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寺无
适当的聪明是—— 是我的阴间c...

适当的聪明是——


是我的阴间cp。

适当的聪明是——


是我的阴间cp。

TUTAI图太^^

  梗源是tby广播里俩男主CV聊天内容(P2~3),意思是我画这种东西他俩全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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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吃不死香菜

总感觉这三个人精神状态都不太好,,原来是打工人那没事了。p3有点cp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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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塔兰特

[ChainOfLife/16:00]阿卡哇卡

上一棒: @九仞 

下一棒: @ironi 


年龄操作系列第二弹,续※若至系列堂堂再开

20总X15骑

P5天下第一!again没看过也不影响阅读

CP前后无意义




15岁的真壁一骑,在转学后的第一天的晚上,做了一个梦。


梦中,他出现在一个空旷的格纳库里,最高处的操作台后坐着一个老头。台边则站着一位身穿深蓝色制服、手中捧着一本厚书的青年。他说,这里是梦境与现实、精神与物质的夹缝,是只有契约者才能受邀前来的地方。二人解释道,客人之所以出现在这里,是因为他和他的未来面临着崩坏。


“不过真是没想到,这次的天鹅绒房间,会是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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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龄操作系列第二弹,续※若至系列堂堂再开

20总X15骑

P5天下第一!again没看过也不影响阅读

CP前后无意义




15岁的真壁一骑,在转学后的第一天的晚上,做了一个梦。


梦中,他出现在一个空旷的格纳库里,最高处的操作台后坐着一个老头。台边则站着一位身穿深蓝色制服、手中捧着一本厚书的青年。他说,这里是梦境与现实、精神与物质的夹缝,是只有契约者才能受邀前来的地方。二人解释道,客人之所以出现在这里,是因为他和他的未来面临着崩坏。


“不过真是没想到,这次的天鹅绒房间,会是格纳库的模样,”老头敲了敲操作台,说:“天鹅绒房间是人的内心的具象化。向往自由的人的房间,是等待打破的牢房;失去前进方向的人的房间,是通往真相的车辆。你渴求的又是什么呢,我非常期待,也同样期待着……嗯,这句话还是让我的助手来说吧。”


那位戴着眼镜的秘书向前走了几步,将空着的手向一骑伸了出去,接上了老头的话:“也期待您成为我……最棒的客人。”


听上去是很严重的事。真壁一骑有些困惑不解。内心被具象化成一个空旷的机库,展示在这两个人面前,也让他有些适应不来。他觉得他们可能找错了人,至少这样严肃的任务,不该交给他这样的、连生存欲望都几乎没有的人。然而听到他这样说,秘书先生却没有收回那只手,就连老头也开口道:


“不不不,还请不要这样想,”老头抬起手,展示着一把银蓝相间的钥匙:“这是您的钥匙,也是您能自由出入天鹅绒房间的证明。而来到这个房间的客人,都必定面临着命运注定的灾祸。我们为您提供服务,作为代价,也希望您有纠正一切,承担一切——当然,包括这个房间——的责任感。”


那么,如果他什么都不做呢。一骑想,虽然这样说,一直以来同学们的请求他都没有拒绝过。但是无论是怎么样的事情,都无法引燃他的热情。不是因为轻轻松松就能做到,而是因为缺乏了必须的什么,所以提不起精神。他好像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但是却连那个问题的本质都抓不到。那位秘书似乎注意到了他的困惑,对他说道:


“我的名字是皆城总士,是机库设备的管制员,也是您的协力者。为您提供机械整备,信息管理,设备检验的服务。详细内容可以慢慢了解,没关系,以后还有很长的时间。”


自己的梦境和内心,少有的可以放松的地方,也要和两个奇怪的人绑定在一起了。这两个人言语中透露着对自己的事了如指掌的态度,是平时也会被监视的意思吗,自己从学校活动里逃开、因为不想和同学们待在一起也对别人说过谎、甚至也做过很多过分的事,这些……全部都知道吗。一瞬间,他又有了摆脱这两个人的强烈欲望。


“等一等,从刚才开始就没有听人说话。你怎么会知道我需要什么帮助,也许我根本就什么都不需要啊。我对这些事也没有兴趣,我……”


一骑从对方递来的书里抽出了一张卡。似乎是塔罗牌。


他将那枚卡牌翻了过来。




<阿卡哇卡>




“现在想起来,抽塔罗牌的时候,不能单纯的按照牌名去理解吧。”


一骑坐在操作台上,看着秘书先生整理着电脑中的记录。大约一年前,他第一次被拉到天鹅绒房间里时,不仅非常的不情愿,对那两个人不明不白的谜语也感觉十分的困惑。那时他刚刚升到高中,父母却有要事出国,让他转学到了母亲出身的小岛上就读不说,也没有告诉他父母实际进行的工作以及因此惹上的麻烦事,以至于在名为Benon的组织找上门来时,他还有些在状况外的不明所以。


虽说这一年来在大家的帮助下,Benon已经事实意义上的解散了。组织首领被拘留,相关案件也在积极审理。然而Benon的几名干部却仍然处在下落不明的状态。也就是说,Benon的支持者和实际意义上的继任者还在暗处窥伺。然而不管怎样,现在已经是暑假了。同伴们相约去山里或者海边旅游,真壁一骑却都婉拒了,留在天鹅绒房间继续为时不时发布奇怪任务的秘书先生打下手。更正。是在捣乱。


“虽然是这样说,但是大部分与你签订契约的同伴,都还是与塔罗牌的正位理解相符合的。当然,有些牌需要你的努力才会证实他存在的正面意义,比如世界牌,如果你没有努力达成这个完美结局的话,就会变成逆位的‘半途而废’。归根结底,一切都在于你的选择。”


说得非常有道理。一骑已经习惯了总士偶尔会有的上帝视角以及唐突念诗。虽然他现在还没有念,但是总觉得从这里插入一句半首的也不太奇怪。不过他想问的不是这个。想到这里,他将这本塔罗牌的书翻回第一页,那是他第一个契约的对象,也正是从秘书先生这里拿到的,代表着来自皆城总士的助力的塔罗牌。


恋人。一对男女在天使的召唤下走到一起,成为恋人。那个天使举起弓箭,准备射向他们,而他们身后有两棵树,其中一棵代表着禁果与考验,另一棵代表希望与未来。这是他拿到的第一张塔罗牌,恋人牌。然而与此同时,如今几乎已经完成了自己的冒险的一骑也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他和总士的羁绊值根本没有升到和其他伙伴一样高的地步。至少翔子,真矢和卡农的塔罗牌背面都写明了等级8,顺便不知道是谁注上了“请谨慎升至等级9的恋人关系,以免发生不能回头的情况”。然而总士交给他的恋人牌背后却是一片空白。


是因为两个人都是男性吗。但是塔罗牌可不管那些。如果是和甲洋剑司来主操这样的男性同伴升到羁绊9,塔罗牌也是会蹦出“请小心选择分支路线”“已经……不能回头了”“您已经有了其他可以建立特殊关系的异性/同性了”这样非常吓人的题词,在对方说出“从此以后……请一直在我身边哦~”之前,不得不赶紧联络对方取消周末的聚餐或者其他可能继续提升好感度的活动。就算是这样,仍然有几位同伴解锁了类似于终极奥义!我的心进化了!之类的东西。总而言之,让他在情人节当天度过了一段兵荒马乱的日子。


然而最先给出塔罗牌的那个人却一直都没有来。第一次从男性-青年-秘书手中拿到恋人牌的时候,一骑被震惊得一整晚都睡不着。原来自己一直很喜欢年长的男性吗(不是)原来自己对这种看上去智商很高的类型没有抵抗力(不是)好像和自己思考的未来恋人的形象不太一样,但是也不是完全不行(诶?)也就是说这才是自己真正的内心吗(诶??)这才是自己真正的考验吗(诶???)。这,这也太那个了……


有很长一段时间,一骑都没办法直面这位秘书先生。但是每当露出想尽快逃跑的样子时,又能隐约感觉到好像直面着他的秘书先生才是那个更加无计可施的人。在准备挑战Benon首领的心象迷宫前,一骑特意进入天鹅绒房间,拜访了秘书先生,说希望一切结束后能和对方好好聊聊。已经被迫在各方面得到成长的一骑只是想和对方和解,至少解锁卡背内容让他看一下秘书先生的辅助技能,万一输给首领又死在迷宫里的话,也算是少了个未解之谜。然而秘书先生却比他还紧张,甚至几次三番岔开话题。


看着对方似乎仍然有所顾虑的样子,一骑决定还是直截了当的出击、揭开对方的伪装看一看:


“我也想知道你给我的恋人牌的特殊技能是什么。”




一般来说,与同伴的羁绊提升后,会获得相应的特殊技能。比如为协助者医生远见千鹤打工的话,可以获得部分药品,但是效果最好的特殊药品只有提升羁绊后才能开放购买。虽然也要注意不能提升到特殊路线开启“已经……不能回头了”的恋爱分支。但是综合来说,能够赢过Benon还是要感谢大家提供的助力的。在暑假开始前,一骑也说过想感谢大家,至少希望能给大家送些回礼的事。


总士敲着键盘,慎重的思考着。但是此刻忽然提出来,恐怕是一骑已经察觉到什么了。和经历过与异界体的战争,又徘徊在地平线的夹缝中很久,直到同伴们也回归虚无又开始下一世的生活为止,皆城总士非常意外的来到了这里,成为了天鹅绒房间的居民。而早就在此等候的老人伊戈尔对他说,天鹅绒代表的蓝色,意味着开始。人的一生会经过七个房间,最终触摸到集体潜意识,也就是皆城总士流连过的地平线为止。而这这个特殊的房间是这段旅程中的开始,也可以是结束。


也就是说,天鹅绒房间是为某个具有潜质的人提供提前触摸地平线力量的地方——以免那些潜力者像总士那样,在生命结束的时候才真正触摸到地平线,向彼岸交换力量或未来。在明白这一点后,在这里看到一骑,他并不意外。然而这间天鹅绒房间不仅仅是一骑用来合成武器的地方,也是总士如今的居所。这里的塔罗牌不仅昭示着一骑的命运,也可以透露总士的过去。缔结契约的卡牌会记录两个人一起经历过的冒险。而他不太想让一骑看到那些涉及到前世的部分。一切都已经结束了。已经结束了才对。


虽然被一骑躲着,更正,是*又*被一骑躲着的情况,令他有些不习惯,但是也不是不能忍受。然而一骑似乎还是察觉到了什么,并且要求在与Benon的战斗结束后,和他好好谈谈。想到两个人上一次类似的对话以及相关事件,在对方那里顶着“不器用”的外号过了6年之久的总士决定,无论如何,这次一定要自己把握节奏才行。


他的思路不能再被一骑带跑了!明明平时的思考都很有逻辑,很清晰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很容易被一骑带偏!这次一定要坚持住,就算被带跑……也不能跑得太远!


总士一边懊悔着当年明明说是谈谈,为什么自己要多此一举的带一骑去看自动贩卖机,一边尽量用轻描淡写的语气说:


“想知道的话,要通过天鹅绒房间的秘书准备的特殊挑战才行。不是每位客人都能通关,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谁知一骑却十分的平静,用“该来的总会来的”躺平感说着让总士的心变得冰冷的话:


“好啊,只是挑战而已的话……嗯。”




然后那天总士看着对方从20级一路挑到80级,甚至开始研究怎么打出999W的伤害。总士一边反思自己为什么之前那么担心一骑,甚至连最强的道具全能真球都提前给了他,以至于对方现在可以毫无障碍的在他面前凹着大数字伤害,一边开始借用操作台和其他的天鹅绒秘书通话。果不其然,刷完这一套挑战的一骑又跑回操作台翻总士给他的那张恋人牌,在发现什么变化都没有后露出了失望的神情。


“咳,不愧是最棒的客人。恭喜,您解锁了新地图,”这下就连总士都觉得其他的秘书们可能多少有些不怀好意:“这,这里是天鹅绒夜总会。作为受到邀请,又拥有钥匙的客人,您也可以邀请同伴们一同进入。除了VIP休息室,更衣室,每个人的休息室,还准备了舞台和奖品。欢迎挑战。”


“也就是说只要邀请就能进入吧,”一骑似乎抓住了什么重点:“那就是说,你也能自由出入的意思?你有自己的休息室吗?”


有。而且和Alvis的基地宿舍布置得一模一样。感觉谈话开始不受控制的滑向某个熟悉的深渊的总士尽力把方向盘往回拉着:“该有的设施都一应俱全。这里又是梦境与现实的夹缝,完全可以将房间模拟成最令自己安心的地方。很多客人都会选择自己的卧室,大到床、还有桌子之类的家具,小到台灯和书籍,都可以选择自己熟悉的形象进行布置。除此以外,房间外走廊的部分也可以由我们代为模拟,我们可以为客人添加地毯,绿植,装饰,以及任何符合防火要求的设施。”


总士艰难的把自动贩卖机和硬币兑换机这个选项咽了回去。虽然这个真的可以有。而且对于不想做饭的人来说非常的方便。然而一骑听着对方宛如房屋中介一般的介绍,沉默了一下,还是说道:“……不器用啊。你。”


时隔一生,又被对方套上这个形容词的总士也很困惑:


“……为什么啊。”




兜兜转转还是没能逃脱这个称号。而且肉眼可见要和这个词语搭档到他的客人完全忘记这件事为止,总士心情复杂的打开了天鹅绒房间-夜总会区域。两个人一进门就被耀眼的霓虹灯和豪华天鹅绒钻石沙发闪瞎了眼。


“夜总会竟然是这样的地方吗。我还以为会更低调一点。”


这句话是对于现代社会一无所知的天鹅绒房间居民,皆城总士说的。而作为在类似地方打探过消息的怪盗先生,曾经不合法的出入过类似区域的真壁一骑同样表示,自己印象里的夜总会也不是这样。这里和歌舞厅没什么区别,更何况秘书也不可能提供什么灰色服务。就在他这样想着的时候,一骑无意识的打开了更衣室的门,看了一眼。然后缓缓的把门关上了。


目睹了对方的异常,总士也有些莫名其妙的走了过去,从开始警惕的看着他的一骑那里接过钥匙,打开了更衣室的门。里面塞满了各位秘书的恶趣味。女警装,女忍者装,JK校服套装。旁边还挂着小皮鞭,渔网袜,银手铐。总士脸色铁青的关上了门,抬头看了看门上的标识,这确实是为男性客人准备的更衣室。一时间,秘书先生觉得自己百口莫辩。更何况对方已经从JK校服的胸口处抽出了一张粉色的小纸条,上面写着一段对话:


——总士,我们,要去哪里。

——乐园。


15岁的,在小岛上长大的一骑什么都不会问的跟着他走了,被他带到巨大的法芙娜面前,承担了自己的命运。15岁的,在城市里长大的一骑再次和他相见,承担了自己责任,却拿着这段明显出自恋人卡牌-人物介绍的对话,默默的用眼神问他:这个乐园是哪种乐园。所以说夜总会的原型是什么。欠掉的解释终究还是躲不过的。但是同为15岁的总士可以对一骑说,我想带你回家,然后两个人一起踏上找寻和平的家乡的道路。20岁的秘书对15岁的一骑这样说的话,只会被说:


“总士,你有……天主教方面的信仰吗?或者是那个,嗯,……不过不用担心,在这里的话至少年龄是合法的。”


一瞬间就明白对方想问什么的秘书先生恶狠狠的瞪着他,一字一句:


“没有这回事。”




明明已经把牌背上记载的过去抹掉了。也发过誓,不会再让沉重的过去把一骑拖回海底了。


但是他忘记了,自己有的权限,其他的秘书也有。这个房间是秘书们集体制造的,大家都有编辑信息的能力。而且,大部分的天鹅绒房间秘书都认为,客人是有知情权的。客人们面对的都是事关重大的危机,辅佐他们的秘书自然不该隐瞒,也不该欺骗……也许他们早就看自己的举动不顺眼了。这么一想,这个房间内也许还藏着很多秘密……总士紧张起来。


两个人对视一眼,一起进入了更衣室。除了秘书们准备的恶趣味女装以外,房间里还有化妆台和收纳柜。总士警惕的环视四周,似乎是哪里会忽然蹦出一个炸弹一样谨小慎微。毫无心理负担的一骑却像个优秀的怪盗那样,直接开始翻箱倒柜,不到五秒便找到了两盘老式录音带,并且在总士反应过来前就眼疾手快的插进了桌面上的播放机里:


——总士,我们和法芙娜,对你来说哪个更重要。

——你想听我怎样回答。

——你……变了啊。这是你的真心话吗!

