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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雨夏棠

【珞凇个人向同人曲】居高胜寒

-漫漫路起伏跌宕 世事无常

-他永远身披 无限风光

  

前排抄送竹子@云川漫步 ,是写给凇哥的同人曲,前前后后两个多月,这首歌终于产出来啦!感谢歌姬姐姐@雨泞老爷 的演唱~

👉☁珞凇个人向同人曲《居高胜寒》 


-珞秉寒是至高无上的神。所有人都这么认为。他身居高位太久,以致满地冰寒,终不觉冷。


[图片]

[图片]


-漫漫路起伏跌宕 世事无常

-他永远身披 无限风光

  

前排抄送竹子@云川漫步 ,是写给凇哥的同人曲,前前后后两个多月,这首歌终于产出来啦!感谢歌姬姐姐@雨泞老爷 的演唱~

👉☁珞凇个人向同人曲《居高胜寒》 


-珞秉寒是至高无上的神。所有人都这么认为。他身居高位太久,以致满地冰寒,终不觉冷。



Spencer_阿幸

【回响】Chapter 1


林颂&严见 

两位成熟节目制作人之间的拉扯,疗愈,与爱情。


——“我一度以为,他挖我过来,只是希望市场上少一个竞争对手。”

——“我看你5年才收网。”

 

———————————————————————



 

“我想约你实践,不知道你最近有没有时间...?”


林颂盯着切换到小号的手机屏幕,静静地坐着。

十分钟。

直到他自嘲地笑了一下,就算对方愿意理他,也不会秒回,自己在这里守在这里干什么。

 


“嗡——”回消息了!

 


准备起身的林颂立刻坐回来。

“哪天?”


“我失业了,哪天...


林颂&严见 

两位成熟节目制作人之间的拉扯,疗愈,与爱情。


——“我一度以为,他挖我过来,只是希望市场上少一个竞争对手。”

——“我看你5年才收网。”

 

———————————————————————



 

“我想约你实践,不知道你最近有没有时间...?”


林颂盯着切换到小号的手机屏幕,静静地坐着。

十分钟。

直到他自嘲地笑了一下,就算对方愿意理他,也不会秒回,自己在这里守在这里干什么。

 


“嗡——”回消息了!

 


准备起身的林颂立刻坐回来。

“哪天?”


“我失业了,哪天都可以,看你时间。”

林颂顿了顿又补了一句,“能尽快最好。”

“晚上八点,定了酒店发我。”对方没墨迹,很快就回了一句。


林颂心里一疼,酒店。

认识六年了,实践地点倒是越来越生疏,从酒店到家里,现在又变回酒店了。

 

忍下心里的难过,林颂知道自己没有任何资格抱怨,对方愿意和自己实践都已经是意料之外的惊喜了。

毕竟微信上两个人的对话框里,已经很久有一个月之久没有被回复过了。

无论是道歉还是何种形式的邀约。

 

林颂利落地定好酒店发过去,一直到晚上,对方也没有再回过消息。

 



 

林颂提前到半小时酒店开好了房间,房间号发过去。

 

林颂把工具消毒,整齐地排列在桌子上。

工具很简单,看上去实在是不像一场娱乐的实践:

三根粗细不一的细藤条,一把黑檀的戒尺,一捆静电胶带。

 

 

“滴——”房卡开门的声音。

林颂腾的一下从站起来,望着门的方向,带着一些无措和期待。

 

他看起来心情不错。

这个认知让林颂整个人放松了一些。

“见哥。”林颂轻声叫人

 



严见,

G-TV 平台节目制作人,节目中心负责人。

林颂的前领导。

兼多年的实践伙伴。

 

“很体贴,定在公司楼下,实践结束我还能回去加班。”

“最近在跟对家正面刚,抢时间。”


 

杀人诛心。

两句话,林颂的心就被狠狠地插了一刀。

为什么正在跟对家抢时间,

因为自己。


 

严见扫了一眼桌子上已经准备好的工具,看回林颂挑眉道:“说下需求。”

林颂像是才回过神一样:“最近心情不太好,感觉……”

严见的脸沉了,

林颂及时地接收到了他的信号——我没空听你说这些有的没的。

 

“重度,我未来一周没有安排,其他随您。”

林颂迅速调整话术。

说完乖巧地垂手站在原地,头微微垂着目光落在严见脚下的地面上。

 

 

“我提一句醒。实践是实践。与我们生活里的恩怨无关。”

严见说的委婉,林颂知道他的意思是:你今天被打得多惨,回去该不理你还是不理你。

 

“是。”林颂应了。

 


“衣服都脱了,去床上,跪^趴。”

林颂心里一颤,没有热身,姿势也很刁钻。

但实践开始容不得他有任何犹豫,利落地脱^掉全部的衣服,叠整齐放在椅子上。

然后跪^在床尾,一个便于严见下手的位置。

双^腿^分开,身体伏向前,直到左脸贴在床上,手在背后交叠,握住手肘的位置。

 

严见从桌子上抽了最细的一根藤^条,握在手里挥了挥,像是在熟悉手感。

然后咻地一声,破风落下,“别动,别出声。”

 

这一下。

林颂稳住身形,便红了眼眶,是疼的,也是有情绪交织涌上来的难以克制。

 

太熟悉的感觉。

严见的藤条是裹着怒气扫下来的,跟严见的实践从来不会如此开场。

只有在上锁的办公室、严见家里的书房里,才有这样充满惩^罚意味的责^打。


严见今天也是带着气来的。

这个认知让林颂不顾身后的疼痛,开心了起来。

他以为,自己真的会被弃之于不顾。

 

 




他和严见六年前就是同事了。

他23岁,

因为内容天赋不错又刻苦,仅一年已经是组里的资深导演了。


严见好像天赋更甚,25岁,已经是总导演了。

整个节目中心,大大小小有不下十个工作室,他们分别在不同的工作室。

 


最初,只是偶尔在中心大会或者是项目提案会上相遇。

严见总是光彩夺目,他是一个入职就竞聘做总导演,并且真的做下来的人。

 

后来,

严见开始操盘更大的项目,也开始成为工作室的负责人。

林颂所在的团队被借调过去,短暂地与严见共事过。

严见总是“偏爱”他,交代给他的工作总是最难得,也是最有价值的。

 


林颂没有多想,只当是他们实践关系延续到职场里的某种关照,圈内人心照不宣。

是的,是巧合,他们在某次实践时,约到了对方。

 



严见有关照,但不多。

是以林颂的崇拜,也默默地埋在心底。

 

第三年。

林颂被一家业内有很有名的制作公司挖走,title给了总导演。

26岁的总导演,很难得。

实践的时候,他问严见,严见说:好事,可以走。

林颂点头。

他没说的是,他唯一的犹豫是,未来可能就没有和严见合作的机会了。

 


第五年。

严见一路高升,稳坐节目中心负责人的位置,也是G-TV最年轻的总监。

林颂也带领团队做出了一档开分9.0的节目。

他们在年底的颁奖典礼上相遇,晚宴上,严见问:“回来跟我吗?”


林颂没有任何理由犹豫,他从五年前,就盼着这一天了。



但事情并未像他期待的那样发展,教导,合作,并肩作战。

回来之后的一年,林颂并未被允许完成任何一档节目。

他被塞在节目研发团队中,每天反复在查阅资料、写方案、改方案,提交各种各样的笔记中度过。

 

林颂甚至怀疑,严见挖他过来,是不是仅仅是为了雪藏一个竞争对手。

他们之间的实^践越来越少,取而代之的是严见的惩^罚与责^打。

他暴戾,且不容置疑。

林颂隐忍退让,可内心的疑惑与猜疑却越来越大。

 

 

或许,合作,并不是他们最好的相处方式。

 

所以当林颂收到另一家平台的邀约时,他犹豫了。

对方用一档新节目成功地说动了他、创新节目、保密项目、全平台资源投入,林颂带头。

他离职了。

他想,或许只是我还没有证明我自己。

 

 

第二天,

林颂离职的通稿出现了很多篇。

直到林颂坐在新平台的会议室,看到他们说的“全平台投入的”、“保密方案”赫然是严见和自己打磨的方案时,他终于明白了。

 

这只是一场圈套。

偷方案是可耻的。

可挖人,人带方案来,舆论漩涡的中心就只有他林颂一个人。

可耻的、见利忘义的也只有他林颂一个人。

 


不仅如此。

原来严见没有把自己的方案雪藏起来,

文件名赫然写着“招商”二字,严见在自己看不见的时间里,为自己的方案努力找寻着资金。

而此时,严见也被他拉下水了。

原本可以有充足的时间打磨内容,现在两家竞争,抢档期就成了必要之争。

 


林颂没有说话,落座,打开电脑。

简单地敲下几个字,发送。

是一封辞职信。

 

“你想好,你回不去了。”

“我当没看见,咱们把这个节目下来,我保证会爆火。”

“你也太看不起我了。”林颂起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再后来,

就是最近一个月内,无论林颂说什么,严见都没理过他。

 

 

(后面,评论里找——)



———————————————————————



好久不见。

阿幸好像又突破到了一个新的阶段。

一些人物,一些故事,自然而然地又出现了。

 

也有一些一以贯之的,

剖析、坦诚、成长是永远不变的命题。


林颂是我一直喜欢的一种性格。

柔软却坚定。

严见,是我一直会期待的一类人。

优秀又暴戾。

 

争取保证更新频率,

希望大家喜欢。

 


糖糖唐
  是临时起意摸的一张,非常非...

  是临时起意摸的一张,非常非常草稿流,,甚至我现在发出来也觉得有很多很多的问题。所以如果画的不符合大家心中钟元的形象的话我先行道歉()

  (小声)不过其实在我心里大钟和小元老夫老妻的状态就该是这样……大钟不会再和以前一样对着小元板着一张脸,小元也不再需要小心翼翼揣摩对方心意,可以肆意露出笑容()

  总之就是想画一些小情侣的甜甜日常罢了……!

  虽然我咕咕但素还是想要大家的红心蓝手评论粮票呢——

  彩蛋是蓝色调,不想送礼物的话到竹子的超话找一找也能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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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阳

戴着狗链的上位者

  第六章

  深夜,一所小区内的楼房里,一间亮着暖光灯光的卧房内,一位青年正穿着深蓝睡衣,坐在靠窗的桌子旁小酌。  

  他脚下还跪着位男人,虽垂着头,但细看之下眉清目朗,也算得上容貌不俗。  

  两人都沉默着,只有落地窗前的霓虹灯在闪烁。  

  庄宇荫偏爱入睡前坐在这块地方想问题,他看着窗外奔流不息的车群,思绪会自然飘到一个很远的地方。  

  今天思考的时间有些长,脚边的男人忍不住低下头,像宠物狗想引起主人注意般用鼻子蹭了蹭庄宇荫的膝盖,见他没有反应,便进一步撩开他的睡衣下摆,将脑袋钻了进去。  

  然而下一秒,却被一只手给扯着头发拉了出来。  

  男人仰起头,望见...

  第六章

  深夜,一所小区内的楼房里,一间亮着暖光灯光的卧房内,一位青年正穿着深蓝睡衣,坐在靠窗的桌子旁小酌。  

  他脚下还跪着位男人,虽垂着头,但细看之下眉清目朗,也算得上容貌不俗。  

  两人都沉默着,只有落地窗前的霓虹灯在闪烁。  

  庄宇荫偏爱入睡前坐在这块地方想问题,他看着窗外奔流不息的车群,思绪会自然飘到一个很远的地方。  

  今天思考的时间有些长,脚边的男人忍不住低下头,像宠物狗想引起主人注意般用鼻子蹭了蹭庄宇荫的膝盖,见他没有反应,便进一步撩开他的睡衣下摆,将脑袋钻了进去。  

  然而下一秒,却被一只手给扯着头发拉了出来。  

  男人仰起头,望见了青年脸上那略烦躁的神情,一时有些愣住了,随后小心翼翼地问道:“……您今天不需要么?”  

  青年没有说话,只蹙眉对他挥了挥手。  这是让他出去的意思。  

  “……是。”  

  男人心中虽有困惑,却还是恭敬地退出了房间。  

  他一路来到客厅里,那儿散落着一地SM工具,男人蹲下身将其一一捡起,他赤裸背部的上诸多痕迹可以表明方才的调教是如何激烈。  应该说是暴虐吧……  

  男人怀抱着一堆乱七八糟的工具叹了口气,心道这位小祖宗今天好像不太开心,毕竟初入社会,不知道是不是被公司里的同事刁难了,要不改天还是提一嘴,让他到自己公司来干好了……  

  他走到柜子前,拉开柜门,将这些工具分类放好,正要关上柜门时,忽然发现角落有个不起眼的抽屉微微滑出来了点。  

  男人伸手想将抽屉合上,却意外瞥见了里面的东西。  

  那是个暗红色的皮革收纳包,专门用来收纳皮质手脚铐的。  

  柜子里有这东西不奇怪,奇怪的是,这套工具他从来没见过。  

  应该说,从来没见Z对他用过。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男人拉开了抽屉。  一个光泽黯淡的暗红皮革收纳包静静躺在那里,上面用烫金工艺印了个字母:Z。  

  是Z的东西,但有些年头了。  

  男人打开收纳包,里面整整齐齐收纳着一对暗红缝棕线的手铐与一对脚铐。  

  单从制作工艺上来看平平无奇,但特别的地方在于,这对手脚铐是单孔的。  

  专门为某个m定制的么?  

  Z也会搞这种仪式感?  

  男人有些失笑,他鬼使神差地拿起其中一条手铐在自己手腕上试了试,果然不合适。  

  随后,男人像是对自己这种幼稚的行为感到无语似地摇摇头,又将手铐卡了回去。  

  收纳包里还有个空位,那是放项圈的地方,可现在却空落落的,显得尤为寂寞。  

  项圈是丢失了么?还是……放在那个幸运的M那儿了?  

  男人笑笑,随手将收纳包甩进了抽屉里。  

  Z虽残暴,却不会对M隐瞒感情状况,既然他没跟自己提起,那大概率就是前M了。  

  那个任性的小男孩也有那种过往么?  

