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溯流》第五十二章你跑一个试试
“小五。”云未舒低声轻唤,用指腹擦着他眼角的泪。
钟宴还有些迷茫,不知那股突然而来的悲痛是怎么回事儿,自己又为何会看到一些奇奇怪怪的画面。
他只觉得眼前的人有种发自灵魂的熟悉,就连在眼下轻抚的手指都有种似曾相识之感,他一把抱住云未舒的手,张嘴将那根手指含在嘴里。
云未舒浑身一僵:“……”
“你,做,什,么?”他听见自己缓慢而低沉的声音,像是压抑着狂风暴雨。
钟宴抬眼,目光迷蒙,“……尝尝味道?”
云未舒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尝出什么了?”
钟宴试探性道,“很甜?”
空气突然陷入死寂,一股凉意直蹿天灵盖,钟宴瞬间清...
“小五。”云未舒低声轻唤,用指腹擦着他眼角的泪。
钟宴还有些迷茫,不知那股突然而来的悲痛是怎么回事儿,自己又为何会看到一些奇奇怪怪的画面。
他只觉得眼前的人有种发自灵魂的熟悉,就连在眼下轻抚的手指都有种似曾相识之感,他一把抱住云未舒的手,张嘴将那根手指含在嘴里。
云未舒浑身一僵:“……”
“你,做,什,么?”他听见自己缓慢而低沉的声音,像是压抑着狂风暴雨。
钟宴抬眼,目光迷蒙,“……尝尝味道?”
云未舒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尝出什么了?”
钟宴试探性道,“很甜?”
空气突然陷入死寂,一股凉意直蹿天灵盖,钟宴瞬间清醒过来,松开抱住云未舒的手,步子悄悄往后挪了挪,余光逡巡着门的位置。
云未舒眸色幽深,垂于身侧的手指有些奇异的发麻,看着蠢蠢欲逃的某人,眼帘轻掀,“你跑一个试试?”
钟宴:“……”
“我错了……”钟宴耷着脑袋,十分心虚,他刚刚就是鬼使神差的行为,好像曾经也做过这样动作,就想知道是不是一样的感觉。
可没等他仔细体会,就被云未舒打断了。
“欺师之罪,你担得起?”云未舒负着手,静静地看着钟宴,眸中暗色流转。
钟宴嗫嚅片刻,“那……我给您暖床?”
‘啪’的一声,门应声而开,一道人影摔了进来,后面站着……一、二、三道人影。
钟宴:“……”
云未舒:“……”
姜游玄从地上爬起来,满脸堆笑,一双桃花眼被他笑出了万种风情,他看也没看钟宴一眼,蹭到云未舒身边,“师父要睡了吗?弟子伺候您如何?”
赵旭有些不自在,他只是带着几个师弟来找云未舒商量事儿的,谁知道会听到如此诡异的对话。
他们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原以为以师父的能力,早该发现门外有人了,可他们等了许久也没听到云未舒开口。
这倒是方便了听墙角的姜游玄,就是苦了他和韩慎,一直煎熬着。
韩慎板着一副棺材脸,谁也无法窥探他的情绪,只是隐隐抽动的唇角显示着他内心的不平静。
唯一一个从一而终、单纯到底,到现在还摸不着头脑的,只有木言。
云未舒望着涌入房中心思各异的几个弟子,表情从诧异到平静,再到冷然,“你们最好有事儿……”
赵旭正要接口,却被姜游玄迅速截断,只听某人夸张道,“没事没事,我们就是来定个省,师父累了早点休息。”
“老三……”赵旭有些无奈地唤他,没见师父脸色越来越难看了吗。
可姜游玄没体会到赵旭的良苦用心,还在继续道,“今天也很晚了,有什么事儿明天再说吧。”
他自顾自地做了决定,丝毫没注意到赵旭也沉下来的脸色,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刚才听到的对话,以前他不确定师父对小五的心思,现在他敢肯定没那么简单。
换作任何一个人在师父面前说那些没大没小的话早就被拍出去了,只有钟宴毫发无损。
虽然他早有察觉,但确定后还是让他有点难以想象。
他眼神复杂地看向钟宴,我把你当师弟,你却想当我师娘……
他希望这一天晚点到来。
钟宴:“……”
姜游玄还想说什么,手臂被韩慎拉了一把,只听韩慎严厉警告道,“闭嘴,别再说了。”
赵旭眼风扫了过来,难得说重话,“你今日话有点多了,禁言三日,敢再冒一个字,自己来我这儿领巴掌。”
姜游玄张了张嘴,想起赵旭的罚没敢吭声,欠了欠身表示服从。
嘈杂声顿时消弥,赵旭为刚才听墙角的行为羞愧,跪地禀呈,“师父,刚木长老来信,汤谷秘境提前开启,就在明日正午。”
在赵旭跪下去的一瞬,韩慎几人就退到了一边,束手而立。
云未舒看了他一眼,坐到床边,理了理睡衣的袖沿,“为师今日前去查探了一下汤谷,并非像传言那样只能进入十人,这个比赛只是木家或者几家玄门大族的幌子,他们想阻止别人进入,自己谋图私利。”
赵旭并不意外,显然也有所猜测,其他几人或多或少有点诧异。
“卑鄙!”姜游玄咬牙道,桃花眼中流转着冷意。
然后,他话刚落,全屋子的人都望向他,姜游玄气势一泄,身子往后缩了缩,云未舒看着他,眸光平静,“罚没挨够,不长记性?你大师兄先前说的什么?”
没等姜游玄反应,就听云未舒低声喝道,“跪下,掌嘴!”
姜游玄应声跪地,半点不敢迟疑,他敢在赵旭面前讨价还价,却不敢在云未舒面前撒娇卖乖。
扬手,巴掌结结实实地抽落。
云未舒收回目光,在这层次感十足的伴奏中,旁若无人地开口,“明日老二带着老三、小四和小五同其他几位胜出者走明路,我和你们大师兄暗中跟随你们,尽量别走散。”
赵旭接口,明显是说给旁边几个小的听的,“这次玄门各家或许有大动作,你们身具灵力,就是首当其冲的靶子,别小看修道之人对灵力的渴求,秘境之中,什么事儿都做得出来。”
韩慎和钟宴对视了一眼,齐齐应声,“是。”
赵旭又将目光落在木言身上,欲言又止,“小四,如果遇到木家的人……”
木言神情有些低落,但还是道,“师兄放心,我知道什么是是非,我虽然姓木,但始终是师门的人。”
赵旭叹息,“难为你了。”
目前看来,弥山木家包藏祸心,木言作为木家人夹在中间左右为难。赵旭有些心疼,自从钟宴来了师门后,几乎夺走了所有人的目光,木言这个曾经最受宠的老幺反而变得边缘化。
木言性子单纯,不像老三撒娇耍赖一肚子心眼儿,也不像小五,入门晚,性子强硬,锋芒毕露,太乖的小孩总容易被人忽视。
几人聊后续的安排几乎聊了半个小时,云未舒没吩咐,姜游玄不敢停手,两边脸颊已经发肿发麻,嘴里一丝腥甜溢散。
“立阳起来吧。”云未舒半垂着眼开口,“把人带回去好好教训。”
———————
ps:想不出彩蛋了……
随缘吧,手里有粮的姑娘们适当投喂,这本不会改为付费,下一本会看情况。
【番外】小白兔的悲惨清明(一)
“小修子何在!”
教学楼前的小喷泉边上,江楚言擎着一架威风凛凛的雄鹰风筝,煞有介事地召唤身后高他一头半的瘦削男生。
清明时节连阴雨,被绵绵淫雨浸润的A大终于在假期迎来艳阳,适时的明媚恰好笼在少年线条利落的剪影上,映得这份难得朝气熠熠生辉。
少年总被身后之人调侃是貔貅转世,因为他如今积蓄千万,全身上下最贵的运动鞋也不过两百。师长们又骂他是懒鬼托生,整天顶着从不打理的鸡窝头,看起来永远是睡不醒的模样,工作也得抽一鞭子动一下。
可就是这样一个不修边幅的吝啬鬼,却无论何时都瞪着一双无辜的兔子眼用他那清澈而认真的眼神...
“小修子何在!”
教学楼前的小喷泉边上,江楚言擎着一架威风凛凛的雄鹰风筝,煞有介事地召唤身后高他一头半的瘦削男生。
清明时节连阴雨,被绵绵淫雨浸润的A大终于在假期迎来艳阳,适时的明媚恰好笼在少年线条利落的剪影上,映得这份难得朝气熠熠生辉。
少年总被身后之人调侃是貔貅转世,因为他如今积蓄千万,全身上下最贵的运动鞋也不过两百。师长们又骂他是懒鬼托生,整天顶着从不打理的鸡窝头,看起来永远是睡不醒的模样,工作也得抽一鞭子动一下。
可就是这样一个不修边幅的吝啬鬼,却无论何时都瞪着一双无辜的兔子眼用他那清澈而认真的眼神注视着你,当他露出虎牙冲你微笑,便是所有词汇都不足以形容那份干净。
被称作修的男生含笑望着江楚言,他明知对方在等他配合,却故意使坏迟迟不回应。两人僵持许久,直到江楚言忍不住轻咳一声,清澈的眼神里浮现一抹祈求,一向稳重优雅的修才终于无奈走上前去,像是骑士守护公主一般宣誓道:
“末将在。”
得到响应的少年愈发有干劲,左手往校外的山丘上遥遥一指:
“随本将军出征!”
修感受到过路人投来或嘲笑或鄙夷的目光,却仍旧宠溺地配合:
“末将遵命。”
言罢,江楚言扯着他的风筝飞奔起来,修跟着他实在操心不过来:
“这儿不够空旷,当心别挂树上。”
“哈——没关系,咱们不是安了紧急避障装置么,就当测试了!”
四月和风轻吻面颊,脚下飞过柔软绿地,头顶擦着碧蓝晴空。这般顶天立地的自在感让人胸襟开阔,身心舒畅。那常年如牛马般被圈养在机房里的压抑一扫而空。
一路跑到门口,口袋里的手机忽然震动一下,社畜的心也跟着一颤。江楚言不情不愿地收起风筝查看消息,这一看,原本春光明媚的笑靥立刻塌了下去。
⌈孔怀:到办公室等我。⌋
这可是他筹备了好久的清明假期啊!某些卷王自己不休息能不能不要祸害学生!法定节假日加班还要三倍工资,怎么导师们找起学生却如此天经地义,研究生的命就不是命了吗!
江楚言实在后悔,他就不该手贱掏出手机。不——他出门前就不该带手机,这真是个晦气东西。
“怎么了?”
修注意到江楚言表情转沉,颇为担忧。
“没什么。”
江楚言想好了,就当自己什么都没看见,大不了挨一顿骂,加点儿任务,能换一天假期何其值得!
就在修将信将疑之时,江楚言的手机传来电话铃声,竟是孔怀。
这是要催命么!——少年心中哀嚎。
惨叫过后,江楚言决心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放下手机装瞎。
“谁打来的?”
江楚言别扭地笑,心虚道:
“骚扰电话。我们快去参加比赛吧。”
A大第三届“青团杯”清明节放风筝大赛,他手里拿的正是他和修研究一周的参赛作品。他们在里面加了机动装置,还编程设计了避障、巡航程序,灵敏度与精确度甚至比市面上很多低级无人机更高。这东西放在原始风筝群里,简直是降维打击,江楚言对冠军势在必得。
可没几步,自带“师长监测雷达”的江楚言就在校门口敏锐地发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孔老师!快跑,我们换个门出校。”
不知是因为惊恐的他喊声过高,还是转身动作太大,以至于远处的孔怀也注意到了这只试图逃跑的小兔子。
“站住!”
江楚言也是能耐,短短一个早上,就逼得修和孔怀这两位最重形象的绅士人前失态。
这下他就是瞎子也不能说自己没看见孔怀了。
少年耷拉着脑袋步履艰难地移向孔怀。
“师伯。”
“孔老师。”
江楚言和修同时喊人,孔怀和善地回应了修,又严厉地转向江楚言——倒不能说孔怀有多双标,实在是自觉的修某人永远会提前、超额完成所有工作,保质保量。而重度拖延症加懒癌晚期的江某人只要有一刻钟不被板子追着就能躺下睡一刻钟。
“不接电话?”
孔怀对待江楚言一如既往地开门见山,不留情面。当着修的面也没有收敛。
“我……我没看见。”
做贼心虚的少年吓得话都说不利索了。
孔怀看这慌张的表情,哪里会信他,心中暗自蓄起怒火。
“审稿意见回完了?”
这项事宜孔怀给了他一周期限——虽说这一周里他要做的活远不止这一点,但孔怀自然知道这时间对他的得意门生来说绰绰有余——按他自己从不娱乐的作息来算。
今天正好最后一天。
“没有……”少年声音很小,这周他心思都扑在风筝的设计上,根本一个词都没写。他本打算比赛回来突击加班的,没想到现在就被孔怀逮住问话。
孔怀立刻竖起眉眼:
“没写完还有心思出去玩儿,你多大了?”
江楚言抱着他的宝贝风筝,窃声道:
“二十四。”
“还知道自己二十四了!像个小学生似的没心没肺,拿个破风筝也能玩半天。什么时候能长进些把自己的事情安排好,不再事事都要等我来催!”
江楚言没想到这也能挨骂,委屈地把他的宝贝掩耳盗铃般“藏”到身后。
“学生比赛回来就写,今天肯定能写好给您。”
比赛中午就能结束,他回去立刻动笔,还是能在规定时间内完成的,少年心存侥幸地想着。
谁知孔怀一盆凉水泼来:
“还想着玩?你师父从小没教过你要把正事做完再放松么?写不完今天别想出门。”
正事做完?江楚言悲催地想,在孔怀眼中真的有正事完成的时候吗?回审意见写完,孔怀就会说时间不能浪费,逼他把没投的工作写出来。等他再写完一篇论文投掉,孔怀又会说等回复的时间怎么不想想下一篇论文做什么。要说没想法,他就会让你看文献,文献好啊,浩如烟海的,他这辈子都别想休息了。
“可是……”江楚言可是了许久,最后发现所有理由连他自己都能替孔怀拒绝,终于只是遵循本心不要命地说了一句,“可是我真的很想出去玩一天,我好久没……”
他好久没认真仰头看过天穹。
却终究被打断:
“这任务我一周前就布置给你了,你今日若真想出去,为何不早点写完?”
江楚言这回是真的要哭了——确实是他最近为了这风筝应付了很多差事在先,实在理亏,可他早几个月就一直连轴转,就连大年夜当天都在给孔怀写基金本子,不过懈怠一周,之前所有的辛苦都被孔怀轻易付之一炬。
修见自家“将军”受了委屈,当即想要出头说几句,却被身旁的少年一下拉住胳膊。
江楚言太了解自己小师弟了——这位富家公子极度自律自强,相应地也不会甘心屈居师长下面,他曾经指着鼻子挑战过他的跆拳道教练,打电竞时更是强硬地逼走过一位嚣张跋扈的教练。这人的字典里就没有尊师重道四个字。
修早就对孔怀体罚他的事十分不满,照这么发展下去这二位爷当面吵起来绝非不可能。
若没有修在场,少年高低要与孔怀据理力争一次,但眼下为了保住修的学位和孔怀的颜面,江楚言只能表现出求学若渴的姿态忍痛放弃踏青。
“学生不出去了,这就回去干活。”
说着,他把那小心翼翼藏在身后的风筝拿出来,抚摸着翅翼上逼真的羽毛,缓慢而郑重地交托给修:
“你自己去吧。”
少年的双臂微微颤抖,就在修接过雄鹰风筝时,他附到对方耳边轻声道。
“一定要替本将军把冠军拿回来。”
修皱着眉,他虽心疼江楚言,却更不愿对方为难,因此终究没向孔怀发作,只是沉默着点头答应下来。
贪玩头目被孔警官当场捕获,带回笼子劳动改造,踏青二人组原地解散。
孔怀把他拉到办公室,骂了半天,又交代几样新任务,江楚言全都呆滞地左耳进右耳出着。直到孔怀说要留他在办公室干活,亲自监督时,少年才惊恐地回过神来。
“不不不,学生回机房做,毕竟材料都在楼下电脑里,来回折腾多耽误时间。”
他现在根本无心做事,真要留在这儿被孔怀盯着,多少层皮都不够孔怀扒的。
大概是江楚言近半年表现尚可,为他赢得些许信任,孔怀没再坚持,竟真的放虎归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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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发誓清明三天是计划要更新的!
但是发生了如文所示的意外。
别问,问就是艺术源于生活。
为了发泄郁闷,怒码一篇番外。
亲妈不开心小白兔也别想舒服!
————————
下一章已经写完了,点赞过700或评论过150的话明天就发!
【番外】小白兔的悲惨清明(二)
少年狼狈逃下楼,推开学生机房大门,屋里竟还有个同病相怜的倒霉师弟,孙启邦。
不知是孔怀年纪大了还是怎么,江楚言之后再未收过亲传弟子,导致陆逸和杨百里毕业后,机房里的苦命人就只剩江楚言一个。逢年过节,他总是唯一的留守儿童。
今儿个这位属实新鲜。
只是本就不善交际的江楚言在痛失踏青机会后更加自闭,并没跟人打招呼,默默回到机位,对着只有审稿人提问,却没有一字回复的文档发呆。
修在时他为了息事宁人,装得十分轻松,可如今只剩自己,汹涌的不甘和委屈百倍千倍反噬回来。他抬起手指,尝试敲击键盘,可脑子下达的指令全是乱码,少年就这样打几个字...
