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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也

【狯善】狯岳今天也很难

想写一个没有那么屑的师兄,平行世界版本的稍微有那么一点良心的师兄,就是虽然嘴上嫌弃但是还是会把桑岛师父给的羽织穿上的那种……

还是直接当作ooc同人看好了OTZ没办法他那么屑不ooc根本没得玩,咋回事啊又是嗲波罗又是狯岳的我咋尽喜欢一些屑人TAT

有一说一屑师兄真的戳爆我性癖……不管是长相还是声音都很棒啊可惜是个屑……

这个版本可以算作原著美化一千万倍的结果

……也许是一亿倍【。

对不起对不起真的很ooc我先向桑岛师父土下座TUT

还有就是善逸真的太吵了


狯岳觉得自己在做梦。

他前一刻还在和上弦一战斗,或者说,被对方打得要死要活。上弦之壹漫不经心地眯着他的六只眼睛,甚至...

想写一个没有那么屑的师兄,平行世界版本的稍微有那么一点良心的师兄,就是虽然嘴上嫌弃但是还是会把桑岛师父给的羽织穿上的那种……

还是直接当作ooc同人看好了OTZ没办法他那么屑不ooc根本没得玩,咋回事啊又是嗲波罗又是狯岳的我咋尽喜欢一些屑人TAT

有一说一屑师兄真的戳爆我性癖……不管是长相还是声音都很棒啊可惜是个屑……

这个版本可以算作原著美化一千万倍的结果

……也许是一亿倍【。

对不起对不起真的很ooc我先向桑岛师父土下座TUT

还有就是善逸真的太吵了



狯岳觉得自己在做梦。

他前一刻还在和上弦一战斗,或者说,被对方打得要死要活。上弦之壹漫不经心地眯着他的六只眼睛,甚至没有将注意力完全放在眼前的对手上,但他手下的招式却是那么的华丽浩大,银色的月华化作巨大的风刃在四周划出深深的裂痕。

长时间的带伤作战以及持续的失血让他的动作越发缓慢,连着大脑也是一片混沌,无法对面前的攻击及时做出反应。

就要……在这里结束了吗……我果然还是不够强……!!

光华绚烂的风刃迅疾袭来,狯岳往后踉跄几步一脚踩到一滩血水上,他反应不及一个趔趄,狠狠摔了下去!

就在他以为自己已经死去的下一刻——

温暖的阳光倾洒下来,他躺在草丛中,身上的伤口还在持续淌血,四周一片寂静,只有间或响起的鸟鸣声。

怎么回事……


“求求你啦——!!”歇斯底里的叫喊带着熟悉的没用感声势浩大地冲进他的耳朵里,狯岳模糊的意识都硬生生被这一声震醒。

“求求你了和我结婚吧——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死了,所以请你和我结婚吧——!!求求你了!呜啊啊啊啊啊!”

这臭小子在说什么啊!

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也许是蓬勃的怒气)让他撑着日轮刀站了起来,狯岳也没空分析为何突然时间就到了白天为何他身处陌生乡间小路上,被血液晕染的视野中只有那一抹熟悉的明黄色只消一眼就能让人如此火大——“废物你在说什么呢啊??!!”

狯岳抹了把脸上的血,拖着步子,在那个哭哭啼啼的小鬼身后表情黑沉地举起了手中的刀。

而听到熟悉的暴躁言论的善逸下意识发出一个压在嗓子里的尖叫,只不过这次他放开了紧紧拽着的女孩——那女孩的脸色更不妙了——哆哆嗦嗦一脸见鬼地回头,接着被他师兄浑身是血的壮烈场景吓得放声高喊起来:“师师师师师兄啊啊啊啊????!!!”

“啰嗦……”恍惚间听见有什么人在高喊,但意识越来越模糊的狯岳终于在精神松懈的瞬间眼前一黑,倒下了。


我妻善逸快疯了。

他本来都认定自己必将死于下一场任务里,为了不至于凄惨地在单身状态里死去,他抓着一个路过的可爱小姐姐撒泼打滚祈求一个结婚的机会。本以为这次说不定能成功,哪知他才喊了两嗓子,背后就冒出了那个脾气极差的师兄。

你不应该在哪里做任务吗怎么会到这里来啊难道真的要谋杀我吗啊啊啊啊啊。

在和路上遇到的灶门炭治郎手忙脚乱地把他那个不知道为什么身受重伤的师兄搬到最近的紫藤花家之后,还没来得及喘上一口气就被炭治郎那只会说话的乌鸦(这真的很不寻常好吗!)鞭挞着赶去任务地点。

我知道自己很菜,毕竟学来学去都只会雷之呼吸第一式的家伙不管怎么说的确是个菜鸡没错啦,但是那个师兄是怎么回事啊,声音明显不对吧,就算当时被他的突然出场吓得魂都差点飞走,可是现在回想起来那个声音里的情感明显不对啊,虽然那股厌恶还在……但是怎么说呢,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回去之后观察一下吧……

善逸跟在炭治郎后面奔跑着,虽然还是畏惧战斗,但不知为何心态诡异地平静了很多。

哒哒哒哒

【狯善】晴天霹雳(上)

太长了,摸老久也摸不完,先发一半出来好激励自己


我妻善逸最讨厌桑岛狯岳。

倒不是他有多恨这个义兄。我妻善逸贫瘠的人生中就没讨厌过几个人,桑岛狯岳当了这个第一可以说手到擒来。

然而现在这两个人成为了恋人。

没错,桑岛狯岳成了我妻善逸的男朋友。或者反过来说:我妻善逸是桑岛狯岳的男朋友。

多么荒谬。简直不可理喻。


说到底这个世界太奇怪了吧!首先!我明明是日本人为什么是金发呢?你以为我因为这头金发吃了多少啊苦头啊可恶!这一切都是金发的错吗?!我应该听义勇老师的从一开始就染黑吗?!再说我和狯岳明明是兄弟!虽然不是亲的!但为什么能够这么顺利的成为恋人?!

“已经放弃了。人...

太长了,摸老久也摸不完,先发一半出来好激励自己


我妻善逸最讨厌桑岛狯岳。

倒不是他有多恨这个义兄。我妻善逸贫瘠的人生中就没讨厌过几个人,桑岛狯岳当了这个第一可以说手到擒来。

然而现在这两个人成为了恋人。

没错,桑岛狯岳成了我妻善逸的男朋友。或者反过来说:我妻善逸是桑岛狯岳的男朋友。

多么荒谬。简直不可理喻。

 

说到底这个世界太奇怪了吧!首先!我明明是日本人为什么是金发呢?你以为我因为这头金发吃了多少啊苦头啊可恶!这一切都是金发的错吗?!我应该听义勇老师的从一开始就染黑吗?!再说我和狯岳明明是兄弟!虽然不是亲的!但为什么能够这么顺利的成为恋人?!

“已经放弃了。人生重来吧。”我妻善逸闷闷不乐地把脸贴在桌上。

 

事情的起源还要追溯到一周前。我妻善逸被女孩放了鸽子,在车站前站了两小时,晒得头晕目眩。正当他迷迷糊糊望着车站出口时几个奇怪的人挡住了他的视线。

“请问……有什么事吗?”

阳光完全被遮住,阴影笼罩,他不禁发起抖。

怎么办,完全被包围了。难道是那个女孩叫来教训我的?就算再不喜欢我也不至于啊?

只能逃跑了。我妻善逸暗暗下决心,眼珠滴溜溜转,打量着最佳突破口。

正对面的是个奇怪的胡子大叔,露出牙齿的笑容并不能让人感觉可亲。

“要不要和叔叔我做朋友?”

“不不用了……我在等人——噫!”我妻善逸慌忙捂住嘴制止溢出的惊叫。

为什么要摸我的腰???

“在等什么人啊?你朋友?”

停下!你在摸哪里啊!男人的屁股可摸不得!

“等挺久了吧?不如先和我们去玩玩,叔叔请客。”一边说着,手上却暗暗使着力。

要被带走了!

我妻善逸心一横,拉住一个路人大声说:“我等的人已经到了!”

“啊?”

这熟悉的声音是——

我妻善逸战战兢兢抬头,果不其然,旁边站着的是自己一脸不爽的义兄桑岛狯岳。

我完了。

还不如直接被带走呢。

我妻善逸大脑一片空白。

“放开我,垃圾。”

条件反射地放开手。

桑岛狯岳打量着两边,露出嫌弃的神情,抬腿欲走。

“看吧,你的朋友好像有别的事情。别看叔叔这个样子,你想要什么都可以买给你哦。”

“不……不用……”

潮湿的手掌钻进了T恤,汗水揩在不自觉收紧的侧腹。


我妻善逸仿佛听到啧的一声,抬头看见桑岛狯岳皱着眉不耐烦的侧脸。

“喂,走了垃圾。”

狯岳拽着善逸想要离开。

“就这么走了?作为朋友管得太宽了吧?这位小哥也说想和我们一起玩。是吧?”

善逸连连摇头,金发晃出残影。

“不要这么冷淡嘛。我本来还想着你要是懂事我就当养个小男朋友好好对你呢。”

太缠人了!我妻善逸怒火上头。

“开什么玩笑!我宁愿狯岳是我男朋友!”

 

事后回忆起来,我妻善逸坚定认为是多种因素加诸一起,严重损害了自己的思考能力,完全昏了头才能说出这样惊世骇俗的话来。

但是……那个时候的桑岛狯岳很帅气。即使善逸说了这样的话也没有生气,还掀翻了冲上来的所有人。我妻善逸看看抓住自己手腕的青筋凸起的手,沿着那只手所属的胳膊向上看见总是一脸不高兴的桑岛狯岳的侧脸,那刻薄的嘴唇吐出难听的骂句。我妻善逸不用听就知道是在骂自己废物。

此时他也确实没有听见。平时灵敏过头的耳朵仿佛罢了工。只有视觉勤劳地工作着,还有手腕上难以忽视的挤压感提醒他——这次他那捉摸不透的义兄确实替他解了围。

话说我为什么记得这么清楚!我妻善逸额头抵住桌子疯狂左右转动。那家伙确实是池面没错!只不过是有阳光加成才显得格外池罢了!阳光下的绿眼睛像宝石一样我想都没想过!

金发男子高中生揉揉发红的额头直起身来,磨磨蹭蹭地挪到衣柜前挑选。上次那身是不想再穿了,但一时很难找出其他穿得出手的。

今天我妻善逸要和桑岛狯岳去约会。

 

“久等了大哥。”

桑岛狯岳还是微皱着眉的样子,把我妻善逸上下一扫:“走吧。”

成为恋人后桑岛狯岳就不怎么叫他垃圾了,当然也没怎么叫过他的名字。这样我妻善逸就已经谢天谢地了。

周日的电车上人虽不多但也座无虚席。善逸勾着拉环偷瞄旁边。他的义兄今天穿一身没怎么见过的黑衣黑裤,显得人格外修长,勾玉照旧挂在脖子上,成了恰当的点缀。因为个子高,拉环只是虚虚握着,手臂上漂亮的肌肉线条隐藏着。

“看什么。”绿眼珠斜过,我妻善逸被扎得一激灵。

“没什么。”

桑岛狯岳哼了一声:“快下车了,跟上。”

他们来到了水族馆。

哇。来来往往的真的都是情侣。我妻善逸等待的时候想。

狯岳买票回来,善逸想拿票,却被握住了手。

“进去了。”

这这这——!牵手了——!我们也是情侣队伍里的一员吗!

我妻善逸后知后觉地红了脸,不过这只是受氛围影响,并不是因为被狯岳牵手。

约会意外的很开心。只要善逸说想看狯岳就领着他到对应的展厅,居然一次冤枉路都没走过,期间也没松开过手。周末的水族馆人流不少,花园鳗大受欢迎,仗着一脸凶相狯岳毫不费力地把善逸带到展柜前。看着花园鳗奇妙的扭动,善逸忍不住活动了下手指。

啊,手松开了。

正失落的时候手重新被握住,不过换了个姿势。

“发什么呆呢,走了。”

“等等!走慢点,你把身高差当摆设吗?”善逸回过神慌忙跟上。

狯岳嘁了一声,脚步倒是慢下来了。善逸盯着牵在一起的手嘻嘻笑出声。

“恶心。”

这句恶言被当作耳旁风。


蓝色调很适合桑岛狯岳。在长长的水底隧道里仰着头看巨大的鲾鲼游过,善逸忍不住握紧狯岳的手。水族馆里开足了冷气,狯岳的手有些凉,慢慢的被孩子般高体温的善逸捂热了。

狯岳会冷吗?

善逸听见前面女生向男友撒娇说冷,悄悄贴近狯岳。

进水族馆后一直很热闹。但在蓝色的隧道里,一时之间只听见脚步声。善逸凝神静听。他的耳朵很好,能听见常人无法听到的声音。

“十分钟后有海豚表演。”

“啊?嗯!要看要看!”善逸吓了一跳。

到表演场,第一排基本空着,后面坐了不少你侬我侬的情侣,狯岳拽住往第一排走的善逸,坐在一对不知道为什么正推来推去的情侣后面。

“好厉害!”

海豚居然还会后空翻诶!善逸激动地站起来。

“快坐下。还有别拍我。”

善逸讪讪地收手缩回座位。

下一秒女性的尖叫响起。“呀——真倒霉。”男友嘟哝。前面的情侣提前离席去处理溅湿的衣物。

狯岳知道会出现这种情况所以选这个位置吗?善逸又开始偷瞄。狯岳没有理会他的小动作,似乎真的对海豚表演感兴趣。

狯岳真的有认真对待这次约会。善逸得出结论。

当然了,毕竟爷爷交代了嘛。


五天前,吃完晚饭后,桑岛慈悟郎突然说:“狯岳,善逸,你们在交往?”

在善逸快把肺咳出来的时候,狯岳问:“您怎么会这么说?”

“昨天喝酒听人说的。他在车站前看见了善逸说你是他男朋友。”

“不是的爷爷!狯岳才不是我男朋友呢!”

善逸正想说明来龙去脉,犹豫片刻又把话吞了回去。他是不太想让爷爷知道自己被变态搭讪的。于是解释说只是一时玩笑。

“而且我说的是宁愿狯岳是我男朋友。那人听漏了啦。”

桑岛老爷子摆出语重心长的表情,和训练时劝善逸用功一样:“爷爷不是老顽固。只要你们幸福健康,不做亏心之事,正直地活下去就心满意足。”

善逸感动得眼泪汪汪:“可是爷爷我们真的没有在交往。”

接下来善逸大费口舌,甚至列出我妻善逸绝对不可能和桑岛狯岳在交往的八条理由:

第一,我妻善逸不以恋爱感情看待桑岛狯岳;

第二,我妻善逸最喜欢香香软软的女孩子;

第三,我妻善逸正在单恋可爱的祢豆子;

第四,我妻善逸是桑岛狯岳的弟弟;

第五,桑岛狯岳不以恋爱感情看待我妻善逸;

第六,桑岛狯岳甚至不喜欢我妻善逸;

第七,有理由怀疑桑岛狯岳根本谁都不喜欢;

第八,桑岛狯岳是我妻善逸的大哥。

以上。

桑岛慈悟郎表情严肃地听完了我妻善逸的话,端起茶杯啜了一口,凝眉片刻后舒展开,仿佛想开了什么。

“你们两个,要交往就要好好的。我常说做什么事都要认真,谈恋爱也不例外,明白了吗?”

所以我说了这么多一点儿用都没有吗!我妻善逸又一次认识到自家爷爷的顽固。

“明白了老师。”狯岳的表情很认真。

又在爷爷面前装乖!善逸差点大喊。


桑岛狯岳从来我行我素,唯独很听桑岛老爷子的话。

桑岛夫妇走得早,桑岛老爷子独自抚养狯岳。桑岛狯岳第一次去家里的剑道馆之后就称呼桑岛慈悟郎为老师,任凭父母怎么努力也不改口。他们去世之后更没人要求他改称呼了。

桑岛慈悟郎拣到善逸是狯岳十岁的时候。八岁的善逸似乎天生信任桑岛老爷子,一天都贴在脚边,只露出眼睛观察周围和他那不友善的义兄。

狯岳看见这个瘦小不起眼的小孩,第一反应是这家伙谎报了年龄吧。转念一想,为了被收养年龄都是往小了说,哪有故意说大几岁的呢?初步判断自家老师没受骗后总算给了小孩点正眼,却也是爱答不理的。该上学时上学,该练剑时练剑,和从前一样。

老师说,他以后就是你弟弟了,你要像个哥哥。桑岛狯岳不知道怎么做,问了班上同学后在日常里加了一项看着我妻善逸,具体来讲是在放学后不练剑时在这便宜弟弟旁边注视他自娱自乐。

我妻善逸最初还有些畏缩,发现这个哥哥不会骂他之后常要求狯岳参与他的游戏。狯岳只是兴趣缺缺地陪着。于是桑岛慈悟郎得以看见两兄弟其乐融融的场面。


我妻善逸作为一个孩子,最大的优点就是自来熟。一旦确认自己在这个家里不是不受欢迎后就开始登鼻子上脸。

桑岛慈悟郎的教育方针很老派,既然我妻善逸身体弱,那么应该多多锻炼。

我妻善逸擅长逃跑。桑岛慈悟郎擅长抓住逃跑的小孩。不过我妻善逸更擅长的是撒娇,即将被抓住时就大哭着说自己喜欢爷爷,很感谢爷爷收养了这样的他。从狯岳7岁以后桑岛老爷子有多少年没听过小孩喊自己爷爷了,更不说最喜欢爷爷了。所以总是心软让善逸多逃十分钟。于是剑道场的学员多了许多自我训练的时间。

狯岳对这一切没什么意见。他已经听说不少弟弟妹妹任性的事例了。平常大家不敢找他搭话,听说他多了个弟弟之后来聊天的人多了不少。

虽然也嫌烦,但是狯岳需要像个哥哥,这是老师的期望。


桑岛狯岳十二岁时参加了市里的小学组剑道比赛获得优胜。在餐桌上桑岛狯岳说了这个消息,桑岛慈悟郎淡淡应了,只说不可自满,不能懈怠锻炼。狯岳答应了。我妻善逸放下筷子,先是小声啜泣,继而哇哇大哭。

桑岛慈悟郎慌了手脚。狯岳很确定自他回家后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善逸先是高高兴兴迎接了狯岳,叽叽喳喳问了许多关于比赛的事情,得知狯岳得奖,欢呼许多声大哥最厉害,又唠唠叨叨汇报一遍今天的学校生活。

爷孙俩只好等着善逸哭痛快了,开始抽抽嗒嗒说出理由。

“大哥,那么努力得了优胜奖,为什么爷爷不夸奖大哥?明明是家人……高兴的心情……要好好表达出来。不然的话心与心的距离会越来越远……”

桑岛慈悟郎沉默片刻,伸手抚摸善逸的头。

“狯岳,来这里。”

桑岛狯岳走到老师旁边,正想发问,头上落下一只有力的手。

老师抚摸着他的头说:“做得好,狯岳。老师为你感到骄傲。”

狯岳眨眨眼睛,胸口涌上一股异样的感觉,似乎有什么缺失地方被填补了。

善逸破涕为笑。


第二天狯岳练习的时间久了些,离开道馆后照例去接等他的善逸回家吃饭。

道馆后山是一片桃林,我妻善逸常在这里。狯岳闪躲着一路的陷阱,走了大半圈也没发现人。以善逸的胆子再深入山里是不可能的,狯岳原地站了会儿便回家了。

进门时狯岳看了一眼鞋柜,径直去了善逸的房间。

“开门。”

门内静悄悄没有动静。


桑岛家的规矩是不能不打招呼擅自进别人的房间。于是狯岳回到自己的屋子。家里的房子是和式的,狯岳的房间就在隔壁,两个房间中间是一扇纸门。

纸门被拉开时善逸尖叫起来:“不要擅自打开别人的门啊!说好的家规呢!”

“这也是我房间的门。而且我没有进你房间。”

“歪理。”我妻善逸嘟哝着。

桑岛狯岳盯着善逸袖口露出的淤青问:“怎么回事?”

“没什么。”我妻善逸语气僵硬。

“你以为瞒得过老师吗?要我帮忙就赶快吐出来。”

善逸别扭地把袖子往下拽:“打架了。”

“要交代的就这么点儿?”

狯岳早发现我妻善逸的耳朵有些古怪,不过懒得管,只是善逸本人老蹩脚地遮掩。

充分理解到自己义兄的不耐烦,我妻善逸不情不愿地说是和剑道馆的两个学员打了一架。原因一字未提,狯岳也并不关心。

隔天狯岳便找两人对练,两人十分谨慎,要求找一个公正的评委。狯岳让他们自便,两人指定了一个年纪较大的老学员。出乎他们意料的是,狯岳真的只是和他们练习,虽然结果是惨败。结束时狯岳冷笑一声,脾气急躁些的学员自顾自地炸了。

“什么市优胜奖啊?不过是看你是桑岛先生的孙子给个面子罢了。基本功都做不好的人还得奖?别说笑了。”

是的,道馆里的所有人都知道,桑岛老爷子认为桑岛狯岳基本功不到位,所以演示和指导新人时从不叫狯岳。

狯岳只冷冷看着他。那位学员见自己的话起了效果更加涛涛不绝说下去。

“还有你那个弟弟。说什么大哥最厉害了,他比你们都努力之类的鬼话。我想问问你?最最努力的狯岳同学怎么连基础都做不好?”

狯岳什么也没说回到自己的位置继续练剑。见狯岳不受挑衅他们悻悻归位。

两人回家路上,狯岳暗暗跟在后面,到了僻静的地方把道馆里留下的旧剑道服往两人头上一扔,专挑疼的地方打了一通。离开时还将他们的手和脚分别绑在一起。


过了两天,借口感冒每天靠狯岳送饭的善逸终于坐到饭桌上,欢呼着说饭还是要大家一起吃才好吃。

桑岛慈悟郎慈祥地看着善逸,当狯岳也坐下时开口说:“中村和山口跟我说他们被你打了。有这回事吗,狯岳?”

“他们是被我打败怀恨在心说了胡话吧。”狯岳讲出前两天的比试,表示有人作证。

桑岛老爷子直视狯岳,狯岳与老师对视。片刻,老人首先收回目光,说:“我相信你。开动吧。”

既然感冒“痊愈”了,善逸的训练又要继续了。桑岛狯岳正练习挥剑,看见老师扫视道馆后眉头一皱,就知道善逸又逃跑了。狯岳走到老爷子旁边,说:“我去带他过来。”

得到老师同意后桑岛狯岳来到后山,找到我妻善逸时,那个小子正坐在树枝上摘桃子吃。

狯岳作势要扔出手中木刀。

大哥是能做出这种事的人。做出这个判断要不了一秒钟,善逸麻溜地下到地上转身欲跑。

狯岳嗤笑,这家伙真心以为自己能跑掉吗?借助身高差的优势狯岳一把拽住善逸的衣领往回走。

“等等!大哥,等一下——我都说了等一下吧!你这个聋子!太紧了我要窒息了!”

“要窒息的人怎么能够大喊大叫。”狯岳的手稳稳地抓着。

见这个办法不行,我妻善逸又换了攻势。

“大哥,最最好的大哥,就让我再玩十分钟好不好嘛?我最喜欢大哥了!五分钟也行,好不好嘛?”

狯岳的脚步停顿了一下,善逸敏锐地察觉到了,语气变得更甜腻:“大哥最厉害了。剑术厉害不说头脑也好,要是还特别疼爱弟弟的话,简直是完美的哥哥。”

“花言巧语。嘴巴这么甜怎么没说服那两个人。”

善逸本来觉得有戏,一听这话脑袋立马耷拉下来。

“作为桑岛家的人怎么能一两个小混混都对付不了。”

看见十分钟之内就被带回来的蔫巴巴的我妻善逸,桑岛慈悟郎满意地点了点头。

抓回逃跑的善逸加入了桑岛狯岳的日课。

之前,狯岳一直在追求像个哥哥一样,这天以后,狯岳本人虽然也许没有注意到,但他已经成为一个哥哥了。

爱是不可触及

【狯善】闪电停滞的梦之彼方

“我用一天的时间爱上你,而每一个偶然都由无数个必然堆砌。”


  • 注意:

    中篇,包含“怀孕”等离奇情节,以及糟糕无味的粮食向文笔

    ooc严重,没有本圈内常见的单方暴力情节,只是我想看的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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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我妻善逸知道自己的身体不太对劲,但即使是和关系僵硬的师兄意外一夜情,也没必要每天都恶心到想吐吧。下腹沉沉仿佛坠有石块,他就这样在蝴蝶居的卫生间里蹉跎时光。闻...

“我用一天的时间爱上你,而每一个偶然都由无数个必然堆砌。”


  • 注意:

    中篇,包含“怀孕”等离奇情节,以及糟糕无味的粮食向文笔

    ooc严重,没有本圈内常见的单方暴力情节,只是我想看的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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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阅读过程中如有不适请立即退出↓



1.


我妻善逸知道自己的身体不太对劲,但即使是和关系僵硬的师兄意外一夜情,也没必要每天都恶心到想吐吧。下腹沉沉仿佛坠有石块,他就这样在蝴蝶居的卫生间里蹉跎时光。闻到秽物的恶臭又让他的反胃感被加深,我妻善逸食道痉挛,低下头又吐了起来。呼吸简直要脱离掌控,将他以这样不光彩的方式呛死。


“呜……咳咳、呜——”


简直就像怀孕了的女人一般,她们不也会这样吐吗?


我妻善逸苦中作乐地神游物外,用自己对女性生理贫瘠的知识给自己开玩笑。说到怀孕,他也只能联想到会像气球一样膨胀起来的肚皮和无法抑制的呕吐欲。母亲都是这样辛苦吗?那自己一定曾是个坏到极点的婴儿,让母亲过于痛苦,因而才会被抛弃吧。


他扶住旁边的白瓷墙壁,虚弱到眼前发晕,掐着脖颈强行抑制住没完没了的反胃。喉咙被胃液灼烧实在不能算好受。幸好蝴蝶居出于对重伤行动不便队员的关怀,将厕所改造为最先进的样式,教我妻善逸不至于太过狼狈。


我妻善逸拉下连接马桶水箱的拉绳,听到漩涡的冲刷终结于一声咕咚后才睁开了双眼。


凌晨微弱的光晕从窗外偷渡,不足以照亮整个空间。往常我妻善逸并不会这么早醒来,一般要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操练。这几天他却总被呕吐感给催醒,无奈开始改变自己开夜车练刀的习惯,被迫修正不正常的作息。他虚脱的很,连嘴平伊之助都会多看他两眼,嚷嚷“纹逸小弟居然这么没精打采的,吃饭都没胃口”。


对,他只想喝白粥。然而真的在央求神崎葵后得到了美少女的手作餐点,平淡的滋味却依旧勾不起他的兴致。碍于小葵隐隐露出的期待神色,我妻善逸心一软,端起碗就喝了个精光。


「善逸先生最近肠胃不好,改天要专门去做个检查,听到了吗?」


少女如是叮嘱,但我妻善逸仍旧不当一回事,或者说,他用力过猛了。


「啊啊,肯定是严重的胃病,我年纪轻轻怎么就会遇上这种事呢?一定会早早死去吧还是以十分悲惨的姿态,我还没有结婚啊绝对不要——」


「再这么口无遮拦,善逸先生就不要再来了!」


「诶,葵酱——不要这么生气地走掉啊——!」


总之,昨天神崎葵似乎真的有被他气到。


今天就去看医生吧。我妻善逸考虑着。


他慢慢站直身子,长期弯腰带来的酸麻实在不好受。我妻善逸打算先去后山呼吸一下新鲜空气。秋天大清早的天气是很冷,但他也只有这一选择了。直觉在这几天一直在给他不好的预感,几乎让他神经衰弱。


但首先,要回房间把羽织穿上……


“——善逸。”


“谁?!!!”


未及大脑做出反应,我妻善逸便本能地回身后撤,质问的话脱口而出。心脏狂跳声中,他看到灶门炭治郎和嘴平伊之助的身影在门口背着光不太清晰。


不过他还是能分辨出灶门炭治郎的表情空白,视线钉在他的小腹上。我妻善逸顺着他的目光低头,这才看到自己的右手竟不自觉护了上去,仿佛那里有什么珍贵的脆弱宝物似的,譬如胎儿——他被自己丰富的想象力吓个半死。


要是狯岳,一定会嘲笑他在紧急情况下的第一反应居然不是拔刀,果然不是战斗的料吧。


我妻善逸急匆匆地把手背回身后,佯装刚才灶门炭治郎什么都没看到,却不想动作太过急切,让手肘撞到墙壁上,触电般的痛感使得他表情即刻扭曲,嘶了一声,脚一滑就要歪倒。


灶门炭治郎动作极快,在我妻善逸表露出不适的瞬间就搀扶上去。他姿势熟练,手法到位,比我妻善逸本人都了解他自己的状况似的。说实话,他扶上来的时候,我妻善逸的确有“终于能休息一下了”的解脱感。但重点不在那里。


“……炭治郎,你们怎么会跟过来?”


“互相帮助是同伴的职责……”灶门炭治郎从我妻善逸的后腰虚虚托住他的腰腹,语气很是缥缈。我妻善逸看到他惨白的脸色中浮起诡异的红晕。好像我妻善逸现在还不够羞耻似的,灶门炭治郎又飞快地瞟了他一眼,赤红明亮的眼眸有些黯淡。


灶门炭治郎最终还是吐字道:“这么大的事情,善逸为什么不告诉大家?难道不信任我们吗?多少照顾一点,善逸会轻松很多吧。”


“……什么?我隐瞒什么了?”


我妻善逸的确一头雾水,灶门炭治郎说的每一个字他都能听懂,可连缀起来后意义就变得扑朔迷离,连自己靠着灶门炭治郎的身体都不自在了起来。


从刚才开始就平静到不正常的嘴平伊之助终于忍不住了。见灶门炭治郎难以启齿的窘态,他直接像弹簧一样跳到我妻善逸面前,干脆地解释道:“就是说你要下崽儿了!纹逸你这么大的事怎么都不说出来!”


