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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锦繁歌

【GodLie全员向】神的谎言·异能事件簿(Chapter 2·上)

新的谎言进行时.JPG

「异能者们。一个有关于友情和蜕变的故事。」

「直至夏日的流火吹散了风。」


现代学院异能者世界,GodLie虎牙六子主播向,随机带其他GL、PK和名学相关角色

角色有大量OOC,偏原创同人

CP为友情向,有歪怂狗毛南北囚申影枪水圈,可能带一点小苍x饮料和士潇

名学客串应该有纬钧弘石九明启程东春(如果有的话)

更新不定时。

第二章目前暂无主视角偏向。

打tag的就是有主要出场系列。可能会有你无法接受的内容,慎入。


写这一章的时候,心里闪过的是秋日收尾时非常炎热的一段高温气候。

因此也有了“流火”故事的诞生。

希望你们喜欢。

以上,开始了——......

新的谎言进行时.JPG

「异能者们。一个有关于友情和蜕变的故事。」

「直至夏日的流火吹散了风。」


现代学院异能者世界,GodLie虎牙六子主播向,随机带其他GL、PK和名学相关角色

角色有大量OOC,偏原创同人

CP为友情向,有歪怂狗毛南北囚申影枪水圈,可能带一点小苍x饮料和士潇

名学客串应该有纬钧弘石九明启程东春(如果有的话)

更新不定时。

第二章目前暂无主视角偏向。

打tag的就是有主要出场系列。可能会有你无法接受的内容,慎入。


写这一章的时候,心里闪过的是秋日收尾时非常炎热的一段高温气候。

因此也有了“流火”故事的诞生。

希望你们喜欢。

以上,开始了——



神的谎言·异能事件簿

企划监理:乌合之众

人设顾问:阿璟

写作:若锦繁歌



      Chapter 2 流火

      

      「分明已近秋日的尾巴,夏日的余温还未散去,一场突如其来的全市大暴晒就席卷了这里,席卷了整座流云市。」

      

      

      (1)

      

      秋色尚未褪去,清晨阳光升起时,那湿漉漉的光线便淋过一长串一长串的街。

      高楼大厦围拢在城市的中央。而在四面展开排布归去的,是那些已逾此地数百年,不断翻新修建再重建的,各式或新颖或陈旧的建筑物。

      这里是流云市,一个有着悠久历史,又四处充满新颖气息的古典城市。

      如果你还没有走遍这里的每一处大街小巷,或许是对这里还不够了解的话,那么正值秋日,绝对是一个采风摘果的好时机。这也是流云市游客最多的时节,虽然没有著名都市的那些众多景点,但的确是度假偷闲的好去处。

      不过嘛……

      作为还尚且青涩的少年们,最吸引他们的并不是所谓悠远的历史,也不是几处小小的名胜风光。

      而是眼前的聚会,朋友聚拢偷闲的慵懒,年轻人聚合一派的热闹。

      这就是属于他们的,简单又小小的快乐。

      

      距离星辉学院外约合两站路的位置,某处广角小商业楼宇的拐角处。

      名为「絮语」的桌游店内,年轻的学生与周末的白领们正摩肩接踵,人来人往,正是一派火热景象。

      与之大煞风景的,却是坐在门口的一行六人行。

      他们抢占了这个店铺位置绝佳的待客点。既不进入到内室,也不离场,反而抱着一些什么瓜子花生零食袋之类的,彼此嘻嘻哈哈闲聊打趣,旁若无人,生生把一排用于客人等待的小皮椅都侵占掉。

      “你们……”

      此时,棕褐色软发的店长,正站在一行人的正前方。对着他们视若无睹此番的景象,双手插兜,很是无奈。

      “……是这样的,我们店里呢,绝对欢迎诸位VIP贵宾。可是,要消费就请您往里面走,不消费的话,就麻烦您各位离场,不要在门口占着位置好吗?”

      店长唐九洲的语气官方客套,染上了一丝无可奈何。

      毕竟,这可是周日的清早啊!按道理正是生意即将转到最好时段的那个,关键时期——要知道下午一过,很多晚起的学生和年轻人,就会纷纷来店里做客。他们这幅大煞风景的样子,占着位置可真不好。破坏生意,有碍观瞻。

      

      然而,死皮赖脸的六个人,完全没有丝毫要挪动的意思。

      其中只有一个人——那个看上去比其他人更为成熟的少年,似乎动了心思,差点儿要站起来挪开。却被一旁的高个子戴镜框的瘦削少年,马上给按下去了。

      “别介啊,屠屠,我们就在这儿坐着,怎么了?”

      卷毛的少年立刻发话。视线直转向唐九洲,一副理所当然又充满挑衅的目光。

      “唐店长,我们GodLie社团,现在被你们店给害得,没了活动场地还没了经费。那三百块钱的优惠卷,怎么够补偿呢?只好每次社团活动的时候都来你们这里赖着了。问题出在你们,这可不关我们的事啊。”

      “就是。”

      那个率先行动的高个子少年,立马接话。两人一唱一和。

      “唐店长,看在我们被你们店坑得钱地全无的份上,我们没让你负责,已经算非常大度了。目前只是在你们这里,稍微借用一下场地而已,你们应该不会介意吧?”

      “就是嘛。唐店长财大气粗,跟我们又是‘朋友’,怎么好意思拒绝呢……”

      唐九洲闻言,扶额无语。这算是一个不小心,请神容易送神难,一下子来了六尊大神,不知道该怎么办。

      ——没错了。能干出此等赖赖子不像话式行为的,也只有星辉学院“臭名昭著”……啊不,是“大名鼎鼎”的,异能者推理团体「神的谎言」GodLie社团了。

      

      不过,这也不能怪他们。

      毕竟唐九洲的「絮语」出问题在前——直接造成了“星辉学院打架事件”的疯狂扩散,也间接导致了「神的谎言」社团在学院活动场地被封锁,还拿不到经费。

      甚至,明明事件告一段落,但是活动经费和场地,依旧未能被成功解封。

      想到这里腿毛就忍不住腹诽加抱怨:明明之前封锁场地和经费的时候,行动得那么雷厉风行那么迅速。现在到了该解封的时候,倒反而慢慢吞吞,一声不吭了。

      该说不愧是星辉效率?

      分明凭藉社团六人集合之力,成功解决了事件,但是自己的经费和场地并没有回来……遭此“不公待遇”的GodLie社团众人,转而把矛盾转嫁到絮语俱乐部,这么看来似乎也是理所当然的举措。

      于是,就有了大周日清早发生在絮语俱乐部门廊处的一幕。

      

      唐九洲待他们无法,又要招徕客人,于是干脆直接把这个“烂摊子”丢给了身后的前台店员。

      前台店员是一个短发时髦轻飘,造型姿态如蝴蝶般轻盈的男孩子。他也是唐九洲最好的朋友,同样身为「名侦探学院」一份子的,邵明明,平日和周末里有闲就会来絮语店里帮忙兼职上班。

      接收到唐九洲的眼神,邵明明立马就知晓其意,替换上阵。

      他走到GodLie六人的面前,见他们对自己熟视无睹,依旧进行那旁若无人的聚会和闲聊,甚至时不时还要点评一下自己这边的店铺,一时间火气差点要涌上来。

      “你!们!六!个!”

      邵明明掬一把汗,对着面前嬉笑打闹的六个人,下达最后通牒。

      他伸手指向门口的方向。

      “——要是不想好好来店里玩,那就直接左转出门!还好意思自称什么贵宾……我们「絮语」,不欢迎你们这些赖在这里,不配合营业的客人。”

      “喔,这样啊?”

      JY上下打量了一番面前的男孩,撅着嘴。很不以为意的模样。

      “那你们说,我们社团的损失,又该怎么补偿呢?”

      “那……之前的三百块代金额度加上贵宾卡,还有……诚意满满的邀请,社团全体成员未来永远的八折消费……这些,都还不够嘛?”

      邵明明百思不得其解。这群人看上去也不是多么穷多么受到打击的样子啊,甚至还说说笑笑,为什么就非得不长眼色赖上他们店?

      “那怎么行。”JY说,“我们社团之前在星辉,不仅有一间活动部,还有每个月一千两百块的活动基金。现在呢,被你们一闹,全没了。你们就说怎么办吧。”

      “那……在此期间,给你们的消费额度提升到一个月一千二,怎么样?”邵明明一咬牙,“以及,在你们社团活动部解封之前,我们「絮语」的一个包间,免费给你们使用——这下,六位客官,总行了吧?这总该满意了吧。

      “现在,能不能请你们,赶紧从候场等待区离开……”

      话音刚落,邵明明顿时语塞。

      ——刚刚自己究竟答应了什么条件?

      怎么总感觉,自己被对面的社长,给反套路了呢?

      

      JY露出微妙的一笑。

      先没急着答应,而是开始问自己身旁的几位社员。

      “神秘狗,腿毛,还有喷喷,你们看看这条件,满不满意?”

      当然,战略性略过了申屠,是怕他看对面的两位少年打可怜牌,就会马上同意。

      “挺满意的。”腿毛果断地说。他刚刚还在跟神秘狗探讨自己最新的异能使用秘籍,现在完全是一副被打断了对话,且不想被继续打扰的样子。敷衍得很随意。

      “我也没意见。”神秘狗挠了挠下颚,神情故作认真地思考,“就是,目前的条件,是不是有点太轻易了些?毕竟我们社团虽然看似是,只损失了一间活动部和一千两百的经费,但是在这次事件中,我们在精神方面的损失,也是很不少啊。”

      JY很快向神秘狗瞥去赞同的一瞥。不愧是神秘狗,非常擅于谈判,完全懂得自己接下来是想要引出什么话题。

      要知道,他们原本的计划,可是如果谈判不成功就要让神秘狗直接调动他的异能·言灵的。

      可当真是个险恶的计划。

      坐在最外侧的蒲熠星,忙着刷题,把课外习题册铺在膝盖上刷刷下笔。他听到自己被JY唤做“喷喷”,先是没意识到在喊的是自己,又后知后觉地明白过来:难道这个,就算是他的外号了?JY是怎么想出来这么个外号的?

      “啊……喷喷,是在喊我么?”蒲熠星茫然无措地指了指自己,得到肯定的答复。他还在想先前困扰自己的那一道化学大题,时下才抬起头,扶了扶自己差点垮塌下去的金框眼睛:“喔,我没什么意见,看你们吧。”

      不知为何,心头忽然对此刻抓狂的唐九洲和邵明明,涌起了一丝同情。

      希望他们不要在歪哥手上栽倒太狠。毕竟都知道GodLie社长对外谈判时吃人不吐骨头。

      

      “算了,就先这样吧,明明。”

      在双方剑拔弩张之时,最后,还是从后场走出的唐九洲,先松了口。

      唐九洲看到眼前的这幅景象,又注意到邵明明也无奈落了下风,自然觉得没必要再僵持下去。他刚刚就注意到这前台位置的谈判,火药味不算重,却也让他不太自在。再加上,他也确实认为,「絮语」对「GodLie」社团的损失,应该承担一定的责任。

      JY他们的诉求也确实合理没错。

      更何况,有如此实力的异能者社团,社员的性格也……还算不错?跟他们交个朋友,唐九洲自觉也是不亏的。

      他走到邵明明的身前,无可奈何地摊手笑笑,又似染上一丝隐约的潜在欣赏:“你们GodLie的人,确实很有毅力也很有说服力,连我派出明明都说不过你们。那就算了,既然明明给出一个月一千二的额度,我这个店长呢,考虑一下,就干脆请你们全店永久免单吧。

      “至于这里的包间,你们想用多久,就可以用多久。只要「絮语」开店,你们就随时都可以来。”

      “啊?什么——”

      “这是真的嘛?”

      “唐九洲,什么时候这么大方了?”

      GodLie的众人,为这小小的胜利收获而难以置信地互相对视,纷纷欢呼雀跃起来。甚至统统从皮凳上站了起来。

      “没错。”

      店长唐九洲笃定地说。

      “可是,JoJo……”

      邵明明有些担忧地看向唐九洲。但从他的眼神里却读出了一丝坦然之意。也终于放下心来。

      “没关系的,明明,你也尽力了。”唐九洲微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就先去忙你的吧。这几位客人呢,你们毕竟还是我们的贵客,也是「絮语」的朋友。没有把事情闹大也好,算是变相帮我们解决了一个危机。

      “——我们给出一些特惠,也是可以的哟。”

      他的食指微伸,竖在唇间前,神色温柔。

      说罢,又优雅地半欠身,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那么,各位贵宾,就请到里间,去选择想要参与的游戏吧。

      “「絮语」俱乐部,无时无刻,欢迎你们的到来。”

      

      

      (2)

      

      应声已毕,少年们马不停蹄地涌进俱乐部的走廊里。

      “诶,好像不对啊。”蒲熠星回过神来,“你们记得他刚刚说的是什么……无时无刻?”

      那岂不就是随时随地都不欢迎我们的到来了?