——我需要的,只是能代替这只左眼的人。


好一段复杂的爱恨情仇。一骑震惊的抬起头,看着秘书先生左眼上的伤痕。总士比他高,一骑要稍微踮起脚才能摸到对方的脸。平日冷淡又稳重的秘书先生闭上眼,感受着少年小心翼翼的用指尖轻轻摸着那道伤痕,脸颊边的发丝柔顺的垂在一骑的手背上。从指尖的颤抖已经能感受到,一骑已经意识到总士脸上那道伤的来源了。过了一会,总士放弃了抵抗那样说道:“答案应该在另一盘录音带里。播放它吧。”


少年小声的答应了。指尖触摸脸颊的温度消失了。他抽出第一盘录音带,发现上面写着15岁、海边的字样。而第二盘,如总士所说,写着8岁、樟树下。这大约就是总士的眼睛受伤时候的事了吧。一骑按下了播放,年幼的总士的声音响了起来:


——这叫做同化。好像说这样就能合为一体。我哪里都不在,所以想能回到和你在一起的地方。我们一起回去吧,一骑。


短暂的感动过后,秘书先生再度收到了一份怀疑的目光。




心情无法平静。两个人暂时离开了更衣室,回到了闪着五颜六色霓虹灯的客厅,坐在沙发上休息。总士摸索着天鹅绒房间-夜总会模式的权限,关掉了氛围灯,只留下房间自带的星空投影。两个人精疲力尽的各自坐在天鹅绒沙发的两头,中间隔着几个人的距离。一骑有些坐立不安,过了一会,还是顺着沙发挪到了闭目休息的总士身边,开口问道:


“所以……其实我从一开始,拿到的就是恋人牌的最高等级技能,一直在享受你能提供的全部帮助了,是这样的吧,你一直,一直都……”


总士并不奇怪。一骑的直觉很敏锐。虽然平时看着有些迷糊,但是只要他用很肯定的语气说出来的,那十有八九都可以确定是事实了。总士听一骑描述过几次他的梦境,他梦到过大家在基地的岔路内分道扬镳,走向不同的结局;也梦到过大家都还在一起,是个很幸福的梦。每个都实现了。战争末期,每个人都走上了各自的道路,彼此祝福;而跨越了时空的现在,大家又用奇妙的形式再会了。想了想,总士还是解释道:


“天鹅绒房间的规则是独立的,不以我的意志为转移。它判断我们已经不是第一次见面,而且有着经历过了所有羁绊事件的数值,那么产生的卡牌就会显示升级后的效果。我能做的最多是把这些事隐藏起来,这和你要经历的危机是无关的。没有必要被影响到。”


话不是这样说的。一骑瞪着他。明明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连抬头看着已经成年的秘书先生都还做不到的。现在却已经开始不再害怕坐在他身边,并且明确的表露着自己的情绪了。那不是无关紧要的事。总士也是知道这点的:


“去我的房间说吧。余下的资料也都在我那里。这里随时可能有其他秘书带着客人进出,毕竟是公共练舞区域,不太方便……一骑,怎么了。”


“我在想……嗯,怎么说呢,奇妙的台词的部分还很多吗?”


目前为止贡献了80%以上的奇妙台词的总士一时失语。




很多。不如说,之前不觉得哪里很奇怪。再加上面对一骑的时候,总是容易失控,所以会迫不及待的袒露出心声。而一骑也会全部接受,也同样对他诉说自己的困惑与思虑。在总士的房间,在一骑的家里,在夜晚的海边。只要想见就能见到对方。


这样的事情在如今有着不同成长环境的一骑看来,是很难接受的事情吗。总士所了解到的外部世界,都是通过一骑和其他秘书的叙述所得。他自己还没有去过。正如受到天鹅绒房间的邀请,客人才能进入那样;对于他来说,想要去外界,也要获得外界居民的邀请才行。听说外界有着更加方便的通讯手段,交通也极为便利。然而总士这样问出口后,一骑却说:


“不是那样的!只是……有点羡慕而已。虽然科技确实是变得更加方便了,但是……”


但是并没有多少想见就可以去见的朋友。直到他来到天鹅绒房间为止。真壁红音曾经说过他,在还很小的时候就交上了幻想朋友,总是说自己右边应该有另一个人的影子。不管是什么时候,一骑都坚持站在那个人的左侧,他说那个人的左眼是看不见的,所以自己要保护好他才行。红音以为这是小孩子的玩笑,然而中学某个雨夜,她看着一骑带着折断的雨伞湿淋淋的回家,脸上甚至还有几道浅浅的伤口,无论怎么问,都只是说——


“在找人。但是无论如何都找不到。妈妈说我从小就是这样的,其实我也没什么印象了。只记得那天晚上妈妈哭了,她平时是个很开朗的人,那天却一边抱着我,一边哭着道歉……然后我就再也没有晚归过了。”


之前的事也几乎不记得了。学校内没有什么朋友,也没有留下更深的回忆。所以被拉进天鹅绒房间后,看着他们指着空荡荡的机库,说这个什么都没有的地方就是自己的心时,一骑毫无障碍的接受了。确实是这样的,应该就是这样的,而且不会有填满的方法了。就算看见站在对面,将第一张塔罗牌交给自己的总士,以及总士左眼上的伤痕时,想到的也是——


“不会是你的,一直这样想,大概没有那么幸运到可以找到的时候了。甚至,那个时候很担心,如果按照你们说的,用宝物把机库填满的话,我会连那种找不到的空虚感都忘记,从而彻底失去和那个人的联系……所以还不如保持这样就好。结果在第一个迷宫就差点团灭。因为那个迷宫的主人,那个叫伊甸的人对我说……”


“‘我可以读取你的心’,成为天鹅绒的客人后,自身的欲望就会被隐藏起来,也不会因此产生迷宫和怪物。所以我想,如果他能看见我的愿望,并且加以实现的话……”


只是一眨眼,甚至都没有答应那个迷宫的主人,世界的样子就改变了。一骑发现自己坐在最熟悉的家里的沙发上,窗外可以见到与乡下截然不同的繁华景象,然而自己在那所乡下高中认识的朋友——远见真矢,春日井甲洋等人,却在这里。父母似乎在厨房忙着,已经没有了搬家的打算,也不会因为工作离开他的身边。最重要的是,那个人也在,无论如何都找不到的那个人,正坐在自己身边。远见站起来,对大家说,难得人到得这么齐,不如来照张相吧。


所有人都站过去了。不会离开的父母,新交到的朋友,一直以来渴望的那个人。他们都在等他,只要他也过去,和他们站在一起,此刻就会定格成为幸福的永远。自此以后,就将迎来谁也不会再失去的世界了。而当他站起来的时候,却看见天鹅绒房间的皆城总士仍然坐在他身边。随着他每离开的一步,总士的身形都变得愈加虚幻。秘书先生什么都没有说,对于这样的结局似乎也毫无怨言,只是平静的看着他。


这就是选择的代价。自己可以获得幸福的世界要牺牲掉另一个人。从小就不会表现出多余感情的一骑终于还是哭了出来。他没有再往那边走了。


“所以,从第一个迷宫出来后,我就觉得……大概真的,真的找不到了。最后的线索也被我亲手切断了。只能这样了。”


直到他准备面对最终的Boss——Benon的首领前,重新盘点了手中的物资时,发现那张奇特的卡牌。




总士打开塔罗牌的书,摊开,放在一骑面前。第一页正是他获得的第一张牌。恋人。


天鹅绒房间的秘书脸上带着前所未有的郑重,将牌递给一骑。在他翻到背面,准备阅读一切开始前的故事时,总士按住了一骑的手。


“对于这段故事,你可能会有很多疑问,也可能会有不认同的地方,甚至是让你生气、难过的部分……我不会说一切都是合理的,也不会就这样接受,或者是希望你去这样接受,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在这里,一直都在,不会离开。”


少年点了点头。翻开了恋人的塔罗牌。上面出现了一行字,那正是故事的开端——


十五岁的春天。我们仅仅是存在于那里而已。




<尾声>




真壁一骑对照着清单,检查着自己身上的装备。而天鹅绒房间的秘书正坐在他对面,录入着上一次行动的记录,以及收获的宝物。跟随着总士的目光移动,一骑也看了过去。空旷的机库已经被逐渐填满了,每个人的宝物都被收纳在巨龙的洞窟中,而其中最重要的那一个正坐在他对面,一脸严肃的讲解着下一次任务的目标。


“这次可能会经历乱流。集体潜意识的迷宫仍在调整中,其他秘书报告过,有客人差点被卷进乱流里,而目的地是我们所不知道的时间及地点……你在听吗。”


一骑笑着点点头。和秘书先生合作已经将近十年了。对于各式任务,他都有着心理准备,可以快速的将引起扭曲的欲望从迷宫中剥离,随后干脆利落的带着宝物脱身离开。然而为了让对方安心,他还是说:


“我会尽快回来的。只要你在这里,我就一定会回到你身边的。”


总士叹了口气。不知为何,他总觉得有些不安。


“一路顺风。尽快回来。”


一骑走了。半小时后,总士看着对方的坐标从检测系统上消失,脸色惨白。他将所有停留在夜总会公共区域玩乐的秘书们叫了回来,通力计算着一骑所在的位置。然而结果摆在他面前的时候,他却无论如何都没办法相信——


2139年。也就是他的左眼失去光明的那一年。




THE END



如各位所见,虽然是续篇,其实时间线上是前篇

大概就是总士在地平线上来到一个奇怪的房间(意识的集合)在那里等着一骑的故事

这个若至系列的怪盗篇到此完结,但是若至系列仍然活着!我们第二天再见-w-

阿塔兰特

[ChainOfLife/0:00]人生攻略手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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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攻略手册

※一总现pa,16×21

主催代发


“咚、咚、咚。”

与平时学生的敲门声不同,保健室很少会有如此不紧不慢来客,皆城总士停下手中整理药柜的工作,来到门前小心招呼。

“请进。”

果然,来者是见过几次面的老师。一阵寒暄过后,总士重重叹气,用力拉开休息床位的帘子。

“一骑,刚才是你的班主任。下次‘低气压身体不舒服需要休息’这种理由肯定不能再用了。”

侧躺的少年无辜地眨眨眼睛,似乎没有听明白他在说什么。

算了,反正都是“那就再想一个”之类的话。

真是的……为什么要帮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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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总现pa,16×21

主催代发



“咚、咚、咚。”

与平时学生的敲门声不同,保健室很少会有如此不紧不慢来客,皆城总士停下手中整理药柜的工作,来到门前小心招呼。

“请进。”

果然,来者是见过几次面的老师。一阵寒暄过后,总士重重叹气,用力拉开休息床位的帘子。

“一骑,刚才是你的班主任。下次‘低气压身体不舒服需要休息’这种理由肯定不能再用了。”

侧躺的少年无辜地眨眨眼睛,似乎没有听明白他在说什么。

算了,反正都是“那就再想一个”之类的话。

真是的……为什么要帮这个家伙打掩护啊!总士揉着额头,他万万没想到,刚开始工作的最大挑战,竟然是撒谎。


自从被迫就业之后,一骑的存在一直是个头疼的问题。过去的相安无事只是因为在学校见不到面,到了大学更是只有放假才能在老家看到他几次。特别是暑假,重度家里蹲的总士奉行无事不出门的原则,有时到上学才会被街坊邻居注意到他回来了。

孽缘就来自于某个夏日。

从冰箱里拿出一罐冰咖啡,刚拉开易拉罐准备喝上一大口抵御午后的昏昏沉沉,门铃就响了。

“我在刷一个游戏的成就,但是要求全胜的小游戏无论怎样都做不到……”

原来是这种小事。

“查不到攻略吗?会有人分享相关技巧的。”

一骑摇摇头:“你看了就知道。”

“我看看,”总士接过掌机研究片刻,“这个机制很容易,就是国际象棋的变体,即使旗子被替换,规则还是一样的。”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看完攻略也学不会。”

“开发者确实有点私心。”

说话间,一局棋已经结束,打这种程度的人机对总士来说还是游刃有余的。可并没有成就完成的提示。

一骑比划出五的手势:“要五连胜才可以。”

“……前言收回,这是恶趣味。”

接着玩下去,小游戏难度越来越高。总士小时候和电脑对战过国际象棋,如果最初两局是初学者可以勉强获胜的难度的话,从第三局开始,AI的智慧程度堪比电脑程序中的困难模式。

“完成了。”随着提示亮起,最后一个成就终于达成。

当然,对于总士来说,这种水平棋局早已下过无数次,想赢,再来一万次也是轻而易举。

“谢谢!但是我现在没有什么可以作为谢礼的……”

“只是举手之劳,不要放心上。”

“那,总士有卡关的游戏吗?”

一骑突然表现出难得的兴致。为了不破坏他满怀期待的模样,总士随手拿出一盘游戏。

“这个吧。”

这是一个自由度颇高的角色扮演游戏,偏向动作类,主人公可以选择多种职业,以不同的战斗方式升级通关,一骑翻找着状态栏,最后停在职业熟练度上。

“总士以前是怎么玩的?”

“用法师类职业一路丢技能做任务。”

“呃……”

卡关的原因显而易见。不管对自身的伤害计算、游戏机制再熟练,毕竟是法师类,没有精英怪或Boss会等傻傻地等玩家读着条,站在原地挨打。

“交给我吧。”少年干劲十足。

于是,在接下去的暑假时间,总士习惯了这样的打扰。

他本身对游戏执念不高,打不过就丢一边,值得研究的东西太多,可供浪费的时间又太少。

一骑则不同。根据大人们的说法,他在学校里和所有人保持着微妙的关系,明明同龄人间朋友不少,有打包票了解他的却不多。

刚刚好,他也是这样的人。

整个学生生涯,都带着“连跳四级的学霸”光环。过去在老家上中学的时候还好,地方小大家知根知底,加上对总士性格的了解没有人强调这些事,上到大学学医就不同了。

一流大学里不乏各种各样的学生,似乎每个人带着永久的增益buff,有的是著名科学家政客的后代,有早在高中时期就获得过各种奖项的天才少年少女,而总士身在其中,“曾经跳过四次级”,成了代替他本人的代号。他比同级生小,也由于不想顶着代号上学,几乎没有和同学有过太多的联系。

 

“总士玩新发售的那个战棋游戏了吗?”