“对,善逸居然是女孩子,我也是……太震惊了。”灶门炭治郎顺畅地说完一句话,脸庞涨得通红,却还是大声剖白心声,“但善逸还只有十六岁,也都还没结婚!到底是谁干的这种事,伊之助和我发誓过会给善逸讨回公道的!”


他热血喷涌义愤填膺,嘴平伊之助也连连点头,吼着“敢欺负本大爷的小弟,看我不揍死他”。我妻善逸听得出他俩一腔拳拳真心如假包换,为之大动。但这实在不是现实里能说出来的话,我妻善逸吓得一个踉跄,幸而灶门炭治郎作为长男,照顾他人的经验丰富,把他捞住的动作迅速熟练,关切道:“善逸是有哪里不舒服吗?我以前照顾怀孕的母亲,比较了解这些事情……”


“谁跟你们两个说我怀孕了?!”我妻善逸崩溃道。


作为一个正常男子,虽然被上过,但那并不代表他就从心理到生理都成了一个女性;再说难道狯岳还真的就能一发入魂?那我妻善逸这个人也太凄惨了吧!


但现实给予他以强烈打击,两个可靠的同伴正给出各自可靠的见解:


“我闻到了、新生命的气息。”


“叽叽歪歪的,纹逸都想要筑巢标记领地了啊!”


这个噩梦可真怪啊,完蛋了。


我妻善逸在晕过去之前这样想到。



上天总爱和他开玩笑,不管是在过去还是在现在。正如他想不通自己为什么会被父母抛弃,他也想不通自己为何在经历与狯岳交合这某种意义上的乱伦事件后,还要遭受这种不幸。和狯岳的上一次见面是在一个多月前,当时他正和灶门炭治郎他们一起前往九州执行一个任务,不曾想混乱中了鬼的奸计,倒霉触发机关掉入了地下窖井。


窖井里除了枯骨血水与饥肠辘辘的小鬼,还有一个狯岳烦躁不安。彼时狯岳正青筋狂跳,清理着那些上不了台面的弱小的小鬼,猝不及防从头顶掉下一个我妻善逸,当真是差点条件反射砍过去。所幸我妻善逸的冷漠师兄好歹还保有最低限度的理智,及时压制住本能,避免了我妻善逸被一刀串成糖葫芦的悲惨结局。


但意图让他主动接住我妻善逸就是不可能的事情。我妻善逸紧急受身,因脚下不平衡,必须在吓人师兄和肮脏地面之间选择唯一的一个。


当然是选前者了!


我妻善逸最终一头栽进狯岳怀里,心怀感激地扑到干净温暖的队服上。狯岳扎紧下盘,堪堪承受住突如其来的重量,意识到发生什么后便勃然大怒。


“我妻善逸?!给我起来,谁他妈给你的胆子!”


“师兄——幸好有你在呜呜呜——”我妻善逸不敢多做停留,迅速从狯岳的身上爬了下去,习惯性话唠:“这里真的好危险好恶心,师兄在这里的话我就不用那么害怕了!”


挥刀使出远雷,狯岳解决掉靠过来的几只鬼,自是对我妻善逸没有好脸色,不如说他脸色好的次数一只手就数的过来。我妻善逸惯于说肉麻话,自己却没有意识到,只狯岳看起来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似的,回骂,“少向我说这些虚情假意的话。”

                                              

“但我是真心的……”


我妻善逸不敢大声辩驳,哆嗦着也多少帮忙杀了些鬼。这些鬼不通人言,都是小孩模样,甚至还有婴儿,但没有丝毫理智可言,与以往所见的那些和正常人基本没什么区别的鬼大相径庭。从它们那里传来的声音和野兽的一模一样,倒也省去了别人不必要的怜悯。


窖井里地形狭窄,所藏之鬼并非无穷无尽,更何况他们有两个人,没一会儿就清理一净。


把刀上血水一甩,狯岳吁出一口气,抽出手帕就开始擦拭他黑色带闪电纹的长刀。而我妻善逸跳着躲过他故意甩过去的秽物,敢怒不敢言,只当没发觉,转移话题道:“这里四面环闭,真是很难找到该怎么出去啊。”


狯岳鄙夷地看他一眼,“蠢货,你只知道发牢骚不会办事吗?”


他拿着一把小匕首,正在墙壁上四处戳弄,显然是在试探机关。我妻善逸嘟囔一句“话多不行吗”,收刀入鞘,还是跟上了狯岳的脚步。狯岳对他的碎碎念充耳不闻,只当他是团空气。可这团空气存在感高得很,狯岳的不理睬也不能消减他说话的热情。


“师兄,你为什么会来这里?我是和同伴一起来调查失踪事件的,但不小心和他们走散了。”


铿铿。狯岳用刀背在青铜似的墙壁上敲打。


“师兄,你说那些鬼为什么都是小孩子模样啊,这么多聚集在这里一定有古怪。”


锵锵。狯岳用刀尖在刻印花纹交接处轻击。


“师兄,我给你写了那么多信,你至少给我回一封啊,写两句话也可以……”


“少给我寄那些没用的东西,”狯岳终于屈尊回话,他青色的眼睛里透着冷光,暗沉沉地盯着我妻善逸,“天天给我写三页起步的废话,你当我是垃圾桶吗?蠢货。我没兴趣参加你和你那些朋友的过家家游戏。”


至少他有看过。我妻善逸如是安慰自己。


狯岳倒没想要他回答,只是单纯发泄自己的不满,重新又转回头去,继续在墙壁上一寸一寸地耐心试探。我妻善逸不由得开始钦佩起他的毅力来:照这样干,狯岳至少还得用两个小时才能检查完毕,很有他的特色。


似乎是金属制的墙壁闷闷的回声不曾有丝毫改变,狯岳却没有意识到。我妻善逸左看右看,磨磨蹭蹭地也用刀柄去敲了敲墙壁,从传来的沉闷回音中印证了自己的猜想。不忍狯岳做无用功,他小声说道:“这个地方四周没有暗门,我们还是一起试试别的办法吧,师兄。”


他说这话并非空穴来风。窖井很深,他从上面掉下来时差点直接摔死。之前所遇到的鬼里也没有一只能强到自建地下城的程度。故声音告诉我妻善逸墙后都是实打实的土壤。


狯岳敲击的动作停下,锋利的刀刃划过铁壁,发出令人牙酸的刺耳咯吱声。我妻善逸下意识捂住耳朵,见狯岳马上就要要转过身后又慌忙把手放下,以防让多疑的师兄以为自己被刻意冒犯。


“你确定?”


狯岳语气平静,不如说他今天态度实在好得过分。但他已经在活动关节,是假如我妻善逸胆敢戏弄他,就一定会狠狠揍他一顿的威胁姿态。


“噫噫噫——我是说四周啦四周,是四周没有暗门——”


“那上下怎样?”


“上面应该只有我掉下来的洞口,”我妻善逸偷瞄狯岳脸色,见他没有不耐烦的意思,于是开始绞手指,“下面的话……”


咚咚,咚咚。强劲的搏动一刻不停地自地底传来。


他的脸色又发白一些,不自觉靠近狯岳,而狯岳见他小心,任由我妻善逸伏在他耳边轻声低语,“下面有很强的鬼……大哥,我们想办法偷偷逃跑吧,已经不是你和我现在能处理得了的程度了,柱都可能会吃力。 ”


“那你又怎么知道这些的?”


狯岳没嘲讽他想逃跑的意图,仅仅是这样发问,声音也像我妻善逸一样轻了许多,就像在害怕会吵醒什么东西。


说来也是,狯岳和我妻善逸都曾是流浪儿,并不羞于战略性撤退,只是狯岳比起我妻善逸,缺乏一种柔软的变通,导致他更善于钻牛角尖罢了。


我妻善逸又嗫嚅。正纠结是否要说出自己听力的秘密时,意外陡生。


就如同突发地震一样,坚实的地面从中心开始向外波纹状塌陷。我妻善逸脚下尚有支撑物,狯岳脚下的地面却不幸碎裂。


“大哥——?!”


我妻善逸抓住了狯岳的手,但他脚下不一会儿也变得无处使力:整个长方形地面均整齐塌陷,我妻善逸下面的也不是例外。


完全不符合常理!好端端的地面怎么会突然整个掉落!


然而事实是它就这样发生了。如果不是狯岳紧紧回握的手力气大到要把他的手骨捏碎,我妻善逸绝对会闭上眼祈祷这只是一个梦。但这不是,所以我妻善逸睁大眼睛,强迫自己寻找每一个不可能存在的生还希望。但这地下就真的像是一个巨大空洞,连岩壁都看不到在哪儿,他们下坠了大约十秒,眼前依旧只有虚空。


“别白费力气了!”狯岳攥紧他的手,总是皱住的眉头拧得更紧,从牙缝里吐出字来,“这是假象!”


咚咚咚。我妻善逸听到狯岳的心跳声和自己的重叠在一起。


没想到连狯岳都会害怕啊。我妻善逸眨眨眼,感受到自己的眼眶开始发烫。


“大哥不用安慰我了,我知道……”


“谁和你煽情!”狯岳打断他的话,伸出左手用较为干净的拇指侧皮肤胡乱擦了擦我妻善逸的泪水。他似乎没有发现我妻善逸说的是“大哥”而不是“师兄”,对着后者流不完的眼泪几近没辙,“你给我睁大眼睛看清楚了,所见并非真实!”


“……诶?”


狯岳脸颊两侧的黑色鬓发和它们在地面上时的状态没有两样,仍旧顺从地垂下,但正常来说在空下落时由于空气阻力,他的头发应该向上飞起才是。


身上的失重感还在,实在是梦一样的神奇场景。


几乎就是在意识到这一点的同时,我妻善逸发现自己脚下能踩的到平稳的地面了。没有什么能比得上我妻善逸在这一瞬间劫后余生的狂喜。我妻善逸的目光还聚焦在狯岳的脸上,越看越觉得他帅到惨绝人寰,亲切到无以复加,情不自禁地感慨,“大哥,有没有人说过你很好看——”


狯岳眼神一冷,用左手从腰间抽出小刀直接投向我妻善逸的方向。


就算讨厌自己也没必要讨厌到这个地步吧?!


我妻善逸冷不防给吓了一大跳,睁大眼睛看到那匕首擦过他耳侧,直听见身后传来的“噗呲”后才敢缓缓扭过头去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他心跳的咚咚声就足以盖过其余所有的一切。


那把小刀插进一只小鬼的脑袋里,并不足以将其毙命。


“放手,蠢货。该干活了。”


狯岳到底没用蛮力掰开我妻善逸的手,只是严厉地警告。我妻善逸这才回过神来,察觉狯岳已松下力道等他主动放开。他甫一放手,狯岳便右手拔刀,飞快斩下小鬼的脑袋,把匕首收回身上。


他皱眉催促,“真是蠢货,还愣着干什么,快走。”


好似在梦中一般,我妻善逸恍惚地与狯岳走过长长的甬道,共同杀死了道路尽头把守出口的强大的鬼。那鬼也缺少智能,是只知道遵从本能拼杀的家伙,虽然厉害,但也被二人合作斩下头颅。


之后他们一起推开沉重生锈的大门,从不知在哪里的森林中走出,艰难跋涉到一处城镇,用身上仅有的钱先在旅店住下。


我妻善逸想,这短短的一天甚至比得上过去的三年,不仅和狯岳关系缓和,还与他并肩作战,真真是梦一般的美妙时光。


但也就是在旅馆的那一夜,明明没有饮酒,他们却迷蒙如同醉意腐蚀大脑,以狯岳扯开我妻善逸的衣服为开端,后者半推半就,最后滚到了一起。第二天我妻善逸惊恐之下早早逃走,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照例给狯岳写信,却绝口不提那一天的事,只是送出的信还是石沉大海。



就算如此,我妻善逸仍能坚定地指天发誓自己是完完全全的男性身躯,从无怀孕的道理!


“但……确实是怀孕的症状呢,我妻队士。”


蝴蝶忍依然微笑,额角却冒出微不可见的细小汗珠。


——————TBC——————

  • 习惯先在纸上写草稿,再誊写成文档,而且喜欢修改润色找错别字无数遍,故更新很慢。这么早放出来其实是为了宣传广告!(不)


  • 阅览后如果可以请给予我回应,红心蓝手评论都可,没有日lof这一说!






黑蜜糖

[狯善♀]有关热恋期想要表达爱意这件事

发生在不在单身同学面前谈恋爱可是基本常识后的事

学pa 单人性转 ooc

善逸♂→善子♀❗

鬼知道为什么单纯热恋撒糖无剧情日常写了这么多

是我对不起村田 都怪善子是痴女热恋期

感谢少女漫男主角桑岛狯岳倾情出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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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妻,我究竟欠了你们什么?”


当第七位同学向村田礼貌询问我妻善子恋爱相关事宜时,村田终于在沉默中自取灭亡和在忍无可忍中一触即发里选择后者。


我妻善子抽出一盒小饼干拿起一块放进嘴里,问心无愧回望村田:“没有呀,为什么...

发生在不在单身同学面前谈恋爱可是基本常识后的事

学pa 单人性转 ooc

善逸♂→善子♀❗

鬼知道为什么单纯热恋撒糖无剧情日常写了这么多

是我对不起村田 都怪善子是痴女热恋期

感谢少女漫男主角桑岛狯岳倾情出演


————————————————————————————

“我妻,我究竟欠了你们什么?”

 

 

当第七位同学向村田礼貌询问我妻善子恋爱相关事宜时,村田终于在沉默中自取灭亡和在忍无可忍中一触即发里选择后者。

 

 

我妻善子抽出一盒小饼干拿起一块放进嘴里,问心无愧回望村田:“没有呀,为什么这么说?村田桑要吃吗?”

 

 

“我不吃,你不要在办公室里吃零食,还有我话先说在前面。”竟然还敢问为什么这样说,如果不是上次学园祭我妻善子一鸣惊人,会有这么多破事?结果罪魁祸首不三省吾身还洋洋自得,反倒是村田一个无辜人士代替遭殃帮他们遮遮掩掩。但是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村田深吸一口气,试图给我妻脑子晃晃水:“富冈老师再过几天就要出差回来了,你知道这意味什么吧?你的指甲油,桑岛买给你的饰品,统统都要舍弃掉。”

 

 

听闻斯巴达教师即将返程,刚咽下的饼干渣哽在了喉管,费劲力气灌了自己两杯水才通畅,我妻善子的体育老师ptsd旧疾复发,表情委屈,嘟嘟囔囔:“不是,这算什么,村田桑你也明白吧,一个体育老师,一个体育老师!干嘛管那么多!好好教体育不就好了吗?现在体育老师门槛这么高嘛!”

 

 

“既然都明白就给我低调点!你知不知道今天是第几个人来找我了解情况了?”

 

 

“我哪有?”我妻善子觉得有必要为自己平反:“我那是合理表达我的爱情,这种东西是需要说出来的,再说我也没有说名字,放心啦,大家哪有那么聪明?村田桑当初不也不知道,说不定时间一久大家就当玩笑了,一个月之后肯定没人在乎了。”

 

 

我妻善子一顿妙语连珠,怪罪到丘比特身上,直言是丘比特杀害了她。村田扶额,气不打一处来,谁会思维扩散开明到认为明面上姑且算是兄妹的两个人私底下玩不伦之恋,且不说广大群众同不同意,桑岛家爷爷要是知道了铁定将你们一起收拾。

 

 

“那我问你。”村田抽出一张板凳坐到善子面前:“如果有人问你,在你眼里桑岛是什么样的人……”

 

 

村田没有问完善子就抢答,这完全不需要思考,要夸狯岳那善子必然得心应手,蜜糖色眼瞳里闪烁星星:“我哥……”

 

 

“这就是问题所在啊!!哪个妹妹会这样夸哥哥!”村田才不想听,当即打断,村田认为我妻对桑岛的滤镜足有八百米厚,镜片是以放大镜为原材料的。

 

 

气恼被打断,我妻善子没好气道:“我还没说呢!你怎么就知道是夸他的话……”

 

 

村田想冷笑,克制住了,按照我妻善子的思路,长得帅的男性必然愚蠢,而聪明过人的男性必然丑陋,至于桑岛狯岳那样智慧与容貌并存的凤毛麟角必然是她唯一心动的那个人,深谙我妻套路的村田明智选择不听不看不谈论。

 

 

善子不理会村田的咆哮,也无从了解村田苦不堪言的内心世界,一本正经跟顽固不灵的村田桑举例:“谢花酱也会这样夸哥哥。”

 

 

“……我跟你说不通,还有你少看点连续剧,看多了对你没有好处。”自从加入学生会,不,准确说自从认识我妻善子和桑岛狯岳之后,自己的头疼次数要以每分钟几次来统计,村田认为这样下去整个学校秩序都会被我妻善子这个不合格的风纪委员带偏,决定浇点冷水:“那为什么桑岛就没有你高调?都是你有事没事往我们教室这边跑,桑岛什么时候去找过你来着?还有桑岛有大庭广众之下对你说过‘我喜欢你’之类的吗?”

 

 

村田本意是想告诫我妻善子做人低调,棒打出头鸟可是前人总结出来的经验,但是传到善子耳朵里好像等于是说既然桑岛还没有做过这些说明他们的关系还不够完整。

 

 

我妻善子前所未有的头脑清明,回忆他们是如何确定关系的,因为上次冷战过后狯岳给自己涂上新的指甲油的时候自己情不自禁地亲吻了他,然后就顺理成章地交往。的确是直接省略了告白这一步骤一脚迈入终点。狯岳也说过“死而无憾”,但是是含蓄又克制的。

 

 

任何关系的维持都需要一定量的沟通,口头明确表达的爱意能够传达这件事确实很重要。

 

 

想通了道理,善子眨眨眼,顿了一下,真心道谢:“我明白了。谢谢你,村田桑。”

 

 

都快妥协的村田听闻我妻善子要立地成佛当即热泪盈眶:“你明白了啊!”不妄自己一片肺腑之言,我妻善子人性未泯,终于回头是岸,体会到自己的良苦用心。

 

 

可事实证明村田就不该对我妻善子抱有一丁点多余的期待,我妻善子如果能够懂得收敛,世界末日可能也就不远了,可怜村田荒唐地认为自己有和我妻的脑电波对上,实在大错特错。

 

 

结束午休后是美术课,村田和狯岳一前一后走去美术教室,期间狯岳的手机提示铃响个不停,村田只是视力比一般人好上那么一点,狯岳拿出手机,村田就瞄到桑岛的社交软件被我妻刷屏了。

 

 

有些事情就是那么凑巧,村田在密密麻麻的“喜欢桃子吗”、“喜欢剑道吗”、“喜欢鳗鱼饭吗”等相关句式里锁定住那句“喜欢zenko(善子)吗”。

 

 

村田:“……”我妻你没有明白我的苦心,你绝对没有明白!

 

 

桑岛用大拇指迅速划过屏幕,不清楚有没有看见藏匿于文字汪洋里的关键句,我妻善子要债似的输出不止,等她发得词穷,狯岳才打通她的语音电话,善子料想中狯岳不会理她,显然没有预测到狯岳会call来语音电话,反而惴惴不安了:“……大哥?”

 

 

“你干什么?”

 

 

狯岳的声音温柔和冷淡都不显,也没有火味,善子心虚,说话就打岔,这是被烦到所以打语音来问罪吗?还以为自己有被屏蔽来着,当然不可能说真实目的:“我就想问问你喜不喜欢……”

 

 

“喜欢。”

 

 

“……喜不喜欢猪排饭?”还没吐露完编排好的说辞就被狯岳抢先,善子噎了一下。他是说了喜欢没错吧?是这样吧!善子差点咬到舌头,心思百转千回,到底是看到了还是没看到,我发了那么多声东击西扰乱视线的东西。心脏节奏好像漏了一拍,善子控制住音量,小声询问:“那我们晚上去买材料?”

 

 

“随便你。”狯岳说好就挂断,将手机重新放回衣兜。

 

 

村田再次发挥自己边缘人本色——他什么都没听见,什么也没看见,绝对不会自寻烦恼去猜测桑岛究竟回答的是喜欢什么,偏偏我妻不想让他好过,村田的手机开始接力,滴滴答答传出提示音。

 

 

狯岳不经意侧过头来看,上面俨然是我妻发来的聊天截图,截到与狯岳语音结束的页面,上书对于村田来说绝对是挑衅的一个词:耶。

 

 

你耶个屁,村田心里爆粗,表面还是从容不迫,你要是知道桑岛在我身边还能如此开怀?!桑岛也不是瞎子,表情看上去有点头疼,并不顾及什么:“你又跟那个蠢货说什么了?”

 

 

少说少错,少说少错,村田默念,怎么就成了自己又和我妻说了什么?但是过往回忆里确实表明我妻搞事的背后往往有一个起因叫村田,村田没有辩解的底气。自己能在我妻面前义正言辞说她种种不对,但是在桑岛面前就要斟酌三思,乱编胡诌:“我们,嗯,我们什么也没说,她,她可能是缺少安全感?”

 

 

桑岛耸了下鼻子,不可置否,看了村田一眼就移开视线。原谅村田愚昧无知,没能领悟到桑岛最后这个表情的意味深长。

 

 

有同班同学也走在走廊,听到了一点狯岳的电话内容,有些害怕和桑岛说话但止不住好奇:“是女朋友吗?”

 

 

村田想翻白眼,硬生生忍住,按照常理,桑岛不会理睬,但是不反驳不搭腔就是默认,可桑岛家两位好似天生是自己的克星,桑岛今天偏偏不按常理出牌,纡尊降贵地回了一个“嗯”字。

 

 

一个字就有狂风暴雨般的威力,村田……村田处在风暴中央被撕扯得四分五裂,桑岛才不管,拿着速写本自顾自先走进美术教室,只留下无情至极的背影。村田心中梗塞,苍天无眼,这要是来个聪明人知道你和我妻并无血缘关系结合下你们平时表现那真是纸包不住火!自己一介凡人,哪里还管得了这么多!只好去扯开话题敲打同窗:“别那么八卦,想想你的这次小考成绩如何?”

 

 

“哎,那村田桑数学分数达标了吗?”这人被戳到痛点,当即将刚才的事抛之脑后,又偷偷小声问,“没给桑岛同学脸上抹黑吧?”

 

 

村田脸先黑了:“你当我是傻子吗!这样了还不认真学习!”

 

 

这从早到晚周一至周五往返就没过一件好事,村田身心疲惫,唯一值得高兴的事是村田数学成绩过线,得到解放,能在放学后立马与两位天敌分道扬镳。

 

 

我妻善子倒没去关心村田比起平常放学时有多兴奋,只在意今天的桑岛狯岳不太对劲。说不出来哪里不对,非要说的话,善子总觉得狯岳今天十分好说话,自己想要什么都一并被满足,除了能让善子的身材横向发展对剑技训练百害无一利的草莓奶茶。

 

 

这种不对劲在晚间吃饭的时候达到巅峰状态。小考结束有段时间,村田不必每天受累和他们一起回家补习,善子和狯岳重新搭上了机车,善子被载着,自己抱住狯岳的腰腹在公路短暂飞车约会。每晚放学回家前都习惯性采购。本以为自己购买了一堆在狯岳看来毫无营养价值的小零食被允许就很奇怪了,狯岳甚至一反常态问晚餐想吃什么。

 

 

善子随口一说炸猪排饭,刚买的冷冻猪排就真的熟透上了饭桌。桑岛家爷爷依然外出中,只需要准备两个人的晚餐。狯岳很少下厨,即使下厨也基本不做善子喜欢吃的料理,狯岳有理,我妻善子喜欢的都是垃圾食品。曾经狯岳有问过善子想要吃什么,善子回答什么狯岳就偏偏不做什么,善子也抱怨过既然不做就别问啊,久而久之也就习惯。

 

 

但是我妻善子必须承认,不止桑岛狯岳这个人值得她嫁,就连桑岛狯岳做的饭都值得她嫁。

 

 

抛弃脑内乱七八糟的,现在的情况就完全不对劲,事出反常必有妖,最好别是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色香味俱全的猪排饭突然就不能唤起善子的食欲,于是咬着筷子挑战狯岳的底线,嗲声嗲气:“哥,我不想吃这个,我想吃天妇罗。”

 

 

狯岳停下筷,换平时一句话就能呛死义妹,做饭还被挑三拣四,我妻善子简直讨打,可这次却没见他生气,反而相当心平气和:“我不会。”

 

 

这更加不对劲了!我妻善子再接再厉:“可是人家想吃嘛!”

 

 

瓷器挨在桌上敲得清脆,狯岳放下碗筷,英气的眉变皱。善子直起身板做好挨骂的准备,想说自己开玩笑的——结果狯岳一言不发刨开座椅离桌去到厨房。

 

 

我妻善子维持着大脑放空的惊恐状态直到狯岳把卖相难看的天妇罗端到面前,不得不说桑岛狯岳做什么都是优,哪怕第一次做,完成度也很厉害了,善子想从狯岳的脸上看出哪怕一丝倪端,太困难了,狯岳是天生的情感淡漠者,所有情绪都深不见底被埋得严严实实。放弃探究,用筷子去夹,将形状不符合狯岳的完美主义的天罗妇放进嘴里品尝。

 

 

干脆有些糊味的外皮磕到了善子的舌头,面粉用得太多了显得黏稠,善子没忍住当场变了脸,表情滑稽像偷吃了巧克力的猫,想吐出来发现狯岳的手铺已经善解人意地铺平到了自己嘴边:“吐出来。”

 

 

“……不”改变注意咽回去了,怎么可以把咀嚼过的东西吐在狯岳手上:“我觉得还可以。”

 

 

狯岳抽了下脸,半响才收回自己的手,自己做的东西好不好自己心里有数,说罢低头吃饭。善子缓了一下被冲击到的味觉才能正常思考,直觉狯岳不是故意做的难吃来惩罚自己得寸进尺,那是因为什么?借由饭厅温暖的橘光去端详狯岳好看的侧脸,双手撑着自己红润脸颊,嘴角含笑:“狯岳,你今天好像有一点不一样?”

 

 

“你今天为什么这么好说话啊?”

 

 

“对你好脸色还不行,非要我揍你吗?”

 

 

话语倒是一如既往和温柔沾不上边,可狯岳的棱角逐渐在光影下被揉捏地柔和,我妻善子这瞬间被蛊惑到,又灵光一动,是因为今天那藏在无数条掩饰信息里的“你喜欢zenko”吗?果然是知道的吧,狯岳是寒冰并不热烈,偏要在细节上让别人能为之柔软,我妻善子花费极大的耐心去挖掘才发现到冰层之下的细流。善子故意的,狯岳后退一步她就乘胜追击,思维跳跃到外太空了:“那晚上能和你一起睡吗?我一个人好怕噢。”

 

 

果不其然狯岳变脸,筷子被按在桌上回响动静不小:“老头没教过你怎么和异性相处吗?”

 

 

“我开玩笑啦!别那么严肃!”嬉笑着,吃完饭主动收拾碗筷,出其不意亲了狯岳一下。我妻善子的测试结束,果然还是自己的大哥,没有不对劲,只是意外的真挚又古板。

 

 

我妻善子睡梦里都是甜腻的,现在就完全有底气能够否定村田的观点,她和狯岳之间也许根本不需要什么语言来特殊证明,这段关系之间,双方的行为和态度才更加能说明问题。

 

 

第二日中午善子如是说了,字里行间全是骄傲,村田心想那未必,桑岛反常多半是因为自己编排我妻没有安全感。村田选择不接话,发誓自己再多嘴就永世不能翻身,天知道他是想给两位降温而不是点火。

 

 

我妻善子不怕没人理,一个人就能唱完一整套戏,关键在于少女心性作祟,想要和谁分享心上人说不出的万分之一的好。村田持续冷漠,公私分明,除去工作相关事宜一律拒绝搭腔,木着脸拿过桌上的的纸张摊开。

 

 

“等等!你拿错了!那是我的……!”

 

 

说晚了,村田已经将白纸完全铺开,画面内容犹如海啸过境般侵袭村田的双目,村田承认他可能这辈子都无法翻身,他整张脸扭曲在一起,差不多也修炼出来了,声音趋于平静,手指屈起再向下指:“这……谁?”

 

 

“你看不出来吗?”我妻善子扭扭捏捏揉着金发,真的没想过给别人看自己的作品,有点难为情,不敢直视村田本人,也克制不住眉开眼笑:“我画的我哥啦。”

 

 

“你以为我真的不知道吗?!”村田嘶吼,双手将这幅饱含我妻热恋的画纸“啪”的压在桌上,被我妻吱吱呀呀指责动作粗鲁会弄坏纸张。我妻该死的有出色的艺术天赋,画上色调明艳,线条流畅,和桑岛有着一模一样五官的人在闭眼微笑,一只蝴蝶停留在他侧脸,最要命的是背景被我妻画蛇添足布上各类鲜花,任谁看了都觉得少女情怀总是诗,村田再次更正观点,我妻善子的滤镜绝不是放大镜那么简单,说显微镜都不为过。

 

 

她这画的是桑岛狯岳?分明是不知从哪里臆想杜撰出来的少女漫男主角!将少女漫男主角和桑岛狯岳等同到一起,村田干脆想一不做二不休挖开我妻的脑子为民除害,这么惊悚的画面亏你画得出来啊!

 

 

村田皮笑肉不笑,我妻不愧是热恋期的少女,别人坠入爱河智商为负,村田看她平时就不怎么聪明,现在更是直接向负无穷方向进展。

 

 

“还有下面……philematology?什么?”村田多看一眼都觉得伤眼,难以言喻:“我妻……算了你藏好。”

 

 

“想到了就画不是很正常吗?而且是在美术课上,说不定我哥也画过我,你们昨天是不是有过美术课?”

