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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面

浅画下性转晓卡。。。。。。。。。不知不觉怒画三张!脑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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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年酸奶精

【带卡】战后if一小则

不要再转载到其他平台了🤜🏻💥

  二编:修了一下,擦掉了些多余的线

【带卡】战后if一小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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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编:修了一下,擦掉了些多余的线

风雅Kazuki

【带卡】七年之痒的婚姻该如何继续

全文4k5,一发完。假狗血,真沙雕。

summary:带土出轨了,对象是一个涂紫色眼影的卷毛。


01


大家都说七年之痒是婚姻最大的绊脚石,不是没有道理的。卡卡西最近深刻理解到了这点。

虽说他从档案层面来说还是“未婚”状态,但这也只是因为他实在没办法和他的恋人去登记结婚,不仅是因为木叶暂时没有支持同性婚姻,也是因为六代目的丈夫是四战战犯这种事传出去怎么也是不好的。现在知道他俩的关系的,也就只有第七班和鹿丸罢了。

距离他和宇智波带土莫名其妙发展成一起○○○的同居关系过去了七个月。

对,七个月,不是七年。

据谁也不是的男人最近发言表示:“...

全文4k5,一发完。假狗血,真沙雕。

summary:带土出轨了,对象是一个涂紫色眼影的卷毛。

 

 

01

 

大家都说七年之痒是婚姻最大的绊脚石,不是没有道理的。卡卡西最近深刻理解到了这点。

虽说他从档案层面来说还是“未婚”状态,但这也只是因为他实在没办法和他的恋人去登记结婚,不仅是因为木叶暂时没有支持同性婚姻,也是因为六代目的丈夫是四战战犯这种事传出去怎么也是不好的。现在知道他俩的关系的,也就只有第七班和鹿丸罢了。

距离他和宇智波带土莫名其妙发展成一起○○○的同居关系过去了七个月。

对,七个月,不是七年。

据谁也不是的男人最近发言表示:“和你过日子简直度日如年。”

卡卡西还想着呛他两句:“那你现在心理年龄早就七老八十了吧,宇智波的老爷子。”

“那不行。”带土摸上自己的下巴,好像上边长了虚无的长胡子。“那就度月如年吧,算算咱俩已经七个多月了,也差不多了。”

卡卡西再怎么好脾气,听这话也怒了。当场给了对方一拳。至此,两个人的关系每况愈下。

看着无名指上带土三个月前生拉硬拽着给他买的戒指(用的还是他的钱),有点买大了,可能是带土量的时候就没仔细量。现在怎么看怎么想把这东西冲下水道去。

什么七年之痒啊——卡卡西想。看他七个月比七年痒多了。

说这么多还不是因为新遇到的那个小情人,有本事出轨没本事讲出来。彻头彻尾的混蛋。

这会儿带土就没在家,不如说也不可能在家,人家正在甘栗甘门前眼巴巴地等他的小情人呢。

卡卡西把戒指拽下来,往衣服口袋里一塞,出门往甘栗甘去了。

 

果不其然,离老远就看到一身紫色宇智波族服的四战boss光明正大地在店门口左顾右盼,好像等人很久了对方却还没来。

带土脸色不怎么好,视线来回飘着,直到飘到卡卡西脸上时,转眼就变出了十分惊喜的表情。

“你来啦!斯坎儿桑!”

“久等了,带土先生。”卡卡西捏着嗓子变了个像铃村健一一样的声音,扬起带着歉意的笑脸,小跑着朝带土过去了。

现在的他带着棕色的假发,没有带面罩,涂了紫色的夸张眼影,套着厚厚的绿色大衣,还在脖子上像模像样地挂了台相机。

——是的,其实宇智波带土出轨的对象就是卡卡西自己。

更准确地来说是他扮的斯坎儿。

 

 

02

 

事情起因还要从一个月前说起。

众所周知六代目的爱好除了看小黄书之外,还有偶尔去耍耍自己的亲学生们,尤其是那几个拼命想看他面罩下面的脸的学生。

倒不是不能给他们看,只是他们的反应太有趣了,所以更想看他们的反应,找点乐子。

鉴于曾经扮过一次斯坎儿,卡卡西决定再扮一次,就当工作闲暇中的解压活动了。于是他留下个影分身在办公室,趁着鹿丸不注意,变装斯坎儿溜了出去。

这次运气比较好,凯正好外出不在,据说是参加什么热血青春招式展示大会,转着他的轮椅比跑的都快,一时半会儿是回不来了。像上次一样险些被认出来的情况应该不会发生。

正这么想着,和自己说说笑笑制定计划的鸣人突然停了下来,对着卡卡西身后用力地挥手喊道:“带土叔!!”

啊,糟了。

卡卡西心下一沉,背后直冒冷汗。

这次虽然凯不在村子里,但另一个对他的脸熟之又熟的家伙却在。可能是带土的存在让他太习以为常,卡卡西竟然把他这个人整个忘了。

这下可好,天天在家里不带面罩的他的这张脸,带土不可能认不出来,他又不像凯一样记不住人的脸,这次的馅是露定了。

带土顺着鸣人也挥了两下手,嘴里叼着丸子不清不楚地“哦”了一声,转头又把视线转向了鸣人对面这个背对着自己的卷毛。

“这谁啊?”

“哦!”鸣人立刻积极地想要介绍,在卡卡西反应过来前一把按住他的肩膀给他转了个180度。

“是自由摄影师的斯坎儿桑的说!”

卡卡西突然感觉没带面罩的自己此刻像是没穿内裤,带土看直了的不是他的脸而是他的其他部位。

卡卡西正想着怎么和带土暗示让他不要说出来,身后的鸣人又适时插了进来:“怎么了带土叔?你们认识?”

带土:“啊?我——…”

斯坎儿:“没!不认识!”

卡卡西没等带土说完就急着打断他,希望他能理解自己的意思。

“真的吗?那怎么不说话啊你们。”鸣人在俩人之间来回地瞄。

带土抓了抓头发:“就是感觉他长得有点像…呃,我认识的一个人。不小心看呆了而已。”

卡卡西这才松了口气,看来带土还没那么蠢,心下暗暗记着,等回去时去甘栗甘给他买点好的犒劳他。

因为遇到了带土,所以偷看卡卡西脸的计划只能暂时告吹,鸣人有点不甘心似的和斯坎儿道别之后,就直冲着一乐拉面去了。

 

鸣人走后,卡卡西正要谢带土,旁边这个沉默地站了半天的宇智波突然说话了。

“那个,斯坎儿桑。”

“唔?”为什么就剩我们两个了还要继续演?

带土好像有点局促,看起来有点像第一次邀请卡卡西约会的时候的样子,卡卡西心下升起一股暖意。

“我们…以后还可以再见面吗?”带土吞吞吐吐地说。

那股暖意断了,温度骤降。

难道带土真的没认出他的脸?

没等到对方的回答,带土有些尴尬似的,又补了句:“就是想和你交个朋友,交流一下摄影心得。”

你还有摄影心得?卡卡西心里翻了个白眼。明明小时候拍琳的照片都会糊得看不出是谁。

“嗯,可以啊。”虽然心里吐槽,卡卡西还是点头同意了。“我最近都会在木叶,那就明天下午四点在甘栗甘的门口见面吧。”

 

 

03

 

时间回到现在。

老实说发展成现在这样,卡卡西有相当大的责任。

看着带土对他的态度每日愈下越来越不耐烦,天天只顾着等和斯坎儿的约定时间,甚至连床都已经有三个星期没上过了。而和斯坎儿那边牵手亲嘴样样做过,眼看着就差提枪上阵,卡卡西这才终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一旁的宇智波看今天斯坎儿的心情好像不太好,靠近了些小声问他:“怎么了?心情不好吗?”

“唔?咳咳……没有,就是昨天没太睡好而已。”

好险,这个语气太过熟悉,差点就忘记装斯坎儿的声音了。

曾经每次卡卡西心情不佳时,带土也是用同样的语气关心他,他会把卡卡西圈到怀里,用他的一头硬毛蹭他的脖颈。带土这样做,不管是因为什么心烦,卡卡西的心情的都会很快好起来。

虽然现在带土对着的也是卡卡西,但他清楚这完全不一样,心里更加不舒服了。

不对,现在的不是卡卡西,是斯坎儿才对。

斯坎儿看了带土牵着自己的手一眼,调整了一下表情问道:“带土先生,为什么会喜欢我呢?”

这个问题显然有些直接,带土的脸有点红,用余光斜了斯坎儿的脸两眼:“嗯…喜欢你的脸吧?”

斯坎儿心中的卡卡西心下一动,听到这个回答好像看见了一道光,有些忐忑地接着问:“带土先生是喜欢长这样的人吗?”

带土很果断地摇了摇头,说:“因为是长在你脸上的,我只喜欢长在你脸上的这张脸罢了,换成谁我都不会喜欢。”

卡卡西的心沉了下去。

昨天晚上,带土和卡卡西还是因为一些小事吵了起来,具体是因为什么卡卡西记不清了,只记得带土把眼睛一闭,恶狠狠地说的:“看见你这张脸我就烦。”

明明和斯坎儿是同一张脸?

——卡卡西当时差点把这句话说出来。但他没有。所以今天这个问题也在不知不觉当中得到了答案。

可能宇智波带土只是对旗木卡卡西厌倦了而已,爱一个人就会爱屋及乌,讨厌一个人也是如此,哪怕和喜欢的人长着同一张脸,该讨厌的也还是会讨厌。

斯坎儿不禁把手握紧了些,不是因为别的,是因为他心揪得紧,连着手心都有些酸痛。

带土可能当是他害羞,还笑了两声,重重地握了一下他的手:“怎么样,这样的我不会让你觉得无聊吧?”

带土自从认识斯坎儿开始就总会说这句话,好像生怕他觉得自己无聊,对卡卡西倒是从来没有这样说过。

斯坎儿没有回答,换了一个问题:“我们现在去哪?”

“去取一个东西。就快到了。”

 

 

04

 

两个人停在了一家店铺前。

这里卡卡西很熟悉。带土当初拉着他买的戒指就是在这家店定做的。

带土拍拍斯坎儿的肩膀,露出一个和小时候一样开朗的笑容:“你在这里等会儿,我去取!”说着就跑进店里去了。

卡卡西突然想要逃跑。

什么斯坎儿,什么外遇,全都不重要了,他只想在带土回来之前赶紧跑掉,把身上穿的东西,把和斯坎儿有关的一切都丢到河里去。

但他的腿没有动,斯坎儿好像在期待带土取来的东西。

带土回来了,手里拿着毫不意外的东西。

他把那一枚亮闪闪的银戒从盒子里取了出来,小心翼翼地戴在斯坎儿的无名指上。和给卡卡西的是一样的款式,只不过这次这枚戒指大小刚刚好,稳稳卡在他纤长的手指上,不像那一枚一样有些松松垮垮。

这次他没有刷卡卡西的卡,也不知道这个曾经是战犯的男人哪里来的钱。

带土拉着斯坎儿的手,轻轻吻上那枚戒指,好像在祭拜他的神灵一样虔诚。卡卡西只觉得自己的手指越来越冷,放在他大衣口袋里的那枚戒指反倒要把他给烫伤了。

“我永远属于你。”他这样说。

这个瞬间斯坎儿消失了,可能是心满意足了,又或者是卡卡西已经没心思维持这个可笑的摄影师角色了。他用尽最大的力气把对方的手甩开,又从兜里掏出那枚不合适的戒指狠狠砸了过去。

带土被这突如其来的剧烈反应吓得后退了两步。卡卡西没再多说一句话,转头就跑。

 

 

05

 

他边跑边脱,脱掉了假发,脱掉了厚重的大衣,丢掉了脖子上的单反相机,他撕下了脸上的贴纸,蹭花了眼影,急着把一切属于斯坎儿的东西通通从自己身上抹下去。

自来也的亲热天堂里好像也有这么一幕,女主角边跑边脱,最后脱得光溜溜地扑到心爱的男人怀里,紧接着就是黏黏糊糊的缠绵。但他跑到每呼吸一下肺部就会针刺地疼的地步,也只是离爱人越来越远。

宇智波带土追了上来,不像卡卡西那样大汗淋漓,他用上神威压根不需要跑,三两步就把卡卡西拽住了。

带土好像被吓得不轻,声音都大了不少:“你突然怎么了?!”

卡卡西扯了一下自己的手,没扯开,他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呼吸,结果还是气喘吁吁地:“你看清楚我是谁…”

对方似乎没听懂一样,张大了嘴巴:“啊?”

带土没放开拉着卡卡西的手,但脑子好像转不过来。

“你,你这要我怎么演。”

“……”

“……什么怎么演?”这次换卡卡西听不懂了,忍不住把视线移了回去。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地,看了对方好一会儿,直到卡卡西那副快断气的样子都停下来了,带土突然恍然大悟,一把拉过卡卡西的手就把他的戒指拧了下来。

“嘶……”这枚戒指带上去正好,摘下来可就有些困难了,带土拽的急,卡卡西的指节被挤得生疼。

好不容易拽下来了那枚戒指,带土捏着它往卡卡西眼前一放:“看。”

看什么看??

卡卡西气得快背过气去了,把眼睛一闭头一扭,和带土说“看见这张脸就烦”的时候一模一样。

带土急了,把他的脸硬掰了回来,喊道:“你看字!”

卡卡西不情不愿地睁开眼睛,朝戒指瞅了一眼。

月光照得戒指闪闪发光,内侧刻着几个字

——Obito Kakashi

 

 

06

 

“你给我解释一下,怎么回事。”

带土看着卡卡西那张兴师问罪的脸,感觉和小时候自己迟到了的时候看到的一模一样,不知怎的不仅不害怕还有点开心。

“…你不是,想要点情趣嘛,我就配合你呗。谁知道你突然发的什么疯。”

“哈?”

卡卡西一瞬间怀疑自己是不是失忆了,到底什么时候说过的这种话,他怎么没有印象。

等等,好像是有说过。

那天卡卡西被别人推荐了另外一本小说,想着看了这么久的亲热xx也该试着看些别的了,就把那本书买回家了。结果看着看着,总觉得哪里不够。

“嗯……有点无聊啊。”

“什么?”刚洗完澡出来的带土问。

“太平淡了,如果能再多点出人意料的情趣就好了。”卡卡西评价道。

如果这样的话这本书其实也不算差。

 

 

07

 

“为了这个我还特地研究过了,这种叫什么ntr play还是角色扮演的,我以为你挺喜欢的。”

“……”

“……干嘛?”

