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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esper

输家

C11

  

裴姝旎【酒吧驻唱】×金泰亨【豪门少爷】

  

裴姝旎走了,不单指离开金泰亨身边这一意义,她要离开这座城市了。


她加入了一个乐队,想要跟着他们一起去到不同城市演出。


这个决定她很早就有想法了,但那时金泰亨是绝不会让她这么干的,外面的大好河山和风土人情,她向往已久。


还是那个他们常来的酒吧,依然是同一间包厢,暧昧的氛围灯,桌上成排的酒水,不变的公子哥和流水的美人儿。


只不过两排沙发上,两种不同氛围。


秦朗言苦着张脸,坐在金泰亨离有两个位置的距离的沙发上,想说些什么又不知道说些什么。


金泰亨这家伙知道消息后就叫他组了个团出来嗨,他......

C11

  

裴姝旎【酒吧驻唱】×金泰亨【豪门少爷】

  

裴姝旎走了,不单指离开金泰亨身边这一意义,她要离开这座城市了。


她加入了一个乐队,想要跟着他们一起去到不同城市演出。


这个决定她很早就有想法了,但那时金泰亨是绝不会让她这么干的,外面的大好河山和风土人情,她向往已久。


还是那个他们常来的酒吧,依然是同一间包厢,暧昧的氛围灯,桌上成排的酒水,不变的公子哥和流水的美人儿。


只不过两排沙发上,两种不同氛围。


秦朗言苦着张脸,坐在金泰亨离有两个位置的距离的沙发上,想说些什么又不知道说些什么。


金泰亨这家伙知道消息后就叫他组了个团出来嗨,他原以为这哥们要借酒消愁来着呢,可来到后让他们尽兴玩,自己却一言不发坐在那。


安慰人什么的对秦大少爷来说太难了,从来都是别人哄他的份好嘛!


陪着坐了半天才干巴巴开口


“泰亨啊,别难过啊……”


说完就知道说些啥了,对面人依旧眼神都没分一个给他


烦躁挠头,拿过面前的酒,一口气喝完


“不是,你到底想啥呢,不是你之前和我说嘛,订婚了瞒的好点的嘛?还有,你明明不想人家走,你干嘛还放人离开”


“左右不过一个孤女,你还没本事留下嘛”


秦朗言真的分外不解,字里行间也流露出对裴姝旎身份的不屑,他是真的不明白。


以前都没仔细留意过,可现下结合着裴姝旎走之前的那番话和面前人的劝慰,金泰亨好像更能理解那番话的实际意味了。


他把头转过来,久未打理的碎发长至眼睛,有些遮挡视线,可却丝毫不影响那深邃眼神所流露出的认真意味。


一字一句带着不容置疑的口气纠正道


“秦朗言,裴姝旎不是孤女,她有我,是我的爱人,我不会和除她以外的人结婚”


是淡漠的神色,面无表情的样子像是高山之巅,云层之上不问世事的神明;


可执拗的眼神和坚定的话语又恍若在教堂下宣誓的忠诚信徒。


“大哥,不是你和我说她只是你维持新鲜感较久的一位嘛!”


秦朗言问言吓的跳起来


“结婚?不可能的!你清醒一点,你家不可能接受的。”


要不是怕被打,他都想摇着面前的人让他清醒一点。


“那之前是我心盲,自己想什么都没搞清,太蠢”


金泰亨立马接过话茬,毫不犹豫把自己骂进去,所以说,现在这番局面,也是他活该。


早点想清楚,不搞自欺欺人那回事,各种事情不想着瞒她,说不定他现在就不用和秦朗言待着了。


秦朗言被他这不解释直接认错骂自己的操作一噎,什么时候,这家伙学会自我反思了?


他这样说,堵的秦朗言不知道说点啥了。


讪笑着施施然坐下,小声嘟囔


“那你让人来着到底干啥,又不像以前要等……”人下班


说着想到什么,陡然消音闭麦。


干嘛?


公寓太安静了,只有他一个人,可那里每一处都是回忆。


从前客厅的嬉闹,依偎着看电影,衣柜里空了一半的位置,洗漱池边缺的情侣牙刷,冰箱里她爱吃的小菜……


一夜之间消失殆尽,死寂的仿佛世间只剩他一人。


所以他才叫人来这,至少有声音一些不是吗?


可是啊,四下喧闹,人声鼎沸的时候,他最想她,想她琥珀色的灵动瞳孔,想她浅唱低吟时的暗哑声线,想她鲜妍明丽的笑容。


出神地想着,却又在下一刻恍然她已离开的事实,窒息着犹如溺水的感觉充斥着他。


金泰亨猛的站起来,秦朗言惊疑出声


“你干嘛?”


这哥们不会要闹了吧?不对啊,也没喝酒,总不能闹酒疯吧!


拿起桌上的酒,试探着开口


“要不喝点酒?”


他深吸一口,闭上眼慢慢地喘息,平复脑中的不适,瞟了一眼酒。


又垂着头拒绝了


“不必了”


“喝醉了没人给我煮醒酒汤了”


说完,大踏步离开了。


时间分界线————


裴姝旎寻了个老旧的小区,暂时租下了间房落脚。


大概已经建成几十年了吧,灰白的墙壁上坑坑洼洼,轻轻一按就往下落粉,生锈发黑的扶梯摇摇欲坠。


她也不甚在意,加入的那支乐队半个多月后就要离开这里了,现在随便有的住就好了。


这层一共就三个住户,她在最左边。


不清楚最右边那家,反正是紧锁着灰扑扑的大门,中间那间似乎住着个昼夜颠倒的人。


大概傍晚时分常常有音乐声传来,持续至十点左右,没过多久就传来铁门笨重沉厚的关门声。


裴姝旎暗自推测应该是和她驻唱工作那样大部分时间是晚上工作的人吧。


然而周五傍晚她撞上一个背着书包,穿着规整校服,留着齐肩短发的女生。


两人在狭窄的楼梯道上面面相觑,还是那女生先反应过来,眨着扑闪的大眼睛冲她微笑


“姐姐,你好呀,你是隔壁新来的住户嘛?”


虽说是疑问句,但语气里却什么困惑,分明对答案早有定夺。


还没来得及反应,又被女生双手交握上前一步,带着星星眼,自来熟似的感叹着


“姐姐,你真好看,我们可以认识一下嘛”


就这样,裴姝旎认识了这个活泼可爱的妹妹。


然后在她的自我介绍下,裴姝旎才知道,她是个高中生,平日大部分时间住校,两个星期回来一次。


没有提及她的父母,只是说了她和哥哥一起住。

  

  

(有没有哪位饱饱愿意猜猜下一个出场的是谁?)

小狗软糖

和金南俊谈恋爱什么感觉

【金南俊×you】

*最近在做国王梦女

*文后有图,可以浅代一下

*短篇2k+,禁止上升


//

你和金南俊相识于一次画展。


那次是一个很著名的艺术家到首尔办了三天的展,场馆里陈列了他近期的许多作品,是国内十分难得一见的艺术,于是三天里的画展几乎每一秒都爆满。


你还记得那天是画展的最后一天,外面飘着小雨,你没来得及带伞就出了门,和一起跑进门口被淋湿的人撞了个结结实实。


“不好意思啊。”那个男人先道了歉。


你抬头看他,他穿着黑色的风衣,戴着灰白格子的围巾,还有个黑框眼镜,差不多185的个子加上这些装扮,将他整个人衬得十分有气质。


你感...

【金南俊×you】

*最近在做国王梦女

*文后有图,可以浅代一下

*短篇2k+,禁止上升




//

你和金南俊相识于一次画展。


那次是一个很著名的艺术家到首尔办了三天的展,场馆里陈列了他近期的许多作品,是国内十分难得一见的艺术,于是三天里的画展几乎每一秒都爆满。


你还记得那天是画展的最后一天,外面飘着小雨,你没来得及带伞就出了门,和一起跑进门口被淋湿的人撞了个结结实实。


“不好意思啊。”那个男人先道了歉。


你抬头看他,他穿着黑色的风衣,戴着灰白格子的围巾,还有个黑框眼镜,差不多185的个子加上这些装扮,将他整个人衬得十分有气质。


你感觉你不小心撞到的不是和你一起看展的游客,而是位来学习深造的艺术家。


他好像属于这里。


“没关系的。”

你笑了笑,随手掸去身上几处明显的水渍。


“你也是一个人来的吗?”