少年狼狈逃下楼,推开学生机房大门,屋里竟还有个同病相怜的倒霉师弟,孙启邦。
不知是孔怀年纪大了还是怎么,江楚言之后再未收过亲传弟子,导致陆逸和杨百里毕业后,机房里的苦命人就只剩江楚言一个。逢年过节,他总是唯一的留守儿童。
今儿个这位属实新鲜。
只是本就不善交际的江楚言在痛失踏青机会后更加自闭,并没跟人打招呼,默默回到机位,对着只有审稿人提问,却没有一字回复的文档发呆。
修在时他为了息事宁人,装得十分轻松,可如今只剩自己,汹涌的不甘和委屈百倍千倍反噬回来。他抬起手指,尝试敲击键盘,可脑子下达的指令全是乱码,少年就这样打几个字母又删掉,十分钟过去,该写的地方仍旧空空如也。
初等理智劝少年快写,说不定早些写完还能过去赶上颁奖。可更高层的理智告诉他,不可能的,写完发给孔怀,对方会立刻叫他去办公室当面检查,然后骂他、逼他修改,最后陷入循环直到文档彻底返给编辑。这结局,从他放弃人权跟孔怀回到笼子那一刻就注定了。
于是乎,少年放弃了理智,决定拿出手机打一把游戏。
这一把游戏代价实在太大,他根本无法投入,甚至连戳屏幕的手指都在颤抖,可他心中却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叛逆的畅快。他自己也说不清自己在对抗什么。
恍惚间,江楚言听见耳边传来啜泣声。
少年摸一把自己的脸——什么也没有。
然后他才缓缓扭头,看向机房里唯一的同类——原来是他的师弟原地崩溃了。
虽然少年此刻状态不见得比对方强多少,却还是决定本着人道主义上前慰问。
“怎么了?”
那男生显然不愿被人发现,一个人抱头窝在桌子下面,倔强道:
“我没事,师兄。”
江楚言把这句话连同孔怀的威胁一起当作垃圾处理了。瞥一眼师弟的电脑界面,发现全是大型机相关的文档。他忽然想起前一段时间组会上对方提过组里大型机中病毒的事。那时他忙着给孔怀准备项目材料,没放在心上。现在看来是问题尚未解决。
这下他总算知道为何师弟会跟他一样放着大好假期不放,大好春光不赏,留守机房了。大型机是组内重要资产,上面存着所有人的程序和数据,一旦出问题,没人能承担得起这个后果。这位作为负责人,在病毒清除之前是不可能休息的。别说休息,他得提心吊胆地烧香拜佛祈求这事儿能顺利解决,不然出任何差池孔怀降责第一个跑不了他。
“行了,别哭了,服务器中挖矿病毒了是吧,师兄帮你看看。”
他本科时没事闲的会给自己的单机游戏写外挂,卖外挂时无意中认识了一位黑客朋友,跟对方学过一些技术,后来没多久就青出于蓝了。
“四万的防火墙和杀毒软件都装了,售后的工程师说还是拦不住这个该死的入侵者,对方水平太高。”
专业工程师都没办法的事,他师兄科研再厉害也只是隔行如隔山,怎么会有办法。
江楚言也不以为忤,莞尔一笑打开Linux登录界面输入IP。
“root密码给我。”
组里一向专事专办,江楚言再怎么是孔怀心腹,服务器root密码也都只有负责人才能知道。
孙启邦犹豫片刻,还是选择照做,服务器如今已是死马一只,师兄也很难让它死的更透些。更何况——root现在他根本登不上,工程师还放假回老家了。
江楚言输好密码一看,好家伙,这鸠占鹊巢的东西直接限制了他们root登录!
“好好好,这么嚣张。走,咱们去托管中心。”
虽然远端登陆不上,但他们的优势是设备本体在他们这儿!江楚言当即去服务器托管中心找到硬件设备,连接调试备用计算机,在一个全黑的极简古早界面敲来敲去,嘴里念念有词:
“老子倒要看看是哪个黄金矿工敢来老子地盘挖矿。”
孙启邦见此情景不由大喜——师兄竟然真的懂。他每次陪工程师来修机器,工程师都是用这个调试,他当时就看不懂上面的信息,现在师兄在鼓捣,他一样看不懂。
但他看不懂就说明事情对味儿了!
江楚言先是恢复了所有自己人用户远端登录管理节点的权限,然后又把异常登录的ip记录下来。
还是个加密ip。
江楚言尝试了几种解密方案,终于破解,勾起一抹危险的笑。
“逮到你了,还是位国际‘友人’啊……”
一般科研服务器遇到这种恶意占用计算资源的病毒攻击,都是安装防火墙阻拦,若还防不住就只能写邮件求对方高抬贵手放过自己——毕竟那人可是拿到了你的root权限,惹急了对方一个“不经意”把你文件全删除实在没处哭去。
但如今满心愤懑的江楚言怎甘心低三下四地求人,他主动找茬都恨不解气,竟还有人上杆子往枪口上撞。
于是少年非但没写求饶邮件,还反过来找了个半报废老电脑破译了对方的防御并投送了一个简单而恶心的病毒过去。
大洋彼岸,一间不算明亮的电脑房,前一刻还得意洋洋的黑客下一刻就发现自己的设备全部死机,每个屏幕上都只剩一个大大风筝图案,下面写着“纸鸢”的拼音。而当他气急败坏地清除掉病毒打算回头报复时,却发现那已经熟门熟路的ip登不上了!
A大托管机房里,江楚言把自己当年写的防入侵代码叠在刚买的防火墙上,然后对孙启邦道:
“你来改root密码,我不看,自己记好。”
孙启邦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家师兄。这,这就解决了?!
就连工程师都嫌棘手的东西,他师兄竟然两个小时就解决了。
更让人无语的是,两个小时里,他一个半小时都在制作那个风筝图案!
小师弟感恩戴德地写好新密码,跟屁虫似的三步一蹦地跟着师兄走出托管中心。
“早知道师兄这么强,我们还哪里需要每年花一万多经费买保修服务。”
江楚言手里活计已经够多了,他可不想自找麻烦,赶忙抽身道:
“别,我是听你说有高手觉得好玩才来看一眼,平时那些小毛小病找工程师去,别来烦我。”
孙启邦用崇拜的目光看着这位“有才任性”的师兄,被迷得只会说“是是是”。
“不管怎样,这次多亏了师兄,我终于能睡个安稳觉了,这病毒快把我折磨得神经衰弱了!”
江楚言回以微笑,他十分理解对方身上承载的巨大压力。
这斗智斗勇的小游戏难得让江楚言感到愉悦,压抑的心情缓解许多。意识到已经中午,他诚邀师弟共进午餐,却听得对方一阵为难:
“啊,师兄,我女朋友从B市来看我了,本来以为没办法出去陪她玩才难受得在机房……刚才她发消息问我中午怎么安排,我……”
好好好,一句话把江楚言努力忽略了很久的悲惨处境再次提起,而且这次对方的问题已经解决,只剩自已一只卑微牛马还背着一身债。
他努力挤出一个假笑:
“那是得好好陪她,是我唐突了,你不必放在心上,祝你们玩的开心。”
对方显然也很自责,试探道:
“那个,师兄……你有什么想吃的,我都可以从城里给你带回来。”
他要是能把他那颗飞在天上的心带回来就好了!江楚言悲催地摇摇手:
“不用,你们玩好就行,快去吧,别让人家等久了。”
师弟感恩戴德地脚底抹油了,只剩江楚言一人惨兮兮地走在路上,恰好这角度能看见漫天纸鸢争奇斗艳的盛况。
少年隐约又听见有人啜泣,可再抹一把眼泪,仍旧什么都没有。
一个人无心吃饭,江楚言默默往电竞椅里一窝,漫无目的地刷手机。
此时修的消息弹出,一条接一条,全都是比赛现场的照片,最后一张则是他冠军领奖时的定格。
修很少主动发消息,更别说是这种刷屏式的。江楚言一张张仔细翻过,脑补他家高冷话少的修队变成“话痨”的模样,不由莞尔一笑。
这一笑被推门进来的修逮个正着。一上午的户外活动让人格外精神,他身上还带着太阳混着青草的味道,和煦又清新,扑面而来。
“傻笑什么呢?”
“笑我们又有奖金到账啊!”
修一脸黑线——他感觉江楚言就跟西方神话里盘在山洞中死守金币的恶龙没什么两样。按这位的消费习惯,他现在的存款已经一辈子都花不完了,竟还会为区区三千块兴奋至此。
修实在无法理解江楚言的脑回路,也干脆不管,只抖两下手里提着的塑料袋:
“小貔貅,出来吃饭。”
江楚言屁颠屁颠跟上。
来到休息区随意找张桌子,修把袋子里的军饷一字摆开:现烤鳗鱼寿司、章鱼小丸子、牛油果酸奶、什锦果切。
江楚言看了两眼放光,带上手套抓起寿司就狼吞虎咽起来,看得原本满心担忧的修一阵无语。
因为知道苏大少爷的胃不接受这些低等外卖,所以他也从不跟对方客气,每次都会独自造光。
“小修子,这无情的课题组,就你一个人性尚存。”
修可太了解这小子“记吃不记打”、“有奶就是娘”的丑恶嘴脸了,这吐槽信不了一点。江楚言除了这张硬嘴,浑身上下都奉献给孔怀和林初之了。
修也懒得拆穿,只宠溺笑着劝他“慢点吃”。
“对了,最重要的事你办了没?”
比赛冠军除奖金外还有一个表白墙C位展示一个月的福利——毕竟春天到了,来参加比赛的有几个不是想借机谈朋友的。
“不负所托。”
依江楚言要求,主办方负责人问修的姓名以及想说的话时,他说自己叫孔怀,本校数学系教授,性格温和,治学严谨,认真负责,现诚招研究生,要求务实上进,责任心强,有意者请联系负责人江楚言,邮箱:chuyan_J@163.com.
“对方什么反应?”江楚言难得八卦。
修一边戳起一个章鱼丸子喂给江楚言,一边淡然回应:
“也就原地愣了半分钟吧。”
“哈哈哈哈哈!”
不知道这哪里戳中少年的笑点,他一直笑到收到孔怀问他“东西写好没”的消息才停下来。
准确点说,是他的心脏停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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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言邮箱
之前给的楚言学校的邮箱,是按照正常邮箱命名规则编的,因为是A大嘛,所以后缀是a.edu.cn. 属教育邮箱。
没想到好多宝贝都在给这个邮箱发消息,还有宝发现被“欺骗感情”后私聊提醒我可以真的注册一个。
说干就干!
因为之前给出的是edu后缀的,这个无处申请,所以连夜搞了一个楚言的生活邮箱!
chuyan_J@16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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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好多宝贝都在给这个邮箱发消息,还有宝发现被“欺骗感情”后私聊提醒我可以真的注册一个。
说干就干!
因为之前给出的是edu后缀的,这个无处申请,所以连夜搞了一个楚言的生活邮箱!
chuyan_J@16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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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小猪仔改名又迁居,大猪崽输人又输阵
未时,日头正毒,范安颜和余勇并排扎在后院中央练得辛苦,沈瞿跪坐在堂里总结上午沈清之的讲授。三人都听见前院里传来木棍碰撞的声音。
就在小崽子们好奇心大作却碍于师父淫威不敢妄动时,沈清之清冷的命令远远响起。
“都到前院来,把猪仔带上。”
早累得腰酸背痛的范安颜与余勇如蒙大赦,捞起地上的长毛土豆,缓过关节肌肉的僵硬劲儿后,三步并两步飞至男人面前。
范安颜被面前的景象惊了又惊——沈清之不知从哪儿弄来的满地木桩,木桩旁还闲着两把斧子与一柄锤子。他印象中的沈清之有恣意武场的酣畅潇洒,有读书下棋的闲情雅致,却从未有过这样挽着袖子干农活的......
未时,日头正毒,范安颜和余勇并排扎在后院中央练得辛苦,沈瞿跪坐在堂里总结上午沈清之的讲授。三人都听见前院里传来木棍碰撞的声音。
就在小崽子们好奇心大作却碍于师父淫威不敢妄动时,沈清之清冷的命令远远响起。
“都到前院来,把猪仔带上。”
早累得腰酸背痛的范安颜与余勇如蒙大赦,捞起地上的长毛土豆,缓过关节肌肉的僵硬劲儿后,三步并两步飞至男人面前。
范安颜被面前的景象惊了又惊——沈清之不知从哪儿弄来的满地木桩,木桩旁还闲着两把斧子与一柄锤子。他印象中的沈清之有恣意武场的酣畅潇洒,有读书下棋的闲情雅致,却从未有过这样挽着袖子干农活的时刻。
但沈清之本人不以为意,他一边比量着手中木桩的高度,一边解释道:
“以后这只猪仔就是无味居的第五位活口了,为师正在给它搭圈,你们也搭把手。”
范安颜眨巴着眼睛看了看沈清之,又瞧了瞧小猪崽子,疑惑万分。
在范安颜印象中,沈清之不似那些传统的文人骚客,总有些种花养鸟的风雅爱好,或许是因为“抄家”的经历过于悲怆,他不愿再缔造过多的牵绊,以防皇帝出尔反尔容不下他时惨遭连累,也或许是因为他争分夺秒的性子不允许他把时间浪费在这些“闲事”上。
总之,往年的无味居,除了他们师徒二人,便再无生气儿了。范安颜曾在丞相大人的珍藏里求到一只珍稀鹦鹉送给沈清之贺生辰,结果那可怜的鹦鹉在无味居日渐消瘦,最后范安颜本着鸟命为大的原则又腆着脸要回鹦鹉送还相府。
不曾想这次师父回来,无味居直接添丁两位,还附赠一只猪仔。
范安颜乐得师父身边热闹些,或许这样能将那层内疚自责的冰冷外壳撬开一道裂缝。于是,三少爷当即撸起袖子表态:
“没问题,弟子听候差遣。”
“包在俺……我们身上!”余勇跟风回应,沈瞿也在一旁奋力点头。
沈清之从来自力更生,如今要徒弟帮忙更多是为了在修理、钉入木桩的过程中教会孩子们这些工具的用法,且劈柴、打桩的过程也是锻炼控制力的好机会,对以后学习兵器大有裨益。因此这场活计很快成为三小只在无味居的第二堂课,沈清之不苟言笑的威压在徒弟们的打趣中渐渐瓦解。
猪圈选在梧桐树投下的一块儿阴翳里,小猪崽子很喜欢这份难得的清凉,在土里给自己刨个小坑打滚儿,玩够了,脑袋一仰就睡着了。范安颜瞧着实在羡慕。
“师父,您说它以后也是无味居的一员了,咱们是不是得给这第五位活口取个名字?”
沈清之颔首:“你做此问,可是已有合计?”
范安颜斜一眼余勇:“小师弟不是刚换了名字,正好余出来一个,要不就叫马户如何?”
余勇没想明白小师弟指谁,也不知马户的含义,但范安颜将他的曾用名发配给猪,已是摆明了蹬鼻子指名道姓地骂他!少年气得脸红脖子粗,满肚子脏话呼之欲出,却碍于沈清之在场硬憋着。那日沈清之在冷仄简陋的祠堂里对他的判词与教诲犹在耳畔,他不想一辈子都做那个让师父无颜面对先祖的徒弟。
就在余勇拼命说服自己将这颗打落的门牙咽回肚里而不能吐范安颜脸上时,沈清之忽然发话:
“就叫它安安吧。”
说着,男人不知从何处变出一张豆饼,惹得饿醒了的小猪崽子闻着味儿倒腾小短腿儿凑朝他奔来。
“安安。”男人悠闲地将豆饼掰成小块儿,任由贪吃的猪崽儿绕他的手指来回舔吮。沈清之边喂边叫猪的名字,小家伙很快就被豆饼收买了。
小半张饼下去,沈清之忽地把手缩回来。没吃饱的小猪崽子登时傻眼。男人后退两步,喊“安安”,小猪飞也似地奔过去。沈清之噙着笑,扔下一块豆饼,豆饼顷刻被舔个精光,他又退一步,这回只叫名字不喂饼,小猪崽子依旧会忙不迭跟上。
范安颜绝望地瞧着那只因等不到吃食急得原地蹦高转圈的小猪崽子,知道它这名字怕是确凿了。
“师父……”
范安颜委屈得泪眼婆娑,沈清之却似看不见,继续在伤口上撒盐:
“为师不记得何时给你与勇儿排过字辈,许你二人师徒相称不过是八字一撇,你们何时完成这一捺,方算正式入门,在此之前,再叫我听见此类不当言论——”男人终于把目光从猪身上移走,沉沉斜一眼范安颜,“仔细着你的皮。”
少年狠狠一个寒颤,赶忙摇头表态,懊悔自己不该“试探”师父的心意。
沈清之惩治了一肚子鬼胎的范安颜,自是有人愁便有人欢喜,原本已经累到神情呆苶的余勇感受到师父在为他撑腰,抡起锤子又添三分精神,每每听完师父讲授都要发表一番赞词:
“从前在军营,我只以为沈副官……啊不,师父,有勇有谋,是极善作战的,如今方知,师父竟是这般博学,连做农活都能讲出条理来。”
范安颜觉得余勇在拍师父马屁,又觉得这马屁不太对味儿。于是他一边吃味余勇当面夸师父争宠,一边恼他把师父夸得如此低俗。
刚吃过亏的三少爷不长记性地讥讽道:
“你去外面打听打听,咱师父那是出了名的当世诸葛,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哪像你——”范安颜指着双臂乏力、双腿颤抖的余勇,“上肢不勤,下肢无劲”。
口拙的余勇轻咬嘴唇,拎着手里的锤子佯装进攻,范安颜分不清真假,一溜烟躲到沈清之身后。
“师父救命!”
“你两次三番笑我,有胆跟我过两招,躲师父后面算什么本事。”
范安颜知道余勇不敢招惹师父,便探头挑衅道:“我不与莽夫动手。”
余勇再忍不下,扔下锤子撸起袖子抓范安颜,范安颜绕着圈躲,不知不觉二人竟绕着师父玩起“老鹰捉小鸡”来了。
好在他们身上皆有重伤未愈,没跑几步就体力告罄,待得意忘形的老鹰和不受母鸡庇护的小鸡安静下来,夹在中间的冷面男人才幽幽道:
“闹够了?”
两小只耷拉着脑袋,只心虚点头,不敢吱声。
“你俩留下完成余下活计,晚餐不必想了。”
范安颜和余勇目送师父领着沈瞿穿过正堂,面面相觑片刻,异口同声:“都怪你”!而后二人背对冷哼,互不搭理地“暴力”劳作。
沈清之对时辰的把控比范安颜玩骰子还精准。四人合力恰能在饭点前完成,现在留下两个人,又正好需要干到晚饭结束。可范安颜等不及,他还记挂着劝师父喝药的任务,心不在焉地钉好一根木条,犹豫一会儿还是叫道:
“喂。”
余勇不明所以回头看他。
“那个……我有点儿事要办,你把门安好就行了,剩下的等我回来做。”
“你要去做什么?万一师父提前来检查怎么办?”余勇不太情愿放人离开。
范安颜不耐:
“不用你管。若是师父来检查,你跟我撇清关系就行。”
余勇不饶,他听了沈清之的威胁才知道范安颜之前试图浑水摸鱼当自己师兄!他哪里咽下这口气,眼下正是找回场子的好机会:
“不行,我比你早一日叫师父,算你师兄,不能放你逃罚。”
“呸!”范安颜不敢再论辈分,只反驳后者:“小爷才不屑逃罚,我是去做正事,你少管闲事!”