      “哎呀那到底有什么关系呀。”神秘狗不耐烦地说,“管他们欢迎不欢迎咱们呢,咱们人来了不就是了么。”

      蒲熠星尴尬地笑了笑。有些摸不着头脑。

      看来这下子真成不速之客了……也不知道唐九洲和邵明明他们会怎样看待自己。

      不过根据他们那种连看都不想看一眼自己的眼神来分析,大概,如何看待自己,好像也不太重要了吧。

      

      几个人在邵明明的引导下,来到一间格局偏大的房间内。

      这里位于长廊的左后方。在房间的正中央,摆放着一张巨大的黑色圆桌,周围围拢着十二个深红内衬与黑色靠背层的软皮高背座椅。在座椅的两侧,还贴心地延展出扶手的位置来。看得出这里的布置,的确是经过了精心的设计。

      是根据狼人杀圆桌房间的布局进行的。

      看着熟悉的十二人圆桌,JY颇有些感慨。沉吟片刻,又一如既往地选择了熟悉的那个位置。

      “那我就选择坐7了吧。”

      JY心笑。在场并没有太多人知道这个座号对自己的意义和习惯。

      “那我坐你旁边。”刘小怂干脆果断地跟了上去,挤在一旁的座位间,“我坐8。”

      此时申屠、神秘狗和腿毛,也陆续在旁边的12号、1号和2号位置分别坐下。

      蒲熠星想了想,最终还是决定坐在JY和刘小怂的旁边,于是也跟随着他们蹭了过去,在一旁的9号位前顺势坐下。

      “店长说一会儿可能还会有人来玩狼人杀。你们要玩的话,就跟他们一起拼桌吧。”邵明明无奈地摇了摇头,“既然你们的消费都按照免单算了,那不如来帮我们店里凑桌,这样也可以稍微挽回一些损失。”

      “那没问题。”JY一口应下。

      反正狼人杀比剧本杀更省脑筋些,也能留出一些空隙供以自己思考。

      GodLie的六个人环顾四周,都是对这环境赞叹不已。他们稀稀拉拉地坐进去,很快,店长唐九洲又现身在了包间门前。

      他微笑着看落座的几位“贵宾”,轻轻拍了拍手。

      “这是为你们准备的一些果盘和甜点。是我们「絮语」的特色。你们在等待的期间,也可以慢慢品尝。”

      话音未落,一长串圆形托盘,就随着空气流动的声音,漂浮在空中,鱼贯而入。这些盘子竟然是自己飘进来的?异能推理社的成员们几乎全都瞪大了眼睛,惊讶到难以置信。

      但很快他们就留意到其中的端倪——之所以它们是飘着进来的,只不过是因为这些托盘的下方,都站着两到三只小木偶。小小的木偶们扶着各类果盘、点心,如游龙般一路顺畅地滑进包间里,把它们整整齐齐地排列在圆桌前。

      等完成了一系列的准备工作,它们才终于安心地游走了。

      “哇,这个好厉害啊。”腿毛不仅感叹起来,又看了看唐九洲那神情自若的模样,羡慕地说,“你们店里的这个异能装置还真的好用。这些木偶都是随便让你操控起来的,那就是说,也不用雇服务生了?开这个店真省钱啊。”

      “人还是要雇的。”唐九洲客气地微微笑着,“木偶们平时只在幕后工作——总不能吓到不懂异能的客人们嘛。也就是在你们面前,我会让它们当面就直接出场。”

      不一会儿,就有几位指明要玩狼人杀的客人先后进入房间,落座。

      唐九洲甚至特意告诉他们,“今天来的这一桌玩家配置都很高,其中不乏平时遇不到的一些高玩。”于是,那些刚到场的玩家们,因为狼人杀的游戏氛围比较固定,难得一见新的面孔,反而觉得更兴奋更有挑战性了。纷纷决定加入这桌。

      “这唐九洲是拿咱们当店里的招牌了啊……”

      JY和一旁的刘小怂窃窃耳语。

      没等待多久这桌的人就基本到齐了。只剩下一个空荡荡的位置,就落在蒲熠星的身旁。

      邵明明有些苦恼地朝里面看了看:“怎么办,就差一个人了。JoJo,要不我们店里临时出个店员,凑一下位置吧。我狼人杀玩得不好,你去怎么样?”

      唐九洲摇摇头:“不行啊,今天太忙了。要是明明你不去的话……欸,我忽然想到,倒是有个合适的人选来着。”

      “你不会是想说……”像是预料到了唐九洲即将说出口的话,邵明明惊讶地睁大了眼睛,他连连摆手,双臂交合打出一个“叉”的符号,“不行不行,绝对不行!JoJo你要找别的什么人我都支持,实在不行我也可以上,但是那个人的话……

      “绝对,一定,一万,百分之一千万地不行!”

      

      “什么不行?”

      “呃……“

      “啊……“

      邵明明抓脑袋。唐九洲扶额。

      邵明明一大清早才梳理好的发型都差点被抓乱了。

      他们纷纷转过身去。这时那神秘的来客,才终于从门廊之外,露出其身形中隐秘的一角。他的声音沉稳,如潜藏在深林里的夜莺,在神秘的版图下张开翅膀,飞落枝头。与这里,无论是明媚的阳光亦或是典雅布景下的灯光,都是如此格格不入。

      他像是不速之客,又或是此地的主人。总之,当他到来的那一刻时,全体噤声。

      房间里的人也都好奇地朝外张望。其中,以刘小怂和腿毛尤为更甚。

      好在那身影并没有在阴影中停留过久。他走出来,是一个看似与他们年龄相差无几的少年,按道理应该是唐九洲和邵明明那边的朋友。只是,神情就比他们沉稳多了。他穿着一身黑色的西服,头发微微垂起一角。

      “呃,老大,我们是在说,这里……”

      邵明明紧张地手舞足蹈,努力辩解。

      “缺人是嘛?”

      “嗯、也没有,不是很缺。”唐九洲在一旁对着邵明明使眼色,故作镇定地打哈哈。

      少年略一点下颚,推开半掩起的门扉。抬眼,简单环视房间里的人。目光顷刻间锁定了一秒。

      “是缺人。”他确信地说道,“那我正好有空,就加入这一桌,补个位置吧。”

      “这……不太好吧。”

      唐九洲抿紧了唇,眼神飘忽不定。他伸手去抓那少年的胳膊,试图挽住他不让走。

      “要不,老大,你再想想……?”

      “怎么不行?”他说,“别忘了,我之前也玩过狼人杀吧。玩得不差。既然店里缺人,那我上场补位,也是一样的。”

      “这……可是——”

      唐九洲和邵明明差点相顾无言,慌慌张张又面面相觑。但没能等到邵明明来得及辩解结束,那少年已然潇洒地走了进去,像是回到自己熟悉的场所,分外没有慌张一般。

      “你们好。”他对着全场坐定的玩家打招呼,礼貌地略一鞠躬,“我是店里安排来补位的玩家。既然人都到齐了,那我们就开始吧。”

      言简意赅。

      在众人的注视下,他径直走向了这整张圆桌上,唯一空缺着的座位。

      ——10号位。

      

      蒲熠星紧张地低下头。挪开自己的视线。

      没错,从一开始他就注意到了。无论是声音还是那半掩着的身形,都令他早已熟悉万分。

      只是,此刻的他,的确有一万个念头想躲罢了。

      那少年冲着他望了一眼。仅一眼而已,却显出一股凌厉与极强的侵略性。充满挑衅乃至仇视的意味,又仿佛并未将他放入眼中一般,不过浅浅掠过而已,恍如无事发生。

      他缓缓走向自己身旁的十号位。

      蒲熠星下意识攥起了拳头。

      他知道那人一定会走过来的。或者,甚至,他同意加入这一场游戏的补位,就是为了那个空缺的位置。

      于是他迅速取下胸前别着的金色GodLie徽章。塞进裤脚口袋里。

      “狗哥,狗哥。”蒲熠星在心里默念着,利用徽章本身附着的异能·言灵,尝试与言灵的持有者,神秘狗交流,“你能不能帮我个忙?就现在,马上换座位到我旁边的十号,好吗——我求求你了,要赶快。”

      “啊,为什么?”

      神秘狗的声音从脑海里传来。他第一时间接收到了信号,就迅速作出反应。

      只不过这反应是一脸纳罕。

      他冲蒲熠星的方向张望过来,瞪大了眼睛,露出不解的神情。

      “你那个位置挺好的呀?我这边跟毛毛坐一起呢,让我换过去干嘛。”

      蒲熠星撇撇嘴。眼见着那少年马上就快落座,他一瞬间汗毛倒立,语气又急迫了起来。

      “那要不你让申屠换过来也行?”

      蒲熠星焦急地说,把手伸在台面上微微趴下去,就差直接要把仅两席之隔的申屠大神给拉过来了。

      “总之,总之,帮帮忙吧。我知道歪哥和刘小怂肯定不愿意换,要是你跟腿毛也不愿意换的话,那就只有申屠副社长能救我了啊……”

      “我不换。”

      申屠也在言灵架设的信号桥中听到了他们的对话。他沉稳又坚决地说。

      “为什么要换?我坐12号位置习惯了。而且就一个座位之差,还要换来换去这么麻烦,有什么区别呢?”

      不……这区别对你们来说不大,对我来说可就大了去了。简直差太多了。

      谁坐十号位都行。只要不是那个人,就……

      蒲熠星在心底默默地腹诽加求救。然而最后的时刻已然降临。他已经没有时间与申屠再解释这件事,眼睁睁看着自己最不想遇到的人,在这场风波暗涌的狼人杀对局中,落座在了自己的身旁。

      仿佛一个固有的圈套似的。

      蒲熠星灰心丧气,彻底趴倒在了座位前。现在说什么已经晚了,只能接受现实。

      现实就是,他必须要跟这个人坐一起,打上至少一盘的狼人杀。

      ——真是残酷又血淋淋、令人难以面对的现实。

      而门口的唐九洲和邵明明,早有先见之明,预见到这种尴尬的场面,所以互相使一个眼神就提前溜之大吉。

      只留下刚刚进门的工作人员小姐在随机派发身份卡。

      

      一旁十号位上的少年拿走了一张身份卡。他低着头,迅速地翻开。

      刚刚拿到卡片的JY和刘小怂腿毛他们还在互抿身份。申屠对神秘狗比了个手势,还露出些微笑意,暗示自己已经知道对方的底牌。而狗哥也顺势大笑起来。一行人都完全专心沉浸在游戏本身之中。

      蒲熠星放弃了抿身份,也无心观察他人。他在最后的一秒中翻开自己的底牌。

      深吸一口气。

      算了。命运什么的,就由它去好了……

      只要自己能好好地打完这局狼人杀,能顺利在这张桌子上存活下来就成。

      

      夜间时段过去。

      “下面进入上警环节,警上的玩家有……1号,2号,5号,7号,8号,9号……10号,12号。”

      出去强忍尴尬了一圈的邵明明,最终还是选择拿出毕生勇气,勇敢地回到场子里。毕竟今天原先预定好的就是要由他来扮演上帝。

      念到十号时,他迅速地低下头去,重又尴尬了一秒。

      同样进行过深呼吸的他,决定无视场地里的暗流汹涌,抛却一切杂念,尽职尽责扮演好自己上帝的职能。

      “根据当前时间,由十号玩家开始发言。”

      “十号玩家预言家。”

      坐在蒲熠星身旁,同样年轻却又不失凌厉的十号玩家,正板着脸,话语间掷地有声。

      “九查杀。警徽流6、12顺验。”十号玩家给前置位丢查杀,连眼睛也不抬,他的表现冷静十足,拿出几近真预言家的气势,纵览全场道,“验九的话……嗯,没有什么特别的心路历程,就是觉得他面相不好,带身份,可能是个狼。所以就顺手摸了一下,结果果真验到了查杀。

      “警徽流开一张警下的六。当然如果六号给我上票,我就考虑改验。开一张警上的十二,因为十二号玩家开牌时跟一号玩家有互动,暗示一号玩家是好人,如果吃一验的话,方便我定准他们那边的身份……”

      在十号分析的过程中,几乎全场玩家的注意力都流转了过来。

      没错,这位所谓的店家安排补位人员,完全有着不输于场上其他高玩的表现。

      十号继续分析了场上一些其他玩家的行为。因为首置位预言家发言,得不到其他警上玩家的发言信息,因此只能以入夜前的一些行为和反应来加以解析判断。他提及了几乎全场的人,包括前置位小动作颇多的JY和刘小怂,缩在座位里毫无反应的腿毛等等。

      综合来看,绝对是十足精彩,无懈可击的预言家发言。

      发言结束后。紧接着发言的十二号玩家申屠,也很快表示自己选择暂站边十号玩家。毕竟十号玩家的发言太好了。

      后续发言的警上几位玩家,也陆陆续续决定站边十号。

      倒是这其中,一号玩家神秘狗有些疑虑,迟疑地说道:“十号玩家的发言整体感觉很不错。确实是非常完整的起跳发言。但是在没有听到后置位发言前,我还是不能选择站边你。

      “因为你在说到心路历程的时候,停顿了一下。这个点给我感觉不太好。

      “你是个预言家,聊自己晚上验人的过程,怎么可能还需要停顿一下的呢?不是可以——直接复述自己当时怎么想的么?简直不需要思考啊。所以我感觉这点不太好,不太能构成一个预言家的验人心路历程吧。让人有些怀疑,你可能没有验人功能。”

      “一号玩家这个发言,就有点儿强打了啊。”

      警上后置位的七号玩家JY,顺势发言道。他一开始就选择了站边十,并且说因为自己不是预言家,也不是狼,后续的八九两个位置肯定要出悍跳。

      但是在发言中对一号的身份提出了怀疑。

      “十号玩家的发言没有漏洞。而且,十号玩家也说过,自己是临时来补位置的,可能很久没玩了呢。讲话的时候,稍微停顿一下,属于正常现象吧。我们呢,对于很久没有玩的玩家,应该给予一些宽容度——比如我对一号玩家的这番发言,就非常宽容。我不打他是狼,只是说他发言里面有些漏洞而已。”

      七号玩家侃侃而谈。后置位的八号皱着眉头,露出一副“你又开始阴阳怪气了”的知悉式表情。

      轮到八号刘小怂发言了。

      “我不是个预言家啊。”望着全场玩家期待他起跳的目光,他先是摇了摇头,又在椅子上故作轻松地伸展了一下手臂,接着说道,“现在只听到了一个预言家的发言。所以说,接下来,八成应该是我后面的这位九号玩家,被查杀了,原地起跳了吧。

      “不应该啊,前置位都没有悍跳狼来救一下九号的嘛。你们狼队也太残忍了吧,就放着我的好弟弟不管,连起跳的都没有,把我的好弟弟直接卖了……”

      说罢,还专门侧过头去,看了一眼身旁的九号玩家。

      “九号玩家,蒲熠星,不要紧张。哥哥劝你一句话,要是你这个位置,害怕了,跳不起来,那你们狼队就打怂狼局吧。反正他们也不讲情面,把你卖了。你又何必要悍跳呢,直接认狼出局嘛。

      “至于你们狼队会不会因为没人悍跳被拉崩……我反正不是狼,我没有意见。过!”

