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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影体正剧向 蝉鸣之时2

手握古早剧本和警校组贴贴的观影体正剧向

会有魔改

观影人员均出自原著世界

私设琴酒是有千穗理这个姐姐的,但是死了


【“我的弟弟叫黑泽阵!”银发的女孩蜷缩在铁床上喃喃低语,不断的试图加深自己对弟弟的印象,冷汗不停的冒出将头发贴在了脸上。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口传来开门的“吱呀”声,听到开门声女孩马上坐起身子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欢迎回来,欧豆豆”】

“为什么那个孩子会这么痛苦”小兰担忧的看着荧幕中的女孩,旁边的圆子已经哭的稀里哗啦“这是什么天使啊,强行忍着痛苦也不想要弟弟担心”

看到熟悉的场景,琴酒烦躁的点上一根烟“傻瓜”

【疼痛已经使女孩的视线模糊,她没有发现进入房间的人不是自己...

手握古早剧本和警校组贴贴的观影体正剧向

会有魔改

观影人员均出自原著世界

私设琴酒是有千穗理这个姐姐的,但是死了


【“我的弟弟叫黑泽阵!”银发的女孩蜷缩在铁床上喃喃低语,不断的试图加深自己对弟弟的印象,冷汗不停的冒出将头发贴在了脸上。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口传来开门的“吱呀”声,听到开门声女孩马上坐起身子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欢迎回来,欧豆豆”】

“为什么那个孩子会这么痛苦”小兰担忧的看着荧幕中的女孩,旁边的圆子已经哭的稀里哗啦“这是什么天使啊,强行忍着痛苦也不想要弟弟担心”

看到熟悉的场景,琴酒烦躁的点上一根烟“傻瓜”

【疼痛已经使女孩的视线模糊,她没有发现进入房间的人不是自己的弟弟黑泽阵,而是穿着白大褂的实验员

“B3680号,你今天的糖忘拿了。”实验员微笑着将糖递给女孩,眼睛里闪烁着诡异的光,“明天也要按时过来吃药哦,我会给你准备好糖的。”

“好的,谢谢叔叔,千穗理明天会吃很多很多药,所以叔叔一定要准备很多很多糖。”女孩弯弯眉眼欢快的说。

镜头拉远将房间的全貌展示出来,模糊了人影“一颗药换一颗糖。”稚嫩的声音从远方传来伴随着阵阵蝉鸣】

灰原哀看着这个房间熟悉的布置,没错了这是组织进行人体实验的基地,那个女孩的痛苦应该是因为药物的副作用。“呵,组织”灰原哀冷笑一声。

“这是在犯法”伊达航愤怒的拍着座位把手,“他们怎么敢这么做”

“班长,冷静一下”降谷零企图安抚暴怒的班长

“咔”断裂声从琴酒那里传来

“大哥……”伏特加刚想开口,就看到了自家大哥恐怖的眼神,闭上了嘴

“琴酒,不至于吧,你什么时候这么善良了”基安蒂仿佛读不懂空气一样嚷嚷道,“不过是平行世界里的一个女孩罢了……”

基安蒂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科恩捂上了嘴,“女孩,银发,琴酒,银发”科恩言简意赅的表明了自己的观点。

基安蒂疯狂眨眼示意科恩放手,在对方松手后小声嘟囔“我明明听说琴酒的头发是因为劳累过度才白的啊”

听到这个贝尔摩德无视了琴酒散发的杀气转过头来眨了眨眼:“我可以证明琴酒的银发是天生的,从他从训练基地出来的时候就是这个颜色的了”但我可从来没有听说过琴酒有一个姐姐啊,贝尔摩德没有将后半句说出口,继续将视线投向了荧幕

【实验员离开后女孩感觉自己恢复了一些体力,从床上下来

“欧豆豆怎么还没有回来,是迷路了吗,果然还是要靠谱的姐姐去接他”女孩点点头,“千穗理,冲啊”

房间外的不远处,一个男孩坐在低矮的台阶上,身上伤痕累累。他脸低垂下去,细碎的刘海投射下浅淡的阴影,让人看不清表情。

突然听到小跑而来的脚步声,男孩抬起头,视线里跃进同样是银发的女孩身影。一丝浅淡的笑意爬上他的脸颊,下一刻嘴角又很快抿直。

“欧豆豆你怎么在这里啊”女孩笑着靠近,可当她看到男孩身上的伤口时,眼睛里冒出愤怒的火焰“是谁打的你,我去帮你报仇。”

“小伤而已,训练时不小心。”男孩撇开脸不去看她

“是这样啊。”女孩将手揣进兜里摸索片刻,接着戳戳男孩没有受伤的胳膊,“猜猜我的手里有什么?”

“又是石子吗?你还真是玩不腻啊。”男孩对自家姐姐的小把戏不屑一顾

“这次可不是,快摊开手心。”女孩揉了揉自家弟弟的头发,“欧豆豆,快点把手伸出来。”在女孩不停地催促下,男孩不情不愿地随意伸出手。

随后手心中多了什么塑料纸的触感,夹带着刺挠的痒感和人体的几丝暖意。

“!”他的眼眸微微睁大,盯向手心中多出的一枚薄荷糖果,接着又抬起。旁边的女孩正歪头笑着,银色半长发倾斜而下,与他相似却更浅一些的墨绿眼眸在光下异常明亮。

她的嗓音跃动着活力和柔软:“——夏至快乐,弟弟。”】

“呜呜呜呜,小兰……他们好可怜啊啊啊”铃木园子抱着毛利兰的胳膊,小兰也是泪水涟涟。

“不要哭了”赤井秀一将纸巾递给两位少女,“放心吧,这个基地一定会被摧毁的”

朱蒂也点点头,露出笑容,向两个少女比了一个大拇指

“赤井先生说的没错,所以小兰姐姐,不要难过了”柯南在心里暗下决心,放心吧小兰我们一定会消灭组织,把那些犯罪者一个不落的送进监狱。

“琴酒你姐姐对你可真好啊”贝尔摩德试探性的说了一句。

“闭嘴”琴酒眉头紧锁,下意识的去掏自己的伯莱塔却掏了个空,微微撇过脸,表情有些狼狈。那个笨蛋已经死了啊,琴酒回忆起自己从河里捞出对方尸体的那一天,又往自己的嘴里塞了一根烟。过了一会他的表情恢复了平静,但燃烧的明显快了正常速度十几倍的烟,还是暴露了他起伏不定的内心。


想要小心心,小蓝手,评论,建议

鲜芋奶酪糕

【砂理】教授,我们家砂金看起来要碎了

Summary:别名砂金上学记,为了和自家爱人多呆一阵的报名了拉帝奥教授专业课的砂金并表示他要碎了。

 •7k+无逻辑无脑甜饼产物

 

00.

在考场上盯着期末试卷欲哭无泪的砂金走出考场后终于认命般地打开了聊天框。

“教授,菜菜,捞捞。”

 

01.

当砂金本周第七次约拉帝奥并且被对方以没有时间这理由拒绝后,砂金狠狠地戳了戳拉帝奥的石膏头头像。

于是屏幕里出现了一张放大的石膏头,五官俊朗,光滑洁白,线条流畅,这简直是一颗完美的石膏头。

石膏头拍摄的角度是自下而上,以及其优雅的神态垂眼向下看。

这绝对是在蔑视吧?

砂金再一次点击石膏头图片,让...

Summary:别名砂金上学记,为了和自家爱人多呆一阵的报名了拉帝奥教授专业课的砂金并表示他要碎了。

 •7k+无逻辑无脑甜饼产物

 

00.

在考场上盯着期末试卷欲哭无泪的砂金走出考场后终于认命般地打开了聊天框。

“教授,菜菜,捞捞。”

 

01.

当砂金本周第七次约拉帝奥并且被对方以没有时间这理由拒绝后,砂金狠狠地戳了戳拉帝奥的石膏头头像。

于是屏幕里出现了一张放大的石膏头,五官俊朗,光滑洁白,线条流畅,这简直是一颗完美的石膏头。

石膏头拍摄的角度是自下而上,以及其优雅的神态垂眼向下看。

这绝对是在蔑视吧?

砂金再一次点击石膏头图片,让图片缩小变回聊天对象的头像。

“好吧……连看到石膏头都感觉像是在嘲笑我的屡次失败……”

砂金幽幽叹了口气。

又点了下俊美的石膏头,砂金敲击着屏幕上的键盘。

「你们学校是把课都排给你了吗,拉帝奥教授,这学期不是才刚开始吗,至少吃顿饭的时间是有的吧?」

「选课前要给学生试讲课以提供选择的判断依据,以及这学期我开了七门课。」

「我们亲爱的拉帝奥教授难道是人形永动机吗?」

砂金在屏幕外欲哭无泪。

他这是谈了什么恋爱啊,这根本就是网恋!一天到晚见不到自家男朋友人影的砂金表示十分不满。

第一真理大学是逮着一个人可劲薅吗?偌大的学校就找不出更多的教授了吗?不,或许拉帝奥并不会因为教授的专业课程多而抱怨。

果不其然,手机紧接着响起消息提示音。

砂金解开手机屏幕,置顶栏的拉帝奥发来了消息。

「传播知识的过程并不会让我疲倦,让我疲倦的是讲完知识点后讲台下的目光里透露出清澈的愚蠢。」

砂金对着最后的描述充分发挥联想,这大概就好像他对着新入职的下属谈投资理论时看见的不明觉厉的眼神。

嗯,理解了。

「我亲爱的维里塔斯,毕竟并不是谁都像你一样拥有充满智慧的脑子,放松点,至少能挑选出坚持到最后的优秀人才,不是吗?」

「从实际情况而言,坚持留到最后并成功通过考试的学生的确是凤毛麟角。」

砂金略有所耳闻,第一真理大学传闻中说,只要能坚持听完拉帝奥教授的课程,坚持到最后的人总能成为在此领域拥有一定名气的权威人士,这也就从侧面印证了拉帝奥对于授课中专业能力要求的严格程度。

砂金认为如果拉帝奥能放弃在讲台上戴石膏头,坚持到最后的学生数量大概能至少翻个倍,谁能拒绝俊美的维里塔斯呢?

砂金转念又想这样大概会影响最后的考试通过率。如果拉帝奥站在讲台上为他授课,那么集中注意力去看那些本身就晦涩难懂的知识就成为了一项挑战——但这不能怪他,这都是拉帝奥那张完美符合砂金审美的瞩目的面孔造成的学习阻碍。

砂金打开手机相册,翻动近期和拉帝奥出去约会时拍下的瞬间,然而最后一次是在七天之前。

七天前,天知道他们这到底是不是异地恋,其实只要拉帝奥有时间他完全可以立刻赶过去见他一面,然而整整七天他都没有成功和拉帝奥见上一面。

七天,一个周,168小时,10080分钟。

因为见不到面而郁闷的砂金再次点进聊天框:

「维里塔斯,网恋吗,我超有钱。」

对面的信息回复地很快:

「砂金,劝你正常。」

「维里塔斯,我想见你,有什么办法吗,我们这简直就是在网恋。」

「抱歉,砂金,我最近的确很忙……所以你自己想办法。」

自己想办法?把自己塞进拉帝奥的文件夹跟着他上下课吗?

砂金发了个流泪的表情。

可你的学生都能天天见到你。

正打算把这句点击发送之际灵光一现,砂金顿时做了个决定。

「维里塔斯,你能给我开个后门吗?」

「什么?」

「我想去听你讲课。」

聊天框顶端的“正在输入……”闪了又闪,砂金等待着拉帝奥最常发给他的无语表情包出现。

砂金并没有等到那张石膏头碎裂的无语表情包,在最后,他看见对话框跳出来了一个简短的聊天气泡。

拉帝奥发了一个「好。」

 

02.

在拿到拉帝奥递给他的旁听证明时砂金有一种处于迷幻空间的不真实感。

第一真理大学维里塔斯•拉帝奥的特别听课证明。

听说第一真理大学的旁听名额人气如炙极其难求,尤其是其中最负盛名的维里塔斯•拉帝奥教授的旁听名额一直都是千金难求一个空位的,很少有人能获得维里塔斯•拉帝奥教授的听课允许。

但这张传说中的旁听名额就这样出现在了砂金眼前并且由拉帝奥本人亲自递交。

天啊,谁能想到拉帝奥居然真的给他办了个听课证明出来啊?

拉帝奥居然是认真的?

砂金承认自己前几天给拉帝奥发消息说要去听课,绝对是有一时冲动作祟,以及他当时是有几分与拉帝奥调侃玩笑的意思在那句「我想去听你讲课」其中的,自从拉帝奥给了他肯定的答复后,两人就没有就这个话题再进行什么探讨,砂金想着这大概是就这么过去了。

砂金之所以认为这件事并不是什么正式的讨论,是因为他之前也不是没有在玩笑里和拉帝奥说着“有机会一定要去听听我家伟大的拉帝奥教授上课的英姿”之类的话,每次在这种时候拉帝奥被闹得受不住了也就会无可奈何地连声说着“好好好”、“行行行”,接着抬手在砂金的额头留下书脊敲过后的红痕。

于是,砂金一度认为这一回拉帝奥回复的那一句“好”也是在看出他并没有深思熟虑后脱口而出的、冲动决定的敷衍,一如往常一般。

直到刚才他们本月第一次见面后拉帝奥在他眼前展示出这张精致典雅的烫金旁听证明。

他看到旁听证明持有人一栏龙飞凤舞的“Aventurine”,一眼认出是拉帝奥的亲笔,下面的落款是丝滑的“Veritas Ratio”。

所以这应该是拉帝奥特地为他签发的证明吧。

砂金承认拉帝奥总是能在不经意间轻易地把他的情绪牵引,细微的就连蝴蝶在花瓣上煽动翅膀的微颤都能放大成一场飓风,引吭高歌宣示不容忽视的变动,如此醒眼、如此昭然。

砂金的视线抚过拉帝奥拿着证明的指尖,蜻蜓点水地在拉帝奥写下的名字上流连,如同树叶在风中的叹息。

拉帝奥扬了扬这张证明,烫金的字在光线下流淌成明晃晃的炽热。

去第一真理大学听课都是这么正式的吗?这就是人类未来的希望们的仪式感?

但这份仪式感也没什么不好。

于是砂金在拉帝奥眼神明显说着“你怎么还不接过去”的无声质问里接过这张精致的旁听身份证明。

“我可真是太荣幸了,亲爱的维里塔斯。”

砂金试探着牵起拉帝奥的手,他没有用力,拉帝奥几乎轻轻一下就能够抽离。

但砂金知道的,拉帝奥总是很难拒绝他,就像

他知道他总是无法拒绝拉帝奥一样。

拉帝奥回握住他,拇指摩挲了一下砂金的手心,于是干燥的手掌一阵发痒的热意。

“砂金,好好学习。”

“当然,亲爱的拉帝奥教授,我保证认真听讲。”

“这堂课一周只有一节,课件我会提前发给你,记得课前预习,另外作业单独交给我就好,有事记得提前向我请假,另外缺少的课程我会单独把知识点发给你并且配合讲解录像,希望你能坚持到最后,砂金。”

砂金听着拉帝奥忽然严肃起来的一连串课程要求,莫名的紧张感在被拉帝奥点到名字的那一刻弥散在心脏。

这就是他们说的面对老师时会有的紧张感吗?

开什么玩笑,这可是拉帝奥,他那美丽夺目的璀璨男朋友。

砂金煞有介事地把旁听证明收进口袋。

“了解,亲爱的,我绝对是一名让我们教授深感欣慰的好学生!”

“学习是一件乐事,比起让我欣慰,目标为自己而定吧,砂金,希望能看到你并不愚蠢的实证。”

“维里塔斯,相信我,只要是你的课程,哪怕是注视着你传播知识的夺目身姿我也能度过一节……嘿,冷静,把书放下,亲爱的。”

“我的身上可没印什么知识点,看我不如看书和黑板,分神的话……我相信你并不想测试我的瞄准能力。”

“……用书吗?”

砂金盯着拉帝奥身后的书桌上放着的那一摞厚重的专业课书籍,艰难地做了个吞咽的动作。

应该不会吧,这大概会出人命的。

拉帝奥从砂金的手里抽出手,从桌子上拿起一颗核桃夹开。

“粉笔。”

砂金松了口气。

看,拉帝奥的内心还是很柔软的,当然不会舍得让他的学生因为被书砸晕而去医院躺上一阵子。

拉帝奥语气平淡。

“书籍需要爱护。”

所以是因为怕书丢坏了而不是人被砸坏吗?

砂金摊开手,拉帝奥夹开的核桃仁落入手心。把核桃仁丢进口中,课件在下一秒被拉帝奥发送到砂金的邮箱。

拉帝奥收到了砂金接收文件的提示,夹开了最后一颗核桃,把核桃仁塞进砂金嘴里。

“看之前多吃核桃。”

砂金咽下那口核桃仁,笑眯眯地凑到拉帝奥跟前。

“你的关心我当然会好好品尝,维里塔斯,你的课程我也会好好回味,我真是迫不及待地想要记录你上课的英姿了,亲爱的,我想象过好多次了。”

“你的分数最好和你的话一样多,另外,核桃的作用是补脑,话再多也填不满脑子。”

“其实是满的,因为我的脑子里现在全都是伟大的维里塔斯•拉帝奥教授……以及他给的补脑核桃。”

“很好,那么在接下来的课程上,砂金”拉帝奥抬手拍拍砂金的脑袋。

“期待你的应答。”

 

 

 

03.

砂金踏入教室的时候距离上课还有半小时。

这是他在校园论坛里潜伏了一晚后了解到的最佳到课时间,所有人都在说拉帝奥的课堂至少得提前二十分钟才能保证抢到黄金地段,于是为了确保万无一失,砂金提前半小时就到达了这间空无一人的教室。

不愧是我。

在心里为自己的万全准备而自我褒奖了一阵,砂金在第一排靠近讲台的位置落座。

绝佳位置,刚好能够近距离欣赏拉帝奥侃侃而谈的美丽时刻。

拉帝奥发给他的第一节课件他已经看完了,砂金胸有成竹地摆出打印出来的课件以及拉帝奥作为开学礼送给他的钢笔,问拉帝奥几点来教室。

拉帝奥很快地回复。

「八点整,你已经到了?」

「已经在最佳位置落座了,亲爱的。」

「课件看了吗,这门专业是这学期第一节,导入课没什么难度。」

「看完了,放心吧维里塔斯,你的每一句话我都不会放过。」

「很有精神。」

 

教室外传来一阵奔跑声,砂金转头后后排已经乌泱泱坐了一片,后面的学生们看了砂金一眼,冲他做了个“勇士”的口型。

这是什么意思?

砂金还没来得及想出个所以然,转眼间中间几排也坐满了学生,没几分钟,教室逐渐坐满了人,并且都集中在中间与后排,讲台前的位置只有他一个人坐在这里。

这是什么约定俗成的抢位置规定吗?难道后排会比这里近距离接触拉帝奥要值得入座?

嘿,朋友们,你们可是损失了近距离欣赏拉帝奥身姿的绝佳位置啊。

砂金摇摇头,为这些同学的位置选择而深感遗憾,对着那位做口型的学生扬扬头,做了个点赞的手势后百无聊赖地支起胳膊等待他的第一节课程。

 

拉帝奥是在上课铃响起的前一秒踏进教室的,在上课铃声的持续中,拉帝奥拿起粉笔在黑板上利落地写下本节课的标题以及用来列纲要的大括号,铃声结束的一瞬间课程准备工作也跟着拉帝奥的一个转身完成。

石膏头朝向了砂金的方向,砂金冲拉帝奥眨眨眼,指了指课件做了“ok”的手势。

“选择这门课的同学,我对你们坚持到最后不抱有期望,但是希望这门课能帮助你们治愈愚钝的症状,那么现在”,拉帝奥的头套对着最后一排,“一分钟时间,最后一排的同学坐到第一排。”

在一片欲哭无泪的无声哀嚎中,最后一排的同学怀抱着壮烈的悲情走到了第一排落座。

“如果你们长期坐在最后一排并且坚持把手机放在桌下偷看,那么你们确实有提前为自己考试成绩默哀悲戚的必要。”

拉帝奥无不讽刺的语调透过石膏头传出来,紧接着粉笔头精准地投掷去了砂金旁边的同学头上。

“比起转笔,比如多转转你那生锈的大脑,我记得你是挂科后来重修的同学。”

砂金瞥了眼旁边不敢抬头看拉帝奥的同学,压低声音。

“朋友,你没通过考试吗?”

同学欲哭无泪。

“是啊,我这辈子没做过这么难的题,你敢信么,拉帝奥教授出的多选题漏选都不得分啊!”

“不愧是维里塔斯啊,够严谨的。”

“……同学,为了你的生命着想,还是别叫拉帝奥教授叫的这么亲近了。”

“相信我,你们拉帝奥教授很温柔的。”

“这位同学,你这话一出我就知道果然我们大学生没有不疯的,你——啊!”

粉笔头再次正中靶心,在这位同学的额头上留下了圆润的红印。

“你们两个,连课件都没有翻到同一页,哪来的这么多共同话题。”

“抱歉教授……”

同学捂着头道歉,等拉帝奥开始讲课的间隙低头抱怨。

“他怎么只打我?”

砂金强忍笑意。

“可能因为我的脸看起来太金贵了,朋友,真不好意思。”

“你下次说不好意思前能不能把嘴角压下去!”

砂金没有搭话,轻咳两声对着拉帝奥在黑板上写下的知识点在课件上开始记录。

“兄弟……你变脸挺快啊。”

砂金食指轻轻敲击桌子,作出认真听课的神态。

旁边的同学忽然想起了什么,神色正经起来,“我怎么觉得你长的有点像报纸上的一个人,公司高管……我记得是……啊!”

一只强劲有力的手提起这位同学的衣领毫不留情地打开门将他丢了出去。

是的,拉帝奥把人直接丢出了教室。

“没想到你是有始有终,上学期开始没有认真听课,这学期开始也依旧持续了这一习性,既然你并没有学习的打算,那么,闭嘴滚吧。”

下一秒教室的门被拉帝奥关上后反锁,一众同学的目光集中在了拉帝奥身上。

拉帝奥抽出讲台上的纸巾擦了擦手指。

“看我干什么,看黑板。”

 

课堂作业的间隙砂金收到了拉帝奥的一张纸条。

「如果你坚持在我的课上画画,不如我推荐你去艺术专业旁听?」

拉帝奥再一次路过砂金旁边时收到了来自砂金的纸条。

「我在画你,好吧,我保证好好听讲。」

末尾附上了一张拉帝奥丢粉笔的Q版图画。

拉帝奥没有说什么,只是把这张这纸条夹进了课本收好,他没有避讳谁的目光,于是从递纸条到收纸条进书页都如此光明正大。

拉帝奥的动作被砂金收入眼底。

砂金对拉帝奥弯弯嘴角,指了指课件表示自己有认真记笔记,又点点笔记本表示自己完成了作业题。

拉帝奥轻轻点头,扫视一圈后拿过砂金的笔记看作业题。

“不错,作为第一位完成作业的同学,加五分。”

砂金盯着拉帝奥晃动的发丝,强忍住伸出手触碰的冲动。

“感谢亲——”感受到拉帝奥石膏头套散发的压迫感,砂金话到嘴边及时转了个弯,“自检查作业拉帝奥教授。”

拉帝奥放下作业的瞬间,看见了砂金无声的口型。

“我亲爱的维里塔斯。”

 

 

04.

砂金没有想到自己的确坚持到了考试周。

不得不承认,拉帝奥的课程的确比他想象中的难上许多倍,要不是有拉帝奥美妙的身体曲线能够欣赏,以及时不时地在课堂间歇和拉帝奥以千奇百怪的方式互动,他不确定自己能坚持到最后。

说实话,这课的难度简直就不像是人学的,从课程最最后同学们逐渐呆滞起来的目光就能看出来,那份期末考试通知简直就是死亡倒计时。

砂金能确定自己上课的确是认真听讲了的,至于有时候没听见拉帝奥说什么这不能怪他,拉帝奥站在讲台上的时候有阳光洒在讲台,当然也就淌过拉帝奥时不时在无意间展露出的肌肉线条,那简直就像是一尊艺术雕像的完美线条,更何况那是他的男朋友,被吸引并不是什么错误。

都说温故而知新,砂金的确有在工作间歇温习这些知识,然而恐怖地发现温故知新在他身上的具体表现就是他觉得自己应该温习旧的知识,然而打开的一瞬间大脑告诉他那是新的知识。

砂金此刻发现这期末备考之路简直比他昨天笔里掉出来的弹簧还要迂回曲折。

此刻砂金终于理解那天被拉帝奥丢出去的重修同学对于期末考试的痛苦面具是怎么来的了。

顺带一提,那位同学在接下来几天的课堂坚持全神贯注并且节节课提前在门口等待拉帝奥后获得了拉帝奥的原谅所以重回课堂。

言归正传,期末考试的存在的确让砂金感觉到了久违的紧张感。

砂金在论坛上发现似乎存在着“考试重点”这种救命锦囊,于是他立刻转头面朝拉帝奥露出一个巨大的灿烂微笑。

拉帝奥在一阵恶寒中放下笔看他。

“说吧。”

砂金走上前抱住拉帝奥,将下巴抵在拉帝奥的肩膀。

“维里塔斯……看在你亲爱的男朋友的份上,能给个重点吗?”

“我给过了。”

给过了?

可砂金在大脑中搜索无果。

“嘿,亲爱的,什么时候?”

拉帝奥郑重其事地拍了拍砂金的课本。

“结课当天,砂金,我说过整本书都是重点。”

砂金僵硬地扭转脖子看向厚重的课本。

“……整本书?”

这跟死刑有区别吗?整本书?谁能研究一下怎样拆开脑子把书塞进去?

这书的厚度都能拍死人吧?

等等原来知识的重量是这么用的吗?

“范围不够明确么?”

要说不够明确……不这简直是明确到恐怖啊。

明确到有一种不顾死活的自由感。

“维里塔斯……”

砂金叹了口气,严肃地绕到拉帝奥跟前,捧起课本,牵起拉帝奥的手放上去,又双手撑在拉帝奥的椅子扶手旁和拉帝奥对视。

“维里塔斯,你坐好。”

“又要搞什么鬼?”

下一秒,诚恳地对着拉帝奥双手合十。

“我承认真理医生维里塔斯•拉帝奥举世无双。”

拉帝奥不解地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在砂金这种虔诚感的驱使下还是坐得端正了些。

砂金从拉帝奥的手下严严翼翼地抽出课本,一本正经地把一只笔放进拉帝奥手里。

“维里塔斯,为我的考试加个油,你知道的,我没参加过这种考试?”

拉帝奥仔仔细细看了看这支笔,并没什么特殊之处,虽然不解,但在砂金期待的目光里还是握着笔配合了砂金。

“就当作是时间比较长的课堂作业,砂金,那么考试加油,你很不安么?”

“……还好。”

很安详,安详到随着考试临近有一种马上要入棺的平和感罢了。

砂金拿回笔,妥帖地放进口袋,又对着拉帝奥双手合十拜了两下。

“砂金,解释一下这些特别的举动是什么意思?”

“最近学到的考试玄学,维里塔斯,你的照片可是他们的热门护身符,但他们拜照片哪有我拜真人效果好。”

拉帝奥无奈摇头。

“心理安慰罢了,砂金,比起这些无用的祈祷倒不如踏踏实实把知识掌握好,但如果你需要这些才能安心……”

拉帝奥在砂金额头留下一个吻。

“维里塔斯,这是了不得的加持啊。”

“那就好好复习,砂金。”

 

一个周后,走出考场的砂金第一时间给拉帝奥发了信息。

「亲爱的,上学不易啊。」

「感觉如何?」

「教授,菜菜,捞捞。」

「自己浮上来。」

「维里塔斯,别这么绝情。」

砂金依靠在走廊的石柱旁,看着来来往往的学生们谈论着试卷的答案。

正想着拉帝奥什么时候会回复这条消息,砂金的耳边传来在熟悉不过的声音。

“上学的感觉怎么样?”

“上学的感觉啊……维里塔斯,上你的课感觉的确很好,就像今天的天气一样。”

阳光透过树叶在地上洒落出零碎的光影,拉帝奥抬头看了看太阳。

“是个好天气,砂金,这种天气很适合宣布新消息。”

“……维里塔斯,你不会已经看完我的试卷了吧?”

砂金几乎觉得自己于无边无际的宇宙中漂浮,坠落于寒风,闭上眼睛等待四分五裂的痛感剥夺视线。

等待成绩的感觉原来这么恐怖吗?

砂金对于考试并没有什么自信,此刻面对拉帝奥马上要宣布的结果,砂金的手心竟然感到一阵发热。

“我并不打算卖关子,砂金。”

你还是买个关子吧。

砂金扯了个干巴巴的笑。

拉帝奥牵起他的手,用力握了握。

“你合格了,意料之中的结果。”

千斤石头落地的感觉也不过如此。

砂金在一瞬间感受到空气重新流动灌入肺部的轻松感。

他通过了。

等等,拉帝奥说什么……意料之中?

“意料之中吗……维里塔斯,你就这么相信我能通过考试么,你知道的,我没上过学。”

“我相信。”

拉帝奥点点头,没有犹豫。

“为什么?”

“相信喜欢的人需要原因么?”

砂金睁开眼睛看见拉帝奥眼底的光亮,轻柔地用柔软的光编织成温热的网,将他包裹、将他笼罩。

拉帝奥说:“砂金,不要忽视自己的光亮。”

“所以我成功结业了?”

“旁听证不仅限于这学期,砂金。”

“那我是不是相当于能每天和你约会了,维里塔斯?”

“……我是说上课。”

砂金在人潮中冲拉帝奥张开手臂,感受到周围集中在他和拉帝奥身上的视线。

拉帝奥没有拒绝。

砂金失笑。

明明是拉帝奥将他点亮。

于是砂金在人潮中抱住了他的太阳。

 

Frosting

【砂理】游戏主播竟是大猫奴-2


*人美声甜爆头准运气特别好游戏主播砂x在玄学下屈服忙课题开组会能变猫理//

*我追的游戏主播竟是我学生//

*这章没打游戏,一丢丢论坛体//

*私设我流ooc//


前情提要戳这里 


1.


