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FTER for ipad —— 让兴趣,更有趣

点击下载 关闭
摇风揽月摸鱼 摇风揽月摸鱼 的喜欢 shiwuyuyuyuyu.lofter.com
克拉斯诺

【小红与大哥】

小红对人的审美还是非常好的

【小红与大哥】

小红对人的审美还是非常好的

南城十二
起航的人,和死去的“唐”号。

起航的人,和死去的“唐”号。

起航的人,和死去的“唐”号。

止水official
小狮子:别舔了别舔了再舔脸皮都...

小狮子:别舔了别舔了再舔脸皮都要掉一层了……🤣

小狮子:别舔了别舔了再舔脸皮都要掉一层了……🤣

点心铺

[细节] Page.6 操作

(发现这一话的各种吐槽太长了,分两篇)


不觉得这个造型很像王道战斗漫的主角和他召唤的使魔吗?

[图片]

接下来这一段使魔流克(?)和月的互动亮点(槽点?)太多鸟


“增加我寿命的交易还可以考虑,缩短的话免谈了。”

[图片]

[图片]
好吧我承认这是人之常情……哈哈


【我怕你以后埋怨我】

顶着青面獠牙的脸,说着小媳妇样的话——流克你萌了!

[图片]

【扑克脸月君 ←_←】

[图片]

明明前两格还很正常,最后这个这个……这是啥眼神?月君你真的没有被某侦探附体吗?←_←

总觉得月君不为人知的一面都在流克面前暴露了orz

难不成果然是那句话:“要看一个人的...

(发现这一话的各种吐槽太长了,分两篇)


不觉得这个造型很像王道战斗漫的主角和他召唤的使魔吗?



接下来这一段使魔流克(?)和月的互动亮点(槽点?)太多鸟


“增加我寿命的交易还可以考虑,缩短的话免谈了。”


好吧我承认这是人之常情……哈哈


【我怕你以后埋怨我】

顶着青面獠牙的脸,说着小媳妇样的话——流克你萌了!



【扑克脸月君 ←_←】


明明前两格还很正常,最后这个这个……这是啥眼神?月君你真的没有被某侦探附体吗?←_←

总觉得月君不为人知的一面都在流克面前暴露了orz

难不成果然是那句话:“要看一个人的性格,就要看他怎么对待宠物”(大雾



今天似乎是流克的吃瘪日

难得主动给月君报个料,却被数落了一晚上,莫非就是因此而怀恨在心最后公报私仇了吗?月君真是失算啊!


【“大概是……”】


流克作为一个死神,也实在够缺乏常识的了


【翅膀】


月君的关于飞翔的梦想。一个理想主义者对绝对自由(凌驾秩序)的无比向往。

没有死神之眼还可以用自己的智慧来弥补,但翅膀的体验是完全不同的。

这一段似乎没有多少人注意到,但这是整部DN最打动我的细节之一,很好地体现了月骨子里的反叛和某种……浪漫(姑且这么说orz)。喜欢这样的月君。

顺便,前后两格里月的表情反差也太大了XD,这跃跃欲试的样子是肿么回事!

然后又来个这么认真的表情……月君你是在对本子告白吗?



【Bug】


月决定拿囚犯做实验。这里出现了一个时间上的Bug。

电子钟显示的时间是5:20,下面写着FRI周五。这是紧接着上一话交代月去补习班,回家路上发现被跟踪,由于补习班是晚上上的(参看Page.1),因此推定这是凌晨5点20。

查看年表,可知这天是2003年12月19日(现实日历确实是周五无误)。


也就是说月发现被跟踪是头天晚上——12月18日。这也和上面年表吻合。

但不要忘记,前一话里流克是这么说的


“【在这两天】……一直有人跟着阿月你……”

年表说得很清楚,雷彭巴开始跟踪月是18日,而跟踪败露是18日的晚上,前后不到一天,这个“两天”是怎么来的??

不过漫画中这段日子确实发生了很多事,前后时间都非常紧凑,要设定恰当的年表实在不容易,要想滴水不漏也有点难为大场了。


接下来又发现了一个港版的错字。“白身”写成了“自身”,不应该啊。话说回来,相比于台版,总体上港版的质量还是对得起这个价钱的,开本、纸张、印刷都是。


顺便调查了一下这个“第21监狱”(第21刑務所),但没有收获,可能是虚构的。

再顺便,如果有人像我一样好奇下图的电话屏幕上写的是什么(有吗?)……那是“受信中”



【进化完成】

终于出现了!发型正常的L!!既没有自然卷,也没有帅哥脸!(雾)不容易啊~~~~~~~~~内牛碗面!!


为表纪念,这里再上一张,请笑纳!



【Mission Impossible】


月君远程入侵总一郎的电脑得到了情报。

其实这里是不太符合实际的。因为现实中的警察、银行等机构的工作用网络(内部网),都是和公网(外部网)“物理隔离”的,所谓的物理隔离是指内网机器与外网机器之间不存在电气通道,物理线路上相互完全独立。这是保证内部信息不受到外网攻击的最基本要求(此外还会加上逻辑隔离,最简单的如防火墙之类的访问控制手段)。如果你看过阿汤哥的碟中谍1,一定会记得他们是在中情局内部而不是外部入侵服务器主机的。

所以月君就算再了不起也没法直接进行远程入侵。当然,如果他事先在总一郎的机器上做了手脚,那还是有一定可能性的,但如此则说明总一郎的安全防范意识实在差劲,或者说警察厅情报通信局对于厅内警员的安全培训工作没有做好,都应该认真检讨。

这里点心把下面两句话送给总一郎局长:

1、安全不是技术问题,它是人和管理的问题。(凯文·米特尼克)

2、日防夜防,家贼难防。


【笔记的操作效力】

这个会是很庞大复杂的课题,暂且先做两个记录吧。不喜欢钻牛角尖的童鞋们可以跳过这段。


【写字和画画】

这里有一个操作犯人画画和写文章成功的案例


而这里是失败的案例


那么问题来了,区别画画和写字的分野在哪里?

如果可以操作犯人画图案,那么是否可以操作犯人画出“有点像字的图案”?更进一步说,能否操作犯人画出“很像字的图案”?对于不认识某种外语的人,操作他写出这种外语,算是写字还是算画画?比如要一个不懂汉语的人写出汉字,我相信一般人肯定都是用画的。(见过一些老外用中文签名,都是别人写下中文之后他照着画一次)

回到上面的例子,操作一个懂日语的人写出“我知道L正怀疑日本警察”失败,那么操作一个老外“画出”“类似这些字的图案”,这又能否成功呢?


【进行条件判定的时刻】


5点半左右在笔记上操作犯人在6点钟完成一件不可能实现的事。犯人死亡发生在6点。

也就是说判断条件成立与否的时刻是在指定的死亡时间。在那个时候笔记(或某种力量)会进行最终的判断,看当前条件是否满足操作要求,如果不满足才心脏麻痹。而不是在写的时候立即判定。


Page.6的八卦·待续

点心铺

[浮光] 十五 重构

自然而然般地维持着那份与生俱来的风度,夜神月微笑着向旁边的莉多娜略略点头,从容不迫地跨进病房。神态警觉而郑重的杰邦尼紧跟在后,视线始终不离他的一举一动。

从两位前特工严阵以待的架势中看出对方的顾虑,月并没有过于接近病床,只是悠闲地站在房间中央,随口问候了一句:

“不要紧吧,尼亚?”

“托你的福,还死不了。”

死是死不了,不过却吃了个大亏呢,小鬼。

目光从尼亚身上扫过,月的心中隐约兴起一种错过了热闹的遗憾。

如果当时什么都不说就那么袖手旁观,事态最终会演变成怎样呢?想想还真有趣……没办法,尽管这个念头很吸引人,但还是让你活着对我比较有利,至少目前如此。

说起来,SPK仅存的三人之中...

自然而然般地维持着那份与生俱来的风度,夜神月微笑着向旁边的莉多娜略略点头,从容不迫地跨进病房。神态警觉而郑重的杰邦尼紧跟在后,视线始终不离他的一举一动。

从两位前特工严阵以待的架势中看出对方的顾虑,月并没有过于接近病床,只是悠闲地站在房间中央,随口问候了一句:

“不要紧吧,尼亚?”

“托你的福,还死不了。”

死是死不了,不过却吃了个大亏呢,小鬼。

目光从尼亚身上扫过,月的心中隐约兴起一种错过了热闹的遗憾。

如果当时什么都不说就那么袖手旁观,事态最终会演变成怎样呢?想想还真有趣……没办法,尽管这个念头很吸引人,但还是让你活着对我比较有利,至少目前如此。

说起来,SPK仅存的三人之中,那个叫雷斯特的不在这儿……对了,他是随同尼亚出发的人,想必已经……在地牢里就注意到的杰邦尼眼中的悲伤,以及进门时从莉多娜眼里看到的一模一样的神情……嗯,应该就是这么回事吧。

连CIA的局长都成了牺牲品,相当大胆的行动……由此也可知美国政府已彻底倒向了N的对手一方。有意思。

这时尼亚把罗杰叫上前悄声地吩咐了些什么。他看着罗杰走出房去,偏着头又想了一阵心思,终于冷冰冰地开了腔。

“坐。”

他漫不经心向月瞄了一眼,用下巴指了指右边。

那儿有一把空椅子,样式很简单、很普通的椅子,却还算牢靠舒适,那是医师刚才坐过的座位。

好了,开始吧,夜神月。

放马过来。

尼亚不动声色地望着那个人,等待着预料中即将到来的强硬或巧妙的反击。他记得自己的轻蔑挑衅对那心高气傲的家伙总是很有效,也很清楚刚刚那种颐指气使的做派会在对手心中带来怎样的反弹,而这心态上的些许失衡,正如蝴蝶翅膀的颤动也能引来飓风,往往将在最后左右胜负天平的方向。

这正是尼亚惯用的战术。在智力之外,极端的冷静与理性是他最大的优势,所以他也很擅长利用、进而扩大这种优势,以此赢得主动。对他来说这是一种趣味十足的热身运动,在真正的交锋开始之前。

然而这次他失望了。

试探的石子丢了出去,却激不起哪怕一丝波澜。没有水花,没有涟漪,甚至听不见半点声息,仿佛只是笔直地在无尽的虚空中坠落、坠落。

“谢谢。”安详地回应,继而坦然就座,月脸上的神色平和而恬淡。

无聊透顶,尼亚。莫非现在你还没搞清状况么。战略地位上的差距无法简单地用战术上的胜利来弥补,争夺主动权的战斗只有在势均力敌时才有意义。所谓形势比人强,如今是你有求于我,双方处境的优劣从一开始已经注定,在这前提下玩弄这种雕虫小技纯属白费力气。

是的,夜神月,感谢你提醒了我。注视着对方行若无事的淡定模样,尼亚心想。想靠这点程度的花招来战胜这样的你,未免太失礼了。一边检讨自己的失误,尼亚飞快地重新评估起眼前的对手。此前他曾经以为对付这个人能够稳操胜券,因为他已经见过了对方最狼狈最脆弱最疯狂的那一面,心理上已经有了绝对优势。可是,现在,尼亚发现这个对手变得更可怕了。

如果说当初的夜神是一柄锋芒毕露的利刃,这利刃如今已深藏在鞘中。十年间日日夜夜严格的打磨淬炼淡化了那种令人窒息的张狂凌厉,也同时增进着其内在的力量和光芒。

没问题……这不成问题……甚至应该说,正因如此,我的计划才更有成功的把握……

保持头脑清醒,切实地驾驭这嗜血的利刃,用它去对付敌人,仅此而已……正好还有那个作为必要的约束手段……一张可靠的底牌。

风险固然有……却无疑是个可行的办法。

况且,这已不是能不能做到的问题。

是要去做。

“给我们的客人沏杯茶吧,杰邦尼。”尼亚沉住了气。

“……嗯。”

杰邦尼稍稍愣了一下才作出回应。他察觉到了尼亚态度的变化。

“客套就算了。”月直截了当地说:“华米之家怎样了?”

这虽然只是信口道来的一句话,虽然只有七个字,却令旁听的人都变了脸色。

除了尼亚。

从刚才起便已恢复了惯常那副漠视一切的冷静,似乎无论任何人在他面前说出任何话,都不能再让他惊讶。

月悠然继续说了下去。“要是还有其他选择你也不会急着见我。”

“你猜得很对。这个理由已很足够。”尼亚缓缓说道。

“足够?”月微带讥讽地一笑。“我觉得还不够。除非你和外界的其他联系也都被彻底斩断,比如美国,比如ICPO。”

“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

“立即散布你的死讯。”不假思索的回答,“嗯,说失踪会更好些……”

尼亚承认:“我想他们会宣称N落入了敌对势力手中……”说到这里,他停了一会儿,一直等到罗杰的声音从扩音器中响起。

“尼亚,已经确认了。和你估计的一样。”

“具体说吧,没关系。”

“ICPO和下属机构已经暂停接收来自N的所有指令,现在你的ID也无法访问I-24/7网络了。我通过苏格兰场那边的人脉私下打探了一下,原来FBI在两小时前向ICPO发出通报,声称N和CIA局长安东尼·雷斯特在某次行动期间遭到袭击,雷斯特殉职……”听见这句话,月把了然的目光投向旁边的两位特工。“……N下落不明,极有可能已经被挟持或遇害。ICPO执行委员会经过紧急商讨,为防止内部机密信息泄露,决定立即执行应急预案,包括收回N在I-24/7的一切权限,全面禁用可能已经泄露的现行身份识别代码、启用后备代码和通讯加密算法等等。”

“还真是没给你留下任何机会。”月轻笑着评论,“干得漂亮。我开始有点喜欢这家伙了。”

“这么说……连ICPO也被对方控制了吗?”莉多娜问道。

尼亚摇了摇头。“恰恰相反。如果对方控制了ICPO,他们一定会装作中立甚至故意示好,设计引诱我们自投罗网,就没必要大费周章对我们加以封杀了。”

“正是。”月接口道。“不过,站在你对手的角度看,现在的情况也已经足够理想。事到如今,哪怕你亲身赶到ICPO总部也不可能挽回败局了。一个素未谋面的人是无法信任的。”

杰邦尼和莉多娜相顾默然。的确,多年来N从来不曾对外界显露过真面目,在目前无法证明身份的情形下要向ICPO或者其他组织求助更是难于登天。

“……不过,为什么现在你还活得好好的呢?”若有所思地看了看尼亚,月忽然说道。“……虽然持有笔记,但却没有眼睛……这是唯一的解释……”

莉多娜没什么把握地说:“也许……他们没机会看到尼亚的长相?”

杰邦尼声音低沉:“不,你忘了雷斯特……如果对方有死神之眼,只要看看雷斯特的照片或者视频就行了吧。他是政府高官,公开的照片之类并不难得到。按照今晚的情况,要是没有他,尼亚恐怕早就……”

“有笔记,就应该有死神依附吧,那样持有笔记的人就能够交易死神之眼……不,也许还有其他相关的规则……”月不觉陷入了沉思。

真正的问题在于,既然是如此庞大的组织,怎么可能不交易眼睛……明明只要牺牲一个人就可以得到那么方便的能力……因为笔记的持有者是独立于组织的第三方吗?又或者是死神的缘故?可恶,要是能有更详尽的资料的话……

而在对手的立场来看,虽然不是最好的结果,但也算基本排除了N这个潜在的威胁,接下来很快就会有后续行动了吧?

“挺好奇吧。”尼亚一挑眉。“让我给你这个机会……”

“……夜神月,我要你参与本案的调查。”

“尼亚!”

“这怎么能行!