一骑从保健室的床上坐起身。

亏他在自己苦恼的时候还想这种问题,总士无奈地摇头:“卡带买了,没空玩。”

本来好不容易用尽一生的叛逆,在漫长的六年大学生涯的最后一年选择跨专业进学,极限申请复习考试顺利获得秋季入学修士的资格之后,这段时间本是做准备的难得空闲期。谁料父亲的一通电话,直接把他叫回老家。

父亲的意思是,学校的保健室医生突发疾病,急需有资质的保健医代管,目前招聘时间太紧,总士你有空就帮几个月忙,至于读书的事,工作时一样可以准备。

所以大学那边有事,还要趁着周末跑来回吗……

于是,新来的年轻保健老师很快就在学生间传开了。

“这样啊……我卡关了……”在总士胡思乱想的时候,一骑表现得十分失落。

“自己上网查攻略。”

他对一骑的套路早已熟悉,接下去一定是“休息的时候去总士家”“把一堆没通关的游戏顺手打完”的普通展开,无趣到就像一条线直通True Ending的文字冒险游戏。

“可攻略很难懂……”撞上流露着真诚气息的琥珀色眼瞳,少年似乎没有说谎。

……十六岁啊。脑海中浮现的,是自己在大学教室图书馆忙碌不停的生活。像一骑这样,会为了无法办到的事苦恼,极力想要装作大人却失误连连,这才是十几岁时该有的样子。

或许是为了不曾拥有过的过去,他心一软答应下来。

看来不能小看一本道的文字冒险游戏,剧情再乏善可陈,一旦对某个角色开始在意……

“作为交换条件,今后不许逃课。”

在理智崩溃前,总士按下了最正确的选项,他现在是老师!

“嗯!”

……结果被轻而易举地答应了。

 

事情果然不会像想象中那么简单。

仅仅开学不到一个月,总士已经凭借一己之力达成了学校和家两点一线的生活。各种文娱作品中关于受欢迎的保健室医生等等描写,在他面前都是抽象的艺术加工。慕名前来的女生们,也被不苟言笑言语生硬的皆城老师打击到幻想破灭,将目标重新定为新来的实习体育老师了。

周末是看书与赶上预定学习进度的大好时机——本应如此。但听见难得的门铃声,总士料到是他自己挖的坑该填了。

“请进。”

可视门铃外是一骑的身影,打开门锁放他进来,既然约定会好好上课,好歹现在他们身份是教师和学生,不以身作则说到做到的话,接下去的职业生涯恐怕再难以树立威信。

不知不觉间,他由起初的半推半就,渐渐接受了当前的身份。

一骑带来的是曾经风靡一时的养成策略类游戏——它的特色就是自由度极高,培养的角色配队只要没有特别奇葩,总会有顺利通关的方法。

按理说发售很久的游戏可以轻易查到攻略,一些喜欢分享的玩家还会总结一套保姆级的流程,按部就班玩下去不会有任何困难……好吧,前提是玩家不是真壁一骑。

总士在早年攻略之时,自创了一套范围攻击清图流打法,由于特别好用,随手记录下的攻略在SNS上获得不少传播度,但凡一骑有好好搜一下……

不再指望他会用正常手段玩游戏,总士满怀期待和怀疑加载出存档。

这和他当初玩的是一个游戏吗?!

乱七八糟的装备,不合理的角色资源分配,无一不展示出玩家天马行空的游戏想象力。如果把他的脑回路拿来写文字冒险游戏,一定会收获褒贬两极分化严重的评价。

凭借着对游戏的残存记忆,总士还是整理出了一条最合适的攻略路线。把思路传达给一骑时,对方胸有成竹大彻大悟地立即开始了游戏。

把戴着耳机的一骑安顿在沙发上,给他留下饮料,总士终于可以放心地去一旁看书了。在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教授叫回学校的前提下,闲暇的周末尤为宝贵,以往看书疲惫时也会玩游戏,现在变成了教一骑玩游戏,就结果来说,是差不多的。

才怪!

到了休息的时候,他像路过教室的老师一样,好奇地瞄了一骑的游戏机屏幕一眼。仅仅是一眼,他差点气背过去。

在意料之内,一骑没有按照他的方法玩。

默念三遍“要保持老师的风度”,没等总士干涉一骑越来越离谱的玩法,正在打游戏的少年停下手中动作侧过头。

“总士……”

又是这个人畜无害的眼神。

你至少心虚一下吧!

总士又默念三遍“要保持老师的风度”,极力控制住即将暴走的表情。

“……我们换一种打法。”

在嘴边的责备始终没有说出口。

 

重复以上数次后,心力交瘁的总士看着书本上扭曲的字疯狂揉着额角,一骑完全没意识到他离奇的游戏方式才是进度迟迟不前的原因,而每每想要指责,心中“再换一种方法”的声音都会占据高地。

直到即将日落,一骑摘掉耳机。

“我要回去了,爸爸在等我做饭。”

“已经这个时间了吗?”幸好今天的学习进度没有落下,总士看着收拾好客厅的一骑,把他送到门口。

“谢谢,今天玩得很开心。”末了,一骑道谢。

“那就好。”只要高兴一切就是值得的——总士靠在玄关边,不忘提醒一骑今后也要好好上课。

“当然。”他眼里有不一样的神采。

就像是两块有所缺失的拼图,兜兜转转,最后发现,在相似缺口的表面之下,他们可以完美地拼合在一起。

“策略游戏好麻烦啊,下次我们玩文字冒险游戏吧!正好最近有款在打一折……”

正当总士的神思由宇宙大海飞回家里冰箱时候,换好鞋的一骑突然提议。

“文字游戏更危险。”

“诶?”一骑被下意识的回答搞得一头雾水。

“……没事,路上小心。”

“嗯,回见。”

……会被一骑感兴趣的文字冒险游戏,会是怎样的“神作”啊?

只有对于这点,总士还是挺想知道的。

 

在那以后,一骑果然没有再用不合理的借口来过保健室。小地方的学校学生和教职工不多,每天需要处理的事务不忙,要是可以留在这里,说不定可以度过安稳快乐的余生。

如同出现通往不一样结局的分歧选项,在这里,他毫不犹豫地选择原来的计划。

那不擅长谋划一切的一骑,会怎样选择?

用剩下的时间去探索一下吧。

任务刷新。

 

又是一个普通周末,一骑如期而至。

虽然和他的约定内容是不逃课,但第一学期的期末考试将至,在总士的严肃要求之下,他带了课本过来。

新任的保健医生暑假前就会入职,总士的临时代管生涯马上会告一段落。

“你不想我的第一份工作就背上‘放任学生玩游戏导致期末考试不合格’的评价吧。”

心里想的是一定要拿出最严厉的说辞让一骑知道问题的严重性,话说出口就变成了另一番风味,甚至如果用上敬语的话,完全是在恳求。

“那今后还会见到总士吗?”

不愧是在去天台见青梅竹马和去操场偶遇校花的选项外,选择回家睡觉的一骑。

“……我是和之前一样去外地读书不是离开这个世界。”

显然,单纯的高中生对大学教授的险恶全然不解,听说还会和过去一样,一骑勉强的表情瞬间变回平常。

该说他善于伪装心思还是不善于……总士扶了扶眼镜:“今天就从英语开始复习。”

“好。”

一骑学得并不慢,用总士在进学路上的经验看,他的学历至少是普通学生的水平。在复习的间隙,他不由地问出困惑已久的事情。

哪怕,答案在心中早就有了一点眉目。

“当初为什么不愿意去上课?”

“啊,这个,”一骑顿时慌了手脚,将眼神游移到窗外,“因为我不擅长学习。”

是这样?既然他这么说了,那事实就是这样。

“每个人总有擅长和不擅长的东西,不要勉强。”

总士摘下眼镜按摩着鼻梁,比起连日的劳累,教一下高中知识不值一提。

“总士没睡好吗?”

“嗯,昨天一晚上都在准备教授要的东西。”

“……我会认真复习的,你休息吧。”

总士点头,刚好沙发上放着午休用的毯子,知识点已经理顺,有总士的学习思路,再天资不足的学生也可以应付过考试。打着哈欠靠上沙发,设定好闹钟,同时叮嘱一骑一小时后叫醒他。

迷蒙之间,似乎回到了曾经的学生时代。同学们除去学习,每个人都有说不完的话题和消耗不完的精力。

真好啊……对未来没有幻想,平日里可以肆意享受青春的年纪。

他只有在梦中,才能回到那段虚幻的时光里。

然而,一切都是他的选择——无论现在看来正确与否,他都做到了。

如同走错一步就会戛然而止的游戏,要继续选择往前走,才能知道更多种的可能,解锁更多的结局。

 

等到总士惊醒时,距离闹钟响起还有五分钟。

他转向餐桌的方向,一骑不在看书。刚想起身,和拿着拖把走进客厅的一骑眼神相撞。

“总士醒了吗?我准备打扫一下,才刚开始……”

“嗯……”总士抓着乱糟糟的头发,大脑开机进度百分之五十。

光怪陆离的梦让他口干舌燥。伸手胡乱地在沙发前摸着,一骑连忙递来一杯冰茶。

抓过杯子一饮而尽,留下的冰块还来不及为茶水提供降温的本职,就突兀地被留在了杯子里。

理智又稍微恢复些许。

好不容易将眼睛对上焦,看见的却是突然凑近的一骑万分关切的模样。

“总士的脸好红,感冒了吗?”

少年伸出手,放在他的额前片刻,似乎是不确定,又用另一只手摸着自己的额头作比较。见总士没有回应,他贴过来,像小猫一样额头相碰。

近在咫尺的温热呼吸与言语稚嫩的关心,将总士直径冲撞到失语。

皆城总士,清醒程度百分之二百。

“好像没有问题……诶?”

像是照到了镜子,放开总士的一骑立马后退两米远。

现在,他们的表情肯定一模一样——想要离对方更近一些……与意识到窘迫后的慌乱。

 

“我没事。”

总士挤出几个破碎的单词。

比以往更巨大的情感洪流,在内心翻涌奔腾。

他确信,这不是所谓的一时兴起,而是积年累月,从一次次青涩的接触之中,萌生出的,从未体验过,却好像一直随身而伴的情感。

 

“那、那就好……”一骑难得地在他面前局促起来。

“今天的复习很顺利,你不是要我教你玩游戏吗?玩一会游戏休息下吧。”总士招呼他坐下。身为成人的一方,道德感与“对方还有几个月才十六岁”的负罪感,适时地阻止了即将走向未知方向的故事。

一骑乖巧地坐到他旁边,很明显,比起很快整理好情绪的总士,他还沉浸在险些发生更亲密接触的震惊里。

总士用装着冰块的杯子碰了碰他的手。

“冷静下来了吗?”

“……嗯。稍微。”

“你选一个游戏。”

“不教也没关系,反正一开始也不是为了玩游戏找你……”一骑不着边际地轻声答着,更像是在自言自语。

“什么?”

“啊、没什么……”

走到总士放游戏的透明柜子前,其中多数没有通关的游戏他已经帮着打完了。在角落里,一骑发现了一款古早的养成游戏。大概是总士并不喜欢这种纯刷数据安排日程的游戏,买来之后塑封都还没有拆开。

“想玩那个游戏?主机很久没用过了,你可以试一下能不能开机。”总士见他对着角落发呆,没想酷爱操作类游戏的一骑还有这种兴趣?

“‘游戏玩家会扮演一位父亲,对领养的孩子进行能力值的培养,达到相应的结局’……”一骑读着盒子上的字,这些对他而言陌生又熟悉。

他的将来,会是什么样子?

完全没有想过。

对于一骑的空手而归,总士倒是并不意外。两人并排坐着,仅存的隔阂在这一刻也消失殆尽。

“我也不知道自己最后会成为怎样的大人。”

“……总士也不知道吗?”

“对。没有人可以预料到今后自己身上会发生的变化。”

决定跳级、转专业进学、在工作后才体验到高中生的心情,在发生之前,谁又能未卜先知。

以及,坐在这里,和一骑谈话。

全都是难以预料的选择。而在此之前发生的,又都预示了会走向这里。

“是吗?总士这么说我就放心了。”

“现在一些事对你来说还太早。”总士侧过身,清晰地看见了一骑渐渐紧抓沙发的手指。

然而他不是想要拒绝否定掉这份情感的存在。

 

“……之后的攻略就拜托你了。”

 

 

END


阿塔兰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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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岁时期,总一总无差

一骑生日快乐!


2145年夏,龙宫岛。


昏暗的会议室内,成年人们严阵以待。触屏桌面的时钟跳到了13点59分,结束了驾驶员们的训练及午餐的皆城总士准时进入了会议室,坐在真壁司令左手边的位置上。气氛愈发凝重起来。


虽然是医疗组,指挥部以及岛委会三方例行会议,但是到场的成年人们也都有着另一个身份。他们几乎都是驾驶员及预备役驾驶员的父母或是监护人。在真壁一骑回归小岛、人类军刚刚撤离、卡农引发的骚乱也终于平息的当日,在西尾老师的指导下召开的这个会议,正是以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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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岁时期,总一总无差

一骑生日快乐!




2145年夏,龙宫岛。


昏暗的会议室内,成年人们严阵以待。触屏桌面的时钟跳到了13点59分,结束了驾驶员们的训练及午餐的皆城总士准时进入了会议室,坐在真壁司令左手边的位置上。气氛愈发凝重起来。


虽然是医疗组,指挥部以及岛委会三方例行会议,但是到场的成年人们也都有着另一个身份。他们几乎都是驾驶员及预备役驾驶员的父母或是监护人。在真壁一骑回归小岛、人类军刚刚撤离、卡农引发的骚乱也终于平息的当日,在西尾老师的指导下召开的这个会议,正是以解决狩谷由纪惠留下的潜在隐患为主题。


在西尾行美将资料分发给众人,留出时间让大家快速阅读后,坐在主位的真壁司令首先积极认错。毕竟,用“精神不稳定且受到一定刺激”来解释真壁一骑出走的原因是不够的,成年人们需要寻找更深层的动机,避免其他驾驶员们出现类似的情况。


“没有注意到他的异常,这是我身为父亲的过错,”真壁史彦第一个说道,表情严肃:“一直以来,都过于倾向着通过他的心理评测数据来判断他的情况,平时也没有进行过太多交流,以至于对他的变化并不敏感。”


第二个积极认错的并不是监测着驾驶员的心理状态的弓子医生,而是身为指挥官的皆城总士。被抢了话的弓子看了看自己的妈妈,又看了看对于皆城总士行为表达出默许的西尾老师,自动将自己列为第三顺位负责人。虽然她完全不明白,司令认错是因为他是一骑的监护人,总士积极认领责任又是为了什么啊。不管怎样,成年人们的目光聚集到在场唯一一个未成年身上,总士拿起自己休息时间加班写出的报告,把数据分享到屏幕上,说:


“除了驾驶员尚且处在容易受到环境影响的年纪外,也有对于外部威胁估计不足,以及狩谷由纪惠看穿了他的内心实际需求并以此加以诱惑的因素。个人建议除了重新评估战斗对驾驶员造成的精神伤害、及评估驾驶员心理状态的同时,需要向他们普及一定外界知识。卡农·梅菲斯等被收留的原人类军士兵可以提供部分材料。但是,关于这一点,也需要羽佐间老师作为梅菲斯的监护人的许可。”


差不多要轮到自己了。弓子深吸一口气,准备报出她从道生那里获得的情报和据此做出的心理评测结果。然而她再一次被打断了。小楯先生前倾身体,羽佐间老师也似乎准备对皆城总士的报告加以发问。然而最终还是西尾老师抢了先,她先是安抚了有些不安的真壁史彦,对那位此刻仅仅是一位父亲的男人说道:


