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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过过过过过过过过过过过过过过

  

  

  

这种东西你都要屏吗老福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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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东西你都要屏吗老福特

雾归山

【靖苏】渡心(中)

感觉上中下写不完……不行后续再改标题。

今日是上线一分钟的梅长苏。

不要忘了布偶设定哦,“梅长苏”就是布偶。

(中)

自那日萧景琰短暂找不到“梅长苏”后,除了上朝时间,都不允许“梅长苏”离开他的视线。

批奏折时,“梅长苏”要在御案边陪着;用膳时,“梅长苏”也能得到一只玉碗;上榻休息时,“梅长苏”要在脑袋边立着;就算是他每日雷打不动要练剑一个时辰,“梅长苏”也要被放在一边的椅子上“看着”他。

若不是顾着一点帝王面子,只怕是上朝也会被放在龙案上了。

这日午后,萧景琰在御花园摆了一方桌案出来,边晒太阳边批奏折。许是桌案狭窄,“梅长苏”便离那朱墨有些近,偏偏萧景琰动作大了些,一个不慎,“...

感觉上中下写不完……不行后续再改标题。

今日是上线一分钟的梅长苏。

不要忘了布偶设定哦,“梅长苏”就是布偶。

(中)

自那日萧景琰短暂找不到“梅长苏”后,除了上朝时间,都不允许“梅长苏”离开他的视线。

批奏折时,“梅长苏”要在御案边陪着;用膳时,“梅长苏”也能得到一只玉碗;上榻休息时,“梅长苏”要在脑袋边立着;就算是他每日雷打不动要练剑一个时辰,“梅长苏”也要被放在一边的椅子上“看着”他。

若不是顾着一点帝王面子,只怕是上朝也会被放在龙案上了。

这日午后,萧景琰在御花园摆了一方桌案出来,边晒太阳边批奏折。许是桌案狭窄,“梅长苏”便离那朱墨有些近,偏偏萧景琰动作大了些,一个不慎,“梅长苏”的白衣上便多了几点赤色。

若是平日里衣服溅上一些倒也无妨,可如今的“梅长苏”身量矮小,倒是显得那点痕迹格外显眼了。萧景琰见状连忙起身,手忙脚乱地带着“梅长苏”回到养居殿,又派宫人取水来,打算亲自给他洗去这身污渍。

只是萧景琰出身皇家,又怎懂得浣洗之道?一旁的宫女瞧着自家陛下笨拙地揉搓着那布偶,连忙上前道:“陛下,让奴婢来吧。”

“不必了。”萧景琰也知自己不擅此道,可他实在不愿让其他人触碰到“梅长苏”,便强撑着自己动手。

“陛下,用上皂角粉更容易些。”高湛派人取了一罐,放在萧景琰旁边。

萧景琰绷着脸“嗯”了一声,让宫人退下。

待宫人退出,萧景琰才抓了一把皂角粉丢进铜盆。只是他武人出身,下手没有分量,“梅长苏”很快便浑身起了白沫,萧景琰触摸着湿滑的布料,也不敢太用力,只好极缓地揉搓。随着白沫越来越多,白衣上的赤色逐渐消失,萧景琰便知已是洗好了。

他拎起“梅长苏”打算找个地方晒一晒,方走出大殿,高湛又上前委婉道:“陛下,若是不冲洗一番,等干了以后还会留下痕迹。”

“……再取几盆水来。”

早就得了高湛吩咐的宫人们鱼贯而入,放下水又默默退出。

萧景琰叹了口气,笑得有些苦涩:“若你还活着,怕是要笑我。”他低着头,撩起清水一点一点拂去白沫,那广绫衣衫原本的素白便展露在眼前。

仿佛因为这点小事都做得一塌糊涂而怄气一般,萧景琰来来回回揉搓着布偶,生怕有一点白沫留下。逐渐地,白沫越来越少,手中的“梅长苏”也越来越干净。

可萧景琰忽然觉得手中布偶细腻的触感像活人一样,让他不愿放下。他盯着“梅长苏”逐渐出神,思绪不受控制地飞远,眼前蓦地呈现出一副画面——梅长苏本人就穿着这身衣服倚在榻上,而他情不自禁地伸手抽掉了对方的腰带,接着一片雪白胸膛出现在眼前,肤白如玉,细腻如瓷……

鼻下一热,萧景琰顿时回神,意识到他方才在想什么,霎时脸颊通红。

不行!小殊是你兄弟,你怎能如此!

萧景琰捂着鼻子飞快将“梅长苏”从水中捞出放在一边,又唤宫人烘干,接着强迫自己坐在御案前继续看奏折,连高湛要传太医替他看看都拒绝了。

当日夜晚,高湛回禀那布偶已用火盆烘干,可萧景琰一下午脑海中不知多少次不由自主地浮现那个画面,听到回禀后第一反应不是让他拿过来,而是耳朵发烧,逃避似的让高湛先放进柜中。

由于“梅长苏”的到来,多日不再熬夜的梁帝陛下又一次看奏折看到了子时,高湛劝了几次均不理睬。最后实在支撑不住,他模模糊糊地想着,脑子这么累了应该不会再多想,这才放心地上榻睡下。

“景琰。”

一片混沌中,一道清朗温柔的声音唤醒了萧景琰。他缓缓睁眼,只见梅长苏躺在养居殿榻上,衣衫滑落肩头,露出白皙细腻的胸膛,冲他笑得柔和:“景琰。”

萧景琰脑袋一懵,快步过去一把将梅长苏捞进怀里,盯着对方微张的淡色嘴唇,头脑一热便吻了过去。而梅长苏不知是纵容还是诱惑,张开嘴唇任由他肆意品尝掠夺。昏暗的烛火中,火热的躯体逐渐纠缠在一起……

翌日一早,萧景琰醒来的时候,首先察觉到的是被褥湿滑的一片。他呆了片刻,忽然明白那是、是——

多年不曾梦遗过的梁帝陛下只觉毕生脸面都在此刻丢尽了。

偏偏高湛隔着门来唤他上朝,萧景琰深呼吸几次,第一次决定罢朝一日:“朕身子不适,今日免了罢。”

——至少今日,他谁都不想见。

可这被褥还是要换的。萧景琰想了想,取来茶壶将水全部倒在被子上,又大力将被褥甩了几下,随后轻咳一声:“高湛,朕昨夜喝水不小心打翻了茶杯,现在渴得很,你让人送一壶热水进来。”末了装作很随意的样子补充:“再把被褥换一套。”

“可要传太医为陛下瞧瞧?”高湛心想武人出身的陛下打翻茶杯,莫不是病了身子无力?

“不必。”萧景琰没等话音落下便果断道,接着又觉得自己反应过大,镇定道:“朕休息一日就无事了。”

梁帝陛下默默坐在一边由着宫人伺候梳洗,可目光总是忍不住落在榻上,生怕被看出些异样。早就察觉陛下今日甚是奇怪的高湛不放心地站在一旁指挥宫人做事,瞥见榻上狼藉呆了一瞬,瞬间明白了几分。他面上不显,口中催促:“手脚麻利些,被褥跟陛下的龙袍放在一起,一同送去浣衣局。”

宫人闻言更是来不及整理,迅速取下脏被褥换上了干净的,最后一一退下。

萧景琰松了一口气。转而想起了被他“关在”柜中的“梅长苏”,懊恼地抓抓头发,一时间心中尴尬、惆怅、懊恼多种情绪交织在一起,搅得他不得安宁。可当他又蓦然想起昨夜的梦境时,忽然觉得明白了什么——会做那样旖旎的梦境,绝非偶然。他自诩君子,绝不会被人性本来的欲望支配,可梦中人是梅长苏时,他的表现足以说明一切。

到了此刻,萧景琰再迟钝,也该明白了——他对梅长苏的感情早已变质。不再是简单的兄弟之情,而是掺杂了别的,会让他因为梅长苏的死而肝肠寸断,因为“梅长苏”的到来而欣喜若狂,让他此生除了梅长苏,心里再也容不下任何人的感情。

怪不得当时他父皇要给他挑选太子妃时,面对母亲的询问,他心不在焉地说出了“母妃定吧”这样的话。怪不得他母亲最后不知用了什么办法让父皇忘记了这件事,以至于他后宫一个嫔妃都没有。

原来他的母亲早就看出来他心有所属。

一切都清晰了。

萧景琰苦笑一声,“才发现我早就喜欢你了,梅长苏。”

“可是你不在了。”萧景琰起身将布偶从柜中取出,放在御案上与他面对面,喃喃重复:“可是你不在了。”

十多年寡言少语的萧景琰此刻却像有说不完的话一样,对着面前的布偶絮絮叨叨,什么自己枉为君子,居然爱上昔日兄弟;什么小殊要是知道了,肯定要骂自己大逆不道;什么自己察觉太晚,没有机会告诉小殊了;什么小殊横竖听不到,他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世人说,若能共淋风雪,也算是一起白头。可是小殊,我连和你共淋风雪的机会都没有了。”萧景琰终于红了眼圈。他缓缓闭上眼睛,热泪滴落在“梅长苏”上,无声叹息。

昏昏沉沉之间,梅长苏清晰地听到了这番话,心中震撼之余,只留下一句——原来你此生所求,还有与我一同白首吗?

四面八方的黑暗如狂风一样裹挟着他,梅长苏来不及多想,又失去了意识。

次日去芷萝宫时,萧景琰心情已然平复。

静太后瞧着他,斟酌了一番措辞问道:“景琰,我听说你昨日打翻茶壶,可是身子不适?让母亲瞧瞧。”

起先高湛来禀报她时,她还觉得奇怪,可高湛又委婉地说陛下正值壮年,应当纳妃绵延子嗣,她心思一转便明白过来,这才有了今日试探性的一问。

“儿子无事。”萧景琰由着她为自己把脉,提起茶壶打翻之事,有些赧然。

“这两日我同惠太妃聊天,她说你身边也没个知心人,你看看,说中了吧?半夜喝水也没人伺候。”她自然知道儿子心中放不下梅长苏,若是梅长苏还在,二人能好好生活,那么有没有皇嗣也不那么重要了。可梅长苏到底回不来了,身为一个母亲,她更愿意儿子能令觅良伴,好让他不那么孤独。

“母亲不是知道儿子心属小殊?”萧景琰不解。

“可你总不能一直一个人啊。”静太后叹气,她知道会有这样的回应。

“母亲放心。这江山是小殊为我挣来的,每一寸山河都有他的一份,我自当稳稳担负起这份责任。”萧景琰坚定道。

静太后无奈笑了,“好罢,我也不再劝你了。”

她知道,她的儿子不是承担不起的人。




景琰的梦,是因为他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长苏听到景琰心声那里,是他灵魂第一次苏醒,他是不知道景琰的梦的。

八个字剧透一下:“龙气补魄,需要时间”。



如果一次都没有点过红心、评论、关注、推荐的话(仅指这四个一样都不占的),请不要在评论区“仅仅”放个屁股,哪怕说一句“好看”或者“喜欢”都可以,谢谢合作,么么哒。白嫖可以,不要催更,也不要让我更新还得踢你,因为你不配呀嘻嘻


月涵•夜尧✧

【辩论组】在一起后争当1实录

讲一点好笑的,主要是自己想看,正文4k

是intj×entp(左右有意义),看到这个大概就知道结局是什么了吧(笑)不过都是纯情批捏

鸡飞狗跳的若智内容,希望不会太尴尬

巨雷,文笔渣+逻辑乱+重度ooc+极其羞耻










0

entp和intj万万没想到,好不容易在一起后并没有迎来片刻安定,而是抛给了他们一个更大的麻烦。



1

这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是由entp壁咚intj挑起的。


当时想都没想,只是突然间想模仿小说里的油腻霸总贩剑,没成想直接摁在了intj的逆鳞上。intj猛然间从在一起的喜悦中醒悟过来,发现了隐藏在其中的大问题。...

讲一点好笑的,主要是自己想看,正文4k

是intj×entp(左右有意义),看到这个大概就知道结局是什么了吧(笑)不过都是纯情批捏

鸡飞狗跳的若智内容,希望不会太尴尬

巨雷,文笔渣+逻辑乱+重度ooc+极其羞耻










0

entp和intj万万没想到,好不容易在一起后并没有迎来片刻安定,而是抛给了他们一个更大的麻烦。



1

这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是由entp壁咚intj挑起的。


当时想都没想,只是突然间想模仿小说里的油腻霸总贩剑,没成想直接摁在了intj的逆鳞上。intj猛然间从在一起的喜悦中醒悟过来,发现了隐藏在其中的大问题。


他对entp说:“我忍受不了被他人占据主导权的感觉,我希望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


“所以呢?”entp看见intj严肃的样子想开玩笑,“你想当1这个意思?”


“…嗯。”


entp本来只是一句玩笑话,intj肯定的话让他过了很久才反应过来,并啧啧称奇:“你小子开窍了嘛,这么早就开始想这种事了?”


“不,”intj还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只是早晚都有可能因为这件事起争执,还是早些解决掉比较好。”


entp沉默,entp陷入沉思。至少他从来没干过这种事,大部分了解到的就是当0很疼很麻烦而且被搞哭了很没面子,当1爽一些,于是他下意识感到排斥并信口胡诌:“你要不再考虑一下?我专业知识了解的比你多。”


如果随便看过几篇簧文应该算了解吧…?entp疑惑,并认为自己没撒谎。


intj皱着眉头:“现在不了解以后可以慢慢来。”


你不要一脸正气地说这种话啊喂!


entp努力维持着表面的冷静:“那就只能公平竞争喽。”


“怎么个竞争法?”intj感兴趣地问。


“去床上打一架呗,谁赢了谁当1。”


当然这只是一句口嗨,反正他们这一次并没有真的去实施这个离谱方案。


不过也算是埋下了祸根,比如intj把恶作剧失败的entp摁在怀里亲的时候,entp觉得不太对劲。


“道理我都懂,但为什么接吻的时候是你揽着我?”entp不服气地问。


intj特别理所当然地回了一句:“我比你高。”


好吧,这句话倒是无懈可击,至少entp的个子离intj还是有一段距离的。但倔强如entp,他还是觉得这样不行。


“你可以弯腰,”entp出主意,“平等一些。”


“你的意思是说你已经矮到我必须弯腰才能达到你的高度?实际上你没必要自卑,我只需要低头就可以了。”intj轻描淡写道。


entp:?我好像被冒犯到了。


“…再说了,你也可以踮脚啊。”


entp暴跳如雷,entp想蹭蹭长到两米暴打intj,但他只能想想。于是他比了一个中指。



2

身高是硬伤,但entp想到intp曾提到过她的xp是矮攻后又恢复了平静。


总之身高和1/0是没有特别大的逻辑关系的不是吗。


entp乐观了一些,决定找intp请教一下。


没成想intp推了推眼镜,怜悯地看了entp一眼,沉痛地开口:“没救了,下一个。”


“你故意的是吧?”entp急了,“大夫我真心来问问,你就说真话呗。”


intp被“大夫”这个称呼震得凝固了几秒:“我说真的,当两个人心理上都偏向于1的时候,接下来就只能看身体构造了。”


“你压得住就压,压不住就听由天命吧。”


说到底不就是在床上打一架试试看吗?一切绕回了原点。但他觉得intj不会陪他胡闹,于是决定暗戳戳地试探一下——指掰手腕。


然而entp没想到这个以前握笔现在敲键盘的社畜(?)比他想象中的牛逼一些。


虽然说没有输,但战成平局还是让他刮目相看。想当年他掰手腕可是力压全班的,尽管身板不大但狠劲很足,僵持一会儿总能把对手折腾到败下阵来,没想到这次还能和intj打个平手。


到最后谁也按不住谁互相折磨了很久还是和了,毕竟在这方面拼个你死我活实在不至于。


事后intj还是一脸懵逼地问为什么莫名其妙来掰手腕,entp脸不红心不跳地扯谎:“没什么,我和intp碰巧打赌咱俩掰手腕谁能赢。”


“所以谁赢了?”


“…肯定都没赢啊,谁能想的出来会一直僵持着分不出输赢啊。”entp理直气壮地回应。


得,两个人的状况都差不多,这怎么分上下。他搁下那句话后心里默默想着,心怀着鬼胎赶紧撤了。


经过一番分析(以及intp的不靠谱判断经验),眼下这个状态已经不是探讨谁更厉害这种幼稚问题了,现在就是比谁的牙更锋利、谁先放下心里防线,而且势必是一个很难熬很折腾的过程。


麻烦死了,entp吐槽着,丝毫没有察觉到这种消极想法最终可能会让他自食恶果。不过他当时还是萌生出“那就算了,就当柏拉图式恋爱吧,反正他entp已经开始摆烂了”的诡异念头。


不过严肃思考一下,一味逃避肯定也会出问题。两个人都默契地没再提,实际上两人之间还是暗流涌动,都在背后惦记这件事。


然而一旦这么一惦记事情就向着奇怪的方向迅猛发展了,而且和云霄飞车一样刺激。



3

接下来就是很烂俗的剧情。


众所周知一个问题暂时没办法完全解决的时候就换一件事干,俗话说得好“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秉承着这个观念entp也特别理所当然地几个ep朋友找乐子了。


他们开包间去唱k,entp一个没忍住把困扰他很久的这件事憋出来了。结果estp说entp铁0,esfp说intj不可能在下面,enfp…enfp不知道这一句话还能用另外哪种方式说出来了。


entp悲痛地指责另外几个太过悲观,并声称僵持了几周他发现两个人在这方面大差不差。esfp摸着下巴表示不相信:“怎么可能?在我印象里intj比你靠谱多了。”


“真的吗?我想象一下…”enfp听到entp的发言则是认真地开始脑补,“…脑补不出来,intj看起来怎么也不可能是会因为大冒险输了女装还曾经口嗨说想学钢管舞还喜欢到处扭腰刷宝…”


眼见着enfp这个单纯的小女生很快要把自己的黑历史全部抖搂出来,entp忍无可忍地捂住她的嘴,气若游丝地转向另一边:“…estp,好兄弟,你觉得呢?”


迫于压力,或者说看entp被另外两个折磨得实在可怜,于是estp出了一个比隔夜饭还馊的馊主意:“…酒壮怂人胆嘛,正好你今天喝点酒直接把事情解决了不就行了?”


“不是喝醉了以后没办法那什么吗?”entp十分怀疑,对estp耳语。


estp恨铁不成钢:“谁让你喝醉了?喝醉了意识不清醒不是刚好给对方占便宜吗?我是让你稍微喝点再回去。”


enfp:“松手唔唔唔唔虽然但是我听得见的…”


确实忘了松手,刚才压低声音也是白搭。entp讪讪把对方放开了。


esfp已经点好了酒,十分热切地给他们倒:“期待你的表现!”


“等一下我们不是来唱k的吗?”entp十分慌张地被塞了一杯酒。


“这是为了帮你啊bro!感动吗?”estp热情地和他碰杯,“对了,记得不能喝太多,点到为止。”


entp无力吐槽:“…我谢谢你啊。”


enfp已经嗨起来了:“玩游戏吧!输了的罚酒!”


于是几个人光速从唱歌切换到喝酒。entp被管的严加上为了自己的终身大事着想没喝多少,其他几个人倒是喝了个尽兴。最后intj来接entp的时候看见一片尸横遍野嘴角抽搐:“不是唱歌吗?”


“…我也想这么问。”四个人中唯一的清醒人entp如是评价。他严重怀疑帮自己只是幌子,另外三个只是找个由头喝酒而已,但他没说。


最后叫了几个朋友把这几个送回去,entp和intj也启程回家。entp是真的没醉,不过脑子里像塞了羽毛一样有些飘飘忽忽的,虽然还比较理智但平时的戒备也放下了一些。


intj也没问为什么四个人中就他一个没喝醉,只是一边开着车一边听entp胡扯。对方的叽叽喳喳和往常一样一直到回了家都没有停。


最后intj在背后关好门的那一瞬间,entp安静了一下,似乎经过了艰难的思想斗争后发出了邀请:“做吗?”



4

在被压到床上后entp终于发现了不对劲,于是他开始挣扎:“等一下这不对,说好的我在上面呢?”


intj快被气笑了,无奈这小子疯起来很难按住,虽然不至于反压但也难以驾驭,最后他对这个瞎扑腾的家伙丢了一句:“你先别动,我们谈谈。”


在发现对方并没有下一步动作后,entp也停了下来。刚才发出邀请的话还真是酒精的问题,但他的大脑还勉强能正常运转。不过在这种氛围下谈还真是…很奇怪啊,他不合时宜地想。


“听着,你现在都要说实话,”intj居高临下地提醒(entp惊讶地发现自己没有想象中那样排斥),“你到底知不知道这种事怎么做?”


“嘶…”entp心虚了。他开始思考,该怎么做呢?结果该死地发现他所了解的“知识”寥寥无几,除了大致知道是什么个理儿以外大脑空空如也(但是那种视频究竟谁有毅力看下去啊?)。不过他还是嘴硬:“怎么就不知道了?”


“真的?”intj皱着眉头逼问。


压迫感实在太强,导致entp没继续叭叭了。沉默了好一会,再出声声音已经有些发颤:“…好吧,不太了解。”


“难不成你知道?”他又嘴快且不服气地补了一句。


哦不,entp突然想到了intj那该死的行动力。他不会真的去查了吧…?套用enfp的话“根本想象不出来”,想象一下这老阴b面无表情地看那种东西,entp感觉他会猝死的。


他沉痛地对intj说:“intj,你不干净了。”


intj:我寻思着不是你先提出来的吗?


“咳,”intj不自然地清了一下嗓子,“…总之,既然如此,你愿意把1让给我吗?”


不是,这家伙这种诱哄的语气到底是从哪里学来的?!还说是“让给他”,真的以为他服几句软老子就同意了啊?entp在心里呼天抢地。


于是entp小心翼翼地说:“是不是会疼…?”


很好,看得出来这种软饭entp还是会吃的。intj差点笑出来,强行绷着脸回答:“如果技术到位的话,不会。”


不过intj学东西确实细致,如果真的是这样倒很有可能把它伺候地舒舒服服的,毕竟entp打心底确实懒得动。


借着最后一点酒劲,entp丢了一句“不准嘲笑我”以后躺尸任由intj了。


哎呀反正压也压不住还不知道怎么做而且intj这个样子entp还真没胆量上他,由他去吧,就当他entp给对方一点面子。


真是善解人意啊,这是entp最后的倔强。


于是这场战争entp惜败。










end

彩蛋写点没品段子(1314字耶!),有意可以看看

粮票可

少一粟

【靖是苏晓春】初一02:06 低音是一种触感

【特殊时间0206:林殊生日】


Summary:

现世这人,没有曾经赤羽少帅满弓般的冲劲,亦没有麒麟才子暗涌似的城府。他卸去了身上的战甲与心头的重担,倒像是无数不起眼但令人难以忘怀的片段所凝聚成的新魂,那里面有躺在河岸望天时的不可测,有凯旋时纵马欢歌的疯狂,有酒醉时耳后一触即离的吻,有秋日执一片枯叶投入火盆时的笑意,有笛声中无边无际的洒脱,有落在颈侧让人疼了半生的齿印……

这也许就是他的灵魂卸去了所有枷锁,最自由自在的模样吧。

*又名《转生成为低音提琴手再续前世情缘》


——正文分割线——


01

“你是处男?”

