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L灿】见·Film Pt.2
all灿
原创,人物背景ooc,禁止上升真人!!!
一直压抑自己内心想法的小水獭,被恶语攻击后不敢告诉哥哥们。
十二个哥哥来到没有十二个哥哥的忙内的世界,只能看着忙内,不能和他交流。
当然会找到方法交流啦。
月亮独独高挂于云端上,散出微弱白光,期望照亮黝黑无人的街道。
一辆保姆车驶过,里面的人静默不言,脸上不约而同露出担忧的神情,不知是谁叹了口气,打破这安静的气氛。
“小灿到底怎么了……什么也不说,问了经纪人,他也不知道。”
开口的是夫胜宽,比忙内大一岁的哥哥。
当时在化妆间,在李灿遭到多次询问,他很想冲上去挡住哥哥们的话语,可是他做不到,且不说多......
all灿
原创,人物背景ooc,禁止上升真人!!!
一直压抑自己内心想法的小水獭,被恶语攻击后不敢告诉哥哥们。
十二个哥哥来到没有十二个哥哥的忙内的世界,只能看着忙内,不能和他交流。
当然会找到方法交流啦。
月亮独独高挂于云端上,散出微弱白光,期望照亮黝黑无人的街道。
一辆保姆车驶过,里面的人静默不言,脸上不约而同露出担忧的神情,不知是谁叹了口气,打破这安静的气氛。
“小灿到底怎么了……什么也不说,问了经纪人,他也不知道。”
开口的是夫胜宽,比忙内大一岁的哥哥。
当时在化妆间,在李灿遭到多次询问,他很想冲上去挡住哥哥们的话语,可是他做不到,且不说多么严肃的场合,他也很想知道忙内为什么要这样做,明明练习时那么热情,好像练习室就是世巡舞台一样燃烧自己。
“唉……”
崔韩率叹了口气,沉默寡言的性格让他也说不出理由,他看向在一旁闭目养神的哥哥,“知勋哥,这几天你有看到李灿有什么不对劲吗?”
李知勋摇了摇头。“自从我们回归开始就特别忙,根本就没注意到过。”这样一想,他们好像都没注意过,甚至连和他聊聊天的时间都减少了许多。
一时间,车里又恢复成安静的状态,他们不约而同地看向窗外,不知该怎么做才能让李灿告诉他们原因。
——————
“我已经跟经纪人说了,也对外放出消息,等他什么时候愿意说,愿意改了,再让他继续世巡。”崔胜哲挂掉电话,冷冷地看了一眼窗外,复而回过头,继续在LINE上面发信息。
尹净汉坐在后座没有反应,他闭着眼,冷静回忆这几天发生的事,捕捉他忽略的事情。
李灿这几天安分得很,没有一点异常,不是在帮哥哥拉伸就是一个人练习,可这些事跟以前没区别,但是……
“澈哩,李灿是不是好几次都是自己吃饭。”
崔胜哲从后视镜看了他一眼,像想起了什么,他转过身点了点头,自从他们来到世巡第三场结束后,每次找他吃饭,他都拒绝,连直播也不开,如果是李知勋,倒还理解,可李灿不是一个喜欢独处的孩子啊。
“难道!”
他们不约而同地想到一件事。
“小灿被威胁了?”
这下崔胜哲再也沉不住气,想要打电话给经纪人时,洪知秀出手制止了他,“先别打电话,这件事没有证据,如果被威胁,小灿早就告诉经纪人了,没有理由连舞台都敷衍,这不是他的性格。”
洪知秀说的有道理,尹净汉点头赞同。“我们还是回去再看看,如果明天小灿还是什么都不肯说,我们再查也不迟。”
崔胜哲放下手机,担忧地点头,又转回去,“希望不是被威胁了,不然我一定要那人好看!”
后座的两人默默握紧拳头,表情严肃地靠在椅背上。
——————
徐明浩低下头搓捏着手指,脑海中不断回放李灿红着眼眶坐在沙发上无助的样子,那是他第一次看到李灿露出这样难过委屈的表情,平时什么都自己扛,不愿意劳烦哥哥们的忙内,也会有委屈的时候。
徐明浩无法替忙内承担哥哥们的怒火,在跳moonwalker时,他敷衍的态度还有软绵绵的动作,让徐明浩也产生了怒火,所以在演唱会结束后,他一把抓住忙内的手,拉着他到化妆室,想要问他为什么这样。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只是没想到哥哥们也紧随其后,于是演变成讨伐大会,围攻这个什么也不肯说的孩子。
“明浩,怎么办啊,小灿什么也不说,这样下去,他就真的没办法参加大后天的演唱会了,这孩子没得参加一定会很难受!”
金珉奎实在受不了安静的气氛,他一手拉住李硕珉,一手拍拍发呆的徐明浩,渴望从他们那里得到答案。
徐明浩抬起头,看了一眼被灯光滑过的脸,摇摇头,“小灿不肯服软,胜哲哥就不会让他参加的。”
李硕珉也点点头,“对,如果小灿肯说出原因,那我们就有解决办法了。”
金珉奎把自己重重摔在椅背上,叹出沉重的气,“在化妆间就问了这么多遍,连胜哲哥都发火了,他也不肯说。”
李硕珉别过头,望着不断闪过的风景,内心的担忧也浓了几分。
——————
权顺荣不说话,全身散发着可怕气息,全圆佑和文俊辉都知道此刻的权顺荣有多愤怒,他们不去触碰权顺荣的逆鳞,于是两人转战LINE。
文俊辉
[该怎么做,小灿才肯说。]
全圆佑
[我回去跟他谈谈心,说不定可以问出点什么。]
文俊辉
[现在去问已经很晚了,不如明天再问吧,小灿先我们回去,说不定已经休息了。]
全圆佑
[也是,明天我端早餐给他,这孩子一日三餐都不怎么吃,刚好可以让他把早餐也吃了。]
文俊辉
[好。]
两人对话结束,文俊辉放下手机,睁着大大的眼睛,回想全圆佑说的一日三餐都不怎么吃的情况,他好像有几次见过李灿吃了两口就不肯吃的时候,那时候他还走上去让李灿把饭吃完,但李灿摇摇头,说什么也不肯吃,他也就没管了。
不吃饭,身体自然就不会好,难道……小灿又肠炎了?文俊辉摇摇头,让自己不要想多,现在再多的可能性都没李灿说出来的意义大,等明天全圆佑问了,就知道了。
——————
本来该去李灿房间安慰他的,可各自回到酒店的成员们却像忘记了什么,一言不发的朝自己房间走去,即使经过李灿房间也没有敲门询问他的情况。所有人出奇的早睡,没有发wvs,也没有回复在黑暗中不断闪烁的手机屏幕,只有一阵阵微弱的呼吸声,显示他们已经入眠。
——————
“呼……怎么这么吵……”
实在受不了街上鸣笛声的夫胜宽抱怨道,但声音没有因为他的抱怨而消失,反而越来越大声,甚至让他感觉那声音在靠近他。条件反射下,他猛地睁开双眼,亲眼见着一辆小轿车飞速向他开来,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时,那车已经穿过他的身子朝前跑去。
“呜……哇!!!!!”
夫胜宽活了这二十多年见过多少吓人玩意,他在going里面被恐怖特辑千锤百炼早已练就强心脏,可谁能告诉他,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站在马路中间,还被一辆车穿过身子且完好无损是什么情况,这比恐怖特辑还恐怖特辑啊!
“哥!硕珉哥!净汉哥!”被吓到的小橘子跑回人行道,无助地蹲在地上拼命喊哥哥们,可等了半天也一个哥都没出现,他只好求助路人,可对方似乎听不见他的求救,反而面无表情的继续往前走,有些人甚至像那辆车一样穿过夫胜宽的身体。
他不敢再动了,活了那么多年,没想到有一天变成了阿飘,“呜呜呜……我好惨啊……”
“胜宽!”
还沉浸在悲伤情绪的夫胜宽没有听到那来自哥哥的呼唤,独自抹去泪水,无比想念这时候会在他身边抱着他的小水獭,“我可爱的忙内……”
“胜宽!莫诶!叫你那么多遍都不回哥!”洪知秀双手穿过夫胜宽的腋下,一把拖起他,嘴上虽然埋怨着,脸上还是洋溢着高兴的笑容,他可是找了差不多五条街,在发现行人看不见他的时候,终于让他找到一个成员。
“哥!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夫胜宽先是震惊,然后惊喜,最后突然哭起来,把洪知秀吓了一跳,这小子表情还挺多变的。
“哎呀,没事的,有哥在呢。”洪知秀揽住他的肩安慰他,过了许久夫胜宽才缓过劲来,他抹去残留的泪水,拉住他哥的手,问他,“知秀哥,其它成员呢?只有你一个人吗?”
洪知秀点点头,然后跟他说自己发现的情况,“我发现别人看不到我们,而且,这里的街道好像更旧些,你有看见吗?”被洪知秀这么一提醒,夫胜宽才注意到,这里的字牌和建筑都没有那么繁华了,反而有点像15、16年这样,“真的,更旧了,难道我们是……”
话未说完,就被一阵呼喊打断。
“知秀哥!胜宽!”两人不约而同地看向声音来源,看见一只大狗正兴奋得朝他们挥手,站在他旁边的是李知勋,表情也同样惊喜,两人拼命向他们跑来,四个人抱在一块,喜极而泣。
“哥!你知不知道有多恐怖啊!我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站在街道上,他们好像看不见我一样,直接从我身上穿过去!”金珉奎还是一如既往地咋呼,但这次情况不同,他是真的感到惊慌了。
“对啊,你们有看到其他成员吗?”李知勋凑过脑袋问他们,夫胜宽和洪知秀摇摇头,浇灭他微弱的希望。
李知勋烦躁地挠挠头,“明明昨天还好好的,怎么今天就……”
金珉奎担忧地看着他哥,“对啊,昨天还好好的……”
洪知秀身为该分队的大哥,自然地担起照顾弟弟的责任,开口安抚他们,“别着急,我们再找找,说不定就找到了呢?”被哥哥的安慰抚平了些烦躁,李知勋三人点点头,跟在哥哥身后寻找成员们。
——————
“呃……这是哪……怎么……”尹净汉轻抚有些刺痛的脑袋,被阳光刺激得闭上双眼。他虽然是团内的智囊担当,但是现在的情况让他无法判断,这里到底是现实还是梦境。
睁开已经适应的眼睛,尹净汉四处查看情况,这里所有的文字都显示了这个地方是首尔,可是……为什么行人像看不到他一样。他穿着睡衣,看起来很像个迷路的人。可其他人却一点反应没有,即使是疑惑的眼神也不给,尹净汉站在原地,有些不理解。
“为什么……是看不到我,还是故意不看?”
人的本质特点,就是再冷漠的人,遇见奇怪的事也会控制不住地瞄两眼,可他们不是,是仿佛他完全不存在般的略过。
他有了个大胆的想法。
“如果是梦,就是假的,如果是现实,那么……”
他站在即将撞上他的行人的面前,他想知道,是真的看不见还是假的,行人直愣愣地冲上来,下意识想闭眼,却忍住没闭。
就因为没闭眼,他看到了史无前例的可怕事件。
他看见行人直接穿过他的身子,没有一点阻碍,自己也什么事都没有。
“大发……这是灵异事件吗?还是我……变成灵魂了?”一下子承受不住巨大信息量的尹净汉抱头蹲下,努力消化这一切的突如其来。
“不行,得去找其他成员!”尹净汉不明白自己发生了什么,但如果成员们也在,就能一起调查了,他重新振作起来,使劲全力奔跑,眼睛比平时还锐利几分,这是他唯一能解的方法了。
也许是成员间的默契,在转角时,他听到熟悉的声音。
“明浩啊!救救我!我不敢下去!”
是硕珉!尹净汉眼睛一下亮起来,他立刻跑过去,内心呼之欲出的庆幸,庆幸成员们也在这里,他不是独自一人。
“硕珉!明浩!”尹净汉跑过去,眼前的一幕让他有点想笑,本来带着的庆幸一下子烟消云散。急得焦头烂额的徐明浩转头看见他二哥,别提有多兴奋,立刻冲过去抱住他那跟纸片人似的二哥,“净汉哥!”
轻轻拍了拍兴奋的向日癸明浩,又转向紧紧抱着树干,站在树上的尹净汉的pabo——李硕珉xi。
“啊!净汉哥!救我!”
“呀,你,你怎么上去的啊?明浩你知道吗?”尹净汉忍俊不禁,头一回见李硕珉上树,这孩子怕高,也是辛苦他了。
“哥,我不知道他怎么上去的,我是到处转,听到有人求救我才过来的。”徐明浩眨巴着眼,乖乖回复哥哥,尹净汉伸手摸了摸徐明浩的肩,然后拉着他往树荫底下靠近,直到完全照不到太阳。
“哥,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上来的,我醒来,睁开眼就在树上,我拼命求救,别人都不理,这到底为啥啊!快救我!哥!”急得李硕珉连方言都讲出来了,尹净汉也是逗够了,才笑着安抚他,“硕珉啊,别担心,哥一定会救你的。”他四处看了看,现在看来硕珉能触碰到物品,那一定能触碰到梯子。附近正好有几家咖啡店,尹净汉走过去,毫无障碍地通过玻璃门,又顺利拿到梯子,人们看不见他和他手中的梯子,这也反向证明了,他们所接触到的东西,其他人看不见。
尹净汉算是明白了这个地方的规则。
“啊,真的谢谢你,净汉哥,要是没有你我就完蛋了。”李硕珉一下来就哭着抱住尹净汉,站在一旁的徐明浩也忍不住抱上去,现在他们三是难兄难弟。
尹净汉抹去李硕珉脸上的泪痕,握住他们的手,“我有几个重要发现,第一,我们现在是灵魂体,别人看不到我们也听不见我们说话,第二,我们能触碰到物体,最最重要的是,你们也在这里那就说明了其他成员也在,我们当务之急的事就是找到他们,先汇合,再商量怎么走。”
两人懵懵地点点头,“那,那我们怎么找他们啊?也不知道他们现在在哪。”
尹净汉笑了,似乎胜券在握一般,“我们之间离得不远,我差不多是走了两条街发现你们,明浩是走了多远?”
徐明浩歪着头回忆,“好像……就过了一个马路还有那边的街道。”他指向尹净汉的右边,三人都看过去,尹净汉点点头,“如果只有硕珉在树上醒来,说明这里是起始点。”他抬头看了眼身后的学校,“学校……在这里留个记号吧,硕珉,你去保卫室拿张纸和笔来。”尹净汉想了想,看着他们。
李硕珉点头同意,翻过还未开放的校门口,走到保卫室里,偷偷抽了张纸,又在睡着的保卫员口袋里拿走一只黑笔。虽然别人看不见,但在众目睽睽下干这事,还是有点紧张的。
接过李硕珉手中的纸笔,他洋洋洒洒写下一句话,然后将纸钉在树干上,“哥,你哪来的钉子啊?”徐明浩不可置信地看他哥跟叮当猫似的掏东西,尹净汉笑了笑,故作玄虚道,“当然是魔法啦。”
果然,都这种情况还不忘逗逗两个单纯的弟弟。
——————
洪知秀几人走在路上遇见了还在懵逼的崔胜哲,他身边还蹲着个同样懵逼的崔韩率,他两看见洪知秀他们就像看到救星一般,猛地朝他们跑来,崔胜哲一把抱住所有人,委屈巴巴地诉说自己有多害怕。
总管leader也会有脆弱的一面嘛。
在收拾好相遇的喜悦后,六人再次踏上寻找成员之路,在经过那座学校时,洪知秀忽得停下来,“我记得……这里是小灿的学校吧。”其他人也转过去,看着那座学校,想起昨晚发生的事情,“小灿一个人肯定会很害怕,这孩子平时不说,什么难受事都自己咽下去。”金珉奎又开始担心小忙内,他很宠爱忙内line,最最心疼的也是最小的孩子,所以一想到忙内自己一个人,金珉奎就担心得不行。
“想开点,说不定小灿和净汉他们在一块。”已经缓过神的崔胜哲拍了拍金珉奎的肩膀,内心也同样担心李灿,经过昨天,李灿状态可能会很差,又面对突如其来的情况,他一定没法调整好状态,现在的他们只好寄希望于尹净汉他们,希望他们能早点找到李灿。
“诶,这是什么?”崔韩率站在钉着纸条的树前,声音将哥哥们都吸引过去,他们看着纸条上的内容。
[这里是集合点—尹净汉、徐明浩、李硕珉]
“是净汉哥他们!”夫胜宽开心地指着纸上的内容。
他们这才放松下来,洪知秀知道,尹净汉只找到两人,剩下还有几个没找到,但单凭他们三个,困难可能会增大,于是他转过身,“留几个人在这里,我和崔胜哲还有金珉奎去找其他人。”
夫胜宽一听不愿意了,他握住洪知秀的手,“哥,我也想出份力!”还未等洪知秀劝他,崔韩率就走上前拉住夫胜宽,“胜宽,我们就听知秀哥的,留在原地,说不定他们走着走着就遇到我们了呢。”
这么一听也有道理,夫胜宽这才妥协。
洪知秀笑着拍拍崔韩率的肩,“韩率,好好照顾他们。”
“嗯!”
——————
“我认为,这是游戏世界。”遮阳伞下忽然传出一声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
“啊,真的吗?那为啥没有那种什么属性表啊,血条啥的。”文俊辉疑惑,看着故作玄虚的全圆佑,一旁的权顺荣已经无法使用大脑来思考现在发生的一切,他直接仰躺在座椅上,长叹了口气。
“什么游戏世界不游戏世界的,咱们还能不能回去啊。”
全圆佑冷静地扶正眼镜,先回答了文俊辉的问题,“一个好的游戏世界,不一定会让我们提前发现本体的信息表,而且,我有个大胆的想法。”
两人立刻凑近他,在闪烁的疑惑下,全圆佑说出了一句让他们感到害怕的话,“我认为,这里,是恐怖游戏世界。”
“!”权顺荣最讨厌这种游戏了,他立刻站起身大喊,“不要不要不要!我退出,我退出游戏。”全圆佑笑着看着权顺荣,默默说了句,“恐怕退不出去了。”
文俊辉倒觉得没什么,他撩起挡在眼前的头发,“我觉得咱们就既来之则安之。”全圆佑点点头,接着分析,“咱们现在的首要任务就是要找到其他成员,等我们集合完毕,说不定就能开启下一个任务。”
权顺荣也没法子说什么,他又坐下来,双眼不断望着街道,企图找到一点成员们的影子,听到全圆佑这段话,他又猛地站起来,“那我们现在去找!”说完就急着拉他们要走。
被拉起的两人不紧不慢的跟在后面,“如果是游戏,一定会有触发点。”全圆佑喃喃自语,脑海中不断浮现玩过的游戏中的细节。
“啥触发点,别深究了,快找到胜哲哥他们才行啊!”
权顺荣边跑边回头喊他们,一个没注意,身体猛地撞上另一个人,虽然感受不到疼痛,但是冲击力不小,权顺荣差点飞出去,幸好和他相撞那人伸手拉住他。
“喔,感谢。”
“没飞出去真是万幸啊,hoshi xi。”文俊辉嘻嘻笑着,跑到尹净汉身边,全圆佑也露出笑容,抱了抱李硕珉和徐明浩,“喔,brother。”
“圆佑哥!俊辉哥!顺荣哥!”李硕珉和徐明浩挨个抱过去,感动得要哭出来了。
“先别叙旧了,回集合点吧。”尹净汉表情有些严肃,他不能浪费时间,必须尽快带他们会集合点。
“哥,其他成员找到了吗?”全圆佑走到尹净汉身边,小声问他,尹净汉摇摇头,“目前只找到你们几个,但其他人应该已经发现我留的字条,待在集合点了。”全圆佑点点头,内心赞叹,不愧是尹净汉。
“现在的首尔,有点练习时期的影子呢……”观察多时的全圆佑幽幽说出这句话,尹净汉点头,双手插在兜里,顺着其他人的目光看了几眼,“这里就是过去的首尔呢。”
全圆佑回过头,“哥是怎么发现的?”
尹净汉笑了笑,“看小灿的学校和行人装扮就能知道。”
“看来哥已经发现主任务了吗。”全圆佑忽然兴奋起来,尹净汉不知道这小子说什么,摆摆手,“说什么呢,你小子,昨晚又玩游戏了吗?”
全圆佑见哥哥似乎不明白自己什么意思,便重组了一遍话语,“就是,我们在这个世界需要做的事情,只要做完我们就能回去。”
尹净汉拍拍他的肩,“先别急,回到集合点后,再跟你说。”
全圆佑点点头,继续和权顺荣他们找其他成员。
——————
几人很快就回到集合点,现在是上学时间,很多学生都赶着上课。
还有两三百米远,权顺荣就发现坐在树荫下的成员们,“哇!member der!”
尹净汉笑着看成员们快乐地抱在一块,内心满是欣慰。从后面返回集合点的洪知秀三人也看见这幅画面。
“净汉。”
尹净汉转过身,似乎并不意外看见他们。
“来了?”
“嗯。”
尹净汉往他们身后看了眼,有些疑惑,“小灿不在你们身边吗?”
金珉奎激动地点了点头,“哥,你也没找到小灿吗!”
尹净汉内心的不安感越发强烈,他立刻跑回成员们身边,“大家,先停一下!”
成员们不知道尹净汉为何那么着急,便停下来看着他,“小灿不在,找不到小灿。”
如同投入深水的炸弹,掀起一片水花,所有人都炸开了锅,七嘴八舌地讨论,不知道该怎么办时,崔胜哲站出来让成员们安静。
“我还有圆佑,韩率一队去左边找,珉奎、知勋、知秀一队去右边找,剩下的留在原地。”
队长很快就下达命令,他们点了点头,刚想散开去找时,忽然听见一声。
“哥。”
所有人不约而同地向着声音来源望去。
男孩穿着白色衬衫,领带随意打在脖颈上,头发似乎因为晚起而没有整理,他背着个小书包,稚嫩可爱的对着他们笑。
“忙内呀!”权顺荣肉眼可见的兴奋,冲过去想抱起这个稚嫩的宝贝,其他哥松了口气,也团团围上去时,李灿却径直穿过他们,朝站在校门口的几个少年打招呼。
他们愣在原地,整个人僵硬地转过去,亲眼目睹小灿投入其他不知名哥哥的怀抱,露出那独属于他们的可爱笑容。
“灿……灿也看不见我们吗……”即使不敢相信,可现实就是如此,他们不得不面对李灿成为其他人的弟弟,并且还不记得他们这些哥。
“小灿……”全圆佑站在最前面,也只能眼睁睁看着他越走越远,最先反应过来的尹净汉直接跟上李灿,“都跟上去。”
失望难过的表情立刻转变,他们迅速跟在尹净汉后面,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朝李灿教室走去。
在后面看着李灿的背影,忽然觉得,李灿很小一只,很孤独,即使有很多的朋友,似乎也没法走进他的心里。李知勋叹了口气,想起在世巡前几天李灿站在他房门欲言又止的样子,他想要和自己聊聊天,却因为房间内还有其他哥哥而转身离开,如果那个时候自己多问他两句,不忽略他就好了,那时的背影和现在如出一辙,一样的孤寂,一样的失落。
走到李灿教室里,李灿早就安坐在靠窗的最后一排。他们都围在李灿四周,一个两个紧紧盯着忙内,生怕他不见,一群人围着一个人的场景有些滑稽,但他们也不想离忙内太远,于是在95大哥们的指挥下,他们都坐在忙内位置旁边。
李灿看起来不太开心,他从书包里拿出作业,又拿出耳机带上,一切都做好后便趴在桌上,呆呆地望着蔚蓝天空,双眼无神,使不出丝毫力气。
心疼忙内的夫胜宽眼角泛着泪花,“我们忙内在这里吃了很多苦吧……”
“小灿看起来很不开心……学校不好吗?”徐明浩蹲在他面前,目光描摹着每一寸肌肤,那双一见到哥哥们就亮晶晶的眼,此刻晦暗无光,明明刚刚还对那帮臭小子笑。
他们也不知道李灿在学校遭遇了什么,但现在能见到他就是最好的。
“现在小灿看不到我们,我们先把自己的问题解决了。”洪知秀提出关键问题,李灿本应该和他们出现在一块的,现在他成了这个世界的人,他们必须要找到解决方法,要带着李灿回到原来的世界。
“知秀哥说得对,我们要把首要问题解决了。”李知勋附和。
“我先说我发现的情况吧。”尹净汉冷静地举起手,他们点了点头,尹净汉便开始说他的想法。
“我在来到这里的时候,是一个人,我相信大家都是,随机地点,最主要的是,所有人都看不见我们,也听不到我们说话,在帮硕珉下来时,我发现,我们是可以触碰物品的,而且物品在我们手里时,别人也看不到。”尹净汉停下来,等成员们消化他提供的信息点。
夫胜宽却疑惑了,能触碰到物品,可他没办法触碰到小轿车又是怎么回事,“净汉哥,我出现的地点是马路中央,当时有辆轿车朝我冲过来,它没有撞到我,而是直接穿过去,它也是物品,为什么……”
这番话把其他成员吓了一跳,纷纷拉着他检查,“没事吧胜宽,那么大的事怎么不跟我们说?”夫胜宽拉下要检查的手,哎了一声,“我没事的啦,反正它也碰不到我,净汉哥,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尹净汉摇摇头,他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也许……是主动的对象?”全圆佑提醒了一句,“就像一些游戏,如果不设置一些东西,本体是无法触碰到其他数据,如果加上这些东西,那本体,就是游戏玩家,就可以触碰到物品。”
尹净汉明白了全圆佑的话,猛地拍了下大腿,却没有感到疼痛,反而坐在一旁的李硕珉龇牙咧嘴的,“啊,哥,怎么不拍自己的腿呢?”尹净汉抱歉地笑了笑,轻轻抱住他,而后松开。
“意思是,我们是主体,我们可以触碰其他东西,而其他东西无法触碰我们,就像小轿车飞速朝胜宽开来,但它没办法碰到胜宽,因为只有胜宽主动,才能相互碰到,但胜宽是被撞,他在这一刻不是主动的对象,所以轿车没法碰到他,人也是一样,他们直接撞过来,他们碰不到我们,但只有我们主动,才能碰到他们。”
“啊!好长一串……”李硕珉对他哥的话还是不咋明白,洪知秀便小声跟他解释,“就是你能碰到别人,别人碰不到你啊。”
“啊~那我们不就可以碰到小灿啦?我们说不了话,可以写信呐。”
一语惊醒梦中人,他们纷纷望向李硕珉,忽然觉得这小子的形象高大不少,“呀,DK,不愧是DK啊!”权顺荣揽住他的肩,毫不掩饰对他的夸奖,得到夸奖的李硕珉也得意地笑起来,两人又开始耍宝。
“李灿xi,李灿xi,要认真听讲啊。”老师的声音有些生气,听到声音的李灿慌张地坐直身子,对着老师道歉,“对不起,我会注意的。”
哥哥们又是好笑又是心疼,忙内看起来很累,却又不得不打起精神面对繁杂的公式,“唉,想起我的青春期了,写不完的数学题,练不完的舞。”崔胜哲苦笑了几声,引得其他哥哥的共鸣,“对啊,而且之前都没见过忙内上课的样子,这下,也算圆了梦了。”
全圆佑站在李灿身边,想摸摸他的背时,又停下手,他提醒自己,现在还不是时候,不能让李灿害怕。
他们陪着小灿上课,也不累,就是觉得无聊。李灿一个上午,不跟朋友交流,也不愿意出门,只要一下课就把耳机带上,像是要隔绝整个世界一般。
“小灿这样不交朋友,不会感到孤独吗?”文俊辉问旁边的崔韩率,手撑在下巴,看着李灿毛茸茸的后脑勺。崔韩率摇摇头,“不交朋友也没什么,说不定小灿更喜欢一个人待着,享受这种……孤独感?”
文俊辉倒是不懂,小孩都会产生这种情绪吗,喜欢一个人待着,满腔悲伤,仿佛他一个人对抗整个世界般的孤独。
“小灿在组合里,是没有朋友的吧……”SEVENTEEN只有忙内是99年的,其他成员都有同龄朋友,虽说他不在意这些规矩,可小灿是韩国人,对这些事是极为看重,所以有时候会导致他没法倾诉自己的内心。
崔韩率点了点头,李灿最小,也最懂事,永远把坚强的一面展现,偶尔的伤心,也不会来找哥哥们,因为是哥哥,会得到更多说教而不是理解。
他叹着气,忽然明白小灿为什么总是踌躇在哥哥们的房门前,问他,他也只是否认,最后转身逃跑。现在才醒悟,小灿不过只是想要跟哥哥们倾诉自己的情绪,仅此而已。
——————
“李灿,老师叫你。”一个戴眼镜的女孩拍了拍他,让他到老师办公室去,哥哥们有点害怕,李灿这是犯什么事了,不明所以的他们亦步亦趋跟在李灿身后。
“李灿xi,老师找你来,你应该也知道老师想说什么吧。”他恭敬地站在老师面前,身边长满了哥哥,都竖起耳朵仔细听。
“我知道。”李灿低下头,看着已经脏了的鞋。
“唉,老师不想对你说教,但是老师还是希望你能让你家长来一趟,谁都好,你的情况不解决,对其他同学也会产生困扰,你看,这些投诉信。”
班主任将五封投诉信放到他面前,李灿表情依旧没有变化。
“我是第一次收到来自学生对学生的投诉,你之前一直是好孩子,可为什么,变了呢?是那几个高年级的人吗?你最近跟他们走的很近。”
李灿摇摇头,“他们对我很好,他们不坏。”
见李灿还维护着他们,班主任感到无语又不知道该怎么说,“他们是什么样的人,你真的不知道吗?几个拿了六级通报的学生,有什么好未来,恶的思想已经根深蒂固了,小灿,老师真的希望你离他们远点,去跟班上的同学交流,或者和外面兴趣班的孩子交流也好啊!”