卡卡西一双死鱼眼睁得老大。

下一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狠狠把带土踹翻在地。

 

 

08

 

“啊嘞?~卡卡西前辈,好像心情不太好的样子呢,难道是你的丈夫惹你生气了吗?”

“嗯…我的丈夫其实很多年之前就去世了。”

“卡卡西前辈好可怜——~不过阿飞随时都可以安慰您哦!”

一般路过的漩涡鸣人和宇智波佐助离老远就看见自己的老师被一个带着熟悉橙色面具的家伙纠缠。

佐助就像看见什么脏东西一样,“啧”了一声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鸣人左看右看,莫名其妙地问道:“卡卡西老师,你们这是在干嘛啊??”

卡卡西笑着回答:“嘛…角色扮演寡妇play,之类的吧。”

 

Fin.

 

ps.有点大的那枚戒指其实应该是带土戴的。

不愧是带土,脑回路永远与众不同。

污叽白凤丸

【带卡】愿者挂钩

卡卡西生贺,火影候补x担当上忍,HE。

  

  

  

————————————————

“咕噜噜……咕噜噜……”

南贺川,湍急的水面上冒出一连串圆滚滚的气泡。

带土以他得意的自学成才经验判断,这绝对是有鱼上钩了。

他激动地站起身,提竿收线,果然,一条挣扎得很厉害的大鲤鱼随着线一起蹦出水面,尾巴十分漂亮地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

带土迎着夕阳把鱼拎到卡卡西家,他来得正好,卡卡西刚回来,就站在门口,拿着钥匙开门。

院子里蹲着三个饥肠辘辘的小尾巴。

“今天是鲤鱼。”带土放下水桶,一手夹起一个男生顺势玩举高高:“卡卡西,鲤鱼要怎么处理好吃?”

卡卡西想了想:“可以做糖醋。”...

卡卡西生贺,火影候补x担当上忍,HE。

  

  

  

————————————————

“咕噜噜……咕噜噜……”

南贺川,湍急的水面上冒出一连串圆滚滚的气泡。

带土以他得意的自学成才经验判断,这绝对是有鱼上钩了。

他激动地站起身,提竿收线,果然,一条挣扎得很厉害的大鲤鱼随着线一起蹦出水面,尾巴十分漂亮地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

带土迎着夕阳把鱼拎到卡卡西家,他来得正好,卡卡西刚回来,就站在门口,拿着钥匙开门。

院子里蹲着三个饥肠辘辘的小尾巴。

“今天是鲤鱼。”带土放下水桶,一手夹起一个男生顺势玩举高高:“卡卡西,鲤鱼要怎么处理好吃?”

卡卡西想了想:“可以做糖醋。”

带土眼睛一亮,乐颠颠地放下佐助和鸣人:“那我来刮鳞。”

太阳就快落山了,吃饭得抓紧。带土拧开院子里的水龙头,把鱼拍在泛着金红光泽的石板上认真刷洗刮鳞,随后卡卡西把鱼带回厨房,仔细地去除内脏血块。

带土一边隔着窗户瞄卡卡西,一边把院子里飞溅的鱼鳞冲到一块去——他听山中家那姑娘说,把这东西晾干磨碎了,是很好用的花肥。

卡卡西院子里的花是带土亲手种的,这要是养死了可不太吉利。

鸣人就蹲在地上帮忙捡鱼鳞,小樱在负责蒸饭看火,佐助则提着狗粮罐头,去给瘫在后院筋疲力尽的帕克他们送饭。

“现在农场很忙吧?”带土问,“你们今天是帮忙找羊?”

“是牛啦。”卡卡西给鱼划着复杂的菱形花刀,拍上淀粉,开锅烧油,把筷子伸进去目不转睛地看着,刚好冒出小气泡后,提着鱼尾巴哗啦一声给鱼下了锅。

“很多很壮的一群牛,非常不好赶——”卡卡西在炸鱼的噪音里大声说,“气得鸣人说今晚要吃牛肉拉面呢。”

带土把手拢成个喇叭有样学样大声喊回去:“那他怎么上你家蹭饭来了——”

“不知道——”卡卡西看差不多了,娴熟地给边缘变成金黄色的鱼翻了个面,“跟你学的吧?蹭饭大王带土?”

“我可是自带食材的!”带土理直气壮地叉腰起身,指着锅里香喷喷的鱼说,“你看这成果,多可爱啊!”


“可是我们也自带了食物呀?”

吃完饭,小樱献宝似的从背包里拿出一盒在乡下茶店买的特产羊羹,当做大家的饭后甜点。

鸣人则洗干净了农场主送他的几个大苹果,用盘子端上来。

佐助面无表情:“我给帕克他们买罐头了。”

带土瞪着眼睛,叼着苹果拍案而起:“这不算!我能吃狗粮吗!”

“你先能做出帕克他们能吃的狗狗饭再说吧。”佐助不客气地反驳,“我们蹭饭只是因为太累了要在卡卡西家歇一歇,你蹭饭完全是因为自己做的难吃。”

带土哼哼唧唧地扭脸不看他,“你不懂,不要瞎说。”

不过小孩子们是真的累坏了,鸣人啃着苹果,还没吃完就睡着了,佐助也眯着眼睛直打晃,小樱挣扎了一会儿,咚地一声躺平在榻榻米上。

“幸亏是我做饭,不然待会他们家长来接人,说不准会怀疑是你把他们毒晕过去的。”

“也没那么难吃啦!只是做什么都像糊糊……又搞不准油温火候,还会粘锅。”

“所以你每次都钓鱼拿来让我代为加工?你自己吃可是独享一整条鱼,拿来我这里或许还吃不到半条呢。”

带土面红耳赤胡乱分辩:“那总比我半条鱼粘在锅底抠都抠不下来强吧!”

卡卡西脑补了带土把鱼烧到粘锅,然后铲不下来的场景,一手捂脸一手捧腹,笑躺在地上。

“什么半条鱼?”

止水探头进来,疑惑地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卡卡西:“这是怎么了,带土,你做饭把他们全班都药翻了?”


止水不仅要接佐助回族地,更要把鸣人捎到火影楼陪四代目加班、把小樱送到山中花店去陪伴家里大人都出差的井野——这曲里拐弯的一趟在他的安排下竟然全都顺路,还能给宇智波鼬捎份丸子回去。

“真是上班下班都很厉害的人啊。”卡卡西目送着止水,“哪像你,天天摸鱼。”

字面意义上天天摸鱼的带土没好意思反驳,只小声嘟囔了一句是工作做完了才去河边的,还经常一边钓鱼一边写方案来着……

卡卡西叹气:“一心多用,怎么能钓到鱼。”

带土不服气地拧开水龙头洗碗:“我这不是随随便便就钓着了!”

“说大话,等到天气热了就真的不好钓了,小心一下午都白干。”

“那就……随便钓点什么小鱼杂鱼,可以做竹轮卷烤着吃。”

好哦,卡卡西敷衍了一声。

谁知带土连钓小鱼的机会都没捞到,还在他回味糖醋鲤鱼的好味道的时候,就和止水一起被揪走出差,去别国送中忍考试的邀请函。


卡卡西身为一个钓鱼的天才,自然有很多种做鱼的方法,对于不同的鱼都十分见解。就说第一次去卡卡西家吃的可爱煎鱼,那简直是卡卡西的最低水准,毕竟厨艺是随着时间越来越长进的。

带土最忘不了的是前几年他和卡卡西去火之国港口出公务,夜里休息时间,卡卡西驾着小船拉着他一起去海钓,搞到了许多新鲜的带鱼,连带土这个笨蛋都钓上来两条……直接在船上简简单单地烤了吃,都能鲜掉舌头。

至于草鱼,就可以做清蒸。上个月带土钓到非常大的一条草鱼,大得差点塞不进卡卡西家的蒸屉,那葱蒜的味道渗入鱼里,香得带土多吃了两碗饭。

还有上次钓的鲫鱼,那个用来炖汤了,味道好,颜色也好,是非常好看的奶白汤。带土得意自夸,说自己钓的鱼有营养,结果卡卡西无情地告诉他,这是在锅里煎过的缘故,哪怕是鸡蛋和黄瓜,在锅里煎炒过了再炖汤,汤也可以是白色的。

但是因为有了这种要领,做鱼汤就很简单了……只要鱼在煎的时候没有粘在锅底,那后面一切好办,反正水多了加盐,盐多了加水,还有胡椒、还有大蒜、还有味增……

“委托人家有白味噌么?”带土在灶台周围四处看了看,发现没有,就挖了一小块普通味噌,用糖水化开加进锅里。

小樱看着就不放心:“这能行吗?”

“白味噌不就是比赤味噌的味道淡一点甜一点么?这样弄也差不多?”鸣人觉得行。

“小心变成黑暗料理。”佐助不客气地评价。

围着女式围裙的鸡妈妈带土盯着他们,“那你们来?”

三个做饭水平只停留在炒菜和焖饭的大聪明一致摇头。

波之国的伊那里家,厨房里飘出来浓浓的鱼肉的香气。


汤炖好了,卡卡西也醒了,带土吹着发白的汤水,试了试温度,才递给卡卡西。

卡卡西有些愕然:“这……你钓的?”

带土嫌弃地撇嘴:“才不是,我去菜市场买的。这的市场什么都没有,鱼倒是遍地都是……你凑合吃吧,等回了木叶我再给你钓南贺川的鱼,那个好吃。”

卡卡西:“笨蛋,买的才比钓的好吃,养殖的鱼脂肪很多,吃起来很香,尤其是做刺身……”

带土大惊:“还有这个说法?我从来都没发现啊!难不成我的舌头真有问题,怪不得做饭也不好吃……唉,果然还是你这种天才,做饭也比一般人厉害。”

“野生的口感有韧性,是不一样的好吃。”卡卡西打断他,“好了,我还没问你,你怎么来了?”

带土用牙蹭着自己嘴唇上的死皮,移开目光不想回答。

“带土!”卡卡西有点生气,咚地放下汤碗,“你是不是擅自跑过来的?你不是还在出差——”

“已经结束了!我昨天就回村子了!”

卡卡西用仿佛看透了带土的目光上下打量:“不是提前跑回去?”

“那是止水,他前天就溜回去了。”

卡卡西:“……可我这边这不是你的任务,我们也没有申请支援,你自己是什么身份职位你应该清楚,这是意气用事。”

带土登时一个头两个大:“不是,我有申请,老师发现任务等级给报低了,又不想走那套麻烦程序,就让我悄悄跑过来了……”

他背着手,对卡卡西撒了个无伤大雅的小谎。

任务等级的事情是他刚才从鸣人嘴里打听的,当然不是水门老师发现的。写轮眼共鸣的微热让他大半天都在办公室里坐立难安,一个护送老爷爷的小任务,怎么会让卡卡西用到写轮眼呢?

于是他在鹿久眼皮子底下溜出去,找了水门老师。

卡卡西掩着写轮眼不说话。

“你……你还要不要喝汤了。”带土小声说,“凉了就腥了,刺都给你挑干净了。”

卡卡西先一口气咕嘟咕嘟灌下去半碗汤,然后才拿着勺子慢慢吃。

用的胡椒不对,应该用白胡椒,黑色的胡椒粉飘在上面弄得颜色不好看,而且味道不柔和了。鱼,鱼不腌就好了,盐多了肉有点老。葱花下的时间也太早了,都变色打蔫了,没有新鲜葱叶的香气。姜是根本就没放,大蒜倒是放了不少,但是每个蒜瓣就切了一刀,搞得肉和蒜都看不出来区别了。还有这若有若无的甜味是怎么回事,波之国的味噌难道跟火之国的做法不一样?

哎,真是平庸地难喝啊。

卡卡西心想。

带土第二天就被撵回去了,他臭着脸在火影楼上班好几天,钓鱼也空军了好几天,然后,第七班才终于从波之国回来了。

四代目火影热情地给了儿子一个大比兜——作为任务有变动不第一时间联系上级的惩罚。

“我以为卡卡西老师已经跟你说了呀!”鸣人哇哇大叫,“带土哥也——”

佐助看了看带土,哼了一声:“就这点难度,没有什么上报的必要。”

带土嘲笑:“还‘就这点难度’?少说大话了,等到中忍考试看你哭不哭。”

鸣人:“中忍考试!好耶!那今天卡卡西老师做饭请我们吃吧!带土哥!钓鱼去!”

宇智波带土无能狂怒:“怎么又要来蹭饭!”


神奇的是带土今天钓到鱼了。

南贺川一个人都没有,除了水流声,四周都静悄悄的,带土非常有效率地钓了半桶杂七杂八认不出来的鱼,好像……可以做竹轮卷了呢。

卡卡西家的院子里,炭火已经烧好了,鸣人抱来个大西瓜,小樱则打包了几份白玉丸子。

佐助拿了八个狗罐头。

带土学了一声猫叫表达愤怒,把小桌板支好在院里后,就趴在窗台看卡卡西弄鱼。

鱼肉被仔细地片下来,去掉刺,卡卡西的手法简直像那些做刺身寿司的大师傅,不过不同的是,这些鱼肉是要被剁碎的,然后泡在冰水里使油脂凝固,再用纱布绞出水分——纱布还是上次带土受伤,卡卡西给他包扎用剩下的那卷……

“砍点竹枝来,要筷子那么粗的。”

“直接用筷子不行吗?”带土吐槽。

卡卡西:“筷子能放在火上烤吗?真烤完了以后就是你的专用筷子。”

带土:“……”

鸣人爆笑,替带土老师跑去院墙根那,折了两根长长的细竹条。

鱼肉加了盐,被研磨成了茸状,搅和上劲之后就裹在切断成筷子长短的竹枝上,拿到炭火那边烤。

“用竹子来烤,这才能叫竹轮卷呀……”小樱赞叹,“哪像关东煮里的速冻食品。”

鸣人附和:“对吧,对吧!卡卡西老师做鱼的手艺真的从来不让人怀疑的说,所以要来吃嘛,等考试的时候就没心思找好吃的了……”

佐助幽幽地放下啃得精光的竹枝:“做竹轮卷的鱼是海鱼,带土,你是怎么从南贺川钓到明太鱼的?”