杰邦尼和莉多娜异口同声地提出了抗议。

尼亚神色不变,就像根本没听到他们的话。

“而且,我还可以替你准备三条参与的理由。” 

他从正面紧紧地盯着月的眼睛,略微抬高了声音。

“假如我死了,你也会完蛋。”

一句一顿,毫不含糊。

“对方是罪犯,理应接受制裁。”

冷漠的语声里渐渐透出一股无形的压迫感。

“只要查出真凶,你就有机会——找到笔记,东山再起。”

“——你知道自己到底在说什么吗?尼亚!”

 依旧没有理会两人的质疑,尼亚面无表情地看着月。“你认为呢?”

“听你这么一说,我好像也觉得自己必须参加了。”貌似兴致勃勃的语气,答话者却一脸平静如同事不关己的局外人。

“你会参加的。”尼亚的口吻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听着,我要你查明案件的真相,抓住凶手,回收笔记,然后……”

“然后?”

“回来继续坐你的牢。”

“能把这种不近人情的条件说得如此理直气壮,的确是你的风格呢。”

“这不是条件,是命令。”尼亚冷冷地纠正。“别忘了,以你身上背着的案子,光是有期徒刑随便就能判个几十万年。加入调查的话,起码在办案期间你可以享有充分的行动自由。这已经够划算了。”

“尼亚,你疯了吗?当年我们牺牲了多少探员和无辜者的生命才终于把这恶魔缉拿归案,现在你却要放虎归山……”莉多娜大声说道。

“为了解决这次的事件,我会采取一切我认为有效的方法。这是我的判断,也是我的决定。我会负起责任。”

“尼亚,我们并非怀疑你的判断,只是,万一他……”杰邦尼看了月一眼。

“我自有办法。”

“可是……”

“不必再说。”

“……”

“失礼了,虽然不想打断这么热烈的讨论,但这种问题不是先听听当事人的意愿比较好吗?”

一直安静旁观的月不紧不慢地插话。

“我——拒绝。”

?!

两位前SPK特工都是一惊。

“自由是一个诱人的字眼,就算是短暂的也好……”月微微唏嘘着说。一缕名为怀念和向往的情绪笼罩了他的瞳孔,锐利的眼神一瞬间竟似有点恍惚。“而且这个对手也确实很有趣……有趣得让我曾经想会会他。不过,仅限于想想而已。”略顿了顿,“我无法接受这个任务。”

不出所料……说到底,你还是想要那东西吧。尼亚暗暗冷笑,等待着下文。

“有些事情夜神月就可以做,但有些事情则只有Kira才能办到。”

更重要的是,有些问题只有Kira才知道答案……我需要的答案。完整的笔记规则和使用技巧、Kira事件的全部内幕细节、还有……2009年11月26日到底还发生了什么……

如果你有足够的魄力,尼亚……

“很好,我答应你。”尼亚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应承下来。

他按下床边的对讲器开关。

“罗杰,请到保险库去一趟,把0号保险柜里的东西拿过来。轮到我输入指纹时可以用密码代替,我的密码是——”

莉多娜在一旁犹豫着似乎想再次出言劝阻,但这时杰邦尼悄悄地对她摇了摇头。

尽管内心同样担忧,杰邦尼却明白尼亚已经下定了决心。既然给不出更好的提案,在这个大敌当前的时刻,作为部下,他们能做的只有相信并服从尼亚的判断。

月似乎完全没有在意周围各人的动静,双手捧起茶杯——腕间的手铐限制着他的动作,却丝毫无损于其姿态之优雅——凑到唇边,浅浅呷了一口,心满意足地轻声叹了口气。杰邦尼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但却始终无法捕捉那栗色刘海覆盖下的视线,从杰邦尼所处的角度,透过红茶袅袅的热气,仅能隐约看见对方嘴角一丝似有若无的微笑。


片刻之后,罗杰到来,手里拿着一个不大的文件袋。他请示地望向尼亚。

尼亚缓缓点了点头。

罗杰将文件袋递给月。

月并没有立即伸手去接。他凝视着那文件袋,那神情正如一个人面对自己的命运。

连他也不确定那究竟是好运还是厄运。

他只知道那是属于他的东西,只属于他夜神月、也只能属于他夜神月的东西。

这已足够。

属于他的东西他就要亲手拿回来。

 

现在他已接过了文件袋,打开袋口,取出里面的物品。

全黑封面的笔记被一层密封的塑料膜紧紧地包裹着,毫不起眼的薄薄一本。然而众人却似乎都感受到了它的魔力,后背不约而同地泛起一阵寒意,霎时间甚至连室内的灯光也为之黯淡,失去了光彩。

月轻轻撕开塑料膜。

他的手很稳,态度也很沉着,但杰邦尼仿佛能从那平稳的动作里察觉到一种可怕的波动,像是恐惧,也像是渴望。或许那只是自身内心不安带来的错觉?杰邦尼说不清楚。他只觉得自己的眼光被某种力量牢牢地攫住了,再也无法移开。

月已把笔记拿在手中。

俊美的脸上看不出半分激动的神色,没有惊异、没有喜悦,严格来说,是根本没有任何表情。

这十年来他几乎将整个事件的全貌从头至尾推测补完了。在囚居地底的漫长光阴里,他曾经无数遍地通读关于这起案子的所有文档,对其中每一件事实、每一点细节反复推敲考量,分析其来龙去脉而重新构建自己的记忆。一切都已在意料之中。

他合上双眼,静静地感受那些一度沉眠的影像和声音流过脑海,涤尽了岁月的尘埃,巨细无遗地勾勒出记忆的迷宫中每一处最隐秘的角落。

 

他长长地吐了一口气,睁开眼睛。

尼亚冷着脸看着他,道:“欢迎回来,Kira。”语调里饱含嘲讽和轻蔑。

“啊,承蒙关照。”

并未继续翻看手中的笔记,月随手将之搁在一边。

琥珀色与深黑色的眸子相互对视,彼此都看见对方眼中流露出不加掩饰的憎恶。

“果然,你很清楚这本笔记的纸页是假的。”尼亚说,“那内页的下落你想必也知道吧。”

“我当然知道。”月傲然说道。“但这却不是你能够过问的事情。我答应替你揪出幕后的人,回收他手上的笔记。但除此之外,其余的一切与你无关。”

 

 

=====================================

注释:

15-1 “I-24/7”是ICPO为了应对日益严重的跨境犯罪而建立的情报交流平台。它是一个加密的全球警察通信网络,使授权用户可以由此访问ICPO总部的国际刑事罪犯数据库,并且全天候无间断地与ICPO所有成员国家和地区的警方共享各种紧急和敏感的警务信息。

 

15-2 苏格兰场(Scotland Yard),是英国伦敦都市警部(俗称伦敦警察厅)的别称。此称谓起源于1829年,当时伦敦警察厅的总部位于白厅大苏格兰广场(Great Scotland Yard)一带,故而渐渐获得了“苏格兰场”的别号。之后伦敦警察厅总部曾两次搬迁和重建,其间前后相隔近80年,最终迁至百老汇10号(10 Broadway)的现址,但由于苏格兰场之名太过深入人心,这两个新地址仍然被伦敦市民称之为“新苏格兰场”。

 

15-3 封面封底全黑无字的笔记是雷姆的笔记。如原作所述,2004年11月5日(也就是在本章的整整15年前的同一天),死神雷姆用这本笔记先后杀死了渡和L,自己也化为尘埃,而笔记就马上落入了月的手中。后来为了对付M,月命硫克将雷姆笔记送往日本调查总部,当时曾经由伊出暂时持有,到开战前才转移所有权给总一郎,然后总一郎交易死神之眼等到23点59分突击。需要说明的是,总一郎在见到M之前就已经夺回了斯多笔记(封面写有DeathNote字样的那本),他用来吓唬M说要杀掉M的也是斯多笔记,雷姆笔记在乱战中并没有出现,个人推测,甚至可能根本没被带入现场,因为交易眼睛不需要手里拿着笔记也可以做。这本笔记在总一郎死后就被严密保管在日本总部的保险库,直到最终之战带到YB仓库,期间一直没有被使用过。

基于以上情节,在此设定雷姆笔记在硫克送出以前已经被月做了手脚,除了封面为真之外,所有的内页都被更换并通过某种手段藏匿起来。本文的第四章、第十章也曾经对此做了一些初步的交代。

 

15-4 可怕的白月

其实即使在原作中,失去记忆的月(以下简称白月)对Kira也是表现出相当程度的认同的,他完全同意Kira的裁决标准,甚至一度猜想自己得到笔记真的会做那种事,以及是不是真的做过什么,只不过,他所有的怀疑最后都因为“如果做了不可能没印象”这个合乎情理的推断而被否决了。另一个证据是,他在取回记忆之后,对此前的犯罪行为在感情上没有丝毫的否认或排斥,更没有任何反省,若无其事就直接继续执行计划了。

可以这么说,白月实在并不像看上去那样正直真诚,起码他就对L隐瞒了自己坐巴士遇上劫车、以及曾与南空谈话的事(见Vol.5 - Page.41)。他之所以表现得如此纯洁、循规蹈矩,相信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为了在众人面前证明自己的清白。试想一下,假设人人都怀疑自己做坏事而自己认为没有做过,只要是正常人都一定会努力回避嫌疑的吧。只不过作者在刻画白月时并没有像黑月那样大量使用心理描写,使人觉得白月似乎没有私心而已。

也许这种解读未必符合大场的原意(从创作意图上说,大场应该是刻意造一个这样“单纯正直”的形象来与被权力和野心腐蚀的Kira对比),但也完全能够自圆其说,即:所谓的黑白,其分别只是手中的权力。有了权力,就有了野心;没有权力,就只能装好人。反而大场说没有得到笔记的月是懂得人间疾苦的正义青年,其实与Page.1的月所表现出来的那种愤世嫉俗的态度是有分歧的。或者也可以说是白月太能装,连大场都被他骗过了而产生那样的错觉。你这个天生的演员啊……

而本文中的月,虽然同样失去了记忆,但在囚禁期间就已经通过种种铁证与自己的Kira身份达成了互认。因此,他站在Kira的立场上采取相应的行动更是不足为奇了。


15-5 关于所有权

虽然我原先觉得没什么说明的必要,但是看到有读者提出“如果不是笔记的持有者的话,月君的记忆只有在接触笔记时才能保留吧?”因此在这里解释一下:按照Vol.13 How to Read里面提到的笔记规则II-2,若持有人在490天内不再接触笔记(如被盗或遗失等),持有权自动丧失。这本调换了内页的笔记作为证物已经在N那里秘密封存了10年,期间没有任何人接触过,所以在月拆封时是无主状态,月碰到笔记立即获得持有权。

 

  

第十五章 重构 (完)

小包一挎
盖哥:当年叫人家小甜甜盖尔,现...

盖哥:当年叫人家小甜甜盖尔,现在有了最喜欢的学生,新人胜旧人,叫人家格林德沃


表示我真得想看一些吸血鬼GG的文

盖哥:当年叫人家小甜甜盖尔,现在有了最喜欢的学生,新人胜旧人,叫人家格林德沃


表示我真得想看一些吸血鬼GG的文

缘见

新年快乐!

天佑中华!

新年快乐!

天佑中华!

缘见

【红色组】夏至未至

上合时政

PS:三哥叫什么名字呀,小巴叫什么名字呀。挺想写这两人的,但是不知道他们叫什么。

————————

空调虽然带走了空气里的炎热,却带不走潜伏在这个季节里的焦躁。王耀昨夜没由来的失眠,在床上辗转反侧,近凌晨四点仍毫无困意。随后整宿未眠的他跟随上司乘坐专机直达阿斯塔纳。近十二点时,他和上司进入独立宫,跟东道国用过午餐后便投入了这场上合组织成员国间的小范围会议。或许是受午觉习惯的影响再加上昨夜失眠的缘故,现在的他感觉大脑昏昏沉沉,运行迟钝,好在各国没有什么新意的发言并不需要他耗费太多精力去仔细聆听。

但思绪难以集中时,心情也会跟着变得浮躁,被困于会场的每一分钟都充满了煎熬。王耀感觉...

上合时政

PS:三哥叫什么名字呀,小巴叫什么名字呀。挺想写这两人的,但是不知道他们叫什么。

————————

空调虽然带走了空气里的炎热,却带不走潜伏在这个季节里的焦躁。王耀昨夜没由来的失眠,在床上辗转反侧,近凌晨四点仍毫无困意。随后整宿未眠的他跟随上司乘坐专机直达阿斯塔纳。近十二点时,他和上司进入独立宫,跟东道国用过午餐后便投入了这场上合组织成员国间的小范围会议。或许是受午觉习惯的影响再加上昨夜失眠的缘故,现在的他感觉大脑昏昏沉沉,运行迟钝,好在各国没有什么新意的发言并不需要他耗费太多精力去仔细聆听。

但思绪难以集中时,心情也会跟着变得浮躁,被困于会场的每一分钟都充满了煎熬。王耀感觉诸多不适,发尾总是贴在脖子上,触碰脸颊,黏黏腻腻,让因气候的变化而逐渐浮躁的心更添几缕烦乱。再过十几天就是夏至,想到接踵而至的酷暑,他生出将头发剪短的冲动,但这只是一时的冲动,他并不会真的去做,不过他也该抽时间修剪几个月都未修剪过的长发了。

晚上,王耀在参加完东道国举行的正式宴会后便以身体不适为由提前向上司告了假,没有再参加后续的阿斯卡纳专项世博会开幕式。这一次会议有一个重要的突破便是同时给予了印度和巴基斯坦上合正式成员国的地位,所以巴/基/斯/坦先生当日也在阿斯塔纳,见王耀提前离开,他担忧地问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王耀微笑摇头说没事,只是身体不适想先回酒店休息。巴/基/斯/坦先生仍是一副担忧的模样,甚至提议送王耀回去。王耀想拒绝他,巴基斯坦刚加入上合,第一次以成员国身份出席上合会议,不宜缺席东道国的安排。但他还没来得及这么说,印/度先生就在旁边冷笑。只不过他冷笑的时候并没将视线投向谁,所以谁也没法指责他。

“我送你回去。”伊万突然凑过来说,“我也想先回去休息。”

伊万这样说,王耀便不好再拒绝。他们聊着一些不着边际的话题上了汽车,后来话题不知怎么跳跃到了假设自己只是个普通人最想从事什么样的职业上。伊万说他想当铁匠但可惜现在这个职业已经适应不了时代的发展快要消失了,王耀摇头说以前从未想过这样的问题,但在伊万再三追问下,他才低头思索了一阵后勉强回答也许想当个老师。

“你很适合这个职业。”伊万盯着王耀看了一会儿,似乎在想象他在教室里授课的模样,但是紧接着他话锋一转,“没想过把头发剪短吗?”

