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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凛/朔骨】爱人枯萎（上）
零凛only，含童年编造，凛月体质病情编造
一切和游戏内不同请当作私设
大家不住星奏馆
有极极极微量的泉→真提及，未打tag，请注意！
正文：
（1）
最开始朔间凛月只是向朔间零要一个拥抱。
但是事情似乎就是从那时开始失控，感情连带着疼痛一起发酵，蔓延成荒草连天的模样。
（2）
朔间凛月小时候身体不好很多人都知道，但这么多人里也只有朔间零见过那种样子。嗜睡和神智上的不清醒是最大的常态，但偶尔会出现更严重的症状。
朔间零没体验过这种症状。但他有一次经过父亲的书房，听见家族内的医生对母亲描述，那大概是一种从身体内部发起，渗透到每一处骨缝的疼痛。每...
零凛only，含童年编造，凛月体质病情编造
一切和游戏内不同请当作私设
大家不住星奏馆
有极极极微量的泉→真提及，未打tag，请注意！
正文：
（1）
最开始朔间凛月只是向朔间零要一个拥抱。
但是事情似乎就是从那时开始失控，感情连带着疼痛一起发酵，蔓延成荒草连天的模样。
（2）
朔间凛月小时候身体不好很多人都知道，但这么多人里也只有朔间零见过那种样子。嗜睡和神智上的不清醒是最大的常态，但偶尔会出现更严重的症状。
朔间零没体验过这种症状。但他有一次经过父亲的书房，听见家族内的医生对母亲描述，那大概是一种从身体内部发起，渗透到每一处骨缝的疼痛。每一处毛细血管都承担一点点细微的痛苦，合在一起的时候，对年幼的身体的威力可称之为摧枯拉朽。
“会很疼，但是也具体说不出哪里疼——只要有血的地方就会疼，确实是这一代，不，是最近几代血最浓的孩子。”
医生对母亲说。
朔间零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能听出医生的语气里有着怜悯，还有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个头刚超过门把手的孩子当时还不明白那是什么东西，只记住了医生说，弟弟很疼。
他轻手轻脚回到弟弟的房间，朔间凛月一如既往在床上睡着，小脸只有巴掌大，血红的眸子闭上，留下鸦羽般浓黑的睫毛，显得可爱又可怜。
“只要有血的地方就会疼。”
医生的话阴魂不散般绕在朔间零耳边。
于是他爬上床去，面对着朔间凛月躺下，伸出一只手，轻微而规律地拍着朔间凛月的后背。
于是朔间凛月的呼吸更加绵长而平稳。睡梦中的弟弟迷迷糊糊哼唧几声，用小孩子细细的声音喊欧尼酱。
朔间零轻轻答应，说哥哥在。
但他确实地见过那种症状降临在朔间凛月身上的样子——每当这时候，朔间凛月就会疼的蜷缩成一小团在床上，从喉咙里发出幼猫一样细微可怜的呻吟。湿漉漉的眼睛偶尔颤抖地看向看他，被子里伸出的手紧紧攥住朔间零的衣角，用劲到那片肌肤泛着白。
朔间零心疼地几乎要落泪，眉头皱起死紧。他恨不得替朔间凛月疼，可惜不行，这几代最浓的血带来的是这几代孩子里最弱的体质。他只能伸出手去，用自己还稚嫩的手轻轻拉住弟弟汗津津的小手。
当时的朔间凛月看他的眼神中还全是依赖和眷恋，疼的狠了带着哭腔喊哥哥，哥哥，一声声喊得朔间零几乎心碎。朔间零轻声应，说哥哥在，凛月，哥哥在。
母亲有说过让他不必天天耗着时间陪弟弟，说这句话的时候父亲不在，她精致的眉眼中有一点挥不去的焦虑。这话的意思一方面是让他这个默认的家族继承人去多学习，多交际，另一方面，站在母亲的角度，是怕朔间零对弟弟的耐心在幼年期就挥霍殆尽。病弱到出门都困难的弟弟有什么样的未来谁都不知道，大概率要仰仗为领导者的兄长的垂怜。如果兄长在幼年时就明白这个小病孩子是个麻烦，会不会干脆眼不见心不烦？
朔间零没有说什么，一如既往彬彬有礼而不着痕迹地回绝，端的是长兄不过分亲密又不过分疏离的模板姿态。母亲叹一口气，有些欣慰又有些担忧地拍拍他的肩膀，转身去朔间凛月的房间。