  有过曾经认真交往的M,结果分手了,却还保留着当时定制的皮具不舍得扔。  

  真意外,自己好像不小心挖掘到了这位小祖宗的情伤。  

  男人挑挑眉,脸上露出玩味的神情。  

  等他收拾完一切回到房内,就看见青年已经睡下了。  

  这意味这他今天的服务也就到此为止了。  

  男人轻手轻脚地关上门,转身走出了这间房子。  

  …………

云川漫步

第33章 请支配我

✓ 今天的局面很难形容

✓ 6k字大长更


【“你想知道有这种想法算不算正常,首先——得成为过支配者。”

“不要紧张,我的主人。”】






“在忙吗?你有时间实践吗?”

 

严青泽收到这条消息的时候,表情瞬间变得充满玩味。

 

这一天,是周二。

 

当天一早,严青泽给秋沐之上了《法律实践》课,课后他主动约秋沐之去办公室自习,但秋沐之有约,严青泽便作罢。

 

结果现在,“有约”的人主动约了实践——所以你的“有约”,就是约实践对吧?

 

严青泽正在一个视频会上,看着手机屏幕上的消息,气......

✓ 今天的局面很难形容

✓ 6k字大长更


【“你想知道有这种想法算不算正常,首先——得成为过支配者。”

“不要紧张,我的主人。”】






“在忙吗?你有时间实践吗?”

 

严青泽收到这条消息的时候,表情瞬间变得充满玩味。

 

这一天,是周二。

 

当天一早,严青泽给秋沐之上了《法律实践》课,课后他主动约秋沐之去办公室自习,但秋沐之有约,严青泽便作罢。

 

结果现在,“有约”的人主动约了实践——所以你的“有约”,就是约实践对吧?

 

严青泽正在一个视频会上,看着手机屏幕上的消息,气得笑出来——你猜我会不会罚到你哭都哭不出来?

 

玩笑归玩笑,严青泽知道,秋沐之多半是遇到什么事情才会想约实践。

 

即使是在黑阁的会员之间,“信任”也是很敏感的话题。

 

在契约关系里,sxx对dxx的信任,往往需要刻意的引导与培养;在大部分纯实践关系里,dxx无权要求sxx信任他,他们只能保持情景内的互相满足。

 

更何况,在严青泽的眼里,秋沐之连“圈内人”都算不上,最多算个“对圈子感兴趣的小朋友”。

因此,严青泽不仅不能去找秋沐之算账,而且只能——

 

 

 

疆皇:有。半小时后,∞见。

 

 

 

是的,卑微老父亲只能当好服务型工具人。

 

 

 

 

 

当秋沐之一件短袖闯进 ∞ 的时候,疆皇正在一具人体模型上面摆弄静电胶带——那具模型被他打横侧躺在桌子上,双手呈“W”型背在身后——他看到秋沐之以后,大步上前,抓过小朋友的手,握进自己掌心暖着。

 

考虑到即将发生的事, ∞ 房间内开了一点暖气,因此疆皇的手很温暖,小朋友手指冰凉,被握进手里,疆皇捏着他的手指,试图将体温传递过去:“这么冷的天,没穿外套?”

 

他问得很有技巧——是“没穿外套”而不是“你的外套去哪儿了”,巧妙地回避了严青泽上午见过秋沐之这件事。

 

秋沐之的脸色一僵——他的外套,借给葛杨了——因此,他回避了这个问题,而是反问:“你刚刚……在做什么?”

 

“等你来的时候,在玩静电胶带,”疆皇坦然地把桌上的人体模型展示给秋沐之看,“黑色的静电胶带,拥有十足暴力色彩,是强制的象征,我很喜欢。”

 

“喜欢……吗?”秋沐之看着桌上被五花大绑的人,皱眉评价道,“像绑架犯。”

 

疆皇抬头,忽而淡道:“有没有人评价过,你是一个很独立的人?”

 

秋沐之滞了一下。

 

从小到大,他收获最多的评价就是“独立”与“懂事”。

 

“独立,对于dxx而言是致命的缺点,”疆皇左手食指与中指交叠,指尖在假人的唇上轻弹一下,发出蹦地一声,那个部位,假人的嘴被一根黑色胶带封住,“我想过用这样的胶带把你吊在天花板上,让你疼痛再宠爱你,放置你再安抚你,直到你被彻底打破,直到你学会依赖我。”

 

疆皇并不避讳他内心的欲望,他坦荡地说:“但我不能那样做,所以——”

 

疆皇指了指桌上被五花大绑的模型:“发泄一下。”

 

严厉地束缚秋沐之,惩罚他的隐瞒,强迫他坦诚。

 

——他不是没有动过那种念头。

 

但是疆皇自幼在黑阁长大,在他的概念里,dxx作为控制者与支配者,天然失去任性的权利。

 

 

“抱歉,”秋沐之面露愧色,“每次都在这种时候才想起你。”

 

疆皇挑眉:“这种时候,是什么时候?”

 

秋沐之小声道:“有心事的时候。”

 

“当你有心事的时候,没有想起我,才是值得抱歉的事。”

 

疆皇说道,意味深长。

 

秋沐之的注意力放在“他给疆皇添麻烦了”这件事上,没有听出他意有所指——疆皇这句话指的是,当你有心事的时候,没有想起严青泽,才是值得抱歉的事。

 

“下次……”秋沐之小声说道,“下次如果你心情不好,也可以来约我。”

 

疆皇浅笑一下,他面不改色地说谎:“好。”

 

——他怎么可能让秋沐之去承受他的情绪呢?

 

疆皇话锋一转,直切主题:“你脸色很差,发生什么事了?你想先实践,还是有话想问我?”

 

他给出两个选项“实践或者谈话”,把选择的权力交给秋沐之。

 

秋沐之犹豫几秒,问道:“黑阁玩的,是关于支配和服从的游戏,对吗?”

 

疆皇没有回答“对”或者“不对”,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在什么情况下,你们可以支配对方呢?我不明白……”秋沐之开始发抖,像陷入雪堆里的人,他本能地抱住自己地双臂,他的语气却咄咄逼人,“难道只要对方也享受这样,你们就可以把他当成低贱的生物或者家具一样对待?这样做是对的吗?你们强迫别人当狗,这也是对的?”

 

疆皇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秋沐之又讲得宽泛而模糊,疆皇快速地分析可能发生的事情——要么是秋沐之看到了一些大尺度的ds游戏,要么是秋沐之觉醒了dxx倾向,要么两者兼有之。

 

这种心态在黑阁很常见,许多新人dxx都曾经为自己有“践踏”或“虐待”他人的愿望而感到羞耻。

 

因此,疆皇没有立刻逼问秋沐之经历了什么,而是选择给出一种模糊的肯定:“别害怕,这很正常。你刚接触圈子,年纪又小,无论你有sxx或是dxx的倾向,都很正常。”

 

“那么你呢?”秋沐之尖锐地问道,“你……你会想支配别人吗?你会想要,凌驾于别人之上,想要为所欲为,想把那些看不顺眼的人都踩在脚下吗?你会想惩罚别人吗?看到别人跪在你脚下哭泣求饶,会觉得爽吗?就是——就是如果有这种想法,正常吗?”

 

“知道了,”疆皇答得很快,坚定的肯定句,“你想做dxx。”

 

他笃定的语气却让秋沐之慌了:“啊……不是,我没有!”

 

“没关系,一开始我说过,你想以dxx的身份实践,我没有问题。”

 

疆皇说着,抬手直接(  ),他没有叠,随手往架子上一丢,上衣勾在衣架上。

 

秋沐之瞠目结舌:“你、你在干什么?!”

 

“成为你的sxx,”疆皇说得理所当然,他抬头问道,“需要我(  )吗?”

 

秋沐之用见了鬼的眼神看向他。

 

——疆皇把这个眼神理解为:不用。

 

他低下头,下垂的视线表示顺从,双腿微微分开,而后——径直跪下。

 

不是一条腿、一条腿地下跪,而是双膝齐齐磕在地板上,他的肌肉收着力,膝盖触地时几乎没有发出声音,大腿外侧与地面垂直成九十度角,与此同时双手在身后背好,小腹收紧,提气、挺胸、展肩。

 

——非常标准的跪姿。

 

“你在干什么?!”秋沐之慌了,即使是在先前疆皇作为dxx的实践中,他也没有要求秋沐之跪过,“快、快起来。天呐,你为什么要跪我?”

 

疆皇跪着没有动,他的眼神有礼貌地停留在秋沐之的脚尖,这是标准的服从姿态:“不要紧张,我的主人。我理解您的担忧,您相信我,只要试过就能解决您所有的困惑。”

 

他换上了敬称:“我的疼痛承受阈值非常高,黑阁的医护配备也很完善,我不会有任何风险,您安心地玩。”

 

“别、别啊!”

 

秋沐之完全不知道该做什么,他试图把疆皇拉起来,但是男人跪得很坚决,他根本拽不动他。

 

疆皇一字一顿地说道:“想要支配别人、惩罚别人,你想知道有这种想法算不算正常,首先——得成为过支配者。”

 

他跪在地上,下达命令:“玻璃工具柜打开。”

 

 

( 老地方见 )

 

 

秋沐之倒抽一口凉气,脑子里的弹幕在“我明明收着力了”和“我就知道会受伤”之间横跳,他跑到疆皇面前:“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天呐,你怎么样了?”秋沐之蹲到疆皇身边,他手边没有纸,情急之下拿起自己短袖下摆去擦,“我没用多少力……我不是故意的……黑阁有医生吗?我现在去叫!”

 

“一点皮外伤,不需要医生,”疆皇沉稳地说道,他手一捞,把秋沐之正面抱起来,要他坐到桌子上,他站在他面前,看着他的眼睛说道,“我现在可以回答你,有支配倾向的人在想什么。”

 

疆皇不疾不徐地说道:“被支配者的痛苦,会让我们很爽。看到鲜血涌出来、听到因为忍耐不住疼痛发出声音的一刹那,我们会被狠狠爽到。就像鲨鱼尝到血腥味以后,进入亢奋的狩猎状态,我们会忍不住想让他更痛苦,我会继续鞭打他,我绝对,不想停下来。”

 

“ds 是一种刺激很强的游戏,精神和身体的双重控制,能让游戏双方进入极乐。”

 

“但是你——你只有担心和愧疚。”

 

“在挥鞭之前,你很担心会伤害到我,挥鞭之后,你在愧疚——愧疚你已经伤害到我。”

 

“别紧张,小朋友,即使你有支配倾向,我也会教你成为最优秀的dxx,”疆皇说到这里,语气里加了点调侃,“更何况你现在没有。”

 

“噗——”

 

秋沐之被他轻而易举地逗笑了,他低下头,摆弄自己沾血的短袖衣摆。

 

“谁说我没有啊——”尾音嘟嘟囔囔地拖着,“你再跪一次试试。”



后文隐藏结局见。

 🎁 隐藏结局通过高级粉丝和礼物(含粮票)均可解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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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 @与山 、 @昭昭陶陶 、 @玲雪_er 、  @一只大企鹅 、@Olaur 、 @岁晏 、 @(´・︶・`) 、 @_谁不曾谁不想_ 、 @岑Cen 、  @笙箫 、 @雪霁前村DY 、 @。。。。。 、 @隰有榆杨 、 @小佳本佳 、 @忆潇岚 、 @葱的小括号 、 @暖阳欢愉  、 @祈星 、 @贰贰子 、 @莔 等超过100位高级粉丝的支持!


感谢所有投喂礼物和粮票的朋友们!






隐藏结局附赠彩蛋一枚。

彩蛋关于嵇涵星和严青泽之间的友情互怼。

——嵇涵星带着一股小得意,反击道:“秋沐之很多事情都不告诉严青泽。我很好奇,你忍得了吗?不被自己的sub信任,是dom的大忌吧?”




最近沉迷于儿儿的美貌,本篇抽一个高级粉丝送玲娜贝儿的钥匙扣。

儿儿的脸真的很甜,每看一次就是一整天好心情,也把这份美好送给你们,啾啾~



云川漫步

第31章 坍塌的心理防线

✓ 今天的局面是:优雅冷酷的神明 x 赤诚单纯的小孩

【 那一瞬间,秋沐之认出了他,他也认出了秋沐之。

秋沐之,溃不成军。】





 

 

“不错,这才是宠物该有的样子。”

 

“狗做错事就该被惩罚,严厉的纪律才能让它们学会服从主人。”

 

进入迟予酥家客厅的那一刻,秋沐之差点以为自己进错地方了。

 

他原以为家里只有迟予酥和他两个人,然而偌大的客厅里,一群衣着华丽的人坐在沙发区高谈阔论,地上摆着许多家具,有脚垫,有茶几,有花瓶,有烛台,有水果盘。

 

那些家......

✓ 今天的局面是:优雅冷酷的神明 x 赤诚单纯的小孩

【 那一瞬间,秋沐之认出了他,他也认出了秋沐之。

秋沐之,溃不成军。】





 

 

“不错,这才是宠物该有的样子。”

 

“狗做错事就该被惩罚,严厉的纪律才能让它们学会服从主人。”

 

进入迟予酥家客厅的那一刻,秋沐之差点以为自己进错地方了。

 

他原以为家里只有迟予酥和他两个人,然而偌大的客厅里,一群衣着华丽的人坐在沙发区高谈阔论,地上摆着许多家具,有脚垫,有茶几,有花瓶,有烛台,有水果盘。

 

那些家具安静无声、羊脂白玉,与寻常家具不同的是——他们并不是由木头、陶瓷或是大理石制成,他们是,人类。

 

秋沐之被眼前的场景钉在门口,不知所措,一道温柔的男声打断他的思绪——

 

“沐之来了。”

 

 

 

 

 

秋沐之一抬头,是程佑。

 

程佑的出现,将空间撕开一道裂口,把秋沐之从沉浸中拉出来。

 

程佑今天穿的很休闲,纯白长袖衬衫配宽松的浅灰运动裤,围了一条深灰纯色围裙,似乎正在准备午饭,袖口卷到前臂中央,露出右手手背和小臂外侧一大块醒目的猩红伤口。

 

秋沐之走过去,惊讶问道:“程学长,你的手,怎么了?”

 

“周末去爬荒山,下过雨,山路太滑,”程佑温柔地说道,他说到这里,视线正巧掠过秋沐之的头顶,看到他身后的迟予酥,程佑温和的脸色僵了一下,但很快错开视线,语气如常,“从山坡上滚下来,摔了一跤。”

 

秋沐之对细小的停顿毫无察觉,他所有注意力都放在程佑的手上:“看起来好严重!程学长是在做饭吗?你去坐着休息吧,我来帮你!”

