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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题1.1

【祺鑫】分手后成了前任的协议情人

伪破镜重圆追妻火葬场


深情腹黑步步为营马×旧情难忘落入圈套丁


ooc/全文1w+/一发完


总有一个人,是心口的朱砂


01.“今天怎么没来公司?嗯?”


马嘉祺把丁程鑫圈在自己和办公桌的之间。轻靠在丁程鑫的耳侧,呼吸间的热气全打在丁程鑫耳后那一处洁白细腻的皮肤上,激起一阵战栗。


马嘉祺伸出手指,温热的指腹顺着丁程鑫的下巴擦过他脆弱的脖颈,还是那样熟悉的低喃着缱倦着的爱人口吻,像是森林中的恶狼,盯住眼前肥美的猎物。


丁程鑫忍住牙关的轻轻颤抖,轻声回应:


“路上堵车,没来得及。”


马嘉祺似......

伪破镜重圆追妻火葬场


深情腹黑步步为营马×旧情难忘落入圈套丁


ooc/全文1w+/一发完


总有一个人,是心口的朱砂




01.“今天怎么没来公司?嗯?”



马嘉祺把丁程鑫圈在自己和办公桌的之间。轻靠在丁程鑫的耳侧,呼吸间的热气全打在丁程鑫耳后那一处洁白细腻的皮肤上,激起一阵战栗。




马嘉祺伸出手指,温热的指腹顺着丁程鑫的下巴擦过他脆弱的脖颈,还是那样熟悉的低喃着缱倦着的爱人口吻,像是森林中的恶狼,盯住眼前肥美的猎物。





丁程鑫忍住牙关的轻轻颤抖,轻声回应:




“路上堵车,没来得及。”




马嘉祺似乎不太满意他这个回答,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掠过他柔软蓬松的发尾。低着头,说话间嘴唇有意无意的擦过丁程鑫的侧脸。




“我今天不太开心了。”




丁程鑫一瞬间就明白了他的用意,双手熟练的攀上他的胳膊,踮起脚尖,轻轻亲在马嘉祺的下巴。




踮起的脚尖还没来得及落下,就被人拖住了腰。马嘉祺只用一只手就能环过丁程鑫细软的腰肢,紧了紧怀抱。满意的从喉咙间发出一声轻笑。




丁程鑫努力忽略到自己紧攥着衣角颤抖的手,慢慢的搭在马嘉祺的肩膀上。用无数次熟练的肌肉记忆。



他太明白马嘉祺喜欢怎样的反应。



如果爱忘了,泪不想落下




02.丁程鑫夜里是被腰伤疼醒的,巨大的疼痛将他从本就清浅的梦境中抽离出来,睡意朦胧间,丁程鑫透过窗外摇曳的树,看到那样皎洁的月亮。




恍惚想起,他似乎很久没有看到这样漂亮的夜景了。



枕边的人还在熟睡,月光打在马嘉祺的脸上,勾勒出他同年少时一样出色的容貌。



丁程鑫侧着头,一瞬间连呼吸都放轻了,生怕吵醒这个好不容易温顺的大魔头。



他细细的打量睡着的马嘉祺,不像白日里总是紧绷着那张刀削斧凿的脸,此刻睡梦中眉眼柔和的舒展着,那双总是充满凌厉威压的眼睛,此刻只有长而卷的睫毛,小扇子一样 。




同床异梦大抵如此,丁程鑫苦笑一声。努力闭上眼睛,忽略腰间处传来的锥心的疼痛,他是万万不敢叫醒马嘉祺去医院的。他已经没有恃宠而骄的资格了,更不愿意看到马嘉祺的黑脸。



总有些牵挂,旧的像伤疤




03.丁程鑫和马嘉祺的初遇是在高一。纨绔张扬的丁家小少爷和一贫如洗的孤儿院长大马嘉祺。




丁程鑫没有成为他的光,却恶劣的成为了马嘉祺整个昏暗人生的起点。




十七岁的丁程鑫热烈又张扬,凭借傲人的家世和出色的外貌,从小到大都混的风生水起。本来应该是毫无交集的两个人,却因为马嘉祺恰好完美符合丁程鑫审美的长相和清冷的芝兰玉树的气质让丁程鑫在千人军训的操场上一眼看中了他。




穿着军训服的少年挥起手里的帽子,隔着人海大喊:




“小火柴,小火柴,我是高一二十七班的丁程鑫,交个朋友呗。”



马嘉祺眉毛一皱,冷着脸开口:“我不叫小火柴。”




丁程鑫有些不好意思,早训刚结束,汗水顺着鬓角流进颈窝,额前有几根不舒服的粘腻碎发,显得他整个人都有些狼狈。




丁程鑫笑了两声:“我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嘛。”




马嘉祺有些不太适应这样直白的话语,也从来没有看过哪一个男孩子生的这样唇红齿白,连普通说话时都带着上扬的尾音,甜腻腻的像是在撒娇。




“我叫马嘉祺。”




如果让26岁的丁程鑫重新选择一次,他一定不会再大张旗鼓的扰乱马嘉祺的人生。



他当时高喊着真爱万岁,像追求小姑娘一样,每天不厌其烦的出现在马嘉祺的身边。哪怕马嘉祺冷着脸的拒绝他一次又一次。好听一点叫是为爱冲锋的勇士,但他更觉得自己像打不死的小强。




被王子看上的灰姑娘,即使在童话世界里还有恶毒的继母和继姐们欺负,况且现实是善恶和是非都还没成长分明的校园里。



丁程鑫每对马嘉祺好一分,在阴暗的角落里,马嘉祺就会收到多一份嫉妒他的校园霸凌,塞满烟头和恶臭垃圾的笔盒,永远被撕扯残缺的教科书。课桌上写满骂人的话。板凳上被涂满胶水,校服里衬被人划破一个个狰狞的口子。




丁程鑫起初并不知道这些事,因为马嘉祺向来是个木头,根本不会开口和他说那些欺负自己的人。而那些始作俑者在面对他时又会换成另一副笑盈盈的脸来和他相处。



直到有一天,他堵着气一定要等到和马嘉祺一起放学,才发现他被人锁在了卫生间,从头到脚淋了一身的水,那是十一月末,下大雪的季节。




放学后教学楼的暖气早就停了,丁程鑫踹开那扇厕所门的时候,马嘉祺已经冻得脸色发白,嘴唇乌青,校服湿答答的粘在他的衣服上,好像下一秒就会昏过去。




丁程鑫气的浑身发抖,顺手拎起旁边的扫帚就要为马嘉祺报仇,那是马嘉祺第一次主动回应他。




17岁的少年血红着双眼,一只手用尽所有力气紧紧的握住丁程鑫的手腕,薄唇轻启,一字一句冷酷又绝情:




“我不需要你报仇,我只需要你彻底远离我的生活,别再来纠缠我。”




十几岁的小少年,面子比天大,任凭丁程鑫再怎么阳光热情一次一次的被拒绝,换做谁也受不了,更何况他讨厌马嘉祺现在受气包一样的性格。受了委屈不就应该打回去?





丁程鑫堵着气,狠狠的把扫帚一摔:




“行!我以后再也不会喜欢你了!”




跑远了好几步,还要回头恶狠狠的补上一句:




“我丁程鑫说到做到!”