      

      蒲熠星紧张地捏了捏手牌,反复搓摩着。

      从一开牌的时候就确定了。那后面,的确是焊着烫金色的“预言家”——三个大字。

      因为时间顺序被落到了后置位,他简直无法张口。前面的十号悍跳表现实在太好,再加上那些……场外的因素,他几乎紧张到无法思考。

      微微抿唇,他用几近颤抖的声线,终于抬起头,勇敢迎接着全场玩家的注视和洗礼。

      “九号玩家……是预言家。”

      此话一出,场上顿时轰然大笑起来。除了偶有的几个玩家在认真倾听或者记着笔记,另外的一些人,似乎已经认定了九号是接到前置位的查杀,原地起跳的一张狼人牌。在最初的笑声迅速收敛后,他们的脸上,也依旧挂着一些似有似无的笑容。

      想好的发言全部被打乱。蒲熠星的耳廓倏地蹿红了,像一只做贼心虚的猫。

      “我……我底牌是一张预言家啊。”

      他捏着金框眼镜的镜腿,强行镇定下来,继续念下去。

      “我昨天晚上验的七号玩家,是查杀牌。我的好哥哥JY……他的确是一匹狼。至于这个十号玩家悍跳狼,为什么发查杀到我的头上,我不知道,也许是我开牌之后挂相了,狼队夜里抿到我身份,决定给我发查杀……”

      看到场子里瞬间安静了下来。蒲熠星深吸一口气,继续努力地把先前编织好的预言家发言,完整说下去。

      “哦,对了……”他忽然想起来,“还有警徽流没报。那警徽流,我验一张一号玩家,一张警下的十一号玩家吧。验一是我感觉定不准他的身份,不过整体上听感偏好,所以我是冲着金水去验的。验十一,是因为十一号玩家在警下,且不太熟悉,所以就先进一下验。

      “希望警下好人牌上票给我。九号玩家预言家。过。”

      又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笑声。

      蒲熠星叹了口气。看来场上大部分人,的确是相信了十号玩家才是真预言家。

      而警长竞选的环节,果不其然,除了进自己第二警徽流的十一号玩家,选择上票给自己外,其余的玩家都投给了十号。十号玩家顺利当选警长。

      警下一轮发言,听到不少好人牌纷纷站错边后,蒲熠星无奈地摇了摇头。

      看来,这局游戏,好人必定是走远了。

      

      

      (3)

      

      “哎哟,蒲熠星你原来真是预言家!”

      游戏一结束,腿毛就马上从自己的二号位置上飞扑过来,一把抓起九号玩家放在桌子上的底牌。

      接着,等看清了预言家那三个字,就开始仰天长啸,垂头丧气。

      “完了完了,又站错边了……我二号玩家毛毛的网易狼人杀不败神话,就这么被你这个天选盖世预言家,给夺走了!”

      “这怎么能怪蒲喷喷呢。”

      轻松斩获胜利的七号玩家JY,拿到一张狼人牌被查杀,却因为九号没被认下,而侥幸没有被抗推出局。此时,故作无事地挠了挠脑袋,已经开始了又一番的阴阳怪气行动。

      “蒲熠星警上发言挺好的。但是我们狼队给十号冲锋,十号玩家悍跳得又好。你们应该说,是十号玩家玩得好啊。”

      “过奖了。”

      坐在十号位上的神秘不知名少年,神情语气就平静得多了。

      结束了游戏,他也没必要再扮演那个悍跳起来、状态无懈可击的全场公认“预言家“,重新垂下眼,反而显得低调了不少。

      “也不能怪毛毛。谁让我拿了张女巫牌,第二天就被刀死了呢。”

      神秘狗大大咧咧地笑了笑。

      “不然毛毛还是能被我拉住站回边的。”

      “是啊,我们后面都觉得有点不对,怎么七号玩家跳女巫,第二天出局的却是一号玩家呢。”

      作为仅有的没站错边的几位玩家之一,尽管身为好人输了,但刘小怂也不得不承认这场对局的精彩高妙之处。

      “狼队玩得是好,但是好人最后也站回来了。双方打得真是难舍难分,可惜轮次不够了。”

      一桌的玩家们复盘了一阵,又打算继续开下一局。

      “我就不玩了吧。”

      蒲熠星忽然说。

      “怎么,拿了预言家牌被抗推出局,不高兴了,没玩尽兴?”

      察觉到蒲熠星状态似乎有点儿不对,刘小怂赶忙凑过去,问道。

      “没事,玩游戏嘛,有输有赢,谁都有状态不好的时候,别太在意了……”

      “不是因为这个。”

      蒲熠星摇了摇头。他努努嘴,朝着十号玩家的方向悄悄望了一眼,暗示给刘小怂。

      “总之,我不玩了。你们要想玩的话还可以继续。今天的对局也挺精彩的。”蒲熠星对着场上玩家诚恳地说,“挺不好意思,我拿了张预言家,发言没有发好。这局失误点确实在我,好人没有站对边,也跟我的状态不好有关。”

      “没事,这不怪你……”

      JY他们连忙上前去安慰蒲熠星。

      “那我也先不玩了。”坐在十号位上的少年,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对此已然明了。他深深地看向蒲熠星一眼,眼神中的光彩流转,晦暗不明。“之后的对局,希望大家玩得尽兴。”

      

      纵使蒲熠星面临的最大的“障碍”已然要走,他也却失了继续待下去的心情。

      现在只想打道回府。

      十号玩家也预计离席,准备离开。刚站起身,前面的腿毛就立刻拦住了他:“哎,这位十号玩家,狼人杀玩得很不错嘛。要不要认识一下,这样以后有机会还可以一起玩。我叫杨旭,你平时喊我腿毛就行。”

      “郭文韬。”

      男生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平静地说道。

      “喔,文韬小哥,看着有点儿高冷啊。不会是社恐吧。”社恐也会玩狼人杀吗?腿毛撅着嘴,又旋起了一个小小的微笑:“实不相瞒,我们这几个,刚刚跟你玩的十二号一号还有七八九号这几个玩家,都是来自一个社团的。我们社团叫GodLie,周末没地方去,只好来这里打桌游狼人杀了。”

      ——以后说不定还会碰上呢!

      腿毛是想这样说的。甚至还隐含着小小的期待。

      而自称名为郭文韬的神秘男生,对此却并无表示。似乎连他们社团的底细,放在他这里也毫不意外似的。

      “我知道。”他淡淡地说,转身离开,向后悬空摆了摆手,“我先走了。——总之,祝你们玩得愉快。”

      

      “这十号小哥是玩得不错嘛。”

      神秘狗望着他的背影,浅浅感叹道。

      “是啊,逻辑又正,玩得又好,悍跳起来发言也太真诚了。”

      连JY这样的熟手玩家,都忍不住对他刮目相看。尽管狼队胜利也有他起身跳女巫帮十号号票的功劳,但他多少还是忍不住在心底认可十号玩家的技术水平。不得不说,「絮语」桌游吧,还真是藏龙卧虎。

      “谁能不认可他呢?”

      “欸,他叫什么名字啊?”

      “叫郭文韬。”腿毛说,“文韬小哥人看着倒是挺好的,就是私下应该不太爱讲话。”

      “对了,刚刚蒲熠星还说要让申屠换到十号去,抢位置来着。”神秘狗忽然想起游戏开始前的那件插曲,“怎么回事,蒲熠星是不喜欢文韬小哥嘛?第一眼看到就没有好感咯?”

      “不……也不是。”

      神秘狗的一席话吸引来其他社员的目光。在注视中蒲熠星低下了头。

      他只得对他们坦诚实情。

      “我和郭文韬,之前是认识的。”他顿了一顿,咬紧下唇,说话的声音里有些艰难,“——因为,他就是,「名侦探学院」里的领头者,唐九洲他们提到过的‘老大’。”

      

      

      (4)

      

      见自家的社员们,对初见的郭文韬都如此具备好感,甚至自己在游戏桌上也被他打败……

      蒲熠星的心中,不禁涌起一丝难得的酸意。

      

      但是过去的事情,毕竟是过去了。

      他并不想将其中诸多繁杂细节,对新的朋友们一一提及。好在社团的伙伴们也非常尊重他的个人意愿,看到他露出为难的面色,纷纷对视一眼,都转移了话题,没有再继续讲下去。

      “反正,既然是那个「名侦探学院」的领袖,我就对他不是很有好感。”

      腿毛说道。因为上次发生的著名星辉学院打架事件,变相导致GodLie社团失去经费这件事,还是令他耿耿于怀。他一向对这个无中生事的团体没有什么好态度。

      “那咱们以后就不跟他坐一桌玩了。”JY果断地说道,“免得生出什么事端。”

      虽然他还是有些怀念跟十号当狼队友的配合的,毕竟十号玩家看得出玩法生涩,游戏经验不多,但他的实力确实不容小觑。

      “这倒不至于。”

      蒲熠星微微笑着。先前胆怯的心情总算是舒缓了几分。

      “之前的事情都过去了。不过我估计以后,大概……或许也很难碰到他吧。”

      毕竟他的大部分行为,都有其背后的目的所在。而今天的来意,除了替唐九洲的店补位开桌游之外,大概也是为了给他来上一个提前的下马威。

      他略带深意,又高高在上式睥睨的目光。像是在对他说:

      ——「我盯上你了。」

      这般的暗示吧。

      

      “怎么样,今天玩好了吗?”

      看到GodLie社团一行人,终于恋恋不舍似地离开了自家小店,唐九洲情不自禁地灌上了喜悦的笑容。

      “玩得挺好的。”JY漫不经意地说,“你们安排的补位玩家十号小哥,水平也非常在线。叫作郭文韬是吧?”

      “呃,他……是我们老大。”

      唐九洲尴尬地揉了揉下巴。干脆承认了。

      “那他不介意跟我们一桌?”刘小怂问,“那个,我们不是对手嘛?”——而且,他们先前不是火急火燎,喊着要抓叛徒的吗?结果就这么放任所谓的“叛徒”和他的朋友,大摇大摆走进店里,还跟对面老大一起,玩狼人杀?

      听着也太不靠谱了吧。

      “……是也不是吧。”

      唐九洲故作阳光天真地笑笑。轻巧地挡回了刘小怂的询问。

      “毕竟总是要拿出敌对状态的话,也挺累了。不如先保持休战状态,私底下好好和谐相处嘛。”

      JoJo不愧是店长,一番话回应得客观官方,无懈可击。

      当然了,他才不会向他们承认……自己其实是背着老大,跟他们私下交起朋友的这件事。

      不过,现在已经被老大给,当面捅穿了。

      JoJo感觉到一股寒芒刺背。在不为人知的角落里,内心早已是千疮百孔、痛苦不堪。

      不过,老大似乎也没怪罪他们什么……难道是,变相默许了自己的行为么?

      还是觉得,不如把他们几个留在眼皮底下,更方面平日里有针对性的监视?