 

 

村田“哦”了一声看似仅表示礼貌,实则表明“那不太可能”。桑岛显然不是我妻这种恋爱脑晚期,他的理性思维占据绝对上风,就算真有过被恋情冲昏头脑的时候画过我妻又能怎样?反正村田幻想不来。不知道我妻在桑岛眼里究竟什么模样,但是想必不会不堪入目到哪里去,说不定还一反常态的美丽——我妻善子整个人长在村田的审美雷区上,村田并不想和桑岛就我妻善子的形象这件事上来一次激烈的信仰碰撞。

 

 

村田装着一肚子的吐槽没地方倾吐,自我安抚没关系,通情达理的富冈老师回到学校一定能不负众望为民做主。

 

 

好在我妻善子废话虽多,但是暂时没有把自己的旷世大作拿到桑岛面前显摆的意思,村田幸免于难。

 

 

可是被潜移默化出逆反心理,我妻善子偃旗息鼓,村田开始兴风作浪。离开学生会办公室回到教室坐在桑岛前面自觉开口把我妻善子的底交代完。

 

 

村田说得天花乱坠,形容词肉麻又矫情,有被腻到。桑岛狯岳施舍般停下写字的笔抬头来回扫视村田,看得村田头皮发麻匆匆以“还是教育下让她多花点心思在学习上如何”作为结尾。桑岛感觉上好似对我妻做了什么一点也不感兴趣,来回磕了几下眼,语言平淡:“你为什么非要理她?把她当空气就行了。”

 

 

一句话就让村田不能言语——看看,多么合格且自持身份的大哥。就像那种做错了事的孩子的长辈,态度良好但却不容置疑,看似抱歉实上护短:她不懂事,你别放心上不就好了。

 

 

村田有苦说不出,没找回场子还堵上加堵,三年前的桑岛有多么理智通透,现在的桑岛就有多么离谱玄乎,村田有理由怀疑桑岛看上我妻是为了中合一下自己过人的智商。村田愤懑,你们以为我是为了谁好?不好好听取教诲就会被富冈老师教育做人我以为早就是我们学校的共识了啊!

 

 

村田胸腔里排山倒海不能怎样,最终屈服于现实,沉默点头转回身去学习,对学习的世界里不会有桑岛和我妻这件事深信不疑。

 

 

等到放学善子准时出现在他们教室门口等待狯岳,今天周五,每个周五他们选择走路回家。我妻善子不听劝告,小零食从不离手,还没横向发展实属天赋异鼎。金色的麻雀咕咕噜噜,将pocky放到唇边,狯岳轻啧,嫌她吃东西也吵,伸手要去折,折掉一大半自然扔进自己嘴里。我妻善子瞪他一眼,不和混蛋大哥一般见识,又拿出一根,再次被折断只剩一个小节,往返几次后善子不得不打开狯岳作恶的手:“干嘛啦,盒子里有多余的。”

 

 

狯岳才不听,善子无法,只好把pocky盒子甩给大哥,眼神又飘去街边的小店望梅止渴,狯岳微微蹙眉,抬手钳住笨蛋的下巴:“真想变成胖子吗。”

 

 

狯岳的手是冰冷的,善子被凉得一激灵,顺从被扳正脑袋,反手握住狯岳的手吹气:“多穿点啊。”狯岳没理,他体质是这样,把pocky盒还给善子,将她扯过来。善子条件反射要去贴哥哥的手臂却被避开,狯岳目标明确,抽出善子包里装着的伸出了一节的画纸。

 

 

“唉唉唉唉唉唉!!干嘛啦干嘛啦!不要看!不要!”察觉到狯岳干了什么,我妻善子惊讶至极,狯岳怎会突然对这种东西下手?如同被抢了松果的松鼠扑上去,狯岳一只手按住她的腰:“不准闹。”

 

 

反抗失败,被压制住身体,靠着狯岳的臂膀,眼睁睁看着混蛋狯岳打开自己的画纸,这怎么可以!善子再怎么样也是女孩子,脸皮倒也不是铁铸的,生怕狯岳脸上浮现一丝一毫不满意。狯岳端详良久,才回来直视白痴的蠢脸,半天才吐出两个字:“好土。”

 

 

我妻善子一听就冒火,尖声反驳:“你说什么呢!狯岳才不土!”

 

 

“我说你画的。”白了善子一眼,不理她的咿咿呀呀将纸张慢慢卷好放进了自己的包里,我妻善子满眼不可置信,这是人家打算收藏起来的,怎么就被没收了,使劲去扯狯岳的衣袖企图救回自己宝物,狯岳烦了只回馈蠢货一个轻柔的巴掌:“我叫你不要吵,你真听不懂话吗?”

 

 

我妻善子抱着狯岳的手臂赌气,确定自己抢不过狯岳,决定十分钟以内都不要和他说话,今天也不要和他一起吃晚餐。还没过一分钟,没出息的我妻善子想起自己写在画纸下方的东西,还是带着七分恼气和三分羞怯开口:“那个,你知道philematology是什么意思吗?”

 

 

“不知道吧!”自问自答,想要保留一点颜面。就算是狯岳也不可能所有领域都涉及到,就算知道也绝不可能好意思说出口。到底小看了混蛋大哥的知识储备,桑岛狯岳的冷酷和他的脸蛋好看程度成正比,一点不顾青春期少女那点难以说出口的羞涩,张口陈述事实:“接吻学,古希腊语的意思是尘世的爱。”

 

 

“你不要说出来啊!!”我妻善子觉得自己熟透了,就不该去问!这种感觉宛如在一群人的注视下被剥得一丝不挂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夸张大叫着手疾眼快去捂住狯岳的嘴,不讲道理得很,“你不懂你就是不懂!!”

 

 

狯岳被善子涂好指甲油漂亮白皙的手蹂躏嘴唇,暗骂蠢货越发阴晴不定,是她开口发问的不是吗?狠抓住白痴的手腕把她拉到一边再不放开,低声呵斥住,呵斥善子有什么毛病,自己早就知道她画了什么还要遮掩什么?善子越听越觉得自己没脸见人,无暇思考狯岳怎么知道。意义不明地哼哼唧唧几声后把红得可以与苹果媲美的脸整个蹭到狯岳的手臂里装死。越想越难为情,感情一下子爆发出来相当恐怖,气势上不想输,大胆撕扯狯岳的衣领,疯狂转移自己的注意力,趁机耍性子:“给我买草莓奶茶!”

 

 

狯岳不慎差点被拉得重心不稳,头冒青筋,“放开,你找死……”

 

 

“给我买!!”反正脸皮已经一点不剩,发挥最高级别噪音污染攻击狯岳耳膜,撒泼打滚的猫不过如此,借此掩盖自己面红耳赤:“给人家买!快点买!!不然绝对不会再给你说一句话的!抢劫别人的东西真亏你干得出来!快点给我买!”

 

 

挡不住也不会下手去打,桑岛狯岳的人生里只败给过我妻善子的无赖,草莓奶茶最终被送到了善子手中。我妻善子不要脸,桑岛狯岳还要,费劲力气把炸毛的猫从自己身上撕扯下来,他可不想被过路人施以同情可怜的目光。得到奶茶的我妻善子双手捧住颜色鲜艳的杯子,咬着吸管狠吸仿佛里面装的是狯岳的血肉,还是好想找个洞钻进去,我妻善子眼波荡漾,心中波纹起伏,半天没能品尝到饮品一点甜味。

 

 

回家的路走完,奶茶见底,善子稍微冷静下来,又担心自己无理取闹会惹大哥生气不跟自己讲话,害怕多说一句会惹恼脾气恶劣的狯岳,刚才已经是罕见地被容忍了,善子懊恼的,只好像小媳妇做派地跟着狯岳进到卧室。

 

 

等狯岳倒了杯水喝下,瞄到大哥应该熄火,善子才选择轻言细语乖乖地开口讲话:“为什么狯岳会知道我画了什么?”

 

 

狯岳墨绿色的瞳小幅度转动,出卖村田完全不需要顾虑:“你每天烦别人的时候没想到吗?”

 

 

我妻善子一下就猜中谁这么闹心,心里给村田桑画圈,我任闹任怨给学生会打工就换来这样的对待吗?村田桑真是一点良心也没有,说好的表演结束后告诉自己狯岳的秘密也没用兑现。

 

 

善子鼓脸和狯岳对峙,气成了河豚,刚好那边村田良心发现,给桑岛发来信息:不要去问我妻。这时机没选好,善子见了,很好,善子想,这下证据有了,村田桑坐实他的确干了此等卑鄙之事,我妻善子抢过狯岳的手机神速飞翻要检阅村田是否还做过什么上伤害他们之间友谊的事,不小心把页面划出去。

 

 

狯岳一开始没想制止,突然想起什么,态度强硬地抽回手机,手机被措不及防夺走,我妻善子还在懵懂的状态里出不来:“我……就看看村田桑还有没有……”

 

 

“没有。”狯岳说,善子还想说什么,可狯岳的脸色有点不美妙,只能识趣点头:“哦。”

 

 

狯岳绿宝石的眼深不见底,善子丝毫不心虚地回望,面上带有“干嘛这样看我”的疑问。

 

 

没看出白痴有什么特别的表情,狯岳移开眼,“我去做饭。”而后扔下包,动作迅速走出寝室,主动去做平时不做的事情,有那么一点落荒而逃的意味。

 

 

善子等他走远,脚步声渐渐消失,像生锈的机器人转头卡顿又缓慢。等到楼下水声响起,装好的淡定自若的神情散去,想到自己刚才究竟窥探到了什么,红晕就爬上整张脸,这才克制不住“噫噫噫”地发声扑倒在狯岳床上,抱着上面自己又去赢来的另一只麻雀玩偶来回打滚。

 

 

噫噫噫!我看到了什么——我看到了什么!?桑岛善子是我吧?一定是我吧!是那个意思吧,绝对是我想的那个意思!我妻善子卷成一团球,双腿不停摇晃,把狯岳整洁的床单糟蹋得一团乱,被褥和金发融为一体,善子用手去噗噗腾腾拍打麻雀玩偶,发了一会儿疯安静一秒又把脸埋进麻雀柔软的肚子里躺倒——这次是真的要死掉了,绝对要死掉了,幸福地要死掉啦!死之前好歹给谁说说我生前多么圆满,胡乱去摸手机:“不对,手机不可能放在胸上啦!”

 

 

因为兴奋智商再次下降,良久才找到通讯工具,抑制不住颤抖的手拿出手机,真的好想随便给谁炫耀一下啊!!还没想出合适的垃圾桶对象,甚至画不好锁屏密码,平添了不少乱七八糟的指纹。手机就因为双手不稳脱落砸上善子的脸。

 

 

肯定脸上被砸出了完全不可爱的印,我妻善子不在乎,痛觉都无法让热恋期的少女头脑清醒,这下真成了乱窜的麻雀连续来回折腾,太过得意忘形,又不觉累,滚着滚着就撞上木质的床头柜,把摆放整齐的物品撞得七零八乱又掉在善子的脑袋上。

 

 

“噫……”被砸傻了怎么办不在考虑范围内了,狯岳署名的冲击过大,我妻善子现在心甘情愿当一个被桑岛狯岳善意隐瞒的傻子——早点告诉我啦,大哥就是这种地方一点都不可爱。

 

 

看在署名的份上,那幅画就当送给他做回礼啦,我就大气一点不跟他怄气了。顺便还思考了下哪里的结婚登记处离家最近,这样想着,在床上又傻笑滚了好久才直起身去捡落在床上的一堆,最好在狯岳回来之前收拾好,不然有轻微洁癖的大哥会发火。捡到最后发现狯岳还有速写本,摊开倒扣在床上,唯恐纸张被损坏去拾起。

 

 

和自己一模一样少女的脸就这样突如其来乘着明媚的热恋映入眼帘。

 

 

我妻善子蜜糖色双眼睁大到一个程度,不敢去触碰。

 

 

这只是用铅笔随手临摹的,应该是一时心血来潮,画面简单线条也挺粗糙,只是桑岛狯岳眼里的我妻善子也如此简单又明了——伴着熙熙日光出神得光明正大,不知道想到什么的少女无时无刻嘴角上挑,傻乎乎地痴笑娇憨着。

 

 

太简单了,比起善子呕心沥血怀着爱意的作品来说这太简陋了。但是我妻善子内心喜悦到无以复加,小心翼翼关上,将它贴紧胸前,意图保护好狯岳的心意。

 

 

我妻善子听力极佳,心里一万只小鹿集体撞死在大树上,吵到我妻善子要变聋。

 

 

纸张下面是狯岳笔锋凌厉得有些不显形的字。

 

 

阿佛洛狄忒。


————————————————————————————



(他的)阿佛洛狄忒


阿佛洛狄忒是爱与美之神


大家情人节快乐🥰


END

这个系列完了。无后续了。

不过獪善♀还会写吧,村田反正是逃不过的



候鸟飞时雪落

【狯善】你为什么穿我的衣服出任务

  *双鸣柱设定


  *表面针锋相对实际根本就是调情,又名鸣柱大人互骂花里胡哨究竟为何(不是)


  麻雀儿叽叽喳喳的声音先是吵醒了睡眠浅的桑岛狯岳,他觉得脑袋疼得厉害,睁开眼睛时,我妻善逸还在睡。我妻善逸睡觉时爱卷被子,把大半张被子都卷起来,活像甜点屋的芒果夹心卷。


  桑岛狯岳抬起头,窗边的麻雀就叫得更欢了。他稍微有点起床气,一记眼刀瞥过去,才发现那是我妻善逸的啾太郎,可能是近来吃得有点多,显得越发圆扑扑了,正扑扇着小翅膀一阵吱哇乱叫。


  反正他是听不懂这只笨鸟在...

  *双鸣柱设定


  *表面针锋相对实际根本就是调情,又名鸣柱大人互骂花里胡哨究竟为何(不是)



  麻雀儿叽叽喳喳的声音先是吵醒了睡眠浅的桑岛狯岳,他觉得脑袋疼得厉害,睁开眼睛时,我妻善逸还在睡。我妻善逸睡觉时爱卷被子,把大半张被子都卷起来,活像甜点屋的芒果夹心卷。


  桑岛狯岳抬起头,窗边的麻雀就叫得更欢了。他稍微有点起床气,一记眼刀瞥过去,才发现那是我妻善逸的啾太郎,可能是近来吃得有点多,显得越发圆扑扑了,正扑扇着小翅膀一阵吱哇乱叫。


  反正他是听不懂这只笨鸟在叫什么东西。啾太郎平时明明会采取用爪子和翅膀混合双打的方法来叫醒我妻善逸,可能是随主人的缘故,它明显怵我妻善逸旁边还睡着个坏脾气的主儿,所以只好在窗边瞎叫唤。


  昨天夜里队内的全部队员聚齐,轰轰烈烈地办了场聚会。鬼杀队的工作繁重而压抑,少有这种轻松的时刻,喝酒的喝酒,吹牛的吹牛,总之是无奇不有,最后趴的趴,倒的倒,总之到了凌晨就没个清醒的。


  桑岛狯岳回忆了一下,昨晚他喝得也不少,也不知道是怎么把我妻善逸带进房里来的。


  总是现在我妻善逸身上除了他的外衣就不着半缕,自脖子往下,浑身都是青青紫紫的痕迹,看这好像下一秒就会咂吧咂吧嘴讲梦话的样子,这家伙大概一时半刻也醒不来。


  斩鬼的行动是耽误不得的,桑岛狯岳整理了下凌乱的衣襟,对着呆若木鸡的啾太郎说:“出任务去,别叫了笨鸟。”


    穿着里衣出任务是不可能的,桑岛狯岳别无他法,只好从地上捡起那件印着三角形的澄黄外衣,满脸嫌弃地披上了。


  我妻善逸其实也不算矮小,甚至在这个年纪显得较为高挑,但是显然,他的衣服穿在桑岛狯岳身上小了几个号不说,还带着种说不出的怪异。我妻善逸平时金发金衣也极为协调,像株明艳的向日葵,但桑岛狯岳不同,加之他面色阴沉,跟他一样大清早就出任务的小鬼们都不太敢和他问好。


  平时两位鸣柱都是一块儿出任务,鬼杀队的队员们都可以微笑着和我妻善逸打招呼,然后再礼节性地顺带和桑岛狯岳说一句好。


  桑岛狯岳听力不差,他能听到玄关的两个小鬼在叽叽喳喳议论着什么。


  “桑岛前辈为什么穿着我妻前辈的衣服?太……太有情趣了吧?”


  “就是说啊!桑岛前辈平时不苟言笑的,没想到……”


  桑岛狯岳无所谓这些话,只是脸色更沉了。啾太郎一改以往的话痨模式,生怕自己哪里做得不对,这人就把自己抓起来炖了,说不定还不拔毛就下锅。他跟着啾太郎一路走,一边打量着周围环境的情况。


  他注意到了山头一棵歪里歪气的桃树,那棵桃树挨着悬崖长,按说桃树在那种环境不好长,何况还是这样畸形的。他不是很爱吃桃子,但我妻善逸挺喜欢的,从前他一委屈,鼻子一皱,桑岛老头儿就带他吃甜腻腻的桃。


  杀完鬼给他带点回去,桑岛狯岳这么想着。


  直到日上三竿,我妻善逸的意识才逐渐回笼,他只记得昨晚自己一边说着自己千杯不醉,还和嘴平伊之助玩儿起了猜拳,最后记忆的是他隔着被酒精激起的眼泪看桑岛狯岳但又看不清晰的时候,后面他应该是被喝倒了。


  真丢人,他想,怎么每回狼狈的样子都能被他撞见。


  我妻善逸想伸手撑起身子坐着醒醒脑,但动手的那一刻,本被睡眠麻痹的疼痛忽然就顺着四肢百骸蔓延开来,好像是全部筋骨都被撞得粉碎了般,他深深吸了口气,终于没忍住大骂了一声。


  “桑岛狯岳你是人吗——”


  他愤愤地看着浑身不堪入眼的痕迹,咬牙切齿地抱怨着桑岛狯岳的惨无人道,而后他才注意到自己穿的是桑岛狯岳的外套。


  他这位师兄喜黑灰色的单调衣服,我妻善逸看着身上那件宽大的的衣服,嘴上骂骂咧咧,但还是十分诚实地凑上衣袖像小狗似的嗅了嗅。桑岛狯岳身上总有令人安心的味道,说不清楚是什么,但我妻善逸发自心底觉得这个味道好闻。


  “可是好丑啊。”他收拾好里衣,低头在屋里找了一大圈,还是没找到他自己的衣服。


  是昨晚喝醉酒的时候把衣服输了?还是桑岛狯岳帮他洗了?我妻善逸想到桑岛狯岳洗衣服的画面,不禁抖了两下,觉得桑岛狯岳就算是把他衣服扔了也不会给他洗的,等他回来了不管怎么样也要抓着他给自己赔。


  最后他还是硬着头皮穿着桑岛狯岳的衣服出去了,好在这人的衣服宽大,他把衣服拉好,遮住了脖子上的玫红。


  我妻善逸爱哭也爱笑,对比起另外一位鸣柱,他的人气要高上许多。几个新进队不久的小鬼小麻雀儿似的,把他围了起来,担忧地询问他的情况。


  “鸣柱大人,听说您和另一位鸣柱大人关系很不好,您有没有事啊,昨晚您喝醉了之后就被鸣柱大人带走了,我们都担心你们打起来但谁也不敢拉着……”


  我妻善逸还没想好先回答他这句话里的哪个问题,另一个人又开了口。


  “我听蝶屋的人说今早看见鸣柱大人穿着您的衣服出去了,她们还说肯定不对劲,我问了她们也不愿意告诉我,为什么啊?”


  蝶屋的小姑娘们最为敏锐,总能轻易捕捉到点什么,和这些糙小孩儿们不一样,我妻善逸和桑岛狯岳的关系在队里其实不是秘密,一般人都能发现。


  他最后打着哈哈萌混过关了。我妻善逸猜,啾太郎不在,那多半是桑岛狯岳替他出任务去了。


  他思考了整个下午,都没想明白,桑岛狯岳好奇怪一男的,他嘴上不少数落我妻善逸总穿得花里胡哨,怎么还愿意穿他的衣服?


  我妻善逸形象地扮演了十万个为什么,日暮时下起了小雨,他就到蝶屋去坐了坐,去要了点去痕的药,小姑娘们正为受伤的队员忙前忙后,他就偶尔搭把手,在那儿等着。他往窗外看,奇怪极了,桑岛狯岳办事效率快,这会儿不知道为什么还没回来。


  夜色渐浓,雨渐渐停了。


  我妻善逸的耳朵里不断灌进嘈杂的声音,一堆小姑娘三言两语地叫着什么鸣柱大人,他晃了晃脑袋,发现自己刚刚发着呆睡着了,循着声音过去,走过玄关,他看见了地上的血迹。


  他不愿意承认,但真是有点儿慌了神,桑岛狯岳这样的角色,平常是不会受伤的,但那几声鸣柱大人实在让他心神不宁。我妻善逸匆匆忙忙地跟着声音找到了个房间,猛地推开了门。


  桑岛狯岳躺在病床伤,脸上挂了彩,狼狈得不行。但那张惯为严肃的脸照样出色,只是眉头皱得紧,似乎受了极大的痛楚。蝶屋的小姑娘们围着他给他上药,见到我妻善逸来了,仿佛见到了救星,眼睛都亮了。


  “鸣柱大人,您来了!鸣柱大人意识不清,嘴里一直念叨着草包笨蛋什么的,我们猜他可能想对您说些什么话……”


  “请您务必不要担心,鸣柱大人的伤并不是鬼造成的,只是普通摔伤,大概是杀鬼途中受的。”


  ……


  我妻善逸盯着桑岛狯岳,觉得小姑娘们说的话好像都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压根儿听不进去,他接过她们手里的药,哑声道:“你们出去吧,我来就好了。”


  他没好气地一屁股坐下来,瞪着躺在床上的人:“还装?”


  “你就知道我是装的?”桑岛狯岳仍然闭着眼,语气不善地问。听我妻善逸的语气,刚刚应该是着急了,我妻善逸实在好玩儿,明明是担心他的,他受了伤但心情不错,觉得自己怀里的东西似乎也没那么傻。


  我妻善逸不接他话,直接问:“你怀里揣着什么东西,我衣服呢,你不是嫌我花里胡哨吗,为什么还穿我衣服出任务?”


  如果说桑岛狯岳是世界上最爱拿他寻乐子第二名,那就没人敢说自己是第一名了。


  我妻善逸幼时就常被桑岛狯岳捉弄,偏偏他小时候单纯得要命,天天受骗。桑岛狯岳说,他这么担心他的样子,像个小媳妇儿。


  “你那衣服是有多金贵,比我伤还重要?”桑岛狯岳不耐地啧了声,怀里那件金灿灿的衣服沾了几分肮脏的血迹,此时也分不清是鬼的还是桑岛狯岳的。


  里边好像包着什么东西,宝贝得很。桑岛狯岳的手摔得有点重,手上的伤磨破了血肉,让人触目惊心,他却不甚在意地用那只手,把怀里的东西递给了我妻善逸。


  桑岛狯岳是个很不擅表达爱意的人,他平时和我妻善逸只是斗嘴,或者言语不和掐起来,每次都是打着打着就滚到床上去了。他本想着实在一点,给这人带桃子回来,至少让他想想桑岛老头儿开心一下,但是的确不巧,他都忘了这不是桃子结果的季节。


  枝上开着鲜亮粉嫩的花,他折了一支,带着清新的树叶,用外衣细心地卷好。


  我妻善逸一点点地展开自己那件破败不堪的外衣,里面静静地躺着一株桃枝,桃花儿一朵接一朵地连在枝上,有几片脆弱的花瓣掉在了地上。


  他没像桑岛狯岳想象中那样开心,但也没有不开心。只是撇撇嘴,不知是笑还是哭,眼睛里水亮亮的,只是他的眼睛总是水亮亮的,桑岛狯岳也分不清这家伙到底是不是哭了。他只是把桃枝放好,拿起伤药一点点往桑岛狯岳的手臂上抹,嘴上挤出了几个字。


  “花里胡哨。”

猫鼬
怀瑾

逐炎

补档*


(一)

曾经没有办法让日轮刀变色的炼狱家的末子,炼狱千寿郎,如今已是柱了。

自从炼狱杏寿郎与猗窝座大战失去战力后,千寿郎又重新拿起了原本近乎放弃的刀。他一度没有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没办法让日轮刀变色:明明炎之呼吸的一招一式都已被自己牢记心中。炎之呼吸的招式动作早就烂熟于心,掌心的茧不薄于任何一名武士,最终选拔的山上的鬼也斩过好几只,但是他握在手里的日轮刀却依旧是冷冷的、毫无变化的。

性情大变的父亲,炼狱槙寿郎,对此表现出的是嫌恶。在千寿郎眼里,那样高大的、爱笑的杏寿郎,总是会为他挡在醉酒后的暴戾的父亲面前,大声喝止即将落到身上的手或者脚:

“父亲!”

而千寿郎呢,跪坐在杏寿...

补档*


(一)

曾经没有办法让日轮刀变色的炼狱家的末子,炼狱千寿郎,如今已是柱了。

自从炼狱杏寿郎与猗窝座大战失去战力后,千寿郎又重新拿起了原本近乎放弃的刀。他一度没有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没办法让日轮刀变色:明明炎之呼吸的一招一式都已被自己牢记心中。炎之呼吸的招式动作早就烂熟于心,掌心的茧不薄于任何一名武士,最终选拔的山上的鬼也斩过好几只,但是他握在手里的日轮刀却依旧是冷冷的、毫无变化的。

性情大变的父亲,炼狱槙寿郎,对此表现出的是嫌恶。在千寿郎眼里,那样高大的、爱笑的杏寿郎,总是会为他挡在醉酒后的暴戾的父亲面前,大声喝止即将落到身上的手或者脚:

“父亲!”

而千寿郎呢,跪坐在杏寿郎身后,缩作小小的一团,脸埋在两条纤细的胳膊之间,泪濡湿了衣袖和裤子,黏黏糊糊地贴在脸上。他没有勇气抬头去看他的父亲,更没有勇气抬头去看保护自己的兄长。既是害怕,也是自责。

这时候槙寿郎会无言,会沉默,眉头紧锁地盯着杏寿郎那张和年轻的自己极像的脸,缓缓地收回已经伸出的手或脚,转身,用力地踩下每一步离开,关上门时弄出巨响。每一下脚步声都会吓得千寿郎一抖,直至关门声炸响又落下,他才会松下紧绷的神经,从喉咙里发出他忍耐了很久的呜咽。

“父亲醉了。”

杏寿郎温暖的、粗糙的手掌又落在千寿郎的头发上了,接着的是他胸口黑色的队服,带着他的体温和胸腔里有力的心跳声。杏寿郎把千寿郎整个人揽在了怀里,断绝了千寿郎除了他以外的世界。千寿郎犹如抓住了什么救赎,死命揪住兄长胸口的衣服。他在哭,却不愿意号啕大哭,生怕父亲听见再惹不快。他把脸埋在兄长的怀里,抓住难得任性的机会不停的抽泣。

千寿郎曾经认为兄长可以保护他一辈子。

他全身心地相信兄长、依赖兄长。

而那一战后,兄长躺在被褥里,睡得很熟、很平静,左眼的眼眶凹陷下去,那条伤疤狰狞地趴在他的眼上,原本饱满红润的脸颊现在看起来是苍白的,颧骨高隆的。千寿郎知道,厚厚的棉被下,兄长的腹部上有一个大洞,差点夺去他兄长性命的大洞。现在的兄长,脆弱到哪怕是年幼的鬼袭来也无能反抗了。

曾经在自己眼里如烈焰一般强大、一般温暖的兄长,如今像是一撮小小的火苗,在自己的黑夜一点一点地跳动,会因为任何一丝细小的风摆动,甚至消逝。千寿郎像过去一样跪坐在熟睡的杏寿郎身边,看着他眼周因疲惫产生的暗色和细纹,强烈地意识到:

他的炎柱在陨落。

名为「炼狱杏寿郎」的烈焰被削弱了。

“今后只要走那条自己认为正确的道路就好。”

这是杏寿郎清醒之后,和千寿郎说的第一句话。

挥刀、挥刀、挥刀,成了千寿郎在很长时间只想做只愿做的事情。他又一次从最终选拔中幸存,在那座被紫藤花围绕的山上斩杀了数十只鬼,四肢健全地回到兄长身边。日轮刀的变色成了一件自然而然的事情,是和杏寿郎一样的、是炼狱家世代相传的、火焰一般的颜色。

钢铁冢先生为千寿郎打造的日轮刀的刀锷上,跳跃着和杏寿郎极其相似的火焰。

真正进入鬼杀队,斩杀恶鬼,从癸晋升到柱,对于千寿郎来说,不过是再正常的事情了。炼狱一族,几乎世世代代都参与在鬼杀队之中,千寿郎的加入,对于大部分队员来说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金黄色的头发,赤红色的刀刃,火焰一般的刀锷,下摆不规整的披风,是历代鬼杀队都不曾缺乏的。与鬼屋辻无惨一战后,队里多是新鲜血液,不认得过去的炎柱。唯有曾经见过自己最狼狈的样子的日柱,灶门炭治郎,无数次开玩笑和自己说:

“千寿郎,你真的长得很像你哥哥。”

千寿郎会站在原地,很腼腆地笑,无意识地握住那个比兄长的小一圈的火焰状刀锷。

“炼狱家的后代,多数都是这样的。”


(二)

在家中空荡荡的院子里等待炎柱归家的人,从孱弱的、爱哭的炼狱千寿郎,换做了独眼的、一身白衣的炼狱杏寿郎。

院子很大,最显眼的仍是那棵需要两人合抱才能围住的树。它与杏寿郎同岁,是杏寿郎出生那年,初为人父意气风发的炎柱炼狱槙寿郎亲手栽下的。杏寿郎眯着眼睛盯着这棵自己再熟悉不过的树,看着枯黄的落叶摇摇晃晃地从树上下坠。落叶像极了炼狱家的发色,由末端深褐色一点点向上变作金黄,如日光一般的金黄。

千寿郎常在这棵树下。

杏寿郎忽然想到。先是少年时在树下,父亲拿着他自己的日轮刀详细地耐心地讲解日之呼吸的一招一式,小小的千寿郎还没法拿起真刀,只好举着一把父亲为他特制的小竹刀跟在一旁。虽还不能真正的开始学习剑术,但是小千寿郎的兴趣不减。杏寿郎每每学会一式,可以在院中漂亮的使出时,小千寿郎的眼睛会被点亮的,亮晶晶地盯着他的兄长。他像模像样地舞者小竹刀,仰起头冲杏寿郎笑,奶声奶气地说:“兄长好厉害!”