没一会儿她就出来——她进门时眉眼愁绪不去，大概面对朔间凛月的也是一张美丽但忧虑的脸，出来时倒是像松了一口气。朔间零知道，那是因为朔间凛月在面对父母的时候总会露出最乖巧也最安稳的微笑。
说来实在是很奇怪，在朔间兄弟的世界里，父母似乎也不过只是有着血缘上羁绊的陌生人，朔间零会装的仿佛沉稳优雅彬彬有礼，朔间凛月会装的乖巧懂事让人省心。
于是朔间零伸着耳朵听楼下声响，大门关上，管家对着夫人微微鞠躬，他便不紧不慢走进朔间凛月的房间，一边开门一边轻快地说，凛月，哥哥来了。
只有在面对彼此的时候，朔间家的两个少爷才像小孩子。朔间零会在弟弟旁边笑的有点张扬，而朔间凛月会露出被宠坏的猫儿一般恹恹的神情，说哥哥，我好困。
那就睡吧。朔间零轻声哄他。
哥哥在，哥哥在呢。
所以你若是让朔间凛月回忆，朔间凛月的童年便是这么过来的：常年拉着窗帘的昏暗房间，偶尔清醒的意识，床头朔间零带来的古堡的玫瑰园里的新鲜的玫瑰——谁知道为什么朔间家的人坚信玫瑰能提供精气。
还有在每次沉睡前一句句轻柔的：
“哥哥在，哥哥在呢。”
而当时朔间凛月天真地以哥哥为全世界。哥哥是他对外界的向往的翅膀，是他插上翅膀的遐想，是他遐想中的玫瑰园，是供他吸食精气的玫瑰园里的沾着露水的玫瑰。他理所当然地认为哥哥不会骗自己，哥哥会永远和自己在一起。
他理所当然让朔间零给出承诺，于是朔间零一如往常，答应得温柔且毫不犹豫。
然后翅膀骨折，遐想破灭，玫瑰园摇摇欲坠；玫瑰枯萎，露水干涸，朔间零坐上出国的一趟趟飞机，离开的姿态同样毫不犹豫。
（2）
“所以呢？然后你的世界就这么崩塌了吗？”
天祥院英智饶有兴趣地发问，朔间凛月躺在他的大腿上闭着眼睛装没听见。
紫之创今天有Rabits的活动没有来，元红茶部的惯例茶会只有他们两个人。天祥院英智一如既往建议他不要躺在那么容易被踢到的地方，却没有等来回应。
当时天祥院英智弯腰看过去，朔间凛月的脸比往常更加苍白。
久病成医，况且这种苍白已经算是惨白，是个人都能看出不正常。天祥院英智低声问他要不要送医，拿出通讯设备准备联络某某，而朔间凛月及时醒过来，按住他的手，声音沙哑又坚决。
“别告诉他。”
天祥院英智歪着头看他，搭了力把他拽到沙发上躺着，将手机屏幕亮给他看。
上面的备注是“真绪”。
朔间凛月抬眼，因为疼痛而皱起眉头，看起来有点凶。不过天祥院英智向来不怕凶，笑眯眯和他说话：
“我猜你不想他知道。”
他们都知道这个“他”是哪位。
朔间凛月看了他一会儿，顺势把头埋在天祥院英智腿上，发出几声无意义的哼哼。过了一会两个人都沉默了，天祥院英智放淡了语气问他，你经常这样吗？
不经常。朔间凛月回答的很快：小时候偶尔会，后来基本不会，今天算是倒大霉。
天祥院英智拖着声音“哦”了一下，说既然这样，我今天是不是应该离你远一点呢？
他一边说话一边玩朔间凛月的头发，仿佛抚摸一只坏脾气的猫。坏脾气小黑猫抱住他的腰，拉长声音控诉：“小~英，小英好恶毒。”
天祥院英智仿佛受到表扬般轻轻笑了一下，用颇为雀跃的语气说，哦呀？难道凛月君才知道吗？
朔间凛月没力气和他玩阴阳怪气的语言游戏，一边享受很多粉丝做梦都想拥有的膝枕，一边闭着眼睛和疼痛抗衡。过了一段时间疼痛散去，朔间凛月带着被冷汗浸湿的后背重新睁开眼睛，看见天祥院英智端起茶杯。
今天的茶杯是紫之创最喜欢的一套，茶点也是紫之创出于不能出席的歉意提前准备好的。朔间凛月张开嘴接受前任学生会长的投喂，听见对方又在问：“小时候的凛月会更疼吗？”
朔间凛月眨眨眼，“嗯”了一声。
对方发出“唔”的声音，仿佛对这个话题突然产生极大的兴趣，不依不饶地继续问：“那么小小的凛月要怎么坚持过来呢？”
朔间凛月知道天祥院英智明白这背后的故事是什么，是朔间零，是黑暗里不见光的家族故事，是认识他的每个人都知道的朔间凛月的禁忌话题。正如同他是坏脾气的猫，被逆毛摸会炸起，天祥院英智是坏心眼的人，偏爱戳人的逆鳞。
或许是因为茶点太合口味，或许是因为疼痛后的昏昏欲睡，朔间凛月闻着天祥院英智身上的红茶香气，鬼使神差开始慢腾腾地讲以前的事情。
讲他小时候基本都是在睡觉，偶尔几次发病朔间零都在身边；讲朔间零给他带来沾着露水的花朵，细致地分插在古董花瓶里；将朔间零在夜晚拉开厚重的窗帘，对自己开玩笑地说早安啊，凛月。