      唐九洲同样也摸不着头脑起来。

      

      

      (5)

      

      跟「名侦探学院」的领袖方面第一次交手,就这么草率而不堪地落下了帷幕。

      好在GodLie社团的几名成员,都纷纷在不到半天之内,将这件事彻底抛却之脑后。对他们来说,生活的色调大抵总是相似,都这么平淡无奇,漫无波澜地往前走。

      只是这个秋季热得出奇。谁都像惹上烦心事似的躁动不安。

      分明已近秋日的尾巴,夏日的余温还未散去,一场突如其来的全市大暴晒就席卷了这里,席卷了整座流云市。

      

      因为地处位置优越,这里的气候一般鲜有反常的时候。起先,最近出现的偶尔几次高温热天,也被人们权当是偶有的余温未尽而已,并无人在意。但短短一周过去,这情况非但没有减少,反而愈演愈烈。

      午休时分。星辉学院的林荫校道上,已经空空如也。

      “这大中午的真是太热了。”

      腿毛一边摇着自己手上的电动小风扇,一边抱怨着近日的气候。

      虽然星辉学院作为全市公认的“百年名校”,又有着据说是贵族学院出身的建校历史,因此无论校园设施还是硬件条件都是一等一的优越。哪怕是本就酷热的夏天,教室里也是时时吹着安逸的凉风。

      但最近的气候实在反常。教学楼里的空调已经调至十六摄氏度,但一出门还是会感到身体到处是灼热般的疼。

      “昨天的室外气温三十五度,今天倒好,直接就飙升到了三十七度……”

      神秘狗难得一见地,用手机查看天气,这才大吃一惊,不禁对此发出感慨。

      “气候确实太反常了。”蒲熠星说。此时异能推理社的成员们,为了避暑,都纷纷躲在离高二学部最近的美术教室里。美术楼这边平日中午无人光临,如今因为天气炙热,不少学生自觉连走到学院餐厅的力气都没有,全跑到美术楼里,把这边当作某种避暑山庄。

      他们宁可趁早买好零食和面包,草草度过中午时光。也不肯对着烈日当空的酷暑妥协半步。

      这里又安逸又静谧,很容易就找到一处空教室,作以休息。

      JY从背包里拿出一个长筒形的金属饭盒。饭盒是保温的,里面还放着早晨他在校外小餐铺里提前备好的“午餐”:“喏,煎饼果子,我买了六份,你们都趁热吃吧。”

      “太好了!”

      刘小怂发出夸张式的欢呼声。他原本还打算嚼两片干巴巴的面包呢。

      “还不是你,吵着闹着让我给你带午饭,我想了下就干脆给全社人都带了。”戴士一戳刘小怂的脑门,笑道。刘小怂随即发出一声佯装式的痛呼。

      腿毛和神秘狗也连忙放下自己手里的饼干,凑到饭盒前去。

      倒是申屠,不紧不慢,只拿走了剩下的最后一份煎饼果子。他把手中的怀表摊开,悠悠地说:“最近的天气是不太好。直觉告诉我,这里面恐怕另有隐情。”

      “直觉?”刘小怂故作质疑地反问,“屠屠你哪来的什么直觉?怕不是你的异能告诉你的吧!”

      “嗯,也算是。”

      申屠对此不置可否。

      蒲熠星也觉得有点儿奇怪。虽然新鲜的煎饼果子热乎好吃,而中午时光都被锁定在美术教室里,吹着凉风安安静静地聊会儿天做几道题,对他来说似乎也不错。但,总归是感到这样的状况有一丝异样。

      “其实我也感觉不对。而且,总不能就继续这样热下去吧?”

      腿毛三下五除二就消灭了手上的吃食。他撇撇嘴,看面色似乎有些苦恼。

      “不然的话,难道我们一辈子都要这么待在美术教室里,度过每一个中午,然后下午急匆匆就跑回家里开空调,哪里也不能去?

      “……这也太惨了吧。”

      

      但事实的确如腿毛所说。

      未来的两周,根据天气预报的显示,几乎全部是这样的天气。丝毫没有扭转的迹象。

      连最迟钝的神秘狗也都察觉出一丝微妙的不对劲来。

      明明都已经是秋天的尾巴,甚至前段时间的气候,也比现在要好上很多。

      更诡异的是,这种炙热,并不只是出现在白天——连夜间的温度也高达二十五摄氏度,完全难料的酷暑高温,出现在了这个悄无声息的秋季。

      “也许……”

      JY垂下眼,想了一会儿。他似乎心里有个猜测,却没有说出来。

      而这其实也不必再昭然若揭地说出了。因为异能推理社的社员们,互相交换过一个眼神,大致都明白了这件事可能的导火索。

      反常的时间,反常的境况。当现实出现这种疑似被干预的迹象时,很大可能……

      ——是源自于异能的作用力。

      

      

      (6)

      

      几日过去,中暑的迹象越来越多。

      连星辉学院这样的配备优良设施的学校,也无法完全幸免于难。在高二A班的课堂上又出现一名学生晕倒后,整所学院选择了停课。而此时流云市里已经有近二十多所中小学进入被迫的停课状态了。

      市政府不得不采取措施,要求全市学校统一进行停课。除少数特殊行业之外,其余文职岗位的员工均可在家办公。

      不用上课。学生们自然是一片雀跃欢呼。

      可是回到了家里,因为天气过于炎热,又哪里去不了。那些习惯了宅家的孩子们还好,像腿毛和神秘狗这种经常闲不住的,以及蒲熠星这类特别爱好学习、想找个地方安心研学的学生们,就过得不怎么样了。

      才居家两天,神秘狗在语音电话里就抱怨喋喋。

      “待在家里真的太无聊了!我整天都见不到毛毛,还得跟他打电话。”社团活动时间理所当然地改为了线上,神秘狗借此机会,在异能推理社的群聊语音中大吐苦水,“而且外面这么热,哪里也去不了,真是闷得慌!”

      “我看网上对最近的停工停学,都快吵翻天了。”

      腿毛也兴致勃勃地加入话题。

      “说起来什么时候气温才能降下去啊。”

      “我看到还有居民楼因为气温暴晒,直接烧断了电线,连空调都供应不上了。临时抢修了几个小时,才终于修好。”JY慢悠悠地说,“所以呢,你们几个,就都消停点儿吧。现在我们能安心待在家里,有吃的,有空调,就已经很不错了。”

      “我怀念上个月的时候。”刘小怂说,“那时候气候多好。我们还解决了一场异能大事件,虽然花光了经费……但是真的太刺激了。”

      甚至上周,他们还有余力跑去絮语桌游吧待上一整个上午。可是如今,哪里也无从踏足。

      只感叹世情真是瞬息万变。

      “怎么说,要不要我们异能推理社,来发挥一下各自的专长?”

      蒲熠星忽然提议道。

      “什么专长?”

      “当然是异能……和推理呀。”语音麦里,似乎就属这位A班学霸的语气最为平和,又暗含一丝雀跃。看来,他也早对如今沉闷的生活感到不满意了。他手中还唰唰过着物理试卷,咬着笔杆,嘴里却同样一刻不停,讲起自己的大计划来:“喏,既然你们都觉得,这次的流云市高温暴晒,背后一定有问题。那不如我们就借着这个停课的机会,好好调查一番,看看问题到底是出在哪里?”

      “不是吧……你……”

      刘小怂瞬间惊讶地泄了气。

      “你是认真的?蒲熠星,你有没有想过,就算这背后有问题,可是这么晒的天气,我们怎么出去调查呢?又怎么可能顶得住这么炎热的暴晒,在外界的环境下存活呢?”

      他马不停蹄地发出了质疑声。

      “但是好哥哥,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蒲熠星不紧不慢地推论道,“如果我们只是一出门就坐上出租车,然后搭车去要寻访的目的地,再让出租车把我们一一送回家,那么问题就好解决多了。”

      毕竟大部分的建筑里,的确现在都开着空调。

      只要不是去到太过偏远的地方就好。

      “我赞成这个提议。”腿毛说,“但是呢,出租车的话,也太贵了点吧。更何况我们现在社里又没有经费……”

      “所以,最好的选择是包车。”

      JY沉着而笃定地回答道。

      “如果大家都赞同,愿意行动的话,那么只要每个人从自己的零用钱里,支出一部分资金,一起拼凑一下。包车的问题还是很好解决的。”

      “那么你的意思是……不会吧,戴士——”

      隔着语音通话,刘小怂露出瞠目结舌的表情。几乎能从他的语气中断定出来。

      “没错。”

      JY的声音低沉慵懒,却无不肯定。

      “我们这次的计划,就是要彻底搞清楚和解决掉这场「流云市区高温事件」。”

      不然,恐怕下次能穿着秋装出门,就真得等到下辈子了。

      JY无不悲观地想。

外卖好咸
不是躲雨不是等雨,只是与雨相伴...

不是躲雨不是等雨,只是与雨相伴。

*有照片参考

不是躲雨不是等雨,只是与雨相伴。

*有照片参考

雾春

【all黄/周黄】美人只配强者拥有

🗡️武侠paro

  Summary:阁主如果知道他的宝贝师弟不过与我下山一趟,就带回来一个弟媳,一定会杀了我。


  要糟!徐景熙心中直呼。

  那对向来灿若星辰的眸子眯了眯,眼中闪过一道凌厉的寒光,昭示着主人并不愉快的心情

  徐景熙暗叫不好,就知不该凑这热闹,他匆忙撇了眼台上明显状况惨烈的局势,轻微扯了下黄少天的衣袖:“天哥,你看这人流密密麻麻挨肩擦背的,实在是挤得慌,要不咱先撤了吧?”

  “撤什么撤?”黄少天双手抱胸,嘴上漫不经心地说着,面色却有些冷:“好戏还没看完呢!”

  徐景熙只好苦着张脸,将目光再次放回到黄少天口中的“戏台子”上。

  木质的方形看台在人群中...

🗡️武侠paro

  Summary:阁主如果知道他的宝贝师弟不过与我下山一趟,就带回来一个弟媳,一定会杀了我。


  要糟!徐景熙心中直呼。

  那对向来灿若星辰的眸子眯了眯,眼中闪过一道凌厉的寒光,昭示着主人并不愉快的心情

  徐景熙暗叫不好,就知不该凑这热闹,他匆忙撇了眼台上明显状况惨烈的局势,轻微扯了下黄少天的衣袖:“天哥,你看这人流密密麻麻挨肩擦背的,实在是挤得慌,要不咱先撤了吧?”

  “撤什么撤?”黄少天双手抱胸,嘴上漫不经心地说着,面色却有些冷:“好戏还没看完呢!”

  徐景熙只好苦着张脸,将目光再次放回到黄少天口中的“戏台子”上。

  木质的方形看台在人群中辟出一方天地,四面的栏杆上交替缠绕着的红色绸缎显出几分喜庆;阳光打在一排排寒光凛凛的兵器上,伴随着沉闷的击打声,又平添了一丝不合时宜的肃杀之气。

  飘扬的帷幕迎风招展,上书几个大字:

  比武招亲。

  徐景熙二人本是偶然路过此地,忽听锣鼓喧天,前方不远处人头攒动,热闹非凡。好奇之下随意拉了个路人,一问方知,原是这轮回城中首富周家正在为府中闺秀选婿。

  这周家家大业大,富甲一方,府中大小姐名门闺秀,又美名在外,这城中的青年才俊自是莫不神往。如今这么好的机会,便是那不会功夫的,也都忍不住慕名而来,想要碰碰运气了。

  黄少天向来好动,惯爱那热闹场合,如今这热闹送上门来,岂有不凑之理?

  其实这比武招亲一事,与江湖人士常去的比武大会也无甚区别,无非就是赢家守擂,输者下场,看谁笑到最后。

  二人好歹出身于江湖上数一数二的名门大派蓝溪阁,自然不会觉得这种热闹多稀奇,本意不过是看几眼就走。

  待两人挤上前,擂台已经开始了一阵,不多时那厢便上来一个满脸戾气的彪形大汉。

  此人甫一上台,便发出两声嗤笑。他轻佻地掀了掀眼皮,露出大片的眼白,宽厚的肩头架起膀子,往台子上一杵,看起来十分不好惹。

  “哇靠这个人好神奇,他是怎么做到把脸上的每一块肌肉都挤成一坨像团没拧干的抹布似的,我感觉他的内力是用鼻子修炼的,鼻孔张得那么大练功会比较省力吗?这是哪们哪派的独家功夫回去得让文州好好查查……”

  黄少天显然十分看不顺眼这个新上来的挑战者,从对方上台起就开始喋喋不休地嘲讽,徐景熙在一旁忍不住抽了抽嘴角,黄少天的话让他的注意力总是忍不住放在那人的脸上,这让面前的这场比试显得有几分滑稽。

  但只要仔细观察就不难发现,这位仁兄有着非常扎实的功夫底子,一招一式都十分强劲有力。他没有拿武器,却把拳头舞得虎虎生风,拳拳到肉,摆明了是个练家子。

  徐景熙看了一会,便疑道:“霸图门下的?”

  黄少天听完哈哈大笑,用一种夸张的扮怪语气说道:“韩文清直呼冤枉,这人哪有半点霸图的风骨?你看他的招式,虽然多以砸,抡起势,出手也算凶猛,但在交手的瞬间变招短而快,更追求技巧的变化,攻击的角度刁钻狠辣,跟韩文清那种纯粹力量的运用完全两种打法。”

  “唔,”他一通解释说完,轻飘飘地下了最后结论:“三脚猫功夫,对付刚才那几个勉强够用吧!”

  这话教他人说来,多有妄自尊大贬低他人之嫌,落在黄少天口中却大有不同。

  徐景熙自知他于武艺一道高出自己许多,便又留意多观察了几分,方觉的确如黄少天所言,这人功夫身法并不似霸图拳法那般大开大合,以力占优。那人一招一式迅疾紧凑,见缝插针,还是偷袭的一把好手。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已经用拳头送走了好几个。

  败于他手的那些青年大多脸色煞白,惨叫连连,似乎极为痛苦。

  徐景熙暗暗皱眉,他精通医术,一眼看出这人下手阴毒,趁机伤人要害。不过他与黄少天二人乔装出行,返程在即,未免招惹是非,实在不好贸然出手。

  围观群众虽然看不出其中的门道,此时也该知道这人功夫不似寻常。一时之间众人耳语纷纷,议论着这位是不是下手太重了,只是碍于武艺比试下手程度不好把控,谁也不好出言抗议,但这上前挑战的气氛却是一下子冷了下来,毕竟谁也不敢轻易拿自己的生命安全开玩笑。

  见此情形,那擂台上的赢家自是得意非常,他神情倨傲地扫过底下一群“手下败将”,高声宣告:“可还有英雄好汉敢来赐教!”

