖平了吗?”

“说话啊蛋黄酱星人。/说话啊M字刘海男。”神乐和新八脸上同样漆黑一片,手里拿着两根麻绳,只有眼睛里泛着餮食的红光。

惹急了的穷鬼怨气比厉鬼还重,而土方哪见过这个阵仗。

“你这家伙在说什么啊!!!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啊!喂,总悟!!!给我把这家伙拉开啊你们!”

栗发的少年却收拾收拾,扛着火箭筒面向各位队员。“嗨嗨,现在看样子副长大人要处理点私事,咱们就不要打扰他咯,散会散会。”

“呀…差点忘了这个小家伙了。”银时的另一只手搭上了总悟的肩膀,总悟回头,万事屋老板笑得很和煦。

“你这小子似乎也烫得不得了啊…放走假发这事儿你也有关系吧?不如留下来一并打工吧?”

“欸,什么,欸,我吗?”

抖S少年难得脸颊出现了一滴冷汗。


凄厉的惨叫回荡在了歌舞伎町的上空。


“搞什么…拍个周边跟拍鬼片似的。”换了好几套衣服的土方勉强有机会喘口气,准备点根烟休息,却被定春一爪子拍掉了。“啧。会买你这种东西的家伙多半是三观都没发育完的小屁孩吧,谁会喜欢你这样的天然卷大叔啊。”

“土方君,你除了天然卷没话骂我了吗?承认吧其实你很羡慕阿银看起来发量很多的发型对不对,一直很担心你M字秃顶对不对?”银时一边拍着面无表情摆着pose的总悟一边答腔。

“说什么呢你这杂毛白痴!要我说周边这种东西就该被通通销毁,买了这种东西的人只会沉浸在不切实际的妄想里面,欺骗自己与自推更近距离,实际上都不过是青春期小孩的臭屁自以为是。”

“那个,土方先生上次凌晨裹着被子去排《〇少女战士》一番赏手办的照片我还存着哦。”新八鄙夷地看着瞬间爆红的大人。

“喂,眼镜小子,说了这种事情不能告诉别人的吧!!”

“没办法,您说销毁周边的时候阿通的周边也算在里面啊。二三次元井水不犯河水哦。”

“哟西,反将一军新吧唧。”银时快活地鼓掌。

“旦那,咱们好歹也有出苦力,不给我们分点不合适吧?”抖S少年揉着有点僵硬的脖子,径直走到桌边坐了下来。

“啊啊好说好说。阿银一定给你们55分成。”

“你说这种话鬼才信啊,绝对会扣一大堆饱藏私囊吧天然卷。”

“你再叫我天然卷我可真默认你嫉妒我了哦M字刘海。”

“M字刘海怎么你了!你就羡慕我的黑长直去吧死斑秃!”


“小银,你们明明忘了什么吧?”

神乐躺在沙发上刷着电子产品,嘴里嚼着醋昆布。

“对哦阿银。”新八突然抬起头。

“能卖最贵的明明是你和土方先生的同柄吧?”

一黑一白两个男人互相看了一眼。

“没兴趣。”/“谁要跟这家伙卖谷子。”

两人的头被霎时间按住,然后狠狠按进了地里,砸出两个木坑。

“给我好好承担起大人的义务来啊你们两个不负责任的男人,滔天的富贵面前还要像小孩那么幼稚吗!”

终于嚼下了醋昆布的神乐暴怒地使用了夜兔的神力。土方努力从坑里扭头,吐着血朝银时咬牙:“你到底…是怎么…把十几岁的姑娘…教成这样的…”

坂田银时,再起不能。


“都说了两位靠近一点…”新八忍无可忍地从相机后抬头,“阿银别翻白眼了好好看镜头。土方先生也是,别把下颚呲出来跟个抽烟的老头子一样啊。”

“他本来就是了。”姑且算是手工的总悟跷着腿在沙发上吃着饼干发表评论。“每天的日常就是抽烟喝酒吸食蛋黄酱的土方先生早就比那些老头子少走几十年弯路了。”

“削你啊抖S小鬼。”鬼之副长咬碎后槽牙。

神乐鄙夷地看着新八翻动的照片。“一张比一张难看,卖出去了也只能用来给定春擦屁股。”

“喂,神乐!咱俩一头的吧!再怎么说被拿去擦屁股了也该是这家伙的丑照,阿银我可是天生丽质啊!”

“唉,所以我说你们两个就是太无知了。”

一直在一旁看着热闹的总悟夸张地叹了口气,在众人的注视下站了起来。

“旦那的周边虽然卖得最贵,但副长和他的同柄通常也是可以打得不相上下。而双人柄更是炒的偶尔会出现逆差的情况。”

一番队队长一把抓过神乐手上的手机,无视了中华妹的怒骂,将软件记录翻了出来。

“更何况土方先生稀有柄图的个数也并不比旦那少,那些单推人也相当能打。要是这次拍出了优质柄,不是个好机会吗?”

“…什么机会?”土方皱眉看着他。

总悟歪头,露出了一个堪称奸邪的狞笑。

“当然是证明谁才是真正周边最高人气様的机会啊?”

仿佛一道白色的闪电同时劈在了这对黑白双煞身后,两人的眼中都不约而同地出现了成年人丑恶的算计。

“咳…说的也是啊。土方君,你的柄没有阿银的多,阿银这次就稍微让让你摆几个不那么帅的姿势吧。要好好感谢伟大的阿银噢。”银时拍了拍土方的肩膀,看起来相当大度。

“不不,别客气,万事屋的,你作为男主角理应有更多稀有柄来提高动漫的人气。不如说能跟你一起销售才是我的荣幸。”土方回头,勾住银时的肩膀,俨然一副出生入死铁哥们的模样。

“…你干了什么啊,总悟君。”新八叹为观止地看着那两个突然开始比穿一条裤子长大的连体婴儿还亲密的男人,有些凌乱。

“呵呵,只不过是用给跟骨头训狗的方式来使唤了一下两个那虚荣心重的大人罢了。不觉得很有意思吗?”总悟挥了挥手,转身出了门,“不用谢我哦。作为补偿,我已经把你们的饼干顺走了。”

“饼干…啊!那是薇薇公主送的!可恶的吉娃娃,还回来!”神乐大叫着追了出去。


接下来的拍摄过程中,可以说是就连志村新八这样打娘胎里就没动过二心的钛合金直男都感受到了屏幕外怀春期腐女那种心跳加速的感觉:两个全剧写在设定书上的帅哥在镜头前面用各种方式摆出“兄弟我爱你我的羁绊只有你”的感人姿势,怎么想都是各种意义上十分有利于眼神友好的。

而且,这两个人绝对在耍帅这种事情上面较劲……取下美男滤镜,眼镜一脸看畜地认清了两个肮脏大人的内心真面目。

“开什么玩笑…怎么可能就这么把人气TOP1让给这家伙?!”

两人心里想着同样的诅咒,表面上却仍然是一副春风化雨的和煦模样。

“唉呀唉呀…今天真是辛苦土方君了呢,到时候价格表出来了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和总悟君的哟。”

“哪有辛苦,为江户市民做贡献也是我们工作的一环。”(你平常可从没把万事屋当江户市民吧土方先生。两个小孩鄙视地看着)

“那就不送了,合作愉快啊副长大人。”

“我走了,这次就算了,下次别再搞这种莫名其妙的东西了啊。”


美工方面,资深宅男新八的欣赏水平极有保障,不一会儿就把今天剪的所有照片做成了完整柄。

“好嘞,tag打好,名字打好,文案设计好,发送!”

三个人紧盯着屏幕,在“发布成功”的弹窗弹出来时,都松了一口气。

“小银…我看到醋昆布在天上飞。”

“还有阿银的草莓巴菲…”

“阿通的新专辑…”

“定春的狗粮…”

“结野主播的手办…”

“阿通的新专辑…”

等到三个人醒的时候,发现已经是到了第二天的大白天。

“搞什么…数羊数睡着了?”银时摸着自己的天然卷,猛然想起了什么,连忙从还没完全清醒的神乐手上拿过了手机。

那一刻,升职加薪出使CEO赢取草莓芭菲女神走上人生巅峰的梦想蓝图已经在他眼前徐徐展开。


点开软件,数不清的信息提醒涌入了收件栏。然而最高处被置顶的那一栏堂堂正正地写着:

“近期内被多人举报 帐号已被封禁”

喂…骗人的吧……?

银时觉得后背发凉,颤抖着点进了收件箱。


“这个柄叫什么名字啊,怎么没听说过?”

“都挺好看的,但这个美工跟之前的差别也太大了吧?”

“tag上写的未公开,难道是集英社内部内鬼的?”

“楼上的,你信这个柄是官谷还是卖家是空知亲儿子🤣👉🏻”

喂!人与人之间最基本的信任呢?!?银时在内心咆哮,滑动的速度又快了几分。

“但柄图其实挺好看的,感觉就是官方画风。”

“但这个定价也太…”

“就是啊如果是饭制也可以买来收藏什么的,这个完全就是当大海景卖的啊。”

“有我CP我下单我爽了🥰谁在这儿yygq我不说。”

“不是,ip地址显示的未知啊,楼上的你真不担心人家给你吞了啊?”

“我不想买的,但那可是花魁桂桂啊啊啊啊😭😭😭京都柄已经成为历史了,这个柄说什么都要拿下。”

“怎么连盗版都在卖音图,我家晋晋大人呢,音糕已经被时代遗忘了吗?”

“我美帝zmnl😅买个谷子都有人贩剑KY是吗”

“小总可爱,冲了。”

“别吵了这种一看就是饭制倒爷的还是举报吧,搞不好还是ai图,到时候哭都没地方哭。”

“+1”

“+1”

“+1”

“+1”

“不要啊我的桂桂——😭”

以上则是这个账号被多人举报之前的最后一条留言。面如死灰的银时抬头,看见了在他身边看着同样面如死灰的新八和神乐。

“被举报了…呢。”

“是啊…毕竟,我们好像忘了我们甚至不在一个次元,压根没法兑现呢…”

“小银…天上的醋昆布飞走了…”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然而没等三个石膏像起身,门便再次被自顾自地踹开了。

“真选组,奉命逮捕。”

踏着步子进屋里的这次只有全黑着脸的土方和一脸嘲讽的总悟。

“你们通过违法途径发表不实信息的行为严重影响了网络治安环境,造成了严重不良社会影响,并且存在恶性价格竞争与恶意引流的情况,违反商业规定。”

照本宣科地念完了罪状,鬼之副长抬头,一字一顿地低声龇牙。

“所以…这就是你说的,‘大生意’?”

“耍我好玩儿,哈?”

“喂!这件事情不是我提出来的啊!别光抓我啊!新八!神乐!”银时猛然回头,发现两个小孩早就跑得没了踪影。

“总悟。”土方点燃一支烟,一口咬掉了烟头上的爆珠。

“给,我,轰。”


江户的上空回荡着的一片片白云,掩盖了几个穷鬼的发财梦,和一个不为外人知的秘密事迹。


END

甜点炼金师_

论:傲娇怎么当流氓(银土,过于沙雕看前请务必仔细阅读预警!)

*预警!!


*这是一篇集狗血玛丽苏恶俗于一身的玄幻沙雕巨制!


*魔王银x勇者(?)土,架空背景


*(莫名其妙被逼)装受的银x自以为自己霸道总攻的土


*一个互相称对方是美人不小心就看对了眼开始互撩的故事


*乱七八糟的设定有点多,但是大家不要在意细节,反正快乐就完事了!


*全文较长,一共3w4


-----------------------------


1)


土方十四郎在城外捡到一个美人。


准确的说,美男。


当时他和他的真选组正巧历经了几个月的艰难跋涉,实际上是迷路,才从鸟不拉屎的乡下慕名来到这个牛气轰轰的勇者城,他一高兴,抽出刀准...

*预警!!


*这是一篇集狗血玛丽苏恶俗于一身的玄幻沙雕巨制!


*魔王银x勇者(?)土,架空背景


*(莫名其妙被逼)装受的银x自以为自己霸道总攻的土


*一个互相称对方是美人不小心就看对了眼开始互撩的故事


*乱七八糟的设定有点多,但是大家不要在意细节,反正快乐就完事了!


*全文较长,一共3w4


-----------------------------


1)


土方十四郎在城外捡到一个美人。


准确的说,美男。


当时他和他的真选组正巧历经了几个月的艰难跋涉,实际上是迷路,才从鸟不拉屎的乡下慕名来到这个牛气轰轰的勇者城,他一高兴,抽出刀准备展示一下大山的风土人情,宰几只鸡给大家烤了吃庆祝,结果一不小心用力过猛,华丽丽的将鸡给劈飞了。等十几号人赶到案发现场,就发现这个人头上顶着一撮鸡毛,趴在地上,不省人事。


天呐,一只鸡引发的血案!


他心虚的赶紧上前,将人翻了个身察看。


一看倒是吓了一跳,这是个意外好看的男人。长的很美,不过半点女气也没有,只是五官都精致的不像人类,肌肤更像是那种经久不见天日的苍白感,几近透明,连头发也是白色的,毛茸茸软软的让人想揉,而且每一根手指都白皙修长,像是寒玉雕琢的,完全不像是他们这样舞刀弄枪的习武之人。


看看,这皮肤,这脸,这手,好看,想¥%@¥dfds……


虽说他之前确实见过不少好看的男男女女,毕竟不说人类,光魔物里就有的是魅魔和梦魇,一贯就天生俊美,不过这么好看还对他人生安全够不成任何威胁的,就另当别论了。


毕竟,人家顶着鸡毛都能看出帅,这个起点明显就不一样了!


只是人这会衣服已经破破烂烂,身上布满了各种被魔气侵染的伤口和血丝,后脑勺还顶着一个大包,看着有些可怖。他当即大手一挥,一把将人搂到了自己怀里,义正言辞:“快带回去,救人要紧!”


组员们一听,忙不迭的纷纷鼓掌赞美:“副长大人果然有勇者的风范啊!助人为乐,对陌生人都不忍心见死不救!太让人感动了呜呜呜!我们一定会誓死追随你的!”虽然看起来人本来就是被他的鸡给砸晕的。


他眉头一蹙:“说什么呢?勇者风范是个鬼?长的好看,不救白不救,反正吃不了亏。”美色当前,怎么能不救?!男的?美男美男,当然首先是美然后才是男啊。


组员尴尬的扯扯他的衣袖:“……副长,我们已经不做流氓好多年,现在是勇者,要注意形象啊。”


土方眼神鄙视的一瞥:“谁跟你说老子要做勇者了?”


“诶?那我们为啥费这么大劲来勇者城烤鸡啊?”而且还没烤成是最伤的!


“你傻啊,这设定就只有勇者城和魔王城,我不来这还能去哪?魔王城又不能住人类!”


“……”哇,好有道理竟然无言以对。


“可在勇者城不做勇者还能干嘛?不都是要去讨伐魔王,为民除害的吗?”


土方思索两秒:“我们可以做勇者们的老大啊。”


话怎么说来着,要做就做老大,做了老大,有组织有纪律,再讨伐什么的也不迟啊。


组员们恍然大悟:“副长大人果然英明神武,能想出这等妙计!我们誓死追随副长大人呜呜呜……”


“……太jier丢人了,快给我闭嘴!”


2)


要说起来,这位土方副长也确实有几分才干。自从这帮混混流氓(划掉)勇者们一脚踹进了城,就跟着副长大人今天打这里,明天打那里,打的城里的勇者们满脑子问号,不出几日真选组就坐稳了勇者城第一组的宝座,他本人更是地狱恶鬼一样威名赫赫。


毕竟别人都是英雄主义讲究单干,就他们搞群殴,痛击友军,这谁受得了?


不过外面闹的满城风雨也不打紧,反正现在传说中的恶鬼这会儿正悠哉悠哉的坐在自家床前


——看美人。


说来他捡回来这个伤患已经好几天了,明明用了药,可人却一直昏迷不醒,搞的他都有些慌了。毕竟长的再怎么好看,那也是活的比较好看啊,挂了还怎么整。


难不成……还有其它他没发现的内伤?


不应该啊。他琢磨着,伸手探了探人的额头,不烫,又顺着往下,一路从锁骨摸到腰腹,几个来回除了感觉手感不错之外,啥也没发现。


正在他准备把人扒干净好好研究一下的时候,一个略显干涩的声音突然从他耳边淡淡的响起:“……摸够了吗?”


雾草!什么时候醒的!


这、这就有点尴尬了。他一转头,正好对上那双冷冽生寒的眼。


男人正用手半支起身子,带着些许疑问和戒备的看着他,身上透出一股与外貌极不相符的危险和压迫感。


结果吃了半天豆腐的手还没来得及从人家身上拿开,他又一下子走神:“你的眼睛……”居然是殷红色的?好像倒还没在勇者城里见过这种跳脱艳魅的瞳色。


他本来觉得这人皮肤头发都跟雪一样,白的都有些妖了,这会被这血色一点,倒是越发少见的……漂亮。


谁料他话还未出口,那人已经坐起身,死死的盯住了他,表情那叫一个严肃,搞得他登时一阵紧张,才刚准备要说些什么,那人却犹犹豫豫的抢先一步道:“你……就是那只鸡吧!”


土方:“……???你才鸡吧呢,说鸡不说吧,文明你我他。”


男人又皱起了眉,深深思索了一番:“那……鸡精?”


那啥,建国后不是不许成精了吗!


土方:“鸡尼玛的精,我他妈还戏精呢!”


男人这下不说话了,而是低下头看着自己手,像是彻底愣住了神。不对啊,他明明在昏倒之前看见一只鸡如有神助从天而降朝他直冲过来!他还以为是那种田螺姑娘什么的设定呢。


……田螺姑娘也不是从砸人开始的吧!


但是显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土方很快对这种单方面的无视感到了不满,尤其是被一个按正常剧本至少应该对他的救命之恩聊表感激——有钱给钱,有权给权,有宝贝给宝贝,就算啥也捞不着以身相许也不亏——的美人给无视的很彻底,身为一个男(ao)人(jiao)的自尊心那感觉就更不好了。


他想着,曲起腿,一脚踹在床头,震的整面床猛然剧烈一颤。


美人被他的动作惹的蹙了蹙眉,终于抬头向他看过来。


他用一只手撑在床靠背,不慌不忙的将人圈在手臂里,眉头一挑:“喂,好歹是老子把你救回来的,这就是你对待救命恩人的态度?”


美人偏头,语气半信半疑:“你救了我?”


“当然。”他心虚了不到1秒就大大方方的承认。他要不救这家伙早晚被魔气给侵蚀了,虽然人晕倒在地也有他的鸡一大半功劳,但本来就是他救的不是么?再说了,别的这家伙又没问!


不过预想之中感激涕零的画面还是半点也没出现,美人看着他眯了眯眼,大概是在判断他话语的真实性。沉默了一会,又重新垂下头,像是在思索什么,一个字也没再多说了。


什么意思?你跟我鸡了半天说正题的时候就完了?他妈就不能顺着我的话题往下说吗!不然老子还怎么敲诈,啊不是,关心你!土方莫名心累,努力想要循循善诱:“我说卷毛,你就没有别的话要对我说了?”


美人这次似乎稍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用余光瞥他一眼:“……比如我不叫卷毛?”


靠!这家伙!土方差点没控制住自己想揪住这人领子狂摇的洪荒之力,只能在心里疯狂默念“世界如此美好我却如此暴躁这样不好不好”十八字真言。


不管怎么说,这家伙尽管看上去有那么一点不情愿,但从头到尾确实对他的问话还算配合。只是这种看似直接却又微妙的反问式回答让他始终感觉有点不爽,又找不到能爆发的那个点,憋的慌。


他勉强自己忍了忍,继而目光一转,像是想到了什么,露出一个有点邪气和轻佻的笑来:“比如?”


他逼近几分,突然伸手捏住了面前人的下巴挑起,恨恨道:“给老子记好了,应该是比如,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唯有以身相许,懂了?”


不说语气更像是在单纯的挑衅,反正至少做派完全做到了和调戏良家妇女的无赖一模一样。


美人被迫抬头和他对视,四目相对,眼里终于第一次流露出了稍许惊诧。


这双血色的眸子定定的顺着这个仰视角度,直视着他的脸。


五秒过去了。


八秒过去了。


十秒过去了。


一阵鸦雀无声。


好、好尴尬……这时候你不应该赶紧捂脸娇羞吗?!好歹给我脸红一下啊!这和我想的不一样啊!你这样盯着我,我还怎么好好继续装逼啊!本来自觉无比霸气侧漏的土方内心在“你是鸡吧”之后受到了第二次重大打击。



3)


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感觉十分丢脸的土方扭头低咳了一声,靠回自己原来的位置,面露不满的撇撇嘴,嘟囔:“切,没意思。”说着又用余光上下打量了人几眼:“你该不会真那什么……”表情转而有点嫌弃:“已经习惯了?”


哈?不是只有你自己在动手动脚吗,为什么就变成我的问题了?男人面无表情的转开自己的视线……还是说,这家伙就是单纯在挑衅?


没办法,谁让他最近沉迷打小钢珠,好久没出门了,鬼知道这帮人类又在搞什么幺蛾子,要不是手气太差一输到底,他才不会出来吸甜食呢。


真麻烦啊。他揣着手,开始严肃思考起人生三大永恒哲学命题:我是谁?我从哪里来?我要到哪里去?也就在这时,一道模糊的影子从窗外闪过,接着突如其来的清风吹开了半阖的窗和帷幔。


他下意识顺着向外看去,呆愣了一下,突然面露惊恐。


土方疑惑的看着他:“你怎么了?”


“……没、没什么。”他垂下头,迅速伸出袖子捂住了自己的眼睛,侧了侧身往外躲了一些。


站在一边正不知道要怎么继续的土方半晌,猛然恍然大悟——


原来是那种什么冰山傲娇美人的属性设定吗?难道这家伙终于憋不住要跟他走人设了?!


毕竟一般演不都是那样演的吗?美人45度角望望天,看看落花,没事哭一哭,痛斥命运不公,顾影自怜一下什么的,最不济也喜欢风雅一下,尤其是这种一开始不甩人脸色的类型,其实内心都住着小公举……这一般都是美人独特的性格爱好啦。他懂!


正好,要知道,他可是比较了好久才选了这个有栽樱花树的大院子。


要让美人愿意在他们这一帮粗枝大叶的大老爷们里待着,别的不说,至少风景特效肯定先要杠杠的啊!樱花最会落了,想啥时候触景生情就能啥时候触,二十四小时都在门口待机,服务太周到了有木有。


他立马走到窗边,十分有绅士风度的忽视了美人的无限惊恐,替人将窗帘拉的更开,暖烘烘的阳光全盘照了进来,方才被吹开的窗让几片纷乱的落樱,轻柔的飘到了床榻。


啧啧,土方自我感觉良好,看见没有,就冲这个绝对不止五毛的特效,也得是五星好评。


于是他弯下腰,深情款款的握住美人的手:“你没事吧?”是不是很感动!别忍着了我都看见你哭了!不要慌啊看我这么有男友力会把肩膀给你靠的啊!快看我!


美人连头也不抬,直接转了个身背对他,身体还有些颤抖。


土方顿时脑补十万字美人凄苦身世委曲求全才一时间忍不住触目恸心,觉得自己男友力蹭蹭往上直飙,台词张口就来:“咳,你放心,不管发生了什么,都过去了,多照照太阳,有助于身体健康。”


美人遮着脸,手指颤抖的指向窗外。


土方不满的重新将他的手抓到自己手里,目光坚定,神色真诚:“人嘛,总要向前看,既然来着这里,我保证没人会伤害你。你可以在这安心养伤,没事感慨一下人生,不用跟我客气。”


美人的肩膀抖的更厉害了,伴有随时准备挣脱开他的手,撒丫子跑路的症状:“那什么,窗……”


土方孜孜不倦,声情并茂:“年轻人怎么老是chuang啊chuang啊的,是不是想逼我给你尬歌?……是谁……在敲打我窗,是谁……”


一句还没说完,窗外突然传来一声巨响。


土方一脸懵逼:“???”


他转头,然后眼睁睁的看着他特意挑选的风景特效,正直挺挺的朝窗口轰然倒塌下来。


卧槽?我是谁,我在哪,刚刚发生了什么?!


还是谁在敲打我窗?是谁他妈在轰炸我窗吧?!


巨大的阴影从上头笼了下来,一人合抱的树干重重的砸在了窗棱上,烟尘四散。眼看着墙壁往内凹陷摇摇欲坠,土方连忙伸手将人揽过:“小心!”


他就听到一声碎裂声,花窗的棱条折了一半,乱七八糟的枝条和灰尘跟着撞了进来,连着几朵蔫头搭脑的花骨朵,堪堪停在两人脑袋前。


土方目瞪口呆,顿时感觉刚飘下来的不是花瓣,是他妈的PM2.5.


这一下动静太大,还没等两人做多余的反应,门外的组员已经咣的一声撞开门,合着尖叫声冲了进来:“副长!不好了!”


迎面撞上一句怒吼:“靠!鬼叫个屁啊!搞什么鬼!给老子切腹去!”


土方吼完,扭头看见刚才泪眼汪汪的美人一脸震惊的看向自己,又赶紧清了清嗓子, 放缓声音重新开口,压低声调:“咳,这么大惊小怪干什么?发生什么了?”


组员:“……”副长你处变不惊的霸总人设hold还好吗?!


再定睛一看,屋内的两个人正紧紧贴在一块,土方的手扣着人的腰,把整个人都搂在怀里,恰好遮住了那人的脸,不过从这个角度还是可以看到松松垮垮,凌乱的搭在身上将落未落的外袍,隐约裸露的一小侧肩膀和白皙的皮肤——


天呐噜,这是什么推倒美少年18禁场面吗?


组员求生欲急剧飙升,当场就想来个甩锅三连:没看见,不知道,告辞!


哪知还没等他开口,土方已经火冒三丈的在怒瞪他了,虽然嘴上没说,但是明显一副准备随时拍案而起的架势,咬牙切齿:“说,是哪个混……谁毁了我精、心、准、备的场景特效?”


什么?原来重点是场景特效吗?!


副长没想到你看起来高冷其实还怪有情趣的?!


“副长……城里在通缉魔王呢,刚才我看见有黑影从组上飞过去,头发很长,他带着面具,速度太快,刚飞过这个上空,后面又……”


“三秒内给劳资说清楚!”


“好像是现在魔王城实力最强的魔王之一,桂!”


“哼,所以……就是那个家伙搞坏了我的东西?!”


土方刚捋袖子,准备好好在美人面前展示一下自己指点江山一米八几的气场,略显无奈的声音就从他身边响了起来:“那个,你能不能先放开我再说?”


他回过神来,才意识到他还抱着别人不撒手,离这么近,一转头嘴都差点要啃到人家脸上了,登时吓了一跳,虽然你帅但是离这么近也很惊悚好不好!


他尴尬的下意识就要放开,又为自己这样看似回避和退缩的行为感到有些不高兴——妈的,你让我放我就放?那我多没面子啊!


于是他想了想,转而把人搂的更紧了一些,清了清嗓子,看向一边故作自然的反问:“咦?怎么?你该不会是不好意思了吧?都是本大爷,不对,都是我的人了总归要早点熟悉的。”


“……”美人一边面瘫,一边拔萝卜状努力想从他手里抽回自己的手,不过很显然没能成功,结果一个不注意,反而被他的作用力给一扯,始料未及一头撞进他怀里。


诶诶诶?!倒是土方整个人僵了一下。这、这美人这么投怀送抱他都有点不好意思了,但是……


看吧果然胜利还是属于他的哇咔咔!


某人终于自觉在彼此的互动中完全占据到了上风和主动,继而引申出了一丝不知道从哪来的诡异优越感。反正他觉得自己不亏!他努力板着脸维持自己的人设,浅咳了一声,强迫自己再贴近一些,调笑道:“你身上好香啊,你是不是喜欢草莓味?”


“……”


门外的组员只能默默捂脸。


等等,虽然他们本来就是流氓来着,但是……


不是你不小心把人家砸晕然后看着长的好看才带回来的吗?!发生什么了为什么竟然还能这么堂而皇之的占便宜?!快住手啊!这真的不是强行拐骗吗?


说多少遍了我们现在是勇者不是流氓了啊!


再说有调戏人家自己先脸红的嘛!


“咳,算了,你刚刚也累了,先好好休息一下吧。”虽然土方还想再优越一把给自己多找点乐子,不过这会看了看身边的满地狼藉,和美人哭湿的衣袖,总算松了手,转而一本正经道:“那什么,我去……办点公务,回头再补偿你。”


完了顺带还动作潇洒的在那嫩滑的脸上摸了一把。


门口的组员表示真是闪瞎了狗眼。


刚刚怎么就累了?!


你们干什么了?!难道是我想的那个吗?


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副长?!


不过……算算时间,副长,你是不是稍微有点快啊?所以才补偿的吗?



4)


男人拿衣袖挡着,表情复杂的看着土方离开的背影,眉头皱的都快打结了。他怎么不记得这帮死板无趣的人类什么时候对这种事情这么“奔放”?还是说他理解错了,这是什么人类挑衅的新方式?他都有些被搞懵了。


他一边纠结了一会,一边重新捂住脸,畏畏缩缩的往窗边移去,直到躲到了碎石瓦砾间和那株灰不拉几的枝条下不见了阳光,才勉强松了一口气,伸手往窗帘摩挲,想要将它拉上。


就在这时,窗外迅雷不及掩耳的冲进一团黑雾,一头撞在了他的脑袋上,顿时翻出去几米远。


“银时?真的是你?”黑雾绕着他转了几圈,落到了他跟前,稍稍散去,露出了其中被黑雾包裹的长发美人,面露惊奇和担忧的盯着他:“你怎么了?你还好吧?!”


银时捂住自己刺痛的眼睛,还有脑门,深吸口气,翻身怒吼:“你他妈看我像好的样子吗?!就你他妈会翻窗户,翻翻翻翻个毛啊,会翻窗户就不会用魔气帮我遮一下啊!这他妈到底什么鬼地方!吓死本宝宝了!”


说真的,天都不是黑的就算了,太阳竟然还这么亮!还正对着这扇窗!他眼睛都要被闪瞎了啊!都指了快八百遍的窗帘了也没给拉上,还不让他跑!现在人类都听不懂人话了?!还能不能好了!难道他这是在天堂吗!撒旦大人我不是你最爱的宝宝了吗你为什么不说话!


“这是在勇者城啊。”桂“咦”了一声,站到他身边,朝窗外看了看,又转到他身上:“你怎么变成这样了?连魔气都没了,净化的挺彻底啊,终于决定要不惧世俗的眼光大胆的公开自己天使的身份了?”


