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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年旧馒

嗨!我叕来推荐心中7篇神文!(朱白)

怀五夜云 

神文!朱白《阴客》《冥冥》26w字看完直呼我靠中途几呼我靠,简直牛逼。民国灵异玄幻AU +小白童养媳设定。

很惊艳的故事结构。军官朱x神棍白。

灵异AU还能那么甜宠、拉扯,我真的太喜欢了,作者的剧情和感情戏都一绝!剧情很有趣,不无聊,完全不会跳着看,就想细品。

小白又强又可爱,龙哥真的好宠,虽然完全不信怪力乱神的东西,但是看小白着急也会乖乖听他的去相信他。两个人互相守护情比金坚,氛围感拉满。

其实最牛逼的是虽然剧情牛逼但是俩人无时无刻都在谈恋爱,我可不是想看俩人搞事业的,我看同人你总得谈恋爱吧!这一点上太太很牛逼!


咖喱咖喱呀 ...

怀五夜云 

神文!朱白《阴客》《冥冥》26w字看完直呼我靠中途几呼我靠,简直牛逼。民国灵异玄幻AU +小白童养媳设定。

很惊艳的故事结构。军官朱x神棍白。

灵异AU还能那么甜宠、拉扯,我真的太喜欢了,作者的剧情和感情戏都一绝!剧情很有趣,不无聊,完全不会跳着看,就想细品。

小白又强又可爱,龙哥真的好宠,虽然完全不信怪力乱神的东西,但是看小白着急也会乖乖听他的去相信他。两个人互相守护情比金坚,氛围感拉满。

其实最牛逼的是虽然剧情牛逼但是俩人无时无刻都在谈恋爱,我可不是想看俩人搞事业的,我看同人你总得谈恋爱吧!这一点上太太很牛逼!

 

咖喱咖喱呀 

2⃣️《深深》井贤!拉扯之王!全程登机的氛围感,小杨真的特别澀!整个文风都好澀好温柔,打开门,那个浑身湿漉漉坐在地板上的男人,狠狠吸引了我,我也觉得小杨非常警惕别人窥视自己最真实的部分。父母真的让人特别遗憾,特别遗憾。

“其实我爱他,但是我不会爱人”

“现在我真的很想学会爱他”

3⃣️《多得他》ktv 领班朱x配酒白 我好喜欢小人物的故事,呜呜呜好灯红酒绿,特别温柔乡,但是看着挺难过的,小白这种耗损自己挣钱的职业,太伤了。这篇龙哥特别温柔特别温柔,会默默护送小白回家呜呜呜臭情侣,还没谈恋爱就那么柔情似水,不过龙哥没想因为这件事得到什么,就是单纯希望小白安全,这才是甜蜜所在啊!

“只要活得再没心没肺些,这世上所有的事情都会好的。”

4⃣️《漂亮叔叔》年上10+ 甜宠的巅峰!

男大学生宇。龙哥是小白同学的舅舅。甜心小朋友白宇和冷淡温柔叔叔的极致推拉,也有点轻喜剧色彩,文笔特别好,非常细腻缠绵。

年长者的宠溺和包容是不是爱情?虽然推拉,但是龙哥一开始不是弯的,要坚定这条路,很难,直球小白非常主动,像个小太阳一样把阳光洒满每一个角落,但是一腔孤勇落了雪,龙哥永远没有回应,但是他太宠溺太温柔,就特别磨人。然而大家千万不要误会,龙哥不是渣,成年人考虑的比较多,换位思考他真的也有很多不知所措!爱是相互的,甜蜜和酸楚也是相互的。

整体对我而言是甜宠文学,纯情大学生心思敏感,成熟男人要考虑得也多,一腔热血碰上游刃有余,小白因为摘不到月亮难过,龙哥何尝不是因为被天降惊喜砸懵了而不知所措。

Ps看到条可爱评论:叔叔在温水煮青蛙嗳,某青蛙王子:谢谢,水温正好,十分舒服,五星好评。(然后遁进去游泳)


XfromWinnie 

5⃣️《谁在看着你ABO》沧海遗珠!写得特别好!太好看了!强烈安利!

大学老师x人民公仆  悬疑感拉满!巍澜两人在校时有一段绯闻(旷世绝恋),实则并无交集,话都没说过。然而多年后就着这绯闻有了扑朔迷离的一段故事,和最近一起连环直播自杀案件有了千丝万缕的关系。感情循序渐进,同居生活幸福美满。老师写作功底了得,这种大长篇的节奏竟然特别好,后期一点都不疲软,人设也特别好,两个都是特别好的人!真的是特别特别特别温暖有趣的长篇!


graceding 

6⃣️《枪炮与玫瑰》乐队AU 特别喜欢这篇!小白和龙哥的成长之路,贫贱夫妻百事哀,但是我喜欢酸涩的故事!7⃣️《暗夜行者》非常过瘾的大长篇!暗夜是娱乐圈AU 娱乐圈黑暗、潜规则真的看了让人难过,这篇俩人好痴情,小白不得不分手时,龙哥真的我哭死,他偷偷来陪着小白,只要能陪着啥都不管不顾,这才是爱情嘛!


雨集

[白朱]我的大老板好像不太喜欢我 122

122

年轻影帝白x高冷总裁朱  
充满各种不科学私设的ABO,口味纯属个人爱好。  
和任何真人完全没有一毛钱关系。 
  
  

* 121在钢琴的部分补丁了一点对话,感兴趣的话可以翻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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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

 

朱总起身抽了几张纸巾,弯腰擦拭皮质琴凳上留下的水痕。

 

白宇赶紧从他的手指挪开视线,也跟着站起身来,转移注意力似的环顾这个卧室。

 

房间的床尾挂着一台电视,床上还整整齐齐地铺着冬天的羽绒被,看起来...

122

年轻影帝白x高冷总裁朱  
充满各种不科学私设的ABO,口味纯属个人爱好。  
和任何真人完全没有一毛钱关系。 
  
  

* 121在钢琴的部分补丁了一点对话,感兴趣的话可以翻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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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

 

朱总起身抽了几张纸巾,弯腰擦拭皮质琴凳上留下的水痕。

 

白宇赶紧从他的手指挪开视线,也跟着站起身来,转移注意力似的环顾这个卧室。

 

房间的床尾挂着一台电视,床上还整整齐齐地铺着冬天的羽绒被,看起来很久都没有人睡过了。

他路演不在家的这段时间,朱总好像都是在他们楼下那件卧室住的。

 

不知道为什么,这也让他耳朵有点发热,只好走近书架玩起了透明花器里不知名水培植物。

他手指上捻着细小的绿叶,不经意地看到书架上排列的推理小说。

 

白宇这下找到了安全话题,刚准备开口,就在那排小说的边缘看到熟悉的书脊——那是多年以前大热的悬疑推理小说《雪盲》。

 

“在看什么?”

 

温柔的香味从他的背后接近他,白宇用手碰了一下那本泛黄的书页,“《雪盲》……我有一本一样的,也翻得这么旧了。”

 

“所以这么多年了,大家还是对陆铭念念不忘啊。”

 

“是吗?”白宇朝朱一龙转回身,掩耳盗铃地想用头发盖住被撩着的耳朵,“你不知道……公司包场的那次——临时得知你也会参加,我都要紧张死了。”

 

然而他的耳朵还是被捉住了,像片叶子一样被捏在温暖的手指之间。

“你看起来很镇定啊。”朱总说。

 

“……你还记得啊。”

白宇面对他含笑的眼睛,忍不住蹭了一下他的手指,“不愧是你,记忆力这么好。”

 

“……不如再一起看一次吧?”

 

“看什么?”

 

“当然是《雪盲》了。”

 

“啊?”白宇一把扯下他的手腕,把他从书架前面拽开,“不行不行,还是算了。”

他一直退到电视旁边,又对他强调了一遍,“不许看,以后都不许看了。”

 

“怎么这么红?“

朱总的手指拂过他的脸颊,“是怕我看到你和别人在雪地里亲吻吗?”

 

白宇这才想起电影里还有这么一段情节。

 

“那、那个不就几秒钟!”

他一着急,嘴巴就不太听他的使唤,“你看电影能不能看点儿重点?”

 

“都不许我看了,还怎么看重点?”

 

白宇被他噎得无话可说。

都是整个房间的香味严重影响了他的发挥,他拉着朱总拖出了卧室。

 

外面刮起了早秋的风。

夜色里的树影缠绕着寂静的檀木香味,在他的眼前斑驳地摇晃。

 

“既然不看电影,”朱总说,“就跟我继续参观一夜游吧。”

 

“什么一夜游……”

他攥紧手里的手指,跟着他接近那个紧锁的房门,“没听说过。”

 

“虽然不值什么票价,但可以给你享受独家解说。”

 

白宇撇撇嘴丢下一个无语的眼神,手指却将他抓得更紧。

 

房门上本来就插着钥匙。

微微一转,厚实的房门就在他面前打开了。

 

随着朱总按下顶灯的开关,房间的全貌也展露在他的眼前。

如果不算上铁灰色的窗帘,这间屋子里就只剩下一张没铺床垫的双人床和一个浅色的床头柜。

 

煞白的墙壁反射着房间里唯一的一盏光源,看起来比医院的病房更令人心生寒意。

 

“因为我后来改为住院,原来那些东西也都清理掉了。”

朱总说。

 

白宇注意到墙壁上的插座,“……那个,电——会不会有点危险?”

 

“有点风险。”

朱总点点头,“这个接口其实已经没有电了,我用的设备都是提前充好的。”

 

白宇想起那个曾经见过的白色设备,低声问,“那种低温抑制的型号是不是后来才有?”

 

“好像前几年也有初级版本,要放冰块的。……来。”

朱总拉着白宇坐在光秃秃的床板上,“不过我没试过,谢泽说那个不好用,还浪费电。”

 

这话听起来有些像个玩笑,但白宇却没有成功地笑出来。

“……那你用过的呢?有好用的吗?”

 

“都不好用。”

朱总摆弄着被他握在手心的手指,替他擦掉指尖沾的墙灰,“要我说,还不如你的手指好用。”

 

白宇没接这句话。

把目光投向空无一物的白色墙壁,他从他手中抽出自己的手。

 

“……可是你本来不打算让我知道这个标记的,对不对?”

这样问完,他又自言自语地回答道,“……因为你觉得不是我的错,不应该由我来承担。”

 

“……这样说不太对。”

 

白宇扭头看向他。

 

“是我不想把自己变成你的责任。”朱总说。

 

白宇动了动嘴,收回了目光。

他的手指抓紧硬邦邦的床板,无处可逃地呼吸着清冷的幽香,墙壁苍白的反光让他几乎什么都看不清了。

 

他不开口,朱总也不再作声了。

 

在这个让人分辨不清时间的房间里,他们就这样静静地枯坐着。

 

“……所以那次你很生气。”

突然开口的白宇声音哑得吓人。

他毫不在乎,用那种嘶哑地嗓音接着说,“因为我说我欠你——我会负责任……因为我竟然认为你会需要一个‘干净’的Alpha。”

 

“……也没有很生气吧。”

 

“你就是很生气。”

 

这一次,朱总没有再反驳了。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叹息般地说,“你怎么还记得这么清楚?”

 

“……怎么可能不记得。”

白宇嘟囔地说,“又忘不掉。”

 

感到温暖的手掌覆在他的手背上,他低头看到了,就再没有多余的力气躲开朱总手上的温度。

 

“………………如果……”

白宇撑着眼眶,握在床沿的手指更加用了力气,“……如果我没有和樊宵分开的话……——”

 

“这就不好说了。”

 

他的问题没有问完,也不需要问完了。

 

“没意外的话,大概就要看医学昌明了。”

 

虽然朱总的语调是轻松的,可那背后的意思不言而喻。

 

“……对你来说,”

白宇终于眨了眨眼睛,朱总的浅色睡裤在他眼前还是有些重影,“病治不治得好,都比不上自己的选择重要吧。”

 

“我可没有母亲那么厉害。”

朱总从床边抓起他的手在他的眼前晃了晃,“说穿了,我只是比起怕死,更怕被控制而已。”

 

“……我明白。”

白宇说,“你讨厌Alpha,更讨厌标记,所以宁愿一个人。”

 

“谁像你一样啊,”朱总的语调几乎算是轻快,“连自己的标记齿也预备拔掉。”

 

“……怎么会没有呢。肯定会有很多人愿意的。”

 

朱总简单地摇了摇头,似乎这个问题已经无需多言了。

白宇也跟着沉默下来,等待他的血管不再像这样激烈地鼓动。

 

他怎么会不明白呢?

真正不愿意的那个人一直是朱一龙。

 

“这么说的话,就算是Beta也没什么区别了。”

他打破沉默的时候,语气平常得就像是在讨论晚餐的菜单,“我本来还觉得Beta是不是比Alpha机会更大一点呢。”

 

“Beta是会让我轻松一点。”

他的话让朱一龙禁不住笑了笑,“不过,我没这个打算,也就谈不上什么机会不机会的。”

 

“……你说没打算——”白宇看着朱总,“是因为不确定切除腺体以后可以活多久吗?”

 

“……这大概是最主要的原因吧。”

朱总的视线像是一团火焰,一眨不眨地回望着他的眼睛,“看到父亲,我又怎么会让我爱的人像他一样被留在这个世界上?”

 

那团静默的火焰欺近他的眼前,白宇被握住的指尖轻轻地贴住了薄薄的嘴唇。

 

“所以别担心,我不会再切除它了。”

那一点微凉的温度反而将他点燃,从指间开始燃烧成飞扬的灰烬,“毕竟——我可不讨厌你的标记。”


雨集

[白朱]我的大老板好像不太喜欢我 118

118

年轻影帝白x高冷总裁朱


充满各种不科学私设的ABO,口味纯属个人爱好。

和任何真人完全没有一毛钱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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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惠顾》的点映安排果然撞上朱总的发情期,白宇因此错过了最开始的四场路演。

从龙城出发之前,朱总送他回大学路的公寓取衣服和收拾行李。

刚刚结束发情的朱总简单打理了头发,几乎看不出什么明显的倦容。
只是在和煦的阳光下面,他的面颊依然显得有些苍白。

朱总打着车子,伸手替他调了调副驾驶的空调出风口,“闭上眼睛眯一会儿,好不好?”

白宇抓着身上的安全带,静静地答应了一声。

连续一个星期没怎么睡觉,让他的脑袋昏昏沉沉的。
可是他不困,也不想睡...

118

年轻影帝白x高冷总裁朱

 

充满各种不科学私设的ABO,口味纯属个人爱好。

和任何真人完全没有一毛钱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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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惠顾》的点映安排果然撞上朱总的发情期,白宇因此错过了最开始的四场路演。

从龙城出发之前,朱总送他回大学路的公寓取衣服和收拾行李。

刚刚结束发情的朱总简单打理了头发,几乎看不出什么明显的倦容。
只是在和煦的阳光下面,他的面颊依然显得有些苍白。

朱总打着车子,伸手替他调了调副驾驶的空调出风口,“闭上眼睛眯一会儿,好不好?”

白宇抓着身上的安全带,静静地答应了一声。

连续一个星期没怎么睡觉,让他的脑袋昏昏沉沉的。
可是他不困,也不想睡觉。

他只想捉住他握在方向盘上的手指,亲吻他失去血色的嘴唇,抚平他氤氲欲滴的、静默颤抖的身体。
几十分钟的路程,他张着眼睛,也像是在梦境。

以至于他们停好车,在单元门口突然听到有人喊他名字,白宇都有点没反应过来。

“小宇?是小宇吧?”

白宇回过头,不自觉地往身边的人旁边靠了靠。
“二姐?”他试图让自己在惊吓中带上点喜悦,“你怎么来了?”

白遥几步走近了,脸上带着些亲昵得有些过火的笑容,“怎么了?不能来看你吗?”

“……能啊,那必须能啊。”
虽然二姐已经努力在掩饰了,但他还是看出她的注意力明显全在朱总身上,他只好比划了一下,介绍道,“这位是我们大老板,朱总。”
他压低了一点声音,咕哝着说,“朱总,这是我二姐。”

“你好,”朱总点点头,泰然自若地伸出手,“我是简图的朱一龙。”
“你好。”虽然难掩意外,白遥也礼貌地回应地与他握手,“一直听我们小宇提起您。”

“是吗?”
虽然难以觉察,但白宇看到他眼角溢出的一丝笑意。

“可不是么,说您对他们做演员的特别照顾。”

“照顾谈不上,”朱总说,“都是年轻人自己优秀,懂得努力。”

白宇站在旁边听他们寒暄,从拍戏太忙没时间回家聊到网络暴力,一直默不作声。
直到听朱总说他要先回公司了,他终于禁不住往前迈了一步。

“没关系,不用送了。”
他看到朱总向他抬起的手指,还有他熟悉的、倒映着他的眼神,“你们慢慢聊。”


目送朱总的车子离开之后,白宇和二姐乘电梯上楼时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话。

他替二姐把行李箱提进房间,冲干净放了几个月的烧水壶插上电源。
白遥反常地坐在沙发上看他忙活,也没有来帮忙。

等白宇把泡好的红茶端上茶几,她端起茶盘上的茶杯,才感慨似的说了一句,“小宇,以前都用不着你操心这些的。”

“……啥?”
白宇自己也渴了,先干了一杯茶,手上给自己倒新的,随口说道,“就泡杯喝的,你看看你,说的我好像生活不能自理似的。”

白遥没有接话,也没有笑。
白宇已经想不起来自己上次看到二姐这么严肃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你干嘛,这幅表情。”

白遥神情复杂地看着他,几度张开嘴,最后问道,“这个地方,你很久没回来住了吧?”

二姐是从小看着他长大的。

他家的玄关总是乱七八糟堆满了他的鞋,有的时候上个季节的还依然摊在外面,现在门口的鞋柜上却空了一大半。
更别提接线板上拔下的插头和断开连接的电脑机箱了。

“对啊。”白宇倒是不意外,光明正大地说,“我本来一年就回不来几天嘛。”

白遥不以为然地瞥了下嘴,放弃了和他绕弯子,“你和那个朱总,是什么关系?”

白宇闭了口,没有再作声。

白遥一下子坐不住了,从沙发扶手旁挨坐到白宇手边,“小宇,咱们可不能像樊宵那个孩子,做那些趋炎附势的事,虽然他现在是有点起色——”

“姐!怎么可能,你说什么呢。”

“……姐知道姐知道,”白遥的声音一下子软下来,“咱家的孩子都做不出这样的事,你都是没有办法,对不对?你别担心,咱们和大嫂商量商量,还有老爹,他虽然退休了——”

“二姐!”
打断她的时候白宇有点急,没怎么控制住音量。
他强迫自己冷静了一下,才解释道,“……根本就不是这么回事。”

白遥被他刚刚的大声吓了一跳,有些小心地问,“那是怎么回事?”

白宇避开她的视线,小声说,“他要回公司,顺路捎我一趟,就是这样。”

“真的?”白遥狐疑地问,“我看不像,你一下车我就看到你们了。”

白遥等了一会儿,将白宇的不做声当做承认,无奈地长叹了口气。
“本来,是咱妈——还有你大姐,”她拍拍白宇的手背,温声说,“看到前两天的新闻,一定要我来看你,让我搞清你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

“没想到——没想到你居然会遇到这种事。”
见白宇要开口打断他,她忙按住他的手,忧心忡忡地说,“好多年前,我就听你大嫂提过,说饭局上不少人都传你是朱一龙的人,那些话……说得可真是够难听的。”
“你大嫂可不会和你大姐讲这些,也就是和我聊聊,心疼你,抱怨抱怨人心险恶,没人把这种谣言真往心里去。”

白宇的大嫂是很有威望的警官,不论是哪个行业的重要人物都能接触得到。

——他不是第一次听到类似的说法了。
之前,樊宵也是这么污蔑朱总和他的关系的。

白宇一时发怔,没有辩驳什么,反而问,“大嫂是怎么说的?”

“你想不到吗?”
二姐几乎是心痛地看着他,“如果刚才不是我撞见你们,你们是要上楼做什么?”

白宇抿了抿嘴唇,抽开自己的手,“我都说了,他只是送我回家。”

“小宇,你不用害怕,你和姐说说,咱们才能一起想办法啊?”
白遥往前坐了坐,再也难以压抑内心的急切,“你看你现在,都憔悴成什么样子了?眼袋乌青乌青的,嘴唇也是干的……”

白宇摇摇头,“二姐,我的事情你就别管了。”

“怎么可能不管呢!”白遥心疼地抬高了音调,“你也是Alpha啊!都是Alpha,怎么能……——”

白宇抬起头,看向从小到大最亲近的二姐的眼睛。
有一刹那,他以为自己或许可以将一切和盘托出。

但是那双痛心疾首的眼睛,似乎写着某种为了他可以不顾一切的决绝。

“……是啊,”很慢很谨慎地,白宇开了口,“我是个Alpha,他有什么理由对我另眼相看呢?”

“好。”截住二姐未出口的话语,他平静地说,“就算他——喜好独特,就喜欢Alpha,你不知道——这都有多少人心甘情愿地排着队呢。”

“我在公司,就算谈不上摇钱树,也总能赚到点真金白银的吧?”白宇说,“他干嘛非要逮着我,跟我过不去?”

白遥被他突如其来的一大堆话说得懵住了,愣了片刻过后,仍然没有放下全部疑虑,“这可不好说,他要是真送你回家——他是你们总裁吧?为什么偏偏送你回家?”

“……不知道。”
白宇牵动嘴角笑了一下,“可能他人好,送过很多人回家吧。”

白遥被他敷衍的回答搞得哑口无言,还在等待他的更多解释。

但白宇已经不打算再继续那个话题了。
“二姐,”他说,“你还记得我和你说过,我有男朋友了吗?”

听到这个话题,白遥果然按捺下所有情绪,关心地拍拍白宇的胳膊,“当然记得啊。”

“如果我说,”白宇问,“他无法生育,你们会希望我和他分开吗?”

