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露谷物语/谢恩】BUG
牧场,超市,酒吧。
这三个地点谢恩再熟悉不过了。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他就像是流水线上的joja可乐一样,无论刮风下雨,无论白昼黑夜,他总是在这三个地点的其中之一。他厌烦了相同的路线,厌烦了相同的邻居,更厌烦了他们脸上挂着的傻兮兮的笑容,和他们嘴里冒出来的傻兮兮的问候。他真搞不懂,为什么他的邻居们每天都过着毫无变动的生活,还能一副积极向上的样子?
哈维总是在喝醉之后谈论他飞行员的梦想,但...
牧场,超市,酒吧。
这三个地点谢恩再熟悉不过了。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他就像是流水线上的joja可乐一样,无论刮风下雨,无论白昼黑夜,他总是在这三个地点的其中之一。他厌烦了相同的路线,厌烦了相同的邻居,更厌烦了他们脸上挂着的傻兮兮的笑容,和他们嘴里冒出来的傻兮兮的问候。他真搞不懂,为什么他的邻居们每天都过着毫无变动的生活,还能一副积极向上的样子?
哈维总是在喝醉之后谈论他飞行员的梦想,但却从未付诸实践;艾利欧特总是在编写他的新书,却从未有要发布的痕迹;玛妮几乎每天都在牧场工作,可镇上明明没有人需要饲养动物。
为什么布告栏上除了日期就没有其他通知?为什么矿井里只有一层?为什么自打自己搬到星露谷以来,社区中心就一直在荒废着?
为什么他的邻居们都没有意识到?为什么他们都能忍受这样枯燥乏味又漏 洞百出的生活?而只有自己忍受不了?为什么只有自己在这样的泥潭里越陷越深?!他真想在上班的路上拐个弯,径直走向他“和蔼可亲”的邻居们,拎起他们的领子,再向他们大吼大叫,让他们脸上那些恶心的笑容彻底消失……但谢恩从来没有这么做,他只是看了他们一眼,又扭头继续走向超市。
他有的时候真怀疑自己置身于一个游戏里,一个满是BUG的游戏里。他想大叫,想逃离,想挣扎,想把这个本就混乱的世界搞得彻底停摆。但他做不到,他的喉咙发不出声音,他的双腿没有力气,他的双手抬不起来。每当他徘徊在崩溃边缘,马上就要爆发之时,总有什么事情发生,让他变得像是个泄了气的气球,无处发泄。这次也是一样,星露谷来了一位新农夫。
而后,原先满是BUG的世界,突然开始正常运转了——布告栏上有了通知,牧场里有了收获,原先破败不堪的社区中心,也在一夜之间完美如初……终于,这个世界开始正常起来了。
不过比起这些“正常”,那个新来的农夫更吸引他的注意,他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人,总是彬彬有礼,体贴入微。就算自己的态度多么恶劣,农夫也愿意和自己做朋友。新来的农夫了解自己所有的喜好,牢记所有人的生日。虽然谢恩很奇怪农夫是怎么做到的,也很奇怪他是怎么每天和自己偶遇的,但谢恩没有向农夫提起过。能有人愿意倾听自己的痛苦,了解自己的梦想,还有自己的查理……他已经足够幸运了,况且自己也是有些奇怪的人,对方怎么样他又怎么管的着呢?
在农夫的陪伴下,谢恩慢慢发现自己开始在改变,他开始正视起自己的问题,开始友善对待他人,他甚至开始期待起明天的生活,就像他原先一直不能理解的邻居们一样。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地过下去,谢恩收下了农夫送来的花束,他们正式交往了。后来的一切似乎也在理所当然地往好的方向发展:他们在人声鼎沸的比赛中表白心意;在欢声笑语的酒吧中订下婚约;在声声祝福下交换戒指。他们开始同居,并在两年内有了两个漂亮的孩子。
仿佛过去谢恩遭受的所有苦难,最终都结成了丰收的果实,就连讨厌的joja超市也倒闭变成了电影院。不过谢恩并没有因为失业而无所适从,相反,他早就适应了农场的生活——厨房,客厅,卧室:偶尔出去透透气或者帮自己的爱人做一些农活……
今天也是一样,他早早地起了床,喂了鸡舍里的小鸡,看着爱人离开农场,然后回到厨房开始做晚餐——这还是谢恩第一次做这么多的菜,为了庆祝农夫来到星露谷的第四年……
第四年?这么快的么?谢恩想了想,距离他们结婚已经过了快三年了,。这三年来自己都在做些什么?厨房,客厅,卧室,透气,干农活;然后,厨房,客厅,卧室,透气,干农活;然后……
夜深了,路边的灯亮了,孩子们早早上了床,除了几声规律的蝉鸣,四周的一切都静悄悄的——只有谢恩的心脏在不断地跳动着。
咚,咚,咚。
为什么?为什么他的生活又开始陷入无尽的重复中?为什么他到最后也逃不出生活的泥潭?为什么他明明喘不上气,仿佛下一秒就要窒息,但他的心脏还是在平静地跳动?
咚,咚,咚。
这是谢恩最熟悉的脚步声——他的爱人回来了。
谢恩打开了门,抱住了眼前的爱人,嘴里不断地冒出着、他自己也听不懂的、混乱又难以拼凑的的句子。他觉得自己犯病了,希望自己犯病了,渴望他的爱人,下一秒会拍拍他的后背,告诉他不必担心——就像平常一样。
但想象中的安慰并没有到来,在漫长的沉默过后,谢恩听到了他这辈子最不愿听到的回答:
“怎么回事?这个游戏出BUG了?”
END.
谢恩的农场打工日记
😤很俗套的剧情!
农场主x谢恩
角色ooc有😳……
农场主的名字就用农夫代替了。
😳农夫前期都没怎么和村民打交道,主要在完成社区献祭任务,走的酿酒流(嗯?)。所以农夫和村民们不熟。
时间线为社区中心重新修建完毕,joja倒闭谢恩失业之后。
————
1.
当空气中到处弥漫着淡淡的豌豆花的甜味时,破旧不堪的社区中心被那位与谢恩并不是很熟的农夫修好了。
原本这一切都应该与身为joja超市理货员的谢恩无关,可没想到主管莫里斯居然在社区中心修复好的第二天就离开了鹈鹕镇,等到谢恩再次赶到joja超市时,取之而代的只有一堆废墟。
那位被人们称赞的农夫的英雄......
😤很俗套的剧情!
农场主x谢恩
角色ooc有😳……
农场主的名字就用农夫代替了。
😳农夫前期都没怎么和村民打交道,主要在完成社区献祭任务,走的酿酒流(嗯?)。所以农夫和村民们不熟。
时间线为社区中心重新修建完毕,joja倒闭谢恩失业之后。
————
1.
当空气中到处弥漫着淡淡的豌豆花的甜味时,破旧不堪的社区中心被那位与谢恩并不是很熟的农夫修好了。
原本这一切都应该与身为joja超市理货员的谢恩无关,可没想到主管莫里斯居然在社区中心修复好的第二天就离开了鹈鹕镇,等到谢恩再次赶到joja超市时,取之而代的只有一堆废墟。
那位被人们称赞的农夫的英雄事迹变相造成了谢恩的失业。
谢恩并不了解这位住在玛尼家上方的农夫,他们除了在节日期间,基本没碰过面。不过谢恩倒是在酒吧里听说过很多关于这位农夫的故事,镇上的人都被这位热忱友善的农夫帮助过,就连最不合群的谢恩也是其中之一。
在joja工作的谢恩薪资原本就不高,失去了这份工作对他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失去了工作的他常常因为生物钟的影响,很早就从梦中清醒。可醒来这么早,又有什么事情可做呢?他盯着无趣的天花板发愣,这挂满了蜘蛛网的天花板就是他的人生,肮脏、凌乱、遭人嫌。想到这儿,他又痛苦地蒙头大睡。
等到自己实在睡不着的时候,他便恍恍惚惚地起床,没多久就去往镇上唯一的酒吧躲藏在角落里郁闷喝酒。对他来说,只要喝醉了,这个世界就与他没了联系,在这个时候,他才能放松片刻。
直到格斯招呼着要打烊,谢恩才扶着墙摇晃着身子离开,头很沉,是灌了无数酒精换来的。站在前台的艾米丽满脸担心地跑到了谢恩身边,询问谢恩是否需要自己的帮忙。谢恩摆摆手,强迫自己向前迈进了好几步,表示自己只是看起来有些不省人事,但还不到需要别人伸手帮助的时候。待到自己已经看不见酒吧时,谢恩倒在了路中央,被黑暗遮蒙了双眼。
等到耳边隐约传来一声鸡鸣,谢恩才努力撑开双眼,发觉眼前是陌生的天花板。这不是自己的房间。谢恩晕着头撑起酸痛不堪的身躯,混乱地思考着这是何处时,那位农夫碰巧进来了。
“你醒了?”对方身上沾染了屋外热烈的阳光还有淡淡的甜豌豆花的味道,笑容灿烂地问道。
谢恩先是愣了两秒,问:“我和你不熟,你为什么要帮我?”他对面前的人抱有几分警惕。
农夫压下嘴角怔住了,随即表现得有些难堪,“呃……我见你半夜晕倒在了路边,要是身上的钱被拿走了怎么办?”接着他开始同谢恩说起自己之前操劳过度晕倒在室外的经历。
谢恩听得有些不耐烦,用手指按压太阳穴,希望能短暂缓解因为宿醉引起的头痛,可这并没有起什么实质性的作用。他没有直视农夫,只说了一句道谢的话,掀开被子准备离开,就听到了农夫的声音。
“那个——或许你可以在我的农场里干活?”
