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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

幸福

#all灿

#严重ooc预警


“哥哥们,我要稳稳的幸福”


今年又是个寒冬,李灿不管多大还是无法适应这样的天气。他不知道哥哥们冷不冷,但还是会贴心的给他们准备暖宝宝放在羽绒服里。每一次冬天李灿都会比其他人起的还要早,被冻醒实在睡不着了,但李灿会裹着被子看着窗外飘着雪。

李灿低头咳嗽,他因为着凉得了小感冒。

李灿乖乖吃了药,穿了十分暖和,随手在地板上拿了一顶帽子戴上。他捧着徐明浩送的水杯,接了杯热水,很烫,烫到舌头了。

“早安灿尼”几个哥哥睡醒了都陆陆续续下楼来搓李灿红通通的脸

“早安哥哥们”李灿应声道

这个天气真的太冷了,就连几个哥哥都被这天气得了小感冒、在崔胜澈的目......

#all灿

#严重ooc预警



“哥哥们,我要稳稳的幸福”


今年又是个寒冬,李灿不管多大还是无法适应这样的天气。他不知道哥哥们冷不冷,但还是会贴心的给他们准备暖宝宝放在羽绒服里。每一次冬天李灿都会比其他人起的还要早,被冻醒实在睡不着了,但李灿会裹着被子看着窗外飘着雪。

李灿低头咳嗽,他因为着凉得了小感冒。

李灿乖乖吃了药,穿了十分暖和,随手在地板上拿了一顶帽子戴上。他捧着徐明浩送的水杯,接了杯热水,很烫,烫到舌头了。

“早安灿尼”几个哥哥睡醒了都陆陆续续下楼来搓李灿红通通的脸

“早安哥哥们”李灿应声道

这个天气真的太冷了,就连几个哥哥都被这天气得了小感冒、在崔胜澈的目光下所有人不得不乖乖喝药,李灿也一样。

“灿穿好衣服了吗?”崔胜澈像个老父亲一样检查每一个人的着装,李灿已经穿的过多了、崔胜澈还给自己套上了手套。

“哥,好冷哦”李灿缩在权顺荣的怀里吸了吸鼻子说道,“我们还有多久才到?”

“快啦,灿再忍忍好不好~我们已经撑过很多很困难的时候啦”权顺荣搓着李灿的脸颊道

他们登了山,许下了出道的愿望

那是稳稳的幸福。

他们如愿的出道,在所有人的期待下变得越来越好、他们成为炙手可热且闪闪发亮的大明星。这也是稳稳的幸福

如权顺荣说的,很多困难我们都撑过了,吃过的苦,流过的泪,在练习室跳了无数次的舞蹈,被推辞无数遍的出道日期,无数个日日夜夜,枕头知道了十三个少年无数个心酸。好在,出人头地了,是出人头地的SEVENTEEN,是最最幸福的SEVENTEEN。


又是寒冬,李灿依然裹着被子一言不发的看着窗台飘雪。因为某一次演唱会的意外,导致李灿精神崩溃而昏迷,醒来之后拒绝与人搭话,哪怕是哥哥们也是摇着头后退

医生说这是突发性恐惧自闭症。

病情发作的两个月里,哥哥们在李灿这里无数次的碰壁、受伤都没有让李灿变好。哥哥们看着李灿双目含泪张着口却一句话都说不出口不由的心疼着他,李灿只能大声的尖叫。

“灿,灿,是哥对不起你”崔胜澈抱着李灿语气带着哭腔,“哥不该把你一个人放在舞台上,哥的不对……”

李灿紧紧抓着崔胜澈的衣服,想要把他推出去但被崔胜澈死死抱在怀里。李灿张嘴就咬着崔胜澈的肩拼命挣扎着,尹净汉看不下去,红着眼把崔胜澈和李灿拉开。

“胜澈,你又受伤了”尹净汉看着崔胜澈的肩膀,血染红的白T恤

崔胜澈看着房间里突然又冷静下来的李灿,指着天花板不知道在数什么,每一次数到十三,李灿就会露出笑容。崔胜澈仰头不让眼泪掉下来,尹净汉拉着崔胜澈去处理伤口

尹净汉这几天都在哭,眼睛都哭肿了,洪知秀给尹净汉擦泪,现在十二个人没有人可以去跟李灿交流。因为害怕李灿突然伤害自己或者其他人,基本跟李灿接触最多的都是崔胜澈。

“胜澈,去睡会吧”洪知秀安抚崔胜澈有些急躁的情绪,“你今天太累了”

“好…”崔胜澈疲惫的闭上眼睛不再多说什么

两个月,六十多天的日夜,十二个人轮番照顾着这个受伤的弟弟。尽管被李灿打伤他们依然没有放弃的照顾着他,好在李灿恢复的快,现在不会打人,能够靠近他但不与人交流

“灿,你看这是什么?”权顺荣举着老虎玩偶像哄孩子一样坐在李灿的面前,“hoshi——”

李灿面无表情的看着权顺荣,权顺荣依然笑着举着老虎玩偶逗李灿开口说话。李灿觉得冷了,裹紧了被子,权顺荣就会温柔的帮李灿理被子

“灿,Dino”权顺荣又指指一旁的恐龙玩偶道,“Dino”

李灿依然呆呆的看着权顺荣,权顺荣无奈叹一口气后起身准备离开李灿的房间。这个时候李灿就低头哭了起来,权顺荣见李灿有所反应就立马叫上李知勋。两个人看着李灿哭着指恐龙玩偶,然后李灿起身拿了恐龙玩偶后又要权顺荣手上的老虎玩偶

“想要吗?灿?”权顺荣蹲下身跟他平视,“能不能说出H,只要说H,哥就给你好不好?”

说话现在成了李灿来说最困难的事情,他憋红了脸只能做出口型、但这就足够了。权顺荣把玩偶递给他,李灿却摇头。权顺荣靠近了一点点,李灿就抱住了权顺荣,一直录视频的李知勋大惊。李灿指了指权顺荣

“hoshi……”特别小声的hoshi顺利的说了出口,权顺荣惊愕的看着李灿

“灿是在说hoshi吗?灿真棒啊,竟然会说hoshi了”权顺荣手抖着摸着李灿的头,“灿好厉害”

第三个月,李灿主动说了hoshi。

李知勋把这个视频给其他人看了,大家都不可置信的看着视频里冒着冷汗但努力说话的李灿。

“太好了…”夫胜宽松了口气,“至少他愿意跟我们说话,慢慢的就在变好了”

“他其实对我们的声音是有反应的,只是不知道怎么表现出来只能用哭的方式…”文俊辉这三个月来记了无数个关于李灿的事情,笔记写了满满当当生怕漏了什么,就连李知勋的手机都录了很多视频、怕这些视频没掉得地又换了一把


“我是李灿,最灿烂的李灿”

本该在最灿烂的年纪做最灿烂的事情,露出最灿烂的笑容,因唱完了自己的歌被疯狂的私生围攻导致精神崩溃。他惊恐,他紧紧握着话筒呆呆站在原地,他的思想变成一堆雪花,他掩面哭泣。世界剥夺了李灿最灿烂的性格,最灿烂的才华。

“灿,你觉得今年最大的愿望是什么?”演唱会前某一采访提问李灿

李灿真的想了很久,他回想了这八年的点点滴滴都是他和哥哥们一起走过来的路。有枯草,有鲜花,有雨,也有晴天,但是都是幸福的。

“我之前听俊辉哥给我播一位中国歌手老师的曲子,叫稳稳的幸福,今年最大的愿望就是和哥哥们和carat一起稳稳的幸福”

为什么,为什么要毁掉这个稳稳的幸福呢?

李灿独自走着这黑暗的路,寒冷席卷他身体,他冷的蹲下来不想再走了。李灿本来就怕冷,本该是温暖的路却被暴风雪侵袭,李灿看不见花开,看不见晴天,也看不见哥哥的背影。他好孤独,他不想孤独下去,身边没有一个人。


李灿抱着老虎玩偶摇摇晃晃,像失去感性的娃娃看着窗外发着呆。文俊辉和徐明浩端着晚饭到房间里,文俊辉看了一下他没吃完的午饭叹了一口气。徐明浩把午饭端下去后文俊辉就叫李灿吃晚饭。

“灿啊,该吃晚饭了哦”

李灿眼眸抬了一下,便张了张嘴,文俊辉笑着一口把饭喂进李灿的嘴里。李灿现在跟三岁小孩一样没有什么区别,多了一些孩子气。但并不是哥哥们想看见的孩子气,如果这个孩子气是用在朝气蓬勃的李灿身上……那该多好。

崔韩率过来陪李灿看电影,其实也就崔韩率一个人在看,李灿的注意力全部放在窗台的雪。崔韩率就叨叨不绝的讲着电影情节给李灿听,李灿貌似听累了就闭上眼睛靠着崔韩率的肩膀,怀里紧紧抱着权顺荣的老虎玩偶。崔韩率轻轻的把李灿抱了起来放在床上,自己则躺在旁边的床垫上,那是他们十二个人方便深夜轮番照顾李灿放的



李灿做了一个梦,发现自己坠入了无尽的海水里面、他逐渐看不见光,他全身漂浮在海里,找不到回去的路。他掉入了玻璃瓶中,开始了自己的流浪,他醒来,挣扎着呼唤着哥哥们的名字。

“哥哥们,救救我!!”

多大声的声音在海水里都化为了海浪声,李灿绝望的敲着玻璃,祈求着不要把自己一个人丢弃在这里,自己太害怕了。

这样的,无止尽的孤独……

李灿抱着双膝无声的哭着,无论自己挣扎多久都无法从孤独里出来吗?

李灿看着自己空空无也的双手,他握不住任何的幸福,他不想这样,他讨厌这样的感觉、世界为什么要这样惩罚自己,他只想跟哥哥们平平淡淡的幸福的在一起难道也是奢求吗?!

“李灿,快从梦里醒来啊!!哥哥们在等你,不要再害怕它了,战胜它,去战胜它!!”

李灿抬眸看向上方,那也是自己,他表情急切也同样拍打着玻璃让自己清醒过来。

李灿惊愕的睁开了双眼,大口大口呼吸着氧气,他仿佛做了一场现实里的噩梦,李灿发抖举起手。耳朵耳鸣了许久才听到了四周的声音。


“灿?灿?你怎么样?”崔韩率的声音进入了自己的耳朵里

李灿愣了愣然后看向天花板,看来是自己又做了噩梦吵醒了崔韩率。李灿轻轻摇了摇头,崔韩率松了口气就继续躺下陪着李灿发呆

“灿是梦到了什么吗?”

李灿没有说话,崔韩率笑了笑自言自语,“玩梦到了我们一起去了束海,看了海”

“…我”李灿张了张嘴,“有点饿”

崔韩率听到李灿说话愣了一下,“你说饿了吗?灿肚子饿啦?那我去给你煮些面吃好不好?”

“……”李灿点了点头

崔韩率下了楼,刚刚好看见了金珉奎和全圆佑,自从李灿出事后,他们就搬回来照顾李灿,见他们还没有睡,崔韩率就说李灿想吃一点东西。金珉奎听闻就立马起来前去厨房做面

李灿突然自己下了楼坐在餐桌面前,低着头一言不发。全圆佑坐在他的旁边,犹豫了很久才伸手摸着李灿的头,这是李灿第一次愿意从房间里出来、所有人都小心翼翼的看着李灿。金珉奎把面端到了李灿的面前,不由紧张的吞了口水,按之前,他把面端到他的面前必然被摔坏。李灿只是静静的拿起筷子吃着面,吃着吃着他眼泪不知道怎么就流下来。不知是怎么样的心情,李灿大口大口的把面吃的一干二净的样子让其他人心疼极了,他们也知道李灿也在努力改变自己的病情,比刚刚发病的样子已经是做出很大的进步了。

“灿好吃吗?”金珉奎小心翼翼的问道

“……嗯”李灿点头回应道


幸福?李灿想到了自己出道时拿到的初一位,当时所有人都很惊讶,自己也是。他紧张的抓着权顺荣的衣袖不敢相信,但是他知道那一刻他是真正的幸福。现在的他,回忆起了那份幸福不由开始羡慕起来才十几岁的自己,那个时候幸福真的很简单,只要拿到了优秀的成绩可以高兴好久的幸福,只要和哥哥们拿下荣誉的幸福…这一切的幸福都是属于自己和哥哥们的,单独属于自己的幸福呢?不知道,现在的他的世界里充满了太多并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他会把别人的事情当做自己的事情对待,他会把别人的情绪当做自己的情绪来对待,他一直努力的成为大家想要的样子,以为这样看可以获得长久的幸福。

他想和哥哥们都永远的幸福下去,仅此而已。他所期待的幸福,也是他最恐惧的幸福。

“幸福不过只是代表一个人当下的心情罢了”

在一次粉丝签售会,粉丝是这样告诉李灿的。明明这个粉丝比他小了几岁,但心智却很成熟,李灿也只是笑着回应。直到他看见这个粉丝的环境貌似是在医院。

“你怎么了吗?”李灿小心翼翼问道

“我得了癌症,晚期”她笑了笑解释,“不用担心我,其实我老早就知道自己生病了,但是我想在这个世界留下什么,所以才一边治疗然后一边旅行、其实这样我就很幸福了。我在旅行的时候心情就很幸福、所以我在治疗的过程中也总是回想到自己旅行的时候,所以很幸福,其实就是一种心情,影响你当下的心情如何而已。灿想我们幸福,其实都是一起在不幸的世界寻找幸福的,你只要愿意接受自己可能会遇见不幸福的事情,那其实也算一种成长吧”

李灿再听到这位粉丝的消息便是她过世的消息,但是对方的朋友说,她走的时候是笑着离开的,很幸福的离开。


  

人总是想要在这个不幸的世界寻找属于自己的幸福,自己的幸福和别人的幸福相比起来,李灿总老是把别人的幸福放的比自己的幸福还要重要。把自己的幸福满满遗忘,忘记了那种获得幸福的心情。他想,是时候该释怀了。

李灿依偎在尹净汉的怀里,和其他十二个哥哥们去了之前出道前爬的山。李灿看着黑漆漆的天空飘着雪

“哥…好冷哦”李灿小声道

尹净汉把李灿抱的更紧,“这样就不冷了,灿”

“对不起”李灿又道

“没关系的灿,不怪你,只要你好起来,哥哥们就很高兴了,就算不好,有灿在,哥哥们也同样很幸福”尹净汉温柔摸着李灿有点冻僵的脸颊,“我们灿也要一直幸福下去呐,不过是怎样的幸福,那都证明灿过的不错”

“哥,这是幸福吗?”

“幸福太多答案了,灿也想不清楚到底什么的幸福吧?”

李灿点了点头,尹净汉眨了眨眸子轻笑

“那灿想要什么样的幸福?”

“稳稳的幸福,平淡也好,热烈也好…”李灿看着光慢慢染红了天轻声,“哥,日出了”

“灿,欢迎回家” 

红枣子

炼义 花缘 二

炼义A×义勇O

时隔几个月码完的,我也不知道自己码的啥

人物性格ooc或者不符合常理之处也请大家手下留情,自动跳过,当成无脑文来看就O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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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杀队,存在这个组织的顶尖九人里除了音柱其他皆未婚,当然这也只是猜测,如果已婚怎么样也会有风声。

  “大好青年不打算成婚吗?”一次柱合会议后,柱聚在酒屋享受着难得的悠闲。

  “这天天百鬼横行的,而且不知道哪一天就阴阳两隔。”锖兔放下酒盅,往嘴里放入一粒花生米。蝴蝶忍笑眯眯道:“往好处想一想,或许可以白头偕老呢。”

  风柱:“这是春天到了诸位也开始蠢蠢欲动了?”

  音柱:...

炼义A×义勇O

时隔几个月码完的,我也不知道自己码的啥

人物性格ooc或者不符合常理之处也请大家手下留情,自动跳过,当成无脑文来看就O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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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杀队,存在这个组织的顶尖九人里除了音柱其他皆未婚,当然这也只是猜测,如果已婚怎么样也会有风声。

  “大好青年不打算成婚吗?”一次柱合会议后,柱聚在酒屋享受着难得的悠闲。

  “这天天百鬼横行的,而且不知道哪一天就阴阳两隔。”锖兔放下酒盅,往嘴里放入一粒花生米。蝴蝶忍笑眯眯道:“往好处想一想,或许可以白头偕老呢。”

  风柱:“这是春天到了诸位也开始蠢蠢欲动了?”

  音柱:“春天就是到时候了,看看伊黑就知道了。”

  突然被点名的伊黑不得不把视线从甘露寺身上挪开视线,不善的盯着宇髓。男人聚众的地方,最后难免讨论起梦中情人这个话题并且延伸到很多人都好奇的吉原,七嘴八舌下来,发现嗓门最大性子最直率的炎柱竟未出声。

  “炼狱,你去过吉原吗?”宇髓捅捅身旁的猫头鹰,后者放下筷子中气十足道:“唔姆,吉原我去过。”

  不死川差点一口水喷出来,为什么,炎柱·炼狱这样的男人会去吉原,不过也对,炼狱也是男人,血气方刚有需求也很正常。宇髓笑眯眯端起酒盅喝下一口,“有没有邂逅爱情做什么事呢?”

  “并没有做任何事情!”炼狱打断众人脑子里的回路,蝴蝶打趣道:“为什么,是姑娘们不合炼狱先生的心意吗?”!

  “吉原的姑娘们都是好姑娘,他们都是仪态才艺兼修的优雅化身。”

  面对同僚们各异的目光,炼狱解释:“我只是应家族好友邀约,而且正好是休假的那三天,所以都在吉原。”

  “连着三天?”风柱有些诧异,连着三天都在吉原,除了宇髓其他人皆有些惊讶。

  “我在那里只是单纯的喝酒赏景,后来就不能去了。”

  “因为家中有夫人!”

  这下一桌子的同僚嘴里的酒水彻底憋不住喷了,筷子噼里啪啦掉一地。甘露寺捂住嘴巴,失声道:“可是您从未告诉我,您给我娶了一位师娘!”

  炼狱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道:“是夫人嘱托我暂时不要公开。抱歉,大家。”

  “婚礼办了吗?”甘露寺探身兴奋的问,伊黑差点被她撞到。

  “说起这个就有些极为对不住夫人了。”猫头鹰额头的眉毛像极了八字:“这么重要的仪式却一直没有足够的时间,只去办了手续。”

  宇髓锁住他的脖子恨恨道:“炼狱那夫人可不简单还藏着掖着不让我们看!可以啊不声不响就娶了夫人,吉原教养出来的仪态什么的绝对差不了,你小子有口福。”

  “哈哈哈哈谢谢夸奖,我夫人自然是最好的,一定会带大家认识我家夫人,但是说真的在下有时真的不想让任何人见到夫人的容颜。而且宇髓与夫人也算得上熟人了吧。”

  “哎——?”众人怀疑好奇的目光纷纷看向他。从吉原娶得夫人,作为正室?

  “啊……一次任务中,炼狱夫人被鬼所伤,我搭了把手。”宇髓和炼狱面对同僚各种询问的目光,知道他们的着重点在哪里。

  吉原啊,全日本最著名的花街柳巷,勾栏中的人相貌才艺仪态皆是上乘,最是风流动人,同时也是一个不断制造悲剧的地方,炼狱的夫人竟然是来自于那里,其实他们一直以为,这只猫头鹰的妻子会是来自于世家大族的闺秀。

  炼狱知道他们没有恶意,只是感到惊讶而已,娶吉原之人作为妻子无论在哪里都很少见,“一开始我请夫人作为唯一的伴侣陪在我身边……但是被否决还被骂了一顿,夫人很优秀很体谅我,但是不依赖我这一点很让我头疼……”

  宇髓赞同的点头,他摸着下巴说:“炼狱看上的是吉原最有名的花魁,将将上任不久就被他摘去了,他还是唯一的客人哦~等你们见到那位曾经的花魁就知道那是一个多么不简单的地坤。”那剑术,可不简单,他默默地想。

  上任不久又只有一位剑士客人的花魁,管辖区域包括半个花街的蜜璃想起一年前的事情,一年前有一位新花魁赴约扬屋与一位世家剑士见面,前呼后拥,场面浩大,打扮的极为华贵。她和蝴蝶在暗处飞速的看过一眼,那的确是一位清贵冷艳的花魁,难道这主人公指的就是炼狱和他的夫人?那位花魁听说名“阿凪”,若是说名字估计柱们都听说过,就是这么美这么有名气,是个卖艺不卖身的特殊存在,也是个卖不了身的花魁,蜜璃这么一说,柱都看向炼狱,炼狱表示正确。

  花魁可都是琴棋书画精通各项才艺花街最为高级的存在,若没有足够的财力和另花魁动心的魅力,再大富大贵的人也见不到。这样看来,其他的人根本没机会,谁会与花魁争魅力,谁的魅力又能打败鬼杀队的炎柱?但是他们没想到的是,这位夫人是个憨憨。

  

  蝴蝶有些头痛的安慰坐在病床上哭的无法动弹的下级队士,姑娘双眼通红,金豆子噼里啪啦的掉,拽着蝴蝶的衣袖痛哭流涕。

  炼狱先生的罪孽大了呢,伤女孩子的心可是极为不绅士。蝴蝶安慰的摸摸她的脑袋:“不是还有别人吗,你看水柱风柱他们,不都是未婚?”

  “但是人家心上人就是炎柱大人啊,乌哇哇哇——!!”

  “阿拉阿拉~不伤心呐——”

  待人走后,蝴蝶微笑着看向一旁的猫头鹰,女队员觉得太伤心压根没注意到这里还躺着个重伤员。炼狱歉意一笑:“抱歉蝴蝶,给你添麻烦了?”

  “那该怎么补偿呢?”蝴蝶走过去,居高临下的看他。

  “唔姆,家里寄来了优质红薯,我可以分给蝴蝶!”炼狱笑着吞了吞唾沫。

  蝴蝶嘴角的笑意更盛:“不需要,炼狱先生没什么事的话先把药喝了吧,但是别以为我会忘记。”

  “哈哈哈!……唔姆 好苦!我想起我家夫人喝药总是要备一颗糖,真是可爱!”

  蝴蝶青筋暴起,面带微笑:“闭嘴。”

  

  月亮即将落下,静悄悄的山林逐渐响起鸟鸣,宇髓蹲在树上巡视着周围,突然耳朵灵敏的捕捉到传来的马蹄声,在这静夜里格外显眼。

  这是通往总部的一条荫庇小路,除了队员根本不会有人从这走,宇髓悄悄跟上发现这个人对路况极为熟悉,他抽出刀刃飞奔而去,可是另他大为震惊的是这个人是——富冈义勇。

  鬼杀队里最悄无声息的可就是音柱宇髓天元,那人从马上一跃而下抽出佩刀挡下宇髓一击。力道和反应速度出乎意料的强,宇髓有心试探,抬起手再次和那个人缠斗在一起。

  宇髓瞳孔瞬间收缩,水之呼吸运用的竟然如此精湛!