哦…小猫咪


一只无比可爱的蓝莓小猫咪。


砂金手靠在它细嫩的脖颈上,微弱的跳动散发暖和的体温,小猫并不怕人,把下巴贴在砂金的手心任由他挠痒痒。


天呐…砂金快要被萌化了。


出于各种各样的原因,或许是动物的直觉,砂金并不讨毛绒绒动物的喜欢,托帕锐评为狗见了都会被你身上的富贵味薰跑,更别提猫了;他对此无法反驳,细细数来,这还是第一次没有被嫌弃。


砂金...


*人美声甜爆头准运气特别好游戏主播砂x在玄学下屈服忙课题开组会能变猫理//

*我追的游戏主播竟是我学生//

*这章没打游戏,一丢丢论坛体//

*私设我流ooc//


前情提要戳这里 


1.


哦…小猫咪


一只无比可爱的蓝莓小猫咪。


砂金手靠在它细嫩的脖颈上,微弱的跳动散发暖和的体温,小猫并不怕人,把下巴贴在砂金的手心任由他挠痒痒。


天呐…砂金快要被萌化了。


出于各种各样的原因,或许是动物的直觉,砂金并不讨毛绒绒动物的喜欢,托帕锐评为狗见了都会被你身上的富贵味薰跑,更别提猫了;他对此无法反驳,细细数来,这还是第一次没有被嫌弃。


砂金在真理大学里面寻找关于猫的帖子,很快就发现了这只蓝莓小猫的踪迹。


【入蓝莓小猫神教!保考试通通及格!】


1L 

家人们谁懂啊我遇见吉祥猫了,请吸。


2L

哦哦哦哦哦哦是小蓝莓!


3L

是智商超群甚至可以在维里塔斯那里考学位的小猫咪。


4L

见者有份,逢考必过!


5L

呜呜它是个坏猫


6L

给摸给抱,猫是好猫,人坏。


7L

谁懂啊它炫完了我三根猫条都不跟我回家


8L

我们都是小蓝莓的后宫罢了


9L

它倒是跟我回过家,但是又跑了,哈哈


10L

清汤大老爷!


11L

这猫脾气很大


12L

我还记得是哪个迷信学生散发的谣言来着?


13L

那个大哥已经去公司任职了


14L

我记得那个大哥,好像是胆小口吃来着,超有实力,但是社恐,会死在论文答辩场上


15L

小蓝莓被他抓着听了一下午的练习,然后第二天无比顺利,据说当时台下还有维里塔斯在…


16L

趣,SOS


17L

答辩人已经开始两眼一黑了


18L

然后那个大哥就过了,特意提着一袋子吃的去孝敬小蓝莓


19L

言辞恳切,文采斐然,在后来的致谢上还写了小蓝莓


20L

小蓝莓从此一战成名。


21L

不要相信玄学…


22L

我们是伟大的唯物主义战士!


23L

但是拜一拜


24L

拜一拜


25L

我是一个超级幸运的小女孩!接好运!线性代数低空及格!公司数据分析师证60+!



下面的都差不多是拜猫言论,砂金大致摸清了这只猫的性格,能绑回去但是会跑,强绑的猫不甜……才怪!


先绑回去再说!


难得有一只好运buff还不害怕他的猫,这说明了什么?这说明他命中注定就该有一只这样的小猫咪!


他家在五楼,为了打游戏隔音一绝,没有人会知道他暗地里对一只小猫咪动手动脚!回家了之后的事情谁知道呢!


砂金笑眯眯:“你要不要和我回家?”


维里塔斯眯起眼睛打量他,这是新生?还是个奴隶,看来公司最近的人道主义精神愈发完善。让奴隶也来上学,这很好。


是没有见过的面孔,但猫奴的眼神他一眼就能认出来…这是个特别喜欢猫的变态。


小猫咪谨慎地往后退了一步。


砂金依旧笑眯眯和他僵持着,只是表情似乎有些崩不住,眼里流露出几分难过。


他故作坚强的样子真的很脆弱。


“咪。”维里塔斯妥协了,向砂金伸出了爪子,好吧,喜欢小猫咪的没有坏人。


砂金眼里升起巨大的喜悦,他高兴地抱起小猫咪转圈圈,又返回去把落下的快递收拾好,乐呵呵地抱着小猫咪往回走。


“你有什么想吃的吗?吃猫粮还是和我吃一样的东西?我等会去收一点猫条…学生严选应该会比较靠谱...”


砂金抱着小猫咪乱蹭:“天哪,香香软软的小猫咪…”


、有变态。


维里塔斯的脸被揉来揉去,心说真是够了。





2.


砂金的临时公寓在真理大学的校内,是他自己精挑细选的地方,环境很不错,隔音也很好,是作为老师居住的居所,不过由于刚建好…住的人比较少。


顺带一提,是公司出资的,有了这层关系,砂金才能顺利的拎包入住。


钻石那边的意思是能力和野心都不错,但是该考的证都得考了,去真理大学镀层金吧,刚好洗洗身上的血腥野性。


砂金拆着快递,把小猫放在他自己常躺的懒人沙发里,手机传来一条通信申请,是翡翠。


“又是什么活…?”砂金嘟囔着,点了接通。


翡翠:“最近怎么样?还习惯吗?根据直播间后台数据显示你从到了大学以后一直在打游戏。”


“这话说的,明明是上头给我的任务啊——”砂金声音懒散:“公司开拓直播市场…钓人的同时还要想办法赚钱…我说姐姐,免费劳动力已经很努力咯。”


“你分明乐在其中,所有的臭屁男大都是一样喜欢打游戏。”翡翠语气淡淡:“明天要去见面的教授——维里塔斯.拉帝奥。资料都看过了吗?”


小猫咪踩奶的动作一顿,随后若无其事地继续。


“看完了,准备写剧本和人设了,衣服也换了清纯的…”砂金说着:“我想要讨人喜欢还是很简单的,应该不至于被扫地出门。”


“补充一条信息:你的榜一是他。”翡翠的声音带上几分调侃:“要不要暴露就看你自己了…他可能对你的声音很耳熟,我是说,要装就要夹好。”


砂金稍稍瞪大了眼睛,半晌开口:


“…真是个令人伤心的消息。”他叹气:“表面上的乖学生是一枪爆头的游戏主播…唉,就算是圣人也要有私人爱好吧。”


“好了,我要说的就这些,今天记得直播,祝你好运。”


那边干脆挂断了电话,砂金挂断了电话,自我喃喃:“我当然总是好运。”


他扫了一圈拆完的十几件衣服,侧头看向小猫咪:“好吧,先试试看。”



3.


是这样的,维里塔斯喜欢美好的肉体。


这里并不是指他喜欢肌肉恐怖的类型,他对肉体的欣赏来自于一种人类知性的美好,无论是纤细曼妙的身体曲线,还是精壮富有的肌肉线条,他都乐意欣赏…家庭、基因、经历…不稳定之物层层堆砌啮合,受到无数的因素影响,才能让人的身上拥有恒定的身材。


他对自己的身材相当满意,并且不吝啬展示他的骄傲慷慨。


所以在他看见砂金直接在他面前脱下衣服,露出那段奴隶印记,露出斑驳交错的伤痕的身体,他才会瞳孔缩成针状,一动不动。


维里塔斯模模糊糊地想:哦,所以问衣服的时候特意说了不要短袖,不想露出太多的皮肤。


因为皮肤下都是伤疤吗?


但是也挡不住奴隶的印迹。


砂金本人倒是毫无所觉,凑近了点了点小猫的鼻子:“看呆了?我觉得我身材还是不错的。”


维里塔斯说不出话,好吧,他现在是个猫,也说不来人话。只能看着小孩研究衣服的穿法,砂金似乎很感兴趣。


浅棕色条纹衬衫衬衫+白T+卡其色裤子


砂金转了一圈,询问小猫咪:“要不要带个眼镜?”


维里塔斯缓慢点头,都乖的有点温柔了。


砂金摸了个细框眼镜出来,转头欣赏了一番:“看起来还不错。”


绿色卫衣+工装裤


砂金找了个鸭舌帽:“我真帅。”


衣服一套套的换,维里塔斯微妙地感受到换装游戏的快乐,毕竟砂金的脸也不错,什么风格的都能招架住,他心里盘算着要不要给砂金再买点新衣服,却看见小孩从快递里拿出了四级甲。


拉帝奥:。


他还是忘不了他的四级甲。


砂金穿好,耍帅般地吹了个口哨,凑到小猫咪的面前抱着乱蹭:“我要去打游戏啦,你要不要和我一起打游戏?会害怕屏幕乱晃吗?要不今天玩点温和的游戏吧…


他在脑海里面搜寻:“有什么比较安静的…”


他没想好,拎着小猫咪的后颈皮坐到了自己的游戏椅上:“开工咯。”


【金总晚上好!】

【OMG你知不知道又有富婆要包你】

【帐账姐今天输得麻木了快去救救她…】

【吃了吗喝了吗见到老师了吗?】

【金总什么时候露个脸给咱们看看】


砂金照例打招呼,鼠标在几个游戏里面犹豫不定,他沉思片刻,清了清嗓子,正当观众以为他要说出什么石破天惊的装逼发言时,他带着些炫耀语气开口:“你们怎么知道我有猫了?”


【谁问你了谁问你了】

【没人问你】

【够了…!】

【你小子还是一个隐藏猫奴是吧?】

【每一个冷酷打枪的男人内心都是猫奴】

【我受不了了】

【你爆头的时候也会夹嗓子喊咪咪吗?】


“你们怎么知道我的小猫咪有粉色肉垫,有两只耳朵一条尾巴。”砂金动手捏了捏:“还给亲给抱,超级乖。”


【我说够了】

【受不了了受不了了】

【男人,你不是冷酷的打枪主播了!】

【男人!拿出你的枪!】

【男人有毛茸茸就会降至吗?】

【猜你想说将军和他的小团雀】

【账账姐还推次元扑满呢】


“她没品。”砂金瞥见了那条弹幕,无比自信笃定地开口:“次元扑满虽然Q弹,但是没毛的生物和有毛的生物有壁。”


【账账姐:不是你有病吧?】

【路过被踩好无助】

【账账姐打电话了,默哀金总】


“那我开免提给你们听...”砂金接通电话:“喂你好啊美丽的小姐,吃了吗喝了吗?皮肤最近保养怎么样?要不要给你打钱?”


托帕:“五缺一,速来。”


“这不好吧,我现在可是有猫的人了。”


维里塔斯脊背一僵,砂金有一搭没一搭地摸着他的小肚子,传来不容忽视的酥麻感。


砂金义正言辞:“小猫咪可不喜欢那些打打杀杀的东西...你可不要带我学坏。”


【男人...】

【我靠受不了了】

【你个猫奴】

【你爆头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你拿匕首硬刚的时候说的可是:给爷死】

【怎么闻到了茶味儿...】














后续戳这里嗷 




Fine又写了一点,本质是摸鱼一发完的东西被亲友怒号不行她还要看

遂爬起来乱写...并收获无数新的点梗

说真的我写连载写不好,超级热度反馈焦虑,写着写着没人看我就会删文无事发生

趁着更新前再来一波造谣...

看一眼大纲,下章就见面了








TaliKali

【维海】蓝宝石之心

  *17k+加长林肯!(不知道算不算豪华……)

  *是风月无度最后完结时抽人点的梗,泰坦尼克号au!

  *虽然是泰坦尼克号au但其实跟电影关系不大,就借用了一些情节

  *感谢 @抹茶奶盖不加糖  的点梗,拖了这么久才写完……土下座了!

  *然后大致设定是:落魄画家卡*贵族公子海

       *以下是cut版(不影响大致剧情的阅读),完整见置顶



  

  (01)


  卡维第一次坐船,这样大的轮船。他在很多地方流浪过,大抵都乘着带着煤灰和碎石气味的绿皮火车,...

  *17k+加长林肯!(不知道算不算豪华……)

  *是风月无度最后完结时抽人点的梗,泰坦尼克号au!

  *虽然是泰坦尼克号au但其实跟电影关系不大,就借用了一些情节

  *感谢 @抹茶奶盖不加糖  的点梗,拖了这么久才写完……土下座了!

  *然后大致设定是:落魄画家卡*贵族公子海

       *以下是cut版(不影响大致剧情的阅读),完整见置顶



  

  (01)


  卡维第一次坐船,这样大的轮船。他在很多地方流浪过,大抵都乘着带着煤灰和碎石气味的绿皮火车,晃晃荡荡,从南到北,再回来,始终跨不过海。


  这一次他上船,带着他的全部身家,指引是一封信,妈妈说他要来,来参加她的婚礼。卡维说不清自己到底是什么想法。他流浪久了,对家的印象已不鲜明,也没有什么别的期盼。他卖了画,收了颜料和画笔,收拾行李出发前,想起他应该带一件正装,却始终找不出一件没有被颜料沾染过的衣服。


  于是艾尔海森看见他时,他衣着普通,甚至有些邋遢,头发草草地绑了一撮,背着一个鼓囊囊的大包,从人群里挤出来,灵活地不像是他这么高挑的年轻人能做出来的动作。


  艾尔海森则是在更远的地方,船舱更高层的栏杆前,远远地俯视着他。在他身后是专属于贵族的船舱,专门的侍从在他到来前就以把房间收拾妥当,他无所事事,只能意兴阑珊地看着登船处那些下等人的动静。贵族早于所有人登船,也注定与那些拥挤和喧嚣无缘,艾尔海森却很感兴趣,与其说是感兴趣,不如说是好奇,他拿着精致的望远镜,那个金发的年轻男人变成了一种未知的折射,反应出截然不同的两面。


  穷人,下等人。艾尔海森看着他想。太阳下他在拥挤的人潮中显得有些力不从心,一口气挤到最前面时才喘了一口气,是热了,汗流下来,黏在身上,更显得那身沾着莫名色块的衣服肮脏了。但他长得真好看。太可惜了,他的衣服最正确的定位是作为厨房打扫的抹布,如果让他穿上贵族的衣服,也不会比任何人差。


  但也是如果。艾尔海森心想,在来人靠近前就放下了望远镜,精心打扮过,礼仪周到的年轻贵族们目标明确地过来与他搭话,因为他所代表的家族,又或者直接点说,因为他拥有的权势。他连笑都不多给,但也不会失了礼仪,等他最后收下那张宴会的邀请函,回过头的时候,那个人早就已经消失不见了。


  (02)


  卡维捏着船票,这本来不是他打算定的班次,只是意外来的太巧。他总是有种倒霉体质,总是遇上些让他抽身不出的事。他遇见一位快要启程的年轻人,他的爱人迫于家族的压力要与别人成婚,他心灰意冷下打算远走他乡,于是花了全部的积蓄买下了一张床票。但在启程前刻,他后悔了,无论如果他都想回去尝试一次,尝试着夺回他的爱人。


  故事足够精彩,卡维也十分触动,酒桌上人总是足够豪气,年轻人说他全部的积蓄都用来买下这张船票,现在已经没有回家的路费,卡维甚至没有过多思索,就转手接下了这一张船票,不仅提前了他离开的日期,还带走了他身上仅有的积蓄,而他的那张旧船票,早在酩酊大醉中不知道丢到哪儿去了。


  他顶着宿醉的眩晕,赶上了那艘船,登上甲板的那一刻,他才算草草地看了一眼大海。他手中的船票对于他算是十分昂贵了,但在这里也只代表了最下等船舱的位置。老人,小孩,哺乳的妇女,更多的是孤掷一注想在异国讨出路的青壮年,下等舱内一间十四个船位,而卡维所在的那件几乎全是做体力活的男人,房内拥挤,闻起来也并不算好。卡维待不住,只是简单洗了个澡就出了船舱,来到了甲板上。


  卡维之前没有坐过船,但听说并不是一件舒服的事,对于晕船的人尤甚。踩在甲板上,看着波光粼粼的大海,总是有着不踏实感,路途如果长了,一艘船就这么大一块地方,也容易觉得无聊。


  卡维倒觉得还好。他自我感觉了一下,并没有晕船的感觉,对于无所事事,他也不是没有办法消遣。那些带不走的颜料,画架,画布,都被他卖了换钱,但只要有一支笔,一张纸,他总是能找出些趣味来。


  于是他决定画海,他从未见过的海。


  海很陌生。海很美。卡维这个新手难以招架。他第一次无从下笔,只是痴痴看了很久。


  黄昏像是一眨眼的事,天一暗下来,海风就无所顾忌地四处招摇,温度降得很快,等卡维意识过来的时候,甲板上已经没有什么人了。


  他缩着肩膀,打了个哆嗦,抓着笔和本子就站了起来,打算回船舱内吃饭休息。


  快走到舱门的时候,卡维看到远处似乎有一个隐约的身影,靠在栏杆边,背对着他。


  现在的天气可不算好,海风是涩的,也看不见月亮,连穷人也不爱出门,显然比起外面的萧索冷冽,还是船舱里混杂的人气和热意更受他们欢迎。


  所以这人的出现着实诡异。这种情形很难不让人多想——特别是当卡维走近时,发现那人的动作极为大胆,整个人都踩在栏杆的最底的横杆上,半个身子似乎都要探了出去。


  卡维吓了一跳,还没细想就冲了出去,一把抱住了那个人的腰往后拖。


  ——虽然心里忙乱,但在抱住对方的刹那,卡维还是怔愣了一下。前面远远地还没看清楚,近了才发现这人衣着十分讲究,大概率是个贵族,抱住的时候有一阵温暖的香,让他无端就心神一荡。


  不管卡维怎么想,对方显然也被吓了一跳,第一反应就是挣扎,反肘向上就砸中了他的眼角,痛的卡维闷哼了一声。


  混乱的动作间,对方不知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身形不稳,看上去就要从栏杆上翻过去,卡维一下子急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就死死抱住了对方,往后拽,而动作幅度太大,两个人都没反应过来,就交缠着摔在了地上。


  卡维被压了个结实,懵了一下才意识到处境。对方的胸压在他的脸上,软绵的同时又很有实感,让卡维有一种埋进枕头里的感觉。那股温暖的香气更明显了,不知是缺氧还是害羞,卡维整张脸都红了起来。


  对方很快就从他的身上爬了起来,昂贵的衣服被扯得皱皱巴巴,头发也乱了,有些狼狈。已经有警卫员听到动静赶了过来,看了看一方明显的贵族打扮,再看了一眼卡维那一副落魄的样子,显然就有了定论。


  卡维还躺在地上愣愣地看着艾尔海森,样子着实有些傻气。对方有着一张漂亮的脸,柔软的身体,和温暖的香气。他眼角的红色眼影都像是某种颜料的残留,而他本身就是一张完美的画纸。


  警卫员本来都已经打算数落一番卡维好让这个年轻贵族解气了,但对方的反应出乎意料。艾尔海森以一种冷静且客观的语气解释了对方是来帮助他,而不是来攻击他的,卡维甚至都没机会开口,艾尔海森就已经利落地解释完毕,这时候他才反应过来自己闹了一个多大的乌龙,表情变得尴尬,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但艾尔海森只是朝他伸出手,把他拉了起来。好软。卡维又走神地想到:贵族的手都是这么软的吗?


  卡维感觉到艾尔海森看打量了他一圈,没有什么情绪,却无端让他紧张,他后知后觉地开始道歉,“对…对不起!我还以为你……”


  艾尔海森没有理会他磕磕巴巴的道歉,而是问了一个毫不相干的问题,“你叫什么名字?”


  “啊?”卡维被他打断,有些茫然,但还是立马回应道,“我叫卡维。”


  “卡维。”艾尔海森重复了一遍,又从上到下地打量了他一遍,“卡维,希望你下一次长点心眼,别看见有人站在栏杆边就扑过去,而且,投海是一种漫长且痛苦的死法,即使我要做点什么,也不会选择这种方式。”


  卡维的眉毛很快就皱了起来——“谢谢你的忠告,但我也想告诉你,以后别再那样站在栏杆上了,那很危险,只要你一不注意,一阵风都能把你吹翻。”


  艾尔海森有一些微不可闻的笑,但总的看起来还是一副冷静的样子,“你前面不是还在向我道歉吗?这就是你道歉的态度?”


  “你!”卡维被他呛到了,有些说不出话来,警卫员还在旁边盯着,好像把他看成某种低劣的变态似的,似乎打算一直跟在艾尔海森身边直到他回到他“应该”呆的船舱内。


  “你是画家吗?”艾尔海森又一次问了一个莫名奇妙的问题,这一次卡维有一些防备——“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艾尔海森伸出他背在身后的那只手,那只手里抓着一个本子和一支笔,卡维惊讶地发现那是前面他不知什么时候就扔掉的本子和笔,也不知什么时候艾尔海森就帮他捡了起来,他顿时就有些愧疚。艾尔海森当着他的面翻开了他的本子,态度随意而冷淡,卡维也说不出什么。


  “画的不错。”艾尔海森翻了几页,夸奖道,有些高高在上的意味,他合上本子,才将它们物归原主。


  卡维讪讪地说了一句,“……谢谢。”


  “听上去很不真诚。”艾尔海森平静道。


  卡维有些头疼地吸了一口气,不知道自己怎么又招惹了一个这样的麻烦,但还是认真地说道,“真的谢谢你,谢谢你帮我捡回这些,这个本子对我很重要。”


  艾尔海森等着,卡维又只能继续说道,“对不起,前面我不是故意的,如果你的衣服有什么破损或者弄脏的地方,我会赔的。”


  他是硬着头皮说的,他现在根本没有什么余钱,而且那些贵族的衣服看上去就精贵非常,他也不可能赔得起。一想到这里他就觉得绝望,不知不觉就低下了头。


  “如果你是真心想要赔礼道歉的话,就为我画一张画吧。”冷淡的声音在他身前响起,卡维愣了一下,迷茫地抬起了头。


  “…啊?”


  “如果要赔礼道歉,”艾尔海森又重复了一遍,“为我画一张画吧。”


  (03)


  “你叫什么名字?”


  等进了艾尔海森的船舱,卡维才想起来自己还不知道对方的名字。


  “艾尔海森。”对方回答道。


  卡维没想这么快就践行他的诺言的,不说他现在还饿着肚子,就算是现在就要画,他也应该先找出点合适的颜料和笔,好好地画。


  但艾尔海森却说不用这么麻烦,卡维需要什么,他都能派人去找。卡维潜意识里觉得古怪,但艾尔海森一副不容违逆的样子,让卡维着实不敢触这位贵族的霉头。他之前也没有和贵族相处过,只是泛泛地觉得他们就是一群脾气古怪且格外娇气的有钱人,如今遇见艾尔海森,只觉得这个刻板印象真是对极了。


  关于晚饭的问题,卡维跟着艾尔海森,还没走到高等船舱的那一层时,就遇到了匆匆来寻的侍从,他微微低着头在艾尔海森身旁汇报,说,他们都在找您,一直等您回来。


  他们是谁?卡维想,但直觉这个问题跟他没什么关系,不过他觉得答案也很明显,肯定是一些贵族——即使是在贵族中,他应该也是很受欢迎的吧?——卡维看着艾尔海森的侧脸,无端想到。艾尔海森的优秀和贵气是直接展现出来的,在他的一言一行中,举手投足间,卡维没见过这么耀眼的人。稀罕的经历,他想要好好记住,于是一直在盯着他看。


  他等着艾尔海森与他约定下一次的时间,压根没想到他会推掉那些人,执意带着他回去。


  “就说我身体不适,先行退场。”艾尔海森说,“准备两人份的餐食,送到我的房间。”


  卡维感觉到侍从明显有些焦心,但还是应了下来,离开的时候,飞速地看了他一眼,眼神中全是有些敌意的估量,最后是不屑。


  卡维有些被冒犯的感觉,但也知道这是相当正常的,毕竟他是一个平民,还是落魄的身无分文的那种,跟艾尔海森站在一起,他自己都觉得很割裂。


  于是走进房间后他问:“为什么找我?”


  他觉得很不自在,“你应该能找到更优秀的画师,我只是野路子,没学过什么专业的,如果你想找人帮你画那种摆在墙上的画像,我不是一个好的人选……”


  贵族所住的高等舱配置豪华,艾尔海森住的这间是唯一一间特等舱,更是豪华中的豪华,相当于一套完整的房子,各式房间俱全。墙上也挂着风景的画作,卡维看了一眼就知道那都是出自大家的笔下。而他一个愣头青,拥有的只是一本历经年岁已十分破旧的速写本,以及岸上随处可买到的最便宜一档的写字笔——甚至都不是画笔!卡维实在不理解艾尔海森到底是怎么想的。


  艾尔海森的动作很悠闲,他脱下礼服外套,挂在衣架上。也许是因为之前要参加宴会的缘故,他穿得很正式,脱下礼服外套后还有贴身的马甲,很能凸显他的宽肩窄腰,非常完美的身材。


  他解了领带,拉开点领口,又脱了皮鞋,换上了更为舒适的拖鞋,整个人的气质变得柔和许多。


  卡维看着看着就有点说不出话来。


  艾尔海森坐在客厅的茶桌旁,歪歪地坐着,一手撑着脸看他,勾了勾手指。


  卡维不出声地走了过去。


  卡维挺高的,身形看上去有些单薄,他穿的衣服老旧,洗的发白,在他身上显得有些松松垮垮的,看上去更是不算壮实。但艾尔海森回忆起之前他们争斗的场面……


  “你…你干嘛?”卡维突然有些怯怯的,站在他一步远就不动了。


  艾尔海森无声叹了口气,手指敲了敲桌面,坐直了点——“坐。”


  卡维猜不出艾尔海森的心思,但被愚弄之感是明显的。他有些暗气,又没身份发脾气,只能忍气吞声地坐了下来,一脸怨念加戒备地看着艾尔海森。


  艾尔海森觉得好笑,别人从来都是巴不得在他身后跑,卡维反倒是一副避之不及的样子。不过想想也能理解,卡维刚见面就敢和他顶嘴,态度鲁莽,青涩,一副年轻气盛的样子,财势不会成为年轻人的阻碍,他们的青春本来就是一种财富。


  艾尔海森拿出一个盒子,说道,“我想让你画这个。”


  卡维头伸过去一点,“什么?是什么特别的东西吗?我说过我不是专业的……”


  一条宝石项链。那是卡维见过最大的宝石。很漂亮,像储存了一片海,而在艾尔海森手中反而显得无足轻重,因为艾尔海森就这么把它直接拿出来,扔在桌子上,说道,“一个礼物,受人之礼总是要有所回应,这才算礼貌,不是吗?”


  卡维无端感觉被针对了,但也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还是有些不理解,“这么贵重的礼物,就拿一张画作为回礼是不是太草率了?而且我也不是什么名门大家……”


  “不只是一张画,”艾尔海森说,“我要你画——我,戴着这个项链。”


  他站起来,随意地拎起那条项链,说:“既然这是来自我‘未婚夫’的礼物,那我有理由相信,身为主角的我比其他奇珍异宝更有价值,不是吗?”


  卡维呆住了,只能看着艾尔海森这么自然地戴上了项链,甚至还在镜子前端详了一下,他们的目光在镜面上相遇,某种心照不宣的拉扯在蔓延,而卡维到现在还没想明白。


  什,什么未婚夫?!卡维感觉自己是失了智,不然怎么什么都理解不了,他说不出话,只能僵硬地看着艾尔海森从他身前走过去,留下一句意义不明的话——“我去换衣服。”


  什…什么衣服?为什么要换衣服?!卡维更混乱了。他本想冲到艾尔海森面前好好询问一番,但艾尔海森已经关上了衣帽间的大门,于此同时,门铃也响了。


  “应该是晚餐,你去拿进来。”艾尔海森的声音隔着门不太真切,卡维的冲动被短暂的打断了,再起不能,只能垂头丧气地去开门。


  (04)


  送来的不仅是晚餐,还有一些绘画的工具。卡维草草看了一眼,全是自己打一年的工都买不了的画具,虽然有所预料,但还是为这些有钱人的阔绰所惊讶到了。侍从只把东西送到门口,就再不进去,卡维还没反应过来,和对方大眼瞪小眼,沉默地对视几秒,才意识到对方不打算进来。


  卡维忙伸出手去拿,侍从看着他一副尴尬的样子,倒是没那么有敌意了,终于解释道,“公爵大人不喜欢别人进他的房间。”


  “公爵大人?”卡维有些吃惊,这么一想想艾尔海森真算是贵族中的贵族了,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在对方关门前小声解释一句——“我只是想为他画张画赔礼道歉……”


  侍从没有答应他的话,只是在关门前看了他一眼,仿佛在说:你最好是。


  (05)


  卡维吃饭一般不会很注重仪态,但基本的礼貌还是有的,比如等人到了才开始用餐,不过他也是有些不明的焦躁,就随手倒了点酒,还没喝下去就看见艾尔海森走出来,惊得他差点没直接喷出来。


  艾尔海森穿得过于……轻薄了。看起来就像是只披了一层黑纱材质的披风,……那颗宝石挂在他胸口,似乎都在随着呼吸起伏,但卡维无端地觉得有些违和。


  艾尔海森走过来,卡维连忙把视线撇开,因为他发现那家伙真的除了那层黑纱什么都没穿!


  “在想什么?”艾尔海森问,他的表情总是很神秘,但卡维直觉他现在在笑。


  “宝石。”卡维脱口而出。


  艾尔海森的表情沉了下来,卡维愣了一下,补救道——“宝石的颜色!我是说……我在想,那颗宝石的颜色,如果是绿色也许会更好。”


  “哦?为什么?”艾尔海森倒是没想到会是这个原因,他低头看了看项链,说,“不好看吗?”