对方想帮助自己。
是啊,自从joja超市倒闭之后,自己便丢了工作,再后来,谢恩会在酒吧里消沉地度过人生的每一刻。小镇里所有人都清楚这件事,包括他眼前的农夫。
见谢恩不语,农夫解释道:“其实我一直都希望找一个帮手来帮我打理农场。我一天之内要做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如果有人帮我,那我会轻松很多。”
农夫不自在地抓了抓头发,这让谢恩回想起与农夫初次见面时的场景。初来小镇的农夫热情地捧着黄水仙,见人就送,谢恩也被农夫塞过黄水仙。在得知自己其实并不喜欢黄水仙时,农夫也是这样有些狼狈地挠后脑勺,很快就道了歉。谢恩对农夫印象不好,也正是因为那朵花瓣上还带有清晨露珠的黄水仙。
不是人人都喜欢那种象征着春天、颜色明艳的花儿。
但是,这个提议听起来似乎不错。至少比起满是恶心货架的joja超市,他更乐于待在郁郁葱葱的农场。
“听起来还不错。”谢恩象征性地摸了摸下巴。
“所以你答应了?”农夫又说:“那我现在给你说一下工作的内容吧?明天早上我人可能不在农场——我有时候晚上才会回来。”
接着,农夫告诉谢恩他具体要做哪些工作,基本上都是照顾鸡舍和畜棚里圈养的动物,并向谢恩提了几点要求。
谢恩只觉得头痛欲裂,脑子里满是浆糊,他皱着眉用手指粗鲁地揉了揉眉心。
农夫见谢恩脸色不对,关心地问:“呃,你还好吗?要不你先回去休息吧?”农夫从桌上拿起纸和笔,迅速将工作内容写在纸上,他怕谢恩记不清,让谢恩将纸条带在身上,明天来农场之后可以直接看写在纸上的内容。
农夫将纸条递给谢恩之后,拍了拍谢恩的肩膀,劝他少喝酒,说什么酒精是一级致癌物,喝酒伤胃伤肝还伤身。
谢恩拍掉农夫搭在他肩膀的手,“管好你自己。”
来看,两位相处的开端并不是很理想。
——————
谢恩:好感-1(:/)
所以说,为什么一边走酿酒流一边劝别人别喝酒啊喂!
谢恩农场打工记堂堂连载中……!
没有更新后续的话,单纯是因为我懒。
标题名随便取了,这标题短短的几个字直截了当地告诉读者文章主要围绕谢恩在农场里工作内容进行展开。表达了作者……(5分)
想过比较高雅的标题,但感觉太高雅了,标题和文字不符,不如就这样了。
或者是《关于我家农场员工对我一点都不友好这件事》,或者是《谢恩来我家农场打工只是为了看小鸡》……?
我似乎没有看见谢恩在农场打工之类的二创,所以想自己试试。
😱我再瞎bb就吐槽超过正文了……这下看了个寂寞了。
胆小鬼
农村主Ⅹ谢恩。农场主无性别。
一点娇羞年上彼氏文学。
—————————————————————————
你决定告白了,自从你来到这个鹈鹕镇,这个有种忧郁眼睛的男人就一直萦绕在你脑海里。你控制不住去想他,控制不住不去见他。
经过一年的交往,你终于和他变得友好起来。具体表现在于:和他搭话时,他有时也不再是一脸郁色,而是回以亲切的问候和礼物。收到他的来信和礼物,初到鹈鹕镇不久的你第一次感受到了你与这片土地产生的连接,如同在睡得迷迷糊糊的早晨,慢悠悠地喝下妈妈熬制的香甜南瓜粥,胃里全是滚烫的熨帖,震得手脚...
农村主Ⅹ谢恩。农场主无性别。
一点娇羞年上彼氏文学。
—————————————————————————
你决定告白了,自从你来到这个鹈鹕镇,这个有种忧郁眼睛的男人就一直萦绕在你脑海里。你控制不住去想他,控制不住不去见他。
经过一年的交往,你终于和他变得友好起来。具体表现在于:和他搭话时,他有时也不再是一脸郁色,而是回以亲切的问候和礼物。收到他的来信和礼物,初到鹈鹕镇不久的你第一次感受到了你与这片土地产生的连接,如同在睡得迷迷糊糊的早晨,慢悠悠地喝下妈妈熬制的香甜南瓜粥,胃里全是滚烫的熨帖,震得手脚一阵晕乎乎的发麻。你好像感觉到了模模糊糊的归处,那是你在都市里生存多年从未有过的安心感。我要留在这。你那时这样想。
你习惯于早上起来忙完田里的耕作后,带上他最爱的披萨或者是啤酒,穿过整个农场,南下去往玛尼的牧场和他来一场意外的“偶遇”。白天路过joja超市时,你也会忍不住悄悄溜进去,佯装购物看看他工作的样子。到了夜晚,你通常会在山姆家门口的河边钓会儿鱼,只为等谢恩回家经过,与他搭上那么一两句话。你简直把他融入了你的生活里,可以说,你像只见了鲜花的蜜蜂一样绕着他团团转。
今夜又是这样一个夜晚。漆黑如墨的夜空,如细碎小花一般的点点繁星,一抹弯钩的银月浅浅发着微光,照耀着今晚的鹈鹕镇。你看着泛着银波的河面,站在河边垂钓。虽然已在春末,夏天将至,最近白天稍稍升温,但晚上的风还是有几分刺骨,只穿着一件薄衫的你不免有些手脚发冷。你打开了一旁的袋子,拿出事先准备好的某个家伙最爱喝的啤酒,自己先灌了一瓶下去。老实说,你并不太喜欢这种苦涩的酒味,但因着谢恩喜欢,你也不由得对它多了几分偏爱,时不时就要尝几口。借着酒精,你很快就暖了起来。四下无人,只听得见窸窸窣窣的虫鸣,还有风吹树叶的响动。
不知过了多久,你感到体内的酒精已经充分燃烧得化为暖流在你身体里流动。这时,你终于听见了左手边那熟悉的脚步声。
月色太暗,你只看到两道模模糊糊的人影正朝你走来。这个时间点路过这里的,大约只有谢恩和玛妮。也不管鱼是否上钩,你快速地收好了鱼竿。
“晚上好,玛妮。刚从酒馆回来吗?”你率先跟玛妮搭了话。
“是啊,我和谢恩刚刚从酒馆回来,一不小心就玩到这个点了,黑梭梭的,看都看不清。你怎么也这么晚呀?”玛妮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爽朗。
“我在这钓鱼呢。”你顿了顿,原本打好腹稿的话却不知如何开口。
“天也不早了,你也早点回去吧。我和谢恩要回去啦。”
听到谢恩要走,你连忙开口邀请道:“谢恩,我刚拿到一批好酒。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喝几口?”
你看向谢恩,朦胧的月光下你看不清他的脸色,一时心中忐忑,不知他会不会接受你突如其来的邀请。你突然意识到一个大问题:谢恩已经在酒馆里喝了一晚上了!他还会想继续喝吗?你不由得咒骂自己的粗心大意,焦急加上酒精让身体温度愈烧愈烈,你愈发头昏脑涨起来。
片刻,你看到那个模糊的人头点了点,传来一声轻轻的“好。”与此同时,你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地,激起一片欣喜若狂的涟漪。
“你们还要继续玩啊?年轻人啊。那我就先回去了,谢恩,你也差不多就早点回来。”似乎是察觉到了你和谢恩之间的氛围,玛妮没多停留就笑眯眯地走了。
你拎起刚刚放在河里的袋子,和谢恩一道走。
“谢恩,你还能喝吗?”
“能啊。”泥土味和青草味混杂的空气中,他的声音带着点小小雀跃。
“可你喝了一晚上了。”你不禁有点担忧谢恩的身体是否能够承受那么多的酒精。
“嗯?你是不是,担心会出现上次那种情况,我被送去医院洗胃什么的。放心,我现在好很多了,我有分寸。”
“我是不是不应该邀请你去喝酒?”
“啊,真是的,我有分寸。你放心,我今晚没喝多少,再说我最近有在尝试戒酒。”他的语气带了些许不满。
“戒酒,那你不是更不应该喝了吗?”
“偶尔喝一下又没什么。再说了,你不是因为想喝才约的我吗?”
你其实对于酒精没多少执着,但这时你也不能急于说出心中那个答案,只好顺着他的话默默承认:“嗯,我是想喝才约的你。”
不知不觉,你们已经走到了那颗巨树下。
“就在这里吧,怎么样?”
“可以。坐着喝吧。”
“这是我自己酿的,虽然用的是去年夏天的啤酒花,但是味道很不错,你尝尝。”
你从袋子里拿出一瓶啤酒递给谢恩,也拿出一瓶给自己。啤酒在河水里冻了一夜,现在入口的温度刚刚好。琥珀色的酒液盛在月光里诱人又可爱,带着四溢的酒香,果冻般顺着喉咙滑入胃里,一蓬蓬气泡在口腔里化作蝴蝶卜卜散开,真是清冽又爽口。让人喝了一口还想继续喝第二口,喝到永永远远,直停不下来。喝到这样的美酒,你也不禁有了些许骄傲。
“不错,你很有酿酒的天赋嘛!不愧是我欣赏的孩子。”谢恩也对你酿的啤酒大肆赞赏。
“哈哈,借你吉言,我要成为酿酒大师!”
“记得我们第一次喝酒,也是在这附近吧。”
“是啊,就在前面那个湖边。当时也是这个时间,黑乎乎的,我也是刚钓完鱼回来。”
“吓你一跳吧,大半夜居然有个大叔在那喝闷酒。”
“确实吓到了。你当时还一个劲儿地给我灌酒。”
“什么叫一个劲儿地给你灌酒,搞得我好像强迫你一样。那酒很美味的啊,看你投缘才给你的。”
“那真是谢谢您了,喝了您的酒,我当晚差点找不到回家的道儿,搁马路央子上睡了。”
“哈哈,你太弱啦!一瓶把你灌成那样,你是不是不太能喝酒啊。”
“嗯,是有点、不太能喝。”
“不能喝,那今晚怎么有闲情逸致约我喝酒?”
“因为、因为……”就在嘴边的答案,你只要说出来.......
“因为什么?”