丁程鑫还是解决了所有曾经欺负过马嘉祺的人,毕竟这件事情终究是因他而起,他堵着气再没有热烈而高调的追求过马嘉祺。却还是舍不得放下。




他有自己的小心思,每次故意出现在马嘉祺的必经之路上,然后昂首挺胸,像一只小白鹅,故意目不斜视的从他身边走过去。他总以为自己这么的坚持总能有一丝一毫的打动马嘉祺,可是没想到好像离开自己的日子马嘉祺好像更加快乐,他仍旧是那个挺拔的小白杨,干净的水洗的的发白的校服,也不会再有肮脏的笔渍。




他一次也没有为丁程鑫停下脚步。也再没有回头看过丁程鑫一眼。





04.就在丁程鑫以为他们不会再有交集的时候,没想到他们却考进了同一所大学,全市最好的s大。



马嘉祺考进了王牌专业经管系,丁程鑫被保送进了美院。




两个人在两个不同的校区,所以大一一整年都没有遇到过,直到大二,丁程鑫推脱不过一个很看重自己的老教授,跟着他参加了一个饭局,觥筹交错推杯换盏间,他再一次见到了久别重逢的马嘉祺。




只不过这次马嘉祺不再是冷冰冰的了,他会笑着回应丁程鑫出于礼貌尴尬的客套。体贴又周到的为丁程鑫拉开椅子,然后状似无意的在许多菜中为丁程鑫夹了一块,他高中最喜欢的扣肉。




就像春天的风,轻轻一吹,就将丁程鑫心里的野草,烧得满天都是。



春风吹不尽,春风吹又生。



两个人确定关系的是在大二的下半个学期,丁程鑫约他去吃东食堂的糖醋鱼,脑子一抽就表了白,他当时尴尬的想要遁地逃走,没想到马嘉祺却答应了。



那顿糖醋鱼是什么滋味丁程鑫早就忘了,他只记得那个少年认真又坚定的眼神,滚烫的丁程鑫握着水杯的指尖都在蜷缩。



确定关系之后马嘉祺受不住丁程鑫的软磨硬泡,搬到了学校旁边丁程鑫的房子里,如果没有课丁程鑫就会缠着马嘉祺去超市。然后凑到马嘉祺身边,看着他切菜煮饭时流畅的小臂线条和摆盘时漂亮细长的手指。丁程鑫会抱住他的后背,闻着他身上好闻的气息,然后笑嘻嘻的给他打下手。




丁程鑫最喜欢冬天,马嘉祺每次下课后都会像变魔术一样,从口袋里给他带回一个又甜又面的烤红薯。每次出去玩丁程鑫要风度不要温度的冻得发抖的时候,马嘉祺就会宠溺又温柔的把他包裹进自己的大衣。




那个房子很小,只是个再普通不过的一居室,丁程鑫住过数不清的豪华酒店和洋房别墅,可只有那里才是丁程鑫最快乐的时光。




他贪恋马嘉祺身上的温度和衣袖间好闻的香气,喜欢夜里睡不着的时候有人在自己的耳边轻声唱歌哄自己入眠,骄傲那个自己曾经那么喜欢的人,终于还是为自己走下了神坛。




05.直到大四那年,金融危机,丁氏面临破产。丁程鑫的姐姐从国外回来和父母一起主持大局,丁程鑫不得不接受送出国接受姐姐手下的产业的命运。





被强制送出国的前一晚,他趁着父母外出从别墅的二楼的窗户跳下,想着怎么着也要再见马嘉祺一面。归期未定,他总不能自私的让马嘉祺等他一辈子。




可是还没有等他跑到他们温馨的小家,刚到小区的楼下,他就看到了风尘仆仆的马嘉祺,黑色的高冷风衣。



他回头看见了奔跑着气喘吁吁的丁程鑫,于是转身站定。笑意盈盈的等着丁程鑫扑进他怀里。




像从前无数次那样。




“马嘉祺,我们分手吧”。




马嘉祺一愣,笑意僵在嘴角。他还没有来得及收回为丁程鑫敞开的拥抱。




“为什么”




马嘉祺问的时候,整个人都是不可置信的状态。




隔着冬天的雾气,丁程鑫看着路灯下的马嘉祺,这个人还带着自己给他织的围巾。丁程鑫忍下心里的酸涩,想起那个时候自己第一次织毛衣,织的好长好长,特别丑。马嘉祺却一点也不嫌弃,每个冬天都要拿出来带着。




他那时候笑着说:“这是丁猫猫给自己织的最温暖的猫窝。”




丁程鑫吸了吸鼻子:“因为我觉得我们不合适。”




他不敢去看马嘉祺的眼睛,却被人挑起了下巴,那声似有若无的叹息响在耳侧,马嘉祺先他一步轻轻擦去他脸上的泪痕。轻哄着问:




“怎么会不合适?哪里不合适?”




丁程鑫喜欢这个寒冷的冬天马嘉祺指尖的温度,他忍住哽咽,慢慢后退了一步。




直接了当道:“丁氏现在面临破产,我要出国,我没有别的选择。我享受了父祖几辈奋斗的成果,不能自私的逃掉。”




“三年还是五年,我会等你。”




马嘉祺安抚着亲了亲丁程鑫的眼尾,在零下几十度的室外,即使这样丁程鑫的眼睫还是很快就染了冰。




“也许我这一辈子都不会来了。”




马嘉祺没有回应,却固执的握着丁程鑫的手腕,好像生怕下一秒丁程鑫就会消失于人海。




丁程鑫不忍心去看马嘉祺失态的样子。于是转过身一次也没有回头,天地间白雪皑皑,他也不知道要走到哪里,只是想再快一点,再快一点,否则他就要忍不住为马嘉祺停下脚步了。




那个冬天是丁程鑫从小长大二十几年里,雪下的最大的一次冬天。




雪花和眼泪融在一起,静静的滑落进丁程鑫的衣领里,北风一吹,刀割一样的疼。





那个冬天丁程鑫坐上了飞向另一个半球的航班,那里的冬天不会下雪。也没有一个高高瘦瘦,总爱穿风衣的男人。




丁程鑫想,这辈子也许都不会再遇见马嘉祺了。





06.可是兜兜转转,命运似乎并不想让他好过。丁氏在国内的产业最终还是宣告了破产,父母和姐姐一同回到了丁程鑫所生活的国家。



就在丁程鑫已经适应了国外生活的时候,他的父母突然提出了回国,因为故土难离。更重要的是,他外族几辈子经营的书香斋,因为近年来连续亏损被他不成器的舅舅转让了出去。丁母对此十分痛心,总觉得对不起丁程鑫的外公。




丁程鑫多方打听才发现收购书香斋的人竟然是这几年更上一层楼的马氏集团。而马氏集团的执行总裁,就是前几年刚刚被认回来的早年走失的小儿子马嘉祺。




马嘉祺铁血手腕雷厉风行,不过几年时间,就带着马氏开创了一个前所未有的新高度。




他似乎铁了心的不想让丁程鑫好过,把书香斋死死的捏在手里,不管丁程鑫开出多么离谱的价位,他都始终不同意。丁程鑫知道他是在气自己当年的抛弃。




洽谈的饭局上,只有丁程鑫和马嘉祺两个人,丁程鑫收回落在马嘉祺身上的目光。马嘉祺和他记忆中的样子所差无几,只不过相比青涩的大学时期,更多了些上位者的威严。一丝不苟的西装和成功男士的香味,陌生的一切都在告诫丁程鑫,早就已经物是人非了。




丁程鑫背过身,眨了眨眼睛,收回眼角的泪。




“马总,您尝尝,我回国以后觉得这家西餐做的特别不错,保留了当地的特色。”




马嘉祺冷着脸轻哼一声:



“我长了一个中国胃,不太习惯吃西餐,不像丁小少爷出国几年,连胃都换了个个。”





丁程鑫竭力保持微笑,低着头一下一下切割着盘子里的牛排。做小伏低的商量道:



“马总,我知道您手下有一块地产叫做书香斋,对吧?实不相瞒,那是我外租曾经最喜欢的地方,所以麻烦您开个价,我想把那块地买回来。”




“五个亿”




丁程鑫眉毛一皱差点掀桌而起,五个亿?!你抢银行行吧你 !




丁程鑫咬紧牙关,好声好气的说道:



“据我所知,书香斋的市场估价不过才8000万而已吧,这样,我不会让马总做亏本的买卖,一个亿,怎么样?这是我能拿出的最大的诚意。”




马嘉祺不耐的皱了皱眉,目光落在丁程鑫起身时不小心弄皱的衬衫领口。




“想拿回书香斋可以,做一年我马嘉祺的情人,毕竟这张脸蛋是你身上最值钱的东西了。”




马嘉祺说这话时,已经绕过桌子走到丁程鑫身前。



丁程鑫冷笑一声,呛了回去



“马总,你真是高看我,一张脸一年可以值五个亿。”




“毕竟当年是你甩了我,前男友落到自己手上,我当然不会让他好过呀。或许是你对我旧情难忘?”