正事?
余勇想起中午范安颜没吃饭给师父煎药的事,有些晃神,便未再阻拦。
——————————
各位剑客过年好。
今日设酒杀猪作食招待诸剑客。
《忠犬饲养守则》(二十五)大结局
【这章是大结局!!!】
先生的发刷实在是有些难挨,金毛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不知怎么的,突然他吼了一嗓子。“为什么!”
阎烨果然放下了手拍,收回脚。
金毛顺势跪在地上哭泣,他将脸埋在阎烨的膝盖上,一边哭,一边道:“为什么……先生为什么要推开我……我也想像德牧一样,陪着您,护着您。可是那天晚上,您为什么要推开我……呜呜呜……您宁可反噬,也不吸取我的灵力,我也有灵力啊!为什么每次月圆之夜,您都要德牧陪着您,是我不配吗?我不配就让我走啊!还让我回来!回来二话不说就打我……呜呜呜,我才不要留在这里!您有德牧就够了!我是多余的!”
“说的什么气话!”阎烨摇摇头,终于明白金毛这几天是为...
【这章是大结局!!!】
先生的发刷实在是有些难挨,金毛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不知怎么的,突然他吼了一嗓子。“为什么!”
阎烨果然放下了手拍,收回脚。
金毛顺势跪在地上哭泣,他将脸埋在阎烨的膝盖上,一边哭,一边道:“为什么……先生为什么要推开我……我也想像德牧一样,陪着您,护着您。可是那天晚上,您为什么要推开我……呜呜呜……您宁可反噬,也不吸取我的灵力,我也有灵力啊!为什么每次月圆之夜,您都要德牧陪着您,是我不配吗?我不配就让我走啊!还让我回来!回来二话不说就打我……呜呜呜,我才不要留在这里!您有德牧就够了!我是多余的!”
“说的什么气话!”阎烨摇摇头,终于明白金毛这几天是为了什么堵气住到外面去了,阎烨弯下腰,将金毛搂在怀里,继续道:“说不要你这句话的,就该挨打!”
“啪!”
阎烨真的在金毛的身后留下了一个巴掌。
金毛的脸又染上三分红色,两个耳垂也是通红通红的!
“明明是先生的错!是先生推开了我。”
金毛实在是没有脸见人,可是他心里实在是有气,下巴磕到阎烨的肩胛骨,金毛一皱眉,就一口咬了上去。
“嘶!你属狗的吗?”
金毛不敢太使劲,只是轻轻咬了一口,却也疼的阎烨一机灵。
“哼,我当然是狗了!”金毛颇有些理直气壮的架势。
“是啊!你的真身是个不听话的小狗,那你觉得你将灵力输给我,你能抵挡的住血月的反噬吗?”
“可我只想帮先生啊!像德牧那样!”
“德牧什么时候给我输过灵力?德牧只是帮我护法,防止图谋不轨之人靠近我而已……小金毛,你在想些什么?”
“他,没有吗?”
“金毛!你跪好!”阎烨沉下脸,扒拉开环在自己脖子上的手臂,指了指自己脚边。
金毛察觉到先生语气不善,顺从的跪在了阎烨的脚边。
“金毛,你听好,我收留你们在这儿,不是为了在月圆之夜让你们牺牲自己灌输灵力给我的,我必我不会这么自私,现在不会,以后也不会!”
“对不起,先生,是我错怪您了……”
“现在不赌气了?”
阎烨又好气又好笑,他气自己没有在事发之后找金毛好好谈一谈,也怪他需要处理的事情太多,忽视了金毛的感受。
“对不起,金毛让您失望了。您罚我吧。”
“当然要罚,还得好好罚!你是成年人,有什么事还憋在心里,怎么,我不给你打电话,你是不是要一直住在外面不肯回来了?还敢拿这样拙劣的谎言骗萨摩耶,也只有他这样单纯的,才会上你的当!”
“我去跟他道歉。”矛盾化解,金毛实在是有些羞愧,他真的不该利用萨摩耶的。
“道歉不迟,把最后一百下下板子挨了再说!”
一百?金毛听了这话慌忙抬起头,一百下板子,也,也太多了吧!
“先生,我知道错了的,求您轻一点……”
“还敢讨价还价?罪加一等!现在,立刻!趴到扶手上去!还有,我提醒你,管好你的爪子!”
“知道了,先生……”金毛知道自己躲不过去,也不敢耽搁,撑着沙发站起来,后退几步,就在沙发扶手上趴好了。
阎烨没有让金毛等太久,板子的声音听起来要比发刷沉闷一些,对于金毛来说,板子已经是非常难挨的,他不敢躲也不敢挡,攒着劲的抵抗着板子。
板子的痛感是结结实实的,是砸进肉里的那种,阎烨起初是一丝不苟的挥着板子,到了后来,感觉金毛是真的疼了,这才开始减轻了力道放水。
哪怕是如此,在阎烨停了板子以后,金毛还是无力的滑倒了地上,他又被阎烨抱起来,整个人趴在了沙发上。
“先生,您真好。”
“你也很好,金毛。”
第二天,金毛郑重的朝萨摩耶道歉,并且承诺他未来一周每天都做他最喜欢的菜品。
可是,萨摩耶才吃了三天,金毛就又要走了。
“这次是真的去工作了。”阎烨安慰萨摩耶。
“我知道!我也有每天努力工作!”萨摩耶一脸认真的看着阎烨。
“你若表现好,我就带你去现场看时装周!”
在阎烨的“鼓励”下,萨摩耶工作起来更加认真了。其他的狗狗也是按部就班的做着自己该做的事,毕竟德牧每天要挨的二十下手拍可是很有威慑力的!
休假时间结束了,德牧回到了他的军营,又过了一个多月,有一天集合,他的长官告诉他们,队里来了一个新的教官,让大家用最热烈的掌声欢迎他的到来。德牧跟大家一起,卖力的鼓着掌,当他看清楚来人的时候,突然觉得手心一阵钻心的疼,他莫名有一种不太好的感觉,他就是他的好日子到头了。
那个板着脸一副生人勿近的表情,身材魁梧的新教官,居然是藏獒!
谁能告诉他,这是怎么一回事!
(全文完,无番外)
……………………………………
完结撒花,我们下一个故事见!
【狐狼番外】给大灰狼一点小狐狸的震撼(九)
林初之跟在孔怀身后,心中竟是没来由的忐忑——这三年他也没少惹孔怀生气,但像这样连骂都懒得骂却是从未有过。
旷硕的校园里,二人一前一后,孔怀带着一腔怒火走得像被偷了蛋的鸵鸟,林初之怀着满腹委屈跟得像个淋了雨的孔雀。他们间距远得像路人,但却一直默契地同频前进。
孔怀嫌办公室人多眼杂,直接把人领到他新换的公寓,二话不说关门落锁。客厅里静得诡异。
林初之异类的世界观与场景限定的情商只够他识别出孔怀的怒火,至于背后的原因给他想一宿估计都只能憋出一句是不是论文改的不好惹师兄生气了。
孔怀显然也有所预料,因此当他看见林初之进门后的第一件...
林初之跟在孔怀身后,心中竟是没来由的忐忑——这三年他也没少惹孔怀生气,但像这样连骂都懒得骂却是从未有过。
旷硕的校园里,二人一前一后,孔怀带着一腔怒火走得像被偷了蛋的鸵鸟,林初之怀着满腹委屈跟得像个淋了雨的孔雀。他们间距远得像路人,但却一直默契地同频前进。
孔怀嫌办公室人多眼杂,直接把人领到他新换的公寓,二话不说关门落锁。客厅里静得诡异。
林初之异类的世界观与场景限定的情商只够他识别出孔怀的怒火,至于背后的原因给他想一宿估计都只能憋出一句是不是论文改的不好惹师兄生气了。
孔怀显然也有所预料,因此当他看见林初之进门后的第一件事是找个角落默默翻开毕业论文纸稿修改时,甚至笑了。
很好,小天才稳定发挥。
孔怀也懒得逼人自己想——对于聪明人,能想到的自然会想到,想不到就是脑神经连接缺失,补上便是,于是朝角落里那个气死人不偿命的闷葫芦师弟喝道:
“别看了,过来。”
三年的悉心指导让林初之心甘情愿把孔怀当师兄供着。
“你明天答辩,今天我不想动手,只要你许我一个保障,今日之事便算了。”
识时务的应该选择不问因由息事宁人,但林初之偏是较真儿的性子,一头雾水地刨问孔怀到底“今天是什么事”?
孔怀忍耐:“冲动莽撞,以身涉险。”
这实在是莫须有——林初之想。
“我没有冲动,场面也算不上危险。”两个持枪歹徒而已,比家族试炼温和多了。
“没有冲动?我们明明可以和其他路人一样蹲在旁边,为什么要主动招惹那两个疯子?若是他们枪法再准些,疯得再厉害些,你今天还能活着回来?”
林初之懂了,孔怀在质疑他的能力,就像每次考核后林家主都会挑出他不孚人意的表现生气责罚,于是青年像给上级汇报工作般耐心解释道:
“师兄,从他们拿枪的姿势就能看出其中一个是新手,当时的距离已快超出格洛克的有效射程,他一个枪都拿不稳的新手不可能造成致命伤。而另一个,我在拳场见过,他不是疯子,且走路姿态并不积极,大概率不会无故攻击,即便攻击,这种姿态的对手也威胁不到我。因此我有十足把握不会有生命危险。”
林初之本身话很少,脑回路也不大正常,好在经过孔怀三年训导,他至少能做到在师兄问话时将心中的想法一五一十复述出来,而不是一副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的模样隐忍到死。他以为这么一长串解释,师兄肯定会满意。
可孔怀此刻却只注意到林初之所说是不会有“生命危险”,而非“绝对安全”。
“那受伤呢?”
林初之沉默片刻,认真回道:
“受伤是可以接受的。”
孔怀面色阴沉:
“可我无法接受。你是我一手带出来的师弟,我无法眼睁睁看你受伤。”
林初之被孔怀的霸道关心噎得说不出话,这内容的荒谬程度好比对游泳的人说你衣服不能湿,但林初之也不好拂师兄好意,半天憋出一句:“那下次师兄把眼睛闭上。”
这一句实在太过上头,孔怀再无法保持冷静,他抄起门后花瓶里插着的藤杖,指着空无一物的饭桌:
“过去。”
藤杖,林初之有些害怕。倒不是因为疼,而是孔怀的手法实在太业余,藤杖又偏偏是最容易打出内伤的刑具之一。
但林初之仍然没有抵抗,依言撑在桌边。
“你赤手空拳对手枪,还敢说安全?”
“没有。”林初之小声反抗。
“没有?”孔怀提了一个调门,“刚才不是你信誓旦旦保证没有生命危险?”
相比关心则乱的孔怀,林初之的情绪异常稳定,他停下手中解腰带的动作,从腰间抽出一把枪,明显与从歹徒那里缴获的不是同一支:“我是说,我不是赤手空拳。”
孔怀瞪大了眼睛,没有丝毫欣慰,反而怒气更盛。
“有枪你为什么要冲上去肉搏?”
一是因为林初之需要些“危机感”来保持竞技状态,以便应对家里随时可能发生的继承者考核,这两个杂兵正好够练手。二则——他有点儿享受心理博弈的过程。这两点结合,林初之给出了精辟的总结性回答:
“这样才够刺激。”
孔怀:???
男人感觉自己的脑子都要被怒火烧干了,他拉满攻击距离,将藤杖抡圆挥下,一连数次,边打边骂“刺激是吧?今天我让你刺激个够!”
这盛怒之下的力道饶是林初之都忍得有些吃力,只见他薄唇紧抿,鬓发微湿,抓着桌沿的手背青筋暴起。
十三下过后,孔怀停下动作拄杖喘息,他余光瞥向自己亲手施加的创伤,神色晦暗。
让你保证永不受伤是天方夜谭,但我要你答应师兄,无论何时,尊重自己的生命,不可贪险,不可搏命。”
林初之背对着男人沉默片刻,回想自己与家族抗争的前半生,这条薄命是自己唯一的资本与赌注。比起性命,他更热爱自由,便是必死之局,也要由他自己决定死状。
若按孔怀所说,把身家性命放在首位,他将从所向披靡的战神变成畏手畏脚的走狗,这无异于逼他屈从家族苟且偷生,是林初之万不可接受的下场。
“抱歉师兄,初之做不到。”
林初之与孔怀这样的人,一生都在突破与超越中拼搏,承认自己无论如何都做不到这样一件没有任何难度的事,本身便是莫大的痛苦。
孔怀却无半分体恤,他刚缓过一口气,就用来不顾人死活地继续“行刑”。
“今日我一定要得到你的承诺,你可以与我抗争,但不能缺席明天的答辩。”
孔怀分明打定了主意屈打成招,又深知此人不怕死,用答辩威胁托底。答辩请的都是领域泰斗巨擘,自然不能推迟儿戏,这摆明了放话林初之“你可以跟我死扛,但奉劝你最好尽早投降,否则耽误毕业有你好果子吃”。
在此种境地下,鲜有人能想清孔怀的逻辑,但林初之偏是那凤毛麟角。只是想清了,更让人心凉。
这并非一场公平的谈判,林初之从开始就注定了必输的结局。可林家大少爷,在跟家法对抗一途,从来都是以傻著称的。
“师兄,你再怎么逼迫,初之也不会承诺注定做不到的事。”
一言九鼎,一字千金。林初之把信用看得比生命更重,这是他的立身之本,也是孔怀不惜屈打成招也要得到师弟保证的原因。若把林初之换做任何一人,孔怀都不会稀罕辛苦拷问只为一份口说无凭的空头支票。
“这世上还有你林少爷想做却做不到的事?”
又不是要他摘星星换月亮,不过是让人好好活着——这分明是所有普通人的本能,怎么到了林大天才这儿,成了无论如何都做不到的稽谈?!
做不到就还是压力不够。男人像是种植园的奴隶主,又像旧社会的周扒皮,与林天问的心态渐渐重合,他一下重过一下地拷问林初之,企图尽早将人逼到极限。
林初之身陷笞责,心受炙烤,他不知孔怀为何如此执着地要他像家族妥协,更不知如何在此种情境下与师兄和平对话。他面前只有两条路:武力反抗,或是死扛到孔怀心软。
——————————
宝们元宵节快乐
(迟到的元宵节祝福……本打算昨天发这一章,但是有事耽搁了,还给大家准备了几个与文章相关的灯谜,不能浪费,宝们来玩!)
——————灯谜——————
晚上运树。(师恩·人名)
月下美人。(茅庐·人名)
圣人不偏心。(别后·人名)
垓下霸王听音乐。(魔尊·人名)
屈夫子讲地方话。(别后·人名)
土上小鹿藏踪迹。(师恩·人名)
(后两条灯谜由 @清玦✨ 提供)
答案在彩蛋里。
猜中奖励:史诗称号“算你厉害”。
大家有想到好玩的灯谜也可以打在评论区,大家一起来玩~
————————
下一章就能完结掉这个番外了!终于解脱了hhhh填坑真的火葬场。
【魔劣】四十七下
“你怎么回来了。”兰迪乌斯看向奈哲尔。
“那边的事处理完了。刚才试着联系那个小家伙,发现他把我通讯屏蔽了,我回来问问他是想干什么。”奈哲尔说道。
“哦?他屏蔽你?”兰迪乌斯倒是觉得稀奇,阿诺德恨不得整天黏在奈哲尔身上,居然还会做出屏蔽对方这种事。至少到目前为止,阿诺德还不敢对他这样。
阿诺德立刻闭上眼,敛住气息,假装沉睡。
“你带毕维斯来这干什么?”奈哲尔问道。
“给他看看病。”兰迪乌斯看了眼被......
“你怎么回来了。”兰迪乌斯看向奈哲尔。
“那边的事处理完了。刚才试着联系那个小家伙,发现他把我通讯屏蔽了,我回来问问他是想干什么。”奈哲尔说道。
“哦?他屏蔽你?”兰迪乌斯倒是觉得稀奇,阿诺德恨不得整天黏在奈哲尔身上,居然还会做出屏蔽对方这种事。至少到目前为止,阿诺德还不敢对他这样。
阿诺德立刻闭上眼,敛住气息,假装沉睡。
“你带毕维斯来这干什么?”奈哲尔问道。
“给他看看病。”兰迪乌斯看了眼被子里包得严实的那一团。
“先让我和他谈谈?”
兰迪乌斯没有反对,暂时带着毕维斯先离开了。
奈哲尔在阿诺德身侧坐下,阿诺德接着装睡,然而奈哲尔也不多说,直接把他从被窝里捞了出来。
“你干什么。”阿诺德满脸困意地推搡了几下,结果还是挣不过奈哲尔,被奈哲尔捞到了腿上。
“干什莫?”阿诺德再次质问,一改困倦的神态,抬起手肘抵着床垫,立刻打算爬起来。
结果,一下就被后背的大手有力地摁下了,他的脸紧贴在床单上,发丝散乱地遮住了半边脸颊。
......(下方下方)
奈哲尔看得出他在犯委屈,给他揉了揉,“还给我拉屏蔽吗?”
“不拉了。”阿诺德蔫蔫地答道,泪珠子开始往下掉。
奈哲尔听着阿诺德话语里委屈兮兮的哭腔,“这才几下就委屈上了?还罚错了你是不是。”
“哼……”阿诺德别过脸去,拉过枕头把脸埋进去。
“昨天的事,我没必要为你说情。我早就给你发过信息,让你安心在家族里待着,不要独自去找我,到了时间我自然会回来。你撒谎骗兰迪乌斯在先,一个人跑去这么危险的地方,差点丢了性命,挨这顿罚不冤。昨天看到你的时候,我都想揍你一顿。”
“那我不也是担心你吗。”阿诺德委屈地反驳道。
“我能理解你当时的心情。但你不能总是被情绪主导,任性妄为。经受了这么多次教训,在行动前,也该多做一点考虑,至少先告知家长。我临走前嘱托兰迪乌斯照顾好你,你行事前应该问问他的意见。明知此行凶险,还一个人擅作主张,你如果出了事,让我怎么办?”
