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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也不是的游医

【枭羽七夕节仲夏夜之恋彩蛋 11:30】飞天眼罩丢失

【枭羽七夕节仲夏夜之恋彩蛋 11:30】飞天眼罩丢失

晚风町雨

【糸师乙/骨科】小妹妹11

很无厘头的搞了家里最小的孩子之兄弟夹心

前篇指路→1 —10 

————————————————


差不多在开春的时候,冴和你说他有出国的打算,你记不清当时他和你说了哪些国家的青年俱乐部,只记得他说了好多好多的国家,只是没有日本。


哥哥觉得自己在本国得不到更好的深造,那去国外也是理所应当的事。

毕竟体育运动的黄金时期就那几年,不提前准备好出路的话,就会变成那些碌碌无为的日本球星。


你点点头,很是理解,甚至宽心到都不问问有没有向往的地方。以冴的实力,应该去哪都没问题吧?


同一时间,凛开始拉着你看世界各地的球赛,你这才开始为冴未来可能的处境担忧起来。...

很无厘头的搞了家里最小的孩子之兄弟夹心

前篇指路→1 —10 

————————————————


差不多在开春的时候,冴和你说他有出国的打算,你记不清当时他和你说了哪些国家的青年俱乐部,只记得他说了好多好多的国家,只是没有日本。


哥哥觉得自己在本国得不到更好的深造,那去国外也是理所应当的事。

毕竟体育运动的黄金时期就那几年,不提前准备好出路的话,就会变成那些碌碌无为的日本球星。


你点点头,很是理解,甚至宽心到都不问问有没有向往的地方。以冴的实力,应该去哪都没问题吧?


同一时间,凛开始拉着你看世界各地的球赛,你这才开始为冴未来可能的处境担忧起来。

天赋和努力再如何对抗,基因是没有办法超越改变的。

在这样的前提下,冴的自信真的能让他坚持下来吗?


“🌸,等哥哥决定好了,我也会追上他,和他在一起训练。”

“不同地方的青训营培训的风格也大不相同吧,等到那个时候,你和冴真的适用同一套思路吗?”

“这有什么,只要能证明自己值得被特殊对待就好了吧?”


你觉得凛甚至有些可怜了。

他对足球的爱有点过于单纯了,以至于难以考虑到没有哪个地方是可以让他追梦的——哪怕是外国的青训营,也是为球队培养“替身”的组织,怎么会为了一个人的梦想做出改变呢?


“哥哥知道吗?他有和你说什么?”

你坐在凛身边,怀里抱着一个长条形的玩偶,蜷起身子像哄睡一般轻柔问到。


“他啊,说什么他走了之后就没人给我传球之类的怪话,没有他我也能踢得很好……然后就是,让我追上他,和他一起成为世界第一前锋。”


“嗯嗯,这样啊。”

或许是天气温暖,凛洗完澡后没有急着吹干头发,只是拿毛巾擦了擦就随意盖在了头上。

毛巾似乎到了该换的年纪,已经有些掉絮了,留了点点的白在凛的头发上。


你顺手摸上凛的脑袋揉了两把,发丝还湿湿凉凉的,像淋了雨又滚进柳絮堆的黑猫。


“怎么了?”他正要转过头,又被你摁了回去。

“没什么,有东西掉到头发上了。”

你们一同陷入了安静,连电视机里的声音都不再那么刺耳。


过了半晌,凛的声音穿过电视中球员的欢呼声透了过来:“🌸会看到的,我和哥哥一同举起世界第一的荣誉。”

“嗯…?当然了,就像你说会坐在台下看我演出一样。”


你打了个哈欠,连带着思绪都迷糊起来,简单地认为凛只是想要你去充当那个证明者。

你又打了一个哈欠,这叫什么,春困秋乏?

眼泪多的一下子看不清凛的脸,好像听力也随之下降,有点无法分辨凛在说什么了。


凛还没注意到你的意识已经飘到梦乡,直到肩上一沉,你的脑袋靠在了他的肩上,他才戛然停止了自己的讲话。

“刚才的话是说给谁听啊…竟然就这样睡过去了。”

他报复性地捏住你的鼻子,听到你微微皱眉闷哼后才松手,脸上是一副消了气的浅笑模样。


安稳的一觉,没有任何梦境侵扰。

你睁开眼时已经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身上的被子也盖得好好的。

时针指向下午六点,差不多是吃晚餐的时间了,但妈妈不在你通常都是随便吃两口,对时间也没有太多的限制就是了。


你瞥到桌上有张字条——肯定是凛留下的,你一边这样想着,一边将字条拆开:照顾好自己,别随地倒头就睡。

你一下子笑出来。

不过,你好像确实总感到头晕乏力,找时间应该去查一查了,至少别到身体真出了大问题。


但你并不喜欢医院,无论是过于干净的环境还是空气中弥漫着的气味,都会让你想起被当做人质的下午。

于是每次不适的症状缓解后你便安慰自己不是什么大事,一直到学校体检,你才知道自己的病况其实是贫血,而之前的头晕可能是低血糖导致的。


“该吃药的时候要记得吃哦!不能严重了还放任不管。”

“我知道了,感谢您的关心。”

你笑着应付完老师,把开药的单子折三折塞进口袋。

你没有去拿药,贫血这种“病”平时多关注着饮食就好了,又没有什么药真的能痊愈。


在那之后你习惯给自己开小灶做点补铁的东西吃,慢慢演变成了冴和凛都在等待你的投喂。

当然,做不了很大一份,不然你觉得自己可以去报名厨艺相关的电视节目。



最近情人节将至,电视上有关巧克力的广告的频率也增长起来。说起来,基本每一年兄弟两人都会收到数量相当可观的巧克力。


即使知道当面给会被无情退回,并且到下个月也不会有回礼,女生们还是会偷偷地把巧克力进桌洞里。


再不然就是交由你转托。

“啊…但他们不是很爱吃巧负力来着。”

“拜托了!如果真的不喜欢就请你吃吧!”通常还不等你说什么送礼物的女生就会这样跑开。


在日本,情人节过完,女生们会等待下个月白色情人节男生的回礼。通常男生要回以更高价的礼物。

而一份略显贵重的礼物作回复,其潜在的含意则是“好,让我们交往吧。”


没有人收到过兄弟两人的回礼,但大家依然对这项活动乐此不疲。


因为和班里男生没有熟悉的缘故,你的情人节一般都是给小葵买一板巧克力直接送给她。

反正都是从外面买,融了再疑固你并不觉得两者有什么太多的不同。


今年也是一样:你提前买好了还未涨价的巧克力还有一些其他糖果,稍作包装放进冰箱里,等到日子再送出去。

果不其然,情人节那天你在桌洞里发现了很多小纸条,不用看都知道是女生们拜托你转交的肉麻感谢——有男生也说不定,毕竟踢足球吸引男生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你很开明的。


等到了晚上你兼持着不能浪费原则把他们全都带回了家,在餐桌上捕开一片。

真壮观啊,你默默想着,叫冴和凛过来看看有没有想吃的,或者在意的人送的。


“很麻烦啊,一会吃饭盘子都没地方摆了。”

“所以冴哥快点挑吧,这是受欢迎的人的必经之路。”

看着两人满脸为什么要干这种事的无奈表情你心情大好,跑到一旁做自己的事了。

没过一会你听到餐桌传来疑惑的声音,你好奇地凑过去,看到冴竟然真的在看来信。


“诶,竟然在好好看,真不可思议。”

“的确,不过这不是写给我们的,”冴把信纸一翻,开头的地方赫然写着你的名字。

“是写给你的。”


真的假的……你有些不敢相信,毕竟按照地方习俗今天应该不是给女生送礼物的日子,你以为你和葵已经够小众的了,没想到还有其他人。


“落款是谁?”凛也凑过来看,两个人一左一右把你夹在中间,气势像是在逼问罪人。“喂,写给我的就属于我的隐私了吧……”

你把信贴在身前故意不让凛看,如预料般看到了他不爽的表情。

“只是很好奇谁会在今天送你礼物罢了,哪有蠢货自己送上门的。”


于是你往下看,都是些很正常的表达欣赏与喜欢的话,最后的名字属于班上一个和你一样并不起眼的男同学。


“真奇怪,好像我跟他没说过几句话吧……?”你小声念叨着,并不知道身旁两人的心情。

“那这份巧克力我就先自己拿着了。”


那这份巧克力你就先自己留着了,省的拒绝了以后还要说白吃了他一盒巧克力。

来喝🍵咻罗茶鬼
本来昨天要发的,因为昨天是国际...

本来昨天要发的,因为昨天是国际独角兽日,晚了一步

((嗯嗯,准确来说,是三只独角+一只空角

本来昨天要发的,因为昨天是国际独角兽日,晚了一步

((嗯嗯,准确来说,是三只独角+一只空角

变成充电线

但是不可以相信我的

意思是我画得水平不代表大建筑师的水平

画得像日乙分线

可惜我只是个全都要的同人女罢了(哼哼)

话说像这样每次都标一下是谁会不会有点烦?

但是不可以相信我的

意思是我画得水平不代表大建筑师的水平

画得像日乙分线

可惜我只是个全都要的同人女罢了(哼哼)

话说像这样每次都标一下是谁会不会有点烦?

失眠症

请选择你的大师姐~

挑了一些之前文里的师姐码出来遛一遛,因为个人喜好所以一律人形了,来让我看看谁选择困难症犯了😏😏

so~下次想看啥选择?(疯狂暗示可点图+手动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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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sein.

画了,为了今天画完越画越赶……对不起……为什么一定要今天画完……连着三天满课……等到周四大概就不会想把这个弄完了……人好多还是不打tag了………………

画了,为了今天画完越画越赶……对不起……为什么一定要今天画完……连着三天满课……等到周四大概就不会想把这个弄完了……人好多还是不打tag了………………

咩咩子

[蓝锁乙女]异变

/榾科凪&玲王夹心/

●恶趣味,里番女主体质设定

●含乙夜影汰单人if线

●正文1.7w,if线6k

  

「我的身体正在历经一场前所未有的异变、灵魂也是」

  

*

  

  

你的身|体正在异变——当你终于后知后觉发觉了这个事实时,一切已经无可挽回了。

  

太阳依旧照常升起,什么都没有变化……只有你的身体在悄然发生变化。

  

你觉得自己的理智在一点点的被摧毁、崩塌。你无法接受这种异于常人的变化发生在你身上,就连精神也日渐衰弱。父母率先发现了你的不对劲,你却难以启齿身体上的异变,借口说只是最近学习压力大。

  

很遗憾,你的借口骗不了你的父母,毕竟你们家的...

