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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a_

【艾火】更多的人死于心碎(R)

*乐队AU,吉他Air,贝斯Pact,键盘3ho,主唱轮流做

*主慢热型艾火,避雷:含少量歪火,咖火前任提及

*器乐知识为零,矫情且ooc

*全文1w+

前篇也可见合集

⛓️打不开的wb→Aspirin戒断反应

你是我银河中最亮的星星,我是你芸芸众生中最特别的那一个吗? 

*乐队AU,吉他Air,贝斯Pact,键盘3ho,主唱轮流做

*主慢热型艾火,避雷:含少量歪火,咖火前任提及

*器乐知识为零,矫情且oo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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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篇也可见合集

⛓️打不开的wb→Aspirin戒断反应

你是我银河中最亮的星星,我是你芸芸众生中最特别的那一个吗? 

PouringRain

【艾火】此心安处

*艾热×王以太

*琐碎平淡流水账。我流艾火的一篇垃圾废话送黑怕伉俪。


我想要靠近,听到那乡野的声音。

不经常想的事,难道就没意义。

总会有意义,无意间神来之笔。

——艾热/王以太《乡野传说》


#


艾热下楼来找王以太的时候,夏日刚进入伏天,太阳快要坠落,空气中灌满了嘈杂的蝉鸣,白日里最后的光在王以太脸上把他本来就白皙的皮肤照得像是透明的玉。

王以太半躺在那把躺椅上,手里一把蒲扇很有规律地一下一下扇着,听见脚步声,他稍稍动了一下,然后抬起头,被夕阳余晖久照后缓缓张开的双眼一时无法聚焦,直到眼前终于展现出艾热的脸,王以太手里的蒲扇也已经被人顺势抢走...



*艾热×王以太

*琐碎平淡流水账。我流艾火的一篇垃圾废话送黑怕伉俪。



我想要靠近,听到那乡野的声音。

不经常想的事,难道就没意义。

总会有意义,无意间神来之笔。

——艾热/王以太《乡野传说》



#


艾热下楼来找王以太的时候,夏日刚进入伏天,太阳快要坠落,空气中灌满了嘈杂的蝉鸣,白日里最后的光在王以太脸上把他本来就白皙的皮肤照得像是透明的玉。

王以太半躺在那把躺椅上,手里一把蒲扇很有规律地一下一下扇着,听见脚步声,他稍稍动了一下,然后抬起头,被夕阳余晖久照后缓缓张开的双眼一时无法聚焦,直到眼前终于展现出艾热的脸,王以太手里的蒲扇也已经被人顺势抢走,他一时皱起眉头,五官都跟着集合。

“哎哟,艾师傅!”

艾热抽了一旁的矮脚凳过来坐在王以太旁边,王以太还是躺在那儿,一只手想拿回蒲扇。一阵山野间的风穿堂而过,他们身前就是一轮即将跌下地平线的红日,静默地燃烧在双眼之中。艾热扇了扇,扇子啪嗒落在王以太身上,王以太见状收回手,心满意足地笑了一声。

“艾师傅。”

艾热闻声点了下头:“嗯。”

王以太歪头,睁开眼睛,那边的天色仿佛沉入海水,连带落日所剩不多的猩红,交融成一片复杂的混色。艾热浸泡在这种自然的颜料里,在王以太目光所及的地方展现出一个有些模糊的轮廓。王以太定睛看了艾热片刻,才想起来自己为什么突然叫他。

“饿了…吃什么?”


山居以来,他们偶尔下山补一些生活用品,其他时候大多依赖小院种点菜自给自足,活得像陶渊明。日子久了,越过越舒服,也不会觉得哪里不方便。一日三餐变得前所未有之重,每顿饭都是人生大事。“吃什么”大概是王以太这些日子以来对艾热说过最多的话。

两个月前,艾热拉了个行李箱跑到山里来找王以太。他本以为王以太口中的山野采风不过是次短途旅行,但辛苦奔波终于找到地方后他才发现——没那么简单。

那种不知从何而来但却已经缠绕他们许多年的默契让艾热在踏足这里的一瞬间就多少看出点名堂:什么山野采风,不过是王以太的借口。

——这家伙,就是想找个清净的地方躲懒。


“真不是!”

那是他们第一次谈起这个话题,缘于饭桌间无意的随口一句。王以太塞了一口烧麦,含混不清但却坚定地否认了艾热好似玩笑的指控。艾热抱着双臂往椅背上一靠,面前王以太紧接着又端起面前那碗白粥。艾热连忙直起上身,想阻止他这种仓鼠一样把过多的食物藏进腮帮子咀嚼的行为。

“咽了,下一口再喝。”

王以太真的听他的,鼓鼓囊囊的嘴巴随着咀嚼动作动了半天,最后还是自顾自喝了一口,闭着眼睛顺了顺胸口:“艾师傅…有点噎啊。”

艾热拍拍王以太的背,用一句话拦下了王以太焦急反驳的话语,然后就在他睁大的认真眼睛里看着那些凝结的情绪一点点变得蓬松而柔软。

“我知道不是。”

碳水化合物落肚后会有一种满足感,就是那种吃到合口味食物时心稳稳落在心窝的感觉,王以太通常会这样来形容,自然、安稳。他知道他不需要对此解释太多,但还是被艾热很简单的一句话拉扯着思绪。


因为艾热说的没错。

他自然不是无端就跑来山野采风,甚至是,他也并不是为了来采风。原因很简单,但却很难直白地承认,因为在离开之前,那已经是困扰他很久的魔障——他写不出歌了。

最初,王以太觉得这其实也不是什么无法解决的大问题,他一直认为自己和艾热都属于创作里的自由人,灵感是上帝的恩赐,是一种难以捉摸的可遇不可求,需要突然地迸发,需要巧合地捕捉,需要生命中不间断的爱的滋养。

入行这些年,他也不是没有过灵感如枯井的时候。但这一次倦怠的叠加让他倍感痛苦,如此状态持续了一段时间,王以太终于在某天仿佛被推了一把一般下定了决心:他要离开一段时间。

离开现在的环境,离开创作人王以太的身份。

做出这个决定的刹那王以太内心充满了许久未曾有的轻松,但随之而来的是他的矛盾和纠结。

几乎是不可避免的,他第一时间想起艾热。


彼时艾热有了一段空闲时间,虽然人在新疆,但是他和王以太的微信联系倒也一直没断过,哪怕大多只是一些没什么营养价值的闲聊。没有先让手机吃饭习惯的王以太总是在接受艾热美食图片攻击的时候没有招架能力,只能没有攻击效果地在心里向往新疆美食,让艾热隔着手机屏幕都能生动地在脑海里刻画出王以太的神情——艾sifu,这个看起来好好吃,这个看起来也好好吃,这个看起来好像也好好吃。

但是,如果是隔着无线电波说他要找个地方寻个清净这件事,王以太也实在不知道怎么开口。踟蹰过后,王以太选择了保持沉默——反正现在他们也不在一起,他就算是跑走一会儿也不会被艾热知道啊。王以太这么想。

可是,他忽略了一件事,他只是暂时离开这个圈,究其根本,他还是身在这一片江湖。这些年在圈子里混到今天,身边关系网繁杂而紧密,他可以暂别,但无法无声无息。

王以太后知后觉发觉这件事的时候他已经在这里住了一周——一间远傍山间的二层小楼,是他暂时租下的。

坦白说,体验感不错。他本就是相对温和的性格,在一众暴脾气的rapper中总是过于peace,某些现场表演时有被激怒的状态也能用理智压制,这些年比较而言也是离矛盾中心很远的存在,如今在这里隔绝了所谓凡尘俗世的吵闹和争执,一整颗喧嚣的心缓缓沉入安静的河底,变得更平和也更静默,像无风时如镜面一般的湖。

如果艾热没有突然出现在这里的话。


#


艾热几年前就用异父异母的亲兄弟来形容他和王以太之间的关系,虽然他至今也不懂为什么新疆青年和成都青年之间会产生这种不可思议的化学反应,但事情就是这么发生了。合拍消弭了距离感,成都到新疆之间穿越大半个祖国山河的几千里距离就这样缩短了,最终变成不值一提的事情。

他们并肩坐着,手臂贴在一起,共同面对着采访的话筒和镜头以及镜头背后灼烤的白炽灯,清晰地感觉到对方的每一个小动作,扭过头就看得到对方脸上被自己刚才一句话逗出的笑纹。

大概是真的有缘。久了,艾热就不自觉地在心里牵扯出一根线,那根线的另一端拴着王以太的心弦。

但实际情况没有这么玄之又玄。事实是,他人虽在新疆,心却没离对方太远,有些风吹草动,他自然会听闻。


诚然,同样作为rapper,作为创作音乐人,艾热和王以太是完全足够称得上一句惺惺相惜的。所以即便无法完全理解,但艾热懂得,或者说他愿意去懂得,就像他愿意迁就王以太的爱好、作息、爱吃的东西和想去的地方…哪怕这些与他内心最真实的想法偶有冲突。

在那时饭桌上有些太过于寂静的沉默里,就算艾热内心很想问清楚王以太到底是怎么了,就算他不由自主悬起一颗心,他都只是不动声色地收了自己和王以太面前的碗,结束了这一顿平凡的饭,什么也没说下去,什么也没问出口。


#


“艾师傅!这种虫子你见过吗?”

王以太好奇地探着头端详着树干上正在攀向高处的不知名昆虫,艾热猛喷了几下花露水,打量着王以太裸露在外的白皙左手臂上已经被蚊子叮下的好几个包,视线迟迟才落到已经爬远的虫子身上:“没见过。”

说完,他就想拉着王以太回屋。虽说王以太嚷嚷自己晚饭吃多了要逛逛消化消化,但也不能因为自己太饱就跑来喂蚊子。毕竟山间草木密集,毒蚊实在太多,这两个月天气越来越热,蚊子就更猖狂。

王以太也没拒绝,跟着艾热慢悠悠逛荡回家,舒舒服服又往摇椅上躺着,过了一会儿喊着艾热一起把摇椅拖进了院子,躺在那儿看幽蓝色的夜幕中有几颗肉眼可见的星星。

城市生活里是见不到这些的。再加上自从他们几年前跟着中文说唱音乐一起进入大众事业,这些年来与这个根植进生命的文化同生共存,奔波的无数黑夜里甚至都没有停下来喘口气的机会,遑论做什么赏星观月这样旁人看来毫无意义的风月事。

数到第九颗星星的时候王以太停下了,他说完“九”之后叫艾热:“艾师傅。”

“嗯。”

“我们写别怕变老的时候,我就想过以后老了要过什么样子的生活,感觉…应该就和现在差不多吧。”

艾热听了,用气声笑了一下:“你可不是。你应该要当个window shopper,路过Louis V的商店。”

本来的歌词被艾热毫无波澜地用话讲出来,甚至还有些一本正经,独特的幽默感让王以太瞬间笑出声。

他侧过脸看艾热的时候艾热也恰好望过来,王以太想了想,那是那段日子以来他第一次主动且清晰地提起这件事。

倾听者也是需要敞开心扉的,更何况是在艾热面前。

“我倒也不是要体验养老生活,单纯想给自己放个假…你理解的吧。”


艾热记起几年前两个人为了做《幸存者的负罪感》那张专辑的时候,曾经一起在深圳住了两个月。

说是做音乐,但也不是主要日程,每天的生活没有因为要做专辑这件事发生太多集中的改变。以至于艾热回忆起时,只觉得那些日子里散落的都是珍贵的。拾起最多的碎片,是他和王以太打完篮球,骑个电动车到渔村海边,站在海边隔海相望是深圳林立的高楼大厦,身后依然是渔村的淳朴,路过的村民说着他和王以太都听不太懂的广东话。

如果有海浪波涛汹涌滚到脚边,他和王以太就蹦蹦跳跳往后退几步。看海的时候他们不怎么说话,一般都是王以太先说自己饿了,然后他们就回家。晚风轻飘飘吹在身上,穿过两个人肢体触碰的空隙,吹干在深圳潮湿空气中残余的薄汗。

艾热觉得一起看海时彼此无声的陪伴对他而言,是一种莫大的疗愈,覆盖在他人生在世二十几年经历的深深浅浅的伤痕或疤痕上,让他拥有短暂的解脱。

艾热没有对王以太说过太多。2021年适逢他人生低谷,合作的想法恰逢其会,他最初的想法很简单,音乐从来都是他的寄托,再倚靠一次又何妨,权当他给自己搭建乌托邦。

只是令他意外的是,在生命里有一部分重要且无法舍弃的东西摇摇欲坠,他失无可失、一身狼狈之时,除了音乐救他于水火,还有王以太在浮浮沉沉的失望中打捞起了水淋淋的他,擦干他身上沉重的沮丧,然后把他拉到阳光下,不声不响地陪他一起晒太阳。

那种感觉珍重到可以穿透心脏,怦怦跳跃在胸口。于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或者说更早之前,艾热就明白纵使他和王以太有千万种不同,但本质来说,他和王以太是一样的人。他们理所应当可以互相理解。


“我当然知道,但你自己跑到深山老林躲起来是不是不行,”艾热站在王以太身边,背着手抬头望天,“比如说,你刚才数到几了?”