只是一句话,就让丁程鑫败下阵来,溃不成军。



“没有,我愿意。”



丁程鑫千言万语梗在心口,抬起头,双眸清亮:



“我希望马总也能履行承诺。”




“那是当然。”





07.就这样,丁程鑫兢兢业业的扮演起马嘉祺情人的身份。为了避免像最初那样马嘉祺的奚落和取笑,丁程鑫不再像当初在一起时敏感多疑,爱生气,娇气爱哭。马嘉祺希望他是什么样子,他就会变成什么样子。




腰已经不那么痛了,睡意又渐渐占据了上风。丁程鑫下意识远离身旁的马嘉祺。希望崭新的明天快一点到来,还有一个月,等到今年的11月末合约就到期了。




丁程鑫翻身过去刚睡熟,黑暗中马嘉祺就睁开了眼睛。他看了看丁程鑫的背影,半起身给人仔仔细细的掖好了被子。然后长臂一捞,把人整个圈进自己怀里。




丁程鑫最近觉得马嘉祺很不对劲,先是把自己在马氏挂名的那个可有可无的小职员升级成为了他的贴身秘书,再是每天24小时都确保丁程鑫出现在她的视线里。




丁程鑫乐得清闲,反正他现在每天最大的工作就是给马嘉祺煮咖啡。



马氏上下都是人精,对于马嘉祺放了一个看起来除了漂亮一无是处的专职咖啡机在办公室里没有任何人有异议,丁程鑫连一丝风言风语没听到,只是那些八卦猎奇的眼神难免炙热的丁程鑫无法忽视。




他不愿意去想马嘉祺是何用意,只是盼星星盼月亮的,想要时间过得再快一点。




“换一杯,太苦。”




丁程鑫强忍住怒意,这是马嘉祺今天早上故意刁难他换的第八杯美式咖啡。




丁程鑫内心咒骂,谁家的美式不苦啊!实在不行喝点阿姨熬的的小米粥算了,加了红枣和冰糖,甜滋滋的可好喝了。




心里是这么想,面上丁程鑫却不敢表现出来,恭恭敬敬的端着杯子就进了茶水间。




他前脚刚走,后脚前凸后翘的Vivian秘书就进去给马嘉祺送报表,两人擦身而过时Vivian还特意向他展示了一下自己傲人的资本。丁程鑫嘴角一抽,赶紧躲进茶水间玩手机。寻思着怎么着也应该给马嘉祺一两个小时的时间,毕竟他也算是见识过马嘉祺厉害的人。这个人两小时都算少。以前荒唐的时候,三天三夜丁程鑫几乎没清醒过。




刚刚打开购物软件,还没来得及好好选几件冬天穿的衣服,手机就被人“嗖”的一下的抽走。丁程鑫抬眼去看是黑着脸的马嘉祺。




“呃,马总。”




“下班,陪我去吃饭。”




“啊?现在才三点啊!”




“走不走?”



马嘉祺从牙关里挤出三个字,丁程鑫不敢再问,鹌鹑一样缩在老板的身后,顶着周围人羡慕有八卦的目光着头皮下班打卡。




车库里,丁程鑫盯着马嘉祺快要喷火的目光,语句清晰的重复道:



“对不起呀,马总,我今天晚上有约了您自己去吃吧。”




“你要和谁去哪?”



马嘉祺握着方向盘的手背青筋暴起,一字一顿的问。




“我大学时候的好朋友,听说我回过这么久了,都没有一块好好聚聚,所以约着一起吃了个饭。”




没等马嘉祺出声,丁程鑫紧接着一句:




“是宋亚轩和贺峻霖。”




马嘉祺还是冷着脸,但神色已经缓和许多。半响吐出一句,“晚上早点回来。”




车子扬长而去,丁程鑫才缓缓吐出一口浊气,他还是没有办法彻彻底底的把马嘉祺从自己的人生中变成一个陌生人,他就像有魔力一样,总能轻易的激起丁程鑫心里的惊涛骇浪。





也是,如果自己可以装的再得体轻松一点,也许Vivian就不会看出他眼神里的无措和受伤,自然也不会想和他这个“咖啡机”一较高下。




丁程鑫分不清是年少的惊艳太过于难以忘怀,还是他从始至终都没有停止的爱着马嘉祺。连他也不明白在国外的每一个日日夜夜,他想念的究竟是国内凛冽的冬天,还是那个在大雪下穿着黑色风衣迎接自己的男人。




“丁哥,你说你都回来多久了?太不够意思了吧,一直都没时间约出来。




“还要上班嘛。”




丁程鑫到的时候,宋亚轩和贺峻霖都已经到了,他们两个是唯二的丁程鑫出国了也没有断了联系的朋友。




在丁程鑫出国的这四年,贺峻霖已经成为了当地小有名气的律师,而宋亚轩今年刚上了一个大热综艺,现在已经算是比较有热度的新人歌手了。




昔日好友重逢,丁程鑫发自内心的感到高兴。




三个人谈到大学时发生的事,不可避免的谈到了马嘉祺,他们两个人的分手原因当年被丁程鑫以接受不了异国恋而草草敷衍过去了。现在他在马氏上班,贺峻霖和宋亚轩当然忍不住八卦:




“你们两个是和好了吗?”




“没有,我是他的情人。”




宋亚轩愣得张大了嘴巴,一瞬间忘了咀嚼,可看着丁程鑫认真的神色,确实应该不是丁程鑫编出来逗他们玩的笑话。




丁程鑫有些好笑的看着两个发蒙的小家伙,认真的解释道:



“因为我想要拿回我外祖的产业书香斋,所以和他签了合约。”




丁程鑫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一年时间。”




贺峻霖表情变换像是吃了死苍蝇一样,脸色发绿:“不是他,这是什么意思呀?是旧情不忘还是怎么样?”




两个人对他们高中发生过的事都有些了解,宋亚轩试探着问:



“他不会是在报复你吧?因为高中的时候,他因为你受过了那些伤害,所以大学的时候故意和你在一起,又抛下你,现在看你落魄着,需要求他就以羞辱折磨你为乐?”




还没等丁程鑫说话,贺峻霖就吐槽道:



“宋亚轩,你小说看多了吧?这也太狗血了。”




丁程鑫被笑得险些呛到,解释道:



“其实还好了。”



丁程鑫想,应该也算不上羞辱他吧,毕竟他这情人生活过的还是有滋有味的,住着豪华宽敞的别墅,每天有专职司机,还有专门的保姆阿姨。除了做那些事,好像马嘉祺从来没有命令他过什么。




“没关系啦,反正合约马上就到期了。”




“那丁哥,你还喜欢他吗?”




良久,就咱两个人以为丁程鑫不会回应的时候,丁程鑫轻轻开口:




“我们不合适。”




08.马嘉祺冷着脸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马宅上下灯火通明,佣人们一个个神色匆匆,却不敢大声说话,他们都在祈祷小丁少爷快一点点回来,毕竟眼下看来马嘉祺大有苦等一夜的架势。




丁程鑫喝了点酒是打车回来的,外来车子不能进入别墅区,丁程鑫只能从门口走了回来,走到别墅门口的时候,他已经有些神志不清了,凭借着肌肉记忆按响了门铃。




佣人们不敢去开门,全部都抬头看着马嘉祺的意思,马嘉祺冷哼一声,终于从沙发上坐了起来,面色冷静,脚步却是难掩的有些急切慌乱。




丁程鑫喝酒上脸,马嘉祺开门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丁程鑫双颊微红,眼神迷离的看着他,好像花了很久时间才认出他是谁。然后下一秒一个温热的带着酒香的吻落在他的侧脸上,马嘉祺能感受到这次的吻和以前的不一样,不是讨好,不是害怕,而是单纯的想亲吻眼前这个人。




马嘉祺一愣,耳尖微红却还是虎着脸:




“为什么要喝酒?”




丁程鑫喝醉了,根本想不起自己的处境和马嘉祺的关系。他委屈的看着马嘉祺,他不喜欢马嘉祺对自己这么凶。




“你干嘛凶我?”




这话一出,马嘉祺眉毛一挑,他很久没有听过丁程鑫这样自然的对自己撒娇了,就像从前那样,那个手指擦破了一点油皮都要跑过来哼唧着让自己吹吹,痛痛飞飞的人。




马嘉祺干巴巴回答道:“我没有凶你。”




丁程鑫不喜欢这个回答,于是他又亲了亲那个看起来唇形饱满很好亲的嘴巴。




然后语气凶凶的双手托起马嘉祺的脸,神色认真的说:




“我不喜欢你这样和我讲话,你再说我就不理你了。”




马嘉祺被酒鬼逗笑了,不由分说的把他扛在自己肩上带回了卧室。刚沾到被子上,丁程鑫就困意汹涌,直接进入了梦乡。




马嘉祺看着看着突然觉得挫败的很,丁程鑫这样开心,应该是觉得很快就能逃离自己了吧。他又该用什么样的方式留住丁程鑫呢?合约终究有时限,那么真心呢?丁程鑫还会相信自己的真心吗?他又还喜欢自己吗?