“……什么?”

“我说,你该不会是……没事...

【特殊时间0206:林殊生日】


Summary:

现世这人,没有曾经赤羽少帅满弓般的冲劲,亦没有麒麟才子暗涌似的城府。他卸去了身上的战甲与心头的重担,倒像是无数不起眼但令人难以忘怀的片段所凝聚成的新魂,那里面有躺在河岸望天时的不可测,有凯旋时纵马欢歌的疯狂,有酒醉时耳后一触即离的吻,有秋日执一片枯叶投入火盆时的笑意,有笛声中无边无际的洒脱,有落在颈侧让人疼了半生的齿印……

这也许就是他的灵魂卸去了所有枷锁,最自由自在的模样吧。

*又名《转生成为低音提琴手再续前世情缘》


——正文分割线——


01

“你是处男?”

“……什么?”

“我说,你该不会是……没事了。”

身下的人转开了眼神,表情却越发不对劲起来。

“那总不会是……直男吧?”

盯着那双犹犹豫豫看回来的桃花眼,萧景琰将心中跨越时空的悲欢离合尽数喂了佛牙,准确地捏住梅长苏腰间随他一同转了世的痒痒肉。

“我倒是不知道,苏先生在床上原来话这么多啊?”


02

“那不是真正的虚无主义。”梅长苏在蒙挚不赞同的眼神下熟练地磕开第二瓶科罗娜,润嗓子似的喝了一小口,

“宣扬无意义的本质是抱怨无意义。人怎么会真心相信自己抱怨的东西?”

都说文人相轻,艺人自然也是如此。谁家主唱犯中二病、谁家乱搞男男女女关系,连带着对他们作品的评价一起成了日常的下酒菜。今日说到的便是某个打高学历牌、以虚无主义为卖点的乐队。

“好啦哲学王,你快闭嘴吧。”穆霓凰抽出他手里那瓶啤酒顺手搁在地上,“一会儿就要演出了,你个一瓶倒能不能有点自知之明?”

“真正的虚无主义者怎么会在乎区区一场演出呢?你说是吧长苏!”刚被放下的啤酒瓶又被拎回桌上,梅长苏笑着接过,脸颊微红地伸手拍了拍蔺晨的肩:“知我者,鸽主也。”

“你还让他喝,一会儿上不了台找谁哭去!”霓凰抄起一旁的鼓棒砸来,被飞流一个飞身拦截,并报以谴责的目光。

闹哄哄闹哄哄,琅琊乐队的成员们终于吃完外卖,开始演出前最后的排练。在这一小时内,他们的人气贝斯手的slap像一个个清脆的耳光一样打得人心旷神怡,即兴solo段更是倒映水中的烟花一般氤氲着绚烂的光辉,惹得飞流的双踩都带劲了许多。然而好景如梦,当主音吉他的最后一个滑音消逝,多亏蒙挚眼疾手快地跨到梅长苏身后将人托住,才没让他一头栽在霓凰的合成器上。

“我说什么来着。”霓凰冷脸看着同样一脸黑线的队长兼主唱蔺晨。

“听他刚才的表现,也该预料到这个结果了……”蔺晨看着蒙挚给人摘了琴、拖到沙发上躺好,在脑子里迅速寻找解决方案。梅长苏这一晕怎么也得一小时,而距演出已不足四十分钟,就算把贝斯戏份没那么重的曲目提到前面、自己再多话痨几句,顶多也就能撑半小时,更何况难说这场观众有多少都是冲着苏哲来的……

实在不行,就只能让飞流出卖色相……等一下。

思路差点向毒害未成年人跑偏的队长的寻人后台里,突然冒出一个名字。

嗯,或许可以一试!

小飞流,还没到用你的时候!

隐约感觉自己躲过了一劫的小鼓手摸了摸胳膊,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03

萧景琰骑着共享单车赶到LiveHouse门口的瞬间,就被蔺晨一把拽进了室内。

“诶我还没锁车……”

“差那几块钱吗来不及了来不及了!”

挤着已经陆续进场的观众进了后台,脚下刚刚站定,看清屋里几人的临时工贝斯手感觉大脑回路一下子烧短路了。

“来不及一一介绍了,你赶紧看看这个,”蔺晨把一个手帐大小的笔记本塞给他,“里面是长苏记的和声和节奏,织体你就跟着老蒙随便来吧,实在不行就嘣嘣嘣嘣……”

“等等,你说长……你说这个本子是谁的?”

“啧,就沙发里的那坨!”

顺着蔺晨的指尖望去,他看见角落里逼仄的小沙发上断线木偶似的躺着一个人,身上还披着一张盖乐器的黑色绒布。

虽然半张脸都被绒布盖了去,他还是认出来了。

那就是梅长苏。他以为此世也许再不会相见的梅长苏。

一口气撞见蒙挚、霓凰和飞流的震惊在这一刻被汹涌的情思轻易压下,而那人安安静静、一动不动的模样,更是让心底埋藏已久的恐慌见了光。

“小殊……”

脚步才往那边挪了一寸,萧景琰便感觉怀里一重。

“现在可不是认亲戚的时候!把你那把破琴放下吧,虽然那坨家伙不喜欢别人碰他东西,但好歹算是帮他的忙,不喜欢也得忍着。”长苏啥时候有那么大个侄子了……蔺晨挠着头转身去检查设备。

怀里是一把暗红色的贝斯,Schecter的标已经有些模糊。隐约记得这是一款比较重型的琴,再配上这种略显闷骚的颜色,倒是有几分林殊的气质。

萧景琰默不作声地收回脚步,背好肩带,开始快速熟悉接下来要演出的曲目。

先把眼前的事做好吧。他已经等了三十年,不,六十年了……也不差这一两个小时。


04

悠悠转醒后,梅长苏被绒布上掉下来的灰惹出一个喷嚏。

这倒让他清醒得很快。抬头看了眼墙上没有刻度的挂钟(对时间的度量只不过是人类的一厢情愿!蔺晨语),距原定的演出时间已经开始半个多小时,他隐约能听到舞台上传来的声音。

他喝得不算多,所以没什么头痛恶心的症状,只是脚步有些虚浮。桌子上放着几盒水果和一杯还温热的蜂蜜柠檬茶,他抱歉地笑笑,喝了两口甜水便拿着一盒圣女果走进了演出现场。

他们还是调整了演出顺序,现在刚刚开始的这首本应排在第二顺位。虽然吉他和鼓的戏份很重,但贝斯流畅的低音线条和跳跃的节奏型能将整体表现托得更高。梅长苏跟工作人员借了一顶鸭舌帽,仗着身高优势摸到后排站定,令人意外的是,竟然一个注意到他的人都没有。

“那个贝斯……感觉有点东西啊?虽然不如阿哲。”

“嗯嗯,长得也挺帅的,虽然不如阿哲。”

“我倒觉得各有千秋……”

伴着听众的交谈声与繁复而不失沉稳的乐音,梅长苏透过有些刺眼的光线望向舞台阴暗的一角。那把不能更熟悉的红色贝斯在那人手里鸣响出令人有些陌生的音色,如果用超跑形容自己的演奏风格,那人便如一辆越野,稳稳地托着所有声部翻山越岭。

灯光在流转的刹那照亮了那人的脸。

心脏猛然抽痛了一瞬。


05

说服家里让他走低音提琴演奏这条路,大概是梅长苏顺风顺水的一生中唯一一件算得上挫折的事了。

并不是对搞艺术有什么偏见,主要是他的文化成绩实在是很不错。未来如此丰富的选择就这么收束在一条窄窄的路上,父母老师对此都有些不忍。

劝说的态度倒是都很好,也颇有依据。低音提琴演奏员的未来基本注定是坐乐团,没有小提琴甚至大提琴那样宽广的上升空间;实在喜欢演奏,可以先走特长生,如今高水平艺术团基本是准专业的水平,研究生再转演奏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的;如果一定要艺考,那不如把大提琴捡起来……

“可我已经决定了啊。”17岁的梅长苏沉沉地看着每一个劝说他的人,脸上带着一丝无所谓的微笑。

梅家小苏,自幼性格随和,随和到了随便的程度。但偶尔作起决定,便是八匹马也拉不回来。

说起来,他28年人生中所做的寥寥几次重大决定,竟有三次,都与同一个人相关。

第一次是在13岁时,他放弃了已达到音乐学院附中入学水平的大提琴,从零开始学习低音提琴。毕竟也没想着走专业,想换便换了吧,难得孩子主动提什么要求——这么想着,父母很快便点了头,也没多追究这个决定是如何作下的。

其实决心来得很突然,也很莫名。那一天,一名大提琴老师喊了几个得意门生去听暑期青少年交响乐团的集训汇报音乐会,挠破头也想不通为什么就此失去了最灵的那个乖孩子。50余名经过严格筛选的中学生在指挥大师为期两个月的魔鬼训练下表现不俗,虽然曲目多是早期古典或电影配乐,但胜在训练充分,足够给一般琴童和家长带来一些震撼。

而梅长苏偏生在十余个声部、五十余名演奏员里看见了萧景琰。

那时他并不知道这个比琴还要矮一截的演奏员是谁。暑期团的成员来自全国各地,对于观众来说,大多数这辈子都不会见第二面。但那张认真专注的脸像打了聚光灯一样吸引着他,连带着不起眼的低音声部也一起在耳朵里明亮了起来。

回想起来大概率是错觉,但梅长苏当时确实以为,自己从庞大的交响乐中听到了舞台上那个人的琴声,那大地脉搏般低沉的振动令他心尖酥麻,仿佛悬空已久的灵魂忽然降落在一床温软的羽绒被上。直到那一刻,他才发现自己骨骼里暗藏了不知多少年岁的、近似乡愁而无法满足的渴求。

身处中二的年纪但从没犯过中二病的梅长苏并没有想那么多。往那个方向靠近仿佛是一种本能,他知道他必须那么做。

音乐会结束后,他翻了翻演奏员名单。不知为何,在低音提琴声部的四个名字里,唯独记住了那一个。

第二次便是17岁。升高三的暑假,他在课业之余翻看高校讯息作为消遣。鼠标似有自己的想法,咔嗒咔嗒地点开一个去年的迎新视频集锦,不到半分钟,就出现一张有些熟悉的脸。

他很快回想起13岁那场推动他作出决定的音乐会,以及那一面之缘都算不上的小低音提琴手。他现在已经比琴要高出一截,褪去稚气的五官立体俊俏,但那双认真专注的眸子似是一点也没有改变。

屏幕下方写着已经被回答了许多遍的问题:你为什么选择这所学校?

名叫萧景琰——天知道他为什么还记得——的管弦系新生微微笑了一下,说,可能是缘分吧。

而第三次,便是当下。


06

梅长苏不在台上,飞流前半场都打得兴致缺缺。然而正当蔺晨用他不着边际的笑话和观众互动时,这孩子噌地站了起来,指着台下大喊了一声:

“苏哥哥!”

面对唰唰向他投来的目光,他不动声色地退后了两步,刚好赶在工作人员冲上来前避开了几个喊着“苏哲!”便扑过来的乐迷。这下是非上不可了……他走进后台,看见一把入门款的Fender,鬼使神差地背在了身上。

在鼓噪的乐器声与欢呼声中走上舞台,他偷偷瞟了角落里的萧景琰一眼,发现对方也正在看他——当然了,现在全场人都在看他。大概是因为看见了他身上那把琴,临时贝斯手的表情透着些疑惑,倒是显得十分生动。

今夜演出结束后,粉丝群被现场照片视频刷了屏,到场的人热烈讨论,没到场的捶胸顿足。拿着苏哲的琴表现出色的天降帅哥,以及后半场的双贝斯和二人默契的配合……本因苏哲疑似缺席而不被看好的一场演出一下子涨了身价。有人看到,苏哲上台的时候,来顶班的小哥本想把琴物归原主,却被生生按住了手。跟队员们简单商量几句后,两名贝斯手便拿着对方的琴开始了下一曲的演出。

最激动人心的莫过于轻易在一晚上火出了圈的solo battle——本应欠缺细腻感的入门琴在苏哲手中被调教得妥妥帖帖,快速爬动的琶音不时配合Funk风味的和弦,轻佻之下富有风韵;而难以驾驭的重型音色在另一人手中犹如被驯服的烈马,稳妥而精准地输出密集繁复的音符,其中不乏新颖的和声进行。 

然而,在这段视频出现在无数人的屏幕中之时,两位主人公逃离了喧嚣的夜晚。安静的床榻上,糟糕的开场白让一切变得不可谓不尴尬。

在这出喜剧之前,倒也不是半点铺垫也没有。顺利得出乎意料的演出,理所当然的夜宵局,5+1版的琅琊乐队在精酿酒馆里将啤酒和雪碧互相撞进彼此的杯子里。

“不喝了?这时候又不喝了?”霓凰豪迈地吞下半杯黑啤,调侃梅长苏的语气也比平时要重上几分。和飞流一起抱着雪碧的梅长苏佯装不乐意,抢过一旁萧景琰的杯子喝了几大口,末了舔了舔唇上的沫子,不好意思似的冲杯子的主人笑笑。

手机“嗡”地震动了一下。

【你玩真的啊?】

他抬眼瞄了瞄对面的蔺晨,在对方审视的目光中回复:

【不然呢,我什么时候唬过你了】

琅琊鸽主难以置信地盯着手机屏幕。他以为下台后梅长苏勾着他的脖子说的那句“我要睡到他”不过是酒精和演出后的兴奋导致的胡话,事实证明,他再一次低估了事情的严重性。

不过嘛,也没什么严重的。不就是他乐队的人气贝斯手想睡他乐团的贝斯首席吗?虽然都是他蔺家的员工,但分属两个组织,也不算是办公室恋爱……嗯,不如说还挺有意思的?

于是他丢掉婆妈、恢复常态,充满祝福地冲二人的方向举了举杯。

……但梅长苏你进度是不是太快了点?!

当他一次次佯装拿错杯子喝着萧景琰的酒、大笑时自然地制造肢体接触时,蔺晨还在感叹这位发小深藏不露的撩技。当他再度酒精上头、歪歪斜斜地往萧景琰身上倒时,蔺晨也不过当他是喝多了有些失了分寸。但当他一通仿佛前言不搭后语、但凭自己对他的了解必定是打过半天腹稿、苦肉计美人计双管齐下地忽悠萧景琰打车送自己回家时,蔺晨都快把惊讶写在脸上了:

说睡就睡啊?!就今晚啊?!不是等等,这萧景琰怎么也那么配合?是缺心眼还是看对眼了?!

车门关上前,角度的偏移使路灯一瞬间照亮了萧景琰的眼睛,本来还想趁着酒劲冲他们喊两句浑话的蔺晨突然就闭了嘴。

梅长苏不过是喝了半杯啤酒佯醉而已……可那道看向他的眼神,未免太过沉重了。


07

熟悉吗?熟悉。

一路上身旁的人都算得上安分。高挑的身体在后座与车窗的夹角处蜷缩着,似是在假寐。但分明有目光不时向自己身上投来。

正因太过熟悉,他知道这个人想做什么。从下台的那一刻,不,也许从对方在台上按住他的手那一刻起,他就隐有察觉了,所以才会如此将计就计、顺其自然。他也知道,只要此刻回望进那双半是朦胧半是清醒的眼睛,那些预料之中的事情就能轻而易举地成为现实。

半个多世纪前幻梦般的一束记忆翻涌了一瞬,却被他默不作声地镇入心底……他还是想,同他先说几句话。

陌生。陌生啊。

现世这人,没有曾经赤羽少帅满弓般的冲劲,亦没有麒麟才子暗涌似的城府。他卸去了身上的战甲与心头的重担,倒像是无数不起眼但令人难以忘怀的片段所凝聚成的新魂,那里面有躺在河岸望天时的不可测,有凯旋时纵马欢歌的疯狂,有酒醉时耳后一触即离的吻,有秋日执一片枯叶投入火盆时的笑意,有笛声中无边无际的洒脱,有落在颈侧让人疼了半生的齿印……

这也许就是他的灵魂卸去了所有枷锁,最自由自在的模样吧。

他想再认识他一次,而他似乎也想……但是,真的吗?在此生轻飘飘的自由里,一段露水情缘,或一场微不足道的恋情,也许就能永远地总结两个人的关系。萧景琰不知道,这与此世永不相逢相比,是哪个要更痛苦一些。

于是他像个故作正派的傻子一样盯着出租车椅背上的广告,任由另一道从容得多的目光愈发放肆地落到身上,固执地拖延着开启这一世属于他们的第一场私人对话。梅长苏倒也不急不恼,像一只饶有趣味地观察猎物的大猫,顽劣地配合这场沉默的延长。

直到坐在沙发上,听着浴室里传来的水声,萧景琰还是很难接受,世上竟有一种尴尬叫做“我知道你想睡我但我还是想和你谈谈柏拉图本人会谈论的那些东西”。

然而,当他默默接过对方递来的浴巾和睡衣,洗漱干净走出浴室,看见客厅昏黄的落地灯照着梅长苏低垂的眼睫,照亮了那眼底影影绰绰了一整夜的孤寂时,那颗飘忽不定的心不知怎的,却终于拴上石头落了地。于是,他坦然走到那人跟前,将他笼罩在自己的阴影之中,弯下腰,吻了他。


【08~11见置顶】


12

【真睡了?】

【真睡了??!!】

【好的肯定是真睡了】

【可以啊梅长苏,对你刮目相看了】

【[动画表情]你真棒】

睡睡醒醒了一早上,梅长苏终于决意清醒过来。手机里除了一堆被消息免打扰的群聊外,就是蔺晨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的聒噪。干燥洁净的床单被套包裹着他赤裸的身躯,快感的余韵尚未消散殆尽。他盯着屏幕半晌,忽然发觉,自己连萧景琰的微信都没有加。

纵使被折腾得浑身无力,前一晚他还是被架去冲了澡,在沙发上迷糊地躺了一阵后,又被塞回干净整洁的床铺。萧景琰下床后没再说什么话,除了浴室氤氲的热气中的那一句,他甚至分不清那究竟是真实,还是自己无厘头的梦境:

“长苏,你相信灵魂吗。”

自己回了句什么来着?哦,好像是“没想到你还是个哲学家”。

褪去了冲动和玩心之后,理性后知后觉地占领高地。年少时的巧遇与初见,一碰见他就变得不像自己的自己,他的眼神,他的踟蹰,他意味不明的问题……

鬼使神差地,他在对话框里打下:

【我感觉好像曾经认识过他】

对面却是长久没有回复。直到梅长苏感觉自己又要睡着时,手机亮了起来:

【你恋爱了】

不待他反应过来,一张微信名片便被推了过来。一个单字“琰”,头像是朔特版的让·弗朗塞低音提琴协奏曲封面。

【不客气】

【[动画表情]跳舞】

【干脆趁此机会来我们团吧,我不反对团员恋爱的】

【近水楼台先得月!你好好想想啊!】

【[动画表情]你等着】

恋爱。梅长苏想,哦,恋爱。恋爱原来是这种感觉来着吗?他无法确定,也无法否定——这对他而言是一个过于陌生的课题。一直以来,他都以恰到好处的距离感令对他抱有恋慕之情的人们却步。所谓的亲密关系也仅限于benefit friend,如果对方表露出想要更进一步的倾向,他便收回所有可能令对方误会的言行,干脆地抽身而退。

至于为什么?没有为什么。就是不明白恋爱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也不想强迫自己去弄懂罢了。

朋友们自然也都劝过,最后发现他是真的没兴趣,也就不再自讨没趣。多年来也只有蔺晨偶尔还会挤兑他两句,早也被他看作嘴贫习以为常。

但他对萧景琰……真的有恋慕之情吗?

那奇妙的初遇和镜头中的隔空重逢,说不定在他的青少年时期埋下了一颗浪漫主义的种子。缘,这个早已深深融入民族文化中的概念,他大概也不能免俗地在潜意识中接受了。否则,这样的冲动还能用什么原因解释呢?

无论如何,萧景琰是一个谜。即使性格看起来温吞,梅长苏也是不能容忍放弃揭开谜底的机会的。不论那答案是错觉还是真情,是唯物还是唯心,他都要亲手将它找出来。

正当他准备点进与蔺晨的聊天记录时,通讯录上蹦出了一个鲜红的提示。好友申请简单明了:我是萧景琰。

他自然是点了通过。

【不好意思,我好像把琴落在你家了】

原来是真的有事。梅长苏意识到心底的一点点遗憾,颇有些吃惊。

正当他准备回复时,第二条信息顶了上来:

【我正好到你家附近,朋友送了点橘子和糕点】

【方不方便我上去坐坐?】

他这回没意识到自己的微笑,在表情包里翻翻找找,找到一只眯着眼睛的小狐狸。

【[动画表情]好呀】


-Fin-


(不是所有低音提琴手都会弹贝斯

(没玩过乐队也没进过乐团,如有不合常识之处……反正是架空就原谅我吧(跪

(大概有后续

一梦白。

#靖苏·十二令企划# 【番外一|日常篇】


    「少年往事是最灿烂的背景」

             同游此间。


-

突发番外~详情看图!本套组可以视作篇二的的补充,至于篇二在哪……2.4立春见~顺便一提作为究极端水选手,不出意外还会有一个对应的靖苏番外,至于什么时候能做完发出来看缘分。

表情包仅能私下使用,未经许可不能用作它途。


绘制:琪树枝

引词:不才-«我们...

#靖苏·十二令企划# 【番外一|日常篇】


    「少年往事是最灿烂的背景」

             同游此间。


-

突发番外~详情看图!本套组可以视作篇二的的补充,至于篇二在哪……2.4立春见~顺便一提作为究极端水选手,不出意外还会有一个对应的靖苏番外,至于什么时候能做完发出来看缘分。

表情包仅能私下使用,未经许可不能用作它途。


绘制:琪树枝

引词:不才-«我们凭借黑暗的痕迹相认»

私人约稿。

顾此宜良

又一年



预警:双⭐️梅长苏。

小经验总之黑化了,接结尾续写,把人用“元气”救活了私自关在皇宫里酱酱酿酿。

设定里小经验开窍比梅长苏早,梅长苏心底有倾向但一直禁锢自己画地为牢不去多想,但我们小经验就是干干干……

  

  

  

  

  01

让一个江湖谋士毫无破绽的死在北境,并为天下人所知不算难事。萧景琰揭开了盖在林殊牌位上的红绸布,他手下失了力道,那红布瞬间飘下,洋洋洒洒间竟依稀可窥故人风骨。

  

北境风雪催,战马踏铁蹄,棺椁沉重,行走途中发出扣扣的闷响。也不知行进了几日,周遭暗无天日欲显昏沉,有时恍惚地掀起眼皮,也只能从缝隙里的光亮辨别黑白,可没过几秒又昏睡过去,直......



