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木】关于室友突然长出狼耳朵和尾巴这件事
520没赶上,521也没差
平平淡淡的大学生活,合租的小猫小狼和小马的日常
本文剧情由骰娘倾情指导,如果ooc了,那都是骰娘的错(试图甩锅)
7k,请慢用
————————————————————
不妙,大事不妙。
这可真是宇宙级别的紧急事态。
乾巧呆呆地看着镜子里的倒影,一双眼睛瞪得溜圆,活像只受到惊吓而炸尾巴的猫。
哦,现在他确实有尾巴了——白色的尾巴,直挺挺垂在身后,硬质的毛发微微炸开,让它看起来像个大扫把。
他觉得自己可能是在做梦,不然没法解释他怎么突然变成了一种前所未见的、像狼人一样的奇怪生物。
说是狼人,却和传说的......
520没赶上,521也没差
平平淡淡的大学生活,合租的小猫小狼和小马的日常
本文剧情由骰娘倾情指导,如果ooc了,那都是骰娘的错(试图甩锅)
7k,请慢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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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妙,大事不妙。
这可真是宇宙级别的紧急事态。
乾巧呆呆地看着镜子里的倒影,一双眼睛瞪得溜圆,活像只受到惊吓而炸尾巴的猫。
哦,现在他确实有尾巴了——白色的尾巴,直挺挺垂在身后,硬质的毛发微微炸开,让它看起来像个大扫把。
他觉得自己可能是在做梦,不然没法解释他怎么突然变成了一种前所未见的、像狼人一样的奇怪生物。
说是狼人,却和传说的形象大不相同,除了头顶耳朵和尾巴上长着显眼的白毛以外,剩下的部位就是被整个覆盖了一层灰白色的、触感奇怪的皮质外壳。
当了二十年普通人类的男大学生懵逼地看向自己的手、不,现在该称为爪子才对——
撑开五指,会弹出弯钩一样的指甲,然后试着挠了一下书桌,光洁的桌面立刻留下三道刻痕。
“……”
看来他有一双锋利的爪子,乾巧想,然后对着书桌上的划痕,心虚:十秒钟前它还是光洁如新。所以现在要怎么跟他的房东兼室友解释?
——对不起因为突然变成了这样的怪物还没学会控制身体所以不小心弄坏了?
会被赶出去的吧?谁会收留一个怪物啊……
等等、如果是木场的话,还真不会赶他走,毕竟对方可是个真正的好人。
想到这里,乾巧忍不住抿了抿嘴角,心中勾勒起在木场面前暴露后的画面:那个温和的青年会被吓一跳,但很快会镇静下来,然后反过来安慰他这个怪人室友,甚至在见识到那双兽爪的危险性后的第一反应,也只是关心他会不会不小心抓伤自己……
啊啊,果然这才会是木场会有的反应吧,乾巧觉得自己甚至已经提前听到了对方唠叨的语气。
心不在焉地挠了挠手臂,锋利的指尖压迫银灰色的皮肤,不会痛,更没有留下伤痕。
很好,看来他的新皮肤很结实,不会发生被自己的指甲划伤这种乌龙。
确定了这点,乾巧整个人放松下来,既然目前不会发生什么危及性命的事,那是人还是狼都无所谓了。
乾巧心态平和,懒洋洋地往下坐,结果刚碰到椅子就弹了起来——他忘记身后还有一条尾巴了。
颇有点恼羞成怒地扭着脖子去看,毛发蓬松的大尾巴垂在后腰,因为被火热的视线凝视着,下意识地晃悠了一下。
身体多出一个部位的感觉十分奇怪,乾巧瞪着自己的尾巴看了好一会儿,才跟认输了似的,伸出爪子试着摸了一下。
“嗷呜~~”
忍不住发出了奇怪的声音,乾巧被自己吓了一跳,反射性闭上嘴,支起耳朵确认没有人发觉他这边的异常。
很幸运,外面安安静静的,显然木场还没回来。
乾巧冷静下来,盯着自己的尾巴,如临大敌。最终还是没忍住,小心翼翼地将尾巴虚握在手心,试探着捏了捏,然后又捏了捏……如果有人看到这个场景,大概会幻视一些猫咪咬自己尾巴玩的画面。
别扭地摆弄了好一阵,最后勉强找到了个比较舒适的姿势:他抱着椅背坐了下来。
盯着镜子里的怪物发呆,心情逐渐烦躁,虽然房间里还有不少零食暂时没有出门的必要,但一直这个样子也不是办法,还是得尽快变回人形才行。
毫无头绪地努力半天,终于给他摸到了点儿“变身”的窍门,只是手法还很生疏,那对耳朵和尾巴,怎么也收不回去。
“怎么回事……”不死心又试了几次,但除了能熟练切换人形和狼人形态,多出来的耳朵和尾巴仍旧无法控制。
乾巧瞪着镜子里顶着两只狗狗耳朵的自己,嘴角快要撇到地上去:可恶,这样让他还怎么出门嘛!
