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羚羊挂角
萧塔不烟(生卒年不详),姓萧,...

萧塔不烟(生卒年不详),姓萧,名塔不烟,契丹族,西辽创建者耶律大石的皇后。

西辽在中亚立国,耶律大石仿照辽国旧制,册立萧塔不烟为“昭德皇后”。西辽康国十年(1143年),耶律大石去世,由于太子耶律夷列年幼,遵照遗命,权国称制,号称“感天皇后”,改元咸清。

萧塔不烟执政期间,铸造过“感天元宝”钱币。此钱币仿制于汉族钱币模型,但并不是在西辽全境流通,是和喀喇汗王朝的钱币同时流通的。萧塔不烟临朝称制7年,咸清七年(1150年),将政权移交给耶律夷列。

1144年,金熙宗得知耶律大石去世的消息后,派使者粘割韩奴前往劝降西辽。粘割韩奴进入西辽国境后,正好遇上外出打猎的萧塔不烟。见到萧塔不烟后,粘割......

萧塔不烟(生卒年不详),姓萧,名塔不烟,契丹族,西辽创建者耶律大石的皇后。

西辽在中亚立国,耶律大石仿照辽国旧制,册立萧塔不烟为“昭德皇后”。西辽康国十年(1143年),耶律大石去世,由于太子耶律夷列年幼,遵照遗命,权国称制,号称“感天皇后”,改元咸清。

萧塔不烟执政期间,铸造过“感天元宝”钱币。此钱币仿制于汉族钱币模型,但并不是在西辽全境流通,是和喀喇汗王朝的钱币同时流通的。萧塔不烟临朝称制7年,咸清七年(1150年),将政权移交给耶律夷列。

1144年,金熙宗得知耶律大石去世的消息后,派使者粘割韩奴前往劝降西辽。粘割韩奴进入西辽国境后,正好遇上外出打猎的萧塔不烟。见到萧塔不烟后,粘割韩奴不但没有下马跪拜,反而让她下马接诏。萧塔不烟于是命人将粘割韩奴拉下马,让他跪下。粘割韩奴痛骂不止,斥责其为反贼,侮辱上国使臣。萧塔不烟发怒,派人将其杀死。




来自@星澜紫霞(崖山三顿首) 的投稿

姜の夏
【摩尔岁末奇幻之旅 腊月初七】...

【摩尔岁末奇幻之旅  腊月初七】

“在这里学会打仗,从这里走向战场”


欢迎奇袭小队来到河南北方雪场操练——

在这里,友谊第一,比赛第二

公平竞争,不可携带杀伤性武器

以及,不要倒下,不要倒下,不要倒下!

  

实在不行去小孩那桌堆雪人也不是不行…

总之,注意围观距离!

【摩尔岁末奇幻之旅  腊月初七】

“在这里学会打仗,从这里走向战场”


欢迎奇袭小队来到河南北方雪场操练——

在这里,友谊第一,比赛第二

公平竞争,不可携带杀伤性武器

以及,不要倒下,不要倒下,不要倒下!

  

实在不行去小孩那桌堆雪人也不是不行…

总之,注意围观距离!

八风吹不动

滴滴骑士也是骑士

短打短打,爱看日常就多写点日常吧,蓝宝石在慢慢改。这两天发烧好了,灵感也一并没了啊啊啊(暴走

文笔完全没有,的地得不分,为爱冲了。



弗兰克最近在庄园里打了一份工:做顺风车司机。虽然他只有一辆庄园每户都配发的小电驴,但是足够了,总有人没开电驴就出门的。

而他最喜欢做的,就是接来自前哨站的单子。确实有点偷窥别人隐私,前哨站每一个在册的骑士住哪里,家里有几口人,单身还是恋爱,瑞琪和弗兰克包括几位队长都知道得清清楚楚,但弗兰克也挺想知道他们放假后会去哪里,其实更喜欢看的就是当某个小骑士坐上车后,弗兰克回头鬼魅一笑,小骑士又是敬礼又是问好恨不得直接跳下来的样子。

这得从骑士赛克失恋那次说......

短打短打,爱看日常就多写点日常吧,蓝宝石在慢慢改。这两天发烧好了,灵感也一并没了啊啊啊(暴走

文笔完全没有,的地得不分,为爱冲了。



弗兰克最近在庄园里打了一份工:做顺风车司机。虽然他只有一辆庄园每户都配发的小电驴,但是足够了,总有人没开电驴就出门的。

而他最喜欢做的,就是接来自前哨站的单子。确实有点偷窥别人隐私,前哨站每一个在册的骑士住哪里,家里有几口人,单身还是恋爱,瑞琪和弗兰克包括几位队长都知道得清清楚楚,但弗兰克也挺想知道他们放假后会去哪里,其实更喜欢看的就是当某个小骑士坐上车后,弗兰克回头鬼魅一笑,小骑士又是敬礼又是问好恨不得直接跳下来的样子。

这得从骑士赛克失恋那次说起。

骑士赛克失恋了,一整天都非常沮丧,连弗兰克的下午茶也不能让他高兴,大家喝下午茶又兴奋地跳骑士舞,赛克依旧很低落地坐在板凳上,看着手里那一杯茶映出一张很难过的脸。

赛克给自己请了一天假。走出前哨站前给自己打了一辆滴滴。一辆小电驴接单了,小电驴就小电驴吧,赛克也不指望能坐上庄园里最新的雪橇车。

弗兰克接的单,弗兰克早看出来了,居然有人不想吃自己的下午茶,肯定有事。

“怎么了小伙子,看着挺不高兴的。”弗兰克全程没有回头,感觉到赛克坐上自己的车了,便按着地址出发,目的地是彩虹的拉姆店,估计赛克去接自己托管的拉姆。

“唉,别说了哥,失恋了,呜呜呜呜呜”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弗兰克差点连车把都没有扶稳,笑声直直砸在赛克的脸上。应该是真伤心,连长官的声音都没有认出来。

“失恋,你是个骑士怎么能被失恋这种小事打垮呢是吧哈哈哈哈哈哈”弗兰克笑得更大声了,“人生呢.......人生怎么可以不谈一次失败的恋爱呢......”

没想到弗兰克挺会讲鸡汤的。赛克也很受用,后半程至少没有嚷着要死了。

拉姆店到了,赛克下车后向司机鞠了一躬,却发现!司机居然是:

弗!兰!克!副!团!长!

骑骑骑骑骑士礼,团团团团长好,钱钱钱钱钱不用找零了!谢谢谢谢谢谢关照!

赛克很尴尬地钻进拉姆店,但没想到出来时弗兰克仍在等他。

“上车”弗兰克甩了个眼神。

赛克乖乖坐上车,一秒提速灌了他一嘴风。

两个人去了尼克的餐厅,吃了尼克最新推出的菜,弗兰克买的单。反正呢,赛克回去之后好多了,并且也很震惊弗兰克副团长的炸裂情史,但是说到底弗兰克副团长长自己好几岁也没有脱单嘛,急什么,不用急。

但是说到开滴滴,弗兰克不是前哨站职位最高的骑士,接到上级的单怎么办。

真的被弗兰克这个倒霉蛋碰上了。瑞琪团长的单。地点:菩提导师家。

弗兰克这次根本不敢回头,也不敢说话,要是被瑞琪知道副团长不务正业在外面打零工,就等着发配到黑森林去吧。

瑞琪很有礼貌地坐上了小电驴后座。弗兰克启动的很平稳。天已经黑了,两摩一车本该匀速行驶在庄园里,但是弗兰克太紧张了,一紧张就是要出问题的。许愿池今天没亮灯,弗兰克没看见,瑞琪也没注意,车冲进许愿池了。

瑞琪没换盔甲,所以披风浮在了水面上。弗兰克便装,很好,但是弗兰克摔进池子里刚好在披风底下。

“哗!”两个人同时从水里钻出来,水一点都不深,就到两人大腿的高度。

瑞琪捡起自己的头盔回头一看,哇!什么中式恐怖场景,一个落汤摩尔顶着红布直直站在身后。

“不好意思,司机师傅。”瑞琪去扯自己的披风。

弗兰克慌了,怎么能被团长看见自己,于是使劲用披风盖自己的脸。

瑞琪很奇怪,以为是被沾了水的布闷得对方上不来气,用力一挥,披风甩回了自己身后,对面的摩尔终于露出了脸。

弗兰克一秒都没犹豫直接就跪下了。“团长~我不是有意出来跑滴滴的,原谅我,下次不敢了!”

瑞琪愣了一秒钟,根本忍不住也笑得很大声,没想到在这里能看见弗兰克,没想到弗兰克车技居然这样。

瑞琪把水里的摩扶起来,若有所思地拍拍他的背,露出一个非常担心的微笑。

弗兰克看不懂,弗兰克此时只想死。

这时突然有两个摩尔打着灯来了,是皇室的人。看到两个人站在许愿池里,便赶紧拉了出来。

“没认错的话应该是骑士团的两位团长,你们好,我是许愿池愿望管理员。”那人直接认出来了!

瑞琪问好后,直接回答了对方尚未问出的问题:“我们骑车,一不小心摔进来了。非常抱歉,如果许愿池有损坏,直接从我的工资里扣。”

弗兰克帮瑞琪拧披风。

“你的意思是,许愿池配置了愿望管理员?”瑞琪看着许愿池,又想起来大家似乎一向认为许愿池是水宝宝在为大家派发礼物。

“是的,瑞琪团长,么么公主想看看有什么能帮上居民们的,每晚会派愿望管理员来清点许愿瓶,虽然只能提供物质帮助,但是只要不过分都是可以实现的。”

愿望管理员从背后拿出一把大网,投入了工作。从水里捞出的许愿瓶,看上去都闪闪发光。

告别管理员,弗兰克又载着瑞琪出发了。

“弗兰克,我们都扔过许愿瓶,你许的什么愿望?”

“我希望给骑士团拨点新武器,最近黑森林的动静,我真怕随时要打。你呢,团长。”

“我......我希望,庄园可以永远幸福安宁,哪怕为了和平拼上皇家骑士团团长的性命。”


前哨站。弗兰克又跪在地上了。

“弗兰克,这次喊你你知道是什么事情。”瑞琪侧坐着,晃了晃架在右腿上淤青的左腿。

“你的工资不够用?好,给你加薪。”


☔️pluviophile💦

远远观望的骑士如是问道

但是确实没在交往(被对方说得话弄得凌晨三点合不上眼版)

远远观望的骑士如是问道

但是确实没在交往(被对方说得话弄得凌晨三点合不上眼版)

布鲁

【弗瑞】战后音乐会

*文内的战争背景为架空。

*复健找手感.jpg

——————————

 

那场围城战距今已有一年。

 

一年前,庄园以极其惨痛的代价将外敌彻底击退,迎来了久违的和平。面对半城废墟,幸存下来的人们强忍悲痛投身到家园的重建工作中,一砖一瓦修补战争给整座庄园留下的外伤。

 

战后一周年之际,庄园各界纷纷举办纪念活动,其中就有今夜将于摩尔大剧院举办的纪念音乐会。

 

收到音乐会邀请函的瑞琪独自来到大剧院门口,手中握着一支鲜花——就像音乐会的宣传海报说的那样。他迈入大门,寻找音乐厅的位置。

 

大剧院内部的景象不比它当前这残破的外......

*文内的战争背景为架空。

*复健找手感.jpg

——————————

 

那场围城战距今已有一年。

 

一年前,庄园以极其惨痛的代价将外敌彻底击退,迎来了久违的和平。面对半城废墟,幸存下来的人们强忍悲痛投身到家园的重建工作中,一砖一瓦修补战争给整座庄园留下的外伤。

 

战后一周年之际,庄园各界纷纷举办纪念活动,其中就有今夜将于摩尔大剧院举办的纪念音乐会。

 

收到音乐会邀请函的瑞琪独自来到大剧院门口,手中握着一支鲜花——就像音乐会的宣传海报说的那样。他迈入大门,寻找音乐厅的位置。

 

大剧院内部的景象不比它当前这残破的外观精致到哪去。从地面到屋顶,遍布着与整体装修格格不入的补丁,似是为今日演出赶忙做的临时修补,仅保证基本的安全而不考虑美观。

 

和平初期的庄园需要把重点压在恢复民生基建上,像大剧院这样的建筑修复优先级并不高,致使它成为了当前庄园内为数不多保留着战争记忆的“古迹”之一。

 

瑞琪曾见过大剧院最华美的模样,那是他首次来到音乐会的时候。

 

遥想那事的契机还是一场小意外。某天夜里,坐在上铺准备躺下的他看着弗兰克满脸痛苦地推开了宿舍门,进门后颤颤巍巍地从兜里摸出一张长方形纸片,像呈递重要文书一般把纸片双手捧到他面前。

 

瑞琪仔细一看,是第二天晚上的音乐会门票。

 

“代替我去看这场演出吧!”弗兰克咬牙切齿道。

 

“你……”他刚想顺口反问对方为什么不去,吊在胸前的左臂就传来了一瞬痛感,“干脆把明天晚上的工作给我吧。”

 

“不行啊——”弗兰克看起来更加痛苦了,“我刚刚才收到行政官的消息说他明天会来全天视察,他要是看到你在强制休假期间偷偷工作,你我都免不了一顿骂!”