“去你妈的天使身份,这不是你们搞的鬼吗,还来问我?”银时一边揉眼睛一边没好气的开口:“你怎么不去问问矮杉,打架就打架,切磋就切磋,是不是又背地里动了什么手脚来坑我?”


“真的吗?”桂面露困惑:“难怪他和我说天鸡不可泄漏。不过我也没想到勇者城的环境会这么糟糕,蓝天白云,阳光笼罩,不像能住人的地方,连这屋子都是朝南的,没想到人心竟然真的如此险恶啊!”


“……靠!知道糟糕就赶紧回去啊!成心的是吧!”银时气的刚一瞪眼,眼泪顿时就如同决堤的洪水哗哗的往下流。桂一看,立马抓住银时的手失声痛哭:“银时!你受委屈了!你放心我一定救你出去!”


好一副“温情满满”抱头痛哭宛如认亲的感人场面。


“……滚蛋!”银时不想再参与这种智障的戏份了,一脚将他踹开。


桂默默爬起来,麻利的从四次元口袋掏出一条崭新的麻袋。


银时:“???”


桂一脸认真严肃,慷慨激昂:“这里不安全,好多勇者,你没魔气阳光都挡不了,我把你伪装好,方便带着你走!来吧!银时!你放心,虽然那些勇者都在通缉我,但是我也不会抛弃你的!我一定会将你救出这里!”


“……”银时默默的收回了自己迈出去的步子。


桂展开自己的麻袋,积极的向他示意。


银时继续退后两步,死鱼眼的看着他:“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我不认识你,别扯上我,我可是普通的良好市民,魔王大人。”


桂不解的立刻跳起来抓住了他的肩膀:“银时你没事吧?难道是天使落入凡间的时候,脑子着地的后遗症显露出来了?为什么要待在这个糟糕的地方折磨自己!”


银时登时忍不住跳起来的大怒:“你他妈才是天使,你全家都是天使!老子还没瞎!把你的麻袋套收回去混蛋!你他妈就是为了整我吧!什么方便救我出去,敢不敢说实话你个混蛋!有本事你看着我说话!啊?”


“你不知道你的白毛在这个地方亮了好几倍,闪到我眼睛了。”


银时:“???”


银时:“听着,老子才不要陪你玩什么傻白cos!就算它里面是个大叔你也不……嗷!!”


话还没说完银时结结实实挨了一拳。


“你、看、见、什、么、了!”


“……没看见,没看见行了吧!”他捂着肚子,一屁股坐到地上,愤愤开口:“行行,你厉害,欺负我现在没魔力是吧?等着,我现在是不跟你打……那我就不回去了!怎么着吧!”


那话怎么说来着,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桂沉默一瞬:“可你待在这里做什么?”


银时转身往床上咸鱼样一瘫,想了想:“混吃等死?”


“……你把你人生终极梦想说出来了?”


“这么一想感觉还挺不错的?”银时成功扯上了窗帘,抹抹脸,总算止住了自己满脸飙泪。既来之则安之,撒旦会保佑他的。他伸了个懒腰:“反正……至少还能看美人呢。”


“美人?”


“对啊,刚刚就在这里。”银时一下来的精神:“你是没见到那头撒旦一样柔顺的头发!而且竟然还有双蓝眼睛,性格偶尔闹闹小脾气也挺可爱的。”最主要是,那家伙不光长的好看,还瞎啊!想着又面露遗憾,思索:“等恢复了魔力,不如……干脆直接抢人好了?”


桂愣了一下,伸手按住了他:“银时你冷静点!不要因为自己是白毛就自暴自弃啊!虽然你上辈子是天使,但是你也要坚强的面对生活啊!我们不会取笑你的!娶一个黑头发的人类也拯救不了你的白毛血统啊!更何况你还卷呢!”


“靠,你他妈上辈子才是天使,都说了我这只是不小心摔进染缸染白的!再说天然卷怎么了!天然卷也是有尊严有理想的!你凭什么看不起天然卷!”


“什么!魔王城竟然有白色的染缸!那不是你自己搞出来的吗?”


“你他妈整天瞎说什么大实话,能不能闭嘴?!”银时感觉自己忍无可忍了:“赶紧给老子滚蛋!再不滚出去我可要喊人了!快来人!啊!太可怕啦!有魔王残害普通人啦……”


桂冲过去捂住他的嘴,沉默了一瞬:“可……银时你确定不要回去?你的魔王殿马上要乱成一团了。”


“魔王殿?”土方撑着头疑惑的看着面前的组员。


“好像是前几日,魔王城有两大魔王不知道为什么大打出手,那之后白夜叉的魔王殿就大门紧闭,听说可能是身受重伤,大家都赶着去讨伐呢,副长,我们要不要也去分一杯羹?”


“关我屁事啊?”土方支着头,手指在桌上敲的嗑哒嗑哒响:“我和他们又无冤无仇,讨伐那个干什么?闲的?”


“诶?……可是听说那魔王可凶残了,可能是长的丑吧,最忌讳别人说他的外貌,好多人因为这个被抓了呢,回来后头发都全被染白烫卷了!洗都洗不掉!大家都自闭了!”


“……”哇,真的好凶残哦!


土方默:“……干嘛还染白啊?还烫卷,这是什么操作?他不嫌累么?”


“不知道,可能是恶魔都认为黑色和蓝色才是高贵的颜色?毕竟白色不就代表天使吗肯定不喜欢?黑色才是恶魔的颜色啊。就像黑色代表恶魔城的天空,蓝色是……”


“哦,蓝色是星辰?”没想到恶魔还挺文艺的?土方小声嘀咕。


组员默默更正:“……是鬼火啦。”


“……”打扰了。


“副长,这是个好机会啊,魔王可是很难见的,讨伐就更不用说了,家里宝贝肯定很多啊。”


“……”说好的勇者风范呢?就是为了宝贝吗?瞧你们那点出息。土方给了个恨铁不成钢的白眼:“要宝贝那还不简单,让城里的勇者给老子定时上供,要不然就去端了他们老巢。”


“……”喂,说好的勇者们的老大呢,这是不是哪里不对,不是黑社会老大啊!


“所以说……”土方语重心长:“桂是不是魔王?”


“是。”


“那干掉他是不是讨伐魔王?”


“是。”


“那你们还在这里bb个屁啊?!那个混蛋呢!他弄坏了老子的风景特效,绝对要砍了他!”还害他在美人面前丢脸(并没有)!


好吧,副长你开心就好!


隔壁的桂冷不丁打了个大大的喷嚏,突然感到一阵恶寒,连忙开口:“那……你是打算在这个糟糕的地方待多久?”


“不知道,反正现在回去也是等着被干掉,还不如在这吃饭睡觉看美人呢。”银时摸着下巴:“话说……人类会喜欢什么来着?鬼火?宝石?食人花?”


“没人类会喜欢食人花吧喂!……人类应该喜欢比较可爱小巧点的东西?像那种人界的小猫小狗,肉球……啊!我得赶紧回去,伊丽莎白的午饭还没有做。”


“……滚滚滚。”银时懒得再理他,挥手将他打发走。


可爱吗?他思考了一下,拿毯子把自己裹紧——


无辜,弱小,又可怜。


嗯,应该蛮像的吧。



6)


真选组里最清净的一间别院,外头的樱花树已经被清理过了,看着这光秃秃的树桩土方就来气,又在心里不知道第多少次发誓要把桂这个混蛋斩于刀下。


风景特效没有了还怎么好好在美人面前装逼!不装逼还怎么耍流氓啊!


他端着刚熬好的药,就见房门半掩着,屋内光线很是昏暗。想来是窗帘又被拉上了,这家伙该不会还没起来吧。他走近推门而入,把药放到床头。


“起来了……说多少遍了你得见一见阳光,伤才能好的快。”土方说着,去轻推窝在被子下的人。


推了半天,床上的人只是含糊的应了声,然后又继续装死。土方只好耐心的继续推,还时不时的开口劝说,试图让他理解一日之计在于晨的美好之处。


一来一回,十分钟后土方终于烦躁的深吸了一大口气,才勉强说服自己忍住了一言不合就上脚踹的习惯,冷静!毕竟美人可不是组里的那帮人,细皮嫩肉的万一踹坏了咋办,只好伸手去抓人的肩部,想直接将人扶起来。


银时睡的正好,迷迷糊糊被他惹烦了,扯着被子翻了个身打算接着睡。哪知就让土方这一下刚好抓了个空,只抓到了一片衣襟。本来这件外袍就松松垮垮的,两个力道相反一扯,直接嗤啦一声,大半被从肩膀上扯了下来。


床上的人这会终于有些茫然的睁着惺忪的睡眼,懒洋洋的朝他看过来,一副刚醒过来的慵懒模样,发丝凌乱,衣衫不整,领口大敞………


诶?这发展让站一旁的土方始料未及,当场石化。


等等,这场景怎么这么熟悉,莫名的让人浑身不自在!


这难道是什么赤果果的杀必死吗?


为什么会让人联想到各种「一不小心“手滑”看到男/女神一片春光」的狗血经典恶俗桥段!


“嗯?”银时被吵醒稍显不满,顶着一脑袋起床气,漫不经心的打了个哈欠,等了一会却见非把他闹醒的人自己半天没说话,摸不透这是个什么意思,人在屋檐下又不太好发怒,眸子半睁半阖,干脆也就这样懒洋洋的躺着回瞧他——


这个人类就这么站在他床边,头微微一低,眉如墨画,一身黑衣绣金缈如烟霞,也不知是衣裳衬人还是人带出了衣裳。虽然他自己向来搞不太懂人类的脑回路,尤其是面前这一个说话语气和内容表情差距十万八千里的家伙,但是美人不看白不看嘛。


土方呆了一会,才猛的反应过来,见他看着自己,连忙收敛目光摆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掩饰的清咳了一声,干笑:“啊哈、看不出来你身材还不错嘛……我本来还感觉你很瘦来着,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穿衣显瘦,脱衣那什么?”


“……”床上的人目光微微一怔,下意识低头去拉自己被扯掉的衣服。


土方居高临下打量他几眼,抿嘴:“怎么?现在觉得不好意思了?看看又不会怀孕,既然你要以身相许,那正好我验验货,不够好我可不要。”


“……”银时缓缓坐起身,垂下了眸。所以,他之前没理解错,听这家伙语气,确实就是在挑衅他吧?


关键是……他什么时候答应了?难道不是从头到尾都是这家伙在自说自话吗?真是够了,挑衅就挑衅,扯这么多有的没得干啥,弯弯绕绕的真是让人头秃。


再说了,就算是真的,他看上去像是那么随便的人吗?!他愤愤的用余光瞄了一眼那头又黑又柔顺的头发,再落到土方脸上和腰身。


——好吧,真香!


装不懂将错就错也行,他眉头一挑:“那看样子,你还算满意?”


“诶?”土方没料到他还会在这个诡异的节点反问,突然被一噎。


你这人到底懂不懂怎么被调戏啊?懂不懂什么叫面露羞怯小鹿乱撞的捂脸,然后让我展现一下男友力啊!你就跟着套路出牌一次不行吗!那个每天太阳晒屁股了还躲在被窝里偷偷抹眼泪的柔弱傲娇冰山美人人设呢!


他放弃治疗的瞥了面前人一眼:“……作为一个花瓶来说,挺不错的。”


花、花瓶……银时再次沉默。这还是他第一次听到有人用花瓶称呼他。


这意思是说他中看不中用?莫名感觉有点不爽是怎么回事。


这家伙确定以及肯定就是在挑衅他对吧?


挑衅啥呢?能不能别绕圈了,反正没有魔力我现在又打不过你!而且有这张脸并且继续保持这么瞎的状态,只要你到时候乖乖被我抢回魔王殿,都算你赢还不行吗!银时内心无奈。


见他不说话了,土方自我感觉胜负已分,当即嘴角一勾,坐到床沿上,左手一伸,将药汁端起来。好了,不管怎么说,喂药也是照顾美人的标配之一嘛!美人都是纤弱的,是需要好好的,霸道又温柔的照顾的,他懂!


“……来,药喝了。你的伤,感觉好些了?”


“药?”银时这次真愣了一下,过了一会才忽的开口:“你给我吃了什么?”


“吃什么?疗伤药啊。”土方不明所以,想了想,懒洋洋的又跟上:“怎么?我真要对付你还需要动什么手脚?这就是普通的禁魔药,让你好的快一点,整天躺在床上怎么行?”


“……禁、魔、药!”靠!敢情我没有魔力是你搞的鬼啊!为什么还有这种反恶魔的东西!果然越美丽的人越危险!撒旦大人诚不欺我!银时的心理活动顿时从震惊,到惊恐,再到崩溃,最后定格在想疯狂跳起来揍人和不能暴露身份之间来回无缝切换。


土方有点小得意:“当然啊,要不是禁魔药你早就被魔气侵蚀了,伤怎么能这么快好?”


“……?”我二十分钟就能自愈的伤你给我治了这么多天还没治好你得意个啥啊!你是上帝派来专门坑我的吧!天哪这是什么见鬼的恶魔爱上天使虐恋情深设定!无论是演变成天使囚禁恶魔啪啪啪还是恶魔引诱天使啪啪啪好像都逃不出狗血的套路啊!


……重点难道不是为啥都有啪啪啪吗?


银时默默捂住了胸口,觉得自己真实心痛。


但关键是他现在没、法、说!


“那什么……”他只好把自己人往床里侧靠去:“我伤已经好了,不用了。”


土方看着他的动作,目光一转:“你该不会是怕吃药吧?那可不行。”再说了,喂药可是刷好感度的重要环节啊!要让美人感受到自己无微不至的照顾!真心实意的担心和关爱!


银时懒得再理他,直接滚到床里面,打算闭目养神,在梦里找点解决办法。


土方想了想,嘴角一扬,莫名有了点恶趣味,伸手一捞抓住面前的人,把他给抓回来,往自己怀里搂,笑的恶意满满:“乖啊,不喝药怎么行?你要不喝我就只能亲、口喂你喝了?”


对付这种傲娇冰山美人不就是要这样强硬一点嘛!他懂!


“……”银时挣扎了几下,悲惨的发现以他现在魔力近乎枯竭的状态完全不是对手,只好扭开脸把嘴闭紧。好吧你亲口喂我倒是不介意!问题能换个别的药吗,就算毒药也行啊!我保证乖乖就范!


土方往前凑,他就往后退。他刚躲了一下,土方身子就向前靠近他一点,离得更近了。


土方按住他的腰,微微抬头,眼睛亮亮的:“干嘛?你在害羞?都喂过好几回了。”


“……!”靠,害羞个鬼啊!看不出我这他妈是在拒绝吗!银时觉得自己有点抓狂……还好几回!这是给我喝了多少禁魔药!我就说为什么连阳光都能闪瞎我,再这样下去老子设定都要和吸血鬼撞上了好不好!信不信到时候给你来个半夜现原形啊混蛋!


两个人推推搡搡,土方伸手强行去拉他挡在身前的手,银时寒毛直竖,半口不松,几回合下来土方有点不耐烦了,揪着他的衣服跟他拉拉扯扯起来。


直到再次有人撞开房门:“副长!不好了!”


银时&土方:“……”


土方反应很快,顺势把扒人衣服的力道反方向一扯,直接替他拉好了衣服,顺便还温柔替人整了整衣领,那叫一个认真、严肃、正经,根本没有哪里不对!


组员:“……我什么都没看见!”你们为啥每次都是这个套路啊!100%被撞见的薛定谔上床吗!放过我这个无辜路人吧!


土方果断信了他的鬼话:“有事?”


“那个……不是城里在通缉魔王嘛……”谁料组员来得急,看了看银时,再看看土方,说的又有几分支支吾吾:“一群人说要来查,我们拦不住……怕是……”


话还没说完,一阵嘈杂之声骤然而至,门外赫然间出现了一群陌生的身影。


“这位想来就是真选组的副长了?果然是一表人才。”一个穿着黄色长衫满头肥肉的中年笑呵呵的走进来,看着土方。


身侧的组员一脸不悦,转而无奈的看向土方:“副长,就是这群人。”


“什么叫这群人。土方副长身边的人未免也太不知礼数。”中年男子一脸不满的看向那名组员:“我可是本城的城主。”



7)


中年人不以为然的扫了一眼组员和整间屋子,看向土方又恢复了笑容:“这几日城里在通缉魔王,戒备森严,听闻土方副长带回了一个来历不明的人,自然……是要调查一番。多有冒犯之处相必土方副长可以理解。”


土方差点没被恶心吐。什么调查不调查的,不过就是因为他最近在城里乱搞了一通,声势太大,城主坐不住来找他的麻烦了而已,当即冷眼一斜:“我这里可没有你要找的人。”


城主目光在银时身上停了停,看向土方,抹开意义不明的笑道:“话不能这么说,为了城内百姓的安全,来历不明的人自然是要查清楚的,这……不就有一个吗?”


土方跟着回头看向银时。主要是这伪善的嘴脸丑的他受不了了,他还是赶紧看看他家卷毛洗洗眼睛吧。


倒是银时登时被看的一阵紧张,心虚的连手指都微微收紧了几分。这该不会也能认出他来吧?他现在真的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普通人而已啊!说不定连普通人都不如呢!


给你300块放过我吧,别闹了!情急之下,他立马决定赶紧把自己无辜弱小又可怜的人设捡吧捡吧再抢救一下,默默裹紧自己的小被子,只露出一个脑袋,眉头微蹙,表情委屈。


哇,真是好大一朵柔弱的娇花!


土方看看他的表情,脸上突然扬起一个恶劣的笑,像是压根没发怒,而是眸子一转:“生面孔才对啊,城主大人难道没听说过,有个词叫金屋藏娇?既然是藏,怎么能动不动就让人看见?”


银时:“……!”亲,我可以!他立马抱紧了美人准备把人设贯彻到底,还顺手摸了一把美人流利的腰线。人生苦短危机四伏,豆腐能吃一点是一点!


“话是这么说。”城主眼底闪过一丝不怀好意,不过表面上却显得十分为难:“但……土方副长恐怕有所不知,历来城内红色瞳的人,即便不赶出城,也是作为奴隶使用。土方副长私自留藏,怕是不合适。”


土方转移视线,看见身侧的组员无奈的冲他点了点头,老老实实的将传闻告诉给了他。红瞳曾经一度被怀疑与高等恶魔的血族有关,更别提如今实力最强的魔王之一白夜叉也是一双血瞳,这些人类一直被认为是人类与那些恶魔诞下的魔人,所以……


银时:“……??”啥?管我啥事,你们自恋也有个限度好不好!谁传的假新闻,诽谤老子不用钱吗!谁他妈要跟你们这些丑八怪生崽子啊!


倒是土方眉头忽然间皱起。难怪之前就想怎么没在城里见过这种艳魅的瞳色。他转头又看了看银时,再想想之前的各种表现——美人饱受虐待一路坎坷的死里逃生,最后支持不住晕倒在路边,被好心人(我)救起。


……等等,副长,他晕倒不是你干的吗!


不管怎样,反正自动补全某人10w字悲惨身世经历的土方顿时就心软了!果然这种背景才是美人的标配啊,可恶,太招人疼了叭!妈的,老子看上的人,怎么能再这么被欺负!那他霸总的面子往哪搁啊!于是乎,他继续将人搂紧,无所谓道:“有什么关系吗?哪里不合适?”


“所以说奴隶我们要带走调查。”


土方耸耸肩:“可以啊,不过……”顿了顿:“不过带走了,我这岂不是少人暖床了,那可不行。你们要带走,那好歹拿一个补给我。”说着指了指自家美人的脸:“长的和他差不多好看就行。”


“……”一行人差点没吐血,敢情堂堂真选组副长这么“贪恋美色”吗?


城主抬起手,指着银时,道:“区区一个奴隶而已,土方副长不会连这也要跟本城主如此计较吧?以你的身份,往后想要什么样的没有?”


土方一听,顿时指着他鼻子跳起来就大怒:“什么区区一个奴隶?!站着说话不腰疼!长这么好看的奴隶你他妈找个出来给我瞧瞧?老子好不容易才找到这么一个,啥补偿都没有你说给就给?你当老子傻呢?补不了就出门慢走,不送。”


众人纷纷目瞪口呆:“……”哦,原来是这样!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有颜,任性!


但是……


就论容貌而言,床上的人确实显得比一般人精致好看,甚至比一般魔族媚俗的美貌气质更高端上档次一点。反正不管怎么说,这明显不像是随便就能找到替代品的样子。


“……算你狠!你别后悔!”城主一行人恼羞成怒的甩袖离去。


“说错了吧,应该是’我还会回来的’才对啊,那才是标准台词好不好。”土方潇洒的给了个白眼:“一点戏精的自我修养都没有。”


银时顺势不着痕迹的收回了自己揩油的爪子。结束了?真是,没事吓什么人啊,信不信我下次就把你这城主的头毛给烫卷。


站在一边的组员眼睁睁看着自家副长三言两语把几个人给气走了,顿时想为副长的精明猛夸一番彩虹屁:“副长大人果然才思敏捷伶牙俐齿呜呜呜我永远追随……”


“……才思敏捷个啥?!”土方莫名其妙的看着他:“我就是实话实说而已啊。”


组员:“诶?”


土方:“难道你真能找来个比这个家伙好看的?”


组员:“那什么……可副长你除了眼睛头发颜色,不都和他长的一样吗?你就很……啊!”


土方收回踹人的腿,阴森森看他:“你说什么?”


组员:“副长你误会了!我说你好看是帅的意思!不是说美,是说你潇洒帅气!你在我心里是最帅的!”


土方:“哼!”这还差不多。


组员:“……”


7)


“额……那个、多谢。”银时摸了摸鼻子。不管怎么说,这个人类好歹算是帮了他一把,而且和美人道个谢有啥不乐意的,别说道谢,磕头都行。


当然,是磕头拜堂的那个磕头。


“所以,你之前是因为……身份才如此郁郁寡欢吗?”土方转头来忽然问道。


银时愣了一下,迟疑了一会才道:“……算是?”因为身份什么的,好像并没有哪里不对?


土方脸上顿时露出一副了然的表情,一把握住他的手:“咳,你放心,有我在没人能找你麻烦。”不过还没等银时有所反应,他又已经低头,目光落在两人交叠的双手,转而面露嫌弃:“我的意思是,你可是我花那么多药费换来的,可不能给我有事,不然我岂不是要亏死。”


“药费?”银时本来有些松动的表情顿时又僵住了。


等等,这该不会……是在说那个什么见鬼的禁魔药吧!开什么玩笑,还要给那个坑爹的东西付药费!我没找你要赔偿就够好的了好不好!坑人也不带这样的吧!


他只能继续默默的捂胸口,好心塞啊!


土方见他的表情,以为他总算反应过来被自己的救命之恩给感动了,正在内疚着呢,嘴角顿时露出了一抹笑意:“你伤的那么重,也是没办法的事,不过既然你都以身相许了,我就不计较了。不然的话,你真以为我傻到吃这么大亏?”


哈?为啥你这就吃亏了?他才亏好不好。银时莫名不爽。


不过……他能说什么?以后还得凑合着过呢。毕竟,能觉得他的白毛和自然卷好看的瞎子可不多!更何况还是这么好看的瞎子!银时无可奈何:“……你想要什么?”


算了,不宠着还能(舍得)离咋滴?


“诶?”土方又一次没想到他会这样问,登时愣了。这话啥意思?靠,这时候问这意思不就是不想“以身相许”吗?老子刚刚给你来了个深情表白,你就给我来这一下?你这是迟钝还是在耍我?


虽然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果然还是有点不爽啊!


“随便什么。”他沉默了一会,含糊道。妈蛋,这样被甩我不要面子的吗!


他看着面前这张好看的脸,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一种煮熟的鸭子飞了的感觉。钱是好说,但这他妈还浪费他感情呢!算算他还是亏啊!早知道这样,还不如多占点便宜呢,至少也亲一下才回本。


有点后悔没强行耍一波流氓,都怪那个什么桂搞坏了他的风景特效!


……得,又绕回来了。


“……”银时的眉头轻皱,看着土方心不在焉的表情,想了想,还是翻身下床,起身将自己收拾整理了一番,径直往门外走去:“我出去一下。”好在这几天体内禁魔力量稍稍有些松动,至少能勉强让他出个门了。话怎么说来着,舍命陪美人嘛。


“诶?去哪?”土方回过神来,有些诧异的看着他。要知道他自从来了真选组后,平时连窗都不开,床也不下,更别说出门了。


银时没吭声。最主要他还没想好。


“等等。”索性土方也没再追问,而是走上前拦在他面前:“不行,出去我可不放心。”


毕竟这什么乱七八糟的身份摆在这里,而且长的这么好看,万一被欺负了呢!虽然现在勇者城被他打遍了,但万一被欺负了呢!虽然过后他绝对能把欺负这家伙的人揍的半死,但万一被欺负了呢!


他抬起手,在银时脸上戳了两下……万一人跑了呢!


“……?”银时疑惑的抬头看他,表情有些不解。


“不如……”他清了清嗓子,微微挑眉,用指尖点了点自己的脸:“你亲我一口,我就让你出去。怎么样?”反正他是不想放这家伙走。以后?以后慢慢感化呗,这不有个词叫日久生情嘛。俗话说的好,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人在,软硬兼施总有一款适合你!


身边的组员默默捂住了脸,非礼勿视非礼勿听,看不见看不见。


面前的人脸上明显流露出了一瞬的惊讶,愣愣看着他。


就在土方以为逗的差不多准备离开的时候,却突然唇上一软。


面前的人靠过来,伸手轻轻扶住他的脸,吻在他嘴上停留了一会才慢慢退开。


银时看着他的眼睛,似乎笑了一下又很快掩去,语调十分自然又轻缓,漫不经心的询问:“可以了么?”说着垂下了脸,绕开了彻底呆怔在原地的他,很快消失在门外。


组员手指悄咪咪的张开一道缝:“那个……副长你没事吧?脸怎么这么红……”都这个气氛了,脸都这么红了,赶紧拉进屋,扑倒啊,为什么就这么放人走了!副长你这缩头乌龟人设真是没救啊!


土方:“……给老子滚出去!”


……等下为什么是亲亲亲的嘴!



8)


傍晚,夕阳西下,真选组的厅内,土方靠坐在桌边,板着脸有一搭没一搭的看文件。


组员们你看我我看你:“副长这气压要炸了?是不是你报告写太烂了。”“滚蛋,肯定是因为那个……嫂子不是到现在都没回来吗。”“谁……怎么就叫上嫂子了?那不是副长强行……”“那不然叫什么?夫人?少爷?”“……别说了,副长都要气成河豚了!”


土方拿余光冷冷一扫,几个人登时噤声,挤挤挨挨的躲骂,谁都不愿意去,最终到底强行推出一个,小心翼翼地走到土方的桌前:“副、副长,晚饭好了,要端进来吃吗?”


土方头也没抬,语气冷冰冰,冻的那叫一个透心凉:“你觉得呢?”


组员:“……”


组员:“那个……少、少爷肯定是好久没出门,一时间玩嗨了,这个、那什么忘了时间也是很正常的。不然我们派人出去找找?”


“谁说和他有关……”土方刚准备要炸毛,又像是想到什么,竟然没继续反驳,自顾自转头重新看文件:“哼。”


组员:“……”


身后的组员们见状,纷纷凑一块挨着讲悄悄话:“都还没追到手呢,就这么占着……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占有欲!”


“诶,副长脾气你还不知道?就和隔壁那屋养的猫一样,死活不让人碰,还老拿爪子吓唬人家,就自己心情好才让摸摸,但是转脸人家干什么都非要盯着,连上厕所都要跟……”


“你懂什么,这叫主动权啦!”


“……你小声点!副长又在瞪我们了!”


于是当银时晃悠悠的踏进屋门的时候,就看见组员甲乙丙丁端端正正的跪坐在位子上,奋笔疾书的写报告,屋子里弥漫着一种“谁也别拦着老子工作”的热血励志气氛。


然后……


在他出现的一瞬间,各个激动的如蒙大赦,拿眼神朝他疯狂示意,要不是怕被某人亲自介错,恨不得当场跳起来给他一个“爱的抱抱”:亲!你可算回来了!


银时:“……”发生什么了,你们也被逼吃错药了吗?!


只有土方的眼睛还瞪在手里的文件上,语气淡淡的:“哦,回来了?怎么样?转完回来。”


咋了,该不会又哪个多事的家伙来惹他了吧?不然改天拿个城主杀鸡儆猴好了。银时目光在他脸上停了停,把拎了一路的小东西放到了土方面前:“给你。”


“给我?”土方这才抬眸,就看见一个红黑色的影子蹭的一下从他面前窜到了桌角。


一帮人诧异的围观这个靠在桌角全身戒备的小生物,是一只半大的犬科生物,浑身的皮毛墨样的黑,龙一样的尾巴,蓝色的眼睛滴溜溜,充满警觉的张望他们。


“这不是……”


“狗啊。”银时展露出一种恰到好处的天真无辜:“随手捡回来的,这么可爱,可以当宠物养,不喜欢吗?”


众人:“……”


虽然确实说是狗也没错啦,但是……


拜托!这不是地狱犬吗!每个魔王殿深处看守殿门的怪物啊!日常阻止勇者们通关的噩梦关卡,他们都还没见过活得地狱犬呢!哪里可爱了啊?!可怕还差不多吧!


“这么凶=残的魔物怎么可能当宠物!”一不小心就要Game Over了大哥!而且根本就没法驯服啊!你以为大家为了打通副本做了多少努力!哪会有“我自己杀自己”这种作(银/土)弊器可以用!


银时眼皮都不眨:“动物都是小时候最乖,好养。”真是的,桂那家伙不是说人类就喜欢可爱的东西吗?猫啊狗啊的那些小宠物,他可是冥思苦想了半天才好不容易找到个差不多符合条件的。


而且,下次那个找事的城主再来,就直接关门放狗咬他!一举两得啊,多棒!


一帮人默默看向这会已经张开了嘴,竖瞳一顺不顺贪婪的盯着屋内的人类,并且露出了一口尖利的獠牙,摆出了进攻的架势的犬类生物:“??……鬼才信啊!”


……你这个差不多符合好像差的还是有点多的!


这哪里乖了?!根本就是在对他们的“肉(银/土)体”垂涎三尺吧!


无辜围观群众纷纷擦了一把冷汗。


就在众人保持防备,准备好好的和他谈一谈地狱犬的稀有,以及不好教养的问题时,银时很自然的伸出手,朝它招了招……


然后,大家就看见某犬立马浑身打了个激灵,活像是见了鬼,摇着尾巴跑到了他身边趴好,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乖的真像一只普通的宠物狗。


银时满脸真诚:“你看我说是吧。”再说又不是送你们的,bb辣么多干嘛!


“……”说好的生性凶残桀骜不驯呢!