带土愣了几秒:“什么?”

“先吃饭。”卡卡西打岔:“今天的米可是附近田地产的本地限量——”

“卡卡西老师的手上也有鱼腥味。”佐助不给面子地继续说,“算上波之国的事情,你们两个大人都在撒谎。”

卡卡西坐不住了,尴尬地起身回屋。

带土莫名其妙,只好追过去:“什么,什么啊?喂卡卡西,你——”


“其实你从来就没钓上鱼。”卡卡西蹲在灶台跟前背对带土,实则尴尬得满脸通红,“抱歉……是我买了活鱼挂在上面的。”

“哈?”带土瞪大了眼睛,“你开什么玩笑?”

“南贺川根本不适合钓鱼!”卡卡西终于憋不住了,“但是你每次都挑那块没人的地方去,我又不好意思说……”

“不是,没人跟我抢那才好钓吧!”

“就是因为钓鱼的好手都知道那里不好才没人的啊!”卡卡西反驳。

“才怪!好几次我都看见鱼的影子了!”

“能看见又不代表能钓到,除非你自己潜水下去抓。”

“那几年前我们去海钓的时候你还夸我钓的好呢!”

“也是我用影分身挂上去的,我看你陪我钓得都快睡着了,觉得不好意思……”

带土:“……”

“不说海钓了,后来你在村子里钓鱼,地方选的不好,水流特别急,底下都是乱七八糟的石头堆,这就算了,不仅不会打窝手法,连鱼饵都和得像稀面团……”

“……”

“不会吧,真哭了啊?”卡卡西凑过去。

带土一想到卡卡西离开村子自己就钓不上鱼,难堪得都急眼了,一把给卡卡西推倒在地上,挤占了他的位置,自己对着煤气灶面壁。

“其实我也有问题。”卡卡西趴在地上闷闷道。

带土生闷气:“你知道就好,哪有你这么教训人的……”

“不是这个。”卡卡西有些心虚,“是我承诺过教你钓鱼,但是却没教这件事。你还记得吗?”

带土嗝了一声算回应。

他当然记得,可是总有忙不完的事情,以前是打仗,出任务时候直接下水摸,哪有时间去真的慢慢钓。后来又是养伤又是修炼,等打完仗了平时还有任务,宇智波也乱七八糟的一堆事情。偶尔空闲,迈特凯还要捣乱,拽走卡卡西去决斗,他就被迫做裁判……就这么慢慢地耽搁下来了。

但是等到那夜静谧的海钓之后,他觉得自己是真的会钓鱼了。

他想钓鱼给卡卡西,然后像那天一样,哪怕冻得打抖,也要一起躲在披风里,窝在船的角落里,然后你一口我一口地在冷而明亮的月光下,同卡卡西分享一条鱼。

他想在以后的日子里,每一条鱼,每一顿饭,都是与卡卡西同吃的。

“我总是没时间教你钓鱼,有时间了总想私心和你做点别的事情。钓鱼要非常认真,又是教你,我……”

带土:“哦。”

卡卡西别过头不看他:“我……没办法在分心的情况下做这件事。”

带土:“啊?”

卡卡西:“我总是……”

带土瞬间爬起来:“你等等!你闭嘴!你先闭嘴!让我说话!”

卡卡西:“我的错,可是我是——”

带土崩溃道:“你让我先说!”

“——把心分在你身上的。”

卡卡西说完了。

带土觉得自己也完了。

为什么表白这种事情,卡卡西也是天才啊!


“佐助说的波之国那事,是任务等级变动那个?”卡卡西忽然反应过来。

“谁知道啊,我感觉到你那边不对就打了个报告跑过去了。”

两个人都躺在地上,卡卡西能清楚地看见带土的脸上,在那些涨红了的疤痕上,有许多被榻榻米垫子印出来的横七竖八的纹路。

就好像带土也变成了某种粗糙但结实的草编织物一样。

有点滑稽,卡卡西想笑,但是当带土慢慢靠近,拽着他坐起来,然后那些疤痕与纹路贴在自己脸上的时候,他就不想笑了。

……毕竟,接吻还是要专心的。

“我早就该这么干了。”带土用鼻尖去蹭卡卡西蜿蜒至脸颊的疤。

“啊……有多早?”

“出海钓带鱼那天晚上吧,我自以为会钓鱼了,你闭眼夸我的那个瞬间。”

“胡扯,难道那时候你就这么喜欢我?”

“不好说。”带土又迅速在卡卡西的嘴唇上亲了一下,“但是那个时候,我开始觉得你比鱼要可爱。”

这什么笨蛋啊……卡卡西撑着脸哭笑不得。

明明会夸他做的鱼很可爱的人,才是最可爱的吧。

end.

  

  

(彩蛋就是个小段子,是原定的结尾,觉得当结尾有点不太合适但是又想让他们吐槽所以放在后面答谢用啦ᕕ( ゚∀。)ᕗ ​​​)

又是栗子

【带卡】你的心事 中2

回村上忍土X暗部卡,HE

狗血误会中二的故事


带土回到病房的时候手里提着一个食盒。“快点吃饭吧,”他说,“琳亲手给你做的便当哦,你这家伙可要心怀感激的吃下。”


不知道为什么,卡卡西突然觉得不太饿。不过带土已经把食物递到了他面前,他也不想辜负琳的心意,于是顺从的吃了几口。


“我吃饱了。”卡卡西把头偏到一旁,“剩下的你吃吧。”


“嗯?你再吃点啦,只吃了这么一点……难道你觉得琳做的不好吃吗?”带土皱着眉头说。


“当然不是!只是没什么胃口。”也许是因为提到了琳,白天两人独处的假象仿佛被戳破了——在任务中也许带土身边只有卡卡西,不过在木叶绝对不是这样。


带土并...

回村上忍土X暗部卡,HE

狗血误会中二的故事


带土回到病房的时候手里提着一个食盒。“快点吃饭吧,”他说,“琳亲手给你做的便当哦,你这家伙可要心怀感激的吃下。”


不知道为什么,卡卡西突然觉得不太饿。不过带土已经把食物递到了他面前,他也不想辜负琳的心意,于是顺从的吃了几口。


“我吃饱了。”卡卡西把头偏到一旁,“剩下的你吃吧。”


“嗯?你再吃点啦,只吃了这么一点……难道你觉得琳做的不好吃吗?”带土皱着眉头说。


“当然不是!只是没什么胃口。”也许是因为提到了琳,白天两人独处的假象仿佛被戳破了——在任务中也许带土身边只有卡卡西,不过在木叶绝对不是这样。


带土并不能体会到他此时纠结的心思,反而安慰他,“的确病号饭有点清淡……等你好一些我给你做点好吃的怎么样?”


卡卡西睁大了半耷的眼睛。“你做饭?真的能吃吗?”


“笨卡卡你不要随便看不起人啊——”带土放下便当,双手抱胸。“你想吃什么?”


“喂喂,来真的吗?我看你还是去帮我买份一乐拉面算了……”卡卡西露出不信任的表情。


“你等着吧!”带土拿出了「我会成为火影」的气势回答。


虽然长大之后两人的关系比幼时缓和了许多,几乎说的上挚友,但卡卡西面对一个伺候他吃饭喂水,请假陪床还主动提出要给他做饭的带土还是受宠若惊,感到巨大的震撼。


“是害怕我休息不好导致眼睛损伤吗?”他想,“这样也说得通了……虽然在我身上,毕竟还是他的东西啊。”


这让他不禁有些愧疚,带土把如此重要的写轮眼送给了他,但他却不好好爱惜,白白让它受损。于是卡卡西又勉强吃掉了剩下一半的便当,帮助恢复体力。


“这才对嘛。”带土很满意的把食盒收起来,又抓住卡卡西的手臂。卡卡西浑身一震,自从住院以来密集的惊喜几乎已经算的上惊吓了。


“卡卡西你放松点,”带土不满的推了推他,“我之前跟着琳学了一点按摩的手法……你不是要卧床静养半个月吗,就不怕你出院的时候已经肌肉萎缩?”


还没有来得及回答,卡卡西已经感觉手臂一阵酸痛。


“你感觉怎么样……?”带土听起来倒很有自信。


“……轻一点。”卡卡西咬牙说。带土立刻放轻了手上的动作,但仍然一阵细密的疼痛沿着神经直戳心窝。带土又问了几遍仍不得要领,卡卡西疼的快要止不住颤抖了。


“那这样呢?”带土又问。


“还可以,继续吧。”卡卡西含糊的回答,即使已经牙关咬紧,但死鱼眼和面罩看上去仍然淡定无比。


“我只是为了不要打击这家伙的信心而已。”他在心里这么对自己说,就好像他从小打击带土的次数还少似的。好吧,可能有一点私心——但带土的指尖真真实实落在他皮肤上的机会可不常见。痛感他早已在任务中习惯,稍稍忍耐一下就好。


等到带土完成他的一套按摩之后,卡卡西长长的呼了一口气。


“既然你觉得还不错的话,以后我每天都给你按摩一下吧?”带土大声说。


卡卡西想要收回刚才的话转身埋进被子里。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果然每天带土都会给他按摩手臂。卡卡西嘴上偶尔揶揄两句,却没有拒绝。实际上,在住院两天以后,卡卡西的手臂已经完全能够活动自如了,虽然身体仍有些僵硬,但在病房里简单的活动都没什么问题。


“一定是因为我的手艺很好,才让你这么快恢复。”有一天带土按着他的手臂说。


“啊啊,托你的福。可以把让你帮我买的书拿来吗?”卡卡西敷衍的回答他,用另一只手做出摊开的动作。


带土皱着眉头把一本橘黄色封皮的书册摆到卡卡西面前。“亲热天堂典藏版?你可真是个色鬼。”卡卡西则用「大人的世界小孩子不会懂的」的表情望着带土,居然有一丝同情又遗憾的意味。带土蹭的脸红了。


“谁要像你这样看这种、这种色色的成人故事了?”带土又羞又恼的看着卡卡西,“再说你要坐在床上看书的话,也穿个外衣吧。就算是夏天,病人还是要注意嘛。”说着他脱下外套递给卡卡西。今天的带土没有穿上忍制服,而是穿了一件有着宇智波家徽的立领外套。除了带土略壮一点,他们两个身形相似,因此衣服穿在卡卡西身上也很合身。


最近的带土仍然无比体贴,卡卡西已经见怪不惊了。他津津有味的读起了亲热系列,带土则用手抱在脑后躺在旁边的一张床上发呆。以卡卡西对带土的了解,他一向是个坐不住的热血青年。最近陪护的的这段时间他却出乎意料的安静。有时他这样坐着,仿佛在思索什么事情。


卡卡西想起在阿斯玛婚礼前的任务里带土也是这样心事重重,看来这件未知的烦心事不但没有解决,带土还更加深陷其中。卡卡西认为也许是病房里单调的生活让带土变得更加纠结。可是但当他提出带土应该回去做任务的时候,带土却说他已经请好了半个月假。


“可以请这么长的假吗?”卡卡西有点惊讶,木叶隐村作为火之国的军备要地,除了病休,很少有忍者能一次性请到这么长的假。但既然带土这么说了,他也不好意思再虚情假意的推辞,勉强同意带土再叨扰一段时间。


当然带土也不总是呆在病房里。卡卡西人缘不错,他入院以来三天两头的有朋友来探望。当有人陪着卡卡西时,带土就不用一直陪护。有时候他会回家,他坚称他的煎鱼实验已经快要有成果,虽然他头发和脸颊上蹭的焦黑让卡卡西有些怀疑。另一些时候带土则会去找琳,琳虽然忙于工作,但温柔的她从来不会拒绝多一个游手好闲的跟班。


“嗯?你说带土的休假吗?”有一天凯来探望卡卡西的时候,卡卡西忍不住问起了带土的休假情况。


“一般来说水门老师不会批准这么长时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个嘛……”凯想了想说,“我听说他是把明年和后年的休假额度全都用上了。”


卡卡西完全迷茫了。带土用掉了几年份的休假,就为了在医院里当陪护?他到底怎么了?如果卡卡西是个姑娘的话,他几乎要以为带土在追求他了。


卡卡西明知道没这种可能,可一旦这样的念头被提起,就像被打开的魔盒一样再也关不上了。难道带土察觉到了他的心思——不,或许他并没有察觉,只是他也抱有同样的心意而已?这么体贴的按摩、做饭还担心他着凉的带土,真的对「朋友」也可以做到这种程度吗?如果只是为了写轮眼,其实卡卡西的身体已经好很多,也不至于陪护到这个地步吧?还有婚礼说起誓词的那个时候,带土也许真的在看他也说不定……


“卡卡西?你在听吗?”凯的声音打断了他的妄想。


“啊,抱歉你说什么?”


“我说,夏日祭你要去吧?”凯摩拳擦掌的看着他永远的对手,“很多项目我们都可以比试比试!套圈还有捞水球我可是很拿手的,绝对不会输给你!”


“夏日祭吗……我还没想好要不要去。”


“咦?不去吗?前几天我在甘栗甘还听带土问起过夏日祭几点开始呢。你们三个不是一直一起行动吗?”凯指的当然是水门班的三个人。


“是吗?他没有提起过。”卡卡西也有点惊讶。既然打算去夏日祭,为什么不跟他商量时间呢?平常不论什么活动,他们三个总是一起的。带土再怎么重色轻友,倒不至于不叫上他。“等今天带土回来问问他吧。”卡卡西想。


晚上带土从时空间里突然出现在了病房。“就算你有初代的细胞,也不用在这种小事上用神威吧?”卡卡西翻着亲热天堂说。


“因为怕冷掉了就不好吃了。”带土把手里的便当盒递出来,“宇智波煎鱼,尝尝看?”