 

眼见着大概率无法推掉门票的瑞琪问起弗兰克为什么会找这个时间的票,本就痛心疾首的弗兰克就像在背诵一出悲剧那般将这段故事娓娓道来。

 

这场演出他已经关注了很久,看到节目单后他还纳入容错时间细算了一番,确认演出日会落在他们任务归来后他能休三天的时段里,就兴冲冲地联系了他的指挥家好友、同时也是这场演出的乐团指挥要到了一张票。

 

结果瑞琪受了伤。伤员抱着不会影响工作的心态去城堡做任务汇报,却被洛克行政官勒令强制休假几天,不准提前返工。若不是他临场多说了句家里太久没打扫回去不好直接住,他当时就没法继续住在宿舍了。

 

弗兰克的休假时间故此延后,但音乐会不等人。纠结再三,他决定把他的宝贝门票送给瑞琪。

 

“我也从来没机会请你去看一次音乐会……这回就择日不如撞日了。”

 

“好。”瑞琪伸出右手接过门票,“可是我没去过古典音乐会,有什么要注意的吗?我在宿舍的正装只有那些出席皇室活动的……”

 

“不用穿得那么正式,简单得体就好,你平时的衣服都可以。”弗兰克开始解释,“你在那还会看到不少穿着校服的孩子们呢。”

 

他顺着音乐会流程继续往下想:“乐团演奏过程中保持安静,乐章之间的停顿不要鼓掌……”

 

瑞琪突兀地打了个哈欠。

 

“……算了你跟着大家的动静来吧。”他长叹了口气,“一首曲子全长四五十分钟,上下半场各一首,听着太困你可以睡过去。”

 

“我会尽量睁着眼听完的,毕竟是你好不容易拿到的票。”

 

“你真好。我要给你一个晚安吻!”

 

音乐会当天,对自己抱有较低期待的瑞琪却做到了他的承诺。

 

那些音乐并不催眠,流动的旋律间满怀动人的情感起伏,他有些理解弗兰克为什么会痴迷于此了。后来他偶尔有空会主动去和弗兰克一起听古典乐,不过一直没有机会再去一次音乐会现场。

 

而今天他终于第二次走进大剧院,只是这回受邀的他没遵从弗兰克的着装建议,换了一身正装。他倒是注意到陆陆续续进场的观众们都打扮得十分朴素,眼前正有一位穿着校服的孩子和他的母亲一起拿着一支花走过。

 

身后传来越来越近的脚步声。站在台下某个角落观察全场的瑞琪转过身,看清了来者那一身整洁的黑色礼服。

 

“您好,瑞琪团长。”对方主动致意,“我是本次音乐会的指挥伊利亚。”

 

他就是弗兰克的那位指挥家好友,瑞琪收到的邀请函末尾落款也签着“伊利亚”的名字。

 

瑞琪握上对方伸来的手。

 

“感谢您于百忙之中抽空来参加我们的纪念音乐会。我可曾听闻您在前哨站的工作非常繁忙。”

 

“应该的。前哨站的工作现在暂由副团长代班,辛苦的是他。”

 

几轮客套话下来,指挥家带出新的话题,为骑士团长做起音乐会介绍。

 

“参与本次演出的乐团成员是战前的原班人马,我们选择这首曲目是因为它诞生于战火之中。作曲家为表现当时前线战士们的英勇与歌颂人民顽强奋斗的必胜精神而写下这首献给城市的交响曲,历经波折,曲子终能在那座身陷重重围困的城市被奏响,通过广播传遍全城。我们这次的演出也将会向全庄园同步直播……”

 

他们不约而同地看向观众席走道上的摄像机,瑞琪从一众忙碌的身影中认出了拄着拐杖的艾米——她在战争期间十分活跃,这腿伤是她在报道前线战况时不幸遭遇意外留下的。

 

“我们希望能够通过这次演出激励大家面向未来,”伊利亚续上他的话语,“缅怀英雄,缅怀我们的所爱之人。”

 

正如音乐会宣传海报上的那句话:如果您的亲人因这场战争而无法到来,请为他带上一支花吧。”

 

“您讲述的背景故事和弗兰克曾经介绍的一模一样。我带他来参加音乐会了。”

 

指挥家看了一眼瑞琪手里的花。

 

他算是为数不多知道骑士团那两位团长的私密关系的人。弗兰克曾有段时间特别沉迷贝多芬的小提琴协奏曲,深感对方风格突变的伊利亚对他打趣说你最近是不是恋爱了,结果弗兰克给予了肯定的回答。

 

“贝小协那情感,你们已经好到要订婚了?”

 

然后弗兰克直言说他对象是瑞琪,订婚他想是想啊,但他们有没有机会真结上还是个未知数。不过他俩一致认为结婚只是走个形式,目前他们这样相互照顾着过也没差。

 

说实在的,以他对弗兰克的了解,他还真担心过弗兰克是否存在自我感觉过于良好的情况,毕竟对方是瑞琪团长、他们这些旁人根本想象不到会结婚成家的那种存在。

 

而他现在的认知很清晰了,带花来音乐会的瑞琪也已经把他当亲人了。

 

演出将近,音乐厅的人渐渐多了起来。指挥家示意骑士团长可以先行入座。

 

瑞琪顺着人群走向他的座位,期间有位观众逆着人流方向与他擦肩而过。他不禁回头,只见对方停在舞台前,将手中的花轻轻放在台上,脱帽于胸前,微微低头。

 

更多的人看到了这一幕。手中执花的人们纷纷涌向舞台前,在台上的边沿布出一道花海。

 

“这样他们应该不会孤独吧……”

 

这是一场始料未及的隆重献花仪式。骑士团长感受到了投向他的大量视线。

 

瑞琪握紧手上的鲜花,缓步走下台阶,靠近人群。人们为他让出了一条道,他径直来到这列花海的中点。

 

“这支花……”

 

他站在丛丛鲜花前,放下手中的花。

 

“献给在这场战争中牺牲的所有人。”

 

雷动的掌声在演出之前响彻了音乐厅。

 

小插曲结束,观众们回到各自的座位上等待演出开始。他们望着乐手们依次落座,注意到台上最后留下了几处空座位,而空座位上摆着鲜花。

 

指挥家站到被花海簇拥的指挥台上做开场致辞,随后转身,抬手,挥出指挥棒。

 

恢宏的旋律宣告演出正式开始。

 

瑞琪凝视着舞台花海的其中一支花,思绪渐渐沉入乐曲。

 

————

 

深夜,瑞琪应邀来到副团长办公室,开门撞见弗兰克正往留声机上放入一张唱片。他接过弗兰克递来的热茶,随他走到展着战略图的桌旁坐下,等待对方主动阐明邀约目的。

 

十几秒过去,房间内依然只有音乐声。他将目光从战略图上移开、抬头,却见弗兰克始终注视着他。

 

看来这次的邀约并非为日趋紧张的战局而起,不过瑞琪原本也未对此抱有太大期待。庄园仍处于敌人的重重围困之下,骑士团几度尝试均未成功破局。与队长们的会议开了一次又一次,但当前形势无法令他们决定出一份比较明朗的方案。

 

直至他们不得不在今晚的会议上对一步险棋达成共识,而弗兰克的邀请就是在散会后单独对瑞琪提的:邀请语仅有时间地点,这往往意味着邀约本身可能没有任何主题。

 

留声机继续转着音乐。瑞琪才发觉自己以前没有听到过这些旋律。

 

屋内两人安静地将曲子听到末尾。

 

“和我讲讲它的故事吧。”瑞琪抿了口冷茶。

 

弗兰克显然事先为这种问题做过准备,流畅地向他讲完了曲子的创作背景。

 

这就是他的邀约目的。听完故事的瑞琪陷入片刻沉默,接着才开口道:“我们必将获得胜利。”

 

“一定会的。等战争结束,我们都休假的时候,我带你一起去听一次现场。”

 

“一言为定。”

 

——————————

 

 

 

演出的曲子是肖斯塔科维奇的第七交响曲《列宁格勒》。如果您对此曲的创作背景有所了解,应该也在文中的那段背景讲述发现端倪了。或者,能在文内指挥家的名字上注意到蛛丝马迹?

 ↑下划线内容点开即可跳转至相应曲目。肖七我听得不多,我觉得我随机找的这版挺有感觉的。

 

 

 

 

 

 

【彩蛋】留声机

 

在弗兰克把留声机搬到办公室前,瑞琪是不知道他还有这种藏品的。

 

他之前只知道弗兰克懂些音律,会在他找不对音时为他起调,还经常出没于团内的音乐类活动指导中。但留声机的出现推动了他的好奇心,他为此专门问了问弗兰克的音乐爱好,得知对方钟爱的竟是古典音乐。

 

那时他们刚升任正副团长不久,正处于要频繁出席皇家活动的时候。瑞琪刚开始以为弗兰克这是想接触贵族音乐加深融入活动氛围,但对方表示他已经喜欢古典乐很久了。

 

“古典并不是贵族专享的‘高雅’音乐。”

 

后来瑞琪亲眼见证过一场古典音乐会,又和弗兰克听过不少曲目和它们背后的故事,他才对弗兰克的那句解释有了进一步的理解。等到那一夜他们共同聆听第七交响曲时,他已不会为乐曲中流露出的高昂情绪感到惊讶。

 

战后,他拆开了弗兰克枕头下那封写着“爸,妈,瑞琪亲启”的信封,得知弗兰克把留声机和所有唱片都留给了他。

 


布鲁

【弗瑞/向哨】风与鸢尾(Chapter12,下)

隐隐的揪心感伴随了弗兰克的整段返程。他到达前哨站时率先听到战马的嘶鸣,目光扫过全场没看到瑞琪,就让身边的骑士去找个队长询问情况。

 

等待期间,他着手安抚狂躁的黑风。

 

卡莫尔很快赶来,向弗兰克表示,瑞琪团长刚刚深入黑森林作战,昏迷后被斯洛护送了回来。

 

“他们都在医务室里休息,斯洛能告诉您更多。”

 

接着他进行战况简报,三两句说明他们当前正在对抗的“敌人”是昔日战友,黑魔法师控制着他们攻击前哨站。骑士们最后从团长口中得到的指令是缴械制服为主的保守作战,而他们确实不敢向一个个熟悉的面孔刺出利剑。前哨站的向导们通过精神力助战,以防止哨......

隐隐的揪心感伴随了弗兰克的整段返程。他到达前哨站时率先听到战马的嘶鸣,目光扫过全场没看到瑞琪,就让身边的骑士去找个队长询问情况。

 

等待期间,他着手安抚狂躁的黑风。

 

卡莫尔很快赶来,向弗兰克表示,瑞琪团长刚刚深入黑森林作战,昏迷后被斯洛护送了回来。

 

“他们都在医务室里休息,斯洛能告诉您更多。”

 

接着他进行战况简报,三两句说明他们当前正在对抗的“敌人”是昔日战友,黑魔法师控制着他们攻击前哨站。骑士们最后从团长口中得到的指令是缴械制服为主的保守作战,而他们确实不敢向一个个熟悉的面孔刺出利剑。前哨站的向导们通过精神力助战,以防止哨兵们在攻击“战友”的行为中因精神压力过高失控。

 

谈话间,他们同时感觉到一阵不该属于这个时节的寒风刮过。

 

前哨站的所有哨兵都被寒风激得放缓了动作,协助他们的向导们也不禁愣了愣神。普通骑士没什么状态变化,可他们得赶忙调整阵型,接替战斗力受到影响的哨兵战友。

 

战线又往前哨站方向后退不少。

 

“得速战速决了。”弗兰克不再眺望战线的情况,朝眼前的卡莫尔交代道,“你先回去带队,到城门下等待我的指令。”

 

揪心感一直持续着。向导副团长晃晃头清掉脑内混乱,快步登上城墙,俯视全场:奈特队长连续绕开几个身着盔甲的“敌方骑士”,由惯性带出攻击削到黑魔法师眼前,却被对方的后跳闪过。与下一道魔法光束袭向奈特持剑的手,哨兵骑士侧过半身躲开光束并移步抬手准备背刺黑魔法师,反被突然从另一边撞来的“敌方骑士”打断攻势、摔倒在地。库拉凝聚起巨大的紫色电球扔向纠缠在一起的两个骑士,危急时刻,不远处的两位前哨站骑士飞速赶到,在电球落下前把奈特队长拖到了攻击范围外。

 

库拉收回手,似是对逃脱的骑士没了兴趣,一抬头与城墙上弗兰克直直对上目光。

 

萦绕在战场的寒风更加猛烈,更多的哨兵因寒冷而无法应战、被迫退往前哨站。

 

紫色长袍穿过骑士们的重重阻挡,直奔城门。

 

更大的风暴在前哨站上空汇聚,落向地面扫过整个战场,狂风卷着精神力威压将大半哨兵掀翻倒地。

 

城墙上响起冲锋号令。一道白影冲向高空,带动风暴涌向黑森林。羽翼下的前哨站骑士们抖擞精神,顺着身后这道暖风的风向呼喊着向前冲锋,奈特和卡莫尔跑在队伍最前方追击仓皇逃回黑森林的库拉。

 

弗兰克收起冲锋号,转身迅速冲进医务室。推开门,他和斯洛撞上了眼神,队长正要起身的趋势被副团长摆手按下。

 

“你的伤……”

 

“一点轻伤,处理一下我就能回去战斗了。”

 

卫生员紧了紧绷带,骑士队长没忍住嘶了一声,继续说完自己的话。他将自己深入黑森林营救瑞琪团长的过程简述了一次,说他看到了团长被黑魔法师击倒的瞬间,他就上去和黑魔法师交战,见对方忽然脱战跑远才趁机和小队一起把团长带了回来。

 

“团长在那边,一直昏迷不醒。”斯洛指了指旁边的布帘,“向导们都围在他身边想办法。”

 

弗兰克揭开布帘,走近那张病床,向导们为他让出空间。

 

病床上的瑞琪呼吸十分紊乱,时浅时深的变化如同潮汐,痛苦的神情反映出他正在经历噩梦。

 

副团长挥退了床边的所有向导。

 

“让我们单独待一会。”

 

————

 

迷雾紧追在瑞琪身后,几度要将哨兵吞噬其中。刚才干扰活动的刺骨寒风已经停止,但再度来袭的黑雾比先前任何时候都要猛烈。

 

瑞琪手中那朵唯一发着微光的金色鸢尾花几近熄灭,低声吟唱的歌谣依然无法唤出花魂,高度紧迫下他甚至想不起歌谣后半部分的歌词。

 

眼看着花的光芒越来越暗,迷雾最终穿过微光的庇护,将哨兵推翻在地。

 

他仍然一手护住鸢尾花,目睹零星光点逐渐走向凋零。

 

要结束了吗……过往临近失控时他总能抱着对弗兰克的精神力的希冀撑到最后,可现在这颗定心丸不在自己身边。

 

“帮帮我……”

 

金色鸢尾花彻底暗去。

 

微风渐起,不过一阵便化为狂风,将哨兵身边的迷雾尽数冲散。寂静的黑森林内霎时充满风过树叶的沙沙声,哨兵还能捕捉到空中传来的阵阵嗥鸣。

 

这阵风并不寒冷,拂过时反而很舒服。瑞琪感觉身上的重压消失了,眼前的黑暗正在快速褪去。

 

他的面前伸来一只手。

 

“我终于追上你了。”

 

汹涌的精神力下,身处主场的瑞琪很清楚,那些驱赶迷雾的力量来自于弗兰克、这个他无比熟悉的精神力。

 

天空持续传来隼的嗥鸣。风还在追逐着迷雾,把它们统统驱赶到远方。

 

他搭上弗兰克的手,起身。得救的欣喜一闪而过,他旋即有些失落——精神图景里的变化只有风,强力却单调,就像故事里的那个永恒之光一般……

 

弗兰克发现瑞琪微微皱眉,忙问缘由。

 

“你如实告诉我,”瑞琪与弗兰克相向而谈,“这些精神力是你的‘遗产’吗,这些吹散迷雾的风就是你最后留给我的‘礼物’吗?”