  说的是疑问句,可全无半点问询之意,嚣张气焰尽显。

  现场针落可闻,无人应和,唯有坐在不远处高台之上妙龄少女的动人目光在人群里逡巡,她不安地揉捏着手中的帕子,眼中闪烁着莹莹的波光,似乎下一秒就要溢出眼泪。

  “周小姐似乎不想嫁给那人。”徐景熙略带几分可惜地说道,他并不认同这种比武招亲的方式,这个所谓的赢家似乎也不是什么良人。

  话一出口,他便有些后悔,忙转头看身边人的反应。他就是随口感叹一句,要是黄少一个心血来潮要去英雄救美可就糟了。

  好在黄少天不为所动,眼神四下逡巡片刻,凝眉沉思。

  擂台上突然传来一阵锣响,那获胜的人已经忍不住率先抢过管事的手中锣锤:“若无新的挑战者,这周小姐便是我的囊中——”

  “慢着!”忽听一声吼叫,人群中走出一道颀长的身影。

  来人看上去文质彬彬,颇有几分读书人的样子,相貌不算俊朗,勉强称得上端正。

  他缓缓走到那壮汉面前,俯首作揖,接着……

  接着就被对方一脚踹翻在地,砰地砸在地面上,哇地吐出一口鲜血。

  高高在上的赢家对于突然冒出一个挑战者打断自己接收战利品一事相当不满,甚至没有任何耐心遵守所谓的挑战规则,不等对方准备好便突然出手。

  后来者被一击打倒在地,半天没能爬起来来,他几次颤抖着手想要将身体支撑起来,都以失败告终。

  按理来说,比试点到为止。这人显然不懂武功,根本没有还手之力,此时应当立即叫停比试,可这人似乎铁了心便要一较高下似的。

  见对方还想要站起来,被挑战的人不屑地咧了咧嘴角,像是想笑,又似乎是愤怒,他不耐烦地啧了一声,直接上前提着领子将人拎起来又一拳抡向对方的腹部,接连狠狠锤击几下,将人整个掼到在地。

  倒在地上的人急喘几下,很快便是出气多进气少了,那壮汉膝盖半跪压着他的左肩,一手锁着他的喉咙,轻蔑地上下扫视了他两眼:“啧啧,瞧瞧这弱不禁风的样子,也敢上来挑战?”

  “你这种柔弱唧唧的人,上了姑娘的床有力气使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老实搁家里待着吧。”他邪恶地大笑不止,不怀好意地往人脸上拍了一巴掌:“美人只配我们这种强者拥有,懂吗?”

  这光明正大的羞辱,实在不够体面。围观群众一下子骚动起来,徐景熙眉头一皱,还来不及反应,就被人猛地拽了一把,耳边传来一声清脆的提醒:“景熙,去救人!” 

  完了。徐景熙内心苦笑。

  “咦我怎么听到狗叫?哪里有狗在叫!谁家的狗啊叫得这么难听!”黄少天飞身上台,顶着面前人一寸一寸黑下来的脸色大开嘲讽,他像是发现新大陆似得歪着脑袋打量对方:“竟然是没见过的品种诶真新奇!”

  “又是个不知死活的——”那人也是没想到竟然还有人敢上来,被黄少天一通呛声顿时面沉如水,刚要开口回嘴,一道凛冽的剑气迎面袭来,直接将他掀翻在地,速度之快,他甚至没有任何反应的时间。

  还不待他有任何动作,面前又是寒光一闪,杀招转瞬及至,壮汉匆忙躲避,一时之间恼怒非常:“卑鄙!趁人不备暗中偷袭算什么正人君子!”

  “谁说我是君子了,你知道什么叫做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吗?哎呀跟你说了你也不懂,快拿出你的真本事来让我看看,刚才不是很嚣张吗?”黄少天手下不停,来回变换着剑招,看似进攻猛烈,实则根本没怎么上心,走位的同时不忘偏头问候徐景熙那边的情况:“啊呀呀好汉可真厉害,这伤得看起来很重啊,怎么样?能治吗能治吗?”

  徐景熙早已习惯黄少天的风格,深知他也没指着自己真回答什么,便只一心给人看伤。人虽伤得重,意识还在,目光执拗地向着不远处坐着的周小姐看去。

  以黄少天的功夫,收拾个人自然是手到擒来的事情,不过三两招间,刚才还十分嚣张的家伙已经被剑招追得左右支绌招架不住,在地上连滚带爬。

  只是这家伙嘴硬非常,一边慌忙闪避一边高声嚷嚷什么“趁人之危”“手无寸刃对决不公”,又嘲黄少天“遮遮掩掩不敢以真面目示人”云云……

  “想要公平比试啊?”黄少天动作一顿,眨了眨眼睛,有些无辜地说道,选择性地无视了后面那句话。他生就双过分澄澈的眼睛,看人的时候总不免显得天真稚嫩,这就和他天生多话的特性一般,如同植物引诱猎物的触手,乍看之下天然无害,实则危险重重。

  对方以为黄少天着半张狮面獠牙面具是为掩人耳目,实则他合该感激这人如此体贴的行径。

  “好吧。”对方听见黄少天有些无奈的话语,刚要松口气,就见他手腕随意轻拧,手中长剑瞬即脱手,壮汉突觉脖间一凉,顿时浑身一震,耳边来回响彻清厉的剑吟,他魂魄离体,只以为那剑已经刺穿自己的脖颈。

  黄少天倒没注意那人的反应,他也不是存心用武器欺负人家,只是用剑十余年,拔剑的习惯已经刻入了骨子里,手边没剑便罢,这台上一排武器,与其说他选择用剑作为武器,不如说是剑主动选择了他。

  “来吧?”黄少天揉了揉手腕,夸张地晃了晃肩颈,一副准备赤身肉搏的架势,结果等了半天,那人还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黄少天纳闷,这是准备作甚?以退为进?后发制人?

  这人还是个战术家不成?黄少天寻思,平时与那些个心脏相处久了,总不免多转几道心思,毕竟他们蓝溪阁现任当家的就是个中好手。

  “喂喂还打不打了?”黄少天象征性地上前踹了人两脚,没使什么力,见对方还是一动不动,眼睛瞪得像要脱窗似的,索性直接蹲下来,对着那人大叫一声:“你死掉了吗!”没可能啊,压根没扎到。

  台下群众齐齐忍不住嘴角抽搐。

  黄少天撇了撇嘴,随手把剑拔出来,拽得地板似乎发出了声闷响,那人便跟封印被解开了似的,猛吸了一口气,从地上弹了起来。

  黄少天嘀咕一句,是不是中邪了。

  “没死就好,赶紧得打完——”

  “咚!”

  “—哇靠!真中邪啦?”黄少天被人这噗通一跪给惊了一个后跳:“不是要公平对决吗这怎么就跪上了,刚才还嚣张得跟什么似得又是看不起人弱弱唧唧的又是什么美人只配强者拥有……”

  那人听得他一通嚷嚷自己的原话,吓得差点跪不利索,生怕黄少天一番琢磨,觉得他还是作恶多端要把他给捅了,急忙讨饶。

  “大侠饶命,小的嘴贱刚才通通都是放屁当不得真!”

  黄少天倒是没有审判他的意思,他来回咂摸着最后一句话:

  “美人只配强者拥有……”

  “哈哈哈哈美人只配强者拥有!”黄少天猛地一掌拍到他肩头,朗声大笑,笑声中满是少年人的潇洒恣意:“说得对极了!”

  “不过,强弱非以力量大小论断,依仗武艺欺凌他人更不是强者。”

  “你看这位公子,身单力薄,丝毫不通武艺,却有上来挑战的勇气;身受重伤,屡被嘲讽,仍然不卑不亢。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能忍常人所不能忍,心智之坚,何尝不算是一种强者的风范呢?”

  壮汉点头如捣蒜,一副虚心受教的样子,仿佛在接受什么神圣的洗礼,忽觉后脑一痛,他慌张地一抬头,就见黄少天满脸恶霸一样的神情:“点什么头?赶紧道歉!”

  吾命休矣!徐景熙哀泣。

  阁主如果知道他的宝贝师弟不过与我下山一趟,就带回来一个弟妹,一定会杀了我。

  他焦躁地来回踱步,不时地向门口张望,黄少天被请去了有一会儿,也不知和人谈得怎么样。

  这周家名门大户,应该不至于赶鸭子上架,非让黄少做这上门女婿吧?

  “这位公子,可是茶水不合您胃口?”一旁伺候的小厮见他着急上火的模样,生怕自己没伺候好,战战兢兢地开口。

  “不是不是。”徐景熙连连摆手,平复了下情绪,忍不住试探地问道:“你们家小姐脾气怎么样?”

  那小厮闻言微愣,误解了他的意思,便道:“我们家小姐温柔娴静,自然是极好。”

  徐景熙更愁了:这周小姐乃大家闺秀,端庄持重,平日里必定家规甚严,若是被黄少拒了,会不会觉得有碍名声,寻死觅活啊?

  正胡思乱想着,一道身影就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还不待徐景熙开口,一把拽过他的手臂,将人带了出去。

  徐景熙满头雾水跟着人一路轻功加小跑回了客栈,进门便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周小姐有那么可怕吗?”

  黄少天动作一愣,瞬间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接着咳嗽一声,又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哪里的事?我就是突然想起我们下山这么久了,再不回去文州该担心啦!而且我也好想厨娘做的饭菜,外面的花样虽多,到底比不上庄里。”他胡乱扒拉了两下包袱,把东西一股脑塞进去:“所以我决定了,我们现在就回蓝溪阁。”

  “什么啊,”徐景熙忍不住拆穿他:“上次阁主传信你不还说他是瞎操心!”

  “上次是上次,不可同日而语。”黄少天试图蒙混过关:“好景熙!你不想回去吗?你看小卢还等着我们给他带好玩的回去呢!说不定他正盘算着要偷偷下山来找我们,要是让他给溜出来就糟糕了……”

  徐景熙知道黄少天明显在转移话题,但他这人就是如此,莫看他平日里话多,一副什么都能往外说的样子,实际上心里自有一杆称。他真不想说的事,便是把他的每个字都倒个个儿,也是没点头绪的。

  徐景熙真有点好奇,不过经了刚才那么一遭,他还真怕横生枝节,再闹出什么幺蛾子来。

  早点回去也好,只是……

  看着门前杵着的高大身影,徐景熙忽然觉得,这幺蛾子怕是没完了。

  来人生得高大俊朗,面冠如玉,他一进来,感觉整个室内都亮堂了似的。

  见人径直往黄少天走去,徐景熙也无暇他想,下意识便觉着这人是替那周小姐讨公道来着,他毫不犹豫地走过去挡在黄少天前面:“这位公子,刚才一事乃情急之举,人命关天,我们也是出于无奈。贵府千金美名在外,何必强人所难?”

  平日里口若悬河的黄少天此时正铆足了劲头缩在徐景熙身后,恨不得把整个人都藏起来,只忙不迭地点头应和。

  那人不说话,也不看徐景熙,挪了步子视线跟着黄少天移动。

  徐景熙皱了皱眉头,这人怎么回事?还想强抢了黄少回去不成。

  那人动,躲在后面的黄少天反着方向躲,被他拽着衣摆的徐景熙也只好跟这个转身,三个人整着跟拉磨似得。

  见黄少天对自己一副避如洪水的模样,周泽楷心里忍不住有些失落,他耷拉起嘴角,略带怨念地指控:“骗我。”

  “我去,周泽楷你搞搞清楚!到底谁骗谁啊?!!”黄少天怒了,一下子从徐景熙背后窜出来,狠狠地瞪向他:“招亲的人根本就不是你,你从哪里冒出来的?”

  “她喜欢赵公子。”周泽楷说,他口中的‘她’指的自然就是先前坐在看台上的周小姐,也就是周泽楷的妹妹。

  “那不就正好,她可以和赵公子在一起,而我呢,也可以回家,两全其美,皆大欢喜!”黄少天背负双手,踱了两步趁他不注意就去捞自己的包袱,然而周泽楷一个眼疾手快,先他一步把东西给抱在怀里了。

  “你干什么?!”黄少天怒斥。

  “和我,一样的。”周泽楷看着他,执拗地说道。

  黄少天听不懂:“什么一样不一样,你把东西还我。”

  “我们,相配。”周泽楷解释,似乎怕自己的话不够有力,又补充道:“你说的。”

  又来了。

  黄少天头大,刚才在周府就是这样,这个家伙来来回回就知道说他们两个般配。明明事情已经解释清楚了,周小姐已经心有所属,比武招亲不过是用来试探赵公子真心和为人的手段,可周泽楷也不知道是哪里吃错了药,坚持要替妹出“嫁”。

  黄少天简直和他说不通,他烦躁地抓了一把头发:“我也不知道你说的我说的到底是说了什么,反正总而言之言而总之我现在要回家,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把包袱还给我?”