新疆青年向来的不按套路出牌也算一种套路,王以太双手枕在脖子后面翘着腿,笑两声,看他,语气柔和:“那你说我刚才数到几嘛。”

“九啊,”艾热抬手,从王以太的角度错位看过去,他好像真的碰到了一颗星星,“是不是不行?都没人记得你数到几。”

“看来确实不行。”

艾热听罢,垂头一笑,收了手继续背到身后,侧过身看王以太,那人圆圆的眼睛像鹅卵石,望着他的时候总是带着一点乖顺。艾热笑眯眯地话锋一转:“不过现在这样还是可以的。”



他分明察觉到身边人状态要比最初好太多,只有艾热自己知道他在这里见到王以太时他的样子。虽然那时王以太人肉眼可见地瘦下去,脸颊肉也少了一层,可以显露出他清晰好看的下颌。但以失掉整个人的精气神为代价,未免太不值。

艾热不动声色藏起满腹满腔的担忧,看起来只像是来找好朋友山居度假。最初只字不提,后来旁敲侧击,终于到他面前的王以太慢慢有了一些原来的影子,和他去新疆前的模样重合在一起;终于到王以太云淡风轻讲:他只想放个假。

这句话从王以太嘴里说出来,才真正让艾热安了心。他已经不在意王以太最初的真实想法到底是什么,但最起码那时他是这样想的,那就可以了。

所以那些日子里,艾热第一次笑得这样轻松。而第二次,是某天吃饭的时候,王以太轻拧起眉头,艾热凑过去:“怎么了?”

“这些我们都吃过好多轮了吧…艾师傅。”

王以太说着,还是夹了一口放进嘴里。艾热想了想:“吃腻了?”

不等王以太点头,他的手就被艾热一把拉住,楼上卧室里摊开的行李箱空空荡荡,艾热另一只手指了指,示意王以太赶紧收拾东西。

面对着一脸懵的王以太,艾热说:“走吧。”

王以太不由自主睁大了眼睛,紧接着问一脸认真丝毫没有玩笑意思的艾热:“去哪儿?”

“假放够了吗?”

王以太摇摇头。艾热“哦”了一声,然后说:“但这里的饭已经吃够了,没意思了噻,那就换个地方咯。换个地方放假得不得行?你想一辈子在这儿当山野老妖?”

虽然确实在认识这些年里两个人确实交换了口音,但是在王以太听来,艾热的新疆四川话还是奇奇怪怪的,加之最后一句玩笑,以至于他不禁眨着眼睛笑了笑:“……没这个意思噻。”

“那就跟我走了噻,我们现在先走咯再嗦嘛。”

“艾师傅,原来你是特地跑来这里拐我的。”

艾热突然一本正经,若有所思,话里的川味都没了:“拐卖了,能卖挺多的吧。”

王以太被艾热这句话噎住,突然没了话说,艾热倒是也接着开了口:“走吧,你要是想不到去哪里,我们就先回新疆。上次不是有让你觉得看起来很好吃的东西吗,先吃一吃。”

然后他很快又加了一句:“其他的无所谓,以太,真的。”



几年后两个人做出第二张合作专辑,铺天盖地的宣传工作扑面而来,其中自然少不了各家媒体的采访。早就全然熟悉的流程一套走下来也没什么特别的,但王以太一直记得那天,负责采访的工作人员问了他这样一个问题——两位已经是第二次合作发专辑了,请问这次合作和第一次合作有什么不一样吗?

听到这个问题,他和艾热十分默契地对视一眼,依然是艾热先开了口,他总是有很多可以把心声说得很动人的真挚。

在艾热侃侃而谈两个人在说唱之上音乐风格的新突破、第二次合作的诸多新尝试时,王以太一边不时微微颔首肯定,一边想起几年前他和艾热一起离开山野飞去新疆的那天,日光顺着机窗流淌进机舱,艾热叫他,以太,然后在他身边把穿过流云间的光指给他看。

毫无预兆,王以太忽地一瞬被击中。那感觉像极了多年前他第一次接触到说唱音乐,有一种身体恍然被打通的畅快。那种想要写下点什么的渴望对他告别已久,再次交手之时一切都变的熟悉又陌生。他打开备忘录迅速敲下几句,终于抓住了这份久违的恩赐。

专辑最初拥有的歌是现在的两倍,他们删删减减,只打磨出这些。那句王以太福至心灵写下的歌词出现在新专辑的Intro里,而这个想法是艾热提出的。

成歌那天,王以太听到那一句最后呈现的面貌。就那一刻,他仿佛无比贴近云端,听得到来自悠悠苍云之间的福音。



完。




想要放假

娃娃亲

 ”的续集,前面是怀孕老做噩梦的谢锐韬和温柔有耐心的蒋文涵的哄夫日常

后面是好几对小情侣抢着跟谢锐韬和蒋文涵的儿子订娃娃亲(前面比后面短一点,所以标题用的是后面那部分)

真的老好看了,任何人不看我都会伤心的OK?


谢锐韬怀孕差不多九个月的时候,本来就因为怀孕很敏感,再加上快要生了难免会有点害怕和焦虑

晚上经常做噩梦怕自己是个不称职的爸爸,还怕生完孩子以后蒋文涵不爱自己了

那半个月,晚上谢锐韬的手心全部都是汗,眉头时常因为梦魇而紧锁


每当谢锐韬被噩梦惊醒时,蒋文涵都会把他给扶起来坐在床边,然后自己半蹲着给谢锐韬擦眼泪

根本没有起床气地用温柔的语言去问谢锐韬...

 ”的续集,前面是怀孕老做噩梦的谢锐韬和温柔有耐心的蒋文涵的哄夫日常

后面是好几对小情侣抢着跟谢锐韬和蒋文涵的儿子订娃娃亲(前面比后面短一点,所以标题用的是后面那部分)

真的老好看了,任何人不看我都会伤心的OK?



谢锐韬怀孕差不多九个月的时候,本来就因为怀孕很敏感,再加上快要生了难免会有点害怕和焦虑

晚上经常做噩梦怕自己是个不称职的爸爸,还怕生完孩子以后蒋文涵不爱自己了

那半个月,晚上谢锐韬的手心全部都是汗,眉头时常因为梦魇而紧锁


每当谢锐韬被噩梦惊醒时,蒋文涵都会把他给扶起来坐在床边,然后自己半蹲着给谢锐韬擦眼泪

根本没有起床气地用温柔的语言去问谢锐韬怎么了,做了什么噩梦,会耐心地去哄他


谢锐韬也不知道自己怀孕的最后两个月因为孩子和蒋文涵哭了多少次

哭完之后都觉得很丢脸,但下一次哭的时候都是比上次更厉害

潮汕人本来就不怎么分前后鼻音,特别是谢锐韬那出了名的塑料普通话,所以谢锐韬每次哭的时候鼻音特别重


谢锐韬每次都不想哭出来,所以眼泪都是挂在眼眶里一颗一颗地砸下去

眼眶和小脸都比往常要红很多,像是以前蒋文涵真的把自己给玩疯了的样子

委屈巴巴地摸着自己的肚子,低着头怕蒋文涵骂他不敢抬头看他,像个犯错的小朋友看起来更让人心疼

好几次谢锐韬越哭越凶了,蒋文涵没办法,愣是哄了三个小时才睡着


“你怎么哭了啊?怎么了宝贝?”


“我…梦见我生了儿子后肚子上有一条特别丑的疤”

“然后你不要我了”

“蒋文航,你不能不要我听到没有”


“不会不要你的,放心吧,你肚子上的疤在我看来一点都不丑”

“那是你为了我们的孩子才受的罪,哪怕不要孩子我也要你”


蒋文涵每次说完之后都会站起来一边摩挲着谢锐韬的后背,一边亲吻他的额头


“我真的好矫情啊”

“我是不是很没用只会给你添堵啊蒋文涵”


“你别委屈,这不是你的问题”

“你没有给我添堵,是我之前没有给足你安全感”

“每次吵架大部分都是我先跟你吵,我没有回家你都要担心到半夜,因为我的事情经常让你哭”

“就连怀孕了也要因为我哭,‘老婆对不起


最后的结尾往往都是以两人的接吻而结束,蒋文涵在谢锐韬熟睡之后从他的后面抱住他给到他足够的安全感

每个人在爱情上面都是个胆小鬼,只是谢锐韬更加缺乏安全感更加珍惜这份感情才会这样



没过几天,朋友们就经常打电话还有微信视频过来

不仅是简单的问候,更重要的是想缓解一下谢锐韬的焦虑

蒋文涵也不知道他们从哪里听说的,但谢锐韬的确有所好转,管他们是从哪里听说的呢


在他们的印象中,最有意思的一次应该是万妮达他们几个争谢锐韬儿子的娃娃亲的时候

从小情侣之间互相甩锅,到底哪对情侣才是最腻歪的,到后面几个人就开始争谢锐韬儿子的娃娃亲了


那次谢锐韬盖着小被子坐在沙发上,旁边是蒋文涵帮他举着手机,两人共用一个手机跟他们聊天

共用一个手机的还有刚刚巡演完早安和杨和苏,陪艾热一起回新疆的王以太两人还有最近在长沙休息的盛宇刘聪

以及三个在不同地方单独用手机视频的黄旭,Capper和万妮达


万妮达:“tt你什么时候卸货啊?”


tt:“快了,过几天就要去医院了对吗?”

谢锐韬看向正给他举着手机的蒋文涵,蒋文涵点了点头

gali:“别怕,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Capper:“你们能不能好好视频,秀恩爱请一会儿不视频了再秀”


万妮达:“宝贝你回来啦”


Capper:“你这又是干嘛呢万妮达?就我一个单身狗能有好一点吗?”


万妮达:“我男朋友回来了,不行吗张砚拙?”


Capper:“……”

Capper:“不带这么欺负人的,对孩子好点不行吗?”


tt:“那盆妹赶紧找对象呗”


王以太:“就是,Capper每次都是吃狗粮吃得最多的那个”

艾热:“对”


Capper:“能别催婚吗各位,孩子真挺不容易的啊”


黄旭:“我之前看到我老婆生的时候很痛的,gali你可得多关心一下tt啊”


gali:“我知道这个,放心吧”


杨和苏:“旭哥真的老贴心了”


王以太:“是啊,当时一席之地就旭哥一个单着,旭哥居然还能忍那么久”


黄旭:“闪火,我建议你去看看我的微表情,你们在舞台上腻歪得我都快疯了”


早安:“还好,没那么夸张”


艾热:“tt和gali那才叫腻歪,当时比赛的时候他俩就好像黏在一起了一样”


tt:“没有啊,有吗蒋文涵?”

gali:“没有吧,正常的肢体接触啊”


Capper:“还没有,当时网友还说我们像一家三口,我还被占便宜了”


gali:“那要这么说最腻歪的还得是艾热他们啊,我有一次还看到他们在化妆间你侬我侬的”

tt:“看不出来啊,咖喱哥哥你还知道些什么说给我听听”

gali:“等会儿再说吧,我怕你太激动动了胎气”


Capper:“唉…你们等我拉个人”


万妮达:“谁啊?”


派克特:“你臭小子把我给拉进来干嘛?”


Capper:“王叔,他们在讨论谁才是最腻歪的情侣”

Capper:“我抵挡不住,需要你跟我一同对抗这些小情侣的‘人身攻击’才行”


派克特:“怪不得ice说他给你们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没接,原来都跑这里来秀恩爱了啊”

派克特:“哦对了,过几天我要去趟长沙,盛宇和聪别记得来找我啊,我们一起去聚聚”


刘聪:“嗯”

盛宇:“老派,你怎么叫我就是叫全名,叫聪别就不一样了啊?”


派克特:“一下没注意到”


刘聪:“你别这么醋行吗?”

盛宇:“我没醋啊,有吗?”

刘聪:“脸上写着俩大字,‘吃醋’”


派克特:“……我觉得盛宇和刘聪应该才是最腻歪的吧,盛宇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盛宇吗?”

派克特:“你是把你这场最大的雨全浇刘聪头上了啊?怎么这么腻歪呢两个人”


盛宇:“没有啊,刘聪老高冷了”

盛宇:“最腻歪的就是艾火,不容反驳”


王以太:“明明是你们好吗?”


刘聪:“老夫老妻的了怎么还让gali看到在化妆间你侬我侬,这才叫腻歪”


Capper:“小情侣开始唱起双簧来了”


王以太:“……那是因为艾师傅找我商量要不要跟t仔他们提前定娃娃亲”


gali:“你们不是还没……明白了”

tt:“明白什么了?”


杨和苏:“艾师傅没想到你居然是个喜欢说虎狼之词的艾师傅”

早安:“磕到了磕到了!”


王以太:“早安收敛点可以不,你那笑容镜头都装不下了”

艾热:“是有这个想法,还在实施中”

此时的王以太成功地离开了镜头

在镜头外脸贼红地看着艾热,艾热一看就知道自家仓鼠被自己给整害羞了


万妮达:“哎呀,大白天的你们真的是…”

万妮达:“等新说唱十周年的时候记得带过来我们一起跳莫加戴!”


tt:“翁颖你心里现在只有莫加戴吗?”


万妮达:“还有我男朋友”

万妮达:“咦?Capper怎么掉线了?”


刘聪:“应该是自闭了吧”


Capper:“哥哥姐姐们对我好点行吗?”

Capper:“咦?我王叔呢?”