“……”
阿诺德说不出话了,他又想起兰迪乌斯昨天和他说的那些话。如果昨天他真的出事了,也许奈哲尔就会与沃特森家族决裂了,两位兄长会翻脸,一切都会变得很糟糕。
“我知道错了。”阿诺德低声认错,“你别说了嘛。兰迪乌斯昨天已经为这事训了我很久了。等下卡俄斯叔叔要过来看我,你把我打哭了,又不好看了。”
“这才几下?就哭成这样,娇气包。”奈哲尔知道该说的话兰迪乌斯肯定都说过了,他也不训了,打趣了句,顺了顺阿诺德后脑勺的头发。
阿诺德听到后气得腮帮子微微鼓起了,“你才是娇气包。我本来就伤着好吗?刚才还在低烧呢,昨天我挨了鞭子,差点就被打死了。你回来还揍我,一点也不关心我。”
“我看你精神好得很,兰迪乌斯这次下手倒是轻了,让你还有力气和我斗嘴。”
“你再说我就不理你了。”
“好好好,不说了。你自己把教训记牢,若有下回谁都不会再轻饶你了。”
“我知道了。”阿诺德恹恹答应下,“你干嘛突然回来了?不会真是专程跑回来揍我的吧?”他前手刚拉完屏蔽,后脚奈哲尔就跑回来了。
“当然不是。我有些话要和兰迪乌斯谈谈。”
“谈什么啊?”
“大人的事小孩别过问。”
“呵,问问还不行吗。你最近是不是和他走得太近了啊,那个魔王坏得很,你不要被他骗了。”阿诺德对奈哲尔说道,“你是我的哥哥,只许爱我。”
奈哲尔不由笑了笑,“吃醋了?连你兄长的醋都吃?小小年纪这么有占有欲 。”
阿诺德狐疑地凝视着奈哲尔,“你不能真喜欢他吧?”
奈哲尔轻哼,没有作答。
“我不管,我不同意你们在一起。”阿诺德对奈哲尔说道,他连忙从奈哲尔腿上爬起来,环上脖子抱住奈哲尔,“哥哥你是我的,等我当上魔王,我就娶你,我们永远在一起。”
奈哲尔含笑揽着他,“小脑瓜都在想什么呢。”
阿诺德看向奈哲尔,有些急了,“我说真的,你别不当回事。你不许和别人在一起,答应我。”
“这可说不好哦。你这么不听话,总是惹我担心,我可不敢答应你。”
“昂~我听话嘛。你别丢下我。”阿诺德开始撒娇,“哥哥~我听话,以后我保护你,你等着我,好不好…….”
餐桌上摆着丰盛的菜肴,卡俄斯受邀出席午宴。兰迪乌斯坐在主位上,左边分别坐着奈哲尔、毕维斯、费利克斯,卡俄斯则带着阿诺德坐在右边。
“兰迪乌斯,你这还真是热闹。”卡俄斯说道,“毕维斯今天怎么也来了?还有这位年轻的小伙是?”
“我来和兰迪乌斯谈几笔生意。”毕维斯说道,“他是我的弟弟。”
“费利克斯。”他突然唤道。
费利克斯一直微微皱着眉头,他本来就不喜欢参加这种午宴,最是讨厌应酬交际,奈何毕维斯偏把他喊来了,他又不敢拒绝。
见毕维斯喊他,他立刻换了副神情,会意起身,恭敬地行礼,自我介绍道:“卡俄斯大人,在下是来自里克特家族的费利克斯,目前在沃特森家族当任治愈师,十分荣幸能与您共进午餐。”
费利克斯把礼仪做得十分到位,毕维斯尤为讲究这些,估计这次叫他就是想检考验一下他有没有忘了。
卡俄斯微微点头,“嗯,坐下吧。费利克斯是吧,我有印象,你在灵魂操纵这一方面天赋很高,只要努力,未来有机会能走到和你哥哥一样的高度。”
费利克斯勉强笑了笑,他才不想走上和毕维斯一样的路,“我自然无法媲及兄长。”他违心地答复后就坐下了,随后暗暗看了眼毕维斯的神色。
阿诺德叉起了一块甜点,伸着手递给一旁坐着的卡俄斯,“卡俄斯叔叔,这个好吃,尝一下这个。”
“好。”卡俄斯笑着接过叉子,品尝了一口,“嗯~不错。这是什么?”
见卡俄斯和他一样喜欢,阿诺德开心地介绍了起来,“这是用莱荔果特制的布丁,这种果实只有这边才有。还有这个也好吃,你尝尝。”
阿诺德不断给卡俄斯分享他喜欢的美食,卡俄斯配合地一一品尝,并给出满意的反馈。
兰迪乌斯本在和毕维斯交谈,看着阿诺德又一次把手伸得老远,给卡俄斯送吃的,还一直说个不停,就说他道,“加德,你用餐的礼仪呢?”
阿诺德看了兰迪乌斯一眼,见他板着脸盯着自己,便把手收回来,畏畏缩缩地垂着眼,好似有些情绪不好了。
刚才入席时,他本来是要坐在卡俄斯腿上的,但是兰迪乌斯不准。现在又不准他给卡俄斯递东西。
卡俄斯见阿诺德有些低落,便说道:“好了,兰迪乌斯,我难得来一回,不懂你们的那些规矩,也还请你们体谅,别和我这老人家计较。来,阿诺德,到叔叔这里来。”卡俄斯招了招手,示意阿诺德过来。
阿诺德故意瞥了兰迪乌斯一眼,好像战战兢兢不敢行动,卡俄斯看着更是心疼了,很快就联想到阿诺德这段时间在城堡的遭遇。阿诺德的身体往卡俄斯那边斜了斜,由着卡俄斯把他抱了过去。
阿诺德依偎在卡俄斯怀里,显得娇弱又无助。
“来,阿诺德,告诉叔叔还有哪样是好吃的。”卡俄斯安抚道。
阿诺德摇了摇头,低声道:“兰迪乌斯大人会骂我的。”
兰迪乌斯沉着脸移开视线,没眼看阿诺德那副做作的可怜样。
卡俄斯看不下去了,对兰迪乌斯说道:“兰迪乌斯,你看好好一个孩子被你吓成什么样了。我把阿诺德送到你这,你不能总是让孩子受委屈吧。”
“来,你让他说说,我哪里让他受委屈了。”兰迪乌斯说道。
阿诺德却拉了拉卡俄斯的衣服,嘀咕道:“卡俄斯叔叔,你别说了,我没事。是我不好,总是惹兰迪乌斯大人不高兴。”
“孩子,这不全是你的错。兰迪乌斯,你也反省一下自己,阿诺德以前很是活泼阳光,怎么到你这就像蔫了的花一样,连句话都不敢说了。”
“他再活泼点,都能窜上去把天捅一个窟窿出来。你自己问问他昨天做了什么,看看他还蔫不蔫。”
阿诺德连忙中断话题,“好了,卡俄斯叔叔,我没事的。我们吃饭……”他又开始给卡俄斯推荐美食了。
“你们家的氛围真不错啊。”毕维斯有感而发,“不像我的宫殿,冷清得很。”
费利克斯垂眼切着餐盘里的食物,他知道毕维斯说这话是给谁听的,但他根本不想搭话。
“费利克斯,你说呢。”毕维斯突然点他。
“……”费利克斯动作一滞,“啊,您平时钻研魔偶设计,冷清有冷清的好,热闹了反倒打扰。”
毕维斯意味不明地轻笑了声。
费利克斯装累了,收起了脸上的假笑,垂头用餐。
这时,阿诺德示意卡俄斯稍微低下头,开始和卡俄斯说悄悄话。
“哦?”卡俄斯时不时用语气词附和几声。
时间久了,兰迪乌斯冷冷瞥了他们一眼,“加德,你有什么话不能摆在明面说吗。“
“我和卡俄斯叔叔分享一点我的秘密,不可以吗?”阿诺德说道。
“算了,我们晚点再说。别惹你哥哥不高兴。”卡俄斯说道。
“嗯。”阿诺德应和。
兰迪乌斯最终也懒得管他们了,毕竟卡俄斯他也说不动,而阿诺德只要和卡俄斯待在一起,就完全肆无忌惮了。他想,要不是有毕维斯等外人在,阿诺德今天还能做得更过火,凭那刁钻的演技,挑唆他和卡俄斯再吵一架也不是不可能。
到了晚上,卡俄斯准备离开,阿诺德泪光闪闪地抱着卡俄斯,“卡俄斯叔叔,你过两天再来看我好不好。我舍不得你……”
“好孩子,叔叔有时间一定会赶过来看你。下次接你回埃达瑞法待几天。”
“这次呢?”
“唉,兰迪乌斯不肯放人,下次叔叔提前和他约好,一定接你回去。”
“卡俄斯叔叔~呜……你不要走。”阿诺德抱着卡俄斯在城堡的前花园里大哭,卡俄斯不断温声细语地哄他。
好一会儿,陪在他们身边的奈哲尔终于看不下去了,眼看阿诺德都快哭岔气了,他上去把阿诺德拉开了。
“好了好了,他还会回来的。”奈哲尔安抚他道,“别搞得和生离死别一样,有时间我也会带你回去的。”
“再会了,孩子,别太难过,叔叔会再来看你的。好好听你哥哥的话,这段时间别乱跑了,先把伤养好。遇到麻烦记得告诉叔叔,叔叔帮你摆平。”卡俄斯嘱咐道。
“嗯。”阿诺德满脸泪水地抿着嘴点头,哭得连话都说不出了。
奈哲尔也向卡俄斯告别,随后卡俄斯便通过传送阵离开了。
阿诺德转身扑到奈哲尔怀里哭泣,奈哲尔只能温和地哄着他,抱着他在花园里走了一会儿,随后就带着他回到房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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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入学的小Omega被分配进全是Alpha的宿舍,轻松俘获了三个男人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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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训导处担任了七八年的副主任,经历过无数大风大浪的危机场面,谢主任职业生涯中有幸第一次体验到了被人持刀驱赶的待遇。
男人眼皮一抽,愣了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这是干什么,有话好好说……”
眼见对方仍然站在原地没有要走的意思,苏轻舟壮着胆子又比划了几下,有些底气不足的喊道:“有我在,谁、谁都别想欺负谢治!”
凭心而论,谢贤并没有将omega手里那把看起来就没什么杀伤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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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训导处担任了七八年的副主任,经历过无数大风大浪的危机场面,谢主任职业生涯中有幸第一次体验到了被人持刀驱赶的待遇。
男人眼皮一抽,愣了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这是干什么,有话好好说……”
眼见对方仍然站在原地没有要走的意思,苏轻舟壮着胆子又比划了几下,有些底气不足的喊道:“有我在,谁、谁都别想欺负谢治!”
凭心而论,谢贤并没有将omega手里那把看起来就没什么杀伤力的小刀放在眼里,以他的身手,上去两三下制輮服也是分分钟的事。
只不过怕就怕在,这小孩玩起来没分寸,一个不小心再倒霉的划伤自己……
万一真在他眼皮子底下闹得不像样子了,谢治那条疯輮狗指不定又做出什么事情来,男人皱了皱眉,沉下嗓音命令道:“放下!”
当教导主任多年积攒的威严毕竟不是盖的,苏轻舟被那声低喝吓得打了个哆嗦,差点就要认怂了,他强忍着畏惧,紧张的咽了咽口水,“除非你答应我不准打谢治!要不然……”
然而后半句威胁的话还没有说完,他的眼神一飘,眼尖的看见了前方不远处忽然闪出的一道熟悉身影,后面的话瞬间自动消音。
老天爷,封煜怎么会在这个时间出现!
虽然从包里翻出拆快递用的小刀是一时冲动下的过激行为,但他心里也知道,这种事情倘若被封煜知道了绝对是会挨狠骂的。
于是情急之下,omega心里慌的一批,想也不想就将手里的小刀塞给了谢主任,然后飞快的蹲下輮身开始系鞋带,假装无事发生。
手里莫名其妙多了把小刀的谢贤都懵了。
……不是,你塞给我輮干嘛?
是他老了跟不上时代的发展了吗,现在的omega怎么都神神叨叨的不按套路出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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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蛋是谢治和叔叔在房间里的谈话!】
下章谢哥要上大分了!(*≧m≦*)追文的朋友们不要忘记多多点赞互动支持一下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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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常受伤的人应该都知道,身上带伤时通常会食欲减退,没什么胃口吃东西,然而面对着omega满脸心疼的投喂福利,谢治咬咬牙,吃了一口又一口,硬生生干掉了两大碗粥。
要不是封煜看不过去上前抢过勺子,估计他这会儿还得硬撑着喝下第三碗。
由于从小到大在家里都是被照顾的那个,苏轻舟同学明显缺乏照顾病人的经验,做起事来难免笨手笨脚的,不是舀的粥太烫了忘记吹凉,就是用勺子不小心磕到对方牙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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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常受伤的人应该都知道,身上带伤时通常会食欲减退,没什么胃口吃东西,然而面对着omega满脸心疼的投喂福利,谢治咬咬牙,吃了一口又一口,硬生生干掉了两大碗粥。
要不是封煜看不过去上前抢过勺子,估计他这会儿还得硬撑着喝下第三碗。
由于从小到大在家里都是被照顾的那个,苏轻舟同学明显缺乏照顾病人的经验,做起事来难免笨手笨脚的,不是舀的粥太烫了忘记吹凉,就是用勺子不小心磕到对方牙齿了……
喂完了饭,他就眼巴巴的守在床前,一直守到谢治沉沉睡去后,这才闷闷的出了房间。
忙活半天光惦记着照顾谢治去了,他自己就没吃两口东西,刚从房间里走出来,封湛就顺手递过来一瓶插好了吸管的营养补充剂。
这种营养补充剂一度在联邦十分流行,够快速帮助生病omega恢复体力。
它的外表看起像盒果汁饮料,喝起来也是酸酸甜甜的水果味儿,苏轻舟以前没事时候就爱炫一盒,这会儿也只是无精打采的抿了口。
等到补充剂那股甜滋滋的味道过去后,口腔里又开始充斥着发涩的苦味。
好苦,像他的心情一样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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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劣】四十六下
冷面独裁魔王哥哥X脆皮哭包军官弟弟
第二天,阿诺德苏醒时,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他扶起额头,脑袋有些晕乎乎的,缓了一会儿才试着从被窝里撑起身,身后却涌上一阵异样的酸痛,两条腿好像石头一样难以动弹。
他塌回了床上,扭过头用胳膊抬起被子看了眼身后的伤势,最终叹了口气,放弃折腾,恹恹地趴在枕头上。伤得这么重,想来这几天只能在床上休养了。他那个残暴的兄长下手总是这么惨无人道。
阿诺德注意到自己的左手上扎着一个针头,床头的架子上挂着一个药水瓶,药液沿着细管缓缓注入。他见到后,微微皱眉,知晓昨晚自己可能病了,但是还是随...
冷面独裁魔王哥哥X脆皮哭包军官弟弟
第二天,阿诺德苏醒时,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他扶起额头,脑袋有些晕乎乎的,缓了一会儿才试着从被窝里撑起身,身后却涌上一阵异样的酸痛,两条腿好像石头一样难以动弹。
他塌回了床上,扭过头用胳膊抬起被子看了眼身后的伤势,最终叹了口气,放弃折腾,恹恹地趴在枕头上。伤得这么重,想来这几天只能在床上休养了。他那个残暴的兄长下手总是这么惨无人道。
阿诺德注意到自己的左手上扎着一个针头,床头的架子上挂着一个药水瓶,药液沿着细管缓缓注入。他见到后,微微皱眉,知晓昨晚自己可能病了,但是还是随即把针头扯掉,食指摁着止了下血。
随后,阿诺德调出光屏,开始翻阅文斯给他发来的信息。
自从他离队后,文斯每天都将小队的行动、人界的战况写成报告发给他,虽然阿诺德不在小队,但队伍在文斯的带领下,依旧按照他的想法执行行动。他的小队如今已经从后勤调入了前线,开始从事前线的支援工作,归属在第五军团麾下。
阿诺德对文斯十分满意,忠诚、可靠、有头脑,他认为自己在军事学院里做的最正确的选择,就是招揽了文斯。
今天发来的消息里文斯提到了队员们的一些问题,自从阿诺德离队后,莱希的状态很不好,总是魂不守舍的,多次向文斯请假提出要回魔界探望阿诺德。但莱希作为目前队伍的战斗主力,不能轻易离队。斐也不愿意将附身的能力用在其他队员身上,开始摆烂……
阿诺德给文斯回复了消息,表示自己会去处理好他们的事。随后,便给莱希发了一些信息,安抚了一下他的情绪,说自己马上就会回去。莱希很好哄,也很听他的话,像只呆呆的小狗,三言两语便能将他的情绪安抚下来。
而对于斐,他打算之后打包一些甜点糖果,让军队的物资运输员捎带给斐。斐是只需要美味的食物就能哄好的。
兰迪乌斯并不知道阿诺德还在干预小队的军务,阿诺德有意瞒着他。这些事只有文斯和他知道,他们一直都是单线联系。在兰迪乌斯没有同意恢复他的军籍前,他不知道他暗暗做的这些事,会不会惹得兰迪乌斯不快。
处理完每日的“工作”后,阿诺德开始浏览其他人发来的讯息。
奈哲尔给他发来了一些关心的问候,留言让他看见后回个通讯。
阿诺德心里顿时滋生了一些情绪,他昨天被兰迪乌斯罚得那般狠,奈哲尔都没有出面帮他说话。而且在那领域内,奈哲尔也一点都没拦着,就远远看着他挨打,最后还让兰迪乌斯把他带走了。
一想到奈哲尔失联长时间,回来又不管他。阿诺德越想越生气,于是一气之下直接把奈哲尔屏蔽掉了。
虽然清楚他的这个举动也许会招来一些不好的后果,兴许奈哲尔发现后,回来就会抽他一顿。自从上次他在人界把奈哲尔给他的通讯戒指丢掉后,奈哲尔就严禁他做出类似故意断绝联系的行为了。
但他就是不爽。
最后,阿诺德与卡俄斯连接了通讯,他最近每隔几天都会和卡俄斯聊天,卡俄斯已经脱离了沉眠期,可以外出活动了。光屏上投映出卡俄斯的容颜。
“卡俄斯叔叔~”阿诺德委屈巴巴地唤了声。
卡俄斯一眼便看出阿诺德状态不太好,脸上没有气色,他慈祥地关心道: “怎么了,孩子。在那边又受委屈了?”