烦躁地扯了扯头顶的耳朵,乾巧皱着脸思考之后要怎么办,突然听见外面传来动静,是他的室友回来了。
木场勇治,和他同一大学但不同专业的学长,人美心善,家里还有钱,是他们学校白月光一样的男神级人物。
原本两人间是不可能有交集的。上学期乾巧终于和室友闹掰,气愤之下决定出来自己住。但东京的房价并不是他一介学生能够负担得起的,眼看就要流落街头,路过的木场认出了这个曾有一面之缘的学弟,于是好心地把流浪猫猫捡回了自己家。
从此乾巧便在木场的公寓里住了下来,成为他的合租室友。
变成狼人之后,听力显著提升,乾巧忍不住转了转耳朵,捕捉着门外室友的一举一动,脑海中也随之浮现相应的画面——
木场进门后朝室友的卧室看了一眼,意识到对方可能已经休息后,下意识地放轻了脚步,原本勾在手指上的钥匙串也被捏进掌心,冰冷的金属被人类的体温暖热,只发出一点细微的摩擦声。
如果不是狼人的听力过于敏锐,这点动静根本不会被察觉。
乾巧揉了揉有些发痒的耳朵根,像木场这样总是优先照顾他人感受的老好人性格,在遇到之前他完全无法想象。不过好在对方遇到的是自己,要是换了别的什么人,还不知道会被占多少便宜呢……乾巧撇了撇嘴,心情却莫名愉快起来。
门外,木场的动作依旧小心翼翼,在厨房接了一杯水喝完,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合金门锁轻轻扣合,随即一墙之隔的另一间卧室传来衣料摩擦的细微声响——木场正在换衣服。
“!!”
乾巧一个哆嗦,差点从座椅上摔下来。然而越是想要忽视,注意力越不受控制地偏要跑过去,衬衣料子擦过手臂滑落掉在床铺上的动静变得更加清晰,他甚至觉得自己已经透过墙壁看见了木场光着上身的画面……
不行!不能再想了!快停下来啊啊啊!!
新晋狼人捂着自己多出来的耳朵,一头栽进被子里,自暴自弃滚了好几圈,险些揪秃上面的绒毛。乾巧满脸通红地坐起来,谨慎地听了一下隔壁的动静,确认只有一些书页翻动的声音,紧绷的神经才松下来。
“啊啊烦死了……”鼓着脸小声抱怨着,乾巧转而去瞪镜中的倒影,越看那双耳朵越不顺眼,动作粗鲁地压着它往下按,但除了弄痛自己什么用都没有,“给我变回去啊!”
毛茸茸的耳朵顺从地被他的手指压趴下去,然后在失去禁锢的瞬间弹了回来,神气洋洋地立着,用强烈的存在感提醒着主人眼下的困境。
然而想让他主动服软是不可能的,倔强的猫系青年固执地瞪着镜子,仿佛在和谁进行一场激烈的辩论,最后干脆眼不见心不烦,炸呼呼地往桌上一趴。
结果太用力了,额头和桌面发出砰的一声响。
“可恶!”怎么全都和他作对!