王耀愣了一下,摇头道:“习惯了。”

伊万却笑:“习惯了也还是会产生厌烦的情绪吧。”

王耀没回答,他有一点意外。他今天确实萌生过剪短头发的念头,不知道伊万怎么会突然提起这个话题。自民国后王耀头发的长度就一直维持在肩下几寸,再不复往昔的长发及腰。

他剪掉过长的头发是因为近代以后的历史像是被人按了快进键,几年几十年便能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他有太多需要劳心劳力的事,无暇再将长发养得像过去一样光滑如缎。再者他也有不堪重负想一丝不落地抛开的过去,从言行举止到衣着打扮都与过去做个决绝的了断。在别人制定的世界规则里按别人的准则行事是他无可奈何的选择,但他始终还对'自我'存了几分眷恋,也并不想与这个世界妥协到完全失去自我,所以他的剪刀从来都不够干脆,不长不短的头发尴尬而又倔强地维持了近百年,总算他适应了,别人也适应了。

但也有例外,他的例外发生在五十多年前,那是他唯一一次剪了真正意义上的短发。但那时的他并非自愿剪短头发,而是被人胁迫。不难猜测敢胁迫他或者说有能力胁迫他的人是谁,世界上只有两个人能做出这样的事:一个是当今的超级大国阿尔弗雷德,另一个则是曾经的超级大国苏联。

虽然说是胁迫,但伊利亚当时也算是好心替他考虑才逼他剪短头发。说来尴尬,当时的王耀因身处物资条件极度匮乏的朝鲜战场,没时间也没条件去在意自己的形象,入了冬以后,零下的温度让维持外表光鲜这件事变得越发困难。

偏临近年关时,伊利亚秘密来到朝鲜,而那大概是王耀最不愿意见客的时光。他穿着保暖但土气还打着补丁的军棉衣,脸上有冻伤后留下的红斑,最要命的是头发总是油油腻腻搭在肩上。

白天诸事缠身的时候倒还好,根本无暇在意头发的事。可一到晚上该休息的时候,感官就会变得格外敏锐,身体上一丁点的不适都会被放大。对于王耀来说,比疼痛更难耐的感觉就是痒——干燥肌肤得不到滋润时皲裂的痒,伤口结痂时新生的神经末梢相互挤压的痒,以及头发里像是藏了很多吸血的小生物时那种啃噬的痒。越挠越痒,还总挠不准位置燎心燎肺地让人抓狂。皮肤干裂还可以找点动物油抹在身上,见效快也不费神,伤口痒忍耐一段时间也就熬过去了。但头痒得厉害王耀却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大冬天的热水供应本就不足,有也优先给伤员、病员了。就算他是上级领导也没法享受特殊待遇,晨起晚睡都跟士兵一样用去了冰碴子后的冷水洗漱。水寒刺骨,冻得他十根手指就像从地里拔出来的萝卜,又红又肿。他头发又长,要想打上洗发膏好好生生清理一番必然要耗费不少热水。战地后勤人员原本就紧张,大多是半大的娃娃,既没有打仗的经验也没有强壮的体格才被安排来做后勤。他们一个人往往要负责好几个排的后勤工作,忙不过来的情况并不鲜见。王耀不愿意给那些小伙子多添杂事,便一直忍耐了自己的不适。

他现在已经破罐子破摔了,并不在意邋遢与否,再说他们处在这样的条件下,营里的人即使是姑娘只怕十有八九都跟他一样,只剩下暴露在外装点门面的脸和手还能保持洁净。

但现下伊利亚刚从莫斯科过来,穿着最时髦的黑色呢大衣和咖啡色羊毛衫,带着米色羊绒围巾,一身冬装整洁又温暖。早晨他坐军车到营地,王耀还未完全走近刚下车的他便能闻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自然却浓郁的香气,霸占了王耀能呼吸到的每一口空气。他多么讲究呀,来这种硝烟弥漫的地方还打扮得像是将要赶赴与姑娘的约会。王耀不想破坏他精心装点的形象,所以在伊万张开手要拥抱的时候,王耀手上稍微用了点力气便将他推开了。

"你离我远点,我头上长虱子了。"

"你需要洗头了。"伊利亚皱着眉表情复杂一言难尽。

伊利亚的脾气就跟那些在北冰洋上飘浮的冰川一样又冷又硬,还有特殊的横行直撞而并不在意他人感受的蛮劲在里面。王耀还在和任勇朝开会,他就闯了进来,不容分说便拉着一头雾水的王耀离开了帐篷。王耀问他这是要去哪儿。

"洗头!"伊利亚惜字如金。

王耀又问他是不是去给后勤的小伙子们施压了,伊利亚还没回答他就兀自说开了,说伊利亚不该给后勤人员添乱,还说伊利亚破坏规矩。伊利亚把王耀带到营前的空地,今天阳光正好,把人心也给照通透了,不少伤病员都出来活动活动晒晒太阳,性格活泼的女护士给围坐在一起的战士唱家乡的歌,声音又脆又亮,两条粗亮的辫子俏皮地垂在肩上,发梢用红绳子扎了蝴蝶结,跟随脑袋的晃动而轻盈飞舞。

这个时节最是单调无趣,除了灰白的天、焦黄的土和远山的皑皑白雪外便见不到一点鲜活的色彩。在这枯燥的季节里,飞扬的歌声似有一种魔力,能将人的思绪带回千山万水后幅员辽阔的家乡。家乡有热腾腾的饭菜,邻里街坊的谈笑声,染着白霜的青瓦,孩子们红彤彤的脸蛋,心上人弯如新月的黑眼睛。家长也有光秃秃的黄土地,绵延万里,等翻年的春风吹来,底下熬了一冬的草籽就能破土而出。

王耀的意识还在跟随歌声飘飘浮浮时,伊利亚就端着铝锅回来了。他将冒着白汽的热水往铁丝扎起来的简易木盆里一倒,随后撸起袖子,沉着脸说:“我去井里打的水,劈了木材烧的水,没劳您的人动一下手!”

王耀听他这么说了,便觉得不好意思了,别人一番好心好意,他没领情不说还先把数落的话噼里啪啦说了一通。这事要落在他头上,他也生气。不过他并不急着安抚伊利亚,对方这会儿正陷在小情绪里,他腆着脸往上凑也不能平息对方的怒火。

伊利亚脱了大衣,从旁边的小铁桶里舀了几瓢凉水掺到木盆里,然后用手在热水搅了几下。感觉水温正合适后,他拿起水瓢敲了敲木盆边缘,什么也不说,就用那双紫眼睛冷冰冰地看着王耀。

王耀主动解下磨得毛糙的头绳,揣到衣服兜里。伊利亚用嫌弃的眼神看着他,他也不在意。头绳虽然看着寒酸,但这还是营地里的小姑娘用从毛衣上抽下来的线缠在皮筋上给他做出来的,物资如此匮乏的条件下,他还有头绳能用就已经很不错了,可没资格挑三拣四。

将棉衣脱下小心翼翼地放到一旁的凳子上后,王耀挽起袖口和裤腿,岔开腿弯下腰,将头发拨到脑袋前,等伊利亚往他脑袋上浇水。

不算烫的热水渐渐浸润头皮,将头发拉成直线后形成水幕往下流淌。为了避开溅到小腿上的水珠,王耀扭动了一下身体,伊利亚立刻问:

“水温合适吗?”

“刚好!”王耀抹了一把快要钻到眼睛里的水流,因垂着脑袋,回答时声音带了些鼻音。

伊利亚又舀了两瓢水,慢慢地淋在那些细密的头发上,等头发都湿透了,他才挖了一团洗发膏仔仔细细打在王耀的头发上。这洗发膏也不知道是用什么做的,呈浅淡的黄色,香味不怎么浓郁,倒是有一股蜂蜜似的清甜气味。

伊利亚抹了不少洗发膏但在王耀头上没揉起泡沫,他像是有些气,帮王耀抓脑袋的时候既不顾王耀粘成一团的头发,力气也用得极大,王耀脾气再好,也禁不住他这样粗暴的举动,抽着气说疼才换来伊利亚手上的温柔。

清洗洗发膏时,流下的热水里带着污垢变得浑浊不堪。伊利亚一边替王耀将沿着脖子流进衣服里的水擦干,一边不住嘀咕'空闲的时候比谁都讲究,忙碌时又什么都能将就'。

王耀装作没听见伊利亚的话,自己去抠了团洗发膏抹在脑袋上。这回倒是起了很多泡沫,看来头发上的污垢和油腻都清洗的差不多了。第二次冲洗泡沫时,水不那么浑浊了,但伊利亚仍多给王耀上了两次洗发膏,原本伊利亚还想继续折腾,王耀说耳朵进水太多难受得很,伊利亚才就此停手,拿了条干毛巾胡乱地给王耀擦头发。

脑袋被伊利亚用毛巾裹着并牵引着晃来晃去,晃得王耀头晕,偏他又抢不过毛巾,几次伸手都被伊利亚不客气地拍开了。王耀心里窝着火却也不敢发作,只能在心里暗骂小毛子不厚道,也算是给自己解气了。

头发不再往下滴水后,伊利亚终于大发慈悲放过了王耀,但不容王耀喘口气,伊利亚就从大衣口袋里摸了把刀口还算锋利的剪刀出来。

"你想做什么?!"王耀抓起放在凳子上的棉衣,警惕地往后退。

"你应该问我想对你的头发做什么。"伊利亚手中的剪刀一开一合,喀嚓作响。

"你永远也别想对我的头发做什么!永远!"

王耀信誓旦旦地冲伊利亚吼,然而不到十分钟,他就乖乖坐在了凳子上,脖子上围了一片花花绿绿的床单,由着伊利亚在身后随心所欲地挥舞着剪刀蹂躏他视若珍宝的头发。脑袋上长虱子了最简单省事的法子就是将头发剪短,让那些可恶的吸血鬼们难以藏匿。

可如今伊利亚用援助来威胁他,让他不得不打破自己的坚持去换取当下的利益。他气恼于伊利亚的蛮横和任性,竟然用剪头发这种不值一提的小事和攸关大局的要事拿来做'交易',但气恼归气恼,他知道伊利亚就是个不可一世到蛮不讲理的人,千万不能用'即使我不听他的他也绝不会这样做,那太蠢了'这样的思维来揣度伊利亚。

在利他的事上他的信誉一向不够良好,但是在损人的事下他往往能做到言出必行。北境荒芜而又辽阔的土地上吹着西伯利亚的冷风野蛮地生长了千百年的民族,身体里藏着破坏和毁灭的基因,是个天然而不自知的坏坯子。

湿润的黑发伴随着剪刀咔嚓咔嚓开开合合的声音一撮撮地落下,很快在地上围出半圆形状。将王耀的头发剪到齐耳长度后,伊利亚煞有介事地开始了第二轮的精修。这个过程非常重要也非常考验耐心,正所谓失之毫厘差之千里,一剪刀失了手很有可能会影响到整体观赏效果。

王耀起初还担心伊利亚下手没分寸会害他被人嘲笑,但伊利亚手法娴熟,下剪子干脆利落,十分让人信赖的样子。

"战争期间我也经常给自己剪头发。那比给别人剪头发困难多了。"或许是看出王耀的疑惑,伊利亚主动解释道。

伊利亚结束他的兼职工作后,王耀抖了抖脑袋,头发差不多已经干了,蓬松地顶在脑袋上,让王耀感觉脑袋轻松了不少,。但这还不算完事了,王耀正待站起来,伊利亚就拿着变戏法一样出现的篦子,把王耀按在座位上,他说:"你们营里的姑娘说长虱子后用篦子梳头发就可以把虱子梳下来。"

王耀没办法又任他折腾了一阵,不过确确实实揪出好几个祸害,个个圆润饱满,想来日子过得不错,至少比半年来消瘦不少的王耀过得滋润惬意。

前前后后用了近三个小时,伊利亚才把王耀拾掇出让他满意的干净又清爽的样子。王耀故意用毛茸茸的脑袋去他脸上脖子上蹭,他也不像前几日知道王耀长虱子后就一副避而远之的态度了,还亲呢地在王耀散发着蜂蜜和花香味的头发上亲了一下。

伊利亚似乎格外喜欢王耀的短发形象,不过也有可能是因为觉得新鲜。他每每盯着王耀看的眼神都像是燃烧了两团火,冬天凛冽的风雪也不能把它们熄灭。但王耀并不是很喜欢他的新发型。他五官虽大气端丽但却无奈长了张偏圆润的娃娃脸,留长发露额头时还能衬出几分威严和霸气,可一旦剪了短发遮了宽阔的额头,娃娃脸自带的减龄作用和甜软气质就会格外突出。

在新旧年即将交替的夜晚,伊利亚又不辞辛劳地烧了几大桶热水,在天寒地冻的时节逼着一到战争时期就懒癌复发的王耀从上到下洗得干干净净,王耀在透风的简易浴房里抖得不成样,反复强调他已经搓掉一层皮了,伊利亚才把衣服给他送进去。

王耀抑制不住地颤抖,上下牙齿也磕个不停。他用平生最快的速度穿上被伊利亚讥讽多次土得掉渣的秋衣和秋裤后,便一头扎进了伊利亚怀里取暖。伊利亚这个时候不再为难他了,敞开大衣把王耀包裹住。待王耀渐渐停止了颤抖,他才把军绿色的棉衣抖开替王耀穿上。

"还没穿毛衣和毛裤。"王耀提醒。

"不穿了,反正一会儿也要脱。"伊利亚低着头嘟哝。

"你说啥?"

"没什么。"伊利亚把毛巾往王耀脑袋上一扣,"回去喝酒吧。"

朝鲜和中国一样都要过春节,除夕夜里,任勇朝给王耀和伊利亚送了不少年糕、煎菜、烤肉等年食,现在正好成为二人的下酒菜。伊利亚带来了几瓶伏特加,因为酒太烈,王耀怕会误事死活不同意和他畅饮,今天是个特殊日子,那些严苛的规矩也可以暂时抛到一边。

王耀并不是很喜欢伏特加的味道,他甚至说这跟护士们用来消毒的酒精没啥两样,说不定后者还没这个炝口烧喉。虽然他是国家中少有能在伏特加这样的烈性酒上和伊利亚一较长短的国,但是到底不具备如伊利亚这样把伏特加当水喝的变(河蟹)态属性,所以他二人交杯错盏多个回合后还是王耀无悬念地落了败。

王耀酒品还算好,醉了就发困,困了倒哪儿都能睡,基本做不出出格的事。不过伊利亚今天可不敢把王耀灌得太酔,他在王耀脸上飘起艳丽的绯色霞云后便收了王耀的杯子和酒。王耀在努力维持清醒,但意识总是被酒精拖累,伊利亚把他往床上带时,他本能地想拒绝,但脑袋整理不出有理有据的说辞,身上也没什么力气。在两人翻云覆雨期间,王耀被伊利亚翻了个身,正面朝下趴在印着百鸟朝凤的床单上,心想难怪伊利亚今天非得要他把床单和被套都换了上新的,原来那时小毛子就有了坏心思。

王耀因身上乏力没抵抗也没怎么配合,伊利亚把他抱在怀里,两人赤裸裸地紧贴在一起,躯体相互交缠,身上都能感受到的都是对方似乎更加灼热的温度,耳朵里隐隐能听到帐篷外呼啸而过的北风里夹杂的歌声,那是唱给远山外的家乡和亲人的歌,美丽又哀愁。外面的喧嚣与这帐篷里的宁静似乎是两个世界,但交汇在一起也格外和谐。

“以后就留短发吧。”伊利亚说。

王耀含糊的应了声,他太累了不想说话,所以先应承下来以免精力过剩的伊利亚跟他喋喋不休。但是伊利亚走后没多久王耀的头发就又长了。53年夏,王耀和阿尔弗雷德基本上已经谈妥,只待七月找个恰当时机正式签署停战协定。伊利亚在六月初托人给王耀带了封信,他说他会在六月下旬来朝鲜,夏至那天再给王耀剪一次头。但后来伊利亚没来朝鲜,剪发的事也不了了之,此后两人也再没提起过这事。

“你或许并不专情,但你是个长情的人。”伊万说。

王耀回过神来,有些诧异地看着伊万:“没想到你是这样认为的。”

伊万笑笑也没再说话,回到酒店后,两人在电梯口正式告别,伊万在王耀转身时突然把他拉了回来,一通激烈的吻后,他揉揉王耀的脑袋,说:

“快到夏至了,抽时间把头发剪了吧。否则我亲自带着剪刀飞去北京。”

阿矾

写给《Coexistence Is Boredom》翻译太太的Repo

 @摇风揽月摸鱼 太太好!


首先非常、非常感谢您翻译了《Coexistence Is Boredom》这篇文!我粗略估算了一下,原文翻译成中文目测有35w字左右,光看劳动量就非常惊人了,何况质量还非常优秀。语序通顺,用词简练准确,没有一点翻译腔的不适感。我自己也做过一点翻译,非常清楚在用爱发电的情况下,完成到这种程度需要的工作量。一万个拜服。


其次是关于文本身的repo。这篇文我个人最喜欢的一点是月的塑造。我看过的DN同人不算特别多,印象中长篇DN同人大多数都会选取月的某一个性格侧面来写(而且读者自己也爱分黑月白月JK月😋😋😋)。这种做法一方面比较容易掌握...

