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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隋_

【深红店】在橄榄山上

ABO 高亮高亮 注意避雷

深红A 店主O

快乐的擦边球 人类救济级别的快乐


——

在闭店时间造访的客人,不是别有来意就是店家亲属。从Hermitage外面看不到店主亮着的小灯,他少见地没有点烟,坐在桌后听着门被推开。


老友阖上门,他猜自己散逸的信息素已经浓郁到了能干扰其他Alpha的程度。最近一段时间忙得焦头烂额,理所当然地忘记了准备抑制剂,等到热潮来临的时候才发觉这个无解的问题。

虽说拜托老友来解决问题不是头一次,但那也几乎是十年以前的事了。即使他对自己的自控力再有信心,也没办法保证不会弄假成真做实了这件事。


“把自己一个人留在店里,该说你是神...

ABO 高亮高亮 注意避雷

深红A 店主O

快乐的擦边球 人类救济级别的快乐


——

在闭店时间造访的客人,不是别有来意就是店家亲属。从Hermitage外面看不到店主亮着的小灯,他少见地没有点烟,坐在桌后听着门被推开。


老友阖上门,他猜自己散逸的信息素已经浓郁到了能干扰其他Alpha的程度。最近一段时间忙得焦头烂额,理所当然地忘记了准备抑制剂,等到热潮来临的时候才发觉这个无解的问题。

虽说拜托老友来解决问题不是头一次,但那也几乎是十年以前的事了。即使他对自己的自控力再有信心,也没办法保证不会弄假成真做实了这件事。


“把自己一个人留在店里,该说你是神经大条还是胆子越来越大了。连十六岁小孩的自我保护意识都没有。”深红一直皱着眉,被独居的Omega影响不浅,两人都是靠着抑制剂和“对工作的无限热情”度日的边缘人。店主也想过自己被失控的Alpha抵在书架之间,手被绞在身后,然后——。


店主没有回答深红的话,麻烦她下班之后还专程过来,听两句抱怨和牢骚已经算是轻简的结果了。他看着老友焦躁不安地站在书架的阴影里,他猜她想抽烟了。他起身把灯关掉,此处暂时成了路灯光顾不到的死角,店主只剩下衬衣,安安静静伏在桌上,把衣领拉开露出后颈。卷曲翘起的头发略微抖动着。


深红的剪影像锋利的翅膀一样切过来,站定在书桌之前,店主没有在意她絮絮的几句抱怨,Alpha的手覆在后颈上,比起Omega灼热的皮肤显得冷静而游刃有余。他不想思考,于是闭上眼。他讨厌被生理掌控的感觉,就像——在一个没有物质的纯白世界之中出现了一个黑色的小点,而自己的一切感知都围绕着那个名为欲望的黑点。接着黑点膨胀——膨胀——吞吃绵羊的牙齿——


黑点在后颈,他这么想着,炽热的黑色开始扩散传播着混沌,灼烧侵蚀他的神经。Alpha的抚摸带来了对躁动的安抚,他怀疑自己在太久的年月里忘记了老朋友信息素的气味。担忧自己会不受控制地抓住深红的手,如同焚烧一样把自己Omega的部分奉献给她,于是店主催促起自己的老友。


“我正担心你适应不了,看来是我瞎操心。”

“之前我还打算...把自己反锁再这里。”

“那之后呢?真是一点人道主义都没有的感想。“深红扶在店主脖颈两侧,拇指摩挲着腺体应当在的地方,两截颈骨之间略显凸起的弧度。


店主的头发被Alpha挠乱,这是老友以前喜欢做的事之一。他的肩胛与背整承受着难以抑制的欲望,矛盾着想要跑开又想要获取更多。黑暗中他看不到他的Alpha,只有零星的皮肤接触,这或许太为难一个几乎没有正常生活的Omega纾解多年来过饱和的欲望。


店主的颈骨和发梢被扼在桌上,一阵温暖潮湿的水汽靠近,深红的信息素似乎灼穿了皮肤直刺进来,侵入血肉与脊髓。黑色的点变成了无明的深渊,是某种从未经历过的体感和刺激,也是另一种冲动最后的终结。深红又在他耳边絮絮,他听不清,所有的神经已经被烙上了别人的名姓,变成了共有的部分。只剩下了几簇散乱无章法的回音与团块。


夜中Omega的瞳孔陡然缩小,泫然欲泣的神情鲜有地光顾了这个皮囊。腺体被刺破,Alpha的舌尖在流着血的皮肤上逡巡,抚慰着来不及适应的Omega。

“像是雨后的泥或是浆果熟透的多汁”Alpha依然这么想到。撷住心脏的被支配感,所有的部分都躁动叫嚣着想被占有,久违的被标记的没有任何顾虑的状态。Alpha在尝到铁锈味之后就停止了动作,用纸巾压在出血的地方,握着Omega汗湿的手压住后颈。


深红朝店外走去,她受到的影响远没有Omega所感受到的那么强烈。她点了店主的烟,街灯黑着橱窗。Omega气息紊乱地趴在桌上抱着自己,视野里毛细血管的映像正随着心跳一下下浮现。他的理由不足以支撑他再向Alpha讨要些什么,本来这就足够了。

强烈的无来由,无出口的感情积聚在胸口里,他以为他能完美地处理好它们,它们却像黑洞一样鲸吞他的心智。只能随着它一点点淡化成无谓。


窗外的人点了烟。店主在屋里的黑暗中也开始了不知道是今天的第几支,没因为自己手指的颤抖而掉落。他突然想哭,却意识到只是他无路可走的冲动的发泄方式。


——

新都的夜灯下照着孤独的两个人。

第二天店主多了条围巾。

陈隋_
角色印象表(? 本来是车子的P...

角色印象表(?


本来是车子的P2发不出去 

分开发成链接了

而且我还懒得改图。


理直气壮(´・ω・`)

角色印象表(?