“因为……”谢恩那双带着醉意的亮晶晶的大眼睛正看着你,带着轻轻的疑问和满溢的笑意,你突然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汹涌的爱慕海潮压得你手脚发麻,逼着你必须做些什么好摆脱这种状态。
你柔柔地抓住谢恩撑在身旁的手,看着他略带疑惑的脸,心一横,欺身上前快速轻轻地碰了碰他的唇,如同亲吻春天刚长出的第一波新鲜草莓。“嘭。”谢恩手里的啤酒瓶滑落在草地上发出一声闷响,瓶子里的酒液汹涌地涌了出来,一波又一波,打湿了嫩绿的草地。
谢恩的脸显示出一股奇怪的神色,他的眼睛不解地眨了又眨。那双平时死气沉沉的,郁结着蛛网的下垂眼一瞬间颤动起来了。他像刚发芽的木头,对于这种陌生的感觉震惊而又矜持。如此可爱情态,让你想到了自家的狗狗蒂西。
于是你大着胆子再轻轻一碰。“因为我喜欢你,谢恩。”你抓紧了他的手,嗅了嗅他身上的酒气,额头相抵,再轻轻吻。“你呢?你不会看不出来吧?”你看向他那双持续惊颤的眼睛,问道。
接二连三的吻让谢恩措手不及,他的脸涨得通红,你漂亮的绿眼睛里酝酿的情感如此浓烈,让他呼吸不过来。他只能将脸猛地偏了过去,看着远处的上下翻飞的麻雀。发紧的喉咙里像含着它们似的,他的魂魄似乎要控制不住地飞出来与面前这个人贴在一起。“怎么会,你、你不要取笑我。”他越说声音越弱,仿佛某种不可靠的希翼已然在他面前慢慢破碎。
“嗯?”你不解,刚刚酝酿出的勇气也稍稍褪去,也不禁开始害怕那个可能的事实,松开了他的手,拉开了点距离。“你应该知道我不是在开玩笑吧?”你小心翼翼地看着眼前这个男人问道。
“我不知道。”谢恩还是没看你,低头看向脚下的草地,那片小草在他的蹂躏下已经不成样子。他的手指欲向前伸,但终究还是停在了半空。半晌,又收了回去,撑在身旁。
“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你有些急了,莫非真是自己自作多情了。你想到刚才自己接二连三越界的亲昵举动,有种胆战心惊的后怕。如果是这样,那以后我们该如何自处呢?刚刚相碰的唇,相贴的身体也都变得火辣辣起来。
“谢恩,如果你不喜欢我……”你稍稍退了几步,双手纠结在一起。“今天的事,我很抱歉。”羞愧让你想要逃离这里,你抑制不住往后退。
“我,不是的。”看见你作势欲走,谢恩急忙拉住了你的手,解释道:“我只是,只是不明白。”他叹了口气,挣扎了片刻,无可奈何道:“不明白你为什么喜欢我?你很漂亮,性格也很好,大家都很喜欢你。而我太老了,脾气又坏。”他愈说,手却收得越来越紧。
被紧紧握住的手让你觉得或许有了转机,而他言语中流露出来的自贬让你心里柔软至极。“在我眼里,你样样都好。从我进鹈鹕镇起,我不知不觉就眼里只有你了。我没有一天不在思念你,我控制不住自己不去找你,我想方设法跟你偶遇。谢恩,你知道那不是偶遇吧?”你看向他的眼睛认真道。
“我……嗯。”他闷闷地应了。对上你的绿眼睛,过度的爱让他又说不出话来了。那里像波浪滔天的碧海,盛着小小的他,仿佛随时会把他吞没。只一眼,就足以让他心惊胆战,
“你知道我喜欢你,对吧?”你向他逼近,哄小孩子般轻声问道。
“我不知道。” 谢恩下意识这样回答,一下子,他就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只好剖心补救道:“我是说,我不敢想。毕竟那样太、太自作多情了。”他顿了顿,挣扎了片刻,圆圆的眼睛小心翼翼地看向你:“但,我希望那样。”
这个回答给了你莫大的勇气,你继续向他靠近,再次握住了他的手,对上他的低下的眼睛轻轻问:“这么说你也喜欢我?是吗?”
过近的距离,交缠的气息,发热的躯体,这一切都让谢恩喘不过气来。他的手紧紧握着,松了又紧,紧了又松,终于轻轻抬起,若即若离地贴住你的腰。那个答案就在他喉咙里,他含着它,像含着一块通红的炭,烫得他迫不及待想往外吐:“是!喜欢。” 他慌乱的眼睛终于对上那片汪洋碧海,仓促地把自己的心剖了个精光举手投降,无力答道:“我喜欢你。”
“我、也、喜、欢、你。”你笑着,一字一顿地说道。语调又轻又柔,像春风,像夜晚的春风,带着蜜糖味。引诱得谢恩犹如一只蜜蜂,心甘情愿地被这片罗网缠得密不透风。
“这样,我们就是两情相悦了。对吧?”你笑意盈盈地看着谢恩,谢恩贴在你腰上的手默默地圈紧了,点头应道:“嗯。”
“那你愿意,做我的男朋友吗?”
谢恩看着你,喉结上下滚动,他的手慢慢地松开了你的腰,转而轻轻地捧住了你的脸。你看见他下垂眼里闪闪发光的跃动,然后他闭上了眼,鼻息越来越近,你能闻到啤酒的清冽气味,几乎把空气都熏醉。正想着酒喝太多啦,唇上便一凉。谢恩轻轻地吻着你,笨拙地小心翼翼地吻着,像是小孩在玩扮家家酒。和这个僵硬的男人贴了好一会儿,你急促地笑了起来,一下子把他压在草地上,缓缓地回吻。
四下无人,月光轻柔地披在你俩身上。万籁俱寂,只听得见唇齿交缠的声音,又绵又密。
你们的心脏紧紧的贴在一起。迷迷糊糊间,你想,是不是跳得有点太快了,这样跳下去心脏会受不了的吧。但怎么都不愿分开,就这样又吻又抱了好一会儿,实在喘不过气来了,两人才堪堪分开。
“啊!”你从谢恩身上下来,翻身摔躺在草地上,意犹未尽地喘着气。满天的星星随着你的呼吸一闪一闪,身下的小草骚挠着你的脸,你转头看向身旁的正在喘气的谢恩,谢恩也正看着你。深紫色的短发经过刚刚的战役更加凌乱了,他碧绿色的眼睛里满是笑意,下巴上未剃净的胡须让他多了几分憔悴的美感。夜深露重,你伸长了手去够住谢恩的手,紧紧握住,暖得像一块通红的炭。
这样不知躺了多久,你被困意紧紧包裹着几欲进入梦乡,耳边突然传来谢恩的声音:“好了,差不多该回去了。明天你还要工作的吧。”
“嗯。”你迷迷糊糊睁开眼,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你躺在了谢恩怀里,他的体温温暖着你,呼吸间全是他身上的酒味,而他身上那件常穿的蓝外套正盖在你俩身上。如此近距离的相贴,你一下子没反应过来,突然不好意思了起来,跟被惊到的麻雀一样一骨碌窜了起来。
“嗯,回去吧。”你佯装镇定一边拍掉衣服上沾着的杂草一边说。谢恩坐在草地上定定地看着你手舞足蹈了一会,然后也起身帮你拍去身后的杂草。
“怎么,你不好意思了?刚刚压着我在地上亲的是谁?”谢恩笑着打趣你。
“啊!别说了,我睡迷糊了,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谢恩的手伸了过来,牵住了你的手。“那慢慢习惯吧。”
他的手暖烘烘的,略带着些粗糙。你慢慢地握紧了,看向他的绿眼睛答道:“嗯,男朋友。”
忍不住又贴着亲了一会儿,你突然想起来兜里的某件玩意儿。
“我有样东西要给你。”你从兜里掏出来,是一颗海蓝宝石的珠子,发着淡淡的微光,你钓鱼时钓到的。“送给你啦,蓝色很适合你。”
谢恩拿起那枚珠子看了看,塞进了口袋里。“谢了,我很喜欢。”虽然谢恩平时总是沉着一副脸,但你发现让他笑起来也意外得简单,只需要一点小玩意便能让他开心很久。很快你们便走到了玛妮家门口,到了分别的时候了。
“那我走啦,谢恩。”
“你把这件外套披上吧,现在风大。”
“你明天不用穿吗?”
“这种外套,我要多少有多少。”
“行,那我洗好再还给你。”
“好,晚安,明天见。”
“晚安,男朋友。”
隐藏走向
他早该知道,上天最擅长的便是与他开玩笑。
故事是怎么开始的?他有些忘了。
镇上的男青年们不知为何都聚在酒馆里...是因为山姆提议的吗?然后呢?是谁聊起了最近的生活,透露出了些许的甜蜜的?是那个大诗人吗?
他在那静静地听着,看着他们在那交谈着,从开心转向疑惑,从疑惑再转向愤怒。多有趣啊,他想,她骗了所有人,而他们也都心甘情愿地踏入她的陷阱。谢恩倚靠在那里静静地喝着手里的苏打水...嗯,是她提议的。
他们似乎也问...
他早该知道,上天最擅长的便是与他开玩笑。
故事是怎么开始的?他有些忘了。
镇上的男青年们不知为何都聚在酒馆里...是因为山姆提议的吗?然后呢?是谁聊起了最近的生活,透露出了些许的甜蜜的?是那个大诗人吗?
他在那静静地听着,看着他们在那交谈着,从开心转向疑惑,从疑惑再转向愤怒。多有趣啊,他想,她骗了所有人,而他们也都心甘情愿地踏入她的陷阱。谢恩倚靠在那里静静地喝着手里的苏打水...嗯,是她提议的。
他们似乎也问了自己,而自己也如实回答了,这没什么值得隐瞒的,至少她把自己也算进去了。呵,或许自己还得感谢她,赐给了自己一段恋爱的回忆。说实话自己也不是很理解,她是为了什么呢?给与了希望又嬉笑间夺去,就像一场恶劣的恶作剧...这么想来,她的确很喜欢捉弄人。
熟悉的脚步声又出现在了廊道,匆忙间就想转身离去。“站住!”几乎是同一时间,我们一齐喝出了她。
接下来的故事就像是一场滑稽狗血喜剧,我们一起决定疏远她...简直就像个笑话,有谁能真正放下她呢?我看得出来,他们没一个人能真正放下这段感情。也许过不了多久,一个月?一个星期?他们就会找理由去原谅她了,就像明明知道药是苦的却仍要下咽一样,我们终究离不开她。
...话虽如此,但也许真正离不开的是我。他们或许都可以去尝试离开,去过新的生活,去和朋友诉苦摆脱阴影。但是我出不去了,我的新生活大多都是她促成的,一点一滴都是她的影子。从那场雨夜之后,一切都不同了。过去我还靠着酒精来逃避,现在呢?joja可乐吗?(笑)
在那场闹剧之后,她来找过我几次,显然想说什么。但除了第一次在酒馆强装出的镇定和不轻不重的讽刺,我没有再说过任何话。我怕了,怕自己嘴里会冒出的刻薄话,扎伤了别人也扎伤自己,怕自己一个不坚定就溃不成军,违心地求和。
我不是一个会说好话的人,我明白,我看过许多人被我的话刺到的样子,他们之中有陌生人,也有是真正关心我的人。但我不理解,她的那些话是为了博取我的好感,还是真的有那么些在关心我?过去的我以为自己是懂了的,但现在,我不明白,就像我不明白当她因为我的话露出伤心的表情,自己还是会有心痛,恨不得收回刚刚的话。
她是骗子。自己没有必要收敛...自己没有做错...没有...做错...吗?