 

“不是的……”被问者有点懵。

 

“那你的精神图景呢?”提问者愈发焦急,“这种程度的精神干涉,我为什么没见到你的精神图景?”

 

“这些风就是我的精神图景。我也是刚刚才知道的……克劳神父可以为我证明。”

 

瑞琪冷静沉思。现状确实和那个故事不太一样,故事里的哨兵再没能从精神世界中见到向导,现在弗兰克能在他的精神图景里与他对话。

 

弗兰克以为瑞琪还在犹豫,补充道:“我向你保证,你醒过来之后,我就在你身边,意识清醒。”

 

哨兵肉眼可察地松了口气:“以后别再说什么牺牲你自己之类的傻话了。”

 

“这件事是有可能发生的……”

 

“我不会给你钻这个空子的。”

 

瑞琪一步迈到弗兰克面前,贴着唇亲了上去。

 

这个吻没有持续太久,不等弗兰克的大脑宕机回来,瑞琪就已主动退开。

 

“前哨站的战斗结束了吗?”

 

“差不多了,骑士们在等您做最终的指挥。”

 

“那就带我离开这片混乱吧。我们去结束这场战斗。”

 

他们的意识同时回到现实,两双明亮的眼眸相对,彼此一笑。

 

骑士团的两位团长并肩而行,迅速赶到黑森林入口。奈特和卡莫尔各带着一支队伍守在附近,向到来的两位团长说明,随队向导无法对抗黑森林此时纷乱的干扰,这两位哨兵队长也就无力主动带队冲进去继续追击目标。

 

团长命令两位队长留守外围,与副团长搭档深入黑森林。

 

哨兵骑士飞速向前,道道狂风护于两侧,将路上试图袭向他的“敌方骑士”统统压制在原地无法行动。

 

五感没有任何干扰,哨兵感官下的敌人位置暴露无遗。瑞琪逼近库拉时,后者显然已经虚弱不堪,对骑士团长连续扔出几道轨迹无序的魔法均被对方轻松躲过。

 

长剑穿透黑魔法师的胸膛。骑士团长抽出剑,回身望向随后跟上的搭档。

 

战斗结束,可他们同时感受到了强烈的恐慌。弗兰克发觉黑森林内的精神力正在进行翻天覆地的变化,匆匆强化屏障护住瑞琪。

 

他突然感觉被一阵无形的力量扼住了咽喉,余光望见瑞琪也一瞬间如同遭受了巨大打击那般跪地。

 

你是我们的向导吗?”

 

遥远而满怀欲望的声音传入耳内。弗兰克判断这应当不是他曾经听到过的那些声音,声音背后的精神力波动却是十分熟悉。

 

窒息感在加重,那时被重伤后产生的濒死感猝然涌现。这些声音在一点一点抽离他的精神力,思绪也随之慢慢模糊……

 

瑞琪……瑞琪……

 

他无意识地呼喊着哨兵搭档的名字,即使一片黑暗的视野下他已无从寻觅对方的身影。

 

哪怕要我以生命为代价,我也必须保护我的哨兵平安离开黑森林!

 

弗兰克最后只剩一道念头。

 

……

 

金光泛起。

 

柔和的光芒抹去了那些遥远的声音,颈间的压迫骤然消散。弗兰克勉强维持住刚刚恢复的平衡,顶着尚且模糊的视野,跌跌撞撞地跑到跪地不动的瑞琪身边。精神力的操控感还未完全回归,他无法介入瑞琪的精神图景。

 

他抬起头,视线沿着靠近的光芒向上,见到了金色鸢尾花魂。

 

“瑞琪现在需要你。”

 

“我知道……但我触碰不到他的精神图景。”焦急的语气下压着一丝沮丧。

 

“是因为你的精神力还没恢复过来,我这就把它还给你。”

 

她给弗兰克递上一朵散发着耀眼光芒的金色鸢尾花。

 

“长眠于黑森林的哨兵们正在寻找下一个接纳他们的向导,所以才会夺走你们的金色鸢尾花。我之前一直沉睡在你的精神图景里恢复力量,现在终于能够重新回应哨兵们的祈盼。”

 

“‘我们的’金色鸢尾花?”

 

“上一次的战斗中,你用自己的生命滋养了一朵新的金色鸢尾花。”

 

“但我还活着?”

 

“这就是我耗尽力量的原因。你濒死时的精神力爆发与你快速消逝的生命力一同促成了一朵金色鸢尾花的新生,但我动用了白魔法将你从死亡的边缘拉回。”

 

“为什么救我?”为保护哨兵而倒在黑森林的向导远不止他一个,如果没有特殊原因,其他的向导们为什么不会像他这样被救起呢?

 

“因为瑞琪当时对你的濒死感到很绝望。

 

“我是在向导们的守护意志下诞生的,没有向导忍心目睹自己的哨兵如此失神、如此悲恸。”

 

过往在黑森林遭遇危险的向导们无一不在哨兵搭档的牺牲后幸存,他们自身也因战斗后所剩无几的精神力而苟延残喘。沉入梦境的向导们迈向金色鸢尾花田,选择将自己的最后的力量化为守护黑森林的金色鸢尾花——守护他们在此长眠的哨兵搭档。

 

如果还有一丝希望,他们也曾祈祷自己的哨兵搭档能够再次苏醒。

 

如果有存活的哨兵陷入险境,他们也会倾尽全力不让他走向末路。

 

“我该回黑森林了。”她向弗兰克道别,“我的力量还没有完全恢复,但只要瑞琪继续带领骑士团挡在边境之地、与庄园的无数位摩尔们共同守护如今的和平,你们的守护之心就是我的力量之源。”

 

“那么,瑞琪的黑森林由我守护,那片黑森林就交给你了。”

 

金色的身影消失在灰暗的背景中。

 

弗兰克带着金色鸢尾花走入瑞琪的精神领域。

 

哨兵伫立于完全黑暗的空间下,一手扶着腰间的佩剑,神态从容,目光投向无尽的远方。

 

他坚信他的向导搭档一定会再次找到自己。

 

倏地,他听到了童谣的吟唱,也不禁转向歌声的源头,开口与对方相和。

 

“金色鸢尾花,轻轻发芽吧,让云雾桥的雾散开啦;

 

“金色鸢尾花,慢慢长大吧,让丛林里的荆棘安静啦;

 

“金色鸢尾花,风中摇曳吧,让黑森林静静地睡着啦;

 

“金色鸢尾花,我将你种下,让黑暗悲伤不再有,让希望传递吧。”

 

光芒重归黑森林。这一次,他的精神图景里,黑森林的天空彻底放晴。轻风拂过,森林的每一处角落不再有黑雾萦绕。

 

这也是普通摩尔眼中晴天时的黑森林,是瑞琪从来不敢觊觎的视角。

 

这对哨兵向导搭档在晴空下汇合,一起离开精神领域,跑向现实黑森林的出口,正面迎接骑士们铺天盖地的欢呼。

 

————

 

战后,瑞琪抽空去了一趟爱心教堂。

 

克劳神父刚介入他的精神图景,立刻遭到狂风的驱逐。

 

“您怎么这么快就退出来了?”骑士团长不解地睁开眼。

 

“那是因为我再不离开,那阵风就要直接攻击我了。”神父语带抱怨,却是面露微笑,“好强的精神力威慑。你已经和弗兰克正式结合了吗?”

 

“是的。”

 

订立诺言后的践行不会拖得太久,多年的回避与克制终在那一夜彻底释放。两片精神领域在兴致达到顶峰时完全融为一体,此后再无外力能将他们的心灵分隔。

 

“弗兰克的精神力强度与你对等。有了他的庇护,以后你也不需要来找我做精神疏导了,况且我的精神力介入对他而言就是在挑战主权。”

 

他就待了几秒钟,花海都被吹倒了大半。

 

瑞琪点着头,起身感谢神父自他年幼觉醒以来所有的无私协助。

 

……

 

前哨站近期时不时会有骑士们讨论起那场战斗的细节,其中频频提起的就有副团长吹响冲锋号时刮过的大风。哨兵向导们解释说那阵风是副团长的精神力,但普通摩尔表示他们当时也感受到风从身后吹过。

 

恰好路过的安迪凑过去讲知识点:“这说明你们副团长厉害呗。精神力极强的向导能将自己精神图景里的部分景象构建成影响现实的实体。”

 

无视骑士们紧接的惊叹声,做完科普的他转头喊住走来的卡莫尔队长,问起正副团长的行踪。他得给他们提交下一次进入黑森林调研的申请表。

 

因为他上次被打伤带回来的数据不能用!他之前哪知道有个这么大的向导变量在影响黑森林!不过上回记录的数据也挺特别,他也存着了,没准下个课题能用。

 

卡莫尔抬手指了指一个方向:“他们去山坡那边的纪念碑了。”

 

……

 

骑士团的正副团长在纪念碑前放下鲜花,一同低头默哀。

 

这座纪念碑专为所有牺牲在黑森林的骑士们而设。每逢前哨站发生与黑森林有关的大型交战,过后团长总会来到这敬献鲜花。菩提前团长如此,现今的瑞琪团长亦是如此。

 

默哀结束,他们走远几步,另寻了个寂静的角落开始低声交谈。

 

“我依然忘不了……我亲手杀害了好几名昔日战友……”瑞琪垂着头,语调跌得极低,“尤其是史蒂文队长……我认出来那是他了……但我还是……”

 

他拼命睁着眼,还是没能阻止几滴眼泪夺眶而出。

 

“史蒂文队长曾经在我刚开始拿木剑的时候就细心指导过我。”瑞琪试着用另一段话题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他的脸上因任务留下了一道很长的伤疤,一眼看上去有些狰狞,但我从来没有害怕过他。他的精神体是一只很漂亮的灰狼,我很喜欢和那只灰狼一起玩。

 

“后来他在一场进入黑森林的行动中失踪。骑士团没能找回他,只得为他办了葬礼。

 

“当时我也参加了葬礼。”

 

激动的情绪难以平复,接着,他感觉到一阵温暖的风在抚平他的情绪波动。

 

弗兰克偏过头,与他对上目光。

 

“那些‘复活’的骑士,已经不是他们自己了。”向导一边说着,一边观察哨兵搭档的反应,“就像你最初的选择一样,骑士之间是不会相互攻击战友的。但他们会将剑刃指向你,就说明那些‘骑士’只是一具空壳、是被敌人操控的傀儡。

 

“他们在自己的葬礼结束后就已经成为了我们眼中的逝者,击杀那些空壳反倒是让他们从敌人的控制中解脱。”

 

他们不经意间靠得更近,相互蹭了蹭鼻子。

 

之后,瑞琪终于再次开口。

 

“有多少的哨兵向导踏入了那个黑暗之地再未归来,我们能活下来已是如此幸运。”

 

放晴的黑森林下,风轻轻摇曳着金色鸢尾花。

 

——————————

【FIN】

 

 

 

or

to be continue?


布鲁

【弗瑞/向哨】风与鸢尾(Chapter12,上)

*完结篇!感谢追到这里的各位!

*篇幅长,按惯例分成两部分发改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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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士们不敢轻举妄动。在团长的命令下,队伍迅速调整为防御阵型。

 

举盾的骑士紧盯逐步靠近的“敌方骑士”,接连挡下对方刺来的长剑。进攻方无序的剑法一时半会无法击破他们的牢固阵型,但剑盾相抵时仍有强烈的力量对抗。

 

若不是还未听到防御指令变更,出手反击并非难事——对方身上的盔甲遍布锈迹、防御作用大幅削弱,前哨站骑士们手上精心保养的长枪能够轻易将其捅穿。

 

但没有骑士敢刺出一枪。

 

被动防御下,战线被缓慢逼退向前哨站。...

*完结篇!感谢追到这里的各位!

*篇幅长,按惯例分成两部分发改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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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士们不敢轻举妄动。在团长的命令下,队伍迅速调整为防御阵型。

 

举盾的骑士紧盯逐步靠近的“敌方骑士”,接连挡下对方刺来的长剑。进攻方无序的剑法一时半会无法击破他们的牢固阵型,但剑盾相抵时仍有强烈的力量对抗。

 

若不是还未听到防御指令变更,出手反击并非难事——对方身上的盔甲遍布锈迹、防御作用大幅削弱,前哨站骑士们手上精心保养的长枪能够轻易将其捅穿。

 

但没有骑士敢刺出一枪。

 

被动防御下,战线被缓慢逼退向前哨站。

 

这时他们终于听见团长下达反击指令,一道红色身影紧接跃至战线前方。两个“敌军”随落下的红披风被制服倒地,瑞琪挥剑打掉对方的两件武器后反手将他们击晕。

 

“遭遇直接威胁时,可以击杀目标。”这是团长为反击指令做的补充。

 

即使以这些“敌人”的攻击力,几乎不可能出现非击杀目标不可的情况,但补充指令为他们指出了作战方向。前哨站骑士们冲锋向前,以近身肉搏的方式接连制服无数“敌军”。

 

可“敌军”仍源源不断地从黑森林出现,再加上他们这种规避“流血”的战术本就更耗体能,这场持久战延续不了太久。

 

瑞琪暂时脱离正面交战,努力静下心感受战场内的气息流动。在战场向导的辅助下,他从混乱中梳理到了那一缕熟悉的黑魔法并锁定源头,那里应当就是库拉藏身的位置、逼迫骑士们陷入“自相残杀”窘境的根源。

 

他当即嘱咐斯洛继续领队守在外围,自己则叫上多萝西一同深入黑森林。

 

“团长,请等一下!”