本来是车子的P2发不出去 

分开发成链接了

而且我还懒得改图。


理直气壮(´・ω・`)

陈隋_

【论坛体 书店全员】①

[答疑!在线等,急!]如何让自己的女朋友继续九年义务教育!我担心她会走上邪路!


1>匿名用户

怎样才能让对方自觉返校上学??我劝也劝不动啊


2>版主

(つД`)ノ十分钟后儿删除,放错板块。


3>匿名用户

和她提起这件事就是一副“你凭什么管我”的叼的不行的样子,换成匿名大概能保住性命的样子。


4>nningyoo1173_

...窝就是来看看...路过...我似乎...结果发现了不得了的事情x(´・_・`)还伴有一丝.....嗯。


5>)誰か私を殺しで(

先把事情说清楚吧,在版主删帖之前能解决多少算多少吧。你这种情...

[答疑!在线等,急!]如何让自己的女朋友继续九年义务教育!我担心她会走上邪路!


1>匿名用户

怎样才能让对方自觉返校上学??我劝也劝不动啊


2>版主

(つД`)ノ十分钟后儿删除,放错板块。


3>匿名用户

和她提起这件事就是一副“你凭什么管我”的叼的不行的样子,换成匿名大概能保住性命的样子。


4>nningyoo1173_

...窝就是来看看...路过...我似乎...结果发现了不得了的事情x(´・_・`)还伴有一丝.....嗯。


5>)誰か私を殺しで(

先把事情说清楚吧,在版主删帖之前能解决多少算多少吧。你这种情况,未成年人不接受九年义务教育,要受到法律规范的。

少年,你,早恋了吧。


6>匿名用户

我认识她可能快一年了

但我至今都不太清楚她之前的经历

但总觉得不是正常小孩子能有的经历

我也完全不知道她有什么亲戚

周围的大人,也全都不是人的样子。

因为这样想让她赶快回去继续上学

但是去了对她的发展好像也没什么帮助的样子…

只是不能待在这种不负责任的氛围里...


7>三千霰芥ko

全都不是人还行

怎样是叫做对人的发展没帮助啊

你好歹还是她男朋友

能说出这种话你也和其他不负责任的人一样阿

成年了吗?


8>nningyoo1173_

成年了吗?∠( ᐛ 」∠)_

+1


9>匿名用户

成年了。

之所以这样说 是因为她

真的不需要那些知识

其实类似托儿所的地方就可以

因为确实


10>)誰か私を殺しで(

不需要(笑

把学校叫做托儿所还真是


11>三千霰芥ko

都不知道她的来历身世就能放心得处对象

lz也是个心大的人啊

难道是反被对方抓住了什么把柄

需要和她在一起不然就会被....

被....


12>匿名用户

说理化生知识的话可能不如我

但是实操应用起来,大概是能随便就闭着眼睛在创新大赛上拿奖的狠角色

而且也因为这样

蔑视学校蔑视师长呢。


13>三千霰芥ko

那父母呢?


14>匿名用户

是孤儿。之前被从福利院里领养出来之后也并没有继续学业,具体是什么我不能明说

但是性质和黑砖窑童工差不多

现在住在老师的一处不动产的三楼

刚刚还拒绝我让她上学的提议


15>nningyoo1173_

拒绝的理由是?


16>匿名用户

带人下副本。


17>水区版主-在线

发生啥事儿

十分钟了早该被删了


18>nningyoo1173_

是被童工这个说法吓到了吧

我觉得

言过其实了(つД`)ノ

我什么都不知道哦


19>)誰か私を殺しで(

这时候先说下你、她、她老师的情况吧

大家还一脸懵逼的状态

没法实际帮你去解决问题啊(正论


20>三千霰芥ko

我竟然才意识到有老师?!

lz什么状况,完全前言不搭后语啊?

有老师??lz请来的家教吗?


21>匿名用户

不,她和老师认识很久了

那个老师的状况

没比她好多少。

也不是什么正经老师,教不了她什么

更像是朋友

把她当羊放

随她高兴就可以,没有什么好管的。

而且当时也是她老师把她从被利用的状态带出来的

周围确实没有能够依靠的人了

但是来到老师这里反而变成了义务劳动。


22>三千霰芥ko

等等...?

童工???老师???义务劳动??我怎么觉得我什么都明白了又什么都不明白???lz你到底是怎样的人能交这样的女朋友


23>匿名用户

她对于理科知识和电脑使用上

大概是个天才

之前是被领养的人雇去做防火墙了还是什么类似的

然后换取食宿和自由。

在老板这里呢

前几天是帮他做一些实用性很强的小设备

老板是个让未成年人吃泡面

让未成年人吸二手烟的人

很讨厌

但是她偏偏和老板很有默契


24>匿名用户

抱歉说错了

是老师

现在被迫经营着一家书店

以前专业技术很强

现在已经从良了


25>三千霰芥ko

技♂术很强

从♂良

难道老师是那种风韵犹存的御姐型吗?!


26>)誰か私を殺しで(

lz可以尝试直接让警察来处理嘛,这种事情你一个人很难解决。而且是在完全孤军奋战的情况,详细地址呢?是在新都吧。lz的年龄和职业是什么呢


27>匿名用户

25,私家侦探。


28>三千霰芥ko

蛤????

这仿佛轻小说一般的展开是怎么回事???

年轻侦探,神秘女友,半无业的女老师???


29>)誰か私を殺しで(

明明更像本子设定吧(正论


30>匿名用户

老师是奔四的老男人。

是说他专业知识真实过硬

已经到了没办法被忽视的地步

就是会有破事找上门来

他不解决都不行的那种


31>nningyoo1173_

果然(咦

不 各位还是别关注lz的社交情况了,先帮他解决求助再说吧


32>三千霰芥ko

咦老师这个样子看起来更诱人了啊(?

lz在新都市内吗?我找时间去拜访一下呢

听起来像是学法的

退休隐居的老讼棍什么的.......

突然又变成日剧展开了!!!