  “好,好看的!”卡维连忙解释道,“蓝色也很好看,只是我自己觉得绿色更配你的眼睛。”他看着艾尔海森的眼睛,自然地说道,“你的眼睛很好看。”


  艾尔海森笑起来,这回不再神秘,而是很真实的,卡维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的话也许有些许不妥,磕磕巴巴地解释道:“我——我是说…额,你眼睛的颜色很特别,第一眼看以为是全然的绿色,凑近了看才会发现,瞳孔边缘勒了一圈的红,我第一次见到,很好看。”


  “嗯…”艾尔海森眨了眨眼,坐到卡维旁边,贵族用餐的桌子总是很长,坐到对面,说不定连话都听不清楚,艾尔海森不想这样,干脆就挨着卡维坐了。


  卡维的动作僵硬了一下,但还是去把原来放在对面的餐盘拿了过来,艾尔海森倒是不客气,已经把他的晚餐占为己有了。


  卡维吃了几口就安静不下来了,问道,“你的未婚夫是怎么回事?”


  感觉到对方的视线移过来,卡维莫名紧张道,“我是说…你怎么会有未婚夫?你不是男的吗?你…喜欢男人?”


  “嗯。”艾尔海森倒是很坦然就应了,卡维麻木地咀嚼着嘴里的事物,明明是自己下辈子估计都吃不上的珍馐,此时却完全尝不出味道,脑袋里一片空白。


  “那他肯定很爱你……”卡维垂着眼,嘟囔了一句。在这个年代,两个男人结婚,对于他这种搞艺术的出身的人来说,都是已经惊世骇俗的事情,更别提在上流社会了,有勇气公开送出这么昂贵的宝石来求婚,不是普通人能干出来的事情。


  艾尔海森笑了一声,“你想太多了,他都没见过我。”


  卡维猛地转头看向他,“没见过你?!怎么可能!那你为什么……”


  他脑海中突然浮现出那个年轻男人的故事,他的爱人也是一位贵族小姐,顶着贵族的姓氏,就必须得保持家族的荣光,他们的婚事可由不得自己做主,那位小姐即使与年轻人真心相爱,最终还是无法承受家族给予的压力,不得不接受与一个自己不爱的男人结婚,难道艾尔海森也是……


  艾尔海森看着他的表情就知道他肯定想歪了,有些好笑地说道,“这年头,能强迫我做事情的人可不多。”


  卡维看着他,艾尔海森看起来就跟他差不多年纪,还是个年轻人,但却已经拥有了足以藐视一切的底气。


  “两个男人在一起其实不是问题,”艾尔海森说,“真正的问题是继承的问题。”


  艾尔海森平静地说道:“卡维,我是我们家族最后一个人了。”


  卡维愣住了。


  “如果我有子女,那么家族的全部财产,都会由他们继承,但我喜欢男人,所以不会有子女,起码我不想要。”艾尔海森耐心地解释道,“我的取向并不是一个秘密,家底敦实,没有后顾之忧的家族当然不会在意我这一个孤家寡人,但那些还在动荡的小家族就不一定了,如果我和一个人结婚,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他背后的家族最终都会吞下我的全部财产。”


  “当然,我还可以选择在临终前把所有的遗产留给我们伟大的…王。”艾尔海森这么说着,却没有多少崇敬的意思,更多是打趣。


  “那那个人……”卡维看了看那个项链,又看了看艾尔海森,感觉脑子都快转不过来了,莫名的焦灼。


  “也是一个快要坐吃山空的家族的长子,”艾尔海森也看了看那个项链,“号称全世界最大的蓝宝石,听说是他们的家族至宝,估计这是他们能拿出来最好的东西了吧。”


  “那你为什么还答应他!”卡维有些生气地说,“你明明就知道他们的目的!”


  艾尔海森没有在意他的失礼,慢斯条理地喝了一口果酒,说道,“谁说我答应他了?”


  卡维皱着眉,“你不是说未婚夫……”


  “他们只是擅自把东西送来,”艾尔海森说,“我可没给出任何回应。”


  “你耍我!”卡维终于反应过来了,“那你还叫我画什么!难不成你真就只还给他们一张画像吗?!”卡维说着就有些烦躁——艾尔海森现在穿得可不算体面,要让他就这么画下来,再寄过去……


  “嗯?我哪有耍你?”艾尔海森眼神似乎都带着笑,嘲笑!卡维憋着火听他说——“不是你要向我赔礼道歉吗?还是说,你觉得连那场意外都是我策划好的?我之前可不认识你。”


  卡维被他说得哑口无言,说到底他来这画画一开始的原因就是为了赔礼道歉,现在还吃了人家的,等下还要用人家的画具,真是怎么看都是他占便宜。


  “……不管怎样,如果你是打算将我的画作为回礼送出去,我是不会帮你画的。”卡维气鼓鼓地说。


  “那就不送。”艾尔海森一点都没纠结就松了口,让卡维不禁在想自己是不是又被他算计了一遭。


  但话已经说下,事情也都弄了个水落石出,现在可没理由逃避了。卡维顶着艾尔海森的视线吃完了最后一口,站起来被艾尔海森拉进卧室。


  “等!——等等不是画画吗为什么要来这里!”卡维慌乱起来,“你——”


  “我想躺着。”艾尔海森理直气壮地说。


  卡维再一次哑口无言了,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种羊入虎口的感觉,他只能顺着艾尔海森的要求想,环视了一圈,说道,“躺在床上可能有点不好画,这里没什么空间给我摆画架,光线也不好,如果你实在懒的话,可以到客厅的沙发上——啊啊啊你干什么!!”


  卡维刚观察完房间的布局和采光,往艾尔海森的方向看去,就见他正低着头,随手抽出了衣带,纱质的披风直接敞开来,里面显然一-丝不挂,卡维仅仅只扫了一眼,就能把他全身上下看得一清二楚。


  他直接被吓了一跳,猛地往后退了一步,脸涨得通红,说话都有些哆嗦——“你,你你,你干嘛脱衣服?!”


  “不是要画画吗?”艾尔海森看他反应这么大,也没有把披风直接脱下,但衣带是不再绑的,直接敞着就往客厅走去,“沙发也不错,你赶紧准备一下。”


  准备?准备什么?!艾尔海森到底要干什么?!!——卡维抓狂了。


  艾尔海森见他没有反应,回头看了他一眼,啧了一声,“叫你把画架拿过来,不是说卧室里摆不下吗?”说着就自顾自走到沙发前坐下来,双腿交叉,往后一躺,十分开放又高高在上的姿态,对卡维催促道:“快点。”


  卡维心如乱麻,也没心思整理画具了,胡乱地就抱了一堆过来,头都不敢往艾尔海森那边看,小声抱怨道——“……画画就画画,把衣服穿好!”


  “你还没理解吗?”艾尔海森说,“我叫你画一张我和这个项链的画,意思就是——只有我和这个项链。”


  他站起来,黑纱往后一撩,轻薄的衣料直接掉到了地上——现在的艾尔海森才算是一-丝不挂——哦,还有他的项链,而卡维现在已经完全看不见那颗绚丽夺目的宝石了。


  (06)


  “大画家,你脸红了。”艾尔海森低声说。


  卡维咬了咬下唇,没有理会艾尔海森的调侃。


  ……


  艾尔海森看卡维脸涨得通红,动作又有些局促,看上去就十分慌乱,在外还需要多披一件披风的天气,卡维硬生生热出一身的汗,看得艾尔海森都觉得好笑,于是说道:“随便画画就可以了,没必要那么较劲。”


  卡维的态度顿时倔了起来——“怎么可以!”他又仔细看了一会艾尔海森,最后移开视线的时候还是有些不自在。他低下头作画,小声嘟囔道,“……我会画得很好的。”


  “嗯,我相信你。”艾尔海森躺着随意,虽然是卡维指导的动作,但他也没有想到艾尔海森能给他带来如此之大的冲击——“我相信你能画得很好,不过我不是为了这个才让你画的。”


  卡维正低头画画的动作停滞了——“你什么意思?”


  艾尔海森又不说话了,卡维皱着眉抬头,就看见艾尔海森连躺都不躺了,直接坐起来走向他,像某种梦中的海妖,在梦里魅人心魄,最后又会露出獠牙,把他吃得一干二净。


  艾尔海森气势太强,卡维又过于混乱,嘴唇颤动几下,愣是说不出只言片语,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艾尔海森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然后抬脚挑开了他的画板,向下,轻轻踩在了他的身上。


  “这个意思,你明白了吗?”他听见艾尔海森说。


  (07)


  ……


  “你……你别动!”


  ……


  “我没动。”艾尔海森抬手摸了摸卡维的头,说,“倒是你,看上去一副要晕倒的样子。”


  “我没晕!”卡维睁开眼睛,抬头看着他,才松手一点点。


  艾尔海森看他脸红的实在太过分了点,身体也出乎常人的热,有些怀疑道,“你不会是发烧了吧?”


  “我没有!”卡维又说,放开了手,往后退去。他看起来被艾尔海森的几句打岔分了心神,没再那么害羞得要昏过去,虽然动作还是很僵硬,态度却坚定很多。卡维有些怨怼地瞪了他一眼,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说道,“是因为前面喝了酒。”


  “那你酒量好差。”艾尔海森自然地就挨了过去,他眼神闪动几轮,见卡维没躲,才凑上去。


  于是卡维得到了他人生中的第一个吻,像是冬日里的蜂蜜面包,很温暖,甜蜜。


  让他好饿。


  ……


  卡维还在坚持——“我酒量不差。”


  过了一会强调道:“我没醉。”


  艾尔海森什么反应?自然是笑。他鲜有这么期待的时候,觉得面对卡维,总是多了一份幼稚,爱耍着他玩,看他气急败坏的样子,跟他说话,即使是带着些尖锐的讽刺,卡维也会努力地给他打回来,他并不觉得冒犯,反而有趣。不成熟带来的也是不成熟才能有的畅快般的愉悦,艾尔海森就这么心满意足地把人带上了床,而卡维还在嘟囔着说自己清醒得很,艾尔海森抓着他的手,闻言又抬头亲了一口。


  催促性质的点吻,艾尔海森躺在床上看着他,这时候都觉得懒洋洋的,像露出肚皮的大猫,说道,“我知道你是真心的。”


  卡维一再强调,无非是想说明他不是心血来潮,也不是醉意上涌,所言所行皆出于本心。这种傻呆呆的固执反而让艾尔海森很受用。


  卡维还沉浸在那蜻蜓点水的亲吻中,有些怔愣,下意识接道:“真心什么?”


  “真心喜欢我。”艾尔海森说。大言不惭。毫不害臊。就这么看着卡维反应过来,脸再次红了一遍。


  “什么呀……”卡维低声嘟囔道,还是诚实地凑了过去。……


  卡维生得一副好皮囊,眉目又朝气,看上去应该是个在那些高等院校里大展拳脚的高材生,而不应该在那些穷困杂乱的街道上流浪。他五官深刻,虽然眉眼是精致的类型,但他四处漂泊惯了,生活也总是落魄,倒是养不出那种精致的感觉,更多的是一种沙尘般磨得令人生疼的锐利。凑近了看,身上也不少大大小小的疤,虽然面白儿,皮肤摸起来却并不算细嫩,眉角有一道小小的疤,艾尔海森问他是怎么来的,他说是曾经在机厂做工,机床零件卡了,直接爆开,碎片都看不清,就已经流下了血。卡维说他是幸运的,不幸的人站不到这里。


  艾尔海森心说:穷人和富人都不信幸运,他们幸运的标准只有一个,那就是钱。卡维算什么?怎么还能相信幸运?他不像穷人也不像富人,兜里一分钱没有,还有跟贵族顶嘴的倔强。


  明明是连下一顿饭都不知道能不能吃上的人,却有坦然走下去的勇气。好像他虽然此刻什么都做不到,但下一刻他又什么都能做到。那些噩运坏事,折磨他的时候不说“不幸”,成功了反而说自己“幸运”,被命运卖了还乐呵呵地帮忙数钱,未免有些太过愚蠢和可笑。


  卡维就是这么一个奇怪的人,艾尔海森第一次见,可他第一眼就喜欢。


  (08)


  ……


  他觉得艾尔海森也许比他想象中的还要乖一点——虽然他总是说话难听,神情高傲,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但他其实很好懂。


  他的恶劣是一种趣味,如果你顺着他服软,他反而会变本加厉,如果你不服气的要和他闹起来,说不定还能找到些别的惊喜。


  找到的时候,才是你不可抗拒,无力的彻底沦陷的时候。


  ……


  “……喜欢你。”


  ……


  睁开眼的时候怕是梦境,醒来还是冷冰冰的,一种对于他来说足够罕见的,游移不定的空洞感,然后被细微的声响所打断。


  他转过头去,看到卡维在收拾房间,头发垂下来,有些乱,没再绑着,身上披着的是随手拿的浴衣,衣带也没系,就这么敞开,显得有些随意。


  他情不自禁地摸了摸脖子,摸到那个宝石项链,压在他胸前,有些沉闷。床边已经放好了准备好的湿毛巾,用来给艾尔海森擦身,注意到艾尔海森的目光,卡维抬起头看过来,露出的表情有些许的忧虑——“你醒了?有哪里不舒服吗?”


  艾尔海森只是缓慢地叹了口气,坐起来,屈起一条腿,姿势懒散地对卡维说:


  “你是知道我是有仆人可以做这种事情的吧?”


  (09)


  即使可以使唤仆人,让他们来收拾房间,但卡维的脸皮还是厚度有限,没有厚到能让别人收拾这种场面的程度。


  终于把艾尔海森弄得干净清爽,自己也大致擦了擦,卡维才躺上艾尔海森的大床,转头就看见那个夺目的宝石项链,让他失足的罪魁祸首。


  艾尔海森注意到他目光,低头看了一眼,就解开丢给他,“感兴趣?”


  “有点。”卡维承认道,也没有客气地拿起来观察,诚实地说道,“很漂亮,我从来没见过,我想再看一会…”


  艾尔海森倒是理解,毕竟这家伙估计之前从来没见过真正的宝石,更别提这么大的宝石了,想多看看也是人之常情。


  于是他非常大度,无所谓的,甚至有些纵容的,看着卡维摆弄那个项链,那个宝石,一直,一直……


  ……


  “别看了。”艾尔海森看着卡维还在摆弄着那个项链,尤然不耐起来——“有什么好看的。”


  “这可是全世界最大的蓝宝石。”卡维说,要不是他的眼神中没有艾尔海森熟悉的那种对财宝的一叶障目的痴迷,他都要以为卡维是想要把这颗宝石占为己有了。


  但卡维的表情看上去很认真,没有贪婪也没有渴慕,只是在认真地端详着。艾尔海森把他的举动归咎与穷人的没见识,但还是有些怨,伸手抢走了卡维手中的项链,懒洋洋地翻了个身。


  “全世界最大的蓝宝石……”他拎着链子甩了甩,看那颗笨重的宝石在空中悠悠荡着,有些不屑地说——“那还有最大的红宝石,绿宝石……这种名目多了去了,万事万物总有一个最好的,说到底也都只是世上那么多‘最好’的之一罢了,有什么好稀奇的。”


  卡维听他态度随意地说着,明明他应该要觉得艾尔海森太过高傲,傲慢地无视其他人的挣扎与痛苦,不在意他们这些平民隅于贫苦中的挣扎,同样也不在意其他贵族的脸面,就这么高高在上地表达对这个价值连城的宝物的不屑。


  但实际上,他并没有什么很深的落差感,全然他清楚地感受到了他们之间的千差万别,阶级的万丈沟壑,但却始终没有跳入深渊的失重感,也许是因为他并不觉得艾尔海森需要站在任何一个实然的平台上,才能同他比较,也许是因为他本来也不需要一个现实的界限,来左右他选择的权利。


  他看着艾尔海森,只觉得他就是那样。


  那我就是这样。


  “我可送不了你这么大的宝石。”卡维看着在无聊地甩着项链的艾尔海森,轻声说。


  艾尔海森看了他一眼,有些莫名其妙,更多的是一种游刃有余的不在意,简称自信而无所谓的包容。


  他把宝石随意地扔过去,砸在卡维的胸膛上,分量可不轻,闷闷一声,又掉到床上。


  “我又不需要。”


  他说得有些轻蔑,抬了抬下巴,看着卡维,毫不在意地继续说道:


  “你想要,就给你。”


  卡维摸了摸那块被砸红的皮肤,无声叹了口气,又笑了,眉眼里倒没有什么被瞧不起的愤怒,更多的是一种松软又认命般的无奈。他把项链拿起来,还算是小心地就放在了床头柜上,转头又爬回来抱住了艾尔海森。


  “我也不需要。”他说,垂眼看着艾尔海森。刚做完,气氛还好,卡维又这么压上来,让艾尔海森又起了些兴致,他意味不明地看了卡维一眼。


  卡维见他的眼神飘着,睫毛又抖了抖,心里就知道是想要亲吻了,意识到本身就是一种无声的督促,他本来挤了满腔的话散了个彻底,忍不住低头亲了一下,艾尔海森抱上来,他又亲了一下。


  不用艾尔海森开口,他就又亲了好几下,亲着亲着就动起了手,一眨眼就把什么宝石什么画的,都忘在了脑后。


  卡维最后亲了亲艾尔海森的眼睛,理性就全面投降,多余的惆怅消融的彻底,只能埋进艾尔海森的颈窝里,自暴自弃地哼哼了一句:


  “……再来一次吧?”




  ——End——

 
 


大橘猫

【克蒙】阿蒙做了一个新的选择(1)

    中秋特辑~

    吸取阿蒙的失败,阿蒙选择了一条新的道路,为此自封记忆,变成了一个序列一的,正在被索罗亚斯德和雅各共同追杀的流浪天使。

    克莱恩意外在班西港获得了一枚黑色的戒指,于是脑子里突兀地响起一声:“嗯?是你唤醒我的么?”


一、

    那枚黑色的戒指来自于风暴教会失控的米勒主教。

    蠕动的饥饿吞食了米勒主教...

    中秋特辑~

    吸取阿蒙的失败,阿蒙选择了一条新的道路,为此自封记忆,变成了一个序列一的,正在被索罗亚斯德和雅各共同追杀的流浪天使。

    克莱恩意外在班西港获得了一枚黑色的戒指,于是脑子里突兀地响起一声:“嗯?是你唤醒我的么?”

    

一、

    那枚黑色的戒指来自于风暴教会失控的米勒主教。

    蠕动的饥饿吞食了米勒主教的身体,却吐出了一枚纯黑色的戒指。

    在占卜过其没有危害后,克莱恩拿起它,仔细端详了戒指里正翻腾着细密的黑雾。

    他吸了吸鼻子,敏锐地感知到这些黑雾和灰雾之上出自同源。

    戒指上面没有任何风暴的气息,看样子并不是风暴教会的封印物。

    克莱恩将戒指不着痕迹地放进衣兜,望着返回的方向,平静的简洁地落下一句:“离开这里。”

    与此同时,在他的脑中多了一个声音。

    那声音显得颇为慵懒:“嗯?”

    克莱恩顿时全身一紧。

    “不用紧张。”

    那声音慢悠悠地打了个一个哈欠:“是你唤醒我的么?小朋友。”

    表面上,克莱恩是冷漠地吓走堂娜,将“烈焰”达尼兹赶去洗手杖的“疯狂冒险家”格尔曼•斯帕罗。

    实际上,克莱恩在船舱小心翼翼地捧着那枚黑色的戒指,随时准备循入灰雾之上。

    他在准备好一切后谨慎地询问脑子里的人:“请问您是?”

    “我是?嗯……”

    那声音顿了顿,还带着点迷茫:“我也不知道。”

    克莱恩:……

    他当然不会以为那人真的不知道,多半是不想告诉自己。

   克莱恩忍不住腹诽。

    “不,我是真的不知道,我好像睡了一个很长的觉,醒来就看见你了。”

    那人的声音里带了点笑意,似乎并不为这样的处境而担忧:“但是没关系,我觉得你这里环境不错,待在这里比待在戒指里感觉好一些。”

    克莱恩一怔:“你能听到我在想什么?

    “能听到一些,比如你现在就在心里诋毁我。”

    话应刚落,书桌上放着的钢笔和几张一等舱特供的纸张飞到书桌中央。

    钢笔龙飞凤舞地在纸上写了几个绚丽的花体字。

    【阿蒙•雅各】

    阿蒙?!

    克莱恩瞬间逆走三步,却在第四步时被强行偷走了念头。

    “别这样。”

    阿蒙•雅各叹了口气,仿佛发挥这点能力就让祂很是疲倦:“我想起来了一些很久远的东西,这似乎被我刻进了本能里。”

    “我的名字应该是阿蒙•雅各。”

    “你应该知道第四纪的阿蒙家族、索罗亚斯德家族,以及雅各。”

    克莱恩正想摇头装傻,就被阿蒙偷走了摇头的动作:“我翻看过你的记忆,你知道。”

    “具体应该是一个阿蒙和一个雅各相爱了,他们生下了我,而同时,索罗亚斯德、雅各、阿蒙他们三个家族是世世代代的死敌。”

    懂了,罗密欧与朱丽叶,梁山伯与祝英台。

    那个阿蒙果然继续道:“所以我一直在逃亡,啊对,我在你的记忆里看到了阿蒙,但那不是我,而是我的先祖,造物主之子,号称“渎神者”的那位。”

    

二、

    你说,你并不是什么时候都能读我的心,控制我的想法?

    “当然,我毕竟只是一个重伤需要修复的可怜天使,能使用的非凡能力有限。”

    阿蒙着重强调了自己的虚弱:“而且我非常非常的弱小,我的先祖暂时不会追杀我,但如果我被索罗亚斯德或者雅各发现,我都会立刻变成他们的小点心的。”

    克莱恩:……

    居然扮可怜都这么熟练,这真的是一个天使吗?

    克莱恩深吸一口气,依旧没放弃沟通:“其实,我只有序列六,不能保护你,只能一起和你被当成点心。”

    连天使都要逃亡躲避的家族,克莱恩可不嫌自己命长。

    阿蒙倒是不太在意这一点,自苏醒后,祂对哪都很感兴趣,比起落难,这个态度更像度假。

    “放轻松,我要是这么容易就能被祂们找着,早就变成非凡特性了。”

    阿蒙还有闲心调笑道:“而且,别太小看自己啊,愚者先生。”

    被看光记忆扒光面皮的克莱恩:……

    既然都这样了。

    在阿蒙的观察下开塔罗会也不是什么难以接受的事情。

    灰雾之上,克莱恩正准备让“世界”告知大家班西港的异变。

    谁知他刚登上灰雾,还没来得及在“愚者”的高背椅上坐稳,就见自己身边,属于“恋人”的座椅上坐着一个黑色卷发,带着单片眼镜,头戴黑色尖顶礼帽,身着黑袍的青年。

    青年的打扮几乎与克莱恩所见过的阿蒙一模一样,他汗毛倒竖,一手按在黑皇帝牌上,差点条件反射地抽出纸人天使。

    “吓到你了,不好意思。”

    阿蒙好整以暇地正了正戴在左眼的单片眼镜:“忘记跟你说了,因为先祖序列的关系,所有的阿蒙都与祂的长相一模一样。”

    克莱恩:……总感觉祂并没有失去记忆。

    祂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克莱恩,十分了然地笑道:“我想,愚者先生总是需要一位天使的,对么?”

    “一个只能在灰雾上现出实体的天使?”

    克莱恩不留半点情面地嘲笑祂。

    面对唯一一个看穿自己所有底细的天使,克莱恩表现出的难得的畅快,他可以摘下所有面具,用属于周明瑞的态度对待祂。

    “不全面,如果你遇到危及性命的危险,我还是会出来救你的。”

    阿蒙摊开手,像一个正面对女友使小性子,十分无奈的普通男生般叹道:“克莱恩,我说过,自你拿起戒指,往里面注入灵性的那一刻,我们就已经绑定在一起了。”

    克莱恩涌上一股莫名的安全感。

    他望着托腮朝自己微笑的阿蒙,没说话,轻轻地嘁了一声。

    

三、

    阿蒙的到来从目前来看,无疑是一件好事。

    至少愚者先生麾下有了一名真正的天使。

    他仔细阅读着“太阳”戴里克献上的古神传说,对其中的大部分内容一知半解。

    等等。

    他不正有可以询问的人么?

    于是奥黛丽、阿尔杰等人纷纷看见“愚者”先生将目光投向一直笑而不语的“恋人”先生。

    “将他们可以听的部分说一说吧。”

    咦。

    奥黛丽看着摆在自己面前的白银城历史,险些不优雅地瞪大眼睛。

    而从一开始便打量着阿蒙的阿尔杰则对其有着更深的认识。

    至少是半神。

    不,或许更强。

    如果“世界”是愚者先生的眷者代表,那“恋人”是不是还代表着其他?

    祂是愚者先生其他势力的掌控者?

    亦或是本身就代表着愚者先生的盟友?

    阿蒙先是瞥了克莱恩一眼,毫不费力地从他心里看出想借阿蒙更深树立愚者形象,顺便了解一些古神历史的意图。

    下一刻,十二翼纯黑羽翼从阿蒙身后张扬地展开。

    祂果真是个天使。

    阿尔杰敬畏地想。

    不!等一等。

    阿尔杰再一次端详起阿蒙。

    黑头发,黑眼睛,单片眼镜。

    这不正是“渎神者”阿蒙吗!

    祂…祂和愚者先生达成了合作?

    还是说……祂已经归顺了愚者先生?

    “嗯……”阿蒙注意到阿尔杰大胆的偷看,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好脾气地朝他点了点头。

    紧接着,祂似笑非笑地瞟了眼“月亮”埃姆林:“那些死了的老东西没什么可聊的,倒是莉莉丝——”

    埃姆林瞬间显得有些紧张。

    救命,我才序列九啊……

    佛尔思痛苦地低下了自己的头,由衷地希望将古神称作老东西的“恋人”先生不要注意到自己。

    阿蒙笑道:“祂不仅没有陨落,还藏起来了,而且活得不错,就是处境比较危险。”

    埃姆林一时竟不觉得始祖遭到了侮辱,反而有一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如果不是血族和始祖已经到了危急存亡的关头,始祖又怎么会亲自降下启示。

    拯救血族的重担就压在自己身上了!

    埃姆林热血沸腾。

    紧接着,“世界”提到了班西港和风暴教会。

    “愚者”也趁机提了提“红天使”梅迪奇。

    在阿蒙的注视下精分真的好尴尬。

    克莱恩强行屏蔽阿蒙饶有兴致的目光。

    “梅迪奇……”

    阿蒙听到这个名字便撇下了嘴角:“我不喜欢祂。”

    “愚者”先生和“恋人”先生对天使之王的态度都很平常,难道祂们和天使之王是同一时代的存在么?

    奥黛丽忍不住对愚者多了几分崇敬。

    感受着阿蒙毫不掩饰的不喜,克莱恩不知怎么就想到身形瘦削的阿蒙与红天使剑拔弩张的场景。

    嗯……应该还是阿蒙厉害一点。

    毕竟红天使成了恶灵,阿蒙还好端端地活在他身体里。

    呃,怎么听起来怪怪的?

    

四、

    “如果合适,我想狩猎他们。”

    格尔曼•斯帕罗露出略显疯狂的笑容,比达尼兹前几天看到的更为疯狂。

    不不不,简直是诡异。

    在炎热的拜亚姆,达尼兹竟感受到无法言表的寒冷。

    这多亏了着阿蒙的出色的教导。

    “其实你应该将嘴角再上扬一些,只拉扯嘴角,尽量不牵动脸部肌肉。”

    你好像对吓人很有研究?

    克莱恩在脑中问。

    “我从前好像经常吓别人。”阿蒙啧了声:“你不觉得很有趣吗?”

    克莱恩又找到了一个格尔曼•斯帕罗和自己的不同。

    格尔曼•斯帕罗一定会觉得惊吓到别人很有趣,但并不会把这当成主要目的,最多是完成目标的过程中随手做一做。

    但克莱恩•莫雷蒂一定是少说多做,绝对会小心谨慎到极点,不会为自己增加没必要的流程。

    感受到魔药的消化,克莱恩面无表情地收起达尼兹给出的血之上将团伙的罪状,转身离去。

    扮演无面人还需要更多。

    我可以做任何人,但我始终是我自己。

    克莱恩也不是没在扮演上问过阿蒙。

    但阿蒙总是迷茫地回问:“扮演?我没有这样的记忆。或许是我忘了?”

    你干脆说你落地就是天使,所以不需要扮演得了。

    克莱恩忍不住吐槽。

    在不算轻松但十分顺利地解决了“钢铁”麦维提后,阿蒙困倦地打了个呵欠,仿若无意般给出了一个选择:“与其扮演温特那个普通人,不如来扮演我。”

    克莱恩:“扮演你?”

    “对,你再去一次班西港,但不需要进入内部,只要进入班西就可以,风暴教会应该还没来得及毁掉那里。”

    听起来不算太困难。

    再进入班西有危险。

    克莱恩默念着,向上抛了一枚硬币。

    竟然没有任何危险。

    阿蒙轻笑一声:“我的愚者先生啊,作为您麾下虔诚的天使,我是不会让您去做危险的事的。”

    克莱恩想起自己用阿蒙树人设的事,尴尬地咳了咳:“所以,要做什么事才能扮演你?”

    “你进入班西,在右眼,或者左眼戴上一枚单片眼镜,朝着班西笑一笑。”

    阿蒙用一种很轻快地语气道:“然后说:梅迪奇。”

    “在班西念红天使的名字不会被祂看见吗?”