 

“不用,”程佑被秋沐之话里的“坐”字扎到,拒绝得很快,但他面色如常,他甚至毫不在意地把手臂伸到秋沐之面前给他看,手臂上的伤口不算深,但是面积很大,像是在泥土路上擦过,被砂砾磨伤的痕迹,“只是擦破皮而已,休养一段时间就好。”

 

程佑温和地指向沙发区:“你去和他们一起玩吧,午餐马上就好。”

 

他说完,转身回了厨房。

 

他走路的姿势有些不自然,秋沐之想,大概,是从山上滚下来的时候不小心把腿脚也摔伤了。

 

也是,手上的擦伤那么严重,其他地方肯定也受伤了。

 

程佑一走,秋沐之下意识地想去找迟予酥,可是迟予酥已经消失不见——他似乎,是进了里屋,可秋沐之甚至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进去的。

 

程佑离开,那道裂口也随时闭合,秋沐之一个人站在客厅中央,就像被家长丢弃在商场中心的小孩,他只是被面前颜色鲜亮的糖果吸引了几秒注意力,再回头时,家长已经无影无踪,商场周围是熙熙攘攘的喧闹,他却被一股强烈的惶恐席卷。

 

迟予酥带他来,又将他放置。

 

他本能地感到害怕,现实却根本不给他留恐惧的时间。

 

 

 

沙发区的一个男人站起来,每一件家具的脖子上都挂着一道金属锁链,男人信手拉过一道,轻轻一拽,锁链微动——末端,是水果盘。

 

水果盘以猫式伸展的姿势跪伏在地上,身上放着各式切好的水果,他仰起头,牙齿熟练地咬开拉链。

 

在这里,在光天化日之下,在所有沙发区的人面前,在秋沐之的眼前,浅麦秆色的浆液倾斜而下,在空中划出一道弧形,无声无息地落入檀口。

 

古人有一种酒器,是白玉制成的酒杯,洁白到晶莹剔透的酒杯盛满浆液,放到月光下,酒液折射出皓月纯净的光芒,如同夜光杯一样闪闪发亮。

 

一切发生得如此快速又如此自然,毫无征兆,遑论让秋沐之做好心理准备。

 

哒。

 

哒。

 

哒。

 

男人食指上戴着一枚宽大的老银戒指,混入银质之中的金属杂质,使得戒指失去纯银的洁白光泽,男人的戒指一下一下,有节奏地叩在水果盘的颈侧,在那里,隐藏着一个按钮。

 

水果盘的脖子上戴着一个金属环,靠外的一圈是银色合金,靠内一圈,是气垫。

 

哒。

 

哒。

 

哒。

 

随着按钮被不断按下,气垫充气,金属环不断勒紧。

 

秋沐之像被钉在门口,动弹不得,他拥有与生俱来的强烈共情能力。

 

这种共情能力,使得他很容易同情别人,很柔软,也很善良。

 

但是在这一刻,强大的共情,让他完全代入水果盘,他感到有人正紧紧勒住他的脖子,企图将他毁灭。

 

扼颈使得颈部血管闭塞,水果盘的脸色逐渐涨成猪肝色,眼珠爆出,随着氧气被不断剥夺,水果盘的双手开始颤抖,身上的水果哗啦啦滚落一地,窒息的感觉同样席卷了秋沐之,他仿佛也被人扼住脖颈,钉进狭小的棺材里,他竭力想要起伏胸腔,却吸不到半点氧气,反而因为挣扎将原本不多的空气消耗殆尽,胸口被灌入水泥,闷得要爆炸。

 

“哎呦,不好意思兄弟们,我来晚了!”

一道洪亮的中年男声贸然闯入,带着一股无礼的冒犯。

 

“唔……”

秋沐之大口喘息着,往后踉跄一步,只觉困住他的牢笼被这道冒犯意外打破,新鲜的空气重新灌入喉咙。

 

原来他刚才没有挣扎,相反,他下意识地屏住呼吸。

 

失去氧气带来的眩晕,令他涌起一股反胃——那种熟悉又陌生的反胃感。

 

 

 

“韩老板,”沙发区一个妖娆的女人,阴阳怪气地说道,“稀客啊。”

 

站着的男人也冷嘲热讽:“韩文昶,谁带你来的?这么大胆子,不怕连累他自己都被驱逐?”

 

与沙发区的人相比,韩文昶明显年长许多,他看起来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老板,宽大的啤酒肚、头顶稀疏的头发,他大摇大摆地往屋内走,毫不介意在场的人敌对或蔑视的态度,反而哈哈大笑:“多亏我养了一条好狗!”

 

伴随着这句话,一个人形的物体,从门口出现,他身上的道具太多,影响了伏地爬行的速度,物体移动到人们面前,机械地晃了晃尾巴,抬起头来。

 

 

 

 

 

 

那一瞬间,秋沐之认出了他。

 

他也认出了秋沐之。

 

 

 

 

 

 

那是秋沐之这辈子都想不到会在这里见到的人,他身上复杂的道具和那张熟悉的脸形成极强的反差,巨大的冲击感掀起惊涛骇浪,猛然拍打向秋沐之本就岌岌可危的心理防线。

 

大坝裂出无数细小的口子,在电闪雷鸣间摇摇欲坠。

 

轰——

 

海啸卷起的水墙以摧枯拉朽之时冲向堤坝,他塌陷在这一刻,溃不成军。

 

 

 

 

 

 

——那个人,是葛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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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枚彩蛋,关于“你所不了解的Ta”。

彩蛋一是《当秋沐之在参加多人聚会的时候卢奕文也在参加多人聚会》。


彩蛋二,关于程佑。

关于这一章正文里,程佑为什么会受伤,为什么会看起来不太自然。


还有一个彩蛋的彩蛋,关于迟予酥和秋沐之,不剧透了。

云川漫步

【一发完】一起闯祸的后果就是……

……一起挨罚。

✓ 两位家长一起教育两个小孩,独立管教番外,全文1w字已完结。

✓  珞凇 x 乌恒璟,严青泽 x 秋沐之








“陈述错误,”珞凇的声音没有起伏,“从乌恒璟开始。”

 

珞凇比乌恒璟年长十四岁,因此,珞凇的朋友普遍比乌恒璟年长许多,在珞凇的朋友圈里,乌恒璟一直被当成小孩子。

 

但是在秋沐之这里,他是哥哥。

 

先生要他率先认错,乌恒璟不敢耽搁,但他到底有些不服气,干巴巴地说道:“我们不该擅自动用主理人权限操作。”

 

严青...

……一起挨罚。

✓ 两位家长一起教育两个小孩,独立管教番外,全文1w字已完结。

✓  珞凇 x 乌恒璟,严青泽 x 秋沐之








“陈述错误,”珞凇的声音没有起伏,“从乌恒璟开始。”

 

珞凇比乌恒璟年长十四岁,因此,珞凇的朋友普遍比乌恒璟年长许多,在珞凇的朋友圈里,乌恒璟一直被当成小孩子。

 

但是在秋沐之这里,他是哥哥。

 

先生要他率先认错,乌恒璟不敢耽搁,但他到底有些不服气,干巴巴地说道:“我们不该擅自动用主理人权限操作。”

 

严青泽凉凉地问道:“动我账号是谁的主意,恩?”

 

“我的。”

 

“我的。”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讲义气,是吧?”严青泽轻笑一声,他活动一下手腕,面无表情地走到秋沐之身侧,右手压住秋沐之的肩膀,把他按到墙上,肆意溢出的气场渲染上怒意的威压,铺天盖地而去,“那我教教你,敢在训诫的时候讲义气,是什么下场。”



老地方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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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小朋友写思过书的时候,两位家长在干什么呢?

彩蛋见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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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川漫步

第25章 被挂科支配的恐惧

✓ 今天的局面是:严肃冷厉老师 x 又乖又软的学生

【“我说过,我不介意,全班挂科。”】


 


“老师,求您了,您帮帮我!求您帮我一次吧!我给您跪下磕头,我真的没办法了!”

 

男生深深垂着头、弓着背,握拳撑在办公桌上,低三下四地求道。

 

按照苏国的行业标准,普通办公室的人均使用面积在6平方米。

 

这间十几平方米的小房间内,整齐放着四张办公桌,办公桌的后面是窗户,窗边摆着一排高高的办公柜,窗台上四盆水培绿萝,尽管科学早已证明绿萝除甲醛的效果微乎其微,但好养活的特性仍然使它们成为办公室植物首选。...

✓ 今天的局面是:严肃冷厉老师 x 又乖又软的学生

【“我说过,我不介意,全班挂科。”】


 


“老师,求您了,您帮帮我!求您帮我一次吧!我给您跪下磕头,我真的没办法了!”

 

男生深深垂着头、弓着背,握拳撑在办公桌上,低三下四地求道。

 

按照苏国的行业标准,普通办公室的人均使用面积在6平方米。

 

这间十几平方米的小房间内,整齐放着四张办公桌,办公桌的后面是窗户,窗边摆着一排高高的办公柜,窗台上四盆水培绿萝,尽管科学早已证明绿萝除甲醛的效果微乎其微,但好养活的特性仍然使它们成为办公室植物首选。

 

无需修剪,无需施肥,玻璃花盆的盆壁上发黄的是一圈一圈干涸的水渍,看起来不常有人换水。像这间办公室一样,绿萝被堆砌在无人关心的角落,沉默地生长。

 

男生的面前,坐着一位年轻的辅导员。

 

辅导员神情漠然:“你的情况呢,我了解了。庐政规定助学金申请得在9月30日之前提交,你看看今天几号?都过去快一个月了,我怎么给你交?”

 

“我交了!”男生急切地辩解道,“我……我们班长没有通知申请助学金的时间,我9月底才知道这件事,我是9月28日把申请材料交给您的,那天您不在单位,我放您桌角了。”

 

“葛杨,”辅导员漠然道,“跟你说过多少遍,我没收到你的材料。”

 

“我放了!我真的放了!”葛杨说道,他指着桌角的茶缸,笨拙地比划道,“一叠纸,我压在杯子下面,我花了两块八毛钱打印呢!”

 

葛杨是个农村孩子,宽额头、四方脸,明明只有18岁,一笑起来却满眼的鱼尾纹和抬头纹。

 

开学第一天,葛杨扛着一个麻袋来到宿舍,里面只装三四套衣服,没有电脑,手机也是破破烂烂的,屏幕碎了一个角,勉强能打电话,听说,是远方亲戚淘汰下来的旧手机,但电话费太贵,他也不舍得打。

 

辅导员神情漠然:“没收到就是没收到。”

 

葛杨着急了,他似乎有很多话想说,却因为嘴笨只是憋红了脸:“你怎么欺负人呢!我明明放了!我在截止日期之前交的材料!”

 

他说完,恍悟自己语气太冲,怕辅导员更加不给他办,放软语气,央求道:“老师,我大学学费是借的钱,家里等着助学金去还债。您帮我一次!就这一次!我奶奶病重,每周都得去医院,如果这个学期申请不到助学金,我们家就要交不起医疗费了。而且我后来……放假回来,您说没收到材料,我后来也补交了!您不能不认账啊!”

 

葛杨越说越急,辅导员却完全不着急,他甚至拧开热水瓶,慢条斯理地往自己的茶缸里添了点儿水。

 

3升多的大热水瓶,加厚钢制外壳、真空玻璃内胆,保温效果绝佳;热水瓶看起来用了有些年头,瓶身充斥着各种掉漆和划痕,热水瓶口是黑色PP材质,不知道什么时候磕了一个缺口,倒水的时候,水流被缺口分成两股。

 

纯白搪瓷茶缸子,上面印着“陶三姐”的图案以及“十周年”的标识,“陶三姐”是一家北庐连锁快餐店的牌子,看起来,像是这家餐厅十周年店庆时送给客人的赠品。

 

辅导员不紧不慢地说道:“你节后补交的材料,没交齐,我不是给你退回去了吗?”

 

葛杨说道:“可我补交了啊!您让我改的地方,我都改了!”

 

辅导员不耐烦地说道:“你看看今天几号了?你现在交齐有什么用?”

 

葛杨一遍一遍地数到:“我第一次交表,是9月28日,您说没收到,我重新准备材料提交过来。10月3日,我第二次交表,您说《家庭情况调查表》没有村委盖章,我找村委盖了。10月9日,第三次交表,您说,从扶贫办网上查询建档立户信息不算数,要我提交原件,我让家人寄过来了。10月14日,第四次交表,您又说申请书写的太短,让我回去重新写申请书。10月18日,第五次交表,您说……您说《家庭情况调查表》过期了!”

 

葛杨说到最后,他绝望地嘶吼道:“我改了,您每一次的要求,我都改了!为什么最后告诉我时间过期了!如果截止日期是九月末,那么为什么不在第一次交表的时候就告诉我!为什么要让我一次又一次地修改!”

 

辅导员吹了吹茶缸上面的茶叶,就好像那漂浮的茶叶是葛杨一样,试图将他们吹散,平静道:“你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

 

“有什么用?有什么用……”葛杨呢喃着,眼神空洞,紧接着他像溺水之后抓到浮木一般,爆发式地说道,“老师,我求您!老师,您一定得帮帮我!我听朋友说,现在助学金还在学院审批阶段,只要向院长反馈,就可以补递材料。您帮我跟院长反馈一下!一定可以的!”

 

辅导员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葛杨,你别缠着我。实话跟你说,院长日理万机,我不可能为了你这点小事去打扰院长。”

 

辅导员嘀咕道:“我每个月就拿那么点儿工资,还指望我当救世主?再说,每个学生都有事去烦院长,我还要不要在学校混了?”

 

“这不是小事!”葛杨急了,他笨拙地重复道,“老师,我真的……交不起学费,您帮帮我!帮帮我啊!”

 

辅导员挥挥手:“早点回去吧,你天天来办公室堵我,也没用。”

 

 

 

 

 

 

“葛杨。”

严青泽点到这个名字,课堂上一片寂静。

 

十月下旬的北庐已是深秋,教室里的学生们纷纷穿着长袖卫衣或是毛衣开衫,严青泽却还是一件短袖。

 

POLO衫配正装长裤,与第一次授课同样的搭配类型、换了配色,POLO衫兼具T恤和衬衫的特质,介于正式与不正式之间,像极了他做人的风格。

 

——严青泽永远在各种边界里游刃有余地穿梭,你摸不透他,却因此更加着迷。

 

严青泽淡道:“又一个没来的。刚刚点过一半同学,已经有八位同学没来,秋沐之——”

 

秋沐之:!