预警:双⭐️梅长苏。

小经验总之黑化了,接结尾续写,把人用“元气”救活了私自关在皇宫里酱酱酿酿。

设定里小经验开窍比梅长苏早,梅长苏心底有倾向但一直禁锢自己画地为牢不去多想,但我们小经验就是干干干……

  

  

  

  

  01

让一个江湖谋士毫无破绽的死在北境,并为天下人所知不算难事。萧景琰揭开了盖在林殊牌位上的红绸布,他手下失了力道,那红布瞬间飘下,洋洋洒洒间竟依稀可窥故人风骨。

  

北境风雪催,战马踏铁蹄,棺椁沉重,行走途中发出扣扣的闷响。也不知行进了几日,周遭暗无天日欲显昏沉,有时恍惚地掀起眼皮,也只能从缝隙里的光亮辨别黑白,可没过几秒又昏睡过去,直至一道宫钟传声而来,梅长苏才悠然转醒,可他的身子早已被根根银针钉成一块僵直的硬板,唯有眼珠子能自在活动,睡了太久,眼睛也还承受不住太强的光亮,虚虚窥去,只见得一个熟悉身影坐于床前,眉眼依旧拢着层化不开的郁气,他的心陡然一缩。

  

“景琰……”

坐在这的还能有谁呢,可他刚开口说话,就被点了哑穴,萧景琰神色微动,肩膀微不可查的一松,抬手替他掖了掖被角,低声道:“你不要怕,放松些,再睡一会儿。”

  

我这是死了吗?梅长苏怔愣了半晌,他分明记得战火纷飞的北境前一秒就在眼前炸开了花,大渝一战就此告捷,他卸了力便眼前一黑,力竭于病床前,不知那封遗书有没有送到京城,景琰有没有看到。

  

现在呢,果然到死都要被亏欠多的人纠缠,还不让他说话,可是他真的很想说,对景琰说一声抱歉。

  

安神香的味道灌入全身,他的眼皮又重了些,看向萧景琰的目光仿佛停留有一世纪,他才愿意闭眼。

  

这一睡长久,他梦到了之前最无忧虑的日子,那时候靖王刚刚有自己的府邸,林殊便拉着穆霓凰前来道贺。道贺是虚托,他想来见萧景琰才是真,建府前半个月两人事多见不了多少面,今天这才有了时间相聚一番,萧景琰见了林殊自然也是高兴的,可上午见面时还活蹦乱跳的人下午却没了气色,连带着神情都蔫蔫的。

  

萧景琰凑过去看他,林殊像是闹脾气似的把脸低下转过一边,萧景琰越是追着看他的表情,林殊越是扭动这身体在地上画圈的躲,两个人都开始原地画圈你追我赶这种幼稚行为,林殊被盯得发臊,推了他一把道:“你干什么呀!”

  

“是你不对劲儿吧,”萧景琰抬起胳膊捅了捅他的腰,“'怎么了。”

  

穆霓凰张了张嘴,刚想说他今天确实身体不舒服,可话到嘴边又不知道怎么解释,毕竟萧景琰确实不知道林殊的身体缺陷,来了月事情绪起伏大发生在一个男子身上过于诡异,于是站在那准备看林殊怎么说。

  

林殊嗯了半天,满不在乎道:“你下个月是不是要成亲?”

  

祖宗,这你不是早就知道。

  

萧景琰笑道:“怎么,见不得我先比你成家?放心,我有了媳妇也不会忘了兄弟。”

  

谁想说这个。林殊心里翻了个白眼,摆摆手往后山走去:“我今天要吃鱼,我去捞个大的!”

  

萧景琰深感莫名其妙,他转身和穆霓凰对视一眼,穆霓凰躲闪着把视眼让开,欣赏起来旁边的桃树来,过了一会儿才去追林殊喊道:“兄长,我也要去!”

  

作为第三视角的梅长苏神情温温,还颇有闲情逸致地看戏起来,可下一秒只见画面一转,就到了最让他不堪回首的一幕。他的脸兀然发烫,那是景琰大婚的日子,可他喝得倒是比新婚皇子还要多,最后东倒西歪的找不到路,钻进了满是大红绸缎的屋子里犯困,景琰找到他的时候,他还一边抹泪一边道:“今夜过后,你就和我不是一道人了。”

  

“为何?”萧景琰瞪大眼睛,摸不着头脑。

  

“你不是童子男了呗!和我可不就算不上一道人了吗。”林殊觉得自己讲得颇有道理,自顾自的点了点头。

  

萧景琰笑了几声,把手穿过他的肋下将人抱起,说:“地下凉,明日你发了烧也算不与我是一道人了。”

  

  

锦被绣花精细,鸳鸯戏水绣于中央,大喜的颜色明艳亮堂,衬得林殊皮肤极白,双颊处的红晕更显,一双桃花眼要睁不睁的,眉毛皱起满是不耐。他身下一沾软铺倒是精神了,翻身一跃把萧景琰骑在身下,双手扯着他的领子问道:“你敢跟我撇清关系?”

  

萧景琰摊手无奈道:“小殊,是谁先说与谁不是一道人的。”

  

“那我不管。”他蛮横地在萧景琰身上磨蹭几下,温热的腿侧夹在萧景琰的胯前,皮肉相贴处温度互相传递。萧景琰脸色一变,又听林殊慢吞吞说道,“今夜你属于我,可以吗?”

  

  

属于你?

  

萧景琰吞了吞口水  只见林殊的脸在他面前越放越大,他几乎全身被麻痹了神经紧张到眼睛发直,只有手被林殊牵了过去,揉了揉他衣摆掩盖住的身体。

  

  

  

“如果以后真的有人要碰这里,那为什么第一个不能是你?”

  

  (后面开搞,老福特外链发不出来,如果想看后续欢迎私信我😘,凹三文名一致,可凹三的上凹三🥺

秦淮何畔,胡遇见宁

〖靖苏〗皈依番外

一直想写皈依番外来着,索性在520来一个
《皈依》链接见评论
还没过点……还是520

         
         金陵城最近热闹得很,热闹到让一向不关注市井生活的萧七子都有了好奇心,向言家的公子言豫津打听,才知道马上就要到情侣专属的日子了,顿时觉得自己可以趁机给苏先生送个好东西什么的,不过送什么呢?苦想了许久依旧没结果的萧景琰果断放弃,给远在琅琊阁的苏先生的损友蔺晨发出了求救信号,顺便嘱咐府中的人不能告诉苏先生...

一直想写皈依番外来着,索性在520来一个
《皈依》链接见评论
还没过点……还是520

         
         金陵城最近热闹得很,热闹到让一向不关注市井生活的萧七子都有了好奇心,向言家的公子言豫津打听,才知道马上就要到情侣专属的日子了,顿时觉得自己可以趁机给苏先生送个好东西什么的,不过送什么呢?苦想了许久依旧没结果的萧景琰果断放弃,给远在琅琊阁的苏先生的损友蔺晨发出了求救信号,顺便嘱咐府中的人不能告诉苏先生他写信给蔺晨的消息,府中的人虽疑惑,但也顺着瞒了下来,毕竟自己殿下肯定不会害那位苏先生就对了。
        窗外的知了叫个不停,梅长苏着白色单衫坐在书桌前,书上的内容完全看不进去,最近景琰也不知怎么了,常常跑出府去,说什么母亲生辰要到了,去置办礼物,所以,当他不知道静妃娘娘的生辰吗?分明是不想见他,可最近,自己好像也没惹他啊……
      “先生!”萧景琰的声音传来,梅长苏忙收起了那些小心思,坐端正,等那人进来。萧景琰嘴角的笑掩不住,见了梅长苏,笑的更灿烂,倒让梅长苏惊讶了起来,“怎么了,这么高兴?”
        萧景琰挨着梅长苏坐下来,眼中都带着光,“蔺阁主说他过几天会来,还有飞流也一起来。”
      “哦?这倒是好事,许久没见飞流那孩子了。”
      “蔺阁主也来的!”萧景琰着重强调一句,梅长苏瞥一眼萧景琰,道:“所以殿下是在为蔺晨来而高兴吗?”
      “啊?不应该高兴吗?”萧景琰表示不能理解苏先生的话,蔺阁主来不应该高兴吗,他们也许久没见了啊!
        梅长苏看萧景琰的样子,安慰自己萧景琰只是没脑子,不是对蔺晨那家伙有强烈好感什么的,可到底是心中气难平,蔺晨那家伙抢了他家小飞流就算了,连景琰都不放过,冷声回了句“是该高兴。”便告辞回了梅府,萧景琰虽是不知先生生了什么气,但大概跟他脱不了关系,最后还是决定等蔺阁主来了好好请教一下。
        梅长苏路过小摊,看见一个泥捏的水牛,动作快于脑子一步买了下来,等回府,看着手中的泥塑,笑出声来,气早已消了,有什么好生气的,景琰那家伙,不过就是觉得蔺晨有趣,故而亲近些罢了,再想想自己先前无故牵扯到了那位至交好友,那把他家小飞流拐走的事就算了吧,至于第二日又去了那泥塑摊旁干了什么,就无人知了。
        次日,梅长苏依旧一大早去了靖王府,萧景琰依旧挨着苏先生一起学习,萧景琰不问先生昨日怎么了,梅长苏也不问萧景琰最近在忙什么,昨天的事,权当是过了。
        蔺晨从琅琊阁一路玩过来,已经是情侣专属日了,萧景琰趁梅长苏陪飞流玩的空档忙不迭地去问蔺晨该给苏先生送些什么,蔺晨神秘一笑,拉着萧景琰去了集市。
      “蔺阁主,去哪里啊?”
      “这送礼物呢,最重要的是个心意,诺,到了。”蔺晨拉着萧景琰在一个泥塑小摊前站定,让萧景琰看着挑,“这是我陪飞流逛时发现的,怎么样?”
        蔺晨看向萧景琰,见萧景琰手上已拿了一个狐狸泥塑,“这狐狸看着像先生,蔺阁主感觉怎样?”
      “怎总问我意见,你送礼物,自然要自己挑,不过这狐狸,别说,还真像那没良心的。”
        见萧景琰选了那狐狸泥塑,摊主温和笑笑,道:“公子倒真是好眼光,这狐狸泥塑可只有这一个,前几日一位公子买了一个水牛泥塑,也是独一份呢,现在的公子们,眼光都好的很啊。”
        萧景琰笑笑,付了钱离开,蔺晨若有所思地看了一会那摊位,片刻笑笑,跟上萧景琰,那没良心的啊……
      “先生!”
        萧景琰的声音传来,蔺晨也随后而至,未等梅长苏说些什么,已经拉着死活不肯离开苏哥哥的飞流走了,独留下靖苏两人。
      “怎么了?”
      “那个,先生知道今天什么日子吗?”
      “嗯?什么日子?”梅长苏将那水牛泥塑藏在袖中,装作很正经的回答。
       “是……是向,是向喜欢的人表白的日子,先生知道吗?”
       “所以?”
       “我……我喜欢你,先生。”
       “殿下说什么?”梅长苏笑着走到萧景琰面前,让萧景琰更觉得那狐狸跟先生真像。
       “我喜欢你,先生!”萧景琰将袖子的狐狸泥塑拿出来,递给梅长苏,“这个送你。”
       “殿下,喜欢自己的先生可不好。”
       “我就是喜欢先生,我……”
         梅长苏看着萧景琰窘迫的样子,到底还是没忍住笑出来,接过萧景琰手中的泥塑,道:“殿下叫我什么?”
       “先……”见梅长苏眼神一冷,萧景琰忙改口,“长苏。”
       “嗯。这个,送你。”水牛泥塑出现在梅长苏手中,让萧景琰一惊,先前那摊主说的,竟是先生?!“愣着干什么,还要吗?”
       “要要!”萧景琰接过,笑的灿烂,梅长苏看着这人,也是笑的温和,啧,总算是让这傻牛开了点窍。
         此后,萧景琰的书房中多了两个泥塑,显眼得很,蔺晨打趣一两句,不出意外的几个月没能接近飞流。
         
        

        
         

惠

琅琊榜同人文整理

颜颜:

m住!!


烧不尽:



【长篇】






<重生/穿越>






•一世真(镇圈膝盖神文) by擂文太太 (景琰重生/殊琰)



一世真同人(林殊向)谁是梅长苏 by似曾相识微雨燕 






•萧选重生 父子温情向(殊琰)帝父 by广陵歌绝君不散 ...




颜颜:

m住!!


烧不尽:



【长篇】








<重生/穿越>








•一世真(镇圈膝盖神文) by擂文太太 (景琰重生/殊琰)




一世真同人(林殊向)谁是梅长苏 by似曾相识微雨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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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桐

【靖苏】假如萧景琰能看到人物状态栏

※突发梗,短小一发完

※画风魔性,ooc

※我觉得我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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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萧景琰能看到人物状态栏


(1)


这并不是一个与生俱来的能力。


而是在赤焰案发几年后的某一天,靖王殿下诧异地发现自己可以看到别人的人物状态栏。


本来他是不知道这种高大上的玩意儿到底是什么的,然而人家一栏栏清清楚楚地写着“生命值”“武力值”“心情值”“好感度”……


……


咦,是不是混...

※突发梗,短小一发完

※画风魔性,ooc

※我觉得我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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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萧景琰能看到人物状态栏

 

 

(1)

 

这并不是一个与生俱来的能力。

 

而是在赤焰案发几年后的某一天,靖王殿下诧异地发现自己可以看到别人的人物状态栏。

 

本来他是不知道这种高大上的玩意儿到底是什么的,然而人家一栏栏清清楚楚地写着“生命值”“武力值”“心情值”“好感度”……

 

……

 

咦,是不是混进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2)

 

萧景琰能看到的别人的生命值,大多是几千到几万不等。他猜测这显示的是那人的寿命,每过一天,那人的生命值就会降低一点。生命值降到零的那一天,人大概就死了。

 

假如你突然往别人身上砍了一刀,别人的生命值会猛降一大截,并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持续下降。治伤吃药后生命值可以得到少量回升。再有就是吃个人参什么的可以提升生命值上限。

 

后来萧景琰发现这玩意儿还挺好用的。

 

比方说上阵杀敌的时候,就可以盯着对面的生命值来打了。一看,哇,这人居然还剩了几点生命值,赶紧上去补一刀。

 

 

 

(3)

 

在萧景琰认识的人中,对他好感度最高的是静嫔,他的亲娘。

 

萧景琰很忧郁。

 

这好感度的上限是一百,只有静嫔对他的好感度超过了五十。

 

当然也有一些迷弟迷妹对他有迷之高的好感度的,不过这些人萧景琰不认识,略过。

 

他的亲爹对他好感度时高时低,大起大落,然而最高的时候也只是四十多。

 

勉强达到“亲情”的水准。

 

过去的好友霓凰郡主对他的好感度也一直稳定在二十到四十之间——很普通的朋友感情。

 

然而忽然有一天,霓凰郡主对萧景琰的好感度随着她的心情值瞬间跌到个位数。

 

——回想一下,大概是私炮坊爆炸那天,他对苏先生说出“这也是先生为誉王出的奇谋吗”这句话的时候吧。

 

那一刻不用看人物状态栏,光看脸他就能看出霓凰的愠色。

 

而另一个当事人脸上却是云淡风轻——尽管萧景琰看到他的心情值瞬间跌到了零。

 

让他稍微有那么一点过意不去的是,对方对他的好感度未曾下降。

 

 

 

(4)

 

梅长苏是一个很神奇的人。

 

在遇到梅长苏之前,萧景琰一直以为,自己亲娘对自己的六十多点好感度已经是人间温暖的极致了。

 

遇到梅长苏之后,萧景琰才发现,原来世界上居然还有人对他的好感度能突破八十。

 

并且不管萧景琰向对方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话,摆出如何一副蔑视、不屑的姿态,对方对他的好感度都没有下降的迹象,偶尔反而会升高。

 

害得他都不好意思老对人家冷嘲热讽了。

 

 

 

(5)

 

有时候萧景琰会觉得很揪心。

 

他第一次看见梅长苏的状态栏时就开始怀疑自己的眼睛。不光是因为那个高得莫名其妙的好感度,还因为那个低得莫名其妙的生命值和那个有着迷之上限的武力值。

 

梅长苏的武力值只有十几,上限是三百多,跟霓凰郡主的武力值上限差不多。

 

然而霓凰郡主的武力值有两百多。

 

一个不会武功的正常人武力值一般都有五六十,上限一百。

 

所以萧景琰觉得这事非常诡异。他觉得自己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于是有一次会面时便有意无意问到先生以前是不是学过武。

 

哪想对方立刻如临大敌,又是诧异又是警惕地盯着他,然后缓缓说道没有。

 

骗谁呢。

 

萧景琰比较愿意相信自己的眼睛。

 

还有啊,正值壮年的人,生命值怎么就只剩八百不到了呢。

 

更让他揪心的是,这人的生命值下降的姿势跟别人都不一样。

 

别人只要不受外伤都是一天一点地降,这人是天气稍微坏点就一天降好几点。

 

后来萧景琰发现,梅长苏心情猛降的时候,生命值也会跟着掉几点。

 

真是够了,我不找你茬了你好好活着行不行。

 

 

 

(6)

 

所以当梅长苏大雪天在靖王府站了大半个时辰的时候,萧景琰在屋里也很纠结。

 

他觉得很心塞。他下了决心不再信任梅长苏,然而当对方真的跑来站着等他时,他又抑制不住自己的担忧。

 

他觉得那人的命就像蜡烛上的火苗。蜡烛烧完了,火就没了;一阵风吹过,火可能也没了。

 

他现在不知道会是蜡烛先烧完,还是风会先吹熄火苗。

 

反正不管哪个先,他都觉得心塞。

 

列战英在旁边一脸菜色地看着自家殿下踱步走来走去、偶尔焦急地抬头往窗外看一眼、满脸写着“怎么还没回去我要不要出去把他赶走这人是不是傻还要不要命”,内心只想说殿下你那么想出去就赶紧出去啊我眼睛辣……

 

 

 

(7)

 

最让萧景琰不知所措的是,梅长苏在雪地里冲他吼了一顿、进了悬镜司又出来、重病躺了好几天之后,对他的好感度依然没有一丝一毫的降低。

 

按理说他现在关注的不该是这个。然而对方的生命值已经掉到了他不忍直视的地步了。

 

然后他发现经过这次事件之后,周围的相关人士都对他降好感了。

 

包括他的亲娘。

 

母亲你别装得很平静的样子,我看到你对我的好感掉了五点。

 

不过萧景琰并不是个小肚鸡肠的人,更何况他自己也知道这件事是自己冲动在先,因而也不在意旁人如何看待自己——如果他有那么在意别人对他的看法的话,就不会有如今的靖王了。

 

至于母亲嘛,就跟昨天打了你一巴掌今天又给你一把糖一样,掉的好感过两天气消了就会自动涨回来了,不慌。

 

所以,梅长苏有时候明明也很生气,可是仍然没有降他的好感,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萧景琰发现,梅长苏对他的好感度从来都是只增不减。不管他以前说了多少狠话,梅长苏从来都没有因为那些狠话对他产生意见;然而他只要做出稍微有点亲近意味的举动,对方对他的好感就会连涨几点。

 

再多几点,估计就爆表了。

 

他发誓他没有因为这件事而内心窃喜之类的,他只是觉得,有点戳心。

 

 

 

(8)

 

他觉得自己可能再也遇不到一个这样喜欢他的人了。

 

 

 

(9)

 

可是这样一个这么喜欢他的人,心里依然把家国大义放在首位。

 

尽管他自己也是如此。

 

 

 

(10)

 

梅长苏自北境一役凯旋后,萧景琰就再也看不见别人的人物状态栏了。

 

虽然一开始他还有点不习惯,也有点担心梅长苏剩余的时间。

 

但他转念一想,这人不是还好好活着呢吗,我瞎担心什么呢。

 

比起看尽他人寿数,他更宁愿自己什么都看不到。

 

尘埃落定后他找母妃谈过话,把自己以前有过的这个特殊能力拿出来当作茶余饭后的笑料,小小地纠结了一下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能力。

 

静妃轻飘飘地扔下一句话。

 

——可能是为了帮你找到真爱吧。

 

 

 


END



啊,我有毒,我真的有毒

我差不多是个废人了.jpg

被水追著跑

【靖是苏晓春】年初一14:00 谁谁谁?!

上一棒: @月宫寒黉 

下一棒:  @啤酒焖鸭 


正文

青山苍翠,云雾如玉带环绕山峦,恰是黄昏,晚霞瑰丽,往那云雾与山峰处涂抹了一层淡绯。

林涧深处溪水潺潺,古宅悄立一旁,一只雀儿落在后院小屋的檐角,仰着脖子轻啼数声,惊醒了倒在屋内的清俊公子。

“嘶——”那公子一身青衫,玉面如雪,艰难支起身子,环顾四周,“这是哪儿?”

斗室狼藉,桌翻椅倒,像是有过一场打斗。

清俊公子扶墙站起,细想后惊骇地瞪大了一双水眸,“我......我是谁?”

脑中空空,竟是一片空白!

这时不远处传来异响,一名玄衣鹿眼的男子扶着墙边的布帘踉跄走出,一手...

上一棒: @月宫寒黉 

下一棒:  @啤酒焖鸭 


正文

青山苍翠,云雾如玉带环绕山峦,恰是黄昏,晚霞瑰丽,往那云雾与山峰处涂抹了一层淡绯。

林涧深处溪水潺潺,古宅悄立一旁,一只雀儿落在后院小屋的檐角,仰着脖子轻啼数声,惊醒了倒在屋内的清俊公子。

“嘶——”那公子一身青衫,玉面如雪,艰难支起身子,环顾四周,“这是哪儿?”

斗室狼藉,桌翻椅倒,像是有过一场打斗。

清俊公子扶墙站起,细想后惊骇地瞪大了一双水眸,“我......我是谁?”

脑中空空,竟是一片空白!

这时不远处传来异响,一名玄衣鹿眼的男子扶着墙边的布帘踉跄走出,一手揉着后脑,见了那清俊公子顿时一怔,“你是谁?”

“你又是谁?”清俊公子反问。

“我——”鹿眼男子语塞,旋又茫然,“对啊,我是谁?这是哪儿?”

清俊公子见对方锦衣玉带,应当是有身份之人,除此以外也判断不出什么,“先出去看看吧。”

屋中的气氛着实压抑,两人对视一眼,狐疑朝房门走去,却惊见门边也横躺着一人,白衣长发,脚边落着一个散开的纸包,包内的粉末洒了大半。

清俊公子和鹿眼男子立刻低头检查自己,果见衣襟和袖口上沾到了不少粉末。

这就是他们失忆的原因?

两人正自揣测,那长发郎君也醒了过来,一个鲤鱼打挺起身,瞪视两人,“你们是谁?”