白遥有些愕然,显然没想到他会冒出这样的问题来。

“老爹肯定是接受不了咯……我当年找个Beta回来他都气得跟什么似的。”
带着安慰的语气,她说,“不过你今年也才三十嘛,谈谈恋爱倒是没什么的。”

白遥仔细端详小弟的表情,又说,“只要你人好好的,现在医学这么发达,这都是小问题啦。”

“嗯,我人好好的啊。”白宇说,“你就放心吧。”




 


雨集

[白朱]我的大老板好像不太喜欢我(ABO)117

117

 

年轻影帝白x高冷总裁朱

 


 

充满各种不科学私设的ABO,口味纯属个人爱好。

和任何真人完全没有一毛钱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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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7

等他们到家的时候,时间已经很不早了。

白宇点亮客厅的灯,看到餐桌上插着的鲜花,忽然产生了某种微妙的感觉。

“你有没有觉得,最近李叔有点在躲着我们?”

 

朱一龙给自己倒了杯桌子上的柠檬水,喝了几口才说,“阳阳不是回来了么。”

 

想到那个在夜色里与朱总站在一起的剪影,白宇的思路突然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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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影帝白x高冷总裁朱

 


 

充满各种不科学私设的ABO,口味纯属个人爱好。

和任何真人完全没有一毛钱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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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7

等他们到家的时候,时间已经很不早了。

白宇点亮客厅的灯,看到餐桌上插着的鲜花,忽然产生了某种微妙的感觉。

“你有没有觉得,最近李叔有点在躲着我们?”

 

朱一龙给自己倒了杯桌子上的柠檬水,喝了几口才说,“阳阳不是回来了么。”

 

想到那个在夜色里与朱总站在一起的剪影,白宇的思路突然被打断了。

他有些想问他看起来怎么不太像学生,在开口时看到朱总手里的水杯,嘴里的话自动就变了,“你晚上是不是还没吃东西?”

 

一看朱总稍稍偏了下头,答案肯定是“没吃”。

 

白宇把手机丢到餐桌上,钻进厨房去翻冰箱,“刚才就应该直接回家的。不应该在健身房里——……耽误那么长时间。”

 

冰箱里还剩余许多沙拉的配菜。

白宇抽出两块腌好的鸡胸肉,声音到后面越说越小了。

 

他打开抽油烟机,用夹子把保鲜盒里底部的料汁铺在鸡胸肉表面,仗着油烟机轰隆隆的声音开始补充,“反正我感觉也不能全赖我吧,都是因为你老在那乱说……你看,饿到了吧?”

 

“还行。”

朱一龙越过岛台,凑过来看了眼被丢进锅里煎的东西,“我倒是觉得吃你比吃这个诱人多了。”

 

这个人根本就是故意的吧!

 

“我这用的就是你那盒椒麻的!”

白宇粗暴地夹着两大块鸡胸肉给它们翻面,一手抓起保鲜盒,一口气把盒里剩下的调料全浇在了上面,“真的是,我想吃还吃不上呢。”

 

“嗯,”朱一龙说,“闻着是挺香的。”

 

如果不是他说话的时候盯着他的脖子,白宇差点就信了他真的只是在谈论锅里的鸡肉。

“总裁大人,你去那好好坐下等着不好吗?”

 

总裁大人慢条斯理地理了理袖口,悠哉悠哉地离开了。

白宇松了口气,取下盘子摆好蔬菜和烤土豆,捞出锅里的鸡胸肉全神贯注地切成厚片。

 

他用菜刀把煎好的肉平移到盘子里,借着灶台的灯光往下瞄了一眼,确认自己的裤子平整得无懈可击,才放心地往盘子里又加了两勺玉米粒。

 

*

 

白宇晚上是不能再吃东西了,他就倒了杯柠檬水坐在他对面看着他吃。

 

他煎鸡胸的手艺很不稳定,有时候外焦里嫩,有时候柴得像纸屑,全看运气。

总之,今天的这盘是被朱总一扫而光了。

 

白宇瞅着他用剩下的几朵西蓝花执着地去蘸煎鸡肉剩下的酱汁,刚想问他是不是没吃饱,就感觉手边的手机震了一下。

 

他碰开消息随意地瞄了一眼,就不自觉地把手机从桌子上拿了起来。

 

“怎么?表情这么严肃。”朱总说。

 

“……是樊宵,”白宇从手机里抬头看他,居然脱口就把实情说了出来,“他刚才打过几个电话我没看着——他说,他把标记给覆盖了。”

 

“那你还是给他打回去吧。”

朱总把筷子叠在盘子上,朝他的空水杯勾了下手指,“水还加吗?还是我一起洗了?”

 

白宇把玻璃杯推过去,“一起洗了吧。”

 

他看着朱总把水杯一起放在盘子里端走,拨电话的时候一度犹豫要不要把扬声器给打开。

 

但他实在拿不准樊宵会讲出什么话来,最后还是望着朱总洗碗的背影,普通地拨通了电话。

 

樊宵应当是正在手机旁边,电话一下子就接通了。

 

“给你打电话要说的就是这件事,”

他接起电话,直截了当地说,“这下你就不用老惦记着清标了。”

 

“……你肯定不会是谈了个新的Alpha吧?”

 

“当然不可能了,”

听筒里传来樊宵的笑声,“我早说了,我是不可能跟你去清标的。”

说到这里,他的声音不再笑了,“要把我捆在那个插电的仪器上发情好几个小时,跟你中间就隔一个帘子,别开玩笑了,你受得了我可受不了。”

 

“你怎么老这么冲动呢?”白宇声音很低地问,“你不是最怕疼的吗?”

已有标记的Omega被另一个Alpha重新标记可不是什么一般的疼痛。

 

“我不是冲动。”

樊宵说,“上次在影视城见面之后,我想过很久。那还能怎么办呢?没有别的办法。”

 

“但你这样找个Alpha重新标记,以后这个标记怎么办?你现在发展得越来越好,他拿这个控制你怎么办?”

 

听筒里的樊宵又笑了,是很短促的一声笑。

“我知道你现在和朱一龙如胶似漆,但是,假如——有一天你们分手了,你能接受跟他去医院清标吗?”

 

灯光在白宇的眼前失去了颜色,不远处的背影几乎遥远、几乎虚幻。

 

原本,一开始他们就有言在先,要是朱总的病治好了,他们就应当去清标的。

他或许曾经以为自己做好心理准备,或许他不过是从来未曾敢于深思。

 

怎么接受?

怎么可能接受得了?

要是真有一天他必须躺在那里,在朱总旁边洗掉和他的所有标记,还不如让他在那之前死掉算了。

 

虽然回归到现实之中,他的选择终归也只有一个。

“……要是他坚持的话,我会去的。”

 

樊宵一直耐心地在沉默中等待他的回答,这时他才短短地“嗯”了一声。

 

“那,作为一个曾经与你相爱过的人,这就是我的坚持了。”

樊宵没有戳破白宇的沉默,声音沉稳得几乎让白宇感到陌生,“希望你能够理解。”

 

*

 

樊宵这样说,白宇还有什么可不理解的。

 

快要睡觉的时候,他靠在枕头上,突然想起那只打火机。

他从床头柜里拿出那个他很久没用的火机,咔哒一声弹开又按上。

 

在影视城的湖边,樊宵说他会对清标“好好想想”,原来他是认真的。

 

记得那时候,他说朱总“胆子太大了”,他还惊出一身冷汗,以为那是一句威胁。 

朱总面临的风险,他竟还不如樊宵看的清楚。

 

居然直到现在,他才明白。

要是朱总被其他Alpha闻到呢?要是他在人多的地方发情了呢?

 

怪不得樊宵上次提到朱总,口气和之前一点也不一样了。

 

朱一龙从浴室洗完澡出来,正看到他在玩打火机。

“要给你拿烟吗?”他问。

 

“不,不用。”

白宇把打火机收回原处,拿起床头柜上的遥控器调高了几度空调,伸手拍了拍旁边的位置,“快睡吧,好几点了。”

 

他跟着朱一龙躺下来,熄灭床头的夜灯,在轻盈的夏凉被下面准确地摸到他的手。

在一片漆黑的世界里,他被温柔地握在手心。

 

刚刚催人快睡的是他,现在开口讲话的也是他。

“你知道吗?今天网上那张图……”

 

在黑暗里,白宇看不清东西,却闻到安定心神的檀木香味。

 

没有开头、没有话题,他只是握着他的手对着黑暗低语,“樊宵以前从没对我讲过这些事,他有没有被人骚扰、被人欺负……”

 

“可以理解。”

温和的回音就响在他的耳畔,“你也不喜欢提自己遇到的困难吧?”

 

“……嗯。”

白宇不怎么情愿地承认了,随后,又马上很快地更正道,“我也没遇上过什么困难。”

 

“……比起你的,更不算什么了。”他说。

 

“这有什么好比的?”

朱一龙说,“再说,已经克服的困难就不算困难了。”

 

“算啊,”

白宇陷在枕头里,在逐渐清晰的黑暗里扭头看向他。

“在我心里,一直都算的。”

 

握住他的手指与他紧紧地扣在了一起。

“在你的心里算……”

他的声音很低,但他清楚地听到每一个字,“这就足够了。”

 


雨集

[白朱]我的大老板好像不太喜欢我(ABO)116

116

年轻影帝白x高冷总裁朱


充满各种不科学私设的ABO,口味纯属个人爱好。

和任何真人完全没有一毛钱关系。


是不是标题带6就发不出去(bush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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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几天,白宇没怎么理会手机里雨后春笋般的未读消息,反而前所未有地花了很多时间在微博上。

 

明显能够感觉到,主流的声音在不知不觉地慢慢转变。

 

从轻蓝的王跃被爆经常利用身份对年轻演员揩油,再到樊宵被摸大腿图片被放出清晰动图,大家发现原来樊宵一直在努力地想要躲避。

 

在刚好的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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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影帝白x高冷总裁朱


充满各种不科学私设的ABO,口味纯属个人爱好。

和任何真人完全没有一毛钱关系。


是不是标题带6就发不出去(bush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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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几天,白宇没怎么理会手机里雨后春笋般的未读消息,反而前所未有地花了很多时间在微博上。

 

明显能够感觉到,主流的声音在不知不觉地慢慢转变。

 

从轻蓝的王跃被爆经常利用身份对年轻演员揩油,再到樊宵被摸大腿图片被放出清晰动图,大家发现原来樊宵一直在努力地想要躲避。

 

在刚好的时机,剧集宣传期结束后停更多日的《草上霜》官博也发布了一条主演们试镜和现场走戏的全新花絮集锦。

 

对这部剧,白宇之前大概知道个剧情梗概,大概是说樊宵饰演的云苇在职场打拼、结婚生子,这一路上和养育他长大的退休老师相互支持、相互倚靠的亲情励志故事。

 

结果这个花絮直接给他剧透到了姥姥家。

 

他是因为各种因素有意无意地没仔细看相关报道,这才第一次知道原来云苇小时候被拐卖过,侥幸从“养父母家”逃出来之后,才幸运地被退休的董老师捡到的。

 

然而,8岁的小云苇被问到亲生父母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时,逻辑清晰地规划了一年多才成功从“养父母家”逃脱的孩童却什么都说不上来。

 

对于家附近的特征,小云苇只记得“草上结了霜”。

这就是剧名《草上霜》的来历。

 

白宇隔着花絮里的摄像机,看到樊宵饰演的云苇在谈项目饭局上再次见到自己的亲生父母的一幕,背后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那一个镜头,不需要更多的旁白解说,他就已经明白云苇从未忘记他们,因为他清楚记得自己是被遗弃的。

 

当然,现在剧都播完一个月了,除了白宇也没什么人会在意剧透问题了。

他把这个花絮一连看了好几遍,感觉这部作品横空爆火实在是太正常了。

虽然早就听圈里许多人感慨过这个角色特别适合樊宵,但现在他才格外理解了。

 

这次他再向下翻看评论,随便怎么刷都是类似于“樊宵就是天选云苇”、“想不到除了樊宵还有谁能演了”之类的话了。

 

没几天过去,樊宵的风评似乎比风波之前还更好了一些,身上还被莫名贴上了一堆果敢真性情的标签。

 

另外,《谢谢惠顾》也顺利按照原计划宣布定档。虽说免不了冲上热搜,但舆论总的来说还是挺友好的。

当时剧组道具小哥的微博又被网友考古出来,“眼镜是本体”账号本人也很开心地和热情网友互动,更专门设计手作了一套全新的蛋糕模型,发博期待白宇老师的新电影。

 

关于恋情的讨论度也跟着低得多了。

除了互联网的犄角旮旯多出一些嗑CP的帖子,新的大众风向一般都把它总结为校园时代的纯纯恋爱抵挡不住现实之类的青春疼痛文学。

 

白宇窝在家里头,从第一集开始一连看了10集《草上霜》,躲过了一天最热的时候,到了太阳落山才来健身房。

健身房从朱总家步行过来也就十几分钟,刚好朱总下班的时候可以拐到健身房同他一起回家。

 

今天早上,还有一则新闻也同样引起了他的注意。

几家大型互联网平台公司因为不同程度的违规运营,面临着不同程度的处罚,其中就有看到轻蓝在其中。

 

这样顺着背后的脉络看下来,反倒像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在白宇看来,并不怎么像是朱总干脆果断的风格。

 

他伴随着循环播放的BGM,一边胡思乱想一边完成了教练布置的任务。

做完最后一个下拉,他松开手上的器械甩了甩手腕,先是给朱总发了条消息,索性关掉音乐靠在器械上接着看电视剧。

 

听到朱总伴随着开锁声进门,白宇熄灭手机,弯腰伸手把远处的双肩包够到脚边。

 

炎炎的夏日里,朱一龙身上还穿着笔挺的白衬衫,正装西服被他抱在怀里,在健身房的射灯下面一照额头上都是细细的汗。

 

“西装怎么没放车上?”

白宇接过他的衣服,替他解完领带还顺便替他扯松了领子,“热都热死了。”

 

“下午有点别的事,没开我的车。”

朱一龙低头看着他摆弄自己的衣服,“司机送我到这,我就让他回去了。”

 

“哦。”白宇松开手,不禁笑了一下,“那我明天送你上班。”

 

朱总答应了一句,眼神先后在白宇和他刚刚坐过的下拉器械之间扫过。

“又在摸鱼?”

 

“怎么叫摸鱼呢?还‘又’摸鱼……我是都练完了好吧!”

白宇抗议地卷起T恤的短袖,鼓起胳膊上的肌肉凑近给他看,“你看你看,我这个是不是离导演要求的猛A更进一步了?”

 

他整个人被拽着那条比肌肉的胳膊拉过去,只看到一双星辰一般深邃的笑眼。

 

刚要问“你笑什么”,他就感觉到他的嘴唇。

明明是在骄阳似火的盛夏,那柔软的触感依然还是凉凉的。

 

“——你本来就是猛A啊。”

贴着他的脸颊,他的声音优美得仿佛弦乐的回音。

 

一反应过来朱总的意思,白宇立马就想要瞪他。

但他胳膊已经搂了上去,实在舍不得松开他的嘴唇,只好摸下去把他的西裤扯开一道口子,手指挤进裤筒拿那两个肉团当出气桶使劲揉捏。

 

“我说的不对吗?”

朱一龙圈着他的腰,退后一点抵着他的鼻子轻声问,“上来就撕别人裤子,还不是猛A?”

 

白宇集中全力观察了一下他在朱总眼睛里的倒影,也没看出自己现在脸红的程度到底更像桃子苹果还是西红柿。

他只好乐观地估计成像桃子,但还是忍不住抬头咬了一下他英挺的鼻子,嘀咕了一句,“你算别人吗。”

 

本来咬完他还觉得不解气,可是当他拽掉棉球摸到里面淋下来的水流,忽然又觉得气不起来了。

 

*

 

这个器械的座椅不大,只够朱一龙的上半身伏趴在上面。

白宇贴着他凹陷的后背追逐他的嘴唇、他的脸颊、他微卷的长发,替他融化额头上疼出的冷汗。

 

当凛然的檀木香味变得澎湃翻滚,包裹在西装裤里的双腿也在热潮中颤抖,那道裂口似乎正在张开了。

 

在刺眼的白色灯光下面,他贴着朱一龙的喉咙,听到他难以换气般的气喘。

白宇分享给他自己的所有氧气,求生般地搂着他的身体。

 

生殖腔还远不到打开的日期。

虽然日期不对,但他与他之间已经不会再有什么不对了。

 

*

 

他们散步回家的时候,夜空深得像浓墨,白宇也就没有戴帽子。

 

朱一龙虽然换了条健身房柜子存着的普通运动裤,手里拿着空闲的西装外套,但怎么看都非常引人瞩目,白宇都想把手里的帽子让给他了。

 

好在这种老城区,一入夜路上很难看到几个行人,大不了也就是草丛里冒出些蛐蛐的叫声了。

 

“你知道吗,”朱一龙牵着他的手,用评论夜色那样的语气说道,“你当时也撕坏了我的裤子。”

 

白宇先是手指僵了一下,后来大概大脑也跟着僵了一下。

唯独不需要问的是“当时 ”所指的时间。

 

他抓牢朱一龙的手,可怎么抓都有些打滑,这才发现自己手上出了很多汗。

 

白宇被他牵着向前走,旁边是条叫不上名字的小河,头顶是几乎快要垂到头顶的柳树。

“当时……你是怎么离开的?”

 

“没办法,只好穿了你的裤子。”朱一龙说,“你的西裤我不确定是不是品牌的,就拿了你挂在沙发上的那条。发情成那样,电梯是坐不了,就走楼梯了。”

 

“……从20楼?”

 

“你还记得楼层?对,从20楼。”

 

“……早不记得了。”白宇说,“但后来查记录,又去过那家酒店,所以……”

 

他继续被牵着手,一些低垂到他眼前的柳枝被淡淡幽香的手指轻轻拂开了。

他只顾垂头,数地上的地砖。

 

“那后来是司机来接你的吗?”

 

“司机不清楚我的第二性别。”朱一龙摇了摇头,“是小杨来接我的,我对她说我发烧了,怕传染她,让她保持距离,她相信了。”

 

灌木丛里的野猫低叫了一声从他们面前跑过,一溜烟跑进了不见踪影的桥洞里面。

白宇不知道说什么,但喷薄欲出的感情终于让他无法自已地拽住他的手。

 

于是他眼中的人在他面前停下脚步,不再看路,也不再拨开柳树的树梢,只看着他。

 

“如果……其实……——我愿意做任何事情。”

他文字凌乱地张开口,竭力拼凑内心涌上来的难以负荷的语句,“什么时候、任何时候都——”

 

“如果——”你当时留下来。

 

”……不……”白宇低下头,“要是能在一开始遇到你就好了。”

 

“在抑制剂的副作用还没有那么严重的时候……在你还有很多选择的时候……”

他躲避着朱总那过分炽热的手指,害怕自己因此失掉所有勇气,“如果……你讨厌标记,我一定不会——我会去医院……我会把这两颗标记齿都拔掉的。”

 

朱一龙一言不发地看着他,静静地摩挲他的脸颊。

送快递的电瓶车从他们身边飞掠而过,他也只是揽着白宇往人行道里面的靠了靠。

 

“白宇……”

像叹息一般地,他说,“我怎么会让你拔掉你的标记齿呢。”

 

朱一龙握住白宇修长的脖颈,闭上眼睛轻柔地舔/舐那两颗蛰伏着、但依然有些尖锐的牙齿。

白宇忍不住发抖,手臂紧紧攀在对方温暖的后背。

 

在清风摇曳的柳枝底下,丝丝点点的泪水落在他们唇齿之间。

升腾的体温模糊了边界,融解成缠绵悱恻的草木芬芳,消隐在盛夏茫茫的夜雾之中。

 


雨集

[白朱]我的大老板好像不太喜欢我 115

115

年轻影帝白x高冷总裁朱


充满各种不科学私设的ABO,口味纯属个人爱好。

和任何真人完全没有一毛钱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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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白宇开始每天去健身房报到,白天的时间就显得更难捱了。


好在有朱总每天和他吃一样的健身餐,要是他坚持,周末偶尔还会陪他一起去健身房练练器械或是有氧。


至于后来他发现两个人一起健身实在不是什么好主意,这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白宇只能庆幸自己当初图方便选择了朱总家自己的健身房,而不是工作室楼上的。


对此,朱总只是轻描淡写地评论说,“你们那个健身房是不太行,全是玻璃。...

115

年轻影帝白x高冷总裁朱

 

充满各种不科学私设的ABO,口味纯属个人爱好。

和任何真人完全没有一毛钱关系。


----------------


自从白宇开始每天去健身房报到,白天的时间就显得更难捱了。

 

好在有朱总每天和他吃一样的健身餐,要是他坚持,周末偶尔还会陪他一起去健身房练练器械或是有氧。

 

至于后来他发现两个人一起健身实在不是什么好主意,这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白宇只能庆幸自己当初图方便选择了朱总家自己的健身房,而不是工作室楼上的。

 

对此,朱总只是轻描淡写地评论说,“你们那个健身房是不太行,全是玻璃。”

 

借着远赴巴黎拍摄的《谢谢惠顾》即将定档的机会,白宇在休假后第一次有机会回到工作室。

 

他今天出门穿了运动鞋,干脆就脱了外套去了二楼健身房练会儿背。

对着敞亮的落地玻璃拉器械,白宇一边开小差地思考是不是真的该给健身房糊个严实点的墙,要不然遮光的窗帘也行啊。

 

琪姐显然是不清楚他肚子里这些如意算盘,见白宇练够了个数从健身房出来,就分秒必争地堵住他,和他确认《谢谢惠顾》的路演安排。

 

白宇仔细看了看琪姐递过来的材料,“25号、28号这两场我估计不太行,30号也够呛,其他大概差不多。”

 

对于白宇飘忽不定的发情假,琪姐早已见怪不怪,她在那几场上面做了标记,顺口问,“你男朋友那个病有好转点吗?”