Capper:“装卡给挂了……”

Capper:“那我再把ice给拉进来,我真的受不了你们这群人了”


万妮达:“你自己要嗑cp,磕酸了又没有对象,能怪谁?”


ice:“原来你们都在这儿聊天啊,我说打电话怎么一个人都没接”

ice:“都聊什么呢?”


Capper:“聊谢锐韬儿子的娃娃亲”


ice:“蛙趣,这么有意思的吗?”


盛宇:“艾热,那你们还定不定娃娃亲了?”


艾热:“宇哥这是要搞大动作了?”


盛宇:“就是问问而已”


tt:“你们是不是应该先问问我们家答不答应再做决定啊?”


刘聪:“那t仔同意不咯”


tt:“孩他爹,你说呢?”

gali:“孩子还是早点嫁出去,不是,早点成家立业得好”


Capper:“哈哈哈,蒋文涵真的从头到尾地嫌弃自家儿子啊”


王以太:“那你们的儿子绝对长得贼帅,我们得先把娃娃亲给定了”


盛宇:“那我们也要啊”


早安:“我觉得我们家也应该端个板凳占个位置”


万妮达:“谢锐韬,谁跟你是姐妹,别忘了首选应该是我们家”

万妮达:“我要生个特别漂亮的女儿,到时候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刘聪:“妮达怎么想得这么美好啊,万一是个男孩呢?”

盛宇:“那我们很开明的,男孩女孩都能订,如果以后玩不到一起再退也行”


王以太:“那我们家也一样啊”


ice:“哈哈哈妥妥的吃瓜现场,tt儿子的娃娃亲到底花落谁家呢?”


gali:“他爸,孩子是你生的,你的发言权最大我都听你的”

tt:“那我们都先不定,等你们去谁家有喜事了再说吧”


盛宇:“明白了,今晚就提上日程”

刘聪表示他听到这句话之后墨镜都挡不住他一脸惊讶的表情


艾热:“我们待会儿下线就可以开始了”


万妮达:“你们几个大白天说这些合适吗?”


几个月后,谢锐韬才在医院里恢复得差不多和蒋文涵一起回家

生的那天蒋文涵在手术室门口等了很久,中途还是没有绷住哭了一会儿

因为谢锐韬的身子本来就有点弱,难免生产还有恢复都很慢

换做别人可能还是会多一分冷静,但是蒋文涵冷静不了,手术室里那可是这辈子对他最重要的爱人


那几个月蒋文涵和谢锐韬都是在医院里度过的,好不容易有了点清闲的时间就没怎么跟朋友们聊天

但孩子刚出生的那几天大家都来看了,都说长得帅

简直就是缩小版蒋文涵但是有的地方又很像谢锐韬,一眼就能看出是两个人爱情的结晶


蒋文涵和谢锐韬回家的第三天盛宇就火急火燎地发起了连麦视频

但不一样的是这次盛宇是把四个联盟的所有成员都拉了个遍,因为黄旭他们都录节目去了没时间接视频


GAI:“咱们好久没打视频了诶,上次我都听说了,你们这次又是聊什么啊?”


Capper:“t姐你们怎么会接视频通话啊,儿子不用照顾的吗?”


tt:“他在睡觉,我们刚好现在在休息就接了”

gali:“你们今天有什么事吗?怎么想起打视频了”


艾热:“不知道,好像是盛宇发起的吧”


VAVA:“功夫胖你应该知道他们要说什么吧”


功夫胖:“没有,我都不知道,他们最近没跟我说什么啊”


早安:“咦?艾师傅,火哥呢?”


艾热:“在床上躺着的”


早安:“磕到了磕到了”


艾热:“那苏苏呢?”


早安:“床上呢”


狗哥:“年轻人果然有朝气,还是多注意点身体吧”


Capper:“各位,咱聊的话题能不要再度跑偏了行吗?”


盛宇:“咳咳…今天说一件事儿,关系到两家的幸福大事”


刘炫廷:“怎么了啊,整得神神秘秘的”


Capper:“蛙趣,你们速度这么快的吗?”


功夫胖:“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

功夫胖:“太不地道了兄弟,我应该拥有最先知道的特权吧”


刘聪:“傻别说他太激动了,就想一次性对所有人说完”


gali:“男孩女孩啊?”


盛宇:“男孩女孩都有”


早安:“牛逼!”


艾热:“不愧是宇哥”


狗哥:“恭喜恭喜”


Capper:“这么劲爆的吗?!”


功夫胖:“好啊,你们居然瞒着我”


刘聪:“我们也是今天才知道”


GAI:“你俩这次真的赚翻了啊,以后彩礼还有嫁妆那得多少啊”


gali:“那我们还定娃娃亲吗?”

tt:“肯定定啊,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万妮达:“谢锐韬别抢我台词”


艾热:“你们儿子的娃娃亲先留着啊,别趁我们不注意给定了”


盛宇:“我们是那种人吗,放心留着呢”

盛宇:“对了tt,你们儿子以后要是对我们女儿不好就等着diss吧”

刘聪:“我唱hook,傻别唱verse的那种”

盛宇:“没错”


tt:“放心,他要是欺负咱女儿,我…就让蒋文涵当个恶人去管教管教他”

gali:“他要是欺负你们女儿我就帮你们写diss”


Capper:“真·‘大义灭亲’”

芒果忙忙果

根本沒朋友吃艾火只好飢不擇食自產自銷自割腿肉 

P2原圖

根本沒朋友吃艾火只好飢不擇食自產自銷自割腿肉 

P2原圖

在下编剧818号

席人HP笑话

设定:杨和苏:格兰芬多三年级级长

早安:斯莱特林五年级,中国某道派世家唯一传人,转学生

王以太:赫奇帕奇三年级

艾热:拉文克劳六年级级长

黄旭:格兰芬多六年级级长,魁地奇队长

[图片]



设定:杨和苏:格兰芬多三年级级长

早安:斯莱特林五年级,中国某道派世家唯一传人,转学生

王以太:赫奇帕奇三年级

艾热:拉文克劳六年级级长

黄旭:格兰芬多六年级级长,魁地奇队长


小磨牙

克鲁利的日记

1.亚兹拉斐尔是一种非常单纯的生物,即使我的手已经摸到了衬衫最后一颗纽扣,他也会以为我怕他太热帮他脱衣服。但是在第一次之后这头蠢萌的小羊显然吃一堑长一智。

2.天使平时跟植物玩的很好,所以亚兹拉斐尔来我的公寓住时我不得不把盆栽挪到离床比较远的屋子,我不想让这些植物偷听见什么不该听的东西。

3.天使在一个炎热的夏天连续七天拒绝了棒状冰棍,我想是因为我的问题。

4.天使喜欢在没人的时候变小来享受超大份可丽饼。

5.天使给他浴室里的每一只小黄鸭都取了名字,比如我昨天就不小心踩着“路比”进了浴缸。

6.天使会说梦话,其中99%跟吃有关,1%不可言喻。

7.不能一把扯掉他的浴袍,除非你想看见瞬移到床上被子蒙头并且拔...

1.亚兹拉斐尔是一种非常单纯的生物,即使我的手已经摸到了衬衫最后一颗纽扣,他也会以为我怕他太热帮他脱衣服。但是在第一次之后这头蠢萌的小羊显然吃一堑长一智。

2.天使平时跟植物玩的很好,所以亚兹拉斐尔来我的公寓住时我不得不把盆栽挪到离床比较远的屋子,我不想让这些植物偷听见什么不该听的东西。

3.天使在一个炎热的夏天连续七天拒绝了棒状冰棍,我想是因为我的问题。

4.天使喜欢在没人的时候变小来享受超大份可丽饼。

5.天使给他浴室里的每一只小黄鸭都取了名字,比如我昨天就不小心踩着“路比”进了浴缸。

6.天使会说梦话,其中99%跟吃有关,1%不可言喻。

7.不能一把扯掉他的浴袍,除非你想看见瞬移到床上被子蒙头并且拔不开的球。要先熄灯,这样他会自己慢慢脱,我想他应该知道恶魔可以夜视。

8.在他圆润的脚趾蜷缩起来的时候用力,会得到带着哭腔的控诉。

9.一个新姿势要怂恿诱惑好多次。

10.以上为克鲁利所记。


🕯️烛渐失控

【好兆头/CA】蛇讨厌魔术表演

文/烛香

*这篇时间不太符合原作要求,看个乐就行了


Summary:

蛇讨厌魔术表演。

蛇也讨厌他的天使出差。


克鲁利的1876工作报告节选:

为了哄天使回伦敦结果变出了过多玫瑰,默西河河道被堵塞20分钟。

成功瘫痪了英格兰第二大港的物流,四舍五入拖延了当天全世界40%的货物运输。


————————————————————————


事情发生在1876年的7月。具体时间,7月9日下午5点27分。


当然,现在再提起的话,天使和恶魔都已经不记得如此准确的日子了,他们只能记得那天发生了一次重大浪费。还有,天使可以确切地说出他吃了什么:他中午在利物浦码头边...

文/烛香

*这篇时间不太符合原作要求,看个乐就行了


Summary:

蛇讨厌魔术表演。

蛇也讨厌他的天使出差。



克鲁利的1876工作报告节选:

为了哄天使回伦敦结果变出了过多玫瑰,默西河河道被堵塞20分钟。

成功瘫痪了英格兰第二大港的物流,四舍五入拖延了当天全世界40%的货物运输。



————————————————————————


事情发生在1876年的7月。具体时间,7月9日下午5点27分。


当然,现在再提起的话,天使和恶魔都已经不记得如此准确的日子了,他们只能记得那天发生了一次重大浪费。还有,天使可以确切地说出他吃了什么:他中午在利物浦码头边独自吃了一份龙虾意面,晚饭和克鲁利在河边吃烤肉,有南美风骨在。还有一份白色的奶昔,虽然他搞不清是用什么做的,但是他喜欢白色,他也喜欢那份奶昔的味道。


不过天使的食谱并不是我们所要关心的,应当把故事重新定格在5点27分,然后,把时间再往前调28分钟,也就是4点59分。


批注:上帝不喜欢整数。


1876年7月9日下午4点59分,许多人聚集在了利物浦城南的默西河河边。那儿有个嘉年华,在嘉年华的边缘有个白色的大帐篷,里面有一个小小的魔术班子正在表演。


他们打了个明晃晃的招牌,说是约翰·马斯基林的学徒凑成的新的班子,这一下子就吸引了许多人——要知道约翰·马斯基林,他的票可不好抢。事实上,这个招牌也不是虚假宣传,因为约翰·马斯基林从去年开始在利物浦开了个魔术师培训班,而这个魔术班子有一半的人都通过正规或不正规的方式从约翰·马斯基林手下学了些本事。


站在帐篷外头的男人个子不算高,穿着一身米白色,搭配领子上大大的浅绿格子丝巾系成的蝴蝶结,给人一种温暖的感觉。他有着一头浅得几乎是银色的头发(光是这一点就已经很不寻常了,但似乎他并没有意识到),他的鼻子下面画了片胡子,应该是画的,因为视觉效果实在太假了。这也许是为模仿约翰·马斯基林的造型而做的努力,可惜他短小的下巴和圆圆的浅色眼睛让他的胡子显得更加滑稽可笑了。


他正在招揽顾客,用自己的本事吸引孩子们死拽着他们的家长让他们进帐篷里看看——看看真正的魔法!妈妈!我真的想看看——当然招揽顾客是一个次要工作,这个银发的男人,亚茨拉斐尔,他是真心实意地想逗孩子们开心。他刚刚完成他长达三个月的进修(为此他的书店也歇业了三个月),正是最熟练的时候,无论是表情的浮夸程度还是技巧都无可挑剔。他对魔术投入了十足的热情,甚至还弄到了约翰·马斯基林签名的一本魔术技巧教学小册子的初版书(不要和亚茨拉斐尔探讨他究竟如何说服马斯基林的,至少他用的坦荡荡的干净手段——嘿,别露出怀疑的眼色,他可是个天使!)。


他从一个孩子的耳朵里变出了硬币,逗得那小家伙咯咯笑。亚茨拉斐尔就沉浸在这样欢乐中,他觉得人类实在是太聪明了,他们可以“发明魔法”,这在天堂是绝想不到的。他直起腰,抬起头,看到克鲁利戴着一顶高礼帽站在相隔两米的地方。他一身黑色,紧跟潮流留着个长长的鬓角。


“这是你找的新兼职吗?”


“哦,克鲁利。”亚茨拉斐尔高兴地说,但是在他保持微笑迈上前时他又强迫自己把笑容收了回去,防止自己面对恶魔时过分的快活显得不合身份,“你在这里做什么?我以为你在伦敦。”事实上,天使现在正迫不及待地想向恶魔展示他这三个月的成功。


“你知道,伦敦现在,稍微有点无聊。”克鲁利说,“而且我觉得我再不来提醒你,你的书店可能就要被他们收去改成会计师事务所了。”


“哦怎么会这样?”亚茨拉斐尔稍微有些吃惊,“好吧,那我参加完这一次的演出我就该回去处理一下了,他们不能拿走我的书店,合同上写得很清楚。”


“但是改成会计师事务所会更有效率些。不管怎样,你到底在这里做什么?”