  他立刻收起武器表示停手,饶有兴趣的打量对方,和之前见面显然不一样了嘛,在吉原时一副死气沉沉的模样,现在虽然也面无表情的但是明显灵动了很多。

  “看来你过得还不错,身体怎么样了?”

  男人收起长刀骑上马,看他嘴巴开开合合,面无表情:“……听不清……”

  宇髓:“………抱歉忘了你一只耳朵听力不太好了……”

  “身体如何了?!”声音更大了。

  “啊……”对了,他想起来了,这是杏寿郎的好友还救过自己,音柱宇髓天元。义勇面上明显明亮了不少:“谢谢关心,我很好……我还有事,回见。”

  “等等……”看他那恍然大悟的表情,宇髓才知道这家伙是刚想起他是谁。义勇绝尘而去,男人吃了一嘴的尘土,站在原地不说话也不生气,他肩膀上的乌鸦同样目瞪口呆。

  “炼狱这家伙,娶到的夫人还真是个华丽的不得了的家伙。”这剑术都可以和柱正面干仗了,也是……家里有个前炎柱不飞快进步也不正常。

  短短几日,炼狱已经有家室的消息已经传遍整个鬼杀队,很多人旁敲侧击炼狱夫人长什么样,可是炼狱嘴巴严实的很,只透露夫人长得美黑头发。

  炼狱正在与甘露寺对练,忽的听小姑娘说:“炼狱先生,你什么时候让我们看一看夫人啊。”

  “唔姆!我也不知道,等夫人想在大家面前出现时吧!”炼狱抬手挡下一击。

  甘露寺继续道:“可是……”

  

  义勇骑着马在路上飞奔,忽然头上投下一小片阴影,是炼狱的乌鸦。那乌鸦落到义勇头上:“嘎——义…义勇……杏寿郎,在宅邸……”

  “嗯。”

  就在师徒两人对练时,突然一匹马闪电似的冲进炎柱宅邸,看守的隐目瞪口呆。义勇猛的一勒缰绳,马儿嘶鸣的站起身体,蜜璃愣愣的看着突然闯进来的一马一人,还没来得及说话身旁的炼狱突然爆炸吓的这位姑娘一哆嗦。

  “义勇?!”炼狱眼睛睁的圆溜溜的,一向镇静泰然的炎柱大人被突然出现的男子吓木了。他下一秒就收起日轮刀迎上前去:“你怎么来了,真是让我吓了一跳!”

  “我特地不告诉你的,没想到是惊吓,”义勇有些不满:“下次没有机会了。”

  “哈哈哈哈开玩笑,你突然出现,当然高兴至极!”他伸出手义勇自然而然的握住借他的力气下来,没想到腰肢竟然被炼狱一把圈住整个抱下来了。

  他被稳当的放在地上,站定后整理着身上蓝白色的和服,炼狱道:“唔姆,拥抱妻子是权利之一,父亲大人嘱咐过我要把丈夫的义务责任以及权利做到尽善尽美!”

  “………无聊。”他面颊有些红,似是嫌弃而撇开头被抱着他的人拔刀斩又柔和的捏着下巴转过来,嘴唇被调皮的贴了一下:“炼狱杏寿郎!”

  父亲说的都是什么东西,炼狱家没有正经人吗?

  蜜璃面红耳赤的站在一旁注视师傅师母二人的恩爱交流,她怎么也没想到当年花魁道中的是一位男子,洗尽铅华的面庞竟如此古典清秀。剑柄被她越抓越紧,再这样下去都要裂开了。她鼓起勇气踟蹰上前:“……那,那个………”

  炼狱看了看激动又害羞的小姑娘,把蜜璃往义勇面前推了一把:“站这么远做什么,他耳朵不好要近一点。这是我的夫人,富冈义勇……不,不对……”

  “嗯?”义勇困惑,哪里不对。

  “应该是炼狱义勇才对!!……哈哈哈哈!!!这位就是你一直想见的师母!”炼狱一手搂着人叉腰仰天长笑,看得出来他特别特别高兴。

  义勇面无表情但是细致的人可以看出这位古典美人的嫌弃和眼睛中无法掩饰的爱意。。

  “初,初次见面!我是甘露寺蜜璃……炼狱先生的继子,鬼杀队的恋柱。”

  “你好。”

  甘露寺愣了一下,她的师母似乎有些冷淡,冷若冰霜的,她看了看对方的凤眼,幽深的海蓝色看不到什么波动,但是……这样的炼狱夫人又美又帅——!!啊啊啊他们二人以后的孩子还多么好看好期待——!!!

  义勇迷惑:为什么,这个女孩看他的目光这么热切……是闻到行囊里烤红薯的香味了吗。这样想着义勇从马背上的包裹里拿出一个红薯递给蜜璃。

  甘露寺蜜璃惊喜的接过来抱在怀里,夫人他真的太爱师傅了竟然带了这么一大兜红薯!好恩爱!义勇肉眼可见的发现甘露寺更高兴便炼狱的徒弟连师傅爱吃什么都继承了,然后在炼狱心痛的目光中把一半的红薯分给了蜜璃。

  义勇的到来像龙卷风似的刮遍鬼杀队,首先有甘露寺目视直播现场,这事儿就藏不住,眼看着蜜璃要对义勇犯花痴了,一旁一直不上前的伊黑小芭内不得不打断她的脑路:“初次见面夫人蜜璃,我是伊黑小巴内。”他与义勇互相俯身简单行了个礼,“蜜璃注意形象。”粉绿色小姑娘瞬间脸蛋爆红,捧着脸躲到伊黑身后去了,蛇柱很受用。

  “抱歉,蜜璃不是有意一直盯着您的。”伊黑拽了拽蜜璃,“她只是觉得……额……”总觉得这话他说不合适。

  “我只是觉得,炼狱夫人长得太漂亮了。”小姑娘害羞的看过去,义勇这种话从小听到大,早就免疫了,在他听来就像说个早晨好一样稀松平常,虽然义勇一直觉得他的脸一点都不好看,如同之前小时候某些人说的一样,枯燥无味没有灵魂,一个字 丑,如今这些话听起来倒像是礼节性的恭维一般,所以他点点头:“习惯了。”

  “…………”

  伊黑觉得炼狱的地坤,或许真的如宇髓所说不是个简单人物,正常人不应该谦虚一下推脱一下吗?夫妻俩本想请他们进去品茶,炼狱很骄傲的说义勇茶艺精湛,但是人家小夫妻见面外人怎么能打扰呢,两人用着呼吸法跑了。

  “为什么,你的同事不进去坐一坐。”义勇看着扬起的尘土,问道。伊黑走前还向炼狱眨了眨眼睛,他干咳一声,拥着人进屋去让他不用疑惑。

  隐们向他们行礼后便悄悄退下了。

  一进门炙热的气息奔袭而来,咚的一声把黑发男子怼在了门上,两人一个外放热情一个含蓄内敛,在这种事情上亦是如此。一个柱和一个有柱一般实力的两人干起来,那是巨肺与巨肺的对决。

  但是最终以义勇被炼狱搀在怀里为结局。

  回去,一定,要加大练习力度,总有一天他要把炼狱亲晕!

  “别想些有的没的,这是不可能的!”猫头鹰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义勇撇撇嘴。两人拥在一起说着悄悄话,炼狱从后面抱着他看他做抹茶。

  “父亲大人知道你来这里了吗?”

  “不知道。”

  “……千寿郎呢?”

  “也不知道。”

  “也就是说,你是偷跑出来的。”炼狱斩钉截铁道:“没有一个人知道你出来了?”

  义勇挣扎几下,道:“也不是没有……”

  “?”

  “……家里马棚的……白马……”

  炼狱依旧保持着笑容:“那是父亲去集市的坐骑。”看来父亲得跑着去了。

  “义勇……”炼狱在他左耳轻声轻语,男子似乎没什么反应,他叹了口气,其实义勇身上有一个奇怪的地方。

  父亲椹寿郎告诉他义勇的剑法传承于水之呼吸,他问过所有水呼一门的培育师,没有人教过富冈义勇这个人,他的照片更没见过,而且花街里的人也说义勇从小就没出过花街也没碰过刀,这水呼吸不知道搁哪来的,因为两人不属于同一呼吸法,最后椹寿郎写了封信给老朋友鳞泷左近次,希望他可以代为老师,精进自家孩子的剑术。

  “你的剑法我还没有正儿八经的见识过。”义勇将做好的抹茶递给他:“总有一天会见到,日子很长……我身上有很多连自己都无法解释的东西。”

  “我知道……”炼狱正了正深色,闭眼将茶碗轻轻一抬,像表达敬意一般

  “我对鬼杀队的位置和布局有一定程度上的了解,甚至并不陌生。如果没有乌鸦的带领,炎宅的位置我也知道。”炼狱静静地听他说,他道:“你相信……前世今生吗……”

  “前世……今生……”炼狱喃喃道,他也说不准,总的来说是不信,但是义勇有些事情确实令人惊讶,再比如他左侧面颊上那一朵蓝色水纹。

  若是真的有前世今生,那他和义勇或许是从前世延续至今的姻缘,炼狱想到这莫名其妙笑的又更灿烂了几分。富冈义勇对此已经见怪不怪,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炼狱是个怪人,怪人和怪人搭伙过日子最合适不过,不过怪人身上那种炎火一般炙热的温度和率真可爱正是另他着迷的地方。

  若是真有前世今生,那前世他和炼狱会是什么样的结局呢,两个人不约而同的想到。

  炼狱藏的严实的伴侣来到鬼杀队的消息根本藏不住,当然当天夜里是没人来打扰的,小夫妻新婚久别,正是情浓之时。

  “嗯……明天啊……”炼狱盘腿坐在桌旁,手里是主公大人的来信,说是聚餐要特意邀请义勇,剑士背后的盾也是鬼杀队的后盾,要以礼待之。炼狱迟疑了一下,他家那位是个怕生的主子,若是义勇不愿去该怎么回绝比较合适呢……

  泡澡回来的义勇进门就看到丈夫在苦恼,伸头瞧了几眼,“你在苦恼什么,就是个宴会而已。”他坐下来手里的毛巾被炼狱顺手接过去给他擦拭头发,“你怕生,而且鬼杀队多是天乾我怕你不舒服,但是有我在,你按着自己喜好来就可以了!”义勇闭着眼睛,虽然后面这位力气大的可以徒手断钢筋,可是对待时他手上力度掌控的刚刚好。

  “不错,”义勇海蓝色的眼睛睁开一条缝:“有你在就行,所以我也想认识一下杏寿郎的朋友们……”他转身趴在炼狱的腿上。

  椹寿郎父亲说他的剑术可以位列柱之等级,他也想加入鬼杀队与炎柱炼狱杏寿郎并肩而行为后代争取和平,一份强一点的战力对鬼杀队是无价的,虽然他的战力或许称不上多么强,这个想法周围没有人知道,父亲不支持杏寿郎接任炎柱一职,他若是加入父亲一定会气的——吐血身亡。

  炼狱把奔波许久的人抱进被子里去,却被一把圈住腰身,圆溜溜又大的金红色杏眼对上海蓝色的凤眼,炼狱憋住一口气:“奔波那么久,早点休息吧。”说完就要回到自己枕头上却被抱的动弹不得。

  “就要,杏寿郎。”说着,还挑了挑炼狱的腰带和发丝。

  “………哼”炼狱沉下身子低声笑道:“到时候可别求饶。”

  第二天炼狱早早起身去了趟驻地,那时天色朦胧,任他动静多大被窝里那撮黑色头发的主人都不会醒来,炼狱揭开一角被子注视片刻落下一吻就离开了。

  中午时刻,一只乌鸦穿过窗户飞落在卧室内,它左看看右看看,蹦蹦跳跳的叫了几声,那人仍旧没什么反应,呼吸绵长睡得正沉,乌鸦无奈,叼开一缕乱发又飞走汇报去了。

  下午三时,守在门外的隐才听到卧室里隐隐约约的声音,炎柱大人下手真是太重了,竟然让炎柱夫人这么久才爬起来,但是这位还没结婚的小青年哪里知道怀抱美人的乐趣,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炼狱要是忍得住绝对有问题。他敲了敲门:“富……额……炼狱……夫人,您醒了吗?”

  睡得迷糊的义勇揉揉眼睛,愣了一会才看出门外面坐着个人,他一遍打着哈欠一遍走过去。

  隐因为听不到回音趴在门上,猝不及防门被拉开了,隐下意识的抬头,结果就看到穿着一身白色睡衣头发凌乱缠绕的义勇,白色的交领有些松散,锁骨若隐若现。

  大罪!!隐的脸瞬间爆红,连忙低头俯下身行礼,非礼勿视非礼勿视!炎柱之妻非礼勿视!!!

  炼狱从驻地急匆匆回到总部,一身的血腥味还未散去,刚跨进炎宅就和穿戴好的义勇碰了面。

  炼狱眼睛一亮,点点头:“不愧是义勇,你很好看!”白色和服蓝色羽织,精致淡雅的绣纹,炼狱家最不缺的就是钱,布料皆是上乘,衣食住行也被照顾的很好,本来病弱苍白的面容也逐渐变得好了起来。椹寿郎一开始还犯愁,花街里出来的花魁儿媳可怎么养,但是椹寿郎没想到义勇身上没有一点挑剔矫揉造作的地方,一身正气和服挎持剑而立时仿佛最为肃穆不可侵犯的清贵武士,这下让本就满意儿子眼光的椹寿郎对义勇更加满意了。

  黑发凤眼,这可是老炼狱家的传统!

  “紧张吗?”两人并肩而行,一路上遇到很多来来往往鬼杀队的队员,好奇的目光自然多多,炼狱看着他们好奇到惊艳的样子,心里有些得意但是又想把人带回去,很矛盾。

  “不。”

  炼狱与他对视一笑,牵着手来到目的地。

  一进门就遇到熟面孔,宇髓。

  “哟,还认识我吗?”宇髓撑着下巴,笑眯眯的向二人招。

  义勇点点头,他紧了紧手,炼狱摩挲几下示意不用紧张:“晚上好,富冈义勇,我的爱人。”

  “你们好……”义勇顿了顿:“其实,也叫炼狱义勇。”两人歪过眼珠子去斜视对方,炼狱挑了挑眉,义勇无辜的眨了眨眼睛。

  “噗……”蜜璃忍不住捂住嘴笑,蝴蝶指了指空出来的位置,“你好,我是虫柱蝴蝶忍。”

  一圈问候下来一个弱弱的声音传来,“我,我们见过的……师娘”蜜璃小心翼翼道,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他,谁知义勇点点头:“我记得,你叫蜜璃,是吗?”

  “啊,是!我叫蜜璃,恋柱甘露寺蜜璃!”面容娇媚的女孩捂住嘴巴,笑的特别好看,伊黑拿走她手边的酒杯,生怕给打了。

  义勇注意到一旁默默不语的伊黑,道:“这是你的男朋友……”

  “啪嗒”水杯从伊黑手里掉出来,整个人慢慢蒸腾起来。

  “好了,我的两个孩子,快入座吧,但是锖兔还在路上,要晚一点到,义勇我的孩子,希望你不要介意。”首座的主公柔和的说道,义勇看过去,那个男人面容有些可怕的纹路,但是仔细看一下仍然会看出这个男人会有一张多么俊美清秀的面容,他的声音听起来很舒服很悦耳,“不。”

  “谢谢你。”

  炼狱说的对,鬼杀队的大家都是很好相处很友好很热情的人,比如刚到的那位肉色发色嘴角有一道疤的青年,一点都不凶,紫丁香色的眼睛很好看,是一个非常英俊阳光的人,“对不起大家,我来晚了来晚了!”

  “不能放过你,自罚三杯。”宇髓从不死川手里抢过酒瓶子要给锖兔倒满,帅气的青年夺过酒杯就要躲。

  在之前,炼狱很多次跟他描述过鬼杀队的几位柱,这位鳞泷锖兔就是水柱了,父亲大人说若是有机会可以和水柱一起讨论讨论剑术。

  锖兔好不容易夺过宇髓的迫害又被不死川逮住了,无意间和正在看他的义勇视线碰在一起,他愣了一下,其实一进门就在一众队服中看到这位蓝色身影了,因为是老熟人。

  “啊……这位……”不死川戳了戳他,小声道:“你傻了吗,炼狱……”

  “啊哈哈哈是……额……”锖兔额头开始冒汗,炼狱的夫人!?”

  炼狱看着锖兔满头大汗的模样觉得他惊讶过头了,但是称呼他的爱人为炼狱夫人这一点他特别满意,这种明晃晃表明所有权的方法实在让他的占有欲得到一些小满足。

  “就叫我义勇吧,锖兔,就像之前一样。”一语激起千层浪,最为疑惑的仍是炼狱,像之前一样是什么意思,他看向锖兔,各种询问冲向屁股还没坐热的锖兔。

  锖兔擦了擦汗,点点头笑道:“又见面了,义勇,前炎柱大人将义勇送入鳞泷老师门下,老师让我有机会回去帮他精进剑技,没想到……他竟然是炼狱你的伴侣……”

  他再继续道:“他是我除了师傅以外,作用水之呼吸最娴熟的人,并且自创了第十一式。他很强。”

  炼狱点点头,向锖兔帮助义勇训练道谢,而另一边义勇却已经陷入沉思。

  锖兔。这个名字第一次出现在耳中时就给他的心脏带来狠狠地撞击,这个名字总是环绕着怀念和隐约却又捉不住的浓郁悲伤。其实不仅是锖兔,这里出现的面孔都让他感到揪心。

  为什么……到底怎么回事……他不着痕迹的环视一周正在说说笑笑火热朝天的人们,眼前突然浮现出梦里的画面:一个白色羽织带着狐狸面具离去的身影,一个失去一只手一只眼睛的高大男人,一个粉发少女倒在黑发男子怀里两人哭着告白的画面,突然爆炸的房子……向走马灯一样闪现,但是最后让义勇瞳孔猛缩的是一个金红色头发的男人,浑身浴血,半张脸都被染红,双眼紧闭像睡着了一样,他躺在众人哭泣围绕的地方,血液染红了整个草地。

  义勇闭眼定了定心神,前生今世吗,难道那是在做诸位的结局吗,不可以,不可以发生这样的事情!

  “义勇。”黑发青年猝然惊醒。一直看着剑士们打闹的主公说话了,餐厅瞬间安静下来等待后面的话语。“你会剑术。”

  炼狱不动声色,却猜测出主公的想法,义勇:“是。”

  “宇髓说,在花街遇到鬼救人时是第一次碰刀,但是斩杀了一只下弦和一只接近下弦的鬼,实力强大,如今还有了原炎柱椹寿郎先生的推荐信令。”炼狱和义勇惊讶的对视一眼,毕竟父亲一向反对加入鬼杀队。“你是什么想法,可以告诉我吗?”

  义勇看向自己的手,他的身上有很多连他自己都无法解释的事情,就比如刚才浮现的画面。

  炼狱……杏寿郎,血。义勇的手突然有些颤抖突然,“怎么了?”炼狱很奇怪,连忙紧紧握住那只一向算不得热乎的手。

  “我……”义勇深深看了眼炼狱,淡淡道:“想加入鬼杀队,想与杏寿郎并肩同行。”

  蜜璃惊讶道:“为什么!”为什么要加入鬼杀队,从私心来说她并不希望师傅的爱人处于这样危险的境地,而且义勇先生若是出现什么意外师傅也一定会特别痛苦,师傅的母亲炼狱瑠火去后,椹寿郎前辈便从那时消沉。

  同僚们把目光投向炼狱,在这时代,地坤属于被支配地位,最终的决定权还是在炼狱手中,显然义勇也深知如此,他目光复杂的注视着两人相握的手,若是他不允许倒也完全理解,天乾保护自己的地坤让他不受威胁是正常的做法,可是炼狱不是那种把人关在家里生孩子的男人。

  “这还真是……不出乎意料!”炼狱的大嗓门轰隆隆的,“得知义勇剑术惊人后我就隐约觉得总有一天他会提出这个要求!”

  “我认为义勇完全有实力加入鬼杀队,他很优秀,是一位顶天立地的男人!”炼狱拍了拍身边人的肩膀:“义勇不属于弱者,他不想站在背后被保护那就任他翱翔也是作为合格丈夫的应该做的,虽然我的夫人太美我一点也不像让别人看到!”

  众人:……………可以不用说后面那句。

  “炼狱杏寿郎的爱人不可以被束手束脚于一寸小天地,这是我向他求婚时暗自发的誓,”宇髓曾说吉原的美人都是被精心养在鱼缸里的金鱼,金鱼离开了鱼缸也就成为了普通的鱼或许会因为不适应环境而死掉,不知道炼狱养鱼的本事怎么样。炼狱表示他会努力学习怎么养鱼并且给金鱼换个更大的鱼缸让他随便游。这句话让宇髓给了他一个脑嘣,沉默片刻后语气中带着赞成的说,虽然地坤不管如何都有一定劣势,但是他们并不弱甚至有时候比天乾要强,何况他家那条鱼是个一人单挑两个下弦的狠鱼。

  后来没想到,炼狱是把义勇从花街那个小鱼缸送进这个名为多姿多彩的自由世界的鱼缸,然后,这鱼就这么游进了……鬼杀队……

  宇髓扶额叹息,炼狱这个家伙啊……炼狱家世代接任炎柱一职世代杀鬼,父亲完了儿子,儿子完了孙儿,如今连伴侣也加进来了,为人类做出这等牺牲奉献的英烈世家,他们所做的却不被大多数的普通人知晓,连鬼的存在都被否定……转念一样鬼杀队不也是这样,可是就是有一群傻人坚守在前线。

  炼狱杏寿郎噼里啪啦说了一堆,义勇低着头垂着眼眸,没人看的到他的表情,可是丈夫却感觉到身边这个人的喜悦。义勇觉得很幸运,他不介意他的出身也不介意他抛头露面,并且尊重他的想法,在这个时代多么珍贵。

  “义勇想要加入鬼杀队,还是需要经过考核的,虽然我知道你很强,但是想要拿到属于自己的日轮刀还是需要你走一趟。”产屋敷柔声道。

  “是,我知道了。”

  主公离开后,柱们才开始放开了吃喝,虽然身为曾经的花魁仪态才艺绝对顶级,但是……

  义勇在花街时属于最小的,末子气息很浓重。炼狱一边和锖兔说话一边用手帕给他擦掉沾了一脸的米粒,义勇似乎有些嫌弃小幅度的躲着炼狱的手,两只眼睛一直盯着鲑鱼大根。

  只是鲑鱼大根放在锖兔和不死川手边,义勇的胳膊要横跨整个餐桌,不死川和伊黑聊的起劲,一筷子夹进鲑鱼大根然后再一筷子,锖兔看他那双海蓝色的大凤眼格外晶莹剔透……

  “这阵子鬼不知道为什么消停……等我和伊黑说完,可能鬼……锖兔你……”一直被打扰的不死川有些疑惑的看向锖兔,对方用眼球示意一下对面的方向,不死川摸不着头脑:“怎么了……”

  对面的富冈义勇正直直的看着他筷子里那一块鱼肉,瞬间不死川感觉这一筷子肉放回去不合适不放回去也不合适,最终在注视下吃进嘴里,他抬手要把鲑鱼大根挪到兄弟老婆那去,结果鱼肉所剩无几,几乎只剩下鱼骨。

  实弥:……………

     他悄咪咪叫来服务员又让人上了一份,特意嘱咐一定要放到对面唯一穿和服的男人面前。万一因为吃不到鲑鱼大根急哭了那他该怎么向炼狱赔罪是个很头疼的问题。

  毕竟……他可不一定能打过因为老婆掉豆子而爆发的炎柱,那家伙一看就是个百分百老婆奴。

  “怎么会,义勇很可亲的,他现在就很高兴!”炼狱灌下一杯清酒,信心满满的认为所有人都能感受到富冈义勇的快乐情绪和可亲。

  蝴蝶无奈笑着瞅了瞅埋头吃鲑鱼的人,确实……很快乐。义勇的气质太冷不爱说话,长的古典又出尘还是个冰山,这张脸拉出来的距离感就相当强烈,恋柱放在手边的樱饼包装袋子都被抓的生汗了。

  万一拒绝了怎么办,身为徒弟可以定要和师娘搞好关系,但是炼狱先生所说的可亲她可一点也没感觉出来。

  “富冈先生要加入鬼杀队,与炼狱先生同行不是唯一的原因吧。”语调轻柔又有些奇怪的话从左边传过来,义勇环视一圈没找到人。

  “在这里……”

  义勇伸脑袋越过炼狱才看到蝴蝶忍:“……谁……?”