 

刚踏进黑森林,向导骑士喊住了同行的哨兵。

 

“有向导在试图攻击您……攻势很猛,我可能挡不了太久,您能找到对方的位置吗?”

 

“他在黑森林深处。你还能坚持多久?”

 

“不用战斗的话,我能一直……啊!”

 

惊呼声中,飞向她的箭支已被瑞琪抬剑挑开。黑猫循着箭矢方向扑去,与钻出阴影的灰狼撞了个照面,两只精神动物扭打成一团。

 

又有一道影子举着长枪冲到瑞琪面前,后者即刻跳开躲过一下冲击,正欲向对方刺出长剑却因一瞬的目光交汇而迟疑,反被长枪的横扫甩到一旁。

 

他摔到敌方身后,跳跃起身再次挥剑挡下对方刺来的枪尖。他咬咬牙,加重手上的力度将长枪砍断。

 

对方拔出腰间的锈蚀长剑,双手握着剑柄自下方撞向传承之剑,巨大的力量险些让瑞琪武器脱手。瑞琪从侧面撤下剑,调整姿势,摆出迎接下一道冲刺劈砍的架势。

 

但他在双剑即将抵上时绕到了敌人身侧,利用闪身的惯性带动长剑划破对方的脖颈。

 

伴随着尖锐的狼嚎,敌人与灰狼同时消散,再无踪影。

 

黑猫跑回瑞琪脚边,几条血痕在乱蓬蓬的绒毛下若隐若现。

 

“……团长!瑞琪团长!”

 

太过专注战斗,他完全没注意到向导的呼喊。

 

声音那头跑来一只麋鹿。他跟着这只大块头走回到多萝西身边。

 

“抱歉团长!刚刚战斗开始后您附近的精神力流动突然变得非常混乱,我一时应付不来,只能先撤退一小段距离。”

 

“没关系……”

 

“您还好吗?”多萝西的紧张神色没有因瑞琪的宽容而缓解,“混乱发生后我一直找不到您的精神力,想靠近您时却发现精神领域的阻力很大,我喊了您很久也没有应答,只能让她去找您。”

 

她给麋鹿顺了顺毛。

 

多萝西没有为他提供庇护,那他为什么没在战斗中陷入疯狂?

 

瑞琪顿时意识到了答案。

 

“你先回到黑森林外围协助斯洛队长吧,我单独去解决那个向导。”

 

“可是没有向导辅助的话,团长您很容易遭遇危险的!”

 

“我自有分寸。”

 

向导骑士只得遵从命令离开。等她远去,瑞琪才原地闭目冥想,在精神图景内见到那朵金色鸢尾花——它的光芒比战斗开始前黯淡了不少。

 

足够了。只要他在下一战迅速击杀库拉,残存的这些光芒足以庇护他完成战斗撤离黑森林。

 

他迎着浓雾,只身踏入更深的黑暗。越往深处走,浓雾的影响愈发强烈,他渐渐无法通过借助环境的零星光点照亮自己的整片视野,不过看清前路追击黑魔法气息绰绰有余。

 

雾下暗藏的压抑感也随他的步步深入不断加重,但常年习惯于这种干扰的瑞琪依然能保持稳健的前进步伐,况且此刻还有金色鸢尾花的微光为他驱离迷雾的直接威胁。

 

没等他见到敌方向导的真面目,一道魔法自前方闪现。哨兵握紧剑柄,将袭到眼前的紫色光弧横砍切断,几步冲锋朝魔法显现的源头奋力一刺。

 

身披长袍的黑魔法师从倾倒的树上轻盈落地,还未站稳就被挥来的剑刃削下一大块布料。瑞琪偏转剑锋直指库拉的胸口,而对方同时唤出魔法护盾挡在身前。

 

一阵精神压制迫使哨兵骑士收剑后退,回神时黑魔法师已经从眼前消失。

 

“把金色鸢尾花交出来!”

 

声音在哪?干扰听觉的环境杂音越来越多,敌人的位置更是难以重新确定。

 

他通过近在耳边的风声挥剑到位再挡一击,落剑瞬间瞥见库拉蹿到了他身后。瑞琪猛然转身,却忽然感受到一瞬的恍惚与寒冷,几秒后被温暖的风冲散。

 

库拉的身影再度逃出瑞琪的视线范围。

 

真是难缠,他到底藏到哪去了!

 

四周的树后又有一位哨兵随几支暗箭飞出,瑞琪连躲带砍地处理掉这些箭支再与自头顶劈下的长剑交刃。黑猫撞向敌方哨兵身后那只体型大于自身几倍的猛兽,亮出爪子勾着对方的皮毛、翻身咬上其脖颈,任凭目标伸爪反抗也死咬不松口,直到猛兽停止挣扎、嘶鸣着倒地。

 

和瑞琪交刃的哨兵随之消散。黑猫协同瑞琪扑向树后,循迹抹杀接连放出暗箭的几个弓箭手。

 

还有敌人吗?哨兵骑士伫立在战场的开阔区,无处释放的战斗欲望彻底冲散了先前面对“昔日战友”的犹豫。战斗本能下再无理智可言。

 

“金色鸢尾花不在这里……”

 

他听见库拉的低语呢喃正往前哨站方向远去。瑞琪大步追击,挥剑将要刺中对方时被一阵精神力冲击僵了动作,宛如坠入冰池的极寒不禁令他蜷缩起来。意识被卷入精神图景,剧烈的暴风雪几乎将他盖没。

 

眼前一片黑暗。瑞琪握着剑,顶着风雪匍匐前行,而这是库拉的脚步声最后消失的方向。刺骨寒冷一度打断他的行动,不过总有片刻的暖流为他重聚涣散的思绪。

 

金色鸢尾花……还在发挥力量吗?

 

他依然能在黑暗中望见一缕极其微弱的金色光芒。他向光芒伸出手,寒冷侵袭带来的痛苦在他触碰到花瓣后平复了大半,熟悉的精神力流入他的意识。

 

弗兰克迈向金色鸢尾花田的那一幕梦境顷刻间涌上大脑。

 

不能……就这样倒在黑森林里……这是弗兰克曾用生命为他换来的生存机会……

 

他还没有给弗兰克一个回答!

 

————

 

爱心教堂的地面瞬间转为花海,室内充满了浓郁的花香。整个空间里只剩下弗兰克和克劳的身影。

 

弗兰克觉得有些呛鼻。

 

“遇到这种情况,你要怎么解决呢?”神父站在花海中央,一只蝴蝶停在他手中的长杖上。

 

这可是和当前庄园的最强向导正面对抗啊!向导骑士有些许慌神,但很快冷静下来,思考破局手段。

 

像刚才突破洛克行政官的精神渗透一样破坏掉这个场景?可行政官的精神图景维持稳定靠的是向日葵散发的光,打碎花瓶破坏几朵向日葵就能对他造成巨大影响;克劳的花海作为一个整体支撑起他的整片精神世界,单独破坏一两朵对整体而言不痛不痒……

 

过浓的花香实在太扰心神了。深感不适的弗兰克再也顾不上对长辈的客气,唤出精神体直接冲击另一位向导。

 

白隼掠过花海,羽翼带出两道狂风,花香立刻被席卷而过的风冲淡大半,成片成片的百合倒向地面。

 

花海消散,身边的景象变回教堂,属于神父的精神力干涉也已褪去。白隼扑动翅膀转向上空,在他们头顶盘旋。

 

那个困扰他多年的问题已有答案。

 

风穿过教堂,吹乱了祭台上的书页。

 

“谢谢您。但是,您又是怎么知道我的精神力强度的呢?”弗兰克深知刚刚的花海消散是对方主动收回了力量,他那点小动静还不至于产生强烈的攻击性。

 

“那些花都只是精神图景里的景象,身为向导的你为什么能闻到花香呢?”克劳指了指祭台上翻飞的书页,“密闭的教堂里为什么会出现触动实体的风?”

 

向导之间的能力强弱很难界定,但精神力能够构建实体的向导则是公认的绝对强势。哪怕弗兰克没接触过这条道理,他也听出了克劳把他们的能力并列而谈的用意。

 

一事了结,这头的两位向导同时注意到教堂门口的交谈声。

 

“……是瑞琪团长……”

 

弗兰克小跑向声源处,只见洛克行政官正听着一位骑士的汇报,后者从表情到语气都显得有些信心不足。看到副团长靠近,骑士眼中瞬间亮起犹如抓住救命稻草的希望之光。

 

骑士团副团长侧面瞅了眼行政官的神情,下一秒那双眼睛转而与他相对。

 

“瑞琪派骑士来救你了。”洛克注视着弗兰克的眼睛把话说完,背着手转身走开。

 

副团长来到骑士面前,问起传话内容。对方重复了瑞琪团长的通知原话,然后压低声音把当时的实情和解释也讲述了一遍。

 

“知道了,我现在赶回去。”

 

骑士突然侧过半身,抬手敬礼:“菩提老团长好!”

 

“免礼。”菩提走到他们当中,望向弗兰克,“弗兰克,我们单独谈两句。”

 

他们转移到教堂的一角。

 

菩提主动开启话题:“骑士团确认击杀库拉之后,你们能过来、或者另外写封信告诉我吗?”

 

弗兰克点头。

 

“库拉是我亲手驱逐出摩尔庄园的。”说完这句,他顿了片刻,才在弗兰克的深吸气结束后续道,“他曾为了研究黑魔法去残害拉姆,我收到消息后带着骑士团去处理这件事……当时没击杀他是因为我相信他只是一时走错了路,希望他被驱逐后能消停一些。可是现在……”

 

菩提长叹一口气。

 

“他已经对庄园构成严重威胁。受到黑森林蛊惑的他也不是原来的他了。让他安息吧。”

 

背弃本心的向导,已经不是那个会对陷入困境的哨兵旧友伸出援手的摩尔了。

 

“我会把您的话传达给瑞琪团长的。”

 

“我知道你们一定能做到的。”

 

老团长像过去那样习惯性伸手想摸摸徒弟的头,却见弗兰克有一瞬的愣神、一手捂上心口。

 

“怎么了,还好吗?”

 

“没事,您别担心。”弗兰克放了手,摆出微笑,“那我先回前哨站了。”

 

“一路平安。”

 

哨兵听着两阵马蹄声渐渐远去,直至淡出他的听觉范围。他现在能捕捉到的仅剩教堂另一头的嘀咕声,不禁投去目光……不得不说,他一直感觉那边杀气腾腾的。

 

克劳看看杀气来源:“怎么还一脸不高兴的,你不是都认可那孩子了吗?”

 

确实,洛克这家伙从弗兰克进门后就臭着一张脸。菩提默默认可。

 

“信了你的‘建议’。我刚刚用精神力困住他的时候,他一下就找到了我精神图景的薄弱点,自己挣脱出去了。”

 

哈,果然是不服气!菩提下了定论。

 

“但你发现了吧?”

 

“根本就不用我主动探查,那毫无收敛的精神力自他靠近教堂我就感觉到了,我只是想再测试测试他的实际能力。”

 

“那你这是不服气?”

 

洛克的语气更闷了:“他打翻了陛下的花。”

 

……洛克没有直接把弗兰克劈头盖脸地大骂一通确实是相当仁慈了。

 

————


八风吹不动

蓝宝石(完)

我先碎碎念:写的啥啊这(崩




蓝宝石硬度9,仅次于钻石,在外力下脆性高。



“你的盔甲已经交给了一个勇敢的摩尔,但是我随时想要你回来。”

瑞琪拉开一个顶天的柜门,里面是整齐的文件夹和骑士团所得的荣誉凭证。第二层明晃晃是一套新的盔甲,红色的披风折叠起来垫在盔甲之下,头盔放在盔甲左侧,上面是属于团长们耀眼的三簇红缨。

“很久以前就做好了,想着你回来就让你试试。你小子,有第二套盔甲了!”

弗兰克站在柜门前,定定地看着,摇曳的烛火照着曾经的往事在脑海里激流勇进,只是他的心情像冰面上滚过的刺骨的冷风,瞬间吹灭曾经燃烧滚烫的记忆。

“谢谢您,团长。”

弗兰克今天不想试盔甲,他...

我先碎碎念:写的啥啊这(崩




蓝宝石硬度9,仅次于钻石,在外力下脆性高。



“你的盔甲已经交给了一个勇敢的摩尔,但是我随时想要你回来。”

瑞琪拉开一个顶天的柜门,里面是整齐的文件夹和骑士团所得的荣誉凭证。第二层明晃晃是一套新的盔甲,红色的披风折叠起来垫在盔甲之下,头盔放在盔甲左侧,上面是属于团长们耀眼的三簇红缨。

“很久以前就做好了,想着你回来就让你试试。你小子,有第二套盔甲了!”

弗兰克站在柜门前,定定地看着,摇曳的烛火照着曾经的往事在脑海里激流勇进,只是他的心情像冰面上滚过的刺骨的冷风,瞬间吹灭曾经燃烧滚烫的记忆。

“谢谢您,团长。”

弗兰克今天不想试盔甲,他捏捏鼻子,又眨了眨眼睛,径直坐到了团长办公桌对面的长凳上,侧身看着窗外刚结束派对,准备轮岗值班的骑士,月光、烛光、灯光,映得他的脸看上去十分恍惚。

瑞琪也走过来,站在弗兰克身边,办公室里涌动着一股无法描述的情绪。

窗外没什么可看的,两人却用这个姿势看了窗外很久很久。

“青年营”

办公室里迟迟没有声音,弗兰克擅长率先打破沉默。

“青年营扎到黑森林已经好几个月了,今年晋升过来的几名见习骑士,你看怎么样?”