“哦,克鲁利,好吧,既然你来了,那我也必须和你介绍一下了。”亚茨拉斐尔很高兴他们的话题回到了魔术上面,他整理了一下袖子,“这是人类伟大的发明!本世纪最伟大的发明。娱乐,为了孩子娱乐。”


他伸出一只手,在恶魔的耳朵边上虚晃了一下,摸出了一枚硬币。


“看到了吗,我从你的耳朵里变出了一只硬币!我们还能做到悬浮,如果你今天来看看我们的表演……”


恶魔用一种看小孩的眼神不敢相信地看着天使(他的眼睛虽然藏在墨镜后面看不清,但是他瘪起的嘴唇,浮躁的眉毛都已经暴露了他的质疑)。他确信现在他的天使正在用一种纯人类的方式完成奇迹——奇迹?骗术?如果天使知道这是一种骗术的话他是否还会玩得那么高兴?


“你不可能是在认真的。”


“哦,我当然不是认真的。”天使现在已经彻底进入了角色,他摆出了他玩魔术时专用的表情,“堕落先生可从来不会说真话。”


然后他被自己逗笑了。


“堕落先生,你管你自己叫堕落先生?”


哪有天使管自己叫堕落的?


“嘘——听,你有没有听见羽毛的声音?”


“哦,天使——”


“哈!错了!是邦尼小姐!”


他的帽子里跳出了一只兔子,直扑向克鲁利,克鲁利不耐烦地瞪出了他的恶魔脸,差点把兔子吓得当场暴毙。亚茨拉斐尔皱起了眉:“你不该这样吓唬她。配合一点,克鲁利,这里那么多孩子。”


“配合天使不是恶魔会做的事。你知道你玩这些很掉价吗?”


“不,完全不觉得,你也可以试试,我可以现在就帮你报个班——哦,但是,我不会用天堂的钱,”亚茨拉斐尔纠正着自己的话,“但我认为这对你有好处,也许你会发现其中的乐趣,你可以和孩子动物成为好朋友。”


“我讨厌动物。”克鲁利说,“恶魔吃小孩,不是和他们做朋友。你应该给他们表演真的魔法。”


“那样就没有意思了,但是现在、真的很有趣,你看——”


亚茨拉斐尔凑近克鲁利,他的手打了个转,变出了一朵玫瑰。他瞪圆了他的漂亮眼睛以增加戏剧性效果,满脸都写着:看啊克鲁利多么有趣啊你会爱上这项娱乐的——


“了不起,天使,没有女士会拒绝这样的小技巧,但这难道不是恶魔才应该掌握的吗?”克鲁利讽刺着。


他甩了甩手,袖子里抖出了源源不断的玫瑰。


“这才是魔术,天使。”


“哦不,这是作弊,而且我是从你的耳朵里变出来的,不是我的袖子——”


“它一开始就在你的手里不是吗?”


“不,它在你的耳朵附近。”


“绝不可能,这真掉价。”


“哦,你总得有点兴趣。”


“我有兴趣、我有兴趣,我想要的东西你不愿意给我。”


“我们不是站在这里讨论那件事的,我说了我不会和你讨论那件事。”


“我现在也不想讨论你的魔术,天使。”


“好啊那我们不讨论魔术,但是!哦看看啊!克鲁利,看看你的帽子里是什么!是只鸽子!”


“停下来,天使!我不想再继续。”


“哦你真没劲。”


“你确定要那么说我吗?我和你比较?我是没劲的那个?哦天哪,你瞧瞧你在说什么?”


亚茨拉斐尔抬起手摆了摆,他终于不再死拉着克鲁利欣赏魔术了。他们两个在这些方面真是太过不同,克鲁利喜欢所有简单的、直接的东西,最好能有些无序感,这在亚茨拉斐尔眼里看是缺少情趣的。他仰着他骄傲的下巴(但这不会让他看上去哪怕比平时多出一厘米的高度):“好吧。那我没办法再继续邀请你加入我们的魔术事业了。”


“非常感谢。”克鲁利轻佻地说。


“你有没有觉得这附近有些太香了?”


“……好像是的。”


他们低下了头。用于泄愤和讥讽的玫瑰还在从克鲁利黑色的袖子里掉出来。


“哦上帝!你干了什么!”


“就当这是我在完成这个月的指标吧。”


“哦绝对不行,快停下来!你会毁了嘉年华的!”


“那你就用你的神迹把它们变没。”


“这、这不符合魔术的精神。”


“哦,天,真的吗?你认真的吗,天使?”


“好吧好吧但也许应该更隐蔽——难道不应该你先停下来吗?你为什么还不停下来。”


“我在表演真正的魔术。”


“不行,这样下去会引起上面的注意的,天哪,我又要给加百列写报告。”


“好了我停下来了,你赶快收拾干净。”


“有船被堵住了……天哪你干了什么,克鲁利。”


“如果你从一开始就表演正常的魔法就不需要我变出东西让你来弄消失了。”


“但那样就不有趣了。”


“呵呵。”


“这一天的表演都被毁了。”


“这是我的工作。”


“……但是至少你变出来的是花而不是其他东西,我知道你还是向往美好的,克鲁利。我都不知道原来你能变玫瑰。”


“……我得承认一件事,天使,是我蛊惑他们买你的书店的。”


“……你这个恶魔!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我是恶魔。”


他冲着天使吐了吐舌头。


至少接下来他们又可以在圣詹姆斯公园见面了——真该死。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1876年8月1日

批复:

麻烦用正常恶魔的方式完成你的职责,不然没法评业绩。

地狱公爵哈斯塔

 

 

END


————————————————————————

哦,最后补充一个不重要的知识。

后来亚茨拉斐尔弄到了马斯基林在1894年出版的《S&F:耍老千与玩魔术的完全技巧指南》初版。就在他旧书店进门右手边第三个书架第二排,从上往下数。

再次警告,请不要多问。

 

 

END·END·?


————————————————————————

我真的不嗑了放我出去(捶墙

写不出他们百分之一的可爱真要气死我


水果遇到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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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渐失控

【好兆头/CA】克鲁利需要一台车,不过他更需要的是有天使坐在副驾驶位

文/烛香  


Summary:

战争结束了,但关于圣水的冷战并没有结束。

克劳利想要一台车。

而我想写爵士时代。


-

在开始看这篇缺少实际内容的短故事前,我们的读者应该知道的是,克劳利是一个自由主义者。

因此,20世纪的无序对他来说是场狂欢,而汽车是狂欢开始的必备道具。

不过话说在前头。他不喜欢战争。从1914年到1918年,整个伦敦都笼罩在一种阴霾里,所有人都垂头丧气。1916年后,医院和疗养院人满为患,退伍的士兵走在街上会突然发起癔症,手指僵硬眼里没神。机器是人类的造物,而机器战争就像是大革命时的断头台,集...

文/烛香  

 

Summary:

战争结束了,但关于圣水的冷战并没有结束。

克劳利想要一台车。

而我想写爵士时代。

 

 

-

在开始看这篇缺少实际内容的短故事前,我们的读者应该知道的是,克劳利是一个自由主义者。

因此,20世纪的无序对他来说是场狂欢,而汽车是狂欢开始的必备道具。

不过话说在前头。他不喜欢战争。从1914年到1918年,整个伦敦都笼罩在一种阴霾里,所有人都垂头丧气。1916年后,医院和疗养院人满为患,退伍的士兵走在街上会突然发起癔症,手指僵硬眼里没神。机器是人类的造物,而机器战争就像是大革命时的断头台,集体性的,就是撒旦也想不出这样精妙的点子。

但这些都不是让克劳利心神不宁的原因。真正让他倍感烦闷又无处排解的根源是因为天使自1862年的固执。

他们已经50年没有讲过话了。

更糟的是,克劳利还缺少找天使说上话的时机和理由,因为天使大部分时间都把自己圈在书店里。战争开始后,天使非常自制地降低了自己的伙食标准,他也不怎么去巴黎,他偶尔出现在各种各样的教堂和医院行善,而这些地方(尤其是前者),克劳利出于种种原因都不怎么乐意去。

1918年秋天的一个上午,他们在圣詹姆斯公园中心地带隔着草坪碰见对方。他们都停住了,然后天使下意识地抬眼抬手后——又迅速压抑住自己打招呼的礼貌本能,他拉扯着一张严肃的面孔,快步背过身消失在公园的另一端,偏就不和克劳利说话,摆明了态度划清界限。

克劳利的脾气更臭了。他当时用仇恨的眼神盯着公园里最粗壮的那棵树,盯得那树的叶子飒飒发抖,但这样换不来天使的温柔。

总之,现在克劳利陷入了一种困境。天使的固执导致了他的孤独,这孤独(和失恋)侵袭了他腐蚀了他。他没办法集中注意力做他的工作(当然,他本来也没多上心)。1918年那短短的冬季,他被喷火的地狱马甩下来了37次,平均两天一次。他的屁股前所未有的疼,让他无法参加战争结束时在伦敦持续了整整三天的庆祝——他甚至不能放任自己瘸着腿走到特拉法尔加广场,见证一下人类在狂欢时会带来的暴力和骚乱。

在第37次被马甩下来后,克劳利趴在床上决心重新振作起来,并且彻底放弃地狱马。在这二十年里,他注意到人类越来越少的让马匹占据街道的主流,马匹开始更多聚集在乡村,因为那些乡绅喜欢笼络二三十条猎犬骑着马出去猎狐。城市里取代马匹的交通工具变成了一种黑色的铁皮箱子,术语是汽车。它们自1908年起通过亨利·福特在密歇根州底特律市的工厂推出的T型车迅速普及,到了战争结束,老福特已经成为了美国人必备的出行工具。

克劳利现在确信他需要一辆车。

为了更好地了解汽车文化,克劳利打包行李去了美国,暂时逃离了对他不公的英格兰和无情的亚茨拉斐尔,给自己饱受创伤的心灵放个假。

 

 

-

他最初目的地是路易斯安那州的新奥尔良。

显然,这不仅仅是为了汽车。如果是为了汽车,他更应该去东北瞧瞧。但是克劳利做不到在踏上新大陆的瞬间不去瞥一眼爵士乐的起源——伦敦的一些酒馆已经有很不错的爵士乐手,巴黎也开始渐渐变成欧洲爵士乐的中心,但是新奥尔良——撒旦万岁,任何一个热爱音乐的人都不会放过这里。恶魔已经收集了好些爵士乐的黑胶唱片(但所有人都知道爵士必须听现场),这绝对可以秒杀19世纪以前的一切音乐(40年后他遇见摇滚时他也是这么想的)。

克劳利计划先去新奥尔良,然后再去孟菲斯瞧瞧,最后去芝加哥和纽约。新奥尔良的乡村俱乐部每个晚上都聚集着好些车子,这里有太多太多无所事事的年轻男孩和他们风流女孩们(或叫做摩登女郎)把头发弄得鬈鬈的,抹上发油。她们把自己套在玻璃纱连衣裙里,上面总有上百个炫目的亮点,她们擦得粉和撒得香水太多了,肉欲的味道就从俱乐部的赌桌和台球室里冒了出来。

克劳利这两周都坐在距离未来的Preservation Hall半英里处的一家间乡村俱乐部的角落里喝酒抽烟。他穿着撞色的搭配,看着人类大声喧哗,他能从皮鞋和凉鞋的踏声里摸索出单簧管和手风琴的切分调子(他完全可以猜到如果换做亚茨拉斐尔他会有多讨厌这样的音符)。这些都是留在南方的二流乐手了,许多一流的被北方佬挖走去了芝加哥和纽约。他在新奥尔良没忘记履行职责,他劝诱了好几些退伍的落魄军人把自己这一周仅剩的工钱都投进了骰子的点数里,但是也许他不去劝诱,那些人也会心甘情愿地把钱掏出来。他们都有着相似的胡茬、一身的跳蚤、满眼的浑浊和过分的血丝,就像是伐木场里被抛弃的烂木头,专门用来垫其他木头落下来的碎屑。这样无聊酗酒的灵魂逐渐让克劳利玩腻了,于是他又去了孟菲斯。

孟菲斯的人,总得来说,他们更想要像老祖宗一样摆出点绅士风度,而不是和路易斯安那州的乡巴佬一样没羞没躁地狂欢。比起新奥尔良,酒吧和黑人多一些的咖啡店里有更多的忧伤的调子,无休止的狂欢也少了很多。这里的人戾气比新奥尔良重一些,也更在意自己有没有一份体面的工作。克劳利在孟菲斯逗留期间跟着一个酒吧的小号手学会了开车,不过他发誓他绝不会买T型车——这两周下来他看腻了看倦了:柔软的后座,缺少防护的车头,易操作的扶杆——在克劳利抵达孟菲斯时,福特公司的流水线已经把亨利·福特捧上了美国最富有的几个人的位置,这车早已遍及了半个美国并且远销欧陆。300美元(1920年代290美元/中文维基)的T型车就像是亚茨拉斐尔的那套米白西装,甚至还没有亚茨拉斐尔可爱的微笑和时常更换的领结提亮。

 

 

-

抵达芝加哥前,克劳利特意把他的头发弄成了中分的样式,然后用软礼帽盖住(软礼帽比上世纪的高顶礼帽要好得多,高顶礼帽搭配鬓角,真太做作了),搭配了一套特别昂贵的黑西装,他在孟菲斯最好的裁缝店里一眼就相中了。他还扩充了一下他的墨镜库存,然后提着一个毫无意义临时变出来的棕色皮箱用半秒的时间出现在了芝加哥联合车站(那个棕色皮箱只是让他旅人的身份看上去更有说服力而已)。