“你真的做了煎鱼。”卡卡西倒是没想到真能吃上带土的实验成果。煎鱼是刚刚出炉的,一股热气和香味喷鼻而来。卡卡西尝了一点,“还不错,吊车尾能做到这个程度也很不容易了。”


“我看你只是不好意思承认吧?笨卡卡。”带土一脸扬眉吐气的样子,“不枉我吃了几天的鱼。”


“那么为了报答你,”卡卡西从病床旁的抽屉里拿出一盒包装精致的和果子。“这个给你了。”


“你从哪儿搞来的这个?”带土问,“谁会送你这个咸党甜品?”


卡卡西耸耸肩。“是护士小姐啦……人家的一片心意,我拒绝了也不太好吧?”他一边说着一边快速的解决了煎鱼。


“如果护士小姐知道是我吃了的话,也会伤心的。”带土嘴里这么说着,手却已经拆起了包装。“不过卡卡西你大概不太能体会这种感觉吧?那种忐忑的给喜欢的人送礼物,想象着对方会怎样答复什么的……说起来你这冷淡的家伙真的有喜欢的人吗?”


“唔,有的。”


“是吧,我也觉得你看上去就不像会喜欢什么人的样子——咳咳,你说什么??”带土一颗丸子差点卡在喉咙里,“你什么时候交了女朋友?”


带土瞪着他的神情让卡卡西几乎怀疑自己是不是也变成了和果子。


“啊并没有什么女朋友……”


“可是你说有喜欢的人?”


“差不多吧。”


“这怎么可能?”带土坐到了卡卡西的床沿上,“被你喜欢的人怎么会不是你的女朋友?难道她不喜欢你?你这么好的人哪有女孩子不喜欢……她……她怎么回事啊?”他越说越急,“到底是谁啊?我要拍着她的肩膀问清楚到底你哪一点不好?”


“这个嘛……首先对方并不知道这件事情,所以我们当然不会有情侣关系;第二点的话,对方……自己就是个很不错的人,不喜欢我而有其他的选择也正常吧?至于最后一点,”卡卡西想了想,“你大概也做不到「拍着她的肩膀问」。”


“嗯?做不到?就算不是木叶的人,有神威的话要去找到她也是一瞬间的事情吧?”带土皱着眉头分析。


卡卡西脑海里浮现出带土抱住自己肩膀的样子,不由笑了起来。“大概……还是有点难度。”


带土却一脸复杂的神色。“你在想那个人吗?”他轻声说,“竟然露出这样的笑容……”带土的声音好轻,几乎像一声叹息。带土……也不愿意卡卡西用这样的心思去想「那个人」吗?卡卡西觉得心脏很有活力的跳动起来。为什么带土一开始说到那样的话题时自己顺着说了下去呢?明明一开始就察觉到了,但却没有像往常那样把话题带回安全地带。果然白天浮现出来的念头仍然没有打消,下意识就对带土的反应心存侥幸。也说不定……带土对他也——


“说起来,马上就要到夏日祭了……”带土突然转移了话题。


卡卡西的心脏紧缩了一下。他总有种直觉,今年的夏日祭搞不好是个很关键的事件。如果一定要说为什么有这样的感觉,带土这么多天来跟他朝夕相处,不跟他商量夏日祭的安排反而问起了一起吃丸子的同期,这不是有些奇怪吗?还有突然在这种时候说起夏日祭……


卡卡西下意识的挺直了一点背脊。


“你小时候去过吗?”


“啊……小时候跟爸爸去过一次,不过没什么印象了。”


“这样啊,我小时候去玩特别喜欢用纸网捞金鱼,可是纸网总是破了,怎么也捞不着,真是烦恼。不过现在有了写轮眼,大概就百发百中了吧?”


“连捉金鱼都需要写轮眼,真的是那个精英一族的宇智波吗?”


“你嘴上这样说,到时候可别用左眼作弊啊。”


“这种事情哪里需要写轮眼?”


两人斗了几句嘴,突然一起陷入沉默。原来只是在说这种事情吗?卡卡西心里有点说不出的失落,可是也没有问下去。卡卡西索性拿起亲热天堂又看了一会儿,带土什么也没干继续躺在他的床位上发呆,似乎双方突然之间都有点不知道怎么继续对话。过了一会儿,带土终于耐不住的起身了。


“今天……早点睡吧?我都困了。”带土说着去关好窗户,“听说这几天要下雨。”关上窗子的房间格外安静,刚才本就别扭的气氛一时间更加不协调了。带土似乎也察觉到了这样的氛围,他抓了抓头发,关掉了顶灯,“那我先睡了啊,卡卡西。晚安。”


卡卡西也侧身躺下,按掉了台灯。“嗯,我也差不多该睡了,晚安。”在黑暗中视觉以外的五感被放大,卡卡西毫无睡意的听着带土的呼吸,带土的气息过了一会儿逐渐均匀,显然是睡着了。卡卡西睁着眼又欣赏了很久天花板,最终才迷迷糊糊的睡过去。


这一觉睡的不踏实,他原本就睡眠很浅,这一晚心事重重,到凌晨的时候,雨点击打在窗户上的声音把他吵醒了。夏夜的大雨冲刷着窗框,发出嘎吱作响的声音,紧接着又响起一声惊雷。“真的下雨了……带土也醒了吗?”他模模糊糊的想,扭头去看带土的床位。


空的。


卡卡西立刻清醒了不少。是去起夜了吗?他怀疑的想,盯着房门看去。走廊听起来也静悄悄的。又等了一会儿,并没有人回来。现在这个点,带土能去哪里?卡卡西坐起来,有点茫然的看着空荡荡的病房。他回家了吗?还是——卡卡西突然福至心灵,闪过一个念头。他迅速的起身披了件外套,走出了病房。


走廊尽头值班的前台护士帮他核实了野原琳医生的值班表,在得到了「夜班」的肯定答复之后,卡卡西径直朝着琳的办公室走去。


“如果真是去找琳的话,为什么是这个时间?”卡卡西一边想着,但身体已经先一步意识,朝前又迈了一步。他已经没有在思考什么了,他只是做不到现在倒回床上假装没有醒来过。


“如果没有被雨声吵醒就好了。”他突然生出这样的感慨。


还没走到琳的办公室,卡卡西就看见了里面透出的橙黄色的灯光。也许是因为深夜的木叶医院已经没什么人,办公室的门只是虚掩,并没有关严。


“琳,我——”果然是带土的声音。


“嘘,现在别对我说,”琳柔声回答,“这些话……你不是打算留到夏日祭再说吗?”


“啊……也对……”


“我可是很期待的哦,带土。”女孩子用柔和的嗓音继续鼓励着。


“谢谢你,琳……说起来,我还没跟卡卡西那家伙说过呢,不知道怎么开口比较好……”


“你是说——这次不三个人一起逛夏日祭的事吗?”


“嗯……是啊……算了,总之我会再找机会跟他说的。”带土听起来有些羞恼,琳则用笑声回应了他。


两人接着又说起了夏日祭的安排和琐碎的小事,卡卡西便不再听下去了。


旗木卡卡西在实战中总是吃亏在查克拉量少。之所以能够常胜不败,倒要仰仗他出众的谋略分析能力。对于他这样12岁成为上忍的天才忍者来说,这样的推理实在太简单了。之所以没有一开始就就得出结论,完全是因为他单方面回避了这种可能性。


带土对琳的喜爱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新鲜事了,为什么突然之间他开始心事重重?只可能因为带土不愿再囿于现状,寻求改变。那自然是告白。还有什么夏日祭更浪漫更合适的时机呢?不过既然是告白,需要浪漫的两人世界,这时候只好不邀请卡卡西一起了吧?所以带土才吞吞吐吐不知如何向卡卡西开口说起夏日祭。至于近日来带土在医院里殷勤的陪护……


卡卡西扶住左脸,半靠在走廊冰冷的墙上。


——如果一个人经常去医院,除了去探望病人,当然也可能是为了去看医生。


“一厢情愿也要有个限度啊……”他低头苦笑了一声,笑声很快被掩盖在了窗外的落雨里。


TBC

超没用咸鱼

【带卡】英雄批发市场

改个名

你看天上月亮又红又圆

无副作用无限月读if线


——


红月高升。

战场上那份嘈杂,在血色月光降临的那刻便渐渐消失了,整个世界就像陷入熟睡的婴孩,酣睡在温柔乡中。

等把手上的大大小小的细节安排完以后,宇智波带土开始坐在枝条上面发呆。

在无限月读发动成功的时候,带土其实想了很多东西,譬如之后神树和自己身上查克拉的调配啦、月亮的辐射程度啦,以及大家的梦境到底要不要由自己干涉之类的问题。

毕竟总有那么些人,连做点好梦都不敢。

鸣人说的话有一点是不错的,他说“宇智波带土到最后只有他自己了”,所以一想到以后要每天只跟茧子和花子作伴,没有人同他对话,也没有人同他一起留在这个腐...

改个名

你看天上月亮又红又圆

无副作用无限月读if线


——


红月高升。

战场上那份嘈杂,在血色月光降临的那刻便渐渐消失了,整个世界就像陷入熟睡的婴孩,酣睡在温柔乡中。

等把手上的大大小小的细节安排完以后,宇智波带土开始坐在枝条上面发呆。

在无限月读发动成功的时候,带土其实想了很多东西,譬如之后神树和自己身上查克拉的调配啦、月亮的辐射程度啦,以及大家的梦境到底要不要由自己干涉之类的问题。

毕竟总有那么些人,连做点好梦都不敢。

鸣人说的话有一点是不错的,他说“宇智波带土到最后只有他自己了”,所以一想到以后要每天只跟茧子和花子作伴,没有人同他对话,也没有人同他一起留在这个腐烂不堪的世界唠嗑,带土就很难受。

带土难受了就要找点不怎么难受的事情,比如探望探望熟人,瞅瞅他们在做些什么梦之类的。

忍者的时代既然已经结束了,而他又是开启新的世界的神,那……神的侵犯隐私又怎么能叫侵犯隐私呢?这只是例行打卡而已!他现在想打打卡,又有什么问题吗?

说到第一个打卡的熟人,那当然得是那个谁了。带土就想。

那个谁,现在被茧子整个裹住,跟个圆球一样,就挂在带土面前,他的茧果然也与其他人一样,只是带土能从里面感受到自己的那只眼睛而已。

带土把手掌贴在那个硬邦邦的木茧上,但是过了会又连额头也凑了过去,可能他自己也没发现这一点小细节吧,总之最后都是能成功入侵别人的梦境的,哪用在意这些。

他进入了这人的梦。


到达别人梦里的感觉很奇妙,有一种能脚踏实地,却知晓自己正在睡觉的割裂感。

这会儿带土来到那个谁的梦中,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远处火影颜岩上的三个脑袋。

哦,这里的时间线还属于猿飞日斩执政时期,也就是说某人还是那个很臭屁的某人,跟数日前说着“我能给你的只有死亡”的虚伪家伙不一样,现在的他应该已经忘了自这个年龄以后的一切,回档成了最初的那个他。

带土想,挺好的,如果卡卡西的愿望是能回到过去的自己还拥有一切的时间里,倒也不是很坏。

进来的时候带土就给自己随便套了个路人甲的壳子,开始像吃完饭以后遛大弯的公园里的老爷子一样,四处乱晃。他并不是想找什么特定的人,那个家伙现在在哪里呆着,带土暂时没兴趣,他想,小白毛有什么好看的?烂透的性格,还有气人的态度,世上比他好的人多了去了,干嘛抢着去找不痛快呢?

他更好奇这个世界被卡卡西设定成了什么样。

带土是打算,如果进来的时候发现这家伙安排了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他就要做好出手干涉的准备的,用脚趾头想也知道,那个打小就患有严重牺牲癖的大天才,不可能把刻在基因里的忏悔本能抹去……带土想用月之眼带给他的并不是这样的东西,他留在外面也不是就纯纯晒月亮,小说家撰写大纲后,尚且也会整个过一遍,以求逻辑正常吧?所以如果美丽新世界不是美丽的,他费那么大劲儿发动这个东西岂不是白忙活吗?

路人甲带土正在溜达,没一会就溜达到了一座熟悉的大宅外,他盯着这个房子半响,没挪得动步子。

旗木家的房子最近修葺过,墙面整洁,外面的花坛种有翠绿的植物,但长得肆意了些,看起来最近没怎么打理过。

这时那个转角处走来一个身影,白发的男人面色愁容,手里提着食盒刚从什么地方回来。

他抬头时看见路人甲带土站在门前发呆,有些疑惑地问道:“请问……有什么事吗?是遇到困难了吗?”

带土现在的壳子真像个容易忘记回家路怎么走的迷糊孩子,茶色的头发,豆苗绿的大眼睛,仰着头望向了白发的男人。

“我找您儿子。”带土就随便扯了个理由。

“啊……卡卡西吗……”旗木朔茂好像沉默了一下,这个沉默令带土本来稳稳当当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他心想某人应该不会在这种地方翻大车吧,就听到朔茂接下来的回答,从侧面印证了他糟糕的猜想。

“他啊……在医院,你想找他玩的话,得等一段时间后了……”朔茂说。

“他怎么了?”带土维持着冷淡道。

“……”朔茂这时却说,“你是哪家的孩子?我好像没从卡卡西那里听说过他认识你。”

带土已经不想同这个复活的男人对话了,哪怕对方曾经是他所憧憬的英雄,于是他无视了这句话,扭头就跑。

他渐渐消失在了朔茂那充满不解的视线里。

小短腿跑起来也没多快,身体还很容易疲倦,带土没跑多久就停下了脚步,换了个方向小快步地走。这个方向一直通向医院,当然,带土并不觉得自己是要去关心那个不明不白就住院的牺牲癌患者,他只是想要确认对方是否违反了月法——即带土自己整理出来的无限月读世界法律条规,里面着重强调了“不允许中术人做含有自残、自虐、自杀等轻视自己生命行为的梦”这一点。


带土抵达了医院,利用与年龄不符的敏捷避开了护士的询问。

他感受了一下自己那只眼睛……然后他发现其主人并非是在医院里,两只眼睛也是成对着,好好地呆在同一个人的身体里。

好吧,这一点的原因他还是能想通的。

正在犹豫要不要开个管理员模式看看对方在哪个病房的时候,一个熟悉的人来到了医院。

一头灿烂到有些耀眼的金发,双鬓垂在颊边,手上拿着一束花,带有一袋子慰问品的男人,进入了医院的楼梯间。

带土迈腿哒哒着跟了上去。

波风水门进入了三楼,这一层基本都是重症病患……带土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路人甲孩子的脸上就覆着一层薄薄的怒意。金发男人推开最里面一间病房门,现在那里面就模模糊糊传来两个人的对话声。

“今天感觉怎么样,卡卡西?”水门说。

“好很多……可以……稍微坐会儿。”那个人说,“爸爸来过,晚上也会继续做陪护的。”

“带土和琳说明天会回来……”

“我知道,没有关系。”那个人轻轻说,“在这种时期,只有他们两个人确实很危险……但是带土现在有了写轮眼,一定可以……保护好琳的。”

他们说了些家常的话题,波风水门现在是要务在身,没有办法在这里探望太久,一阵塑料袋的摩擦声后,他就要出门了。

走的时候,他好像在带土藏身的隔壁房间停了一下,但还是什么也没说,垂着眼离开了。

带土从房间里跑出来,推开了隔壁的门——

“谁……?!”

