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客】往山中去
#邪客
#私设张海客代替吴邪被割喉
#被徐磊最近更新气死的产物
#比起当喇嘛留下来,还不如让他死了
1.
我再次回到吉拉寺的那天正好是立秋。德仁喇嘛派他最小的弟子来接我。小喇嘛脆生生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贵客是从山外来吗?”
我笑了一下,点点头轻声道,是的。
“贵客来求什么?”
“一段姻缘。”
我这么回答,在他疑惑的眼神中跟上他的步子往德仁喇嘛的禅房去,向他合十行礼,在他的对面的蒲团坐下。
“贵客比往年来迟了一日。”
“人无再少年。”
我摩挲着酥油茶的碗壁,浅浅喝了一口就放下了碗,不管多少次我都喝不惯酥油茶。我决定开门见山,
“我要见他。”
2.
我推开有......
#邪客
#私设张海客代替吴邪被割喉
#被徐磊最近更新气死的产物
#比起当喇嘛留下来,还不如让他死了
1.
我再次回到吉拉寺的那天正好是立秋。德仁喇嘛派他最小的弟子来接我。小喇嘛脆生生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贵客是从山外来吗?”
我笑了一下,点点头轻声道,是的。
“贵客来求什么?”
“一段姻缘。”
我这么回答,在他疑惑的眼神中跟上他的步子往德仁喇嘛的禅房去,向他合十行礼,在他的对面的蒲团坐下。
“贵客比往年来迟了一日。”
“人无再少年。”
我摩挲着酥油茶的碗壁,浅浅喝了一口就放下了碗,不管多少次我都喝不惯酥油茶。我决定开门见山,
“我要见他。”
2.
我推开有雕像的天井院门,站在那座雕像前看了一会,伸手将上面的冲锋衣整理了一下,结果抖下来不少灰,呛得我咳了几声,屏住呼吸把冲锋衣盖回去,推门进屋。
屋内只有一床一人,窗沿下的桌子上放着一盆热水,应该是小喇嘛打来的。我在水盆里将毛巾绞干,走到床边,从他的脸颊开始擦拭,一直擦拭到脚心,才将毛巾连着水盆一同放在门口的空地上,很快小喇嘛就捧着一个碗过来,里面是清苦的药汁,只有浅浅一口的量。
我接过碗,将那碗药一饮而尽含在嘴里,贴上那人的嘴唇,将药汁渡过去,随后就着热水漱了口。藏海花的解药已经有所改良,但对未服用藏海花的人来说还是剧毒。我拉过一张椅子坐下,握住了他的手。
“张海客。”
我低声喊他,他慢慢睁开眼,但眼神并未聚焦,一片涣散。改良过后的解药能够让服用藏海花的人一年内醒来一次,也可以睁开眼睛,但他仍然看不清说不了。但这些也足够了。
我握住他的手,有很多话想说但又无从开口,最终只是挑了一些轻松的说了几句,最后又陷入沉默。
“你真的只想留在这吗?”
我看着他脖子上狰狞的刀疤,那道伤几乎让他丧命,而在我赶到去救他的时候,他在我手心写了两个字,
“再见。”
我又想起来在决定谁去雪山里应付汪家人的时候,曾躺在禅房的毛毯上问他:“结束之后你是不是就要回张家了?”
“我会留在这。”
那个时候他是这么说的,我笑了一下,摸上他的腰在他耳边开口,
“怎么?你要出家了?”
那个时候他并未回答我,而那个晚上我睡的格外沉,等我第二天醒来时,他已经出发了几个小时。
在那一瞬间我理解了他说的“留在这”。不是出家,是永远地留在这。几乎是一股无名火涌上我心头,我带着他的手下沿着他的脚步跟上去,而入目就是一片血色。
白雪皑皑,血色浓郁。
3.
他的喉管几乎被切开,在这样严重的伤势下,能保住他命只有一个办法,用藏海花。在帐篷里他短暂地苏醒过一次,神智也十分清醒,是回光返照。
没有时间了。
这是我脑子里的第一个想法。我让人把藏海花拿过来,在张海客露出道别才会有的眼神时果断给他灌了下去。血液又一次涌出,我盯着被染红的纱布,一时间分不清这到底是血还是藏海花的汁液。好在藏海花的药效很快,他很快陷入沉睡,而心跳和脉搏也降到了最低,血渐渐止住。
“他想留在这。”
我把他安顿在吉拉寺的禅房里,天井里是闷油瓶的雕像。在离开前我和德仁喇嘛约定一年来一次。如今已经是第七年了。
4.
那你呢张海客,你在决定执行我这个十日无生的计划,毅然决然地踏上了这条赴死的道路时,你在想些什么?
我弯下腰亲吻了他的刀疤,在心底默默问他,即使我知道他不会回答我。
药效的时长已经不再能持续一天,我看着他的眼皮慢慢合上,呼吸又开始变得微弱。我松开手站起身,门口小喇嘛又带来了德仁喇嘛请我过去的口信:
“上师说,贵客的疑问,故人有解。”
我再次进入了德仁喇嘛的禅房,而他闭着眼拨动念珠,将一张纸递了过来,是张海客的字迹:
“我想到了独自踏上赴死路途的海杏,被宿命束缚一生的族长,还有被三代仇恨压住的爱人。我甘心为他手中棋子,以手中观南,破业障。”
我将信纸叠好,塞回衣服内兜,起身告辞时德仁喇嘛提醒我,藏海花的解药还剩最后一次,这一次可以让他彻底醒来,但时间只有一夜。
“用吧。”
我插着兜掩盖住攥紧的拳头,我有很多话想要问他。等我再次进入禅房时,张海客已经被扶着倚靠在床头,正直直地看着我。
我最终还是没有把那些问题问出口,只是将他揽在怀中,眼泪濡湿了他的衣服。张海客的声带受损,并不能说话,而我感受着他在我背上轻敲的动静,翻译过来是
“我心甘情愿。”
一整夜太过短暂又太过漫长。第一缕朝阳从窗户中透入时,我感受着他的呼吸慢慢微弱下去,连着心跳,最终完全停止。我在他的唇上落下最后一吻,放平了身体,开始念诵往生经文。
等喇嘛们念诵完经文后,我收拾了装备,背上他的尸体往雪山中走去。
我和他在山中相识,也在山中诀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