“呼。”他伸展了一下四肢,看到大街小巷都在拿着报纸大呼小叫,“芝加哥比我预想的还要吵。”

他抵达芝加哥的这一天是1920年的1月17日,早上7点21分,报纸刚刚印出来,宣布了国会在午夜的决定:根据这项法律规定,凡是制造、售卖乃至于运输酒精含量超过0.5%以上的饮料皆属违法。国会天真的认为,只要第18号修正案生效,所有的酒精饮料都可以在当晚被换成67美分一加仑的牛奶。克劳利在当天晚上才发现自己失去了买酒的权利——当然,只要他想,他随时可以喝。

酒不是最重要的,车才是最重要的。克劳利没有忘记他远道而来的原因,他在当晚总算看到了点不一样的。

科尔汽车公司有一款线条优美的浅色敞篷汽车,两排座位。但是如果看久了,会觉得它的车头像一盒并不吸引人的巧克力包——但还不得不承认,他的车轮边缘的钢条摆布得相当唯美。英联邦汽车公司在这一年推出了一款新的敞篷车,只要1495美元,大约是个中产阶级半年的工资。它给克劳利留下的第一印象是个棺材(这是夸奖),而且他车屁股那儿,也就是后座的座椅靠背极尽浮夸,拉出了一道长长的遐想。它第一次经过克劳利的眼前时,那做作的后座上半踩半站着两个女郎,她们和她们车前的男伴正一路披荆斩棘冲向城西边的拉克撒俱乐部,芝加哥最大的牙膏厂老板正在举办一个变装舞会。

克劳利扮成了一个恶魔走进了俱乐部——他只是把他的翅膀变了出来,招摇地在舞厅里晃着他的屁股和羽毛。他注意到许多情侣乐意于扮成一对儿(有一对儿甚至扮成了一只狮子),于是他开始思考如果亚茨拉斐尔也背着翅膀和他一起——在这里瞎转,是不是就是一种变相的宣布主权(人类在这类问题上总是非常的富有创意)。他觉得亚茨拉斐尔一定会喜欢这个派对的巧克力蛋糕和水果塔,不过亚茨拉斐尔也一定会拒绝美国的各类罐头食品:似乎这群操着土鳖口音的新大陆居民热衷于把一切食品封存进罐头里。而亚茨拉斐尔,当然,天使必须吃到最新鲜的美食。

克劳利在舞会里转来转去,虚情假意地配合音乐摆动着他的腰。他能听到人们脑子里各式各样的想法,最后汇集为一种类似的声音:想要源源不断的香槟、公然的调情(以及在宴会结束后在俱乐部外头的车里做爱)、看到货真价实的马戏表演和脱衣舞娘——于是,好心的克劳利给了他们这样的自由,充分利用了各个人的自由意志——他把喷泉变成了无止境的香槟池洒在了每一个人头上,让想要无耻做爱的人直接把衣服丢掉。最后,他把乐手的乐器变成了左轮手枪,让他们冲着混乱的人群发出真正原始的乐声(不过他保证所有人都会奇迹般地活下来)。

玻璃杯和巨大的枝形吊灯碎了一地,枪子儿射在了俱乐部黄色的墙内。女人在咯咯尖叫,而男人们则忙不迭地把自己变回野兽。

 

一美分的钢镚丢酒里

勇敢的撒旦和他快活的蛇

他们跳着沙龙舞敲死了两个犹太人

拖走了三个社会家

亲德分子下地狱

被煮成肉汤献给我们的橡皮糖女王

 

他们唱着即兴的烂歌。

这是自由主义者克劳利送给人类的馈赠。

克劳利完成了一切后,他在狂欢中转悠出了俱乐部,沿着路往回走,然后开始产生了一些念旧的感觉——我是说,当你做坏事时总有人会尝试从另外一个方向纠正,你就会开始习惯。如果亚茨拉斐尔看到拉克撒俱乐部里极端堕落的场景,他一定会皱着眉头尝试做一点纠正——又或是吃完这里的巧克力蛋糕,然后他们可以启程去纽约再看看。

克劳利一直走到了凌晨两点半,然后他在公路边上停下来——在离他13米远的地方有一家汽车维修店,那里停着好几辆车。但是他突然没有兴趣去看,一种怅然若失的愤怒突然吞噬了他,让他对新大陆不耐烦了。他像是踩在一个玻璃轮子上,绕着他碰不着的世界转了一圈,滴溜溜过去,他唯一能碰上的只有——酒精、香烟、爵士乐、女人的胭脂和她们蓝色的玻璃般的眼睛、不成比例的假钻石……这些东西都像泡沫一样突然连带着世界消失在了他全部的期待中。他所能触碰的东西……汽车和酒精以及、他妈的他确定他喜欢的爵士乐,这些东西都不是。他在黑暗的公路边看着街角广告牌上卖吸尘器的女模特在假笑,一种强烈的反感涌了上来,远处的一些汽车的声音和大笑都像是从地狱的裂缝里冒出来的虚无。

他不想去纽约了,再往西一些,俄亥俄州也不再吸引人。整个美国对他来说只是一个混乱的空壳,他们不需要任何恶魔的引导就能顺顺利利地迈进地狱。只要他们再继续这样疯癫地及时行乐,一百条禁酒令或者别的什么东西都阻止不了这个国家直接变成撒旦的领土。

他脚下的玻璃轮子在他对亚茨拉斐尔的渴望中被撞了个稀碎。

 

 

-

他的假期在他的不耐烦和无所谓中草草收了尾,睁开眼的时候他站在苏活区的一家旧书店门口。书店已经歇业了,店里没有半点灯光透出来。显然,天使正在模拟人类的睡眠习惯。整座伦敦城都很安静,它依然保持着它的体面和秩序,就像亚茨拉斐尔喜欢的那样。

如果他现在弄响天使的门铃,天使会马上醒来,然后友好地推开门。

然后天使将迅速收回笑容,假装并不认识他、或者强调他们不应该见面——不管天使克劳利做什么,他都会努力让他们从上世纪60年代开始的冷战继续下去。这是天使给他们关系强加的秩序,克劳利恨这套守则。

他觉得他真的并不那么需要圣水。他也许应该走进去,然后告诉亚茨拉斐尔他收回他的要求。他们明天一起去挑汽车,伦敦也有了不起的汽车商。一切都可以按照亚茨拉斐尔、和他那套英格兰式的秩序走。

他就像个怪异的石雕一样站在书店门口,穿着一套美国产的黑西装,大半夜戴着墨镜和软帽。

他也许应该买一点美国的口香糖和洗发水作为道歉的礼物——他真的不擅长这个。

在他准备弄响门铃的时候,店里的灯突然亮了。

克劳利突然决定消失。

他走的时候没有留下半根羽毛。

 

 

-

亚茨拉斐尔眯着眼睛打开了书店的门,他穿着一套睡衣还带着个小睡帽,这是他在Hundred Guineas俱乐部练习加沃特舞时认识的朋友给他推荐的。他不需要睡眠,很多时候他只是躺在床上回想着他愉快充实的一天。

他看着苏活区漆黑的街道。

克劳利终于回到伦敦了。他想。

就在前一天,他还以为克劳利再也不会出现了。

然后他心满意足地关上了门,不过在关上门的时候,他又浅浅地斥责了一下他那一瞬间的心安。

 


END

—————————————

我特别清楚这篇故事性有多薄弱

我只是想写爵士时代,而克鲁利太适合爵士时代了

我就是

我每一对都得搞一次爵士时代才舒服



特别感谢菲茨杰拉德和他留给后人无与伦比的故事。

以及小径在美国给我带回的1920年Pages of Time小册子,里面的各类广告和购物价表非常实用。

关于我提到的两辆出现在芝加哥街头的车:


Libera Cosmos

神圣午睡

又换了一种画风【

神圣午睡

又换了一种画风【

折耳喵

【好兆头】三次克鲁利停止了时间,一次他被抓包了

Crowley/Aziraphale无差,9k一发完,是老梗了

 

 

简介:克鲁利喜欢自作聪明,大多数情况下很管用,但这一次他碰钉子了。

 

 

1.

 

克鲁利有一项专属于他自己的能力。

 

所有天使都有。我是说,堕天使也一样。毕竟最初的最初他们也是天使。创世之初,上帝创造了天堂与天使,同时赋予天使们各自一项独一无二的能力。克鲁利领到的能力就是时间停止。

 

很酷,真的。所有听说了克鲁利能力的天使都这么说。想想看,那可是时间停止!比不上任意快进倒退,但直接把录音带从卡槽里扯出来已经足够有效。有的时...

Crowley/Aziraphale无差,9k一发完,是老梗了

 

 

简介:克鲁利喜欢自作聪明,大多数情况下很管用,但这一次他碰钉子了。

 

 

1.

 

克鲁利有一项专属于他自己的能力。

 

所有天使都有。我是说,堕天使也一样。毕竟最初的最初他们也是天使。创世之初,上帝创造了天堂与天使,同时赋予天使们各自一项独一无二的能力。克鲁利领到的能力就是时间停止。

 

很酷,真的。所有听说了克鲁利能力的天使都这么说。想想看,那可是时间停止!比不上任意快进倒退,但直接把录音带从卡槽里扯出来已经足够有效。有的时候,它意味着能做任何事情。

 

但克鲁利本人从不这么觉得。

 

他经常羡慕自己的同事。特殊能力意味着特权,不需要像奇迹一样要借用天堂或地狱的力量,可以随心所欲地使用,而且还不需要上报。虽然地狱高层已经被他那些五花八门的报销借口烦得懒得再看他的报销单,但总归是少一层麻烦。亚伯罕(克鲁利一直觉得他的名字听上去像圣徒)能折叠空间,萨缪尔能施用幻术,玛伊雅弥能控制磁场。以上都是他的上司。

 

(至于和他同职位的哈斯塔和利古尔的特殊能力,克鲁利拒绝提起,那让他感到恶心。)

 

那都是在克鲁利眼里非常好用的能力。

 

大多数恶魔的能力都非常符合他们的身份,克鲁利总会不由得怀疑全能的主是不是早就计划好了什么。但总而言之,他们能用他们的能力做不少邪恶的事情。虽然他们很少这么做,总是老老实实施用奇迹再老老实实上报,活像一群做重复性工作过久不懂得变通的、早该被公司扫地出门的老员工。对克鲁利而言,他能钻多少空子就钻多少空子。但现在问题就是他钻不到空子。

 

说真的,时间停止?认真的?这对一个恶魔施行恶行有任何帮助吗?克鲁利曾经试着停止时间,改变一个路人姿势,再启动时间让他失去平衡摔倒。但后来他不这么做了,因为那实在是太掉价了。

 

所以之后他几乎不再使用他的特殊能力,只滥用奇迹。反正把砍头机的铡刀冻在空中,启动时间后它还是会砍掉贵族的脑袋。这一停用就是六百多年,中途在法国大革命时期用了一次,又把它扔回储藏柜里。

 

直到那一次他去拜访亚茨拉菲尔。

 

他和天使有好几十年没见了。1860年,天使开始掌管苏活区,他也在附近晃悠,约定好平时保持距离,危急时刻再互相帮助。但他忍不住。毕竟几十年不见了,他想念天使的书店,那里的味道闻上去就和权天使本人一样古老,即使它也才开了几十年。

 

于是在一个雨天,他溜进了书店。

 

亚茨拉菲尔看见了他,喊了声“克鲁利”,连忙从梯子上爬下来。克鲁利摘下高帽,顺手挂在衣帽架上,捋了捋沾满水珠的鬓角。长鬓角极难打理,他恨十九世纪。比不上十四世纪,但也足够恨了。

 

“天使。”他抬头应了声。把皮鞋在门垫上擦了擦,抬脚就往里走。

 

“你怎么来了?”天使左顾右盼,确认没有人后关了店门,压低声音从牙缝里挤出一句,“我以为我们说过平时不往来的。”

 

“只是顺路。”恶魔摘了墨镜,从背后晃出一个瓶子,“顺便来喝点酒。1823年格拉夫。有没有兴趣?”

 

天使露出了不赞同的表情。但下一秒他的眉眼就软化了,“格拉夫!法国根瘤蚜虫成灾后我就再也没喝过好酒了。*”他叹道,“放这儿吧,我去把书放好。我能为你做点什么吗?”

 

克鲁利左顾右盼,天使刚刚在享用巴腾堡蛋糕,就放在茶几上,还找了本《图说君士坦丁堡生活史》就着读。“不,别,你自己享用吧。”他推脱。天使耸耸肩,绕到书架后面去了。

 

诱惑了夏娃的蛇站在书店里,突然感觉无聊。他把重心换到左脚,又换回右脚,扭头去看窗外。天空阴沉沉的,雨下得更大。他把目光收回来。

 

“嘿,亚茨拉菲尔!”他喊了声,“你去看大本钟没有?新建的那个?”