杏寿郎忍不住笑。

好可爱啊,千寿郎。

后是杏寿郎当上柱了,只有极少的时间在家中停留。他常常是天蒙蒙亮才执行完任务赶回家中,一进家门就能看见与自己身高只相差一个头的千寿郎站在树下,起初是拿着一把真刀,认真地练习剑术;再接着是拿着一把再常见不过的扫把,日复一日地把树下的落叶拢做一座小山。在杏寿郎眼里,千寿郎还是那样小,那样瘦弱,站在偌大的院子里更为明显。他转过头,像小时候那样冲杏寿郎笑,眼睛亮晶晶的。

千寿郎是火,在寒夜里不大但是明亮的火,像他亮晶晶的眼睛一样。

杏寿郎想护着这火。

千寿郎、他的胞弟千寿郎,从出生起就是一个温柔、细心的人。杏寿郎不知道多少次见过在长廊上等自己等到睡着的、如同婴儿一般把自己蜷缩起来的千寿郎,尽管睡得迷迷糊糊,仍旧还是要说一句:“兄长欢迎回家”。他刚刚加入鬼杀队的时候,经常一身伤的回家。那样小的千寿郎,从很早就开始会趁他睡着的时候偷偷帮他上药,一点一点地清理伤口,眉头锁着,略翘的鼻尖上全是冷汗,似乎疼的是自己。杏寿郎其实并不在意这么小的伤势,却从不戳破胞弟的行为,甚至一直装睡到千寿郎离开。还在第二天千寿郎问起睡得好不好时,大声地告诉神情里透着担忧的千寿郎:“睡得超好!”这时候,千寿郎的眉头才会舒展开来,像儿时那样仰起头来冲他笑,眼睛仍是亮晶晶的。

这样的千寿郎应该会成为很棒的炎柱,杏寿郎不止一次这么想。

“今后只要走那条自己认为正确的道路就好。”

杏寿郎拉着跪坐在自己身边的千寿郎的手,无言许久,只说了这么一句话。尽管很想见到能够漂亮地使用炎之呼吸的千寿郎,但是盯着日轮刀落泪的千寿郎…他不愿意看见第二次。

他的火,差一点点就熄灭了。

像火一样的炎之呼吸,几乎浇灭了他的火。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的,杏寿郎每日都是被千寿郎的刀划破空气的声音吵醒。在破晓的金黄色阳光下千寿郎,半束的黄发因他的动作而飞舞,曾经挂满泪的脸上全是汗。阳光给千寿郎的侧脸镀了一层看起来毛茸茸的金色光圈,像他蓬起的头发一样。儿童的翘鼻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笔挺,被汗打湿的衣服贴在他的身上。少年千寿郎的身材纤细,但已初现漂亮的肌肉线条。大伤未愈的杏寿郎的爱好之一,就是坐在千寿郎日日夜夜等他的长廊上,看着千寿郎练习炎之呼吸。

前来拜访的武士无数次夸赞千寿郎有历代炎柱的风姿,杏寿郎总是大笑几声之后否认。在他眼里看来,父亲的炎之呼吸是傲气的易爆的,自己的是过于粗糙和鲁莽,唯独千寿郎,就连他的火焰都是柔和的细腻的。哪怕在炼狱一族的历史上,这样的人物也是少有的。

“千寿郎的炎之呼吸,是父亲与我不能拥有的。”

千寿郎成为柱,是杏寿郎最有把握的事情之一,当然千寿郎也永远不会让他失望。

他全身心地相信着他的胞弟,他的火,他在孤立无援的青年时期的火。母亲的早逝和父亲的性情大变,一心踏入鬼杀队的杏寿郎是巨大的打击。他之所以能保持如此开朗爱笑,不外露一丝一毫地胆怯与不安,全是因为千寿郎,这个眼睛亮晶晶的千寿郎。千寿郎会尽他可能在杏寿郎回家的马上跑出来迎接,安抚缓解喜怒无常的父亲,炼狱家的大小事务基本也经他手处理得井井有条,不曾抱怨过一言一语,问起也是说不辛苦。说到底,他不过是十几岁的少年而已。

千寿郎只需要他的兄长杏寿郎能够回家。

杏寿郎被他的胞弟需要着,他也需要他的胞弟。

过去如此,现在如此,未来如此。

所以杏寿郎会坐在长廊上等千寿郎,开始做千寿郎在与恶鬼的战斗中殒命的噩梦,平日里见到回家千寿郎身上带伤也忍不住打断两人的话题一阵询问,他体会到了小小的千寿郎睡觉时为什么会如婴儿一般蜷缩:千寿郎总是在害怕,总是在担忧。他小小的千寿郎,既勇敢又脆弱。如今全变了,千寿郎在外奔波,而他,在父亲逝世后独自一人守着偌大的炼狱家,成了另一个「千寿郎」。

“兄长——我回来了——”

千寿郎忽然出现在门口,身高已比杏寿郎高上一些,他又是在冲着杏寿郎笑,眼睛亮晶晶的。

好可爱啊,千寿郎。

奶油面包好好吃啊!

千寿郎可爱②


2020年万圣Q版paro梗

能跟上地瓜的脑回路,不愧是你,小芭内


[图片]

*火车是一种会掳走罪人尸体的妖怪


[图片]



2020年万圣Q版paro梗

能跟上地瓜的脑回路,不愧是你,小芭内




*火车是一种会掳走罪人尸体的妖怪




兔白啾

【silhouette】

生存if的锖义 双水柱设定

双向暗恋→两情相悦

锖兔喜欢着义勇 却害怕自己不知何时便会死去 不敢对义勇表白心迹 最后被点醒 互相表白的故事

“即使人生如萤火虫般脆弱 也要一起走下去”

🐰🌊

注:渣翻 渣嵌

        全本已放出

作者:草 twi:@tumparag

               pix:22785889

🚫禁止一切形式的二次上传🚫

【silhouette】

生存if的锖义 双水柱设定

双向暗恋→两情相悦

锖兔喜欢着义勇 却害怕自己不知何时便会死去 不敢对义勇表白心迹 最后被点醒 互相表白的故事

“即使人生如萤火虫般脆弱 也要一起走下去”

🐰🌊

注:渣翻 渣嵌

        全本已放出

作者:草 twi:@tumparag

               pix:22785889

🚫禁止一切形式的二次上传🚫

沉粥

【锖义】义勇先生的拯救计划①

【锖兔×原著向重生义勇】


义勇先生,给你个机会砍号重练,威望重刷,称号全废,但是锖兔还在,你同意吗?


义勇:毋需多言


哦,果然是不要吗?那抱歉打扰了……


义勇:等等!!!【瞳孔地震】


嘛,大概就是义勇少年穿越回过去拯救锖兔性命,锖兔成为水柱开解语死早儿童义勇的故事。义勇穿越是在成为水柱后,剧情开始前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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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锖兔!不要!”


少年躺在榻榻米上,艰难地皱着眉头。密密麻麻的...

【锖兔×原著向重生义勇】


义勇先生,给你个机会砍号重练,威望重刷,称号全废,但是锖兔还在,你同意吗?

 

义勇:毋需多言

 

哦,果然是不要吗?那抱歉打扰了……

 

义勇:等等!!!【瞳孔地震】


嘛,大概就是义勇少年穿越回过去拯救锖兔性命,锖兔成为水柱开解语死早儿童义勇的故事。义勇穿越是在成为水柱后,剧情开始前这样。




------------------------------------------------------------



“锖兔!不要!”


少年躺在榻榻米上,艰难地皱着眉头。密密麻麻的冷汗从额头冒出,湿漉漉的发丝粘在脸侧。


梦境将他捕获,晦涩黑暗的情绪像潮水一般向他涌来,淹没他的口鼻。


那晚明月高悬,星子若隐若现地缀在夜空。


过多的失血让眼前景物一阵恍惚,他所能做到的只有紧紧抓住手中日轮刀。


树后的恶鬼比他高出两个头,铁青色的皮肤和石头一般坚硬。充血凸出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他,长长的舌头舔着尖牙,非人眼神中充满了恶心的食欲。


“嘻嘻,吃了你……我一定要吃了你!”恶鬼扭头盯向他所在的方向,直直向他藏身的树木冲来。


“……”


树木后面,他一个后滚翻离开原处,下一秒恶鬼的尖锐爪子将坚硬的树木狠狠抓断。高大的树木倒下,发出一阵轰鸣。来不及往后看,义勇迅速起身往后拉开距离,握紧手中的刀面对烟尘处摆开迎敌姿势。


可是烟尘缓缓消散之后…却空无一人。


糟了!刚刚树木折断时的声音掩盖了恶鬼移动的声音,他失去了鬼的踪迹!在哪里,快找出来……黑发少年焦急地四下张望,这还只是,这还只是他遇上的第一个鬼啊!


一滴汗珠从额头滑下,流入右眼眼角,分不出心思揉眼,只好眨眼缓解痒意。他一步一步缓缓向后走,同时用眼睛余光飞快地向四处打量。他退到了另一棵大树前,直到背靠大树才仿佛有了几分安全感,不禁缓缓吐出一口气。


突然头顶上传来重物倾轧枝干和枝丫反弹的声音,头脑一片空白,他刹那间意识到,那是恶鬼从他头顶跳下的声音!


那一瞬间他来得及做的事情只剩下本能性的抬头。


铁青色的恶鬼一跃而下,尖锐的爪子在他视野中逐渐变大!


他尽力撇开头去,却还是被爪子抓伤了右眼,一阵尖锐的疼痛袭进脑海。恶鬼将他砸倒在地,右爪将他的左手钉在地上,左爪眼看着就要掐住他的喉咙。义勇条件反射地抽出右手用日轮刀卡住袭击,却因为左手的剧痛没有多余的力气将身上沉重的恶鬼掀翻。


场面一时僵持住,但无论是恶鬼还是义勇都知道这情形并不会持续很久。


他知道自己的力气一向比不上锖兔,最好的状况就是维持现状等待他人救援。但一厘一厘向自己脖子偏移的利刃预示着他并没有多少时间。


如果锖兔在的话……不行!他不能永远依靠锖兔!现在他只有自己一个人,身为鬼杀队预备队员,如果连最终选拔都无法通过的话,他还算什么啊。


……可是力气真的快要消失了,脑海里还是空空荡荡的,什么应变的措施都想不出来。


一股深重的厌恶在内心深底莫名爆炸开,那是对自己弱小实力的厌恶和自责,仿佛已经埋藏多年,每次爆发都是剜心刺骨。


他咬紧牙关,恶狠狠盯着眼前恶鬼快要伸长到他额头的舌头。就在这时,背后传来一阵大喝。


“义——勇!”


那股厌恶瞬间不见了,意识被拉扯回现境。压在身上的鬼物被前来的少年一刀斩首,头颅咕噜咕噜滚出老远,发出最后的不甘尖叫。


“锖,锖兔!”他一脚踢开恶鬼的身体,不住地大口踹气。


锈色头发的少年一把拉起义勇,着急地检查了他的眼睛和左手,发现并无大碍后松了口气。少年头戴一个狐狸面具,嘴角一道疤痕真实地反映脸上的状况,和义勇头上的面具出自同一人之手。


“还好你没事。不能战斗了的话就交给我吧!受了伤的话,能做到现在这样已经很棒了,接下来就算想要依靠我也是没问题的!”


他紧紧握住锖兔的手,焦急地看向这位锈色头发的少年。少年正朝他安抚地笑着,一边拿出绷带就要给他包扎。


刚刚死里逃生的义勇无法理解为什么自己现在的情绪——并不是劫后余生的轻松,而是止不住的惶恐。


远处几个身影朝这边跑来,似乎气喘吁吁,他看不清他们的脸。


“锖兔!你跑得好快!”


“啊,忘了和你说了。义勇,他们都是一起参加考核的伙伴。刚刚我过来的时候偶然遇上的,接下来就拜托你和他们一起行动可以吗?”


好想说不行,好想说我和你一起去,好想说你也适可而止吧,但视线已经开始模糊了,似乎是因为之前倒地时撞到了脑袋。


远处传来隐隐的呼救声,又有其他队员和鬼正面遭遇了。


锖兔转过头去,脸上的微笑褪去,神情凝重。他看向低下头眼角流血的义勇,对着围过来脸上神情胆怯的鬼杀队预备队员说道。


“这是我的师弟富冈义勇,现在因为受伤失去战斗力。能不能请你们暂时帮我照看一下,附近的鬼我会解决的!”


“好的!你也要多加小心啊。”


“没问题,那我先走啦!”


锖兔爽朗地笑着,重重握了握富冈义勇没受伤的那只手,是“等我回来”的意思。他转身毫不留恋地向树林深处奔去,那里还有数不清的鬼等待他去斩杀。


一阵巨大的惶恐涌上心头,就好像这不是什么短暂的别离而是生离死别,他模模糊糊知道,他就要失去那个爽朗的微笑了。


视线中,白色羽织的背影渐渐远去,仿佛是被黑暗吞噬。


他从梦境中醒来。


不愿意再想起的梦境后续清晰地浮现在脑海里——他在昏迷中通过了最终考核,包括他在内的预备队员几乎全部存活。


只有一个人没有回来,狭雾山上多了一座衣冠冢。

 

被盖已经被冷汗打湿,少年将自己蜷缩在被窝中不住地颤抖,巨大的苦痛将他淹没。


为什么是弱小他活了下来,而强大的锖兔死去了。


这个世界上如果有神的话,为什么还会发生这么不公平的事呢。


真希望当年死在山上的人,是我啊。


突然房间的门被拉开了,一个锈色脑袋探了进来。


“好吵啊义勇!明天就是最终选拔了,好好养足精力吧……义,义勇,你怎么哭了?”

颜色

【狯善】我瞧不起你岁月静好的模样

严重OOC的狯岳,食用慎重,狯岳没有变成鬼的想法,真的很OOC,不喜勿喷,也就一天脑洞一天写完了


事情发生在狯岳没有变成鬼的世界里。

善逸嚷嚷这从被子里爬起来,不出所料被狯岳扔了个枕头直往脸上砸。

“大早上嚷什么嚷,嫌老爷子让我们睡得久吗?给老子闭嘴。”

“大、大哥,我梦见你变成鬼了... ”

“你再说一遍?小心我打死你。”

“狯岳!善逸!起床去田埂里跑两百圈!”

慈悟郎的声音准时在门外响起,督促这两人的训练。狯岳先穿好了鞋,往还在低头穿鞋的善逸头上来了一拳,先一步跑了出去。两个身影在田埂上被渐渐升起的太阳越拉越小。剑士的培养本来就是一件漫长而又痛苦的事,除了锻...

严重OOC的狯岳,食用慎重,狯岳没有变成鬼的想法,真的很OOC,不喜勿喷,也就一天脑洞一天写完了



事情发生在狯岳没有变成鬼的世界里。

善逸嚷嚷这从被子里爬起来,不出所料被狯岳扔了个枕头直往脸上砸。

“大早上嚷什么嚷,嫌老爷子让我们睡得久吗?给老子闭嘴。”

“大、大哥,我梦见你变成鬼了... ”

“你再说一遍?小心我打死你。”

“狯岳!善逸!起床去田埂里跑两百圈!”

慈悟郎的声音准时在门外响起,督促这两人的训练。狯岳先穿好了鞋,往还在低头穿鞋的善逸头上来了一拳,先一步跑了出去。两个身影在田埂上被渐渐升起的太阳越拉越小。剑士的培养本来就是一件漫长而又痛苦的事,除了锻炼体力,还要训练剑术掌握技巧,呼吸法的使用更是难上加难。好似是上天眷顾,又好像是命运弄人,两人从师桑岛慈悟郎好几年,善逸只会了一之型,狯岳除了一之型的都会了。师父虽然无奈,但天赋的事情强求不来,也就各自灌了一番鸡汤,让他们看开点。

狯岳先善逸一年加入了鬼杀队,好不容易在鬼杀队中升级,能接手更有挑战一点的任务,善逸便通过了考试,好巧不巧,爱管闲事的老爷子修书一封给了主公,说明这两个不成气候的弟子情况,于是每隔这么几周,这两人就被绑在一起出任务。善逸的等级低,只能依着他做低级的任务。狯岳原本的升级速度能更快些,被善逸拖了后退自然不给他什么好脸色。

“走啊!废物!”

“大哥!、狯岳!别走这么快啊!前面怎么看都是很不妙的样子啊!大哥!等等我!”

就这么磕磕绊绊了好几年,善逸也终于(在狯岳的照顾下?)升到和自己的师兄同级。也就是全鬼杀队上下谋划剿灭无惨,大家都在训练的这段日子。乌鸦带来了老爷子病逝的消息。主公特许两人回乡送前九柱的最后一程,狯岳闷闷地走在前头,善逸一直跟在后面哭,狯岳不是没有恐吓过他,哭得更狠就是了。

晚上两人躺在曾经一起生活过的屋子里,狯岳虽然闭着眼,但不知道为什么,睡意全无,就这么一直听着隔壁善逸传来的抽泣声,时不时骂上一两句。可能是哭累了,声音渐渐地沉下去,两人床褥挨得紧,善逸觉得凉,便不自觉地靠向了狯岳。狯岳也就心里骂了他一句废物,也睡了下去,第二天早晨醒的时候,狯岳看见一张放大版的善逸惊恐表情出现在自己怀里。这体位也怪尴尬的。


和无惨的决战依旧是苦战,虽然全队上下都做了最好的准备,只是这敌人远比想象中的强大,善逸在对战上那非人之物之前已经是身受重伤,离天亮还有一个多小时,这一分一秒都过得极慢。炭治郎昏迷的时候善逸怕急了,但敌人就在前面,哪怕是害怕胆小,也不能躲在同伴后面苟且偷生。善逸和伊之助进入无惨众多触手的攻击范围中,将能够隐藏身影的纸符送到柱的手上,加入战斗。

“好痛啊啊啊啊可恶!!伊之助!不要把纸乱撒啊!!”

“权八郎闭嘴吧!别被干掉了!”

伊之助的话语还没落音,无惨的触手突然就消失在了大家的视野当中,不,不是消失了,是速度太快了。刚察觉到的时候善逸身上像是受了一记钝打,下一刻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在房屋的废墟中,他听见了熟悉的声音。

“废物,没本事还跑上去送死!嫌命长啊!”

“大哥!”

狯岳从无限城里出来的时候也是带着一身伤,刚刚又鬼使神差地替善逸挡了一击,很显然现在并不是休息的时候,离天亮,还有五十分钟。狯岳往地上吐了一滩血,又跳回屋外继续和无惨的混战。善逸的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身体犹如灌了铅一样沉重,手中的这把刀在颤抖,狯岳在前面,善逸冲了上去,和这个让人爱不起来的大哥并肩作战,就好像他们终于变成了真正的亲人。一瞬间,他落地的姿势像一道闪电。雷之呼吸的继承人,从来都是两人。

“雷之呼吸 一之型 霹雳一闪”

“雷之呼吸 二之型 稻魂”

“霹雳一闪 六连!”

“五之型 热界雷!”

炭治郎拖着疲惫的身子加入战斗,恢复了少许体力的柱们也都加入这场恶战,日之呼吸的身法加上其他呼吸法的掩护,无惨的动作明显被拖慢了许多。鲜血和伤口,刀剑碰撞的声音,无数的队员死伤在自己的面前,能信任的,就是手中的刀和身边的伙伴。狯岳站着的地方比善逸更接近无惨,在某一刻,无惨的触手直飞狯岳的后颈。

“雷之呼吸 七之型 火雷神!”

“雷之呼吸 六之型 雷轟雷轟!”

两人的周身只剩下闪电的光影,狯岳和善逸同时击中了无惨。雷纹突然出现在无惨的触手上,并迅速蔓延开来。善逸使出七之型之后似是被抽了力气,脚步拖慢了许多。狯岳来不及多想,把这个累赘拉过来紧靠在自己身后。

“傻子,没完善就不要装X用新的型!你敢离开老子身后老子就先砍了你!”

还有半个小时,还有十五分钟,还有十分钟,还有十秒...在一片模糊的血光中,善逸捕捉到了升起的日光,随着灰烬散去,留下的是无尽的喘息,来来回回的吆喝,重伤的同伴,负责医疗的人们,躺着的,撑着的,哭着的,笑着的——我们赢了。善逸看不清眼前的东西,他已经分不清从眼睛里涌出来这温热的液体到底是血还是泪,他转身靠向半撑在地上的狯岳,嗓子里的哽咽掩饰不住,狯岳抬起头又从嘴里吐了一口血。大概是神志不清了,狯岳的唇碰上了善逸的唇,除了鲜血的咸腥味,再也尝不到其他的东西。

“闭嘴...哭得难听死了...让我...好好睡一觉...”

“大、大哥...呜呜呜呜...”

善逸的那一袭金发,哪怕是经过了鲜血的淋染,依旧在阳光底下泛起很好看的光,这一天,两个人抱在一起,没了突兀的感觉。


大决战之后主公遣散了鬼杀队,这一战之后,鬼杀队的队员们所剩无几。在身上的伤养好后,大多数人都告别了主公,去新的地方开始新的生活。那段日子,仿佛是前世的事了,只有在印在身上的伤痕,和回不来的亲人昭示着这一切的真实性。善逸的伤比狯岳更轻一些,两三月后便能自己出门溜达,按照他的话来说,每天对着苦口的药没有香香软软的女孩子中和的话,是喝不下去的。他路过一家将要被典卖的道场,道场的主人也是个苦命之人,母亲重病,若不是急需钱去医治,不会到如此地步。善逸一个狠心用主公给的所有钱包下了道场,他作为桑岛慈悟郎的弟子,不是一个好弟子,没能将雷之呼吸的所有型都学会。虽然鬼已经不存在了,也许呼吸法在将来是没有用的东西,但这是爷爷给自己的遗产,总希望能找到一个人去继承他。如果...狯岳也在的话,一定可以的。应该、大概?可以吧???

“喂,跑哪里去了。”

“啊,大哥...你醒了...”

“...我问你,你去哪里了。”

“我、我只是出去随便转转...”

“你这种废物再出去乱晃是希望病情加重吗?老子可不会伺候你,去,帮我把水端过来。”

看来这人的身子是好得差不多了。

结局自然是狯岳得知善逸把钱全部拿去买了道场之后差点手刃了这个胆大包天的“弟弟”好说歹说,狯岳还是和善逸一起住进了道场里,开始经营这家半死不活的剑道场。善逸今天也为还活着这件事欢呼雀跃。


狯岳和善逸睡在一起了,他们自己也不清楚彼此之间的关系为什么会发展到这一步。刚开始的时候,善逸在夜晚总是很难以入睡,尝试了很多种方法,什么枕边放薰衣草,或者是喝到微醺,都不管用。毕竟曾经的工作时间总是在夜晚,每每阳光照进他们二人的卧室之时,善逸才能睡上一个好觉。但狯岳受不了整夜的无眠,某天借着酒劲,干脆就直接把善逸 干 到昏过去,也就这时候,善逸才能在晚上好好地睡上一觉。狯岳算是他特殊的“安眠药”,只可惜本人表示副作用太大也不太愿意用就是了。

善逸的早晨总是缺失的,狯岳总会准时起来带领道场的弟子们晨练,带到午休吃完饭的时候,匆匆喊一句解散又逼着善逸去做他不会的饭菜,没什么,狯岳只是单纯觉得自己替善逸早起的份总是要欺负回来的——不止在床上。午休后,换成善逸来监督弟子们的练习,狯岳时常就穿着他最喜欢的那身黑色和服,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躺在面朝庭院的走廊睡午觉。善逸去叫醒他的时候就已经是晚饭的时间了,紧接着吃饭,收拾,做点睡前运动,然后睡觉。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善逸曾不止一次地在脑中幻想自己有家人的日子是怎么样的,跟情投意合的姑娘走在一起,娶妻生子,找个稳定的工作,慢慢老去。其实幻想中的日子和现在也差不多,只不过是没有香香软软的女孩子,身边的人还是狯岳。好吧,这么看起来还是差了很多的。


在狯岳和善逸的道场步入正轨的那一年正月,是大雪的天气,善逸刚从炭治郎的家里拿了一些热呼呼的面包回来,心想着狯岳看到晚归的自己有多可怕,脚步不自觉加快了些。一个身影闪过善逸的身前,手里一空,那身影就跑进了巷子里,善逸愣了两秒才想到追上去。可见开剑道场之后自己的身手并没有荒废掉,三两下就抓住了那个小偷。

“你...很饿吗?”

“松开老子!”

善逸这才看清,这是一个孩子的身影,那孩子对他说话的时候从过长的刘海中露出一只眼睛,恶狠狠地盯着他。诶,这孩子的眉毛也像狯岳的这么粗,该不会是私生子吧...看这样子也凶得要命。善逸松手放了他,从纸袋中拿出一块面包递给这个孩子,兴许是想起以前的自己了,善逸叹了口气。

“你...要不要来我家?”


“蠢货,真会给自己找麻烦。”

果不其然,回家的时候还是挨了狯岳一记手刀。瞥见善逸带回来的“麻烦”,眼睛里都写满了嫌弃。抛下一堆狠话就把这个麻烦鬼丢进浴室,让善逸快点解决。这孩子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就在街上流浪,关于自己的事说得很少,没有名字,也没被好好对待过的样子,善逸心里看着很不是滋味,当初若不是师父将自己带回去,可能他也会在某个不知名的角落独自死掉吧。

最后狯岳在这件事情上说不动善逸,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接受了这小子的存在。说到底也不过就是多了一个人吃饭,多了一个弟子罢了。善逸给他取名为悟,姓了桑岛,狯岳从来都只叫他喂。我想所有的学生都会有一种“让我受过的苦一定让别人再受一遍”的觉悟,悟的出现让曾经用在善逸和狯岳身上的训练法又有机会重演。狯岳承认最开始的想法是想让他知难而退,自己找时间就离开,想不到的是悟这个孩子身上就有种不服输的劲儿,硬生生坚持了下来。后来被善逸发现,两人在庭院里上演了一次皮卡丘大战雷神,小事儿,狯岳吐槽庭院的装修很久了,趁机会重新整整也不错。

平日里悟跟着大部分弟子一起学习剑道,偶尔被他逮到机会还偷学了些呼吸法和雷之呼吸的型式,一之型怎么说也是小有所成。狯岳在教孩子方面可以说是妥妥的反面教材,一般人会对着孩子说“这些我都会,你小子做得到吗?”这类话吗。

若是要说有什么改变的话,悟来了之后,时常能看到两个人在后院掰头。狯岳平时欺负善逸的劲儿多个好几倍,用来欺负小孩。

善逸觉得悟聪明,在空闲的时候会教他一些呼吸法的技巧,顺便训练他的听力。小孩子的可塑性总是很强,悟学什么都很快,每天跟狯岳的对战,积攒经验让他的剑法也变得有些像狯岳那般霸道。乍一看,这两个人更像父子了。善逸开玩笑的时候和狯岳说过说不定悟是狯岳的私生子来的,结果显而易见,这么想要个亲生的话,就好好在床上努力一下吧。两三天卧床浑浑噩噩的生活并不是像听起来的这么幸福,嗯,性福。

时间一长,原本在家里只有一个人对着善逸指手画脚,后来变成了两个。善逸总算是知道为什么当初狯岳说这是个麻烦了,后悔,总之就是非常后悔。

悟虽说大部分随了狯岳,对善逸的婆婆妈妈总是一副不耐烦的样子,但狯岳也好,悟也好,总是会好好吃完某天盐放得太多的饭菜,两个人都一样,不够坦诚罢了。


老人们常常会感叹世事无常,人生苦短,是真的。善逸在大决战那夜过度透支的生命,老天爷还是照数收下,比起那些二十五岁就去世的前辈们来说,善逸已经很满足了。悟约是有十六岁的那年,善逸先狯岳一步走了,狯岳对着躺在花丛中的善逸丢了一句:“废物,我都说你肯定会死在我前头。”

出殡那天很多鬼杀队的同伴都来了,对于他们来说,死亡并不陌生。好像都回到了十几年前,哪怕知道死亡是必然随行的,还是忍不住流泪,握着手中的刀对自己发誓,替同伴走下去。

送走善逸那天,狯岳说,好不容易家里最爱哭的那个人不哭了,这么多人哭哭啼啼的声音,太吵,就一个人留在了房间里。他还是那副样子,粗黑的眉毛紧皱,不耐烦的表情。悟一个人,耐着性子把所有的事情安排妥当。

悟送走炭治郎和祢豆子之后,在面对庭院的走廊上看到了狯岳,他下午总是会在这里睡午觉,只是今天没人叫醒他。悟把捏得歪歪扭扭的饭团放在狯岳旁边,自己拿起一个啃了起来,半晌,才肯开口。

“你有没有爱过他。”

很显然,这个问题触到狯岳的逆鳞了:“别说这么恶心的话,要睡觉就赶紧睡,明天训练别偷懒。”

用力关上房门的声音,消失在夜色里。


悟一夜的睡眠都浅得很,比往常更早一些的时候就醒了。既然没事做,就去跑步吧。刚要走出房间,玄关处传来合门的声音,是狯岳。悟穿起衣服,远远地跟在狯岳身后,凭借夜色看清那人的身影,手上好像还提着东西。狯岳的脚步很快,离天亮大概还有一个多小时的样子,走过道场边的田地,穿过几户人家,再往前走,是葬着善逸的竹林。悟远远地看着,狯岳从篮子里拿了一束花,没轻没重地扔在石碑前,扯起自己那身和服蹲下。就好像路边的流氓看着地上的蝼蚁一样,没个扫墓的样子。就这么一言不发不知道过了多久,悟凭借着他被善逸训练过的听力,才勉强听到狯岳用气音说出的话。

“爱啊,我很爱他。”

给我饭吃!