/榾科凪&玲王夹心/

●恶趣味,里番女主体质设定

●含乙夜影汰单人if线

●正文1.7w,if线6k

  

「我的身体正在历经一场前所未有的异变、灵魂也是」

  

*

  

  

你的身|体正在异变——当你终于后知后觉发觉了这个事实时,一切已经无可挽回了。

  

太阳依旧照常升起,什么都没有变化……只有你的身体在悄然发生变化。

  

你觉得自己的理智在一点点的被摧毁、崩塌。你无法接受这种异于常人的变化发生在你身上,就连精神也日渐衰弱。父母率先发现了你的不对劲,你却难以启齿身体上的异变,借口说只是最近学习压力大。

  

很遗憾,你的借口骗不了你的父母,毕竟你们家的人从来就没在学习上多费心过,你也一样。

  

你的成绩不差,甚至只要临时抱下佛脚还能取得不错的名次,同你的哥哥一样。他平日里从没注重过学习,考前临时努力了两周却直接考去了偏差值超高的白宝高中。

  

“我也想去哥哥的高中。”

  

于是你又随口找了个理由来敷衍父母,这下他们终于相信了,毕竟白宝高中对你来说确实是需要努力一把的。但一个谎言往往需要更多的谎言去弥补,你为了圆谎,无奈地在升学第一志愿上填了白宝高中。

  

但你并不想去东京,你的哥哥凪诚士郎也在白宝,若是你考上了父母一定会要求你与他同住。可你的身体正在异变,你不想任何人知道,你只想跑的远远的、像哥哥一样远离家人,一个人独居。

  

所以你除了白宝高中以外,其余全部填的是北海道、青森、京都等远离家的地区,你仔细查阅了白宝历年来的分数线,确保自己能“遗憾地差一点考上”。

  

可是天不遂人愿,你绝望地收到了白宝高中的录取通知书——以倒数几名擦边考上了。父母为你庆贺,喜笑颜开地把你送上了去往东京的列车,还告诉哥哥一定要去车站接你。

  

你眼前一黑。

  

你试图说出自己想一个人独居的请求,父母不出所料的驳回了。

  

无奈之下,你只能怀着沉重的心情踏上了前往东京的列车,窗外秀美的景色呼啸而过,你却一阵头晕目眩。等下了车站在人来人往的车站口,你只觉得自己与这里格格不入,不禁害怕地退后一步,却不知跌进了谁的怀里。

  

熟悉的味道绕上鼻尖,你瞬间就知道这是谁了——将近有一年没见的哥哥、凪诚士郎。

  

“午安。”

  

他个子高,明明只是伸手扶住站立不稳的你,却像是直接从背后抱住了你一般。懒洋洋地声音在耳畔响起,带着温热的吐|息喷洒在你耳背:“要一起去吃晚餐吗?”

  

几乎是在贴近他躯体的一瞬间,你不可抑制地颤抖起来,异变的身体诚实地诉说了最真实的反应,你近乎是可耻地瘫倒在他的怀里。身后的凪诚士郎一头雾水的接住了你,手臂环过你裸|露在外的前颈,不明所以地问:“怎么了?”

  

艳|色的潮|红瞬间泛上了你的脸颊,你下意识地大喘气起来,胸|口起起伏伏,几乎要站不住了,连忙抓住他抱着你的手臂,费劲全身力气才让自己不当场跌倒在地,但你的异常还是引起了路人的驻足。

  

身后的凪诚士郎没等到你的回答,疑惑地歪了歪头,额间留长的那一撮白发也扫过你的侧脸,痒痒的触感几乎令你当场就要跪倒在地。他伸出另一只手去摸你的额头:“啊……好烫。”

  

他问:“你生病了吗?”

  

你确实是生病了,很严重的病。没办法和任何人明说、难以启齿到你几乎想到它就会羞愤欲死的地步。

  

在身体发生异变之前,你不过是芸芸众生的最普通的一员,或许家庭的优秀基因让你无需为许多事情烦恼,但你距离什么「孤高的天才」还很遥远,你不过是个脑子比较聪明、长相尚可的普通女生罢了。  

你会为了今天吃什么明天穿什么而苦恼、也会喜欢一些或大众小众的东西。你应该考一个离家近的高中,继续在普通的人生中度过普通的青春——可你变成了一个可悲的怪物,于是那些「普通」就与你的人生通通无缘了。

  

现在,这可悲的异变竟连你的亲生哥哥都不放过。

  

你该怎么向他明说呢?说你变成了一头怪物?说你正逐渐丧失为人的理智、尊严,过去十多年人生中学到的道德规则也被你摒弃,你即将成为家族的败类?

  

你怎么说得出口呢?

  

身体和灵魂的双重煎熬令你几乎要当场哭出来,你抓着凪诚士郎的手臂倒在他怀里,他炙热的体温以一种最直观的方式传达到你的身体里,你甚至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有、有点难受……哈啊…哈、哥哥”你的声音甚至不能用「有点奇怪」来形容了,但你现在不想管那么多,凪诚士郎的体温似乎要把你的脑子都烧坏了,你拼死维持着最后一丝理智:“回……家……哈啊…我们、快点回家”

  

哪怕是怕麻烦如凪诚士郎,现在也察觉到不对劲了,他利索地握着你的肩膀将你整个人旋转过来。至此,你俩才算得上是真正意义上的的相见,可你完全提不上力气仔细瞧他,只不过匆匆一眼就仰面倒进了他的胸|膛里,扑面而来男子高中生的气息几近将你淹没。皮肤与他的衣领厮|磨着,你混混沌沌又咬牙切齿地说:“回……回、去!”

  

“可是你好像走不了路了诶?”凪诚士郎略带苦恼的声音从你的头顶传来:“要我抱你回去吗?”

  

天呐,若是此刻你的脑子还存留一两分清醒,定要怀疑说出这话的究竟是不是你的亲生哥哥凪诚士郎了。毕竟他是个连咀嚼食物都觉得麻烦的「万年寝太郎」,他怎么会说出“要我抱你回去吗”这种话呢?

  

可他的话无疑是给你提供了当下最好的选择,你含含糊糊地应声,双手无比熟练地挽上他的脖颈。他倒是愣住了会儿,低头凝视你潮|红的脸颊和迷迷蒙蒙的双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有点奇怪。”

  

凪诚士郎小声嘀咕了句,你压根儿没听请他在说什么、也没有力气关注了。下一秒,他就将你拦腰公主抱起,一手揽着腰、一手从大|腿|下穿过,万幸你自从异变后就没穿过短裙了,不然此刻你定会颤栗起来。

  

“不算重……比想象的要轻点…你是不是瘦了?”他喃喃自语,也不管其他人的目光,旁若无人的抱着你穿过人流。他身上炙|热的体温几乎要将你吞没,你全然淹没在他的气息中,连自身的存在都无法感知到了。

  

为什么……更加严重了?

  

你的面颊贴在亲生兄长滚烫的胸|膛前,走动间的摇晃令你的唇不经意扫过他露在外的皮肤——他为什么总不肯好好穿衣服?!为什么偏要留两颗扣子不系上、这不是在为难此刻的你吗?!

  

脑袋晕晕乎乎的,你整个人的思绪似乎变成了泡泡,缓慢无比地升腾着,在名为「凪诚士郎」的阳光照耀下,染上了属于他的色彩。

  

哥哥……凪诚士郎………诚士郎……哥、哥……

  

好难受、好痛苦……一刻也忍受不了了,四肢飘飘然地飞向了远方、承载着你理智与思绪的人类之心也尽在这场异变中委散于尘。

  

……为什么要这样对待你呢?你做错了什么呢?你不过是个再普通不过、再平凡不过的预备女子高中生而已啊?就像是里番里充满了恶趣味的女主角设定一般……你并不想成为这种主角,可你无声的抗议被淹没在异变之中。

  

“求你了……哥哥……求、求你了…快一点…”

  

你极力压抑的异样情绪一点点蚕食着你的心灵,你意识到已经没法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下去了——异变已然进化到了一种难以言说的严酷程度,彻底地、永永远远地刻入到你的灵魂里。对你而言,不亚于是拿火块在额前烫下名为“羞耻”的烙印。

  

于是你只能卑微地祈求你的兄长,让他跑快一些、再快一些……至少不要让你在大庭广众之下变成怪物。

  

你浸在兄长凪诚士郎的胸|前,堪称耻辱地哭出了声。

  

“快一点……我想…回、家…”

  

凪诚士郎停了下来。

  

你陡然抓紧了他胸前的衣服,整颗心全然悬了起来,感知到他的目光正从你的脸上扫过——从眉毛到眼睛鼻子嘴唇再到紧绷着的脖颈……他不解地皱了皱眉,开口问你:“要不要去医院?”

  

不要、绝对不要!

  

你拼着最后的力气摇头,而他只是若有所思的垂眸看着你的脸,随后点头:“那好吧……抓紧了哦。”

  

“我带你回家。”

  

凪诚士郎话音落下的一瞬,呼啸而过的风猛然穿过你燥热的发丝间。你在他的怀里、穿过无数的人流,身体的异变仍孜孜不倦地折磨着你,但此刻你却感到无比安心。

  

——还是哥哥靠谱。

  

虽然平日里一副懒得要停止维持最低生命基本活动的样子,但实际上他各方面都堪称优异:无论是脑子还是身体素质……是靠谱的哥哥呢,你迷坠地穿梭在东京繁华的高楼大厦间,脑子里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来。

  

是可靠的哥哥——所以帮妹妹一些‘小忙’也是可以的吧?

  

只是很简单的、很微不足道的小事……你那堪称“天才”的兄长、一定可以做到吧?

  

你只是太需要一些“帮助”了……否则以现在的状况看,你根本没法完成正常的日常生活。你又没有什么男性友人,而哥哥算是你唯一“同龄”的亲密男性了……找上自己的哥哥帮忙也算合理吧?

  

所以……

  

你用力扣紧了他的肩膀,指尖发白,深陷在他的皮|肉里,想必会留下不浅的痕迹。然后你抬头望向他,忐忑开口——

  

“哥哥、帮帮我吧。”

  

  

*

  

  

“你真的好麻烦诶。”

  

凪诚士郎打着哈欠,倦倦地将你放在沙发上,有些不开心地开口:“把你送回来了,好累啊……跑了一路。”

  

你倒在布艺沙发上,艰难地大喘气着。但你那怕麻烦的哥哥却移开视线,不甚关心地抱怨着:“怎么连路都走不了了……要不还是回家让爸爸妈妈带你去医院吧?”

  

好吧、好吧。你知道他的——他就是这么个德行,看来刚才的体贴“要我抱你回去吗?”只是昙花一现罢了。

  

但他现在是你唯一的希望。

  

你的发丝铺展在白色的沙发上,些许黏贴在汗|津的皮肤上,整个身躯陷进沙发里——陌生的、是陌生的「家」,你还是第一次来凪诚士郎在东京这边的出租屋。

  

“哥哥……”你伸手去牵住他,异变早已吞噬了你那岌岌可危的道德感和理智,你艰难地从沙发上坐起来,拉着凪诚士郎的衣服,可怜巴巴仰头望着他:“我好难受、真的好难受,只有你能帮我了……帮帮我吧,哥哥…”

  

他只是高高在上的俯视着你,不解歪头:“什么啊……身体不舒服就去医院、嗯…很麻烦就是了,我也不想去。”他叹了口气:“好吧……要我帮什么?不过太麻烦的事,还是去医院好了。”

  

你拉着他的手腕,无力地扯了扯,他很听话地顺着你牵扯的力道坐在沙发上。你却抱着他的肩膀借力跨坐在他身上,脸埋在他的脖颈里,没有隔着任何衣物、赤|裸|裸的,唇|瓣也似乎扫过他的锁骨,轻飘飘的痒触感令他下意识耸了下肩。

  

“……干什么?”

  

你没有回答他,而是牵着他的手覆上你的胸|口,突如其来的柔|软|触|感使凪诚士郎的双眼猛然瞪大,他下意识要缩回去,你却紧紧抱住了他。

  

温|热的吐|息喷洒在他的耳垂上,你贴在他耳边,声音带着哭腔:“哥哥、我生病了……我的身|体变得好陌生…”

  

你向他诚实诉说你这些天来身体的变化:“我好痛苦,没办法去医院的。我真不知道该去找谁了……哥哥、你不帮我,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凪诚士郎沉默的听完了你的哭诉,他凝视你的眼睛,一如既往的慢悠悠开口:“你这个症状……多久了?”

  

“大概是哥哥离开半年后吧。”你羞愧地低下头,视线却不自觉地被他裸露在外的喉结吸引住,无意识地吞咽口水,艰难开口:“一开始没有这么严重,我以为自己能控制住的。但是今天在车站和哥哥的身体相触……”

  

你说着说着,终于忍不住一口咬上他的喉结,他闷哼了声,不适地缩了缩脖子,但最终还是没有推开你。

  

唇|齿|吮|吸间,你含糊地向他解释和道歉:“唔…哥哥……啊、哈…对不起……对、不起…我对哥哥的身体、产生了……前所未有的、反应…对不起、哥哥…”

  

身体里发生的异变终于摧毁了你的一切,你正如一头饥饿的、毫无理智可言的野兽一般,匍匐在你兄长的身|体上啃食,从中汲取你赖以生存的养料。

  

“唔、唔啊……哈、哥哥…帮帮我,好不好?”