“就算是有着Arcadian计划一直以来坚持的内部评级系统,也不该过于苛求代替我们走上战场的孩子们。”西尾行美话锋一转,看向据说已经和真壁一骑进行一定交流的指挥官:“总士,你说由纪惠看穿了真壁一骑的内心需求,关于这点,你和他谈过了吗。”


言下之意便是,那是我们可以弥补的、可以挽回的需求吗。想到翔子和甲洋的事,以及之前在L计划里牺牲的少年少女们,在场的成年人们的面色更加灰暗了几分。然而关于这点,总士也很困惑。他回忆了一骑开着那架银白色的法芙娜,如同流星一般降落在小岛上以来的所有对话。他说过想与系统重新链接,说过理解了自己的想法,说过总士的房间什么都没有。但是没有说过当时到底为什么要离开。意识到自己因为过于感动而错过重点的总士马上保证自己会准备材料,再和一骑聊一聊。西尾老师严肃的点了点头,表示许可。


“异界体来的太过突然,我们有心理准备,但是孩子们没有。我们在还是他们那样年纪的时候,也不会做得比现在的他们更好了。今天就到此为止,先散会吧,也让我这个老婆子再思考思考。接下来的战斗仍然会很艰难,我们要做好孩子们的后盾,也要保护好他们才行。”


大家沉默着收起了手中的材料,一个接一个离开了。日野道生进入会议室的时候,正好看见弓子坐在那里发呆。她还拿着一骑的心理评估报告,结果自然是非常的不理想。不能说是好还是不好,但是十分的不稳定,而这样的不稳定在大人们看来就已经是不理想的意思了。然而整场会议下来,她都没有交出报告的机会。道生问她怎么还不走,她却很困惑的看着道生:


“……我在想,我写这个报告好像也没什么意义啊。反正他们也不会交给艾贝利希机构,更不会让这件事降低一骑的评级,那我就是写‘由于校园纷争吵架并且触发三角恋情连锁引起另一段三角恋情爆发导致恋情漩涡中心的二人发生争吵其中一人离家出走’都更可能被他们采纳然后扔掉不看啊。所以我熬夜写这个报告做什么呢。这个报告有什么意义呢。”


“……我说啊,龙宫岛电视台下一季要推出的电视剧应该让你拍。哪来那么多三角恋,哪来那么多爱恨情仇,我们后辈的感情生活哪儿有那么丰富多彩。不都是单身吗。要我说,这件事也不该这样解决,直接让岛上居民提高对由纪惠这样的人的警惕比什么都好。当然,我不是说她不好,但是大家立场不同嘛。别想了,还是先去吃饭吧,再不去的话今天的红薯球就要卖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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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不知道自己其实已经触摸到真相的弓子的报告最终还是被皆城总士拿走了。总士翻了翻一骑的记录,最终还是决定在已经复课的学校里单独找对方说这件事比较好。如果把谈话地点定在他的宿舍,一骑就会走神。如果把谈话地点定在一骑的家里,那他就会走神。学校的气氛很平稳,刚好可以安抚一骑,又不至于发生两个人谈话重点偏移的情况。


于是他毫不客气的趁着午休拉走了一骑,征用了学生会办公室,在一骑注意到前就反锁了房门。一骑还拿着午餐便当,很茫然的看着他。下午的课程取消了,一部分驾驶员要进行训练,一部分驾驶员要做心理评估。一骑很不幸的不在任何一组里,作为MK.Sein的驾驶员,在工程组摸清这台机体的情况前,他没有训练的必要;而作为刚回家的孩子,心理评估又可能加剧他的紧张感,因此他被排在了最后一批里。


一骑对此毫不知情。他只是看到总士什么都没有拿,而现在又是午休时间,便相当友好的分享了自己的午餐,顺便积极主动的将两张课桌并在一起,还摆好了椅子,邀请总士休息一下。总士还没有来得及开口,就被塞好了叉子和食物,一骑还在用筷子继续给他夹菜。黑发少年一边分着蔬菜沙拉,一边很开心的说,幸好自己很想念家里的菜,昨晚准备得也有些多,能够一起吃饭真的是太好了。这可是相当久违了的事。


……真可爱。油豆腐包什锦很好吃,羊栖菜煮的很像家里会做的味道。炸肉丸也很香,让他想到妈妈做过的、味道其实已经不太记得的汉堡肉。总士一边品尝对方做的蔬菜扬浸,一边终于意识到,他差点又被一骑奇妙的思维带到歧路上。于是他一边择着扬浸里面的秋葵,一边非常委婉的-自认为-给一骑造成心理冲击前进行着适当的安抚:


“总算回归学校了,感觉怎么样?课程进度应该没有落下太多吧。”


“嗯……还好吧?也没有很难,也拿到了远见和咲良的笔记,说要给我和卡农补课。”


看起来是受到同学们热情欢迎了的样子。毕竟,没有谁能拒绝一个从天而降的升级后的法芙娜。不如说,此刻的驾驶员们都跃跃欲试的想摸摸那台机体。除了一骑,还没有人知道那架机体意味着什么。不过就连一骑本人也微妙的表示了日野博士选择的喷漆颜色很好看的意思。一时间,试图申请给自己的机体换颜色的驾驶员又多了起来。总士无情的将申请一一驳回了。小岛还在修复受损的地方,没有那么多资源分给个人爱好。


“除此以外还有什么事吗?课间的时候,剑司把你叫了出去吧。”


“也没有什么,就是说了之前那场战斗的事。说了……大家都很感谢我,那个,嗯……”


可以想见的是,大家因为之前两场战斗的连续冲击,已经几乎忘记了一骑离岛后骤然变得沉闷的气氛。一骑的选择拯救了同伴们,而同伴们也在他无法守护小岛的时候,尽力争取了时间。双方都表达了自己的感谢之情,看样子已然前嫌尽释。一切似乎都在向着好的方向发展。总士担心的事情完全没有发生。然而这就要求了他要成为那个说出真相的人,对毫不知情的一骑说出这样的事实:


“看起来是对这件事毫不知情的样子呢。和狩谷老师的流言……”


一骑狠狠的呛了一下,棕色的眼睛像可怜的小狗那样祈求的看着总士。不是说好不要再提这件事了吗。确实是被狩谷老师引诱着,离开了小岛和总士,但是以后不会这样了。总觉得对方现在是在这样说着。然而总士所了解到的事情,与一骑想的截然不同,因此总士仍然狠了狠心,说道:


“这几天学校里都在传你和狩谷老师私奔了。其中有‘没想到你喜欢年纪大的’派,有‘虽然不太懂但是泰裤辣我能我也我可’派,有‘目前后续报道为您直播两人疑似已经分手女方展开报复准备炸岛’派,有‘可能不太合适但是我们应该再开一个赌局奖金都送给二位结婚祝当代罗密欧与朱丽叶百年好合’派,和‘新国联的女人有什么好的岛上年纪大的女性明明一抓一大把你真是不懂乡下女人的好’派。”


一骑震惊的看着他。手里的筷子和炸肉丸一起掉在了桌子上。似乎是无论如何都没办法把自己和狩谷老师放在私奔的红线的两头,更没有办法思考听到了类似流言的人们——父亲和总士都会是什么样的心情。而终于把心底的话倒了出来,感觉某些阴暗的情绪也一起离开了的总士悠哉的从便当里叉走了最后一块油豆腐。计划正在顺利实施,已经可以看到希望的曙光了。




余下的便当都被总士吃掉了。一骑一边机械式的问他早上是不是没有吃饭并且得到了肯定的回答,一边困惑的顺着总士的思路思考着应该如何澄清这件事。虽然,好像,并没有什么澄清的必要,但是总觉得如果这个时候不能向指挥官给出答复的话,接下来就会度过一段艰难的日子……他的直觉是这样说的。思考再三,一骑终于艰难的说道:


“没有那回事……我没有喜欢年上的。狩谷老师加入新国联也不是想要报复我。学生会不是已经禁止校内赌博了吗。虽,虽然觉得小岛其实也不算乡下了,但是也不能说什么都不懂吧……”


一骑的声音越来越低。整个人都快要掉到桌子下面了。如果说之前仍然抱持着几分轻松、几分调笑、以及几不可查的嫉妒在说着流言的笑话的话,现在总士确实准备重新思考一骑的人际关系了。一直以来,通过系统的读取以及日常的观察,总士都是认为一骑可以很顺利的摆平身边可能发生的情况的。虽然有很多喜欢他的女孩子,可是与明明心意相通但是仍然会吵架的僚及佑未前辈不同,一骑的身边几乎不会发生这样的情况。归根结底,是这个人不属于任何人,甚至不属于他自己的原因。


认为自己不值得。但是现在看起来,其中还有其他的情况。而更加详细的了解这些,就是总士本次的任务。他拿出一个笔记本。这里没有猪排饭,但是午饭已经被好好享用过了。到了审问的时候了。他开始念出第一个问题:


“狩谷由纪惠用什么方式约你出去的?”




用,用什么方式。约。约出去。


就算是再怎么迟钝,也察觉到总士的冷淡和不怀好意背后的真相了。对方显然也误解了什么,并且可能是那几个流派中的一员。一骑一边尽量分辨着总士的态度……但是想不明白,一边忍耐着羞耻的感觉,回答着对方的问题。


“是,是她来找我的。我那个时候,在神社的台阶上,在想一些事。”


所以是女方主动。怎么总是女方主动。之前大家都有这么热情吗。虽然好像是有的。印证了一部分猜想,并且适当的将一骑在整件事情里牵扯到的部分比重再次降低,总士对照着参考资料,毫不知情的放过了“所以你当时在想什么事”的关键重点。


“第二个问题。在她约你——啧,咬到舌头了,的过程中,你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吗?”


总士抬起头。舌尖很痛。他接过一骑递来的冰水,一边暗示着可疑的地方有很多。比如为什么狩谷会知道他和总士发生了矛盾。比如为什么狩谷会知道一骑的位置。比如为什么狩谷可以带走他,和外面的人接头。然而一骑艰难的思考了一会儿,表情变幻莫测的严肃了起来,非常坚定的说:


“有。她知道很多总士的事情。总士在外面的经历,还有接触过的人,还有……”


当然是因为狩谷是间谍。总士想起自己的父亲与狩谷间的传言。这,这部分就不能和小孩子讲了。皆城总士一边忽略掉虽然自己权限很高但是实际比一骑年纪小的事,一边开始念出第三个问题,然而一骑却固执的不依不饶起来,打断了他:


“总士的事情,其实很重要吧?所以总士相关的事情,需要的权限其实很高吧?一般,不是会被人轻易知道的事情吧?”


我都不知道啊。为什么她会知道。一骑似乎觉得自己发现了重点,这样提醒着总士。而对总士来说,原因也很简单。因为自己身上植入的是mir因子。比起一骑身上的festum因子,新国联更想要总士这样的成功案例。一骑的顾虑没有错,总士毫不知情的再次放过了“重点其实在‘我都不知道’上”的关键信息,提醒着一骑还有下一个问题:


“岛上其实不止她一个间谍。当初也有特殊防卫小队队员以及部分居民被收买的案例。你知道吗?”


一骑用表情显示了他不知道。他开始回想,谁有着这样的嫌疑。但是岛上的大家平日看起来都很正常,也没有谁会特殊关注总士的事。除了告知了一骑,总士见过外面的世界的狩谷老师以外,大家都很普通。总士看着他迷茫的样子,想着,果然还是应该向学生们普及相关案例才行。如果一骑早就知道类似的事件,也许就不会轻易的被叫走了。


“现在数据库还没有向学生开放。你可能已经知道了,你的肩膀后植入过芯片,负责催眠学习,以及部分定位等功能。如果激活其他功能,比如与电子产品联动的提示,你能够接受吗?”


真壁一骑坚定的点了点头。在知道他离开后,父亲能够尽快赶到CDC,正是因为收到了他的定位异常的警报。远见并不喜欢这样的功能,也不喜欢像商品一样被扫描条码,但是比起个人好恶,把自己的一切——信息,定位,权限,交给面前的这个人,才更重要一些。总士似乎也很高兴,点了点手里的笔记本,说,那就到此为止,没有什么事情了。


“那……明天还要一起吃饭吗?平时不会做这么多的,但是如果一起吃的话,我就多准备一些。”


总士点点头。那就拜托对方了。平稳的日常气息回到了教室中,一切如常。


似乎如常。




<尾声>




早上五点半,一骑打开终端的时候,还有些不太适应。


这是只能在岛上使用的设备。在岛外的话,会被异界体的电波干扰,侵蚀信息。总士很喜欢用这样的东西查阅资料,在看到他使用了几次后,一骑也开始用这个终端连接资料库了。偶尔总士也会给他发些简短的信息。比如告诉他,中午有事,不能一起吃饭。或者是早上提前训练,下午学校报道,之类的。


然而今天,他却在终端页面上看见了一个不熟悉的应用软件。他打开它,里面有四个充斥着岛上大人们上世纪审美的方框。点开第一个,显示着:


<来信预警>


<注释:可以免费为您提供防骗保护,当收到涉嫌诈骗的电话、短信、网址或者安装涉嫌诈骗的APP时,可以智能识别骗子身份并及时预警,极大地降低受骗可能性。>


<案例:少年K收到了陌生年长女子的邀约,在与女子单独会面后,被拐卖到东欧。如果你是该少年……>


一骑啪的把终端合上了。过了一会儿,他才鼓足勇气,重新正视余下的三个上世纪审美方框,以及后面可能存在的少年K案例。他跑下楼,给总士打电话,却怎么也打不通。而在他看不见的小岛另一端,总士也正迷迷糊糊的对着上世纪审美方框发呆。


<我要报告>


<注释:及时对非法可疑的电信网络诈骗行为进行在线举报,为岛委会提供更多的线索。>


<案例:少年S得知自己的暗恋对象K即将与陌生女子单独会面。如果你是该少年……>


他看着这个软件,盯了一会。相隔遥远的两个人的心情奇妙的合拍了。总士想起弓子老师交上来的第二份,需要让艾贝利希机关评测的心理报告。里面胡说八道了校园纷争吵架并且触发三角恋情连锁引起另一段三角恋情爆发导致恋情漩涡中心的二人发生争吵其中一人离家出走的故事。岛委会到底为什么会采信这样的说法呢。岛委会到底在想什么呢。他坐起来,换好衣服,打开房门。真壁一骑迎面扑来:“总士——!这,这个——!”