床上那个人好像是想挣扎着起身的,但是只发出了短促的轻呼,就跌了回去。

宇智波带土站在门口,看向了里面,那个被仪器包围的快要水泄不通的病床,上面挂着大大小小的输液瓶和血袋,而躺在洁白的床单里的,有着银白发的少年,就把下半张脸埋进被子,用仅剩的一只瞳孔警惕地望向他。

在看到来人只是一个十来岁的孩子的时候,他明显是愣了愣。

“……”带土说。

带土慢慢走了进去,把门关上了,就看到卡卡西有些缓慢地摸向了床头的护士铃——当然也是用他还剩下的那只手。

“你是谁?”卡卡西问。

“……为什么你会变成这样?”带土没回答他的问题,反问他。

他走上去,在卡卡西摁到它之前,一把扯掉了那个连接在开关上的铃,卡卡西明显看上去有些不知所措起来,但是他的身体情况注定他只能暂时躺在这个窄小的,冰冷的病床上,用半边能动的身体做有限的活动。

“为什么?”他又问了一遍。

那张小脸上阴云笼罩,在病房明亮的灯光下,豆苗色的双眼变得像沼泽里才会有的深到要滴下来的绿。

大概是觉得波风水门如果发现不对也能马上赶回来,少年呼了口气,偏青的眼就回避了带土的视线,说:“在战争里受的伤……你该先回答我的问题了。”

带土没理他,冷冷道:“神无毗桥之战,你给那个家伙挡了刀还把他推出石头了是吧?”

对方在他说出第一个词的时候就很震惊,带土继续说着:“你可真行啊,大天才,那种被千刀万剐一万遍都不为过的家伙,有什么值得你牺牲手脚去救的必要?你为什么不让他砸个稀巴烂算了?”

“你为什么知道……你和带土到底有什么过节?”卡卡西的脸色很差,虽然大半原因是他本来气血就不足,那只仓促间瞪大的眼映着带土小小的身影……这下他终于正视起了这个孩子。

“这事不是早就传千里了吗?”带土气不带改地撒谎,“把你推出去挡刀,顺便开了两勾玉,完好无损地回来了,却让有过节的队友终身残障,以后也当不了忍者……不愧是宇智波,就是狡猾到可怕。”

重新审视一遍这个世界的时间线以后,带土确实有一种这样的感觉,因为它听起来太符合逻辑了不是吗?不然对于卡卡西来说,要怎么让别人无缘无故地相信他这样的天才会为了吊车尾牺牲自己身为忍者而言最重要的肢体的呢?

卡卡西终于是动怒了:“这种谣言根本……你是从哪里听来的?什么时候传出来的?”

“嗯?这不是很正常的推测吗?难不成你自愿的吗?”带土就说。

“不可能,怎么会有人蠢到这种程度呀!”他说。

卡卡西可不是什么良善之辈,他为了木叶,为了世界,可是能毫不犹豫地用那把带电的苦无贯穿宇智波带土的心脏,虽然里面也有自己设计造成的成分,但最后的结果却没有太大偏差。说不定没能在那时彻底杀死带土,叫他无法使用时空间忍术逃离出去,会成为卡卡西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呢!

“这就与你无关,唔……”卡卡西的眼前突然出现一些黑点,那些黑点在床边这个孩子的脸上闪烁起来,一点一星,渐渐扩大,恍然间在它们出现的时候,孩子被遮盖的部分轮廓会变成另外的模样。

这也使得,对方那张稚嫩的脸,渐渐与别的什么重合了……

别的……什么?有什么是别的?有谁是别的什么?为什么会突然想到别的?

这时他就听到,带土用这个孩子尚且还带着糖果一样甜蜜的声线,说出了比尖刀还要可怕的话来。

“旗木朔茂应该早就是个死人了,既然连这一点都被你扭转,那为什么不索性让真正该死的人去死?反正他也不需要帮你解开心结了。”带土说,“你好奇怪啊,卡卡西,说着要带土死的是你,救他的也是你,就算这里的带土只是个什么也没做过的废物,你也要丢掉美好的一切去保护这个废物吗?”

“为什么要这么说……什么叫这里的……你到底是……?”卡卡西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他的大脑高速转动着,但是这个世界并不允许他这样思考,于是他感到头疼欲裂,耳边传来了嘈杂的鼓动。

“砰、砰”地跳动,像是什么庞大生物的血管搏动的声音。

“算了,劝你不要再继续想下去啦,卡卡西。”带土这时候突然就变得非常温顺,他三两下爬上卡卡西的病床,孩子温热的手就强硬地捧着对方的双颊,让那个人的下半张脸暴露在空气中,他苍白到没什么血色的双唇紧张地绷成一条线,冷汗自额头冒出,可以见得正在忍受神经里跳跃的痛楚,被带土一阵动作后,医用绷带裹紧的断肢上,逐渐晕开猩红色的血迹,这时带土就用手指帮他理了理濡湿的鬓发,食指和中指并作在一起,轻揉着太阳穴附近的皮肤。

渐渐地,卡卡西的神经痛也变得不那么严重了。

卡卡西想,我一定是疯了,不然为什么刚刚在一瞬间会觉得这个孩子该是我认识的什么人呢……

“看来这个世界不怎么完美,下次我会试着干涉的。”带土就一边给他按着穴位,一边手指就下移,搭在了少年缠满绷带的脆弱的脖颈上,说,“呐卡卡西,既然违反了月法里最重要的一条:不得放弃生命,那就不能再让你自己肆意妄为了,就算因为这个世界保底的机制,你的行动没有完全成功,但是果然还是应该修正……”

“那么来重启吧!”

他这么说着,在少年陡然瞪大的眼中,那双手猛地收紧了,指尖深深地抠进肉里,少年发出嘶哑的呼吸和悲鸣,仅剩的一只手在带土稚嫩的手腕上抓挠着,绷带在挣扎中散开,里面是尚未痊愈的断面,与药膏混在一起,在大幅度的动作中渗出鲜血,难以想象此时他正在承受多大的痛楚……但是即便是这样,在刺耳的机器报警声里,他也没有能把这个孩子掀下去的力气了。

“就别老惦记你那破英雄了,卡卡西。”带土温柔地说。


波风水门撞开窗的动作果然还是慢了一步,在卡卡西停止呼吸的那一刻,世界很快就重组了……带土盯着停在离自己只有一厘米远的苦无尖,它逐渐变得扭曲,最后和金色闪光充满杀气的脸一起消失在了带土的面前——连同整个病房的场景,实在是快得不可思议,好像只是闭上眼打了个喷嚏,带土面前的景象就完全变了个模样。

刚刚指头插在血肉里的黏腻的感觉仿佛还没褪去,孩子的指甲被他用力到劈了裂,残留在甲床的疼痛让他下意识弹动了一下手指——带土抬起自己的双手,十个指甲修剪得干净,指头圆润,还有着一些不符合年龄的茧,连接着手指的手臂上套有深蓝色的紧身服,往上是一件橘边小披风,脑袋佩戴着的那副橙色护目镜在阳光下染上温度。

“……”带土说,“烦死了。”

“这种时候还要埋怨,该说你傻还是什么?”

那个讨人厌的声音在他前面响起,带土不用转头就知道是谁,和几分钟前病房里那半死不活的气音不一样,现在这个人正以鲜活的样子站在他的面前,吊着那双黑漆漆的眼,嫌弃地望向他。

他们正在前往神无毗桥的路上。

听到队伍里两个吵架常客又要开始发作,琳担忧地回了回头,但是颇为反常的事情便是,带土并未对卡卡西的话有什么过激的反应。

他好像只是抬眼看了看对方,再重新垂了回去,整个人停在了原地。

“诶?走累了吗,带土?”波风水门问,“要不我们简单休息几分钟吧?”

“……别迁就这种吊车尾啊,任务耽搁了怎么办?”卡卡西嘴上并不是很赞同,可身体也停了下来。

但是刚刚确实是很奇怪,带土他在那一瞬间望向自己的眼神,平静到有点可怕……不过用“可怕”这个词形容带土,才比较可怕。

卡卡西想,该不会是因为自己嫌弃他没送晋升上忍的礼物而被打击到傻了吧?

“继续走,不用管我。”这时候带土说,终于所有人都一齐看向了他。

带土现在很烦躁……为什么又是在这个时间段?而且又是什么都没发生,与过去并无不同的时间,卡卡西就老是喜欢回味这种无聊的事情,不觉得很没意思吗?为什么不能向前看?

而且现在连他的父亲都已经复活的话,到底有什么理由是他还在继续给宇智波带土这个垃圾要死要活织毛衣的啊?

“带土,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吗?”琳问他。

带土很想说其实也没什么,但是他却非常不满,原本是来某个不知好歹的家伙的梦里找些不那么无聊的乐子,却变成他像个疯子一样把某人杀了,喊着“要重来要重来”这样的发展。

咦,不过……他好像本来就是疯子来着?带土想到。

对哦,疯子干点疯子的事情怎么了?世界都是他的新家,他还不能在家里闹腾了是吧?

思及此处,带土的思维好像豁然开朗起来。

“哎呀!没事的,琳,我就是突然想起来,我该送卡卡西什么晋升礼物了!”带土笑着说。

“诶……哦……”琳看他情绪突然高涨起来,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地嗯了几声。

这时候反倒是卡卡西松口:“算了,还是休息几分钟吧。”

“嗯嗯,也可以也可以。”带土也跟着点头。

“……”卡卡西飞快看了他一眼。

既然没人有意见了,他们几个就原地休整起来,带土看了看卡卡西的位置,凑过去。

银白发的同伴鄙视道:“干什么?说有礼物,结果你这不还是两手空空嘛……”

“那种事等一会再说啦。”带土说。

“卡卡西你是不是暗恋我?”带土就问。

他声音很大,队里另外两个人听得清清楚楚,波风水门手上的水壶掉了,被他手疾眼快又捞回去,没洒出来,琳惊叫一声不小心把摘的果子踩碎成一滩果酱。

当事人脸上看起来一片空白,带土本来耐心地等着他的回复,没在意其他两人已经屏住了呼吸竖起耳朵的样子,但是过了好一会,等来等去都没收到什么反馈,他只是看到那个人染上薄红的耳垂,突然就有些不耐烦了。

“烦死了。”带土的脸色就阴沉到可怕,重复了一遍,“烦死了!”

“你摆那副表情给谁看呢?”带土问,“承认给木叶织毛衣的时候都不见你这样,现在承认事实就跟扒了你皮似的,你没手没脚的时候不是挺能说的?”

前面的话尚且能无视,但是等到后面几句的时候,卡卡西原本有些羞窘的脸色瞬间变了,他一把拽过带土的衣领:“之前病房的果然是……”

真好诈,带土心想。

“真是抱歉啊,忘了把你一起重启了。”带土这时终于露出符合这个身体的笑容,尽管它放在这个语境里有多么违和,他双手合十着放在颊边,道,“被掐死的感觉如何?这次是我动手还是你自己来?”

“带土你怎么了……”琳担忧地凑了过来。

“别过来!他不是带土!”卡卡西呵斥道,于是波风水门的表情也跟着一变,警惕地看向站在卡卡西面前只有半步远的“带土”,随时准备通过他送给卡卡西的特制苦无使用飞雷神。

“是什么时候……”卡卡西压抑着怒意,“你把带土怎么了?”

“可我就是宇智波带土呀。”带土说,“真是奇怪呐,明明在战场上的时候,有人第一眼就能把我认出来,现在却要装作陌生人,阿飞……啊不我真的好难过!就跟搭讪的时候故意被前辈无视了一样难过得想哭!”

面前这个带土,就把脸埋在了手心里,马上要嘤嘤出声一样。

然而他却在想,现实里面的一切记忆没有被继承真是太好了!还有挽回的余地呢,可是这家伙仍留有重启前的上一次的世界记忆,这可不行,就像倒垃圾的时候得好好把垃圾桶也清理干净,他也要好好把现在卡卡西弄出来的奇怪漏洞给修复好才行!

带土虽然是在做着他曾经做过的事情,但是用着这样的躯壳,就好像触动了卡卡西什么不得了的开关,那个少年狼一样迅速扑了上来,用着他高超的体术先发制人——但带土显然也不是一个原装的货,在格挡了这直取要害的一击以后,两个少年就缠斗起来,等到波风水门介入压制住带土以前,他们已经战了好几个来回。

旗木卡卡西喘着气,和水门老师一起把这个带土的手脚成功束缚起来,用一只膝盖压在他的背上。

野原琳着急带土的安危:“得先找到带土才行,水门老师?”

“我知道。”波风水门严肃道,看向了地上的带土,“这个少年……”

“波风水门。”带土在这时候突然出声,于是看到金发的男人皱了下眉,一贯温柔的脸上也充斥着愠怒,但是没有打断他的意思。

“宇智波带土确实在这里啊。”带土居然还能笑得出来,“……不过,之后的就要看你赶不赶得上了。”

随后,这个黑发的少年就闭上双眼,再睁眼时,那双圆圆的瞳孔就颤抖着。

“啊啊——好痛好痛!为什么绑着我啊!?这是怎么啦!”

分明是同一副嗓子,却发出截然不同的声音,黑发少年开始叫痛起来,别着的四肢生疼,在一番挣扎后,他居然还哭了起来。

“怎、怎么回事啊?我为什么要被绑……水门老师!琳!卡卡西!”