你难受的扯着自己的衣领,迷迷蒙蒙的意识使你没办法解开纽扣,此刻你又开始痛恨自己为什么要穿得这么严实。

  

凪诚士郎抬眼看着你眼神迷离地趴在他身上,他不知怎么想起小时候你总想要他背你回家——当然,凪诚士郎连自己都懒得走回去,怎么可能背你回去。他从来就称不上是个体贴的“好哥哥”,甚至于在父母出差只留兄妹俩在家时,反而是你照顾他更多些。

  

他和你的关系说不上特别亲近,准确来说,凪诚士郎和任何人的关系都懒得去维持,总维持在一种“差不多”的情况里,他实在是懒得去思考更多。

  

而现在,你压在他身上,全身烫得吓人,像块黏|糊糊的蜂蜜丝绒蛋糕,凪诚士郎不自觉地喉|结|滚动,呼吸也粗重了几分。

  

“哥哥……求你、帮我”

  

听着你如此卑微地恳求他,凪诚士郎叹了口气,伸出手利落的帮你解开衬衫的纽扣。

  

呼、呼呼…解开、活过来了……

  

和衣物一同褪下的、还有你的理智。

  

“事先说好,太麻烦的事、我不做哦。”

  

你面色|潮|红的趴在他的胸膛,长兄平稳有力的心跳声对你来说轰如雷鼓,你全然被他的身|体吸引住了,只是含含糊糊地应声:“嗯、嗯嗯……我来做就可以了…哥哥。”

  

初到东京的第一天、和离别一年有余的兄长相见的一个小时后,你趴|在他身上、褪|去彼此的衣物,赤|诚|相|见。

  

你被「异变」彻底摧毁了、连带着你的哥哥一起。

  

  

*

  

  

“……哥哥”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的间隙洒进来,你蒙蒙地睁开眼,朝日直直刺进你的瞳仁里,生理性的泪落下。

  

「异变」的身体终于平静下来——以一种最羞耻、最难堪的方式。

  

你几乎无法抬头直视凪诚士郎了,羞愧的捂住脸。理智此刻重回你的脑子里,后知后觉涌上来的是精神上的莫大煎熬和肉|体上的酸痛感。

  

“……对不起、对不起…”

  

你只能无能地重复着抱歉,痛苦的恨不得自己从未存在过这个世界上。

  

——为什么是你呢?为什么偏偏是你做出这样的事呢?

  

你羞愧难堪地呜咽着哭出了声,眼泪顺着指缝流下,凪诚士郎好奇地用食指去蘸取了些许泪水,然后放进嘴里尝了尝:“没什么咸味诶。”

  

他一脸淡然,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怎么可能?!

  

你近乎羞耻的颤抖起来,只能用床边不知何时散落的薄衬衫裹住单薄的身|躯,脸颊如火烧云一般滚烫沸热,牙齿也在不停地上下打着颤儿。

  

凪诚士郎坦然地拨开你捂着脸的手,难得认真地凝视你的眼睛:“你在害怕吗?”

  

他怎么能这么无所谓呢?你想不明白,脑子都要宕机,只能顺着他的问话思考,呆傻地点头。

  

“做都做了,再害怕这些也没用了吧?”说着,他睡眼惺忪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摆手:“我困了,一晚上没睡……困死啦。”

  

他轻飘飘地说出了令你窒息的恨不得当场去世的话语,然后一个翻身背对着你,你毫不怀疑他能立刻睡着。

  

但过了一会儿,你在一片死寂中反复煎熬中,伴着他平稳地似乎是睡着了的呼吸声,凪诚士郎慢吞吞的声音响起:“比起那个,还是担心一下会不会怀孕更好哦。”

  

一瞬间,你如坠冰窟。哪怕有再多的懊悔和羞愧都尽被抛之脑后,你慌乱地爬下床,胡乱套上衣服,大|腿|根难以忽视的肿|胀|感令你难受地扶着墙前行。

  

好痛、好难受……身体上和精神上的双重痛苦令你近乎要哭出声,你不明白、为什么偏偏是你遇上这样违背人伦的事情呢?

  

……绝对不可以犯下更大的罪过了。

  

神啊、要是真的有神明的话,来救救你吧。

  

你跌倒在房间的门扶手前,维持着你作为人类去面对外面世界的勇气也消失殆尽——你甚至不敢打开门。

  

“不休息一会儿吗?”你顺着他的声音回头,凪诚士郎倦倦地歪着头,颇为无奈地叹了口气,坐起来随手拎起床边的一件卫衣套上,嘴里小声地抱怨着:“不用这么着急,24小时内都足够了……算了、陪你一起去买吧。”

  

对、你不是一个人。

  

与你流着相同血液的哥哥会陪着你一起。

  

你小心翼翼地去牵他的手,借力从地上站起来,理了理凌乱的头发,因恐惧失声的语言能力重回声带,抿了抿唇:“谢谢你、哥哥…我们还是快点吧,我怕超过时限了。”

  

他淡淡嗯了声,声线没什么起伏,拉着你的手推开房门走出去。

  

你跟在他身后,终于多了些面对人世的勇气,亦步亦趋跟着他下了楼。

  

“小心点。”

  

你顶着酸|痛的四肢,走起路实在是种酷刑,一个趔趄就砸在凪诚士郎背上,他轻轻嘶了声,你瞬间就想起他背后的抓痕,脸一下子涨的通红。

  

凪诚士郎低头看着你的发旋,略微苦恼的声音响起:“你又走不了路了吗?”

  

“不、没有…”你连连摇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不用!我自己就可以走!”

  

“那就好。”凪诚士郎点点头,牵着你走向便利店。你看着他「可靠」的背影,大大的松一口气,或许也正是他这幅似乎什么都不在乎的模样,也让你恐惧与羞耻的心灵也渐渐平息下来。

  

……也是,照他的话来说,做都做了,再怎么后悔也没有用了。目前更要紧的是另一件事。

  

你捂住肚子,无意识地楸紧了衣服,一想到那里可能有你根本无法承担的重量就恐惧地要颤抖起来。

  

绝对不可以、绝对不行。

  

你羞耻地低下头躲在哥哥身后,听着他和店员说要购买紧急避|孕|药,连头都不敢抬一下。

  

这一刻你似乎回到了小时候,那时候凪诚士郎也是这样站在你身前,帮你阻挡住来自同班男同学的恶意,尽管他那时什么也不用说,仅仅是凭着傲人的身高就能压迫的他人喘不过气来。

  

——和现在一样。

  

你脑子一片混沌,在无数纷乱嘈杂的背景音中,只有一个想法牢牢扎根在你心中。

  

你的哥哥、凪诚士郎,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可靠呢。

  

“还加上这个。”

  

凪诚士郎面无表情地从收银台旁边的货柜上抽出两盒避|孕|套,你只是余光瞥见就眼前一阵发黑。他顶着店员略带戏谑的目光拎起购物袋就走,你支支吾吾地跟在他身后想说些什么。

  

他偏过头凝视你的眼睛,展示般的提起透明的塑料袋,若无其事的指着那两盒东西说:“嗯……我觉得我们还需要这个,对吧?”

  

你脑子里又是一阵轰鸣,咽下苦涩带着血腥味的悔意,艰难地点了点头。

  

他这才满意地摸了摸你的头:“一次性买好方便些,走到便利店买太累了…而且、吃药也不太好哦。”

  

“之后就在网上买好了……好麻烦…”他又倦怠地打了个哈欠,嘀嘀咕咕地说着什么,径直牵着你回家了。

  

你绝望地发现,今天只是一个开始。

  

「异变」摧毁你的开始。

  

  

*

  

  

大致是在一周前发生的事。

  

在得到了来自兄长的「帮助」下,你终于可以暂时地缓解一直以来折磨着你的异变,像个正常人一样普通的上学生活。

  

或许是每天晚上总要面对凪诚士郎的脸、还有那副与你流着相同血液的躯|体,平日在学校的时候,你会尽量避免和他碰面。

  

你为异变的身体裹上正常的外皮,尽管到了晚上又会变成没有理智的怪物,但在昭昭白日之下,你穿上校服、成为外人眼中的所属偏差值超高白宝高中的「女子高中生」。此刻,被异变所摧毁的一切像是重新回到了你身上。

  

而在这种时候,你并不想看见凪诚士郎的脸。

  

没错,尽管是你先祈求他的帮助、卑劣地将他拉入名为「背|德」的深渊,你也任性的企图逃避一切。

  

在你极力逃避一切与「凪诚士郎」相关的情况下,你仍不可避免地听闻了一些与他有关的消息。

  

他在遍地都是天之骄子的白宝依然算得上「突出」,倒是和他本人无关,一切关注都来源于那个御影集团的大少爷——御影玲王。

  

御影玲王,这个名字你在白宝听过很多遍。你新结交的友人也会满怀憧憬地提起他的名字,然后会顺便带上你兄长的名字……不太友好的那种。

  

“话说回来,凪,你们是一个姓诶,这个姓氏挺少见的,还挺巧的。”

  

一点都不巧,他正是你同父同母的亲哥哥,但你什么也没说,只是暖场的笑了笑然后低下头。

  

你知道凪诚士郎会和御影集团的大少爷扯上关系是因为足球,他曾告诉你要参加足球部的部活,会晚点回家。你对他加入足球部的惊讶程度不亚于看见太阳从西方升起……怎么形容呢,他从小就没有参加过任何正经的社团,而现在居然直接加入了一个要满场跑的运动社,实在不像是他的作风。

  

但要是说和那位大少爷扯上关系的话,一切都能理解了。毕竟听说这个所谓的「白宝高中足球部」都是他一手组建出来的,那么在他的手笔下,你那懒得出奇的哥哥一反常态也不是说不通。

  

因着你哥哥的缘故,你也不是很想遇见那位大少爷。但正如「异变」会发生在你身上一样,你实在是个倒霉到极点的人,什么不想要、什么便偏偏会降临在你身上。

  

只不过是路过足球社,你低着头只想快点离开这个有凪诚士郎存在的场地,行色匆匆间,空中突如其来的「飞球」就那么不长眼地偏偏选中了你,“砰”地一声巨响与你后脑勺亲密接触,霎时间脑子里一阵轰鸣。

  

强大的冲力使你狼狈地扑在地,一瞬间不仅是后脑勺,膝盖和掌心处都传来火辣辣的刺痛感。

  

不知道过了多久,你落入一个熟悉的怀抱里、混合着无数次个夜|晚里翻涌的气息,你因疼痛而生|理|性落下的眼泪又一次的沾染上他的衣襟。

  

一片嘈杂声中,有陌生的声音在向你道歉,凪诚士郎不为所动地抱起你,然后你听见有人对他说:“凪,去足球部的医生那边吧,比医务室更近点。”

  

“嗯。”凪诚士郎应声,抱着你朝足球部专供的医务室跑去。

  

你右耳贴在他胸|前,一时间周遭杂乱的脚步声和风流声都似乎和你隔了层厚重的壁障,只剩下凪诚士郎心跳的轰鸣声,隔着白宝高中的校服、穿越皮|肉和血|管的链接,你似乎窥见了他的心脏——鲜红的、炙热的。

  

肉|体上的疼痛和灵魂的异变在此刻产生了诡异的共鸣,你的视线开始模糊,呼吸渐渐变得困难起来。

  

……不对劲。

  

你几乎是立刻意识到了不对劲,但只能无力地看着他将你放置在医务室的床上。

  

那位传说中的御影少爷说:“凪,我会处理一些基本的伤势,我先在这儿看着她,你去找医生吧。”

  

然后你眼睁睁地看着你的哥哥离开,小小的医务室只剩你和御影玲王两个人。

  

别、别走……

  

你想要挽留他的声音堵在喉咙里,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伴随着肉|体上的刺痛,从躯|体深|处翻涌而出的「异变」浪潮更令你痛苦,压抑不住的呻|吟声从你的喉间溢|出。

  

够了、够了。

  

但凡你还剩余一点气力,也要凭着全身的力气把御影玲王推出房间外。可你不能、你只能绝望地看着他模糊的脸凑近,扶起你的肩膀,似乎有温|热的吐|息洒在你脸上。

  

“你就是凪的妹妹吧?今天的事很抱歉,是足球部那群人学艺不精,我会让他们来赔礼道歉的……说起来,我还是头一次看见凪这么着急的样子……”

  

他好奇地凝视你涣散的瞳孔,宛如紫曜石般璀璨的眸子几乎要占据你的全部视野——全然耀眼的紫色。

  

你感觉到他的手抚上你的额头,炙|热的温度几乎要令你疯掉:“奇怪……你的脸好红,生病了吗?只是被砸到也不会这样啊?”