听到这里的哥哥们想起李灿早上对着那帮臭小子喊哥的情况,恨得牙痒痒。尹净汉却很担心,真如班主任所说得一样的话,那小灿之后一定会被欺负。
“老师,我……对不起……我会叫我父母来的,对不起……”李灿听不下去,将那五封信拿走,对着老师鞠了躬后就跑离了办公室,班主任想伸手挽留时,他已经跑没影了。
在李灿跑的一瞬间,那几个哥哥也控制不住的跟他跑起来。
“呼……呼……”李灿靠在墙上,慢慢调整自己的呼吸,哥哥们就站在一旁看着他,想要帮他拍拍背,顺顺气,可如此简单的行为,他们却没有办法做。他们看着李灿从裤兜里拿出一部翻盖手机,神情忧郁,放在摁键上的手微微颤抖,仿佛他面对的不是一部手机,而是恐惧,他叹了口气,放弃去打电话,将手机塞回裤兜,眼神呆滞地看着随风飘扬的塑料袋,从一侧飞到另一侧,他的眼神就跟随着,全部的思绪随着袋子的消失才恢复。
他忽得抱住头,整个人滑落在地面,白色校服被摩擦的生黑。
李灿几乎没在他们面前露出过脆弱,一直都把情绪隐藏的很好。
“还要在另一个世界才能看到李灿这一面……”不知是谁说出这句话,所有人都沉默不语,他们心里清楚,这些年来,对李灿到底有多少关心,李灿不表达自己的情绪,他们就不去询问,反而是小灿经常问他们每天状态如何,心情怎么样,自己却……
“好了好了,我们来到这里肯定是因为小灿,我们要帮助小灿,让小灿知道我们是除了父母弟弟粉丝之外最爱他的人,我们一定会带他回去的。”
不想成员们陷入自责,金珉奎便拍了拍手吸引他们的注意力,让他们振作起来。
“珉奎说的没错,我们要帮助小灿,我们要振作起来。”崔胜哲站起身,看向陷入负面情绪的李灿,成员们也看着他们最宠爱的孩子。
“我们得先掌握小灿在这个世界的所有资料,包括他的家庭关系,学校关系,还有那几个高年级的学生,他们拿过六级通报,是非常危险的人物。”尹净汉坐在李灿旁边,心疼地看了他一眼。
“晚上等小灿睡了后,再找找。”洪知秀提出一个时间点,成员们点点头,表示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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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灿,明天是周末,晚上记得带钱来。”那几个高年级的学生果不其然出现在李灿教室门口,哥哥们挡在李灿面前,恶狠狠地盯着眼前的敌人。李灿看了他们一眼,强撑起微笑,点了点头,表情隐约带有害怕。得到答复的几人笑着拍拍他的脑袋,再狠狠甩开后,扬长而去。
“可恶!居然敢这样对小灿!”权顺荣真想一拳砸在那个得意洋洋的学生脸上,他们跟宝贝似护着的忙内,被他们这样欺压。
“小灿比他们瘦小,也没朋友,恐怕他还不敢跟他们对着干。”全圆佑冷静地分析一番,文俊辉低下头看着面无表情的李灿。
“所以,我们要和李灿取得联系才行。”
人多的好处就是,抛出一个问题,就会有无数个解决方法。
“我们可以在他纸上写字!”李硕珉提到。
“那样会很恐怖的吧!”夫胜宽摇头。
“通灵器,怎么样?”玩过太多恐怖游戏的全圆佑如是说。
“不行不行!把真的招过来怎么办!”权顺荣双手双脚举起,表示拒绝。
“我有个办法。”跟在李灿身边的徐明浩突然开口,所有看向他,在大家都注视下,他说出了自己的办法。
“买本日记,放他包里,咱们在第一页写上,可以实现你所有梦想的日记本,小灿一定有很多愿望想要实现。”徐明浩期待地看着他们。
“是个好点子,但……咱们有钱吗?”李知勋一开口就让人哑口无言,大家扶额,确实,他们是一分钱没有啊。
“额……我好像……有……”弱弱举起手,转头看去,竟是总管leader。“哥,你怎么会带着钱来啊?”对于队长带钱这事,他们依旧觉得震惊。
“哎呦,我就是习惯了嘛,路上遇到克拉就会给她们点零花钱。”崔胜哲将钱从裤兜里拿出,放到提出点子的人手里,“你们随便买一本吧,只要能用就行。”
于是在半路上,派了几个成员去买日记本。
他们速度很快,不过一会儿就跟崔胜哲他们集合了。
“呀,你们也太快了吧!”崔胜哲不可置信,这几个娃是飞过去的吧。他们不好意思地笑了,“其实在路上就有,不过那间店没开门,保险起见,我们已经把钱放在收银台了。”
日记本准备完毕,现在就是要把日记本放进去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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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漆黑一片,李灿走到玄关处开了灯。整个客厅很干净,干净到似乎没人住过,尹净汉走到客厅中央,看见挂在电视上方的全家福,照片已经生霉,看不清脸,只知道,这家人在拍摄这张照片应该很幸福。
“我就知道……”李灿拿起桌上的卡片扔到垃圾篓里,拖着无力的脚慢慢走进自己房间,全圆佑捡起垃圾篓里的卡片,上面写着几个字,[今晚你自己吃吧。]
他把卡片给刚走过来的洪知秀看,洪知秀简单扫过一眼,不觉眉头紧锁,“家里人对小灿的关心这么少吗?连饭都不陪他吃。”全圆佑摇摇头,“现在还不清楚,但是客厅那张全家福,估计已经很多天没回来过了。”
尹净汉也走过来,拍了拍他们的肩,“先进去看看小灿吧,我感觉他情绪有点不对劲。”听到尹净汉的话,他们担忧地放下卡片,跟着尹净汉去李灿的房间。
李灿扔下书包,疲惫地躺在床上,在身体触碰到软被的瞬间,长舒出一口气,好像所有的烦恼都消散了一般,小灿终于露出这一天唯一真心的笑脸。
看到小灿的笑容,十二个哥哥内心暖洋洋的,都轻轻靠在他身边,小小一只在几个大型犬的衬托下,显得更加可爱了。
房间不大,床铺紧紧靠着墙壁,窗外挂起繁星点点,清冷缱绻的月光洒下,落进窗户,像白色被子,温柔盖在陷入梦境的人儿身上。
“一天没怎么休息,小灿也太辛苦了。”金珉奎小心翼翼抱起熟睡的李灿,等徐明浩把被子拉开才放下,“是啊,今天还好有我们在身边,不然小灿冷感冒了可就完了。”徐明浩把被子往上拉了一点,确保他完全盖上被子才回答金珉奎。
刚进来的几个哥哥观察了一圈房间。
墙壁贴着几个很火的韩团,书柜摆在床尾,在书柜旁还放着一个装满舞蹈比赛奖杯的纸箱。“果然,就算在这个世界的小灿也是一样厉害。”李硕珉拿起其中一个染满尘的奖杯,虽然为他感到开心,可他却感受不到小灿的开心。明明是应该好好收藏的奖励,现在被当垃圾一样放在箱子里,仿佛放在这里的不是他努力获得的奖杯,而是一堆无用的废铁。
他叹着气坐在椅子上,“我们到底要怎么办才好啊。”权顺荣拍了拍他,“一定会有办法的,别担心。”说完,他深深地看了一眼忙内,乖巧可爱的睡颜让他忍不住扬起嘴角,“我们要好好守护他。”
文俊辉拿着日记本过来,“字都写好了,咱们快放进去吧。”来的刚刚好,书包就在权顺荣手里,他打开来,让文俊辉把日记本放进去,放好后,他们几个把书包链拉好,然后放回桌上。
“呼,希望小灿能看到。”李硕珉瘪起嘴,失落地低下头,仅仅是一天,就让他们看到了许多忙内从未显露过的一面,那些低落害怕疲惫的一面,虽然是负面情绪,可他们也想看到忙内偶尔对他们表现,而不是自己默默承受,小灿是忙内,可以不用那么坚强。
李硕珉走过去,在李灿的脸颊上,留下一个怜爱的吻。
权顺荣看见,沉默不语地走到门口,等李硕珉出来。站在暗沉灯光下,他低下头,想起那一吻,他知道李硕珉是带着哥哥的身份做这件事,可是……内心却莫名生起嫉妒,明明是小灿最爱的哥哥,却不能像李硕珉那样大胆,总是躲避所有事情。昨天晚上训斥小灿,他承认,当时自己是控制不住情绪,可他不想小灿再堕落下去,他是属于舞台的,他是天生的舞者,如果放任他,那他权顺荣就是罪人,让李灿永远也无法重返舞台的罪人……
“哥,走吧。”突如其来的呼唤让权顺荣从回忆中抽离,他淡淡地点了点头,跟着李硕珉返回客厅。
“哥!你从哪搜来这么多资料啊?”权顺荣很好的掩起自己的情绪,用高喊强迫思绪停留在眼前,而不是那一吻。
李硕珉也张大嘴巴,对眼前白花花的一堆资料不可置信。
“刚刚你们在房间的时候,我们把整个客厅都翻遍了,这些资料我们都大致浏览了一遍。”尹净汉把资料往前推了推,微微勾起唇角,似乎被权顺荣和李硕珉的反应可爱到。
文俊辉从厨房走出来,一屁股坐在徐明浩旁边,拿起一份文件,“离婚……协议书?”
以为自己读错,他抬头看向李知勋,李知勋点点头,“他们在03年就离婚了,现在各自组建了家庭。”
“这也有资料吗?”
“不,我们是在小灿手机里发现的。”洪知秀笑着拍了拍他的肩,然后看向其他人,又拿出一张纸放到桌面,“我又找到一份资料,里面是关于小灿的出生年月日之类的东西。”
全圆佑伸手拿起桌面上的纸,简单略过一遍,又给下一个人,“是一样的,他的所有资料。”崔胜哲认同地点点头,每个人都看了一遍,重新回到全圆佑手里。
“他手机内容,大家都看完了吗?”尹净汉问,他一直在搜刮其他文件,手机里的内容都是听李知勋说的。
“全都翻了个遍,通讯录没几个人,邮箱也没什么信件,家里的水电费都是他母亲交的,可以说,小灿不怎么跟他家人交流。”
听到这里,崔韩率转过头看了一眼李灿房间,眉头紧蹙,“小灿现在的情况……和他在我们那边的世界很像。”这句话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过来,崔韩率怕他们以为自己说的是小灿的家庭,连连摆手解释,“我的意思是,小灿现在孤立无援,内心有烦恼也没人愿意听,这跟我们那段时间不是很像吗?好几次我都碰到他站在你们房门口,想敲门又不敢敲。”说完,其他哥哥不可置信地看了看对方。
“韩率,你说的是真的吗?”尹净汉想要确认,因为他们从未注意到李灿有想来找他们的意图。
崔韩率点点头,“就是在这次专辑回归的时候,他出现好几次这种行为,我也问过他,但是他不愿意说,我也就……”
也就忽略了他,没有再多问。
这次不止是尹净汉,其他哥哥也才发现,原来忙内一直在向他们求救。
“这次世巡,小灿突然产生这些行为,我觉得肯定跟回归有关!”金珉奎举起手发表自己见解,夫胜宽点点头,“我也觉得!小灿在前几次回归都不会这样,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
“还有演唱会结束的第二天出现在这里,出现在没有我们的小灿的世界里,这太诡异了。”
“对啊,我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啊?”文俊辉注意到重点,他们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其他人摇摇头。“结合世巡跟这个世界,唯一有关联的就是都有小灿。”全圆佑推了推下滑的眼镜,“我们来这里,就是因为小灿,而我们的任务就是……”
“关心小灿?拯救小灿?”夫胜宽歪头抢答。
“我也不知道……我们还没触发任务。”全圆佑遗憾地摇摇头。
“我觉得关键在小灿,或许是解开小灿心结。”徐明浩拿起那张离婚协议书,细细摩挲着。
“是关于他父母吗?”李硕珉疑惑。
“明浩说的有道理,解开小灿心结,他父母还有那帮高年级的小兔崽子,看他手机记录就知道,他父母基本不来看他,他也不愿跟母亲到新家庭去,所以他才想通过跟高年级的人玩,用叛逆来吸引父母注意。”洪知秀将垃圾篓里的卡片拿出,说出自己的想法。
“那我们该怎么办?”夫胜宽问道。
“用日记和他取得联系,让他信任我们,最后……再让他跟父母和解,然后我们就可以回去了吧。”崔胜哲回答了夫胜宽的问题,但他自己也不确定这样是否可行。
“先取得联系,之后的事之后再想。”尹净汉不想成员们陷入无止境的疑问,当机立断地决定走一步看一步,才来第一天,哪有这么快就参透的事。
有时候,他们还是很听尹净汉的话,在这种混乱的情况下,95line大哥就是他们的主心骨。
现在的主线任务不明,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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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灿一觉睡到天亮,并且还想继续睡。站在身边且一点都不觉得困的几个小哥哥就这样慈爱地看着可爱忙内,慢慢从床上爬起,揉着惺忪睡眼,迷迷糊糊地扯开一半窗帘,被禁锢许久的阳光迫不及待地挤进来,照在他白皙稚嫩的脸上,“啊,好久没睡过这么好的觉了。”
[啊啊啊啊啊啊!好可爱!]
几位哥哥表面毫无波澜,内心却波涛汹涌,恨不得现在就抱起可爱的忙内亲亲,可惜他们还是灵魂体,突然抱起小灿,肯定会被吓哭的。
他们看着李灿走去洗漱,又从冰箱随便扯出一包面包,他浅浅看了一眼保质期,顿了一下,吓得哥哥们以为他怎么了,没想到他轻声说了句,“过期了啊……算了。”
“过期可不能吃啊。”李硕珉担心道,还想伸手把面包给扔了,徐明浩淡定地摇摇头,“小灿对吃的很挑剔的,肯定不会吃。”李硕珉这才放下心。
可没想到的是,这小子不仅没扔,还从包装袋里拿出一片面包塞进嘴里,还不在意它过期。
“呀!忙内呀!怎么能吃过期的啊!”夫胜宽慌忙跑过来,李硕珉和徐明浩也是一脸惊吓,眼睁睁看着他吃下一片又一片。
“蹦!”巨大的响声吸引了李灿的注意,停下拿面包的动作,他走到阳台处,发现晒衣服的衣架掉在地上。“今天也没风啊,怎么会掉下来?”他捡起来放在铁杆上,又看了两眼外面,伸出手想感受风的大小,确实没多大风,他瘪了瘪嘴回到餐桌。
如果李灿能看见灵魂体,那他就会发现尹净汉那哥站在铁杆旁边,调皮地笑着。用响声吸引李灿注意,里边那帮人就能给他换个没过期的面包。他突然叹了口气,“没有哥哥们在身边,就不好好照顾自己了吗……”明明是个很会照顾哥哥们的孩子。
“呀呀呀,这个面包跟那个像点,没过期,还剩一天。”金珉奎快速把面包掉包,把之前那个扔到垃圾桶里边,可当李灿回来看到面包时,又不想吃了,转身就往房间走去,留下一脸堂皇的几个哥,“咋不吃了呢!”孩子不吃的举动把徐明浩的东北话都激出来了。文俊辉拍拍他的肩,“哎呀,青春期嘛,总是不喜欢吃东西的。”
孩子的青春期总是奇奇怪怪的,要无限包容呐。
哥几个又一窝蜂挤进房间,正巧看到李灿在开书包,“小灿开书包啦!”他们期待地看着小灿把那一叠书拿出。李灿盯着那堆书,不觉叹了口气,“好多作业,好烦。”猛地趴下去,忧郁地盯着厚厚一叠的书。
期待了半天的哥哥们又担心起来,他们青春期的时候也最讨厌作业了,又要练习,又要写作业。而且他们录制美好的一天时,忙内也是带着作业去的,可怜巴巴地看着表演队几个哥哥撒娇,让他们帮忙看看作业,虽然摄像机没拍进去,但是灿尼忧郁委屈的样子真的好可爱,所以泡队和主唱队的哥哥就老是逗他,非得把人快逗哭才又抱着小孩安慰,他们可不觉得这样很坏,因为只有这样做了,才能让香香软软的忙内窝在他们怀里写作业。
“嗯?这是什么?”盯着看了半天的李灿发现书堆里面有本陌生的本子,他坐直身子,将那本日记抽出来,终于等到这一幕的哥哥们激动地握着手。
“喔,好漂亮。”虽然不知道日记为什么会出现在书包里,但这本日记上的烫金纹饰吸引到他,并且迫不及待地翻开第一页。
“啊?实现愿望的日记本?什么啊?”字体漂亮,还有点眼熟,但是……不觉得有点恐怖吗?李灿立刻把本子推开,摇摇头说自己是无神论者。
“啊……小灿不喜欢吗?”身为买本子的队友之一,徐明浩有点失落。
“我觉得小灿是不是被吓到了,不然怎么会说自己是无神论者呢?”全圆佑提醒道。
他们赞同地点点头,“对对对,小灿肯定是被吓到了。”
反正不能说自己买得本子丑。
李灿拿起桌上的手机,不知道在想什么,手摁了几个键后,将手机放在耳边,等待对方接通。
他们坐在地毯上,撑着脑袋看李灿打电话。
“喂,妈,你……”李灿话还没说完就被电话那头打断,等了一会儿,只听李灿哽咽地说,“好,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对方似乎挂断了电话,李灿握着手机的手因太用力而泛白,明亮的眼睛被一层水雾蒙上,他整个人靠在椅子上,微微颤抖,哥哥们立刻团团围住他,心疼地想抹去他残留在脸颊上的泪痕,“wuil忙内啊……”夫胜宽也忍不住想哭,他们放心尖尖上的宝贝,被这么多人欺负。
“太过分了……”全圆佑听到对方说了什么,身为一个母亲,居然能说出让孩子滚远点的话。
“我们要快点带他离开这里……只有我们能保护他……”同样听到对话的权顺荣阴沉下脸,恨不得立刻带走李灿。
“呜……”终是忍不住,李灿整个人蜷缩在椅子上抽泣,依旧是不愿意麻烦别人,只把所有眼泪咽入肚中。
这一刻,这个世界的小灿和他们那个世界的小灿似乎重合了,他们忽然想到,小灿受委屈的时候,是不是也一个人这样蜷缩着哭泣,第二天还要顶着笑容面对他们。
“不要生气……不要生气……”已经火上心头的李硕珉提醒自己不能生气,明明可以保护他的,却什么都没法做,他对自己生气,也对伤害他的人生气。
徐明浩皱起眉轻轻环住他,想要通过这一层无法接触的空气,给他传输温暖。
哭了一阵的李灿抽出纸巾大力擦去眼泪,似乎不在乎自己把皮肤擦得发红发疼,“哎一古,小灿轻一点,这样会受伤的!”金珉奎心疼孩子把眼睛擦红,对自己不温柔。
他又打开那本日记,似乎下定决心似的,拿起笔就在空白页留下字。
[你真的能实现愿望吗?]
写完后的他期待了半天,以为现在就能浮现出字,可是什么都没有,他生气的把日记挥到地上,“骗子!骗子!都是骗子!”眼泪再次涌出,他拉开被子将自己完全包裹在被子里,放声大哭。
崔胜哲将日记本捡起,然后打开日记,紧接着在他下面回复。
[我们会实现你所有愿望。]
“哥,这样下去真的好吗?”始终不明白为什么他们要憋那么久,明明可以直接接触他的。
崔胜哲抬头,无奈笑了笑,“小灿害怕鬼神一类的东西,我们要循序渐进,不能吓到他。”
所以这才是日记的意义,让李灿慢慢接受有十二个灵魂体在他身边,而不是直接入侵他的生活,逼迫他接受他们,这不是哥该做的事,现在没有演唱会、作歌还有综艺的安排,他们该做的就是要带小灿回到舞台上,这才是哥该做的事。
“呜……烦死了……都是骗子,说什么会爱我一辈子……还不是离婚了……”
被子里断断续续传出小灿的抱怨,哥哥们趴在床上看着隆起一团。
“叮——”电话忽然响起,本来就烦的李灿猛地掀开被窝,“谁啊!老是挑人家伤心的时候打电话!”虽然嘴上在骂,但还是拿起电话,在看到屏幕的瞬间,李灿表情微微僵住,他摁下接通键,“喂,哥,有什么事吗?”恭敬的语气让哥哥们知道,是那帮崽子打来的电话。
“好……晚上我会准时到的,好,哥再见。”挂掉电话,李灿舒了口气,他倒在床上,伸手揉揉肿胀的太阳穴,“要是那天没去那种地方就好了……现在跟个狗崽子一样,被他们使唤……还每天要笑着跟他们打招呼……太憋屈了。”
这些话如同炸弹一样,炸出了哥哥们的愤怒和无语,“小小年纪不学好,学会欺负别人!我一定要替他们爸妈好好收拾他们一顿。”崔胜哲真想现在就去收拾他们。
“哥,今晚我们吓吓那帮小子。”计划通全圆佑再次上线,以他玩游戏的经验,已经想好怎么整蛊他们了。
“要怎么做?”其他成员好奇。
“我们先这样……再……”一顿输出,让大家都满意地笑了,“就这样做,反正不能让那帮小子好过!”崔胜哲拍了拍全圆佑的肩,然后把执行任务人员分配好,今晚可有好戏上演了。
躺在床上冥思苦想的李灿忽然坐起来,“日记本!!!”倒吸一口凉气,他明明记得它在地上的。他立刻坐到椅子上,脸上带有幸喜和期待,翻开他写的那一页,果然!
“真的能……回复啊……”说着,他又开始写字。
[今晚保佑我平安回来!不要被他们欺负了!]
“切拜!切拜!日记本大人!”小孩子似的双手合十祈祷,然后把日记放在地上,又一下跳到床上蒙住脑袋,好像害怕看到日记本大人施展法力。
“天呐!!!太可爱了!!!”十二个哥承认,鼻血都差点喷出来,简直就是小孩子,连撒娇都那么可爱,“要是能抱抱忙内就好了。”那么可爱,小时候还愿意被抱,长大就躲开哥哥们的怀抱,美其名曰是成人了,不再接受拥抱小铺,为此哥哥们可惜了好久,尤其是尹净汉,谁的孩子都不怎么做了,独留他一人思念灿尼撒娇说不做,却又不得不做的样子。
[我们会保护你的,一直一直都会。]
这次是洪知秀,约书亚大人,留下对李灿来说最感动的话语,他知晓现在的李灿要的就是坚定的选择和支撑,所以他写下这句话,就是要李灿放心,最好能放下戒心,让他们能活跃在他面前。
挡了一会儿的李灿缓缓放下被子,探出毛茸茸的脑袋,在看见日记本回到桌上后,又激动地从床上跳起来。
看完日记本的李灿眼泪汪汪,自己是遇上什么心软的神了吗!“我算什么啊……居然会有神明愿意守护我……”
哥哥们不乐意了,他们的宝贝忙内值得,就算要他们把星星摘下来,他们也愿意。
“不要否定自己的价值呀。”文俊辉温柔笑着对他说,虽然小灿听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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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云朵遮蔽住半轮月,整片天空阴沉,压抑,让人不适。周末的弘大有很多人,李灿裹着长袖,神情紧张地往那帮高年级在的地方走去,他身后跟着十二个低气压的哥哥,李灿经过一些人旁边,都让那些人感到压力,好像千军万马过河一般,他们纷纷不敢靠近李灿。
“呀,来啦,我们忙内,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开口调笑李灿的胖子笑眯眯地靠近他,其他人也狂笑着靠近他,而李灿就宛如一只可怜的兔子,误入狼窝。
“什么你们忙内!那是我们忙内!”权顺荣骂到。
“哥哥们好……”礼貌地向他们问好,他来这的正事,是给他们送钱,他便伸手从兜里拿钱。
哥哥们直接冲到他们面前,拿起一个酒杯就往地上摔,而不知情的其他人被吓了一跳,“西,谁啊!没看到有人在这里吗!”
“按计划行事。”
十二个人分成三个组,以摔杯为号,分开执行任务。
李灿也被吓了一跳,整个人往后躲。
那几个高年级的骂了几句,又把目光放在李灿身上,如同鬣狗一般,觊觎他身上的宝贝。
“李灿,别想那么多了,我们是你哥,还能害你不成。”胖子的手已经伸到他面前了,突然,灯光闪烁了几下,所有人不敢动,沉默了一阵,以为是电压不稳,“喂!来你这消费能不能把电修好!”
这里弘大最便宜的地方,没多少人来,他们算是今晚唯一光临此地的客人。
店内无人回答他,他咒骂了几声,跑到前台找人,依旧是一个人都没有,“呀,什么情况?”瘦子疑惑,直接翻过去,依旧是一个人没有。
“内,客人们好好享受……内,客人们好好享受……”舞台上的音乐忽然停了,出现一阵刺耳吓人的机械声,不断重复不断重复,那些人吓得满地打滚,整个人躲在桌子底下,同样被吓到的李灿不断后退,在临近台阶时,落进一个温热的怀抱。
“!”李灿慌张地想要挣脱束缚,忽然他耳边响起熟悉的声音,“嘘,日记本大人来保护你了。”
他愣在原地,睁大眼睛看着眼前鸡飞狗跳,没有注意抱着他的人的手收紧了几分。
“是日记本大人!”内心兴奋不已,自己的愿望居然真的实现了,真的来保护他了!
于是他不再掩饰自己的笑容,得意洋洋地看着那帮高年级的人到处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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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还处于长身体的年纪,在回去的路上就困得不行,虽然这次教训了他们,可还有下一次啊,李灿依旧担心不已。
“要是一直都不出现就好了。”转学也好,跟着他们父母离开这个城市也好,反正就是不想看到他们了。这句话被陪在他身边的六个哥哥听见,相视一笑,必须让他们离开啊,他们可是忙内的守护神!
留在那里的其他六位哥哥还在收拾残局。
“希望你们离开呀,再出现在这里的话,不保证会发生什么哟。”尹净汉微微扬起嘴角,如同噬人心魂的魅魔,一步步将他们带入深渊。
“你们到底是谁!到底是谁!”他们什么都看不到,却还天真的以为是别人在恶作剧。
一个瓶子猛地从他耳边掠过,撞碎在墙壁上,落了一点残渣,“听不懂吗?让你们离开,永远,不然你们就会像这个瓶子一样,明白了吗!”崔胜哲一脚踩在台上,黑发半垂遮蔽住眼眸,让人看不清他眼底的疯狂。
“有本事出来!出来啊!躲在暗处算什么男人!”几人还在嘴硬,颤抖的双腿早就暴露了他们的恐惧。
“啊……原来真的听不懂啊,那要不要试一下呢?”洪知秀说完,瓶子如同利箭一般向他们飞来,有些人躲避不及被砸中,倒在地上呜咽。
实在太可怕了,他们不敢再忤逆他们,便向他们求饶,“我们错了!错了!不要再来了!”
那瓶子才停下,“那就乖乖听话,离开这个城市。”文俊辉露出可爱的猫猫笑,却透露出一丝瘆人之气。
权顺荣冷眼看着地上被吓得屁滚尿流的人,仿佛看到的不是人,而是一摊rou。
他们连滚带爬的跑出店里,街上的其他人都被吓了一跳,默默远离他们。
“嘿,解决了呢,我们宝贝忙内,可不是别人能动的呢。”
他们并没有提到李灿,因为李灿在这个学校生活,不能让这件事影响到他。
“呀,圆佑,可以啊!怎么发现的?”崔胜哲大笑着拍拍他,全圆佑神秘地推了推眼镜,“在街上发现的,那时候碰到一个人,说了句话,他居然听到了,用扩音器也能让其他人听见,这个是游戏里的设定,我就是试了下。”
无论如何,这件事解决了,李灿不会再因为这件事而害怕,不敢跟班主任说出实情了。
下一个任务……会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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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在路上突然睡着的李灿此刻窝在金珉奎怀里。他们故意放满脚步,李知勋握着忙内的小手,徐明浩就捏捏他的脸,李硕珉就亲亲他的脸,不甘示弱的夫胜宽也亲了一口,有些矜持的崔韩率只是轻轻摸了摸他的脸颊,然后把扎眼的刘海撩开,让他睡得更舒服点。
“哥他们应该已经解决了吧。”夫胜宽小声问,李硕珉点点头,“应该解决了吧,相信哥他们,他们处理事情可是果断又迅速啊。”
几人点点头,回到家里,把李灿放在床上,贴心地给他盖上被子,拉上窗帘。
“等会等会,我写句话。”夫胜宽返回房间,翻开日记本,[小灿要天天开心,不准吃过期早餐,我们会给你做早餐午餐还有晚餐的,记得来吃!]
这是他们下午做的决定,忙内老是不爱惜自己身体,于是他们就打算直接做早午晚餐给他吃,饿着自己也不能饿着孩子啊。
金珉奎看他写完,自己也要写。
[我们爱你!!!]
“喔,好温暖啊哥。”夫胜宽捶了金珉奎一拳,不适应这哥突如其来的示爱。
“莫!我超爱小灿的好嘛!”两人打闹着回到客厅。
“哥!你们回来啦!”六个哥一进来,其他人开心地围上去,“怎么样怎么样!”徐明浩问道。
“解决啦。”尹净汉笑了笑。
“耶!哥真厉害!”夫胜宽佩服他们,果然做哥是有理由的。
“这个任务解决,还有下一个。”全圆佑再次出现。
上次任务完美结束,这次他们热情满满,“是什么!”
“小灿父母的问题。”全圆佑指着李灿房间,其他人顺着他的手看过去,不约而同地叹了口气,这个是家庭问题啊,可不普通。
“这次的任务非常艰巨,所以要辛苦大家继续努力了!”崔胜哲向他们鞠了一躬,除了95两个哥,其他人都慌张地扶起他,“这有什么啊哥!为了小灿!我们义不容辞!”
“会辛苦些,但我们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小灿,值得。”尹净汉笑笑,对着其他成员说。
他并没有从刚才的情绪中抽离,说实话,在那里的六个人都没缓过来,他们真的生出来阴暗的想法,那种可怕,无法挽回的想法,但在最后关头,他们想起小灿可爱的笑脸,他们不能这么做,为了小灿。
掩去眼底的疯狂,尹净汉再次恢复成他们所熟知的需要关心的哥哥。其他五个相视一笑,也默默掩盖住情绪,不让弟弟们察觉。
本来就是疯狂的人,再疯一点也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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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完了完了!”猛地从床上跳起,把其他还在休息的哥吓醒,“怎么了?怎么了?”一脸懵逼的李硕珉四处张望。
“作业!作业!作业!”李灿慌张地把练习册摊开,着急忙慌地写题,这次作业可不少,老师还准备了几套卷子。
看到只是因为作业的众人再次倒下休息。
从早上六点到中午十二点,李灿顺利的把全部作业都写完了。虽然作业很多,但是作业简单,李灿几乎不怎么看就会,“呀,我是天才吧!李灿你小子,绝对能创造历史!”拿起卷子就得意地笑。听到忙内可可爱爱说要创造历史,就忍不住笑起来,“在哪都不忘历史呀!”
“昨晚……”想起昨晚发生的事,他便打开日记本,上面写的两句话又让他热泪盈眶,“莫呀,日记本大人也太好了吧……”抹掉眼泪,拿起笔在日记本上写下自己的感谢和疑问。[太感谢您了,日记本大人!我也爱您!!!]
[我想知道日记本大人是可以和我聊天吗?那为什么不出现在我眼前呢?]
盖上日记本,又开心地跑到餐桌旁,果然,上面放着两菜一汤,一荤一素,闻着特别特别香,拿起筷子恭敬地说了句,“我开动啦!日记本大人!”
好久没有吃过那么丰盛的午饭,饥肠辘辘的他迫不可待地夹起食物往嘴里塞,昨天所有的坏情绪都随着这口美食烟消云散,“太幸福了!”金珉奎欣慰地坐在他对面,看着他一口一口吃光桌上的食物。
孩子长身体,多吃点才健康。
“呜哇!我居然吃完了!太感谢您了!日记本大人!”吃完后自觉清洗碗筷,在把餐具放好后,他甩了甩手,把清水甩开,干得更快些。
他现在最期待的就是和日记本大人聊天,虽然是通过纸张,但是总比没有人和他聊天强。
翻开日记本,上面留下五句话。
[日记本大人可是有十二个喔,担心你会害怕,所以才不说话的。]
[可以不叫日记本大人吗,我们灿尼,叫哥哥吧!]
[我们也超级想和你聊天!!!]
[呜哇嘿!加上宽浪嘿~还有还有!八浪嘿~]
单靠五句话,李灿就明白了第一句话的意思,日记本大人真的有十二个,个个性格鲜明,感觉都很可爱,不像哥哥呢。
不自觉嘟起嘴喃喃自语,“不像哥哥呢,像弟弟多点,很可爱~”说着说着,自己又笑起来。
“灿尼居然认为我们是弟弟,我们的威严尽失啊。”崔胜哲手撑着脸宠溺地看着李灿。“那我们要不要试着和他聊天?”崔韩率问了句,手蠢蠢欲动。
“问问小灿。”
李灿看了好几遍日记本上的字,忽得抬起头,试探性地看向空旷的地方,小声说喊了句,“哥?”
忽然感到有东西在靠近自己,肩上传来触感,“哎~”声音低沉,仿佛从洞窟中传出。李灿虽然抖了一下,但他已经没有昨天那么害怕了,他眼睛亮亮的,笑得很开心。
“哥!”
“哎!”
“哥哥哥哥!”
“哎哎哎哎!”
于是,李灿就对着十二个哥喊了十二遍哥。
——————TBC——————
【叶百】归期至
全文9000+,全部免费无彩蛋,主叶百,时间设置在少年歌行剧情结束后,倒叙穿插,剧情有改动,和原著不一样就是私设,勿喷,对易文君不算友好,其他人友情向。
ooc致歉
花开无处寻,归期何时至。
故人难归。
一
听说,雪月城的东归酒肆换了老板,新的老板姓唐,最近酿出了一壶绝无仅有的神仙酒。
什么酒呀,自然就这就有人问了,神仙酒可以让人喝了变神仙吗?
知道内情的店小二神神秘秘地小声传话,神仙是做不了的呀,但是可以让你返老还童,回到年少时呢。
有这么神?
相信的不相信的人都跑去东归酒肆...
全文9000+,全部免费无彩蛋,主叶百,时间设置在少年歌行剧情结束后,倒叙穿插,剧情有改动,和原著不一样就是私设,勿喷,对易文君不算友好,其他人友情向。
ooc致歉
花开无处寻,归期何时至。
故人难归。
一
听说,雪月城的东归酒肆换了老板,新的老板姓唐,最近酿出了一壶绝无仅有的神仙酒。
什么酒呀,自然就这就有人问了,神仙酒可以让人喝了变神仙吗?
知道内情的店小二神神秘秘地小声传话,神仙是做不了的呀,但是可以让你返老还童,回到年少时呢。
有这么神?
相信的不相信的人都跑去东归酒肆了,就想一睹那神仙酒的风采。
楼上年轻的酒肆老板笑着拿出一壶酒,看着下面好奇地挤来挤去的人群,朗声到,这是我新酿的酒,请大家都尝尝!
遂拍碎了酒坛,以内力将那酒如天女散花般喷洒而下。
底下的人一下子喧哗起来,有人拿着杯子去接,有人直接对天而饮。喝到的人都在感叹,好酒呀好酒,果真是神仙酒,只是,怎么有点想哭呢。
第一个喝到的人茫然地摸了摸脸,眼泪不知何时早已流了满脸。
老板!这是什么酒呀,怎么喝了让人想哭呢!
这个酒呀,叫无归。
年轻俊秀的老板转头回了酒肆里,背对着众人挥了挥手,谢谢大家捧场啦,这是最后一壶酒了。
过往何处归,归期何处寻。
师父,你想告诉徒儿的就是这个吧,唐莲无声地望着那空了的酒肆,只是,再像也终究酿不出那个味道了。
原来,那已经是最后一面了。
他的记忆回到了海外仙山,那是他和百里东君最后一次见面,离开的时候,他的师父说他要为莫衣仙人护法,就不跟他们一起回去了。
小莲,这大概是我酿的最后一壶酒了,你带在身边,若是想到师父了,记得喝上一口。
师父,这是什么酒?
它叫东归,和我那酒肆一个名字,那酒肆也送你了,可别给我砸招牌。
百里东君温和地看着他唯一的徒弟离去的背影,叹了口气,唐莲似有所感,回头望去却只见青山。
其实那时已有预感,他的师父总是那么不着调的样子,那么认真的样子甚是少见。
可他知道他的师父是天下第一。
这天下,怎能没有天下第一呢。
二
海外仙山
孟婆汤,传说中能使人忘却所有前尘往事的神仙酒。
百里东君垂着眼眸,看向他刚酿好的一盏特殊的孟婆汤。
这盏酒喝完,就是真的一醉东风,再无归期。
“小百里,你不是已经知道,孟婆汤不是不能忘却前尘旧梦吗?”