你大着胆子问他,

“不介意的话,我们做个伴吧。”


他点点头接受了你的邀请,你发现他笑起来的时候,脸上还有好看的酒窝。


逛展的时候他给你讲了很多关于作品和艺术家的故事,你震惊于他居然会因为热爱艺术品而愿意去了解这么多其他的东西,你在这浓厚的艺术氛围里感受着独属于他一个人的沉稳、安静以及莫名的安全感。


在人群中穿梭,他会绅士地替你挡住很多人群间的推搡;而在见到他很喜欢的作品时,又会用小孩子见到心爱的玩具一般兴奋的语气和你说,这幅画真的影响了他很久。


“很像个着急长大的小朋友。”

你心里想。


临分别的时候,他耳朵红红的问你要不要交换个联系方式,因为最近的展好像很多,可以一起看。


于是你的联系人列表多了个人,名字叫金南俊。




//

金南俊没骗你,未来两个月的美术展信息都密密麻麻地排了很长一屏幕,你看到他难掩兴奋地给你发来这么多展会信息的时候,不免心里感慨:这人到底是多么精力充沛。


当然你没有理由拒绝这样一位知识渊博却低调,绅士又迷糊的笨蛋帅哥。


于是两个月里,他约你看展,你请他喝咖啡,他又会在隔天问你要不要一起出来看看展会旁边哪家饭店好吃。


五六十天里,你们几乎天天都会见面,直到某个突然下雨的夜晚,你们两个又没带伞,金南俊解下围巾撑在你们两个的脑袋上,穿过两条街跑到了你家楼下的屋檐。


你们看着湿漉漉的对方不约而同的笑了出来。


你说一起淋雨也挺有意思的。


金南俊说和你一起淋雨才有趣。


突然蒸腾着的暧昧氛围笼罩在你们中间,你红着脸暗自庆幸这周围昏暗,不至于被人窥见你脸颊羞红的样子,但金南俊小心翼翼的拉起你的手,俯下身子问你可不可以让你们的关系更进一步。



自那之后你们成了情侣,越来越熟悉之后,你发现金南俊带给你的惊喜真的很多。


比如你见他每次出门都打扮得成熟又舒适,不知道还以为他有多么强大的自理能力,直到有一次你因为时间来不及而去他家等他出门,才发现金南俊经过的地方常是一片狼藉。


你总是和他说,南俊啊,你的脸真的很有欺骗性。


他每每听到又会瞪大眼睛,一脸疑惑地望着你,平时精英人士的人设便轰然倒塌,他靠在你身边的时候,你觉得他像个黏人的金毛犬。


大狗狗让人有安全感,也懂得怎么陪伴,他会靠在路灯下拿着你喜欢的花和便当等你下班,或者特意把休息时间和你挪到一起,两个人去汉江边骑自行车,在公园里野餐欣赏风景。


你喜欢金南俊身上不自觉流露出来的浪漫主义气息,他每次坐在草地上抱着你看月亮的时候,总会在你耳畔说很多话,柏拉图或是柴米油盐,每当你触碰到他感性的内心时都会不由自主地越陷越深。


果然啊,你这辈子,就算栽到金南俊手里了。




//

后来你们在圣诞节出去约会,在和平常一样逛完展之后,他带你去吃了西餐,你们还喝了点红酒。


之后他仿佛恋恋不舍,在路过一家甜品店的时候,又耍赖一样地给你推进去,说吃两块小蛋糕再走。


你看着金南俊吃小蛋糕的样子,觉得可以用憨态可掬来形容。


他的眼睛见到流下奶油胚子的巧克力时闪闪发光,尝到甜味的金南俊会露出深深的酒窝,那种幸福的表情就像舔到蜂蜜的小熊,笨笨的却很可爱。


“看你吃小蛋糕这么开心,我也会不由自主的开心呢。”

你笑着说。


金南俊抬起头和你对视,放下了手中的勺子摸了摸你的头。


“因为我喜欢吃甜食,甜甜的味道会让人莫名很快乐。”


他拄着下巴温柔地望着你。


随后他送你回家,走到楼下还牵着你的手,可怜巴巴的低着头,半天不吭一声。


“你知不知道你也很甜。”

许久,金南俊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


因为他喜欢甜食,所以他更喜欢甜甜的你,而在他心里,你比甜腻的糖更让他觉得幸福。


“嗯?”


他的声音太小,你没太听清,于是你踮着脚凑近了些,叫他再说一遍。


一片寂静,圣诞节的夜晚很有过节的气氛,但你家离市区有一段距离,因此远远的听着车水马龙和节日的喧嚣,眼前不大不小的空间里却只有你们两个人,这种感觉在你看来十分微妙。


正巧天边落下雪花,在你们的肩头融化了之后又迅速被新的盖上,金南俊不说话,你们就面对面牵着手,在雪地里逐渐被染上一层白色。


“现在很浪漫。”


你看着他的眼睛,


“圣诞快乐,南俊。”


他朝你微笑,一点点拉近你们的距离,右手蹭着你的耳朵按住后脑勺,将嘴唇贴了上去。


“送你圣诞礼物,笨蛋。”


他伸出手指刮了刮你的鼻尖。



该死......你突然就不想和他分开了。


“哥哥……”

你有些扭捏,却仍是大着胆子问他,

“要不要......吃个拉面再走?”


金南俊的呼吸瞬间一滞,他抿着嘴唇害羞地抱住你,将脑袋搭在你的颈窝,软软地蹭着你们接触的皮肤。


他小声地和你咬耳朵:


“那麻烦你啦,亲爱的。”

end.



Vesper

输家

C16

  

裴姝旎【酒吧驻唱】×金泰亨【豪门少爷】

  

多日连轴转的奔波,好不容易腾出个可以休息吃饭的时间,金泰亨难得的没有理会形象,就这样脱力般靠在椅子上。


闭着眼睛,用右手捏了捏眉心,随意地开口


“我想试试她喜欢的食物”


这个她,不用说,秦朗言都知道是裴姝旎,他抿着嘴,也学着金泰亨,大力往后靠。


他麻了。


他怎么不知道金泰亨还是个隐藏的“恋爱脑”呢?


金泰亨是不喜欢吃,从前裴姝旎下班时想去吃,可他一看到那脏乱又狭小的用餐环境,立马就改变主意了。


很快,厨师就把烧烤端上来了。


热气腾腾蘸着酱料和辣粉的烧烤闻着让人食欲大开...

C16

  

裴姝旎【酒吧驻唱】×金泰亨【豪门少爷】

  

多日连轴转的奔波,好不容易腾出个可以休息吃饭的时间,金泰亨难得的没有理会形象,就这样脱力般靠在椅子上。


闭着眼睛,用右手捏了捏眉心,随意地开口


“我想试试她喜欢的食物”


这个她,不用说,秦朗言都知道是裴姝旎,他抿着嘴,也学着金泰亨,大力往后靠。


他麻了。


他怎么不知道金泰亨还是个隐藏的“恋爱脑”呢?


金泰亨是不喜欢吃,从前裴姝旎下班时想去吃,可他一看到那脏乱又狭小的用餐环境,立马就改变主意了。


很快,厨师就把烧烤端上来了。


热气腾腾蘸着酱料和辣粉的烧烤闻着让人食欲大开,五花肉烤串上还有油珠珠。


可金泰亨却蹙着眉盯着它们看了许久,最终抬头问道


“为什么会喜欢这种重油重盐的食物?这不是众所周知的不健康嘛?”


秦朗言被问的一噎,他怎么知道?他也不爱吃吃这玩意啊。


但眼珠一转,带着隐晦的深意开口


“对啊,为什么呢?可能因为是两个世界的人吧,无论如何,两个世界的人都是不可能一起的。”


可最后,金泰亨还是拿起来,先是试探着咬了一小口嚼了嚼,待到辣味上来后,脸顷刻就皱成一团,然后把旁边水杯的水一饮而尽。


吃到最后,嘴唇殷红地张开,一双眼睛也水润水润的,可即使是这样,金泰亨还是吃完了。


秦朗言叹口气,又给他续上一杯水,无奈又不解地发问


“为什么?值得嘛?”


金泰亨许久没有打理头发了,额前的碎发已然有些遮挡住眼睛,他一低头,更是看不清眼中的神色。


“我愿意尝试去和她一个世界,于我而言,不亏”


时间分界线————


后来的时间里,金泰亨除了忙碌公司的事物,闲暇的时间里干了很多秦朗言不能理解的事。


本以为那顿烧烤不过是心血来潮的尝试,可后来一次又一次,哪怕每次都被辣到眼睛通红,可他依然选择灌水都要吃完。


慢慢的,金泰亨已经可以面不改色地吃完一整顿烧烤了,只要不是特别特别辣的食物,他都可以接受了。


本以为这就结束的秦朗言完全没有想到这就是个开始。


金泰亨自从接受了那些从前他没有尝试过的食物后,就不喜欢在家或者那些舒适高级的餐厅待着了,非要跑到一些露天的,人多的蝇头小馆。


你说要是金泰亨要是开心还好,但是分明每次去的时候都坐立难安好吧。


每次在路边摊位坐下,那眉头蹙的都可以夹死苍蝇了,坐下后无所适从,在上菜之前总是要抽纸巾把面前的桌子擦个百八十遍。


秦朗言每次看到都忍不住翻个大大的白眼,你嫌弃就不要来啊,还每次都拉着我。


劝吧又劝不动,他都快要疯了。


陪着来了几次后,之后每到饭点他就找借口开溜。


也幸好这种给金泰亨在外面晃荡的机会不多,国外的业务本就不熟悉又复杂,他们常常忙的脚不沾地。


尤其是金泰亨,别说吃饭了,真忙起来的时候三天两头饭都是不定时的吃的,别看他们是管理人员,以为没哈可忙的。


他们算是空降而来的,不服气他们的人大有人在,金泰亨只有展现出他的能力才能服众。


要不是这次出国,秦朗言都不知道从前那个带着他们到处招猫逗狗,无所事事的金少爷,可以起的比鸡早睡得比狗晚。


也正是因为这样,对于金泰亨那些无厘头的行为他没有过多阻止。


他实在是怕金泰亨这个工作强度,哪天会猝死啊!只要他愿意干些工作以外的事情,只要不杀人放火,他秦朗言举双手双脚支持。


工作之时,金泰亨就像个上了发条的机器人,不知疲倦,不问世事。


就这样又过了一年,金泰亨他们终于成功把国外的市场打开,成功履行了对他爷爷所做的承诺。


回国那一天晚上,久违的两人聚在一起喝酒庆祝。


偌大的客厅里没有别人,只有他们两个,一旁放着早早打包好的行李箱,桌上的盛着酒液的高脚杯在水晶吊灯的折射下越发剔透。


秦朗言瘫坐在软绵的白色沙发上,整个人都陷进里面,好不舒适。


喝一口酒,爽快地感慨着


“啊,终于解放了”


“嘿,没想到我有一天还可以干成一件大事呢,这下我回去之后看谁还敢说我是个不学无术的二世祖。”


金泰亨舒展着眉目,浅浅小酌一口,听到此话也跟着附和道


“是,秦少爷可厉害了”


“那可不!”