  

……不要再靠近了。

  

医务室狭小的空间正在压缩、崩塌,掉落的空间碎片割破你的皮|肉,赤红的罪|恶之血染红了洁|白的床|单。失重感裹挟着躯|体极速向下坠落,你在一片黑暗中捕捉到一抹暗紫色的光芒。

  

不要再靠近我了。

  

“嗯?你说什么?”

  

御影玲王凑近聆听你的声音,试图从你像是梦呓般的话语中捕捉到你想要表达的信息。

  

他也察觉出友人妹妹的情况不对劲了,但是……

  

绝对不是这种「不对劲」吧?

  

当温|热|软|糯的唇贴上来的前一秒,御影玲王还想着万一凪的妹妹被砸出脑震荡怎么办、他身为足球部的部长是不是得担起责任照顾她……然后下一秒,她一把拉住他的领带,迫使他摔在她身上…亲在一起了?

  

御影玲王惊愕地瞪大了眼。

  

从小尽是接受着精英教育和绅士教育的大少爷,也见惯了谄媚虚伪的阿谀奉承,但从没有哪一刻像现在一样狼狈。他近乎是茫然地被推倒在床上,被刚见过几面的友人妹妹一个翻身骑|在|身|下。

  

你狠狠揪着他的领带,丝毫看不出刚刚那副气若悬丝的模样,但脸上依旧是一片可疑的潮|红、和雾光蒙蒙的眼瞳,然后撬开他的嘴唇,堪称粗鲁的、野蛮的吻|了上来。

  

只要御影玲王想,他可以随时推开你。但事情的发展实在太过惊愕,他只觉得荒谬,还带着股巨大的违和感。

  

于是在他震惊的这一会儿功夫,你已经全然掌握了主动权,御影玲王向来系得严谨的领带被你扯得歪歪扭扭,你握住他的手、十指紧扣,他甚至能感受得到你掌心因摔倒而擦出的伤痕、黏糊糊的。

  

……对了,他还没给她处理伤口呢?感觉还挺严重的,流血了吧?

  

被亲得喘不过气的御影玲王,思路拐了一百八十个弯,居然还能想起这个来。

  

咔哒——

  

医务室的门把手在此刻被拧开,饶是御影玲王也不由得额头冒出冷汗,他该怎么解释这幅场景呢?但还没等他推开压在身上的你,门又迅速地重重一声合上,他听见门外的凪诚士郎对医生说:“现在有点不方便,你先在外面等一下。”

  

他听着门外的凪诚士郎若无其事地支开医生,然后面色平静地推门进来,揪住他妹妹的后衣领扯开吻|得|难舍难分的两人,空气中只剩下一声黏|腻的‘啵~’回荡,御影玲王瞬间涨红了脸。

  

“凪……不是、我…她……”

  

他想开口向友人解释什么,但此刻说什么似乎都是苍白无力的。

  

被哥哥拎在手里的你茫然地转头看过去,眼睛几乎都睁不开了。一片朦胧的白炽灯光下,你鼻子动了动,嗅到了熟悉的味道,然后像只八爪鱼一般攀爬上兄长的身|体,毫无理智可言地啃|着他的脖颈。

  

他不适地偏过头,也并未把你从身上扯下来。御影玲王看得目瞪口呆,很显然,凪诚士郎早已习惯了这种行为,习惯到甚至可以偏头露出更多的肌|肤供妹妹‘享用’。

  

御影玲王觉得自己的精神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冲击,颤声道:“……凪?”

  

凪诚士郎像是这才发现医务室还有第三个人存在一样,他淡然地眨了眨眼,开口:“玲王,你先出去一下吧……大约半个小时,我尽量快点。”

  

……?

  

不是……这段话明显听起来就不对劲吧?!什么叫「半小时」和「我尽量快点」?!

  

“啊?…啊………哦、好?”

  

御影玲王已经很难维持住自己的表情了,但面对如此诡异的场面,凪诚士郎的淡定简直超出了某种境界,饶是御影玲王也不由得顺着他的话点头。

  

他机械地从医务室上的单人床下来,凪诚士郎便立马不客气的抱着他妹妹坐了上去,御影玲王呆愣地看着缠在凪身上的你,半天迈不开离开的脚步,直到凪诚士郎疑惑抬眼,大大的眼睛满是“你怎么还不走?”

  

他这才慢吞吞的抬步离开,近乎是沉重的合上医务室的门,脑子闪过无数讯息——最后停留在凪诚士郎对他说过的:“最近我妹妹来和我一起住了。”

  

“诶?凪还有妹妹吗?是亲妹妹吗?”

“嗯。”

  

不是……他没记错啊?他应该不会记错啊?!

  

御影玲王茫然又无措地靠在门背上,手无意识地覆上嘴唇的位置,温|热的触感似乎还残余着些许温度……是初吻。

  

按常理来说,现在他应该要么是愤怒、要么该脸红了,但此刻他的心情和上述一个都搭不上边。

  

任谁碰上这种情形都会感到迷茫不解吧?

  

他头抵在门上,双眼无神的望着走廊的天花板,又后知后觉地感受到掌心的黏|腻,才想起来根本就没给你处理伤口。

  

走廊外徘徊的医生看到御影玲王,连忙走过来。但门板后的房间又传来了断断续续的、某种难以言说的声音。御影玲王脸一僵,赶忙上前拦住医生:“不用过来……现在里面有人在…使用,不太方便。”

  

这短短的一句话却耗尽了他全身的力气,他都不知道自己是以何种心情说出来的,疲惫地支走医生,御影玲王苦恼地蹲在走廊上。不断有令人浮想联翩、事实上也挺浮想联翩的声音钻入他的耳朵里,但实际上很“纯情”的御影大少爷这会儿子甚至连脸红都无法做到了。他想捂住耳朵,可手臂像是灌了铅似的,他怎么也没法抬起来。

  

他就这样听了‘全程’。

  

大约半小时后,凪诚士郎顶着脖子上掩盖不住的草|莓|印,若无其事地打开门,看见蹲在不远处的玲王,问道:“医生在哪里?现在来给她包扎一下吧。”

  

……他怎么能这么淡定啊?

  

御影玲王已经没有力气吐槽了,他无奈地捂着右脸,站起身、叹气:“我让他走了,应该没什么大问题,简单的包扎我来就行了,不用再去找医生。”

  

想也不用想现在里面是怎样糟糕的一副场景,去找医生来看那是分分钟露馅,御影玲王只能疲惫地表示还是自己上吧。他不想第二天关于足球部的惊天丑闻传遍整个白宝、然后在第三天演变成大型混乱伦理法治剧。

  

凪诚士郎无所谓点头:“哦,那好吧。”

  

然后挪了挪身子靠在门边,示意御影玲王快点去包扎。

  

御影玲王还真是要被凪诚士郎这近乎诡异的淡然折服了,他咽下无数混乱的思绪和吐槽,抬步进入狭小的医务室内。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子未消退的情|yu的味道,御影玲王不自觉红了脸,掩饰性的咳了两声。床上的少女可怜巴巴的捂着被|子望向他,眼睛雾蒙蒙的、明显是刚哭过。

  

看见御影玲王的脸,你吓了一跳,手不自觉地扣紧被子,目光立马求助性的投向门边的哥哥。

  

凪诚士郎快步越过玲王,坐在你床边。你像是找到救星一样,往他身后拼命躲、企图避开御影玲王的目光。

  

尽管刚才哥哥和你保证过“放心吧,玲王不会计较这个的……嗯、嗯,知道了,我会让他保密的。”但你仍下意识地感到恐惧。

  

你在学校里一直以来掩饰的秘密就这样轻易地破碎了,对方还是那个御影集团的大少爷……你竟无耻地对他作出这样的事情,实在没有颜面去面对他了。

  

他会暴露你的秘密吗?

  

一想到自己的「异变」要被赤|裸|裸|的拉到阳光下展示,你几乎要晕厥过去了。现在,你只能寄希望于御影大少爷和看在和哥哥交情不错的份上,不追究你的荒唐行为。

  

你艰难地向他道歉:“抱歉、御影前辈………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御影玲王看向你涨红的侧脸——完全不一样了。同样是脸红,但此刻你因羞愧和难堪涨红的脸、与刚才御影玲王所见的那副模样是完全不同的。长长的睫羽下是盖不住的晶莹和恐惧……不是刚才那种迷幻的神情了。

  

他坐在床边的凳子上,若有所思的垂眸,掩下探究的目光,自动替你补全说辞:“没关系,我知道、是你被那一球撞的太厉害了……放心,我已经忘记了哦。”

  

他朝你颇为狡黠地眨了眨眼。

  

不愧是御影集团的大少爷,仅三言两语就打消了你的担忧和顾虑,你那颗一直高悬着的不安之心也落下了。这才略带好奇地从凪诚士郎背后探出头看他——正好与那双深紫色的瞳孔对上视线。

  

意识消弭的最后一刻,你看到的就是这般的色彩。

  

霎时间,你的脸又白了下去,只要一想到自己做过的事,几乎要呼吸不过来了……你完全无法面对御影玲王。

  

他却拉过你的手,陌生的温热触感使你下意识蜷缩起手来。御影玲王朝你露出个安抚的笑来,你又低下头慌慌张张地张开五指,他垂眸凝视你的掌心,拿着棉签仔细地抹着药膏。

  

是冰冰凉凉的触感。他力道很轻,你甚至都感受不到多少疼痛感。

  

“换只手吧。”

  

左手抹完药膏后,他抬起头对你笑着说。自医务室窗帘缝隙透过的暖光染上他的睫毛,穿过深紫的短眉,停留在优越的眉骨上。

  

你抿唇,听话地换右手递向他。

  

安静的连根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清晰可闻,你似乎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掷地有声,一声比一声更响。凪诚士郎揽着你的肩膀,御影玲王握着你的手,一切都是如此平静祥和,似乎什么都没发生过。

  

不……什么都发生了。

  

御影玲王手指按压上你的大|腿,一瞬间空气似乎从你的身边被抽离,你慌忙地表示自己来,他却指了指你涂满药膏的掌心,温和地朝你笑着:“还是我来吧?”

  

你瞬间失语,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帮你褪去长袜——实在是太不幸了,白宝高中的女生校服是短裙,为了掩盖身上的「痕迹」,你只能选择套上长至大|腿的长|袜。所以现在御影玲王要给你|脱|掉长|袜,还得将手|探|进去裙|子|里|面|一点点……看上去实在不雅。

  

反正、是不会出现在这位御影集团的大少爷身上的事情。

  

你只能狼狈地偏过头,靠在你的兄长身上,才能从他身上汲取一些面对这样荒唐场景的勇气来。

  

凪诚士郎低头看向你的眼睛:“你要是觉得痛的话,可以抱着我哦?”