“莫衣先生,这是我专为自己酿的酒,我在孟婆汤中还加了几味,我还没给它取名,古往今来,怕是只会有我一个人会喝这样的酒。”
莫衣叹了口气,没有再劝,只是坐在一旁陪着他,十年护法只是托词,他看的出来百里东君已经不愿再回去了。
只是他没想到他真的这么决绝。
百里东君望着那盏杯中倒映的月光,他又想到他了,那夜的月光和今晚一样柔和,只不过,今夜是他独酌。
有些事的结局从一开始就注定了,就好像他们幼时离散,重逢对峙,又到后来对着对方拔剑相向。
世人皆以为魔教教主叶鼎之入魔,为祸人间,他百里东君阻拦魔教东征,是当之无愧的天下大英雄。
可他不想,师傅仙逝,所爱之人自刎,朋友为自己误杀,小师兄以死护国,同门好友相继离去,至亲离世,甚至伴他江湖的刀剑都已不在身边,不染尘断在天启,尽铅华立在千里之外,如今,会叫他小百里的人,竟然只剩莫衣一人。
一念成魔,梦魇缠身,闭上眼都是那人拔剑自刎时溅出来的鲜血,是玥瑶释怀的笑,是雷梦杀连尸体都寻不见的衣冠,是至今不敢想象的小师兄自杀,他是恨天启的,他当然恨,可他也好想,那年天启学堂,好友成双,同门相伴,至亲仍在,意气风发,纵情江湖。
可天启,终究是他这辈子都不肯回去的地方了,他也只敢借酒浇愁时入梦,见一见那些他魂牵梦绕的人。
这一次,终于可以不用醒了。
只可惜,没能和长风再道一次别,希望唐怜月能护住他唯一的徒弟。
百里东君对月将盏中酒一饮而尽,痛快,他仰面大笑,太久了,太久没笑的这么畅快了,他才不想做什么大城主,他是那个一刀一剑马踏江湖的谪酒仙。
莫衣没有阻止他,他心知百里东君早已做好了决定,只是看见他这样的笑容,一时竟也恍然,仿佛看见了那个初见时内力尽失却眼神坚定,鲜衣怒马的少年。
笑着笑着终于是脱力向后倒了下去,莫衣瞬身接住他,却也只是轻柔地让他躺在月下的桃花树旁。
百里东君怔怔地看着漫天的桃花,从前的乾东城,也有这么一棵桃树,灼灼其华。
三
那一年,他初出江湖,在柴桑与司空长风、北离八公子相识,抢亲西南道,小有名气。
那一年,他与挚爱重逢,却互不知情深,因缘际会成为好友。
那一年,西楚剑歌出世,问道于天,他于剑林取下仙宫品剑不染尘,终于名扬天下,却也因此奠定了后来的悲剧。
那时他不知叶鼎之是故人,却有一种朦胧的预感,他会与他成为很好的朋友。
学堂大考再相遇,他与叶鼎之酿酒烤肉并肩作战,可一条分岔路,他拜师天下第一李长生,却没能等来另一个人。
叶云的身份瞒不住的。
百里东君终于还是知道了他的身份,那是他的云哥,第一次重逢他就应该认出他,百里东君十分懊恼。
叶鼎之笑着如儿时一般捏他的脸,还是那般柔软温润的触感,一时之下,他竟不想松手,他也太久没见这个人了。
还是和小时候一样呆。
叶鼎之笑道。
才不呆,百里东君小声嘀咕,他眼神亮晶晶地看着叶鼎之。
云哥,你果然很厉害。
年少时,他便知道,他的云哥绝非凡人,他天赋异禀,舞剑时的一招一式都带着他的逍遥意气。
他一定会成为剑仙。
百里东君毫不怀疑。
或许是天命,在遇见百里东君的同时,叶鼎之也与少时的青梅易文君重逢了。易文君与他自小便有婚约,他那时尚不明白男女之情,可他明白,他想保护易文君和百里东君。
成婚,他没有异议。从此文君便是他心中要保护的妻子。
可是,叶鼎之垂眸,虽然他想带文君走,可如今已经懂得夫妻为何的他,对文君并没有抱有那般的感情。
不如……不如什么,叶鼎之仿佛抓住了什么,却又忘记了自己方才一闪而过的想法是什么。
总之,要带文君走。
易文君是叶鼎之的劫,叶鼎之却是他百里东君的劫,前一日还与他诗酒烤肉的少年再见时却是沉着脸。他心知不对,却只以为是受伤的缘故,虽担心,却也相信叶鼎之口中的无妨。
临别之时,他为叶鼎之酿了一壶酒,而叶鼎之为他舞了一宿的剑。
时隔多年,百里东君仍能忆起当初那人舞剑时的意气风发,却又心痛于临别的的苦痛。
那一次离别的再见,故人却已经不是当初的故人。
如今想来,他虽不知易文君同他说了些什么,却也明了他的云哥在想什么,他从前与易文君青梅竹马,婚约在身,叶家蒙冤,满门抄斩,未婚妻还被皇家强娶,他心中自有多番愤懑,文君一直是不愿嫁的,他的云哥,自然不会让儿时的伙伴就此失去自由。
他明白他的心思,所以不去阻他,可那时的百里东君还不明白,当叶鼎之说要去抢亲时他为何心中酸涩难言,不愿他去,却又不舍他一人。
四
抢亲那一日,他终究是来到了他云哥的身旁。
“云哥,”百里东君难掩心中酸涩,却也只是跟在他身后,问了一句:“你已经想好了要去是吗?”
好一句废话,他心知他想知道的其实并不是这个问题,他想问的是,你真的就如此爱文君吗?可他问不出口,他有什么资格问这个问题……百里东君一下子泄气了。
“东君,我一定要去。”叶鼎之背过去拿起他的剑,不愿对上百里东君望着他有些复杂的目光,“可我不愿牵连你,此番是我的一厢情愿,你走!”
“云哥,我不会再让你孤身一人!”
叶鼎之怔愣地看着眼前为他挡下一刀的少年,背影渐渐和小时候跟在他后面跑的小身影融合。
东君,永远只有你,一直坚定地选择我,这份感情太重了,我无以为报,只希望未来也能有个机会,为你赴汤蹈火地闯一回。
叶鼎之不明白此时他好像快的要跳出来的心脏意味着什么,明明是同频同一刻的心跳,却因为一个笨拙,一个迟钝,硬生生将两份心意撕裂开,被两人心照不宣的咽进了肚子里。
一个不会说,一个说不出。
于是本已萌芽的心苗被埋进了深处,再难破土,除非连根拔起,否则再无重见天日的一刻。
毫无疑问地抢亲失败了,萧若风出面力保叶鼎之,百里东君心中一松,没有成功,但总归是保住了云哥。他不知自己心中的放松是为什么,明明失败了,明明,他没救到他爱的人……
“云哥,这次不行,等我们都变强了,一定可以带走文君!”百里东君忍着心中微妙的刺痛,认真地对叶鼎之许诺。
“好!”
五
无论如何逃避,那一日总是要来的。
他们终究是在一起了,有情人终成眷属,百里东君应该是高兴的,高兴地一个人出去喝酒,晶莹地泪落了满面,他想,这酒有点太烈了,烈得他心痛。
司空长风早发现他的不对,跟着他出来又见他对着月亮喝酒不愿回去。
“长风,你说,为什么一个人会为了另一个人心痛呢……”
司空长风没有注意到他话里的颤抖,却也隐约察觉到了几分不同寻常。
“那自然是因为有情。”他沉吟半晌回答了一个不清不楚的答案。
有情吗?什么样的情感能将人如同在炙火上烤一般痛楚,什么样的情感能让人看到一对眷侣酸涩得下一秒就要落泪。
那夜的月亮只映在了百里东君的身上。
吾以此身向明月,不求清风拂我心。
百里东君不明白这是什么感情。
后来他碰见了玥瑶,她是一个美丽又清冷的姑娘,他以为自己是心悦她的,他用尽了所有力气讨她欢心,向她进行了一场盛大的表白,可玥瑶摇了摇头。
你不爱我。
怎么会不爱?我举一城之力向你表白,你为何不信我爱?
玥瑶叹了口气,东君,爱是远比喜欢要更深重的情感。
你喜欢我,因为我好看,你想和我在一起,因为我们志趣相同。
可这不是爱,玥瑶的眼睛仿佛能望进他的心里,你心中已经有爱了,那样沉重的感情,已经没有别的东西可以融进去了。
百里东君似有所感,他捂住心口,仿佛又听见那日那人舞剑时强烈的心跳。
至此时,方知爱始。
不过我可以帮你一次,玥瑶看着周围围观的人群中最显眼的一位,坏心思地拉进百里东君,在他的脸颊上印上一吻。
旁人不知他们谈话,只见玥瑶仙子一吻,便想当然地认为他们在一起了,于是一起欢呼起来。
只一人攥紧了手中的剑,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这是对的,叶鼎之想,他又在不高兴什么呢,他和文君终成眷属,东君与玥瑶佳偶天成。
可是他心烦,搭在那个人身上的手他心烦,蜻蜓点水的吻他心烦,众目睽睽的表白他更心烦。
他在烦什么?
“鼎之,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易文君觉得叶鼎之有些奇怪,明明他们二人早已定了终身,明明他将她从千军万马中抢了出来,他却从来不碰她,连牵手和拥抱他都会在她碰到他的一瞬间躲开,明明百里东君靠着他的时候,他从未拒绝过。
“文君,我心有点乱,我想自己静静。”
“你怎么了鼎之……”易文君闻言急切地想摸一下他的额头是不是生病了。
“别碰我!”靠近的手被蓦地打开,易文君愣住了,她的鼎之,这是怎么了。明明当初她让他带她走的时候,他还没有这样对她……
易文君收回手攥紧了手心,“我明白了鼎之,我先不打扰你,你好好想想。”
不可以!怎么可以这样!叶鼎之是她选中的,他怎么会不想要她,她用尽力气引诱他带她走,当初竭尽全力地让他留下来,阻止他离开,就是为了今天的自由,如果他不要她了……
易文君咬了咬嘴唇,她不想再回到过去的日子,既然如此就别怪她了,本来她是想水到渠成的。可是叶鼎之好像个木头一样……
叶鼎之漫无目的地在雪月城乱走,听着城中人对大城主的好事的祝福,他只觉更加的烦闷,为什么会觉得刺眼呢,为什么会讨厌碰他的人。
玥瑶也是,司空长风也是,他还记得百里东君第一次向他介绍司空长风时的心慌,我不是最特殊的那个吗?
东君到底对我来说是什么呢……
当了半辈子直男,思考无果的叶大少侠只能回到了自己的屋子,刚进门就闻见了一股不同寻常的香味。
遭了,有毒。
因为在考虑事情所以不小心放松警惕的叶鼎之心知自己这回的确是失手了,正要运功推出门,只见易文君从房间里出来扶住了他,他惊慌地感觉了几分不同寻常,他的身体隐隐发热,但双腿却酸软的提不起力气。
这是春药……!他瞬间意识到了这点,条件反射般的想要甩开眼前的女子,可易文君终究是影宗宗主的女儿,身手压制一个中了软骨散和春药的人还是很轻松的。
鼎之,你别怪我。
女子轻声呢喃。
叶鼎之的视线模糊,意识已经不太清晰,但却下意识说出了一个名字。
“东君!”
女子身体一僵,咬了咬牙,果然,果然是这样,怪不得叶鼎之这么反常,可是她回不了头了,她想到百里东君如今也已是好事将近,那就,她心想,乱了的轨道就这么乱下去吧,大家都回不去了。
她不信叶鼎之,即便从小一起长大,可多年不见他如今对她已是冷淡,她赌不起若是日后天启发难,她会不会被叶鼎之送回天启。她需要一个能留住他的理由。
那一夜,原本有一线可能并线的双轨却再一次错开,命运在那一刻,终于朝着不可逆转的方向偏离。
叶鼎之醒来的时候还有些怔愣,他看着旁边还睡着的易文君,还是不明白为何她要如此对他,从前他也以为他是爱文君的,可是重逢后他看着她,心中却未有一动。也因此,他不想这么不清不楚地让文君跟着他……
可是,如今又算是什么……?
他不能不管文君,可他自己呢,他想要的是什么?
他没有叫醒易文君,穿衣正要出门却恰好碰见了百里东君进来好似有什么话要说,百里东君不经意间窥见了床帐中隐约的女子身影,想说的话一下子噎了回去。
“云哥……我,我不打扰了!”
“东君!”
叶鼎之正想拉住他却被拉住衣角。
“鼎之,你不能不要我……”女子泫然欲泣,我见犹怜。
叶鼎之背过身,轻轻地放开了她拉住他衣角的手。
“文君,你我之间到此为止。”
可无法到此为止,易文君怀孕了。他们有了叶安世。
自此之后,叶鼎之再没有机会问百里东君那一日究竟想说什么,百里东君也再也没能说出口那一句。
云哥,我明白爱是什么了。
六
天启生变,易文君受骗带着叶安世一同回了天启,自此不归,叶鼎之因此入魔掌控天外天,百里东君内力全失,奔赴海外仙岛。
可只有极少数人知道,在百里东君奔赴海外仙岛之前,他与叶鼎之在廊玥福地度过了没有其他任何人的三天。
三天之后,玥瑶自雪月城而来带走百里东君,一同去往海外仙山。
百里东君没有和别人提起那三天,可是玥瑶太了解他了。
“太迟了,东君。”玥瑶温和地抱住他,“你无法回到过去,叶鼎之也回不了头了。”
憋了很久的眼泪终于夺眶而出,他借着这个拥抱终于将情绪宣泄出来。
好痛,真的好痛。
如果他们都醒悟得更早一点,如今的结局会不会不一样。
他想起他想阻止走火入魔的叶鼎之,却因为内力尽失只能抱住他的腿不让他走。
“叶鼎之!叶云!云哥——”
听见云哥这个称呼眼前的人终于停下了脚步,叶鼎之的神志清明了一瞬,在看见抱住他的百里东君时瞳孔一缩,终于是恢复了自己的意识。
他急切地将地上那个遍体鳞伤的人抱了起来,内力全失,外伤遍布。
是他干的。
是他伤害了东君。
百里东君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他牵住叶鼎之的手,忍着痛尽力扯出一丝笑容。
“云哥,你终于醒啦!”他的声音因为受了伤很软很轻,但是却奇迹般地帮叶鼎之稳住了心神。
“东君,对不起……”
“别说对不起!”百里东君声音轻快地打断了他,“云哥,我只希望你好好的。”
他的眼睛很亮,叶鼎之怔了一瞬,只觉那双眼,比他看过的所有星星都漂亮。
心跳不受控制地又变快了很多。
这一次,让我如愿一瞬吧。
叶鼎之想,上天啊,我愿用我之后的人生,换取此刻的安宁,留的更久一些。
他倏地吻上了他想了很久的唇瓣,百里东君愣了一秒,却是毫不犹豫地握住叶鼎之的胳膊回吻了回去。
是很温柔的吻,可是百里东君却痛的要落下泪来。
很咸,泪水还是落在了脸上,落在他们交错的身影里。
百里东君在恍惚中觉得,他可能是已经痛昏过去了,仍在梦中。
本以为是一个人的痴心妄想,原来竟是两个人的思念成疾。
怎会如此,为何如此。
一次的阴差阳错还是偶然,可半生的错过已成心魔。
上天不公。
叶鼎之温柔地吻去了他的泪水,小心地避开伤口,轻柔地托着他拥入怀中。
他们一句话没有说,像是生怕打扰了这片刻的宁静。
三天,他们只是陪伴着对方,看着对方的眼睛,平和地拥在一起,只有第一天的亲吻,以及最后一晚百里东君凶狠地在叶鼎之肩上咬了一口的牙印,才昭示着他们之间,已不再是从前的兄弟关系。
这三天改变了很多东西,也没能改变很多东西。
可他们都明白,一切都太迟了,说不出口的爱从此掩埋在土壤里,再难见这天光,却也因此融进了骨血,永不分离。
离开的时候,叶鼎之很轻很轻地在他耳边说了一句。
别回来了,东君。
七
百里东君还是回来了。
他沉稳的模样终于像了一城之主,可司空长风如今看着他,却只觉沉重。
他犹记当年那个不会武功却逍遥自在的小霸王百里东君,那个他在柴桑遇见的酒肆小老板,他曾经笑着叫他赔钱货,仿佛是这天地之间最为自由之人。
可他们都不是当初的自己了。
江湖还是那个江湖,天下已经不是当初的天下。
百年难遇的天生武脉在那一年出了两个,如今世上,天下第一,也有两个。
叶鼎之终究是发动了魔教东征,百里东君并不意外,天启那位试图挟制叶安世来要挟天外天。
叶家家仇在前本就不可不报,更何况天外天的宗主,不可教人威胁。
可雪月城,不可见生灵涂炭。
洗尽铅华不染尘,冰为骨骼玉为神。悬知天上琼楼月,点缀江南万斛春。
集中原所有门派之力,又靠着短暂地进入神游玄境,他终究是胜了半掌。
可不染尘终是落了尘世,琼楼也终究是镜花水月。
叶鼎之只是释怀的笑了,看着身旁一手揽住他的人,眼中似有万种情感,却在看见赶来的易文君和叶安世时,一掌震碎了百里东君偷偷递给他的假死之药。
“东君,还好是你……”
他温柔一笑,剑确是快的惊人,百里东君还未反应过来,便只见血红满天。
血有一些溅到了他的脸旁,百里东君像是完全眼前地狱般的情景魇住,他身体抖得厉害,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手已经握住了眼前的剑刃,血流如注,疼痛刺激了他一瞬。
“云……云哥!”他终于是回神,恍若大梦初醒,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景象。
司空长风看出他状态的不对劲,正要上前,却见百里东君手握尽铅华,要往脖子上去了。
“别!”司空长风惊呼一声,用最快的速度用枪打飞了尽铅华。
可刀已见血,本就精疲力尽的百里东君直直地向后栽去。
“百里东君!”
八
三日后,百里东君醒了。
他醒来第一件事,便是招来尽铅华出门,司空长风担心他又做傻事,一直跟着他。
百里东君没有管身后跟着他的人,只是开到了域外与中原的分界之处。
他忽的大声说到
“我百里东君今日与域外立约,自今日之后,十二年内,魔教中人不得踏入北离一步!魔教教主叶鼎之之子叶安世扣留北离,十二年之期一日不满,一日不得离开!”
他一手掷出尽铅华于界限之处。
闻讯赶来的众人沉默地看着如今的天下第一在已经胜利之时,还给魔教留下了喘息之机。
可无人敢置喙。
因为他是百里东君,以一己之力阻拦魔教东征的人,是如今江湖第一城雪月城的大城主,他身后站着无数雪月城的盟友,甚至站着天启。
更因为,
他是如今当之无愧的天下第一人。
九
叶安世是第一次见百里东君。
他只是觉得这个叔叔的眼睛里有着浓的化不开的忧伤。
他拽了拽百里叔叔的衣角。
叔叔,阿爹和我说过,如果一天碰见叫百里东君的人,可以无条件的信任他。
叔叔,我跟你走。
好看的叔叔沉默地抱住了他,虽然没有出声,但是小无心知道他在哭。
所以阿爹应当不是他们说的大魔头,他心想,天下第一的叔叔会为了他哭呢。
送走无心后,百里东君没有看易文君一眼,便想运功离开。
“东君!”女子叫住了他,似乎是想要说些什么。
“文君,我不知道他怪不怪你,可我恨你。”
百里东君回头看了一眼易文君,他说话的语气很平静,可是细听能听出一丝颤抖。
易文君被他直白的表达愣住了。
“我只有最后一个愿望,安世,我希望他一世平安。”
百里东君离开了。
易文君仍伫立在原地。
十
往后十余年,发生了很多事。
百里东君被玥卿设计杀死玥瑶,玥瑶释怀赴死的最后一句话是她心有愧,愿他不要自责。
自此,雪月城不问朝堂事。
雷梦杀战死沙场,萧若风自刎定国。
百里家就此沉寂,温家闭世不出。
十二年约定期满,唐莲遵师命护送无心,司空长风送叶安世回天外天。
至此,新一代人的江湖拉开帷幕。
登天阁也迎来了新的挑战者。
百里东君给雷无桀喝了酒后便离开雪月城,去往海外仙山寻孟婆汤最后一味药引。
在已成鬼仙的莫衣的诱导下,他喝了第一碗孟婆汤。
“东君!”
那红衣少年笑着叫他。
少年时候,他与叶云总爱去听说书先生说那绝世剑仙的故事,自小约定诗酒成仙之时,便是再见之日。
梦里,他仍是千娇万宠的百里公子,叶家未曾蒙冤,他与叶云从小一同长大,没有天外天,没有天启的压迫,他拜师古尘,叶云仍是雨生魔的弟子,他们一同闯荡江湖,柴桑抢亲,剑林夺剑,名扬天下。
他们共同游历天启,一同通过学堂考核,他是李长生的关门弟子,他有好几个爱护他的师兄,有随他马踏江湖的挚友,也有伴他一生的爱人。
真是一场好梦啊。
一醉春风,长梦难醒。
“东君呀!这么久没见了,不跟我讲讲你的故事吗?”
风度翩翩的红衣公子见他不说话,耍坏地捏捏他的脸。
“小东君,怎么这么多年还这么呆。”
实在是太久没见到这个人了,他的脸,他的神情,他的语气却与当初一般无二。
百里东君痴痴地看着他,已经忘记了自己要说什么,只感觉鼻头酸涩,下一秒就要落下泪来。
“怎么还要哭了!”红衣公子一下子慌乱了,拿着衣角想给他擦眼泪。
百里东君被他逗笑了,笑着笑着,泪还是落了下来。
“云哥,下一次我一定先把你认出来。”
梦里的叶鼎之笑嘻嘻地对他说,“好呀好呀,我可记得了,不准耍赖。”
“可是东君呀,你该回去啦,还有人需要你,我等你……来找我。”
叶鼎之温柔地把他推出梦境。
百里东君猛地醒来,眼泪还挂在眼角,他怔怔地看着这孟婆汤。
大梦一场,他却将那些事记得更清楚了,那些许久不曾出现在他记忆里的人,再一次出现,便再难以忘怀。
回去,回哪里去,他的家在哪里,他的家人又在哪里。
天下第一的酒仙找不到回家的路。
有来处,无归处。
这世间已无他心安之处。
那就等一切了结之后,去寻吧。
十一
仙人入魔,难追回。
可莫衣心中仍有挂念,总算还是从走火入魔之境拉了回来。
故人在世的已经不剩多少。
他希望莫衣活着。
如今,他唯一放不下是他的徒弟唐莲,唐莲从不让他失望,无心能安全回到天外天,他功不可没,可百里东君看出来他这个弟子将有大劫至。
于是他把那东归给了他。
曾经他的家在乾东城,他为此酒取名东归,是盼君归。
我已回不去我的家乡,可我的弟子一定要能安心回家。
小莲,我希望你以后能随心而活。
一切都结束了。
他终于可以去做他想做的事情了。
十二
桃花灼灼,醉倚春风。
百里东君恍惚间瞧见那人在那桃花树下舞了一曲剑舞。
真真是,绝代芳华。
“小百里!”
“小东八!”
“东君——”
他闭上眼,看见了故人归。
我想好了,方才喝的那一壶就叫
不悔。
【叶百】回首杯酒并故剑
根据预告和人设写的。
私设多。有监禁小黑屋啥的。
如有出入,纯属我造谣。
————
“松手,放开我!”
“你怎会变成如此模样?又怎会……对我做出这种事!”
百里东君的双眼,一如叶鼎之记忆中的那般,澄澈、明亮、犹如山间月色下的深泉。
可是那眼中,却满是不解。
……我做了什么?
别这样看着我。
别这样。
叶鼎之想要开口。
可是,自己的口鼻仿若都被云雾缠绕着封住一般。
无论如何用力。
都发不出半点声音。
眼前的画面极为混沌。
他恍惚垂眼。
却看到了自己紧握着百里东君衣襟的手。
以及他那已经凌乱不堪的衣衫,和犹显涨红的...
根据预告和人设写的。
私设多。有监禁小黑屋啥的。
如有出入,纯属我造谣。
————
“松手,放开我!”
“你怎会变成如此模样?又怎会……对我做出这种事!”
百里东君的双眼,一如叶鼎之记忆中的那般,澄澈、明亮、犹如山间月色下的深泉。
可是那眼中,却满是不解。
……我做了什么?
别这样看着我。
别这样。
叶鼎之想要开口。
可是,自己的口鼻仿若都被云雾缠绕着封住一般。
无论如何用力。
都发不出半点声音。
眼前的画面极为混沌。
他恍惚垂眼。
却看到了自己紧握着百里东君衣襟的手。
以及他那已经凌乱不堪的衣衫,和犹显涨红的道道印痕……
叶鼎之心中惊骇,下意识想要辩解,可是脑中却一片空白。
百里东君还在不解且愠怒地开口:“云哥,你还是我的云哥吗?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云哥吗?”
我……
我这是……
越是急迫。
越是难以开口。
叶鼎之几乎急出了一身冷汗。
在自己的声音终于冲破喉咙的阻碍,冲口而出时。
叶鼎之就在此刻,从梦中惊醒。
那片混沌的云雾逐渐消散。
眼前,是漆黑的、不见半点灯火的房间。
唯有一道窗缝,被风吹开,凄寒的月光斜拉进来,一直拉到他的手心上。
叶鼎之的呼吸还有些急促。
身上薄汗未消,他在原地愣坐了几秒,这才反应过来,那只是个梦。
他有些自嘲般地笑了一声。
但是很快,他就僵住了。
——这不是他第一次做这个梦了。
虚念功的功法日渐精进。
他没有想到,这竟像是打穿了他心中隐秘多年的一些防线,让他在心魔的引导下,愈发变得不可控。
比如时常回想起童年的血海深仇。
比如无法克制的邪念。
比如……与邪念伴生的,对百里东君的思念。
不。
不仅仅是思念。
是觊觎。
是渴望。
是许多肮脏的、掺杂在那些干净如清泉般的相处回忆中的,想要重新找到他、将他拘束在身边、与他时时相伴的冲动。
叶鼎之深深一吸气。
低头将脸埋在了掌心。
……如果真的有那样一日。
如果真的有那样一日,百里东君对自己露出了梦中的神情,说出了梦中的话。
那么,他该如何自处呢?
……
“叶鼎之,回头!”
这一天,终究是到来了。
叶鼎之沉默地望着挡在众人身前的百里东君,忽而有那么一瞬,他很想自嘲般地笑一笑。
——如何能回头?
自他年幼时,父亲被诬告叛国,家破人亡的那天起。
他就走上了一条不归之路。
在外漂泊那么多年,他走过极北之地的万丈冰原,也见过南方的烈风之海。
西边的佛音古刹,没能荡涤得了他的心魔。
东边的山海仙屿,也洗不掉他满身风浪扑出的伤痕。
这么多年,他独自漂泊,不是没有难过的时刻。
若非心中对百里东君的那一丝放不下,他或许,很难挺过那些艰辛的时刻。
可是现在。
百里东君就站在他面前,活生生地站在他面前。
只可惜,今时不同往日。
他们已然走上殊途。
叶鼎之的心似乎被无名之手霍然攥紧,一直攥出欲呕的、铁锈味的血气。
他微微蹙眉,沉默着转开了头。
百里东君不知他心中所想,以为他是有所动容,便上前两步,神情恳切、目光坚定。
“你没有忘记,对么?”
“我们小时候说过的,长大后,你要做白羽剑仙,我要当青羽酒仙。我们一酒一剑,快意江湖。你应当没有忘记的,对么?”
那种隐痛从心底攀上喉管。
叶鼎之的喉结上下一滚,几乎压抑不住那激荡的心气,以及随之伴生的、更为强大的心魔。
百里东君继续靠近他。
“我们曾经许诺过,到时,一人向北,一人往南,独自去闯荡江湖。等到酒剑成仙的时候,便是再见之时。如今,我们重逢,你……”
叶鼎之闻言,强压下那种强烈的不适感,抬眼看向他,冷冷开口。
“够了。”
“你能成仙,而我早已堕魔。”
“世道不公,逼我入魔。我起剑风云,无非是寻一个大仇得报。——百里东君,你让开。”
百里东君微微一怔,瞬间想起童年往事。
叶家灭门之惨状,时至今日,他仍历历在目。
身为叶家血脉的叶鼎之,又如何能够当真释怀?
他全家被灭,身为朝廷钦犯,只能四海为家。这些年,他不但没有父母亲族的庇护,还要时时刻刻面临不知何处出现的追杀势力——这些,又如何能够释怀?
百里东君心中酸涩难忍,然而,他还是迎着叶鼎之的目光,半步都没有后退。
叶鼎之抱臂,凝视着他。
他忽而回身,一指身后的天外天弟子。
“你知道,他们喊我什么?”
“——‘宗主’。”
“你我都是天生武脉之人,应当知道精进功力是何等容易。而今,我虚念功已成,天下罕有敌手。你若想要与我搏命,我身为魔教之人,必不会对你手下留情。”
“所以,让开。”
……不。
不能让。
当日,是他眼睁睁看着叶鼎之入魔。
如今,他又如何能放弃这最后可以拉他一把的机会?
百里东君仍然站在原地,那一句“我要救你,云哥”,在喉中绕了几绕。
却始终没能出口。
他咬牙,无比缓慢地问:“当真不能回头了吗,叶鼎之?”
叶鼎之颔首,却转开眼,没有与他对视。
“不回。”
青云台上,大雨滂沱。
百里东君抽剑出鞘,不染尘的剑锋在阴云之下,仍然有冷冷的寒光。
而他右手执刀,那把刀叶鼎之认识,是叫“尽铅华”。
叶鼎之只觉心如刀割。
玄风入手。
多年不拔剑,如今剑气所指,竟然是自己最不想兵戈相对的人。
水雾弥漫。
不染尘的剑气刺破百里东君泼洒出的酒香,在雨幕中,直冲叶鼎之面门而来!
叶鼎之抬剑格挡!
只听“嗡——”的一声铮鸣。
两柄闻名天下的利刃,竟在这剑气激荡的交锋之中,齐齐折断!
“叮当”一声!
断剑滚落在地,激起来细小的水花。
就在此刻。
尽铅华的刀锋没入叶鼎之的胸口!
百里东君愕然地睁大双眼,手指在那一瞬,竟然有失力般的麻木与酸痛。
他为什么……没有躲?
他明知道,自己手中有刀。
按照他的功力,不应当没有躲开……?!
百里东君想也没想,几乎是瞬间卸力,空着的左手下意识去封叶鼎之胸膛的经脉,想要防止血崩。
然而。
他的手刚刚触到叶鼎之的衣襟,就被一只冰凉的手,紧紧握住。
百里东君下意识抬头。
只见叶鼎之面无表情地垂眼看着他:“为什么不……”
话没说完, 他便自己收住了声音。
他在原地沉默一晌,忽而改口。
“你分明可以杀了我,留手做什么。”
百里东君被问得一怔。
就在这沉默的瞬间,叶鼎之终于可以细细地、无所顾忌地好好看看他。
那个一直轻衫贵气的少年,此刻为了阻止他,正浑身雨水、双手染血、额发都被打湿贴在面颊上。
但是他的眼睛,他的眼神,一如他记忆中一般,未曾有半点改变。
——傻小子。
就在那个瞬间。
原本以为自己早就下定决心、可以接受一切众叛亲离的叶鼎之。
忽然改变了主意。
他永远记得自己曾经做的那个梦。
漫长的梦。
梦里,他一直在往不见底的深渊里坠,周围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五感仿佛都被封存,除了绝望,便是绝望。
然后,有人伸出手来,拉了他一把。
只是他下意识一挣,却将那只手给挣脱了。
他仰头看去。
只见那一片仿若要将一切都吞噬的黑暗中,对他伸出手的人,正是百里东君。
这个梦,此刻出现在他的记忆里,就像是一个魔咒。
醒来时的仓皇若失,他此生,都不想经历第二次。
他深深一吸气,对百里东君开口。
“你不是要拉住我么?”
“我给你最后一个远离我的机会,东君。”
这一声“东君”,叫得他顿时愣住。
他看到叶鼎之忽而攥住尽铅华的刀柄,硬生生将刀从血肉中拔出!
他慌忙伸手去拦,然而,叶鼎之却调转刀锋,猛然向着百里东君的命门劈砍下来!
百里东君骇然,可是不知为何,看着叶鼎之的双眼,他竟然没有做出任何反击的动作!
心中仿佛有一个声音。
有一个声音在说。
——为何要反击?
你难道不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吗,百里东君?
刀锋在距离他命门堪堪一寸的地方,分毫不差地停住。
叶鼎之定定地看了他一好一会儿,忽而反手将刀掷开。
他笑了一声。
“我给过你机会了,是你自己不要的。”
“你是温家血脉,温家那些见血封喉的毒,今日,你身上应当有。”
叶鼎之伸手,温柔地轻抚在百里东君的额上。
“——你该对我用的,知道吗?”
“只可惜,你没有。”
魔气侵体。
百里东君只觉森寒之意,从叶鼎之紧扣着他左手的手,一直传入他的四肢百骸。
在瓢泼大雨中,百里东君只觉叶鼎之的面目,正在逐渐模糊。
意识消散的那一刻。
他感到自己的身体一轻,仿佛被抱了起来。
叶鼎之的声音虚飘飘地响在耳侧。
“既然你如此执着,那么这次,我先放过他们。”
……
百里东君醒来时,四周皆寂。
夜雨仍没有停,细细密密地打在窗沿,发出连绵的轻响。
百里东君茫然地睁开眼,看着那陌生的房顶,一时有些分不清是真是幻。
身边,忽然传来衣料窸窣的声音。
百里东君下意识警惕出拳,势头又快又猛,分毫不留空隙!
然而,这一拳,却被叶鼎之轻巧接住。
他游刃有余地扣住百里东君的拳头,仍然懒懒散散地坐在床侧,开口道。
“醒了。”
百里东君察觉到自己力道的疲软,顿了顿,直白询问。
“你对我做了什么?”
叶鼎之没有松开他的手,反而用大拇指在他的手背上轻轻一摩挲。
“封了你的几处经脉而已。”
“我不想在这种时候,还要时时准备与你动手。”
“这种时候?”
百里东君不明所以,下意识反问。
叶鼎之眼神一凝,忽而用力将他的胳膊一攥,而后将他往面前一拉!
百里东君猝不及防,险些要撞在叶鼎之的鼻梁上!
百里东君正要愠怒开口,叶鼎之便单手不轻不重地扣住他的脖子,不似威慑,倒更像是雄兽叼住母兽后颈般的狎昵。
“你想救天下,想救北离,想救我。——百里东君,你到现在,都不知道你错在哪里。”
“你有你的正道,你的大道,可我早已身入魔道。苍生于我,不过蝼蚁;一切阻碍我的人,也都尽是仇敌。”
“我们早就背道而驰,你实在不该如此天真。”
“天真?”
百里东君眉头紧蹙,神色冷峻起来。
他反手攥住叶鼎之的衣领,不甘示弱般地凑近过去。
“叶鼎之——不,叶云,你觉得我天真也好,觉得我阻碍你也罢。我知道,这里是天外天,是你一人执掌的地方。即便你在此处将我千刀万剐,我百里东君的想法,也绝不会有半点改变!”