室内顿时静如死水。

三人都失忆了......

长发郎君瞪了两人几眼,又捂住胸口,“刚才你们谁打了我一掌?”他看来很是疼痛,“下这么狠的手......”

鹿眼男子意识到他们三人不但失忆了,其中还有人曾交过手,不由戒心大起,退后半步。

清俊公子也觉头痛,绕过长发郎君,试图开门,推了良久却是无用。

长发郎君不耐烦地推开清俊公子,一掌劈去,浑厚的掌风落在门上竟如蜻蜓撼柱,毫无动静,他不可置信地细看,失声惊呼,“这门是玄铁所铸,人力根本不可能打开。”言罢凝神看向四周,“没有窗户!”

只挂了许多琉璃灯照明。

三人一怔,“莫非这是一间密室?”

极好,连呼救都省了,声音根本传不出去。

清俊公子摆弄着门上的机关锁,很快发现这锁巧夺天工,若要开锁,需得用笔划拼凑出相应的字,“拼出什么字才能开锁?”

“都失忆了,谁能记得?”长发郎君烦躁地抽出扇子,用力摇了几下,又觉得目下的状况有些好笑。

清俊公子却是身子一晃,掩袖一阵狂咳,险些栽倒在地,所幸鹿眼男子手快,将他扶到一旁的软榻上坐下,“你病了?”

“我不知。”清俊公子又咳了几声,消瘦的脸颊涌上一丝红晕,却又立即褪去,苍白得教人心颤。

鹿眼男子倒了杯热水给他,长发郎君摇着扇子上前,抬手为其把脉。

“你是郎中?”鹿眼男子瞧这长发郎君没个正形,十分怀疑此人的医术。

“我这是本能。”长发郎君也不知道自己的医术行不行,片刻后抽手对那清俊公子道,“你的脉象像是中过毒,又刚解了,掏空了底子,余生需得好好将养才行。”

“多谢。”清俊公子平复了呼吸,喝了几口茶,略好些了,“等一下,这茶水还是热的......”他看向四周,只见屋内的器具一应俱全,且十分精致,被褥松软,笔墨纸砚随意摆放,充满了生活的痕迹。

“此屋有人长住!”长发郎君双眼一亮。

“若有人被关押在此,器具摆放便不可能如此随意。”清俊公子放下茶杯,指尖轻捻袖口,“所以......是有人自愿住在这间密室,那机关锁的密码应该也是他设下的。”

三人大眼瞪小眼,不确定谁才是这间屋子的主人。

“不如在屋里找找,兴许能有开门的线索。”鹿眼男子是个实在人,说找就找,把整个脊背露给了其他两人,全忘了众人晕倒前有过一场打斗,清俊公子内息全无,对战的就只可能是他和那长发郎君了。

长发郎君武功高强,若是趁隙偷袭,鹿眼男子哪还能有命在?

一念及此,清俊公子立时紧盯长发郎君,闹得后者很是不忿,“你这是什么眼神,护崽子呢?”

清俊公子不语,鹿眼男子却轻呼出声,“快看!”他从桌上拿起一只檀木盒子,盒中塞满了字条,粗粗看来不下百张,每张只有一句话——长苏何在?

三人略一迟疑,先后写字,试出这是那鹿眼男子的笔迹。

“所以,我在找一个叫‘长苏’的人?”鹿眼男子喃喃自语,“而且找得很疯狂。”

找人得去官府啊,写这么多纸条有什么用?

鹿眼男子不知所以,长发郎君却摇着扇子哈哈一笑,“疯成这样,怎么,‘长苏’是你心爱的小娘子?”

这话轻浮,鹿眼男子心中不喜,想起“长苏”二字,又觉温柔缱绻,“也许是的。”

清俊公子无语凝噎,心想都什么时候了,这两人居然关注起了小儿女的私事,一念及此,他拂袖来到门边,拿起机关锁拼凑出“长苏”二字,锁却没开。

平白辛苦一场,三人都有些沮丧。

清俊公子身子孱弱,失力跌入椅中,扶住眩晕的额头,脑中却有零碎的画面纷至沓来——


“吱呀”一声轻响,似是开门声,紧接着便是扑面而来的拳风呼啸,瞬间吞没了这声轻响,而不远处,鹿眼男子正与长发郎君肃然对峙。

“让开!”鹿眼男子袖袍鼓起,手中蓄满了掌风,“我知道长苏在这里!”

长发郎君横挡身前,“梅长苏已命陨北境。”

“你胡说!”鹿眼男子双瞳灌血,目眦欲裂。


残缺的记忆一瞬即逝,清俊公子抬头看向继续在屋内翻找的两人,眼前又是一阵恍惚——


长发郎君和鹿眼男子飞速过招,后者明显落于下风,却不管不顾,竭力冲破阻拦。

辗转腾挪间,两人破门而入。

眼前的画面剧烈晃动,又瞬间破碎,几息天旋地转之后,才看清那长发郎君不知为何动作一滞,被鹿眼男子击中胸口。

然后便听那长发郎君惨叫,“我的锁魂散!”

药包掉落,粉末飞扬。


“原来如此。”清俊公子心念电转,思忖片刻后悄悄冲那鹿眼男子招了招手。

几瞬过后......

“你们干什么?!”被绑在椅子上的长发郎君暴跳如雷。

清俊公子体弱,鹿眼男子看上去极老实,所以长发郎君没有防备,没料到竟被这二人联手偷袭,绑了起来。

这一番动作,清俊公子已是气喘吁吁,被鹿眼男子搀着回到榻边坐下,对那长发郎君道,“我想起来了,这包导致我们失忆的药粉是你的。”

“那也不用绑我吧?”

清俊公子缓过劲儿来,坐直了身子,面上凛然,“我还想起,这位仁兄——”他指向鹿眼男子,“——这位仁兄来找那个叫‘长苏’的姑娘,”他顿了顿,对二人解释,“那姑娘的全名是‘梅长苏’,这位仁兄寻人心切,而你却把梅姑娘藏了起来,你们因此动手,洒了药粉。”

鹿眼男子眨了眨眼,恍然瞪向长发郎君,“你我是情敌?”不怪他这么想,这长发郎君吊儿郎当的,身上还挂着绣工极好的香囊,一看便知是风流人物。

“那你是谁?”鹿眼男子又问清俊公子。

清俊公子也不知,“可能......就是个被牵连的旁观者。”言罢又向那长发郎君解释,“我能想起一些零碎的记忆,你们迟早也能,想起之后只怕要继续大打出手。我与你们共处一室,想躲开都难,自然要暂时选择一方为友。”

听到此处,长发郎君几乎气笑了,“所以你不假思索地选了他?”

鹿眼男子顿时眉飞色舞。

哎呀,有点得意是怎么回事?

谁料清俊公子当头泼了盆冷水,“我几乎没有内息,而这位仁兄的武功不如你,三足鼎立,自该联弱抗强。”

“我弱?”鹿眼男子刚飞舞起来的眉眼顿时耷拉了下去,心道,“枉你生得这般温润俊雅,说起话来却如此伤人。”

清俊公子话已出口,才意识到有些失礼,略有些尴尬,“最重要的是,这位仁兄寻那梅姑娘的模样甚是情真意切,令我十分感动。”他不满地对长发郎君道,“无论那位梅姑娘是否对这位仁兄有意,你都该让他们见面把话说开。你若是担心,最多在一旁护着,而不是骗这位仁兄那梅姑娘死了。”

诈死相欺,多伤人啊。

这番话字字在理,直把那长发郎君说懵了,他隐约觉得自己很冤,又说不出哪里冤,只能闭上嘴,瞧着两人继续在屋内翻找。

半晌后依旧一无所获。

清俊公子累极了,枕回榻上闭目养神,留下那鹿眼男子在屋内团团转,直把长发郎君转得眼晕,无奈闭上双眼,心神却猛地一震,竟真有零碎的记忆涌入脑海——


“咳,咳......”清俊公子卧在榻上,掩袖咳个不停。

门外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似是某个小厮,“阁主,贵客又来了!”

清俊公子脸色微变。

另一个声音轰然炸响,正是长发郎君自己的声音,“萧景琰已在琅琊山下守了几日,魔怔了一样,他刚登基,不应该日理万机吗?怎么闲成这样?”


这声音吵得努力回忆的长发郎君脑壳疼,不由喃喃自语,“原来我这么聒噪?”

回忆中的自己只闻其声不见其人,想必是因为自己看不见自己。

等会儿!

长发郎君抬起头来,瞳孔骤缩,“我在回忆里说了什么?登基?日理万机?!”

所以“萧景琰”是今上?!

长发郎君虽未吓到,却着实震惊,这一惊之下,脑中涌入了更多片段——


“阁主!”那小厮还在外敲门,“贵客放话说,若您不把人交出来,他就发兵铲平了琅琊山。”

“吓唬我?”听这声音,自己像是被激怒了,“行啊,耗着吧,看他怎么铲!”

正垂眸轻咳的清俊公子勉力支起身子,“蔺晨,你冷静些,我——”


回忆到此为止。

长发郎君却有些明白了,他暗暗咋舌,冲在榻上休息的清俊公子使了个眼色。

公子微一犹豫,转头见鹿眼男子正在门边查看那机关锁,便下榻来到长发郎君身前,俯身听他耳语,“你听着,我想起一些了。我叫蔺晨,你应该是我的好友、或者病人,而那鹿眼男子名叫萧景琰,他是......我勒个天爷!”

“他是谁?”清俊公子追问。

蔺晨深吸了一口气,才道,“他是今上!”

清俊公子讶然站直了身子,可蔺晨接下来的话更加惊骇,“那个梅长苏......大概是今上的爱妃,我把她拐跑了,气得今上在山下屯兵,若我们再耽搁下去,大军大概就要杀上山来护驾了。”

清俊公子退后半步,努力消化蔺晨所说之事,“所以?”

“所以咱俩赶紧联手绑了萧景琰!”长发郎君几乎要蹦跶起身,“大军投鼠忌器,我们兴许还能有生路。”

清俊公子断然拒绝,“此举与谋逆何异?!你休想!”

“什么?”这一声太响,萧景琰转过身来。

生死关头,蔺晨骤然激发了全力,崩断绳索朝萧景琰扑去,清俊公子想要帮忙却帮不上,一轮激斗之后,轮到萧景琰被绑在了椅子上。

“你们!”今上大怒。

清俊公子无言以对,蔺晨还拍着他的肩膀安慰,“没事,他不一定是本国的陛下,也许是敌国的呢?”

“我是陛下?”萧景琰瞬间转移了注意力。

清俊公子头大如斗,一袖子糊在了蔺晨脸上,“把妃子还给人家!”

“那我也得先出去,找到那梅长苏再说呀!”蔺晨的扇子扇得长发胡乱飞扬,又跑去研究那机关锁。

真是红颜祸水。

清俊公子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恼怒,朝萧景琰道,“你身系江山,怎能为了一个妃子以身犯险?”

萧景琰还没回过神来,眨巴着鹿眼愣了半晌,才弄懂了缘由,“我是帝王,梅长苏是我的爱妃......是朕的爱妃!”好像很顺口的样子,嗯,这必然就是真相,“朕的爱妃在哪儿?你们欺人太甚!”

蔺晨解不开锁,又被萧景琰吼得烦躁,甩手把扇子扔了过去,“你嚷什么?说不定那梅长苏根本不愿意跟你,是你强取豪夺,而我拯救她于水火!”

“朕不是这种人!”

“说得轻巧,我还觉得自己已入圣呢!”

“都闭嘴!”清俊公子扬眉冷喝。

这一声冷澈如同天音,惊得二人齐齐噤声。

清俊公子终得耳根清净,冷睨这一团乱局,只觉自己才是真正的与此无关,出尘不染。


转眼间,整座斗室已被翻得底朝天,饶是蔺晨武功高强也累得不轻,扒拉着那牢不可破的玄铁门,挨个儿试了“蔺晨”、“梅长苏”、“萧景琰”,统统打不开锁,一急之下转头朝那清俊公子瞪去,“你能不能别做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帮忙啊!”

清俊公子端坐在茶具前,重新泡好了一壶武夷云露,慢悠悠地品着,更衬得蔺晨狼狈。

“你这人——”蔺晨气得说不出话来。

清俊公子冲他凉凉一瞥,眼神中饱含深意——一个为了妃子犯险的昏君,一个夺人所爱的浪子,半斤八两,在恢复记忆之前,我谁都不帮了。

蔺晨对这眼神看了个半懂不懂,抱臂冷笑,“你还真以为自己只是路过,与这笔糊涂账全然无关?”

“不然呢?”清俊公子放下茶盏。

“说不定你就是这场混乱的源头。”

“不可能。”清俊公子浅浅一笑。

被绑在椅中的萧景琰已挣扎了许久,也渐累了,眼皮沉沉,脑中骤然涌入了零碎的记忆——


他在和蔺晨交手。

但由于自己看不见自己的缘故,记忆中的画面便是对面的蔺晨不断出招,衣袍和长发飞扬,无甚美感,反倒像一只巨大的扑棱蛾子。


萧景琰啼笑皆非,又觉古怪,紧接着脑中画面一转——

一人打开了密室的门,苍白羸弱,因呛了风而掩袖狂咳,正是那清俊公子。

可这视角一瞬即逝,想来是自己正全力和蔺晨动手,没有注意清俊公子打开了密室的门。

然后又是一轮打斗,两人破门而入。

那清俊公子终于出声,“住手!”

“长苏?”自己的欢呼声骤然响起,却又含着无尽的心殇,“我就知道......”说话间,自己的动作似乎停滞了。

可蔺晨的攻势未停,后发先至,已收不住了。

“景琰!”清俊公子大惊,拼尽全力将人推开。

蔺晨堪堪制住了攻势,手掌刚巧停在清俊公子的鼻尖,“好险——”他吁出一口凉气,掌风却还是将那清俊公子刮倒在地。

这几下兔起鹘落,自己转身就见到蔺晨似是伤到了那清俊公子,一时间惊怒交集,一掌拍向蔺晨胸口。

“我的锁魂散!”

药包掉落,粉末飞扬。


想起了全过程的萧景琰目瞪口呆,“竟是这样?”

“什么这样?”其他两人齐齐看向萧景琰。

萧景琰太过震惊,傻傻盯着那清俊公子,直到盯得对方不自在地锁紧了眉头,才近乎结巴道,“你就是梅长苏?”

哈?!

蔺晨立刻托住下巴,“梅长苏是男人?”

“还是朕的爱妃?”萧景琰抖颤着声线。

这......这就有点尴尬了......

“不可能。”清俊公子那风云不惊的神态终于产生了一丝裂缝,“这绝对不可能!”

蔺晨双眼一转,最先回过神来,朝梅长苏扑去。

“住手!”萧景琰大惊,“不许欺负朕的爱妃!”然后就见蔺晨不顾梅长苏的反抗,以最快的速度把他绑在了榻上,又解开萧景琰身上的绳索,“陛下,人我还给你,你随时可以把他带走......而且我向你保证,我喜欢女子......也就是说,我跟你的爱妃绝对没有私情。”

虽然蔺晨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把梅长苏藏起来,又为何要阻拦萧景琰,但他现在没有记忆。

没有记忆就没有负担。

蔺公子为人潇洒,从不为难自己,“陛下,你我恩怨两清,出去之后,麻烦你把山下的大军撤了。”言罢捡起扇子轻轻一摇,冲梅长苏笑道,“我说什么来着,你果然是这场混乱的源头。”

事情发生得太快,待到梅长苏反应过来时,已被捆在了榻上,几乎气厥过去,“我绝不可能以身侍君,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

萧景琰行至榻边,见到梅长苏这般模样,一时有些手足无措,“你别着急,这——”

“啪嗒”一声,梅长苏挣扎间触动了榻边的机关,床褥下竟露出一个暗阁。

三人的动作同时一顿。

萧景琰伸手拨开床褥,就见暗阁内也有一个小木盒,盒中放着一封书信,信上血迹斑驳,望之凄烈。

三人面面相觑,最后还是蔺晨接过了书信,为了公允起见,他索性抖开信纸,大声念了出来,“景琰如晤——”

“写给我的?”萧景琰面上一喜,望见信纸上的血迹,又是大恸。

梅长苏不记得这封信的内容,但见蔺晨就这么堂而皇之地念诵,又觉不妥,“别念。”

蔺晨才不管他,径自念信——

景琰如晤!

北境大捷,寒毒已渐攻心,蔺晨有言,若无侥幸,吾当活不过三日,故君见此书时,吾已魂归九幽,一念及此,血泪齐下,忍悲作此信。

吾曾许君相伴终老,共看盛世,及至与君天人永隔,君必恨吾铁石心肠,狡言相欺。

北境无将,此战吾若不去,当可残喘数年,然则渝人如虎狼在侧,林氏男儿焉能独善其身?

驱虎逐豹,为江山计,梅长苏可死!林殊亦可死!

吾非草木,与君相识于垂髫,倾心半生,亦盼有情人能成眷属,以诳语相欺,只恐君悲恸泣血,令吾心不忍,动摇其念,难舍难离也。

君受万民供养,乃天下人之陛下,而非一人之萧郎,当学太上忘情,尘封殊苏之种种。

若悉我死,君当保重龙体,莫作悲声,使吾在九泉以哭相和也。


蔺晨读到此处,萧景琰已是泣不成声,抖颤着轻抚梅长苏的脸颊,也摸到了满手的泪珠。

“下面一行字被血糊了。”蔺晨叹了口气,想必是梅长苏写到此处,想到萧景琰要面对的余生,心疼难忍,终致泣血,“陛下,这信还有几句,我念还是你自己看?”

萧景琰忍着泪,“继续念。”

梅长苏闭上双眼,任由泪水滑落。


吾不信怪力乱神,却真盼世间有鬼,使吾魂魄常伴君侧,慰君之苦。

吾不信轮回转世,却寄望来生重遇,使吾终能与君相守,还君一诺。

然则天意弄人,唯独今生不可望!

吾幸而遇君,又何其不幸——


信到此处戛然而止,也许是字字句句浸透了深情,再写下去已稳不住那理智劝诫的笔锋,透露出内心深处的爱恋与悲苦,所以梅长苏不敢再写下去了。

又或许,只是梅长苏那时病发了,已无力握笔。

蔺晨想了想,还是觉得前者的可能性比较大,不然无法解释这信为何没寄出去。

“都明白了。”萧景琰接过信纸,小心翼翼地叠起,塞入前襟,“朕什么都明白了。”他似哭似笑,梅长苏却痛苦地撇开脸。

“信上没有落款,未必是我写的。”

“朕可以试你的笔迹。”

梅长苏抿着唇,一时不知该如何说,那封信念完,自己的内心就像是洋葱似的被一层层剥开了,露出了最脆弱的内里。

“你心里有朕。”萧景琰紧握住梅长苏的手,“且不说你信里写得明明白白,朕这一张张寻你的纸条,为何会被你妥帖收藏在屋里?”

那你就该明白,我为何会写“今生不可望”!

梅长苏瞪着萧景琰,视线尽皆模糊,只能转头去瞪蔺晨,却是一惊——那家伙不知何时已退到了门边,打开了机关锁,“对不住,这信读到一半时,我已恢复记忆了。”

虽然这机关锁的密码是梅长苏设下的,但蔺晨还是轻而易举地破解了。

密码是“水牛”。

“没良心啊,早知道你心里想你景琰哥哥想得这么苦,又何必非躲在本阁主这儿,让我枉做小人?”蔺晨啧啧几声,闪身出门,不顾两人的怒吼,迅速在外把门反锁。

“锁魂散”的药效不过几个时辰,想来用不了多久,萧景琰和梅长苏也会恢复记忆。

陛下啊,趁着没良心的被绑着,你有什么手段赶紧使出来,把这祖宗弄回金陵去,他的诊费药费还有聘礼,本阁主都会跟你一笔笔地算清楚。

一念及此,蔺晨心情大好,摇着扇子转过身来。

事罢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全文完————

零00松鼠

【靖苏】惜命

忍不住又开坑······大爱靖苏


古风文笔渣,看官原谅


苏苏重生的文文


序  回魂


序  回魂


死,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是与削骨挫皮之后的疗养一般,死寂地,在叫嚣着冲撞进骨髓的疼痛里等待吗?抑或更甚? 


也许上天也苛责他的薄情。他在确认自己真的死了以后,混混沌沌之间听到的竟都是哭声,让他心...

忍不住又开坑······大爱靖苏

 

古风文笔渣,看官原谅

 

苏苏重生的文文

 

 

序  回魂

 

序  回魂

 

 

 

死,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是与削骨挫皮之后的疗养一般,死寂地,在叫嚣着冲撞进骨髓的疼痛里等待吗?抑或更甚? 

 

也许上天也苛责他的薄情。他在确认自己真的死了以后,混混沌沌之间听到的竟都是哭声,让他心如刀绞。在那一刻,他真的很想活过来,因为他认出了一个人的声音,低沉而嘶哑,啜泣得精疲力竭。

他梅长苏不怕死。只是……会有点怕萧景琰哭的样子。

景琰……

江山之难,山河之重,从此,我不能再为君分忧一二了。

 

 

 

一个略显暮气的寒冷午后,梅长苏睁开了眼睛。

怎么回事?他不是死了吗?

他动了动身子,却浑身乏力,病痛中的抑郁感迅速袭来。他只能微微扭头,却见到了萧景琰。他正背对着自己,在翻着一本书。

阳光有点弱了。萧景琰的肩还是那个可以扛起所有冷遇和血战的宽度,那黑色披风的微微光泽显得这背影格外英气。

这清雅的书房,这烤着火炉的暖气,还有这连背影都散发着热气的人——仿佛在梦中。

他这是……在死前梦见了景琰吗?

梅长苏这么静静地看着这个背影,却被那翻书声的真实感惊到。他抬了抬手,被子便窸窣有了声响。萧景琰扭过身来看他:“先生醒了?”他起身又坐到梅长苏床边,轻声道:“晏大夫说先生还需要多休息,就不要起身了。”

景琰这是怎么了?话语里透着疏离,不是几个月前才抱怨自己不叫他的名字?哦……是了。他还在怨自己呢,怨自己丢下他一人。

连在死前的梦中,也不肯减轻他一丝丝的愧疚吗?

梅长苏轻笑:“景琰……”

萧景琰闻言微微怔住了。

“你怎么这么小气量……”梅长苏艰难地抬起手,尽力用指尖去触他的脸,“现在还与我怄气……”

萧景琰只是怔怔地看着梅长苏,微微张着嘴。

“你知道我没有力气的……”梅长苏继续柔和地笑,声音有气无力,“就不能握一下我的手?我们可是连最后一面都没见到啊……”

 

萧景琰僵硬地握住脸侧的手,盯着梅长苏。

“景琰……”梅长苏觉得眼皮打架了,“我好困……”

“景琰……”死前,还能见到萧景琰一眼,这是老天爷可怜他么?