丁程鑫第二日是被渴醒的,口干舌燥的睁眼枕边早就没人了。丁程鑫踏拉着拖鞋到客厅喝水,却看到本该坐在商业大厦里喝着美式咖啡的人此刻正围着围裙在厨房煎蛋。




丁程鑫揉了揉眼睛,拿着水杯走在马嘉祺身边。




“你今天怎么没去上班?”




回应自己的是贴在额头上的干燥温热的手掌。




“下次别喝那么多酒了,你每次宿醉之后都爱发烧”




丁程鑫不喜欢往事重提,可马嘉祺却非要在这蝉鸣和煦的早晨将过去平铺开来。




合约要到期了,丁程鑫说话都变得有底气了很多,他冷笑一声回答道:



“马总想多了,我国外昼夜颠倒的时差里,不仅养了一个西洋胃,还早就治好了从前的毛病。”




马嘉祺留在半空中的手迟迟未落,来不及抓住丁程鑫的衣角,只能看着人重新走回客厅的沙发上。看着丁程鑫炸毛的背影,马嘉祺没忍住轻笑了一声。




“吃饭,尝尝我的手艺。”




丁程鑫这时才察觉不对,好奇的问:“那些阿姨呢?”




“我把他们都暂时解雇了一段时间。”




马嘉祺那句我想和你,我们两个单独相处还没来得及说出口,丁程鑫就急忙的打断他:



“这么大的房间,要我一个人收拾吗?我可不干。你这是另外的价钱!”




马嘉祺握着咖啡的手一抖,努力冷静地回应道



他们会以钟点工的形式回来收拾卫生。”




丁程鑫干干巴巴的哦了一声,迟来的红了耳根。




09.马嘉祺最近太反常了,丁程鑫想忽视都忽视不了。明明刚回国的时候像是个强迫良家妇女的恶霸列了一堆的条件让为了书香斋的丁程鑫不得不低头,这一年却处处缠着丁程鑫。除了脸臭,似乎比当年热恋时还要体贴。这就是马嘉祺的报复?




即使马嘉祺再怎么舍不得,距离合约结束也只剩下一个星期了,他有些懊悔当时应该狮子大开口多提几年的,最好能留住丁程鑫一辈子。

马嘉祺眉眼落寞的看着盘腿坐在沙发上吃烤红薯的丁程鑫,突然有些怀念大学时那些下雪的冬天。电影是要躲在一个被窝里永远看不到结尾的,红薯是要你一口我一口喂着吃的。




大概是马嘉祺看了太久,炙热的目光让丁程鑫无法忽视。他侧过头,语气不确定的抬了抬手里的红薯皮:



“你是想吃吗?可我吃完了呀。”




马嘉祺一噎,拿起椅背上的西装。没好气的说:



“我晚上要和严浩翔他们聚一聚,记得来接我。”




说罢,不等丁程鑫回应,就大步离开。




丁程鑫瘫在沙发上,总裁出门应酬,贴身助理却可以在空旷的别墅里美味的享受下午茶。




丁程鑫翻了个身,感受身下柔软的毛毯,空气里散发着都是金钱的味道,丁程鑫已经好多年没有感受到过这么浓烈的资本主义的气息了。




他难得的放松下来,昏昏欲睡的时候,手机却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




“喂?是小丁吗?”




“你好,是我,你是哪位?”




“哦哦,是小丁,我是你高中时候的班主任王老师啊,联系了好多人,可算是找到了你现在的联系方式。”




丁程鑫有些一头雾水,他高中的时候就是个叛逆的富二代,和老师的关系也没有多深厚,总不至于这么多年后再联系自己的程度。




“老师,您是有什么事吗?”




对面有些开心到语无伦次:



“哦哦,是这样的,你不是给学校捐了一栋祺鑫楼吗?过段时间施工就结束了,想请你过来剪个彩。”




“我给学校捐了一栋楼?!”




丁程鑫鲤鱼打挺的从沙发上弹起来,不确定的又问了一遍。




“您确定是我吗?”




那边也被丁程鑫毫不知情的语气搞蒙了




“是呀,你两年前捐的这栋楼呀,这栋楼现在是咱们学校最大的教学楼了,小丁就是现在学弟学妹们的榜样,出息了还不忘记自己的母校。”




丁程鑫冷静下来,试探着问:




“我想问一下,老师,这大楼的费用是我让我的助理支付给学校的吗?”





对面并没有察觉丁程鑫言语里的的漏洞,毫不设防的说:




“是从你们公司财政部直接拨款的呀。你们公司,风年文化。”




丁程鑫敷衍了两句,赶紧挂了电话,心脏却不受控制的砰砰跳了起来,两年前自己还在另一个半球看星星,马嘉祺却用马氏集团底下的一个企业以丁程鑫自己的名字捐赠了一栋楼。





他现在整个人一头雾水,并不能理解为什么马嘉祺要在自己视为耻辱的那三年里,在那个并不美好的地方留下一座有着他们两个的名字的教学楼。




有了这个疑问,丁程鑫坐立难安,一瞬间想起马嘉祺的大学好友-刘耀文。上次吃饭丁程鑫偶然间得知了刘耀文正在追求宋亚轩,,看来还是得需要他帮自己一个忙。




宋亚轩的消息回复的很快,连带着还有他和刘耀文的聊天截图。其中的内容有而且不限于自己当年抛弃马嘉祺之后,马嘉祺选择了自己创业,酒局上喝出胃出血,然后狗血的和自己的亲生父母相认。甚至在自己以为和马嘉祺不复再见的那几年里,马嘉祺曾不止一次偷偷的坐飞机到丁程鑫的地方,跨越千里只为远远的在人海里看丁程鑫一眼。




10.马嘉祺难得的在你来我往的商业客套的饭局上多喝了几杯,出门冷风一吹,便有些神志不清,大着胆子把在车旁等他的丁程鑫拉进自己怀里。




像只小猫呜咽一样,喊出那个尘封在心底的名字。




“阿程”




丁程鑫呼吸轻颤,呼啸的北风里,夹杂着马嘉祺鼻音浓重的委屈,他想说些什么却又什么都说不连贯,只能把把怀抱越收越紧,恨不得把丁程鑫融进自己的骨血里,倾听他身体里喧嚣着的爱意。




丁程鑫把人带回房间,全程一言不发。马嘉祺握着蜂蜜水,即使困得眼皮打架,也要等一句他对于“阿程”的回应。




丁程鑫故意忽视马嘉祺热烈直白的眼神。可看着人委屈巴巴的握着蜂蜜水,眼底通红的看着他,丁程鑫还是一瞬间就败下阵来。




他想着这应该是个不可多得的好机会,这么多年一直困扰在他心里的问题,也许今天才会有真正的答案。




“高中的时候为什么拒绝我?”




马嘉祺上扬的丹凤眼慢慢耷拉下来,神色落寞,不自然的低下头,轻声说:



“因为自卑。”




丁程鑫一怔,他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个答案。怎么可能呢?明明在他记忆里,马嘉祺一直那个芝兰玉树的小白杨,是人群中一眼就可以望到的最闪耀的存在。




马嘉祺看着发愣的丁程鑫,还以为他是不信。蜂蜜水也顾不上喝,有些慌乱的握住丁程鑫的手,认真恳切的解释道:



“因为我那个时候很穷,又不会说话,害怕你不是真的喜欢我,又觉得自己配不上你。”




丁程鑫突然有些心疼,如果马嘉祺没有喝醉,带这些话丁程鑫这辈子也听不到,听不到马嘉祺十几岁时脆弱而有胆怯的那颗心。大学是热恋的那几年,丁程鑫也曾旁敲侧击的问过,可每次都被马嘉祺温柔的吻搪塞过去。




是他那时候何不食肉糜,不懂马嘉祺的困顿和处境。




马嘉祺好像看出了他心中所想,满眼温柔的揉了揉丁程鑫额前的碎发。




丁程鑫乘胜追击:“那你大学时和我在一起是真的喜欢我吗?”



回应他的是热烈又绵长的吻。



分开时马嘉祺的眼神炽热滚烫:“阿程,我从未有哪一刻是不爱你的。”



11.一个月后的某一天,丁程鑫拿着协议大摇大摆的走到马嘉祺面前。




“协议到期了,书香斋是不是该还给我了?”




马嘉祺笑着把丁程鑫揽进怀里,“那阿程,可不可以续约呀?”