秦朗言昂着头,接连几杯高度的酒水下肚,肚子烧的慌,人也跟着飘飘然起来。


晃晃头,把眼睛挪向金泰亨,肆无忌惮地打量着


脸依然是那张脸,只是从前看着有些可爱的脸颊肉没了,下颌骨棱角分明,显得整个人更为俊秀。


最为直观的感受就是瘦了。


“泰亨啊,你变了,我不懂”


真的不懂,他相信他对裴姝旎是不一样的,可是,她怎么值得他做这么多呢?


不惜违抗家里,甚至愿意为她改变自己。


金泰亨闻言轻笑了一下,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发言一样,旋即俯身放下酒杯。


铿锵又笃定地回道


“不,我从来没有变过”


目光灼灼地望着秦朗言,此刻像是有万千星辰都汇聚到他的眼里,璀璨夺目。


“我是个资本家,从来利己又重利”


“利益是我的最高宗旨,而她就是我的最高利益”


他从来就没有变过,只不过从前漫无目标,追求的是物质上的利己,现在追求的是精神上的利己。


金泰亨哪里有那么无私,他想要的一定会是他的,哪怕不择手段。


秦朗言已经有些迷糊了,身子控制不住地往下滑,似懂非懂地望着他。


“我遵从天性追逐,从情感上来说就是,我爱她”


既是爱意,也是占有欲,因为爱她所以想要占有。


现在所做一切不过是从心,看似委屈自己改变,实则是图谋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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输家

C15

  

裴姝旎【酒吧驻唱】×金泰亨【豪门少爷】

  

一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足以让人忘却过去一年的不愉快。


麓城位于盆地地区,云雾天气多,冬暖夏热,即使现在已经十一月份了,但恼人的热意依然存在感鲜明。


晚上九点半,半露天的场馆里,火热的欢呼声一浪接着一浪,人群纷拥着,叫喊着,像是要把自己所有的激情都宣泄在这短短几个小时中。


台上江扬欢快地弹奏着吉他,嘴角边的梨涡时隐时现,宋有言向来板着的脸此刻也是嘴角微勾,简安安有力地敲着鼓,不敢想象那小小的身子里隐藏着巨大的力量,隋源也站在电子琴后,身体随着音乐声晃动。


而裴姝旎穿着清冷的黑色背心,搭......

C15

  

裴姝旎【酒吧驻唱】×金泰亨【豪门少爷】

  

一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足以让人忘却过去一年的不愉快。


麓城位于盆地地区,云雾天气多,冬暖夏热,即使现在已经十一月份了,但恼人的热意依然存在感鲜明。


晚上九点半,半露天的场馆里,火热的欢呼声一浪接着一浪,人群纷拥着,叫喊着,像是要把自己所有的激情都宣泄在这短短几个小时中。


台上江扬欢快地弹奏着吉他,嘴角边的梨涡时隐时现,宋有言向来板着的脸此刻也是嘴角微勾,简安安有力地敲着鼓,不敢想象那小小的身子里隐藏着巨大的力量,隋源也站在电子琴后,身体随着音乐声晃动。


而裴姝旎穿着清冷的黑色背心,搭配格子短裙,手拿麦克在舞台中央唱着歌。


脸上是肆意明媚的灿烂笑容,一只手拿麦,挥动一只手和台下互动。


莹莹光照下,前不久刚染的,浅金色长发更显动人光泽,风一吹无拘束地扬起又落下,整个人灵动的宛若故事中那波光粼粼海面上绝美的海妖。


裴姝旎眉眼弯弯,举起手中的麦转向台下,观众们不失所望地整齐开口,待到高潮部分,又把麦撤回,连绵富有穿透力的高音直接引爆全场。


一曲闭,裴姝旎喘了会拿起麦


“接下来”故作神秘地停顿一会,然后继续说道


“让我们欢迎Agust D!”


简单一句话像是一滴水滑落滚烫的热油中,尖叫惊呼声四散开来


“啊啊啊啊”


随后逐渐演变成统一整齐的应援声


“Agust D,Agust D,Agust D”


在所有人殷切热烈的视线下,闵玧其自暗处手拿麦缓缓踱步至敞亮的舞台中央。


清瘦的身躯被深紫衬衫包裹,扣子严密地扣到最后一颗,只露出脖颈的那一抹白,看起来禁欲又莫名撩人。


激烈的鼓点响起,随之而来的是闵玧其低沉醉人的嗓音。


平日里的他可以是深沉内敛的,也可以是平和温柔的,偶尔能从些许言行中窥得其锋利。


但唯有在舞台,在rap时,他会气场全开,充满攻击性,是这个舞台上的王。


一首又一首歌曲演奏着,他的头发被汗水打湿着,汗渍渍地耷拉着,可他仍没有疲倦之意,那双清透的眼一如开场。


下一首音乐奏响之际,闵玧其突然注意到刚刚裴姝旎留在台上的立麦。


单手握住细长的杆轻松提起来,大跨步拎着走向一旁,利落放下。


可放下后并没有离开,拿着的那只手顺着杆往上一把握住顶端的麦,骨节分明又分外白皙的手握住银色的麦,漫不经心地转了几圈。


他的眼睛没有望向任何人,只是随意站在那,沉浸在音乐里,身体随之摆动。


闭着眼睛昂起头,露出流畅的脖颈线条,嘴唇翕动,喉结也随之上下动作,时而把立麦拉进,下一秒又放回。


闵玧其这一套动作下来,端的是行云流水的利落,可在这份利落中又莫名让人觉得口干舌燥,蛊惑不已。


接近十一点半,这场表演才结束,即使疲倦不堪,可大家的眼睛都是闪着光的,乐队里的人也准备三三两两结伴回去。


裴姝旎收拾好东西去找闵玧其时,他正被几个小姑娘团团围住要签名呢,在台上大杀四方的人在看到小姑娘们手拿纸笔,还一副都要扑上来的样子,瞬间瞳孔颤了颤。


余光中瞥见裴姝旎在一旁等待的身影,手上签名动作加快,顺带委婉拒绝了要联系方式的请求,后才终于脱身。


“哈哈哈哈”


看着闵玧其脱身后有些恹恹的神色,裴姝旎没忍住笑出声,等他走到她身边时,打趣道


“Agust D居然还怕应付一群小姑娘”


“还有人家小姑娘要联系方式不给就算了,还一本正经嘱咐人家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哈哈”


说着更想笑了


“闵玧其你可真行啊”


她都看到那姑娘原本的星星眼瞬间变得不可置信,实在是闵玧其那副口吻像极了平日里好好嘱咐学习的老父亲了。


裴姝旎笑的直不起腰,那姑娘肯定幻灭了哈哈。


闵玧其什么都没说,只是经过她时轻飘飘丢下一句


“下次你被围住的时候别指望我救你”


裴姝旎瞬间一僵,不是吧。


她可和闵玧其不一样,闵玧其虽然也很受欢迎,可他不怎么爱笑,脸上经常没啥表情,气质使然,大多数人都望而生怯,今天这种情况算是少有。


裴姝旎就不一样了,她根本没有他那种唬人的气质,常常被围住,每次都是闵玧其帮他脱身的。


“我错了,闵玧其”


赶忙追上去,对着人认错,大丈夫都能屈能伸,她就一个小女子更可以了。


“闵玧其,别生气,我请你吃烧烤”


要说大晚上哪里还最敞亮,那当然是非夜市莫属了,即使是半夜了,依然是烟熏火燎,充满烟火气息。


两人随便找了家看起来生意不错的小摊坐下,点好后,闵玧其突然又想起什么,转头提高音量地加了句


“老板,多加辣”


裴姝旎抽出几张纸巾低头把桌上擦了擦,听到声音,庆幸地说道


“啊,你真懂我,你不说我自己差点忘了”


闵玧其可真是个嘴硬心软的人呢,刚刚嘴上说不来,可身体却很诚实地和她走了,点好东西还细心记得她喜欢更辣一些的。


真好啊,闵玧其也吃的了辣,不像金泰亨,一点辣也不行。


在跨越大洋的另一个半球上,敞亮洁净的看起来没有使用过的痕迹的大厅里


秦朗言惊疑不定,充满不可置信的话语响起


“烧,烧烤?”


端坐对面的金泰亨正和厨师吩咐着,不理会秦朗言的质疑,依然沉静且目的明确地说出自己想吃的。


秦朗言真的不明白对面的人在想什么,他明明记得金泰亨是从来不吃这些重油重盐的食物的。


下一刻,更震惊他的声音出现了


“加点辣”


辣?辣!


“泰亨啊,你是不是最近压力太大?”所以要疯了?


你可是微辣都吃不了的人,现在主动要吃辣?


虽然我知道这边的生意难搞,但咱也不至于这么想不开吧!







    

Vesper

输家

C14

裴姝旎【酒吧驻唱】×金泰亨【豪门少爷】

  

金泰亨出国了。

  

那天离开酒吧后,驱车回到老宅,刚好赶上家族半年一度的聚会。

  

老宅坐落在一处半山腰上,附近一带都是他们这些上流社会聚居的地方,在这里,你可以俯瞰整座城市。

  

别墅里,身着华丽,仪容得体的人推杯置酒,脸上挂着一成不变的笑容,金泰亨推门而入的时候,还有不少人和他打招呼。

  

大多都不认识,估计是一些偏远旁支的亲戚,他脸上带着生人勿近的冷漠,穿过一片觥筹交错,终于在不远处看到他哥金南俊。

  

金南俊穿着修身合体的西服,彼时正拿着高脚杯,和面前人颔首致意,嘴角的弧度恍若拿......