“对不住了……”他的手逐渐没了力气,虽凉,却依旧是有着温度的。梅长苏睡了过去。

萧景琰的手动了动,沉稳的表情终于有了裂痕。

 

梅长苏再次醒来时,神台已恢复了些许清明。可是……他有点不可置信地看着身边的人,黎刚、晏大夫、蒙挚、景琰,还有自己!都是活生生的人啊!可、可他明明记得他最后的那一口气、呕出的最后那一口血……还有飞流那声嘶力竭的“苏哥哥”,蒙挚握住他手腕那仿佛要把他从地狱阎王那里抢过来的力道劲儿……还有、还有他最后的那个念头——景琰是不是要哭了?

可现在呢?他们都在旁边看着自己。难道这是另一场回魂梦?

“宗主,你总算醒了,蒙大统领和靖王殿下都看你来,殿下今天守了您一天呢。”黎刚说着,心头大石终于放下。

晏大夫还是凶巴巴的样子:“思虑过度,睡一天就能好?好好躺着,这几天不许再瞎琢磨了!”

梅长苏扫了众人一眼,目光最后还是落在萧景琰身上,眼神迷离:“景琰……”他还没有清醒。

在场所有人都愣住了,还是黎刚先反应过来:“宗主,您还好吧?对不住了靖王殿下,宗主一病就喜欢说胡话……”

晏大夫不知道按了他那个穴道,梅长苏只觉得困意又汹涌袭来,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这一睡又是一个天昏地暗,梅长苏确定此次是做梦了,一个不长不短的,比上一个梦略微好些许的梦。

他又梦见萧景琰了。萧景琰这次没有那般生疏,他坐在他的床边,微微俯着身子离得他很近,他能感受到景琰身上的暖气,像儿时他们一起挤在一张床那般。他伸手去摸萧景琰的脸,萧景琰也握住了他的手,表情很柔和,静静地听他道歉,听他说道说道其实他不是有意要伤他,他只是……他只是……他犹豫了一下要不要说,又觉着不过是在梦里,大概又是最后一次见着景琰了,还是说了出来:“我只是……有心无力。”

“有心无力什么?”萧景琰的声音深沉,有点催人入睡。对了,在梦里呢。

“有心见你开清平盛世,无力伴你……伴你冬日赏梅了。”

是他一步步将萧景琰推上那至尊的孤王之座,却连陪他多看一个冬季的梅花都没有力气了。那是他们一起栽种的梅花啊,飘雪里傲傲然地绽放着,叫人看了忍不住想要为了它多活一日。

 

也不知有没有被灌下孟婆汤,仿佛就浑浑噩噩过了奈何桥,一睁眼,便是又一轮回。梅长苏终于清醒了。于是,他终于面对了一个事实:他似乎……重新活了过来。看这房间和萧景琰的着装,还是活在了以往的时间里。

所以,之前迷迷糊糊见到的,都不是梦?

他是不信命的,也不信什么天可怜见。他的第一反应是:自己之前做了一场大梦,其实并没有死?但他很快否定了这个想法。

那他就想不明白,老天为什么又让他多活一遭了。是留下的情债太多了么?蒙挚、霓凰、静姨、飞流、黎刚……还有景琰。

对了,这次醒来第一个见到的还是萧景琰。哼,大概是在暗示我,我最对不起的就是他萧景琰,这辈子是来还债的?

这次萧景琰侧身对着他,所以他一醒萧景琰就反应过来了,他赶紧坐到床边扶起梅长苏,帮他垫起枕头让他靠得舒服点,又把被子掖到他下巴,说:“好生歇着,我去叫晏大夫。”

 

梅长苏看着萧景琰离去的背影还是有些发愣。

所以,真的要再来一次吗?

真累……

不过,能再见到景琰呢。



顾颜031

梅皇后的“祸水”日常

2022年突然被锤进坑底并被小说+电视剧疯狂发刀只能试图造糖的产物。


为了解决一些众所周知的问题借用ABO梗(乾元/中庸/坤泽)


大约会是一个系列(吧),科研狗忙的要死要活,写些东西自娱,若能博您一笑那就再好不过了。


轻松向/日常向


——————以下正文——————


这是萧景琰登上大位的第一百八十三天。他已习惯了埋头政事,不过问其他,以此逃避那张从北境传回的阵亡将士名单。


嘴上不说,他心里却牢牢记着那个收到名单的日子——自己登基后的第三天。看完后,他默然的将粗粝的纸页放在手边,似乎又变回了那个被丢在边关战场的无宠郡王,...

2022年突然被锤进坑底并被小说+电视剧疯狂发刀只能试图造糖的产物。



为了解决一些众所周知的问题借用ABO梗(乾元/中庸/坤泽)



大约会是一个系列(吧),科研狗忙的要死要活,写些东西自娱,若能博您一笑那就再好不过了。



轻松向/日常向






——————以下正文——————





这是萧景琰登上大位的第一百八十三天。他已习惯了埋头政事,不过问其他,以此逃避那张从北境传回的阵亡将士名单。


嘴上不说,他心里却牢牢记着那个收到名单的日子——自己登基后的第三天。看完后,他默然的将粗粝的纸页放在手边,似乎又变回了那个被丢在边关战场的无宠郡王,无声无息的不知道在和谁较着劲。


半年已过,静太后看在眼里,急在心上。她试着在萧景琰去芷萝宫请安时劝他去看看小殊,哪怕对那灵位说说话也好。萧景琰面上不显,手上却砸了碗筷。还未凉下来的鸡汤打翻在他的身上,手腕留下一片赫然的红印。


静太后忙传了冰水帮他清洗,年轻的帝王却像没感觉一样在母亲耳边低语,“我总还存着一丝念头,只要我不去祭他,他就总还在北境,只是不愿回来与我相见罢了。”


说罢萧景琰撩起衣衫,只说要回养居殿换下撒了鸡汤的衣物,朝母亲施了一礼便匆匆走了,想必是对这个话题一个字也不想多说。


帝王迈着孤独的步子回到养居殿,颓然地倒在榻上,沾了污渍的外衫被他丢在脚下,他的心思全然不在这上头。


这也是萧景琰第一次回忆起梅长苏,或者林殊。







昔日好友还是林少帅时,嬉笑怒骂如骄阳般热烈,萧景琰开衙建府后,林殊日日拉着霓凰早早来了靖王府,打窗子翻进他的卧房把他叫醒,三人去骑马射箭,或是在后院练上一上午拳脚。


后来萧景琰分化了,不出意料的是个乾元,林殊便像个小大人一般对霓凰说什么景琰已经分化,男女有别,你不能再去他的卧房,于是便改成霓凰趴在窗边,看着林殊哥哥把水牛折腾醒。


少时的林殊对霓凰会分化成坤泽没有丝毫怀疑,在他心里,性别和男女并无半分差别——无非是谁运气好些,不是中庸也就是了。


“我林小爷的朋友,运气自然都不差。”林殊是这样告诉霓凰和萧景琰的。


造化弄人,运气最差的那个是林小爷自己。


那日他正和往常一样和萧景琰、霓凰一起去城郊驰马,他刚从聂叔叔那得了一匹好马,费了些功夫才驯服,自然急着要和伙伴们分享。


谁知那马好好的跑着,白袍银枪的少年忽然就从马上摔了下来。林殊只觉得经脉中的几股气流来回乱撞,心中更是烦躁不安。


萧景琰到底有经验些,说小殊怕是要分化了,于是赶忙拖着他上了自己的马,将他送回了林府,走之前还对着床铺喊着让他分化了告诉自己信香是什么味道的——那时的萧景琰对林殊会分化成一个乾元也毫不怀疑。


第二天,萧景琰没等到林殊来敲自己的窗户。也罢,刚分化总有几天不太舒服,他便溜达着去林府看他。


他是林府的熟客,自然无人阻拦,只是这一家人从上到下,神情都怪怪的。进了卧房,入眼的是霓凰跪坐在床头,拽着床上的被子垛一叠声唤着“林殊哥哥”,他顿了一下,心里没来由的一梗,好你个林殊,说什么男女有别,怎么还叫人家女孩子坐在你床头?


正想着,霓凰听到门口的动静,高声喊着“靖王哥哥”,招手让萧景琰进屋,不顾那被子垛的挣扎,在萧景琰的耳边道,“林殊哥哥分化成坤泽啦”。


娇俏的女声如晴日的一声闷雷,在萧景琰的耳边炸开了。


这这这……萧景琰那“只有一根筋”的脑子不是很够用,转身就跑了,跑的时候,满脑子都是林殊那句——男女授受不亲!


不知不觉,他已跑到了祁王府前。原来遇到解决不了的难题,去找祁王兄已是萧景琰刻在骨子里的习惯。


所幸萧景禹也无事,正在后院练剑,萧景琰二话不说,抄起侍卫的长剑就同哥哥打斗。萧景禹一头雾水,但手下丝毫不留情面,几十招后,喘着粗气的水牛还是败下阵来。


不等萧景禹问,他捂着脸蹲坐在地上,“当啷”一声丢了剑,“王兄,小殊分化成坤泽了。”


萧景禹:……


两兄弟默默了一刻钟,萧景禹开口道,“所以你是觉得小殊和你不能再一起玩了,需要顾忌性别了,才这般气闷?”


萧景琰颓然的点头。


萧景禹摸摸他的发顶,“分化成坤泽,每月有信期之扰,还会处处有被歹人控制的威胁。他刚领了赤羽营,未曾建功立业,就马上要折了翅膀。你觉得小殊现在,是不是比你更难过,更气闷?”


萧景琰又点头。


“傻小子,所以你现在,是不是不该来为兄这里耍横,而是该去看看他,陪着他?”萧景禹看着弟弟,从牙缝里又挤出来一句。


终于,他站起来一言不发的跑了,因为蹲麻了腿,跨出门槛时还打了个踉跄。刚刚起身给祁王送茶水的王妃撞见萧景琰慌慌张张的跑出去,不解的看向丈夫。


萧景禹却坐在石凳上兀自拈了茶杯,故作神秘的对夫人道“景琰要有王妃了。”


言毕却被夫人夺了茶杯,横了一眼,“没个正形,还没给你斟茶呢。”


这边萧景琰已经运了呼呼生风的轻功,落在了林家小殊的卧房门前,小女孩已经劝得他不再用被子蒙着头面,靠在床头蹙着眉不想喝那泛着棕色的汤药。


“兄长总要喝了这药才好啊,不然信期很难熬的。”穆老王爷常年征战在外,小霓凰见过母亲信期忽至的痛苦,一直好言规劝。


站在门外的萧景琰听了,心尖不知道为什么像是被人掐了一把,又酸又软。他顾不得旁的礼数,故作轻松道,“小殊若是不肯喝药,不如来日我请了父皇的旨,给我当靖王妃吧。”


果然,林小爷哪听得这话,气势汹汹的就将矛头指向了萧景琰。“昨日我要分化,是你背我回来的!我定是受了你的乾元气息影响,才造成现在的局面!”林殊心知肚明这事真的除了说句造化弄人,怪不得别的,可反正平日里萧景琰替他背了不少锅,不差这一个大的。


说罢他拿起药碗就灌了下去,苦得清俊眉眼都皱在一处,却不甘示弱地指着门口,“你不准娶我!要娶也是我娶你!”


霓凰见兄长无理取闹,萧景琰也不恼,只快走了几步坐在了床尾,便笑弯了一双明眸,不忘给林殊哥哥递上一颗酥糖。


分化的风波就这样过去了,林殊和金陵上下都接受了这“金陵城最明亮的少年”分化成了坤泽,天家也好百姓也罢,都摇头叹一声可惜。但林小爷不介意,照样日日勤练,排兵布阵、上阵杀敌,日日同景琰哥哥霓凰妹妹厮混在一起,男女有别的话倒是不说了。无非就是每个月都要喝几碗苦药吗,管他的!


第二年开春,萧景琰和林殊送走了跟着穆王爷去南境的霓凰,紧接着两人也要分别。林殊要随父北上征战,萧景琰则要动身去东海。


分别前夜,林殊同萧景琰躺在靖王府的屋顶上看星星,萧景琰突然开口,“你分化那日,我去看你,我说的是真心话。”


林殊却顾左右而言他,“你这次去东海,得给我带个大珍珠,至少也要鸡蛋那么大的!”


“哪有那么大的珍珠啊!”


“那就鸽子蛋!”


“我若寻来了,你便信了我的真心?”


“萧景琰,我也是真心的。我不可能让你娶我,要娶,也是我娶你!听到没!”


林少帅扯着靖王殿下的耳朵大声嚷嚷,脚下的瓦片都震了几震,说完便红着脸跳走了,只留下一个背影。


“行!那就你娶我!”靖王殿下对着背影高喊,生怕金陵城还有哪个角落听不见他与林少帅正在私定终身。







可靖王从东海回来,一切都变了。他拿了鸽子蛋那么大的珍珠,带着赫赫军功想回京求父皇把林家小殊许给他,可还没见到父皇,就被母妃喊去宫中了。


常年沉静如水的母妃眼中满是悲戚之色,原来,原来!只隔了半年时间,曾经他望之如高山的王兄、元帅,成了逆贼、叛军,待他如子的宸妃、晋阳姑母也不在人世,小殊……他的小殊,一并葬身在了梅岭的火海焦土。


他不敢相信的冲出宫去,像从前一样想去找皇兄比剑,告诉他自己在东海的见闻,却只看到破败的祁王府,和长满荒草的林宅。


他惊惶不已,加之连日来的日夜兼程,让他身心俱疲,跌坐在祁王府门前,滚动喉头,喷出一口鲜血。


祁王府早已不是昔年门庭若市的景象,是他因昏厥而不加收敛的信香霸道的传了出去,铺满了半条街的松针和松子的油香惊动了列小将军,才将萧景琰抬回王府,没有将这变故传到宫墙之内。


十二年间,他仿若流放,一直被丢在朝堂之外,因着心中执念,亦不曾娶妻。


直到后来,那低眉浅笑的谋士苏哲出现在他的生命里,助他夺嫡,为赤焰军和皇长兄翻案。

萧景琰是正直之人,从不以苏先生的坤泽之身轻视他,或者,他总是有意无意透过苏哲,看到曾经那个白马银枪的骄傲少年。


他不是没有怀疑过。现实中,他有那么多和小殊相似的习惯,梦境里,恣意奔跑的少年和搅弄风云的谋士也依然能够重合为一人。


倒不如说,他不敢相信。用情太深,反而怕到头来是自己一腔旖念,既轻薄了梅长苏,又看轻了他自己与林殊少年时的宝贵情谊。


更何况,林殊身上散发出来的桂花香气,如那自由无拘的少年人一般热烈明媚,又随着他的嬉笑怒骂时远时近,许多年后仍然仿若萦绕在萧景琰的鼻息之间,更是数度入梦,他断不会认错。


而在这本来并不漫长的冬日里,谋士的屋内竟有半年都烧着银碳,暖融融的房中总飘着一缕梅香。那香味淡的出奇,好像没有什么事能够惊动这浅香的波澜。


故而当真相摊开在眼前的那一刻,萧景琰是不信也得信了。他不敢使劲抱住怀中脆弱的身躯,只得紧紧的握住刚从梅长苏手里夺下来的糕点,忽然闻到了仿佛在院里炸开了的寒梅的冷香。


可即便如此,萧景琰还是没能拦住梅长苏。他不顾一切的要奔向他曾经的战场,满口家国天下,萧景琰知道他不能开口,就算开口也注定说不过他。


于是在出征前的那一晚,为了那一定会回来的承诺,梅长苏拨开颈后的三千青丝,由着萧景琰打上了自己的烙印。


出征当日,梅长苏坐在车里,蔺晨塞给他一个新的玉瓶,他打开凑近鼻尖,是护心丹。蔺晨道,“你家陛下前些天让我取了他的血制成这新的护心丹给你,说是若信期至,可抚慰你一二。也免得你随便再把我的神药随便送了谁。”


果然是早有预谋。梅长苏握着玉瓶,不知该羞还是该恼。可梅长苏明明知道,这一战,他注定是回不来了……





自打这一日去了芷萝宫,被半推半就着忆起陈年往事,萧景琰便梦魇缠身,一时是他与梅长苏终究是天人永别,一时又是数不清多少种与林殊重逢的场景。静太后急在心头,却终究无计可施。


无奈之下,她只得命人传话给言侯,寄望于那和梅长苏相差无几的三寸不烂之舌能如当年出使他国一般,至少也开解景琰一二。言阙捋了捋胡子,望向正在客座和言豫津叽叽喳喳些什么的纪王爷。


纪王爷也感受到这炽热的目光,示意侍女将字条拿来,眯着薄醉的双眼与言阙对视,“这心病还需心药医,言侯爷打算如何回禀太后?”


言阙无奈摇头,“情感之事,倒是比那家国天下,更要饶舌三分哪。”老侯爷也习惯了抬头望天,在四下无人的时候,低低唤一句,“乐瑶。”


纪王爷嘿嘿一笑,不甚在意,“老言,你去回了太后嫂嫂,十日之内,我定给她一个满意的答复。”





十二年前林殊从梅岭捡回半条命,可他不信天命,将那七万冤魂化作一缕名为梅长苏的魂魄,上赶着去了金陵搅弄风云;可在北境肃杀的战场,梅长苏依然没能上得阎罗殿,过得奈何桥。


夏至,战事了结,北境“桀桀”风声却不曾为炎夏而停滞。冰续草的三月大限已到,梅长苏只觉眼前草木人影亦虚亦实,他想,这就是死亡吗……


营帐内的烛火晃啊晃,终于跳动了一下,燃尽了。灯芯发出最后的炸裂声,然后倒在了烛台里。


霎时间暗了下来,可谁也没有去管。躺在塌上的梅长苏却不知从哪闻到一股熟悉的松香,似终年积雪的山脉,刮起寒风时裹挟的凛凛气息。拂过梅长苏身畔时,这风竟渐渐温暖起来,让他寒冷的身躯久违的浮起一层暖意。


他似乎感到自己的精神不由自主随着这股暖风而去,体内的梅香也被勾出来与那风交织缠绕,风中裹挟着他的呢喃,“景琰……”


随后他再发不出任何声音,只遥遥听到那蔺少阁主火烧鸽子毛一样的声音,“长苏!长苏你醒醒!黎纲快去拿新的烛台来!甄平去请老晏!”


似乎还有飞流带着哭腔的呼唤,“苏哥哥!苏哥哥不死!”


不死……我,不死。


梅长苏不得不信上天垂怜这几个字,竟让自己又活了下来。再醒来时已是在琅琊山,蔺晨坐在他的榻边。


“哟,苏大公子,舍得醒啦!”一如既往的没个正形。


“要我说你真是福大命大,你家水牛哥哥用血给你定制的护心丹,你几个月服用下来竟将那冰续草的毒给解了。难不成,他萧景琰真的帝星下凡,龙运护体?”


他想打断好友的话,却张了张嘴,没发出什么声音。被递了一杯水艰难咽下后,才得以找回一些鲜活气息。


“我现在身体如何,还有多久?”张嘴的第一句话,依然是如此之大煞风景。


蔺晨翻了一个白眼正待接话,飞流从窗外扑了进来,看见苏哥哥半坐起身,不由分说的扎进他的怀里。梅长苏搂着小孩哄了半晌,才发现窗外树叶泛黄,而飞流从外面回来,在他身边待了这么久,他竟没觉出丝毫凉意。


正待他转过身去询问,蔺晨又出声道,“冰续草之毒已解,火寒毒虽还在你体内,却因无意中通了经脉,竟也好了不少。怎么样,后面什么打算。”


“回金陵。”梅长苏沉吟了半晌。


“我说你是真没良心啊,我费这么大力气治好你,你回去的也太干脆了吧,你你你……”


“好了!”梅长苏夺了蔺晨不停扇风的扇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意思,我的病非得回到萧景琰身边不可,我已被他标记,你心知肚明。况且,大业既成,我真的……舍不得他。”


“最后一句才是重点吧!哥哥懂你,只是那监军苏哲的名字已报在了阵亡将士名录中,你待要如何回京啊?”


“蔺大公子放心,这个苏某自有妙计。只是……要借贵阁的信鸽一用。”梅长苏心情大好,双手将扇子递还给蔺少阁主,乐见得他吃瘪,冷哼一声出门去了。






十日之期转眼已到,冬至节临,纪王爷晃晃悠悠出现在了朝堂之上。先朝时,纪王爷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休沐”习惯便被所有人知晓,只当他有什么要紧事要禀告。可半个时辰了,一直到下朝也不见他张口。


可下朝后,他拐进宫墙的侧门,说是想去太后嫂嫂的宫中,讨上一碗饺子。


静太后记得约定,忙将车驾放了进来。冬至是大节气,萧景琰也惦着下朝在母后身前尽孝,虽在庖厨之间帮不上忙,听听她说话也总是好的。


纪王爷就这样同当朝陛下打上了照面,见礼后入了芷萝宫。


眼见那边静妃刚开始忙,纪王爷趁着间隙躬身行了一个大礼,接着道,“太后娘娘曾与臣弟有十日之约,今日冬至,能解娘娘烦忧之灵丹妙药也已带到,太后娘娘可要一观?”


静太后望一眼坐在身侧的帝王,正对上那询问的圆眼。其实她心中也无把握,不能急着答儿子的疑问,只说自己身体无碍,便示意纪王爷说下去。


“臣弟以为,陛下日夜忧思,乃是难忘故人之缘,若不得故人,得一新人,不知可好?”


“皇叔!”萧景琰被纪王爷这不着调的口吻惊得几乎要从软垫上一跃而起,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静太后听了这话也险些将面粉撒在那信口胡言的弟弟身上,只因为长时间的隐忍而养成习惯,面上不露声色。


“太后嫂嫂稍安,待臣弟将新人引荐给陛下,陛下与太后嫂嫂再下定论不迟?”


静太后此时待纪王几乎是最后一根稻草,摆摆手让皇帝身边的高公公宣“新人”入殿,顺便扯住了自家儿子暴怒的拳头。


萧景琰却不买账,知道人要进来故意朗声道,“凭他是什么高洁之士,有何等无双风姿,朕待……”


“陛下待如何?草民不是高洁之士,亦不曾有什么无双风姿,况且草民此来伴君,自然是要做那专宠佞幸的。”


一时间芷萝宫正殿鸦雀无声,梅长苏青丝挽起一缕,正是江左梅郎之态,见了圣上却不行跪拜大礼,只隔几步之遥与那氤氲水汽的鹿眼对视。


纪王爷见此情形,忙拖着滚圆的身子到静太后身侧,小声耳语,“太后嫂嫂,这事,臣弟到底没办砸了吧!”








芦叶汀洲

[靖苏]不惑

       小甜饼,一发完。 


       梅长苏四十岁那年,过得简直苦不堪言。

       这一年,就从苏宅鸡飞狗跳的搬家开始。

       萧景琰就像一个独断专横的暴君,非要把他牢牢抓在手心,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梅长苏据理力争,就算陛下后宫凋敝也断没有放个男人在后宫的道理...