丁程鑫露出小狐狸一样狡黠的笑:



“不可以。”



马嘉祺早有准备,握住丁程鑫拿着协议的手。




“那就换一个协议吧。”




白纸黑字递到丁程鑫眼前




是结婚协议




“这次是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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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骨科/哥狗/勿上升/1w+


01.


关于刘耀文的传闻,纸醉金迷,冷漠无情,欺凌弱小。


万星高中大部分学生是从万星初中直属升学上来的,学生们之间的友谊可能是从初一就开始,到了高中的时候就会形成更稳固的小圈子。


而初中时期的刘耀文,把一位和他不对付的学生逼得退学,据说原因只是因为那位同学撞翻他垒在书桌上的书本,还有一位刚毕业的女教师到刘耀文他们班做助理班主任,还没两天就哭着说要辞职,据说也是因为刘耀文,而这件事的理由,更是众说风云。


类似的事很多,几件真几件假...

伪骨科/哥狗/勿上升/1w+

 

 

 

 

01.

 

关于刘耀文的传闻,纸醉金迷,冷漠无情,欺凌弱小。

 

万星高中大部分学生是从万星初中直属升学上来的,学生们之间的友谊可能是从初一就开始,到了高中的时候就会形成更稳固的小圈子。

 

而初中时期的刘耀文,把一位和他不对付的学生逼得退学,据说原因只是因为那位同学撞翻他垒在书桌上的书本,还有一位刚毕业的女教师到刘耀文他们班做助理班主任,还没两天就哭着说要辞职,据说也是因为刘耀文,而这件事的理由,更是众说风云。

 

类似的事很多,几件真几件假已经没有人分得清,和刘耀文同属过一个年级的人多多少少都听说过,传闻被他们带着一起升学,刘耀文这个人也被塑化得不可接近。

 

而他本人毫不在意的反应也让放任了这些传闻的声音不断放大,一开始只是在私下议论,面上还是会装作和和气气,现在但凡有人和他迎面两三米相向,都会自动绕路。

 

所以衍生的,打架,斗殴,抽烟,喝酒,泡吧,滥情,这些关于私生活的,也没有任何理由就在某些角落编排着。

 

连带着学校的老师也半信半疑,对角落里那个总是单人一桌的学生,好奇却又避之。

 

没人敢惹他,也没人敢接近他。

 

他成了传闻包裹下,一个活生生的异类。

 

长达了四五年的这种状况,不可能对一个正在发育的少年没有任何影响,同学眼里冷漠机械的面具下,是刘耀文在被家里司机接回家时,一个人坐在后桌,呆滞地望着窗外。

 

刘耀文觉得奇怪,他好像没做错什么。

 

真的好奇怪,有时候就连他自己好像也被那些声音魔化了,觉得自己张嘴似乎说不出来一句话。

 

悲哀的是,刘耀文无法把自己的情况向任何人求助。

 

传闻里他是能够在学校只手遮天,让不喜欢的老师和同学都离开学校,每天上下学还会有豪车接送,用的文具用品,穿的鞋子外套,全是一般家庭负担不来的奢侈品牌。

 

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豪车和所谓奢侈品不姓刘,姓宋,他只是被宋家好心人捡回家里的流浪狗。

 

宋家人给了他富裕的物质生活,他就不该为他们添乱,只要负责乖乖的,安分的,成人之后,报答他们。

 

刘耀文摸着手机宋家给他买的最新款手机,是上个星期宋妈妈出国一趟给他带回来的礼物,说是他的哥哥买给他的,希望他努力学习。

 

哥哥。

 

拿到新手机时,刘耀文已经习惯性打开通讯录,一定会存着那个号码,是他的哥哥。

 

他换的每一个手机,都是他哥哥给他买的,都会被他哥哥存下第一个电话。

 

可刘耀文从来没有播过那个电话。

 

偶尔听到哥哥的消息,也是从宋父和宋母的嘴里,亚轩最近过得很好,亚轩又拿了什么比赛的奖项,亚轩快要回国了。

 

哥哥叫宋亚轩,是宋家的亲儿子,一个很优秀的人。

 

也是刘耀文埋在心里仰慕又不敢触碰的人。

 

“小文少爷,到家了。”

 

司机提醒道。

 

刘耀文才回神,视线从手机上通讯录上那早就背得滚瓜烂熟的号码上移开,窗外是的宋家大宅,他居然又想着哥哥发呆了。

 

“好的,谢谢叔叔。”

 

刘耀文礼貌道谢,收起手机,规规矩矩地背好书包,走进宋家园区,散步到了偏门,却在还没踏上台阶时,被管家喊住。

 

管家是在宋宅待了一辈子的老人,很慈祥,笑盈盈地喊他小文,告诉他今天是一个特别的日子,得热闹热闹,宋老爷说了,大家都要去大堂。

 

“我就不去了吧。”

 

刘耀文手放在门把上,他总觉得自己就是寄人篱下的外人。

 

可管家态度强硬,好说歹说告诉刘耀文真的很重要,却又像个老顽童似的还要瞒着什么,像是给小孩准备惊喜,一直在强调,刘耀文要到了才知道。

 

刘耀文有些无奈,在宋家又习惯了听话,对于长辈再三要求无法拒绝,最后还是谢绝了管家要帮他背书包好意,跟在管家身后往前厅的大堂走去。

 

他其实好一段时间没来前厅的大堂了,平日里只有宋家举办宴会或者宋家人要见什么重要客人才会用到这个场地,刘耀文边走边想,今天能会是什么重要日子呢,重要到他也要出场吗。

 

一小段路程他也没想明白,等进了大厅,哄闹的交谈和朗朗的笑声传来,他才有实感今天的仗势真的很大。

 

所有人都围在沙发附近,刘耀文正纠结该怎么过去打招呼,刚靠近人群,就听到一声清脆的小狗。

 

“小狗!”

 

这两个字好像把他拉到了刚到宋家的十年前,比他高半个头的漂亮哥哥,第一眼见到他就夸他可爱,像谁谁家养的吉娃娃。

 

几秒间脑袋里闪过很多个画面,刘耀文在原地楞楞的,而其他人也因为这一声都要往他这看来,聚焦的视线让他不适,却看到了人群之中挤出来的人。

 

他哥哥,漂亮,对他好,喊他小狗,却把他丢弃在宋家一个人的哥哥。

 

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

 

“小狗?”宋亚轩站在他面前,手掌贴在他的头顶,“你也长得太高了吧?每次看妈妈发给我的照片,都没有感觉到,原来真的有这么高,看来你有好好吃饭。”

 

“嗯。”

 

宋亚轩是什么时候出国的?四年前吧。

 

那时候刘耀文初二,宋亚轩高一,所以分别的时候,刘耀文确实还比他矮好多。

 

刘耀文看着眼前的人,自己能够平视他的,他也看出来宋亚也饿变化,瘦了很多,棱角锋利,还带上了眼镜。

 

他们都变了好多,以至于突然一声童年的昵称,他喊他小狗,刘耀文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怎么不说话?不认得哥哥了?”

 

宋亚轩掐了一把他的脸,身后的宋家里外亲戚们都在,刘耀文即使觉得他的出现很突然,还是怕拂了宋亚轩的面子。

 

他挤出笑容把脑袋歪了一下,让宋亚轩的手更好地捏自己的脸。

 

“认得,我很想哥哥,欢迎回来。”

 

“乖小狗。”

 

宋亚轩笑眯了眼,冰冷的金丝边框眼镜后是和煦温柔的脸。

 

刘耀文看得有些呆,很久以前,他也会为了让这漂亮哥哥多笑一笑,而去学各种幼稚的魔术。

 

宋亚轩捏够了刘耀文的脸,抓着他的手肘就想上二层,转头和亲朋好友们交代,他就这么一个宝贝弟弟,好久不见了,两人要点私人空间聊聊天,等吃饭了再下来。

 

所有人都在笑赞亚轩作为哥哥太懂事了,可刘耀文边被宋亚轩拉着走,边隐约听到他们看到两人走后的对话。

 

“听到没?刚刚亚轩喊那养子小狗?”

 

“听到了啊,可不嘛,在宋家蹭吃蹭喝长大,不就是宋家养的一条小狗吗?”

 

“……”

 

刘耀文低下头,看着宋亚轩拉着自己的手,白色的皮肤好像被灯光照得会变透明,和自己那双总是被晒的麦色手有很大区别。

 

嗯……像珍珠和沙子。

 

他被带到了宋亚轩的房间,进来后宋亚轩放开了他,可刘耀文站在门后,没有打算往里面走,宋亚轩只好又折回来,把他拉到房间的沙发上,按着他的肩膀让他坐下。

 

“怎么了?小时候不是还闹着要和我一起睡吗?”