两个人一起走了。时间还很早,他们可以去食堂一起吃早饭。而刚刚熬夜赶完“校园纷争吵架并且触发三角恋情连锁引起另一段三角恋情爆发导致恋情漩涡中心的二人发生争吵其中一人离家出走”的报告的远见弓子正好从办公室走出,一脸震惊的看着他们:


“……居然是真的啊。”




THE END


阿塔兰特

[ChainOfLife/15:00]依古比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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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龄操作系列第三弹若至系列堂堂再开

原作背景,一总年上秋名山之旅(和前两个没有关系)

就要用弱智题目啦怎样嘛(打滚)

请去秋名山的乘客系好安全带啦

途中发现任何雷点可直接点入此页面<DBQx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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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舍的大门滑开时,总士便察觉到了微妙的异样感。


灯没有自动打开。Alvis的基地尚且没有完全运转,也要考虑尚未完全觉醒的乙姬的负担。明明是昨天刚搬进来的,也只在基地睡了一晚,对今后的宿舍还不算完全熟悉。然而今天和一骑结束谈话后,回到基地内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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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龄操作系列第三弹若至系列堂堂再开

原作背景,一总年上秋名山之旅(和前两个没有关系)

就要用弱智题目啦怎样嘛(打滚)

请去秋名山的乘客系好安全带啦

途中发现任何雷点可直接点入此页面<DBQx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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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舍的大门滑开时,总士便察觉到了微妙的异样感。


灯没有自动打开。Alvis的基地尚且没有完全运转,也要考虑尚未完全觉醒的乙姬的负担。明明是昨天刚搬进来的,也只在基地睡了一晚,对今后的宿舍还不算完全熟悉。然而今天和一骑结束谈话后,回到基地内的时候,总士仍然察觉到了某些异常。


他谨慎的站在门口,思考了片刻。是新国联的间谍,狩谷由纪惠来过了吗。她很擅长情报操作,总士也曾经见到她制作窃听器之类的小东西。还是说。亦或是更加寻常的可能,整备基地的维修工程师来过呢。最近基地要开始正式运转了,刚瑠岛上的成年人们也陆续回到主岛,对舰船进行检查和维护。


总士小心的往深不见底的黑暗中走了半步。他终于想到是哪里不对劲了。是气味。基地里的宿舍十分干净,就算他搬来了部分衣物和被褥,也拿来了常用的文具和书籍,物品上带着的家的气味也很快被完备的通风系统吹得一干二净。然而这样的房间,却有了一点雨后泥土的味道。如果只是谁从这里经过的话,味道也会很快消散的。现在仍然能闻到的话,就证明那个人还在这里,没有离开。


距离房门打开已经过了五秒。对方没有主动走出来,就已经意味着事有蹊跷。这个时候抢到先机,就意味着掌控了主动权。总士思索着,基地是自己的主场,附近也能听到大人们匆忙的脚步声。只要弄出些动静,就会有人赶过来。因此他完全不担心自己的安危,只想快点将危险因素从基地里排除出去。他慢慢从身后的走廊的灯光走进面前的黑暗里,手指摸索着向墙边的灯光控制处。


门忽然关上了。于此同时,那个人使用了相当精妙的擒拿术。总士的嘴被牢牢捂住,两只手的手腕被对方单手擒住,无论怎么扭动都挣脱不开。那个人似乎比自己高一点,手也是成年人的大小,如果对方愿意,可以就这样捂住总士的口鼻直到他完全窒息。而对方只是在将总士死死扣在怀抱中。成年男性口唇的热气不可避免的打在总士颈后,温热的触感令他头皮发麻,轻度缺氧带来进一步身心双重的窒息。


还从没有和人这样近距离接触过。在手腕感受到堪称暴力的力度同时,不可避免的体会到心脏剧烈的鼓动。与其说是恐慌,不如说是想要借助这个机会,发泄昨日短短数个小时内便失去一切的愤怒。明明已经做好了即将失去一切的心理准备,但是当防卫武器从地下升起、小岛的原貌一点点被战争吞噬时,他透过一骑和法芙娜的眼睛,所见到的却只有被黑洞吞噬、压缩的毁灭。明明情绪已经快到达极限,却还要压抑着自己,像以前那样走在变得快要认不出的学校之中,安慰着围上来的同学们。


他一边用牙齿狠狠撕咬着温凉的手心,一边用手格挡着对方的手臂,试图挣脱控制。然而,就在这时,总士听到了熟悉又陌生的声音。他的一切都在那瞬间凝固住了,记忆里还仿佛能看到昨晚14岁的一骑对自己展露的生疏模样。他们站在一段台阶的顶端和末尾,总士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能看到一骑背后起落翻涌的漆黑海面。那个时候相隔甚远的声音和温度,此刻就在自己的背后,亲密而坚实的环抱着总士的肩膀和一切:


“这样看起来,真的好像生气的兔子啊,总士。”


20岁的真壁一骑如是感叹到。




<依古比古>


余下内容请走微博:ID:龙宫岛岛民养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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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塔兰特

[ChainOfLife/16:00]唔西迪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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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龄操作系列第四弹若至系列最终话

原作背景,19X14总一年上车车(和前三个没有关系)

私设超,超,超多……

就要用弱智题目啦怎样嘛(打滚aga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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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训练室的驾驶舱艰难的走出来的时候,一骑感觉自己已经快要失去意识了。


第一次驾驶法芙娜的疲惫感还停留在身体上。他休息了一天,便被带去做了心理测试和模拟实验。今天又被要求着进行了其他的训练项目。训练室很空旷,足有三层楼高的房间里只有他自己,以及在楼层顶部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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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龄操作系列第四弹若至系列最终话

原作背景,19X14总一年上车车(和前三个没有关系)

私设超,超,超多……

就要用弱智题目啦怎样嘛(打滚aga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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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训练室的驾驶舱艰难的走出来的时候,一骑感觉自己已经快要失去意识了。


第一次驾驶法芙娜的疲惫感还停留在身体上。他休息了一天,便被带去做了心理测试和模拟实验。今天又被要求着进行了其他的训练项目。训练室很空旷,足有三层楼高的房间里只有他自己,以及在楼层顶部的房间里、透过玻璃看着他进入驾驶舱的总士。因为要测试机载系统,上机的时间远比身体可以承受的要多,对于神经系统来说是不小的负担。等到他听到训练终止的指令,从驾驶舱里挪出来时,总士已经走了。


没有见到对方的脸,只听到了总士的声音,对于一骑来说,多少能感觉到有些安心。虽然也有了“也许总士正是意识到了这一点才提前离开”的模糊想法,但是在挪动着变得不习惯的身体,进入专门为驾驶员准备的浴室后,那些想法就溶化在热水里,和未知的思绪一起冲刷走了。


他站在浴房里,疲惫的闭上眼睛。温暖的水流打在头发上,顺着脸颊流进驾驶服和锁骨间的空隙里。被水打湿,充斥着胶感的驾驶服很重、很难剥。一骑的耐心在驾驶服刚刚褪到腰间的时候就已所剩无几。就在这个时候,他听到浴室门外传来熟悉又陌生的声音。


“一骑,还没有好吗?”那个声音停顿了几秒,又说道:“我进来了。”


并不是非常严重的事,只不过是衣服褪不下来而已。并不希望用这种小事打扰总士,也不希望对方的目光集中在自己身上。一骑头脑一片空白,手上动作加快,却也只是让黏着的驾驶服又滑下了几厘米而已。门却已经开了,在他的喉咙深处发出难以承受的呜咽声时,一个比自己记忆中高大很多的身影走了进来。


几乎只能仰望对方。身高造成的压迫感牢牢的锁住一骑。明明是已经熟悉了的容貌,却以陌生的姿态出现在自己面前,那种无法形容的格格不入感,充斥了整个视野。虽然异界体降临的那一天就已经知道了,总士与自己同龄、不、甚至比自己小上几个月,却已经是“大人”了,是站在不熟悉的成年人们身边的、那样的角色;但是如今比那还要成熟数倍的模样进入了自己浴室的,则是已经可以称之为男人的存在了。


他想逃出去。就算还穿着湿淋淋的驾驶服,要这样落荒而逃到更衣室也可以。然而那个人却走了过来,将沾上雾气的眼镜摘下,挂在胸口的衣领处,在热水的拥抱中却发着抖的他面前半跪下来,拉直他的衣角,解开打结的地方,将已经几乎黏在身上的驾驶服慢慢剥了下来。总士的手捏着他的脚腕,脱掉了他身上最后的遮蔽,然后抱着湿淋淋的驾驶服离开了。


门关上了。几乎快要虚脱的一骑顺着墙壁滑坐下来,热水打在他的头发和身体上。隔着耳中的嗡鸣和水声,还隐约能听见对方说话的声音:


“我在外面等你。”




<若至名字系列第四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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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塔兰特

[ChainOfLife/--:--]活动结束✿✿ヽ(°▽°)ノ✿

2023年的骑生贺48H~9月21日以及22日活动结束啦,在23日即将到来的这个时候,对参加活动的太太们再说一句辛苦了ღ( ´・ᴗ・` )这几天都很热闹有肝死线的有欢乐吐槽的还有展示小熊胖次的(o゚▽゚)o 主催对于举办活动的经验也还不丰富,感谢各位太太们的大人大量的放过了每天晚上八点在群里查作业到处骚扰人的我✿✿ヽ(°▽°)ノ✿

一骑和我们要走的路还会很长,就像他给予世界祝福那样,也希望他能获得很多、很多的祝福,有重要的人在前方等着,有重要的人在身边陪着,有重要的人守在他回家的地方。虽然不会一直是晴天,总还是能等到天空变得美丽的时候...

2023年的骑生贺48H~9月21日以及22日活动结束啦,在23日即将到来的这个时候,对参加活动的太太们再说一句辛苦了ღ( ´・ᴗ・` )这几天都很热闹有肝死线的有欢乐吐槽的还有展示小熊胖次的(o゚▽゚)o 主催对于举办活动的经验也还不丰富,感谢各位太太们的大人大量的放过了每天晚上八点在群里查作业到处骚扰人的我✿✿ヽ(°▽°)ノ✿

一骑和我们要走的路还会很长,就像他给予世界祝福那样,也希望他能获得很多、很多的祝福,有重要的人在前方等着,有重要的人在身边陪着,有重要的人守在他回家的地方。虽然不会一直是晴天,总还是能等到天空变得美丽的时候的╭(′▽`)╭(′▽`)╯ 

综上所述,非常感谢参与活动的你!不管是产出的,还是来围观的,出现在这个TAG里的你,希望你能记得曾经在这里和大家度过了开心的两天,接下来也要继续开心下去(*^▽^*)

那么,我们有缘再会☆(ゝω・)v


以下是AT环节

主催大型追星现场

这个活动会变成48H以下每个人都有责任

  @尘世蛋白质 

 @冷冻豹冰机 

 @招魂蘑菇 

 @残血赋归鸿 

 @久殷 

 @公子鸽 

 @海芋不能吃 

 @阿塔兰特 (主催也混进来和大家合照一下)

 @ironi 

 @兔兹 

 @海色 

 @唐梓汐 

 @广东肠粉王 

 @暴君冰魄诺伦 

 @咕咕栗子 

 @带本丸在Alvis十八楼吃辣拉面 

 @金蓝鹊 

 @阿乔桥 

阿塔兰特
【2023疯狂星期四咖喱派】-...

【2023疯狂星期四咖喱派】-【20:00】《两个一千次》

【2023疯狂星期四咖喱派】-【20:00】《两个一千次》

阿塔兰特

[Licht/1:00]龙岛一家三口的珍贵合影

上一棒 @四象渡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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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开始向约稿的太太提出需求的时候,忘记和太太描述大家的身高了。

提供的TBY骑立绘气场太足,以至于太太将他画成了一米八的伟岸男……龙(划掉)甚至超过了大总,并且稳稳盖他一头

我:啊啊啊不是太太您等一下!

(然后改成了现在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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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开始向约稿的太太提出需求的时候,忘记和太太描述大家的身高了。

提供的TBY骑立绘气场太足,以至于太太将他画成了一米八的伟岸男……龙(划掉)甚至超过了大总,并且稳稳盖他一头

我:啊啊啊不是太太您等一下!

(然后改成了现在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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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cht/6:00]“还能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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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愿签的森林慢慢燃烧起来了。写下愿望的纸条,不是变成千纸鹤飞走了,就是被大火的余烬吞没了。他做了一个梦,梦见对方牵着他的手,带他走到行路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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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愿签的森林慢慢燃烧起来了。写下愿望的纸条,不是变成千纸鹤飞走了,就是被大火的余烬吞没了。他做了一个梦,梦见对方牵着他的手,带他走到行路尽头。

阿塔兰特

[Licht/8:00]收容完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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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棒 @残血赋归鸿 (太太被我一个人包围了)

罪犯名字:Minashiro Soshi

罪犯编号:D-752-Keter

(netaSCP752无私的乌托邦)

罪犯名字:Makabi Kazuki

罪犯编号:D-1762-Neutralized

(netaSCP1762龙曾在此)


您好,SCP基金会为您服务。机构全称特殊收容措施基金会,我们的理念是控制、收容、保护(Secure, Contain, Protect),通过收容异常物品、个体及现象。非常感谢您通报的线索,我们已将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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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犯名字:Minashiro Soshi

罪犯编号:D-752-Keter

(netaSCP752无私的乌托邦)

罪犯名字:Makabi Kazuki

罪犯编号:D-1762-Neutralized

(netaSCP1762龙曾在此)


您好,SCP基金会为您服务。机构全称特殊收容措施基金会,我们的理念是控制、收容、保护(Secure, Contain, Protect),通过收容异常物品、个体及现象。非常感谢您通报的线索,我们已将危险人物收容至组织。您问我吗,我只是个普通的E级人员而已。如果您也对两个危险人物的后续处理感兴趣,欢迎致电或咨询SCP基金会。期待与您的下次相遇。



阿塔兰特

[Licht/10:00]From Cayuga-01(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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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面意义上的公路文

总士生日快乐!

CP不分左右,OOC文笔渣以上OK请↓




启动车辆花费了不少时间,男人到达Trumansburg和海边公路之间的Spotted Sandpiper时已经有些晚了。他原定在这里休息,这个安全屋看上去也被最近光临的客人们整备过,双层lofter的木质房屋干净整洁,二层的床铺上还残留着一点洗衣珠的味道。他一手提着煤油灯照明,另一只手伸出带着皮手套的指尖,小心的摸了摸雪白的床单。随着他向下施力,床上也出现一道柔软的印痕。


他看着变得皱了些的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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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士生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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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动车辆花费了不少时间,男人到达Trumansburg和海边公路之间的Spotted Sandpiper时已经有些晚了。他原定在这里休息,这个安全屋看上去也被最近光临的客人们整备过,双层lofter的木质房屋干净整洁,二层的床铺上还残留着一点洗衣珠的味道。他一手提着煤油灯照明,另一只手伸出带着皮手套的指尖,小心的摸了摸雪白的床单。随着他向下施力,床上也出现一道柔软的印痕。


他看着变得皱了些的床,露出有些恍然大悟般的伤感,似乎是没有想过会有物体能在自己手中产生变化。他将煤油灯挂在右手窗户上,反光的玻璃倒映出他的双排银扣黑风衣和灰格子围巾。这些衣物也是他在Trumansburg市里的购物中心拿的,大衣一角还挂着吊牌和备用纽扣。比起这些物品还能使用,他更惊讶于这块地方被毁灭得如此彻底,一个生物都没有留下的事实。就算他已经接近Cayuga湖边,夜色也仍然如此静谧。除了落雪的声音以外,这里什么都没有。


窗外还隐约得见对岸的白塔教堂,在昏暗的夜色中微微发着光。男人没有欣赏美景的余裕,转而看向床边的书桌,翻找着线索。常年失修,木头抽屉已经有些变形,手感又冷又重。右手边的抽屉里放着一张便签纸。纸张很厚,在煤油灯下隐约能看见优美的秋水仙纹样。上面用蓝色墨水写着:


12月24日。大雪几乎淹没了一层的入口。我们决定去另一个露营地看看,预计三天后回来。我们留下了一部分应急食物和备用能源,请随意使用。如果在我们之后到来的您也决定在冬日离开,请关闭外安全门,保证房屋不会被大雪压塌。操作方式如下……