  蝴蝶挑了挑眉:“啊啦……看来没记住我呢。”

  “人太多了。”

  “那您记得谁?”蝴蝶忍似乎觉得和他说话有意思,来了兴致。

  “……杏寿郎……”炼狱挺了挺胸,笑声震天响,蝴蝶翻了个白眼,该死的,“还有宇髓先生。”

  宇髓得意的摸向自己的饰品:“那必须的,华丽的祭典之神……”

  “因为有天夜里他吓了杏寿郎一跳,所以我记住了。”

  “…………”这还记仇?

  “而且太花哨。”

  宇髓深吸一口气,“祭典之神必须花哨。”

  “还有锖兔。”

  四个字让正在喝水的水柱差点一口喷出来,接着听到了那句让他恨不得逃命的几个字:“很喜欢他。”水柱惊恐的看向炎柱,金红色的猫头鹰圆溜溜炯炯有神的眼睛正兴致勃勃的注视他。

  “哈哈哈!!!!”炼狱突然大笑,笑的锖兔心脏颤抖,“义勇说人有前世今生,他这么喜欢水柱大人,可能前世……”

  “不不不!!!!我们要相信科学不信这种没有根据的东西是吧炼狱夫人,您可别吓我哈哈哈……”

  义勇抬起满是米粒的脸蛋:“可是我说的是真的。”

  我求您别说了!炼狱都已经冒火光了,他可不想被炎之呼吸蒸发成水蒸气!

  不死川同情的摇摇头,对兄弟求救的视而不见。

  这场宴会闹腾到十点多,炼狱和义勇并肩走在回家的路上,柱们在门口望着两人的身影,“真是般配呢。”不知是谁感叹道。

  “是啊,你说对吗,锖兔先生?”蝴蝶回头看向有些凌乱的水柱,白色的羽织还被削了一角,锖兔麻着脸点点头。刚才,炎柱乐呵呵的和水柱“对练”了一场。

  前面走的两人完全不知道自己处于话题中心,一路走来炼狱一直很安静,倒是义勇先说话了:“你是不是在想我为什么喜欢锖兔,那是家人一样的喜欢。”

  “啊,不……额……”炼狱道:“因为你很少这样说过喜欢所以很惊讶,或许我们的前世也与鬼杀队充满了羁绊,是不可分割的家人吧。”

  “加入鬼杀队吗,冥冥之中认为鬼杀队为百姓斩鬼才是我的任务,而锖兔是我的师兄,他照顾我很多,也没有因为我是地坤而区别对待,他和杏寿郎你很像。”当然,若早遇到的是锖兔的话,就是另一个故事了,这话不能,说了炎柱就该把水柱蒸发了。

  “抱歉杏寿郎,我不能向母亲一样做家里的后盾。”

  “你不必成为母亲那样的人,你有你自己的道路,义勇,”炼狱揽住他,靠在他的耳边:“我真的希望,你的眼睛里会出现其他的光彩,你的眼睛太沉寂平静了。”因为成长环境的原因,这个单薄纤细的人从不向任何人打开心房,不依赖不靠近,或许是炼狱太过火热直率不可抵挡,傻乎乎的生生把铜墙铁壁撞出个只有炼狱才能进去的洞,在里面熊熊燃烧,使冰封的世界缓缓回春。

  “但是,我的眼睛很漂亮,这是你说的。”义勇说的很正经。

  炼狱愣了一下,有些哭笑不得:“是,是我说的……”他扭住义勇的面颊,望着清冷的海蓝色眼睛里的倒影,这双眼睛干净的只有炼狱杏寿郎的身影。

  确实啊,就像月色一样美丽。

  ——————————————————————

  出发前炼狱像个老妈子一样,还特地求了护身符塞过来,如果炎之呼吸的日轮刀义勇可以用的话估计也塞过来了,可惜人家属于水呼一门,鳞泷老师还送了狐狸面具过来。

  七天,义勇在大山里考核磨炼,炼狱在外执行任务奔波,两人都在为人类未来拼搏。

  主公听着汇报,不由得笑了:“看来义勇必定会成为鬼杀队不可缺少的中流砥柱。”

  他的夫人道:“这个孩子杀鬼的身手流利熟练的就像一个接任柱多年的队士一样,将来达到柱的等级时,该怎么安排他?”

  产屋敷笑道:“自然按着规定来,水柱上任两人未尝不可。”只是炎柱可要吃味了。

  南方的山林中,炼狱正靠着树让人简单包扎着伤口,给他包扎的是一个甲级队士,炎柱虽然有些奇怪但是比起风柱蛇柱他们好相处多了。

  “自从炎柱大人宣布有了家室以后好多人的芳心都要碎了,”马尾辫女孩调侃道:“您说该怎么办?”

  炼狱因为这事被蝴蝶吐槽过无数次,但是他真的真的很不会处理这种事情……

  “我不知道,”女孩意料之中的点点头:“但是让义勇满意是我处理这种事情的信条!”

  “让尊夫人满意?”

  “是,让夫人满意的最好做法就是不在外面沾花惹草,到点回家吃饭!”

  “…………”

  这还真是,令人羡慕哈……

  在藤之家,炼狱遇到了好友,但是好友似乎有些石化。

  “锖兔,好久不见!”

  “……我们才六天没见而已。”锖兔干巴巴道,无意间瞥到炼狱面前的一大堆空碗,炼狱家准备晚餐一定是个困难问题:“明天你就该启程去藤袭山了吧。”

  “嗯,锖兔一起吧,毕竟是义勇的师兄,也是娘家人。”

  “不用。”水柱挑了下眉毛干脆利索的拒绝了。

  深夜,水柱口渴起身出来寻水,没料到走廊下坐着一只猫头鹰,“睡不着吗?”

  正在发呆的炼狱回头看去,他点点头:“有点,今晚的月亮真不错。”

  现在是春末,夜里仍然有些凉,锖兔拿来两件羽织递给他:“在义勇吧,他的事情已经在鬼杀队传开了,说有个穿着蓝色羽织的黑发男子,在里面大杀四方。”

  “我知道,他很强的。”

  锖兔默默地注视着炼狱的侧脸,终于开口询问:“炼狱你足够优秀足够有魅力出身也足够好,鬼杀队里很多人都再说……”

  “为什么会和花街出身的人在一起是吧,说实话我不知道!第一次见他是在朋友的酒会,在我身旁侍奉的就是他,后来我们时常互相写信,而我也会去寻他,最后在去年春末我向他求了婚。”炼狱转头打量起自己的朋友,“锖兔没有过恋爱吧。”

  “…………”明知道为什么还要问。

  “那个人出现后,无论怎么样都是好的。”

  确实无论怎么样都是好的,炼狱也曾以为自己会从世家中迎一位伴侣,但是没想到他的伴侣会这么特殊,亦没想到父亲竟然没有介意义勇的出身和身体状况。

  义勇说过,在吉原时就被屋里的医生检查过,信息素匮乏,孕育小生命的地方也像是没有完全发育一般,后来有客人看中尚未成年接客的义勇,愣是没法把人彻底带入雨露期最后叹气而去,还说若是义勇可以生育娶回家做个侧室未尝不可,这件事情逐渐传开,神奇的是他靠着首屈一指的才艺和面容稳稳站在花魁的位置。

  “有他,是我的幸运。”

  “恶语六月寒天,炼狱你要保护好他,不用多说你也知道他那种状态最容易钻牛角尖憋着不说,虽然我和义勇相识一年,但是作为便宜师兄,希望这个师弟能过得快乐。”他并不知道义勇是炼狱的妻子,只是把他当成一个需要关怀的问题小孩一样照顾,他并不知道为什么要对他那么好对他的一些习惯会毫无来由的熟悉,可能就是缘分吧。

  “嗯,谢谢关心!”

  “恭贺你,祝福你。”锖兔拍拍兄弟的肩膀:“新婚贺礼回头给你送上。”

  “哈哈哈哈!!!祝你早日寻的良人!义勇喜欢你我也很高兴!”锖兔平静下来的心脏蹭的差点蹦出嗓子眼,炼狱大力的拍拍他:“他很少主动说喜欢,当然义勇对我的感情是爱!你是他第一个朋友,谢谢。”

  “不,不用。”锖兔有些脸上的黑线都要肉眼可见了。

  “不用客气!”

  锖兔:我谢谢你

  第八日的清晨,炼狱早就在紫藤花下等待了,他站在花下的阴影处焦急的寻找那抹日思夜想的蓝色身影,但是久久不见。乌鸦在上空盘旋突然大叫:“杏,杏寿郎——义勇!义勇——!”

  炼狱大步走去,看到那人背上背着个人缓缓走来,伤员伤的似乎有些重,义勇道:“请医生,他伤的不重。但是他不好。”

  “不好了?”不是不重吗?一个少年托着伤员的脑袋有些疑惑。

  “太弱了,不行。”

  伤员一口血吐出来,彻底晕了过去。炼狱一把糊住自己半张脸。

  义勇被炼狱背着去了最近的藤之家,两人一路无言,一路上走的稳稳当当,停顿下来后两人才得以好好看看对方。

  “这七天,辛苦你了。”炼狱小心翼翼把药膏涂抹在义勇脸颊的上的伤口,皮肤上绽放的蓝色水纹被从中劈开,泛着鲜红。义勇躺在被窝里任他捣弄:“还好,那些鬼并不特别强。而且,没有你辛苦。”在炼狱避开他换衣服时,看到了肩膀上被缠绕的大片绷带,义勇的心被瞬间揪住了。

  炼狱抬眸满是柔和:“是你太强。”

  “并不强,我的耳朵和手都有问题。”

  听着迷迷糊糊的话,炼狱手下速度又快了些,包扎完用温水给义勇擦了擦:“我会请蝴蝶给你医治的,她是我见过最优秀的医生。”

  “回去,把你的伤……再看一看……”

  最后,卧室里响起沉沉的又轻柔的呼吸声,炼狱理了理爱人凌乱的黑发,揭开被子躺了进去。

  炼狱的信香是很雅致的茉莉茶混有一点兰香的香气,他凑到义勇脖颈处猛然闻到一股比以往还要浓一点的薄荷香,他若有所思的注视了会青年便抱着人闭上眼睛。

  一大清早,蝶屋的大门就“咣”被打开了,“蝴蝶——!”

  女孩一边挽着发一遍笑眯眯的走过来:“炼狱先生蝶屋的门要是碎了麻烦你给我装个铁门。”

  “好,没问题,但是蝴蝶麻烦你先给义勇检查一下。”

  蝴蝶打量几眼面无表情的富冈义勇,除了有些小擦伤没别的问题:“我看他很健康。”

  “不是,是这里。”炼狱摩挲了几下义勇脖颈附近的腺体,义勇瑟缩了一下,瞅了他一眼,虽然以前这里也被碰过但是哪像现在似的那么敏感。

  蝴蝶听炼狱说过,义勇信息素匮乏到几乎闻不到,很多地坤该有的反应在他的身上提现的不强,本想着有时间拜访家宅没想到人自己送过来了。

  女孩纤细的手刚一碰到脖子人就躲开了,治疗室没莫名的安静了,“来,过来,不能躲哦。”

  义勇定定的看了会女孩,缓缓的转过脸去看着炼狱:“不要。”医生的太阳穴瞬间突突的跳,“那就只能采取强制措施了,炼狱先生不要妨碍哦。”

  炼狱仿佛看到了黑色百合花,鬼杀队的男人没几个敢惹医生的,他摸摸义勇的头:“惹不起。”

  “…………”

  最后的最后,蝴蝶拿着针管过来,表示要抽一针,冰冷尖锐泛着金属光泽的针头让义勇冰山似的脸浮现出显而易见的抗拒,但是最终还是不可反抗的扎进去了。

  “嗯……”

  “很疼吧?”炼狱摸摸他的脑袋,若有所思的看着地坤脖颈最敏感的那块皮肤。

  “……嗯,而且……还有点麻。”

  蝴蝶一听就了然于心,她不动声色的抽出一管血:“过几天就能出结果,二位先给我包扎一下伤口,我可不希望新上的战力带伤上战场。”

  但是此时蝴蝶还不知道,关于包扎这种问题,最让她苦恼想杀人的还在后面。

       黄昏时刻,火红的晚霞仿佛烧遍整个人间,后院不断传来竹刀碰撞的声音,风柱不死川莫名很有兴致拿着竹刀和义勇对练,炼狱执行任务离开前说这次估计会走个几天,如果有时间希望去陪他打发打发时间不要让他总是闷在屋子里长蘑菇,他的意思是出去放松锻炼或者听书看歌舞伎。

  不死川理解的则是出来对战。

  锻刀师来到炎宅时两人正打的昏天黑地,刀光剑影。炼狱杏寿郎是个文艺又雅致的人,庭院布置的也特别有格调,现在却愣是东缺一块西烂一块。站在廊下还差点被过于锐利的剑气打飞。

  锻刀师擦了擦不存在的汗水,问:“这就是富冈义勇先生吗,与杏寿郎大人结为夫夫的阁下?”

  “是,很厉害吧。”

  剑法令人眼花缭乱,两人动作快的都看不清楚,只能看到道道寒光。锻刀师忍不住赞叹:“真是个不简单的人呐,除了左近次大人和水柱大人之外,他是我见过运用水之呼吸最惊艳的人。”炎宅的隐得意的挺了挺胸膛:“这是当然,良人配良人嘛,义勇先生自然也是位强大的人。”

  “我不强大。”打击声中突然传出清冷的声音,下一秒一个人在空中一个翻身落在身旁又如同闪电一般瞬间水浪又与一道青色的风缠斗在一起。

  “富冈义勇你这家伙是条鱼吗?!”

  一声似乎带着怒气的声音传进一旁观战的二人耳朵中,风柱不死川实弥性子暴躁,他们都习惯了。

  顷刻间挥刀百下,不死川实弥越来越暴躁,赞叹富冈义勇这个人把水之呼吸用的炉火纯青的同时还吐槽他,与同样是水呼一门的鳞泷锖兔不一样,锖兔剑法凌厉锋芒毕露以攻为主,富冈的风格如同这个人,华光内敛含蓄以守为主,很厉害很强大,但是……

  他的风格让不死川如同一只蛾子在罩子里飞不出来一样闷。

  最后以竹刀惨烈端开为结局,此时太阳已经几乎落山,庭院里惨不忍睹,义勇认为多半是不死川造成的。

  “很精彩,义勇阁下。”锻刀师将日轮刀双手递给他,“请打开看一下,这是按着您的意思锻造的。”

  喝茶间不死川瞟了眼猛然觉得这刀的样式有些眼熟,他想了想便说:“你这样式和锖兔的有些像。”

  隐挑了挑眉,不死川还未意识到什么,锻刀师并不知道见面会上义勇“我很喜欢锖兔”这一句话,他点了点头:“这么一说这样式和水柱大人确实有些像,可能是水呼一门的传统吧……”什么啊,分明是一样的。

  千里之外某山间老林再次意外与炼狱碰头的锖兔突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炼狱还特别贴心的递给他烤红薯。

  “为什么你,总是有红薯?”

  “临行前我家夫人给我准备的!”

  锖兔目光复杂的看着手中红薯,这东西很烫手:“不沉吗?”

  炼狱疑惑的问:“义勇的爱怎么会沉重?”他顿了顿,“他的爱我杏寿郎都会照单全收,越沉越好!”

  “……奥……”有些烦。

  “锖兔你知道了吗?!”

  “我知道了。”锖兔头疼的用一只手挠了挠头发。

  “我希望你也快一点体会到有爱人的沉重!”

  锖兔暴躁了,两只手都开始挠头发:“闭嘴吧炼狱!”

  “只有义勇能让我闭嘴,娘家人暂时不能让我闭嘴。”

  “…………”

  安息吧。

  两人的乌鸦在枝丫间开始了飞禽类的较量。

  炼狱三天后回到炎宅,与算着时间来寻人的蝴蝶忍和不知道为啥会出现的宇髓遇到了,二人到时义勇正在晾衣服,他穿着水蓝色的和服用攀膊绑起袖子,黑发高高扎起,仔细一看很多是是炼狱的衣物。

  宇髓点点头:“很人妻啊。”

  义勇听到声音回头就看到三个人正目光如炬的看着他,好奇怪。罢了,他听到下级队士曾说,柱都是很可怕又很怪的人。

  “由于炼狱先生的原因,义勇先生信香逐渐充裕,总的来说……”蝴蝶扬了扬手里的报告:“恭喜二位,未来可以拥有可爱的宝宝。”

  一条鱼一只猫头鹰,一个没表情一个眼睛本就圆溜,竟然一时看不出什么反应,但是对蝴蝶来说这就是最大的反应。

  “是吗。”良久炼狱缓缓的点点头:“谢谢,蝴蝶。”

  “不用谢,一切还需二位抉择。”蝴蝶将报告收入袖子中,因为还要去给主公汇报便离开了。

  宇髓看了看炼狱看了义勇,欣然道:“这是好事,你们两个是什么表情?”

  “……我,”炼狱缓缓攥紧了手又缓缓松开:“并不希望,现在还不是时间。”

  “夫人的意思呢?”宇髓问道。

  “我理解,但若是有了,就顺其自然,杏寿郎不可以反对。”

  “遵命。”

  宇髓眨眨眼睛噗嗤一下笑了,还真是这个人的作风,别看富冈义勇闷葫芦一个,决定总让炼狱做,在某些事情倒是执着,比如进鬼杀队,就算炼狱不支持这件事他也做不了他的主。

  “宇髓先生今天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宇髓这才想起来,他把手边的一个大木箱推过去:“新婚贺礼,请收下。”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连茶水都没喝。炼狱好奇的打开,里面是一摞书,打开来后让这个火一般的男人仿佛瞬间上了火架,他红着脸收起来:“宇髓送的某些东西不要收,义勇……不好。”炼狱寻思一下又加上最后两个字,可这书却有大价值。

  虽然富冈感到疑惑,但是炼狱又不会害他,便深深记牢了这句话,不要接受宇髓的东西,他会害自己。

  宇髓:??

  后来炼狱研究了几页,又觉得宇髓贴心至极。原因在于以前义勇的腺体问题所以地坤的某些特质不明显,如今义勇分化完全有些事情宇髓觉得需要让这个婚后半年才磕磕绊绊与老婆圆房还只是临时标记的男人多了解点知识。前面都是正经的生理知识,最后终于讲到重头戏时,炼狱啪的一声合死书,放空大脑开始冥想,可能是画的太过生动,猫头鹰满脑子都是不可描述的画面,最终怒不可遏的一声怒吼爆出:“宇髓天元——!”

  门外站岗的隐的吓得一哆嗦,卧房更衣准备和炼狱外出逛街的义勇疑惑着一边系腰带穿羽织来到他等待的和室,发现炼狱满面通红,如同发烧,摸一下他的额头都要躲,义勇看到扔在一旁的书后就知道那是罪魁祸首。

  果然,宇髓先生的东西不是好东西。

  那天夜里,义勇的脖子被覆上一抹温热,当牙齿刺入时义勇才真正知道临时标记是什么样的感觉,起初疼痛是明显的感受,他挣扎着想逃开却被从背后锁住。炼狱的信香在身体内游走的感觉如此明显,所到之处颤抖软弱无力,竟然让他靠在炼狱怀里动不了,混合着茉莉信香的薄荷味一涌而出,原来临时标记后的地坤会是这般模样,炼狱从后面凝视着失神的青年锁紧怀抱,这是第一次如此清晰的闻到义勇的信香,这样子真是惹人怜爱啊。

  “一切都慢慢来吧,”抱起无力的人躺进被子里,吻了下额头:“蝴蝶说太急了对你身体不好。”

    过了会卧室的灯火便被熄灭了。

  第二天,义勇的宽三郎就摇摇晃晃的落在青年头顶,交代了加入鬼杀队的第一个任务。清晨的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撒了一地,炼狱和义勇二人在岔路口道别奔赴各自的目标。临行前义勇把自己编的发绳递给他,“平安回家,杏寿郎。”

  “遵命!”他上前抱住他,看着从未如此清晰的咬痕心里乐的开花,闻着混入茉莉香的薄荷味炼狱乐的几乎要冒烟了。

  义勇露出一个淡到仿佛不存在的笑容,他摩挲了下身上炼狱做的的蓝色羽织,袖口和领口的水纹与他脸颊的水纹相得益彰。

  “各自出发吧!义勇!”

  

  走在半路的锖兔听乌鸦说这次有新队员来与他一同完成任务,就觉得主公可能想让他带着孩子历练一下,可是最终看到那蓝色羽织和标志性的水纹时,水柱大人疯了。

  带孩子?不存在,炼狱知道了他的生命有威胁。

  水柱再次抓狂了。

  ——————————————————————

  茉莉花语:忠贞不渝  尊敬  不离 你是我的生命

  薄荷花语:永不消逝的爱  再次相遇

  兰花花语:品行高洁淡雅 君子之花

  这篇文跨度时间特别长,是在夜里不能睡觉提神时码的,前篇剧情记不清了,有什么bug也请大家不要较真,谢谢。

无尾Z
  激情产粮!!!   尤里安...