33>nningyoo1173_

说到讼棍.....我就想起今年下半年.......

我去找个专业人士来帮忙


34>匿名用户

呵,你怎么张口就来


35>)誰か私を殺しで(

你怎么章口就莱(指正


36>养猫青年过量摄盐

这是什么?

这都可以求助的吗?


37>nningyoo1173_

专业人士来啦!(´・ω・`)

没错就是


38>)誰か私を殺しで(

哦嚯 挽救lz恋爱运势的来了。


39>养猫青年过量摄盐

收养家庭应该负责才对,但是如果是已经被查办的情况下,这就属于后续安置没处理好。不过这种事情也不麻烦,到户口所在地处理一次就好了。


40>匿名用户

重点不是这个,重点是她自己不愿意去啊。

办手续还不简单吗,是她倔得像头牲口一样我没办法。

重新声明一下问题吧,我该怎么劝她。


41>)誰か私を殺しで(

劝劝她未来美好 学习重要什么的

说是牲口真的好吗(


42>三千霰芥ko

引用39>养猫青年过量摄盐

等下,查办????这是内情吧???

难道是事件知情人发言了吗???那刚刚请来外援的那位,又是什么关系???

lz你是不是被下套了???


43>)誰か私を殺しで(

哦嚯,对哦,lz并没有提到查办这件事


44>匿名用户

不瞒你们说

我也不知道查办的情况

我并不认识之前两位

可能是对方身为专业人士的直觉吧

另外请问刚才那位是什么职业

我真诚求助。


45>三千霰芥ko

咦......

两位都消失了呢……

马萨卡.....lz……


46>)誰か私を殺しで(

糟糕了呢

还不删楼吗(幸灾乐祸状


47>养猫青年过量摄盐

哈哈哈哈看到了极其有趣的东西

某人完全被网络世界扭曲了形象


48>三千霰芥ko

这.......刚刚是去爬楼了吧

越来越奇怪的展开了啊

lz的头感觉连匿名都保不住了


49>养猫青年过量摄盐

劝人这种东西,小伙子,你要知道你女朋友想要什么,不上学的原因,她的真实看法,因地制宜地劝说她。而且在某些特定情况下,不上学其实是一种出路,建议你还是遵循她本人的意见。

关于之前提到的那个,是直觉。


50>匿名用户

我会考虑的

可能是我太不冷静了觉得一定要让事情回到正轨


51>三千霰芥ko

咦那lz的问题算是解决了吗

想知道你女朋友之前经历了什么

你和你女朋友又经历了什么

(好奇猫猫头


52>查拉图斯特拉不在家

哦?


53>nningyoo1173_

哦呀


54>养猫青年过量摄盐

糟了

被骂得很惨的某人


55>查拉图斯特拉不在家

听说我是女的

我还会放羊。


56>三千霰芥ko

?????这又是什么情况

什么什么突然开始放羊了


57>)誰か私を殺しで(

根据lz之前提到的,这位恐怕是老师本尊。


58>nningyoo1173_

lz跑了呢……


59>查拉图斯特拉不在家

真惨

恐怕是觉得要再开一个小号了呢。


60>匿名用户

请求删楼


61>查拉图斯特拉不在家

你既然问了 那就把事情心平气和地讨论一下

在删楼或者是在被迫删楼之前


62>nningyoo1173_

迟早会找过来的


63>养猫青年过量摄盐

迟早的事


64>三千霰芥ko

果然几位都有关联吗???

tql仿佛在看剧呢

老师本尊出现了!!!(找错重点


65>查拉图斯特拉不在家

一开始我也觉得是个问题 但是想想她的阅历和经验 恐怕正常的学校教育真的不适合她 中学里能够教授她知识的人寥寥无几 而谈到生活技能 lz也清楚她是可以完全独立生活的了 这是放在大学生身上也不一定能做到的事情


66>养猫青年过量摄盐

确实,虽然不符合法律规定,但是这种情况下的选择更应该多加考虑


67>匿名用户

我也有未换位思考之嫌

但我依然不清楚到底是怎样的经历

能让她成长成现在的样子

我很困扰也很担心


68>三千霰芥ko

lz是个值得放心的人啊……

虽然他的问题我也很想问


69>查拉图斯特拉不在家

还是等她愿意亲自告诉你的时候再去问她本人吧 这样也许更好


70>)誰か私を殺しで(

不如说说看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双马尾优等生吗(


71>匿名用户

短发的样式和颜色都很可爱

穿着写了中二发言的短卫衣

好像是有袖章还是什么的

短裤运动鞋

挺矮的

似乎是这样

时常背着一大堆线团和设备移动

就寝时间是夜间三点

起床时间不固定

和老板一样可以靠泡面和咖啡过活的人

除非有事不然绝不出门

头除了老板其他人都不可以摸。


72>三千霰芥ko

妈呀lz的怨气扑面而来了hhhh

难道是娇小三无型少女 

lz在摸头的时候经历了什么啊


73>)誰か私を殺しで(

不如问lz在摸清她作息规律的过程里吃了多少苦。

不能摸头lz酸了。


74>匿名用户

也还好

她性格还算不错

有点傲娇


75>nningyoo1173_

咦我一会儿不在怎么

lz你怎么不说你上一次在论坛里被她扒得体无完肤的事


76>匿名用户

她要是狠起来

可以扒出你今天的内裤颜色

扒出你今天被哪个杠精抬杠

扒出你今天又口嗨了些什么

足不出户知天下的那种


77>)誰か私を殺しで(

lz为表现自己的弱小而将对方描绘的过于强大了吧


78>查拉图斯特拉不在家

不夸张,就是这样


79>养猫青年过量摄盐

附议


80>)誰か私を殺しで(

这么说来,这个楼危险了。


81>匿名用户

要是被找到

我就换另一个号正经和她说

姑且不用担心


82>三千霰芥ko

lz不担心一下她也来个匿名用户什么的吗?