 @摇风揽月摸鱼 太太好!


首先非常、非常感谢您翻译了《Coexistence Is Boredom》这篇文!我粗略估算了一下,原文翻译成中文目测有35w字左右,光看劳动量就非常惊人了,何况质量还非常优秀。语序通顺,用词简练准确,没有一点翻译腔的不适感。我自己也做过一点翻译,非常清楚在用爱发电的情况下,完成到这种程度需要的工作量。一万个拜服。


其次是关于文本身的repo。这篇文我个人最喜欢的一点是月的塑造。我看过的DN同人不算特别多,印象中长篇DN同人大多数都会选取月的某一个性格侧面来写(而且读者自己也爱分黑月白月JK月😋😋😋)。这种做法一方面比较容易掌握,另一方面也方便读者挑喜欢的嗑。但原著中很精彩的一部分,就是有关夜神月这个人物由于不同记忆和经历,形成各种矛盾又统一的性格这点,至今看过的文中,CIB在这方面给我的印象最深。


这篇的夜神月,哪怕被L强迫消了记忆,捉摸不透曾经的那个“自己”,但照样黑得一往无前、渣得有始有终、全程演技+逼格在线。在经历过俄罗斯那段日子后,依然能够在没有记忆的状态下和L互相折磨,毫无心理负担地可劲儿地作,同时靠着一张嘴把华米之家搅得鸡犬不宁,简直让我目瞪口呆。起初我以为放弃笔记后月会回到那种萌萌的白月状态,L把他带回去他俩就能再次重新开始。但CIB偏不,CIB说:可算了吧,他还是那口锅!来!给你们看看这次换月怎么折磨L!


以及这文里和月这口锅配得不得了的L……我最大的感想就是实力同情😅😅😅。但非常重要的一点是,每一个阶段,他都很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月略微勾引了一下,L就立马做出了选择;1月1日之前的那晚的对话的转变;差点以为侦探要翻车了,结果一上教坛上的名字写得那个爽快(鼓掌👏🏻👏🏻👏🏻);折磨月的全套办法;换眼睛的神操作;最后把月带回华米……他很清楚每一个选择的代价,但愿意承受一切的痛苦和后果。回到华米之家后,L内心的痛苦简直就是呼之欲出了。此时的我内心不停地在“你自己选的……”vs“尼玛除了同情我还能说什么”之间反复横跳orz。好在最后的两章温情稍稍给了人一点安慰。


总之……看他俩在各种层面各个阶段互相折磨真是——爽爆了。爽爆了。爽爆了🤩🤩🤩。


我一万个心满意足地躺平。


辞不达意,希望没有打扰到太太。再次感谢太太翻译了这篇文!


摇风揽月摸鱼

【翻译】7 Coexistence is Boredom 第七章

Coexistence Is Boredom by Sakurazukamori6


第七章•天使降临

       一个天寒地冻的早晨,他们站在了卢尔德大教堂门口。天上遮蔽着阴云,但仍有一束束日光穿透下来,如同云层后绽开了圣灵光环。

       月抬头看着面前高耸的建筑,清晨的冷风翻动着他的头发,掀起了他脖子上的围巾。

       教堂的顶部屹立着三座白色的锥形尖顶,高度各不...

Coexistence Is Boredom by Sakurazukamori6


第七章•天使降临

       一个天寒地冻的早晨,他们站在了卢尔德大教堂门口。天上遮蔽着阴云,但仍有一束束日光穿透下来,如同云层后绽开了圣灵光环。

       月抬头看着面前高耸的建筑,清晨的冷风翻动着他的头发,掀起了他脖子上的围巾。

       教堂的顶部屹立着三座白色的锥形尖顶,高度各不相同,但都顶着同样的简易十字架,优雅的木质与黑色堡垒般的底座形成了鲜明对比。

       月第一时间瞥见了房顶上的动静,并不意外地看到灰白的死神正展开双翼,仿佛石刻上的怪兽突然活了过来。

       L也注意到了雷姆,但并未就此发表什么看法。

       即使朝圣季已经结束,卢尔德地区依然人来人往。月和L随着人流走向西区,去参加即将开始的晨间布道。

       礼拜堂的入口是一道漂亮的橡木门,门扇上雕刻的纤细葡萄藤精巧地缠绕着门把手。月和L走进去,在最后排的长椅上坐下。很快他们两边又坐了一位老人和一个小男孩。

       “月,”L低声对着他说,越来越多的礼拜者进入了房间,逐渐嘈杂的聊天声完全覆盖了L的声音。

       在这个环境里低声细语实在没有必要。众人都在专注自己的话题,噪音此起彼伏。但L似乎就是喜欢给人添麻烦。

       月嘲弄地学着L的动作歪向他,同样毫无必要地低声道,“什么事?”

       但看到L脸上那严肃的神情(至少比平常严肃),月坐直了身体,等待L通知他一个棘手的突发情况。

       “你穿这身西装真好看。”

       ……月盯了他一会儿,冷漠道:“我还以为你要说什么重要的事。”

       “月好看这件事就很重要,”L反驳说,“你好看就是我好看,毕竟月是在代表我。”L停顿了一下,脸上浮起沉思的表情。“不过月可能把我代表得太好看了。”但他看起来对此并不怎么纠结,反而十分满意。

       月忍不住笑了起来。“是吗?”他问,调笑地伸出一根手指抚过L身上的黑色西装,“我倒觉得你穿西装没你自己说的那么难看。”

       L垂下眼睛,搔了搔脑后。“你这么说我很尴尬。”

       月很是怀疑这世上有什么话是能让L尴尬的,但看他演得这么像倒是很有意思。

       “如果你需要我把你揍回地上,我会很乐意回想一下今早你给我惹的那一堆麻烦。”

       L平日里一天到晚穿着牛仔和T恤,似乎对着装没什么挑剔,但实际上他对衣物有很具体的要求。主要特征包括宽松下垂、不限制活动。

       “但是真的很不舒服啊。我能不能把领带松开?”L把一根手插进领带结里,但没等他开扯,月就抬肘推开了他的手。

       “我可是花了不少时间帮你穿戴,你可以再保持久一点的。”月要是不知道,一定会以为自己在和一个小孩说话。

       “已经太久了——我敢肯定精神病人穿的束缚衣就是这种感觉。”L在座位上动了动,“而且月给我抹的发胶严重破坏了我头部的生态。”

       他现在又变成什么栖息地了吗?

       “你知道这是个正式的宗教场合,居然还想穿牛仔裤来,难以置信。”

       “那也不会怎样,需要帅呆伊格纳修斯先生的又不是我。”

       “的确,但身边跟着一个衣冠不整的手下同样会让L难看。”

       L仔细思考了一会儿,“我不想让我自己难看。”

       “没错,我早上就是这么说的。你都有没有在听?”

       “需要你重复的话,大概是没有。”L说着,把一根手指贴到下唇上。

       月奇怪了一会儿L为什么会没听见他说话。

       “所以我在你面前换衣服的时候,你完全屏蔽我说话了是吗?”

       L脸上露出一抹笑容。“所以说嘛,如果我们从这个角度看,一切都是月的错。”

       “我很佩服你能把所有的缺点都推到我头上。真方便。”

       “是啊,我也这么觉得。”L坐回去,扫了一眼左手边。“我旁边坐了个小孩。月,快,和我换位置。”

       “不。”月回答,面朝前方以躲开L无休无止的犯蠢。

       上次那一架打完,两人很容易地回归了猫鼠家常的相处模式。这也是过去的两天里月一直在努力营造的。然而月也发现,自己平日里很容易抚平的脾气,不知为何异常固执了起来。

       外在上他试图表现温柔,但这么做时内在却很快变得敏感易怒。所以到头来他没能对L更好,反而态度更差了。

       当然L早见过了他的这一面。他们过去打过不少架,更互相说过很多不怎么友好的话,但那是在月没有试图演戏的时候。

       那时的他无意掩盖自己对任何事的情绪——自然也包括他的坏脾气。一切都袒露无遗。在找回记忆后,月想让L慢慢忘记他的那一面,专注于他友善的那部分。这也许看起来疑似性格变化,但也可以被理解为他对L渐渐有了感情。

       他之前没有考虑过,但掌掴L然后和他打起来实在是失策的举动。他不想把自己塑造成那样一个人,但现在再修补形象已经来不及了。那会显得他在过于努力地讨好L,只能弄巧成拙。

       身边的聊天声突然安静下来,将月从沉思中惊醒。循着木地板上传来的脚步声,月看到一个黑衣身影正走向讲台中央。

       L已经像只猎犬一样竖起了头,一双大眼对准了到来的神父,拉近镜头观察着。

       他们坐得很靠后,并不能完全看清神父的面容。但两人已经花了数日研究他在监视器里的行动,记住了他照片上的长相,因此完全能够确定这就是伊格纳修斯神父。

       只听他清了清嗓子,教堂的传声结构让他的声音清晰地传到了长椅的最后排。他们还听到了纸页翻动和脚步的声音——神父翻看着今天的布道内容,端正地站到了讲台后面。

       他开口的时候不巧有人开始咳嗽,但他没有停顿或等待,只是用更大的声音继续讲,很容易就将那女人的咳嗽声盖了过去。

       他直接翻到约书亚之书,开始讲解迦南人因罪孽被上帝毁灭的故事。这个头起得奇怪,月想,因为神父这一周的讲道明明是以新约为中心的——这该不该算是某种征兆?

       布道虽然冗长重复,但其中有些部分还当真包含了他的信条。月知道自己看上去还算聚精会神,但L就不行了。他已经逐渐耷拉下去,像倒放人类进化史似的,终于变回了他原本的尼安德特人形态。

       月用手肘轻推他一下,低声说:“我告诉过你不要这样,会引人注目的。你不是想融入人群吗?”

       “我已经双腿着地坐着了,月至少可以允许我耷拉一点。”L咕哝道。

       “你比你旁边那个小孩还差劲,”月说着扫了一眼那孩子,后者刚被另一个似乎是他哥哥的男孩打了一下肩膀。月估计他们是在通过暴力保持清醒——也许他该对L也试试这招。

       L那双大得有些恐怖的眼睛看向两个孩子,其中一个竟然在胸前画了个十字。月的嘴角抽搐起来,突然间很想表扬一下他的判断力。

       L好奇地看着那两个小孩,接着朝他们弓下身,轻声说:「你们知道天主把嘲笑以利莎先知的小孩们怎样了吗?」

       两个男孩怯生生地看着L,摇头。

       「他让熊把他们吃了。」L理所当然地说。

       一分钟后,坐在L身边的换成了孩子们的奶奶。

       她亲切地朝二人笑着,为孙子们突然的奇怪行为道歉。「啊,您是第一次来吗?」她挑起了话头,全不管布道还在继续。月怀疑她患了老年痴呆。

       「我以前从没在这儿见过您两位——您来过的话我会知道的。我来这个教堂已经整整八十年了。」

       L伸手握了握她的手,「我们是从俄罗斯来的。」

       俄罗斯?可能L勉强还能装成俄罗斯人,但任谁看到月的长相,都不会相信这句胡扯。L要伪造身份背景,至少可以稍微努力把故事编得可信一点。月敢肯定L有时候就是瞎折腾人。

       老妇瞧了瞧月,他回以友好的一笑。

       L又是胡说一通抢回了焦点,「我在一块樱桃布丁上看到了圣母显灵,启发我来瞻仰著名的玛丽安神龛。」

       在什么上看到了的圣母?

       「噢天哪,您看到了显灵。圣母她亲自赐福给您了。您去过岩窟了吗?」

       「是的,圣母的雕象真是太美了。」

       「您饮过岩窟里的水了吗?那水能够治愈疾病。我有个关节炎很重的朋友去喝了那里的水,往后每次见到我,都说感觉比从前好多了——不过我听说那水不光能治身体上的疾病,远不止呢,它对各方面都有益。」

       妇人和L的说话声开始引来周围人很不愉快的目光。L注意到了,但似乎没有丝毫的在意,只顾继续胡说八道。

       「正是这样,」他赞同道,「我这位朋友,他常年酗酒。」他严肃地说。

       不,不要把他也扯进来。月不明白L怎么就不能闭嘴无视这女人。

       「尼古拉在我们家乡过得很不好。圣母一定是听到了我的祈祷,才启示我带他来这里得治愈的。」

       也就是说,他现在是个俄罗斯人,叫尼古拉,还酗酒——L,你这个混蛋。

       「他至今没再受魔鬼引诱,所以我相信他已经被治愈了。」

       「太神奇了!祝您今后一切顺利,尼古拉。」

       月点了点头,「啊,一切都很好。是吧,吉里格力?」

       L回头朝他做了个鬼脸,然后又转回去对老妇说:「但凯拉还没完全脱离危险呢。」这下连昵称都用上了。

       随时奉陪。「格里沙太担心我了,」他插进来对老妇人说,「他自己也有一堆困难,却总是担心别人。」

       所谓的困难眼下特指L被他狠狠踩住的脚。

       「啊——但还是凯拉更让我脚……头痛。」L猛地一巴掌拍在月的大腿上,看上去就像朋友间友好的打闹,但实际上是为了把月的脚拍开。

       月挤了个笑容出来,「是呢。我只会让你头痛,」『亲爱的。』

       老妇人见状絮叨了一些关于友谊伟大的话。

       L很幸运地逃过了下一场残暴的踩脚游戏,因为布道终于结束了。座位前方传出一阵阵骚动,教民们开始排队走出礼拜堂。

       月也从座位上站起身;他望向房间尽头,确认神父没有离开,于是清清嗓子示意L。但后者似乎更想按着自己的步调走,他转向老妇人,和她再次握手。「我还没问您的名字,太太。」

       「噢,我叫艾米丽。希望下周的布道还能见到您。年轻人多花些时间接近主总是好的,这年头孩子们要面对的困难太多了。」

       L挥别了她和她两个(依然吓得不轻的)孙子,转向月。

       月恼火地瞪了他一眼。

       “你说够了?”

       “是,都说完啦。”L说着,一边挠着头,慢慢从椅子上站起来。他伸出手示意月走在他前面。月轻巧地踏入过道中央,手指理了理已经足够笔挺的领带。

       他一眼也没有回顾,举步向教堂前方走去。L一时没有动,站在原地看着他。

       室外变形的阳光渗透着两侧的窗户,彩色玻璃将光线折射成了一道道弯曲的光流,在马赛克瓷砖铺成的地板上蜿蜒闪烁。

       月走在这流淌的光河中,肌肤晶莹剔透,发丝熠熠生辉,浑然不觉在旁人眼中,他仿佛不属于人间,而是行走在他自己创造的世界。所有近似谦卑的痕迹在他迈出第一步的瞬间消失,只留下少年无畏而高昂的姿态,绚烂得如同人类残酷幻想中的天国。

       L发现自己正屏着呼吸。他一如既往地,再一次惊异于夜神月有多么——完美。他以往从不相信一个男人可以被形容为“美丽”(比起女性,男人缺少这个词含有的天生温柔和精致形状),但是月……再没有别的词可以形容他,他那……骄矜与奇怪的纯洁融合成的,几乎有实质的外壳。

       L摇摇头,心想多么可笑,似乎连老天都在试图证明月的清白。几乎每个人都反对他的判断——这也怪不得他们——虽然不愿承认,但连他自己看着那张面孔都曾经动摇。

       太难不动摇。当说到绝对的邪恶,月必然是人们最不会联想到那一个。但这正是L如此坚信的原因——夜神月太过完美了。

       待L走到讲坛的台阶下,月已经站在了台上。他终于回头看了他一眼,闪闪发亮的双眼好似打磨过的琉璃,身形完美地嵌入了讲坛背景上绘着的神象。

       L仰望着他笑道:“如果我不知道的话,一定会以为月是位天使。”

       月低头冲他微笑。这个他想必自认为友善的笑容,L却从中只看到了傲慢。

       “那样的话,你又是什么?”