       小甜饼,一发完。 

 

       梅长苏四十岁那年,过得简直苦不堪言。

       这一年,就从苏宅鸡飞狗跳的搬家开始。

       萧景琰就像一个独断专横的暴君,非要把他牢牢抓在手心,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梅长苏据理力争,就算陛下后宫凋敝也断没有放个男人在后宫的道理,惑上媚主的罪名苏某可担当不起。

       萧景琰完全不为所动,淡淡一句朕已管不了那么多,朕只要求个心安。苏先生若不同意,那朕只有把苏宅当成武英殿了。

       在梅长苏面前,他的自称一从我变成朕,便代表这件事乾纲独断,再没有梅长苏置喙的余地,假如他还要坚持,那么陛下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于是梅长苏只能闭嘴。

 

       那处宫殿叫望梅轩。梅长苏撇撇嘴,俗。

       萧景琰也不恼,说反正是给你住的,你爱叫什么,就改个风流雅致的名儿好了。

       也不知他经营了多久。墙上是中秋帖女史箴图,地上是润似墨玉、不滑不涩的青砖,窗户糊着雨过天青色的软烟罗,几上摆着不疑策论。角落润如羊脂的玉瓶里,几支红梅插得疏落有致,正在怒放。推开东面的窗子,正对着一大片梅林,其间曲水流觞,亭榭廊槛,宛转其间,端的是心思巧妙。

       这些也就罢了,无论正殿还是东西暖阁,地下都埋着地龙,若到了雪落风啸之日,热热的烧起来,整个望梅轩暖意融融,宛如春日。

       梅长苏苦笑道,我这是就差椒房专宠了吗。

       萧景琰揽他入怀,轻轻蹭着他微凉的脸颊。

       若小殊喜欢,椒房专宠又如何。

       梅长苏白他一眼,在他头上轻轻敲了下。

       胡闹。

 

       望梅轩靠近皇城东角门,于是东角门便俨然成了望梅轩的宫门,一干人等皆从此处出入,和宫里其他人全无干系,倒也方便。萧景琰也没有安置太监宫女之流,仍是苏宅的人服侍照顾梅长苏,若不想着身处皇城,和苏宅日常起居倒也无甚差异。

       只是夜夜多了人来暖床罢了。

 

       入冬之后,萧景琰更是把梅长苏看得极紧,恨不得迈个门槛都要抱他过去。梅长苏往往午睡起来,便看到他倚在自己榻边批阅奏章。若不是自己誓死不从,萧景琰上朝都要带着他,把他安置在武英殿的暖阁里,以便一抬眼即能看到他。但凡自己夜里咳嗽两声,那萧景琰这一夜是不用睡了,梅长苏不止一次午夜醒来,发现萧景琰大睁着双眼,静谧的黑暗之中,一双瞳仁润润的闪着光,痴痴的看着他。

       怎么不睡。他抬手抚上萧景琰的眼睛。

       萧景琰捉住他的手,放在唇边细细的吻。

       睡不着,就想看看你。

       梅长苏噗嗤一声笑出来。白天看,晚上看,夜里还要看,陛下也看不烦。

       萧景琰展臂抱住他,越来越用力,用力的他有些透不过气来,仿佛要把他融入骨血,浸入骨髓,方能罢休。

       看不够,一辈子都看不够,下辈子也看不够,生生世世都看不够。

       梅长苏胸中酸楚,知他怕极了自己在夜里悄无声息的死去,紧紧回抱住他。

       蒙古大夫说了,我好得很,一时半会儿且死不了呢。

       萧景琰身子一僵,声音已带了怒意。

       好好的说什么……朕不许你说那个字!

       是是是不说不说。梅长苏讨好的一下一下拍着他的背。我还要陪着景琰年复一年,正月观灯二月踏青三月赏桃四月流觞五月竞舟……

       萧景琰未等他说完,啐了一声巧言令色,堵住了他的唇。

 

       有时候被逼得太紧,梅长苏忍不住便要出言顶撞,给萧景琰脸色看。萧景琰也不与他争执,只是红着眼眶咬着唇,一脸的委屈凄楚,梅长苏立时缴械投降,让吃药吃药,让睡觉睡觉,乖顺无比。

       就这样终于到了梅长苏四十岁生辰当日。四十历来是不做寿的,众人又怕他劳累,也就添置一些菜肴,加一碗长寿面,再者萧景琰寸步不离的陪了梅长苏一整天。梅长苏只觉得熬过这个关口,扬眉吐气,今后萧景琰就不会管的他这么严了,大为开心。

       蒙挚看他在那里瞎激动,有些不忍,偷偷凑过去跟他说,你以为今后陛下就管的你少了?正相反,越往后啊,他会看你越紧!

       梅长苏本就是水晶玲珑心肝的人,只是一时身在局里看不清,被他这么一点拨,乍然明白就算自己活过四十岁,对谁来说都不意味着可以松一口气,不由愣住了。

       他面色骤变,蒙挚以为他失望,赶紧安慰。你别嫌陛下烦,他实在是看你看的太重。我听说陛下亲自用血抄了药师什么光什么经的,供奉在佛前为你祈福呢。

       梅长苏只觉恍惚,蒙挚再说什么,只能看到他唇齿开合,再也听不进半个字。

       药师琉璃如来本愿功德经。

       萧景琰是何等样人?一往无前,无所畏惧,素来都是我命由我不由天,从不肯低头妥协。自己几时逼得他开始求神拜佛,敬神畏鬼了?这些年,他究竟为自己担了多少惊,受了多少怕?

 

       直到入夜,梅长苏还是一副郁郁寡欢的样子。萧景琰不知道自己哪里又惹着他,自是赔了十二分小心。

       两人头对头躺着,梅长苏只一下一下玩着萧景琰的鬓角。萧景琰问他怎么了,他摇摇头,也不言语,倒弄得萧景琰愈发惴惴不安起来。

       萧景琰也不过四十有二,正是春秋鼎盛之时,鬓角却早早的斑驳了。日日相对也不觉得,此时上了心,梅长苏只觉心痛如绞。半晌,他凑过去鼻尖蹭着萧景琰的耳朵,轻声说道,景琰,别怕。

       萧景琰一时心神激荡,又怕当着他面落泪惹他难过,强撑着背过身去,却免不了身子微微颤抖。

       梅长苏叹了口气,自己就不该撩拨他。这下可好,明日早朝皇帝陛下的眼睛恐怕要肿到桃子那么大了。景琰如今简直像个哭包,可得想法子改改他这毛病才好。

       虽然脑子里乱七八糟想了一通,心却还是柔柔的皱成一团。他贴上萧景琰后背,碎碎的一下一下啄他后颈安抚,又伸手环住他的腰。

       萧景琰握住他的手,十指相扣,紧紧贴在自己胸口。

       怎么这么疼。

       怎么这么爱。

 

       惟愿年年如意,岁岁平安。

 

      【完】

 

       脑洞不按照顺序往外蹦,我也很无奈_(:з)∠)_

       希望下一个脑洞能回到匪石(눈_눈)


总有刁民想害朕

倾余生(一)

我肥来了,大家汤圆节有没有吃好吃的汤圆啊?

说好的碎骨后续;

这个时候火寒毒大boss还在线,苏哥哥的马甲还捂得牢牢的,所以肯定不能开开心心地谈恋爱,请大家务必降低期待度(鞠躬

但好消息是护苏宝联盟全员在线,以及宗主和殿下又可以玩两个人的三角恋啦~

前文可戳《碎骨》tag http://www.lofter.com/tag/%E3%80%8A%E7%A2%8E%E9%AA%A8%E3%80%8B

************************************

密道幽暗,剑光雪亮。

被斩断绳索的铜铃落地,发出的声响像是什么碎裂了一般。

执剑的萧景琰神情冷漠,尤胜他第一次...

我肥来了,大家汤圆节有没有吃好吃的汤圆啊?

说好的碎骨后续;

这个时候火寒毒大boss还在线,苏哥哥的马甲还捂得牢牢的,所以肯定不能开开心心地谈恋爱,请大家务必降低期待度(鞠躬

但好消息是护苏宝联盟全员在线,以及宗主和殿下又可以玩两个人的三角恋啦~

前文可戳《碎骨》tag https://www.lofter.com/tag/%E3%80%8A%E7%A2%8E%E9%AA%A8%E3%80%8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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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道幽暗,剑光雪亮。

被斩断绳索的铜铃落地,发出的声响像是什么碎裂了一般。

执剑的萧景琰神情冷漠,尤胜他第一次与自己这个阴诡谋士相见之时。

梅长苏只觉全身又冷又痛,膝下的地板仿佛是千年玄冰所化,他整个人都被冻结其上,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萧景琰手中的长剑一寸寸移到他颈边,寒意森然的剑锋激得他皮肤都起了一层颤栗。

他要杀我?

背上冷汗浸透重衣。

不会的。萧景琰不会伤害林殊。

这个念头将将从他昏茫一片的脑海中划过,一直漠然俯视着他的萧景琰忽然冷笑起来:“小殊?我当然不会伤害他。”他慢慢俯下身来,拂过耳边的呼吸温热,言辞冰冷,“可你怎么会是他?你这般动辄言利、寡廉鲜耻之人,怎么配是他?”

抵在颈边的长剑一动,肌肤刺痛,梅长苏猛地睁开了眼睛。

先映入视线的是晏大夫紧绷着的脸,然后便听到此起彼伏的欣喜呼唤。

“宗主!”

“宗主醒了!”

“苏哥哥!”

原来刚才不过是一场噩梦。

梅长苏勉强对瞪着他的晏大夫扯出一个微笑,老大夫面皮抖了抖,到底努力绷住了威严的神情,拔出扎在梅长苏颈边的银针,转头训斥围在榻边的另外三人:

“叫什么叫?没看他出了那么多汗?快去端热水来给他擦身换衣服!再着了风寒病上加病,老夫就叫你在榻上躺足三个月!”

最后一句却是对梅长苏说的。

梅长苏眨眨眼睛,看着黎纲甄平连滚带爬地扑出门去端水,从来不怕晏大夫的飞流却小心翼翼地挤到了他身边。

“苏哥哥?”

“苏哥哥没事了,”梅长苏一开口,发现嗓子干涩,想伸出手来摸摸飞流的头,却被晏大夫一眼瞪得又缩了回去,“我睡了多久?”

“你没睡,就是昏了三天而已。”晏大夫胡子一翘一翘。梅长苏看着他脸上的倦容,诚恳道:“晏大夫,辛苦你了。”

晏大夫站起身哼了一声道:“老夫是愿赌服输,没什么辛不辛苦。倒是你要敢再不听话,存心砸我的招牌……”

“不敢不敢,我今后一定听话,”梅长苏赶紧表态,“飞流,快扶晏大夫去休息一会儿。”

“用不着他扶。”晏大夫双手负后,昂首挺胸地走了出去。人还没跨出门槛,口中已忍不住哼起了小曲。

梅长苏这下是真的笑了出来,对飞流道:“没想到晏大夫还会唱曲。”

“不好听。”飞流撅嘴,趴在床边眼巴巴地看他,一双无邪的大眼睛下有淡淡的青影。

梅长苏心被揪了一下——他进悬镜司之前寻个借口支开了飞流。现在想想,这孩子当天替他摘了花回来,却发现苏哥哥不见了,不知有多着急担心。自己回来话没和他说上一句,又晕了整整三天……

这般想着,心疼不已的梅长苏早将医嘱抛诸脑后,从被中探出手来。谁知这手还没摸到飞流的脑袋,便被他半途中握住了不由分说地塞回被子里。

“别!动!”飞流无比认真严肃地说,手上配合般地把梅长苏的被子又往上拉了拉,用力掖紧。

梅长苏被他裹得蚕蛹也似,哭笑不得,正要说话,黎纲甄平已端了擦身的热水进来。

服侍他收拾停当,梅长苏却不肯再躺下,只道躺了几天腰酸背痛,要略坐坐。黎纲道:“宗主,那您多披一件大氅吧,我再搬两个火盆来。外头下雪啦,冷得很。”

梅长苏眼望紧闭的窗户,似是想透过窗纱看到外头的情景,随口道:“下雪了?”

黎纲甄平对望一眼,黎纲道:“下雪了。刚才靖王殿下来过,听说您还没醒,他便走了。”

“恩。”梅长苏微微颔首,不置可否。

黎纲还想说什么,却被甄平拉了一下,也便闭了嘴,静待梅长苏吩咐。飞流却忽然道:“每天来。”

梅长苏微不可察的定了一息,才转头道:“还有谁来过?”

甄平道:“还有蒙大统领。也没让他进来。”

梅长苏点点头:“派人传讯,告诉他我已醒了,免得他担心。”

甄平躬身答应,踌躇了片刻,还是问道:“靖王殿下那边……?”

梅长苏沉默,视线又转回白茫茫的窗纱上,片刻后才道:“我暂时不想见他。”

甄平看着他苍白消瘦的侧脸,欲言又止,咬紧牙关低下了头。

室内只剩火盆中木炭燃烧偶尔发出的轻微噼剥之声。飞流在这沉重的安静中,惴惴不安地握住了梅长苏放在被上的冰凉的手。

梅长苏如梦初醒,给了飞流一个安抚的笑容,对甄平二人道:“没事就下去休息吧。你们这些天也辛苦了。”

甄平闷闷地嗯了一声作为应答。黎纲一边回答“不辛苦”一边偷偷用手肘拐他,他也不肯抬头。

梅长苏却笑了:“这是怎么了?”

这下连黎纲都不说话了。

梅长苏挑挑眉毛:“我又不是女子,你们还怕我失了贞洁要去上吊投河不成?”

“宗主!”甄平碰地一声跪下了,声音发颤,“您别这么说……您别这么说……”

黎纲跟着跪下,眼圈也红了:“都是属下们没用!”

梅长苏轻叹:“起来吧。这怎么能怪你们?”顿了顿又道:“只是……不该将靖王殿下牵扯进来。今后我与他相处,就难免有些尴尬了。”

“属下们当时慌了神,是蒙大统领……”黎纲说了一半便住了口,一方面是觉得这话好似推卸责任,另一方面是看到梅长苏的脸色微微变了变。

蒙大统领为何会让他们去叫靖王?

这个问题这些天他也反复想过许多次。他对靖王说的理由当然是胡扯,什么主君身份,便不至于过分觉得屈辱——以他们宗主的性子,别说一个亲王,就是天神临凡也不能叫他心甘情愿的雌伏。

除非……

作为林殊的骑射师父,当年与林殊关系甚是亲近的蒙大统领知道些什么他们所不知道的?

心中隐隐浮出一个揣测,黎纲不敢再细想下去——若真是如此,那宗主他……此时该是什么心情?

“罢了,事急从权,是谁也没什么大不了,”梅长苏摆了摆手,漫不在乎一般地,换了话题,“卫峥如何了?”

两人怔了怔,明白宗主是要将此事轻轻揭过的意思,于是也收敛了心神,一五一十地报备起这几日的事务来。

*************************************

“苏先生不肯见你?”静妃娴雅的脸上难得地露出了惊诧的表情,“为何?”

萧景琰脸现尴尬之色,实在不知道如何作答。

刚才母亲追问他苏先生醒来没有,身体如何,他不愿诓骗敷衍于她,只好实话实说——人醒了,可是自己没见着。据已经登门探访过的蒙挚说,看着气色还不错,只是晏大夫不许他下床走动。

于是母亲自然而然地接着问出下一个问题,他也自然而然的答不上来了。

总不能告诉母亲,大约是因为苏先生在悬镜司被人下了某种药物,为了给他解毒自己和他有了肌肤之亲。不肯见自己,多半是觉得难堪,或者还有恼怒,恼怒自己一意孤行,以致令他受此屈辱。

——当然是屈辱。

就算梅长苏真的待他与众不同,真的暗暗倾慕于他,也不代表他愿意在那样的情形下和自己欢好。

毕竟他是那样骄傲的人。

况且还不知他在被蒙挚救回来之前,萧景桓对他做了什么。他私下管萧景桓叫毒蛇,连跟他说话都觉得恶心,那天却被他下药轻侮……

越想心里越揪得痛。

静妃见儿子不答自己的话,反而发起呆来,心中的惊讶不禁变成了担忧。

梅长苏被从悬镜司救出的第二天一早,萧景琰就被解了禁足招进宫来。萧选大约是觉得这个儿子遭人构陷很受了些委屈,虽然嘴上不能承认自己轻信谗言冤枉了他,但待他不免格外温和,还专程叫他去探望同样被禁足幽闭的母妃。

可静妃当天却没在他脸上看到危局解开后应有的轻松释然。听完小新自首的那些话,也没有预料中暴跳如雷的愤怒。

他只是怔怔坐在那里,脸上的神情让静妃以为梅长苏在悬镜司出了什么岔子,急问他时,他却说人已救回来了,苏宅的大夫说休息几日,当无大碍。

梅长苏身边那位大夫乃是圣手国医,这点静妃是知道的,所以听儿子这么说便放下了一大半心,只当他的失常是因为误会了苏先生而内疚难过。

可今天看来,两人中间只怕更有内情,小殊在悬镜司里到底遭遇了什么?那孩子步步为营地坚忍至今,为了雪冤翻案吃了多少苦遭了多少罪,断不会为景琰一时的误解和他赌气,除非是景琰又做了什么过分到他无法原谅的事……

一念及此,静妃的语气顿时严厉起来:“景琰,究竟怎么回事?”

萧景琰眼望母亲,满面踌躇之色,嗫嚅道:“母妃……”

静妃见他这副心虚的模样,几乎要肯定自己的猜测了,愈发着急起来:“你到底怎么惹得苏先生不快了?先前你误会他冤枉他,可曾向他好好道歉?他为了你如此尽心尽力,连悬镜司那般虎狼之地都进去走了一圈,你怎么还不知感激?母亲一直叮嘱你要好好待他,你全没听进去是不是?”

她秉性温柔,就连萧景琰小时候都极少这样疾言厉色地和他说话,萧景琰惊愕之余,顾不得去细想母亲为何对苏先生格外关切,也顾不得再忸捏害臊,赶紧说道:“不是母妃想的那样,儿子和苏先生、和他……”

万万没料到事情竟是如此的静妃听完儿子结结巴巴期期艾艾地简略叙述,看着他面红耳赤仿佛回到十八九岁毛头小子的模样,心中恼恨、震惊、担忧、心疼五味杂陈,缓缓坐倒,半晌无语。

小殊……曾经那样明亮耀眼、那样骄傲不可一世的孩子,她从小看着长大、也曾捧在手心里疼爱的孩子……他本应该是天之骄子,世间最好的一切都唾手可得——出将入相的名位,情投意合的妻子,聪明伶俐又可爱的儿女们……

可他现在却是家破人亡,沉冤未雪,改名换姓地重回京师,还遭人用如此龌龊下作的手段折辱,逼得他不得不……

“母妃?”

她呆呆不语,萧景琰也不敢做声,可此时看到母亲眼角泪光,终于忍不住唤了一声。

静妃定了定神,不敢去想林殊此刻的心境,唯有宽慰自己:不幸中的万幸那个畜生萧景桓没能得逞。景琰的话,以他们从小的交情,小殊或许还……

“景琰,我问你,你对苏先生……可有情吗?”

万料不到母亲拭了拭眼角,竟然问出这么一句,萧景琰顿时又张口结舌地怔住了。

他一个年过而立的大男人,和母亲谈论这种话题委实有些尴尬。可是和脸色苍白,神情无比凝重的母亲对望了片刻,他还是缓缓点头,坦然道:“有。”

他半生戎马,十余年的孤愤难平,从未将儿女私情放在心上。这个问题若是母亲在七八天前问他,他只能回答他并不清楚对一个人有情该是何等样的心境。

然而现在他知道了。

那晚梅长苏抓住他衣袖,颤声喊出“景琰”时,自己心中那前所未有的悸动;将他抱在怀里时,喜悦酸楚以及恨不得将他揉进自己骨血中去的冲动……

还有那场突如其来的意外情事,他心里清楚自己那天的种种作为,并非只因为欲望。

凡此种种,大约就叫做“有情”吧?

静妃得到他的回答,仿佛微微松了口气,道:“苏先生身为男子,又名望素著,想必也是极清高骄傲之人,你切不可因为一时的……亲密,妄下断言。须知他不是你可以随口说句心悦,便纳进府里充作妾妃的……”

萧景琰难得插口打断母亲,沉声道:“母妃放心,景琰知道。”他忽然苦笑:“儿子愚钝,若不是这一次意外,还不知要何时才能明白自己的心意。想来先前会轻信人言胡乱动气,也是因为……因为他在儿子心中,早已与旁人不同……”

“爱之深,责之切。”静妃苍白的脸上终于浮出一丝笑意,轻声道,“你既能肯定,那便很好……”

但那丝笑容转瞬即逝,她忽然探手抓住儿子的肩头,抓得如此用力以至于那只纤细的手都在微微颤抖:“景琰,你答应我,无论将来如何,你绝不负他。”

萧景琰愕然:“我自然绝不负他。母妃你为何……?”

静妃自知失态,收回手低头整了整衣袖,低声道:“我只是想到他的遭遇,一时替他难过……”说着抬头勉强一笑:“还不知人家苏先生瞧不瞧得上你这傻小子,我倒先操起这心来了。”

萧景琰脸一红,没有答话。要对母亲言之凿凿地说梅长苏衷情于自己固然难以启齿,可也不愿说他不是。

静妃不再多问,起身说道:“你也该出去了。苏先生那里,你可别再鲁莽任性又惹他生气。待他肯见你时,一定好好向他陪个不是,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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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名无能星人表示其实文题和文的内容关系不大……不过反正是靖苏“从此以后一直快乐幸福的生活在一起”的结局,所以勉勉强强也搭得上?

纯淮

靖苏 | 扁诸R

靖苏 | 扁诸R

长苏被喂了情丝绕的一则。

走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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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苏 | 扁诸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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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反长睛眼你

【靖苏】君今劝我醉

*是谁本来想写正经靖苏又写成了ooc甜饼……哦是我啊(绝望望天

  

  

  

——————————————

  

先帝误国未半而中道崩殂,今新帝即位,夙兴夜寐,日理万机,颇有积劳成疾之势。

  

高湛:“陛下,棠梨坊来了新曲…”

  

萧景琰批着折子:“不去。”

  

列战英:“陛下,南楚进了一把极妙的弓。”

  

萧景琰翻着兵书:“不看。”

  

豫津:“陛下!明日景睿寿辰,陛下可来?”

  

萧景琰望着林殊的弓出神:“高湛,你去替朕走一遭。”

  

豫津得意道:“往常自然是不敢劳烦陛下来的,可是臣听说有位特别的客人也要来。”

  

萧景琰心中......