  周泽楷可怜巴巴地盯着他,嘴唇紧抿,看起来像只被遗弃的小狗,虽然才认识没多久,但黄少天已经看透这个家伙的伎俩,他梗着脖子,一脸“你要是敢说成亲你就死定了”的表情。

  两人对视片刻,最后周泽楷率先让步,不情不愿地蹦出三个字:“带我去。”

  

  世界再见。徐景熙裂开了。

  黄少给阁主带回了一个弟媳,还是个男的。

  这让徐景熙在回去的路上整个人都恍恍惚惚的,虽然黄少天一路上都在跟他咬耳朵,叨叨着要在半路把人给甩掉,但事情显然没有那么简单,因为这个看起来娇生惯养的周家公子似乎功夫不错,他们一直都没有找到机会。

  黄少天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招惹了个大麻烦,满嘴都是周泽楷这人太奇怪了,他到底在打什么主意,实在想不通他到底在想什么,他不会是想潜入我们蓝溪阁偷什么机密吧……

  徐景熙瞥了眼某人盯着自己那充满敌意的眼神,很想开口提醒,会不会存在一种可能,你在擂台上说的话人家当真了?

  他是真的觉得,你和他登对。

  只是这,究竟谁是美人,谁是强者,自然就见仁见智了。

  郑轩:“回来了景熙,阁主在里间等你呢。”

  徐景熙:“压力山大啊!”

  郑轩疑惑扭头:这话怎么这么耳熟?

  ——————————————

  想写一个“本来给妹妹盯心上人,结果在人群中一眼万年,只顾盯自己心上人”的周泽楷,但没写出想要的感觉,忘记写zzk视角了。

外卖好咸
无情境预设,单纯想看他哭

无情境预设,单纯想看他哭

无情境预设,单纯想看他哭

终彧

狄明/弈明/博弈/方舟19——鸿门宴(3)

法装小明预警


浑天仪悬浮在明世隐身侧,妖冶的光芒衬的他越发诡谲莫测。


“帝俊,现在,我需要你。”


“你的敬称,忘记说了。”话音落下,一团黑气自明世隐体内涌出。


明世隐低咳两声,“这种时候,对你的礼数什么的,就无关紧要了吧?”


黑气所凝结成的人形物体伸出二指,点在明世隐手腕上的圆环。


下一秒,圆环四分五裂,掉落在地板上时,尽数化为齑粉。


失去了圆环的束缚,法器内诡谲的光芒色彩更甚,气息都强大了不少。


见圆环破碎,一群人齐齐慌忙后退一步,有些人踩到后边儿人的脚不慎摔倒,或是吓得跌坐在地,混乱中都被踢踹了几脚。


明世隐的实力在座人都有目共睹,......

法装小明预警



浑天仪悬浮在明世隐身侧,妖冶的光芒衬的他越发诡谲莫测。


“帝俊,现在,我需要你。”


“你的敬称,忘记说了。”话音落下,一团黑气自明世隐体内涌出。


明世隐低咳两声,“这种时候,对你的礼数什么的,就无关紧要了吧?”


黑气所凝结成的人形物体伸出二指,点在明世隐手腕上的圆环。


下一秒,圆环四分五裂,掉落在地板上时,尽数化为齑粉。


失去了圆环的束缚,法器内诡谲的光芒色彩更甚,气息都强大了不少。


见圆环破碎,一群人齐齐慌忙后退一步,有些人踩到后边儿人的脚不慎摔倒,或是吓得跌坐在地,混乱中都被踢踹了几脚。


明世隐的实力在座人都有目共睹,若他全力以赴,他们那些人绝对活不了,即使幸免于难也怕是落的个终身残疾。


公孙离与裴擒虎对视一眼,冲向武则天。


出任务前首领教过他们的“擒贼先擒王”,他们可还没忘呢。


杨玉环拨弄着琴弦,一声声悠扬琵琶曲经法力传播如同化为实质,一道道音波如水面波澜,以琵琶为中心四散扩张,好似魔音贯耳,原本美妙绝伦的旋律变为杀人的利器,扰乱心绪,刺耳无比。


武则天抬手,正欲挥开公孙离,却被背后的裴擒虎袭击的一个踉跄。


明世隐捡起地上的一枚瓷器碎片,指尖翻转间划破手腕处的皮肤,鲜血顿时喷涌而出。


法器在空中绕着明世隐旋转一圈归至他脑后,弈星收到他的目光会意,伸出食指与中指甩出一枚棋子,接连几枚白子一并掷出,在空中翻转几次正中明世隐身前,随后化为气团融入地底。


地板上映照出一个围棋棋盘的轮廓,转变为一处天地,灰黑色的边界骤地散出光芒,将想要围攻明世隐的一众人尽数困在一方棋盘内,进不来,也出不去。


明世隐勾了勾嘴角——果然啊,还是弈星和他更心意相通。他转过身面向武则天,法器也随着他的动作旋转绕后。


法器瞄准了武则天,他抬起手,伴着他指向她的手伸出,法器中间延伸出一条暗红色的,丝带一般的线,直直冲向武则天。


刚要念下那句“算无遗策!”,额角便传来一声响,接着是一阵闷痛,受惯性影响,他朝左下微微偏了头。


他听到的,是杯盏被砸在地上,然后破碎的清脆音色。


纷争,开始了。


施展法术的动作被打断,他心中不爽,冷凝的眸缓慢地瞥向把茶杯砸下来的人。


“嘿、嘿嘿,”裴擒虎扭过头干笑几声,挠了挠后脑,露出两颗虎牙,“首领,我不是故意的……”


“哎呦——”


武则天抓准时机将裴擒虎打飞,他还未反应过来便扑倒在地,没来得及收住的拳风裹挟着另一盏茶杯冲向明世隐。


同样的位置遭受二次创伤,他伸手捂住泛着红的杯痕。


“虎子!”公孙离看见裴擒虎倒地,费力地想要爬起来,惊叫一声,印着枫叶的油纸伞迅速旋转,而后闪身移至武则天身后,数片枫叶无风骤起,环绕着武则天旋转,割裂开她的皮肤。


目睹同伴受伤的过程让公孙离有些心绪不定,几片枫叶不受控制地飘向明世隐,他退后一步,却没能躲开,发丝被锋锐的叶片边缘削下一缕,腰封和叶片碰撞,擦出些火星子。


明世隐低头,散在地上的十几根白发映在瞳孔中,他深吸一口气,有些理解卦象所说的“小心队友”是何含义了。


应该是,陆陆续续还会有其他的?不然,怎称得上大凶之兆。他琢磨着,只是这多多少少都可以躲避开,这次的卦象有些夸大了。


一片混乱中,花木兰挥出短刀向明世隐刺去。


百里守约隐匿在刷着红漆的粗大圆柱后,单膝跪地,左手扶着长枪口,架枪,一道红线瞄准弈星两指间捻着的棋子。


无论如何,不可伤人性命。


队长交代的事情,他记得的,所以今天的子弹不具备杀伤力,而是起麻醉作用。当子弹与人或动物的肉体相撞,顷刻间便会炸开,子弹内的麻醉药剂随之散发,吸入过多能令人毫无知觉地倒地不起。


弈星注意到那道红光,手指蜷曲,继而舒展,棋子顺着红线延伸来的方向射出,旋转着迅速击在百里守约的长枪上。


长枪向右歪了几个子弹的距离,百里守约正了正长枪的位置,再次瞄准弈星。


修长的食指扣动扳机,长枪轰鸣一声,子弹与棋子碰撞而来的清脆的巨响,连同棋子和子弹一同掉落在地的声音接踵而至。


连着几次,子弹都没能成功打中弈星,让他短暂的失去战斗力,百里守约深知,今日他针对弈星的任务是无法完成了,于是挪动体位,枪口对准明世隐。


麻醉效果更为剧烈的子弹上膛,明世隐并不知身后发生何事,子弹破空而去,弈星手中的棋子也飞快击落了那枚子弹。


他指尖颤抖着握住一黑一白两枚棋子——绝对不可以,让老师受到半点伤害。


百里守约不由多看了弈星一眼。


多次击飞他的子弹,不愧为长安第一棋手,当真是个奇人,要是能收编进长城守卫军,那绝对是一大助力。只可惜,他是明世隐这种人的徒弟,听说,还对明世隐誓死追随着呢。


这样沉稳聪慧的棋道天才,留在明世隐身边可真是浪费。


百里守约是打心底儿里瞧不上明世隐一类人的。


所以理所当然的,他认为自幼就待在明世隐身边,被他一手教出来的徒弟弈星,自然和明世隐一脉相承,不会是什么良善之辈。


弈星这么守护着明世隐,对他来说,碍事,太碍事了。


要是凯在这儿牵制住弈星,那他的狙击任务肯定会顺利许多的。


为了他们的本职工作——保护长城,应对袭击的魔种,凯,伽罗,苏烈大哥,盾山跟沈梦溪都留守长城了,来参加百花宴的,只有他和花木兰,百里玄策,李信。


“队长!”


花木兰与百里守约对视,见他脸庞扭向弈星,会意。


百里守约轻声呢喃,“boom——”


子弹正中弈星腰间的牡丹玉佩——紫红色的玉佩,正中间还泛着妖冶的光,就那样在弈星身前摇曳,与他一身蓝白的衣服不搭极了,在百里守约看来。


泛着绿的雾气散在空中那一刻,他下意识屏住呼吸,冲出雾气包裹的范围后,第一时间低下头去检查他那牡丹花玉佩受损与否。


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他不敢想,要是玉佩再脆弱一点,要是玉佩没有明世隐法力的保护,老师独独送给他一人的礼物是不是就要化成虚无。


几颗棋子萦绕在他身侧,百里守约身旁忽的定下一棋盘方格,灰白的屏障树立在他四周,将他困于一寸地方。


弈星身旁的棋子骤然窜出,穿过屏障打在百里守约身处的地板,若有若无的法力连接棋子,百里守约猝不及防,下唇殷红,血如梅花般溅在地上。


他手中的枪再次举起,换过了弹药,未等瞄准,子弹便飞出。登时,弈星肩胛出现一个血洞。


棋子再次落至百里守约身侧,正扣动着扳机的手上也沾了点点血迹。


“你怎么敢,想破坏老师给我的玉佩——”弈星上身多处中弹,却像阻隔了痛觉,仍在奋力向百里守约发起攻击。


明世隐手腕处还湿淋淋地淌着血,忽地闻弈星嗓音自身后偏远地方响起,转头见了青年不要命的打法,不耐烦地“啧”了一声。


“我怎么知道那是他给你的东西,不过是一个玉佩,你拼命啊!”


“算无遗策——”已经准备好,本该送给武则天的“长生卦”改变了方向,法力凝结成的金黄色丝带环上弈星身侧。语毕,弈星体内冒出暖洋洋的一股热气,伤口也迅速生出血肉,再结痂,结的痂脱落,最终恢复如初。


这是一场博弈,不折不扣的。


明世隐用出他的“长生卦”,短时间内是不可能再使得了这招数了,他赌,赌狄仁杰不会任由武则天置他于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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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了,半夜不睡觉怒码一千多字然后睡着的人是我没错了

至于上一篇的小明腹痛为什么写的那么(细致?),其实素我喝了一瓶然后胃病犯了()于素——




终彧

狄明/争执/方舟6

正义治安官狄x毒舌方士明



我的兄弟背叛了我……是河洛夺走了我的兄弟……我的家……我的长城……


明纵身跃入那个无底洞。


长发被血染红。


他没有死。


那一枚黑石碎片,泛着妖异的光。


“吾感受到了,你渴望力量。”


“你是谁……”


“你不要管我是谁,只要你服从于吾,吾就可以赐予你力量,实现你的愿望。”


“我明白了。”


“寄托在黑石上的神啊,不管你是谁,请把力量借给我吧!作为代价,我把我的灵魂献祭给你!”


“我要诅咒他们,诅咒河洛!诅咒那些把长城从我手中夺去的人!”


“长城,我的心爱之物,无论如何也不想失去!终究有一天,我会将它...

正义治安官狄x毒舌方士明



我的兄弟背叛了我……是河洛夺走了我的兄弟……我的家……我的长城……


明纵身跃入那个无底洞。


长发被血染红。


他没有死。


那一枚黑石碎片,泛着妖异的光。


“吾感受到了,你渴望力量。”


“你是谁……”


“你不要管我是谁,只要你服从于吾,吾就可以赐予你力量,实现你的愿望。”


“我明白了。”


“寄托在黑石上的神啊,不管你是谁,请把力量借给我吧!作为代价,我把我的灵魂献祭给你!”


“我要诅咒他们,诅咒河洛!诅咒那些把长城从我手中夺去的人!”


“长城,我的心爱之物,无论如何也不想失去!终究有一天,我会将它取回来!”


被刺瞎的眼睛,变成灰色,寄托着帝俊的意识。


他的左眼,失明了。


“百里,你听到了吗,我的兄弟,好戏马上就要开始了。”


……


“喂,明世隐,睡着了?”狄仁杰拍了拍明世隐的脸。


“啧,麻烦。”


嘴上这么说,治安官大人还是好心地把明世隐带了回去。


“百里茂,帝俊,你们真该死啊……”


他们是谁。


狄仁杰不由得疑惑。


梦醒了。


狄仁杰不解地问:“帝俊和百里茂是谁?”