    克莱恩油然对阿蒙生出几分敬意:“你让我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会,所以你一定要记得戴上单片眼镜,祂看见我,肯定吓得缩回地底,是绝对不敢来找我的。”

    阿蒙听见克莱恩另一个问题后沉默了两秒:“好像不为了什么,我就是想吓吓祂。”

    克莱恩:……

    谁会特意跑到人家老家就为了挑衅啊,难怪你会被追杀成这样。

    很危险。

    但是危险与机遇并存。

    成功扮演一个天使,惊吓另一个天使。

    一旦成功,我的魔药说不定能当场消化。

    克莱恩在灰雾上做了又一次占卜。

    他收起黄水晶,点了点头:“好。”

    

五、

    就在克莱恩戴上单片眼镜,朝着班西镇中心露出阿蒙教导过的微笑的第二天。

    班西港自己炸了。

    这一消息被阿尔杰带进了这一次的“塔罗会”。

    同样是这一天,他们发现了新的成员——

    “隐者”女士。

    而嘉德丽雅环视塔罗会一圈,在见到周围成员序列都较低后,不由对聚会生出了几分怠慢之心。

    下一瞬,她的怠慢就被悄无声息地偷走了。

    甚至,她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戴上单片眼镜,露出愉悦的笑容,她完全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

    这一切没有任何征兆,没有任何反抗的机会,她甚至不能自己眨一下眼睛。

    视觉、听觉、触觉在一个一个的消失,最后,连意识都模糊了起来。

    这一切在她的感知里是那么的迅速而隐蔽。

    而在塔罗会其他成员里则像一场剖开的戏剧,阿蒙游刃有余,一边将“隐者”女士的轻慢公诸于众,一边展示着自己绝妙的操纵技术。

    仿佛杀死一个序列五的海盗将军,在祂手里比剥洗蔬菜还要简单。

    “好了。”

    “愚者”敲了敲青铜长桌,语气里有自己都没意识到的包容:“别玩了。”

    在克莱恩眼里,他这个态度只是已经习惯了每天制止阿蒙的寄生。

    但在阿尔杰和奥黛丽他们看来,这就像对待正在玩闹的子侄一般的态度,摆明了就是神明不加掩饰的宠爱。

    阿蒙乖乖收手,嘉德丽雅瞬间变得嘴唇青紫,脸色惨白,她大口大口张嘴呼吸着,急促地向“愚者”低头忏悔:“愚者先生,我恳求您原谅我的傲慢。”

    “没关系。”

    克莱恩微笑道:“我一向很宽容。”

    在塔罗会结束,克莱恩在海王亚恩•考特曼的眼皮子底下拿走海神权杖后。

    “阿蒙。”

    “嗯?”

    阿蒙漫不经心地翻看着当地报纸。

    “我觉得我应该正式对你说一句感谢。”

    克莱恩诚恳地在灰雾之上对阿蒙说道。

    “如果没有你,我想我不会那么轻松的消化无面人魔药,星之上将也不会那么轻易地认同塔罗会,嗯……或许我也没那么容易拿到海神权杖。”

    “没必要感谢我。”阿蒙连睫毛都没动一下:“你也为我提供了,嗯……房子。”

    “就当是房费吧。”

    阿蒙抬眼环视了一圈源堡,意味不明地勾起嘴角:“你的这个房子,我很喜欢。”

    克莱恩不明所以,干脆接着承诺道:“如果真的遇到什么危险,你的仇家,索罗亚斯德或者雅各找上门来,我会尽力保护你的。”

    阿蒙挑了挑眉,稍显惊讶:“我的克莱恩,我可真被你给感动到了。”

  

 之所以叫中秋特辑,是因为要团团圆圆~

 依旧是一个日更五六章的小短篇~

老白

【维海】所谓初恋(中)

!:♂维♀海,填坑且一半。

以及,哥们远离校园很多年,对游戏原设也并无深入研究,有bug就当私设了。

——————

5.

高中的日子就这么在二人你追我逃的间隙中溜走,众人对艾尔海森的记忆也从最开始的“你是?”变成了“就是校草旁边的姑娘啊。”

艾尔海森对此不置可否但私下里阴阳了卡维几句,大意就是:如果不是因为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校草大人,我这个小人物恐怕还是默默无闻啊。而卡维对此毫不在意,依旧致力于看某人变脸。

直到高中生涯里逃不脱的运动会。

校草嘛,自然是全能的。卡维从小对建筑感兴趣,长大一点后迷上了四处旅游看世界顶级建筑,又因为家里有钱有权,自己私下参加了些工程,体能卓越,远超同...............

!:♂维♀海,填坑且一半。

以及,哥们远离校园很多年,对游戏原设也并无深入研究,有bug就当私设了。

——————

5.

高中的日子就这么在二人你追我逃的间隙中溜走,众人对艾尔海森的记忆也从最开始的“你是?”变成了“就是校草旁边的姑娘啊。”

艾尔海森对此不置可否但私下里阴阳了卡维几句,大意就是:如果不是因为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校草大人,我这个小人物恐怕还是默默无闻啊。而卡维对此毫不在意,依旧致力于看某人变脸。

直到高中生涯里逃不脱的运动会。

校草嘛,自然是全能的。卡维从小对建筑感兴趣,长大一点后迷上了四处旅游看世界顶级建筑,又因为家里有钱有权,自己私下参加了些工程,体能卓越,远超同龄人;再加上脑子好使,可以说是同辈里最顶尖的存在。

班里体育委员在讲台上手舞足蹈,搞得台下群情激愤。卡维并未分神理会,他坐在椅子上靠着墙,右手盖住了艾尔海森的书,让姑娘无法得只能用不满的眼神看他。在苍翠眸子“深情”地注视下,卡维终于略微满意。他声音不大,但在嘈杂的环境里就是有本事让所有人听清楚他的话——“诸位随便报,没人报的留给我。”体育委员在台上欢呼一声,随即跑下台就要抱着卡维小腿哀嚎,被卡维如兽瞳般的红眸看了一眼,硬是没敢造次,转而抱上了他的凳子腿,如泣如诉道:“维哥,您就是我亲哥!呜呜,我这辈子就跟定您了!”艾尔海森啼笑皆非,绿眸像是咽了水,在阳光照射下,显得勾人摄魄。卡维看呆了,压在人家书上的手不自觉地移到姑娘的手上,又被狠狠地拍开。

后果就是被狠狠的报了项目,其中有一个三千米就是某人不声不响的杰作。

运动会前一天,学校放假让学生们准备准备。这次运动会是跟隔壁须弥二中一起开的,须弥一中跟须弥二中两个学校自创校一来一直是竞争关系,大到高考状元,小到厕所几个坑,都要一分高下,因此,学校非常重视这次运动会。

而卡维一共被报了6个项目,分别是跳高,铅球,跨栏,接力,一千米,三千米,运动会分三天,跳高铅球在第一天上午,跨栏在下午,一千米在第二天,三千米在最后一天,也是最后一个项目。卡维并不在意这些,他只专注于某人。

“来看我跳高,陪我跑步。”他侧着身子,看着姑娘,手蠢蠢欲动想去摸人家的手。艾尔海森没给他好脸色,她冷声拒绝道:“不要。”谁知卡维就像是得到了什么讯号一样,迅速地把姑娘压在书上的手包进自己手里,他相貌秩丽,红瞳笑着看人时透着一股子侵略性,语调是柔和的,但浸着点不易察觉的痴迷:“艾尔海森,你的手好小,好软,好香……我——”

想舔。

眼前一黑,艾尔海森张开五指盖在卡维脸上,遮住了他逾越的目光,把手抽出来,并未发怒。她翻了一页书,还是很冷淡的样子,“别碍着我看书,至于我陪你去运动会——可以。”

6.

运动会这天,万里无云。

校领导并未多话,随便讲了两句就把时间留给了学生和比赛

卡维穿上自己的号码衣,强拉着艾尔海森让她跟着他,看他比赛。

年轻人。

跳高比赛开始,一开赛现场就是各种横杆被花式撞翻的声音。没办法,高中生没几个会跳高的。比如一男生冲向横杆,结果在起跳的最后一刻,直接从横杆下钻了过去。引得周围姑娘小声笑,而他的兄弟更是毫不遮掩,哄笑声响彻天际。在这般混乱的场景里,卡维的完美表现则像是一滴水溅在油里,引发了众人的欢呼。他动作标准,落在垫子上还能看见分明的腹肌,更是惹得姑娘们红着脸,想看又不敢看。

艾尔海森离得近,更是看得一清二楚。她敛下眸子,神色不清。

到了铅球,卡维手臂上肌肉分明,把铅球扔出去很远,破了记录。艾尔海森有点不敢看他,随便递了块毛巾就想走人。被卡维拉住,拖着去吃了饭。

跨栏更是重量级,校草那双惹人注目的长腿引得不少兄弟都欢呼起来,那是对强者的仰慕,也是另一种意义上的欣赏。

艾尔海森还是那副冷淡的样子,但她知道,自己不对劲。她的目光也像其他人一样被卡维吸引,她的心也在随其他人欢呼,她几乎要溺毙在少年于阳光下盛放的魅力中,无可自拔。但她不知道那意味着什么也不愿想。

年轻人。

最后的三千米,卡维要求艾尔海森在重点等他,姑娘蹙眉许久,还是答应了。在少年套圈冲过重点,将她直接扑在草地里,她如梦初醒。艾尔海森感受着少年炽热的体温,垫在自己脑后的骨节分明的手,看着少年秩丽的面庞,听着他急促呼吸间的笑声,她明白了什么。在少年将她拉起来,拍掉她身上的草屑,又试探的拉过她的手时,她第一次没有拒绝,沉默地顺从了。

少年的红瞳像是迸发出光,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他紧紧地抓住姑娘的手,不住地摩挲姑娘的腕,低头想亲她。

被拒绝了。

艾尔海森默认了一些东西,但他们现在是学生,不能逾矩。

可看着少年一瞬间暗下去的眸子,像是大型犬耷拉下耳朵和尾巴,她不可避免地心软了。

艾尔海森拉着卡维,轻声说:“这里人多,说不了什么。”卡维闷嗯了声,拽着她,回了教室。

7.

因为开运动会,教室里并没有人。

卡维一路牵着艾尔海森到教室,他知道艾尔海森有话与他说,细心地反锁了教室门,把姑娘压在门上。

艾尔海森有点想笑,但她知道此时不是调笑的时候,便顺从地靠在门上,她抬起右手,轻柔地从卡维T恤下摆钻进去,微凉的手指轻柔地戳了戳少年人的腹肌,被卡维隔着T恤一把抓住。少年红瞳如血,那种说不出来的感觉笼罩在二人周围,他抓着姑娘的手,让她张开五指,像当初盖住他脸一般盖在腹肌上,他发出一声喟叹,艾尔海森立刻察觉到有什么东西顶着她,她知道那是什么,但现在二人年龄还小,万万不可乱来。

她冷下脸,右手推拒着少年,却没什么效果,毕竟她除了看书就是看书,跟常年运动健身的少年天壤之别,完全没有力气抗衡某人。于是她冷静下来,轻声说道:“有什么等成年再说。”再慢条斯理地补了句——“男朋友。”


——————

我好癫,我在癫什么,这路能开?还好及时找回理智,不然要饭醉了(悲)


境点螺旋

[克蒙]东大陆行记 06

06

看见周明瑞上手涂改壁画,阿蒙显得非常错愕。

或许这种渎神行为,对自幼成长在神秘学气氛浓厚的全神论环境中的阿蒙来说,还是太早了。

不行,我得想个办法说服他。

“我在修正错误的历史。”周明瑞严肃地说。

“哦?那正确的历史是怎样的?”阿蒙好奇地问。

“创造一切全知全能的神预言到了自己的陨落,放心不下自己的子民,于是暗中联系祂的好友——我主‘错误’,将自己的子民托付给了祂。但‘错误’因探索西大陆未能及时归来,直至今日才回到这里履行曾经的承诺。在这期间,可恶的邪神真实造物主蚕食全知全能的神的功绩,在大陆上肆意播撒黑暗...”

周明瑞转过身,与阿蒙四目相对。

“我作为我主‘错误’的眷...

06

看见周明瑞上手涂改壁画,阿蒙显得非常错愕。

或许这种渎神行为,对自幼成长在神秘学气氛浓厚的全神论环境中的阿蒙来说,还是太早了。

不行,我得想个办法说服他。

“我在修正错误的历史。”周明瑞严肃地说。

“哦?那正确的历史是怎样的?”阿蒙好奇地问。

“创造一切全知全能的神预言到了自己的陨落,放心不下自己的子民,于是暗中联系祂的好友——我主‘错误’,将自己的子民托付给了祂。但‘错误’因探索西大陆未能及时归来,直至今日才回到这里履行曾经的承诺。在这期间,可恶的邪神真实造物主蚕食全知全能的神的功绩,在大陆上肆意播撒黑暗...”

周明瑞转过身,与阿蒙四目相对。

“我作为我主‘错误’的眷者,自然要纠正这扭曲的历史,让光明与秩序重临这片大地。”

阿蒙几次张开嘴,却不知应该说些什么,只好又合上。

“厉害,厉害...”

神庙里一片寂静,气氛顿时变得有些尴尬。

阿蒙忍不住,噗嗤一声抱着肚子笑的根本停不下来。周明瑞冷眼看着他。

阿蒙扶了扶笑歪的单片眼镜,揉了揉僵硬的脸,说:“我好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你故事编的还不错。如果是其他人,应当会相信你的。”

这次轮到周明瑞露出营业的假笑。

“哎,别这么小气嘛,之前又不是全在吓唬你,怎么还在记仇。”阿蒙摸着下巴观摩周明瑞的艺术作品,“所以为什么要改壁画,你应当知道这会引起真实造物主的注意,带来不少的麻烦。还有,为什么是‘错误’的眷者?”

“迟来的盟友总是要比突然出现却又抛来橄榄枝的陌生人更值得信赖,按你们的经验,后者往往是心怀鬼胎的恶魔。”周明瑞解释道,“呃,为什么是‘错误’,可能是缘分?”

阿蒙点点头:“的确是很有缘分。”

“但取得信任的方式有很多,发展几个信徒,以此来传播你的‘历史’,虽然慢些,谨慎操作一样可以达成目的。”

“传播历史也需要‘证据’,基于真实的谎言更具有可信度,而我现在无法凭借奇迹创造出带有神灵气息的‘证据’,改建神庙是目前最好的办法。你说的方法我也考虑过,但除却操作的繁琐和成功率不高的问题,最关键的一点在于时间,而在这样危机四伏的地方,时间是最重要的。早一秒受到重视,就意味着有几条生命可能会因此获救。”

“哦?可这会惹上序列0真神的注视哦。”阿蒙强调,“即使需要‘证据’,利用信徒,或者直接哄骗我来修改壁画,不也可以吗?这对你来说应当并不是什么难事。”

周明瑞想了想,说:“为了达成目的,总是需要有人做出一些牺牲,既然我有承担后果的能力,那么这个人为什么不能是我呢?”

阿蒙看起来有些惊讶。

“况且这片大陆如此广阔,祂总不会时时刻刻盯着这里,这件事的风险没有你想象的那么高。”周明瑞补充道。

阿蒙定定地看着周明瑞,叹了口气,说:“你总能给我带来惊喜。”

他停顿了一会,继续说道:“那么请问,创造一切的主,全知全能的神还会回来吗?”

来了,死亡问题!如果这个问题无法和阿蒙达成一致,那么现在和谐的气氛恐怕下一秒就会不复存在。

但周明瑞并不紧张,甚至内心稍定,通过前面的试探他大概推测出阿蒙徘徊在这片大陆的动机。阿蒙面对虚假的神话没有生气,除却他本身就是个难以激怒的人之外,这也透露了他对神灵的态度不甚尊敬,这与周明瑞半年来的观察是一致的。在随后的对话中,他甚至将立场预设到我这一方,这说明我的计划对他有着一定的吸引力,而我的人品也得到了他初步的承认。他对真实造物主篡改全知全能的神的功绩没有明显的反应,显示他并非狂信徒,而更偏向结果论的实用主义者,最重要的是,最后的问题让他的目的昭然若揭。

阿蒙想要复活远古的创造一切的主,全知全能的神!

“我不能保证,但如果有机会,我会尽力。”周明瑞谨慎地说,“对守护这片土地上祂的子民,我会竭尽所能。”

阿蒙沉默了一会,随后轻松的笑了起来,眼神晶亮。

“那么祝你好运,骗子眷者先生。”

过关了。


境点螺旋

[克蒙]东大陆行记 04

04

自离开了大雾弥漫的奇妙地界,来到终日电闪雷鸣的黑色大陆后,周明瑞的随身空间就发生了一些奇妙的变化。原本凝滞的灰雾变得顺滑,像是灰白色的河流汩汩流淌,其中点缀着一颗颗深红色的“星辰”,有大有小,有的近在眼前,有的渺小的几乎不可见。远处矗立着六阶光芒凝聚的台阶,宛若通往天国的阶梯...

可惜碍于一开始过着原始人的生活,天天和阿蒙头挨着头腿挨着腿,毫无隐私,只能偶尔抽空对灰雾空间进行粗略的探索。

随着生活水平的提高,周明瑞和阿蒙终于能分房睡了,语言教学也步入尾声,周明瑞有了更多的可自由支配的时间,探索灰雾空间便提上日程。

周明瑞首先测试自己对这片神秘空间的影响力,结果发现指挥空间简直像...

04

自离开了大雾弥漫的奇妙地界,来到终日电闪雷鸣的黑色大陆后,周明瑞的随身空间就发生了一些奇妙的变化。原本凝滞的灰雾变得顺滑,像是灰白色的河流汩汩流淌,其中点缀着一颗颗深红色的“星辰”,有大有小,有的近在眼前,有的渺小的几乎不可见。远处矗立着六阶光芒凝聚的台阶,宛若通往天国的阶梯...

可惜碍于一开始过着原始人的生活,天天和阿蒙头挨着头腿挨着腿,毫无隐私,只能偶尔抽空对灰雾空间进行粗略的探索。

随着生活水平的提高,周明瑞和阿蒙终于能分房睡了,语言教学也步入尾声,周明瑞有了更多的可自由支配的时间,探索灰雾空间便提上日程。

周明瑞首先测试自己对这片神秘空间的影响力,结果发现指挥空间简直像指挥自己的手脚一般,一个念头就可以让远处的光之阶梯变成滚动的光之扶梯。

接下来观察一下这雾中的深红星辰。周明瑞试探的观察这些浮动的星辰,发现一颗颗星辰代表着一道道人影。

或许我可以通过灰雾空间联系远方的人!

周明瑞用手指轻轻触及星辰的表面,选择了生活环境迥然相异的幸运儿们,灰雾之上瞬间多了三道人影。

嘉德丽雅被深红淹没时反射性的护住要害,恢复了视线后发现自己竟从摩斯苦修会的房间内来到了一片充满灰白迷雾的未知空间。旁边是一位惊恐又迷茫的少女,斜对面是一位头部模糊、身影朦胧的男子。他们互相打量对方,紧接着发现不远处站着一位周身笼罩着灰白雾气的神秘人。

“阁下,请问这是哪里?”

“您想做什么?”

“我该怎么称呼您?”

两道声音是鲁恩语,一道声音是古弗萨克语,共同充斥着凝重和紧绷。

三人面面相觑,同时发现了彼此的口型和耳中听到的声音并不对应,一时间又惊又俱。

感谢阿蒙这段时间的语言教学...果然这片大陆并不只有我们两个智慧生物,得想个办法让他们讲讲身边的情况,为了防止虚假信息,我最好建立一个高深莫测的形象...

与神棍阿蒙朝夕相处的经验让周明瑞对把握这个世界的装逼风格充满信心。

灰雾之上短暂沉默了几秒,周明瑞轻笑了一声,轻松写意的回答道:“生活总是需要一些惊喜与刺激。”

糟了,用力过猛,他们不会觉得我是个精神病吧!

周明瑞试图挽回尊严,可能是天天被阿蒙追着要公爵府,他下意识就想造点什么...念头一动,灰雾突地翻滚,一根根高耸的石柱拔地而起,头上精致恢弘的穹顶如彩虹般浮现,与此同时,从灰雾下方缓缓升起了一张古朴的青铜长桌,桌旁的高背椅左右十张,前后各一张,光芒暗敛,深红闪烁,椅背勾勒着从未曾与现实对应的奇异星座。转瞬之间,一座神圣又神秘的壮丽神殿出现在四人面前。 

我以为他要杀了我!奥黛丽惊恐的想。 

看起来勉强能够沟通,不过最好不要招惹他,一会的交涉一定要谨慎...阿尔杰暗暗叮嘱自己。

很强,衣服不是我见过的任何一种形制,不过这种程度的存在于不同人眼中形象各不相同是非常正常的,这点只能勉强算作可用来推测的依据,嘉德丽雅下意识观察灰雾中的神秘人,眼中的紫色缓缓流淌越发幽深。

黑色花纹长袍的女性似乎是这里经验最为老道的人,或许她会知道一些关于我的事情,反正这种小事可以随意解释,万一能获得什么关键的信息...周明瑞试探的向嘉德丽雅微微散开灰雾。

“啊啊!!!!”

女性的惨叫声在灰雾上久久回荡。嘉德丽雅痛苦的倒在神殿的地板上,眼中不断有血泪留下,身上的肌肉裂开又重组,其间不断生出令人作呕的浑浊眼珠。她不断的翻滚,手指在地上抓出一道又一道混着血沫和指甲碎屑的红痕。不过几秒钟,挣扎迅速变得微弱,似是已经走到生命的尽头。

奥黛丽用双手死死捂住嘴,不敢发出任何声音,也不敢做任何动作,她绿色的眸子中充满了泪水,而她连眼泪也不敢流下来!

不可直视神!

这句话在奥黛丽和阿尔杰脑海中不断回荡。

怎么会这样!周明瑞比其他三人更加的震惊,赶紧撬动灰雾的力量是嘉德丽雅的状态稳定下来,一时间,除却嘉德丽雅劫后余生轻微的喘息声,灰雾之上落针可闻。

“坐吧,不用害怕,我只是睡得太久,想听听故事。”周明瑞一手托腮,一手轻敲桌子,貌似无聊的说。

虽然过程和想象的不太一样,但是建立高深莫测的形象应当是成功了吧...可能有点太成功了...

见奥黛丽和阿尔杰都拘谨的坐下,嘉德丽雅虚弱的爬上座位,周明瑞心虚的给每个人都制作了一杯加冰可乐,默默希望其他异世界人像阿蒙一样好哄。

其他三人看着黑色冒泡的诡异液体,越发的觉得今天也许不能活着回家了。

对不起,爸爸妈妈,以前奥黛丽不听话总是沉迷神秘学,对不起,哥哥们,总是任性给你们添麻烦,希望你们以后能照顾好父亲和母亲,对不起苏茜,总是忘记吩咐女仆给你准备你爱吃的狗粮......

三人悲壮的喝下不明液体,发现竟然...有点好喝?嘉德丽雅因为身体虚弱,内心绝望喝的太大口,甚至小小的打了个隔。

“怎么样,喜欢这个惊喜吗?”主座的神秘人兴致勃勃的问。

“啊..谢谢,我是说很好喝...”奥黛丽反射性的道谢。阿尔杰和嘉德丽雅也相继的赞美了这奇妙的饮料。

一切都不真实的像个恶作剧,可谁又会这么大手笔地做一个恶作剧呢?

这就是神灵和人类的区别吧,生命的差距太大,连随意的玩笑都会让脆弱的人类凄惨死去,阿尔杰忍不住苦笑。

“请问我们该如何称呼您?您想听故事可以随时召见我们,但恳请您预先给予我们一些征兆,以便我们能为您更好更及时的献上故事。”阿尔杰谨慎地说。

“可以。”周明瑞随意的点点头。“我会每间隔七天召集你们,你们讲讲现在发生的有趣事。”鲁恩语和古弗萨克语都有天这个单位,如果现今不再使用天来计时,他们也可以通过查找古籍来确认换算方式。

至于名字,周明瑞想起灰雾垃圾堆里扔着的几张纸牌,还没来得及翻看,只记得最上面一张是一个背生翅膀的天使前站着一男一女,三个人都长着一张脸,男性和天使还好,配上还算英俊和霸气的脸并不违和,只是女性长成这样说不出的别扭。纸牌的左上角凝着一行文字:

“序列0:错误”

周明瑞说:“你们可以叫我错误先生。”

......

结束了这周的塔罗会后,周明瑞睁开眼,马克笔尖顿时停在他的鼻尖前,阿蒙纯良一笑,然后就被周明瑞掀翻在床上。

“别生气啊!我带你去个好地方。”阿蒙笑道。


紫木

水,饼干,糖果和药

是艾尔海森的生日贺文

灵感来源是【須田景凪】ダーリン(Darling)的描改手书,不过跟歌曲关系不大

是个人理解,如果ooc请见谅

无cp,全员友情向

   

  

  

  

  

  

  

  

  

  

  




艾尔海森小时候总是在一堆又一堆的书中看书,有时规规矩矩地坐在椅子上,有时钻在角落,无论何时,身边总是书。


艾尔海森小时候不喜欢喝水,因为某次喝完水杯忘记盖住,不小心打翻了,水浸入书页,一层一层地晕染着。


尽管后来书晒干了也还可以看,但艾尔海森只是默不作声地抚着不平的纸张。


这本书还没看完,他想着。这种情绪,应该称...

是艾尔海森的生日贺文

灵感来源是【須田景凪】ダーリン(Darling)的描改手书,不过跟歌曲关系不大

是个人理解,如果ooc请见谅

无cp,全员友情向

   

  

  

  

  

  

  

  

  

  

  




艾尔海森小时候总是在一堆又一堆的书中看书,有时规规矩矩地坐在椅子上,有时钻在角落,无论何时,身边总是书。


艾尔海森小时候不喜欢喝水,因为某次喝完水杯忘记盖住,不小心打翻了,水浸入书页,一层一层地晕染着。


尽管后来书晒干了也还可以看,但艾尔海森只是默不作声地抚着不平的纸张。


这本书还没看完,他想着。这种情绪,应该称为难过吗?


从那以后他身边就没有水的踪迹了,而他看书又容易入迷,一天不喝水也正常。


再后来,已经演变到汤汤水水的东西也不怎么喜欢了——他偶尔会边看书边吃饭。


祖母注意到艾尔海森的变化,问了问原因。


艾尔海森如实告知,尽管他觉得说了也没有多大的意义。


不过事实证明他想错了,第二天,祖母敲了敲门,艾尔海森开门一看,祖母正端着水,温和地看着他。


艾尔海森知道自己不喝是走不了了,所以乖乖地喝完了。


也许今天只是偶然,在关上门继续看书的短暂空隙中,他想着。


然而祖母固定好了时间,一日又一日,有时他太入迷没听到敲门声,祖母便停一会儿再来。


被打扰总是令人不快的事情,但艾尔海森并不觉得讨厌,在朦朦胧胧中,他觉得这可以用爱解释。


他当然是在书中看过很多很多关于爱的描述,但艾尔海森对此有些疑惑。


其实一个人在书房一直看书也没什么,饿了自然会去吃,渴了自然会去喝水,那这样祖母这算不算多此一举呢?


当然,这么做会更健康,但为什么自己还是会对此感到不解?


不过艾尔海森最后还是带着疑问妥协了,基本固定每天在大概固定的时间喝水。


只是看自己喝水时祖母的表情有些奇怪,喝水本身不是什么值得注意的事情,是祖母觉得让她自己往好的方向发展所以感到自豪了吗?


艾尔海森不知道,艾尔海森只是在喝水,喝得很快。







祖母有许多朋友,他们会来家里做客。


不过祖母并不要求艾尔海森出来接客,艾尔海森仍旧可以呆在自己的小天地,自由自在。


当然,房间的墙隔音效果不怎么好,声音会透过肉眼不可见的各种空隙,或者透过墙本身传进来。


但艾尔海森不觉得吵,认真看书时,外界的一切声响都不会干扰他,祖母的敲门声除外——至少在大部分时候是这样。


在房间里踱步思考时,也不觉得吵,不过这是为什么呢?这个问题成为了今天艾尔海森思考的主题。


阳光透过窗户暖洋洋地照进来,空气里的尘埃漫无目的地飘动着。艾尔海森蹲下来,目光随着它们的运动而游走,外面在谈论些令人愉快的话题,时不时可以听见祖母和朋友们的笑声。


这样,是温馨吗?艾尔海森的脑海里匹配着词语,大概是的吧,至少可以确认是种美好的情感,因为自己现在心情不坏,而且很舒服。


艾尔海森想到猫咪在街边晒太阳的样子,他站起身,想看看自己的表情是不是和猫咪的表情一样。


如果镜子是诚实的话,那他和那一点都不像,自己还是没什么表情,看不出什么“温馨”的。


他皱眉,镜子里的自己也跟着皱眉。


他将镜子放下,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支着头。


自己和猫咪是不一样的,所以看不到也是很正常的吧?那祖母呢?祖母现在会是什么表情呢?