*是谁本来想写正经靖苏又写成了ooc甜饼……哦是我啊(绝望望天

  

  

  

——————————————

  

先帝误国未半而中道崩殂,今新帝即位,夙兴夜寐,日理万机,颇有积劳成疾之势。

  

高湛:“陛下,棠梨坊来了新曲…”

  

萧景琰批着折子:“不去。”

  

列战英:“陛下,南楚进了一把极妙的弓。”

  

萧景琰翻着兵书:“不看。”

  

豫津:“陛下!明日景睿寿辰,陛下可来?”

  

萧景琰望着林殊的弓出神:“高湛,你去替朕走一遭。”

  

豫津得意道:“往常自然是不敢劳烦陛下来的,可是臣听说有位特别的客人也要来。”

  

萧景琰心中猛地升起期待:“你是说小殊也来?”

  

豫津列战英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笑了。

  

豫津道:“列将军,我早说了,陛下一听特别的客人,保准立刻猜出是苏先生。”

  

列战英欣喜道:“陛下终于愿意出宫走走了!果真能请动陛下的只有苏先生!”

  

萧景琰有些羞赧,他也即位有段日子了,一听到小殊的消息还是沉不住气。故作沉稳咳了一下,随即道:“小殊现在可是在路上了?”

  

“臣苏哲,拜见陛下。”一位翩翩公子含笑进殿,一双桃花眼,满面春风。“陛下大约不会怪臣串通负责禀报的公公吧?”

  

“小殊!”萧景琰眉开眼笑,大步上前用双手揽住他的肩,将这人从头到尾看了一遍,果然如他信中所说康朗许多;江左梅郎去了病气,真应得上那句“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梅长苏眨了眨眼:“怎么,陛下将臣看得这么紧,是在估计如今还能不能打过臣了吗?”

  

萧景琰笑道:“你若想比,明日比武场见罢!”

  

梅长苏故作唉声叹气:“可惜臣一路风尘仆仆,否则当下就要陛下与臣去比个痛快,好一解陛下心头之恨。”

  

萧景琰说不过他,便道:“既然累了,朕现在传膳,小殊你且坐会。高湛!”

  

梅长苏急得去拉他的衣角:“景琰!”我今日在养心殿用膳,明日祸国榜首白衣苏哲的传闻就传到蔺晨耳朵里了!

  

萧景琰被他这么一拉,总算回了些神:“朕倒忘了列将军和豫津还在了。”

  

列战英:……

  

豫津:……那臣告退?

  

梅长苏道:“陛下现在朝事可紧要?臣听闻京城新开了家酒楼,味道是极好的。”

  

萧景琰连道:“不忙不忙,都是些琐事。”说罢觉得自己有些性急,面上也有了些热意,小声道:“明日再处理也是好的。”

  

于是当朝连睡觉都恨不得在养心殿睡的皇帝,在一个白衣客卿三言两语下,竟跟着三人正大光明出宫用膳去了。

  

新来的小太监呆呆张望:“陛下怎么突然变年轻了许多?”

  

高湛给了他一拂尘:“当心你的脑袋!”说罢欣慰地摸了摸自己的胡子:“苏先生回来后,自然是会更鲜活的……哎呀怎么杂家也说这种糊涂话了!当心!当心!”

  

连不惑之年都没到的陛下还不知自己平日在奴才心里虚长了许多岁,只跟着他的小殊挑了个最僻静的地方坐下,两人又闲话了一刻钟,才忽然发现什么不对:“战英他们呢?”

  

梅长苏又笑:“我当陛下再也记不起他们了呢。”

  

萧景琰知道他是拿自己取乐,佯怒道:“苏先生怎么敢取笑当今圣上,不怕被降罪吗?”

  

梅长苏作惊慌投降状:“什么当今圣上?这里不是只有我和景琰你吗?”

  

“你……”十几年的分离让他本就善辩的小殊更加巧言令色,也让他这本就沉默的性子更加无言以对。

  

萧景琰郁闷地往嘴里扒了口饭,看到那人拿自己取乐完后就要去摸杯杓,立刻将那樽从他手里夺了过来:“晏大夫没说你能饮酒了。”

  

梅长苏可怜道:“景琰,你连晏大夫都几年没见了,怎么就知道他说我不能饮酒了?看来今日没比武成,陛下心中,还是有火。”

  

萧景琰招呼了下店家,教他们把酒全收走。“我是说不过你的,这样,我也陪你一起不喝便罢。”

  

掌柜见鬼了一样收走招牌好酒,自言自语道:“两个大男人来酒楼不喝酒,什么怪事!怕不是断袖。”

  

梅长苏差点被茶呛到:“掌柜的!”

  

那掌柜溜烟似得跑了。

  

萧景琰难得见他吃瘪,也吃吃得笑起来,笑得梅长苏十分抑塞:“陛下自己也被说成断袖了,可别光看臣笑话。”

  

萧景琰笑容凝了一瞬,换了个话题。

  

当初梅长苏亲上北境指挥作战,北境大捷,林殊身死。琅琊阁飞鸽传书:“林殊已死,长苏一息尚存,遵某没良心的话来告知殿下”萧景琰收到后立即启身欲亲上琅琊阁见人,又收到第二封急讯:“没良心的说殿下要是为私事抛开朝局,实属对他不住。”

  

萧景琰急火攻心,苦苦又捱三月,捱到父皇驾崩自己即位,才看到那心心念念的肥鸽子,只有二字“活了”

  

又度日如年过了几月,总算收到那人的亲笔信笺:“吾友景琰亲启”

  

萧景琰看到信中他说自己已康健但须陪蔺少阁主畅游三年,请陛下保重龙体云云。面上回道“我会坚守本心,开创新的大梁天下,你只管保重身体,玩得开心。”

  

实则又加了一封给蔺晨:“五个月。”

  

蔺阁主大惊,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愤怒回道:“两年。”

  

“七个月。”

  

“一年!”

  

“八个月。”

  

……

  

终于等到那信鸽寿终正寝,蔺晨败下阵来,八个月就八个月!这八个月本阁主非要没良心的乐不思蜀!乐不思蜀!

  

结果梅长苏乐归乐,第七个月中旬就跑来金陵,借口什么景睿生日,行行行,梅长苏,你总有理!

  

也不过七个月,靖苏二人就累死了好几只鸽子,写的信虽不多却实在频繁,即使是琅琊阁一等一的胖鸽也受不住如此操劳,更何况还是普通鸽子。一时间鸽心惶惶,过劳之下安有完鸽?琅琊阁阁主又单方面和他二人绝交了,不肯支援点胖鸽子过来。

  

今二人相见,势必要把七个月没聊的全部聊回来。从庭生聊到飞流,从北境聊到梅岭,从景睿的婚事聊到豫津七月半生日真够风趣,从榛子酥其实一点也不好吃聊到酒有什么好喝的,从琅琊阁阁主衣服着实丑陋聊到萧景琰小时穿过女装,总之天南地北扯了一遭,梅长苏负责扯萧景琰负责应和,到晚上了才发现梅长苏趁他不注意偷喝了好几樽酒!

  

萧景琰如遭雷击,他什么时候趁他不注意开喝的?林殊正讲到萧景琰只喝白水真没品,讲得兴起,一点也没注意到他的黑脸。

  

林殊林殊,你你你!你这是欺君之罪!

  

反正我也不是第一次骗你了,哎呀景琰你就让让我嘛。

  

萧景琰无言了,不战而降了。小殊多久没用这语气求他了?景琰,你就帮帮我吧,还是十多年前求他帮他抄书。

  

梅长苏,喝醉了,看不得。那双含情眼雾气腾腾,平白生了些可怜出来;脸也红红的,他喝酒一向是上脸的。头发已经乱了,尤其是额前垂了几簇长的还扎得眼睛痛,梅长苏眨了眨,眼睛就滚出一些泪来。

  

他就这幅样子,和白日的游刃有余大相径庭,可怜兮兮地求他:“景琰,你就让让我嘛。”

  

萧景琰想,一颗心都让给你了,还要让你什么呢。

  

他替他拢了拢额前的碎发,于是他眼角的那道疤,又清晰地显现出来。萧景琰的手不听他使唤地,轻轻地,去描绘那道疤的轨迹。

  

梅长苏突然紧紧抓住他的手腕,这下是真的醉了:“景琰,别怕。”

  

萧景琰忽然就也想流泪。他萧景琰铁血十几年,即使在最残酷的战场,也没有流过一滴泪。唯有这人,唯独在这人面前,总是心痛的,总是心疼的,总归心里是苦的,眼角是涩的。

  

萧景琰哑着嗓子道:“小殊,你醉了。”拿另一只手去够茶盏,“你吃点茶醒醒,我带你回去。”

  

梅长苏皱了皱眉头:“萧景琰,你劝我酒啊?”

  

萧景琰瞠目结舌,百口莫辩:“我让你吃茶,这是茶。”

  

梅长苏瞥了瞥那茶盏:“这分明是酒。”

  

萧景琰:……

  

这酒楼本也不是什么正经酒楼,入了夜,身边的男子往往叫了姑娘来陪,周围的不堪入耳的声音越来越多,萧景琰只想立刻带着他离开,只能顺着这醉鬼说:“是是是,是酒,长苏,喝酒!”

  

梅长苏笑弯了眼,摇摇晃晃地靠近萧景琰,几乎整个人要陷在他怀里,扑面而来的酒香。

萧景琰只觉心脏都停了一瞬。

  

梅长苏一字一字呢喃道:

  

“美人醉灯下,左右流横波。”

  

“王孙醉床上,颠倒眠绮罗。”

  

“君今劝我醉,劝醉意如何?”

  

  

  

  

  

  

  

  

  

  

  

  

  

  

  

  

  

  

  

  

  

  

  

  

  

  

  

  

  

  

  

  

  

  

  

  


也无

【靖苏】极艳(完结章)

结局请配合@葱开开 的图一起食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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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待君梦醒共白首



他们都知道梅长苏不能再等了。



他昏睡的时间越来越长,不在昏睡的时候神智也越来越不清醒。一碗又一碗药见了底,都没有多大起色。有一日梅长苏又皱着个眉头抱怨药苦到难以下咽,还没细想,萧景琰那句“那以后不再喝了吧”就已经出了口。



后来他想不喝便不喝吧,梅长苏眉心...

结局请配合@葱开开 的图一起食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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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待君梦醒共白首




他们都知道梅长苏不能再等了。




他昏睡的时间越来越长,不在昏睡的时候神智也越来越不清醒。一碗又一碗药见了底,都没有多大起色。有一日梅长苏又皱着个眉头抱怨药苦到难以下咽,还没细想,萧景琰那句“那以后不再喝了吧”就已经出了口。



后来他想不喝便不喝吧,梅长苏眉心紧蹙那样子他也实在是看不得了。



晏大夫给这俩气得直骂胡闹,上前两步刚指着萧景琰想多说他几句,一时瞥见躺在床榻的梅长苏苍白着脸稍稍咳了几声,守在边上那位赶忙把那盖得不能再严实的被角掖了又掖,末了又伸回被窝去握着那总是冰凉的手。



晏大夫这气大半只能自己咽了下去,一句这苦命鸳鸯做给谁看,甩甩袖扭头出了屋。




城墙上的皇榜贴了一日复一日,开始还有路过的人瞅上几眼,只是始终无人去揭,再后来,连那讨论天下奇毒之首是什么、朝廷会如何重赏的声音也没了。这苏宅外的事情,梅长苏如今是一概不知,每次从睡梦中转醒,守在身旁的总是萧景琰,也只有萧景琰。




天气越来越暖,屋内的火盆却越烧越旺。其他一众人等也不是受不了那异于别处的高温,只是连晏大夫看了都只能摇摇头走人的场景,其余的更是扛不住。就连出了房门还要深深叹口气,嘀咕着再待下去眼睛都要出汗。



一日飞流兴冲冲地捧着瓶花进了屋,有几株桃树开得早,不知在哪儿给他采来了几枝。



“苏哥哥。”小少年拉了拉被褥仍是没有得到回应。



“苏哥哥,不醒。”他转头看坐在床边的人。



“他睡着了。”萧景琰淡淡回答,眼神却没有离开梅长苏的脸。



“会醒吗?”



他终于望了飞流一眼,转瞬就错开了那黑溜溜的双眸。


“会醒的。”



于是萧景琰不得不启程了。



当今太子在皇帝病重,几乎全权掌理朝中事物的紧要时刻,突然把政务委托于各部大臣,自己却带了一小队人马往那人烟罕见的北境梅岭去了。这件事在当时颇令人揣测,有说太子孝心赤诚,这是寻医去了;可是梅岭那种地方,若是早年或许还有几位高人隐世,赤焰那一番血洗之后,还能有什么心境。也有说是和那张贴了许久的皇榜一样,为了某个隐秘的重要人物,但如果真讨论起来,又没有人能言上几句真切。



这些议论梅长苏自然是听不见的,他几乎是昏昏沉沉的回了梅岭。



这一路上倒也醒过几次。一次醒来时,正被一床被子紧紧裹了一圈,他们坐在马车里,而自己被人隔着被褥抱着,就压在那双腿上。他在心底觉得这样子实为好笑,刚动了动挣出一只手,就被人抓个正着。



“我们这是到哪里了?”他问。



“刚刚到湛湖。”萧景琰回答。



梅长苏记得这个湖,湖水的颜色很深,黑压压一片看不见底。以往每次行军打仗总要路过这里,北境偏冷,山脉居多,这片湖是一路上经过的唯一水源。可就是这陈墨般的湖,若是恰好赶上时候,湖面波光粼粼的,映着烧红的晚霞甚是好看。



可他解下眼上的白纱,又吵着撩了门帘,仔细眨了眨眼也看不见丝毫光线。




于是他就坐在马车沿上听了一路,只有日光的余温还拂过脸庞,在心底略略勾勒出一副景象,有山,有水,有火红的落日,还有彼时少年介于稚嫩和刚毅之间的面容蒙了层艳霞。手还是被人一直牢牢牵着,他也不在意地懒洋洋靠了过去,身上软绵绵的,心里暖烘烘的。



还有一次醒来,那场面叫梅长苏也羞赧。



外面依旧是盖着那层棉被,不同的是这次完完全全被人抱住了,胸膛紧贴着胸膛,呼吸缠绕着呼吸。一件棉被要裹住两个人实是不易,于是萧景琰连披风也不解,就把他圈在怀里,披风很长,两个人都只露出个脸来。



梅长苏玩心渐生,手指戳了戳萧景琰的肩膀就把人叫醒了,他努力装出迷茫的声音问:“阁下是?”




紧靠着的身躯很明显的僵了一僵,被握着的手松开又攥紧,马车内静了许久,连呼吸声也无影无踪。等到萧景琰开口,梅长苏已经又快昏睡过去了,只听那人声音沙哑,却是极尽深沉:“小殊……”




没想到这么拙劣的谎言也能骗到这人,梅长苏听他快哭出来的语气忍不住发笑,一时顾不得又将脸埋进了胸膛,等到萧景琰反应过来,他已是笑着笑着又咳起来了。于是萧景琰又是无奈又是心疼,一手轻轻在他后背安抚,一下接一下顺着背脊,梅长苏睡着时,耳边还是那反反复复几声逡巡,小殊,小殊。



最后一次睁开眼,虽然眼前仍是昏暗的,但能模糊看见一点轮廓。他问过才知道已经到了梅岭,此时已是五更天,再不多久太阳便出来了。



他下了马车,说是要趁着眼睛好转,最后看看那旭日东升。



“不冷?”萧景琰问。



“现在不冷。”梅长苏用手贴了贴他的脸示意,一直被捂着手现在倒真是被焐暖了。



他拉着萧景琰往前走了片刻,于一个断崖前停下。他指了指那深渊,道十几年前自己就是从这里坠落,然而梅长苏丝毫不介意般直接在灰黄的土地上坐下,萧景琰也不拦,只紧接着坐在他旁边。梅长苏的手在干涸的土地上细细地抚摸过,指缝间有些小石子硌出几个凹痕,他也不在意,抓起一把碎土盛在掌心。



“现在的梅岭,哪里能想到这里曾经流过那么多的血。那场火烧得那么大,我的父帅,七万赤焰军,就是在这个曾经的地狱里,尸骨无存。”



人间的刻骨悲欢,铭心爱恨,于这天地间都不过是沧海一粟,便是曾经雄霸一方的王朝也在百年间覆灭,那场在梅长苏心中烧了十三年的火,也没能敌过这里风雪茫茫。



斗转星移之间,芸芸众生,都是匆匆过客。



何况当年那个也曾挽过大弓,降过烈马的英勇少年,梅长苏总是说他早就死了。自己不过是侥幸于地狱之中逃脱,岁月无情会抹去一切痕迹,经历过那样浩劫的人绝不会还是原来的模样。梅长苏转头对上萧景琰的眼睛,此时天尚蒙蒙,那双黑眸里倒映的影子看不真切。



这世上本无永恒,流动的会凝固,凝固的会干涸,没有人能回到原地。



“我问你,在你萧景琰心里,现在看着的究竟是当年的林殊,还是眼前这个梅长苏?”



萧景琰看着身旁的人嘴角噙笑,像是一幅漫不经心的样子,可是他的双掌紧握成拳半掩在袖口里,如果不仔细看,很难发现那手背上因为绷紧而发白的指节。



他没让梅长苏等太久。



萧景琰将这人揽在肩头,又拉过那只手,用轻柔的力道松开手指,仔细地擦去了掌心残留的泥土,然后十指相扣。



“我曾想过,若没有那次事变,你会始终是那个骄傲的林殊,而我会永远是你最好的朋友。可是你的死讯来得突然,我甚至连尸骨都没见到。那时候我才懵懂认为,如果我能早一点告诉你该多好。”




 远处的天空始于一道金色。起初只是一方淡淡的光,贴着天际,在无边的黑暗里像一只缓缓眯起一道缝的眼睛。



“再后来,你就始终是梅长苏。如果我没有认出你,恐怕你直到离开金陵也不会让我知道真相。这两年以来,我也总是叹息,为什么偏偏梅长苏是在那个背地里搅弄风云的谋士。”



“为什么心里的,偏偏是这个梅长苏。”



 梅长苏就靠在萧景琰的肩膀,听他一句一句的述说。长久没有见光的眼睛暴露在太阳下,因为刺痛而湿漉漉的,但是他好像丝毫未察觉般仍是强撑着双眼。金边勾勒出身旁人的轮廓,他的脸上带着一抹微笑,似是纵容似是坦然,整个人都因这抹微笑散发出暖和又耀眼的光芒。



梅岭的山脉始终是壮阔的,本是灰褐荒芜的山脊倒勾着獠牙,在逆光的金芒中刺破灰暗的天幕,那一道不分明的天际线就这样变得崎岖,于漫天金光中甚是磅礴。




天地浩大,浮世苍茫。生即渺渺,死亦潇潇。

世间万物生长又湮灭,没有永恒即为永恒。




“直到那一日,我就想,无论你有什么样的顾虑,都不能再眼睁睁地看着你离我而去了。你明白吗?”



萧景琰微微转过脸与他对视,那双黑眸本深沉而又辽阔,此时却被浸润得金灿灿的,他的眼神深深,化作一股涌动的暖流从梅长苏胸腔中蔓延开来。梅长苏心中浮现出莫名的感动,脑海里有许多话到了嘴边,却不知从何说起。




最后梅长苏开始讲诉这一路上他昏睡中接二连三徘徊不去的梦境。



他说梦见大梁的天下恢复到鼎盛时期,一派清明之象;他说梦见殿堂之上,黄袍加身的萧景琰眉目肃然而孤寂;他说梦见宫墙之内,清冷依旧、花开依旧,软软糯糯的皇子扬着旗帜,逐风而欢。他说,景琰。他说。



“你知道我一向不喜欢小孩子,以前景睿他们由我带着,玩过头了还要哭得叫人厌烦。” 



说了好些话以后,梅长苏觉得累了,支撑不住地微微眯了眼,就连声音也是越来越轻。



“以前也曾想过,你这样的大水牛会不会也生个脾气一样倔的。”



萧景琰感受到肩上的负担越来越重,梅长苏的话语已经低到几不可闻,尾音渐渐消弭在依旧寒冷的空气中。



此时靠近边缘的云层已染上艳艳的赤色,仿佛重生而不屈地跳动着的心脏,温暖地对抗着漆黑而庞大的孤独。


“但如果是你的孩子,我一定会很喜欢……”


而后太阳如同炙热的瞳孔,终于点亮了整个金色的世界,不管是血管还是经脉都重燃起了曾被黑暗捻灭的光明。


“小殊,你曾答应过我,要亲眼看我开创一个不同的大梁江山。”

“嗯,我相信你。”



“天下这么大,我一定能找到医好你的方法。”

“嗯,我等你。”




“金陵城的桃花快开了。”

“嗯……”



“记得你以前甚是喜欢初春时节的桃花酿,等你好了,再与你共饮。”

“……” 




“小殊…?”

“…………” 




梅长苏渐渐沉入了一片黑暗,视线中的光和影交错着模糊了双眼。他开始听不清耳旁的声音,也不知最后那一丝颤抖是否是错觉;最后世界全部归于寂静,只有萧景琰那似是带着光芒的笑容凝固在这一刻。有一滴泪从他紧闭的眼角滑落,无声无息落进尘土。



 这世间本无永恒,因为没有永恒即为永恒。

 而此刻,萧景琰对梅长苏而言,便是永恒。



靠在身旁的身体呼吸起伏几乎微不可见,纵然于这融化万物旭阳中,萧景琰吸进去的空气仍旧萧瑟又寒冷,冷得他感觉他的心跳都慢了,于是他只好将梅长苏揽过怀里,紧紧的拥抱中,他感到这人身上尚且是温温热热的。他又捏了捏十指相扣的那只手,却怎么也唤不醒这人闭着的双眼。于是他俯首与他额头相抵,鼻尖轻轻一点,吻就落在了梅长苏的唇上。


也许他明天就会醒来,也许他永远不会醒来。


萧景琰稍稍偏头埋在他的颈侧,湿润的眼泪终于沿着脉络流经胸膛。金色的朝阳完全覆盖在他们交叠的身影上,阴影在他们身下化开一圈凉薄的围困之狱,有难以名状的疼痛好似源于身体内部的毒素,吞噬着四肢百骸皆成虚妄。



然后这毒素瞬间侵蚀了周遭,于是风是锋利的,光是刺眼的,萧景琰痛得只能在这人耳边喃喃细语,小声得像是怕吵醒了陷入沉睡的人。



他的心就在这万籁俱寂的破晓时分,沉入一片死地。


“天亮了。”




天地至此具寂。

FIN.

 此生无望,盼来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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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了!!我要先缩一件事:开开我爱你!!

你们无法想象我看到图的时候内心有多么汹涌澎湃的爱意!!!

