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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昨天晚上看开推差点没给我笑死哈哈哈哈哈,梦幻联动来了诶嘿嘿嘿我的两个周宝贝,感谢郭麒麟刘宇宁的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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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有乔木(缘更)

云妹哄娃

※脑洞来源@-大大的漫画,一个没头没脑的坑,毫无责任心的作者,云视角~


话说主公去了益州,今天孙夫人身体不太舒服,就把阿斗少主丢给了我。不要问我为什么。。。


“你们说,嫂嫂府上那么多的丫鬟,为什么非要咱们几个大老爷们帮她带娃啊?”翼德扯着个大嗓门问道。


大家此时的表情:


军师:招牌狐狸笑!


二爷:给个眼神,自己体会去!


我:仰望天空,不知所云。。。


“四叔,爹爹什么时候回家啊?”阿斗坐在我的大腿上,咬着手指头问我。


“斗儿,不要咬手指,脏!”我立刻把他的手从他嘴里拿了出来,用帕子替他擦掉了手上的口水。


“你爹啊,他不要你了,他不...



※脑洞来源@-大大的漫画,一个没头没脑的坑,毫无责任心的作者,云视角~



话说主公去了益州,今天孙夫人身体不太舒服,就把阿斗少主丢给了我。不要问我为什么。。。


“你们说,嫂嫂府上那么多的丫鬟,为什么非要咱们几个大老爷们帮她带娃啊?”翼德扯着个大嗓门问道。


大家此时的表情:


军师:招牌狐狸笑!


二爷:给个眼神,自己体会去!


我:仰望天空,不知所云。。。


“四叔,爹爹什么时候回家啊?”阿斗坐在我的大腿上,咬着手指头问我。


“斗儿,不要咬手指,脏!”我立刻把他的手从他嘴里拿了出来,用帕子替他擦掉了手上的口水。


“你爹啊,他不要你了,他不会回家了!”翼德一如既往的喜欢吓唬阿斗。

“呜哇——”这下好了,少主又被他整给哭了!


“三弟!瞧你干的好事!”云长兄狠狠的拍了他一下,略带责备的说道。


“斗儿别哭,别哭啊!你三叔逗你玩的呢!”我立马慌了神,掏出另一块白手帕,轻轻的替阿斗擦去了眼泪,柔声安慰道。


“呜呜呜……四叔,爹爹他……他好久都……没有回来了,他是不是不……不要我们了?”小家伙显然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小子,我告诉你啊,你要再这么哭下去,你爹就真的不要你了!我们也不要你了!”这个翼德,我也是服了他了。一刀不够,还要补一刀!


熊孩子听了这话,愣了一下,然后就哭的更厉害了!


“三弟!”云长兄在一旁摩拳擦掌,就差没有打他一顿了!


“二将军稍安勿躁,现在最重要的是怎么把少主哄开心。”军师用扇子一把拦住了气势汹汹的二将军。


于是乎,我们几个轮番上阵——


“斗儿,你不是最喜欢听我讲故事吗?现在就给你讲一个小狐狸和小兔子的故事,好不好?”军师一脸“春风和煦”的笑容,柔声问道。


阿斗:我不听我不听!


“斗儿,看这个,好玩吗?”云长兄摇着拨浪鼓,很生硬的问道。好吧,我承认他的确不太会哄娃。。。


阿斗:继续哭!


“让我来让我来!”这家伙,真没有自知之明!


“得了吧你!祸就是你惹出来的,一边去,别添乱!”某个黑莽夫照例被我一把推开了。“斗儿,来,吃糖!”没有一个小孩子可以抵御糖果的诱惑~


阿斗:哭哭哭!


“好吧,这哭功啊,真不愧是主公的儿子。。。”孩子,你赢了!赵云甘拜下风!


“哎呀,吵死个人了!要我说,直接按地上胖揍一顿得了!”某人的小爆脾气快拧不住了。


“三弟,又要胡来!”云长兄一把拦住了他喝斥道。


“那你们说咋办啊?”


“问你啊,事是你惹出来的!”我毫不客气的怼了回去。


“这个……我哪会哄娃啊?”哈哈,看着这家伙硬生生的拧住那暴脾气,来回踱步,抓耳挠腮却又无可奈何的样子,还真挺好玩的!


“有了!”只见他对着斗儿做了几个鬼脸,好吧哥哥,你这环眼一瞪,那气场强的,直接把我们少主给吓尿了好吗?是真的吓尿了,都尿我身上了!你还真是“弄巧成拙”专业户啊。。。


“嘿,你这混小子!哎哎……二哥!”还没等他把话说完,云长兄就直接像拎小孩似的,一把把他拎了出去!(请参照动画三国第17集)


“军师,要么云先带斗儿去换条裤子吧?”


“也好。”


于是乎,我抱起仍旧哇哇大哭的阿斗,朝着夫人府径直走去。


“四叔,三叔真的好可怕啊!”小家伙趴在我肩膀上,惊魂未定的说道。


“斗儿,你三叔就是长的吓人了一点,他其实很喜欢你的!”我轻轻的拍着他的背安慰道。


“可斗儿还是更喜欢四叔!”小家伙突然毫无征兆的向我“表白”了。。。


“为什么呢?”


“嘿嘿,四叔长的好看!”呃,当真是主公亲生的呀,连颜控都是一个属性。。。


“斗儿啊,看一个人不能光看外表,更重要的是看他的心灵,你知道吗?”我无比认真的看着阿斗的双眼,郑重其事的说道。古人云:蒙以养正。少主啊少主,你可是我们大汉复兴的希望啊!你这种思想很危险,必须赶紧摒弃掉!


“哦……”小家伙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可是四叔,我记得爹爹说过:人靠衣装马靠鞍,外表还是很重要的啊。。。”


我的好主公,拜托你不要误导小朋友了好吗?!不过,总算是成功转移了他的注意力,这就好办了!


“对了四叔,爹爹真的不要我们了吗?”好吧,我承认是我太天真了。。。


突然想了起来,前些天军师与我说过,要写信向主公汇报军情。于是乎,我急中生智,说到:“小傻瓜!我们斗儿这么聪明这么乖,爹爹怎么会不要你呢?要不这样,我们这就写信给你爹爹,问问他什么时候回来好不好啊?”


“好耶好耶!”这熊孩子,前一秒还在那眼泪巴巴的呢,后一秒竟然手舞足蹈的拍起巴掌来了!这翻脸速度,可以!


给他换好裤子之后——


“子龙,你小子还真把他给哄好了?”翼德这家伙三步并作两步冲到我面前来,上上下下的打量着我,一脸的大惊小怪,好像从来都不认识我一样。


“那是自然的了!”常山赵子龙,偶尔也会小小的得瑟一下!


“要俺说啊,这小子简直就是天下无敌!”翼德突然扒拉了一下阿斗的小脑袋,没头没脑的夸了一句。


“我说三大将军,是我把他哄好的,你怎么不夸我,反倒夸少主啊?”好吧,到底是我智商有问题还是他思维太跳脱,为什么我老是听不懂他的话呢?


“笨蛋!你想啊,咱们三个万人敌,再加上一个神仙军师,都没有干过这小子!你们说,他是不是天下无敌?”这家伙,真是一点也不谦虚!


“哎,人家四弟不是把斗儿哄好了吗?!”云长兄照例神补刀!


“行了行了!就算四弟最厉害,我侄儿第二,总行了吧?”


“哈哈哈哈哈……”说罢,我们四个就笑作了一团。其实他那段话说的还是挺有道理的,真不愧是我们大季汉的“开心果”!


“你们在笑什么啊?”小不点挠了挠头,一脸懵逼的看着我们。


“我们笑你啊,前途无量!虎父无犬子,将来一定可以超过你爹爹的!”这个军师,笑得前合后仰花枝乱颤的,平时的“高冷男神范儿”丢的是一点也不剩了。


“先生夸我了!先生夸我了!”小家伙欢蹦乱跳的,之前的悲伤立马就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童年,真是人生当中最美好的时光啊,懵懂无知,无忧无虑。少主,且行且珍惜吧!


到了第二天——


“少主,这里太危险了,不能进去!”


“我要找四叔,我要找四叔嘛!”


门口传来了一阵喧哗声,这熊孩子,一大清早的就来粘人了。。。


我一路小跑来到了校场门口,就被阿斗扑了个满怀:“四叔,爹爹回了信吗?”


“没有。”


第三天——


“四叔,爹爹回了信吗?”


“没有。”


第四天——


“四叔,爹爹回了信吗?”


“你这孩子,就不能换个问题吗。。。”


阿斗低头对着手指,圆嘟嘟的包子脸上泛起了两朵红晕:“斗儿就是想粘着四叔嘛。。。”


听了这话,我不禁心下一疼——少主自幼丧母,孤苦伶仃,主公又常年征战在外,没有时间陪伴他;好在有孙夫人待他视如己出,还有我们这些叔叔伯伯爱他宠他,也算是给了这个生逢乱世的可怜孩子一点点心灵的安慰吧。


思及此处,我又联想到了自己的童年——我的父母亲人都被乱军所杀害,是师父一手将我带大的。是啊,我自己又何尝不是个孤儿呢?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趋狗。

乱世纷争,何日方能止息!

兵荒马乱,狼烟四起;

生灵涂炭,十室九空;

尸横遍野,骸骨如山;

人心惶惶,乱极思治……


“斗儿乖。”我轻轻的把他抱了起来,在他红扑扑的小脸上亲了一下。并在心底默默的发誓:倾尽一世,护你周全!



※上帝,快点让我魂穿啊斗吧,或者魂穿备备也行!🤤🤤🤤🤤🤤




氏無

【昭姜禪】黃粱再現(八)

劉禪曾有過兩段婚姻,當中卻牽扯出不止三個人的故事。


正文開始

———


  喜宴準時開始。

  司馬昭及鍾會為應付特發狀況,連娛賓節目時也不能坐在席上用餐,只能站於台下位置隨時預備。星彩等人也辛苦了一整天,現在終於得到休息的時間。

  新婚夫夫自然也要坐在台上,跟伴郎一起餓肚子。畢竟他們是主角,哪有主角自己縮到一邊吃飯的道理啊。

  結婚新人再度走一遍紅地毯以後,就開始例行「公事」。懷念過去是結婚晚宴中常有的環節。明明二十多年光陰說長不長,更沒走到人生的一半,現在開始懷緬就言之過早。

  姜維與劉禪不會播放照片匯集的影片。「這太沒意思了,要是連照片背後的意義也不知道,那...


劉禪曾有過兩段婚姻,當中卻牽扯出不止三個人的故事。


正文開始

———


  喜宴準時開始。

  司馬昭及鍾會為應付特發狀況,連娛賓節目時也不能坐在席上用餐,只能站於台下位置隨時預備。星彩等人也辛苦了一整天,現在終於得到休息的時間。

  新婚夫夫自然也要坐在台上,跟伴郎一起餓肚子。畢竟他們是主角,哪有主角自己縮到一邊吃飯的道理啊。

  結婚新人再度走一遍紅地毯以後,就開始例行「公事」。懷念過去是結婚晚宴中常有的環節。明明二十多年光陰說長不長,更沒走到人生的一半,現在開始懷緬就言之過早。

  姜維與劉禪不會播放照片匯集的影片。「這太沒意思了,要是連照片背後的意義也不知道,那我們為什麼要分享照片啊。」劉禪當時向司馬昭抱怨道。司馬昭沒有同樣想法,他只覺得隨便剪段片,配上音樂就放簡直是婚宴中最不麻煩的環節。

  在未婚二人跟婚宴主持人商量後,他們把播短片的時間都讓給嘉賓分享。姜維與劉禪各自找到上台嘉賓,他們答應要互相給予空間,不能干涉對方的選擇。

  也就是說,人選到今天才正式亮相。

 

  「哇……」

  台上的螢幕被投映上一幅照片。嘉賓人沒到,照片卻先到了。

  台下觀眾不禁為照片驚呼,司馬昭也好奇地瞪大眼睛。

  七位小孩出現在屏幕上,鏡頭裡看起來有點擠。六位孩子曲著他們的小短腿,跪在乾淨的地板,小孩子泛紅的膝蓋看起來也不知算可憐或是可愛。他們雙手拱在胸口前,擺出不正統的抱拳禮,人人手勢有異,但不阻礙司馬昭理解動作下的意義。

  為什麼他能看出來那是拱手禮?因為坐於椅子上的男孩子。男孩雙眼水靈靈的,像是快要急哭了。跪及坐本就是透露地位之分,如果是一整張圖片來看,這像是臣子向皇帝下跪的姿勢。

  「抱歉,我遲到了,公司有點事要處理。」趙雲奔跑上台,話間帶有不穩的喘息,燈光也照出他額角上的汗珠。他才剛到達會場,於座位上放下隨身物品便跑上台了。

  「阿斗﹑伯約,恭喜你們。」趙雲側過頭,向同樣身處台上的兩位新人點頭致意。

  「謝謝雲叔!」「感謝您,趙雲叔叔。」

  劉禪的聲線軟且糯,跟姜維語氣中的乾淨俐落造成很大對比。

  「Testing testing……」測試出來的音量大小完美,不用特意調教。

  趙雲頓了頓,才開始口中簡短的自我介紹。

  「大家好,我是阿斗的叔叔。」

  「他在我眼中一直是小孩子。直到那天阿斗找我當今天的嘉賓,我才意識到他不再是能單手抱起的安靜糯米糰,也不用怕因抱姿不良就被摔在地上……」

  台下瞬間起鬨。

  「呃,別,不是,真的不是。他爹真的沒摔過他,我就是打個比喻。」

  「一轉眼,阿斗都要結婚了。」

  比起叔叔,趙雲更像是公嗣的奶爸。

 

  在劉禪跟司馬昭未成年以前,劉禪不時待雙親也睡去,便會心血來潮撈上司馬昭,去某個公園喝酒聊心事。酒是劉禪親自買的。誰猜到這隻笑得無辜的小型熊貓總是誘使他人犯法呢?如果警察抓得緊出售酒煙製品的條例,他家附近便利店的職員肯定都逃不掉。

  酒後,他們會聊很多事。司馬昭大多不喝酒,二人一定要有一人保持完全清醒,不然太危險了。而且,司馬昭喜歡觀賞劉禪微醉後發紅的臉頰,頭腦都被酒弄暈了,還怎好好欣賞?

  劉禪有酒下肚就會比平時更話多,他會從自己小時候說到遇見他那天,又從跟關家及張家孩子混在一起的時光,說到只有他們二人黏在一起的回憶。

  後來,劉禪甚至會軟著因酒精侵蝕而無力的身體,靠在司馬昭手臂上,吐出不曾出現過的名字。先是鍾會,最後又融入了姜伯約。

  驚奇吧?姜維是最後一個。

 

  趙雲是一個帶著酒氣的名字,劉禪總在酒後提及他。只要說起他的童年,趙雲就是常駐嘉賓。正好,劉禪也有說過這件事,應該跟照片是同一件事吧,小時候一次君與臣的角色扮演。但當時,劉禪因忘記而缺少了當中的某些細節,現在剛好能由趙雲補上漏洞。

  「阿斗跟關家和張家孩子的年紀也相若嘛。於是在阿斗的小時候,劉大哥三兄弟總會把小孩帶到我家裡玩。有時候另外兩位朋友也會上來作客,他們五人在客廳裡聊天聊得開心,我就在房間看好一群孩子。」

  「不是不是,他們沒有逼我啊。我自己也是非常喜歡小孩才答應照顧他們。」

  趙雲回頭看看照片,似乎想要勾起更細節的回憶。

  「那是阿斗第一次見關家跟張家的孩子。劉大哥跟阿斗當日塞車遲到,其他孩子已經在房間裡混熟了,正在玩角色扮演。可能是那陣子晚上電視都在播古裝劇,一群小孩就打算玩角色扮演,裝的皇帝跟將軍。」

  台下不算安靜,有人大喊出當年熱播古裝劇的名字。

  「對,就是那套。謝謝您。」

  「小孩子都喜歡當皇帝,除了稍大的關平,他就是來陪弟妹玩的。他們為了爭皇帝的位置差點吵起來,孩子會為此而吵架實屬正常。」

  「小孩子火氣正盛,偏偏劉大哥這時候就到了。我先讓某位朋友帶阿斗進來順便照顧一會孩子,我就出去招呼劉大哥,順道給小孩子弄些茶點。」

  「大概五分多鐘之後吧,我捧著零嘴回到房間,就看見他們不再為誰當皇帝而吵,而是為另一件事鬥嘴:誰才是保護皇帝的將軍。至於他們的小皇帝,你們看,眼睛都水汪汪的。我真想知道,那幾分鐘內到底發生了甚麼,那位朋友又不告訴我。」

  台上趙雲說起此事也忍俊不禁,更何況是台下的另一群主角。

  「冤枉啊子龍,可真的甚麼也沒發生啊!阿斗一進來他們就乖了,我還能說甚麼啊。」

  馬超大喊上台,聲線透露可憐。

  馬超也是無辜,因為劉禪當時的說法跟馬超完全重合。他進入房間以後小孩子都靜了,他怯生生地躲在馬超的長腿後向眾人打招呼,孩子就不吵了。

  「讓他來當皇帝好不好?」

  稚嫩的女孩問道,他人竟沒有異議。

  新加入的孩子甚至還沒知道其他玩伴的名字。

  小孩子就是自來熟,成年人也難以理解小孩子的腦迴路,他們讓劉禪當皇帝或許只是一個巧合。

  「在那天之前,我從不知道一向安靜的關索也有一顆當將軍的心。關興跟張苞的最大願望不是上同一間小學,而是一起策馬為皇帝打天下。我自那天開始,就知道星彩將來肯定會是與別不同的女生。她不僅想當阿斗的皇后,還要求跟關平出去為皇帝打天下。至於銀屏,她看見點心就只顧得上吃,沒一起玩。」

  台下觀眾也許對趙雲口中的名字感到陌生,但也被軼事逗得笑起來。被點名的眾人要不是羞得把頭堆在外套裡,就是與他人一起笑。

  「我們家小皇帝現在要結婚了。皇后不是那群小將軍裡的其中一個,倒是一個在外校降回來的將軍。我看著阿斗長大,不管他多少歲,我跟他的父母與叔叔總會擔心起他被人欺騙感情。劉大哥總開玩笑,要是阿斗真的是皇帝,傻孩子肯定會聽了奸臣讒言,要是不留下一兩個聰明的忠臣,這國肯定亡了。不過,有阿昭把關,我們至少能安心一點。謝謝你,阿昭。」

  「哈哈,不會啦!雲叔過獎了!」

  被叫道的伴郎不好意思地撓撓後腦,大聲回應道。

  照片中的劉禪的樣子跟成年的他差別不大,只是五官長開了,但基本上還看得出來這是他。

  司馬昭望向劉禪,想再次對比包子臉與他笑著的模樣,卻意外發現劉禪在哭。

  為了使來賓專注,舞台上的燈光聚焦於趙雲身上,連兩位新郎坐的位置也是被黑暗所覆蓋。因此,現在的餘興節目也做出了看電影的感覺。

  一片黑中,司馬昭的眼睛辨識不出顏色。他看不見劉禪發紅的眼眶,更找不到透明的液珠。可是,他看見劉禪嘴角的弧度減少,卻還在強行維持住笑臉;也看到他不時望向沒有特別的天花,拼命想要憋住眼淚。

  姜維拿出紙巾,竟被劉禪拒絕了。姜維沒有強逼劉禪接受他的好意,然後,一手就把對方的上身納入自己懷中。劉禪在他胸口前一呆,看樣子是沒料到姜維出此一著。劉禪破涕為笑,二人維持了這姿勢好一會兒。

 

  直到,張苞扯著大嗓門喊話。

  「對啊,當時我妹都把你認做未來夫君了,高中的時候你突然就找了個姜維。你言而無信,算甚麼男人啊!」

  全場頓時燥動起來,知道張家小子與劉家小子關係有多好的來賓都禁不住哈哈大笑,其餘就表現得在狀況之外。趙雲也不慌,放著讓一群孩子玩鬧。

  趙子龍不再年輕,眉眼彎起時眼尾也爬上了細紋。

  即使長大了,小孩子也喜歡玩,不管在甚麼場合。

  劉禪瞬間在姜維的懷中溜出來,眼睛找到台下的張苞,無辜地眨巴眨巴一雙依然濕潤的眼。

  趙雲怕劉禪傷到喉嚨,走過去給他遞了麥克風。

  星彩尷尬的把自己眼睛捂上,關平在一旁預備就緒,要是星彩真的壓不住脾氣伸手就捏向張苞脖子,他也能及時制止自己女朋友謀殺親哥去。

  「星彩那麼好,我還嫌自己配不起她呢。再說,關平不好嗎?人又溫柔又細心又會照顧人,還比星彩高一個頭。無論是性格還是外形,也比我這個小矮子好多了。關平與星彩郎才女貌,天生一對,怕就是司馬相如和卓文君再世!」

  劉禪一口氣把關平稱讚個遍,又把自己踩了一圈。

  「啊都當上皇帝還說自己不好,你怕就是嫌我妹不夠好,就說這些冠冕堂皇的話把星彩推給別的男人。」

  劉禪見軟的不行,只好來硬的了。

  「你也懂說我是皇帝,還敢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

  燈光此時才從趙雲身上轉移,打在玩得興起的劉禪身上。

  「朕告訴你,就是因為星彩是朕最寵愛的皇后,朕才希望他找一個好男人。對呢,我就是要把星彩交給關平,你可管不了我。」

  其他人撒賴也許惹人嫌,但劉禪不會,氣鼓鼓的樣子還非常可愛。反正,誰也知道他的無理取鬧是裝的。

  「子上!」

  劉禪叫喚道。

  「我在呢公嗣。」

  「我記得花球在你那邊,可以替我找來嗎?」

  碰巧,劉禪所想要的就躺在司馬昭身後的桌上。鍾會為姜維準備花球也只是有備無患,雖然婚禮中沒有丟花球的環節,但始終有勝於無。

  「就在這呢!要我帶上來給你嗎?」

  「不用,你現在就幫我把它帶給星彩好了。」

  會玩喔劉公嗣!

  星彩一時間被熟人盯住,即使現在想要逃去廁所也逃不掉。星彩為人正經得近乎沉悶,比起即興環節與驚喜,她更喜歡依從規劃,不會出現預期外的任何事。

  星彩看著向他走來的司馬昭像看著怪物,身體下意識往後。

  關平就坐在她身邊。粹不及防,關平單手抱住她的腰側,協助她稍為轉向,讓她直面司馬昭過來的方向,而背脊則靠在關平的軀幹上,而不再是椅背。

  星彩一臉驚嚇地回頭盯住關平,彷彿他也成了會場內的另一隻異形。

  她無處可逃,西裝骨骨的司馬昭卻已到達她面前。

  司馬昭笑容滿臉,伸手就把手上的花球送出。

  人們難得在星彩身上看到了慌亂,她不懂得處理在自己身上發生的突發狀況。星彩看看關平想要尋求協助,又不知所措地望向台上的始作俑者。劉禪瞇起笑眼朝她點頭,彷彿在說:收下吧。

  她臉紅得像是被火燒過似的,群眾壓力下也不得不把花球收起來。

  「張苞,看到了嗎?這婚是朕賜的!有人膽敢有意見嗎?」

  張苞笑得一時反應不過來,伸手就摸了星彩的髮給予沒有用處的安撫。

  「沒有,臣遵旨。」

  沒人料到沉穩的關平也會開口,加入玩鬧,星彩的耳根更是多紅了幾份。

  「你這是強人所難!」

  張苞笑罵道。

  「我強人所難?我就讓你見識甚麼是強人所難!子上,台下還有多一個花球嗎?給安國送去吧。我要給張苞跟關興也安排上。」

  劉禪發話之後張苞笑得不能言語,關興也只能拍拍好兄弟的背部,希望他趕快冷靜下來。

  此時,叔叔輩之間也正在進行劉禪聽不見的友好交流。

  「二哥,咱們這是要親上加親了。咱把這杯酒乾了吧!」

  「好!」

  張飛給自己跟關羽的酒杯也倒個滿,二人一下子就把酒灌下肚。

  「看來不只是親上加親,現在是親上加親再加親了。」

  法正幽幽的傳來一句,害得兩兄弟差點被酒液嗆到了。

 

  趙雲的分享算是到此作結,本來他有預備更多內容,但孩子這樣一玩就耗掉他的所有時間。也不要緊,趙雲可以之後再私下告訴劉禪與姜維。

 

  至於姜維的人選,劉禪的好友團曾經開過一個賭盤,打賭姜維會邀請誰。賭盤中可供選擇的有姜維的家人﹑中學同學以至大學同學,可最後,所有人也把錢壓在諸葛亮之上。答案一至的賭局一點也不好玩,於是賭盤就砸了。

  接下來,就是趙雲與姜維一方的麥克風交接。關家及張家的所有孩子也盯著前桌的諸葛亮,等待他從座位上起來,可姜維的父親就是一動不動。

  反而站在司馬昭旁一段距離外的鍾會倒是突然上台。

  咦?這是麥克風壞了所以要上台把它換下來嗎?

  直到鍾會有禮地向劉禪方的長輩點點頭,接過麥克風,眾人才意識到鍾會就是姜維一方分享的嘉賓。不論是姜維還是劉禪的朋友,包括司馬昭在內,此時表情也像哽到了一大顆葡萄似的,一時說不出話來。

  司馬昭也不知現在該稱讚姜維心很大,還是佩服鍾會的勇氣。鍾會走上台的步伐自信,一如他中午走在紅地毯上。司馬昭相信鍾會不是沒感受到台下的視線,也許不是完全惡意,但也算不上善意。

  鍾會的姿態像一隻高傲的貓,台上筆挺的身軀顯得優雅,根本不把他人不怎友好的視線放在眼內。

  台上屏幕因為技術問題,延遲了下一幅照片的投映。此時此刻,人們只能把焦點全放於鍾會之上。

  「各位長輩,各位來賓好。」

  對上長輩,他還是會抱有必要的禮貌。

  「相信伯約跟劉禪的朋友大多也認識我。不過有鑑於在場的大多是長輩,請容我再度自我介紹。我是鍾會,姜維的中學同學。我知道,熟悉我的人大概在揶揄我的勇敢跟厚面皮吧?」

  說到後一句,鍾會以銳利的眼神瞥了眼司馬昭,隨後輕輕一笑。他從對方嘴角的弧度上讀出嘲諷。他心中的火氣就被簡單地燃點起,卻又不能發作。

  聽在司馬昭的耳裡,他覺得這句話挑釁性十足。姜維跟劉禪的朋友當然知道他,就是鍾會在劉禪的朋友心中,形象有點負面,與流言無關,純粹因為他身上那股惹人嫌的高傲。

  「對了。伯約﹑劉禪,恭喜你們終於走到這了。」

  司馬昭都要以為他把祝福給故意忘掉。

  鍾會望向二人,語氣算得上真誠。他孤身一人站在聚光燈底下只有身側影子作伴,司馬昭莫名在他身上嚐出孤獨來。鍾會對姜維的愛意一直暴露在燈光之下,他從不掩飾快要滿溢的感情,即使姜維最終成為劉禪的男朋友。自此之後,他在學校裡始終待在姜維身邊,也不曾越軌。但同學總抓住他對姜維有意的客觀事實造謠生事,在學校把他的形象塑造成不怎麼好的模樣。

  司馬昭依舊站立黑暗中。

  台下還是沒有開燈,他自己只能藏在一片黑。可摸黑的感覺卻是讓人無比舒適,彷彿本就壯碩的身體被披上一件絨毛大褸。司馬昭脫不下,他一直擺脫不了沉重的黑色外套。

  「謝謝啦士季。能聽到你親口把祝福說出來,我真的覺得超開心的。」

  「哈?甚麼啊,說得我很小氣的樣子。」

  鍾會被氣笑了,盯住剛才發言出乎各人所料的劉禪。沒有人料到劉禪會喚鍾會作士季,正如鍾會決不把劉禪喚作公嗣。

  「士季不小氣,你最大方了。不然怎會總請我吃飯。之後我出來工作,就換我請你跟伯約啦。」

  劉禪眸中笑意盎然,台下兩人朋友的席中倒是一片嘩然,他們都在覺得他引狼入室,或者詫異於雙方的友好交流。

  鍾會注視劉禪黑亮的眼睛數秒,最終點頭。

  「酒店自助餐,不請拉倒。」

  之後,鍾會把視線轉到姜維身上。

  「謝謝你,士季。」

  「就這樣?」

  鍾會輕挑眉毛。

  「抱歉,我一時間想不到該說甚麼。我想感謝你的事太多了,現在肯定說不完。不然,下次吃飯的時候我花全程來謝謝你吧?」

  姜維說得無比認真,鍾會也知道,他答應過的就肯定做得出來。

  「別,耳朵會起繭。」

 

  儀器被工程人員完成搶修,照片清晰地呈現在屏幕上。

  照片中一群學生在大街上穿插,司馬昭認得出學生身上不同款式的制服,那屬於劉禪母校小區內的其他中學。

  「在我分享任何事之前,我希望大家先完成一個任務。在這幅照片裡,新郎到底在哪呢?請大家把他找出來,順便計個時,你們花了多少時間才找到。」

  姜維在哪呢?要在川流不息的商店街中找到目標人物並不容易,即使這只是靜態的照片。

  全部學生要不側過頭與同窗聊天,就是塞住耳機埋首音樂。可無一例外,他們也正邁開雙腿,踏步向前。一個莫名停住腳步的人物在圖片中顯得突兀,而且,他做了一個異於他人的舉動。

  年輕男子回過頭,正好對上了鏡頭。

  司馬昭瞇起眼,終於在圖片最右方找到姜維,那位莫名回頭的男孩。他的身影在人海中不算特出,就算他的行為特別,最後還是被身穿的校服同化,也被手機不夠高的像素模糊了五官。

  若要以美術角度來替它進行評比,它絕對不合格。構圖的最大瑕疵在於主角佔比不符合黃金比例。

  「眾所周知,我喜歡攝影。這是我高一裡最滿意的作品。大家看到照片有些模糊吧?我看到伯約回頭的一瞬間,來不及拿出背包裡的照相機,只好以手機草率地拍下來。拍照就是一刻的事情,那一秒畫面過去了,你就再拍不回來當下的情緒跟意義。」

  「台下的同學放心好了。就算我有多自負,決不會把伯約的婚禮當成自己的表現舞台。」

  鍾會彷彿讀出了眾人所在意的,某些來賓的模樣就像鬆一口氣。明明兩位新郎還沒慌,他們的朋友竟先擔心起來。

  「回到剛才的問題,我相信你們在我廢話的時候,都找到姜維了吧?找不到的話,我現在揭曉答案了。請各位看向你們的右邊,就會看到一位呆看鏡頭的青年,他就是姜伯約。在座有誰花了十秒以下就找到了?」

  鍾會以身作則手臂舉高。來賓的反應算是熱烈,大多人也舉起手,看來任務對金精火眼的群眾來說也不是太過困難。

  「五秒內呢?」  

  時間直接縮減一半,台下高舉的手少了不是一星半點,只剩姜維的父母沒有垂下手臂。

  「立即找到呢?」

  台下全軍覆沒,此時台上依然舉直前臂的鍾會就像個奇葩。

  「不意外,謝謝各位的參與。」

  「要在第一眼就看到伯約,這的確非常困難。照片裡有太多人與物干擾大家的視線。例如是中間女學生的背包,粉跟黑的配搭簡直醜得難以影容。又例如左邊男孩的耳機,懂耳機也知道這牌子賣得很貴,這怕是個富二代吧。引人注意的事物那麼多,誰還會一下子在意到那普通的男孩?」

  比起剛才趙雲分享時的歡樂氣氛,現在倒顯得有點寂靜。台下的視線也在鍾會身上,每人非常專心地聆聽他的一番話。

  「如果有人在人群中,一眼就被另一位普通人吸引住視線,我說他們不是命中注定你們也不相信吧?仇人也好,伴侶也好,他必會在你的生命中佔一席位。」

  「可剛才哥哥不是說你也是一眼就看到姜維哥哥嗎?」

  發言的是一位不到八歲的小孩,他是姜維那邊親戚的孩子。沒有人可以怪他,畢竟有哪個孩子天生就懂得人情世故。只能說張苞剛直接喊出台上開了個壞頭,現在場地又安靜,孩子不需太大的嗓子也可令全部人聽得清清楚楚。

  「我……」

  鍾會一時表露出困窘,本來流暢的發言突然卡帶了。他低下頭,右腳皮鞋的鞋尖在台上啄了兩下,發出聲響。

  「對喔,所以我就是姜維的仇人。他的考試成績總超過我,可討厭了。」

  司馬昭真的要死死憋著才沒有笑出聲。他承認自己的壞心思,本是想看鍾會一言不發地站在台上獨自尷尬,可他這個應對方式比前者也更要有趣。

  「回到話題上吧。」

  鍾會環視全場,又給自己奪回足夠的勇氣。

  「我開頭的時候說過,這是我高一生涯裡最滿意的作品。不是因為我拍得有多好,而是圖片下的意義。」

  「第一,這是我第一次遇見伯約。」

  鍾會一頓。

  「第二,這張照片見證了一段戀愛的誕生。」

  鍾會又是刻意一頓,看著台下的反應。不到幾秒他倒是忍不住笑出聲來。

  「我知道要是我再多頓兩三秒,就會有人想把我扯下台了。」

  「這是我第一次遇見姜維的日子,但也是他第一次遇見劉禪。記得我剛問我問題嗎?新郎在哪。可我沒有說明是哪一個新郎,嚴格來說,今天的兩位主角也在照片當中,但劉禪存在於鏡頭之外。我也是認識伯約以後才知道他當日回過頭的原因。」

  「不是巧合,當然也不是因為我。」

  「而是,劉禪當時與他擦肩而過。」

 

  鍾會的分享不算長,卻是有心思。要是大學有一半導師也以半互動的方式講書,司馬昭就不用每堂課也打瞌睡了。

  分享完結以後,鍾會走到兩位坐著的新郎面前。他向姜維張開雙手不知說了甚麼,太小聲了,司馬昭的位置聽不到。隨後,姜維就笑著抱了上去。

  看到此情此景,劉禪表情上終於透露出不滿。待鍾會懷中出現了空檔,劉禪竟主動擁上姜維的伴郎。鍾會不知在劉禪耳邊低聲道了甚麼,逗得劉禪眉眼都彎起來了。

  三人聊了好一會,算是打碎了同學口中劉禪跟鍾會不和的留言,可對兩人來說流言存不存在也沒有關係,反正二人也毫不在意。

  鍾會下台時滿臉春風,回到屬於司馬昭的黑暗角落裡。司馬昭望著鍾會充滿笑容的側面,內心並不好受。與他同病相憐的人最終也像治好了,就剩自己一人在心中自怨自艾。

  「這場表演好看嗎?我知道你都等著我出醜。」

  黑暗像是為二人建立了個與外界隔絕的空間,他們也能安心地在此地針鋒相對。

  「你都說了,我就在等你出醜,你剛沒有出醜我怎會覺得好看?」只要不是劉禪相關的事,司馬昭在鍾會面前都不會裝。每人也有屬於自己的黑暗面,司馬昭在鍾會面前根本藏不住壞心思,一切也被對方看透。因為,他們有著同樣心思。

  也許不再是同病相憐,但一定是物以類聚。

  鍾會以一聲嘲諷的輕笑回應司馬昭。

  「怎麼樣?姜維擁抱得舒服嗎?」

  司馬昭決不容許自己在口頭上的較量中落敗。他揚起嘴角,嘗試再度挖苦鍾會。

  「還行吧。抱著沒你家……啊,不是。現在是伯約家的了。還是伯約家劉禪抱著棒,又軟又舒服。」

  在跟鍾會的口舌之爭裡,司馬昭從未得勝。他煩躁地「嘖」了聲,竟被耳朵頗靈的鍾會聽見了。

  「反駁不下去囉?那就輪我說話了,司馬昭。」

  「你永遠也等不到我出醜,在一個我看不起的膽小鬼面前出醜,一想到就覺得噁心。」


氏無

【昭姜禪】黃粱再現(伍)

正文開始

———

  巴蜀到魏的路上算是平坦,司馬昭於前方領路,文鴦殿後。兩人手下的精兵置於馬車兩側,為劉禪把守。

  從成都到洛陽的路程不完全順利。

  於狹小空間逗留已久的劉禪不時出現呼吸不順,胸口作悶的徵狀。並非空氣不流通,劉禪也沒天生心病,但在天色黑得徹底以後,劉禪定會心痛難耐。

  第一次發現劉禪此等徵狀之日,劉禪早已痛得冷汗直流,只能躺於關平懷中喘氣。關平本想替劉禪揭起頭巾,劉禪的手不知哪來力氣,轉而捏住關平的戰袍。

  「不可以……萬一晉公不滿……你怕是人頭……」

  話還沒下文,劉禪又被穿心的痛感折磨得不能言語,只得閉上眼繼續忍耐。關平不忍違背蜀帝之令,在劉禪仍是...