乾巧捂着头,气不过踢了一脚无辜的桌子——结果当然是脚也开始痛了,毕竟他现在不是无坚不摧的狼人形态。
更糟的是,隔壁的木场似乎察觉到了这边的情况。感谢狼人灵敏的听力。大概是被室友巨大的动静吓到,木场放下了手中的课本,担忧地站了起来,似乎想要出门查看。
乾巧的心也跟着提了起来,一双耳朵微微颤抖着,不肯放过每一个细节:木场朝门口走了两步,然后不知道为什么停了下来,居家鞋柔软的底部踌躇地磨蹭着地板,随后又倒回了书桌前。拉开椅子的声音,坐下时布料摩擦椅背的声音,以及迟迟没有翻动的书页。
身后同样收不回去的尾巴甩了甩,在地板上擦出细细的沙沙声,像个唠唠叨叨的说教者:看吧,自己不主动,也别妄想别人能领会……
“刺啦——”
椅子被猛地推开,乾巧气势汹汹地站起来,仿佛和谁赌气似的,冲出卧室就去敲了木场的门。
放下手的时候乾巧有一点犹豫,虽然想要相信木场,但就这样过来还是冲动了一点,只不过两间不大的卧室门挨着门,根本没有时间反悔。
“发生什么事了吗?乾……君?”木场很快带着一贯柔和的表情打开了门,虽然乾巧住进他家已经有一段时间,但两人其实没有过太多的交流,一来两人不同的课程表让时间总是凑不到一块,二来……有几次他看着青年冷淡的后脑勺,总觉得幻视了某种漂亮却难以亲近的大猫。
收留的猫猫终于愿意主动挨过来了,木场惊喜之余更多的是担忧,思考着要怎么开口才不会让对方感觉不自在,然而看到门外青年顶着一对兽耳的造型,顿时什么话都忘了。
现在的情况实在超出预料了,木场克制着自己的表情不要太明显。乾君原来喜欢这个吗……咳,年轻人有一些自己的喜好是很正常的,不过、也可能是兼职工作的道具……木场轻轻移开视线,斟酌着开口:“那个,是被卡住了吗?需要帮忙吗?”
尽管说得很委婉了,但那忍不住往上飘的视线,以及比起往常更加上扬一些的嘴角,无疑昭示着他跑歪的思绪。
乾巧当然也看出来了,他一瞬间有些生气,随后又觉得自己这样生室友的气很没道理,接着才想起随便暴露身上的超自然情况似乎不太好,所幸木场误会了暂时没往那方面想,于是顺势打起了退堂鼓:“不需要、没什么我回去……”
他脸上委屈的表情太明显了,木场不由得心虚了下,连忙伸手去拦他,“抱歉,我没有取笑你的意思——”
解释的话再次被迫顿住,手心怪异的触感让木场的思维都跟着凝固了,他忍不住回忆了下一切都是怎么发生的:乾君带着兽耳发夹来敲他的门,然后因为他说错话生气转身离开,他想要道歉所以伸手,但对方走得太快他没能碰到人,反而抓到了一条……
?
木场忍不住捏了捏,温温热热的,毛茸茸但稍微有点扎手,正因为受到刺激而扭动着,试图从他手中抽出去,这让他下意识用力攥紧了它——是条显而易见、属于非人类的狼尾巴。
“喂!”乾巧忍无可忍,回头瞪他。
木场这才回过神,触电似的撒开手,难得有些语无伦次:“抱、抱歉,我不是故意的。”这下事情明了了,没有什么道具,乾巧身上的耳朵和尾巴都是真的,而他刚还把对方的尾巴攥在手里捏了好几下……
他大概猜到这是怎么回事了,木场脸上有些热,随即很快冷静下来,开始担心室友的情况:“乾君……最近有遇到什么吗?”如果是他猜想的那样,那他得去好好“感谢”一下将乾君转化的人了。
乾巧完全没察觉到室友心境的转变,他正一脸暴躁地梳理尾巴上的毛,被木场捏过的地方乱糟糟的,搅得他脑子也变得乱糟糟了,于是听到罪魁祸首的问题,语气又开始变得很差:“你不是都看到了吗?就是突然变成这种奇怪的样子了!”
木场愣了愣,也没生气,之前海堂刚转化成奥菲时对他的态度更坏,毕竟任谁突然变成了非人类,心情都不会太好,他对这种情况倒也有些经验。
于是他喊了一声乾巧的名字,然后变化成奥菲以诺形态,银灰色的高大人马代替青年的模样出现在房间中央,仅仅是站在那里便能让人感受到强大的力量。但人马只是温顺地低下头,小心避开额上的独角,轻轻碰了碰呆滞的室友的肩。
属于木场的声音从人马身上传出:“我会那样问,是因为我也和你一样,我们都是奥菲以诺。”木场耐心地解释了奥菲以诺这个种族,以及他们发展同类的一些做法,“……乾君是被其他奥菲袭击了吗?”