 

秋沐之一个激灵。

 

最开始,严青泽让他当课代表的时候,秋沐之内心是小雀跃的,因为这意味着“他”和“其他同学”不一样,也意味着他能够离严青泽近一点。

 

但是很快,秋沐之就开始痛苦。

 

当课代表之后,严青泽真的很喜欢当堂叫他全名。

 

秋沐之:被叫大名这件事,无论多少次都适应不了 QAQ

 

秋沐之每次被叫全名,都要被吓得一个激灵。

 

他甚至想——他应该把大名改成“小秋”的,这样即使被叫全名也像在叫昵称。

 

严青泽微笑地看着他:“课代表把没来的同学逐一登记。第一堂课我就说过,点名不到者扣平时分。我说过,我不介意,全班挂科。”

 

秋沐之答道:“好的,老师。”

 

秋沐之的内心却是:来了来了,那种被严老师支配的窒息感又来了。

 

果不其然,严青泽此言一出,同学们一片哀嚎,严青泽呢?

 

严青泽面对同学们的窃窃私语,表情只写着两个字:满意.jpg

 

 

 

秋沐之:……

 

秋沐之想起疆皇对他说“严青泽担任客座教授那么久,从没听说他真正讲过课,他那么忙,哪有时间去学校讲课”,确实,老师很像是第一次且最后一次给学生讲课——那是完全不担心全班挂科的“美名”传出去之后,下学期没人选他的课啊!

 

 

 

但是听到葛杨没来的时候,秋沐之颇感意外。

 

葛杨和秋沐之都是人文大类02班的大一新生,秋沐之对他有印象,是因为当初唐亮凯在班级群里逼大家买文具的时候,只有少数几个人没有买。

 

秋沐之没有买,葛杨也没有买。

 

秋沐之知道葛杨家里是贫困户,在葛杨的家乡,数十年没出过一个大学生,如今他考上庐政成为全村的骄傲。

 

因此,葛杨非常珍惜在庐政念书的机会,按理说,他不应该翘课。

 

秋沐之怔怔地想:是……出什么意外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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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蛋是 秋沐之 一堂课 被严青泽 “咯噔” 八百次。

欲戴皇冠,必先承其重哈哈哈。

(拍肩)小秋啊,老师最喜欢的学生可不是白当的~


云川漫步

第24章 我只是你的电子宠物

✓ 今天的局面是:认真服务的温柔主 x 千层酥乖小孩

【“像你这样妄自菲薄的小朋友,🍑要被打的。”】




 

“不用想太多,今晚的事,跟你没关系,”实践以后,疆皇一边替秋沐之揉伤,一边说道,“你做的已经很好,倘若我是你,可能都不敢直接走出包厢。因为起身离开意味着割袍断义,那些人很可能会报复。甚至我觉得,不是很可能,而是一定会报复。敌强我弱,当我没有能力应对强大敌人报复时,我会选择暂时地蛰伏与隐忍。”

 

秋沐之问道:“所以……你会割下去吗?”

 

“说不好,”疆皇淡道,“但我肯定,不敢像你一样直接走开。所以,我...

✓ 今天的局面是:认真服务的温柔主 x 千层酥乖小孩

【“像你这样妄自菲薄的小朋友,🍑要被打的。”】




 

“不用想太多,今晚的事,跟你没关系,”实践以后,疆皇一边替秋沐之揉伤,一边说道,“你做的已经很好,倘若我是你,可能都不敢直接走出包厢。因为起身离开意味着割袍断义,那些人很可能会报复。甚至我觉得,不是很可能,而是一定会报复。敌强我弱,当我没有能力应对强大敌人报复时,我会选择暂时地蛰伏与隐忍。”

 

秋沐之问道:“所以……你会割下去吗?”

 

“说不好,”疆皇淡道,“但我肯定,不敢像你一样直接走开。所以,我很佩服你。”

 

“谢谢。”

 

疆皇说道:“你要做好准备,你接下来的大学生活,会很艰难。”

 

“我知道,”秋沐之眼神黯淡下去,他轻声道,“没关系,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被人针对了。”

 

疆皇闻言,心脏疼了一下,若无其事地说道:“你要不要……把事情跟你老师说一下?万一真的被报复,至少他能保护你。”

 

他是希望秋沐之能跟严青泽说,哪怕只是简单提一下。

 

因为只有秋沐之告诉了严青泽,他才能以严青泽的身份出面保护秋沐之。

 

疆皇这个身份,除了实践以外,并不能在现实中做任何事。

 

没想到,秋沐之回答得又快又坚决:“不要!”

 

疆皇不明白他为什么拒绝得如此坚决:“恩?”

 

秋沐之沉默片刻,深吸一口气,说道:“算了,告诉你也没关系。”

 

他缓缓说道:“介绍我进黑阁的那位会员Fionn Storm,你还记得吧?以前上高中的时候,Fionn 是我的学姐,当时发生一些不好的事,老师误会我暴力欺负了 Fionn,还有其他一些错事,总之,他对我很失望。他狠狠地骂了我一顿,我从来没见他发过那么大的火。”

 

Fionn Storm,是夏滢的圈名。

 

秋沐之说道:“只是误会,老师都那么生气,如果让他知道我今晚间接参与一场真实的暴力事件,我就完蛋了。我好不容易加回他的好友,我不想再被他拉黑一次。”

 

疆皇:?

 

听到这里,疆皇已经开始怀疑,他们经历的到底是不是同一件事,然而秋沐之还在自顾自地往下说。

 

“当然确实是我有错在先,我……我当时骗了他。我不是故意骗他的,我骗他说学校要交补课费,向他借钱,其实是因为Fionn有急用。我不应该骗他的。可是他……”秋沐之深吸一口气,说道,“他整整一年都没理我。如果不是我大学的教授有事需要更换授课老师,意外把他换成我的授课老师,可能……可能……”

 

秋沐之痛苦地说道:“我真的觉得……可能他这一辈子都不会愿意见我了。或许,直到现在,他都没有原谅我吧。要是现实也像游戏一样简单就好了,挨一顿打就能获得原谅。我宁愿被他打断腿,也不要他讨厌我。”

 

秋沐之讲得难过极了,疆皇却听得满头问号。

 

唯有一点,那块缺失的拼图终于被补上。

 

为什么秋沐之不敢把一切告诉严青泽,为什么秋沐之会说“弄坏我吧”,为什么,秋沐之潜意识里认为这是一件很严重的事情,一切的一切都有了解释。

 

疆皇婉转说道:“你说你的老师误会你欺负了 Fionn,那你们后来,没有把事情解释清楚吗?”

 

“解释清楚了,但是……”秋沐之落寞地说道,“怎么说呢,其实老师本来就不愿意见我,是我缠了他几次,他才同意见面。我觉得可能……可能……”

 

他说到这里戛然而止,一副难过到说不下去的样子。

 

疆皇被他难过的样子刺得心脏一痛,手上揉伤的动作也停了下来,追问道:“可能什么?”

 

他这一停,秋沐之不满:“疼!”

 

疆皇:“恩?”

 

秋沐之小声嘀咕:“怎么不揉了?”

 

疆皇轻笑一声,无奈里是宠溺:“你倒是两不耽误。”

 

 

“都过去那么久,该难过的早就过去了,”秋沐之嘀嘀咕咕,他问道,“你养过电子宠物吗?”

 

疆皇没明白他的意思:“电子宠物,是一种游戏吗?我不玩游戏。”

 

秋沐之对此并不意外,疆皇看起来也不像是爱打游戏的人,他解释道:“你可以在网络软件里养宠物,像对待真实小猫小狗一样,你会给你的电子宠物花钱,给他买食物、买衣服,你会很喜欢他,会陪他玩,会喜欢他逗你开心的感觉,但是如果他死了——你会难过一刹那,然后转身去养下一只电子宠物。我有时候觉得,我可能……是严青泽养的一只电子宠物吧。所以,当我令他失望了,他只会体面地离开。”

 

电子宠物?

 

一直以来……秋沐之就是这样想他自己的吗?

 

疆皇拧了一下眉毛,面上却没有丝毫显露出来,只是半开玩笑地说道:“在我们黑阁,像你这样妄自菲薄的小朋友,pg要被打开花的。”

 

“没有妄自菲薄,”意料之外,这一次秋沐之没有被耻到,他眼底闪过一丝倔强,“因为我不在乎。电子宠物就电子宠物,我喜欢他是我的事,我不在乎他怎么看我。”

 

疆皇忽然觉得,秋沐之有一种顽强的执着在身上,顽强得令人心疼,他叹道:“没有主动找你,严青泽大概是以为你忘记他了。这很正常,我在黑阁很多年,见过太多来来往往,我想,严青泽也是。你的老师应该也挺喜欢你的。”

 

“……你不用安慰我,”秋沐之明显不相信,“我比你了解他。”

 

我比你了解他?

 

——那还真不一定。

 

有那么一瞬间,疆皇想过掀掉马甲,但他又觉得,马甲留着可能有更重要的用处。

 

思索三秒后,疆皇选择掀掉嵇涵星的马甲:“你说他是意外成为你的授课老师,我觉得,不是偶然。不信的话,你去问嵇涵星,他肯定知道当时为什么严青泽会来当你的授课老师。”

 

——dom与dom之间的塑料友谊啊。

 

秋沐之黯淡的眼神亮了一下:“诶?!”

 

在出卖嵇涵星方面,疆皇一向没什么良心:“嵇涵星也是黑阁会员,我们认识很久了。他不会介意我把他的身份告诉你。”

 

秋沐之却道:“我是想问——不是偶然是什么意思?”

 

“严青泽担任客座教授那么久,从没听说他真正讲过课。他那么忙,哪有时间去学校讲课,肯定,是特地为了你才去讲课的,”疆皇说道,“到底是不是如我所说,你去问问嵇涵星就知道了。”

 

嵇涵星呢?

 

此时此刻,正在自习室里写庭樾布置的家庭作业的嵇涵星,连打两个喷嚏。

 

嵇涵星:奇怪,是感冒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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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蛋是悄悄伸爪子的秋沐之。


秋沐之评价疆皇:“你还蛮好玩的。看到你就,很想逗你。”


疆皇:???

疆皇,入圈即顶流,凶狠又腹黑的顶级dom,人生第一次被评价为“好玩”。

疆皇:微笑.jpg



昭昭陶陶

鹊桥



今天,是七夕耶。

  

乌恒璟的脑子里第27次闪过这个念头、

  

今天是和先生过的第一个情人节耶。

  

第28次。

  

他面上装作认真的对着前面讲课的助教,与之对视的时候还妆模作样的点了点头,看起来时不时还往手里的平板上记了笔记,一副认真学习的好学生模样。


然而,实际上呢?平板上赫然是一副“珞秉寒x天境”的Q版小漫画。记录的是他们还处在异地恋时打电话的场景。乌恒璟一手撑着脸,一手转着笔,一脸的严肃,平板上的画却已经朝着过不了审的方向去了。


七夕到底要做什么好呢?牵手、约会、接吻、实践、吃烛光晚餐?乌恒璟想的出神,尽情的幻想会发生的场景。小朋友看了看时间...



今天,是七夕耶。

  

乌恒璟的脑子里第27次闪过这个念头、

  

今天是和先生过的第一个情人节耶。

  

第28次。

  

他面上装作认真的对着前面讲课的助教,与之对视的时候还妆模作样的点了点头,看起来时不时还往手里的平板上记了笔记,一副认真学习的好学生模样。


然而,实际上呢?平板上赫然是一副“珞秉寒x天境”的Q版小漫画。记录的是他们还处在异地恋时打电话的场景。乌恒璟一手撑着脸,一手转着笔,一脸的严肃,平板上的画却已经朝着过不了审的方向去了。


七夕到底要做什么好呢?牵手、约会、接吻、实践、吃烛光晚餐?乌恒璟想的出神,尽情的幻想会发生的场景。小朋友看了看时间,上午11点38分,他和先生分开的快第四个小时。


是的,七夕这天,他要上早八。


交换的课程设置的并不轻松,需要上早八的日子不在少数,乌恒璟又比较嗜睡,早上通常是珞凇先起床整理,准备好简单的早餐后再把床上睡成一团的小朋友捞起来。不过今天有点不同,他在昨天晚上就赖在珞凇身上请求早上早一些叫他。今早小孩睡眼惺忪,顶着一头刚睡醒的鸡窝扎进了厨房,不一会端出来了两份心形的鸡蛋,附带了一杯心形拉花的拿铁。为了照顾先生‘老年人’的口味,贴心的没有额外加糖。同时还没有忘了儿子皓然,乌恒璟单独做了一份小恐龙形状的,花生酱与草莓果酱夹心的三明治,榨了两杯甜甜的苹果胡萝卜汁一起喝。随后珞凇送珞皓然去学校,乌恒璟自己去上课,在玄关处,小乌捂住儿子的眼睛,送给先生一个甜苹果味的吻。



所以七夕要怎么过呢?乌恒璟翻来覆去的想,甚至掏出了自省录,乖巧的写下了‘8月22日,在助教讲案例的时候不专心,严重溜号。’然后合上本子收好,双手交叠垫在下巴下边,整个人懒懒的趴在了桌子上。


然后并没有改。


不行,要实行小男朋友的权利!乌恒璟突然坐直,不能光他一个人绞尽脑汁的想,他要要求先生给他一个‘难忘的首个七夕节回忆’!小朋友正要发消息,突然停止了准备打字的手,心里嘀嘀咕咕,不行,这个时间还没下课呐,现在发岂不是要在七夕被教训。鉴于一些正在输入中被发现的经历,他小心翼翼的退出了对话框放好手机,等到下课才编辑出了一条信息发送出去。




中午12点10分,珞凇放在办公桌的手机‘叮’的响了一声。结束手上正处理的文件后,珞凇拿起手机浏览社交信息。


‘先生我下课啦!今天是七夕耶~~’


这暗示的语气呼之欲出,是乌恒璟的一贯做派,珞凇淡定的应对。


‘定了餐厅。’


这边的乌恒璟看到消息后高兴的得意忘形,嘚瑟的在等红灯的时候用跑车踩了声轰鸣。是的,虽然只交换半年,但乌恒璟依然买了一辆跑车。不过由于珞凇也在,所以只选了一个比较低调的款式。


乌恒璟高兴的像是从大学生变成了小学生,蹦蹦跳跳的到珞凇的公司准备接下班的先生去餐厅,半路还去花店买了束最漂亮的花。珞凇上车后,乌恒璟和他接了个吻,并暗戳戳的想把刚刚挑出来的一朵花插在珞凇的耳边。珞凇瞥了一眼他蠢蠢欲动的手,靠近他耳边低声说道,“如果,你希望它晚上出现在其他地方的话。”


话没有说完,但已经足够聪慧如乌恒璟这样的小朋友懂了。但乌恒璟表示他没有那么想秒懂,骤然红着脸拉开和先生的距离,将滚烫的脸贴在车玻璃上降温。


今天下午乌恒璟没有课,但珞凇还要处理一些公事,他们又一起回了珞凇的办公室。珞凇在电脑这边处理工作,乌恒璟就在对面写作业。他从小就淘气,私底下的时候从来不喜欢好好坐着,仗着办公室的玻璃被调成了单向,小孩把鞋脱掉,大胆的把脚抵在珞凇的小腿上。


珞凇感觉到腿上的触感并没有做什么反应,只是调整了角度方便乌恒璟更好的借力。但在乌恒璟完成所有的作业起身收拾书包之后,珞凇突然道,“跪过来。”


乌恒璟的手一顿,看着珞凇用遥控器将办公室的门锁上了,甚至没有给他一个眼神,也没有多余的指示。


嘶。


他懵懵的挪到珞凇这侧,跪在了办公椅旁。珞凇感受到人跪好,随手将处理好的一夹文件递了过去。


哦!是做文件架!