在那拒绝交流、独自思考的一段时间里,他想了许多,一直忍不住地想”为什么“充斥着他的脑海。如果...如果自己足够好,好到其他人都企及不到的程度,她是不是就愿意在他这里一直停留?
[这太过卑微了]他想,自己应当还没有低贱到这种程度。一开始他觉得做错的是她,是她在玩弄着所有人的感情。但后来他想,也许从一开始做错的就是自己。
是自己痴心妄想觉得自己能够独占她,是自己一厢情愿以为自己是唯一的幸运儿。是他以为自己在黑夜中找到的那盏灯是为他而亮的,实际上不过是照亮了所有人罢了。或许这就像暴雨中的火苗,被雨打湿,自己还绝望地抱着那近乎燃尽的火烬,汲取着那微乎其微的温暖。他太冷了,即使是到最后一刻那虚假的温暖,他也想要留住。
他终究还是不理解她。
他最终原谅了她。
[星露谷物语]一束花束
cp向 谢恩×农夫
summary:农夫在皮埃尔那买了一束鲜花。
那位新来的农夫在皮埃尔那买了一束鲜花。
所有人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当一个人想和另一个人建立恋爱关系的时候,他会送对方一束鲜花——这是这个小镇的传统,即便是刚来没几个月的谢恩也知道。
这个消息他是从格斯的酒馆听说的。即使他已经戒酒了,但他还是会常去那里坐坐,点一份披萨或是喝一瓶可乐。
“嘿,你知道了嘛”
他看着艾米丽从后面货架上拿出他点的东...
cp向 谢恩×农夫
summary:农夫在皮埃尔那买了一束鲜花。
那位新来的农夫在皮埃尔那买了一束鲜花。
所有人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当一个人想和另一个人建立恋爱关系的时候,他会送对方一束鲜花——这是这个小镇的传统,即便是刚来没几个月的谢恩也知道。
这个消息他是从格斯的酒馆听说的。即使他已经戒酒了,但他还是会常去那里坐坐,点一份披萨或是喝一瓶可乐。
“嘿,你知道了嘛”
他看着艾米丽从后面货架上拿出他点的东西,转身递给他
“你知道我向来不在意那些八卦”
的确,他从来都是一个人呆在他的角落,静静喝着他的啤酒,仿佛这个世界与他无关。但酒馆向来是听到八卦的好地方,即使有时这不是你的本意。
“你一定会对这消息感兴趣的”
艾米丽索性坐了下来,看起来打定主意和谢恩聊上了。有时候谢恩都忍不住怀疑格斯付给她的工资是否真的用对了地方。 “现在酒馆可是闲得很”当他曾真的表示过自己的疑惑的时候,艾米丽无所谓地耸耸肩
“怎么,是有了新品种的小鸡还是刘易斯公布了与玛妮的关系?”谢恩略带恶趣味的打趣道
“好吧,我从你的语气中听出来一丝负能量,但都不是。”
“是嘛?那还真是遗憾”谢恩话中带着些许惋惜,主要是为了前者。然后,他发誓他从艾米丽的眼中看到一抹玩味
“农夫在皮埃尔那买了一束鲜花”艾米丽直接果断地投下了一枚炸弹,“不是装饰的那种”这令谢恩一下子沉默了
“我从别人那里听到的,据说是刚好在那买东西,看到她手捧着一束鲜花出来的,后来这又从皮埃尔那证实了——她的确买了一束鲜花”谢恩觉得艾米丽的眼睛过于亮了,逼得他只想低头看自己的玻璃杯,然后发现手指在杯沿上无意识打圈。
“你知道的,这是一个小镇,不像城市”他知道,这也是他会来到这的原因,包括她
“大家都很热衷于讨论新鲜事物,而不是一成不变的”这正如她的到来,给小镇注入了新的活力
“更别提她可能会和某人组成家庭了!一个新的喜事!我感受到了浓浓的正能量!”
组成...家庭?她吗?
“...who?”谢恩闷声道,是谁让她升起更进一步的打算?
艾米丽单手托着下巴“我们也不知道,我想这就是一个谜了。我猜皮埃尔应该猜到了但他谁也不说,这就是大家所好奇的。她和镇上每一个人都关系很好,所有人都愿意和她交朋友,我想没有人是不喜欢她的。”
谢恩能感受到艾米丽话中的真诚。大家都乐意见到那位农夫,包括他。她脸上真挚的笑容以及恰到好处的言语。即使是在忙碌的农事后也不忘记给生日的人一份礼物还有祝福。
去年她刚来没多久之后,他就收到了她的礼物——一份新鲜的刚熟的浆果,而那时他们也才刚仅说过几句话,他也还对她充满抗拒。后来她给他买了一份生日礼物,用了刚来的将近一大半积蓄——这是他后来听说的。她真是一个奇怪的人,愿意和他这样的人来往。他们竟也真的成为了朋友。现在她似乎要开始了一段新恋情,自己也该为她开心才对。然而一种怪异的情绪弥漫在他心里,就像柜子里的骷髅不敢伸手去探寻。
见到谢恩许久没有回音,兀自地陷入沉思,艾米丽不禁有些无聊“你猜那束鲜花是送给谁的?”托着腮,艾米丽笑问道。
“我不知道。”谢恩摇摇头,他不太敢想。
“嗯。。。让我想想村里单身的人有谁:海莉、莉亚、玛鲁、阿比盖尔、潘妮、我、你、亚历克斯。。。”
“我猜你可以把我去了”
“怎么?你脱单了?”“?No!”
差点被呛了一下,谢恩略带无语的看着眼前恶作剧成功的人“我不是说这个。。”犹豫了一下,谢恩还是泄气般出口道“她不可能喜欢我。”
她比我成功的多,她见过我最落魄不堪的样子,她可以遇到更好的。许多的理由围绕着他构成了“不可能”。
“是吗?但我觉得她对你挺有好感的。”
瞬间理解了艾米丽话里的意思,谢恩猛的睁圆了眼睛,眼神闪烁了一下又变得不知所措“。。。你在开玩笑”说完谢恩又低头闷了口可乐,碳酸气泡冲上他的鼻腔,是一种与酒不同的辛辣的刺激感。
听见艾米丽又张嘴说了什么,然而谢恩只感到头脑一阵发昏。有某种东西随着艾米丽的话被释放了出来令他无所适从。他分明没有喝酒, 却仿佛已然醉倒在这空气中。
“。。。我很粗鲁,无礼,我不解人意,总是冒犯到别人。我一直在失败,还酗酒自暴自弃,混沌的过日子,她怎么会喜欢这样的我呢?”
玻璃里装的碳酸饮料的气泡在粽黑色中翻滚着,噼里啪啦炸裂的窸窣声引着谢恩低头去瞄。他一定是疯了才会在听到之后生起一丝期许,这就像泡沫里的幻影,无非是虚妄的幻想。他又感到一阵不自在,自己不该说出这番话的,那股尴尬从头皮开始蔓延直到脊椎,令他的手指都在抽搐。这仿佛就像他在期待有人否定他说过的那些话,告诉他并不是这样,然后自己就真的能变成理想中的样子一样。
“...有时候你真该自信一些。”他最后听到艾米丽似乎是叹息着说到,“一切都在变好不是吗?”他没有回话,依旧定定地盯着手中的焦黑色液体。只见那气泡几乎都消失于空气中,只是偶尔再依稀吐出几粒。谢恩抬手一股脑将剩余的液体都灌进了嘴里,刺激不再,只剩腻人的甜。
他不讨厌这个回答。
他又有点想喝酒了。
壁炉里火苗在噼啪作响,谢恩又站在酒馆里那个熟悉的角落。他抬起头,双眼直直地望向前方,看着那个人走近。她献上了手里攥着的那束花——颜色比火炉里的火还艳,烧得他脸通红。对面的人笑得灿烂又坦然,没有任何前言,只是在周围人混杂着惊讶羡慕还有祝福的目光里,笑盈盈地把花束塞在他的手中。“你同意吗?”轻飘飘的话里带着沉甸甸的情意,在酒馆欢快的音乐下衬托地更加真诚。一双明亮的翠绿色双眸看着他,干净清澈,倒映着他不可置信的面孔。带着迟疑与狂喜,他清了清被震惊填满的嗓子,在周围人善意地起哄声中试图给出心底里的回答——
“我。。。”
嘀——
哔哔哔—哔哔哔—
收音机闹钟的电子音将他吵醒,惊得他一下子从床上坐起甚至几乎是跳了起来。他坐在床上,无言着,愣愣地缓缓抬起双手。他看着掌心中略显凌乱的纹路,那里除了空气空无一物。沉默了几秒,谢恩兀得干笑了一声,手指虚握,似无奈又自嘲。
这是他与艾米丽聊过的第二天。
现在他应该去看看那些蓝色小鸡了。
晚上,在joja劳累了一天后,他照例来到了酒馆。今天酒馆的人格外的多,他看着三个青年有说有笑地从他眼前走过,径直走到台球桌。今天是星期五,村子里的人总会在这天聚在这里,格斯每到这天总会笑得格外开心,酒馆里洋溢着一份轻松快乐的气氛,不算他在内。
站在角落,他不禁又想起了白天的那个梦。真是疯了,他忍不住想抱住脑袋,一切都是那么真实,又令人抗拒。鲜花、笑容和目光,光是回忆起这些就令他感觉肺部被压迫得几乎喘不过气。
他明白了自己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而这背后的原因又令他高兴不起来。这场梦与其说是礼物,不如说是枷锁,锢得他心阵阵发痛,原先被强行用理智锁起的欲望从柜子里跳出来,在心脏内乱撞,每一次都撞得血肉模糊。
一整天,他都在用那些工作麻痹自己,不让自己去想,自己会再一次的在痛苦中挣扎,不是因为黑暗茫然的未来,而是那几成注定的结局。她会和另一个人一同走在路上,笑着朝她挥手问好......她还是那般纯粹,自己却动了不该有的念头。她已经有了喜欢的人了,把不该有的想法收好吧。他对自己默念道,全然没想过自己会不会是那个“幸运人”。昨天的话他只当作是令他看清内心的一条导火索,然而真实性?他又怎么敢想呢?