瑞琪顺手打开了一本档案,找到那几个面孔尚且陌生的摩尔,又顺带看了一眼简历。

“你挑选得很好,弗兰克。身手都不错,身体也很强壮,可惜理论知识薄弱。好在如今给见习骑士新开了很多课程,只要努力很快就能补上来.......”

弗兰克撑着头看瑞琪,时不时回上一句“是,团长”。这时弗兰克心里很舒坦,最起码没有什么沟沟坎坎烦着他,如果一直像现在一样就好了。

青年营扎得越远,弗兰克也许就越不容易想庄园和前哨站,可是这一次扎到黑森林,和扎到前哨站后花园有什么区别,急行半天就可以到达。前哨站一到夜晚就化成灯塔亮起来,晃得弗兰克睡不着觉,猛一睁眼能看到的只是帐外一点点篝火,等翻过身去用手盖住眼睛,那座灯塔又一点点亮起来。

算了,今天这不真的走回来了吗。

真的算了吗,他真的是一个走到哪里都能生活的很好的摩尔吗。我有点活不下去了,弗兰克今天很多次想说出这句话。



“嘭!”

玻璃炸裂的声音打断了两人的对话,窗外飞进的鸽子直接撞破玻璃掉落在地上,只抽搐了两下就不再动弹。

弗兰克和瑞琪小心挪近鸽子,却发现鸽子周围弥漫着的黑魔法气息已经将鸽子的神志吞噬殆尽。鸽子腿上绑着一张纸条。

瑞琪抽出佩剑挑起纸条,纸条上是扭曲的几个字“青年营遇袭”。瑞琪几乎是一瞬间就望向弗兰克,弗兰克的脸色很不好看。

前哨站事件像一道闪电再次在脑袋里炸响。 

纸条的真实性尚不可知,但宁可信其有。瑞琪立刻召集所有骑士队长,又派人向洛克行政官提交出征黑森林的申请,所有休假的骑士今晚都要回到前哨站待命。

警钟响起来,顿时整个前哨站灯火通明,到处都是整队的踢踏声以及点名声。

弗兰克已换上盔甲,在会议桌上展开黑森林地图,重点标记了青年营。

瑞琪已经在脑海里甚至实操演练过几十次的排兵布阵,能将青年营保护得滴水不漏。

团长很看重青年营,副团长出发做教官的前夜,瑞琪把弗兰克喊到办公室,特意交代:“你的青年营无论扎去哪里,我都第一个写下从前哨站出兵的预案。所以无论到哪里都及时写信向我报告。”

“团长,青年营出事首要责任在我,我对黑森林更为熟悉,请让我带队前往黑森林救援!”

弗兰克后退一步单膝跪地,微微低下头,等待瑞琪发话。

过了良久,瑞琪转身捧起弗兰克的脸,盯着那两颗深邃的蓝宝石,努力安抚对方眼里正在努力掩盖的自责,瑞琪想传达的思绪,被冰冷锋利的宝石巨幕拒之门外,巨幕上仅留下一个孤独的金色光点。瑞琪突然感觉到一点陌生。

“弗兰克副团长”

“是”

“你留在前哨站,我带队伍前往黑森林支援青年营。冷静下来,点兵集结,将骑士分批派往黑森林。”

弗兰克猛地站起身,上前按住瑞琪肩膀。

“弗兰克执行命令!我有金色鸢尾花的指引和传承之剑,青年营,我不会让它有事的。”

如果不是阴霾天气,瑞琪的队伍应该是迎着晨曦出发的,弗兰克突然有点后悔刚才的失态。

同时洛克行政官的指示到了。

保住青年营。

青年营的那群小兔崽子,毕竟还没有加入骑士团,如果有什么不测,我弗兰克以死谢罪都不为过。同时我手下任何一名骑士的生命,都不可以被一带而过。为了庄园,为了骑士团,弗兰克你要挺住,最少活过这一段。

右手持长枪的弗兰克,伫立在前哨站前院,在场唯一的红缨与红披风象征着此时他最高的领导权。看着休假期间临时召集的骑士匆匆归队,看着骑士队长们不停地点名列队,看着一支支队伍接连出发,他心中滚动着成为骑士那天大声喊出的誓言,望着远处笼罩在迷雾中的黑森林,悔恨和焦虑同时冲击着内心,不禁有一些眩晕。

海顿与瑞琪的拉姆真理取得了联络,他们已经将青年营包围起来,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个五人小队驻守,并且青年营周围确有被黑魔法破坏的痕迹。

“靠你了,瑞琪。”

按照计划,弗兰克发完最后一道指令,前哨站与黑森林都已部署完毕。

一夜之间的变故,他像从冰块里雕刻出来的一个摩形冰雕,就算来回走动,也像机械运作一般僵硬。弗兰克继续等待瑞琪主力小队的讯息,只要得到交战的讯息,就立刻带着剩下的骑士前往支援。黑魔法令整个庄园闻风丧胆,团长带走了大部分骑士,争取能够直接克敌。

分明已经做了好几次深呼吸,眩晕却一点也没有缓解。弗兰克觉得头疼像潮汐一样卷来,持续了一会又渐渐褪去,这种无法忽视的疼痛简直是对肉体与意志反复的折磨。时不时的痛感和骑士来回走动的身影在弗兰克面前反复跳跃闪烁,终于站不稳摔了下去。

“副团长!”

第一个发现副团长昏倒的骑士急忙将歪倒在地上的摩架起来,刚想把他送回办公室稍作休息,就被刚刚还恍惚没有回应的摩抬手推了一把。没了支撑的弗兰克跪坐在地上,只能用长枪借力,勉强直起身体,缓慢地睁开眼睛。

“抱歉,最近没有休息好,体力才如此不支。瑞琪团长,恐怕也至少已经一整天都没有闭眼了,都是我的疏忽.......”

话未说完,狂风四起。

“警戒!”弗兰克感到了很怪异的体感笼罩着自己,赶紧将身边的骑士护在身后,挥起长枪与风中无形的刀刃过了两招,攻击过于迅猛,弗兰克根本无法长时间抵抗,只能把身后的骑士推进大厅里,而自己尽力与黑魔法周旋着,被黑魔法余力波及到的骑士已经尽数倒地,好在目标似乎只是冲着骑士团的副团长而来。头痛再次袭来,随着弗兰克倒地,狂风一瞬间散去了。

弗兰克消失在了前哨站,其他骑士仍然没有醒来。被关进大厅的骑士跑出院子,望着一片狼藉的前哨站,赶紧去检查倒地的骑士们是否还有气息。

“bibo......”

一只拉姆从废墟里爬出来,好在有钢盔保护着脑袋。

“是副团长的拉姆!海顿!海顿你快向瑞琪团长传讯,前哨站遇袭,副团长被黑魔法攻击失踪了!”

瑞琪的队伍在黑森林里大范围巡逻,杂糅的气味中勉强能感觉到一丝黑魔法的气息,每一位骑士的神经都紧绷着,不安地等待着与黑魔法交战的那一刻。

海顿刚醒来不久,连飞带爬,一路滚了很久才到达青年营,遇到瑞琪的时候几乎力竭不能离开地面。瑞琪赶紧伸手托住海顿,看着海顿狼狈的样子,心里不祥的预感逐渐加重。

“bi--bibobibo,bibobo!”(调虎离山,前哨站遇袭,主人失踪了)



直接面对瑞琪胜算不一定大,但对瑞琪身边这个活泼的副手下手一定能狠狠欣赏一把这个受人爱戴的团长痛苦的样子。

是黑魔法师。从侧面伸手缓慢地抚摸弗兰克披风左侧的金色的扣子,又慢慢移动挑逗的手指摸向了肩甲上印着的骑士团徽章。他莫名的想看看这副盔甲的主人是什么容貌,于是俯下身去与面甲里的眼神对视。面甲里的双眼几乎瞬间就睁大了。瑞琪?!

“别急,弗兰克副团长,不是他。”

确实不是他,这种居高临下的眼神瑞琪一百年都学不会。

弗兰克突然就笑出声了。

“哈哈哈你到底是喜欢瑞琪还是喜欢我,这么喜欢扮别人的样子。”

弗兰克偏起头环顾了周围的环境。屋顶似乎只剩下摇摇欲坠的一半屋檐,不规则的砖墙上已经覆盖上了稀疏的植被,墙角甚至有一架破败的立式钢琴,琴漆残缺不全,顶盖缺失,内里估计已经被这潮湿的空气侵蚀报废。弗兰克尝试着缩动了一下自己的手臂,看来自己是被捆在一把木制椅子上了,没有受到太大的皮肉伤害。

恰好面甲盖住了大半的脸,盖住了底下本该莹莹反光的蓝宝石。

“你的眼睛就和你们那位团长大人一样好看。”

两个人都没有接过对方的话。黑魔法使用者绕到面前,带着欣赏的意味慢慢单手推起对方的面甲,一股冷风瞬间扑向弗兰克的面颊,光线随之倾泻在脸上。

“我觉得你更胜一筹”

“要不要加入我,我分你一点魔力,回去杀了瑞琪”。

没一句爱听的。弗兰克索性将眼睛闭起来,蓝宝石的光泽无情地消失在对面的视野里。

“我的枪呢?”

“没带来,在你们那前哨站呢,我帮你留了点遗物,不用谢我。希望明天可以聊聊,弗兰克先生。”弗兰克只是蹙了一下眉头,依旧不说话。确保周边无人之后,才慢慢松懈了精神。

黑魔法师后半夜就来了,弗兰克一直可以感受到不远处有一种阴冷的视线和气息在徘徊,只是那种感觉选择和金色的晨曦一同到达弗兰克的眼前。弗兰克眯起眼。

“哟,我觉得白魔法和你更配噢。”

“弗兰克先生,我很喜欢宝石,尤其是,蓝宝石。让我看看你的眼睛。”弗兰克能感受到对方贴得很近很近,他身上黑魔法的气息已经将自己笼住。

“将瑞琪引过来。”

“不可能。”没有迟疑。

黑魔法师捧起弗兰克的脸,仔细地观察着。

“弗兰克先生,我承认你真是瑞琪手底下的、一、条、好、狗。”

弗兰克突然想起或许是昨天,瑞琪也这么捧着自己的脸,面前的他不是他但不得不说还是像极了。弗兰克眼里克制不住地散发出来一点深情,自欺欺人地弥补歉意,但又很快清醒过来, 重新换回了面无表情的神态。“我永远效忠庄园,效忠皇家骑士团。”

游说,弗兰克都听烦了。

游说像不断射来的箭,而箭碰撞到那一面蓝宝石做的巨幕,只会从头到尾的断裂。

“其实绳子并没有系紧,弗兰克副先生,是你自己不愿意挣脱。”

这支箭太快了。多么高大恢宏的屏障都会爆裂开,在场的摩尔,只有两个摩尔,都可以清晰地听见、看见、感受到,宝石雨清脆的砸在地上。

“既然如此,我只向您索要一块蓝宝石。”

弗兰克的头靠着自己的右肩,而脸上的血污下是骇人的一个窟窿,但是黑魔法师仍为他留下了一只眼睛,一只用来吸引瑞琪的眼睛。

“离开了你的脸,你的眼球也没有那么好看。”黑魔法师用手捏着仍冒着热气的眼球,对着阳光比照着弗兰克的另一只眼睛。

一闭上眼睛,灯塔就慢慢亮了起来,但至少很久没有这么想睡觉了。如果能一直沉睡就好了,前哨站那件事终于可以得到自己的原谅。是旷野,是柔和的风包裹着自己,像躺在自己刚烤好的戚风上。况且前哨站有瑞琪呢,不想醒就不用醒。

“有瑞琪呢......”可梦里这几个字偏偏刺激了沉重的脑壳,而眼部的疼痛瞬间将弗兰克淹没,他睁不开另一只眼睛,但很清晰的感知到或许这次真的难逃一劫。

夜晚很冷,副团长汗流浃背。

“今晚再不做出决定,你就再也不回去瑞琪身边了,弗兰克先生。”

黑魔法师又摸上了弗兰克的胸脯,绕着胸前庄园的符号轻轻打圈。“弗兰克先生,让瑞琪来吧,我保证他能活着回去。”弗兰克低着头,无力的摇头。

“他不会来的。”

弗兰克曾有一点幻想着瑞琪团长会来,但瑞琪团长真的不能来。这还是一个无法对抗黑魔法的冷兵器时代。

瑞琪已经收到这位有着千张面孔的黑魔法师的邀请了,要求骑士团长一摩前往。

瑞琪几乎是立刻就要前往,随后被骑士团的骑士一重重拦了下来,在他马上要把周围的骑士全部制服,破门而出的时候,菩提导师到达前哨站。

他用菜刀指着瑞琪,瑞琪与众人不禁慌了。

“导师,求您放下刀,我们好好说!”

“弗兰克是我最喜欢的孩子之一,我知道他已经是你最信任最重要的副手了,但是骑士团不能没有你,这种未知真相的一换一的游戏,只会让骑士团极大可能失去两位团长啊!”

菩提又急又气,一口气说完,已经喘得不行,“想想你的使命,想想弗兰克的心愿!”