正文開始

———

  巴蜀到魏的路上算是平坦,司馬昭於前方領路,文鴦殿後。兩人手下的精兵置於馬車兩側,為劉禪把守。

  從成都到洛陽的路程不完全順利。

  於狹小空間逗留已久的劉禪不時出現呼吸不順,胸口作悶的徵狀。並非空氣不流通,劉禪也沒天生心病,但在天色黑得徹底以後,劉禪定會心痛難耐。

  第一次發現劉禪此等徵狀之日,劉禪早已痛得冷汗直流,只能躺於關平懷中喘氣。關平本想替劉禪揭起頭巾,劉禪的手不知哪來力氣,轉而捏住關平的戰袍。

  「不可以……萬一晉公不滿……你怕是人頭……」

  話還沒下文,劉禪又被穿心的痛感折磨得不能言語,只得閉上眼繼續忍耐。關平不忍違背蜀帝之令,在劉禪仍是蜀帝的最後關頭,他想給予蜀帝最大的尊重。幸好,未到一刻鐘,司馬昭就發現車廂中的不妥。

  車隊於晉公一聲令下,為蜀帝停下趕路的步伐。

  「你怎麼不早點告知我公嗣的狀況?」

  司馬昭立即向關平問罪。

  關平收緊手臂,這是一個示意保護的姿態。

  若不是司馬昭回頭向領頭士兵交代之後的佈陣時,從窗口聽見劉禪的喘息,怕是到明晨他也不得知曉劉禪心病一事。

  司馬昭怒火中燒,過硬的語氣卻使正痛得難受的劉禪下意識往關平身上縮。

  司馬昭一時無話,關平沒看漏曹魏相國眼中那抹焦急。

  「閣下應該問問守衛的士兵。在下大概在半個時辰前就向他們稟報了。」

  關平對上位者一向禮貌,但此時過份在意禮節更像是對司馬昭的諷刺。

  晉公雖然氣上頭,卻沒有第一時間向親衛隊興師問罪。他只想知道此症的治理方法。

  關平不清楚,他不曾聽任何蜀將,甚至星彩提及此事。事發一刻關平只得把呼吸困難的蜀帝抱到懷中。喘息雖然有所舒緩,劉禪的手指卻依然緊緊捏住胸口上盛的紅布料。

  魏國的御醫沒有隨行,誰料到迎親也會發生大事。

  要是劉禪的情況持續,士兵不懷疑煩躁的司馬昭會為此殺人。

  自己的命子要緊,死馬當活馬醫何嘗不是個方法。

  士兵把劉禪病因不明的心病歸咎於夜裡空氣潮濕,於是,小小的車廂便會過於悶熱。他們建議相國把劉禪放出來,以減輕空氣不足造成的症狀。

  司馬昭立即採納了下屬的獻計,畢竟除此以外也別無他法。

  士兵都預備好接手照顧蜀帝,可事情竟不如他們所想。

  騎於馬匹上的晉公讓關平把劉禪抱出馬車,再把劉禪的身體送到他手上。有士兵自薦摟下這個大麻煩。可整個過程裡,司馬昭也不允許由他人代勞。

  司馬昭的動作額外小心翼翼,在關平手上接過他軟得像蛇的軀體。劉禪的手在大紅的襯托下顯得更為蒼白,他的手本扯在關平衣袖上,關平只好硬下心腸親自掰開劉禪的指節,才能順利完成劉禪身體的轉移。

  晉公把劉禪穩在身前,兩人的體型及身高本就差距很大,司馬昭能夠把小巧的身軀整個擁入懷。馬一跑得快,馬背便會顛簸。病人哪經得起如此折騰?於是,隊伍的趕路速度慢了不是一星半點。

  一動不動的劉禪乍看就像關平小時侯給星彩送的布娃娃。所謂物輕情義重,那可逗得清秀的小女孩微開眼笑。

  「相國,這樣會誤了吉時……」

  「蜀帝是我娶的,我也沒有說甚麼,難道你有意見?」

  出口提點的士兵被罵道,沒有人再敢發言。

 

  隊伍隊型迎來改變,由司馬昭最信賴的士兵走在前方,晉公的馬則走在包廂旁,關平可從木窗望到劉禪與司馬昭的一舉一動。

  關平相信這是晉公對他難得的體貼。

  司馬昭為劉禪揭起頭巾,露出他被冷汗沾濕的臉頰。晉公是位出國征戰的將軍,手掌被刀劍的柄磨得粗糙也是意料中事。他的手很大,是一雙適合操控武器的手。

  而現在,那雙手正摟住劉禪痛得卷曲的身子,又為他拭去滑下的汗水。

  「公嗣好一點了。」

  晉公似是自言自語,但關平知道那不是。

  司馬昭顧不上前方,視線不曾離開懷中男子。他的馬維持緩慢步速,決不會撞上前方領路人。

  當晚,劉禪疼得神智不清。沒有人說得清是夜間清冷的空氣為他緩解了症狀,還是司馬昭懷中的溫度。

  最後,他靠上晉公的胸口睡得安穩。

 

  於是在趕路的每日,逢夜色漸濃,司馬昭就會把紅衣男子從馬車裡釋放,抱上自己的馬。

  回到洛陽的即夜,對劉禪心病一事知情不報的兩位士兵始終保不住頭顱。

 

  馬車到達洛陽後文鴦與司馬昭暫時分道揚鑣,晉公獨自策馬回到與王元姬的寢房,文鴦帶上司馬昭的下屬及其手下,護送劉禪至城中深處。

  因劉禪的心病,司馬昭允許關平從車廂中脫離以便照顧劉禪,更借他一匹好馬。關平仿傚司馬昭,把蜀帝的身軀擁至胸前。關平心中百感交雜,懷中之人既是蜀帝,也是晉公未過門之妻,還是星彩的剛和離的丈夫。於情於理,若非發生此事,他一生都不可能把此上位者摟進胸懷。

  夜間城中無人,安靜如斯,一聲馬蹄落地就如同驚雷。一群馬踏步而過的聲響似是過雲雷雨,劉禪就怕晚間的平民因噪音而不得安眠。劉禪不恨魏國人民。他們與蜀國國民同樣,在一日辛勞以後回家歇息,總不可只因迎親就影響他們的作息。

  夜裡洛陽大道上的街景與城都別無二致。劉禪呆在關平的懷抱中凝望一切,他知道一切也變了,若只是著眼面前景色又似是舊事如初。最大改變,至少是現時的最大改變,就是他竟坐於男人懷中,而不覺得有絲毫突兀。

  他被自己心中所想逗笑,似是苦中作樂。

  「你若是尷尬,便可把我放開。我心不怎疼了。」劉禪道。

  司馬昭既然不在,關平也不必聽從晉公的吩咐。

  「不尷尬。在下從跟隨陛下上馬車開始,職責就是替蜀國各人照料好您。請放心,在下不會尷尬,也不必尷尬。」

  關平柔聲道。這勾起劉禪對星彩的歉意,心臟就如吸水棉花,瞬間變得沉重且疼痛。劉禪曲起身子,心病又犯了。

  劉禪深知自己的症狀哪關環境的事。

  心病還需心藥醫。

  他們愈走愈深入,僅存的人氣在路上消散。路邊民居被大樹替代,密密麻麻,似是為此地把守的兵將。

 

  劉禪與關平於一座大宅院前停下。除去司馬昭的幾位心腹留下看守,士兵通通被文鴦帶走。

  大宅院門外有塊光鮮的牌匾,提字「安樂府」。

  「安樂」兩字像是石子般擲向劉禪的心湖,泛起漣漪。他突然被牽動起情緒,也說不清突如其來的感觸是好是壞。

  宅院內奴僕只有小貓三四隻,劉禪把此事視為魏國給蜀國的下馬威。蜀國貴客對魏國來說就是地位如此,多一位奴僕也不值。奴僕不多也示意魏國難以完全監視二人。魏國甚至不懼怕蜀帝會悔婚或是帶上關平與其他蜀將裡應外合,因為他們不認為蜀國有如此能力。

  這樣也罷,方便關平與劉禪探索新居。

  關平拿著士兵留下的提燈,二人於大宅院裡逛了一圈。走走停停,不時撫上建築材料。

  於微弱燈光下,劉禪可以肉眼觀測的細節有限。大宅院外牆新淨,沒有絲毫被風雨侵蝕的痕跡。

  大宅院中有一大片園境,它座落於一片空地,被所有廂房包圍著。單純依靠關平手上的提燈,劉禪難以分辨出植物的品種來,但劉禪能根據它們的拔挺枝葉,來確定它們都生長得健康。

  園林中有一雙石製熊貓被花草擁護著,頭腦圓滾滾的,看起來可愛非常。劉禪摸上粗糙的表面,指尖竟沒沾到一點灰塵。

 

  由此可推測出,這所宅院要不是剛剛建成,就是得到下人很好的保養。

  不過,若是魏國壓根底看不起蜀國,他們何必替劉禪準備此等新淨的大宅院?此舉與奴僕人數太過矛盾,劉禪暫時想不出答案,關平如是。

  蜀國君臣坐在寢室的圓櫈,你一言我一語,整合二人觀察到的細微資訊,推斷出有用的材料。

  「說起來,在下從沒聽說過陛下有心病。病症的起因是甚麼?我以後一定會特別注意。」

  關平問道。

  「這個嘛……」

  劉禪眉眼裡的笑意舒坦,毫不像在提及自身的重症。他的笑能撫平人心。也許北伐無果,但劉禪對上蜀將絕不責備,只有一句簡單的:「辛苦你們了。」至於笑意是否真情實感,這不是關平探討得清的問題。

  「以前都有。只是父親﹑相父﹑星彩﹑姜維,還有大家也在我身旁,心自然不疼了。」

  劉禪說話很玄,像是繞過了關平的核心問題,又像是一矢中的。

  「不過,關平也不必太過擔心。心疼是真的,但絕不會像去程般嚴重。」

  蜀帝又是一笑,他樂得眼眸彎成一道眉月。

  「甚麼意思?」

  關平雙眼微微瞪大,可愛得令劉禪想起園中一雙動物石像。

  關平一向勇敢決斷,帝位上的劉禪哪見過他露出此表情,關平於戰場上是揮舞大劍,殺敵萬千的將軍,大殿上是冷靜匯報戰況的將領。劉禪突然意識到,身處帝位之上,不多不少使他瞎了眼。若武將褪下一身銀甲,誰還不是個普通百姓?是誰逼使他們永世身穿鎧甲不得脫下,又是誰不許他們表露出七//情//六//慾?

  是劉禪。

  是季漢。

  是亂世。

  劉禪欠他們太多。

  他想要輕嘆一口,他心感悲哀卻不敢表露。

 

  「馬車上我心疼是真,但反應半假。」

  將軍與君主靠得很近。為免隔牆有耳,劉禪只能說得小聲,關平必得湊近才能聽見。

  劉禪為他細細解釋車上自己發病一事。

  車上劉禪的確心疼難耐,但總不至於被折騰得手腳發軟,只能像缺水的魚癱般坐於車上喘息。關平抱過劉禪在他的意料之外,可這場戲就因關平的臨時出演顯得更真實。

  「我那時一直在裝,你不惱我嗎?」

  劉禪忽然停下解說,望向聽得專注的關平。

  「不惱。我們一直相信陛下不如大臣所說的愚笨。在下能親眼一睹陛下的計策,簡直是喜樂萬分。」

  劉禪哈哈一笑,被關家老大的溫柔率直逗得心中歡快。

  看來不只有民眾看清自己的無能,連朝中大臣也對他早有不滿。劉禪自然早有懷疑表面忠心的臣子有不服他的,但猜測在關平口中得到證實又是另一番感受。

  「要是你眼前的是其他君王,你怕是人頭落地了。」

  「可在下面前的是劉禪陛下。」

  關平頓了頓,繼續道。

  「是那位連姜維協助謀反也差點不忍責罰,溫和得如同冬日暖陽的蜀帝。」

  劉禪早就從星彩口中聽說過,關興在戰場上稱讚張苞時總像調情,話語間的柔情會令旁人一時忘卻此時烈日當空,為他們送上一陣捲走疲憊的清風。

  可他倆本人並無龍陽之好,不然劉禪必然為他們賜婚。

  劉禪開始懷疑,關平就是關興言談舉止的學習對象。

  剛才說到,劉禪順勢利用關平的擔憂,令自己的病更嚴重且令人信服。士兵不願通報也在劉禪預計之中,他只需撐到晉公到馬車附近向士兵下令為止。

  「我想知道我在晉公眼中,是人,還是物。」

  晉公對劉禪的態度,即魏國對蜀帝的態度。

  晉公待他如物就是魏國待他如手段,晉公待他如人就是魏國重視他。

  此關乎到劉禪日後面對司馬昭的態度。若他對犯病的自己視若無睹,莫不關心,劉禪只可乖巧地作為晉公的側室,被臨幸時必須安然接受,更要附和夫君說的任何話。不然,他的性命決得不到保障。

  亂世中保有性命重於任何事物。

  留得青山在,哪怕沒柴燒?

  如果司馬昭表現出在乎,他也許不需在言語間步步為營,甚至能稍作冒險,在言談間影響他對季漢的政策。

  事情發展如脫韁野馬,司馬昭向關平大罵一刻,劉禪是真的被嚇到了。劉禪竟被晉公抱到馬上,更擁入懷中。晉公手臂有力,大多掌握武器或死人的他怕是拿捏不準對活人的力度,初時把劉禪小腹勒得生痛。

  劉禪不禁眉頭一皺,隨後便感覺到腹上的施壓力度一減。司馬昭的手掌不斷改變位置,似乎想找到穩住劉禪身體又不使人難受的最佳姿勢。最後,晉公乾脆把劉禪擁入懷,讓他無力的頭顱靠於自己胸膛上。

  劉禪為免一到步洛陽,司馬昭便叫來太醫為他趁症,過不久,劉禪的症狀只能「緩解」起來。

  「公嗣,要是累了就睡一下吧。」

  司馬昭湊近劉禪耳邊,語氣輕柔得不似征戰沙場的大將軍。劉禪心中仍是疼,可晉公的話卻似流水,冰涼的液體清洗劉禪心臟的血洞,沖走血腥。

  疼痛減輕,失去劇烈疼感的警醒,昨晚整夜無眠的劉禪突覺昏昏欲睡,魂魄都不知飄何處去了。司馬昭懷中暖和,劉禪不知不覺丟失在舒適的溫度裡,沉沉睡去。

  這天以後的每次入夜,司馬昭也把劉禪摟在胸前,成為劉禪的靠墊與枕頭。

  「你怎麼看?」

  劉禪心中已有答案,但謹慎如他還是決定先徵詢關平的意見。

  關平望向劉禪,眼神無比認真。

  「若是問我意見……」

  關平頓住,暫時擠不出下文。他低頭,似乎在整理喉中的字句。

  「在下認為,他待您非物。可要是說他待您是人,人又有太多身份。可以是他國帝王,可以是陌路人,又可以是朋友或是知己。」

  劉禪點頭,以示同意。

  「在平來看,晉公待您如妻子。」

  相比司馬昭懷中的劉禪只能依靠觸覺與聽覺,車廂內的關平可以雙眼觀察更多。

  正所謂旁觀者清,當局者迷。

  「此話何解?」

  對於關平的答案,他倒是不意外,也正是劉禪心中所想。

  「如若他是待您如物,他只需保證您的安全,不需理會您的感受。晉公絕非善人,面對身負重傷的降將,回魏之時他只會容許士兵替他包扎吊命,絕不容許浪費止痛藥品。」

  「若他待您如蜀帝,緩解陛下病徵之事大可吩咐士兵代勞。」

  「如此的小心翼翼,又親力親為,他也可能待您如朋友。」

  「可是,我從未見過關興在張苞在受傷時,全程盯著張苞的表情看,一刻也不願移開視線。」

  關平的推理娓娓道来,聽得劉禪不禁慶幸隨他而來的是關平。他一直小看了關平戰鬥外的能力,畢竟劉禪心中有姜維及星彩在上,他人的能力太容易被他忽視。

  劉禪不否認他的結論,畢竟這也是唯一合理的解釋。

  待他如妻,也不代表晉公對他有意,僅代表晉公尊重劉禪的新身份。

  不過,若晉公真的尊重劉禪身為司馬昭的妻子,這又說不清迎娶的簡陋載具及單薄的護衛人數。

  劉禪向關平提出心中疑問,覺得關平能再一次替他解決問題。以前他可以依靠星彩跟姜維,現在就只剩關平。

  

  「在下認為,魏國的意志不代表晉公的意志;晉公的意志亦不等同

司馬氏幼子的意志。」

 

  君臣之間的夜間對話就止於此引人深思的話。

  劉禪似是聽懂,又像是沒有。

 

  蜀帝一夜淺眠。第二天早晨,劉禪就由宅院裡的所有奴婢協助清潔身體。雖然臉上的脂粉早已掉得七七八八,可當奴婢替他以布抹去舊妝,劉禪心中卻滿是不捨。

  那是星彩為他畫的妝。

  之後,下人為他擦乾身體,套上另一件嫁衣。

  蜀國帝王的皮膚當然敏感,從小到大,他身上衣物也由柔軟卻堅韌的布料所製。劉禪也非不曾穿過粗衣麻布,但事後總是滿身泛紅,痕癢不止。他長著帝王的矜貴之軀,卻沒學懂治理天下的帝王之術。

  劉禪皮膚上的布料無比順滑,比上一件嫁衣更甚。布料上花紋﹑造工也仔細萬分,劉禪不難識別出它源自蜀地。

  「此乃蜀錦?」

  「回蜀帝,是的。」

  他身為蜀帝的最後一刻,身上依然保留家鄉出產的彩錦,似是上天對他的垂憐,卻更似是嘲諷。

  宅院下人的手比星彩更巧,畫妝於頰的動作輕而柔,且從不因出錯需要以水抹去重來。她們一氣呵成為劉禪完成梳妝,侍候得蜀帝好不舒服。

  但他只想念星彩帶有薄繭的手心。

  

  關平進入劉禪的寢室之際,下人才剛完成蜀帝的裝扮,還沒為將過門的男子蓋上紅布。

  劉禪臉帶淺笑,臉頰被燕支掃上淡紅,不僅掩飾了因心病折騰而病殃殃的蒼白臉色,還為男子的笑意添上兩分嬌柔羞澀,活像一位待嫁的大家閨秀。

  以金鑄造的頭飾別於髮上,飾物小巧也不顯得過份浮誇。那是劉禪於蜀國帶來的唯一嫁妝,亦是孫尚香逃回東吳前遺下的唯一一件飾物。畢竟劉家上下多人,誰會料到兒子也會有出嫁之時?

  以關平的反應為鏡,看來下人的努力得出豐碩成果。

  「陛……陛下。請問,請問在下有事可以幫忙嗎?」

  關平臉龐紅潤,說話也不利索了。他昨晚也非沒見過紅布下施指抹粉的劉禪,可能是路程太長,脂粉早已掉色的原因吧。

  劉禪對上關平的視線眨巴眨巴眼睛,一片黑亮中似是有星光流轉,惹得關平害羞似的立即垂下頭。

  「有啊。鬧洞房就麻煩你了。」

  「不!陛下!我……」

  婚禮將至,劉禪心情卻說不上極壞。

  獨在異鄉,實在孤枕難眠,他昨夜在床上想了許多。

  本來,若無能的他繼續作為蜀帝,蜀國怕是只會一蹶不振,甚至滅國之期也近在咫尺。魏國及時的和親要求成了救命稻草,一來蜀國得到明正言順地替換君主的機會,民生及戰事問題也能於短期內得到解決。

  蜀國裡的文武百官有誰不是賭上一生,但求國度重新振作?只要對蜀國有益,所有犧牲也只能算上是小小的,哪有事情比蜀國復興重要?

  他相信不僅是星彩,或是姜維,也會同意此乃他人生中做過最好的決定。

  一想到這,他竟從苦澀中嚐出甜味來,更有心情捉弄他曾不熟絡的武將。

  「請問,我可以帶上關平嗎?」

劉禪明明是帝王,對著下人卻是無比禮貌。

  「那自然是可以。相國吩咐道,蜀帝可以帶上身邊的蜀國武將。」

  下人態度恭敬,為男子頭上披上紅布。

  劉禪拒絕奴婢的攙扶,獨自站起來。他走到關平根前,抓住他的手腕向自己方向微微施力,直到關平俯下身,通紅的耳廓幾乎貼在薄布上。

  「關平。」

  「我在,陛下。」

  「今次,要由你代替他們看我出嫁了。」

  關平頜首,他心中知悉劉禪口中的「他們」代表誰。

  「身為蜀國唯一能出席的貴客,要謙遜有禮,絕不得有辱季漢。」

  他不清楚關平的脾氣。但劉禪知道,要是關平現身在典禮中,他必然聽到魏國百官明裡暗裡的嘲諷。為免他與姜維是同一類人,聽不得蜀國與後主被辱,劉禪只好於此時特意提點。

  寄人籬下,為了保命,二人難免要不斷作出退讓與忍耐。

  關平當然懂,劉禪心中所想關平都懂。

  「在下緊遵陛下教誨。」

  

  劉禪身上的布料厚重,女子衣裳從來也是無比繁複,嫁衣更是當中的佼佼者。可蜀帝穿過大殿的每步,都似邁於雲端之間,腳步輕而細碎,彷彿一不小心,即會踩散一片艷紅的火燒雲。

  小巧的身軀金裝玉裹,大紅蜀錦遮掩住他的腐朽與敗絮,把毫無價值的蜀國後主襯托成價值連城的貢品。

  大殿內熱鬧非常,兩旁也是坐在墊子上的官員武將,矮桌處放上一壺酒。他們聊得興起,要不是賈充的大刀劈在桌上示意警戒,恐怕沒人察覺劉禪的到來。

  劉禪眼前是一塊紅布,目光所及之訂都被覆上一層紅。眾人注目於劉禪,他卻看到文武百官眼中閃爍紅色血光,是紅布所致的錯覺嗎?劉禪想像自己在眾人面前被千刀萬剮,喉間卻不禁漏出輕笑。

  死亡是好事,可惜劉禪心中尚有牽掛,暫時死不得。

  他走得好慢,方便眼睛掃過每位來賓的臉。

  當中有他見過的武將,更多是素未謀面的官員。

  他心中空無一物,卻像被無形之物緊緊塞滿了心胸,任何漢字也形容不全劉禪心中奇妙的感覺。

  劉禪站於司馬昭身前,晉公終於穿上了大紅的男性婚服。

  晉公不適合如此穿戴,蜀帝在心中下了評價。淡藍的寬鬆大衣總會顯露出他鍛練得當的肌肉,某年,某位年輕的女武將也被他的體格迷得走過神。如今,紅色衣料藏不起他的意氣風發,但此時年輕將軍卻更像一位文官。

  劉禪看出來了,他身上有著一統天下之氣勢,更得到上天的首肯。不只他,也許蜀漢及東吳眾人早明白一切,只是在垂死掙扎。

  一統天下的君王不適合兒女私情,因此大紅裝扮在他身上才會看起來無比別扭。即使劉禪心知此乃政治婚姻,還是除不去內心的疙瘩。

  蜀帝垂下頭似是嬌羞,裝成男性心中單純的可人兒。

  

  「一拜天地。」

  老者的嗓音猶在耳畔,又似源自遙遠當年。他想起城都大殿,又想起蜀國山河。

  劉禪來不及操控身體,卻察覺自己已完成第一個叩拜。

  「二拜高堂。」

  劉禪回想起席上的賓客,那裡沒有晉公的父母,也不見他的兄長。誰不知司馬懿的狼顧之相﹑張春華的風華絕代,又有誰不曾聽聞過司馬師的沉著堅強。可惜了,縱有才能與本領,誰也敵不過時間﹑病痛及亂世。

  雙親不在,何來二拜高堂?

  婚慶大事若無父母在場,一切也像變了味。

  關平就坐在大殿的某處,緊繃的表情像極先帝挑燈夜讀的樣子,他戰袍後的皺摺又有幾許似相父的白袍。

  想念一個人啊,看甚麼也成了他的模樣。

  魏國資源充足。酒水無限供給,大殿金碧輝煌,貴客賓至如歸。是次婚慶舉辦得十足完美,劉禪幾乎挑不出刺來。

  唯一憾事,就是至親缺席。

  即使他與晉公的婚事嚴格來說並非你情我願,可雙方父母的祝福還是不得缺少。就算,劉禪因此會受到司馬家族的白眼,他也希望晉公的父母與兄長能身處現場。

  「夫妻對拜。」

  劉禪的腦袋像是被河水洗刷了一遍,心中雜念,腦內所想,一下子被一掃而空。

  隨後,他在一片空白中尋到了亭亭玉立的伊人。她身穿鎧甲,手執盾劍,眉目間的英氣更是使劉禪無比著迷。他伸出紅袖子,想要把她快要被劍柄磨出血的手捏在手心裡,他卻抓了個空。

  劉禪回過頭,一位將軍朝他單膝跪地,雙手作揖。他的戰袍乾淨,沒染一絲血染與灰塵,是蜀帝不曾見過的模樣。大殿上的他總是身沾腥氣,眼中留有殺上頭而來不及壓抑的殺戮之意,可劉禪每次也為此心頭一動。

  劉禪遙看將軍,卻是毫無行動。

  那個人,他看看就心滿意足了。

  

  「公嗣。」

  原來兩人早早站起,二人站得筆直。

  劉禪抬頭,此時才撥走眼前濃霧,看到旁人身份。

  他是晉公,也代表著魏國。

  晉公的視線極巨穿透力,像是一把刀子割開紅色薄紗,又以刀尖挑開他的眼皮,直達劉禪的眼底。

  情意綿綿。

  他在晉公眼中讀出了柔情蜜意。

  劉禪心中一滯,頓時拋棄心中想法。

  那怕是個錯覺。

  晉公眼中閃爍亮光,不見輕蔑之意。他的瞳中如同鏡子,劉禪輕易在深褐的鏡面中覓到一身大紅的身影。可劉禪不懂,晉公眼中的是劉備之子,或是季漢曾經的帝王。

  「公嗣。」

  晉公聲線輕柔,多喚劉禪一聲。劉禪不懂反應,倒是這個稱呼讓他感覺背上一輕,自然就露出真心的淺笑。從今以後,他不再是蜀帝,也不得再是。

  他期盼晉公多喚一聲他的字,在他的兩聲叫喚後,自己在晉公心中的身份開始澄明,他快將找到答案。

  劉禪注視晉公的臉,乖巧靜默地等待下文。

  大殿眾人放下爵,生怕飲酒時生出雜音,遮蓋晉公所語。

  「公嗣。」

  這次,他的語氣鏗鏘堅定。劉禪終究看到一直蹦跳於他眼前的答案。

  「我想許你餘生安樂。」

  劉禪禁不住心臟於胸腔裡的劇烈跳動。他突然想起宅院外的牌匾,劉禪初見「安樂府」三字,心中湧起異樣感覺,心裡似是在顫抖。可反應絕沒有親耳聽見「安樂」一詞般激烈。

  安樂,是多少人在亂世裡的願望。

  晉公所言如同明燈,又點醒了劉禪關平昨夜的話。

  也許魏國待蜀帝如手段,晉公待劉備之子如工具。

  

  可司馬昭,是真心想許劉禪餘生安樂。


氏無

【昭姜禪】黃粱再現(三及叁)

劉禪曾有過兩段婚姻,當中卻牽扯出不止三個人的故事。


正文開始

———

  朝中大臣與蜀將徹夜未眠,清晨的雞啼一時失去牠的用武之地。宮中婢女在殿裡忙得顧不及欣賞初升暖陽,從侵晨起就在宮中各個地帶作跑腿。小小的宮女把宮中園景的落葉打掃得乾乾淨淨,壯丁被分派上山採集晨露,廚娘更是沒有一刻能停下握上刀具或食材的手。

  每個下人也知道蜀國迎來貴客,可沒人知道他們來自何處。

  只知道在西廂中有一位被他國士兵守衛著的高大男子。星彩的婢女有幸從旁窺過一眼,被其他女性問起那位男子的模樣她卻是結結巴巴,一時半刻只是羞紅了臉說不出話來,尤像被惹得春心動的小女孩。

  劉禪跟星彩的寢殿像個蜂巢...


劉禪曾有過兩段婚姻,當中卻牽扯出不止三個人的故事。


正文開始

———

  朝中大臣與蜀將徹夜未眠,清晨的雞啼一時失去牠的用武之地。宮中婢女在殿裡忙得顧不及欣賞初升暖陽,從侵晨起就在宮中各個地帶作跑腿。小小的宮女把宮中園景的落葉打掃得乾乾淨淨,壯丁被分派上山採集晨露,廚娘更是沒有一刻能停下握上刀具或食材的手。

  每個下人也知道蜀國迎來貴客,可沒人知道他們來自何處。

  只知道在西廂中有一位被他國士兵守衛著的高大男子。星彩的婢女有幸從旁窺過一眼,被其他女性問起那位男子的模樣她卻是結結巴巴,一時半刻只是羞紅了臉說不出話來,尤像被惹得春心動的小女孩。

  劉禪跟星彩的寢殿像個蜂巢,宮女手捧不同物品又來又去像是不停勞動的工蜂。星彩信任的人太少,繁瑣的工作只能靠五六個宮女共同負責,每人也忙得七手八腳。

  

  「星彩……」夫君在妻子面前一絲不掛也非大事,成為夫妻多年的二人也不可能沒幾次床zǐ之事。劉禪赤Luǒ身子站立於星彩面前,讓他剛和離的妻子替他一件一件地掛上衣物。

  「你大可讓下人替我更衣。」劉禪垂下眼簾,注視紅色的衣料在星彩的協助下包裹他整個身體。

  「陛下,侍奉夫君沐浴更衣本是妻子該做的事情,只是以前戰線緊張,大多時間我也在北伐大隊裡……抱歉,陛下。我從沒盡過妻子的責任。」

  司馬昭在昨夜的上頭儀式後命人為劉禪送上女性嫁衣及配件,暗藏意思不言而喻。

  當夜,劉禪就吩咐下人把早準備好的男性婚衣給燒了。

  劉禪對女性的穿衣方式甚至不懂皮毛,星彩便主動接過侍候更衣的活兒。嫁衣穿戴方式極其複雜,以星彩熟練的手法,卻很快幫他完成所有工序。

  「要道歉的是我。若非我的昏庸無能,你們也不需北伐,天下早就……」

  「不是陛下的錯。」

  星彩堅定的眼神直達劉禪的眼中,劉禪心底像被敲了沉重的一錘。

  若不是他的錯,還能是誰的錯呢?

  

  婚嫁本該是喜慶之事。女子嫁人都為了娘家人地位的攀升,農家女孩要是能嫁個小縣官,家族就能歡天喜地了。又或者,女子的婚姻能為作為一條維繫兩方家族情誼的金線,正如星彩跟劉禪的婚事。

  對季漢而言,司馬昭跟劉禪的婚事百利而無一害。

  偏偏在星彩跟劉禪眸中即使細察,也看不出一絲喜悅。

  「星彩。」

  「我在,陛下。」

  劉禪身為男子,身高卻跟星彩平頭。

  他打開雙手,衣物張開的兩袖像是紅色的大鶴翅膀,把星彩的身軀給擁入懷中。

  穿上嫁衣的劉禪跟女子沒有區別,此情此景就像一對結義金蘭的好姊妹雙雙擁抱。你不捨我要拋棄女孩的無憂焦慮拾起女人的身份,我不捨你總偷偷潛進府中為我帶來的桂花酥。

  「我懂你的心情了,你當年不該答應跟我的婚事。我可以向父親跟相父撒賴,他們奈我不何。」

  劉禪似是撒嬌的模樣,以臉頰輕蹭她的頸側。同為夫妻多年,在劉禪稱帝後,星彩已不再見過他有如此孩子氣的舉動。她突然想起二人童年的頃刻,二人沒有地位之份,每一天也甚是快活。

  「然後,你嫁給關平,我娶伯約為后。」 

  關平跟姜維從不是二人間的禁語。

  他放開懷中的女將,閃爍的雙眼對上了星彩的眼。星彩從他眼中看到對假想的期盼,彷彿世間上有法子能扭轉那使二人悔恨的一刻。

  「那在您娶他之時,我會親自打點好一切,就像今天一樣。而我也會在陛下的見證下出嫁。」

  星彩順著他的話說下去,一陣暖意從她心臟深處滲透出來,腦海也浮現出一些不曾出現過的美好畫面。

 

  接下來,同樣是由星彩來處理他的頭髮與妝容。

  為了便於打仗,星彩不可如一般良家女子束起長髮。她甚是羨慕地把他漂亮的髮捏在掌心。劉禪烏黑的長髮像一匹黑布,摸起來柔軟又順滑,總有幾縷髮絲在星彩整理時於她的指間滑落。

  他的皮膚光滑非常,星彩的指尖因為常年握住盾劍而起繭,粗糙的觸感碰在他的臉上使他不禁抖了身子。

  「是令您不舒服了嗎?我立即去找其他侍女。」她說著就想走出寢室。

  「沒事。我很喜歡星彩的手。」劉禪溫柔地執起她的手,把她的手心貼在自己臉上。

  老話是怎樣說的?

  執子之手,與子皆老。

 

  劉禪一時認不出銅鏡中的是蜀帝本人,他被鏡中倒映出那臉頰點起了好奇心。劉禪的臉容大多遺傳自他的母親,不如父親般眉間燃有英氣,也沒有世人口中能統領天下的帝王之相。他本就長得溫軟如玉,在妝容襯托下五官更是精緻,小巧的臉上帶有幾番不該存在的女氣。

  「還是比不上星彩大婚那天漂亮。」

  劉禪凝視鏡中麗人,不禁嘆一口氣。

  星彩一時不知該如何回應。稱讚一位男子美麗怕是對他最深的侮辱,男子之身豈可用女氣的詞彙來形容呢?