【鬼灭同人】雷鸣之人(1)~(5)

【预警】


#狯岳鬼化线的双鸣柱if,部分剧情捏造,且有捏造背景下的原台词引用


#个人的过度阅读理解,全文基于“我”对雷兄弟的理解,有极大可能和你对他们两人的理解有出入


#可以从以上两条推测出的显而易见的OOC


#文字相当错乱,激情打字产物,后期可能要再修,有较多意识流


OK?下翻


【summary】


夜深人静荒月疏星,他曾听见血液奔流,好似月涌大江;心跳疾鼓,竟有如雷鸣。


【正文】


(一)


是鎹鸦的引领吗,是命运的安排吗,泼着恶鬼浮世绘的纸门堪堪半掩着,工笔绘的白刃刀丛中,有哪把刀是日轮的吗,有哪把是真的吗,有哪把竟会与我交锋吗。...

【预警】


#狯岳鬼化线的双鸣柱if,部分剧情捏造,且有捏造背景下的原台词引用


#个人的过度阅读理解,全文基于“我”对雷兄弟的理解,有极大可能和你对他们两人的理解有出入


#可以从以上两条推测出的显而易见的OOC


#文字相当错乱,激情打字产物,后期可能要再修,有较多意识流


OK?下翻


【summary】


夜深人静荒月疏星,他曾听见血液奔流,好似月涌大江;心跳疾鼓,竟有如雷鸣。


【正文】


(一)


是鎹鸦的引领吗,是命运的安排吗,泼着恶鬼浮世绘的纸门堪堪半掩着,工笔绘的白刃刀丛中,有哪把刀是日轮的吗,有哪把是真的吗,有哪把竟会与我交锋吗。


我妻善逸听不见刀兵金铁,纸门后也听不见熟悉的血涌声和心跳声。成为鬼会失去血流和心跳吗,狯岳在那扇门后吗,狯岳在那扇门后吧。


他没有推门,并非不敢,他早已抱有普天下最坚忍的决心。在动身前往无限城之前,甚至在读完信的那一刹那,我妻善逸早就做好了准备。


怀有和师兄决裂、亲手斩灭师兄、以至于必死的信念。但是真正当他站在那扇宿命的大门前,那决胜赴死的必然结局落在肩膀上,还是压得他喘不上气,失去叩响门环的勇气。因为恐惧门后的世界,因为痛于过去的自己。但凡再勇毅一点,勇毅得可以独当一面;或者更脆弱,脆弱到根本通不过试炼,结局都会有不同吗。


他停顿了一步,听见了意料之外的声音,是刀刃破开衣帛撕开血肉,听刀鸣是狯岳的日轮刀。


他在杀人,这个觉悟重重敲击在善逸空白的脑海,他似乎听见了大脑里什么多愁善感的腺体铮然破碎的声音,创面流出的血液像迸发的山洪,漩涡激浪冲毁冷静的村落,一片废墟断壁残垣。他已经说不出任何感想,愤怒或憎恨,哪样都足够要了他的命。


没救了,桑岛狯岳。


(二)


在狯岳动身离开鬼杀队,就是他遇见黑死牟的那一次,我妻善逸和他会过面。


那是各种意义上的最后一次。


说会面其实太过于正式,但别的词语又显得浮浪而不甚庄重――我妻善逸曾去找过桑岛狯岳,坦白心事。


结局不得而知,狯岳一向自视甚高且极端自我,因此离群索居,孤身栖居。所以这次见面没有任何目击证人,而当事人我妻善逸自己也没有向任何人透露这次会面的经过,即使是最交好的灶门炭治郎和嘴平伊之助,甚至祢豆子,他也都一句话不提及。只知道他从狯岳那里回来时,目眦乌紫,口鼻流血,额角破损,很明显挨了重重几拳,那种恶意的力度已经近乎施暴。对于这几拳的来由经过,他缄口不言,态度是一种比习以为常更冷静的沉默,那一刻他简直有点不太像是我妻善逸。


但第二天他又是那个熟悉的我妻善逸,喜声色笑闹,会因为高强度的训练嫌弃抱怨,这过于强烈的转变让炭治郎摸不着头脑,但当事人的有意隐瞒只能让真相最后像那些伤口一样不了了之,成为一桩悬案疑云。


那一天狯岳提着刀离开了鬼杀队,神色阴郁牙关紧锁,据他同行的队员所说,那和往常并无不同,是标准的桑岛狯岳式的表情。


然后的事情就像一出精彩纷呈的滑稽剧,遭遇上弦之一,全队战死,雷之呼吸的继承人之一鬼化,桑岛慈悟郎切腹谢罪且没有介错人,狯岳成为上弦之六开赴无限城……这出好戏被啾太郎完整呈递,以一封信函的悲壮形式。善逸甚至觉得他能从其中闻见无穷极的血腥味。他不是栗花落香奈乎,但看得见千里外泥泞的血泊。


如果说命运真的由神明掌管,那这个神明未免太爱开玩笑。


(三)


我妻善逸的理智被怒火谋杀,他没有章法的快刀劈碎了纸门,恶鬼的面目撕裂落地,森冷的眼睛直直盯着他,青面獠牙赤舌吞火的脸上像是嘲笑的神色,绊住了他的刀。


纸门后的确是狯岳,但是是以一种,同样出人意料且更加让人措手不及的方式粉墨登台,相当戏剧化。他跪坐在那里,手中一柄日轮刀,出了鞘沾着血,在场除了我妻善逸没有第二个人,所以恐怕是他自己的。他的羽织扯松了,开襟袒胸,露出腹部一道血淋淋的,尤在渗血的平刀横伤,刀口和他自己的日轮刀完全吻合,伤口因为鬼的体质正在迅速自愈,很快就恢复如常看不出一点端倪,但从地面上汇积的那一大滩血的体积和狯岳自愈的速度来看,他可能不是第一次这么干。


对于我妻善逸的突然造访,狯岳似乎并不惊讶,他尤能冷静的收刀入鞘, 扯紧领口,扬起嘴角露出一个相当轻蔑的冷笑,他面相本就偏凶,这一笑更逼出七分戾气,冷厉狰狞。


“个头矮小,打扮穷酸,一副软弱无能的熊样。能使用一之型以外的战技了吗,善逸。”原本的狯岳断然不会用这样的语气和称呼,对他来说,只要不说废物那就是大发慈悲,直接称名过于狎昵,多半会骂一句恶心,再施以一个憎厌的面孔,最后是一个果断的背影,不留情面。


我妻善逸没说话,依旧是沉默,他的脑海有点混乱,从刚才这一幕过于震撼的画面中脱身显然消耗了他不少心力,推论出狯岳可能在尝试切腹这一结论过于惊悚恐怖,让他短时间失去自我思考的能力,只是一遍遍拷问自己,真的没错吗,这是狯岳,那个自私傲慢自负冷漠的人?


“爷爷他死了,既没有割断自己的喉咙也没有刺穿自己的心脏,就那么失血而死了。”


记忆穿云破月阴魂不散,身体的本能和肌肉记忆代替他做了应答,一句话如回故园昨日,让人泪不自禁:“别这么亲密地叫他。”说完竟连自己都愣住了,扭开头板起脸,冷冷补了一句“死了最好,反正和我没关系”。


人生又不是天长地久,何必生死相随。


“当初我明明在训练上花了这么多功夫,就因为学不会一之型,就全盘否定我,让我和你这样的废物一起继承雷之呼吸,他凭什么?而你,我妻善逸,就是个废物,遇事逃避不直面,成天就知道哭鼻子,没有半点自尊和毅力可言,你又凭什么。你是不是以为全天下所有人都拥有你一样的好运,在人生最低谷遇上原柱,你是不是以为这一切就是你理所应当的,你凭什么?天赋,幸运,哈?凭什么你这个废物心安理得地享受浪费着别人一辈子都争取不到的机会。”


这场面已经完全在善逸所能预料到的范围之外了。原本设计好的帅气的决裂的话语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不尴不尬。他怔怔地植根在原地,手不自觉松了刀柄,脑海一片混乱,过去的记忆和爷爷的惨死,必然的宿命和年少的憧憬,陈旧的印象和簇新的认知,哪一样他都无法承受,不敢面对。但恰恰就是这点激怒了狯岳,他在善逸身上嫉妒的幸运,不甘的天赋,憎恨的懦弱,尽皆焚为不满的火焰,燃心蚀骨,生生世世至死不休。那些他嫉妒的,他不甘的,他憎恨的,万千怨忿化作刀上怨鬼,哭号悲鸣。猛然挥刀出鞘,黑色的远雷裹挟着凌厉的刀风,凄厉的电弧缠绕着日轮刀刀身,身体前倾弓步蓄力,小腿绷紧发力前冲,俯腰借力,手腕上扬猛然后挥为横斩,他劈出奇快的一刀,竟让出神的我妻善逸一时没能反应过来。


会死吗,会死吧。


最终那一刀以刀背的形式狠狠抽在善逸的手背。


“混账,你应该握刀。还是说你认命了,看清自己不可救药的废物的本质,想要死在我刀下。”黑色的日轮刀平举点在善逸鼻尖,从刀口血槽流出狯岳冷淡的语句,语气奇冷。


善逸咽了口口水,摆步握刀扯开架势,脑子里还是很乱,心虚得很,试探性喊了声:“师兄。”


这个简单的词汇彻底激怒了本就狂躁的狯岳,他断喝一声混账后迅速举刀来攻。热界雷稻魂蚊雷电轰极尽毕生所学之力,刀风疾、鬼雷哭,快刀白刃,残影流光,招招狠谲。我妻善逸抬手举刀堪堪挡下,姿态狼狈,身上留下的细小伤口因为血鬼术开始皲裂,疼痛异常。举刀挡下一击的空暇,他从刀面的反光里看见一双眼睛,刻着上弦六的死黑双眼,忽然就觉得狯岳并没有攻其要害,刀下竟留有三分余力方寸生机一线天光。


我妻善逸你疯了吧,那是鬼月上弦,那是桑岛狯岳,那是你师兄,最想你死的人。


空气里有各种杂乱的音序交织,金属的交击,呼吸和心跳,砂石的抨鸣,我妻善逸屏息凝神去听专属于破绽的空响,却意外的捕捉到了一个老朋友亲切的问好――一种木箱子轻轻晃荡的声音,曾在狯岳熟睡后陪伴同寝的他度过一个又一个不眠之夜的轻响。


声音很小,需要仔细去听,空空的木箱子轻轻晃荡的声音,一下又一下。


(四)


善逸从很小的时候就知道,狯岳心里有一个木箱子,空空的,什么也没装。每当他发怒或者不满时,这个木箱子就会开始随着心绪轻轻晃荡,当啷,当啷。偶尔有什么东西落进小箱子里,也会迅速从箱底的破洞里漏出去,掉的满地都是,碎的悄无声息。然后他的师兄就像没有察觉,踏着一地碎片,心头淌血头也不回的前行。


善逸不是没有试过去提醒狯岳,但他的师兄一心武技刀法,不会相信,只会猛地推开他加以恶言;善逸不是没有试过去填补那个小箱子,他以肉体凡躯堵上了漏洞,但狯岳的幸福有着和他本人一样尖利的棱角,常刺得善逸遍体鳞伤无处可躲。


我也是血肉之躯,我也怕疼啊,害怕头破血流和鲜血淋漓的善逸这么想着,逃开了。


这一逃,竟是一个人的一生了。


桑岛慈悟郎的徒弟桑岛狯岳死在十七岁,新的上弦之六狯岳从惨死的尸体中爬出,一身鲜血款款而来。


(五)


恰是这一瞬恍惚,胜负已定。脊骨轰击地面,疼痛席卷脑仁,纷飞的尘埃落定,显露的刻了上弦六的瞳孔。狯岳的膝盖硌在胸口,半跪半蹲,一手扼喉,一手指缝夹着日轮刀,明晃晃的刀尖悬在双目之上,日轮刀上棘电般的刃纹清晰地投入眼帘,连带着自己满是鲜血的狼狈的脸。必死的信念,必然的命运,因缘的线,现在终于要收束了吗。


我妻善逸闭上眼,等待因果的裁决。


“我现在身上全是破绽,你应该冲我挥刀而不是哭。和人世道个别吧,废物。”


还有什么要说的吗,还有什么能说的吗,要和爷爷道个歉吗,要为了未完成的宿命遗憾吗,该说什么吗。闭上的眼睑如盛放画面的幕布,清楚的描绘着悬停在额心的刀刃。当它骤然急坠,破风声有如鬼哭,细小的电弧是缠绕的催命符号,一刀下去,因尽果断,生与死荣与辱,人世就再没有牵扯瓜葛了。握刀的人是狯岳师兄,想必他这刀一定很用心很用力。


我妻善逸想了想,和世界道别,说了遗言。


“大哥。”

  

狯岳的刀很快,破风声尖锐撕扯,有如细微的雷暴,他这一刀很用力,破开重重的俗世因果,斩断重重的因缘孽债,为自己挣扎苦厄的一生做了了断。刀身竟有一半直入地面――蹭破面颊,消失在我妻善逸耳边。溺水的人终于浮出水面,我妻善逸大口喘息,惊觉自己的懦弱一瞬之间复活,阴魂不散,他还是畏惧死亡的,所谓的无畏无惧是用来欺骗自己的麻醉剂,仿佛心无畏惧就能无声无息无苦无痛,说到底只能骗自己。


他还是怕死的。为什么会害怕,并不是因为有了直面死神双眼的记忆,而是无力地发现,原来自己并不是孑然一身。他从小就善于恐惧,并不是因而懦弱,而是因为知道自己有人可以依靠,在那背影之下,苦难灾厄,悉数摧折,不必烦忧。


“你应该冲着我的脖子挥刀,而不是哭。”狯岳的话又是什么意思呢。


为什么那一刀,最终只是蹭伤了脸颊呢。


漂泊一生的魂与骨啊,何时找到依栖的血与肉呢。


空空的小木箱,轻轻的左右晃荡。当啷,当啷。


――TBC――


【最后一点个人感想】


-狯岳真的很擅长把一手好牌打得稀烂,我还是觉得善逸虽然怀有清剿叛徒的决心,但在无限城是抱有希望不想对他动手的,就他以为善逸是懦弱到不敢挥刀,生生把自己作死。


-雷鸣之人既是狯岳,也是善逸。


给我饭吃!

【鬼灭同人】雷鸣之人(6)~(9)

【预警】

#狯岳鬼化线的双鸣柱if,部分剧情捏造,有相当多的私设,可能引起部分人的不适,概不负责

#个人的过度阅读理解,全文基于“我”对雷兄弟的理解,有极大可能和你对他们两人的理解有出入

#可以从以上两条推测出的显而易见的OOC

#文字相当错乱,激情打字产物,后期可能要再修,有较多意识流

OK?下翻

【summary】

夜深人静荒月疏星,他曾听见血液奔流,好似月涌大江;心跳疾鼓,竟有如雷鸣。

【正文】

(六)

扪心自问,桑岛狯岳真心实意觉得自己和我妻善逸没有多少牵扯。既是没有,也是不想有,他人生对于这个便宜师弟最热烈的感情就是期望,期望他永远学不会刀术,期望他永远是个废物,...

【预警】

#狯岳鬼化线的双鸣柱if,部分剧情捏造,有相当多的私设,可能引起部分人的不适,概不负责

#个人的过度阅读理解,全文基于“我”对雷兄弟的理解,有极大可能和你对他们两人的理解有出入

#可以从以上两条推测出的显而易见的OOC

#文字相当错乱,激情打字产物,后期可能要再修,有较多意识流

OK?下翻

【summary】

夜深人静荒月疏星,他曾听见血液奔流,好似月涌大江;心跳疾鼓,竟有如雷鸣。

【正文】

(六)

扪心自问,桑岛狯岳真心实意觉得自己和我妻善逸没有多少牵扯。既是没有,也是不想有,他人生对于这个便宜师弟最热烈的感情就是期望,期望他永远学不会刀术,期望他永远是个废物,期望他去死。

这是一份相当沉重的期望,甚至在我妻善逸遭雷击的那段时间他特意祷告,敬心祈祷――去死吧,废物。但主宰他命运的神明沉眠着,没有听见没有回应。

他们之间唯一的牵扯就是系在指根悬在心尖的一个“恨”。他恨他的天赋与幸运,他恨他的无情与冷漠,生生世世纠缠不清,牵扯不完抵消不清,一辈子也算计不清楚。现在好了,二人间横亘着一大堆的问题还亟待解决,刀刃下又添一条血淋淋的命债。

为什么不杀了他呢,明明已经是最好的机会了。为什么手还会抖刀身会移呢,明明已经下定决心技艺娴熟了。真的牵扯于前尘吗?真的牵绊于因缘吗?

他的新仇难了,他的旧恨难消,死生计较。

他不明白。

从刀刃下死里逃生的我妻善逸认准了鬼月狯岳还留有身为桑岛狯岳的自觉的死理,为人时的一点理性或感性还在恶鬼的皮囊下兴风作浪。太好笑了。和昨日故园藕断丝连有什么好处吗?难道他狯岳在身为人的时候竟然还会有感情吗?除了对变强的渴望他竟然还给过人有感情的假象吗?他出于活命和力量的考量和黑死牟做了笔你情我愿的交易,偏移的刀锋不过刹那间的心血来潮,谁给他的自信?真是笑死了。

“大哥,等我们回了蝶舞敷,我们就去找珠世小姐,她肯定有办法帮你摆脱鬼舞辻无惨的。”

烦死了,谁要去找她,别犯傻了。

“我现在可以用除了一之型以外的战技了,叫火雷神,我自创的,之前总想着和你并肩作战的时候用的。改天我用给你看吧!”

废物有点废物的自觉吧,除了你自己没有人会对你有期待的,废物的东西只能更加无用。你没有改天了,你一定会死在无限城的,死最适合你了。

“祢豆子是靠睡眠恢复能量,那大哥以后怎么办?祢豆子现在已经克服阳光了,我……”

“闭嘴!别拿我和他们比。”狯岳濒临崩断的理智终于不堪重负,裂作两段划动声带发出愤怒的尖锐的断喝。狯岳的神经从来过于敏感,善于从各种角落搜集不满,百般花样乐此不疲。他厌恶比较,因为学不会的一之型所以供人百般比较,得出的结果永远是叹息嗟叹。凭什么?仿佛他生来就是为了比较。比较能得到什么,是满足了可笑的虚荣还是彰显了脆弱的高贵,没有意义,只有他被自己的自尊自傲自负刺得片体鳞伤。

我妻善逸愣了愣,显然不懂什么叫见好就收,嗫嚅着小声说:“大哥你有没有听见琵琶?”

“烦死了,哪里有什么琵琶。我看是你自己的脑子终于坏掉了,赶紧砍下来把天灵盖打开看看毛病出在哪里。”他愤怒地转身,怒视的目光却落进一片虚无――由远及近的琵琶,奏响了。

(七)

我妻善逸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琵琶声声,随之而来的是浮世绘的纸门,重重的纸门,错乱的纸门,颠倒的纸门,在他身后重重地合上了,一扇扇一层层一重重,清脆的声响像是一出好戏的终场落幕。

是鸣女。¹

桑岛狯岳骂了一句脏话,乱刀破开令人心烦的纸门,浮世绘恶鬼的头颅坠落到天花板,凶恶的目光无声控诉这对师兄弟如出一辙的暴行。但很可惜,它面对的是更加凶恶残忍的一尊大煞,不惮于人间修罗。

鸣女抱着琵琶跪坐在颠倒世界的中央,神情平静并不惊讶,而他无能的师弟俯趴在一旁,胸口下积聚着一大滩血泊,身下压着一扇破纸门,画着的独眼恶鬼张口吐舌大口饮血,红色的血,猩甜的血,善逸的血。

不知道是那一点尤其触动了狯岳,他出离地愤怒,或者说他本来就十分敏感易怒,只是身为鬼杀队员的他为了尊严装作不苟言笑,压抑了太多本来的情感,导致这些无处宣发的情感最终都化为施暴欲倾泻在我妻善逸身上,而现在他已经是鬼了,无需要顾及,哭笑随意。

“混账,你敢。”

你怎么敢,你竟然敢。

他悍然拔刀,鸣女却只是轻轻巧巧地弹拨着琵琶,世界便扭曲颠倒,重重的纸门开了又关,他永远也到不了目的地。

鸣女的头发散开,露出刻了肆的眼睛,对于狯岳来说不亚于一种放肆的挑衅――你只是新生的鬼,还只是上六罢了,你太弱了。即使你有日轮刀而我无法对你造成实质性伤害,但那有什么关系呢,你太弱了。

太弱。

狯岳低低笑了起来,像是嗓子里有球形闪电在灼烧,放肆而喧嚣的笑意像是一场大火,他不再一昧前冲,止步抽刀,死黑的瞳仁变得雪亮,姿态狂气。他就像是一把刀,在污浊的尘世抽了刀,刀锋却还是亮银色的。

“你要的灭亡,那门是宽的,路是大的,无需拥挤。”

狯岳放肆地大笑,仿佛死去的魂灵握住了他手中的刀,遮上他刻着上弦六的瞳孔,说休息一会儿吧,让我来。

是桑岛狯岳。

死者掌握了不死者的躯体,溃堤的怒意和狂暴被判处绞刑,葬礼地点是桑岛狯岳皱结的眉头。他下意识挥刀,行至鞘口才意识到这似乎是霹雳一闪的起手式,有着漫长的蓄力和前摇,但他终究还是没能挥出霹雳一闪,那联系过无数次的动作在空中失形结构重组变招,失去了漫长的前摇起手,成为了他自己的一刀,毫无疑问比霹雳一闪更快更强大,极其漂亮。

他不无遗憾地想,终究没能学会霹雳一闪。

在那撕裂扭曲的霹雳电光之间,前尘往事前世今生扑面而来,滚滚的记忆就像江河,蜿蜒漫流,连接着他无关痛痒的死与生,辱与荣。²

(八)

碎裂的羽织是谁呢?坠落的头颅是谁呢?一击既斩的命运竟还可以嫁接的吗。

不够强

只能是原柱弟子了吗?只能是上弦之六了吗?学不会霹雳一闪了吗?

还太弱。

一生就这样了吗?

不甘心!

颠倒错乱的无限城里,仇恨的刀刃斩断不死者的前世今生,刹那间的因缘际会,时与空在锋刃交错,竟有谁的命运被倾覆了吗?生与死,一把刀,一生十七年的恩怨竟能够一笔勾销的吗?

被粉碎停滞的时间里,孤独或喧嚣纷至沓来,已不重要了,桑岛狯岳踏着被撕裂的空间突进,斩断障碍束缚,挥刀。

他听见了他的血液与心跳,如月涌大江,雷鸣荒原。

那位慈悲的神明在他少年挣扎求生,痛苦万分时酣于旧梦,不愿醒转,却于此时惊诧于雷鸣,悍然启目,瞳光灼灼有如雷火。见他如是,是感慨抑或感动,心生千万慈怜万千悲悯,亏欠一生的天赋幸运,竟于此时化作一滴垂泪吻在他右眼角。于是便有惊雷开道,赫赫雷光撕开妖鬼皮囊,点燃一簇疾雷迅电炸开在右眼角,是一道雷鸣的斑纹。这还真好,狯岳嘲讽地想到,成为鬼却开启斑纹,倒不用像黑死牟一样担心二十五岁暴卒而亡了,永远绮年,无怀生死。

雷鸣的斑纹,上弦之鬼的鬼面纹,日轮刀的棘电纹,交相辉映,织就极漂亮的一刀,痛快淋漓,极度酣畅。这像极霹雳一闪而非霹雳一闪、似是而非的一刀,却毫无疑问地比霹雳一闪更利落更漂亮,比他为人时尽心琢磨的任何一刀都要更精彩。

一刀悍然斩出,斩断的不只是上位鬼的头颅,更有一座困囿一个人一生之久的心囚。刀刃之下,枷崩锁短,浩荡的洪流汹涌,残损的木箱支离破碎,终化齑粉土灰,了然无痕,细看之下,一汪心血而已。那原不是盛装幸福的箱子,那是他一生所有自尊自负自卑自私嫉妒恼怒不甘所有负面情绪打造的囚笼,关押了生前全部的愿景与美好。

本以为坚不可摧的,却没能挨下一刀。

(九)

往事,前尘,明日,今生。一个个的问题迎刃而解,现在只剩下一个最大的问题亟待解决。

桑岛狯岳收刀入鞘,至我妻善逸身旁,垂手而立静默良久,并没有等到自己想要的,斜目一眄,伸腿踢了踢废物师弟的肋骨,尖牙一刻,恨声道:“废物,还要装死到什么时候,丢不丢人。”

我妻善逸的指尖先动,随后抬头,一脸鲜血一脸傻笑。

“我问你,鸣女脖子上那一刀,是不是你干的,火雷神?³如果真是你的刀,那你已经有相当的实力了,我问你,当初为什么不挥刀。”

我妻善逸偏头想想,笑容依旧灿烂。

“因为大哥的表情!我小时候经常惹大哥生气,大哥生了气就抄刀漫山遍野来追我,总说要杀我,那时候你的表情就和当时一模一样,很愤怒,但是也很寂寞啊。”

事既至此,愿意面对也好,不愿面对也罢,他无可逃避的真相水落石出――哪儿有什么因缘孽债,有的不过是无处安放的爱和恨罢了。他无可抑制地恨我妻善逸,那么爱呢?爱是从哪里来的呢?我妻善逸的爱,真的足以移山距海,填平两人之间的心壑吗?

他不明白。

他举起手,我妻善逸意料中那应当是施暴的预兆,但这并不是。

那是一个吻,缱绻温柔。

这太吓人了,善逸惊诧地睁开眼,正巧将迎面而来的拳头收入眼底,眼眶正中挨了重重一拳,金星直冒。视力暂时消失,听力照旧,他听见一颗心脏轮回百转再世为人。两个人的心跳,竟有如雷鸣。

眼前斑斓的色块淡褪,桑岛狯岳重新占据视野,抱着刀,自上而下斜眄着善逸,下颌微扬,带着毕露的锋芒,背脊挺拔,十分傲慢十分傲岸,眼神透露不满意和十二万分不屑,但表情却在微笑,非常不桑岛狯岳,相当惊悚。

“要和我一起继承雷之呼吸的,竟然是你这样的人啊。”





【关于私设】

①显而易见的工具人鸣女,这里向喜欢鸣女的人道个歉。

②关于狯岳的血鬼术,狯岳的血鬼术是斩击撕裂对手的血肉,这里进行了私设――空刀时可以撕裂刀刃一段距离前的时间和空间。掺杂了一点个人感想,狯岳的目光从来都没有停留在眼前的对手上,他要斗争的自始至终都是命运和世界。

③就是火雷神,善逸先在鸣女脖子上砍了一刀,所以狯岳才能一击斩灭鸣女。算是以另一种方式达成的并肩作战。

【关于后续】

流水账解释清楚,狯岳及时接受了珠世小姐的治疗,顺利摆脱无惨细胞的控制。克服了吃人和阳光的弱点,对人的血肉已经失去兴趣,即使是稀血也不例外,但是对我妻善逸的鲜血有着相当的偏好。与依靠睡眠的祢豆子不同,狯岳以鬼为食,并且可以吸收吞食的鬼的力量为自己所用。没被砍过头所以不知道有没有克服砍头这个弱点,出于相互攀比的心理,自创雷之呼吸已经到了十之型,他两式善逸两式,因为他自创的雷之呼吸需要和血鬼术配合所以别人根本学不会。柱的封号是暗鸣柱,据说刚开始定的是阴鸣柱,但因为本人的嫌弃所以改掉了,善逸是阳鸣柱。

黑蜜糖

[狯善]从那天起

为了搞这对我想起了结蜘蛛网的lof密码

预警:

学pa

私设如山

ooc警告,逻辑混乱警告

因为越写越难产,越来越崩人物,本来不想发出来但是写都写了,就。

错字和病句没有再检查

没有记忆的狯和有记忆的善。獪哥终于懂了金发弟弟的好(不是。

————————————————

“喂。狯岳。”

谢花太郎一手拍在桑岛狯岳的肩上,轻微的痛感把神魂出窍的狯岳拉回现实,狯岳不耐烦地皱眉:“干什么?”

“别看玻璃了,看那边,”谢花太郎往教室门口抬起下巴,“那女的盯你好久了。”

狯岳顺着一望,是有个不认识的女生站在教室外面往自己这边探,狯岳心里觉得烦,面上没怎么表现出来,只是一贯的面无表情...

为了搞这对我想起了结蜘蛛网的lof密码

预警:

学pa

私设如山

ooc警告,逻辑混乱警告

因为越写越难产,越来越崩人物,本来不想发出来但是写都写了,就。

错字和病句没有再检查

没有记忆的狯和有记忆的善。獪哥终于懂了金发弟弟的好(不是。

————————————————

“喂。狯岳。”

谢花太郎一手拍在桑岛狯岳的肩上,轻微的痛感把神魂出窍的狯岳拉回现实,狯岳不耐烦地皱眉:“干什么?”

“别看玻璃了,看那边,”谢花太郎往教室门口抬起下巴,“那女的盯你好久了。”

狯岳顺着一望,是有个不认识的女生站在教室外面往自己这边探,狯岳心里觉得烦,面上没怎么表现出来,只是一贯的面无表情,看起来相当不好相处。

为了解决这个麻烦,狯岳起身走出去,女生随之跟上。狯岳不喜欢别人看自己的热闹,就随便找了个楼梯拐角,直白道:“有事吗?”

女生白皙的脸一下子涨红,双手局促不安地糟蹋裙摆,她支支吾吾、扭扭捏捏地表白:“桑岛前辈,我喜欢你好久了,能否请求你和我交往……”

这个年纪的女孩子明媚活泼,笑容如春日暖阳般温润,她眼底水波涟漪,唇角那一抹羞涩的笑好像能让一切黯然失色,更何况她此时还真诚无比地要捧上一颗真心。

可惜狯岳是个不解风情的瞎子。

“不可以。”连抱歉都不说出口,也不顾眼前的后辈有些委屈的眼神,狯岳只是陈述事实,“我有喜欢的人。”

狯岳短短几句便结束对话,并不在意对自己告白的女生会怎样难过,他转身离去,完全不理会身后轻微的抽泣声。

狯岳几步返回,迎面碰上谢花。靠在门框上的谢花太郎双手抱胸,只在看戏:“你有喜欢的人了?”