  激情产粮!!!

  尤里安和小雏菊是真的!

  《她骑》太绝了!直接把我锤入坑底!(顺便催个更,白大啥时候更新啊)


  激情产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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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骑》太绝了!直接把我锤入坑底!(顺便催个更,白大啥时候更新啊)


整理癖

鼬佐长篇,推文,整理

1蝶返  连载  2两个世界  完结 3春降  上部完  4春生  连载  5不尘  完结  6复仇记  连载 7窥见神性的浪漫  完结 8神说我只有三年时间  完结 9宇智波牛郎 连载  10我与世界为敌  连载 11赝品  完结 ...

1蝶返  连载  2两个世界  完结 3春降  上部完  4春生  连载  5不尘  完结  6复仇记  连载 7窥见神性的浪漫  完结 8神说我只有三年时间  完结 9宇智波牛郎 连载  10我与世界为敌  连载 11赝品  完结  12偏执成狂  完结  13阋墙  连载 14徒弟太爱我  连载  15十八年  完结 16未来七日游 完结 17慰灵碑安慰了谁  完结  18总之先当上火影  连载  19这小孩居然  完结  20地下通道  完结 21十日谈  连载  22灯火  连载 23强制性浪漫  坑 24忍者学校  无差。连载   25极昼  完  26祖安宇智波  完结  27论坛体  完结 28跳进人间  连载  29科技拯救  连载  30父亲不爱 完结 31在你的身边  连载  32暖冬  完结 33哥哥 连载  34黑足猫  连载  35木叶  连载 36三人行  完结  37翻译工   38重生  连载  39楼兰重生  连载  40非营业关系  完结  41  连载 42生子计划  连载  43宇智波圣杯  连载  44鹰飞  连载 45重蹈覆辙  连载  46光合作用  连载

47纵然  连载  48代价重生  完结  49欢迎回来  连载 50时间重置之后  完结 51鬼压床  连载  52联姻  连载  53哥哥在这  连载  54二三事  连载 55冰封 

一个在这的总结。



一块甜饼

【鼬佐】迷之关系 上

迷之关系


根据小故事改编,小故事链接

私设如山

毫无逻辑


“混沌初开,乾坤始奠,身负异能者为妖,资质平庸者为人。而在众多异能者中,有一对兄弟继承了神力,哥哥名为因陀罗,弟弟名为阿修罗,我想你们都应该知道,因陀罗就是我们宇智波一族的先祖。”

“哇哦,那我们一族是拥有神力吗?”宇智波小朋友A惊讶道。

“那是怎样的神力?很厉害吗?”宇智波小朋友B提问道。

“神力从何而来?是有神的存在吗?比妖更高级吗?”宇智波小朋友C补充道。

问题怎么这么多,带土很后悔来帮带幼儿班的课,不过既然来了也只能继续。

“神从何而来,这个讲起来就很复杂了,我们今天的课程是宇智...

迷之关系

 

根据小故事改编,小故事链接

私设如山

毫无逻辑

 

“混沌初开,乾坤始奠,身负异能者为妖,资质平庸者为人。而在众多异能者中,有一对兄弟继承了神力,哥哥名为因陀罗,弟弟名为阿修罗,我想你们都应该知道,因陀罗就是我们宇智波一族的先祖。”

“哇哦,那我们一族是拥有神力吗?”宇智波小朋友A惊讶道。

“那是怎样的神力?很厉害吗?”宇智波小朋友B提问道。

“神力从何而来?是有神的存在吗?比妖更高级吗?”宇智波小朋友C补充道。

问题怎么这么多,带土很后悔来帮带幼儿班的课,不过既然来了也只能继续。

“神从何而来,这个讲起来就很复杂了,我们今天的课程是宇智波一族的历史,既然因陀罗是宇智波的先祖,那大家猜一下,阿修罗是哪族的先祖呢?”

小朋友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都盯盯看着带土。

“答案是,千手一族。”

“噫~~~~~”集体的嘘声。

“因陀罗和阿修罗虽然是兄弟,但两人的想法截然不同,所以经常吵架,最严重的一次两人打了起来,然后就再也不说话了。”

“作为弟弟,阿修罗应该听哥哥的话!”宇智波小朋友D不满道。

“就是就是!”其他小朋友跟着附和。

“所以宇智波和千手的相争是从先祖开始的,直到今天。”带土没等小朋友插话继续道:“和弟弟分开后,因陀罗意识到,假如没有弟弟的存在也就没有这些烦恼,于是他本着为族人考虑的原则,决定在族内实行计划生育,每对夫妇只能有一个孩子,这样就再不会有烦恼了。”

“这样吗?怪不得我和妈妈说想要个可爱的妹妹她说不行。”宇智波小朋友E叹息道。

“是的,因为这也是宇智波的祖训,所以族人都不敢违反的,不过……”带土话锋一转,“在宇智波历史的长河中,还是有一对夫妇违背了祖训。”

小朋友们都聚精会神起来。

“名为宇智波田岛的男人,家里生下一对兄弟,长子是我们族非常有名的人物。”

“宇智波斑。”一个声音答道。

大家循声望去,是一个坐在角落的小朋友。

“回答的非常正确,这位小朋友看起来气宇不凡,你叫什么名字?”带土又开始了他作为文学老师拽词造句的爱好。

“鼬。”

“那这个故事你能继续讲下去吗?”

鼬点点头站了起来,“斑的弟弟叫做泉奈,后来因为在和千手一族的战斗中受了重伤,不久便去世了,此后斑的性情大变,离开了宇智波领地,之后的踪迹无人知晓。”

“是的,泉奈是被千手柱间的弟弟千手扉间扔出的土豆击中而受伤的,对于泉奈会离世千手一族也表示惊奇,于是这场变故也一直被族人当作是违背祖训的惩罚,所以现在对你们都是独生子这件事的缘由理解了吗?”

小朋友们都点点头,带土拍拍手,“这节课就到这里啦,小朋友们再见。”

 

鼬回到家的时候发现父母不在,可能又是被组织去踩千手一族的豆苗地了,鼬翻出来一本书,看着看着就睡着了,等再醒来时天都黑透,还是不见父母回来,找了些吃的填饱肚子,继续等父母回来。

富岳和美琴回来时已是深夜,轻手轻脚的打开门,结果刚迈进屋里就听见鼬的声音。

“爸爸妈妈你们回来了。”

两人吓了一跳,这个时间原本以为鼬已经熟睡。

难道被这孩子察觉到什么了?两人在黑暗里对视一眼,然后打开灯,美琴说道:“鼬怎么还没睡?都这么晚了。“

鼬坐在沙发上揉揉眼睛,“有事情要和爸爸妈妈商量。“

“商量事情可以等明天啊,你现在还小,需要充足的睡眠来长身体。“美琴走过去摸着鼬的头发。

“我想结束幼儿园的课程去学校。“

“行行行,你先去睡觉,明天妈妈去学校办。“鼬的资质很好,之前老师就已经建议过让鼬去小学组上课。

鼬点点头,起身往卧室走,刚走出几步又转过身来,“爸爸妈妈怎么回来这么晚?“

“额……“美琴犹豫着。

“我和你妈妈在回来的路上遇见了一个迷路的孩子,因为他也记不清家在哪,把他送回家花了很长时间。“富岳赶忙接道。

“是宇智波家的孩子吗?“

“是住在人间的孩子。“

鼬点点头,转身回卧室了。

 

实际上,两人并不是因为帮助了迷路的孩子。

几个月前,美琴发现自己怀孕了,和富岳商量后,两人都舍不得打掉孩子,但是宇智波的祖训在,如果违背怕是会受到惩罚,届时对两个孩子都是灾难。后来听说人间有一种地方叫福利院,会收留孩子抚养,想来想去两人决定将孩子生下来,隐瞒族人送到福利院,这样孩子能活下来,两人也可以不定时偷偷的去看看。

给孩子起了名字叫佐助,今晚趁族人去进攻千手族领地时去往人间,将佐助放在福利院门口,然后躲在一旁直到看到佐助被福利院的人抱进去。回来的路上两人心情一直很沉重,美琴刚刚摸着鼬的头发又想到佐助,险些控制不住情绪。

两人一夜未眠。

 

佐助一天天长大,福利院里都是没有父母的孩子倒也不觉得怎样,只是每年的7月23日都会在他所住的房间窗台收到蛋糕和礼物,以及写着“佐助生日快乐“的卡片。佐助也曾试着在那天趴在窗台想见到送礼物的人,只是每次都会莫名其妙的睡着,醒来时自己却是睡在床上,然后窗台就会出现蛋糕和礼物。

这件事也惹得福利院其他的孩子羡慕不已,甚至有一些嫉妒,并且佐助也慢慢展露出他作为妖族最基本的视觉、听觉能力以及运动素质,再加上佐助本身不喜欢和人亲近,总给人一种孤傲高冷的感觉。于是当同批孩子都到了中二叛逆期时,就总喜欢找看起来和大家格格不入的佐助的麻烦。打架是常有的事,而佐助也更偏向于这种解决矛盾的手段,同龄人中的男孩子很少有他没打过的,于是也成为了远近闻名的混世小魔王。

 

鼬自打从学校毕业之后,除了参加无聊的与千手一族的蔬菜大战其余时间都在图书馆度过,倒也不是在研究妖术,毕竟鼬的妖术在妖界也是数一数二的了,他主要是看一些关于人类的文献。就目前而言,妖族知道人类的存在,而人类并不知道妖族的存在。不过虽然如此,妖族对人类却没什么兴趣,只有在自来也的游记小说《亲热天堂》风靡时,带动了去人间的旅游业,因为据说其中内容的取材地都在人间,后期随着小说的完结热度又降了回去。

 

这天鼬正看着关于介绍人间美食的书籍,看了一半觉得肚子有些饿,在想了家里的各种存粮蔬菜,然后对比书上插图里五颜六色的各类甜点,他决定去人间看看。

但是很遗憾,因为环境不熟,在逛了一上午之后,书上的甜点一个都没找到,正当他有些沮丧时,听到附近有吵吵嚷嚷的声音,来自不远处的一个胡同。

于是鼬第一次遇见了佐助,但他并不知道那是他弟弟。

在佐助撂倒一群人后转身看向他时,发出了不可思议的感叹——

——“为什么和我这么像?“

 

 

 

未完待续

在码完这堆字后,我发出了不可思议的感叹——520的日子我在写些什么啊!!

一块甜饼

【鼬佐】爱の一族之爱的战士宇智波鼬 上

木叶和平paro
有私设
蛇精病画风
傻白甜注意

如以上都接受,那么我们开始

爱の一族之爱的战士宇智波鼬

俗话说的好,饱暖思淫欲。
自从初代火影千手柱间和其好友宇智波斑将love& peace 的信念贯彻到全忍界之后,忍者们的任务基本上就是护送商队吓吓土/fei、揍揍小偷小摸之类的,像抓抓恐/bu/分/子这种已属S级任务,但是作为前提存在的恐/bu/分/子都变成稀有人群了,可想而知忍者们已经清闲到何种地步。
太平盛世——大家都这么说。
不必再时常游走于生死之间,忍者们也迎来了属于普通人的幸福。
做任务攒钱,下忍升中忍升上忍当上火影赢取白富美走向人生巅峰——这样的奋斗路线。
所以说,恋爱...

木叶和平paro
有私设
蛇精病画风
傻白甜注意

如以上都接受,那么我们开始

爱の一族之爱的战士宇智波鼬

俗话说的好,饱暖思淫欲。
自从初代火影千手柱间和其好友宇智波斑将love& peace 的信念贯彻到全忍界之后,忍者们的任务基本上就是护送商队吓吓土/fei、揍揍小偷小摸之类的,像抓抓恐/bu/分/子这种已属S级任务,但是作为前提存在的恐/bu/分/子都变成稀有人群了,可想而知忍者们已经清闲到何种地步。
太平盛世——大家都这么说。
不必再时常游走于生死之间,忍者们也迎来了属于普通人的幸福。
做任务攒钱,下忍升中忍升上忍当上火影赢取白富美走向人生巅峰——这样的奋斗路线。
所以说,恋爱,已经变成了忍者们一个很重要的课题。
于是,在这样的大背景下,正是爱の一族——宇智波大显身手的时候,毕竟他们有血继限界写轮眼。
有写轮眼怎么就能大显身手了呢?
我们知道,当一个人对另一个人有好感之后,自然就很想知道对方是否对自己抱有同样的好感。但是想要知道一个人的心思是很难的,尤其对恋爱的人来说,猜来猜去也猜不明白。
“她喜欢我,她不喜欢我,她喜欢我,她不喜欢我……”木叶周围已经没有一朵完整的花了。
曾有好奇的考据党公布过一份揪花名单,死党们都拿上面的数据互相取笑,在一片“哈哈”声中,有人明智的指出了一个问题,“这名单上居然没有一个宇智波诶!”
首先,我觉得这人肯定和宇智波有仇才会发现这一点,啊,还是先不说这个了。
于是大家闻言翻了翻名单,惊讶地发现确实没有一个宇智波家的人上榜。
那么问题来了,难道宇智波家的人都不恋爱?
不可能啊,即使是木叶的名门望族也不会超脱红尘。
那么,他们一定有什么特殊的恋爱技巧,木叶众人get√,纷纷向身边熟悉的宇智波求取经验。
起初宇智波们是闭口不言的,毕竟傲娇是和颜值、写轮眼并称为宇智波三宝。
但是对付傲娇也不是没有法子的,灌醉就好了嘛,什么都说。
“嗯?想知道对方喜不喜欢你?”一个抱着酒瓶子一脸酡红的宇智波问,旁边围着的一圈青年拼命点头,双眼放光地期待着答案。
“很简单啊。”宇智波端起酒瓶子灌酒,结果只流出来两滴,“只要用眼睛看一看就知道了啊。”
“用眼睛看?怎么看得出来?”众人疑惑。
“白痴,是用写轮眼,进入到对方的精神世界,然后就能看到在他心中好感度高的名字。”宇智波说完晃了晃酒瓶子,“啧,空了。”然后随手一扔……
要用写轮眼啊。
“啪。”酒瓶子落地摔得粉碎,与此同时,满怀期待的青年们的心也碎了一地。
我们哪有写轮眼啊,搞半天这是一个不可普及的技能。
众人作鸟兽散。
但是第二天,木叶警卫室就挤满了人。
众人反应过来,我看不到,你帮我看啊!
宇智波们是拒绝的,实力拒绝。
于是那段时间,每一个宇智波们身上都挂满了人体挂件。
直至惊动了党中央。
火影找了宇智波族长谈话。
火影一脸凝重,“当初成立木叶村的时候,初代火影和斑大人就定过宣誓词,并且要求每一个忍者在领取完护额之后都要宣誓,宣誓词是什么你再说说!”
“我志愿成为木叶忍者,拥护木叶的纲领,遵守木叶的章程,履行木叶忍者义务,执行木叶的决定,严守木叶的纪律,保守木叶的秘密,对木叶忠诚,积极工作,为love&peace奋斗终身,随时准备为木叶牺牲一切,永不背叛木叶。”宇智波族长蹦字式的说完。
“你看,当初不是说好了的‘为love&peace奋斗终身’么!”火影慷慨激昂地喷了对面族长一脸口水。
“有偿服务也是可以的啊!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吧!”火影又换个意味深长脸。
“哦。”族长擦擦脸,“那我回去了。”
——从此,木叶警卫室迎来了婚姻介绍所的时代。

不过这东西毕竟涉及到隐私,经过了多年的探索,到了族长是宇智波富岳时,木叶婚介所已经有了完善的规章制度。
如下:
第一条 为了防止破坏家庭和恋情的事件发生,委托人和其委托对象只限于单身人士。
第二条 为了维护村民间的友谊以及保护委托对象的隐私,宇智波族人不提供委托对象的好感度名单,只负责回答委托人是否在名单内。
第三条 宇智波族人对于已了解到的信息必须守口如瓶,除委托人要求不可以对任何人泄露。
第四条 不接受委托对象为宇智波族人。
以上,如有宇智波族人违反,将被封印写轮眼。

凭着过硬的业务素质,完善的规章制度,宇智波家迅速积累了财富,宇智波大宅越盖越豪华。并且随着业务的推广,不仅是木叶村的人,世界各国前来咨询的人也是络绎不绝,接好感度任务已成为宇智波族人的首选,成本低危险小来钱快,写轮眼的觉醒成为每个宇智波在成长过程中的首要目标。

不过这个写轮眼的觉醒条件其实挺容易的,当察觉到有真心喜欢的人时,写轮眼就会觉醒。
——不愧是爱の一族。

宇智波鼬很想开写轮眼,因为有了写轮眼之后就能赚钱,赚到钱之后就可以给佐助买番茄买小恐龙买各种佐助喜欢的东西,虽然他在学校很受女孩子欢迎,但是那些女孩子他一个都不喜欢。
怎么办呢?宇智波鼬很苦恼,有真心喜欢的人又不是可以装出来的,演技再好也只能骗别人。

一天,鼬执行完任务,照例回来陪佐助玩,他看着佐助戴上了他任务时用的猫耳,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他,简直要萌化了,于是一把拉过来抱在怀里揉,佐助也抱住他,在他怀里不住的蹭来蹭去。
我弟全世界最可爱!你看他红红的小脸蛋、无辜的小眼神、蹬来蹬去的小腿!我弟是天使!
有我弟在怎么可能会去喜欢什么女孩子!
鼬的内心小屏幕上闪过一串串弹幕。
“唰”
咦?好像有什么不同。——新弹幕刷过。
“哥哥,你的眼睛。”佐助抬起头看着他,奶声奶气地说。
鼬摸了一下眼睛。
我他妈终于开写轮眼了!——又刷新一条弹幕。
鼬表面淡定的揉了揉佐助的脸蛋。
既然写轮眼开了,那么问题来了,我真心喜欢的人,是谁?——弹幕自动变成粉红色。
佐助好像很喜欢鼬揉他的脸蛋,很是享受,笑得一脸天真。
鼬顿悟……
看来我真心喜欢的对象只能是佐助了。——弹幕炸裂。
接受自己喜欢上自己的亲弟弟也就是瞬间的事,鼬不愧是不拘泥于一族的人。
那么……
快!佐助!让哥哥来看看你喜欢的对象是谁!
不是哥哥我自信,我真觉得佐助会喜欢的,除了我也没谁了。——一条逆向弹幕驶来。

鼬进入了佐助的精神世界,但是很遗憾,因为只开了双勾玉,好感度名单一片模糊。
看来,必须要快速的开出三勾玉了!——弹幕再次炸裂。

第二天在庭院里碰到父亲。
“写轮眼开了啊。”富岳一边喂鱼一边问。
“是的父亲。”鼬停下脚步。
“鼬也到了这个年纪了啊。”富岳有些感慨,“那……是喜欢上了哪个女孩子啊?”
我要说是佐助,父亲会不会打断我腿啊,不行不行,现在还打不过父亲,看来只能先靠演技糊弄过去了……
鼬低下头,装作不好意思,声音小小地,“父亲就不要问了。”
“哈哈。”富岳大笑,回身拍了拍鼬的肩膀,“喜欢就去追吧,我儿子这么优秀,哪有追不到的女孩!”
鼬只能跟着一起笑,装腼腆的那种。

“止水,怎么样才能开三勾玉啊!”任务回来的路上,鼬一脸忧郁的问。
止水也是才听族人说鼬开了写轮眼,之前一直没和鼬碰面,这次一起执行任务回来,正准备问问,结果鼬先提起来,于是顺理成章地用胳膊肘拐了拐鼬,一脸八卦,“没看出来鼬,你都有真心喜欢的人了啊,是谁家的谁啊?着急开三勾玉是想看看她对你的好感度?”
鼬想了想,即使止水是他的挚友,他喜欢佐助这件事,还是得暂时保密,“先不能告诉你啦,不过想开三勾玉确实是因为看好感度的问题。”
“跟我还搞神秘,看来你这恋情是不太容易公开啊!”止水摸着下巴,“难不成你喜欢的是个男的?”
对,不仅是男的,还是我亲弟弟呢。
当然这样的话鼬是不会说出来的,不由自主地叹了口气。
止水见鼬这幅模样,一惊道:“不会被我猜中了吧!”想了想和鼬接触最多的同性,不禁又是浑身一惊,一脸惊恐,“不会是我吧!”
鼬白了他一眼。
“我可是直男,特别直的那种。”止水一脸正直,站得也笔直,总之是用全身在表达,他很直。
然后歪头又想了想,“不过如果对象是你的话,好像也不是那么不能接受。”
“停!”鼬赶紧打断他,“我对你绝对没有超越友谊的感情。”
“好好好,我就是开玩笑啦,我也是有喜欢的人的。”
“你快赶紧说怎么开三勾玉吧!”鼬只是想知道这个问题。
“嗯……这个具体也不好说,但是我觉得吧,还是要靠爱来激发。”
鼬无语,说和没说一样,看来只能靠自己了。

终于在某一天,鼬开了三勾玉。
于是火速的跑到佐助的房门前,拽过正在摆玩具的佐助,“看着我佐助。”
佐助手里还拽着小恐龙,一脸呆。
“让我看看让我看看。”鼬进入了佐助的精神世界。
“嗯……番茄……小恐龙……木鱼饭团……”鼬仔细看着空间里漂浮的文字,“找到了!哥哥!”
鼬安下心来,“嗯,佐助果然也是喜欢哥哥的呢!”
从此之后,鼬隔三差五的看一遍佐助的好感度名单,以确认自己的地位。
事情一直很顺利。
直到有一天,他看到了另一个名字——白痴吊车尾。

白痴吊车尾!鼬记得那是佐助在忍者学校一个叫做漩涡鸣人的同学,因为有时候佐助会和他说在学校的事,想了想这个白痴吊车尾确实经常被佐助提起。
鼬感觉到了危机。
佐助是更喜欢我还是更喜欢鸣人呢?
可是写轮眼只能看出是否有好感度,至于好感度有多少就不知道了。
鼬跑到南贺神社,他记得那里有关于写轮眼的记载。
于是他在南贺神社的石头上知道了,如果想要看出好感度的排名,必须要开到万花筒写轮眼才可以。
而万花筒写轮眼的开眼条件是:亲手搅黄自己最亲密的朋友的恋情,目睹他的失恋。
鼬闭上眼睛深呼吸一口气,再睁开眼时眼神无比坚定。
“对不起了,止水。”
友谊的小船真是说翻就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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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被敏感词整疯了_(:з」∠)_

椛

【鼬佐】谎言(番外)(叔佐x晓鼬|原著向)

番外1 关于叔佐的那些事儿(下)


※佐助ooc警告

※微量带卡


佐助满一岁的时候,美琴妈妈自己亲手做了一个非常大的蛋糕,上面竟然还滑稽地放了几块被切块的番茄。

小小的佐助被富岳放到板凳上面乖巧地端坐着。

而他的哥哥——鼬就坐在他的对面,满怀温柔地注视着他。


而他自己则满心恍惚地看着面前的奶油蛋糕,上面写着祝宝贝一岁快乐的字样,蛋糕旁边插了一根蜡烛,关上灯后正好映入佐助的眸里。


既刺眼又扎眼。


佐助坐在板凳上,心里这么想。


没必要的。

32岁的灵魂轻声说。...