“嗯。”阿诺德蔫蔫地低应了声,看起来十分低落。
卡俄斯看着阿诺德这副没精打采又虚弱的模样,顿时感到心疼,“是不是生病了?你那个不称职的兄长又对你动手了?”
阿诺德侧睡在枕头上看着卡俄斯,眼睛水灵灵的,“他昨天拿泡过盐水的鞭子抽我,我昏过去,他又把我泼醒……我疼死了。”他可怜兮兮地对卡俄斯诉苦。
卡俄斯听完,原本慈祥的神情明显沉了些,“真是胡来。这等苛刑怎么能用在小孩子身上,兰迪乌斯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叔叔一定会为你做主。”
“嗯。”
“让我看看伤得如何。”
阿诺德将光屏悬高,掀开了些被子,让卡俄斯看了眼他趴在床上的样子,“上过药了,疤痕淡掉了,但还是很疼,下不了床......”
“怎么伤成这样?他现在又丢你一个人在房间?”看到房间里空荡荡的,卡俄斯也有些动怒了。阿诺德伤成这样,身边竟然连一个照顾的人都没有。
“可能暂时出去了吧,我刚睡醒。不想叫他们过来,我一个人待着就挺好。”他昨天半梦半醒时隐隐约约是感觉身旁有人守着的。
“这怎么行?待会儿叔叔过去看你,要带些什么吃的过去吗?”
“好。”阿诺德说了几样他在埃达瑞法喜欢吃的食物,“……还有啊,卡俄斯叔叔,兰迪乌斯还说接下来一个月都要罚我,每天要罚我四十下,他太没魔性了,你过来一定要帮我说说他……”
在此期间,兰迪乌斯出去接了几则通讯,顺便去餐厅吃了点东西,昨天他一直陪护在阿诺德身边,又和毕维斯谈了些生意,几乎没怎么休息。最近那帮魔王为领地划分的事吵得不可开交,明争暗斗,搞得他为此也颇为烦心,他的气色也比平时差了些。
他回到门口时,听见里面传来细细碎碎的说话声,他知道阿诺德醒了。
兰迪乌斯推开门,阿诺德闻声立刻回头看了他一眼,随手敏捷地切断通讯。
“你又在和谁联系?卡俄斯还是阿金斯?”兰迪乌斯很快便猜到了,并不在意阿诺德的那些小动作。
见兰迪乌斯已经察觉,阿诺德不再遮掩,理直气壮地告知道:“卡俄斯叔叔说今天要过来看我,你安排一下。”
一提起卡俄斯,阿诺德就好像搬出了靠山一样。
兰迪乌斯拉开床边的软椅坐下,他对阿诺德的这些操作已经习以为常,每次只要罚得稍微重一些,阿诺德就会找卡俄斯来和他理论。他最近和卡俄斯达成了协议,允许对方定期来城堡探视。
“这种事不会提前和我商量?”
阿诺德瞟开视线,默不作声,他发现兰迪乌斯今天的脸色有些沉,吓人得很,一看就不宜招惹。他最是会察言观色了,很明显这个魔王今天的心情不咋地。
“我不反对你和卡俄斯见面,但下回你叫他来之前,必须提前和我报备,在得到我的许可后你才能去和他协商过来的时间。魔王入境没有你想的这么简单,有很多要做的准备,包括必要的防御备署。先后顺序要弄清楚。”
“哦。”阿诺德应了一声。
“现在感觉怎么样了?头还痛吗?”
“没什么感觉。”
兰迪乌斯的目光扫过床头被拔掉的针头,药瓶里还留着大半瓶药水,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告诫阿诺德不要乱拨针头了,尤其是在生病的时候。
“我有没有和你说过不能乱拔针头?又想找打了?”
阿诺德低声反驳道:“明明睡之前说好不打针的,干嘛又趁我睡着偷偷给我打,答应好又食言。我就是不喜欢打针,你明明知道的。”
“你昨晚发烧,又被噩梦魇住,只能让治愈师来给你看看,我只是配合他们的治疗方案。”兰迪乌斯耐心地解释了一下,“这药水挂在这不痛不痒的,等一会儿就结束了……”
“我就是不喜欢,我现在好了,拔了就拔了嘛。”虽然知道兰迪乌斯现在不宜招惹,但阿诺德还是忍不住顶上几句嘴。
兰迪乌斯没再继续和阿诺德争辩,把费利克斯传唤过来给阿诺德做了一遍检查。
由于兰迪乌斯在旁边盯着,在检查过程中,阿诺德并没有做出反抗的举动,表现得较为配合,只是稍微臭着一张脸。
费利克斯检查完后说道:“比昨晚好多了。不过还有一点低烧,需要继续调养,今晚也许还有复发的可能,不能放松警惕。咦?那瓶药水怎么拔掉了?”
还没退烧?他自己都不知道,怪不得刚才头一直都有些晕乎乎的。
不过病着也好,这样兰迪乌斯今天就不会再罚他了。阿诺德想着。
“费利克斯,再给他注射一遍。”
随后他就听见了兰迪乌斯的命令。
“不行!”阿诺德把手捂进被窝里,他对费利克斯说道,“我不打针,吃药就好了。”
费利克斯说道:“药也要吃,只是你一直没有退烧,时间长了对身体不好,会引发其他的病症。打针好得快些,不然连着烧几天,病情就不好把控了。”
“我不打针会死吗?”阿诺德执拗地问道。
“呃……”这让费利克斯一时也语塞了,不过他只听命于他的雇主,“这倒不至于。”费利克斯看向兰迪乌斯,等待下一步指示。
“那就别了嘛,好慢点就好慢点……”
“加德。”兰迪乌斯沉声唤了声。
阿诺德的嘴好像被缝上了,瞬间静音,他幽怨地瞟了眼兰迪乌斯。知道自己再争下去,兰迪乌斯估计真会动手揍他了。经过昨日那遭,他心中对兰迪乌斯的畏惧尚存,不敢像以前那样跳脱地在兰迪乌斯动怒的边缘反复试探。
迫于魔王的淫威,最终,他还是安静地让费利克斯重新把针扎上了。
兰迪乌斯命仆人送了些汤食过来,让阿诺德趴到床边,叫那仆人喂着他吃了些。
随后,兰迪乌斯才开始就昨天毕维斯提到的那些事和阿诺德谈话。
“你昨晚梦到什么了?”兰迪乌斯好似随口问道。
“干嘛问这个。”阿诺德的语气有些不太好,自从刚才兰迪乌斯逼着他打针,他就不给兰迪乌斯好脸色看了。
“精神治愈师嘱咐我了解一下你的梦境,以便做出合适的治疗方案。你总是做噩梦,这样下去意识会越来越脆弱,甚至有可能困在噩梦中无法苏醒,必须尽快解决这个问题。”
阿诺德稍作考虑,他回想起昨天的梦境,这次的梦境比以往的都要清晰些,他记得他看见了过去的自己,脑海中也多了一点关于过去的记忆。
不过这些有必要告诉兰迪乌斯吗?
不过噩梦症确实困扰了他许久,他大部分晚上都过得很煎熬。他也想找到更好的解决方案。
阿诺德回答道:“记不太清了。大概就是梦到我回到了森林里,在那砍树、狩猎,过得很苦。梦里的你在那个时候完全不搭理我,把我一个人丢在森林里。”
兰迪乌斯听到这里,短暂沉默,略沉脸色似乎多了点灰霾,“你小的时候离家出走,和我大吵了一场。你第一次和我吵得这么厉害,我也从未想过你会因为那样的事闹到这种地步。在你踏出大门之前,我给了你选择的机会,我告诉你,出走的代价便是以后再也不许回来,以你的能力,离开了我,离开了家族的庇护,在魔界不可能生存得下去。若是留下,我可以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最后,你还是走了。”
阿诺德脑海里关于当年离家出走的记忆已经十分模糊了,他只知道有这样一件事,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听完兰迪乌斯的描述后,他才对那段过往有了点清晰的认知。
“我既是这样说了,之后必然不会再去找你,只等着你自己知难而退。这是你自己选择的路,你不主动回头,没有人会再去把你硬拉回来。我原本以为最多一两年,你就会回来,从小娇生惯养的你吃不了苦。可这次,你却死倔地和我犟了两百年……你现在长大点了,能听懂些道理,说这么多,是想让你说清楚,我没有抛下你,当初闹着要走的是你。这两百年间,你从未回来过,连信也没有寄一封回来。”
阿诺德沉默着,这些话藏在他识海深处的另一个“他”,应该也能听见。虽然兰迪乌斯和他说这么多,只可惜他不清楚事实,连句想要吐槽反驳的话都说不出,连当初那份痛苦的感觉都模糊了。他现在全被兰迪乌斯牵着鼻子走。
这么说来,倒是赖他不主动回去了?死撑着在外面受罪。
阿诺德觉得实情肯定并非如此,他试图和识海里的另一个自己沟通,想让“他”来和兰迪乌斯对峙一下,但并未得到回应。
于是阿诺德自己反驳道:“那你就不能派人去找一下我吗?都两百年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什么样子,没什么魔力,又受到歧视,生存都是难题。当哥哥的,就不能偶尔为弟弟做出一次让步吗?是不是我不主动认错,你连我死在外边都不管啊?”
兰迪乌斯的脸明显浮上一层阴翳,“加德,注意你说话的语气。”
阿诺德这才稍微垂下眼,收敛了气焰,一时上头和兰迪乌斯斗嘴,差点越过了红线。不过他就是想出这口气,为了过去的自己。
他是到了多么万不得已的地步,才会独自隐忍这么多年,靠着低微的魔力,艰苦地在满是魔兽的森林里谋生的?
他是不想回去吗?
经过昨日的梦境,阿诺德了解,过去的他比任何人都想回家,他很想他的哥哥,也很爱他的哥哥……他毫不怀疑,当初的他,只要兰迪乌斯一句话,就会毫不犹豫地回去。
阿诺德用温顺的语气地说道:“尽管你这么和我说了,我还是不能理解。现在,我在埃达瑞法当了少将,在另一个魔王的领地内,你都能忽视那么多的桎梏,忽视我的意愿,不管不顾地把我绑架回来。当初我独自居住在森林里,只要你哪怕轻飘飘地一句话,我就会跟你回去,而你却什么也没有做。这是为什么呢?”
“…….”兰迪乌斯少有地哑口无言了,其中缘由只有他自己知晓。
他的心渐渐沉了下去,像是浸入冰凉幽暗的深潭一般。
看兰迪乌斯这番神色,阿诺德莫名有些不是滋味,这魔王看起来好像有些什么难言之隐似的。难道是自己误会他了?
房间里安静了一会儿,惹得阿诺德反倒有些不自在了。
“你的意思,是只要我去找你,你就会回来么?”兰迪乌斯沉默片刻后,突然问道。
“……”这一回换阿诺德哑口了,兰迪乌斯这是突然在说什么啊?
“啊?”
那不都是过去的事了吗?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啊?
“加德。”兰迪乌斯轻轻握住了他的胳膊,看着他问道,“如果我去找你,你会回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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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突击
好吧突击失败,又被打道回府了,重发。
十年·鹿灵(九)
月色幽暗,繁星隐晦,苏陵君难得不在修炼或忙于派务,只是与柳夜行对坐院中石桌旁。
“敬之,长老会已有半数以上同意启动掌门审判大阵,不若趁终决会议没有开始,你先带着十七下山吧。”
白苍山是天下唯一拥有神迹的地方,被称为天神观察人间的“眼”。凡间无人敌得过神明,但神界不允许这只眼睛失控,于是留下专门审判神祇的阵法制衡掌门,只消长老会半数以上的表决,即可开启审判。如今他那位“师父”留在长老殿的旧部暗中勾结中立派系,竟笼络够人手,企图篡位。
苏陵君神色凝重,沉默不语。
柳夜行见状有些心急,他觉得自己这位好兄弟又要“犯...
月色幽暗,繁星隐晦,苏陵君难得不在修炼或忙于派务,只是与柳夜行对坐院中石桌旁。
“敬之,长老会已有半数以上同意启动掌门审判大阵,不若趁终决会议没有开始,你先带着十七下山吧。”
白苍山是天下唯一拥有神迹的地方,被称为天神观察人间的“眼”。凡间无人敌得过神明,但神界不允许这只眼睛失控,于是留下专门审判神祇的阵法制衡掌门,只消长老会半数以上的表决,即可开启审判。如今他那位“师父”留在长老殿的旧部暗中勾结中立派系,竟笼络够人手,企图篡位。
苏陵君神色凝重,沉默不语。
柳夜行见状有些心急,他觉得自己这位好兄弟又要“犯傻”了。
“你还在犹豫什么?当初‘老邪祟’毙命,白苍山群龙无首,是他们求你继任抵御外敌,稳固白苍山在仙界的尊位,如今世道安稳战乱平息,又觊觎起你的掌门之位了。对这些跳梁小丑,你还有什么旧情可顾念吗?”
因为苏陵君的那位“师父”继承的神祇是五恶中的“私”,因私念做了无数恶事,柳夜行一直称他为“老邪祟”。
“安稳?”苏陵君遥望星宿,荧惑守心,天狼在侧。天灾人祸一应俱全,饶是当年他即位时,也不及当下凶险,“若天下安稳,就不会有尘儿降世了。”
“天下,你顾念的天下苍生可是背叛你多少次了。”
“你曾答应过小瑾,若危机渡过有人过河拆桥觊觎掌门之位,你便放下世人沉默离去,任仙界大劫降世。如今,‘老邪祟’的旧党不知从何处寻来的禁术,盗取了那邪门儿的神力,他想要你的位置、要你的命、甚至要天下人为他的野心陪葬,你若仍是当初孑然一身无惧无畏的战神尚可力挽狂澜,如今你有了十七,有了私心,掌门审判你熬不过,正面对抗你又要分神护着十七,你现在不走,拿什么活命?”
柳夜行劝说千句都不及一句“小瑾”。只是苏陵君心中早有抉择,令他面露苦色的不是必死之局,而是他必然要做这背信弃义之人了。
他曾应允妻子,倘若门人忘恩负义,他便放弃苍生重任与妻子归隐田园。可如今……苏陵君面前浮现出徒弟带着满眼崇敬仰头冲他微笑的画面。
他有了这个孩子,便不能依从前承诺随性施为了。他从未在乎过掌门荣耀与权势,只是十七的成长不能失去白苍山千万年基业的庇护。“训练场”这方瞒天过海的结界,内核虽是苏陵君以神力所筑,但若没有白苍护山大阵的外壳保护,无法真正为十七抵挡原定命途。
为了十七,他不能走。就算长老会那些老狐狸各怀鬼胎恩将仇报死不足惜,就算天下人的命不该由他一人负责,他也无法一走了之。
“除去白苍山,无处还能庇佑尘儿平安长大。尘儿大劫将至,若此番熬过,便可入问鼎境,届时,就算我不在了,他也不会如从前般任人宰割。”
柳夜行坐不住了。
“敬之!我的话你不听,当初答应小瑾的也不作数了吗?”
苏陵君敛眉隐忍许久,才终于开口:“终是我无能,无法兑现当初许给小瑾的承诺。”
“可我相信,若是小瑾在世,她也会选择我们的孩子。”
审判之神最是无私公正,可过分正直也容易使人刚愎自用,如今的男人将这一面展现得淋漓尽致。
孩子——这孩子会害死他的!柳夜行广袖一甩,怒视苏陵君,他最怕的这一天终究没躲过。
“敬之,就算你不在乎他们的‘背叛’,愿意以德报怨接受审判,你现在的状态如何承受的住?!”
所谓掌门审判,其实就是对人间真“神”的审判,一试神力,二验神格,三问神性。
如今苏陵君七成神力都留在十七身上,自身力量微弱,又因强行改变十七命数致使神格动摇,就连唯一可能不受影响的神性也在与十七的相处中丢失了。
他对十七的牵挂与愧疚,愈发使他像个有血有肉的凡人。
如今他一无守护天下之神力,二无公正无私之神格,三无断情绝念之神性。这般三无之神,恐怕审判大阵来了都得大呼长见识。
“我意已决,锦衣,若我在大阵中形神俱灭,我求你,照顾好尘儿,至少……别为难他。”
锦衣是柳夜行的字,但他很久没听苏陵君唤过了。
比这更久远的,是苏陵君口中的“求”字。
“形神俱灭。”柳夜行满含悲怆地喃喃重复,“敬之啊敬之,你当真一丝念想都不肯留给我么?”
“罢了。”柳夜行斟一杯酒,“你既决意,便陪我喝这最后一杯吧。”
苏陵君摇头,“接受审判前,我还要去一趟南方,那里魔族猖狂,民不聊生,琉璃寺与五道堂来信求援,我曾受过他们先祖之恩,此事不能不管。”
“这时候你还有心管闲事,生怕自己死得太慢是么?”柳夜行抓住苏陵君胳膊,他懒得一本正经给人号脉,只狠狠掐人手腕,瞪着人没好气儿道“你这脉象,早点儿死倒算解脱了。”
柳夜行嘴上这么说,还是很诚实地从怀里掏出一瓶丹药砸在男人面前:“吞了”。苏陵君没有推脱,他多撑一日,便可以为徒弟多谋划一分。
“陪我喝酒!”
柳夜行又把那酒杯推过来。
苏陵君的拒绝与不耐都写在脸上。
“放心,这酒劲儿只管一宿,我只想让你休息一晚,明早你想扛上什么责任我都不再管你。若不然,等你死了,我便将十七剥皮抽筋,扔在乱葬岗里喂狼,说到做到。”
苏陵君这辈子受人威胁的次数一只手都数的过来,偏偏事关徒弟他不得不低头。
苏陵君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你满意了……?”苏陵君本身不胜酒力,每次对外应酬都会用法力化去酒劲儿,唯独柳夜行自制的名为“鱼醉”的酒,不知加了什么药,法力丝毫不起作用。
酒劲儿上来,苏陵君不得不倚在石桌上才能稳住身形。感官被麻痹,一身伤痛不再清晰,只觉周身暖洋洋的。苏陵君严谨的性子让他无法安心牺牲警惕换取舒适,他不喜一切不受控制的状态。
这让他极不习惯。
“敬之,累了么,休息一会儿吧。”柳夜行在苏陵君耳边低语。
苏陵君还想挣扎,却已无力自控,甚至连及时的回复都做不到。
柳夜行叫来隐在一旁待命的风岩:“去告诉十七,他师父需要服侍。”
这显然与苏陵君的惯常作风不符,风岩十分犹豫,可他亲主子眼下已经意识不清,无法给出命令,他只能试探着询问:“柳长老的意思是……?”