  

御影玲王头也不抬地出声制止:“凪,她手上涂着药。”

  

于是凪诚士郎想了一会儿,把手臂抬到你嘴边,有点不情愿地说:“……那你咬着我吧。”

  

……空气凝滞了一会儿。

  

“哥哥、我不是小孩子了……”

  

你摇头拒绝他的提议,转头对犹豫不决的御影玲王说:“御影前辈……没关系的、你|脱……你|脱吧。”

  

天知道说出那个字眼是用尽了你多少力气,你觉得自己的颜面全然和穿在腿上的长袜一般,被御影玲王捏在手上,轻飘飘地从皮|肤上剥离去了。经过膝盖处的时候,还连带着血|肉|模|糊的伤口,硬生生地撕裂开来。

  

你不禁嘶声,御影玲王一边说着抱歉,一边利索地|褪|去你的长袜,那张称得上是从少女漫走出的脸蛋对你弯了弯眉眼:“长痛不如短痛,我帮你快点处理好。”

  

你沉默点头。

  

悉悉索索的声音充斥在狭小的医务室,你们三个人维|持着堪称诡异的姿|势完成了这场迟来的「治疗」。你觉得自己的羞耻心与自尊心也在御影玲王面前碎成玻璃渣、荡然无存了。

  

“我帮你请过假了,等会儿我送你回家吧……嗯,凪也一起。”他说完才想起旁边还坐着的凪诚士郎,补上:“凪,今天你的训练就先到此为止吧。回去好好照顾……你妹妹。”

  

御影玲王凝视凪诚士郎的眼睛,而后者对这话里的意思置若罔闻,淡淡‘嗯’了声便移开眼。

  

他什么也没有解释。

  

好吧,这是那时的你完全没有想到的。

  

——你的兄长和你保证过御影玲王什么都不会说出去,于是你理所应当觉得他会摆平一切。

  

可是你从来就没有猜对过你哥哥那奇特的脑回路、一次也没有……从前没有、现在自然也没有。

  

他口口声声「玲王什么都不会说出去」、居然是依靠着所谓的——“心照不宣”。

  

  

*

  

  

“要去足球部等凪吗?”

  

与御影玲王为首的一批人擦肩而过,你抱着书包低头侧身让过,他却突然停下脚步拦在你身前,笑眯眯地弯下身子和你打招呼。

  

御影玲王周边围着的人也都停了下来,顺着他的话将视线投注在你身上。

  

一下子受到这么多关注,你额头冒出冷汗,抱着书包的指尖发白,强撑起笑容向他问好:“御影前辈好。”

  

他似乎是没看出来你的紧张,问你:“我们正要去足球部训练,你接下来有部活吗?没有的话、要去足球部等凪吗?”

  

一周前,你因意外进了足球部的医务室,那天之后你与他再无交集。你以为御影玲王真‘忘了’你的所作所为,然而现在他却在大庭广众之下突然「发难」。

  

你脸色苍白,御影玲王的问话实际上根本没给你拒绝的余地。你干涩地吞咽口水,在‘异变’的折磨下,你变得害怕引人注目,而现在御影玲王将所有视线都集中在你身上……你只能顺着他的意思点头。

  

于是他笑着邀请你同行,你生硬且尬尴地站在他身边——最靠近中心的位置。一路走到足球场,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完蛋了……你绝望地想着。和校园大名人走在一起,对「大名人」本身不会有任何影响,但对你来说就惨了。

  

他甚至还侧过头好心问你:“重不重?我帮你拿吧?”

  

你捏紧了书包的肩带,苍白着脸摇头:“不、不用了,只有几本书,很轻的。”

  

他没有继续坚持下去,只是轻飘飘地扫过你飘忽不定的双眼,眼神一如既往的坦荡荡,只是嘴角勾起的弧度让你觉得有点心慌。

  

“错了。”到了足球部大门口,他突然拉住你的手腕制止你跟着大部队往里走,指了指另一个方向:“凪的准备室在那边,我们走吧。”

  

手腕上突如其来的温度吓了你一跳,你下意识想甩开他的手,但其他人的声音使你生生忍了下去。

  

“部长,我们先走了!”

“等会儿见部长!”

  

御影玲王的身子完全挡在你身前,你意识到他们并没有看见你被他抓着手腕,不想惹人注目,等这群人离开你的视线范围,你被他牵着走了几步才挣脱他的手:“御影前辈!”

  

你近乎是惊恐地后退,死死咬着下唇:“……抱歉,我、我不喜欢有人碰我…”

  

御影玲王没有说话,他垂眸凝视你慌张的神色,脸上也不再露出一贯的标准笑容,很平静的道歉:“是这样啊,对不起,是我唐突了……我不知道、原来你不喜欢身体接触呢。”

  

听出他话里的意思,你的脸又白了一度,下意识地转移话题:“哥哥呢?我、我是来找哥哥的,我们快去找他吧。”

  

「异变」不仅折磨着你的躯体,灵魂和精神也无法避免,你身上属于普通人的思维方式都开始逐渐退化,现如今连随口编造的借口都如此生硬。

  

“嗯,他应该在准备室那边,走吧。”

  

他没选择再‘为难’你,接下你的话题转身离开,你跟在他身后,提心吊胆地前往去准备室的路。

  

等到了一间明显超出学校社团规格的更衣室,你突然意识到不对劲。

  

……为什么凪诚士郎没和其他人一起呢?这应该是御影玲王的专属准备室吧?

  

门前,你忐忑地问,御影玲王不在乎回答:“凪可是足球部最强的「天才」,有点特殊待遇也是理所当然——”

  

他推开门,转头对你笑了:“哎呀……看来凪今天又逃训了。”

  

你还没有反应过来,踏入准备室的后一秒,“咔哒”一声,御影玲王已经合上了门。

  

“御影前辈……?”你恍然无措地抱紧了怀里的书包,不能理解现在的状况:“既然哥哥不在、那我就先回去了?”

  

他笑着摇了摇头,你的心也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不用叫敬称,叫我玲王就可以了。”

  

没有正面回答你的话,像是没听见一般,反手给准备室的门上了锁。

  

你后退一小步,和他拉开距离,又重复了一遍:“哥哥不在,那我就回去了……御影前辈?”

  

下一刻,他俯下身子,猛然低头凑近你的脸,几乎要鼻尖相触,温柔地替你将鬓角的碎发别在耳后:“叫我玲王就可以了。”

  

鼻尖萦绕着属于他的气息,你又开始两|腿|发|软了,结结巴巴地改口:“玲王君……?”

  

御影玲王笑了笑,凝视你的双眼:“你在害怕。”

  

……他想干什么?

  

你终于意识到气氛不对劲了:“抱歉……我不太会与人相处。”抿了抿唇,再次重复一遍:“我可以回去了吗……玲王君?”

  

他依然没有回答你的问话,反而伸出食指挑起你的下巴,迫使你抬头仰望他。

  

“你在害怕什么呢?”

  

他微微歪了歪头,似乎是不解:“你害怕我吗?还是说……害怕除了凪以外所有的人?”

  

你的心迅速坠了下去:“不、没有。”

  

他挑了挑眉,一副‘你在骗我’的神情:“没有?嗯……确实是吧、因为准确来说——你是害怕除凪以外的男性。”

  

“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玲王君。”

  

看你一副打死不承认的样子,他有点没忍住,轻轻笑了起来,眉眼弯弯:“好吧、好吧,那不和我道歉吗?说起来,那还是我的初吻呢。”

  

他提起那件事了!

  

他不是说‘忘掉了’吗?!

  

你的脸一下子变得惨白,不敢置信地望向他,他略微有点抱歉的摆手:“虽然说过忘掉了之类的话,但是果然——”

  

“很突然的就被夺走了初吻……这种事情,有点没法忘记呢。”

  

整个身体都因恐惧和难堪而轻微的颤抖起来,连上下嘴唇都在嗡动,耳道里一阵轰鸣,你几乎要站不稳了。那时候躲在凪诚士郎身后而蒙混过去的过错再一次被提及,毫不留情地赤裸裸剥下你的外皮,彰示着你到底做了多么荒唐的一件事。

  

你只能苍白地向他道歉:“对不起……御影前辈…那不是我想的、我很抱歉。”

  

御影玲王嘴角含着笑,垂眸看着你惊慌失措的样子,有些漫不经心的摇头:“我说过,叫我玲王就好……其实比起那件事,我还有件更想了解清楚的事。”

  

随着御影玲王的嘴一张一合,吐露出了你最为恐惧的秘密、你的罪行被摆在白日昭昭之下:“虽然很冒昧,但我还是想问问——你和你哥哥、是什么关系?”

  

……!

  

你的呼吸随着他最后一个字音落下停止了。

  

——不要问我这个问题!

  

你无声地尖叫起来,狼狈后退,却被地毯绊倒摔在地上,手撑在身后,不停地向后移动试图离御影玲王更远一点。

  

离他远一点!

  

全身的细胞都在叫嚣着、颤抖着,暗紫色的深渊从视线的暗角逐渐扩散,侵蚀你了的眼球和心灵,最可耻的秘密就这样被挖出来,你近乎要在耻辱的窒息感中死去。

  

深紫色的发丝落在你额间。是御影玲王,他蹲下身子,右膝盖插进你哆嗦不止的双腿之间,捧起你的脸,高高在上地俯视着你因恐惧而变得惨白的面孔。

  

“…就这么害怕我吗?”他有点不满的喃喃自语,很快又对着你重新扬起笑容:“看来我猜的没错?虽然相处时间不长,但你不像是这种人呢……是凪那小子在强|迫你吗?”

  

「这种人」?

  

「这种人」是哪种人呢?你已经无法思考他话里的潜意思了,惊恐的眼泪不断从眼眶里涌出,呜咽着发出正面临凌迟处死小兽般的哀鸣。

  

怎么可能是哥哥在强迫你呢?!

怎么可能啊?你几乎想自暴自弃的点头了——如果事实真是如此,你想必再痛苦也比现在好受点。你多希望事实如御影玲王所说啊,这样你就是个全然无辜的‘受害人’了,你可以将过错全部撇干净,你是无辜的、你是无罪的!

  

可事实不如此。

  

你才是那个为人不耻的「罪人」。

  

——你才是那个「怪物」!

  

“不要再说了!”

  

你捂着住耳朵,卑微地祈求他:“求求你……不要再说了……”

  

“都是我的错、都是我……”你哽咽着:“和哥哥没有关系,是我强迫哥哥。”

  

御影玲王挑了挑眉,示意你继续说下去。

  

你别开视线,试图寻找一丝喘息的机会,可是恐惧与耻辱的双重折磨压弯了你的咽管,极度恐慌之下,身体内部的「异变」竟又一次涌了上来。

  

“——是「异变」”你的呼吸越来越困难,视线变得模糊,大喘着气,不适地捂住胸口,全身颤抖起来:“我的身体、发生了异变。”

  

他似乎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双眼都闪烁着‘求知’的光芒:“什么样的异变?”

  

……难不成他想把你送进实验室吗?你模模糊糊地想到,被这个想法吓到,脑子里冒出一些血|腥|的解|剖场面,不禁打了个寒颤,哆哆嗦嗦地求饶:“别、不是什么变种……别把我送去实验室!”

  

御影玲王‘噗嗤’一声笑出来:“好,不送你去实验室,不过你得告诉我——到底是什么样的「异变」?”

  

他捧着你的脸,大拇指按在太阳穴,硬生生转回你的视线,一脸笑意地和你对视。

  

好耀眼……你被他那双深紫的瞳孔刺得睁不开眼,身|体又开始发|烫起来,意识也随着那不存在的‘颜面’逐渐溜走了。

  

“……我变成了一个怪物。”意识在朦胧间化成了烟烬,你终于在此刻捡回了名为「诚实」的美德:“无法满足身体的欲|望、就会被欲|望吞噬。”

  

你的眼神变得空洞,灵魂在热油锅里反复煎炸,缩成一团,喃喃自语:“我没有办法了、没有办法……只能找上哥哥。”

  

神呐,为什么要如此折磨你呢?