魔王殿副本的究极小BOSS这么没节操的吗!


只有土方看的双眼发光。棒啊!果然这种长相霸气特点鲜明谁看谁知道自己在装逼的宠物才配的上他霸道总攻的身份好吗!以后再来什么城主之类的玩意儿,直接关门放狗!完美!


可喜可贺,两人终于在关门放狗这个问题上第一次开启了同频道聊天。


银时见他喜欢,赶紧将地狱犬拎起来塞到他怀里,一转眼就看它伸出鲜红的舌头不由自主的舔了舔自己锋利的獠牙,立马不着痕迹的抬手给了它一巴掌。这是你未来的王妃,不准吃!


地狱犬发出一声委屈的呜咽,被土方轻松的抱到怀里,任摸任捏。


土方看了看怀里的“狗”,又看了看银时,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可疑的红了,停顿了一会,才开口:“这是好东西,但是换你的药费,还不够。”他把犬往身边暂时一放,自带某种寒气buff的起身。


组员:“……”哪里不够了啊!十年的药费都有了好不好!副长你一本正经说瞎话的本事见长啊!也不知道跟谁学的!


什么?银时刚准备组织语言开口解释:“我……”鬼才是付药费!难道他看起来像个傻子吗?说聘礼还差不多好不好!


不过没等他把话说完,土方已经走到他跟前,抬起手,捏了捏他的下巴,突然凑上他微张的嘴角,在上面落下一个吻。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那截柔软的舌头已经得寸进尺的探进来,又缠上了他的舌,狠狠地绞在一起,用力地吮吸,架势真是十分凶狠。


所以这为啥接个吻都这么有脾气!吃瓜群众们哆啦A梦式吃惊,顿时七嘴八舌各种脑洞齐齐上阵,难道就因为之前被“非(银/土)礼”了一下吗?可是你还把人家拐在家里美人长美人短的调(银/土)戏呢!再说,最开始不是你自己要求的吗!


大家互相对视一眼,纷纷心领神会:“哦哦副长真是太帅了,太霸气太主动太攻了,A爆!”


土方冷哼了一声,心满意足的抬头,与他双唇分开,微微眯起眼看着他,压低声音开口:“看在你给我惹了这么多麻烦的份上,剩下的部分,还是乖乖用你自己来抵吧。”


“……”银时抬手抚了抚被咬的有些刺痛的嘴唇,感觉现在应该不是个抱怨这家伙某些技术好像也许可能大概有点烂的最佳时机。



9)


于是他明智的选择了沉默。


但是这态度明显会让土方不怀好意的飘飘然起来。


他的预感也十分准确,土方突然将身子凑上来,就在他抬起头刚想将方才的话说完时,一股冰凉的气流落入他的口中,顺着唇舌落到喉咙。


他下意识捂住了自己的脖子,微微瞪大眼睛。


“刚到手的,我专门混着草莓酱拌了拌,味道不错?”土方看着他的表情:“送你的,现在我们扯平了。”


“什么东西……”银时顿时升起一股十分不好的预感,捂住嘴浅咳了两声,下意识就想吐出来,毕竟按照之前的经验推算,绝壁不是什么正常的东西啊!吓得他立马开始在脑子里搜寻各种致命物质。


圣水?符咒?肥宅快乐?Lv99勾魂眼?好吧这个不太可能。


土方眉梢微弯:“啊,刚刚有个魔王手下找上门来,还拿了这草莓花给我,听这名字你就喜欢吧!而且对疗伤有不错的作用,普通人吃了还能增强魔气抗性,看你这么弱不禁风的,刚好给你补了。”


“……魔王手下?”不是禁魔药就行,银时松了大半口气。


他不是都和桂那家伙说过了么,哪个白痴魔王手下还这么无聊穷追不舍的追到这里来找他?他怎么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这么有魅力了?不过幸好他不在,否则害他暴露身份岂不是完蛋。


土方一边回忆一边开口:“好像叫白夜叉什么来着的。啧啧,非要我把你给交出去。”


“……”敢情我就是那个白痴!银时不忍直视的捂住了脸:“你……同意了?”


“我怎么可能同意?听说那家伙魔王殿正乱着呢,这会抢人他们可不是我的对手。”土方幸灾乐祸,丝毫没觉得哪里不对,甚至安抚的揉了揉美人的头,又摸了摸美人的小脸,一声轻笑:“他们就给了我这个,还说什么魅魔可以随我挑。不过,我拒绝了。”


他倒还真没想到,原来他随手捡回来的美人还能和魔王扯上关系。他刚刚坐在那里思考了很久,发现一个问题。


想想他捡到这家伙的时候还满身魔气的伤口,而且还有魔族一样的红瞳,还有可能有故事的银色卷发,整天把自己窝在家里,畏光,和魔族一模一样的生活习性,与此同时没出现的魔王和魔王殿的混乱,还有魔王的部下……


难不成……


土方灵光一现,如同福尔摩斯上身。难不成这家伙从小就因为一双眼睛被遗弃在城外,结果因为长的好看被魔王抓了回去,成了魔王独一无二的禁(银/土)脔,直到前不久忍受不住偷偷逃了出来,却因为身体不支倒在路边……什么《魔王的绝色尤物》《调教囚禁美人》《魔王殿潜规则》之类这样那样——


天呐噜,没想到居然还是个隐藏了如此跌宕起伏的支线剧情的美人啊!


身为一个男人,那绝壁是不、能、忍!


土方花了万分之一秒就决定:“……绝对要找机会宰了那混蛋。”魔物果然没一个好东西,看样子是时候推动推动剧情,去找魔王们干架了。


银时冷不丁突然背后一寒,感觉事态不妙,条件反射的伸手,死死的抱住了他,好不容易止了止他的气势:“别去!”等等,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亲,求冷静啊!


只不过这表情在土方眼里立马就变成了强忍悲伤,害怕至极,妥妥一副被糟蹋了的可怜模样,附加经典煽情FLAG“xxx可是很厉害的,你千万不要为了我去冒险balabala我不能没有你!”


美人这是在跟他撒娇啊!土方立马回身双手握住了他的手,视线滑倒了他脸上,柔声安抚道:“不要担心我,我不会有事的。”


“……”谁担心你了!我是在担心我自己的生命和房产安全啊!


“你放心,我一定要让伤害过你的人付出代价!”


银时:“……”虽然不知道这家伙老是跟他说些糊弄小姑娘的话是个什么意思,但是怎么感觉误会更深了!


问题他酝酿了半天也不知道该怎么跟美人开口,毕竟他在此之前和人类的基本交流只停留在染毛和烫头,对虽然我喝酒,烫头,抽棒棒糖,但是我是个好魔王!


他尴尬的沉默了一会,正准备好好组织一下语言,却突然间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把扣住土方的肩膀:“你刚说……你给我吃了什么?”


土方不明所以:“草莓花?拌了草莓酱的!”


为什么还要强调一遍草莓酱!你这家伙是多想要表扬啊!


这一点点体贴完全不能中和你有多坑好吗!


银时差点窒息过去:“……”


草莓花,那是生长在魔域里的一种神秘的花,花与果实中心由一根茎叶连通而过,代表生生世世永不分离的意思,要是吃了对魔力大有裨益,是大补的东西,效果倍儿棒!当然,对人类而言更是贵重,贵重程度约等于1%的ssr卡池。


啊?你问我为什么一个草莓花能这么稀罕?


……想象一下画面,人家的“草”是动词啦!


因此这花也是魔界的定情花,毕竟有什么能比一边长实力一边还能找个借口脱单虐狗滚床单助兴更快乐的事呢?!


可是……


靠你这家伙才给老子喂了辣么多禁魔药,魔力都锁死了,这会你又来给我疯狂补魔是个什么操作啊!是担心坑我坑的还不够吗?!见过烤箱里的鸡蛋吗?信不信我这就炸给你看!还是大过年的想看烟花,需要我给你cos个达摩?!


我是要下地狱,才不要上天啊!


他默默捂住胸口,这已经不是心痛和心塞的程度了,简直心梗还差不多!


他脸上渐渐浮现出了一丝痛苦的神色,身形微微颤抖,细密的汗珠源源不断的滴落下来。


“你怎么了?!”突然起来的变化吓了土方一跳,立刻抬手扶住了差点跌倒的他。


他只能无语的瞪着面前的人,憋了憋,憋不住了:“……你、果、然是天使吧?”


果然是上帝派你来坑我的吧!靠他老人家不爽直接找撒旦拔剑去啊!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老子真是信了你的邪!上帝,你这个糟老头子坏的很!


土方一愣,帅脸一红:“咳,其、其实在我眼里你才是天使……”


银时:“……?!”我看上的人突然不瞎了还骂我是天使怎么办!


靠!这日子没法过了!


坂田银时,卒。


10)


并没有……


房间里,某人的状况很糟糕,明明热的连汗水都浸湿了床单被褥,可是他的人却像是受了寒,冷的发抖,那张好看的脸痛苦的揪着。


土方站在床头,心情十分的烦躁不安,方才请了大夫来看,可是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仔细回想了一下,他也只能认定了是那株花有问题,可是分明他之前是没查出什么不对啊。他好不容易才把人救回来,这都还没捂热呢,怎么就又出了事。


他坐下来,懊恼的抓过床上人的手,握在自己手里稍做安抚。手中的人瑟缩了一下,将他的手握的更紧了一些。


他一时更加愧疚,也怪他不谨慎,敌人的东西也不查的更仔细一点就用了。虽然不想承认,但是仔细想想,这家伙两次昏过去好像都是他的缘故来着。


……咦?这会你又想起这点来了?


“副长……”组员看着他的脸,默默搓起手,这房间里的温度怎么感觉都下降了好几度,副长你的脸色都要结冰了,求放过啊冰雪女王,什么魔气入侵,真不是被你给冻成这样的吗!


“你忙去吧,我看着他。”


大概是意识到了什么,土方到底还是将他们全都赶了出去,只剩下自己。


他将手抽出来,移到银时的额头,掌心的暖意让因为太冷而微微筋挛蜷缩的肢体有一瞬间的舒缓,热度稍稍扶平了蹙起的眉头。


“总不能,无计可施就这么干看着吧。”他琢磨了一会,突然灵机一动。


想想看各种情节,不管是解毒还是疗伤什么的,其他都是其次,抱抱才是万能的啊!反正除了春药就是要补魔啦内力啦,再不然就是什么阴阳均衡啥玩意儿的,总之就是那种不管怎样都必须要亲密接触一波才行的套路嘛,他懂!


别的他是一窍不通,那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抱一个再说!至于抱着有啥具体功效……


听天由命吧!反正医生也没辙啊!


他看了看美人的脸,又看了看,又看了看,然后忍了忍,想了想:“喂,你可不能给我有事,听到没有。”毕竟参考标准套路,这样不行的话他好像就只能扒了衣服更进一步大家坦诚相见试试了,再不行……往后岂不是要进入什么摸摸亲亲蹭蹭不进来之类见鬼的成人世界了!


想想……还真不知道该怎么下口啊!虽然是美人但是他真没有奸尸的癖好来着,赶紧给老子醒过来知道没有!


至于其他的,到时候再说吧!


事不宜迟,他直接褪了外衣,躺到床上,把也不知道是疼的还是冷的蜷缩成一团的人强行往自己怀里搂。


以前是不知道为什么言语行为都老感觉让自己憋着一股气,现在嘛……完全可以为所欲为啊!


好像……略爽。


土方果断上手,然后果断的摸到了美人的胸口,再果断的……


被一把抓住了手。


银时微微睁眼:“……你干什么?”


土方有点尴尬:“额……”


这次真的不是故意的!我说为了抢救你信吗!


看,这不是醒了吗?!还真有效果啊!


下一刻,他就被扣住了手腕,拉进美人怀里。


“……??”土方为自己的突然弱势懵逼了一会,才忍不住去推搡身上的人:“你好重!往边上去一点!”抱就抱,他又不是不同意!别压他身上啊!


美人将脑袋搭在他颈上,呼吸的热气都喷吐在他耳朵里:“别动。”


“……”土方莫名一僵。


好吧不动就不动,看在你是个病患的份上,老子大发慈悲的不跟你计较!


才不是觉得气氛有点奇怪!


银时抱了他一会,眉宇一动,又蹭了蹭他的锁骨,喃喃道:“我果然还是喜欢……”


“嗯?”土方立马侧耳。


“……巧克力芭菲……”


“……??”喵喵喵?说好的草莓呢!你他妈把老子丢哪了!


不是,这发展不对啊,不应该是他抱着这家伙,男友力满满的细语安抚不离不弃用爱感动世界吗?!为啥是他变成抱枕了!就在他反应过来想对这个状态发表一点异议,身侧的人已经抱着他再度昏睡了过去,压根不给他这个机会。


土方:“……”


他眼一抬,看着蜷缩在自己怀里,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的家伙,歉意不知道为什么还是占据了上风,只好认命的直挺挺躺着,继续充当一个人形抱枕。脖子大腿上都被人体纠缠着,有些束缚,脸颊侧面暖暖的热气扑来。


但是……咳,感觉还不错……


美人在怀嘛。土方红着脸乱想了一下,随后反应过来。


你现在是个病患老子又不用怕了管你想怎样呢!


不对,他本来就没在怕的!


见人似乎睡的很沉了,手稍微松开了一些,他缓缓动了动,想将自己的身子给转过去,履行一下自己男友的职责,结果刚一动,缠着他的胳膊就紧了紧,但是等他放松下来乖乖不动了,手也跟着松下来。


……泥煤啊,都昏迷了咋还这么智能!


土方不禁有些郁闷了。


“你给我放松点啊!”他的腿上腰上胸口全特么的被紧紧缠住了啊喂!就不怕他窒息吗!


“要我不动,那你自己动一下也行啊!”捆这么结实你以为自己是八爪鱼吗!还是怕我图谋不轨啊!


“我真的不会伤害你的,我就是想换个姿势而已!”说到底不是亲都亲了抱也抱了真要图谋不轨有啥啊!反正你丫都是我的人了!


蹲在屋外的组员们眼冒绿光,噫,这难道就就就那什么亲亲摸摸,再什么抱抱……然后这取暖那祛毒……刺、刺激!


副长你终于抛弃你缩头乌龟的人设大胆了上了!妈妈桑太感动了呜呜呜!


那么请问,副长到底喜欢什么姿势!


屋内的土方折腾了半天,最后把自己累的半死也没能脱离这种抱枕的状态,头沾着枕头终究也沉沉睡了过去。


……算了抱就抱吧,妈的谁还不是个宝宝了!



11)


土方感觉自己做了个梦,梦见他背着好大一块龟壳,走啊走啊,这龟壳越来越沉越来越沉……


夜色降临,就在他在和乌龟壳较劲的时候,昏睡了一天的银时在他怀里缓缓睁开了眼睛。


明亮的月色被挡在了窗外,让屋内显得很是昏暗,那双血色的眼便也因此格外醒目。


银时微微有些发愣,哲学三大永恒命题又开始在他脑子里转悠,直到他保持这个姿势呆了一会,才有几分迟疑的坐起身,活动了一下自己僵硬的手脚,转动脖子去找寻月光的来源。


他还真不知道,原来之前自己当零食啃的草莓花这么厉害,他努力的半天才勉强顺势解决掉了禁魔药这个心腹大患。不过也亏这家伙总算聪明了一回,没再抽风似的晃他,不然真炸了可能被坑到心理阴影的就不止他一个了。


他心有余悸的抚了抚胸口。


啊?你说他为啥拿这玩意儿当零食啃?


……和银发天然卷不受欢迎/还老有傻逼诽谤他上辈子是天使/嫉妒绝对是嫉妒他长的帅/他是绝对不会承认的/结果他看上的不喜欢他/看上他的他不喜欢/积了一堆草莓花不吃浪费丢了可惜什么的真的没关系!


凭啥不准他打小钢珠输了吃两口发泄?!反正他有的是!


——附论:魔王的诞生。


别说……草莓酱凉拌草莓花味道还真挺不错的,以后可以试试。


他拉开窗帘一角,月华兜头笼下。


咯啦——


一声轻柔的响动回荡在屋内。


豁然张开的黑色翅膀在月下泛着血红色的光,以及头顶黑色的双角,那抹身影悄然漫上了一层朦胧的黑雾,随后黑雾褪尽,重新露出了那张让土方喜爱的脸。


这张脸褪去了此前所有的青涩和柔和,显得危险而锋利,身型也变得更加修长,连那双血样的眸子都更显深邃了些,他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脖子和手腕,俯下身撑开翅膀,将还在睡梦里的土方完全笼罩在了他的阴影下。


睡梦中的人,毫无所觉。


他微微垂下眼眸,目光从自己修长好看的指尖,移到了土方的脸上。乌发散在雪白的被褥间,倒越发美了——


这头发,这样睡还能这么顺,这是什么神、仙、发、质!


可恶,他绝对没有羡慕嫉妒恨!


这个人睡觉衣服也穿的规整,只能看到领口处裸露的那一小截皮肤,在月色下泛着浅浅的莹光,窄腰纤纤,不过却不瘦弱,而是很流畅匀称。


他借着月光打量了一会,伸手绕过土方的腰侧,将他搂住。


“……让你别动!”梦中的土方闭着眼嘟囔了一声,语气凶凶的抓住他的手腕:“我来抱!”


“……”到底有什么区别!这家伙还真喜欢在奇怪的地方较劲啊喂!


他轻声笑了笑,无视了这几下不疼不痒的挣动,索性收了翅膀再次躺倒。已经没了后顾之忧,他倒是越发放肆了起来,抱着人摸了摸,懒懒的亲了亲这人细腻的肩颈和闭起的眼,低声:“睡着倒是可爱一些。”不同于此前,微微低哑的声线缠绵的像情人的温柔细语。


人类的体温很高,抱在怀里暖洋洋的很舒服。


银时摸摸他的耳垂又捉弄了他好一会,才停了手。算了,虽然想现在就把人抢走,但是在那之前,他还蛮想知道他的魔王殿到底乱成啥样了。他决不允许“拐了人回去准备为爱鼓掌拔枪干架的时候还得真出门干个架”这样蛋疼的事发生在自己身上。


“我离开一会。”他轻叹一声,也许是又想到了什么“亲我一口我就让你出去”之类正合他意的傻话,突然笑了笑,回过头俯下身,重新吻了吻那张又甜又软的嘴。


停了一会,再退开,看着不由自主蹙起眉的家伙,笑道:“可以了么?”


……


这一夜土方睡的极沉。


他梦见自己抱着龟壳也越来越沉越来越沉……


最后突然跳到半空中,变成了一只大猪蹄子!


他震惊的抱着大猪蹄子大吼了一声,我的龟壳呢!大猪蹄子扭动了一下身子,伸出一个绿油油的龟t——


“……”他猛的惊醒了过来,并且第一时间为自己醒的很是时候感到无比庆幸。


妈的,要是再晚一点,他的节操还要不要了。


身为整天打打杀杀一言不合就拔刀的真选组副长,他其实是一个很难入睡的人,警惕性很高,以至于当他接着发现身边已经没人了的时候,简直前所未有的惊愕。


除此之外,他还感觉全身上下都遍布着皮肤被咬过的那种细微的不适和痛感,包括嘴上……


最重要的是,他的整张床上现在还铺了满满一床的草莓花。


“……”卧槽!这么多ssr,他什么时候变成欧皇了?!


但怎么有些还缺一块的。他面瘫的捡起一朵,发现上面带着一排整齐清晰的牙印。


土方:“……”


把他搞得和“挂掉”的白雪公主一样放花堆里就算了,为什么这还是被谁啃过的啊!米老鼠吗!还是要他凭这个牙印去找什么“灰姑娘”!这什么蜜汁童话串烧?以为自己是安徒魔吗!


他甚至都没来得及下床穿好衣物,就已经暴跳如雷:“人呢!!!”


外头的组员们这才反应过来,慌里慌张的进屋,又愣住了,用力揉了揉眼睛:“副长,我我我好像看见了欧皇的卡池!”


土方:“……”


12)


组里的气氛十分恐怖,组员甲乙丙丁已经觉得自己头顶上不是笼罩着乌云辣么简单的问题了,简直是电闪雷鸣啊!一不小心就要挨劈!


就在几天前,某人莫名失踪了之后,组里的人一个个都恨不得吃个透明果实,让自己彻底消失。


土方的手指咯哒咯哒的在桌上敲着。外头还有各种喧闹声,吵得他越发心烦。


不过要说真没头绪吧,其实也不是。


一看那草莓花的作风,他除了那个神马劳子魔王也想不出是谁有这个手笔了。老子送了美人一朵,你给我弄一床,这他妈不就是晒欧吗!怕是不知道上个欧洲人是怎么死的?!


土方愤怒的扭断手里的笔。这么看来,搞坏风景特效还是小事,妈的这会人都抢没了还顺带炫了他一脸?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谁呢?


千里之外的某白夜叉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他越想越生气,被强行推出来的组员战战兢兢的进屋,就被他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外头什么事这么吵?有人脱非入欧了?”


倒霉蛋被吓的直冒冷汗:“那个,是新消息啦,白夜叉突然出现了,听说好像实力更进一层了,大家都铩羽而归,准备回家接着自闭呢。”


哼。土方坐不住了,拍案而起:“听着,我们要干一票大的!去找魔王干架了。”


“……”之前不去,这个时候大家都回来了为啥要干了啊!


这不就是概率up的时候不抽卡,活动结束才回坑的傻逼吗?


土方冷冷扫了他一眼。


倒霉蛋立马抱着头嚎道:“干!真棒,就是要这个时候干!这样才能凸显我们一往无前独一无二的气势!”


啥气势,格外沙雕的气势吗?现场一片沉默,终于有人忍不住脱口而出:“……有病啊。”


身边的人立马给了他一巴掌:“副长本来就有病啊!说什么废话呢!”


土方:“……???”


“白痴!知道也不要说出来啊,没看见副长生气了吗!”


“副长,对不起!”


土方:“……”


土方终于在这一刻体会到了什么叫众叛亲离,什么叫世人皆醉我独醒,什么叫白天不懂夜的黑——


你们这群傻逼懂不懂什么叫单抽出奇迹?


他用手托着下颌,透出一种对生命的悲愤和沉思:“听好了,作为一个勇者,我们就是要不屈不挠坚定不移越挫越勇知难而上此处省略1000字满分作文,讨伐魔王为民除害应该是我们每一个勇者的职责!”


组员:“……那什么,我们职责不是黑社会老大吗?!”


土方眼一瞄:“嗯?你再说一遍?”


“讨伐魔王,为民除害!”


啊,真香。


……副长你开心就好!


于是,在一路连续干掉了一二三四五六七个拦路炮灰恶魔之后,土方阴沉着一张脸气势汹汹的踹进了恶魔城。众人纷纷感觉到一股冰雪女王放大招一般的强大气场,瞪谁谁歇菜。


这真不能怪他了,毕竟要是谁一路不间断的在你周围循环复读“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从此路过,美人留下来”,还是那种360度立体环绕,配上“嗷呜嗷呜”的狗叫bgm,心情应该都不会太美好。


组员:“副长……是不是你这个长相在恶魔城太惹眼了啊?”


土方:“惹眼?”


组员:“……可能和异域美人在大马路上晃悠一个感觉。”


土方:“啊?”


组员:“……和蛋黄酱灵抱着超大瓶蛋黄酱走在大马路上一个感觉!”


土方:“卧槽?!!!”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他临时决定要速战速决!


他立马跳出去就近抓过一个过路的无辜恶魔:“说,白夜叉那混蛋在哪!”老子要来个直捣黄龙,打的他措手不及!


路过的小恶魔一脸懵逼:“卧槽!是人类!”


土方眉头一瞪:“……嗯?”


恶魔:“卧槽!是恶鬼!”立马整理衣着,从兜里掏出一朵草莓花,无比激动的握住土方的手:“啊——这位美丽的恶鬼,你愿不愿意和我一起探讨生命的起源?这是我新到手的一朵……”


土方捞起脚边的某犬按在了他噘过来的嘴上。


恶魔:“……”


地狱犬脸颊泛红:……人、人家的初吻。


土方:呵呵,还探讨生命的起源,探讨一下生命的终点怎么样?


丫以为表白的时候说一句“我的ssr就是你的ssr”就他妈很浪漫吗!


……好吧,确实还挺浪漫的。


你们欧洲人了不起哦?土方直接掏出一箱子草莓花甩在他面前。


炫个屁啊老子也有,装逼谁不会?虽然是被咬过的!


恶魔:“……”


组员:不黑不吹,副长你真是凭实力单的身啊!


最终得胜的土方扬眉吐气的一笑,继续高贵冷艳:“快说!白夜叉那混蛋在哪?”


恶魔看看他,又看看花,顿时恍然大悟痛心疾首:“撒旦啊,呜呜呜好好一个美人怎么就瞎了呢……美人你千万不要相信他的呀撒西啊!他可是……”


土方一巴掌抽过去:“……呀你麻痹!给老子说重点!”


恶魔:“他他他……”


土方:“咋又卡带了?”


“他在你身后。”一道略微低沉的声音赫然在一旁响起。


土方顿时吓了一跳,下意识回头……


恶魔城皎洁的星空下,那道修长的人影不知道什么时候悄然而立,脸和裸露的皮肤缠着绷带,头上扣着斗笠,唯有错落的月色和星光交织在他身上,为一身白衣染上几缕略显神秘的流彩。


土方:“……”我去,这家伙真丑的见不得人了吗!包的这么严实,连根头发丝都不露啊!


炮灰差点吓尿:“魔、魔王大人你什么时候来的!啊失、失礼了……”


“我来的不早。”银时语气温柔至极,目光掠过妄图退后逃脱的家伙,伸出手掌朝土方方向示意:“从‘这位美丽的恶鬼’那句开始就在了。”


……那不就是全部吗!


无辜路人立马脸色苍白。


虽然看不见脸,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大家都能感觉出来魔王大人此刻的心情,好像不太美妙。


不过某人却不追究下去了,他本来还在思考怎么才能把人拐来呢,没想到倒是自己送上门来了。他径直朝土方走去,连个眼神也没舍得给别人:“还不滚?也不看看自己多少瓦,不想要你这头头发了是吧?”


土方:“……??”为啥是头发啊!这威胁点是不是哪里不对!


眼看某路人被吓了个半死连滚带爬麻利的溜了,地狱犬愣了一下,立马唰一下就跳回地上开始嗷嗷乱叫,满地打滚,一边双脚乱蹬还一边拿小眼神瞄他:嗷!主人!


然后被土方一把掐住了命运的后颈皮。


他微微歪着头打量面前的人,说来也奇怪,这个人看起来有点神神鬼鬼的,不过不知道为什么他好像没感觉到敌意,那双血色的眼睛似乎也没有想象的那么冰冷刺人。


既然如此,他也不介意来个先礼后兵,毕竟伸手不打笑脸人么


——我就跟你客气一下,你千万别当真。要不是因为还不知道打不打的过,老子早就拔刀了!敢和我抢人,我弄不死你丫的!


银时眼皮登时一跳,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条件反射的握住了美人的手。


为啥突然这么大杀气!害他下意识就抓着人想来一波求冷静了!


……好掉价啊怎么破!


好在他反应很快的顺势将土方的手拉到唇边,落下一个恶魔般优雅的吻手礼:“这位……”


土方连忙伸手暂停:“我不是恶鬼,对生命的起源也没兴趣。”人类的本质都是复读机,他懂!


银时卡壳一秒:“……这位不是多串嘛?”


土方:“……??”多串又是什么鬼!这他妈都是套路吧!


银时一本正经:“诶,你不记得我了?这么久没见,吃个饭聊个天联络一下感情吧?”


土方:“喵喵喵?”


银时也没给他多余的询问机会,风风火火的拉着他的手就往最近的一家酒楼走:“来,我看这一家就不错嘛,不如就……”


两人步子都还没迈出去:“……魔、魔王大人,我们这里规定不接待人类啊。”


银时给了店员一脚:“……那现在就把这破规定给我改了啊蠢货!不想要你这头头发了是吧?”


土方:“……”所以说为啥又是头发!你到底和头发什么仇什么怨!


什么白夜叉,你是村口王师傅吧?还不如叫你舞发天女算了!


他默默的转过头,看向身边的人。


这位魔王大人不会真要和他吃饭吧?


还是什么互相试探?那他也不能在这里退缩啊,话怎么说来着,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架嘛。


唯一让人不爽的就是……


他好像有点小看了魔王的威慑力。


某魔王这张脸虽然看不见,但是这身标志性的打扮整个恶魔城就没有一个人不认识的,外加他这幅标准的美人皮相,两个并肩站在大街上别提多显眼了。


他都能感觉到四面八方投来的眼刀,大家是畏惧魔王的威势不敢靠前,不过都在暗中观察,交头接耳,指指点点。


老实说,他还真不太想知道这帮人在说什么。


外加这会被魔王一吓,酒楼里的客人跑的跑溜的溜,酒店老板差点跪地迎接——


这突然变成了他妈什么见鬼的二人世界了?


土方眉头一蹙:“吃饭到没什么,但是怎么能让我的组员在外面等我,我自己去吃饭?”


“副长……”一旁的组员们各个面露感动,热泪盈眶。副长关键时候也没有抛下我们实在太感动了呜呜呜,我们一定誓死保护副长!


啧。银时没好气的差点翻白眼。你们已经是成熟的大人了,应该学会看气氛不要当电灯泡了好吗?


银时:“那……”算了,让这帮人坐大厅吧。


土方已经先一步开口:“……所以能打包吗!”


组员:“……??”


13)


屋里的气氛实在有点诡异。


两个人对坐着,各种精美的菜式已经摆上了桌。


土方一边默默的往自己面前的碗里疯狂倒蛋黄酱,一边蹙着眉看着对面这个自从落座后就一直盯着他看的家伙。


怎么的,他脸上有花?还是他理解错了?这不是什么“别人都认为我是个狂热的蛋黄酱爱好者,其实我很讨厌吃蛋黄酱之类的东西!就是为了每时每刻在自我修行!”什么的战前试探系列吗?


他一边纳闷着,一口菜肴还没下肚,原本坐在他对面的人却突然搁下了筷子。


然后他就看见面前的人犹豫了一会,有点僵硬的直接拿起他的蛋黄酱倒在了桌上的美食上,又拌了拌,端放到他跟前,倒是省了他的事:“吃吧。”


以往见到这种场面,大部分人都被吓跑了,这会的突然转折倒是让他下意识眨巴眨巴眼睛,看着摆放在自己面前的佳肴愣了愣。


这魔王,好像人还不错啊?


不过……


为什么莫名让他产生一种什么《隐婚蜜爱》《天价宠妃》《大人别撩我》之类诡异的情节联想。


土方顿时毛骨悚然,接受不能,连忙谦让:“额……你怎么不吃?”