       我是那个要将你拉下神坛的人。

       L笑着说:“我是个暗恋者。”

       他听到了一声只送给他一人的轻笑,接着,月便转身走向了伊格纳修斯先生。等L走上最高的一阶,月已经站到了神父面前。

       「日安,伊格纳修斯神父。」他听到月优美的声音说。神父身边原本围着不少希望和他交谈的人,然而月却旁若无人地插了进来。这本是无礼至极的行为,但人群却毫无异议地让开了道路。也许是惊艳于他的优雅,又或许是听到了内心的警告,要他们远远地躲开这个人。

       毕竟有些人对邪恶有着天生的敏感。

       神父对他点头致意,「啊,日安。我能为您做什么呢,我的孩子?」

       月彬彬有礼地微笑。「问题不是您能我做什么,神父,而是我能为您做什么。毕竟我来此,正是为了解除您的一份重担。」月直奔主题。考虑到神父的本职工作,对一名神父这么说可算相当怪异。

       这话听来傲慢至极,但L知道月有自信让人接受自己的狂妄。

       「重担?」神父整个人僵住,手里的圣经“砰”地落在地上,把几个教民吓了一跳,也惊动了旁边一个穿着同样黑袍的同事。他匆匆向神父走来,同时小心地看了看月。

       月甚至没有对他点一下头,只是注视着伊格纳修斯神父。

       仿佛被他平稳的目光从震惊中唤了回来,神父朝月伸出手,坚实地握住了少年的手掌。「您——是您?」

       月回握过他的手,温柔的动作比任何话语都让人安心。「我可以和您谈谈吗,神父?」

       「这——这就是那个人?」另一名神父插进来问,「这怎么可能?他看起来顶多十八岁……」

       「请别这样,莱尼。」

       「可是神父!」那人坚持道。他扫了一眼仍然围在周围想同神父交谈的人群,伊格纳修斯神父致歉后与那人走到讲台的尾端,开始耳语。

       讲台上的人们见状开始慢慢散去。月沉静地站着,完全没有被那名神父的质疑影响。他甚至微微转过头,让L注意到他嘴角那抹饶有趣味的微笑。

       L一般不喜欢看到月这么张扬地沾沾自喜,但这时他自信地回望着他,仿佛在说“尽在掌握”,却奇怪地让人安心。

       L走近月,在他身边站定。

       两名神父急促地低声交谈了一分钟,伊格纳修斯神父离开了他那位心腹,穿过讲台走过来,「实在抱歉让您二位久等,但请您理解……」

       「当然,我完全理解,」月接道,「您有疑虑是很自然的。」他略一停顿,微笑着说,「事实上,若您毫不怀疑,反而会让我担忧。」

       这种任何被怀疑的人都很难说出的话,月却总是信手拈来,机巧幽默得仿佛连他自己都被自己催眠,把这话当了真。

       他说谎的能力强得令人胆寒。

       「但神父,请您务必理解,我来见您同样是孤注一掷的行为。您要求我亲自来这里,但我通常不会这样向他人坦诚身份,然而您手中的东西对我的工作实在太重要了,」月垂眼看着地面,谦卑的姿态能让圣徒都称赞不已。

       很好。他这是在迎合神父的紧迫感。如现在这样,谈判双方都很急切,会让他们更容易彼此接受。

       一件带有这么多政治和宗教印记的物品,让“L”来冷静地讨价还价没有任何意义,月表现出来的苦恼反而更能让神父理解。

       「但也请不要轻信我的话,」月说着转向自己古怪的同伴,一副严谨专业的态度,伸出一只手,展开优雅的手指,准备接过能证明他身份的物件。

       「麻烦你,吉里格力。」

       L不喜欢被人指挥,但毕竟这是角色的一部分。于是他将衬衣下摆抽出,向上提起,露出腰间的黑色皮带——死亡笔记正缚在他的背心上。

       他取下死亡笔记交给月,后者优雅地接了过去。

       「这副模样实在失礼,但我们必须将它随身携带,请您理解,」月将笔记递给伊格纳修斯神父,后者睁大了眼睛。

       「这……就是这个,完全一样,」神父忙不迭地把笔记本还给了月,「触碰一本已经是诅咒,我不敢想象持着第二本会有怎样的报应。」

       月严肃地摇了摇头。他注意到莱尼神父也正盯着笔记,便毫不犹豫地也递给他,说:「所有参与者都需要清楚地知道,这究竟是什么东西。」

       L希望的是仅让最必要的人员触摸死亡笔记,但既然这个人已经知悉了情况,并且神父也重视他的意见,他们就只能和他分享关键信息了。但如果这两名神父中的任何一个看到房顶上的雷姆,后果都会相当糟糕。

       莱尼盯着死亡笔记,双手接了过去。他没敢翻看笔记的内页,只是扫了一眼封底,便交还给了月。

       「您是……」

       月将一根手指举到唇前,示意伊格纳修斯神父自己不想他说完这句话。

       「请不要讲出我的身份。如果您需要称呼我,请叫我尼古拉。」

       「尼古拉先生,」被这么年轻的人指示似乎让神父有些尴尬,「如果您二位愿意坐一坐……我有些事需要和您讨论。」

       L认为他们最好能选一个封闭的房间来讨论这些事,但伊格纳修斯神父似乎更适应自己的布道场,月估计不会提出异议。

       莱尼神父出去搬来椅子,他们一起坐了下来。

       月在他的椅子上落座,双手放在腿上,交叠起双脚,身姿挺直地端坐着。

       L则向前弓着身子,毫不在乎自己的姿势是否难看。幸而月用他正统、完美的天主教学生作风轻易贡献了两人份的优雅。

       「原谅我还未好好介绍自己和我的同事,」伊格纳修斯神父在莱尼旁边坐下,说,「我的名字是伊格纳修斯·科伦特·布歇。这位是我的教区神父,莱尼·路易·戈达德。」

       月向莱尼伸出手,这位貌似快三十岁的神父短促地握了握。月转向L,带着正经得不能再正经的表情说:「这是我的保镖,吉里格力。」

       「嗨,」L朝他们摆了摆手。

       看两位神父的表情,他们显然不太能相信L这么瘦小的人能保护得了谁。L不怪他们,反而正指望着他们这样想。

       之前他告诉月要如何介绍他的时候,这个幽默感近乎于无的少年居然笑了他……差不多一分钟。

       整整一分钟。

       所以他们可以很确定地说,任何人,包括此时的这两人,都不会认真看待他了。他不需要他们相信他、注意他,或是认为他聪明——他的在场不该影响这次会面的结果,或是取得死亡笔记需要的会面次数。要让神父们视月为唯一的决定性因素,而不能显得他在以任何方式指点月。那只会降低月作为L的可信度。

       也正如L所料,两名神父很快就忘记了他的存在,将注意力转向月。

       「我没想到您会这么快和我见面。亚历克桑德先生突然来找我预约会面,其实让我有些震惊……当然,您肯这样认真对待我让我喜出望外。我也不知道这个和那个到底有没有关系——所以做这些只是在抓救命稻草……」

       月点点头,继续听他说下去。

       「我同教会的主教说过……那本书的事,虽然我知道将告解内容泄露给别人可能会让我丢掉工作。主教让我对此保密,」神父低声说,「但在翻看书里所写后,我愈发意识到自己不能保持沉默。我开始四处打听,闹出了不少可怕的动静——现在也许已经有了不少关于我的流言了……」神父声音里带着笑说。

       「若不是因为您的正直敢言,我定然已经错过了这个重要的机会。但是伊格纳修斯神父,」月面露担忧地说,「您为了提醒他人,已经将自己的生命置于险境。我想您应该考虑让我暂时对您进行保护性监——」

       神父摇头道,「尼古拉先生,我是一名神父。若被带离我的教堂,我的生命中便什么都没有了。我对上帝的使命是我生活的唯一意义。”

       L料到他会这么说。如果神父连出来见他都不愿意,那要让他长时间离开教堂就更不可能了。月也知道这一点,但还是提出了建议,以显示“L”的仁慈。

       「没错,」莱尼神父附和,「伊格纳修斯神父有更崇高的意义要在教堂达成。带走他不逊于劫掠我们大家,尤其是那些来听他布道的人。」

       「啊,当然,我并没有别的意思,」比起对神父,月更像是在对莱尼说话,这个年轻的神父似乎对神父可能离开的说法极其反感。

       「是否有崇高的意义我不清楚,但我的确不想离开我的家——尤其当这世界已经混乱至此。」

       「虽然世界混乱,您却依然站了出来帮助他人。我不得不赞美您,伊格纳修斯神父,不是所有人都能像您一样甘冒奇险的。」

       ——开始恭维了。L已经在等着这招,月果然没让他失望。

       神父好像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于是他掸了掸膝盖,仿佛突然不知道该把手放在哪儿。嗯……人类真是容易预料的生物,夸他们几句,他们就当场晕头转向了。L很庆幸自己免疫于月的舌灿莲花,不幸的是他似乎是唯一的一个。

       「我……比起勇敢,不如说是恐惧,」伊格纳修斯神父承认,「一想到已经有多少人死于……」他看向L,表示他这里说的是死亡笔记,「我就很难保持平静。这本书是纯粹的邪恶,我对此毫不怀疑。」

       自己和这位神父会相处得很愉快,L想。

       「但是,」神父接着说,「我同样不由得思考,这是否是神的考验。这有没有可能是神在考验我们,看我们是否配得上他的王国?」

       「我也有同样的疑问,相信神居然如此对待我们似乎太过残忍,但我更无法忽视,我们曾经怎样残忍地对待了‘他’。」

       这种话从基拉嫌疑人的嘴里说出来可真是大胆至极。L可以理解为月不想搁置神父的观点,但L更愿意相信,这是基拉终于说出了自己的真心话。

       「若这真是考验,我得说真是期盼已久的考验了,」莱尼说,但从他的语气很难听出他是在讽刺还是认真的。

       「我们每个人都有倾向无法通过主的审判,」神父同意道,虽然他可能误解了莱尼的语气。

       「我想问您一个问题,尼古拉先生,您相信是某一个人在犯下这些罪行吗?」伊格纳修斯神父直白地问。

       「是的,毫无怀疑。我相信这是一个人类所为,」月坚定地回答。

       「我同意您的观点,」神父说,「原罪存在与我们每个人之中。我无法不注意到这种疯狂中存在的规律。」他吸了一口气,把双手交握到一起。

       「如同创世纪中所写,夏娃受了蛇的诱惑,从智慧之树上摘下了果实。我相信,犯下这些可怕罪行的人,他同样遭遇了夏娃的好奇。他触碰了人类不该拥有的知识的力量,将它据为己有,用以伤害他的同类。这个人,无论他或她是谁,已经被恶魔撷取……他已经变成了恶魔,成了那棵树上的蛇。无论这个人是谁,我只能为他堕入地狱的灵魂祈祷。」

       在神父喃喃自语的时候,L全程仔细地观察着月,但是结果自然是——那温和的面容上没有露出一丝愧疚和不满。如果月是基拉,那么听到自己被比成恶魔必然会让他感到不快。而且联想到基拉对他的“正义”理想的满腔热情,让L也迷惑起月冷静的外表下究竟是什么。

       L,你知道死神爱吃苹果吗?

       他曾一度认为这是一句暗语。如果把它套进“亚当和夏娃”的背景里,那么“苹果”这个词就可以被换成“罪”,进而解释为“死神喜欢罪”或“死神喜欢罪人”。但越是从这个角度想,他就越感觉自己漏掉了什么。这种解释太简单化了。基拉从不喜欢说显而易见的事,更大的可能是他在用一些L不知道的事奚落他;一些除非基拉亲自解释,否则L不可能轻易得到的信息。

       L重新将注意力转向月,后者正端坐在椅子里,耐心地听着神父祈祷。

       在旧约中,无辜的夏娃被好奇困扰,仅仅咬了一口苹果,就带来了整个人类的毁灭。如果是这样,L不禁想,看似无辜的月,以他超过200的智商和对阻挡者的强烈杀意,又会给人类带来什么呢?

       L不是容易恐惧的人,但如果月真的是基拉,那么很可能他的死亡已经在下一个转角等他了。为此,他不能对月放松哪怕一刻的警惕。基拉是人类的劫难,是个独裁者。即使降临到伊甸园来揭露他邪恶的是无所不能的L,他也绝不会收敛。

       「伊格纳修斯神父!神父!」一个男子的呼喊声突然响起,伴着愈来愈清晰的脚步声在教堂里回荡,他向几人跑了过来。

       「啊,洛林神父,我们能为您做什么?」莱尼向他问好。

       「伊格纳修斯神父,艾维斯主教请您过去一下,他说有非常紧急的事谈。」

       L注意到月正仔细观察着来人。

       伊格纳修斯神父站起来说:「不能等一下吗,洛林神父?我有客人……」

       「但这是梵蒂冈教廷的事,重中之重。拜托了伊格纳修斯神父,主教需要立刻见您。」

       「不能因为我耽误您的职责,神父,我们这就告辞了,」月说着起身,L也随后站起来,最后瞄了一眼传消息的神父。

       虽然这样会对他们的任务造成极大的不便,但他们必须装作只是普通的访客。话虽如此……L还从来没被别人挤掉过预约。他理所应当地认为自应该排在所有人前面。

      「莱尼神父,您可以送我们的客人到大门口吗?」 虽然另一个神父催促得急切,伊格纳修斯神父还是吩咐道。

       「实在非常抱歉,但请您务必再来一次,任何时候都恭候。我今天啰嗦了太久,以致没能听到您的陈述。我这人确实有些唠叨,但想必所有布道者都是如此,」神父被自己的笑话逗笑起来。月与他握手道别。

       「我会和大家一起来的,」月这样说,暗示神父自己会在下星期的同一时间再来这里。

       「愿主与您同在,」神父致意说。

       月微笑着回答,「亦与汝之圣灵同在。」

       神父离开后,莱尼生硬地转向他们,但月拒绝了他,直接告别道,「安宁归于你,神的仆人。」比月起对伊格纳修斯的亲切,这句话似乎要冰冷得多。

       接着月对他再不看一眼,转身离开。不难看出来,莱尼也不怎么想送他们,但月对待他的态度确是L从未见过的。冷漠得有些……刻薄。

       L不知为什么,但觉得自己……挺喜欢。

       “伊格纳修斯神父对月的第一印象非常好。”

       月继续大步向前,似乎正沉浸在思绪里。他脖子上的围巾在他周围甩动,末端随着他脚步的节奏一下下地抽打着寒风。

       正在L以为他没听到的时候,月开口说:“第二印象会更好。”

       “可惜我们的运气太差,居然被打断了,”L说完,等着月补充他的意见。

       “我有种感觉,教会不想让我们得到死亡笔记,”月烦躁地说,想法和L不约而同,“真有意思,他们是怎么知道伊格纳修斯神父在那儿的?他从不在布道结束后逗留太久,最多五分钟,之后就会去岩窟祈祷。”

       这是他们通过监控录像和艾伯对教会成员的套话中得出的。伊格纳修斯神父在这座教堂任职已久,他的日常习惯自然也广为人知。

       那名神父来找伊格纳修斯时一副不知道他在哪儿的模样,但他第一个该找的地方却没去过。

       十一月末的卢尔德已经降下了厚厚的雪,如果他真像自己说的那样匆忙,身上就不可能没有丁点融雪和岩窟里湿泥的痕迹。

       那么问题就是,这个洛林是如何连岩窟都不去,就知道该去哪找神父的呢?L记得莱尼曾出去搬来了椅子。可以想见,他当时遣了某人去通知主教“有客来访”。主教既然要求伊格纳修斯神父保密死亡笔记的事,想必不会乐见他们的到来。

       “莱尼先生对我们颇有敌意,你说呢?”