C14

裴姝旎【酒吧驻唱】×金泰亨【豪门少爷】

  

金泰亨出国了。

  

那天离开酒吧后,驱车回到老宅,刚好赶上家族半年一度的聚会。

  

老宅坐落在一处半山腰上,附近一带都是他们这些上流社会聚居的地方,在这里,你可以俯瞰整座城市。

  

别墅里,身着华丽,仪容得体的人推杯置酒,脸上挂着一成不变的笑容,金泰亨推门而入的时候,还有不少人和他打招呼。

  

大多都不认识,估计是一些偏远旁支的亲戚,他脸上带着生人勿近的冷漠,穿过一片觥筹交错,终于在不远处看到他哥金南俊。

  

金南俊穿着修身合体的西服,彼时正拿着高脚杯,和面前人颔首致意,嘴角的弧度恍若拿尺子衡量过一般,刚刚好。

  

是一个不让人觉得疏离,却也不会过分亲切的笑容。

  

“哥”

  

金泰亨走上前礼貌打声招呼,他哥平时忙的飞起,他俩也有段时间没见了。

  

金南俊拍拍金泰亨的肩,又再扬起一个笑,这个就显得真切了些,是带着温度的,笑起来脸颊旁还有酒窝,显得憨厚可掬。

  

说起来,他们俩兄弟的感情一直不错,金泰亨父母也是商业联姻,结婚生下他后,就像完成任务似的,一年到头各忙各的,见不到人。

  

所以大部分时候都是金南俊管教他,不像其他人想象那般,豪门里面没有真感情,要不是有他哥扛起家族里的企业,金泰亨哪里能在外潇洒玩乐。

  

这个晚宴和往年一般无二,都是那么虚伪又无聊,一群明明没见过几面的人在这里聊的火热。

  

结束后金泰亨拦住了他爷爷。

  

金爷爷虽已年事已高,但精神头还不错,一张布满岁月痕迹的脸庞不怒自威,大半生在商场里驰骋,眼神锐利极富压迫感。

  

平素金泰亨大多是玩世不恭,游刃有余慵懒着的状态,现下顶着迫人如镭射光的眼神,倒是褪去那身花花公子哥的玩闹气质。

  

取而代之的是独属金泰亨的,冷淡的没有一丝人情味的气质,眼神和老爷子一脉而出的尖锐不容置疑。

  

爷俩在书房里聊了很久,出来后,老爷子就宣布金泰亨出国负责管理国外的企业,一时间人群议论纷纷。

  

“咦,老爷子怎么把金二少派出国了?金家国内是龙头企业没错,但国外就欠些火候了”

  

“你们说老爷子是想让二少和大少争继承权嘛?”

  

众说纷纭,什么阴谋论都出来了,有怀疑金泰亨是被家族流放了,也有人怀疑是想让金泰亨和金南俊争夺继承权的。

  

但总的来说,大家都不看好金泰亨出国管理那边的企业,金家老早就想拓展外国的业务,但在一片陌生的领域想要做出成绩,难度可想而知。

  

很快到了出国那天,机场VIP休息室里金泰亨一行人安静地待着。

  

金泰亨少见的穿了一身黑,黑色长风衣配同色内搭和裤子,头发被严实的贝雷帽包裹住,显得干净利落。

  

因着前两天受凉感冒,还带上了口罩,只露出上半张脸,浓密的剑眉和眼珠下沉时略显凌厉的下三白。

  

秦朗言舒服地坐在沙发上玩手机,他被家里人打包一起送了出国,他倒也没什么想法,就当陪他哥们一起出去闯荡。

  

登机时间到,金泰亨起身和金南俊告别,今天来送行的只有他哥,其他圈内好友也都打过了招呼就没来了。

  

都是两个大男人了,彼此之间也没有什么话好说,金南俊的要处理的事情可多了,刚刚即使在休息室也还是处理着工作。

  

“泰亨,一路顺风,有什么需要的直接和我说”

  

没有过多的嘱咐,只有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他们兄弟之间无需多说,他也相信金泰亨可以做好的。

  

“哥,国内,拜托你了”

  

因着感冒,金泰亨的嗓音低沉沙哑,并带着浓厚的鼻音,本来有些倦怠的眼神在说这话的时候却异常明亮。

  

单眼皮的大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金南俊,仅有的一句话却饱含深意。

  

国内?

  

真正放心不下的是谁呢?

  

金南俊扶了下自己的黑框眼镜,没说什么,只是点点头,回了句

  

“放心吧”

  

兄弟二人心知肚明却还是打着哑谜,为的就是防范金家的其他耳目。

  

在金泰亨羽翼未满,不能一手遮天时只能拜托这个家里他唯一放心的人了。

  

飞机轰鸣着在起飞道疾驰,不多时,湛蓝天空只剩一个微小的白点。

  

他会回来的,他的玫瑰还在这里。

  

时间分界线————

  

今天是乐队正式报道的日子。

  

裴姝旎在镜前整理着自己的衣着,白色打底衫搭配复古深蓝色牛仔裤,考虑到最近的气温偏凉且有风。

  

又外搭了棕色的长款小翻领针织衫,整个人看起来慵懒又大方。

  

可能是为了让她更好熟悉一下乐队其他人,他们约定的地点是KTV,距离KTV不远拐过两条街的地方正好是个美食街。

  

唱完歌正好吃个饭。

  

来接裴姝旎的是乐队里的贝斯,高高瘦瘦带着黑框眼镜,不苟言笑,看起来很沉稳,负责乐队的大小事务。

  

推开透明却又异常沉重的玻璃门,房内的气氛正好,闪着斑驳的各色灯光让人眼花缭乱,耳边是震耳欲聋的音响。

  

电子大屏前,带着棒球棒,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的男生正和一个小女孩抢着话筒

  

没错,就是小女孩,白白嫩嫩肉乎乎的小脸,大而圆的眼睛,挺翘的眼睫毛扑闪扑闪的的,看起来可爱极了。

  

鼓着腮帮子,手狠狠攥着话筒,紧蹙着眉,仿佛脸也跟着使劲

  

“江狗,你给我松手啊!你怎么好意思和我一个女生抢”

  

领着裴姝旎进来的宋有言一进来就看见这两人快要打起来的样子,头疼地摁摁太阳穴,他不过就是出去一会,怎么又打起来了。

  

“啊啊啊,江狗,我的头发!!!”

  

抢夺推搡中,简安安的头发不小心被江扬外套的拉链勾住了,头发丝被扯住,痛的她眼泪汪汪。

  

看到宋有言仿佛看到救星

  

“呜呜呜,有言哥,快来帮忙”

  

宋有言只能无奈又认命地在简安安的催促中上前帮忙。

  

裴姝旎嘴角悄无声息地勾起,旋即摇摇头把视线移开,偏头那一刹那,正好对上角落的眼光。

  

然后无法遏制的一愣。

  

闵玧其?

  

他坐在靠近门边那排沙发上,门一开挡住大半个身影,刚刚进来时又被闹腾的两人吸引了注意力,这才没注意到。

  

他把脊背依靠在沙发上,一身黑衣像是要隐匿在无边黑暗中,一双猫眼里的瞳孔闪着细碎的光,淡漠又无情,好似世间没有什么能入得了那双眼。

  

他懒散地坐着,熹微光照下,裸露在外的皮肤白的惹眼,骨节分明的手指上带着一两个银戒,手上拿着透明酒杯。

  

无意识地轻晃着杯中的酒,坐在那不知看了她多久,在裴姝旎看过来之时,微微一点头,嘴唇一张一合着,由于现下的环境使然,她不知道他讲了什么。

  

看着裴姝旎茫然的样子,闵玧其低头感觉有些好笑,或许也只有他自己一个人知道他说了什么吧。

  

他说,又见面了,裴姝旎。

  

Vesper

输家

C13

  

裴姝旎【酒吧驻唱】×金泰亨【豪门少爷】


“为什么要选择躲进巷子伏击?”


闵玧其原本是放松地把被靠在柔软的沙发上的,可说到正事,又把胳膊撑了一下坐好。


似乎是牵扯到伤口,他下意识地抚上胸膛,但很快不以为然的放下。


不等她回复,又继续接着话茬说下去


“你知不知道这种情况很危险”


刻意加重着语气,颇有几分长辈训斥不懂事小孩的意味,可那望向裴姝旎的眼神里除开不赞同,更为明显的是担忧。


裴姝旎愣住了,呆呆地看着闵玧其。


不怪她嘛?


把他手机拽掉,给了他一个肘击,让他狼狈着回家。


可他现在,这是在,关心她嘛?......


C13

  

裴姝旎【酒吧驻唱】×金泰亨【豪门少爷】


“为什么要选择躲进巷子伏击?”


闵玧其原本是放松地把被靠在柔软的沙发上的,可说到正事,又把胳膊撑了一下坐好。


似乎是牵扯到伤口,他下意识地抚上胸膛,但很快不以为然的放下。


不等她回复,又继续接着话茬说下去


“你知不知道这种情况很危险”


刻意加重着语气,颇有几分长辈训斥不懂事小孩的意味,可那望向裴姝旎的眼神里除开不赞同,更为明显的是担忧。


裴姝旎愣住了,呆呆地看着闵玧其。


不怪她嘛?


把他手机拽掉,给了他一个肘击,让他狼狈着回家。


可他现在,这是在,关心她嘛?


“凌晨,在遇到疑似被人跟踪的时候,你第一反应就算不是报警,好歹也假装给亲朋好友打个电话,或者跑到有人敞亮的地方去”


“而你居然选择跑进小黑巷把人制服?你很厉害吗?谁给你的自信?”


闵玧其板着个脸,嘴巴一张一合地快速输出,丝毫不给人反应的机会,说到最后,眼睛里满是反问的讽刺。


如果今晚不是他,是真的遇到危险了,她怎么办?


在闵玧其越来越冷的目光下,裴姝旎不由自主缩了缩脖子,尝试为自己说话


“我,我……”


紧张地交叠双手


“当时也不确定你是不是跟着我,而且我学过跆拳道防身术之类的”


说到这,好像好像稍微有些底气一点,正抬头想为自己辩解


闵玧其直接嗤笑出声


“所以你觉得你可以了?你怎么知道人家没有后手,万一带了刀具迷药什么的,或者不止一个人呢?”