银时继续看着他:“我……修行中,不能吃。”


嗯,修行忍耐力和承受能力。


想吐也绝对不能现在吐!


忍住!没什么大不了的!与其就这么看着,还不如换成自己上手容易接受一点!


暴露疗法暴露疗法,让(蛋黄酱)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一些吧!


“搜迪斯内。”土方松了口气。你的好友“修行”上线!


果然还是修行!没想到魔王的战前试探这么危机四伏,他差点就被绕进去了!


“怎么了?不合胃口?”银时抬眼见他半天也没下口,疑惑道,隔了一会,伸手轻轻握了握他放在桌上的手腕,无意的轻声跟上一句:“多吃点,太瘦了。”


……土方看着离自己只有不到一尺的红眸,觉得自己脸有点红了。


等下,这妥妥算犯规了吧?怎么还带瞳术这种精神攻击的?


虽然看不见脸,可就光这眼睛比起他家那个失踪的美人来,看着更加缠绵多情一些,艳的一分不多一分不少,看谁不得把人骨头给看化,这谁扛得住?


说起来,听说红瞳的人和这家伙都有关系?


土方脑子里突然诡异的冒出一句:你爸爸永远是你爸爸!


破案了,那堆ssr草莓花该不会就是这样顺来的吧!人渣的祈愿?


他干咳了一声,转开了脸,赶紧把脑子里的想法给压下去。


不过让步是不可能让步的,这关系到他家美人呢!他不甘示弱的也立马搁下筷子:“其实,我也修行中!”修行抵抗蛋黄酱在眼前却不能吃的诱惑!


这年头,不会几个修行都不好意思出门!


虽然他对自己的实力很有信心,不过传说中的魔王果然可怕,他决定还是速战速决,赶紧进入主题吧,想着便淡淡开口:“看在你人还不错的份上,我就不和你多bb了,把人交出来,我饶你一回!”


银时措不及防一愣:“……人?”


“你还跟老子装傻?”土方眉头一挑:“我的人是不是你从我府邸抢走的?!”


银时先是噗嗤一笑,但很快又敛去了那抹浅笑,看着面前的人:“你误会了……你到这里来,该不会就是为了这件事吧?”


“误会?”土方眯起眼。奇怪啊,看起来这家伙似乎真没有抢了他家美人样子,否则都这么大张旗鼓的秀ssr挑衅了,现在又何必否认呢?看起来也不像是那么没胆色的人。


他权衡了一下,目光一转,又放缓了声调,直截了当:“那你知道我家……呃啊嗯叫卷毛在哪么?”


银时:“……”你他妈还真把“卷毛”当个名字啊!你认真的嘛?这他妈换谁能找到人老子跟他姓!好歹学学我也取个多串这个级别的啊!


不过……


算了,他是个宽宏大量的男人,何必要这么斤斤计较呢


——至少比见鬼的天使好点。


见他沉默不语,土方心里顿时有了个计较。有戏啊,他马上改口,趁热打铁:“不然这样吧,做个交易怎么样?你告诉我他在哪,你想要什么可以说来听听,我考虑一下。”


银时眸子里闪过一丝诧异,他看向土方,突然意义不明的笑了一声:“你想和我做交易?”


诶?土方见他的表情才反应过来,好像有哪里怪怪的?和恶魔做交易什么的听起来就一股中二气息像是某种小说漫画电影开头是怎么回事!


他抿了抿嘴:“只是找个人而已,什么魔王该不会连这种小事都办不到吧?”


“可以。”银时似乎是皱着眉看了面前的人一会,最终轻啧,笑起来:“不过代价嘛……”


土方:“你说吧,我……唔?!”


土方立即默契的把嘴闭的死死的,于是银时直接伸手搂过,摸上了他的腰,掐了两把,后者被激的抖了一下,舌头便灵活的滑过唇缝探了进去。


土方晕乎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这时的两人唇舌早就分开了,他面前的恶魔用手指抹了抹他的唇角,放开他好整以暇的坐回座位,回给他一个略带沙哑的低笑:“报酬我收下了,找人可以,结果我可不保证。”


“……”土方为自己居然在第一时间不是选择把人推开而是闭紧嘴感到十分不是滋味,绝对不是因为他有一瞬间心动!


这感觉下一幕就是自家美人跳出来说自己一直都在,恶魔阴险冷笑“看见了吧他不是什么好东西”,他慌张的尔康手“你听我解释”,然后美人“我不听我不听”,“你无理取闹”“你才无理取闹”的一场大戏了!


土方顿时感觉自己被阴了,一脚就踹翻隔在两人之间的桌子,愤愤抽出刀拍在他身边,抬手捏住他的下巴。


银时:“?”


“就凭你也敢跟老子玩这一招?”土方看着他,眼神变冷了,嘴角挂着冷笑,语气充满了风雨欲来之前的平缓:“我虽然不是个好人,但是大丈夫说一不二,认定就是认定!之前是他妈不和你计较,没想到你主意敢打到我头上,以为老子真怕了?是不是想下地狱?!”


诶卧槽,下地狱对一个魔王来说好像压根不算啥啊,习惯成自然,土方一番慷慨激昂话刚说完就感觉不对,自己的威胁简直他妈弱爆了啊有木有!


好、好尴尬……


不愧是魔王,真不好对付!


银时怔了一下,眼底很快闪过了一丝阴霾:“下地狱?”


要知道这在恶魔里可比啥玩意儿的送草莓花ssr程度高多了,何止是心悦,简直是都没有问要不要“生而同衾“,直接在问要不要“死则同穴”了。


毕竟那可是地狱啊,传说中只有优秀的恶魔死了后才会下地狱呢!否则就得上天堂忍受无休无止的酷刑了啊!试问哪对恶魔不想死了以后一块下地狱呢!


对,就是那种“亲,死后我们也要在一起!”的既视感。


但问题是,他妈的他这个身份好像和这家伙才头一回见面吧?


他一时间有点被美人突如其来的大胆表白给镇住了,继而心里又感觉十分不是滋味,面露窘迫:“这……没必要说的这么严重吧?我们……似乎只是萍水相逢而已,连话都还没说过几句……”


土方也没想到他居然示弱了,没想到这年头抵御试探还都全靠自己一身正气,当即冷哼一声,顺势准备给自己找个台阶下:“哼,看在不是你拐了人的份上,今日我不为难你,但是种种所谓,可不会就这样算了,我们来日方长!你给我等着!”


说完这番话,他没给某人说话的机会,直接转头就走。


装完逼就跑,真他妈的刺激。


14)


高杉身为恶魔城最强的魔王之一,平日里除了整人就是在去整人的路上。


没有为什么,就是闲的。


Boss等级太高,根本没人来打也很无聊好不好。


前几天他好不容易把银时从小钢珠眼里揪出来干了一架打发时间,没想到打的正嗨,一只鸡脚踏着七彩祥云从天而降!不偏不倚砸在了银时脑门上!那叫一个精准打击!


……这、这就是传说中的天鸡!


他顿时心生感慨,如同醍醐灌顶,闭关修炼,参悟天鸡,终于大成,出关就以这一招——鸡肉时蔬荞麦面,立马占领所有餐饮产业头名,号称此招一出,谁与争锋!什么区区桂小太郎之流的根本不是他的对手,都没能抵抗几下就败在了他手下!


要知道,现在他可是被称为“最危险最过激的”魔王了!对于吃货来说的。


正巧听说银时这个味觉怪胎回来了,迫不及待的来个下马威,决定也要用此招征服他的菜单。人兴致勃勃的刚走到酒楼雅间的门口……


门突然嘭——的一声被从屋内踹开,木屑四处乱飞。高杉立马闪身躲过,就见房门散的散倒的倒,中间裂了一个大口,那叫一个惨烈。


他端着自己的修行成果,进屋瞅着把自己裹成木乃伊一样的家伙,那双血色的眼睛里面怒气腾腾,还没等他开口询问,银时抬脚又在面前倒塌的桌子上踩了两脚。


高杉看了看一地狼藉,外加各种黄黄的粘稠不明物,顿时感觉自己已经输了,难怪这家伙这么短时间里一直霸占着最强魔王之一的位置,敢情是掌握了“对自己狠才是真的狠”的终极武学奥义:“你竟然从甜食改吃sh……那啥了?天使这个名字的由来和你们流传的口味有关系吗?太可怕了吧?你……”


“他竟然邀请别人下地狱!”银时一声怒吼打断了他的话,烦躁的走来走去,身侧肆虐的魔气几乎碾碎了屋内的所有东西。


“那个人类吗?哈,邀请……白夜叉?”高杉犹豫了一下,往地上一坐,端着自己的荞麦面吃了起来,虽然不是瓜,但是不吃白不吃:“这么有勇气啊?”


“还能有其他人吗?”银时简直怒不可遏:“你说,才第一次见面,他就敢开口邀请!他凭什么不邀请我下地狱?!我连地狱犬都送给他了,想下地狱不就是一句话的事吗!”


“嗯嗯,呲溜——怎么就下地狱了?说来听听。”


“哼!白夜叉有什么好?嗯?白夜叉也不过就是邀他吃了一餐而已,只不过关心了他两句,假模假样的真亏他这样还能待下去,还被人占了便宜!他是蠢的吗这种烂大街的程度就能骗到手?!”


没想到你骂自己骂的这么精炼有水平?高杉顿时觉得自己的毒舌也被比下去了:“想那么多干嘛,反正你们王八看绿豆,有什么不好的?”


银时立刻暴怒:“他看上的不是我,是白夜叉!他要是再敢来,我就干掉他!”骂完又觉得哪里怪怪的:“你丫才是王八。”


“……”那你倒是干啊!高杉翻了个白眼:“你看不惯,那拒绝不就好了,哪那么多事。”


“我拒绝了!但是他说还没有算了,来日方长。”银时沉默了一会,越发气愤了:“好像还有认定就是认定,说一不二。妈的才见面一天就这么情根深种了?!我他妈都在他身边多久了也没听他跟我这么说过!”


“唉我去。”高杉差点把面条喷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坂田银时你也有今天啊哈哈哈哈哈哈这家伙太合我胃口了,改天我一定要送他份大礼,让他……”


银时狠狠瞪了他一眼:“嗯?你再给老子说一遍谁合你胃口?”


“额……”高杉话音嘎然一止,耸了耸肩:“人家是个人类,都喜欢这种套路,这不是很正常吗!要不然我改天拿桂的画本子给你看看?我记得现在流行的好像是《霸道魔王爱上我》什么的?‘你果然和外面的妖艳贱货不一样!成功的引起了本王的注意!’……”


“哈?他之前不是还说人类喜欢弱小的东西吗!”


高杉吃惊的停下了吃面:“他说的那意思不是宠物吗?……你把自己当宠物用?没想到你兴趣还挺别致?”


“……???”


高杉恍然大悟:“原来这事的关键问题,是你傻啊?!”


银时端起面扣在他脸上:“……你想死啊?妈的我忍你很久了,在我面前还吃吃吃你妈的参悟天鸡,信不信我这就让你亲自体会一下猪头肉的感想?”


“你他妈以为老子没忍你很久吗?豆腐脑吃甜的粽子吃甜的啥都甜的我今天就要跟你决一死战!”


于是,当两大魔王又一次因为早饭/中饭/晚饭吃鸡还是吃猪什么的旷世之谜和甜咸之争准备大打出手的时候,土方大概也没想到自己这么牛逼,劈一只鸡还能劈出一片新世界。


这时的他早已经匆匆离开了酒店,甚至已经离开了恶魔城。


好吧,他承认他就是想离那家伙远一点。


他竟然到现在都无法抑制住自己不安分的心脏,那种和遇到致命危险的时候肾上腺素急剧飙升一样的感觉,以至于当时他竟然有一瞬间产生了逃跑的念头。


虽然……现在也没差。


“魔王白夜叉……”他靠在离真选组不远的小巷里,握紧拳手,无比气愤的锤了锤墙。虽然不想承认他输了,但是他确实差点着道,这肯定有什么类似于精神攻击之类的bug,否则他怎么感觉自己被那个丑八怪给撩到了!


土方十分不甘心。


他低头看了看脚边转过身来,露出一张毛茸茸的脸,朝他吐热气的地狱犬,那小眼神眨巴眨巴的,他以前怎么没发现这家伙还怪会卖萌的


——妈蛋,果然得赶紧把他家美人找回来,不然单身久了,看只狗都他妈眉清目秀的!


就在他转头朝真选组走去的时候,他身后不远处落下一个人影,明亮皎洁的月光映出了那双血一样的眼睛,艳色逼人又宛若恶魔。


身影远远看了他一会,目光从头到脖颈,再移到那截细腰到脚踝,如同是捕猎前的欣赏过后,才终于抬脚,跟着他的脚步朝前走去。


随着离真选组的大门越来越近,银时身上的绷带逐渐剥落,露出了他本来的面貌,身影也渐渐变得单薄,五官收敛了些许锋芒,最终定格在离开时那副略显青涩的少年模样。


当土方踏入真选组大门的时候,一只骨节分明的手赫然从他身后撑住了将要关上的门扉。


土方一愣,回头,那一抹熟悉的身影就这样落入了他的眼里。


15)


土方睁大眼睛,看着人缓缓走近,感觉自己一时间也有点懵了。


天知道他找了这家伙多久来着,这小子就跟凭空消失了一样,除了魔王那他实在想不出这家伙还能落在谁手里,结果……现在告诉他这家伙又自己回来了?


这不是坑他呢吗?


他二话不说直接揪住了自家美人的衣领:“混蛋,你丫还知道回来?!死哪去了?谁给你胆子敢离家出走?不给你点教训你眼里是没我这个副长了是吧?”


“……”银时伸手将他的手从自己的领子上扯下,握到自己手里。


他一言不发的握了一会,突然靠近一步将人搂紧,垂下头吻住了那张嘴,轻轻吸柔软的舌尖。


围观组员们默契退后五尺,关门关窗拉灯一气呵成。


这个带点小心翼翼的吻,慢慢变得浓稠,激烈。


“唔嗯……??”土方整个人都惊了。


这什么情况?


他家美人离家出走了一次回来后变得这么热情了?


虽然之前也没有很冷淡,但是……


感觉幸福来的太突然?


他立马决定反守为攻,一巴掌按住美人后脑,不由分说的往人家口腔里硬闯,几次下来也来了脾气,学着之前某人的样子,伸手一把掐上美人的腰。


银时直接倒吸一口冷气,差点眼泪都飙出来了。


……卧槽,大哥你下手真狠!


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他很识时务的立马暂停,默默收回手。


“解释解释吧。”土方喘着气,伸手拉过他的腰,可抬眸却见他似乎有些面色不豫,进门到现在一句话也没说,总觉得情况似乎有些不对。


他琢磨一会,又不小心脑补了几万字,心里登时咯噔了一下:“发生什么事了?”


银时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今夜的月色,眸子一转,思量了一会,垂下眼帘这才意味深长的开口:“已经夜深,我……先去休息了。”


“诶,等会。”土方立马扯住了他。


……这表情他妈绝对是摊上事了吧!这不就是“在外受了委屈/还强颜欢笑不想拖累大家/什么事都要一个人承担/实际上根本没藏住谁都能看出来/但是大家都贴心的不说破/还要旁敲侧击的安慰鼓励”的标准套路吗!


他顿时也不淡定了,虽然他的不淡定表现在心里疯狂咆哮“快告诉我到底哪个该死的混蛋干的我要揍的他妈都不认识”,但实际上支吾了半天也没忍心再逼问,见人面无表情眉头微蹙,只能半开玩笑,拿出了传说中哄小孩百试百灵的那一套:“那……不然我陪你睡?”


银时很快抬起眼,看着他,顿了顿:“好啊。”


“……”诶诶诶?这下轮到土方愣住了。


等下,为啥这么爽快就答应了这剧本不对啊!怎么感觉自己上套了?


“怎么了?”银时表情无辜的看着他,又将眼眸落下,像是将眼底的情绪一并敛去了,只余下月色在眼下留下一道阴影,自言自语般轻声道:“……不行吗?”


土方:“……”


……你都这样说了我还怎么好意思说不行!


再说男人怎么能说自己不行!


虽然这家伙回来后就老感觉有点不对劲,但是美人都开口了,睡个觉而已他又不亏,有啥不可以的,又不是没睡过!


他拉着人走到床边,脱了外衣钻进被子,从容的拍了拍床内侧,让人躺上来。银时半眯的眼不着痕迹的从土方脸上扫过,他可没错过某人垂在身侧不自觉的微微握紧的手和顺着脖子在向上攀升的红晕。


不过……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他笑了笑,又很快收了脸上的表情,安静的躺到自家美人身侧。


“好了,睡吧。”土方也并未察觉,靠着他闭上了眼。


银时躺了一会,微微侧着头,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张脸,然后直到足足五分钟后才反应过来


——靠!你他妈还真睡啊?!


哪个白痴说的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这垃圾毒鸡汤,心不急他妈啥豆腐都没得吃好吧!


他不可思议的愣了半天,还没找到理由说服自己干脆也跟着睡,就感觉土方睡的开始不安分了,明明不是什么寒冷的天气,就像猫似的往他怀里钻,脸都挤在他胸前,他没忍住捏了捏土方的脸,又掐了掐挺挺的鼻子。


好吧他错了,豆腐什么的想吃还是吃的到的。


但问题是,这样他妈还让他怎么睡?!


这真不怪他,想想看黑灯瞎火宽衣解带同床共枕,然后美人还不安分的动啊动啊的……


还在他怀里不安分的动啊动啊的……


这谁扛得住?


睡什么睡,起来嗨啊!


怀里的人让他上下其手了半天,不但没反抗连手也缠上来了,抱着他的腰不放,像是总算找到了一个舒服的位置,蹭了蹭他,呼吸声渐渐沉稳了下来。


他十分无语的僵着身子纠结了好一会,到底没舍得推开,伸手将人搂进怀里,侧了侧身免得压着人,顺势低头偷了个吻,然后又偷了一个,然后又又偷了一个,然后又又又偷了一个……


然后,一夜就过去了。


次日清晨,一直保持着自己良好的作息时间的土方竟然还是被屋外的吵闹声给叫醒的,他睁开眼才发现天色早就已经大亮,但是床好像实在有点太过舒适,被子软软的又暖和,像是睡在云里,整个人精神都懒了下来。


他试着要翻身下床,才发现自己被好好在被窝里抱着,连忙将自己从美人怀里抽出来。


这也太丢脸了叭!哪有睡觉被人乖乖抱怀里的霸总,他的人设不能崩啊!


他跳下床,回头打量着还在熟睡中的人,突然计上心来。


俗话说的好,来而不往非礼也。


他嘴角勾起一抹恶劣的笑,伸手将美人的衣领稍稍扯开,俯下身张嘴就对着人家白皙诱人的脖子啃了上去,亮着小虎牙一点也不带客气的。


皮肤上立刻印上了点点红痕。


银时压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醒的,反正是在他自己安安稳稳睡觉的时候,突然受到了某种比较尖锐的不明物体的疼痛刺激,导致他条件反射的突然惊醒,还差点开启战斗模式把整个家轰成渣。


他醒过来的时候只看到风风火火的跑出屋门的影子,然后一头雾水的坐在床上,下意识摸到自己脖子上在发烫发痛的牙印,表情一瞬间变得十分微妙


——装的辣么狂拽酷炫屌,敢情还是那种什么冰山傲娇美人的属性设定啊!


早知道他就不废这么多事了!还搞什么循循善诱,疯狂暗示,直接上不就完了,对付这种傲娇冰山美人不就是要这样强硬一点嘛!他真的懂!



16)


“我说……怎么又是你们啊?一大早的扰人清梦,闲的蛋疼怎么不去打boss啊?打不过也算经验啊。”土方的眼神眯了眯,一边走,一边抬起头望着大厅方向。


在大厅里,城主一行人大刺刺的站在正中间,气势逼人,十分势在必得。


至于真选组众人的脸色都十分的不好看。


上次打了一回这次又来,仗着自己复活甲cd好了是吧?


土方一个跨步走到主座上坐下:“行了,这次又咋了?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屁话没有,那就动手!”


别说,还怪押韵的,加进局中法度里好了。


城主站在了土方面前,冷着一张脸:“土方十四郎,我们可是接到了举报信,说你和白夜叉私交甚密,收受贿赂,甚至有传闻你们关系暧昧,不但帮助他在最后关头一举将我们的勇者团击溃,甚至在事成后还独自去恶魔城赴约!”


……咦?某种意义上讲竟然好像没什么不对?!


但是……


土方满头雾水:“哈?”他笼共就见了那家伙一次好不好,怎么扯出这么一串的,莫名其妙的点太多他都一时间不知道该从哪里吐起了。


老子可是有“家室”的!他看起来像是这么放荡不羁的人吗!


那多不好意思!开后宫可就要换tag了!


于是他很理所当然的生气了: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谁传的假新闻,你当诽谤老子不用钱吗?”


……这话咋怪耳熟的。


“我到觉得这不是说的挺对的吗?”就在这双方一触即发的时刻,有几分散漫的声音窜进两人之间:“多串,不要这么暴躁嘛,小心老的快。”


略有些熟悉,让土方已经按在刀柄上的手微微一僵。


他诧异的看着这个突然出现的人。


这白头发白衣服一身的白,正落在屋顶上朝下看,阳光从正面照来,白的都快和天空背景融为一体了,看也看不清,那叫一个晃眼,真正意义上的无法直视。


众人:“卧槽!天使!”


银时:“???”


一上来就骂人,现在的人类真是素质极低。


他有点不爽,默默的跳下屋顶,大家才看清他身上穿的只是一件普通的白色蓝滚边的长袍和黑色长裤长靴。


众人:“卧槽!天使下凡!”


下nm凡啊!这是老子的经典造型好不好!我为了给你们加深印象都买了4件一模一样的每天轮着穿你们竟然还认不出来?!是可忍孰不可忍!银时怒了,属于魔王标志性的双角和巨大的翅膀瞬间张开,一时间勇者城上方空气撕裂,电闪雷鸣,魔气肆虐,笼罩着末日一样的飓风和乌云。


众人:“卧槽!堕天使!”


银时终于忍不住咆哮:“不加天使两个字你们他妈不会说话了是吧?!刚刚是谁说的,有本事滚出来solo!老子这就送你上天堂!”


众人:“啊——是白夜叉!”


银时:你们真是我带过最差的一届勇者!


一番你来我往,精彩博弈,旁观群众土方忍不住鼓掌。懂了,这就是传说中的你演我猜对吧?!


土方勾了勾嘴角,学着他的语气:“魔王大人,不要这么暴躁嘛,小心老的快啊!”


银时:“……”好吧,看在他家美人的份上。


他收回架势,深吸一口气,跨出一步,眸子从众人脸上扫过:“以后说话之前给我考虑好后果,这可是国际问题,还是说不想要你们这头头发了是吧?。”


土方:“……”他就知道又是这一招!


哇,气氛好他妈尴尬。


他沉默了一会,还是忍不住开口贴心的提醒:“那什么,其实头发这招已经威胁不了我们这种新世纪青年了。”


银时:“嗯?”


土方:“我们用功,动不动就肝到头秃!”


围观群众深有同感,疯狂点头附和。


银时看着他似乎认真思考了一下,回答:“你放心,你要秃也是从M秃成小写的m!不管怎样都还是那个你!”


土方:“???”老子他妈就不能掀刘海儿吗?!


银时:“而且,不要慌!我还有别的方法对付他!”


土方:“哈?”


银时:“关门……”


土方:“放狗?”


银时立马激动一把握住他的手:“宝贝我们真是心有灵犀!”


土方:“喵喵喵???”


银时蹲下身伸手将某犬招到了自己跟前,撸了撸狗毛,手朝前方就是凌空一指:“去吧,皮卡丘!”


地狱犬嗷呜一声就扑了出去,接着不远处就传来各种鬼哭狼嚎,整个院子顿时形成了一副菜市场一样鸡飞狗跳的场景,各种buff技能满天飞,拉仇恨的拉仇恨,打怪的打怪,ob的ob。


土方左看右看,最后恍然大悟,决定放弃治疗,转身就走:“ok,我知道了,是我还没睡醒!我这就回去补觉……”


“……个屁啊!”他回身揪着银时就爆发了:“说!你这混蛋和我家狗是什么关系!”


银时:“……???”


他和狗还能有什么关系?都是单身狗的关系吗?


土方:“你少装!我家地狱犬对谁都是爱搭不理的,怎么偏偏一见到你就变得这么像狗了!一点装逼的效果都没有!你敢还说没关系!”


……什么!原来你还知道这不是狗!


银时震惊了两秒,直接伸手捞起了他另一只下意识握成拳的手,十分真诚:“与其说它,不如说我和你才有关系。”


土方眼神滑到两人手相握的地方:“我说这位魔王大人,你……”


“坂田银时。”银时靠近一步,捏了捏他的手。


土方感觉到了一点尴尬:“……好吧,这位坂田先生……”


“银时。”他又一次被淡淡的截断。


土方深吸一口气,忍了忍:“……我说啊!好像我和你这家伙没那么熟吧!没事就慢走不送好吗!”


鬼知道,他多想躲着这家伙。


当然和之前那次有点动心什么的绝对没关系!


说着他转身就朝屋内走去。银时也不着急,熟门熟路的跟到的屋内,顶着他不可置信以及一脸像要杀人一样的表情还顺便贴心的帮人把门给带上了。


“怎么不熟?我们不是私交甚密,关系暧昧吗?”银时扫手拉了桌前一把椅子,坐在了他的面前,用手支着头,眸子里染上一抹愉悦的亮色。


土方瞥了他一眼:“少在这看热闹不嫌事大,要是我的人跑了,信不信我拆了你的魔王殿!”他一本正经胡说八道。


“你的人?”银时笑笑,语气懒懒的:“怎么?看来你好像不欢迎我?就算看在刚才帮你赶人的份上,留我喝一杯茶好像也不过分吧?”


“谁要你赶了!再说你用的还是我家的狗好不好!”


“狗怎么还要分你家我家的,多伤感情啊。”


“谁他妈跟你有感情!”


“怎么没有?私交甚密,关系暧昧还不算有感情?!”


土方感觉自己要抓狂了:“那不是诽谤的举报信吗,你脑子到底什么毛病!”


“谁说是诽谤的了?”银时低垂着头全神贯注的注视着他的细瘦的手腕,随后伸出手将手掌覆在土方的手背肌肤上,抬眸朝他又一笑:“不是事实?”


那双血色眼睛在灯下犹如琉璃般剔透,锐利又明艳。


土方的呼吸微微一紧,立刻戒备的把目光收了回来。


这家伙又想开始刷精神攻击的bug了?!


同样的套路还想坑他第二次?想的美!


“是你个大头鬼,我说你自我中心也给我差不多一点,想装逼耍流氓能不能先回家照照镜子!你连我家卷毛一根指头都比不上好不好!”土方继续胡说八道。


“比不上?”面前的人到没有在意他厌烦的语气:“那你倒是说说看,哪里比不上?”有点冰冷的指尖在他的手背上轻轻敲击着,让他鸡皮疙瘩跟着一层一层冒了出来。


……等下这个苗头好像还是不太对啊?!


土方面无表情:“你长的丑!”


“……”这答案还真是简单粗暴啊!


“……他好看?”


“废话。”


面前的人不知道为什么嗤笑了一声:“只是这样?”


妈的,这算是赤裸裸的嘲笑了吧?土方顿时就不爽了:“这话什么意思,除了Tony老师,看不出来难道你还是柠檬精转世?!”


“你们人类,不是一直讲究什么真情实意吗?照这样看不过一张脸而已,你怎么就肯定我比不上了?”银时放缓了自己的动作,用一根手指顺着他的袖口慢慢往上滑。


他抽了抽自己的手,骤然觉得自己好像变成了什么奇怪的进了圈套的猎物,莫名有点心惊胆战起来,而且烦躁不安:“呵呵,脸都不敢露的人没资格说话。”


面前的人抬头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终于不打算再跟他绕圈子,伸手将遮脸的绷带通通揭开,露出属于他自己的那张脸。


土方愣了两秒,迅速把自己的手抽回来,交叉在胸前,随后低头看向他,十分谨慎:“你……”


银时挑了挑眉,感觉自己甚至能看见他眼里的震惊和纠结……这表情真难得啊。


比起魔力枯竭时候的年龄倒退,现在的面貌更成熟一点,嗓音比起此前的圆润柔和,也显得低哑,虽说差异并不是很大,但是却不知隔着一层绷带竟然有天差地别的感觉。


隔了一会,土方用指尖点了点他的眼尾,顺着线条往下滑动,直到把整张脸都试探了一遍,才确认的开口:“你、你难道真是我家卷毛失散多年的兄弟!”


完了,竟然是大舅子!难怪这家伙一直在试探他的样子!他刚刚是不是太失礼了!


银时默默捂住了脸。按这家伙的脑回路他就知道没这么容易!


17)


他低头思索了一会,偏过头重新盯住了他,突然哑着嗓子开口:“比的上吗?”


土方:“诶?”


“我问你比的上吗?”


土方隔了一会才反应过来他在问什么,顿时囧了。这他妈要怎么回答,这不就是女朋友和老妈掉水里你救谁吗!没想到美人身世跌宕起伏还不算,连骨科都有啊!刺激过头了吧?


没得到回答,银时静了静,撑着桌子从座位上站起来,大概是因为坐久了,站起来后步子看着有些不稳。他下意识刚想伸手去扶,银时顺势扯过他的手腕转身将他整个人圈在了他和桌子之间。


土方心里顿时警铃大作,脑子一瞬间飞过了无数个炸毛姿势,直到某人的嘴唇都差不多贴上了他的耳朵,他无比强势的炸毛姿势在脑子里绕了N+1圈也没付诸于行动。


“还有吗?”恶魔停住了动作,带有蛊惑意味的再次开口。


离得太近以至于他头皮发麻,又反应了一段时间才理解这家伙在说什么:“额……他脾气比较好,还会送我狗!”


“我脾气不好?”恶魔看了他两眼,十分不满的蹙了蹙眉:“还是说我难道比不上一只狗好看?”


你咋这么厉害还要和只狗比美!土方无语了,只好再接再厉:“……他性格温柔体贴。”


他微微靠近:“我不温柔体贴?这么照顾你的感受。”


你这么扣着我的手腕都不让我动温柔体贴个卵呢!有本事你倒是先放开老子啊!土方绞尽脑汁:“那什么,你不觉得我们人设有点重合?同性相斥!”一个剧本不需要那么多霸道总裁好不好!又不是霸道总裁爱上我!