男人叹了口气。这张纸条上写着的,已经是三日前的事了。


而留下纸条的人却并没有回来。




<From Cayuga-01>




他降落的地方在北美五大湖-安大略湖南面城市Syracuse的国际机场。到达的时间是26日晚上。机场并不大,从停机坪就可以直接看到飞机跑道的尽头。无规则的散落在通道间的,也都是一些小型飞机。北纬43度的冬雪正毫不留情的摇动着所见到的一切。这里本就苦寒,尤其是灾难过后,全球气温又有所下降。他估计着,现在大概已经是零下13度的低温了。


而向南方走去,温度也没有升高多少。反而因为附近散落的谷底冰川湖和连绵不绝的高山影响,体感温度在逐渐降低。他按捺着焦躁,在机场收集着信息、躲到天亮,趁着太阳刚刚升起的时候撬了一辆车,绕开堵塞的市内公路,奔向同伴们的信号失联的地方。从Syracuse开到Trumansburg,120公里的路程,他只花了一小时。而那天剩下的时间,几乎都花在收集物资、调整车上的信号,尽量寻找接听呼叫的频道上了。下午四时,太阳开始落下、月亮逐渐升起的时候,他终于在Trumansburg市内高中学校停车场上,连接到了卫星信号。随着汽车音箱里传来广播的沙沙声。


“……这是提前录制,经由流浪者卫星播放的信息……”


“……我的名字是皆城总士,如果你位于可以听到这段录音的波段的话,请前往Cayuga湖西南地带搜寻失踪者……”


“……失踪者共两名。特征如下,两人皆穿着黑色制服,东亚面貌。两人于12月24日晚信号失踪,下落不明。有知情者请与驻扎于纽约长岛的Arcadian计划救援船联系。救援船信号为……”


他知道,所以他来了。奔波了一天一夜的男人将脸埋到身前的方向盘上。在他的车外,是已经几乎化为废墟的Trumansburg市。这里还维持着多年前灾难降临瞬间的模样,而今年的冬雪也如期而至,慢慢吞噬着余下的生命痕迹。50年前,北美中部在异界体降临的瞬间被吞噬殆尽,余下的人们抛弃了财产,急速向西海岸转移。这座城市被抛下半个世纪之久,路上都是已经生锈倒塌的建筑,和杂乱无章的停在路上的车辆。


而附近的城市。以及再下一个城市,也只剩下一片废墟。世界范围内尚有人类存活的基地都在更接近内陆的地区,唯二的例外则在大洋上漂荡。他知道。他都知道的。因为。


他的名字也是皆城总士。




尽管有所准备,又在Syracuse国际机场下载了附近的地图,皆城总士的行程比起失踪的二人来说,却反而少了些余裕。往录音指示的Cayuga湖地带行驶的时候,可以看到几个酒庄,外围的低矮围墙上喷涂了龙宫岛的信号以及没有什么意义的涂鸦。光是看着,就可以想到那两个人旅行的情景。他们大概会像个不请自来却很守规矩的好客人那样,参观酒庄的残骸,甚至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修复工作。然而总士却只是十分粗暴的闯了进去,确认没有额外的信息就离开。


湖边木屋,Spotted Sandpiper,就是龙宫岛处可以确认的两人最后的坐标。皆城总士在屋子里转了一圈,除了抽屉里的纸条外,没有其他收获。厨房和客厅都有被使用过的轻微痕迹,旅客们维修了基本生活用品,可见原本确实打算在这里居住一段时间。然而这处湖边木屋毕竟年久失修,北纬四十度的冬雪又重又厚,已经没过了木屋的一层。两个人大概是认为另一个记载在案的露营地情况也许会好一些,于是决定暂时离开,结果这一去就再也没有回来。


总士将纸翻到背面,梳理着自己一路获得的信息。他无法直接联系上现在Mk.Sein与Mk.Nicht的驾驶员。那两个人都是优秀的世界语,却只能通过流浪者卫星向这片区域投放寻人广播,以此传达消息。他们没有,或者说已经不能,投放更多内容。流浪者卫星的核心目前处于成长期,和织姬成长期的时候一样,大规模投放消息会对核心造成负担。这也许是原因之一。


他摘下挂在窗边的煤油灯,昏黄的光源从高处回落到他身边,房间内顿时暗了下来。总士扣好手套,拉高灰色的围巾,遮住半张脸,重新回到夜晚的风雪里。车停的并不远。短短的路程里,冰霜就已经落满他的长发,黑色风衣上挂了一层薄雪。硅基生命的躯体对于温度并不敏感。他拍掉身上的雪,回到车里,调出附近的地图。纸条留言中提到的营地可能位于Taughannock瀑布附近,他同样做好了那两个人没能到达营地,而是抛锚在半路的准备。


绿色的结晶从仪表盘内溢出。他启动了车辆,沿着89号道路往露营地行驶。轮胎与地面摩擦发出的刺耳声音,车身被异界体的力量驱动着,并不灵敏的向前滑去。一路上搜集的物资在后面的座位上,发出不堪重负的声响。这一次,他运气很好,仅仅过了五分钟就看到了Taughannock露营地的标识。公园内部的环形公路和他所在的89号道路形成一个三岔口,总士没有过多犹豫,向远离湖岸的山脉方向驶去。


瀑布公园的布局与龙宫岛的一人山附近有些相似。突出的岸边地势平缓,被森林环绕。越靠近内陆,山脉就越高。海拔顶点的瀑布正位于公园中部,地势陡峭。如果不是附近有林木遮住视线,山顶想必可以和一人山那样,直接看到粼粼水面。在已经可以看到园区中最高的瀑布时,总士才终于放松下来。他猜对了。


两台仅仅比山脉低一些的法芙娜站在河岸旁,肩甲和武器上落满了柔软的白雪。它们脚下是简易的露营地,亮着灯光的帐篷旁还有架起的营火。大雪吞噬了所有声音,仅剩下尚未完全结冰的瀑布传来的水声和冰块碰撞的声音,以及枯槁的杉树林被风吹过的响动。总士从车上走下,径直来到Alles身边,拂去驾驶舱上的凝冰,用密码打开了舱盖。机械轴承发出滑动的声响,余下的雪都被震了下去。总士坐进去,脱掉黑色的大衣,拉低毛衣的领口,露出一边肩膀。


他将一只手插进指环,左侧链接神经的排针插进他的肩膀和侧腹。Alles并没有排斥他,任凭他读取了机体的数据和录像。总士打开Alles的系统日志,这台结合了两台救世主的机体灵感来自于北极决战后吞噬了Nicht数据的Sein。而主设计师小楯保的下方,第一设计师的名字则是羽佐间卡农。Sein的数据一直都是她在记录。最早的系统日志也由她撰写。她第一次记录的核心体积,与Alles初次实战有一定差别。后者已经是她认为的法芙娜安全运行的极限。而现在,Alles的核心,在极限的基础上又增加了。


总士记录下数据,又试图用Alles的通讯设备向本岛传递消息,然而信号却像是被什么扣下了一样静默无声。他又尝试了几次,Alles没有出现异化征兆,核心运行产生的能量却显得更加不安定了。虽然存在一定规律,但是以目前缺乏研究器材的情况,很难进行深入研究。虽然母亲生前一直在研究星核,自己也在向岛上研究核心的专家西尾老师学习,甚至与星核进行了两次同步,总士仍然很难说自己完全理解了它们。


他不再调阅Alles的日志,停止了机体的启动,穿好了衣服。站在法芙娜脚下的时候,会意识到自己的渺小。还在岛上的机库里时,经常会这样想。然而这样的法芙娜却立在60余米高的瀑布前,机械与自然在夜色与冬雪中融为一体。翅膀一样的同化针上的透明元件反射着微光,在水流的映照中粼动;机体的靛蓝色涂层折射着霜色月光,以及帐篷里微弱的灯火。


外面的雪已经停了。




总士打开帐篷的门时,一骑已经醒了,正坐在双层睡袋里等他。油炉上温着一杯咖啡,大概是两个人从岛上带出来的。帐篷里都是乐园blend的香气。一骑没有动,那杯咖啡显而易见是给他的。


大概是Alles启动的声音吵醒了一骑吧。对方还穿着保暖的圆领灰衫,和总士常穿的一样,是基地里配发的衣服。因为身体变化后体温过低,总士对外界温度变化并不敏感,夏天穿着这件衣服的时候还被远见莫名其妙的瞪了。现在看到一骑这样穿着,才多少能明白同伴当时的担心。


他放下咖啡杯,摸了摸一骑的手,还是有点凉。油炉的温度并不高。大概没有想过会在野外停留这么久,加上法芙娜又有核心做能源,两个人携带的一般燃料并不多。总士一路行驶过来,也猜测到这种情况。沿路的加油站已经被当年逃难的人搬空了,路上的车辆大多又已经空置了五十年,没什么用处,油炉燃料一直没有得到补给。总士的车则是在Syracuse机场的地下停车场里撬的,车辆保存情况相对完好。他多拿了些补给,眼下正好用上。


“百分之零点二,”总士忽然说:“和岛上的机体第一次产生SDP变化时的核心体积增加数值一样,Alles的核心体积也增加了,还是相同的变化数值。但是机体本身并没有出现其他变化,仅仅像是当年的进化一样,增加了可以容纳的数据量。你能明白吧。”


虽然并没有选择工科,但是从成为驾驶员的第一天起,一骑就经常被羽佐间老师以“增加对法芙娜的理解”为由,抓去机库里上课。能够成功重塑Sein与Alles也多亏了这些知识。Alles从设计之初,就被期望于容纳Sein与Nicht的优点,机体内部可以同时容纳两台救世主型机体的数据量。而这样的机体核心再次发生变化,大概和当时的法芙娜接受异界体的能力作为SDP一样,是进化……或者说是未来的证明。


西尾博士提交的星核研究报告也提到了类似的说法。她认为这是一种信息的置换。皆城鞘、皆城乙姬为首的岛民将自己的信息交给了虚无,作为交换,Mir向还活着的人给予了虚无的异界体才有的能力。法芙娜原本是无法容纳增加的信息量的,或者说,每一点向虚无置换的信息都可能增加驾驶员被同化的速度。为此,法芙娜的核心体积进化出相应的增长,成为了多出来的信息的中转站。那百分之零点二的进化,获得了异界体的能力,又保护了那一批驾驶员。


“我明白的,可以选择的道路又增加了。是这样吧,”一骑的声音带着一点笑意,眼眸低垂,看着总士覆在自己双手上的指尖,他柔和的声音融化在油炉燃烧的响动以及乐园咖啡的香气里,缓慢的流淌着:“但是最先该说的不是这个吧。”


总士一顿。这百分之零点二的信息交流,将位于虚无的他“置换”了出来。眼中的世界在轻微的晃动着,他能看到对面的一骑的微笑,咖啡杯中溢出的温暖雾气,油炉里燃烧着的橙色火光,一切凝缩在冬日雪夜这顶小小的行军帐篷里。方才流畅的语言似乎从他的喉咙里消失了,总士有些艰难的说:“……我回来了。”


“嗯,欢迎回来。”一骑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他从手边的背包里拿出最后一颗雪白的棉花糖,放进咖啡杯里,递还给总士,说道:“还有,生日快乐。”



TBC.

这个原定是参加CP30的追加本子

然后众所周知CP30它……

一共五章,不是很长,大概就是旅行的故事-w-

阿塔兰特

[Licht/12:00]From Cayuga-01(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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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面意义上的公路文

【01-上】  请点这里

OOC文笔渣以上OK请↓



距离天亮还有一点时间。一骑也讲了讲他们遇到的事情。


这已经是他们第二次出行了。第一次是接受了新斯利那加基地的邀请,探索了附近原本位于异界体掌控的区域。自从流浪者卫星的核心,原先名为玛莱斯贝洛的核的苏醒,一部分与他一起重新降生的异界体也落回地球上。虽然大部分族群是中立的,却因为占领了人类城市的旧址,和基地派出的探险队有了些冲突。双方都还算克制的分享了那座城市,而一骑和甲洋也在成熟的探险家们的指导下,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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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上】  请点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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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天亮还有一点时间。一骑也讲了讲他们遇到的事情。


这已经是他们第二次出行了。第一次是接受了新斯利那加基地的邀请,探索了附近原本位于异界体掌控的区域。自从流浪者卫星的核心,原先名为玛莱斯贝洛的核的苏醒,一部分与他一起重新降生的异界体也落回地球上。虽然大部分族群是中立的,却因为占领了人类城市的旧址,和基地派出的探险队有了些冲突。双方都还算克制的分享了那座城市,而一骑和甲洋也在成熟的探险家们的指导下,学了些野外生存的技巧。


两人回到龙宫岛进行了补给,又交上了部分探险所得的物资后,这一次的目的地便设定成城市信息收集。任务目标是人类军基地与龙宫岛共同商议的。人类军需要强力的人手排查原先被异界体驻扎的地区,岛需要外界的物资和研究资料。按照上一次的经验以及远征时的教训,两个人携带了少量的物资,从五大湖地区的新基地向纽约出发。


两个人原本只计划了一周的行程。因为要携带探查设备,燃料、食物和营养剂没有额外补充的份量。法芙娜的机动性很强,从这里回岛也不过是半天的路程。不管是谁,都没有想过路上会出现意料之外的情况。在从地图上看到Taughannock是这附近最高的瀑布时,他们便决定在这里露营一晚。然而就在行驶到附近时,甲洋的机体先停止了机能,从半空坠落。一骑勉强多撑了一会儿,拉着对方找到了附近还算平整、可以容纳下两台法芙娜的地方。


“设备全都失效了,无线电台和Ashoka的通信束也完全无法使用。我们在附近搜集了一些物资,想转移回湖边的木屋里。但是大部分时间,身体重得几乎动不了。”


就像是第一次重塑Sein一样,一骑短暂的昏迷了数个小时。甲洋趁着清醒的时候绘制了附近的地图。但是今天雪太大了,他大概是停留在湖岸另一边的汽车旅馆里,暂时没办法赶回来。


总士点点头,回忆起十多年前,对方开着Sein回来时的样子。长时间的战斗导致14岁的一骑产生了轻微脱水以及轻度营养不良。与此同时,一骑身上的同化症状也有所加重,这也是后来工程部紧急为Mk.Sein加上限制器的原因。受基因影响,一骑和咲良的同化症状都表现在左半身,他们的左腿很容易产生僵硬等症状。想到这里,总士伸出手,想检查一下Alles的核心增长有没有再度引起一骑的旧病。然而刚刚摸到睡袋,他就僵硬住了。


为了应对寒冷的夜晚,一骑携带的睡袋是双层的。布料又软又厚,看着也比当年从斯利那加到北极圈所用的旅行睡袋大一些。或者应该说,大了不少。不然容纳不下一个缩在一骑怀里的小孩子。为什么一直没有注意到呢。是一骑拍着小孩子的动作太自然了,还是双层睡袋厚实的挡住了他,或者是自己一直没能从一骑身上移开注意力?