艾尔海森来到客厅,祖母的朋友已经离开了,桌子上的摆了很多东西,花花绿绿的,有点乱,但又有点好。


好在哪里呢?艾尔海森的思绪又被它们勾去了。


祖母看着他像个大人一样思索的样子,只是笑着摇了摇头。


祖母看到桌子上有一罐饼干,她认出来这是十几年的牌子了,现在已经很难买了。


她打开罐子,拿了一块尝了尝。


也许是自己老了,也许是原料变了,不是当年的味道,不过倒也还算好吃,只是自己吃不了多少了。


她叫了一下艾尔海森,递给他一块。


艾尔海森盯着眼前长方体型的饼干,咬了一小口。饼干很甜但并不腻,混杂着一些坚果,会是很受欢迎的类型,也难怪祖母的朋友会送这个。


艾尔海森将剩下的饼干直接塞进嘴里,脸颊有些鼓,拍了拍手将手上的碎屑拍掉,抬头发现祖母正看着他。


祖母像猫,艾尔海森下意识地说道。因为吃着东西,句子像被嚼了嚼一样模糊不清,不过祖母还是听懂了。


祖母不知道他的逻辑,但这个莫名其妙的话语也得到了回答。


祖母说自己也像猫。


自己刚刚照镜子,明明不像,祖母为什么会这么呢?他找到客厅的镜子,举着镜子认真观察着。


不像。艾尔海森得出了自己的结论。


像。祖母重复了她的结论。


好吧。艾尔海森没再辩解,至少饼干还是很好吃的。他想。


他放下镜子,坐在祖母旁边又拿了一块。







艾尔海森很少会执着于什么东西,在大部分时候他就像大人一样波澜不惊。


但小孩子很容易对一些东西感到好奇,从而引发出一些事情。


第一次来花神诞祭时,艾尔海森只是单纯的对花之骑士的由来感到好奇。


在人来人往中,祖母和他坐在路边的椅子上,祖母慢慢地讲着他的故事。


虽然现在的花之骑士是一个在路边等待孩子们或者大人们挑选糖果的人。艾尔海森听完故事后想道。


祖母说自己年轻的时候连续五次选到了日落果糖果,那个时候花之骑士都不由得称赞她的运气。


艾尔海森不太在乎运气,他问了问糖果是什么味道的。


这次祖母没有告诉他,只是拉着他走到摊位前,让他自己去挑选。


艾尔海森认认真真地观察了五个糖果盒子,最后选择了一个。


是蜥蜴尾巴口味,绿绿的,有些奇形怪状。艾尔海森皱着眉头吃完了,虽然它并不像蜥蜴尾巴,但也绝对不好吃。


艾尔海森拒绝了花之骑士免费递给他的日落果糖,准备第二年再试。


第二年的结果仍然令人失望,他选到了鬼兜虫味,一种爆浆的紫色糖果,外皮是脆的,里面是夹心软糖。艾尔海森还是把它放到了嘴里。


祖母替他摆了摆手,再次拒绝了日落果味的糖。


第三年,也就是今年,艾尔海森仍旧来选了,只是这次格外果断。


是日落果味的糖果,恭喜你。花之骑士递给了他一罐橙黄色的糖,他双手捧着接过,一路上都抱着它。


回到家里,才从中拿出一颗,细细的品尝着。


其实也只是个普通的水果味糖果而已,如果只是放在路旁,他绝对不会看一眼,但现在的糖果中好像有了别的意味。


艾尔海森双手捧着脸,自己好像也中了某种“计谋”,不过它无伤大雅。


艾尔海森又吃了一颗,晃着腿。


想再吃时祖母将它拿走了,说小孩子不能吃太多糖。


艾尔海森问祖母要不要尝尝。


祖母看着手里的罐子,又放回了桌子上。


她说再吃一颗,今天是例外。


艾尔海森其实并不是有多想吃,他只是突然好奇,祖母会这些糖有什么想法呢?


艾尔海森一边用舌头挑动着嘴里的第三颗糖,一边观察着祖母的表情。


祖母的表情和自己的不一样,祖母是在怀念,不过在怀念什么,艾尔海森就不知道了。


也许某天自己也会像祖母一样怀念着,他想。









艾尔海森最后还是接受了代理大贤者的任务,智慧如小吉祥草王,也不知道自己是哪句话打动了他。


艾尔海森在办公室收拾自己的资料时,也在剖析着自己的心理。


如果随便一个人上去的话,也许自己之前做的事就没什么用了,还是不能安安稳稳的生活,所以自己接受了这份工作。


但是,艾尔海森继续想着,倘若是选最优解的话,自己之前并不需要耗费这么多的时间。


“安分地干自己的工作,你现在的生活不是很好吗?”前代大贤者将旅行者的资料递过来时这么说着。


那个时候自己的确已经感受到了他的怀疑,不过那条路不是没有好结果,凭自己的能力,怎么样都可以。


不过先到此为止吧。艾尔海森收拾好了东西,来到了大贤者的办公室。


艾尔海森的效率很高,但须弥积压下来的问题太多了,多到他和小吉祥草王两个人都要几乎通宵达旦地完成。


艾尔海森当然希望按时下班,但现在小漏洞不补上,迟早会变成更大的问题。


艾尔海森看着眼前医生开的药,果然这么干是不行的,不过也大概测试了一下自己最多能连续处理事情多久,不算毫无收获。


他将药片放在口中,但不急着喝水,只是让药片慢慢地在嘴里化开,很苦,但好像也没有苦到难以忍受。


艾尔海森看着办公室正中央的转动的球,他不由得怀疑前代大贤者是不是整日想着他那无聊的计划想得入迷,否则他不会注意不到这个球有多晃眼。


药片化完了,剩下的药规规矩矩地吃了,休息了一会儿后,便继续了他的工作。








……


“纳西妲,我认为即便是神明也不能毫不停歇地工作,我想你该休息了。”


“谢谢,艾尔海森,不过这份报告你怎么看?我觉得有些问题。”


……


“艾尔海森,这是最近的案件处理整合。”


“辛苦你了赛诺,这是今年风纪官选拔名单。”


“知道了,我关注一下这些人的。”


……


“呦,这不是贤者大人吗?说吧,叫我来什么事。”


“沙漠那边的房屋修缮工作我想交给你,当然,我会让珐露珊前辈和几个靠谱的学者跟你一起去的。”


“你的意思是说我不靠谱吗?哼,这会儿不跟你吵,放心交给我吧,我肯定会用上我之前沙漠考察的资料,让房屋焕然一新的。”


……


“死域目前已经清理得差不多了,旅行者也帮了大忙,可能还有一些比较偏僻的地方。”


“知道了。这是小吉祥草王对森林的相关规划,你看看,有问题随时找我。”


“明白了,顺带一提,你的气色不怎么好,有空我会给你寄些雨林特有的安神香的。”

……


“你现在是代理大贤者了?挺厉害的嘛,事先说明,我可不在教令院干活。”


“我希望你去统计一下阿如村流放学者名单,教令院关于这方面的材料有缺失。”


“这个倒是没问题,介意我叫上坎蒂斯和阿如村村长一起帮忙吗?”


“你认为值得信任的人都没问题,只是要尽快。”

……


“妮露小姐,关于祖拜尔剧场资金申请的审批结果,这是相关文件。”


“太感谢你了艾尔海森先生!我回去会告诉剧团里的人这个好消息的!”

  

……


“多莉,如果你不整改你的经营方式,我不可能同意你的申请。”


“诶呀,知道了,还以为有讨价还价的余地了,没想到您是这么,这么铁面无私的人呢。”


……


“莱依拉,你的研究申请资金驳回。”


“可是……”


“在一处钻研是足够毕业的,你的质量胜过他们的数量,我看过你的论文了,你很优秀。”


“……好。”









今天是艾尔海森的生日,此刻的他已经辞去了大贤者的位置,做回了原来那个“普普通通”的书记官。


而生日他也准备一切如常地去上班。


打开门,发现门前堆了一堆包裹,最上面落了一片叶子,是纳西妲的笔迹。


“生日快乐,艾尔海森,今天就好好享受生日吧,是带薪休假。”


好吧,看来自己是不用去上班了,他将包裹抱进来。


卡维打着哈欠从房间里走出来,问艾尔海森什么时候这么受欢迎了。


谁知道呢?他只是在做自己。


艾尔海森拆着一件又一件的包裹,提纳里的安神香,赛诺的古遗迹文字翻译册最新版,迪希雅和坎蒂斯的沙漠特产,珐露珊的自制机关,多莉的简单生日贺卡附带广告,妮露的烤饼干,莱依拉的感谢信……


卡维在旁边啧啧称奇,说他当了个大贤者之后变化不少。


艾尔海森只是将那些东西收好,就准备去书房读书了。


卡维拦住了他,说他的礼物还没送。


他跑进房间,拿出画画用的各种工具。


艾尔海森问卡维干什么,卡维说给他画个肖像画。


艾尔海森从书房里拿了本厚书,以舒适的坐姿坐在沙发上,打开书,示意卡维开始。


卡维一边抱怨他自顾自坐得倒是开心,一边开始画画。


后来屋子里只剩下画笔动的声音和自己的翻书声。


画完之后卡维给他看看了,不知道为什么,画里的自己是笑着的。


他思考是卡维的恶趣味还是自己真的在笑时,响起了敲门声。


艾尔海森决定先开门。


“生日快乐!艾尔海森!”旅行者抱着东西,和派蒙异口同声道。


也许自己确实在笑,艾尔海森想。




  

  

END

  

  

  

  

  


  

  

生日快乐,艾尔海森。  

  

    







霜夜

【克蒙】报应(十七)

       又挤了一丢丢牙膏,可能……有点玻璃渣??但我觉得还挺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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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会议继续进行。

  时天使坐在神明右手,第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如坐针毡。这个位置太高了,但也离危险太近了,他的灵性理应疯狂地向他预警,但不安之中,又始终有什么坚实的东西支撑着他,是肚子里小东西的存在,还是神明本应冰冷的神性中那一缕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

  管他呢,反正愚者不会杀他。

  放松下来之后,阿......

       又挤了一丢丢牙膏,可能……有点玻璃渣??但我觉得还挺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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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会议继续进行。

  时天使坐在神明右手,第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如坐针毡。这个位置太高了,但也离危险太近了,他的灵性理应疯狂地向他预警,但不安之中,又始终有什么坚实的东西支撑着他,是肚子里小东西的存在,还是神明本应冰冷的神性中那一缕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

  管他呢,反正愚者不会杀他。

  放松下来之后,阿蒙甚至有心情开始打量座下的众人,他高高在上,享受着那尊崇与畏惧,视线却忍不住在那只戴着薄薄黑色手套的右手上一溜即走——

  甚至不用窃取,克莱恩轻而易举地看穿了阿蒙的想法,想吧,想想世界也不会毁灭,毕竟那是时天使,不是空想家。

  要不要真的将错误的唯一性还给他?

  有那么一刹,克莱恩几乎动摇了一下,他太了解阿蒙了,知道位格的下降对后者来说是一件多么难以接受的事,但想到时天使之前的斑斑劣迹,就算要给,也得约法三章……打住!跟欺诈之神谈约法三章,自己是不是太过于愚蠢了些?

  如果阿蒙知道愚者那一瞬间转过的念头,别说约法三章,约法十章他都会满口答应,但还没等他发现这一点,注意力就被愈发沉重的腹部转移了。

  肚子里的小东西快出生了。

  孕育天生的神话生物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越到后期,越是吃力。

  一个月前,阿蒙已经不能行走,需要借助诡秘之主的权柄才能正常生活,而现在,他渐渐开始嗜睡,有时一睡就是两三天,被愚者叫醒也没什么精神,恹恹地吃了点东西就又睡下了。

  有好几次,克莱恩凝视着他虚弱的脸,道:“我陪你出去走走吧。”

  阿蒙摇了摇头,上一次,他的身体被困住,灵魂仍控制不住地向外飞去,这一次,窗外的阳光再好,花儿再艳,他却再也没有力气多看一眼了。

  一个红月高悬的夜晚。

  阿蒙自月色中醒来,克莱恩陪在他身边。

  在愚者的帮助下有些吃力地坐了起来,阿蒙将吃完的餐盘放在一边,然后慢慢地解开了衬衫扣子。

  时天使这段时间消瘦得厉害,四肢纤细非常,唯有腹部高高隆起,最薄的地方近乎透明,隐隐能看见下面淡青色的血管,有些不详的颜色。

  这一幕那般似曾相识,克莱恩心中蓦地一紧。

  阿蒙失神地凝视着自己的肚子,此刻,那上面顶起了一个细小的弧度,像个小小的山包,不一会儿,又消了下去:“您觉得,它会怎么出来?”

  克莱恩一怔。

  这是阿蒙第一次和他讨论孩子的事,不知怎的,他却只觉得不安。

  阿蒙接着开口,好似在问,又好似在自言自语:“会不会直接爬出来?”

  克莱恩吃了一惊,下意识地握住了阿蒙的手:“不会。”

  也许是实在没有力气,阿蒙没有挣开,血色的月光打在他的脸上,衬得他苍白的脸庞愈发憔悴:“您有考虑过换个人来孕育它吗?”

  克莱恩神色微变。

  “我不是在试图激怒您,只是想提醒您早做准备,毕竟我只是一个序列二。”阿蒙笑了笑。

  “或许……我会先于它死掉。”

霜夜

【克蒙】报应(十五)

虽然感觉写崩了但好歹还是更了……今天本来有个单位的稿子要写鸽的太久还是来先磕CP了,生前哪管身后事,浪得一日是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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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晚,诡秘之主回了源堡,时天使则一夜未眠。

  次日清晨,当克莱恩从源堡归来,阿蒙已经离去了。

  改变一个天生的神话生物是一件几近不可能的事情,克莱恩深知这一点。

  他不是父亲,没有管教阿蒙的职责,最多只能稍加约束。

  事实上,他对阿蒙也从来没有太高的要求,对方能遵守约定、按时回来,不把对他的恨意迁移到肚...

虽然感觉写崩了但好歹还是更了……今天本来有个单位的稿子要写鸽的太久还是来先磕CP了,生前哪管身后事,浪得一日是一日~

===================================~~~~==~====~~===~================

  

  

  那晚,诡秘之主回了源堡,时天使则一夜未眠。

  次日清晨,当克莱恩从源堡归来,阿蒙已经离去了。

  改变一个天生的神话生物是一件几近不可能的事情,克莱恩深知这一点。

  他不是父亲,没有管教阿蒙的职责,最多只能稍加约束。

  事实上,他对阿蒙也从来没有太高的要求,对方能遵守约定、按时回来,不把对他的恨意迁移到肚子里的孩子身上,就已经十分不易了,至于其他的,只要不触及底线,他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克莱恩以为一切都会和之前一样,但令他意外的是,这天时天使不但没有晚归,反而回来得格外得早。

  时天使不知去了哪里,唇角卷着一丝浅浅的笑意,似乎心情不错,回来后也没有像之前一样转身就进了房间,而是在他面前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我饿了,您能给我做份迪西馅饼吗?”

  “……”

  诡秘之主一时默然。

  他不是没给阿蒙做过饭,但与其说是给阿蒙做,不如说是给对方肚子里的小家伙做,毕竟天生的神话生物非常难伺候。大部分时候,阿蒙并不想吃,就是实在饿了,也是他做什么就吃什么,从不会挑剔,更从来没有如此直截了当地提出要求,落在他耳里,甚至还有些理直气壮。

  神明沉默良久:“我不会。”

  没有撒谎,是真的不会。

  他为人的时间极短,又沉睡多年,能记得几样简单的家常菜式已是极限了,而迪西馅饼显然不属于这个范畴。

  “可是我想吃那个。”阿蒙歪了歪头。

  没有伪装,更没有掩饰,他早已失去了唯一性,没有镜片遮挡的眼瞳是纯正的黑色,这么不带丝毫算计地看过来的时候,当真像个普通的人类青年般纯然无害。不,那无害可以属于任何人,却唯独不该是欺诈之神——

  克莱恩有些迟疑,他明知这是一次以退为进的试探,但不知是出于愧疚还是别的,他到底是无法拒绝眼前人的请求,良久,一声轻叹:“知道了。”

  所以现在该怎么办,让塔罗会去临时给他找张菜谱?

  身为神明,他每天要处理成千上万个信徒的祈愿,却没有一个比这个更让他头痛。

  诡秘之主离去了,唯留阿蒙怔怔地坐在原地。

  愚者答应了?

  就这么答应了??

  短暂的震惊后,随之而来的是巨大的狂喜——

  无需欺诈,也不必窃取,这是他生平以来第一次如此轻易地从一位真神身上得到他想要的东西,而且比他想象的更加不费吹灰之力。

  这世上总有一些与位格和权柄无关的东西。

  诡秘之主沉沉的声音再次在耳畔响起,客厅里,阿蒙捏了捏空荡荡的眼眶,唇角缓缓地扬起,带着一丝狡黠的笑意。

  ……

  这一次轮到克莱恩后悔了。

  不知是哪里出了差错,那晚的谈话似乎起到了某种奇怪的效果,阿蒙不再躲着他了,甚至慢慢地对出门也不再那么热衷,反而大部分时间都留在他身边。

  当一个不老不死的神话生物开始把大量的时间和精力用在研究自己身上,并且爆发出巨大的热情和孜孜不倦的探索精神之后,即使是真神也觉得有些招架不住。

  克莱恩不得不承认,时天使非常聪明,对人性理解得非常快,而且非常善于利用一切能利用的东西。

  “我想去趟神弃之地,您能陪我一起去么?”

  “孩子踢我,您能再给我一些灵性么?”

  “我把它生下来之后,如果掉了位格,您能把错误的唯一性给我么?”

  这是那位欺诈之神?

  坦荡得简直令人沉默。

  克莱恩几乎不会拒绝阿蒙,但这一次,还是不得不开口:“不可以,阿蒙。”

  “为什么?相比您,我更需要那个。”

  “……”

  “那我能去源堡看看么?您放心,现在的我早已没有了窃取它的能力。”

  “不可以。”

  “为什么?帕列斯可以,我不可以?他可没有为您孕育子嗣。”

  “……”克莱恩悔不当初。

  可惜时光无法倒流,这一刻他甚至希望时天使依然是曾经那个强大又可怕的敌人,毕竟无论躲避也好,战斗也好,他都知道该如何应对,而如今的这个阿蒙却让他束手无策。

  两个人拉扯良久,最后,还是神明妥协了。

  末日后不知第多少次塔罗会。

  正义、星星、太阳……所有人的视线不约而同地看向了愚者右手边那个从未见过的模糊身影,心中惊疑不定。

  新成员?

  周身被淡淡的灰雾笼罩,那人一声轻笑,从面前的塔罗牌里抽了一张,两指夹着翻过牌面——

  恋人。

*

大书记官家今天吃什么.5【完结】


须弥盛产咖啡豆,一套完整的咖啡器具几乎是每家每户的标配。更是有精明的商人抓住商机,发明出了便携式咖啡机,并加以推广产品概念:让您在野外也能品尝到家的味道。且不说那些真正置身丛林或沙漠或各种各样真空山体里的冒险家们是否真的需要“家的味道”,但就目前仍可以在商铺货架上找到该产品来说,它确实是个别群体的受众对象。


艾尔海森是被清晨的咖啡味香醒的。他昨夜睡得沉,雨林的夜晚温度较低,氧气浓度充足,又加上下了一夜小雨,他是听着雨水落在叶片上的嘀嗒声入睡的。也幸好卡维提前在屋角放置了几个装有木炭和石灰的干燥盒,室内才不至于潮湿到让人无法忍受。他一夜无梦,就连卡维什么时候离开也全然不知。


自律......


须弥盛产咖啡豆,一套完整的咖啡器具几乎是每家每户的标配。更是有精明的商人抓住商机,发明出了便携式咖啡机,并加以推广产品概念:让您在野外也能品尝到家的味道。且不说那些真正置身丛林或沙漠或各种各样真空山体里的冒险家们是否真的需要“家的味道”,但就目前仍可以在商铺货架上找到该产品来说,它确实是个别群体的受众对象。


艾尔海森是被清晨的咖啡味香醒的。他昨夜睡得沉,雨林的夜晚温度较低,氧气浓度充足,又加上下了一夜小雨,他是听着雨水落在叶片上的嘀嗒声入睡的。也幸好卡维提前在屋角放置了几个装有木炭和石灰的干燥盒,室内才不至于潮湿到让人无法忍受。他一夜无梦,就连卡维什么时候离开也全然不知。


自律的大书记官在被窝里躺了一会儿,觉得还想睡,但是再睡下去骨头都要睡软了。他挣扎片刻,才慢吞吞地把自己从温柔乡里摘出去。木屋的窗户外伸进一根翠色的枝条,被人用支架固定在窗沿,好让枝条可以沿着支架的方向将窗户包起来。艾尔海森在窗前的桌子上发现了香味的源头——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一盘简单的早餐,还有一份须弥简报——看来卡维刚出门没多久。


他拿起简报看了几眼,对近期的学术发表没太大兴趣,索性端起咖啡和盘子,走到木屋外去。这里的变化不大,基本设施和他上次来的时候一样,居住房建在树上,偏低的位置做了架空层,上面设有流动摊位。这里已经成为一个初具雏形的人类聚集地了。


木屋外有一条宽敞的走道,边缘设有围栏。艾尔海森倚着围栏向下张望,这个时候的早市还没有收摊,他猜测早餐应该是卡维在下面买的。灰发男人像一只对什么都好奇的猫,伸长了脖子左看右看,只是目前还没有发现什么有趣的东西。他吃完早餐,换上衣服想去看看上次来的时候卡维带他去看的洞穴遗址,走到一半突然被路边的一个商铺吸引了注意力。


货架上摆着各式各样烧制成的陶瓷摆件,有生活用品也有装饰品,就是从形状颜色上看得出技术还有待改进。在以前,艾尔海森对这些东西毫无兴趣,但有时候精美的艺术品看久了,也会觉得稀奇古怪的东西看起来挺赏心悦目。尤其是当家里有个审美苛刻的大艺术家时,看对方欲言又止的表情也成为了某种乐趣。


艾尔海森想到了一个很坏的计划,就像猫在计划该怎么把放在桌边的东西当着主人的面推下去。他走进商铺,拿起一个杯子,问:“这是什么?”


店主是个年轻人,看面孔像璃月人,口音像须弥沙漠人,见艾尔海森问起自己的陶艺大作,立马滔滔不绝地讲诉起自己的创作经历,创作理念,以及这个杯子的设计思路。大书记官听到一半,抬手打断道,“所以这个外形是……蘑菇?”


“对。”


“那为什么形状这么奇怪?”


“呃,这是设计。”店主拿来一个红色的盖子,“您看,还有配套的伞盖。”


艾尔海森开始认真思考用这个杯子喝水会不会致幻。店主见他半天没说话,以为自己价格定太高了,连忙给他打半折,并且还附赠一本美食秘方。艾尔海森买完单出来仔细一看,书的全名叫《致命美味》,翻开第一页就是可食用蘑菇名单。


“……”


大书记官默默把这本秘方塞进腰包里,觉得可以和卡维大师的美食著作放在一起。他继续向河流的下游走去,那个洞穴还和以前来时一样,只是里面挖掘出来的东西早几年前就被教令院派人来搬走了,只留下墙上的壁画和涂鸦。艾尔海森借着神之眼的光做为照明,记录了几个古代语的用法与形态,准备等回去以后找法露珊前辈一同讨论。


等到艾尔海森从洞穴出来时已经临近中午了,刚好卡维检修仪器的地方离这里也近,他决定顺路过去看看大建筑师有没有在好好工作。


大书记官抵达现场时正有人在周围栽种蘑菇,不仅如此,这人一边种还一边向面前的终端解说蘑菇的品种。


“大家请看,”瓦德纳举起手中的红色蘑菇,“这是今年才发现的新品种蘑菇,它散发的气味可以驱散蕈猪和野林猪,还有部分魔物,但是它的汁液会引起致幻,严重也可危及生命,大家千万不要误食。”


艾尔海森走过去,只觉得这人有些面熟,但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不过跟在他身边帮忙打下手的人倒是认识。


艾米拉惊呼道,“书记官大人!”


艾尔海森点点头,“午安,”他瞥见终端上显示的是直播界面,标题是巡林员-道成林分部频道。


经过好几年的捶打,瓦德纳终于从炊事员成为了巡林队……的炊事员,他在这里充分发挥了他的天赋——对食材天然的敏锐让他可以轻易分辨哪些植物有毒,哪些植物没毒,以及如何解毒。他日常的工作就是通过直播帮助民众如何在雨林辨认植物,以及雨林基本自救知识。虽然这几年他也成长了不少,但仍旧没有改变内向的性格,此时突然见到教令院高层下来视察(或许是)工作,连打招呼都结巴起来。


这类人艾尔海森遇见过太多,当下最好的聊天方式就是分散对方的注意力,将话题引到对方擅长或者正在做的事情上。他指着周围一圈蘑菇,问:“为什么要这里种植这些蘑菇?”


“啊?是这样的,自从机器故障后周围被吸引来不少野生动物,夜晚还有蕈兽在周围游荡。所以我们在机器周围种满这种蘑菇,防止它们靠近后破坏机器。”瓦德纳说,“再往里面走还有一些陷进,不知道路线的人容易误触,我来为您带路吧。”


艾尔海森点点头,跟在瓦德纳身后,艾米拉拎着篮子走在他身旁,他注意到小姑娘走路都要同手同脚了,遂闲聊道,“你怎么在这里?”


闻言,艾米拉想到了她这遥遥无期的实习生涯,苦着脸道,“导师让我来这里学习,还要每周汇报学习进展……”怎么她都逃到雨林里去了还是逃不开每周的线上组会,果然有时候技术太发达也不是什么好事。


即使过去了二十多年,使学生们痛苦的东西仍旧不会随时间消失。虽然艾尔海森不太能理解他们的痛苦,毕竟他没有经历过这些。他毕业时的论文是一次通过,并且之后走的是内部引荐,直接坐上了书记官的位置,然后一坐就坐到了现在(除了中间的插曲),相当于是他的人生一路绿灯,过得顺风顺水,安适如常。不过他可以代换一下,比如卡维……呃,不对,卡维那样的也不是普通人可以承受得了的。


艾米拉讲了一路,从开题报告讲到结业论文,从初来乍到讲到现在每天种蘑菇,艾尔海森一边听一边时不时回应几句。从对方的言语间拼凑一下,他可以大概知道现在这里的居民构成,有什么需要解决的问题,以及生态环境。他以为昨晚的小雨是正常的雨林气候,没想到是因为生态循环用的机器出了故障,导致每隔十二个小时就会下一阵雨。


谈话间他们已经抵达了目的地,艾尔海森隔着一段距离就听见了熟悉的声音。


“等等,你等一下。你确定这个东西是这么装的吗?”欧文拿来一本厚厚的书,指着某一页说,“你看这里,说明书上不是这么安装的!”


卡维露出古怪的表情,“什么说明书?整个系统都是我架构的,怎么我自己都不知道写过说明书?”


“啧,这是后来给系统升级的人写的,你按照人家写的来,可别给机器搞坏了,这很贵的!”


卡维夺过说明书翻了几页,嘟囔道,“这写的都是什么东西,谁看的懂?拿走拿走,我的脑子就是说明书。”


“你的脑子是说明书那为什么折腾到现在还没有修好?”欧文说,“你看说明书上都说这个东西易于安装。”


“什么易于安装……”卡维撇了撇嘴,仔细比对了一下零件,突然惊呼,“你这个笨蛋!是你拿错零件了!”


欧文摸了摸鼻子,正准备跑去换零件,哪想一扭头就撞上大书记官,一口气还没喘上来,就见对方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艾尔海森把正确的零件递过去,卡维完全没有注意到人变了,“你看这样不就对了吗?然后再这样……”


艾尔海森不动声色地打量对方。大建筑师今天把长发盘了起来,还没有戴披肩。或许是因为要修理精密的仪器,他把身上碍事的配饰全拆了,还把袖子卷上去露出精实的小臂,看上去干净利落,赏心悦目——就算家里有那么多精致的艺术品,还是要数面前这个最好看。


“修好了!这样应该就没问题了,快启动看——”卡维转头对上一双漂亮的青蓝色眼睛,剩下的话全从舌尖滑回了肚子里,“看、看……呃。你怎么来啦?”


艾尔海森收回视线,一本正经道,“视察工作。”


“哦……那你吃过午饭了吗?”


“没有。”


“那你要不要……”卡维正准备发出邀请,忽然想到某个大电灯泡还戳在背后闪闪发亮,立马回头咬着牙道,“你没有事情干了吗?”


眼看要被吃瓜正主当场抓包,欧文撒腿就跑。大书记官本人倒无所谓是否被围观,他拿起那本说明书,好奇地翻看几页,最后翻回正面,看到了作者。


“刹诃伐罗的院长?”看来这人还挺全能的,不仅会编软件,还能造硬件,“写的可以。语言简洁,通俗易懂。”


卡维沉默片刻,忽然说:“我都没听你夸过我。”


“我没有吗?”艾尔海森拖长语调道,“术业有专攻,在机械方面人家确实比你强。”


卡维转过头瞪着面前的机器,又摆弄了一下确认零件不会脱落,片刻后才挤出一声不咸不淡的“哦”。


“生气了?”


“没有,”卡维说,“我是这么心胸狭窄的人吗?”


“那好吧,我本来还想哄哄你——”


大建筑师唰的一下伸出手拉住大书记官,脸不红心不跳道,“我生气了,你快哄哄我。”


艾尔海森把那个盒子拿出来,“给你。”


“什么东西?”


“礼物,”灰发男人补充道,“送你的。”


肉眼可见,大建筑师的心情又变好了起来——还真是好哄。他按耐喜悦把盒子打开,在看到那个丑到惨不忍睹的杯子时表情霎时僵硬在脸上,一句“好丑”已经脱口半截,足足磨下两斤牙轴质才悬崖勒马挤出一句,“好、好……喜欢。”


艾尔海森把那个店主说过的设计理念简单地重复了一遍,“长的歪是为了还原自然中蘑菇自由生长的形态,红色的杯盖在璃月地区寓意着生活红红火火。”


“……用这个杯子喝水真的不会致幻吗?”