他讲着讲着便不出声，因为接下来的故事是朔间零的离去。那时间在很久之前，早在他和衣更真绪熟悉起来之前，早在天祥院英智进入梦之咲之前，早的让朔间凛月回想时都几乎忘记自己当时的心情。
听完故事的天祥院英智却故意要叫醒昏昏欲睡的讲述者，偏偏追问，问“于是你的世界崩塌了吗”。
朔间凛月懒得理他发作的坏心思，闭上眼睛装作没听见的样子。
怎么会没有崩塌呢？仿佛被自己被全世界抛弃了一般的恐慌感，面对父母时又要是乖巧懂事的样子。但睡梦中会连续不断做着同一个噩梦，梦里他看着朔间零离去的背影，拼命地哭号，用力地挽留，像疼痛时那样抓住哥哥的衣角，但是朔间零把他的手指一根根打开，动作依然轻柔而呵护，但又和承诺不会走时一样坚决。
最开始的恐惧和思念就在一次次的噩梦中演变成怨恨，到最后梦中的他不哭不闹，冷漠地看着朔间零上飞机——说来多可笑，他的见闻都不足以支撑他梦到朔间零上飞机的整个过程，梦中的朔间零只能像他自己每次需要跋涉时那样，画面断层黑屏，上一秒被仆人从床上扶起，下一秒已经在头等舱安一个临时的沉睡根据地。
他不再叫哥哥了，换成表面恭敬的“兄长”，似乎朔间零的离去让他的懂事更上一个阶梯，只有朔间凛月知道这是自己的报复。说来也巧，朔间零离开后他的身体反而一天天变好，走出了那栋永远暗沉的宅子，亲眼见到了还没被摘下来的玫瑰，玫瑰上的没有干涸的露水，和更多形形色色的人。
他把朔间零葬在心里最深的地方，连同幼时不懂事的时光一起枯萎。他把脑袋埋到衣更真绪的后背，伸出牙齿吸食其它人的血液，就这样自认为地，自顾自地完成了一场断舍离。
可他此时在天祥院英智腿上讲玫瑰枯萎的故事，很久没说过这么长这么多这么久的话了，让朔间凛月都有点缺氧——又或许令他呼吸急促的根本就不是说话这件事情。但朔间凛月故意闭着眼不去看，也没有人强逼他认清自己。
天祥院英智还在轻轻抚摸他的头发，性格和身体让这个身体比他还差的少年的力道柔软到像玫瑰花瓣，误打误撞接近了记忆中的触碰。
朔间凛月几乎是下意识的想逃避，可他最终还是闭上眼睛。他近乎自暴自弃地，悲哀地发现，即使在这种时候，他想的还是朔间零。他甚至会恶趣味地想，如果被朔间零看到自己和天祥院英智如此亲密，自己能在那张艺术品般的脸上看到怎样的表情？
名为朔间凛月的玫瑰从最开始就被朔间零摘下攥进手里，他在朔间零手掌心中扎根，从朔间零的眼眶里探出枝叶，把根系缠绕进朔间零的毛细之中，汲取着朔间零的血活下去。但是朔间零的血似乎有毒，他汲取的那些血化作迷情药剂灌输进身体里，让他的每一个细胞都叫嚣着爱欲向朔间零靠近。
古堡太大，他的房间又太狭小，往来的人要么是刻板低垂的仆佣眉眼，要么是忧虑愁绪的悲哀视线，仿佛他是个不应该降临于世的孩子，连一扇窗户也不给予。只有朔间零记得他也是个人，需要空气，需要代谢，需要美丽的事物，譬如玫瑰。
于是他爱上这个人——这是多么自然而然的事情。
他一直如此清醒地知道，当年朔间零走后枯萎的不是玫瑰，枯萎的是他自己。
（3）
下午的茶会进行到最后，紫之创居然神奇地赶了回来——据本人说是因为活动场地临时改到了一个离这里不远的地方，所以紧赶慢赶地回来了。紫之创来了之后朔间凛月和天祥院英智都默契地没再提之前的话题，仿佛他们一直在这老老实实地喝茶，只有朔间凛月还没有恢复的脸色稍微有些暴露，但也被本人一通撒娇打诨掩盖了过去。
茶会一如往常地进行着，喝完吃完大家各自回家，只是在把紫之创安排上天祥院家的车后，天祥院英智似乎漫不经心地说：“无论如何，凛月君......想要的东西要争取，这应该是我们都知道的事情吧。”
朔间凛月脚步一顿，侧着头看他，语调飘忽不定：“啊呀，小~英，老爷爷被小~英给教训了吗？”
“怎么会呢，只是没想到凛月君在哥哥面前，是这样逆来顺受，随遇而安的好孩子呢。”
天祥院英智的声音依然温和地带着笑意，朔间凛月却知道，这是他的死党在开嘲讽了。
“俗话说会哭的孩子有糖吃，从真绪平常的表现来看，我一直以为凛月君每天都在嚎啕大哭呢。没想到还会有哭不出来，只能自己默默枯萎掉的时候哦？