裴姝旎还不容易腾升出来的底气立马被打消,低着头揪着沙发边缘,闷闷地说


“我,习惯了一个人自己解决,我也没有父母,当时没想到求助报警”


她真的不是故意的,这么多年一个人过来,习惯了事都自己扛,以前在酒吧工作,也有不少人骚扰她,所以她学了跆拳道和防身术。


后来有金泰亨,想到他,裴姝旎头更低了。


闵玧其听到她那句没有父母,莫名心里一跳,他好像理解她的选择了。


因为没有人庇护,没有底气,在遇到危险的时候,第一个念头是自己怎么解决,而不是向人求助。


和他一样。


原本凌冽似利剑一般的目光在无声中缓和下来,闵玧其突然有些无措,眼神飘忽着,用舌尖舔了舔下唇。


再开口时语气也不再是那么严厉


“那就学会依靠别人,不要事事都自己一个人硬撑,凡事量力而为”


学会依靠别人?


好像有别的什么人对她说过类似的话。


宝贝,有我在,你想做什么就去做,我永远在你身后。


耳边恍惚想起那人轻柔缱绻的话语,脑海里也随之是那人嚣张的不可一世,但又笃定自信的脸庞。


“行了,太晚了,赶快回去洗个澡睡觉”


裴姝旎原本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直接被闵玧其不耐又仿佛有些嫌弃她的话敲醒。


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推着出了门,门里面的闵玧其皮笑肉不笑地扯了个极其敷衍的笑


“晚安”


下一秒,“碰”,门关了。


她站在门外目瞪口呆,不是,怎么回事?


不对啊,她还有很多想问的没问呢,比如闵玧其什么时候认识她的啊?她怎么不记得她有见过他,要是见过,凭借他这么独特的气质。


她也不至于把他认成跟踪的人啊!


闵玧其合上门后,并没有马上走开,而是把自己的后背靠在门上。


怎么认识的?


她第一天搬进去的时候他就知道她了。


隔壁原本住了一对夫妇,应该是出来务工的吧,每到饭点都可以闻到一股特别呛人的辣椒味,幸好闵玧其自己也是吃的了辣的。


那对夫妇在半夜还时不时会吵架,他出门工作的时候听的一清二楚,可自从裴姝旎来了之后,那股呛人的辣味没了,也安静了很多。


有一回他在阳台给花花草草浇水的时候,嗯,别误会,他才没有闲心养这些,都是闵玧智,爱养这些脆弱又麻烦的生物。


明知自己大部分时间在学校,最后还不是他来养!


浇花时刚好看到楼下一个背着把吉他,披散着长卷发,身着掐腰修身红裙的女人。


那时已然傍晚时分,落日余晖洋洋洒洒地透过墙壁缝隙射进来,大体还是偏昏暗的。


老旧小区里被各式自行车或者小电动填满,显得熙然而拥挤,在闵玧其的视角里,大片灰白衰败的颜色里,那抹鲜艳的红像是开在无人地带里的玫瑰,肆意张扬。


小区人不多,待在这几年,他很笃定小区里没有这样好看又富有生命力的人。


后来自闵玧智的口中他知道她的名字和工作。


只是没想到今晚他们居然遇上了。


这么晚了,她又是一个女孩子,恰好俩人目的地也是一样,闵玧其也就存了护她回家的想法。


为了不让她注意和担心,闵玧其还刻意离远了些,但没想到她心思这么敏锐,又这么大胆。


所以在看到裴姝旎刻意拐进小巷,他才会跟上去。


啧,没想到,最后被揍了,幸好他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小白脸好吧。


闵玧其想到她被他训的毫无反手之力的样子又觉得好笑,大胆的劲去哪了。


这一笑,又扯到胸上的伤,龇牙痛呼一声。


瘦瘦弱弱的,没想到打人挺疼的啊。 

柏林nim.

烈酒与草莓

*警官×蛋糕店老板

*狼狗文学

*相互独立食用

*字数共计约9k5


🥃引子

  

警局的JK是个不好惹的,这谁都知道。

只有转角Vante蛋糕店的店主V才能哄好他,这也是谁都知道。


*

审讯室里,一群警员心惊胆战地站在监控室里。


“这没事吗?”


“你担心个什么,换我们十个也审不出来。”


“也就JK敢这么审。”


“你不要说,我就是看他审人出警,就怕死了。平常更不敢打招呼了。”


“还打招呼,之前一个大胆的上去要联系方式,被骂回来了,哭得梨花带雨的。”


“小F是吧。”


“对对对。”


“我说怎么才来几天就被调走了…......

*警官×蛋糕店老板

*狼狗文学

*相互独立食用

*字数共计约9k5


🥃引子

  

警局的JK是个不好惹的,这谁都知道。

只有转角Vante蛋糕店的店主V才能哄好他,这也是谁都知道。


*

审讯室里,一群警员心惊胆战地站在监控室里。


“这没事吗?”


“你担心个什么,换我们十个也审不出来。”


“也就JK敢这么审。”


“你不要说,我就是看他审人出警,就怕死了。平常更不敢打招呼了。”


“还打招呼,之前一个大胆的上去要联系方式,被骂回来了,哭得梨花带雨的。”


“小F是吧。”


“对对对。”


“我说怎么才来几天就被调走了……”


“不要说别的,JK帅是真帅,我刚来还暗恋他。”


“我们想什么想,名草有主了早就。”


“V这么一个大美人,也是一对养眼的。”


“什么一对,我就觉得V做他男朋友是便宜了JK,那么温柔,软乎乎的美人怎么落到这个……”


“其实我也这么觉得……”


“JK这性格我感觉会家暴,呃是实话。”


“……确实,天天爆粗动武的人民警察,我没见过。”


“害,下次去蛋糕店买蛋糕的时候得提醒一下V啊。”


警员聊得投入,没注意到里面的男人已经拿着刀走出来了,门咔擦一下打开。对话中的JK站在门口,头发偏分梳开,一身制服,皮靴锃亮。他不耐烦地眉毛一拧,“咣”的一声刀扔在桌子上:“有病吗,你们TM到底来上班还是来聊天的?老子审完了都没人进去押犯人活腻歪了是吧……”


警员们大气不敢出,连忙散开,该干嘛干嘛去,警局又忙碌起来。


JK揉了揉眉心,坐到自己的座位上。他看一眼时钟,十一点三十,又利落地站起来,制服外套挂在臂弯,皮鞋发出哒哒的声音走向门口。


坐在外面的警员一听到皮鞋声就知道中饭时间到了,纷纷起身问好准备去食堂吃饭。


JK能不待在警局就不呆在警局,只要做过一个礼拜他的下属就能很轻易地知道这件事,以至于都把他当做饭点铃和下班铃了。他的三餐也不在警局,找不到他的时候,多数是在转角的Vante蛋糕店里。


*

蛋糕和草莓的香味浓香逼人,充斥着整个店铺,走进就会有幸福的感觉。


饭点的蛋糕店没有多少人,然而今天店长也不见了。


收银台后面的房间里,金泰亨被抵在墙上亲得啧啧作响,无法动弹。他轻轻拍着田柾国的肩膀以示安慰,丝毫没感受到此刻处于劣势的是自己。


田柾国忍住不去用尖牙磨金泰亨的嘴唇,上次咬破嘴唇他回家嘟嘟囔囔别扭了半个小时不让自己亲。


田柾国依依不舍地离开,把人箍在自己和墙之间,鼻尖点着鼻尖。金泰亨确实是个大美人,精灵一样的单眼皮大眼睛,睫毛卷翘,五官立体看起来却无比温柔,许多人绕远路来买蛋糕就为了看这一眼。田柾国有时狂躁起来就想把店给砸了,让他们没法看到自己老婆,最后都是金泰亨摸着头发细声细语哄好的。


金泰亨喘着气,把抱着腰的一只手抽出来去摸田柾国的脸,声音轻柔:“你和他们置什么气,我知道就好了。”


田柾国下巴被挠的又痒又舒服,搂着腰把人贴到自己身上,皱起脸来拱到金泰亨脖子和衣服里不轻不重咬了一口,闷闷道:“老子就是想告诉他们……”


金泰亨抿起嘴,手指伸到田柾国后脖颈捏住:“你又说脏话,不是说不让说了吗?”


田柾国委委屈屈抬起头来:“不说了。”作势又要去亲他。


金泰亨用手掌软软抵住,田柾国也不恼,从手心亲到手腕,金泰亨忍不住捏起了拳头,轻轻扣在他的额头上:“你上次也说不说了,听说还把人家女孩子骂哭了,给个联系方式又怎么了,还会掉块肉吗。”


话音刚落,金泰亨手刚打开,田柾国就急哄哄地往手指上咬了一口不放开。咬的不重,金泰亨看着他哭笑不得:“干什么,怎么和狼狗一样,快点松开。”


田柾国张开嘴:“老……我可是有男朋友了,怎么还给别人联系方式!”他直直看着金泰亨漂亮的眼睛,忽而想到:“哥,你是不是都给别人联系方式……”


金泰亨娇俏的鼻头皱起,眼睛滴溜转了一圈:“我这里都是网上支付,除了一位顾客,其他都没有加过。”


笑得太漂亮了。田柾国想到有人拿到了联系方式,还聊过天,咬牙问:“谁……”


真是笨蛋,金泰亨心想,看压在自己面前的人暗暗磨牙的样子,什么也藏不住,忍不住说:“还有谁,不是那边警局JK大人嘛……”


“田柾国,小狗,你还亲!”


“老子的老婆……”


“又来!”