 

没人回答。大概天使在书店很深的里面。

 

他撇撇嘴,决定自己开酒。他打了个响指把木塞打开,另一只手拿着高脚杯。斟满后再把酒瓶放在一边,自己喝了一口。

 

窗外的雷打了很大一声。

 

他猝不及防,被吓了一跳,手中的杯子一滑,就这么要摔到地上。那一刻他本来可以施一个奇迹,很简单,就一个响指的事,但他下意识地选择了使用特殊能力。流畅,顺手,完全不像多年没用的样子。

 

一切都静止了。

 

书店里的烛光不晃了,水滴停止在空中,倾盆大雨的巨响也停止了。克鲁利呆滞了一下,终于反应过来。

 

他弯腰捡起高脚杯,舔尽空中的酒液,把它放回该放回的位置。他突然想去见亚茨拉菲尔,也没解除时间,径直往书店深处走去。

 

“亚茨拉菲尔?”他又喊了声,还是没回应,他皱了皱眉头。克鲁利跨过走道上的旧报纸,走向最后一排书架,在那里亚茨拉菲尔在整理书籍。烛光把狭小的空间照得昏暗。

 

苏活区的书店老板一动不动。

 

“亚茨……”他皱着眉,又喊了声,语句却堵在喉咙里。天使像被凝固了一样。他绕着他走了一圈,没动静。他又伸手去动他的领结,对着他左看右看,要是在往常他早就把他的手拍下去了,同时会说一些“别对温莎结无礼”一类的话。但现在的天使像个真正的雕像,对他的冒犯毫无反应,瞪大的眼睛一瞬不眨。

 

亚茨拉菲尔真的被时间冻住了。

 

克鲁利后退几步,越来越困惑。他不记得有对天使使用过时间停止,所以这场面他也是第一次见。上一次他用是在法国大革命,为了给天使解围,他冻住了那个大胡子法国佬,连带着屋外的砍头机。但时间停止有白名单,他把亚茨拉菲尔划入了例外,他们才得以在大日光下在巴士底狱里交谈,说些可丽饼和法式甜面包的废话。

 

但他从不知道他可以在不划白名单的情况下把天使冻住。

 

毕竟他没那么无聊。恶行与邪恶低气压的释放只有对普通人用才有意思。

 

克鲁利慢慢挑起一个微笑。那么,现在他知道了。时间停止对天使有效。不是什么很有用的信息,但至少他知道了。也许日后会有用,他不知道,再说吧,也许有一天能派上用场,抓抓天使的把柄什么的。

 

他打了个响指,时间停止被解除了。

 

亚茨拉菲尔像上了发条的木偶重新动了起来。“克鲁利!”他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他,天使活动了一下手腕,“你怎么过来了?”他笑得很惊喜。

 

“我来看看你,看看你为什么那么久还不出来,是不是又把目录盒打翻了。”他嘴硬地回答。

 

“哦,拜托,我不过是稍微磨蹭了点。”亚茨拉菲尔撇撇嘴,“别这么计较,也别费心了。”他重新扬起眉,“我已经收拾好了。一起过去吗?”

 

恶魔点了下头。他们穿过狭窄的过道向前走。“天使。”他叫了声。

 

“什么?”亚茨拉菲尔回头看他,眼睛亮晶晶的。

 

恶魔失语了两秒。“你的领结歪了。”他狡猾地说。

 

天使低头看看自己的温莎结。“还真是。”他嘟囔,伸手把领结扶正,抚平上面的褶皱,“奇怪,我也没怎么动它……”

 

克鲁利好心情地扬起眉,突如其来的阴霾情绪被一扫而空。“走吧,天使。”他愉快地说道,撂下对方轻快地往前面拐去,引得亚茨拉菲尔古怪地瞥了他一眼,“我们去喝他个三五回,今晚不醉我不会走。”

 

捉弄天使让他有了好兴致。现在的克鲁利能想到的用法只有恶作剧那么幼稚,别的他没想好,也不在乎。当下这个新发现仅仅只是取悦了他而已,这足够了。潜能有,但没那么重要。

 

窗外雨声大作,电闪雷鸣,屋内天使和恶魔喝得天昏地暗。

 

克鲁利彻底把他的新发现忘到了脑后。

 

 

 

2.

 

之后他很久都没使用这个能力。

 

下一次使用已是107年后。他和亚茨拉菲尔因为圣水的事冷战了一个多世纪,直到1967年天使亲自把圣水装在保温杯里送给他。就是在那一天克鲁利发现自己爱上了亚茨拉菲尔。

 

也许他早就爱上了,但他在那一天才发现。

 

一切都是从那一天开始的。

 

 

“……你说什么?”克鲁利不太清醒地问。

 

天使回过头来看着他。他在书桌旁擦盘子,清理他刚吃过红丝绒的餐具。他身上系着围裙,这让克鲁利联想到了保姆。家政女工那种。

 

“我说,我要走了。”

 

“去哪?”克鲁利动了动,把自己扭成四折。

 

“新西兰。”亚茨拉菲尔回答。

 

克鲁利张大了嘴。

 

“你不是认真的吧。”

 

他们刚刚和好不久。克鲁利把保温杯放在保险柜里的第二天,天使就来串门了。两人彼此都心照不宣,仿佛这一百年没有发生过。虽然克鲁利觉得很遗憾,他无从得知天使这一百年生活得怎么样。虽然他们在公元前3004年到公元33年间完全没见过面,但不知怎么现在克鲁利对这一事实更加烦躁。

 

“这可是伦敦。北纬51°30′、东经0.1°5′,需要我告诉你新西兰的位置吗?”

 

亚茨拉菲尔像看小孩子一样看着他。

 

“你又不是不知道,克鲁利。”他安抚式地说道,“地球上只有我们两个天使和恶魔。”

 

哦,是啊。克鲁利想。是啊,没错。地狱和天堂都对人间漠不关心,他们不知道工业革命发展到什么地步了,还以为人们还在试图贿赂全能的主以买卖圣职呢。*全地狱和天堂最了解人间的大概只有他和亚茨拉菲尔,毕竟他们就是干这个的,长期驻守监管地球,同时盯好另一边天堂(或地狱)的眼线。

 

不过话说回来,亚茨拉菲尔本人对现代社会的发展也没那么灵通,他的认知总会停留在四十年前。

 

“我很抱歉,克鲁利,”天使挺了挺腰,“你明白的,这是……公务。我不得不去。”

 

克鲁利敏锐地捕捉到了他字眼里一个词。抱歉?这有什么可抱歉的?

 

“你要去多久?”

 

“几十年。”天使充满歉意地回答。果不其然。几十年,对超自然生物而言不过是眨眨眼睛的事儿。但眼下离世界末日也只剩下几十年,供他们相处的时间不多了。

 

“具体多久?”他刨根问底。

 

天使叹了口气。“克鲁利,我不是加百列,或者米迦勒。”他说,“我没法告诉你准确的时间,是上头安排的,一切都听他们的指令。我来这只能告诉你我要走这个消息。”

 

恶魔不安地撑着桌子扭了扭,换了个姿势。他很不安,心里没底,此刻非常没有安全感。

 

“那什么时候走总归知道吧?”他终于憋出来一句。

 

“明天。”天使放下银餐具,“一大早。”

 

“用奇迹吗?”

 

“……不。”亚茨拉菲尔咬着唇,“坐飞机。他们说要尽量减少开支,毕竟天堂可不是赫瓦格密尔之泉。*”

 

他把双手交叠着扣在身前。“我会想你的,克鲁利。”

 

克鲁利看着他的蓝眼睛,没话说了。既然他都这么说了,那他也没什么可挽留的。

 

只是他心里空荡荡得发慌。

 

“……保持联系?”他说,“至少带上你的传录机,你可不能把电话线扯到那边去。明早让我送你。至少让我送你。”

 

天使笑了。温和的,像一捧融化的奶油。

 

“谢谢你,克鲁利。你真体贴。”他说。

 

他清理好东西,拍了拍米色西服,抬腿要向外走。克鲁利连忙截住他,但又不知道该说什么。词句在喉咙里卡壳了半天,不上不下,天使用亲和的探寻目光看着他。

 

“……等你回来,我请你去Fortnum&Mason喝下午茶。”他最后喃喃地说。

 

“雪莉酒乳脂松糕和玫瑰红茶?”

 

“雪莉酒乳脂松糕和玫瑰红茶。”克鲁利一口气念完,觉得绕舌头。

 

天使又笑了。“那就这么说好了。”他眨眨眼睛,“几十年后见,克鲁利。”

 

他突然不动了。克鲁利下意识使用了时间停止能力。

 

克鲁利看看自己的双手。他不是有意的,只是下意识,并没有这个想法就这么做了。看来他的身体比他的大脑更渴望这个。

 

他绕着亚茨拉菲尔走了一圈,像107年前那样。最后他小心翼翼地凑上去,张开双臂,给了天使一个拥抱。厚实的,稳当当的。他感觉到天使的体温,自己像快要融在里面的乳脂,满足地、贪婪地吸着气,像所有的愿望都被满足了一样。

 

这一点都不恶魔,要是他想他甚至可以诱惑天使,这是恶魔与蛇的天性。但现在他敢做到的就只有一个拥抱而已。他不敢奢求更多,甚至不敢直接对天使要求出来,就只敢用这种手段卑劣地、见不得光地索取一点给予。

 

他们是天使和恶魔,是善与恶的化身,是彼此的对立面。就算他们从开始就互相为对方打掩护,已经当了彼此的好友六千多年,他们终归是不一样的、禁忌的、背德的。他不敢想象如果他向天使坦白了情感会发生什么。他自己尚且不情愿承认他是有爱的,又怎么能指望天使对这爱有什么回应。

 

所以这样就够了。耍一点小手段。特殊能力终于找到了它的用武之地。亚茨拉菲尔不需要知道,他也可以稍稍填补一下心灵的空虚,免得受欲望之火的煎熬。(有时克鲁利真的怀疑这是上帝对堕天的惩罚)

 

亚茨拉菲尔走之后的几十年,他都可以回味这个拥抱,像华夫顶上的枫糖,只要一点点舔舐就吃不完。足以支撑他等到亚茨拉菲尔回来。

 

他向后退开,打了个响指,亚茨拉菲尔和他告别,拎着茶具匆匆冲出门口。克鲁利目送他消失在人流当中。

 

天开始暗了下来。

 

他抱起胳膊,为他刚刚的偷尝舔了舔尖牙,沉浸在寡淡的余韵当中。

 

亚茨拉菲尔一走就是三十多年。

 

 

 

3.

 

他在这个千年将要结束时回来,克鲁利就抓紧一切机会与他相处,几乎到了令人喘不过气的程度。

 

起初他还很胆小,只敢暂停时间去拥抱他。亚茨拉菲尔的身体很软,他很享受抱他,像是在抱融化的星星。后来暂停的时间逐渐拉长。最后他决定亲吻他。最初只敢亲脸,延伸到鼻尖、耳后,最后才敢落到唇上,整个过程花了几年。低层恶魔都为他感到羞耻。他太不像个恶魔了,好像从1941年就把诱惑人的看家本领忘了。

 

但他走到那一步后,频率就开始高了起来。几乎每一次见面他都要暂停时间,和无知无觉的天使耳鬓厮磨一番。天使动不了,这没办法,那感觉好像在亲雕像,却是有温度的。

 

克鲁利不在乎那个。他喜欢用目光把天使的轮廓描绘一番。先是鼻梁和眉骨,再是侧面圆滑的弧线。他尤其喜爱天使微微鼓起的两颊,以及,毋庸置疑,那双蓝眼睛。就像蓝色星星落进了湖里。他上前亲吻雕像,天使是米开朗琪罗完美的造物。

 

这几年克鲁利暂停了时间很多次,能让他记住的只有两次。他第一次发现能暂停天使,和他第一次暂停天使去给他一个拥抱。

 

但他没能享受这个太久。时间走到了2007年。

 

哈斯塔和利古尔把装着敌基督的篮子交给他。

 

世界末日迫在眉睫。

 

他递交敌基督,和亚茨拉菲尔商谈解决之道。此后的十一年他们都在照管(伪)敌基督,试图抵消彼此的影响,让他成为一个普通小孩,同时还要各自为天堂和地狱找合适的说辞。

 

这十一年里他们为这破事忙得心力交瘁、头昏脑涨,克鲁利心无旁骛,抽不出时间思考别的事情。这十一年他一次也没有暂停过时间,和亚茨拉菲尔的接触也止步于递给他酒杯。

 

然后敌基督长大,他们发现弄错小孩了。

 

然后他们忙着把真正的敌基督找回来,同时应付他们的同事造成的麻烦。

 

然后世界末日发生了,克鲁利十一年来第一次使用了时间停止能力,世界末日持续了不到一分钟就结束了。

 

他们毫无征兆地进入了余生。

 

新的生活开始了。

 

 

 

4.

 

克鲁利没有什么实感。

 

在与亚茨拉菲尔交换了面貌,被光天化日下绑架再被地狱之火灼烧后,他终于恍恍惚惚地意识到一切真的结束了。不会再有地狱方面来为难,也不用再完成恶行业绩。使用奇迹甚至都不用上报。

 

他们真的自成一派了。

 

他不是很适应。这几天他和亚茨拉菲尔喝了几天酒,从Merlot喝到Penderyn,从天使家喝到他家,两个人在各种沙发上醉成一摊。克鲁利突然想到他的特殊能力。

 

他好久没用了,不知道生疏了没有。虽然前几天他才用来拯救世界,但他的意思是平时的用法。他最常用到的地方、最得心应手的方式。

 

天使的声音打断了他的瞎想。“你想去做点什么吗?”他的声音冒着泡。

 

“什么?”他醉醺醺地回了一句。

 

“我说,你想做点什么。”亚茨拉菲尔的声音隔着沙发传来,“你知道,我们没,呃,工作了。不用祈福,也不用引诱,什么的。”

 

他的蓝眼睛盯着他。“你想去做点什么吗?”