  「說我漂亮即可,晉公就是想要一位美麗可人的人兒。」

  夫婦同眠多年,他也讀得透星彩的心思。她總是無比細心,生怕傷到他的自尊。

  星彩朱唇微啟,最後也說不出任何稱讚的話來。

 

  「陛下想去見姜維嗎?說不定他會喜歡您的裝束。」

  「我不是命人把蒙汗藥滲在他的膳食中嗎?他此刻恐怕還倒臥床上。」

  劉禪這話是說輕了。

  婚事定下後三日,劉禪察覺到姜維協助謀反意圖,再加上有魏國傳來的密函佐證,方知道趁迎親之日,若干士將會於洛陽起兵謀反,主謀未明。他們將製造混亂,姜維則伺機把劉禪劫走。知悉此事後,蜀帝即時轉移走姜維的所有兵權,命人於膳食中下藥使其進入昏睡狀態,軟禁之。寢室內委派不同武將輪流看管姜維的一舉一動,直到他放棄此般想法。自然,第一餐下肚以後姜維便不願意用膳,只能運用其他法子。只要姜維稍加反抗,劉禪默許武將可以用任何非致命法子令他再度昏迷過去。

  這頭婚事,不得出任何差池。

  「他四日前就願意用膳了,跟武將也相處和諧,不再提及北伐或是魏國一事。所以我私自把下藥的命令撤下。」

  正當星彩準備跪下謝罪,劉禪卻站起來拉住她的手。

  「帶我去見他。」

  

  現在,宮中所有人也知道有武將或是丞相之女要成親了,可誰也不知道大喜之日的主角是誰。能被星彩親自護送的女性要不是皇親國戚,就是於蜀國有極大功勞的將士。婢女一刻不敢停下工作,只好在操勞之時嚼人舌根,為沉悶乏味的早晨添上幾份樂趣。

  他們沒有用轎,因為劉禪再嘗一遍用雙腿走在城中,就像兒時一樣。

  一位身穿嫁衣的姑娘行走在宮中顯得突兀無比,她的行走步伐比起其他女性更大一點,沒有女兒家應當有的姿態。

  「姜維想通了,他知道您還是季漢重要。」

  「星彩,『想通』一詞用得不對。伯約心中一直季漢大於一切,他只是一時迷糊,以為我的存在對季漢才是最好。」

  微風吹拂,遮掩臉容的艷紅頭巾像要被風捲起,讓想要一窺芳容的男子有機可成。

  劉禪站立於姜維住處外,裡頭只有馬岱本該爽朗的嗓音,如今竟夾雜莫明哀愁。

  「陛下今天都要嫁出去了,你就沒有話想說?拜託,你都不說話一星期了,再不說話會憋死吧。」

  星彩本想推門而入,裡面傳出的另一把聲音令她的動作一頓。

  「說甚麼?祝陛下跟那位大人百年好合?還是白頭偕老?我不說的話就給我灌藥荼,要我連陛下的最後一面也……」

  劉禪見星彩久久沒有動作,劉禪伸出埋在紅袖裡的手,推開大門。

  

  兩人立即站起來警戒。

  武將不見得亮得晃眼的鮮紅,那像是敵軍的脖頸湧出的鮮血,卻更像預視一場四面楚歌的大屠殺。門外豔陽為紅衣女子背後披上一層白色日光,莫名令人想起迴光返照的將死之人。

  「星彩,除了陛下以外今天還有他人成婚嗎?還要你來護送啊。」馬岱問道。

  大紅頭巾的布料有些許透光,若是細看就能一睹布下略施脂粉的娟好臉龐。劉禪低著頭,因馬岱的話語而覺得心情大好。

  星彩轉頭看看劉禪,他仍是不語。

  「馬岱,出來一下,今天的安排有所改動。」

  她隨意找個借口,把馬岱帶出房間。空間裡只剩下即將出嫁的新娘與垂頭不語的姜維。

  劉禪不難理解姜維的行為,要出動星彩保衛的女子非富則貴,怕是位地位比他高的官使女兒。她的臉自然看不得,更何況是他人將過門的妻子。

  「姜維。」劉禪道。

  姜維先是一愣,火氣一下子冒上額角。

  「他們怎能要您身穿女子的……」

  「稍安無燥,姜維。」牽起嘴角的劉禪突然意識到對方不能看到自己的表情,於是從闊大的袖子中露出手部,柔軟的雙手包裹住姜維握得發紅的其中一個拳頭。

  這個做法對姜維一直有用。

  「坐下吧。」

  姜維聽令。

  此時的姜維依然怒火中燒,但為了眼前人收歛起想要爆發的脾氣。

  「你還在氣朕把你軟禁在此嗎?」

  「不氣了。陛下,我早不氣了。」

  在帝王面前敢於說真話的臣子不多,否則世上會增加許多因誠實而人頭落地的屍首。姜維不怕劉禪,他暗示君主自己為懲罰而發過火,但氣完了。

  劉禪點點頭,知道姜維已經權衡清楚利弊。

  季漢的名字必需留著,決不能讓他國吞併。現時季漢物資短缺,可總不能去奪取民脂民膏;季漢的據點領地也不多,但多次北伐也是無功而回。在進取的策略再得不到成效,有底線的逆來順受何嘗不是另一條通往成功的道路?今年不能一統天下,但待季漢韜光養晦,國力回復之時,正是蜀國反抗之日。一年不行,就等五十年,五十年也難以恢復昔日光輝,那就等一百年。

  姜維還在生氣,他的腰部與拳頭繃緊,在一個隨時進入作戰的狀態。

  「你不喜歡這件紅衣裳嗎?」

  「這是當然!堂堂蜀帝怎可穿戴女子的衣服與飾……」

 

  「那,伯約要替我揭起頭巾嗎?」

  不是替「朕」,是替「我」。不是替蜀帝,是替劉禪。

  劉禪的嗓音中透露出一星半點的笑意,聽在姜維耳裡就是撒嬌。

  姜維瞪大雙眼,內心熊熊火氣像被淋了一木桶冷水,一下子澆熄燃燒已久的燎原烈火,連火苗也不剩。

  姜維遲疑了。

  「蜀帝說的話也不從了?伯約是膽子肥了還是當我現在就嫁出去了,不再是……」

  劉禪不禁低頭失笑,心口卻像被姜維的兩刃槍刺穿了般痛。

  還不等他以往帝身份向姜維施壓完畢,眼前就透出一道自然光,不再隔上那層泛紅的薄布。

  姜維揭起了布,那是劉禪自繼承帝位以後感到最舒心的一刻。

  「不管婚嫁之事,陛下永遠是我心中的蜀帝。」

  他抬頭,眼前是姜維俊俏的臉容。眉宇間是一抹劉禪不曾擁有的英勇果敢,明亮的眼中目標清楚,即季漢一統天下之志,唇齒間永遠只會對季漢表達忠誠。

  劉禪無意中降服了一個對季漢絕對效忠的臣子。這是劉禪在人生中做過對國家最大的貢獻,但卻是對姜維的殘忍之舉。

  好一個天水麒麟兒。季漢是他的發光發熱之地,可更多是他的制肘。

  劉禪在姜維眼中看到自己的臉孔,影像清晰得就像反映在波平如鏡的湖面,可劉禪懂得那是蜀帝,而非劉公嗣。

  姜維心中也清澈如水,容不下國事以外,別說兒女私情,連生活逸事也是應當排除的塵埃。

  「伯約,聽我一言。」

  除去星彩,他最信任的就是姜維。

  將要遠去之人交代後事,劉禪卻心中平靜,彷彿這是個春意盎然的午間,二人忙裡偷閒煮茶論棋,不亦樂乎。

  「我走了以後,你在城中發放消息。我降於魏,而接管帝王之位的女子因不忍朝中大亂,自動請纓成為領導之人,但求撥亂反正。我相信你知道我心中的繼位人選。」

  「萬萬不可!陛下的英名會因此說法而毀於一旦!」

  「你認為我在平民百姓中還有英名可言?」

  問題一針見血,姜維無法反駁。

  蜀國的內憂外患也非秘密,雖然未至於民不聊生,民眾對劉禪的抱怨早就滲透到民間的打油詩之上。

  劉禪是劉備之子,把先帝留下的基業打理得破破爛爛的愚子。前人打下的江山愈大,民眾愈是敬重前任君主,後人就愈難處理故人遺留下的攤子。也是如此,平庸的劉禪注定是位眾人唾棄的昏庸之帝。

  「百姓對我愈是不滿,她打理起江山就更加容易。」

  姜維沉寂一會,搖搖頭。

  「他們不會相信你降於魏。」

  「他們會的。即使說我因得不到的男寵投井自盡,他們也會相信。」

  此話屬實,民間一直對劉禪無後一事有所猜測,大多也是圍繞劉禪跟男武將的深厚情誼大造文章。劉禪的聲名非常低落,民眾對他任何死法也不會有懷疑。

  姜維無言以對,深知劉禪的話無一虛言。而且,也許在姜維心中,同意魏國的和親要求跟降於魏不甚有區別。

  

  二人除了公事以外似是無話可談,劉禪也不介懷。每一刻,劉禪也緊緊凝視姜維的臉容,彷彿想把他的模樣深深刻在腦海裡。

  「陛下能否不走?」姜維問。

  劉禪臉部一瞬露出驚愕,卻很快打回原狀。劉禪冷靜分析,只覺得姜維再次回到只有自己在位,季漢才會得到更好前景的鬼打牆思考。

  「她接過帝位會是民心所向,伯約別怕。」

  「與她無關,我只想知道你能否不走。」姜維再次問道。

  劉禪在他眼中艱難地覓到一絲可憐,如同他小時養過褐色幼犬。

  劉禪心感滿足,突然覺得自身無牽無掛。

  「不走。在這一刻鐘,我不走。我說不走,便不會走。」

  

  最後,他們相處時間還不夠一刻鐘,星彩開門的聲音割開了房間中寧靜得近乎凝結的空氣。礙得劉禪生命中又多一筆發表虛言孽障。

  每人也勸他上轎,劉禪偏偏要在地上走,從宮中走到城門。只要不會誤到吉時,所有人也不願違背劉禪所想。

  走到宮外大道,無人不對紅巾掩臉的紅衣姑娘感到好奇。不論是牽牛的﹑賣菜的,或是挑水的,無一不為身份神秘的女子停下腳步。季漢著名的武將以她為中心立了四道人牆,星彩及姜維護其左右,可見女子地位的崇高。

  城門的士兵一早被關家二哥及張家大哥頂替,親自守衛城門。蜀帝出嫁的事不能傳到民眾耳裡,愈少人知道愈好。

  城牆以外清風蕭瑟,似是柔和,卻又無比刺骨。高大的武將以身軀替劉禪擋去風,又像他們以武器為蜀漢抵擋外敵。

  劉禪預想的畫面沒有出現,城外人煙少而稀疏,迎親的只有昨日隨司馬昭而來的親衛隊。

  需知道國家之間的和親一直是大事,這關係到兩國情誼。若是與他國公主聯姻,迎娶一方至少會派出四位名將及其軍隊作保護,人數視娘家人身份再作增加。劉禪見過大陣仗的,卻沒見過如此一著。比起劉禪印象中的跨國迎娶,這個陣勢可真算是小貓三四隻。

  司馬昭竟沒穿上婚嫁衣裳,仍是一身便於戰鬥的寬鬆藍衣。這樣一看,穿著喜慶衣裳的劉禪就無比突兀,彷彿一切只是蜀國一廂情願,魏國毫不在意這頭婚事。

  接走劉禪的馬車也準時到達,護送馬車的竟非賈充而是文鴦。比起接送新娘或貴客的載具,簡陋的包廂更像是運送囚犯的工具。

  劉禪感覺到四周武將的殺氣騰騰。

  他緩步走出武將的保護,踏步至司馬昭根前。他低頭雙膝一跪,給晉公一個拱手禮。

  身後的蜀將看到此情此景,幾乎都要拔出武器來。季漢一早大勢已去,蜀將想不到,他們不僅沒有達成先帝與諸葛亮的遺願,連先人的兒子也要拱手相讓。

  忍耐。這是劉禪給他們下達的最後命令。

  司馬昭眼中笑意盈盈,暫無把他扶起之意。

  劉禪該怎麼呼喚司馬昭呢?

  喚他夫君?二人尚未成親,于禮不合。喚他晉公?以將成婚的夫妻來說又過於生疏。喚他子上?雖然蜀帝地位應比魏國相國高,但魏國現時比蜀國強大太多,只喚他的字劉禪就怕司馬昭感覺被冒犯。

  司馬昭見劉禪久不發言,只是維持示意恭敬的姿態,也便蹲下來,以雙手搭上劉禪臂上的大紅衣袖。

  「公嗣,起來吧。是時候起行了。」

  司馬昭喚了劉禪的字,而非尊稱蜀帝。姜維手中的武器差點就揮出去,星彩感覺到身邊的暴戾之氣,及時用力抓住姜維的手腕。星彩的力度大得令他生痛,不僅是皮肉上的,還有心臟。

  至少司馬昭的親衛隊待劉禪尚算恭敬,他們把劉禪扶上馬車。直到包廂的門被關上,蜀將還是沒有被賞到一個劉禪的回眸。

  

  城牆之外春意盎然,植物長出綠芽。魏國的馬車把泥土上新長出來的嫩芽壓於地上輾平,都沒成形就被折枝。

  離離原上草,一歲一枯榮。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如今的劣勢不等於往後國運也必如此,世間萬物本就有盛有衰。今天蜀國的錯敗何需在意?現在帝王一轉,說不定蜀漢就此結束頹垣之勢。蜀二代做不到的事,或許蜀三代可以。

  晉公一人站在士兵前方,頗有軍隊大將之風。司馬昭邁開腳步拉近與蜀將間的距離。他的手一揮,本想跟上的士兵瞬間停下。

  晉公單人匹馬踩入危險地帶。文鴦毫無護主之意,只是守在馬車一旁,為劉禪把關。晉公處於槍的可攻擊範圍內,蜀國武將也不乏長槍好手,只要蜀將想,即可刺穿他的胸膛。

  「公嗣可真的教導有方,蜀將面對外賓從不失禮。要是我站在吳將面前,恐怕他們早已舉戈相向。」

  晉公此話無疑是挑釁,可悲的是蜀將只能忍受。

  姜維拳頭握得太緊,指甲也陷入皮膚。他的掌心裡已經滴出血。

  「魏元帝不希望公嗣在洛陽無親無故,因此他允許蜀帝帶上一名將士。」

  眾將領自然讀懂了他話中意思,是晉公不希望蜀帝舉目無親,憐憫似的容許劉禪多帶一個人的也是晉公。

  出乎意料之外,沒有蜀將立即決意跟上劉禪的腳步。他們不是沒有與劉禪到洛陽之意,每人不多不少也希望為犧牲帝位成全蜀漢的劉禪作出貢獻,但他們各懷心事,季漢對他們來說太難割捨。但他們最大思考角度在於,害怕自己沒有這個資格。寶貴的位置應該留給劉禪最親,或是最能保護他的人。

  將士的視線一轉,無一不望向手執雙刃槍的姜維。星彩雖然合適,但各人也猜到劉禪希望立誰為帝。劉禪向姜維交代過的事,也有向其他信得過的武將交代過。

  姜維閉上眼,垂下了頭。

  司馬昭從說話開始就只盯住姜維,姜維的反應惹得司馬昭忍俊不禁。

  「沒有人想去嗎?」

  姜維沒有回話,星彩也沒有。


  「我去。」

  最後,關平背負起了這個重任。很多蜀將也為此鬆一口氣,也不知道他們是為劉禪有人照應而感恩,還是慶幸自己能跟季漢走到最後。

  星彩嘴唇微啟,所有言詞最後也卡在喉嚨裡,像個啞巴般不能發聲。

  星彩注視關平的背影走上馬車。

  不僅劉禪,她連關平的回頭也得不到。

 

  「星彩會氣我一輩子。」

  關平看不見劉禪此時紅巾下的表情,但他的語氣中帶有幾分可憐。

  關平跟劉禪算不上親密,兩人本該只有公事公辦的時刻。春日的陽光和煦,木窗不時透進來幾縷柔光,暖化了他們之間快要結成冰霜的氣氛。

  「如果我不隨你而去,星彩才會惱我一輩子。不只星彩,連關興﹑關索跟銀屏也會氣我一生。」

 

——

 

  今次把劉禪護送到結婚場地的是司馬一家,可算是給足了劉禪面子。司馬兄弟護其左右,張春華親自策馬,司馬懿身為一家之主也前來迎接,若此事發生在那春意綿綿的中午,也會成為流傳魏國的一時佳話。

  

  劉禪在司馬家眼中曾是個傻子的存在,但這個以狐毛製成的貼心小棉襖最終以實力討到他們全家人的歡心,不像曹家某位公子還是討不到人愛。

  「姨姨﹑司馬叔叔跟子元這身都穿得很好看,如果我來你們公司應聘是不是每天也可以看到你們這樣穿啊?」

  劉禪雙眼閃閃亮亮的透過倒後鏡看向三人,語氣聽出來也是真心實意。

  「唉,怎麼別人家孩子的嘴都那麼甜,看看我家那兩個。」

  張春華說。司馬家兩兄弟突然覺得身後一寒。

  司馬懿跟司馬師最愛被誇,而劉禪總能夠把他們吹得自尊心都飄起來。

  「哈哈哈,那是自然。要是你真的過來,我就讓賈充手把手教你。」

  「老公,那小子只聽司馬昭的話啊。」

  「媽,不就是讓老弟說一句嘛。當伴郎那麼麻煩都願意了,怎會說一句都不樂意。」

  

  「啊不是啊公嗣!怎麼都只讚我媽我爸跟我哥,我現在沒他們好看帥氣嗎!」

  司馬昭還在內心稱讚劉禪誇人的功力,一時沒反應過來自己不在內容裡面。

  我伴郎都幫你當了,你不是誇我一下也不行吧?

  劉禪眨巴眨巴雙眼,可愛的程度能追上車頭那雙小熊貓。

  「子上一直也非常帥氣,我以為你早知道你在我眼裡都是閃閃亮亮的,每秒也帥得發光。」

 

  「我操……」

  司馬懿跟司馬師不禁以同樣語句感嘆出口,連張春華握在軚盤的手也抖了抖。


氏無

【昭姜禪】黃粱再現(二)


劉禪曾有過兩段婚姻,當中卻牽扯出不止三個人的故事。


正文開始

———

  雖說早上他們搞的是中式儀式,但姜維跟劉禪也沒有穿上傳統唐裝,而是西裝。四位長輩也不是因守舊才堅持要搞斟茶之類傳統,所以他們也不介意衣裝上沒有跟足。

  司馬昭從房間出來正好門鈴響起,換上漂亮衣裙的姊妹立即上去應門。姜維會不會有心理陰影司馬昭也無從稽考,但塞住門口的除了三位可愛的女生之外,還有黑了臉的關家三兄弟與張苞在她們背後站台。劉禪的朋友也護短得很,他們練習兇狠的表情就練了一整天,就為給這傢伙一個下馬威,讓他知道劉禪的兄弟絕不好欺負。

  一封利是足夠充當姜維的過路費,因為重頭戲在之後的玩新郎。

 ...


劉禪曾有過兩段婚姻,當中卻牽扯出不止三個人的故事。


正文開始

———

  雖說早上他們搞的是中式儀式,但姜維跟劉禪也沒有穿上傳統唐裝,而是西裝。四位長輩也不是因守舊才堅持要搞斟茶之類傳統,所以他們也不介意衣裝上沒有跟足。

  司馬昭從房間出來正好門鈴響起,換上漂亮衣裙的姊妹立即上去應門。姜維會不會有心理陰影司馬昭也無從稽考,但塞住門口的除了三位可愛的女生之外,還有黑了臉的關家三兄弟與張苞在她們背後站台。劉禪的朋友也護短得很,他們練習兇狠的表情就練了一整天,就為給這傢伙一個下馬威,讓他知道劉禪的兄弟絕不好欺負。

  一封利是足夠充當姜維的過路費,因為重頭戲在之後的玩新郎。

  正常來說玩新郎都會有不少新郎跟他的兄弟親密接觸的遊戲出現,隔著保鮮膜親吻也不失為熱門遊戲。但考慮到姜維的伴郎是鍾會,這種項目自然在名單中第一個被剔除。

  

  星彩提了一個特別變態的問答比賽,比起其他小遊戲,最令人頭大的反而是不需要體力的問答題。三十條非選擇題的小問題,答錯一題就給愛護動物協會捐一千,問題要多細節有多細節,要多奇怪有多奇怪。

  「姜維聽好問題了!說三個劉禪討厭的蔬菜!」

  「蔥﹑蘿蔔﹑青椒。」

  蔥﹑蘿蔔,最討厭是青椒。司馬昭心裡想的答案,正好跟姜維神經反射似的快速說出答案完全重疊。

  「他中學時最討厭的科目呢?」

  「中文。」

  還尤其不喜歡文言文,明明他這科的成績好得很偏偏就不喜歡。

  「來來來!我來問這題!在我們三個裡面他覺得哪個最美!」

  「呃……我還是捐一千吧。」

  正確答案是星彩,劉禪欣賞星彩的能力跟外貌也不是一天半天的事,相比起臉他更看中關家小妹出眾的力氣跟鮑三娘可愛到炸的嗓音。姜維應該也知道答案,就是不想得罪女人。

  最後,姜維以二十九題正確且零提示的超高命中率,把劉禪從房間裡迎接出來。司馬昭在心中也答對了二十九題,令他失手的是另一個奇怪的假想題目。如果姜維跟劉禪也生於三國亂世,他倆之間到底誰君誰臣。

  劉禪心中的答案跟姜維的如出一轍:姜維乃一國之君,劉禪就是出國征戰的將軍。

  除了他們心意相通之外,司馬昭想不到有任何理由一向寵愛男友的姜維會覺得那小身板會適合穿上盔甲討伐他國。

 

  接下來,就是兩位新人向父母跪地斟茶的時間。

  司馬昭作為劉禪的伴郎得到一個絕佳的觀景位置,為以防萬一有突發情況,鍾會則是為了拍照也得到同樣待遇。鍾會跟司馬昭分別站在沙發的兩邊,像是兩位守衛門神。更重要的是,他可以不用跟其他人一樣看盯兩人的背面發呆,看到兩人的表情還是比較有趣。

  按照傳統,首先進行程序的是女家。兩位男士本不該分男女家,可惜中式禮儀總是非常細化男女之別,因此,劉禪在眾人的呼聲下,就頂替了結婚裡女方的角色。

  最主要原因,還是當男方就必需要在接新娘時遊玩各種奇奇怪怪的遊戲。不僅是姜維跟劉禪的朋友,連諸葛亮跟黃月英也不忍心要劉禪受罪,更別說劉備與孫尚香了。

  姜維的脊椎挺得很直,跪姿端正,倒是劉禪有點駝背。在得到劉備叔叔的眼神許可後,負責準備茶水的星彩輕拍了劉禪的背,一下子就直了。

  姜維完成任務後,劉禪也從鮑三娘手上接過暖茶,小心翼翼地把茶杯遞給養育了自己二十二年的父母。

  「父親,請用茶。」劉禪沒有忍得住眉眼裡的笑意,任誰也看出來他瞳中的閃亮,也不是正蘊釀快樂的淚水,那是孩子看到冰淇淋一樣難以抑壓的喜悅之色。他的聲音很甜,即使到了中學甚或乎現在已經大學畢業,劉禪對上他的父母或是姨姨叔叔輩語氣總像含著糖果。

  司馬昭當然也感受過劉禪純熟而深厚的撒嬌功力,劉禪自然流露的撒嬌永遠比刻意的更難抗拒。

  劉備把杯中的液體一飲而盡,頗有將軍喝酒的格調。

  「姜維是好孩子,你記得要好好對人家。」劉備的表情嚴肅。「像我對你媽這樣對姜維就對了。」

  猝不及防,眾人被劉禪的爸爸塞了一大口狗糧。

  「我一定會把伯約養得肥肥白白像一塊肥姜,父親請放心。」

  眾人不禁笑起來,劉備也爽朗地笑了三聲。倒是劉禪的母親在一邊嬌嗔道:「你們這是甚麼意思啊,我現在很胖嗎。」

  劉禪搖搖頭。「母親身材很好,父親也認同我的。」

  「就你知道怎麼哄我,比你爸厲害。」

  劉禪笑了笑,又接過鮑三娘手上的另一杯茶。

  「母親,請用茶。」

  「兒子啊。」孫尚香不是劉禪的生母,但司馬昭以前從劉禪口中知道孫尚香待他如親生孩子一樣好。

  「結婚之後不要像我對你爸一樣任性啊。姜維對你有耐性﹑愛你,可你不要濫用喔。」

  「母親,我明白了。」

  

  女家之後就是男家,像剛才一樣也是姜維先敬茶。

  「父親請用茶。」諸葛亮跟黃月英是姜維的養父母,聽說他在五歲的時候被收養。也就這樣的出色的父母才能養出來如同姜維般熟悉禮教的孩子。

  諸葛亮靜默無話喝完整杯,父子間視線對上時像是有萬語千言,也就他們之間才清楚這代表著甚麼話,這是父子間的默契。

  「母親請用茶。」黃月英坐得端莊,她點點頭。

  「伯約。」她溫柔地叫喚自己的兒子。

  「我在。」姜維雙目直視他的母親。

  「不是所有人也受得了你的固執。結婚之後你們就要住在一起,少不免會有爭吵。過份堅持己見也不見得是好事,有時你要懂得退讓。」

  還不等姜維回應,一把清脆的女聲插入了母子之間的對話。

  「對喔!我們都知道這傢伙有多固執!萬一你受不了姜維想投降的話,告訴我們!我們幫你跟他對線!」關銀屏的一句話得到星彩的關愛,星彩以肩部頂了她的肩膀示意她閉嘴。「甚麼啊,我說得不對嗎?你問問大哥同不同意我說的啊!你又問問司馬……嗯!」關興直接從一邊竄過來把關銀屏的嘴捂上,再向諸葛夫妻連聲道歉。

  「哈哈!姜維對著劉禪肯定會退讓啦!」都被點名了司馬昭也不得不打個哈哈。

  姜維敢對劉禪不好?別說嘴炮對線,要是姜維真的搞得劉禪婚後生活不開心,司馬昭激動起來帶個麻包袋跟鐵棒或者赤手空拳去打人也不是大問題。

  「也好,有人幫忙管教我們的孩子還是好的。」諸葛亮捂嘴輕笑,沒有介意劉禪朋友的亂入。

 

  「我不會投降。」正當所有人都以為有趣的插曲正要完結,劉禪卻加入了對話。

  「我以前答應過父親,無論是任何事我也不會輕易放棄,更不可能說出『投降』這兩字。」劉禪的表情很認真,嘴角的弧度不知何時已經消失不見。這句話說得像個應諾。

  劉禪從司馬昭在小學認識他的時候已經是隻小狐狸,沒有人能預計他下一秒會有甚麼行動。

  他說話的時候先是把視線分別投向四位長輩,又最後執起了姜維垂在一邊的手。

  「我絕對不會投降。」劉禪以清亮的雙眼望向姜維,對方卻沒有給予一個回眸。

  劉禪手心的溫度,司馬昭在今天同樣觸摸過。

  司馬昭突然低下頭,無聲地笑了出來。

 

  「喂!姜維你不是吧?」

  鍾會的聲音特別易辨認,司馬昭瞬間抬起頭來望向一對未婚伴侶的位置,只見姜維低著頭。

  淚水正從姜維頰上滑落。他的眼眶通紅,明明是鐵著一張臉偏偏淚珠的出現令人感覺無比不協調。值得慶幸的是姜維跟劉禪穿的也是黑色西裝,即使有液體化在西褲上也不易像淺色布料一樣染上深色圓點。

  站在兩人背後的關氏兄弟看不見他的淚,一聽見鍾會那麼大反應還以為還以為有甚麼突發事情,立即湊到司馬昭跟鍾會旁邊,幾兄弟看到如此場面也倒抽了一口涼氣。別說一群兄弟姊妹跟伴郎了,連四位長輩也一時作不出反應來。劉禪都被嚇呆了,表情特別可愛。

  一個性格硬得像鐵的男人突然哭起來,任誰在他身邊也會覺得手足無措。

  誰知道劉禪的哪句話戳中姜維流淚的開關,現在要收也收不住。

 

  「我,姜伯約,諸葛亮與黃月英之子。在此向所有人發誓,往後的日子我會只忠於劉禪劉公嗣,不棄也不離。」

  他說的話比起示愛更像是古代將軍向帝王效忠。

  全場一片寂靜,只剩姜維一人嚴肅地向眾人宣告。

  劉禪抬頭望向姜維的眼,一個眼神也許已勝過千言萬語。

  「怎麼我家傻孩子會娶到個那麼好的男人……」劉備率先打破了現場的安靜。

  「親家別這樣說,娶到公嗣般的男人是我們伯約的榮幸。」諸葛亮連忙說道。

 

  「別用手擦眼睛,妝會花。」姜維正想拭淚,關索第一個反應過來,差點就飛撲過去把人的手按住。姜維的手一僵,又放回身側,場面異常滑稽。

  關興給劉禪遞過紙巾,劉禪替他的未婚夫輕柔地印掉臉上的水痕。

  「你也不可以離開我。」姜維撫上劉禪接近自己臉龐的手,一下子抓住了。姜維的眼眶依然是泛紅狀態,司馬昭有理由相信要是劉禪不答應,姜維的淚水又會憋不住。

  「我不走。我說了不走說不走。」

 

——

 

  早上的中式儀式在兩人的黏膩中完結,之後就是一個短時間的分別,坐上兩輛不同的車。

  正常來說,兩位新人必會坐在同一輛花車上。不過要蹭車坐的朋友眾多,一輛車坐不完,而他們正好是在婚禮中身負重任的人物,必須與他們同時到達準備物資,因此就有了兩輛車的決定。

  劉禪跟姜維的父母也不在乎花車的款式,偏偏跟他們兩家沒親戚關係的司馬家就十分注重這對新人結婚的排場,於是借出自己的名車。姜維與劉禪的朋友跟司馬一家都不熟,坐名車的重任自然就在劉禪身上。姜維對這個安排頗有微言,在劉禪的多次勸說後姜維終於接受了。

  姜維﹑星彩﹑鮑三娘跟關銀屏坐一輛私家車,由鍾會當義務司機。

  另一輛車則是司馬一家搭上劉禪,由張春華接送。

  這樣一看,也不知道結婚的是姜維跟鍾會﹑劉禪跟司馬昭還是姜維跟劉禪。

  司馬一家本不喜歡劉禪跟司馬昭來往,原因簡單得很,因為劉禪看著很蠢。後來因為劉禪在司馬家的某件大麻煩中幫上忙,一家人也對這劉家小子改變了態度,逐漸地位還上升得像他們家干兒子一樣。可這已經是另一個故事了。

  「好蠢。」司馬家的車頭被綁上一對熊貓。對於這雙令車子降格的絨毛公仔,司馬懿坐在副座駕上對毫不留情地進行冷嘲熱諷。

  「牠們可愛得很啊,不是嗎?」被司馬師跟司馬昭擠在後座中間的劉禪眨巴眨巴雙眼,蠢話說得滿天飛。

  司馬師跟司馬懿也不禁因這句話起了雞皮疙瘩。

  也就劉禪才敢在兩位最愛罵公司下屬凡愚的人面前說蠢話,恐怖的是司馬師跟司馬懿還會對他絕對包容。

  還不是沒有劉禪可愛。

  司馬昭因為自己心中浮現的話又加入了打冷顫大隊。

  

  「子上,我的戒指是不是在你那啊?」新郎大多在早上的時候儀式眾多,又要跪地又要玩遊戲,以免在動作的時候把戒指盒弄丟,大多人也會把重要物品交托伴郎保管。

  車廂後座其實足夠寬敞,但司馬昭的體形有夠大,以致劉禪每次跟司馬昭坐在交通工具的雙人座位時也會有點擠。因此,劉禪早就習慣把身體都貼在司馬昭身側也不覺得距離太近。就像現在,劉禪跟司馬昭的手臂隔了層布料蹭在一起,司馬昭莫名覺得被蹭得生癢的不是西裝下的皮膚,而是心底。

  「又不是我跟你結婚,戒指怎會在我那啊。」

  「笨蛋!別把心裡話說出來啊!」司馬懿不禁笑罵道。

  「哎呀,車裡好大的酸味。是在車尾箱放檸檬了嗎?」司馬師對著自家弟弟從不嘴下留情。

  司馬一家總愛把司馬昭跟劉禪的關係開玩笑,因為他們的互動親密得像情侶似的,直到姜維跟劉禪定下了伴侶關系,兩人才避忌了些許。可出於習慣,二人還是免不了一些親近而無傷大雅的行為。

  真正會把這些行為跟玩笑放在心上的就只有司馬昭,劉禪看起來一點也不在意。

  「母親你幫忙說說他們,今天公嗣都嫁人了,心裡說不定介意著。」司馬昭立即向張春華求救。

  「他還沒簽紙呢,就讓你爸跟你哥多說一次吧,以後都沒機會了。」


寂静之光

ALL禅CP接龙第12棒(插队!!(>д<))

※ 费禅,隐费董,题梗:蒙眼play


※ 地府鬼生设定,逗比欢乐治愈向


※ ooc算我的,斗斗是大家的⊙ω⊙


——————————


费祎后悔了。自己究竟是脑袋被休昭拍傻到什么程度了,才会听信霍弋那小子的鼓动跑去跟丞相打赌玩真心话大冒险的?这是个值得思考的问题。


他低头看了一眼手上的“大冒险”竹签:和一个人蒙眼play并上传照片至北伐周刊编辑部,限定季汉内部人员。


怎么不写踩着黄鹤楼的黄鹤表演一个螺旋升天呢?费祎嘴角抽搐了一下,回想起丞相当时一边淡定摇扇一边说着“游戏的签是绍先准备的,既然绍先如此热心,亮也不好推辞啊”……一边说旁边霍弋还一边偷笑!


是不...

※ 费禅,隐费董,题梗:蒙眼play


※ 地府鬼生设定,逗比欢乐治愈向


※ ooc算我的,斗斗是大家的⊙ω⊙


——————————


费祎后悔了。自己究竟是脑袋被休昭拍傻到什么程度了,才会听信霍弋那小子的鼓动跑去跟丞相打赌玩真心话大冒险的?这是个值得思考的问题。


他低头看了一眼手上的“大冒险”竹签:和一个人蒙眼play并上传照片至北伐周刊编辑部,限定季汉内部人员。


怎么不写踩着黄鹤楼的黄鹤表演一个螺旋升天呢?费祎嘴角抽搐了一下,回想起丞相当时一边淡定摇扇一边说着“游戏的签是绍先准备的,既然绍先如此热心,亮也不好推辞啊”……一边说旁边霍弋还一边偷笑!


是不是什么时候得罪霍弋那家伙了※……好像想不起来,自己又不是法正那种睚眦必报没事拿个小本本记旧账画圈圈的人。


算啦,作死作多了哪有不翻车,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嘛,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嗯,他费文伟最大的优点就是处变不惊啥事都看得开。想到这费祎便开始盘算要找谁来完成这个“大冒险”。


首先出现在脑海中的是竹马董允 —— 他马上便划掉了这个名字。他还不想回去被休昭关小黑屋勒令跪笏板……而且还是将笏板垂直立在地上跪,还不能倒!


然后是丞相 —— 不,这个也不行。虽然丞相开明大概会乐意陪他闹,但是……他仿佛已经看见了先帝的章武剑和姜维的长枪一左一右架在自己脖子上的画面。不不不,吃了姜伯约胆他也不敢作这个死。


对了……不是有一个人吗,无论怎么折腾都不会生气、也可以阻止其他人生气的人。唯一见那个人生气的时候是李邈黑丞相 —— 这个可以放心,就是把他费文伟打死他也不会去黑丞相。


于是摸鱼小能手毛事没有一般打道回府准备了一截柔软的蜀锦料子,找北伐周刊编辑部的秦宓大才子讨来几个陛下的鬼畜本子(这只是用来打点陛下身边某个日常坑主的内侍的!真的!),又找任侠经验丰富号称“刺客信条”的徐庶借来一套夜行服,依照计划半夜三更溜进了洛带后主府刘禅的房间。


刘禅正熟睡着,裹着锦被发出均匀的呼吸声。自从来阴间刘禅大多保持着十七八岁刚登基前后的容貌,稚气未脱白里透红精致得像是瓷塑的人儿一样,身形瘦瘦小小的,黑发铺散在枕上,加上床边摆着的几束新鲜兰花散发出幽幽清香……嘛,费祎也不是不能理解那些本子剧情里那种犯罪的冲动……


停!想什么呐!他费文伟再怎么不正经没节操,好歹也是堂堂季汉纯臣,丞相认证的志虑忠纯,怎么可能去干欺君犯上趁人之危的事儿呢!


“陛下……陛下,醒醒……”


刘禅睡得迷迷糊糊间感觉到有人在拍他的肩膀,一时受惊“呀”地小声叫唤了一声,但也很快便反应过来认出了这个声音和气息。


“文伟?”刘禅揉揉眼睛坐起身,“怎么大半夜的跑来这里了,被休昭撵出房门没地方睡觉吗?话说你这身衣服……??”


“不、不是,恕臣失礼 —— 求陛下帮臣一个忙吧!拜托了!真的!!丞相他坑我,他们都坑我,嘤嘤嘤 —— ”费祎一边作哭丧脸拿袖子干擦眼角一边使劲眨巴眼睛挤眼泪。


听完费祎委屈巴巴地说明事情始末,刘禅也噗哧一声抱着被子笑了起来。


“陛下!”费祎气结。


“哈哈哈哈……你啊你,就是不长个心眼整天没心没肺地胡浪才会阴沟里翻船啊。”刘禅揉着笑疼的肚子,“也该吸取点教训了吧,之前就 —— ”


刘禅忽然发觉自己说错了话。费祎注意到他的陛下双眼中一刹那间似乎闪过了与此时外表年龄不合、延熙时代那种深长沉重的目光,但马上就被掩盖了过去,又恢复了刚才笑咪咪的样子。


“陛下有心事。”费祎一针见血。


“不,没什么,禅只是……”


“反正都是当了快两千年的鬼的人了嘛,过去那点事还有谁不明白的,有什么值得藏着闷着的呢?陛下不嫌弃的话,说与祎听听可好?”


费祎索性一屁股坐到了床边,一脸不说他就不走了的表情。刘禅瞪了他一会,无奈轻声叹了口气。


“……禅只是回想起当年那郭循的举动,他原本的目标是禅,没有机会下手才让文伟倒了霉。禅有时在想……如果那时遇刺的是禅,是否结果会好一些?反正禅也不是什么英主,少一个也没太大损失,若文伟尚在季汉之后也不至于那么快就陷入崩溃,保璿儿平稳继位应该也没什么问题……没准禅还能落个比现在好一点的名声。”


听完刘禅的话,轮到费祎哈哈笑了起来。


“照这么说,祎倒是挺庆幸能替陛下挨这一刀。”


“文伟?”刘禅不解。


“我说陛下啊,你不会真的想不到若当年遇刺的是陛下对季汉将是多么致命的损失吧?”费祎笑道,“首先伯约肯定是惨了,郭循是他推荐的,绝对会被拖出来背锅枭首示众。全朝野也将失去主心骨陷入动荡,无人再能使上下各方团结一心,蛮族也好、益州豪族也好怕是都要叛乱吧?出这么大祸事,魏吴又会站在一边干看着吗?这么大个烂摊子你要祎收拾起来祎也做不到啊!到时候季汉……哎哟……怕是连体面投降的机会都没有哦。陛下名声会比现在好倒是实话,不过祎觉得陛下也不是那种务虚名处实祸之辈。”


说着说着,费祎眼睛滴溜溜一转,又开始扯起袖子摆出一副尬哭脸。


“怎么话题突然就跑偏了……陛下啊,若是真的可怜臣,就开圣恩帮帮忙吧!要是交不了差,臣还不知道会被丞相怎么捉弄啊!呜呜呜好可怕 —— ”


“噗……好啦,好啦,别演啦,禅配合就是了。”


费祎立刻停止假哭,嬉皮笑脸将夜行服的面罩拉上,从怀里摸出那截蜀锦料子。刘禅由着他用蜀锦蒙住自己眼睛在脑后系好,还十分合作地稍微拉开寝衣领口、将手背到身后摆出一副被捆上的姿势。


随即费祎坐到了刘禅身边,一手搂上刘禅肩膀一手举起自拍杆咔嚓咔嚓拍起照片,还摆了个十分骚包的“V”型手势。


点一个上传。嗯,绝对是下期周刊头版头条的猛料。


“等等……文伟,禅好像听见有脚步声过来……”刘禅突然冒出一句。


“哎?……等等,臣也听见了……”


房门突然被人唰地一把拉开。随着一阵刺眼的灯笼光线闪过,出现在门口的是董允字面意义上的鬼一般铁青的一张脸。


“……陛下,这是怎么回事。”如同索命符般冰冷的声音。


“不是,休昭……禅不是,禅没有,听我们解释 —— ”


“哈哈,哈哈哈……今天天气真好啊,天朗气清惠风和畅……休昭快看!有灰机 —— ”


董允望着缩在床上瑟瑟发抖的君臣两个,视线从费祎的一身夜行服扫到手中作案工具,从刘禅衣衫不整的扮相扫到脸上还没来得及摘下的蒙眼布,再看一眼手里方才从黄皓那查抄的不良刊物行贿证据……


“……允是真的没有想到……允只是奇怪府上蜀锦布料怎么莫名少了一截,出门问了一下,找到秦学士和徐军师,追查到这里……真的没有想到……

费文伟!!我本以为你只是脸皮厚,好歹还算是个正人君子,没想到竟会如此下作,做出此等无父无君大不敬之举!!”


“不不不是休昭你听我解释 —— 呜哇哇哇哇哇哇哇哇!!耳朵、耳朵要揪掉了啦休昭 —— 救命啊!!!杀人啦!!!陛下快管一下呀呀呀呀~~~~~~~”(逐渐远去的惨叫声)


——————————

※ 费祎得罪霍弋的原因,参考之前霍弋篇接龙文23333333


玄棠

当精汉人士穿到刘禅身上(十一)

◆清水亲情向,治愈正剧向

◆七窍玲珑的天子✖️擎天架海的丞相

◆伪禅亮,我流乙女

◆值此元宵佳节之际,我诈尸啦

  

  

  公元228年,正月十五

  一.

  苌锦轻手轻脚推门而入,把穷追不舍的寒风甩在屋外。

  

  抬眼看去,果不其然看见屋内青年还是他离开时那副模样,案几上摊着丞相的《便宜十六册》,不用想就知道是治军第九那篇。他没在伏案,而是把自己松松垮垮搭在椅子上,仰头冲着窗外,留给苌锦一个安闲的背影。

  

  “陛下。”

  

  “嗯?”刘禅下意识转过身来应了这么一声,目光与苌锦碰上。后者感觉有那么一瞬间,自己的心魂都被惊动了。青年天子的眼神苍凉里...

◆清水亲情向,治愈正剧向

◆七窍玲珑的天子✖️擎天架海的丞相

◆伪禅亮,我流乙女

◆值此元宵佳节之际,我诈尸啦

  

  

  公元228年,正月十五

  一.