“解铃还须系铃人,敬之的死劫源自十七,自然也只有十七能救他。可那孩子如今躲在训练场两耳不闻窗外事,什么都做不了。等敬之消失再去通知他,对他公平吗?”
“你想让少主做什么?”
柳夜行作为陪伴苏陵君从学徒成长为掌门的功勋元老,算得上影灵二当家,从前苏陵君不在,皆由他主持大局。但自从苏陵君知晓柳夜行公报私仇虐待十七后,便私下交代他的四大护卫一切以十七安危为重,不可尽听柳夜行命令。
柳夜行苦笑:
“我只想给他一个靠近敬之的机会,决不会强迫他做任何事。”
风岩思虑再三,终究选择顺从。他不愿违背主上的意志,却更不愿见主上就此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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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在努力发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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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蛋是很早以前写的拍,现在的心软老年人已经写不出这种东西了,宝们且看且珍惜🥹(菜单是接上一篇结尾的那个彩蛋的,宝们忘记了的话回去翻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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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入学的小Omega被分配进全是Alpha的宿舍,轻松俘获了三个男人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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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檀木信息素悄无声息释放着,Alpha温暖干燥的手掌紧紧包裹住他的手,很大程度上安抚了omega历经暴雨漂泊无依的心。
封煜牵着他的手走在路上,看起来就和那些在校园里牵手散步的小情侣没什么两样。
只是彼此的心情都异常沉重。
一路沉默无言的来到了宿舍楼下,看着对方脸上那愈发凝重的神色,苏轻舟心里似乎隐隐猜到了几分,他艰难的张了张嘴,喉虈咙里却像被子弹壳卡住了,半个音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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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檀木信息素悄无声息释放着,Alpha温暖干燥的手掌紧紧包裹住他的手,很大程度上安抚了omega历经暴雨漂泊无依的心。
封煜牵着他的手走在路上,看起来就和那些在校园里牵手散步的小情侣没什么两样。
只是彼此的心情都异常沉重。
一路沉默无言的来到了宿舍楼下,看着对方脸上那愈发凝重的神色,苏轻舟心里似乎隐隐猜到了几分,他艰难的张了张嘴,喉虈咙里却像被子弹壳卡住了,半个音节也发不出来。
封煜深吸一口气,拉着他在旁边的长椅上坐下,“小舟,我有些话想和你说。”
见omega低着头没吭声,封煜停顿了几秒钟,斟酌着用词缓缓说道:“我和阿湛赶到的时候,谢治已经在训导处将所有事情揽在自己身上了,坚持说是他给你放的纸条,后来……”
话还没说完,苏轻舟眼圈一红,眼泪就开始不受控制的吧嗒吧嗒往下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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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早上五点多钟就被人从床上挖起来是种什么极致的痛苦体验,omega迷迷糊糊的费力睁开眼看了下床头的闹钟,下一秒又“咻”地阖上,他翻了个身,语气含糊不清的嘟囔起来。
“才五点,干嘛那么早叫我起……”
封煜有些好笑的把人重新挖起来,缓下声音解释道:“上午不要考试吗,提前去考场熟悉熟悉,别等开考了手忙脚乱找不着地方。”
连着被挖起来两次,攒了一肚子起床气的苏小舟不高兴的撇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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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早上五点多钟就被人从床上挖起来是种什么极致的痛苦体验,omega迷迷糊糊的费力睁开眼看了下床头的闹钟,下一秒又“咻”地阖上,他翻了个身,语气含糊不清的嘟囔起来。
“才五点,干嘛那么早叫我起……”
封煜有些好笑的把人重新挖起来,缓下声音解释道:“上午不要考试吗,提前去考场熟悉熟悉,别等开考了手忙脚乱找不着地方。”
连着被挖起来两次,攒了一肚子起床气的苏小舟不高兴的撇撇嘴,“我哪有那么笨……”
“是吗?”男人闻言挑了挑眉,憋着笑继续调侃道:“小山同志昨晚特地发消息叮嘱了,说某人之前有过考试前找不着考场的前科。”
某位在这方面确实有前科的小omega紧紧闭着眼睛,脸颊上透露虈出一点可疑的红晕。
——拜托,那都已经是多久之前的黑历虈史了,小山怎么又拿出来说,好丢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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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劣】四十六上
冷面严厉魔王哥哥X脆皮哭包军官弟弟
“吃不下还是不喜欢?想吃什么,和哥哥说。”
阿诺德眼眶里温热的眼泪又盈了上来,他眼前雾蒙蒙的,手里端着兰迪乌斯塞到他手中暖乎乎的碗,垂着头,看不清碗里的食物,什么也看不清。
豆大的泪珠直接从眼眶里弹出掉进了碗里。
“还疼得难受?”兰迪乌斯抬手探了探阿诺德的额头,所幸阿诺德现在并没有发烧。
刚才他已经帮阿诺德冲去了身上的盐水,伤口也做了简单的处理。考虑到阿诺德现在体质娇弱,容易生病,惩罚期间即使处于盛怒之下,他依...
冷面严厉魔王哥哥X脆皮哭包军官弟弟
“吃不下还是不喜欢?想吃什么,和哥哥说。”
阿诺德眼眶里温热的眼泪又盈了上来,他眼前雾蒙蒙的,手里端着兰迪乌斯塞到他手中暖乎乎的碗,垂着头,看不清碗里的食物,什么也看不清。
豆大的泪珠直接从眼眶里弹出掉进了碗里。
“还疼得难受?”兰迪乌斯抬手探了探阿诺德的额头,所幸阿诺德现在并没有发烧。
刚才他已经帮阿诺德冲去了身上的盐水,伤口也做了简单的处理。考虑到阿诺德现在体质娇弱,容易生病,惩罚期间即使处于盛怒之下,他依旧克制地收了些手,压着力度。
阿诺德稍稍扭头,躲掉兰迪乌斯放在他额头上的手,“让我一个人睡会儿。”
“把它喝了,先垫垫肚子,喝完让治愈师给你做个检查,检查好再睡。”
兰迪乌斯已经安排好治愈师给阿诺德做检查,并让那几名治愈师在城堡暂住,以防之后阿诺德病了要折腾一番。
可阿诺德现在一睁眼一闭眼脑子里都满是刚才兰迪乌斯沉着脸狠罚他的场景,他心中余悸不减,下意识地想要回避兰迪乌斯。
“我不想喝,也不想做检查。”阿诺德低声嘟囔,“你们都出去。”
兰迪乌斯早已习惯阿诺德会在受罚后与他闹点别扭,“不想喝让他们给你注射点营养剂也是一样,检查必须做,你自己选吧。”
阿诺德想到那尖锐的针管便有些头皮发麻,他一点不想被那些治愈师注射试剂。
兰迪乌斯抬起勺子送到阿诺德嘴边,“张口。”
阿诺德纠结了一会儿,还是微微张开嘴喝了下去。
将那碗营养品喂完后,兰迪乌斯便让阿诺德去床上趴着。迪克依照指示把一名治愈师请了进来。
阿诺德瞥了眼这次来的治愈师,是他见过的老面孔了。费利克斯是沃特森家族的御用医师,自从回到家族后,阿诺德见过他几回了,听说他很小的时候,费利克斯就在这了。费利克斯外表看起来还比较年轻,浅金色长直发垂至肩后,穿着一身金边白袍,他出自里克特家族,是魔王毕维斯的亲眷。
费利克斯给阿诺德做了全面的检查,随后向兰迪乌斯汇报,“加德少爷身体上并没有太大问题,皮外伤养个十几天就能恢复了。不过魔力过度消耗,体格虚弱,需要另作调养,近期不能再施展魔法了……”
阿诺德听到这不由插嘴,“一点也不行么?”不让他施展魔法和禁锢住他的手脚有什么区别。
“如果你不想回到以前那低微的储魔状态,最好不要尝试。”
“那……”
“好好听治愈师的话。”
阿诺德本想问还有没有别的办法,但却被兰迪乌斯沉声打断,他泄气地闭上了嘴。
“费利克斯,给他上点药。”兰迪乌斯吩咐道。
费利克斯愣了一瞬,他为加德治疗多年,还从未从兰迪乌斯口中听见过上药的指令。虽然这次这个小少爷伤得也不轻,好歹是见了血的,不过和之前受的那些伤比起来却根本不算什么。他见过最严重的伤势,层叠的鞭伤撕开血肉,是可以见到里面的白骨的……
哪怕是再重的伤,这个小少爷也只会被独自丢在房间或是锁在禁闭室里,曾经有一段时间,费利克斯每次见到加德,都是一副伤痕累累、昏迷不醒的模样。
费利克斯同情加德,这个混血种少爷在家族里努力地生存着,却永远格格不入,就像他一样,不过他想办法远离了家族。加德虽然软弱但却比他坚强勇敢,他的兄长毕维斯不像兰迪乌斯这般,若换作他出生于沃特森家族,在兰迪乌斯手下,他是绝无胆量反抗的。
费利克斯点头应下,随即取来药箱准备为阿诺德处理身后的伤口。
“不要上药了。”阿诺德说道,“你答应过检查完就让我一个人待着的。”
“如果你认为明天的四十下凭你现在的状态能够熬过去,不上药也没问题。”
阿诺德皱下眉头,抓紧身下压着的被子,他想起刚才浴厅里兰迪乌斯最后和他说的话,接下来的一个月兰迪乌斯给他设下了每日四十的惩罚期,而且还要禁他的足。
阿诺德没再反抗,费利克斯用镊子夹着棉球开始给他的伤口消毒上药。
阿诺德竭力忍着,伤口被药水浸泡着又开始强烈地噬痛,像是被很多只虫子咬着,他不由咬住被子,疼得闷哼了起来。
“一开始会有点疼,很快就好了。”费利克斯温和地安抚道。
阿诺德疼得眼泪又冒出来了,他红着眼眶蔫蔫地趴在床上。兰迪乌斯走过去,在他身旁坐下,抚了抚他的后脑勺,“勇敢点,上完药就不疼了。”
阿诺德听见兰迪乌斯沉稳的安抚声,心底一酸,更是绷不住了,他把脸完全埋进被子里。
兰迪乌斯看了费利克斯一眼,费利克斯立刻加快了上药的速度。为阿诺德处理完伤口后,费利克斯交代了几句,把调养配方留给迪克,就和迪克暂时离开了。
一会儿后,阿诺德只感觉身后被一股温润的凉意包裹着,疼痛逐渐淡了下去。
他从被子里偏过头,看向还坐在他身边的兰迪乌斯,呜呜咽咽地低嚷道:“你怎么还不走?”
“这么想我走?我走了,谁来照顾你。”
阿诺德没精打采地眯着眼趴了会儿,半晌后闷闷地嚷了声,“不要你照顾。”
“不要我要谁,你病了谁来管你。”兰迪乌斯知道阿诺德在想些什么,不过为了陪他说说话,顺着这幼稚的对话接了下去。
“我哥哥呢。”
“你有几个哥哥?我不是在这么。”
阿诺德斜过眼,眼底藏着些不满,兰迪乌斯明知道他是在说奈哲尔,却还想着往自己身上引,“阿金斯哥哥。”
“他现在回不来,斯特兰德家族的事够他忙一阵了。”
阿诺德半眯起眼,看起来已经有些迷糊了, 可他依旧很关心奈哲尔的去向,强打着精神,“你为什么不去帮他。”
“斯特兰德家族的内政我无权干涉。”
“可他现在是沃特森家族的人。”
“之后就不一定了,他要是坐上家主的位置,就不再归属于沃特森家族了。”
阿诺德默默消化着这句话的内容,暗想着奈哲尔要是去了斯特兰德家族,他们以后就很难见面了,如果当上家主的话,见面就更麻烦了……
“他不管我了吗。”阿诺德难掩心中的失落。
“我怎么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
阿诺德难过地闭上眼,他实在太累了,身体虚弱得似乎马上就能昏过去,蔫蔫地没有一点精神了。
“别着凉,到被子里睡。”
阿诺德一动不动。
兰迪乌斯把他抱起来让他趴在肩头,单手搂着他的大腿,另一只手掀开被子,他正打算把阿诺德放进被窝里,阿诺德的手又揽住了他的后颈,耳边响起软乎乎的嘀咕声。
“你今天太凶了……”
“不看看自己都做了些什么混账事。”
“唔……都这样了还骂我。”阿诺德不开心地扭过头。
“怕我凶,还总是不好好听话逼我发火。好好和你说话的时候,你哪次往心里去了。”
听见兰迪乌斯开始训他,阿诺德闭眼趴在兰迪乌斯肩头没声了。
兰迪乌斯把阿诺德放在床上,给他盖上了被子。很快,阿诺德就睡了过去。
不久后,兰迪乌斯接到了迪克传来的通讯。
“兰迪乌斯大人,关于加德少爷,费利克斯先生有些话想单独和您说,您现在方便么。”
兰迪乌斯看了眼熟睡的阿诺德,“你过来看着他。”等迪克过来接手,他便去见费利克斯了。
“兰迪乌斯大人,有一件事我认为还是需要告知您。我无法肯定我的判断是否准确,不过在刚才的检查中,我感觉加德少爷的状态有些不对劲。”费利克斯说道,神情有些凝重。
“哪里不对劲。”
“有一个瞬间,我在他体内似乎感知到了另一个灵魂,被笼罩在一片不详之中。他识海深处似乎禁锢着什么,那股诡异的力量令我无法进一步探查。我无法确定,当然,这也可能只是我的错觉。精神与灵魂上的问题,还是请毕维斯大人来看看比较好。”费利克斯说道。
兰迪乌斯沉思片刻,眸色也沉了下去,“你的意思,他存在被寄生的可能?”
费利克斯垂下,他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自然不敢妄言,“一切还是要等毕维斯大人看过后,才能确认。”
“我知道了。”兰迪乌斯让费利克斯离开了,随后便联系了毕维斯,请他立刻来城堡一趟。
【梦境】
阿诺德环顾四周,发现自己正处于一片森林之中,周边的环境有一种陌生的熟悉感。
他凭着感觉向前方走去。
乓!哐!……
他听见不远处传来阵阵斧子砍击在树木上的声响,越来越清晰。
穿过一片树丛,他看见一个披着斗篷的黑发青年正在砍树,他砍得很卖力,流了不少汗水,可斧头只嵌进了四分之一的树桩。
听见一旁传来沙沙的响声,黑发青年警惕地转过了头,在看见阿诺德的那一瞬,他呆住了。
阿诺德同样诧异地望着他,这里安静了一会儿,空中传来鸟雀飞掠过枝叶的声响。
“你是……”阿诺德率先打破了沉默,这个黑发青年的相貌他怎么会不认得,这是加德曾经的样子。
黑发青年垂下眼,脸上一如既往泛着淡淡的忧郁,他似乎在思索,看起来也有些疑惑,“你……怎么会在这?”
“这是哪?”
“……”黑发青年似乎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他抬起食指挠了挠脸颊,说道,“先跟我过来吧。”
阿诺德跟随着他来到了一棵大树前,他背着一筐木头和树枝,用手腕上的镯子解锁了房门,随后和阿诺德一起通过传送阵进入了地下的屋子。
“先坐坐,我去给你倒杯果汁。”
阿诺德四处观望着,这个地方看起来十分熟悉,透白简洁的房间,里面没有摆放太多的东西,不过收拾得十分干净,这里像是他过去一个人居住过的家。
他拿起柜子上放着的一个相框,里面摆放着幼年加德与兰迪乌斯的一张合照。照片上的兰迪乌斯看起来比现在要年轻些,一脸冷肃地坐在王座上,那个黑发小孩乖巧地站在一旁,他的小手被兰迪乌斯搭在扶手上的手掌压在下方,有些腼腆又局促地看着前方。
脑海里隐隐还能回忆起当时的情景。
他又看向了别处,一一参观。
黑发青年去厨房端来了一盘切好的果实,倒了杯果汁放在桌上,“不好意思,家里只剩下这些了。”他有些难为情地说道。
“没事。”阿诺德答道,在桌子旁坐下,他现在看着黑发青年的容貌还是有些怪怪的感觉,这种感觉就好像在看着另一个自己。待在这个地方,他逐渐回忆起一些过去的事,陌生的回忆不断在脑海中涌现。
黑发青年在他的对面坐下,看起来有些局促,他垂着眼似乎想说些什么,但似乎又不好开口。
“你……知道我是谁么?”阿诺德问道。
黑发青年犹豫着点了点头。
“那你呢?你是谁?”
“……”他陷入了沉默。
“你和我,是同一个人么?”阿诺德接着问道。
黑发青年眼底的忧郁逐渐加深,他终于开口回答,只是声音弱弱地,显得不大自信,“算是吧……不过,你比我要好很多,是更好的“我”。”
“为什么这么说?”
黑发青年垂着眼,身体仿佛压抑着一种浓重的孤独感,只是嘴角依旧浅浅地扬起些弧度,掩饰着他真实的内心,“哥哥他们都会喜欢你吧……如果是我的话,就不会……我什么也做不好,没能力,又很贪婪,总是想要很多。所以最后,什么也得不到。”
“没有这回事。”阿诺德摇了摇头,他已经明白眼前的黑发青年正代表着过去的加德,他识海深处埋藏的另一个意识,封存着过去那些痛苦的记忆。他时常能在某些时候在脑海中听见他的声音,最近的一次,是在他决定给奈哲尔分担疯狂之前。那个声音引导他去帮助奈哲尔。
“兰迪乌斯他……一直在想你。”
黑发青年黯淡的眼中微微闪过一丝光泽,他微微皱着眉,眼里盈起浅浅的泪光。
“他总是在我身上寻找过去的影子,他想找回你,他能看出你和我之间的区别。你真该出去看看,兰迪乌斯变得和以前不太一样了。他还给我们举办了宴会,你过去想要的,他都给我了。现在在沃特森家族里,在魔界,已经没有人敢看扁我们了。”
黑发青年地双手不觉紧紧地抓住裤子,他低着头,忍着泪水,“我知道……已经很好了…….”