83>匿名用户

不担心

要是真的来了

恐怕这里就已经出现我的详细个人信息和我出生到现在的所有破事了吧


84>查拉图斯特拉不在家

你们年轻人都不睡觉的吗??

就算有人天天熬到凌晨三点 也不是每个人都这样吧


85>匿名用户

老板晚安

我也差不多睡了


86>三千霰芥ko

卧槽老师本尊实锤了!(苍蝇搓手


87>nningyoo1173_

引用71>匿名用户

明明你也没高多少好吗???

本尊越来越多了要是明天不删楼我就

(つД`)ノ


陈隋_

【送书店】在幸福的岛屿上

——

笔记摘录式 第一人称究极ooc

后续车不会开了 我要开别的

我流BE


——-


3月6日

{被撕掉的书页}


3月22日

硬要说事情的开始的话,可能是送书人重新回来的那天。


门口用来置伞的地方直到积了灰,才有人使用。

几个月前我似乎说过,他可能不回来了,可能明天就回来。熟悉的风衣和帽子,浅亚麻色的头发逆光得像白色。果然破事又找上门来了。


哆啦A梦的化身来了。当初我开的玩笑以一种极其糟糕的方式实现,这样的话,我应该不会再说了。


而我确确实实意识到的时候,大体是三月六号早上被并不晴朗的日光晃得眼花,我还只是以为是熬夜太多而眼睛疲...

——

笔记摘录式 第一人称究极ooc

后续车不会开了 我要开别的

我流BE


——-


3月6日

{被撕掉的书页}


3月22日

硬要说事情的开始的话,可能是送书人重新回来的那天。


门口用来置伞的地方直到积了灰,才有人使用。

几个月前我似乎说过,他可能不回来了,可能明天就回来。熟悉的风衣和帽子,浅亚麻色的头发逆光得像白色。果然破事又找上门来了。


哆啦A梦的化身来了。当初我开的玩笑以一种极其糟糕的方式实现,这样的话,我应该不会再说了。


而我确确实实意识到的时候,大体是三月六号早上被并不晴朗的日光晃得眼花,我还只是以为是熬夜太多而眼睛疲劳了,现在想想那恐怕是早期症状之一,只是到现在我也不知道原因到底是什么。不过好在能窝在一楼,勉强能苟且过去。


送书人既没什么用处也没有其他地方可去,毕竟理论上来说我还是他的房客,只是东西做得味道还不错。


十九号还是二十号的早上,肠胃反应出乎意料的严重。把前一天的泡面完全吐干净了,大概是泡面过期了,总有几包沉在底下吃不到的。然后某人就开始用完全没用过的厨房做饭,好像有蘑菇的奶油色的汤。


料想中的狂犬病似乎没有到来,就算和不讲道理的野狗**也不会染病吗。但是总感觉一直在衰弱,如果不赶快找到原因恐怕会死在这个阴暗的角落里。


3月23日

我梦到一楼的小窗,铁锈色的月季从窗棂浸透,有人在窗外比动手影,胡乱变化的雕鸮的羽翅的形状在融化,拓在昏暗壁上的照影变化形状。书店像是个光笼一般干冷淡漠,扼住我的肺叶。


翅膀僵冷的白鸽从窗边落下,扑棱隔绝了阳光的阴翳,暗色影子啄着窗面的反光,雕鸮的照映刺死了白鸽,成群结队摔死在地上,在我檐下杂毛和血色堆叠起来,月季骨朵变成散落的内脏。


恐惧为因,诞生为果。(涂鸦)


4月1日

似乎有人在我的笔记本上写了其他东西。只是看看却不留下任何个人感想,真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样的态度。


睡眠开始变得糟糕,明明已经减少了接触电子设备的时间,看的书也只是普通的文学作品。做了不太好但是又不清晰的梦,我不太打算出门了。


连橱窗的日光看起来都岌岌可危,我突然发现我的影子看得见我,随时随地都看得见我。在楼梯上,突然间我有了从未有过的怪异感觉,我的手不听使唤反倒干扰自己。


我发现自己时常很可笑地挥动手臂,跟我的脚步完全不合拍,努力跟上我的影子的动作;有时我又突然觉得必须要回头看,可是我无论多么努力,就是没办法回头,我的影子在后面,我的颈子僵硬了,死锁了。


于是我想拔腿就跑,愈跑愈快,用背部去感觉——想必,我的影子也在后面愈跑愈快,而我无路可逃。就在这里——Hermitage。


4月2日

醒的时候已经快十一点了,送书人做的简单的食物还算能吃,比冷面高级那么一点,理论上的营养还算丰富全面,而且看起来味道也不错,但我吃不下去。不仅完全没有食欲,就连看到都会反胃。


明明已经因为缺少营养而整日昏昏沉沉地困倦着,体形却朝富态的样子发展,这不像我所了解过的任何一种病症。我和他说要关闭书店一段时间。他绝对知道什么,但他不会说。


4月3日

送书人带来一束花,薄荷色丝带捆好的肉色山百合,枯萎得像玻璃罐底被遗忘的杨桃核。我走过书架,暗象牙色的头纱被嵌合在门里,棉丝在无风的空间中飘动,像个不被明言的预兆,在门上留下浅色木质的刻痕。


我打开门,失去了依托的纱料吹进书店,攀附在天花板上。褪色杏黄的丝袜在地垫下露出一角,泛着冷色的明黄光泽。


我不想清理它,这不合常理,它像条舌头落在深色地板上,嘲笑我的无动于衷。我看向外面,窗外像被灰尘浸透,干硬的翻糖在灰尘间划出印痕,积在我清理不到的死角。

后来我意识到这只是个梦。


4月4日

我不想再做噩梦了,如果能把那些东西对感官带来的强烈冲击力称为预示的话。我宁愿当场去死。身体的排斥反应越来越严重了,我大概知道我现在是什么状态了,不过只是猜测,无论结果怎样,都不会是好事情。