  苌锦轻手轻脚推门而入,把穷追不舍的寒风甩在屋外。

  

  抬眼看去,果不其然看见屋内青年还是他离开时那副模样,案几上摊着丞相的《便宜十六册》,不用想就知道是治军第九那篇。他没在伏案,而是把自己松松垮垮搭在椅子上,仰头冲着窗外,留给苌锦一个安闲的背影。

  

  “陛下。”

  

  “嗯?”刘禅下意识转过身来应了这么一声,目光与苌锦碰上。后者感觉有那么一瞬间,自己的心魂都被惊动了。青年天子的眼神苍凉里带着几分悲悯,好像一轮月亮洒下的光。

  

  超然的行迹与沉重的目光本该割裂,此时却意外和谐,似乎从前在谁身上看到过。

  

  苌锦没来得及细想,刘禅已经随手给他倒好了茶:“外面冷不冷?来,喝口热茶暖暖身子。”

  

  苌锦接过来细细啜饮,不动声色地再看天子,却见他哪里还有方才的半分神色,那人揣手垂目,一派温吞平和。

  

  “陛下,今儿是上元节。”

  

  “知道了。”

  

  苌锦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并不说话,只是端着空茶盏站在那不动弹,一双眼紧看着刘禅。他要是现在还想不起此人像谁就真的无可救药了,这做派明摆着和相府那位一个路数啊。

  

  青年天子回过神来,扫了内侍一眼就忍不住笑了:“看来是有话要交代啊。”

  

  “微臣不敢。”

  

  刘禅在心里笑骂身边人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心里却也不由得松快了很多:“行啦,你不说寡人也清楚。摆驾吧,唤上皇后,咱们去相府过节。”

  

  一句“谨诺”唱得轻快,内侍欢欢喜喜去准备了。书房里再度剩下刘禅一个人,他把目光移向桌案上那篇早就烂熟于心的文章。

  

  “治军之政,谓治边境之事,匡救大乱之道,以威武为政,诛暴讨逆,所以存国家安社稷之计。”

  汉贼不两立,王业不偏安。相父,如果我所记不错,今年开春,您就要北伐讨贼了。

  

  “夫用兵之道,先定其谋,然后乃施其事。”

  谋定而后动,知止而有得。我可准备妥当了?

  

  “审天地之道,察众人之心,习兵革之器,设守御之备,图成败之计,虑生死之事。”

  不够,不够,再想想,还有什么需要做的,我还能再做些什么。

  

  “此为军之大略也。”

  “此用兵之势也。”

  “此顺逆之计也。”

  “此救兵之道也。”

  “整整之旌,堂堂之鼓,当顺其前,而覆其后,固其险阻,而营其表,委之以利,柔之以害,此治军之道全矣。”

  ……

  

  苌锦来催了,刘禅快步走出几步,突然又想起什么似的折返回来,将《便宜十六策》小心放好,开门,一头扎进萧萧北风中。

  

  

  二.

  诸葛亮将最后一份公文摞在最上面,而后舒展略微僵硬的身体,阖上眼睛将头缓缓后仰,好似鹤鸣九皋。

  

  才几个呼吸的功夫,他就再度俯下身来,摊平一张白纸,沉吟片刻,提笔而书。

  

  适时门被叩响,陈管家闪身进来,喜形于色:“老爷,陛下和皇后娘娘来啦!”

  

  诸葛亮闻言立即起身,没成想因为久坐不动,竟然两眼一黑差点没摔回椅子里,靠双手死死撑住桌案才维持住了身形。

  

  “老爷!”

  

  听得老陈一声惊呼,随机感觉到一双手把自己稳稳扶好,他借着这股力道站直了,顾不得自己还不能视物:“无妨,快扶我去接驾。”说罢使劲闭了闭眼睛,好像这样就能更快恢复。

  

  “老爷,陛下已经进府了啊。”

  

  诸葛亮一句“胡闹”还没出口就愣住了,听声音,老陈还是站在自己几步远的正前方,那身侧这人……

  

  视野逐渐清晰,但那汉丞相已经无需多看一眼什么。

  

  “臣参见陛下!”他转过身去,刚刚把腰弯下去一点就被托住。

  

  “不必行礼,”青年声音响起:“相父莫怪,是我不让陈叔禀报的,哪里还能在这相府迷了路不成?”

  

  许是因为身体当着刘禅的面儿出了岔子,诸葛亮觉得理亏,恪守臣礼的丞相大人竟然没有照例说道几句。同样反常的是,平日里最是关心相父身体的刘禅也没借此事“大做文章”。两人都略过这件事情,不知道是心照不宣还是各怀心事。

  

  老陈觉得奇怪,却说不出哪里出了问题。不过看两人相处仍像往常一般,出门前陛下还亲自给老爷披了斗篷,想来定是自己多虑了。自己还真是上了年纪昏了头,怎么会揣测老爷和陛下的情谊,传出去怕是连垂髫小儿都要笑话。

  

  这样想着,老陈走到桌子前欲将蜡烛吹灭,无意瞥到白纸上赫然三字,喃喃自语:“怎么,要打仗了吗?”

  

  烛光乍灭,“出 师 表”三个字淹没在黑暗里。

  

  

  三.

  冬日白天短,在酉初就擦黑了,这时候月亮还没有升起来,成都街道上人头攒动,比平时热闹得多。小商贩已经都收拾摊位准备走人,取而代之的是卖花灯的店家。

  

  相府侧门开了,里面出来一行穿着便服的人,各自散去,毫不张扬,像一群鱼悄无声息潜入深水,而不扰乱多余的任何一股潮流。

  

  一条黄狗窜了出去,低声吠叫,提醒主人有人来了。老农连头都没抬,毫不在意地说道:“对不住了,客官,今儿小店收摊早,您老还是移步别处吧。”

  

  “老人家,您这是等不及要回家团圆去了吧!”刘禅上前几步搭了把手,帮老农将筐子掫上牛车。

  

  经此一下,谈话的氛围就不显生硬了,老农语气渐亲密:“嗨,也不怕您笑话,今天呐,我儿子带着他媳妇儿来,高兴!这不是早些回家,和老婆子给他们一家做汤圆儿去!”

  

  话说,汤圆这吃食就是青年传过来的,他一来就发现此时原料已经齐全,再加上制作方法简单易行,他自己馋这一口聊寄思乡情,更没理由不让百姓们早早品尝到。就这样,本应在宋朝出现的“浮元子”,怒穿八百年来到三国时期,被当朝天子“发明”出来。顺带一提,后世史书中对这位帝王的记载可不光是一位伟大的政治家,更是一位发明家,美食家。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说回当下,借着老农提起了汤圆,一旁的诸葛亮将话题精巧一转,问出此行目的:“老人家,那做汤圆的酒米可都备好啦?”

  

  “都准备好了,够用着呢!去年年成好,收了好些庄稼,人人家里的谷仓,都堆出尖儿啦!”老农说到兴奋处,竟然拍了拍身旁年轻人的上臂,全然不知暗处有多少双眼睛正紧张兮兮地盯着他。

  

  刘禅和诸葛亮两个人倒是松弛极了,前者把一只胳膊背到身后,手掌下按,暗处的骚动戛然而止。

  

  “既然如此,想必今年春麦的播种也不会出问题了,三月底要种的稻谷种子都还够用吧?”

  

  这就问得过细了,老农顿住,有点奇怪地打量起眼前这个青年。

  

  “是这样,老人家,我乃司农下属仓长,专管收藏米粟,送达朝廷的。”诸葛亮笑地让人如沐春风,用三言两语把信任危机化解。一个妥帖合理又品级不高的官职,不但能把疑惑打消,还不让其有所顾忌,敢讲真话、肯说实情,岂一个妙字了得。

  

  刘禅毫不遮掩孺慕的目光,诸葛亮面上不显什么,手却习惯性地抬起来想要挥扇,随即发现微服出行并未携带,又悄悄把手放下了。

  

  “啊,原来是大人们!”老农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却并没有“有眼无珠”的告罪或者诚惶诚恐的忐忑,这放在别的地方可是很难想象的。

  

  老农信任中平添了几分尊敬,仔细回答所有农事都没出岔子,这个冬天,家家吃得饱,穿得暖。最后又对着诸葛亮深深鞠了一躬,有十分动情,存一片真心:“上天有德!皇上和丞相都是大好人哇!”

  

  他不知道此时把他搀扶起来的一老一少就是自己口中的皇上和丞相。

  

  刘禅心里好像烧起一团火来,纠正道:“是百姓有德,万民有福!”

  

  诸葛亮恍惚了一下,眼前青年与心中故人的身影交叠后渐渐重合,他不由湿了眼眶,心中感念:君民如此,苍生之幸。

  

  

  四.

  用罢晚宴,刘禅和诸葛亮登上一座阁楼,两人并肩立在窗前,沉默地看着脚下由花灯点亮的长路。在他们眼里,每一个光点都似乎有了生命,承载着一个个百姓最普通、最朴实的愿望。这光点越汇越多越汇越多,浩浩荡荡向远处涌动,将黑夜割开一道金灿灿的口子,露出独属于这一片天空蕴藏的史诗级的信仰,和童话般的浪漫。

  

  刚刚上阁楼的时候有个小插曲。

  

  诸葛亮爬梯子的动作已经不再轻盈,但他并不害怕失足跌落,因为给他扶梯子的人,正是刘禅。

  

  他上来以后朝下面看,这个视角一下子把他带回很久以前的一个下午,久到他以为自己早就忘记了。但实际上,那段记忆在角落里尘封着,耐心等待被唤醒的一刹那。回忆把思维兴奋起来,他又感觉到了自己,彼时一个还有很多“自我”的自己。

  

  “陛下可不要叫人把梯子撤走了呀。”诸葛亮这么想着,也这么说了出来。

  

  他本就没指望那孩子能听明白,只是想和很多年前的自己打个招呼,或者也可以说,告个别。

  

  刘禅爬了一半梯子,听到这句话,抬起头来看了诸葛亮一眼,那人逆着烛光站在高处,恰好一阵风吹过,袍脚翻飞,好像白玉京的神仙。年轻人看呆了,下意识答上了那句他本不应该能说出的话:“怎么会,我可没诳您说上面有古籍呢!”

  

  话一出口,两个人都愣了。

  

  “相父,我是想说……”

  

  “啊,一定又是先帝告诉陛下的,臣没有说错吧。”诸葛亮了然地笑着。

  

  青年如蒙大赦,连夸自家丞相神机妙算,又十分自然地岔开话题。

  

  昏黄的烛光下,他没能注意到长者的神色:深邃又犀利,释怀并柔和。

  

  

  五.

  刘禅和诸葛亮盯着灯海看了很久,但是,灯海盯着他们看了更久。

  

  “相父,我之前有没有和您说过,从小到大,我最喜欢的就是万家灯火。”

  

  “陛下,这节日焰火可非万家灯火。”

  

  刘禅垂下眼眸,他懂长者的意思。节日的存在是对“苟且”的背叛,是对“虚无”的宣战,是对“普通”的异化与超脱,是对“希望”本身的希望,是这个民族坚韧特质的注脚。固然举足轻重,但不能喧宾夺主。

  

  又是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这次,是诸葛亮开口:“此地一隅之灯火,亦非九州万方之灯火啊,陛下。”

  

  青年脑子嗡鸣了一声,“唰”一下抬起眼帘,他知道这句话意味着什么。

  

  北伐!

  

  他曾在脑海中无数次设想,这位丞相究竟会以何种方式向自己这个天子提出北伐。公事公办如上奏《出师表》?或是推心置腹如灯下夜谈?也想过他会以什么理由进言。报先帝知遇之恩,立万世不朽功业,或者干脆因为“坐以待毙,不如起而乘之”……

  

  但自己全都猜错了。

  

  在上元节的灯火中,诸葛亮只是告诉他,应该还天下人一个真正的“天下”。

  

  “……相父,想好了?”

  

  “臣想了快一辈子,早就想好了。”诸葛亮笑着。

  

  刘禅也笑了,他好像突然失去了什么一直放不下的东西,又好像一下得到了什么求之不得的东西:“也罢,相父在前面走,我尽量跟吧。”

  

  

  

  

  【彩蛋是相府晚宴,粮票🉑,不看对主线没影响,黄夫人、诸葛果和小瞻儿出场🈶,主要是想让大家心里暖乎乎的呀。】

  玄棠祝大家元宵喜乐,万家灯火永远有一盏为你而明!

  

  

  

十水碳酸钠

青鸾

*全文8k

*读到一句“青鸾杳,碧天云海音绝”而产生的脑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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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很幸运。”青鸾道。

刘禅最初从青鸾嘴里听到这句话时,还不够五岁。

那时,他只是安静地看了这只漂亮的大鸟片刻,就去一边玩了。


刘禅不记得它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出现在自己身边的,问它,它就用湖青色的眼睛温柔地注视着他,轻声道:“你出生后不久。”

那真是很长的一段时间吧......刘禅低头掰着手指,总也是算不清,抬头继续问它:“那你为什么跟着我呢?”

“你是有帝王命的孩子,不是我刻意去寻找你,而是你这类孩子会吸引我到你身边。”

青鸾的话听上去是那...

*全文8k

*读到一句“青鸾杳,碧天云海音绝”而产生的脑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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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很幸运。”青鸾道。

刘禅最初从青鸾嘴里听到这句话时,还不够五岁。

那时,他只是安静地看了这只漂亮的大鸟片刻,就去一边玩了。


刘禅不记得它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出现在自己身边的,问它,它就用湖青色的眼睛温柔地注视着他,轻声道:“你出生后不久。”

那真是很长的一段时间吧......刘禅低头掰着手指,总也是算不清,抬头继续问它:“那你为什么跟着我呢?”

“你是有帝王命的孩子,不是我刻意去寻找你,而是你这类孩子会吸引我到你身边。”

青鸾的话听上去是那么绕口而难懂,刘禅点点头又摇摇头。

青鸾撑开翅膀,柔软的羽尖扫过他的额头,像是长辈的抚摸。

它总是这么温柔,就算刘禅小时候不懂事,拽住它颀长的雪青色尾羽,也从不气恼;就算几十载岁月过后,当年珠玉圆润活泼可爱的小娃成了六旬老人,它和他说话却还是轻声细语。

就算在景耀六年,刘禅举众投降,它也不曾埋怨过失望过,反而安慰他“这不怪你”。

无限的包容,极致的善意。


被封为安乐公后的日子,其实并不好过。

深夜的潮露沁入窗棂,他总辗转反侧不得安睡。

凄冷孤寂的居室内,他怀念起长辈们。但时间是最狠的刀刃,他们亲善的面容似乎日趋模糊,宛如被泼湿的水墨画,影影绰绰难以分辨。

刘禅叹气。即使是相父,也已经逝去三十年了,如今,连他自己都老了。

马上又想,若死后见到他们,该怎么面对呢?

毕竟,国家的命线被他亲手折断,他俯身跪向敌人的胜利。

突然就害怕起来,但又遏制不住地很想再看他们一眼。

刘禅看向窗边的碧影,低声唤道:“青鸾。”

静立的神兽扭头,眸如润水。

“你能不能...让我再见他们一面?”

青鸾之名,可通生死,自古便是沟通阴阳的信使。

青鸾闻言,微微颔首,朱喙擦过他的手背:“阿斗,那只是幻象。”“幻象也行。”他答得笃定。自己现在都成了亡国之君,能活几天还是个未知数,何必在意这点真假虚实?

青鸾无声地叹了口气,依旧是劝慰孩童的口吻:“阿斗,休要沉溺于虚假,你长大了。”

你长大了。

似曾相识的话语,猝不及防跟记忆某处重合。


“阿斗,你长大了。”白袍青年摸摸他的头,细心擦去他眼角的泪,“不能再惹你父亲生气了。”刘禅抽抽噎噎,怯生生揪住一点对方的袖子,未及开口眼里又接二连三地掉泪。

诸葛亮蘸湿了布帕,耐心擦净他泪痕斑斑的小脸:“好啦,我给你父亲说说,今天就先不背书了。去玩吧。”说着伸手拍了拍孩子柔软的脊背。

刘禅顿时破涕为笑,迈开小腿噔噔瞪跑开,到了门口才转身猛地鞠了个大躬,脆生生道:“谢谢先生!”

回答他的是诸葛亮无奈而纵容的微笑。

刘禅是个淘气孩子,一有空就漫山遍野地乱跑,由于外面并不那么安全,这种行为很快就被制止了。他闲着无聊便去叔叔们那里,随便消磨一下一天就过去了。

刘禅本就生得可爱,白白胖胖像个瓷娃娃,又很少给别人找麻烦,哪怕是在外界评价中心高气傲的关羽,对他也和善至极。

夜幕下雨打芭蕉,房室内烛火如豆,刘禅最喜欢在这种环境下窝在二叔怀里,静静听那清脆连贯的雨声。二叔总在看书,长髯被灯火映照如锦,刻满小字的竹简明明看起来那么累人,他却认真得很。

刘禅上下眼皮直打架,向他怀里深处一拱,二叔高大的身躯仿佛挡住了落雨声,那稳定的均匀的心跳声清晰地响在耳边,单调有力的节奏似与呼吸相合,他常常就这样睡着了。

但二叔毕竟是刚傲之人,会陪他睡觉让他揪胡子给他讲故事,但绝不会拉着他到处闲逛。而三叔和赵叔,却很愿意陪他这么做。

三叔豹头虎须铜铃大眼,刘禅一开始见到他时很害怕,他却爽朗地大笑着,一把抱起不知所措的孩子悠了个大圈。风声呼呼地刮过耳边,刘禅不自觉地咧开小嘴睁大眼睛,记住了他黑黑的脸和白白的牙。

后来他知道,三叔在战场上凶得可怕,声若洪雷势如奔马,仗矛挥刺间敌死马下,是真的吗?他努力地思考。毕竟他认识的三叔,是看似粗鲁却从不会弄疼他、不逼他写字看书还带他上蹿下跳的好人。

听大人说,赵叔以前从千军万马中救出他一条命,归来时照夜玉狮子都满身鲜红疲惫不堪。他去问赵叔,后者只是浅浅一笑抚摸着他柔软的顶发,说一句“那是阿斗的福气大”。

赵叔会用青草编小猫小狗,模样栩栩如生,会用竹竿树枝削出刀剑给他玩,有时刘禅或是丢了小草人,或是弄断了竹刀,他也不予责怪,而是腾出手再做新的送他。

那一直是刘禅最快乐最幸福最无忧无虑的日子。

只是后来,他再也见不到这些了。




寒灯艰涩。

青鸾张开双翼,浅青色光点犹如纷飞的蝶,温驯地绕在刘禅身边,照干他滚落的眼泪。

“青鸾......”刘禅倾在它温暖的怀里,泪水濡湿了细软的绒羽。

父亲,叔叔,相父......

孤冷的月色中,他似乎再一次抓住了那些逝去的温情,然后感觉它们像风沙一般从指缝间筛落。他拼命攥紧,然而无济于事。

青鸾轻柔地拥住他,仿佛怀里不是一个逐渐衰老的亡国之君,而仍是当年快快乐乐天真无邪的刘阿斗。


刘禅觉得自己好像被强行塞进一个狭窄的管道,胶泥一般艰难地下移。管壁越来越窄,连呼吸都困难起来,他突然从管口脱离,跌落云霄,意识空蒙;似乎又坠入深海,满目澄澈的清蓝,一抹熟悉的柔绿刺入水中,鱼梭一样飞速游向他,透明的气泡间闪出明亮的翠色。

那是青......青什么?刘禅突然想不起来了。

他任由重力将他拉向更深的水底,那团像是想拽他出来的绿色生物也湮灭在愈来愈暗的海水里。

他很快听到有人在唤他。

一位温婉贤淑的女子站在松木矮桌边,冲他招手:“阿斗,过来为娘这儿。”她笑意深深,明眸皓齿,脑子里有个声音告诉刘禅这是他娘亲。

他低头,看见了自己小小的手脚——好像...忘了什么?待要再想,甘夫人却莲布款款走到眼前,温柔地牵起他白嫩的小手:“阿斗怎么不理为娘?莫不是昨夜背书背倦了?”

脑子空了一瞬,他像真的忘记了某些重要的事。

“娘。”他无意识地开口。

甘夫人牵他穿过走廊,清晨湿意的风亲吻他的额头,刘禅盯着庭院墙根下的空地,莫名觉得那里应该有一棵树。

为什么呢?不知道。

正想着,光线蓦然一暗,一个男人站在他面前。

甘夫人盈盈扬眉,和他谈论着什么。每一个字节都清清楚楚地传进耳朵,可就如隔了障壁似的,刘禅偏偏听不明白。

他安静地抬头,看见了父亲。

微垂的眼角隐着锋芒,看似和善没有心机的面容下藏着惊天叱地的心。

刘备笑着伸手摸摸他的头顶:“阿斗又长高了。”

“爹......”刘禅弱弱叫了一声,心里总有一种异样感,好像已经很多年没有见过他了。

接下来,他又见到了很多长辈,他们都亲切地招呼了他,一切都极其正常。

可刘禅抱着脑袋蹲在角落使劲回忆,也琢磨不透他到底忘了什么。

父亲不知何时又来了,他的脸变得虚幻起来,恍如罩了一层薄雾。刘禅只是愣着,清澈纯黑的瞳孔倒映出对方头颈。“阿斗。”父亲动作僵硬地塞给他一个木匣,强大的力道挤得他踉跄一步。

怀中的木匣镶着精致的纹饰,晃一晃也空空的没装任何东西。

“给你二叔送去——”尾音未尽,戛然而止。

刘禅被末尾那丝拖长的凄厉感吓得一个激灵,猛然抬头却发现身处庭院之中,温暖的阳光笼罩全身,心内却扑起无端寒意。

“爹?娘?”不久前还热热闹闹的院子里连一点人影都没有,回应他的只有婉转的鸟鸣。他无意地张开嘴,话一出口连自己都愣住了:“相父......”

什么是...相父?谁是相父?他为什么会叫这个称呼?脑中极快地闪过一个白衣人影,迅捷如兔起鹘落,根本就看不清。

枝上喜鹊翘起黑亮的尾巴,悦耳的叫声只惹得他心烦意乱。

他尽力镇定下来,把刚才的疑问抛之脑后,掂了掂轻匣,决定按父亲的话把它送给二叔。——话说,今天好像一直没见到他呢。

身体似有自主意识,七转八转停在一间房前,纸窗透出一个朦胧的人形轮廓。是二叔吗?他松了一口气,抱紧匣子冲进屋去,但在足尖触碰到房中地面的瞬间,外面明媚亮堂的阳光骤然消失,欢脱活泼的鸟雀碎成白灰齑粉随风而去,天穹阴沉下来,世界陷入一片灰暗的压抑的寂静。

恐惧溢满心头,他尖叫一声,扑入二叔所在的房间。

空荡,空荡,原本不大的房间此时无限地向四周延伸,面前只有一块飘荡的白布,布后映出一个似有似有的高大身躯。

阴风掀起白布一角,露出一点绿袍。

“二叔!”他一手抱着木匣,欣喜地跑过去,“二叔!我是阿斗啊!”

布后毫无反应。

诡异的静谧,环绕的阴冷,似乎有黏凉的虫蛇钻进衣襟。

刘禅站在布前,迟疑地伸出手,心跳如擂。白布像是感应到他的靠近,渐渐变得透明,布后人影随之清晰起来。

怀中匣子陡然一沉,咚的一声砸在地上,刘禅下意识地低下头,瞳孔瞬间缩成两个极小的点。

华贵精美的匣盖被摔开一角,空缺处赫然可见浓密的长髯。

长髯的弧度下,隐隐可见下颌,往上是枣色的皮肤......

刘禅腿脚一软跌倒在地,恐惧的视线死死盯着木匣内的头颅,嘴唇哆嗦,脸色煞白如若濒死,泪水混着冷汗从脸上滚下。

白布如灵幡,这时已完全消失,露出遮掩着的一副高大威武的身躯。

铁掌箍着那把锈迹斑斑的青龙偃月刀,破旧的绿袍上染着干涸的血。

他没有头。




建安十九年。

“先生,我想在这里种一棵树。”七岁的刘禅指着院中一角,仰头对诸葛亮道。

“好啊,但阿斗为什么要在这里种呢?”

“幼苗至时可苍苍擎天,就像人的成长,我想它陪我一起长大。”刘禅稚嫩的童声引起了诸葛亮的微笑,不禁俯身捏捏他的脸颊:“阿斗之言甚好。”

“而且,树叶有好多片,就像大家高高兴兴地聚在一起一样。”刘禅道,这才是他想突出的一句。

“聚在一起?”诸葛亮低声念了一遍,似乎有点感慨的样子,“那这真的是一件美好的事情。”

树不久后就种下了,是刘禅亲手挖的坑埋的土。

细软的褐色枝条在风中颤巍巍地晃,慢慢抽出黄绿的卷曲新叶,在雨露的滋润下迅速伸展开。但由于刘禅种下它时已是秋天,小树还未固好根茎就遭到秋霜肆虐,很快又蔫巴下来。

叫先生来看,也没有办法,人力终难以违抗四季更替。

刘禅很难过,偷偷在晚上跑出来蹲在小树身边,企图用自己的温暖来拯救它。

一会儿,青鸾从屋内飞出,尾羽曳出一道碧青流光,它缓缓落在正在啊啾啊啾打喷嚏的刘禅身侧,伸出左翼罩住被冻得小脸通红的他。暖洋洋的光辉驱赶了寒冷,刘禅把头埋在浓厚柔软的青羽间,闷声闷气道:“青鸾,我的小树要死了。”

“不会的。”青鸾将他护得更紧了点,湖绿的眸子扫了一眼枯萎的树苗,刹时光丝如青缨飞乱,小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挺直了腰板,嫩绿的叶子如水泡一般冒出,盎然绿意重新繁茂攀长。

“咦!”刘禅惊呼出声,眼睛也被照得亮晶晶的。

“有我在,它就永远不会死。”青鸾向他承诺。

后来,小树真的健健康康地长大了,叫人看着欢喜。

再后来,刘禅就不在那里住了。

离开的那天,他回头望了一眼墙角深深的绿,似是要将它的模样印拓在记忆深处。

微风下,阳光里,那被抚摸过无数遍的枝干冲他浅浅一摇。

也许是告别吧。


建安二十四年,刘备进位汉中王。

刘禅今年已经十三岁了,不再和小时候一样那么排斥学习,平日里练练武念念书,个人事务处理得井井有条。个子不断窜高,五官也长开了,流畅漂亮的眼型随他爹,不过更为圆润,看上去颇是个善人模样。

父亲好容易回来陪他,笑着轻掐了下他的肩头:“长这么快!”

汉中已定,刘备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闲暇时父子俩促膝夜谈,刘禅又一次在他口中重温了早已知道的大汉的兴衰峥嵘。

他说,阿斗,你要努力,父亲现在老了。

他说,以前总是投奔别人,净让他母子俩受苦了。

他说,阿斗啊,大丈夫生居天地之间,当惛惛以立功。

盆中的火旺旺地烧着,父与子交心而诉。

刘禅抬起头,隔着火焰带来的模糊边界,讶然发现,五十八岁的父亲的眼里,居然变得潮润润的。


他忽然想起五岁那年青鸾说他幸运的话。

乱世人命贱如草芥,他能这样长大,真的很幸运啊。

他希望这是永恒。




关羽死了。

白衣渡江,袭取荆州,谁都不知道蓬船内的客商竟是东吴士兵。

刘禅根本就无法接受这个消息,他擒于禁斩庞德水淹七军威震华夏的二叔,怎么可能就这么死在东吴的诡计之下!

他蹲在萧萧篱笆下,蹲在满地枯叶上,眼泪控制不住地外流。

二叔。

幼年时教他读春秋的二叔,长大后带他习武艺的二叔,就这么死了。

他的头颅被当作讨好的礼物送给曹操,他的身子被埋在东吴的土地里,而他的战友,他的兄弟,他所有在意的交好的同僚与亲人,只能跪在白色的灵堂内,对着衣冠哭号。

白幡招动,然斯魂不归。

二叔死了。

他倒在漫天鹅毛大雪中,他的眼里至死都倒映着冰冷的雪色。

他曾乘着赤兔奔涉于浊浊黄浪,马蹄下飞溅起日晖与水痕;他曾傲立山巅俯视群雄,绯霞紫烟自甘为幕;锋利刀尖下斩过魑魅魍魉,长眉凤眼亦横扫乱世荒诞,他以忠义为符节,荡平邪寇顶天立地。

但他死了。

温酒銮铃的传奇丧于刽子手的利斧,赤兔马长嘶悲鸣而卧跪于落日焦土。

思维被悲痛浸染得麻木呆滞,他感觉灵魂脱离了躯壳,被扯向黑暗的深海。

“...阿斗,阿斗......”

谁的声音?

温雅纯净的碧绿落在身前,它替他挡住瑟瑟冷风。

“阿斗,记住他们,然后好好活下去。”细语叮咛激起微漪,青鸾低头轻啄了下他的额头,“阿斗,你得活着。”


青鸾又说了些什么,可刘禅的意识已然遁入黑暗。

苦痛的,宁静的寂寂黑暗。


章武元年,张飞死了。

部下割下他的首级,鲜血顺着被褥滴在地上。

他没能为兄报仇。


次年,刘备发兵征讨东吴。

夷陵战火连绵七百里,烈火舔舐起草烟飞灰。

死伤惨重,溃不成军,敌围四路,狼虎兼追。

败了——这是刘禅在后方听到的唯一消息,阴沉沉的天幕瞬时巨石般压在心头。

父亲,父亲,父亲怎么样了?他急切地追问下人,得到一片闪避的视线。

没人知道。


他终于见到父亲时,是在永安。

临走时,他问青鸾,如果父亲不行了,能不能帮他救回来。

青鸾从没拒绝过他,这次却摇了摇头。

“我不能干涉人类的生死。”它垂下眼睫,说。


白帝城。

六十三岁的刘备躺在榻上,身上还带着火燎的痕迹,刘禅跪在榻前,听到了他微弱的鼻息。泪珠砸在他干枯的手上,刘禅竟不能相信父亲突然憔悴了这么多。

似是听到身侧的抽泣,刘备疲惫地张开眼睛,牵动嘴角冲他微弱地笑了一下。刘禅听见他嘶哑的嗓音:“阿斗,别怕......”他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整个人如同惊涛骇浪间的孤舟,不止地颤抖。

烛火暗了瞬息。

“阿斗......”他急促地喘息着,费力地抬起一只手,像是想和以前一样捏捏他的肩膀,“汝要待丞相...事之如父。”字音被咳声劈裂。衰残的身体到底是拿不出这么多力气,手臂闷声垂在被子上。

“阿斗,记住,”他的胸膛起伏,眼里的光芒如将灭的火星,一明一暗地挣扎着,“勿以恶小而为之,勿以善小而不为——”

“惟贤惟德,能服於人......”

刘禅惊慌地攥住他枯槁的手,生命的热量正在从上面流失。他泪流满面,嘴唇颤动却说不出一句话,只是无助地盲目地一声声呼喊着他的父亲。

血日沉入地平线下,粘腻的余晖被从树枝草叶上剥去。

黑色的乌鸦凄鸣,天地间拉开浓重的夜色。




十七岁的刘禅在成都继位称帝,大赦天下,改元建兴。

如何当一个好皇帝?他问自己。

夷陵一战烧断了国家的半条命,经济衰退,叛乱四起。

刘禅从没受过什么正儿八经的帝王教育,当真的穿上那身天子衮服临位观朝时,一时竟不知所措。

所幸有丞相。


五年时间,丞相恢复国内生产,平定南方四郡,元气大伤命垂一线的蜀汉居然撑了过来。

四十八岁的诸葛亮班师回朝,上奏北伐。


相父说要北伐?刘禅拿着奏表端详。

那就伐!




悲欢离恨转瞬即逝,时间眨眼就到了延熙二十年。

“陛下!”

那来自天水的将军伏在阶下,刘禅听见他激动而颤抖的声音:“臣姜维愿再领精兵北伐,尽效犬马之劳,望陛下恩准!”

北伐。

刘禅注视着他躬下的脊背,恍然想起十几年前也有一人如此。

两侧官员急忙纷纷站出,你一句我一句说个不停,从以往战绩到国内经济,从魏国军事到边防险要,字字言言皆是阻止之意。姜维默不作声,只是微抬了头,坚毅而湿润的视线穿透殿内空气。

“陛下不可啊!北伐之事需再商议!”不知哪位文官喊了一声。

刘禅不由自主地望向殿门,那里似乎多出一个渐行渐远的孤寂背影,逆着光缆一步步走向他建兴十二年的北伐,最后回来的却是一具沉重冰凉的棺木。

北伐。

他尽力敛了神,平静的心绪终是再次被北伐的砝码压偏,踟蹰不定间奔涌起滚滚雷火,他一挥袖,袍上龙纹翻动,如欲扬尾长吟搅动千里云海,阶下将军的眼角即刻一亮。

刘禅唇间咬出一个字,沉甸甸地砸在殿砖上,顿时訇然作响:

“准。”

眼见姜维眸中熠熠亮光疯涨,他对还在力劝的官员摇了摇手:“众卿,不必再谏。”

北伐。


这夜,青鸾栖在院中梧桐上,修长的翼羽流光溢彩与皎皎月华相融,它垂下弧度优美的脖颈,对树下的皇帝道:“你不该让他去的。”

“你不能否认,他就是在消耗国力,而且甚为频繁。”它补充道。

刘禅抬手拂起一根垂落的翎羽,知道今天朝堂上的争论它都看到了,只是摇了摇头:“我会让他去。”

他在青鸾面前从不称“朕”。

手中的翎羽细腻如丝绸,金饰碧纹似珠翠镶嵌,淡淡的凉意从指尖传到四肢百骸。

“初生牛犊安会怕虎?只是被擒之日才后悔罢了。”青鸾语气仍和缓平柔,倒像是在劝说任性的小孩子。

“虎?你指的是魏吗?”刘禅拧起眉头,语带疑惑。

“不是。”青鸾忽而展翅,点点绿光游离若萤火飞舞,低首至他耳边道:

“是天命。”


景耀六年。

刘禅收到了此时身在沓中的姜维的奏章,言辞恭谨恳切,说钟会欲攻,让他提前以良将把守阳安关口、阴平桥头。

真的还是假的?刘禅望望窗外,风平浪静,午后安宁。

该怎么办呢?

相父生前对他说“亲贤臣,远小人”,可谁是贤臣?谁是小人?

没有人的脸上写着好坏,任何臣子都显得那么毕恭毕敬忠心耿耿。

他支着下巴沉思,晚间黄皓静悄悄地进来,拖长调子叫“陛下”。

“陛下何故作忧虑态?不如饮酒自宽。”黄皓行礼,得到他的允许后才起身,奉上一罐特意寻来的醇香美酒。

刘禅此时却没什么喝酒的兴致,决定拿刚才的事情来问一问他。

黄皓听了,露出一抹古怪的神情,忽而又凑近压低嗓子道:“陛下,我近日向鬼神求卦,所得皆是吉兆,可见陛下洪福保佑,怎么会有敌军来呢?”

是吗?刘禅这么一想,忽然也有点喝酒的意思了,干脆顺手把姜维的奏折往书简下面一压,黄皓连忙拿过杯子来。

去年伯约不是还和黄皓有矛盾来着?最后也没酿成什么大祸;说不定这次也是呢。

再说,哪儿就有那么巧。


姜维于剑阁阻击钟会,这个刘禅是放心的。


噩耗。

邓艾偷渡阴平,精兵良将长驱直入,逼近成都。

宫中乱作一团,人心惶惶。

城中百姓携家带口,四散奔逃,混乱场面根本无法制止。

诸葛瞻奉命拦截敌军,父子皆战死于绵竹。

“陛下!蜀久与吴国交好,不如逃到吴国去啊!”

“休在此妄言!陛下,愚认为南中七郡,阻险不可攻,易以自守,还是到那里去吧!”

人人都在争执,好的坏的计策混杂交乱,嘈然若池中蛙鸣。

他想活着。刘禅突然感到一种强烈的生存的欲望。

“陛下!”茫然无措的他猛然听见一个清楚的声音。循声看去,谯周站在柱下,朗声喊道:“自古已来,无寄他国为天子者也,不可入吴;奔南当早为之计,今大敌以近,无济于事;不如降魏以全身保国,望陛下采纳!”谯周坚定地看着他,四处乱七八糟的议论声渐渐平息。

光禄大夫,刘禅空白的脑海中闪出他的言行,那个上疏劝谏他应该尊奉先帝遗德、直谏他应少造乐宫的人,那个认为北伐穷兵黩武劳财伤民而撰论的人,那个深受后生学者们敬佩的人——

贤臣。

刘禅呼吸一滞,脑子里蹦出这两个字。

投降。然后活下去。思路居然如此顺畅地联通完毕。

既然如此,那就降吧。


风雨飘荡,山河破碎。

社稷于瞬息间不复,季汉轰然坍塌为废土。

刘禅弃了天子的冠冕,灿烂的金色辉光跌进苍茫的大地。

盘踞的汉龙泣然而裂,历史的利刺洞穿了它的心脏。


景耀六年,蜀汉灭亡。




漫长的安乐公生涯里,刘禅也就这么安乐地过着。

一天,青鸾披着夜色归来,羽翼上还沾着凛冽的空气。

“阿斗,”它甩了甩漂亮的尾羽,平静地看着他,“我偶尔遇见了你的大将军,他给你写信了。”

“你说伯约?”刘禅试探着问道。听说他降于钟会,不知是真是假,但既然身为皇帝的他都投降了,自是没有立场去评价下属。

可能以后两人还会见面吧,可惜是在魏国领土内。

“是,你猜他写了什么?”青鸾低头看着他。

“什么?”刘禅无由一阵心悸。

“他写,愿陛下忍数日之辱,臣欲使社稷危而复安,日月幽而复明。”

当啷一声,手中杯子摔在地上,刘禅不敢置信地睁大了眼睛。

寂静中他能听见自己疯狂的心跳,不禁浑身一个战栗。

“信应该是送不到你手里来的,”青鸾评价道,“这倒是个痴心孩子。不过,多少有点顽固了。”语罢,它温柔地啄啄对方的额头。

刘禅使劲闭了闭目,干涩的眼球在眼皮下转动。

记得投降之日,他问青鸾,你觉得我做得对吗?