卡卡西呆了呆,迟疑道:“……带土?”

“这是什么问题!?卡卡西你这个混蛋!白痴!臭脸!倒是解开我!”带土就哭着骂他。

是啊,可不是那个他们所熟悉的宇智波带土吗?只是这转变也太快,太过于自然,叫人怀疑一切是不是刚刚那个奇怪的家伙的演技。

但是卡卡西还是在水门和琳担忧的眼神里放开了他……因为他觉得这就是带土没错。

“呼……呼……”带土这时候就揉着自己生疼的手腕,还有被卡卡西揍到的脸——它已经肿起来了!整个人疲惫地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大汗淋漓。

“会不会是心转身之术一类的秘术呢?”琳就担心道,用医疗箱里的药膏给带土的伤口上着药,“我们需不需要传个消息回去?”

“以防万一,带土你也拿着这个吧。”波风水门就把印着飞雷神的纸塞给了他。

带土还没弄清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是见大家严肃的表情,他的问题讷讷了几声就咽了回去。

“混蛋卡卡西!你下手太重了!”带土就面向另一个同伴,愤愤不平,他下意识忽略了一起参与制服自己的水门老师,只管找上那个和他不对付的家伙。

可是现在这个和他不对付的家伙看上去也不怎么对劲,他的脸色苍白,手指在自己的脖子上搭着,指尖轻轻陷了进去。

“喂……你怎么了?”带土问。

“卡卡西!”波风水门一声厉呵,把他从那个魂不守舍的状态叫了回来。

“……”卡卡西放下了手,但这次他捂住了左臂,“抱歉,水门老师。”

“总之我没事,我们的任务继续吧。”他说。


之后的发展,一如之前,波风水门选择了分队行动,并任命卡卡西为临时队长。

之后的发展,一如之前,琳被掳走了。

之后的发展,一如之前,替少年挡下一刀以后,黑发的少年眼中燃起了血一样的红色,他与卡卡西携手击退了岩忍,按照说好的那样前往山洞救援同伴。

之后的发展,一如之前,山洞塌了,巨石向下滚落着,卡卡西并非是因为碎石砸中盲点而跌倒,而是从那时便已经行动迟缓的左半边身体,现在终于是在突然间停止了它的功能——这变故甚至连同行的二人也未曾发觉。

之后的发展,一如之前,他听到少年叫着“卡卡西——”向着他冲来。

给我动起来、动起来啊!卡卡西催促着自己的身体,然而好像是继承了上一个世界的被砸碎的记忆一样,那肌肉越发僵硬——但是已经赶到的带土用双手将他扶了起来。

那一瞬间带土改变了力的方向,像是要把他抛出一样。

不……

卡卡西想,这样的话,岂不是要如那家伙所愿了?这会变成带土被……

一旦想到那样的结果,卡卡西就好像整个人从布满了针尖的洞窟里爬起一样,浑身扎着细针,每动一下就冒出血珠,不存在的伤口充斥着尖锐的刺痛,他坏掉的左眼眼眶在烧灼,像是在提醒着他某一件不可挽回的事情将要发生。

在电光火石之间,卡卡西以右脚为最后的支撑,在地上猛然踢动了一下,于是正在用力的带土,就被这股反向袭来的反向作用力推了出去。

“……!”

被推走后的带土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巨石几乎贴着他的后脚,轰然砸落。


果然还是变成了这样。

带土冷冷地看着石头落在面前,吹起的尘土将他的敏感的双眼打得不禁闭了闭。

他听到琳哭叫着扑了过去,那个银白发的少年,就如当年的带土一样,嘴角溢着血柱,躺在巨大的落石之下。

“卡卡西、卡卡西,坚持一下……水门老师就要到了……”琳一边哭着掏出医疗用品,帮他轻轻按住涌血的断面,一边对他说。

卡卡西的头部并未被压碎,但是他的左手到肩部,左腿到腿根,以及一小部分的身体的侧面埋在了凹凸不平的石面里。

“……”卡卡西张了张口,疼痛令他无法发出声音。

“真遗憾,但是保底机制就是这样的。”有个人说,“意外没法夺走你的生命。”

这时琳抬头去看发出声音的人,但她的脸色比刚才要更加惊恐,泪水糊在双颊,少女看上去接近要绝望了。

“很痛?”他继续说。

这是带土,就是带土没错,他从没换回过自己。现在带土缓缓地踱了过来,在他旁边半蹲了下来,他伸出手的时候,卡卡西其实一直盯着他的脸。

那张脸上居然挂着笑容。

“……你果……”卡卡西含着血说,“也是带……土……”

“不对呀,是你说我不是他的,难道你忘了吗?”带土说,“你又没砸到脑袋,怎么就突然变得这么糊涂呀卡卡西?”

他的手已经碰到了卡卡西的脖子,但是这时候一直没什么动静的棕发的女忍就一巴掌挥开了他的手,发出响亮的撞击声,少女现在用那充斥着怒意的双眼瞪向了带土。

“……”带土沉默了一小会。

“所以在这以后,旗木卡卡西失去左眼的同时,就没有左手也没有左腿了,一辈子躺在病床上,可能会有装上义肢的那天,但他再也不会成为那个叱咤战场的银发的天才了。”带土轻轻说,“他的队友宇智波带土在这一战里一举开了二勾玉,成为宇智波一族里的翘楚,他在之后的战场打响了自己的名号,经历磨难以后,接过水门老师的火影袍,当上了五代目火影。”

“……”卡卡西说。

“你……”琳哽咽着说,看到带土没有继续靠近的意思,她依然继续护在了卡卡西身前,“你到底在说什么啊……”

“卡卡西,这就是你梦想的画面吗?”带土只是问他。

“……是。”

“你可太贱了,卡卡西。”带土骂他,“你说,有人拼尽自己所有的努力,牺牲了一切重要的东西,把一个积木堆好了,但是现在那个被他作以动力的目标,告诉他积木一开始就很好,然后就把积木推了,你说这个家伙是不是个贱人?”

“是啊……”卡卡西静静躺在那里,他感到自己的体温正在逐渐流失,温热的血从坏掉的半个身体里面淌了出来,他的指端变得冰冷,他想他快要休克了。

但是这应该是他应得的,他模糊间,意识着这一件事,这都是他活该的!谁让他做下了不可挽回的事呢?

但是带土看着这个在生死线上徘徊的家伙,只是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然后神经质地挠了挠脑袋,长长叹了口气。

“好吧,你赢啦,卡卡西。”这时候带土就说,“这次我不会再杀掉你了。”

他的眼神柔和下来,但是卡卡西看到这样的眼神,就像是看到了袭来的恶鬼、世上最恐怖的梦魇,那只露在外面的瞳孔开始剧烈地颤抖起来,眼前的一切要被泪水所模糊。

“我们换个方法,重来吧!”带土上扬着尾音说。

“不……带土……等……”卡卡西终于感到一阵寒意,他的指尖开始颤抖,比之前更加剧烈的寒意,像置身于最深层的寒潭。

然后他看见,带土用苦无快速地抹开了自己的脖子,他的手稳固而用力,在野原琳的哭叫声中,飞溅的血液浇了少女和少年一身,还有那瞬间出现在视网膜里的,金发的一角。


这一次是管理员自己选了重开,所以重开后的梦境设定终于是由带土来决定的了!

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太好啦,终于不用受那个家伙奇怪的品味的气了,带土鼓起脸……然后又恢复了一贯的面无表情,看来扮演少年的自己一段时间以后,容易形成肌肉记忆,他得快改掉这些习惯。

他坐在一个纯白色的房间里,在这里就可以修改卡卡西的月读世界的设定了。

首要任务是把卡卡西之前两次世界线的记忆抹掉。结束以后,带土认真地检查了一遍清理干净了没有。

虽然没法动卡卡西这个梦境开始的时间点,但他可以添加和删除一些东西啊!

那么就来设定一个新的队友,宇智波带土这样的垃圾就不要了吧,要乖一点的,最好能帮卡卡西这个以后要做六代目火影的家伙排忧解难,在他危险的时候能舍身相救,平时随叫随到,可以干家务、做饭、暖床,最好承包了这家伙放假期间的公务……

等会,这听起来像是在给卡卡西挑能歌善舞的贤内助啊。带土面无表情地想,谁要给那个讨厌的家伙安排姘头了?创世神不打算包办婚姻,真爱什么的还得靠自己去找才行。

那就把做饭洗衣暖床给去掉,听起来不是什么正经队友;偶尔帮他干干家务,这样这家伙不会在假日里躺着动也不动,变成一个废人;工作上最好不要干涉太多,很容易权柄转移,以及感觉舍身相救不怎么现实啊……要是重蹈覆辙激起那家伙的牺牲癖了可怎么办?

带土咬了咬指甲,开始烦恼起来。

算了感觉好麻烦……就固定把宇智波带土换掉,造几个完美队友让卡卡西自己选顺眼的吧,马上重启一次试试看,实在不行,他就继续抢在卡卡西之前继续重开!

带土自信地这么想道。


月读世界里面的时间其实过得很快,只要带土不进入里面干涉的话,他可以用十分快速的观测速度看完这一条新的世界线。

第一次重启,那个被创造出来的新的人物基础条件不错,有宇智波家的血统,已经是一勾玉了,为人不像刻板印象宇智波一样冷漠,反而温柔而大方,他代替带土成为了水门班的第三人,但是在神无毗桥的任务过程里他并未存活,好像无论天赋多高,都无法跨越死亡的魔咒,一切甚至比之前更糟了,旗木卡卡西依然走上了不怎么幸福的结局。

带土黑着脸看完这条线,顺手给自己抹了。

再来!

第二次重启,他捏出来一个开朗的小太阳,有千手家的血统,能奶能抗,在神无毗桥之战里,他们差一点儿就成功救出琳全身而退了,但是那个千手家的家伙飞奔着救出琳以后,卡卡西在后面被尚存一息的岩忍击倒在地,巨石压到银白发少年身体的上一秒,宇智波带土抢着先把自己抹了。

只要他动手够快,石头就压不到卡卡西身上!

再来!

第三次重启,他眼一闭一睁,把挂开到了最大,一个漩涡血脉和宇智波混血的家伙,体忍贤都是9,哼,他就不信这么一个行走的小忍者之神会过不了关?

幸好,那一战的结果自然是喜人的,他们三个都成功活了下来,表现最为优异的小忍者之神后来当了第五代火影,签订了永久和平协议,这个世界没有斑那些幺蛾子,琳在之后嫁给了他,而卡卡西居然四十岁不到就退休去环大陆旅游,一个人孤独终老了!

这不科学!

带土气得直跺脚,琳确实获得了幸福,可为什么没人要这个虽然性格贼烂但其实非常柔软的家伙呢?他看起来并不是那种会缺少伴侣的类型,分明好多次被有意者设计过美好的邂逅,但那双耷拉着的双眼里,没有映着任何人,他有时候会望着遥远的天际,或者夕阳渐沉的海平面发呆,想要开口叫谁,却记不起应该叫谁,就好像他最在乎的东西并不在这个世界上了……

但这不可能。

带土顷刻间冷静了下来,想,这不可能,就算卡卡西喜欢的人不在了,他又为什么知道这个人不在呢?带土已经把这家伙的记忆洗得干干净净没有任何脏东西在了,谁给他的契机让他知道了还有一个不存在这个世界的“英雄”呢?

左思右想也没能弄明白其中的道理,带土只能继续含恨重开。

第四次重启,带土放弃了捏小人,启动了管理员权限把世界重组了一遍,他让整个忍者世界都失去了力量,所有人变成了普通人,总之,只要成为普通人,卡卡西那奇怪的直觉应该就没法发挥作用了,就算他坚持了什么,也可以跟别的什么人相伴余生吧……

但是卡卡西这一次只匆匆活了三十岁,因为全心全意投身于医学,他昼夜颠倒,最后一生都奉献给了临床事业。

带土闭上眼,好像是有些受不了了。

“你真的是……你活该!”他不知道是在骂谁,“既然你这个家伙这么惦记那最讨厌的垃圾,那我就给你一个好了!”他想着。

反正,梦里的“带土”也不是这个带土。

带土第五次重开,捏了一个自己,一个原原本本的自己,不掺一丝添加剂。在这个世界里,一切按照他们本来的世界发展着,带土感觉好像看了一场有史以来最为漫长的电影,里面讲述着旗木卡卡西跟宇智波带土的一生,但是与之不同的,是卡卡西灰淡的瞳孔,在望向身旁的人的时候,所迸发出的可以称之为“希望”的光亮。

那份光亮,几乎要刺痛旁观着的带土的双眼。

他果然有怪癖,专门挑别人不要的废品,被别人把废品换新了,还要发疯,还要闹别扭,这都是什么事儿啊……听过一些老人不愿断舍离,但没听过卡卡西这种几乎对断舍离过敏到要死掉的家伙!

而电影的最后,那个宇智波带土死在了与卡卡西携手抗敌的一战里,他选择了牺牲自己保护卡卡西,一如当年,在他化作灰烬的时候,带土就看到卡卡西好不容易重燃起来的,眼中的光亮渐渐熄灭了……

“……”

带土关掉了观测窗,在白房子里发呆。

他很久没发呆了,这会儿格外想念大脑放空的感觉,也不打算继续割自己……老这样也挺累的,他已经完全习惯了气管被灌进血的窒息感,一时间如果让他换一个重开方法,他可能还要思考很久。

“今天的打卡就到这里。”他给自己下了最后通牒,“我要滚了,神也要休息,神不会加班的。”

带土几乎是逃一样离开了这个人的无限月读世界。


从本应是美丽的新世界醒来,带土发现自己正抱着那个胖胖的茧,整个人几乎完全贴在了上面。

什么鬼?这是什么新式抱枕吗?硌得难受,差评。

带土嘟囔着,松开了它,但是这会要他把某个人不放在眼皮子底下,却好像是不习惯了一样,所以犹豫再三他还是把对方从茧里面抱了出来,那人背后连着一条神树的枝。

睡觉真的是字面意义上的睡觉,中术者整个人面容平静,胸膛上下轻轻起伏着,连呼吸都平平稳稳。

但是体温依然那么低,这也跟梦里没啥区别诶,这家伙冬天怎么睡得着?