急促的脚步声从大门传来伴随着“吱呀”的开门声,不必抬头就能知道是谁。他脑海中下意识的回荡起艾米丽昨天的话
——
【我说真的!】艾米丽试图说服觉得她在开玩笑的谢恩【每一次她走进来第一个便会看向你的方向,直奔向你和你聊天送你礼物。她看你的眼神永远是亮闪闪的,连我都能看出来——相信我,她绝对是喜欢你的】
艾米丽信誓旦旦地说道。
——
谢恩抬眸,目光跃过杯口望向门口,企图偷瞄几眼却和一道视线直直对上。努力对视了三秒后眼神还是不自然地闪烁了一下,又匆忙垂下了睫毛。视线下移看到的便是紧握杯壁的指腹,还有毫无血色的泛白。谢恩突然意识到自己似乎太过紧张了,便松了松手指,让它再绽出片片淡红。靴子与木板碰撞发出哒哒的响声,昭示着来人的逐渐走近。刚按捺下去的欲望连带着理智在此刻又都沸腾起来,一个妄图脱口而出那内心的想法,一个拼死阻挡拉住那岌岌可危的线。一念成败,破口有时候不过就在那小小一点,湮然成灰。
如果,我是说如果,这真如艾米丽所说的,自己算有所机会,那么即使可能是渺茫的希望,自己是否也该去尝试一次?人生过去无数次的失败在告诉自己,无论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但只有这一次,只要这一次,他也想要再次的尝试一次,他也想要属于自己的幸福。
谢恩又抬起头,只要对方这次来和自己交谈,他就和对方告白,即使是拒绝,又或者是希望,他都想要放手一把,去争取一次自己的未来。
他做出了决定。
然而现实有时是残酷的。等他抬起头后,只看到一个背影流过,径直向左边走去,接着是几个青年惊喜地问候声。谢恩此刻的脸上只剩下一片空白,一股不知说是轻松还是心痛的感觉在心中弥漫,也许两者都是。
所以,最终,还是艾米丽说错了阿。谢恩笑了笑,这一天直到最后,他离开酒馆的时候,他也没跟农夫说上话。
第二天是周六,也就是说他不必去那恶心的地方上班。照常被闹钟吵醒,他先是在房间徘徊了一阵,等到自己彻底清醒之后才计划出门吃个饭。在推门的一瞬,他闻到了一股山间晨露混杂着青草的气息,还有一丝泥土的腥味。他就这样与农夫撞个满怀。
两人之间只隔着一道门的距离,谢恩就这么默默地看着她,也许还带着一丝冷漠。而对方也不知在出神想着什么,呆呆地看着他就一直堵在门口
“有什么事吗?”最后还是谢恩先开了口。
“啊...对,对!我是来送你礼物的!”在谢恩试图绕开她去热个披萨的时候,她像是突然惊醒过来,开始疯狂地翻找着她的背包,有工具、食物、材料,还有一抹刺眼的蓝。谢恩感到喉咙里有某种东西梗在那里,说不出话。他站在那里,只能僵硬地看着,面前的人在那低头翻着,头顶的旋上有一缕头发在微微颤动,彰显着鲜灵与活气。
“给你!”她抬眼递过浆果,眼里的反光宛若星碎,闪烁的是真诚。
“...谢谢”无论心里是如何想的,自己终究不能用冷淡对她,她也不当被这般对待,”我很喜欢。“
谢恩勉强笑了笑,心思也没放在礼物上。自己接下来该怎么与她相处呢,怀着这般隐秘、不可言说的心思,就这样装作无所谓吗?...也罢,反正自己也向来习惯用玩笑来麻痹自己。打定了主意,却见她仍是有什么想说似的
”怎么了吗?“谢恩尝试开玩笑”想要蓝色小鸡的话可以去玛妮那,我这是非售品。倒是可以说些小鸡故事“然而对面的人非但没有像往常一样的和他说笑,反倒是深吸了一口气,像是下了某种决心一样。
“...谢恩,我其实一直想告诉你一件事,但不好意思开口”她郑重地看着谢恩,让他心跳仿佛都停了一拍。
谢恩有预感什么事就要发生了。
“我的意思是...你说过你和玛妮还有贾斯之间建立了很深的感情,就像是家人一样”她攥紧了拳头“那么可不可以,我也想尝试一次。你,和我,成为家人。”她从不知道哪里掏出了原本在包里的花束,各种色彩混合在一起,鲜艳得和梦中的一样。
她就这么举着花,谢恩只觉得梦中的那双眼睛和此刻仿若重叠了。
“你...愿意吗?”语气里有些小心翼翼,但更多的是坚定和希冀。
谢恩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手指颤抖着,却迟迟没有去接“你真的希望...我们的关系更近一步?”他仍是带着一丝不敢置信,又似乎是自言自语,呼吸时微弱的气流顺着气管向下,才体现出他仍是活物
“你不愿意?”面前人显然是误解了,话中带着修饰过的难过,试图掩盖住却又不小心从尾音中冒头“抱歉...是我唐突了”她勉强抬了抬嘴角,想收回手。
“wait..."谢恩一把上前攥住那只手,没说什么,只是轻柔而近乎虔诚地接过了花。然后,他露出了今天第一个发自内心的,纯粹的笑”我再乐意不过了。“
他轻轻地,一字一句地说完,同时视线一直没离开过对方的眼睛。她的眼里先是发怔,伤心突然被狂喜填满,她几乎是蹦了起来”你同意了?!“亮晶晶的眼睛盯着他,但这一次,他没有再躲开。他回望去,点了点头,又有些不好意思地低头赏花。这束花很美,是被人精心挑选过的,也正是前段时间被众人讨论的开端。谁能想到头来,那个对象竟然是自己?想到这,他又想到昨天的酒馆。
”我有一个疑问“,谢恩迟疑了一会,还是缓缓说道。仍然处于兴奋状态的农夫歪歪头,表示疑惑。”昨天你在酒馆里没来找过我,甚至没和我说一句话”
谢恩刚说完就尴尬的侧过头去,抬拳遮嘴“算了...没事”他突然意识到这话听起来就像在抱怨对方不来找自己似的,太矫情了。
农夫在那当机了一下,看着那装作若无其事又耳根发红的脸颊,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对方在说什么。所以他也一直在关注着自己并在意着嘛!一边心里乐开了花一边又赶忙解释:“不是!我...我那天确实太紧张了!我是说,我是想那天向你告白的,本来在门外做好了准备,但是一进门就看到你在看着我,我就又慌了...平时都是走到你旁边才会抬头看向我的”
平常自己低着头是习惯,但是会一直听着对方的脚步声,等待着她的靠近。这么想来,“晚上好”早已代替了酒精成为了自己每天下班后的期待。
所以啊,无论怎么否认,'喜欢’早已代替了‘好感’,在那生根发芽,又不知什么时候结出了一颗颗果实,尝起来就是沁人的甜。
在黑夜里独自行走的旅人终于找到一盏指向光明的灯,一堆驱散寒冷的火。
时钟静悄悄指向六点,又是崭新的一天。
end.
一点小番外:
①所有人都知道,农夫在皮埃尔那买了鲜花。却很少人知道,谢恩在农夫买花的前一天也买了一束,出于当时的他都无法明晰的念头。最后那束花去了哪里?没有人知道。也许它被之后羞涩难当的谢恩转手就扔到了角落默默沉灰;也许它被送了出去,摆在了某人的花瓶里纵情绽放;也许它被埋入了土里,化作肥料呵护着这片田野;也许它正在你的手里,犹豫着送与不送......当然,也许它从未存在过。毕竟,故事是属于我的,而真正的人生是属于他们的。
②作为镇上唯二的商店老板,皮埃尔觉得自己见到了太多。前一天谢恩刚在他那犹犹豫豫又面带茫然地买了一束鲜花,后一天农夫就在货架前看了。
“有兴趣买一束吗?”皮埃尔笑眯眯地走过去“这是表达心意的最好礼物了,镇上的人几乎都会选择这个。”
他见面前的人轻啊了一声,又下了一剂猛药,“昨天谢恩就买了一束。”最后他心满意足看着对方买了一束。又是一天后,当镇上的人都在讨论这件事的主人公时,他笑而不语。
碎碎念:一篇20年写的文,前段时间补了点结尾和番外,现在搬上来了。重看了一遍,有些尴尬,就是说那段时间被同学借了好几本言情小说,被狠狠影响到了。
果然考试临近才是打字高峰期,整整一个寒假一点没打,开学考试周几天就把剩下的打完传上来了。
二改:番外搬上来啦,隐藏里面是男性全员十心修罗场走向,免费的粮票就可以啦(要是不行请跟我说一声)。因为和正文观感不符(不知道算不算虐)就放隐藏了,但都带着狗血感()
三编:我突然感觉隐藏这段其实可以单独成篇耶()虽然是以这篇为基础发展脑洞,但人设还是不一样了(在我众多单推中唯一一个海王),好像不能算番外?
总之放在合集里了,内容和下面彩蛋一样。
此为链接→修罗场走向·谢恩视角
成为玩笑之前
原创男主(赫克多)x谢恩
扩展一点原版恋爱剧情 全文3k5字
整个镇子的人都觉得赫克多和谢恩的这段关系是个玩笑。除了他们自己。
年轻的农夫刚搬来时大家多是持观望态度,那么小而宁静的鹈鹕镇似乎不会因为任何一个人的到来而破坏这份祥和。
直到人们发现这位农夫除了热衷于种地钓鱼钻进矿洞再带着各种各样的矿石出来,他似乎对交友这件事有着非同一般的热情。
无论男女老少只要他见到就会凑过来搭话,在第一年的春天,赫克多包里似乎放着无数的野生黄水仙蒲公英和水灵灵的防风草与韭葱。几乎没有人收不到他的礼物。
即使是高傲的海莉,脾气古怪的乔治,总是显得孤......