青鸾宛如慈爱的长辈宽慰做错事情的子孙一样,眸中碧绿的清泓依旧,道,无论你做什么,我都认为是对的,阿斗。

青鸾的温和自始至终,刘禅突然对这样的它感到一丝陌生。

他蹲下身子,颤抖的手捡起地上的杯子,眼里润湿却流不出泪。

当初,刘谌自杀殉国,他却苟活至今。

刘禅啊刘禅,你就那么想活下去吗?他逼问自己。

是。他又不得不承认。

他就是想活下去。


相父死后,他曾长久地站在窗前,凝望院中一处空空的墙角。

有个宦官蹑手蹑脚地进来送东西,离开前却被刘禅叫住。

“陛下。”宦官察觉出他心情不好,一时冷汗涔涔。

“种棵树吧。”刘禅回身,语气平静,伸手指了下那处墙角。

“啊...?”宦官一愣,刘禅看向他。明明是再寻常不过、不含任何威逼的疑问的眼神,君主也不是那残暴不仁之徒,宦官却还是汗毛倒竖,忙声应下。

树即日就种下了,大概是为了彰显皇帝威仪,下人种了棵名贵的楠木。

刘禅经日望着它,心里冒出一个想法:如果他也能和这棵树一样无忧无虑地活着,那该多好。


姜维死了。

刘禅表现得极其平静,仿佛死掉的人跟他毫无瓜葛。

四下无人时,他站在门口眺望群山薄雾,突然就被风沙迷了眼睛。他又不敢哭,只能装着不经意的样子揩去眼角泪滴。

青鸾轻叹一口气,长长的翅尖抚慰般蹭过他的脸颊。

“阿斗,不怪你,天命使然。”

它总是这句话。

并不完全是天命,他是个自私到底的人。刘禅藏在袖下的手狠狠掐了自己一下,旋即泄力地松开。




十年过去,刘禅六十多岁了。

司马昭早就死了,连曹魏都灭亡了,而能陪他到现在的,竟只有青鸾。

永远纯粹轻盈的颜色,永远柔声细语的嗓音。

刘禅居在洛阳的住宅里,看庭叶卷落,云雾开合。

檐下长出一棵小树苗,绿绒绒的惹人心怜,刘禅初次注意到它时,站在那里看了很久。后来不知是什么原因,小苗枯萎了,青鸾想用神力让它活转过来,但刘禅说不用了。

“青鸾,随它去吧。”

他早不再受到当初那么严密的监视,有时候也想是不是连当初那些秘密监视他的人都死了。

一日,他早起推窗,细密无声的雨丝斜进屋中。

下雨了?他伸出一只手去,凉丝丝的小雨落在手心。

相似的天气很容易让他想起以前的事,记得初见司马昭那天,也是这么一个宁和雨天。

悠扬的丝竹弦乐飘荡绕梁,舞女云纱般的长袖掠起甜蜜的风,甘醇酒液晃动于精致器皿中,宫殿中的亮光明如白昼。

“安乐公,颇思蜀否?”

高座上的司马昭看似和蔼地笑着,遥遥对他一举杯。

灯光融在他杯中满溢的酒液里,折出一道银色的浅光。

脑海中现出的,却是赵叔编给他的小猫小狗,是抚摸着长须向他走来的二叔,是三叔带他攀柳折花,是相父细心地整好他凌乱的衣襟,是父亲亮若星火的瞳仁,是母亲端给他温热的甜食,是那些年一切流动的幸福,是焚烟乱火间仅留的清凌凌的水塘。

灯光真的好刺眼啊,他的眼窝都变得酸涩。

凉酒入喉,未至心腹已燥然似火,刘禅仰头,对着那人眼底的阴鸷与怀疑,扬起一个毫不设防的微笑:

“此间乐,不思蜀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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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爹徐骁来了,其他人通通闪开(三)

《鸣龙少年观影体》


看文先看前言,在集合第一篇,不然被创到我不负责。

  

【叮叮叮,半空的视频又开始跳动,众人齐齐抬头。

徐骁,他十岁从军杀人,率领数百铁骑杀出辽东血战天下,灭南部六国屠七十余城,镇压西南蛮夷十六族,他率大军踏灭大楚,威慑北莽,凶威震离阳。他率大军马踏江湖,屠戮无数江湖高手,让一座江湖破碎,他横压天下,天下掌权者无不忌惮,人送绰号阳间人屠。他镇守西北,统御一道十三州,坐下三十万北椋铁骑雄甲天下,誓死效命,麾下诸多谋臣名将忠心不二,他们只认徐骁不认皇权……】

画面上的徐骁骑着高头大马,威风赫赫,身后是庞大的铁骑队伍,金戈铁马之下,北椋铁骑战无不胜,气势如虎,万人臣......

《鸣龙少年观影体》


看文先看前言,在集合第一篇,不然被创到我不负责。

  

【叮叮叮,半空的视频又开始跳动,众人齐齐抬头。

徐骁,他十岁从军杀人,率领数百铁骑杀出辽东血战天下,灭南部六国屠七十余城,镇压西南蛮夷十六族,他率大军踏灭大楚,威慑北莽,凶威震离阳。他率大军马踏江湖,屠戮无数江湖高手,让一座江湖破碎,他横压天下,天下掌权者无不忌惮,人送绰号阳间人屠。他镇守西北,统御一道十三州,坐下三十万北椋铁骑雄甲天下,誓死效命,麾下诸多谋臣名将忠心不二,他们只认徐骁不认皇权……】

画面上的徐骁骑着高头大马,威风赫赫,身后是庞大的铁骑队伍,金戈铁马之下,北椋铁骑战无不胜,气势如虎,万人臣服。他是一个人,却更是一柄屠刀,震慑整个天下,只要他活着,这天下便无人敢造次,哪怕是皇帝也不行,只要他活着,便是天下太平!

“一军灭六国,他是秦始皇吗?”

“历史上有这样一位异姓王吗?”

“历史老师,咱们历史上好像没有过离阳王朝吧?”

“我很肯定地告诉你,没有!”

“难道真的有平行世界?”

“这都有观影空间了,有平行世界是什么很奇怪的事情吗?”

“真酷啊!”

“这才是真男人!”

“有一种看电视剧的感觉。”

“大姐,什么破感觉啊?这不是电视剧啊,他们的武器是开了刃的,他们真的会杀人啊!”

“在他们眼中,我们这些现代人都是草芥!”

“不,有一个人不是草芥。”

“我知道,雷鸣嘛,这个时候能不能不抬扛啊!”

“我现在去抱雷鸣大腿来得及吗?”

“这帮人真的惹不起。”

“那你还不赶快闭嘴!”

“号称人屠啊……救命,他们不会一个不高兴就杀人吧……”

“说不定呢……”

“都说了闭嘴了,你们嘴碎的想死,别拉我一起!”

徐骁对那些人的讨论充耳不闻,他看着视频上自己定格的帅气画像非常满意,满心欢喜对儿子道:“怎么样?爹帅不?厉害不?”

雷鸣看着这个满眼求夸奖的中年男人不自觉笑了,他竖起大拇指,“您最厉害!”

徐骁开怀大笑。

李淳罡掏了掏鼻孔,这不是徐小子以前拿来夸我的词吗?算了,让他徐骁一次吧。

【“他是北椋王徐骁的嫡长子——徐凤年!”黑屏上有人这样问道,“你怕徐骁吗?”

有人这样答:“怕,当然怕,而且怕得要死,而且,这天下人没有人不怕徐骁的。”

问话的声音在继续,“不,有一个人不怕他,那就是他的儿子,徐凤年。不论是江湖还是朝堂,都流传着这样一句话,宁惹徐骁,不惹徐凤年!”

“为什么?”

再没人声回答,取而代之的依然是视频剪辑。

白衣灰纱的世子不由分说地给了对面明显身份不低的男子一巴掌,那人还得忍着不发作,打完人的徐凤年没有丝毫害怕,一点儿也不担心身后的人的报复,他转过身看着江面,声音冷淡:“这就算赔罪了。”

画面一转,又是刚刚被打的男子,他率着一队人马挡在徐凤年面前,准备冲阵。结果被千里迢迢赶来护卫的褚禄山打断。褚禄山没着铠甲也没穿外袍,一跑到徐凤年身边就是要给他擦汗,眼里仿佛就没有其他人的存在。直到对面的人刷存在感,才直接甩刀扔了过去,“你再敢拿手指我家世子试试?”

褚禄山在外人面前残暴,却在徐凤年面前永远伏低做小,撒娇卖萌,徐凤年伸手一指,他就直接手动闭麦,恨不得辞官一路跟随保护世子。

画面再转,是一个雨天。徐凤年撑开伞,露出一个笑来,那个笑,有纯真,却又有残忍,他对挡在他面前的人道:“我今天想要上山看风景,就必须看到!”男装打扮的青鸟横着一杆长枪一马当先,对着那些守卫道:“我家世子要上山,烦请让路!”话落,宁峨眉和青鸟率领凤字营直接撕开了一条道来,徐凤年没给倒在地上呻吟的挡路人施舍过一个眼神,在凤字营的开道之下,一步一步走向山顶。】

“我去,这也太爽了吧。”

“唯我独尊啊!”

“纠正一下,是唯徐凤年独尊。”

“我做梦都不敢做这么爽的!”

“同样都是世子,咋差别那么大呢!那个靖安王世子好憋屈啊。”

“看爹呗!”

“这褚禄山精分吧?”

“好双标一人物。”

“他真的好凶残,也好嚣张。”

“能不能换我来当徐凤年?”

“诶诶诶,对面眼神杀过来了!”

“我错了我错了,我口嗨嘛,徐凤年只能是徐凤年,我不配!”

“徐凤年身边永远簇拥着一堆人。”

“正常嘛,世子出行,可不得多点人保护着。”

“好帅哦!”

“徐凤年真的好贵气。”

“怎么同样一张脸,雷鸣老师就没有那种贵气呢?”

“你先看看雷鸣老师的穿搭吧。”

“也不只是穿搭吧,徐凤年是北椋王拿泼天富贵养出来的天之骄子,金尊玉贵,哪里是我们现代普通家庭能够养出来的?”

雷立洲冷哼道:“搞什么封建主义那一套,雷鸣,你给我过来,离那些人来历不明的人远一点,你别忘了你姓什么?”

有人死命拽着雷立洲的胳膊,希望他闭嘴,好保一条小命,比如雷立洲的学生。

有人用充满敬佩的目光看着雷立洲,对于他这个敢于直面封建霸权的行为佩服至极,比如雷立洲的学生。

更多人则是用看傻子的目光看着他,大哥,你要是不想活了可以,但别连累我们一起啊!

徐骁朝雷立洲假笑道:“你是谁呀?怎么敢和我儿子大呼小叫的?”

雷立洲对于这个和他抢儿子并且杀人如麻的封建权贵异姓王感到非常厌恶,他大声道:“我是雷鸣的父亲雷立洲!”

徐骁不笑了,他掏了掏耳朵,“什么?”

褚禄山接到徐骁的暗示,悄悄提起了刀。

雷鸣一早就感受到了徐骁对雷立洲的敌意,他时刻关注着徐骁等人的一举一动,徐骁的杀意一起,他立马觉察到了。

雷鸣按住了褚禄山蠢蠢欲动的手,走到徐骁面前,替雷立洲挡住了那削骨剔肉般的视线,“他是我的父亲。”

徐骁泄了气,眼眶又开始发酸,“哦。”

雷鸣对这些突然出现的陌生人抱着说不清道不明的亲切感,他见不得徐骁难过的样子,又不知道也没有什么立场去安慰,嘴巴张了几次,最终还是化为一口叹息。

谁知,那难过的人又偏偏过来安慰自己,“我不杀他,你别担心,也不要叹气,不管你是谁的儿子,也不管你认不认我,我徐骁,永远只有你和黄蛮儿这两个儿子。”

徐骁牵着雷鸣的手,把他拉到自己身边,早有管家仆从给他们搬好了椅子,“来,坐,站着多累。”

雷鸣被众人按着坐下了,“黄蛮儿是谁?”

徐龙象大哭,把头直往雷鸣怀里钻,“哥,我是黄蛮儿啊,大名徐龙象,小名黄蛮儿,哥,我真的很想你,很想很想你。”

雷鸣本以为小孩在撒娇闹腾,本以为黄蛮儿会指责“他”忘了他,没想到小孩只是单纯在向他哭诉他对兄长的想念,直到胸前传来微烫的湿意。雷鸣精神恍惚了一下,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被这种直白的,浓烈的亲情所珍爱了,在他母亲去世后,他从未感受到半刻温暖。

雷鸣缓缓拍着徐龙象的后背,声音沙哑,“哥也很想你,很想很想。”

灰绫念.

【狼王中心】 观影体3

‘时间线心世界奇遇结局,灰叔没有醒’ 

‘全青青草原直播体’

‘不喜欢左上角’

这期看图~(因为看动画太麻烦,就当是期番外吧)

“好了,各位都休息好了吧?”念穿着一袭斗篷,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轻声道。

台下的众人应了一声,念打了一个响指,面前出现一个光屏,她用纤细的手指在上面敲打着,很快,屏幕又再次亮了起来……

“这次看图”

[图片]

喜羊羊释然的笑了笑,看着屏幕中两人幸福的样子,不禁心里泛起一股不明所以的酸涩“是灰太狼和红太狼啊。”

“情人节?”虎翼蔑视的瞥了一眼屏幕中的两人,用左手撑着脸颊,低声道。

红太狼欣慰的看着屏幕中的图片笑了笑,自从灰太狼牺牲之后,她彻夜...

‘时间线心世界奇遇结局,灰叔没有醒’ 

‘全青青草原直播体’

‘不喜欢左上角’

这期看图~(因为看动画太麻烦,就当是期番外吧)

“好了,各位都休息好了吧?”念穿着一袭斗篷,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轻声道。

台下的众人应了一声,念打了一个响指,面前出现一个光屏,她用纤细的手指在上面敲打着,很快,屏幕又再次亮了起来……

“这次看图”

喜羊羊释然的笑了笑,看着屏幕中两人幸福的样子,不禁心里泛起一股不明所以的酸涩“是灰太狼和红太狼啊。”

“情人节?”虎翼蔑视的瞥了一眼屏幕中的两人,用左手撑着脸颊,低声道。

红太狼欣慰的看着屏幕中的图片笑了笑,自从灰太狼牺牲之后,她彻夜未眠,守在灰太狼身边,导致眼下乌青重,还有一些皱纹。

“噗……哈哈哈!沸羊羊你,哈哈哈哈哈哈!”懒羊羊看着台上沸羊羊杀马特的造型,不禁拍了拍他的肩膀嘲笑着。

看着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懒羊羊,沸羊羊有一股想锤他的冲动,硬了,拳头硬了“你再多说一句”看着沸羊羊慢慢举起的拳头,懒羊羊只好捂住自己的嘴憋笑。

“话说狼堡守护者喜羊羊是不是也有类似的这个发型?”美羊羊眯了眯眼,看向旁边的喜羊羊。

喜羊羊尴尬的笑了笑,他现在想挖出一个地方钻进去。

虎翼不禁吐槽“这个红披风……呃,太中二了吧?”

算不算情头吧你就说(?

喜羊羊突然一愣,他没想过会把自己和灰太狼放在一起,但是心底还是闪过一丝愉快,笑道:“我真帅~”

“你俩挺情深义重啊,玩神同步是吧?”懒洋洋露出豆豆眼,用瞧不起的眼神看着脸边有些红的喜羊羊。

沸羊羊更是鄙视的看向喜羊羊“哥们你不会……”

喜羊羊也鄙视的看了一眼他,他这什么意思啊?!!

真把自己当成……gay了?

“灰太狼萌的勒,让妈妈亲亲!!!”念激动地喊着,手中拿着平板,使劲的在灰太狼脸上亲。

“灰太狼的妈妈不是……”银太狼吗?美羊羊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

“我是妈妈粉啦!”空间里的众人似懂非懂的应了一声。

球胜狼冰山雪白的脸突然红了几分,确实挺可爱的。

‘该死啊……怎么这么可爱……’

‘侧脸也好萌,灰太狼啊啊啊……’

‘严重拒绝同担’

“是喜羊羊唉!”美羊羊愣了愣,随即说道。

懒羊羊竖起大拇指装模作样的说道:“真帅!哈哈哈。”

“喜羊羊你也有今天!这造型真帅啊!哈哈哈哈哈”沸羊羊也跟着懒羊羊嘲讽似的夸奖着。

而现在喜羊羊脸如黑锅,都能滴墨了,他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拳头青筋暴起,头顶出现一个“井”字。

Md,到时候了我要揍人!

美羊羊捂嘴笑了笑,说道:“灰太狼很可爱嘛。”

“明明就是一个大叔……这么可爱做什么……”虎翼不满的说道,内心却泛起了粉色黏糊糊的泡泡。

‘可爱,喜欢,suki’


星空下的梦想

羊守8观影体(18)

第十八集  慵懒的脖子

“这一次,是你们在脖子部的经历吗?”

“当然,说起来我们在脖子部,那叫一个有惊无险……”

“竟然还有比我还懒的人!”


  “到脖子区了”喜羊羊兴奋地说道,他们终于到达了目的地。


“怎么门开不了?”美羊羊疑惑地问道,她试着推动脖子区的门,却发现它纹丝不动。


“肯定是卡住了,让我来吧”沸羊羊自信地说道,他走上前,用力推开了脖子区的门。


“门开了”沸羊羊喊道,然而,紧接着一大群垃圾掉了出来,把大家都淹没在垃圾堆里。


“怎么这么多的垃圾啊”沸羊羊抱怨道,他没想到门后会有这么多的垃圾。


“我们进去看看”喜羊羊...

第十八集  慵懒的脖子

“这一次,是你们在脖子部的经历吗?”

“当然,说起来我们在脖子部,那叫一个有惊无险……”

“竟然还有比我还懒的人!”


  “到脖子区了”喜羊羊兴奋地说道,他们终于到达了目的地。


“怎么门开不了?”美羊羊疑惑地问道,她试着推动脖子区的门,却发现它纹丝不动。


“肯定是卡住了,让我来吧”沸羊羊自信地说道,他走上前,用力推开了脖子区的门。


“门开了”沸羊羊喊道,然而,紧接着一大群垃圾掉了出来,把大家都淹没在垃圾堆里。


“怎么这么多的垃圾啊”沸羊羊抱怨道,他没想到门后会有这么多的垃圾。


“我们进去看看”喜羊羊提议,他不相信脖子区会如此脏乱。


“这里好乱啊”暖羊羊皱着眉头说道,这个区域的混乱程度超出了她的想象。


“有人在吗”喜羊羊朝着脖子区内部喊道,他希望能找到脖子区的居民。


“这里的人去哪了?”暖羊羊疑惑地问道,她环顾四周,没有发现任何人的踪迹。


“那是什么”暖羊羊突然注意到一个奇怪的物体,正躺在一堆垃圾当中。


“啊,怪物啊”*5小羊们吓得纷纷后退,他们担心那个物体会突然苏醒,对他们造成威胁。


“救命,我好饿,好渴”那个物体突然发出求救声,这让小羊们悬着的心放下了一些。


“好像不是怪物”美羊羊仔细观察了一下,发现那个物体更像是一个虚弱的人。


“那是什么呀”沸羊羊疑惑地问道,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个人会出现在垃圾堆里。


“难道……”喜羊羊似乎想到了什么,他瞪大了眼睛,感到难以置信。

  “什么什么?你们到了脖子部,那里怎么那么乱?”

  “说来话长,你们接着看就知道了!”

喜羊羊:“里面好像有人,我们快救他出来!”

众人:“嗯!”

沸羊羊:“什么东西呀,这是什么呀?”

沸羊羊一边清理垃圾,一边疑惑地问道

沸羊羊:“好脏啊,这里怎么可以挤得下这么多的垃圾啊?”

沸羊羊皱着眉头,捂住鼻子,垃圾的臭味让他有些难以忍受。

喜羊羊:“好了,我们快将这些都运去垃圾站!”

喜羊羊鼓励大家,他明白只有清理掉这些垃圾,才能找到被困在里面的人。

懒羊羊:“加油,努力,加油,努力!”

懒羊羊虽然有些不情愿,但还是跟着大家一起努力清理垃圾。

懒羊羊:“继续推,等一下!不要把我也扔了!”懒羊羊看着大家将垃圾推成一堆,连忙提醒道。

沸羊羊:“这就是脖子区的人吗?”沸羊羊看着眼前这个肥胖大哥、虚弱不堪的人,心中充满了疑问

“水……”随着这个人发出微弱的求救声,小羊们意识到他急需水分补充。

  “我当时清理垃圾的时候卑微极了……”来自沸羊羊的发言

  损友懒羊羊就那么看着他,默默的说了一句

  “棍子!”

  “(´//∀//)”沸羊羊的脸突然通红,太害羞了,这简直就是他的黑历史!

  “什么什么?懒羊羊,你们在说什么?”来自好奇宝宝——兔可爱的询问

  “那时……,ʱªʱªʱª (ᕑᗢᓫ∗)˒”懒羊羊刚说了两个字,又回想当初沸羊羊扭动的样子,哈哈大笑起来

  “懒羊羊!你是不是欠揍?”沸羊羊恨不得将懒羊羊就地处决!怎么办?他太欠揍了!


暖羊羊:“来,快喝。”她温柔地将水递给脖哥,希望他能尽快恢复体力

脖哥:“靠近点,谢谢你们救了我。”他的声音微弱,但充满了感激

美羊羊:“请问你怎么称呼呀?”

美羊羊好奇地问道,她希望了解这个陌生的人的身份。

暖羊羊:“这里为什么会这个样子呀?”暖羊羊环顾四周,担心地问道,她猜想这里可能发生过什么不幸的事情。


脖哥:“说来话长,我叫脖哥,我是负责脖子区运动的。自从总队长失踪后,我也懒得运动了,之后我就一直吃吃吃……”他叹了口气,回忆起那段放纵的时光。

美羊羊:“怎么突然就睡着了?”

美羊羊疑惑地问道,她对脖哥的经历感到不解。


暖羊羊:“脖哥,你快醒醒啊!”暖羊羊见脖哥又要睡着,连忙呼唤他,希望他能保持清醒。


脖哥:“刚才说到哪了,后来我越来越胖,食物也懒得拿,越来越不想动,所以…就饿晕了。”他尴尬地笑了笑,为自己的懒惰而感到有些惭愧。


懒羊羊:“这么好吃的食物,居然懒得吃。”懒羊羊难以置信地说道,他无法理解脖哥的做法。


沸羊羊:“好了,别说了,脖哥他又睡着了。”沸羊羊无奈地看着脖哥,希望他能尽快恢复体力。


美羊羊:“脖哥,醒醒啊,脖子区需要你努力运动才能恢复!”美羊羊急切地喊道,她希望脖哥能够认识到自己的重要性。


暖羊羊:“求求你快动起来吧!”暖羊羊也附和道,她相信脖哥有能力改变现状。


脖哥:“但是…好麻烦啊。”脖哥犹豫着,他还是觉得运动太麻烦了。


喜羊羊:“拜托你了,脖子可是很关键的部位!”喜羊羊恳求道,他希望脖哥能为了大家的健康而努力。


众人:“脖哥,没有你不行啊!”小羊们齐声鼓励道,他们相信脖哥一定能担负起这个重任。


脖哥:“看你们这么诚心。”脖哥感受到小羊们的真诚和期待,他决定尝试一下。


脖哥:“我就尽力试一试吧。”刚说完,眼睛不争气的又闭上了,他实在是太累了。

  “喜羊羊,你们知道他是谁吗?就敢接近他?”

  喜羊羊想了一下

  “emm……,可能是因为那是灰太狼的大脑呀,我相信灰太狼!”

  喜羊羊露出爽朗的笑

  刚说完,小羊们集体低头

  灰太狼,他……

喜羊羊:“脖哥,你怎么不动啊?”

喜羊羊疑惑地问道,他原本以为脖哥会开始努力运动,但现在看来,脖哥似乎并没有这个打算

沸羊羊:“说好的尽力呢,你这不就是换个地方睡吗?”沸羊羊忍不住吐槽道,他对脖哥的懒惰感到无奈

脖哥:“这就是我的动能仪啊,但脖哥因为太胖被卡住了。”

脖哥指着眼前的一台仪器,那是他的动能仪,本来是用来监测和刺激运动量的,但现在他却因为太胖而挤不进去

暖羊羊:“又…又…又睡着了。”暖羊羊无奈地看着脖哥,她发现脖哥总是很容易就进入睡眠状态

沸羊羊:“感觉他好像我们认识的谁啊。”

沸羊羊摸了摸下巴,突然产生了一种熟悉的感觉。

懒羊羊:“像谁啊,我也认识吗?”懒羊羊好奇地问道,他想知道沸羊羊口中的那个谁和自己有什么共同点。


喜羊羊:“我们一定要想办法让脖哥动起来。”

喜羊羊坚定地说道,他明白只有脖哥恢复运动,脖子区才能逐渐恢复往日的活力。


沸羊羊:“只要让脖哥感受到运动的气氛,他自然而然就会想动起来了。”

沸羊羊灵机一动,提出了一个建议。

  “沸羊羊,你说的该不会就是……”

  力将军刚想说出来,就被沸羊羊拽到一边制止了

  “嘘!”

  “沸羊羊?你在干什么?”

  懒羊羊看到沸羊羊突然将力将军拽到一边在说什么悄悄话,至于说什么他才不会在意呢!

沸羊羊:“大家跟我动起来!”沸羊羊开始带领大家做运动,他喊着节拍,试图激发脖哥的运动欲望。

沸羊羊:“1,2,3,4,2,2,3,4。”他把音量加大,希望脖哥能够听到运动的声音。


沸羊羊:“[把音量加大]大家一起来,脖哥好像有反应了!”沸羊羊兴奋地说道,他似乎看到了一丝希望。

“这音乐好催眠呀”脖哥说完,闭上了眼睛


美羊羊:“看来沸羊羊的办法不行啊。”美羊羊看着熟睡中的脖哥,无奈地说道。


懒羊羊:“要对付懒惰的家伙,肯定是要靠最有经验的我出手了!”懒羊羊自信地说道,他觉得自己有办法让脖哥动起来。


众人:“你…为什么?”小羊们疑惑地看着懒羊羊,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有自信。


懒羊羊:“因为没有人比我更懒啊!”懒羊羊得意地说道,他觉得自己的懒惰经验非常丰富。


喜羊羊:“这是值得自豪的事情吗?”喜羊羊无奈地笑了,他觉得懒羊羊的骄傲点有些奇怪。


懒羊羊:“看他全身无力,眼泛泪光,总是自己瘫着表面上是因为懒惰,但实际上是因为内心孤独,害怕社交,我们只要融化他内心的坚冰,走进他的心里就能带着他一起动起来!”懒羊羊分析道,他似乎看穿了脖哥的内心

沸羊羊:“说得头头是道,那么你要怎么做呢?”沸羊羊好奇地问道,他期待懒羊羊能拿出有效的办法

懒羊羊:“看我的吧,脖哥我有好吃的零食,你要尝尝吗?”懒羊羊掏出一包零食,试图吸引脖哥的注意力。

脖哥:“好啊,谢谢你!”脖哥看到了零食,眼睛亮了起来,他开心地接过零食,开始大快朵颐。

暖羊羊:“难道真的成功了吗?”暖羊羊半信半疑地看着这一幕,不确定懒羊羊的方法是否真的有效。

沸羊羊:“既然如此,懒羊羊快让脖哥一起运动啊,懒羊羊!”沸羊羊催促道,他希望懒羊羊能够尽快让脖哥动起来。

结果懒羊羊和脖哥一起睡觉了。

  ……

  “合着你很懒,还很骄傲是不是?”

  懒羊羊自豪的用手指着自己

  “要知道,我可是懒大厨啊!”

  “懒羊羊,你是怎么不经思考就那么说的?”

  “别拽我羊毛!都快要被你拽秃了!”

  “……”

  “不愧是你!”

美羊羊:“到底该怎么办呢?”美羊羊苦恼地看着熟睡中的脖哥,她尝试了各种方法,但都没有成功让脖哥动起来。

喜羊羊:“很少有人能够克制逃生的本能啊。”喜羊羊若有所思地说道,他突然想到了一个点子

沸羊羊:“什么意思啊?”沸羊羊疑惑地问道,他不明白喜羊羊的话是什么意思

喜羊羊:“我们给他制造一点点危险,看看能不能激发他的求生欲,从而让他动起来。”喜羊羊解释道

  】

  “好办法!不愧是喜羊羊!”羊果果毫不吝啬的夸奖了一番喜羊羊

  “师伯过奖了”喜羊羊笑着用手挠羊毛

  “那最后成功了吗?”

  喜羊羊还未回答,就被灰二太太狼抢答了

  “喜羊羊那么聪明[多次被他耍],肯定成功了!”

  “……”

  “不不不,喜羊羊的办法是好,但是还有一个更懒惰的人!”

  “哦~”

  【

暖羊羊:“[剪开空间裂缝]”暖羊羊利用自己的空间剪刀,在空中剪开了一个空间裂缝。


然后小羊们把脖哥扔进空间裂缝,希望他能在面临危险的情况下,激发出运动的本能。


喜羊羊:“脖哥,危险!”喜羊羊试图提醒脖哥,让他意识到自己正处于危险之中。


脖哥:“懒得怕了,还是继续睡吧。”脖哥慵懒地说道,即使面临危险,他似乎仍然不愿意动弹。


众人:“脖哥……”小羊们面面相觑,他们没想到脖哥竟然害怕的时候都能睡着

沸羊羊:“什么人啊,竟然害怕的时候都能睡着。”沸羊羊忍不住吐槽道,他对脖哥的反应感到不可思议

喜羊羊:“这个方法都不行吗……”喜羊羊苦恼地挠了挠头,他觉得有些束手无策。


喜羊羊:“对了,村长!”喜羊羊突然想到了一个人,或许他能有办法让脖哥动起来。

  老慢突然恍然大悟

  “我说你们怎么会突然找上我,原来那个运动区的人连危险都不怕!”

  “我长那么大,头一次见到懒得害怕的人!”

  “me  too”

  现实中——

红太狼:“灰太狼你很快就会恢复正常的。”红太狼安慰着灰太狼,她对灰太狼的恢复充满了信心

慢羊羊:“红太狼快看看我的最新发明!”慢羊羊兴奋地展示自己的新发明,那是一个类似颈圈的仪器

慢羊羊:“它能起到刺激脑部运动神经、疏通经络,活血化瘀的作用。红太狼,你试试吧!”


红太狼:“好舒服呀,整个身体都轻松了不少。谢谢你的发明,我去做饭了。辛苦慢羊羊你照看一下灰太狼。”红太狼感受到了发明的好处,于是转身去准备午餐。


慢羊羊:“好。”慢羊羊答应了红太狼的请求,开始照看灰太狼。


喜羊羊:“村长,你在吗?我们需要你的帮忙!”喜羊羊的声音从仪器里面传了过来,他们遇到了一些困难,需要村长的帮忙。


懒羊羊:“那个负责脖子运动的人太懒了,我的零食全都被他吃了,还是不肯动。”懒羊羊抱怨道,他没想到那个人竟然这么懒惰。


美羊羊:“村长,你有什么办法吗?”美羊羊寻求村长的建议,希望村长能帮他们解决这个问题。


慢羊羊:“我可以尝试在外面刺激一下灰太狼的脖子,看看能不能反过来对运动区产生影响。”

慢羊羊提出了一个建议,他觉得这个方法或许可以帮助那个懒惰的人动起来。


喜羊羊:“村长果然有办法!”喜羊羊对村长的智慧感到钦佩,他相信村长的建议一定会奏效。


慢羊羊:“功率不够啊[将功率加大]动了,终于动了!”慢羊羊将仪器的功率加大,灰太狼的脖子终于动了起来,这让他感到非常兴奋。


慢羊羊:“糟了,遥控器失灵了!快停下呀!”

然而,意外发生了,遥控器突然失灵,导致仪器无法正常停止,这让慢羊羊感到措手不及

“孩子们他们那里刚有问题,老慢就研究出了这等好玩意”刀羊

  刀羊上一秒还在夸奖老慢,下一秒遥控器失灵了

  刀羊:……

  “老刀,你刚才在说什么?”老慢得意的将耳朵往刀羊所在的位置贴,他刚才听到了什么?不确定,让老刀重复一遍!

  美羊羊:“村长那边是不是失败了?”

这时,脖哥动起来了。


沸羊羊:“脖哥真的动起来了!”沸羊羊兴奋地喊道,他没想到脖哥竟然真的被激励起来了。


懒羊羊:“村长成功了!”懒羊羊松了一口气,看来村长的方法确实奏效了。


喜羊羊:“没想到脖哥这么喜欢跳舞啊!”喜羊羊笑着说道,他看到脖哥正开心地手舞足蹈,似乎非常享受运动的感觉。

  刀羊:……

  他到底该夸还是不该夸呢?

  遥控器失灵了,那个负责脖子运动的人横冲直撞!说起来,还要多亏于老慢!

  【

脖哥开始横冲直撞了起来。


暖羊羊:“脖哥,你在干什么呀?”暖羊羊担心地问道,她害怕脖哥会不小心受伤。


美羊羊:“快停下来!”美羊羊朝着脖哥喊道,她希望脖哥能尽快停下来,以免发生意外。


脖哥:“我也想停下来啊!”脖哥无奈地回答道,他发现自己无法控制运动的欲望,这让他感到有些慌张。


喜羊羊:“我们快点阻止他,别让他受伤!”喜羊羊说道,他担心脖哥在横冲直撞中受伤。


暖羊羊:“[剪开空间裂缝]”暖羊羊再次施展空间剪,试图阻止脖哥。


懒羊羊:“让我来!”懒羊羊自告奋勇,准备用自己的方式来阻止脖哥。

结果没拦住

沸羊羊:“我们上!”沸羊羊和其他小羊一起努力,试图阻止脖哥。

躯干部

躯干队长:“吵得我在躯干区都听到了!”躯干队长被他们在楼上吵闹的声音吸引,忍不住吐槽道。

躯干队长:“我刚刚看到的是…流星?”躯干队长疑惑地说道,他觉得自己可能太累了,都出现幻觉了。

躯干队长:“看来我该多休息一会了,都产生幻觉了。”躯干队长决定好好休息一下,让自己的头脑更清醒一些。

老慢看到他的帮倒忙,老脸一红

  他似乎是好心办坏事了?

  “村长,您别那么沮丧!后面脖哥恢复正常了还要多亏您呀!”喜

  “什么什么?你们后面发生了什么?我联系你们的时候,一切都恢复正常了!”老慢

现实中——


慢羊羊:“修好了,遥控器!”慢羊羊兴奋地举起修好的遥控器,他终于成功地将遥控器调整到了合适的功率。


红太狼:“怎么这么吵啊?”红太狼被外面的吵闹声吸引,她从厨房走出来,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红太狼:“慢羊羊,你怎么这么狼狈?”红太狼看着慢羊羊凌乱的头发和沾满灰尘的衣物,忍不住问道。


慢羊羊:“我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是灰太狼弄的。”慢羊羊无奈地笑了笑,他将刚才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了红太狼。

  “我信了!”红太狼

  “这时机恰到好处,好似有人在背后操控一般!”

小羊们那边——


懒羊羊:“脖哥终于消停了!”懒羊羊松了一口气,他终于不用再忍受脖哥的横冲直撞了。


喜羊羊:“可是怎么办呀,我们的办法都失败了。”喜羊羊担忧地说道,他觉得他们没能找到有效的方法来帮助脖哥。


沸羊羊:“你们看!”沸羊羊突然喊道,他似乎发现了什么。


暖羊羊:“脖哥变瘦了!”暖羊羊惊叫道,她发现脖哥的身材发生了明显的变化,整个人都瘦了一圈。


懒羊羊:“脖哥,你怎么突然变瘦了?”懒羊羊好奇地问道,他想知道脖哥身上发生了什么。


脖哥:“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我感觉自己变瘦了,也变强了。”脖哥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他明显感受到了身体的变化。


众人:“太好了!”小羊们欢呼起来,他们为脖哥的变化感到高兴。


脖哥:“谢谢你们,我会振作起来,再次运行脖子区的。”脖哥感激地说道,他决定不辜负大家的期望,努力让脖子区恢复往日的活力。

  “这算不算因祸得福?”

  “(´,,•∀•,,`)”

慢羊羊的声音从上空传来:“孩子们,灰太狼的脖子动了!”


沸羊羊:“太好了!”沸羊羊兴奋地跳了起来,这个好消息让他十分激动。


懒羊羊:“我们终于成功了!”懒羊羊欣慰地说道,他们终于找到了帮助脖哥的方法,这让他感到非常高兴。


喜羊羊:“既然这样,那我们也该走了。”喜羊羊看了看四周,觉得这里的事情已经基本解决,他们应该继续前进,去帮助其他身体部位了。


脖哥:“这里变得乱七八糟了,看来我只能慢慢收拾了。”

脖哥看着地上散落的零食和杂物,感到有些苦恼,他必须花费一些时间来整理。


“那就辛苦你了。”

懒羊羊对脖哥说道,他知道脖哥需要一些时间来处理这些杂乱的东西。


脖哥:“可是我一个人收拾,不知道要收拾到什么时候。”脖哥叹了口气,他觉得自己一个人完成这个任务会非常耗时

脖哥:“如果有人帮帮我就好了。”脖哥希望有人能来帮他一起整理,这样会快很多。


喜羊羊:“好了好了,我们来帮你就是了。”喜羊羊笑着说道,他决定和其他小羊一起帮助脖哥整理。


脖哥:“太好了,谢谢你们!”