为什么没有人愿意救弗兰克!瑞琪什么都听不进去了,所有的话都像在向他传递放弃弗兰克的信号。

“我知道了。”瑞琪慢慢走回自己的办公室,踏步在楼梯上的声音及其缓慢沉重,没有人看见他的表情,几乎绝望和诀别的表情。瑞琪几乎是摔进了椅子里,把头埋进手臂。追上来的菩提导师放轻了呼吸,轻轻摸了摸瑞琪的头。“瑞琪,为难你了。”



“其实,我只是想让他看着你死。你死了,他还能快乐地活多久?没想到你居然不愿求生,真是无趣。”

弗兰克已经时刻在崩溃边缘,想用力挣脱这把椅子却发现自己已经失去了逃走的机会,绳子分明是松开的,却怎么也解不开,绕不开,好像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血肉长在了这把椅子上。弗兰克神情却突然轻松下来,这是自己根本解不开的绳。

黑魔法师再次幻化成瑞琪的模样,甚至先欣赏了一下自己的蓝色眼睛,意犹未尽地猛地用一把短匕推入弗兰克的胸前。

“唔...”完全没有防备弗兰克却没有再发出任何声音,只是咬着牙微弱地喘息,努力压制住了嗓子深处传出的闷哼。

等的不就是这一刻吗,弗兰克问自己。每一次心脏的跳动都如同暴击,撕裂的疼痛伴随着喷涌而出的血液,反复回答着肉体里冰冷的刀刃,反复回答这个口是心非的问题。

黑魔法师很喜欢这种回应,捏起弗兰克的下巴,强迫那张惨白倔强的脸看着自己的样貌,手里却又狠狠转动了刀把。组织的破裂像有了视感一样展开在脑海里,从胸口蔓延到四肢的痛感都再一次爆发开来,刺激着此刻一触即溃的灵魂和肉体。

黑魔法师突然变态似的想要亲吻这位副手正不断涌出新血的嘴角,却被坚定的力躲过了。

自知无趣,从弗兰克胸前拔出刀,割下披风上那枚被血液浸染得斑驳模糊的金色扣子,那一只顿然发出破碎般光泽的蓝色眼睛,死死盯着金色扣子的轨迹,直到扣子落入一团黑雾之中便骤然暗淡。

红缨彻底低下了头。

弗兰克没有回前哨站,这件事被迫结束了。但前哨站每个人都像怀着歉意,每每有骑士路过哨塔连廊上的团长群像,都要驻足停顿一会。瑞琪收到了一封信。里面是一枚沾着血的金色扣子,和一张弗兰克的相片,相片里的副手,眼角滑落的一滴泪永远也落不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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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兰克可能是回到前哨站才想着“就活到这儿吧”。

瑞琪如果去救弗兰克,不一定会死但弗兰克的血一定会溅到他的脸上。瑞琪没去,弗兰克顿时就有了一千种死法,一刀刀割在瑞琪心上。两个人都痛死,我也痛死。

八风吹不动

蓝宝石 (一)

可能是个几千字的短篇,今天先写个开头,后面大概是刀子。看着太太们在弗兰克tag底下乱舞我手也很痒,但是我文笔实在........为爱冲了

主弗兰克,有点弗瑞弗

“的地得”不分请见谅

在我心里弗兰克也是蓝眼睛。

  

  

瑞琪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摊开信纸。是青年营来的,没有加急的印章,寄信人是弗兰克。

信上午就送到了,可是瑞琪还是把信放在盔甲很贴里的位置,一直等到半夜所有公务都处理完毕,才长舒了一口气,迫不及待地掏出信放在桌上,刚想看,又起身续了一杯茶。

终于要打开信封了。

“瑞琪,年末我想回趟前哨站,呆到新年第二天,有点想兄弟们了。”

信很简短,顺便还交代了一下青年...

可能是个几千字的短篇,今天先写个开头,后面大概是刀子。看着太太们在弗兰克tag底下乱舞我手也很痒,但是我文笔实在........为爱冲了

主弗兰克,有点弗瑞弗

“的地得”不分请见谅

在我心里弗兰克也是蓝眼睛。

  

  

瑞琪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摊开信纸。是青年营来的,没有加急的印章,寄信人是弗兰克。

信上午就送到了,可是瑞琪还是把信放在盔甲很贴里的位置,一直等到半夜所有公务都处理完毕,才长舒了一口气,迫不及待地掏出信放在桌上,刚想看,又起身续了一杯茶。

终于要打开信封了。

“瑞琪,年末我想回趟前哨站,呆到新年第二天,有点想兄弟们了。”

信很简短,顺便还交代了一下青年营近况。一切正常。

离明年的到来还有五天,哪一天会到呢。瑞琪第二天加强了前哨站与云雾谜桥之前的巡逻队配置,一有什么风吹草动自己立刻就要知道。骑士们很奇怪,今天团长心情似乎比以前好得多,连加练都似乎没有这么严苛了。

还有四天,明天会到吗......

还有三天,弗兰克出发了么......

还有两天,不会......不会的不会的

距离跨年还有18个小时,瑞琪安排完所有事务,又核对完假期轮休表,亲自带了队伍去了黑森林入口处。

弗兰克只带了一个随行的营员,一前一后的身影在黑森林昏暗的树丛里逐渐变得清晰。

瑞琪的马停在桥边几乎没有怎么走动,瑞琪紧盯着黑森林。身边的骑士突然有些醒悟,这多半是在等谁,不是敌人就是友军!

“瑞琪!”

两者几乎是同时看见对方的,但弗兰克的声音率先冲出了黑森林,他奔出去了。

不顾正午的阳光刺眼,一直跑到瑞琪身边时,瑞琪刚好下马,还未转身,弗兰克已从背面紧紧拥抱住他。

随行的巡逻队突然就爆发出欢快的嬉笑声,大家相拥在一起,其中一个蓝缨队长拉过弗兰克身后的羞涩的青年,一群摩前呼后拥地往回走。

“副团长回来了!”

“和团长一起回来了!”

“真的吗!我看看!”

“哇!是真的!大伙儿!副团长回来了,马上就到前哨站了!”

前哨站已经欢腾起来了,没等摩踏进前哨站,不知从哪里搞来的礼花就崩开在他们面前。

今晚,留守前哨站的骑士们可以拥有一个新年派对。弗兰克副团长亲自下厨。

前哨站很少允许这么热闹,但是在香气扑鼻的大锅炖菜和各种眼花缭乱的菜品中,瑞琪应允了骑士们多喝几杯的请求,那是副团长用黑森林浆果酿的酒,这次一并带了回来。最后的水果蛋糕被呈上时,庄园已经燃放起了烟花,随着新年钟声的到来,不少骑士眼里都似乎闪烁着一点泪光。

弗兰克坐在长凳一边,拖着下巴望向摘了头盔的金发骑士,绚烂的烟花绽放在那蓝色的湖泊中。

有点醉了。

今晚是要彻夜长谈的,派对结束,弗兰克着轻装,轻快地走在瑞琪身后向团长办公室走去。前者一直带着满足的微笑踏着端正的步伐,后者小动作颇多,时不时还发出些怪叫。渐渐远离人群,黑夜中只剩下一个人金属铠甲摩擦的微小声音。

办公室的灯亮了。

八风吹不动

你怎么不说话

日常向短打。半夜突然想写一下(ง °Θ°)ว



今天,很不对劲。

瑞琪很严肃地路过训练场,面对一路上的问好声,只是点头快速离开。

弗兰克在训练场只是偶尔出手把摩按在地上,其他一句话也不说。

“诶诶,盖多,你有没有感觉今天前哨站哪里不对......”

名叫盖多的骑士突然愣在原地,回头看提出问题的同伴达金。

“简直太不对了!”立马达成一致意见的盖多几乎要跳起来,“你看我们的团长们,今天为什么如此,沉默寡言啊!”

“今天是什么特别的日子吗?”

“今天就是一个普通的星期三。”

“他们闹矛盾了?”

“没有吧,今天晨练之后,他们还在一起吃的早饭。”

“...

日常向短打。半夜突然想写一下(ง °Θ°)ว



今天,很不对劲。

瑞琪很严肃地路过训练场,面对一路上的问好声,只是点头快速离开。

弗兰克在训练场只是偶尔出手把摩按在地上,其他一句话也不说。

“诶诶,盖多,你有没有感觉今天前哨站哪里不对......”

名叫盖多的骑士突然愣在原地,回头看提出问题的同伴达金。

“简直太不对了!”立马达成一致意见的盖多几乎要跳起来,“你看我们的团长们,今天为什么如此,沉默寡言啊!”

“今天是什么特别的日子吗?”

“今天就是一个普通的星期三。”

“他们闹矛盾了?”

“没有吧,今天晨练之后,他们还在一起吃的早饭。”

“啊?不会是......吃早饭时闹矛盾了吧......”

“有可能!我看见副团长几乎没怎么吃也不说话!而且,团长也只喝茶,不停地喝茶!可惜,今天的豆腐皮牛肉包子真的太香了,太香了!”

“他们以前几乎不浪费粮食诶......”

时间来到了中午。骑士食堂。

“盖多,今天真的不是什么大日子吗,为什么中午的牛奶鱼群汤格外好喝!”

达金疯狂添饭。盖多托着盘子也疯狂添饭。

“你看团长和副团长带着饭回去了。”

盖多和达金吃惊得原地踏步,目送着两位团长转身上楼消失在视野里。

“如果他们闹矛盾了,打起来不会出摩命吧!!!”

“怎么会呢哈哈哈哈,我们切磋从来知道轻重,最多两重伤,没事的,再去添点饭,好吃好吃好吃好吃!”

“?”盖多掉色了。

瑞琪和弗兰克回的是走廊尽头副团长办公室,并且真的不是回去打架的,值守的骑士可以保证甚至连一句争执都没有。

两份午饭相对着放在办公桌上,两个摩面对面坐着。

瑞琪看了看汤,又看了看对面的一碗汤,又看了看弗兰克。

弗兰克看了么瑞琪,又看了看自己的汤,又盯着对面的汤,立马使了个眼色:“你吃。”

瑞琪迟疑地要去端碗,刚要把碗捧起来,又立刻转手拿起了办公桌上的一个玻璃茶壶,倒了一大杯冷茶水,一口气喝完。又给弗兰克倒了一杯,并甩了个眼神:“喝。”

弗兰克很听话,喝完一副爽到的表情。

但是两个摩又对视在一起,复杂的眼神来回传递了几次。

眼球瞪累了。弗兰克索性从抽屉里拿了个小黑板,刷刷写起来。

“我说团长大人,您今天为什么从早上就不说话。”

“你今天也一、句、话、都、没、说。”

“我向您问好了!”弗兰克顺手画了一个丧气的表情。

“你只说了一个‘您’。你被下黑魔法啦?”

瑞琪传回小黑板又喝茶,喝完又叫弗兰克喝。

弗兰克这次不喝了,怎么都不喝了。鼓足了气,很痛苦地从嘴里弹出几个字:

“团长大人,我,长了很严重的,口腔溃疡!”

牙齿碰到溃疡,痛得弗兰克直接站起来倒吸凉气,后来又把头盔摘了,还是痛得满脸扭曲,只能咧着嘴,一边咧嘴一边又把视线转向坐在对面的摩尔。

坐在对面的金发摩尔没忍住。

“嘎——”

瞬间连吸气声都没了。

门外闯进来一个值守的骑士,敬过礼后便慌张地朝办公室里东张西望。

“我刚刚听到有鸭子的叫声,是有鸭子跑进办公室了吗?”

瑞琪和弗兰克的眼神更复杂了,只是挥了挥手让值守的骑士出去。

瑞琪感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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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自己写笑了哈哈哈哈

但是长溃疡太痛了,我最近不间断地长溃疡,痛起来一句话都不想多说一口饭也吃不了,小弗感觉是说话比较多的摩尔,他长溃疡也太痛苦了

布鲁

【弗瑞】玫瑰凋零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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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坡上那朵你说很漂亮的玫瑰,我摘下来了。”


————


瑞琪醒来后被问的第一个问题是:“你还记得我是谁吗?”


那时他才刚刚睁眼,而声音来自他的左侧。


但问出这个问题的音色他就算不睁眼也能辨出声源:“弗兰克。”


这声点名如同一把打开话匣子的钥匙,让提问者进入了滔滔不绝的状态:“太好了!你果然不会忘记我!你都昏迷好几天了医生们都说问题主要在你头上的那个伤可能会对你的记忆造成影响让我等你醒来再观察观察……”


有点吵闹。


“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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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坡上那朵你说很漂亮的玫瑰,我摘下来了。”

 

————

 

瑞琪醒来后被问的第一个问题是:“你还记得我是谁吗?”

 

那时他才刚刚睁眼,而声音来自他的左侧。

 

但问出这个问题的音色他就算不睁眼也能辨出声源:“弗兰克。”

 

这声点名如同一把打开话匣子的钥匙,让提问者进入了滔滔不绝的状态:“太好了!你果然不会忘记我!你都昏迷好几天了医生们都说问题主要在你头上的那个伤可能会对你的记忆造成影响让我等你醒来再观察观察……”

 

有点吵闹。

 

“你是谁?”

 

如他所愿,一句反问换来了片刻的沉默。可惜他认人在先,这番话落到对方耳中倒成了打趣:“我是你的副团长!”

 

“你?我的副团长?”

 

这追问的语气不像是开玩笑。

 

“你这失忆范围怎么这么大啊……”自称为副团长的人瞬间敛起微笑,开始心态不稳,“你还记得你自己的身份嘛?”

 

“皇家骑士团团长。”语气笃定。

 

“那你上任团长后不久就任命的、跟着你到现在的副团长是?”

 

“不是你。”

 

身份不明的人一头锤在床头柜上。

 

“那是谁?”床头柜面发出了午夜凶鬼般的哀嚎。

 

“……算了,不逗你玩了。”伤员只觉头疼,习惯性地想撑一撑脑袋,但绑在床边的两只约束手套没给他这机会,“我记得我的副团长是弗兰克。”

 

床头柜上的人慢慢抬起头:“你是真记起来了还是又为了不让我们担心才编的谎?”