“奈哲尔哥哥也给我们买了一家餐馆,你们曾经的约定,他都记得。他还打算把餐厅连锁下去。不过我的厨艺早已大不如前,如果有你在的话,肯定能做得更好。你还能出去吗?如果我们的意识能融合在一起……”
黑发青年微微摇了摇头,“不了,有你在就好了。”
“你是被困在这了吗?是因为当初契约的影响吗?”阿诺德问道。
黑发青年眼含泪水,露出了些惨淡的笑容,“我是心甘情愿留在这的。属于我的那一部分早就死在了过去,这座森林就是我的坟墓。我们是一样的,那些痛苦的回忆与我一同埋葬,黑暗与疯狂由我来消解,这样所有的光亮与美好才能留给你,才能得到我们想要的。有你去实现我们共同的心愿就好了。”
阿诺德沉默了一会儿,“我明白了。我会遵从指引,朝着我们共同的理想,一直走下去。”
……
房间里,数道浅金色的光丝从毕维斯的指尖渗入阿诺德脑中,兰迪乌斯在一旁观守着,持续了几魔分后,光丝收束回了毕维斯手中。
“怎么样。”兰迪乌斯一脸冷肃地问道。
毕维斯从容如往,眯着眼微微笑着,“没事,兰迪乌斯,费利克斯那小子让你受惊了,你的弟弟并没有被寄生。”
“详细说。”兰迪乌斯这次花了大价钱把毕维斯请来,签下了几个亏本的家族合作条款。毕维斯知道他心急,趁机狠狠宰了他一番。
“你还记得百年前我和你说的那些话么。”毕维斯说道,“这两个灵魂本来就是一体的,只不过现在占据主体的灵魂意识是后来才苏醒的,这也导致他的性格会与之前有很大出入。”
“有一点与我之前说的不同,他之前还有一部分灵魂没有完全缺失,隐藏在识海内,这也是费利克斯察觉到异样的原因,这小子不肯和我好好学灵魂之术,所以只是一知半解。如果能唤醒这一部分灵魂,也许你提到的他失忆的问题就能够解决了。”
“该如何唤醒,你有没有什么方法。”兰迪乌斯问道。
“你弟弟的情况比较复杂,他既是恶魔转世,又缺失了本体的部分灵魂,嗯……”毕维斯似乎为难地陷入了深思。
“筹码另谈。”兰迪乌斯看出毕维斯是想让他加些筹码。
毕维斯笑了笑,“我看你领地下蒙斯达城附近有一块不错的地段,借给我做几年魔偶生意,如何?”
那块地域处于交通枢纽,很适合经商,已经有不少家族向兰迪乌斯表达过租借的意愿,提出的筹码也是很丰厚。只不过兰迪乌斯一直没有松口。
“只要你能帮我解决这个问题,城镇外五十公顷的地盘可以暂时租借给你。”
毕维斯之前就这桩事和兰迪乌斯谈了很久都没有谈成,如今借势索要,没想到兰迪乌斯居然爽快地答应了。
“哈哈哈……”毕维斯难得高兴地笑出了声,“我果然还是喜欢和你谈生意啊,兰迪乌斯。不仅是这次,之后你这宝贝弟弟有什么问题,都可以来找我,我一定会帮你解决。他现在的情况,更倾向于自我封闭,那部分意识无法回归是源于本体的抗拒。现在最好的办法,是你尝试去和他沟通,了解他自我封闭的原因,清楚原因后才好确认具体的做法。”
“刚才经过我的引导,他自己也已经发现了那一部分意识的存在,他们之间会有交流,你可以去问问他。当然他愿不愿意告诉你,就另谈了。觉得麻烦的话,也可以请我出手干预,等他苏醒后,我可以直接催眠他,让他如实作出回答。”
“不必了,除此之外你还有什么有用的信息能给我。”兰迪乌斯知晓毕维斯的催眠术十分危险,可能会对意识造成一定损伤,果断拒绝了。
毕维斯说道:“这个小家伙当初与恶魔订立了契约,如今已经算堕落为半个小恶魔,以我对恶魔转生者的了解,他如今肯定有一个誓必要达成的目标,我想你应该很快就能看出,或许你已经知晓。我想提醒你的是,不要试图去阻拦他,那也许会令他陷入疯狂。恶魔的天性便是杀掠与奴役,他们很容易失控。”
“你弟弟目前的状态还算稳定,是枚可用的棋子。我认为你不必执念于去唤醒那部分无用的灵魂,任由现在的他发展下去,对你来说更有价值。等他成长到一定的程度,就能给你带来更大的利益,像当初的帕罗斐尔与奥斯汀一样。太多的感情反而会成为软肋,不好把控。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兰迪乌斯。”
兰迪乌斯沉下脸,他自然能听懂毕维斯的提醒。当初帕罗斐尔将自己的兄弟奥斯汀的意识完全封锁,将他改造成一个完美的战斗工具,奥斯汀天赋卓绝,实力超群,在魔界难遇敌手,帕罗斐尔依靠着奥斯汀,将沃特森家族推上了另一个高度。
“加德没有奥斯汀那般的天赋,没有被打造成棋子的必要。”兰迪乌斯冷声道。
“哦?我很看好他,一直都是。”毕维斯笑道,“相信我的眼光,兰迪乌斯。即使你不用他,我相信帕罗斐尔也不会放过他的。他的价值很快就会被看到了。”
兰迪乌斯的脸彻底冷了下去。
毕维斯看得出兰迪乌斯对加德的用心,他只是在善意地提醒,“我听说你最近把他送去了人界,参战是出于他自己的意愿?如果这与他的目标有关,可就有些棘手了。你知道的,神域对这场战争的干预已经加深,帕罗斐尔不可能毫无动作,这个小家伙如果再踏出魔界,恐怕只会是凶多吉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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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劣】四十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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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弟弟偷跑出去遇上危险,被抓包现场后续二.....
“你知道我抓你进去的下场。”
兰迪乌斯低沉的声音好像催命咒一样在他耳边响起,阿诺德心下一沉,好像有块大石头沉沉地压着他的心脏,他怕极了,可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退路。再耽搁下去,兰迪乌斯就要发火了。
奈哲尔哥哥怎么还不来救他?
如今乱糟糟的脑海里,他唯一的希望全押在了奈哲尔身上。可他不知道奈哲尔根本没跟着他们回城堡,还停留在那破碎的领域附近被斯特兰德家族的人纠缠着。
.......
冷面严厉魔王哥哥X脆皮哭包军官弟弟
关于弟弟偷跑出去遇上危险,被抓包现场后续二.....
“你知道我抓你进去的下场。”
兰迪乌斯低沉的声音好像催命咒一样在他耳边响起,阿诺德心下一沉,好像有块大石头沉沉地压着他的心脏,他怕极了,可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退路。再耽搁下去,兰迪乌斯就要发火了。
奈哲尔哥哥怎么还不来救他?
如今乱糟糟的脑海里,他唯一的希望全押在了奈哲尔身上。可他不知道奈哲尔根本没跟着他们回城堡,还停留在那破碎的领域附近被斯特兰德家族的人纠缠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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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有Alpha想标记我(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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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医院离开回学校的路上,直到坐进了出租车里,苏轻舟还是有些晃神,整个人飘忽忽的,顿时觉得身处的世界都不太真实起来。
他心不在焉的低垂着脑袋,看似是在盯着驾驶座靠背上张贴的城市文明宣传语看,时不时悄悄抬起头,偷瞄旁边的Alpha一眼。
尽管对方的脸色看起来和平时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可他就是知道,封湛心情很好。
初冬温暖的阳光透过车窗悄悄爬进来,为Alpha线条分明的侧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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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医院离开回学校的路上,直到坐进了出租车里,苏轻舟还是有些晃神,整个人飘忽忽的,顿时觉得身处的世界都不太真实起来。
他心不在焉的低垂着脑袋,看似是在盯着驾驶座靠背上张贴的城市文明宣传语看,时不时悄悄抬起头,偷瞄旁边的Alpha一眼。
尽管对方的脸色看起来和平时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可他就是知道,封湛心情很好。
初冬温暖的阳光透过车窗悄悄爬进来,为Alpha线条分明的侧脸描上了一层金色的滤镜,触手可及的距离,苏小舟看着看着,眼前又控虈制不住的浮现出在惩罚亭里的那一幕——
当时封湛见他发愣,微眯起眼睛,眼神里闪烁着一簇跳动的火苗,“是在担心他们吗?”
“他们”指的是谁简直不言而喻。
苏轻舟猝不及防老脸一红,颇有几分被戳破心思的羞愧感,他抿了抿嘴唇,下意识尴尬的否认道:“没有,我没有……”
omega底气不足的说辞完全没有什么说服力,封湛目光沉沉的直视着他。
在这种看穿一切的眼神下,苏小舟瞬间感觉自己是个同时脚踏三只船的海王渣o!
他很想反驳,可话到嘴边又噎了回去,难道要说自己真的一点都不喜欢封煜和谢治吗?
这是真话吗?
就在他无地自容的低下头时,下巴就被一只修虈长的手轻轻托了起来,Alpha低沉的声音仿佛带某种抚虈慰人心的力量:“其实你不用顾虑这些,在北方联邦里,一o多A的关系很常见,没有人会因此谴责你什么,虽然我很不愿意和他们分享你,但……”
封湛话锋一转,忽然轻笑了下。
“不管以后怎么样,你现在是我的。”
说到这里,他低下头在omega的额头上蜻蜓点水般落下一吻,像盖专属私人印章似的。
苏轻舟同学被突如其来的一席话和一个吻整得有点懵,他默默的坐在封湛腿上消化了一会儿,于是鼓起勇气试探着问道:“我有个不太成熟的想法,就是,可以先不告诉他们吗?”
“为什么?”封湛不太理解。
哪知道面前的omega小脸红扑扑的憋了半天,最后调皮的眨眨眼睛,“你不觉得在他俩眼皮子底下发展虈地虈下虈情更刺虈激吗!”
封湛:“……”
“好,那我要补偿。”
“什么补偿……?”
从惩罚亭出来的时候,omega的眼角还有点红,嘴唇也有点肿,走起路来别别扭扭的,落在大厅里其他人的眼中,活脱脱就是一副犯了错的小o被Alpha监护人狠狠教训过的模样。
然而只有苏轻舟本人知道,他是怎么被占有欲强烈的Alpha男朋友索要“报酬”的,就连全身上下都虈摸虈了虈个遍,最后还噼里啪啦的挨了几个巴掌,差点欺负哭了。
苏轻舟是自己一个人回宿舍的。
原因无他,临近期中检测,最近学院里事务繁多,正是缺人手之际,在路过教务处时,封湛就被一个相熟的院系教授叫走干活去了。
不过这样也好,没有封湛陪在身边,面对另外两个Alpha的时候也就轻松了许多!于是苏小舟“依依不舍”的挥手告别了新晋男朋友。
他一路上都在整理着紊乱的情绪,站在寝室门口酝酿了半天,才屏住呼吸刷卡进了门。
刚好进门就撞见谢治只穿着件单薄的秋季睡衣,被子都不盖,合衣躺在床虈上睡觉。
北方联邦公民人均体质强悍,平时穿的少也就罢了,但睡觉不盖被子真的不怕着凉吗?
苏轻舟忍不住叹气,他蹑手蹑脚的走上前,扯过床尾的被子轻轻盖在了谢治的身上。
谢治睡觉的样子比较少见,就算闭着眼睛,脸上也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但就是给人一种这家伙很不好惹的错觉,近距离看,Alpha的下巴上还隐约生出了点淡青色的胡渣。
由于信息素构成的差别,大多数男性omega的胡子生长周期缓慢,好几个月才刮一次,相比下Alpha就不同了,有的人甚至两三天不刮就开始长胡渣啦,比如谢治和谢治还有谢治。
盯着对方下巴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来的那点胡渣,苏小舟的手莫名有点痒。
怎么办,好想伸手戳两下……
短短的扎到手指上,肯定很好玩!
不过想归想,他可没那个胆子趁Alpha睡觉时候手贱去戳人家胡子,不说别的,谢治被戳醒后肯定会特不高兴,还会抡起巴掌揍他的。
有贼心没贼胆的小omega扒在床头眼巴巴的望了好一会儿,就在快要控虈制不住伸出魔爪时,开门声瞬间将他的理智给拉了回来。
进门的是封煜,看见omega的举动也没有多意外,只是压低嗓音轻声道:“回来了。”
忽然意识到自己此时此刻站在谢治床头的行为有点说不清,苏轻舟老脸一红,飞快的后退几步,假装无事发生似的点点头。
对方手里还拎着刚洗好的衣服,他咬了咬嘴唇,迈着小步狗腿的蹭过去,“我来帮你。”
作为北方联邦政厅创办的高等学府,费城理工学院给学生们分配的公寓配置都很高,每间还附带了一个采光极好的小阳台,彼时的苏小舟同学沐浴在金灿灿的阳光下,正踮起脚尖帮着Alpha室友晒衣服。
今日份殷勤又狗腿的小omega很是可爱,封煜看着他忙前忙后帮忙的身影,眼神中不禁带着点淡淡的笑意,结果一开口放了个炸雷。
“不躲我了?”
听到这话,苏轻舟猝不及防吓了一跳,连忙解释道:“啊,没、没有躲啊……”
“小舟。”封煜无奈叹了口气,“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每次说谎的时候都挺磕巴的。”
苏轻舟果断闭上嘴:“……”
周围的气氛登时变得有些尴尬。
望着阳台地面上一左一右那两道长长的影子,omega慢吞吞的将最后一件外套打在晾衣绳上,紧接着有些无措的用手指一遍遍摩挲着湿衣服上的折痕。
“下午和阿湛出去做什么了?”
这话问得原本就心虚的苏小舟更加心虚不已,他抿了抿嘴唇,含糊着小声回答道:“就是去医院采血,别的什么也没干……”
于是接下来事情就从晒衣服逐渐演变成了两个人闷不做声的晒太阳,封煜迟迟不开口说话,苏轻舟更不知道在这种情境下该说什么。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封煜越是不说话,他就越是害怕,忍不住就开始没话找话聊,聊得也都是些很次、很没有营养的话题。
“快要期中检测了,你复习好了吗?”
“嗯,你呢?”
“我当然没问题呀哈哈!”
又是一阵无言的沉默,苏轻舟心里越来越没底,封煜是个很有社交分寸且礼貌细心的Alpha,很会照顾别人的情绪,也会尽量避免让对方让陷入尴尬窘迫的情绪里,然而现在……
为什么他觉得自己像被罚站了一样!!
在太阳底下“罚站”了好一会儿,他才听到Alpha淡淡的声音响起,“你没有戴我送的表。”
不提的话,苏轻舟差点都要忘了这回事。
那只价格不菲的手表现在还完好无损的放在抽屉里,因为太过于贵重,他平时连打开盒子看看的机会都很少,更别提戴在手上了。
omega张了张嘴,磕磕绊绊的解释道:“我就是怕我、我笨手笨脚的不小心磕坏了……”
下午三四点钟的阳光很耀眼,耀眼到他都有点看不清封煜脸上的表情,苏轻舟心里没由来一紧,几秒钟后转头一声不吭的跑了出去。
他像一阵风似的跑回房间,从书桌第二层抽屉里翻出包装盒,小心翼翼的取出腕表戴在手上,做完一切后,他再次火急火燎的跑回阳台,向对方展示道:“你看,不是不喜欢!”
目光在那只与对方肤色很相衬的表盘上停留了几秒钟,封煜忽然就笑了。
“我想知道,小舟,你到底是做了什么坏事才心虚成这样?故意隐瞒是要打屁虈股的。”
“什么啊?”omega气红了脸,“我哪有!”
他被呛得说不出话来,忿忿的别过脸,结果就看见谢治像尊雕像似的立在门后,也不知道站在那儿听了多久,反正脸色挺难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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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蛋是大型修罗场,被教授开了罚单的小舟背地里找谢治撒娇实施“美o计”,现场耳麦没关,被另外两个Alpha听见了全过程!】
好吧我发现每次在拍之前的章节大家表现的都很活跃,然而真的发了拍就变得没兴趣了呜呜呜呜呜呜呜,是AO小情侣的拍拍不好看没意思吗……本章点赞过1.2k解锁下一章!
总有Alpha想标记我(53)
✅脆皮心机受×他的Alpha们
🔅ABO,3v1,小甜饼攻略
新入学的小Omega被分配进全是Alpha的宿舍,轻松俘获了三个男人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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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推行体魄教育的北方联邦,公共场合下这种事情委实不算少见,特别是医院里,大多数路人对于这一幕早已习以为常,只是随意看了一眼,便面无表情的匆匆离去。
饶是这样,苏轻舟还是觉得非常丢脸。
他像抓虈住救命稻草似的抱着门框,还不忘把脸别过去,试图将脸藏起来。
毕竟AO体型摆在那里,但要不管不顾的拉着门,封湛一时间也拿他没办法,于是两个人只能很保持着这种尴尬的状态僵持着。...
✅脆皮心机受×他的Alpha们
🔅ABO,3v1,小甜饼攻略
新入学的小Omega被分配进全是Alpha的宿舍,轻松俘获了三个男人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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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推行体魄教育的北方联邦,公共场合下这种事情委实不算少见,特别是医院里,大多数路人对于这一幕早已习以为常,只是随意看了一眼,便面无表情的匆匆离去。
饶是这样,苏轻舟还是觉得非常丢脸。
他像抓虈住救命稻草似的抱着门框,还不忘把脸别过去,试图将脸藏起来。
毕竟AO体型摆在那里,但要不管不顾的拉着门,封湛一时间也拿他没办法,于是两个人只能很保持着这种尴尬的状态僵持着。
他的内心天人交加,撒手吧,铁定没好果子吃……不撒吧,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在门口拉拉扯扯的真是一点都不体面,还要被充当教导小朋友的“反面教材”,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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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曰份领先赛道的封二嘿嘿!
⁎⁍̴̛ᴗ⁍̴̛⁎希望追文的朋友们多多一键三连,评论互动支持一下喔,万分感谢!