       月冷哼了一声。L感觉到自己的嘴角在奇怪地弯起。那双看向L的褐色眼睛没有了柔和的目光,几乎凝成黑色,“一次会面不到,我们就已经有麻烦了。”

       L漫不经心地用鞋尖踢起了一丛雪。他看着一颗小石子从眼前滚开,目光跟随着它游向一边。

       “那月不想知道我下面要说什么吗?”

       月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什么?”

       “我们似乎被跟踪了。”

       “什么?!”

       第八章•求爱舞•待续

花柒

光与暗


还是黑月最带感╰(*°▽°*)╯

光与暗


还是黑月最带感╰(*°▽°*)╯

关于小册子的一切

【英文同人Repo】Noel (理论上算N/月?)

Noel  by TzviaAriella reviews

Almost two years after the arrest of Kira, Near has finally succeeded L, but his reign hasn't gone unchallenged. Faced with an unsolvable string of murders threatening both his position and his life, the third L must seek help from an unlikely (and unlikable)...

Noel  by TzviaAriella reviews

Almost two years after the arrest of Kira, Near has finally succeeded L, but his reign hasn't gone unchallenged. Faced with an unsolvable string of murders threatening both his position and his life, the third L must seek help from an unlikely (and unlikable) source: his imprisoned predecessor, Light Yagami.

文案翻译:在逮捕了基拉两年后,尼亚已经成功继承了L的名号,但他仍然要面对挑战。他遭遇了一个威胁到他的位置和生命的案件,第三代L必须求助于一个不受欢迎的对象——夜神月。

======

我就没想到在搜索结果里翻了两页以后再度特别感兴趣的文仍然是This is how i disappear的作者的……啊真是个了不起的太太,爱她。

没想到我看英文同人都这么认作者2333

----------

这篇文总的来说写得很好,我就不剧透了(其实也没啥特别可剧透的地方)。主要设定是假设YB仓库里月没死,N把他关了起来,然后对外宣称他已经死了。过了两年一个和基拉事件有关的杀手出现,N不得已向月求助,为了当年案子的细节。

这篇文N和月的勾(hu)心(jie)斗(shang)角(ba)还蛮好玩的,两个人每次的对话都很引人入胜啊2333。不过随着对话次数的增多也变得没有那么互相仇恨了,大概是更加理解对方了吧。

其实这篇文同样让我重新审视了N和月的关系可能性。原作的他俩彼此仇恨,没有其他,但实际上到了最后,他俩是最后有可能分享那个事件的两个当事人,特别是在两人都失去了其他一切重视的人之后。两个人关于L的那些讨论也很有意思,虽然他们都从不同角度接触过L,却又同样觉得自己并不理解他。至于凶手那边则(咳咳我不剧透了)我也曾经想过,L无声无息地消失是个巨大的悲剧,世人也从来没有机会为他哀悼,所以大概这是很不公平的。(然而N和月应该是再怎样也讨论不了M的吧,远目)

作者对N的塑造,除了原著中的冷漠以外在这里还提及了一些过去和情感,恰如其分,没有太多的煽情和拖泥带水。罗杰是全文里最好的人(。丽特娜和松田则给人惊喜。总体来说,感觉作者的笔触特别柔和,又不会过度滥情,是我非常非常喜欢的那种风格。

文章的结构也非常棒,使用了N和月的POV视角但剧情一直都在向前推进,伏笔的照应,步步为营的主线都发挥稳定,感觉作者之前也应该写过不少文。

要说有什么问题,就是剧情安排上……嘛,总之这里的N和月智商都相当不怎么样x(我猜大家看着各种同人已经习惯了)就这俩联手(虽然他俩把大部分的精力用在内斗上了x)还搞不过反派……这也太坑爹了!而且N你的帮手呢!身为L起码可以调度些其他人冲锋陷阵吧!SPK三人组不是还在吗ry,无法理解N这种人居然要出现在现场的意义……(月还莫名地和他一起去了,两人一起智商下线……)作为一个很爱吃狗血的我还是吃这一口的,不过吃的时候又情不自禁地觉得啊好OOC啊……

性格也略OOC让我觉得有点出戏,不过我为了一个亮点还是可以忽略文章其他不对劲的地方的,这篇文就属于这种类型。假如不是特别吃改过自新(or其实是个本质好人?)的月就算了……

作者当然还是注意到了一些地方比如尽量不要把月洗得太白,也没把N写得太傻白甜,至少他俩最后在互相理解(x)之余还是有一些算计。不过我还是觉得最后的月有些太正直了……嘛虽然他本来也蛮正直的……按照我的理解就是做Kira的时候他并没有机会好好反思自己的行为,但在整件事结束的两年之后他终于可以审视自己生活里的错误了,特别是父亲之死,和永远见不到母亲和妹妹的事实(大概就是被关了两年终于get到了“得到死亡笔记的人都是不幸的”?我猜?

所以这篇文的月其实还蛮柔和的,对N也并没有很认真的真情实感的仇恨。倒是N一开始还蛮讨厌他,但在讨论过L以后态度就变了(当然应该也有他跟进过月以L名义接的那些案子的关系?

我月又被虐得有些惨×不过也算他活该吧(谁叫你智商下线x

总之我一开始一直以为是个粮食文的,看到最后不由得觉得“啊这绝壁是爱”开始无法当成粮食看待了……见仁见智吧。

这文还有后续Resurrection 不过目测坑了……

后续应该是真·N月N的CP了(((


===

小小补充一句

其实我对情感和剧情逻辑都是同样重视的,这导致我很难吃到合心意的文……不过如果在某一方面真的特别棒,我会稍稍降低对另一方面的标准啦……感觉这位作者就是属于这种类型(。她的文风真是太温柔了让我忍不住原谅了其他所有的缺点……

而且我再仔细思考了一下,其实作者对文中人物的想法是有她自己的考虑的。N其实内心有感情,只不过找不到表达的途径(这 一点其实也和L有些像,不过L更能理解周围人的反应),看他内心隐藏着失去的东西不由得让人心生怜爱……至于月,结合之前的This is how i disappear,我觉得她写的就是,月在基拉Mode的时候会切换到一个更加冷酷的频道上,也就是刀枪不入油盐不进,这种时候他觉察不到那些事情对自己的伤害。(比如被小黑屋50天,被老爹拿枪指着,父亲的去世etc)这是为了抵抗作为基拉的精神重压和孤独。一旦这种压力没有了,月就仍然是个普通的人。(其实我还是挺赞同她的。因为能理解那种和自己的情感失去了联系的感受)甚至所遭遇到的事情或许会让他变成个较为善良的人。毕竟DN原著描写的是角色处在极端的情境下,而普通的情境会让他们变得怎样,就谁也说不清了。


关于小册子的一切

【英文同人repo】In Between 月L/L月

In Between

By: argonautoida 

Set a few years after Kira is brought to justice, L and Light have settled into a comfortable routine. Life is perfect, but L knows something is wrong. The edges of his world are fraying and something is trying to break through. When Kira comes back, he is stuck...

In Between

By: argonautoida 

Set a few years after Kira is brought to justice, L and Light have settled into a comfortable routine. Life is perfect, but L knows something is wrong. The edges of his world are fraying and something is trying to break through. When Kira comes back, he is stuck trying to sort out what is happening to reality and why Kira is back and why Light is suddenly too perfect.

Rated: Fiction T - English - Mystery/Suspense - Light Y., L, Misa A., Mikami T. - Chapters: 12 - Words: 22,690 - Reviews: 6 - Favs: 4 - Follows: 6 - Updated: Jun 23 - Published: Apr 1 - Status: Complete - id: 12428731


简介翻译:设定在基拉被正义制裁的数年后,L和月已经安顿下来,过着舒适的日常生活。生活很美好,但L意识到什么事情不对劲。这个世界的边界在磨损,某些东西正在尝试着打破它。当基拉回来的时候,他努力尝试着解决:他的现实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基拉会重新出现,以及,为什么月突然表现得这么完美。


===


这篇文的设定其实挺有意思的,一开始月和L就同居了但我没太看出攻受来,毕竟英文同人不说的话基本都不分攻受ry

(再度看了看感觉 应该是互攻?)

(接下来的Repo有认真剧透成分请选择性观看)

一开始是L的噩梦,他回想起过去自己死掉的场景(参考动画 Ep 25)。然而噩梦之后,睡在旁边的月把他叫醒了。L表示没什么只是噩梦,然后俩人继续抱在一起睡觉……

(当然我们都知道这故事开头就如此甜,后面肯定要坏掉的对不对,而且噩梦的场景又是动画里L死掉的分镜画面,包括教堂什么的……ry)

所以重点是L看着月的心理活动,他觉得月虽然很美好,但总觉得现实应该不是这样的,他内心应该住着一头怪兽。

接下来作者交代了一些事:基拉事件结束后,月和L搬到了英国,两个人合作一起办案子。虽然两人生活得很好,L却总觉得内心有什么重要的问题想不起来,而且总觉得想不起来的话会粗大事。

两个人继续闲聊天,讨论案件的时候L突然听见房间里有个谜之声。然而月就没听见。然后L大概觉得谜之声是幻觉。再之后月发现基拉复活了。

之后基拉杀了一个无辜的十二岁孩子,然后L就决定到那边去看看。结果然后他突然感觉不对劲就晕过去了。之后又死了几个小孩,都有深色头发和黑色的大眼睛,名字缩写都是B和L,L感觉这是按照自己的形象做的,但是只有月和渡知道这些事。而且他感觉两个人都不是杀人凶手。

又过了一段时间和一些回忆之后,L对月说他觉得有91%的可能两人不是处在现实之中,而且两个人很久没有出过房间了。然后月的反应就是你觉得这样不好吗哪里不对吗(所以月是知道真相的

然后L就被月的真情流露(还是演技我并不确定)打动了,然后就给月港了A和B的故事,正当我以为照这个发展BB迟早又要出来当QJF的时候他们突然抓住了基拉(什么鬼)然后M和Matt突然找上门来了!然而L完全把他俩忘记了!两个小朋友收到了强烈的打击x就在这时候两个小朋友突然被门外的老师带走了,然后月就表示怎么这俩小孩都能闯进来啊我们该换把锁(靠)然后他们得知基拉嫌疑人自杀了。

晚上L发现了Matt发来的邮件,说要和他谈谈。收到邮件后没多久M和Matt就回来了。然后Matt开始讲解设定。

“你已经死了”

然后L就想起来他死了,and月其实是基拉。当然这个时候月也在场,然后场面十分尴尬,L表示房间这个人不是真的月只是个傀儡……。

然后M和M2就港了一些Wammy的事情要L跟他们走但L不从。然后M2就劝说M把他拖走了。再然后L就靠自己的力量找到了房间出口,然后见到了雷姆……雷姆表示月很快就会变成死神,然后L就问怎么救他。雷姆说他不能得救,不过最后告诉L可以在一个叫Mu的地方找他。(雷姆san真是死神界的良心嘤嘤嘤)

港一下这文之前一直有斜体字的插曲,其实都是月视角讲述的故事。总之月一开始掉进了死神界过了一段时间Misa,魅上和高田也来了。

月一开始觉得自己没死还可以走回去,但在死神界过了一段时间后,高田和魅上很快变成了死神,但Misa没变,然后两个死神过来给她扔了个苹果,让她吃了下去。死神又给月苹果,但月把他们扔掉了,接着就发现L站在他身上狠狠踢了他一脚。(基本上就是卡密被死神虐……ry)

最后L终于找到了月。俩人保持死后的样子见面了

啊这一章很甜

两个人傻白甜地恋爱了没几天,死神大王就把L喊去了。然后给L宣布了一个条件,就是如果月继续不吃不喝并且能真心地悔恨他自己之前造成的死亡,就会把他俩送到另一个世界去团聚

你们死神都是来送助攻的吗

而且为什么死神要开这么正儿八经的条件

啊啊,一切向HE看

时间限制是五天。

然后L就觉得月肯定不可能在五天之内忏悔的,于是跑去和月说了。然后他俩开始检查死亡笔记看月有没有为哪个人的死感到后悔--->然后基本上对着罪犯都说了他们死的理由(膜拜这记忆力)其他各种无辜的人虽然让月停顿了一下但都没有后悔过。

然后L就逼着月港关于自己的死,然后月就承认我他妈的真的超想念你啊我也很喜欢你但我他妈就是不后悔我要创造新世界

L:那高田呢?

月:你开玩笑吗

L彻底没辙了,然后他俩很快就到了被死神分开的日子。月一开始想装傻说表示自己为L的死后悔了,结果马上被看穿是撒谎。(L:凸=_=凸)

这时候月认出来了其中一个来抓他的死神是高田变成的……然后月就突然觉得这太惨了良心发现向高田说I'm sorry

然后就满足了死神的要求……其实我觉得这段还是蛮巧妙的啦

最后的结局就是两人被送到了另外的某个地方一起生活,实际上就他俩二人世界,结果还是等于被关起来吧……

好吧他俩开心就好。


总的来说这篇文气氛营造得挺不错,而且也挺甜的。我就是喜欢这种耿直的恋爱脑!!!

缺点大概是A。没有肉(这算吗) B。后边死神那段的情节有点谜,前面Kira的线索也突然莫名就消失了没圆上 C。M和M2后来怎样了!

最后的设定我觉得虽然狗血但也还好啦,起码月没有因为搞死L而后悔,我就是吃他俩在这个状况下的谈恋爱呀

差不多就是这样啦

小小白

混吃等死与风花雪月的兼容性测试

刚刚在B站上看到某大大剪的执离版风花雪月 开头念白就是混吃等死那段 于是开了个用风花雪月的方式打开混吃等死的脑洞 结果它的发展方向和想象中不太一样……

混:这天下本王争不了 也不想争
吃:我天权 要啥有啥
等:有意思没意思 多有意思阿
死:不就是条人命吗
混是置身事外放浪形骸
吃是红袖捧钟同箸分脍
等是隔水望花笔落云开
死是初心未改来生可待
混吃等死 就是我想跟你谈个恋爱

混:他日阿离若是想要本王这王宫 本王也送给他
吃:吃饭吃饭吃饭…
等:阿离 一别月余 你在遖宿过的快活吗 你想要的 究竟是什么呢…
死:可如今 本王不想知道了
混是玉人按甲赤子犹在
吃是吞城咽邑天下为脍
等是铠甲生虮血流成海
死是相逢不识笑问何来
混吃等死...

刚刚在B站上看到某大大剪的执离版风花雪月 开头念白就是混吃等死那段 于是开了个用风花雪月的方式打开混吃等死的脑洞 结果它的发展方向和想象中不太一样……

混:这天下本王争不了 也不想争
吃:我天权 要啥有啥
等:有意思没意思 多有意思阿
死:不就是条人命吗
混是置身事外放浪形骸
吃是红袖捧钟同箸分脍
等是隔水望花笔落云开
死是初心未改来生可待
混吃等死 就是我想跟你谈个恋爱

混:他日阿离若是想要本王这王宫 本王也送给他
吃:吃饭吃饭吃饭…
等:阿离 一别月余 你在遖宿过的快活吗 你想要的 究竟是什么呢…
死:可如今 本王不想知道了
混是玉人按甲赤子犹在
吃是吞城咽邑天下为脍
等是铠甲生虮血流成海
死是相逢不识笑问何来
混吃等死 就是我想和天下……分手吧😷

离容慕
大家还记得花絮里阿离吹箫这一幕...