“与你无关。”


“早些睡吧,狄仁杰。”


明世隐的态度忽然变得冷淡,让狄仁杰极不适应。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喜欢明世隐。明明早已知道明世隐做犯下的滔天罪孽,他作为正义的一方,怎么会喜欢上明世隐这样的人啊。


“狄仁杰,我再告诉你一卦。”


“没有绝对的正义,就像没有绝对的凶吉。”


他那只瞎了的左眼,慢慢复明,预示着帝俊的力量在逐渐变强。虽看得有些模糊,但这么多年已经习惯只用右眼,到底没有多大影响。


“封建迷信。”


对于这个答复,明世隐并不意外,转而开启了另一个话题。


“我梦到以前的事了。”


“那你可曾梦到,你为了一己之私让上官全族上下置于水深火热,让长安城的百姓险些丧命?”声线顿时冷了几分,在当下,他是长安的治安官,他是女帝的辅佐,而后才是一个对明世隐心生爱慕的人。


“当然,不过狄仁杰,我不后悔。”


明世隐显然意识到这点,很快,他会让狄仁杰把他视为首位的,而不是武则天。


“爱卿,告诫我,警惕我,以及……相信我。”


这句话刻在狄仁杰脑海里,女帝封禅的那一天。


“明世隐,总有一天,我会将你绳之以法。”


“你要聊这个,就没意思了。而且你已经做到了,不是吗?”明世隐忽然凑近,两人鼻尖只差几厘米就能触碰上。


狄仁杰眼中倒映出来的,是明世隐那张雌雄莫辨的脸,摄人心魂。他呆愣着去瞧明世隐,那人没有半分戏色,似乎只是他想多了。


“我梦到了,我十七岁的事儿,直至七天之前,要听听么?”


狄仁杰眯起眼睛,怎么能不听,这可是明世隐主动发起的,探索他往事的邀约。


“我以后会慢慢告诉你。这回,先从我的年龄和容貌说起吧。”


“我十七岁时左眼被金庭人放箭刺瞎,之后遇到帝俊。他赋予了我一次新生,我本该要死的。被神复活过的我自然就是半神了,衰老的慢也不足为奇,我这只左眼,是失明的。”明世隐言简意赅,省去了许多过程,和帝俊交易前看见茂、去玉城的缘由、他那只左眼即将复明。


明世隐捉起狄仁杰的手,缓缓贴上那灰色瞳孔的眼,那只眼睛没有闭上,“我这只眼睛,看不到了。但它重见天日的那天,不会太久了。”


狄仁杰一直好奇他的异瞳到底从何而来,可获悉的答案竟是如此惨烈,他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什么。


“于是你把长城当成了家,认为英国公和大唐是毁了你的家的人,所以你要毁了河洛,毁了长安?”狄仁杰对明世隐的做法并不赞同。


“狄仁杰,你一定要谈这些,我只好奉陪了。属于我的东西,我早晚会拿回来,得不到的,终究都要毁灭。狄仁杰,不要用你心怀天下的那一套和我谈判。”明世隐冷嗤一声,眼底满是轻蔑。他性格本就如此,遭遇变动,早就是个不折不扣的最终反派角色了。


他只觉得可笑,也许他是正常的,可在新世界的审判里,他是错误的。


他不否认他是个十足的恶人,相反,他会为了毁掉那些人的家继续努力,继续策划着另一个方案。


“你那日和我说,长城是你亲手创造的家园?那好,我告诉你,长城从不属于你,它从不是你的所有物,他是神留下来的奇迹,而不是你的东西!”


“狄仁杰,你算什么。”他觉得匪夷所思,怎会有人试图和他这样的渣滓讲道理,谈正道。


明世隐和狄仁杰,不过前者撕伞后者撑伞罢了。


“明世隐,你要守护长城,是以自己的力量保卫它,而不是毁灭,夺取,不是每个人都像你那样自私的。”


“这话,你七天之前已经和我说过了。”


“明世隐!我在和你好好谈话,不是开玩笑!”


“我也在和你好好谈话。”


见了明世隐这幅软硬不吃的样子,狄仁杰气急败坏。


“再看一场纸偶戏么?”他说话总是那样轻飘飘的,却能把人气个半死。


“我真不该把你放出来。”


“少说这种话,你已经做了,不是么?做过的事,可是天意啊。而且在牢里,也许我也会同你说这些。”


“天意?你的人生早就脱离了你预测出来的天意了。”


“是啊,未卜先知,不就是为了改变命运么?”


“狄某无话可说。”


“我再告诉你个秘密。”


我不能违背他。


他不想和狄仁杰争辩什么,这不符合他的习惯,也争辩不出什么,他们都各执一词,都认为对方是错误的,谁也说服不了谁,索性将话题引到他做的事上,向狄仁杰做了口型,把“他”抛出来当幌子。


他,到底是谁?狄仁杰疑惑着,竟然还有能让明世隐都打心底不能反抗的人?


狄仁杰暂时相信了这个理由,毕竟救命之恩,当涌泉相报。虽然他觉得明世隐不是那种人,可到底他也不是背信弃义的人渣,“你不怕他知道?”


“他是个瞎子。”


明世隐放出话,冷不丁地感觉后颈凉嗖嗖的。


不过他并不担心,帝俊杀不了他。


“走开,我出去冷静一会儿。”明世隐眼神略过正欲说话的狄仁杰,推开房门走了出去,在一处偏僻的地方停了脚步。


刚停下,一团黑影便按耐不住从明世隐体内出来,站在他身后,还比他高了几分。


“你又动摇了。”


“大人,是我错了,但人,孰能无过啊。”他低垂着眸,他们之间无法用心灵感应联络,需要说话的时候,就去没人看得见的地方,那黑影啊,可是个见不得光的人物。


“用我当挡箭牌,用的爽吗?”黑影幽幽地问。


他倒也没甚反应,毕竟黑影危及不到他的性命。


“大人,必要的时候,可以做出些牺牲的。”


“吾不是瞎子。”


“这和我没关系,大人。”


“你最好能等到吾化成实质的那一天。”


“这种狠话,我听过无数次了。”


“你知道自己的首要任务是什么吗?”


“当然,毁了长安。您不必担心我会背叛您,我会做好你吩咐的一切事情。”除了,再次体验一回失去珍重之物的感受。


听到自己满意的答案,黑影闪身回去。


冷汗仿佛浸湿了衣物,狄仁杰目睹了这场对话。


相比那个“他”,就是从明世隐身体里出来的黑影了。


明世隐眯起眼,侧过身子,那双异色的瞳孔,折射出冷冽的光,“听够啦,治安官大人?”


他望着明世隐,那人凤眸微眯,眼波流转处皆是媚意,顾盼生辉,的连额间的点缀也变得富有神采。被他这样盯着,像是犯人正等待着逼供。


“治安官好大兴致,偷听他人对话。”


狄仁杰哑口无言,这不是他该做的事。


“你哪儿来的闲情逸致跟踪我?”


明世隐步步紧逼,站在狄仁杰面前。


这真的让他觉得自己像是在被审问的嫌犯。


“你是大理寺的囚犯,你现在能站在这里,已经是开恩了,你要做的是配合大理寺的调查工作。”


“哦……是吗?大理寺调查案件,要偷听犯人说话?”


见着狄仁杰那副样子,明世隐也没了兴致,这件事就这么不了了之。


第二日一早,狄仁杰便收拾好衣冠处理其他的案子去了。




我绝对不会咕

云亮《姻缘·十四》


我好长,就是太费脖子了😿,走信白的剧情线了,回头有时间再写点文字补充吧

云亮《姻缘·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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珂罗Crol

整理下弈星官方设定(退坑留念)

*设定均来自官方,用了自己的语言进行整合,以前做过,没发,后来因为弈星重做把稿删掉了,出处为王者社区,官方广播剧和官方动态

*新老设定均有,绝大多数为老设定(对老版弈星意难平)

*tag只打弈星,文案里跟星有牵连的就不打了



①初版弈星脖子上有一圈印记(呈扭曲混乱的类似符文的图案,平整地在脖子上围出一条链状),后在实机后被删除,但弈星早期故事漫画里这个符文依然存在在脖子上,颜色为像墨一样的黑蓝色


②弈星严重路痴,方向感很弱,从牡丹亭院到棋院的路走了几百次依然记不住,这让明世隐很苦恼,


③弈星脑子很灵活,妥妥高智商,明世隐不在的情况下计划一般由弈星代替明世隐进行战术分析,...

*设定均来自官方,用了自己的语言进行整合,以前做过,没发,后来因为弈星重做把稿删掉了,出处为王者社区,官方广播剧和官方动态

*新老设定均有,绝大多数为老设定(对老版弈星意难平)

*tag只打弈星,文案里跟星有牵连的就不打了



①初版弈星脖子上有一圈印记(呈扭曲混乱的类似符文的图案,平整地在脖子上围出一条链状),后在实机后被删除,但弈星早期故事漫画里这个符文依然存在在脖子上,颜色为像墨一样的黑蓝色


②弈星严重路痴,方向感很弱,从牡丹亭院到棋院的路走了几百次依然记不住,这让明世隐很苦恼,


③弈星脑子很灵活,妥妥高智商,明世隐不在的情况下计划一般由弈星代替明世隐进行战术分析,但在有关围棋胜负和情感封闭的争议上却莫名的死板,


④弈星独立自理能力为0,体质很差,疑似小时候流浪期间落下病根,天凉了不知道加衣服,下棋没人提醒基本就不会停,一下就是一天,吃饭休息睡觉没人催一般就不会主动去,冬天年年患伤寒,让阿离很担心,所以平常都会披披风(老版弈星),


⑤整个尧天只有弈星可以面无表情地吃完阿离做的菜,即使是杨玉环这样的冰山美人吃了阿离的菜都会面目扭曲(所以弈星的耐力不是一般的强悍呢(「・ω・)「),


⑥官方的公孙离排位剧情为ooc弈星,完全可以忽视,弈星对尧天其他成员的称呼:阿离/阿离姐(公孙离),玉环姐(杨玉环),虎子哥(裴擒虎),师父(官方剧情)/老师(官方漫画)(明世隐),


⑦弈星每次出去下棋,总会被附近邻里母爱泛滥的阿姨们投喂,特别受欢迎,但弈星自己对于这件事一直都保持很疑惑的状态,不知道为什么大家都喜欢莫名其妙投喂他,


⑧尧天里阿离最喜欢的人是弈星,因为弈星特别可爱懂事,且尧天里对弈星爱称最多的也是阿离,爱称包括但不限于小星,星儿,小星儿,阿星,小星子,小星星(均来源于剧情和语音),吖星(来源于官方漫画《长城守卫军之盛世长安》剧情里阿离在问吖星为什么每一次开局都下天元),阿离把弈星称为“世界第一聪明可爱的小弟!”,


⑨弈星是官方承认的团宠(来源于王者社区),因为是尧天里最小的孩子,所以是尧天组织里所有人都要忍不住关心的对象,妥妥的团宠,


①⓪在明世隐的关系网里其他人均为“手下”,唯独弈星是“徒弟”,但早期关系网里尧天所有人(包括弈星),明世隐均定位为“棋子”,


①①早期关系网里阿离对弈星标注的是“可爱的弟弟”,


①②弈星幼时的机关术老师是索元礼(广播剧剧情),索元礼很喜欢逗弈星但发现弈星情感淡漠且自闭,根本没有孩子的样子,后来发现是明世隐在给他灌输思想让他舍弃情感,因此他在教学过程中一直在开导弈星,弈星的人生导师之一,


①③索元礼跟小弈星下棋会出老千,而且基本每次都出,他跟弈星打了赌,他赢了弈星会给他自己的零用钱(弈星自己表示自己根本不出门所以零用钱没用),再加上他出老千,小时候的弈星也不关注他出不出老千,天天被哄骗被坑了不少钱,气的阿离看见索元礼就准备动手,


①④索元礼是除明世隐和弈星父亲外对他最有影响的人,索元礼阻止了明世隐让弈星舍弃情感,并告诉弈星总是封闭自己不好,情感不是无用之物,所以他就天天换着法子逗弈星,教会弈星“不要总把自己禁锢在这方寸棋盘里”,并对弈星说“胜负不是围棋的一切,围棋也不是你的一切”(索元礼被杀时弈星想起这段话哭了,并去找狄仁杰报仇),


①⑤弈星和杨玉环是尧天里唯二没有幸福的两人,杨玉环是人造人,感受不到幸福,而弈星是自出生起没有幸福过(他没感受过幸福),参考老版语音,杨玉环的琴声可以让人看到自己渴望的幸福,明虎离都看到了,但弈星看不到(“琴声里,久久听不到落子的动静,唯有我,看不到幸福所在”),


①⑥弈星是很罕见的双呆毛,老板模型和海报最明显,所以总显得他沉稳帅气的同时又有点可爱和傻里傻气,


①⑦老版弈星的发色渐变为黑→墨蓝泛点绿(底色主色调是蓝色)→淡蓝→白,新版弈星为亮蓝→淡蓝→白,


①⑧老版弈星腰部挂的是卍字形的小棋盘,新版则改成了明世隐送给弈星的牡丹吊坠,虽然但是我还是觉得以前的小棋盘可爱,因为衬得星很小巧可爱,


①⑧弈星官方年龄16岁,官方漫画衔接明世隐离开尧天剧情,但莫名把弈星画的特别娇小(明明一样高但比起阿离,弈星的形象就像十一二岁的小孩),是少年角色里最矮的(少年≠正太),且老版弈星身高同尧天女成员们持平(热知识:弈星,阿离和玉环姐三人均为169cm,如今弈星为170cm,尧天里明世隐最高),


①⑨之前一年新年活动里一个鱼灯道具介绍,鱼灯是一个小少年做的,小小的,让哥哥姐姐帮他挂在门口的高处的,因为明世隐出门了,弈星要睡觉了,所以想把灯挂在门前高处希望师父回来就可以一眼看到自己给他做的小鱼灯,鱼灯亮的时间不会太长所以弈星也希望老师快点回来,但明世隐回来时内心在做计划以及心情低沉,根本没看鱼灯,反而路过时没注意,把它蹭掉一脚踩碎了



随缘补充

2024.2.2二编:

增加一条,后面又突然想到的

②⓪弈星在被明世隐收养之后,对弈扶桑棋手之前,一直只在明世隐的宅邸中活动。(李元芳语音:“小本本上没有姓名的男人……”)因为小时候弈星是通缉犯,贸然出门必会被发现。而在弈星长成少年后,幼时的特征消失大半,便没有会暴露风险了(话说英国公家的祖传发色真是一大特点朝廷居然认不出来,我很生气(bushi)),明世隐一直在思考如何让弈星自然地出现在长安城内,直至扶桑对弈,弈星一战成名,明世隐便道出“弈星是自己收入门下的闭关弟子,最近才放他出门”来给弈星的出现提供合理的理由。

CrgingOspreys_潼

请你们吃草插()

  因为画不完就那样朱波是个乐色根本不会用手机画画

请你们吃草插()

  因为画不完就那样朱波是个乐色根本不会用手机画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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掬风煨白雪,挽袂醉红尘 是天下...