“你说我不该留手,不该不对你用毒——是!我是不该!那你就应该了么?你就应该平白放着大好的、铲除我这个阻碍的机会,只是封掉我的经脉,将我妥善地安置在这里?”
窗外的雨,忽然变得极大。
雨水“噼啪噼啪”地打下来,犹如二人在剑拔弩张的这个时刻,那愈发加快的心跳。
在这样漫长而紧绷的静默中。
叶鼎之忽然哈哈大笑。
“千刀万剐?——我倒是想!但凡我能!”
话音刚落,百里东君便觉得后脑勺被忽而一扣,紧接着,叶鼎之的脸便在眼前瞬间放大。
柔软且冰冷的触感传来。
百里东君瞬间如遭雷击。
他下意识剧烈挣扎,一把将叶鼎之甩开。
“你这是做什么?!”
叶鼎之却不管不顾,双手扳正他的脸,继续深深地吻下去。
冰冷的感觉逐渐褪去。
温度升腾起来。
百里东君从惊愕与不解中回神,看着叶鼎之那近在咫尺的脸,脑中竟然一片空白。
应当……推开他?
还是……
百里东君只觉世界仿若都陌生了起来。
像是将自己珍藏的佳酿一气喝完,醉倒在落花之下,那种整个人都不由自主的醺醺然。
衣带解开的声音,细微地响在耳畔。
百里东君只觉手腕被合拢,然后便是一圈一圈,缠绕而上的感觉。
他有些茫然抬头。
叶鼎之将衣带牢牢捆缚好,忽而伸手,轻轻将手覆在百里东君的眼睛上。
一片黑暗中。
百里东君听到他说。
“那么, 你就好好看看,现在的我,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
那日之后,百里东君和叶鼎之之间,好像进入了一种微妙且尴尬的对峙。
叶鼎之不在他清醒时露面,只会在夜深时分,以为他当真睡着了,来他床边静静地坐一会儿,而后什么都没有做,便悄无声息地离开。
第一日他来时,百里东君就已经醒了。
照理说,他该立刻睁眼,就算现在被他封了经脉,没什么和他对打的本钱,那也至少该狠狠瞪他两眼。
但是他却鬼使神差地,继续装睡。
如果说不心乱,那定然是假的。
他着实想不到,叶鼎之竟然会对他……
但是他更想不到的是。
发生了这种事。
于情于理,他都该愤恨,该恼怒,该肝火大动。
可是……他竟然,只是心乱如麻?
他想象一下,但凡换个人,他都恨不得把对方千刀万剐。
可是现在。
叶鼎之没有束缚他的手脚,被擦得光亮的尽铅华,就安静地放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
他身上的毒,叶鼎之也一个都没有收走。
他分不清,叶鼎之这是笃定他不会杀他,还是想要明里暗里怂恿他动手。
他只觉得这个人,像是疯了。
他想了七日,还是想不通。
百里东君不是一个喜欢自苦的人,洒脱恣肆一直是他的处世之本,然而现在,却都被叶鼎之轻易砸得粉碎。
百里东君越想越气。
他一时没忍住,直接睁开眼睛,直勾勾地凝视着刚刚走到床边的叶鼎之。
叶鼎之似乎没想到他会忽然醒来,愣了一下,然后果断转身,又急又快地往门外走。
百里东君一掀被子,径直坐起身。
“别走!”
“你当时做的……不是挺干脆的?!现在躲我做什么?”
叶鼎之的脚步顿住,但他依然没有回身。
躲他做什么?
叶鼎之闭了闭眼。
他要如何告诉他,他是害怕。
害怕他露出那个梦里,他曾看到的那种神情。
不解、厌恶又痛恨。
害怕他质问他,“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云哥吗?”。
叶鼎之有时觉得很无力。
世道让他做不成一个好人。
可是百里东君的存在,又让他无法心安理、彻头彻尾地做一个坏人。
百里东君看着叶鼎之略显僵硬的背影,索性直接站起身来,大步走到叶鼎之身后,伸手直接将他拉得折转过来。
“你不是说,我该看清你现在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该知道我要救你的想法,有多天真么?”
“我告诉你,如今,我仍不觉得我天真。”
“解开我的经脉。”
闻言,叶鼎之也不问他究竟想做什么,沉默地依照他的要求,将他的经脉尽数解开。
然后,他就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似乎在等着他动手。
百里东君却挟着他,带着他,纵身跃出门,直跃入庭院。
月色凄寒。
巡夜的天外天弟子见此情景,先是一愣,而后立刻如临大敌。
“大胆!放开宗主!”
叶鼎之脸色都没有变一下,冷冷开口:“没你们的事,都退下。无论发生什么,谁都不准插手。”
众人面面相觑,却又不敢多言,只得一头雾水地赶紧离开。
百里东君看着那些人离去的背影,神情有些复杂。
他看着叶鼎之,说:“但凡你能卑鄙一点,或许我会真的相信,你是不能回头了。”
……我对你做了那种事,还不够卑鄙吗?
叶鼎之张张口,这句话,到底还是没有问出来。
百里东君回身一跃,折下两根桃枝,将一根远远抛给叶鼎之。
“剑折了,暂且用这个。”
“来,请赐教。”
叶鼎之接住桃枝,却没有动。
“你一定会输。”
百里东君知道,叶鼎之并不是在狂妄地说大话,他说的是实情。
而今,叶鼎之虚念功已成,是当之无愧的当世第一高手。
只是百里东君隐约觉得,他应当还有下文。
果然如他所料。
叶鼎之将一直袖着的那把尽铅华,直接抛给他。
他淡淡开口。
“你若是想走,需得杀了我才行。否则,我不会放手。”
百里东君简直要气笑了。
那把尽铅华,他只要看到,就会想起雨幕中,寒光森森的刀刃没入叶鼎之胸口的画面。
那道伤痕。
几日前,他还亲手摸到过。
就在心口。
薄薄地结了一层痂。
下面,仿佛还有温热的鲜血,在悄然涌动。
就好像是万千虫蚁在心底啮咬,细细密密的疼痛感悄然翻上来,让百里东君不由得皱了皱眉。
他挥手丢开尽铅华,提着桃枝,势头凶狠地冲着叶鼎之劈去!
“好!”
叶鼎之见他丢刀的模样,心中顿时明了,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若他真有杀意。
那要杀他,简直是唾手可得的事情。
叶鼎之无声一叹,抬臂,用手中的桃枝迎上他的攻势。
那看上去平平无奇的枝条,在二人的手中,竟然犹如两把绝世神兵一般,凛冽的剑气随着二人招式的变幻, 不断外散!
电光火石间,数十招已过。
叶鼎之抓住百里东君的一个破绽,反手扣住他的右肩。
百里东君顺势握住他的手腕。
“回头。”
叶鼎之微一蹙眉,手上忽然用力,桃枝下滑,在百里东君的后膝弯一击!
随着百里东君失去平衡,叶鼎之双手垫在他的脊背下,紧随着他跌进了波光粼粼的水池。
“哗啦”一声巨响。
百里东君呛咳着破水而出!
尽管头发有些狼狈地湿水贴在面上,眼睛都因为咳嗽而发红,他还是死死凝视着叶鼎之,不依不饶地重复。
“回头!”
叶鼎之沉默地望着他,而后忽然捧着他的脸,将他往上一拉,自己低头吻下。
他压制的动作几乎没有,只要百里东君想,就可以轻易挣脱开来,甚至还能反手给他两拳。
但是,没想到,百里东君竟然恶狠狠地攀上他的后脖颈,将他更紧地压下来。
唇齿间,百里东君的声音微弱且含混,那些破碎的音节,像是一句话,又像是断续的低吟。
“回头,好不好?”
叶鼎之没有回答。
池中,那轮巨大的月亮,被搅得破碎不堪。
迷乱间,百里东君看到了叶鼎之身上,那些斑驳的伤痕。
和那个漆黑的夜晚,所隐约看到的不同。
这次,非常明晰。
一道一道,陈年的旧伤,就像是对他这些年经历的风霜的烙刻,打在叶鼎之的身上。
打在百里东君的眼中。
打在他的心里。
有那么一瞬间,百里东君觉得自己好像失去了意识。
天地和旁人,都消失不见。
他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要救他。
无论如何,都要救他。
……
叶鼎之醒来时,身边空无一人。
他伸手摸了摸身边的被褥,余温已经消散得近乎不见,就好像那个人,从来没有存在过一般。
窗外,天色沉沉。
似是天明之前,最深最深的那一抹夜色。
多久没有睡得这般熟了?
叶鼎之实在想不起来。
自小的颠沛流离,让他习惯了无论坐卧行走,都时时刻刻保持警惕。
可是现在。
明知那个人的经脉被他解开,没有任何约束,随时都可能离开。
但是,他却依然陷入了黑沉的睡眠。
卑劣如他,意识到无论如何逼迫,百里东君都不会对他下手。
那么现在。
他又想赌,百里东君会不会抛下他么?
叶鼎之的手顿在原本百里东君躺着的位置,苦涩一笑,而后缓缓收回。
那么现在。
他赌输了。
他该去抓他么?
这点时间,应该不足以他走出天外天的势力范围。
叶鼎之抱臂,疲惫地后仰在床头,眼睛沉沉闭上。
他极力克制着,自己想要立马追出去的欲望。
——东君。
百里东君。
他又何尝不知,自己的心魔之境,很大程度上,正是来自于求不得。
那么现在呢?
这样的得到,算是什么得到?
他强行让自己倚靠在原地,强行要自己一动不动。
有时,叶鼎之自己都会觉得自己很可笑。
要做魔,却有那么多瞻前顾后。
要回头,却觉得自己在未归之路上,回头实在太难。
叶鼎之深深呼吸几次,尽力平复心绪。
等到他再次睁眼时,却赫然发觉,有一道身影,正安静地站在离他不远的桌前。
叶鼎之愣怔地看着那道身影,只疑心是自己看错。
“你怎么……回来了?”
百里东君脸上有掩饰不住的懊恨。
好问题。
他也想问问自己。
脑子是不是出了问题。
他分明都穿好衣服、骂骂咧咧地走出去了。
结果没走几步,一个不小心回了头,一个不小心看到床上沉睡着的叶鼎之,一个不小心想到如果连他都真的放弃他了,那么叶鼎之要怎么办的问题。
然后他就硬生生迈不开腿了。
后来迈了一炷香。
终于迈出去了。
结果不消多久,就心里骂骂咧咧地,又自投罗网来了。
百里东君黑着脸,一左一右抱着两个酒坛,走到叶鼎之面前。
他没好气地开口。
“我听你说,想喝我的酒。”
“喏。姑且算是……你打赢我的奖励。”
清冽的酒香,即便是有密实的泥封,依然能透过酒坛,扑面而来。
叶鼎之心中动容,伸手接住酒坛,捧在手中,却久久没有开坛。
“我没有说过。”
叶鼎之实在不知此刻该说什么,便如此道。
百里东君的脸色更黑了一层。
“那便丢了。”
说完,他也不再理睬叶鼎之,回身坐到桌边,开坛自饮。
叶鼎之随即起身,坐到百里东君身边,却不喝自己手中的酒,而是径直取过百里东君手中的酒坛,仰头便是一口灌下。
酒香四溢,醇厚的香气从喉管一路蔓延入肺腑。
他开口,声音和缓。
“我方才,做了一个梦。”
百里东君本来要因为他抢他酒的事情开口讥讽几句,听他这么说,便自觉接下去。
“什么梦?”
二人之间,倒分毫不像是本应当不共戴天的正道和魔道。
反而像是多年的故友重逢,在心平气和地闲话家常。
“我梦到,那日,在青云台之上,你为了阻止我,将我打伤。”
“你带着我,从青云台上坠下。”
百里东君挑挑眉,眯着眼睛一笑,脸上颇有些意气风发。
“在你的意识中,我原来如此厉害?”
“然后呢,从青云台上坠下,之后怎么样了?”
之后。
之后,他们二人毫发无伤地落地了。
但是,他在悔悟后,当着百里东君的面,自戕了。
叶鼎之不喜欢这个梦。
所以,他没有如实告诉百里东君。
他静默一瞬,淡淡微笑。
“然后,你拉住了我,将我从黑暗里拉了上去。”
说着,他再次仰头,酒液入喉。
酒坛被重重地跺在桌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叶鼎之忽而伸手,环住百里东君的身体,将头埋在他的颈窝中。
“你永远都会来拉住我,是不是?”
百里东君有些不自在地想将他推开,可是手在碰触到他的身体的时候,心中忽而有一根弦,像是被轻轻一拨。
那推开的手势,立刻柔化下来。
天边,日光熹微。
黑沉的长夜被朝阳驱开,原本如墨染的浓云,此刻也显出温柔的、浅灰色的轮廓。
百里东君拍拍叶鼎之的上臂,说。
“你看,太阳出来了。”
叶鼎之睁开眼,透过半开的窗户,看到外面一片清爽的亮光。
他忽然想到。
传说中的太阳神,名字也叫东君。
叶鼎之不由自主地看向百里东君的脸。
与他那澄澈的目光相接的那一瞬,叶鼎之忽然了悟。
一剑观尽天下夜。
杯酒驱晦见东君。
百里东君,就是他人生中驱散长夜的太阳。
在渐而大盛的日影中,叶鼎之感受到了久违的温暖。
暖意顺着肌理,从血肉流淌进身体深处,一直灌注到心底。
他听到百里东君轻声说。
“是。”
“所以,能回头吗,云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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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鼎之竟忽而有落泪的冲动。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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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后感〉
风哥没有记忆的时候总会想起来鱼鱼的眼睛,是不自知的动心了吧?这种拉扯感好棒!
12.【实义】问水
实义 / 已完结 / 9篇
〈剧情概括〉
因为中了血鬼术意外和那家伙有了牵扯,明明应该只是也只能是同僚的关系,怎么……越来越在乎了呢?
〈读后感〉
是不死川刚成为柱不久的时间段,鱼鱼比正片多了几分锋芒,很好看!应该完结了。
13.那个雨夜
实义 / 连载 / 5篇
〈剧情概括〉
一次夜晚的任务,富冈因为意外变成了鬼。
〈读后感〉
因为遭遇上弦二被坏心变成鬼的义勇,很期待接下来的故事。风哥的一举一动都写着在意,但是两个人都没有表明心意。鱼鱼知道自己变成鬼后的举动,很心酸又毫不意外啊。
实义 / 连载 / 1篇 / 现pa
〈剧情概括〉
金融白领风与吃播大学生水的故事。厌食症的不死川在村田医生的建议下,于众多吃播中,一眼相中鱼鱼。
〈读后感〉
很有趣的设定,两人的互动明明是隔着屏幕的陌生人却莫名好磕🥰
————————————————————
一发完:
1.【实义】几段夜间
实义 / 战后 / 日常
〈剧情概括〉
战后风水的相处,两人相互依靠治愈彼此。
〈读后感〉
这也许就是很贴合战后的两人日常的相处了,文字描写可以知道两个人都是很温柔的人,也都是普通人。读完后会感慨许久又有点空落落的。
2.【实义】麻烦你
实义 / 相处 /战前
〈剧情概括〉
中了血鬼术的富冈先生与热心市民不死川先生。
〈读后感〉
很有张力,别别扭扭又不会刻意去逃避自己的内心。
3.(水中心)拥抱
水中心友情向 / if / 重要角色死亡
〈剧情概括〉
如果义勇早了半天,遇到了鬼舞辻无惨被鬼化。
〈读后感〉
义勇是名副其实的柱。对于结局有点心酸但是又可以说义勇一直以来辛苦了。
实义 / 战前 / ABO
〈剧情概括〉
原文的标题释义:
我从不愿顺从命运给我安排的“顺理成章”。
即便如此,命运却依然厚待于我,让我在余烬般转瞬即逝的年华里,遇到内心深处渴望出现的,愿意珍视我的相同灵魂。
〈读后感〉
“本能”一词还是要从不同的角度来看。
我想要珍视你的“本能”,胜过了命运强加给我的、让我抵触的“本能”。
我愿跨越我的本能去爱你。
5.【实义】无心
实义 / 水单性转 / 多结局
〈剧情概括〉
因为不知道富冈是女性,第一眼见到富冈的女性打扮时,不死川下意识的无心话语伤害到了她。
〈读后感〉
女孩子的鱼鱼打扮自己是为了怀念已逝的人,这让我感觉有点难过😔
6.【实义】好兄弟跟他上辈子最讨厌的人在一起了,在他恢复记忆前我要如何劝分
实义 / 日常 / 转世
〈剧情概括〉
在?何迫蛇?
〈读后感〉
不知道为什么,迫害伊黑真的很快乐🤣
7.不死川有老婆了?
实义 / 日常 / 战后
〈剧情概括〉
战后风水同居,宇髓助攻,小情侣关系更进一步。
〈读后感〉
甜甜的,很安心☺️真的很爱看两只腻腻歪歪。
实义 / 日常 / 战后
〈剧情概括〉
26岁的不死川实弥失去了记忆回到了只有20岁的阶段,见到了与自己结婚的男人——26岁的富冈义勇。
〈读后感〉
即使失去了记忆,身体的本能还是会去再次爱上你。很温馨的日常,暖暖的,又有点莫名的悲伤。
实义 / 战后 / 角色死亡
〈剧情概括〉
以第三视角,叙述与风水成为邻居后发生的故事。
〈读后感〉
说实话,读完很难过。我可以接受他们为了彻底消灭鬼而燃烧自己的一切,因为这是每一个心怀光明的生命的愿望与选择。但是我实在无法接受他们被误解被污蔑,最后死亡也是选择悄悄离去。
10.【实义】直男微弯
〈剧情概括〉
最近,不死川觉得富冈在有意无意地撩自己。
〈读后感〉
不死川的自我攻略真的是一步一城池,城池尽失啊(干得漂亮
————————————————————
无CP观影体
观影体 / 已完结 / 37篇
〈剧情概括〉
除无惨阵营外的所有人观看鬼灭之刃从开篇到无限城。
〈读后感〉
很立体的描写,每个人的反应都很贴合,可以说是很好的观影体。所有的人都复活回来了,真的稍稍缓解了我的意难平。
观影体 / 未完结 / 260篇
〈剧情概括〉
九柱、主公、三小只观看鬼灭之刃。连载到锻刀村了。
〈读后感〉
很厉害的老师,写的长而且一些细节也处理得很好,很有意志力,绝对可以放心看。
观影体 / 未完结 / 108篇
〈剧情概括〉
家长们观影自己孩子一路的成长。有家长忍无可忍吓无惨和杀鬼剧情。
〈读后感〉
真的很想看这类的题材。因为从柱到普通剑士,他们其实都还是一群孩子而已。至今没敢看完漫画的无限城篇,因为太惨烈了。
水中心 / 观影体 / 连载 / 6篇
〈剧情概括〉
鬼灭的众人一起看富冈义勇是怎么通过一次次死亡回溯改变每一个本应到来的死亡节点。
〈读后感〉
是基于优秀二创的优秀三创,很用心的作品。太太在大家的互动里加入了很多细节,大家也可以知道义勇的内心。期待更精彩的后续!
水中心 / 观影体 / 连载 / 67篇+4篇番外
〈剧情概括〉
是平行世界的if线,义勇成为了上弦鬼,而童磨成为了柱。
〈读后感〉
很棒的一个脑洞,鱼鱼失去茑子姐姐成为了鬼后也有了不同的连结,只是基于义勇的性格,这种连结也不知道是好是坏。
一编:暂时先这些了,困了😖
不知道多少次编:因为刷到的优秀文章是随机的,为了防止错过,基本上看到一篇就放一篇吧。
【all义】富冈从零开始的异世界生活14
🌊原著决战时期的富冈义勇穿越到没有自己的平行世界的设定
🌊是all义,不拆蛇恋,ooc算我家猫的,我的所有字都是我家猫打的,cptag等真正有明显倾向的时候再加(挠头),现在打感觉会有点骗人进来的嫌疑
🌊会踢掉盒饭,我搞同人是为了弥补遗憾,所以大家都会有光明的未来,另外本人不太喜欢写作指导,我都是一只鹅了就让让我吧
🌊因为原著是很早之前看完的,记忆有点模糊了,所以有些设定会搞错,如果和原著有出入就当是我的个人私设(挠头)
🌊以上,如果没有问题的话请↓
【十四】
“多么可悲啊,兄长大人。”
跨越百年,那身为神之子的兄弟充满悲...
🌊原著决战时期的富冈义勇穿越到没有自己的平行世界的设定
🌊是all义,不拆蛇恋,ooc算我家猫的,我的所有字都是我家猫打的,cptag等真正有明显倾向的时候再加(挠头),现在打感觉会有点骗人进来的嫌疑
🌊会踢掉盒饭,我搞同人是为了弥补遗憾,所以大家都会有光明的未来,另外本人不太喜欢写作指导,我都是一只鹅了就让让我吧
🌊因为原著是很早之前看完的,记忆有点模糊了,所以有些设定会搞错,如果和原著有出入就当是我的个人私设(挠头)
🌊以上,如果没有问题的话请↓
【十四】
“多么可悲啊,兄长大人。”
跨越百年,那身为神之子的兄弟充满悲哀意味的话语再次回荡在黑死牟的脑海里,本该被抛弃在过去的记忆逐渐浮现,与水柱的声音重叠在了一起。
他微微愣神,垂眸便看到了锃亮刀面上映照着的自己的脸。
……狰狞的、可怖的、非人的脸。
百年前,黑死牟并没有看懂继国缘一眼中半是悲痛半是哀怒的情绪。
百年后,黑死牟忽然懂了。
“兄长大人,这就是你想要的吗?”明明那人早已逝去,他却仿佛听到了对方叹息般的疑问。
这是你想要的吗?这是武士应有的姿态吗?
因富冈义勇重新加入战斗,时透无一郎、不死川实弥等人总算减轻了不少压力。
眼见同伴并无大碍,甚至能熟练地接住上弦一的招式,他们来不及高兴,迅速调整攻击节奏,配合起富冈义勇的进攻。
“……老子还以为这次要给你这家伙收尸呢,富冈!”刀剑铮铮中,不死川实弥高声说着,挥刀挡下黑死牟的一记直击,语气难掩惊喜。
战斗的时候不要说闲话,不死川。
富冈义勇思索一瞬,觉得现在这个时候不该分心,于是全心投入到战斗中,不作任何回应。
黑死牟知道自己会输。
从水柱说出那句话后,从察觉到自己的心产生动摇后,他就预见这场战斗的结果了。
武士的刀已经乱了——不只是手中的刀,还有心中的刀。
最后的凌厉一击是霞柱给予的。他的血脉后裔,这个有着草青色瞳孔的少年剑士,为他带来了最终的结局。
化作灰烬溃散之前,继国严胜突然想问一个问题。
于是他开口了。
“我是一个合格的武士吗?”
回答他的问题人,是那个似乎很熟悉月之呼吸的水柱。
黑发蓝眼的水柱收刀入鞘,并没有再看他一眼,头也不回地答:“或许会是。”
“——但你已经将那样的可能性亲手斩断了。”
……是吗。
这样啊。
继国严胜还有很多问题想问。比如对方是如何认识缘一的,又是如何知道缘一说过的话的。
但最终他没有再问下去,只是带着一点复杂的不甘和悔意,慢慢闭上了眼睛。
“为什么要生气呢?”生着白橡色头发的恶鬼似乎真切地为此感到疑惑,七彩的眸子充满令人背后发寒的冰冷悲慈。
神明般的悲悯神态和残忍的漠然结合在恶鬼的身上,让其有了一种惊人的诡异感——可偏偏他的表情是那样丰富而生动。
像是竭力伪装成人类的,另一种不知名的东西。
蝴蝶忍不久前用刀尖注入到恶鬼的体内的毒素已经被渐渐化解,青紫色从他脸颊处慢慢褪去。
名为童磨的上弦之二用扇尖轻轻抵在下颌前,微笑着说,“我可是在帮她们脱离苦海,前往极乐啊——小忍不这么觉得么?”
蝴蝶忍不屑地冷笑一声:“下三滥。”
她的脸苍白如纸,半边羽织已经完全被殷红色浸透,鲜血一滴一滴地顺着衣袖往下滴落。
多亏了灶门炭治郎和栗花落香奈乎及时赶到支援,蝴蝶忍的伤势并没有那么严重……但也绝对称不上多轻。
薄薄的白色冰雾环绕在鬼的周围。
童磨似乎没打算过快结束战斗,不紧不慢地挥开手中的折扇,同她聊天:“人间无乐土,只有死亡能帮助人们从苦难中脱离出来——这可是善行。可惜,大家好像并不理解我的良苦用心。”
“……水柱富冈义勇,支援虫柱蝴蝶忍等人。”年幼的新任当主声线无比沉稳,脸颊上满是紧张的汗水。
他的手没有一点颤抖,成熟而冷静地做着一切幕后的计划和布局,“鬼王方向的柱级以下队士原地待命,等待其他柱级战士抵达。”
“富冈先生身上有未知的异常。”白发的姊妹产屋敷杭奈轻声提醒,“他的伤势在一瞬间恢复了。”
他们的额头上都贴着象征“窥视”和“观察”的、由愈史郎绘制的符文,这让他们可以借助鸦之眼清晰而全面地观察和掌握战局。
“没关系的,我信任他。”产屋敷辉利哉握紧手中的笔,眼神坚定,“信任所有战士。”
得知猗窝座身亡时,童磨的脸上终于出现了更贴近人类的表情。
“诶?猗窝座阁下死掉了吗?”折扇轻轻磕了磕掌心,他若有所思地叹了口气,“看来不能继续陪你们玩下去了……要尽早解决才好啊。”
蝴蝶忍亦不欲同上弦之二多讲——战斗拖得越久,对她们就越不利。
她握紧手中的日轮刀,缓慢地调整呼吸,忍受着肺部被冰碴切割般的剧痛。
蝶翼般的羽织飞扬而起,特制的尖利刀刃迅捷刺向恶鬼的喉咙。
炭治郎、香奈乎和伊之助紧随而上。
童磨的血鬼术相当克制呼吸法。
想要使用呼吸法,就必须呼吸;想要呼吸,便势必会吸入血鬼术所产生的冰雾。
……这几乎是一个无解的死局。
这一刻,蝴蝶忍再度捡起了先前因为炭治郎的支援而暂且搁置下的——那个自己准备已久的计划。
这或许是唯一的破局之法。
虫柱不乏牺牲的觉悟与以命换命的决心。她放不下的,只有自己这位总是令人十分担忧的妹妹与继子。
她无声地吐出一口气,背过左手,向香奈乎打了一个手势。
香奈乎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睁大酸涩的眼睛,紧紧抿住唇。
然后,蝴蝶忍身形一顿,似乎是扯到了腹部的伤口,刺出的剑刃出现了明显的纰漏和空隙。童磨微微一愣,毫不犹豫地抓住了这次机会。
刺骨的冰晶拔地而起,贯穿了虫柱的腿,也逼退了想要上前援助的炭治郎等人。
“忍小姐!”炭治郎惊怒无比。
“放开她,你这个彩色眼珠子!”嘴平伊之助吐出嘴里的血沫,刀刃指着上弦之二大声喊道,“只会欺负女人算什么本事!!!”
童磨抓住蝴蝶忍,并没有理会其他嘈杂的人:“小忍是故意露出破绽的?是有什么阴谋吧……我真的很好奇呢,可以告诉我吗?”
蝴蝶忍咽下喉咙里的腥甜,亦微笑了起来,剧烈的疼痛让她额头冒起了青筋:“你猜猜看啊,下三滥!”
童磨的嘴角拉平了一瞬,正要说些什么,一道蔚蓝色的刃光不知何时已经横切而至。
那刀光的速度之快让他心中一惊,不得不往后撤退,同时也放开了手里的蝴蝶忍。
富冈义勇终于赶到。
“蝴蝶,战斗的时候不要和敌人说闲话。”水柱面无表情地握着手中的日轮刀,将蝴蝶忍挡在身后。
那双钴蓝色的眼睛冰冷无比,像是极寒之地的海下冰川。
“接下来就交给我吧——就是你这家伙杀掉了蝴蝶香奈惠,对吗?”
炼义 花缘 二
炼义A×义勇O
时隔几个月码完的,我也不知道自己码的啥
人物性格ooc或者不符合常理之处也请大家手下留情,自动跳过,当成无脑文来看就OK
——————————————————————————
鬼杀队,存在这个组织的顶尖九人里除了音柱其他皆未婚,当然这也只是猜测,如果已婚怎么样也会有风声。
“大好青年不打算成婚吗?”一次柱合会议后,柱聚在酒屋享受着难得的悠闲。
“这天天百鬼横行的,而且不知道哪一天就阴阳两隔。”锖兔放下酒盅,往嘴里放入一粒花生米。蝴蝶忍笑眯眯道:“往好处想一想,或许可以白头偕老呢。”
风柱:“这是春天到了诸位也开始蠢蠢欲动了?”
音柱:...
炼义A×义勇O
时隔几个月码完的,我也不知道自己码的啥
人物性格ooc或者不符合常理之处也请大家手下留情,自动跳过,当成无脑文来看就O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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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杀队,存在这个组织的顶尖九人里除了音柱其他皆未婚,当然这也只是猜测,如果已婚怎么样也会有风声。
“大好青年不打算成婚吗?”一次柱合会议后,柱聚在酒屋享受着难得的悠闲。
“这天天百鬼横行的,而且不知道哪一天就阴阳两隔。”锖兔放下酒盅,往嘴里放入一粒花生米。蝴蝶忍笑眯眯道:“往好处想一想,或许可以白头偕老呢。”
风柱:“这是春天到了诸位也开始蠢蠢欲动了?”
音柱:“春天就是到时候了,看看伊黑就知道了。”
突然被点名的伊黑不得不把视线从甘露寺身上挪开视线,不善的盯着宇髓。男人聚众的地方,最后难免讨论起梦中情人这个话题并且延伸到很多人都好奇的吉原,七嘴八舌下来,发现嗓门最大性子最直率的炎柱竟未出声。
“炼狱,你去过吉原吗?”宇髓捅捅身旁的猫头鹰,后者放下筷子中气十足道:“唔姆,吉原我去过。”
不死川差点一口水喷出来,为什么,炎柱·炼狱这样的男人会去吉原,不过也对,炼狱也是男人,血气方刚有需求也很正常。宇髓笑眯眯端起酒盅喝下一口,“有没有邂逅爱情做什么事呢?”
“并没有做任何事情!”炼狱打断众人脑子里的回路,蝴蝶打趣道:“为什么,是姑娘们不合炼狱先生的心意吗?”!
“吉原的姑娘们都是好姑娘,他们都是仪态才艺兼修的优雅化身。”
面对同僚们各异的目光,炼狱解释:“我只是应家族好友邀约,而且正好是休假的那三天,所以都在吉原。”
“连着三天?”风柱有些诧异,连着三天都在吉原,除了宇髓其他人皆有些惊讶。
“我在那里只是单纯的喝酒赏景,后来就不能去了。”
“因为家中有夫人!”
这下一桌子的同僚嘴里的酒水彻底憋不住喷了,筷子噼里啪啦掉一地。甘露寺捂住嘴巴,失声道:“可是您从未告诉我,您给我娶了一位师娘!”
炼狱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道:“是夫人嘱托我暂时不要公开。抱歉,大家。”
“婚礼办了吗?”甘露寺探身兴奋的问,伊黑差点被她撞到。
“说起这个就有些极为对不住夫人了。”猫头鹰额头的眉毛像极了八字:“这么重要的仪式却一直没有足够的时间,只去办了手续。”
宇髓锁住他的脖子恨恨道:“炼狱那夫人可不简单还藏着掖着不让我们看!可以啊不声不响就娶了夫人,吉原教养出来的仪态什么的绝对差不了,你小子有口福。”
“哈哈哈哈谢谢夸奖,我夫人自然是最好的,一定会带大家认识我家夫人,但是说真的在下有时真的不想让任何人见到夫人的容颜。而且宇髓与夫人也算得上熟人了吧。”
“哎——?”众人怀疑好奇的目光纷纷看向他。从吉原娶得夫人,作为正室?
“啊……一次任务中,炼狱夫人被鬼所伤,我搭了把手。”宇髓和炼狱面对同僚各种询问的目光,知道他们的着重点在哪里。
吉原啊,全日本最著名的花街柳巷,勾栏中的人相貌才艺仪态皆是上乘,最是风流动人,同时也是一个不断制造悲剧的地方,炼狱的夫人竟然是来自于那里,其实他们一直以为,这只猫头鹰的妻子会是来自于世家大族的闺秀。
炼狱知道他们没有恶意,只是感到惊讶而已,娶吉原之人作为妻子无论在哪里都很少见,“一开始我请夫人作为唯一的伴侣陪在我身边……但是被否决还被骂了一顿,夫人很优秀很体谅我,但是不依赖我这一点很让我头疼……”
宇髓赞同的点头,他摸着下巴说:“炼狱看上的是吉原最有名的花魁,将将上任不久就被他摘去了,他还是唯一的客人哦~等你们见到那位曾经的花魁就知道那是一个多么不简单的地坤。”那剑术,可不简单,他默默地想。
上任不久又只有一位剑士客人的花魁,管辖区域包括半个花街的蜜璃想起一年前的事情,一年前有一位新花魁赴约扬屋与一位世家剑士见面,前呼后拥,场面浩大,打扮的极为华贵。她和蝴蝶在暗处飞速的看过一眼,那的确是一位清贵冷艳的花魁,难道这主人公指的就是炼狱和他的夫人?那位花魁听说名“阿凪”,若是说名字估计柱们都听说过,就是这么美这么有名气,是个卖艺不卖身的特殊存在,也是个卖不了身的花魁,蜜璃这么一说,柱都看向炼狱,炼狱表示正确。
花魁可都是琴棋书画精通各项才艺花街最为高级的存在,若没有足够的财力和另花魁动心的魅力,再大富大贵的人也见不到。这样看来,其他的人根本没机会,谁会与花魁争魅力,谁的魅力又能打败鬼杀队的炎柱?但是他们没想到的是,这位夫人是个憨憨。
蝴蝶有些头痛的安慰坐在病床上哭的无法动弹的下级队士,姑娘双眼通红,金豆子噼里啪啦的掉,拽着蝴蝶的衣袖痛哭流涕。
炼狱先生的罪孽大了呢,伤女孩子的心可是极为不绅士。蝴蝶安慰的摸摸她的脑袋:“不是还有别人吗,你看水柱风柱他们,不都是未婚?”