带土碰了碰对方的左眼,想着“锚点果然是这个”,那上面的刀疤横跨了大半个面部,用手指勾下那副面罩以后,露出的便是他在梦里见过的,少年长开的轮廓,左边嘴角有颗小痣,让整个面部不再像一把露锋的尖刀,而是敛在刀鞘里的,雪白的薄刃。在他浅浅呼吸的时候,带土就凑过去用双唇磨蹭着他的嘴角,让对方淡色的唇染上了水光。

“好吧,下次该怎么做?”带土放开卡卡西的嘴巴,向空气提问,“还是要继续那种保留记忆的重开系的模式吗……其实我担心有人的大脑会过载,但是问你你也会鄙视我的吧?”

“重开方式得换一换,这也太血腥太痛了吧,我当时的脑子到底是怎么想的……”带土很后悔。

“换成接吻……不不不,要不换点别的……那个好像有点过分,未成年是不是就不可以重开了……”

“总之,希望我不在的时候,你自己倒是争点气啊……至少别成天捡垃圾吃啊!”

神明就这样,坐在开出血红色巨大花朵的神树顶端,抱着一个不会回应的人,一直在碎碎念着。


明天也打算继续去熟人梦里打卡呢。




Fin.



笨蛋小狗鉴赏会

【带卡】可爱小狗减肥始末

*战后if

*没在交往

————————————

1.
带土自从不光彩出狱来到卡卡西家,天天醉心于家务活动,能做大餐绝不做小炒,能擦干净绝不留一丝灰尘,偏偏他又有无孔不入的神威傍身,于是卡卡西的公寓,连房顶都光洁到让路过的小鸟脚底打滑。
吃完丰盛的手作早餐的六代目,仗着自己出神入化的查克拉应用,把脚牢牢吸附在地,忍气吞声地从正聚精会神想把元气君的叶子擦干净的带土身边走过。
在房门外,卡卡西回头对蹲在台阶上的帕克说:“你看到了吧,他都懒得理我,就专心照顾元气君……他是不是只是把爱好转到了家政研究,并不是真心想留下?”
帕克诚心地说:“我们这样可爱的小狗,是有权利拒吃狗粮的。”
卡卡西就叹了...

*战后if

*没在交往

————————————

1.
带土自从不光彩出狱来到卡卡西家,天天醉心于家务活动,能做大餐绝不做小炒,能擦干净绝不留一丝灰尘,偏偏他又有无孔不入的神威傍身,于是卡卡西的公寓,连房顶都光洁到让路过的小鸟脚底打滑。
吃完丰盛的手作早餐的六代目,仗着自己出神入化的查克拉应用,把脚牢牢吸附在地,忍气吞声地从正聚精会神想把元气君的叶子擦干净的带土身边走过。
在房门外,卡卡西回头对蹲在台阶上的帕克说:“你看到了吧,他都懒得理我,就专心照顾元气君……他是不是只是把爱好转到了家政研究,并不是真心想留下?”
帕克诚心地说:“我们这样可爱的小狗,是有权利拒吃狗粮的。”
卡卡西就叹了口气,捏捏它的耳朵,给可爱的小狗一根额外的骨头。

2.
确定卡卡西走远了,带土一边把要慢熬几个小时的肉粥炖上,一边对帕克说:“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帕克说:“他一天十几个小时工作,和你相处不到两个小时还随时离开,是不是其实非常想躲着你?”
带土说:“天呀,你怎么知道?”
帕克说:“我们这样可爱的小狗,是有权利吃两根骨头的。”
带土惆怅地叹气,然后从碗里捞出一大块正在腌制的排骨递给它。

3.
一开始,带土只是勤快地帮卡卡西干活,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作为旗木宅现下实际日均居住时长最高的人员,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占据了家务工作上的绝对权威。
卡卡西不仅再也无法踏入厨房一步,回到家就只能窝在沙发上看电视撸狗打游戏吃带土给他备好的咸味零食,还赌上了火影最后的尊严,才保住了至少内衣能自己洗的唯一权力。
这一天实在是太累了,连续开了三个大会,和无数人争论带土去向,吵到脑仁儿里都是一大群白发老头老太婆尖着嗓子哇啦哇啦骂人,卡卡西揉着太阳穴摇摇晃晃回到家,发现带土还在厨房里做清洁。
带土余光看见卡卡西搬了个小板凳坐在厨房门口,正好卡在他画的禁止线外边。
带土说:“你还不睡觉?”
卡卡西说:“嘛,现在睡也睡不着。和我聊聊?”
带土说:“聊……聊什么?帕克的伙食?”

4.
于是就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基本是卡卡西负责说,带土负责洗碗,洗盘子,洗砧板,擦桌面并用鼻子发出“嗯”的声音。当带土把洗碗柜都擦干净,想着要不要把明天的早餐食材再洗一遍的时候,卡卡西终于说完了自己看见的那些琐碎无比、但是带土还是想要继续听的事情,陷入了沉默。
卡卡西突然说:“我要是变成狗都嫌弃的懒汉,那都怪你。”
带土说:“哼,是你活该。”
卡卡西叹气,叹到一半的时候,还打了个哈欠:“想我小时候……还能开发我流名…菜…哈啊……现在居然连进厨房的资格…都被剥夺……”
带土说:“是啊,天才先生,现在对于把吊车尾扯回来,感到后悔了吧?”
他说完,却一直没有回音。三分钟过去,带土终于第一次回过头来,让目光真正地落在卡卡西身上。银发的男人头靠着墙,用非常不舒服的姿势睡着了,眼睛安然地闭着。
“……纲手还说…什么失眠啊、惊神啊、无法入睡啊,”带土擦干净手,缓缓地走过去,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这不是坐着都能睡着?该不会是骗我吧?”
他轻轻抱怨着,把卡卡西抱到床上。连一点风吹草动都会惊醒的人,被这样摆弄居然也没有醒。
“所以一开始就说了,赶紧上床睡觉啊。”

5.
睡得很足又营养很好的容光焕发的卡卡西掂了掂帕克,皱起眉头,又摸摸它的小肚子:“帕克啊,你最近是不是胖了?”
帕克说:“说来惭愧,我这是被恋爱的粉红泡泡撑的。”
卡卡西惊讶地说:“你谈恋爱了?”
帕克说:“有的人恋爱了,他还不知道;有的狗胖了,他还以为它恋爱。”
卡卡西怜爱地rua他的狗头,掏出一块带土给他备的牛肉小零食:“你也开始说胡话了。”
帕克叹了口气,选择用嘴去接牛肉,而不是吐槽。

6.
最初的几个月,带土不能踏出旗木宅一步,连新鲜食材都得叫盒兔生鲜送外卖,白白浪费了不少卡卡西007赚来的血汗钱。终于,在第五轮暗部也猝不及防地被三楼的地板滑倒后,木叶上层总算认同带土家政的决心、理想与能力,通过了带土由世界の罪恶之源转为六代目专属田螺小哥的职业发展规划,带土得以把最后一项他一直不能涉足的家务掌握在手:遛狗。
又一天遛狗结束的时候,带土挨个摸了摸七只狗的头,把它们送回房子里,并扯着帕克的后领子把它硬生生揪回来,无情地说:“他们是结束了,你还没有。”
可爱小狗四脚乱蹬:“你干什么!”
带土说:“快别抱怨了,你以为我喜欢继续在外面被别人指指点点啊?但是你需要加三圈,没商量。”
帕克说:“可是卡卡西马上就回来了!我闻到了!”
带土郎心似铁:“别挣扎了,那篇犬冢家新发表的论文你又不是没看,狗太胖会得心脏病的。别说卡卡西回来,就是三个卡卡西站我身后,我也不会放弃!”
带土说完就若有所感,一回头就看到卡卡西,和两个影分身一起眨巴着眼。
卡卡西说:“或者你还需要这样?”于是两个影分身砰的一声,分别变成了12岁的卡卡西和16岁的卡卡西,三个人一字排开,成5G信号源地看着他。
带土:“…………”
带土说:“……不……不是……帕克他真需要……………”
就在帕克想趁着带土眼睛都看直、手劲不知不觉松懈的绝世良机逃回房子里去时,卡卡西笑了一下解除了影分身走过来。
“逗你玩的,”他说,“我和你一起吧。”

7.
晚上回到家,卡卡西一边擦头发一边说:“帕克,你感觉怎么样?”
被带土洗白白的帕克趴在地上,说:“本来你不来的话,带土说好了只有三圈的。”
卡卡西说:“啊……”
帕克说:“在你们俩转到第十五圈的时候,我已经死去了,现在跟你对话的是可爱的小狗灵魂。”
卡卡西蹲下来,摸着它的背:“不好意思哈……”
帕克说:“都成了小狗灵魂,还跟着你们继续飘去了圈外的分手谷。”
卡卡西说:“嘛……这个嘛……怎么说呢……”
帕克说:“总之,现在用一整块牛排对我道歉的话,我还可、”
卡卡西说:“就是非常幸福啊!”
帕克说:“……………………”

潇翎
“卡卡西老师跟粗眉老师待在一起...

“卡卡西老师跟粗眉老师待在一起就会变得奇奇怪怪啊我说!!!”

“卡卡西老师跟粗眉老师待在一起就会变得奇奇怪怪啊我说!!!”

fanta(丧失动力版)

【带卡】最爱(番外)

*觉得还能再爱一下

*前文见合集,请多多关心



除了被面具遮住脸的暗部之外,一个月以来,住在六代目家的战犯见到的第一个卡卡西以外的人是木叶的木遁忍者。

“那么,前辈,我先回去了。”

隔着一道门,带土听到了另外的声音。他打开门看到了卡卡西和那个叫大和的忍者。

卡卡西正从他手里拿过东西:“今天谢谢你了,天藏。”

大和转过头来,看到门里的人。

因角度的问题,半边天光正照在他身上。黑发黑瞳的男人沉默的时候亦有威压,半边脸上都带伤,他活下来,堂皇的出现在六代目火影的家中,这件事本身就很奇怪。

更早之前,这个人把自己的写轮眼交给了旗木卡卡西,而后才有闻名诸国的拷贝忍者。

这些事情谁...

*觉得还能再爱一下

*前文见合集,请多多关心



除了被面具遮住脸的暗部之外,一个月以来,住在六代目家的战犯见到的第一个卡卡西以外的人是木叶的木遁忍者。

“那么,前辈,我先回去了。”

隔着一道门,带土听到了另外的声音。他打开门看到了卡卡西和那个叫大和的忍者。

卡卡西正从他手里拿过东西:“今天谢谢你了,天藏。”

大和转过头来,看到门里的人。

因角度的问题,半边天光正照在他身上。黑发黑瞳的男人沉默的时候亦有威压,半边脸上都带伤,他活下来,堂皇的出现在六代目火影的家中,这件事本身就很奇怪。

更早之前,这个人把自己的写轮眼交给了旗木卡卡西,而后才有闻名诸国的拷贝忍者。

这些事情谁说得清呢。

所以大和最后也没和宇智波带土打招呼,恐怕整个木叶也没几个人能知道如何和这样一个人打招呼。向六代目递过去东西的木遁忍者只是在告辞前说,“还是多休息吧,要注意身体,前辈。”

卡卡西向他点头。

大和的话很自然地让门后的宇智波去注意卡卡西。

卡卡西穿着那件白袍,手里是刚接过来的几册文书,他完全是前辈的风度,没有什么火影的架子,就是今天看上去确实有哪里不一样,感受到身上的视线,他就朝站在家门口的人笑了一下。

平和的笑意从他眼睛中泄露出来。

空气不甘平静,有很轻的风吹过来,卡卡西的头发是一种接近银色的灰。此时天色尚早,极目望去,最远处是白色的地平线和清远的蓝天。

春天已经来了。

带土从他手中拿过东西,把人从门口拉进来。

即使不是黄昏也等在了门口,脸上满是伤的战犯摇摇头,表达对某个火影的轻微不满:“把工作带到家里来。”

卡卡西对这个谴责置若罔闻。银发男人进门就像卸下力气,松松垮垮的没了在外面能唬住人的正形,六代目火影大人现在看上去一点都不英明神武运筹帷幄,因为没什么干劲,眼睛也低垂着。

“好累。”他说。

看来是真的累了,要不然也不会抱怨。带土问:“所以回来这么早?”

“嗯,”卡卡西点头,微微皱着眉:“基本上是被赶回来的。”

就好可怜。

事实是因为看上去一整天都没精神,年轻的参谋叼着烟做出决断——总有人要下这种决定——鹿丸完美继承了奈良家的智慧和懒散,认为工作是无可无不可的事情,拜托了刚刚去火影楼复命的木遁忍者一路送火影回来。

就算现在是和平时期。

火影走在路上睡着了也不好吧。

而宇智波不愧是发起过战争的人,他能看透事物的本质,对人心有些非常强的洞察力。情感是拖累忍者的部分,许多年他一直这么认为,他对人心会痛苦和变柔软这件事情不屑一顾,但他面前的这个银发家伙看上去好累,带土说:“那是因为大家都关心你。”

他安慰他。

晴天里的这一刻,春季的日光正在柔和地照拂着大地。



看着卡卡西在沙发上坐下,带土把刚刚从他手里拿过来的东西放到了桌上。谁知道这个人为什么回到家里还会想着去看一些文书卷轴,不过这也不多让他意外,有段时间这家伙是最不爱惜自己身体的忍者,甚至当时他身高比起暗部的同僚都低那么多。

因为太过天才,太过有天赋,所以需要经历更多。

命运甚至不喜欢开玩笑,它只是不在意,不在意散落在地上的人和他们的经历。

那个从暗部忍者变成今天六代目火影的男人现在在沙发上犯困,宇智波看着他,对他说一个事实:

“我没那么着急想要出去。”

卡卡西抬头,犹豫了一下,又笑了笑:“也没那么容易。”

他们都在学着更坦诚。

一个事实是,只要你活着就无法停在原地。

不管是战犯还是六代目火影,其实如果固执,他们可以凭借能力地位权力不做任何改变傲慢的活下去;又因为已经是最伤心的时候也无法有眼泪从眼眶中流出来的人了,那么多事情已成定局,改变未尝不是一种有些难的挑战。

但因为在有月亮的夜晚那样拥抱过,仍然要进行一定努力。

“那要怎么办?”