 

小时候又不懂事……

 

听他提起那些囧事,刘耀文耳朵一红,转移话题,“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下午,你放学的前一个小时落地的,本来想去接你放学,但妈妈说家里来了很多客人,让我先回家应付一下。”

 

刘耀文哦了一声,想起来刚刚在大厅好像没看到宋父和宋母,“那叔叔和阿姨刚刚怎么不在家?”

 

“他们也没下班呢,可恨吧,他们自己没下班,却让我来应付,还让我搞不定的话叫你来帮忙应付。”

 

宋亚轩说着,双手揉了揉刘耀文的脑袋,打乱了他柔软的头发,更像一只小狗了。

 

“哥哥本来呢,是可以直接拒绝的,但想了想你这个笨狗估计不会拒绝,就只好先应付一下,等你来了,再把你一起捞走,怎么样?哥哥疼不疼你?”

 

还小的时候,宋亚轩哄刘耀文的招数,就是抱着他的脑袋揉一顿,再低头用自己的鼻尖贴着刘耀文的鼻尖蹭。

 

那是他从网上学来的,据说这样子能让小狗觉得有安全感,刘耀文就是他的小狗,应该也一样的。

 

可是现在的他照样用这个动作,气氛就变得暧昧起来。

 

刘耀文看着宋亚轩在自己面前放大的脸,在他的鼻尖碰到自己时,全身像有电流通过,他颤抖了一下往后靠,躲开了他的亲近。

 

宋亚轩愣了一下,歪着头笑,语气有些伤心。

 

“看来真的不和哥哥亲了,长大了就不需要哥哥。”

 

刘耀文立马摇头,身子往回聚拢,僵硬地把自己的比自己凑到宋亚轩面前,“没……哥,我没那么想。”

 

“那小狗有没有想哥哥?”

 

“有……”

 

宋亚轩继续笑,“回答的很勉强啊,应该不想吧,给你发的短信和电话都不回,也不会主动找我,在国外别人问我家里有没有兄弟姐妹时,我都不好意思说我有。”

 

刘耀文撑在沙发上的手悄悄握紧了拳头。

 

他觉得宋亚轩……不用不好意思,他是宋家的独生子,他本来也和他没有血缘关系,充其量就像下面那些人说的那样,他是他养的一条小狗。

 

“所以我都说没有,家里只养了一条小狗。”

 

嗯,但是听到宋亚轩真的这么对外说,刘耀文心里还是会突然酸涩。

 

以前叫小狗是因为小时候可爱,现在叫小狗呢?

 

“小狗抬头。”

 

刘耀文难过,但他还是乖乖抬头了。

 

可宋亚轩突然坐在了他的大腿上,让他全身的血液都停止流动,麻痹僵硬着无法动弹。

 

这是干什么?

 

“听说了你在学校,好像是个坏小狗?”

 

 

 

 

 

02.

 

刘耀文心虚了一个晚上,睡觉前都在思考到底宋亚轩是如何知道他在学校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传闻,不对,应该是谣言。

 

那他会信那些话吗,会吧,毕竟连老师都相信了……

 

第二天一早他实在打不起精神,眼下一圈青,眼神也是空空的,拿了保姆阿姨给他的吐司,叼在嘴里就上了车,期间他又假装不在意询问管家先生宋亚轩今日的安排,管家说他也不清楚,刘耀文顿时更加没精神。

 

到了学校直接开始早读,前排背着琵琶行,右排背着离骚,他坐在角落里听得觉得枯燥,手掌撑着脑袋,昏昏欲睡。

 

后门进来了人他也不知道,脑袋被人稍用力推了一下,没稳住重心倒在桌上,桌腿在地上扯出刺耳的摩擦声,刘耀文瞬间清醒了一半。

 

大抵是动作幅度太大,惊扰了背书的学生们,都停下了嘴转头,目光落在后门,入眼的是穿着白色衬衣的男人推了那位传闻中的混世魔王。

 

他们早就听说了最近班级里会来一位实习的助教,看着男人的打扮和他手里拿着的花名册,所有人都猜测是这位新来的老师。

 

而也都没了心思背书,都在心里估摸着,这老师倒霉透了,来的第一天惹了最不该惹的人。

 

就在他们等着看好戏,想亲眼见识一下刘耀文发火把人弄哭,最好再闹大一点,耽误多点时间,不用上该死的连堂数学课。

 

可是刘耀文让他们都失望了。

 

他只是呆呆地看着那新来的老师,一句话也没说,好不容易回过神了,也只是转过头乖乖地把课本打开,翻到还没来得及教的文言文,自己看着课本底下的注释。

 

新来的老师也没继续站着,从后门走到讲台,把花名册放下,环绕了一圈教室,最后才笑得开朗。

 

“各位同学们早,你们之前的陈老师应该提过,她待产的这段时间,由我来接任你们,做你们的班主任,我姓宋,叫宋亚轩。”

 

宋亚轩转身把自己的名字一笔一画端正地写在黑板上,下面还附带了一串数字。

 

刘耀文抬头,那三个字和十几个数字,他早就默写过无数次。

 

“陈老师教的数学由隔壁班数学老师代任,我负责你们所有校园的生活事务,你们应该知道,我也是年轻老师,所以你们学生想些什么,我比你们都清楚,大家接下来好好相处,大家就都轻松,可别在我眼皮子底下做些什么哈。”

 

宋亚轩半开玩笑半认真地立威。

 

几个平时爱闹的学生没有眼力见,调笑着说老师看着也就和他们一般大,要不就不用喊老师了,喊哥哥就好。

 

宋亚轩看了眼时间,委婉道,“在学校还是要有规律的,我可不是来和你们称兄道弟的哈,校外见面的话,想喊哥再喊吧。”

 

“真没劲,宋老师。”

 

“你的劲不用总在我这,用在学习上就行。”

 

宋亚轩一直是笑眯眯的样子,学生们也分不清他好不好相处,简单介绍完之后,他便让大家继续早读,自己搬了把椅子坐在讲台上,眼神巡视着班里的每一个人。

 

刘耀文从一开始就盯着他,等到宋亚轩下一秒要把视线放在他身上的时候,他才匆匆低下头,假装背书的样子。

 

可他不知道他的反应宋亚轩余光也尽收眼底,看他低头装蒜的样子忍不住笑。

 

除了早读的时候,每个课间都会来班级里,偶尔看看班级环境,偶尔和学生说说话,学生与新老师相安无事过了一个早上。

 

宋亚轩也假装不经意问起角落里那个男孩,为什么好像和大家不合群的样子,学生们像挤牙膏一样,对待刘耀文说一点停一下,想继续说又不知道新人老师会有什么反应。

 

“刘耀文啊……老师,反正你最好不要去得罪他就是了。”

 

“这么可怕吗他?”

 

“嗯,听说可凶了。”

 

一只小狗能有多凶。

 

午休这段时间宋亚轩早早就在门后等着,看着所有学生都出去吃饭了,扯着最后一个离开教室的刘耀文,把他拐上了天台。

 

刘耀文想反抗又不敢,靠在栏杆上吹风,等待宋亚轩开口,应该是要解释他为什么会来到他学校当什么助教吧。

 

可宋亚轩似乎没这个打算,另一只手还提着外卖,在天台上找了个台子,把东西都放出来摆好,连一次性筷子都掰好两双放着,转头问刘耀文。

 

“长这么高了还要哥哥喂你吃饭?”

 

“没。”

 

刘耀文把手从兜里抽出来,乖乖地走到他面前接过筷子。

 

糖醋排骨,菠萝咕噜肉,小炒青菜豆腐,还有汤。

 

荤素搭配,健康营养,咸甜口还是自己小时候的口味,现在长大了,总觉得吃甜的没那么酷。

 

但刘耀文还是在宋亚轩的期待下夹了一口肉,咬了一口就点头说好吃。

 

宋亚轩笑得眼睛弯弯,帮他把一碗白米饭打开,“那多吃一点,你现在还在长身体。”

 

“谢谢宋老师。”

 

宋亚轩的手顿住,刘耀文也抬眸,刚刚笑盈盈的人收回了笑容,看上去冷漠疏离,大概也是知道自己的反应会吓到人,宋亚轩往刘耀文那边再靠了一些,眼神换作是受伤的。

 

他给刘耀文又夹了块肉放在米饭上。

 

“宋老师?连哥哥都不愿意叫了?”