鬼知道这家伙为什么会听得一清二楚。狯岳不答,仅是扫了一眼周围暗地八卦的同学,语气不好:“不管你的事。”

好事的人一听语气不对就自觉收回热切的目光,桑岛狯岳脾气不好,和谢花太郎是一个路子的,没有人会闲得发慌去找狯岳的不痛快。

谢花太郎早就习惯狯岳这种气人态度:“我当然不感兴趣,我妹妹才会喜欢这种话题。”

不想吐槽谢花太郎的妹控属性,桑岛狯岳选择性无视谢花的发言,自顾自坐回自己的位置继续出神,没有一点想要把心上人的事拿出去娱乐大众的意思。

刚才那点浪潮很快就在人群中偃旗息鼓,只剩零星几个还在悄悄谈论“桑岛这种性格也会有人喜欢啊。”

众所周知,桑岛狯岳是难以和他人交际的人,不如说千万别熟络得好——根据传言,学校里很有几个恶性群殴事件与他脱不了干系,可他偏偏成绩匪夷所思的名列前茅,基本上不主动惹事,加上家里稍微有点来头,这个本就怪异的学校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高傲、刻薄、疏离于人群,与周围大众格格不入,拥有优越的一切条件仍然勤学苦练,自身的刻苦仿佛是天生写在基因里。别人都不会相信,包括狯岳自己都不认为,除了收养自己的老师,他还能对什么产生莫名其妙的感情。

但是它发生了。


一年前。

最近狯岳晚上老是做梦,以至于睡眠质量严重下降,梦境里的自己像巨浪里颠簸的濒死鱼类,猛烈的窒息感汹涌袭来,惊醒后却除去梦境里一片宛如落雷的金黄之外什么也记不住。

因为严重的睡眠不足导致近来的剑道训练也不如从前那样使得师傅夸赞。在不知道第几次挥刀失误的时候,桑岛慈悟郎叫停。

“有什么心事吗?狯岳。”桑岛慈悟郎问,“你的剑和心不稳不静。”

狯岳做不出回答,只道自己会好好调整,他一向是最努力没有二心的那个,桑岛慈悟郎当然知道,他对于这样的狯岳毫无办法,只好无奈点头,退一步道:“自己尽快调整。”

狯岳应下,收回木剑,便退下了。桑岛慈悟郎看着狯岳的背影,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他最明白狯岳的性子,不太亲人,即使直到现在已经是共同生活的第十一年,狯岳也依然毕恭毕敬地叫自己师傅。

桑岛慈悟郎无疑疼爱着狯岳,却始终对这种距离感束手无策。

狯岳暂时还体会不了师傅满心的五味杂陈,他回到房间收拾,脑海里只在意桑岛师傅方才的问题。

有没有什么麻烦——狯岳觉得是没有的。狯岳是孤儿没错,但是绝对比大多数同样经历的人幸运。

狯岳在六岁被桑岛慈悟郎收养,至今过去十一年。桑岛慈悟郎曾是颇有社会地位的剑道大师,光是获得过的荣誉奖状就能轻而易举地占满一个房间。如今他人步入中年,身子骨不如年轻时候健朗,就把重心逐步转移到其他事情上。他和以往的搭档合伙干了一番小生意,优秀的人干什么都优秀,桑岛慈悟郎是这种人,所以他现在算是个不用太过担心晚年的富足老头。

狯岳在一堆孩子里被这样的桑岛慈悟郎选中,没过几天饥寒交迫的苦日子就被桑岛接回家去,从而接受到了良好的、优秀的、正确的教育。桑岛慈悟郎没有放弃他引以为豪的剑技,做事业的同时经营起了雷门道馆,只传授剑技却不再收其他的弟子,狯岳是他唯一的也是最值得骄傲的得意门生。不过桑岛并不逼迫狯岳定要如何,是狯岳天生崇尚强大,没有一刻停下脚步去享受片刻的安逸。

麻烦吗?这样的人生该是多少人会梦寐以求的,狯岳自认为已经赢在起跑线上,那就更要付出与之配得上的努力去专研。

根本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他会摔在他嗤之以鼻的东西上。



在半年前他们相遇。

桑岛狯岳其实很早就注意到我妻善逸了,仅仅是注意而已,每个早晨守时立在学校门前发出肮脏高音的人,刺耳的嗓音就和他那头金发一样引人注目,想让人忽视都不行,这人过于不可思议,就连不怎么关心闲杂人等的狯岳都在心里给予了这位学弟一席之地。不好意味的那种。

不知道学生会的脑子里在想些什么,我妻善逸这个人的存在分明就是对于风纪秩序的一种侮辱。

看得出来我妻善逸是真的很讨厌这份工作,但是不得不继续坚守岗位,狯岳第一次从他面前走过的时候,这位胆小的风纪委员尽管有些迟疑,却依然壮着胆子喊道:“那个、那个,学校禁止带饰品的!”

狯岳一开始并不认为他在说自己,想也没想过这个胆小如鼠的低年级学弟会阻拦他,直到被让我妻善逸跑上前来扯住的袖子,狯岳被他拉了一个铿锵,回头,一片金黄如同贫瘠土地上最后一面高耸的围墙将狯岳包裹,被噩梦折磨的不爽感接连涌上才反应过来,他故作凶狠,习惯性眉头一皱,声调发狠:“哈?”

“噫!”矮小的风纪委员被吓得浑身发抖,眼前的人眼神凶狠,轮廓冷厉,一看就不好惹,但是校规还是必须执行的,不然会被斯巴达体育老师不停歇地找茬。善逸咽了口气,再一次鼓起勇气,眼神漂浮到狯岳的勾玉上,甚是为难:“可是……这个……”

烦死了。

狯岳不客气地将我妻善逸的手甩开,尽量让自己不要那么烦躁,和风纪委员发生冲突对他也没好处,狯岳扯了扯自己脖子上的勾玉,随口敷衍:“这是我父母的遗物,我不取。”

意料之外的回答啊。我妻善逸睁着他那双还算好看的蜜糖色眼睛,狯岳不知道为什么会从他的眼里看出始料未及,可是善逸松口了,不再纠结被打开手的事:“啊,那我就当没看见吧。”

他眨巴了几下眼,留下一个说不出什么意味的笑容,没再说点其他什么就转身跑开回到岗位。

莫名其妙的,狯岳心道,但这只是一件不值一提的小事,狯岳乐得不被干扰,很快便不放心上。

只是没有想到还会和我妻善逸产生交集。

谁能想到风纪委员和桑岛狯岳还会有什么交集?

小考成绩出来的那一天狯岳根本没有去排名榜单前凑热闹,出于对自身优秀的绝对自信而一身轻松,随便找了个厕所隔间明目张胆地吞云吐雾,一根烟抽完后熟练熄灭,还不太想回去教室,于是拿出手机开了一局游戏打发时间。

期间有人进了厕所。从声音判断出是狯岳的同班同学,几个男生谈论着这次小考,不乏抱怨。

“真讨厌,这次又考了倒数,回家零花钱要没了……”

“下次一定能行的,加油啊。”

“考第二名的你真敢说啊,你才不理解我们这些差生的心情……话说第一名还是桑岛,那家伙到底怎么回事啊?”

男生口中考第二名的人似乎相当不悦,话里话外全都沁透着纯粹的恶意:“谁知道?明明是个成天惹事的家伙。还是个没人要的孤儿,听说收养他的人有点背景,”停顿一下,别有深意地对着同伴挤眉弄眼:“哈,你懂的吧?”

“哎,这样吗?桑岛可真好命啊,幸运的孤儿呢!果然是作弊的吧,肯定威胁别人给自己答案,被威胁的人真是可怜……”

达成共识的两人开怀大笑,狯岳皱起眉头,蓄力一下,准备出去用拳头教育这两人的口无遮拦。只是手刚挨到门,便耳闻身体摔在地板上的砰响声和其中一位男生饱含愤怒的吼叫:“你干什么!?”

“你们才是干什么!!不准说桑岛前辈的坏话!”

狯岳足足愣了那么一秒。这个声音太熟悉了,自己每天早上都能听见——说不准比星座运势天气预报什么的都要准时。

我妻善逸一拳下去才觉得自己有点冲动,明明自己是风纪委员,明明自己只是路过,就算因为桑岛前辈被编排——可是,怎么可以暴力解决问题?我妻善逸害怕到出了一身冷汗,因为作用力手已经开始发麻,嘴上还在虚张声势:“同学之间好好相处才是,怎么可以说别人坏话……?”

“你脑子有病吧!管你什么事!”被打了一拳的男生恼羞成怒,站起来就要往我妻善逸脸上回打。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等等等等等等等!暴力禁止!禁止!!话说是你们不对在先吧!!不要过来啊啊啊啊啊啊!!!”

感受到对方动作带起来擦过肌肤凌冽的风,风纪委员一边叫唤一边相当怂气地抱着头低下去狼狈躲避——早知道没有做英雄的天赋就不要乱逞强,分明吃力不讨好,虽有抱怨,但没后悔,就是有点心疼即将挨打的自己。善逸心中不断刷屏式咆哮着——完了完了完了完了,这一拳下来说不定我身上的骨头会折断啊我是不是要死了不要啊——

“啪——”

“噫!”

“闭嘴!”

“桑岛前辈……?”善逸睁开眼睛,把抱头的手放下,他捕捉到了桑岛前辈的声气,身上也并没有想象中的痛感,他不可置信地揉眼,刚才正准备要自己好看的男生捂着脸躺在地板上抽搐,狯岳下手狠厉,从对方扭曲的神情中就可窥见一二——原来那可怕的声音是狯岳打在男生脸上时发出的。

“桑岛前辈?哎!你在的吗?!”

那倒是早点出来啊!我妻善逸暗自诽谤。

刚还附和得起劲的男生在看到狯岳的一瞬间就鸣金收兵,扮演木头旁观伙伴被打,挨上一拳的那个更是大气都不敢出一声。狯岳烦不胜烦,直接一个字“滚”让两人如获大赦地逃走。

狯岳这才回过头看,我妻善逸明显处在状况外,狯岳过来,在善逸面前蹲下,在他眼前挥手,“喂。”

“额。”善逸后缩了下脖子,小心翼翼盯着狯岳,突发性结巴,话都说不清楚,像遇见猫的小老鼠,热血凉透之后才惊觉尴尬,桑岛前辈他一定什么都听见了啊!

脸红成番茄的善逸根本不敢抬头与狯岳对视。

“没本事就不要乱管闲事。”狯岳先开口了,字里行间把毫不领情四个字的精髓发挥得淋漓尽致。

怎么这样说!善逸暗自牙痛,这种时候不能说一点稍微好听的话吗?就算他不说自己也要讲——果然说点什么吧!绝对要说点什么,善逸磕磕巴巴组织语言,自动过滤狯岳的话:“我就是看不惯嘛……而且你听见了吧,额,那个啊,那个,不要放在心上,我知道桑岛前辈……”

“你知道什么?”

居然接话了!我妻善逸开始混乱,慌不择言开始乱讲:“啊?啊,我知道,嗯,我知道桑岛前辈非常努力,也非常优秀,他们说得不对。”

啊哈,那还真的特别奇怪,狯岳想,自己从未和我妻善逸有过特别的接触,那么我妻善逸对自己的了解从何而来?

我妻善逸仿佛能听到狯岳的心声一般:“我是风纪委员嘛,巡逻校园就明白了,桑岛前辈无论在剑道部还是教室,总是留到最后的那一个。”

“前辈很特别啊,和别人不一样,不是他们说的那样。”

变相夸奖到这种地步,也稍微缓解了那点微妙的情绪,我妻善逸扯开嘴角对狯岳笑了笑,他耀眼的金发有和狯岳无数次梦见过的落雷相同的颜色。我妻善逸的声音一旦不过度嘶吼就好听得不像话,是春雷,一声惊响,铺天盖地地劈开狯岳心里封尘的土地的一缝。

狯岳不擅长面对我妻善逸这种人,亦是头一次被同龄人直白地陈赞。他怎么知道我妻善逸会说出这样的话?他的大脑到底擅自理解了些什么东西?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尴尬的人换成了狯岳,他不自在地嘀咕:“白痴 ,无聊。”

“但是暴力真的不好!”我妻善逸还在自言自语,话唠一样,狯岳狠狠瞪他一眼才噤声,狯岳起身就要溜走,善逸忙着站起跟在狯岳的后面走出厕所。

好像给了我妻善逸黏着自己的理由了,狯岳无端想着。赶又赶不走,回教室的路上鸡飞狗跳,善逸好像只麻雀,烦死狯岳了。

甚至死缠烂打企图要到他的电话号码,狯岳嫌吵,为了片刻安宁牺牲了隐私信息,望着善逸欢天喜地远去的背影,狯岳合理怀疑这时的自己不是疯了就是被下蛊了。

然后在一个小时后被短信疯狂轰炸的狯岳意识到前一刻的自己究竟是有多么离谱。

总而言之,他们稀里糊涂的相遇,不知不觉中打好了关系,我妻善逸开始经常想方设法纠缠着狯岳,那之后连带着每日最珍贵的午休时间都要黏在一块。

狯岳想过拒绝,他不喜欢自己生活的节奏被一个尚且不怎么熟悉的陌生人打乱,也曾冷言冷语,也曾成功唬住过善逸让他逃离出自己的安全领域内,狯岳还没为他的胜利沾沾自喜,我妻善逸这个没皮没脸的矮子又在放学时刻准时等待在校门口对狯岳说:“一起回家吧。”

这样的拉锯战实在让人心力交瘁,久而久之,狯岳竟然出乎意料地妥协下来,态度软化到一个前所未有的程度,拒绝不了就接受,抵抗不了就享受,狯岳木着脸被善逸拉进游戏中心的时候这样开导自己。

不止是放学后的娱乐中心。

他们相伴游玩了许多地方,做过以前狯岳根本不会去做的数不清的傻事,善逸因为学生会的公务总是很晚才离开学校,解决完之后等待剑道部结束训练的狯岳一起走一段回家的路。

他们做这个年纪的男生都会干的事情,讨论喜欢或讨厌的东西,一起玩双人游戏,去过游乐场和电影院,也基本坐遍了学校附近所有的甜品店和冷饮店。就是连图书馆学习都要贴在一起。这些基本是在善逸的纠缠下进行,一旦狯岳有异议,善逸就会搬出“饭就是要大家一起吃才好吃,事就是要大家一起做才快乐”的歪理。

狯岳觉得自己说不过我妻善逸那张嘴,虽然他认为我妻善逸说的道理不叫道理。

我妻善逸很会找话题,喜欢和狯岳分享当天听过的各类八卦,无拘无束地讲喜欢这个讨厌那个,狯岳只擅长给出尖酸刻薄的回应,而我妻善逸依然喋喋不休。

时间久了,狯岳罕见的没有觉得有多烦了,反而是另一种奇特的感情在缓慢生长,却也老是恶劣的打击:“你这家伙不是没什么朋友吧。”我都能算你朋友的话只能说明你这人没朋友。以为会被反驳你还不是一样,但意料之外得到了我妻善逸肯定的回答,“是嘛,风纪委员真的很不讨喜,该死,别让我知道当初究竟是谁投我上去的……而且我也没有父母,跟大家有点格格不入。”

和自己一样的。狯岳不合时宜冒出了这个想法,据我妻善逸所说,他是弃婴,在孤儿院长大,院长仁慈,没人收养善逸,便把自己用不着的出租房给善逸遮风避雨。

在学生会干事可以拿钱,周末会合理地去打工赚钱,善逸日子过得并不艰难,加上成绩还算优异,学校方面愿意给他一点优待。

我妻善逸本人对这样的生活确实毫无异议,只是回到一个人的家会感觉到寂寞,他没有什么朋友可以说话,偶尔难受到抱着麻雀的娃娃就会哭出声来。

狯岳还记得善逸对自己倾述的那天,他们找了一家甜品店。香软的蛋糕,甜腻的香气,以及坐在他对面笑起来的我妻善逸,一切都很平静,安稳。我妻善逸在笑,他有一张相当不错的脸,金黄色的发丝填满了狯岳整个视线,狯岳觉得他隐隐约约嗅到到了芒果大福万分之一的甜蜜。

我妻善逸那时候说,正因为如此,桑岛前辈对自己来说很重要,很特别。

他说这些的时候像下了多大的决心似的,好像不把这份思绪传达给狯岳就不会罢休一般。

这是他一定且必须要传达给自己的事,原因不明。

但无法抑制的,狯岳觉得幸运的同时又卑劣地有些开心,这样的我妻善逸就像为桑岛狯岳打造的一般,无论为什么他会如此这样关注自己。我妻善逸这另类拨动他人心弦的举动是在企图杀死狯岳的——身体里瞬间升腾的热意几乎顺着心脏血管将狯岳的肺叶灼伤。

我对他来说是有且仅有的。狯岳没有更加一针见血的证据来证明这种无端暧昧的想法,可他第一次自主想要去信任点什么,于是固执得出奇。

狯岳认为我妻善逸离不开自己。缺爱的小孩大概都喜欢粘着他交往的第一个朋友,善逸在狯岳眼中是这样。

狯岳头一次窥到了安宁平静的一角,那是桑岛老师给不了的。即使狯岳再优秀,在被收养的无数个夜晚,躺在舒适温暖的床上,依然会回忆曾经食不果腹的日子,依然会害怕被丢弃,依然恐惧不能成为最引人注目的那一个,那样的话一定会再次变作大千世界里最微小的一粒尘埃,随时都可能会不声不响地乘风飘散。那些日子只要浮现在脑海里就让狯岳沉默的疼痛着,尽管他喜欢痛苦来带的勋章。

和我妻善逸相遇以前,狯岳总是情不自禁回望从前那些由无数苦难构建起的生活,反复咀嚼回味其中的苦涩,直到习以为常逐渐能与其对峙。而从和我妻善逸相遇那一天以后,狯岳再也不愿沉沦于那些曾经反复折磨过他自己的黑色漩涡,他更愿意思考有关于我妻善逸的事情一点。我妻善逸是一朵路边生长的经历过无数风吹雨打的花,是狯岳潜意识里梦寐以求的,是只需要付出一只手的代价就能采摘下的珍贵之物。

当我妻善逸开玩笑似地无意识叫喊出“哥哥”的称呼时,狯岳敏锐地发现,他想要得到的或许不是那么简单的东西。

他想要更加密切的,独占性的关系。

桑岛狯岳唯一的人生目标是成为人上人,是成为站在金字塔顶端的那一小部分人之一,凡事都要拔尖,并付出相应的努力,童年经历能让他过早清晰认识到人类社会弱肉强食的残酷,狯岳坚信,只要活下来,就能让所有人都刮目相看,除此之外的事情并不需要考虑,他要做的无非就是报答桑岛慈悟郎的恩情。

而我妻善逸成为不可控因素,也成为了桑岛狯岳人生规划之外唯一想要把握住的东西。

这或许是所谓的爱,狯岳不确定。他没有把我妻善逸当做普通的朋友或是弟弟,哪怕善逸会叫他为大哥。

这或许是爱,所有感情里唯有爱情和唯一性与独占性不离不弃。

高高在上的孤芳自赏者只身跳进热恋之河。

被河水淹没到深处甚至开始密谋如何去掠夺我妻善逸的其它所有。

狯岳不是没有想过其它可能,但是因感性而产生的激素从科学角度来讲它不会作假,也骗到不人。

不然怎么能解释自己一看到我妻善逸就觉得愉悦,一接收到他的消息就会控制不住的悸动。



一个月前。

“狯岳,”桑岛慈悟郎放下碗,难得拿出气势:“你必须说说最近发生了什么。”

狯岳没有吃好,但是同样放下碗,算恭敬,他回答永远一致:“什么都没有发生,老师。”

桑岛慈悟郎吹胡子瞪眼,发觉这家伙真是一如既往的难缠:“你以为我看不出来?你最近情绪不太对,你是不是在恋爱?”

不怪桑岛想到这里,毕竟能让青春期少年为之心神不宁的无非也就那几件事而已。

狯岳就是恨桑岛慈悟郎这一点,太过敏锐,即使自己已经强行调整自己的状态,不把心事带到训练场上,没想到还是被看出一点倪端。

狯岳拗不过真来劲的师傅,换个思路转念一想,其实迟早都会说出来,晚说和早说有什么区别,并没有瞒着的必要,于是便承认了:“是。”

“男的。”语不惊人死不休。

“……”桑岛慈悟郎还来不及惊叹人情味在狯岳身上诞生就被徒弟后面的话哽住。

狯岳规矩地跪坐在那里,再不说话,他比往常还要直起背脊,搅和着一系列情绪等待桑岛的审判。

狯岳想过最坏结果,但是他的设想里没有让步这一选项,所以即使现在因大逆不道被赶出家门他也不会服软。

狯岳想的太过,却不知桑岛慈悟郎的想法和对他的疼爱从来都是纯粹且理想化的,桑岛并不会在意狯岳喜欢的是男性或者女性,倒不如说对这样向其他人投入情愫的狯岳喜闻乐见,但是冲击过大,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没了吗?”看出对方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打算,桑岛并不逼迫,到底是根本不了解现代年轻人的感情世界,桑岛当这是普通的青春叛逆期,不愿意和长辈交流感情问题也是正常的,初恋是美好,孩子被影响也在情理之中,再说,狯岳愿意主动说出自己的想法已经是踏出了了不得的一大步,桑岛欣慰都还来不及自然不想干涉。

见师傅不再追问,狯岳垂下眼,他明白这算过关,并且师傅明显可能在这件事上存在某种程度的误解。不过他猜测的一定离事实有着十万八千里的距离,事情根源可并不在于第一次体会爱情而心烦意乱。

最近善逸来找狯岳的时间肉眼可见的减少,狯岳虽然不悦,也能理解作为学生会成员的辛苦,应该是有很多事情要忙。

“狯岳,一直缠着你的金发学弟怎么不见了?”

好久没和狯岳一起吃午餐的谢花太郎有些好奇,狯岳自从和那小子认识之后中午基本不见踪影,这几日倒是难得的随处可见。

“烦不烦?不见了不好吗,省得一天到晚叽叽喳喳吵闹。”狯岳漫不经心,看起来像不当一回事,却无意识咬唇,低语了句学生会事真多。

“也是,那家伙是学生会的。不过最近整肃风纪,暂时不能给纠缠我妹妹不放的混蛋们好看了。”

“喂,村田。”说着,谢花突然叫住隔壁吃饭的村田,被不良叫住说实话村田的鸡皮疙瘩都起了一身,“有事吗……?”

“你们最近学生会到底在忙什么?什么时候风头过去?”谢花太郎长相凶恶,村田尽量不把眼睛往他身上放,“最近好像也没有在忙什么,就和平常一样。”

“风纪委员倒是挺忙的。”狯岳接嘴。

“你说我妻吗?没有吧,最近富冈老师出差他挺快活的,不是还和灶门他们一起去甜品店了吗?”

“什么?”狯岳抬头盯着村田,总算给了个正眼。

村田单纯以为狯岳不信,吞下饭菜清清嗓子才开口解释:“是真的。我也是学生会的一员,最近确实没什么事。斯巴达的富冈老师走了,对我们来说是好事啊,特别对于我妻来说,肯定背地里指不定怎么乐。”

一下子没了胃口,注意到村田口中的另一个名字,灶门?那是谁来着?狯岳在脑里搜索一圈,没有发现有关于这个人的印象。

狯岳早已把善逸的人际交往圈摸透,不记得善逸有过什么关系特别好可以经常一起吃午饭玩耍的好友。

本来还想问问村田,发现人已经走了。狯岳烦躁地扔下筷子:“不吃了。我先回去了。”

“噢。”边吃边和妹妹发消息的谢花太郎没有发现狯岳情绪不对。

狯岳没回教室,转而去我妻善逸的班级。学院里按年级分栋。高年级的学生很少出现在低年级的楼里,狯岳在学院里算个腥风血雨的人物。有零星几个人偷偷打量猜测为什么狯岳会来这里或是谁会遭殃。

狯岳来到目标班级,中午午休时间教室里的人不多,还没走到门口就能听见我妻善逸标志性高音。

“呜哇——!炭治郎!你听我说啊炭治郎!伊之助又把我的便当里的天妇罗抢走了,好过分!我明明想留着最后吃的!”

“你这个弱鸡!能抢回去就来啊!”

“好了,好了,我的给善逸好了,还有伊之助,不要这么做,要给善逸道歉。”

狯岳在门口看到的是如此混乱的景象,我妻善逸那头金发确实显眼,狯岳一眼就望见了,那头金发挨在被他叫“炭治郎”的男生身上,不止,在狯岳眼中,我妻善逸几乎整个身体都要贴上去,撒娇一般挂在别人身上控诉。

无意识地握紧拳头,意识到自己的东西在和别人亲密无间,狯岳怒从心起,语气恶劣,像找茬的。

“我妻善逸!”

班里有人认出狯岳,以为风纪委员惹到不良,为了避免被波及,自动就走出了教室腾出战场供他们发挥。

“狯岳?”听见自己的姓名,善逸差点没反应过来,狯岳居然会想到来见自己,他来见自己哎!我妻善逸总算和炭治郎分开,幸福的像一只偷吃到糖果的猫咪,蹦蹦跳跳地来到狯岳面前,又是傻笑又是各种小动作:“怎么了?”

我妻善逸的高兴都写在脸上,狯岳心中的烦闷稍微减下去一点,一时也找不出什么话茬,在心里已经给自己下病危通知书,病因是神经中枢被严重损害,从而导致大脑多少出现了点问题。狯岳极力想要心平气和下来,但是余光瞥见那位炭治郎面显担忧的讨厌的脸,情绪一下子上去,不作任何多余解释,恶声恶气:“放学后等着我。”

不说原因,转身就走,不给善逸拒绝的机会。

“哎?就这样吗?没了?我知道了啦,这种事电话说就好了,干嘛还跑一趟?”善逸鼓了一边脸,一边往回走,还以为是狯岳终于肯主动来见自己。

“善逸?没事吧?”温柔的长男有些担心,“那个人好像是高年级的前辈,是善逸认识的人吗?”

单纯的野猪也跟着接话:“纹逸是不是摊上事了啊,只要你乖乖把你的天妇罗都贡献给老大我。帮你摆平也不是不可以。”

“才不是咧!白痴!”放弃和野猪交流:“是我哥啦,哥!”

“纹逸你怎么回事?俺才是老大,你怎么出去乱认老大!”

“闭嘴!谁是你这只猪的小弟!”

“好了,好了。”长男也是有脾气的,“你们这样会打扰到别人的,在这样下去我只好给善逸和伊之助一人一记头锤了。”

善逸和伊之助双双噤声。

“不说了,我等会还要再开一个会,先走了。”叼起最后一个天妇罗,善逸挑衅似看了一眼伊之助才大摇大摆地走出去。

伊之助相当不可置信自己的小弟居然有胆子挑战自己的威严:“气死俺了!俺这不是关心他被欺负了吗?居然拿走俺的天妇罗!”

懵懂的野猪还要再大呼小叫,炭治郎只是笑笑。

“没有事的,我能闻到善逸身上有很甜的味道。”

而对于狯岳这边来说,一下午的时间变得难熬,即使能够自律地完全集中精神于课题,但是一旦到了课间就完全控制不住脑子里的各种想法。

现在开始狯岳觉得我妻善逸烦了,这个金发蠢货的闯入让自己的生活变得一团糟,因为一个人改变可不是好事,至少狯岳这么认为。

狯岳也不知道叫住我妻善逸干什么,最近他们没有一起回家,我妻善逸有发短信给自己说暂时不能一起放学了,狯岳本来认为是有事,可是现在惊觉也许善逸有了新的可靠的朋友。

丑陋到无法见光的负面的情绪在心中翻滚,有那么一瞬间狯岳几乎是不讲理地恨上了我妻善逸,既然有了自己,为什么还会需要别人?狯岳想要独一份,不需要别人也拒绝与任何人共享,我妻善逸怎么能拥有其他?狯岳难受着,梦境里的幻觉就趁虚而入,狯岳眼睛好似总能看见金色的闪电向自己袭来,不死不休。

脑子轰鸣,思绪乱成一团,狯岳只感觉自己内心里狂风吹起细沙,有什么东西要准备重蹈覆辙,有什么东西即将要倾洒漏出。

等他回味过来才震惊地质问自己,为什么他会有这样的想法?

都怪我妻善逸、都是我妻善逸。他微不可查地怨恨着,捏碎了一页课本的纸张。

就这样混乱到放学,善逸遵守约定等待狯岳,出于某种不可言说的心情,狯岳故意加长了练习时间让善逸久等,善逸没有发现不妥。

等狯岳收拾好的时候夜幕已经降临,善逸跟在狯岳身边又蹦蹦跳跳,看起来好开心的模样,不知道是否看出狯岳心情不愉,刻意没话找话:“感觉好久都没有和狯岳一起回家了。这种时候还是觉得如果我有家人就好了。就算没有交到朋友的话,还能和家人一起。”

狯岳沉默,本来觉得自己根本不想搭话,他还在生气,想装没听见。但是又没忍住去了解善逸的过往:“没想过被人收养吗?”

“有倒是有啦,但是那个人家里已经收养了一个了,我就没有答应。”

“为什么?”