大家还记得花絮里阿离吹箫这一幕吗  今天看一个up剪的视频注意到这一幕,就暂停看了一下才发现匾额上写的字是“琴瑟之好”。哈哈哈哈哈哈  不去找图了  就先发这张了 大家有兴趣可以去看一下
【琴瑟之好】比喻夫妻间感情和谐。
出处:窈窕淑女,琴瑟友之。
琴瑟在御,莫不静好。
好了,我知道你们都站执离了哈哈哈哈哈哈。
(这个号大概被我遗忘在角落里了)

大家还记得花絮里阿离吹箫这一幕吗  今天看一个up剪的视频注意到这一幕,就暂停看了一下才发现匾额上写的字是“琴瑟之好”。哈哈哈哈哈哈  不去找图了  就先发这张了 大家有兴趣可以去看一下
【琴瑟之好】比喻夫妻间感情和谐。
出处:窈窕淑女,琴瑟友之。
琴瑟在御,莫不静好。
好了,我知道你们都站执离了哈哈哈哈哈哈。
(这个号大概被我遗忘在角落里了)

无

前一秒还是小甜甜,后一秒离主天下。
查总攻可以的,别逼我站黎明!!!
怎么说呢,大概底迪找到感觉了吧?不知道是不是在拍戏过程中露出的表情。
总之,请查老师继续保持吧!加油!
今天葛格也贼帅了!
图源均见水印,均来自微博。
前线的小姐姐都给力,很想给诸位加鸡腿(σ′▽‵)′▽‵)σ
最强饭拍,有很多甜甜的细节放在微博上,大家有兴趣就去找找吧。
最后一张搞事情hhhhh
给各位小姐姐爆灯(。ò ∀ ó。)
来自一个路不远,一小时多就能够到的,然而惨遭作业缠身的绍兴高二🐶(┯_┯)

前一秒还是小甜甜,后一秒离主天下。
查总攻可以的,别逼我站黎明!!!
怎么说呢,大概底迪找到感觉了吧?不知道是不是在拍戏过程中露出的表情。
总之,请查老师继续保持吧!加油!
今天葛格也贼帅了!
图源均见水印,均来自微博。
前线的小姐姐都给力,很想给诸位加鸡腿(σ′▽‵)′▽‵)σ
最强饭拍,有很多甜甜的细节放在微博上,大家有兴趣就去找找吧。
最后一张搞事情hhhhh
给各位小姐姐爆灯(。ò ∀ ó。)
来自一个路不远,一小时多就能够到的,然而惨遭作业缠身的绍兴高二🐶(┯_┯)

江城梓

突然想写画皮梗的执离

纯粹是看了B站上一个视频里用聊斋的op剪的片段后有的脑洞,总感觉在那个片段里阿离的角色就是画皮!!!

成天和执明一起混吃等死的莫澜,某天神神秘秘地对执明说自己寻到了一幅画像,画上所画之人(阿离)是个绝世美人,想与执明分享。执明略有兴趣,遂去看了那画像,谁知竟对画像上的人一见钟情,并且他仿佛能从画上人清冷的眼神中读出伤痛与仇恨。而后执明将画像带回宫中,置于自己的寝宫。

而身为画皮的阿离之所以附身在画上让莫澜看中,是因为他知道莫澜与那个混吃等死的天权王交好,并且喜欢四处搜集好玩的到执明面前献宝。他想借莫澜之手混入天权王宫,从而伺机对陵光报仇。

阿离为何不直接去天璇?

因为有裘振那么一只厉害...

纯粹是看了B站上一个视频里用聊斋的op剪的片段后有的脑洞,总感觉在那个片段里阿离的角色就是画皮!!!

成天和执明一起混吃等死的莫澜,某天神神秘秘地对执明说自己寻到了一幅画像,画上所画之人(阿离)是个绝世美人,想与执明分享。执明略有兴趣,遂去看了那画像,谁知竟对画像上的人一见钟情,并且他仿佛能从画上人清冷的眼神中读出伤痛与仇恨。而后执明将画像带回宫中,置于自己的寝宫。

而身为画皮的阿离之所以附身在画上让莫澜看中,是因为他知道莫澜与那个混吃等死的天权王交好,并且喜欢四处搜集好玩的到执明面前献宝。他想借莫澜之手混入天权王宫,从而伺机对陵光报仇。

阿离为何不直接去天璇?

因为有裘振那么一只厉害的鬼在啊。

阿离为何不去天玑?

天玑盛行巫术一旦发现阿离还能放过?

阿离为何不去天枢?

小葱太励志了根本找不到可以插针的缝啊。

所以综合来看还是甜圈国最合宜。

阿离的打算是:等哪时他国(尤指天璇)遣使来天权了,在晚宴上,身为天权国君的执明难免会把画拿出来与众人分享。这时他就可以现身,杀死天璇的人,为当年死去的瑶光之人报仇。

PS:这里的鬼都设定为只怕日光,不惧烛光、月光、星光等。白天时不能作为独立的个体在外游荡,夜间则可自由行动。

还有一方面,阿离觉得以他了解到的情况,晚上执明要不就是和莫澜一起厮混夜不回宫,要不就是回来后就倒头大睡。这样一来执明就不会发现画像的异样,恰好为他夜间出来行动提供了方便。

一开始的阿离还很冷漠,甚至是有些瞧不起执明这种混吃等死的君王的。他甚至不曾考虑过,天璇的人死在天权,会对天权造成怎样的恶劣影响。他只想快些为瑶光报仇,这样他就能了却夙愿,尽早投入轮回道,投胎到下一世。

但渐渐地,事情的发展脱离了阿离预想的轨道。

自从得了莫澜献上的画像,执明便好似得到了全天下一般,终日在画像前流连,甚至还喜欢跟画像里的阿离聊天。也不经常跟莫澜厮混了,晚上多是留在寝宫里,最常说的就是“怎么看都像一幅画,不,本来就是一幅画,不不,比本王以前见过的画中人都要好看”。当然除了日常夸赞阿离外,执明也常常说起有关其它方面的心事,比如父王,比如太傅,比如他的这个王位是如何得来的,等等。阿离渐渐认识到,执明的内心其实也压抑了许多。他甚至找不到一个发泄的出口,只能在夜半无人时对着画像里的自己宣泄一二。

阿离和执明,似乎有一种与生俱来的羁绊感。当初执明在莫澜府上对画像中的阿离一见钟情,不仅因为阿离有盛世美颜,更因为他似乎能从一个“死”的人的眼睛里读出“活”的情感。而阿离,一只身负国仇家恨,在国亡当天毅然决然从城楼坠下身亡的孤魂野鬼,本已无心,却慢慢地让一个凡人渗透了心防。

终有一日,执明喝醉,回到寝宫后就问画像里的阿离,“本王对你说了那么多,你就不能回本王一句话吗”。于是阿离忍不住走出画像。此时宫中烛火尽灭,月光从屋外洒入,映出阿离虽为鬼魅却犹如谪仙一般的姿态。醉意笼罩之下,执明不觉异样,只觉得“活生生”地出现在他面前的阿离更加好看了,于是情不自禁地感叹了两句。阿离却是一片冰冷,“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若我失了这副好皮相,天权王怕是不会再惊艳了”。执明不解,于是阿离主动揭下面皮,露出可怖(其实也没有多可怖啦,就是有点毁容而已2333)的面孔,并言这都是那日跳城楼后,他面朝下摔在冰冷的遍布血腥的地面上留下的伤痕。这些伤痕他即便为鬼了也不得不带着,叫他一刻也不敢忘了那时的刀光血影、哀鸿遍野……

语毕,见执明呆愣,阿离又终是有些不忍心把恨意强加于一个无辜的人身上。他甚至还主动在桌上的宣纸画了符咒,告诉执明大可照着把这符咒画于符纸上,然后封了他附身的这幅画。执明的醉意早已因眼前发生的一切而消散,他拿着那张宣纸跑了出去,阿离则留下来自嘲地等待着审判。

但令阿离意外的事发生了,执明并没有把那道符咒画出来,也没有找道士什么的画符咒。相反地,执明竟下令驱散了天权境内的所有道士。哪怕知道了他是瑶光王子的鬼魂,哪怕知道了他的容颜已毁,画中令人倾倒的面孔只不过是一张画皮,这个从前只会混吃等死的王,也要护卫他的周全……

后面还没想好要怎么写,也不知道要HE还是BE。反正爱是肯定相爱了,至于能不能在一起……_(:з」∠)_

保生娘娘

【刺客列传/执离】《天权二三事 · 下》(喜闻乐见生子梗,慎入)

故事依旧乏味,傻白甜然而只少个甜,生子/ABO梗嫌疑,雷慎ooc。珍爱生命,远离雷文。好不容易调整好了心情,准备把这个短小的坑填完,希望第二季能有心意相通的那一刻,此时无关风月,我在天权等你回。

【顺便打下广告,执离山老司机聚集地群号496014610,不拆不逆,没啥群规,欢迎加入,满200人我们要搞事啦!搞事搞事搞事!


  五、

  天权有喜,帝后有嗣。


“来来来大家下注了啊!静一静静一静!”崇云殿的广场前,莫澜摇晃着花名筒,底气十足的往桌面上一押,“我押这次肯定是个小公主!”

“那我们都随莫侯爷的!”听闻莫澜十骰九赢,几乎就没有错...

故事依旧乏味,傻白甜然而只少个甜,生子/ABO梗嫌疑,雷慎ooc。珍爱生命,远离雷文。好不容易调整好了心情,准备把这个短小的坑填完,希望第二季能有心意相通的那一刻,此时无关风月,我在天权等你回。

【顺便打下广告,执离山老司机聚集地群号496014610,不拆不逆,没啥群规,欢迎加入,满200人我们要搞事啦!搞事搞事搞事!


  五、

  天权有喜,帝后有嗣。


“来来来大家下注了啊!静一静静一静!”崇云殿的广场前,莫澜摇晃着花名筒,底气十足的往桌面上一押,“我押这次肯定是个小公主!”

“那我们都随莫侯爷的!”听闻莫澜十骰九赢,几乎就没有错过的,见他一出手,众人便纷纷跟着他投了注子,一时间盘面上叮叮当当作响,不过如今还拿不准,得等到十个月之后才能见分晓。这边厢莫澜正眉花花眼笑笑的揽着赌注,另一头却突然传来“啪”的一声,把桌子磕的震了几震。

“哟……太傅……”莫澜一抬头,才望见太傅正脸红脖子粗的站在长桌另一头,手覆在桌面上,想必是教训莫澜来了,莫澜咳嗽了几声,慢悠悠直起身,往四周打量了两眼,心想寻个好点的理由抓紧逃跑。


  只见太傅瞪了莫澜一眼,却没说什么,从袖子里掏出来一块珠光晶莹的长命金锁,咚地一声就砸在了桌面上。


“老夫押的是太子!”


  这一系列动作下来,行云流水。看的莫澜一群人直愣愣的。不过太傅倒是脖子更粗了脸更红了,转过身哗啦一甩袖子便自顾自的扬长而去。过了好半天众人才回过神来,一拨人开始另投筹码,这可是太傅啊!妈卖批!  


“我也押太子!”

“我也押我也押!”


  ——宫里下赌注这事儿,执明是不知道的,就算知道了也不放在心上。是的,他又不上朝了,每天捧着锅碗瓢盆五花八门的守在慕容离床边上,要多小心就多小心,就差没亲自给慕容离翻跟头了。至于慕容离就更不可能知道了,比如现在,他正被趴在床边的这只大狗缠的不堪其扰。

“阿离,你这一天都没怎么吃东西了。”执明捧着碗鸡丝粥巴巴的在他眼前晃,“你就吃一口,嗯?你说什么?女儿还有儿子?不不不,阿离你吃饱了就行,不用管兔崽子饱不饱。”

  慕容离望着面前被执明强行合上的奏折,铁青着脸,沉默着一言不发。直到执明说起了“兔崽子”,慕容离实在觉得有必要纠正他一下了。

“既然王上一直兔崽子兔崽子的叫,那我是什么。”


“你是我的阿离啊。”

  意料之中的回答。

  青瓷春草的小纹碗里,鸡丝粥煮的软糯稠香,一丝一缕往上飘着热气。执明放下紫檀木托盘,认真的摸了摸慕容离的头发,看起来想亲亲他,又不敢,“我是大兔崽子,大兔崽子替小兔崽子谢谢阿离不嫌弃他(她)。”


“……”你又在胡说八道了。

  慕容离无语的捧起粥碗,沉默埋着头吃了起来。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慕容离突然想狠狠打自己一巴掌。

  说书人的话本里头说呀,问世间情为何物,不过是一物降一物。



  时光纷飞而逝,转眼间京都春色柳绿又是一年,天权的王嗣终于降生了。还有人还记得一年前太傅和莫澜打的那场赌么,结果已然是出来了,不过啊,谁都没有赌对。

  至于原因嘛,就请诸位看官自个儿想去吧。


  六、

  隔壁天璇国,陵光王抱小娃娃的时间要比慕容离早的多、慕容离在看邻国情报的时候,曾经对陵光沉迷儿子不能自拔的行为进行了充分的鄙视。

  尤其是在看到这一条的时候:由于哭包王陵光沉迷于晃摇篮的快感而忘记上朝时间,娃娃的另一个爸,裘振上将军表示不忍直视,决定明天早上把孩子塞进柜子,以此胁迫陵光记起上朝的准确时辰。

  慕容离一本正经无比认真的看着庚寅递来的情报,忍不住笑出了声。

“呵呵。”


  不过,慕容离现在好像有一丢丢明白陵光的感觉了,虽然慕容离对陵光的这种行为依旧表示拒绝。

  裘振对于陵光来说是失而复得,共同延续下的血脉更是曾经想都不敢想的梦幻空花。思绪蔓延到这里,慕容离的手顿了一下,笔尖在洒金宣纸上方轻轻滞住了。

  至今,瑶光的覆灭于他而言仍是一场撕裂彻骨的灾劫,他曾经以为自己不会再抽出一丝一毫多余的感情来对待别人。

  但是,真像一场梦啊。 

  

“吧唧吧唧吧唧……”

  口水扑哒哒的响。

  

  两只穿锦著绣的小奶团子在慕容离身边爬来爬去,琉璃风铃在头顶晃啊晃,拨浪鼓也不知被扔到哪里去了。小娃娃一边一个,粉滚滚的小手好奇的抓住慕容离又软又长的发尾,仿佛那是很好吃很好玩的东西一样。黏在慕容离身上嘟嘟哝哝了很久。


“下去,自己玩。”

  慕容离把姐弟俩的衣领子拎了起来,放娃娃似的抱到一旁。才把他们放下,两个奶团子又眼睛眨巴眨巴的扑上来,小王子揪着慕容离的衣角,小公主就咬着慕容离的袖口,咿咿呀呀咪嘤咪嘤,软软黏黏。

  两双眼睛,四只眸子,黑白分明,晶晶莹莹,别提多委屈了。


  双拳到底难敌四手啊。

  

  慕容离长叹了一口气,无奈的笑了笑,伸手将两个奶团子往膝盖上揽住,在额头上轻轻亲了亲。

“好,败给你俩了。”

  

  估计天璇那边的娃娃还不如眼前这两个可爱。

  慕容离暗戳戳的想。


  七、

  慕容离把羽琼和玄照这对姐弟生出来之后,身量是依旧削瘦纤长,眉目颜色与从前无差,估计这辈子也是投喂不胖了。

  不过他满身软腻柔白,暖香粉绵,倒是和从前不一样了。某天晚上执明和他并排躺在床上,两个人都睡不着。执明一张嘴巴拉巴拉的。说着说着执明突然从阿离身上闻见一股若有似无的奶香味儿,一下子就被勾起了回忆。

“阿离!”


“嗯。”


  执明又凑近了几分,兴致勃勃,“你知道吗,本王小的时候特别喜欢喝奶,后来……”

  话音刚落,鸳鸯锦被覆盖之下,慕容离一脚踹上了执明的膝盖骨。


“阿离你这是干嘛……本王接着说,本王小时候很喜欢喝奶……阿离你干嘛!”