 

“好……了一点吧。”

 

“听说这种腺体病挺难治的,你这回是铁了心了啊。”

 

听琪姐这么说,白宇心里居然有点依稀的明媚。

“对啊。”他说,“可不是铁了心么。”

 

琪姐端详几眼他眯缝的眼睛,又问,“上次那个热搜,他没说什么吧?”

 

“哎呀,”白宇不禁挥了一下手,“他根本不会在乎那些有的没的。”

 

“我跟你说,你可不要掉以轻心啊,”对于白宇的一派轻松,琪姐却有着不同的看法,“这种事姐可在圈里见多了,你不趁热把隐患处理好了,到时候爆发出来就是一颗雷。”

 

“……”

也不能说琪姐说得完全没道理,白宇一时都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

 

“姐,你说的意思我明白,”白宇最后说,“但这事我们都聊过啦,他很相信我的!”

 

“什么相信啊,人家Omega多半只是脸皮薄,”琪姐大概是对他讲出这样的话十分意外,态度都比刚才多了几分认真,“你想,他有这种病,上哪还能找你种条件的Alpha啊,怎么好意思老把意见挂在嘴巴上呢?”

 

“我懂我懂!”

眼看根本不在一个频道的对话大有越扯越离谱的趋势,白宇赶紧从善如流地敷衍了一下,强行给话题来了个急转弯,“说起来,之前樊霄说他那边会有安排,怎么到现在都没动静啊?”

 

琪姐不怎么满意地瞪了他一眼,显然识破了他转移话题的意图。

但她还是顺着白宇的话茬往后接道,“他做事情也是个不靠谱的,我真怀疑他这话是不是在跟你置气。”

 

“……应该不会吧。”白宇想到了樊霄彻底修改过的头像和昵称,“我觉得他这次挺冷静的。”

 

“他最好是。”琪姐未置可否地说。

 

*

 

或许,这事还真叫琪姐给说中了。

 

白宇也没有想到,樊宵所谓的“自有安排”,就是发一条微博说他们去年年初就分手了,后面被拍到的画面只是被他以正常工作往来的说法一笔带过。

 

连见多识广的琪姐都被他惊得一个电话打过来,第一句话就问,“该不会这就是他说的安排吧?他这么莽的?”

 

白宇也不知道作何评论,只能说,“他有时候……是有点冲动。”

 

“这是‘有点’冲动吗?”琪姐显然被他的态度弄得更无语了,“他有没有想过自己在干嘛?现在多少人都想在他身上搞个大新闻,他倒好,还嫌新闻不够大吗?”

 

“那我们确实是去年年初分手的么,说实话,他敢这么说我还觉得挺佩服的呢。”

 

琪姐在电话里被他噎了一下,分贝马上跟着放大了,“小白,你今年是大学刚毕业吗?”

 

白宇吐了吐舌头,安抚地说,“哎呀琪姐,我明白这么说对他影响不好,那我也出来证实一下不就好了?我们双方都咬死分手之后是工作,他们还有什么可说的?”

 

“那你赶紧上网看看吧,”琪姐更没什么好气了,“我目前已经看到N个版本了,什么利用你搞到资源就把你踹了、倒贴你多年被你识破真面目后继续死缠烂打之类的就不说了,哦,还有个离谱的版本是他被轻蓝的王跃搞大了肚子,所以才拍到《草上霜》,然后你又发现他真面目了。”

 

白宇听的脸都皱到了一起,“可、可可是《草上霜》是心海的啊,和王总有什么关系?”

 

“嗨,因为有人爆了一张王跃摸他大腿的图,而且播放平台的背后是轻蓝啊,反正就联系在一起了呗。”

 

白宇无言以对,呆了一下才说,“那——那我更应该出来解释一下了,至少大家会知道他没利用我。”

 

“我是有这个考虑,不过——”

琪姐有什么苦恼似的停顿了一下,“不过过两天《谢谢惠顾》就该开始路演了,你一跳出来说话这事肯定会被当成是炒作了,连你都会跟着很受影响。”

 

“唉……好在现在网上虽然说法很多,但都没有太成气候,感觉他们那边应该还是有做一些打点的。”此时琪姐那个上火的劲儿有点过去了,语气也稍微软下来,“反正你先等等,等我——等我先去把舆论这块确认好,你再出来回应吧,事已至此,只能顺着他的话往下圆,就说你们是工作太忙所以和平分手。”

 

白宇就按照琪姐说的,一边在健身房撸铁一边等消息。

本来他以为要等上一阵子,没想到很快就收到琪姐的联络,说樊霄那边确实做了一些安排,他这边出不出来回应都OK。

 

“啊?什么安排?”

 

“那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既然说方案里不会影响到你——那依我看要不就是放大一下他的受害处境,要不就是在业务能力方面做文章。”

 

“总之,既然他们都安排好了,咱们就不用太操心了。咱们么,回应有回应的办法,不回应有不回应的办法,就看你了。”

听过琪姐接着给他分析利弊,白宇还是决定该说的话还是要说。

在他的印象里,樊霄对分手这事一直很抗拒的。现在连他都能出来这么表态,他更没有保持沉默的道理。

 

白宇按照和琪姐对好的思路写了段简短的声明po上微博,评论区马上以从未有过的速度爆炸增长。

他费劲地在里面翻了半天,最后挑了一条他粉丝的评论“在一起那么多年了怎么会突然就分手呢😭”,点进去回复道:“感情不在于长短,分开了我们还是会彼此祝福的。”

 

晚上很晚的时候,他靠在枕头上等朱总洗澡,意外地再次收到了四叶草图标的微信。

 

🍀:既然已经分手,就别再做完美男朋友了

 

白宇一怔,刚想回复什么,又收到了新的消息。

🍀:我可不想受朱一龙的恩惠

 

好久没见到樊霄的神奇脑回路,白宇还竟然觉得有点久违了。

Mr.WHITE:什么?

 

🍀:不明白吗?

🍀:你跳出来淌这个浑水,他可不会继续作壁上观了

 

白宇盯着那句话,完全想不明白樊霄为什么会冒出这种想法,他之前不是还觉得朱总要报复他吗?

 

但很荒唐地,樊霄这句话还是倒灌进了他的脑子里,让他没来由地有种坐过山车似的失重感。

 

洗手间虚掩的房门传来淋浴敲打着地面的声音,就像是盛夏不期而遇的骤雨,遮盖了整个天地。

 

雨集

[白朱]我的大老板好像不太喜欢我 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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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影帝白x高冷总裁朱

 

充满各种不科学私设的ABO,口味纯属个人爱好。

和任何真人完全没有一毛钱关系。



今天这长度我真的是感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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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期的日子每一天都过得很快——本来应该是这样的。

 

纱窗外面不知什么时候响起了缥缈而来的蝉鸣,搭在沙发靠背上的卫衣外套好几天没想起穿了。

虽然一眨眼就踏入了夏季,但朱总离家去上班的这段时间却总是漫长得离奇。

 

睡过早餐后的回笼觉,白宇给自己冲了杯咖啡打开新接的PS5,瘫在沙发上接着昨天的进度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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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影帝白x高冷总裁朱

 

充满各种不科学私设的ABO,口味纯属个人爱好。

和任何真人完全没有一毛钱关系。



今天这长度我真的是感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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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期的日子每一天都过得很快——本来应该是这样的。

 

纱窗外面不知什么时候响起了缥缈而来的蝉鸣,搭在沙发靠背上的卫衣外套好几天没想起穿了。

虽然一眨眼就踏入了夏季,但朱总离家去上班的这段时间却总是漫长得离奇。

 

睡过早餐后的回笼觉,白宇给自己冲了杯咖啡打开新接的PS5,瘫在沙发上接着昨天的进度继续玩上礼拜刚发售的游戏《生者之魂3》。

 

他包里攒的蓝药和红药全都见了底。

这都是因为昨晚他听说朱总从没玩过这种RPG,就开始软磨硬泡,非得要朱总替他玩两关。

 

落下了进度,白宇也不着急追,反而放下主线去收集更多炼药的材料。

他打几个怪就停下来确认一下背包,后来干脆放下手柄,歪头在沙发靠垫里面埋了一会儿脸。

 

他的游戏人物已经杀到了邓林地图的关底,握着手里的武器站在触发BOSS前的空地上。

忍了半天,白宇还是从靠垫里抬起脑袋,不太情愿地挂着翘翘的嘴角抓过手机,打开了微信最上面的聊天框。

 

Mr.White:下次再帮我打几关吧

 

音响里循环播放着宏大苍茫的地图音乐,白宇握着手机蜷起了腿,一边等回复一边往上翻两个人的聊天记录。

 

翻了一会儿,他震惊地发现他竟然每天都会发消息问他晚上什么时候回来,连在一起简直没眼看。

 

“啊~~~~”

白宇无语地趴在自己膝盖上,决定从明天开始彻底结束躺平生活,提前为了下部电影去健身房用功起来。

 

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

 

白宇点开的一瞬间,人就出溜下去整个人都陷在沙发里。

朱一龙:然后又要我赔你的药?

朱一龙:想要我吻你用不着这么麻烦吧

 

白宇先是发了一个灵魂离体的猫猫头表情包,在键盘上飞舞着手指打字写道:那都是你自己说的!

 

Mr. WHITE: 我昨天就说让你赔我的药

Mr. WHITE: 我原来包里60多个呢

 

Mr. WHITE: 我说的是

Mr. WHITE: 我那么多药呢,你怎么补偿我

Mr. WHITE: 我没说其他的

 

Mr. WHITE: 那你都给我用光了,难道不应该补偿点什么吗?

Mr. WHITE: 我就是想

 

白宇不小心碰到了发送键,打了一半就给发了出去。

他也没想着撤回,接着写道:想让你给我再打点做药的材料

 

他疯狂输出了一大堆,突然发现自己没说最关键的,又赶紧打字说:你昨天第一次玩,现在机制熟了就不会死那么多回了

 

朱一龙:哦。

朱一龙:那下次就挖材料赔给你吧

 

不敢相信地把手机举到眼睛跟前,白宇对着屏幕一通按,一大串愤怒的表情包随着他的动作跳进了聊天窗口。

 

他的刷屏表情包还在屏幕上嗷嗷直叫,突然一个语音窗口弹了出来,差点吓了他一跳。

等他看清屏幕中心琪姐的名字,先是调小了游戏音乐,才接起了电话。

 

“喂,琪姐!”

 

“小白,你现在方便说话吗?”

琪姐的声音有点回音,有点像是在什么楼梯间。

 

“方便啊,”白宇听出点什么,确认道,“我一个人,咋啦?”

 

“我刚给你发微信了,你没看到吧?”

 

白宇有点尴尬地皱了皱脸,缩小语音的界面退到微信首页往下翻,果然看到有几条琪姐发来的未读消息。

 

“这条微博才刚发了半小时吧就上了热搜了,樊宵现在真是红得发紫啊。”

 

白宇正在看那条微博,也没太顾得上分辨琪姐这句话到底是不是在阴阳怪气。

微博正文写得很简单,只有一行字:樊宵白宇这一对还有不知道的吗?

 

文字的下面配了9张图片,白宇认出最前面的3张动图的其中一张正是上次地下车库被拍到的那一幕。

其他6张静态图片则时间跨度很大,最早一张甚至追溯到他们大学毕业时的双人合影。

 

也许是因为这次微博扩散的太广,下方评论区和上次车库动图小范围流传时的画风截然不同。

 

热评第一竟然写着:樊宵是谁?名字凭什么放在双金影帝前面😲

再往下翻,后面几条也没什么好话。

 

他只好退回页面最上面,对着电话说,“这都是从哪搞来的图啊。”

 

“事情么摆在那里,总有人手里有照片的。”

琪姐耐心地同他分析,也没显得有什么慌张,“我和他们也有保持联络的,你姐我还是有几分面子的。”

 

“再说大家伙也不怎么在乎你有没有对象呀,这事爆出来他们也赚不到几个钱,还不如从我这里拿封口费。”

 

“琪姐,我明白。”

白宇想了想,说,“所以是现在樊宵火了,他们觉得是时候大赚一笔了。”

 

“是,”琪姐说,“我第一时间已经和这个什么瓜田谈过了,对方态度倒是不错,但就是不肯删,说是愿意赔咱们钱。”

 

她默然了片刻,又说,“这个我也——”

 

有些莫名地,她在这里顿了一下,像是有什么不方便说的,“——我也想过了,这事对你其实没什么太大影响,我看舆论还都挺友好的。”

“……就是对樊宵……不好说,你看这么一会儿工夫网上都吵成什么样了。”

 

白宇盯着手机上眼花缭乱闪动的图片,总有一些朦胧的乱影让他定不下心来。

 

“……是啊,他毕竟正在风口浪尖嘛,”他说,“那现在需要我做什么吗?”

 

琪姐居然又沉默了。

这个问题有这么难回答吗?

 

“……小白,你要是——你要不先和樊宵私下通个气儿吧。我想着大不了咱们就说,你们是在车库之后分手的,应该能把对他的影响尽量降到最低。”

“不过——你懂的,这也得双方配合才行。”

 

“就是你那个男朋友是圈外人,别为了这事闹了误会,”琪姐的态度恢复了轻松,贴心地给他出起了主意,“你好好跟他解释解释利害关系哈,需要姐作证随时喊我。”

 

白宇怔了怔,又重新去看九宫格里的第一张樊宵拉开他的车门上车的一幕。

 

那天正是他搬到朱总家的第一天,从车库回来之后因为没吃午饭闹了胃疼,朱总还特意泡了麦片给他喝。

 

……

这还要他解释什么利害关系啊。

 

嘴里答应着琪姐的叮嘱挂掉电话,白宇压抑着有些惶惑的心跳,先是顺着微信往下翻找樊宵的微信。

 

他们好长时间没说话了,这么翻有点花时间,于是他在搜索栏打下了字母F。

没想到的是,跳出来的第一个搜索结果竟然不是F(x)。

 

他愣了愣,转而搜索樊宵的手机号。

通过这个熟悉的手机号只搜出来一个陌生的微信头像,昵称位置显示着一个四叶草的图标。

 

白宇点开那条联系人,最后一条消息赫然是对方祝他生日快乐,而他回复了一句“谢谢”。

 

他的手指在信息栏上面悬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收起微信,拨下了一串电话号码。

听筒里循环播放着“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的提示音,他端着手机听了好几遍,才把电话挂断。

 

白宇几乎感觉到了对面的腥风血雨。

他想了想,又切回微信给对方发了一条消息:方便的时候给我回电话。

 

 

*

 

白宇一直没有等到樊宵的电话。

 

中途除了二姐来过电话问他到底分没分手,就是收到不少朋友们的关心和好奇,来自媒体或记者的联络却并不多,可能绝大部分都被琪姐那边替他过滤掉了。

 

到了晚上,他没收到朱总回家吃晚饭的消息,从冰箱里拿出李叔准备的半成品塞进微波炉里。

 

他把晚饭端上桌,心无杂念地大嚼特嚼嘴里的尖椒牛肉丝,手机在他旁边又震了两下。

 

他滑开微信,是四叶草图标发来的信息。

🍀:这件事不会影响到你的

🍀:我自己会安排好,你别操心了

 

白宇对着那两条消息,犹豫着该不该拨一个电话过去,钥匙转动的声音忽然从玄关传过来。

 

他伸长脖子往门口张望,看到朱总向他举了举手里的两个透明小袋子,带上身后的房门,“路口那边新来了一个卖肉夹馍的推车,我看着挺正宗的,你鉴定一下?”

 

“鉴定,当然得鉴定!”

白宇放下手机走过去,心跳沉沉地又有了确凿的节奏。

 

他看着朱总按亮了客厅的顶灯,才接过他手里的两个小塑料袋往里看了一眼。

“这菜夹馍可以啊,多少钱?”

 

“五块。”

 

“这么贵?……不过在龙城也算可以了。”

 

“嗯。……你刚刚吃饭?”朱总抬起手腕看了看表,“都快九点了。”

 

“啊?没有,我早吃完了,就是剩的有点多,还没来得及收拾……”

 

朱一龙挂好风衣和西装外套,扯松了领带直接进了厨房洗手。

 

微波炉亮着电子屏,周围飘着的饭菜味道还没完全消散。

看到朱总路过微波炉时对他扬了扬眉毛,白宇很识时务地放弃了狡辩,跟在他后面到厨房里面多拿了一双筷子。

 

很奇怪,他刚刚还没什么胃口,但此时啃着这个包在纸袋子里有点冷掉了的菜夹馍,却格外有滋有味。

 

朱总坐在他对面,消灭完另一只夹肉的馍,又拾起筷子挑起了白宇大碗里的尖椒吃。

 

白宇放下手里的空纸袋,把碗推到他近前,还是问道,“我再去热一热?”

 

“不用,还有点温的。”

 

白宇静静地看着他吃了几口,又说,“你要是回来吃饭,就和我说一声,我等你一起。”

 

朱总抬眼对他笑了一下,才继续动筷子,“好。”

 

“等我……六月份进组了,到时候想见面都没机会了。”

 

“想想办法,见面的机会总是有的。”

 

白宇一瞬间想要笑,后来没控制住表情,最后还是笑了。

 

与设想中完全相反的,他并不需要下定多少决心。

甚至在他开口的时候,唇角还残留着微微的弧度。

 

“车库那个时候——我是去找樊宵见过面,我当时说我回家了——我确实回家了——哎呀,就是,因为我当时——”

 

“——不太好在我面前提起他?”

 

被朱总补全了最难以开口的部分,白宇没觉得自己得救了,心头反而褪去了温度。

能这么不假思索地接过话题,只是印证了朱总早知道他当时讲的并不是实话 。

 

“……对,我们也没说什么别的——”

没有什么比当时的谈话更不适合讲给朱总听的了,白宇卡了一下,匆匆接着说道,“——那次以后,我就再没单独见过他了。”

 

“你们是不是见过面,都没有关系。”

朱一龙在他面前放下筷子,依然还是那副下班后比平时稍显松弛的模样,“我想你有能力处理好自己的情感关系,这些细节你也没什么义务对我讲。”

 

“喝不喝苹果茶?”

朱一龙从餐桌旁站起来,摘下领带问他,“刚刚那个肉夹馍吃得有点咸了。”

 

“……那我也喝点吧。”

隔着岛台,白宇遥望着朱总拿起茶叶罐确认标签的背影,反复琢磨着刚刚朱总说的那句话。

 

他实际上最后一次见到樊宵,应当是在那个影视城的湖边的。

他与朱总刚刚分别,就在栈道上偶遇了樊宵。

 

对于回房间的时间迟了,他当时似乎是说自己“遇到了熟人”,当时朱总是什么反应来着?

他只记得那天他回房间时朱总正在洗澡,一个人洗了很久。

 

苹果茶温暖的味道远远地飘过来,白宇无端有些心悸。

 

是朱一龙端着泡好的两杯茶坐回他面前。

 

白宇接过马克杯的时候,朱总还提醒了一句“小心烫”,仿佛一点没将这些插曲放在心上。

 

他手里捂着暖烘烘的杯子,终于想起现在已经将要是夏天。

“……后来在影视城——湖边,我也碰着过他,”他张开口,“……那次就是意外撞见了,他在附近拍戏,出来抽烟的。”

 

这一次朱一龙没有接话。

他只是定定看着他。

 

“白宇,你不用对我解释这些的。”

当他再次开口的时候,全部空气也平静下来,窗外那些隐约的蝉声宛然沉寂了。

 

“你当时没讲实话,这也没什么。”朱总说,“就和你刚才说吃完晚饭了——我想——它们初衷是一样的。”

 

苹果茶香甜的烟雾蜿蜒地漂浮着,白宇眼前的面容几乎模糊,却又清晰得触手可及了。

 

“那些事情,已经没有意义了。”

朱一龙的笑容穿透所有朦胧的轻雾,确切地被他印刻在眼睛里。

 

“——不过你刚刚讲的话……”

他温热的手指越过餐桌,轻柔地抹过他的眼角,“——你的眼泪,对我来说都有着很多很多的意义。”

 

这下堆在眼底的水雾真的化作泪滴滚落,白宇差一点想低头把自己藏起来。

可是落在他脸颊的温度实在太温暖了,他只好硬撑着,让自己不要再眨一次眼睛。

 

“有那么多吗。”他问。

 

“是啊,”朱一龙说,“有那么多。”

 

雨集

[白朱]我的大老板好像不太喜欢我 113

113 
  

年轻影帝白x高冷总裁朱

 

充满各种不科学私设的ABO,口味纯属个人爱好。

和任何真人完全没有一毛钱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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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3


白宇把朱一龙送到他父亲家的楼下,放下车窗同他挥手道过别,春日夜晚的寒意便滋长起来。


他把车停在车位里,手已经从方向盘上松开,望着小区里种植的淡紫色丁香花发呆。


晴空逐渐寂暗,院子里却更多了孩童们追逐喧闹的声音。

吃过晚饭的居民出门来散步消失,三三两两的从他的挡风玻璃前面路过。...


113 
  

年轻影帝白x高冷总裁朱

 

充满各种不科学私设的ABO,口味纯属个人爱好。

和任何真人完全没有一毛钱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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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3

 

白宇把朱一龙送到他父亲家的楼下,放下车窗同他挥手道过别,春日夜晚的寒意便滋长起来。

 

他把车停在车位里,手已经从方向盘上松开,望着小区里种植的淡紫色丁香花发呆。

 

晴空逐渐寂暗,院子里却更多了孩童们追逐喧闹的声音。

吃过晚饭的居民出门来散步消失,三三两两的从他的挡风玻璃前面路过。

 

他想,他该回去了。

白宇把手重新握在方向盘上,只是看到一个小女孩在他的眼前被自己的鞋带绊倒了。

小女孩大约要哭,又大约自己从原地爬起来了。

 

他没有再看,索性转动钥匙把火也熄了。

 

白宇从充电线上拔下手机,回了几条无关紧要的未读信息,才往下滑动消息记录点开白遥的微信。

 

他的手指停在输入框上,对着屏幕上弹出的键盘出了好一会儿神,打下一行字来:二姐,吃饭了吗?