“有吗?角色不重合就行。”床上的角色。


土方:“……”


他抬头看向面前的恶魔,恶魔的表情也十分平静,静静地回看他,只不过长了一双含情的眼睛,导致他感觉很不自在。


他很郁卒,毕竟他现在突然发现一个真理。


那就是,不是一个人足够专一,而是因为他遇到的诱惑不够大!


难怪是人类之敌,魔王什么的也难缠过头了吧!夏娃是不是因为受不了你们非要靠在她耳朵边说话才去吃智慧果的,就为了能知道怎么才能让你们闭嘴!


毕竟现在要是能让这家伙闭嘴什么果子他都愿意吃!


拜托,他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好不好!


那只修长的手从他的腰上缓缓上移,带进来有些冷的空气,直到顺着脊柱沟将要摸到他胸前的时候,他急中生智的说了声:“他床上功夫比你好!”


恶魔动作顿时一僵,停了停,表情微妙的直起身看着他:“……你怎么知道?难道你们做过?”


土方像看白痴一眼看他:“什么?他是我的人,我怎么不能知道?”


恶魔静静地看了他好一会儿,突然缓着嗓子笑了两声,将身子紧了过来:“哦?那你们怎么做的?”


“哈?问这么多你变态啊!”土方终于忍不住了:“我们人类没有和别人分享自己X生活的癖好好吗!”


“口说无凭。”面前的人偏过头在他耳垂上吻了吻,声音暧暧昧昧窜进他耳内:“我就是有点好奇,你这个云上床能说出点什么来。”


云上床可还行……


土方感觉这声音绝对不怀好意!


他用力挣扎了一下:“你他妈……”


靠我警告你这家伙别逼我给你科普什么“你就算得到我的人也得不到我的心”的八点档台词!


那是莫的灵魂的啊!


“这不成立。”恶魔大概厌烦了他的挣扎,终于好心的放过了他的耳朵,伸手揽上他的腰,做出一副十分严肃的样子来力图向他解释这句话的逻辑错误:“你看,前提是你得跟每人做一次,才能这样对比。”


土方脑子转的飞快:“那不一样,我们人类只和喜欢的人做这种事,所以这对比很绝对。”


恶魔这次没搭腔,隔了一会,忽然抬手,捂住自己的脸,似乎有些控制不住的低笑起来。掌心下,只有从指缝中露出的那双眼睛,闪烁着一抹赤红。


“额……你没事吧?”土方面露惊讶,这又是咋了?该不会是他不小心戳中了恶魔的玻璃心导致这货又心智失常了吧?!原来嘴遁什么是真的吗!


不过正在他琢磨着怎么继续暴击几句,这只手就摸上了他的腿,微微施力后径直把他一只腿给抬了起来,导致他直接一屁股坐在了桌面上。


这个姿势真的让土方感觉十分不雅观,所以他差点直接抬脚踹了出去:“你干什么?!”


“你他妈就不能让我再多脸红一会么?”面前的人倒是无可奈何似的轻叹一声,将手撑到他身侧:“虽然我很想说一句谢谢夸奖,不过……比起云上床,还是来真人体验一下怎么样?”


“谁他妈要跟你体验了啊?!”


“那不然呢?”


“所以我他妈刚刚说的一堆话都被你给吃了?要真人体验你好歹也得把我家卷毛找来好吗?”


“我说的也是这个意思啊。”


“哈?”


银时垂着头,拉着他的手点上自己的脖子,凑上前在他脖子同样的位置上吻了吻,落下一个不轻不重的吻痕,最后连同声音也含含糊糊:“我说,我就在这。”



18)


“嗯啊……”


“嗯,所以,谁的床上功夫比较好?”


“唔……你他妈……停、停下!哈……”


“不行,你得先比较好,谁?”


“够、够了……嗯……”


“你不开口那看样子是我做的没他好?”


“啊哈……死卷毛你他妈在这玩你妈的精分啊!”


“诶?我这是在帮你更新一下绝对的对比标准啊。”


“更新你个鬼,给老子滚出去!”真选组某一件房门砰的一声从内打开,摔出一个人影,刚坐起来又被一块枕头正中脑门直直躺倒,房门接着被重重的甩上了。


银时抓了抓头发,坐起来,看着面前紧闭的门发呆。


一扇普通的门当然拦不住他,不过怎么让门里的人主动妥协的愿意让他进去就是一门技术活了,毕竟不好好考虑的话也就是被多摔几次的问题。


那毕竟傲娇一时爽,一直傲娇一直爽啊。


他思来想去坐了不一会,远远听见有人接近,想来是夜晚组员的例行巡逻,他心思一转,立马丢开了手边的枕头,爪子毫不客气的拽起自己的衣服。


于是,当组员走到的时候,看见的就是一个衣衫不整的少年凄惨的跌坐在屋门前,脖子上还带着被啃过的痕迹,最好再配一个《一剪梅》,雪花飘飘北风啸啸,活像是惨遭虐待后的小可怜,谁看了都会想入非非。


副长这也做的太过火了吧!


天哪这是要发展成什么始乱终弃的虐心大戏了吗?


路过组员顿时就被惊到了:“这……少爷你没事吧!要不要先带你去房间休息一下?”


“休息个屁!让他给老子老实待着!”银时还没开口,房间里就传出了自家副长阴森冷漠的声音。妈的老子在这里担心你个家伙,你倒是换个壳子来调戏老子?这帐不跟你好好算算还是人?


“额……这……”组员被寒冰buff波及的抖了两下,朝面前的少年看去。


于是银时立马看向紧闭的大门,轻轻一叹,眼波朦胧。


看到这一幕的组员也跟着叹起来。副长这是真爱啊你不要辣么冷酷无情啊,你的霸道总裁人设是甜宠标配不是虐恋情深啊!副长你酷爱醒醒!


谁料隔了一会,面前的人突然转头对着他厉声开口:“什么!我不允许你这样说他!”


组员:“嘎?”


某人几步靠近,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将音量提高几分,开始痛心疾首:“他是真选组的副长,有些脾性是应该的,这些都是我心甘情愿的!不是他的错!你不要误会他!”


组员:“……??”我不是我没有!


人在门前站,锅从天上来?


然后他夸张的捂住胸口,咳了两声:“他、他其实对我很好,平时绝对不会这样,只是今日心情不佳而已。没关系,这些都不算什么,只要他能高兴,我受点苦算的了什么。”说着抬头神色似有恍然,一脸“我这样默默看着你心再痛我也甘愿承受只要你幸福“的表情。


组员:大哥你戏是不是有点过了!你才是戏精本精吧!


屋内立马传来咬牙切齿的:“死卷毛你他妈再给老子胡说八道试试!闭嘴!滚进来!”


表情崩塌。


耶!成功了!银时开心的拍拍组员的肩膀,甚至还回给他一个礼貌的微笑。


组员:“????”


进了屋内,顺手把门一关,溜到床前,笑道:“这么有精神了?那你是要先吃饭呢,先洗澡呢还是……先吃我的?”


哇,魔鬼开起黄腔也是魔鬼级别。


“你给我去死!”


土方深吸好大一口气,才勉强说服自己不能跟这家伙一样丧心病狂,君子动手不动口!要不是某人搞的太过导致他腰酸背痛试着要翻身下床的时候发现自己压根就动不了,他绝对要让这家伙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倒是银时十分熟门熟路的坐到了他身边:“我说多串,除了滚和去死,你就没有别的话能和我说了?”


土方撩起眼皮吃人一样瞪了他一眼:“那不然卑鄙无耻,忘恩负义?”


银时吃惊:“什么?忘恩负义也太过分了吧?”


……原来卑鄙无耻不算过分吗!


“我可是很认真努力身体力行的在报答了好不好?”


土方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你放屁!”


你的报答就他妈是让老子下不了床吗?


“哪有,这不是你让我记住的吗?”他掏了掏耳朵,靠上前将人搂到怀里,伸手轻巧的挑起自家美人的下巴捏了捏,语气端正,但那双眸子里又带着一点狡黠:“这是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唯有以身相许啊。”


后记:


不过到底是谁搞的举报信倒是一个问题。


——恶魔城内正在给另一位烧荞麦面的某魔王深藏功与名。


真是好一份大礼,但……是不是送错人了?(其实也并没有


-------------end----------------


查敏感词真是让我崩溃

无酒精🍧

【银土】嫉妒和吃醋之间差了一条马里亚纳海沟&无意为之才叫巧合

tips:

冬日里一个关于吃醋的小故事。

路人尝试者表示:追求鬼之副长,从入门到放弃。

原著甜向一发完全文1.4w+

老生常谈ooc注意

——————


  入冬已经不少时日,渐渐寒冷起来的天气让人无论做什么都提不起劲来。


  也许是因为这个原因,万事屋的委托接连不断。


  一年到头摸大鱼的三人组难得整个月都在歌舞伎町四处奔波,接的活儿多是些维修和替人排队这类费时费力还得挨冻的活计。


  这到了月尾才终于闲下来,银时挂牌暂停接委托,给自己和万事屋仅有的两位员工放个假。


  神乐新八准备和阿妙去温泉旅馆玩,阿妙在商店街抽中了免费的三天两夜度假卷。


  ...

tips:

冬日里一个关于吃醋的小故事。

路人尝试者表示:追求鬼之副长,从入门到放弃。

原著甜向一发完全文1.4w+

老生常谈ooc注意

——————


  入冬已经不少时日,渐渐寒冷起来的天气让人无论做什么都提不起劲来。


  也许是因为这个原因,万事屋的委托接连不断。


  一年到头摸大鱼的三人组难得整个月都在歌舞伎町四处奔波,接的活儿多是些维修和替人排队这类费时费力还得挨冻的活计。


  这到了月尾才终于闲下来,银时挂牌暂停接委托,给自己和万事屋仅有的两位员工放个假。


  神乐新八准备和阿妙去温泉旅馆玩,阿妙在商店街抽中了免费的三天两夜度假卷。


  平时委托金银时都是自己保管,但这次出去玩零花钱肯定是要给的,正好以工资的由头发出去。


  其实关于工资这事,虽然大部分状况下是单纯因为穷才发不出,但有余力的时候还真不是银时抠门,主要是这俩小孩管不了钱。


  神乐年纪小又贪嘴,钱在她手里估计用不了一天就能全被兑换成醋昆布,烤肉之类的食物吃光。


  而新八虽然是个常识人,但偏偏有个追星的爱好,经常冲动消费,万年贫穷也是他的常态。


  与其浪费掉还不如先替他们保管,等他俩想买东西了再拿出来用,这样还能变相控制着点。


  神乐和新八在金钱方面的自控力属于有但是不多,远不如阅历丰富什么苦都吃过的银时。


  虽然看起来不靠谱,但他无论怎样都不会乱动生活费部分的固定开支。


  但就光这部分基础开销就已经是个恐怖的数字了,毕竟他们家有神乐和定春在,光伙食费就是个大问题,除非实在没委托,不然他怎么也不可能让两个大胃王饿肚子,就算吃不到十分饱吃个半饱也是好的。


  对于淡季还得靠楼下登势婆婆接济的银时来说,他根本没闲钱干别的。


  连他最爱的甜点都不是想吃就能吃的,大部分时候他都是靠布丁这种不贵的平价商品和白砂糖兑水压住自己嗜甜的欲望。


  这也是为什么银时明明好几次玩柏青哥和赌马把自己输得连底裤都不剩,却还能养得起家里的两人一狗和他自己。


  坂田银时只是看起来自控力不强而已。


  不过他也没少因为这个被吐槽,还偶尔要被揍上几顿就是了。


  突然闲下来却连懒觉都没法睡的银时窝在被炉里捧着热茶,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看玄关的两个小孩兴致昂扬地换着衣服。


  “神乐,阿银发给你的工资可要精打细算啊。”


  “知道了啊噜!”


  “等等,神乐酱不要乱动,围巾系不上了!”


  新八给旅行前格外兴奋动来动去的神乐围围巾,累出了满头汗。


  毫无自觉的夜兔女孩像个拳击选手一样,蹦跳着挥舞拳头殴打空气沙包,闪来闪去但实际闪避掉的只有某个人形眼镜架。


  “银酱真的不一起去吗?”


  终于把神乐裹严实的新八长叹一口气,用袖子擦去了头上的汗。


  “银桑真的不去?虽然招待卷只有三人的,但最近收入不错,一个人的旅行费用还是出得起的吧?”


  其实本来阿妙最近店里也是旺季,腾不出时间准备把卷送给弟弟他们的。


  结果没想到银时说自己不去,她这才跟微笑酒吧请了假准备自己带着神乐和弟弟出去玩一圈。


  银时趴在桌上,懒散地冲门口收拾整齐的小孩们挥了挥手。


  “不用了,阿银对温泉旅馆有阴影,吃柿种的半透明什么的再也不想遇见了啊。玩开心点小鬼们,不要辜负阿银大出血发放的工资。”

新八头上浮出几道黑线。


  “我们要去的只是普通的温泉旅馆而已,没有什么超自然现象的那种!既然不想去那就算了,银桑就在家好好休息吧,记得不要趁我们不在弄出什么大事情哦。”


  神乐也挥着拳头开始威胁自家大人。


  “大人不在家的时候可不准偷吃我的醋昆布啊银酱!回来要是少了一盒,我就把你的卷毛全部拔下来!”


  听了这些乱七八糟的出行前叮嘱银时总算打起了精神,只不过是被气的。


  “喂喂,大人是我才对吧?除了你以外谁会喜欢吃那种酸不拉几东西啊!你在小看我吗喂?你是在小看阿银吗!还有新八君,不要把别人说的跟生活不能自理似的,阿银已经成年很久了,是个靠谱的大人了!”


  银时不耐烦地抄起双手冲门外使劲挥。


  “赶紧走臭小鬼们,快跟温泉旅馆的半透明们开篝火晚会去吧。”


  “都说了没有那种东西!算了,那我们就出发了,银桑拜拜。”


  “回来我要检查冰箱,再见了银酱!”


  两个小孩拉开万事屋大门迈入了寒冷的初冬,好在冬日的暖阳也多少驱散了些寒意,不至于冷的夸张。


  “随便你怎么检查那种东西都没人想碰,连老鼠都不吃啊!对了你俩注意点安全啊,阿银家可不收被半透明替身夺舍的吾辈啊!”


  新八的声音从楼下飘来,听起来已经有几分失真。


  “知道了——”


  听到家里最有常识的那个应声,银时才总算放下心,往后一摊又窝回了暖烘烘的被炉里。


  “真是两个让人放不了心的家伙。”


  虽然知道有阿妙在不会出什么大问题,但总归没能跟着一起去还是会担心的。


  他这次不跟着去一方面是懒得折腾,另一方面是因为最近引发多起大使馆恐袭事件的炸弹魔刚刚落网没多久。


  假发早就转稳健派了,还跑过来找他玩了好几次猴子猎人和罐娘改,他倒不担心是假发被抓了。


  那帮四处流窜的恐怖分子们搞得江户各处都鸡飞狗跳的,这两天歌舞伎町才刚刚在西乡和沟鼠组的镇压下重归稳定,但总归还是有些不安定因素在。


  银时留守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为了照看楼下的登势,毕竟再怎么被列为四天王之一,她也已经年迈,寒冬给老年人带来的除了寒冷还有关节上的诸多问题。


  再加上动荡的外部因素,哪怕有小玉和凯瑟琳照顾也没法完全放心。


  他至少得留在歌舞伎町的范围内,万一有什么麻烦事也能及时赶回。


  需要跨市的温泉旅行坂田银时注定去不了。


  “啊——好无聊。”


  说是那么说,独守空巢的他也实在是找不到什么事情能干,现在才早上八点多。


  要不是因为旅行搞得神乐精神亢奋,他也不会在这么早的时候被人吵醒。


  百无聊赖的银时一觉直接睡到了日上三竿,终于清醒的家伙决定出门给自己找点事做。


  “看个电影去吧,周末打折来着。”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于此同时,另一边连续熬大夜终于解决完恐袭事件全部后续文书工作的土方也被过意不去的近藤强行放了短假,在睡了一天一夜之后决定出来放松一下。


  请问,当两个人脑回路极其相似的时候会发生什么?


  答案是次数多到离谱的偶遇,尤其是两个人同时有空的时候。


  银时随便买了场最便宜的票,刚准备到前台买点焦糖爆米花,余光就扫到了某个怎么看怎么眼熟的V字刘海。


  对方正在和一个金色直发的男人,不,应该说是男孩攀谈。


  出于好奇心,他姑且驻足旁观了一会儿。


  但没看多久银时就因为那家伙的不识相皱起了眉,那人一看就是个被家里人宠坏了的小少爷,而且还极其不会看人眼色,或者说是压根不在意他人的感受。


  他只看个后脑勺都能看出来土方很明显有不耐烦的苗头了,但那小子还在喋喋不休。


  但这关自己什么事?他只是想看个电影。


  想是这么想的,但坂田银时还是调转方向朝影院门口的土方十四郎走了过去。


  他睁着双死鱼眼无精打采地给人找茬,以这种无意义的挑刺开头也是他们之间的惯例了。


  “怎么在哪都能看到你这个家伙,今天税金小偷们不用上班吗?”


  土方头都没回就知道是谁在说话。


  “我今天放假啊天然卷,还有明明是你总是出现在我要去的地方,别说得好像我愿意天天和你偶遇一样!”


  瞬间被点炸的人怒气冲冲地扭过头,映入他眼帘的果然是某个眼熟到不行的银色天然卷。


  见对方转过来银时立刻单手捂嘴,一副人家好怕怕的模样。


  “诶,不会吧,这人是跟踪狂吗?好可怕好可怕,连税金小偷都知法犯法,这世道真是没救了啊。”


  但他的音调却毫无起伏,最后那句感叹更是敷衍得可怕。


  彻底被激怒的土方一把抄起银时的衣领。


  “到底谁跟踪谁啊?我才要问你这天天游手好闲的家伙为什么总是在哪儿都能碰到啊!放假还要遇上你这种家伙,简直毁心情。”


  银时扯开揪着自己围巾的胳膊,反手拽住了土方的领巾。


  “这台词是阿银的才对吧,难得的休息日还要碰上你,今天运气简直糟透了啊!”


  两个水火不容的人直接在影院门前吵了起来,原本还想继续和土方聊几句的金发男孩连插嘴的余地都没有。


  最后还是靠的店员出手调停,两个头对头对峙的成年男性才终于停下了幼儿园小朋友级别的斗嘴。


  被放开的土方整理好自己的领巾,突然想起旁边还戳着一个不好打发身份的家伙,迅速整理好自己的情绪。


  “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


  “没有没有,没想到土方先生还有这一面啊,哈哈...”


  现场气氛尴尬的简直要凝固,眼见着事情要往不好的方向发展,土方赶紧干咳一声主动打破了僵局。


  “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告辞了,电影快开场了。”


  土方对这种身份的人讲出口只会是那套礼貌的说辞,虽然他很清楚自己压根连票都没买。


  看金发男孩还在原地犹犹豫豫地不肯走,银时眼珠一转,捂嘴偷笑着给人挑刺,暗里接上了土方的话茬。


  “今天放映的听说都是排片量很少的片子来着,所有电影都只有一场呢。看来土方君不得不错过了啊,真是遗憾啊~”


  土方头一次感谢自己和万事屋诡异的默契,赶紧顺着往下说。


  “对啊,这部电影虽然很小众不过我很喜欢来着,一直想在大荧幕上看一遍啊,今天错过了以后都没机会了。那我就先告辞了高桥先生,下次有机会再聊吧。”


  “是这样吗?那就没办法了啊...下次再见土方先生。”


  金发男孩垂下眼,依依不舍地挥手和急匆匆往电影院里赶的人告别。


  但就当他准备转身离开时,忽然本能性地察觉到哪里不对。


  那个银发男人明明和土方先生不对付吧?为什么现在却一起去买观影零食了。


  情窦初开对这方面极其敏感的家伙眉间拧出一个川字,死死盯着一黑一白并肩前行的身影不放。


  还是跟着观察一下好了。


  已经走出去有一段距离的银时和土方自然不知道金发男孩的想法,只是一齐扭头朝视线来源处撇了一眼,虽然那里已经空空如也,但他们也能大概猜到是谁在看。


  “这年头的小孩可真是了不得,都敢骚扰监视警察了。”


  银时压下了心里那点儿微妙的不爽,问前台要了个超大份的焦糖爆米花。


  土方也问前台买了一张自己想看的电影票,在看到银时手上夸张分量的爆米花时挑起了眉。


  “这么甜的东西亏你吃得下去。”


  他一直是无糖派的,并不喜欢吃甜味的爆米花。


  银时也早习惯了对方对自己饮食习惯的吐槽了。


  “糖分大神的美好蛋黄酱狂魔是不会懂的,话说你怎么和阿银买一样的票?”


  土方手里捏着的纸片上分明画着和自己电影票上一样的图案。


  “哈?我哪知道你这个天然卷要看什么电影啊,我本来就是要看这部的。”


  银时这才想起来看看自己到底买了哪部电影的票。


  卡通小人正上方赫然写着几个大字——《邻家的派豆龙第二季》。


  银时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揪住自己的头发拉扯,嘴巴一张就开始开始喋喋不休的吐槽和哀嚎。


  “啊啊啊我只是随便挑了个最便宜的买而已怎么会这样!周末档按照常理难道不应该放些大人气的热门影片吗?比如《变形○钢》啊,《钢□侠》什么的!就算是动画电影也好歹给阿银来个《疯狂△△城》吧?!这种东西到底是怎么出到第二季的,泪点和笑点在哪啊啊啊??”


  土方照着人后脑勺就是一巴掌。


  “能出到第二季就足够说明派豆龙的人气了白痴,不想看就给我改票去!”


  银时向前台小姐姐投去希冀的目光。


  前台小姐姐为难地指了指上方悬挂的电子时钟,冲银时摇了摇头。


  “不好意思这位客人,电影开场前半小时内就不能改票了。”


  银时哀嚎地更惨烈了。


  “骗人的吧!”


  围观闹剧的土方得意地勾起了嘴角。


  “老老实实检票入场吧天然卷,实在不想看的话睡觉不就行了。”


  他深知银时抠门的秉性,按对方的性子只要是自己掏钱买的票就是不想看也不能浪费。


  另一边短时间内经历多重情绪的银时终于度过了悲伤五阶段,选择接受。


  但马上更让他不能接受的事情就来了,等两人一起提前检票入场了他才发现,他和土方的座位居然是挨着的。


  “正好都要看电影,正好买了同一场的票还刚好是邻座?!这到底是什么概率啊,难道阿银今天注定如此吗?果然就不该把结野主播的星座运势占卜睡过去的。”


  瘫在座位上的坂田银时半死不活地嘟囔着。


  他们这一排除了他俩就只有一对儿带着孩子的夫妇,还隔了老远。


  “别说的好像只有你不情愿一样,这么多空位换个位置不就行了,有什么可纠结的。”


  土方刚准备换位置,银时的话却打断了他的动作。


  “那样不就好像是我认输了一样吗?为什么阿银要因为区区一个狗粮控就换座位啊!”


  土方刚离开座椅一厘米的身体结结实实坐了回去。


  银时看都没看一眼就精准戳破了土方。


  “土方君,不用在意阿银的话,主动做出让步可是强者才有的心态哦。忠诚于自己的想法赶紧去换座位!反正阿银我是绝——对,不会换的。”


  “哈?你才是赶紧向现实低头吧万事屋,换个座位而已挪一下屁股就能做到了!不过我是绝对不会换的。”


  暗暗较劲的两个人硬生生靠这股不认输僵持到了最后,一个被电影莫名其妙的情节莫名其妙的感动到泪流满面,另一个在吃完爆米花后就往后一靠直接睡到了结尾报幕。


  “嗯?结束了吗?”


  悠悠转醒的银时打了个哈切,视野被哈欠带出的眼泪糊住,根本看不清大荧幕上在放些什么。


  土方揉着眼睛给自己擦眼泪,哭得鼻子都红了。


  “啊,结束了。真是部好电影啊,派豆龙实在是太感人了。”


  银时无语地看着手里攥着一堆纸巾团不停擦泪的土方。


  “我从以前就搞不懂,你这家伙的泪点到底长在哪儿啊?是跟味觉系统一样坏掉了吗土方君?看过医生了吗,这种症状早点去说不定还有救啊。”


  土方还沉浸在剧情里,没仔细听银时在说什么。手里完全被泪水浸湿的纸巾早就失去了吸水性只能越擦越乱,搞得他被湿纸屑糊了一手。


  银时叹口气,看不下去地用和服袖子给人轻轻蘸去了眼泪。哭太久以后皮肤会很敏感,轻轻蹭一下都火辣辣地疼,要擦只能用蘸的。


  之前感冒的时候他可是好好体验了一把那种脸把擦到破皮的痛楚。


  “行了行了,电影都放完了就赶紧走吧,你之后没其他安排了?”


  “啰嗦,别命令我。之后?暂时没想好。”


  土方给银时丢了个眼刀,起身离开放映厅,无辜被怼的银时耸耸肩,也慢悠悠地跟了上去。


  “那不然去泡澡?冬天泡个热水澡可是很舒服的。”


  他等下准备去泡澡顺便吃饭,他们看的是十一点场,结束以后已经过了饭点很久了,这附近有家大澡堂除洗浴外还提供食物供应。


  土方思考了一下点头同意了,他暂时也想不到更好的去处。


  “先吃饭再去,我早上没吃东西 ”


  “那家澡堂提供食物的,去了也能吃。”


  “嗯?我怎么不知道这边还有这种店。”


  “歌舞伎町你可没阿银熟,那家刚新开没多久,你最近也没往这边巡逻,不知道也正常。”


  “那也没办法,那帮炸弹魔到处流窜根本忙不过来,巡逻工作都交给普通队士了。”


  “是吗?那正好泡澡放松一下,阿银也连轴转了一个月啊,冬天懒鬼们简直成次方地增长,全是些吃力不讨好的委托,阿银的手脚都快被冻掉了。”


  银时说完还夸张地晃了晃胳膊,假装那里已经骨折。


  土方嗤笑一声用劲捏了一把对方的小臂,把人捏出一声惨叫。


  “这不是好好的么,哪儿冻掉了。”


  “那叫夸张手法懂不懂满脑子只有蛋黄酱的美乃滋星人!话说,你这是故意伤人吧,完全就是故意伤人吧税金小偷!警察呢,光天化日之下蓄意伤害善良市民还有没有天理了?阿银的胳膊啊,刚才是不是有骨裂的声音?‘嘎嘣!’的一下??”


  银时捧着自己的胳膊呼呼狂吹气,也不知道隔着厚厚的几层衣服能有什么用。


  “我就是警察。还有你少给我来这套,刚才那下根本没用多大劲,还骨裂?有个黑青都活见鬼。”


  “皮肉之伤就不是伤吗?你这是对阿银赤裸裸的歧视!”


  并肩而行的两人在冬日暖阳的映照下渐行渐远,最终两只手一同掀开了印着“汤”字样的帘布迈进了澡堂。


  第二天的银时被神乐忘记关闭自动延时到两小时后的闹钟吵醒,他不得不睁开惺忪的睡眼强撑着灵魂还昏死着的身体把壁橱里的闹钟按掉。


  等他这一通折腾完人也清醒了。


  一夜好眠让他的状态比平时宿醉的时候好很多,昨晚他和土方最后跑到居酒屋喝了点酒才各回各家。


  久违地看到那家伙的笑容让他的精神也莫名安定了一点,估计是之前工作太累的关系,回到家洗完漱倒头就睡着了。


  银时伸了个懒腰,决定今晚给自己补充点糖分。


  “今天就去团子屋大吃一顿吧。”


  之前也说过了,脑回路相似就是会偶遇的。


  所以毫不意外的,即使是傍晚的团子屋,银时依旧在那里看见了某个青光眼的身影,以及昨天那个金发小孩。


  银时眯起了眼,这小子很明显好好打扮过,浑身上下都是贴身的定制款,一看就是他赚一辈子钱也买不了的高档货,而且他隔了这么远都能闻到对方身上那股违和的香水味儿。


  他猜对方是想装成熟,但就算对香水一窍不通的他也能闻出来,那种沉稳浓烈的气味根本不适合这种刚成年的小屁孩,和那张娃娃脸一配简直违和感爆炸。


  坂田银时心里顿时升起一股无奈感,他一看对方那个孔雀开屏的样子就知道打的什么主意,这个年纪的小屁孩毛都没长齐,花花肠子倒不少。


  银时把双手揣回怀里,慢慢吐出一口气,随着呼吸升腾起的白雾在眼前散开,他迈步上前,直接出声试图打断二人的寒暄。


  他冲老板娘要了几盘红糖团子,然后坐在了撑起伞的户外座位上,冲那个光鲜亮丽的小孩笑了笑。


  “少爷阶级的家伙还会喜欢我们这些穷酸人吃的东西吗?”


  他不轻不重地扎了对方一句,也怕伤了小孩自尊心。


  但金发男孩根本没打算理银时,只是撇了他一眼就继续和土方说话,反倒是土方给银时递了个安抚的眼神。


  银时扬起头轻哼了一声以示回应,看这小子的态度他更加笃定了心里的想法,这种完全忽略周边人的行事习惯,一看就属于达官显贵家被宠坏的小辈。


  只有背后有足够强大的势力撑腰,才能这么不在乎周围人的看法和感受,真是任性的很啊。


  “土方先生,我想邀请你周末一起吃顿饭,也算是对上次事情的答谢。”


  土方强撑着表情不露出太明显的烦躁和不耐烦。


  “这就不必了,就像我刚才说过的,您的父亲已经充分表达过对真选组的‘关照’了,完全没必要再请我一个小角色——”


  金发男孩明显有点急,没等土方把话说完就打断了对方。


  “但是餐厅我都已经定好了,而且你是我的救命恩人!父亲表达的是对真选组的感谢,我只是想土方先生表达我个人的感谢,和父亲并不冲突。”


  土方头疼地深吸一口气,继续耐着性子和人打官腔,他们已经在这一个话题上扯了很久了。


  “我对您的感谢深表感激,但对于您的身份而言一顿晚饭显然有点过于隆重了。”


  金发男孩还是不依不饶。


  “口头道谢怎么够呢?就算是看在父亲的面子上,也请您务必赏脸!”