 

“不是啊。”刘耀文有些慌乱,“早读的时候你说过的,在学校里要有规矩。”

 

对于刘耀文的解释还算满意,宋亚轩才又笑着,摸了一下他后脖上的头发。

 

“那是对别人啊,我的小狗怎么会一样。”

 

“哥……”

 

“嗯,在你这里规矩本来就是拿来打破的,耀文,哥哥从小到大不都是这样对你吗?”

 

宋亚轩靠得实在太近了,刘耀文眨眼的频率都变得快,却一点也不敢躲。

 

他指尖摩挲着脖子后的皮肤,也不像小时候那样只是对一个疼爱的弟弟那样,刘耀文被他摸得很痒,也很热,他觉得有点不对劲,身体上的,心理上的。

 

是他的错觉,还是哥哥想对他做些什么?

 

刘耀文仔细看着宋亚轩,试图从他的脸上寻找到答案,可是他的眼睛无疑清澈,只能看到自己的人影,越来越近。

 

他的月亮,离他越来越近了。

 

刘耀文的脑子逐渐是空白,也不再想宋亚轩为什么突然回来,突然成为他的老师,突然要这么亲近他,他自然地闭上了眼,默认了亲密会更近一步,他们应该会接吻。

 

“小狗。”

 

没有如愿,刘耀文尴尬地睁开眼,可宋亚轩依旧没有离开半分,他呼吸的热气全喷洒在自己的脸上。

 

“哥……”

 

“闭眼睛是想我亲吗?”

 

“不是!”刘耀文彻底慌乱了,他们是兄弟,已经过了什么也不懂的年纪了,不应该有这样的距离。

 

他扶着宋亚轩的肩膀想要推开,而宋亚轩比他更快地把手圈在他的脖子上,身子紧紧地贴着他,不给刘耀文推开他的机会。

 

明明这臭小子,总是偷看他,身体又烫又硬的,在别扭什么?

 

“耀文,是不是还在怪哥哥?”

 

怪他出国了,怪他没带上他一起,还是怪他有了别的弟弟呢。

 

“没有。”

 

他不怪他,因为越长大越明白,他也没有资格怪他。

 

宋亚轩低下眼眸,快速闪过了失落后又恢复温润如玉的兄长形象,拍拍刘耀文的肩膀,从他身上离开。

 

才回来一天而已,以后再也不走了,宋亚轩想,他不能那么急,就算这只小狗真的在生他的气,也是应该的,他要加把劲再哄哄。

 

“快吃饭吧,吃完回去午休,下午还是理综课吧,可不能没精神。”

 

“你不吃吗?”


刘耀文吃了几口,发现宋亚轩一直在看着他。

 

“吃啊,你先吃饱,然后哥哥吃你剩下的。”

 

刘耀文立马停下筷子,皱着眉。

 

宋亚轩看着他的反应,刚刚的失落全消失,好像又回到了小时候。

 

小时候的宋亚轩视青菜也敌人,每每在饭桌上把青菜挑出来的时候,坐在他一旁的小崽子,立马就会把自己碗里的家伙来,皱着眉像个小大人那样凶他,不吃青菜的人会死的!

 

刘耀文为了他吃青菜,特别爱夸大词汇吓唬人。

 

长大了其实好像也没变吧。

 

“我吃剩下的都是臭的,你到时候就不能吃了。”

 

宋亚轩故意逗他,“怎么会?我的小狗吃剩下的都是香香的,我最喜欢吃你剩下的。”

 

刘耀文听到他的话,脸肉眼可见红了起来。

 

他没话说,低头夹了几大口米饭,似乎真的信了宋亚轩要吃他剩下的米饭,便有意无意地少吃一点肉,想多留点给宋亚轩。

 

他刚刚抱上来的时候,刘耀文就感觉到了,他变得好瘦,一定是在国外又挑食了,估计那些披萨和沙拉他不爱吃。

 

“刘耀文,好好吃饭。”

 

只是没两分钟,刘耀文被训了。

 

他抬头,宋亚轩用筷子把肉一股脑夹到他碗里,“别偷偷想着要把肉留给我。”

 

“我没有。”

 

说得多心虚啊,宋亚轩弹了一下他的脸蛋,有一个微红的指印,在他的脸上莫名其妙的性感。

 

小时候就知道他长大不会差,但越想越帅了宋亚轩心里还是有些不舍得,生怕有人觊觎他的小狗,强压着想亲他脸的心,反复告诉自己,不要吓到他。

 

“哥,你也快吃。”

 

“好。”

 

宋亚轩没再继续说别的,和他一起在天台的台子上吃着午餐,偶尔说几句话,下午哪个科目的课,平时作业多吗,有好好完成吗。

 

刘耀文都乖乖回答,脸终于没有那么红了。

 

 

 

 

 

03.

 

刘耀文才知道宋亚轩有多优秀,在国外提前一年修满了学分,也做完了毕业的研究报告,给自己足足空出了一年多的时间。

 

可是他为什么不去旅游,海外名牌的优秀毕业生也不缺这一份国内高中实习经历吧?

 

刘耀文下意识就会想,那只可能是为了自己吧,可又马上把自己否决了。

 

才不会,为了自己,他就不会出国的。

 

在两人感情最好的时候,宋家遭遇了经济危机,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宋亚轩当时还只是一个涉世未深的学生,摆在他面前的是两条路。

 

一条是出国去亲戚家躲一阵,一条是留下一起熬。

 

可是宋父宋母是老来得子,最心疼的是这个儿子,包括收养刘耀文,才不是因为什么替交好的世家养一个父母意外身亡的孤儿,而是因为宋亚轩喜欢这个弟弟。

 

所以绝不可能让宋亚轩留下来和他们一起吃苦的。

 

可在刘耀文的视角里,是宋亚轩可以自由选择,只要他想,宋家人都会听他的,但他还是选择了出国,那天宋家国外的亲戚回国来接宋亚轩,还带了另一个小男孩,比刘耀文还小一点,也叫着宋亚轩哥哥。

 

原来他不是唯一的弟弟,原来哥哥也没想带他走。

 

原来宋亚轩这一出去,就是要好几年。

 

小孩子的心思就是被抛弃了,那时候刘耀文已经是经历过父母突然的离开,宋亚轩把他从悲伤的沼泽拉出来,又要把他按回去。

 

一开始刘耀文当然也是生气的,只是青春期的他越来越敏感,在宋家再也没了亲近的人,开始意识到自己是寄人篱下,和宋亚轩的差距也越来越大。

 

他的期盼,从等待宋亚轩回来,到快些到达十八岁吧。

 

可哪能说放下就是真的放下,从宋亚轩突然回到他身边开始,刘耀文就注定没办法再毅然决然地决定在十八岁的时候离开宋家。

 

他们每天都会见面,有时候会一起上下学,宋亚轩不用开会的话就会拉着他去天台吃午饭,晚上回去也会在他写作业的时候坐在旁边,让他有不会的及时提出来。

 

坏孩子形象的他谣言满天飞,但成绩也是真的很好,宋亚轩看过他的成绩,波动在年级前五名,按理说还有很大的提升空间的,可宋亚轩陪他学习很久了,没见过他问过他题目。

 

这天夜里,刘耀文摊开了作业再说桌上,写一道题就停下转头看自己的房间门口,开着的,可没有人影。

 

他只好回神继续写题目,反反复复这个动作,宋亚轩依旧没有来找他,藏不住的失落,干脆把笔放下,他一点也不想写了。

 

虽然明天是周末,但刘耀文习惯先解决完任务再轻心地放松,这一点宋亚轩是知道的。

 

还是说他忘记了?

 

刘耀文趴在桌上玩着笔盖,郁闷得他什么也不想干,直到手机铃声响了,他才懒洋洋去拿手机,解屏查看信息,是宋亚轩发来的一条语音。

 

“耀文,过来哥哥房间,我们一起看电影吧。”

 

刘耀文有点纠结,看了眼时间,已经快十点了。

 

「你不休息吗?」

 

“看电影就是在休息,明天是周末,今晚先不写作业了,要劳逸结合。”

 

刘耀文还在纠结着,那边宋亚轩又发了一条过来。

 

“快点哦,今天哥哥陪你看漫威好不好?”