大书记官耸耸肩,“你可以试试。”


还差最后一台仪器就修好了,卡维让艾尔海森等他一起吃饭。


即使是正午时分,雨林里仍维持着一种潮湿的凉意。为了防止误触陷阱,艾尔海森没有随处走动。他找了一个干燥的位置席地而坐,准备从腰包里摸本书来看,然后他掏出了一本《致命美味》。


了解一些可食用蘑菇也不是不行。艾尔海森翻开第一道菜——杂菇荟萃。他想起卡维给这道菜取了个别名叫蘑菇开会。


开会的蘑菇成员有三种,做法简单,美味好吃,除了煮不熟容易中毒外,是野外冒险家们的不二之选。每年因为杂菇荟萃而被送入健康之家的人有很多。提纳里也说过在雨林里最危险的不是魔物野兽,而是杂菇荟萃。


这本食谱很薄,艾尔海森很快便翻到了底。他把书收进腰包,想拿另外一本来看,却翻出了一堆小玩意——一颗日落果味的雅尔达糖,应该是前不久花神诞祭时卡维塞进他腰包里的。一枚金属书签,也是卡维塞进去的,上面刻有他的命之座的图案。还有一只机械昆虫,是他从卡维的工作室里顺出来的,想看看里面是什么构造。


艾尔海森把腰包里的东西挨个翻出来,又挨个放回去。全部研究完一遍后发现卡维还没有把机器修好。他想了想,最后决定打开终端,把剩下的关于终端的讲解说完,就可以向大贤者交差了。


午休,是一天当中最特殊的时间段。它的特殊之处在于拥有它的人觉得它转瞬即逝,而没有它的人也不会在意它的存在,但它确实是公认的最适合摸鱼的黄金时间。所以,当大书记官毫无征兆地打开直播时,涌入直播间的人数立马将他顶上了人气榜top1。


艾尔海森将直播间的名字改成“终端系统介绍与功能解说(尾声)”,便开始了最后一次讲解,“诸位午安,今天是终端各项功能及其使用方式的最后一节课。终端讲解即将进入尾声,我会在本次直播结尾对过往的讲解做一个简单的总结,并且解答诸位的疑问。请诸位把握好机会,认真听讲。”


【书记官大人中午好!话说这里是哪里啊,有人认得出来书记官这是在哪吗?】


【护世林?还是谒颂幽境?我怎么感觉好像在其他频道看到过一模一样的场景?】


【是不是巡林员-道成林分部频道?我刚才还在隔壁看到一模一样的蘑菇。】


【书记官到巡林员的地盘做什么?视察工作?】


【书记官大人不是在休假吗?这是在度假吧?】


“新型终端拥有许多辅助功能,诸位可以根据自己身处的地理位置在设置界面将其调整为雨林模式或沙漠模式。这里我以雨林模式为例,为诸位展示它的辅助功能。”艾尔海森将终端分成两个屏幕,一个用来直播,另外一个平铺开雨林的地图,然后放大,“雨林模式下的终端可以模拟投影周围的地形环境,定位到使用者的所处位置,并且时刻检测雨林气候。在遇到极端环境,如暴雨,大雾等,可以自主规划前进路线,避开危险区域。除此之外,诸位还可设置紧急联络人,如遭遇危险,终端会将求救信号和位置自动同步到就近的巡林员和紧急联络人的终端上……”


约莫过去了半个小时,卡维终于修好了最后一个仪器,咬着扳手从机箱里爬出来。反正十年之内这里都不会再出现问题,大建筑师抹了一把汗,快乐地哼起小曲。


“你急着回去吗?”欧文收拾好工具,说,“要是不着急,那就明天再走。瓦德纳酿了几桶好酒,今晚一起喝一杯?”


“呃……”卡维有些犹豫,如果他是自己一个人来的,那再多留一晚也不是问题,可是艾尔海森是跟他一起来的。况且艾尔海森也是来陪他的,就这样丢下对方跑去喝酒……


虽然艾尔海森是不会介意这些东西的,但他们毕竟结婚这么多年了,有很多生活习惯都或多或少地因为对方而改变。和朋友喝酒聊天固然重要,但如果真让卡维选,那他更倾向于陪艾尔海森,即使他知道对方可能并不需要。


“你等我问一下大书记官。”卡维丢下这句话,头也不回地跑了。


欧文皱起眉,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为什么卡维喝酒还要找大书记官报备。


不下雨后森林里的空气就没有原先那么潮湿了。艾尔海森坐累了,站起来换了个姿势继续讲解。恰巧卡维在这个时候突然窜进画面里,他一说话,终端的摄像头便自动对焦他的脸——摄像头后无数双或好奇或惊讶的视线同时聚焦到他身上,把大建筑师后半句话全部堵回了嗓子眼里,只能尴尬地保持微笑,思考自己是不是应该先和观众打个招呼。


【为什么卡维教授会在这里?有人来解答一下吗?】


【啊!我知道这里是哪里了!是不是几年前那个雨林项目的所在地啊!我的论文就是和它有关!】


【前面这么一说我也有印象了!前不久我才去那里看过。好像那个项目的主要负责人就是卡维。】


【好神奇的联动啊……和上次书记官大人去看卡维教授的讲座一样神奇。】


【这也太巧合了吧?世界上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吗?】


艾尔海森有听见卡维在喊他,但此时对方又突然不说话了,挑眉道,“卡维先生找我什么事?”


“呃,嗯……就是……”金发男人拼命挤眼,暗示对方这个事情需要私聊。


可是书记官大人一眼就相中了对方这幅心虚滑稽的模样,偏不关掉直播,就看着他一个人手足无措,揶揄地问,“所以究竟是什么事情?”


卡维咬了咬嘴唇,索性心一横,“你想不想晚上和我一起去喝酒?就是朋友间的聚会。”


艾尔海森挑眉,“和你?”


“呃,还有其他人。”


“一起喝酒就算了。”艾尔海森打断道,“我不感兴趣。”


“那、那我就一个人去了?”


大书记官挑起半边眉毛,先说,“哦?”又说,“哦。”最后停顿两秒,再补上一句,“去吧。”


大建筑师不说话了,他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像犯了错不知道该怎么弥补的小孩。


【难道没有人觉得这个氛围很不对劲吗?】


【感觉像是每一个害怕妻子的丈夫在和狐朋狗友出去喝酒前都会发生的对话。】


【前面的,你的比喻就像大风纪官的冷笑话那样古怪。】


【但是很贴切。我准备好零食和饮料了,他们可以再聊久一点吗?】


“那、那你现在想吃午饭吗?我……我想请你吃个便饭。”卡维眼睛都快挤累了,要是艾尔海森再整他,他就真的要生气了!


“行。”艾尔海森说,“走吧。”


然后卡维就眼睁睁地看着艾尔海森,开着直播,跟他走了一段路……他拼命冲对方挤眼睛,好像在说,“关掉啊!你快点关掉啊!”


艾尔海森不仅装作没看见,还十分好心地向观众介绍,“想必诸位都认识鼎鼎大名的卡维先生。如果有不知道的也没关系,我向诸位介绍一下,这位就是刹诃伐罗学院的优秀毕业生、艾尔卡萨扎莱宫之父、奥摩斯港主工程师、智慧宫项目设计负责人、新型终端主设计师,雨林可循环气候系统构建者、现代建筑美学开拓者、现代机械工艺奠基人之一……名满天下的妙论派之光,卡维先生。”


【虽然我知道卡维先生很厉害,但是从书记官大人的嘴里听到这么多头衔后,感觉更震撼了……】


【到底是因为卡维先生很厉害而震撼呢,还是因为书记官大人能记住这么多头衔而震撼呢……】


【你们看卡维先生的表情,感觉就像已经死掉了一样可怜呢。】


【感觉脚趾已经扣出了第二座卡萨扎莱宫。】


大书记官说完,扭头去看大建筑师,“卡维先生有什么想对直播间的观众们说的吗?”


卡维看着艾尔海森,艾尔海森看着他。他提起嘴角,露出如同误食了奇怪的食物的表情,僵硬道,“各位午安,能被书记官大人如此隆重地介绍……真的倍感荣幸。”


卡维觉得他活了四十多年,不说能否做到八风不动,单就是表情管理方面已经与年轻时的自己截然不同。就比如他已经可以面不改色地和艾尔海森互相嘲讽上八百个来回。但是,时至今日,他才深刻地意识到,只要艾尔海森想整他,那他确实只有乖乖被整的份。


“然后呢?”艾尔海森问,“关于终端的设计理念您不打算介绍一下吗?”


大建筑师磨着牙说:“既然书记官大人这么说了,那我就向各位简单介绍一下终端的设计概念——”


一旦聊起自己擅长的领域,就能很快摆脱尴尬的氛围。卡维说的起劲的时候,艾尔海森偷偷站出了摄像头的范围,他抱着摸鱼的心态将这项工作推给了卡维——毕竟了解设计概念也是了解终端的一部分。


可是他刚准备从腰包里摸书,就遇上了瓦德纳和艾米拉。他们看上去已经结束了今天的任务,正准备收拾东西回营地。


艾米拉很远就看见那两个人站在一起,她的脑海里立马想起祖母说他们已经结婚很久了——再看到他们同时出现是,这个氛围就不太对劲了。


小姑娘并不想上前打扰,但好心的瓦德纳先生已经走上去提醒道,“书记官大人,你们正准备返回营地吗?如果是的话还请跟着我走,因为这附近突然出现了几只野林猪,离开的路上新设了陷阱,不太安全。”


艾尔海森点点头,刚准备对卡维说些什么,草丛里突然窜出一只发了疯的野林猪。他们方才本就在沿着悬崖边的小道向下走,此时站的位置比较靠边。当这只横冲直撞的野林猪冲向他们时,艾尔海森最先推开了离他最近的瓦德纳,可是自己却被撞得重心不稳,一脚踩空摔了下去。刹那间,一道残影冲向崖边,跟着一跃而下。短短几秒钟的时间,金发男人被吓得魂飞魄散,他方才只来得及捕捉到艾尔海森的衣角,身体便先大脑一步冲了过去。他完全没有考虑过底下有多深,跳下去会不会摔死,只记得要去抓艾尔海森。等到他纵身一跃,还未感受到下坠感时便到了底。


“艾尔海森!”金发男人冲过去,心脏快从喉咙里跳出来,“你有没有受伤?”


他没敢碰对方,生怕加重伤情,脸上焦急的神色要是让别人看了去都会以为大书记官已经时日无多了。


艾尔海森伸出手精准地握住卡维的手,安抚道,“别紧张,我没事。”


他抬头看了眼上方——和他方才观察时猜想的一样,这里与其说是悬崖,不如说只是一个有点高的土坡。他可以看见瓦德纳和艾米拉趴在上方,焦急地询问他们是否有事。


“我没事,卡维,”艾尔海森收回视线,拍了拍卡维的手背,“但是好像扭到脚踝了。”


金发男人深吸几口气,感觉到手背传来另一个人的体温,悬着的心终于落地。他伸手抱住艾尔海森,慢慢收紧手臂,直到抖动的心脏回归平静,才委屈道,“你吓死我了……真的吓死我了。”


“你不应该这么冲动,”艾尔海森拍了拍卡维的背,“你有没有想过万一这里很深怎么办?”


卡维含糊道,“那就给你殉情。”


灰发男人说:“才不要呢,你太吵了。”


金发男人偏过头,愤愤地堵住爱人的嘴,并在上面咬了一口。“这种情况下,我怎么可能有时间思考这些!我与其耗费时间想这些,还不如先来救你!”


艾尔海森哑然失笑,刚想再说些什么,视线却越过卡维的肩头,看到了悬浮在他面前的……虚空终端。


他忽然想起卡维最开始告诉他,终端上面安装了自动跟踪的探测仪,只要注册完毕,就会一直跟随使用者。还有即使在野外遇到突发灾害或者魔物攻击时,也不容易被损坏,因为球体状态下拥有非常灵敏的避障功能。


艾尔海森忽然不说话了。卡维抬起头,又咬了一口对方的嘴唇,“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话吗?受到惊吓的可是我诶!”


“卡维,”艾尔海森说,“直播没关。”


什么直播没关?


卡维顺着艾尔海森的视线转头,彻底僵硬在原地。他、他们……大建筑出手如闪电,啪的一下握住悬浮的终端,力气之大到艾尔海森怀疑是否会把它捏碎。


肉眼可见的,金发男人的脸红得像皮下的血管正集体尖叫自杀,恨不得立马造出一艘可以逃离提瓦特大陆的超级飞船。


“好了,”艾尔海森把那个可怜的终端从卡维手里解救出来,“不要把我的终端捏坏了。”


他仔细检查了一遍身上的东西,除了脚崴了,肩膀被野林猪撞青一部分外其余地方都完好无损——还有他的书,还好没有摔坏。检查完后,他又去查看直播页面。不出所料,弹幕把屏幕淹没了。


艾尔海森想了想,觉得现在这种情况就是最好的例子,便道,“像方才这种情况就属于危险状况之一,终端会自动分辨当前使用者的状态与位置,并发送给就近的巡林员和紧急联络人,”他偏过头问,“为什么你的终端没有响?”


“什么?什么没有响?”卡维说,“都这种时候了……你怎么还想着直播!”


艾尔海森伸手把别在卡维耳朵上的终端取下来,嘀咕道,“难道有延迟?”


金发男人小心翼翼地把爱人受伤的那只脚上的靴子脱下来,又从工具箱里翻出一卷绑带,折了根粗枝条把对方的脚踝固定住。然后他弯下腰,手从艾尔海森的膝下穿过,“抱紧我。”


事到如今最重要的是赶紧带对方返回营地治疗,至于其他的问题——难道还能比带艾尔海森去接受治疗重要吗?


大书记官被大建筑师稳稳地抱进怀里,丝毫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关于终端的紧急求助系统还需要进行升级,我会将此问题反馈给刹诃伐罗院长。”他神情自若,“除此之外,诸位还可以在终端的定位系统里查看自己所处的方位,重新匹配最佳行进路线。”


他调出终端地图,伸手指挥着“代步工具”的前进路线。要是按照往常,卡维准要念叨一路,可是这时候对方反倒真成不会说话的毛绒玩具了,只顾着赶路。


艾尔海森想了想,说:“自此,新型终端的所有基础功能都为诸位详细介绍与展示了,希望诸位可以在律法允许的范围里合理使用新型终端。现在开始是答疑时间,答疑结束后‘终端系统介绍与功能解说’直播课程便正式结束。”


听到艾尔海森这么说,卡维忍不住小声嘀咕,“就不能先把直播关了吗……这种特殊情况下还这么敬业,教令院给你额外加工资了?”


大书记官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这叫有始有终。最基本的职业精神难道大建筑师没有吗?”


卡维下意识回击,“如果你的职业精神指的是下班前五分钟就拒绝审批一切文件,那我确实没有。”


“教令院行政管理部门公文规定下班时间为提瓦特大陆标准时间下午五点整,凡需要大贤者审批的文件应当在此时间之前。当然,我做代理大贤者已经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如果大建筑师指的是十多年前那次超时五分钟才将表格递交的事情——恕我直言,如何规划好自身的工作时间也应该是职业精神的一部分。”


“你怎么记的这么清楚?”卡维反问,“十多年前就这么关注我啊?”


灰发男人露出了无语的表情。


金发男人还想乘胜追击,多说几句,余光瞥见终端的摄像头,想说的话全被卡在了嗓子眼里,干咳半响,欲盖弥彰道,“你,你还是认真工作吧……”


二十分钟后,他们终于在营地附近重新和瓦德纳汇合。见到安然无恙,只是扭伤了脚踝的大书记官时,担惊受怕了一路的瓦德纳终于放下心来。卡维说他先带大书记官去看看医生,便抱着人脚下生风地跑了。


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瓦德纳感叹,“说来五年前卡维先生刚来这里工作的时候,书记官大人也是来监督工作。没想到这次他们直接一起来了……书记官大人和卡维先生的感情真好啊。”


艾米丽尴尬地笑了笑,“是啊,他们感情真好啊……”


因为艾尔海森受伤了,他们延迟了几天返回须弥城。而在这几天里,教令院大书记官和妙论派之光卡维先生结婚的消息像插上翅膀的鸟一样,飞遍了全须弥。要说终端全覆盖后带来了什么立竿见影的结果,那就是消息传播的速度更快了。都说人类的好奇心是永无止境的,论坛上很快就扒出了他们从就学时期到毕业后的所有事迹,包括十多年前从须弥城一直吵到奥摩斯港的留言板也被相继扒了出来。扒到最后,那条“古代遗迹与语言研究”的讨论贴重新被顶了上来,而最新的一条评论是贴主欲哭无泪的呐喊,“既然结婚了,那两位能不能重启一下当年的研究课题啊,智慧宫里留下的资料太深奥了,我们看不懂啊!”


一直偷偷摸摸关注舆论动向的卡维先生看到了这条评论,在下面匿名回复道,“同学,加油!更深奥的研究文献还在后面呢!”


等到艾尔海森伤势好转,回去继续上班后,生活又重新步入了正轨。卡维发现即使他们公开了关系,其实也和没公开前没什么两样。不过曾经那些总是在工作上为难他的合作方确实因此消停了不少。


日子照常平淡无奇地轮转,这片大陆上的人们照常平淡无奇地生活。直到某个再普通不过的清晨,一个陌生账号悄无声息地打开了直播。点进去的观众或许是无意,又或许是好奇,但紧接着都会在看到画面里的人时而睁大眼睛,立马奔走相告——鼎鼎大名的妙论派之光竟然开直播了!


卡维刚把早餐所需要的食材准备好,偏头看见观看人数直线上升,惊讶道,“这么多人?难得的周末,你们都不睡懒觉吗?”


【是我眼花了吗?这是真的卡维先生吗?他怎么也来直播了!】


【这个“也”字用的十分巧妙啊……】


【你们有没有发现这个厨房非常眼熟?跟上个月书记官大人的直播间里的厨房一模一样啊!】


【前面的,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谁家结了婚还不住一起的?】


【看来一个月过去了,大家还是没能消化他们已经结婚了这个事实呢……】


【啊,我看到卡维先生手上的戒指了……】


金发男人眼尖地注意到了这条弹幕。他把手举起来,银色的戒圈在灯光下闪闪发亮,“是对戒哦,我亲手设计的!”


【……所以这个直播间是干嘛的,不会就是来炫耀一下戒指的吧?】


【多炫点,爱看。】


【所以书记官大人呢?他去哪了?】


“海瑟姆还在睡觉呢。”金发男人把直播间的名字改成“大书记官家今天吃什么”,然后对着屏幕露出灿烂的笑容,“各位早安,今天起由我为各位带来几期美食直播,就让我们一起来探秘大书记官家里每天都在吃什么吧!”


*

一份贴在墙上的食谱④


杂菇荟萃


手写的材料表:


树王圣体菇 若干

蘑菇 若干

星蕈 若干

大建筑师的幻觉(?)


我严肃地告诉他,雨林里最危险的食物是蘑菇。

真的烤熟了吗?我问了他第三遍,他信誓旦旦地告诉我,绝对熟了。

看起来没熟,我有些犹豫,但他已经吃了。

……真的没熟!等等……卡维!

在提纳里赶来救援之前,卡维把一棵树当成是我,亲了二十分钟。



 

音月冥

[海右]猫猫村


  灵感来自意外得知母猫可以一次怀上多只公猫的孩子

  全原猫化

  ooc

  all海

  

  艾尔海森是喵喵村最漂亮的母猫。

  与她同居的金渐层大猫猫卡维非常自豪——虽然艾尔海森的嘴很毒,每次都把卡维气的炸毛成一颗蓬松的金团子,但架不住艾尔海森漂亮又可爱啊!而且艾尔海森超会打架,上次有陌生公猫想欺负她,被艾尔海森全部打走了。但跟他相处时又完全不一样,卡维不是没有挨过猫猫爪,但艾尔海森打卡维时从不伸爪,粉嫩嫩的肉垫拍在身上,卡维再气都会一脸的享受。

  最最最开心的是,艾尔海森让他超!虽然猫猫村没有其他猫知道,但卡维还是为此高兴好久。

  

  今天猫猫村有个喜事......


  灵感来自意外得知母猫可以一次怀上多只公猫的孩子

  全原猫化

  ooc

  all海

  

  艾尔海森是喵喵村最漂亮的母猫。

  与她同居的金渐层大猫猫卡维非常自豪——虽然艾尔海森的嘴很毒,每次都把卡维气的炸毛成一颗蓬松的金团子,但架不住艾尔海森漂亮又可爱啊!而且艾尔海森超会打架,上次有陌生公猫想欺负她,被艾尔海森全部打走了。但跟他相处时又完全不一样,卡维不是没有挨过猫猫爪,但艾尔海森打卡维时从不伸爪,粉嫩嫩的肉垫拍在身上,卡维再气都会一脸的享受。

  最最最开心的是,艾尔海森让他超!虽然猫猫村没有其他猫知道,但卡维还是为此高兴好久。

  

  今天猫猫村有个喜事,艾尔海森怀孕了!卡维高兴地又蹦又跳,好朋友们也都来了。

  狞猫提纳里带着收养的小薮猫柯莱一起祝福,提纳里还帮艾尔海森调理身体,卡维万分感谢。

  “没什么,都是应该的。”

  提纳里是超级好猫猫!不过卡维好像隐约听到小柯莱喊艾尔海森“妈”……错觉……?

  村长捡来的木雕猫猫阿帽也来了,一改平时对谁都臭脸的态度,他小心翼翼的靠近艾尔海森,脸上是罕见的高兴与无措。

  想了想阿帽平时对小猫猫特别有耐心,可能是期待看到新生儿吧?

  四处旅行的双子猫猫带着好伙伴派蒙也来探望,三只叽叽喳喳的围在艾尔海森旁边,握着艾尔海森的手说着好感动之类的话,彷佛艾尔海森肚子里的孩子是他们的似了。

  卡维有点醋,但双子猫猫还是小孩,是无心的。

  金吉拉猫赛诺来了,负责巡游猫猫村避免意外的他最晚过来,一来就提起围着床的双子给艾尔海森留空间,自己往前挤郑重的发誓

  “我一定会保护好你和孩子的。”

  卡维发自内心感慨,有这些可靠的朋友们真是太好了。


  在所有猫的保护下,时间很快来到艾尔海森生产的日子。双子猫猫特地从隔壁喵呜村请来神医白朮猫猫,经过数小时的不安与等待,白朮猫猫推出了一窝小猫。

  “母子平安,不过妈妈太累帮孩子们舔毛就睡了,孩子从左到右是出生顺序。”

  一群猫眼含期待的看向那窝猫猫,在看到五颜六色不同品种的幼仔时齐齐沉默了。

  第一只是和卡维简直一摸一样的金渐层;第二只是墨绿色的狞猫;第三只是紫色卷毛的猫猫,跟阿帽刚来喵喵村时的颜色别无二致;第四只第五只感情很好的抱住彼此,双子连尾巴都缠在一起;第六只是深紫色的金吉拉,还没睁眼就能感受到他如父亲的气质;最小的老么是唯一的女儿,小小一只的灰猫跟艾尔海森是如此的相像。


  几猫秉持着不在孩子面前吵架的底线,却也不敢把孩子们丢着不管,于是强压怒气好好谈谈,没想到几个猫越想越气——艾尔海森你这个脚踏多条船还瞒着每个猫的混蛋!!!

  于是艾尔海森醒来就看到一群猫眼含泪委屈又愤怒的围在她身边。

  从身边猫的控诉中,她终于搞懂发生什么事,很无辜的喵了一声——我们不都是火/包友吗?

  纯情猫猫齐齐心碎,等艾尔海森身体养好后鱼塘里的猫一起把艾尔海森超到像个软绵绵的泡芙一样蓬蓬的里面都是奶油。

  玩弄猫感情,海猫坏!

花桔

【秋甚】琼苞待绽

@银砂(渡劫版) 

磨磨蹭蹭的写完了,捂脸

OOC



       街边的电视,播放着畅销小说家,及商场新贵的麻生秋也采访。

       “好,现在谈点题外话。麻生先生,想找什么样的恋人呢?还是说现在有恋人吗?”

       “有哦,我很爱他,他也很爱我” 秋也面容泛起幸福

      ...

@银砂(渡劫版) 

磨磨蹭蹭的写完了,捂脸

OOC



       街边的电视,播放着畅销小说家,及商场新贵的麻生秋也采访。

       “好,现在谈点题外话。麻生先生,想找什么样的恋人呢?还是说现在有恋人吗?”

       “有哦,我很爱他,他也很爱我” 秋也面容泛起幸福

        主持人惊讶 “欸,感情很好呢。请问是怎么认识的呢?”

       “英雄救美哦”

       “哇,好浪漫的情节啊”


       吐出一口烟圈,单手拎着购物袋,身材健硕的男人,发出一声轻笑,“臭小鬼,挺会说吗”


       不由回想起初见时的场景。


       那是连输了几月赌马,钱包早以空空。

       甚尔翻着寥寥几张任务资料,纸张发出微弱的哗啦声。

       “这就是一直指名我的任务吗?”

       “是的,这人对手挺狠,谁敢接就下单暗杀接单者。你要接吗?” 孔时雨发出感叹 “也不知道挡了多少人路,真招人恨”

       “嗤,那么麻烦。看在酬劳丰厚的份上,接了。”甚尔嘴角下撇,咂了一声。

        临走时孔时雨提醒道:“最好小心一点,这次任务不简单。”

         甚尔脚步不停,发出一声嗤笑:“呵,如果敢算计到我头上,宰了他便是。”

        天与暴君的名号可不是摆设。


       等赶到任务地点,望着眼前的废墟。

       甚尔不爽的咋舌:“喂喂,来晚了吗?”    转身欲走时,听到微小的呼救 声。“啧,真命大,尾款有着落了”

        等杀到里面,就看见一个浑身血污的人,正在被咒灵吞入口中。

        千钧一发之际,甚尔一刀刺入,咒灵吃痛松嘴。单手拎住下落的人,一边和咒灵缠斗。


       麻生秋也眼睛划过亮光,看着如天降英雄的人,小声低喃,“运气真差啊”


       三两下解决完咒灵,把人扔地上。才有空闲打量金主,满身划伤,只余脏污的布条粘在身上。黑色的头发满是灰尘,湿漉漉的沾在脸上,脸到是颇为俊秀。

        麻生秋也咳嗽着吐出鲜血,嘴角牵起苦涩的微笑:“甚尔先生,咳...你终于来了,我...我还以为...等不到你了。咳咳......”

       甚尔不耐打断,“少罗嗦,把尾款付了”

       麻生秋也无奈,“甚尔君,还请耐心。钱少不了。没想到,初次见面,是这般场景。”

       甚尔挑眉,“你认识我?”

       麻生秋也,“大名鼎鼎的天与暴君,谁人不识。”

       甚尔双手环臂,表示才不信这鬼话,眼前的眼神分明另有意味。

       麻生秋也微笑着回望,“可以送我去医院吗?会加钱的”

       甚尔不置可否的应了。


        等医院醒来已是黄昏,麻生秋也醒来就看见,倚窗而立的甚尔。

      “倒霉的小鬼,醒了,就把尾款付了。”

       “真无情啊,甚尔君”

       等麻生秋也付完钱,开口问“有兴趣做另一笔生意吗?”

      “说说看”

      “当我的保镖”

      “太麻烦了,没兴趣”

      “那么情人呢?”麻生秋也伸手示意,“钱不是问题,这个数怎么样?只偶尔串下保镖,价钱另算”

       甚尔上下扫视眼前的人,

“啧,小鬼,刚成年就想学别人包养吗?”

      “怎么?甚尔先生,不可以吗?”

       “呵,你太高看我了,成交”

        又是想要利用我的,啧,反正无所谓,自己也就剩这点价值了。等腻了就踹了换一个。


       自那以后,两人偶尔见面。

       每次醒来只剩秋也自己,床上空无一人。

        真绝情啊,甚尔。

        又是一次事后,秋也拉住甚尔,天亮了再走吧。休息完再走吧。吃完饭再走吧......

        甚尔从偶尔过夜,到两人同居,不过几月功夫。


        见过秋也叱咤商海时狡诈如狐,见过发展慈善时温柔善良,见过才气过人的小说家,见过生活中调皮的秋也,贤惠的......,还有什么样的惊喜是等着我呢?


      啊,是什么时候呢?

      术式杀手的第六感在疯狂报警,危险危险。


       大概是懵懂无知的我躺在秋也的腿上,耳边听着温柔的声线,念着诗歌、读着各种奇幻故事,哼唱的歌谣,诉说着情意。心中有股暖意袭来,流转至四肢百骸。恍惚听见心底种子破土发芽的声音。

        望着秋也的笑靥,眼睛泛酸,一滚,滚烫的眼泪掉下来。

       甚尔压住秋也猛地掐住脖子,

       哈哈哈,甚尔张大嘴癫狂的笑着,嘴角的疤痕更显凶恶,笑得眼泪汹涌。

“哈哈哈,秋也,这就是你的目的吗?”

       “是哦,甚尔君,我需要你,你也需要我” 秋也同样猖狂的笑着,后慢慢的收敛,温柔的来回抚摸着甚尔的头,“这污浊的世间,就让我们一起相扶着走下去吧”

        甚尔,值得这世界温柔以待哦


       “你以为你是谁?我可是天与暴君。多管闲事。”甚尔掐的更狠了,两臂泛起青筋,可还是下意识留有一丝缝隙。

        哈哈哈,天上掉馅饼,我这种烂人,我这种无可救药的人,把自尊人格踩在脚下的人,没想到老天也会有打盹的时候。

       哈哈那又如何,到手了就是我的,谁也别想抢走。

       “秋也,这可是你自投罗网的”

        我可是很贪婪的,从今往后你将再无逃跑的机会,就算死也得被我吞吃入腹。



       口袋里发出嗡嗡震动的声音,掏出手机接听,“甚尔,还没买好吗?快点回家,就等你吃饭了”

        “秋也,马上回去”  回家吗?思绪飘飞一瞬,然后毫不留情转身离开。

        身后隐隐传来主持人的声音 “那么就祝福麻生先生和爱人了”



       黑夜的道路上,屋里的灯光透过窗户闪烁着微光。不知不觉就加快了脚步。

       “回来了,甚尔” 麻生秋也穿着豹子图案的围裙从厨房探头。

       “臭老爸回来的真慢。”客厅玩玩具的惠抬头说。

       甚尔扫了眼客厅,径直走进厨房,从身后圈住秋也。

       秋也接过袋子,拿出东西继续做饭。问“甚尔,怎么了”

       甚尔把玩着蝴蝶结,看着身后被带子勒出的劲瘦腰身。在耳边吐息,“秋也,这围裙不错”

       秋也扭头印在甚尔嘴角疤痕处一吻,“别闹,马上要吃饭了,去喊惠吧”

       坐在暖烘烘的屋子里,吃着香喷喷的饭菜,灯光照在秋也身上,整个人似打了柔光。听着两个恩惠的谈话声,飘飘然的似置身温暖的阳光下,我真的可以这么幸福吗?