这下沉默的人变成我妻善逸,狯岳心思缜密,能从中看出些不同寻常的意味,路灯打在他身上添上一层柔软的光辉,说不出的美好。

就在狯岳以为善逸会这样蒙混过关的时候他突然抬起脸直视狯岳的双眼,万分真诚也压抑着:“如果我答应了,就会分走一份关心,没有人想得到了一份完整的东西之后再忍受被别人分享……吧。”

如果是以前,狯岳或许会同意这番话,但是现在,出于对我妻善逸盲目的维护,狯岳反驳,“谬论。”

“可能吧……”说起这些的时候善逸好像回忆起了什么,垂下的眼有种我见犹怜的感觉,“但是我现在也过得很不错,也没差。”

“反正只有我还记得……”这句轻柔到狯岳来不及倾听清楚。

……。

想要问出的话被卡在喉咙里,狯岳本来还想问这段时间是不是和所谓的灶门走的很近,莫名就问不出来。

太奇怪了。

我妻善逸最擅长叽叽喳喳,一张嘴就不会停,说着最近所发生的事,比如学校新来的转校生灶门炭治郎是个数为不多的温柔的好人,居然还和自己成为朋友,真是不敢相信。

轻而易举转移了话题,就像刚才发生的一切都只是微不足道的小插曲。

我妻善逸说了很多,桑岛狯岳才领悟到,善逸也许只是普通的缺少爱需要爱。他的语气太愉悦,至少此时狯岳不想扫兴。

对于善逸好友的那点微妙的敌意就因为他藏在话语后的落寞而被驱散,狯岳认为善逸以前或许也被收养过,经历过那样的事情,受到过伤害,就不再去触碰任何一个家庭。

所以说,我妻善逸有时候真的很让人讨厌,一旦他露出那样的表情,即使只是稍微皱了下眉,狯岳就会随着心乱如麻。

心高气傲的狯岳说不出来,他不会安慰人,思来想去便看似不经意地拉着善逸到了一家善逸最喜欢的甜品店,买了他爱吃的芒果大福。

善逸也没客气,接过咬了一口,没有说“为我买的吗”这种让狯岳会无地自容的话,善逸想要甜味再滞留久一点,唐突说:“狯岳,今晚来我家住吗?”

——这太过突然了,即使是狯岳也一时不知道摆什么表情好。

又问:“好吗?”

“好。”这次毫不犹豫。

反正明天是周末。狯岳想,和善逸一起回家的路上就给桑岛打了电话告知今晚会在外留宿。桑岛答应了,只是电话里那边的语气十分意味深长。

善逸家离学校挺远,狯岳就和善逸并排走上回家的路,谁也没有提起要不要坐车一类的话,两人各怀心事,等到善逸说到了狯岳回过神难免失望,觉得路程也太短了一点。

善逸的家的位置不算偏僻,很安静,环境也挺好。

善逸拿出钥匙打开门:“我回来了。”

屋子是黑的,静的,没有回应的。

善逸开了灯,光亮一下子就铺满了窄小的房间。狯岳跟着进去,打量了一圈。不算大的房间,但是很有生活的味道,东西不多,该有的都有,也十分干净。足以见这间屋子的主人有很努力的在过活。

今天两人都有些劳累,善逸给狯岳毛巾和以前院长留下来大一号的换洗衣物,让狯岳先去洗漱。狯岳洗好出来后善逸才去洗,狯岳一个人无聊,便站起来巡视,出于对于喜欢的人的好奇,姑且算喜欢的人吧,狯岳觉得善逸的东西都很新奇。

且幼稚。

十六岁的男生居然拥有一箱子的甜食,那是女生爱吃的,以及沙发上看起来十分可爱的麻雀布偶……但是不得不承认,看到这些东西就能明白它们的主人是我妻善逸。

洗好出来的善逸还没吹干头发,湿漉漉的金发贴紧他软乎乎的脸颊,问靠在柔软沙发垫上看书的狯岳要不要喝牛奶,狯岳拒绝。问要不要看电影玩游戏,狯岳也拒绝。

“那答应来我家干嘛的啦?”善逸有点不满,不是来玩的吗,得到狯岳的否定并被告知困了累了,甚至在善逸洗澡的时间里复习了一门功课。善逸没有办法:“好啦,我知道你自律啦跟我不一样!算了!”

狯岳刚想开口说点什么,就被打断:“你等等再睡哦!再给我一分钟,真拿你没有办法……”

善逸关上灯,视野突然昏黑下来,狯岳眯了眯眼,“你到底干什么?”

黑暗中狯岳只听见善逸走在地板上的声音,越来越近,一点亮光突然划破暗沉的空气,原来我妻善逸点燃了一只蜡烛。在逐渐汇成一团温柔的光芒,我妻善逸在那光芒里面,向自己走来。

“……你看起来真傻。”

“你很失礼哎!”

等他碎碎念着走近,狯岳才发现我妻善逸手上还捧着一个像装饰品的小盒子,看起来很精致的正方形盒子,外表涂满了像闪电的美丽的花纹,颜色温暖。不等狯岳开口,我妻善逸就把这个小盒子塞到狯岳怀里。

“生日快乐,明明想十二点送的,我在学生会整理资料的时候看到了,明天是你生日来着,哎,本来想着周末通宵,但是你又有那么规律的生活习惯……可恶!要怀着对我的感恩之心哦……”

狯岳没有听清楚善逸后面说了什么,只是捧着盒子发呆,脑子一片空白,狯岳根本不在乎什么生日不生日的,也忘记了明天是自己的生日,但我妻善逸记得。

冲击力有些过大了,让向来嘴毒的狯岳在这一刻完全丧失了语言能力:“……简陋。”

“你说什么呢!?还不是因为你说过不喜欢蛋糕我才换成别的!我可是选了好久!连学生会的工作都翘掉了去好好选的东西!还让炭治郎他们和我一起!这是什么话啦!你给我道歉!马上给人家道歉!”

狯岳没理,就翻来覆去地摆弄这个盒子,发现有一角是破烂的,不过被别具匠心的用一支纤长黄色玫瑰的雕刻巧妙遮盖,就好像破烂的废墟里一支鲜艳向阳的花破土而出,不影响外观反而增添一种独特的蕴含着强烈生命力的美。

“这可以干什么用?一点都不实用。”狯岳好不容易找回一点属于自己的挑剔和刻薄,克制着不断发热的心脏,好像能保留自己最后一点防线。

“嗯……”善逸想了想,没说话。低头去吹熄了蜡烛,黑暗再次袭来,狯岳感觉到他的呼吸在接近,热极了,不仅如此,他好像还听见我妻善逸心跳的声音,很乱,扰人。

紧接着自己怀里的盒子亮了,原来那朵玫瑰雕刻中心藏着圆又小的按钮开关,我妻善逸轻轻拨动了它,光圈晕开了整个盒子,闪电的波纹被映得陆离斑斓,很像狯岳梦里那片金黄。这里只有他们两人,我妻善逸在光里微笑,整个人荡漾摇弋在那片乌托邦里,也要拉着狯岳一起到这边。

“装满了它不就有用了吗。”

该如何描述这一刻?狯岳想。

好像曾经的一切恶欲都已沉寂,孤独的灵魂找到归宿,满身的罪孽得以救赎,自私偏执的人终于学会爱和温柔。

桑岛狯岳的疆土奇迹般万物生长,从此再也不梦见那片金黄。



回到被女生告白的一个小时后。

我妻善逸不知道哪里知道的消息,就冲到狯岳教室里大呼小叫:“狯岳你怎么可以有女朋友?”、“那为什么我没有人喜欢?”、“这个世界真的太不公平!”

来回都是这几句,并无新意。

在桑岛狯岳看来,我妻善逸真的更像是来兴师问罪的。

于是单手支撑住下巴摆出一副全然游刃有余的姿态:“烦死了,你不要闹。”

“噫!不讲理不讲理!!狯岳要是谈恋爱我绝对是告诉老师的!决定会哦!我可不是这么好打发的,喂你有没有听我说话!?”

我妻善逸的金发整个炸了起来,像盛开的太阳花,声音又大又尖,根本没注意到狯岳的同班同学怜悯的目光。

狯岳心情忽然好了,恶劣挑衅:“那你去啊。”

“不要小看我!就算是我原则问题上也不会让步的!!”

吼完,我妻善逸气急败坏地尖叫着跑了,看得其他人一头雾水。

“啧。”

狯岳看了看时间,又去挤压了下背包因矩形物体的小箱子而撑起的边角,抚顺了那点不平的皱,确认它一直存在,狯岳才缓了心神。

离放学还有三个小时。

离他脱离单身还有三个小时。

————————————————

交往之后一年。

我妻善逸才第一次去到狯岳家做客。他们的关系摆在明面上,可善逸好像真的对于见家长这件事不太紧张也没甚害怕,平静到狯岳都害怕他被魂穿。

“喂,等会我说就是了,你尽量不要说话。”

“这是什么意思啊!?看不起我吗?”

狯岳没接,但是表情就说明问题,我妻善逸要被气死,但是自觉自己应当让着脾气不好的男朋友,毕竟自己可是很大度的。

我妻善逸偏过头,“我才不跟你说话。”顺便掩饰怀念的表情和微微红了的眼睛。

他们路过长廊,风中吹来几许桃粉的花瓣,合着清晨的水珠。善逸心中酸涩,他莫名认为他又一次走完了一生。

这次是再好不过的一生。

狯岳本身也有些紧张,看上去镇定而已,他牵着我妻善逸的手,回想着前天晚上就准备好的说辞,要保证万无一失,他打开桑岛慈悟郎的房门,唤道:“师傅。”

那个严厉的老头应声抬头,视线一扫到旁边的我妻善逸身上,一秒过后威严不在,一种连桑岛慈悟郎都说不上来的情绪袭来,这位半生严肃的老头只觉眼前模糊。

“原来是你这孩子。”

我妻善逸也轻声回道:“好久不见。桑岛先生。”

爷爷。

END

每次看原著,都觉得他们明明可以很幸福,不该是那样的结局。太可惜了。

还有国内獪善真的好冷

文中提到的曾经想要收养善逸的人是桑岛慈悟郎,善逸本来想答应的,但是由于得知桑岛已经收养狯岳所以拒绝,善逸不想重蹈覆辙,上辈子直到最后都在怪自己不该出现在狯岳面前。

 

金花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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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蜜糖

[狯善]你和我

预警:

原著线if的狯岳非自愿鬼化善逸带孩

字数1w+  ooc,不存在逻辑

私设鬼师兄设定有

文名和内容不符

写完就要半条命,不想检查错字和病句

其实就是可怜小善和他家猫(打情骂俏)的日常


——————————————————
 我妻善逸是认真觉得自己还没有睡醒,还在梦中。


眼前一切超出自己的可理解范围,他的爷爷桑岛慈悟郎在一大早到访鬼杀队总部,拦在想要偷懒的自己面前,还背着一个木箱——善逸太熟悉这玩意,他的同期好友灶门炭治郎就有一个一模一样的,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爷爷怀里抱着的——


“这是啥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

预警:

原著线if的狯岳非自愿鬼化善逸带孩

字数1w+  ooc,不存在逻辑

私设鬼师兄设定有

文名和内容不符

写完就要半条命,不想检查错字和病句

其实就是可怜小善和他家猫(打情骂俏)的日常


——————————————————
 我妻善逸是认真觉得自己还没有睡醒,还在梦中。


眼前一切超出自己的可理解范围,他的爷爷桑岛慈悟郎在一大早到访鬼杀队总部,拦在想要偷懒的自己面前,还背着一个木箱——善逸太熟悉这玩意,他的同期好友灶门炭治郎就有一个一模一样的,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爷爷怀里抱着的——


“这是啥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蠢货,太吵了!”碍于双手都没有空闲,桑岛慈悟郎只能大声呵斥我妻善逸。


“可是,可是,”我妻善逸睁大眼睛紧盯着桑岛慈悟郎抱着的……该说是人吗?明显不是人,即使身形看起来像人类四五岁的小孩,但他脸上青黑色的斑纹、嘴里裸露出来尖锐锋利的牙以及奇异色彩的藏青竖瞳都指明这是一只货真价实的食人鬼。


而且,是长的很像自己混蛋师兄的鬼,他脖子上还挂着狯岳同款的勾玉。一个可怕的猜测随之浮现,善逸颤抖着发问:“爷爷,这是狯岳的私生子吗?话说为什么会变成鬼啊?”


仅用一句话就点燃了那只鬼身上的火气,我妻善逸实属在某些方面有着常人难以想象的天赋,他木材成了精,开口就是职业级的点火水平。恶鬼怒目圆睁,一副尖牙被他咬得作响,如果不是桑岛慈悟郎禁锢着他的身体,只怕早就扑在我妻善逸身上发难。


身体不能行动,但是至少有一张嘴:“你这个垃圾!”


语气恶劣得太过熟悉,毫无疑问是狯岳师兄本人,我妻善逸这次是真的停止思考,桑岛慈悟郎教训狯岳不准对师弟口出恶言,狯岳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亲眼所见如此不可思议的诡事,我妻善逸没能忍住,当场下腰在地上滚来滚去。


“不是吧不是吧!这是梦,这一定是梦!如果是梦快让我醒过来啊!狯岳怎么会变成鬼变成小孩被爷爷带过来啊,开什么玩笑!?再说现在是白天吧,还是在白天出现的——?噫呀!”


“给我起来!”桑岛慈悟郎是真的拿两个弟子毫无办法,也没法像往常一样使用非常手段让善逸安静,他尽量语气温和:“这不是梦,狯岳已经变成鬼了,很特殊,我现在来,除了给主公大人做担保,还需要托付点事给你,善逸。”


得到爷爷的安抚,善逸好不容易平静一点总算不再打滚,但是新的问题又来,善逸愁眉苦脸,大概也知道爷爷想要让自己干什么,还没等桑岛慈悟郎开口,我妻善逸就抓着桑岛的羽织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求饶:“爷爷!我知道的啦,但是这个真的不行,我做不到,真的真的做不到!”


桑岛慈悟郎想让我妻善逸从此之后带着狯岳一起,桑岛有属于自己要去完成的事,现在已是异类的狯岳跟着会过于显眼,所以只有托付给善逸。由于善逸的队友就是那样带着鬼的特殊存在,我妻善逸太懂师傅想什么了。但是即使狯岳曾经作为鬼杀队的一员,即使有主公大人的免死令,也依然不能说服所有人。哪怕是小祢豆子那样可爱的存在也不能让所有人心服口服。


而狯岳,看起来就不好惹,即便是幼童模样,善逸也总觉得狯岳整张脸都散发着吾好食人血肉这一信息……


自己也根本没有把握能像炭治郎保护祢豆子那样保护狯岳,搞不好还会再白搭一条性命。


“丢人现眼。”狯岳最看不上我妻善逸胆小怕事的这一点,也不在意我妻善逸愿不愿意带上自己,不愿意也不怎么样,师傅又不会给他们两人拒绝的权利。一想到从今往后要和这个酒囊饭袋的垃圾朝夕相处,狯岳全身的毛都炸起来了。


“好了,都闭嘴。”桑岛慈悟郎抱着狯岳走进善逸的屋子,“善逸,你过来,我现在就给你交待你要做的。”


善逸不情不愿地跟上去,顺便拿出从蝴蝶屋偷偷带出的甜馒头招待好久不见的爷爷和狯岳,但是无论是桑岛慈悟郎和狯岳都没有吃的心情,特别是狯岳,又在心里大骂我妻善逸蠢货。


出于对爷爷的尊重和对于师兄遭遇的同情,我妻善逸姑且还是坐下来老老实实听桑岛慈悟郎讲述。


狯岳在一个月前接下了一个任务,前往据说出现食人鬼的小镇,同样接下任务的还有几位新人队员。大家都怀着这次任务应该不难想拿点经验的想法。


却没想到此行遭遇不幸。


赶路过程中,狯岳没有和低级队员交谈的想法,不如说是没有和所有比自己弱的人交谈的想法,也没有作为前辈要指点新人队员初次任务该注意些什么的自觉。


到达目的地之后,狯岳也只是自顾自地找寻鬼的线索,懒得欠奉眼光给后辈,也不关心后辈会不会因此说自己的坏话或者因为业务不熟练出现什么差错,狯岳的思想体系里,弱者活不下去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他们到来的这座小镇曾经门庭若市,如今却荒无人烟。有鬼的情报十有八九是真实的,狯岳决定挨家挨户搜寻情报,镇上的人大多数都连夜搬走,剩下的人里没有一个能提供有用的线索。


不知不觉挨到天黑,新人队员差不多都耗光了体力,也不敢擅自行动,其中一个支撑不住便询问大家的意见:“要不我们找个地方休息下?”


狯岳背对着他们,没有附和的意思,同样也没有管束的心情,狯岳只想速战速决地结束任务。


他在离得不远处的阴凉地暂作休整,思考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忽地听见刀剑出鞘的声音,狯岳还以为是恶鬼现身,其余队员进入战斗状态。狯岳自己也反应迅速地摸上刀柄,不曾料想转过身来才发现和自己同行的队员都变成溶解在空中的一抹血花。


倒地的队员残留的尸体后方是带着日本刀的鬼。他就站在那里什么都不做,就给人天然的震撼力,像一座山谷狠压在凡人的背脊,光是那只鬼眼球里的上弦一的字样便让狯岳挪不动身体。


狯岳大脑做出判断,他必须要转身逃匿才会有存活的机会,可肢体动作与想法截然相反,他手往后抽,拔出一点剑身,似要迎战。


那只上弦鬼没有欣赏人类拙劣表演的兴趣,他以狯岳绝对追不上也跟不上的速度,一只手就穿透了狯岳的胸膛,狯岳连垂死挣扎都办不到,他手中的刀剑甚至没有完全暴露在空气之下就被恶鬼擒拿致命弱点,快到让人根本来不及生起不甘心的念头。



桑岛慈悟郎讲述完,房间顿时陷入怪异的沉默,没有人先开口说话。


我妻善逸不敢抬头去看狯岳此刻的表情,害怕狯岳会想杀人灭口。


而当时得知徒弟死讯的桑岛慈悟郎强忍内心悲痛,跟着隐过去想见狯岳最后一面。


幸运的是,血泊里的狯岳尚有一丝呼吸,不幸的是,活命的代价是放弃作为人的身份。


变成鬼的狯岳不惧怕阳光,因为这一点狯岳的存在在柱合会议上几乎遭到一致反对,如果不是因为发现狯岳愈合伤势极慢和人类毫无差别,也没有从鬼的血液里继承血鬼术,并且没有吃人的欲望甚至还能继续食用人类的饭菜的话,哪怕是主公也无法说服大家。


更重要的是,狯岳连和鬼王的联系都模糊的可怜,能够一定程度上摆脱对方掌控,称得上奇迹。


“这件事情,除我们之外,只有主公大人和柱知道。”


桑岛慈悟郎最先打破有些沉闷的气氛,他严肃的眉间横着一道悲切的纹,眼里尽是慈悲。


我妻善逸确实无法拒绝,特别是已经上了年纪的爷爷露出那样的表情之后,善逸觉得自己必须要做点什么才行——说服自己,其实狯岳并没有失去身为人的理性不是吗?我们可是同门师兄弟,就算开刀也不会先拿我练手,就算狯岳是那么厌烦自己的存在。只要克服心理障碍就好,至少样子变成小孩的师兄看起来可爱得多。


虽然对于这个结果只有接受,善逸在爷爷临走之前还是撒娇着不肯放开抱住爷爷的双臂,桑岛慈悟郎嘴上严厉实际上也舍不得去挥开爱徒的手。狯岳看不下去,作势要咬才终于吓得我妻善逸撒手。


桑岛慈悟郎用手抚摸两位徒弟的头发,“有什么困难写信给我。”


泪腺发达的善逸憋不住当时就哭着说好。狯岳一脸嫌弃,觉得师傅的安排是一个天大的错误。


关系淡薄的亲兄弟住在一起都嫌尴尬,更何况关系恶劣的义兄弟?住在同一屋檐下,狯岳对善逸单方面厌恶至极,善逸背负一身重任只能对于各方面都气人的狯岳忍气吞声。


连藏起来的馒头都被嗅觉进化的狯岳找出,不止一次私吞进了肚,还企图蒙混过关,殊不知他嘴角的饭粒出卖了他。介于狯岳现在的儿童身形,善逸只好强忍怒火也要把不揍小孩的美德发扬光大。


当然,打不打得过也是一方面。


几天之后,在到忍耐极限时的我妻善逸几乎泪流满面地接收啾太郎发来的任务,再也没有之前对于任务的抗拒甚至有些跃跃欲试。在鬼杀队本部私藏着一只食人鬼每天都提心吊胆的过活,生怕哪一个环节出了错误直接葬送了狯岳的性命,哪怕对方丝毫不领情。


现在可以出去简直是能缓解近日压力的最佳方式。


不过不愧是关系不好的师兄弟,就是要出门前一刻都摩擦不断,我妻善逸好说歹说都不能让狯岳进那个长方形的小木箱,狯岳嫌弃不舒服。


善逸觉得自己头都大了:“这种时候就不要挑三拣四了吧!你这个样子出去能见人吗,不要因为可以见光就这么任性啊!”


善逸有一百条理由,狯岳就有一百零一条歪理:“要我被你这个垃圾背着摇摇晃晃?开什么玩笑?”


重点是那里吗!?我妻善逸敢怒不敢言,也明白僵持下去不是办法,只好翻箱倒拒找出一顶带有黑色面纱不影响视觉也遮盖住脸的草帽盖在狯岳头上。


这个举动对于狯岳来说简直就是冒犯,换做以前绝对反手给白痴师弟一拳,但是今时不同往日,狯岳暂时把这个仇记在心里。


表面上达成一致的两人才赶往任务地,我妻善逸背上木箱,走之前想了想还是带上了狯岳的日轮刀。万一真的遇见强大的鬼,就算狯岳现在是个小孩子也得给自己出力。


这种想法也就持续不到一秒,大概。本以为出门前的狯岳的态度已经达到不讲理的巅峰,没想到有的受的在后面。他们就是全世界最没有默契的师兄弟,不仅不能齐心协力,狯岳还相当喜欢没事找事。


比如提前吃掉了决定等到中午才吃的饭团,比如在自己搜索线索时不仅不帮忙还冷嘲热讽,比如在自己和可爱的女孩子说话的时候一巴掌拍在自己的后腰。鬼的力气是人类不可比拟的,哪怕出招的恶鬼外表是小孩模样——我妻善逸觉得自己的骨头都被这一掌拍得错位。


诸如此类种种,中午找了家店解决温饱的时候我妻善逸终于还是决定教育自己的混蛋师兄,狯岳不仅没当回事,玩着碗筷,双脚悬空地有一搭没一搭的晃着,还要继续刻薄:“难不成要等着你和女人打情骂俏完?开什么玩笑。”


“当然不是啦!虽然说和可爱女孩子说话很开心,但是我明显是很认真从人家口里套情报的吧!还有啊不要用小孩子的语气说这么讨人厌的话!”我妻善逸觉得狯岳不可理喻,回想起刚才女孩子花容失色地惊叹“你弟弟力气可真大”的滑稽场景,善逸心里有些疲惫和隐隐约约的委屈:“我们一起出来不可以并肩作战吗,一直这样……”


狯岳墨绿色的眼瞳一转,话根本不用想就说出来,“我可不想和你一起并肩作战。”


“好!很好,很直接!”我妻善逸不平极了,狯岳到底是真的不明白自己在想什么还是故意装傻通通不重要了,反正他说的每一句话就没有一句是自己想听到的。


狯岳一边吃着团子,一边观察我妻善逸的表情。狯岳当然懂,他是喜欢装不懂,有时候我妻善逸的脸色就说明一切,那仅仅是在自己和师傅面前所流露出来的。曾经的狯岳顺利通过最终选拔回来后,铸刀师没隔多久便送来打造好的刀刃,狯岳抽出那把颜色漆黑的刀,放在手中,金黄的电纹随之跳跃在上绽开,那一刻的自己确实少有的心潮澎湃。


不仅是师傅,连一向喜欢逃避的我妻善逸都露出了憧憬向往的神色。很奇怪,我妻善逸明明没来得及说什么,但是狯岳偏偏知道他那一刻在想什么。狯岳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还会记得那时候的场景,也许只是因为他取悦了自己高高在上的虚荣心,可那是我妻善逸,任何有关于我妻善逸的记忆狯岳都不想拥有。


还好也就只记得这一个场景里他的蠢脸。


学会了自己唯一不会的壹之型的我妻善逸,好像就是神明对狯岳开得最恶毒的玩笑,好告诉狯岳需要我妻善逸才能完整,光凭一个人并不能成为多么特别的存在,连着完整的雷之呼吸都不能继承。多可笑,狯岳不依,只希望我妻善逸远离自己视线,有多远滚多远。如果他只是普通的废物就好了,狯岳不止一次这么想。


可是我妻善逸浑身上下都那么特别,连一头金发都像赠予。他就是狯岳唯一的眼中钉肉中刺。明明和他都是一样的,宛如路边野花一样最开始都是承受日晒雨淋又痛苦悲惨的卑贱命格,但是又相反,怎么我妻善逸就这么好运——自己要苦苦哀求凭借超乎常人的努力让桑岛慈悟郎收下自己对自己侧目,而我妻善逸只要哭泣,就能让人同情就能让桑岛慈悟郎心生怜爱。


狯岳想着就觉得嘴里的食物失去味道,发泄式地用肉乎乎的手把吃到一半的团子扔到碗里,善逸忍不住沉下了脸,被啃了一半的糕点张牙舞爪立在碗里就好比狯岳在给自己示威一般。


善逸这次却没有出言教育,两人都没有再继续交谈下去的欲望。


等吃好饭,我妻善逸带着狯岳决定去小镇边缘上的树林里看看,从接受到的情报来看来许多人都在那里销声匿迹。结果一抓一个准,森林的深处有一栋废弃的屋子,善逸能听见里面吵杂的混乱的鬼的音律。


狯岳才不等我妻善逸要做什么心理准备,到达目的地后一跃而起就跳到屋子二楼的窗户上,转头轻蔑地看了善逸一眼,蹦进去,没了踪影。


我妻善逸:“……”好,是真的不想和我一起战斗,我明白了!


随之进去的我妻善逸专注地分辨鬼的方位,跟上狯岳的脚步,罕见的,这次没有过多的恐惧——一定是被混蛋师兄气的。屋子确实有恶鬼,数量多,但是质量不怎么样,至少自己的霹雳一闪.六连就能一次解决。


鬼的残骸会化成灰烬,他们大多面容丑陋且奇形怪状,我妻善逸说实话真的不是很想再多看一眼。而那边目睹全过程的狯岳心情不好,我妻善逸,能把自己仅有的一招开发到极致,对狯岳来说不是什么好笑的事情。


狯岳嘴里还叼着刚才被自己打败的鬼的手臂在啃咬,善逸给他带上的帽子也不知道去了哪里。直面上我妻善逸惊恐的目光,狯岳猜他又要制造烦人的噪音。


“狯、狯岳!你你你你……还能吃鬼的嘛!这样真的没什么问题吗?!”


狯岳翻了个白眼,不想搭理垃圾。身为鬼的自己警觉性被强化,狯岳察觉到这个屋子里还有没有清扫到的漏网之鱼,就在自己的正上方,准备发动攻击。


来呀。狯岳笑了,等着没有自知之明的废物自投罗网,感觉到上方的空气在飞速流动,狯岳倒是站在下面一动不动等着愚蠢的猎物自动上门。


“大哥——!”


我妻善逸也意识到了危险,他身形算小,速度也与之相配的敏捷,他如一阵风一般劈头盖脸朝着狯岳而来。措不及防被撞开,狯岳的气得想杀人,我妻善逸在看清狯岳的上方的时候心跳都差点停止,用最快的速度使出壹之型斩掉潜伏的恶鬼。


恶鬼的头颅掉落下来的时候还在狯岳脚边滚了几圈才成灰,狯岳心情越发不好,“你这垃圾不要碍事。”


“谁碍事了?还不是你站在哪里动也不动!”我妻善逸确实生气,金色的瞳孔里罕见的燃起怒火,他几步向前,一只手把狯岳拎起来在半空中。


身体一下飞到半空中,这简直奇耻大辱,狯岳想挣扎,但是瞥见抓住自己的人的手上受了伤就改为言语攻击,“白痴,我就等他主动上门,我的食物因为你没了,收起你多余的关心……我要是你我就……”


“是是是,你说的都对!是我太不知好歹还要急匆匆来救你!”我妻善逸怒气上头被激得眼泪都出来了,为什么狯岳老说这么气人的话:“不考虑我的感受好歹考虑下爷爷啊,你要是真有什么你要我怎么交待?你以为我带着你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吗!你这个混蛋!别人救你好歹心怀感恩啊,要是我处于危险境地你是不是就看着我死啊?刁难我吧,果然是在刁难我吧!”


狯岳被我妻善逸说哭就哭的技能烦到,比吵架狯岳也真的不行,刚想再多解释一句那只鬼根本不可能是自己的对手,就看我妻善逸取下背上的木箱,再一手开门一手把自己塞进去,整个动作一气呵成,狯岳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关在里面。


“你干什么!”狯岳气急败坏,双手敲打木箱,木箱是特意针对鬼量身定做的,狯岳拿它毫无办法。狯岳在里面大吼,不乏一些威胁的话,我妻善逸当没听见,抱着随时都在不安分晃动的箱子向外走去,我妻善逸难得强势,总觉得终于出了一口恶气,才不管狯岳心理状态如何会不会更加讨厌自己。


有时候善逸觉得狯岳像一只坏脾气的黑猫,自己完全驾驭不了他。可能察觉到拿木箱无可奈何,狯岳在里面不骂也不动了,我妻善逸叹气,心里呼唤着无所不能的桑岛慈悟郎:爷爷,我真的要怎么办才好,今后要一直这样下去吗,我好害怕自己没有被鬼杀死反而先被狯岳气死啊。


就这样抱着箱子一路走到紫藤花之家,这里的人永远对鬼杀队的每一员提供无微不至的服务,我妻善逸到房间把木箱的锁取下,就跟着这里的人一起去用餐。


我妻善逸不是记仇的人,自己吃饱喝足洗漱后差不多也就消气了,完毕之后还惦记拿一盘点心回去给狯岳。


回到房间,狯岳已经从箱子里出来,只是背对着我妻善逸,一副拒绝沟通的样子。我妻善逸把点心放在他旁边,也没有多说一句话。


狯岳比较记仇,确实也还是在生气,看也不看我妻善逸带过来的食物一眼,仿佛那是什么污秽之物。过高的自尊心让狯岳无法抱歉。即使从内心里知道自己做法有所欠缺,但是行动上绝对不可能向自己的师弟低头。


狯岳还在生闷气,那边的善逸叹了口气后也只好认命了。


不一会儿狯岳听见那边撕开纱布的声音,那大概是我妻善逸准备处理伤口,一股香甜的味道随着包裹伤口的白布掉落而发散开来,充斥着狯岳整个鼻腔,那是鲜血的味道。


狯岳瞳孔猛地放大,不可言喻的饥饿感侵袭上来,变成鬼也有一段时间了,狯岳从未对人类的鲜血产生过特殊的欲望,如果不是自己的感官和力气都不同寻常,狯岳都认为自己其实还是人类。


狯岳终于回头偷偷看了我妻善逸一眼,我妻善逸低着头给伤口抹药,金发的发丝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摇晃,露出一截的白皙手臂被灯光轻披上一层光辉,狯岳觉得自己莫名其妙被蛊惑。


我妻善逸擦完药,准备系上绷带,捕捉到狯岳那边有窸窸窣窣的声响,到底也不想彻底跟狯岳把关系搞僵,没有抬头:“师兄,我给你带了,你下次……师兄?”