 

过了没几分钟,语音通话的提示窗就弹了出来。

白宇看着二姐头像里站在西安城墙上的照片,第一次觉得背景里的云絮居然看起来像是一张密实的大网。

 

他碰了一下绿色的接听键,问了一声好,“二姐。”

 

“还记得你二姐啊,啊?”

白遥的声音还是一样精神饱满,正如他料想中的那样,“说吧!怎么了?和樊宵那小子又复合了?”

 

“我的天,姐!”白宇受不了地倒回驾驶座上,“你脑洞也太离谱了吧!”

 

“怎么就离谱啦!”

听白遥的语气,白宇怀疑她在电话那头翻了个白眼,“唉,我真在想这个事呢——他之前不是一直说,等他在圈里拿到点话语权就跟你办手续?”

“我看他最近发展得怪有起色的?是吧?要是他痛改前非——”

 

“二姐!”

白宇实在听不下去,不得不大声地打断了她,“我跟他分手那都是去年的事儿了,你不是都知道吗?什么办手续、什么痛改前非……都什么跟什么啊。”

 

说到这里,他心里忽地一惊,问道,“樊宵不会私下去找过你吧?”

 

“啊?没有哇,没找过!”

白遥似乎有点被他问懵了,以白宇对她的了解来看并不像是假装的,“我就是觉着你从过年回家就奇奇怪怪的,后来我就硬拉着成心妍跟我聊。”

“她说——AO两个人躺那清标可难受了,好多准备分手的情侣都是卡在这步,最后又复合了。”

 

“你想,你们俩这清标的事拖了多久了?她这么一说,我就感觉茅塞顿开啊!”

白遥绘声绘色地讲完经过,还安慰他道,“你是不是担心家里接受不了才一直不和家里说?——唉,姐说心里话,是有点疙瘩,但只要是你喜欢——”

 

“姐、姐姐姐!”

白宇无语得举起手臂对着虚空一通比划,“你快别茅塞顿开了!我可一点都不怕清标难受,我俩还没去清标那都是有特殊原因的——”

“其实,主要、主要都是因为我不太方便注射那种用来清标的药,因为——、因为我——……”

 

刚才那个摔倒的小女孩举着滋水枪从他的面前疯跑而过,身后还追着一群个子高高矮矮的小朋友。

 

他不知道该怎么把话继续下去,只得停下这句没有说完的话。

 

“二姐,其实——”

意识到白遥还在听筒对面等着他的解释,白宇另起了一个话题开口说道,“我有男朋友了。以后如果有机会的话,你们会见到面的。”

 

“这么大的事怎么不早说!!”

白遥倒吸了一口气,埋怨的声音里盛着显而易见的惊喜,“可以啊小宇!干什么的?哪里人?也是Omega吗?”

 

“哎呀,你查户口吗?问那么多干嘛?”

“我们刚在一起没多久呢——唉等等姐,我这之前约的媒体打电话来了——以后,以后啊,以后再跟你细说啊!”

 

白宇以突发工作为由,把这个他冲动之下招惹来的电话搪塞过去。

他的身上抽去所有活力,疲惫地把手机扔在驾驶台上。

 

路灯闪烁着点亮了,起初还显不出什么光亮来。

院子里追跑打闹的孩子们大喊大笑,又或者一个接一个地被家里的大人领走。

 

直到苍穹的尽头褪去了太阳的光辉,苍黄的天空也变作墨蓝,白宇头顶的那盏路灯也就开始显得晃眼了。

 

他捡起台面上的手机,给朱一龙发消息写道:你别叫车了,我接你。

 

他等在页面里,果然很快收到了回音。

朱一龙:白司机这么爱岗敬业,想要什么奖励?

 

白宇猝不及防笑出了气音。

他对着手机屏幕笑一下、又笑一下,才写道:加班费就算了,把老板给我就行。

 

过了几秒,白色的气泡弹了出来。

朱一龙:批准了,原地等着吧。

 

携带着微笑的余波,白宇把脑袋靠向车窗玻璃,终于肯把视线投向朱一龙背影消失的方向。

 

龙城的春季昼夜温差很大,他没有穿够衣服,渐渐手指有些发冷。

可他总觉得朱一龙就要下来了。

 

多少陌生的居民从他的车窗旁边经过,他果然看到两个从远处并肩走过来的身影。

 

他们有说有笑,在夜色下,并辨不清另一名男子的相貌。

只能看出他与朱总身材相仿,身穿一件与朱总款式相近的长风衣。

 

白宇打着了车子,前照灯自动在黑夜中亮了起来。

朱一龙显然是因此注意到了他的车,正抬手与那个人话别。

 

那个人也往车灯的方向望了一眼,白宇因此看清了他的脸。

第二性别的踪影在这个人的身上十分模糊,他隐约觉得他看起来有点面熟。

 

“阳阳非要下来送我,”朱一龙拉开车门,钻进副驾驶的座位上,“他马上还要上去的。”

 

白宇顺着前照灯的方向看过去,小名叫做阳阳的青年还站在原地望着他们。

 

那分面熟或许是因为他和李叔李婶长得相似?

他戴着一副斯文的眼镜,只觉得看起来像是一名年轻学者或是教授,实在不太像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

 

“我要过去打声招呼吗?”白宇问。

 

朱一龙看他一眼,说,“不用吧。怎么说白老师也是公众人物,介绍你之前、怎么介绍——肯定要征求你的意见的。”

 

白宇定睛去看身旁的人,然后才发动汽车,穿过灌木丛划分开来的狭窄车道。

路过“阳阳”时,他小心地踩刹车减了减车速,但并没有停下来。

 

他瞟了一眼后视镜里逐渐远去的人影,拐向小区里宽敞许多的主干道。

 

有一瞬间,白宇很想对朱一龙说他没什么意见、不用征求他的意见。

但他的车子已经开出小区几百米,似乎不再是继续刚才那个话题的时机了。

 

 

“你是不是一直等在楼下?”

 

白宇的思绪被这句话拉了回来,“对,我——”

 

他没找到什么合理的理由,又听朱一龙说,“前面红绿灯别拐弯了,一路往北有家很好吃的烧烤。”

 

白宇没吭声,只默默把车变道回直行道上。

 

*

 

说是“一路往北”,没想到足足开了有20多分钟。

朱一龙所说的那家店只能说是个烧烤摊,门前丝毫没有容得下停车的地方。

 

白宇依照朱一龙的指挥,把车停在不远处信号灯不再工作的断头路,揣上车钥匙下了车。

 

他遥望着挂满油污的招牌和露天摆放的折叠桌椅,难以置信地说,“你还会来这种地方啊!”

 

“李叔以前就住这附近,开了很多年了,羊肉很新鲜。”

朱一龙绕到他身旁,手里拿着从后座捞过来的鸭舌帽,“戴不戴?”

 

这个地方在龙城虽说位置上算是城区,但各方面开发一直没有跟上,加上停车的位置又是一条断头路,更是显黑灯瞎火得什么也看不清,估计不会有人注意他这个来吃夜宵的普通男子长什么样子。

 

然而,白宇还是接过帽子戴在头上。

他跟在朱一龙后面,往烧烤招牌的亮灯处走了几步,忽然咬了咬牙,伸手拉住了朱一龙的胳膊。

 

“我……”

在黑暗里,他看到朱一龙向他回过了头,“我不是不愿意见你家里人、见你朋友——或者让他们知道。”

 

“我心里很高兴的。”

说到这里,白宇真的发自内心地笑了一下,“我是很高兴的。——在你的心里,我们就是正大光明的。”

 

朱一龙的表情隐匿在光线的暗处,他能看到的只有他亮晶晶的眼睛,以及他捉住他手指的手。

 

“我可不总是正大光明的,在身份上就不是。”

朱一龙说,“又不是你想故意瞒着谁……只是我的情况给你造成了很多的困扰。”

 

“怎么能说是困扰呢。”

白宇被他拢在手心里,本来要反驳的话都没有太大声了,“我没觉得有什么好困扰的。”

 

“是啊,没什么好困扰的。”

朱一龙的声音也很轻,“你要是觉得一个Omega好对家里交代,也不必非要替我保守秘密。”

 

混杂着炭火孜然味的夜风之中,白宇依然嗅到深沉的冷香。

他反而觉得温暖。

他也握住他的手,低声说,“那怎么行?这是多大的把柄啊,他们要是——”

他顿了一下,说道,“——你会很为难的。”

 

朱一龙也沉默了片刻。

“我明白,”他说,“一个无法生育的Omega恐怕不会是你双亲理想中的对象。”

 

白宇将他的手握得更紧,嘟嘟囔囔地说,“你就是我理想中的对象。”

 

朱一龙显然听清了他这句有些含混的低语。

檀木香味的空气迎面迫近了他,俊雅的容颜在的眼前无限放大,只留下微凉的触感在他的嘴唇上。

 

“白宇,我实话对你说,我一点也不在乎别人对我满不满意。”

他暗自憧憬许多年的顶头上司环着他的腰,专注地垂着眼帘对他说话,“你用不着为了这个有压力,想对谁说就对谁说,不想对谁说就不说。”

 

白宇沉没在他的眼睛里,一时说不出话来,只好抬起双手回抱住他。

 

“我可是很乐意做影帝先生的地下情人的。”

秋水般清冽的声音烧着了他的左耳,他的手被重新牵在了稳重的手掌里面。

“走吧,”朱一龙说,“刚刚都听到你肚子叫了。”

 

“——!”

白宇张口结舌地发出一个没什么意义的音节,朝后甩了一下被握住的那只手,好不容易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懂不懂什么叫看气氛啊!”

 

“肚子叫了,就是该吃饭的气氛,不对吗?”

 

白宇望着回顾而来的微弯的笑眼,只有如出一辙的笑容映照在他的脸上,连一句最简单的“不对”都说不出来了。

 

 


雨集

[白朱]我的大老板好像不太喜欢我 111

111  
  

年轻影帝白x高冷总裁朱

 

充满各种不科学私设的ABO,口味纯属个人爱好。

和任何真人完全没有一毛钱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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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

《弦外之音》杀青过后的这段空挡,白宇几乎连商务也没有接,对他来说是个相当难得的长假。


他每天窝在家里,简直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直到朱总见他在家,主动邀请他一起去医院复查,他才知道朱总至少每周都要去一次医院。


“那么………综上所述,我们暂时先不用调整剂量,我们一步一个脚印,免得出现反复,到时候更麻烦。”

他...

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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充满各种不科学私设的ABO,口味纯属个人爱好。

和任何真人完全没有一毛钱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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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

《弦外之音》杀青过后的这段空挡,白宇几乎连商务也没有接,对他来说是个相当难得的长假。

 

他每天窝在家里,简直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直到朱总见他在家,主动邀请他一起去医院复查,他才知道朱总至少每周都要去一次医院。

 

“那么………综上所述,我们暂时先不用调整剂量,我们一步一个脚印,免得出现反复,到时候更麻烦。”

他们并排坐在谢泽的办公室里,看着谢医生像是对幼儿园小朋友讲道理似的对他们竖起一根手指,“虽然上次说要一两年才有可能清标或者做手术,但至少目前为止都恢复得很顺利啊,我们也用不着太心急,对不对?”

 

布满数据指标的电脑屏幕被谢医生转了回去。

 

白宇不好说心急,也不好说不心急。

装饰的裤子上的金属扣子被他稍微一碰就倒向了一侧,他摆弄了一下,发现原来是缝线有点松开了。

 

房间里一直没人接茬,气氛似乎变得有点小的尴尬。

白宇摆正扣子想好了要说的话,预备开口打破这个沉默,便听到他身边的人说,“我计划留下这个标记了。 ”

 

白宇顿时对那颗扣子失去兴趣,重新抬头去看谢医生。

 

谢泽明显愣了一下,好像一时没反应过来朱一龙在说什么。

他毫不掩饰惊讶地在他们两个人之间来回看,注意力最后停在了朱一龙流光溢彩的手表上。

 

他盯着那块表,突然啪地一拍手,带着一种真相大揭秘般的神气大声说,“你们两个该不会在一起了吧!”

 

“对,”朱一龙的反应则没那么有戏剧性,“他送的。”

发现他的视线,他索性亮出手腕把表盘转给他看,“竟然被你第一个发现了。”

 

白宇低头挠了挠鼻尖,反问道,“这么明显吗?”

 

谢医生正在弯腰仔细端详那块表,闻言又开始打量起白宇来。

“不明显不明显,”他直起身来,摆着手臂难掩得意地说,“主要是我这个人吧脑子好使,推理技术高超。”

 

白宇笑出声来。

他旁边的人注意到他看过来的视线,也对他微微挑了一下眉。

 

谢泽瘫回了自己电脑前的座位上,随手敲了一下空格唤醒电脑屏幕,一扭头就看到正在交换眼神的两个人。

他要笑不笑地搓了搓眉毛,耐心有点欠费地提醒道,“还有没做的检查吧?化验室可要下班了。”

 

“对,”朱一龙若无其事地站起来,朝门口的方向指了一下,“那我先过去。”

 

谢泽扬了扬下巴催他快去,于是白宇便等候到他驻留下来的视线。

 

白宇仿佛嘴里咬开了一颗虹色的硬糖,噙着笑意说,“我在这等你吧。”

这样说完,他又转向面前的人确认道,“可以吧,谢医生?”

 

谢医生避之不及地扭过头去,扔下一句“日理万机,忙着呢”。

不过他虽然这么说,手上倒是往白宇的方向推过去一摞一次性纸杯。

 

白宇轻快地取下一个纸杯,看着朱一龙的背影离开房间,才起身去饮水机旁边接水。

 

他把水杯放回谢医生的桌子上,坐下的时候不禁多看了谢医生几眼。

看他的样子,就像是正在对着空气出神似的。

 

谢泽注意到了他的目光,先是冲他笑了一下,又抬起手来想叫他安心似的摇了摇头。

“我其实就是在想啊,”他说,“你和他在一起,你是不是已经想好了?”

 

白宇刚刚端起水杯的手停顿了一下,又把杯子放回桌子上。

 

谢医生虽然心直口快,但从不是个爱管闲事、胡乱指手画脚的人。

即使谢医生还没有说什么,他也差不多能够明白是什么样的顾虑逼得谢医生问出这样的话。

 

“——他决定留下这个标记,让你觉得很没想到吧。”

考虑了一会儿,他说,“老实说,我也挺意外的。”

 

看到谢医生露出有些新奇的样子,白宇对他也笑了笑,随即将目光落在朱总刚刚离开的那扇房门,“我其实多多少少有感觉到,只要医学允许,他的第一选择大概会是切除腺体。”

 

谢泽十分出乎意外地吸了口气,一拍桌子说,“对啊!”

“我刚才真吓了一跳,”他脸上褪去了不少先前忧心苦恼的颜色,半真半假地抱怨道,“你到底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啊?”

 

“……没什么迷魂汤啊。”

他端起水杯,抿了一口没什么味道的水,抬眼重新看向面前的医生,“……我想,没有人能真正左右他的决定,这一点是不会改变的。”

 

谢泽这次像是第一次认识白宇一样瞪着他。

过了好半天,他才低声反问道,“是吗?”

 

“是啊。”

这时白宇的声音也跟着放轻了一些,让他的声音听起来像是悠长的叹息,“所以我明白这个决定的重量。”

 

“那么回到你的问题,”他说,“我想过了,也想好了。”

 

谢医生看了他好长时间,放心似的长长吐了一口气,刚准备开口说什么话,一批急促的提示音突然从他的电脑扬声器响起来。

谢医生凑近看了几眼,就对白宇打了个手势,专心对付起电脑里的新消息来。

 

白宇稍微挪了挪位置,把自己转到看不见电脑屏幕的角度,对着敲键盘的谢泽喝了几口已经不怎么冰的冰水。

 

就在他以为谢医生不会再说什么了的时候,噼里啪啦了的键盘声突然停了。

 

谢泽也拖着椅子往外挪了挪,等到电脑屏幕挡不着他的位置才重新坐定。

 

白宇指了一下电脑,对他说,“忙完了?”

“忙不完,”谢医生心烦意乱地晃了一下脑袋,重振旗鼓地挺起腰板,“先不管它了。”

 

白宇有点同情地点了点头,忽然意识到刚刚谢医生没说出口的大概是什么很重要的话。

 

“我本来——本来一直挺犹豫的。”

谢医生说,“但我现在觉得这件事还是应该让你知道。”

 

白宇从这个话头听出了一些端倪,他动了动眉毛,说,“这我可不确定,我没什么好奇心的。”

 

谢医生睨了他一眼,大手一挥,“这有什么关系,反正你早晚要知道的。”

没有等待白宇的回应,他直接一口气往下说道,”上个星期,朱一龙来复查的时候竟然问我,说他的身体是不是完全没有怀孕的可能了。

 

白宇的眼瞳不易察觉地缩了一下。

 

“哎呀……怎么说呢,”谢泽用手托着脑袋一言难尽地说,“我在想你应该也有这个心理准备吧——我是说正常来说你们这么多发情期,又连着标记,孩子早都能按打算了,对吧?”

 

白宇动了动嘴角算是笑了一下,“我明白,这点常识我还是有的。”

 

“既然你心里有数,那就好。”

谢医生揉揉脖子,看起来明显放松了好多,这让他的音量都跟着放大了,“我只能说,虽然不能说没有任何科技手段可以尝试吧,但要说有几成把握就完全谈不上了,后果一个比一个吓人才是真的。”

“这个我跟朱一龙也是这么说的,”谢医生又不自觉地端出了医生的架子,用指节敲着桌子说,“我负责任地说,他这个腺体要是搞这些纯就是糟蹋身体,没谱得很。”

 

“谢医生。”

听了他这样一番话,白宇的模样反而恢复了自在。

他安慰地拍拍谢泽的手臂,拍的时候甚至还露出了笑容,“我觉得他不是这个意思。”

 

谢泽呆了呆,“啊?什么意思?”

 

“我认为他只是单纯想确认一下这件事而已。”

白宇眯了一下眼睛,仿佛将视线的焦距放在了遥远的、不在这里的某个地方。

 

“我想……他和他的母亲不同,并不想把另一个自己带到这个世界上。”

他说。

 

雨集

[白朱]我的大老板好像不太喜欢我 110

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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充满各种不科学私设的ABO,口味纯属个人爱好。

和任何真人完全没有一毛钱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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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
厚重的遮光窗帘隔绝了外面阳光明媚的世界,房间里面有的只有幽微的黑暗。

宽敞的大床上空无一人,连被子也滑落在了地上。
在一片死寂的漆黑中,某种本该十分微弱的嗡嗡声却让人听起来不寒而栗。

那个震动声来自一个蜷缩在墙边的人影。
他的身下是一滩辨认不清的体液,整个人一动不动,仿佛像是濒死,又像是已经死了。

房门被砸开时,耀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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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影帝白x高冷总裁朱

 

充满各种不科学私设的ABO,口味纯属个人爱好。

和任何真人完全没有一毛钱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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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
厚重的遮光窗帘隔绝了外面阳光明媚的世界,房间里面有的只有幽微的黑暗。

宽敞的大床上空无一人,连被子也滑落在了地上。
在一片死寂的漆黑中,某种本该十分微弱的嗡嗡声却让人听起来不寒而栗。

那个震动声来自一个蜷缩在墙边的人影。
他的身下是一滩辨认不清的体液,整个人一动不动,仿佛像是濒死,又像是已经死了。

房门被砸开时,耀眼的光刺破了黑暗。
光线照到那个人身上,才能看出原来他的身体还在毫无规律的抽搐。

他靠在墙壁上的头颅毫无支撑地滑下几寸,在洁白的墙壁上划下刺目的殷红。
不祥的潮红铺满了他的皮肤,干枯的嘴唇却是苍白的。

朝着光芒照来的方向,那张毫无血色嘴唇一开一阖,无声地吐出一个晦涩的名字。

没有了Alpha的信息素,该有的后果终究总会返还到他的身上。

*

那次事件过后,谢泽只是重新替他规划了新的治疗方案,既没有追问、也没有发怒。

“现在的情况,需要你务必提高警惕。”
谢泽身上穿着白大褂,脸上是手术台上才能见到的严肃表情,“虽然未来几年必将迎来阻隔剂的面世,但你应该明白,阻隔剂是替代不了抑制剂的。”

“以后所有的发情期必须入院,来,跟我办个预约手续。”

他的话言简意赅,完全没见以往那种长篇大论、深入浅出的劝说,对于去找白宇或是别的Alpha提供信息素的事,更是一个字也没有提。

不止是那一天,而是从那以后,再也没有提过。

朱一龙再次从谢泽口中提到白宇这个人,已经是几年后的元旦前夕了。
恰逢阻隔剂正式面世,铺天盖地的商业广告和迎接新年的金红色装饰混合在一处,朱一龙也久违地决定现场出席公司年会。

听说这件事的时候,谢泽的表情好像被什么虫子蛰了一下。
但他没说什么,只说了句,“你离他远点。”

谢泽没有指名道姓,仿佛话说到这里,就足够两个人心照不宣了。

“我一向都是……有多远躲多远。”朱一龙说,“不信问小杨。”

谢泽反而有点难以接受似的,模样古怪地看了他几眼。
他吞回了本来要说的什么话,要来了朱一龙的手机,替他安装了一个最近刚测试完成的APP。

*

年会即将开始的那天黄昏,龙城下了很大的雪。
朱一龙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边上,第一次打开那个新安装的APP。

他知道这个软件谢泽已经叫人开发了很久。
体温、心率,还有最关键的信息素浓度一目了然,精准得有一些可怕。

下雪天特有的寒气透过窗户镶嵌的缝隙渗进来。

他看了一会儿比起上午稍许偏高的红色曲线,按熄了手机屏幕,转而透过冰寒的落地窗看向外面漫天的雪色。

如果说朱一龙刚开始还无法确定,但这几年过去,他已经再无怀疑了。
谢泽破门而入时,一定听清了他口中的名字。

他看着即使入了夜,依然十分繁忙的广场。
每一个人都形色匆匆,没有一个人停下来关心这倾天而下的细雪。

厚重的云层阴沉沉的压在城市的高楼上,反射着路灯光辉的雪花旋转着向下降落。
两个青年一前一后地从简图自营的咖啡厅走出来。

一辆轿车从他们身边经过,个子高一点的青年马上条件反射似的搂过身边的同伴往后拉,大概怕同伴浅色的裤子被溅上雪水。

杨特助进门时,看到的就是自家老板的背影。
这几年留起来的头发已经长过了耳朵,在这白雪皑皑的景色前面,让他本人锋利的轮廓增多了几分忧郁。

她不由得走到他身旁去,用欢快地语调说,“老板,现场都好了,您难得参加,咱要不早点下去?”