“没有,我是自己变成这样的……”乾巧下意识回答,声音有点发飘。那个温柔的木场突然变成了比他更奇怪的生物,这对他冲击太大了,甚至怀疑是不是在梦游。不过木场也不是人类,这反倒让他松了口气,至少不用担心被抓走做实验……
虽然一夜之间被开除人籍,但室友依旧是他的同类这个事实,很好地安抚了他。乾巧看着眼前的人马,整个人放松下来:“原来你也……唔,人马吗?也挺好看的。”
木场被他不按常理的回答给愣住了,当初他光是接受自己非人类的新身份就费了不少时间,这还是第一次被人夸怪人形态的外貌。他迟疑了下,道:“是吗……谢谢,你的耳朵也很可爱。”
毛茸茸的,看起来软软弹弹的,不知道手感怎么样。木场的思绪被带得有些跑偏。
哪里可爱了!他一个大男人居然被说可爱……乾巧顿时顾不上为刚才不禁思考就评价了木场的人马形态后悔了,他现在满心都是被小看了的不满。不过他也没直接抗议,那样太幼稚了。
自认为是成熟的大人的青年默默变成狼人形态,獠牙锋利,眼神凶恶,和可爱半点儿不沾边了。
——只是如果换个人的话,大概还以为是挑衅。
木场一如既往地善解人意,对着气势汹汹的狼人声音温和:“原来乾君是狼形奥菲,很帅气呢。”
乾巧对他的安抚非常受用,尾巴在背后不自觉摆动,两人一起变回了人类形态,只是乾巧的耳朵和尾巴仍旧留在身上,这让他表情又差了些。
“怎么会这样?我还从来没遇到过这种情况。”木场也想不通,对着室友观察了一会儿,试着提出请求,“呃、可以让我摸摸看吗?或许能发现点什么。”
乾巧对他已经没有太多戒心了,况且木场在他这里本来就有挺高的好感度,没怎么犹豫就答应了。
两人身高差了一些,于是乾巧微微弯下腰,好让木场能够凑近观察。
但他很快就后悔了,耳朵本来就是很私密的部位,尤其狼人的耳朵,更加敏感。虽然木场的动作规矩,也克制着没用什么力气,但越是这样轻巧的力道,反而让耳朵生出些难以忍受的痒意。
还不如用力点呢。
但这话说出来也太奇怪了,乾巧顿觉进退两难,只好忍耐着把人按在地上咬他耳朵的冲动。这可不是他的想法,只是狼人的本能而已。乾巧顶了顶牙根,不知道在向谁解释。
万幸木场很快放开了他,不知道是不是察觉到他的不自在,总之他的室友遗憾地宣布了坏消息:“抱歉,我还是没有找出原因……”
“算了,不管它了。”乾巧后退一步,摆了摆头,他耳朵根还有些麻痒,快速嘟囔了一句,只能希望睡一觉起来能自己变回去了。
木场似乎对没能帮上他的忙而自责,欲言又止,但最后只能无奈点头:“那你好好休息。”
乾巧没敢看他眼睛,小声说了句晚安就把自己关回了房间,却还忍不住支着耳朵确认一墙之隔的木场躺上床了,才揉着自己发烫的耳朵蒙头睡下。
麻烦当然不会自己消失。
第二天的时候,木场看着闷闷不乐缩在客厅沙发的乾巧,也忍不住满心忧郁。
学校那边的话,他倒是不必费什么功夫就能帮乾巧请假——作为学生会会长,他还是有些权力能用的——麻烦的是乾巧的那些朋友们。
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和自己的友人解释的,短短半小时他的手机已经响了不下十次,一开始乾巧还会克制着坏心情接一下,然后在对面刨根究底的连番轰炸下,彻底黑了脸色。于是铃声再次响起的时候,赌气地把手机扔了出去。
木场站在门边,犹豫着要不要插手,最后还是走过去捡起手机:“如果不介意的话,我来帮乾君解释吧?”
按理来说这做法过界了,但乾巧只是背对着他,小声哼了一下。大概是随你的意思。
木场于是接起电话,还没开口,就被对面过于活泼的女孩子声线砸了一脸,他耐心等着对方发泄完冷静下来,才温声道:“你好,我是乾君的室友,木场勇治。”
“木场学长?!!”对面的田园真理吃了一惊,一边担心刚才是不是太冲动给人留下了不好的印象一边放轻了声线说话。
木场友善地没有点破,只作不察:“对,他身体不舒服,暂时不能来上学了……嗯嗯,不用担心,我会照顾他的……”
乾巧抖了抖狼耳,听到真理变化明显的态度,才隐约想起对方曾经跟自己安利过的作为梦中男友的学生会长好像就是眼前这位室友,顿时有些不是滋味。
然后他就听到后面关于照顾的话题,怎么把他说得像小孩子一样……乾巧不满地撇嘴抗议,蹲在沙发上用眼神向木场表示抗议,等到他挂断电话才出声反驳:“什么啊,搞得像我监护人一样……我自己就能照顾好自己!”