乌恒璟乖乖的将大臂小臂收成90度,然后安静的当了一个文件架。有他在身边,珞凇时不时在思考的间隙玩一下他的小文件架,时而轻揉他的头发,又在休息的时候上下打量,将刚刚顺手拿上来的两枝花插在乌恒璟脖颈的衣领处。新鲜的花枝带着水滴,随着动作顺着乌恒璟胸口流下去,娇嫩的花瓣蹭着敏感的脖颈,刺激的文件架打了个小小的哆嗦,被一巴掌不轻不重的扇到脸上,又恢复了不动。


先生真是会欺负人。乌恒璟在心里嘟嘟囔囔,珞凇好似有读心术一样,又伸手过来掐了掐他的脸颊。


嘶,带着点惩罚性质,有点痛。


很快到了皓然放学的时间,两人一起起程去了学校。


然后把孩子送到了来出差的林剑那里。


由于,安季夫妇也要过七夕,所以带孩子这个重任就交给了仍然单身的林剑身上。


送走孩子后,乌恒璟就迫不及待的问珞凇晚上的安排。东一句西一句说想过一个难忘的七夕。


珞凇笑了笑,说好,并浅浅透露了一些安排。


“七夕,是中国的传统节日。传说中,每年的这个时候,牛郎和织女会通过鹊桥相会。”说着他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乌恒璟,“今晚,就在鹊桥过。”



乌恒璟摸不着头脑,这现代社会,上哪找鹊桥呐。珞凇却不再多说,只道回家就知道了。




所以你们猜到这个鹊桥是什么了吗——


在绳结上走了两个来回的乌恒璟第二天委婉的表示下次去其他地方过也可以。




云川漫步

第18章 限时惩罚

✓ 今天的局面是:严主管教单纯乖小孩


【没有数目,训诫者充分展示他的决心——只要听不到想听的答案,他会一直进行下去。】





 

疆皇冷道:“不肯说?很好,那就看看,是不是你的嘴更硬。”

 

在开始之前,秋沐之没有觉得这是一件很难的事情,然而很快,秋沐之染上哭音:“呃啊……我错了……”

 

“认错没用,”疆皇的声音颇为冷峻,“说清楚错在哪里。做过什么,说什么,照实陈述是你的义务,至于如何定罪,是我的事。”

 

秋沐之断断续续地求道:“不……不要……太疼了……”

 

训诫者却不为所动:“是吗?没有开口...

✓ 今天的局面是:严主管教单纯乖小孩


【没有数目,训诫者充分展示他的决心——只要听不到想听的答案,他会一直进行下去。】





 

疆皇冷道:“不肯说?很好,那就看看,是不是你的嘴更硬。”

 

在开始之前,秋沐之没有觉得这是一件很难的事情,然而很快,秋沐之染上哭音:“呃啊……我错了……”

 

“认错没用,”疆皇的声音颇为冷峻,“说清楚错在哪里。做过什么,说什么,照实陈述是你的义务,至于如何定罪,是我的事。”

 

秋沐之断断续续地求道:“不……不要……太疼了……”

 

训诫者却不为所动:“是吗?没有开口承认错误,只说明,疼得还不够。”

 

不够……

 

不够吗?

 

秋沐之闭着眼睛,脑子里闪过无数画面。

 

摔碎的手表,被高跟鞋踩住的照片,居高临下的尖利嘲讽——“不会是摆个碗要饭的叫花子吧?乞讨都讨到Miracle来了,真是不知羞耻!”

 

当头泼下的红酒,滚烫的热水,哭泣着爬行到他的脚边的女人,有程佑的声音在说——“对别人而言遥不可及的荣誉,在这里,唾手可得。在Miracle,你可以得到你想要的一切,我们甚至可以给你更多、你想都不敢想的东西。”

 

回忆是痛苦的。

 

回忆意味着,重新撕开被掩盖的伤口。

 

秋沐之的身子开始颤抖,床板裂开一道长长的缝隙,深渊吞噬了他,像在餐厅里一样,无数黑色利爪紧紧攥住他的脚,把他往下拉,他的身体猛地下坠,跌入深渊。

 

熟悉的恶心感袭击上来,他想吐却吐不出来。

 

与当时唯一不同的是,板子不断落下,难熬的疼痛在这一刻却令他保持清醒,他每滑入深渊一寸,就会被疼痛往外拽一下,身后不断落下的板子像是将他钉在悬崖边缘,不许他跌落,秋沐之的眼眶涌上泪水,他颤声问道:“不……不要……能不能……别问……”

 

“可以,”疆皇爽快的回答令秋沐之很意外,果然,男人没有那么好心,因为他下一句是——“只要你熬得住疼,大可以不回答我的问题。”

 

秋沐之崩溃了:“不行,停……停下来……我受不了了……”

 

疆皇没有回答,只是停下手,等待着。

 

秋沐之伏在深渊边缘挣扎着,理智令他回避,他不愿回忆晚上发生的任何一件事情,幼稚地希冀,只要他不回忆,事情就没有发生。

 

他习惯把伤口藏起来,假装相安无事,假装可以自我消化。

 

他积累了一个又一个伤口,实在绷不住的时候,或许会彻底爆发。

 

可是现在,疼痛不允许他逃避,身后的疼痛逼迫他必须要回答疆皇的问题。

 

他几乎要说出来了。

 

紧闭的蚌壳打开一条小缝,而后——飞快地缩了回去。

 

长久的停顿,给了秋沐之一种会被饶过的错觉,他下意识地说道:“够了,停下来,我不想要了!”

 

“你知道我想听什么,”疆皇冷声道,“很遗憾,这不是正确答案。”

 

没有数目,训诫者充分展示他的决心——只要听不到想听的答案,他会一直进行下去。

 

许多人认为,ds场景里的支配与被支配是天然形成的, 并且是dxx单向支配sxx,在ds场景里,sxx天然会向dxx上交全部权利,任凭dom完全支配自己。也有人提出截然相反的观念,在ds关系里,sub才是主动的一方,因为没有sxx主动上交权利,dxx无权支配。

其实并非如此。

 

ds游戏,从来都是一场战争,一次谈判。

 

从来没有什么天然形成的关系,在ds游戏里,dxx和sxx都有可能成为占据主动权的一方。

 

在游戏里,dxx和sxx打的是激烈的心理战,胜者为王。

 

败者,受到支配。

 

从三次一组,到五次一组,再到没有数目,疆皇轻而易举地展示着娴熟的心理压迫技巧,秋沐之全然陷入他编织的陷阱,毫无反抗之力。

 

一,两,三,四,五,六,七,八。

 

秋沐之哭着说道:“不!!我说……我说!”

 

秋沐之浑身都在颤抖,他觉得自己要被逼疯了,断断续续地说道:“我今晚……接到一个学校组织的邀请,他们邀请我去参加宴会。事前……我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我真的不知道,你相信我……”

 

资深审讯官,掌握打一鞭子给颗糖的逼供技巧。

 

疆皇温柔地说道:“我相信,你不会故意犯错。”

 

“我……我在那里……遇到一个人,”他温和的态度,让秋沐之充满安全感,他几乎要把事情说出来了,可是话到嘴边——他张了张嘴,卡在半途,“她……她说我……”

 

以毒攻毒。

 

人的身体是诚实的,永远会选择痛苦更小的方式。

 

如果回忆足够痛苦,那么,唯有此刻的疼痛更加难熬,才能逼出实话。

 

疆皇拿了一个计时器出来,放到秋沐之眼前:“我们定个规矩吧,秋沐之。我允许你短暂犹豫、组织措辞,但是每次停顿不能超过三十秒,倒计时结束你还没开口,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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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川漫步

第17章 陈述你的错误

✓ 今天的局面是:温柔的服务型dom x 诱而不自知的美人受


【严青泽严厉地看着他:你今天表现很糟糕,我要惩罚你。】





疆皇说道:“安全词的设置,不能是‘不要’、“疼”、‘停下’之类常用词语,否则我无法分清,你是真的‘不要’还是情趣‘不要’。在实践场景内越不常见的词语,越适合作为安全词,你想选什么?”

 

秋沐之想了想,说道:“安全词,设‘严青泽’可以吗?”

 

他希望,在他痛极的时候,严青泽是拯救他脱离苦海的那个人。

 

疆皇:。。。。。。

 

疆皇从未想过,自己历练多年而得的扑克脸,...

✓ 今天的局面是:温柔的服务型dom x 诱而不自知的美人受


【严青泽严厉地看着他:你今天表现很糟糕,我要惩罚你。】





疆皇说道:“安全词的设置,不能是‘不要’、“疼”、‘停下’之类常用词语,否则我无法分清,你是真的‘不要’还是情趣‘不要’。在实践场景内越不常见的词语,越适合作为安全词,你想选什么?”

 

秋沐之想了想,说道:“安全词,设‘严青泽’可以吗?”

 

他希望,在他痛极的时候,严青泽是拯救他脱离苦海的那个人。

 

疆皇:。。。。。。

 

疆皇从未想过,自己历练多年而得的扑克脸,竟会用在这种时候。

 

秋沐之见他没有立刻回答,困惑地眨眨眼睛,无辜地问道:“怎么了?你们的安全词……不可以是人名吗?”

 

 

疆皇的内心:可以是可以,但哪怕你选的安全词是“卢奕文”呢?

 

疆皇的表面,却淡定答道:“可以。”

 

他又问道:“你提过,希望称呼我为‘老师’,那么我怎么称呼你?学生、醉书还是别的什么?”

 

“叫我‘秋沐之’吧,反正你什么都知道,”秋沐之抬手摘掉面具,扔到床头柜上,“你是主理人,掌握我全部真实信息,也看过我的照片。”

 

“好的,那么在实践正式之前,还有一件事——”疆皇指着他右手上的血迹,“你的手,好像受伤了。我帮你包扎。”

 

秋沐之脱掉西装外套,挂到衣架上。

 

早在他进门的时候,疆皇便看出这件西装不属于秋沐之,不仅尺码不合适,而且价格不菲,但他没有问,只是拿来消毒液、绷带和敷药。

 

秋沐之的伤口不深,只是因为划破时,没有及时止血,所以前臂全是干涸的血迹。疆皇用棉签蘸取消毒液擦净血迹,清洗伤口,在敷料挤上药膏,将敷料覆盖在伤口上,用环形包扎法将绷带缠绕好。

 

“你是医生吗?或者医护相关的职业?”秋沐之好奇问道,“你处理伤口的手法,好专业。”

 

疆皇没有回答“是”或者“不是”,而是说道:“处理伤口是dom的必修课。黑阁也配备有专业的医疗团队,为实践之后的sub处理伤势。”

 

秋沐之刚踏入∞房间的时候,内心烦躁又绝望,和疆皇聊了这一会儿,虽然两个人没有聊任何实质问题,他的情绪却莫名好转一些,秋沐之也终于有心情问道:“有淋浴间吗?我想先冲个澡。”

 

疆皇答道:“有,那间就是。淋浴房里放置有一套新的家居服,你可以换上。”

 

 

 

洗完澡出来的时候的秋沐之…………。

 

他就像一个纯洁无邪的小天使,眨巴着眼睛,单纯的少年感满到溢出,天真烂漫过了头,反而是一种致命诱惑。

 

 

疆皇的表情凝固了。

 

他从没有想过,和亲手养大的小孩实践,会是如此诡异的场景。

 

疆皇停顿了足足三秒,才能够平静地道:“无意冒犯,但你很漂亮,比我见过的任何一个男孩都要好看。”

 

秋沐之轻笑一声,他看得出,疆皇是真心夸他,然而,秋沐之略带俏皮地说道:“你还是少说几句吧——你这样,不像我的老师了。”

 

疆皇:……

 

——你这样,不像我的老师了。

 

疆皇语塞,本就诡异的感觉,如今更是雪上加霜。

 

……

老地方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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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这次实践是在两个人更熟一点的时候会发生什么~

也有一些“虽然正文里不太可能发生但我很想看”的场景,哈哈哈!



秋沐之长叹一声:“哎,我最近总是幻想我的老师管教我,晚上做梦也会梦到他在教训我,这正常吗?”


这正常吗?

疆皇: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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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川漫步

第16章 他的管教幻想对象

✓ 今天的局面是:温柔的服务型dom x 亮出爪子和尖牙的小猫

  

【 “你知道我老师是严青泽吧?”

 “所以,不要企图占我便宜,否则我让老师起诉你。”】

 

 


 

 

外面穿着一件明显大一码的西装,堪堪遮住浅蓝色条纹衬衫,却难掩衬衫上刺目的红酒渍,手背上有干涸的血渍,像是从手臂流下来的,眼眶通红,明显哭过,整个人像是丢了魂儿一样,跌跌撞撞地闯入∞房间。

 

——这便是秋沐之进门时的模样。

 

疆皇差点被他吓到当场摘面具,他急促地走上...