朱一龙收回目光,对她点点头,回身从办公桌的抽屉拿出一条白色的包装带在身上。
跟随朱一龙出门之前,杨特助顺着窗户往外望了一眼。

只一眼,她就看到花坛旁边熟悉的两个人。
虽然他们刻意保持着距离,但一看就知道那是一对依依惜别的情侣。

她皱皱鼻子跟上自家老板,低头给唐琪发了条微信:
“琪姐,今天朱总会早点到,您要不催催白老师呗。”

她的信息没有白发。
因为中途拦下朱一龙寒暄的老总、嘉宾络绎不绝,等他们到会场的时候,白宇他们已经在安排好的位置落座了。

那个位置在杨特助的精心规划下,离得可谓相当遥远。
白宇目光穿过布置整洁的一排排桌椅望过来,杨特助见自家老板只顾径直往自己座位走,只好也跟在后面装作什么也没看到。

简图自己的年会从不对外公开,但业内的行家办起这种活动来实在得天独厚。
自家举办的内部活动摆脱了来自各方的掣肘,反而让演出和现场的气氛都变得更加欢脱了。

主办人员准备的晚餐十分丰盛,但朱一龙并没有吃什么东西。
他只是坐在台下安静地看节目,在现场欢呼时也会跟随气氛拍拍手。

杨特助也没有多嘴去劝他,只有在所有节目渐入尾声的时候,才凑到他耳边提醒他,“许愿活动要开始啦。”

每年年会的最后,都会以这么一个许愿活动作为收尾,算是一个固定节目。
新年伊始,大家把自己叠好的新年愿望匿名投入许愿箱内,博一个应景的好彩头。

在灯光的照耀下,朱一龙第一个走上舞台中央,把写着“身体健康”的字条投进了许愿箱。

站在聚光灯的下面,台下的每一个人影都是阴暗的。
唯独在会场的遥远角落,他看到尚未熄灭的光。

于是他从那双落在他身上的眼睛错开视线,重新在话筒前站定,对全场的所有人说,“祝大家新的一年……许下的心愿都能够实现。”

纷飞的彩带和礼花随着“砰砰砰”的声音散落下来,台下欢呼的海洋便被遮蔽在这金色的雨幕后面了。

到了0点跨年的时候,朱一龙还没有睡。
他靠在沙发里,扎起来的小辫子被沙发靠垫压塌了。

朱一龙点掉接连不断的问候信息,只在张海彬的消息发过来时,他点进信息窗口,顺手拨了一个语音电话回去。

“怎么了朱总?”张海彬秒接起通话,散漫的声音传了过来,“不养生了?”

朱一龙半是好笑地用鼻子哼了一声,说,“想起一件事。”

“啊?不会吧——”张海彬拖着声音怪叫道,“聊工作啊?现在?”

“你们那部《草上霜》,之前不是让我给你推荐主演吗?”朱一龙没答他的腔,开门见山地说,“我想到合适的人了。”

“啊?你家白宇可不得挑本子挑到手软?”张海彬说,“现在哪个有眼色的会不知道他是你罩的,你操这份闲心干嘛?”

“……你们缺的不是一号Omega吗,怎么可能是他。”

“哦!”张海彬不怎么尴尬地顿了一下,“对对对我给忘了,那你说,你说吧。”

“青虞的樊宵,听说过吗?”
朱一龙说,“演技过关,形象、状态都很贴合,配合度也不错。”

“樊……宵?”张海彬重复了几次这个名字,“怎么觉得这么耳熟呢?”
“噢!”他恍然大悟似的喊了一声,“我想起来了,你那个白宇的男朋友吧?”

“对,是他。”

“怎么样?我对你的事上心吧?背景调查都搞得这么清楚。”
张海彬自得地说完,又露出些迷惑不解的样子,“不过你这是要干嘛,把小两口一锅端?”

朱一龙没有理会他荒诞的玩笑,平淡地说,“这个演员蛮有野心的,也肯吃苦、肯付出,很有些义无反顾的韧劲,不但不会拖团队的后腿,还能给这个角色增色不少。”

张海彬在电话那头沉默几秒,似有所悟般地说,“前头这几句怎么听着像在说我呢?说得我倒开始好奇了。”

朱一龙闻言轻笑了一下,“是啊,你这么个天不怕地不怕的,走到今天也真是不容易。”
“他一个Omega,在这个圈子就更不容易了。”

“好了好了好了,”张海彬赶紧说,“懂懂懂,你这是看到有本事的Omega又怜香惜玉起来了,我都懂,行!安排,马上安排好吧!”

“我跟你说,到时候人家火起来了,可没工夫跟你家白宇过日子了,搞不好还把人给踹了。”
说到这里,张海彬仿佛发现了什么惊天大机密,凑近话筒十分神秘地问道,“唉,该不会这才是你的真实目的吧?”

“怎么会。”
朱一龙说,“我了解过他。他想要成功,但更想要白宇。”

他丢开手里那张展开的红色字条,“如果不是现在的婚姻制度会严重影响到他的事业,恐怕孩子早都满地跑了。”

折叠过的许愿纸条在昏黑的客厅里飘落、飘落,最终浮停在透明的玻璃茶几上。

黑色的字迹潦草而随性,却被主人认真地写了好几行:


希望新的一年一起去冰岛旅行,

然后顺利修成正果,

再办一个浪漫的婚礼,

迎来属于我们的小宝宝^_^

应该不会太多了吧……










雨集

[白朱]我的大老板好像不太喜欢我 109

109   

年轻影帝白x高冷总裁朱

 

充满各种不科学私设的ABO,口味纯属个人爱好。

和任何真人完全没有一毛钱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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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9
咽下残留的反胃感,朱一龙用手肘勉强撑住身体,看着汗水滴落在揉皱的白色床单上。

他几乎窒息,失去所有氧气。
可他的躯壳还活着。

没有一丝疼痛,湿润的柔软触感从内到外地占据了他。
他的上半身软倒在零乱的棉被里,不可思议的水量从那个狭小的器官喷涌而出。

青年拖着长音“嗯?”了一声,声音略显迷惑地嘟哝了一句什么话。
朱一龙没听清他说的话,却竟然听到青年吞咽的水声。

用这种方式帮......

109   

年轻影帝白x高冷总裁朱

 

充满各种不科学私设的ABO,口味纯属个人爱好。

和任何真人完全没有一毛钱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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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9
咽下残留的反胃感,朱一龙用手肘勉强撑住身体,看着汗水滴落在揉皱的白色床单上。

他几乎窒息,失去所有氧气。
可他的躯壳还活着。

没有一丝疼痛,湿润的柔软触感从内到外地占据了他。
他的上半身软倒在零乱的棉被里,不可思议的水量从那个狭小的器官喷涌而出。

青年拖着长音“嗯?”了一声,声音略显迷惑地嘟哝了一句什么话。
朱一龙没听清他说的话,却竟然听到青年吞咽的水声。

用这种方式帮助男朋友的身体放松下来,大概是青年的习惯。
即便发情,即便受到药物的控制,不想给爱人带来疼痛的心依然留在他身上。

就像是对于青年来说,压抑本能不过是理所当然的事情而已。

他曾经说过,标记对他而言是“严肃的承诺”。
朱一龙现在真正相信这句话了。

他眼前的床单变得模糊,青年遗留下来的洁白芳香囚牢一般困住了他。
那灵巧而残酷的舌头仿佛碾过的是他的脑,射灯落在后背上的弧线映着粼粼的汗水。

朱一龙分不出神去看自己的腕表。
或许过去很久,或许过去的只是漫长的几秒钟——他终于等到那个极致的疼痛沸沸扬扬地倾泻而来。

毁灭性的剧痛不再是一种纯粹的折磨,带着名字的吻轻轻落在他红热的腺体上。

他被灼伤得飘摇不堪,透明色的潮水没过了他的呼吸。

那一天绚烂的海浪究竟还是将要把他淹没了。

*

朱一龙靠着身后的枕头,视线跟着谢泽从病房这头走到病房那头,又从病房那头走回来。

“我就是不明白为什么不把他叫过来!”
谢泽出其不意地朝他转过脸来,结果又是把之前说过的话重复了一遍,“你不知道标记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吗?现在不解决将来你的腺体还怎么摘?!”

“你不要装了,啊?!”看到朱一龙预备开口,他马上抢在前面截断了他的话,“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吗?你害怕发情,更害怕发情的时候离不开别的Alpha,所以你宁愿死在手术台上,不对吗?”

朱一龙没露出什么特别的表情,只是闭上了嘴,没有说话。

大喊大叫过后的谢泽有些气喘,他本来气势汹汹地盯着朱一龙,看他这张没什么反应的脸语气却不易察觉地有点弱下来,“我不是——”
他气急败坏似的一甩手,又在病房里来回踱起步来。

朱一龙看了他一会儿他的样子,反而淡淡地笑了笑。

“你说得没错。”他看到谢泽停下脚步回头望着他,“我以前是很害怕发情,害怕得要命。”
“不过……”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在被子上摊开的手掌,“经历过才发现,也没有什么好怕的。”

谢泽瞠目结舌地站在原地,好几次张嘴想说什么,又好像不知该从何说起。

“既然用了过量的抑制剂,就不该抱怨发情反应太严重,是不是?”
朱一龙抬起头来,认真地面对着他的好友,“任何疾病都可能会发生这些意外的进展。谢泽,你是医生,作为病人我只能在有限的方案里面做出自己的选择。”

“意外?”谢泽的声调又高起来,“你管这叫意外?!”

“不就是意外么。”
朱一龙不以为意地笑了一下,“如果说不算意外,那也是我的问题。”
“我当时想过……”他说,“其实我应该叫小杨或者琪姐来的。”

“你能不能别从自己身上找原因了?!”
谢泽怒气冲天地喊了一声,“他中了药,是他倒霉,谁下的药谁去负责!但是你的标记,除了他还有谁能负责?”

“我自己的身体当然是我自己负责。”朱一龙说。
“难道就因为一个标记,我就要变成他必须解决的任务吗?”他反问道,“我可做不到。”

听了这句话,谢泽热血上头的表情逐渐冷却下来。
他几步走近病床,用手抓住朱一龙的胳膊,很慢很慢地说,“不是必须解决的任务,只是他应该承担的后果。”

朱一龙摇摇头,“他想咬的只是男朋友的腺体。”
“没有任何后果需要他来承担,”他说,“对他来说,他只是在发情的时候遇到了男朋友而已。”

“……”
谢泽松开他,过了半天,才粗声粗气地问他。
“那对你来说呢?……对你来说呢?”

“——对我来说……”朱一龙停顿了。
他仰头望向屋顶并排悬挂的灯管,于是那天晚上发生的一幕幕便染上了惨白的光晕。

“我获得了勇气。”他说。

“他让我开始发现——发情并不是一种人格转换。”
“既然我还是我,我就能作为我继续活下去。”

欲言又止的谢泽最后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弯腰拾起被他摔在地上的病历本,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

从那以后,朱一龙来医院见谢泽的次数频繁了许多。
谢泽从最开始的怒不可遏,两年后似乎已经变成如今的放弃挣扎。

他关掉用来检查喉咙的手电筒,示意朱一龙把嘴阖上,用一脸牙疼般的神情平铺直叙地说,“虽然医用硅胶的表面是有一定弹性,但是太深的话肯定还是会受伤。”

“这不是没办法吗,”朱一龙没法不觉得他的表情有些好笑,“不是你说的?Omega会本能地去重现第一次发情的场景。”

“只有长期缺失Alpha的时候才会!!”谢泽面瘫似的样子破了功,但他把眼睛瞪得滴溜溜圆,反而显得一点也不可怕了,“而且这不是我说的,是——”

“——是临床研究发现的。”朱一龙云淡风轻地说,“这我记得。”

谢泽调转病历本对着他指点了半天,丢下一句话来,“高血压都要被你气出来,怎么非得接你这种病人。”

“别别别,”朱一龙说,“谢医生可得保重好身体,虽然不指望你替我做手术了,除了你我可没有别的医生可以看了。”

即使他这个用来就诊的Omega身份手续非常完备,可也却没有第二个医院能够保证这些信息会不会不胫而走。

“我还有什么可看的啊,”谢泽近乎于咬牙切齿地说,“我建议您通知白宇,您不去。我建议您另外找个Alpha把这个标记覆盖了,您也不去。每次就是再看看、再看看,看两年了大哥!”

“你建议我把手扎起来我不就照做了吗?”

“我跟你说,你别觉得这么多次都没事就开始不信邪了,”谢泽把手里的塑料文件夹敲打在朱一龙肩膀上,“你忘了3层那间档案柜了?谁比谁意志更坚定了?”

“而且!这根本就不是意志的事!”他意识到什么,马上气恼地改口道,“信息素本来就是直接影响大脑的,这你总该知道吧?”

这一次,朱一龙收起了轻松的表情。

“我没有不信邪。”
他的视线停留在病历夹上飘舞的白纸,却并没有在看上面的字,“继续这样下去的话,将来发情反应肯定变得越来越严重的。“

“说句实话,这次发情的时候,我甚至想过,等发情期一结束就立刻把白宇叫到我面前来。”

谢泽没有露出一点喜悦的神色,只是面无表情地说,“可你现在又不想了。”

“是啊。”
朱一龙看着他,露出了某种很难出现在他脸上的笑容,“我很高兴,我现在又不想了。”


雨集

[白朱]我的大老板好像不太喜欢我(ABO)108

108

年轻影帝白x高冷总裁朱


充满各种不科学私设的ABO,口味纯属个人爱好。

和任何真人完全没有一毛钱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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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有一点点尾气(?)。

为了表现出想要的感觉,这一章真的改了很久很久。

不知道有没有感觉到他们的心情呢(捧心)

108

年轻影帝白x高冷总裁朱




充满各种不科学私设的ABO,口味纯属个人爱好。

和任何真人完全没有一毛钱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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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有一点点尾气(?)。

为了表现出想要的感觉,这一章真的改了很久很久。

不知道有没有感觉到他们的心情呢(捧心)

雨集

[白朱]我的大老板好像不太喜欢我(ABO)107

107

年轻影帝白x高冷总裁朱


充满各种不科学私设的ABO,口味纯属个人爱好。

和任何真人完全没有一毛钱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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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7

花费大量心血,耗时足足半年以上拍摄出来的《日光云间》并没有辜负整个剧组的付出。

之后的好几年,每当有人为质量不尽人意的热门电影找一些预算不足、导演缺乏经验之类的借口,广大观众总不忘记把《日出云间》推出来当标杆。

这种口碑电影往往在拿奖上也不虚。尽管班底还新,这部电影不可能大包大揽,但也算是在2017年的各大电影奖项上收获丰厚。


这届金羊奖也是白宇第一次拿到最佳男主角的殊荣。......


107

年轻影帝白x高冷总裁朱




充满各种不科学私设的ABO,口味纯属个人爱好。

和任何真人完全没有一毛钱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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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7

花费大量心血,耗时足足半年以上拍摄出来的《日光云间》并没有辜负整个剧组的付出。

之后的好几年,每当有人为质量不尽人意的热门电影找一些预算不足、导演缺乏经验之类的借口,广大观众总不忘记把《日出云间》推出来当标杆。

这种口碑电影往往在拿奖上也不虚。尽管班底还新,这部电影不可能大包大揽,但也算是在2017年的各大电影奖项上收获丰厚。

 

这届金羊奖也是白宇第一次拿到最佳男主角的殊荣。

 

杨特助知道自家老板不喜欢露脸,因此特意略过了典礼,只给朱一龙排了晚宴的行程。

 

主办方在台上举杯祝酒时,朱一龙也从托盘中端起一杯香槟。

他虽然很少喝酒,但是在某些特殊的时候也不拒绝来上一杯。

 

朱一龙随手把手中的空酒杯交给身旁的侍者,向不远处被团团围住的新晋影帝投去一瞥。也不知道那个酒量堪忧的年轻人今晚会不会醉酒?

 

这位年轻的影帝得主此时仍略带几分拘谨,但也许是今天晚上得奖真的很开心,倒是一派喜气洋洋、谈笑自如,并不像前几年公司年会与他碰杯的那次,刚一杯香槟下去整张脸就红透了。

 

成群结队簇拥到朱一龙身边的人也同样不少。

尽管他不爱交际的名声会让一些人望而却步,可是他会在这种公开的场合出现实在很少见,足够很多人迎难而上了。

 

他参加这个活动并不为社交或者应酬,等场面的事情应付过去,他便杨特助打了个招呼,离席先行返回房间了。

 

朱一龙扣好西装的纽扣,低头走进电梯按下了顶层的按钮。

电梯关闭得只剩一条缝的时候,随着电梯门停顿下来的一声响,又缓缓地重新拉开了。

 

朱一龙抬头看了一眼,一股迎面而来的甘甜香味裹挟着一个人影步履踉跄地跌进电梯里来。

 

那一瞬间,他整个大脑都似乎轰地一下炸开了。

他后背汗毛倒竖,不自觉往后退了一步与那个人拉开距离。

 

但那个人却朝他扑过来,像见到什么救命稻草似的握住他的胳膊,急切地说,“朱总!……抱歉我头有点晕……我——我不是故意——”

 

那个人使劲晃了晃头松开手,为了出席典礼而精心打理的发型被弄得很乱,很难再看出原本的样子。

但朱一龙还是认出了眼前的人。

 

今晚众星捧月的主角居然落了单。

年轻的影帝呼吸急促、眼神涣散,腿软得只能抓紧电梯的栏杆才不至于倒下去。

 

朱一龙从他额头上细密的汗珠,扫视到他被扯松的领结和起伏的胸膛,脸色阴沉地上前一步帮他撑住摇摇欲坠的肩膀。

“……白宇,你被人下药了。”

 

“——我知……知道。朱总幸好遇到您——……我的房间在、——在20楼……”

台词功底深厚的演员此时口齿十分模糊,必须仔细分辨才能听清他在说什么,“我联系过——联系过我男朋友了。他——他应该……马上、……马上就会过来的……!”

 

他动了动手臂,似乎挣扎着想要去按电梯,却怎么也找不准按键的位置。

 

电梯叮的一声停了下来,是朱一龙房间的楼层到了。

朱一龙的额头不知什么时候起也沁出了汗水,连他的手指也开始隐约发抖。

 

不过他还是很稳地搀住年轻人毫无章法挥动的手臂,在电梯门关闭的声音中替他按下了20层的按钮。

 

电梯开始从顶楼下降。

 

“对不起我实在有点——……走、走不动了。” 年轻演员被人结实地搀着,胳膊也不再乱动了,好像也再想不起电梯按键的事了。

“我担心——……”他的皮肤逐渐泛起了不正常的潮红,几乎全身都靠在了朱一龙身上,“您——能麻烦您送我回……回房间吗?”

 

“我……朱总,这是我的房卡——”

年轻演员低头摸向西装的侧兜,好不容易才掏出里面的卡片。

 

朱一龙接过那张房卡,架着他的胳膊带他走下电梯的时候,忽然觉得这一幕有些熟悉,就好像曾经在哪里经历过似的。

 

“好热……——”

他的思绪被这声呓语打断了。

 

“还没——还没到么?”

年轻演员寻求降温似的将额头贴在了朱一龙的脖子上,含混不清地说,“我……——我快坚持不了了……——你、你身上也好热啊……”

 

朱一龙推开那个支棱着乱毛的脑袋,语气生硬地说,“快到了。”

 

但那个毛茸茸的脑袋又贴过来,黏糊糊地低声咕哝,“你——你今天好香啊……”

朱一龙怼着年轻演员的侧脸再次把他推开,手心里粘的全都是汗,“再坚持一下,你男朋友马上过来了。”

 

像是被“男朋友”三个字戳中了,年轻演员这下更加不管不顾地抱了过来,“我就……我就知道你会来的——”

朱一龙躲避不及,脊梁骨从下往上过电似的传来一阵悚然的麻痹。

 

“白宇你醒一下,”他偏头往旁边躲,搂过白宇的腰端正他的身体,好重新把他架在自己肩膀上,“拐过前面就到了。”

 

年轻演员不情愿地嘟囔了一声,嘴唇又贴在朱一龙的侧颈上,“但是樊宵我真的……我好、难受啊……——”

 

清冽的香味喷在他的后颈,像雨后的花园。

或许是盛夏的雨后——那气息实在太过灼热了。

 

“白宇,你这个药大概有致幻效果。”朱一龙几乎是用掰的弄开黏在身上的人,加重语气说,“你男朋友一会儿就过来,我们先回房间。”

 

“干嘛……又推我……——”

年轻演员几乎快要挂在朱一龙身上,膝盖也按捺不住地拱进了他的双腿之间,“樊、樊宵——……我真的不行、……樊宵——”

 

“……你认错人了。”

朱一龙的声音也开始气喘,逐渐脱力的手臂几乎没什么多余的力气再去纠正年轻演员的姿势,“他等会儿就来——……你配合一点。”

 

汗水顺着他的下颌滴下来,他紧紧拽着架在自己后脑的胳膊,另一只手挟着年轻演员的肋骨极力把人往前拖。

那清瘦的触感让他的双腿恍然踩进了海水里,每往前走一小步都是那么的沉重。

 

冰冷的海浪浇透了他,朱一龙冷得浑身都在颤抖。

细碎的额发黏在他的脸颊,挡住了摇摇欲坠的视线。

 

“樊宵……你、今天——”那个男孩已经分化成为成熟的Alpha,迫不及待地紧紧贴在他身上。“真的好好闻啊——房间……怎么还没——嗯……”

 

朱一龙的双腿一软,竭力集中精神盯视着墙上的房间指引图标,才没有带着身上的人一起栽倒。

 

“快到了。”

他用自己也听不清的气音说。

 

朱一龙挪到房门口时,几乎也没有比年轻演员站得更稳。

 

他背靠着房门支撑身体的重量,腾出一只手去拿口袋里的房卡。

失去制约的Alpha马上把他困在怀里,朱一龙裸露在外的脖颈马上就被噬咬得湿淋淋的。

 

他的胸膛剧烈起伏,几乎喘不过气来,好不容易才姿势艰难地让房卡碰到房门上的感应器。

 

“你中了药……你自己记得吧?”