“但是人家心上人就是炎柱大人啊,乌哇哇哇——!!”
“阿拉阿拉~不伤心呐——”
待人走后,蝴蝶微笑着看向一旁的猫头鹰,女队员觉得太伤心压根没注意到这里还躺着个重伤员。炼狱歉意一笑:“抱歉蝴蝶,给你添麻烦了?”
“那该怎么补偿呢?”蝴蝶走过去,居高临下的看他。
“唔姆,家里寄来了优质红薯,我可以分给蝴蝶!”炼狱笑着吞了吞唾沫。
蝴蝶嘴角的笑意更盛:“不需要,炼狱先生没什么事的话先把药喝了吧,但是别以为我会忘记。”
“哈哈哈!……唔姆 好苦!我想起我家夫人喝药总是要备一颗糖,真是可爱!”
蝴蝶青筋暴起,面带微笑:“闭嘴。”
月亮即将落下,静悄悄的山林逐渐响起鸟鸣,宇髓蹲在树上巡视着周围,突然耳朵灵敏的捕捉到传来的马蹄声,在这静夜里格外显眼。
这是通往总部的一条荫庇小路,除了队员根本不会有人从这走,宇髓悄悄跟上发现这个人对路况极为熟悉,他抽出刀刃飞奔而去,可是另他大为震惊的是这个人是——富冈义勇。
鬼杀队里最悄无声息的可就是音柱宇髓天元,那人从马上一跃而下抽出佩刀挡下宇髓一击。力道和反应速度出乎意料的强,宇髓有心试探,抬起手再次和那个人缠斗在一起。
宇髓瞳孔瞬间收缩,水之呼吸运用的竟然如此精湛!
他立刻收起武器表示停手,饶有兴趣的打量对方,和之前见面显然不一样了嘛,在吉原时一副死气沉沉的模样,现在虽然也面无表情的但是明显灵动了很多。
“看来你过得还不错,身体怎么样了?”
男人收起长刀骑上马,看他嘴巴开开合合,面无表情:“……听不清……”
宇髓:“………抱歉忘了你一只耳朵听力不太好了……”
“身体如何了?!”声音更大了。
“啊……”对了,他想起来了,这是杏寿郎的好友还救过自己,音柱宇髓天元。义勇面上明显明亮了不少:“谢谢关心,我很好……我还有事,回见。”
“等等……”看他那恍然大悟的表情,宇髓才知道这家伙是刚想起他是谁。义勇绝尘而去,男人吃了一嘴的尘土,站在原地不说话也不生气,他肩膀上的乌鸦同样目瞪口呆。
“炼狱这家伙,娶到的夫人还真是个华丽的不得了的家伙。”这剑术都可以和柱正面干仗了,也是……家里有个前炎柱不飞快进步也不正常。
短短几日,炼狱已经有家室的消息已经传遍整个鬼杀队,很多人旁敲侧击炼狱夫人长什么样,可是炼狱嘴巴严实的很,只透露夫人长得美黑头发。
炼狱正在与甘露寺对练,忽的听小姑娘说:“炼狱先生,你什么时候让我们看一看夫人啊。”
“唔姆!我也不知道,等夫人想在大家面前出现时吧!”炼狱抬手挡下一击。
甘露寺继续道:“可是……”
义勇骑着马在路上飞奔,忽然头上投下一小片阴影,是炼狱的乌鸦。那乌鸦落到义勇头上:“嘎——义…义勇……杏寿郎,在宅邸……”
“嗯。”
就在师徒两人对练时,突然一匹马闪电似的冲进炎柱宅邸,看守的隐目瞪口呆。义勇猛的一勒缰绳,马儿嘶鸣的站起身体,蜜璃愣愣的看着突然闯进来的一马一人,还没来得及说话身旁的炼狱突然爆炸吓的这位姑娘一哆嗦。
“义勇?!”炼狱眼睛睁的圆溜溜的,一向镇静泰然的炎柱大人被突然出现的男子吓木了。他下一秒就收起日轮刀迎上前去:“你怎么来了,真是让我吓了一跳!”
“我特地不告诉你的,没想到是惊吓,”义勇有些不满:“下次没有机会了。”
“哈哈哈哈开玩笑,你突然出现,当然高兴至极!”他伸出手义勇自然而然的握住借他的力气下来,没想到腰肢竟然被炼狱一把圈住整个抱下来了。
他被稳当的放在地上,站定后整理着身上蓝白色的和服,炼狱道:“唔姆,拥抱妻子是权利之一,父亲大人嘱咐过我要把丈夫的义务责任以及权利做到尽善尽美!”
“………无聊。”他面颊有些红,似是嫌弃而撇开头被抱着他的人拔刀斩又柔和的捏着下巴转过来,嘴唇被调皮的贴了一下:“炼狱杏寿郎!”
父亲说的都是什么东西,炼狱家没有正经人吗?
蜜璃面红耳赤的站在一旁注视师傅师母二人的恩爱交流,她怎么也没想到当年花魁道中的是一位男子,洗尽铅华的面庞竟如此古典清秀。剑柄被她越抓越紧,再这样下去都要裂开了。她鼓起勇气踟蹰上前:“……那,那个………”
炼狱看了看激动又害羞的小姑娘,把蜜璃往义勇面前推了一把:“站这么远做什么,他耳朵不好要近一点。这是我的夫人,富冈义勇……不,不对……”
“嗯?”义勇困惑,哪里不对。
“应该是炼狱义勇才对!!……哈哈哈哈!!!这位就是你一直想见的师母!”炼狱一手搂着人叉腰仰天长笑,看得出来他特别特别高兴。
义勇面无表情但是细致的人可以看出这位古典美人的嫌弃和眼睛中无法掩饰的爱意。。
“初,初次见面!我是甘露寺蜜璃……炼狱先生的继子,鬼杀队的恋柱。”
“你好。”
甘露寺愣了一下,她的师母似乎有些冷淡,冷若冰霜的,她看了看对方的凤眼,幽深的海蓝色看不到什么波动,但是……这样的炼狱夫人又美又帅——!!啊啊啊他们二人以后的孩子还多么好看好期待——!!!
义勇迷惑:为什么,这个女孩看他的目光这么热切……是闻到行囊里烤红薯的香味了吗。这样想着义勇从马背上的包裹里拿出一个红薯递给蜜璃。
甘露寺蜜璃惊喜的接过来抱在怀里,夫人他真的太爱师傅了竟然带了这么一大兜红薯!好恩爱!义勇肉眼可见的发现甘露寺更高兴便炼狱的徒弟连师傅爱吃什么都继承了,然后在炼狱心痛的目光中把一半的红薯分给了蜜璃。
义勇的到来像龙卷风似的刮遍鬼杀队,首先有甘露寺目视直播现场,这事儿就藏不住,眼看着蜜璃要对义勇犯花痴了,一旁一直不上前的伊黑小芭内不得不打断她的脑路:“初次见面夫人蜜璃,我是伊黑小巴内。”他与义勇互相俯身简单行了个礼,“蜜璃注意形象。”粉绿色小姑娘瞬间脸蛋爆红,捧着脸躲到伊黑身后去了,蛇柱很受用。
“抱歉,蜜璃不是有意一直盯着您的。”伊黑拽了拽蜜璃,“她只是觉得……额……”总觉得这话他说不合适。
“我只是觉得,炼狱夫人长得太漂亮了。”小姑娘害羞的看过去,义勇这种话从小听到大,早就免疫了,在他听来就像说个早晨好一样稀松平常,虽然义勇一直觉得他的脸一点都不好看,如同之前小时候某些人说的一样,枯燥无味没有灵魂,一个字 丑,如今这些话听起来倒像是礼节性的恭维一般,所以他点点头:“习惯了。”
“…………”
伊黑觉得炼狱的地坤,或许真的如宇髓所说不是个简单人物,正常人不应该谦虚一下推脱一下吗?夫妻俩本想请他们进去品茶,炼狱很骄傲的说义勇茶艺精湛,但是人家小夫妻见面外人怎么能打扰呢,两人用着呼吸法跑了。
“为什么,你的同事不进去坐一坐。”义勇看着扬起的尘土,问道。伊黑走前还向炼狱眨了眨眼睛,他干咳一声,拥着人进屋去让他不用疑惑。
隐们向他们行礼后便悄悄退下了。
一进门炙热的气息奔袭而来,咚的一声把黑发男子怼在了门上,两人一个外放热情一个含蓄内敛,在这种事情上亦是如此。一个柱和一个有柱一般实力的两人干起来,那是巨肺与巨肺的对决。
但是最终以义勇被炼狱搀在怀里为结局。
回去,一定,要加大练习力度,总有一天他要把炼狱亲晕!
“别想些有的没的,这是不可能的!”猫头鹰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义勇撇撇嘴。两人拥在一起说着悄悄话,炼狱从后面抱着他看他做抹茶。
“父亲大人知道你来这里了吗?”
“不知道。”
“……千寿郎呢?”
“也不知道。”
“也就是说,你是偷跑出来的。”炼狱斩钉截铁道:“没有一个人知道你出来了?”
义勇挣扎几下,道:“也不是没有……”
“?”
“……家里马棚的……白马……”
炼狱依旧保持着笑容:“那是父亲去集市的坐骑。”看来父亲得跑着去了。
“义勇……”炼狱在他左耳轻声轻语,男子似乎没什么反应,他叹了口气,其实义勇身上有一个奇怪的地方。
父亲椹寿郎告诉他义勇的剑法传承于水之呼吸,他问过所有水呼一门的培育师,没有人教过富冈义勇这个人,他的照片更没见过,而且花街里的人也说义勇从小就没出过花街也没碰过刀,这水呼吸不知道搁哪来的,因为两人不属于同一呼吸法,最后椹寿郎写了封信给老朋友鳞泷左近次,希望他可以代为老师,精进自家孩子的剑术。
“你的剑法我还没有正儿八经的见识过。”义勇将做好的抹茶递给他:“总有一天会见到,日子很长……我身上有很多连自己都无法解释的东西。”
“我知道……”炼狱正了正深色,闭眼将茶碗轻轻一抬,像表达敬意一般
“我对鬼杀队的位置和布局有一定程度上的了解,甚至并不陌生。如果没有乌鸦的带领,炎宅的位置我也知道。”炼狱静静地听他说,他道:“你相信……前世今生吗……”
“前世……今生……”炼狱喃喃道,他也说不准,总的来说是不信,但是义勇有些事情确实令人惊讶,再比如他左侧面颊上那一朵蓝色水纹。
若是真的有前世今生,那他和义勇或许是从前世延续至今的姻缘,炼狱想到这莫名其妙笑的又更灿烂了几分。富冈义勇对此已经见怪不怪,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炼狱是个怪人,怪人和怪人搭伙过日子最合适不过,不过怪人身上那种炎火一般炙热的温度和率真可爱正是另他着迷的地方。
若是真有前世今生,那前世他和炼狱会是什么样的结局呢,两个人不约而同的想到。
炼狱藏的严实的伴侣来到鬼杀队的消息根本藏不住,当然当天夜里是没人来打扰的,小夫妻新婚久别,正是情浓之时。
“嗯……明天啊……”炼狱盘腿坐在桌旁,手里是主公大人的来信,说是聚餐要特意邀请义勇,剑士背后的盾也是鬼杀队的后盾,要以礼待之。炼狱迟疑了一下,他家那位是个怕生的主子,若是义勇不愿去该怎么回绝比较合适呢……
泡澡回来的义勇进门就看到丈夫在苦恼,伸头瞧了几眼,“你在苦恼什么,就是个宴会而已。”他坐下来手里的毛巾被炼狱顺手接过去给他擦拭头发,“你怕生,而且鬼杀队多是天乾我怕你不舒服,但是有我在,你按着自己喜好来就可以了!”义勇闭着眼睛,虽然后面这位力气大的可以徒手断钢筋,可是对待时他手上力度掌控的刚刚好。
“不错,”义勇海蓝色的眼睛睁开一条缝:“有你在就行,所以我也想认识一下杏寿郎的朋友们……”他转身趴在炼狱的腿上。
椹寿郎父亲说他的剑术可以位列柱之等级,他也想加入鬼杀队与炎柱炼狱杏寿郎并肩而行为后代争取和平,一份强一点的战力对鬼杀队是无价的,虽然他的战力或许称不上多么强,这个想法周围没有人知道,父亲不支持杏寿郎接任炎柱一职,他若是加入父亲一定会气的——吐血身亡。
炼狱把奔波许久的人抱进被子里去,却被一把圈住腰身,圆溜溜又大的金红色杏眼对上海蓝色的凤眼,炼狱憋住一口气:“奔波那么久,早点休息吧。”说完就要回到自己枕头上却被抱的动弹不得。
“就要,杏寿郎。”说着,还挑了挑炼狱的腰带和发丝。
“………哼”炼狱沉下身子低声笑道:“到时候可别求饶。”
第二天炼狱早早起身去了趟驻地,那时天色朦胧,任他动静多大被窝里那撮黑色头发的主人都不会醒来,炼狱揭开一角被子注视片刻落下一吻就离开了。
中午时刻,一只乌鸦穿过窗户飞落在卧室内,它左看看右看看,蹦蹦跳跳的叫了几声,那人仍旧没什么反应,呼吸绵长睡得正沉,乌鸦无奈,叼开一缕乱发又飞走汇报去了。
下午三时,守在门外的隐才听到卧室里隐隐约约的声音,炎柱大人下手真是太重了,竟然让炎柱夫人这么久才爬起来,但是这位还没结婚的小青年哪里知道怀抱美人的乐趣,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炼狱要是忍得住绝对有问题。他敲了敲门:“富……额……炼狱……夫人,您醒了吗?”
睡得迷糊的义勇揉揉眼睛,愣了一会才看出门外面坐着个人,他一遍打着哈欠一遍走过去。
隐因为听不到回音趴在门上,猝不及防门被拉开了,隐下意识的抬头,结果就看到穿着一身白色睡衣头发凌乱缠绕的义勇,白色的交领有些松散,锁骨若隐若现。
大罪!!隐的脸瞬间爆红,连忙低头俯下身行礼,非礼勿视非礼勿视!炎柱之妻非礼勿视!!!
炼狱从驻地急匆匆回到总部,一身的血腥味还未散去,刚跨进炎宅就和穿戴好的义勇碰了面。
炼狱眼睛一亮,点点头:“不愧是义勇,你很好看!”白色和服蓝色羽织,精致淡雅的绣纹,炼狱家最不缺的就是钱,布料皆是上乘,衣食住行也被照顾的很好,本来病弱苍白的面容也逐渐变得好了起来。椹寿郎一开始还犯愁,花街里出来的花魁儿媳可怎么养,但是椹寿郎没想到义勇身上没有一点挑剔矫揉造作的地方,一身正气和服挎持剑而立时仿佛最为肃穆不可侵犯的清贵武士,这下让本就满意儿子眼光的椹寿郎对义勇更加满意了。
黑发凤眼,这可是老炼狱家的传统!
“紧张吗?”两人并肩而行,一路上遇到很多来来往往鬼杀队的队员,好奇的目光自然多多,炼狱看着他们好奇到惊艳的样子,心里有些得意但是又想把人带回去,很矛盾。
“不。”
炼狱与他对视一笑,牵着手来到目的地。
一进门就遇到熟面孔,宇髓。
“哟,还认识我吗?”宇髓撑着下巴,笑眯眯的向二人招。
义勇点点头,他紧了紧手,炼狱摩挲几下示意不用紧张:“晚上好,富冈义勇,我的爱人。”
“你们好……”义勇顿了顿:“其实,也叫炼狱义勇。”两人歪过眼珠子去斜视对方,炼狱挑了挑眉,义勇无辜的眨了眨眼睛。
“噗……”蜜璃忍不住捂住嘴笑,蝴蝶指了指空出来的位置,“你好,我是虫柱蝴蝶忍。”
一圈问候下来一个弱弱的声音传来,“我,我们见过的……师娘”蜜璃小心翼翼道,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他,谁知义勇点点头:“我记得,你叫蜜璃,是吗?”
“啊,是!我叫蜜璃,恋柱甘露寺蜜璃!”面容娇媚的女孩捂住嘴巴,笑的特别好看,伊黑拿走她手边的酒杯,生怕给打了。
义勇注意到一旁默默不语的伊黑,道:“这是你的男朋友……”
“啪嗒”水杯从伊黑手里掉出来,整个人慢慢蒸腾起来。
“好了,我的两个孩子,快入座吧,但是锖兔还在路上,要晚一点到,义勇我的孩子,希望你不要介意。”首座的主公柔和的说道,义勇看过去,那个男人面容有些可怕的纹路,但是仔细看一下仍然会看出这个男人会有一张多么俊美清秀的面容,他的声音听起来很舒服很悦耳,“不。”
“谢谢你。”
炼狱说的对,鬼杀队的大家都是很好相处很友好很热情的人,比如刚到的那位肉色发色嘴角有一道疤的青年,一点都不凶,紫丁香色的眼睛很好看,是一个非常英俊阳光的人,“对不起大家,我来晚了来晚了!”
“不能放过你,自罚三杯。”宇髓从不死川手里抢过酒瓶子要给锖兔倒满,帅气的青年夺过酒杯就要躲。
在之前,炼狱很多次跟他描述过鬼杀队的几位柱,这位鳞泷锖兔就是水柱了,父亲大人说若是有机会可以和水柱一起讨论讨论剑术。
锖兔好不容易夺过宇髓的迫害又被不死川逮住了,无意间和正在看他的义勇视线碰在一起,他愣了一下,其实一进门就在一众队服中看到这位蓝色身影了,因为是老熟人。
“啊……这位……”不死川戳了戳他,小声道:“你傻了吗,炼狱……”
“啊哈哈哈是……额……”锖兔额头开始冒汗,炼狱的夫人!?”
炼狱看着锖兔满头大汗的模样觉得他惊讶过头了,但是称呼他的爱人为炼狱夫人这一点他特别满意,这种明晃晃表明所有权的方法实在让他的占有欲得到一些小满足。
“就叫我义勇吧,锖兔,就像之前一样。”一语激起千层浪,最为疑惑的仍是炼狱,像之前一样是什么意思,他看向锖兔,各种询问冲向屁股还没坐热的锖兔。
锖兔擦了擦汗,点点头笑道:“又见面了,义勇,前炎柱大人将义勇送入鳞泷老师门下,老师让我有机会回去帮他精进剑技,没想到……他竟然是炼狱你的伴侣……”
他再继续道:“他是我除了师傅以外,作用水之呼吸最娴熟的人,并且自创了第十一式。他很强。”
炼狱点点头,向锖兔帮助义勇训练道谢,而另一边义勇却已经陷入沉思。
锖兔。这个名字第一次出现在耳中时就给他的心脏带来狠狠地撞击,这个名字总是环绕着怀念和隐约却又捉不住的浓郁悲伤。其实不仅是锖兔,这里出现的面孔都让他感到揪心。
为什么……到底怎么回事……他不着痕迹的环视一周正在说说笑笑火热朝天的人们,眼前突然浮现出梦里的画面:一个白色羽织带着狐狸面具离去的身影,一个失去一只手一只眼睛的高大男人,一个粉发少女倒在黑发男子怀里两人哭着告白的画面,突然爆炸的房子……向走马灯一样闪现,但是最后让义勇瞳孔猛缩的是一个金红色头发的男人,浑身浴血,半张脸都被染红,双眼紧闭像睡着了一样,他躺在众人哭泣围绕的地方,血液染红了整个草地。
义勇闭眼定了定心神,前生今世吗,难道那是在做诸位的结局吗,不可以,不可以发生这样的事情!
“义勇。”黑发青年猝然惊醒。一直看着剑士们打闹的主公说话了,餐厅瞬间安静下来等待后面的话语。“你会剑术。”
炼狱不动声色,却猜测出主公的想法,义勇:“是。”
“宇髓说,在花街遇到鬼救人时是第一次碰刀,但是斩杀了一只下弦和一只接近下弦的鬼,实力强大,如今还有了原炎柱椹寿郎先生的推荐信令。”炼狱和义勇惊讶的对视一眼,毕竟父亲一向反对加入鬼杀队。“你是什么想法,可以告诉我吗?”
义勇看向自己的手,他的身上有很多连他自己都无法解释的事情,就比如刚才浮现的画面。
炼狱……杏寿郎,血。义勇的手突然有些颤抖突然,“怎么了?”炼狱很奇怪,连忙紧紧握住那只一向算不得热乎的手。
“我……”义勇深深看了眼炼狱,淡淡道:“想加入鬼杀队,想与杏寿郎并肩同行。”
蜜璃惊讶道:“为什么!”为什么要加入鬼杀队,从私心来说她并不希望师傅的爱人处于这样危险的境地,而且义勇先生若是出现什么意外师傅也一定会特别痛苦,师傅的母亲炼狱瑠火去后,椹寿郎前辈便从那时消沉。
同僚们把目光投向炼狱,在这时代,地坤属于被支配地位,最终的决定权还是在炼狱手中,显然义勇也深知如此,他目光复杂的注视着两人相握的手,若是他不允许倒也完全理解,天乾保护自己的地坤让他不受威胁是正常的做法,可是炼狱不是那种把人关在家里生孩子的男人。
“这还真是……不出乎意料!”炼狱的大嗓门轰隆隆的,“得知义勇剑术惊人后我就隐约觉得总有一天他会提出这个要求!”
“我认为义勇完全有实力加入鬼杀队,他很优秀,是一位顶天立地的男人!”炼狱拍了拍身边人的肩膀:“义勇不属于弱者,他不想站在背后被保护那就任他翱翔也是作为合格丈夫的应该做的,虽然我的夫人太美我一点也不像让别人看到!”
众人:……………可以不用说后面那句。
“炼狱杏寿郎的爱人不可以被束手束脚于一寸小天地,这是我向他求婚时暗自发的誓,”宇髓曾说吉原的美人都是被精心养在鱼缸里的金鱼,金鱼离开了鱼缸也就成为了普通的鱼或许会因为不适应环境而死掉,不知道炼狱养鱼的本事怎么样。炼狱表示他会努力学习怎么养鱼并且给金鱼换个更大的鱼缸让他随便游。这句话让宇髓给了他一个脑嘣,沉默片刻后语气中带着赞成的说,虽然地坤不管如何都有一定劣势,但是他们并不弱甚至有时候比天乾要强,何况他家那条鱼是个一人单挑两个下弦的狠鱼。
后来没想到,炼狱是把义勇从花街那个小鱼缸送进这个名为多姿多彩的自由世界的鱼缸,然后,这鱼就这么游进了……鬼杀队……
宇髓扶额叹息,炼狱这个家伙啊……炼狱家世代接任炎柱一职世代杀鬼,父亲完了儿子,儿子完了孙儿,如今连伴侣也加进来了,为人类做出这等牺牲奉献的英烈世家,他们所做的却不被大多数的普通人知晓,连鬼的存在都被否定……转念一样鬼杀队不也是这样,可是就是有一群傻人坚守在前线。
炼狱杏寿郎噼里啪啦说了一堆,义勇低着头垂着眼眸,没人看的到他的表情,可是丈夫却感觉到身边这个人的喜悦。义勇觉得很幸运,他不介意他的出身也不介意他抛头露面,并且尊重他的想法,在这个时代多么珍贵。
“义勇想要加入鬼杀队,还是需要经过考核的,虽然我知道你很强,但是想要拿到属于自己的日轮刀还是需要你走一趟。”产屋敷柔声道。
“是,我知道了。”
主公离开后,柱们才开始放开了吃喝,虽然身为曾经的花魁仪态才艺绝对顶级,但是……
义勇在花街时属于最小的,末子气息很浓重。炼狱一边和锖兔说话一边用手帕给他擦掉沾了一脸的米粒,义勇似乎有些嫌弃小幅度的躲着炼狱的手,两只眼睛一直盯着鲑鱼大根。
只是鲑鱼大根放在锖兔和不死川手边,义勇的胳膊要横跨整个餐桌,不死川和伊黑聊的起劲,一筷子夹进鲑鱼大根然后再一筷子,锖兔看他那双海蓝色的大凤眼格外晶莹剔透……
“这阵子鬼不知道为什么消停……等我和伊黑说完,可能鬼……锖兔你……”一直被打扰的不死川有些疑惑的看向锖兔,对方用眼球示意一下对面的方向,不死川摸不着头脑:“怎么了……”
对面的富冈义勇正直直的看着他筷子里那一块鱼肉,瞬间不死川感觉这一筷子肉放回去不合适不放回去也不合适,最终在注视下吃进嘴里,他抬手要把鲑鱼大根挪到兄弟老婆那去,结果鱼肉所剩无几,几乎只剩下鱼骨。
实弥:……………
他悄咪咪叫来服务员又让人上了一份,特意嘱咐一定要放到对面唯一穿和服的男人面前。万一因为吃不到鲑鱼大根急哭了那他该怎么向炼狱赔罪是个很头疼的问题。
毕竟……他可不一定能打过因为老婆掉豆子而爆发的炎柱,那家伙一看就是个百分百老婆奴。
“怎么会,义勇很可亲的,他现在就很高兴!”炼狱灌下一杯清酒,信心满满的认为所有人都能感受到富冈义勇的快乐情绪和可亲。
蝴蝶无奈笑着瞅了瞅埋头吃鲑鱼的人,确实……很快乐。义勇的气质太冷不爱说话,长的古典又出尘还是个冰山,这张脸拉出来的距离感就相当强烈,恋柱放在手边的樱饼包装袋子都被抓的生汗了。
万一拒绝了怎么办,身为徒弟可以定要和师娘搞好关系,但是炼狱先生所说的可亲她可一点也没感觉出来。
“富冈先生要加入鬼杀队,与炼狱先生同行不是唯一的原因吧。”语调轻柔又有些奇怪的话从左边传过来,义勇环视一圈没找到人。
“在这里……”
义勇伸脑袋越过炼狱才看到蝴蝶忍:“……谁……?”
蝴蝶挑了挑眉:“啊啦……看来没记住我呢。”
“人太多了。”
“那您记得谁?”蝴蝶忍似乎觉得和他说话有意思,来了兴致。
“……杏寿郎……”炼狱挺了挺胸,笑声震天响,蝴蝶翻了个白眼,该死的,“还有宇髓先生。”
宇髓得意的摸向自己的饰品:“那必须的,华丽的祭典之神……”
“因为有天夜里他吓了杏寿郎一跳,所以我记住了。”
“…………”这还记仇?
“而且太花哨。”
宇髓深吸一口气,“祭典之神必须花哨。”
“还有锖兔。”
四个字让正在喝水的水柱差点一口喷出来,接着听到了那句让他恨不得逃命的几个字:“很喜欢他。”水柱惊恐的看向炎柱,金红色的猫头鹰圆溜溜炯炯有神的眼睛正兴致勃勃的注视他。
“哈哈哈!!!!”炼狱突然大笑,笑的锖兔心脏颤抖,“义勇说人有前世今生,他这么喜欢水柱大人,可能前世……”
“不不不!!!!我们要相信科学不信这种没有根据的东西是吧炼狱夫人,您可别吓我哈哈哈……”
义勇抬起满是米粒的脸蛋:“可是我说的是真的。”
我求您别说了!炼狱都已经冒火光了,他可不想被炎之呼吸蒸发成水蒸气!
不死川同情的摇摇头,对兄弟求救的视而不见。
这场宴会闹腾到十点多,炼狱和义勇并肩走在回家的路上,柱们在门口望着两人的身影,“真是般配呢。”不知是谁感叹道。
“是啊,你说对吗,锖兔先生?”蝴蝶回头看向有些凌乱的水柱,白色的羽织还被削了一角,锖兔麻着脸点点头。刚才,炎柱乐呵呵的和水柱“对练”了一场。
前面走的两人完全不知道自己处于话题中心,一路走来炼狱一直很安静,倒是义勇先说话了:“你是不是在想我为什么喜欢锖兔,那是家人一样的喜欢。”
“啊,不……额……”炼狱道:“因为你很少这样说过喜欢所以很惊讶,或许我们的前世也与鬼杀队充满了羁绊,是不可分割的家人吧。”
“加入鬼杀队吗,冥冥之中认为鬼杀队为百姓斩鬼才是我的任务,而锖兔是我的师兄,他照顾我很多,也没有因为我是地坤而区别对待,他和杏寿郎你很像。”当然,若早遇到的是锖兔的话,就是另一个故事了,这话不能,说了炎柱就该把水柱蒸发了。
“抱歉杏寿郎,我不能向母亲一样做家里的后盾。”
“你不必成为母亲那样的人,你有你自己的道路,义勇,”炼狱揽住他,靠在他的耳边:“我真的希望,你的眼睛里会出现其他的光彩,你的眼睛太沉寂平静了。”因为成长环境的原因,这个单薄纤细的人从不向任何人打开心房,不依赖不靠近,或许是炼狱太过火热直率不可抵挡,傻乎乎的生生把铜墙铁壁撞出个只有炼狱才能进去的洞,在里面熊熊燃烧,使冰封的世界缓缓回春。
“但是,我的眼睛很漂亮,这是你说的。”义勇说的很正经。
炼狱愣了一下,有些哭笑不得:“是,是我说的……”他扭住义勇的面颊,望着清冷的海蓝色眼睛里的倒影,这双眼睛干净的只有炼狱杏寿郎的身影。
确实啊,就像月色一样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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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发前炼狱像个老妈子一样,还特地求了护身符塞过来,如果炎之呼吸的日轮刀义勇可以用的话估计也塞过来了,可惜人家属于水呼一门,鳞泷老师还送了狐狸面具过来。
七天,义勇在大山里考核磨炼,炼狱在外执行任务奔波,两人都在为人类未来拼搏。
主公听着汇报,不由得笑了:“看来义勇必定会成为鬼杀队不可缺少的中流砥柱。”
他的夫人道:“这个孩子杀鬼的身手流利熟练的就像一个接任柱多年的队士一样,将来达到柱的等级时,该怎么安排他?”
产屋敷笑道:“自然按着规定来,水柱上任两人未尝不可。”只是炎柱可要吃味了。
南方的山林中,炼狱正靠着树让人简单包扎着伤口,给他包扎的是一个甲级队士,炎柱虽然有些奇怪但是比起风柱蛇柱他们好相处多了。
“自从炎柱大人宣布有了家室以后好多人的芳心都要碎了,”马尾辫女孩调侃道:“您说该怎么办?”
炼狱因为这事被蝴蝶吐槽过无数次,但是他真的真的很不会处理这种事情……
“我不知道,”女孩意料之中的点点头:“但是让义勇满意是我处理这种事情的信条!”
“让尊夫人满意?”
“是,让夫人满意的最好做法就是不在外面沾花惹草,到点回家吃饭!”
“…………”
这还真是,令人羡慕哈……
在藤之家,炼狱遇到了好友,但是好友似乎有些石化。
“锖兔,好久不见!”
“……我们才六天没见而已。”锖兔干巴巴道,无意间瞥到炼狱面前的一大堆空碗,炼狱家准备晚餐一定是个困难问题:“明天你就该启程去藤袭山了吧。”
“嗯,锖兔一起吧,毕竟是义勇的师兄,也是娘家人。”
“不用。”水柱挑了下眉毛干脆利索的拒绝了。
深夜,水柱口渴起身出来寻水,没料到走廊下坐着一只猫头鹰,“睡不着吗?”
正在发呆的炼狱回头看去,他点点头:“有点,今晚的月亮真不错。”
现在是春末,夜里仍然有些凉,锖兔拿来两件羽织递给他:“在义勇吧,他的事情已经在鬼杀队传开了,说有个穿着蓝色羽织的黑发男子,在里面大杀四方。”
“我知道,他很强的。”
锖兔默默地注视着炼狱的侧脸,终于开口询问:“炼狱你足够优秀足够有魅力出身也足够好,鬼杀队里很多人都再说……”
“为什么会和花街出身的人在一起是吧,说实话我不知道!第一次见他是在朋友的酒会,在我身旁侍奉的就是他,后来我们时常互相写信,而我也会去寻他,最后在去年春末我向他求了婚。”炼狱转头打量起自己的朋友,“锖兔没有过恋爱吧。”
“…………”明知道为什么还要问。
“那个人出现后,无论怎么样都是好的。”
确实无论怎么样都是好的,炼狱也曾以为自己会从世家中迎一位伴侣,但是没想到他的伴侣会这么特殊,亦没想到父亲竟然没有介意义勇的出身和身体状况。
义勇说过,在吉原时就被屋里的医生检查过,信息素匮乏,孕育小生命的地方也像是没有完全发育一般,后来有客人看中尚未成年接客的义勇,愣是没法把人彻底带入雨露期最后叹气而去,还说若是义勇可以生育娶回家做个侧室未尝不可,这件事情逐渐传开,神奇的是他靠着首屈一指的才艺和面容稳稳站在花魁的位置。
“有他,是我的幸运。”
“恶语六月寒天,炼狱你要保护好他,不用多说你也知道他那种状态最容易钻牛角尖憋着不说,虽然我和义勇相识一年,但是作为便宜师兄,希望这个师弟能过得快乐。”他并不知道义勇是炼狱的妻子,只是把他当成一个需要关怀的问题小孩一样照顾,他并不知道为什么要对他那么好对他的一些习惯会毫无来由的熟悉,可能就是缘分吧。
“嗯,谢谢关心!”
“恭贺你,祝福你。”锖兔拍拍兄弟的肩膀:“新婚贺礼回头给你送上。”
“哈哈哈哈!!!祝你早日寻的良人!义勇喜欢你我也很高兴!”锖兔平静下来的心脏蹭的差点蹦出嗓子眼,炼狱大力的拍拍他:“他很少主动说喜欢,当然义勇对我的感情是爱!你是他第一个朋友,谢谢。”
“不,不用。”锖兔有些脸上的黑线都要肉眼可见了。
“不用客气!”