猛地发现狯岳已经蹲在自己身边,分明是幼童的姿态,但那双幽深的眼睛依旧看得我妻善逸不自在,感觉到脸有些滚烫,潜意识觉得狯岳又要开始闹事,我妻善逸全身的神经紧绷。可没有想到狯岳低下头,舔 舐自己手上的伤口。


空气安静了。一秒过后善逸才反应过来狯岳做了什么,当场手脚并用逃离狯岳身边,很快逃到房间角落里背靠墙壁,微弱的烛光都跟着飘摇了几下,善逸被吓的够呛,整个人都炸了起来:“不是啊?所以说是要吃掉我吗?果然要吃掉我吧!?”


狯岳不回答,同时不甘示弱,站起来就要啪嗒啪嗒地跑向我妻善逸。


“噫!”想要站起来躲开,却低估了鬼的速度,也没有想到狯岳就这样变化了身形,手疾眼快地将他抵在角落里。我妻善逸习惯了狯岳小孩子的模样,被他突然的成年形态压制,怎么看这个情况都相当不妙啊!


“狯岳……!大哥!”我妻善逸挣扎,但是被压制住的手臂根本动不了哪怕一毫米,狯岳把他压在地板上,张开嘴露出尖利的獠牙,我妻善逸顿感大事不妙,没出息地说着示弱的话希望大哥不要再生气不要吃掉自己。


狯岳故意听不见,任凭善逸大呼小叫也不解除压制。


就在狯岳的嘴离善逸还有差不多一厘米的时候,我妻善逸认命地闭上眼睛,心里默念对不起爷爷不能报答你的恩情了真的对不起给你添了这么多的麻烦……我是真的没想到自己会死在今天,死在师兄手上,请在我死后带甜馒头来墓地看我一次……额?


预想的痛感没有,只感觉到有什么温热的东西在自己的手臂上游走,我妻善逸睁开眼睛,狯岳此时正伏在自己身上,嘴唇贴紧自己受伤的手臂。


狯岳的眼睛在灯下看起来像带着碧绿涟漪,表情也少见的平和,没有恶鬼进食的贪婪和凶残,他的指甲同样尖锐,但抓住我妻善逸的手小心翼翼,没有伤害的意图,这样的狯岳,给我妻善逸一种深情的错觉,我妻善逸没有见过……可是无论怎样都好这种场景太超过!看起来就像在被侵 犯一样!关键是这样的狯岳出奇的性 感,我妻善逸思维陷入混乱,为什么会用性 感和深情来形容狯岳!?善逸尖叫了一声,用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挣脱开狯岳的束缚,反手一拳打在狯岳的肚子上。


在享受美味的过程中被打断,狯岳闷哼一声,表情相当可怕,简直像恶鬼一样,虽然已经是恶鬼了,我妻善逸随手拿起屋子里的竹竿,虚张声势,浑身发抖,“不要过来哦,就算是我,我,我……也会生气的!不可以得寸进尺,我都原谅你今天的所作所为了……”


我妻善逸没有拿日轮刀,看起来也不会再计较今天的事。嘴角上还带着殷红鲜血的狯岳心里只剩这一个想法。或许觉得自己理亏,狯岳没有计较自己挨了一拳的事情,反而缩小了身形,没及时变化衣物的合适度,他踩住后摔了一跤,却无意顾及这种场面有多好笑,他粗暴地将衣摆向后一甩,重新站起来哒哒哒地跑着进了木箱,把木箱的箱门当发泄,关上箱门的声音大概和他本人的脾气一样大。


然后再也没有发出任何动静。


这家伙,真的是猫吧。


半响也无动静,我妻善逸松了一口气。


疲惫了一天,我妻善逸也没有心思揣测狯岳到底在想什么,换好纱布,逼迫自己忘记狯岳刚才暧昧得过界的事行为,熄灭了灯,躺下入梦。


第二天我妻善逸是被狯岳压醒的,即使孩子身形小巧,压上来的重量也足以让善逸窒息,一大早就呼吸不顺的善逸满脸忧愁:“算我求求你了……”


“废物,起床。”狯岳用手推了推我妻善逸的脸,没有从善逸身上移开的打算。


失去睡懒觉的权利,善逸只好先用手把狯岳拎起来放在一边再百般不愿地起床。


狯岳今天是真的有点反常,明明平时一见自己就没有好脸色,今天居然时时刻刻跟在身边打转外加指指点点,虽然说出来的话是一样不好听,我妻善逸想,不会真的把我当储备粮了吧?打了个寒颤,更加忧愁了。


吃完早饭,啾太郎又送来新的任务,鬼杀队就是这样,永远为了别人的幸福而奔波闹累,只要没有受到太大的伤害,都可以在第二天继续执行任务。


“哎……”认命地叹气,谢过紫藤花之家的人的照顾又要了顶帽子给不愿意进箱子的狯岳,善逸带着狯岳继续上路。


路过人山人海的繁华城市,狯岳又不愿意进去箱子,善逸怕自己和狯岳被人群冲散,就自作主张拉住他的手,本来以为狯岳会发火,善逸也想好对策,没想到狯岳一点要生气的征兆也没有,反而动作极其轻微地回握住,黑色的指甲略过善逸手上的皮肤,好似无声的眷念。


善逸低头看狯岳面无表情的脸,莫名难过,他们之间根本没有过如此亲密的时刻,狯岳一直对他冷处理,善逸自己也不敢像黏着爷爷那样去黏着狯岳,所期盼的和平相处却是在狯岳变成鬼之后,哪怕直到昨天为止狯岳都依然很气人。


终于能感同身受炭治郎的心情,善逸不说,却潜意识把狯岳当做自己的责任。自己一定也会想尽办法让狯岳重新变回人类。


同样的事情狯岳也没料到,鬼杀队是马不停蹄的,狯岳曾自问自己到底为什么加入鬼杀队,是因为单纯想要变得强大,或是回报前鸣柱的知遇之恩,又或者是,出于对曾经发生过的无法挽回之事的愧疚?没有答案,就像现在狯岳找不出为什么自己能和曾经自己最看不上的废物师弟和平相处的理由一样。


从那天晚上开始事情发展就有些不可控,狯岳在渴望我妻善逸的鲜血,太匪夷所思,自己可是连风柱的稀血都看不上的。而我妻善逸是个在小事上没有原则的人,只要狯岳不惹事,偶尔也分一点自己的血给狯岳,可谓纵容。


狯岳不知道该如何看待善逸,狯岳不擅长去思考除剑技之外的其他,但是很明显的一点,比起以前一触即发的冰冷关系,狯岳更享受现在一些,狯岳不明白自己想要抓住什么,但是清楚不能失去,无论是基于什么,狯岳看在我妻善逸诚心供血的份上学会与自己和解,任由关系不断过界。


明明在做随时可能失去生命的工作,两人却像在悠哉悠哉的旅游,狯岳不再反感被善逸触碰,善逸就牵着狯岳小一倍的手或者抱着有时不太愿意继续走路的狯岳看一花一木,观飞鸟虫兽,偶尔去茶馆坐坐,就这样打发了在路上除了杀鬼之外的时间。


路过一片金色的花田时,狯岳悄悄摘下一朵去玩,他其实并不喜欢鲜花,单纯认为和蠢货的颜色相似,便放在手中肆意把玩。


在外大概有一个月了,他们原来也能心平气和地说话,比过去在桑岛慈悟郎那里共同修炼的那一年里说的话都多。狯岳渐渐不睡在箱子里,夜晚总是如同猫一样窝在我妻善逸的枕边,我妻善逸的耳朵异于常人,夜晚总被打扰惊醒,身旁是只有四五岁模样的狯岳,外貌脱离人类范畴的狯岳,卷着身子在自己身侧,比起平常平添了几分落寞,我妻善逸心脏轻微地抽搐着,直到意识下沉还要无意识喃喃,“大哥,我会救你的……”


我妻善逸彻底闭上眼睛再次熟睡后,狯岳才缓缓睁开双眼凝视师弟的脸。


狯岳从自己烂了一角的心脏里挖出了一点微乎其微的除负面情绪之外的东西,他早意识到他们从不曾了解彼此,只是他想象中的我妻善逸和现实中呈现在他面前的我妻善逸差异实在过大。狯岳有点想伸出手碰碰善逸睡得潮红的蠢脸,却在微弱投进房间的月光下看见自已区别人类的手,野兽一样布满伤人荆棘的手。狯岳默不作声地把手收回来,什么也没有发生。


第二天再任由我妻善逸主动牵上自己的手上路。


我妻善逸最常说的事就是让狯岳要保护自己,再抱怨因为狯岳自己受了多少苦多少委屈。但每事到临头,他还是会忘记狯岳是只强大的恶鬼,说过的话也全当是空气。


在这月最后一个任务中他们遇见双生鬼,我妻善逸第一反应是让狯岳躲进箱子,狯岳不遂他的愿,从善逸腰间取下自己的日轮刀,任凭善逸饱含焦急地喊叫也要一意孤行加入战场。作为雷之呼吸继承人,即使不会壹之型也把后面五型掌握透彻。


很快善逸就不能再度分神让狯岳回到最安全的箱子里,这鬼实在难缠,善逸和狯岳分别对付那双生鬼,那是有血鬼术并能将其使用到最优化的鬼,狯岳一时间还不能击杀,只是不断阻扰他的退路将他逼到绝境,眼见对鬼的伤势达到极点,狯岳做好一击必杀的准备,没有料到力量使用过度,本该砍进对方脖子的日轮刀掉在地上哐的一震,狯岳也变回没有什么战力的小孩。


如果不能斩断鬼的头颅,造成再大的伤害也无济于事。狯岳眼里映出恶鬼越来越近干枯的手,却抬不起失去力量的手。狯岳暗骂,试着重新汇聚力量。


鬼的攻击就近在眼前了,来不及恢复哪怕一点力量,狯岳额头上青筋暴起,手也不甘心地握成一团,即使鬼与鬼的战斗毫无意义,狯岳也无法忍受被一个丑陋的垃圾所伤。


然后他听见我妻善逸猛然剧烈起来的心跳和嘶吼。


也许不算千钧一发,雷声轰鸣只一瞬间,向自己袭来的恶鬼狰狞的神情定格,身形已经失去原有的轨迹,头颅和身体彻底分开。


我妻善逸如真正的雷神降临,刹时电光火石、天地变色,周遭还残留着方才炸裂的雷花,而我妻善逸处在电闪雷鸣之间,以快到狯岳看不清的的剑技干净利落地斩杀恶鬼。


狯岳确定他不认识善逸所施展出来的招数,一时失了语,无声惊讶着。


恶鬼顷刻间化为灰烬,我妻善逸将日轮刀收回,磕磕绊绊勉强走了几步便就地倒下,整个人撑在狯岳的木箱上发出闷声,这次的双生鬼的血鬼术极其难缠,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经历过于上弦之陆的战役,光是心理层面就会被打击的心生退意。


“好险……”


狯岳刚想说话,就被我妻善逸眼疾手快地塞进箱子里,狯岳还来不及不满,他人声音率先传来。


是其他的鬼杀队队员,他们隔着老远,敏锐察觉到这里刚才有过一场恶战,瞥见有存活的队员便过来这边。我妻善逸害怕他们发现狯岳的存在,就一直伏在箱子上一动不动,当自己仅是个刚刚战斗完精疲力尽的人。


我妻善逸拒绝其他队员的救助,并声称自己只不过是体力消耗过大,期间我妻善逸抱着箱子的手微微颤抖也暗自用力,生怕这队人里有像伊之助那样感官灵敏的人。


我妻善逸害怕他们知道,但不怕他们知道后发难,如果他们要杀掉狯岳,那么自己誓死也要保护。


我妻善逸告诉他们这里的鬼已经灭杀完毕,队员表示了解,鬼杀队效率极高,检查巡视后确定没有问题就决定离开这里去下一个目的地。其中一个队员看善逸抱着木箱像守财奴保护最珍贵的金银财宝就觉得好玩,打趣问了一句,“这箱子里装的什么啊?”


根本不用过脑想的,这一刻感同身受同伴炭治郎的那种心情,善逸回答,“重要的东西,比我生命还要重要的东西……”


箱子里的狯岳眼眸闪了闪。


确定我妻善逸确实不需要帮忙之后,队员们便离开前往下一个目的地。我妻善逸的脸贴紧冰冷的木箱,紧绷的神经放松,这下真的全身都失去力气。


“嘎吱。”


箱子的门被狯岳打开,狯岳站起来转身直视我妻善逸,狯岳板着脸,善逸总猜不出狯岳在想什么。善逸看见变成鬼的师兄向自己伸手,手上的尖锐的指甲是他作为鬼的象征,只要主人愿意,就能靠这只看起来小巧无害的手作为利器夺走他人性命。


我妻善逸没有躲,也没有害怕,他知道狯岳一定不会伤害自己,这种自信不知从何而来,就像最近狯岳总给他一种特殊的安全感不知从何而来一样。


“你什么时候起来?”


“等我再休息一会儿嘛。”


“……没用。”


“好,是这样呢,我就是这样呢,对不起!”


狯岳目不转睛地盯着善逸的脸,想了想,还是问了,“刚刚那是什么?”


沉默着,最终还是斟酌着回答:“……是雷之呼吸。”


狯岳当然知道那是雷之呼吸,但不愿被对方含糊过去:“我没有见过老师使用。”


“……那当然啊。这是我专属于我的型,我自创的型……我一直都很想,真的很想用这招和你并肩作战啊……”


停顿一下,我妻善逸轻轻地说,猜想着这样说的话狯岳会生气吗?所以隐去多余感情,修炼过程中那千锤百炼的痛苦和对狯岳满心的憧憬他一字不提,“不称赞一下我嘛……就算是我也很努力的,以后不准叫人家垃圾。”


狯岳听完,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只是说,哦,那你现在实现了。善逸不满狯岳如此平静的反应,他觉得狯岳至少得对自己露出一个稍微温柔点的表情才行,狯岳充耳不闻。


手抚上师弟的脸颊,和想象中一样的柔软,指尖颇有些暗示意味地在肌肤上游走,往上又碰到善逸漂亮的金发,是在阳光下有着美丽光晕的头发,有好闻的温暖的味道,狯岳觉得还是缺了点什么。


于是从衣兜里摸出几天前心血来潮从路边摘下的金黄色的叫不出名字的花朵,轻放在我妻善逸的耳边。


花朵早就失去水分,焉成皱巴巴的一团,别在我妻善逸的耳边显得滑稽可笑。


狯岳语气温柔,说出来的话截然相反的恶劣:“你也只有野花相配。”


“什么啊……”善逸摸了摸那花,就像去抚慰一颗破碎的心脏,不知想到什么就眯着眼睛扯开嘴角微笑。他听到了狯岳的声音,不同往日那样饱含怨恨,不满,愤怒,悲伤的声音。是叮叮当当的,清脆的美丽的,如同珍宝掉进宝箱的声音。


是有什么变得不一样了,早就变得不一样了。


狯岳觉得自己见过这样的笑容。


在很久很久以前,三人一起生活的时候,他隔着氤氲的香气把盛好的米饭递在自己手上的时候,狯岳能看见被饭香气藏得模糊的,我妻善逸好似幸福的笑脸。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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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只想写1k结果变成1w,废话多还难产

空也

【狯善】可以跟拍到你家吗?

现pa  是【狯善】他们是如何开始交往的大学之后的故事!

我竭尽全力让狯岳看起来凶一点让他不要走得太偏(好像失败了)两个人的形象似乎都走偏了……写的有点匆忙,回头细化一下

是长发善(可能看不出来

大量对话注意。


这是一个寻常的工作日的夜晚。

时间已经接近凌晨了,但东京目黑区的街道上仍然十分热闹。有些店铺早早歇业,店长打着哈欠慢悠悠地往家里走去;有的店铺才刚开门,浓妆艳抹的老板娘倚着门抽烟,细细长长的烟雾被风一吹就散去了;眉宇间填满忧郁的流浪歌手躲在十字路口的一个角落,弹琴的手始终没有停下。

我妻善逸独自一人走在路上,夜风吹得他有点惆怅。十分钟前他和实验室的同伴们告...

现pa  是【狯善】他们是如何开始交往的大学之后的故事!

我竭尽全力让狯岳看起来凶一点让他不要走得太偏(好像失败了)两个人的形象似乎都走偏了……写的有点匆忙,回头细化一下

是长发善(可能看不出来

大量对话注意。



这是一个寻常的工作日的夜晚。

时间已经接近凌晨了,但东京目黑区的街道上仍然十分热闹。有些店铺早早歇业,店长打着哈欠慢悠悠地往家里走去;有的店铺才刚开门,浓妆艳抹的老板娘倚着门抽烟,细细长长的烟雾被风一吹就散去了;眉宇间填满忧郁的流浪歌手躲在十字路口的一个角落,弹琴的手始终没有停下。

我妻善逸独自一人走在路上,夜风吹得他有点惆怅。十分钟前他和实验室的同伴们告别,用出当年参加校运会短跑冲刺时的速度赶向车站,当他喘着气站在大冈山站站口的时候,沮丧地发现最后一辆电车已经走了。

他一时间没了主意,绕着站牌来回走了两圈之后,在寒风的催促下他决定先和已经到家的狯岳汇报一声自己的情况。

就在这时,有人走上前和他搭话。

“不好意思,我们是东京电视台的,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采访你一下吗?”

“诶?”善逸歪头,握着手机有点迷惑。

“就是,我们是东京电视台的节目,现在可以聊一聊吗?”

“哦!”他恍然大悟,“就是那个是吧,最近一直在放的那个!”

“对对,你是错过了电车是吗,为什么会在这里待到这么晚呢?”

他有点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我是附近东工大的学生,今天研究出了点问题,就在学校里待得久了一点……这还是我第一次没赶上电车。”

“诶——?好厉害!”主持人配合地发出惊呼,其他工作人员听到他的身份之后也小声感叹了几句。“是高材生呢。”“好厉害啊。”

善逸一句不漏地把他们的话都听了个清楚,感觉自己脸有点红。

“那么,本节目将会支付计程车费,请问可以跟拍到你家吗?”

“啊……这个嘛……我得问问家里的人……”他讪笑着摸出手机,拨了快捷键,“……喂?大哥,那个……啊不是不是,我们之前不是在看那个综艺嘛,到家里来采访的那个,我今天碰到了,他们想来家里拍……诶?随我吗?真的?……嗯,已经吃过了……嗯,嗯,好的。”

他挂了电话,冲主持人歉意地笑了笑:“家里啤酒没了,我要去便利店买一点,介意稍等一下吗?”

一连被拒绝了四五次的主持人大喜过望:“当然可以!”


善逸提着一袋扎啤走出便利店,被风吹得一个哆嗦。

“可以请教一下名字吗?”主持人收起各种身份证件,向他发问。

“啊,忘记说了。叫我善逸就好啦。”

“善逸现在是在和人合租吗?家里还有什么人呢?”

“对,是我大哥……一时半会说不清楚,到了家里再解释吧。”

“善逸的头发颜色很漂亮呢,是天生的吗?”

他有点得意:“是天生的哦,以前上学的时候有时候还会被老师抓住说我染发呢,但是大哥就不会,因为他是普通的黑头发,哈哈。”

他一边说着一边抬手拦车:“我住在新宿,离这里有点距离,本来还担心不知道要怎么回家呢……谢谢你们啦。”

“那是有点距离……”主持人在心里腹诽:那是好远啊!!


下了车,没走多久就到了他和狯岳一起住的地方。

善逸站在门口掏钥匙,他摸摸左边口袋,又摸摸右边口袋,接着把全身上下的口袋都摸了一遍,只找出一张从实验室里带出的试纸。

“哎呀糟糕了糟糕了,”他慌慌张张地翻起了书包,“不会是在路上掉了吧……”

一个工作人员小声提醒他:“会不会在包的夹层里?”

“啊,真的!”善逸惊喜地喊道,同样小声地向他道谢。


“我回来了。”善逸拧动钥匙开门,玄关处的顶灯投下暖黄色的光。工作人员跟着他一个接一个打着招呼:“打扰了~”

摄像师控制镜头转了一圈,拍下了门口的画面。左侧是鞋柜,各种款式的鞋子摆放得整整齐齐,柜子上放着厚厚的一沓书本,用塑料绳捆住了。右侧是一个雨伞的收纳箱,放着两把长柄伞和一把折叠伞。

善逸把外套挂在门后的挂钩上,蹲下来脱鞋。

“直接进来。”低沉的男声从右前方的客厅里响起。主持人没忍住,发出小小的呼声,这声音实在是好听得过分了,她一下子就联想起了后辈的小妹妹口中所说的男性荷尔蒙之类的事物。

“哦,好。”善逸闻言放下拖鞋,单穿着袜子踏上地板。

进了走廊没几步右转,就看到了客厅。正中间是一张长方形的桌子,一个留有黑色短发的男人背对他们坐着,在一台笔记本电脑上敲敲打打,手边放着一杯冷掉的咖啡和几本笔记本。

屋里的暖气打得很足,他只穿了一件黑色的高领长袖,下身是米色的铅笔裤,赤脚踩在地板上。

“今天怎么这么晚。”他手上动作不停,敲完最后一排数据后合上了电脑,接着站起来,转身看向善逸。他站得很直,低头看人的时候有一种天然的威慑力。

善逸小步跑到他身边,哭丧着脸轻声碎碎念:“我的部分早就搞好了本来还可以提早走的,可是项目里一个前辈算错了实验数值搞的大家都要重来,哎呀我也不是说他坏话可是怎么连记个数据也能记错他之前都在干嘛啊……”

他说得又快又急,节目组什么声音都没收到,只有坐在他旁边的狯岳听得清楚。

狯岳皱眉听完,抬手捏了捏他的脸:“直接骂过去好了,那种废物算什么东西。”

“不行的啦他毕竟是前辈……”

“东西放门口了,先去洗澡。”

“可是节目组的人怎么办?”

“我会解决,所以先去洗澡,头也要洗。”

善逸回头向还在东拍西拍的工作人员致意:“那个不好意思我先去洗个澡,大哥会招待大家的。”

“好的好的!”

他把绑头发的发圈解下来,顺手递给狯岳,狯岳也顺手把它套到了手腕上。善逸抓了把乱糟糟的头发,哼着歌跑向浴室,淅沥的水声很快就响起来了。狯岳这才看向进屋已经有一会儿的摄制组:“晚上好。”

此时摄像师差不多把客厅的布局都拍了一遍。屋子的整洁程度在他们采访过的人范围里可以排到前三了。长桌再往里,靠墙的地方是一套沙发,每个位子上都放了靠枕。各种生活用具有序地摆放在沙发旁边的架子上,架子过去一个玻璃展示柜,各个年龄段的漩涡○人和宇智波○助摆出经典造型对轰。手办的对面摆着几个巨大的纸箱,用胶布封起来排成一排,纸箱上零零散散放着几个收纳盒。

“还没请教……”

“桑岛。”

“请问桑岛先生和善逸是什么关系呢,那个大哥指的是……?”

狯岳皱着眉头,语气有点迟疑:“姑且算是那小子的兄长吧。”

“哎?可是看两位的长相好像没有什么共同点啊?”

“因为都是被收养的啊。”狯岳理所当然地回答道,“我们很小的时候就被老头带走了。”

“不要把爷爷说的那么奇怪啊!”换上居家服,擦着头走过来的善逸嘴角抽搐。

他看向镜头,声音郑重:“爷爷是世界上最好的人,在孤儿院的时候我一直被人排挤,本来以为没有人会看我的,但是爷爷却没有放弃我,还把我带回了家……”

他难得的真情流露没维持多久,狯岳一拳捶在他头上:“滚过来吹头发。”

“哦。”善逸乖乖坐在狯岳拖出的椅子上,等着他大哥接通吹风机。

狯岳一边摆弄电线板一边对主持人说道:“除了对门的卧室都可以拍。”

“可以看看冰箱吗?”

“可以哦。”善逸缩在椅子上,伸手示意冰箱的所在地,“不过我也不清楚里面有啥,家里一般都是大哥做饭的。”

“还不是要喂你这头猪。”

“诶诶?好过分啊!”

冰箱里的东西摆放得也很有水平,肉类和菜类井井有条地摆在相应的位子上,各种调味料列成一排,像是等候长官检阅的士兵。

“很整洁呢!”

“是吧是吧,大哥在放东西方面真的很有讲究,我乱放东西还要被他教训嘿嘿。”

“那你倒是给我好好放啊,床头柜的纸巾是你留下的吧。”

“噫!对不起!”

“你们是睡一张床吗?”

“对……对呀,”善逸声音有点小,“毕竟只有一间卧室嘛。”


等到善逸的头发被吹干,狯岳收拾好东西,带着节目组在沙发上坐下。

“桑岛先生现在是已经在工作了?”

“对,”狯岳手放在后面绕善逸的头发,“大学读完后,感觉再往上读也没什么意思,就去工作了。”

“大哥成绩很好的!如果接着读书肯定比我厉害……”

“现在我也比你厉害好吗。”

“说……说的也是……”


“介意说一下具体工作内容吗?”

“现在的话,在给产屋敷家族旗下的衍生产品‘十二鬼月’打工。”

“哇!这么厉害!”

“其实本来没想过去那里,回中学的时候数学老师推荐了一下,做了几个月后感觉还行,就留下了。”

“我们中学的老师都超厉害的,特别是国文老师和数学老师,两个人都很有才华,他们还是双胞胎。我上次回学校还和他们拍了照片。”

“你什么时候拍的,我怎么不知道。”

“就是在大哥你和锖兔哥比划剑术的时候啦……”


“两位是东京土著吗?还是说是来东京发展的?”

“我们老家在京都啦……很远吧。本来我和大哥都不打算出来的,爷爷年纪大了还要操持道场就太累了。"

“结果那老头不声不响找了个代理人,隔天就跑到他老朋友家里去玩了,还留下信息让我们一定要走出京都看看。”

“虽然鳞泷先生真的很让人放心,但是我也想给爷爷分忧啊,我也是个成年人了欸。”

“那就给我好好干,拿不到奖学金你就要和你的玩具们说再见了。因为他们要为了你这个不成器的主人贡献自己仅有的价值。”

“啊啊绝对不行我费了好大的劲才把佐助和鸣人集齐的!”

善逸扑过去捂狯岳的嘴,狯岳没什么反抗地把他搂在怀里。


“……不好意思,”主持人有点犹豫,但还是提出了他的疑问,“能再问一次你们是什么关系吗?”

善逸下意识地去看狯岳,发现狯岳也在看他,自家大哥抄手坐着,幅度很小地点了点头。

他一下子放了心,看着镜头,诚恳地回答道:“我……我和大哥已经交往七年了。”

虽然心里隐约有了答案,主持人还是被这个时长吓了一跳:“这么久吗?那不是从中学就开始了?”

“对啊,我也没想到已经这么久了……”

“那是因为你对时间根本没有概念,也不知道是谁上个礼拜六喊着要迟到连饭都没吃就出门,一路跑到站台才发现是休息日。”

“那是个意外!意外!”


“是谁先告白的呢?”

“是大……”

“当然是他啦,”狯岳反手一指,探头问他,“忘了那封信?”

“那也算吗?”

“真以为我不知道?”他哼哼两声,伸手把善逸圈在怀里,“一看就是你自己搞的,除了我谁会看得上你啊。”

“这已经是人身攻击了啊!”


“你们很幸福呢。”

善逸有点害羞:“也还好啦……”

狯岳不置可否:“嗯哼。”


他们又零零散散聊了些别的,直到善逸靠着狯岳开始打哈欠,眯出一点泪花。

主持人抬头看时间,发现已经快两点了,于是向他们道别。


送走了节目组,善逸回身关门。

他靠在门板上,晃脚撞门,踌躇着问道:“大哥……为什么会答应呢?”

他们的关系从来没有和爷爷讲过,他也不敢想象节目播出后爷爷会是个什么反应。明明可以一直瞒下去,为什么会忍不住向其他人宣布呢。

“电话里都听得出你想干什么,”狯岳白他一眼,转身把家里座机电话塞进善逸的怀里,“老头子来电话你负责。”

“爷爷不会提着刀飞过来吧……”

“……”

🎴幽霜🎴變冰棍
是@星随平野阔 @硝子 @_佐...

@星随平野阔 @硝子 @_佐佑为_♂男.jpg_ 點的獪善!久等了!


我也很開心找到了✨✨✨獪兵雖然一面嫌棄,但也看得到他對善逸的溫柔呢


第二次授權

作者:ᏦᏒꮪ◐ (@KRSyMR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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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随平野阔 @硝子 @_佐佑为_♂男.jpg_ 點的獪善!久等了!


我也很開心找到了✨✨✨獪兵雖然一面嫌棄,但也看得到他對善逸的溫柔呢





第二次授權

作者:ᏦᏒꮪ◐ (@KRSyMR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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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希

去年5月画的同人本,存档。

页数还挺多的懒得拼长条,所以分几次发吧。

抽空发。

去年5月画的同人本,存档。

页数还挺多的懒得拼长条,所以分几次发吧。

抽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