  

“不能找其他人吗?”御影玲王的声音还在继续,他似乎对你这堪称可耻的「异变」并无嘲讽和嫌恶之意,只是很单纯的好奇着:“和自己的哥哥……很奇怪诶。”

  

你呜咽着想捂住脸,他却一手抓住了你的两只手腕,温|热的体温透过皮|肤层传递到你的灵魂深处,你甚至能感受得到他五指指纹那一圈圈的螺旋,似乎要把你旋绕进去,找不到出口,然后永远永远地迷失在名为「御影玲王」的迷宫里。

  

全身的力气都像干涸的溪流一样哗啦啦晒干了,也提不上任何精神去反抗他,你觉得自己好像死刑前诉说遗言的犯人一般无力:“……除了哥哥,我不知道该找上谁。”

  

“我怎么样?”

  

…………?

  

诶……?

  

他刚才说什么?

  

你重新凝神抬眼看向他的脸,觉得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于是他又重复了一遍。

  

“你觉得我怎么样?我的初|体|验都还在哦……不对,初|吻被你夺走了。”他一如既往的笑着,说出的话却令你睁大了眼:“你可以找我「帮忙」哦。”

  

“再怎么说,也比找上凪要强些吧?”

  

——神明,好像来拯救你了?

  

  

*

  

  

“我对你「异变」的身|体——很感兴趣。”

  

  

御影玲王认真地俯视着你,紫水晶般的瞳孔中倒印着你因惊愕而睁大的双眼,你怀疑异变终于把你的脑子整出了毛病,呆呆地仰头看着他凑得越来越近,两手撑在你身后的地板上,全然将你笼罩在他的怀抱之中。

  

喉咙似乎被堵住了,发不出任何声音。

  

他看着你惊愕的模样,轻轻笑起来,一手温柔地包裹住你的后脑勺,另一手抚上你的脸:“考虑下我说的这个提议,我想这对你也没有什么坏处,不是吗?”

  

……好奇怪,他为什么会说出这种话呢?

  

思绪都凝滞了,信息量过载大脑实在难以运转,你茫然又不解地眨了眨眼:“什么意思?”

  

他唇边缀着笑,俯身至你耳边,像是在说悄悄话一般:“意思是——你对凪做的事,也可以对我做哦。”

  

“但和凪不一样的是,你不必隐瞒这段关系。”

  

“所以、要和我「交往」吗?”

  

  

  

  

   

———————————

彩蛋是乙夜影汰单人if线,没考进白宝的分支结局。

很恶趣味的剧情,写完了再看一遍感觉过于炸裂了哈哈哈哈哈。

大概、或许是有下篇的

毕竟还没有实现真正的三人行(:

  

  

温騏周

【蓝锁乙女】友情不存在爱情更是滚开

*恋人未满jpg.



tip:

*内含糸师凛/凪诚士郎/御影玲王/米歇尔·凯撒/糸师冴/

*久违的脑洞合集

*因为db大失败于是气到写刀(🔪

*哦哦西致歉



【糸师凛ver.】

*糸师冴要去西班牙进修足球,作为情比金坚的闺中密友,你欣然去送。


糸师冴拖着大包小包,在机场将你托付于爱弟,嘱咐糸师凛不忘足球练习的同时也要照顾好你。


糸师冴原话是:“找机会把她干掉。”


糸师凛说好。




*糸师凛无条件信任他哥,警惕你一切示好,随手递得薯片也怀疑暗藏迷药,要把他卖去深山这辈子和他哥不复相见。



*鼓着脸抗拒你的触碰,捏一下脸...

*恋人未满jpg.



tip:

*内含糸师凛/凪诚士郎/御影玲王/米歇尔·凯撒/糸师冴/

*久违的脑洞合集

*因为db大失败于是气到写刀(🔪

*哦哦西致歉



【糸师凛ver.】

*糸师冴要去西班牙进修足球,作为情比金坚的闺中密友,你欣然去送。


糸师冴拖着大包小包,在机场将你托付于爱弟,嘱咐糸师凛不忘足球练习的同时也要照顾好你。


糸师冴原话是:“找机会把她干掉。”


糸师凛说好。




*糸师凛无条件信任他哥,警惕你一切示好,随手递得薯片也怀疑暗藏迷药,要把他卖去深山这辈子和他哥不复相见。



*鼓着脸抗拒你的触碰,捏一下脸颊仿佛非礼,当场就要打电话给哥哥哭着告状自己被玷污不再干净。



*信任度为负值,但会因为被你拒绝好意而生闷气。



*身体抽条后对俯视你的角度非常满意。



*直到十五岁手机里才存下你的号码,宣布和你战线统一,一起为杀了他哥而奋斗努力。



*吵架无人低头。



*因为在扫雪时打闹而双双感冒,他体质好咳嗽两天,你命不久矣高烧不退。


糸师凛给你送感冒药,顺带甜橘,在床边守到你睡着,帮你倒热水数次,替你剥橘子若干,一寸眉间没松开过,但斩钉截铁说是为母所迫。



*带男友见家人,介绍起糸师凛你骄傲说这是你弟,未来的足球巨星,糸师凛表情阴翳,没说话。



*进蓝色监狱,进球换来手机,聊天框点进又退出,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之前手指已经在键盘摁下第一个音节,愣几秒又放下。



*特别关注了你的推特,但从没点赞评论。



*十八岁生日当晚追着流星的尾巴愿你恋情破灭。



*直到八十岁,流星都没有回应他的许愿。







【凪诚士郎ver.】

*

“我分手了。”

凪诚士郎不带一点迟疑:“恭喜。”

“我很难过。”你强调。

“我知道。”凪手中游戏不停,“不是恭喜你。”



*圣诞互送礼物,凪诚士郎精挑细选,最后送了你一个大大的拥抱。

你送了他一盆多肉。



*作为你们友谊见证的多肉在凪诚士郎的精心照料下生命垂危,死因是浇水过多。




*新上映了部电影,宣传铺天盖地,你兴高采烈拉着凪诚士郎奔赴午夜场,体会一把大人的刺激。


凪诚士郎半夜十一点半拉开门,兜帽歪斜:

“……非得去吗?”


“去。”


两人在零点影厅最后一排睡得昏天黑地,被工作人员叫醒,默契没在回程路上聊起剧情,你尴尬哈哈:

“还挺有意思的。”


凪诚士郎爱与关怀普照大地,自愿当你的靠垫,回报他以肩膀酸痛眼冒金星。

“……唔,确实。”




*抱你像抱抱枕,随时能睡过去。



*辩论赛抽中和他一队,你舌战群儒还得顺带把他叫醒。



*对一切都提不起兴趣,又烦闷你对一切都感兴趣。



*表白失败,凪诚士郎第一个送来祝福。



*毕业为了不留遗憾——主要是突发恶疾,拍毕业照当天表白了所有叫得出名字的异性,除了凪诚士郎。


无人同意你的表白,御影玲王望天,露出一个古怪的表情,喃喃道饶了他吧……



*丝毫不觉言语如刀,你拼尽全力求来的机会在他看来不过徒劳。



*大吵了一架,御影玲王被迫失眠一个月。



*你忘性大,气消后把他拉出黑名单,一个月不长不短,凪诚士郎只给你发了一句话——

凪:【你生气了吗?】



*凪诚士郎二十岁生日当晚,难得喝到眼晕,半搭在你肩上,问你为什么不吃生鸡蛋为什么对他的任性不介怀,为什么毕业那天不和他表白。



*这辈子最近的距离也只是他二十岁生日当晚那忽近忽离的一吻。





【御影玲王ver.】

*上辈子劝人学医,这辈子住玲王隔壁,在你未成年的十八个年年岁岁,都被母亲拿来同玲王比较,比较成绩比较性格比较身高,皆一败涂地,输得裤裆都不剩。



*小时候参加学校汇演,他客串狠毒阴暗的皇后,你是毫无露脸机会的魔镜,坏蛋二人组本该同仇敌忾,他却因你夸奖白雪公主更可爱气到崩溃大哭。



*理智告诉他不该和你一起,嘴急急背叛身体做出一起玩的邀请。



*生日礼物十八年如一日,玲王多金且大方,塑料友谊得以持续多年,比冰箱里的养乐多更有保质期。



*和玲王一个部门,一起为公司添砖加瓦共创美好未来,区别在他是自愿下放,你是拼了老命还险些进不来的关系户。



*出差从未和你一起,伴手礼没有缺过,你热泪盈眶,回礼他全套酒店一次性洗脸套装。



*认为爱没有金钱保值,对你的恋情也只是皱眉,却别有深意。



*和男友分手你借酒浇愁的时间是凌晨三点,只有玲王接了电话。



*不知道酒有没有浇愁反正是烧坏了你的脑子,凌晨四点半的酒馆,你趴在桌上可怜兮兮问难道世间没有真爱吗,玲王斩钉截铁说没有。



*真爱不一定有,把醉酒的你送回家垫了酒钱又帮你卸了妆,顺便煮好醒酒汤的热心市民那是大大的有。



*玲王只对你撒过一次谎。



*皇后爱上魔镜。






【米歇尔·凯撒ver.】

*心血来潮鸽掉会议如呼吸般顺畅,你跟在屁股后面辟谣凯撒不是高傲不是歧视,他性格良善待人温和,是难得的好上司,内斯真心实意赞同。



*冬日寒风凛冽,你钱包比心更凉,凯撒笑得根本不像刚和合作方大吵一架,从小孩手上抢过秋千摁你坐下,笑着说生日快乐,手上是路边的野花。

“我生日不是今天。”



*吵架伤害性很高,侮辱性更强,对你精心塑造塑造为他的好好先生人设不屑一顾,讽刺道这难道是你的理想型吗。



*凯撒二十五大寿,大好社交机会,你摩拳擦掌,没想寿星本人拽着你逃离会场,你扶着停车场的柱子喘气,问他祖宗非得现在走是有什么不满吗,他说我就是看你不爽。



*虽不明显也不可信,但他真的不讨厌你。



*如果爱真的有丘比特,凯撒希望你全身都是窟窿眼。



*比起玫瑰日出和烛光晚餐,凯撒更愿意在阴雨天的凌晨五点细品含你不满情绪的咖啡。



*洁世一炫耀自己又添新奖,粉丝夸他是最好的球员,凯撒冷笑说这有什么,他有全世界最好的经纪人。

你只惊不喜,问是你吗,凯撒说不是,他马上招一个。



*爱是想靠近却又忍不住竖起的中指。






【糸师冴ver.】

*糸师冴的十五岁,异国生存两年仍然交流艰难的西语,跑遍所有便利店都买不到的日料,思乡之情在没有月亮的晚上依旧将他淹没。


睡不着,凌晨三点半,糸师冴选择下楼跑两圈。


你的十八岁,异国卑微求学,今天下午才冲你看不起黄种人的同班同学高竖中指,西语日语英语夹杂喷得他狗血淋头,最后双双背处分。


实在是气郁难消,凌晨三点半,你爬出门去便利店买酒。




*初遇,他是被醉汉骚扰脸比锅底黑的倒霉小伙,你是见义勇为却脑袋撞柱的可怜留子,说不清谁比谁惨。

异国他乡的凌晨四点,你一把鼻涕一把泪哭诉,把把抹到糸师冴衣袖上,他看你眼神比刚才看醉汉恨意更甚。



*西班牙的月亮是不是更圆你不清楚,西班牙的日本小伙做的意大利面是生化武器你斩钉截铁。



*异国相互扶持奠定感情,你看糸师冴很亲切,毕竟他有流畅性感的臀部线条,随着年龄增加吸引力与日俱增。



*他好像一直在拒绝,却又从没走远。



*学业完成你收拾收拾要回国,得益于好人缘,来送你的只有糸师冴一人。

你说谢谢糸师冴说嗯,你说常联系糸师冴说好,你说再见……糸师冴沉默,你不可置信,他上前抱抱你,谢天谢地你发誓这是几年来你们最近的时刻,近到你能看见他睫毛根根分明。



他说别忘了我。





79有话讲:

*最近CIE大考,更新不定,六月后恢复固定周更,看存稿君撑不撑得住(💪😠🫵(干巴爹存稿君!!!

ps:如果可以的话希望存稿和我的头发一样茂密(啊啊啊啊可是我也掉头发😭


*虽然其实说过很多遍但还是再说一遍,不要放蹲蹲啊啊啊啊啊啊啊真的蛮难过的。(😢

爱莉希雅
崩坏3/李素裳生日壁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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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发过这里的几张闪烁打包传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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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我流的)异色娘塔美食组 ...