番外1 关于叔佐的那些事儿(下)


※佐助ooc警告

※微量带卡



佐助满一岁的时候,美琴妈妈自己亲手做了一个非常大的蛋糕,上面竟然还滑稽地放了几块被切块的番茄。

小小的佐助被富岳放到板凳上面乖巧地端坐着。

而他的哥哥——鼬就坐在他的对面,满怀温柔地注视着他。

 

而他自己则满心恍惚地看着面前的奶油蛋糕,上面写着祝宝贝一岁快乐的字样,蛋糕旁边插了一根蜡烛,关上灯后正好映入佐助的眸里。

 

既刺眼又扎眼。

 

佐助坐在板凳上,心里这么想。

 

 

没必要的。

32岁的灵魂轻声说。

 

毋庸置疑他很强。十几岁就敢孤身叛逃出村寻求力量,青年时更敢一人带队战五影,杀仇人。他向来风里来,雨里去。他是叛忍,是复仇者,是宇智波最后的一人,是捉摸不透的忍界最强之一,他可以是很多人,但唯独不会是这一家人心里所期待的那个宇智波佐助。

 

他没有资格得到这样春风细雨的照顾,他不是那个一岁、懵懂无知、在鼬无底线宠爱里长大的孩子。那个孩子早就死了。他的心早就死了。

他只是个残破、理应被流放的灵魂而已。

 

他的归宿是那一片虚无的时空缝隙。

不是这个宇智波宅邸,不是这个四处和平的世界。

 

 

在所有人充满祝福与快乐的眼光中,在热闹的空气四处跳跃的情况下——

这个此刻刚满一岁的孩子,面无表情地伸出自己的小手把面前的蛋糕盘给推翻了。

 

“哎呀——!!”美琴妈妈手忙脚乱地想去扶,但终究没扶住。

 

 

顷刻间,美琴妈妈幸苦一下午做出的双层蛋糕啪唧一下拍在了地上。

上面写的生日快乐四个字也变得歪歪扭扭,像是恐怖片一样。

 

室内鸦雀无声。

 

只见这个一岁都未说过话,也未下地走过的孩子在此时用一口捻不清楚的语气,非常大声的向他们说道

 

 

“你们——讨厌。”

 

 

 

富岳一下冷下脸来严厉地看向佐助,肃色道“佐助,你这样说话是不对的,你知道吗?”作为大家长,即使再心痛,他肯定也要担负起纠正孩子错误的责任。

一旁的美琴强撑着笑脸,下面的手悄悄拉了拉富岳的衣角,示意他不要对这个孩子太过苟责。

“没事的,蛋糕还可以做。”

说完,又对佐助露出微笑,

 

“佐助其实说的不是真心话,对吧?”

 

佐助坐在小板凳上,撇过头去。

富岳心中一哽,正待继续教训佐助。但一旁一直默不作声的鼬却轻声打断了富岳,温声道

 

“父亲,没事的,佐助一会儿我会去说的。”

“况且,今天是佐助一岁生日呢。没有蛋糕也可以的。”

 

正当鼬已经把富岳的毛理顺的时候,这时的小孩子却又清脆道

“你,烦。”

 

富岳一愣,心神俱碎地指了指自己的脸,颤颤地说不出话来。他们家小儿子刚刚是在说他烦吗?明明到现在为止都喊过一声哥哥了,但怎么教他都没有喊过自己一声爸爸,果然他在自己小儿子心中的地位是最低的吗?

富岳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

 

但佐助却冷着脸伸出自己的小胖手,越过富岳心碎的脸颊,直直地指着鼬的脸,一字一句非常连贯道

 

“你,很烦。”

 

 

 

 

一岁的宇智波佐助被关禁闭了。

一个人坐在床上,呆在黑得伸手不见五指的房间里。

 

禁闭是自然的,毕竟他刚刚说的话无论从哪方面来讲都是非常蛮横不讲理的。

 

美琴和富岳时时刻刻对不上进的他满怀最大的爱意,而鼬更是不用讲,平日最黏佐助的就是他,而这样的鼬却被弟弟说了‘烦’。平日家里的小孩子一个月都说不上一句话,结果一开口就是‘讨厌’‘烦’这样的词语,换做任何人都会感到难过和伤心。

 

倒换立场,换做鼬这么说佐助的话,佐助估计自己现在已经报社了。

他非常了解鼬,所以知道怎样才会一刀见血地戳中鼬的心窝, 

但是,这样就好。

 

身旁的窗子被敲了敲。他从思绪中惊醒,顺着声源处转过头去,却看到五岁的鼬正立在自己窗边那小小的台上,还非常有闲心地弯着眸向自己挥手打招呼。

 

这里是二楼?!不怕掉下去吗?现在的小孩子都这么皮的吗?

 

自动忽略自己也是个小孩子的他他忙想过去给鼬打开窗户。自己房间的窗户是单向的,若里面不开锁,外面的人只有砸窗才能进来,结果刚一动,他就因为身体不稳啪唧一声把头载进了床里。

 

天旋地转晕了好一会儿,他捂着自己的头,这才反应过来,现在这个脆弱的躯体还没有学会如何行走,所以重心是歪的,一走就倒。

 

可能这就是当咸鱼,不思上进的后果?

 

外面的鼬见此,忍不住噗呲一声笑了出来,笑得整个身体都在微微颤抖。

 

小佐助的脸一下子就红了。

 

丢死人了啊啊啊啊啊。

 

内心呐喊,但面上却尽力维持着自己的面无表情,他又站起来,一小步、一小步慢慢地向鼬所在的地方挪过去。

小腿因为承受不了过大的力量而微微发着颤,行走的速度也像乌龟一样慢。但只要佐助一抬头,就会撞进窗外鼬那双暗含鼓励的眸里。

 

可以做到的。

 

 

好像听到鼬温柔低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他默默坚持着向前走去,最后终于不负所望、千辛万苦地走到了窗前,还无师自通地用手拨开了窗子的锁,正为鼬不必站在窗外而松口气的时候,他却一下就被鼬紧紧抱在了怀里。

 

不知所措地僵在原地,佐助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小眼睛一个劲乱飘。

鼬摸了摸他的小脑袋,低低道

“我们佐助可真棒。”

 

佐助一滞,撇过头去,轻轻哼了一声。

你知道就好。

 

鼬失笑,扬了扬手中提着的塑料方形盒,扬眉道“看,我刚刚去买的。”

 

 

鼬先把因为刚刚的动作而累到的小孩子安置好,然后就专心把佐助专用的小桌子搁置到一旁,伸手一个接一个取出方形盒里的内容。

 

尽量按捺下自己跃动的心不去看的佐助,在听到无数声塑料袋的响声后——

 

就看一眼,

又不是因为好奇。

只是因为,这个鼬的心思比较难以揣测而已。

 

嗯。

 

 

小孩子终究没忍住,还是偷偷斜了斜眼。

随即为自己看到的画面而猛地转过头来

蛋糕?

 

原来鼬又重新买了一个蛋糕。

 

 

鼬把小尺寸的小蛋糕放在桌上,又摆好两个碟子,插上蜡烛,满脸笑容道

 

“好了——趁着还来得及,佐助我们来过一岁生日吧。”

 

佐助静静看着那个蛋糕,突然道“为什么?”

这次他的话语非常流畅,甚至比普通的两三岁小孩说话还要流畅。


他只是不会走路,但一个人在房间时他还是会偷偷摸摸小声对着墙壁自言自语。没办法,他这个灵魂走了后,如果原版的佐助回来连话都不会说的话,就会很麻烦。

 

而他只是大发善心地帮帮他而已,毕竟作为鼬的弟弟,话也说不清楚,路也不会走,那可真的很丢脸。

 

出乎意料的是,鼬对佐助的开口也没有露出非常惊讶的表情,而是疑惑地歪了歪头

“什么为什么?你是说这个蛋糕吗?”

 

佐助非常老气横秋地皱着眉头说道

“我不是你弟弟。”

所以能不能别总对我那么好,会产生误会。

 

鼬盯着佐助,盯到小孩后背都发凉的程度,随即非常不容置喙且简短道。

“你就是。”

小脸上全是执拗。

 

这时候的佐助才觉得面前这个五岁的小孩子鼬有点前世在他面前晓之朱雀的样子了。

 

如果可以,佐助非常想揉一揉自己的额头,但他无语凝噎半晌,终究还是放下自己的手,说道:“我,我跟你说不清楚,但是我真的不是你弟弟。”

 

听到这句话的鼬眉头一皱,佐助看着鼬沉下去的脸色,心下拿捏不定,但最终决定还是撇过头去,闷闷道

“我只是不小心来到了这个地方,我本来都应该死了的,但是我不知道为什么——”不敢说出更多的真相,怕把面前这个小孩子牵扯进去的佐助适时地收了声。

 

“我知道。”鼬点了点头,随即又补充道“另外,再说一遍,你就是我弟弟。”

后半句非常认真,认真的可怕,眼里布满认准事就不容改变的阴霾。

 

佐助一愣,心想你知道什么

 

鼬低头拨弄了一下手中的口袋,从里面摸出一个可以戴在头上的皇冠——上面写着生日快乐四个字,然后像打暗号一样简短反问道

“时空缝隙?”

 

你怎么知道?

 

面对佐助迷惑的神情,鼬没说话,而是弯下腰轻轻把头饰戴在佐助的头上,戴上后他还走远了些,非常满意地欣赏佐助头上顶着一小顶滑稽又莫名适配这张白皙小脸的小皇冠,佐助皱着张脸不适应地摸了摸头上皇冠,鼬微微一笑

 

“这不是很适合佐助吗?果然我挑的东西没错。”

 

 

佐助皱眉“你在——”

 

话还没说完,鼬却走过来,托着他的腋下,将佐助小小的、胖乎乎的身躯置于自己的两臂间,还将下巴也抵在佐助柔软的黑发上,轻声道

“我知道。”

 佐助装作嫌弃实则享受地用小手抵开鼬的下巴,结果发现自己根本抵不开鼬的力气,于是只好泄气地任由他抱着他。

他坐在鼬怀里,听鼬在自己耳边慢慢说道

“你改变了过去,改变了时间线。”

 

??????!!!!!

佐助震惊。

 

“你在时空裂缝里沉睡了很久,然后不知不觉来到了这里。”

鼬的语气非常轻描淡写,浑然不觉得自己说出了什么值得震惊的话。

 

“你为什么——?”

 

鼬将脸侧到佐助能看到的地方,看着眼前的小脸露出生动的震惊表情,轻声笑道

“我说过很多次了吧,你就是我的弟弟——宇智波佐助。”

从小到大,一直在反复强调。

 

 

佐助傻了。

 

“这件事说来话长。”鼬抬头看着窗外的夜色,道“所以,今晚我会慢慢讲给佐助听。比起这些事,我觉得反而是佐助的一岁生日这件事比较重要。”鼬低头一笑,亲了亲怀中小孩的左脸,反问道“佐助觉得呢?”

 

由于收到巨大的信息,人已经麻木的佐助下意识摸了摸自己被鼬亲到的小脸,脑子有点转不过来地嗫嗫道

“啊……嗯,哦好。”

 

宇智波佐助,在宇智波鼬面前。

抵抗力为0。

 

 

 

 

鼬轻轻用火遁点燃了蛋糕上插好的蜡烛。

 

小小的一根蜡烛在黑暗的屋子里明亮至极,照在一个皱着脸,一个微笑的孩子脸上。只听鼬笑着柔声说道

“一岁生日快乐,佐助。”

佐助默默坐在一边用黑漆漆的眼眸看着奶油蛋糕,然后在鼬含着笑意的眼神里低下头来,轻轻吹熄了蜡烛。

 

 

 

“你知道无边意识吗?”

“无边意识?”小孩子被埋在鼬怀里,抬头盯了他一眼。

 

“对。它不仅要管辖所有时间线的意识,也管辖死去的世界。”以防佐助不小心跌落床边,鼬睡在小孩子床的外面,拥着小孩子温热的小身体。他一边顺着小孩因为呼吸而起伏的背部,一边缓缓道


“你改变了时间线后,属于你原本的时间线已经完全变了,脱离掌控,成为了被废弃的未来。一条新线的产生会覆盖旧线,这本是不被允许的。而你,就是当时卡在两个线条间的中点。”

 

“你是旧线的人,却呆在新线。旧线消失,不属于新线的你就掉入了时间的缝隙里。”

也就是之前佐助呆着的时间缝隙里——那一片黑暗。

“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些?”佐助尽力保持着冷静,为什么不过只是五岁、刚上忍校的鼬会知道这些东西?

鼬平静地阖上眼,思绪飘回了他曾见到的一切,所有的一切——那些遗憾,那些流血流泪的所有。

 

“一直呆在回忆里的,不仅有你,还有我。”

他轻轻说道。

 

佐助睁大了眼睛。

 

鼬低下头看着怀里的人,手臂一动,第一次在这个时间点做出将自己的额头抵在佐助额头上的动作,两人小小的额头抵在一起,彼此陌生但又熟悉的灵魂紧紧相连在一起。是的,自佐助移植了鼬的眼睛后,他们一直都灵魂共通,缠绵至极。

 

他一直在死后的世界注视着佐助,看着这个孩子挣扎,也看着这个孩子改变过去,放任自己消失而去。

 

他们还可以重新来过,在一个新的世界里重新来过。

当时的鼬这么在心中想道。

他不会让佐助永远呆在时空缝隙中,那太悲伤了,太孤独了。如果佐助不需要任何人,那至少他会站在他身边。

 

 

鼬微微一笑——他对他的无限包容与无限爱意。

 

“在死去的世界里无助地看着你一个人的时候,我就一直想这么做了。”鼬低低说

 

他的小孩,被拥在他羽翼下长大却又不得不放飞的小孩,那个总是在回廊下迎着阳光向他伸手奔来的孩子,那个为了改变一切毅然抛却未来的孩子。

 

“一个人走了这么长的路,辛苦你了。”

 

他不会再让给任何人。

他是他的。也只能是他的。所有的一切都要为他让路。无论是神明,还是什么宿命,他都会让他们为他让路。

 

佐助,无论在过去亦或是无数的未来,他都必须是他的所有物,是他的东西。

 

 

佐助有点想笑,他想原来面前这个五岁的小孩子真的是他的哥哥。那个曾被他亲手杀死,送他眼睛却又在死去的世界里一直看着自己的哥哥。

 

原来他们的灵魂同样也跨过生与死的界限,但还好,最终仍团圆重聚。

 

滚烫的热液在眼里蓄着,胸腔里饱含着千般万般想要对他倾诉的话,说他帮他杀了团藏,他见到了过去的他,也见到了过去的自己,他们的生活想必应该过得很好。但他的嘴唇嗫嚅欲张,却又紧紧闭上,最终却只化为一个释然的笑容。

 


他安静地窝在鼬的怀里沉沉睡去,宇智波佐助这一晚的梦里没有刀光剑影,也没有堆成山的尸体,有的只有哥哥臂弯的温柔与包容,还有一腔满溢而出的眷恋。


每个在雨夜痛苦挣扎过的灵魂,都将在爱意中长眠。 

 

 




几年后。

 

他故意挑着放学的时间买了那种一根可以扳成两部分吃的冰棒,又到座位上背起某人专门给他买的恐龙小书包,然后向鸣人和小樱做了个斜眼蔑视的表情就挥挥手自己走了,走的时候书包边吊着的绿色恐龙吊坠也歪着脸向他们做了个鬼脸。

 

“我哥哥今天来接我,你们自己玩吧——!”

 

听听,听听这话隐含的炫耀。

春野樱托腮无力吐槽。

 

“真好啊。真羡慕。作为独生子女的我,可没有这样的待遇。”

家里也没有像鼬这样的哥哥宠着自己。

 

鸣人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我们家也是,而且我老妈真的——”

 

两个孩子家里的妈妈平时温柔,但凶起来的样子—— 只能说一个是母老虎,一个是血红辣椒。总结:最好都别惹。

两人对视一眼,软绵绵地像个纸片一样倒在了桌子上。

“真好啊——!!!”

两人哀嚎道。


 

走到教室门口的佐助,听到两人的话情不自禁扬了扬嘴,又像想起什么似的回头道

“对了,今天来学校的路上我遇到玖辛奈阿姨了。”

说曹操曹操就到,鸣人脸色一变。

 

佐助慢悠悠说道“玖辛奈阿姨说以后她再逮到你放学后偷偷摸摸跑到一乐拉面吃拉面的话——”

鸣人捧着脸尖叫起来。

好心情欣赏了一下鸣人抓狂发疯跑去找鹿丸商量对策的表情,他一笑,扬长而去。

 

 

迫不及待走到校门口,漫漫人群中,佐助一眼就望见了那个在人群中高挺的身影——鼬正靠在树边微笑着注视着他,看见佐助的身影,插兜的鼬挥手向他扬了扬手。

嘴角一扬,拿着手里的冰棒跑过去

“鼬——!”

小孩咯咯噔噔兴奋地向他冲过去,重活一次好像心态也变小了似的,他迫不及待地跑到鼬在的地方。

鼬嘴角一弯,伸手稳稳地接住扑到自己怀里的小孩子,慢悠悠道“慢一点,你重死了。”

佐助不管,拿出手里的冰棒道

“我买到了,那个冰棒——”

 

之前看别人吃的时候他还羡慕呢,现在他终于也抢到了,毕竟这款在校园里可是情侣伙伴热卖款。而他,看着可以扳成两块的冰棒却只想到了他。

 

鼬笑了笑,弯腰伸手帮人手上的冰棒包装袋撕开,然后扳成两半,将大的部分递给他“喏。”

 

佐助摇摇头,撇撇嘴“我要小的。”大的吃不完。

鼬伸手戳了戳小孩的额头

“把你能的。”但最后还是把小的递给了他。

 





鼬牵着佐助的手慢悠悠晃在回家的路上,这个世界一片安和平祥,大国在木叶有两位老祖宗坐镇的情况下,不得已妥协签订了和平停战协定,最后决定互相来往商事共促各行各业的发展。所以在这个时间线里爆发战争、忍者前往前线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人民的幸福指数直线上升。

 

 

佐助不清楚别人的感受,他只知道自己每一天都很开心。

 

现在的他们是六岁上忍校的佐助与十一岁刚从忍校毕业的鼬。

 

佐助边吸冰棒边轻轻拉着鼬的手,含糊道“昨天,带土哥是不是又跟卡卡西吵架了。”

鼬咬了一口冰棒,眯眼感受着口腔里乱钻的冷气,道“他们俩不是三天一大吵,两天一小吵吗,习惯就好。”

佐助点点头,难怪昨晚他在房间里看到带土哥抱着自己的铺盖跑到他们家来了,虽然最后被鼬黑着脸扔到了沙发上。

“鼬——”佐助又想说什么,但鼬却猛地低下头,早有预料地摁住了佐助圆圆的脑袋,眯着眼一字一句强调道

 

“是哥、哥。”

 

佐助憋笑,虽然心里面自那晚后早就知道鼬是他那个时间点的鼬,当然也把鼬当作是他唯一的哥哥,但是他就是很想看鼬对此非常不满的样子,所以经常拿这个逗他。

 

鼬瞥了一眼佐助脸上的笑容,道“再笑的话,没收一周的番茄。”

 

“哥哥小气。”

佐助把手抽出来,戳了戳鼬的背部。

鼬吃着冰棒不理他,只是目不斜视地又一把抓过了佐助的小手。

 

 

 

“鼬——”在路上好奇地看着木叶店铺景色的佐助突然喊道。

 

鼬鼻间轻轻哼了一声“嗯?”

 

“你是不是跟无边意识说过话。”

佐助看着边上卖苹果糖的大叔吆喝着向小朋友们友善地招手的场景,那个红色的苹果糖看着垂涎欲滴,好吃极了。

 

“嗯。”鼬点点头,全盘托出“说过。”

 

“是不是你拜托他让他把你放到这个崭新的时间线里?”

鼬无奈“你怎么都知道了?”

佐助冲他咧嘴一笑“因为梦里我全看到了。”

 

是这几年断断续续做的梦。梦里穿着秽土袍的鼬一脸平常地站在无边意识前,无边意识让他选择,是选择和佐助一起永远呆在时空缝隙,还是冒险再次进入新的时间线。

 

鼬选择了冒险从时空乱流中进入新的时间线。

在时空乱流中,稍有不慎就会迷失其中。而化为光团的鼬在当时就紧紧把佐助意识化作的一团小小光晕包裹在其中以此让他们俩都能成功进入时间线。好在,鼬成功了。而佐助由于灵魂的原因,所以比鼬晚来一步,所以佐助来之前的那个小婴儿真的就只是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而已,而鼬也一直在静静等待佐助的到来。

 

等待佐助一睁眼,就能看见他。

 

佐助紧紧抓住鼬温热的大手,低声道“下次,可不要这么冒险了。”

 

太危险了,佐助在梦里好几次都看见鼬的意识几次因为突发乱流而骤然不稳,但鼬好像从来没想过放弃。

 

鼬笑了笑,道“嗯,我们彼此都没有下次了。”

 

就像鼬在死后的世界里看着佐助改变时间线一样,佐助也从来没想过放弃。

 

好在,所有危险的举动,所有的一切,都换来了专属于他们俩的崭新耀眼的未来。

 

佐助开心地冲鼬笑了笑。

鼬爱不释手地掐了掐佐助软软的脸颊,结果还没能rua多久的猫猫,手下的孩子眼一亮,又噔噔跑到苹果糖的摊铺边,指着苹果糖道

“鼬,鼬,我们买点这个回去吧。”

 

小孩子还煞有其是的数了数手指

“嗯,我算算,止水哥,带土哥,斑,泉奈哥,还有卡卡西,妈妈和爸爸,带七份回去吧——!”


鼬走到商铺前掏钱包,然后一脸平和、实则有点不爽地微笑着低下头看着佐助

“嗯。”轻轻一顿,又微笑道:“带七份回去,然后呢——?”