锖兔:我谢谢你
第八日的清晨,炼狱早就在紫藤花下等待了,他站在花下的阴影处焦急的寻找那抹日思夜想的蓝色身影,但是久久不见。乌鸦在上空盘旋突然大叫:“杏,杏寿郎——义勇!义勇——!”
炼狱大步走去,看到那人背上背着个人缓缓走来,伤员伤的似乎有些重,义勇道:“请医生,他伤的不重。但是他不好。”
“不好了?”不是不重吗?一个少年托着伤员的脑袋有些疑惑。
“太弱了,不行。”
伤员一口血吐出来,彻底晕了过去。炼狱一把糊住自己半张脸。
义勇被炼狱背着去了最近的藤之家,两人一路无言,一路上走的稳稳当当,停顿下来后两人才得以好好看看对方。
“这七天,辛苦你了。”炼狱小心翼翼把药膏涂抹在义勇脸颊的上的伤口,皮肤上绽放的蓝色水纹被从中劈开,泛着鲜红。义勇躺在被窝里任他捣弄:“还好,那些鬼并不特别强。而且,没有你辛苦。”在炼狱避开他换衣服时,看到了肩膀上被缠绕的大片绷带,义勇的心被瞬间揪住了。
炼狱抬眸满是柔和:“是你太强。”
“并不强,我的耳朵和手都有问题。”
听着迷迷糊糊的话,炼狱手下速度又快了些,包扎完用温水给义勇擦了擦:“我会请蝴蝶给你医治的,她是我见过最优秀的医生。”
“回去,把你的伤……再看一看……”
最后,卧室里响起沉沉的又轻柔的呼吸声,炼狱理了理爱人凌乱的黑发,揭开被子躺了进去。
炼狱的信香是很雅致的茉莉茶混有一点兰香的香气,他凑到义勇脖颈处猛然闻到一股比以往还要浓一点的薄荷香,他若有所思的注视了会青年便抱着人闭上眼睛。
一大清早,蝶屋的大门就“咣”被打开了,“蝴蝶——!”
女孩一边挽着发一遍笑眯眯的走过来:“炼狱先生蝶屋的门要是碎了麻烦你给我装个铁门。”
“好,没问题,但是蝴蝶麻烦你先给义勇检查一下。”
蝴蝶打量几眼面无表情的富冈义勇,除了有些小擦伤没别的问题:“我看他很健康。”
“不是,是这里。”炼狱摩挲了几下义勇脖颈附近的腺体,义勇瑟缩了一下,瞅了他一眼,虽然以前这里也被碰过但是哪像现在似的那么敏感。
蝴蝶听炼狱说过,义勇信息素匮乏到几乎闻不到,很多地坤该有的反应在他的身上提现的不强,本想着有时间拜访家宅没想到人自己送过来了。
女孩纤细的手刚一碰到脖子人就躲开了,治疗室没莫名的安静了,“来,过来,不能躲哦。”
义勇定定的看了会女孩,缓缓的转过脸去看着炼狱:“不要。”医生的太阳穴瞬间突突的跳,“那就只能采取强制措施了,炼狱先生不要妨碍哦。”
炼狱仿佛看到了黑色百合花,鬼杀队的男人没几个敢惹医生的,他摸摸义勇的头:“惹不起。”
“…………”
最后的最后,蝴蝶拿着针管过来,表示要抽一针,冰冷尖锐泛着金属光泽的针头让义勇冰山似的脸浮现出显而易见的抗拒,但是最终还是不可反抗的扎进去了。
“嗯……”
“很疼吧?”炼狱摸摸他的脑袋,若有所思的看着地坤脖颈最敏感的那块皮肤。
“……嗯,而且……还有点麻。”
蝴蝶一听就了然于心,她不动声色的抽出一管血:“过几天就能出结果,二位先给我包扎一下伤口,我可不希望新上的战力带伤上战场。”
但是此时蝴蝶还不知道,关于包扎这种问题,最让她苦恼想杀人的还在后面。
黄昏时刻,火红的晚霞仿佛烧遍整个人间,后院不断传来竹刀碰撞的声音,风柱不死川莫名很有兴致拿着竹刀和义勇对练,炼狱执行任务离开前说这次估计会走个几天,如果有时间希望去陪他打发打发时间不要让他总是闷在屋子里长蘑菇,他的意思是出去放松锻炼或者听书看歌舞伎。
不死川理解的则是出来对战。
锻刀师来到炎宅时两人正打的昏天黑地,刀光剑影。炼狱杏寿郎是个文艺又雅致的人,庭院布置的也特别有格调,现在却愣是东缺一块西烂一块。站在廊下还差点被过于锐利的剑气打飞。
锻刀师擦了擦不存在的汗水,问:“这就是富冈义勇先生吗,与杏寿郎大人结为夫夫的阁下?”
“是,很厉害吧。”
剑法令人眼花缭乱,两人动作快的都看不清楚,只能看到道道寒光。锻刀师忍不住赞叹:“真是个不简单的人呐,除了左近次大人和水柱大人之外,他是我见过运用水之呼吸最惊艳的人。”炎宅的隐得意的挺了挺胸膛:“这是当然,良人配良人嘛,义勇先生自然也是位强大的人。”
“我不强大。”打击声中突然传出清冷的声音,下一秒一个人在空中一个翻身落在身旁又如同闪电一般瞬间水浪又与一道青色的风缠斗在一起。
“富冈义勇你这家伙是条鱼吗?!”
一声似乎带着怒气的声音传进一旁观战的二人耳朵中,风柱不死川实弥性子暴躁,他们都习惯了。
顷刻间挥刀百下,不死川实弥越来越暴躁,赞叹富冈义勇这个人把水之呼吸用的炉火纯青的同时还吐槽他,与同样是水呼一门的鳞泷锖兔不一样,锖兔剑法凌厉锋芒毕露以攻为主,富冈的风格如同这个人,华光内敛含蓄以守为主,很厉害很强大,但是……
他的风格让不死川如同一只蛾子在罩子里飞不出来一样闷。
最后以竹刀惨烈端开为结局,此时太阳已经几乎落山,庭院里惨不忍睹,义勇认为多半是不死川造成的。
“很精彩,义勇阁下。”锻刀师将日轮刀双手递给他,“请打开看一下,这是按着您的意思锻造的。”
喝茶间不死川瞟了眼猛然觉得这刀的样式有些眼熟,他想了想便说:“你这样式和锖兔的有些像。”
隐挑了挑眉,不死川还未意识到什么,锻刀师并不知道见面会上义勇“我很喜欢锖兔”这一句话,他点了点头:“这么一说这样式和水柱大人确实有些像,可能是水呼一门的传统吧……”什么啊,分明是一样的。
千里之外某山间老林再次意外与炼狱碰头的锖兔突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炼狱还特别贴心的递给他烤红薯。
“为什么你,总是有红薯?”
“临行前我家夫人给我准备的!”
锖兔目光复杂的看着手中红薯,这东西很烫手:“不沉吗?”
炼狱疑惑的问:“义勇的爱怎么会沉重?”他顿了顿,“他的爱我杏寿郎都会照单全收,越沉越好!”
“……奥……”有些烦。
“锖兔你知道了吗?!”
“我知道了。”锖兔头疼的用一只手挠了挠头发。
“我希望你也快一点体会到有爱人的沉重!”
锖兔暴躁了,两只手都开始挠头发:“闭嘴吧炼狱!”
“只有义勇能让我闭嘴,娘家人暂时不能让我闭嘴。”
“…………”
安息吧。
两人的乌鸦在枝丫间开始了飞禽类的较量。
炼狱三天后回到炎宅,与算着时间来寻人的蝴蝶忍和不知道为啥会出现的宇髓遇到了,二人到时义勇正在晾衣服,他穿着水蓝色的和服用攀膊绑起袖子,黑发高高扎起,仔细一看很多是是炼狱的衣物。
宇髓点点头:“很人妻啊。”
义勇听到声音回头就看到三个人正目光如炬的看着他,好奇怪。罢了,他听到下级队士曾说,柱都是很可怕又很怪的人。
“由于炼狱先生的原因,义勇先生信香逐渐充裕,总的来说……”蝴蝶扬了扬手里的报告:“恭喜二位,未来可以拥有可爱的宝宝。”
一条鱼一只猫头鹰,一个没表情一个眼睛本就圆溜,竟然一时看不出什么反应,但是对蝴蝶来说这就是最大的反应。
“是吗。”良久炼狱缓缓的点点头:“谢谢,蝴蝶。”
“不用谢,一切还需二位抉择。”蝴蝶将报告收入袖子中,因为还要去给主公汇报便离开了。
宇髓看了看炼狱看了义勇,欣然道:“这是好事,你们两个是什么表情?”
“……我,”炼狱缓缓攥紧了手又缓缓松开:“并不希望,现在还不是时间。”
“夫人的意思呢?”宇髓问道。
“我理解,但若是有了,就顺其自然,杏寿郎不可以反对。”
“遵命。”
宇髓眨眨眼睛噗嗤一下笑了,还真是这个人的作风,别看富冈义勇闷葫芦一个,决定总让炼狱做,在某些事情倒是执着,比如进鬼杀队,就算炼狱不支持这件事他也做不了他的主。
“宇髓先生今天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宇髓这才想起来,他把手边的一个大木箱推过去:“新婚贺礼,请收下。”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连茶水都没喝。炼狱好奇的打开,里面是一摞书,打开来后让这个火一般的男人仿佛瞬间上了火架,他红着脸收起来:“宇髓送的某些东西不要收,义勇……不好。”炼狱寻思一下又加上最后两个字,可这书却有大价值。
虽然富冈感到疑惑,但是炼狱又不会害他,便深深记牢了这句话,不要接受宇髓的东西,他会害自己。
宇髓:??
后来炼狱研究了几页,又觉得宇髓贴心至极。原因在于以前义勇的腺体问题所以地坤的某些特质不明显,如今义勇分化完全有些事情宇髓觉得需要让这个婚后半年才磕磕绊绊与老婆圆房还只是临时标记的男人多了解点知识。前面都是正经的生理知识,最后终于讲到重头戏时,炼狱啪的一声合死书,放空大脑开始冥想,可能是画的太过生动,猫头鹰满脑子都是不可描述的画面,最终怒不可遏的一声怒吼爆出:“宇髓天元——!”
门外站岗的隐的吓得一哆嗦,卧房更衣准备和炼狱外出逛街的义勇疑惑着一边系腰带穿羽织来到他等待的和室,发现炼狱满面通红,如同发烧,摸一下他的额头都要躲,义勇看到扔在一旁的书后就知道那是罪魁祸首。
果然,宇髓先生的东西不是好东西。
那天夜里,义勇的脖子被覆上一抹温热,当牙齿刺入时义勇才真正知道临时标记是什么样的感觉,起初疼痛是明显的感受,他挣扎着想逃开却被从背后锁住。炼狱的信香在身体内游走的感觉如此明显,所到之处颤抖软弱无力,竟然让他靠在炼狱怀里动不了,混合着茉莉信香的薄荷味一涌而出,原来临时标记后的地坤会是这般模样,炼狱从后面凝视着失神的青年锁紧怀抱,这是第一次如此清晰的闻到义勇的信香,这样子真是惹人怜爱啊。
“一切都慢慢来吧,”抱起无力的人躺进被子里,吻了下额头:“蝴蝶说太急了对你身体不好。”
过了会卧室的灯火便被熄灭了。
第二天,义勇的宽三郎就摇摇晃晃的落在青年头顶,交代了加入鬼杀队的第一个任务。清晨的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撒了一地,炼狱和义勇二人在岔路口道别奔赴各自的目标。临行前义勇把自己编的发绳递给他,“平安回家,杏寿郎。”
“遵命!”他上前抱住他,看着从未如此清晰的咬痕心里乐的开花,闻着混入茉莉香的薄荷味炼狱乐的几乎要冒烟了。
义勇露出一个淡到仿佛不存在的笑容,他摩挲了下身上炼狱做的的蓝色羽织,袖口和领口的水纹与他脸颊的水纹相得益彰。
“各自出发吧!义勇!”
走在半路的锖兔听乌鸦说这次有新队员来与他一同完成任务,就觉得主公可能想让他带着孩子历练一下,可是最终看到那蓝色羽织和标志性的水纹时,水柱大人疯了。
带孩子?不存在,炼狱知道了他的生命有威胁。
水柱再次抓狂了。
——————————————————————
茉莉花语:忠贞不渝 尊敬 不离 你是我的生命
薄荷花语:永不消逝的爱 再次相遇
兰花花语:品行高洁淡雅 君子之花
这篇文跨度时间特别长,是在夜里不能睡觉提神时码的,前篇剧情记不清了,有什么bug也请大家不要较真,谢谢。
鼬佐长篇,推文,整理
1蝶返 连载 2两个世界 完结 3春降 上部完 4春生 连载 5不尘 完结 6复仇记 连载 7窥见神性的浪漫 完结 8神说我只有三年时间 完结 9宇智波牛郎 连载 10我与世界为敌 连载 11赝品 完结 ...
1蝶返 连载 2两个世界 完结 3春降 上部完 4春生 连载 5不尘 完结 6复仇记 连载 7窥见神性的浪漫 完结 8神说我只有三年时间 完结 9宇智波牛郎 连载 10我与世界为敌 连载 11赝品 完结 12偏执成狂 完结 13阋墙 连载 14徒弟太爱我 连载 15十八年 完结 16未来七日游 完结 17慰灵碑安慰了谁 完结 18总之先当上火影 连载 19这小孩居然 完结 20地下通道 完结 21十日谈 连载 22灯火 连载 23强制性浪漫 坑 24忍者学校 无差。连载 25极昼 完 26祖安宇智波 完结 27论坛体 完结 28跳进人间 连载 29科技拯救 连载 30父亲不爱 完结 31在你的身边 连载 32暖冬 完结 33哥哥 连载 34黑足猫 连载 35木叶 连载 36三人行 完结 37翻译工 38重生 连载 39楼兰重生 连载 40非营业关系 完结 41有 连载 42生子计划 连载 43宇智波圣杯 连载 44鹰飞 连载 45重蹈覆辙 连载 46光合作用 连载
47纵然 连载 48代价重生 完结 49欢迎回来 连载 50时间重置之后 完结 51鬼压床 连载 52联姻 连载 53哥哥在这 连载 54二三事 连载 55冰封
一个在这的总结。
【鼬佐】迷之关系 上
迷之关系
根据小故事改编,小故事链接
私设如山
毫无逻辑
“混沌初开,乾坤始奠,身负异能者为妖,资质平庸者为人。而在众多异能者中,有一对兄弟继承了神力,哥哥名为因陀罗,弟弟名为阿修罗,我想你们都应该知道,因陀罗就是我们宇智波一族的先祖。”
“哇哦,那我们一族是拥有神力吗?”宇智波小朋友A惊讶道。
“那是怎样的神力?很厉害吗?”宇智波小朋友B提问道。
“神力从何而来?是有神的存在吗?比妖更高级吗?”宇智波小朋友C补充道。
问题怎么这么多,带土很后悔来帮带幼儿班的课,不过既然来了也只能继续。
“神从何而来,这个讲起来就很复杂了,我们今天的课程是宇智...
迷之关系
根据小故事改编,小故事链接
私设如山
毫无逻辑
“混沌初开,乾坤始奠,身负异能者为妖,资质平庸者为人。而在众多异能者中,有一对兄弟继承了神力,哥哥名为因陀罗,弟弟名为阿修罗,我想你们都应该知道,因陀罗就是我们宇智波一族的先祖。”
“哇哦,那我们一族是拥有神力吗?”宇智波小朋友A惊讶道。
“那是怎样的神力?很厉害吗?”宇智波小朋友B提问道。
“神力从何而来?是有神的存在吗?比妖更高级吗?”宇智波小朋友C补充道。
问题怎么这么多,带土很后悔来帮带幼儿班的课,不过既然来了也只能继续。
“神从何而来,这个讲起来就很复杂了,我们今天的课程是宇智波一族的历史,既然因陀罗是宇智波的先祖,那大家猜一下,阿修罗是哪族的先祖呢?”
小朋友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都盯盯看着带土。
“答案是,千手一族。”
“噫~~~~~”集体的嘘声。
“因陀罗和阿修罗虽然是兄弟,但两人的想法截然不同,所以经常吵架,最严重的一次两人打了起来,然后就再也不说话了。”
“作为弟弟,阿修罗应该听哥哥的话!”宇智波小朋友D不满道。
“就是就是!”其他小朋友跟着附和。
“所以宇智波和千手的相争是从先祖开始的,直到今天。”带土没等小朋友插话继续道:“和弟弟分开后,因陀罗意识到,假如没有弟弟的存在也就没有这些烦恼,于是他本着为族人考虑的原则,决定在族内实行计划生育,每对夫妇只能有一个孩子,这样就再不会有烦恼了。”
“这样吗?怪不得我和妈妈说想要个可爱的妹妹她说不行。”宇智波小朋友E叹息道。
“是的,因为这也是宇智波的祖训,所以族人都不敢违反的,不过……”带土话锋一转,“在宇智波历史的长河中,还是有一对夫妇违背了祖训。”
小朋友们都聚精会神起来。
“名为宇智波田岛的男人,家里生下一对兄弟,长子是我们族非常有名的人物。”
“宇智波斑。”一个声音答道。
大家循声望去,是一个坐在角落的小朋友。
“回答的非常正确,这位小朋友看起来气宇不凡,你叫什么名字?”带土又开始了他作为文学老师拽词造句的爱好。
“鼬。”
“那这个故事你能继续讲下去吗?”
鼬点点头站了起来,“斑的弟弟叫做泉奈,后来因为在和千手一族的战斗中受了重伤,不久便去世了,此后斑的性情大变,离开了宇智波领地,之后的踪迹无人知晓。”
“是的,泉奈是被千手柱间的弟弟千手扉间扔出的土豆击中而受伤的,对于泉奈会离世千手一族也表示惊奇,于是这场变故也一直被族人当作是违背祖训的惩罚,所以现在对你们都是独生子这件事的缘由理解了吗?”
小朋友们都点点头,带土拍拍手,“这节课就到这里啦,小朋友们再见。”
鼬回到家的时候发现父母不在,可能又是被组织去踩千手一族的豆苗地了,鼬翻出来一本书,看着看着就睡着了,等再醒来时天都黑透,还是不见父母回来,找了些吃的填饱肚子,继续等父母回来。
富岳和美琴回来时已是深夜,轻手轻脚的打开门,结果刚迈进屋里就听见鼬的声音。
“爸爸妈妈你们回来了。”
两人吓了一跳,这个时间原本以为鼬已经熟睡。
难道被这孩子察觉到什么了?两人在黑暗里对视一眼,然后打开灯,美琴说道:“鼬怎么还没睡?都这么晚了。“
鼬坐在沙发上揉揉眼睛,“有事情要和爸爸妈妈商量。“
“商量事情可以等明天啊,你现在还小,需要充足的睡眠来长身体。“美琴走过去摸着鼬的头发。
“我想结束幼儿园的课程去学校。“
“行行行,你先去睡觉,明天妈妈去学校办。“鼬的资质很好,之前老师就已经建议过让鼬去小学组上课。
鼬点点头,起身往卧室走,刚走出几步又转过身来,“爸爸妈妈怎么回来这么晚?“
“额……“美琴犹豫着。
“我和你妈妈在回来的路上遇见了一个迷路的孩子,因为他也记不清家在哪,把他送回家花了很长时间。“富岳赶忙接道。
“是宇智波家的孩子吗?“
“是住在人间的孩子。“
鼬点点头,转身回卧室了。
实际上,两人并不是因为帮助了迷路的孩子。
几个月前,美琴发现自己怀孕了,和富岳商量后,两人都舍不得打掉孩子,但是宇智波的祖训在,如果违背怕是会受到惩罚,届时对两个孩子都是灾难。后来听说人间有一种地方叫福利院,会收留孩子抚养,想来想去两人决定将孩子生下来,隐瞒族人送到福利院,这样孩子能活下来,两人也可以不定时偷偷的去看看。
给孩子起了名字叫佐助,今晚趁族人去进攻千手族领地时去往人间,将佐助放在福利院门口,然后躲在一旁直到看到佐助被福利院的人抱进去。回来的路上两人心情一直很沉重,美琴刚刚摸着鼬的头发又想到佐助,险些控制不住情绪。
两人一夜未眠。
佐助一天天长大,福利院里都是没有父母的孩子倒也不觉得怎样,只是每年的7月23日都会在他所住的房间窗台收到蛋糕和礼物,以及写着“佐助生日快乐“的卡片。佐助也曾试着在那天趴在窗台想见到送礼物的人,只是每次都会莫名其妙的睡着,醒来时自己却是睡在床上,然后窗台就会出现蛋糕和礼物。
这件事也惹得福利院其他的孩子羡慕不已,甚至有一些嫉妒,并且佐助也慢慢展露出他作为妖族最基本的视觉、听觉能力以及运动素质,再加上佐助本身不喜欢和人亲近,总给人一种孤傲高冷的感觉。于是当同批孩子都到了中二叛逆期时,就总喜欢找看起来和大家格格不入的佐助的麻烦。打架是常有的事,而佐助也更偏向于这种解决矛盾的手段,同龄人中的男孩子很少有他没打过的,于是也成为了远近闻名的混世小魔王。
鼬自打从学校毕业之后,除了参加无聊的与千手一族的蔬菜大战其余时间都在图书馆度过,倒也不是在研究妖术,毕竟鼬的妖术在妖界也是数一数二的了,他主要是看一些关于人类的文献。就目前而言,妖族知道人类的存在,而人类并不知道妖族的存在。不过虽然如此,妖族对人类却没什么兴趣,只有在自来也的游记小说《亲热天堂》风靡时,带动了去人间的旅游业,因为据说其中内容的取材地都在人间,后期随着小说的完结热度又降了回去。
这天鼬正看着关于介绍人间美食的书籍,看了一半觉得肚子有些饿,在想了家里的各种存粮蔬菜,然后对比书上插图里五颜六色的各类甜点,他决定去人间看看。
但是很遗憾,因为环境不熟,在逛了一上午之后,书上的甜点一个都没找到,正当他有些沮丧时,听到附近有吵吵嚷嚷的声音,来自不远处的一个胡同。
于是鼬第一次遇见了佐助,但他并不知道那是他弟弟。
在佐助撂倒一群人后转身看向他时,发出了不可思议的感叹——
——“为什么和我这么像?“
未完待续
在码完这堆字后,我发出了不可思议的感叹——520的日子我在写些什么啊!!
【鼬佐】爱の一族之爱的战士宇智波鼬 上
木叶和平paro
有私设
蛇精病画风
傻白甜注意
↑
如以上都接受,那么我们开始
爱の一族之爱的战士宇智波鼬
俗话说的好,饱暖思淫欲。
自从初代火影千手柱间和其好友宇智波斑将love& peace 的信念贯彻到全忍界之后,忍者们的任务基本上就是护送商队吓吓土/fei、揍揍小偷小摸之类的,像抓抓恐/bu/分/子这种已属S级任务,但是作为前提存在的恐/bu/分/子都变成稀有人群了,可想而知忍者们已经清闲到何种地步。
太平盛世——大家都这么说。
不必再时常游走于生死之间,忍者们也迎来了属于普通人的幸福。
做任务攒钱,下忍升中忍升上忍当上火影赢取白富美走向人生巅峰——这样的奋斗路线。
所以说,恋爱...
木叶和平paro
有私设
蛇精病画风
傻白甜注意
↑
如以上都接受,那么我们开始
爱の一族之爱的战士宇智波鼬
俗话说的好,饱暖思淫欲。
自从初代火影千手柱间和其好友宇智波斑将love& peace 的信念贯彻到全忍界之后,忍者们的任务基本上就是护送商队吓吓土/fei、揍揍小偷小摸之类的,像抓抓恐/bu/分/子这种已属S级任务,但是作为前提存在的恐/bu/分/子都变成稀有人群了,可想而知忍者们已经清闲到何种地步。
太平盛世——大家都这么说。
不必再时常游走于生死之间,忍者们也迎来了属于普通人的幸福。
做任务攒钱,下忍升中忍升上忍当上火影赢取白富美走向人生巅峰——这样的奋斗路线。
所以说,恋爱,已经变成了忍者们一个很重要的课题。
于是,在这样的大背景下,正是爱の一族——宇智波大显身手的时候,毕竟他们有血继限界写轮眼。
有写轮眼怎么就能大显身手了呢?
我们知道,当一个人对另一个人有好感之后,自然就很想知道对方是否对自己抱有同样的好感。但是想要知道一个人的心思是很难的,尤其对恋爱的人来说,猜来猜去也猜不明白。
“她喜欢我,她不喜欢我,她喜欢我,她不喜欢我……”木叶周围已经没有一朵完整的花了。
曾有好奇的考据党公布过一份揪花名单,死党们都拿上面的数据互相取笑,在一片“哈哈”声中,有人明智的指出了一个问题,“这名单上居然没有一个宇智波诶!”
首先,我觉得这人肯定和宇智波有仇才会发现这一点,啊,还是先不说这个了。
于是大家闻言翻了翻名单,惊讶地发现确实没有一个宇智波家的人上榜。
那么问题来了,难道宇智波家的人都不恋爱?
不可能啊,即使是木叶的名门望族也不会超脱红尘。
那么,他们一定有什么特殊的恋爱技巧,木叶众人get√,纷纷向身边熟悉的宇智波求取经验。
起初宇智波们是闭口不言的,毕竟傲娇是和颜值、写轮眼并称为宇智波三宝。
但是对付傲娇也不是没有法子的,灌醉就好了嘛,什么都说。
“嗯?想知道对方喜不喜欢你?”一个抱着酒瓶子一脸酡红的宇智波问,旁边围着的一圈青年拼命点头,双眼放光地期待着答案。
“很简单啊。”宇智波端起酒瓶子灌酒,结果只流出来两滴,“只要用眼睛看一看就知道了啊。”
“用眼睛看?怎么看得出来?”众人疑惑。
“白痴,是用写轮眼,进入到对方的精神世界,然后就能看到在他心中好感度高的名字。”宇智波说完晃了晃酒瓶子,“啧,空了。”然后随手一扔……
要用写轮眼啊。
“啪。”酒瓶子落地摔得粉碎,与此同时,满怀期待的青年们的心也碎了一地。
我们哪有写轮眼啊,搞半天这是一个不可普及的技能。
众人作鸟兽散。
但是第二天,木叶警卫室就挤满了人。
众人反应过来,我看不到,你帮我看啊!
宇智波们是拒绝的,实力拒绝。
于是那段时间,每一个宇智波们身上都挂满了人体挂件。
直至惊动了党中央。
火影找了宇智波族长谈话。
火影一脸凝重,“当初成立木叶村的时候,初代火影和斑大人就定过宣誓词,并且要求每一个忍者在领取完护额之后都要宣誓,宣誓词是什么你再说说!”
“我志愿成为木叶忍者,拥护木叶的纲领,遵守木叶的章程,履行木叶忍者义务,执行木叶的决定,严守木叶的纪律,保守木叶的秘密,对木叶忠诚,积极工作,为love&peace奋斗终身,随时准备为木叶牺牲一切,永不背叛木叶。”宇智波族长蹦字式的说完。
“你看,当初不是说好了的‘为love&peace奋斗终身’么!”火影慷慨激昂地喷了对面族长一脸口水。
“有偿服务也是可以的啊!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吧!”火影又换个意味深长脸。
“哦。”族长擦擦脸,“那我回去了。”
——从此,木叶警卫室迎来了婚姻介绍所的时代。
不过这东西毕竟涉及到隐私,经过了多年的探索,到了族长是宇智波富岳时,木叶婚介所已经有了完善的规章制度。
如下:
第一条 为了防止破坏家庭和恋情的事件发生,委托人和其委托对象只限于单身人士。
第二条 为了维护村民间的友谊以及保护委托对象的隐私,宇智波族人不提供委托对象的好感度名单,只负责回答委托人是否在名单内。
第三条 宇智波族人对于已了解到的信息必须守口如瓶,除委托人要求不可以对任何人泄露。
第四条 不接受委托对象为宇智波族人。
以上,如有宇智波族人违反,将被封印写轮眼。
凭着过硬的业务素质,完善的规章制度,宇智波家迅速积累了财富,宇智波大宅越盖越豪华。并且随着业务的推广,不仅是木叶村的人,世界各国前来咨询的人也是络绎不绝,接好感度任务已成为宇智波族人的首选,成本低危险小来钱快,写轮眼的觉醒成为每个宇智波在成长过程中的首要目标。
不过这个写轮眼的觉醒条件其实挺容易的,当察觉到有真心喜欢的人时,写轮眼就会觉醒。
——不愧是爱の一族。
宇智波鼬很想开写轮眼,因为有了写轮眼之后就能赚钱,赚到钱之后就可以给佐助买番茄买小恐龙买各种佐助喜欢的东西,虽然他在学校很受女孩子欢迎,但是那些女孩子他一个都不喜欢。
怎么办呢?宇智波鼬很苦恼,有真心喜欢的人又不是可以装出来的,演技再好也只能骗别人。
一天,鼬执行完任务,照例回来陪佐助玩,他看着佐助戴上了他任务时用的猫耳,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他,简直要萌化了,于是一把拉过来抱在怀里揉,佐助也抱住他,在他怀里不住的蹭来蹭去。
我弟全世界最可爱!你看他红红的小脸蛋、无辜的小眼神、蹬来蹬去的小腿!我弟是天使!
有我弟在怎么可能会去喜欢什么女孩子!
鼬的内心小屏幕上闪过一串串弹幕。
“唰”
咦?好像有什么不同。——新弹幕刷过。
“哥哥,你的眼睛。”佐助抬起头看着他,奶声奶气地说。
鼬摸了一下眼睛。
我他妈终于开写轮眼了!——又刷新一条弹幕。
鼬表面淡定的揉了揉佐助的脸蛋。
既然写轮眼开了,那么问题来了,我真心喜欢的人,是谁?——弹幕自动变成粉红色。
佐助好像很喜欢鼬揉他的脸蛋,很是享受,笑得一脸天真。
鼬顿悟……
看来我真心喜欢的对象只能是佐助了。——弹幕炸裂。
接受自己喜欢上自己的亲弟弟也就是瞬间的事,鼬不愧是不拘泥于一族的人。
那么……
快!佐助!让哥哥来看看你喜欢的对象是谁!
不是哥哥我自信,我真觉得佐助会喜欢的,除了我也没谁了。——一条逆向弹幕驶来。
鼬进入了佐助的精神世界,但是很遗憾,因为只开了双勾玉,好感度名单一片模糊。
看来,必须要快速的开出三勾玉了!——弹幕再次炸裂。
第二天在庭院里碰到父亲。
“写轮眼开了啊。”富岳一边喂鱼一边问。
“是的父亲。”鼬停下脚步。
“鼬也到了这个年纪了啊。”富岳有些感慨,“那……是喜欢上了哪个女孩子啊?”
我要说是佐助,父亲会不会打断我腿啊,不行不行,现在还打不过父亲,看来只能先靠演技糊弄过去了……
鼬低下头,装作不好意思,声音小小地,“父亲就不要问了。”
“哈哈。”富岳大笑,回身拍了拍鼬的肩膀,“喜欢就去追吧,我儿子这么优秀,哪有追不到的女孩!”
鼬只能跟着一起笑,装腼腆的那种。
“止水,怎么样才能开三勾玉啊!”任务回来的路上,鼬一脸忧郁的问。
止水也是才听族人说鼬开了写轮眼,之前一直没和鼬碰面,这次一起执行任务回来,正准备问问,结果鼬先提起来,于是顺理成章地用胳膊肘拐了拐鼬,一脸八卦,“没看出来鼬,你都有真心喜欢的人了啊,是谁家的谁啊?着急开三勾玉是想看看她对你的好感度?”
鼬想了想,即使止水是他的挚友,他喜欢佐助这件事,还是得暂时保密,“先不能告诉你啦,不过想开三勾玉确实是因为看好感度的问题。”
“跟我还搞神秘,看来你这恋情是不太容易公开啊!”止水摸着下巴,“难不成你喜欢的是个男的?”
对,不仅是男的,还是我亲弟弟呢。
当然这样的话鼬是不会说出来的,不由自主地叹了口气。
止水见鼬这幅模样,一惊道:“不会被我猜中了吧!”想了想和鼬接触最多的同性,不禁又是浑身一惊,一脸惊恐,“不会是我吧!”
鼬白了他一眼。
“我可是直男,特别直的那种。”止水一脸正直,站得也笔直,总之是用全身在表达,他很直。
然后歪头又想了想,“不过如果对象是你的话,好像也不是那么不能接受。”
“停!”鼬赶紧打断他,“我对你绝对没有超越友谊的感情。”
“好好好,我就是开玩笑啦,我也是有喜欢的人的。”
“你快赶紧说怎么开三勾玉吧!”鼬只是想知道这个问题。
“嗯……这个具体也不好说,但是我觉得吧,还是要靠爱来激发。”
鼬无语,说和没说一样,看来只能靠自己了。
终于在某一天,鼬开了三勾玉。
于是火速的跑到佐助的房门前,拽过正在摆玩具的佐助,“看着我佐助。”
佐助手里还拽着小恐龙,一脸呆。
“让我看看让我看看。”鼬进入了佐助的精神世界。
“嗯……番茄……小恐龙……木鱼饭团……”鼬仔细看着空间里漂浮的文字,“找到了!哥哥!”
鼬安下心来,“嗯,佐助果然也是喜欢哥哥的呢!”
从此之后,鼬隔三差五的看一遍佐助的好感度名单,以确认自己的地位。
事情一直很顺利。
直到有一天,他看到了另一个名字——白痴吊车尾。
白痴吊车尾!鼬记得那是佐助在忍者学校一个叫做漩涡鸣人的同学,因为有时候佐助会和他说在学校的事,想了想这个白痴吊车尾确实经常被佐助提起。
鼬感觉到了危机。
佐助是更喜欢我还是更喜欢鸣人呢?