带土的声音轻到像是怕打扰了另一个人的那点困意,绿植安安静静呆在窗台上,黑发男人的重点并不在于问话:“不如先去睡觉。”

“才下午啊。”卡卡西看着他说。

但好像更困了一点。

“吃晚饭的时候叫你。”

带土站在他面前,战犯突然被自己的想象逗笑了,卡卡西因为太困了和自己在厨房做饭的时候切到了手,然后自己因为危害火影大人的安全被重新扔回地牢里去。

有点像木叶这个完蛋地方会干出来的事。

“就当是为我考虑了。”这个不苟言笑的男人带着不明显的笑意,“手给我。”

卡卡西依言伸出手。

纤长有力,连杀人的时候都会很漂亮的男人的手,最近拿起苦无的时候比较少,更多用来批文书。

有可能太困了,有可能跟八只狗一起生活了太久,他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伸出手。

宇智波带土顺势将好懒的一个人从沙发上拉起来,“你去休息。”




“啊,真是的,”在床上躺下后的银发忍者习惯性地拉高被子,已经困到乜着眼睛的人还在低声抱怨:“以为我是什么困到找不到房间的小孩吗?”

带土看着他,心想这个六代目火影也不是完全没有觉悟。

他伸手去碰他的额头,确认到:“倒是没发烧,单纯累的。”

床不知道为什么变得像一团棉花,卡卡西闭着眼睛,只觉得迷迷糊糊:“你不会连感冒都能治吧?”

除了发动战争、洗脑、把尾兽串到链子上、想把月亮变成红的以外,兼治过度劳累引起的感冒发烧。

“嗯,跟一个儿科医生学过。”

带土说。

说到这不能不想到那几日的经历——明明在这里通过幕后操纵了很多年人心,是不知多少人惧怕的家伙,在另一个世界,自己几乎是被当场识破。

那时候还是冬天,正在下雪,他一眼看到一个更年轻的旗木卡卡西,结果第二天还没睡醒就被闯进家门。

那个很清爽很精神的卡卡西把手放在他额头,奇怪地说:又没发烧,又没感冒的,怎么这么没精神?

当时的自己几乎被陌生的体温灼伤,僵硬成一块石头。

就是这样的表现让那个卡卡西更确定了吧,在以为自己还在假装的时候,带土就被年轻的儿科医生识破。

而现在的卡卡西,带土垂下目光看着躺下的人——一个人所能认识的最坚强的忍者,因为风度也很迷人所以人气很高的影级人物——带土想,像大块的棉花糖。

这一点真的值得表扬。

黑发男人在心里盘算着,虽然还没表扬,但是要列入清单,要提上日程,在战场上请求自己活下去时是那么伤心的眼神,现在在傍晚时分昏昏欲睡,他整个人像一块白色的棉花糖。

宇智波带土,男,四战发起者。

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世界改变,与六代目火影在同一屋檐下居住不到一月时间,现在正在心甘情愿向厨房走去。

月读在这种改变前根本不算幻术啊。




不过就算宇智波这辈子当过多成功的幕后推手,多么令人色变地玩弄过人心和权术,这也不代表他在任何领域会都能够成功。

比如做饭这种事就还要多多学习。

等他费劲做出一餐后天色已晚,木叶的路灯亮起,饭菜已经在桌上摆好,他才去叫卡卡西起床。

短暂休息好像没有带来什么好转。

银发忍者的鼻音更严重了一点,也可能是懈怠的心情让劳累和感冒一起发作了。

卡卡西闷声问:“能不能不吃饭?”

如果一个人很辛苦的做了饭,说这种话是很不礼貌的。

卡卡西心想。

而如果那个人是忍者世界的宇智波带土,说这种话时就最好开始考虑自己能不能吃到下一顿饭了。

应该是这样吧。

所以某个火影很明智很自觉地补充自己的发言:“可是我好累。”

他告诉带土:“休息让我疲惫。”

——听上去有点道理,但实际上完全是在胡说八道。

“我还什么都没说。”

带土看着他,他可不会轻易就被糊弄了:“不过不吃饭可不行。”

卡卡西只好在另一个人的注视中坐起来。

他边动边笑了笑,就好像刚刚胡说八道的人不是自己。银发男人确实因为懒散和潇洒看上去更有魅力,生病带来的混沌造成另一种轻松,带土听到他说:“嗯,其实我一直赞成来的,忍者需要按时作息和三餐规律。”

“这个也要夹带在什么政令里吗?”

“啊,”卡卡西伸手抚上额头,方才还在开玩笑的人深感背叛,“我的狗。”

他问站在床边的男人:“帕克到底一天到晚都在跟你说些什么?”




终于坐在餐桌前,银发男人单手撑着下巴,环视着桌上的饭菜:“好厉害。”

带土接受了这一懒洋洋的夸赞。

而卡卡西这么说的时候,突然觉得有些恍惚——好像有些事情因为发生太早变得模糊了。记忆里,他们都还小的时候,有天自己在家烧了两条鱼,带土说什么来着,记不太清了,好像是说好厉害,又好像说了好可爱。

夸鱼可爱的话也很奇怪啊。

“可以喝酒吗?”虽然是在自己家,卡卡西还是询问了下做饭的人的意见。

同时六代目大人在内心没头没尾的吐槽着自己,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自觉,这才多久,一个月?

宇智波带土扬眉反问他:“你说呢?”

“哦,好吧。”

卡卡西将自己的空杯子放下,不愧是发起过战争的男人,就算活动范围变成客厅和厨房也依然很有威慑力。

终于,火影大人决定承认自己确实有点生病了,要不然他应当有酒喝,卡卡西伸出筷子:“是炖菜啊。”

带土在一边坐着,将银发男人散漫的姿态落进自己眼里,他说:“尝尝。”

尝了一口之后,卡卡西停了下来。

“好辣。”

他说。

就算在晚餐的时候醒过来,其实也不需要多精神多有干劲,卡卡西在家中一直很随意,而且今天他还有些不舒服,但这么长时间的停顿和愣神。带土问他:

“很辣吗?”

“很辣,”银发忍者点了点头。

倒也不算不能吃辣,但是今天,坐在餐桌边上,卡卡西对带土说,他声音依然是轻飘飘的,又有种恍惚的感觉:

“不知道为什么,辣得我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很多年,他们都已经无法再流出眼泪了,所以这只是一句感慨。

带土告诉他:“因为多加了七味粉和胡椒,对感冒的人好。”

卡卡西哦了一声,又去专心吃菜。

肉类以外,每种菜他都尝试了,西兰花、胡萝卜、土豆,浸在汤汁里,虽然看不见辣椒,但入口有辛辣的感觉。过了半天他才想起来问:“这也是儿科医生教的吗?”

宇智波摇摇头。

他用黑色的眼睛注视着眼前人:“是他父亲。”

“真厉害,”卡卡西说。

他又多夹了几筷子。

灯光安安静静洒在他们身上,在快吃完的时候,卡卡西轻声问道:“还有什么呢?”

因为离得很近,所以说话的声音就不需高,发起战争的男人听上去很温柔,又是在宁静的夜晚。

带土告诉他:“说了让我注意安全。”

他用纯黑的眼睛注视着他:“还让我早点回来。”




生病助长良心,卡卡西今天决定分担家务,吃完饭后,火影大人宣布:“今天我来洗碗。”

“真应该把你的狗叫出来主持公道,”带土说,“难道我会在今天让你洗碗?”

狗不该负担这么多,卡卡西问:“今天难道很特殊?”

坐在桌边的人看上去根本不想动,没有忍犬主持公道,战犯感到很无奈,但还是说:“今天你生病了,生病的人很特殊。”

“原来如此。”

明明是明知故问,带土说:“去换个地方坐。”

卡卡西决心把自己移动到沙发上,而带土仿佛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在他背后说:“就别看那些卷宗了。”

“没想看啊。”卡卡西说。

他看着向厨房去的宇智波带土,忍不住低声念叨了句,“好会管人。”

应该是听见了。

忍者都五感超群,何况是忍者顶点的人,卡卡西听到走去厨房的人轻笑了一声。

虽然无论如何都不应该这样想,但生病就是让人没那么坚持原则,卡卡西想到,不是控制狂的话应该也发动不了战争。

说起来,为了筹谋“赎罪”那部分,年轻的火影大人确实耗费了太多心力,以至于到了要生病的程度。

但“活下来”这部分,他确实已经感受到了。

竟然没有那种惊人的、无法触碰的沉重。

竟然很普通。

简直像那种因为太普通而不会去做的梦一样。

他们分开太久,带土走了太远,原本他以为他会走更远,他已经做好了这样的预期。

只要他活下来。

旗木卡卡西,未来木叶忍村的火影,在万人的战场上抓住了内心疯狂的念头,请求一个罪人活下来,当时所有人都希望他死去。

但他不止活了下来,他同样没有走。

神威甚至将他送去了另一个时空,但他还是回来了。

所以在那个月亮那么明亮的夜晚,他说,我第几次离开,就第几次回来。

宇智波带土言而有信、只说真话,小时候那些好的品质仍在,一如他送出眼睛,说不是什么没用的礼物。




带土从厨房走出来时,就看到卡卡西发呆的样子。

“要不然明天还是让医忍们看看。”黑发男人有些担心地说。

卡卡西就算是走神也不影响反驳别人:“起码要到受伤流血的程度吧。”

又在无意识地暴露不拿自己当回事的事实了,这个人。

“哦。”感受到不满,卡卡西回神说,“睡一觉就好了,何况我等下睡的该是第二觉了。”

他去看带土:“放心吧。”

厨房大概是一个神奇的场合。

卡卡西看着走到客厅中间的带土忍不住想,厨房甚至能消弥宇智波带土身上的戾气,他黑色的眼睛原本那么深邃,现在那些深不见底的东西,好像都变成了一种更柔软的情意。

映在眼底。

一方面卡卡西尚能认识到自己的想法有多离谱,六代目大人坐在自己家的那张绿色沙发上,思忖着季节交替就是容易生病我大概真的是在发烧吧。

嗯,卡卡西想,肯定是很严重的感冒。

“这样我怎么放心。”

带土看着又不知道神游去何处的人,几乎想叹气。

早知道木叶不做人了,卡卡西好好一个天才,累到生病了变成这样,“你在想什么?”

他直接问出来。

卡卡西想,他可以同时想很多事情,所以他在想,他们两个是真的都在努力。

努力更坦诚一点,有问题就问出来。

因为过去沉默总是太多,而带土说的那句话很对。

因为时间多宝贵。

所以他也直接说了。银发忍者天才了那么久,难得在生病的时刻看上去有些呆:“当然是在想你。”

他眼看着宇智波带土黑曜石的眼睛几乎在瞬间更明亮了起来。

能犯下战争罪的人,可以想见,很会抓住机会。

“即使我就在你面前?”

仅仅有机会问出这句话,一种满足感就令人膨胀不已,带土立刻有些后悔,他想自己反问的声音应该更低一点才好,最好不要惊破这人此时的迷朦混沌。

世上有几人能见过旗木卡卡西这番模样。

宇智波带土筹备过宏大的、复杂的计划,完全懂什么叫见猎心喜。

然而人又能多容易地去拿捏一个天才。

卡卡西眨了下眼睛,像是为了更清晰地看到眼前的人,带土听到卡卡西说:“在想你简直像我幻想出来的人。”




只是拥抱和接吻,似乎不够确认一个人是否是幻象。

方才卡卡西说等下还要睡第二觉的时候,肯定没想到这个等下要推迟多久。

“我生病了。”

在卧室里,卡卡西申明自己的立场,不愧是能当六代目火影的男人,他在这种时刻还有闲心和力气去指责别人,“你有可能被传染,而且这算趁人之危。”

带土才不要理他。

首先他是累病的不会传染,其次和心爱的人共度良宵也不叫趁人之危。

他只是不断将吻落在他的额头,嘴唇和身上。

就像细密的雨点一样。

带土的声音同样像是笼在温柔的雨雾里,既然卡卡西还有力气说话,他就在夜晚对他:“重新说。”

他真是一个太复杂的男人,所以哄诱也像强迫,强迫也温柔。

“我像谁?”

无论如何,卡卡西这时也明白过来是什么让他这样了。

只是没想过是这么普通的梦而已。

然而带土又亲了他一下,伴着他不容忽视的动作。

还在说着:“说不出就不准睡。”

就算做了晚饭又任劳任怨地刷了碗,也多少有点不讲理了,拿回来的文书一行也没看,不是说要好好休息吗。

生病了的人好可怜。

然而有什么办法呢,卡卡西抬手抱住他,他们有些理解上的偏差,正在学习坦诚相待。

并非是自己这么久之后依然感到不安。

他平时展露在众人前的从容和余裕并非作伪,那疑惑只是天才那一刻的一种感慨。

就算是生了病,银发的天才用双臂环绕着另一个人,那个人有黑色的头发和黑色的眼睛,半边身体都是不同的颜色,但在他眼里一点都不可怕。

比额头的汗更亮晶晶的是银发忍者的眼睛。他叹息般,在这个夜晚说道:“你像送过我眼睛的爱人。”

带土有些满意,有些不满。

最后他停下来,额头抵着额头。

这种姿态即使不说话,心也能沟通。

但他还是说:“不是像。”

在很固执的纠正呢。

“你说得对,”卡卡西是夜晚最狡黠的天才,他声音里带着笑,并不惊破一段旖旎和夜色的黑,“但其实是你听错了。”

是走了那么久那么疲惫的路。

但还是第几次离开,就第几次回来。

以成就最好最普通的梦。

他们额头抵着额头,卡卡西说:“我说你是送过我眼睛的爱人。”

终于得来带土完全的同意,他又去亲他:“对,我是送过你眼睛的爱人。”



最爱的人。



—fin—



反复点题 反复call back

是有些ooc,但是我会在乎吗是官方先动的手

其实我想写的是从另一个世界回来互相表白之后第1次do的契机但写出来像他们已经在一起睡了10年一样我真的红豆泥果咩那塞

(懒得写评论的uu们可以在评论区留言芬达你真是个写甜文的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