懒羊羊:“我们来帮忙,你怎么就不收拾了?”懒羊羊疑惑地看着脖哥,他注意到脖哥突然停了下来,没有继续整理。


脖哥:“因为我要为接下来的运动养精蓄锐。”脖哥笑了笑,解释道,他需要保持精力,以便更好地进行运动

  “太好了,表弟的脖子部恢复了,那么,下一个区域是什么?”

  狼表哥看向小羊们询问着他们

  “既然脖子区恢复了,那么我们的下一个目标就是找到总队长!”

  

  本章字数:6784

  说明 

  现在,我左手用语音输入,右手在奋力的写作业[快开学了,不写不行!]

  我尽力在开学前多更几章,上学阶段没法更,除非是放长假!

  

祁柒

古人看我刷视频 34

  【哪些诗句本来毫不相干,拼在一起却天衣无缝?】

  【小乔初嫁了,使我不得开心颜。】

  〖原句〗

  〖遥想公瑾当年,小乔初嫁了,雄姿英发。——苏轼《念奴娇•赤壁怀古》〗

  〖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李白《梦游天姥吟留别》〗

  【醉翁之意不在酒,其意在沛公也。】

  〖原句〗

  〖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山水之间也。——欧阳修《醉翁亭记》〗

  〖今者项庄拔剑舞,其意常在沛公也。——司马迁《鸿门宴》〗

  【先帝创业未半而骈死于槽枥之间。】

  〖原句〗

  〖先帝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今天下三分,益州疲弊,此诚危急存亡之秋也。——诸葛亮《出师表》〗......

  【哪些诗句本来毫不相干,拼在一起却天衣无缝?】

  【小乔初嫁了,使我不得开心颜。】

  〖原句〗

  〖遥想公瑾当年,小乔初嫁了,雄姿英发。——苏轼《念奴娇•赤壁怀古》〗

  〖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李白《梦游天姥吟留别》〗

  【醉翁之意不在酒,其意在沛公也。】

  〖原句〗

  〖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山水之间也。——欧阳修《醉翁亭记》〗

  〖今者项庄拔剑舞,其意常在沛公也。——司马迁《鸿门宴》〗

  【先帝创业未半而骈死于槽枥之间。】

  〖原句〗

  〖先帝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今天下三分,益州疲弊,此诚危急存亡之秋也。——诸葛亮《出师表》〗

  〖故虽有名马,祗辱于奴隶人之手,骈死于槽枥之间,不以千里称也。——韩愈《马说》〗

  【醒时同交欢,儿女忽成行。】

  〖原句〗

  〖醒时同交欢,醉后各分散。——李白《月下独酌》〗

  〖昔别君未婚,儿女忽成行。——杜甫《赠卫八处士》〗

  【朝辞白帝彩云间,夕贬潮州路八千。】

  〖原句〗

  〖朝辞白帝彩云间,千里江陵一日还。——李白《早发白帝城》〗

  〖一封朝奏九重天,夕贬潮州路八千。——韩愈《左迁至蓝关示侄孙湘》〗

  【有朋自远方来,必先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鞭数十,驱之别院。】

  〖原句〗

  〖故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孟子•告子章句下•第十五节》〗

  〖神定,捉虾蟆,鞭数十,驱之别院。——沈复《童趣》〗

  【一朝选在君王侧,日啖荔枝三百颗。】

  〖原句〗

  〖天生丽质难自弃,一朝选在君王侧。——白居易《长恨歌》〗

  〖日啖荔枝三百颗,不辞长作岭南人。——苏轼《惠州一绝/食荔枝》〗

  【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三顾频烦天下计,拔剑四顾心茫然。】

  〖原句〗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李延年《李延年歌》〗

  〖三顾频烦天下计,两朝开济老臣心。——杜甫《蜀相》〗

  〖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剑四顾心茫然。——李白《行路难》〗

  【仰天大笑出门去,归来倚杖自叹息。】

  〖原句〗

  〖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李白《南陵别儿童入京》〗

  〖唇焦口燥呼不得,归来倚仗自叹息。——杜甫《茅屋为秋风所破歌》〗

  【杨家有女初长成,力拔山兮气盖世。】

  〖原句〗

  〖杨家有女初长成,养在深闺人未识。——白居易《长恨歌》〗

  〖力拔山兮气盖世,时不利兮骓不逝。骓不逝兮可奈何,虞兮虞兮奈若何!——项羽《垓下歌》〗

  【邹忌修八尺有余,而形貌昳丽,是以先帝简拔以遗陛下。】

  〖原句〗

  〖邹忌修八尺有余,而形貌昳丽。——《战国策》〗

  〖侍中、侍郎郭攸之、费祎、董允等,此皆良实,志虑忠纯,是以先帝简拔以遗陛下。——诸葛亮《出师表》〗

  【而今才道当时错,当时只道是寻常。】

  〖原句〗

  〖而今才道当时错,心绪凄迷。——纳兰性德《采桑子》〗

  〖被酒莫惊春睡重,赌书消得泼茶香。当时只道是寻常。——纳兰性德《浣溪沙•谁念西风独自凉》〗

  【莫愁前路无知己,西出阳关无故人。】

  〖原句〗

  〖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高适《别董大》〗

  〖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王维《渭城曲/ 送元二使安西》〗

  【小扣柴扉久不开,一枝红杏出墙来。】

  〖原句〗

  〖应怜屐齿印苍苔,小扣柴扉久不开。——叶绍翁《游园不值》〗

  〖春色满园关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叶绍翁《游园不值》〗

  【无边落木萧萧下,青草池塘处处蛙。】

  〖原句〗

  〖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杜甫《登高》〗

  〖黄梅时节家家雨,青草池塘处处蛙。——赵师秀《约客》〗

  【我寄愁心与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原句〗

  〖我寄愁心与明月,随风直到夜郎西。——李白《闻王昌龄左迁龙标遥有此寄》〗

  〖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杨万里《临安春雨初霁》〗

  【不识庐山真面目,只识弯弓射大雕。

  〖原句〗

  〖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苏轼《题西林壁》〗

  〖一代天骄,成吉思汗,只识弯弓射大雕。——毛泽东《沁园春•雪》〗

  【君问归期未有期,孤山寺北贾亭西。】

  〖原句〗

  〖君问归期未有期,巴山夜雨涨秋池。——李商隐《夜雨寄北》〗

  〖孤山寺北贾亭西,水面初平云脚低。——白居易《钱塘湖春行》〗

  【东风不与周郎便,遍插茱萸少一人。】

  〖原句〗

  〖东风不与周郎便,铜雀春深锁二乔。——杜牧《赤壁》〗

  〖遥知兄弟登高处,遍插茱萸少一人。——王维《九月九日忆山东兄弟》〗

  【安得广厦千万间,使我不得开心颜。】

  〖原句〗

  〖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杜甫《茅屋为秋风所破歌》〗

  〖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李白《梦游天姥吟留别》〗

  【问君能有几多愁?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原句〗

  〖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李煜《虞美人•春花秋月何时了》〗

  〖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李清照《一剪梅•红藕香残玉簟秋》〗

  【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原句〗

  〖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别是一般滋味在心头。——李煜《相见欢》〗

  〖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李煜《虞美人•春花秋月何时了》〗

  【故虽有名马,祗辱于奴隶人之手,骈死于槽枥之间,尔来二十有一年矣。】

  〖原句〗

  〖故虽有名马,祇辱于奴隶人之手,骈死于槽枥之间,不以千里称也。——韩愈《马说》〗

  〖后值倾覆,受任于败军之际,奉命于危难之间,尔来二十有一年矣。——诸葛亮《出师表》〗

  【朕与将军解战袍,芙蓉帐暖度春宵。】

  〖原句〗

  〖太平待诏归来日,朕与先生解战袍。——朱厚熜《送毛伯温》〗

  〖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春宵。——白居易《长恨歌》〗

  【先帝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越明年,政通人和,百废俱兴。】

  〖原句〗

  〖先帝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今天下三分,益州疲弊,此诚危急存亡之秋也。——诸葛亮《出师表》〗

  〖庆历四年春,滕子京谪守巴陵郡。越明年,政通人和,百废具兴,乃重修岳阳楼,增其旧制,刻唐贤今人诗赋于其上,属予作文以记之。——范仲淹《岳阳楼记》〗

  【山寺月中寻桂子,稻花香里说丰年。】

  〖原句〗

  〖山寺月中寻桂子,郡亭枕上看潮头。——白居易《忆江南》〗

  〖稻花香里说丰年,听取蛙声一片。——辛弃疾《西江月》〗

  【洛阳亲友如相问,轻舟已过万重山。】

  〖原句〗

  〖洛阳亲友如相问,一片冰心在玉壶。——王昌龄《芙蓉楼送辛渐》〗

  〖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李白《早发白帝城》〗

  【借问酒家何处有?姑苏城外寒山寺。】

  〖原句〗

  〖借问酒家何处有?牧童遥指杏花村。——杜牧《清明》〗

  〖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张继《枫桥夜泊》〗

  【江州司马青衫湿,宣城太守知不知?】

  〖原句〗

  〖感我此言良久立,却坐促弦弦转急。凄凄不似向前声,满座重闻皆掩泣。座中泣下谁最多?江州司马青衫湿。——白居易《琵琶行》〗

  〖宣城太守知不知,一丈毯,千两丝。——白居易《红线毯》〗

  【今日听君歌一曲,如听仙乐耳暂明。】

  〖原句〗

  〖今日听君歌一曲,暂凭杯酒长精神。——刘禹锡《酬乐天扬州初逢席上见赠》〗

  〖今夜闻君琵琶语,如听仙乐耳暂明。——白居易《琵琶行》〗

  [从前有座山

  山里有座庙

  庙里有个老和尚

  长得真是俏

  俏也不争春

  只把春来报

  带到山花烂漫时

  他把垂柳抱]

  [鲁智深]

  [我去,这和尚多少有点不正经]

  [借问酒家何处有,牧童倒拔垂杨柳]

  [中央电视台以前出过一部名为《大秦岭》的优秀纪录片,主题曲是这样的:

  终南阴岭秀。——唐•祖咏《终南望余雪》

  碧嶂插遥天。——唐太宗李世民•《望终南山》

  愿乘泠风去,

  直出浮云间。——唐•李白《登太白峰》

  秦岭愁回马。——唐•杜甫《阆州奉送二十四舅使自京赴任青城》

  心事两悠然。——唐•白居易《雨夜赠元十八》

  行到水穷处。——唐•王维《终南别业》

  月出孤舟寒。——唐•岑参《陪群公龙冈寺泛舟》

  云横秦岭家何在?——唐•韩愈:《左迁至蓝关示侄孙湘》

  试登秦岭望秦川。——唐•孟浩然:《送新安张少府归秦中(一题作越中送人归秦中)》]

祁柒

古人看我刷视频 31

  【论三国野史有多野?】

  【一】

  【曹丕有一个好友生前很喜欢听驴叫,喜欢到了什么地步呢,听到驴叫都忘了吃饭,果然是有趣的灵魂万里挑一。】

  【于是在他生病过世以后,曹丕为了慰藉好友,竟然带了一群小伙伴去他的坟前学驴叫,整个场面十分和谐,来悼念的人听到这场鸣叫盛宴都动了情,纷纷自行加入其中,这画面之清奇简直不敢想象。】

  【二】

  【华佗是冤死的,曹操问怎么治头疼,华佗说药药切克闹,曹操一听我问你话你还敢唱歌就把他杀了,其实华佗说的是要,要切开脑。】

  【三】

  【汉灵帝十分好淫,他在后宫里随时随地看中了哪个女子长得美艳就拉到床上交欢。为了便于他临幸,这些后宫美......

  【论三国野史有多野?】

  【一】

  【曹丕有一个好友生前很喜欢听驴叫,喜欢到了什么地步呢,听到驴叫都忘了吃饭,果然是有趣的灵魂万里挑一。】

  【于是在他生病过世以后,曹丕为了慰藉好友,竟然带了一群小伙伴去他的坟前学驴叫,整个场面十分和谐,来悼念的人听到这场鸣叫盛宴都动了情,纷纷自行加入其中,这画面之清奇简直不敢想象。】

  【二】

  【华佗是冤死的,曹操问怎么治头疼,华佗说药药切克闹,曹操一听我问你话你还敢唱歌就把他杀了,其实华佗说的是要,要切开脑。】

  【三】

  【汉灵帝十分好淫,他在后宫里随时随地看中了哪个女子长得美艳就拉到床上交欢。为了便于他临幸,这些后宫美艳女子都得穿开裆裤。】

  【中平三年(186年),汉灵帝在西园修建了千间裸游馆。灵帝与众多的姬妾在这里裸体游玩,经常通宵达旦。灵帝又让宫内的内监学鸡叫,在裸游馆北侧修建了一座鸡鸣堂,里面放养许多只鸡。】

  【四】

  【赵云竟是女儿身?】

  【1、有记载赵云眉目清秀,在普遍长须的年代,赵云竟然没有胡须,还长得就像个女的。】

  【2、赵云一直不愿成亲,最后在被迫无奈的结婚后,让妻子守了活寡,最后被妻子用绣花针刺死,儿子也是领养的。】

  【3、刘备一直都让赵云做贴身保镖,赵云陪刘备出生入死许多年,他们之间的关系也不亚于关张二人。但为什么两人一直没有结拜过,有人猜测原因就是赵云是女儿身,古代只有和兄弟结拜的法。】

  【4、长坂坡之战为何曹操命令不准放箭射杀赵云,除英雄相惜以外,是因为曹操发现赵云是女人,怜香惜玉,这才能让赵云成功七进七出救出阿斗。】

  【5、赵云随刘备东吴娶亲,诸葛亮给了赵云个锦囊,为何不用其他东西装?因为锦囊是女人用的,诸葛亮也知道赵云是女人。有人可能会问诸葛亮是不是随手找的布袋罢了,不过古代十分注重礼节和仪式,因为所有的物件都有它身份的象征,按理诸葛亮做事不会如此大意。】

  【五】

  【诸葛亮其实就是汉献帝?】

  【1、生卒年相同之谜。】

  【史书上记载,诸葛亮出生于公元181年,卒于公元234,巧合的是,汉献帝的生卒年也是如此,同年生,同年死,这是佐证诸葛亮是汉献帝的一个原因,当然生卒年一样的人有很多,这个只能是巧合。】

  【2、诸葛亮的卧龙称号暗合其是真龙天子。】

  【龙在中国古代是天子的代称,普通人哪敢自称自己是卧龙呢?只有当时的皇帝汉献帝才有资格这样称呼,那么诸葛亮自称卧龙,其实说明他就是大汉天子汉献帝。】

  【3、刘备对诸葛亮的态度,以及徐庶等人对诸葛亮的推崇。】

  【诸葛亮高卧隆中时,不过只是一个年仅26岁没有什么工作经验的年轻人,而且家中长辈也不在了,作为荆州世家大族的黄承彦为何会把女儿嫁给他?诸葛亮的那些朋友们又为何对诸葛亮那么推崇备至?只能说明诸葛亮的身份不一般。】

  【再结合刘备对诸葛亮的态度,刘备当时已经是天下枭雄了,为何还要屈尊来到这穷乡僻壤见一个没有工作经验的年轻人?还要三顾茅庐,恭恭敬敬的,仿佛臣子见君上一样,与后来对凤雏庞统的态度完全不一样。】

  【当初在许都时,刘备是见过汉献帝的,刘备见到诸葛亮后,才发现原来卧龙就是汉献帝,所以才毕恭毕敬,后来的永安托孤也说明了这一点,刘备说,如果刘禅不重用,那么你就做皇帝吧。】

  【4、空城计退司马懿,骂死王朗。】

  【司马懿本来可以活捉诸葛亮,为何听到诸葛亮的琴声就放弃攻城,因为司马懿听到他弹的是宫中曲子,知道诸葛亮是汉献帝才退走的。】

  【王朗为何会被骂死?因为他面对的不是别人,正是汉献帝啊,所以才会无颜面对汉朝二十四代先帝,羞愧至死。】

  【5、诸葛亮为何至死都要北伐曹魏?】

  【因为诸葛亮兴复汉室就是自己的事情,就是为了复仇,所以才会不顾及蜀汉国力,不遗余力的攻打曹魏。】

  【以上就是网络上瞎扯的诸葛亮是汉献帝的理由,而且为了解释汉献帝是怎样变成诸葛亮的,还臆造了一个狸猫换太子的故事。】

  【这个故事说的是汉献帝成功逃出许都,来到荆州,流落街头成为乞丐,而彼时的诸葛亮因病而死,他的叔叔诸葛玄在荆州街头闲逛时发现了这个和自己侄子年龄差不多的乞丐,于是动了恻隐之心,把他带回家中。】

  【梳洗干净才发现这人气宇轩昂不同一般,细问下才知道这是逃出许都的汉献帝,于是为了隐瞒他的身份,就让他顶替去世的诸葛亮,所以才会有诸葛亮就是汉献帝的由来,而在许都,曹操发现汉献帝不见后,为了掩人耳目,也安排了一个替身假扮,这样这个事情也就没有人知道。】

  【六】

  【为什么刘备临终时,对诸葛亮说:如果阿斗不才,你可以取而代之?】

  【因为阿斗不是刘备的亲儿子啊!】

  【那阿斗是谁的儿子?】

  【是曹操的。】

  【为什么?因为曹操好人妻啊!曹操攻打徐州,刘备逃跑。曹操俘虏了关羽和刘备的老婆甘夫人,正是此时种下了阿斗。】

  【要不然为什么曹操会放关羽去找刘备?你真以为他是看中关羽的义气?不是的,他是为了让甘夫人把还没出生的小阿斗带回去,作为自己的“超级秘密武器”啊!】

  【那刘备知道阿斗的事儿吗?当然知道!后来关羽带着甘夫人回到刘备那里,生阿斗时刘备算了算日子,怀疑阿斗不是亲生的,但因为关系到自己的脸面,而甘夫人又是关羽带回来的,所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长坂坡,他故意留下甘夫人和阿斗,就是为了让她们死的名正言顺,结果赵子龙把他救回来了。这其中,还多半是曹操放水,因为曹操知道阿斗是自己的儿子。】

  【所以,我们现在就知道了另一个问题的答案。为什么赵云武艺高强,而刘备却不重用他?答案:因为他多管闲事,破坏了刘备的计划,长坂坡把阿斗给救了回来!赵云把阿斗救回来,刘备气急了,又不能迁怒赵云,于是把阿斗扔在了地上。后来他一直对赵云耿耿于怀,所以不重用他!】

  【所以,最后一个问题又来了,为什么阿斗那么痛快就投降了曹魏?因为他后来收到了曹操的密信,知道了自己是曹操的儿子~自己本来应该姓曹,现在投降本家,一点心理负担也没有啊!为什么“乐不思蜀”?因为回到家了啊!(呜哈哈~)】

  【最后再次声明,这是野史,博君一笑尔,别当真!】

  [野史不愧是野史!]

在野

阿斗:就要男妈妈!!!

*三国小段子,纯属娱乐

*ooc

        赵云第一次抱阿斗的时候,还是在当阳长坂坡,当时情况太紧急了,赵云把阿斗塞在怀里就跑了。

  一直杀回了刘备身边。

  刘备道:“夫人现在受伤昏迷不醒,无人能照看阿斗,我看这一路上还是你继续抱着阿斗吧!”

  赵云:??

  刘备:“你要不要?你不要我可摔了,我真摔了啊?”

  赵云:“我要我要!”

  赵云接过孩子,这是他第二次抱阿斗,他这才感觉到手足无措起来,刚才还没发现,原来小孩子是这样柔软,这样娇嫩,他抱得小心翼翼。没人看见的时候,他总会生出一...

*三国小段子,纯属娱乐

*ooc

        赵云第一次抱阿斗的时候,还是在当阳长坂坡,当时情况太紧急了,赵云把阿斗塞在怀里就跑了。

  一直杀回了刘备身边。

  刘备道:“夫人现在受伤昏迷不醒,无人能照看阿斗,我看这一路上还是你继续抱着阿斗吧!”

  赵云:??

  刘备:“你要不要?你不要我可摔了,我真摔了啊?”

  赵云:“我要我要!”

  赵云接过孩子,这是他第二次抱阿斗,他这才感觉到手足无措起来,刚才还没发现,原来小孩子是这样柔软,这样娇嫩,他抱得小心翼翼。没人看见的时候,他总会生出一些捏捏阿斗小脸的想法,哪怕是戳一戳,但他还是克制住了,他怕自己手劲大戳疼了小孩。

  后来刘备安顿下来了,给阿斗找了奶娘。一开始挺好,慢慢地阿斗就到了断奶的时候,阿斗断奶的时候闹得厉害,奶娘不给他喂奶,阿斗就哭,奶娘一心疼就老是惯着他,就这样总是断不了奶。

  刘备亲自出马找赵云:“子龙啊,你看阿斗现在老缠着他奶娘,没法断奶,还是你来照看阿斗一段时间吧。”

  赵云:???

  刘备:“你要不要?不要我可摔了,我真摔了啊?”

  赵云:“我要我要!”

  赵云白天要操劳军务,但好在他工作简单,还能抽出空闲看管一下阿斗。到了晚上的时候就要命了,阿斗老是哭,哭累了就睡,睡醒了还哭,一晚上简直把赵云折腾得没人样,老是得哄着小主子。

  这天阿斗估计是白天睡足了,晚上精神抖擞,哭的声音都比寻常都大,赵云只好抱着哄他,阿斗果然一会儿就安静了。

  赵云疲惫地闭了闭眼,可算能睡觉了,谁知刚把阿斗放下,他又醒了,又哭个没完,赵云只好又抱起来接着哄,如此反复,最后累得赵云坐在床上抱着阿斗就睡着了。

  赵云:这就是长坂坡留下的后遗症!

  快天亮的时候,赵云疼醒了,胸口凉嗖嗖一片,还一阵刺痛,他低头一看,阿斗正在怀里嘬他胸,见他醒了还冲他笑。

  赵云整个人几乎处在崩溃边缘:小祖宗这里没有奶啊啊啊!

  阿斗学说话的时候,赵云开心得不得了,每天都教阿斗喊自己。

  “来跟我念——赵叔。”

  “赵——猪……”

  “不是不是,是叔。”

  “猪——”

  “行。”

  照顾孩子很辛苦,但赵云乐在其中,他对阿斗有一种天然的保护欲,不仅是因为阿斗是主他是臣,更是因为阿斗是他七进七出长坂坡,泼了命才救出来的宝贝,所以格外珍视。

  后来阿斗会走了,那天刘备和夫人一起教孩子走路,丞相和另外两兄弟就在旁边看着,赵云也有幸见证。

  阿斗跌跌撞撞地先扑到父母怀里,然后依次抱过丞相、关将军、张将军,最后才扑到赵云怀里,赵云一把抱起阿斗,把他举得高高的,笑得和阿斗一样纯真。

  后来阿斗就不用赵云老看着了,可赵云总是想着阿斗,时常陪着阿斗一起玩。

  甘夫人去世时阿斗还不太懂事,赵云难过之际也暗暗庆幸,后来刘备续娶了孙夫人,赵云被任命掌管内事。对于续娶孙夫人这事,赵云一开始心里还有点不痛快,他总怕孙夫人对小公子不好,有时候看见孙夫人和阿斗互动,他总是紧张地盯着。

  孙夫人被看很不舒服,有天终于忍不住跟刘备说,怀疑赵云对她图谋不轨,总是用异样的眼光看她。

  刘备:“……不用担心,我觉得还是阿斗更吸引他。”

  后来孙夫人走了,阿斗就交给了原来的奶娘照看,赵云就发现不对劲了——这小孩抱怀里怎么一天比一天轻,小脸也蜡黄。

  一查,原来是奶娘偷偷换了阿斗的伙食,把阿斗的饭菜啊点心啊,全都给自己孩子吃了。阿斗的伙食质量就大大降低,他又挑嘴,不得味的饭菜一口也不愿意吃,这才一天比一天瘦。赵云气不打一处来,随即就报告给了刘备,刘备叹了一口气,给奶娘结算了薪资就遣返回乡了。后来陆续又找了几个,阿斗都不喜欢,索性就不再找了,阿斗又无人照管了。

  刘备:“子龙,阿斗——”

  赵云:“我要我要!”

  赵云时常需要外出务公,总是不放心阿斗,曾把阿斗暂时托给丞相照看,回来的时候阿斗眼下多了一圈重重的黑眼圈,赵云大吃一惊,刚想问问丞相,就发现了丞相眼下也有同款黑眼圈。

  诸葛亮疲惫地扯着嘴角,勉强笑道:“子龙,经过我们三天夜不眠不休的努力,小公子已经可以熟背《隆中对》和《出师表》了。”

  赵云:……丞相还是快去睡觉吧。

  熬夜有害身体健康,所以赵云打消了这个把阿斗托给丞相的想法了,等下一次外出务工时,他托付给了云长。

  三日之后他回来,阿斗一切如常,只是整天叫嚷着要骑马。

  “赵叔赵叔,我要骑马。”

  赵云:“小孩子不能骑马,危险。”

  阿斗瘪了瘪嘴,“可是二叔就让骑。”

  几番交谈,赵云才知道,阿斗说的骑马是要骑在他脖子上。

  赵云蹲下,阿斗欢天喜地爬上赵云的背,骑到了脖子上。结果赵云一起身,阿斗就没声音了,安安静静地坐着。

  赵云抓着他的两条小腿,奇怪道:“阿斗,怎么不说话了,不高兴吗?”

  阿斗道:“赵叔,你是不是比二叔矮?”

  赵云:不许提这个!!!

  有一次阿斗骑在赵云脖子上玩,被张飞看见了,张飞笑道:“哎,阿斗,怎么骑你赵叔脖子上了?”

  阿斗:“我在骑马。”

  张飞哈哈大笑,“子龙,你这是什么品种的马啊?”

  赵云勉强微笑,道:“‘汉’血宝马。”

  等下一次务公时,赵云就决定把阿斗托付给张飞,但还有点不放心,于是问阿斗。

  “阿斗,你想不想骑乌骓马?”

  “想!”

  于是赵云就把阿斗托付给张飞了。

  回来后,阿斗意外的正常,甚至也不叫嚷着骑马了。

  直到有一次赵云在屋内小酌,被阿斗看见了,阿斗看看赵云手里的酒杯,突然来了一句:

  “养鱼呢?”

  赵云:……

  “松花江上起波纹儿,谁不干杯谁是儿。”

  赵云:……

  “纯生不生我不生,青岛不倒我不倒。”

  赵云:……

  后来因为赵云的捣乱,张飞三个月没喝上酒。

  


ps:

        曹丕:我能文能武,骑马射箭,写诗赋词,样样精通。

  阿斗:我一岁时就能和赵叔七进七出长坂坡,曹军皆不得近身。

  孙亮:我啥也不会还一身臭脾气但我爹就是喜欢我。

  被摔过的阿斗和有爹生没爹疼的曹丕骂骂咧咧地退出了聊天。

璀璨日落.

[狼王中心] 救赎 11

   设定前言具体请看序章

   原世界所有人观影灰叔的故事

   无拟人向 CP仅限官配 全员友情向

   原著内容略有修改

 ‘’中的文字代表心里话。

   千万别搞混了


   【屏幕上华丽的城堡映入眼帘,下一秒出现的是灰太狼一家在餐桌前的画面,严肃的气氛使得空气也像凝固了似的,让人喘不过来气无法呼吸,一束光透过窗户照射进来,这束光照亮了灰太狼的半边脸,奇怪的是明明曾...

   设定前言具体请看序章

   原世界所有人观影灰叔的故事

   无拟人向 CP仅限官配 全员友情向

   原著内容略有修改

 ‘’中的文字代表心里话。

   千万别搞混了


   【屏幕上华丽的城堡映入眼帘,下一秒出现的是灰太狼一家在餐桌前的画面,严肃的气氛使得空气也像凝固了似的,让人喘不过来气无法呼吸,一束光透过窗户照射进来,这束光照亮了灰太狼的半边脸,奇怪的是明明曾是温暖的像征,此刻却带不来一丝温暖,红太狼母子坐在桌子的另一端小心翼翼的观察着此刻陌生的丈夫/父亲。

   “今天准备的食物都是你们爱吃的,多吃点。”

   “以前的菜都是爸爸做的。”

   “现在爸爸有身份、有地位、还有工人,以后都不需要自己做莱。”

   “可是……”

    灰太狼笑着招呼着红太狼母子吃东西,小灰灰一脸坚定的询问灰太狼,却被灰太狼反驳了回来,见状小灰灰刚想说什么便被灰太狼打断,只见他抬手拍两下。

       下一秒,大门打开狗士兵端着一个盒子进来了,红太狼抬眼看去,盒子里是一个石头大的紫色宝石戒指,明明是以前无比期望得到的东西,此刻真正得到了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红太狼一脸忧虑的看着面前的宝石戒指没有言语。

    “红红,以前的我没有能力,现在我可以每天送一颗这么大的宝石戒指给你,而且还可以不重样啊。”

   灰太狼一脸骄傲的对红太狼诉说着,红太狼低头看着手上那枚宝石戒指,不高兴的诉说出了自己此刻的心情以及对原来的小戒指的思念。

    “以前我不知道……,原来宝石太大,手指会不舒服的,我还是觉得以前的小戒指比较好。”

    红太狼的话音未落,灰太狼沉默的低下了头,他的脸藏在了阴影里让人无法看清,只有身边周围渐渐变冷的气息,使气氛再次陷入僵局。


   屏幕上的低压气氛似乎透过屏幕传到了空间里,使空间的气氛也不约而同的有些低落,小灰灰看着曾经陌生的父亲一脸担忧的询问自己的母亲。

    “妈妈,爸爸这个样子好可怕,我不要这个坏爸爸,我要原来的爸爸。”

   “小灰灰乖,原来的爸爸很快就会回来的,我们一起等他好不好?”

   “嗯,小灰灰,最喜欢原来的爸爸了。”

    红太狼看着害怕的儿子连忙将他抱进怀里安慰,听着自家母亲的话语,小灰灰高兴的点了点头期待着父亲的回归。

     黑太狼看着红太狼明明也是一脸忧伤的样子还强撑着安慰小灰灰时无奈的叹了口气张口安慰儿媳,红太狼听后一脸笑意的摇了摇头。

    “真是苦了你了啊,这臭小子竟然这样对你们,等他回来了,我帮你们教训他。”

   “爸,不是这样的,灰太狼他并不是有心的,而且他对我和小灰灰很好的。”

   “那样最好,要是他敢期负你们,尽管找爷爷,爷爷帮你们出气。”

    “好~爷爷最棒了,小灰灰最喜欢爷爷了。”

    “好,爷爷也最喜欢小灰灰了。”

    黑太狼严肃的诉说着,小灰灰听后高兴的笑了起来回应着,黑太狼看着孙子的可爱模样立马转换了态度,满脸高兴的和小灰灰言语。

    “灰太狼,藏起来的这一面还真深啊。”

    “是啊,如果没有屏幕的出现,我们连灰太狼是狼王都不知道。”

    “喜羊羊他们也是一样,守护者的马甲藏的真深呢。”

    “还不是灰太狼藏得太深,一点马脚都没有,我们怎么可能发现得了。”

   “而且灰太狼平常这么好说话,平易近人,谁能想到是狼族说一不二的狼王陛下。”

     紫太狼书写着手中的笔在记录本上挥舞,下一秒便抬头不可思议的诉说,律太狼点了点头张嘴附和着,凝太狼推了推眼镜看着守护者吃惊的诉说着,壮太狼听后摇了摇头反驳,长太狼听后也认可了他的话。

    “灰太狼平易近人?那为什么和我打的时候,气场这么强,光是眼神就气场十足,吓得我回去整整做了三天的恶梦。”

     虎威满脸泪水的诉说着,众人听后不约而同的撇了撇嘴角,虎翼捂脸表示我不认识他,喜羊羊见状想起了灰太狼选他陪练人盯人战术的时候不由得对虎威的事感同身受,沸羊羊憋笑着对喜羊羊诉说。

   “喜羊羊,灰太狼有这么明显的成果,可少不了你当时的帮助啊。”

   “别说了,说多了都是泪啊。”

     喜羊羊听后直接表示无语,知情人见状纷纷大笑了起来,一点面子都不带给虎威喜羊羊的,烈羊羊见状也不由得笑了。

     “你喜欢宝石戒指,等出去了我带你去买,我的儿媳可不能受委屈。”

   “爸,不用了,小戒指挺好的,又方便又好看,戒指太大手指会不舒服的。”

   “那就多买点小戒指好了,每天换着带不重样,还方便你搭配衣服。”

   “可是这样……”

   “没有可是,就这样说定了,等回去了,我带你们去买戒指,也给我孙子买点好吃的好玩的怎么样啊?”

    “爷爷真好,小灰灰最喜欢爷爷了。”

   狼将军看着突然阴沉下脸色的灰太狼,不由得担忧了起来,羊果果也是一脸紧张,慢羊羊看着阴沉着脸的灰太狼叹了口气担忧的对红太狼夫人诉说着。

     “灰太狼的情绪好像不太对啊。” 

     “哎,红太狼夫人,你和小灰灰不该刺激那时的灰太狼啊。”

     “灰太狼那时被黑暗能量控制,能有自己的意识已经非得不容易了,这时候的他最需要的是安抚,否则黑暗能量会趁虚而入再度加强,从而彻底控制灰太狼的。”

     听着狼将军的话,红太狼想起了之后失控的灰太狼,不由得沉默了,黑太狼见状叹了口气括头继续观影着大屏幕,果不其然,下一秒,屏幕便验证了刚才的猜测。


  【黑暗能量瞬间满溢在灰太狼周围,灰太狼的情绪失控,双手用力的捶在了面前的桌子上,打翻了精心准备的美食。

   “为什么老是说以前……我这么努力,让你们过上王后、王子般的生活,你们怎么还想着以前。”

    灰太狼的话语中压抑着不小的愤怒,小灰灰一脸委屈的站了起来反驳了回去,下一秒,灰太狼的情绪彻底失控,眼眸变为了深红色,巨大的黑暗能量瞬间出现将桌上的美味佳肴震的粉碎也将小灰灰震飞到红太狼怀中。

   “我不想做王子,我只想要回我的英雄爸爸。”

   “什么?!”

    红太狼一脸惊恐的看着面前的灰太狼,小灰灰被吓得流出了眼泪,见那陌生的父亲一步步靠近,吓得他躲在母亲怀里瑟瑟发抖,灰太狼走到母子面前压抑着巨大的愤怒,语气冰冷的质问着。

   “英雄能当饭吃吗?爸爸现在是国王有什么不好?”

   漆黑的眼眶,深红色的眼眸以及周围不断蔓延的黑暗能量,将灰太狼的情绪彻底表达了出来,他现在极其不稳定,为了保护儿子,红太狼努力装作喜欢的样子安抚灰太狼。

   “小灰灰别和爸爸吵,其实这颗宝石也挺漂亮的,我很喜欢。”

  “喜欢就好,儿子,终有一天你会明白,爸爸这么努力,都是为了这个家能过的更好。”

    得到安抚的灰太狼情绪平静了下来,也恢复回了原来的样子,他为小灰灰留下一段话便离开了房间,见灰太狼离开小灰灰抬头泪水布满眼眶委屈巴巴的对母亲询问。

   “我不要这个坏爸爸,我要原来的爸爸。”

  “乖,没事的,小羊哥哥他们一定会把以前的爸爸找回来的。”

  见儿子委屈的样子,红太狼努力要抚慰着他,站在门外的灰太狼将所有的话听进了耳朵,黑暗能量瞬间出现,蔓延在灰太狼周围,灰太狼冰冷的话语仿佛胜权在握,黑暗能量随着他的引导进入了地底也席卷了整个妙狗国,那漆黑的眼眶和深红色的眼眸引得众人一身冷汗。  

  “可惜呀……他们的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想重起封印,别做梦了,小羊们,准备好了吗?狼捉羊的故事,又要开始了。”】


    “灰太狼,他果然还是失控了,你们不该刺激他啊。”芯太狼看着失控了的灰太狼无奈的叹了口气。

     众人也是一脸担忧的看着红太狼母子,虽然知道他们不会有危险且灰太狼不会伤害她们但看到这一幕还是下意识的为他们担忧。

     “还好红太狼反应快,安抚了灰太狼的情绪,不然狠有可能灰太狼这个时间就被黑暗能量完全控制了。”

     羊果果看到灰太狼的情绪恢复了,忙松了一口气,众人也是将悬着的心安了几分,在看到灰太狼邪笑着说最后一句话时,身体不由得斗了斗同情的看向了喜羊羊等人。

     不等喜羊羊等人回话,空间便暂停了观影,随后初源的声音响彻了整个空间。

  ——[观影先暂停一下,我的空间来了一位新的朋友,她会和我们一起观影。]

    “新朋友?会是谁呢?”喜羊羊紧张的看着出现的光门一脸茫然,众人听后也是一脸期待的看着,过了几秒,光门内传出了脚步声,声音由远及近,最后一道灰色的身影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随着光门的消失,一头银白色长发,身穿紫色长袍的女狼静静的站在那里,黑太狼忙冲向她,将她紧紧抱在怀里,泪水湿润了眼眶。

   “阿银,我好想你……”

      众人看着这一幕都愣了神,七大恶狼与红太狼小灰灰也纷纷围了上去,银太狼看着哭泣的丈夫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背,看着围在身边的人有熟悉的有不熟悉的。

     黑太狼平静了一下心情,忙拉过身边的红太狼小灰灰向妻子介绍并向她们往前推了推,银太狼看着面前的两人也是一脸笑容轻拉起红太狼的手轻声说。

   “阿银,这是我们的儿媳妇与孙子,儿媳妇又漂亮又能干,孙子也很可爱,你一定会喜欢她们的。”

  “你好,我叫银太狼,是灰太狼的母亲,很高兴见到你们,虽然你们或许会对我有些陌生,但还是谢谢你们对我儿子的照顾。”

   “不不不,这是应该的,我们也很高兴见到您,小灰灰,这是你爸爸的母亲,你应该叫奶奶才对。”

    红太狼忙拉过身旁的小灰灰笑说着,小灰灰见状高兴的点了点头冲银太狼甜甜的叫了声,银太狼听后也是一脸温柔的摸了摸他的头。

    “奶奶好,我叫小灰灰,奶奶长得真好看。”

   “小灰灰也很可爱啊,来,让奶奶抱抱。”

   银太狠半蹲下向小灰灰张开双手,小灰灰看着自己的母亲,见红太狼笑着点了点头便松开她的手一脸高兴的扑到银太狼怀里。

    “灰太狼的妈妈,真漂亮而且也好温柔啊。”

   “是啊,像是个温柔的姐姐一样。” 

   “而且灰太狼和他妈妈好像啊,难怪灰太狼也是紫色的眼睛,原来是像他妈妈。” 

   “沸羊羊,你还真是笨蛋,灰太狼不像他的妈妈爸爸像谁?”