“……他叫什么?”总士僵硬的看着那个和六七岁的一骑几乎一模一样的小孩,仿佛那是一个会翻身的、小脸红通通的、贴着一骑不肯放手的定时炸弹。


“……Altair?”一骑有些不确定的说。




一切问题都有了答案。


为什么法芙娜会坠落,为什么这里会形成无法通信的磁场,为什么Alles的核心体积会增加。被置换出的信息,被预留的未来,想要活下去的虚无的一部分,此时正窝在简陋的行军帐篷的双层睡袋里,拽着拯救了世界三次的英雄的衣角睡得正香。总士低头看了看咖啡杯里的棉花糖,又看了看一骑手边背包里空掉的棉花糖袋子,不难想象那些都是被谁吃完的。


就算在这个时候,一骑轻轻拍着孩子小猫一样的脊背的手也没有停。节奏缓和,手法轻柔。如果不是刚刚被听到的消息炸到,总士觉得,光是看着对方的手就很想睡。那个小孩子,和幼年一骑一模一样的小孩子,Altair,困倦的发出呜咽的声音,抱紧了一骑的腰,喉咙里不知说了些什么,又睡熟了。


在轻缓重复的机械劳动中,一骑也慢慢闭上了眼睛,似乎是有些困了,但是手还没有停。看着面前几乎睡着的两个人,总士有些绝望的把脸埋进了掌心里。看到一骑的那瞬间产生的“和这个人一起就无所不能”的信心,此刻已经消失殆尽。要怎么才能带着两架法芙娜,以及两个随时会受到核心影响而昏迷的驾驶员,和一个孩童模样的可以引起世界规模的震荡的核心,前往纽约长岛的Arcadian计划救援船。


皆城总士想不明白。他绝望的喝干了杯子里微甜的咖啡。帐篷外的天色已经微亮了。




春日井甲洋回到Taughannock瀑布下的露营地时,正好看到因为一骑对于起名过于苦手、而仍然叫着Altair的小孩子攀在皆城总士的腿上,好奇的抓着对方长发发尾的样子。


这一幕似曾相识。小皆城总士当时也是这样抓了甲洋的头发。所以春日井甲洋站在距离营火约三米的地方,好整以暇的看着总士一边生火煮一种如果没有一骑后期加工就会很难喝的燕麦粥,一边艰难的应付着身上完全没有学习到人类应有的礼仪与得体的考拉一样的小孩子。两个人闹出的动静很大,但是真壁一骑似乎仍然没有醒。这不奇怪,Altair降临时,受影响最大的就是Alles,而这些负担哪怕只有一点转移到一骑的身上,都是驾驶员难以承受的疲惫。


“难以相信我只离开了五个小时,”甲洋看了一眼总士煮的燕麦粥,再次决定如果一骑没有对这个玩意进行深度加工的话他就绝对不会喝,一边微笑着说:“好快啊。不过比起你决战结尾忽然扔个孩子下来的速度还是慢了一些。”


总士一时不知道对方是在说这个孩子来得很快,还是说他接受这个孩子的速度很快,不过这并不妨碍他用敬佩的目光看向甲洋开来的房车。一骑说起过,湖岸另一边有个汽车旅馆。甲洋大概是把那里的车全拆了,才凑出一辆能动的。


“从这里开到救援指定的汇合点只要四个多小时,”总士尝了一口燕麦粥,很满意的说:“你和一骑试试看将法芙娜收起来。用过早餐,我们就可以出发。我从机场下载了地图,沿着173号公路行驶的话,下午就能进入目的地……这样的话,傍晚前就能到家了。”


两个人都松了一口气,在尽快回家这点上达成了共识。还在努力的够着总士发尾的孩子看了看这个,又看了看那个,核心特有的未来预知能力告诉他,面前这两个大人在说一种成功率低到离谱的计划。但是他还没有下载完一骑奇妙的语言包,所以他什么都说不出来。他又试图去抓总士,告诉总士这样不行,但是他从这个大人的身上掉了下来,实实在在的砸进了雪地里。


小孩子惊天动地的哭声震醒了一骑。他揉着眼睛从帐篷里走出来,正好看到倒栽葱一样插在雪里的Altair,和拿着汤勺就想拔小孩的总士,以及飞奔过去试图夺过滚烫汤勺的甲洋。一骑很困,但是一骑很快冷静下来。


“放下汤勺,后退三步,”他用类似于放下武器一样的说法警告着他们:“离我的锅和小孩远一点。”


那两个人面面相觑,举起了双手。




TBC.




皆城总士:那你们这几天还做了什么?一定很辛苦吧,如果我早点来的话……

真壁一骑:嗯……顺着结冰的瀑布滑下来,把掉下来的松果做成备用粮,清理营地附近的积雪,把积雪堆起来让滑瀑布冰的Altair可以跳进去,玩累了就能回来吃松子?

皆城总士:。


阿塔兰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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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极寒的冬夜离露营了几日后,帐篷的夹层里也沾满了热气凝结的露水。看着正在河岸边转来转去的Altair,以及想给他喂早餐却被机灵的躲过去的总士,一骑觉得一时半刻内,他们大概是没办法按照原先的计划拔营出发了。趁着早上的阳光不错,他将睡袋和帐篷翻过来晾晒,卷起风绳,数了数地钉。


……总感觉少了那么一两根。好在后面的路程大概不再需要帐篷了。除此之外,从附近的汽车旅馆拿来的折叠桌椅,以及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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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极寒的冬夜离露营了几日后,帐篷的夹层里也沾满了热气凝结的露水。看着正在河岸边转来转去的Altair,以及想给他喂早餐却被机灵的躲过去的总士,一骑觉得一时半刻内,他们大概是没办法按照原先的计划拔营出发了。趁着早上的阳光不错,他将睡袋和帐篷翻过来晾晒,卷起风绳,数了数地钉。


……总感觉少了那么一两根。好在后面的路程大概不再需要帐篷了。除此之外,从附近的汽车旅馆拿来的折叠桌椅,以及用空的气瓶也都不需要带上车。这些东西可以暂放在车顶,路过旅馆的时候放回大厅里。但是甲洋拿来的保温野餐箱很好用,带回岛之后可以挂在外卖送餐车上,和原先的保温箱叠在一起,只要不算超载的话……应该不算超载吧?


自从就任乐园的大厨以来,每年都会因为不合规的送外卖方式吃到几张罚单的一骑想了想,还是决定先拿回去再说。看着他搬着东西走上了车,正在偷偷用地钉撬石头的Altair松了口气,满怀希望的将河岸边冻硬的土撬开。和(真壁一骑的)记忆里完全不同,下面还是什么都没有。他泪眼汪汪的看着总士,似乎是希望总士可以像变出物资一样,把他想要的东西也变出来。


从自己有记忆开始,总士就对一骑这样的表情没什么办法。更何况总士面对的是没有任何心理负担的,和六七岁的一骑几乎一模一样的Altair。小孩子大概是从一骑的记忆里知道这些事情的。在他们还一无所知的童年里,相较于岛上狭小的住宅区,庞大得多的山林和海边才是孩子们找寻快乐的地方。就算是冬日,山林里也有藏在石头和落叶下过冬的昆虫动物,水边的芦苇下也能捞到小鱼和青蛙。


大概小孩子就是无忧无虑的。就算皆城公藏安排的额外课业很多,总士也还是喜欢和一骑跑到山上玩。没办法按时回家的时候,就会先和一骑去真壁家,再等自家大人来接。司令……真壁叔叔并不会多问他们去哪儿了,做了什么;一骑又比较随意懒散,经常忘记自己放在山里的捕虫笼。总士替他拎回家的时候,还会露出一脸“你拿这个做什么”“你很喜欢这种东西吗”以及“先把那个放下,我们去另一边玩吧”的表情,通常半小时后会无缝链接“我的东西找不到了”……和Altair此刻的眼神如出一辙的无辜。


但是这里位于受袭区域的边缘,是曾经被异界体的结晶吞没过的土地。居住在这里的人类和动物都在战争之初迁徙到了其他地区,留下的也都被虫洞和结晶吞噬了。就像他们所在的Taughannock,除了水声以外,甚至听不到虫叫鸟鸣。战争过半才落到地球的Altair还并不知道自己注定要失望了。总士拿过小孩子手里的地钉,给他洗干净手,牵着他回到房车边。物资已经搬进了车里,Ashoka的信号束和太阳能电池板安置在车顶,一切准备就绪,已经可以出发了。


一骑从车门里探出头,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你拿地钉做什么?想抓鱼吗?晚上回家之后我再做给你吃,先把地钉洗干净,快点上车吧?”


总士看了看一骑,又看了看手里沾满河泥的地钉和一脸无辜的小孩子,叹了口气。




材料有限,车辆的体积也不算很大。姑且能被称为是卧室的地方只有两张不能翻身的单人床,中间还放着原本由法芙娜携带的仪器。房车中部则是简易的浴室和厨房料理台,只能放下一架油炉。甲洋说,这辆车是停在汽车旅馆的一楼车库内的,墙体都被结晶覆盖,所以保存还算良好。但是反过来说,因为能停进车库,所以车辆尺寸不是很大。他整合了其他车辆里还能用的油箱,又维修了房车内的设施。在嘱咐了一句净水箱暂时不能用后,甲洋便在房车尾部的床铺上睡着了。


甲洋和一骑手中的地图精确度比较低,比例也有些问题。计划旅程的时候,两个人只能拿到这种等级的地图。暂且不说五十年来的战争对地形造成的变化,驾驶法芙娜出行确实不需要了解脚下随时可能会被掠过的城镇的名字和道路的方向。预想到可能会发生这样的情况,总士才选择在附近唯一一个国际机场降临,从那里的服务系统中读取了附近的详细地图。因此,开车的重任也毫无疑问的落在他身上,一骑则抱着Altair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上。


车内温度不高。在听到总士说要节省用油以免发生意外后,一骑提前拿出了毛毯。甲洋睡在加厚的睡袋里,所以不需要这个。但是就算这样,携带的毛毯也只有两人份。他给总士披好毯子,自己抱着Altair盖了另一条。总士启动车辆的时候,无意识的往右边后视镜看了一眼,正好与缩起来、只露出一张脸的小孩子四目相对。


“怎么了?”他一边打着方向盘,顺着正在看地图的一骑的指示,绕过湖岸,一边对一骑说:“你问问Altair怎么了,是不是饿了。他早上没吃什么东西。”光顾着从一骑那里偷着拿地钉去河岸边玩了。


一骑想了想,不觉得是总士早上煮的那堆没有味道的燕麦糊的原因。但是这样对总士说的话,回到小岛后,大概就会看见总士拿来一套工业水银温度计,说要让他见识见识的场景了。真壁家原先是有普通温度计的,但是被小总士拿去煮汤之后已经炸掉了,顺带报废了远见家的一口锅。那之后远见家煮饭的器具换成了专业器材,唯一的问题是那些玻璃器皿看着像是从哪个实验室拿的。于是一骑说:


“应急食品已经吃完了,还有一点压缩饼干。下午就能赶到接应地点的话,应该不需要太担心吧。父亲是知道我们携带的物资不够的,不管是哪艘船来接应,应该都会带一些物资来。”


两个大人为了不打扰同伴的补眠,说话的声音很轻。Altair抬起头,在发现只能看见一骑的下颏后,又转头盯着总士,似乎是觉得这样盯着的话总士就能理解了那样,满怀希望的看着他。那双和一骑十分相似的眼睛也亮晶晶的,在总士的印象里,这通常都是对方做出了什么好吃的,或者是正准备去吃饭的时候。


总士想了想,觉得可能是因为加载的都是一骑小时候的记忆的原因,Altair的核心现在看起来不太聪明。更正。稳重。龙宫岛和海神岛的核心都继承了战争时期的记忆,她们看起来就没有这么无忧无虑。玛莱斯贝洛更是在屠杀和背叛中长大,就算现在重新轮回了,也仍然没有办法想象他为了食物盯着大人们不放的场景。


“还有,异界体……”总士又撇了一眼盖着毛毯的一骑和小孩,两张一模一样的脸叠在一起,看上去十分有趣,在发现两个人都很迟钝的对称呼没什么意见后,他继续说:“加载语言系统不是应该很快吗?怎么他还没有学会说话。”


语言本身就是信息的载体。对于异界体和核心来说,不存在读取延迟的情况。战争初期没有加载人类的语言,是因为双方都不觉得有沟通的必要。然而在北极决战后,依赖对话的异界体和核心都多了起来。对于共享信息的核心来说,精通语言和掌握情报是交流的基础。


一骑也是明白这点的。但是Altair的降临和其他强制读取信息的异界体不一样。就在他想着要怎么对总士说明的时候,车辆忽然一晃,他下意识的抓紧车顶的扶手。


“等等,总士!我感觉……”


皆城总士及时的拉下手刹。




他们原先想着,就算路上有积雪,只要小心一些,不偏离国道,应该就没有什么问题。


然而173号道路的路况比想象中的还差。路面的坑洼积水在低温下结成了冰,这条路又穿过Taughannock这样的丘陵,坡度的增加让驾车难度提高了不少。与此同时,这辆车又身体力行的向他们证明了,为什么不要强迫退休几十年的车辆重新上岗,维修过也不行。


正在补眠的甲洋也被震醒了。他看了看时间,才过去大概半小时。打开车窗上的遮阳板,能看见穿着大衣的一骑和总士站在外面,似乎是在研究着什么。略加思考,甲洋也披上了外套,对着被放在副驾驶座上、裹着毛毯卷的Altair摆了摆手,示意小孩子在车里好好呆着。打开车门的一瞬间,冰冻的冷风就灌了进来,他迅速的关上门,走到那两个人身边。


“还是需要防滑链,”总士犹豫了一下,说道:“至少得想办法开过这一段山坡。进入城市会好一点,那时候再卸掉,轮胎也还支撑得住。”


防滑链对车胎磨损比较大,而且行驶起来感觉不太舒服。最重要的是,汽车旅馆里没有能用的防滑链,所以甲洋没有准备类似的东西,只是给这辆车换上了他能找到的、纹路比较深的轮胎。但是停在汽车旅馆里的车辆使用的也不是冬季专用的类型,更像是常用的四季胎。在路况不好的情况下,橡胶轮胎走山路更容易坏。


“离这里比较近的小镇只有……Ja、Jacksonville,”一骑翻着地图,磕磕绊绊的念着有些拗口的名字,纸张一角被风刮得咔咔作响:“原先没准备在那里停靠的,而且也不确定那里有没有能用上的东西。”


甲洋凑过去,一起看向那个小镇:“我还记得,我们拿到的大尺度地图上,这样的山路还有很长。可以说除了城市范围以外,几乎都是丘陵和远古冰川侵蚀的痕迹。大概不是开过眼前这段路就可以的了。”


两个人一起看向皆城总士。他们被风雪困在道路中央,前方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但是却也不能掉头回到营地修整,毕竟那里有用的物资已经被他们拿空了。眼下最关键的是获得能够在冰雪中行驶的手段。这和想象中的旅行不太一样。但是一骑很快就接受了要在小镇上停留的事。


与此同时,提出需要相关物资的总士看上去却还是有些纠结。计划有变动,既不知道小镇上有没有他们需要的东西,毕竟从地图上看起来,这个小镇比龙宫岛上的居住区还要小;也不知道会对后续的计划产生什么影响,比起需要在夜晚行驶,是不是干脆在哪里停靠更好一些呢。


“岛哪里都不会去的,就在那里等我们,”一骑一锤定音,看向那两个人,以及车窗里似乎有些着急的小孩子,说:“既然这样的话,路上还是安全一些比较好吧?”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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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重新回到了车上。一骑将快要滚到地上的Altair连人带毛毯一起抱起来,和拿着地图正在心算当前位置的甲洋换了位置。Jacksonville距离Taughannock瀑布营地不远,但是这座小镇已经被废弃了几十年,不注意的话,很可能会当成普通的荒村开过去了。如果有卫星信号和导航会方便些,但是目前看起来,他们还处于Altair降临引发的电波混乱范围内,无法与外界通讯。