可是写轮眼只能看出是否有好感度,至于好感度有多少就不知道了。
鼬跑到南贺神社,他记得那里有关于写轮眼的记载。
于是他在南贺神社的石头上知道了,如果想要看出好感度的排名,必须要开到万花筒写轮眼才可以。
而万花筒写轮眼的开眼条件是:亲手搅黄自己最亲密的朋友的恋情,目睹他的失恋。
鼬闭上眼睛深呼吸一口气,再睁开眼时眼神无比坚定。
“对不起了,止水。”
友谊的小船真是说翻就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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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被敏感词整疯了_(:з」∠)_
【鼬佐】谎言(番外)(叔佐x晓鼬|原著向)
番外1 关于叔佐的那些事儿(下)
※佐助ooc警告
※微量带卡
佐助满一岁的时候,美琴妈妈自己亲手做了一个非常大的蛋糕,上面竟然还滑稽地放了几块被切块的番茄。
小小的佐助被富岳放到板凳上面乖巧地端坐着。
而他的哥哥——鼬就坐在他的对面,满怀温柔地注视着他。
而他自己则满心恍惚地看着面前的奶油蛋糕,上面写着祝宝贝一岁快乐的字样,蛋糕旁边插了一根蜡烛,关上灯后正好映入佐助的眸里。
既刺眼又扎眼。
佐助坐在板凳上,心里这么想。
没必要的。
32岁的灵魂轻声说。...
番外1 关于叔佐的那些事儿(下)
※佐助ooc警告
※微量带卡
佐助满一岁的时候,美琴妈妈自己亲手做了一个非常大的蛋糕,上面竟然还滑稽地放了几块被切块的番茄。
小小的佐助被富岳放到板凳上面乖巧地端坐着。
而他的哥哥——鼬就坐在他的对面,满怀温柔地注视着他。
而他自己则满心恍惚地看着面前的奶油蛋糕,上面写着祝宝贝一岁快乐的字样,蛋糕旁边插了一根蜡烛,关上灯后正好映入佐助的眸里。
既刺眼又扎眼。
佐助坐在板凳上,心里这么想。
没必要的。
32岁的灵魂轻声说。
毋庸置疑他很强。十几岁就敢孤身叛逃出村寻求力量,青年时更敢一人带队战五影,杀仇人。他向来风里来,雨里去。他是叛忍,是复仇者,是宇智波最后的一人,是捉摸不透的忍界最强之一,他可以是很多人,但唯独不会是这一家人心里所期待的那个宇智波佐助。
他没有资格得到这样春风细雨的照顾,他不是那个一岁、懵懂无知、在鼬无底线宠爱里长大的孩子。那个孩子早就死了。他的心早就死了。
他只是个残破、理应被流放的灵魂而已。
他的归宿是那一片虚无的时空缝隙。
不是这个宇智波宅邸,不是这个四处和平的世界。
在所有人充满祝福与快乐的眼光中,在热闹的空气四处跳跃的情况下——
这个此刻刚满一岁的孩子,面无表情地伸出自己的小手把面前的蛋糕盘给推翻了。
“哎呀——!!”美琴妈妈手忙脚乱地想去扶,但终究没扶住。
顷刻间,美琴妈妈幸苦一下午做出的双层蛋糕啪唧一下拍在了地上。
上面写的生日快乐四个字也变得歪歪扭扭,像是恐怖片一样。
室内鸦雀无声。
只见这个一岁都未说过话,也未下地走过的孩子在此时用一口捻不清楚的语气,非常大声的向他们说道
“你们——讨厌。”
富岳一下冷下脸来严厉地看向佐助,肃色道“佐助,你这样说话是不对的,你知道吗?”作为大家长,即使再心痛,他肯定也要担负起纠正孩子错误的责任。
一旁的美琴强撑着笑脸,下面的手悄悄拉了拉富岳的衣角,示意他不要对这个孩子太过苟责。
“没事的,蛋糕还可以做。”
说完,又对佐助露出微笑,
“佐助其实说的不是真心话,对吧?”
佐助坐在小板凳上,撇过头去。
富岳心中一哽,正待继续教训佐助。但一旁一直默不作声的鼬却轻声打断了富岳,温声道
“父亲,没事的,佐助一会儿我会去说的。”
“况且,今天是佐助一岁生日呢。没有蛋糕也可以的。”
正当鼬已经把富岳的毛理顺的时候,这时的小孩子却又清脆道
“你,烦。”
富岳一愣,心神俱碎地指了指自己的脸,颤颤地说不出话来。他们家小儿子刚刚是在说他烦吗?明明到现在为止都喊过一声哥哥了,但怎么教他都没有喊过自己一声爸爸,果然他在自己小儿子心中的地位是最低的吗?
富岳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
但佐助却冷着脸伸出自己的小胖手,越过富岳心碎的脸颊,直直地指着鼬的脸,一字一句非常连贯道
“你,很烦。”
一岁的宇智波佐助被关禁闭了。
一个人坐在床上,呆在黑得伸手不见五指的房间里。
禁闭是自然的,毕竟他刚刚说的话无论从哪方面来讲都是非常蛮横不讲理的。
美琴和富岳时时刻刻对不上进的他满怀最大的爱意,而鼬更是不用讲,平日最黏佐助的就是他,而这样的鼬却被弟弟说了‘烦’。平日家里的小孩子一个月都说不上一句话,结果一开口就是‘讨厌’‘烦’这样的词语,换做任何人都会感到难过和伤心。
倒换立场,换做鼬这么说佐助的话,佐助估计自己现在已经报社了。
他非常了解鼬,所以知道怎样才会一刀见血地戳中鼬的心窝,
但是,这样就好。
身旁的窗子被敲了敲。他从思绪中惊醒,顺着声源处转过头去,却看到五岁的鼬正立在自己窗边那小小的台上,还非常有闲心地弯着眸向自己挥手打招呼。
这里是二楼?!不怕掉下去吗?现在的小孩子都这么皮的吗?
自动忽略自己也是个小孩子的他他忙想过去给鼬打开窗户。自己房间的窗户是单向的,若里面不开锁,外面的人只有砸窗才能进来,结果刚一动,他就因为身体不稳啪唧一声把头载进了床里。
天旋地转晕了好一会儿,他捂着自己的头,这才反应过来,现在这个脆弱的躯体还没有学会如何行走,所以重心是歪的,一走就倒。
可能这就是当咸鱼,不思上进的后果?
外面的鼬见此,忍不住噗呲一声笑了出来,笑得整个身体都在微微颤抖。
小佐助的脸一下子就红了。
丢死人了啊啊啊啊啊。
内心呐喊,但面上却尽力维持着自己的面无表情,他又站起来,一小步、一小步慢慢地向鼬所在的地方挪过去。
小腿因为承受不了过大的力量而微微发着颤,行走的速度也像乌龟一样慢。但只要佐助一抬头,就会撞进窗外鼬那双暗含鼓励的眸里。
可以做到的。
好像听到鼬温柔低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他默默坚持着向前走去,最后终于不负所望、千辛万苦地走到了窗前,还无师自通地用手拨开了窗子的锁,正为鼬不必站在窗外而松口气的时候,他却一下就被鼬紧紧抱在了怀里。
不知所措地僵在原地,佐助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小眼睛一个劲乱飘。
鼬摸了摸他的小脑袋,低低道
“我们佐助可真棒。”
佐助一滞,撇过头去,轻轻哼了一声。
你知道就好。
鼬失笑,扬了扬手中提着的塑料方形盒,扬眉道“看,我刚刚去买的。”
?
鼬先把因为刚刚的动作而累到的小孩子安置好,然后就专心把佐助专用的小桌子搁置到一旁,伸手一个接一个取出方形盒里的内容。
尽量按捺下自己跃动的心不去看的佐助,在听到无数声塑料袋的响声后——
就看一眼,
又不是因为好奇。
只是因为,这个鼬的心思比较难以揣测而已。
嗯。
小孩子终究没忍住,还是偷偷斜了斜眼。
随即为自己看到的画面而猛地转过头来
蛋糕?
原来鼬又重新买了一个蛋糕。
鼬把小尺寸的小蛋糕放在桌上,又摆好两个碟子,插上蜡烛,满脸笑容道
“好了——趁着还来得及,佐助我们来过一岁生日吧。”
佐助静静看着那个蛋糕,突然道“为什么?”
这次他的话语非常流畅,甚至比普通的两三岁小孩说话还要流畅。
他只是不会走路,但一个人在房间时他还是会偷偷摸摸小声对着墙壁自言自语。没办法,他这个灵魂走了后,如果原版的佐助回来连话都不会说的话,就会很麻烦。
而他只是大发善心地帮帮他而已,毕竟作为鼬的弟弟,话也说不清楚,路也不会走,那可真的很丢脸。
出乎意料的是,鼬对佐助的开口也没有露出非常惊讶的表情,而是疑惑地歪了歪头
“什么为什么?你是说这个蛋糕吗?”
佐助非常老气横秋地皱着眉头说道
“我不是你弟弟。”
所以能不能别总对我那么好,会产生误会。
鼬盯着佐助,盯到小孩后背都发凉的程度,随即非常不容置喙且简短道。
“你就是。”
小脸上全是执拗。
这时候的佐助才觉得面前这个五岁的小孩子鼬有点前世在他面前晓之朱雀的样子了。
如果可以,佐助非常想揉一揉自己的额头,但他无语凝噎半晌,终究还是放下自己的手,说道:“我,我跟你说不清楚,但是我真的不是你弟弟。”
听到这句话的鼬眉头一皱,佐助看着鼬沉下去的脸色,心下拿捏不定,但最终决定还是撇过头去,闷闷道
“我只是不小心来到了这个地方,我本来都应该死了的,但是我不知道为什么——”不敢说出更多的真相,怕把面前这个小孩子牵扯进去的佐助适时地收了声。
“我知道。”鼬点了点头,随即又补充道“另外,再说一遍,你就是我弟弟。”
后半句非常认真,认真的可怕,眼里布满认准事就不容改变的阴霾。
佐助一愣,心想你知道什么
鼬低头拨弄了一下手中的口袋,从里面摸出一个可以戴在头上的皇冠——上面写着生日快乐四个字,然后像打暗号一样简短反问道
“时空缝隙?”
你怎么知道?
面对佐助迷惑的神情,鼬没说话,而是弯下腰轻轻把头饰戴在佐助的头上,戴上后他还走远了些,非常满意地欣赏佐助头上顶着一小顶滑稽又莫名适配这张白皙小脸的小皇冠,佐助皱着张脸不适应地摸了摸头上皇冠,鼬微微一笑
“这不是很适合佐助吗?果然我挑的东西没错。”
佐助皱眉“你在——”
话还没说完,鼬却走过来,托着他的腋下,将佐助小小的、胖乎乎的身躯置于自己的两臂间,还将下巴也抵在佐助柔软的黑发上,轻声道
“我知道。”
佐助装作嫌弃实则享受地用小手抵开鼬的下巴,结果发现自己根本抵不开鼬的力气,于是只好泄气地任由他抱着他。
他坐在鼬怀里,听鼬在自己耳边慢慢说道
“你改变了过去,改变了时间线。”
??????!!!!!
佐助震惊。
“你在时空裂缝里沉睡了很久,然后不知不觉来到了这里。”
鼬的语气非常轻描淡写,浑然不觉得自己说出了什么值得震惊的话。
“你为什么——?”
鼬将脸侧到佐助能看到的地方,看着眼前的小脸露出生动的震惊表情,轻声笑道
“我说过很多次了吧,你就是我的弟弟——宇智波佐助。”
从小到大,一直在反复强调。
佐助傻了。
“这件事说来话长。”鼬抬头看着窗外的夜色,道“所以,今晚我会慢慢讲给佐助听。比起这些事,我觉得反而是佐助的一岁生日这件事比较重要。”鼬低头一笑,亲了亲怀中小孩的左脸,反问道“佐助觉得呢?”
由于收到巨大的信息,人已经麻木的佐助下意识摸了摸自己被鼬亲到的小脸,脑子有点转不过来地嗫嗫道
“啊……嗯,哦好。”
宇智波佐助,在宇智波鼬面前。
抵抗力为0。
鼬轻轻用火遁点燃了蛋糕上插好的蜡烛。
小小的一根蜡烛在黑暗的屋子里明亮至极,照在一个皱着脸,一个微笑的孩子脸上。只听鼬笑着柔声说道
“一岁生日快乐,佐助。”
佐助默默坐在一边用黑漆漆的眼眸看着奶油蛋糕,然后在鼬含着笑意的眼神里低下头来,轻轻吹熄了蜡烛。
“你知道无边意识吗?”
“无边意识?”小孩子被埋在鼬怀里,抬头盯了他一眼。
“对。它不仅要管辖所有时间线的意识,也管辖死去的世界。”以防佐助不小心跌落床边,鼬睡在小孩子床的外面,拥着小孩子温热的小身体。他一边顺着小孩因为呼吸而起伏的背部,一边缓缓道
“你改变了时间线后,属于你原本的时间线已经完全变了,脱离掌控,成为了被废弃的未来。一条新线的产生会覆盖旧线,这本是不被允许的。而你,就是当时卡在两个线条间的中点。”
“你是旧线的人,却呆在新线。旧线消失,不属于新线的你就掉入了时间的缝隙里。”
也就是之前佐助呆着的时间缝隙里——那一片黑暗。
“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些?”佐助尽力保持着冷静,为什么不过只是五岁、刚上忍校的鼬会知道这些东西?
鼬平静地阖上眼,思绪飘回了他曾见到的一切,所有的一切——那些遗憾,那些流血流泪的所有。
“一直呆在回忆里的,不仅有你,还有我。”
他轻轻说道。
佐助睁大了眼睛。
鼬低下头看着怀里的人,手臂一动,第一次在这个时间点做出将自己的额头抵在佐助额头上的动作,两人小小的额头抵在一起,彼此陌生但又熟悉的灵魂紧紧相连在一起。是的,自佐助移植了鼬的眼睛后,他们一直都灵魂共通,缠绵至极。
他一直在死后的世界注视着佐助,看着这个孩子挣扎,也看着这个孩子改变过去,放任自己消失而去。
他们还可以重新来过,在一个新的世界里重新来过。
当时的鼬这么在心中想道。
他不会让佐助永远呆在时空缝隙中,那太悲伤了,太孤独了。如果佐助不需要任何人,那至少他会站在他身边。
鼬微微一笑——他对他的无限包容与无限爱意。
“在死去的世界里无助地看着你一个人的时候,我就一直想这么做了。”鼬低低说
他的小孩,被拥在他羽翼下长大却又不得不放飞的小孩,那个总是在回廊下迎着阳光向他伸手奔来的孩子,那个为了改变一切毅然抛却未来的孩子。
“一个人走了这么长的路,辛苦你了。”
他不会再让给任何人。
他是他的。也只能是他的。所有的一切都要为他让路。无论是神明,还是什么宿命,他都会让他们为他让路。
佐助,无论在过去亦或是无数的未来,他都必须是他的所有物,是他的东西。
佐助有点想笑,他想原来面前这个五岁的小孩子真的是他的哥哥。那个曾被他亲手杀死,送他眼睛却又在死去的世界里一直看着自己的哥哥。
原来他们的灵魂同样也跨过生与死的界限,但还好,最终仍团圆重聚。
滚烫的热液在眼里蓄着,胸腔里饱含着千般万般想要对他倾诉的话,说他帮他杀了团藏,他见到了过去的他,也见到了过去的自己,他们的生活想必应该过得很好。但他的嘴唇嗫嚅欲张,却又紧紧闭上,最终却只化为一个释然的笑容。
他安静地窝在鼬的怀里沉沉睡去,宇智波佐助这一晚的梦里没有刀光剑影,也没有堆成山的尸体,有的只有哥哥臂弯的温柔与包容,还有一腔满溢而出的眷恋。
每个在雨夜痛苦挣扎过的灵魂,都将在爱意中长眠。
几年后。
他故意挑着放学的时间买了那种一根可以扳成两部分吃的冰棒,又到座位上背起某人专门给他买的恐龙小书包,然后向鸣人和小樱做了个斜眼蔑视的表情就挥挥手自己走了,走的时候书包边吊着的绿色恐龙吊坠也歪着脸向他们做了个鬼脸。
“我哥哥今天来接我,你们自己玩吧——!”
听听,听听这话隐含的炫耀。
春野樱托腮无力吐槽。
“真好啊。真羡慕。作为独生子女的我,可没有这样的待遇。”
家里也没有像鼬这样的哥哥宠着自己。
鸣人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我们家也是,而且我老妈真的——”
两个孩子家里的妈妈平时温柔,但凶起来的样子—— 只能说一个是母老虎,一个是血红辣椒。总结:最好都别惹。
两人对视一眼,软绵绵地像个纸片一样倒在了桌子上。
“真好啊——!!!”
两人哀嚎道。
走到教室门口的佐助,听到两人的话情不自禁扬了扬嘴,又像想起什么似的回头道
“对了,今天来学校的路上我遇到玖辛奈阿姨了。”
说曹操曹操就到,鸣人脸色一变。
佐助慢悠悠说道“玖辛奈阿姨说以后她再逮到你放学后偷偷摸摸跑到一乐拉面吃拉面的话——”
鸣人捧着脸尖叫起来。
好心情欣赏了一下鸣人抓狂发疯跑去找鹿丸商量对策的表情,他一笑,扬长而去。
迫不及待走到校门口,漫漫人群中,佐助一眼就望见了那个在人群中高挺的身影——鼬正靠在树边微笑着注视着他,看见佐助的身影,插兜的鼬挥手向他扬了扬手。
嘴角一扬,拿着手里的冰棒跑过去
“鼬——!”
小孩咯咯噔噔兴奋地向他冲过去,重活一次好像心态也变小了似的,他迫不及待地跑到鼬在的地方。
鼬嘴角一弯,伸手稳稳地接住扑到自己怀里的小孩子,慢悠悠道“慢一点,你重死了。”
佐助不管,拿出手里的冰棒道
“我买到了,那个冰棒——”
之前看别人吃的时候他还羡慕呢,现在他终于也抢到了,毕竟这款在校园里可是情侣伙伴热卖款。而他,看着可以扳成两块的冰棒却只想到了他。
鼬笑了笑,弯腰伸手帮人手上的冰棒包装袋撕开,然后扳成两半,将大的部分递给他“喏。”
佐助摇摇头,撇撇嘴“我要小的。”大的吃不完。
鼬伸手戳了戳小孩的额头
“把你能的。”但最后还是把小的递给了他。
鼬牵着佐助的手慢悠悠晃在回家的路上,这个世界一片安和平祥,大国在木叶有两位老祖宗坐镇的情况下,不得已妥协签订了和平停战协定,最后决定互相来往商事共促各行各业的发展。所以在这个时间线里爆发战争、忍者前往前线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人民的幸福指数直线上升。
佐助不清楚别人的感受,他只知道自己每一天都很开心。
现在的他们是六岁上忍校的佐助与十一岁刚从忍校毕业的鼬。
佐助边吸冰棒边轻轻拉着鼬的手,含糊道“昨天,带土哥是不是又跟卡卡西吵架了。”
鼬咬了一口冰棒,眯眼感受着口腔里乱钻的冷气,道“他们俩不是三天一大吵,两天一小吵吗,习惯就好。”
佐助点点头,难怪昨晚他在房间里看到带土哥抱着自己的铺盖跑到他们家来了,虽然最后被鼬黑着脸扔到了沙发上。
“鼬——”佐助又想说什么,但鼬却猛地低下头,早有预料地摁住了佐助圆圆的脑袋,眯着眼一字一句强调道
“是哥、哥。”
佐助憋笑,虽然心里面自那晚后早就知道鼬是他那个时间点的鼬,当然也把鼬当作是他唯一的哥哥,但是他就是很想看鼬对此非常不满的样子,所以经常拿这个逗他。
鼬瞥了一眼佐助脸上的笑容,道“再笑的话,没收一周的番茄。”
“哥哥小气。”
佐助把手抽出来,戳了戳鼬的背部。
鼬吃着冰棒不理他,只是目不斜视地又一把抓过了佐助的小手。
“鼬——”在路上好奇地看着木叶店铺景色的佐助突然喊道。
鼬鼻间轻轻哼了一声“嗯?”
“你是不是跟无边意识说过话。”
佐助看着边上卖苹果糖的大叔吆喝着向小朋友们友善地招手的场景,那个红色的苹果糖看着垂涎欲滴,好吃极了。
“嗯。”鼬点点头,全盘托出“说过。”
“是不是你拜托他让他把你放到这个崭新的时间线里?”
鼬无奈“你怎么都知道了?”
佐助冲他咧嘴一笑“因为梦里我全看到了。”
是这几年断断续续做的梦。梦里穿着秽土袍的鼬一脸平常地站在无边意识前,无边意识让他选择,是选择和佐助一起永远呆在时空缝隙,还是冒险再次进入新的时间线。
鼬选择了冒险从时空乱流中进入新的时间线。
在时空乱流中,稍有不慎就会迷失其中。而化为光团的鼬在当时就紧紧把佐助意识化作的一团小小光晕包裹在其中以此让他们俩都能成功进入时间线。好在,鼬成功了。而佐助由于灵魂的原因,所以比鼬晚来一步,所以佐助来之前的那个小婴儿真的就只是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而已,而鼬也一直在静静等待佐助的到来。
等待佐助一睁眼,就能看见他。
佐助紧紧抓住鼬温热的大手,低声道“下次,可不要这么冒险了。”
太危险了,佐助在梦里好几次都看见鼬的意识几次因为突发乱流而骤然不稳,但鼬好像从来没想过放弃。
鼬笑了笑,道“嗯,我们彼此都没有下次了。”
就像鼬在死后的世界里看着佐助改变时间线一样,佐助也从来没想过放弃。
好在,所有危险的举动,所有的一切,都换来了专属于他们俩的崭新耀眼的未来。
佐助开心地冲鼬笑了笑。
鼬爱不释手地掐了掐佐助软软的脸颊,结果还没能rua多久的猫猫,手下的孩子眼一亮,又噔噔跑到苹果糖的摊铺边,指着苹果糖道
“鼬,鼬,我们买点这个回去吧。”
小孩子还煞有其是的数了数手指
“嗯,我算算,止水哥,带土哥,斑,泉奈哥,还有卡卡西,妈妈和爸爸,带七份回去吧——!”
鼬走到商铺前掏钱包,然后一脸平和、实则有点不爽地微笑着低下头看着佐助
“嗯。”轻轻一顿,又微笑道:“带七份回去,然后呢——?”
心下一个咯噔,佐助忙伸出手小心翼翼揉了揉低下头看他的鼬的长发,小声道“等会儿陪你去坐着吃三色丸子嘛——我知道的,没有忘记。”
鼬伸出手使劲扯了扯佐助的小脸,以示警告
“真懂事。”
佐助从鼬的手中逃出来,小脸一红,忙转头拿走了老板递给他的苹果糖。
“走吧,回家了。”鼬接过佐助手上对他来说还太大的口袋。
佐助点点头,随即看了看,走到鼬没有拿口袋的一边,主动伸手轻轻牵起鼬的手,盯着鼬的大手把自己的小手裹在其中的样子,情不自禁低头笑了笑,小肩膀笑得一耸一耸的。
鼬也仿佛有心灵感应似的,侧眸对他弯了弯眼睛。
“回家吃什么呢——”
小孩子牵着鼬的手蹦蹦跳跳。
“妈妈给你做了番茄。”
“啊,那我们吃了甜点后,回去还吃得下饭吗?”
“……”
“吃啦吃啦,三色丸子肯定要吃的啦。”
叔佐的番外到这里就结束啦。
嗯时间线是瞎扯的。
是升天后的鼬向无边意识(瞎扯)说 让弟弟回来,不能让佐助就这么一直呆在缝隙里。
然后无边意识就让他选。
所以佐助开头听到的“我选择——”就是鼬和无边意识啦。
哥哥一直看着佐助的,也是哥哥毅然决定必须让佐助回来。
然后他们俩个就一起进入这个新的世界里。
佐助来之前,那个【小婴儿躯壳】是没有灵魂的,所以才是不哭不闹,让干嘛就干嘛的那种躯壳。没有之前的佐助一说。
这个躯壳就是专门等叔佐的灵魂归位的。
佐助为鼬改变过去,鼬也死死保护佐助从乱流重新来到一个新的未来。
嗯就是这样哒
本来说明天发,但是刚刚就修改完毕啦,谢谢观看~
高甜。
【鼬佐】谎言(番外)(叔佐x晓鼬|原著向)
-番外1 关于叔佐的那些事儿(上)
在化为点点萤火消散于世前,他一直以为自己再无遗憾。
有什么可遗憾的呢?
能怀着爱死去,并肩与鼬同行,本就算得偿夙愿。从一开始,在知晓自己不能永久留在过去后,他的时间就进入了倒计时。做什么都很急,找大蛇丸也急,给予记忆也急,阻止围剿计划暗杀团藏也急。
垂下眼帘,感受无边的黑色从他身体里穿透而过,再化为泡沫消散而去。
罢了,原本的未来于他本就生不如死,所以能在虚空中消失也不失为一种解脱。自亲手杀掉鼬之后,可能在无意识中,他一直都孤身一人站在布满了烧焦味的雨幕里,看着所有的一切...
-番外1 关于叔佐的那些事儿(上)
在化为点点萤火消散于世前,他一直以为自己再无遗憾。
有什么可遗憾的呢?
能怀着爱死去,并肩与鼬同行,本就算得偿夙愿。从一开始,在知晓自己不能永久留在过去后,他的时间就进入了倒计时。做什么都很急,找大蛇丸也急,给予记忆也急,阻止围剿计划暗杀团藏也急。
垂下眼帘,感受无边的黑色从他身体里穿透而过,再化为泡沫消散而去。
罢了,原本的未来于他本就生不如死,所以能在虚空中消失也不失为一种解脱。自亲手杀掉鼬之后,可能在无意识中,他一直都孤身一人站在布满了烧焦味的雨幕里,看着所有的一切都如沙漏般从自己的手中溜走。抓不住,逃不过,躲不掉。恨不得,爱不得。
而现在,32岁宇智波佐助的一生终于能在此刻落下圆满的句号。
没错,他是了无遗憾的。
在虚空中他轻轻阖上自己的双眼,将所有感官封锁,任自己脑海里的意识逐步消散而去。
他在既没有时间也没有空间概念的区域里沉睡了很久、很久。
这里时间停滞,所有一切都很安静。偶尔他会醒来,但大部分时间都是沉沉睡去。
他就像被扔到了一个什么都没有的缝隙里,失去了‘人’和‘意识’的概念。他隐隐约约能感受到——这应该是改变时间线的后果。
但若后果是让自己在这片安宁的黑暗中一直沉睡的话,那结果也没有他想得那么糟糕。宇智波佐助迷迷糊糊的这么想。他这次短暂地醒了过来,随意动一下就能感受到身上的各处零件都像老旧的机器似的发出咯咯响声。
——累死了。
——就这么一直睡下去吧。
——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用念。
他这样想着,再次闭上自己的眼睛。
但这次的他在陷入梦乡前,耳朵一动,却听到了不知从哪里传来一阵又一阵对话声。
“你的选择是——?”
什么选择?
接着又有一道低沉的男声道“我选择——”
陷入昏睡前的他脑海里冒出一个大大的疑问。为什么他所在的这片死寂的区域突然能听见声音了?
正想着,突然一片电流爆裂的声音在耳边炸开来。
宇智波佐助难受地捂住自己布满噪音的耳朵——此时此刻他的耳朵里不仅有电流声,还有对话的声音,细一听还有几个声音哇哇吵架的声音。
声音又高又激昂。
好吵——
“#%$%##%$%##%%”
吵死了。
“¥%¥#¥#@”
青筋一跳。
“臭小子#¥@你#¥#¥@”
吵死了吵死了吵死了——!!!!!!
能不能、能不能尊重一下死人????
心生难压的怒火,宇智波佐助咬咬牙非常低气压地翻了个身,想他当年在蛇窟的时候,哪个不是在他休憩的时刻安静如鸡?结果死了反倒被人吵得烦不胜烦,真当他拿不动剑了吗??他倒要看看是哪个崽种在这片虚无的区域中这么扰民,竟然还莫名其妙地在吵架?闲得没事干了是吗??他会给这些崽种当面体验一下什么叫肋骨尽断的滋味。
眼睛动了动,他满怀杀意地睁开自己的眼睛。
然后映入眼帘一群穿着高领黑袍、头发炸得跟个刺猬似的、脸涨得通红的男人们互相提着衣领大吵特吵的场景
?
是他睁眼的方式不对,还是这片虚无空间改装修了?这白得扎眼的墙壁是怎么回事?话说怎么真的在吵架?
有病吧——
他脑袋被吵得痛得要死,正想扬声吼道你们全部给我闭嘴——!结果他那低沉嘶哑富有磁性的嗓音却冲破喉咙的束缚,化为非常清脆并且非常奶里奶气的一句
“咿呀呀呀哇哇哇——!!!!!!”
“………………”
宇智波佐助想:难道有病的是我?
不过好在病房内所有彪悍男子的动作在这声叫声下,都像被骤然摁了暂停键一样呆滞住,所有刺猬头都露出一脸惊悚的表情看向宇智波佐助。
看什么?没见过话都抖不利索的人?
宇智波佐助淡定想。
但在他淡定地直视回去的时候,他的脸上却露出了比刺猬头还要惊悚万倍的表情
卧槽??
不怪修养良好的大家子弟在这时候不小心爆了粗口,毕竟在佐助面前站着的是他们家族的老祖宗、最大反派之一的宇智波斑,还有那个跟在老祖宗身后一起捣蛋结果被骗得连裤裆都不剩的宇智波带土,还有早就挖出眼睛,自己投河结束生命的宇智波止水。
第五次忍界大战开战?他不禁这么想。
宇智波佐助满脸黑线,正想摸摸自己的鼻子,结果他的身体却被抱在怀里的人轻轻摇了摇,下意识抓住那人的一片衣服,然后就听到一声非常熟悉的声音在耳边气定神闲地回响
“斑大人,还有带土哥和止水哥。”这人挨个念完面前男人的名字,温和却不容置喙道“如果要吵的话请你们出去吵,这样会吵到佐助睡觉。”
他一愣,抬脸去看。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非常熟悉的脸,浅淡优越的眉目与总是冷淡下压的嘴唇,短发还未长长,稍短的发在无意识中就会显得他格外锋利。
但他在低头看自己时,那双冷冽的眸里却又变得格外温柔似水。
正在注视怀里呆愣佐助的宇智波鼬勾了勾嘴角,就像前世的兄长那样安抚道“乖。”
是鼬。
真的是鼬。
他窝在熟悉温热的怀抱里半晌都回不过神来。
他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竟然变成了一个婴儿。
而这些反派们齐聚医院的原因竟然是因为宇智波带土在照顾小婴儿时,他那直线脑子竟然给刚出生不过几个月的婴儿喂了一勺吞不下的白糖。
成功地把小佐助呛得咳嗽起来。
号称瞬身止水的宇智波止水不出一分钟就快马加鞭把人送到了医院里,结果在护士像看白痴一样的眼神里,喂了几勺白开水后就把小婴儿咳得通红的小脸给救回来了。
届时,宇智波斑非常无语地和宇智波带土提着衣领互相吵起来。
“你是白痴吗?这么小的孩子怎么可能咽得下去那种东西?”
“我都说了对不起很抱歉了啦!再说我也问过斑大人你的意见,你说可以我才干的吧??”
“哈?我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你脑袋没问题吧?”
“哈?”
而年龄稍小的宇智波止水当时就夹在他俩中间非常好脾气地劝着架,哪知也不小心被波及到了被人身攻击的范围里,于是止水也非常认真地在那里搅混水。虽然在佐助看来,止水单纯就是闲得没事做而已。
得知消息,匆匆忙忙赶回来的鼬以充满杀意的眼神轻瞥向带土,带土立马举手投降,斑也冷哼一声作罢。
谁不知道家里这个五岁的孩子是个宇智波著名弟控呢?还是跟斑一样,最没救的那种。
宇智波斑虽然心有不甘,但他向来比较欣赏宇智波鼬护弟弟这一点。自己一族的人,理应如此。
于是就发生了刚刚的一幕。
得知所有剧情的宇智波佐助觉得这个世界可能真的有病。
鼬微向三人欠身道谢后,就顶着三人灼热的目光抱着佐助回到了自己家里。
家里坐着正在看报纸的富岳与在厨房准备晚餐的美琴。
佐助内心复杂万分。
看到鼬回来的身影,富岳将报纸放下,装模做样咳了一声“听学校的老师说你翘课去医院看你弟弟了?”
鼬这几年早已对自己父亲话中背后隐藏的意思了如指掌,富岳话中虽有责怪,但其实是有另要关心却不得不旁敲侧击的问题。
于是鼬从善如流地点点头
“安心吧,佐助没事的。多亏带土叔叔和止水哥的速度很快,送到医院的时间非常及时。”
但是他们在孩子能下地跑之前应该都见不到佐助了,鼬在心里淡淡补充道。
富岳暗暗松了一口气,又立马立起报纸严厉着脸道
“但是下次你可不许再翘课了,走之前至少要给老师通知一声。”
然后一双眼睛就在报纸最高的边缘悄咪咪偷窥佐助的小脸蛋。今天也是偷偷摸摸吸儿子的一天。
鼬当看不到富岳投射爱意的眼神,答了声好后就把佐助抱在怀里坐下了,还顺手理了理佐助脖子边围着的口水帕。
美琴走出来,一边担忧的皱了皱眉一边把饭菜放到桌上摆好:“佐助还是跟以前一样没有说话吗?”