 

“这件事我不会忘的。”

 

闹哄哄的病房总算恢复了应有的清静,刚才的小插曲也缓和了他们之间的对话氛围。床边这位一度被瑞琪认为不是他的副团长的人——好吧,还是按他的意愿称他为弗兰克吧——顺理成章地续上自己先前的话题:观察瑞琪是否失忆,如果有,他就要帮助他追溯那些丢失的记忆属于哪些时段。

 

几轮问答下来,弗兰克总结说瑞琪应该是丢了自己重伤昏迷前那几个小时的记忆,并感叹幸好这个程度的失忆不会影响他的日常生活。

 

不幸的是,从任务的角度上看,瑞琪丢的记忆落在最关键的时间段内,而当时他还偏偏是独自行动。他要是记不起来那谁都不会知道当时的情况了,整个任务约等于白干。

 

“所以我还得想办法帮你恢复记忆。”

 

话音刚落,他注意到伤员那逃生般的躁动,连忙补充:“就是陪你一起回忆!不是用团里审讯时的‘大记忆恢复术’……”

 

对方甩来一个质疑眼神。

 

“我没那胆子!”

 

连着各种管子不好翻身的瑞琪直接扭头别开目光。

 

突如其来的信任危机打得弗兰克措手不及,他想好的下一句话被迫哽了回去。

 

坏了,医生们提到脑外伤的那一串伴随症状里的“性格改变”也发生了。这下他不仅要帮瑞琪恢复记忆,还得重新建立他们的关系。

 

“那我先走了,”既然今天瑞琪完全不想理他,那他不如现在收工为明天做好准备,“明天我还会来看你……我每天都会来,直到你恢复记忆。”

 

“桌上那支红玫瑰是你带来的么?你带回去吧。”伤员转回目光时瞥了眼床头柜上的盛水塑料瓶,心里不禁为玫瑰的糟糕待遇打抱不平。

 

“你不记得了吗?”半只脚跨出病房的弗兰克一个转身、几步折回床边,“这支花是你自己带在身上的。医生们说花收在你的内侧口袋里,觉得你很重视它,才让花和你一起进了病房。”

 

瑞琪表示他确实想不到自己会以什么理由把与任务无关的东西藏进内侧口袋。

 

“也许和任务有关呢?”听者提出一个思考方向,“你丢了任务关键时期的记忆,也不记得把花藏在口袋里……它们有可能是同一件事。”

 

“可能吧。”

 

“好,明天我们就从玫瑰的来历开始回忆。”他定下目标,并直面瑞琪的不悦眼神,“我保证,现阶段我只会协助您恢复记忆,等您想起一切之后,您再重新决定我的去留。”

 

弗兰克离开了病房。

 

————

 

第二天,弗兰克透过病房门上的玻璃看到瑞琪正抱着塑料瓶端详那朵红玫瑰。

 

来者敲了两下门,压下把手进去。

 

今天的瑞琪似乎心态比昨天好上不少,见弗兰克坐到床边也没有表现出任何回避反应。

 

“想起什么了吗?”弗兰克和他一起看向瓶中那半蔫的花朵。

 

“它有点像我在前线看到的一朵玫瑰,”瑞琪用手指轻轻蹭过一片花瓣,“但它是白色的,开在营地附近的山坡上。”

 

“然后你把它摘了下来?”

 

“不,我只是说过它很漂亮,但不想摘下它。”

 

“好吧,花是我摘的。”

 

弗兰克喜获瑞琪的今日第一瞪。

 

“别急着怨我。”他立刻防御,“根据你的藏花位置,你可没有计较我的摘花送礼行为。”

 

“你当着我的面摘的?”

 

“当然是偷偷的,不然怎么会成为一份惊喜礼物呢?”

 

塑料瓶被放回床头柜上。

 

“既然如此,你送的应该是白玫瑰,但这朵为什么是红的?”

 

探望者凑近花瓣,很快给出回答:“它本就是白玫瑰,这些红色的……是血。”

 

他望向伤员身上的一团厚绷带,犹豫许久才续道:“你的伤口离花朵很近。”

 

对于这个解释,瑞琪仅以点头作为回应。

 

“给它换瓶水吧。”再次开口时,瑞琪切换了话题,“有什么办法能让它不那么快枯萎吗?”

 

“我能做到的只有给它每日换水了。如果你想让它保持现在的状态,我可以带出去问问它能不能被做成压花之类的工艺品。”

 

“不用了。”

 

弗兰克不再多言,拿起塑料瓶去给花换水。

 

今天的探视也随着瑞琪的持续沉默而结束。

 

————

 

第三天,没等进门的弗兰克主动引出话题,他就收到了来自骑士团团长的灵魂质问:“你天天在我这待那么久,前哨站的工作谁在负责?”

 

“是大卫研发的AI。”根本难不倒他,“最近前哨站都是些琐事,你的AI工作起来效率比我高多了。大卫说这版的AI经过了社交模块的巨大改良,经测试,它和不熟悉你的人聊个半小时都没聊出破绽。”

 

“熟悉的呢?”

 

“没有样本,熟悉的知道你住院了。”

 

伤员后仰靠上枕头。

 

“有新想起些什么吗?”这是他逃不过的每日话题。

 

“我想起我穿越炮火去拿了个东西。”他盯着天花板回忆,“单独行动的理由是多带一个人就多一份风险。”

 

“拿的东西里包含这朵玫瑰吗?”

 

“这我还没想起来,至少离开营地前我的口袋里没有玫瑰。”困意忽然袭来,陈述者不由得闭上双眼,“其余信息一概全无。”

 

听到瑞琪的呼吸逐渐平稳,准备追问的弗兰克不好继续出言打扰、安静坐在床边。他在某一时刻站起来去给玫瑰花换水,也会朝不定时来到病房的医护致意。

 

“……抱歉,我实在太困了。”醒来后的伤员为自己突然昏睡的行为道歉。

 

“没关系。”

 

“我现在想起来,我拿的东西里有一个是玫瑰花。”

 

“你还想得起其他的东西是什么吗?”

 

瑞琪摇头。

 

“不过我隐约记得我收进口袋的花是红色的。”他抬抬右手,不禁因痛嘶声。

 

“今天先到这吧,往后应该就到你受伤的记忆了。”弗兰克向他告别,“好好休息。”

 

————

 

“我想起我拿到东西的位置了,帮我找份当时的地图过来。”

 

刚来几分钟的弗兰克听完这番话又转身出去了。良久,他握着一卷地图进门。

 

瑞琪单手展开地图,让弗兰克搭把手压好纸张。

 

“还需要一支笔。”

 

他们从恰好来查房的医生手里借到了黑色签字笔,并被对方叮嘱记得还回来不然他自己晚点也会来问。

 

笔尖半悬在地图上游走,最终落到一处、画下歪斜的圆环。瑞琪盯着圆环沉思半分钟,随后在紧挨圆环的一处地形标记上画下三角。

 

“圈起来的是我拿到东西时大致位置,我确定这时候花已经在我口袋里了。”说完,他将笔上下翻转,用笔尾点了点三角,“这里也是个重要地点,但我还没想起原因。”

 

他卷起地图递到弗兰克手里:“任务重要,你先把地图和我刚刚讲的内容带回前哨站。”

 

见对方不接话,他又加上一句:“想起新的我明天再告诉你。你快回去吧。”

 

“你昨晚睡得怎么样?”

 

没头没尾的提问让瑞琪愣了一下。

 

“谢谢关心,睡得挺好。”

 

弗兰克给花换了水,拿着地图离开了。

 

黑色签字笔在晚查房时被瑞琪物归原主。

 

————

 

这天瑞琪等到下午也没见每天来个大早的弗兰克出现。

 

看来他昨天的记忆确实很重要。不出预料的话,骑士团应该正忙着“按图索物”——倒是和他今天恢复的记忆不冲突。

 

他想起自己在地图上画圆圈的位置拿到了东西,同时他注意到附近有追兵,才跑去画三角的位置藏起除玫瑰花外的所有物品、打算彻底摆脱追兵后再绕回来拿。

 

线索如此明朗。用不着几天,他就能等到弗兰克带来的好消息了吧。

 

探视者缺席的这些天里,瑞琪只能麻烦来查房的年轻医生帮忙为玫瑰花换水。

 

单独的水不能为花延续太久的青春,离开土壤的植株遵循着生命周期律一天天萎靡下去。

 

瑞琪的记忆恢复仿佛也陷入了瓶颈,或许他的大脑并不愿意让他完全回想起自己遭受重创的残忍过往。

 

就在医生们细细评估一番他的出院时间的那一天,弗兰克终于又来了。探望者为自己的多日缺席致歉,与他谈起骑士团的搜索结果和一些有助于他恢复记忆的新发现。

 

首先,最大的好消息:东西找到了,任务没白干。

 

“您把它藏到了画三角的地方,”弗兰克展开被瑞琪标记过的地图,划动手指,“之后离开了那个地方、在不远处和敌军交战失利,不久后被骑士团找到。”

 

“和我现在恢复的记忆差不多。这就是全貌了?”

 

“您认为还存在什么缺漏吗?”

 

“我还是没记起来花是什么时候收的。”

 

两个目光同时移向时日无多的玫瑰花。

 

“花是你送的,但我为什么对你的送花时间毫无头绪?”

 

哪怕是前因后果这样的蛛丝马迹,瑞琪都捕捉不到。

 

“别着急,”理应手握答案的弗兰克卖起了关子,“在玫瑰凋零之前,您一定会全部想起来的。”

 

————

 

弗兰克继续着他的每日探望,每天为染血的白玫瑰换掉瓶子里的水。

 

两人小别过后的病房不及之前的热闹,他们的相处方式从频繁交谈变为了安静的陪伴。

 

瑞琪每天都会遗憾告知来者,他的记忆始终存在那一片空白;弗兰克每天都会心平气和地回应伤员,不必心急。

 

在他们共同认为玫瑰明日就会凋零的这天,弗兰克朝瑞琪问了一个问题。

 

“这朵玫瑰盛开在战场的炮击区域内,即使如此您也不想将它摘下来保护好吗?”

 

问完,他用自带的纸笔写下一句话,折好压到塑料瓶下。

 

“等您完全恢复记忆后再打开这张纸条。”

 

到点了。弗兰克起身离开。

 

当晚,瑞琪想到了问题的答案,伴随而来的还有如潮水般涌入的记忆。

 

他慌忙伸手拿起塑料瓶,凋零的玫瑰将花瓣散了一地。

 

打开纸条,上面的那句话是:玫瑰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凋零。

 

那夜以后,他等了一天,两天,三天……等到出院,他再也没见过那位自称弗兰克的人。

 

早已发生的诀别不过是以谎言的形式延迟来到。

 

————

 

“……不然今天炮火覆盖的时候它必死无疑,跟着我还能让它多活几天。”

 

“我去山坡上看过了,它原本所在的草地没有被波及。你摘下了它,这才是真正的必死无疑。”

 

“谁也不能保证下一颗炮弹不会砸到它身上,被摘下来好歹最后能过几天安心日子……留在那也该为无法预知的安危焦虑一生,不知道死亡哪一天会突然到来。就和我们一样。”

 

“给自己省口气,白玫瑰已经被你的血全部染上色了……”

 

“抱歉,团长……您要找一位新的副团长了。”

 

“别说傻话。我带你去安全的地方。”

 

“……”

 

“等我回来。我们会带你回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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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您依然对“弗兰克”的身份没有头绪,可以看看下方的tag(也是这篇的主题灵感来源)

有彩蛋,放到了子博。没有直接续在这的原因是我认为彩蛋的内容缺少足够的暗线铺垫、有狗尾续貂之嫌。

彩蛋跳转点这里


布鲁

【弗瑞/向哨】风与鸢尾(Chapter11)

*比上一章还短!【写到昏迷】

*但是到可以断章的地方了于是就先到这希望能急到你们【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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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盖落整座前哨站,晨间的喧闹也随日落而沉寂。伫立于悬崖边的哨兵有意无意地拨弄手中的弓弦,目光凝向不远处的云雾谜桥。直到视野内那个耳朵翻飞的小小身影逐渐放大,他才将长弓收回身后、半跪下来张开怀抱迎接朝他奔来的小家伙。


史宾格减速停步原地坐好,昂起头,让弓箭手取下了它口中的金属片。这块金属上像是剑锋的那一端已经爬满锈迹,与之相对的短边则是不规则的断端;哨兵刻意平直手臂观察捏起的锈金属片,只因这件来自黑森林的“古物”浸满了那片土地独有的枯朽气息,这......

*比上一章还短!【写到昏迷】

*但是到可以断章的地方了于是就先到这希望能急到你们【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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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盖落整座前哨站,晨间的喧闹也随日落而沉寂。伫立于悬崖边的哨兵有意无意地拨弄手中的弓弦,目光凝向不远处的云雾谜桥。直到视野内那个耳朵翻飞的小小身影逐渐放大,他才将长弓收回身后、半跪下来张开怀抱迎接朝他奔来的小家伙。

 

史宾格减速停步原地坐好,昂起头,让弓箭手取下了它口中的金属片。这块金属上像是剑锋的那一端已经爬满锈迹,与之相对的短边则是不规则的断端;哨兵刻意平直手臂观察捏起的锈金属片,只因这件来自黑森林的“古物”浸满了那片土地独有的枯朽气息,这总让他回想起小队刚刚脱离向导屏障、单独面对黑森林环境时迅速攀升的不安。

 

“喵。”

 

一摩一犬同时转头目视从他们身侧靠近的黑猫。

 

“团长,”弓箭手挪到黑猫面前坐下,向对方展示手中的东西,“这是我在黑森林入口附近、也就是安迪被发现的地方找到的。它上面的气息残留和那支断箭差不多,您可以对比着看看。”

 

“呜——汪!”