  这孩子甚至开始跟他一个经常混迹官场的人打起生疏的官腔了。

  

  土方能听出来对方这话不过是和其他人学的,恐怕他本人并不解其意,估计是看这话百试百灵一着急就下意识搬了出来。


  但说实在的,这几乎算是在明牌以势压人了,甚至有点威胁的意思。要是换个脾气差点的官场外人士估计得把这小子收拾一顿。

  

  比如旁边的某个社会闲散人士,得亏他俩对小孩胡闹的阈值都极高,不然土方都得担心银时真的会动手。


  毕竟再怎么说是小孩,那家伙也已经成年了。以银时的脾气又向来对达官显贵这种类型的人不怎么感冒。

  

  要知道这个天然卷惹过的大人物之广可是从外星的白痴皇子到现任征夷大将军本人,要真的伤害到他划归进保护范围的人,这家伙可从来没有什么不敢惹的。


  银时正在琢磨着怎么样最小化影响解决问题,他一眼就看出了土方在压抑着脾气,毕竟跟这种心智不成熟的小孩说话确实很累

  

  事实上如果今天只有银时一个人在,他大可不必费脑子去想些拐弯抹角的办法解决这事。

  

  对他而言很多事退一步放低姿态也就解决了,又不涉及他的原则和底线没必要越搞越大最后收不了场,这是他作为普通人的智慧。

  

  这种行为习惯也导致了他看上去总是很怂,很容易被人轻视,实际上银时只是讨厌麻烦事而已 。


  要真往最坏想的话,歌舞伎町作为法外之地自有一套规则体系。就是上面的人来了也不好使,他作为和歌舞伎町牵扯颇深的原住民其实并不真的多么害怕那些宝贝自己小命的所谓大人物。

  

  毕竟俗话说得好,强龙不压地头蛇。在不涉及上层利益的前提下,那些真正的巨头会因为区区一个高官下场的可能性几乎为零,最后的结局也只会是不了了之。

  

  幕府对歌舞伎町的放任本质上也是一种变相的管理,毕竟这条混乱之街真要管理起来需要耗费的资源会是一个天文数字。

  

  那还不如干脆让这条街进行某种程度上的自我管理,明面上大家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算了。

  

  但所有人都清楚,只要歌舞伎町一乱,上面就有了插手的借口和机会。就光看在这一点上,这条街真正有话语权的家伙们也必须维持住表面上的平静。

  

  要不然的话,曾有白夜叉名号的坂田银时不可能在这条街上当一个游手好闲的小市民,这么多年都无人问津。

  

  混乱是歌舞伎町最大的缺点,同时也是最强的优势。

  

  但土方十四郎和他不一样,对方可是正儿八经的公职人员。收拾坂田银时一个自由人不容易,但收拾一个本身就在幕府体系里靠公家发工资的家伙还不容易吗?


  孰轻孰重他拎得很清楚,土方有职务所碍自己可没有,小市民有小市民的办法。

  

  就是这个方式方法可得讲究,他就是再怎么强,背后也还有一大帮子人要照顾呢。


  这种年纪的小孩自尊心极强,逼对方先动怒很简单,到时候理亏的只能是对方。

  

  像贵族小少爷这种没有真正在战场上拼杀过的人,是不会去用下三滥的手段事后报复的,即便能一时冲动干得出跟踪别人这种事,他们也总归要顾及自己所谓的脸面。

  银时扣着鼻子开始假装不经意地大声念叨。


  “话说从刚才开始阿银就闻到一股怪味儿啊,好奇怪啊。老板娘!你点了什么奇奇怪怪的熏香吗?”


  里屋比银时还早围观自己的熟客被人纠缠的老板娘也早就不爽了,她温柔一笑配合银时演了下去。


  “不,我们家不会用那么怪异的香薰,阿银你不是知道的嘛。”


  银时装作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勺,声量巨大地回话。


  “是啊哈哈哈,我都忘了,老板娘怎么会用这种违和感爆炸的东西呢?啊我知道了,肯定是隔壁的小孩装大人喷这种东西,老板娘作为小吉亲近的长辈可要好好教育哦!”


  老板娘把银时点的团子给人递过去,笑眯眯地答应,虽然事实上团子屋隔壁那家根本没有孩子。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就是个傻子也该知道银时是在指桑骂槐了。


  金发男孩一脸怒容,终于把注意力转移到了这个阴魂不散的银发男人身上。


  “那是高级香水!不懂行的家伙不要随便评价!”


  银时一脸“震惊”地冲小孩摆了摆手。


  “不不不,阿银什么时候说你了?阿银说的明明是隔壁淘气的小吉啊!啊,难道说你也能闻到那股怪味儿不成?那还真是辛苦那,毕竟味道那么冲,阿银都想打喷嚏了。”


  话音刚落他就一个巨大的喷嚏冲对面打了过去,对方反应还挺快,迅速扭身躲过了。


  “不好意思哈,这味道弄得我鼻子有点痒。”


  银时嘴上虽然在道歉,但那副眼里无光的死鱼眼松松散散地根本连对方的脸都没看,一看就压根没上心。


  “你这人到底有什么毛病!一直缠着土方先生就算了,现在还来人身攻击我!”

  

  上钩了!

  

  银时的脸色瞬间严肃起来,他站起身直视着这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从怀里掏出手机在空中晃了晃。


  “阿银纠缠?到底是谁在纠缠啊?我可拍到了不少鬼鬼祟祟的可疑金发身影,难不成小少爷有个长相一摸一样的双胞胎吗?跟踪别人可是违法行为哦,特别还是跟踪一个现役警察。”


  昨天默默跟了土方半下午的小孩一下就慌了,想也不想就上手抢手机。


  对久经沙场的银时来说,这种温室里的花朵一只手就能对付。


  他也没用真力气,只是玩闹一样把人伸过来的手挡回去。毕竟这是个正儿八经含着金勺子出生的家伙,激怒也就算了,万一真伤到了对方那后果可轻易承担不起。


  “而且,你和土方君才是陌生人关系吧,你的行为百分百叫纠缠和跟踪。我只是和他巧遇而已,要不然你问问他本人我们认识多久了?”


  金发男孩不死心地扭头看相土方,眼神里写满了不愿相信。


  土方叹了口气,把银时的手机没收掉然后把他按在小孩头上的手拉开。


  “这个我就当证据留存了,介于你是初犯也没有造成什么后果就不再追究了,以后不要再干这种事情了。”


  金发男孩压根不管土方话里刻意的回避,整理好自己的衣服之后还是不服输地瞪着银时。


  “那他呢?他也在跟踪土方先生啊!不然怎么可能那么巧两天都遇到!”


  土方心说还真就有那么巧,他和银时偶遇的次数多到两只手都数不完。


  “至于这个天然卷,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诉你我俩就是单纯的偶遇而已。虽然说起来让人火大,但这种情况确实经常发生。”


  银时得意洋洋地挑了挑眉。


  “听见没有?你这种刻意蹲点不叫偶遇,提前控制变量的相遇可不算巧合。”


  金发小孩气得跳脚,但又实在找不到可以反驳的地方,只能随便找了个由头。


  “那至少土方先生也得给我一个不接受我邀约的理由吧?我这个要求不过分吧。”


  土方揉了揉太阳穴,感觉脑瓜子嗡嗡的。


  不过有人比他提前一步回答了。


  “他之所以不答应你是因为那天和阿银我有约了,明白了没小鬼?”


  金发男孩瞪大了双眼,他实在接受不了自己刚刚萌芽的感情居然是第三者插足的事实。


  土方实在受不了这混乱的局势,银时给了个坡就赶紧下。


  他现在更能理解大姐头为什么总是那么暴躁了。


  “对,和他说的一样。所以今天就先聊到这您请回吧,昨天您的父亲已经把找人的电话打到局里了。”


  金发男孩倒也没做出什么过激行为,只是深深地看了银时一眼然后就黯然神伤地离开了。

  

  他毕竟理亏,况且他的自尊心也不允许他搞什么报复行为,人家都已经不追究自己的跟踪行为了,再秋后算账搞下三滥那一套也太不体面。


  事实证明银时算计人心的本事并没有退步,他把这个小少爷的心理算的相当明白,现在他们才能算没了后顾之忧。

  

  在战场上发动奇袭最重要的就是算无遗策,必须丝毫不差地算到对方的每一步,才能在敌人最出乎意料的时候给予致命一击,否则无异于主动送羊入狼口。

  

  像现在这样临场反应解决紧急状况,本来就是坂田银时的强项。

  

  等对方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街尾,土方才把刚才“没收”的手机还了回去。

  

  他们两都很清楚银时并没有拍什么所谓的证据,刚才只是在吓唬小孩罢了。


  被搞出一头冷汗的银时把手机揣到兜里又坐回了原位,唰唰干掉几盘几乎散尽热气的团子,要在几分钟内想出解决方法可是很费脑子的。

  

  土方也问老板娘点了几串,然后坐到银时身侧止不住地叹气,他这两天快把后半辈子的气都叹完了。


  “这个年纪的孩子真是麻烦。”


  “一点都不识相啊这小屁孩,搞得我也开始火大了。”


  “行了,和个刚成年的孩子计较什么。”


  银时叼着签子一晃一晃地抖腿。


  “就是不成熟才得好好教育啊,不然会长成死缠烂打的糟糕大人的哦?你就是太容易心软了。”

  

  “那是你吧天然卷?这么条大鱼在眼前,居然没狠狠宰一笔就放走了。”


  “那是阿银我大度,话说那小屁孩到底什么情况?”


  他之前看土方不是很想说的样子就没问,今天情况特殊。


  “他是高桥家的次子,就是那个高桥。”


  银时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姓高桥的大人物,其中一个和这小孩相似作风浮夸的幕府高官对上了号。


  “那个幕府的高桥吗,怪不得。”


  “这家伙被前几天那帮炸弹魔劫持了,我在行动过程中救了他,然后他好像是对我产生了仰慕吧,那之后就一直跟着了,反正也没做什么我就一直无视掉了。真纠结下去牵扯太多,高桥家极其溺爱这个次子。”


  土方抹了把脸,吃团子都忘了放蛋黄酱。


  银时看他这样子也跟着不舒服,想了想准备把刚才的借口落实一下。


  “周末去喝酒吗?我记得你这周日没排班吧。”


  “也行,正好很久没去老爹那儿了,去定食屋喝。”


  “可以,周末我去找你。”


  “不用,你在那儿等我就行。”


  “你确定?这周要下大雪的,路况可不好开车。”


  “好像你那两轮车能好到哪儿去似的,都不挡风,回回吹的人脸疼。”


  “那可是阿银仅有的交通工具了,我们家不像某些税金小偷一样有配车这种奢侈的东西啊!”


  两人在夜晚嘈杂的歌舞伎町里漫步着,肩挨着肩时不时就会产生碰擦,唯一的光源只有一盏盏亮起的路灯。


  下雪了。


  他们就这样顶着纷纷扬扬的雪花一步一个脚印地走着,互相吐槽着日常里的离谱事。


  银时的头发落满了细雪,但因为发色看不出什么区别,倒是土方的发顶已经被雪花彻底染白了。


  二人直到路线不再重合才挥手道别。


  一个走向了搂下酒屋熙熙攘攘的万事屋,另一个则踏上了更远处真选组屯所的归途。


  过完假期返回工作的银时和土方又恢复了常态,各自忙活着经营自己的生活。


  至于高桥家的小孩,他还是有点不甘心,他不完全相信土方的说辞。


  周末一到他就打算提前去土方常去的居酒屋蹲点,还刻意戴了顶帽子挡住自己显眼的金发,当然他戴的帽子品味很不错,换句话说就是戴了和没戴也区别不大。


  结果自然是求锤得锤,夜幕刚刚落下,银时和土方就并肩走进了定食屋,熟悉地向忙碌的老板娘说了一句老样子就开始聊起天来,那副轻车熟路的样子显然不是第一次一起来了。


  土方特质盖饭和宇治银时盖饭很快被老板娘端了上来,几叠下酒菜和小吃也随着酒水陆续上桌。


  在等待期间银时和土方已经因为各种匪夷所思的议题吵过两轮了。


  心情都不错的两个家伙很快就喝上了头,银时已经开始上脸了,红的像只蒸熟的螃蟹。


  他好哥俩似的搂着土方的肩膀大吐苦水,明明之前还表现得一派毫不在意的样子,现在醉酒说的却全都是被莫名其妙的家伙毁了休息日的抱怨。


  “我说啊,土方君——”


  银时仰头灌了一口清酒,短短几个音愣是说的含混不清,像嘴巴里含了弹珠汽水里的玻璃球一样,舌头都捋不直。


  土方醉醺醺地嘲笑醉到大舌头的银时,明明自己也和对面半斤八两。


  “你为什么老是被麻烦的家伙缠上啊?你知道阿银这两天有多痛苦吗?明明是美好的休息日却天天都要被莫名其妙的小鬼搅乱!就算阿银脾气再好那也是有忍耐限度的啊混蛋!”


  酒精上头的人把憋在心底里的槽全都吐了个干净。


  “去哪儿都能看见那个金毛,也太招人嫌了!什么,是死缠烂打的小学生吗?只知道在人家屁股后面当个跟屁虫?一个劲儿死抓着不放只会让喜欢的孩子逃跑哦!连这种粗浅的道理都不懂就不要玩什么偶遇了,简直老土到掉牙啊,呸呸呸!”


  银时把喝空的啤酒杯往桌子上重重一拍,越说越义愤填膺。


  “身上喷的香水味儿浓的都快赶上大王花了!隔了八条街也能闻到啊,工作上点心啊街道清扫局!知道会给善良勤劳的小市民造成多大的麻烦吗?”


  银时一喝醉嘴就碎,虽然平时也差不了多少。


  土方听的烦,干脆把银时手里的酒杯抢走。


  “吃饭呢,别说那么恶心的东西败人胃口!还有论起烦人你不也一样?整个歌舞伎町哪儿都有你,每次都要惹人烦到最后。”


  酒精上头的土方一把将银时的脑袋按进怀里,恶狠狠地把那头本来就蓬松的卷毛作弄成了爆炸的鸟窝。


  “疼疼疼——阿银的头!”


  喝醉的人根本收不住力道,银时拼尽全力才终于把自己可怜的脑袋从发酒疯的鬼之副长魔爪下抢救出来,发根被揪来揪去疼的他眼泪都冒出去几滴。


  “别把别人的脑袋当玩具v字秃头!阿银只是在休息日去自己想去的地方尽情玩耍而已,而且为什么要特意因为一个狗粮控就修改计划啊?让人很不爽啊!”


  在这样一个绝大部分都是常客的小店里,从老板到顾客都已经习惯了万事屋阿银发酒疯的行为艺术,没人投来过多的注意。


  当然除了角落里那个被打击到体无完肤的家伙。


  正在兴头上的银时和土方并没有发觉他的存在,只是自顾自地喝酒聊天时不时吵上两句,完全自成结界。


  土方被银时翻来覆去念经一样的抱怨搞得又烦躁又无奈,坂田银时的碎嘴皮子功夫简直刻进了基因里。


  “我说啊,到底有什么必要对一个心智不成熟的小孩这么大怨气啊?还好意思说别人小学生,你比小学生还不如,幼稚园儿童。”


  他伸手捂住了瘪着嘴叭叭个不停的银时,还顺便捏了一把这个老实闭嘴因为被强行闭麦而满眼委屈的家伙。


  酒精上脸带来的温度烘烤着他的指尖,温热柔软的触感让土方忍不住多摩挲了几下。


  哪怕是个脸皮比城墙还厚的家伙,脸颊捏起来也照样软乎乎的。


  银时不闪不避地让人捏,五官因为情绪不佳皱成了一团,还在倔强地含糊不清着喋喋不休。


  中途还打了个酒嗝,却因为嘴被捂着只能硬憋回去,发出一声稍显滑稽的闷响。


  土方被他这副哀怨的样子逗乐了,勉强抽出了一丝逻辑打算解决麻烦的根源。


  “我明天就跟他把案件后续彻底交代完,之后他应该就没理由来找我了。”


  他松开捂着银时嘴巴的手,捧起开始傻笑的棉花头对着脸一顿搓揉。


  “这下满意了吧?麻烦的家伙。”


  虽然嘴上是在嫌银时麻烦,但那副眉眼弯起的模样却显然在传达着另一种情绪。


  银时本来就喝大了,土方用劲太大揉得他脑子一阵一阵地发晕。


  他拉开对方的手然后收拢五指攥紧,将自己今晚饱受折磨的脑袋解救了出来,然后一本正经地开始阐述他的个人论点。


  “人这种生物从出生的那一刻起就和麻烦两个字绑定了啊,无论怎么挣扎都会陷入麻烦的深渊里去!我可是帮你摆平了一个大麻烦啊土方君,还不快给阿银感恩戴德。”


  “是我自己摆平的啊白痴,是我帮你解决了麻烦才对吧!”


  “不,很明显是我。”


  “不不,最终出面的还是我吧。”


  “不不不,明明是阿银劝你,你才会去解决的,所以功劳算我的!”


  “不不不不,被困扰的人是你又不是我,很明显是我在给你解决麻烦。”


  “不不不不不——”


  看着这一幕,落寞的男孩终于彻底放弃了心里那点还没起什么火苗就被彻底掐灭的感情。


  况且一厢情愿的给人添麻烦这么久了,他也该回归正常生活了。


  那个人在对自己的时候永远只有礼节性的礼貌和那一套官方说辞,但对那个银发男人就好像放下了防备无话不谈。即使已经下定决心要放弃,男孩的眼里还是不可避免地流露出了嫉妒的情绪 。


  那两个人相处的氛围实在是美好到令人羡慕,是只知道用钱解决所有问题的自己根本不可能做到的。


  定食屋今晚似乎聚集了很多熟人。


  另一边因为陪姐姐和神乐逛街正好路过进来吃饭的新八嘴角抽搐地给自己夹了一筷子饭。


  “银桑和土方先生这种毫无意义的争辩到底要进行到什么时候?不字都要变成珠穆朗玛峰了,看到顶端的一天简直永无止境啊。我都看腻了,根本是半斤八两好吗,谁也没资格说谁啊两个只会给人添麻烦白痴。”


  他对面的小神乐因为阿妙请客甩开了膀子往嘴里塞饭,已经把碗堆成小山了。


  新八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默默地继续往已经看不到尽头的账单上追加新的菜单。


  “这边又是另一种意义上的珠穆朗玛啊...神乐酱,你再吃下去我们家要破产了。”


  阿妙笑眯眯地摸了摸神乐的头顶。


  “没关系的,小神乐还在长身体呢,而且最近刚好有携带巨款的野生大猩猩来店里消费过,钱的话不用担心。”


  “姐姐,那个不叫消费,叫压榨。”


  “对于人类文明以外的大猩猩来说,那就是消费哦~”


  阿妙收起笑容,看向角落里伪装蹩脚的金发男孩,那人的视线从进店起就黏在了土方和银时身上。


  “不过这还真是,输得相当彻底啊。听好了神乐酱,以后绝对不找那种在背后偷窥别人的家伙哦。”


  埋头苦吃的神乐懵懂地眨了眨眼。


  “大姐头,你在说什么啊噜?”


  新八也跟着往那个阴暗到快要长出蘑菇的角落撇了一眼。


  “那个人,是在吃银桑的醋吗?”


  “不对哦新酱,只有两个人都对彼此抱有相同的感情,吃醋才能被称作吃醋。”


  “那个只是单纯的嫉妒罢了。”


  神乐似懂非懂地眨了眨眼,显然没能完全理解。


  “姐姐说的没错,一厢情愿的嫉妒心可不叫吃醋。”


  

【完】


求评论!求评论!真的很想要评论

  

  银土并没有在交往,虽然看起来已经是老夫老妻了。

  银时察觉到了高桥对土方抱有的感情是爱慕,但土方没察觉,他一直觉得是崇拜。

  高桥君是个18岁刚成年的小孩,对土方君从天而降救人的英姿一见钟情了。之后并没有继续纠缠,是真的放弃了。


一些注释:

吾辈——详见动画仙望乡温泉篇,是指被灵体上身只会打UNO的状态。

马里亚纳海沟:最深处的地方达6~11千米,是已知的海洋最深处。

半透明——指代灵体,同样详见仙望乡篇,喜欢吃柿种,某种程度上可以通过柿种控制。

《邻家的派豆龙》——详见动画48集,是土方很喜欢的一部儿童电影第一次看的时候被感动到泪流不止,但电影本身其实没什么泪点,只是个人现象。

大王花:以花朵巨大和非常难闻的气味著称,腐生植物,是世界上最大的花。

悲伤五阶段——当发生某些重大变故时人心理经历的情绪阶段,即否认→愤怒→协商→绝望→接受。

其实大家应该都知道这些,不过以防万一还是打个小注释。

希望大家看得开心。

十四减一

[银魂/银土]当你被逮捕的时候你在想什么

*668话打完虚以后的捏他 


打柏青哥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气势十足的逮捕真的不是什么好事。


坂田银时结结实实的吓了一跳,手里的发射按钮也跟着失去控制,看着小钢珠接二连三的与代表胜利的球洞擦肩而过,他在心底叹了口气,习惯性的在脑子里飞快过了一遍最近犯过的事。


一双手从背后伸过来绕在坂田银时的脖子上,柔顺的黑发不着痕迹的蹭着他的耳廓,男人一脑袋栽在他的背上,闷声闷气的又哼了一声逮捕。


看上去他好像突然被赏了个不得章法的熊抱。


“土方君?”坂田银时往前凑了凑,扭过头识图瞧瞧肇事者的真面目。但倒在他背上的家伙好像...

*668话打完虚以后的捏他 


打柏青哥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气势十足的逮捕真的不是什么好事。

 

坂田银时结结实实的吓了一跳,手里的发射按钮也跟着失去控制,看着小钢珠接二连三的与代表胜利的球洞擦肩而过,他在心底叹了口气,习惯性的在脑子里飞快过了一遍最近犯过的事。

 

一双手从背后伸过来绕在坂田银时的脖子上,柔顺的黑发不着痕迹的蹭着他的耳廓,男人一脑袋栽在他的背上,闷声闷气的又哼了一声逮捕。

 

看上去他好像突然被赏了个不得章法的熊抱。

 

“土方君?”坂田银时往前凑了凑,扭过头识图瞧瞧肇事者的真面目。但倒在他背上的家伙好像突然被酒精抽去了所有力气,也贴着他向前靠去。

 

“天啊饶了我吧,受重伤还喝成这样你是怎么想的?嗯?”

 

坂田银时一手支撑着土方,一手费力的把人从自己背上扒了下来。喝了多少对现在这个迷瞪着眼黏在他身上哼哼唧唧的人来说是个多余的问题。他在椅子上打了个转,转过身面对着土方,双脚轻轻一勾把人圈在他的地盘中心。

 

终于结束了那场将江户搞得天翻地覆的战争,人们顺理成章的聚在一起庆祝胜利。坂田银时趁着没有任何人注意溜走了,就像他一直会做的那样。他暂时还没法将虚最后说的话从脑子里赶走。但现在看起来,好像不是没人注意。

 

“我才、我才没喝!不是跟你说了,我喜欢……不、我不喜欢……一群人……嗯……什么来着……”

 

“是是,‘不擅长和很多人一起喝酒’是吧?”坂田银时嫌弃的挥开被酒精中和过的鼻息,粗略检查了一番土方胸口的包扎内有没有加速出血的情况,“那我说的‘下次见面不要再一个人喝闷酒’你有没有听进去?”

 

“哼……白痴天然卷。”然而男人好像没打算正面回答坂田银时的问题。

 

他骂我。坂田银时委屈巴巴的想,他又骂我,他醉成这样都没忘了骂我!土方似乎对他这副模样很受用,心满意足的捧上坂田银时的脸,胸腔里发出舒服的低吟,甚至微微张开了嘴。

 

下一句是什么,切腹?

 

“切腹!”

 

坂田银时无奈地蹬了蹬腿,太好猜了。

 

他打着哈欠,把土方朝怀里又拉近了一点,搂过他的脖子在发尾的尖捎漫不经心的磨蹭。他现在感觉有点累了,为了最近的事情他在宇宙颠簸穿梭了大半年,一回来又是漫长的苦战,而比往常闹腾的土方的身边竟让他彻底放松下来,脑子里不再想些乱七八糟的。他只是很久没有和土方单独呆在一起了。

 

坂田银时闭上眼睛晃了晃头,任凭土方没滋没味的揉自己的天然卷,想起刚才没问出口的问题:“你在找我?”

 

要知道,他可是溜出来以后随便找了个大战前店主忙着逃命忘记关门的游戏厅,而现在这样的地方满大街都是。

 

“……我、唔……蛋黄酱王国的入口……还有、还有蛋黄灵!召唤我……”

 

坂田银时沉默了一会儿,闭着眼享受土方费力挤出的借口。他耐心地等到那人终于磨磨蹭蹭的闭上嘴,才调笑着开口说:“你每多举一个例子,就越不可信。你还有别的例子吗,警察先生?”

 

他懒懒的睁开眼,看到的却是土方露出一脸“我就知道你在这儿”的笑容。酒精好像让这个家伙变得过分坦率了,得意洋洋的挂在坂田银时身上。

 

“喂喂,土方君,把你那张得意的脸收起来啊。”

 

“不要……要收、嗝……要收你来收。”

 

坂田银时不是很清楚土方有没有意识到自己在说什么,他只是如他所愿,凑过去堵在土方的唇上。

 

我答应你了。你发现了吗?我拿你没办法。

 

他小心翼翼的避开土方身上的伤口,把手顺着腰侧伸进了他的制服裤子里,土方的臀肉轻易的接纳了他,揉一揉就溢满了手心。

 

他朝那屁股上拍了一下,警察先生就跟着在怀里抖了抖,不安分的扭起来。在发现坂田银时没有放开自己以后,干脆拼了酒劲弯曲胳膊肘死死的抵在坂田银时的胸膛上,硬生生在两人中间隔开那么点距离。

 

坂田银时不得不停下来,看这捉摸不透的小祖宗一手不着力地按住他的肩膀,好像这样就能让他听话,另一只手则在他身上胡乱摸索。

 

起初坂田银时以为是酒精带来了土方难得的主动,慢慢的他发现土方好像在他身上有目标的找寻什么东西。

 

“我身上什么武器也没有哦,你可以自己来看看。”他笑了一下,握住土方的手,引导般的带他来到自己先前一直被忽视的前端,“这里什么也没藏,你看,这里也是。”

 

被指导的那一个现在脸红得糟糕透了。土方迷茫地眨了眨眼睛,挣扎着把自己的手抽了出来。他咬了咬下嘴唇,顶着坂田银时强烈的视线说:“酒……嗝、酒呢!”

 

“你还想喝啊。”

 

“放、放屁!我给你的!嗝……我给你的……酒呢!”

 

坂田银时被他说得一愣,呆呆的看着土方问得理直气壮的脸,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把土方拥进了怀里,就像要把人揉进身体里一样。

 

没有得到满意的回答还莫名其妙的就被抱进怀里摸了个遍,土方有些生气了,喉咙里发出不满的呻吟。

 

“我喝完了,我喝完了。”安抚似的,坂田银时上下拍着他的背,不断的重复:“我早就喝完啦。你也太慢了,说话不算数,领居家的多串君都长大了。”

 

“哼……是你、是你喝太快了!你肯定……抱…抱着瓶子喝的,笨蛋万事屋……唔……一瓶、一瓶的喝、才…不算数……臭天然卷……”

 

听着土方的胡言乱语,坂田银时突然就想起了自己干万事屋的初衷。当时的他因为做什么都提不起劲来所以决定什么都做,暗自祈祷着自己什么时候能找到一件有动力做一辈子的事。

 

而土方贴在自己身上的温度、模样、声音就让他想到了那件一辈子的事。

 

他带着些自得的心情暗自庆幸起来。

 

显而易见,这个人的血管里流淌着江户最可爱的血液。

 

- END

 

 


阿罗不可能

大叔的感情是很含蓄的啊!

1


土方一直很受不明真相的女孩欢迎,这一点银时在认识他不久后就知道了。


大多女孩爱他的俊美容颜,但是她们一部分会被他那张无时无刻不严肃的臭脸吓跑,一部分会因他身边神出鬼没的暗杀而远离,即使经过两轮筛选后仍有痴心的,也会在好不容易鼓起勇气靠近他时被那诡异的品味劝退。


能坚持到最后还不认输,除了那个脾气超好的猛将栗子外,眼前这位还是头一个呢。


“所以你们明白了吗?如果最后成功了的话我就付你们三倍酬劳!”


眼里有光啊,还亮晶晶的,很期待的样子。


“三倍!你真的愿意付三倍吗?我现在就去把十四打包扛到你房间里阿鲁!”听见报酬翻倍的承诺,神乐不顾委托人的阻拦激动...



1


土方一直很受不明真相的女孩欢迎,这一点银时在认识他不久后就知道了。


大多女孩爱他的俊美容颜,但是她们一部分会被他那张无时无刻不严肃的臭脸吓跑,一部分会因他身边神出鬼没的暗杀而远离,即使经过两轮筛选后仍有痴心的,也会在好不容易鼓起勇气靠近他时被那诡异的品味劝退。


能坚持到最后还不认输,除了那个脾气超好的猛将栗子外,眼前这位还是头一个呢。


“所以你们明白了吗?如果最后成功了的话我就付你们三倍酬劳!”


眼里有光啊,还亮晶晶的,很期待的样子。


“三倍!你真的愿意付三倍吗?我现在就去把十四打包扛到你房间里阿鲁!”听见报酬翻倍的承诺,神乐不顾委托人的阻拦激动地就要去抓人,还好新八死命拉住了她。“神乐酱,不要冲动!秋和小姐说的是告白成功的话才有三倍报酬啦,而且你要去哪里抓人啊!土方先生可是警察啊!!”


快拉不住了,种族优势完全碾压啊,在危急关头新八赶紧向银时求助,叫了两声那人没什么回应,他才发现原本应该听见报酬翻倍而兴奋的银时情绪并不怎么高昂。


“银桑,你怎么了?”


神乐也察觉到了异样,暂时停下了要去强抢官差的事。


“中把小小的彩票就不知道如何自处了吗?真没出息啊,没办法,银酱那份我会帮你分担的,你还是可以和之前一样穷阿鲁,不用担心。”


“和之前一样穷就已经够让人担心了吧!花钱又不是什么非完成不可的任务,分担起不到任何帮助啊!银桑也是,三倍报酬哦,再不提起干劲就没有和贫穷离婚的机会了哦,要认命的过一辈子了哦。”


出乎新八的意料,银时并没有吐槽他,和委托人说了句“告白的话他们两个应该够用了吧”,直接略过新八和神乐,出门了。


“啊!太狡猾了银酱,那是我的主意,三倍报酬是我的阿鲁。”神乐后知后觉地认为银时一言不发的出门是想偷偷一个人独占三倍报酬,连忙追了上去,只留下新八讪笑着跟委托人道歉。


神乐追出去后并没有看见银时,以为他已经骑车去了,又回头叫上定春直奔真选组屯所。


“外面的那个丫头不用管吗?”登势抖了抖烟灰,瞟了一眼门外,她看起来有些疲惫,说话的声音也小了许多,没什么气力。


“嘛,青春期的孩子越管越叛逆,这个时候要学会放手啊。”


“是吗?不过像你这种社会………”


烟雾寥寥升起,浓烈的烟草味带走了银时注意力,他没听见老太婆一张一合的嘴在说些什么,他想,如果对面不是皱巴巴的老太婆而是个美人的话,这场景倒是会添几分影影绰绰的朦胧。


“那个丫头才十三四岁吧,这个年纪的孩子最——”说着说着登势发现对面这个白毛显然没听她说话,虽然直直地盯着她这边,看见的却是另一个人,撑着下巴一动不动,嘴角都有些微妙地上翘,这家伙,喜欢上谁了吗?不,这种笨蛋的话说不定自己都不知道吧。


登势碾灭燃尽的烟头,敲了敲桌子,把银时已经飘远的思绪拉回来。


“总之,放手的前提是知道自己有什么,不然一辈子都放不下的,又或者,没必要放手,毕竟有牵挂的人才是圆满的人生啊。”


“什么跟什么啊,老太婆你老年痴呆了吗?”