*

那天下午,慕名而来Vante蛋糕店的顾客还是很多。


不过,听说店长V的左手无名指上有一圈咬痕,不细看都以为是结婚戒指呢。

🥃遇见


田柾国给犯人带上手铐,丢给边上的警员:“赶紧带回去。”

 

天有点黑下来,路灯打开又看不见光亮。田柾国坐在路边的台阶上,点一根烟抽了一会儿,忽然感到很渴,他把烟头碾了碾丢进垃圾桶,呼出一口烟草气,环顾四周想找点喝的。

 

很远的角落有一个小灯牌,安静地闪耀着,上面写着:

 

“星期一特供——草莓冰沙奶盖 上班的日子也可以很开心哦ฅʕ ᵔᴥᵔ ʔฅ”

 

店门虚掩着,一束光照出来,像漏了馅儿的泡芙,透着甜蜜的邀请。

 

田柾国不喜欢太甜的东西,现在可能是太渴了,慢慢走向那个门口,打开门走进去。很多甜品的味道混在一起,像刚洗完澡的小狗在怀里打滚,田柾国穿着完整的警服,皮靴的脚步忍不住放轻,他感觉自己进入了另一个世界。一个充满着幸福的阳光,草莓的香甜,猫咪的黏人的世界。

 

田柾国走到柜台前面,把布满青筋的手臂放在玻璃展台上,手指轻叩,声线低沉下来:“有喝的吗。”

 

里面传来一阵盆子和勺子撞击的声音,帘子掀开,一个脑袋钻出来,眸子像水一样透亮,睫毛卷翘,大眼睛上下迅速瞄了一眼田柾国。嘴唇殷红,脸颊粉粉,还有一些面粉粘在脸上。他一下又钻了回去,软软的一声:“稍微等一下噢。”

 

小猫成精了,田柾国想。

 

金泰亨一下懊恼,今天下班忘记收灯牌锁门了,把手上的东西放好才走出去。田柾国看着他走出来,用手背蹭脸上的面粉,有点歉意地说:“不好意思,今天已经关门了,没有东西卖了。”

 

金泰亨说完了,对方没有反应,只是盯着自己,被看得发毛,眨了眨眼睛向后退了几步。穿着警服,大概是附近警局的警察吧,快下班的时候听到有顾客说附近正在出警,难不成是刚下班没有水喝。他身上有点烟味,淡淡包裹着过来,不算讨厌。

 

田柾国回过神来,完全没听到金泰亨刚刚说什么,看到人往后退,想起自己抽了烟,慌乱掩了掩嘴。他又问了一遍:“有喝的吗。”

 

金泰亨想了想,自己杯子里还有草莓牛奶,试探地问他:“现在没有新鲜水果可以做了,我下午给自己做了草莓牛奶,不收钱,你会喝吗?”

 

田柾国不知道为什么,但是还是点头。接过粉色牛奶,他忍不住问:“你叫什么名字?”

 

金泰亨看着这个穿警服拿草莓牛奶格外萌的帅哥,笑眼弯弯:“V。”

 

*

田柾国最近很奇怪,他的下属说的。

 

上班总是带一大盒红彤彤的草莓不说,还要在开会的时候随身携带草莓牛奶,和一排带着保温茶杯的老干部形成强烈对比。田柾国自己倒是一点反应也没有,每天滋溜滋溜美得很。

 

没人敢问,怕被骂。不过田警喝上草莓牛奶之后骂人次数少了,所以下属偷偷喊那草莓牛奶叫“田警文明水”。

 

但该骂的还是一个不落下。

 

“你他妈能不能上点心,自己想想,根本不是第一次了。这么傻逼的事情还干得出来,我对你无话可说,还有下次给老子卷铺盖走人。”田柾国拿着打错的档案,拍在桌面上。

 

“好的。”小警员低头不敢说话,拿着档案唯唯诺诺走了。

 

真无语……那老头怎么让我带新人……田柾国没什么耐心,大概是警局众所周知的,叫他说话说两遍基本就要发火,这毛病虽然让田柾国在为人处世中跌了不少跟头也没改掉,但对于犯人简直就是无敌的武器。就这么说,没有田柾国撬不开嘴的人。

 

田柾国低头扶额,最近忙得家都懒得回,要不是bam等着喂他都打算睡在局子里。他睡得不久,睡眠也很浅,做了点梦,都是那个奶香四溢的晚上,小猫成精一样的V。

 

大概爱上他了。田柾国对自己说。

 

*

金泰亨有时挂念那一杯草莓牛奶,也会想到那个警官。圆圆眼睛,脸上却带着锋利的棱角。那天晚上他坐在店里喝完那杯牛奶,金泰亨把东西收拾好他还帮忙把门口的小灯牌拿进来。除了点餐的时候,后面基本没讲几句话,金泰亨觉得他很乖,应该不是错觉。然后他就消失在黑夜里。

 

好几天晚上,金泰亨假装忘记拿掉灯牌,也不知道自己在暗暗期待什么,又很明白。真是矛盾啊,金泰亨关掉灯,走到楼上之前还看了一眼沉沉的黑夜。

 

*

田柾国绕了一段路,凭着记忆骑摩托到了那个转角。

 

Vante。那天没有光,在白天田柾国才看到蛋糕店的名字。那么他是叫V还是Vante呢,田柾国开始好奇这些有的没的。

 

明明是早晨,蛋糕店已经开始排队。田柾国看了一眼时间,本打算摘下头盔,还是没有,手套摩挲一下车把,轰鸣声响起。

 

*

金泰亨没想到会等来这个人。

 

“已经关门了。”金泰亨警惕地站着。

 

韩基瀚吊儿郎当地站着:“门开着呢,做生意的还不欢迎顾客了?”

 

金泰亨秀气的眉毛皱起来:“已经没东西卖了。韩基瀚,我们早就结束了,你再来纠缠很没意思。”

 

韩基瀚贴过来:“结没结束,还说不定呢。金泰亨,这么晚了,没人了,我们算算帐吧。”手要伸过来。

 

金泰亨说不出重话,只是护着自己一面后退一面喊:“你别过来!我要报警了!”

 

一个人影冲进来,韩基瀚瞬间被打倒在地,“咔哒”清脆一声,手被铐上。

 

*

田柾国好像从来没发过这么大的火。

 

值夜班的警员都不敢噤声,一排站在那里,低着头。

 

“老子不在就不上班是吧!夜班TM用来补觉的吗?看看自己那副德行,做你妈的人民警察!”田柾国警棍敲在地上,拳头捏的很紧,青筋像要爆出来。

 

金泰亨坐在大厅里看着,现在他才知道他以为很乖的圆眼警官是JK。他听过各种传言,说他很暴力,不会关心别人,很难说话。他看向边上桌子摆着的黑色杯子,里面装着粉色的饮料,心里笑了一下。

 

他们说的都是错的。

 

田柾国被愤怒冲昏了头脑,死死抓住一个警员的衣服,另一只手拿着警棍抵在墙上。还没动,手臂上传来软软的触感,金泰亨声音从耳后传来:“他们处理完了,我有点害怕,你送我回家好吗?”

 

边上的警员瞳孔地震:他送你回家才是真的害怕好吧……

 

田柾国呼吸一滞,头上的气焰一下浇灭,狠狠剜了一眼下属,甩手转身。

 

一排警员看着他们一前一后走出去,呆立着交换了一下眼神。

 

*

金泰亨跟着田柾国走,才知道他骑的摩托。田柾国拿下自己的头盔要给他戴,金泰亨眨着眼睛把头凑过去:“谢谢你,JK。”

 

田柾国突然就不会扣头盔了,因为金泰亨看着他,瞳孔很黑,可能是晚上所以看起来湿漉漉的,上面盖了一层浓密的睫毛,一闪一闪。

 

田柾国慌忙扣上,定住脚步看他,又想起刚刚那一幕,忍不住磨牙。他对金泰亨说:“今天那里不安全,最好不要回去了。”

 

他听见金泰亨说:“那怎么办,我没地方去了,可以留宿你家吗,警官。”

 

操,这谁忍得住。

 

亲吻的时候田柾国把手垫在头盔和墙壁之间,金泰亨没感到一点痛。田柾国大概没有接过吻,只是没有技巧地吮吸着嘴唇。金泰亨想用舌尖引导一下他,又被咬住吸。

 

分开的时候金泰亨水汪汪的,嘴唇有点肿,水亮亮的,眼睛里有了泪水。田柾国不知道怎么办,要伸手指去碰眼角,想到手指有茧又翻过来用手背学着金泰亨上次擦脸上的面粉那样轻轻擦:“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田柾国觉得自己很卑鄙,好像把他解救了,又强迫他和自己接吻。

 

金泰亨的手捉住他的手,捏一捏,瓮声声说:“笨蛋,你忘记表白了……”

 

 🥃同居


田柾国的家很整洁,而且有点太整洁,一眼望去除了基础的家具什么东西也没有,颜色也大多是黑白灰。这是金泰亨的第一印象。

 

没错,这对小情侣刚刚同居。

 

金泰亨脱鞋踮着脚尖要走到客厅去,后面田柾国把肩膀上的行李放到地上顺便向前伸抓住了那节脚踝:“拖鞋没穿。”

 

金泰亨其实不喜欢在家里穿拖鞋,他转过来讨好地笑笑,蹭一蹭田柾国的手心:“哎呀没关系,你家地板那么干净。”田柾国抬头看一眼,手向下滑捏着脚跟给金泰亨套上拖鞋:“听话。”

 

*

同居是田柾国提的,之前金泰亨都住在蛋糕房楼上的小屋子里,一张床一个狗窝,小桌子小凳子上面都有垫子,还养了各种植物。金泰亨很喜欢这种暖洋洋的感觉,关门之后一人一狗躺在一起,头上的灯光黄黄的,看电影或者翻本书都很浪漫。

 

相比之下,金泰亨觉得田柾国房子里最可爱的就是bam了。

 