 

“差点忘了说……黑森林暂未发现新异常,我会继续在云雾谜桥周围活动。”

 

哨兵递上锈金属片给黑猫衔住,目送它回身融入阴影。

 

他站起身。史宾格见势贴靠到他脚边。

 

是该动一动了,在这待太久还挺冷的。

 

————

 

弗兰克面对着教堂大门缓缓深呼吸一次,然后又接了两次。他下定决心,抬手搭上虚掩的大门,奋力推开。

 

长廊浮现在眼前,但目光尽头空无一摩。

 

这不是教堂的长廊。前进几步意识到异常的向导迅速转过半身撇过身后,果真如他正面望到的景象那般不见终点。身侧根本没有能容下大量长椅的宽敞空间,原本应是彩窗的位置被灰墙完全封死,唯有墙边立柱托起的两排花瓶内盛开的丛丛向日葵可以称得上“光明”——是它们散发的光照亮了整条长廊。

 

这位向导的精神图景并未向外来者展示敌意,但弗兰克不敢轻举妄动:长廊内弥散的精神力强度不大但密度极高,他的每一个动作仿佛被无数双眼睛洞悉,单站在原地都能感受到全方位的无形威压。

 

不管对方出于何意将他困入精神图景,这种被监视感只会推动他尽快着手破局,况且长廊的弱点已在他眼中暴露无遗。

 

他挥手放出白隼,示意自己的精神体直接冲击所有花瓶。

 

向日葵摔落地面,长廊即刻消散。

 

面前的洛克行政官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弗兰克吓得魂没了半截差点当场去世。

 

他们相互沉默几秒。洛克的神态仍带有些许杀意,但他始终没有要开口的意思;宕机回来的弗兰克连忙用三两句话阐明来意,指向门外表示他送来的伤员就在那边等待援助。

 

“交给我吧。”旁观的克劳拉起坐在第一排长椅上的菩提往外走,祭台前只剩刚刚进行过精神力交锋的两位向导重新面对面冷场。

 

骑士团的副团长强压恐惧:“您找我?”

 

“没错。我要找你谈的是有关你和瑞琪之间的事。”庄园行政官的眼神仿佛将他的心思完全看透,投下的压迫感和他在精神图景内感受到的相差无几。

 

被这么盯着没有谁不会选择坦白从宽。

 

“我……我在他的同意下为他进行了精神疏导,”弗兰克挑出自认为的重要事件主动招供,“也知道了金色鸢尾花的事……”

 

“然后呢?”

 

“然后……”近期的事件一桩一桩地从他脑内飞过,“黑森林行动后我们发现金色鸢尾花的力量没有恢复,瑞琪团长依然面临着随时失控的风险……”

 

洛克拧了下眉头,激得他加快了语速:“所以我一直在关注他的状态!也和他说好等鸢尾花的力量恢复后就和他正式结合!”

 

听完这话,行政官不仅没缓和神情,开口时的语气反而愈加严厉:“你真的做好这个准备了?”

 

“是的,我会负起这个责任。”

 

“胡闹!这种承诺岂是随口说说就能许下的!”

 

气氛至此,受到呵斥的他却突然异常镇定:“这不是临时起意的誓言……我曾多次暗中许诺,要成为他能够完全托付信任的搭档。在他遭遇袭击的时候,在我护送他进入黑森林的时候,更是在我们刚开始搭档的时候……我的愿望一直如此。即使危急时刻被问及我是否愿意为他付出生命,我也毫不犹豫地给出了肯定的答案。”

 

而他因此到鬼门关前走了一遭。亲历濒死并未改变他的念头半分。

 

他的辩解换得了质问者的缄默。行政官背手而立,稍稍将脸移向别处,随之垂下的几绺白发试图隐藏他的眼神变化,另一侧彩窗透入的光却把那份迷惘照得清澈。

 

“看来你们的畅谈结束了?”

 

克劳拖着菩提回到他们当中,简单说明安迪并无大碍仅需静养。他的目光在老友和小辈之间游移,最后停到了年轻摩的身上:“恭喜你成功打败了这位最想阻止你们结合的顽固分子。”

 

“我能理解行政官的谨慎。”年轻摩言语平静,“金色鸢尾花的强大力量也会对庄园产生不小的影响,若我不足以被信任,我是不应该得知这个秘密的,更别提和长期与鸢尾花相伴的瑞琪团长共处。”

 

“不是的,孩子,我要考验你的不止这些……”长辈将语气和善了一些,但依然皱着眉,“但你确实通过了我的考验。”

 

弗兰克虽然没完全明白事态但感觉自己应该做对了。

 

“既然已经聊完,那你能放他走了吧?”

 

“刚刚谈完瑞琪,现在谈黑森林。”行政官抬手否认神父的话语,继续直视副团长,“这件事才是我传唤你过来的主要原因:你们在黑森林行动中对抗的黑魔法师很可能还活着。”

 

瑞琪迟来的报告里以“未确认击杀库拉”作为段落末句,不久后艾尔送到的定期监视报告上也提及库拉并未回到雪山的住所。为此,他来到教堂与更熟悉黑森林的克劳探讨了当前形势。

 

“安迪的情况佐证了我的担忧。那个黑魔法师对庄园的潜在威胁不可小觑,前哨站必须对此加以戒备,遭遇时应当尽早……”

 

“尽早将他击杀。”

 

低沉的声音从谈话圈外介入。三位向导不约而同地看向教堂内唯一的哨兵。

 

“被黑森林蛊惑的向导会彻底迷失本心,”前骑士团长看着他的后辈,松开交叉在胸前的双手,背挺得笔直,“从而与庄园完全对立,没有回头的余地。”

 

他朝行政官微微点了点头,不再停留过多的目光交汇。

 

“……正是。此次的目标是无条件将其击杀。”行政官续上自己的话。

 

现骑士团的副团长顺势接下命令,之后提出自己的顾虑:“我与对方有过直接的精神力交锋。他的能力十分强悍,据我了解,目前骑士团内没有向导能够在精神领域和他长时间抗衡。”

 

当时他不得不同时应对精神力压制和黑魔法攻击的情形就像是自寻死路。要不是他采用了快攻战术、外加后续金色鸢尾花的协助,他能不能带着这条命撤离黑森林都是个问题。

 

面对长辈们汇聚来的视线,他稍作停顿,正了正语气:“所以,我谨在此代表皇家骑士团,邀请克劳神父亲临前哨站为我们提供帮助。”

 

“我可以接受你们的邀请。不过……”神父一转话题,“你现在的精神力强度和我相近、也可能更强,精神领域上的战斗力你我差异不大。而且专注精神领域的你能够配合骑士们的行动,我缺少和你们共同作战的经验。”

 

“我?”弗兰克被后面的一番话整得摸不着头脑,“我的能力真有那么强吗?我可是连精神图景都没……”

 

“你不知道自己的精神图景是什么吗?”

 

————

 

瑞琪还是请了位骑士去教堂救下八成正在受难的弗兰克,传令内容是“前线战况复杂,急需副团长增援”。

 

但前哨站目前无风无浪。接任务的骑士听完内容后愣住片刻、才慌忙回神出声应答。

 

“这不是谎言。”团长点破对方的疑虑,“云雾谜桥附近的值班组汇报了一些动静,今晚很可能会爆发一场战斗。等你传到命令时,战斗或许已经开始了。”

 

传令骑士暗暗舒了口气,接着表示自己一定会尽快将副团长请回。

 

交代完命令,团长转身登上城墙,找了片背风的地方打量起手中的锈金属片——时间将它侵蚀得面目全非,若不是此刻正拿起它的摩尔是一位从小与剑为伴的哨兵,那两笔藏在铁锈之下的雕花很难被察觉、以自证它曾属于皇家骑士团。

 

过去的物件毫无缘由地重新回到当下的视野,他只觉有阵不祥的预感在心中流窜。

 

他回到办公室把断剑残片收进塑料袋,又顺手抽了张白纸写好抬头,决定亲自去趟云雾谜桥。

 

走出大门不久,一支巡逻队与他擦肩而过。

 

“多萝西。”

 

“是的,瑞琪团长!”被点名的骑士出列应答。

 

瑞琪示意队伍继续巡逻,再单独与她对话:“你能帮忙展开屏障吗?我正要去云雾谜桥那边,靠近到一定距离的时候我会提醒你用屏障协助我。”

 

“唔……现在不用吗?”

 

他注意到对方的神色有些犹豫:“怎么了?”

 

“我以为您也受到影响了……今晚队里的哨兵总会突然紧张过度,说前哨站的空气寒冷刺骨到难以忍受。我给他们做了精神疏导才让他们冷静下来,现在是队里的另一位向导在用屏障稳住他们。”

 

今天前哨站的晚风确实有点冷,瑞琪一度以为是今年的入秋提前了。他没有立刻回话,静静感受这阵自悬崖那头吹来的寒风……

 

与往年的秋风大相径庭,甚至比深冬的风还要凌冽。

 

“瑞琪团长!”

 

正欲请求向导协助的他被一声呼喊打断思路,视野转向声源那头时率先捕捉到了向他们飞奔而来的德牧,紧随其后的才是奇袭小队的侦察兵。

 

而他没能听到对方的汇报。

 

远方骤起的长啸划破夜空,德牧转过身朝向黑森林以同样的狼嚎回应。

 

整个前哨站的哨兵向导们霎时间如临大敌,纷纷向他们的团长聚焦目光。

 

不明情况的普通骑士们也因此提高了警戒,和他们一起等待团长的命令。

 

两分钟后,前哨站的三位骑士队长来到团长面前,身后是陆陆续续赶到的非值班骑士。他们都已全副武装。

 

团长当即宣布战斗打响。迅速安排好所有驻守队的工作之后,他接下来要带着两支队伍去往黑森林入口一探究竟,而斯洛队长将与他随行。

 

“多萝西,现在展开屏障。”

 

“遵命!”

 

向导屏障落下的一瞬间,迎向他的风失去了穿透盔甲的寒意。

 

临近悬崖,队伍内的哨兵们已经看清云雾谜桥另一头的激烈交战,战场传来的阵阵犬吠愈发清晰。全队在瑞琪的指令下快步冲过桥梁加入战斗,协同奇袭小队击退源源不断的敌军。

 

可支援队内几位资历较老的骑士很快就发现了不对劲。

 

“团长!他们……他们是!”应战的其中一位老骑士收剑闪身躲下一招劈砍,朝瑞琪喊道,“他们也是骑士!”

 

他的声音带了些颤抖,话语也因震撼而指向模糊。

 

但瑞琪知道他的意思,连带着部分童年的记忆一同涌上大脑。

 

他们的“敌人”是多年前曾在黑森林里战亡的哨兵战友。

 

——————————

 

 

 

 

 

 


*结尾唠一嘴。考虑到手游后来出的官设是“克劳曾在骑士团服役过”,于是在这特别说明一下,文内的克劳神父没有骑士团服役背景。(不过文内这设定本来就是跟着页游走的,所以才一直使用“神父”“爱心教堂”这样的词。)

Deer_White栢鹿
  knock knock 万...

  knock knock

万圣夜开门见到了小蝙蝠!🦇🎃

(此刻这孩子还不知道本尊就在旁边hhh)


上一棒:@吃粮自动狸形 

下一棒:@是个小号  

【10点那阵忘发lof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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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

“十四年前”【摩尔庄园手游主线资料整理】

开头声明请看本合集的第一篇,即“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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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年前”指的是摩尔历4721年的十四年前,也就是摩尔历4707年。那一年的摩尔庄园曾经发生过一场堪称命运转折点的战争,本文用“十四年前”来代指那段时期。


在纷繁复杂的众多事件中,最具冲击性的噩耗莫过于国王离世。

[图片]
(寻找身世 下)


但在普通居民眼中,那一年的记忆十分模糊,最多只能记起那一年的国王驾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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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找身世 上)


连战争本身的存在也是被“抹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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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获钟声 下)...

开头声明请看本合集的第一篇,即“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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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年前”指的是摩尔历4721年的十四年前,也就是摩尔历4707年。那一年的摩尔庄园曾经发生过一场堪称命运转折点的战争,本文用“十四年前”来代指那段时期。


在纷繁复杂的众多事件中,最具冲击性的噩耗莫过于国王离世。


(寻找身世 下)



但在普通居民眼中,那一年的记忆十分模糊,最多只能记起那一年的国王驾崩。







(寻找身世 上)



连战争本身的存在也是被“抹去”的。


(重获钟声 下)



仅有与皇室利益密切相关的人物能得知战争的部分信息。




“根据记载”,说明至少皇家骑士团团长有了解这些信息的渠道,即使他不是战争的亲历者(爆炸之花 下)



同一时期发生的皇后与王子失踪,民间则流传着这样的一种说法。







(寻找身世 下)



后来,在诸多因素的影响下,战争的全貌得以浮现。






















(时之使命part6)



随局势变化,长辈们也道出了战争爆发的根本原因。


























(骑士精神 其六)


这一大段的内容整理后总结可以得出:

1、世界树下存在一对平行时空。

2、平行的两个庄园曾经都没有魔法,直到魔王现世,两个庄园应对魔王的方式差异也决定了两边选择的发展路线分别是科技线和魔法线。

3、两边庄园的研究院曾合作寻找对抗魔王的方案,但关键之际内部有人反水导致前功尽弃。

4、科技线的庄园被迫参战应对外敌,付出惨痛代价。


以及,这一段下有一处我认为是可以拿出来讨论的:科技线的庄园真的从来没有使用过魔法吗?

这个问题从剧情反复透漏出来的细节可知是否认的,那位反水的研究员对此更是直言不讳:


(圣器预言part7)



那么问题就出现了……

按第一本书的说法,从“上古时期”到“十四年前”的这个时间段,庄园内曾经魔法泛滥,战争过后魔法才被封印在黑森林内。

但是按第三本书的说法,在七大圣器诞生并发动封印后,魔法就已经被赶出庄园视野、封印在黑森林了。也就是说,比“十四年前”更早的时间里,走科技线的庄园内已经没有魔法的存在了。

我是半天没想明白已经想到头晕了,究竟确实是设定bug还是有可以解决的新思维角度我也暂时想不动了,请各位自行斟酌吧。

以及,魔法相关的概念上出现疑似设定bug的情况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往后发布“魔法”篇的时候会再次谈及这个问题。

浮水由它
不知不觉画了好多表情包感谢你们...

不知不觉画了好多表情包感谢你们被我创❤️

同时我不要脸还想接点这种稿子

定价的话我没想过,毕竟表情包分辨率不高画布不大(目移)

总之先这样好了芜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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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找天鹅的路德维希
卢克丽霞(Lucretia)保...

卢克丽霞(Lucretia)保罗·委罗内塞1580 - 15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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