他做的东西我吃了一半,我有不吃就会死掉的直觉。体态上的特征越来越明显,况且我的作息凌乱到令人厌恶,但我也不是会有啤酒肚或凭空发福的人。大概是寄生虫病。


醒的时候是下午三点多,回避噩梦而选择的白天补觉确实很有作用,会让自己处于一种被时间遗弃的错乱感,这样也好。身体的畸形已经是无法掩盖的事实,在解决之前我打算找出我的风衣裹起来。


4月7日

Hermitage的藏书基本都检索了一遍,没有提及如何具体地消除这东西的方法,就连提及这样的断片残章都没有。深红拜访了一次,猜测的寄生虫病在她了解之下也没有丝毫头绪。


在得到允许之后,看着她不妙的脸色,我把原本的身体从掩盖下展开,她和我得出的最糟糕的结论相同了,我实在不想向那方面去考虑,但是如果迫不得已,必要的措施我会全部采取。


送书人来了,带来了一钵炖过的酒烧梨和肉,味道奇怪。他回避了我的问题。我和所有有交集的人都打过了招呼,店关了,也许是个把月的事情,也许一直都不会开了。


4月8日

苍白的犯罪者已经点头了。(涂鸦)


4月9日

他又在我的笔记本里乱涂乱画。


4月12日

{被撕掉的书页}

人类的精力真是一种愚昧又莽撞的浪费——你说呢。


4月13日

愚蠢的传话游戏。他打算用我,也许是这整栋建筑物,甚至还包括他自己,来做他没做完的事。

他疯了。

这样反而是回答了我的问题。


我好累,能睡着18个小时。梦境越来越混乱模糊,无意义的片段组合在一起,我的感知变得迟钝。连对时间的感觉也不太敏感了。


4月14日

我们遵从教诲饮食行走,世人大都谨慎痴愚,更当小心行事。

为了我们未来的福祉着想,我们会为他们驮上时间之轭,如果他们不了解我们为他们带来的上一层的毫无瑕疵的幸福,那么我们就有责任来强迫他们享此幸福。

我会让你们的人生变得跟我们一样有神衹般的理想精神。


牠在思索他伟大严肃的未来,他将要载去给你们,不知名的人,寻寻觅觅不停却永远找不到答案的人,载去给你们不可回避的幸福。


你们将会发现你们寻觅的东西,你们将会幸福——幸福快乐是你们的责任,而你们不需要等太久了。


4月15日

我感觉很不愉快,就像是一个术式里冒出的一个寻不到开始的线头。我讨厌污点,不管是什么原因造成的,墨水或者是别的东西都一样。


我知道以前我一定会感到很讨厌,我的眼睛会因为那讨厌的污点而不舒服。这个灰色的小点会像乌云一样,把一切变得越来越阴暗,越来越沉重。


人是脆弱又复杂的东西。


4月21日

我是知识的仆人,从前如此,将来也如此。


4月22日

我活不过一个月了,这是我唯一确定的事。

有东西在我的身体里,吸取我所摄入的东西苟活。送书人殷勤过头了,和给产妇送红糖鸡蛋的没什么区别。他整日坐在书店里,我没办法做我的事。当然是他绝对不允许的事情。在我清醒的几个小时里都没有一句话可说。


当然我有机会把这些写下来,是因为他大概出去采购最后需要的东西了。我没有能走出书店的自信。在之前很久我就选错了道路。


刀和油布都在不需要走出门的地方。按照他的说法,把它转变为某种理性。


4月23日

智人唯有在文法上完全摆脱了问号,只剩下惊叹号,句点,逗点之后才能是名副其实的有智能的人。

我开始看不懂他想做什么。牠的思想也许已经渗透了他,成了牠定下的规律的一部分。


举凡伟大的都是简单的,唯有算数的四则运算是恒久不变的。唯有奠基在四则运算之上的道德规范才可能是伟大的,不变的,永恒的。这是最好的智慧,金字塔的塔顶。


他们残留在我们身上的痕迹依然在深壑里蠕动,有如一堆可悲的虫子。顶点底下的一切都是相似的,而给予他们的审判也是相同的。

这是住在石屋里的人类在历史的黎明绽放出粉红的,天真的曙光之时所梦想的神的争议。他们的上帝在惩罚亵渎神圣教会的人时,也是以残酷的死刑为惩罚的。


4月24日

我不能。

它不允许。

我把油布铺在浴室的地上。我想大概是我的神经也出了问题,要么是我疯了。我听到低语,就在我的耳颞神经的地方。

待产的—- 刀子划进去的时候我觉得我失去了自己,是由人握住了我的手腕,让它完全没有颤抖和犹豫,这也是送书人说的所谓一部分。我像上个世纪屠杀生灵的畜生一样毫无人性。

庆幸的是血安安分分地流出来,有些是溅出来。像被绳索和绞刃勒过的羊腿。我没办法看到里面的内容物。我自己的组织正违背我的意愿而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如初。

从第二次开始我感到疼痛,如它所愿,我很快虚脱。我开始分不清现实和做梦。血慢慢流进下水道,我看到晦暗无明的血液变成污垢附着在毛发和灰尘上。浴室的灯光在波动。我开始抽烟。

送书人看到的就是我躺在自己的半凝固的血和油布上,烟雾困在通风不良的房间里。

之后我坐在床上写了这些。

自然是再没有下次了。他像只过冬的畜生一样准备了食物和日用品。


4月25日

为什么,为什么你没有羽毛,没生翅膀——却只有肩胛骨,翅膀的底部?因为翅膀没有需要了,我们有了钢铁的机械。翅膀反而碍事。


翅膀是用来飞的,而我们没有地方可以飞:我们已经到了,我们找到了一直在寻找的东西,不是这样吗?