原创男主(赫克多)x谢恩
扩展一点原版恋爱剧情 全文3k5字
整个镇子的人都觉得赫克多和谢恩的这段关系是个玩笑。除了他们自己。
年轻的农夫刚搬来时大家多是持观望态度,那么小而宁静的鹈鹕镇似乎不会因为任何一个人的到来而破坏这份祥和。
直到人们发现这位农夫除了热衷于种地钓鱼钻进矿洞再带着各种各样的矿石出来,他似乎对交友这件事有着非同一般的热情。
无论男女老少只要他见到就会凑过来搭话,在第一年的春天,赫克多包里似乎放着无数的野生黄水仙蒲公英和水灵灵的防风草与韭葱。几乎没有人收不到他的礼物。
即使是高傲的海莉,脾气古怪的乔治,总是显得孤独的塞巴斯蒂安,再到闷闷不乐初次见面时便用言语顶撞他的谢恩。赫克多通通都会送上礼物,接着闲聊或者听对方抱怨几句。
渐渐的没人将他当做一个外来者,而是一个热情开朗到有点过头的年轻农场主。
在酒吧时,谢恩曾经听到过艾米丽讲述的赫克多的经历:“他也在joja工作过呢。”“哈!那又怎样。”“我是说赫克多可以迈出改变生活的这一步,你为什么不试一试呢?”
谢恩拿着啤酒杯心想着要是他的亲戚给他送来一大块地皮或许他也能做个不错的农夫。
但现实是他只能蜗居在从姑妈那买来的房间里,在joja超市的货架上贩卖自己的灵魂和未来。最终在艾米丽担忧的眼神中他又要了两罐啤酒,而对这个改变生活现状的提议没做出任何反应。
拿着啤酒谢恩只是坐在了池塘码头的边上就喝了起来,春夜晚上的风不算太冷,酒精让他的脸发红,让胃保持着烧灼的痛感,精神是昏沉的,大脑却兴奋到逼着他清醒。
然后一个热源也坐在了码头上,谢恩侧目认出来是新来的农夫,于是他将另一罐啤酒递给对方。“给,喝点凉的。”
听众的到来这让谢恩的话头突然变多,他抱怨着生活的苦难命运的不公,自己人生的不幸。往日健谈的赫克多只是听着,在谢恩的倾吐似乎来到终点时,他把易拉罐拉开,然后一口气喝光了啤酒。
“喝挺快的,是我欣赏的汉子。”赫克多闻言愣了一下,然后直直地看向谢恩。谢恩突然慌了神,酒精似乎让他太过兴奋,于是他又添上几句嘱咐:不要酒精成瘾啊你还有大好年华呢。赫克多低着头捏着罐子,晚风吹着两个人把酒意也缓缓的吹走。肋骨下肝脏的刺痛彻底把谢恩从迷茫的心情挽救回来,他开口说道回头见,心里却明白如果不出意外两个人会再没有交集。
然而生活处处是意外,处处是惊喜。
赫克多在他给出那一罐啤酒后,似乎更热衷于缠着自己了。
谢恩因为住所与工作地方离的太远总是要早起,前一晚辗转反侧与不得不起床上班的怨气让他在路上遇见赫克多来搭话时总是没有好脸色。
但是逐渐的,他似乎察觉到对方毫不遮掩的好意。赫克多拿着自己在皮埃尔贩卖作物,在威利那变卖鲜鱼赚来的钱,很大一部分都换成了啤酒。
谢恩是怎么知道的?因为他每周都能收到对方塞过来的啤酒,无论是上班前上班中还是下班后。他很感恩,但是酒精不仅是礼物,对这个时候的他更像是毒药。
直到有一天,他一次性打开了太多的啤酒罐,代价就是他只能半梦半醒的躺倒在地上听着玛妮的担心,然后有另外一个脚步声踏进了房间,是谁?
“赫克多,你能帮帮他吗?”
“不……”谢恩呻吟出声,不知道是对善意援助的回拒,还是对自己这幅样子被其他人看见的躲避。
水被浇在头上,谢恩发誓这时他的头脑发涨,尖锐的话语不经思考便发泄出来,最糟糕的,这些话偏偏被世界上或许最爱自己的两个人---姑妈与教女听见了。结果是,贾丝哭着跑走,玛妮失望的走开。
谢恩此刻也崩溃了,跪在地上哭了出来,他同时也在道歉,向着被吓到的贾丝,向着被连累的玛妮。尽管她们此刻都听不见。
赫克多站在他的旁边,最终只是弯腰拥抱了一下他,然后便走出去将房门关上,留谢恩一个人在房间里忏悔。
夏天总是多雨,在潮湿的雨日赫克多只是闲逛在森林里,然后就遇见了躺着悬崖边上,周身全是酒罐的谢恩。
醉醺醺的谢恩此刻还是能将他认出来,然后喊出赫克多的名字。因为即使赫克多很久没有送他啤酒,但是送他礼物这件事似乎成了惯例,只是转而送一些不那么健康但是谢恩仍旧很喜欢的披萨。谢恩不知道如何回复这份善意,他只好将见面时交谈的语气变得和蔼一点,偶尔将自己在joja超市里带来的商品写信送过去一些。
赫克多明显被这幅样子的谢恩吓着了,直接就冲过来将他从草地上扶到自己的怀里。
谢恩借着酒劲趁着暴雨,再次对自己的人生发表悲观的想法与看点,生活中的苦难不被自己选择便填满了生命的每一处空白,而最后自己能选择的只有如何抛弃自己的性命。然后他抽泣着发问:“我为什么还要活着,告诉我为什么还不从悬崖上跳下去。”
赫克多只是抱着他,坚定的强调,“选择其实一直在你手里,但无论如何请你记住,我都会待在这里,陪着你。”
雨打着草地,把衣服头发皮肤都打湿,夏季仿佛只有雨水,此刻却不知道从何处生出一把火,烧去了在谢恩心里长满了的,名为茫然无助的野草。他感受着从年轻农夫身上传来的热量,就像是感受着自己已经失去了的十几年的活力与生机,感受着自己一直拥有却被刻意忽视的爱意。
他嗫嚅着,“谢谢你赫克多,现在可以把我带去医院吗……”
在洗胃等一系列治疗后,在医院的床上谢恩终于控制不住的睡了过去,醒来后听着哈维对自己病情的评估,坦然的接受了去祖祖城见心理医生的提议。
但是自己为什么要站在赫克多的门前?
恍惚间木门已经从里打开,赫克多明显昨天没睡好,因为什么?谢恩没再想下去,只是对昨天悬崖上发生的一切表示歉意,以及对赫克多的援手诚恳的道谢。
“我很庆幸昨天是我在那里而且帮了你的忙。”
谢恩注视着赫克多黑色的眼睛,大脑不由自主的想到艾米丽曾经夸赞说这双眼睛仿佛有魔力,她还说自己的妹妹海莉也是这样觉得的。
反应过来时两个人似乎这样看着对方太久,久到谢恩觉得此时比昨天在悬崖上表现出的窘态更尴尬,“……是的,我也很庆幸。”他听到自己这样回答。
接着他说哈维为自己推荐了城里的心理医生,发誓自己要改过自新,不做任何人的负担。
赫克多笑了笑,然后又是一个拥抱,“请你记住,我相信你的选择,我也一直支持你的决定。”
几周过后,谢恩提着一个大袋子回家,玛妮揶揄他这么高兴难道买了很多促销啤酒,谢恩苦笑着强调自己现在只喝气泡水,而且意识到身边有很多爱自己的人,周围有很多能让自己依赖的人。
然后玛妮站在柜台,笑着看谢恩把袋子打开:一双为贾斯买的兔子宝石鞋。贾斯兴奋的蹦到谢恩身上,边赞叹感谢一边不无担心的问他这么贵的鞋怎么买来的,谢恩揉揉自己教女的头发,只是告诉她自己戒掉了一个很烧钱的爱好。
夏季是辣椒的收获季。
往年谢恩会在这时去商店买一堆最爱的辣椒,但今年不一样了,他只是偶尔会在皮埃尔和joja的蔬果区逛一逛,将货架上的辣椒与自己收到的辣椒做比较,最终心满意足的得到结论:赫克多送给自己的无疑就是品质品相最好的。
但是赫克多送礼物从来都是送力所能及里面,他背包里面的,最好的礼物:海莉收到过很多完美的向日葵,尽管再美的向日葵可能都比不上她灿烂的金发与笑容,艾米丽甚至收到过赫克多从矿洞里挖出来的很多种宝石,或许只有由巴才能准确的知道赫克多在矿洞里受了多少伤才能挖出来一些漂亮的石头,而他竟然就这样送给了别人。
谢恩就在这样的焦虑与不安中,请求自己的教女贾斯把赫克多请到牧场。不知道赫克多具体几点能到,谢恩紧张的将查理抱起来,絮絮叨叨的和它演着广告讲着话,然后再一抬头,就和赫克多对上了目光,“天呐……呃,我是说,你觉得怎么样,关于我这些母鸡?”
赫克多凑过来,摸了摸查理的羽毛,接着,他不小心的碰到了,抱着它的,谢恩的手。谢恩微乎其微的颤栗了一下,手指不由自主的收紧,这让查理吃了痛,咯咯的叫唤着表达不满。赫克多夸赞道:“很独特的蓝色母鸡。”
谢恩突然有了勇气,“没错,它们是一群漂亮的秘密武器。”然后又泄了气,“其实我只是想给贾斯留些念想,或许她能从中收益一些呢?无论如何我可能只能给她留下这些了。”
赫克多叹气,轻声着问贾斯能不能先在外屋等一会,理由是要和她的教父谈一些严肃的话题。
贾斯点点头,确定女孩消失在门外看不见的地方,谢恩此刻带着紧张去辨别赫克多的表情,难道是想说“以后不要给我写信了”“把我送给你的东西以市价还回来”?但是他始终没想到的是,赫克多犹豫了一会,然后从身后拿出一束鲜花。
“谢恩,我想说……我喜欢你很久了,可以做我的男朋友吗?