(完全我流的)异色娘塔美食组 双寡妇嗯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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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GT

【蓝锁乙女】前男友好像对我另有企图

*凯撒单人向

*全文7k+

*又名《工作五年后突然每天都和高中初恋男友同吃同住怎么办》

*时间线设定在凯撒27岁 漫画U20时期估计他只有19岁左右

*原作漫画及公式书并未完整展现凯撒性格及人生经历 大部分设定出自本人及剧情需要





01

你不知道如何描述这种感觉。


好像蝉鸣不绝的夏天灌下一口杯壁上还凝冰的汽水,酸涩的触觉从心脏开始爬满全身。


那枝孤高的蓝玫瑰。








02

今年夏天,你从TPB新闻部转到体育部。


冗杂的官僚阶级主义已在德国扎根千尺,尽管入职已五年有余,你也每日兢兢业业地工作并在一线报道取得...

*凯撒单人向

*全文7k+

*又名《工作五年后突然每天都和高中初恋男友同吃同住怎么办》

*时间线设定在凯撒27岁 漫画U20时期估计他只有19岁左右

*原作漫画及公式书并未完整展现凯撒性格及人生经历 大部分设定出自本人及剧情需要





01

你不知道如何描述这种感觉。


好像蝉鸣不绝的夏天灌下一口杯壁上还凝冰的汽水,酸涩的触觉从心脏开始爬满全身。


那枝孤高的蓝玫瑰。








02

今年夏天,你从TPB新闻部转到体育部。


冗杂的官僚阶级主义已在德国扎根千尺,尽管入职已五年有余,你也每日兢兢业业地工作并在一线报道取得过人成绩,但你还是受不了新闻部僵硬的上下级关系,沉重的办公氛围,以及因你的黄皮肤带来的明里暗里的针对。


于是你向将你招来的社长递交了辞职申请。


他似是舍不得让如此有才能的记者流入其他报社,又或是出于看重自己挖掘出的人,在听过你的理由后,向你推荐了体育部。


在谈话后的那晚,你回到家里查阅了很久相关资料。


新闻部和体育部跨度太大,尽管都是以新闻为主的报道,但针对的方向还是有本质的区别,而你从上大学后就几乎从未再关注过德国在体育方面的成绩。


在慕尼黑最后一盏路灯熄灭前,你合上了笔电,拉开抽屉翻出深处的Davidoff,取出一支点燃。


你走进卫生间,为了防止欧洲一贯老旧敏感的烟雾报警器报警,你拉起窗户,让烟雾悉数从窗户上方的缝隙飘出去。


微弱的火光在浓得化不开的黑夜里闪动,深吸一口快燃尽的烟,尼古丁和焦油的气味在肺里蒸腾升起。


你抬手关上窗户,将烟扔入马桶。







03

次日。


你迈入社长办公室,在办公桌前立定。


他似乎也在等你,斜靠着皮质椅,眼睛微微阖上。


“我接受。”


你直直地望向他。


“但我只接受进入足球区。”


作为欧洲五大联赛之一,德甲在世界范围内都享有难以估计的声誉,这是一块很有潜力的市场。


社长睁开眼,盯住你半晌,直起身子面对你。


“看来我们不谋而合了,○○。”


“我就知道,你一定会选择足球市场。”


他咧开嘴,用一种德国人惯有的腔调说。


“但我对足球并不了解,先生。你是如何确定我会选择的?”


“这很简单。”


“就凭你的能力和野心。”


他眼中闪起点点笑意,从办公桌上成沓的文件中抽出一份申请递给你。


“这是「巴斯塔·慕尼黑」的跟队采访专栏,唯一的名额我交给你。这半年内,我要你拿下全德的足球新闻市场。”


你闻言低头一笑,伸手接过申请。


“保证完成任务,先生。”








04

你拎着行李箱下了Uber,和司机道谢后关上车门。


接下来半年都得跟队收集专栏素材做全队的专访,衣食住行也全要听从安排,于是你把你的车送进了4S店进行保修寄存,打车过来。


出示给门卫相关证件后,你站在俱乐部大门等待,盯着门口的地面发呆。


没过一会,一位看起来很干练的短发女性出现在不远处。她看到你,露出一丝笑容,伸出右手,“你好,我是「巴斯塔·慕尼黑」一队的教练助手Ida,欢迎你来到俱乐部。”


你也伸出右手,握上她停在空中的手。


“你好,○○。感谢你们接受专栏采访。”


她转身领你进入俱乐部内部,一一和你介绍内部分布。


夏窗刚刚结束,休赛期也进入尾声,巴斯塔大部分球员都回到俱乐部的宿舍休整开始准备训练。


她将你带到一栋楼前,示意你跟进电梯。


“这是宿舍楼,你住在七楼。目前基地只有一栋宿舍楼,所以这栋楼也住着球员。不过你可以放心,每层只能刷卡进入,这层除了你也只住着一队几个主力。”


Ida在706号前停住,“这就是你的房间,○○小姐。”


她对你颔首,


“祝你在「巴斯塔·慕尼黑」生活愉快。”


你也对她点头道谢,目送她离开后摸出给你的钥匙打开房门。


该说巴斯塔不愧是成立百年的老牌豪门球队吗,外表看起来平平无奇的宿舍楼,每一间居然都有室厅厨卫。


简单打扫了一遍房间,稍微整理行李,把衣服放入卧室的衣柜。你摸出被压在包底的手机,给Uber司机打出五星好评后点开Ida在ins上给你发来的今日作息表。


啊,今天球队的训练在下午。


昨晚收拾行李到凌晨,由于德国人对时间观念的严格要求,怕留下负面印象又起的很早,基本没睡几个小时,昏昏沉沉地想着不能缺席第一次的见面,蜷缩在床上小憩到近十一点。


你从床上爬起,整理好身上凌乱的衬衫,拎着桌上的摄像机和笔记本走出房间。


“呜哇!”


一位红棕发微微盖住双眼的高个男性,缩起双手停在你门旁。


哇。一队的主力。


他大概是被你突然开门吓到,眼睛惊恐地在你和房上门牌号转来转去,似乎想找出二者之间的联系。


你了然,向他点头致意。


“您好,我是○○,TPB的记者。”


他用更加狐疑的眼神打量你,余光瞄到隔壁705的房门透出几缕光,浑身一激灵,火速冲到跟前双手双脚大张按住房门。


“狗仔!!!别想偷拍我们凯撒!!你怎么摸进来的!!?”


刚打开门就被狠狠关上的凯撒:?


刚打算从口袋中掏出名片的你:?


“内斯。”电梯打开,高大的白发寸头无眉男子走出,“不要无礼。这是接下来半年要在俱乐部里做专栏的记者。”


我。去。


诺埃尔·诺亚。


你双眼放光,就算是你这种近年从未关注过足球赛事的体育小白也瞬间认出了活跃在各大新闻头条的法国国脚、世界第一前锋。


这优越的肌肉线条,修长的双腿,鬼斧神工般的脸庞。


成熟男人的魅力。


此刻你也顾不上705房中和门外的两人了,冲到诺亚面前。


“诺亚先生,请原谅我的冒昧。请问您可以成为专栏第一位受访人吗!!久仰您大名您看起来好性感不是请问我可以开始拍摄吗我保证我不会偷偷收藏您的照片然后做配菜——”



“啧。”


一抹金灿的颜色闪过。


“内斯,滚开。”


你听到熟悉的声线头皮发麻,回头撞上对面那人湛蓝的、似无边海般的双眼。


他无谓地瞥了你两眼,然后又定住,转回到你身上。复杂的情绪在眼中炸开,给那双似乎永远自我的眼睛蒙上雾气,开口却又吐出恶劣的言语。


“记者?一来就黏上我们队的主力了?是来采访还是来相亲啊,小姐?”


对视上的那一瞬间,你就知道他认出你了。


米歇尔·凯撒。


这个给你青春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的男人。


你高中时期的初恋男友。








05

回忆像发黄的旧相片。

那段记忆似乎已经远去已久,你抽丝剥茧地从脑中想起。


阳光、绿茵场、圣母教堂整点时分的钟声。

晨曦、桥畔边、城内闪烁着的钴蓝色湖泊,一如他色泽明艳、无时无刻充斥着占有欲的蓝眸。


你们曾在慕尼黑有名的啤酒屋里喝到烂醉,在巴伐利亚的音乐中相拥起舞;在英国花园里牵手闲逛,夜色未至时在希腊式庙宇里虔诚地许下心愿;在宁芬堡宫外草地里野餐,沉溺在宫殿中扮演洛可可式爱人。


你见他在足球场上成长为小皇帝的一点一点曲折的轨迹,看他从不服输的性格在那片绿茵里疯长,大脚踢开德国足坛大门。


你们曾经相爱。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呢?你似乎很久没有感受过总是投注在你身上的黏糊视线了。


高中后你进入慕尼黑大学,为成为出色的记者四处奔波。德国大学惨不忍睹的毕业率压得你喘不过气,更别提要在大学时期展露锋芒获得工作机会。


凯撒青训后进入「巴斯塔·慕尼黑」,作为世界新时代十一杰之一,整日不是训练就是训练,和你的联系次数少得用一只手都能点过来。


男人争强好胜的性格也让他在一段关系中难以低头,不肯轻易泄出服软的话语。


自然而然地,你们不欢而散已成定局。


在最后那天,慕尼黑下了一场大雪。


你独自骑自行车从学校到AL球场,围紧身上的大衣蹲坐门口等他,车把上落满了雪,你身上也是。


没有毛线手套的保护,你的双手在慕尼黑冬天零下几度的天里被寒风一吹,便红得不像话。


他终于出现在大门,头发被风吹起翻飞凌乱。但还是那么夺目,即便在白茫茫的雪夜里也不沾来自尘世的一丝风雪。


你小心地站起身,他也在大门前站定。


原本正常的嘘寒问暖,不知怎样就突然又变成争吵,这两年爆发过的无数次的争吵。


最后你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对他恶狠狠地比了个中指。


转身扶起倒在雪地上被大雪埋住的自行车,冻红的右手抹开轻轻堆积的雪花。


它们掉落在地上。


他伸出手欲言又止,又落回到裤边。最终只是沉默地看着你的动作。


你跨上自行车,头也不回地骑远几百米,才敢用手擦去脸上成串的泪珠。


混蛋。








 06

“喂。”


你眨眨眼,回过神后,放下手中的摄影机。


迅速重复之前的动作从口袋掏出两张名片递给凯撒和内斯。


对上凯撒烦躁的神情,你回给他一个无懈可击的微笑。


“凯撒先生,初次见面,很荣幸认识你。”








07

“GOAL————!”


你趴在观众席的栏杆上,眺望场上如火如荼的练习赛。


某个金发脑袋在球场上窜来窜去,红棕脑袋紧紧跟着,助攻他一连射进几个球。


思绪逐渐放空,你盯着球场里的设施发呆。不愧是「巴斯塔·慕尼黑」的主场,见证了这支豪门球队百年的历史,除了令人咋舌的设备,居然还有博物馆用于展览。


这几个月,为了不被众人起疑,你努力装作和凯撒陌不相识,每次吃饭训练碰见也选择性无视他。


但是谁能和分手七年之久的前男友每天同吃同住还不尴尬啊???


更何况,他就住你隔壁。


作为巴斯塔的宿舍,为了球员能正常休息,你敢说这里的隔音几乎没几家俱乐部宿舍能比过。


数不清第几次被隔壁放的重金属摇滚加核嗓主唱乐队歌曲吵得神志不清,你走进阳台拉上门,隔绝掉旁边的音乐声。


闭上眼长吐一口气,睁眼就看见一个熟悉的背影。


你再定睛一看,他阳台门紧闭,脖颈上挂着○牌降噪蓝牙耳机。


你:?