  “懒羊羊,你说什么?!有本事再说一遍。” 

  “我说的不对吗?”

  “你!!!”

   “好了好了,沸羊羊懒羊羊你们别吵了,灰太狼的妈妈回来了,我们应该为他们高兴才对,就不要吵架了。”

    喜羊羊在一旁忙着劝架,众人到是对新到来的银太狼十分关注,长太狼一脸震惊的看着银太狼。

  “没想到,灰太狼的母亲竟然这么厉害,是科学家也就罢了还这么好看。”

  “灰太狼也是科学家与发明家,估计是随了他的妈妈吧。”

   “灰太狼一家子的颜值都好高啊,难怪灰太狼长的这么好看。”

      …………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诉说着,银太狼抬头看了看四周没有找到想见的身影便出声询问。

   “灰太狼呢?我的孩子在哪?不是说来到这里就能见到我的儿子吗?他在哪?我想见见他。”

   此话一出,空间瞬间安静了下来,银太狼看着这一幕心里不由得担忧了起来,她本就是因为怕连累灰太狼黑太狼才离开的,现在好不容易团聚,她想见见她的孩子。

    “阿银,我告诉你真相,但你一定不要太激动好吗?”

   黑太狼一脸担忧的看着妻子,银太狼见众人一脸无措的样子,轻轻点了点头应了下来,见妻子答应,黑太狼才缓缓向这些年的过往讲出,银太狼一听震惊的差点摔倒在地,还好拳击狼与灰二太太狼扶住了她。

   “不……我的孩子,我……我为了保护你们选择离开……还封锁了你们对我的记忆,我是为了保护你们,可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这么多年……我的儿子竟然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都是我的错,我不该离开的……”

   银太狼的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滚滚划落,黑太狼见状无声的抱住了妻子给她安慰,红太狼小灰灰等人也是一脸担忧,空间的众人就这样静静的看着他们,没有人打扰,这时初源的声音重新出现并在黑太狼旁边安了一个新的位置。

  ——[别伤心了,继续观影吧,也许灰太狼会重新回到你们的身边,你也想亲眼见见他不是吗?]

    银太狼听后看了一眼丈夫便擦干泪水点了点头,跟随丈夫走到位置上并冲喜羊羊等人点了点头,喜羊羊等人见状也回应了一个笑容。


  【画面转变,灰太狼高坐在王位上回忆着曾经一幕幕的屈辱,身旁站着一脸苦涩的红太狼母子以及半跪在灰太狼面前的众多狗士兵印入眼帘。

  “众今往后,我灰太狼再也不是任人驱使的低等狼了。”

   灰太狼笑了,笑的阴森邪恶,明明是曾经无比熟悉的笑声,此刻却让红太狼小灰灰两人不寒而栗,突然一个狗士兵来报告消息。

  “不好了国王,那些小羊快接近封印了。”

   灰太狼邪笑着站起身向前走了几步,双手抬起,黑暗能量瞬间出现蔓延在他的周围,给人一种阴森恐怖的气息。

   “你们以为能成功吗?我还留着最后一手呢。”

  下一秒,黑暗能量瞬间暴发直冲天空,灰太狼也离开了这里,看着丈夫离开的背影,红太狼不禁担忧了起来,灰太狼的笑声响彻了整个宫殿传入了红太狼耳中。

  “灰……太狼……。”

   画面转变,喜羊羊来到了一个巨大的深坑前毫不犹豫的跳了下去,来到了一片花海,刚落地喜羊羊便急忙开始寻找封印。

   “连入口都毁了,不管了,先重起封印再说,封印到底在哪里啊?”

   突然一个蓝色的上面印有奇怪图案的石头吸引了喜羊羊的注意,他连忙跑向封印处,脑子里却全是灰太狼曾经为了保护他而伤痕累累以及他背着自己离开还有他们一起相处的身影。

   “找到了,灰太狼…你等我,我一定会把你带回来的。”

    在喜羊羊快要接近封印时,一道漆黑的闪电从天而降,直直向他冲去还好喜羊羊反应快及时躲避开了,闪电过后一道熟悉的身影和声音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放你们走,已经是我最后的仁慈了,为什么你们偏偏要夺走我现在的一切。”

   是灰太狼,是他的朋友,是他期待从黑暗能量手中夺回的挚友,此时的灰太狼用冰冷到骨子里的眼神以及声音质问着喜羊羊。

  “灰太狼…你只是被黑暗能量蒙蔽了而已,我一定会让你恢复过来的。”】

  

   “灰太狼……我的孩子……妈妈真的好想你啊。”

    银太狼看着影像中的灰太狼流下了泪水,她最后一次见灰太狼是在灰太狼小时候,从消除灰太狼的记忆后银太狼便从灰太狼的世界里消失了,在她的记忆里灰太狼还是个只会哭闹的小孩,可再次见到时,她的孩子长大了,有了自己的家庭朋友还有孩子,那个吵着闹着要她一起玩的孩子成了狼族的王。

    “阿银,别难过,儿子会平安回来的,到时候我们一起好好补偿他好嘛?”

   “是啊,银太狼夫人,灰太狼一定会平安无事的,因为我们一定会把他平安带回来的。”

  “灰太狼这么好,一定会平平安安的回到你们身边的。”

   “没错,灰太狼可是狼族的狼王,那么多次危险他都挺过来了,这次一定也可以的。”

   “没错,灰太狼和喜羊羊一样可是主角,主角可是有主角光环的,所以灰太狼怎么可能会有事。”

   “妈,别担心,我相信灰太狼会回来的,他会平安回来和我们团聚。”

     银太狼看着安慰自己的众人,赶忙擦了擦泪水笑着点了点头,期待的看向了影片,在看到喜羊羊竖定着要把灰太狼带回来时笑了,抬手摸了摸喜羊羊的头。

    “你是叫喜羊羊对吧,谢谢你那么努力保护和照顾灰太狼,我很高兴灰太狼有你这么好的朋友。”

  “没关系,灰太狼是我最好的朋友,他也经常照顾和保护我们的,我们是好朋友当然要永远在一起啊。”

    “守护者队的友谊真让人羡慕啊。”

   “难怪他们叫守护者队。”

   “99号真是太让人心疼了,还好他遇到了喜羊羊他们。”

   “他们的友谊真是可贵。”

   “他们好像是对方的救赎一样,真让人羡慕啊。”

   “真不愧是你啊,灰太狼。”

     …………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诉说着,惹得守护者队个个红了脸,在看到闪电劈下来的时候丽羊羊智羊羊紧张的看向了喜羊羊,喜羊羊见状连忙安慰他们。

    “爸爸妈妈,你们别担心,我不会有事的,而且我也一定会把灰太狼带回来。”

   “儿子,保护别人也要照顾好自己啊,千万不要受伤。”

   “好的,爸爸妈妈,我知道了。”

   “灰太狼这出场方式好帅啊,真不愧是我表弟。”

   “没错没错,灰太狼是真的帅。”

   “99号这衣服和出场方式真不赖啊,不愧是狼王。”

    夜太狼骄傲的夸赞着自家表弟,此话一出众人纷纷认同,就连红太狼银太狼也不由得笑了。

   “帅是帅,看起来不好惹也是真的啊,喜羊羊我真是太同情你了,又要和灰太狼打。”

   “还不是都怪黑暗能量控制了灰太狼,每次都是这样,受伤最重的永远都是他们两个。”

    懒羊羊同情的看向了喜羊羊,沸羊羊气愤的指着屏幕上的黑暗能量吐槽着,众位长辈听后担忧的看着他们。


 【喜羊羊眼神竖定的诉说着,灰太狼听后毫不犹豫召出闪电向喜羊羊打了过去同时反驳了他的话,看着飞向自己的雷电,喜羊羊连忙飞速躲避着,灰太狼狠笑着催促喜羊羊还手。

  “我很清醒,我不需要恢复,喜羊羊,还手啊,我们很久没有像这样战斗了,你终于要出招了。”

  下一秒,喜羊羊使用奇力猛地冲向灰太狼,灰太狼笑得狠列以为喜羊羊要收手,但喜羊羊却只是将灰太狼扑倒,灰太狼就被动看着扑倒自己的喜羊羊出声询问。

   “你就这样还手啊?”

   “我根本找不到和你战斗的理由,灰太狼,你不要再执迷不悟了。”

  “执迷不悟的…是你。”

    灰太狼召出雷电将喜羊羊击飞撞上了石墙,而自己缓缓飞在空中狠笑着反驳喜羊羊的话同时催促着他与自己战斗。

   “你说的那些……简直太可笑了,被我打成这个样子还不还手吗?快还手啊!”

   突然四道封印能量瞬间冲向天空,喜羊羊见状露出了笑容,能量出现就代表着其他人成功重新打开了封印,只要自己成功封印就可以完成了。

  “太好了,大家成功重启封印了。”

   灰太狼看着那四道能量又侧身看了一眼身旁的封印石随后看向喜羊羊,于是便挡在封印石前对喜羊羊说。

   “看来只剩下最后的封印了,怎么样?想重启封印,就要与我战斗。”

   灰太狼率先召出雷电出手,喜羊羊见状连忙飞身躲避,灰太狼不甘示弱抬手便召出更多雷电,喜羊羊只能围着灰太狼转圈。

  ‘大家都等着我,我不能在这里停下。’

   “对不起了。”

   喜羊羊召出奇力瞬间出现在灰太狼身后发动攻击,灰太狼瞬间转身看到出手的喜羊羊战意瞬间被点燃,眼眸瞬间变成了黑红色,抬手便打向喜羊羊,喜羊羊也用奇力出招抵抗。

   “喜羊羊……你终于还手了,等你好久了。”

   下一秒雷霆响彻云霄,风声划破天空,两道自然之力不相上下的扭打在一起,喜羊羊看着被黑暗能量控制的挚友坚定不移的诉说着。

   “灰太狼,我一定会消除你身上的黑暗能量,把你找回来的。”

  “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我了,我不再是一事无成的狼,我乃狼王!!!”

    灰太狼听后抬手召出雷电,强大的雷霆瞬间出现在灰太狼手中形成了杆枪,灰太狼的情绪彻底爆发,将手里的闪电猛地挥向喜羊羊,同时他的声音响彻了整个空间。】


   “这就是喜羊羊灰太狼的真实实力吗?好恐怖的样子。”兔可爱害怕的躺在了鹰傲天的身后,杰帅也是一脸吃惊的看着影像中两人的战斗,就连虎翼与球胜狼也心神不安的看着影像。

    “灰太狼的实力与喜羊羊不相上下啊,我到是有点好奇这场战斗到底谁是赢家了。”

    孤心狼看着影像难得笑出了声,剔博士也赞同的点了点头,芯太狼看着不相上下的两人担忧不已。

    “雷与风都是自然界中数一数二的强大元素,要突然从两者之间选出最强恐怕不是那么容易,只怕当时的情况不简单啊。”

   听着芯太狼的话,众人下意识的看向了当事人之一的喜羊羊,喜羊羊见状只是笑着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事,可只有知情人皓月他们知晓当时的战况并不是那么简单。

    那一句话响彻云霄也响彻了整个空间,那无比熟悉的狼王威压再次袭来,众人不由得习以为常,毕竟吓得多了就习惯了,但还是有些胆子小的动物被吓得瑟瑟发抖。


【面对灰太狼扑面而来的威压喜羊羊迎面而上又和失控了的灰太狼扭打在一起,此时此刻他们曾经的默契使得他们很难分出高低,而喜羊羊却无心与灰太狼争斗一心想开启封印。

   “灰太狼……”

  ‘要想个办法接近封印。’

    突然因打斗而漫天飘落的花瓣吸引了喜羊羊的注意,灰太狼瞬间出现在喜羊羊面前,漆黑色的雷霆游走在他的身旁。

  “还有什么招式快使出来吧。”

   面对他的冷声质问,喜羊羊迅速迎面而上带起一片花瓣雨,他瞬间经过灰太狼身旁从后背将灰太狼困入了一个花瓣旋风中,灰太狼到是不以为然挥手便打散了困扰自己的花瓣雨。

   “这种小把戏对我是没用的。”

   灰太狼侧头发现喜羊羊借助花瓣的存在直冲封印石,喜羊羊眼里是数不尽的坚韧,他决心带回迷失的挚友,不曾想灰太狼突然出现在喜羊羊面前黑暗能量化作巨大的狼爪面对着他,灰太狼狠笑的反驳了喜羊羊的话。

   “只要成功重启封印,一切都要结束了。”

  “结束的是你的英雄之旅”

  “只要这一击成功,就能结束这一切,风之剑。”

  喜羊羊将风化作剑芒向灰太狼发动进攻,两股力量一瞬间难分伯仲,灰太狼吃惊的看着喜羊羊爆发的强大力量。

  “什么……你居然还有这么强大的一招。”

   喜羊羊不多言迅速击破灰太狼的攻击直冲封印石,灰太狼侧头看着喜羊羊一脸不可思议,喜羊羊爆发出如风的速度,毫不停歇的冲向封印石。

   “我竟然……”

  “要快,就差最后一步……到了。”

   面对伸手可触的封印石喜羊羊总算露出了笑容,可天不愿人意巨大的雷霆直冲他而去,是灰太狼出手了,他的披风划破了长空,身旁的雷霆应证了这一点。

      雷霆过后封印石被毁,他也浑身伤痕,艰难爬起他率先在乎的不是自己的伤而是封印石,看着面前被毁的封印石,喜羊羊眼中是无尽的绝望,眼泪夺眶而出,他想起了之前与伙伴们约好要封印黑暗能量带回灰太狼的画面,他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双手声音颤抖的出声。

   “封印……没了……就这样……结束了吗?”

  灰太狼得意的站在喜羊羊面前,笑得那样得意忘形,他抬手召出黑暗能量质问着喜羊羊。

   “大家都说黑暗能量是不好的,可我却不这么认为,你看现在拥有黑暗能量的我,终于打败了喜羊羊你,这是我这辈子最成功的事。”

  “不,我还没有被你打败。”

  喜羊羊听后咬牙握紧了拳头反驳了回去, 他胸口的铃铛由黄色变化成了黑白色,灰太狼听后不以为然。

  “你还在嘴硬,估计你现在……连站起来的力气也没有了吧。”

  “你既然要打……就要……公平公义地打,你要赢……那就要打赢同样拥有黑暗能量的我。”

   喜羊羊在灰太狼的注视下缓缓起身,黑暗能量一点点进入他的体内,突然喜羊羊抓住了灰太狼的手腕冷声反驳着他刚才的话,黑暗能量瞬间吞噬了他曾经湛蓝的眼眸,灰太狼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大变的喜羊羊,喜羊羊松开灰太狼的手一脸战意的下下了战书。

  “什么……”

  “第二回合,现在开始了。”

    

 “不错,不和灰太狼过多纠缠,将心思多放在怎样重启封印上,减少很多不必要的麻烦这点喜羊羊做的很好。”

    羊果果看着喜羊羊将心思重点放在怎样重启封印上而感到心慰,喜羊羊的机智极大的减少了很多麻烦,这点羊果果认为他做的很对。

    “使用花瓣从而阻碍灰太狼的视线这点不错,但缺乏了可行性,灰太狼不会因为这点而分心,喜羊羊你这是在和时间赛跑啊。”

   “当时的情况太紧张了,灰太狼一直在强迫我出手,黑暗能量对灰太狼的控制太深,如果不早点消除灰太狼会有危险的,所以我才想到了这个方法。”

     慢羊羊看着影像中喜羊羊利用花瓣困往灰太狼的样子,理智的分析出了这个办法的利与弊,喜羊羊听后挠了挠不好意思的说出了当时的想法。

   “不,灰太狼不会让你这么轻易得手的,我了解灰太狼,他从小就不是一个轻易放弃的人,既然他要阻碍你打开封印,那就不可能这么轻易就让你得手。”

    黑太狼摇了摇头反驳着,他虽然没有陪伴灰太狼长大,但自家儿子的性格他不会不了解,曾经他多次阻碍灰太狼对于发明的热情都没有成功,自家儿子对于认定的事情的坚持度偏执了不止一星半点,他不会这么轻易就让喜羊羊得手。

     银太狼听着自家丈夫的话心疼的看着影像上正在对打的两个孩子,众人也是将注意力集中在了屏幕上,下一秒,事情果然如黑太狼预料的一样,灰太狼对封印石打动了攻击,看着被毁的封印石和满身伤痕绝望的喜羊羊担忧不已。

     “儿子,你当时竟然受了这么重的伤。”

    “智,将儿子放在青青草原真的安全吗?”

     “喜羊羊……”

     “喜羊羊……你当时没事吧,这个灰太狼下手也太狠了,等他回来,我们替你收拾他。”

     智羊羊看着自家儿子满身伤痕震惊不已,丽羊羊质疑起了青青草原的安全风险程度,沸羊羊生气打算等灰太狼回来了替喜羊羊出气,众人看着喜羊羊受了这么多伤都心疼不已,但喜羊羊只是沉默的摇了摇头。

    “封印石被毁了,灰太狼还能回来吗?”

   “英雄,我的英雄他还能变回来吗?”

   “我们的狼王陛下无法恢复了吗?”

   “灰太狼……我的孩子……”

     …………

    众人看着封印石被毁都担忧的看着被黑暗能量控制的灰太狼,狗国王一脸坚定的反驳了他们的猜想。

    “不,封印石被毁并不代表无法封印黑暗能量,封印石只是一个载体,真正的封印是五颗奇力石也就是守护者们各自得到的奇力,换句话说就是喜羊羊他们本身就是封印。”

   “那是不是代表喜羊羊不是还要和灰太狼打。”

   “总体来说是这样。”

  “喜羊羊,你……”

  “别担心,我不会有事的,而且我不是现在平平安安的站在这里吗?”

   听着狗国王的解释,灰太狼还有救的时候,众人刚想松一口气,沸羊羊的一句话将众人的心再次提了起来,喜羊羊却只是笑着安慰他们。

    “喜羊羊,你怎么可能主动吸收黑暗能量,这太危险了!!!”

  “喜羊羊,你真是太胡来了,你明知道黑暗能量的危害,你还主动碰他。”

  “你竟然愿意为我的儿子做到这个地步!”

  …………

  在看到喜羊羊主动吸收黑暗能量时,众人惊讶不已,而喜羊羊只是沉默的摇了摇头,他不想说话,当时的他吸收黑暗能量本是想救或代替灰太狼的,但最后还是没有成功,众人看着沉默的喜羊羊都知道他是在自责,自责自己没有带回灰太狼,所以都不再言语,那怕是再想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也不愿再去责怪他的冲动或询问他,众人似乎默契的给了喜羊羊安静独处的时他,让他努力调整自己。


 ——未完待续

最近太忙了,忙到没有时间更新,思路也少得可怜,有点想淡圈的前兆,不过还是谢谢你们的喜欢,我会加油坚持的。

    

      

   



   






璀璨日落.

[狼王中心] 救赎 6

    设定前言具体请看序章

    原世界所有人观影灰叔的故事

   无拟人向 CP仅限官配 全员友情向

    原著内容略有修改

  ‘’中的文字代表心里话。

    千万别搞混了


  【画面转变,刚入目便是白雪皑皑的世界,在这雪白的景色中一个洞穴突然出现在了画面上。

   ...

    设定前言具体请看序章

    原世界所有人观影灰叔的故事

   无拟人向 CP仅限官配 全员友情向

    原著内容略有修改

  ‘’中的文字代表心里话。

    千万别搞混了

  

  【画面转变,刚入目便是白雪皑皑的世界,在这雪白的景色中一个洞穴突然出现在了画面上。

   “这里位置比较偏,没那么容易被找到的。”

     画画一转,山洞里有很多人皓月,福来懒羊羊美羊羊都在场,一个雪人模样的人开心的说道。

   “太好了,你们都没事。”

   “寒冰扇坏了,再也不用担心你变成雪人了。”

     一个雪人模样的大叔摸了摸小黑猫的头安慰的说着,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将从人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是灰太狼只见他低着头愧疚的说道。

   “对不起,是我把寒冰扇弄坏了,是我害的大家变不回原来的样子了。”

    一对雪人夫妇听后对视一眼安慰道。

   “没事,我们都己经习惯了,倒是你们还是赶快离开这里吧,留在这里很危险。”

     灰太狼听后下意识的握紧了手,语气坚定的说道。

   “不行,我要把寒冰扇的碎片找出来,修好它。”

    “能修好吗?”

   一个雪人听后发出了疑问,皓月见状向前一步补充道。

   “我可以试试。”

    众人听后开心不己,突然一个雪人失落的说道。

   “可是,现在到处都有士兵啊,我们根本回不去呀?”】


   画面出现的瞬间,喜羊羊便知晓了这是什么时候只见他沉默的低下了头,沸羊羊等人见状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

  

  “那不是你的错,你只是被控制了而已,所以别再自责了。”


   喜羊羊听后点了点头后继续抬头看着大屏幕,黑太狼见状虽然好奇但看到喜羊羊失落的样子也没有说什么。


  “雪人竟然会动还会说话?!”兔可爱看着屏幕上的雪人惊呼出声,皓月听后连忙摇头解释道。


  “他们不是真正的雪人是奇猫国的居民,是被寒冰扇变成雪人的。”


  “猫竟然还可以变成雪人,真是新奇,那寒冰扇的威力还挺大啊。”狼将军盯着屏幕发出了赞美,剔博士听后也好奇的看着大屏幕。


   “那还能变回来吗?”兔可爱小声的询问道。


   “当然可以,只要再用寒冰扇扇一次就可以恢复了。”


    皓月微笑的回答着,听到灰太狼把寒冰扇弄坏的消息,从人吃惊不己懒羊羊见状摸了摸鼻子自信的说道。


  “不用担心,灰太狼可是很厉害的,而且多亏了灰太狼我们才能把奇猫国的居民都变回来的。”


  “这臭小子还真不让人省心。”黑太狼看着屏幕上自家儿子坚定的样子无奈的吐槽着,红太狼见状笑着摸了摸小灰灰的头,眼神温柔的看着大屏幕。


    她知道自己的丈夫一直都是这个样子的,温柔强大又有责任感,她觉得自己能遇到并成为灰太狼的妻子是人生中最幸运的事。


  【灰太狼听后背起了背包就向外跑去,语气坚定的说道。

   “世界上没有我灰太狼进不去的地方,你们就等着我的好消息吧。”

    可刚走出山洞便被从而降的白雪埋住了,众人看到这一幕一脸尴尬,皓月见状转身对众人说道。

   “我们还是去把搜查的士兵全部都引开,让灰太狼收集碎片吧。”

    众人听后齐刷刷的点了点头,画面一转众多猫国士兵正在地毯式搜查,灰太狼伪装成一堆雪小心翼翼的移动。

    可因为视线看不到前方不小心撞到了树发出了声音吸引了士兵的注意,只见士兵迅速包围灰太狼语气严谨的询问道。 

    “你是什么人?”

    躲在雪堆里的灰太狼见状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努力让自己不发出声音,突然一个雪球打断了士兵的搜查。

     转头一看是懒羊羊正在冲他们办鬼脸,猫国士兵见状连忙拿起武器冲了过去,下一秒皓月等人也同样如此,灰太狼见同伴们将士兵都引走了笑着说了谢便转身去找碎片了。】


  “灰太狼真是太幸运了,刚夸下海口便来这一出。”壮太狼努力憋笑发出了赞叹的说话。


    众人见状都无奈的抽了抽嘴角,美羊羊看着屏幕开心的说道。


  “还好皓月的办法有用,不然灰太狼就危险了,皓月真是厉害。”


   “没有啦,我也只是偶然想到的。”皓月听后红着脸谦虚的回应道。


   明日见状开心的摸了摸自家妹妹的头,猫国国王王后也心慰的摸了摸自家女儿的头。

  

   “这个灰太狼还真是让人担心啊”艾美托着脸不紧不慢的吐槽着,旺财等人齐刷刷的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灰太狼在这白雪皑皑的景色下努力寻找着零冰扇碎片,他抬手揉了揉发红的眼角突然前方一个闪光的东西吸引了他的注意,见状他连忙跑上前去捡起碎片开心的说道。

   “太好了,找到了一块,加把劲。”

    将碎片收好后便连忙转身去其他地方寻找,灰太狼慢悠悠的走在雪地上却总是下意识的揉眼睛,此刻他的眼眶己经十分通红,只见他疑惑的说道。

     “是不是找的太久了,眼睛有些不舒服。”

   突然前方一个反光的东西吸引灰太狼的注意,见状他赶忙开心的跑向前去说道。

   “又找到了!”

    不等灰太狼靠近一个熟悉的身影拦住了他的去路,是被控制的喜羊羊,只见他双手叉腰气愤的说道。

    “你还敢回来,飓风刃。”

    说着便要开打,灰太狼见状慌张不己连忙说道。

    “等一下,先让我收好,再见。”

     喜羊羊听后下意识的停下了动作,只见灰太狼迅速捡起他脚边的碎片又迅速回归原位,将寒冰扇碎片小心收好后说了句再见便快步逃走了。

    喜喵喵见状眼神锋利的看着灰太狼的背影暗想道。

   ‘想找回寒冰扇’

   “那是不可能的!”

    话音未落,他便一跃而起对灰太狼发动攻击,灰太狼不想伤害昔日的朋友只能努力闪躲。

     一道道攻击从身边飞过所幸没有伤到灰太狼,看着跑远的灰太狼,喜喵喵使用奇力一个跃步便追了上去。

      “别想跑。”

      “你这样是犯规的。”

     看着喜喵喵使用奇力迅速追上自己的样子,灰太狼当机开囗吐槽道,喜喵喵听后冷笑一声反驳道。

    “有能力不用,那叫傻。”】


    “灰太狼的眼睛这是……”沸羊羊看着屏幕上灰太狼通红的眼角担忧的说道,话还未完便被狼将军,慢羊羊,羊果果三位长辈异口同声的抢答道。


    “是雪盲症!!!”


    “雪盲症?什么是雪盲症啊?”兔可爱满脸疑惑的询问道。


    “雪盲症主要是指大雪天气下外界紫外线较强烈,照射到眼部引起的眼睛紫外线损伤对眼角膜和结膜上皮造成损害引起的炎症,特点是眼睑红肿、结膜充血水肿、有剧烈的异物感和疼痛,症状有怕光、流泪和睁不开眼,发病期间会有视物模糊的情况。”


    慢羊羊推了推眼睛对众人讲解道,黑太狼听后的紧张的说道。


   “那我儿子现在眼睛看不见,不是很危险吗?”黑太狼看着屏幕上的儿子担忧不己,好像自打他进入空间后,他的心就一直悬着没下来过。


    看到屏幕上突然多出的那一抹白色身影,剔博士勾起了嘴角好笑的说道。


   “哦豁,竟然正好遇到了喜羊羊,该说灰太狼的运气是好还是差呢?”


    “这巧合也是厉害了,灰太狼运气不是一般的好。”艾美一手托着脸,一手敲击着扶手悠哉的说道。

  

    喜羊羊看着自己对灰太狼发动攻击的样子默默的低下了头,沸羊羊等人见状拍了拍他肩膀一脸担忧的看着他,喜羊羊见状扬起笑容安抚道。


   “我没事的,你们放心好了,这是很久以前的事情,现在早就过去了,所以别担心啦。”

   

    看到一脸义正言辞反驳灰太狼话语的喜羊羊,众人抽了抽嘴角言道。


    “真不愧是你喜羊羊。”


    而当事人丢脸丢的现在只想找个洞把自己藏起来。


  【灰太狼听后突然来了个急刹,抬起手使用奇力召唤雷电。

    “我也来,雷鸣闪!”

     一道雷电应声而落打在了喜喵喵身边,见状喜喵喵慌了神一不小心从空中掉落,随后立刻起身慌张的反复检查自己有没有受伤。

     确认没有受伤后便冲灰太狼扮鬼脸,那知灰太狼早己逃之夭夭,见状喜喵喵气愤不己连忙使用奇力追了上去。

    “打不中,灰太……灰太狼!!!”

     而另一边的灰太狼情况却并不那么好,他的雪盲症又加重了。

   ‘视线…好模糊…眼睛越来越疼了。’

   此刻灰太狼的眼眶己经通红不己,眼神也有些失焦,但灰太狼依然奋力的跑着,他的目光渐渐变得模糊随后直接变成了一片黑色。

   ‘光好亮…看不清路了。’

   “怎么回事…我看不见了。”

    灰太狼见状慌张不己,下意识的抬手揉着眼睛却因视线的突然消失而被绊倒不小心摔在了雪地上,只见他眼眶通红,眼神失去了焦点,眼角还泛着泪水,趴在雪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长时间的奔跑使他此刻疲惫不堪。

    “累趴了?好机会,抓住你了。”

     喜喵喵趁此机会追了上来,见灰太狼这样以为是灰太狼累趴了便迅速向他冲去,两人被冲击力迫使的在雪地上惯性翻滚,好不容易停了下来,两人都紧紧的抓着背包不放。】

   

    看到喜羊羊那一系列操作,空间瞬间爆发出一阵震耳欲聋的笑声,而某喜当事人表示有地缝吗?让我钻一下躲一会儿。


    而黑太狼不己为然,目光死死的盯着屏幕,屏幕上灰太狼的一举一动都牵扯着他的心,看到灰太狼的视线全部消失后黑太狼下意识的惊呼出声。

   

    “儿子,小心啊!!!”


    这一声呼喊将众人的思绪拉了回来,前一秒还哈哈大笑的众人,此刻都安静不己,狼族的众人聚精会神的看着大屏幕生怕自家狼王陛下出现什么意外。

    

   【  “放手”

        “不放”

      一狼一羊就这样在雪地里扭打在了一起,喜羊羊见状一咬牙想使用奇力,那知灰太狼先一步阻止了他。

    “飓风……”

    “休想!”

     灰太狼立刻起身将喜羊羊控制在身下,无论喜羊羊怎么挣扎,猫尾巴用力的拍在脸上引起的疼痛也没有让灰太狼松开手。

       “放开我。”

       “就算看不见,只要抓住你就够了。”       

        “就凭你,飓风……”

        “雷鸣闪!”

     喜羊羊刚想使用奇力,那知灰太狼抢先一步,几道巨大的雷电劈在了二人的周围,雷电劈过的雪地立刻出现了巨大的裂缝,一直沿伸到二人脚下,灰太狼看不见只能疑惑的说道。

   “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好的声音,怎么突然下沉了?”

    突然的下沉让灰太狼吃惊不己,喜羊羊见状气愤的反驳道。

     “看你干的好事!”

    下一秒,两人直直的掉入了洞穴里,洞穴内灰太狼率先醒了过来,他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发现真的什么也看不到了便慌乱不己。

     “真的什么也看不到了。”

    实然一声熟悉的声音将他的思绪拉了回来,灰太狼听后连忙慌张的询问道。

   “喜羊羊,你在哪啊?”

   “我在你下面呢。”

     灰太狼听后呆愣了一会便立刻闪身慌乱的询问道。

     “喜羊羊,你没有受伤吧?”

   喜羊羊起身却发现自己的脚被石块压在了下面便吃痛的说道。

     “我的脚……”

      “角……?”

    灰太狼听后疑惑不己,向前走了几步却摸到了一个酷似羊角的石头,吓得灰太狼一身冷汗连忙拿起石头对着喜羊羊的脸一阵乱戳。

   “对不起,喜羊羊,我踩到你的角了,我这就给你装回去。”

    喜羊羊见状气愤不己,生气的大吼道。

  “不是这个角,是我的腿都被石头压住了。”】


   众人看着二人扭打在一起的样子,不禁抽了抽嘴角。


   “怎么感觉有点像……”紫太狼小心翼翼的说道,那知话还未完便被黑太狼抢答道。


   “小孩子打架”黑太狼捂脸表示无奈,当事人某喜低头捂脸表示。

   

    ‘……麻了,赶紧毁灭吧!’


   “你们这运气还真是好的没话说。”羊果果看着屏幕上掉入洞穴的二人无奈的吐槽着,喜羊羊听后只能尴尬的笑了笑。


  “哈哈哈,灰太狼这是什么想法,角竟然会掉。”壮太狼捂着肚子哈哈大笑了起来,长太狼见状笑的眼泪掉下来捂着肚子说道。


  “而且灰太狼竟然还想装回去,哈哈哈……”


    空间里一阵欢笑就连冰冷冷的球胜狼都发出了不小的嗤笑,看着屏幕上灰太狼一系列的操作不禁暗想。


   ‘这样的灰太狼怎么又蠢又可爱?’


    黑太狼见状憋笑憋的眼泪都出来了,但他不能笑上面的可是自家儿子,无论如何都不能笑出来,不然自家儿子很没面子,虽然他已经没面子了。


   【灰太狼听后摸索了一会石块,随后又转身摸索了四周找到了一根树枝便开心的说道。

   “找到了,让我帮你把石头撬开吧。”

     说着便向喜羊羊走去,吓得喜羊羊满头大汗连忙闪躲着灰太狼因眼睛看不见的胡乱攻击还气愤的反驳道。

    “不是这边啊,这边是我的头。”

    “那是哪边啊?这边?这边吗?你在那边啊?喜羊羊。”

    看着灰太狼眼眶通红双目无神的眼睛,喜羊羊一下子就了解了之前灰太狼的一系列操作的原因。

     ‘雪盲症?!’

     “现在你听我指挥,往你三点钟方向走过去,然后将树枝插在石头底下。

   “十二点…一点…二点…三点,是这边呀。”

    在喜羊羊的指挥下,灰太狼顺利的将树枝插在了石头底下,喜羊羊的脚终于获得了自由,他看着受伤的脚当机选择让灰太狼呼救。

   “现在我的腿压伤了,动不了,你快点喊人来救我们吧!”

    灰太狼听后没有犹豫便开始大声呼救,可上面原本就松动的冰块树枝因声音的震动开始掉落。

   “好,救命啊……”

    喜羊羊看着掉落的冰块树枝连忙阻止灰太狼说道。

   “别喊了,石头被震下来了。”

     灰太狼听后立刻停止了呼救一把抱起喜羊羊慌张的询问道。

    “往哪躲……”

    “右边,向左跳,右滚三圈。”

     随着两人的默契配合终于躲开了掉落的众多冰块和树枝,幸好二人都没有过多受伤,喜羊羊见状生气的说道。

    “你喊人就不能小点声吗?”

    “那你把我的眼睛复明,我就可以直接带你上去了。”

    灰太狼不服气的反驳着,喜羊羊听后扭过头傲娇的说道。

   “我可没有办法帮你的眼睛复明。”

   “不是你用奇力让我的眼睛看不见东西吗?”

     灰太狼听后疑惑的反问道,喜羊羊听后无奈的解释道。

   “你的眼睛是被雪反射的太阳光长时间照射才看不见的,这是雪盲症,短时间内是没办法恢复的。”

   “那现在怎么办呀?我…我看不到了,你走不了,又不能呼喊救兵,那不就出不去了吗?”

   “还是想一想有什么办法吧!”】


   “灰太狼还真是厉害啊!既使眼睛看不到还要帮助喜羊羊。”艾美满脸有趣的看着屏幕,懒羊羊听后笑着回答道。


   “那当然,在我们之中喜羊羊和灰太狼可是最默契的,有时候连我们都有些羡慕呢。”


   “而且只有在灰太狼面前喜羊羊才能像个小孩子一样发泄自己的小情绪。”美羊羊不甘示弱的补充道。


  “而且他们两个还总是默契的将自己受伤的事藏起来不告诉别人,遇到危险总想着自己承担。”沸羊羊抱臂无奈的吐槽着,暖羊羊听后也补充道。


  “而且二个人还总是受伤,就算是受伤了也会笑着安慰我们说没事。”


  “有吗?我怎么不知道?对不起,我们错了。”喜羊羊挠了挠头疑惑的询问着,一转头便对上了亲友和善的目光吓得喜羊羊连忙认错。


   “这默契真厉害啊!”看着屏幕上二人一同躲避的身影,众人震惊不己喜羊羊的自信指挥和灰太狼的无条件信任刷新了在场所有人的三观。


   “如果没有百分之百的信任是做不到这样的。”狼将军看着屏幕上配合默契的挚友露出了笑容。


  “这臭小子还真是熟练啊。”看着灰太狼习惯性的在危险中抱起喜羊羊躲避的样子,黑太狼无奈的笑出了声。


   “灰太狼,那个时候应该很不安吧,毕竟对于我们狼来说眼睛和耳朵都是十分重要的,如果失去了这两样重要的部位,我们就如同被众多肉食性动物紧盯的草食性动物。”狼将军看着屏幕上慌张不己的灰太狼讲解着,黑太狼听后补充道。


   “我们狼是夜视性动物,眼睛和耳朵是我们在黑暗中发现并锁定目标的重要部位,如果失去了那就和失去生命没什么两样,我儿子当时该有多慌张啊。”


    听到失去视力对身为狼的灰太狼危害有多大时喜羊羊十分愧疚的看着屏幕,下意识的握紧了手,沸羊羊等人见状都担忧的看了他一眼但也没说什么。


   【灰太狼听后低头沉思了一会,突然他高兴的抬起头说道。

      “我想到办法了。”

     下一秒,灰太狼便起身将喜羊羊背了起来神色严肃的说道。

    “你做我的眼睛,我做你的双脚,我们一起上去。”

     喜羊羊听后一脸不信任的样子质疑道。

    “难道,就凭你这体力呀?”