       我能忍受黑暗如果我未曾见过光明,偏偏见过一丝光明,稍纵即逝打入更深的深渊。现如今垂落的这一丝蛛丝,又能坚持多久呢。

       我只知道抓住眼前的事物,只会得寸进尺,索求更多更多,榨取你的全部。秋也,你应该早以明白吧。



      温暖的灯光下,秋也坐立在床中间,双臂圈着两侧的甚尔和惠。手里拿着儿童绘本,嘴角露出温暖的弧度,声线轻柔的诵读。

       甚尔不满秋也被占去一半,“臭小鬼就该去睡觉,小心长不高”

       惠不爽的嘟嘴:“臭老爸才是,秋也是给我念的,你在这干嘛?不知羞”

       甚尔 “滚一边去,你都六岁了,早该单独睡觉了”

       甚尔把惠挤下去,霸占秋也 “秋也”

       惠使劲也争不过,不满的撒娇 “秋也”

       秋也无奈的笑着“好了好了,听完这个故事都该睡了哦。”


        蹒跚行于成长之路,爱裹着晨露的花苞啊,只待春风起,摇曳着似乎就要绽开。



露娜✨✨

开局选择伏黑甚尔后1

#《开局为神子献上名为“爱”的诅咒》里麻生秋也错过的一场见面,是原本不存在的假设,属于运气爆棚的情况下才能出现的支线。

感谢圈圈授权

#咒回版“雨果”掰弯史?



东京春天的温风和煦,麻生秋也从银行取出一背包的钱,偷了个懒,破天荒地打出租车前往东京竞马场。


坐在出租车上,麻生秋也吹着冷风,发胀的脑袋清醒了一秒,权衡利弊强迫他为未来着想。


他究竟该不该赌?


放弃学业,放弃逃离日本的机会,放弃逃脱《咒术回战》的剧情,防止死亡波及自己分毫。


这个买卖究竟划算吗?


“算了,”麻生秋也看着窗外风景,话语模糊,近乎听不见道,“我只想轰轰烈烈地再活一世。”...


#《开局为神子献上名为“爱”的诅咒》里麻生秋也错过的一场见面,是原本不存在的假设,属于运气爆棚的情况下才能出现的支线。

感谢圈圈授权

#咒回版“雨果”掰弯史?



东京春天的温风和煦,麻生秋也从银行取出一背包的钱,偷了个懒,破天荒地打出租车前往东京竞马场。


坐在出租车上,麻生秋也吹着冷风,发胀的脑袋清醒了一秒,权衡利弊强迫他为未来着想。


他究竟该不该赌?


放弃学业,放弃逃离日本的机会,放弃逃脱《咒术回战》的剧情,防止死亡波及自己分毫。


这个买卖究竟划算吗?


“算了,”麻生秋也看着窗外风景,话语模糊,近乎听不见道,“我只想轰轰烈烈地再活一世。”


钱没了可以再赚,命没了……这是他第二世,上一辈子碌碌无闻,甚至连逃灾避难都没经历过。


如果可以他想尝试一种新活法,一种接近癫狂、死不罢休的活法。


上天给他一次机会,并非想让他再度平庸。


东京竞马场,麻生秋也在没有下注前被赶出去,理由是未成年人禁止赛马。


他摸了摸自己稚嫩的脸庞,通过玻璃的反光看到自己穿着简单,清爽的面庞和朝气蓬勃的生命力让他能在人群中,一眼被认成是未成年。


早知道该租赁一套西装。


麻生秋也抱着装满现金的双肩包,坐在街道边长椅上,他双眼放空,无处可去,等待着出租车的再次光临。


这时,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从出租车走下来。


在这个男性平均身高170的日本,对方身材高挑,显得尤其鹤立鸡群。


男人穿着紧身黑T,宽肩窄腰,暴起的青筋攀附在手臂上,身材不显壮,相反极其有型,走向东京竞马场的那段路程便收获无数回头率。


麻生秋也看了眼,便飞快地低下头,指甲狠狠嵌入掌心。


他的心脏停滞两秒,紧接着急促有力的心跳填满整个心房,头脑充血,激动得整个身子都在发烫。


稳住!稳住!!


麻生秋也摸了摸发烫到刺痛的耳根,抿住嘴,下唇内部几乎被牙齿咬破,铁锈味滑过味蕾流进喉咙。


不要直视对方。


天与咒缚让伏黑甚尔拥有极其强大的肉体,使得他对任何目光很敏感,哪怕多一种情绪都会被对方察觉。


更何况麻生秋也对伏黑甚尔动过色心,真心考虑过对方!


麻生秋也深呼吸一口气,拍了拍脸庞,缓解脸颊红晕的痕迹,尽可能地隐藏自己的真实情绪,平等地面对伏黑甚尔。


胸有激雷而面如平湖者,可拜上将军。


他表现得越平静,才越不会引起对方的怀疑。


«咒术回战»中伏黑甚尔曾娶过两任妻子,哪怕没钱,也只是辗转住在多位女性家中,不存在同意卖身于男性的实际例子。


如果贸然提出包养对方只会人财两空,甚至会死得更提前!


麻生秋也抓住脑海中灵光乍现的念头,心中燃起熊熊烈火,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并非肤浅,相反极其复杂。


接近,可以。


套近乎,可以。


初次见面,最大的目的只有一个,拿到联系号码。


伏黑甚尔作为“术师杀手”,以接受委托获取酬金为生,树立仇敌是出门在外再小心,也可能发生的事情。


在没有成长之前,麻生秋也尽可能选择外围观战,在咒术界悄无声息,拒绝棒打出头鸟。


命只有一条,经不起赌博。


一个普通人觉醒咒术的概率有多低?一个普通人能遇到伏黑甚尔的概率有多低?


无论哪个展现在自己眼前,都要拼尽全力、哪怕只剩下一丝力气都要牢牢把握住对方!


麻生秋也勾起一个狂热的笑容,他眼底流溢着疯狂的底色,好似燃烧生命般流光溢彩。


这可是他进入咒术界的唯二渠道。


比起散尽家财,为了让自己肩负最高的压强,显然伏黑甚尔是更好选择。


至少钱扔进去还能听个响。


……


伏黑甚尔还没走竞马场,便感知到一个视线中途黏着自己,惹人心烦。


他一回头,便看到黑发少年望向自己。


少年穿着学生气,抱着书包,微长的刘海分开露出一小片光洁白皙的额头,唇红齿白,笑起来的弧度冲淡了眉眼间凝聚的郁气,妥妥的日系美少年。


啧,小白脸。


看起来像能和自己抢富婆的类型。


少年很有分寸地离自己半米远,伏黑甚尔还算接受,对这个只到自己胸前的黑发少年有了一个好脸色。


麻生秋也微弯眉眼,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仿佛是鼓起勇气寻求帮助。


“我未成年不能赌马,大叔可以帮我吗?”


距离近了,麻生秋也才发现伏黑甚尔长相偏精致,下颌角内收,唇角留疤极具痞性,眉眼阴翳,眼尾却上扬,甚至增添挑逗意味。


对方身材壮硕,气场强大,浑身上下弥漫着属于暗世界的气质,让人心生胆寒,是普通人看一眼便飞速扭头的程度。


他垂下眼帘,极力掩饰自己见色起意这件事。


感情是能被看出来的,无论邪念还是爱慕,麻生秋也都经不起赌注。


他太脆弱了。


以至于没有和这个世界抗衡的能力。


#是秋攻。柔弱迷人眼,床上见分晓

#很严谨,且打算写长长的正文。


#彩蛋是让伏黑甚尔见识一下什么是运气爆棚,吧唧一口亲在对方脸上,要包月的金主秋

维海妙妙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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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海】【授权翻译】


twi:@BlackMieu    


授权图在合集,所有图禁二改二传,有能力请去推支持原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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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元江

【原神维海/妙知】钻石与铁锈

*关于弥补遗憾以及听到许多年前没有在意的回应*

不知道该打什么预警(挠头)流水账预警……?(大概吧!)

再打个“饭不好吃,慎吃”的预警吧()

  

  

   

(一)


卡维躺在摇椅上,手里捏着一幅相框。


他已年轻不再,骨瘦如柴的双手在相框边缘抚摸。那双曾被无数人注视的,如品质最高的红酒的眼睛,如今已经被岁月向内倾倒了杂质,变得浑浊不清。


卡维凝视着画像,片刻后闭上眼睛,将头枕在颈枕上。


他能感觉到自己年数所剩无几的生命正在流逝,每一次呼吸都在只出不进,像无法工作的鼓风机,拼尽全力挤压却只能吐出细小的微风。


“巫师”便是在此刻来的。


他踩着吱呀作......

*关于弥补遗憾以及听到许多年前没有在意的回应*

不知道该打什么预警(挠头)流水账预警……?(大概吧!)

再打个“饭不好吃,慎吃”的预警吧()

  

  

   

(一)


卡维躺在摇椅上,手里捏着一幅相框。


他已年轻不再,骨瘦如柴的双手在相框边缘抚摸。那双曾被无数人注视的,如品质最高的红酒的眼睛,如今已经被岁月向内倾倒了杂质,变得浑浊不清。


卡维凝视着画像,片刻后闭上眼睛,将头枕在颈枕上。


他能感觉到自己年数所剩无几的生命正在流逝,每一次呼吸都在只出不进,像无法工作的鼓风机,拼尽全力挤压却只能吐出细小的微风。


“巫师”便是在此刻来的。


他踩着吱呀作响的地板——这所房子也同它的主人一般年岁——来到卡维身旁。


“卡维,是吧?”他站在旁边,用手轻轻摇着摇椅,仿佛是哄睡婴儿的慈父,“你可以叫我巫师。按道理讲你应该离开了,应该是那个拿着镰刀的家伙来找你的。”


“不过你的灵魂似乎有很深的执念。”


他替卡维将毯子重新盖到腰腹,而后从他的手中拿走了那幅被倒扣的画像。


画中的人被无数鲜花簇拥,却面无悲喜,只是拿着剪刀,修剪着旁逸斜出的枝丫。


“他是谁?”


“……他是…我曾经的爱人。”


或许是因为回光返照,卡维竟然奇迹般的开了口,目光追随着“巫师”的手:“但我们分开了。因为事业,和相悖的理想。”


“喔,有意思。”


“巫师”笑眯眯地拉低了衣袍的帽子,说道:“那你还有什么心愿吗?我得赶紧把你这个心愿满足了,那家伙可不会等我等的太久。”


“我……”卡维喘了口气,用语言表达完整的意思现在正消耗着他的生命力,“我想在那个车站,对他说:‘我爱你,我不想离开。’”


“好吧。”“巫师”语气轻快,把画像重新塞回了卡维的怀里,“人们总是在失去之后才来探讨它们的重要性。但除了他们自己对于这些失去之物耿耿于怀,又有谁在乎?人类总是在做错误的决断,因为即使当时你觉得正确,也会在未来的某一刻,后悔于因选择而消失的一切。”


“那么,卡维先生。”


他弯下腰,与那双蒙尘的红色宝石对视。


“请抓住机会。”




(二)


一阵几乎要摧毁那具衰老的身体的眩晕过后,卡维睁开了眼睛。


他站在十字路口的指路牌的旁边,也站在雨幕下。


卡维看着怀里被雨淋湿的皮包,下意识用外衣遮盖,而后颤抖着伸出那只不再枯瘦僵硬的手,将雨水兜在手心里,聚成一个小水洼。


大脑还在错愕中还未回过神,腿却先一步跑了起来。卡维单手挡在额头上,紧紧抱着皮包奔跑在街道上。


雨越下越大,卡维的衣服很快被淋湿了个透彻。他咬着牙,加快速度,跑到了一家花店的遮雨棚下。


他弯下腰喘着气。奔跑的速度,和正竭尽全力鼓动的肺和心脏,都在向那个已然迟暮的卡维证明,自己回到了那个意气风发的年代。


“设计图?”脑海中浮现尘封许多年的记忆,卡维不顾身上还在滴水的衣物,慌张地打开皮包,检查设计图是否完好无损。


确认无误后,卡维松了一口气。他抬起头,凝视着瓢泼大雨下的街道。


花店门口的风铃响了一声,但卡维无心理会。直到他转过头,发现艾尔海森围着花店的围裙,递过来一条毛巾。


梦中无数次出现的面庞都不如这一刻生动而美丽。卡维猛的站直身体,注视着面露疑惑的艾尔海森。忽然眼眶一热,拿过那条毛巾,捂着脸,蹲下身,毫无形象地痛哭起来。





(三)


卡维坐在花店中唯一用来歇脚的桌子前,看着端来一杯热水的艾尔海森,没骨气地再次用毛巾擦了擦眼睛。


艾尔海森则是疑惑满心,多看了几眼这个把自己淋成雨人的成年男性,转身继续去侍弄那些花草。


卡维挨不住爱人这样的沉默,却也知道如今的艾尔海森只当他是个陌生人。半杯热水进肚,他整个人再次暖和了起来。他将杯子握在手里,盯着玻璃桌面的某一处,说:“那个……谢谢你。”


艾尔海森擦花架的手停了一下,而后继续流畅地工作着:“没什么。”


似乎是为了给自己壮胆,卡维一口气闷了余下的半杯热水,而后抬起头,看着花瓣簇拥中露出一小缕挺翘的头发的艾尔海森,站起来走了过去,说道:“嗯……我叫卡维,很高兴认识你。”


艾尔海森看着他一路踩过来的水渍,又瞥了一眼他还在滴答水的衣服下摆,点点头,摘下了园艺手套,回应道:“我叫艾尔海森。”


“这家花店是你开的吗?”


“不是。我只是趁着假期,来这里打工,赚点钱。”


卡维心里正琢磨着该如何自然而然地与艾尔海森攀谈,并未察觉那人离开又回来,手中多了一套新衣服。


卡维接过衣服,眨巴着眼睛看着艾尔海森,看起来有点愣愣的。


“……”艾尔海森有些无奈,他不知道卡维是受了什么样的刺激——情场失意,或者事业受挫——才导致他现在这幅呆愣愣的模样,“店里只有制服。去后面把衣服换了。”


卡维应了一声,赶紧跑到休息间,把湿漉漉的衣服换了下来。


衬衫和裤子都很合身。卡维理了理衣服,推开门,看着门口堆着的拖把思索了一瞬,便拿起来将自己一路走出来的水痕清理了一遍。


艾尔海森坐在收银台前,看卡维勤勤恳恳地把地拖了一遍。有人帮他干活,他自然乐意。他又将钱数了一遍,计入账本。


“雨下的这么大,估计没人来买花了。”卡维在花架间穿梭,拖地的动作让他气息不稳,“怎么不回去?”


“我没伞,回不去。只能等雨停。”


卡维没再说话,只是悄悄地透过交错的叶子,看艾尔海森。


而艾尔海森,在隔着窗户看雨。




(四)


卡维几乎每天都会光顾这家花店。


至少艾尔海森当班时,他都在。


他总是在晚上来,捡走那些卖相不好的花朵,让艾尔海森将它们包好,付账的时候将脸藏在花朵后面,静悄悄地看他。


今天,仍旧在晚上八点,卡维哼着歌推门走进花店,熟练地在店中挑选着看起来尚存一口气的花朵挑拣出来,将它们抱到旁边的平台上。


艾尔海森为它们清理枝叶,修剪尖刺,而后将它们用纸包好。


“今天的花似乎卖得很不错。”卡维看着窗外仍旧灯火璀璨,忽然说。


“与昨天比多卖了一些。生意总会有浮动,算不上什么。”


艾尔海森戴上手套,伸手颠了颠蔫了的花枝,把它们捆成一捆,丢进了垃圾桶。


“你吃过晚饭了吗?”卡维弯下腰,手肘撑着收银台,看着艾尔海森给自己找钱。他每一次都会用一张面额较大的纸币买下这些迟暮的花朵,然后接过艾尔海森找回的一堆硬币。


“我能把这句话理解为搭讪吗?”


艾尔海森看了他一眼,放缓了找零的动作。


“啊…呃……”卡维眼神飘忽了一瞬,想起曾经艾尔海森也是在他搜肠刮肚寻找话题的时候,戳穿了他。自己当时什么反应来着……?


哦,恼羞成怒了。


“……嗯…算是吧。”卡维点点头,眨巴着眼睛看艾尔海森的脸,“我想追求你,可以吗?”


“反正都是幻象。”,卡维想着,“主动一点没什么不好。”


艾尔海森没有回答卡维那“是否可以追求你”的问题,而是退而选择回答他的上一个问题。


“没吃。”艾尔海森转头看着他,“要一起吗?”


卡维愣了一下,像个傻小子一样木讷地点点头。艾尔海森脱掉围裙,换上大衣,随口问道:“什么时候?”


“啊?”卡维跟着他离开花店,走在大街上。


卡维的脑子从艾尔海森答应自己出去吃饭的时候就有些转不过弯,听到这种没头没尾的问题更是一时间想不出他问的是什么。艾尔海森也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把手揣进兜里,闷闷地向前走。


过了两个路口,卡维才明白。他跟在艾尔海森身边,说道:“是下暴雨的那一天。我见到你的那一刻。”


“一见钟情?”


“可以这么说。”卡维郑重地点点头,“那你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


“不好说。”


艾尔海森推开一家饭店的门,站在门口向着错愕的卡维歪了一下头,示意他进店:“也许是下雨的那天,也有可能是现在。”


他对着卡维,笑了一下。


卡维似乎被蛊去了心智,只知道一步一步向店里走。



即使是重来一次也是一样。


卡维盯着餐盘中的牛排,愤愤地想。


怎么说他也是比现在的艾尔海森多活了好几十个年头,可一看到艾尔海森冲他笑,自己好像又变成了以前的那个艾尔海森一点就着的毛头小子。


卡维将心中说不清道不明的委屈和窝囊发泄在刀叉上。


竟然又被他牵着鼻子走!


卡维抬眼,瞄了一眼艾尔海森。


艾尔海森正在稳稳当当地吃他的心头好牛排,对于卡维心中的翻涌巨浪丝毫不知。


忽然,卡维叹了一口气。


艾尔海森抬眼看了一下,又继续吃他的牛排。


而卡维则是放下了刀叉,手撑着头看向窗外,透过玻璃的倒影凝视着艾尔海森。


从他离开这里开始算起,自己的心似乎已有几十年没有如此鲜活过了。


除了艾尔海森偶尔发出的刀叉碰撞声,卡维只听得见自己的心跳,一声盖过一声。是重返故地的紧张,还是面对年轻爱人的欣喜若狂?


“你在哪里上学?”卡维听见自己说。


“教令院。”


“室罗婆耽学院。”


卡维在心中跟着艾尔海森默念,每念一句,他的心跳变会减缓一些,紧接着再度加快。


“听说你也是教令院的学生。”艾尔海森放下刀叉。


“啊,对。”卡维转头看他,露出疑惑的神色,“你怎么知道?”


“你在刹诃伐罗学院的优秀毕业生展示栏里。”





(五)



吃饭,去花店买一束花,陪他聊天,为他画像。


卡维走着和上一次同样的路线。


他没有想过去改变什么,那种离死亡只有一线之差的感觉偶尔还会入侵这具鲜活的身体。让卡维回想起,自己并不是年轻时的自己。


周末时,卡维会一整天都坐在花店里,在没有顾客时眼睛便随着在花架前忙碌的艾尔海森的位置动。他的速写本已经堆了许多“艾尔海森”在上面。有吃牛排的,看书的,侍弄花草的……


卡维总是会翻看这本崭新的速写本,从第一页看到目前正在画的那一页。


他有太多话想和艾尔海森说,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他该如何向一个鲜活的生命诉说枯萎许久的思念?卡维纠结于自己对爱情结局的预知之中,他看着艾尔海森,忽然起身,快步走了过去。


“艾尔海森。”


他咬字极为清晰,脑子却是混乱的。他迫切地需要和艾尔海森建立一些实实在在的联系,以保证在他醒来之前,这些幻想不会猝然消失。


身量相差不大的结果是卡维没有成功地将艾尔海森逼到墙角,而是两人在原地纠缠的片刻,最后卡维因丰富经验获胜。


卡维只是一只手握着他的手腕,另只手抚上他的侧脸,与他贴着额头对视。


“…可以吗?”卡维看着失焦的面庞,轻轻问。


“这与你前一秒的粗暴行为不符。”


“可以吗?”


“……”艾尔海森小声吸了一口气,“可以。”


卡维吻了他。缱绻地,温柔地。


充满欣喜与悲伤地。




两人分开后,艾尔海森的手摸上卡维的眼角,擦去了眼泪。


卡维看着他,双手抓住那只放在他脸上的手,按在自己的胸膛上。


“你是第一次接吻吗?看来这件事对你的刺激比我想象的要大。”


艾尔海森一如既往的言语犀利。他想抽回手,可卡维握得实在是紧,只好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了他一眼,而后把手贴了上去。


“你感受到了什么?”卡维问。


“心跳。”艾尔海森趁着卡维力道减轻的时候抽回了手,“跳得很快。”


卡维忽然笑了,眯着眼睛凑过去,用肩膀碰了一下艾尔海森的肩膀,趁他放松警惕又将他拽到了一片紫藤萝花架后。


在一片阴影下,卡维一只手顺着艾尔海森的腰向后拦住,一只手向上,将他整个人都抱在怀里,头靠在他的肩膀上,一动不动。


艾尔海森停顿了一瞬,伸出手,在卡维的后背上轻轻拍着。


“设计不顺利?需要一些安慰的话吗?”


“不是,不用。”卡维蹭了蹭艾尔海森的肩膀,“这样就好。”


午后的花店里,没有顾客。





(六)



卡维没有阻止那一天的到来。


他拿着那封信,进了花店。


今天是艾尔海森在这家花店工作的最后一日。再过几天就是他的毕业答辩,他需要时间为自己的大学生活画上一个句号。


当卡维站在落地窗前张望时,他正兢兢业业地完成最后一次修剪。


听到门铃声,艾尔海森没有转头。他依旧收拾好桌台上的残枝碎叶,丢进垃圾桶。


“我可能要离开了。”


艾尔海森这才看了他一眼,问道:“因为设计?”


“对。”卡维看着艾尔海森,忽然发现他没办法再继续说下去了。再次面对他时,他的勇气和决心竟然比曾经还要少。


或许是因为他这一次选择留下?他不知道。


“恭喜。”艾尔海森把围裙解了下来挂好,“什么时候出发?”


“明天。”


因为卡维的有意迁就,他们并没有爆发争吵。艾尔海森也没有多说一句话,只是心有所感一般沉默着,锁好了花店的门。


“你能来——”


“我会去送送你的。”


两人都停了一下,互相对视着。卡维先一步移开了视线,说:“好,谢谢你。”


两个人并肩走着,比夜晚还要沉默。


“艾尔海森,你有想过毕业之后干什么吗?”


“留在这里,找个轻松的工作,继续生活。”


“那你呢?”艾尔海森问道,“你离开后打算怎么做?”


“我啊。”


卡维抿了抿嘴,将手揣进兜里,回答说:“继续我的建筑事业。他们邀请我去当长期设计师,可能不会再回来了。”


不知道是谁先搭上了谁的手,两个人在路灯间的阴影里牵上了手。


“明天几点的车?”


“上午九点。”


艾尔海森站在家门口,看着卡维立在风中,身形竟意外的有些消瘦。


似乎是察觉到了艾尔海森的目光,卡维向前迈了一步,站在他面前,在他的鼻尖上落下一个羽毛似的吻。


“风太大啦。”


卡维笑着,就像是不久前他抱着一束娇艳的玫瑰时的表情一样。


艾尔海森点点头。


“风太大了。”

  

  

(七)



卡维仍在曾经的轨迹上行走。


站台上,卡维拉着艾尔海森的手,不愿放开。


“……还有两分钟发车,你再不松手,就要赶不上车了。”


“来得及来得及。”卡维一边心不在焉地应着,一边低头看着那双手,忍不住用手指摩挲了几下,似乎那双手是天下至宝,让他爱不释手。


他的梦就快要结束了。这双手的主人在不久后就会消失在他的生命中,而他也将消失在这具年轻的,属于他身体里,回到那具衰老的,残破的身躯内。


真正的记忆开始冒出头来。卡维想起当时他只看了艾尔海森一眼,便头也不会地拖着行李上了车。当他看到其他人都与亲人隔着车窗两相流泪之时,淡淡的忧愁就时时刻刻萦绕在他的心头。


他选择了追寻理想,他不后悔。当看着飞速略过的树木时,他又有些遗憾。


命运无常,但命运让他来到这里,按照从前的记忆将时间推到这一刻,为了和艾尔海森说一声再见,为了跟自己说一声再见。


两人在涌动的人群中停伫,平静地相互注视。


“卡维。”艾尔海森轻声说。

  

卡维把耳朵凑过去,才能在喧闹的人声中精准捕捉艾尔海森的声音。


他感觉到自己的手被艾尔海森握住,收紧了力道。


“祝你一切顺利。”


直到列车员吹向了发车哨,卡维犹豫再三,还是一步三回头地上了车。


可在车前,他却停住了脚步。在列车员的催促声中,卡维忽然转过身,拨开人群,向着艾尔海森跑去。

  

在艾尔海森诧异的目光中,卡维猛的抱住了他。在汽笛的轰鸣声下,卡维紧紧抱着艾尔海森,动作之快让两个人都向后趔趄了一下。


“我爱你,其实我不想走。我爱你,艾尔海森,我爱你,我不想走。”


一遍又一遍,像沉浸于美梦的呢喃,像被梦魇困住后的呓语。


出乎意料地,随着列车驶离站台,艾尔海森也抱住了他,贴着他的耳朵,声音像一片柔软的花瓣,粘在卡维的心上。

  

“我也爱你。”





(八)


“睡醒了吗,卡维先生?”


“巫师”笑眯眯地在卡维面前打了一个响指,弯下腰,与卡维对视,问道:“感觉怎么样?”

  

卡维气若游丝,已经说不出什么话。只能点点头。


“那么我的工作完成了。”


“巫师”替卡维轻轻摇晃着摇椅,像哄婴儿入睡那样,轻声说着:“卡维先生,这一次,愿您长眠永安。”


卡维看着他,眼睛难得有了光亮。他已没办法让空气进入肺部,再为他转换一次说话的机会。那句微弱到宛若蚊蝇的“谢谢”,随着“巫师”衣袍摩擦地面的声音,被彻底掩盖。

  

卡维为自己设计的房子采光很好,黄昏时分,夕阳从窗棂之上向下移动,最终落到摇椅上,扯出一条长长的影子,映在白墙上。


摇晃,摇晃。

第四个小时

【维海】因为我喜欢你

4k左右的小短打,只是想看猫猫海森


没什么逻辑,有私设


summary:

  “我想不明白,你为什么要答应我?没有鲜花、没有礼物、没有浪漫的气氛和精心酝酿的台词,只有一个浑身酒气还对你上下其手的醉鬼!”

  “因为那个醉鬼说他喜欢我”


————————


  艾尔海森是一只猫。


  准确来说是和提纳里一样的兽/人。


  兽/人在提瓦特并不称得上稀有,即便身/体异于常人也不会因此遭受偏()见。


  尚且年幼时艾尔海森也没想过要去隐藏自己关于猫的特征,整天摇着那根毛茸茸的大尾()巴,天冷的时候还能用来暖手。


  但是艾尔海森发现身后的小东西似乎不太...

4k左右的小短打,只是想看猫猫海森


没什么逻辑,有私设


summary:

  “我想不明白,你为什么要答应我?没有鲜花、没有礼物、没有浪漫的气氛和精心酝酿的台词,只有一个浑身酒气还对你上下其手的醉鬼!”

  “因为那个醉鬼说他喜欢我”


————————


  艾尔海森是一只猫。


  准确来说是和提纳里一样的兽/人。


  兽/人在提瓦特并不称得上稀有,即便身/体异于常人也不会因此遭受偏()见。


  尚且年幼时艾尔海森也没想过要去隐藏自己关于猫的特征,整天摇着那根毛茸茸的大尾()巴,天冷的时候还能用来暖手。


  但是艾尔海森发现身后的小东西似乎不太听话,换言之就是他没法控制自己的尾()巴,无意间乱晃的尾()巴总是能精准扫到桌面上的物件,最终它们的命运也只能走向终结。


  这一点随着年龄增长越发明显,直到他不小心打碎了一盆花——是祖母养了很久的山茶。  

          老人没有责怪小家伙,脸上依旧挂着慈祥的笑,说着没关系只是一盆花,手掌温柔地抚过他的头顶,以及那对手感极佳的猫耳。


  艾尔海森有种说不出来的难过,也许还有一些愧疚。


  所以他决定把小猫藏起来。


  事实证明艾尔海森做得很好。


  自从上了教令院后就再没人见过他的猫耳和尾()巴,而他的性格也越来越孤僻,就像一只特立独行的猫,或者说他本来就是。


  后来他的身边突然多了个人,艾尔海森记得他,妙论派的卡维,算是他的学长。


  卡维好像总是那么开朗,那么阳光,任何事都不能打倒他似的。有时候这位学长也会跨院来找他,一见面就说个没完,叽叽()喳喳像只闹()人的小鸟。


  艾尔海森并不讨厌这种感觉。


  当上大书记官时艾尔海森已经不会再被尾()巴不听话的问题所困扰了,相反他甚至可以用它去勾()茶几上的水杯。


  但他不打算放出自己隐藏许久的动物特征,那样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况且猫耳对声音的接收更加敏()感,到时候只怕会被吵得头疼。


  但家里隔音够好,所以在家时他能放松一下,抖抖耳朵,再给尾()巴梳梳毛。


  


  卡维第一次见到艾尔海森是在一个午后。


  一个很普通的午后。


  他正准备去图书馆归还借阅书籍,不慌不忙地走在路上,脑中默默描绘着今晚的设计蓝图。


  迎面走来一个人……或者一摞书?