✓ 今天的局面是:温柔的服务型dom x 亮出爪子和尖牙的小猫

  

【 “你知道我老师是严青泽吧?”

 “所以,不要企图占我便宜,否则我让老师起诉你。”】

 

 


 

 

外面穿着一件明显大一码的西装,堪堪遮住浅蓝色条纹衬衫,却难掩衬衫上刺目的红酒渍,手背上有干涸的血渍,像是从手臂流下来的,眼眶通红,明显哭过,整个人像是丢了魂儿一样,跌跌撞撞地闯入∞房间。

 

——这便是秋沐之进门时的模样。

 

疆皇差点被他吓到当场摘面具,他急促地走上前,关切地问道:“你怎么了?”

 

秋沐之大口喘息着,低着头、垂着眼睛,声音带着一股咬牙切齿的寒冷:“你说过,我想实践,随时可以约你,对吧?”

 

疆皇温柔地说:“是,你随时……”

 

然而,话还没说完,就被秋沐之冷声打断:“那就不要问我为什么!”

 

秋沐之颇为烦躁地说道:“我们现在只是实践关系,我可以不回答你的问题吧?”

 

他的状态看起来太糟了,疆皇从未见过这样的秋沐之,他担心极了,恨不得立刻摘掉面具,把人揽入怀里问他到底发生过什么,但是——他克制住了。

 

那一刻,疆皇异常清醒:秋沐之拥有许多朋友和师长,但是他没有找那些人,他甚至没去找严青泽,而是选择来找自己,说明,他遭受的事情一定是他不愿意告诉现实中朋友的。

 

倘若疆皇揭面,无异于把秋沐之最后一条求生的通道也堵死。

 

——如果你只愿意把阴暗的痛苦暴露给陌生人,那就让我们,做陌生人吧。

 

释放自我,承载那些无法示人的阴暗面,恰是黑阁存在的意义。

 

这也是,疆皇于秋沐之的意义。

 

他愿意,以“疆皇”的身份,承接秋沐之所有的负面情绪,因此疆皇只是说:“好,我不问。”

 

他转而问道:“你喜欢什么工具?想要什么姿势?”

 

明显状态不对的秋沐之没有平时的软萌,过度心烦意乱甚至让他显得有些强势,他问道:“有床吗?我想趴床上。”

 

疆皇不辩解也不提供建议,尽可能地顺着他:“有的,床在里间。”

 

秋沐之指挥道:“工具的话,你随意,我只想要好好痛一场。”

 

疆皇一口答应:“好,没问题。”

 

“还有一个请求,”秋沐之一边推开里间的门,一边头也不回地说道,“实践的时候,我能喊你‘老师’吗?”

 

 

饶是疆皇素来心理素质极佳,此刻也愣了一下。

 

——实践的时候,我能喊你“老师”吗?

 

疆皇非常确定这里的“老师”,指的是“严青泽”,一时之间心情有些复杂。

 

实践是一种互相满足的角色扮演,疆皇在黑阁这么长时间,非常了解圈内人心态,会员们总喜欢在实践扮演不同角色,有的sxx喜欢师生角色,希望dxx扮作严厉的老师管教自己;有的sxx喜欢医护角色,希望dxx扮作色气的医生,用“特殊”的方式给自己治病;还有的人喜欢玩更猎奇的,比如与自己的伴侣玩偷情游戏,要求伴侣扮演自己的偷情对象,幻想自己此刻是在背着伴侣出轨。

 

林林总总,游戏承载的是人们在日常生活中无法满足的幻想。

 

按此逻辑,秋沐之的管教幻想对象应该是……

 

疆皇揉了揉眉心,有点头疼。

 

秋沐之见他没有回答,转身问:“怎么,有问题吗?”

 

疆皇沉默一秒,答道:“没有问题。”

 

“∞”房间的布局,一进门先是宽阔的游戏室,里间则是卧室,游戏室和卧室各带一个卫生间。

疆皇跟随秋沐之走进里间,秋沐之打量着干净整洁的床铺,问道:“我要脱衣服吗?”

 

疆皇温和答道:“都可以,按你舒适的方式来。”

 

秋沐之的手,放到自己裤腰上,犹豫着问道:“你们的实践,是打……恩……那个地方吗?”

 

疆皇挑眉:那个地方是哪个地方?

 

不过眼下显然不是逗小孩的好时机,疆皇保持客观冷静地说道:“听你的。你身上任意部位都可以实践,如果你想要很痛又不想受伤,臀部是首选。”

 

他说得很冷静,不带一点感情色彩。

 

其实适当羞罚是极好的助兴,许多dxx都会在实践中故意逗sxx,要他们回答诸如“那个地方是哪个地方”、“为什么不说全”、“你也知道犯错被打屁股很羞耻”之类的话题,sxx一边红着脸,一边回答dxx的话题,也能令sxx感到兴奋。

 

疆皇性子腹黑又恶劣,以往实践时很喜欢逗人,只是疆皇清楚,他与秋沐之并无那么深的信任,加之今天秋沐之情绪极差,贸然逗小孩,可能适得其反。

 

即使疆皇如此谨慎,他还是高估了自己在秋沐之心中的形象。

 

因为秋沐之没有脱衣服,反而警惕地说道:“黑阁神通广大,你连我的生日都能查到,应该知道我老师是严青泽吧?”

 

 

疆皇:?

 

同意实践前,疆皇万万没想到事情会往这个方向发展:“恩,知道。”

 

秋沐之说道:“所以,不要企图占我便宜,否则我让老师起诉你。”

 

 

小猫亮出爪子和尖牙:你要是敢欺负我,我就告诉我家长。

 

 

疆皇:……

 

疆皇一时之间不知道,这件事更诡异的地方,究竟是“你居然威胁我”还是“你用严青泽来威胁我”。

 

 

疆皇只能说:“不会,只是sp,除此以外我保证不会触碰你任何敏感部位。”

 

考虑到秋沐之圈内小白的基础程度,他又补充道:“sp,spanking的缩写,意思是打pg。”

 

“这次实践约的匆忙,你入会以后只提交个人基础资料,还没有填过接受度表格,”疆皇拿来一个平板电脑,启动黑阁软件,递过去,“你可以现在填写。黑阁尊重每一位会员的接受度,ds双方实践时,以接受度低的一方的程度作为可实践边界。我的接受程度很高,因此,你我实践的边界以你的程度为准。如果在实践过程中,我超越你的边界,做出你无法接受的行为,不需要请你家长出面,你可以直接向委员会投诉我,委员会将为你主持公道。”

 

秋沐之看着软件上的界面,却仍是满脸不相信。

 

向委员会投诉疆皇?开玩笑,疆皇本人,可是黑阁的主理人!

 

“你大概在想,我是黑阁的主理人,向委员会投诉主理人,委员会难道会受理吗?”顶级dxx都是看穿人心的好手,疆皇自然看得明白小孩心中的疑惑,于是解释道,“黑阁能开到今天,靠的不是仗势欺人,而是公平公正。你不相信我的话,可以回去问引荐你入会的那位女生。如果仍然不信,在整个黑阁的会员之中,有你熟悉并且信任的人。如果你愿意,并且获得他的同意后,我会安排你们两个见面,请他向你介绍黑阁的运作。”

 

虽然疆皇没有提那个“熟悉并且信任的人”的身份,甚至在苏国的语言里,“她”与“他”同音,连性别都听不出来,却莫名有种可信感,仿佛真的有那么一个人存在似的。

 

秋沐之犹豫了一下,说道:“不用了。”

 

此时此刻,秋沐之不想见任何与现实生活有关的人。

 

而且,很奇怪,虽然秋沐之一直对疆皇亮爪子,但是他内心深处对疆皇有种莫名的信任感,虽然他嘴上说着“不要企图占我便宜,否则我让老师起诉你”,但他内心其实相信,疆皇不是那种会欺辱他的人。

 

否则,他也不会选择找疆皇实践。

 

黑阁的会员接受度表格设计得很复杂,各种细项都考虑到,还颇为仔细地准备了陈述部分,让填写者自己补充表格未尽事项。

 

秋沐之填得很潦草,一来,表格里的许多专用名词,他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二来,更重要的,他现在只想好好痛一场,没什么心思玩别的。

 

因此,除了与sp有关的部分,他勾选“同意”以外,剩下一律勾选“不同意”,签字提交后,把平板递还给疆皇。

 

不过,秋沐之的勾选结果,在经验丰富的疆皇看来,就显得稚嫩了。

 

“安全词一栏你划掉了,在ds里,划掉意味着你不需要安全词,”疆皇淡道,“我们第一次实践,还在磨合期,我建议可以考虑设置一个安全词。安全词,顾名思义,为了保障你安全而存在。它存在的意义在于:在实践的过程中,我允许你喊叫、求饶,但是当你说‘好痛、痛得受不了’的时候,我不会停手,相反,我会认为这是你向我发出求救信号,需要我压着你打,因此当你说‘不要’的时候,可能我反而会按住你、不许你挣扎。但是当你说出‘安全词’的时候,我会立刻停下一切。不论我是否认为此刻的程度还没到你极限,我都会停下来。”

 

秋沐之有些触动。

 

黑阁的裁判标准,是以会员接受度表格为准,倘若疆皇有心要坑他,完全可以不点名安全词的事。

 

他心里悄悄给疆皇加一分,好感度提升了一点。

 

疆皇继续说道:“安全词的设置,不能是‘不要’、“疼”、‘停下’之类常用词语,否则我无法分清,你是真的‘不要’还是情趣‘不要’。在实践场景内越不常见的词语,越适合作为安全词,你想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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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蛋一号关于:

“这块表是我的老师送给我的升学礼物,现在却被我摔碎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彩蛋二号关于:

“那个……还有一件事,能也请你帮忙吗?”

“不能。”


云川漫步

第15章 神明不见蝼蚁

✓ 今天的局面是:温柔的服务型dom x 崩溃的小朋友

【恐惧深渊,凝视深渊,跌入深渊。

屠龙者终成恶龙。】

 

 



 

紧接着,默剧一般,在座的三位同学一个又一个地站起来,每个人在桌前端起一杯红酒,走到黄梓妍面前,浇到她身上。

 

有的人把酒倒到她的胸前,有的人手一扬,把红酒液尽数泼到她头上,酒液如同猩红的烈焰,燃烧过黄梓妍身上每一寸,把她浇到湿透。

 

刚才还气焰嚣张的黄梓妍,此刻却连反抗都不敢反抗,她狼狈地站在原地,任凭她的同伴们把红酒泼到她身上,任凭自己满脸的精致妆容都被酒水浇花...

✓ 今天的局面是:温柔的服务型dom x 崩溃的小朋友

【恐惧深渊,凝视深渊,跌入深渊。

屠龙者终成恶龙。】

 

 



 

紧接着,默剧一般,在座的三位同学一个又一个地站起来,每个人在桌前端起一杯红酒,走到黄梓妍面前,浇到她身上。

 

有的人把酒倒到她的胸前,有的人手一扬,把红酒液尽数泼到她头上,酒液如同猩红的烈焰,燃烧过黄梓妍身上每一寸,把她浇到湿透。

 

刚才还气焰嚣张的黄梓妍,此刻却连反抗都不敢反抗,她狼狈地站在原地,任凭她的同伴们把红酒泼到她身上,任凭自己满脸的精致妆容都被酒水浇花。

 

迟予酥优雅地坐在主位上饮茶,他手腕一抬,将煮沸的滚水浇在茶宠表面,蒸汽腾腾而升,直到最后一滴滚水浇完,他把水壶放回原位,烧水定温:40度。

 

程佑拿出四个广口玻璃杯放到桌上,黄梓妍像是猛然意识到他们要做什么,她撑到桌上,红酒让她浑身湿透,她哭了出来,她哭着撑在桌上尖叫道:“予酥哥你不能这样对我!不行、不行!!你凭什么为了一个叫花子折磨我?凭什么?!是他!是秋沐之骗了所有人!!我有照片啊!你们不信可以去建江调查,你们为什么不相信我?”

 

很难想象,片刻之前,黄梓妍还是居高临下的加害者,一转眼,此刻浑身上下沾满红酒液的黄梓妍,变成了狼狈的被害者。

 

片刻之前,黄梓妍恃强凌弱欺辱秋沐之的时候,没有人帮助秋沐之,一转眼,她变成了孤立无援的那一个。

 

富丽堂皇的包厢,昂贵的名牌衣服,稀有的红酒,场面怪诞又讽刺。

 

黄梓妍撑在桌上尖叫着、哭泣着,她精致的妆容扭曲到夸张,价格昂贵的红酒在衣料上散发出难闻的气味,然而没有一个人理睬她,她就像一个跳梁小丑,歇斯底里地独自发着癫,而旁观者——她亲爱的同学们——却像看一个笑话一样,冷眼看着她出丑。

 

秋沐之无意间找的反击点说对了——上流要体面,而撕破脸的黄梓妍,已经不配与他们一个阶层。

 

迟予酥手指动了一下,定温改到:50度。

 

50度的水,半滚不沸,程佑把水加进茶壶,勉强煮出的茶汤被均匀地分到四个玻璃杯中。

 

这一次,程佑后退半步,示意其他同学先来。

 

 

一个男生率先站了起来,他走过去,端起茶杯,一把扯开黄梓妍的衣领——滚烫的茶汤浇到她的脖颈、胳膊还有身上的各个角落。

 

“不、你们不能!不能、不要!”

 

黄梓妍哭泣着、尖叫着,她扭动着试图躲避,却怎么也躲不过,那些同学们面无表情,像执行任务的机器人,一个又一个走到她面前,把滚烫茶汤缓缓浇到她的身上。最后,是程佑,他手一偏,像是因为茶汤太烫没拿稳茶杯似的,大部分茶汤泼到地上,只有一点,浇在黄梓妍的衣服上。

 

 

迟予酥饮尽杯中茶,不再续杯。

 

被50度水糟践过的茶壶,不配继续被使用,而缺少主壶的茶具不再成套,因此,这一整套茶具最终的归宿,都是被销毁。

 

不够完美的花朵,必将枯萎。

 

被王舍弃的棋子,唯有泯灭。

 

哗啦一声,轻轻的脆响,那么轻、那么干脆,如同拔出红酒瓶软木塞一般优雅,而后,桌布摊开——桌布中心,醒酒器裂成无数碎片。

 

碎玻璃片要用来做什么?