     灰太狼听后立刻来了脾气反驳道。

     “那就试试吧。”

      下一秒,灰太狼快速冲了出去,喜羊羊见状连忙说道。

    “别跑,要撞上石头了,停停……你先站着,让我看看怎么爬。”

     看着山洞口那悬挂着的树藤,喜羊羊瞬间有了坏心思。

   ‘就走右边,到时我就爬树藤上去,把他丢在这里。’

    想着想着便露出了阴险的笑容,抬手指着右手边开心的说道。

      “走右边。”

     灰太狼听后毫不犹豫的转身向右手边走去。

    “听我指令,往上爬,右边有个可以踏的石头。”

    灰太狼听后没有任何怀疑毫不犹豫的选择了照作。

    “左边也有一个石头,” 

     灰太狼听后连忙抬手紧紧抓住了石头,等待喜羊羊的下一步指令。

     “一直往上爬。”

     两人就这样默契的配合着慢悠悠的往上爬,既使手指被锋利的石块划破了皮,指尖通红让他感觉疼痛不已,灰太狼也依旧坚定的选择往上爬。

     “向左爬一点。”

      灰太狼听后又是毫不犹豫的选择相信,喜羊羊见状疑惑的说道。

   “你就……这么相信我吗?”

     灰太狼听后露出了笑容自信的回答道。

   “我们两个现在是一条船上的兄弟,我当然选择相信你。”

   ‘喜羊羊,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当然会毫不犹豫的选择相信你。’

     喜羊羊听后露出了差异的表情,下一秒灰太狼因为手指疼痛出现了失误,差一点摔了下去还好及时平稳了身形。】


   “你做我的眼睛,我做你的双脚吗?还真是令人羡慕的友谊呢。”虎翼看着屏幕微微勾起了嘴角说道。


    喜羊羊看着屏幕上自己与灰太狼的互动露出了笑容,他庆幸自己认识了灰太狼并和他成为了朋友,庆幸他们一起经历了一次又一次的冒险成为了对方不可或缺的最重要的同伴。


     看到屏幕上喜羊羊阴险的想法,众人的目光齐刷刷的落到了空间里的喜羊羊身上,喜羊羊见状尴尬的挠了挠头解释道。


   “那个……我说那不是我,你们信吗?”


   “喜羊羊。”两道无比熟悉的声音响起,喜羊羊听后愣了愣转头便看到了自己思念以久的人,下一秒喜羊羊便快速冲到了两位来人怀里开心的说道。


   “爸爸,妈妈,我好想你们。”


     来人正是喜羊羊的父母智羊羊和丽羊羊,看着怀里哽咽不止的儿子,智羊羊丽羊羊一阵心疼抬手轻轻的抚摸着喜羊羊的头安慰道。


    “对不起,儿子,我们因为工作太久没有回青青草原了。”


    喜羊羊听后连忙懂事的抬手擦去眼角的眼泪笑着说道。


   “没关系,我知道你们忙,我会乖乖听话呆在青青草原的,你们就放心好了。”


     智羊羊听后微笑着摸了摸喜羊羊的头表示安慰,丽羊羊听后看着陌生的空间疑惑的说道。


   “儿子,这里是那里?为什么有这么多人啊?”


    喜羊羊听后连忙向自己的父母解释了前因后果,智羊羊二人听后便带着冰冰羊坐在了喜羊羊身后突然多出来的座位上观影。


   “儿子……”黑太狼看着灰太狼被划伤的手满眼心疼,喜羊羊见状低着头沉默不语,听到灰太狼的心里话后喜羊羊下意识的捏紧了手,智羊羊见状抬手拍了拍自家儿子的肩膀安慰道。


    “儿子,那不是你的错。”


       喜羊羊听后沉默的点了点头继续看着大屏幕,看到二人差点摔下去,在场众人惊出了一身冷汗,在看到二人平安时又下意识的松了一口气。


   “妈妈,爸爸的手受伤了,一定特别疼,小灰灰想去帮爸爸。”


       看到屏幕上自家爸爸的手受伤了,单纯的小灰灰摇着母亲的手担忧的说着,红太狼听后努力扬起笑容安慰道。

  

   “小灰灰乖,你爸爸一定会没事的,我们一起等爸爸回来好吗?”


      小灰灰听后开心的笑了起来激动的说道。


    “好,小灰灰乖乖听话,那爸爸可要快点回来,我想爸爸了。”


      红太狼看着笑的灿烂的儿子轻声说道。


     “妈妈也想你爸爸了。”


   【“你千万要抱紧我呀。”

      “你千万别掉下去啊。”

       说罢灰太狼便继续努力往上爬,喜羊羊一转头便看到了树藤露出了笑容。

     ‘到了,再见了灰太狼,你就困在这里吧。’

      说罢便伸手想去抓树藤却不小心扯到了伤口抓空了,痛呼一声便直直的掉了下去。

     “好痛啊!”

     “喜羊羊!”

       灰太狼见状毫不犹豫的纵身一跃抱住了喜羊羊,两人迅速向下坠落,喜羊羊吃惊的看着抱住自己的灰太狼说道。

    “灰太狼,你……要掉到地上了!”

     灰太狼听后一咬牙将自己转到了下面,双手紧紧护住了怀里的喜羊羊,自己却硬生生的摔在了地上后背疼痛不己,喜羊羊见状连忙说道。

    “你没事吧?”

   灰太狼听后装作没事的样子回复道。

    “没,我…我没事。”

    “你为什么要转到下面去?”

    灰太狼忍着疼痛缓缓起身听到喜羊羊的询问后向他伸出手自信的说道。

     “没为什么,别在意这些了,你以前也帮过我,喜羊羊,我们是朋友不是吗?”

    “灰太狼……我在你后面呢,我跟你才不是朋友,我们只是临时搭档。”

     喜羊羊一脸无奈的说着,灰太狼听后苦笑着说道。

   “好吧,临时搭档,赶紧上来,我们再试一次吧。”

    看到灰太狼满是伤痕的手,喜羊羊愣了几秒便抬手爬上了灰太狼的背后,灰太狼起身后直接向右边走去,喜羊羊见状连忙阻止他说道。

    “右边不好爬,我们还是从左边爬吧。”

     灰太狼听后再次毫不犹豫的选择了相信转身向左边走去。

       “好。”】

   

    “儿子!!!”看到喜羊羊掉下来的画面智羊羊丽羊羊惊呼出声,喜羊羊见状笑着安抚道。


    “爸爸妈妈,我没事的,别担心。”


    “儿子!!!”黑太狼看到灰太狼毫不犹豫的跳下来护住喜羊羊自己却硬生生摔在地上的画面瞬间惊呼出声,气愤的一拳打在了座位扶手上发出了巨大的声响。


     “这个灰太狼还真是傻的可以啊。”孤心狼看着屏幕上灰太狼的这番操作无奈的吐槽着,剔博士听后推了推眼镜无奈的说道。


    “没办法,他就是这样的人,为了保护身边的人命都可以不要的那种。”


     【在两人的默契配合下,终于爬出了山洞两人开心不己激动的手舞足蹈。

    “太好了,终于出来了。”

     二位猫国士兵一脸尴尬的看着激动不已的二人小心翼翼的说道。

    “喜羊羊大人?”

     喜羊羊见状一把推开灰太狼,红着脸轻咳了二声缓解尴尬说道。

    “你们来得正好,快过来,抬我回去。”

      “是。” 

     两位猫国士兵听后连忙扶起喜羊羊并给他披上了衣服,其中一个猫国士兵见状指着灰太狼询问道。

    “那这只狼要怎么处理呢?”

     喜羊羊看着面前的灰太狼回想起了二人互相配合爬出山洞的场景便小声的对猫国士兵说着什么,猫国士兵听后连忙拿来了一个小瓶子。

    “灰太狼。”

    “怎么了?”

     “接着。”

      喜羊羊将瓶子扔到了灰太狼的背包上,灰太狼感受到后拿起瓶子疑惑的说道。

    “这是……?”

    “这个人情我还给你了,现在我公事公办,把碎片交出来。”

    灰太狼听后连忙后退了几步,护紧怀里的背包反驳道。

    “不,我是不会把碎片交给你的。”

    “灰太狼。”

      喜羊羊见状便让猫国士兵去抢回来,危机时刻懒羊羊他们来到了这里,喜羊羊听后看了眼受伤的脚又看了眼灰太狼选择了撤退。

    “先撤退。”

      懒羊羊等人见状连忙跑到灰太狼身边担忧的询问道。

    “灰太狼,你没事吧?”

     灰太狼听到是熟悉的声音后抬手揉了揉眼睛说道。

    “我没事。”

     皓月见状抬手在灰太狼面前晃了晃,见灰太狼没有反应便慌张的询问道。

    “你的眼睛怎么了?”

     “是雪盲症,我看不到东西了。”

      “这可怎么办啊?”

       懒羊羊担忧的询问着,皓月听后连忙安慰道。

    “别急,这是可以治好的。”

     “我们先离开这里吧!”

      “灰太狼,这包包上的是什么?”

     “这是……是治疗雪盲症的药水,是谁给你的?”

      “这是喜羊羊给我的……”

       说完便沉沉的睡了过去,屏幕也黑了下来。】

   

    “太好了,他们终于出来了。”豹姐看着爬出山洞的二人开心的说着,众人见状也为二人感到高兴。


   “喜羊羊你分的还真清楚啊。”沸羊羊指着屏幕上要公事公办的喜羊羊憋笑的吐槽着,喜羊羊听后捂脸表示那不是我。


    “还好我们来得及时,不然灰太狼就危险了。”美羊羊看着及时来到的自己和同伴下意识的松了一口气。


  “不愧是我们就是厉害哈哈哈……”懒羊羊看着屏幕上自己帅气救场的模样哈哈大笑起来,众人见状满脸无奈的看着他。


    “屏幕怎么黑了,我儿子最后到底怎么样了?”看到灰太狼昏迷屏幕画面消失黑太狼焦急的询问道。


   “别担心,黑太狼前辈,灰太狼不会有事的。”喜羊羊笑着安抚着黑太狼的情绪,看到他们坚定的眼神黑太狼无奈的叹了口气平静了下来。


    

——未完待续

那位读者朋友投稿的旧友合作请签收哦。

下面有几个思路请各位读者选择哦。

          1.失落的皇冠

          2.蛇年控制器

          3.黑暗的他

          4.微妙关系

          5.父子

  五个选项中选择其中一个

  那个选择的人多写哪个!

  时间截止到星期四晚上!!!

    




  

慕然

【喜灰中心】(无喜灰/观影体)浪花彼岸 11

  前言:


①此文纯属有感而发


②由于此世界在喜灰平行时空,并且喜灰二人在那个世界并不存在,所以人物性格会有点ooc


③如果存在错别字,建议,投稿,可以在下方评论


  设定:


①智丽二人在外太空收养了冰冰羊,丽羊羊未怀孕


②黑太狼由于妻子过世,未有子嗣,并且黑太狼未过世

③本文无CP,不过友情向的糖还是很多的,各位可以在本文中磕糖


  由于这个时空没有喜羊羊,灰太狼所以狼羊没和平共处

  注意,因为时空不同,所以小羊们的性格有所改变


  时间线:


    狼将军进攻羊...

  前言:


①此文纯属有感而发


②由于此世界在喜灰平行时空,并且喜灰二人在那个世界并不存在,所以人物性格会有点ooc


③如果存在错别字,建议,投稿,可以在下方评论


  设定:


①智丽二人在外太空收养了冰冰羊,丽羊羊未怀孕


②黑太狼由于妻子过世,未有子嗣,并且黑太狼未过世

③本文无CP,不过友情向的糖还是很多的,各位可以在本文中磕糖


  由于这个时空没有喜羊羊,灰太狼所以狼羊没和平共处

  注意,因为时空不同,所以小羊们的性格有所改变


  时间线:


    狼将军进攻羊村,羊村启动保护罩,但保护罩濒临破碎,羊村微在旦夕。


  草原篮球杯已举办完毕,以沸羊羊为队长带领守护者队,夺得亚军,未能战胜冠军狼队。

  (队内小前锋与四羊不熟)

  

  今日观影:筐出未来


[屏幕刚开始就是虎翼奔跑的画面

  

  但他似乎太急了,差一点就摔倒,不过反应能力使他双手双脚并用

  

  路上的行人很多,他尽自己最大的可能从人的身旁越过

  

  “你怎么也逃啊?”喜羊羊从后边追了上来,边跑边对虎翼说

  

  “关你什么事?”虎翼没好气的回答]

  

  “……”

  

  “……”

  

  都这时候了,还有心情拌嘴,该说不愧是他俩吗?

  

  “……为什么还有背景音乐呀?是让我们看的时候还热血沸腾吗…?”

  

  “噗……对不起,对不起,不是故意笑的,但是虎翼他……”

  

  “双手双脚并用也真是难为他了”

  

  [前方是一个很高层的台阶,阶梯大概有几十个

  

  一虎一羊拼命的跑上台阶

  

  不过惊人的是,后边追着的人直接用摩托上去了,速度快的不是一点半点

  

  “别跑!”边骑车还边喊,惹的旁边下楼梯的行人也纷纷往这边看]

  

  “太赖皮了吧?!”

  

  “还能这样吗?动作好危险……”

  

  “虽然他们是追的,但是如果掉下来就要死透透了吧……”

  

  “该不该说这些人胆子真大呢?”

  

  [然后画面转到一位正在台阶顶层的老奶奶,她被吓得尖叫

  

  连手中篮子里的苹果也顺着楼梯跌落

  

  不过正好被喜羊羊和虎翼二‘人’接住,速度快的如一阵风,将正在跌落的苹果拾起

  

  画面出现一双手,将老奶奶扶到正确位置上,另一双则是将包挂在他的手上]

  

  “……他们俩是会动的,该说不愧是这俩人吗?跑的同时还给人家拾苹果?”

  

  “话说那个扶人的手是喜羊羊的吧?还有那个给老奶奶挎包的是虎翼吧?”

  

  “这两双手真的好明显,很容易分辨出谁是谁吧”

  

  “感觉配合的很默契……”

  

  [然后喜羊羊贴心的将老奶奶正在喊叫的嘴巴给合上(?)

  

  还拍了拍她的头,边拍边说

  “别怕,没事啊”声音温柔的如滴水

  

  然后朝虎翼的方向追去]

  

  “喜羊羊,他真的我哭死”

  

  “他甚至在安慰老奶奶说没事”

  

  “救命,我也想被喜羊羊摸头”

  

  这边懒羊羊已经开始羡慕了,一双眼睛水汪汪的盯着

  满脸似乎都写满着我也想被摸头

  

  连坐在他一旁的灰二太太狼都有点懵

  ‘这只羊的脑袋怕不是傻了吧?’

  

  ‘以后还是不抓它了吧……吃了它怕不是会变傻……’

  

  [这边正在追赶的人的车才缓缓的上来,细看才知道原来是双腿拼命的爬上来的

  

  好嘛,白担心了……

  

  这边的二人组已经开始下楼梯了,虎翼是顺着台阶边的扶手滑下来的

  

  而喜羊羊则是选择了安全一点的方法——跑下去

  

  虎翼落地直接跳向前方的石墩,然后在石墩上发力,跳上了对面的货车顶部

  

  然后落地翻滚,径直的往前跑]

  

  

  “……我的天,太快了吧?”

  

  “啊?啊?就这样滑下来吗?我也想这样子下楼的,可是每一次都有点惊悚”

  

  “救命,他是怎么跳上那个车的呀?他就这样,然后这样就上去了??!”

  

  “我去,直接一个落地接翻滚吗?动作太丝滑了……”

  

  “我就只是眨了一下眼……他就这么咻的一下过去了?”

  

  而这边的当事人虎翼已经被队友问了个遍

  

  “喂喂喂喂!这一招怎么学的?我也想学,就是这个从楼梯上咻的一下滑下来!”

  

  “虎翼你小子还是有点本事的嘛!”当然,也有傲娇鬼这样夸人……

  

  “呵呵……”对此,虎翼只能尴尬的笑笑……都是被老爸逼出来的呀……

  说多了都是泪

  

  

  [货车这边的工作人员正在往下拉货,此时的喜羊羊也跟上了虎翼的步伐

  

  他直接从三层高的箱子上跃了过去

  

  成功的把旁边的工作人员给惊呆了]

  

  “刚刚虎翼直接跳上车顶,我就不说了,但是你现在跟我说小羊也跳的嫩高?”

  

  “他们都不把我们当动物……”

  

  “旁边的兔子运输员才是真正的动物吧……这简直就是演绎我本人的震惊好吧”

  

  “怎么一个两个都这样?直接咻的一下就跳过去了?”

  

  “救命呀,怎么跳这么高的……教教我!”

  

  

  [后边的那群车队还在继续的向前追着,车子的尾流掀起一大片的灰尘

  

  然后是转弯没有转过来的人跌落在地

  

  一个正在马桶箱里蹬着腿,另一个迅速爬起来骑上车向前追着]

  

  

  “这些追着的人真是辛苦了……”

  

  “我认为他们也没有想到这两人这么能跑……”

  

  “真的,他俩这跑的跳的太快了,没看到车子都追不上吗?”

  

  “那边还有一个哥们正在垃圾箱里扑棱腿呢……”

  

  “先为他默哀一秒钟,剩下59秒用来笑吧……”

  

  

  [画面转向一虎一羊,他们还在拼命的向前跑,旁边是一个橙色长发的女生正在吃饭

  

  后边的一阵车子追过来,掀起一阵风然后就将那位女生的头发给吹跑了……

  

  露出了那光滑而又明亮的头……

  

  假发则是刮到了一旁另一个企鹅头上

  

  好笑的是,企鹅手上正拿着殖发大酬宾,1.5折的广告牌]

  

  “……救命……那个假发说我谢谢你”

  

  “真的没有人注意到那个广告牌吗?笑死我了,顾客就在他旁边吃饭……”

  

  “是我都得去找精神损失费了”

  

  “那个企鹅兄怎么就没有跳起来说我真谢谢你?”

  

  [然后是虎翼两手抓着不知道什么玩意儿的东西荡了过来

  

  然后双脚踩向墙壁借力转过身,甚至踩了路过的行人一脚,然后落入地面

  

  而喜羊羊在地上跑着转入小巷时,还借力在墙上抓了一把顺便还壁咚了一位正在走路的狐狸

  

  画面变成了狐狸的后面视角,映入眼帘的是喜羊羊的脸]

  

  “……我也想被喜羊羊壁咚”

  

  “我的天……快点把虎翼抓过去比赛呀!这个敏捷度!”

  

  “那个行人说我就当时愣了一下,然后就被踩了一脚……”

  

  “好像魂穿那只狐狸!如果站在他的视角,我不知道喜羊羊有多帅!”

  

  “略带英气的少年脸!妈妈,我恋爱了!”

  

  “抵挡不了帅脸攻击……”

  

  众人进入了花痴状态,当然只是对部分人而言,还有的则是更关注剧情发展的

  

  “哇哦,这个弹跳高度,这个旋转角度!”兔可爱星星眼盯着大屏幕

  

  “这么跑还是得小心一下的”暖羊羊略带关心的说

  

  

  [被喜羊羊壁咚的那只狐狸一脸心动的感觉

  

  然后是一家超市门口,一只小动物舔着手中的冰淇淋出来,而外边是虎翼正在跑

  

  正在喜羊羊和虎翼都跑过去时,那个小朋友他出来了然后成功的被后边追赶的众人顺走了冰淇淋

  

  他一脸疑惑,然后画面转向一只豹子,这不就是刚刚挑衅喜羊羊的人吗?

  此时,他的手中正拿着刚刚小朋友的冰淇淋]

  

  “那只狐狸的表情正在演绎着我本人!”

  

  “该说不说我以为虎翼会和小朋友撞上呢……”

  

  “结果并没有是吧?反而是被那只豹子拿走了”

  

  “看小朋友那疑惑的眼神,怎么还能抢人家的冰淇淋呢?!”

  

  “太可恶了!”

  

————

  不写了,不写了,写不下去了

  剩下的下次再说吧

  不是很想写吵架片段,想要跳一下,这边怕引起共愤,所以就提前说了……

  (●—●)

姜丝土豆

维禅

  刘禅和姜维在一起后迎来的第一个生日,是他们两个自己过的。

  吹蜡烛时,刘禅和往年一样许愿:“希望我能回到童年!”

  姜维略微诧异:“为什么?”

  刘禅仿佛有了什么重大发现:“……我居然没和你讲过?”做个令人满意的小孩很简单,只要吃饭香一点,大人面前乖一点,你就是最好的小孩。刘禅小时候尤其听话可爱,周围的人对他无比疼爱,整个童年可谓是无忧无虑,春风得意。

  

  刘禅兴高采烈翻出一大堆照片,挨个展示给姜维:“这是赵叔抱着我去游湖,还有张叔……”

  

  姜维默不作声,抚摸着刘禅的相片。他年纪轻轻却极受刘备和诸葛亮看重,很多人以为他和刘禅从小关系匪浅。但其实他二十多岁才...

  刘禅和姜维在一起后迎来的第一个生日,是他们两个自己过的。

  吹蜡烛时,刘禅和往年一样许愿:“希望我能回到童年!”

  姜维略微诧异:“为什么?”

  刘禅仿佛有了什么重大发现:“……我居然没和你讲过?”做个令人满意的小孩很简单,只要吃饭香一点,大人面前乖一点,你就是最好的小孩。刘禅小时候尤其听话可爱,周围的人对他无比疼爱,整个童年可谓是无忧无虑,春风得意。

  

  刘禅兴高采烈翻出一大堆照片,挨个展示给姜维:“这是赵叔抱着我去游湖,还有张叔……”

  

  姜维默不作声,抚摸着刘禅的相片。他年纪轻轻却极受刘备和诸葛亮看重,很多人以为他和刘禅从小关系匪浅。但其实他二十多岁才认识刘禅,甚至之前还在敌对公司工作。姜维对刘禅最怀念的童年时期一无所知。

  

  不知翻到哪张,刘禅忽然一顿。“这是……这是我爸带我去公司。他对我有很大的期望……但是……我现在这个样子……可能他们更喜欢我小时候。”憨态可掬的小孩人人都爱,但如果长大了还是这样,那就不怎么讨喜了。尤其是隔壁公司的孩子一个赛一个出息,表现平平的刘禅就更加令人失望。

  刘禅假装轻松地耸耸肩:“当大人不容易呀。”

  

  姜维却没有忽视他一闪而过的失落,那双明亮的眼睛紧盯着他:“我遇到你时,你二十一岁,”姜维认真地斟酌字句,说得严肃又郑重:“什么样的你,我都喜欢。”

  刘禅半响后轻轻应道:“……嗯。我不想回到童年了,我要换一个愿望。”

  童年千好万好,可是没有姜维。

Shell

[盖亚中心]收起你的保护欲!

*癫癫的我写出来的东西肯定不会多正常,所以欧欧西警告⚠️

Summary:盖亚对同伴们过度保护了。




1


  “……盖亚。”


  金色的精灵侧过身,无奈地看着紧跟着自己的战斗系精灵。“你已经跟着我大半天了。”


  他注视着对方压抑着焦躁和不安的赤红眼珠,询问道:“告诉我你的理由?”


  “太危险了。”战斗系眼睛一眨不眨地看回去,眉心轻皱,“这里太危险了。”


  


2


  两股能量对冲相撞,发出巨大的能量波将大家掀开。其中一股能量的发起者被震飞,狠狠撞向不远处的建筑。


  “遭了……”卡修斯加速飞去,“盖亚掉进酒缸里了!”


  ...

*癫癫的我写出来的东西肯定不会多正常,所以欧欧西警告⚠️

Summary:盖亚对同伴们过度保护了。




1


  “……盖亚。”


  金色的精灵侧过身,无奈地看着紧跟着自己的战斗系精灵。“你已经跟着我大半天了。”


  他注视着对方压抑着焦躁和不安的赤红眼珠,询问道:“告诉我你的理由?”


  “太危险了。”战斗系眼睛一眨不眨地看回去,眉心轻皱,“这里太危险了。”


  


2


  两股能量对冲相撞,发出巨大的能量波将大家掀开。其中一股能量的发起者被震飞,狠狠撞向不远处的建筑。


  “遭了……”卡修斯加速飞去,“盖亚掉进酒缸里了!”


  这个星球特有的果酒都放在一个巨大的酒缸里进行酿造,上面封的一层叶子和树胶显然无法抵挡高速移动的物体,大家只看见盖亚撞碎封口后咕噜咕噜地沉向缸底,留下一串气泡。


  另外三人迎上敌人,卡修斯担忧地悬飞在酒缸上方,本以为盖亚很快就会冒出头,结果等了半天那边敌人都被打晕还没见对方出现,终于耐不住一股劲冲进去。果酒度数不高,但直接泡进去还是让他觉得头晕眼花。好在卡修斯目标明确,很快把沉底的战斗系捞了上来。


  盖亚双眼微睁,意识模糊地咳出几口酒液后不舒服地皱眉,在大家的注视下迅速陷入昏睡。


  “……我好像没怎么见盖亚喝酒。”雷伊拖着下巴沉思,“也许他酒量不好?”


  坐在一边的地暗系精灵打了好几个喷嚏,揉揉鼻子:“这样直接泡酒里酒量再好也晕啊……”


  


3


  后来他们才知道那缸酒度数并不同寻常的果酒那样低,正常酒量的精灵慢慢喝下两杯也容易晕,更别说盖亚直接浸在里面又快又猛地呛了好几大口。


  所以等卡修斯睡醒,盖亚又睡了整整两天才睁开眼。


  “你醒了?”暗影系精灵刚好来查看他的情况,见他睁眼随口道,“头疼吗?要不要给你来点醒酒汤?”


  对方没回答,布莱克抬头一看,发现战斗系精灵正用那双红眼睛直直地盯着自己,眉心还不自觉地皱起,似乎在思考什么很重要的事情。


  “怎么了?”


  “……”


  得不到回答,布莱克也不在意。盖亚有点起床气,刚醒来时总不太爱说话,他这样的反应在预料之内。于是暗影系精灵转身离开,准备去给睡了三天的战斗系拿点醒神的东西。


  谁料身后传来被褥掀开脚落地的动静,布莱克回头一看眉心一跳:刚才坐在床上的盖亚正站在离他两步远的地方,一言不发。仔细看还能发现对方的瞳孔呈现警惕的针状,一副备战姿态。


  “……”现在的情况好像有点出乎意料了。


  布莱克不好揣测战斗系的心思,只好先做自己的事。只是没走两步他就完全确认盖亚不正常——这家伙几乎是寸步不离地跟着他!


  走在走廊里,身后的战斗系警觉地四处张望;到达会议室,对方看着一屋子的同伴,露出如临大敌的表情。熟悉盖亚肢体动作的布莱克从中解读出,对方此刻正陷入焦躁和懊恼的情绪。


  另外几人还未察觉盖亚的异常,见到战斗系纷纷露出高兴的神色。“你醒啦!”卡修斯晃晃尾巴,“睡得比我还久,要不是你还在呼吸,还以为你死了。”


  “我睡了多久?”盖亚突然开口问。


  这是他醒来后的第一句话,声音沙哑低沉,但莫名有些急促和不安。对情绪相当敏感的年轻精灵顿了顿,边观察他的表情边回答:“三天……?”


  “昨天瑞尔斯来看过你,”雷伊和对方赤色的眼睛对视,“确认你……呃,‘还活着’之后就走了。”


  阅读资料的超能系精灵插话:“‘酒精容易影响神志,因此酒量也是不可缺少的一项训练’,他还这么说。你要练酒量吗?”


  “……”盖亚没有回答,只是眉心锁得更紧,尖爪伸出又缩回,表现出明显的不安。


  大家互相交换眼神,虽然不明白盖亚到底怎么了,但看得出来他不愿多说,于是对此保持了沉默。


  然后——对方在他们惊诧的视线中分出两个分身,看一圈又露出不满意的表情,最后屏气又分出一个,现在站在他们面前的一共四个盖亚。那双红眼睛一下乘了四,他们差点不知道要看哪个好。


  “盖亚——?”雷伊按住自己跳动的眼皮,“你怎么了?”


  “……”战斗系精灵和他的分身将目光分别落在四位同伴身上,认真而严肃,“我会保护你们的。”


  


4


  “可以不要再跟着我了吗?”


  “不行!”对方拧眉,神色凝重,“这里太危险了。”


  卡修斯望望周围的环境:他的个人休息室。


  相比起来他觉得还是眼前的醉鬼更危险。




————————————

众:瑞尔斯你管管他!

这一天战神联盟的四位成员都没能拥有自己的私人空间,因为就算是回卧室,门外或者窗户外也会有一只战斗系扒在那砰砰拍,委屈又紧张地嚷着太危险了让我进去我来给你盯梢。

瑞尔斯因为远在其他星系逃过一劫x(不过他被弟弟这样神经地护着只会打爆他的脑袋(打爆!))

第二天就恢复了正常,战神先生清醒后消失了三天再回来就等于什么也没发生。想提起这个话题来哈哈大笑的人会被恼羞成怒的战斗系狠狠瞪。


偃清

[破罐破摔] 上元夜

  上元节·人约黄昏后


  《破罐子破摔》吕布 赵云x阿斗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秦观《鹊桥仙》

  

  长安,花市灯如昼。

  

  季汉迎来了新政的第一个元宵,当朝天子免去次日早朝,鬼鬼祟祟和太尉溜出了街。

  

  “哑巴你快点!”

  

  阿斗换了寻常人家的衣裳,青衫上身,白玉...

  上元节·人约黄昏后


  《破罐子破摔》吕布 赵云x阿斗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秦观《鹊桥仙》

  

  长安,花市灯如昼。

  

  季汉迎来了新政的第一个元宵,当朝天子免去次日早朝,鬼鬼祟祟和太尉溜出了街。

  

  “哑巴你快点!”

  

  阿斗换了寻常人家的衣裳,青衫上身,白玉附腰,竟是说不出的俊朗。沉戟把刚雕好的兔子灯往桌上一盖,一包不知哪来的细粉往茶水里一扔,转身出了门。

  

  半时辰后,赵云办完事回到屋,只见侍女们正围着碳炉嗑瓜子,里屋空无一人,独留一盏兔子灯和一封信摆在桌案上。

  

  ——师父,我和哑巴先去灯市拉,酉时末老君观见,来迟是猪,来晚是狗,不来的罚俸八百年!

  

  赵云哭笑不得放下信,喝了一口早已凉透的茶。

  

  上元夜,吕奉先与阿斗走在街市上。

  

  男男女女,花红酒绿。

  

  阿斗一手拿糖葫芦,一手拿芝麻球儿,看到前头叫卖的松子糖又要冲过去,奉先大掌一挥,面无表情把当朝皇帝拎了起来:“你属猪?”

  

  阿斗奔食不得,举着糖葫芦芝麻球儿就在空中胡乱蹬脚:“老子身为一国……一家之主!吃几颗松子糖怎么了!荆太尉!再不放老子下来罚你俸禄!”

  

  路人惊恐地看着这对狗男男,窃窃私语走开了。

  

  沉戟得了骂,却心情颇好,阿斗下地后骂骂咧咧踹他一脚,又喜笑颜开地跑向松子糖铺,沉戟慢悠悠跟在后头,吃了一口阿斗塞过来的芝麻球儿。

  

  芝麻球一串三个,阿斗只咬了一口,沉戟就着他吃过的地方一口下去,被腻得差点当街吐出来。

  

  我呸,真他娘的甜。

  

  阿斗得了松子糖,一路走一路嘎嘣脆,沉戟跟在一旁,见阿斗吃了一会儿还没吃完,便不耐烦地夺过糖葫芦,顺势握住阿斗空出来那只手。

  

  阿斗辅一转身,看见沉戟红着耳朵,装模作样啃了一口山楂球。

  

  哼哼,狗啃弹珠,矫揉造作!

  

  “哑巴,你笑什么?”阿斗握紧沉戟的手,逮在一起晃来晃去,沉戟看他一眼:“你不知道?”

  

  阿斗:“?”

  

  阿斗迅速回想三日以来发过的所有事,除了新岁拆红包时先拆了师父的,好像并没什么惹到这哑巴的事,阿斗再三思考,试探道:“甘大哥又上贡来了?”

  

  沉戟默然,阿斗又说:“我晓得了,师父没来,你想趁机独占老子!”

  

  这不提便罢,一提,沉戟简直气不打一处来;前头摆了个卖红绳的小摊子,沉戟一把拽过阿斗,快步朝前走去:“混球,这是我第一次和你过上元节。”

  

  阿斗:“……”

  

  去年元夜时,花市灯如昼。

  

  往岁,沉戟执意背了星彩回去,他们似乎,是在老君观门前碰到的。

  

  阿斗心里忽然有些不是滋味,想来那时,哑巴应是在老君观前等自己,沉戟却不甚在意,自顾自地蹲到摊前,挑出两根光溜溜的红绳。阿斗戳了戳他,沉戟道:“两根红绳,多少钱?”

  

  店家道:“一文一根,客官要不看看上头串了东西的?有月贝、金珠银珠,还有玉珠红豆朱砂这些,您光要两根光秃秃的绳子,这戴上去也不好看呀!”

  

  吕布料想也是,便转头看着阿斗,阿斗看了半天,说:“老板,你现给我串三根,每根上头要金珠银珠和玉珠,成不?”

  

  店家挠挠头:“这?没听过这么串的啊?”

  

  沉戟笑着站起来,阿斗乐道:“石头记告诉我们,凡是真心爱的,最后都散了;凡是混搭的,最后都团圆了,你说呢?”

  

  小摊旁其他男女的目光杀来,阿斗后背一凉,拿了新串的红绳一溜烟跑了。

  

  沉戟把红绳套上手,金珠、玉珠、银珠贴在一起,银珠子被他掰扯掰扯挪开,只任那金珠玉珠贴在一处,阿斗笑得停不下来,伸出手,沉戟便把红绳也戴上他的手腕。

  

  “不错,侯爷先得了定情信物。”

  

  阿斗心中旖旎,拖着吕布走到一旁。

  

  巷子里,杂声远去。

  

  灯市的余辉照不进来,昏暗的窄巷中,阿斗勾上沉戟的脖颈,二人借着月色,吻到一处。

  

  “你师父的绳子在哪?”

  

  阿斗摊开手,吕布抓了那红绳就要扔,阿斗一把将他扯回来,乐得止不住亲上去:“荆太尉!扔了你得给朕捡回来!”

  

  吕布只好悻悻住手,又将阿斗压紧几分。

  

  “什么东西这么硌?”二人贴得十分紧,沉戟被硌得不舒服,扒开阿斗衣裳一看,一枚大铜钱系在阿斗脖子上,在他胸前印出一道圆印。

  

  沉戟埋头去吻,阿斗的气息又急了几分。

  

  再出来时,阿斗颇有些站不稳,沉戟宛如一头吃饱喝足的老虎,餍足地亲了阿斗一口。

  

  “你这头野兽,怎么随时随地都能来…”阿斗抓狂,沉戟的东西灌到他那里头,湿粘一片,走起路来简直跟打浆糊没差,沉戟牵着他,两人的红绳露出,沉戟心情颇好地勾勾手指,阿斗便主动扣上去;“要不是侯爷捂你嘴,整条街都知道陛下在巷子里被野兽cao了。”

  

  阿斗:“……”

  

  老君观,人约黄昏后。

  

  吕奉先牵着阿斗,慢悠悠走上台阶。

  

  来往男女挽在一起,莫不小声说着情话,阿斗心满意足地贴着奉先,把他往旁边挤了挤。“干什么?”沉戟莞尔。

  

  阿斗:“你管得宽,老子乐意。”

  

  沉戟捏一把阿斗的屁股,二人走过四十九级台阶,来到老君观殿前。

  

  “要是师父也在就好了。”阿斗道。

  

  沉戟一挑眉:“茶里放了蒙汗药,他来不了。”

  

  阿斗:“……”

  

  阿斗一脸古怪看着荆沉戟,沉戟进殿,俯首求了一支签。

  

  “写的什么?”阿斗踮起脚,竹签子上写着两个红色大字——上上。

  

  “花好、月圆、人寿。”

  

  两美之合,百岁团圆,人瑞而偕老。

  

  吕布满意地将签文收进怀中,阿斗喃喃道:“搞半天花好月圆出自这儿啊…”

  

  “什么?”吕布转过头,阿斗连道没什么,两人继而走出老君观,阿斗往后退几步,直扑扑跳到吕布背上。

  

  吕布一个趔趄,侧头与阿斗亲了个嘴。

  

  “你又跳得动了?”

  

  阿斗晃晃腿,趴在沉戟宽厚的背上;“跳不动,所以让你背着贝。”

  

  赵云拿了一支小风车,老君观的山下,风车呼啦啦轻轻转。

  

  今年元夜时,月与灯依旧。

  

  老君山有四十九阶,钟声敲响的时候,吕布背着阿斗走下一半。

  

  赵云将小风车背在身后,阿斗看见他的时候,整个人都要飞起来;“师父!我们在这儿!你快上来!”

  

  阿斗将红绳攥在手里,赵云看不清那是什么,只见阿斗俯在吕布背上,俨然一副没长大的小孩儿模样,便笑道:“阿斗,你下来。”

  

  赵云原意是让吕布背着阿斗走下来,这话到了吕布耳朵里,却当是赵子龙要阿斗自己走下去,当即搂紧阿斗,朝不过十阶外的赵云嚷道:“你怎么没拉个肚子?”

  

  阿斗噗嗤一声,赵云便缓步上阶:“沉戟老弟,咱们现在百毒不侵,我建议你再吃一次十日散,长长记性。”

  

  阿斗笑得险些摔下去,沉戟摇了摇尾巴,赵云走上来,阿斗将新买的红绳套到他手上,小风车被交到阿斗手里,赵云伸出手,阿斗便一手勾着奉先的脖子,一手与自家师父十指相扣。

  

  老君观传来时分交替的钟声,河畔,人影徐徐,花灯如昼。

  

  ——但见去年人,月满春衫袖。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