然后让我站在世界中心呼唤一下爱:有没有宝贝被《极艳》触动惹可以投喂几篇评论的→ →长评短评都感激不尽。快来勾搭我吧→ →

剩下还有三篇番外,有好几个梗想写。而且没错大概就是和开开又同步了,我们就是用同一个脑子的被你们发现了!!!于是之后还会有很多你一刀我一刀,脑洞翻滚浪涛涛。

这个结局想好挺久了,然而写的时候还是磨蹭磨蹭。

本来是要BE的,后来你们可爱的葱刀刀一边插了我一刀一边跟我说破次例,开放性结局也好啊,于是就开放性地停在了这里。

其实我自己本人,觉得靖苏和琰殊还是有些不一样的,而内心自然更偏向靖苏。

如果仔细看会发现全文除了最后一章我刻意避开了小殊这个称呼,只有梅长苏在喊景琰,而萧景琰除了气急时候一声梅长苏,两声林殊你怎么敢,就没有再喊过了,于是到了最后,我直面了这个问题。

对于林殊,年少懵懂情结,又是生死相隔,才愈发重了。

有时候会想如果没有那场梅岭浩劫,也许他们不会捅破那层窗户纸,只做一辈子好朋友吧。

总而言之我就是想说……梅长苏才是解锁真爱的关键()

这文一开始其实只是想写着自己高兴,我想看他们当面对质,想看他们的日常,想看梅长苏表面严肃内心调戏萧景琰,想看萧景琰表面木讷内心其实无奈的宠溺。

然而电视剧的结局很悲壮但难免紧促,所以我写了我心中的靖苏版结局。

这一篇多少是匆忙的,写完了上一章才开始想下一章怎么写比较好,一直陪伴着走到这里的小伙伴,谢谢你们。

所以完结了,真是不好意思我又唠叨了(

全文字数:19544 阿无于2015/10/20

墨墨

琅琊榜 完结或连载文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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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喜欢《琅琊榜》这部电视剧,看完后忍不住去买了一套原著小说呢!!

也看了一段时间Lofter上的同人文,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正在看或准备看的琅琊榜同人文(之后看到新文也许会在此继续更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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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更新时间2019.9.17. 已经处理了失效的文章链接~!!  

**整理有蔺靖文、靖苏/琰殊文、苏靖/殊琰文、阅读体,还有一些楼诚衍生和其他CP的同人文等等    

**链接是全文随意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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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靖] 琅琊记名簿 24  

[蔺靖] 山中岁月长 01    

[蔺靖] 有幸春不老 01   

[蔺靖] 金陵宛转曲 02   

[蔺靖] 莫如长相守 23   

[蔺靖] 盛年能几时 12  

[蔺靖] 古诗十九首 其三   

[蔺靖] 擒贼先擒王 四十 

[蔺靖][性转] 尘寰 02   

[蔺靖][重生] 赤子 七  

[蔺靖][重生] 长歌行 05   

[蔺靖][重生] 枕边月圆 一百  

[蔺靖][武侠] 把酒拈花 二 

[蔺靖][武侠] 江湖有酒 09   

[蔺靖][AU] 星星之火 02  

[蔺靖][聊斋AU] 柳泉 08  

[蔺靖] 耿耿星河欲曙天 十   

[蔺靖] 日久天长。画魂 玖   

[蔺靖] 不忘忧国不负卿 卷四 30     

[蔺靖] 不问苍生问鬼神 七星第二  

[蔺靖][ABO] 梦来还隔一重帘 22   

[蔺靖][ABO] 春风不度 07  

[蔺靖][拉郎配] 往事不随风 08 

[蔺靖/楼诚衍生] 皑皑 二 

[蔺靖/楼诚衍生] 定风流 四   

[楼诚衍生/蔺靖] 画心 引子 

[楼诚衍生/蔺靖] 长相随 06  

[楼诚衍生/蔺靖] 欲问流年 02 

[楼诚衍生/蔺靖] 赤血长殷 04   

[楼诚衍生/蔺靖] 食髓知味 五 

[楼诚/蔺靖] 短歌行·返魂香 02 

[蔺靖/楼诚] 与子长存 楔子  

[蔺靖/靖蔺] 煮酒 一   

[蔺靖/楼诚] 山河劫 二   

[蔺靖] 恰似你的温柔 15   

[蔺靖] 日常脑洞 15  私奔    

[蔺靖] 续魂丹2 卅陆    

[蔺靖] 千江月 七(蔺晨幼化)  

[蔺靖] 燃情记 02(鲛人景琰)  

[蔺靖] 山海食珍录 祝余02(吃货日记系列)  

[蔺靖][吸血鬼AU] My Vampire 02  

[蔺靖][吸血鬼AU] The Kingdom Of Blood 20  

[蔺靖][现代AU] 谎言 十二   

[蔺靖][现代AU/ABO] 万箭穿心 02   

[蔺靖][现代绝症AU] 如果这就是爱情 十四   

[蔺靖][ABO] 请教笨拙的我谈恋爱 02   

[蔺靖] 咱俩是情敌,懂吗? 二十五 

[楼诚/蔺靖/胡璞] 五洲图录 九十二    

[蔺靖/微祁靖] 杯中酒 三   


【琅琊榜 阅读体】      

[琅琊榜][阅读体] 不应回首,为我沾衣 壹拾贰   

[琅琊榜][阅读体] 少年正当时 三十五  

[琅琊榜][观影体/阅读体] 愿历尽千帆 一上   

[琅琊榜阅读体] 人间行路难 三  

[琅琊榜] 此心安处是吾乡 章一①  

[未授权搬运] 琅琊榜阅读未来 九  


【靖苏/琰殊 完结文】

[琰苏] 续饮 四 

[琰苏] 并行 十二  

[靖苏] 共白首 七  

[靖苏] 极艳 八 

[靖苏] 雪梅 二十 

[靖苏] 余烬 十五 

[靖苏] 倾国 二十一  

[靖苏] 故人叹 终章   

[靖苏] 江湖客 终章  

[靖苏] 蓦回首 十八 

[靖苏] 夜深沉 四十   

[靖苏] 天下无双 九  

[靖苏] 故人入梦 05 

[靖苏] 绍泰廿一 06   

[靖苏] 情丝绕怀 End   

[靖苏] 逐彼微光 十二  

[靖苏] 无关风月 五十   

[靖苏] 林泉隐事 完结  

[靖苏] 长风几万里 五 

[靖苏] 温酒祭风尘 三十六  

[靖蘇] 魂夢猶有思歸路 上 

[靖苏] 陌上相逢已相识 八  

[靖苏][生子] 初心 番外 三   

[靖苏][生子] 烟花易冷 十六   

[靖苏][生子] 锦瑟年华 十六 

[靖苏][生子] 元祐年间遗事 完

[靖苏][生子] 谁令白衣送酒 55  

[靖苏][伪.性转] 七年嫦姝 二十  

[靖苏][靖王重生] 大风起兮云飞扬 七十  

[靖苏][靖王重生] 相思成狂 十八  

[靖苏][靖王重生] 自别后 08   

[靖苏][宗主化狐] 雪狐 20 

[靖苏] 归焰 五 

[靖苏] 戏楼 20  

[靖苏] 朝夕 19   

[靖苏] 假面 38  

[靖苏] 故影 十一 

[靖苏] 认错 十五     

[靖苏] 凤凰台 05 

[靖苏] 缀芳蕤 04 

[靖苏] 七绝错 三十    

[靖苏] 生死判 终章   

[靖苏] 今心成念 十  

[靖苏] 兰若奇谭 十   

[靖苏] 郡主有喜 九   

[靖苏] 血浓于水 20   

[靖苏] 借尸还魂 三十   

[靖苏] 魂兮归来 四十   

[靖苏] 乾坤共携手 35  

[靖蘇] 海晏河清日 06  

[靖苏] Samsara 三十四  

[靖苏] 萧大侠成名记 28   

[靖苏] 江左盟异鬼录  终章   

[靖苏][玄幻] 梅花劫 二十  

[靖苏][重生] 千秋雪 06   

[靖苏][生子] 长相守 六十五 

[靖苏][生子] 长相忆 三十(靖王妃设定)  

[靖苏][ABO] 江楼月 38 

[靖苏][ABO] 天降麟儿 十二 

[靖苏][ABO] 玉梅令·镜碎 八十  

[靖苏][ABO/重生] 重诺唯愿 20  

[靖苏][律政paro] 烟,酒和冰激凌 

[靖苏][古风架空] 深谙此道 一   

[靖苏] 现代AU之花痕 26  

[靖苏] 逃不过似水流年 番外 上 

[靖苏] 你若安好 便是晴天 十六   

[靖苏][现代AU] 金陵城轶事 11  

[靖苏][现代奇幻AU] 梦成双 番外  

[靖苏][现代AU] 情话 五   

[靖苏][大珍珠视角] 鲛珠叹 14 

[靖苏][非典背景AU] 白焰 11   

[靖苏] 昔我往矣 15(靖王重生+失忆) 

[靖苏][昔我往矣番外] 赫赫南仲 0-2    

[靖苏靖] 麒之角 34-41   

[靖苏十世镜][ABO] 魔教之替身情人 结局 


【苏靖/殊琰/无差 完结文】

[苏靖] 问梅 四   

[苏靖] 双狼 06 

[苏靖] 唯心 07    

[殊琰] 帝父 四十   

[苏靖] 情难却 十   

[苏靖] 愿世长安 八   

[殊琰] 一世真 四十二  

[苏靖] 病入膏肓 二十 

[殊琰][部分ABO] 向来痴 06 

[苏靖][向来痴番外] 有梦成欢 五 

[苏靖][ABO] 江山为盟 三十五  

[苏靖][ABO] 雁归来 十三(和亲梗) 

[苏靖][ABO] 之子于归 01(景琰病弱梗) 

[苏靖][ABO] 姻亲 九  

[苏靖][ABO] 长安 四   

[殊琰][现代AU] 无间 01 

[苏靖][重生梗] 罪名 三十   

[苏靖] 东有西来人 12-20  

[靖蘇靖] 餘生 十   

[靖苏无差] 赴山河 下   

[苏靖/靖苏] 江山雪 16   

[苏靖/靖苏] 雪色殊梅 14 

[靖苏/苏靖] 四十七日祭 十八   

[苏靖/靖苏] 琅琊榜·难心记 128  

[苏靖/靖苏][虚拟世界AU] 时之繁花 下 

[苏靖/靖苏][英雄联盟AU补白] 南有乔木 

[靖苏/苏靖][萌榜物语] 奇迹琰琰收藏卡 06(短漫)  


【【靖苏lofter链接】】

【靖苏/琰殊 连载文】

[靖苏] 待归 十三 

[靖苏] 知否 二十   

[靖苏][双重生] 不梦君 10   

[靖蘇][长苏重生] 辞梦 01   

[靖蘇][长苏重生] 重生 13    

[靖苏][靖王重生] 年轮 二 

[靖苏][长苏重生] 我与我生皆可废 二 

[靖苏] 长林丰草结华芝 第八瓣梅  

[靖苏] 江山赋 二十八 

[靖苏] 之子于归 十五 

[靖苏] 失忆时光 二十  

[靖苏] 温酒祭风尘 三十六   

[靖苏] 此生归路无归期 六  

[靖苏][ABO] 怀沙 17 

[靖苏][ABO] 生死长夜 八  

[靖苏][ABO] 大雨将至 九(景琰黑化梗)  

[靖苏][ABO] 一定是我的重生方式不对 二十   

[靖苏][现代AU同声传译] 万语千言 三十 

[靖苏] 我想选你,靖王殿下 09 

[靖苏] 匿名记录 1.0-2  

[靖苏] 雪 11  

[靖苏] 不识 一 

[靖苏] 饲狼 四   

[靖苏] 无衣 五    

[靖苏] 无双 03  

[靖苏] 夜行 08 

[靖苏] 无解 04   

[靖苏] 改命 00 

[靖苏] 重圆 五十 

[靖苏] 伐檀 十二 

[靖苏] 停云 九十  

[靖苏] 长林 三十  

[靖苏] 笑春风 三 

[靖苏] 金缕曲 八   

[靖苏] 懒云窝 十   

[靖苏] 未亡人 拾陆   

[靖苏] 归去来 二十   

[靖苏] 相与还 十五  

[靖苏] 枕惊鸿 二01 

[靖苏] 千秋诉 十六  

[靖苏] 山河故人 十     

[靖苏] 荼蘼未尽 六    

[靖蘇] 如是我執 09   

[靖苏] 苏宅旧事 11 

[靖苏] 拇指先生 11   

[靖苏] 陌上花开 十八 

[靖苏] 白衣卿相 十三   

[靖苏] 信马故人衣 十   

[靖苏] 只婵娟一剑 01   

[靖苏][玄幻] 双生花 七  

[靖苏][民国] 风花雪月 二十   

[靖苏][古风架空] 与子成说 十五   

[靖苏][架空西幻] 死亡转生 二04  

[靖苏][修真修魔] 天命反侧 07   

[靖苏][吸血鬼] 唯愿无虞 二九  

[靖苏][双性转] 瘦剪春风 二  

[靖苏] 九十九封信之七十五  

[靖蘇] 身份證的配偶欄 20  

[靖苏] 不在梅边在柳边 31 

[靖苏] 相爱跨越千年 22   


【【苏靖lofter链接】】

【苏靖/殊琰/无差 连载文】

[苏靖] 择心 47 

[苏靖] 风起时 三十四   

[苏靖] 勘破阴阳 十二  

[苏靖][ABO] 青衫老 06 

[苏靖] 日出入安穷 贰下   

[苏靖] 念珠 12   

[苏靖] 春泥 十三   

[苏靖] 从别后 九   

[苏靖] 惘中人 十六   

[苏靖] 琅琊榜 十一

[殊琰] 长焰烬歌 十 

[苏靖] 动如参商 30   

[苏靖] 盛世无争 05 

[殊琰] 迦南之地 04   

[苏靖] 山风倦 19-20    

[苏靖] 梁遗异志记 七  

[苏靖] 我的危险丈夫 06   

[苏靖] 出梅岭 入江左 十三  

[殊琰] 盼乌头马角终相救 07   

[苏靖][生子] 还君明珠 21 

[苏靖][ABO生子] 明月 二十   

[苏靖][ABO生子] 匆匆那年 24    

[苏靖][靖王重生] 风雪夜归人 40  

[苏靖][长苏重生] 重生之清君侧 18  

[苏靖][哨向] 非典型性哨向结合 一 

[苏靖][哨向] 浩气长存 01  

[苏靖][架空] 婚契 三十四   

[苏靖][星际AU] 群星彼端 26  

[苏靖][现代复仇AU] 不可说 六    

[苏靖无差][现代AU] 长路归家 13  

[苏靖无差][未来AU] 星辰之声 02   

[苏靖无差] 风云卷 07  

[苏靖/靖苏] 难心记 28   

[苏靖/靖苏] 归去来兮 14 

[苏靖/靖苏] 风骨同守 10 

[苏靖/靖苏] 似是故人来 1.9 

[苏靖/靖苏] 江湖夜雨十年灯 四十  

[苏靖/靖苏] 琅琊榜·难心记(第二部)50  

[苏靖/靖苏][异次元AU] 冰封陵墓 FROZEN TOMB 09  

[苏靖] 一个坤泽引发的血案 二百一十五  


【【楼诚lofter链接】】

【伪装者/楼诚 完结文】

[蔺靖] 传说—今生 下   

[楼诚] 传说—来世 九   

[楼诚] 殊途同归 十六   

[楼诚] 同居三十题 30   

[楼诚] 戏文 83  

[楼诚] 食粮 22   

[楼诚] 驯染 12    

[楼诚] 猎人 26   

[楼诚] 云开处 30   

[楼诚] M的画像 58  

[楼诚] 镜月水花 15 

[楼诚] 冰消雪解 19   

[楼诚] 威风堂堂 121   

[楼诚] 方舟 八+尾声   

[楼诚] 与子同袍 番外   

[楼诚] 第十行情诗 上   

[楼诚] 伪装者·光荣无价 136  

[楼诚] 晚安,我的先生 完結目录   

[楼诚][数字篇] 满庭芳   

[楼诚][二十四节气篇] 大雪   

[楼诚][现代AU] 蝶恋花 10      

[楼诚][哨向] 与子成悦 19   

[楼诚][ABO] 看朱成碧 25   

[楼诚][ABO] 番外·稳操胜券 03 

[楼诚][ABO] 当你的Omega变了心 36  

[楼诚][ABO/黑帮AU] 天火 20    

[楼诚][东非动植物科考AU] 肯山兰 19   


【伪装者/楼诚 连载文】      

[楼诚] 蛇行 50 

[楼诚] 月明星稀 52   

[楼诚] 地平线下 65    

[楼诚] 浮生星河 03   

[楼诚] 微雨之日 三十   

[楼诚] 严霜不杀 二十四  

[楼诚] 男友力三十题 02   

[楼诚][ABO] 饮鸩 十 

[楼诚][ABO] 梦寐 09 

[楼诚][ABO] 植物园 60  

[楼诚][武侠] 并辔 卷七之五   

[楼诚][向哨] 泥足深陷 02    

 

【楼诚衍生 完结文】 

[谭赵] 美丽人生 25   

【楼诚衍生 连载文】 

[谭赵] 过期居留 92  

[楼诚/楼诚衍生][古风] 某某词话 42 蔺靖  

[楼诚/谭赵][血源诅咒AU] Find me 十九   

[楼诚衍生] 一个倒霉医生的大家庭 100  

[楼诚衍生] 春风得意马蹄急-带娃篇 18   

[楼诚衍生] 只不过要生活 71 

[楼诚衍生] 四国乱 一百二十 

[楼诚衍生] 黄金钥匙 20  

[楼诚衍生] 澜沧江上 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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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琅琊榜同人 完结文】

[琅琊榜] 梅郎传说 二百六十  

[琅琊榜] 穆如清风 八十五 子世代的故事  

[琅琊榜] 琅琊榜之浮生未歇 终章 风起时  

[蔺苏] 茶白 九   

[蔺苏] 再回首 十二   

[蔺苏] 江湖夜雨 十   

[蔺苏] 江湖路远 10 

[蔺苏][江湖路远番外] 春日宴 01 

[蔺苏] 忽觉语罢寄无人 14    

[蔺苏] 返魂香 09 END   

[蔺苏] 你大爷 15 END  

[蔺苏] 七情 第五回:爱   

[蔺苏] 六欲 第五回:身  

[蔺苏] 梦横塘 87 完结 

[蔺苏] 恼春风 四 少年篇完   

[蔺苏] 廊州一梦十三年 十五   

[蔺苏蔺] 如玉如虹 11   

[蔺苏蔺] 弱水三千 20   

[睿苏] 梅痕 05 

[睿津] 贪得 十二   

[睿津] 月照 完结  

[睿津] 猫物语 十六  

[睿津] 佳期如梦 50  

[睿津] 麦麸成真 05 

[睿津] 江湖险恶 08-10    

[睿津][生子] 与君书 06 

[睿津] 南为橘 北为枳 五   

[睿津/多CP] 细水长流 十 

[睿津/战弼] 望朱成碧若 十二  

[琅琊榜] 那些活着的人之一 景睿篇  

[琅琊榜] 那些活着的人之六 豫津篇  

[琅琊榜] 破茧成蝶-第六日 历劫  

[琅琊榜] 暖春 终章   

[琅琊榜] 琅琊榜外传 20   

[琅琊榜][重生] 君安可归 23   

[琅琊榜] 肖似故人的那人 10  

[琅琊榜] 只影向谁去 九(夏冬片段)   

[琅琊榜] 谁是梅长苏 尾声(一世真同人)   

[琅琊榜] 梅长苏传 正文目录 番外  

[诚台/微靖苏] 山河犹在 十二  

[诚台/靖苏][前世今生] 谁道殊途不同归 81  

[靖苏/诚台] 不可能性定理 20  完   

[蔺靖/楼诚/正泽] 金缕曲 47 END 

[蔺靖/楼诚][灵魂互换] 以我之躯,唤你之灵 番外  


【琅琊榜同人 连载文】

[蔺苏] 重山 13   

[蔺苏] 远辰 84   

[蔺苏] 相与还 五   

[蔺苏] 当时只道是寻常 61 

[蔺苏蔺] 应有青山绿水知 10    

[靖殊/睿津] 殊途同归 05 

[睿津] 咫尺之间 16  

[苏凰] 离思 三十九 

[苏凰] 回廊一寸相思地 八 

[靖凰] 此情可追 六十八  

[靖柳] 素时锦年 28  

[琅琊榜] 谁人不少年 三  

[琅琊榜][穿越] 逐卿归忆 15  

[琅琊榜] 琅琊榜之犹似故人归(景琰×林家妹妹)30   

[蔺流][ABO] 敬惜相守 11   

[津苏] 死别⑤之叹往昔  

[All苏][吸血鬼paro] 人间别久 七  

[All苏] 梅长苏私密情事 20 

[All苏] 又轮回 四十八   

[靖苏/蔺苏] 蒹葭 10 

[蔺靖/苏靖] 无双 二十六  

[蔺靖/殊苏] 明珠不藏椟 08  

[苏靖/蔺流][玄幻] 子不语 廿伍  

[琰殊/靖苏/诚台] 千年凝眸 四十  

[靖苏/诚苏][ABO] 此生践诺 楔子 


【琅琊榜/短篇 完结】

[靖苏] 镜花水月   

[苏靖/靖苏] 琅琊旧曲之花信风 下   

[苏靖/靖苏] 琅琊旧曲之燕归巢 下  

[琰殊] 《见若云遮》之 女儿红   

[琰殊] 《见若云遮》之 飘零客   

[靖苏] 《见若云遮》之 桃花债  

[靖苏][新春刀糖战] 言心  

[靖苏] 蜉蝣(少年杀合集)  

[睿苏] 如是我闻 

[睿津/睿苏] 花犯  

[靖苏/苏靖] 忘川  

[靖苏] 嫁衣  

[靖苏] 昔如   

[靖苏] 长夜无荒  

[靖苏] 雪寂梅开 

[蔺苏] 白云外   

[蔺苏] 如你所愿    

[靖苏靖] 枕间记 

[琅琊榜] 长苏归去  

[琅琊榜] 言侯相认  

[亲世代][言侯]   

[言豫津] 眯眼    

[靖苏] 镜生花 一枯一荣   

[睿津] 俱少年   

[靖苏] 旧春光(人鬼情未了) 

[蔺晨视角/蔺苏/靖苏] 无知者为罪 后续  


【琅琊榜 论坛体/其他】 

[苏靖] 有梦成欢论坛体 01 

[殊琰][论坛体] 向来痴番外 01 

[琅琊榜/伪装者] 情侣档现场答 第六期   

[苏靖] 娱乐圈后文:全世界都在写我们的同人 

[靖苏/琰苏] 标题:[树洞]我的好朋友拿我当兄弟,我却想睡他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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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理了一下,方便自己错过更新时也可以比较容易找到文章地址!琅琊榜最爱CP是蔺靖!!【最后更新于12.30/2016.1.5/1.31/2.29/3.22/4.24/5.27/6.28/7.27/10.03(已大修) /11.19/12.14/2017.1.30/2019.5.27(已大修)/6.22/7.5/9.17. 已更新完毕!!

Ps.以后更新不定期!!(也许不会再更新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