或许这段告白对崇尚浪漫的城市女孩太过平白,但是对谢恩来说,它已经太超过了。
他也忘了自己是怎么回答的,可能说的也只是一通爱情喜剧里俗套的对白,但是当他再一次赖在赫克多怀里时,听着对方咚咚的心跳声,赫克多在他耳边说道:“你为了我做了那么多,我想这场告白是你应得的。”谢恩心里嘟囔着:“我做了什么?发坏脾气还是酗酒后被你撞见。”但他只是往赫克多的怀里又钻了钻,享受着他的伴侣。
还没写完下篇还在路上😇
不要爱上一个幽灵
女农场主x谢恩
Summary:谢恩继承了上一个存档的记忆,而农场主并不准备再一次和他结婚。
警告:渣女,pua,d/s。谢恩1起来了,但是又0下去了。
不要爱上一个幽灵
A Ghost You Never Knew
这是免费而彻底的记忆清零。
你创建新的存档,再次成为星露谷的新住民,你记得每个人的生日和他们最喜欢的礼物,而没有一个人知道你是谁,你可以表现得像个天使也可以表现得像个混蛋,可以重建社区中心也可以成为公司的盟友,可以和任何人约会也可以把任何人甩掉,没有人会觉得奇怪,因为他们“从未与你见过”。
你把上一个档位的一切都甩在身后了,让它们躺在旧数据里,像垃...
女农场主x谢恩
Summary:谢恩继承了上一个存档的记忆,而农场主并不准备再一次和他结婚。
警告:渣女,pua,d/s。谢恩1起来了,但是又0下去了。
不要爱上一个幽灵
A Ghost You Never Knew
这是免费而彻底的记忆清零。
你创建新的存档,再次成为星露谷的新住民,你记得每个人的生日和他们最喜欢的礼物,而没有一个人知道你是谁,你可以表现得像个天使也可以表现得像个混蛋,可以重建社区中心也可以成为公司的盟友,可以和任何人约会也可以把任何人甩掉,没有人会觉得奇怪,因为他们“从未与你见过”。
你把上一个档位的一切都甩在身后了,让它们躺在旧数据里,像垃圾一样沉睡,因为那对你来说已经毫无乐趣可言。
一切都顺利地进行,足有一年多的时间,你一点也没发现谢恩的异常,他好像完全和以前一样,消沉,沮丧,站在角落不停喝酒,或许是他隐藏得太好,又或许是在这崭新的又一次人生里,你从来就没有认真看过他一次。
你不讨厌他,只是觉得腻了。
他表现出端倪,唯一的一次——你只记得那么一次,是你在酒吧和三人组打桌球的时候。谢恩走过来,走到台球桌边,然后叫了你的名字。他的声音听起来就像阴影一样沉重,而在他出声之前你压根没有注意到他的存在。
你抬起头,看见他的脸,有点惊讶,但很快摆出灿烂的笑容:“谢恩先生,有什么事吗?”
有很久,谢恩什么都没说,只是注视着你。他那天晚上大概又喝了很多,整张脸涨得通红,头发脏得快能挤出油来。噢,你最熟悉,最亲爱的社会蛀虫,可悲的失败者和懦夫,曾经你拯救他,修补他,给他所需的一切,而现在你已经记不得他不喝酒的样子了。真是奇怪,看着他这副凄惨的模样,你什么感觉都没有。
所以你微笑着又问了一遍:“有什么事吗?”
谢恩还是盯着你看,好像想从你轻松的表情里找到某种破绽。他实在算不上聪明,苦水也只会往自己肚子里咽,所以什么都看不出来,最后只是含糊地唔了两声,转身慢慢走远了。
“他怎么了?”塞巴斯看着他的背影,又看向你的眼睛,显得有点担忧,“你们两个之间有什么吗?”
“或许他只是醉了。”山姆耸耸肩,自认为还挺了解他那忧郁的超商同事,“嘿,看这杆!”
谢恩很忧郁,很沉默,但如果你给他足够的时间,他会慢慢把自己拼好,然后把心里话坦白给你听,让他说话并不是一件难事,只是需要一些耐心,而你并没有足够的耐心把曾经做过的事情再重复一遍,那只是很无聊。你再也没有和谢恩说过话。
一年后,你重建了社区中心,乔家超商在雷雨夜中损毁,故事顺利地进行。你一边准备遗落收集包所需要的物品,一边开始考虑这一次的结婚对象,备选项有十一个,你尽量想让这一场游戏的人生体验与之前不同。
那一天就和往常没有什么差别,一个冰冷的冬季下午,你带着一瓶银星果酒走入废弃的超商,没想到这里会有个人在等着。就在你迈入大门的那一刻,这个人抓住你两手的手腕,猛地将你按在了地上,你惊叫一声,拼命挣扎反抗,没有一点效果,很快双腿也被他用膝盖固定,你的躯干和四肢,活像被铁链绑着,被火钳夹着,被整栋楼死死压着,一寸也动弹不得。
他戴着一顶棒球帽,棒球帽上还压着兜帽,在那两层帽子下面,你辨认出一张熟悉的脸。
“……谢恩先生?”
你睁大双眼,声音止不住颤抖。
谢恩看起来糟透了,满脸都是冷汗和眼泪,呼吸滚烫而粗重,带着酒臭喷在你脸上,像一头发了疯的牛。爬满血丝的眼睛,瞪圆了死死盯着你,那里面喷薄着渴求,一种近乎饥饿的渴求,好像他现在就想把你掐死,好像要撕开你的胸膛把你生吃。
有那么一小会儿,你被他这副模样吓得几乎无法思考了。谢恩,谢恩,这可是谢恩,你强迫自己冷静,但理解变得困难无比,这是谢恩,一直以来任你欺负任你摆弄,最软弱最听话最逆来顺受的谢恩,你就是让他去死,他也会心甘情愿去死的,因为是你救了他,除了你以外他一无所有。所以,他怎么会——这怎么可能?
你第一次感觉到你们体格上的差距,你终于清楚地意识到了,他是个男人,三十岁,前运动员,比你高五英寸,足有两个你那么壮实,老天,你怎么会一直以为这样一个东西“好欺负”?如果他真想压制你,你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他可以把你摁在地上就像焊死一块木板,而你那细瘦的手腕在他眼里跟两只虫子腿几乎毫无区别。不。你不肯向自己承认。曾经,在上一个世界,是他的迁就把你给惯坏了。
你的手指止不住打颤。你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到了这家伙,这个崩溃的疯子,但是在内心深处,你好像又已经知道了。
是你的无视,你的冷漠,你的毫无感情的微笑,你的新朋友,你的新爱人,你的永远不会再度注视他双眸的目光。
他这么度过了整整一年。
“为……为什么?”谢恩凝视着你,绝望地开口,他的声音几乎像是一种哭泣,“为什么?为什么……”
你的心里轰然一声,说不出是恐惧还是什么。上一个存档的,被分割在另一个世界里的故事,那些理解,安慰,欢乐,幸福……他记得,他全部都记得。
这个认知忽然就把你唤醒了,因为谢恩现在尽管变成了个该被绑在病床上的神经病,他还是你最熟悉的那个谢恩,脖子上戴着你给的项圈,一个叫做“爱”的项圈。你冷静下来,开始思考这一切。他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儿呢,在这阴冷狭小,废弃的超商?他一定已经盯上你很久了,乔家倒闭后他丢了工作,变成一块更彻底的垃圾,他有整天的时间用来酗酒,自残,注视你,跟踪你。他一定暗暗谋划了很久,摸清你出门的路线和时间,说不定已经在这太平间似的仓库独自等了好几天,就为了抓住你。这可怜的软蛋,他明明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把你压在身下,变成他一个人的所有物,可是他既没有着手报复,也没有对你干点别的什么,只是哭个不停,问你为什么,为什么非得这么做。
你能解决他。他出了差错,但你马上就能解决他。
“谢恩先生……”你颤抖着开口,“你在说什么?”
“别装傻了!”谢恩低下头朝你怒吼,因为激动而语无伦次,“这一切、全部,全都是你做的!你——你让他们都忘了你,镇子也回归原样,然后你就这么重新再来一遍,把所有人都当成你的玩具!你到底是什么人?你到底想要什么?我不会再受你摆布了,你就是个无耻的……无耻的……”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变成了一种无助的低声悲鸣。太好玩了,事情都走到了这种地步,而他甚至还无法开口骂你。
“你在说什么……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你大声反驳,并让眼中渐渐涌出泪水来,“求你了,放过我吧,我好害怕……”
谢恩愣愣地注视你,好像还有很多话要说,可是什么也说不出来了,击破他的重点就是让他回忆起对你的怜爱,以及无时无刻不在绑架着他的,对自己的厌恶和怀疑。这样还不够,你得再添点辅料进去,用更重的哭腔表达委屈和恐惧:“你喝酒了是不是?你已经不清醒了!求求你,别再这样了,我真的好害怕……”
谢恩更糊涂了,目光渐渐变得呆滞,好像刚刚睡醒似的。不是的,是你把他揉进梦里去了。
慢慢的,他吞咽了一下,然后松开了你的手腕,喃喃低语:“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是我做梦了?我又喝酒了……”
你抽泣了一下,用力抹掉眼泪:“不要再喝那么多了,好吗?”