 

心下一个咯噔,佐助忙伸出手小心翼翼揉了揉低下头看他的鼬的长发,小声道“等会儿陪你去坐着吃三色丸子嘛——我知道的,没有忘记。”

 

鼬伸出手使劲扯了扯佐助的小脸,以示警告

“真懂事。”

 

佐助从鼬的手中逃出来,小脸一红,忙转头拿走了老板递给他的苹果糖。

 

 

“走吧,回家了。”鼬接过佐助手上对他来说还太大的口袋。

佐助点点头,随即看了看,走到鼬没有拿口袋的一边,主动伸手轻轻牵起鼬的手,盯着鼬的大手把自己的小手裹在其中的样子,情不自禁低头笑了笑,小肩膀笑得一耸一耸的。


鼬也仿佛有心灵感应似的,侧眸对他弯了弯眼睛。

 

“回家吃什么呢——”

小孩子牵着鼬的手蹦蹦跳跳。

 

“妈妈给你做了番茄。”

“啊,那我们吃了甜点后,回去还吃得下饭吗?”

“……”
“吃啦吃啦,三色丸子肯定要吃的啦。”

 

 












叔佐的番外到这里就结束啦。

嗯时间线是瞎扯的。

是升天后的鼬向无边意识(瞎扯)说 让弟弟回来,不能让佐助就这么一直呆在缝隙里。

然后无边意识就让他选。

所以佐助开头听到的“我选择——”就是鼬和无边意识啦。


哥哥一直看着佐助的,也是哥哥毅然决定必须让佐助回来。

然后他们俩个就一起进入这个新的世界里。


佐助来之前,那个【小婴儿躯壳】是没有灵魂的,所以才是不哭不闹,让干嘛就干嘛的那种躯壳。没有之前的佐助一说。

这个躯壳就是专门等叔佐的灵魂归位的。


佐助为鼬改变过去,鼬也死死保护佐助从乱流重新来到一个新的未来。

嗯就是这样哒

本来说明天发,但是刚刚就修改完毕啦,谢谢观看~

高甜。

椛

【鼬佐】谎言(番外)(叔佐x晓鼬|原著向)

-番外1  关于叔佐的那些事儿(上)


在化为点点萤火消散于世前,他一直以为自己再无遗憾。

有什么可遗憾的呢?


能怀着爱死去,并肩与鼬同行,本就算得偿夙愿。从一开始,在知晓自己不能永久留在过去后,他的时间就进入了倒计时。做什么都很急,找大蛇丸也急,给予记忆也急,阻止围剿计划暗杀团藏也急。


垂下眼帘,感受无边的黑色从他身体里穿透而过,再化为泡沫消散而去。


罢了,原本的未来于他本就生不如死,所以能在虚空中消失也不失为一种解脱。自亲手杀掉鼬之后,可能在无意识中,他一直都孤身一人站在布满了烧焦味的雨幕里,看着所有的一切...

-番外1  关于叔佐的那些事儿(上)



在化为点点萤火消散于世前,他一直以为自己再无遗憾。

有什么可遗憾的呢?

 

能怀着爱死去,并肩与鼬同行,本就算得偿夙愿。从一开始,在知晓自己不能永久留在过去后,他的时间就进入了倒计时。做什么都很急,找大蛇丸也急,给予记忆也急,阻止围剿计划暗杀团藏也急。

 

垂下眼帘,感受无边的黑色从他身体里穿透而过,再化为泡沫消散而去。

 

罢了,原本的未来于他本就生不如死,所以能在虚空中消失也不失为一种解脱。自亲手杀掉鼬之后,可能在无意识中,他一直都孤身一人站在布满了烧焦味的雨幕里,看着所有的一切都如沙漏般从自己的手中溜走。抓不住,逃不过,躲不掉。恨不得,爱不得。

 

而现在,32岁宇智波佐助的一生终于能在此刻落下圆满的句号。

 

没错,他是了无遗憾的。

在虚空中他轻轻阖上自己的双眼,将所有感官封锁,任自己脑海里的意识逐步消散而去。

 

 

 

 

 

 

他在既没有时间也没有空间概念的区域里沉睡了很久、很久。

这里时间停滞,所有一切都很安静。偶尔他会醒来,但大部分时间都是沉沉睡去。

 

他就像被扔到了一个什么都没有的缝隙里,失去了‘人’和‘意识’的概念。他隐隐约约能感受到——这应该是改变时间线的后果。


但若后果是让自己在这片安宁的黑暗中一直沉睡的话,那结果也没有他想得那么糟糕。宇智波佐助迷迷糊糊的这么想。他这次短暂地醒了过来,随意动一下就能感受到身上的各处零件都像老旧的机器似的发出咯咯响声。

 

——累死了。

 

——就这么一直睡下去吧。

 

——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用念。

 

他这样想着,再次闭上自己的眼睛。

但这次的他在陷入梦乡前,耳朵一动,却听到了不知从哪里传来一阵又一阵对话声。

 

“你的选择是——?”

什么选择?

 

 

接着又有一道低沉的男声道“我选择——”

  

陷入昏睡前的他脑海里冒出一个大大的疑问。为什么他所在的这片死寂的区域突然能听见声音了?

正想着,突然一片电流爆裂的声音在耳边炸开来。

 

宇智波佐助难受地捂住自己布满噪音的耳朵——此时此刻他的耳朵里不仅有电流声,还有对话的声音,细一听还有几个声音哇哇吵架的声音。

声音又高又激昂。

 

好吵——

 

“#%$%##%$%##%%”

 

吵死了。

 

“¥%¥#¥#@”

 

青筋一跳。

 

“臭小子#¥@你#¥#¥@”

 

吵死了吵死了吵死了——!!!!!!

 

能不能、能不能尊重一下死人????

 

 

心生难压的怒火,宇智波佐助咬咬牙非常低气压地翻了个身,想他当年在蛇窟的时候,哪个不是在他休憩的时刻安静如鸡?结果死了反倒被人吵得烦不胜烦,真当他拿不动剑了吗??他倒要看看是哪个崽种在这片虚无的区域中这么扰民,竟然还莫名其妙地在吵架?闲得没事干了是吗??他会给这些崽种当面体验一下什么叫肋骨尽断的滋味。

 

 

眼睛动了动,他满怀杀意地睁开自己的眼睛。

 

 

然后映入眼帘一群穿着高领黑袍、头发炸得跟个刺猬似的、脸涨得通红的男人们互相提着衣领大吵特吵的场景

 

 

 

是他睁眼的方式不对,还是这片虚无空间改装修了?这白得扎眼的墙壁是怎么回事?话说怎么真的在吵架?

 

有病吧——

 

他脑袋被吵得痛得要死,正想扬声吼道你们全部给我闭嘴——!结果他那低沉嘶哑富有磁性的嗓音却冲破喉咙的束缚,化为非常清脆并且非常奶里奶气的一句

 

 

 

“咿呀呀呀哇哇哇——!!!!!!”

 

 

 

“………………”

 

 

 

宇智波佐助想:难道有病的是我?

 

 

 

 

不过好在病房内所有彪悍男子的动作在这声叫声下,都像被骤然摁了暂停键一样呆滞住,所有刺猬头都露出一脸惊悚的表情看向宇智波佐助。

 

看什么?没见过话都抖不利索的人?
宇智波佐助淡定想。

 

但在他淡定地直视回去的时候,他的脸上却露出了比刺猬头还要惊悚万倍的表情

 

 

卧槽??

 

不怪修养良好的大家子弟在这时候不小心爆了粗口,毕竟在佐助面前站着的是他们家族的老祖宗、最大反派之一的宇智波斑,还有那个跟在老祖宗身后一起捣蛋结果被骗得连裤裆都不剩的宇智波带土,还有早就挖出眼睛,自己投河结束生命的宇智波止水。

 

第五次忍界大战开战?他不禁这么想。

 

宇智波佐助满脸黑线,正想摸摸自己的鼻子,结果他的身体却被抱在怀里的人轻轻摇了摇,下意识抓住那人的一片衣服,然后就听到一声非常熟悉的声音在耳边气定神闲地回响


“斑大人,还有带土哥和止水哥。”这人挨个念完面前男人的名字,温和却不容置喙道“如果要吵的话请你们出去吵,这样会吵到佐助睡觉。”

 

他一愣,抬脸去看。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非常熟悉的脸,浅淡优越的眉目与总是冷淡下压的嘴唇,短发还未长长,稍短的发在无意识中就会显得他格外锋利。

但他在低头看自己时,那双冷冽的眸里却又变得格外温柔似水。

 

正在注视怀里呆愣佐助的宇智波鼬勾了勾嘴角,就像前世的兄长那样安抚道“乖。”

 

是鼬。

 

真的是鼬。

 

 他窝在熟悉温热的怀抱里半晌都回不过神来。

 

 

他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竟然变成了一个婴儿。

而这些反派们齐聚医院的原因竟然是因为宇智波带土在照顾小婴儿时,他那直线脑子竟然给刚出生不过几个月的婴儿喂了一勺吞不下的白糖。

 

成功地把小佐助呛得咳嗽起来。

号称瞬身止水的宇智波止水不出一分钟就快马加鞭把人送到了医院里,结果在护士像看白痴一样的眼神里,喂了几勺白开水后就把小婴儿咳得通红的小脸给救回来了。

 

届时,宇智波斑非常无语地和宇智波带土提着衣领互相吵起来。

“你是白痴吗?这么小的孩子怎么可能咽得下去那种东西?”

“我都说了对不起很抱歉了啦!再说我也问过斑大人你的意见,你说可以我才干的吧??”

“哈?我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你脑袋没问题吧?”

“哈?”


而年龄稍小的宇智波止水当时就夹在他俩中间非常好脾气地劝着架,哪知也不小心被波及到了被人身攻击的范围里,于是止水也非常认真地在那里搅混水。虽然在佐助看来,止水单纯就是闲得没事做而已。

 



得知消息,匆匆忙忙赶回来的鼬以充满杀意的眼神轻瞥向带土,带土立马举手投降,斑也冷哼一声作罢。

谁不知道家里这个五岁的孩子是个宇智波著名弟控呢?还是跟斑一样,最没救的那种。

 

宇智波斑虽然心有不甘,但他向来比较欣赏宇智波鼬护弟弟这一点。自己一族的人,理应如此。

 

于是就发生了刚刚的一幕。

 

 

得知所有剧情的宇智波佐助觉得这个世界可能真的有病。

 

 

鼬微向三人欠身道谢后,就顶着三人灼热的目光抱着佐助回到了自己家里。

 

家里坐着正在看报纸的富岳与在厨房准备晚餐的美琴。

佐助内心复杂万分。

 

看到鼬回来的身影,富岳将报纸放下,装模做样咳了一声“听学校的老师说你翘课去医院看你弟弟了?”

鼬这几年早已对自己父亲话中背后隐藏的意思了如指掌,富岳话中虽有责怪,但其实是有另要关心却不得不旁敲侧击的问题。

 

于是鼬从善如流地点点头

“安心吧,佐助没事的。多亏带土叔叔和止水哥的速度很快,送到医院的时间非常及时。”

但是他们在孩子能下地跑之前应该都见不到佐助了,鼬在心里淡淡补充道。

 

 

富岳暗暗松了一口气,又立马立起报纸严厉着脸道

“但是下次你可不许再翘课了,走之前至少要给老师通知一声。”

然后一双眼睛就在报纸最高的边缘悄咪咪偷窥佐助的小脸蛋。今天也是偷偷摸摸吸儿子的一天。

 

鼬当看不到富岳投射爱意的眼神,答了声好后就把佐助抱在怀里坐下了,还顺手理了理佐助脖子边围着的口水帕。

 

美琴走出来,一边担忧的皱了皱眉一边把饭菜放到桌上摆好:“佐助还是跟以前一样没有说话吗?”

 

佐助在刚出生的时候没有发出任何哭叫声,只安安静静窝在大人怀里。

 

无论他们怎么拍打他的屁股,或是倒提他的脑袋,这些手段好像对这个小孩子来说都不痛不痒。过了一段时间后,所有人都不得不接受了他们家的儿子可能脑部有问题的这个残酷现实。

 

而在回到家的一个月里,佐助更是一声未吭,让张嘴喝奶就喝奶,让睡觉就睡觉,外人说好听点是听话乖巧,而若难听点就是一具行尸走肉。

每每美琴看见自家儿子的这个样子,就会不自觉觉得那个小小的躯壳里面其实空无一物。

 

没有灵魂,没有感情,单单只是一坨肉而已。

 

但他们一家并没有因此而把佐助当做异类,反而仍然对这个新生命怀有满满期待。因为佐助是在美琴肚子里怀着爱出生的小孩子。

其中尤为最甚的就是鼬。

 

佐助出生的前一个月,由于美琴和富岳对小佐助的情况实在担忧得紧,索性就将他放在医院里让医生做贴身观察,看能不能检查出什么。

 

结果这导致五岁的宇智波鼬每每忍校放学后,也不跟同龄小伙伴们玩耍,只闷声提着饭盒就往医院冲,中午午休的时间大部分也在医院里。

 

医院的护士小姐们每次都会调侃这个可爱的关心弟弟的鼬

“呀,今天小鼬又来找弟弟吗?”

“不知道小鼬怎么这么喜欢弟弟。”

“不愧是哥哥呢。”

 

这个时候的宇智波鼬就会微微一笑,不动声色推拒掉少女们想来揉搓自己小脸的手,隔着隔离玻璃,一坐基本上就是一天。美琴和富岳刚开始也常往这里跑,但每次隔着玻璃看到自己家小孩子那个死寂的样子,呆不了多久就会一脸不忍心地离去,但只有鼬好似对佐助怀着无限热情与期待,雷打不动地稳坐在此陪着这样的弟弟。

哪怕刚出生的婴儿其实大部分时间都花在睡觉上,鼬也要坚持边做作业边陪伴小婴儿。

 

 

没过一个月,医院医生一脸遗憾地通知他们说在佐助身上没有检查出任何异常,心灰意冷的父母抱着佐助回家,当父母对佐助的情况一筹莫展时,是鼬不发一言地把佐助抱进房间里。

当晚美琴却在佐助的婴儿房里看到鼬轻轻抱着佐助,温柔说着

 

“没事的,佐助一定会没问题的。”

 

除了宝宝睡觉的时间,之后鼬无论是写作业,还是玩耍,都在婴儿房里。

 

 

 

鼬也在此时笑了笑

“妈妈,今天佐助出声了。”

 

“诶——??!??”

“真的吗?”

听到这话,美琴惊喜地捂住自己的嘴,富岳的报纸也落在了地上。

 

鼬扬起非常开心甚至可以说是无暇的笑容,点点头“嗯,似乎是被带土叔叔和斑大人吵到了的样子。”

 

此时窝在襁褓里的佐助听完所有对话后,悄悄用胖乎乎的左手摸了摸自己的右手,非常赞同地点了点头,没错,他们两个确实太吵了。

 

似乎感受到了怀中的动静,鼬一下低下头来。

 

!!!!!!!!!

 

佐助非常僵硬地看着自己面前这张还未长开、但已然能窥见熟悉影子的脸庞,心脏不自觉漏掉几拍。

 

这就是之前小樱他们那群女孩子经常说的美颜暴击吗?

 

鼬那双漆黑深邃的眼眸将佐助微小的神情都尽收眼底,微微一笑

“果然,佐助也觉得他们很吵吧。”

 

宇智波佐助一动也不敢动。

 

 

吃过晚饭后,见外面的夜空不错,鼬就抱着佐助坐到了外面的回廊上,嘴里还轻轻哼着不知名的摇篮曲。

长久趋于虚无的佐助耳边听着鼬隐约的歌声,也难得怀着非常美妙的心情抬头欣赏着这个世界璀璨的星空——漆黑的夜晚星空倾斜而下,树林虫鸣作响,一片清澈宁静。

 

和他原本刀光剑影的生活截然不同。


宇智波鼬戳了戳佐助圆圆的脸蛋,轻声道“佐助,今晚是难得的满月呢。”

“今晚的星星也很多,你看——”说着,抬头向头上的星空望去,又低下头来勾起一笑

 

“很漂亮吧?”

 

宇智波佐助没有看星空,而是静静窝在襁褓里看着宇智波鼬露出的笑容,小声在心里嘀咕

嗯,很漂亮。

 

在漫长的虚无中呆了不知多久,还是你的笑容最好看。

 

 

“我今天真的非常开心——因为久违地又听到了佐助的声音。”

鼬轻轻一笑,道。

 

久违?

 

怀中的婴儿睁大了自己圆溜溜的眼睛,就像巧克力上撒的杏仁一样,灵动而活泼地注视着他。

 

看惯了之前佐助脸上的淡漠与事不关己,鼬能在此时看见那样鲜明地活着的生命,心中满溢对他的浓浓心酸与疼惜。

最主要的是还有对他,对这个人无处搁置的喜爱。

 

鼬弯了弯向来冷漠无情的眸,心脏在胸腔处以极快的速度跳动着,喧叫着,吵得他心神不宁,躁动不已。

他只好把自己的脸埋在佐助怀里蹭了蹭。

微扬的发丝轻扫佐助的脸蛋。

 

鼬的头发还未变得像未来时那么长,短短的碎发扎得皮下娇嫩的皮肤有些痛。他不自觉想扣一扣自己的脖子,但无奈这白藕一样的手臂实在太短。

 

鼬见此轻笑一声,手指小心地捏了捏佐助白嫩的脸。

“健康地长大吧。”

 

在医院吭过一声后就再也没有出声的小婴儿,此时面对着鼬的自言自语,以非常轻非常轻的声音回应了他

“咿呀。”

嗯,知道了。

 

 

 

当晚,他在美琴为他收拾出来的小房间里做了一个梦。

梦里的倾盆大雨将他全身都淋得湿透,他只冷冷地像把归鞘的刀般沉默着站在原地。

 

鼬的尸体。美琴的尸体。富岳的尸体。很多数不尽的尸体。

闭上眼睛,满地的喧嚣被打碎,揉成了他这个悲哀的一生。 

 

 

从噩梦中冷汗涔涔猛地睁眼醒来,他睁着眼望着黑黑的空间下意识翻了个身,却被一双手拍了拍自己的头,他静静抬头,是睡在他身边的鼬在无意识中把他当成哭闹不睡的小孩,一边拍头,一边还低喃“没事的,不痛,不痛,佐助乖。”

 

他又闭上眼睛,心想难道那个被自己挤掉的小孩那么爱哭?还要鼬哄睡?真不懂事。

 

没过一会儿,佐助的呼吸就再次变得平稳。


身边看似熟睡的鼬这才在一旁睁开了自己的眼睛。他看了身旁熟睡的小脸一会儿,然后起身小心地将孩子身上的被子再次盖好。又偷偷观察了一会儿,确认佐助是真的睡熟之后,才再次闭眼睡去。

 

 



宇智波佐助在这个世界毫无真实感地呆了一年。32岁的灵魂被强行装进一岁小孩的身躯,但那颗疲惫不堪的心却不会变。上一世他孤身一人走过忍界许多地方,看过漫天荒漠,也看过碧绿倾天;体验过尸横遍野,也体验过和平盛世。

所有的一切在他面前都如透明的骨头,只轻轻一瞥,便毫无趣味。

 

他还是像以前一样很少说话。倒不是不想说,而是他这个残破的灵魂终有离去的一天,曾在这个躯壳里呆着的‘宇智波佐助’终会回来。他这个鸠占鹊巢的灵魂没有必要和尘世多做纠葛,在时间里产生的羁绊会让离别变得依依不舍,他不想再体会一次剔骨削皮之痛。

 

于是他理所应当地抛却过去曾要抓住的东西。

快满一岁还不会说话,更不会走路。

不会走路的他就不会出门,于是每天都可以像个咸鱼一样坐在自己的床上,无聊时就摆弄玩具,更无聊时就托腮翻翻那些幼稚的图画书,看看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间那些不为人知的一二面。

 

正当他看得入神时,一只白嫩的手推开了自己的房门。

是宇智波鼬挎着自己的小书包回来了。

 

他坐在床上克制着自己想要往鼬那里望去的冲动,专注地看着手上的图画书。

嗯,我看看,宇智波斑作为宇智波一族的统领,最怕的事有几样,其中排第一的就是怕弟弟泉奈生气。而千手柱间最想亲近的人就是千手扉间,奈何扉间有自己的生活…………

嗯嗯,说得真好。佐助在心里敷衍地想道。

 

“佐助,我回来了——”

鼬走到佐助身边,伸手揉了揉佐助的头。

“我看看佐助在看什么?”

鼬微笑着把脸凑到图画书的面前,一看到宇智波斑的脸出现在书中,嘴角笑意微不可察地一敛,然后就没收了他的图画书。

 

“如果喊哥哥的话,我就把图画书还给佐助。”鼬非常顺手的把图画书藏在了他的背后,一脸笑意地看着气鼓鼓的宇智波佐助,逗道。

 

佐助唯一喊过一句哥哥还是鼬三天前切菜的时候不小心切到自己手的时候。彼时的佐助非常焦急地在原地看着鼬的身影,下意识脱口而出“哥哥——?!”

待喊出口,又看到鼬脸上泛起笑意的脸时,他才发觉自己搞砸了。

自那之后,鼬每次回来都会试图让他再叫一声哥哥。

 

但佐助每次都只撇过头去,不理他。

 

“佐助。”鼬轻轻喊道。

“……”

他不慌不忙地爬到床的另一边去。动作不雅就不雅吧,反正鼬见过他不少不能见人的事了。虽然脸撇了过去,耳朵却非常关注地竖了起来。

 

一阵拉链拉开的声音。

 

 

转过头去,他发现鼬不慌不忙地从自己的小书包里拿出几本练习册来,手边还放着自己的图画书。

?怎么还在我房间的小桌子边坐下了?

 

看出了佐助小小脸蛋上浮现的疑惑,鼬冲他微微一笑

“佐助应该不会介意哥哥在这里做一会儿作业吧。”

 

?我不会说话,你问我是什么意思。

 

鼬低下头把铅笔拿出来,似乎是感受到了身后灼热的视线,鼬突然恍然大悟地敲了敲手,抿着唇,一脸歉意地看着佐助

“抱歉,佐助刚刚看的图画书还不能给佐助,因为我们刚刚约好了——只有喊哥哥才能给佐助。”

 “对吧?”

说完,还对着佐助微微一笑。


?不是,我没有跟你做约定。

宇智波佐助难得无言地看着鼬说完就埋头做作业的样子。

 

行吧行吧,宇智波佐助心下有些失笑,他从未想过鼬竟然会如此执着于他的一声哥哥,竟然还幼稚地把他的图画书当作威胁的手段。真的是……怎么说呢……

佐助顺从心意,将身体放平,然后双手托腮在床上注视着鼬低头认真做作业的样子,嘴角不由得一勾

 

-真是可爱极了。





一万二的番外 我这个人写个事怎么这么啰嗦 服了家人们

下篇明天发————!