朱一龙用后背顶开房门,胳膊发力与Alpha拉开一个短暂的缝隙。“不是红叶就是Q粉。我不是你男朋友,你看清楚。”

 

虽然事发紧急又气息不足,朱一龙的语速变得很快,但他讲话时还是像平常那样,自带着某种不容置疑的气魄。

神智昏沉的演员被他说得一怔,失去焦点的目光迷惘地闪了闪。

 

“先进来。”

朱一龙抓住这个难得的空挡,半搂半抱地揽过年轻演员的身体。

好在年轻演员这次比较配合,他总算顺着门缝把人弄进了房间。

 

厚重的房门“碰”地发出一声巨响。

他跌靠在门廊边的墙壁竭力呼吸,房卡也从他汗湿的手里脱手掉到了地上。 

 

顾不上房卡,朱一龙双手并用地把刚刚获奖的年轻演员从身上扒下来,迅速地交代道:“你在这里等着,我会叫琪姐来帮你。”

 

话音才落,他放在门把手上的准备开门的手指却动不了了。

 

连手臂带人地,他被牢牢地压在门板上,连酒店的木门都被这股蛮力震得响了一声。

 

“你去哪!……——你不能走……!”

药物似乎已经彻底侵蚀了Alpha的认知,他的眼前似乎只剩下那个幻觉中的男朋友。

 

木质的门板凉极了,那一点点凉很快便让朱一龙感觉不到了。

 

他只闻到那种淋过雨的清香。

比绿草更芬芳,比花香更青翠。

 

焦灼的亲吻如同骤雨一般无处躲避。

他垂下视线看到自己颤抖的手指,竟然到现在才后知后觉地醒悟,原来他所感觉到的从来不是寒冷。

——是他自己的体温太高了。

 

他明明清楚Omega发情的基本体征的。

 

朱一龙趁青年撕他西装的瞬间,猛地用肘部把身后的青年顶得倒退两步。

 

但还没来得及压下门把手推开房门,青年就已经再压过来。

他反射性地回身反踹过去给自己争取时间,一回头正对上青年那双憋红的眼睛。

 

他出腿的动作只缓了半拍,就连人带臂膀被锁在了门板和墙壁之间,双脚只剩下鞋尖才能堪堪碰得到地面。

 

“樊宵……你帮帮我——嗯……”

两粒西装扣子崩落下来,砸在木质地板上,弹跳几下滚走了。

汗湿的衬衫禁不住撕,不足蔽体的布条让Alpha高热的嘴唇毫无障碍地落在朱一龙的胸口。

 

“白宇!”

朱一龙奋力挣开了青年的胳膊,但肩膀又马上被他按在墙上。

就算被药物控制的Alpha力气再大,他也不该这样一点抵抗的余地也没有。

 

“我不是樊宵。”他用手抵着青年的下颌,试图让埋头在他胸口的人抬起头来,“白宇,你感觉得到吗?我是Omega,我发情了。”

 

“……”

青年发出了一点辨认不出的声音,但他确实抬头看了他一眼。

 

“你松开我,”朱一龙低头与他对视,盯着他的眼睛说,“马上就会有人来,你必须——再坚持一下。”

说到“必须”这个词的时候,他拼劲全力,总算从青年的怀抱里挣脱出来。

 

“……不行……”

他被青年从身后拽着腰带拖回来,柔软的触感落在他灼烧的腺体上,

“我……坚持不了了。”

 

朱一龙双腿瘫软得几乎跪下去,他勉力用手撑住墙壁,一呼一吸都被那种无法抗拒的甜蜜香味侵占了。

 

终于,他想到他曾经在哪里闻过相似的味道,是那一件替他遮挡海风的卫衣。

 

“……白宇,你会后悔的。” 他说。

 

 

 

 


雨集

(补)我的大老板好像不太喜欢我 106

106
  

年轻影帝白x高冷总裁朱

 

充满各种不科学私设的ABO,口味纯属个人爱好。

和任何真人完全没有一毛钱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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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运多舛的106究竟做错了什么……


106

宴会的固定流程跑完之后,现场的空气就更加活络起来。


音响传来的热场音乐、推杯换盏的问候不绝于耳,但那个年轻演员低醇的音色还是飘扬而至,清楚地钻进他耳朵。


“别了别了,”他把手摇得飞快,要不是椅子靠背挡着他,都几乎要躲到隔壁桌子后面去,“这么多人呢,我又唱得不好。”

周围的人见状反而起......

106
  

年轻影帝白x高冷总裁朱

 

充满各种不科学私设的ABO,口味纯属个人爱好。

和任何真人完全没有一毛钱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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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运多舛的106究竟做错了什么……



106

宴会的固定流程跑完之后,现场的空气就更加活络起来。

 

音响传来的热场音乐、推杯换盏的问候不绝于耳,但那个年轻演员低醇的音色还是飘扬而至,清楚地钻进他耳朵。

 

“别了别了,”他把手摇得飞快,要不是椅子靠背挡着他,都几乎要躲到隔壁桌子后面去,“这么多人呢,我又唱得不好。”

周围的人见状反而起哄得更来劲了, “小白,我记着你在剧组不是特爱哼歌的吗?”

“对啊老白,别谦虚了!不是都说你唱歌好听嘛!”

 

“不是谦虚,哎呀,那不就是随便唱着玩的!”

 

“哎哎我作证我作证!” 这样几个来回,旁边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不知什么时候也加入进来,“我们都和他唱过K!”

“我也在!老白快别害羞了吧!这又没外人,是不是啊?”

 

“也不是害羞……这怎么能是害羞呢!”年轻演员招架不住地用手臂挡了一下脸,脖子根都快跟着红了,“这这这场合也太大了吧,不合适!而且还有boss在……——”

 

说到这里,他灵机一动似的,声音也不自觉地放大了,“诶~今天朱总可是在!要是朱总要我唱,我就唱,好吧?”

 

年轻演员虽然这么说,却并没有往朱一龙这个方向看。

非要说的话,更像是在盯着朱一龙餐桌中央的那捧鲜花。

 

朱一龙却在看着他。

年轻演员的脖子居然比刚才还要红,甚至让人担心他是不是有些酒精过敏了。

 

大家无比欢迎这个一本正经的老板在这个特殊的日子里一起同乐,给这个临时起意节目一锤定音。

热烈的欢呼与喧闹朝他包围过来,却都不像青年的那句问话,充满着鲜活的神采。

 

朱一龙露出一缕恰如其分的微笑,简单地说,“难得大家聚在一起放松一下,有什么不合适的?”

 

他坐在原处,看着脸颊尚未褪去颜色的青年在掌声中被簇拥上舞台,赶鸭子上架地接过话筒。

 

大概是真的有些紧张,比起在直播里随口清唱的时候,前面几句竟然微妙地有点没在调上。

不过青年很快进入了歌曲的情景,人也跟着松弛下来。

 

许多哄闹着赶他上台的人此时也没在听歌了,只借着背景音乐三五成群的讲着小话。

青年这时候倒仿佛不太在乎台下的观众了,只一心一意唱他的歌。

 

朱一龙放下筷子,没有再吃什么东西。

青年的歌声如同厚重的水粉画,生动的情绪与画面随着音乐自由地流淌。

 

他是听过这首歌的。

就是在台上这个人的直播间里听过。

 

/ 世界还小 / 我陪你去到天涯海角

/ 在没有烦恼的角落里停止寻找 / 在无忧无虑的时光里慢慢变老 /

 

歌曲渐入尾声,舞台上的临时歌手也好像想到了什么真切的画面,尾音咬字荡漾着几分难以言传的别样余韵。

眼眸里流动的光点不知是舞台探灯的反射,还是什么其他的东西。

 

伴奏弱了下来,只留下青年甘醇而略带颤动的嗓音。

 

/ 你可知道 /

/ 我全部的心跳/

/ 随你跳 /

 

青年在热烈的掌声和喝彩声中跃下了台,又恢复了刚才那种特别不好意思的模样。

不过他这时看起来脸不红、气不喘,显然是从刚才那阵小小的窘迫中缓了过来。

 

只剩下眼角还有一丝微微的红晕而已。

 

朱一龙不再看他。

只是与所有人一起拍手,然后在适当的时候停了下来。

 

*

 

庆功宴之后,朱一龙还有一个小型的会面在附近。

 

春节假期虽然刚刚结束,但过年的气息还没有完全散去。

因为提前放了司机回家陪父母,他便自己驱车回到家中。

 

仲冬的风凛冽似刀,路灯的光晕下面飞舞着莹白的光点。

道路上铺着薄薄的一层细雪,又很快被来往的车轮碾压成混浊的泥水。

 

朱一龙身上落的一点雪花已经在路上融化的无影无踪了。

深色的大衣和沾着污迹的皮鞋被随意的丢在玄关,偌大的厅堂没有开一盏灯,只有二楼紧闭的洗手间隐约传来一些淅淅沥沥的水声。

 

现在水声也停下来。

 

身上裹着一条浴巾,朱一龙没有管还在滴水的头发,便从洗手台上拿起手机。

 

手机屏幕一亮,那个他尚未回复的对话页面便显示出来。

 

唐琪:朱总,有人拍到小白和樊宵了

唐琪:这事我还没和小白说呢,我怕他知道了会想干脆公开

唐琪:我记得您之前的意思是不太支持他们太早公开的

唐琪:要不然我直接把视频买断吧,您看合适吗?

 

这段信息的下面就是一条视频文件。

 

视频已经被朱一龙点开过,这时他低头看着屏幕,又重新把视频点开来。

 

视频里的夜色同样昏沉,但白宇身上穿着蓬松松的白色羽绒服,即使这个视频清晰度堪忧,在安静的黑暗里也格外显眼。

 

他和另一个人靠在某一处街边的栅栏上,遥望着马路对面一溜的路边摊悠闲地聊着天。

 

从那件羽绒服看,这应当偷拍于是去年二月份,《日光云间》刚刚杀青不久的时候。

这对热恋中的情侣半年多的时间没机会见面,忍不住想把失去的腻歪补救回来,实在是可以理解。

 

朱一龙发梢上的水滴落在手机屏幕上,染花了白宇那身洁白的羽绒服。

 

穿着白色羽绒服的高挑青年把头埋在比他瘦小的男友肩膀上,看起来很像是某种温顺而亲人的大型动物。

随后他们的身体开始以相似的频率开始晃动,似乎是在笑。

 

手机的扬声器里大概也确实传来一片遥远的笑声。

 

笑声停下来的时候,他们开始亲/吻。

圆鼓鼓的白色羽绒服把另一人拥在怀里,捧着那个人精致的脸颊与他唇齿相依。

 

朱一龙垂目看着屏幕,又一次把这个视频看完了。

他抬手把滴水的头发朝后捋了一把,点掉那个视频在打字框写道:没关系,看他自己意见吧。

 

他的手指停了停,又补充了一句话:他不会要求公开的,对他男朋友影响不好。

 

唐琪秒回道:还是您说的有理!

唐琪:好的,那我知道啦

唐琪:不好意思啊,这么晚了还打扰您

 

朱一龙打了句“没事”回复过去,却还是没有把与琪姐的聊天界面退出去。

他转了个身,斜斜靠坐在洗手台边,重新点开了那个视频。

 

……

很快,视频里再次传来渺茫的笑声。

他平静地看着屏幕里的两个人在镜头的角落耳鬓厮磨,只觉得这两个人果真是好久没见了。

 

视频播放完了,画面又定格在了画质极低的视频封面。

 

朱一龙碰了碰视频封面上的播放键,栅栏边的两个人便又活动起来。

 

他们肩靠着肩,头碰着头,快乐的声音交叠在一起,被藏在远处的偷拍设备压缩成了难以辨认的响声。

 

不断有液体顺着朱一龙的大腿根流淌下去。

他的神情没有改变,只是注视着屏幕里那个被白色毛领围住的青年倾身低下头,闭上春风般的笑眼。

 

画面变得隐约。

闪烁的路灯下面,再只能看到一个人的剪影。

 

浴室内弥漫的蒸汽终于逐渐散去,朱一龙也终于放下手机。

 

他从洗手池旁边抽了几张纸巾,撩开浴巾吸干腿上挂着的水痕。

 

黏滑的液体汇成细细的溪流。

朱一龙翻过纸巾没被沾湿的背面,弯下腰耐心地反复擦拭。

若是纸巾整张湿透了,他也只是平静地抽出更多的纸。

 

只要不去理会那个埋在体内器官,过段时间总会重新平静下来的。

 

他的脑子里快要不再重复放映那个视频了。

可恍惚之间,他又好像听到某个与视频毫不相干的明朗声音。

 

——“要是朱总要我唱,我就唱,好吧?”

浴室里的顶灯正照着他,睫毛投下的暗影显眼地抖了一下。

 

他的腰向前倾去,手里的纸巾立即被他压得更严实。

一时间,他的指尖用力得明显有些泛白,但好在一点液体也没有溅到外面来。

 

等到身体冷却下来,朱一龙背朝镜子里的倒影松开手里的纸巾。

他看了一眼上面那摊清透而反光的东西,没什么表情地把那些纸团成一团,扔进了抽屉下面的垃圾桶里。

 


雨集

[白朱]我的大老板好像不太喜欢我(ABO)105

105
年轻影帝白x高冷总裁朱

充满各种不科学私设的ABO,口味纯属个人爱好。

和任何真人完全没有一毛钱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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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

  
拒绝这个Alpha之后,谢泽也同样得到了这个消息。
“就知道你八成不会同意,”谢泽揣着手,懒洋洋地说,“这样也挺好,不然世界上又要多一个被情所困的Alpha。”

朱一龙不怎么严厉地瞪了他一眼,却没有反驳。

他的身边从不缺乏爱慕者。
尽管他与那个年轻的Alpha只是第一次见面,但他已经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了类似的火苗。

“那李叔呢?”谢泽接着问,“他不能这么快放弃吧?再找别人怎么办?”

“没有。”朱一龙摇摇头,把他和李管家的对话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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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影帝白x高冷总裁朱

充满各种不科学私设的ABO,口味纯属个人爱好。

和任何真人完全没有一毛钱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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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

  
拒绝这个Alpha之后,谢泽也同样得到了这个消息。
“就知道你八成不会同意,”谢泽揣着手,懒洋洋地说,“这样也挺好,不然世界上又要多一个被情所困的Alpha。”

朱一龙不怎么严厉地瞪了他一眼,却没有反驳。

他的身边从不缺乏爱慕者。
尽管他与那个年轻的Alpha只是第一次见面,但他已经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了类似的火苗。

“那李叔呢?”谢泽接着问,“他不能这么快放弃吧?再找别人怎么办?”

“没有。”朱一龙摇摇头,把他和李管家的对话讲给了谢泽听。

“啊~……这么说,”谢泽托起了下巴,若有所思地问,“你说过担心标记的风险之后,李叔也没劝你用止咬带?”

“……是啊。”朱一龙说,“他从不会提那个东西。”

他的母亲从以前就对止咬带非常厌恶,在她眼中,那相当于待价而沽的标签。
也许是由于这个原因,他在家几乎从未听母亲以外的人谈到这个词。

风风火火的谢泽也没有接话,办公室里只剩下笔尖点在桌面上的声音。

朱一龙看着谢泽手里黑色的笔尖,慢慢地说,“小的时候,我其实问过母亲。”
“你记得吧?那时候止咬带比较厚。所以我问她不戴止咬带是不是怕被人发现。”

“当然记得。”谢泽停止了玩笔的动作,整个房间一下子显得无比安静,“阿姨怎么说?”

“她说,戴上那个东西,别人更会想方设法地把它摘下来。”
“我那时不太理解,反问她,‘可是钥匙不是在你手上吗?’”

回想着母亲当时的样子,他复述道母亲的回答,“自己把它摘下来,才是最可怕的。”
“到那时候,我到底是我自己?还是渴望标记的Omega呢?”

谢泽没有贸然开口。
他难得地整理了一会儿思路,然后才用比平时严肃不少的语调谨慎地说,“你和阿姨那么厉害,就算是有了标记,也肯定有能力妥善地处理好。”

朱一龙被他说得笑了一下。

“是吗?”
他说,“……将错就错,算不算一种妥善?”

虽然是玩笑般的一句反问,谢泽却沉默了。
他是信息素科的医生,见多了被标记控制一生的Omega,自然了解他背后要说的意思。

“挺好,这事算了也挺好。反正有我给你看着。”
最后,谢泽这样说,“既然活着一天,就该按自己的心思过一天。”

他这个好友快人快语,时不时也会说出这样洒脱畅快的话,令人心胸开阔,一时之间再想不起那些烦闷的事。
“母亲要是活着,”朱一龙说,“肯定会站起来为你这句话鼓掌。”

他的母亲最是果敢决断、潇洒过人,比他强上许多。

对于她的病情,她从没有想过通过隐瞒来粉饰太平。
她亲口告诉他实情的时候,他还没有分化,才不过上小学而已。

当时,朱一龙虽然听得懂信息素、腺体之类的概念,却很难理解母亲明知自己患了这种病,为什么还要坚持选择自己的父亲。
如果最开始选择一个Alpha作为伴侣,不就用不着面对这么危险的处境了吗?

母亲丝毫没有敷衍他年少的意思。她拉过他的手,无比认真地对他说,“一龙,你也许也听过些只言片语吧?外面也有很多人替我惋惜,说你父亲什么都好,就可惜不是Omega,不好生孩子。”

见儿子诚实地点头,母亲反而笑了。
她说,“但是一龙啊,我一直都很庆幸他是没有信息素的Beta。”

母亲的笑容常常是爽朗的、沉稳的,或是自信飞扬的,鲜少露出像这样柔和内敛的微笑,“这样一来,我可以确信,我正作为一个人与他相爱。”

直到分化以后,朱一龙才真正理解母亲的这番话。

面对Alpha的信息素天然的支配,Omega自身的意愿很容易就会被消弭于无形。
对母亲来说,能够确认自己的存在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比起信息素的匹配、甚至生命的长短,她只是想作为一个人活着,作为一个人死去而已。

*

在这之后的一两年,有赖谢医生的严密观察,朱一龙虽然抑制剂越用越多,指标却还算能控制得比较稳定。
李管家似乎也暂时把担心放在了一旁,潜心研究起食补的菜谱。

朱一龙对着车内的顶灯转了下胳膊,借着微弱的亮光略显草率地避开密集的针孔给自己注射。
杨特助这时候已经主动帮忙整理好抑制剂的包装,替他打开车门,“朱总,在二楼宴会厅。”

从前年到去年,前后拍摄6个多月的电影《日光云间》终于顺利上映。
虽然在票房上不是这个刚刚过去的春节档里最抢眼的,更比不上前几年的话题大作《雪盲》,但却吸引了大量忠实的自来水,在电影爱好者当中评价很高。

电影制作不大,导演也是编剧转导演的新秀,取得眼下的成绩,已经超出摄制组的预期了。
这时候刚刚公布秘钥延期,电影还没下映。路演告一段落之后,正是开庆功宴的好时候。

剧组对朱一龙的到场非常重视,一路引着他进入会场。

会场很快有眼尖的注意到他,先后有人礼貌地站起身来。
他笑着示意大家继续坐好,自己也在安排好的位置上落了座。

这个年轻的剧组气氛很好,朱一龙上台讲话的时候现场也没有变得严肃多少。在朱一龙分享到自己的观影感受时,现场还响起了零零散散的掌声和口哨声。

朱一龙回到座位时,杨特助也在兴致勃勃地鼓掌。
见他回来,她马上凑到他耳边往旁边那桌的方向暗暗指了指,“你看白宇。”

朱一龙向这部电影的第一主演看过去,正对上一双闪烁着笑意的眼睛。
只一瞬间,那双眼睛就飞快地看向了别处,好像刚刚的对视只是一个错觉。

大概是在休假的关系,年轻演员的头发比上次见到时有些长了。薄薄的耳朵只从头发丝里露出一个边边,但仍能看出忽然变红的颜色。

朱一龙露出一点微笑,低声问,“嗯?”

“上次在公司遇到他,他还问我来着,”杨特助说,“说上次《日光云间》的包场没见到您,问您最近是不是特别忙?”

朱一龙收回目光,仔细看了看杨特助才说,“……他怎么会问到你这里?”

“嗯、啊!” 杨特助不知是不是被老板打量有点心虚,语调忽然有点发飘,“就是,有次在茶水间遇到的时候……呃,尬聊了一下!”

朱一龙不置可否地偏了偏头,“……那你怎么说?”