之前来过田柾国家里几次,bam认出金泰亨来,在边上兜圈子,金泰亨很开心地跪下来逗它玩。田柾国又下楼去拿行李,顺便把装着碳尼的包包提了上来,包一落地,一个小煤球从包口飞出来,“哒哒哒哒”冲向金泰亨,撞到怀里。金泰亨下意识接住,碳尼从怀里探出头来,和bam四目相对,两狗都愣住了。金泰亨一下咧开了四方嘴,转头招呼站在门口的田柾国:“快过来看它俩反应哈哈哈……”

 

田柾国站在玄关看金泰亨跪着逗两条小狗,光逆着照在脸上,头发丝都渡了金,在头顶摇摇晃晃。他笑得开心,脸颊鼓鼓,眼睛里面好像装不下别的东西。田柾国觉得自己找到了这辈子最珍贵的宝贝。

 

金泰亨见田柾国站着不过来,抱着两只小狗防止它们互咬,扭头看他不说话,娇俏的眼神好像勾他。田柾国三两步走过去,把bam从金泰亨怀里带出来,捞着小腿抱金泰亨和碳尼到沙发上,头埋到脖颈处:“老婆都不抱我。”

 

金泰亨缩缩脖子,轻轻把碳放到地上,两条不明所以的狗看着贴贴的主人们,也开始相互嗅嗅。金泰亨一只手绕到后面去拍拍背,另一只手摸摸田柾国的头发,笑着想:现在家里有三只小狗了……

 

*

bam居然老是黏着金泰亨,田柾国后知后觉,还是在某天金泰亨洗碗的时候。

 

之前都是田柾国洗碗,金泰亨窝在沙发上吃水果看手机,边上两团小狗。这会儿金泰亨洗碗,bam站起来跟着去厨房,乖乖的坐在边上抬头看他洗碗。碳尼吃完饭转悠两圈睡觉去了,田柾国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思考着这个问题。

 

金泰亨洗碗回来看到田柾国盯着bam神色严肃,奇怪地看着他坐下:“怎么了?”bam极其自然窜进金泰亨怀里找个舒服的姿势躺下。田柾国不回答,背挺直:“bam,过来。”bam扭过头去,好像假装听不到。田柾国皱眉,放低了声音:“田bam。”小狗不情不愿钻出来,还看了金泰亨一眼,好像让他救自己。金泰亨拍拍头:“你爸喊你。”

 

bam过去,被田柾国一把拎起来带回狗窝。

 

bam:乌卒卒╥﹏╥...

 

*

其实bam只是觉得新主人身上很香。之前和田柾国一人一狗住着的时候,过的挺糙,有粮吃就成。田柾国早上带bam出门遛弯儿,晚上都尽早回家。有一天田柾国回家很晚,带了金泰亨回来,他身上有一股香喷喷的味道,但是bam没尝过,只在金泰亨身上闻到过。再后来金泰亨住进来,带了另一条煤球一样的小狗,有点懒的炸毛团子,它身上也有这种味道,慢慢的在田柾国身上也闻到了这种味道。

 

到底是什么?!我不会被孤立了吧?!

 

田柾国负责喂金泰亨,顺其自然,金泰亨负责喂家里两只小狗。是bam从来没见过的手法,它凑在边上看,要不是田柾国教过它不能在吃饭的时候太心急,它想在金泰亨放每一样东西的时候都闻一下。狗粮,水果冻干,宠物牛奶,金泰亨一直都这么喂碳尼,看到bam注意力集中才想起来当初只在柜子里看到了狗粮。

 

一颗红色的东西,酸酸甜甜,bam很确定这个是金泰亨身上的味道,他喂我吃他喜欢的东西,那我也喜欢他。所以总是跟着金泰亨,另外,他比田柾国温柔好多哦。

 

bam不会知道这个叫做“草莓”。

 

金泰亨更不会知道自己用草莓拴住了三只狗狗的心。

 

*

这房子和金泰亨没来之前已经很不一样了,花草被搬过来照料得很好,沙发上有各种玩偶,bam和碳尼经常追着玩,冰箱里也开始有蔬菜水果,专门有一栏放草莓,田柾国还把自己放武器杂志的柜子腾出来放狗狗和老婆的零食。

 

田柾国现在对bam没什么意见,毕竟老婆每天晚上搂着睡觉的是自己,况且吃自己儿子的醋很不体面。

 

今天是七夕,两人都上班,和往常一样累,但是金泰亨偷偷在店里做了草莓蛋糕带回家,田柾国感觉现在嘴里还有甜味。他看着金泰亨搭在自己手上的手,一束月光照进来落在上面,骨节分明,白嫩细软,皮薄得看见血管。人蜷在自己肩膀边上安静地一呼一吸,眼睫毛打下一层阴影。

 

田柾国出神地看了很久,慢慢捉着手拿到嘴边贴上去,在心里说:七夕快乐,我的小猫仙子。我们还要在一起走很远的路。

 

🥃减肥


可能是一个人呆惯了,田柾国平常在家里不喜欢穿上衣。

 

金泰亨一开始闹了个大红脸,看到田柾国就套了个运动中裤从浴室走出来,吓得埋到沙发里面不出来。田柾国本来没明白,凑过去看到他红的滴血的耳尖才知道原来是害羞了,本来说逗逗金泰亨,不过反应实在是太可爱了就放过他走了。

 

之后没少做那档子事,再加上天天看到,金泰亨也能脸不红心不跳地接受了。

 

*

金泰亨坐在床上看手机,田柾国刚洗完澡,穿着睡裤背对着床吹头。

 

金泰亨眼神忍不住往那边瞟。田柾国的头垂下去,露出完美的背部线条,肌肉饱满,肩宽腰细形成倒三角型。金泰亨摁灭手机,低头摸摸自己的肚子,软乎乎,又抬头看田柾国。

 

田柾国吹完头走向床就看见金泰亨眼睛眨也不眨看自己,如果视线能化为实体,那么自己的上半身正在被翻来覆去地品鉴。很奇怪,金泰亨向来很容易害羞,田柾国顺着视线,清亮的眼神里并无一点杂念,反而是纯真的探究和……羡慕?

 

等到人压在自己面前,金泰亨才迟钝地红透了,一根手指抵着田柾国的鼻子,很没有气势地叫他躺边上去。田柾国一下把一分钟之前的奇怪抛到九霄云外,握住手指这里亲下那里亲下,一直到小猫热热脸蛋都要冒出烟来才心情很好地躺到边上搂住。

 

灯灭了很久金泰亨突然找回自己原来在想什么:减肥。真是美色误人。

 

*

一家四口的饭不固定是谁做的,田柾国下班去接金泰亨回家,有时候一起去超市买菜。哪个有心思哪个就会主动去厨房,两个都想做就一起去,都不想做也会靠在一起点个外卖。

 

做饭这方面两口子风格不太一样,田柾国属于天赋派,边吃边做,感觉少什么放什么,最后味道也不差;金泰亨可能有点工作病,做饭对比例要求比较细,专门带了个称回来量点重量,喜欢摆盘,把菜做的很漂亮,口味偏甜而不自知。两个人一起做饭就会看到田柾国耐心地等金泰亨称重量,或者在爱人摆盘的时候帮忙把袖子卷上去。

 

说到吃饭,田柾国真的觉得自己老婆很可爱。金泰亨一下子会吃进去超大一口,然后就把筷子放下来看田柾国讲话,头摇摇晃晃,发丝也跟着一跳一跳,嘴嘟嘟脸鼓鼓,嗯嗯啊啊的,吃完这一口发表一点意见再拿起筷子吃下一口。田柾国则是吃饭说话两不误,看着就觉得吃得很香的那种类型,而且速度很快,也有可能是金泰亨吃得太慢,总之一般都是田柾国最后一脸笑意看着金泰亨慢吞吞嚼。金泰亨吃得慢,但也吃不进去什么东西,还有点挑食,很多东西要哄着吃。

 

*

金泰亨对着工作台上的草莓小纸杯蛋糕,心里两个小人打起架来,吃,还是不吃?

 

好吧,这也有可能是金泰亨吃不下多少饭菜的原因。做蛋糕的时候边角料会放在一个盒子里面,休息的时候他就会抹点果酱放颗草莓吃下去。还有虽然金泰亨一直秉持多做不如少做的原则,有时也会留下买不出去的蛋糕,极少数落进了他自己的肚子,大多数打包带回家当作田警隔天早上的点心。

 

金泰亨正在纠结,外面传来声音:“V在吗,结账!”

 

他连忙出去,是一位熟悉的顾客,一边包装蛋糕,一边笑着问:“最近怎么没有来?”

 

“和家人出去玩了”女孩看起来也很开心,“欸,V,你看起来胖了,好看多了!”

 

晕,真的胖了……

 

*

田柾国感觉金泰亨最近吃的真的和小猫一样多了,连零食柜子都不靠近了。

 

好不容易喂胖点又有瘦回去的预兆,关键是他看起来不像是不想吃,经常可怜巴巴地看田柾国吃东西,好像要流口水,递给他他又不要,摇头舔嘴唇还盯着。

 

田柾国在床上躺了好一会儿,金泰亨吹完头发带着香气钻进来。田柾国一下捞进怀里,捏捏这里捏捏那里,腰上肉又没有了,大腿就剩根上那点肉。金泰亨动了动,找到舒服的姿势抱住田柾国,从怀里抬起头,不解地看他:“干什么?”