十年·鹿灵(八)
他费心设局,是为了让徒弟克服恐惧,更是要让这个过于自轻自贱的孩子正视自己的力量。到这一步,眼见功成,却再无颜挽回徒弟对他最诚挚的孺慕了。
这计划的最后一环,说考验也好,说安慰也罢,他会将这个黑熊傀儡交给徒弟处置。
黑熊仿佛感受到主人的杀意,颤颤巍巍靠近十七。黑暗中被啃食的记忆汹涌翻腾,小孩儿不愿它靠近,本能抬手,一道法力将黑熊击退数丈,只见对方拖着笨重的身子匍匐在远处,不时传出委屈的闷哼。
十七静静看着那个“无辜”的法术傀儡,它的主人放弃了它,于是只能卑微祈求自己。
可自己呢,又是被何人抛弃的傀儡,他向师父...
他费心设局,是为了让徒弟克服恐惧,更是要让这个过于自轻自贱的孩子正视自己的力量。到这一步,眼见功成,却再无颜挽回徒弟对他最诚挚的孺慕了。
这计划的最后一环,说考验也好,说安慰也罢,他会将这个黑熊傀儡交给徒弟处置。
黑熊仿佛感受到主人的杀意,颤颤巍巍靠近十七。黑暗中被啃食的记忆汹涌翻腾,小孩儿不愿它靠近,本能抬手,一道法力将黑熊击退数丈,只见对方拖着笨重的身子匍匐在远处,不时传出委屈的闷哼。
十七静静看着那个“无辜”的法术傀儡,它的主人放弃了它,于是只能卑微祈求自己。
可自己呢,又是被何人抛弃的傀儡,他向师父乞怜的模样是否也如这般,可笑又可悲。
低头看着指尖的光,喃喃自语:“不,不是的,我自己可以发光,不是任何人的傀儡。”
而后,小孩儿微微抬眼,眼中尽是与年纪不符的寂寥悲怆,他甚少有生杀予夺的时刻,也甚少能把自己遭受的痛苦回敬给对方。
苏陵君深知这一点,所以他想知道徒弟会如何处置这个“仇人”。
十七可以留下傀儡为己所用,也可以报仇泄恨。
小孩儿再次抬手,掌心凝聚的,是足以一招毙命的灭灵决。那裹挟着怨愤的杀招,是对准黑熊,亦是对准苏陵君——法术傀儡死亡,他本尊也会遭受反噬。
夺目的光辉下,黑熊傀儡的身体崩散瓦解,他本就是法力凝聚,如今再次化为精纯的法力散在空中。
遭遇反噬的苏陵君喉咙泛起腥味儿,腹中五内俱焚,却依旧面色如常立在门口遥望自己的徒弟。他以为凭借那孩子的善良心性,多半会留下黑熊作伴,日后傀儡为徒弟做些上药疗伤一类的琐事,也算他这师父的补偿。不曾想这次伤他这样深,就算牺牲傀儡的陪伴,也要“报复”他们。
但若是这般能缓解尘儿万分之一的痛苦,他甘愿承受。
可十七并没给他纾解愧疚的机会,稚嫩的小手在空中绕圈作符,圈住逸散的法力,而后翻手一推,将那团灵气尽数打入苏陵君体内。
苏陵君瞳孔微缩,深深看向徒弟,却见对方未敢与他对视,慌张跪下了。
“弟子冒犯师尊,请师尊责罚。”
十七明明是恨他的模样,却为何连这种时刻都在替他着想,苏陵君竟是看不透他这孩子了。
“无妨。”师徒二人悉知所谓“冒犯”只是一句客套,苏陵君就算再严苛,也不会故意找茬恩将仇报。
但这次十七却是铁了心作死般,低着头,用淡漠的语气咬字清晰地自述罪责:
“弟子隐瞒训练失误,受罚时求饶、哭喊无状,触犯规矩,请师尊责罚。”
按经验,这里面每一条都足够让十七付出惨痛代价,刚过去的这场搏斗又耗去小孩儿九成精力,他不可能受得住自己列举的这些罪责。
可不同于以往小孩儿每次认错时那种胆战心惊、自责懊悔的怯懦,十七这次俯首认错显得如此理直气壮,像一种对师父的惩罚生死看淡的无畏,或者说,像是对苏陵君的挑衅。
没错,挑衅。
苏陵君眯着眼睛看自己羽翼渐丰的好徒弟——这是在同他置气么?
可他自知今日的逼迫已极尽残忍,无论孩子的态度如何令人气恼,他都无法在悬崖边上再推一把。
苏陵君怕了,他怕再多一分残忍,就会彻底毁了他的孩子。
“这并非惩罚,为师亦不曾明令禁止求饶。至于欺瞒之事……下不为例。”
十七诧异抬头,打量苏陵君。
下不为例?他很难相信这是师父所言,莫不是自己在做梦罢。
可身上的伤口分明在痛。
十七闻言,竟又扯开嘴角笑了,只是不同于每次面对师父时那种让人宽心的柔和微笑,他此刻的笑意很冷——为什么不罚呢?
为什么,过往无数次祈求师父能心软一点,饶他一次,都从未实现过。可如今他唯一一次连自己都不愿放过自己,师父却反而不肯成全他了。
他泄了气一般,双手撑在地上,对着自己的影子冷笑。他笑自己为什么要隐瞒,要求饶。若是他直言自己的恐惧,师父会不会像最初那样安慰、开导他,然后温柔地告诉他“怕的话也只能让师父一个人知道”。若他不求饶,会不会就还可以自我欺骗是被师父护在羽翼下的孩子,不会认清残忍的现实。
自几年前确认师父不愿再心疼他,十七就已是孤寡一身了。他所坚持的,不过是师父尚肯管教他,安排他的日常训练,例行考察,教他如何变强、如何活着。师父仍陪着他成长,哪怕这份陪伴冰冷无比,也是他仅有的东西了。可今日这些鲁莽的行为再次让他失去了自己本就所剩无几的希望,愚蠢至极、可笑至极。这还不算错吗?这不该罚吗?
可师父却不肯罚他。
师父连最后一点希望都不肯留给他。
十七麻木地望着师父,许久,才吐出一句:
“那……弟子告退。”
入夜,十七一人抱着青月,点起一簇篝火,坐在椿树旁。
“椿爷爷,这里真冷清啊,若是留下黑熊,也能热闹些,是不是?”
“可……可傀儡活着需要不断从师父身上吸取神力,十七舍不得师父遭受反噬……您会怪十七吗?”
“到底是性命重要还是信念重要?椿爷爷,十七今天为了性命放弃了信念。师父看起来很欣慰的样子,他觉得我做了正确的决定,所以没罚我。可是椿爷爷,如果……再没有温暖的事能够期待,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呢?”
“椿爷爷,什么是家人呢?我以为家人就是可以无条件保护对方,像爹娘那样。可原来危险有很多种,保护也有很多种,师父保护我的方式,不是我能够选择的。”
十七的睫毛颤巍巍地垂着,手中是一根难得规整的树枝,他用尖端在地上画出一个简陋的茅草房,茅草房门口站着男人,男人牵着孩子,这场景和当初苏陵君带他在山顶上玩耍时十七偷偷所画的图案别无二致。
“其实十七什么都不想要,只想有一个家。十七希望这世上有这样一个地方,躲在里面就能吃饱穿暖,如果我外出,会有人倚门盼归,如果我在家,能有人看着我的眼睛听我说无聊的话。我曾以为这都是痴心妄想,可师父真的给过十七一个家。哪怕如今它已经不再温暖,家里无人牵挂我,无人肯停下听我说无聊的话,十七也依旧愿意为了这个家付出一切。”
十七最后在茅屋中添了一位眉眼温柔的女子,然后心满意足地将手中的“笔”投入火中,化作干柴。
“因为只有十七守住了这方土地,十七的家人才可能会有回来的那天。”
十七再次使用生光决,看着那微弱却坚定的光芒。
“椿爷爷,帮十七想一个活下去的理由吧,保护师父怎么样?你看,十七会发光呢,也不是废物累赘是不是?虽然家里很冷清了,但师父永远是十七认可的家人,十七会守护好师父,守护好我们的家,就算牺牲性命,就算忍受漫长严寒,就算……师父永远不会再回来了。”
椿树沉默不语,任由十七依靠。小孩儿就这样靠着树根呢喃着睡着了。
忙完公务的苏陵君放心不下徒弟,现身训练场。他远远瞧见那篝火烧得噼啪作响,小孩儿蜷在旁边睡着。男人靠近,发现地上简易的图画,竟觉得双目酸涩。他咽下心中苦涩俯身贴近他的孩子,却听见小孩儿抱着树枝梦呓,“娘亲,霜儿好冷”。
苏陵君身形一僵。
以前徒弟从来都是喊师父的。
男人心如刀绞,却深谙自己罪有应得,怨不得任何人,于是他只是心疼地解下披风,盖在孩子身上。可小孩儿还是冷,拼命往火堆边上凑,苏陵君眼见着一只小手探入火光,因为难以置信而未及阻止,就那样旁观着小孩儿吃痛惊醒。全程,十七都未发出任何声音。
苏陵君慌乱隐身,瞬移拉开距离,偷望见徒弟茫然睁开眼,淡定地甩去附着在皮肤上的火焰,然后冷漠地盯着自己手背上狰狞的烧伤,好像那条胳膊不是他的。
小孩儿不长记性般再次把手凑近火堆边烤。
“这火怎么一点儿都不暖啊,椿爷爷,您冷不冷?十七再去添些柴。”
小孩儿起身,肩上披风滑落,十七这才发现那件烧得只剩肩部的披风。不知什么料子做的,火苗在上面蔓延的速度比寻常慢些。
他捏决施法想要灭火救下这件披风,却忽然想起这些从师叔丹炉里借来的火种无法用水扑灭。他看着自己手上的伤口——对了,血可以。十七撸起袖子用胳膊去盖,可当他终于熄灭火苗,苏陵君的披风已然化作灰烬,只留一抔焦土,他不甘心,伸手去捞,忽一阵疾风刮过,一切便都散了,连地上的“家”也模糊起来。十七眼神空洞地望着地面,又缓缓扭头问椿树:
“椿爷爷,十七好像出现幻觉了,可是师父曾来过?”
无人回应,四下万籁俱寂,惟余火声热烈清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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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宝贝们的热情评论极大激发了我的写文兴致!连夜摸鱼赶出一章。
这章已经开始甜了对不对!
预计后面几章还会有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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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蛋是早期写的《十年·贺礼》篇,部分内容正好是鹿灵后续的铺垫,所以放在这几章的彩蛋里啦~(未完,会在3~5个彩蛋内更完)
是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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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有Alpha想标记我(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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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入学的小Omega被分配进全是Alpha的宿舍,轻松俘获了三个男人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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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样的人会在明知道自己手机没电还联系不上的情况下,不老老实实呆在原地乖乖等着,反而趁着Alpha离开后在医院里四处乱跑?
当然是欠揍的omega!
封湛脸色微沉,眼神平静的在那把无辜的长椅上来回逡巡,随后强压着翻涌的怒火,攥紧手里的甜品袋子,开始沿着一楼大厅找人。
费城市立医院作为整个北方联邦最大的医疗机构中心,当时光修建就耗费了很多年,不仅落地面积广阔,整个大厅里更...
✅脆皮心机受×他的Alpha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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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入学的小Omega被分配进全是Alpha的宿舍,轻松俘获了三个男人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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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样的人会在明知道自己手机没电还联系不上的情况下,不老老实实呆在原地乖乖等着,反而趁着Alpha离开后在医院里四处乱跑?
当然是欠揍的omega!
封湛脸色微沉,眼神平静的在那把无辜的长椅上来回逡巡,随后强压着翻涌的怒火,攥紧手里的甜品袋子,开始沿着一楼大厅找人。
费城市立医院作为整个北方联邦最大的医疗机构中心,当时光修建就耗费了很多年,不仅落地面积广阔,整个大厅里更是人流熙攘。
想要单靠自己的力量在偌大的医院里寻找一个omega,其难度指数无异于大海捞针。
封湛很快就放弃了这个想法,因为他心下几乎可以断定苏轻舟是故意失踪的。
原本以为对方忽然间情绪不对是害怕采血的缘故,现在仔细想来,在出租车上时就隐隐透露出异样了——玩消消乐时还开开心心的,下车前将手机还给他时就变得别别扭扭的。
想到这里,封湛停下脚步,忽然像意识到什么似的,低头掏出手机看了眼。
由于性格使然,他平时很少拍照,相册里的照片寥寥无几,一眼望去也没有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就连微信消息栏都是干净的……
所以这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然而在Alpha看不见的地方,大厅里某根廊柱后面隐隐约约探出一个脑袋。
“失踪”的苏轻舟同学以柱子为掩体,躲在不远处暗中悄悄窥视着,将Alpha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当他注意到封湛开始翻手机后,心里别提多畅快了,嘴角也扬起一抹得逞的笑意。
看吧看吧你就看吧,哼,反正那个小妖精早就被我拉黑删除一条龙服务了!
永远也别想再见到你的绵绵冰小椰子!!
尽管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幼稚得都可以跟幼儿园小朋友比肩了,但架不住这种恶劣行为本身所带来的感觉实在太美妙,omega愉悦的眯了眯眼睛,身心是前所未有的神清气爽。
正当他乐此不疲的扒着柱子,企图从那张常年性虈冷淡的脸上寻找诸如焦躁、着急等表情时,就见封湛收起手机,朝着服务台走去。
然后这人也不知道跟服务台的工作人员说了些什么,没过多久,分布在医院各个角落里的广播音响同时发出一阵“刺啦刺啦”的声音。
等等……这是想干什么?
苏轻舟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紧接着,大厅四周的喇叭就开始紧急播放起一段非常魔性的寻人启事:“苏轻舟小朋友,苏轻舟小朋友,请听到广播后速速回到服务台,你的家长正在等你……”
没有感情的机械女声嗓音嘹亮,如魔音灌耳般回荡在整个大厅里,穿透力十足。
苏轻舟小朋友的脸瞬间憋成了猪肝色。
与此同时,旁边一位路过Alpha爸爸听见广播后还不忘低头严肃的教育起自家儿子,“宝宝听见没有,不听话乱跑的小朋友,等他爸爸找到他以后,肯定会把他PG打肿的!”
小omega吓得紧紧虈抓住爸爸的手,“嗯嗯宝宝听话,不乱跑,爸爸不要打……”
“……”好丢脸!
苏轻舟又羞又气,默默的捂着脸背过身躲到柱子后面,恨不得现场挖个坑把自己埋了。
实在是太丢脸了……封湛脑子是不是有毛病啊?!就算北方联邦这边没人认识他,但自己的大名当着全医院上上下下那么多人的面一遍遍循环播放,这、这这也太窒息了吧!
苏轻舟臊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当下顾不上别的,以平生最快的速度飞奔向了服务台。
由于中途跑得太快,他跌跌撞撞的刹不住脚差点摔倒,只能将就着一只手扶着服务台的桌子,呼哧呼哧的喘着气,尴尬的说道:“别、别播了,我回来了……”
服务台的工作人员本来还以为走丢的是个几岁大的小朋友,冷不防看见这么大只成年人omega红着脸的冲过来,顿时有些怀疑人生。
“哈?你这么大人还能走丢?”
听到这话,苏小舟立马振振有词的替自己辩解,“我没走丢,我只是出去透透气!”
见人自己回来了,等在一旁守株待兔的Alpha歉意的向工作人员打了声招呼,随后面无表情的拎起还在强行挽尊的omega,转身就走。
在人来人往的医院大厅里被拎着走的丢脸程度不亚于广播寻人启事,苏轻舟不高兴的扁着嘴,一边挣扎着,一边嘴里小声抗议道:“松手,别碰我,你别碰我我自己会走,耳聋了吗,封湛你松手哇……哎哟!”
然而抗议的话还没说完,伴随着“啪啪”两声巨响,身后猝不及防一痛。
他被打懵了。
——卧槽,封湛刚才打我了是不是,还打了两下,他、他是不是疯了啊,他长本事了,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打我?!
苏轻舟难以置信的瞪大眼睛,一时间怂得不太敢轻举妄动,僵着身子任由Alpha拎着他。
一路回到了原先自助挂号机附近的长椅上,封湛松开手,黑沉的瞳孔盯着omega的眼睛,脸色淡淡的,似乎没有什么明显的怒意。
“去哪儿了?”
苏轻舟撇撇嘴,背过手去悄悄揉了揉麻麻的地方,“太闷了,出去透透气。”
Alpha闻言微微蹙眉,语气却很平静,“故意的?我不是说了让你等我回来。”
虽然处于理亏且弱势的一方,但苏轻舟仍然理直气也壮的挨着椅子坐下,两条腿随意晃荡着,他眨眨眼睛,说出来的话也很是气人。
“你说了我就一定要听吗?”
说这话的时候,再配上omega脸上那抹无辜狡黠的笑容,白皙的脸颊上还露虈出两个小小的酒窝,看起来真是又欠揍又……可爱。
面对着这种故意使坏的坏小o,封湛停顿了几秒钟,耐着性子继续说道:“你有什么事可以直说,不用拐弯抹角的玩这些小把戏。”
对于自己惩恶扬善(吃醋)的正义行为被对方曲解为小把戏,苏轻舟同学很是不开心,他冷哼一声,“没有啊,我只是晕车出去透透气,又没说不回来,是你自己太紧张了……”
“我觉得我们有必要好好谈一谈。”
话音刚落,Alpha高大的身影直直的笼罩下来,苏轻舟一个激灵,暗道不好,果然下一秒,再次被对方像拎小鸡崽似的拎了起来。
这次封湛将他挟在胳膊底下,抬脚往医院一角专门为设立的惩罚亭走去。
这种惩罚亭在全联邦的街头很是常见,从外面看只是个不透明的小亭子,内里却贴心的提供着各式各样的诫虈具,方便出门在外的Alpha随时随地教训不听话的孩子/兄弟/伴侣。
主打的就是方便、快捷、高效。
万万没想到事情会是这么个走向,直到封湛抓着他快步走到了亭子门口,苏轻舟才想起来要挣扎,两只胳膊死死抱着门框不撒手。
“救命!我不进去,我才不要进去哇啊啊,救命快来人啊,有人要杀omega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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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舟舟他呀,这次真的要完蛋咯~
嘿嘿大家多多来点划线评吧!码字是需要及时反馈的(*≧m≦*)点赞过1.2k更新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