 

“呃……”克鲁利迟疑着,他的脑子在酒精的作用下转得很慢。权天使没等他回答就用手肘撞了一下他,“哦,拜托,”他笑着叫道,

 

“伦敦最适合夏天了不是吗?”

 

“好吧,好吧。”克鲁利投降,他翻身从沙发上坐起来,亚茨拉菲尔也跟着他起来。“海德公园夏日音乐会怎么样?我能搞到两张票。”

 

 “你不会是认真的,对吧。”

 

“呃,有Roger Waters,TheCab,Eric Clapton……以及MichaelBublé 和 Bruno Mars?”

 

“爵士乐?”

 

克鲁利翻白眼——或者说翻黄眼——“行行好,天使,别再试图告诉我你认为全世界的音乐都是爵士乐和蓝调了。”

 

天使毫无说服力地躺回去。

 

“听你的就是了。”克鲁利说,他不明白为什么他对天使越来越没有底线,“我们也可以去天台电影院,就我们两人,看看《爱乐之城》或者《当哈利遇上莎莉》……”

 

“不,别,就夏日音乐会吧。”

 

“可你不是……”

 

“听你的,克鲁利。”天使坚定地说,“我们就去海德公园夏日音乐会。”

 

克鲁利眨眨眼睛,他并没有这个习惯,但他被惊到了。他知道天使一向不习惯现代音乐,他的思路像动力系统失灵的缆车,理解披头士尚且要花个几十年,明白流行乐的存在更是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平时生活中他们也是互相迁就,无非跟打冰球似的,但最近他输的几率有点高。天使竟然会放弃唾手可得的胜利?他想不通。

 

“那就说好了?”他问,“到时候我开车来接你。海顿公园就在西边,没几条街。”

 

“什么时候?”

 

“8月26号。”

 

“26号。”天使沉思着,“夏天要结束了啊。”

 

“是的。”克鲁利枕在沙发上,“夏天要结束了。”

 

他自己也朦朦胧胧地意识到这个。夏天过得特别快,他还没反应过来,就溜得只剩条尾巴。

 

所以机会更加宝贵。

 

 

 

5.

 

他们从没在海德公园见过那么多人。

 

克鲁利和亚茨拉菲尔不喜欢去人多的地方。正如之前所说,他们平常更会选择安静的私人电影院,跑去凑音乐会的热闹只是克鲁利一时心血来潮。他们是天使和恶魔,有什么是他们做不到的?要是再抢占普通人的机会可就太过分了。

 

(克鲁利大多数时候选择逃票,但拽上亚茨拉菲尔可就不容易了。虽然天使只是本质不喜欢热闹。)

 

他们站在离音乐会中心较远的地方,看人潮涌动。天色渐暗,英国人都驱车赶来参加这场盛大的夏日狂欢。在帐篷中心聚光灯的照耀下,他们纷纷占据一块草地,手里拿着酒吧帐篷里顺来的啤酒或是鸡尾酒,各自投入夏日难得的放松时光当中。

 

克鲁利抬头,感到闷热的风朝他袭来,这让他略感惊奇,大概是人群的温度顺带而来的。他看由橙红渐渐转蓝的暮色,像混色的莫吉托,不远处九曲湖的上空,水鸟盘旋起落。

 

他去酒吧帐篷取了两杯酒,用奇迹瞬移回天使身边。天使的目光定格在舞台中心,无意识地咬着嘴唇,腮帮子鼓鼓的。恶魔只觉得好笑,顺手把酒杯递给他。

 

“需要再靠近点吗?”他问。

 

“不,谢谢,克鲁利,这样就很好。”天使回答。克鲁利挑了下眉,不置可否。他们现在站的位置除了人什么也看不到,连声波传递过来时都已经被热浪打磨得模糊。恶魔知道天使已经做了最大努力。

 

“那么,”他坏心眼地换了个话题,“觉得怎么样?这可是夏季最大的音乐活动,得到一个天使的认可会是它的最大荣幸。”

 

“抱歉,亲爱的,”天使叹气,“我想我已经尽力了,但还是不太能理解。我甚至不能理解为什么人们要大热天出来忍受这茬。”

 

舞台中央传来电吉他的声音,亚茨拉菲尔皱紧眉头。

 

“噢,别在意。”克鲁利说,“只是要个氛围。”

 

他们心照不宣地喝酒,看人潮起起落落。

 

“你知道,”亚茨拉菲尔突然说,“夏天要结束了。”

 

克鲁利抬眼,天使最近好像很喜欢说这话。

 

“啊,是的。”他回答。

 

他最近也经常想到这个。超自然生命体的寿命长,一年像一秒,对时间的流逝毫无感知。他适应力强,轻易跟上,天使就被河流落在了身后。他拉他上前,追逐时间,仍觉得它慢得不可一物。

 

但世界末日后一切都变了。

 

以前他从不会为一个夏天感伤,可现在他惊觉时间过得如此的快,似乎还未经历过夏天就已匆匆流逝,反应过来时,留给他的已经没几天。

 

也许是因为亚当做了什么手脚,也许是因为他不再为地狱干活,不再因为加班而对星体运转浑然不知。不会再有人来打扰他们了,他和亚茨拉菲尔,按理说他们拥有了永恒的时间,可他却开始害怕水从手里流走,开始惜时。

 

只有人类才会惜时。

 

“你不觉得很奇怪?”天使淡淡地问,“明明这个夏天我们也没做什么,就要入秋了。你记得之前有过这样的夏天吗?”

 

“不记得。”恶魔思索。

 

2002年前他们见面并不频繁,只是在各自管辖的区域忙自己的事,直到克鲁利的公寓搬到离亚茨拉菲尔的书店不远,他们才开始像黄油面包片和猫一样黏在一起。但克鲁利也不记得之后这几年他们有觉得夏天过得那么快过。

 

“真不寻常。”

 

“也许是因为我们一直在忙敌基督的事。”

 

“也许以后的夏天也都会是这样。”天使冲他举杯,“过得快,眨眼之间。最可怕的是寿命还是永恒的,会永远提心吊胆下去。你知道该怎么办吗?”

 

“大概和人类一样。”

 

“可人类没有那么长的寿命。”

 

“拜托,天使。”克鲁利嘲讽地笑,“你是觉得天堂和地狱是忘了我们还是怎样?我打赌不出一周他们就又会过来找麻烦。”

 

“克鲁利。”天使一副拿他没办法的样子,然后开始笑,笑得很好看。每次克鲁利用他无法反驳的理由瞎扯时他都会这么做。恶魔看得呆住了,斑驳的灯光落在他的蓝眼睛里,掀起海潮。

 

“我想你说得没错。”他讪讪地说,“我被这感觉折磨得不好受。那你怎么看?”

 

“你问我?”亚茨拉菲尔轻松地耸肩,啜了一口酒。

 

“我会说你说得对,只能抓住当下。”

 

抓住当下。

 

酒精冲上大脑,克鲁利听见音乐会中心爆发出声浪。他开始不清醒,四周都开始朦胧,只有亚茨拉菲尔的影像仿佛霓虹灯中的一滴雨一样清晰。他听见心脏擂鼓一般地跳动,有什么东西推着他腾升起一股冲动——

 

他想起他的时间停止能力,想起他已经有十一年没有正确使用它,他想吻亚茨拉菲尔,想留住夏日最后的余韵,想抓住当下。

 

克鲁利听见人群陷入狂欢的高潮,是时候了。

 

他停止了时间。

 

下一秒有什么温热的东西吻上他。

 

柔软的,绵长的,他尝到黑莓与橡木伴随着单宁的味道,却不苦涩,带着牛奶的丝滑香甜。克鲁利睁大金黄的蛇瞳,看进天使的蓝眼睛里,然后他就坠落进去,蓝色的星星接住他。

 

他惊惶地四顾,没有音乐,没有声浪,人们凝固在原地,脸上还保持着激动的表情,光怪陆离的彩色光斑也不再晃动。时间在静止,但眼前的人在移动。

 

他睁大蓝眼睛看着他。

 

“你……”克鲁利几乎失语,天使的眼睛睁得更大。

 

“……你他妈的一直都知道?!”

 

他没能忍住脏话。

 

“噢,”亚茨拉菲尔真挚地握着手,“事实上我可以,克鲁利,毕竟我也是超自然生物……”

 

“而你一直都不说?”他怒气冲冲地打断他,“你知道我在做这样的事情而你装作不知道?这么久以来你一直都是假装的?你这个……”

 

愤怒和羞耻让他脸烧了起来。撒旦啊这真是疯了,他是个天杀的恶魔,六千多岁的堕天使,而他现在像个纯情的高中男生一样偷偷亲近心上人,被戳破后还恼羞成怒。

 

他真他妈疯了。

 

“我很抱歉,克鲁利,”天使真诚得在发光,“但,好吧,其实我没打算暴露的。”他承认,“但你太磨蹭了,我怕再这样下去就错过机会了。毕竟音乐会在夏天只有一次。”

 

“你什么?”克鲁利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拜托,别浪费这个时刻。”天使焦躁地说。还没等他说完克鲁利就冲上去揽住他的肩膀吻上他。一瞬间黑莓、橡木和单宁的味道再次铺天盖地地袭来,淹没了他们。克鲁利感觉自己吻到着火的冰块,还有爱,在舌尖翻滚着发烫。

 

朦朦胧胧间他听见The Cab在舞台中央演唱,词句像海浪在山洞中回荡。时间继续流淌下去,而他与亚茨拉菲尔一起陷入永恒的时间里,沉入河底。时间无法在他们身上留下任何痕迹,但每一秒他们都会让它在心上留下烙印。因为爱对天使和恶魔而言同样滚烫。

 

When our lips connected,

I was resurrected.

Don’t care where I’m headed when the worldis ending,

‘cause you are my heaven.*

 

……

 

 

 

 

三次克鲁利停止了时间,一次他被抓包了。

 

也许不止三次。

 

此后他还会有千千万万次停止时间,以及千千万万次被抓包。但他会记得每一次停止时间,每一次抓包,记得他吻到蓝色的星星的同时,星星也会吻他;记得他抓住当下的同时,当下也抓住了他。

 

爱意会烫得闪闪发亮。

 

FIN

 

*法国根瘤蚜虫虫灾发生于1866年,为了用梗我把它提前了
*发生于中世纪时期
*赫瓦格密尔之泉是北欧神话中的不竭之泉,盖曼老师似乎有把基督教为基本背景和其他宗教结合,所以我也混用了。有意思的是不竭之泉所在的地点为北欧神话中的冥界。
*The cab《Numbers》,感觉很适合CA就用了

小银鱼天妇罗

【Good Omens/CA/垃圾上司组】地狱色情文学作者Beelzebub和Crowley(0)

CP:CA /Gabreil X Beelzebub

或许你不知道, 地狱版本的《一千零一夜》刺激到让人失去睡眠。Beelzebub和Crowley完美解释了什么叫“作品来源生活”。(短小脑洞,期末苟完回来撒土)

向下👇

————————————————————

【1】

一本色情文学也是要有尊严的。


有社会经济学家表示,色情文学的流通程度可以论证社会的包容度,这是一个多元文化格局的现代社会,亚文化同样拥有存在和延续的意义。


“有人的地方就有黑暗”,这句话不如换成“有人的地方就是黄色或者蓝色*”,更让人心生期待一些。...


CP:CA /Gabreil X Beelzebub

或许你不知道, 地狱版本的《一千零一夜》刺激到让人失去睡眠。Beelzebub和Crowley完美解释了什么叫“作品来源生活”。(短小脑洞,期末苟完回来撒土)

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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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一本色情文学也是要有尊严的。

 

有社会经济学家表示,色情文学的流通程度可以论证社会的包容度,这是一个多元文化格局的现代社会,亚文化同样拥有存在和延续的意义。

 

“有人的地方就有黑暗”,这句话不如换成“有人的地方就是黄色或者蓝色*”,更让人心生期待一些。

 

好吧,随便什么**的理由,色情文学总是需要成为生活的一部分,以一个隐秘的、心照不宣的姿态牢牢占据一个靠近洗手间的角落。

 

Aziraphale的书店里也是一样的,这正是贯彻“融入人类世界”方针的天使认真的体现。天使也会像整理其他书一样,用柔软的棉布擦拭书脊,精心排列好它们。但Aziraphale从来不阅读这些文学,这并非因为害羞,而是这种凡人的欢愉对天使没有吸引力,圣洁的天使追求的是灵魂的洗礼。

 

顺便说一句,“凡人的欢愉对天使没有吸引力”这句话,对食物网开一面。

 

Aziraphale特别喜欢吃甜的食物,连杯子里的经常装的也是热巧克力。天使不用担心高血糖和蛀牙,对于长出小肚子这件事也可以用神迹解决,不过善于压迫下属的Gabreil强制Aziraphale用锻炼恢复身材。

 

天使一边享用着填满了莓果的鲜奶蛋糕一边小声控诉着“上司”的“恶行”,自律的天使不会用不干净的坏词语,这让他的控诉听起来没什么力量。但坐在他身边品了六千年酒的Crowley完全听懂了天使心里不能用脏话发泄的抱怨,就像天使能精准地挑出藏在奶油里的最后一颗树莓一样,他能从天使的语速中听出来那些小小的别扭。

 

“你可以下次给Gabreil一本假的色情文学,里面充满了正面头侧面身体的儿童画。”

 

Aziraphale咀嚼柔软的蛋糕胚突然停住了,天使咬住了自己的舌头。

 

恶魔好心地提醒他:“九层地狱都知道了,Gabreil和色情文学之间联系就像是撒旦的两只角一样紧密。”

 

Crowley甚至做了一个把两只手指并在一起的动作。

 

【2】

恶魔诱惑人犯罪,但恶魔很少自己“犯罪”,教唆和引诱才是最大的“恶行”。恶魔的欲望十分庞大,但Crowley能够向撒旦发誓,他对色情文学真的没兴趣。

 

原因很简单,地狱里名为“色欲”的恶魔实在是长得太难看了。

 

Crowley昨天去地狱回报恶行的时候才看见“色欲”爬着梯子修理办公室漏水的天花板,恶魔也是需要空间生活的,穿着工装裤的“色欲”抹个墙打个钉子行云流水。

 

有一次,“色欲”变成了一位身材傲人的少女,向他的同事们展示了一下“波涛汹涌”,而在场的所有恶魔表演了一个什么叫波澜不惊。

 

“饥饿”甚至问他:“你这样会对恶行有什么帮助吗?”