啾咪

励志于把你们甜死。

红枣子

实义 涟漪 第十八章

难产了将近一个多月?还是两个月的第十八章

  毕竟后续可能要改动原作剧情,所以我真的很头疼该怎么写

  现在就是走一步算一步哈哈哈🤣🤣🤣

  有错别字啥的欢迎大家指正,后面我会修改的(好吧我就是懒,已经被吸干了精气……🆘)

  

  根据情报来看,上弦之六属于双生鬼,两个头必须一起砍下才可以彻底毁灭,而且令人在意的是上弦之二。

  每隔一段时间便会造访吉原花街这个事情非常令人在意,如果在讨伐上六之时童磨突然出现无疑非常危险,并且鬼杀队对他何时出现只有个大体的估算。

  意料之中,虫柱·胡蝶忍强烈要求参与此次任务,想到那个世界的虫柱选择了一个那种的殉职方式,主...

难产了将近一个多月?还是两个月的第十八章

  毕竟后续可能要改动原作剧情,所以我真的很头疼该怎么写

  现在就是走一步算一步哈哈哈🤣🤣🤣

  有错别字啥的欢迎大家指正,后面我会修改的(好吧我就是懒,已经被吸干了精气……🆘)

  

  根据情报来看,上弦之六属于双生鬼,两个头必须一起砍下才可以彻底毁灭,而且令人在意的是上弦之二。

  每隔一段时间便会造访吉原花街这个事情非常令人在意,如果在讨伐上六之时童磨突然出现无疑非常危险,并且鬼杀队对他何时出现只有个大体的估算。

  意料之中,虫柱·胡蝶忍强烈要求参与此次任务,想到那个世界的虫柱选择了一个那种的殉职方式,主公非犹豫了。

  

  没过多时,宇髓带着炭治郎三人潜入花街,分布在墮姬所在地的四周,形成包围之势。

  不死川实弥对此有些微词,并不是他信不过炭治郎他们三人,虽然鬼杀队从那名富冈义勇嘴里取得很多情报,但是其中也有诸多盲区。义勇说的没错,即便知道了那么多,过程和结局也或许会因为微小的变化而发生连锁反应,如今的讨伐上弦之战中柱级还未有损失,炼狱的命运也被改写,这的确可喜可贺……但是作为富冈义勇身边最近的人,不死川实弥很多时候也被紧张和对未来的未知和恐惧围绕着,富冈在担心什么他并非一无所知,原本他对未来的看法虽然说不上会是十全十的美满但起码九柱在大战后还能共同生活上四五年,可自从水柱的左耳失聪后,不死川的内心便开始出现乌云。

  他不禁也开始忧虑结局会是什么样?

  鬼杀队的未来会走向何方?

  他们又是否真的可以一同走到黎明……

  因为有太多的不确定,所以,鬼杀队必须保有下一代的薪火。

  

  薪火不灭,则意志得以传承。

  

  炭治郎非常感激风柱对他有态度别扭的担忧,我妻善逸即便嘴里不断的喊着要逃走,却也干脆利落的转身奔赴前线,金发熠熠生辉,少年们尚且稚嫩的背影逐渐消失。

  

  他没有任何立场阻拦任何一名鬼杀队队士履行职责。

  包括富冈义勇。

  他是鬼杀队的水柱,同他一样,是这个组织缺一不可的支柱,拥有同样的觉悟。

  

  “为什么坚持要去这次的任务……”静谧的和室内,风柱与水柱对坐,两人面前放置着棋盘。

  精通将棋的水柱把这个对将棋只有一知半解的风柱杀的片甲不留,水柱赢了。

  

  “什么为什么?”富冈义勇仍旧是从前冷漠平静的脸,不死川其实早就习惯了,今天再看却体会到久违的愤怒感。

  “砰!”的一声,拳头砸在棋盘上,义勇轻微皱了眉,有些生气道这是鳞泷老师送他的生日礼物。不死川“嘁”了一声不再言语。

  良久,好像是水柱发出一声叹息。

  “作为水柱,奔赴对战上弦的前线不对吗?”

  不死川嘴角泛起一丝冷笑:“面对这个任务你倒是承认自己是水柱了?”

  “……实弥,”水柱垂下眼眸,又摆好棋盘:“任何一名柱都会义不容辞吧,包括你。”

  “而且我要确认宇髓他们的存活,必要之时,我可以……”  

  

  刹那间,耳边只剩下呼吸声,不死川实弥紫色的眸子缓缓睁大,良久后他的声音里散发着不易察觉的恐惧,道:“富冈义勇……你别告诉我,你又犯病了。”

  

  “我没有生过病……我一直都是这样想的,但是……实弥怎么会问出那种问题。”

  寒光闪过,鬼尖叫着消逝在风柱的利刃下,不死川非常烦躁的一甩血迹收刀往高处的悬崖走去,由于他要同时负责巡逻自己的以及蛇柱的辖区,连片刻时间都抽不出去往吉原。

  

  心脏被不安充满,风柱却并未因此停下脚步,他只是在悬崖远远望了眼音柱辖区的方向,随后转身回到林中,今夜每人都有自己的任务。

  他怎么会问出那种弱智的问题,灭杀所有的鬼是每一名鬼杀队队士义不容辞的使命,世界上没有人可以动摇他杀尽恶鬼的决心,可是富冈越来越像水了,就算是紧紧实实的捧在手里,也总会流失。

  

  

  有蛇柱·伊黑小芭内的加入,战况明显要比之前预想的好,但是吉原依旧是被毁了大半去。

  

  那边火光冲天,漫天不祥的赤红色,吉原护城河之外却是一片漆黑。

  原本明亮亮的月亮不知何时被一层乌云阴霾掩盖,黑压压阴沉沉的,树叶在风的席卷下四处乱舞,沙砾飞走,打在脸上十分疼痛。

  富冈义勇戒备在游廓外的林子里,他站着一根粗壮的树枝上,幽深的眸子眺望着远处,透露着丝丝冷厉和忐忑,他的面上却没有任何波澜。

  羽织在风中翻飞,发丝凌乱。耳边传来飞鸟扑腾翅膀的声音,水柱抬起胳膊,一只乌鸦落下。

  虫柱到位了。

  

  前方不远处正在闪烁各种各样的刺眼的金属光芒,火焰灼烧了整个街道,映红大半个天空。

  

  “宇髓……你的手臂?”

  “这个啊,不妨事,这可是我身为鬼杀队音柱的勋章!”

  “……只剩你了吗?”

  “……啊。”

  “他们……?”

  “如你所见,那群家伙丢下我们走了。”

  嘶——脑中传来一阵钝痛,义勇皱眉扶上自己的脑袋,该死的,那些记忆怎么在这时候冒出来。

  “富冈先生——,夜安。”

  轻盈的蝴蝶悄然而落于身旁,少女清透的紫色眼睛向一旁站立的青年瞥去。义勇向她点点头,没有说话。

  远处扭曲的衣带冲天翻飞,吉原有将近一半的楼房变成了废墟。火光映在两人眼中仿佛生了一团炎火。

  “主公大人的命令是在这里防备上弦之二,富冈先生可要遵守命令。”少女嘴角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眼底却一片冰冷肃穆。

  “我知道,这一点你不用担心。”

  暗沉的上空,凌乱飞舞的树叶就像从洞穴里冲出来的蝙蝠,风声呼啸,让人心中压抑。

  “我有点不明白,为什么你会这么执着参与这次任务,以往对待任务你并不会主动去要求什么。”

  “没有什么执着不执着,胡蝶你不也是执意参与这次任务?”

  “唉——我和你不一样。”胡蝶睨了他一眼。

  “……”

  富冈义勇沉默了,胡蝶转过身去,临走前微微侧脸,平静却又复杂的望了眼脸色莫名不怎么好的青年,最终忍不住道:“你还真是个令人不省心的家伙啊,富冈先生。”

  水柱回首与虫柱对视,忽的露出一丝轻淡的笑容,令人不省心吗?这句话好多人都对他说话。胡蝶怔了一下,眼中升起一团无奈,真是变了好多呢,富冈先生,可是往往就是因为发生这样的变化才会让人隐约感到不安。

  

  咔嚓——一声踩在枯叶的清脆脚步声传入树叶掩映后的水柱耳中,胡蝶离开了。

  

  无数树叶的“沙沙”声就像暴雨倾盆,压抑的让人喘不过气来。

  幽深纯净的蓝色凤眸微垂,冷肃的居高临下的凝望下方的鬼。

  浴血厮杀,身居高位多年磨砺出来的杀伐冷厉之气已经不可抑制的散发出来了。

  从姐姐死后,从锖兔死后,从见证各种惨事和生命的消逝后,血色的经历和背负的一切就已经让富冈义勇把生死置之度外。

  可是不死川实弥是个意外。

  那是冲进富冈义勇生命中的最蛮横霸道的一朵火光,温暖的他几乎要哭出来。

  黑发青年身体向前微倾向下坠去,腰侧的日轮刀不知何时已经出鞘半寸。

  

  可能这一世,他自始至终就只能成为一个不让人放心的人。

  

  水浪从头顶气吞山河似的劈下,尖锐刺耳的碰撞声和巨大的气流将四周的树叶“轰!!”的一下震出去好几米。

  黑夜中,月光透过缝隙打在青年的日轮刀上,纯净至极的蓝色刀刃闪烁着极其美丽的蓝光。

  “啊啦,好久不见啊——义勇。”

  昏暗的月色下,日轮刀映出面前嗜血的七彩色鬼眸,鬼的笑意盈盈的视线缠上不远处持剑而立的青年。

  “看来你恢复的不错嘛,我们可以一起在这美丽的月色下……聊会天吗?”

  鬼咧嘴一笑,露出白森森的牙齿。

  

  

  上弦之二突然出现在这片树林,四处监视的乌鸦飞速的向待命的柱传达消息。

  胡蝶忍满腔愤懑几乎要爆炸了,她用出这辈子最快的速度飞速的冲过去。

  她不知道这次能否报了她与这个鬼之间的血海深仇,但是哪怕……哪怕是把他……

  不行,胡蝶忍你要冷静!

  冷汗滑落,少女努力压下燥乱的心脏,竭力找回原有的理智。

  鬼注定是灭亡在他们这一代,主公大人交代的任务是阻止上弦之二插手吉原花街的中心任务,现在还不到杀那下三滥的时间。

  不知在附近辖区的时透何时能到达,她的力气太小,击杀力度不如其他柱,就算是用毒对付上弦这种东西也不能起到致命作用。

  富冈义勇肯定可以把上二拖到黎明更何况还有个她,不过以那个呆子的作风怕是恨不得担了所有的攻击,这就是水柱。胡蝶忍冷笑了一声,一个把“保护”二字具象化的男人,不计自身生死,但是这次……他们谁都不能死!

  胡蝶忍再一次痛恨起自己瘦小的身体,当她赶到看到额头已经染了一层血的富冈先生时,虫柱的怒气已经升到不可描述的高度。

  上弦之二明显察觉到左侧又赶来一名柱,尖锐的金属对扇旋转着往少女杀去,胡蝶瞪大眼睛,抬手抵挡,眼前突然伸过一把蓝色日轮刀,电光火石之间耳边想起尖锐刺耳的声音,她被水柱带到一处空地。

  “富冈先生!?”

  水柱抬手胡乱擦了下额头的血迹,安慰她只是刚才不慎被扇子划了一道口子,没有大碍。

  “哎呀,是女孩子……嗯?有种熟悉的味道。”

  上弦鬼悠闲自得的扇了扇手中对扇,裂开嘴巴露出白森森的牙齿,笑眯眯道:“你是不是有个姐姐,被我送往了极乐?”

  

  带着符咒的乌鸦闪电般在林中穿梭,一道影子飞速穿过,令人看不清是什么生物。

  “在前面!在前面!水柱与虫柱已经与上弦之二交战!”

  青色日轮刀出鞘,跟随着他的主人赶往战场。

  

  “砰!!”一声巨响,时透无一郎迅速闪身躲开从暗处袭来的冰色藤蔓。

  他跳上一处枝干,膝盖弯曲下一秒一跃而起至半空,身体腾空之时,少年被眼下的境况震的瞳眸骤缩。

  

  “你们人类总是被各种杂七杂八的东西掣肘,要不是总想妨碍我靠近小忍,你也不至于变成这样子嘛。”

  上弦之二悠闲踱步到被藤蔓穿透右肩吊在半空中的水柱面前,青年毫无反抗,扇子在他白皙柔嫩的脖颈上划过,带出一道血痕,人类身体上溢出来的血液已经在地上汇聚了,水柱头颅垂下,眼睛半阖貌似失去了神色,嘴角淌着殷红,发带不知何时断掉了,发丝掩盖了半张脸。

  胡蝶忍勉强以刀撑地站起身来,少女面色狰狞,愤怒恨意弥漫了整双眼睛,一口银牙都要被咬碎了,姐姐,怎么办……看向不远处的同僚,胡蝶紧攥日轮刀的手都在隐隐发抖,没想到那个下三滥根本就不理会她的一切攻击和挑衅,发了狠的一个劲攻击水柱,她第一次深刻认识到上弦与下弦之间的差距,也理解了为什么那个世界的虫柱会选择一个那样惨烈的方法去诛杀童磨。若非出发前她和富冈注射过可以抗上弦二血鬼术的解毒剂,他们二人的肺部怕是已经受损了。

  但是这简直不是一个次元,思来想去竟然只有以身为毒的办法是有用的。

  他们的任务是拖着童磨,如今他必须想办法吸引鬼的注意力坚持别的柱来增援。

  富冈义勇,你可别死了,不然不死川疯起来可没人能拉住他!胡蝶渐渐平息了凌乱的呼吸,脸上又挂上那副嘲讽的笑容,冷笑道:“你对男人不感兴趣吧,折磨他有什么意思,下三滥?”

  童磨听到声音看向胡蝶,他眨眨眼睛:“唉——话是这么说,可是这个水柱……我很喜欢唉。”说罢,他身手一扯,把富冈义勇带到身前,从后面紧紧环住面前的躯体,扼住他的脖子,尖锐的指甲划过他的脸颊,粗暴的让原本已经没有任何反应的水柱不禁皱了眉头露出痛苦神色,嗓子中卡出一口血沫。 

  “这么漂亮的男人,吃起来或许不比女人差。”顺着,尖锐的指甲滑向水柱被洞穿的肩膀,毫不留情的刺入已经血肉模糊的右肩,剧痛令有些意识模糊的水柱脸色更加惨白泛着死灰,表情不禁有些扭曲。

  “富冈先生!!”胡蝶见状顾不得什么抬刀刺向童磨,刀上的毒素是胡蝶涂抹的最毒的毒剂,可是因为各种差距她总是争取不到把水柱夺回来的时间,但是童磨仍然被这个娇小女孩的实力所震惊,这样小的身体,腕力也算不上强大,但是她的每一击都蕴含着无穷的力量。

  现在这个女孩已经不在考虑杀死他而是抢回这个无精打采的男人。

  “你们啊,感情还真是深厚呢——离开不好吗,为了这个和你没有任何血脉联系的男人搏命有什么好处,”童磨歪歪头,十分不解的样子。

  一声痛呼,少女被力道极大的一脚踹向一侧撞到树干,五脏六腑如同位移一般,她的身上也被童磨砍出深深浅浅不同的伤口,血液止不住的淌出来。

  暗夜中,紫色的瞳眸迸发出惊人的冷光,锐利的扎在鬼的脸上,“你当时不理解……你如果理解就不会成为一个空虚的鬼,”虫柱擦去嘴角的血迹,发丝凌乱,身形狼狈,女子的脊梁却仍然挺拔,“我们鬼杀队咬死你们千年,低级生物自然不理解我们之间的羁绊和感情,上弦之二……没有情绪,虚伪的活了几百年了,不无聊吗?”

  不远处童磨正低头欣赏着怀里的男人,闻言动作一顿,杀气肆意,下一秒他竟然撩开脖水柱颈处的发丝,低头一嗅,笑道:“这是我闻到过的十分香甜的男人之一,我好像懂了为什么实弥那孩子那么痴迷于你。”

  “童磨……!”

  胡蝶怒急,却看到富冈义勇宽大袖子下给她露出一个手势,女孩面上不显却难免有些怔愣。

  在鬼看不到的角度,水柱湛蓝色的眼睛抬起看了眼虫柱,胡蝶忍一惊,这哪里还像刚才一副快死的样子,坚定明亮的仿佛刚才的神色都是她看错了。

  他想做什么!?

  

  提前声明哈,这一篇未必是he,所以大家不要把它当做甜文看哦

  

  这篇文完全是我自己脑内自嗨太难受才码出来的,所以想到什么写什么,完全不管逻辑啊之类的东西,全凭我个人喜好写,而且有朋友知道,我脑洞一向很癫哈哈哈哈,更癫的脑洞要不是被拦着说会被投厕,可能不知道啥时候就采用了,不过用不了还有点可惜😔😔

  所以算是打个预防针?

  因为我是真怕被人骂🤣🤣🤣🤣🤣

  

  评论区还是不要放屁股了,放评论的话我会更有动力😉😉😉😉我喜欢评论哟~

天蒸冷

【全职乙女】算命时我遇到了前男友(上)

*男主:王杰希

*异国分手 破镜重圆 OOC预警

*交往篇请看:B市旅游指北 

(建议先看这篇,一些梗本文会call back)


你:B市人,大学读书时认识王杰希。后去苏黎世联邦理工学院读研。第九赛季出国,第十赛季看比赛,第十一赛季回国。


01


中国人迷信现状——考试时会去烧香,暧昧时会算塔罗,恋爱时会看合盘,时运不济时会算八字。


不巧,你就在算八字时遇到了前男友。


当时你拿着先生给的红纸,正巧在跨过门槛时迎面遇到穿着微草队服的王杰希。


他看见你,眼里几丝惊诧,神情微怔,瞬即恢复如常。你们不约而同地停下脚步。...

*男主:王杰希

*异国分手 破镜重圆 OOC预警

*交往篇请看:B市旅游指北 

(建议先看这篇,一些梗本文会call back)


你:B市人,大学读书时认识王杰希。后去苏黎世联邦理工学院读研。第九赛季出国,第十赛季看比赛,第十一赛季回国。


01


中国人迷信现状——考试时会去烧香,暧昧时会算塔罗,恋爱时会看合盘,时运不济时会算八字。


不巧,你就在算八字时遇到了前男友。


当时你拿着先生给的红纸,正巧在跨过门槛时迎面遇到穿着微草队服的王杰希。


他看见你,眼里几丝惊诧,神情微怔,瞬即恢复如常。你们不约而同地停下脚步。


“好巧……?”

“好巧。”


“回国了?”

“刚回来几天。”


“你呢,来给微草祈福吗?”没有人见到前任是不尴尬的。你强打起笑容,装作若无其事地寒暄。


“不是。”王杰希上下打量了你,最终将视线停在那张红纸上,“来算私事。”


你心头一动,但意识到自己现在的身份已经不方便开口询问。只是干巴巴“哦”了一声,轻轻点点头。


02


“我们正是互相关心,都希望对方好,这才走到分手。”苏黎世的酒吧里,你痛饮一杯玛格丽特后,对友人讲述自己的分手经历。


成年人的感情是理性与感性的抗争。在权衡利弊、考虑现实后做出决定。也会有很多个瞬间,产生心动,又在平静后,摇一摇头,说算了。


你与王杰希的分开原因,跟很多的情侣一样。


难以跨越的异国。


网上说,异地或者异国的失联方式有两种。第一种是先有主观意愿的不再联系,再有客观上的地理位置隔断。第二种是因为地理位置的隔断,才让人产生主观意愿的无法联系。


而你们是第二种。


一切都要从你收到苏黎世联邦理工大学的offer说起。为此,你考雅思、准备出国要用的资料,熬了很久的夜。那时你激动地从沙发上蹦了起来。


你马上跟自己的男朋友发去好消息。他那边应该训练刚结束。过了一会,收到王杰希发来的信息,等这周比赛赢了就约饭。


因为深知国内考研同样不易,如果能出国留学,回来还能多一层海归身份。最重要的是你能拓宽眼界。


所以你在明知会变成异国恋的情况下优先选择了自己的前途,并对感情抱有过分天真的幻想,认为它是经得起时间与距离的。


但感情,偏偏,是最经不起考验的东西。


身为微草队长的王杰希也很忙。不同于在国内想见他的时候,你可以偶尔坐车去俱乐部,顺便给队员们买东西吃。


毕竟同在B市,相隔的距离并不远。在同一片土地上苏醒又沉睡,是种别样的安心。


而苏黎世,距离北京7974.84公里。

7个小时的时差。



你独自登上去苏黎世的航班,经过转机,已经在机场和蓝天上待了十几个小时。疲惫爬上脸颊,但为了梦中情校,你咬咬牙,拉着行李继续向前。


一开始,陌生的语言,不同的人情世故。学业的压力,多次在DDL前痛哭。你始终觉得自己是个漂泊者,你开始过分想念B市的一切。开始在每一个重要的节日,怀疑自己的初衷。


能够宽慰你,给你支撑的还有国内家人、朋友和恋人的陪伴。


在遥远的彼岸,曾有个人那么牵动你,只要是那个人的消息突然蹦出,你的心跳也会随着剧烈跳动。


透过视频,你经常看到王杰希眼下淡淡的黑眼圈。训练、比赛加上7个小时时差。作为微草队长,肩负重要责任的他一定很疲惫。


在颠倒的时差和漫长的等待中,热烈和耐心会被渐渐磨灭得平淡而琐碎。在孤独中,小小的灰尘也会造成压垮心灵的巨大冲击。


你们之间的链接是那么的脆弱。明明是一个简单拥抱就能解决的问题,却在语言的争吵中愈演愈烈。


忍住不联系一个人的感觉如同进入情感的戒断期。在结束一段亲密关系后,时时陷入类似戒断反应的丧躁循环。


“我累了,分手吧。”


四小时后,

“好。”


这是你们之间最后发送的信息。


03


你的高中物理老师有个浪漫而残酷的理论,破镜不可重圆。即使拼在一起也辉不去了 因为它破坏了每个分子之间的距离。


“你前男友不是职业选手吗?向他要一张决赛门票,位置近还便宜。”


“都说了是前男友啦。”院里聚餐时,朋友说起来这件事。你叹了口气,按掉亮起的手机屏幕,“况且人家现在为国争光,不打扰他了吧。我自己想想办法。”


其实通讯录里还留着王杰希给你的冯宪君的电话号码,虽然一次都没打过。你当时说先存了,如果有什么重要事情,这算直接打“主席热线”。


人在无望之际总是会异想天开,希望天上能掉馅饼。


你内心仰天长叹,真的好想发条短信说:冯主席v我50买票啊……


最终你还是没有找王杰希问门票的事情。


那句“决赛加油”,也静静躺在未发送栏里没有发出。


后续:现场观赛

芥敦请结婚

  宁芙奖投守夜人伊塔库亚

理由如下:

• 伊塔库亚强度较高,上手简单,好手感适合各种人群使用

• 伊塔库亚孝顺长辈,勤劳肯干做事尽心尽责从不优柔寡断,完美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是当代模范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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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伊塔库亚有做木工的天赋,提现了中华民族劳动精神

• 投了伊塔库亚,演绎之星你手指的方向就是我的战场

• 宁芙奖投伊塔你推池子一发出货[捂脸][O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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旷北三日
是宁芙的衣服 二编,可以拿去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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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编,可以拿去拉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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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曦宇

一边打第五被伊塔虐爆一边摸了个像素伊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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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夜人冷门信仰玩家

伊塔不知道宁芙奖是什么

但他知道自己有新衣服妈妈会很开心的

  

  

  

主人们,投守夜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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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桃乌龙

【SEVENTEEN】Kill Me(上)

多重人格设定,有自设,有原创角色,慎入


其实是个哥哥们宠弟弟的故事(。)


因为写得太长了所以分成上下发,6000k+


————————————————————————


0.