 

程佑把桌布摊到秋沐之面前,醒酒器的碎片,折射出光芒,钻石一样晶莹剔透,却也如血钻,沾满猩红的酒液。

 

程佑平静地说道:“沐之,在庐政,要根据大一绩点排名决定分进哪个专业。我们调查过你,知道你为了大一能拿到好的绩点排名,开学以来一直刻苦学习。但是,我们是造物主,我们不需要去竞争,因为我们创造我们想要的一切。”

 

程佑指向其中一位男生:“小柳的父亲,是璀璨传媒的董事长,他家赞助庐政举办校园歌手大赛。比赛算社会实践的一种,抵4学分,比赛第一名,相当于4学分满绩。庐政大一的课程学分通常是1分-3分,极为重要的课程学分才是4分,4分满绩,几乎意味大一的绩点稳居前列,所有学院的专业任你挑选,你甚至可以轻松被选入卓越人才实验班。”

 

“歌手大赛,允许个人参赛,也允许小组以乐队形式参赛,每个小组最多四人。你和他们三个,四人组队参赛。放心,评委都是自己人,只要参赛,第一必定属于你们。”

 

地上湿漉漉的,有红酒,有茶水,被人踩过,再昂贵的皮鞋鞋底也是脏的,大理石地面泥泞不堪,高贵化为污浊。

 

背景音,是瘫坐在桌角的黄梓妍在不断地哭泣,烫伤的刺痛一刻不停地折磨着她。

 

程佑却充耳不闻,神明不见蝼蚁,造物主也不会关心弃子的下场,他平静地叙述着,像往常一样优雅而绅士:“加入Miracle League以后,你会发现,外面那些人拼命追求的终点,不过是我们的起点。对别人而言遥不可及的荣誉,在这里,唾手可得。在Miracle,你可以得到你想要的一切,我们甚至可以给你更多、你想都不敢想的东西。”

 

“这个世界的规则,是关系大于一切。既然你我同为Miracler,那么我们允许你与我们共同分享,但前提是,你得证明,你是Miracle的一员,”程佑指着面前那一摊碎玻璃,“先前,我们为你做了示范。现在,你知道该怎么做。”


你知道该怎么做。


手臂上被黄梓妍刺破的伤口还在作痛,而始作俑者此刻瘫坐在地上,无助地等待被他制裁。


秋沐之犹豫着,他的手,放到了碎玻璃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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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沐之究竟会怎么做呢?隐藏结局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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诱惑他的,不是4学分满绩,而是权力。

在迟予酥邀请他坐到他身边的那一刻,他真切地感受到加入奇迹联盟意味着什么——那些曾经看不起他的人,如今被他轻而易举地踩在脚下,那是何等快意?


云川漫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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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川漫步

《 brat 到最后应有尽有》【3】

✓ 珞凇 x 乌恒璟

✓ 高冷严肃但宠孩子的攻 x 又皮又菜又爱玩受



【“先生是如何能云淡风轻地说出如此残忍的话来的 QAQ”】







蜡烛被悬在身体正上方。

 

当它在身后燃烧时,因为看不到,恐惧是未知的。

 

而当它在面前燃烧时,你能亲眼目睹蜡烛悬在眼前,更糟糕的是,你已经体会过烛泪的滋味,你知道它滴到身上能有多痛,可偏偏,你不能反抗。

 

人类的正面比背面更容易造成严重伤害,因此,人在遭遇危险时,会本能的蜷缩成团状。然而这一刻,你的双手撑在脚踝上...

✓ 珞凇 x 乌恒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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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是如何能云淡风轻地说出如此残忍的话来的 QAQ”】







蜡烛被悬在身体正上方。

 

当它在身后燃烧时,因为看不到,恐惧是未知的。

 

而当它在面前燃烧时,你能亲眼目睹蜡烛悬在眼前,更糟糕的是,你已经体会过烛泪的滋味,你知道它滴到身上能有多痛,可偏偏,你不能反抗。

 

人类的正面比背面更容易造成严重伤害,因此,人在遭遇危险时,会本能的蜷缩成团状。然而这一刻,你的双手撑在脚踝上,高挺着腰和背,违背本能将身体献祭。

 

珞凇淡道:“自己说,会滴在哪里。”

 

乌恒璟既紧张又期待:自己说,那岂不是,可以说一些寻常部位?

 

然而珞凇下一句,彻底断了他的念想:“说得对,依你所言。如果说错,滴在这里。”




……

老地方见。

……




乌恒璟:???!!!


乌恒璟难以置信地抬起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乌恒璟:都这样了还能不……???


乌恒璟:这简直就跟云川漫步非要卡文卡在这里一样没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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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云川漫步还是有人性的,因为我把后文放进彩蛋里了。

彩蛋是乌恒璟最喜欢吃的食物——生姜。

笑眯眯.jpg




潮起澜生

休戚与共

第十五章:心弦

他知道喻思渊身体并不好,当初进军校的时候体能方面也是刚刚好达到及格线罢了。

他身上精瘦的肌肉线条虽然蕴藏着力量,可站在其余人高马大的特种兵面前,衬得整个人单薄颀长。

因此训练的时候陆铭迟对他是毫不留情的,甚至说是苛刻不为过,喻思渊耐力不好,陆铭迟就要求他每天的训练量是别人的两倍。

事实证明他的确很有眼见力,喻思渊成为当时他带的那一批学生里最优秀的一个,甚至是整个军校最优秀的军人,近身格斗,枪支器械无一不精,建校至今还没有人的成就能超越他。

确实也是他偏心的结果——他对喻思渊的严格要求,私底下的悉心指导对其他人是从未有过的。他对其他人只是履行老师的义务,但是对思渊,他是...

第十五章:心弦

他知道喻思渊身体并不好,当初进军校的时候体能方面也是刚刚好达到及格线罢了。

他身上精瘦的肌肉线条虽然蕴藏着力量,可站在其余人高马大的特种兵面前,衬得整个人单薄颀长。

因此训练的时候陆铭迟对他是毫不留情的,甚至说是苛刻不为过,喻思渊耐力不好,陆铭迟就要求他每天的训练量是别人的两倍。

事实证明他的确很有眼见力,喻思渊成为当时他带的那一批学生里最优秀的一个,甚至是整个军校最优秀的军人,近身格斗,枪支器械无一不精,建校至今还没有人的成就能超越他。

确实也是他偏心的结果——他对喻思渊的严格要求,私底下的悉心指导对其他人是从未有过的。他对其他人只是履行老师的义务,但是对思渊,他是真的倾囊相授。

他对喻思渊最狠,因为他最怕喻思渊死在战场上。

陆铭迟看着他,叹口气道:“你要哥拿你怎么办才好?”

喻思渊突然伸手抱住他大哥,声音又轻又哑:“哥让我抱着睡会…难受。”

陆铭迟心下一紧:“你难受的厉害?哥带你去去医务室?”

他的裤子还没提上,纠结在膝盖间,露出伤痕错杂的臀部。倒是挺贪恋这个被大哥搂着的暧昧姿势,手胡乱的挥了挥:“去什么医务室…我没那么娇气,睡一觉就能恢复。”

“嗯。”陆铭迟怕他压着伤睡会不舒服,敞开腿往后靠了靠,让喻思渊高肿的臀部悬空在中间。

时间一长他自己背上的伤口被靠背椅压得闷疼。但喻思渊蜷缩在他怀里睡得正香,像只依恋温暖的小猫,乖巧又黏人。

喻思渊的清隽面容近在咫尺,眉眼明朗,鼻梁高挺。杜起凡以前也开玩笑说,思渊干脆去当个靠脸吃饭的明星,凭这副皮相都足以迷倒万千少女了,这话倒是一点也不夸张。

陆铭迟看着他,眼角眉梢再没有初次见时的稚气未脱,五官已经完全长开,轮廓也变得清晰成熟了。

他胸口似有蚂蚁啃噬般激起欲望渴求,欲望刺激神经引得喉结微动。

面对生死都波澜不惊的陆上校,唯独见了心上人会这般失控反常。

陆铭迟几乎能听到自己撞击胸口的心跳。

喻思渊安恬宁静的气息萦绕鼻尖,喻思渊的体温隔着薄薄一层衣料传导过来,喻思渊的柔软短发蹭得自己下颌酥痒,像蒲公英轻轻扬起的绒毛,飞鸟一扫而过的羽尾。




喻思渊醒来的时候,发现在自己在沙发上。

陆铭迟不知道什么时候给他盖上了被子。他虽然没有踢被子的习惯,但是觉得被子盖得太严实闷得难受,默默把小腿伸了出去。

额前敷着块冰冰凉凉的毛巾,他觉得压得他头昏脑胀很不舒服,用手随意一抹,扔到地上去了。

陆铭迟坐在桌子前看文件,余光却一直留意着喻思渊。看他睡醒一系列动作,不由觉得可爱得打紧。

“睡醒了?”

喻思渊意识逐渐清醒,听到大哥声音更是打了一激灵,差点从沙发上弹起来。

作为军区综合作战能力最强的特种兵,喻思渊已经养成了一有动静就醒的习惯。可此番生着病睡得格外舒服,连大哥把把“搬运”了沙发上都没惊醒他。抬眼一看墙上的挂钟,发现自己睡个午觉居然整整睡了三个小时。

喻思渊侧着身挪下床,一丝不苟把被子叠好。叠被子的过程中顺便回顾了一下几个小时前的情形——

趴在大哥腿上被巴掌揍到呜咽,最后还特别孩子气的要抱着大哥睡…

睡一觉退烧后自然清醒许多。喻思渊觉得自己之前真是丢脸至极,恨不得选择性遗忘掉今天的记忆。

“睡醒了就过来吃饭。”陆铭迟把文件叠好放到一边,拎过那个进门时就带进来的便携袋。

不远处的训练场上士兵正在跑操,隐约传来操练的口号声。喻思渊站在沙发边,对于被揍哭的事情还是有点耿耿于怀,眼神里多了几分疏离。

“我不饿……下午还有训练,大哥我先走了。”喻思渊说着,逃也似的往门口跑去。

“喻思渊。”

喻思渊被这轻轻三个字叫得心里打了一突突,他手还握在门把上,真的停下了脚步。

“之前你不是给过我葡萄糖了…我还不饿。”喻思渊不情愿道。

“葡萄糖不能当饭吃,过来。”陆铭迟看着他。

大哥的命令他是很少敢违抗的,更何况喻思渊屁股还肿痛着,实在不能再不识时务了。

于是,喻思渊十分乖巧顺从的挪到大哥身边。桌子边上就一张办公椅,陆铭迟拍拍大腿,示意他坐自己腿上。

喻思渊除了觉得丢脸之外,其实并不排斥跟大哥肢体上的接触,相反还挺乐意。在大哥腿上屁股悬空着也压不到伤,喻思渊干脆毫不客气的把全身重量压在大哥身上。

陆铭迟也不介意,拿出一个保温饭盒,打开之后还冒着丝丝热气。

饭盒里盛着满满一碗热粥。小火煮成的饭粒晶莹饱满,上层漂浮着些许葱末,牛肉熬得精细入味。由于装在保温盒里,还是热腾腾的,看起来就格外可口诱人。

喻思渊对饭菜的要求就好比陆铭迟对他的要求,用苛刻两个字形容再合适不过。甜食不吃,只要放一点糖他都不愿动筷子,太油腻了也不吃,油还必须是精榨优质。

陆铭迟为了他不知道调用资金改善了多少次食堂伙食,偏偏喻思渊就是不领情。他有时候怪头疼的想,喻思渊是来当兵的还是来当少爷的?

“让食堂特地给你熬的粥。”陆铭迟敲敲腿上的人的脑袋:“本来想等你吃完再揍你。结果你非要跟我犟着,找揍。”

啊?那之前大哥可能不是故意晾着他…可能是去食堂让厨师重新熬了碗粥给他,又去医务室拿了葡萄糖。这才晾了自己这么久。偏偏自己赌着气一句话也不说,非要把大哥惹火了上来就一顿揍。

喻思渊拿起调羹舀起一勺,挨了揍心里虽然还是有些不快,但想来大哥还是挺关心自己的,也不是那么不讲道理吧。

潮起澜生

休戚与共

第十二章:短交锋


中午的时候喻思渊连饭盒都未打开。脸色比昨天回来时还要差,喻思渊坐姿颓唐,心情更糟糕。

陆铭迟许是出去办事了,一整天都没在学校出现过。

其他教官都知道喻思渊心情不好,只低头默默吃着自己的饭。

程风把饭盒推到他面前:“放正心态。你这样身体迟早会垮。”

喻思渊摇头。

程风看了他很久:“你这样,我会如实汇报给大哥。”

杜起凡赶快在桌子底下踹他一脚。这不明显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吗,思渊跟大哥赌着气呢没看出来吗。

但是话已经出口,为时已晚。

喻思渊目光陡然变冷。像一只被扎了要害的刺猬,锐利目光与程风相接,几乎已经擦出火光来。

两人就这么对峙着。

程风被称为傻大个一点...

第十二章:短交锋


中午的时候喻思渊连饭盒都未打开。脸色比昨天回来时还要差,喻思渊坐姿颓唐,心情更糟糕。

陆铭迟许是出去办事了,一整天都没在学校出现过。

其他教官都知道喻思渊心情不好,只低头默默吃着自己的饭。

程风把饭盒推到他面前:“放正心态。你这样身体迟早会垮。”

喻思渊摇头。

程风看了他很久:“你这样,我会如实汇报给大哥。”

杜起凡赶快在桌子底下踹他一脚。这不明显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吗,思渊跟大哥赌着气呢没看出来吗。

但是话已经出口,为时已晚。

喻思渊目光陡然变冷。像一只被扎了要害的刺猬,锐利目光与程风相接,几乎已经擦出火光来。

两人就这么对峙着。

程风被称为傻大个一点也不错,向来以不懂人情世故,不解风情著称。

杜起凡连忙打圆场:“好啦好啦…都是好兄弟别瞪来瞪去的…”

齐越今天也坐在这桌,在一边狭目摸颔还挺开心,心道喻思渊还真是只小刺猬,这下连跟程风都起了冲突。

场面僵持。

程风如山一般捍卫不动,依旧坚持着自己的立场:“你不好好吃饭。我就这么如实汇报。”

被这么直接威胁,谁都不会好受的吧。更何况齐越就在一边听着,喻思渊这样要面子的人,自然更不会妥协了。

他坐得笔直也不说话,冷冷直视着程风双眼,抗拒之意明显。

人声嘈杂的食堂,唯独这一桌的气氛凝固到了极点。

其实杜起凡知道,程风是在用自己的方式关心喻思渊。

喻思渊刚入学的时候就对食堂饭菜偏见很大。每天吃得比猫还少,陆铭迟发现后揍过他挺多次。那时候喻思渊年少气盛却也挺不抗打,陆铭迟没揍几下他就已经开始痛叫挣扎,个性又执拗倔强得很,咬死了就是不肯认错,没过几天继续挑三拣四。

陆铭迟公务在身时常要出去办事,这时候程风就像个“监视器”,对于喻思渊在军校的一举一动都会如实上报。

程风本来就年长喻思渊几岁,跟陆铭迟又是多年好友,自然站在陆铭迟的立场上思考问题,从不包庇喻思渊任性的行为。

而杜起凡相对跟喻思渊关系好些,以前他不明白程风也是出于好心。好几次跟程风吵架的原因都是因为程风如实汇报,导致喻思渊又挨了揍。

偏偏又是三个人一个宿舍,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

往往杜起凡都是愤恨的把门从里面锁上:“啊你是大哥的走狗!403宿舍不欢迎你!!”