“还是说，你在埋怨，认为那个人就算是没听到哭声，也应该一脸担心地主动凑过来，查看你到底是什么心情呢？”
天祥院英智的话术很强，朔间凛月一向知道，只是他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也会在第一视角领教。
对方说完这句话就没有再说的意思，微笑地上了自己家的车。朔间凛月在座位上坐着，直到工作人员来询问还要不要加单，才摇摇头自己回了家。
天祥院英智说的没错，朔间凛月一直是个会哭的孩子。他长了嘴会说话，会表达自己的诉求，会点出他人对自己的不当，甚至还有余韵在大夏天替队友打抱不平——虽然被队友认为完全是多余的事情。可他遇见朔间零就又变了样，听到关键词就会炸，一半是演戏一半是真情流露的恶语相向，面对面交流又会失语，丢掉对母语的理解力，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真正的心情。
可那又真的只怪我吗？他忍不住地想。
车窗外的街景快速掠过，车在红绿灯前停下。朔间凛月看着街边的一对兄弟，略微年长的哥哥弯腰下去，微笑地听着弟弟的耳语。
他近乎茫然地看着这一幕兄友弟恭的场景，直到车子重新发动，无情地驶过去，街景继续快速掠过，他回头想看那对兄弟，伸长脖子追寻却空无一物，姿态可笑可悲。
朔间零应该也有弯下腰听他说话的时候，为什么现在只剩下一个他追也追不上的背影？
朔间凛月应该也有冲着哥哥耳语的时候，为什么现在只剩下连自己也觉得过分的恶语？
他跌跌撞撞进了屋里，小栋的别墅周围安静，可现在只让他觉得死寂。托茶会的福他不用吃晚饭，在屋子里呆愣愣地坐着，自己都分不清自己在想什么东西。
不知道坐了多久，久到外面的夜色浓厚不见一丝天光，朔间凛月才起身，在一片黑暗中摸索着准备回房——洗完澡躺在床上睡一觉，第二天又可以变回之前的模样。房间的灯光打开，朔间凛月走到淋浴间前趔趄了一下，撞上角落的衣帽架。伶仃的架子摇晃几下轰然倒塌，一地狼狈间一条围巾落下来，落到他身上。
淡淡的玫瑰香气令他他想起这条围巾——收到这条围巾之前，他还对队友手织围巾的行为在心中表达了一定的无语，结果没过多久就收到了朔间零以“哥哥的爱”为理由的赠礼。朔间凛月在言语上表达了极度的嫌弃，但在朔间零的假哭声中还是小心地接了过来。
这个围巾，好处是柔软暖和实用性极强，且没有他队友热衷的那种离谱的花纹；坏处是实在是很长很长，长的朔间凛月试戴的时候，脖子活像甲状腺肿大。围巾的最终归宿是衣帽架，叠了三四道再好好挂起来，托了朔间零不会随便进朔间凛月房间的福，这条围巾好歹能活在阳光下。
而他此刻被这个围巾劈头盖脸地围住，鼻尖萦绕着一股淡淡的玫瑰香气。他想起茶会时接到的朔间零的短信。对方告诉他自己组合的live大概会开到深夜，让朔间凛月不用等他吃饭也不用给他留门，自己好好休息就好。
但此刻，朔间凛月狼狈地坐在地上，被撞到的额头和屁股都隐隐作痛。他在这隐秘的疼痛中呼吸急促，一个念头滚雪球般疯狂滋生。
去见他。
即使是深夜，即使街上空无一人，即使马上就能见到。
即使那个人令他辗转难眠，即使那个人令他枯萎。
即使那是令自己痛苦的根源，即使那只是一个背影。
但是，去见他。
因为辗转难眠是因为爱，枯萎是因为爱，痛苦是因为爱。这都是因为他心中燎原野火又荒草连天的爱欲，超脱亲情和血缘的幻觉，把朔间零的样子描在手里，刻进骨头里，流淌在血液里。
因为深夜正是吸血鬼精力情感都旺盛的时刻，因为空无一人的街道正适合盛大的私奔。
朔间凛月一把抓起围巾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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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礼是下篇预告，不用特意送礼去看，早晚会放出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