“不……你不可以杀我……”我看着面前一步一步缓缓向我逼近的男人,不住地摇头求饶,“我爱他,我是爱他的啊……!”


“莫?”面前的男人歪了歪头,无辜而天真的神情在他那张略显青涩的面庞上有着说不出的违和感,“你真的爱他么?”


下一秒他像是听到一个笑话一般,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可是,他好像不是这么想的呀。”


冰冷的刀刃已经贴上了我的脖颈...

多重人格设定,有自设,有原创角色,慎入


其实是个哥哥们宠弟弟的故事(。)


因为写得太长了所以分成上下发,6000k+


————————————————————————


0.

 

“不……你不可以杀我……”我看着面前一步一步缓缓向我逼近的男人,不住地摇头求饶,“我爱他,我是爱他的啊……!”

 

“莫?”面前的男人歪了歪头,无辜而天真的神情在他那张略显青涩的面庞上有着说不出的违和感,“你真的爱他么?”

 

下一秒他像是听到一个笑话一般,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可是,他好像不是这么想的呀。”

 

冰冷的刀刃已经贴上了我的脖颈,我被那阵凉意刺激的激起一身的颤栗,恐惧刺激着我的大脑皮层,使我的泪腺也开始不受控制,在糊了满脸的泪水中我已经看不太清面前那张我爱着的面庞了,但我还是坚持认为,这个要杀我的人,不是我爱着的那个他,绝对不会是。

 

但上天在下一秒就戳破了我这层美好的幻想,将残酷的事实决绝的扔在了我的面前。

 

“呀,Dino呀,她好像真的很爱你。”面前的男人用匕首挑起我的下巴,上下打量了我一番,从高处俯视着被捆绑在座椅上的我,仿佛是天神在做着审判的角色一般,只不过那份悲悯却并不是送给我的——

 

“你要选择原谅她吗?”

 

他说着这样的问句闭上了眼,声音温暖而轻柔,仿佛是一个贴心的哥哥在问自己亲爱的弟弟,是不是真心想买面前货架上的那款玩具。

 

我的眼泪已经几乎快要流干流尽了,在听到那个名字时我便已经感到一阵窒息感袭来,不由自主张大了嘴呼吸,像一条遇见干涸滩涂的鱼,我在等着我的神明对我的救赎,想让他亲手将我放生回我的水塘里。

 

他皱了皱眉,嘴唇轻启,随即便睁开了双眼,这一次他的双眸让我不再陌生,是我反复用目光摩挲过的那个眼神,是我爱着的——

 

“不。”

 

我的神明亲口对我下了最后的审判,在那双我爱着的双眸中,可以倒映出我最后的、绝望的、难以置信的神情,我美貌的面庞在那一刻一定丑陋至极,只因为他在说,

 

“我不原谅你。”

 

1.

 

我还记得,第一次见他的天气。

 

那是一个下雨的日子,整个城市的天看起来都是灰色的,雾蒙蒙的空气和稀薄的空气给人带来很沉重的压迫感。那时我正坐在监狱长派来的专车后座,翻看着他递交给我的资料。因为我只是一个心理医生,监狱长和警长先生很贴心地将犯罪现场的照片没有放在里面,只是一些文字的描述,却已经让我感到了些许不适。

 

“啊……看来是一个很可怕的人呢……”我翻看着那些资料,不由自主地感叹着。

 

“柳小姐也这样觉得吗?”坐在副驾驶的监狱长听到我这么说,嗤笑了一声摇了摇头,“啊真的是,你也这么认为的话,到时候肯定也要大吃一惊的。”

 

我歪了歪头,表示疑惑不解,但这时的车子却已经停了下来,监狱长替我打开了车门,暂时打断了我的思绪,“柳小姐,我们到了。”

 

我一路跟在监狱长先生的身后,向着最深处的路走去,身边路过了不少看起来就穷凶极恶的罪犯,他们有些朝路过的我们投来玩味又恶心的目光,有些懒得理睬我们,还有一些就如同猛虎扑食一般疯狂地朝牢门撞过来。我那天穿了一条法式的红色长裙,精美却与这肮脏的牢狱不相匹配,监狱长将我护在身后,尽可能地让我离那些恶棍远一些。

 

“阿西……柳小姐,实在是不好意思,您也知道是因为这个案子情况特殊,所以只能将您请到这里来……这些都是一帮疯子,不用理会他们也是可以的……您看着点路,不要脏了您的裙子。”

 

我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努力地去克服对周边环境的恐惧,亦步亦趋地紧紧跟在监狱长身后。

 

这段令人紧张的路很快就走到了尽头,周边嘈杂吵闹的环境逐渐变得安静,我还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就听到尽头的那个房间内传来了某种沉重的打击声,还伴随着清脆的铁链声和隐隐的痛呼。

 

我从监狱长身后探头小心翼翼地朝里面望去,发现与其他监狱里的情景不同,没有歇斯底里的疯子在寻衅滋事,只是有两个狱警在对着一个年轻的少年拳脚相加。少年埋着头跪在地上,伸手紧紧捂住脆弱的腹部,死死地咬住嘴唇尝试着不要大声地叫喊出来,也许是因为他知道,如果叫出声的话,会招来更严重的回击。

 

“喂!你们怎么可以这样打人!会死人的!”也许是少年的模样太过可怜,

我一时心急,连忙跑上前去出声制止。

 

两个狱警被我的呼声惊到,原本带着的不满神情在回头看到我身边的监狱长时立刻消失的无影无踪,低下头去静默在一边不敢说话。

 

眼见他们停下了动作,我便急忙冲进了牢房内,将跪倒在地的少年扶了起来,“呀,你还好吗?”我伸手尝试拨开他额前被汗水粘连在一起的刘海,露出少年因为疼痛而皱在一起的,好看的眉眼。他的额前被狱警用警棍砸出了血,蜿蜒的血迹流过他的眉骨,顺着他高挺的鼻梁滑下,“啪嗒”一声,落进了我的红裙里,与之融为一体,消失不见。

 

“柳小姐!”监狱长看我冲进去扶起了少年,被我的动作震惊到说不出话,他回过神来,大喊着我,“快放开他,他很危险!!”

 

“说什么呢?”我疑惑的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蜷缩在我怀里的少年,他的脸还落在我的掌心里,忍着痛楚在小幅度地抽气,就像一只小动物一样可怜,他能有什么危险?

 

“柳小姐!快离他远点!”监狱长上前扯着我的手臂强行将我从少年身前扯开,于是他便失去了重心,再一次重重地摔倒在地,这一次他却是终于抑制不住的呜咽出一声痛呼,看得我差一点心疼地落下泪来。

 

“柳小姐,不要被他这副模样骗了!”监狱长抓住我的手腕,用痛感使我的注意力从少年身上收了回来,清晰地听见他所说出的重磅炸弹,“他是李灿!那个穷凶极恶的杀人犯啊!”

 

“怎么……他怎么会是……”我震惊地转头去看趴在地上的那个,毫不设防的少年,很难将他与我资料里那个魔鬼联系在一起。

 

“我说过了,柳小姐,你见到他的模样时一定会大吃一惊的。”监狱长像是恨铁不成钢地一般冲我叹了口气摇摇头,“果然你们女性,就是太容易心软。”

 

他命令那两个狱警将李灿从地上拉了起来,安置在了牢房里的审讯桌后,又差人多添了一把椅子,让我也坐在旁边旁听。

 

李灿大概还没有从刚刚的痛楚里回过神来,整个人像是从冷水里刚刚捞出来一般微微地颤抖着,垂着头坐在审讯桌后,我打量着他的这副模样,心里努力地在回想着之前在来的路上看到的资料内容——李灿,20岁,S大摄影专业在读,解离性身份障碍(DID)患者,内具主人格在内的十三个分裂人格,具有极强反社会心理,所犯连环杀人案共十二起,具有极强的社会危害性——这真的是他吗?

 

我看着面前这个男孩,怎么也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

 

“……我没有……”他像是终于缓过了一口气,被手铐固定在桌上的双手攥成了拳,“……我没有杀人……”

 

我从那阵细若蚊吟的声音中辨别出他这样说道。

 

“我相信,我相信。”我赶在监狱长出声之前开口说道,面对着监狱长极其不满意的神情冲他比划着口型,“让我试试看吧,反正你们一直都没有从他身上审出来什么不是吗?”

 

监狱长仿佛是沉思了一下,随即向我摊开了手,示意按我的想法来。

 

我向前倾身,伸手握住了李灿的双手,他的手冰凉无比,我努力将自身体温的一点温暖向他传输过去,开口尝试着催眠他,“没有关系的,没有关系……这里有我在呢,不会有人来伤害你了……”

 

也许是这句话中哪个词组触动到了他,我感觉到他渐渐不再颤抖,而是缓缓地抬起了头看向我,我这时才完整地看到他的一双眼眸,真的是那种,闪着光的,清澈透亮的,属于少年人独有的眼眸。

 

有这样一双眼睛的人,怎么会是那样魔鬼的连环杀人犯呢?

 

我从潜意识里不相信这一切。

 

但我没有意识到,从那个时候起,我就已经背离了一个作为心理医生的本职了。

 

“……姐姐……”他弱弱地出声叫我,“……我真的,我真的没有杀过人……”

 

“我知道,我知道。”我将声音又放缓了一些,尽可能地轻柔,“我们不聊这个了,我们聊一点,让你放松的事情吧……”

 

我又向前坐了一些,离他更近,试图让他可以放松地全然相信我,毫无顾忌地将手放在我的掌心里,“灿呀,带我去你的‘家’里看看吧……告诉我,那个让你毫无顾虑的‘家’,是什么样子的吧……”

 

这大概是一种最容易让他理解的说法,就像所有的DID患者一样,他们在自己的内心世界里有一座“宫殿”,也许并没有宫殿那么豪华,但那正是每一个人格所独立拥有房间的地方。

 

按照之前的资料来看,李灿身体里的人格们共存地很和谐,从未出现过为了争夺身体的使用权而打架的情况,按照这样的状况分析,李灿这个主人格拥有对于其他人格很强的操控权,也许,只要我能控制得住这个主人格,那么无论见到其他哪个人格,我都会是安全的。

 

也许是之前那顿毒打消耗了他过多的精气神,现在的他对于我循循善诱的催眠术语完全没有抵抗能力,不出一会儿就逐渐闭上了双眼,向我展开了他的内心世界——

 

“那是一个……充满着阳光,种满了向日葵的地方……”

 

2.

 

“灿呀?”李灿敲了三声门,过来开门的是一个漂亮的年轻男人,“今天回来的好早……”

 

“知秀哥!”李灿开心的跳进房间,环住了面前那个男人的腰,给了他一个拥抱,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Dino呀?Dino回来了吗?!”另一个清亮的声音快速地由远及近,李灿刚刚从洪知秀怀里抬起头,就被迎面跑过来的夫胜宽一把扑住,因为速度太快,李灿差点抱着他一起仰面摔倒,还好被洪知秀及时一把扶住了腰。

 

“呀……夫胜宽……”

 

“你身上怎么样?!他们怎么那样打你!快给我看看有没有受伤!”李灿有些抱怨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就被夫胜宽连珠炮一样的一串问句打断,伸手就要撸李灿的衣服袖子,他是真的很着急,甚至这次都没有在意李灿没有叫他“哥”的事情。

 

“疼肯定是会疼的……但我这个身体上可不会有伤口的呀……”李灿制止住了夫胜宽的动作,有些无奈地摇摇头。

 

“阿西……”夫胜宽用心疼又懊恼的眼神看着李灿,伸手狠狠地揉了一把他的头发,把李灿的头发揉成了一团乱糟糟的鸟窝,“怎么就,偏偏那个身体只能是你的呢……”

 

“你身边来的那个女人,是个心理催眠师吧。”李灿被夫胜宽拉着手腕往屋内走,路过餐厅时,身边便响起了一个略显低沉的声音这样问道。

 

李灿转过头,看到全圆佑放下一半的报纸,目光透过眼镜凝视着他,于是乖乖地点了点头,“是的……所以我今天回来的很早……而且,头有点晕……”

 

“现在不是这样问他的时候。”尹净汉放下倒空了的牛奶盒走过来,拍了拍全圆佑的肩膀这样说道,又将手里的牛奶杯递到了李灿手里,“既然头晕的话,回房间去睡吧,我陪着你。”

 

他从夫胜宽手里接过李灿,半抱着他回了他自己的房间。

 

“需要我给你唱摇篮曲吗?”尹净汉坐在李灿的床边托着下巴,笑着看他把手里的牛奶喝完躺好,伸手给他掖了掖被子。

 

“阿尼……我不是小孩子了哥……”李灿虽然这样说着,但还是抓住了那只尹净汉伸过来给他掖被子的手,像是从毛绒玩具身上汲取安全感一样用双手环抱住放在自己脸边,昏昏沉沉的睡意向他席卷而来,在即将闭上眼睛陷入沉睡的一瞬间,他像是突然想起什么,抬眼看向坐在自己身边等他睡着的尹净汉,

 

“净汉哥,胜澈哥呢,胜澈哥去哪里了?”

 

“澈哩呀……”尹净汉怎么会看不出小孩儿在想些什么,安慰性地伸手理了理他的刘海,“不要担心,他只是出门办事去了。”

 

“哥哥会回来的。”

 

3.

 

李灿的副人格们共存地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和谐。

 

这是一个很棘手的问题。

 

在他向我展示他的内心世界是一个充满了阳光和向日葵的大房子时,我就意识了这个问题。不论李灿这个主人格是不是犯罪人格,这些极具血//腥的,残忍的犯//罪现场,总会是他的其中一个副人格,或是很多个副人格所做出来的,那么具有反社会心理的人格们,所共存的“房间”,怎么会是一个如此温馨的地方呢……

 

这不对劲。

 

我看着自己手心里握着的李灿的手皱起了眉头,他刚刚居然在我的催眠下陷入了深度的睡眠,这是绝不应该发生的,以至于我没有问出任何我想问的内容。

 

“你生气了?”

 

低垂着头的李灿突然出声,我吓了一跳,连忙丢开他的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你是?”

 

“李灿”重新抬起了头看向我,一副憋着笑的表情,一手虚握成拳半掩在唇边掩饰着笑意,他的眼睛还是亮晶晶的,哪怕之前的李灿并未与我有过多的有效交流,我也能感觉出来,现在的这一位要比李灿本人成熟不少,绝对不会是他本人。

 

“好吧,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崔胜澈,叫我胜澈就好。”

 

“……柳慧熙。”他向我伸出了手,我小心翼翼地看了半晌,他也没有要收回去的意思,只好虚虚的抓住他的指尖,完成了这个自我介绍的仪式。

 

“你为什么会这么紧张?我以为心理医生会对这种现象感到平常。”他坐直了身子,仿佛刚刚打在李灿身体上的疼痛感受不到一样,“我只是来看看,他们请来的心理医生是个什么样的角色。”

 

“我……”这也是我没有预料到的。

 

正如他所说,我明知道切换人格在他这种DID患者身上是最普遍不过的事情,但居然还是被他吓到了……我在他身上感受到了一种很强的气场,他与李灿那种使人产生怜爱感的感觉不同,在他重新睁开眼睛看着我的时候,哪怕眼前的面貌并没有改变,但我就是感觉到,我面前的人犹如一头成年的雄狮,并且已经将我划入了他的猎物范围内。

 

我强忍着背后冷汗带给我的黏腻感,顶着他的目光翻阅着手里的资料,他也不说话,向后靠着椅背,半张脸都隐灭在了黑暗里。

 

“崔……崔胜澈……你是他身上最早觉醒的一个人格……”

 

“呀,都说让你叫我胜澈了!”我话还没说完,他就瞪着眼睛重新俯身过来,一副很生气的模样。

 

“胜,胜澈,好。”我紧张地咽了咽口水,继续刚刚没说完的内容,“你跟尹净汉,还有洪知秀,几乎是一同出现的,是么?”

 

“喔,你们的资料还算完善,看来上一个来做心里评测的不是草包。”见我提到了另外两个人,他笑得很开心,“我们灿尼父母走得早,是很苦很苦的孩子,我们只是为了重新给他一个家。”

 

李灿父母走得早?我依稀记得他记录在档案里的资料,只写了他在很小的时候就因为无父无母被亲戚们扔进了孤儿院,但是崔胜澈是确切地知道李灿父母发生了什么事的,那就说明,起码这三个人格,在李灿进孤儿院之前就已经形成了。

 

“可我的资料并没有告诉我他父母的事情……”

 

“那是当然的,灿尼本人也不记得了。”他回答道,“这样痛苦的记忆,他忘掉当然是个好事,我们也不会让别人从他嘴里问出这件事,这就是为什么我要来见你的原因。”

 

我从他的话语中听出了一丝威胁的意味,但还是想再努力一把,我有些紧张地攥了攥手心,开口道,“可,可这件事对于他的量//刑很重要……你知道的,法律系统里会适当的参考人文关怀方面……”

 

“哦,你很有意思。”崔胜澈摸了摸下巴打量我,“看来灿对你有点不一样……?”

 

也许是因为那股还未被我本人察觉到的隐秘心思被外人点破,我的表情闪过一丝恼羞成怒,手不自觉的在桌面上颤抖了一下,全被他看在了眼里。

 

他仿佛是一时间愣住了,脸上的表情有一点不自然,随即又一下子放松下来,看着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我看着他这副模样有些不解,并且感觉到了一丝怪异,那个笑容,不太对劲。

 

“你不要生气,”在我静默的这段时间里,他像是终于收拾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绪,重新开口对我说道,但是语气却大不相同,表情也与之前不一样了,“胜澈扮演父亲的角色太久了,就是喜欢八卦一点灿尼的事情。”

 

这是……又换了一个人!我反应了过来,他的神情与动态都与崔胜澈大不相同,眼睛带着笑意温柔地弯下来,甚至优雅地翘起了一只腿,就像我们此刻不是坐在审讯室牢房里,而是在一个高级的咖啡馆。

 

“你……”

 

“啊,忘了自我介绍了,我是Joshua。”他看我好像没有反应过来的样子,又补充道,“就是你们档案里的洪知秀,不过我更愿意让你叫我Joshua这个名字。”

 

“那,那胜澈他……”也许是刚刚崔胜澈生气的样子有些吓人,哪怕他现在已经走了,我还是记得不能叫他全名这个事情。

 

“让他回去休息了,不要担心。”他向我解释,但我很想反驳,我压根就没有担心他,“他对于孩子们的事情太敏感了,一听有新来的心理医生就急吼吼的跑出来,真的是……我们都是把灿尼哄睡了才出来的。”

 

“哄睡……?”果然,我就奇怪为什么李灿会在我催眠他的时候陷入深度的睡眠,这原来来源于他的副人格们对他的心理暗示……

 

我不由得将座椅毫无察觉地向后移开了一点……他的副人格们远比我想象的要危险……甚至,有人的能力还处于我之上。

 

“你不用这样,”Joshua一瞬间就看破了我的微动作,眯起眼睛打断了我,“我们不会伤害你,起码,暂时。”他说着向我展示了一下手上的镣铐,表示他现在还没有办法自主活动。

 

“……那,那你,可以告诉我关于李灿父母的事情么?”我强忍着心中的恐惧,强装镇定地继续着之前崔胜澈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我以为胜澈已经告诉你的很清楚了,你却还要继续问下去?”他伸长了手臂,我想如果不是因为他的两只手被拷在一起,那应该是一个舒展了双臂的姿势,“灿尼原本的家庭很幸福,但有人却夺走了这一切,对他的伤害很大,所以才有了我们。”

 

没有什么有用信息的语句,我忽略掉他所说的话语,反而将注意力集中在了他的动作上,如果我刚刚的设想没有错,这个动作看起来十分的眼熟,就像,就像是——

 

被钉在十字架上接受天神审判的“祭品”耶稣。

 

一道晴空霹雳划过我的脑海,即便我手上的资料里没有那些犯罪场面的血//腥恐//怖的图片,但此刻那些白纸黑字,经过具体描写的话语一时间与我脑海中想象的图片重合在了一起——

 

那个肥胖的男人,被电线缠绕着四肢,高高挂在了他们家的电视墙上,他的双手和两脚脚踝处都被刺入了长钉,头颅低垂着,就与圣经里描写的耶稣受难的场面一模一样。

 

“呕——”我惊恐地瞪大了眼睛,捂住了嘴,座椅因为我猛然起身的动作在水泥地上刮出一阵刺耳的声响。

 

洪知秀,他是一个犯罪人格!

 

“哎?这件艺术品不好看吗?”他有些无辜地看向面容狰狞的我,“真可惜,净汉说它就应该被挂在博物馆里供人观赏呢……”

 

“你,你们都是……”我大喘着气,一句话都说不完全。

 

洪知秀和尹净汉,你们都是犯罪人格!!

 

“既然医生不舒服的话,那我们今天的询问环节就到此为止吧。”Joshua面无表情地看着我,举起了手示意着站在门外的监狱长和狱警们。

 

在被监狱长请出房间的那一瞬间,我突然想起了什么,转过身对即将要被带走的Joshua喊道,“不是你们两个,是你们三个干的对不对?!”

 

对于李灿童年阴影怀恨最深的,不应该只有他们两个人,一定要再加上崔胜澈才对!

 

Joshua回过头,对我展开了一个微笑,没有否认。

 

“那尹净汉呢?为什么今天只出现了你们两个人?!”看着他微笑的模样,我不由得打了个冷战。

 

如果他不是只能使用李灿的身体,按照他的一举一动,我能隐隐的感觉到他的自身。

 

一定是一个很美的人,我不合时宜地想。

 

“你不会想见到他的。”

 

这是Joshua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