对他来说他理解不了牠降临的恩惠,我希望他明白,牠会摧毁一切组织牠的来者。

即使我和牠是最重要的一环,但现在还不是最后。他根本清醒不过来,能睡上二十个小时。


4月26日

一个常人是不太可能想到要告诉你他不能看到他的,他们的四个角都是相等的,如同平面四边形,这对他来说已经是再熟悉不过再普通不过的事了。


所以他根本不会意识到这件事。牠选择了他作为自己的母亲,姑且这么说吧。因为牠也只需要一个母亲。他如此伟大却毫不自知,他安静内敛如同一尊圣像。他能也不应该做出之前那样的事情,让牠在降临于世之前就消耗他还在胎盘里的力量。


而其他人,远不及,远不及他的其他人就理所当然地看不到牠的存在。即使牠作为一种集体潜意识被深埋在原始人类的本能里(请容我这么说)。


而解释是,那不是以他们现在的意识所能理解的,因为牠降临统治的意涵就在于他们全然的遵从,即使那尚且不能被他们所谓的科学诠释。而关键就在于理想中的未开化的愚昧。


4月27日

令人愉快的是,他们中的某些人——已经先见到了他的无限与奥秘,且只有用某些低能的方法把自己鞭笞到“通灵”的时限——某种我们未知的癫痫发病的时候,才能看到并跪拜牠。


梦是一种严重的精神疾病。他和我说梦境的狂乱和预兆,难道没有人能发明一种疗法来治疗这个做梦病?或是把它转变为,某种理性,甚至有用的东西吗?只有伟大的逻辑力量能够净化它碰触的每件事物。


4月28日

降临日的试进程,第一次尝试。

人类最安定的形态——我们。

一个人死亡,换句话说是减少了人类整体寿命七十年,这在这里叫犯罪。可是减少了人类整体寿命五千万年的在我主下的福祉却也不算犯罪。


他们不自知,我应当原谅他们的愚蠢。在牠的注视之下像畜禽一样不服管教,只得切去四肢。

试想看看,他们就像一只手指头从手上割掉,从整体割掉,一根分离的手指在玻璃人行道上跑来跑去,又叫又脑。

他就是那根手指,而最怪异,最不自然的事是这根手指丝毫没有意愿要黏会手掌上,和所有人在一起。这难道不是低级的东西所养成的社会性的习性。


大约有十二个人在其中,除了一些碎块和煤灰之外,他们尸骨无存。和以往一样的精准,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十二个人在全世界的人口中还不到亿分之一。实际一点说,这也不过是三次无限小。只有未开化的人会在算数上民智未开而胡乱同情。我们可觉得荒诞不经,昨天我也是一样荒诞不经。


4月29日

浅桃色的蛾子在白炽灯下跳动,血斑样的霞光被冲淡,天鹅绒的反光像是深色墨水的折射,树脂和金属,空悬的烟灰色影子抖动着。

烟蒂被我弹在被角,烙下一小个洞。我能在屋子里看到牠的身影,压迫了我认知的整个世界,我几乎能给这里下一个结论,一个充满了末世感的结论。

像是列车驶过一样带来噪音和抖动,折射的白炽灯光像屏幕上不稳定的雪花一样破碎融化,滴在我的眼睛里。


4月29日

你将感觉你自己是一个伟大,有力,单一整体的一份子。


身为我们的一员,接受惩罚是我的权利,我不会抛弃这份权利,也不能够放弃这份权利,这是我们唯一拥有的,也是最珍贵的权利。他们对于权利的看法就像是充气的轮胎一样怦然破裂。


而且我清楚得了解那不过是他们的荒谬偏见。所以有了分别:权利归于吨,责任归于克。而从不存在到伟大的自然道路就是要遗忘你是一克,感觉自己是一吨的百万分之一,将要愉快的与牠融为一体。


把这个时刻想象成一面巨大的,安静的,狭窄的,刀刃般锋利的镜子。在浓烈的黑暗中,我们屏住呼吸,从零度镜面这边的暗夜出发。人人爬上了桅杆,我们眼前出现的事零度镜面那未知的一边,被他的极光所照亮的一边——那是淡蓝色的陆块,散发出火花,彩虹,像是有上百个太阳——


要是我们距离另一边,镜面峭壁的那一边只有一把刀的宽度呢?刀子是人类最强固,最不朽,最灿烂的发明。是斩断所有死结最普遍的工具;而在刀锋上则是似是而非的议论铺成的带路,唯有原始而不带思考的心才能够踏上的道路。


4月29日深夜

我很喜欢孩子,我也相信最艰辛,最高贵的爱就是——残酷。

一道黄色阳光在他的大腿上,就在一瞬间,我,他,牠,都合而为一,被看不见的血管给紧紧连结,一起搏动,流着同样激昂、光荣的血液。

牠往我的心脏插进了一根又尖又甜的针,越插越深,我看不到,但我能感觉得到。

我们一起迈步,就我们,三个变为两个——合而为一。


4月30日

要是你们跟我现在一样疯得这么重,你们就会知道早晨垂死的太阳是什么样子——可以是什么样子。我在窗里看到透明的粉红,温暖的鹅黄,就连空气都微微透着玫瑰红,万物都充满了太阳高雅衰败的血,深且暗地将要堕下于地面,地面上的万物活力充沛,好像太阳的挣扎与他们无关,石头生机勃勃又柔软,钢铁生机勃勃又柔软,人们生气勃勃又柔软,我看到每个人都面带微笑,太阳的血在迸裂之前就已浸透了地上的万物,用他廉价的博爱粉碎无差别的对待。


在一个小时之后,这一切都可能会消失,在一个小时之后,在太阳融化以后,玫瑰红鲜血可能会涓滴流出,但在这一刻,每样东西都活着,紧缩的门,洇湿翘起的地板一角,发霉长斑的青灰色墙皮,驶过的车,我和所有东西一同存在而生活着。我看见有东西在搏动天空,连霭蓝色的天空也依然活着,玻璃血管里流动着太阳的血。


我就像摄影的感光板一样,以一种疏远的,漠不关心的,毫无知觉的精准把一切都印在脑海里:

一弯——太阳。

一个——泥塑的天与风。


送书人在醒来之前靠着我浅眠。我们的命运已经昭然若揭。所有生命亦如此,只是仅仅两个已经无足轻重的人知晓,未免有些残忍。他显然比我做了更足的准备,哪方面都是,也比我消瘦得快,他是个疯子。我想他不会再醒来了。最后是我一个人,我和它。


我不再相信我的所见。

这一切都只在表面上,只是暂时的。但是想象一下,这个不透性的常质被火给熔软了,再也没有东西能够从它的表面滑过了,每样东西都会进入到我内部,平面有了容量,变成了一个身体,一个世界,现在什么东西都进来了,我几乎感受到一切。

我的脑子为了保护我岌岌可危的理智而摒弃了大部分内容。只剩下了简单的黑与白,没有能被正常人称作情感的东西。最危险的东西。


我觉得之前我看过这些黄色的牙,隐隐约约的,像是隔着一层水看见的,就在一座深湖的湖底。我开始搜寻,我踉跄走过坑洞,踢到石头,被生锈的爪子抓住,汗水流进了眼睛。


我在这里没有容身之处,我是罪犯,是意外出现的人。我再也不能融入规律的世俗的被习以为常的生活的节奏中,再也不能漂浮在镜面般波纹不生的海洋上。

我注定会自此永远受煎熬,颠沛流离,寻寻觅觅一个却能够隐藏我这双眼的角落,不停地寻找,直到最后,最后牠和我一起失去意识。


4月30日(大概)

这将是我最后一次能维持我意识的清醒。现在应当是傍晚,明亮得如同白炽灯照亮整个能见之处。送书人已经消失了,就从这里,不是从门或窗,从某种我来不及探知的途径和将要降临的部分融为了一体。


日正当中的太阳已露出颓态,呆滞地挂在天空,照不亮灰蒙蒙的玻璃,一点生气也没有,玫瑰红鲜血已经滴尽了。另有什么代替了它的光芒施舍着光和热。这就是最后了,我们没办法再改变什么,听凭降临吧。被称作回光返照的时间不长,趁这时候去抽两支烟。


我不知道送书人何时做下的无可挽回的决定,但应该说牠在被种下之前,就已经被孕育了。



————

感觉大家都没看懂,那我大概讲一下剧情:

时间线是在主线剧情之后,松鼠人滞留在书店,并且对店主做了酱酱酿酿的事,导致店主怀上了外神的孩子,最后一幕是降神的场面。店主和神(?)渐渐产生了通感,所以见到了非人的画面。


笔记里第一人称的是店主,站在非人类立场的是松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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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隋_

青玉案

兄妹亲情向,李云睿中心

有一点点单箭头

200fo点梗,写点两个人小时候的故事


灵感来源:

《青玉案》

落红吹满沙头路。似总为、春将去。花落花开春几度。

多情惟有,画梁双燕,知道春归处。

镜中冉冉韶华暮。欲写幽怀恨无句。九十花期能几许。

一卮芳酒,一襟清泪,寂寞西窗雨。


———

晚秋里后半夜,世子来叩她房门,手里一豆灯火晃晃悠悠,李云睿摸摸索索爬起来,被那盏灯晃得眼睛刺痒。

世子身上挎着篓子和一堆工具,留着一个隐隐绰绰的剪影。“你说打得着吗?”“打得着,那鱼海了去了。听说有这么长。可不,晾干了还有好几斤呢。”

世子比划着,...

兄妹亲情向,李云睿中心

有一点点单箭头

200fo点梗,写点两个人小时候的故事

 

灵感来源:

《青玉案》

落红吹满沙头路。似总为、春将去。花落花开春几度。

多情惟有,画梁双燕,知道春归处。

镜中冉冉韶华暮。欲写幽怀恨无句。九十花期能几许。

一卮芳酒,一襟清泪,寂寞西窗雨。

 

 

———

晚秋里后半夜,世子来叩她房门,手里一豆灯火晃晃悠悠,李云睿摸摸索索爬起来,被那盏灯晃得眼睛刺痒。

世子身上挎着篓子和一堆工具,留着一个隐隐绰绰的剪影。“你说打得着吗?”“打得着,那鱼海了去了。听说有这么长。可不,晾干了还有好几斤呢。”

世子比划着,手里的光焰一抖一抖。

 

门一开,凉得紧,李云睿撇撇嘴,皮袄一裹合上门扉,毛绒绒严实实,好像小绵羊立着走,利索的跟着哥哥出去了。

日出前最是寒冷,凉气一下就麻了头皮,世子给妹妹捂上帽子,寒风一来,自己一张脸没有知觉。一吸气,肺头子冰得疼。

“真冷。”李云睿赶上去牵着兄长的手,“你看这罪受的。”

 

兄妹两人都清楚,不是为了吃鱼,是为了玩儿。府里管得严,少有能在外独处的机会。只好天亮前出去,在丫鬟仆人进来服侍之前回来。

郊外冻得黑黑的,天地黑得冷,没有一颗星星不哆嗦。李云睿就低头跟着哥哥的步子走着,不看星星,省得心里冷。

 

拐到偏门,牵了匹马,李云睿被世子抱着坐在前边。

骑马走着挺平的道儿,平时里马车却跑得上上下下。李云睿好奇,却也没开口问。寒风吹着冷,身后哥哥抱着,牵着缰绳,却也觉得不冷了。

 

女孩儿没怎么见过马背上的光景,一路跑一路看,到了一处湖泊,不知怎么就和水接上了。

黑色的草地上晕着雾气,看不远,湖面黑黢黢看不真切。世子先跳下马来,接住了妹妹。李云睿脚落到地上,一阵钝痛,刚刚已吹得没了知觉,在地上跺着跳着。

马没地方栓,好在是家里的老马,不会跑。两人就任了它在草地上遛弯儿吃草。

一抬头,天色鱼肚白,转眼前还黑着呢。

 

湖面比天亮着几成,还没结冰。世子拎出酒壶来了,问她,“冷吗?”