这下子谢恩彻底丢盔弃甲了,他甚至手忙脚乱地把你从地上扶起来,捧起你的脸颊去擦你的眼泪:“对不起,对不起……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了。我经常……经常脑子不太清醒,对不起,你不要哭……我以后会离你远一点的,不会再来找你了。”
你选择继续哭泣,好像你真的特别委屈似的。谢恩又连着说了好几遍对不起,然后撑着身子站起来,跌跌撞撞地逃离,而你默默从背包里掏出了武器,在他即将夺门而逃的前一刻,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将他向后拽去。
刀刃抵在他的后颈,他整个人僵硬在原地。
“谢恩。”
你平静地叫出他的名字,没有客套,没有感情,就只是一个名字。像以前的那些时候一样,你命令,他服从,仅此而已。
“转过身,看着我。”
谢恩慢慢转过身,难以置信地看着你,脸上还有泪痕没擦干净。刀刃静静压在他的动脉上,没有离开过一分一寸,你感到他的身体开始一种细微的战栗。
那不是因为恐惧,也不是因为冷,是别的,你们都很熟悉的。
“跪下。”你继续说,就像下达一个宣判,“摘掉你的帽子。”
于是他面对着你,让双膝着地,目光颤颤巍巍地追随着你,缓缓掀开兜帽,接着是棒球帽,那下面是乱蓬蓬的深紫色头发,冒着湿乎乎的热气,几乎全都被汗水浸透了。
你伸手掐住他的下巴,抬起他的脸,他立刻就知道你想做什么,嘴唇颤抖着为你开启,紧张地喘息。你的两根手指伸入他的口腔,触碰过舌头,上颚,每一颗牙齿,就像检查一只动物,然后这些冰冷的触碰渐渐变成粗暴的搅动。谢恩顺从地闭上眼睛,嘴唇哆嗦得厉害,无法吞咽的唾液顺着他的嘴角淌下,在得到你的命令之前,他不会伸手去擦。
“好狗。”你轻声称赞着,声音里并没有什么感情,“这就是你一直想要的?”
谢恩没有答话,一方面因为他的口腔正在被你侵占,一方面因为在这种时候,他并不被允许擅自回答。
你轻轻叹出一口气,几乎有点怜悯:“我不懂,是你觉得自己只配被这样对待,还是这个世界把你的脑子搅烂了?”
你将手指从他嘴里抽出,这个动作其实并不代表着什么,只是一种对服从的确认。他放弃抵抗,你接管他的身体和大脑,情感和思考,这感觉其实相当不错,他也享受其中。但是归根结底,你已经玩腻了。
你俯下身,捧住他的脸颊,平静地阐释错误:“你出差错了,谢恩,事情不应该是这样子的。我已经觉得烦了。”
谢恩睁大双眼,目光重新变得恐惧,一个不字涌上他的喉咙,脱口欲出,而你只是注视着他的双眼,平静地把那个字堵回去:“不。”你说,“我已经腻了。”
他太蠢了,像条流浪狗,仅仅因为一个外来的陌生人给他买了几瓶啤酒,陪他看了一场球赛,听他抱怨他的悲惨人生,他就无可救药地坠入爱河,爱上一个其实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幽灵。从一条时间线到另一条时间线,所有人变成全新的空白档案,只有他还非得揪着已经被抛弃的一切,程序也洗不掉他的记忆,他还以为那是多可贵的东西,他的妻子真的愿意用全部的余生来治愈他的忧郁。不是的,怎么可能呢,在这个世界上,谁也救不了谁,爱只是更加险恶的一个圈套,把它一层层扒开,你会看见它溃烂流脓的内芯。
他只是不明白。
“……谢恩。”
你最后一次呼唤他的名字,贴过去与他额头相抵,呼吸湿热地交织,皮肤缓缓被汗液融为一体。这是最后的温存。谢恩抬起目光,被你的触碰凝固在原地,他的眼仁因为恐惧而不住颤抖,可是也有那么一瞬间,他看起来还是完全信任着你。
蠢爆了,简直蠢爆了,世上根本就没有一件不可替换的东西。
“闭上眼睛吧,一切都会结束的。”你轻轻盖上他的眼眸,近乎温柔地低语,“我会给你一个结束。”
你会退出这错误的一天,就像它从未开始,你会删除这错乱的存档,重新开启故事,如此往复,直到程序终于彻底清洗他的记忆,直到黑夜永远降临。
你会让错误结束。
完
他抓住他的心他也抓住你
写了点。
男性农场主x谢恩,老夫妻日常。
谢恩对你的态度并不总是很好。有时候他说他感谢你把他从过去的阴暗生活中拉出来,如果没有你的耐心与慷慨,他永远也走不出那些可悲的泥潭,有时候他也会莫名其妙地生闷气,在你尝试与他搭话的时候冷漠地走开,就好像你们最初见面的那些时候一样。他从来都不会和你争辩什么,如果他认定了你是错的——那你就必须得向他道歉不可,否则他嘴里绝对不会挤出半句好话。他固执,懒惰,粗鲁,反复无常,还很邋遢,不放过任何一个喝酒的借口,网购了健身器材却从来不会使用,看上去那些杠铃唯一的用途就是让他坐在那上面吃速冻披萨……有时候你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养着这么一号人物,你也...
写了点。
男性农场主x谢恩,老夫妻日常。
谢恩对你的态度并不总是很好。有时候他说他感谢你把他从过去的阴暗生活中拉出来,如果没有你的耐心与慷慨,他永远也走不出那些可悲的泥潭,有时候他也会莫名其妙地生闷气,在你尝试与他搭话的时候冷漠地走开,就好像你们最初见面的那些时候一样。他从来都不会和你争辩什么,如果他认定了你是错的——那你就必须得向他道歉不可,否则他嘴里绝对不会挤出半句好话。他固执,懒惰,粗鲁,反复无常,还很邋遢,不放过任何一个喝酒的借口,网购了健身器材却从来不会使用,看上去那些杠铃唯一的用途就是让他坐在那上面吃速冻披萨……有时候你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养着这么一号人物,你也不清楚为什么即使如此,你也还是特别爱他。后来有一天他很晚才回家,你记得很清楚,那一天是冬天的二十八号,你以为他又偷偷去星吧喝酒,或者打那个牛仔和小怪兽的电动,说实话,这种事你多少已经习惯了。结果那一天的半夜一点多他气喘吁吁地推开房门,身上裹着围巾、绒线帽、乔家的破羽绒服、以及很多的霜雪,你有点被他吓到了,因为他整张脸都冻得通红通红,额发也被雪水湿透了,活像他刚刚不慎摔进煤矿森林的冰湖里,废了老大力气终于爬出来似的。可是与此同时他又笑得很开心,嘿嘿傻乐着,从他那又脏又开线的羽绒服里——神秘兮兮地掏出一朵花,如待至宝似的。
那是一朵黄水仙。
你傻眼了,说实话,这辈子你也没见过这么丑的一朵黄水仙。首先,它个头很小……就像谢恩曾经种的那些土豆一样营养不良(他总也记不得浇水,又或许他只是懒),而且看上去蔫巴巴的,花瓣的皱褶里沾着雪片,也有不少泥沙。
你不想碰这个,你也知道谢恩并不喜欢这个。来到星露谷的第一年你在森林里发现了这种花,你觉得它很适合送礼,所以每次遇到黄水仙的时候,你都特地跑过去把它揣进怀里,若干天之后你在库存里挑了最漂亮的一朵送给谢恩,而那时候他只是瞥了你一眼然后叫你滚蛋。
不是什么很美好的回忆。
“呃,”谢恩看起来也有点尴尬,“所以,你不喜欢。”
你没答话,因为确实。
“嗯……”谢恩低下头,不再看你,并开始使用一种故作轻快的声音,“好吧。”然后他把黄水仙随手放在桌子上,开始脱他的羽绒服,因为后背全是汗,再加上又长胖了几磅,那看上去并不是很容易,“那就这么放着吧。确实不是什么好东西,我在路上随手捡来的。”
不……他看上去简直像是曾经翻山越岭,找遍煤矿森林又绕完了山区小湖,才终于从冰层下面挖出了那朵又丑又皱的小花。整个星露谷,在春天正式到来以前,第一朵悄悄开放了的黄水仙。
“所以……为什么是黄水仙?”你犹豫地把那朵花拿起来,发现它不仅丑,而且十分之脆弱,如果不放进水里,明天一定就会死的,“而且为什么现在会有黄水仙?”
“……唔。”谢恩犹豫了一会儿,然后很小声地咕哝起来,生怕你听清楚似的,“农场里什么都有了……我能找到的值钱玩意,对你来说都不稀罕,你缺的东西,我也没本事给你拿来。我就记得……就记得你前年刚来的时候,总是到处跑来跑去找这种花……我以为你很喜欢。”
他终于脱掉了那件羽绒服,并且像扔垃圾似的把它扔在了地上,然后蹬上拖鞋,快步走进浴室里,几乎好像逃跑似的。
“我洗澡了!”
他一把关上了浴室门,声音从磨砂玻璃后面模糊地传过来。这等于是宣布了他想一个人静静,如果你不想看他的臭脸,最好不要现在进去打扰他。
你看着地上团成一团的羽绒服,不知道是该感动他的用心,还是该嫌弃他的邋遢。一起生活了大半年,跟在他屁股后面收垃圾简直已经变成了你的日常。
但是谢恩的声音很快又响了起来,并且他打开了浴室门,从门里探出了半张脸,眉毛皱在一起:“毛巾。我忘了拿毛巾,可以递给我吗?我记得它在我的椅背上。”
你为他拿来了毛巾。他躲在浴室门后面,很快地伸出左手一把抢进去,小声嘀咕“谢了”,然后重新把大门关得很紧。
花洒打开的声音从门内传来,你感觉淋浴器里喷下来的水一下子冲走了你的脑子。
“嘿,”你在磨砂玻璃后面大声说,“我爱你。”
“……啥……”
有好久,谢恩都没答上话。终于开口的时候,他听上去很窘迫,隔着一扇门,你仿佛都能看见他通红的脸。
“行。呃。你知道,我是说……很晚了,你去睡吧。”
……这世上有很多人,你认识的,你不认识的,你选择和这个人共度余生。有时候你不明白为什么非他不可,他的优点你一个也想不出,他的缺点你两个手都数不完。可是有时候你也很明白。这地方有很多人,温柔的,开朗的,浪漫的,博学的,聪颖的,你说不清谢恩算是什么,他绝对和坚强、自信、可靠、勤奋这类词语沾不上一点关系,可是只有他是属于你的,也只有他是理解你的。他恐惧曾经打倒他的一切,你又何尝不是。他觉得这世界可憎可怕又可悲,他独自看着这些缓慢模糊的光景就像一根浮木漂流在大海里,慢慢被腐蚀,慢慢在下坠,你又何尝不是。
在这纷繁,奇异,像万花筒一样没有尽头也没有规律的人世里,你找到了谢恩,他也找到了你。
他依赖着你……你又何尝不是。
或许这就足够了。
这一天是第二年冬天的二十八日,在这房间之外,早春正在悄悄来到。
FIN.
求求,同好速来与我扩列,我口嗨很在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