佐助在刚出生的时候没有发出任何哭叫声,只安安静静窝在大人怀里。
无论他们怎么拍打他的屁股,或是倒提他的脑袋,这些手段好像对这个小孩子来说都不痛不痒。过了一段时间后,所有人都不得不接受了他们家的儿子可能脑部有问题的这个残酷现实。
而在回到家的一个月里,佐助更是一声未吭,让张嘴喝奶就喝奶,让睡觉就睡觉,外人说好听点是听话乖巧,而若难听点就是一具行尸走肉。
每每美琴看见自家儿子的这个样子,就会不自觉觉得那个小小的躯壳里面其实空无一物。
没有灵魂,没有感情,单单只是一坨肉而已。
但他们一家并没有因此而把佐助当做异类,反而仍然对这个新生命怀有满满期待。因为佐助是在美琴肚子里怀着爱出生的小孩子。
其中尤为最甚的就是鼬。
佐助出生的前一个月,由于美琴和富岳对小佐助的情况实在担忧得紧,索性就将他放在医院里让医生做贴身观察,看能不能检查出什么。
结果这导致五岁的宇智波鼬每每忍校放学后,也不跟同龄小伙伴们玩耍,只闷声提着饭盒就往医院冲,中午午休的时间大部分也在医院里。
医院的护士小姐们每次都会调侃这个可爱的关心弟弟的鼬
“呀,今天小鼬又来找弟弟吗?”
“不知道小鼬怎么这么喜欢弟弟。”
“不愧是哥哥呢。”
这个时候的宇智波鼬就会微微一笑,不动声色推拒掉少女们想来揉搓自己小脸的手,隔着隔离玻璃,一坐基本上就是一天。美琴和富岳刚开始也常往这里跑,但每次隔着玻璃看到自己家小孩子那个死寂的样子,呆不了多久就会一脸不忍心地离去,但只有鼬好似对佐助怀着无限热情与期待,雷打不动地稳坐在此陪着这样的弟弟。
哪怕刚出生的婴儿其实大部分时间都花在睡觉上,鼬也要坚持边做作业边陪伴小婴儿。
没过一个月,医院医生一脸遗憾地通知他们说在佐助身上没有检查出任何异常,心灰意冷的父母抱着佐助回家,当父母对佐助的情况一筹莫展时,是鼬不发一言地把佐助抱进房间里。
当晚美琴却在佐助的婴儿房里看到鼬轻轻抱着佐助,温柔说着
“没事的,佐助一定会没问题的。”
除了宝宝睡觉的时间,之后鼬无论是写作业,还是玩耍,都在婴儿房里。
鼬也在此时笑了笑
“妈妈,今天佐助出声了。”
“诶——??!??”
“真的吗?”
听到这话,美琴惊喜地捂住自己的嘴,富岳的报纸也落在了地上。
鼬扬起非常开心甚至可以说是无暇的笑容,点点头“嗯,似乎是被带土叔叔和斑大人吵到了的样子。”
此时窝在襁褓里的佐助听完所有对话后,悄悄用胖乎乎的左手摸了摸自己的右手,非常赞同地点了点头,没错,他们两个确实太吵了。
似乎感受到了怀中的动静,鼬一下低下头来。
!!!!!!!!!
佐助非常僵硬地看着自己面前这张还未长开、但已然能窥见熟悉影子的脸庞,心脏不自觉漏掉几拍。
这就是之前小樱他们那群女孩子经常说的美颜暴击吗?
鼬那双漆黑深邃的眼眸将佐助微小的神情都尽收眼底,微微一笑
“果然,佐助也觉得他们很吵吧。”
宇智波佐助一动也不敢动。
吃过晚饭后,见外面的夜空不错,鼬就抱着佐助坐到了外面的回廊上,嘴里还轻轻哼着不知名的摇篮曲。
长久趋于虚无的佐助耳边听着鼬隐约的歌声,也难得怀着非常美妙的心情抬头欣赏着这个世界璀璨的星空——漆黑的夜晚星空倾斜而下,树林虫鸣作响,一片清澈宁静。
和他原本刀光剑影的生活截然不同。
宇智波鼬戳了戳佐助圆圆的脸蛋,轻声道“佐助,今晚是难得的满月呢。”
“今晚的星星也很多,你看——”说着,抬头向头上的星空望去,又低下头来勾起一笑
“很漂亮吧?”
宇智波佐助没有看星空,而是静静窝在襁褓里看着宇智波鼬露出的笑容,小声在心里嘀咕
嗯,很漂亮。
在漫长的虚无中呆了不知多久,还是你的笑容最好看。
“我今天真的非常开心——因为久违地又听到了佐助的声音。”
鼬轻轻一笑,道。
久违?
怀中的婴儿睁大了自己圆溜溜的眼睛,就像巧克力上撒的杏仁一样,灵动而活泼地注视着他。
看惯了之前佐助脸上的淡漠与事不关己,鼬能在此时看见那样鲜明地活着的生命,心中满溢对他的浓浓心酸与疼惜。
最主要的是还有对他,对这个人无处搁置的喜爱。
鼬弯了弯向来冷漠无情的眸,心脏在胸腔处以极快的速度跳动着,喧叫着,吵得他心神不宁,躁动不已。
他只好把自己的脸埋在佐助怀里蹭了蹭。
微扬的发丝轻扫佐助的脸蛋。
鼬的头发还未变得像未来时那么长,短短的碎发扎得皮下娇嫩的皮肤有些痛。他不自觉想扣一扣自己的脖子,但无奈这白藕一样的手臂实在太短。
鼬见此轻笑一声,手指小心地捏了捏佐助白嫩的脸。
“健康地长大吧。”
在医院吭过一声后就再也没有出声的小婴儿,此时面对着鼬的自言自语,以非常轻非常轻的声音回应了他
“咿呀。”
嗯,知道了。
当晚,他在美琴为他收拾出来的小房间里做了一个梦。
梦里的倾盆大雨将他全身都淋得湿透,他只冷冷地像把归鞘的刀般沉默着站在原地。
鼬的尸体。美琴的尸体。富岳的尸体。很多数不尽的尸体。
闭上眼睛,满地的喧嚣被打碎,揉成了他这个悲哀的一生。
从噩梦中冷汗涔涔猛地睁眼醒来,他睁着眼望着黑黑的空间下意识翻了个身,却被一双手拍了拍自己的头,他静静抬头,是睡在他身边的鼬在无意识中把他当成哭闹不睡的小孩,一边拍头,一边还低喃“没事的,不痛,不痛,佐助乖。”
他又闭上眼睛,心想难道那个被自己挤掉的小孩那么爱哭?还要鼬哄睡?真不懂事。
没过一会儿,佐助的呼吸就再次变得平稳。
身边看似熟睡的鼬这才在一旁睁开了自己的眼睛。他看了身旁熟睡的小脸一会儿,然后起身小心地将孩子身上的被子再次盖好。又偷偷观察了一会儿,确认佐助是真的睡熟之后,才再次闭眼睡去。
宇智波佐助在这个世界毫无真实感地呆了一年。32岁的灵魂被强行装进一岁小孩的身躯,但那颗疲惫不堪的心却不会变。上一世他孤身一人走过忍界许多地方,看过漫天荒漠,也看过碧绿倾天;体验过尸横遍野,也体验过和平盛世。
所有的一切在他面前都如透明的骨头,只轻轻一瞥,便毫无趣味。
他还是像以前一样很少说话。倒不是不想说,而是他这个残破的灵魂终有离去的一天,曾在这个躯壳里呆着的‘宇智波佐助’终会回来。他这个鸠占鹊巢的灵魂没有必要和尘世多做纠葛,在时间里产生的羁绊会让离别变得依依不舍,他不想再体会一次剔骨削皮之痛。
于是他理所应当地抛却过去曾要抓住的东西。
快满一岁还不会说话,更不会走路。
不会走路的他就不会出门,于是每天都可以像个咸鱼一样坐在自己的床上,无聊时就摆弄玩具,更无聊时就托腮翻翻那些幼稚的图画书,看看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间那些不为人知的一二面。
正当他看得入神时,一只白嫩的手推开了自己的房门。
是宇智波鼬挎着自己的小书包回来了。
他坐在床上克制着自己想要往鼬那里望去的冲动,专注地看着手上的图画书。
嗯,我看看,宇智波斑作为宇智波一族的统领,最怕的事有几样,其中排第一的就是怕弟弟泉奈生气。而千手柱间最想亲近的人就是千手扉间,奈何扉间有自己的生活…………
嗯嗯,说得真好。佐助在心里敷衍地想道。
“佐助,我回来了——”
鼬走到佐助身边,伸手揉了揉佐助的头。
“我看看佐助在看什么?”
鼬微笑着把脸凑到图画书的面前,一看到宇智波斑的脸出现在书中,嘴角笑意微不可察地一敛,然后就没收了他的图画书。
“如果喊哥哥的话,我就把图画书还给佐助。”鼬非常顺手的把图画书藏在了他的背后,一脸笑意地看着气鼓鼓的宇智波佐助,逗道。
佐助唯一喊过一句哥哥还是鼬三天前切菜的时候不小心切到自己手的时候。彼时的佐助非常焦急地在原地看着鼬的身影,下意识脱口而出“哥哥——?!”
待喊出口,又看到鼬脸上泛起笑意的脸时,他才发觉自己搞砸了。
自那之后,鼬每次回来都会试图让他再叫一声哥哥。
但佐助每次都只撇过头去,不理他。
“佐助。”鼬轻轻喊道。
“……”
他不慌不忙地爬到床的另一边去。动作不雅就不雅吧,反正鼬见过他不少不能见人的事了。虽然脸撇了过去,耳朵却非常关注地竖了起来。
一阵拉链拉开的声音。
?
转过头去,他发现鼬不慌不忙地从自己的小书包里拿出几本练习册来,手边还放着自己的图画书。
?怎么还在我房间的小桌子边坐下了?
看出了佐助小小脸蛋上浮现的疑惑,鼬冲他微微一笑
“佐助应该不会介意哥哥在这里做一会儿作业吧。”
?我不会说话,你问我是什么意思。
鼬低下头把铅笔拿出来,似乎是感受到了身后灼热的视线,鼬突然恍然大悟地敲了敲手,抿着唇,一脸歉意地看着佐助
“抱歉,佐助刚刚看的图画书还不能给佐助,因为我们刚刚约好了——只有喊哥哥才能给佐助。”
“对吧?”
说完,还对着佐助微微一笑。
?不是,我没有跟你做约定。
宇智波佐助难得无言地看着鼬说完就埋头做作业的样子。
行吧行吧,宇智波佐助心下有些失笑,他从未想过鼬竟然会如此执着于他的一声哥哥,竟然还幼稚地把他的图画书当作威胁的手段。真的是……怎么说呢……
佐助顺从心意,将身体放平,然后双手托腮在床上注视着鼬低头认真做作业的样子,嘴角不由得一勾
-真是可爱极了。
一万二的番外 我这个人写个事怎么这么啰嗦 服了家人们
下篇明天发————!
啾咪
励志于把你们甜死。
实义 涟漪 第十八章
难产了将近一个多月?还是两个月的第十八章
毕竟后续可能要改动原作剧情,所以我真的很头疼该怎么写
现在就是走一步算一步哈哈哈🤣🤣🤣
有错别字啥的欢迎大家指正,后面我会修改的(好吧我就是懒,已经被吸干了精气……🆘)
根据情报来看,上弦之六属于双生鬼,两个头必须一起砍下才可以彻底毁灭,而且令人在意的是上弦之二。
每隔一段时间便会造访吉原花街这个事情非常令人在意,如果在讨伐上六之时童磨突然出现无疑非常危险,并且鬼杀队对他何时出现只有个大体的估算。
意料之中,虫柱·胡蝶忍强烈要求参与此次任务,想到那个世界的虫柱选择了一个那种的殉职方式,主...
难产了将近一个多月?还是两个月的第十八章
毕竟后续可能要改动原作剧情,所以我真的很头疼该怎么写
现在就是走一步算一步哈哈哈🤣🤣🤣
有错别字啥的欢迎大家指正,后面我会修改的(好吧我就是懒,已经被吸干了精气……🆘)
根据情报来看,上弦之六属于双生鬼,两个头必须一起砍下才可以彻底毁灭,而且令人在意的是上弦之二。
每隔一段时间便会造访吉原花街这个事情非常令人在意,如果在讨伐上六之时童磨突然出现无疑非常危险,并且鬼杀队对他何时出现只有个大体的估算。
意料之中,虫柱·胡蝶忍强烈要求参与此次任务,想到那个世界的虫柱选择了一个那种的殉职方式,主公非犹豫了。
没过多时,宇髓带着炭治郎三人潜入花街,分布在墮姬所在地的四周,形成包围之势。
不死川实弥对此有些微词,并不是他信不过炭治郎他们三人,虽然鬼杀队从那名富冈义勇嘴里取得很多情报,但是其中也有诸多盲区。义勇说的没错,即便知道了那么多,过程和结局也或许会因为微小的变化而发生连锁反应,如今的讨伐上弦之战中柱级还未有损失,炼狱的命运也被改写,这的确可喜可贺……但是作为富冈义勇身边最近的人,不死川实弥很多时候也被紧张和对未来的未知和恐惧围绕着,富冈在担心什么他并非一无所知,原本他对未来的看法虽然说不上会是十全十的美满但起码九柱在大战后还能共同生活上四五年,可自从水柱的左耳失聪后,不死川的内心便开始出现乌云。
他不禁也开始忧虑结局会是什么样?
鬼杀队的未来会走向何方?
他们又是否真的可以一同走到黎明……
因为有太多的不确定,所以,鬼杀队必须保有下一代的薪火。
薪火不灭,则意志得以传承。
炭治郎非常感激风柱对他有态度别扭的担忧,我妻善逸即便嘴里不断的喊着要逃走,却也干脆利落的转身奔赴前线,金发熠熠生辉,少年们尚且稚嫩的背影逐渐消失。
他没有任何立场阻拦任何一名鬼杀队队士履行职责。
包括富冈义勇。
他是鬼杀队的水柱,同他一样,是这个组织缺一不可的支柱,拥有同样的觉悟。
“为什么坚持要去这次的任务……”静谧的和室内,风柱与水柱对坐,两人面前放置着棋盘。
精通将棋的水柱把这个对将棋只有一知半解的风柱杀的片甲不留,水柱赢了。
“什么为什么?”富冈义勇仍旧是从前冷漠平静的脸,不死川其实早就习惯了,今天再看却体会到久违的愤怒感。
“砰!”的一声,拳头砸在棋盘上,义勇轻微皱了眉,有些生气道这是鳞泷老师送他的生日礼物。不死川“嘁”了一声不再言语。
良久,好像是水柱发出一声叹息。
“作为水柱,奔赴对战上弦的前线不对吗?”
不死川嘴角泛起一丝冷笑:“面对这个任务你倒是承认自己是水柱了?”
“……实弥,”水柱垂下眼眸,又摆好棋盘:“任何一名柱都会义不容辞吧,包括你。”
“而且我要确认宇髓他们的存活,必要之时,我可以……”
刹那间,耳边只剩下呼吸声,不死川实弥紫色的眸子缓缓睁大,良久后他的声音里散发着不易察觉的恐惧,道:“富冈义勇……你别告诉我,你又犯病了。”
“我没有生过病……我一直都是这样想的,但是……实弥怎么会问出那种问题。”
寒光闪过,鬼尖叫着消逝在风柱的利刃下,不死川非常烦躁的一甩血迹收刀往高处的悬崖走去,由于他要同时负责巡逻自己的以及蛇柱的辖区,连片刻时间都抽不出去往吉原。
心脏被不安充满,风柱却并未因此停下脚步,他只是在悬崖远远望了眼音柱辖区的方向,随后转身回到林中,今夜每人都有自己的任务。
他怎么会问出那种弱智的问题,灭杀所有的鬼是每一名鬼杀队队士义不容辞的使命,世界上没有人可以动摇他杀尽恶鬼的决心,可是富冈越来越像水了,就算是紧紧实实的捧在手里,也总会流失。
有蛇柱·伊黑小芭内的加入,战况明显要比之前预想的好,但是吉原依旧是被毁了大半去。
那边火光冲天,漫天不祥的赤红色,吉原护城河之外却是一片漆黑。
原本明亮亮的月亮不知何时被一层乌云阴霾掩盖,黑压压阴沉沉的,树叶在风的席卷下四处乱舞,沙砾飞走,打在脸上十分疼痛。
富冈义勇戒备在游廓外的林子里,他站着一根粗壮的树枝上,幽深的眸子眺望着远处,透露着丝丝冷厉和忐忑,他的面上却没有任何波澜。
羽织在风中翻飞,发丝凌乱。耳边传来飞鸟扑腾翅膀的声音,水柱抬起胳膊,一只乌鸦落下。
虫柱到位了。
前方不远处正在闪烁各种各样的刺眼的金属光芒,火焰灼烧了整个街道,映红大半个天空。
“宇髓……你的手臂?”
“这个啊,不妨事,这可是我身为鬼杀队音柱的勋章!”
“……只剩你了吗?”
“……啊。”
“他们……?”
“如你所见,那群家伙丢下我们走了。”
嘶——脑中传来一阵钝痛,义勇皱眉扶上自己的脑袋,该死的,那些记忆怎么在这时候冒出来。
“富冈先生——,夜安。”
轻盈的蝴蝶悄然而落于身旁,少女清透的紫色眼睛向一旁站立的青年瞥去。义勇向她点点头,没有说话。
远处扭曲的衣带冲天翻飞,吉原有将近一半的楼房变成了废墟。火光映在两人眼中仿佛生了一团炎火。
“主公大人的命令是在这里防备上弦之二,富冈先生可要遵守命令。”少女嘴角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眼底却一片冰冷肃穆。
“我知道,这一点你不用担心。”
暗沉的上空,凌乱飞舞的树叶就像从洞穴里冲出来的蝙蝠,风声呼啸,让人心中压抑。
“我有点不明白,为什么你会这么执着参与这次任务,以往对待任务你并不会主动去要求什么。”
“没有什么执着不执着,胡蝶你不也是执意参与这次任务?”
“唉——我和你不一样。”胡蝶睨了他一眼。
“……”
富冈义勇沉默了,胡蝶转过身去,临走前微微侧脸,平静却又复杂的望了眼脸色莫名不怎么好的青年,最终忍不住道:“你还真是个令人不省心的家伙啊,富冈先生。”
水柱回首与虫柱对视,忽的露出一丝轻淡的笑容,令人不省心吗?这句话好多人都对他说话。胡蝶怔了一下,眼中升起一团无奈,真是变了好多呢,富冈先生,可是往往就是因为发生这样的变化才会让人隐约感到不安。
咔嚓——一声踩在枯叶的清脆脚步声传入树叶掩映后的水柱耳中,胡蝶离开了。
无数树叶的“沙沙”声就像暴雨倾盆,压抑的让人喘不过气来。
幽深纯净的蓝色凤眸微垂,冷肃的居高临下的凝望下方的鬼。
浴血厮杀,身居高位多年磨砺出来的杀伐冷厉之气已经不可抑制的散发出来了。
从姐姐死后,从锖兔死后,从见证各种惨事和生命的消逝后,血色的经历和背负的一切就已经让富冈义勇把生死置之度外。
可是不死川实弥是个意外。
那是冲进富冈义勇生命中的最蛮横霸道的一朵火光,温暖的他几乎要哭出来。
黑发青年身体向前微倾向下坠去,腰侧的日轮刀不知何时已经出鞘半寸。
可能这一世,他自始至终就只能成为一个不让人放心的人。
水浪从头顶气吞山河似的劈下,尖锐刺耳的碰撞声和巨大的气流将四周的树叶“轰!!”的一下震出去好几米。
黑夜中,月光透过缝隙打在青年的日轮刀上,纯净至极的蓝色刀刃闪烁着极其美丽的蓝光。
“啊啦,好久不见啊——义勇。”
昏暗的月色下,日轮刀映出面前嗜血的七彩色鬼眸,鬼的笑意盈盈的视线缠上不远处持剑而立的青年。
“看来你恢复的不错嘛,我们可以一起在这美丽的月色下……聊会天吗?”
鬼咧嘴一笑,露出白森森的牙齿。
上弦之二突然出现在这片树林,四处监视的乌鸦飞速的向待命的柱传达消息。
胡蝶忍满腔愤懑几乎要爆炸了,她用出这辈子最快的速度飞速的冲过去。
她不知道这次能否报了她与这个鬼之间的血海深仇,但是哪怕……哪怕是把他……
不行,胡蝶忍你要冷静!
冷汗滑落,少女努力压下燥乱的心脏,竭力找回原有的理智。
鬼注定是灭亡在他们这一代,主公大人交代的任务是阻止上弦之二插手吉原花街的中心任务,现在还不到杀那下三滥的时间。
不知在附近辖区的时透何时能到达,她的力气太小,击杀力度不如其他柱,就算是用毒对付上弦这种东西也不能起到致命作用。
富冈义勇肯定可以把上二拖到黎明更何况还有个她,不过以那个呆子的作风怕是恨不得担了所有的攻击,这就是水柱。胡蝶忍冷笑了一声,一个把“保护”二字具象化的男人,不计自身生死,但是这次……他们谁都不能死!
胡蝶忍再一次痛恨起自己瘦小的身体,当她赶到看到额头已经染了一层血的富冈先生时,虫柱的怒气已经升到不可描述的高度。
上弦之二明显察觉到左侧又赶来一名柱,尖锐的金属对扇旋转着往少女杀去,胡蝶瞪大眼睛,抬手抵挡,眼前突然伸过一把蓝色日轮刀,电光火石之间耳边想起尖锐刺耳的声音,她被水柱带到一处空地。
“富冈先生!?”
水柱抬手胡乱擦了下额头的血迹,安慰她只是刚才不慎被扇子划了一道口子,没有大碍。
“哎呀,是女孩子……嗯?有种熟悉的味道。”
上弦鬼悠闲自得的扇了扇手中对扇,裂开嘴巴露出白森森的牙齿,笑眯眯道:“你是不是有个姐姐,被我送往了极乐?”
带着符咒的乌鸦闪电般在林中穿梭,一道影子飞速穿过,令人看不清是什么生物。
“在前面!在前面!水柱与虫柱已经与上弦之二交战!”
青色日轮刀出鞘,跟随着他的主人赶往战场。
“砰!!”一声巨响,时透无一郎迅速闪身躲开从暗处袭来的冰色藤蔓。
他跳上一处枝干,膝盖弯曲下一秒一跃而起至半空,身体腾空之时,少年被眼下的境况震的瞳眸骤缩。
“你们人类总是被各种杂七杂八的东西掣肘,要不是总想妨碍我靠近小忍,你也不至于变成这样子嘛。”
上弦之二悠闲踱步到被藤蔓穿透右肩吊在半空中的水柱面前,青年毫无反抗,扇子在他白皙柔嫩的脖颈上划过,带出一道血痕,人类身体上溢出来的血液已经在地上汇聚了,水柱头颅垂下,眼睛半阖貌似失去了神色,嘴角淌着殷红,发带不知何时断掉了,发丝掩盖了半张脸。
胡蝶忍勉强以刀撑地站起身来,少女面色狰狞,愤怒恨意弥漫了整双眼睛,一口银牙都要被咬碎了,姐姐,怎么办……看向不远处的同僚,胡蝶紧攥日轮刀的手都在隐隐发抖,没想到那个下三滥根本就不理会她的一切攻击和挑衅,发了狠的一个劲攻击水柱,她第一次深刻认识到上弦与下弦之间的差距,也理解了为什么那个世界的虫柱会选择一个那样惨烈的方法去诛杀童磨。若非出发前她和富冈注射过可以抗上弦二血鬼术的解毒剂,他们二人的肺部怕是已经受损了。
但是这简直不是一个次元,思来想去竟然只有以身为毒的办法是有用的。
他们的任务是拖着童磨,如今他必须想办法吸引鬼的注意力坚持别的柱来增援。
富冈义勇,你可别死了,不然不死川疯起来可没人能拉住他!胡蝶渐渐平息了凌乱的呼吸,脸上又挂上那副嘲讽的笑容,冷笑道:“你对男人不感兴趣吧,折磨他有什么意思,下三滥?”
童磨听到声音看向胡蝶,他眨眨眼睛:“唉——话是这么说,可是这个水柱……我很喜欢唉。”说罢,他身手一扯,把富冈义勇带到身前,从后面紧紧环住面前的躯体,扼住他的脖子,尖锐的指甲划过他的脸颊,粗暴的让原本已经没有任何反应的水柱不禁皱了眉头露出痛苦神色,嗓子中卡出一口血沫。
“这么漂亮的男人,吃起来或许不比女人差。”顺着,尖锐的指甲滑向水柱被洞穿的肩膀,毫不留情的刺入已经血肉模糊的右肩,剧痛令有些意识模糊的水柱脸色更加惨白泛着死灰,表情不禁有些扭曲。
“富冈先生!!”胡蝶见状顾不得什么抬刀刺向童磨,刀上的毒素是胡蝶涂抹的最毒的毒剂,可是因为各种差距她总是争取不到把水柱夺回来的时间,但是童磨仍然被这个娇小女孩的实力所震惊,这样小的身体,腕力也算不上强大,但是她的每一击都蕴含着无穷的力量。
现在这个女孩已经不在考虑杀死他而是抢回这个无精打采的男人。
“你们啊,感情还真是深厚呢——离开不好吗,为了这个和你没有任何血脉联系的男人搏命有什么好处,”童磨歪歪头,十分不解的样子。
一声痛呼,少女被力道极大的一脚踹向一侧撞到树干,五脏六腑如同位移一般,她的身上也被童磨砍出深深浅浅不同的伤口,血液止不住的淌出来。
暗夜中,紫色的瞳眸迸发出惊人的冷光,锐利的扎在鬼的脸上,“你当时不理解……你如果理解就不会成为一个空虚的鬼,”虫柱擦去嘴角的血迹,发丝凌乱,身形狼狈,女子的脊梁却仍然挺拔,“我们鬼杀队咬死你们千年,低级生物自然不理解我们之间的羁绊和感情,上弦之二……没有情绪,虚伪的活了几百年了,不无聊吗?”
不远处童磨正低头欣赏着怀里的男人,闻言动作一顿,杀气肆意,下一秒他竟然撩开脖水柱颈处的发丝,低头一嗅,笑道:“这是我闻到过的十分香甜的男人之一,我好像懂了为什么实弥那孩子那么痴迷于你。”
“童磨……!”
胡蝶怒急,却看到富冈义勇宽大袖子下给她露出一个手势,女孩面上不显却难免有些怔愣。
在鬼看不到的角度,水柱湛蓝色的眼睛抬起看了眼虫柱,胡蝶忍一惊,这哪里还像刚才一副快死的样子,坚定明亮的仿佛刚才的神色都是她看错了。
他想做什么!?
提前声明哈,这一篇未必是he,所以大家不要把它当做甜文看哦
这篇文完全是我自己脑内自嗨太难受才码出来的,所以想到什么写什么,完全不管逻辑啊之类的东西,全凭我个人喜好写,而且有朋友知道,我脑洞一向很癫哈哈哈哈,更癫的脑洞要不是被拦着说会被投厕,可能不知道啥时候就采用了,不过用不了还有点可惜😔😔
所以算是打个预防针?
因为我是真怕被人骂🤣🤣🤣🤣🤣
评论区还是不要放屁股了,放评论的话我会更有动力😉😉😉😉我喜欢评论哟~
【全职乙女】算命时我遇到了前男友(上)
*男主:王杰希
*异国分手 破镜重圆 OOC预警
*交往篇请看:B市旅游指北
(建议先看这篇,一些梗本文会call back)
你:B市人,大学读书时认识王杰希。后去苏黎世联邦理工学院读研。第九赛季出国,第十赛季看比赛,第十一赛季回国。
01
中国人迷信现状——考试时会去烧香,暧昧时会算塔罗,恋爱时会看合盘,时运不济时会算八字。
不巧,你就在算八字时遇到了前男友。
当时你拿着先生给的红纸,正巧在跨过门槛时迎面遇到穿着微草队服的王杰希。
他看见你,眼里几丝惊诧,神情微怔,瞬即恢复如常。你们不约而同地停下脚步。...
*男主:王杰希
*异国分手 破镜重圆 OOC预警
*交往篇请看:B市旅游指北
(建议先看这篇,一些梗本文会call back)
你:B市人,大学读书时认识王杰希。后去苏黎世联邦理工学院读研。第九赛季出国,第十赛季看比赛,第十一赛季回国。
01
中国人迷信现状——考试时会去烧香,暧昧时会算塔罗,恋爱时会看合盘,时运不济时会算八字。
不巧,你就在算八字时遇到了前男友。
当时你拿着先生给的红纸,正巧在跨过门槛时迎面遇到穿着微草队服的王杰希。
他看见你,眼里几丝惊诧,神情微怔,瞬即恢复如常。你们不约而同地停下脚步。
“好巧……?”
“好巧。”
“回国了?”
“刚回来几天。”
“你呢,来给微草祈福吗?”没有人见到前任是不尴尬的。你强打起笑容,装作若无其事地寒暄。
“不是。”王杰希上下打量了你,最终将视线停在那张红纸上,“来算私事。”
你心头一动,但意识到自己现在的身份已经不方便开口询问。只是干巴巴“哦”了一声,轻轻点点头。
02
“我们正是互相关心,都希望对方好,这才走到分手。”苏黎世的酒吧里,你痛饮一杯玛格丽特后,对友人讲述自己的分手经历。
成年人的感情是理性与感性的抗争。在权衡利弊、考虑现实后做出决定。也会有很多个瞬间,产生心动,又在平静后,摇一摇头,说算了。
你与王杰希的分开原因,跟很多的情侣一样。
难以跨越的异国。
网上说,异地或者异国的失联方式有两种。第一种是先有主观意愿的不再联系,再有客观上的地理位置隔断。第二种是因为地理位置的隔断,才让人产生主观意愿的无法联系。
而你们是第二种。
一切都要从你收到苏黎世联邦理工大学的offer说起。为此,你考雅思、准备出国要用的资料,熬了很久的夜。那时你激动地从沙发上蹦了起来。
你马上跟自己的男朋友发去好消息。他那边应该训练刚结束。过了一会,收到王杰希发来的信息,等这周比赛赢了就约饭。
因为深知国内考研同样不易,如果能出国留学,回来还能多一层海归身份。最重要的是你能拓宽眼界。
所以你在明知会变成异国恋的情况下优先选择了自己的前途,并对感情抱有过分天真的幻想,认为它是经得起时间与距离的。
但感情,偏偏,是最经不起考验的东西。
身为微草队长的王杰希也很忙。不同于在国内想见他的时候,你可以偶尔坐车去俱乐部,顺便给队员们买东西吃。
毕竟同在B市,相隔的距离并不远。在同一片土地上苏醒又沉睡,是种别样的安心。
而苏黎世,距离北京7974.84公里。
7个小时的时差。
你独自登上去苏黎世的航班,经过转机,已经在机场和蓝天上待了十几个小时。疲惫爬上脸颊,但为了梦中情校,你咬咬牙,拉着行李继续向前。
一开始,陌生的语言,不同的人情世故。学业的压力,多次在DDL前痛哭。你始终觉得自己是个漂泊者,你开始过分想念B市的一切。开始在每一个重要的节日,怀疑自己的初衷。
能够宽慰你,给你支撑的还有国内家人、朋友和恋人的陪伴。
在遥远的彼岸,曾有个人那么牵动你,只要是那个人的消息突然蹦出,你的心跳也会随着剧烈跳动。
透过视频,你经常看到王杰希眼下淡淡的黑眼圈。训练、比赛加上7个小时时差。作为微草队长,肩负重要责任的他一定很疲惫。
在颠倒的时差和漫长的等待中,热烈和耐心会被渐渐磨灭得平淡而琐碎。在孤独中,小小的灰尘也会造成压垮心灵的巨大冲击。
你们之间的链接是那么的脆弱。明明是一个简单拥抱就能解决的问题,却在语言的争吵中愈演愈烈。
忍住不联系一个人的感觉如同进入情感的戒断期。在结束一段亲密关系后,时时陷入类似戒断反应的丧躁循环。
“我累了,分手吧。”
四小时后,
“好。”
这是你们之间最后发送的信息。
03
你的高中物理老师有个浪漫而残酷的理论,破镜不可重圆。即使拼在一起也辉不去了 因为它破坏了每个分子之间的距离。
“你前男友不是职业选手吗?向他要一张决赛门票,位置近还便宜。”
“都说了是前男友啦。”院里聚餐时,朋友说起来这件事。你叹了口气,按掉亮起的手机屏幕,“况且人家现在为国争光,不打扰他了吧。我自己想想办法。”
其实通讯录里还留着王杰希给你的冯宪君的电话号码,虽然一次都没打过。你当时说先存了,如果有什么重要事情,这算直接打“主席热线”。
人在无望之际总是会异想天开,希望天上能掉馅饼。
你内心仰天长叹,真的好想发条短信说:冯主席v我50买票啊……
最终你还是没有找王杰希问门票的事情。
那句“决赛加油”,也静静躺在未发送栏里没有发出。
后续:现场观赛
宁芙奖投守夜人伊塔库亚
理由如下:
• 伊塔库亚强度较高,上手简单,好手感适合各种人群使用
• 伊塔库亚孝顺长辈,勤劳肯干做事尽心尽责从不优柔寡断,完美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是当代模范青年
• 伊塔库亚颜值高,身材比例好,天生男模的命,连马+7都能轻松驾驭
• 伊塔库亚有做木工的天赋,提现了中华民族劳动精神
• 投了伊塔库亚,演绎之星你手指的方向就是我的战场
• 宁芙奖投伊塔你推池子一发出货[捂脸][OK]
宁芙奖投守夜人伊塔库亚
理由如下:
• 伊塔库亚强度较高,上手简单,好手感适合各种人群使用
• 伊塔库亚孝顺长辈,勤劳肯干做事尽心尽责从不优柔寡断,完美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是当代模范青年
• 伊塔库亚颜值高,身材比例好,天生男模的命,连马+7都能轻松驾驭
• 伊塔库亚有做木工的天赋,提现了中华民族劳动精神
• 投了伊塔库亚,演绎之星你手指的方向就是我的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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