掬风煨白雪,挽袂醉红尘

是天下第一剑客和天下第一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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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o.林子黎
“老叶救命我变成狗了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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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嘘 别炸别炸”【顺毛】

“老叶救命我变成狗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嘘 别炸别炸”【顺毛】

若锦繁歌
更新得明天了。 先祝大家除夕愉...

更新得明天了。

先祝大家除夕愉快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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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祝大家除夕愉快w

麟安

【星铁动画】真理医生:点心在到处乱爬!!!

model:

姬子:米哈游/神帝宇

猫糕/真理:米哈游/麟安Heroo

motion:mihoyo/麟安Heroo

stage:米哈游/Viero月城/克里斯提亚娜


【星铁动画】真理医生:点心在到处乱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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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子:米哈游/神帝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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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ndyMiu
怎么不算温馨圣诞呢!

怎么不算温馨圣诞呢!

怎么不算温馨圣诞呢!

北极冷逆人
“你冷吗?我还好。”

“你冷吗?我还好。” 

“你冷吗?我还好。” 

更几番雨过

【仪桑】桑榆晚景可共赴2

金凌事后回想起来对此事颇感抱歉,是以现下面对蓝景仪不怎么客气的诘难竟难得没有同他斗嘴,引得蓝景仪连呼怪哉、惊叹连连。金凌忍了又忍,终于还是忍不住了,二人一阵追打。蓝思追劝人不住,只得立一旁扶额。

聂怀桑来时便看到这一幅场景。

此时刚入秋,北方的清河正是凉爽宜人,云梦却炎热的多了,聂怀桑在房里待不下去,便出来散步纳凉。刚来到后院湖林中便听到一阵嬉戏吵闹的声音,心下好奇便举步向声源方向走去。

于是便看到了正在闹腾中的蓝景仪与金凌,和一脸无奈的蓝思追。少年的生气与活力让聂怀桑不禁想起了当年云梦求学的时候,一群少年吵吵闹闹、岁月正好,真是令人怀念呐。

说起来,聂怀桑认识这几个小朋友,那时候自己...

金凌事后回想起来对此事颇感抱歉,是以现下面对蓝景仪不怎么客气的诘难竟难得没有同他斗嘴,引得蓝景仪连呼怪哉、惊叹连连。金凌忍了又忍,终于还是忍不住了,二人一阵追打。蓝思追劝人不住,只得立一旁扶额。

聂怀桑来时便看到这一幅场景。

此时刚入秋,北方的清河正是凉爽宜人,云梦却炎热的多了,聂怀桑在房里待不下去,便出来散步纳凉。刚来到后院湖林中便听到一阵嬉戏吵闹的声音,心下好奇便举步向声源方向走去。

于是便看到了正在闹腾中的蓝景仪与金凌,和一脸无奈的蓝思追。少年的生气与活力让聂怀桑不禁想起了当年云梦求学的时候,一群少年吵吵闹闹、岁月正好,真是令人怀念呐。

说起来,聂怀桑认识这几个小朋友,那时候自己满脑子都是为死去多年的大哥报仇,蛰伏十年摆下的棋局正走在至关重要的一步,为确保万无一失,他甚至下令命人将各大世家新一代出色的小辈们引到危险境地,其中便有这三名能力、家世皆出众的子弟。

金凌是兰陵金氏新上任的小宗主,自是好认,另两名均身着姑苏蓝氏校服,系着云纹抹额,不是人称小双壁的蓝思追和蓝景仪是谁?

聂怀桑对那位小双壁之一的蓝景仪印象颇为深刻,如此跳脱的性子怕是比起当年的魏无羡来也不遑多让,刻板无趣的蓝氏竟也能养出这么有趣的小辈么?聂怀桑脑子里突然划过许多年前蓝启仁拍着桌子大骂魏无羡时的场景,蓝启仁被气得脸色铁青,瞪着眼睛,连眉毛胡子都一抖一抖的。

蓝启仁会不会也被蓝景仪气成这样?想到这里,聂怀桑竟是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声来。

这么一笑不要紧,要紧的是金凌这厢被蓝景仪气狠了,举起岁华便要打,被聂怀桑的一声轻笑给扰乱了神,岁华竟脱鞘而出,直直地向聂怀桑刺去。

聂怀桑这下是真的愣了,情急之下竟忘记使用灵力,双腿也如灌铅一般难以动弹,一时间竟是站在原地等死一般。听说人在生死之际会被激发出最大的潜力,聂怀桑摊着脸对这句话表示出了最大的质疑。

这会儿脑子倒是转的飞快,一会儿想到了大哥聂明玦,一会儿浮现出了三哥金光瑶的脸,一会儿又想起了观音庙那天蓝曦臣带着怀疑的眼神,他便在这电光火石间回忆了一生。心中长叹,就这样吧,也就这样了。

聂怀桑心中思绪千回百转,其实也不过一刹那,之后便脑袋一空,什么都想不出来了。

因为下一刻他眼前一暗,脑袋被按在一个瘦削的肩头,接着一阵天旋地转,直到被安稳地放到了地上还有些腿软,那人倒也有耐心地扶着他,等他勉强站稳了才松开手。聂怀桑惊魂未定:“多谢蓝小公子搭救,以后别再玩这么危险的东西了。”蓝景仪嘴角微抽,修仙之人不玩剑,玩扇子么?不过还是极有风度地后退一步,行礼:“聂宗主,冒犯了。”动作倒是标准的挑不出毛病。

聂怀桑这厢压了惊,理了理袍袖,便又人模狗样了,饶有兴趣地看了看蓝景仪,不愧是蓝家人,他的名声都臭成那样了,还能对着他周全地行礼,目光澄澈正肃,无一丝不敬。不像他以前遇到的那些小辈甚至是下人们,总是表面上礼仪周全,眼睛里却是藏也藏不住的鄙夷。

蓝景仪被他盯得头皮发麻,心下想着这人不会又要出什么幺蛾子吧。正待要说些什么,聂怀桑却移开了目光。

这厢金凌自知闯了祸,耷拉着脑袋来道歉,聂怀桑看着好笑,虽然金凌现已是一宗之主,但也不过是个孩子,平时的骄傲劲儿简直是他爹和他舅的合体,现在换上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实在是令人不忍责怪。

现下这状况显然不好再待下去了,聂怀桑示意自己没事,然后转身告辞,理理衣袍,摇着扇子走了。

蓝景仪扫了一眼与远处景物融为一体的人影,忍不住抽了一下嘴角,这人,当真是和魏前辈讲的一样没谱,聂家在他的带领下竟然到现在都没有败光,一定是因为聂家祖先积累殷实外加泽芜君保佑!

……

云梦盛会,众首云集,各世家仙门纷纷趁此时机拜亲访友,或广结亲朋,或阿谀谄媚,热闹得不得了。往常这种时际,聂怀桑总是安安分分呆在自己院子里要么是画扇逗鸟好不快活,要么就是一整日窝在书房谁也不知道在干什么。总之,外界之事与他无关就是了,偌大世家聂氏就像是来凑数的。

今日聂怀桑像是终于想起了自己还是个一宗之主,早早命人准备了几份厚礼,像是要去拜会谁,聂氏管家聂呈激动地一宿没睡,夜里爬起来好几次去检查礼物有么有出错。果然第二天一大早饭都没吃就出去了。老管家看着前方墨色的身影消失在门外,又是欣慰又是担忧。

此次清谈会,云梦江氏作为东道主自然接受众世家拜访,江澄近几日更是忙得脚不沾地,偏生金凌也不安分,一声不吭跑去追魏无羡,还要他去擦屁股,又有一波接一波的某某宗主,赶不了晾不得,个个都要他亲自接待。这不,刚送走了两个。

江澄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从昨天中午到现在都没有进食,此刻饿的头昏脑涨,正欲命人传膳,却又有小厮来禀,说聂宗主来访。

“聂宗主?哪个聂宗主?”江澄一时有些发愣。

“还能有哪个聂宗主?”小厮心想,“不就那‘一问三不知’么。”抬头见自家宗主脸色奇怪,这才发觉自己一不小心把心里想的说出来了。登时吓得一个激灵,缩起脑袋躲一旁作鹌鹑样。

江澄只觉得太阳穴更疼了。

不怪江澄一时没反应过来。当年姑苏求学之后发生了那么多事,各自焦头烂额、身心俱创,后来又各自成为一宗之主百事缠身,实在是没什么时间相聚。何况当年聂怀桑分明与魏无羡更臭味相投一些,后来江澄与魏无羡闹翻,魏无羡身死道消,聂怀桑更没什么理由来找他了。这么多年来,他们竟连一次私下联系也没有过。

江澄实在想不到聂怀桑这次为什么来拜访他,他脑子里乱糟糟的,一会儿是当年终日厮混在一起的求学三人组,一会儿是魏无羡观音庙疲惫又冷漠的神情,一会儿又是聂怀桑那句“曦臣哥,小心背后!”和剑刺入肉体的声音……

江澄掩下眼底的晦涩,他们都变了,只有他自己还留在原地,傻子一样……逝去的终究逝去了,再挽留又如何?

小厮见江澄许久未说话,脸色也变了又变,生怕他发怒,腿一抖差点跪下求饶。江澄只是摆摆手,示意他去请聂怀桑进来。那小厮如蒙大赦,一溜烟没了踪影。

 

聂怀桑不知何时已经进来了,他容貌这么多年没什么变化,只是脸上再也不见当年嗫嚅怯懦的神情,以前每当面对他大哥或是其他长辈时,经常能见到他那种表情。还记得当年聂明玦去云深不知处时吓坏了一众纨绔子弟,后来还有人调侃聂怀桑说,“你大哥那么凶神恶煞,怎地把你养的跟个大姑娘似的。”聂怀桑气的大骂他:“你才大姑娘!你全家大姑娘!”众人哄笑,原因无他,刚才调侃聂怀桑那哥们儿他二哥几年前因为一个男人和家里决裂,闹得沸沸扬扬,最后竟然着红妆嫁到那男人家里去了。这可不就是“大姑娘”么?

说起来,聂怀桑当真是怕他大哥怕得要命。有天一群少年偷腥去喝花酒,闹闹嚷嚷半夜才回来,聂怀桑喝了个半醉,数他亢奋,一路上大着个舌头,话都说不清楚了,还在不停地分享他的“宝贝珍藏”,说清河姓万的开的那家酒楼的女儿红最醇最香,东街楚醉馆有顶好看的姑娘……话还没说完,扭脸跟他大哥来了个对眼,当下酒就醒了,比醒酒汤都管用。更要命的是他身后一群喝的醉醺醺的家伙根本不知道事态的严重性,还在叫嚷着催后续,聂怀桑简直被他哥浑身冒出的黑气吓得原地飞升。杵了片刻,也不知道从哪里借来了熊心豹子胆,竟然在聂明玦还没来得及吼出一句“聂怀桑,你胆儿肥了”之前,腿一哆嗦,蹿出老远,连扇子掉了都不知道,边跑还边喊“曦臣哥!救命!我大哥要打死我!”这句话把聂明玦惹毛了,聂怀桑最终还是没能逃出他大哥的手心。

据说那天晚上连云深不知处后山都听能听得到聂怀桑的惨叫声,保命符蓝曦臣都没能救得了他。其余的几人后来也无一逃过蓝启仁的训诫,神奇的是,蓝启仁那次竟然放过了聂怀桑。

那天聂怀桑掉了的扇子后来不知被谁捡了还他,自那以后,被他收藏过的扇子来来去去,手里的却再也没换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