李云睿搓着小手,跺跺脚,“冷。”

她哥带着笑灌了口酒,“要不要喝?”聪慧如她,一听兄长这般言语,也猜到了八九分,“喝!”

她呷饮一小口,吐吐舌头,“不好喝。”世子接过去再饮一口,然后收进马背上鞍囊。

天一截比一截亮。湖纹丝不动。

 

俩小孩勉勉强强拢了堆火,边上烧着些草叶,呲呲冒起青烟,伸出手暖暖,手心翻手背得烤着,手心暖和了再往脸上捂,李云睿搓搓脸颊,感觉自己好像没鼻子。

 

世子甩了大羊皮袄,缩头缩脑地解袄扣子。袄子厚重,不方便。脱了鞋、卷了裤腿儿就往水里去,水一圈儿一圈儿顺腿凉上来。“哥,”他走进过膝的水,设了鱼篓和饵食,“要是冷就上来!”她哥嗯嗯啊啊地应着,手里一点儿没停。

 

横竖折腾了有一刻钟,世子赤着脚走上来了,咧着嘴笑开了却是冻得不轻。李云睿给他裹上皮袄,捂他的手,手都搓烫了,指尖还冰凉。

 

世子摸来酒壶喝着,和妹妹靠在火边坐着,木柴劈劈啪啪响着,照亮一小片地面。李云睿把半热的小手往她哥领子里一伸,世子一下子跳起来,看着小女孩咧着嘴笑。

 

李云睿拿着根狗尾巴草在火上燎着玩儿,烧断了一根再换另一根。东方山头上现出一点红晕,带着光和暖意,她悄悄地说,湖确实比天亮。

 

星星都退下去了,留下半残的下弦月和渗出血来的天空。周遭静得人发抖,她心跳得咚咚的,好像能听到哥哥的心跳。世子解了袄子,下湖去拎鱼篓,一蹦一跳一边吆喝,水还是凉。

 

世子背着光,面庞黑着,身子也黑着,大抵还露着笑,手里提着鱼篓。

李云睿看着远处湖面上的剪影,兄长吝啬地只给她留下一个轮廓。

到底是过去的事了,现在想起来都觉着凉薄。

 

———

日落之后李云睿唤人进来关了窗,又屏退下人。她许久没赏过夜,无意间留意天穹一眼,却是漫天的星辰。

 

她披着披风回了里屋,不看星星,省得心里冷。

 

 

陈隋_

【snmt中心】晚间剧场

每一张座椅上都是个心怀鬼胎的个体,趁着嘈杂的公用黑暗想些不可告人的秘密。荧幕的光亮只能照着鼻梁和眉骨的凸起,眼睫下深灰浅灰的阴翳谁也别想看清。焦糖爆米花、絮语和人类体温烘热的空气组成了影厅,亮着的荧幕和环绕式音响倒像是局外人,丝毫入不了看客的心。


 矶井实光有时候会在影片放映的时候睡着,他坦言是人造的悲欢离合实属无趣,还不如三流报纸上的花边板块来得快而辛辣。于是心安理得地睡上个把小时,醒来时眼圈发红,发辫也毛毛糙糙地膨起来,好像凭空穿越到两个小时之后而无所觉。但毋论是影院还是家里,他几乎都会在放映到一半之后睡着。


 “精致的奶油蛋糕,不要蛋糕。”他这么嘲讽道,仅...

每一张座椅上都是个心怀鬼胎的个体,趁着嘈杂的公用黑暗想些不可告人的秘密。荧幕的光亮只能照着鼻梁和眉骨的凸起,眼睫下深灰浅灰的阴翳谁也别想看清。焦糖爆米花、絮语和人类体温烘热的空气组成了影厅,亮着的荧幕和环绕式音响倒像是局外人,丝毫入不了看客的心。


 矶井实光有时候会在影片放映的时候睡着,他坦言是人造的悲欢离合实属无趣,还不如三流报纸上的花边板块来得快而辛辣。于是心安理得地睡上个把小时,醒来时眼圈发红,发辫也毛毛糙糙地膨起来,好像凭空穿越到两个小时之后而无所觉。但毋论是影院还是家里,他几乎都会在放映到一半之后睡着。


 “精致的奶油蛋糕,不要蛋糕。”他这么嘲讽道,仅指那些情节。好像这般言语能把奶油刺碎一样。

而白色奶油单纯而自始至终的黏腻,雪白而忠贞的甜,表里如一的人造甜蜜。矶井实光抹了一团奶油在手上捻了捻,然后放进嘴里感受黏着在舌头上的甜味。


 无涉甜点师的动机和顾客买单时的诫命,就只是普通的甜香味而已。

试问又有哪一件事情到临了不是无涉动机的,发展成了每一个参与者都始料不及的样子。他又拿出了无用的早年的职业习惯,假象地把自己和谈话方放置在情境之中,进行几场逢场作戏的感激和尴尬。


 上天从不会屑于降下长久而阴郁的苦痛,只有突然袭来的变数,悄无声息地降临,在一个突然的清晨扼住他喉咙,把他掐死,把所有人都掐死。长久的苦痛都是自我的选择。或者说是,你本能选择结束这种苦痛。

但都没有用,到临了的时候,总有什么被消耗掉了。或许是运气,或许是感情,人人都说这没有什么不自然的。这些被消耗的恰巧某些最经不起捉摸,最不堪考验的。你不能去相信这种会随时消失的东西,你把很多东西放在上面,下那么多赌注,说没有就没有了,可“这没有什么不自然的”。 


没有什么只开始不结束。以前觉得一辈子都不会弄丢的东西,最后也毫不心疼地丢弃了。亲情,爱情,友情,都会慢慢失去,有的自然而然,有的姿势难看。但一直以来,始终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