总士缓慢的发动了车辆。由于积雪的影响,房车行驶起来像是踩在跷跷板上那样,左右摇晃着,偶尔还会因为凝固在雪下的冰层的缘故打滑。稍不注意,就会从狭窄的山路上滑落下去。这段路边也没有护栏,在停在路上的废弃车辆间穿梭的时候,很容易注意到路边陡峭而漫长的山坡,以及坡下已经翻覆过来的损毁车辆。当年的灾难已经结束了,驾驶员的视角只能为这样的场景添上一分额外的心惊胆战。


“路牌都已经看不见了啊,”甲洋感叹道:“按理说我们应该已经在靠近路口,是大概会出现指路牌的地方了。之前和新-斯利那加的探索队在废弃城市里搜寻物资的时候,偶尔还能看见一些,不管是当做记录节点还是关键地标都很好用。”


“我来的路上也几乎看不到道路指示牌,”总士分神应答了一句:“就算有,上面的图像也都损坏了。”


看来就算是废弃的城市,也存在着各种各样的差别。和探索队伍经常到访的地方不同,这里确实被时间遗忘了五十年之久。战争初期,异界体降临的地方似乎还没有规律,有些地方被结晶吞没,内部结构仍然完好如初,有些地方则暴露在风吹日晒之下,抹去文明的痕迹。两者却可以共存在一片土地上,从高处向下看的话,大概能看到被灌木和树林吞噬的城市废墟里,屹立着仿佛从当年的繁华中穿越而来的高楼,精致美丽一如当年,如果再加上城市脚下唯一一个活着的人类的话,大概是一副非常奇异的景象。


被这样的描述震慑,还没有进入过大规模城市带的甲洋也有些恍神。和那两个人不同,他去过的地方不多,也没有见过城市被荒草吞没的景象……被新斯利那加的探索队用来教导野外生存的城镇,是已经被经验老到的队员们犁过一遍的土地了。他又想起出发前,一骑对他描述过的,骑着自行车穿行在荒废的城市中的,有些荒诞的梦想。


“总士,你会骑自行车吗?”甲洋忽然问道:“之前岛上有自行车的人也不多吧,同年级的四十个人里,只有远见会推着自行车上下学。”


“家里有,我没有用过,和一骑说过他想用的话,直接拿走就可以,不过最后还是放在后院了,我想他大概是忘记了……Altair怎么样,刚刚还闹着想吃东西。”


甲洋向后看了一眼。一骑竟然抱着Altair睡着了。两张相似的脸凑在一起,呼吸均匀,节奏一致。小孩子皱着一张脸,手从毛毯里伸了出来,小小的指尖有些怕冷的蜷缩着。


他这样对总士说了,看到总士露出松了口气的表情,说:


“总算是忘记地钉的事了吧。”




到达Jacksonville的时候,天色已经开始暗沉下来了。他们差点就错过这个小镇。毕竟,这里比地图上记载的范围还要小。站在街上的话,能看到的两排房屋就是小镇的全部了,任谁也不会觉得这里会是一个记载于地图上的城镇。


“木质的房屋很多,损毁得很快,几乎不剩下什么了。再加上这里也算是乡下,很多房子只有一层楼,”母亲来自加拿大,与这里相隔不远,总士也曾经听父亲讲过母亲年轻时候的事情:“小镇就是这样的,这里已经算是好一些的了,至少还有学校和教堂。”


还没有在旅途中见过学校的一骑有些吃惊的看过来。这里是学校吗,他还以为总士只是找了个平整一些的地方停靠了而已,没想到这里其实是操场。这样说的话,那两层像是仓库一样的楼房就是校舍吗。居然比岛上的学校还要老旧……不,仔细想想的话,确实还是这里的年代更久一些。似乎是看出他的震惊,总士走到一块石头前,抹掉上面的积雪。


Namaste Montessori School - Elementary Campus。三个Elements站在小学门口,面面相觑。操场尽头的教学楼看着姑且是个能够挡风遮雨的地方,如果不想浪费房车的燃料,今晚停留在这里是一个还算不错的选择。然而最开始选择这个小镇,是因为想在这里获得更多物资。这意味着他们需要在夜晚到来前做个不受欢迎的客人,挨家挨户询问已经不在这里的主人能否拿走一些东西。


“先看看街道上都有什么店铺吧,”已经在syracuse搜寻过,多少有些经验的总士先提议道:“这样的话,不需要每家都探索一遍。针对性的搜寻更快一些,天黑之前要回到这里,毕竟,这里的夜晚降温很快。”


三个人划分了不同的范围。总士的运气不太好,路上经过的只有几座被压塌的民宅,以及门口散落着一些锈迹斑斑的硬币的小银行。这里的居民将废弃的轮胎和杂物染上颜色,半埋进地里,当做篱笆划定院子的围墙。这么多年过去,漆料的颜色已经剥落了,在昏黄的阳光和白雪间露出半点过往的痕迹。每次经过这样的地方的时候,总士都会忍不住的想,只差一点……


“总士?”一骑抱着小孩子,从房屋转角走过来,他半张脸埋在黑色大衣的领子里,头发被寒风吹得有些凌乱:“你那边已经结束了吗?”


两个人站在这间民居前,看着倾倒的前庭、只剩下半面墙的卧室、以及被砸塌的家具下还残留着一点颜色的腐烂的地毯。大概是因为风和阳光的原因,这一切还没有完全被冰雪掩埋。一骑忽然开口,说道:


“和那个岛真像啊。”




一骑说的应该是他们刚登上法芙娜不久,所执行的岛外探索任务。当时的海神岛的核心已经被异界体同化,成为了名为伊登的存在。岛上还残留着当年居民生活过的痕迹,一骑记得那些拱门和桥梁,同美术课本上的欧式建筑很像。几年后,海神岛顺着洋流漂流而来的时候,那些仅剩的残骸也消弭干净了。新建的海神岛反倒是采用了日式建筑的设计,看着和以前不太一样了。


只差一点,他们的岛也会变成那样。海神岛的核心,伊登选择了忘记他的岛民;蓬莱岛的核心,玛莱斯贝洛选择为自己的岛民复仇;而乙姬的照片挂在岛民建立的纪念堂里,她留下的织姬的照片就在离她不远的地方,她们的时间都凝固在那一刻了。想到已经消失的伊登,已经重生的玛莱斯贝洛,和生活在岛上的双子,两个人心情都有些复杂。


他们没有多说什么,一起顺着街道走了下去。除了一间像是纪念品商店一样的小邮局——破碎的橱窗里一半是积雪,一半是已经失去了颜色的玩具外——他们还找到一间厂房。当年可能有一批人躲在这里,将厂房作为根据地,在这里生活过一段时间。抬起已经被冻硬、脆得像纸片一样的折叠门,还能看见空罐头和篝火的痕迹,空气里有铁锈和机油的味道,墙上挂着一些工具和枪支,塑料食品袋躺在地上,跟着涌进来的冷风滚来滚去。


“是同化现象,”总士观察了一下,墙面上没有弹痕和血迹,居民离去得十分突然,甚至没有带走食物和武器:“这里大概是个维修厂,砖房的结构比木屋结实一些,灾难来临的时候被自发聚集的居民当做堡垒了。”


然而异界体的攻击方式和他们想象的不一样。他们甚至没有用上枪支和弹药的机会,就被异界体同化了。多年过去,这里连结晶的痕迹都没有留下,安静的封存在了过去,又慢慢被时间摧毁。日野道生曾经对他们说过一些他见到的事。他说在外面的世界里,死亡才是幸运的,活着反而是不幸。总士想,对于这些小镇居民而言,没有痛苦的死亡确实是一种幸运。而多年后还侥幸存活的人造访此处,一切都颠倒了过来,活着不再是一种不幸,死亡才是。


一骑将小孩子放了下来,两个人双手合十,对着过去的残骸拜了拜。Altair可能还不太懂,但是也学着他们的样子,安安静静的站在那里。对他和总士来说,能够存在于此都是一种用尽了全部运气的侥幸,不管核心现在是否能够明白这一点,他都在虚无中诞生、并且维持住了自我意识,和龙宫岛的Mir愿意将异界体的能力借给驾驶员们那样,是仅有的百分之零点二的概率奇迹。


“拿上防滑链和润滑油,我们回去吧。”总士说。明天的旅途大概会比今天更加顺利一些,也可能不会。唯一确定的是,他们距离家乡又近了一点。他想,距离日落还有一些时间,他们要抓紧扎营,磨掉铁链上的锈迹,重新检查车辆的情况。要做的事情很多,他急于回去,却在门口被Altair拦住了。


小孩子一脸的“我的东西找不到了”向总士伸出手,总士一瞬间想到了很多。从生物角度解释的话,在这里怎么找,也是找不到一骑记忆里那些冬眠的小动物的,就算找到也不会是相同的物种;从实际需求出发,扎营需要的地钉也不可能交给小孩子拿去玩,帐篷扎不稳的话,就很容易被冬季的寒风吹跑;从这间仓库给他找一件替代品的话,就又回到了第一个问题,这个生态圈还远远不曾恢复到往昔一半的热闹,这里什么都没有。


一骑看了看这个,又看了看那个。虽然完全不知道小孩子在向总士要什么,总士又为什么一脸为难,但是他还是很平静的、用自己应付小总士两年之久、目前相关知识还在持续累积的经验,笑眯眯的说:


“不行。”




TBC.



Altair(六七岁的一骑的脸):QAQ

皆城总士:我觉得这样不行……他都没问一骑为什么,也没有试图偷偷去找,更没有为自己争取一些机会……一骑只是给了他一块饼干,他就完全忘记自己本来想做什么了。怎么可以这么……

春日井甲洋:有没有一种可能,做这样的事情的话会被远见拎去靶场当靶子呢。

皆城总士((小)以上全部做过):阿嚏!


阿塔兰特

[Licht/皆城总士生贺]活动结束兼总集篇找不到路的朋友可以看我✿✿ヽ(°▽°)ノ✿

2023年的总生贺36H~12月27日以及28日活动结束啦,在29日即将到来的这个时候,对参加活动的太太们再说一句辛苦了ღ( ´・ᴗ・` )死线前的群一如既往的热闹,不少太太都看到了凌晨四点的朝阳(听取哀嚎一片X)

AGAIN主催对于举办活动的经验也还不丰富,感谢各位太太们的大人大量的放过了每天晚上八点到十点在群里查作业到处骚扰人的我✿✿ヽ(°▽°)ノ✿中间还出了点岔子,我和美工和基友三个人对着表格检查都略过了24点的太太让她变成了the phantom of the licht真的是非常对不起,然后早上...

2023年的总生贺36H~12月27日以及28日活动结束啦,在29日即将到来的这个时候,对参加活动的太太们再说一句辛苦了ღ( ´・ᴗ・` )死线前的群一如既往的热闹,不少太太都看到了凌晨四点的朝阳(听取哀嚎一片X)

AGAIN主催对于举办活动的经验也还不丰富,感谢各位太太们的大人大量的放过了每天晚上八点到十点在群里查作业到处骚扰人的我✿✿ヽ(°▽°)ノ✿中间还出了点岔子,我和美工和基友三个人对着表格检查都略过了24点的太太让她变成了the phantom of the licht真的是非常对不起,然后早上紧急摇美工起来改宣传图,我们三个人表情都是这样的:

︿( ̄︶ ̄)︿升天一号主催

︿( ̄︶ ̄)︿升天二号基友

︿( ̄︶ ̄)︿升天三号晚起的美工小哥

三个人都死得很安详。真的是,非常,非常非常,私密马赛——

真的很想对总士说点什么,但是忽然什么都说不出来。如果在31日晚上22点32分38秒打开HAE,零点的时候就能看到一骑对总士说“我能看见你”以及两位嘉宾牵手✿✿ヽ(°▽°)ノ✿希望明年又是很好的(搞产品的)一年✿✿ヽ(°▽°)ノ✿但是盲盒还是少一点吧✿✿ヽ(°▽°)ノ✿他好贵,求他了

综上所述,非常感谢参与活动的你!不管是产出的,还是来围观的,出现在这个TAG里的你,希望你能记得曾经在这里和大家度过了开心的两天,接下来也要继续开心下去(*^▽^*)

那么,我们有缘再会☆(ゝω・)v

以及大型未解之谜:为什么活动进行之前招不到人,活动结束后有人说想来玩主催想不明白系列堂堂连载第二弹果然是因为我微博太冷了吗TAT


以下是AT环节

主催大型追星现场

这个活动会变成36H以下每个人都有责任

毕竟参加者只有不到20个人啊

 @四象渡方 

 @阿塔兰特 主催试图混入其中与太太们合影(^-^)V

 @残血赋归鸿  

 @暴君冰魄诺伦 

 @罗拉爵士机 

 @兔兹 

 @Ironi 

 @阿乔桥 

 @九燊 

 @招魂蘑菇 

 @久殷 

 @海芋不能吃 

 @唐梓汐 

 @尘世蛋白质 

 @冷冻豹冰机 

 @倾落九川 

 @公子鸽 

 @麻兔 


找不到地方的可以↓

[Licht/0:00] 陌枫°;

[Licht/1:00] 龙岛一家三口的珍贵合影;

[Licht/2:00] 蕨叶丛生;

[Licht/3:00] 致命情人1.1S Side←你们记得催更这个人X1;

[Licht/4:00] 已为恶魔;

[Licht/5:00] 太阳以东;

[Licht/6:00] “还能走吗?”;

[Licht/7:00] 致命情人1.2S Side;

[Licht/8:00] 收容完毕;

[Licht/9:00] 致命情人1.3S Side;

[Licht/10:00] From Cayuga-01(上);

[Licht/11:00] 致命情人2.1S Side;

[Licht/12:00] From Cayuga-01(下);

[Licht/13:00] 立牌;

[Licht/14:00] From Cayuga-02(上);

[Licht/15:00] From Cayuga-02(下);

[Licht/16:00] 荆棘花与疼痛;

[Licht/17:00] 花语即是,宽恕我;

[Licht/18:00] 

[Licht/19:00] 太阳与月;

[Licht/20:00] 你在那里吗;

[Licht/21:00] 流言;

[Licht/22:00] 循此苦旅,以达天际;

[Licht/23:00] ALL;

[Licht/24:00] 海燕;

[Licht/01:00] 和平的庆典;

[Licht/02:00] 加油,黄油打工人!(上)←你们记得催更这个人X2;

[Licht/03:00] 好像被吞了把太太主页放这里等审核放出来;

[Licht/04:00] 振翅;

[Licht/05:00] 好像也被吞了但是理由你们懂可以等一下太太凹3

[Licht/06:00] 你会变成天使吗(1-3)←你们记得催更这个人X3;

[Licht/07:00]

[Licht/08:00] 你会变成天使吗(4-8);

[Licht/09:00] 百慕大奶油花;

[Licht/10:00]

[Licht/11:00]睡觉觉;


阿塔兰特
摆了一下自己的吧唧 皆总为什么...

摆了一下自己的吧唧

皆总为什么那么少,笑死,根本收不到,皆总的方吧唧是一个都收不到

希望今年能入到皆总和全员的方吧唧

大部分纸片和文件夹都没有摆(因为收纳好了懒得拿)但是结婚证是要摆的,希望20周年再出一张结婚证(?)毕竟我们距离银婚就差五年了

摆了一下自己的吧唧

皆总为什么那么少,笑死,根本收不到,皆总的方吧唧是一个都收不到

希望今年能入到皆总和全员的方吧唧

大部分纸片和文件夹都没有摆(因为收纳好了懒得拿)但是结婚证是要摆的,希望20周年再出一张结婚证(?)毕竟我们距离银婚就差五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