笨蛋自己果然不知道呢。登势从柜台里出来,拉开大门,揣着手等银时出去,“我就算老年痴呆也比你这种笨蛋的脑袋好用,你继续彷徨也好,去找个角落审视自己也好,都赶紧给我滚出去,老年人经不起通宵之后的熬夜了啊。”


2


神乐冲到屯所时正好赶上中午饭。


“你根本不是来报案的,而是来蹭饭的吧!!还有为什么你会在真选组的食堂里啊!谁让你进——啊!那个是美味的精灵,不准倒进泔水桶啊!!!”


土方看着淹没在泔水桶里的蛋黄酱盖饭,谴责自己没有来得及出手拯救它们。


“土方先生,觉得可惜的话,那一桶都可以给你哦,来,再给你添点。”说着从桌子上抄起一瓶新的蛋黄酱挤到泔水桶里。


“混小子给我住手!!”土方一把揪住总悟的领巾,面目狰狞地威胁着面前这个云淡风轻的少年,“想死吗?想死死看吗!!”


“嗝~饱了。”神乐挺着肚子拍了拍土方的肩,颇为深明大义地劝道:“十四,吉娃娃一会儿再杀也不迟阿鲁,现在紧急的是银酱发疯乱砍人的事啊!!”


“谁是十四啊!!那个天然卷怎样都不关我的事!再说你来报案本身就很奇怪了,谁知道你们又在搞什么恶作剧。”


“土方先生,你还记得上回专门挑妇女下手做药物实验的那个案子吗?外流的药物成品好像还没全部收回来吧,说不定旦那也吃错了药中招了,”总悟理了理被抓乱的领巾,“不知道会杀多少人呢?”


“对啊,十四,我来的时候银酱已经砍伤……诶,五个?五十个?多少个?到底多少个?”她低头掰着手指,不确定多少人受伤才能骗真选组的副长亲自出动,以便自己偷袭然后扛回去换钱。


“造成平民两人以上死亡或十人以上受重伤的事故必须由副长以上职位的人员牵头处理。”总悟适时做出补充知识讲解。


“啊,对,已经有二十个人受伤了!肠子都流出来搅了一地,已经分不清谁是谁的了,是我们晚去一步就救不活的重伤阿鲁。”


“很明显是你现编的吧!!没有总悟你都编不出受伤人数吧!啧,真是,无聊死了,吃完了赶紧回去,不要让那个天然卷担心。”


土方不为所动地赶神乐出去了。


“喂,大胃女。”总悟喊住了计划失败的神乐,“土方先生下午三点要出去巡逻,期间会路过三町目那个老婆婆的烟店,他挺喜欢那里,每回都会待上一会儿,恰好那家店旁边就有条隐蔽的小巷子。”


“吉娃娃~”神乐眼睛里蓄满了感动的泪水,正当总悟要劝她省省时,她脸色一转,凑过去狐疑地望着他,“你会这么好心?不会是想耍我吧。”


暖暖的呼吸打在脸上,眼睛微眯,长长的睫毛为蓝色的眸子撑开华盖,在感觉到脸颊温度上升的瞬间,总悟立刻一把推开在他身旁左右打量的神乐,“把你的猪脸拿开,碍眼,管你想干什么,反正只要能整到土方混蛋我都乐见其成。”说完他就回了屯所,砰地一声把大门关上了。


吉娃娃有问题,绝对有问题,不过现在最重要的还是把十四扛回去扔给那个想不开的恋爱少女,呀嚯,三倍醋昆布,我来了!


3


“岁数大了的女人总是喜欢讲些自以为很高深的话,你要小心哦。”


闹哄哄的酒吧里,台上的脱衣舞娘盘着钢管上下扭动,火辣的身材让长谷川没听清旁边的银时说的什么。


“诶?你说——啊!这个!哇!这个姿势不太妙吧这个!但是——哦!!!!银桑!你看啊!那个姿势!!!”


长谷川疯狂摇晃银时的胳膊,激动地指着台上的舞娘,但是旁边的人却不像他鼻血都快下来的样子,只是冷眼看着台上的舞娘单腿勾着钢管后仰,唇舌轻启,叼过台下工作人员递来的初级道具——一根香烟,鲜艳的红唇与白色的烟嘴相配更添了一丝魅惑,火苗微簇,烟雾缭绕,再颇具暗示性地轻吐,台下一群男人被轻而易举地挑动神经疯狂扔钱。


长谷川迫不及待地把身上唯一的钢镚扔上台后,转身又想问银时借,却发现银时沉着脸不知道在想什么。


“真不愧是银桑!这种把戏对你来说肯定还不够火候吧?”


不!够了啊!已经烧得我看到烟就想起土方了啊!!不妙啊我,真的不妙啊,为什么会在这种场合想起那个混蛋啊?为什么我不跟其他人一样像狗似的凑上去舔她?我没事吧,真的没事吧?


台上的表演还在继续,几段过渡的舞蹈后,台下的工作人员已经递上了这场的中级道具——一条皮鞭,随着台下的人不断的砸钱,台上的舞娘尺度也是越来越大,为了印证自己没问题,银时硬是看完了整场表演。


什么嘛,果然没问题嘛,那是偶然啊,偶然,毕竟想找到第二个全身几乎由尼古丁构成的垃圾人可不容易啊,谁也容易联想到那个混蛋吧,太好了。


银时长吁一口气,像是放下沉重的包袱,一身轻松。


“银桑,你干嘛一副终于完成了艰巨任务的样子?现在该意犹未尽地回味啊,边回味边激动才对吧。”


“少啰嗦!我什么表情都轮不到你这个鼻血流进嘴里的Madao说!”


“嘿嘿,我就这一次,千万别告诉阿初啊,现在去哪儿?你要回去了吗?”


“不,”霓虹灯初上,估计那两个小鬼已经拿着三倍报酬了吧,那个热恋中的少女也如愿以偿了,不想听那两个小鬼炫耀他们的战绩啊。“喝一杯吧。”


4


“扔这里可以吗?”


“没问题阿鲁,等一会儿新八带着三倍报酬回来就交给她,然后我就有三倍醋昆布阿鲁!”


“从边远星球来的土包子不会花钱的话,警察叔叔我可以无偿帮你哦。”


“从吉娃娃星球来的抖S星人只会汪汪乱叫的话,本女王大人可以让定春教教你什么叫做狗的修养阿鲁。”


神乐毫无形象地挖着鼻屎,鄙夷地看着总悟,门外微风拂过,撒下点点斜阳,长长的眼镜影子就要爬上楼梯。


“哐!”万事屋的门被整个踢飞,两人在走廊上边掐边骂边嫌弃这个地方太小,没一会儿就一前一后追着出去了。


这激斗的场面把新八今天的不顺一扫而空,“啊嘞!!?等…!喂!!神乐酱!冲田先生!不要打架啊!话说为什么你们会在万事屋打起来啊??”吐着槽也追出去了。


霓虹灯沿着街道飞奔,汇进温暖的居酒屋里。


“银桑,你今天兴致不高啊。”


从坐下点了酒,银时就完全低头喝酒,话都不说一句,搞得长谷川觉得很没意思,没喝多少。


“啊?兴致不,不高会…和你去看人表演抽烟吗?好好想想啊笨蛋!”酒瓶横七竖八地挤在银时的手边,他已经喝了不少了。


“抽烟?啊!你说才开始那个啊,那只是小意思啦,真正刺激的在后面吧。”


“抽烟才不是小意思吧!抽烟啊,抽烟……”


雨水漫过天空,像拉过一帷厚厚的幕布,到处都暗下来了,自贩机点着微弱的光,尽力为旁边那人镀上半边白纱,寥寥烟雾游走于明暗交汇之间,影影绰绰的朦胧跃然眼前。


不远处的屋檐下,伞面噼啪作响的雨声不绝于耳。


“抽烟很……”


“很什么?银桑?”旁边的人趴在吧台上半天没个动静,长谷川又喝了两杯,闷闷的声音才从衣袖间传来。


“我不知道,我只是觉得她不适合,千金小姐是不能和那个混蛋共同担起千斤的。”


长谷川自然没听懂他这没头没脑的一句,只是觉得今天的银时果然兴致不高,没喝多久便各自散了。


他摇摇晃晃地到家时才八点过,想推门的手在穿过门框后又收了回来,往下面一挑眼,方方正正的门还躺在马路上。于是他又摇摇晃晃地下去推开马路上的门,再爬上二楼,进玄关时手往后一撇,关上了不存在的门。


“喂,银,银桑回来了哦,快来,给你们带了毛豆。”踉踉跄跄地在客厅里转了一圈发现家里空无一人后,把毛豆一扔,回他自己的房间了。


“哦!!这个是毛豆之神赐给我的礼物吗?谢谢啊。”


土方被粗壮的麻绳从头缠到尾,肚子上还绑了个大大的粉色蝴蝶结,嘴被胶带封死,只有单音节的词不断表达他的愤怒。


醉鬼!快放开我!!!


“不要急哦,银桑马上来。”


这个醉鬼居然还听得出来我的意思!太好了,快——诶??!!!


银时跪在他身旁,低下头轻轻吻着他的脸庞。


你在干什么混蛋!!谁让你来亲我!我是让你给我松绑啊!!!


银时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因为酒气红色的眸子里满是氤氲,迷离的眼神游走在他的脸上。


干什么?这么看着我是想干什么?不要这么看着我!!快给我松绑啊醉鬼!!


“土方……”银时亲昵地蹭着他的脖颈,忍不住又亲了亲。“真好啊,毛豆之神,真的会满足我的愿望,给你打个神像好了。”


天然卷……下颌陷在毛茸茸的头发里,酒精混着甜味递进鼻子里。


诶?不对,等下!你倒是先松绑啊!!


土方身子一躬,一个头槌砸在他脑袋上。


赶紧放开老子!!不然让你在地狱里去给毛豆之神打金身哦!


银时大概觉得那人刚才那一下是嗔怒,于是他一把抱住了土方,哄孩子似的摸着他的后脑勺,不断亲着他的耳根以示安抚。


不要再亲了!!!


心脏跳得过快,玩了命地把血往脸上输,绯红染到脖颈,脑子都快炸了,


你看不到我被绑成人棍了吗!!!还亲个屁!最起码给我把嘴上的胶带撕了啊!!!


土方努力地把嘴凑到银时面前,试图让这个醉鬼搞清楚现在的重点在哪里,而银时也总算不负所望,注意力总算转移到正确的地方去了,只是方式是不是不太对?


温度隔着薄薄的胶带传来,土方甚至感受到了银时柔软的舌头在找些什么。


嗯?不对,感觉不对。银时总算发现了土方嘴上的胶带,一把撕了下来。


然而土方既没来得及喊疼,也没来得及说话嘴便又被堵上了。


全是酒味,这家伙到底喝得有多醉啊。


“唔…你嗯…嗯唔…” 混账天然卷你死定了!!等我松绑了第一个就杀了你祭天!!然后是那对抖S夫妇!


“给老子放开你这个混账卷毛!!”


酒精麻痹了痛觉,这害得土方咬了很多口才让他感受到了疼,才终于松口。


“喝个酒就精虫上脑啊混蛋!!赶紧给老子松开!”


银时倒是听话,愣愣地点了点头,然后给他松绑。


等不及被绑麻的手脚恢复,土方重获自由后一把抓过银时的头发,揪到自己跟前,嘴角扯着诡异的微笑,嘴上还沾着这个流氓的血,看起来更瘆人了。


“你刚刚很嚣张啊!!别以为喝了酒就可以乱来,你刀呢?给我拿来!我亲自给你介错!”


似乎还没从刚才的怒骂声中反应过来,银时仍然愣愣地看着他。


“喂!别给我装傻!你刚刚不是亲得很起劲吗?那个是要拿命抵账的,你小子知道的吧?”


银时推开土方的手,在一堆麻绳中捡回了那个蝴蝶结,往土方的腰上一围,脑袋倚在他的肩上,痴痴地笑着,“我的礼物。”


第二天上午。


一人脸上贴了点膏药,一人嘴上破破烂烂,头上裹着纱布。


“我知道神乐酱是冲田先生没拉住她,所以脸撞桥墩上了,银桑你又是怎么回事?嘴和头都撞到宇宙战舰上了吗?”


“那个,没什么。”


银时想起昨晚自己喝醉后做的事,觉得老太婆不愧是老太婆,没有白活这么多年,居然一眼就看穿自己都没意识到的心思,而自己胡搅蛮缠一翻之后别说进一步发展了,见到那个混蛋不尴尬得想立马去死就已经很了不起了。


“真是的,明明要去帮秋和小姐向土方先生告白的,你们这两个笨蛋都跑哪儿去了?三倍报酬都不想要了吗?”


“老八,这个委托——”


“这个委托我已经基本搞定了阿鲁!”神乐抢过银时的话,“我昨天都把尼古丁扛回来了,送到三倍小姐家里就可以了阿鲁。”


“诶!!?你把土方先生扛——”


“扛回来了!!!臭丫头就是你把他扔我房间里的是不是!”强忍着嘴疼,银时一把把神乐给薅了起来,怒不可遏地晃着她。


“我又不知道三倍报酬的家在哪儿,就扔银酱的房间了阿鲁。”


“‘我又不知道三倍报酬的家在哪儿,就扔银酱的房间了阿鲁’干嘛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啊!!”


“怎么了嘛,又没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了!现在银桑我啊,银桑我啊,不知道该怎么接三倍小姐的委托了啊!”


银时烦躁地揉着卷发,不停地搓他自己的脸。


“银酱?”


“银桑,莫非你嘴上的伤撞的不是宇宙战舰而是土方号国际恋爱航班!!??”


“啊,是啊!还是我自己撞上去的!头上的伤也是,打完我就跑了啊!银桑的恋爱还没开始就结束了啊!”


“哇!吉娃娃看得真准!昨天他猜的时候我还不信呢,原来银酱你真的喜欢十四阿鲁!”


“闭嘴!不要说了!!!大叔的感情是很含蓄的啊!!”




—the final.




重新做狗

【银土】土方先生睁开眼睛就会流泪

*交往中

*银时黑🈶️

*土方睁开眼睛就会流泪,疼痛到了无法睁眼的地步,银时受委托来看护他。


*「怎样做合格的爱人,银时来教我吧。」


「副长他哦……这两天不知道是中了什么天人的药剂吧,完全无法睁开眼睛。」


「谁在说话啊……是空气吗,好恐怖阿银在冬天很怕鬼哦。」


「是山崎,但并不是瞎掉了,睁开眼睛就会止不住流泪呢,虽然没有什么危害但是只是很倔强地工作了一个下午眼睑就要出血了,现在被勒令不能睁眼了副长。」


「啊?多串君吗?和我有什么关系啊就是说,和阿银一点关系都没有哦,吉米君也是拿税金当工资的一员吧?既然要工作就不要坐在这里吃我的团子说这些理所当然的话啊...

*交往中

*银时黑🈶️

*土方睁开眼睛就会流泪,疼痛到了无法睁眼的地步,银时受委托来看护他。


*「怎样做合格的爱人,银时来教我吧。」




「副长他哦……这两天不知道是中了什么天人的药剂吧,完全无法睁开眼睛。」


「谁在说话啊……是空气吗,好恐怖阿银在冬天很怕鬼哦。」


「是山崎,但并不是瞎掉了,睁开眼睛就会止不住流泪呢,虽然没有什么危害但是只是很倔强地工作了一个下午眼睑就要出血了,现在被勒令不能睁眼了副长。」


「啊?多串君吗?和我有什么关系啊就是说,和阿银一点关系都没有哦,吉米君也是拿税金当工资的一员吧?既然要工作就不要坐在这里吃我的团子说这些理所当然的话啊,阿银我口袋里可是只剩下三百元了……」


「是山崎,因为实在不知道拜托谁了所以才来找老板的,因为伏击过激派攘夷志士的军火大规模交易活动就在附近,所以局里实在分不出多的人手了……」


「喂......银桑就算是前攘夷志士也是白夜叉哦?传说级别的实干派哦?杀掉的人比多串君吃的蛋黄酱分子还要多的现淳朴市民哦?这样明目张胆地把这么大的行动就直接说出来吉米君真的是做监察的吗?还是回去打羽毛球吧吉米君,世界上有比监察更适合你的职业哦。」


「是山崎,老板的话大概没事吧,而且啊......那个有很多哦,近藤局长可是花了大价钱托付副长给老板。」


「哪个?还有不要说得和嫁女儿一样可以吗?阿银毛骨悚然哦。」


「哪个那个啊?」


「那个啊,酬金。」


「啊那个就是那个啊!勤勤恳恳工作的人民公仆们病倒了,阿银这种善良市民就应该挺身而出为这个国家做出贡献了啊!吉米退君让我们一起去拯救这个国家吧!」


「是山崎。」


***


「睁开眼睛就会哭啊……多串。」

如果是平时的话,闭着眼睛才会流泪吧。


***

「副长?我进来了哦,没有又在批公文吧?」


「喂山崎,现在完全已经浮躁了是吗?是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吗?给我在外面切腹再进来。」


「好的好的我等下就去切,副长现在不适合生气。」


山崎回过头去和银时确认了一下,把纸门轻轻拉开了。


「好可怜」是银时看到这样的土方时的第一想法,明明就是刚刚也在批改公文吧,一边案台上的纸面的墨还是崭新的,人现在就安安静静地穿着他那套常服躺在褥子上,装着闭上眼睛在休息,这家伙意外很考虑山崎的想法呢。


因为刚刚睁眼过,所以眼睑下面有轻微的泪痕,无法控制地,血液的红色透过皮肤泛了出来;不过上眼皮是因为太薄了吗?闭上眼睛的话会微微有点发灰,仔细看是细小的蓝紫的血管透过皮肤的颜色。土方的睫毛微微颤抖着,啊,真是漂亮的睫毛。


银时在山崎弯下腰把那些纸笔收起来的时候就只是非常安静地站着,用一种非常细致的方式看着土方十四郎,好像他并不在那里。


「喂山崎,你带了什么多余的混蛋来了吧?」


被发觉到了,并不吃惊。


「啊啊是那个,有人付钱给我来看蛋黄酱白痴这幅可怜的样子,我就抱着取笑的心情来了呢。」


那人,努力想要睁眼看清楚自己的样子,非常可爱,银时在土方睁眼的时候坐了下来,于是就看到了些眼泪,眼白已经泛红了,钴蓝色的虹膜被泪水湿润得像是浴室的瓷砖,用那种可怜的、愤恨的眼神努力看着自己,但是眼泪却像是泉水一样溢了出来。


简直就像是在亲热。

冷静下来啊。


「啊副长你又睁眼了!这样下去的话眼睛真的会吃不消的啊!」

山崎手忙脚乱地把土方按回去。


「啊呀......遮上不就好了吗?」


「虽然说遮住就能防止副长这样做了,但是那样眼部的皮肤已经经不住摩擦了吧。」


「喂你小子,别把我说得那么恶心。」


「多串君现在还是好好听吉米君的话吧?」


「你更烦人啊。」


「肯定又是在想什么‘不想成为累赘’这样的傻事,多串君简单的大脑只会思考这些呢。」


「我...」


「然后每次这样想就更会拖累别人。喂喂阿银我啊只是想赚赚钱,小钢珠真的太有吸引力了啊,税金小偷实现我这个善良市民哲一点点愿望还是可以的吧?」


「那个,老板我去找一下局长,等一下请和他详细谈谈吧,最近的行动就在今晚,所以土方先生要拜托你了。」


「我看这孩子还是让他自生自灭吧。」


「喂你个!」


「老板你不要再惹副长生气了。」

山崎觉得自己真的很累。


***


「吉米君走了哦。」


「......」


「抖S君没有看到呢。」


「今晚的突袭是总悟指挥,现在应该在准备,让那孩子一个人还是无法放下心。」


「啊啊烦死了啊,听这种东西会变弱智的哦,都成了这样子也不放过工作吗。」


「......」


「又没有和我说......又是听别人说的呢,嘴上说是男朋友但是完全没被当回事啊,只是床友早说就好了嘛,我的表白可是准备了大半年,伤心死了哦。」


「阿银可是很生气哦,一开始吉米君找我我都不想来了…...啊,这次收多少呢,让我这么生气就多收点吧,一天三百亿元吧,还要算利息哦…」


「对......」


「真选组还得起吗?还不起吧?三百亿我可是能够收到下辈子呐?土方君准备好吧,阿银可是很恶劣的收租人,欠了我钱我追到天涯海角几辈子都要你还回来。」


「对不起。」


「啊?在说什么呢……在道歉吗?」


银时的,云纹的衣角被扯住了。

明明看不见,是怎么抓住的呢。


「撒娇是没有用的哦……真选组的副长应对的事情那么多会点甜言蜜语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吧?」


「......」


「不说话了啊……那就不说吧。」


沉默了很久,土方的呼吸突然变得很浅,比起愤怒更多的是苦涩呢,哪一天连他的死讯也会这样要他人来告知吗?银时无法忍耐那样的事,光是想想就觉得恶心。


「我啊,超级嫉妒。」


「?」


「土方的眼泪被那么多人看到了,不是无偿哦,阿银可是要一个一个收钱啊,本来眼泪只能在我的床上流的,这可是肥水。」


「你这人......」


「我还在气头上哦?不要惹我了现在。」


银时侧过头去,用小拇指的外侧轻轻蹭了一下土方的薄薄的、微微抖动的上眼皮,眼球在转动。

很不安,这孩子。


「刚刚你睁开眼睛看我的时候,超级色情的啊,阿银的阿银都要起来了……不过想到你竟然用同样的力气去看公文,连纸笔都要嫉妒了。」


「烂人。」

土方的手仍然没有松开。


「啊?」


「黄色废料烂人。」


「是啊......是黄色废料烂人,和土方这种薄情的骗子刚好一对。」


「......」


「阿银啊,当时看到你的时候想,干脆瞎掉好了,就让你这样,流泪流到瞎掉,反正也记不住教训,不如就把你绑在我的身边。阿银会溺死你的哦,一辈子只在床上流泪吧,一辈子依靠我吧……无法忍受啊,那么多人都看着你,那么多人都接住了你的眼泪,果然甜的东西不够咸也不够辣啊。」


「干脆就找那种药水,直接让你瞎掉吧,来的路上也这样想了。」


土方想要说什么,但是半天只是张着嘴。他的眼睛沙沙地疼痛着,刚刚明明看见了,努力睁眼的那一个瞬间,这个散漫的毛球脸上那种冷漠的表情,无机质的红色盯着自己。


感到厌烦了吗?当时这样想着。

请不要离开我。

「但是果然还是想要被注视着,想要被土方看着,所以做不出来这种事情。阿银可没那么好心,是杀人魔哦以前,多串找错男朋友了吧,后悔也来不及了,不会放手的,就算用绳子绑住也会把你留在身边,睁开眼睛注视我。」


是什么样的一双手,摸上了自己的脸颊,真冷啊,湿漉漉的是谁的眼泪。

土方握住了那只手。


「好啊。」

土方听见自己说。


「?」


「怎样做合格的爱人,银时来教我吧。」


「如果有一天你那样做了的话,就当作是天人的错吧。」


「就这样一直注视着我。」


土方痛苦地、艰难地睁开了眼睛,泪腺已经麻木了,但还是勤勤恳恳地工作着把眼泪挤出来,流过已经快要泡烂出血的脸颊。他用那样漂亮的,眼睛,看着银时,伸出手去抚摸上了对方的脸颊,啊,漂亮的红色眼睛。


「作为交换,就算瞎掉了,我也会一直看着你。」


***

「诶总悟、山崎?你们两个站在门口干什么呢?」


「局长小点声啦!老板在里面。」

山崎急急忙忙用气声说。


「在准备杀掉散发着酸臭恶心弱智气息的母猪二人组。」

总悟一边散发着那样的气息摸上了刀,这样说到。






桃兮

【银土】人心隔肚皮

银魂 坂田银时×土方十四郎

写完名字发现好沙雕……

短文完结甜文清水原著双向暗恋oo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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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末,夜晚,本来应该是两个让人觉得凉爽舒适的词。坂田银时就在这两个词组成的空间里热得直喘粗气,一头乱蓬蓬的天然卷被汗水打湿,七扭八歪地黏在一起,黑色短褂也好,内裤也好袜子也好,全部热乎乎地黏在他身上。他使劲向前晃了一下脑袋,头闷闷地磕在绒布上,烦躁的感觉并没能消除一点,然而无事可做的银时只能继续这种无意义的动作。

  可恶啊,可恶。他一边磕着脑袋一边咬牙切齿...

银魂 坂田银时×土方十四郎

写完名字发现好沙雕……

短文完结甜文清水原著双向暗恋ooc

ooc




        夏末,夜晚,本来应该是两个让人觉得凉爽舒适的词。坂田银时就在这两个词组成的空间里热得直喘粗气,一头乱蓬蓬的天然卷被汗水打湿,七扭八歪地黏在一起,黑色短褂也好,内裤也好袜子也好,全部热乎乎地黏在他身上。他使劲向前晃了一下脑袋,头闷闷地磕在绒布上,烦躁的感觉并没能消除一点,然而无事可做的银时只能继续这种无意义的动作。

  可恶啊,可恶。他一边磕着脑袋一边咬牙切齿,再也不接这种可恶的委托了,别说内裤,整个人都要糊成一团了。他从人偶的嘴巴向外看。装扮成垂耳兔的神乐正拦着路人们索要水和食物,可爱的外表哄得那群家伙乖乖地给她上供不说,还有漂亮女孩们满脸通红地揉兔子神乐的耳朵和脸;再旁边的棕熊新八倒是勤勤恳恳地在派发宣传单,时不时会有接过传单的女孩和他握手,或是干脆直接给他一个拥抱。两个小不点看起来真是由衷地对这个委托感到满意。银时可怜巴巴地挪动自己向他们凑过去。不是说气氛这玩意是会感染的吗,那假如我也跳进气氛的包围圈,是不是我也能……

  “啊——变态——”正在给兔子神乐喂水的女孩们无意间瞥了一眼正在朝她挪动的人偶银时,惊慌失措地扔掉了水杯,她的尖叫引得正围在新八身边的人也都向银时望去,接着爆发出和那个女孩差不多的尖叫后随着她的脚步仓皇而逃。

  “啊——真是的!不是说了不要靠过来吗银酱!”神乐摘下自己的兔子头套,捡起刚刚掉在地上的水瓶继续喝起来,“还好还好没有全部撒掉阿噜。”

  “小神乐别捡掉在地上的东西啊!”新八也把自己的头套摘下来缓了口气,“不过银桑说真的请你站远一点啦,不然我们三个人真的没法工作了。”

  银时咬牙切齿地摘下自己的头套,狠狠掴在地上:“啊——!我不干了啊——!为什么只有我要穿这种猥琐下流的人偶服啊!为什么会有这种只穿兜裆布的大叔的人偶服啊!所以说为什么还要穿兜裆布啊!干脆把肚腩再设计得大一点不就什么都遮住了!为什么不仅只穿一条兜裆布表情还这么下流猥琐啊!这是面向什么群体设计的卡通人物啊!除了那种性格有严重缺陷的尼古丁中毒患者谁会对这样的猥琐物有好感啊!!”

  “银桑别再喊了,我看到旁边有人在拿电话报警了……”新八捡起被银时扔到一边的巨大玩偶头套重新给他扣上,“嘛不管怎么说是有报酬的,请站远点再忍耐一下吧,马上工作就结束了。”

  他又给神乐戴上兔子头,于是可爱的棕熊新八和垂耳兔神乐重新开始吸引街上的游客们,徒留穿兜裆布的肚腩秃顶大叔银时挂着一副猥琐的笑容孤独地站在一旁。银时愤恨地盯着被和服姑娘们团团围住的新八咬牙切齿。一个处男被女孩们围住是想干嘛?可恶不过是个处男……不过是个新八……竟然也有被女孩团团围住的一天。回想起开工之前他抱着棕熊玩偶不撒手死活要把新八塞进自己如今穿着的猥琐物里面时,委托人挠着头说什么,这一件还是像老板这种身材高大一点的男性比较适合哦什么什么的时那个眼镜仔笑容中一闪而过的得逞……可恶啊不过是个新八……不过是个眼镜竟然也有让他吃瘪的一天!

  我也想被漂亮姑娘团团围住啊……银时把脸贴在玩偶嘴巴的位置,汗湿的天然卷搔得他额头又刺又痒,他干脆把手缩回来揉着自己的脑袋。我也想被人红着脸握手、红着脸拥抱啊……啊怎么办,光是想象着这种情景就快要爱上了,说真的谁来把我从现在的孤独中拯救出来阿银我就爱上她哦……

  打断他胡思乱想的是刺耳的刹车声,没听到撞击声和惨叫也没有叫骂声,银时懒得抬眼看过去,估计是哪个刚考到驾照的新手吧,给我小心开车啊混蛋,打断别人的美梦要遭报应的哦我说。

  “蛋……蛋黄……灵……”

  沙哑的烟嗓因为主人小心翼翼的兴奋变得稍微高亢了一些。银时震了一下,两只手抹了抹脸向对面望去。

  那个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V字刘海小哥正站在他对面,脸颊上挂着一道浅浅的伤口,浑身一副刚经历过大风大浪的气场,此时却扭捏地将两只手在裤腿上擦着:“蛋……蛋黄灵!”

  又是一声轻轻的呼唤让银时回过神来,之前脑子里塞满的,惨了惨了这幅狼狈样被这家伙看见绝对会被嘲笑啊所以说为什么偏偏是这个家伙……之类的咆哮随着两声温柔的呼唤消失不见。对方又凑近了一点,微微仰着头:“真的……真的是你吗……蛋黄灵!”