“他自己作的,怪不得我。”程风毫不退让。

然后喻思渊的声音从里面悠悠传来:“我本来刚刚还打算给你开个门。现在不想开了。”

这样的场景平均三个月就要上演一次,鸡飞狗跳的生活持续了好长一段时间。

直到有一次陆铭迟忍无可忍把他拖到操场上,当着所有人的面按在栏杆上揍,得到喻思渊认错保证才停手,他挑食的坏毛病才彻彻底底改了。

可是坏毛病想改总是困难的,但要重新养成,实在是再简单不过了。

喻思渊也不想糟蹋自己的身体,但他心里难受,食堂本就不怎么可口的饭菜更是难以下咽。他也不想听见别人在食堂谈论他,他索性好几餐连食堂都不愿意去。

陆铭迟揍完他就跟人间蒸发了似的,两天以来连个电话都没打过来。虽说军校不允许使用手机,可他们这些军官高层,谁不是钻个空子宿舍都摆满了电子设备啊。

喻思渊之前执行任务的时候都带着手机,每天都要给陆铭迟打个电话烦一烦他。

只是自从他任务回来之后,两人之间的关系突然变得疏远了。他也不好意思再给陆铭迟打电话。以前两人之间的默契配合,相处时的心照不宣。似乎都被那晚的武装带打得消失殆尽。

我已经不知道大哥究竟在想些什么了。

喻思渊靠在仰卧起坐器上,微阖双目暗暗宽慰自己:可能…是我心理作用吧。

可是他在外执行任务,本来和大哥就整整一月未见,一回来就挨打。打完了大哥也不肯好言好语跟他说上几句话吗。

喻思渊心里一直生着闷气。

大哥以前都会主动给我打电话的…喻思渊甚至自暴自弃的想,现在就算打个电话来骂我一顿也行啊。

身上带着伤却见不到大哥,齐越放出的风言风语又给他心里造成很大负担,喻思渊的心情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焦躁不安过。

他性格一向温和沉稳,这两天却频频暴躁得想要发脾气。

昨天他连食堂都懒得进,滴米未进再加上超负荷的训练量,身心俱疲的状态下,他走路都发着虚。

程风一开始还会威胁逼迫他几句,现在都不愿意再劝告他了,冷着眼看他胃疼得厉害就不停的喝水吞胃药。

杜起凡见思渊连着两天都阴沉着一张脸,精神状况又十分不好的样子,特地找程风商量商量对策。

程风都没好气的回绝道:“我是不想管他了。他在这么作下去,等大哥回来不挨揍都对不起他!”

第三天早上起来的时候,喻思渊就觉得浑身酸痛,胃中翻滚着难受得厉害。出门前吞了几片胃药,虽然疼痛稍减,可胃袋抽搐依旧时不时传来焦灼疼痛。

直到中午胃里还是一抽一抽的疼。喻思渊根本连筷子都不想拿起来,就这么坐在饭桌前,对着空空的饭盒自顾自的发呆。

不巧的是,陆铭迟终于来了食堂。

喻思渊一个人盯着饭盒神游,等周围的人都起身敬礼:“长官好!”,他才发现大哥已经站在了不远处。

陆铭迟示意众人坐下,目光却缓缓扫向喻思渊。喻思渊低下头,能感受到周围包裹着他的强大气压。他不愿起身问好,也不敢起身离开。

陆铭迟也不追究喻思渊的不礼貌,只是走到他身侧,拉开椅子坐下。

喻思渊选择缄默。

陆铭迟看着喻思渊,半晌才开口。语声很静,带着强大的压迫感:“你不打算吃饭?”

喻思渊手指僵硬了一下,还是没说话。

陆铭迟不是不知道他这两天的所作所为。心里已经压着怒火,而喻思渊此刻的态度更无异于火上浇油。

程风在一边实在看不下去,起身去给喻思渊打了份饭回来,放到他面前。

喻思渊依旧坐着不动,带着旧伤的屁股贴在硬木椅子上,闷闷的疼。

周围的人大气都不敢出,生怕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只默默感叹最近吃饭还是不要坐在这一桌好。

“去医务室拿了三板吗丁啉,宁愿胃疼也不吃饭,是在跟哥赌气?”陆铭迟声音很静。

喻思渊心里打了一突突。胃里的焦灼疼痛也似乎叫嚣起来。

我靠。大哥还跑医务室去查药品记录的吗?那完了…这顿揍是挨定了。

但是喻思渊委屈啊。他在外执行任务整整一个月,一回来就挨了顿武装带。大哥都没有跟他好言好语说上几句话,出差了电话也不打一个。他就算赌气又怎么了?

胃中抽搐的疼痛感开始放大,喻思渊还是挺直了背脊坐着,抗拒之意明显。

陆铭迟深深看了他一眼,拿起了筷子:“好。你先去我办公室等着。”

喻思渊怎么会不知道去了大哥办公室就得挨揍啊。他没办法继续沉默下去了,看向陆铭迟赶快摇摇头:“我不要…下午还有训练。”

他心道:我才被罚了双倍的训练,你不要欺人太甚啊。更何况你要罚了我,我下午训练迟到谁负责啊?

陆铭迟不是没听懂喻思渊的言外之意,却只是轻笑一下:“看来思渊想在食堂挨揍?”

这句话是当着所有人面说出来的。这意味着在座的每个人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其他人听到这句话,迅速埋头加快了进食速度,齐越当场就“噗”一声笑了出来。

喻思渊恼羞成怒,右脚狠狠踹开椅子,气急败坏的往食堂外走。

喻思渊走出食堂门,无比干脆的告诉自己:去训练场!

然而。

他迈开腿的方向却和去训练场的路恰好相反。

于是五分钟后,喻思渊还是无比憋屈的站在了陆铭迟的办公室门口。

潮起澜生

休戚与共

第九章:各怀心事

杜起凡解散后却拉着程风,“先去医务室一趟。”

“你生病了?”程风握着他的手突然一紧。

“你傻呀,大哥这个时候把我们支开,喻思渊十有八九得挨揍。”杜起凡敲敲他脑袋,“我之前故意说给齐越听的,真以为大哥去找思渊卿卿我我呢?”

两人从医务室拿来药回到宿舍,喻思渊已经趴在床上睡着了。呼吸安静平稳,腰间搭着一块薄毯,衣服也没换,居然这么倒头就睡。

杜起凡被这一幕惊得下吧差点掉下来。

他知道喻思渊是个要求自己仪容整洁到近乎洁癖的人,年少时徒步训练十公里的时候,深夜回到基地每个人都瘫在地上睡死过去。喻思渊还得把沾满淤泥和汗水的衣服全部换下,在水池边洗干净晾好。才能安安心心的躺在...

第九章:各怀心事

杜起凡解散后却拉着程风,“先去医务室一趟。”

“你生病了?”程风握着他的手突然一紧。

“你傻呀,大哥这个时候把我们支开,喻思渊十有八九得挨揍。”杜起凡敲敲他脑袋,“我之前故意说给齐越听的,真以为大哥去找思渊卿卿我我呢?”

两人从医务室拿来药回到宿舍,喻思渊已经趴在床上睡着了。呼吸安静平稳,腰间搭着一块薄毯,衣服也没换,居然这么倒头就睡。

杜起凡被这一幕惊得下吧差点掉下来。

他知道喻思渊是个要求自己仪容整洁到近乎洁癖的人,年少时徒步训练十公里的时候,深夜回到基地每个人都瘫在地上睡死过去。喻思渊还得把沾满淤泥和汗水的衣服全部换下,在水池边洗干净晾好。才能安安心心的躺在床上。

可他此番在外奔波一个月,风尘仆仆赶回来就挨了这顿堪比刑讯逼供的打。真的是连挪到浴室的力气都没有了。

杜起凡轻轻按亮了灯,低声道:“小疯子你把他翻过来,我去搓个毛巾。”

程风把喻思渊的毯子掀开,将他整个人放在臂弯里托着。突然觉得这个姿势似乎不太好,但似乎又没有更好的姿势,试探性看了眼自己男朋友,所幸杜起凡并不在意这些。

杜起凡打了盆热水跟他擦擦脸,喻思渊只觉得上下眼皮都在打架,身心俱疲到连身后的疼都麻木了。

杜起凡轻轻拉下他的裤子,从塑料袋里拿出刚刚买回来的几瓶喷雾:“你撑着他胳膊,我给他上药。”

感受到身后被布料摩擦过,喻思渊这才皱着眉轻哼一声。

“别动我…”喻思渊半梦半醒中挣扎两下。

“思渊忍一忍啊。”杜起凡用棉签沾了碘酒,细细涂抹在褪了层薄皮的地方。他紫肿错杂的伤痕实在不忍卒看,这可是四五十下武装带打出来的伤呢…

杜起凡咬牙切齿的骂道:“他奶奶的陆铭迟,打成这样就这么一走了之。”

喻思渊不想让人碰他难堪的伤处,但实在是累得没力气挣扎了。微阖起双目也就任由杜起凡摆弄。

熄灯上床之后,杜起凡还是担心喻思渊伤势。半夜几番下床察看他的情况,见人睡得安稳才算稍稍放心下来。

程风就睡在杜起凡下铺,被他三番四次下床给惹得烦躁了。

关心室友,这很好。但是关心过了头,大醋王程风就要吃醋了。

杜起凡一点也不在意,回头见程风也没睡着还得瑟道:“小疯子,云南白药的安抚真不错,思渊睡得挺沉,可见我上药技术特别专业。”

程风被他逗笑,半晌才轻叹:“他那是太累了。”

“他明天还得去训练吗?陆铭迟把他打成这样总得让他静养几天吧?”杜起凡顿了顿又叹道:“陆铭迟这个变态肯定不给他请假,那我们…诶你想想办法啊小疯子。”

程风突然探过半个身子,把他整个人揽过来。

“想什么想,睡觉。”程风啄口他唇角,杜起凡就彻底噤声了。


此刻的月色依旧温柔,夜风卷起窗帘,陆铭迟静静伫立在窗边。

透过这扇窗户刚好能看到喻思渊的宿舍,尽管此刻远处一团漆黑什么都看不真切,陆铭迟依旧久久望向那边。

他把寝室选在这层楼最靠左的一间,不是因为这里风景好或者阳光充足。而是这里恰好对着403宿舍,喻思渊的宿舍。

他想多看看他。

即使喻思渊很少会出现在窗边。即使有时候他什么都看不见。

喻思渊十六岁就跟了他,如今已经整整六年。喻思渊被他打磨得锐利有锋芒,成为整个军区作战能力最强的特种兵。他看着喻思渊从年少轻狂变得成熟稳重,变得冷静自持。

他起初只是欣赏喻思渊的天资与刻苦,收他为徒悉心教导。后来的相处中慢慢介入对方的生活,开始熟悉对方的秉性,渐渐融入对方的生命。

爱就是这样潜移默化的过程,最后情不知所起,却一往情深。

他开始变得不像一个军人,连铁骨铮铮中都淬出了柔肠百转。程风也说,感觉大哥待人接物时不知不觉温和了些。

陆铭迟衔出一根本不该出现在军校里的烟点上。缓缓吁出一口气。除了刚收喻思渊为徒的时候给他的下马威,他已经很少下这样的狠手了。

喻思渊这次固然该罚。但罚的不是喻思渊任务失败的结果,而是导致任务失败的原因。

他想:控制不住情绪。这样的低级错误绝不是喻思渊该犯的。况且我一次次的迁就,喻思渊就一次一次变本加厉。

只是我不允许喻思渊行事带着私人感情,可自己还在犯向感情妥协的错误。

陆铭迟叹口气。他能感受到,近几年自己罚喻思渊的时候,武装带落下去的时候力道总是轻了又轻。

所以这臭小子现在才敢扛着打跟我倔,以自己曾经的手段,连喻思渊这般孤高桀骜的人都是被罚得呜咽求饶的。哪还敢像如今一样疼得狠了才放低些姿态,逼到最后了才肯认错。

至少以前公私一向分得清,再怎么迁就这个小家伙也都能找到理由,比如上级的看重,大哥的关怀,老师的引导…总之为自己开脱的理由找了无数个。

直到他看到程风和杜起凡在一起的时候,心中某个晦暗的地方会抽痛一下。

他不喜欢冒险。更不像杜起凡和程风那样勇于表达,勇于做舆论抨击首当其冲的那一对。

他想自己从来不会是个好老师,一直以来只收一个徒弟,不是因为只对一个学生专注,只是想给他所爱的你唯一的那一份。是对所爱之人的专注啊。

正因为这样,六年来,喻思渊这个任性的要求,他都一而再再而三的迁就。

总想着明年,等明年再收学生好了。可明年的时候看到思渊又亮又惹人爱怜的眼睛,他就没狠得下心。

他狠不下心的事几乎没有,这算是唯一一件。

尽管他不知道喻思渊的那份任性,是不是只是出自对自己的依赖,亦是孩子般的占有欲。

但他还是希望喻思渊能扬起脸骄傲的笑着说:“我是大哥唯一的小徒弟嘛。”

能在你身边陪着你,不管是什么身份,都是一件幸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