  阿离掀开珠罗帐,一脸肃穆的盯着被踹到床下的执明,道。

“住口。”



  喜欢喝奶也有错吗。


  执明哭唧唧的坐在床下,执明委屈,但是执明不说。



  八、

  向煦台外夕照灿烂,垂落的素白琉璃珠帘被日光映出一层嫣然蜜色。晚风里满是仲春甜醉的花香。慕容离端坐在几案前,一手执笔,望着桌上的奏章,缓缓拧起了秀长的眉来。

“父后父后!呜哇!”


  波光一闪,佩声叮当,两个五六岁的小娃娃哭唧唧的争先恐后扑进慕容离的怀里,两只委屈的小奶喵似的。慕容离忍不住叹了一口长气,用袖子给两只花猫擦干了眼泪,“又怎么了。”

“父王欺负王姐,还……还有我……”玄照从慕容离怀里抬起头,抽抽搭搭,“他说明天……明天就把我关进晴明轩的小黑屋,把王姐关进和光殿的小黑屋……”

“就是!”羽琼往慕容离身上嘤嘤嘤着蹭,哭的倒是惨兮兮,可是声音听起来依旧中气十足,“我再也不理父王了呜呜呜呜哇!”


“这样啊。”

  香风簌簌,落花如舞。慕容离眨了眨眼睛,摸了摸两个小娃娃的头发,一双幽黑明眸,若有所思安详平静,“无妨,我给你俩讲个故事罢。”


  ——



“啊啊啊啊啊啊啊!”



  天权王上执明,一手提着松子糖酥桂花糕,一手拎着八宝鸡腿虾仁卷,都是小儿吃食。正慢悠悠的往夕照台这边走,还没等踏上台阶,两个小小软软的身影就哭着扑向了他,一股脑儿把他围住了。

“父王父王我们以后都听你的话!”玄照抱着执明的腰哇哇大哭。


“对啊父王!父后他好可怕啊他要把王弟卖到天枢,把我卖给天玑!”羽琼满脸泪痕哭的委屈巴巴。


  



  执明一抬头,只见高台之上,慕容离的红衣一闪而过。他反应过来,哈哈一笑伸出手,豪气冲天的揉了揉两个小娃娃的头发。

“不怕不怕,父王帮你们!”


  ……


  咳,今天的天权,也是一样的美好和谐呢。


  九、

  慕容离轻轻的推开门,只见书本杂物扔的满地都是,执明正躺在地毯上四仰八叉的呼呼睡大觉,羽琼和玄照挤在他身边,睡的口水都流出来了。


  一个大傻子,加上两个小傻子。


  慕容离打又舍不得,笑也不是。只好先把姐弟俩挨个抱起来,小心翼翼放在床上,口水用丝绢一点一点擦干净了,一对粉团子香娃娃并排躺下,盖着小被子,瞧起来乖乖巧巧。

  接下来就得去处理大傻子了。


  慕容离刚蹲下来要仔细瞧他,执明反而一下子睁开了眼睛,眼波亮闪闪,朝着慕容离笑嘻嘻。

“阿离阿离,本王刚醒就知道你来了,本王是不是很聪明!”


  倾城过的一双人,这一刻十七。

  


  慕容离伸出手指,轻轻碰了碰执明的侧脸。

“你最傻。”

  


  窗外相思曲,应和着雨滴。

  人潮啊来急去急,谁听到这曲。


  我听到这曲。



      

                                                    【end】

花间

【执离】跟自家兔崽子争宠的正确方式(有生子、慎入)

这个梗来自于群里的妹子们,大家的脑洞永远这么多,但是写文的时候总也看不见他们!心塞!这两天其实遇到很不开心的事情,但是想想,已经不开心了,那就写点有意思的东西吧,就有了这个,心绪不平,写的不佳,大家凑合看看吧。


此生能留得慕容离在身边,对执明来说,简直就是天上一个馅饼掉下来,谁都没砸,正巧落他手里了。

那抹似烟如雾的轻红终于安定下来,容得执明紧紧攥在手里,哪怕是在梦里,执明都能乐的笑出声来,恨不得把自己长在慕容离身上。

执明总以为他与慕容离之间的亲密无间,是谁都无法插进来的。直到,那一天......


仲夏季的一个清晨,因着曦光越发的亮的早,慕容离也醒的早...

这个梗来自于群里的妹子们,大家的脑洞永远这么多,但是写文的时候总也看不见他们!心塞!这两天其实遇到很不开心的事情,但是想想,已经不开心了,那就写点有意思的东西吧,就有了这个,心绪不平,写的不佳,大家凑合看看吧。

 

此生能留得慕容离在身边,对执明来说,简直就是天上一个馅饼掉下来,谁都没砸,正巧落他手里了。

那抹似烟如雾的轻红终于安定下来,容得执明紧紧攥在手里,哪怕是在梦里,执明都能乐的笑出声来,恨不得把自己长在慕容离身上。

执明总以为他与慕容离之间的亲密无间,是谁都无法插进来的。直到,那一天......

 

仲夏季的一个清晨,因着曦光越发的亮的早,慕容离也醒的早了些,刚刚想要起身,一阵晕眩袭来,胃肠泛酸,迫得人欲呕,动静惊醒了身边尚在熟睡的执明。

执明迷迷糊糊一睁眼,看见慕容离一手抚着胸口,神色极是难受的模样,时不时的还一阵干呕,整个人一下子就给吓醒了,翻身下床,也来不及穿衣,忙忙的扶住慕容离焦急的问道:“阿离?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么?来人!传医丞,快点!”

慕容离只觉得恶心泛酸,身体乏软的很,由得执明抱着重新卧在床榻上。

执明像是无头的苍蝇一般,在屋里打着转,慕容离看的眼花,气息虚弱的说道:“王上,你别转了,我看的头晕。”

执明赶紧坐回床榻边:“是是是!是本王不好,本王不转了,阿离哪里不舒服,不许忍着,定得告诉本王!”

医丞一听是向煦台的那位身体不适,活像是脚踩风火轮,一路小跑着来到向煦台。诊脉许久,又细细问了早晨的情况,一脸喜色的行礼:“恭喜王上!慕容大人这是有孕的症状!”

“恭喜什么呀!有孕的话...”执明本是着急,待把有孕这两个字咀嚼两遍,神智才慢慢回笼,一脸不可置信的喃喃道,“有孕?有孕!你是说,阿离有孩子了?”

“正是,慕容大人素来禀赋有些虚弱,看这脉象不过一个半月,正是难受的时候,才有了清晨干呕晕眩的症状。”医丞大人认真的回禀着。

执明早就被这个消息炸晕了,只管拉着慕容离的说道:“阿离,阿离我们有孩子了。要怎么做?本王,本王没经验啊,阿离,你现在还难受么?想吃点什么?对了!本王要下旨大赦天下!为阿离祈福!”

慕容离听得消息也是一愣,半晌才笑着按住执明:“先听医丞说吧。”

“是是是是!阿离说的有理,医丞,你继续说。”

医丞想了想,说道:“慕容大人身子不算强健,只怕这孕吐之症还得忍受些时日,微臣先开方子,现在最要紧的是保证心绪平和,另外,只要不是什么辛辣刺激的食物,慕容大人若是想要吃点什么不必太过小心,现下能吃得下去就是好的。”

 

因着医丞的一连串嘱咐,执明就像是母鸡护鸡仔一般(这个比喻好像哪里不对?  寸步都不愿离开慕容离身边半步,镇日里琢磨着怎么样能让慕容离多吃点多喝点。

说来也是奇怪,慕容离这胎怀的格外的磨人,一点油腻腥味都不能闻,清晨起来必是恶心呕吐,都说孕者易丰满体重,可不过两个月,慕容离倒生生瘦了一圈,原就是清瘦的人,而今越发腕细身轻。

这日,执明苦恼的守在慕容离床前,捧着碗温热的燕窝粥,低声哄劝着:“阿离,你吃一点吧,这么下去你身子要受不了的。”

慕容离皱着眉,撇过头去,竟难得露出了一丝撒娇的意味:“没胃口,不想吃!”

执明焦躁的不行,恨不得没这个孩子。“自从阿离有了身孕,竟是遭了这么大罪,早知道还不如不生呢!”执明捧着碗狠狠盯着慕容离的肚子,不像是看自己孩子,倒像是后爸想打前夫孩子!

“又说意气话!”慕容离被执明闹得头疼,抬手揉了揉头。

执明赶紧放下碗,搓暖了双手,替慕容离轻轻按压头部的穴位,为了这个,执明向医丞请教了许久。

慕容离侧首一笑,拉下执明的手:“王上不必如此,其实......嗯?这手是怎么伤的?”执明的手上布着几道明显的划伤和烫伤,素来娇生惯养的君王,偶有些伤痕看着便格外显眼。

执明不自在的笑笑:“也没什么,本王自己笨手笨脚不小心划到的。”

“若是不小心划到,那如何还有烫伤?王上当我蠢的么?”慕容离紧紧盯着执明,语气有些不善。

执明见瞒不过,只得垂着头老实交代:“真的是不小心,本王是想着阿离胃口不好,想亲手给阿离做碗燕窝粥,哪里知道自己这么笨,这么点事情都做不好。”

这般闲散安逸、高高在上的人,竟肯为了自己入庖厨,便是无甚情谊也会感动,更何况慕容离亦是心悦执明,爱之甚深。

慕容离伸手端过那碗燕窝粥,粥煮的软和,清甜却不腻味,足见执明用心:“王上煮了多久?”

执明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本王练了五天呢,本王试了,觉得能入口才给阿离端来的!阿离觉得怎么样?”

“很好,我很喜欢。”慕容离笑的和煦,一点点凑近,飞快的将唇贴上又撤离。似乎还带着点燕窝的香甜气息,不过一个如蜻蜓点水般的轻吻,执明却觉得唇上、脸上烫的厉害,心底的欢喜几乎漫过整个心脏。

 

慕容离生下孩子那会儿正是早春三月的初三日凌晨,曦光刚刚破晓的时分,那折腾了慕容离和执明将近十月的孩子呱呱坠地。

执明抱着孩子只觉得整个人都不敢乱动,生恐轻了重了伤到孩子,执明小心翼翼的抱着孩子坐在慕容离身边,看着那苍白似雪的面庞,歉疚的说道:“阿离,真是苦了你了。早知道生孩子这么辛苦,咱们就不生了!”

执明的话说得孩子气,却逗的慕容离浅浅一笑。执明仔细掖了掖被子:“阿离,你睡一会儿吧,本王守着你,哪里都不去!”这样的温存小意,春日的和风惯有暖意,使人微醺。

这孩子长得快,一眨眼的功夫,便会跑会跳了。因着是晗光初晓的时候降生,慕容离便起了名字,唤作“执晗”。

执晗是个颇为粘人的孩子,最喜欢扯着慕容离的袖子跟着他,哪怕是坐在屋内看着自家父后批阅奏折,明明极是枯燥的事情,可执晗却硬是坐得住,这般的乖巧听话,慕容离自然也是心疼,往往寻了天气晴好的日子便带着执晗出去散心游玩。

只是如此一来,免不了冷落了执明。执明盯着自家的小兔崽子恨得牙痒痒,暗暗后悔:怎么就生下了这么个坑爹的货!

执明心里暗恨,一边也越发黏着慕容离,出行也不肯好好一个人坐轿撵,必得来着慕容离一起挤着挨着,吃饭时也得是慕容离给他夹几筷子菜才肯好好用饭。这些倒也罢了,执明最气的就是晚间就寝时,执晗那小子非得跟慕容离一起睡,白天缠着,晚上还黏,执明一个血气方刚的大好青年,只得夜夜磨着牙看着夹在他和慕容离两人之间的小拖油瓶!

其实执晗也很郁闷,因为每天和父后一起睡的时候,自家父王总是一副看仇人的表情看着自己,还磨着牙。搞得自己晚上睡觉时,老是梦到父王把他丢进油锅里炸。

但是想想,能和清润尔雅、高雅端方的父后一起睡,那么父王的存在也不是那么不能忍受的了。所以说啊,执晗小王子,你家父王看你不顺眼是有道理的!

 

执明越想越生气,又没法发泄,只得召了莫澜进宫,俗话说三个臭皮匠顶诸葛亮,执明就不信自己连个小兔崽子都收拾不了!

莫澜看着一脸恨得牙痒痒的执明,颇感头痛:“王上,那可是您同慕容的孩子,您这...看着不像亲爹,倒像是后娘!”

“要是能把那小兔崽子弄走,后娘本王也认了!”执明握着拳表明自己那坚定地决心。

“父王,原来你这么讨厌我啊......”方才八岁的执晗从虚掩的门外推门进来,小小的包子脸皱着。

执明吓了一跳,尴尬的咳嗽几声,没敢回答。

倒是莫澜笑嘻嘻的说道:“乖晗儿,来,你父王啊这是欲求不满呐。”

“莫澜!孩子还小呢,瞎说什么!”执明被戳破了原因,一张老脸红了起来。

执晗眨巴眨巴眼睛,一口小奶音软软的:“是因为我总是和父后睡的关系么?父王这是在嫉妒我么?”

不说还好,这一说起执明只觉得满是辛酸泪:“你小子还好意思说!多大的人了还要缠着你父后!你一个人难道不会睡啊?真是,真是......”

“那父王那么大的人还不是要跟父后一起睡!凭什么我不可以啊?我到底是不是父王亲生的?”执晗嘟囔着,尽是不服气。

执明被堵得差点说不出话:“本王恨不得没生过你!”

“是啊,原就是我生的,既然王上不想养,那我带着晗儿走就是了。”慕容离一身红衣逆着光线站在门外,冷冷瞥了执明一眼。

执明肩一垮,立时就怂了:“阿离,不是你听说我,我刚刚那是逗晗儿玩呢!晗儿可是我们的宝贝儿子,阿离别生气,本王给阿离赔不是!”

莫澜和执晗看着迅速怂成狗一样的执明,在心底表达了深深的钦佩:厉害了我的爹(王)!原来父王(王上)还会变脸的!真是人不可貌相啊,谁说天权王只会混吃等死,这变脸可不好学啊!

执明笑嘻嘻的涎着脸,讨好道:“阿离莫气,若是气坏了,本王可不得心疼死。只是阿离都好久没陪我了,整日陪着那小兔...啊不是,陪着晗儿,本王都要吃醋了!”

慕容离哭笑不得的看着执明,终是不忍心看他这么委委屈屈的模样,伸出手轻轻覆在执明手背:“那我今日陪着你好不好?”

执明心头一喜,将慕容离拥入怀中:“本王要阿离日日陪着,除了阿离,本王谁都不要!”

慕容离亦不犹豫,双手怀住执明,满心里是说不出的情绪,这样的春和景明,璧人一双,像是掩去了所有的旧时不愉。

执晗同莫澜躲在远处看了半晌,执晗像个小大人似的长叹一声:“莫叔叔,父王他们还要抱多久啊?我都看得困了......现在我真感觉自己是多余的。”

“没事儿,我经常这么觉得,要不晗儿你住我府上去吧,这每天看着心里得多糟心啊。”

“嗯,我也这么想,我这就去收拾东西!”

 

当然执明为此大方赏了莫澜一个嘉诚公的爵位那就后来的事情了。现在日光和暖,执明拥着慕容离,像是得到全世界一般满足。

“阿离,下一世,再下一世,本王还是要和阿离在一起,此心此意,不离不弃!”

“此心此意,不离不弃。”

 



甜了一把,感觉舒服多了。再此继续心疼执晗小盆友和莫郡侯!

明天大概更一篇戬杰,虐的!其实也不是很虐啦,反正我这么觉得。之所以想写,是因为听了一首叫《无果》的歌,觉得特别温暖的心酸,然后就很想写,不管,本花花就是要搞事!

说个小细节,我没表达好的,执明大赦天下,不是因为孩子,仅仅只是因为慕容离,怀孕辛苦分娩更是危险,执明此生大概唯一求的就是慕容离一生顺遂平安,能从心所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