 

所以“色欲”干脆就一直是这副地狱里邋里邋遢的尊容。诱惑人类犯下“色欲”的工作任何一个恶魔都可以做到,哈斯特都可以诱惑牧师对少女荡漾春心,不需要实体的美貌。

 

有这样一位同事,你是很难对“色情”相关的词语产生什么浪漫的联想的。

 

【3】

“Gabreil和色情文学”这个消息传到地狱时,是这样的版本:“Gabreil走进书店要买色情文学。”

 

然后就变成了“Gabreil经常在书店里购买色情文学。”

 

然后又变成了“Gabreil收藏了一书柜的色情文学。”

 

然后又变成了“Gabreil是色情文学作家”

 

最后变成了“Gabreil成为了色情文学的主角。”

 

谣言起于天使,谣言盛于地狱。

 

恶魔对Gabreil或者色情文学都不感兴趣,他们感兴趣的问题是“谁诱惑了Gabreil阅读色情文学?”这并不是没有先例的。

 

这个先例正是出自Crowley的报告。在Crowley懒得去做什么恶行的时候,他把“我诱惑一位天使贩卖色情文学”写进了报告里。

 

而现在,地狱出现了一本比那份报告更精彩的色情文字作品,以暗号和密语为依托,追求自由的肉体和解放的灵魂,它的作者名为Beelzebub,她是第一个敢于实名制的恶魔,为Lord Beelzebub献上敬意。

 

毫无疑问,作品的主角有一双紫色的眼睛,如果要更确切的引用原文——“如果你把他的瞳孔镶嵌在以最幽深的火焰煅烧的银戒上,那将是玛瑙色的神迹,追上世间一切永不停歇的光芒。”

 

地狱之主认为这部作品的本意充满了对天使的侮辱和亵渎,他十分满意,只要Beelzebub一直保持更新速度,谁在人间搞一百个宗教审判所都比不上这一桩恶行。

 

“这是Beelzebub大人今天更新的章节,十桩罪行来换。”


“番外篇圣水水床play章节提前预定。”


“烈火捆绑特典,前一百独家随赠。”


【4】

但是,


我对色情文学没有兴趣和我想日Aziraphale之间有什么矛盾吗?


来自某位坚决不匿名的东门守护者·地狱叛徒·假敌基督的保姆·植物训导员·执着于鸭子·圣水搬运工。


——————————————————————————

TBC

^我们说搞huang色,但西方似乎说是搞蓝色?

佟滦

(作者的)史上规模最大联动!

版本1:这是一场由正确的领导者发起的一场搞毛运动,我们将其称之为《非暴力搞毛运动》。

版本2:善良的美国队长听说了阿毛没有女朋友的故事,特意召集各大cp给他展示了找对象的正确打开方式

版本3:……算了我实在编不出来了……


PS:本次tag会有点点多,不慎踩雷勿怪。

PPS:图都是网上找的,侵删。

(作者的)史上规模最大联动!

版本1:这是一场由正确的领导者发起的一场搞毛运动,我们将其称之为《非暴力搞毛运动》。

版本2:善良的美国队长听说了阿毛没有女朋友的故事,特意召集各大cp给他展示了找对象的正确打开方式

版本3:……算了我实在编不出来了……


PS:本次tag会有点点多,不慎踩雷勿怪。

PPS:图都是网上找的,侵删。

茶壶鹿

父母爱情&嗑拉恋人

“和David的每一天都是人间天堂”

“那真的很诱人”

“我不喜欢离开你太久”

“以后我只想和他合作了”

呜呜呜呜是谁被正主舞到眼前秀了一脸,哦是我❤

图源哔哩哔哩的一个视频,疯狂截图拼图呜呜呜呜

父母爱情&嗑拉恋人

“和David的每一天都是人间天堂”

“那真的很诱人”

“我不喜欢离开你太久”

“以后我只想和他合作了”

呜呜呜呜是谁被正主舞到眼前秀了一脸,哦是我❤

图源哔哩哔哩的一个视频,疯狂截图拼图呜呜呜呜

夏洛克的小迷鹿
为了约会对象精心打扮后的老蛇“...

为了约会对象精心打扮后的老蛇
“我能诱惑你共进午餐吗?”
你猜亚茨会被勾引吗?

转载自Twitter: asbestosheaven

为了约会对象精心打扮后的老蛇
“我能诱惑你共进午餐吗?”
你猜亚茨会被勾引吗?

转载自Twitter: asbestosheaven

pipe

[好兆头\CA]全世界都认为他们在谈恋爱

*没有逻辑

*ooc,点击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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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Aziraphale最近有点苦恼。因为全世界都觉得他正在和Crowley谈恋爱,可是他没有。

1>

起先是一个普通的人类。

那天Aziraphale如同往常一样坐在书店里给来往的客人推荐书籍并结账,他将手中的钱找给眼前的先生。然后他听见这位身材矮胖的客人笑着问他:“您和那位先生复合了吗?”

“什么——?”Aziraphale没有回过神来,他呆愣了一会儿,突然想起他曾经是见过这位的。那天Crowley开着宾利着急忙慌地来找他,和他说地...

*没有逻辑

*ooc,点击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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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Aziraphale最近有点苦恼。因为全世界都觉得他正在和Crowley谈恋爱,可是他没有。

1>

起先是一个普通的人类。

那天Aziraphale如同往常一样坐在书店里给来往的客人推荐书籍并结账,他将手中的钱找给眼前的先生。然后他听见这位身材矮胖的客人笑着问他:“您和那位先生复合了吗?”

“什么——?”Aziraphale没有回过神来,他呆愣了一会儿,突然想起他曾经是见过这位的。那天Crowley开着宾利着急忙慌地来找他,和他说地狱那边已经发现了他们找到的孩子是错的,他们应该一起离开去别的星球。Aziraphale拒绝了Crowley,所以恶魔急匆匆地来又带着怒气离开,那个时候这位先生停在Aziraphale的旁边,安慰他说:“这我也经历过,没有他你会比较好过。”

“不是那样。”Aziraphale失笑,有些不好意思地摆摆手,“我们并不是那种关系。”

“哦,抱歉,我还以为……”客人顿了顿,有些疑惑地看着他,又补充道,“如果是冷战和吵架的话,总会过去的。”

Aziraphale还没来得及再反驳些什么,客人就带着他的书离开了。

他和Crowley看上去这么像情侣吗?

2>

接着是天上那群无所事事的天使。

天堂的天使们在发现地狱业火无法对“Aziraphale”产生什么该有的影响后,他们很是消停了一阵,不过过了一段时间又卷土重来。这次他们改变了战术,既然无法伤害Aziraphale的的肉体和灵魂,他们打算对这位薄脸皮的天使进行精神上的降维打击。

具体措施为几个天使在没有工作的时候轮番给他发他和Crowley见面时的照片,比如两个人并肩坐在公园的长椅上,很有默契地相视,比如两个人坐在餐厅里碰杯,亲密无间。

然后天使们表示他们从未见过Aziraphale这样没有廉耻心和善恶是非观的天使,强烈谴责他和恶魔的恋爱行为给天堂造成了前所未有的形象影响和公关危机。

天使们的战术某种意义上是成功的。Aziraphale那几天被那些照片和消息弄得想蒸发自己,他红着脸一条一条地回复加百列和米迦勒他们,“虽然和恶魔私交过甚确实是我身为天使的错误,但是我们真的只是朋友。”

是身为天使的错误,却不是身为Aziraphale的。

天使们说我们信你的鬼话,谁都知道恶魔擅长撒谎。

3>

后来是那位险些毁灭了世界的撒旦之子。

有一天亚当带着他的狗来书店找Aziraphale,小朋友坐在椅子上,苦恼地问他:“我要怎么样才能劝和一对冷战的夫妻。”

他亲密的父母最近吵了一架,陷入了无限期的冷战,父母冷战,受伤的永远是无辜的孩子和他的狗。

Aziraphale被这个问题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他脑子里快速又仔细地过了一遍他看过的书籍,然后他发现他看过的文学作品里鲜少有描述怎么处理这种争端的,“我很抱歉——我并没有这方面的经验,无法给你参考。”

亚当惊讶地看着他:“你和Crowley从没吵过架吗?”

“吵架是有过,一般是他主动找我讲和。”然后Aziraphale突然回过味来,“不不不,我们又不是夫妻。”

“夫夫?”

天使的脸变红,他觉得最近自己老是用到这个表情,“我们根本没有在一起。”

“好吧。”亚当并不信服地撇了下嘴,带着他的地狱犬无功而返。

4>

这个世界到底怎么回事。Aziraphale觉得自己完全无法跟上时代的步伐,一百多年前王尔德还因为与波西的恋情被控告,现在这整个世界仿佛都是彩虹色的。

当然啦,Aziraphale不好意思地想,他并不排斥和Crowley一起被人看作是情侣的事情,就像Crowley说的那样,他确实喜欢他。

5>

虽然最近Aziraphale快不知道应该怎么和Crowley相处了,但是当Crowley打电话给他问他要不要共进晚餐的时候,Aziraphale还是毫不犹豫地同意了。

按照惯例,当菜单呈上来时由Aziraphale负责点单。那位服务员是新来的,热情地向他们推销:“您可以试试我们最近新推出的情侣套餐。”

“我们不是情侣。”几乎是听到这个词的瞬间Aziraphale就做出了反应,天使觉得自己快得PTSD了。

服务员了然地笑了一下,仿佛已经看透了这句话后隐藏的情趣。“伴侣也是可以享用优惠的啊。”

“我……”天使还想说什么,直到他瞥到了情侣套餐的内容,所有的食物都符合他的喜好,他犹豫地看向Crowley,然后十分挣扎地说,“好吧,请给我们来一份。”

服务员拿着菜单走了,Crowley挑起眉头笑着盯住他,像蛇盯住自己的猎物,“学会撒谎的坏天使。”

“不是,你知道的,是因为我,我喜欢吃那些。”Aziraphale说得断断续续的,他想一定是那群天使最近的骚扰让他疯了他才会做出这种事情。

“是啊,你喜欢。”

Aziraphale觉得这是一语双关。

“天使,还有一种方法可以让你不用撒谎,”Crowley继续,“我们可以把假的变成真的。”

然后Crowley看着Aziraphale渐渐从呆滞变得面红耳赤,他有点想伸手捏一把天使的耳朵。他等着天使的回答,他才不相信天使会拒绝他的提议,毫无疑问Aziraphale喜欢他。

天使缓慢地点了点头。

6>

现在Aziraphale向所有人澄清了他和Crowley并没有谈恋爱,可他们在一起了。

7>

“你骗我说你们两个根本没有在一起。”

亚当是来找Crowley道谢的,上次他也咨询了Crowley。恶魔的建议是,如果他们都希望彼此消失,那你就让他们看到彼此消失好了——当然是在梦里。亚当父母之间的氛围在从梦中醒来后迅速缓和。

当亚当敲开Crowley的家门时,看见的就是Aziraphale已经和Crowley同居的景象。

“不是,你知道,形势总是在变化的。”

亚当不屑地轻哼了一下,大人们的世界总是充满了没有必要的谎言。“如果你们以后冷战的话,我可以劝架。”

“再见,小鬼,没有需要你的那一天。”Crowley甩上了门。

END.

水果遇到猹

论克劳利是如何逐渐失去作为一个恶魔应有的邪恶与冷漠的。
图是太太画的,字是我自己写的,太太是同意的。
授权搬运
原作太太:captainfrod(tumblr)
原作链接:
https://captainfrod.链接-know-what-to-do
原作标题:You know what to do
阔以的话大家去汤上支持太太鸭!

论克劳利是如何逐渐失去作为一个恶魔应有的邪恶与冷漠的。
图是太太画的,字是我自己写的,太太是同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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阔以的话大家去汤上支持太太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