凯撒手里端着盛着冰水的高脚酒杯,悠哉游哉地浅啜。


听到你开门又关门的声音,一回头就对上你愠怒的眼睛。


“Scheiβe!”


你对他比了个中指,扭头就走。


幼稚鬼!!


七年的时间沉淀让他不会再像19岁那年一样张口就是“俯首跪拜吧”,但他的混蛋属性明显有所增长。


每天在你采访的时候也不停地想着法子折腾你,一会让你帮忙拿他的水杯,一会又让你拎全队的毛巾,甚至外卖都让你去拿!!!


内斯更是因为凯撒对你的针对气焰更甚,几乎终日都眯眯笑地打压你。


每次你发出抗议时,凯撒就用他皇帝的气场对你和善地咄咄逼人。


“记者小姐,这是让你能够积累我们队内的训练素材吧?一般的记者我们是不会有如此的机会接触到球员的,你应该明白吧?”


你忍。


他让你每天跟着队员六点起床。


你忍。


他在你采访其他队员时总是乱入镜头,扯着队员讲话。


你忍。


他凌晨三点给你打电话。


你忍。


他电话里说他脚受伤了让你给他去城区买药。


你忍不了了。


你怒气冲冲地拿着行李箱里备好的跌打喷雾敲开他房门,门没锁,你一眼就看见四仰八叉刚洗完澡躺在沙发上玩手机的凯撒。


你:。


你把喷雾丢在他身上,皮笑肉不笑地丢下一句死亡宣告。


“米歇尔·凯撒,老子再理你就是狗。”


他闷哼一声,流光溢彩的眼睛眯起看着你离开的背影,站起身跨几步就停在你面前。


“你装不认识我。”


“那又如何?”


你挑衅地瞪着他,看他露出几分委屈的表情,心里暗爽。


但下一秒你就笑不出来了。


高攻低防的凯撒一把钳制住你的下巴,一个清凉的、带着水汽的吻落在你唇上。


你彻底傻了。


你推开他,摸摸自己的嘴唇,再看看他的。


用力推开横在前面的身体,颤抖地拉开房门回到706,你没再回头看身后人的表情。








08

回到熟悉的房间,你被吻后一直紧绷的身体稍微放松了点。


思绪很乱,你找不到能让你短暂从混沌的意识里清醒过来的办法。


于是你又摸出了搬到这来后很久没碰过的Davidoff,你一贯爱这个牌子。


德国本地的烟。


细腻的烟香,淡淡的烟感。烧得又慢,一支能让你放空很久。


也能让你想起从前的过往。


你拉上阳台门,靠在栏杆漫无目的地点起火,叼在嘴里发呆。


其实你从未放下过凯撒。


整整七年。


如果真要说你不懂足球,怎么可能。


你不懂只是因为你只看凯撒,只看巴斯塔这一支队伍。至于其他国家甚至同在德国的几家豪门球队,你一概不认识。


大学期间,从沉重的课业里抬头,手指已经不自觉地点开搜索栏输入他的名字。


米歇尔·凯撒。


这个你已经形成条件反射的名字。


但也因为这个名字,你整晚整晚地睡不着觉。脑子里充斥着他的一举一动,根本无暇顾及更多情绪。最后一次见面后,你狠了心把他的联系方式全部拉黑删除,没过多久又偷偷开始后悔。


无数次点开小号关注凯撒的社交账号,看他最近的训练日常。队友的社交账号里,试图挖掘出他的一小块衣角。


然后又虚无地坐回床脚,对着密不透光的窗帘发呆。


你的人生会不会因为失恋而告终。


凯撒绝不会因为恋情结束就放弃他的足球梦想。你想。


他可是向世人展示「不可能」的人。


Kaiser。德语里的皇帝。


他左臂的蓝玫瑰与荆棘王冠从不黯淡,就像他永远亮起的双眼。


在无数次被教授点名批评essay不过关,上课走神,在虚度整整一月光阴后。


你去见了心理医生。


那位温和的女士提供给了你很多走出的方法,但你还是不舍得割舍这段记忆,选择了保留的方法。


你找到了新的精神寄托。


每次细腻的烟感在嗓子眼里掠过,你会想起很多过去,那些灿烂的、幸福的过去。



你从此寻到了新的人生。








09

“什么时候学会的?”


旁边阳台上传来有些沙哑的声音,你没管,低着头继续吐出烟雾。


他走近,一脚蹬上栏杆,你们的阳台距离并不远,他纵身一跃就落到你身旁。


你吓得烟都滑脱手指,点点火星散在空气里。


“你有病啊?你知不知道这是七楼?想死在这还是想退役你别拖我下水。你身为球员都没有一点保护身体的意识吗混蛋!”


话未说完,你落入一个干燥的怀抱。


夜晚。寂如凉水的夜晚。


你浮起脱力的感觉。


死亡是凉爽的夜晚。海涅说的。


凉爽的夜晚也让人想起死亡。


凯撒的双臂微微收紧,沉重的呼吸压在你的脖颈上。


“不要走。”


“...○○,不要走。”


你浑身血液都凝固住。


好像又坠入那个冰天雪地的冬天。








10

“这几个月在巴斯塔怎么样?”


诺亚站在你旁边,看着绿茵场上的球员跑动。


“球队氛围很好,设施优越,教练指导有方,主力球员也越来越和谐了...”


“不,不是这些。”


他低头看你,淡淡地说。


“你和凯撒,不打算复合吗。”


什,什么?


他看见你像被雷劈中的神情,不动声色地扯了一下嘴角。


“我不知道这段时间其他队员有没有看出来。当然,内斯是绝对没发现的。”


“只是,七年前有一个冬夜,我刚好请假出门。”


这下你是真被劈中了。


你痛苦地抓了两把头发。


怎么会这么尴尬。


你这辈子最丢脸的时候,不是因为前男友痛哭流涕,而是前男友的队友亲眼见证了你们分手的全过程,和你的痛哭流涕。


“他的心思太明显了。”


你侧目仰视诺亚,微微张开嘴,心口发紧。


他也低头看进你的双眼,


“你也是。”





11

“好的,结束了。谢谢你,格林先生。”


你按下笔芯,熟练地在表格上打勾。


二队OK,工作人员OK...


结束录像,开始检查视频,专访采样也差不多了。


只差凯撒。


从那天之后,他的态度有明显转变,不再像之前一样处处使唤你,倒是开始莫名其妙在哪都能看见他。


连带着你对内斯的采访都变得简单了起来。


只是他从一开始的各种宣扬对凯撒的信仰变成了拉你入凯撒教。


为了能正常采访,你也乐于配合他,每日在内斯面前棒读他的凯撒夸夸包。


唉。烦人。


经历了那个冬夜后,你以为你再也不会为凯撒心软。


但那晚你很没骨气地落荒而逃了。


你总是在逃避。


这是你的自我保护机制。在预估到自己可能遭受到的伤害,你实在做不到淡然面对。


你只能逃。


面对只差凯撒一人就能彻底结束的工作,你还是妥协了。


某天训练结束后,你在更衣室拦下了凯撒。


训练后他眼尾的红晕更甚,气息还未平复。


这个月你一直有意无意地躲着他,听到你的来意后他似是有些惊讶,眼睛微微眯起。


“来吧。”


他把你带回了706,丢下一句洗个澡再采访,就径直拿着换洗衣物进了浴室。


你独自坐在他房间的客厅里发呆,浴室水声暧昧地响起,心脏砰砰直跳。


实在受不了这种氛围,你起身走动想缓解一下。


然后你就看见了凯撒的手机锁屏。你发誓你不是故意看的,只是你刚好走到放着他手机的餐桌那儿手机就亮了。


你看到了你们高中时候在啤酒屋共舞的照片。


很糊,是当时路人随手拍了一张上传到twitter,你刷到就顺手发给凯撒看,没想到他存下来了,换了手机也一直留着。


你无措地又走回沙发坐下,掏出摄像机和纸笔翻来覆去地看问题。


咔哒。


浴室门打开,水汽和金发一起冒出,蒸腾在空气里。


头发还是湿漉漉的,他随手一抓避免遮住眼睛,坐到你对面的沙发上。


“开始吧。”


采访结束得很快,不如说是每抛出一个问题,他过于灼热的眼神都让你心神不宁,加快了速度。


“好的,最后一个完成!”


你长吁一口气,终于可以摆脱这种尴尬的局面了,心情不由得雀跃起来。


“什么意思,最后一个?”


他又眯起眼睛,危险地盯着你。


你有点心虚。


你一贯了解他这人,从来只有做第一的份,更别提球队采访这么划分次序的事情了。


“这个...事出有因...才让你最后一个接受的...”


“不是。”凯撒按按眉头,起身站到你前面。


“我的意思是,你为什么最后一个才选择我。

第一个是诺亚吧。”


你脑门疯狂冒汗,眼睛四处乱瞟想找到逃跑的机会。


但凯撒几乎全身都堵住了你的去路。


他弯腰,用手指提起你的下巴,让你和他对视。


你又看到了那片海。


很平静,暴风雨前的平静。


他手臂上缠绕的玫瑰好像顺着他的指尖爬上你的脸,缠得你有些喘不上气。


你突然有点委屈。


什么啊,这人。

一直自说自话的。

一开始不就是他不选择你吗。


豆大的泪珠突然夺眶而出,滴落在他手背的皇冠上。


你再也憋不住,身体颤抖起来。原来眼泪是不会断线的吗。


凯撒慌了神,用粗糙的指腹不停抹去你眼角的泪水。


“对不起,对不起,○○。”


“别哭了,对不起,是我的错。”


他抱住你,你下巴卡在他硬邦邦的胸膛上,哭湿了他刚换洗下的衣服。


“七年前那晚,我没有想丢下你。”


“后来我想去找你解释,但你把我所有社交账号都拉黑了。”


“我偷偷溜出来去了你学校,但是你室友说你不愿意看见我,我一连去了几个月都没能见到你。我就在想,是不是不来找你你心情就会好一点。”


“......别说了。”


你瞪着一双通红的眼睛,


“现在解释有什么意思?米歇尔,我们已经分手七年了。”


“难道你在这七年有喜欢上别人吗。”


凯撒摩挲着你的脸,用低哑的声音慢慢说。


你语塞,别过头不想理他。


他贴近你的耳畔低声道,


“别想了,笨蛋。你觉得我是轻言放弃的人吗。”


“这七年,我可从来没有停止注视你。”


他头发好像快干了,金色发丝又开始飞扬。


这是你逃跑前想到的最后一句话。








12

阳光如银鱼流动在树荫中。


卢森堡的天气很好。


做完「巴斯塔·慕尼黑」的专栏后,你在体育新闻界一炮而红,令人印象深刻的新闻叙事手法和真实的跟队经历给世人展现了并非高居神坛的「巴斯塔·慕尼黑」,其实大多数球员都和普通人一样正常生活。


这也为你转界打了漂亮的一仗。


在看到专栏效果后,社长当即就给你批了一段小长假让你休息,于是你立即启程到了毗邻德国的卢森堡。


你戴着墨镜坐在街边的咖啡店外,浅啜一口咖啡。


积木式的红色房子高低错落,在城内的小河旁,喝啤酒的人挤在一个角落里肆意放声大笑。


热闹。而你喜欢这种热闹里的宁静。


“Guten Tag.”


熟悉的嗓音。


你浑身一激灵,头皮发麻,僵硬地回过头去。


金色头发在太阳的余晖里发光,一泓池水弯起,蓝玫瑰笑吟吟地看着你。



“抓到你了。”










FIN.

游离态咩咩

6w满好感纪念

剧情一等等一年还不知道会不会有我cp同框,总之先刷个好感拍套图😇

6w满好感纪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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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寒快升天了
于是她拒绝细化😭😭😭 算是一个...

于是她拒绝细化😭😭😭

算是一个迟到的生日祝福 全天下最好的李素裳生日快乐!

于是她拒绝细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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