然而再严肃的表情配上那对狼耳也变得可爱起来,木场只觉得看见一只朝自己喵喵叫的大猫,于是他顺手就揉了揉那颗毛茸茸的脑袋,“是、是,乾君最厉害了。”
乾巧整个僵住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捂着发顶不可置信地看向室友,嘴边张了张却一个字也没说出来。
木场这才意识到刚才有些失礼了,或许是前一晚的坦诚相见让他下意识把人划入了自己的保护范围,太过得意忘形以至于忘记乾巧本来是个生人勿近的性子。
大概又要被讨厌了吧……木场尴尬地收回手,试图说点儿什么缓和气氛,乾巧却首先移开了视线,神情恹恹地指了指墙壁上的时钟:“你要迟到了。”
“啊!抱歉我得先走了!”木场飞快往包里装好课本,往背后一甩就冲去门口,也不知道是急着上课还是逃离某种气氛,只是走到门口他又停了下来,扒着门犹豫看向室友。
乾巧又背对着他,被沙发挡住只露出一截发顶,两只耳朵比起之前似乎有往下耷拉的倾向。有点像被主人抛弃的小可怜。木场不合时宜地想象着,最终还是开了口:“我下课就马上回来……给你带门口那家的饭团可以吗?”
那双耳朵立刻精神地朝门的方向转了转,随后才传来其主人慢吞吞的回答:“……嗯。”
木场松了口气,眼底都是笑意:“那就这么说定了,待会见!”
关门声响起,乾巧听着对方走远,才往沙发上懒懒一趴,手指无意识拨动多出来的狼耳,脸色纠结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鉴于乾巧现在的造型,出门采购生活用品之类的事情理所当然就落在了木场身上,两天过去,乾巧身上的异状没有任何改善,两人的关系倒是无形中亲近了不少。
是以打开门看到自己洗头失败、顶着一半湿漉漉头发的室友,木场也能很自然地问出需不需要帮忙了。
多出来的狼耳实在很不方便,试图清洗头发结果怎么也找不到能够不让耳朵进水的方法,乾巧烦得要死,面对木场的提议也没多想就答应了。
事实证明木场在这方面很有一手,温度适宜的水流避开耳朵冲开头发,头皮被轻轻按压,乾巧忍不住发出舒服的哼哼。木场忍不住笑了笑,乾巧还是闭着眼睛,只简单哼了个表示疑问的短音节。
“没什么,只是想起以前在宠物店兼职过……乾君洗起来比猫乖好多。”木场想了想,最后下了定论,“嗯,更像大型犬,很让人省心。”
“我哪里像狗了!”乾巧顿时发出不满的抗议,木场连连道歉,只是听起来完全没有诚意就是了。于是趁他转身拿干毛巾的间隙,乾巧用力甩了甩脑袋,洒了对方一身水珠。
“这不是更像狗狗了吗……”木场被偷袭也没生气,只是笑着躲开,两个突然心智下降的人展开了一场追逐战,所幸还记得没把战场波及到浴室外面。
最后是乾巧安静坐在沙发上,捂着耳朵让木场给他吹头发,因为吹风机实在太吵了。
干燥的热风吹得人昏昏欲睡,乾巧半眯着眼,听到木场问要不要他找其他熟识的奥菲问问看,能不能找到方法把耳朵收回去,一直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其实现在这样也不算坏。乾巧突然这样想到,他好像也没那么着急要处理身上这点异状了,于是懒洋洋地拒绝了他的好意。
或许他私心其实是想让现状再持续一阵。
但第二天的时候,问题自己就解决了。
乾巧晃了晃脑袋,感觉头上轻巧了不少,尾巴也不见了。说实话突然变回来都有点不习惯了。乾巧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看了半天,才别别扭扭地走出去和木场打招呼。
“诶?耳朵、消失了……到底原因是什么呢?”木场看着恢复正常的室友,怎么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感觉不解之谜又增加了。
“谁知道。”乾巧撇了撇嘴,拉开椅子坐下来,“别想了,肚子饿了。”
于是木场也只好摇摇头,拿出早就准备好的三明治投喂合租室友,“那今天一起去学校吗?”
乾巧神色自然地点点头,仿佛几天前那个不肯成群结队的独行侠不是他一样。
木场笑了笑,虽然不知道突然消失的异状怎么回事,但总的来说,大概是一件好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