“我能怎么说啊,”杨特助故作轻松的语气还是不怎么自然,听起来就有些夸张,“我就实话实说,说您其实就很少会参加这种活动。”

朱一龙闻言,又看向主演那桌坐在不远处的年轻演员。
年轻演员此时刚吞了一块牛肉,却因为旁边人突然找他碰杯而不得不赶紧把嘴里的东西咽进去。

看到他匆忙嚼东西的样子,朱一龙再次移开视线,端起盛着矿泉水的高脚杯润了润喉咙,平淡地评价道,“实话也分该说的和不该说的。”

虽然朱一龙的语气不重,但杨特助在他手下工作这么长时间,轻易就能听得出老板的态度。
她小心翼翼地用眼皮瞄着老板的脸色,不怕死地挣扎道,“这也没什么的吧……我不说,也有的是别人说啊。”

见朱一龙没再说什么,杨特助决定铤而走险,继续在雷区蹦迪,“老板您看,他刚才多开心啊!特别是您刚刚说,去过电影院的时候——”

“他开心、或者不开心,”朱一龙语气依旧温和,却在话的中途打断了她,“又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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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朱]我的大老板好像不太喜欢我(ABO)104

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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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 

30岁生日过后,就算不去看谢医生开出的报告,朱一龙也能明显感觉抑制剂在他身上的效用不如从前了。 

发情期的短短几天时间,那种12包一大盒的抑制剂都要用掉好几盒。 


对此他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大不了就是冒一点险摘除腺体了事。 

谢泽却坚持把他这种态度定义为“破罐破摔”,隔三差五便会用鼻孔对着他很没什么好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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充满各种不科学私设的ABO,口味纯属个人爱好。

和任何真人完全没有一毛钱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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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 

30岁生日过后,就算不去看谢医生开出的报告,朱一龙也能明显感觉抑制剂在他身上的效用不如从前了。 

发情期的短短几天时间,那种12包一大盒的抑制剂都要用掉好几盒。 

 

对此他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大不了就是冒一点险摘除腺体了事。 

谢泽却坚持把他这种态度定义为“破罐破摔”,隔三差五便会用鼻孔对着他很没什么好气地对他数落:“切腺体切腺体,天天就想着切腺体,腺体是那么好切的吗?” 

 

朱一龙了解他的性格,知道他这种态度都是出于对他的担心和着急。 

 

面对情绪激动的好友,他只是平静地笑了笑。 

“那就拜托最了不起的谢医生,这几年技术再精进精进。” 

 

谢泽一口气被噎在嗓子眼里,咬牙切齿地想要说点什么怼回去。 

可他看到朱一龙那副从容镇定的样子,最后也只是丢了笔,黑着脸靠回了椅子里。 

 

“我明白你的想法。” 

谢泽似乎在极力缓和自己的语气,让他一贯生动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呆板,“腺体摘除的手术,在国内我也算做得比较多的了。” 

“不可能不明白。” 

 

见朱一龙这时“嗯”了一声,谢泽马上问道,“但是现在还没到非切不可的份上,这你认可吧?” 

 

见朱一龙又点了一下头,他马上得到什么灵感似的双手一拍,从椅背上一弹坐直起来,“对嘛!现在就是该正面解决问题的时候!” 

“你看看你们家,还有你,你这个脸!”他重振旗鼓,恢复了几分平时眉飞色舞的样子,“想找什么样的Alpha还找不到?怎么就挑不着一个顺眼的了?” 

“Beta平时还经常会有性欲呢!就当顺便享受享受,有什么不好?” 

 

谢泽说服起人来从来是道理一套一套的,听起来很有意思。 

朱一龙虽然被他说得感到好笑,却没有认同他的观点,简单地说,“性欲是性欲,享受是享受,不能混为一谈。” 

 

“欲望满足了不就是享受了?怎么就不能混为一谈?”谢泽问。 

 

因为他知道他自己的欲望是怎么回事。 

他对如今的现状很满意,不准备为此做成什么行动。 

 

为了给谢泽一个回答,朱一龙沉默地想了想该怎么和他解释。 

“你说得对,欲望满足了可以说成是享受,”他说,“但这种满足,很多时候都需要某些前提条件才会成立。” 

 

大大的问号仍然明晃晃地写在谢泽的脸上,于是朱一龙试着举了个例子,“就像你平日里最喜欢喝茶,但就算是把多珍贵的收藏泡你给你喝,你也不愿意被人逮去应酬吧?” 

 

“那肯定!”谢泽立刻嫌恶地说,“那种勾心斗角的鬼地方,什么茶都没味道了!” 

 

“所以真正让你享受的其实不是“喝茶”,而是……”朱一龙考虑了一会儿措辞,“……在一个让你舒服的环境里喝茶?” 

 

谢泽这回听了进去,琢磨着他的话慢慢说,“……你要是这么说,我倒是可以理解你了。” 

“要是再也不用应付那些无聊的事,让我喝一辈子白开水也愿意啊!” 

 

谢泽义愤填膺地抱怨完,又叹了口气,说道,“你是真的讨厌Alpha啊。” 

 

很不好说他讨厌的究竟是Alpha、Alpha的信息素、还是被Alpha信息素所支配的自己。 

“对啊,”朱一龙半真半假地笑着说,“真的讨厌。” 

 

 

然而过了不久,朱一龙却发现李管家似乎暗中联系了许多条件适合的Alpha。 

不知道是不是阳阳和李管家聊过什么,他这段日子看起来特别焦虑,大概是十分想要给他帮上什么忙。 

 

有一次,他甚至无意间看到李管家在替他整理抑制剂的时候悄悄抹眼泪。 

 

朱一龙不想强硬地拒绝他的好意,便没有贸然提起这个话头。 

直到某天晚饭的时候,李管家终于对他提了这件事。 

 

“少爷,”李管家见朱一龙放下筷子,便立即抓住时机,用试探的语气说,“您去见一见吧。” 

“这个Alpha我是很了解的,家庭环境简单,和咱们也没有利益关系,关键是人很守承诺,讲原则。” 

 

朱一龙未置可否,只问,“这个人,他最近急着用钱吗?” 

 

“没什么特别的,不是遇上了什么困难,”到底是多年陪在朱一龙身边,李管家瞬间抓住自家少爷在意的点,马上解释道,“年轻人刚工作,挣得还不多,就是纯粹想早些为双亲分忧。” 

 

有需求就会有市场。 

针对Omega每个月的发情问题,暗地里其实也有许多明码标价的“职业”Alpha,专门做这项生意。 

但李管家自然不可能在那样的人当中替自家少爷挑选。他看中的Alpha一定是背景干净、经历简单的。 

 

为了压制他的发情期,抑制剂消耗的剂量极大。 

如果以Alpha的信息素代替,确实能够降低腺体的损伤。 

 

面对李管家忧虑的面容,朱一龙沉思片刻,还是答应与这个Alpha见一面。 

 

 

*** 

 

李管家心思细腻、经验丰富,看人向来是准的。 

 

与那位年轻的Alpha见面过后,朱一龙便看出对方是一个懂得尊重他人、很有信用的正派人。 

他也要感谢这次会面,要不是真的和一个Alpha当面聊起这个话题,他可能也不会这么快看清自己内心的选择。 

 

见各方面都令人十分满意的Alpha还是被自家少爷拒绝了,李管家又是无奈,又是不解,一时之间竟然说不出话来。 

 

朱一龙低声劝他先坐下来缓一缓上头的血压,才耐心地同他解释,“无论对感情、还是对AO之间的性关系,他都没什么经验。” 

“一来,我不想耽误他。” 

 

“二来嘛,”注意到李管家不太赞同的表情,他不受影响地继续说了下去,“他不仅没有经验,对这些也没什么设想。想法太单纯,我觉得也不符合我目前复杂的情况。” 

 

“少爷,”李管家这时看起来更有些着急了,“想得单纯些才好啊。” 

 

  

朱一龙不以为意地笑了笑,说,“李叔,他现在想的单纯,将来就很容易被料想之外事情影响,是很不稳定的因素。” 

 

李管家见多了这样的人和事,虽然朱一龙说的简单,但还是一下子想到了由此而生的种种弊端。 

“少爷讲得有理,”他本来也不是非得那个Alpha不可,听了这个理由语气反而比刚才放松多了,“那咱们还是再看看经验丰富一些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李叔。” 

朱一龙察觉李管家会错了意,马上温和地说,“刚才说的只是他个人的原因,其实更多的,还是我自己的问题。” 

 

李管家刚刚有些松快的脸色又变得沉重起来。 

从这短短的一句话,他就听出这件事不再有商量的余地了。 

 

他欲言又止地动了动手,却只是拍了拍朱一龙的手臂,叫自家少爷继续说。 

 

“见他的那天我又去和谢泽聊过,一旦被标记,弄不好就会加速病情的进展。” 

朱一龙说,“对于Alpha来说,无论经验是多还是少,都很难保证能控制住自己标记对方的本能——特别是在一个Omega发情期。” 

 

“也许一次可以、两次可以。”他说,“但是时间久了,谁也保证不了。” 

“定下合约也许能让对方加倍小心,可是在本能面前,那点小心究竟又有多少分量?” 

“我想要的,也不是事发后的赔偿。” 

 

“我现在状况还好,为了省几管抑制剂,何必呢?” 

 

说到这里,朱一龙停了下来。 

他看出李管家虽然还揣着不同的意见,但是已经不打算再继续劝说了。 

 

 “……我以前……也听夫人说过类似的话。”  

李管家整了整有些困顿的神色,追忆般的悠悠感慨道,“怪不得老爷从不插手这些事……他是最明白你的。” 

 

 



雨集

[白朱]我的大老板好像不太喜欢我(ABO) 103

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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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

《雪盲》的票房直追影史前三,在各大电影节也成绩斐然,算是票房口碑双丰收的典范了。

白宇也凭借这部电影捧得最佳新人的大奖,无论在业内还是观众当中都变得更受瞩目。


因为不喜欢出现在镜头前,朱一龙从不参加各类颁奖典礼。

不过,手机里道贺的信息他可一点也没少收。


点头之交的熟人发来的自然都是千篇一律的应酬话,与他多年好友的张海彬发的内容可就直接多了。


“你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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充满各种不科学的ABO,口味纯属个人爱好。

和任何真人完全没有一毛钱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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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

《雪盲》的票房直追影史前三,在各大电影节也成绩斐然,算是票房口碑双丰收的典范了。

白宇也凭借这部电影捧得最佳新人的大奖,无论在业内还是观众当中都变得更受瞩目。

 

因为不喜欢出现在镜头前,朱一龙从不参加各类颁奖典礼。

不过,手机里道贺的信息他可一点也没少收。

 

点头之交的熟人发来的自然都是千篇一律的应酬话,与他多年好友的张海彬发的内容可就直接多了。

 

“你那个白宇最近风头不错啊,我也给你多留意留意。”

朱一龙也不和他客气,只说,“用不着,你心里有个数就行。”

 

张海彬:懂。

张海彬:绕着走,行了吧?

 

朱一龙发了一个微信默认的“ok”图标,打字写道:“是这意思。”

 

张海彬:搞了半天,你的口味是Alpha啊

张海彬:也不早说

 

对于张海彬没正经,朱一龙也懒得说什么,直接丢过去一个省略号。

 

张海彬了解朱一龙的脾气,也没有继续发挥这个玩笑。

张海彬:行了,我知道。他把你从海里救了

张海彬:我记得你不是很擅长游泳吗

 

朱一龙:会游泳就不会淹死啦?

 

张海彬:那也是

张海彬:行吧

张海彬:跟你说,Alpha别有风味,不妨试试

 

朱一龙知道张海彬身边的人也有过不少Alpha,他在这方面确实很热衷尝鲜。

 

朱一龙:你喜欢疼痛感强烈的,对吧。

 

张海彬:还得是你懂我

张海彬:别看Alpha生殖腔退化了,一样禁不住操

张海彬:那疼法和别的可不一样,比Omega都带劲

 

朱一龙握着手机的手指停了一下,脑海里荒诞地出现了某种纷乱而模糊的遐想。

年轻的Alpha强忍疼痛,额发被冷汗染湿……却抗拒地不愿意发出声音的样子。

 

他赤裸的窄腰又薄又细,承受不住的时候就会塌陷下去,更是惹人想要伸手抚摸安慰。

 

他浅浅吸了一口气挥去那些画面,写道:能不能把你这些经验分享留给别人

 

张海彬向来知道什么时候该见好就收,毫不拖泥带水地改了话题,约起了下次的饭局来。

 

***

 

转年春天,在分量最重的金羊奖颁奖典礼上,最佳新人的最终得主也尘埃落定。

 

白宇捧起奖杯的时候,朱一龙在家收看电视直播,还专门给唐琪发了个道喜的信息。

第二天一到公司,又直接见到了她本人。

 

刚刚参加完颁奖典礼大经纪人,风尘仆仆赶回龙城的第一件事就是要来见他。

 

朱一龙接过唐琪递过来的长方形礼物盒,问道,“这是?”

 

“小白给您的。”

唐琪站在朱一龙的办公桌前面,眉梢似乎还沾着尚未褪去的喜色,“小白说,昨晚没机会见到您,托我一定要亲手转交到您手上。”

 

朱一龙低头再次看了看手里的东西,黑色闪金的包装纸低调地熠熠发光。

“好啊。”他把盒子轻轻放在办公桌上,“我也沾沾喜气。”

 

“里面是巧克力,小白一个人挑了好久的,”说着话,唐琪的嘴角又忍不住露出一丝为他骄傲的笑容,“出道没多久么,送礼名单倒是列了一大篇。要是昨天没得奖,可就要变成提名感谢礼物了。”

 

朱一龙注视着她的表情,也跟着微笑了一下,“今年这个奖项悬念不大。”

 

“是,这个角色和他真是满相得益彰的,刚好发挥他的特色,能遇到是很幸运的。”

唐琪顿了一顿,脸上的表情变得有点微妙。

她似乎研究了一下朱一龙的态度,不动声色地调转了话题的角度,“小白啊,之前说是说不在意,真拿了奖那还是很兴奋的呀。”

 

朱一龙窥见唐琪神色,权当没看出来,顺着她的话题接道,“他年纪轻,不骄也不躁,还能再进步。”

 

“是,这个我最有体会。”唐琪说,“这个孩子很有天赋,您的眼光真是准。”

 

“琪姐,要说眼光,谁能和你比?”

朱一龙从容地推回她的恭维,思索片刻,觉得这件事很值得把话和她说敞亮了,“以后若有类似《雪盲》的情况,就像这次一样吧,不需要和他提我。”

 

唐琪虽然干脆地答应下来,但又有些疑虑地说道,“不过……即便像这次一样知情人很少,也难保不会从别的什么地方听到传言。”

 

“好几手的传言,向来不足取信。”

朱一龙手机屏幕震动着亮起来,他瞟了一眼来电,把手机暂时扣了过去,“就算他在哪里听说了我的名字,也有可能是别人先向我举荐的。”

他比了个简单的手势,“——比如说琪姐,你就很有可能啊。”

 

听到这样一番话,饶是唐琪多么成熟老练,此时也表现出了难以掩饰的惊讶。

“……您……是担心他觉得有压力吗?”她问。

 

“唔,”朱一龙偏了偏头,“差不多吧。我想他更喜欢靠他自己。”

 

唐琪这下彻底沉默了好几秒。

 

“……朱总。”显然是在这短短的时间里慎重地斟酌过,唐琪的音色听起来都严肃了不少,“我带小白的时间也不短了,眼看就要两年了。”

“您说的对,他自尊心确实是很强的。可在咱们这个圈,谁又没有几年眼高于顶的日子?”

一旦选择开口,唐琪的态度就表达得十分鲜明,“小白是个聪明的孩子,谁是为了他好,他心里是清楚的。——我觉得也应该让他清楚。”

 

朱一龙静静听着唐琪的话,并没有出言打断。

等她说完,他把她说的话又反复考虑了几次,才温和地说道,“琪姐,你说得对。对于年轻人,这些都是他们需要去接触和适应的。”

 

“你就把这当成我的一点私心吧。”

他与唐琪一同工作多年了,此时面对着这位比他年长几岁大姐,也露出一丝未加掩饰的无奈来,“我是真的不想让他知道。”

 

唐琪听出了朱一龙貌似示弱的语气里潜藏的强硬,“……你都这样说了,我还能说什么。”

 

“谢谢琪姐了。”朱一龙带着放松的笑意低了低头,“好了,别那么紧张啊,都是小事情。”

 

唐琪答应了一声,暂时松开了紧皱的眉头。

她站在那里望着面前的上司,不禁又看看桌子上白宇精心挑选的礼物,忽然觉得自己应该替白宇再表达些什么。

 

“朱总,其实今天……白宇想过自己来找你,把这个给你。”

唐琪指指躺在办公桌上的巧克力,“主要是他今天得去做标记鉴定,所以才拜托给我,要不然他肯定就自己来了。”

 

朱一龙也顺着她的动作看了看那个获奖答谢的礼盒。

“……标记鉴定?”他清了清喉咙,想让声音听起来更清晰一点,“我记得他大学还没毕业吧?”

 

这时唐琪脸上的笑容慈爱中又浮现出一抹尴尬,“唉,朱总,这个……今天早上我已经说过他了。”

“他非要说他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是什么严肃的承诺。讲的那些个小孩子话,还以为他自己在演情圣呢。”

她的语调不知不觉抬高起来,显然是回忆起当时和白宇的对话心里还有点上火,“那有什么办法?两个成年人,标记都标记了,自己的选择自己负责咯。”

 

唐琪等了一会儿,朱总却像是在走神似的用手指摩挲礼物盒上面扎起来的金色丝带。

 

她心里又有些打鼓,琢磨着说,“那等到时候鉴定做好了,还要麻烦您签字。”

 

公司对于标记的管理只是出于对通告安排的角度,提交公司备案即可,在行业内算是比较人性化的。

朱一龙放开手里的缎带,维持着方才淡淡的笑意看向唐琪。

 

“你看,我们都以为他是小孩子搞过家家。”他说,“结果人家年轻人是认真的。”

 

唐琪本想跟着调侃一句,可一对上朱总那双带着笑意的眼睛,不知为何已到嘴边的玩笑却有些说不出口了。

 

“好,这件事我知道了。”

朱一龙说完,快速在电脑上简短地回复了一封邮件,重新越过电脑屏幕看向她,“走好流程之后拿给我就是。”

 

送走唐琪,朱一龙靠回宽阔的椅子上给刚才的未接来电回了个电话。

结束通话之后,他又对着手机背景上的海面看了一会儿。

 

这个鲜为人知的海岸,他每年夏天都会造访。

 

竖屏照片截出来的滔滔波浪仿佛裹挟着那一天扑面的海风,正像是还未分化的男孩跑丢了鞋,破浪而来的样子。

 

朱一龙熄灭屏幕,没有拆开那个包装典雅的盒子,把它收进了空荡荡的上层抽屉里。

 

雨集

[白朱]我的大老板好像不太喜欢我(ABO)102

102

年轻影帝白x高冷总裁朱


充满各种不科学私设的ABO,口味纯属个人爱好。

和任何真人完全没有一毛钱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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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


《雪盲》是个由颇具影响力的畅销悬疑小说改编的大作,又是周晋执导、简图出品的豪华班底,在开拍之前,就吸引了足足的关注。

第一次出演电影就担纲戏份吃重的男主角,拍摄期间刚刚被观众熟悉的白宇一度被推到了舆论的风口浪尖之上。


不过朱一龙并不担心。

早在《雪盲》小说初版面世的时候,他就买来阅读过。

正是因为觉得白宇适合这个角色,他当时才会向周晋提议推荐。......

102

年轻影帝白x高冷总裁朱


充满各种不科学私设的ABO,口味纯属个人爱好。

和任何真人完全没有一毛钱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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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

 

《雪盲》是个由颇具影响力的畅销悬疑小说改编的大作,又是周晋执导、简图出品的豪华班底,在开拍之前,就吸引了足足的关注。

第一次出演电影就担纲戏份吃重的男主角,拍摄期间刚刚被观众熟悉的白宇一度被推到了舆论的风口浪尖之上。

 

不过朱一龙并不担心。

早在《雪盲》小说初版面世的时候,他就买来阅读过。

正是因为觉得白宇适合这个角色,他当时才会向周晋提议推荐。

 

小说讲述的是大学三年级的男主角陆铭与几个同学去山中滑雪之行中,意外目睹自己暗恋的好友坠崖身故,孤身一人追查死亡真相的故事。

 

在搜集证据、追查真相的过程中,他身边的同学、雪场的工作人员、与案件相关的警察、法医,每一个人都看起来天衣无缝,所有的线索都指向这是一场意外事故。

 

只有陆铭坚持认为那个时间点好友是不会一个人上到雪道背面的,因为出事那天早上,他的好友曾经约他日落时再一起乘坐缆车。

 

然而,这个所谓的疑点,没能引起任何的重视。

坠崖事故本来就是意外,和当事人早上讲的话能有多大关系?