 

男高中生拒绝不了的英雄主义电影,刘耀文也一样,但他还多了一个理由,他拒绝不了宋亚轩。

 

夜里有些冷,他穿了个外套才出去,两人的房间有些距离,刘耀文走到宋亚轩房间门口的时候,发现门只是半掩着。

 

他有点拘束地敲了敲,没有人回答他,他又小心翼翼推开一点,把头伸了进去。

 

“哥,你在吗?我进来了?”

 

回应他的是水流声,刘耀文进了房间才看到,淋浴房的磨砂玻璃上有个人影,他愣住不动,手脚无措。

 

水流声在半分钟后停止,刘耀文在慌乱地思考该怎么显得自在的时候,宋亚轩已经披着一件浴袍走出来了。

 

刘耀文转头看他,鼻子里有股热流。

 

到底是谁设计的浴袍啊!那么薄!

 

宋亚轩随意系着腰带,完全露出了他身体的曲线,胸口的部分也完全没整理,白得刺着刘耀文的眼睛,往下看,连他的大腿都盖不住,一双细白的腿赤着。

 

头发也没吹,走近刘耀文,几颗水珠也落在他的身上,宋亚轩抬手擦掉,眼看着刘耀文鼻血流出来,笑得温柔。

 

“宝宝小狗,怎么流鼻血了?”

 

刘耀文忙用手捂住自己的鼻子,眼睛都红了,觉得丢人,转头在桌上抽了纸巾擦掉。

 

他转身要和宋亚轩解释,却在转身的时候就被宋亚轩推了一把,跌坐在床上,仰视着宋亚轩,看着他把他湿润的手贴在自己的额头上。

 

“别动,保持这个姿势一会儿。”

 

宋亚轩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弯腰,从刘耀文的视角,已经把他的身体看完了,刚洗完澡的哥哥,是粉色的,更漂亮了。

 

小狗再笨,他也该懂了,哥哥是故意的。

 

感觉不到鼻血继续流的时候,刘耀文握着宋亚轩的手腕离开自己的额头,坐正了身子,调整姿势掩盖他不自然的一半身,转头尽量不看宋亚轩。

 

“哥,看电影吧。”

 

“好。”

 

宋亚轩推了一下刘耀文,让他身体完全上了自己的床,自己跟着坐上去,拿起遥控器操控投影仪。

 

“在……在床上看?”

 

“嗯,躺着舒服。”

 

刘耀文一动也不敢动,扯过被子盖着腰。

 

电影的是复仇者联盟,刘耀文已经看过几次了,心思也不在电影上,感觉到鼻间全是宋亚轩的味道,世界完全被他包裹,无法不心猿意马。

 

青春期男生是在启蒙的时候,刘耀文躺在宋亚轩床上,其实很心虚,他好像梦到过这个情景。

 

在宋亚轩离开的不知道第几天,宋母在饭桌上无意间提起哥哥,给他看了照片,照片里哥哥脱离了稚气的感觉,明明什么都没做,只是对着镜头笑,刘耀文却觉得那是媚。

 

那晚他久违地梦到宋亚轩了,是不可启齿的梦。

 

“小狗,在认真看吗?”

 

宋亚轩撑着脑袋,戳戳他的手臂,刘耀文反应过度坐起身,又开始脸红。

 

“怎么了?”

 

“没,没有,哥,我……”

 

宋亚轩跟着他坐起来,手掌拍着他的背顺气,“慢慢讲。”

 

怎么讲,讲弟弟潜意识里觊觎哥哥,主动的春梦里,被动地被哥哥按在床上。

 

刘耀文想直视宋亚轩,却总是忍不住躲闪,最后宋亚轩面向他坐着,双手捧着他的脸不让他动,压着腰,整个人在他眼前,从下而上看他。

 

“或者你有没有什么问题想问我?”

 

刘耀文点头。

 

他的反应取悦了宋亚轩,凑过去用鼻子蹭他,这些天宋亚轩有意无意在做这个动作,刘耀文也不会再躲,只是越来越藏不住偷偷咽口水的动作。

 

他回应地也用鼻尖蹭,开口问。

 

“哥,你为什么要走?为什么不带我走?”

 

这么多年,他总是在想很多问题。

 

“为什么突然回来了?你走的时候,来接你的那个弟弟和你很亲密吗?哥,我是不是只是你养的一条小狗?”

 

不知道是哪个问题,才是刘耀文最脆弱的点,问着问着他眼眶有点红,终于和小时候那样大大方方地表现委屈,脑袋蹭着宋亚轩的手掌,眼神不再躲闪,一直盯着宋亚轩。

 

“哥,那这次还会丢下我吗?”

 

“不会了,宝宝。”

 

宋亚轩再不能游刃有余,有些慌忙,手指擦过他的眼尾,他想把刘耀文抱在怀里,动了一下,却被刘耀文抱着按在怀里。

 

这小孩的怀抱怎么这么宽阔,力气也很大,宋亚轩根本动弹不得,被他勒得有些难喘,又舍不得推开他,害怕又伤害了他。

 

“当时出国,他们表面让我做选择可实际上已经安排好了一切,即便我拒绝了他们也会有无数个借口。”宋亚轩和他解释,“我想着我再努力点,早些回来,再用功一点,有能力了,我就可以见到小狗了。”

 

没关系,反正回来就好了。

 

刘耀文知道自己没出息,只要他肯解释,就一定会原谅他。

 

“那其他的弟弟呢?表弟还是堂弟?”

 

“没有,只有你一个弟弟,也只有你一只小狗。”

 

宋亚轩感受到他不再紧张僵硬的身体,偷偷亲了一下他脖子,感觉到他抖了一下,原以为又把小孩吓到了,没想下一秒天旋地转被他推着躺在床上。

 

刘耀文把脸趴在宋亚轩胸前,凌乱的浴袍敞开着,贪婪地闻着哥哥的味道。

 

宋亚轩心软,摸着他的脑袋,揪着他的头发在手里玩。

 

“耀文,哥哥很想你,但是没有收到过你的信息。”

 

刘耀文立马否认,“是不敢打给你,我没有那么勇敢的,而且哥……我不是一个好孩子,你在学校也听到了吗?”

 

“听到了,但他们说的不对,耀文是很乖的孩子。”

 

刘耀文抬起脑袋,柔光灯下的宋亚轩漂亮得像个玩偶,皮肤白的透明,嘴唇却是粉润润的,像可口的果冻,他用舌头顶着上鄂,不自主吻了过去。

 

在下巴那颗痣上。

 

他小心地观察宋亚轩的反应,不仅是默许,还有鼓励,似乎对他越界的吻,在说狗狗做得好。

 

于是刘耀文更加大胆往上吻,咬住那粉润的唇。

 

不痛,很痒。

 

宋亚轩没忍住勾唇,“养到真小狗了。”

 

“哥,我是不是坏孩子?想亲你,刚刚进门看到你的身体了,有点难受……我还做过很不乖的梦,哥。”

 

“不是,那是因为哥哥比你坏。”

 

宋亚轩牵着刘耀文的手放在自己身上,按着他的手背让他揉,微微皱着眉哼了一声,像是舒服的,又主动张开嘴让刘耀文吻进来,缠着他告诉他。

 

哥哥可不是真的把你当弟弟。

 

他还告诉刘耀文要勇敢,想对哥哥做的事会让他开心,告诉他真正的坏不是简单咬一口嘴唇,是有本事把他弄到哭。

 

刘耀文懵懵懂懂的,只知道宋亚轩同意了,从重新见面开始两人像两把钩子对着对方,不明说却又明里暗里在越界的边界徘徊,是宋亚轩拉着他的手让他撕毁了这条边界,所以他也只是听哥哥的话而已。

 

吻密密麻麻落下,刘耀文每一步动作都要停下来确认宋亚轩的反应,再渐渐用力,渐渐看宋亚轩越来越红的眼睛,像完成了哥哥交代的任务。

 

“哥,要哭了吗?”

 

“嗯……欺负人,像你同学说的那样,欺负哥哥吧。”

 

“好。”

 

 

 

 

 

 

 

END.

 

有彩蛋.

温柔.

贺妈每次都把贺拍的很有男友感


谢谢丈母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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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葵会争气

困狗:nm我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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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gic 阳
关于大家都戴墨镜只有小丁儿没戴...

关于大家都戴墨镜只有小丁儿没戴这件事,哈哈哈哈哈你们是商量好的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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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葵会争气
别人断眉剃出来 狗宝断眉画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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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arRoy_XIN

李飞你有眼睛吗?

这么好看的照片不用来做小卡???

美到窒息……他怎么能这么漂亮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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