  银时的心情五味杂陈,只能把手再伸回袖子里,然后拍了拍那个其实并没有在直视他的人的肩膀。

  可以了吧,可以走了吧,阿银好尴尬啊我说,快回家去吧土方君,说真的我给你三百块。

  银时只想从这种“被发现真实身份就麻烦了”的情况中脱离开,对面被他拍了两下的人难以置信地捂着自己的肩膀,然后咬着嘴唇低下头,银时从玩偶的嘴里看着对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涨红的脸,顿时觉得玩偶内部也热了起来。

  这家伙是谁啊我说?!土方君吗?那个青光眼的土方君吗?怎么回事啊?这又是他的哪一面啊?

  就在他心里疯狂刷屏的时候,对方却好像想到了什么一样短促地啊了一声,然后转过身打了个手势,停在马路对面的真选组巡逻车就这样慢慢悠悠地开走了。于是土方十四郎又转过身来,继续捏着裤脚红着脸微微仰头看着银时头顶再往上一点的地方。

  ……所以说压根没在看我啊,到底是拨动了哪里的开关啊,这家伙怎么突然变得这么……这么……

  可爱。

  “那个……”

  就在银时惊慌失措想要否决自己刚刚一时冲动做出的评价时,被拨动了可爱开关的土方十四郎又开口了,那两只手终于放开了自己的裤子,并在身前做出合掌的姿势:“那……那个……就是,我可不可以……”

  暗蓝色的眼眸害羞地到处乱晃,偶尔撞上藏在人偶嘴巴里的红瞳害它们一下又一下地狠狠缩小。

  “可不可以……嗯……就是……”

  “就是……握手……”

  土方怯怯地把右手小幅度向前伸了一点,那只手刚刚在裤子上使劲蹭了几个来回,手心上留下了几道汗液、尘土和血凝成的纹路。注意到这点的土方连忙摘下了自己的领巾仔细擦了擦:“那、那个……”

  没有了领巾的遮挡,土方十四郎露出了脖颈和锁骨还有一些若隐若现的胸脯,那些地方埋着人类最脆弱的组织,此时正不加掩饰地暴露在银时面前,连带着暴露在他眼前的土方十四郎也变得脆弱起来。开什么玩笑。银时从没想过有一天他会用这个词语来形容土方十四郎。然而随着他发呆时不断流逝的时间,土方的表情逐渐变得失望,两条眉毛微微蹙起来,手也讪讪地向回缩着。

  银时在自己的大脑做出判断之前握住了那个人失落的手。土方的脸又重新变得红彤彤亮堂堂的了,他也不管自己刚刚只擦了右手手心,把领巾随便塞进裤兜里就用两只手紧紧握住人偶的右手晃了起来。银时被他晃得恍惚,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只觉得不能再继续发掘土方君人生中的更多面了,再让他像刚刚那样咬着唇一脸失落地看着自己的话绝对有些地方会不妙了。他抬起眼睛,土方的两只手隔着毛绒手套揉捏着他的,一副不舍得放开的表情,他不由得在头套里面笑了起来。

  “唔……”对方最终还是依依不舍地放开了他,被丢下的银时的手空落落的。他像是在安抚自己一样拍了拍人偶服大大的肚腩,想着对方握也握了捏也捏了该走了吧,虽然不是自主委托不过他会找机会狠狠讹他一顿酒把费用补齐的。

  然而冤大头土方君并没有走的意思,他定神看着刚刚蛋黄灵玩偶拍自己肚子的动作,脸颊又红了一个度,连耳尖都红了。

  “那个……那个……”

  对方又那个起来了,银时已经数不清他今天晚上究竟对自己说了几个那个,所以说那个是哪个啊。土方四处乱飘的眼神还是会时不时撞向银时的,此时此刻的土方十四郎在银时眼里已经焕然一新,记忆里那个动不动就瞳孔散大青筋暴起的暴躁流氓形象全部被蛋黄灵的兜裆布擦掉换成了现在站在他面前眼含水光脸颊通红的中二处男。所以说为啥是处男?想到处男银时不禁用余光飘向旁边那个被女孩们团团围住的狗熊。果然其实不是处男吧,应该不是吧,比起那个眼镜与吐槽役属性将处男属性死死掩盖住的家伙这边这一位明显更加……更加……

  可爱。

  不得了的词第二次灌进他的脑袋,对面的人还在就是啊那个啊我啊地喃喃着一些无意义的话,银时的心却早就跳得震天响——因为恐惧,莫非他就要从喜欢结野主播变成喜欢菊花的设定了吗?不要玩这种下流的谐音梗啊!这样的转变对于他现在的年龄而言会不会有些迟到啊!

  “我可不可以……”

  对方深深地把头低了下去,低到了刘海挡住眼睛的程度,从银时的方向只能看到他不自觉颤动的嘴角和肩膀。他叹了口气,笨拙地用毛绒手套拾起一旁桌上放着的给客人们用来签名的表格和记号笔写了几个字。

  好眼熟的设定,在哪里见过来着……银时拼命转动自己糊成一团的大脑,手却刷刷刷地写得很流畅。

  「可以,什么都可以。蛋黄。」

  对方断断续续地读出了他写的字。银时心想真不愧是我自己,这种时候还会想到在句尾加蛋黄补充设定。对面的人已经扑到他面前,兴奋地攥住他的手,牵着他向僻静的地方走了过去。

  啊呀……这个展开不得了啊……

  被人拖进小巷子的银时面红耳赤,他特别想说土方君土方君做不了的哦,别看这家伙穿着兜裆布其实前面后面都是什么都没有哦,只是个玩偶而已哦。两只脚却跃跃欲试地跟着对方亦步亦趋,内心期待地等着对方停下来之后的动作。

  土方在巷子中间停了下来,街道上的光从他们刚刚穿过的缝隙射入,停在他的背后,整个人没入黑暗里的土方十四郎缓缓脱下自己的制服外套。

  哦?银时忍不住在心里赞叹,真不得了,这家伙能对这东西发情真不得了……才怪啊!!怎么会有这样的变态啊真不可理喻!!

  “那么,失礼了……”

  觉得自己应该适当地帮玩偶保护一下兜裆布的银时下一秒就觉得自己身上又多了一样闷热的东西。脱了制服外套的土方十四郎将自己轻轻搭在银时身上。双臂举高环着玩偶的脖颈。银时低下头,副长大人平日里可靠的肩膀此时柔顺地陷入脖子和手臂构成的低洼里,在他眼前构成了看起来十分舒适的颈窝。他本能地想把自己的头埋进去,然而这该死的蛋黄灵头套先他一步死死挨上了土方。

  全身上下所有部位叫嚣着要脱下这套玩偶服的声音一股脑涌进他的脑袋。然而他只能紧紧地将土方尽可能贴近自己,隔着厚厚的人偶服,感觉不到土方的胸膛,只有服装比起其他部位来得更薄的手臂能从背后感觉到对方狂跳不止的心脏。

  啊,好像不是。

  银时拼命调整着自己的呼吸。

  好像是我的心脏。

  不知抱了多久,土方十四郎慢慢松开了他,颤巍巍地从被自己咬得嘟起来的双唇中吐出一句:“谢谢。”

  银时好笑地看着对方的表情,已经不是简简单单的幸福两字就能形容的了,他甚至能从对面的表情里想象出他幼年的样子。他想,土方十四郎小时候一定过得很好,用那样的眼睛看着大人说“我想要那个”的话一定不会有人忍心拒绝的吧。

  然而他现在却因为这样的小事露出这种幸福得快死掉的表情。银时的笑容慢慢收起来,果然童年也没有很好受吧。

  土方捡起自己放到一边的外套,上面染着重重的血味、尘土味。所以刚刚才特意把外套脱下来啊。银时看着他满不在乎地又把脏兮兮的外套披在自己身上,重新挂起那副扭捏的样子盯着他:“那个……以后……”

  他已经不在乎对方吞吞吐吐的到底想说什么了,只想重新举一下那个写着什么都可以的牌子,然而对方“以后”之后的话被一句“银酱你在这里干什么呢阿噜”死死盖住。他触电一样转过身,抱着兔子脑袋的神乐从巷尾向他走过来,他再一回头,刚刚扭捏着的中二处男已经不见了。

  啊!看你这家伙做的好事!银时只好又回头面向抱着垂耳兔脑袋的女孩:“什么都没有……你在这里做什么呢?”

  他对神乐有可能看到他和土方拥抱的事有些惴惴不安,然而少女只是把兔脑袋像足球一样夹在腋下满不在乎地说被路人们灌得有些饱就来巷子里尿尿,尿完之后顺便看了一会蚂蚁搬家,站起来就发现银时一个人在巷子口傻站着。

  神乐一边挖鼻孔一边看着他,然后喃喃地说:“银酱,可不可以把头套摘下来阿噜?在这种暗暗的小巷子里被这种猥琐的大叔盯着会让我想扁人阿噜。”

  “哼,所以说小鬼就是小鬼,”一边说着银时一边在对方咔吧咔吧捏拳头的声音中迅速摘下头套夹在腋下,“阿银我可早就已经是被少妇熟女学生妹盯着都不会有什么冲动的阶段了。”

  “什么啊!不管是什么阶段看到我这样的垂耳兔少女绝对会有冲动的阿噜!”

  “鬼才会对你这种随便钻进巷子里撒尿的少女有冲动!所以说!哪个少女会随便在巷子里尿尿啊!给我去公共厕所尿啊!”

  “烦死了啊!是以前银酱你教我尿尿的话随便找个地方就可以尿我才随地放水的阿噜!”

  “……我说过这类的话?!对不起神乐酱是阿银不好拜托你以后千万不要在有人的地方随地放水哦!都是阿银不好以后不可以再随地放水了哦!”

  和神乐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随地放水的事情,两个人一起钻出巷子,围着棕熊新八的女孩们照样对穿着兜裆布表情猥琐的银时报以热烈的尖叫。银时静静站在巷子口看着神乐重新杀进人堆里诈骗食物,脑子里全是刚刚那个朦胧的拥抱。

  完蛋了啊,好像真的变成这样了。

  他看着街上形形色色的少妇熟女学生妹,深深地叹了口气。

  冲动可真是种脆弱的东西啊……

  一般赚到工钱的第二天,银时都会带着家里的两个小鬼出去吃些稍微奢侈点的东西,不过这次正赶上阿妙因为这个月业绩不错拿到了难得的奖金打算请万事屋吃火锅。已经不打算参与火锅将军战的银时没什么兴趣地挥挥手,放新八和神乐跟阿妙去了道馆自己拿着钱出门补充糖分。

  “啊,老板。”

  刚在团子店落座不到一分钟身后就传来熟悉的招呼声,他懒懒地抬起手向人打招呼:“呦,阿崎,今天也辛苦了啊。”

  “没有的事哦,”对方的声音听起来不像客套话,在银时起身的同时,对方坐在了他旁边:“老爹,两串团子。”

  “真稀奇啊,山崎君也来这里偷懒吗?我还以为只有冲田君有这种特赦,你们的副长大人知道你们现在这么堕落吗?”

  “嘿嘿,”山崎欣然接受嘲讽,并且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其实是因为今天副长心情很好我们才敢这么做的啦!”

  他顺着对方的眼神向后看,昨晚在他面前人设崩了个一塌糊涂的人此刻正一如往常地坐在巡逻车里,垂眸不知在看些什么。

  “没什么不同吧?”硬要说的话应该就是眉眼比往常舒展了一些,那家伙心情更好的样子我都见过啊。当然后面这句话被银时随着团子一起咽了进去。

  “但是从昨晚开始副长就一直是这种似笑非笑的表情了,而且从昨晚到现在,副长一句切腹都没说过,心情很好无疑了!”

  真选组监察依旧神神秘秘地跟银时嘀咕着,对方却明显对他的话不感兴趣。此时坐在车里丝毫没意识到有视线落在身上的人正微笑着摆弄自己的手,因为整个人兴奋过头还会不时嘟着脸颊吐气。银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啊,老板真是的……”山崎扔掉了最后一根签子,“那个人少见的会心情这么好,别这样笑话他啊——我先走了哦。”

  “回见。”

  银时看着那个听到脚步声后就立刻板起脸装作假寐的人,脸上的笑容空前柔和,这种柔和的笑容一直持续到晚上撩开定食屋的帘子看见土方十四郎的那一秒。

  “什么啊,又是混蛋天然卷。”

  “不许说混蛋啊喂,天然卷也不许说!”果不其然又被挑衅的银时收起笑容,“果然你这家伙还是最讨人厌了。”

  “是,是,”平常一定会以同种音量吼回来的人此刻却还是一脸满足的笑容,抬手又要了一壶酒,他把自己点的下酒菜向银时的方向推了推,“喏,今天请你。”

  银时受宠若惊地看着对方的脸,那双眼睛此刻半眯着,脸也红红的——土方十四郎已经喝醉了。

  “土方副长这是遇到什么好事了啊……小民真是受不起,”这样说着银时还是诚实地把手伸进对方的碟子里,“怎么了,莫非是十四郎君遇到好女人了?”

  土方的笑容消失了,他狠狠切了一声,然后给银时翻了个白眼,几秒钟后又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自顾自地伏在桌子上发抖。

  “喂喂……”被感染的银时也笑了起来,“到底是什……”

  对方的脸迅速贴过来,以银时混沌的脑袋反应不过来的速度,土方轻轻拉过他的衣领,把唇贴在他耳边。

  新要的酒很快摆了上来,银时给自己倒了一杯,他需要点什么东西覆盖自己涨红的脸

  “你知道吗……”

  带着酒香和热气的沙哑声音在耳边响起,银时几乎是下意识地伸手揽住对方的身体,让他更加地贴近自己。

  “……蛋黄灵……是真实存在的!”

  接下来的事就很自然地回归了正轨,银时一边喝着免费的酒一边听对方语无伦次地讲着“蛋黄灵在路边等着我”、“本来以为说句话对方就会消失没想到连拥抱都被允许了”、“和马里奥不一样很温柔的呢”、“抱起来软乎乎的很可爱”、“比我高很多”之类的完全不解风情的话。土方副长像个小孩子一样手舞足蹈地讲着。或许是没听见对面的回应,他揪了一把银时的天然卷:“听人说话啊混蛋!”

  “痛死了!”银时拍开他的手,“我才不要听什么蛋黄灵呢,我是信奉甜食大神的!”

  “哼,那种天真的家伙才不会像蛋黄灵一样成熟稳重地降临在世上拥抱信徒呢,早点醒悟过来投入蛋黄灵大人的怀抱比较好哦。”

  “烦死了啊,你又知道蛋黄灵什么啊,你又知道甜食大神什么啊!”

  “我和蛋黄灵大人已经是心意相通的程度了,昨晚还做梦梦见他带我去蛋黄酱王国参观呢。”

  “我……”

  银时端起的酒杯中途刹住,凉凉的酒洒在他唇上,唤醒他残存的意识。

  要控制啊,昨天晚上做梦梦见被他紧紧拥抱之类的事,说出来的话就无法挽回了。于是他我了半天也没我出来,土方以为自己吵赢了,笑得更欢了。

  “好了好了,”他拍拍银时的肩膀,“只要足够虔诚,甜食大神终有一天也会来拥抱你的。”

  银时抬起头,对方握着右拳给他做了一个打气的动作。他知道土方十四郎已经彻底喝高了。

  扶着已经快要不省人事的家伙,被请了一顿的银时认命地一步一步送他回屯所。对方实不实会抬头问这是哪里,银时都安抚性地拍拍他的背不打算搭理醉鬼。

  “……我知道这是哪里了,”土方十四郎低着头喃喃自语,随后又猛然把头抬起来,“蛋黄灵……就在这里……”

  银时也抬起头,这里果然就是他昨天遇见土方的街上。

  “你好厉害啊……”他由衷赞叹着土方的直觉,对方却整个人扑向他,将他抱住。

  “别难过了……天然卷……”抚着银时僵硬的脊背,对方将手放在他头上揉了揉,把他的脸按在自己的颈窝,“甜食大神……也会出现的……”

  银时紧紧搂住对方。

  “这样抱着……心情会变轻松吧……”

  两个人的胸膛紧贴着,这下子银时彻底分不清到底是谁的心脏在狂跳了。

  他不知道自己是以什么样的心情去把玩偶服又借出来的。

  委托人用一种“这样的兴趣爱好不看看医生真的没问题吗”的眼神上上下下把银时看了个遍,似乎犹豫了很久才开口问:“那个,老板,虽说没问题啦,但是借这种东西是……?”

  “哦,”银时满不在乎地把玩偶服塞进大口袋里,“我爱人蛋黄酱中毒晚期了,唯一的愿望就是希望我能每天穿着这个陪伴他,所以我才来搞这种东西。”

  “要保密哦大叔,下次再来委托给您打折。”银时利落地把布袋扛在肩膀上,给对方比了个大拇指。

  “是是……”大叔不明所以地回了个大拇指,“向您太太问好哦……”

  他没想到自己能在屯所外面看见土方,本来他就要因为带着这种笨重的东西没法爬墙所以放弃了,结果刚把袋子打开就听见了警笛声,真选组的车七扭八歪地停在屯所门口,银时三两步跑进阴影中换衣服。

  土方是最后一个下车的,头发比上一次银时穿人偶服看到他时还乱,一脸倦容,指使手下把车子停到路边之后土方抬步准备进屯所,突然肩膀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本能地向旁边看,一个挂着猥琐笑容的兜裆布大叔正藏在围墙后面看着他。

  这种放在平常人眼中毫无疑问应该报警的场景让土方激动万分,他指使身边的人先带着他的外套回屯所,然后迅速冲出来扑向银时,啊不,是披着人偶外套的银时的怀抱。

  “您,您昨天没有出现,我还以为,我还以为是因为我把这件事告诉别人,您,您生气了……”土方紧紧搂着玩偶的脖子,“蛋黄灵……”

  “我只告诉了一个人,我发誓!”土方松开了几乎要把蛋黄灵的脑袋勒下来的胳膊,望着对方说道。银时的心轻飘飘地浮了起来。

  “不是随便选一个人就说了的,因为那个家伙……怎么说呢……总觉得看着蛋黄灵就像看见他一样。”

  土方不好意思地笑着,对面蛋黄灵壳里的银时大睁着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对面。

  直觉吗?不会吧。

  “那天做梦都梦见了……”

  不会吧。

  “蛋黄灵……和那家伙一样……是天然卷……”

  不会吧。

  土方又一次扑过来,这一次只是像之前一样轻飘飘地抱着他。

  “真是的,怎么回事啊……蛋黄灵……”

  土方放开了他,蹙着眉头困扰一样笑着:“要是甜品大神长得不像我的话……不就输了吗……”

  土方最近心情非常不错。

  上次在屯所偶遇后,蛋黄灵留下了「以后每天都会在这里给你拥抱」的消息就离开了,于是他就每天同一时间等在那里,等着蛋黄灵从巷子里钻出来给他爱的抱抱。

  银时则每天晚上回家都得洗澡。

  虽然这种频率使得他头发炸得比定春还蓬松,但是人偶服里实在太闷热了,动辄要流一身的汗,上次之后他就把衣服藏在了真选组屯所后面的一个犄角旮旯里。原因是他第一晚把那个大布袋从万事屋往外拖的时候被神乐一把抱住大腿,声嘶力竭地哭叫银酱我以后会少吃点的你不要把定春卖掉阿噜。那之后银时只好再三陪她确认她心爱的大狗还好好地趴在壁橱里睡觉才被放走。这种你好我好大家好的单向网恋一样的关系在一个星期后的一天被迫中断了。

  那天的土方一如既往地靠在墙上等着蛋黄灵来给他送温暖,身后突然传来沙沙声。他回过头,蛋黄灵大叔一如既往地挂着那副猥琐笑容冲他招手,他在离对方还有半米时停下了脚步。

  “蛋黄……灵?”

  对方笨拙地点了点头。走过来拉住他的手腕带着他向外走。

  “等等,先放开我……”

  土方微弱地动了动自己的手腕,对方停下来回头看了看他,似乎对他的反抗很不满,过了一会又继续带着他走起来。

  土方默不作声地跟着对方走着,月亮完全被乌云遮住时,对方终于停了下来。

  还没来得及拿回自己的手,蛋黄灵带着利刃的寒光转过身来,土方使劲将手腕挣脱向后跳去,腹部滴滴答答地向下渗着鲜血,虽然已经做好了准备,对方的力气却比他想象中的要大。

  “哈哈哈哈!没想到那个真选组的魔鬼副长竟然真的对这种猥琐的东西情有独钟!这么轻易就被引过来了真是太蠢了吧!”

  嘲讽的笑声从四面八方传来,暗处的人影们围成了一个包围圈,对面的蛋黄灵摘下自己的脑袋,露出一张土方不认识的脸,随后三两下脱掉碍事的人偶服甩到一旁。

  “见鬼,这玩意真他妈热死了,副长大人下次的爱好能不能别这么折磨人啊,换个别的什么的,兔女郎也好啊!呜哈哈哈……”

  “不过也没有下次了,您就将首级和性命都在此献给我们——”

  最后一个人的笑声戛然而止,土方终于用腰带把伤口草草地绑好,眨了眨眼睛望向那个上一秒还在狂笑,此时已经身首异处的尸体。土方十四郎将刀收回鞘中:“我是不知道你们为什么会觉得我会毫无防备地跟着你们来到这里……就这么些人当真是小看我。”

  包围圈的人们大气都不敢喘,只有冷汗流下来坠到地上的啪嗒声。土方抽出一根烟,点燃,深深吸了一口:“连一点闷热都无法忍受,蛋黄酱大神也好,甜食大神也好,都不会眷顾你们的。敢对我开这样的玩笑……你们一个都别想活着离开!”

  银时找到自己的玩偶服已经是两天后了,上面沾着的斑斑血迹让他明白他垫付的押金算是打了水漂。然而类似对不起神乐接下来的一个月只能吃茶泡饭了之类的忏悔很快就被是谁他妈的拿老子的东西出去玩还不给洗干净放回原处啊啊啊等等咆哮掩盖。银时生气地踢了一脚玩偶的脑袋,随后又是一愣,对哦,把它洗干净不就可以继续用了嘛。

  “所以说,老板,在我告诉你有什么方法能有效清洗血迹之前,先跟我去屯所做个笔录吧,说说你是做了什么需要清洗血迹之类的。”

  一把拽下抖S王子欠揍的眼罩,银时愤恨地咬了一口丸子:“我向别人借的东西被从我这里借走的家伙搞得到处是血,所以需要清洗干净再还给人家。”

  “这完全就是在提供凶器吧,时间地点人物?”

  “一概不知,那些人私自把人家放在地上的东西拿去用,阿银我说是借已经很给他们面子了。”

  “越听越可疑,果然还是跟我去趟屯所吧,正好土方先生最近更年期到了,让他拿你消消气也省得我们继续受苦。”

  嘴里嘟囔着冤枉好人之类的词,银时还是被土方君更年期之类的话打动乖乖挪动脚步被冲田总悟带向屯所。刚进入大门就感受到了一股人人自危的肃杀之气,银时抹了一把从额头滑下来的黑线,向着在这种气氛中唯一一个还敢挺直腰杆走路的冲田总悟提问:“那个……冲田君?这是怎么了?大猩猩终于娶了大猩猩了?还是大猩猩被大猩猩娶了?这个气氛不太好哦,我看到了拿着镰刀的大叔在靠近你们哦……”

  “嘛,所以说是因为土方先生的更年期到了嘛,”冲田的泡泡糖啵的一声破在脸上,“前几天晚上在外面砍了几个攘夷分子,通知我们去的时候战斗已经结束了所以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那家伙自己也受了点伤,大概是因为中了埋伏才火气这么大的吧。”

  “什么埋伏……”前几天三个字让银时一阵恶寒。

  “我不知道啊,那家伙又不肯说,所以要埋伏的话为什么不直接把他杀掉啊,我来做的话绝对不会有这种失误,”冲田怅然若失地又吹破一个泡泡,“啊。”

  随着这声短促的“啊”,山崎手脚并用从他们即将经过的门口爬了出来,随即是速度快过他好几倍的一堆文件伴随着一声怒吼接连飞出砸在地上。

  “废物!继续查!”

  最后走出来的是土方十四郎,瞳孔散大青筋暴起,胸脯剧烈起伏着,手里出鞘的刀指着地上的报告:“一家一家给我查,我一定要知道是哪群不长眼的敢这样愚弄我。”

  监察一边捋着报告一边在副长暴风雨前黎明一样的低沉警告声中连连称是退到一边。刚才还聚在一起嘀嘀咕咕的队士们在山崎滚出来之前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唯二还留在原地的其中一个——冲田总悟,在这种死了爹的气氛里吹破了第三个泡泡。

  “我让你去巡逻你在干嘛?”

  看来即使是冲田总悟也无法在这种威压下保持常态,被死死瞪着的冲田无奈地耸耸肩表示自己会继续巡逻的,随后大步流星地走出屯所。

  “诶?那个?冲田君?总一郎君?”唯一还留在原地的坂田银时不自然地吞了口唾沫,土方十四郎终于把目光转向了他。

  啧,完蛋了,再怎么看这家伙还是像个处男。

  虽然在心里这么想着,银时还是跟在一言不发的土方后面走进他的卧室,对方低着头捡起刚刚被自己扔掉的文件整理了一下重新堆在桌角,银时在他对面落座。

  “干什么?”

  “啊……是冲田君叫我来的……”银时小心翼翼地呵护着对方眼中封住滔天怒火的寒冰以防自己不小心说出点什么把封印解开。

  “他叫你来做什么?”

  “哎呀……”银时挠了挠头,“你怎么了?心情很差?蛋黄灵大神太久没有传召你了?”

  对方猛然抬起头死死盯住银时的脸,后者咬着牙,大脑全速转动思索着如果对方说出你他妈是不是觉得自己做的蠢事很幽默之后应该回复什么能摆脱掉变态的嫌疑。

  “呵呵。”

  土方如银时所料冷笑了一声。

  “想笑就笑吧。”

  说出的话却不一样。

  “会有那种想法我也是个蠢货。”

  诶?

  银时定睛看着土方,那人眼中的怒火被什么东西浇熄了,此时正是一幅垂头丧气的脸。

  “蛋黄灵什么的……怎么可能多吃几瓶蛋黄酱就见得到……”

  “相信这种事也就罢了,竟然被人利用摆了一道,真是火大……”

  “啊是啊,竟然是被摆了一道,真是火大。”

  被打断的土方抬起头,发现对面正一脸更加咬牙切齿的表情,他歪了歪脑袋:“……你被谁摆道了?”

  “不晓得。”银时气鼓鼓地低下头。

  可恶啊!!这些家伙玩什么不好!!偏偏要抢他的东西玩,你们把人家好不容易发现的套路当成什么啊!!

  银时越想越气,他抬起头盯着对面怒火完全被疑惑掩盖的土方:“你该不会在那群家伙面前也露出那种表情了吧?”

  “……啊?”

  “我说!那种像小鬼一样幸福的表情!不会也被那种家伙们看见了吧?”

  “怎么可能啊,”土方叹了一口气,把叼着的烟摁灭在烟灰缸里,“一看见我就知道不是你了,不过是顺着他们走,想看看那些家伙的老巢在哪,结果还是只抓到一些小喽啰,还被划了一刀……”

  土方的声音戛然而止,他涨红了脸抬起头,对面的人早就先他一步满脸通红了。

  “真真真是的!你你你你早知道!为为为什么不早早早说啊!!每每每天热死我了!!”

  “谁谁谁早知道!!反反反正蛋黄灵才不会一身草草草莓味!!你你你才早知道!!”

  “你你你才是……”

  两个人磕磕巴巴地对吼了一阵,终于慢慢地偃旗息鼓了,不约而同地嘀咕起来:

  “想抱抱的话……为什么不直接说啊混蛋……”



【END】

一九三三

女友的娘家很强是一种怎样的体验(知乎体)

评论区说呆毛和秃顶遗传没什么的人,自己去试想一下一个小孩子可爱的头上光溜溜只有一根长得诡异的毛竖着的样子。

我就不多赘述了。

原答案:

既然有这个问题我一定要答一下。

首先让大家直观地感受一下这个娘家到底有多强大。我家那位的亲爹是宇宙最强的秃顶大叔,亲哥是以为撑着一把伞就能飞起来武力值max的长呆毛智障。然后她的干爹,也就是现在的监护人,是攘夷时期的白夜叉。

关于我的压力我觉得已经很明显了……

虽然我自认武力值超人,但以上三位已经不是人了,他们仨联合起来炸宇宙说不定都能成功,所以这种情况下肯定不能正面刚。那要怎么做呢?各个击破。

首先那两位夜兔族的天高皇帝远暂时管不着,所以要先解...

评论区说呆毛和秃顶遗传没什么的人,自己去试想一下一个小孩子可爱的头上光溜溜只有一根长得诡异的毛竖着的样子。

我就不多赘述了。

原答案:

既然有这个问题我一定要答一下。

首先让大家直观地感受一下这个娘家到底有多强大。我家那位的亲爹是宇宙最强的秃顶大叔,亲哥是以为撑着一把伞就能飞起来武力值max的长呆毛智障。然后她的干爹,也就是现在的监护人,是攘夷时期的白夜叉。

关于我的压力我觉得已经很明显了……

虽然我自认武力值超人,但以上三位已经不是人了,他们仨联合起来炸宇宙说不定都能成功,所以这种情况下肯定不能正面刚。那要怎么做呢?各个击破。

首先那两位夜兔族的天高皇帝远暂时管不着,所以要先解决整天打小钢珠的某位废柴。只要把我们屯所里那个来自蛋黄酱星球深度尼古丁中毒的M发型送给他就能解决问题,所以我只需要助攻。

具体的助攻方法就是把他们铐起来之类的。

瓦解了第一位敌人剩下的两位就不攻自破啦,因为白夜叉有一个带着绷带的中二病老朋友能管住长呆毛,而白夜叉本身就大概能和秃子制衡一下。

但你要问我体验么……随时随地被人拖去打架动不动有人冒出来要决一死战真的很烦。

如果你觉得在这样艰难的情况下我还会跟女友在一起一定是真爱,我一定很珍惜她

那你就错了,因为我根本不稀罕山地大猩猩只是因为没人要我才勉为其难用鞭子收了她

那是当然了,能跟女王大人在一起是我八辈子修来的福气阿鲁。我会用一生的工资买醋昆布孝敬她阿鲁。

PS:呆毛和秃顶会遗传吗?

糯米糍格
让我发出来啊(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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糯米糍格

p2单独放一下土方对不起因为太好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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糯米糍格

梗源p2哈哈哈哈哈刷空间看到的感觉好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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糯米糍格
这是什么,里副长的宅十四,80...

这是什么,里副长的宅十四,80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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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造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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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ouyussi
银土最帅男教师 选择文科班还是...

银土最帅男教师 选择文科班还是理科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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