 

所有人都认为陆铭不停重复这件事,只是接受不了好友意外身故的现实罢了  。

 

故事在悬疑中带有一些奇幻色彩——正当陆铭的追查陷入僵局,他发现自己竟然穿越时间,回到了好友坠崖那一天的早上,正式拉开了故事的序幕。

 

一年眨眼就要过去。

临近岁末,在铺天盖地的宣传攻势下,电影终于正式上映。

 

公司组织小型包场时,杨特助特意按朱一龙的意思安排好了时间,也给这次包场添添彩头。

 

随着寂寥中暗藏着抗争的音乐响起,纯黑的幕布上打出演职员表的名字。

现场仍然鸦雀无声地沉浸在音乐的气氛中,似乎没有人意识到电影已经结束。

 

电影中呈现出的陆铭,比起朱一龙事先的预想还多增添了一些鲜明的观感,令人耳目一新。

 

“其实陆铭他这个人物是很难表现的,”在大家的簇拥下,导演免不了要上台重点“讲两句”,“他平常看起来是很冷静、遇到事情会去用理智去处理的这样一个人,但其实他的内心——是藏着那种很狂热、甚至有点“疯”,我们说有点不正常的东西。”

 

“白宇的表现是让我很惊喜的,对。”

周晋讲到这里的时候,朱一龙捕捉到了他远远看过来的眼神,“特别是他发现坠崖的真相,当场的那个笑,我们现场都觉得有点毛骨悚然的感觉。”

 

面对导演的褒奖和大家的起哄,白宇却显出有点不自在的样子,时不时低头露出不太好意思的笑容。

“我们——当时和导演——我们也商量过,那一场怎么……怎么去表现比较好。”

“我现在——我刚刚我自己看,也觉得有点起鸡皮疙瘩。他那个时候确认了他自己之前猜测的都是对的……而且他还会觉得,他既然回到过去,看到这一切——他相信他可以扭转这些事情,他能救他——他当时是一种很复杂的感情吧,但在当时也是一种很自然、很真实的反应,其实也没有太多想。”

 

应该是多少有点兴奋和紧张,白宇的发言有一点凌乱和重复,但依然能够听出他对人物的理解和情感。

周晋在他讲话的时候,也一直在旁边频频点头,看得出是十分喜爱这个年轻的后生。

 

主创发言过后,气氛也更加活络起来,人群也一小撮一小撮地聚集起来。

 

朱一龙不想喧宾夺主,被问到感想的时候,也只是简单地说了句“电影很好看。”

 

如果他留在这里,所有人都会不好意思率先离开。

因此看着时间差不多,他和活动负责人打了声招呼,便预备早一点悄悄离场。

 

不过,他才刚半站起来,便看到几排之后的唐琪向他的方向挤过来。

她和围住朱总的人群做了个打扰的表情,走近了低声问道,“朱总,稍微和您说几句话?”

 

朱一龙看了一眼从舞台上几步跳下来的人影,点点头往过道的侧面挪了挪位置。

 

看到老板的动作,附近的员工识趣地往旁边稀稀拉拉地散开。

 

白宇借着这个空档闪身过来。可能是过来得有点急,他站在朱一龙前一排的过道上,胸膛还在微微起伏。

 

“难得您会来,我是想着叫他和您打声招呼。”唐琪适时地在一旁说。

 

“朱总,”隔着一排座椅,年轻演员貌似镇定地接过话头,“ ……我是白宇。在《雪盲》里演陆铭。”

他的声音不怎么稳当,有点年轻人难掩兴奋的意思。

 

见青年朝他伸出右手,朱一龙内心虽然意外,却没有表现出来,配合地伸手与他握了一下。

 

青年的手掌温度偏高,有些汗津津的。

也许是从朱一龙的表情里观察出了什么,青年忽然很快地把手抽了回去,似乎后知后觉地感到自己有些唐突。

 

即使放映厅里灯光很暗,朱一龙还是看到青年薄薄的耳廓变得有些泛红。

他有些费力地把视线移动回青年的眼睛,才说,“我记得你。”

 

“嗯……嗯。”

青年脸上漏出一缕不太稳重的笑容,又努力收殓眉眼,摆出端正的表情来,“我知道,我还是个新人,要学习的还有很多。这次有这个机会,主要就是多亏了琪姐在前面帮忙牵线,还有就是特别感谢导演的认可,剧组的其他前辈也都帮了我许多。”

 

唐琪欲言又止地想要插话,最后还是放弃般地朝朱一龙挤了挤眼睛。

 

青年显然没注意到经纪人的动作,继续诚恳地说道,“琪姐说,我也应该来谢谢您。毕竟是有公司这样的平台,才会有这么好的机会的。”

 

唐琪这下无法继续保持沉默了。

她甩给他一个“这傻孩子总是提我做什么”的眼神,在他旁边提醒道,“对啊,你这么年轻,当时还要多亏了朱总特别批准。”

 

“对对对。”青年恍然大悟般地连忙说,“就是……多亏了您同意。”

他似乎也觉得自己没有把话讲好,又马上补充了两句,“这些都是在课堂上接触不到的东西,而且剧组的时间排得很有效率,我这边很多课程都能同时兼顾得到。”

 

青年停了停,似乎一时之间想不到别的词了,朱一龙便开口说道,“像你这样的青年演员是公司的财富。好好学习,以后机会还有很多。”

 

闻言,唐琪眼神动了动,暗自用胳膊使劲顶白宇的后背。

见白宇没有反应过来,只好自己说,“谢谢朱总关照。”

 

白宇这时也低低“噢”了一声,跟着她重复道,“谢谢朱总!”

 

朱一龙对他们点点头,同时算作回答和结束对话的示意。

从青年身边错身而过时,青年耳朵上的颜色看起来还没有褪去。

 

 

拒绝了送行,朱一龙一个人乘电梯返回停车场。

拉上车门,他解开西装扣子靠坐在车后座上,感觉刚刚与青年握手的掌心似乎也有些出汗了。

 

听到司机打着了发动机,他轻声说,“等一等。”

司机回头看了看,见老板正在拆开一条抑制剂,便笑着说,“朱总,一会儿开会有Omega参加吗?”

 

朱一龙已经在脑海里搜寻过会议的出席名单,随口说道,“轻蓝王总的秘书。”

 

“哦,对对对。”

司机不再插言,安静地等待老板注射完毕。

这次他启动车子之前,还专门请示了一下,得到了明确的许可之后才挂档上路。

 

朱一龙穿好西装的半边衣袖,谨慎收起使用过的针筒,不动声色地用手背试了一下脖子的温度。

他把后颈靠在冰凉的皮质座椅上,柔软的小牛皮不一会儿就变得温暖,甚至散发着温和的热意。

 

他轻轻叹了口气,刻意不再去想那只通红的耳朵,闭上眼睛等待抑制剂生效。

 


雨集

[白朱]我的大老板好像不太喜欢我(ABO)101

101

年轻影帝白x高冷总裁朱


充满各种不科学私设的ABO,口味纯属个人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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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诈尸一下!祝大家元宵节快乐~


101


“行啊,我现在就有时间。”朱一龙毫不避讳地在杨特助面前拆开一管抑制剂的包装,“你就和琪姐说,等她忙完随时上来见我。”


杨特助点点头,看到朱一龙注射完药物随手把手里的针筒丢进抽屉,不动声色地伸长脖子往抽屉里望了一眼。


朱一龙推上抽屉,刚好看到她紧抓着怀里的文件夹欲言又止的样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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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

 

“行啊,我现在就有时间。”朱一龙毫不避讳地在杨特助面前拆开一管抑制剂的包装,“你就和琪姐说,等她忙完随时上来见我。”

 

杨特助点点头,看到朱一龙注射完药物随手把手里的针筒丢进抽屉,不动声色地伸长脖子往抽屉里望了一眼。

 

朱一龙推上抽屉,刚好看到她紧抓着怀里的文件夹欲言又止的样子。 

 

他抬起手指,温和地挡回了她准备要说的话,“我上周刚和谢泽见过面,别担心。”

 

看到杨特助还是蹙着眉头,他便做了个放松的表情,安慰地对她笑了一下,“好了,我心里有数,你先去回复琪姐吧。”

 

“……我知道了。”

杨特助说是知道了,却没有马上动身。

 

她杵在原地,依然抱着怀里的文件夹,忽然下定决心似的开口说,“老板,您今天这已经是第五支了。”

 

“……要不我帮您把今天其他的会面都取消吧?”

她从没有对自己的上司提出过这么指手画脚的意见,都不敢和老板的对视了,“这样,五支坚持到晚上不成问题。……您觉得好吗?”

 

抑制剂的用量骗不了人。

逼得一向进退得体的助理讲出这样一番话来。

 

看到杨特助一副准备挨骂的表情,朱一龙站起来,轻松地用半玩笑的语气问道,“我就这么不让你放心么?”

 

见杨特助低下头没有接话,朱一龙绕到她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抽屉里的针管还要你帮忙处理呢。你要是看那么严,是要我以后都自己想办法吗?”

 

杨特助虽然年纪不大,人却十分有悟性。

看到她不甘心地捏着文件夹又说不出话的样子,朱一龙就知道她听明白了他的意思。

 

“当、当然不是啦老板。”

杨特助舌头打了个结,仿佛急着逃命似的侧身指了指门,“那——我,我就先出去了,琪姐有了回复我马上给您反馈。”

 

出门的时候,性格稳重的杨特助在险些被自己的高跟鞋绊了一下。朱一龙看着她把门掩上,直到她鞋子的声音远去,才从桌子上拿起亮起屏幕的手机。

 

在大海画面的锁屏背景上面,最新弹出来的消息李晨飞刚刚发给他的回复。

🌞:这个《雪盲》是你们最近最重要的片子吧?  

🌞:小说是我的口味,可惜这段时间真排不开了

 

这个太阳图标的昵称李晨飞用了很久,朱一龙一直没有给他修改备注。

 

提出请李晨飞做《雪盲》的配乐是原作小说作者兼编剧的主意,若是阳阳不提,朱一龙原本并不知情。

但阳阳似乎以为是他的意思,或者——希望是他的意思。

 

他其实知道阳阳想听什么话,但还是没有开口争取,打字写道:“少了你有点遗憾,不过以后总有机会。”

 

果然,李晨飞没有马上回复。

过了一小会儿,手机才再次传来震动。

🌞:欠你一次,下次提前给你空出时间

 

朱一龙坐回椅子上,握着手机想了想,简单地回了一句“好”。

 

估计李晨飞不会再说什么,他向上滑动页面,点开李晨飞之前给他发来的电影开机海报,视线停在了领衔主演那栏熟悉的名字上。

 

记得他最初向周晋导演推荐白宇的时候,导演还是对这个提议略有疑虑的——毕竟陆铭这个角色可是这部电影灵魂般的象征。

 

不过想来他的信誉额度还是挺充足的,周晋爽快地答应见一面再说。

“就让我见识见识能劳驾你开口的小子是何方神圣。”他说。

 

为了创作的自由度和新鲜感,周晋常常喜欢启用白纸般的新人。

想来见面的结果不错,没过多久他便从周导那里收到了回复,“就他了。还得是听你的。”

 

朱一龙放下手机,躺在办公转椅的靠背上隔着落地窗望向马路上遥远的车流。

今天的能见度不太好,缤纷的车灯仿佛是在迷蒙的云雾之中穿梭不息的霓虹。

 

 

***

 

 

2015年新年伊始,朱一龙仔细听完了唐琪汇报的下一步规划,首肯道,“没有问题。”

 

他看看唐琪,明白她这次专程来办公室见他恐怕还有别的事,“怎么?有需要支持的尽管说。”

 

“嗳,不是。”

唐琪收起手里的报表,略显踌躇地说,“是白宇的事……我觉得应该让您知道一下。”

 

“噢。”朱一龙点点头。

《邀月》首播后,目前还在各大卫视轮播。要是值得唐琪特意在他面前提起的,他首先想到的就是《邀月》剧组闹出的那个事故。

 

根据他当时获得的消息,组内曾有一名Omega群演的抑制剂出了问题。

深夜剧组收工后,一名工作人员正要把他拖进道具间的时候白宇刚好路过。

他警惕地发现事有蹊跷,多亏他的及时阻拦,所幸最终没有造成什么严重的后果。

 

这样的事件传出去对剧组或者当世人都影响很不好,至今并没有见报,知情的人也很有限。

 

但事情毕竟已经过去一年多了,朱一龙端详着唐琪的表情随口问道,“是关于《邀月》的宣传方面有什么新的想法?”

 

唐琪的样子明显有点出乎意料,神情复杂地做了个介于点头和摇头之间的表情,“……最近也是有这方面的考虑,是当时组里的那件事,您听说过吧?”

 

“唔,”朱一龙微微扬眉,看出琪姐本来想提的话题似乎不是这个,但还是顺着她的问题答道,“略有耳闻。”

 

“当时的事情虽然没有传播开来,但《邀月》收视率上来之后许多记者还是得到了消息,我这里也收到很多联络。”

讲起工作上的事,唐琪恢复了职业的风范,调理清晰地说明道,“我想这件事从抑制剂失效而起,也算是意外事故。”

“现在剧播得这么好,大众又正对白宇印象很好,只要不泄露当事人的信息,宣传一下对他还是大有加分的。”

 

从她的语气里听出这件事已有定论,朱一龙便不想参与意见,与她确认道,“最后决定还是不提了?”

 

“是啊朱总,白宇坚决反对。”

看到朱总轻易猜出结果,唐琪露出一个有点没办法的笑容,“最开始,他说对当事人影响不好,所以我又和他分析过保密措施的具体方案,可他还是说不想因为这种事出名。”

“嗳,他这个想法我也不是不能理解,就按他意思,算了就算了。” 

 

看出唐琪并不是完全认同白宇的看法,只是觉得事情不大,没必要坚持。

 

“你们的考虑是有道理的,”朱一龙略带宽慰地说了一句,“路还很长,名气也不见得都是好事。”

说完他抬了抬眼睛,示意唐琪继续她真正要讲的事。

 

“朱总……”唐琪点点头,正了正表情才说,“是另外还有件事,我不确定是不是也该按照他的意思。”

这一会儿,她又显出刚才那副不太干脆的样子,“……据我观察,他最近应该是谈恋爱了,对方是他的同学。”

 

见朱一龙没有发表看法,她只好又接着说,“我一开始就对他讲明过,要是谈恋爱,最好让我知道——才好防范风险。”

“虽然……他目前还没有正式跟我摊牌,但似乎也没有想完全瞒着我。说实话,在我看来还挺明显的。”

 

她说完,像是等待朱一龙开口一样停了下来。

 

不需要唐琪明说,朱一龙就已经看懂了她真正的顾虑——这种不值一提的小事根本用不着特意向他汇报,除非是唐琪认为自己对白宇或许还有着其他的企图。

 

这类大家心知肚明的“潜规则”是圈子里的家常便饭,他每次故意提及白宇救过自己,也是不想太多人把他们的关系联想到那种层面。

 

可是别人相对还好说,但唐琪亲自经手白宇的工作,电影《雪盲》定下主演的过程她也十分清楚,她这样精明的人,产生类似的猜测也几乎是难免的。

 

“……公司并没有限制艺人恋爱的规定,参照惯例处理即可。”

抬出公司的话,朱一龙相信唐琪就能明白他没有什么个人层面的意思了。

 

果然,一听到他这样说,唐琪明显放松了不少,嘴角也挂上了爽朗的微笑,“那我明白了,朱总!”

 

感觉到眼前的经纪人真心地在为白宇的处境操心,朱一龙不禁也露出了一丝笑容。

 

“大学生嘛,”他说,“正是享受青春的时候。”

 

“朱总,我向您保证,”得到朱总的表态,唐琪也马上替白宇表了个决心。

“《雪盲》这么好的机会,他肯定会好好把握、加倍努力的!”



雨集

[白朱]我的大老板好像不太喜欢我(ABO)99

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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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

“喝酒可以,”朱一龙说,“我请客,你喝酒。”

他听着张海彬在电话里大笑,也倒在转椅靠背上笑了一下。

这次成功地端掉罗氏集团,少不了仗义的张海彬在明面上鼎力相助。

现在罗家只剩下一个没成器的小少爷,只能东躲西藏过日子,翻不出什么风浪了。


“你定地方,我一定给你空出时间。”朱一龙说。


“那……”张海彬在电话里略一思索,“去雪船吧,他们家领班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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充满各种不科学私设的ABO,口味纯属个人爱好。

和任何真人完全没有一毛钱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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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

“喝酒可以,”朱一龙说,“我请客,你喝酒。”

他听着张海彬在电话里大笑,也倒在转椅靠背上笑了一下。

这次成功地端掉罗氏集团,少不了仗义的张海彬在明面上鼎力相助。

现在罗家只剩下一个没成器的小少爷,只能东躲西藏过日子,翻不出什么风浪了。

 

“你定地方,我一定给你空出时间。”朱一龙说。

 

“那……”张海彬在电话里略一思索,“去雪船吧,他们家领班不错。”

朱一龙用鼻子发出一声嗤笑,“这可不算我请的客。”

 

“你这说的哪里话,”张海彬叫他怼了一句,声音里反而还显得更加开心,“我要是惦记他,还能拉上你?要不人家可不得看上你了?”

 

朱一龙转了下椅子,百无聊赖地玩着手里的笔,“我有什么可看得上的?”

 

“噢哟。”张海彬夸张地一阵咋舌,“那你要问问他们的抑制剂怎么一到你的面前就要失灵。”

 

“只好让他们失望了。”朱一龙叹了一口气,直接地说,“我不是那个能帮他们的人。”

 

“像你这种别人给你端杯水都要说声谢谢的人,人家可机灵着呢,知道在谁身边日子好过。”

张海彬姿态轻松,满不在乎地打趣道,“再说了,人家又不瞎,谁愿意被个头发都没几根老变态操?”

 

朱一龙没太在意他的用词,接着他的话头半是调侃地说,“就让你这个头发多的青年变态拣着漏了。”

 

“那是,圈里谁不知道我出手爽快。”张海彬半真半假夸耀了自己一句,又换了一种老大哥式的语气传授自己的宝贵经验,“说真的一龙,我跟你说,捡漏这事不值当。为什么?全是些脑袋拎不清的小朋友,就知道四处乱撞。”

 

“选还是要选主动的、研究好了再来找你的,你知道吧?”张海彬说,“这样的人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不会事后又跑来跟你扯皮,烦都烦死了。”

 

“反正在我听起来,就像是没事给自己找事。”

朱一龙把手里的笔插回笔筒里,手指虚虚地按在太阳穴上,“公司那么多员工我还养不过来,脑袋疼。”

 

“就是这样才更该放松一下嘛。”张海彬说,”我看你这个操心的命,就是和朱总一个样。”

 

他说的朱总,自然是已故的前任总裁。

从儿时起,朱一龙的身边就一直围绕着这句话。母亲去世后,这样说的人比起以前反而更多了。

 

他已经可以随意对其一笑置之了。

说这句话的人,又有几个人是真的了解他的母亲,了解他的呢。

 

*

 

“朱总,您提过的那个救过您的学生……叫白宇的。”

唐琪从文件夹里抽出一叠夹着照片的资料,把文件调转到方便对方阅读的角度从办公桌上推过去,“确认了,人是在中戏。”

 

朱一龙拿起照片翻看。

照片里的男生虽然蓄起了胡子,但相比起记忆中身着高中校服的样子也并没有老成多少。

 

“白色的白、宇宙的宇,大二。”

唐琪适时地开口介绍起他的基本情况,“成绩普通,人缘倒是不错。我找机会看了一场他们活动排演,上了台还挺有灵气的。”

 

见老板只是翻看手里的资料没有表态,唐琪斟酌地揣测着老板的心思,试探地问,“我看这孩子还是有潜力的,要不要找个机会签下来?”

 

朱一龙从资料上抬起头,对着唐琪的脸出了一会儿神。

直到感觉她的样子有点不安,便又重新低下头去看文档,说道,“如果他对公司有兴趣,签下来也行。他本人要想好,别进来了又后悔。”

 

“这您放心,我有分寸。”唐琪忙说。

 

她是看着这个老板这几年一点点过来的。

像他这样的人,既然答应签下这个校门都没出过的学生,就是明摆着要照顾他了。

 

唐琪别了别耳鬓的长发,干脆又说,“到时候我亲自带他,终归是对您有恩,肯定不会叫他吃亏。”

 

果然,朱总也没有推辞。

 

“好。那就有劳琪姐费心了。”

朱一龙合上文件夹,把照片夹回原位递回去,补充地交代道,“对他倒不必提救人的事,找个说得过去的理由即可。”

 

“知道,我明白您的意思。”

唐琪接过文件,很快地表示了解,“本来已经属于破格了,他要是再带着那种心理预期,到时候什么优待都会被他当成理所当然的。”

 

唐琪这话说得也不能算错,朱一龙没有反驳。

“你一向办事牢靠,你定夺吧。”他说。

 

*

 

白宇签进公司之后好几个月,他们才远远见过一面。

 

海水淋透的模样到底和平时差别很大,年轻人和他料想的一样对他没有印象,朱一龙更乐得轻松。

听唐琪汇报完季度方案,他看到唐琪手里还抱着一个本子。

 

唐琪注意到他的视线,翻了翻手中的本子,状态比起刚才汇报工作的时候随意了不少,“《雨中漫步》这个男二……我想还挺适合白宇的,他完全可以本色出演。您看呢?”

 

唐琪带的人有什么工作安排,按理说是完全用不着朱一龙来过问的。

但她对白宇却明显十分谨慎。

 

也可以理解,毕竟自己都说了白宇救过自己。

 

朱一龙本来也不想再插手这些小事,但还是在思忖片刻后说道,“他还没出校园,第一部戏很重要。”

“一上来就是本色出演,”他说,“也好,也不好。”

 

他的话说到这里,唐琪就立刻领悟了他的意思,顺着他的话附和道,“也对。郑导能力出众,但带新人方面就不是他的长项了。”

 

“嗯。”朱一龙有些无奈地歪了一下头,“既然给人签来了,只好负起责任了。”

 

虽然唐琪恰到好处地掩饰了自己的表情,但朱一龙还是看出他对自己的态度十分惊诧。

估计这位经验丰富的经纪人此时肯定在肚子里腹诽这个中戏在读学生到底对自己有什么大不了的恩情了吧。

 

他在心底暗自好笑,听到十分擅长随机应变的唐琪说道,“那拍戏的事先不急,等遇到合适的再说。”

 

这确实是朱一龙的意思。

他点点头,回忆地用手点了点桌面,“聂炜很爱用新人,也很会亲自教。他那里……不是有个《邀月》的本子吗,你清楚,咱们自己的。你研究研究,有没有适合他的。”

 

“好呀,我先看一看。”唐琪说,“这个组大,开拍起码还要小半年呢。”

 

“慢慢来。”朱一龙说,“说不定……将来有一天他就会大放异彩。”

 

“唉?您也看过他的表演吗?”

 

“没有。”

朱一龙摇了摇头,说了一句令唐琪不明所以的话。

 

“大概那只是夕阳的倒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