  那人忽然一个踉跄,卡维下意识想伸手去扶,却扑了个空,被骤然倒塌的书连带着一起跌了下去。


  两个人似乎都在状况外,回过神又无一不在道歉,可实际上他们根本没有撞到对方。


  卡维很快就站了起来,除了刚倒下的一瞬间外基本没什么痛感,扶起还在地上的人后就帮忙拾取散落的书籍。


  灰发少年比他摔得严重一点,手心都被磨破了皮,卡维见状便没有把书交到他手上。


  “你的宿舍在哪?我送你回去吧”


  所有书摞在一起甚至接近卡维的下巴,他简直难以想象这个小孩之前是怎么看路的。


  “谢谢你,我可以自己回去”


  少年感到很不好意思,婉拒了对方,伸出手想接过书。


  “可是你受伤了”


  卡维忽略那双手,帽子上的黑色徽章让他断定对方是知论派的学生,说着脚下便朝着知论派的宿舍区走。


  “我没事”


  “那也不行”


  少年见拦不住人,只能认命般地跟在后面。


  到了宿舍楼下少年还想再“抵抗”一下,但他根本就说不过金发青年,对方硬是把他送到门口。


  “谢谢你,我叫艾尔海森”


  两人相遇了好半天卡维才想起他们连对方的名字都不知道。


  “我是妙论派的卡维……”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递上前去,抬起头却落入一片碧色的海洋,中间那抹红像是正在燃烧的焰火,原本应该冲突的颜色却如此恰到好处地体现在这双眼晴上。


  卡维没由来地想起一句话:爱人的眼睛是第八大洋。他大概明白什么是一见钟情了。


  


  今天卡维不在家,并且接下来的一周都不在家。


  艾尔海森享受着难得的清静,准备和书度过美好的一天,但又觉得有些不自在。他喝了一口咖啡,苦涩中带着微酸的味道让他狠狠地吐了吐舌尖。


  咖啡没加牛奶。


  以前这些事都是卡维在做。


  艾尔海森觉得不行。


  他起身去厨房,试着让这杯咖啡没那么难喝。


  艾尔海森放出了许久不见的耳朵和尾()巴,事实上自从和卡维同居后他在家已经不能随心所欲了,这位室友作息十分不规律,经常凌晨还在赶稿。


  他倒是不在意别人的看法,但是在卡维眼里自己十多年来都是个普通人,没有什么莫名其妙的猫耳和猫()尾,只怕对方难以接受。


  咖啡原本的黑色已经被牛奶盖过去,变成了浅棕色。艾尔海森抿了一口,比最开始确实好喝不少,但他总觉得还差点什么,于是又往里面扔了两块方糖。


  终于调出完美咖啡的艾尔海森轻轻摇了摇尾()巴以示愉悦,就在他思考着待会儿要看哪本书时,大门却“嘭”地一声被人从外推开。


  “喵呜——!”


  卡维看见眼前这个神似他室友的人发出像猫一样甜()腻的叫()声,尾()巴竖起来,浑身都炸了毛。


  


  “抱歉打扰了”


  他眼疾手快地关上门,并礼貌性地道了歉。


  不对。


  卡维看了眼门牌号,这确实是他家没错,钥匙也能打开。


  可能是幻觉吧。抱着这样的想法卡维再次推开门,然后看见了站在自己面前的,长着猫耳猫()尾的艾尔海森,接着被一把拉了进去。


  


  两个人就这么面对面坐着,每个人都不自在。


  最后是艾尔海森先开的口:


  “你怎么回来了?”


  “委托人那边突然有急事,时间改到下周了”


  空气再次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艾尔海森正顺着尾()巴毛,头顶毛茸茸的耳朵一抖一抖,少了几分威严,倒显得有点可爱。


  卡维有点犹豫不决,终究还是奈不住好奇。


  “那个……你的尾巴……”


  “如你所见,我是一只猫”


  艾尔海森抬起头,用那双摄人心魄的双眼与卡维对视。


  “为什么我从没见过?”


  “我很少把它放出来”


  那条蓬松的大尾()巴此时正安安静静放在主人身侧,时不时用尾()巴尖轻轻拍打沙发,卡维的注意力几乎全被它吸引过去。


  “一直藏着会不会很难受”


  “不,我独自在家时就是现在这个样子”


  怪不得书房和沙发总是有来历不明的猫毛。


  “你其实不需要瞒着我”


  “……,我怕你接受不了”


  “我应该没有那么脆弱吧!”


  聪明的大书记官可能忘记了提瓦特物种的多样性,路边的一块石头都有可能成()精,更别提他一只猫了。


(神秘数字:柒②怡久④⑦柒

没有car,只是艾海在逗学长玩)


  “我的尾()巴,给你摸”好乖,好可爱。


  卡维没有去摸/他心心念念的尾()巴,反手托起艾尔海森的膝窝,不顾对方的反()抗将他高高举起,一边转圈一边大喊:


  “艾尔海森就是世界上最棒的小猫咪!”


  


————————


让我们恭喜卡维先生过上了十分成功的幸福生活!





  

露娜✨✨

[秋兰]丧夫后,麻辣警察爱上我

∥丧夫兰堂×ntr爱好者警察秋

∥灵感《分手的决心》PS:此章秋也没有《文豪野犬》记忆


麻生秋也敲响了别墅的门铃。

这是横滨一栋临海的豪奢别墅,有着几百平方米的草坪,房顶攀着翠绿的爬墙虎,单看价格让无数打工族望而却步。


趁着房屋主人没来,秋也整理了西装领子,企图让这张看起来年轻的脸庞更具威严。


他来之前看了资料。

对方是一位法国男性,与麻生秋也同龄,十几年前与同性恋人移居到横滨。


麻生秋也一向对欧洲人的颜值不信任。

即便在这个貌似二次元的地方,颜值也并非全都中等偏上,欧洲人比亚洲人老得快,应了一句岁月不留人。


所以他接手外国人案子时会让自己看起...

∥丧夫兰堂×ntr爱好者警察秋

∥灵感《分手的决心》PS:此章秋也没有《文豪野犬》记忆


麻生秋也敲响了别墅的门铃。

这是横滨一栋临海的豪奢别墅,有着几百平方米的草坪,房顶攀着翠绿的爬墙虎,单看价格让无数打工族望而却步。


趁着房屋主人没来,秋也整理了西装领子,企图让这张看起来年轻的脸庞更具威严。


他来之前看了资料。

对方是一位法国男性,与麻生秋也同龄,十几年前与同性恋人移居到横滨。


麻生秋也一向对欧洲人的颜值不信任。

即便在这个貌似二次元的地方,颜值也并非全都中等偏上,欧洲人比亚洲人老得快,应了一句岁月不留人。


所以他接手外国人案子时会让自己看起来老成些,防止对方怀疑自己的专业程度。


很快房门被打开,一股玫瑰香波扑面而来。

麻生秋也心脏骤停,抬眸看到对方的一刹那,他不由的睁大了眼睛。


他收回前面的话!


对方一点都不老,相反很迷人!


面前的法国青年裹着浴袍,打着卷的长发微湿,他眉眼深邃又忧郁,鼻梁高挺,仿佛与生俱来的贵族气质。

那对金绿色眼眸望过来时,堪称上等的宝石也无法比拟,眼含秋波,沉醉不已。


等等!

人家刚刚丧夫!他怎么敢有非分之想!


“有事吗?”


麻生秋也转移目光,回应道:“我是横滨市的警察麻生秋也,此次前来调查保罗·魏尔伦的死亡,您是兰堂先生吗?”


毫无疑问,欧洲人的面貌就肯定了对方的身份。


警局就应该给嫌疑人配上照片。

否则面对美人时,第一眼冲击力太大了!


长发美人一脸难过道:“没错,等我换一身衣服。”


等兰堂再出来,换上了一身冬季的保暖服装,惹得麻生秋也多看了几眼车窗外的景色。

现在是春季。

枝芽盛开,逐渐回暖的春季。


麻生秋也心下了然,记住了对方的特征。

畏寒√

长发大波浪的法国美人将脸埋入围巾,搓手搓的指尖通红,似乎真的是一个普通且敏感的外国人。


同样与他柔弱外表相符的,是毫无进展的案子。

麻生秋也看着审问后增加的文件,一阵头大。


保罗·魏尔伦和阿蒂尔·兰波是一对法国情侣,早已在国外领证,膝下还收养了个十几岁的养子。


这次死亡似乎纯属意外。

魏尔伦在酒吧喝酒时失足坠楼,当场身亡,他看过对方的惨状,除了那张漂亮的头颅,身子有一半严重擦伤,多处骨折,活活像受空间碾压一般,惨不忍睹。


兰堂安静地坐在审讯室内,抬头问道:“我能去看看他的尸体吗?”


麻生秋也将高档寿司袋提上来,浅浅笑道:“我们先吃饭吧。”


黑发青年外表具有极致的迷惑性,看起来又乖又好说话,但在直面面对对方时,兰波凭借曾谍报人员的经验从中听出一丝不可拒绝的威胁。


他还有事瞒着自己……

兰波垂下眼眸,接过麻生秋也递来的寿司盒。


“哇,这种寿司可以报销吗?”

在审讯室对面的男警不由瞪大眼睛,似乎能将包装极致精美的寿司盒看穿。

旁边的女警勾起一个扭曲的笑容。

她低声感叹:“人家刚死了丈夫,秋也前辈你就撬墙角……”


工作这么多年,

她还从未看过麻生秋也如此献殷勤!


凭借鉴基雷达,她在gay界混的如鱼得水,早早看出了麻生秋也的真正面目。

喜欢同性并不要紧。


可是麻生前辈!

对方刚刚死了老公,还是第一嫌疑人啊!


女警欲哭无泪。


审讯室内的两人未曾知道女警呐喊的心声,默默地拿起筷子吃着面前的寿司。

麻生秋也怀着忐忑的心情,将嘴中的寿司咀嚼干净,才开口道:“我们警方怀疑魏尔伦先生死于情杀。”


情杀?

兰波夹寿司手一顿,抬起眼看向对方。

不知是错觉,麻生秋也仿佛从中看出了一丝杀意,压下心中的怀疑。


他缓缓解释道:“我们查了魏尔伦先生的流水,他多年来一直往一个海外账户打钱,并且从追踪电话中发现了关心短信。”


兰波抓住关键词,将寿司放入口中。

那是中原中也的账户,孩子长大后便离开了日本,一直在海外做些翻译工作,同时也和魏尔伦一样借些“单子”养家。


如果警察有心查兰波的流水,便发现海外账号的钱都全数到了兰波的账户。

自从叛逃后,便开始吃软饭的兰波咬着筷子,没有阻止警察的思路。


这样也好。

情杀,这样的臭名声他不介意。


……


吃完饭,两人默契地将审讯室桌子擦干净,麻生秋也从抽屉中拿出一盒香烟。

他轻笑道:“兰堂先生,要去抽烟吗?”


兰波将目光转向对方干净白皙的手指。

眨了眨眼,“我不抽烟,但如果是麻生秋也先生……”


兰波轻轻笑了起来。

“我愿意抽一支。”



警局后院的空气清爽干净,攀在墙上的白色小花散发出微甜的香味。


麻生秋也替兰堂点上香烟,高挑的法国美人垂眸,仰起头将香烟从唇间拿出,薄烟吹拂过秋也的脸颊。


薄荷味掺杂着玫瑰精油的香氛,犹如羽毛勾人心痒痒。

麻生秋也压抑住怦怦跳动的内心。

这就是法国人?


好热辣。


“单独找我出来,秋也警官有什么事?”


他的名字在兰堂口中犹如亲密的恋人,缠绵悱恻,带着小勾子。


麻生秋也指间夹着香烟,轻声道:“我查出海外账户是你的养子,每个月上百万美金不是一笔小钱,更何况最后流入您的账户。”


兰堂抬起眼眸,“警察局的人知道吗?”


麻生秋也没有说话,但看着他的表情,兰堂心下了然。

警察局对这件事不知情。


他勾唇轻笑道:“看来秋也警官要包庇我这个杀人犯。”


看着面前的蛇蝎美人,麻生秋也搓了搓肩膀,悄悄打了个寒颤。

在第一眼见到兰堂的时候,他就凭借第六感发觉对方是杀掉保罗·魏尔伦的凶手,更不用提来之前调查的准备。


麻生秋也将一动没动的香烟按灭,他不会抽烟,但会做人,因此身上总是带着一包烟,以备不时之需。

麻生秋也声音暗哑,“叫我秋也就好。”


“秋也君。”

兰堂随性地笑笑,大波浪长发披散在肩头,唇舌间缠绵悱恻,法国美人入乡随俗了一回。


他眼神微眯,洒脱又肆意。

“你为什么要帮我?”



……


十几年前麻生秋也意外穿越异世界,成为一个年仅十六岁的港口黑手党的底层成员。

原主父母双亡,一意孤行放弃学业,加入了父母曾经的组织,他原以为性命会交付给这个战火纷飞的世界。

没错,这个世界不仅黑手党霸占港口贸易,还有着让无数普通穿越者闻风丧胆的——异能力者。


但上天对他是有善的。

一位港口大佬看到他后,抱着麻生秋也痛哭流涕,愧对没有救下原主的父母,决定收他为养子照顾同事的遗孤。


从此麻生秋也度过了最大的穿越危机。

他回到学校,不再好高骛远,担心着明天有没有觉醒异能。

而是考入警校,进入横滨警局后晋升迅速,凭借优良的外表和前世的审美眼光在警局人员极好,甚至有不少女同事向他抛媚眼。


性取向为男的麻生秋也只是笑笑。

他对女性没有任何想法,有得只是尊敬。


就这样单身跨过穿越后的十余年,麻生秋也每次都口头祈祷今年脱单,却没有丝毫谈恋爱的迹象。

男人最好的彩礼是贞操。

他在等待着一场入室抢劫的爱情。


但他若是在不主动,到手的美人就要跑了……


在兰堂家楼下蹲了好几天,麻生秋也腿都蹲麻了,他调整睡姿,以便于在驾驶座休息时肌肉不会全身酸痛。


刚闭上眼睛。

麻生秋也就听到敲车窗的声音。


他睁眼一看,长发美人眉眼含笑,裹着厚重的披肩似乎被冻得不行。

隔着车窗,对方的声音有些失真,但麻生秋也清楚的听到——“秋也警官,要去我楼上喝一杯吗?”



——

写这个的时候发现对兰堂有滤镜的是我😥😥,滤镜超重,外貌描写伸手就来。


下一次写秋魏兰,秋也出轨魏尔伦,全员存活,真正意义上ntr爱好者!

果木.北京烤鸭

【克蒙】我温柔体贴俏皮可爱的妻子怎么会是那个臭名昭著的时天使(上)

  


#阿蒙小姐真是好文明


#诡秘的世界当然什么都可能发生


#老婆变性,小克失控


在餐桌上,梅丽莎吞咽下嘴里的白面包,突然开口,“克莱恩,你有没有考虑找一个妻子?”


怎么又提这茬啊。


克莱恩舀豌豆炖羊肉的手一顿,无奈道,“......班森都还没结婚,我不着急的。”


班森却摆摆手,扬起一个黠促的笑,“我最近醉心于学习,克莱恩你现在也有了一份体面的工作,的确是最应该考虑这个问题的人。”


梅丽莎点点头,“如果你想要一个合适的妻子,现在就应该开始努力了,就像之前我给你算过的,结婚需要的金额是......”


“停!!!”


克莱恩受不了的...

  


#阿蒙小姐真是好文明


#诡秘的世界当然什么都可能发生


#老婆变性,小克失控




在餐桌上,梅丽莎吞咽下嘴里的白面包,突然开口,“克莱恩,你有没有考虑找一个妻子?”


怎么又提这茬啊。


克莱恩舀豌豆炖羊肉的手一顿,无奈道,“......班森都还没结婚,我不着急的。”


班森却摆摆手,扬起一个黠促的笑,“我最近醉心于学习,克莱恩你现在也有了一份体面的工作,的确是最应该考虑这个问题的人。”


梅丽莎点点头,“如果你想要一个合适的妻子,现在就应该开始努力了,就像之前我给你算过的,结婚需要的金额是......”


“停!!!”


克莱恩受不了的提高声音,“我现在并不打算思考这个问题,”他敏锐的察觉到了什么,看向妹妹,“梅丽莎,你为什么突然又有这种想法?”


梅丽莎尴尬的摆弄了一下餐具,吞吞吐吐道,“我一个月前交到了一个好朋友,她叫阿蒙,是一个非常好的姑娘,她最近在寻找结婚对象,说的要求克莱恩你非常符合,所以我......”


克莱恩没好气道,“所以你想把我推销出去。”


梅丽莎急切道,“但是克莱恩,阿蒙真的是一个非常好的姑娘,她体贴又善良,之前我在马路上不小心被一个失控的马车撞到,是她挺身而出救了我,自己却全身都是擦伤。”


班森皱着眉,“你之前为什么没有告诉我们。”


克莱恩补充道,“我们应该郑重登门道谢。”


梅丽莎解释道,“她的父亲是一名刚调任到廷根市的法官,母亲是贝克兰德小贵族的后裔,家教严格,如果被父母知道她做出当街翻滚的事情会被斥责的,而且最近她父母给她挑选的结婚对象是大她十多岁的男人,所以我才想把完全符合条件的克莱恩介绍给他。”


克莱恩好气又好笑,“你这是给春天的鸟儿胡乱编写配对名单啊?”


“不是的!”梅丽莎道,“因为在我心中克莱恩和阿蒙真的非常般配,我早就想把哥哥介绍给阿蒙认识了,但是我们两家差距有点大......”


克莱恩继续吃自己的晚餐,“你既然知道就歇了这个心思吧,我并没有结婚的打算。”


“......喔。”


梅丽莎闷闷的继续奋斗自己盘子里的晚餐,心中不服气的想,


可是你们真的很般配啊。




然而过了没多久,一位小姐就猝不及防的闯进了坚定发表“单身”宣言的克莱恩的世界。


初见那次是克莱恩下班途中经过一个小巷子,正好碰到几个小混混围堵一位女士,虽然克莱恩只是个序列九的占卜家,体质上并没有增强多少,甚至因为手枪送去保养身上只有一根镶银手杖,不过作为一名鲁恩绅士,他还是立刻打算出手相助,但是他都没来得及出声那位女士就把三个身强力壮的混混放倒了。


对面克莱恩震惊的目光,她只是微微一笑,将修长的食指轻轻放在了自己的嘴唇上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就翩然离开了。


克莱恩愣了好久才离开这个小巷继续回家,心神不宁的想起妹妹的话——


“克莱恩,你有没有考虑找一个妻子?”




也许是命运的安排,不过一个星期后他们就有了第二次见面,是在邻居组织的生日派对上,克莱恩刚和派对主人寒暄完就对上那道柔和的目光。


她今天身着复古优雅的女士长袍,及腰的黑色卷发慵懒的披在后面,几处俏皮的碎发稍稍遮挡住她宽大的额头和略显消瘦的清秀面庞,右眼戴着明亮的单片眼镜,细碎的金色眼镜链条垂到了修长白皙的锁骨,不点而朱的红唇天生微微上翘,依旧带着让人着迷的笑意。


看出了他片刻的失神,梅丽莎立刻露出我就知道的得意笑容,她挽住那位女士的胳膊,“阿蒙,正式向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哥哥克莱恩。”她又意味深长的向克莱恩眨了眨右眼,“这就是我给你提到过的阿蒙小姐。”


阿蒙小姐笑容加深了些,她也认出了克莱恩就是那位巷子里想要出手相助的绅士,伸出手,“很高兴认识你,莫雷蒂先生。”


克莱恩的心跳速度瞬间起飞,他像个毛头小子,耳尖红红眼神半是逃避半是坦诚的看向那只洁白修长的手,轻轻的握住,“你好,阿蒙小姐。”


聪明的梅丽莎看出了哥哥少有的不自在,立刻找借口离开了。


克莱恩有些不知所措,他的社交礼仪一向得体,如今大脑却一片空白,竟然想不到半句缓解尴尬的话。


“花园的花好像不错,”阿蒙小姐却突然开口了,她的视线从窗户移动到克莱恩的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要一起去看看吗?”


“......好。”


克莱恩抬起右臂,让阿蒙小姐左手的搭上来,走向了花园。


在一片深深浅浅的蔷薇中,阿蒙小姐先是感激克莱恩为她保守了秘密,又苦笑着诉说起一心想培养她成为无可挑剔的淑女的母亲。


“他们希望我嫁给一个富甲豪绅,重振家族荣光,但是我只是一个落魄贵族的后裔,连爵位都丢在了我母亲爷爷那一代,最近他们终于松口我可以选择一个家世其次,只要拥有一份体面工作,能有不错未来的丈夫。”


克莱恩有些唏嘘,这样一位优秀的女士还要在古板守旧的父母面前隐藏自己真实的性格和腿脚功夫,甚至被支配婚姻,真是让人心疼。


阿蒙小姐好像只是随意说了两句自身情况,自然的聊起其他的话题,他们从历史聊到哲学,从伦理聊到科技,克莱恩惊讶于阿蒙小姐的知识量,明明她看上去只有二十出头,却总能眼光老辣的一语中的,知识的装点让她越发令人着迷。


分别的时候,克莱恩尝到了比前世有过的短暂暗恋更加熬人的苦涩心情,他现在越发清楚的意识到,他栽了。


明明作为一个穿越者,深藏众多的秘密,本不应该拖另一个人淌浑水,但是那位女士身上仿佛拥有着来自本源的致命吸引力,他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的思绪飘向对方。


他之前并不相信一见钟情和无缘无故的爱情,如今却不得不承认世界上的确有像锁和钥匙一样契合的那个人。


其实阿蒙小姐的长相不是让人惊艳的美女,气质也不像他遇到过的魔女那样莫名其妙的勾人,对克莱恩却是精准打击。


克莱恩原本还在纠结身处非凡世界的自己并没有资格追求一个女孩,这也许会给她带来危险,但是阿蒙小姐率先行动了,她先是通过“内奸”梅丽莎五次三番的和他“巧遇”,然后干脆完全不掩盖对他的好感,俗话说得好,女追男隔层纱,克莱恩摸摸鼻子,终于任由自己滑向不可避免的爱情深渊。


没多久,阿蒙小姐就带他见了父母,他们都对克莱恩很满意,很快就定下了婚期,阿蒙小姐正式升为克莱恩的未婚妻。


这次拜访宾主尽欢,只有一点让克莱恩有些奇怪,阿蒙一家好像都对单片眼镜情有独钟,阿蒙先生和阿蒙夫人右眼都戴着样式不同但同样清透闪亮的单片眼镜,甚至连打扫的女仆,穿燕尾服的管家,干杂活的男仆,都戴着一副单片眼镜。克莱恩感觉到了一丝诡异的凉意,但在阿蒙小姐的温言细语和可能的灵性直觉中,他并没有在灰雾上单独占卜过这些。


说来让人好笑,他其实偷偷占卜过阿蒙小姐对他的感情,现实中黄水晶吊坠强烈的顺时针摇晃着,说明阿蒙小姐对他的感情非常强烈,而在灰雾上,黄水晶吊坠却远不如现实中摇晃激烈,甚至好久才慢悠悠的顺时针晃了几圈。


克莱恩沮丧的片刻得出了合理的解释,阿蒙小姐的确很想和他结婚,但是主要是因为她正在被父母催婚,而且并不想嫁给一个比自己大十多岁的人。


在她内心深处,她对克莱恩的好感并没有她表现出来的那么热烈,但至少是有好感的,克莱恩很快就打起精神,并暗自下决心总有一天自己会让阿蒙小姐真正爱上他。


他们很快走近婚姻的殿堂,廷根市的值夜者小队几乎所有人都来了,除了倒霉的伦纳德被派往贝克兰德出一个任务没能及时赶回来。


女神的黑夜教堂,神圣的乐声中,看着身着洁白婚纱一步步向自己走来的阿蒙小姐,克莱恩几乎热泪盈眶。


他从阿蒙先生手中接过美丽的阿蒙小姐,等待着牧师的祷告词,却见向女神祈祷完的牧师脸色一遍,瞪大眼睛,


“你们——”


突然他脸色又和缓下来,微笑着从兜里取出一片单片眼镜戴上,“你们得到了女神的祝福。”


克莱恩心头划过了什么,刚想说话就被阿蒙小姐环住了脖子吻了上来,刚才的念头像是被偷走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闭眼回手搂住阿蒙,无奈又得意的想,我的妻子真是热情啊。


结婚后的日子真的是克莱恩来到这个世界后最幸福的时光,虽然非凡世界一件件诡异的事情缠绕着他,但是回到家中,面对妻子带着笑意的温柔目光,他就立刻放松下来,对未来充满的信心和期许。


长久的朝夕相处克莱恩并不能掩盖自己性格中的某些特质,比如吐槽,比如偶尔的毒舌,懒散,以及小小的贪财。时间一长,聪明的阿蒙小姐甚至可以看出他内心的想法,很多次被他的腹诽逗笑,抚掌,“有趣,有趣。”


“我的丈夫真可爱啊。”


男人怎么会是可爱呢?


克莱恩嘟囔了一句,然后微微弯腰任由妻子笑着亲了亲他的脸颊。


很快克莱恩的口味也暴露了,莫雷蒂家中常备的饮料成了各国的甜酒甜茶,克莱恩尤其喜欢南方风味的甜冰茶,也不知道妻子是从哪弄来的,她甚至特意学习了各种甜点的做法,这让克莱恩非常感动,捏捏自己肚子上的肉打算再多加点训练量。


作为一个充满秘密的穿越者,克莱恩唯一严格保密的就是自己的身份以及灰雾之上的特殊空间,因为每周都要召开塔罗会,为了避免妻子的好奇和怀疑,克莱恩特地在外面租了个房子,借口固定的值班避开妻子。


为了防止自己最大的秘密暴露,以及给普通人的妻子带来危险和麻烦,克莱恩甚至在结婚之前就专门在灰雾上给自己下了心理暗示,不再妻子面前思考非凡世界遇到的麻烦和敏感的问题。


其实刚开始克莱恩也在怀疑拥有如此渊博的知识量,又有非常卓越的拳脚功夫的阿蒙小姐说不定也是非凡者,比如增强学习能力的窥密人序列,序列八就是格斗学者。


但是在他隐秘的开启灵视之后完全可以确定妻子的确是一个普通人,这就意味着她如今的一切都是凭借着自己的努力,这让克莱恩对妻子更加敬佩。


长时间的相处暴露缺点的不仅仅是克莱恩,阿蒙小姐也逐渐显现出自己的另一面。比如她其实性格有几分恶劣,喜欢开玩笑,说一些无伤大雅的谎话逗人玩,恶作剧的技巧也很高明,经常把克莱恩耍的一愣一愣的,直到看到妻子熟悉的微笑才反应过来自己又被骗了。


她还喜欢追求刺激,好奇心过分旺盛,像一直聪明且作死烦人的小乌鸦,经常趁克莱恩不注意的时候叽叽呱呱做一些危险的事情,甚至游走在法律边缘给警察开一些小玩笑。


明面上的身份是警察的克莱恩,“......”


还好阿蒙将这个度把握的很好,尤其是注意到克莱恩守序善良的特质之后,她就将恶作剧的对象转移到街道的黑帮混混上面,有时候还特意惩恶扬善向克莱恩讨要奖励。


克莱恩还能怎么办,只能是纵容她了。


至于他们的夫妻生活,完全不夸张的讲,和谐极了。妻子刚开始明显没什么经验,但是她很热情的积极配合,克莱恩也强忍着羞涩依靠上辈子网络上搜刮的知识努力表现。


总之,妻子很满意。


他们的生活就这样简单而又幸福的一天天过着,克莱恩虽然还在寻找故乡的所在,但是已经逐渐放弃回去的想法了,毕竟,他在这个陌生世界有了可亲的哥哥,可爱的妹妹,可靠的伙伴,心爱的妻子,未来说不定还会有一个或者两个孩子。他也成功服下了占卜家序列的序列八小丑的魔药,成功升职加薪。


一切都在越来越好。


但是命运并不打算那么放过他,在阻止真实造物主降临的行动中,克莱恩和值夜者小队的队长邓恩史密斯壮烈牺牲,为了防止诡异的安排影响家人,死而复生的克莱恩不敢回家,从坟墓爬出来的他落魄的坐在街头,远远的看着自己和妻子的家里亮着的窗户,却又被警察当做流浪汉驱赶。


最后他扮作小丑,在马戏团嘈杂热闹的帐篷中,为沉默的哥哥妹妹和妻子表演抛接球的杂技,最后变出一束塞维亚菊递向三人。


妻子消失已久的微笑再次出现,她接过那束象征着快乐的金黄花朵,看着小丑涂满红黄白油彩的脸上浮现一个裂开嘴角的浮夸笑容。


克莱恩甚至怀疑她从小丑那涂满厚重油彩的假面下认出了他,当他狼狈逃走,躲在广场的角落看到了妻子推开拥挤的人群追了出来。


突然她看向自己的方向,刚要迈开步子却好像被什么东西误导了目的地,转身向相反的方向追去。


克莱恩久久凝望着妻子的背影,苦笑一下,提起自己的行李箱走向廷根市的火车站,他要前往鲁恩的首都——贝克兰德,为队长和自己报仇。


在贝克兰德,克莱恩捏造了夏洛克.莫里亚蒂的身份,并成功击杀了罪魁祸首之一的兰尔乌斯,初步报了仇。


但是在塔罗会上,他从小太阳戴里克口中了解了神弃之地出现的奇怪人物——阿蒙。


听到这个久违的熟悉名字,坐在上首的克莱恩心中一颤,小丑的能力很好的隐藏了自己,他的理智告诉他,那个阿蒙也许和自己的妻子一样同是阿蒙家族的人,毕竟如今的他已经知道阿蒙家族在第四纪的所罗门王朝时期非常鼎盛,虽然现在被落魄了,但总归是渎神者后裔,有些积淀也是应该的。


但是在帮助小太阳驱散阿蒙附身中,那个诡异的阿蒙竟然打算入侵灰雾之上!虽然他把那个寄生分身打散了,克莱恩还是吓了一身冷汗。


与此同时,神弃之地的另一侧,一座厚重宽广的灰白建筑前,穿着黑色古典长袍,戴着同色尖顶软帽,黑卷发,黑眼睛,宽额头,瘦脸颊的男人抬手捏了捏水晶制成的单片眼镜,扭头望向了左侧,看向了远方。


“果然……”他忽然低语出声,用的是古弗萨克语。


停顿了一下,这人影嘴角勾勒笑容,念出了一个单词:


“愚者。”


他玩味的转了转右手无名指上的结婚戒指,笑容更深,


“我的丈夫,好久不见。”



  

  

下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