 

田柾国拖着屁股,让金泰亨和他平视,一只手捏住鼻子:“你最近怎么吃得比碳尼和bam还少?”金泰亨瞪起眼睛狡辩:“我不饿呀!”话音刚落,金泰亨的肚子咕咕叫起来。田柾国“噗”一下笑出来,鼻子都皱起来。金泰亨认命地闭上眼睛。

 

田柾国揉揉金泰亨的脸:“别减肥。”金泰亨委屈地抬眼看他,手伸到田柾国身上的肌肉上:“你怎么吃不胖……”田柾国一下明白了:“你太瘦了,肌肉不是节食出来的,而且要有肉才能练肌肉。我去给你煮碗拉面吃。”

 

对方说的头头是道占了一半,对方长得帅占了另一半,最后金泰亨吃了田柾国最拿手的拉面,眼睛幸福得眯起来。这天晚上金泰亨就吃了半碗饭,真的饿了。

 

第二天金泰亨一到店里就吃了三个草莓纸杯蛋糕。

 

 

 

||别的事情:

田柾国邀请自己老婆一起练肌肉。

 

金泰亨摸摸这个摸摸那个,举了一下哑铃,做了几十个深蹲就不太感兴趣了。

 

然后他变成了哑铃,还在田柾国坐俯卧撑的时候趴到身上鼓励他再做十个晚上多弄一次。


🥃送饭

 

田柾国接到一个电话,推着购物车的步子慢下来。


金泰亨走在前面看货架上的零食,站了一会儿,口水都要掉出来。田柾国跟上来,骨节分明的手指钻进有些长的发尾,摸他的后颈:“回家吃饭。”


金泰亨没多纠结,拽着田柾国衣袖去看蔬菜。田柾国提起刚刚那通电话:“明天晚上要帮前辈值夜班,你先回家吗?”


金泰亨瘪嘴:“我来找你嘛,一起回去。”


也不是不行。


*

金泰亨专门给上夜班的准备了小蛋糕,然后在蛋糕房的后厨烧了田柾国的晚餐。


晚上警局灯火通明,人不是很多,都聚在外面的办公区域,一些在外面巡逻。金泰亨一走进去,马上有人认出来,纷纷站起来问好。


金泰亨提了很多蛋糕盒子放在大桌子上,笑着叫大家过来拿。上夜班人的和金泰亨来警局那晚没变多少,他们看到金泰亨有点变化,又不能很明确的说出来。美人脸上多了一点肉,像孩童的脸蛋,整个人却散发出一股成熟的氛围。


田柾国大约是听到响动,从办公室出来,看到下属一群围在桌子边上闹腾,皱眉赶过去。


皮靴踏地的声音,警员一下都不说话了。金泰亨正聊得开心,对方突然表情害怕起来,金泰亨不明所以,转头对上田柾国的眼睛。


田柾国上班的时候非常帅,金泰亨承认。头发都会梳到一边,露出饱满的额头和立体的五官,制服和皮靴更是完美展示了身材。


田柾国看到金泰亨之后就生不出气来,对着警员也不好发作。只好慢慢踱步到金泰亨边上,手悄悄附上腰,看到蛋糕,自觉友善地挑起话题:“好吃吗?”


其他警员没见过田柾国说话这么善良的一次,又看到金泰亨在边上,慢慢聊起来。


“V的草莓蛋糕真的一绝。”


“我每次去都会买,怕不够”


“真的好吃袜……”


金泰亨听着很受用,眼睛都眯起来。田柾国看下属坐在桌子边上吃的开心,草莓的香味溢满了,勾他的鼻子,他伸手想拿一个,却被金泰亨看到,拍了一下他的手,娇俏的眼睛没有威慑力地瞪他一眼。



我为什么不能吃?


田柾国放在金泰亨腰上的手在没人看到的地方钻进衣服,头上的狼狗耳朵好像都立起来了,凑过去问:“我怎么不能拿?”


金泰亨在手乱窜的时候就红了脸,轻轻推他一把,很小声地说:“我数过的,正好一人一个,你不是天天吃,现在抢什么。”


田柾国没吃晚饭,听到这句话咬牙切齿看了吃蛋糕的下属一圈。


(警员:背上好凉……)


金泰亨才想起来另一只手还提着田柾国的晚饭,打了招呼推着田柾国要去办公室给他打开。


田柾国回头看下属:“好  好  吃。”


一字一顿。


田娜,好可怕。


*

田柾国装作回头锁门,把人堵住,揪住脸蛋上的肉:“小没良心的……你老公我还没吃晚饭……”


金泰亨把手推开,拍他的额头,把左手的便当盒举起来:“给你专门带饭了,没大没小。”


然后田柾国就要搂着金泰亨吃,吃七口两口半在金泰亨嘴里,半口是金泰亨吃剩下的。田柾国很喜欢喂金泰亨,因为真的很像喂小猫,看他先伸出舌头来接勺子,再张大嘴吃进去,可以光看不吃了,嗯。


“谢谢你柾……”,代值班的前辈打开门走进来,愣了一下,“我要先出去吗?”


*

田柾国后来吃了好几天草莓蛋糕。

  

Vesper

输家

C12

  

裴姝旎【酒吧驻唱】×金泰亨【豪门少爷】

  

凌晨两点,树梢的圆月在云层遮挡下若隐若现,不远处街边的店铺大部分已经紧闭大门,只有零星几间24小时便利店还亮着灯。


裴姝旎缩缩脖子,裹紧自己的衣服正在回家的路上。


平日里这个点她已经在暖暖的被窝了,今天是因为晚班的驻唱请假了,她来顶个班才这么晚回家。


街上少有人晃悠了,有的都是准备歇业或者行色匆匆赶家的人,风卷过脚下的树叶打着转飘着,她的思绪也跟着不受控似的飘远。


以往这种时候,她应该在金泰亨的车里睡着可香了,又或者他突然异想天开想体验一把凌晨的大街,然后拉着她慢慢悠悠牵着手回公寓。...


C12

  

裴姝旎【酒吧驻唱】×金泰亨【豪门少爷】

  

凌晨两点,树梢的圆月在云层遮挡下若隐若现,不远处街边的店铺大部分已经紧闭大门,只有零星几间24小时便利店还亮着灯。


裴姝旎缩缩脖子,裹紧自己的衣服正在回家的路上。


平日里这个点她已经在暖暖的被窝了,今天是因为晚班的驻唱请假了,她来顶个班才这么晚回家。


街上少有人晃悠了,有的都是准备歇业或者行色匆匆赶家的人,风卷过脚下的树叶打着转飘着,她的思绪也跟着不受控似的飘远。


以往这种时候,她应该在金泰亨的车里睡着可香了,又或者他突然异想天开想体验一把凌晨的大街,然后拉着她慢慢悠悠牵着手回公寓。


她还暗自咂舌吐槽,也就是这种大少爷才会想体验一把凌晨的大街,换她这种打工人,只想回家睡大觉好嘛。


一路出神的想着,道路也由宽敞明亮的大马路变成狭小又稀疏点着灯的小路。


四周静悄悄的,只剩下风呼啸着席卷树梢的沙沙声和她自己的脚步声,不对,不只有她。


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跟着一个男人,脸上带着口罩,脑袋扣着棒球帽,一身黑衣服, 耳旁还插着有线的耳机,不紧不慢地离她大概50米远。


裴姝旎蹙眉,心下警惕着,原本没注意,可他10分钟了还在她身后,这个点了实在是令人不安。


那个小区本就位于老城区,越接近小区人烟越稀少,甚至有好些路灯也年久失修,间歇地闪着,颇有恐怖片的氛围。


现在四下也无人,裴姝旎嘴巴紧抿着,暗自思虑着,下一刻脚步顿了一下,而后扎入一条漆黑的小巷。


身后一身黑,少数裸露在外的肌肤白的扎眼的人,此刻静默如一池深潭的眼睛此刻带着点疑惑,看着前面那人,眉峰不可抑制地皱起。


没有犹豫地跟了上去。


刚拐过街角,前面的人就消失在视野,身后传来细微的脚步声和摩擦衣物的布料声。


说时迟那时快,没来的及细想,本能升腾出的直觉让他下意识头一歪,侧身往旁边一闪。


裴姝旎一拳落空,也没气馁,立马转身想要拽住那人,另一只手也攥成拳头,准备打下去。


却不料拽到那人的耳机线,用力一扯,连带着那人兜里的手机一起飞出来,“碰”的掉在地上。


没了耳机线,扬声器外放的声音在这幽深的巷口存在感异常明显,恰逢播放着«DNA»的那句


“我们的相遇是数学公式,宗教戒律,宇宙法则”


而这时那人也看准时机,一把摁住她那只握拳的手腕,闪身到她身后,正准备钳制住她另一只手的时候


裴姝旎侧头咬牙一个肘击,狠狠击中那人的胸膛,那人也没忍住闷哼一声。


本以为可以挣脱了,没想到那人非但没后退,反而忍痛把她另一只手攥住了,这下她整个人都被拢在那人怀里。


凑的极近,脸颊贴着那人下巴,甚至可以听见那人咚咚的心跳声,在不见五指的黑暗里,这个距离暧昧与危险并存。


心中警铃大作,正想屈腿往后踹时。


那人喘着气出了声


“闵玧智她哥,闵玧其”


呼吸还有些不规律,含着粗粝感的烟酒嗓音,低缓富有磁性,说话时一下又一下地扫过她的耳朵,让人沉醉。


莫名的,裴姝旎觉得耳朵有点痒。


等等,闵玧智?她哥?


闵玧智就是她隔壁那个妹妹的名字。


她一下就卸了力,闵玧其见状也松开她,裴姝旎随即不由自主往前走了两步,隔开了些许距离后才转身。


暗黑寂静的小巷,唯一的光源,是掉落在两人脚下无人问津的手机。


外壳粘上了些许泥土,屏幕也蒙了层灰,不知何时换了首歌。


借着那微小的光,裴姝旎琥珀色的瞳孔里映着略高她一头,此刻正垂头凝视着她的闵玧其。


她不知所措的目光和他波澜不惊的目光相遇时,发光的屏幕正好滚到«纸牌屋»那句


“再怎么努力,也无能为力”


——————时间分界线


时针指向三,分针靠近二,三点九分,熟睡的时间点,可裴姝旎非但没回家,还意外进入了她隔壁邻居的家中。


灯火通明的大厅了,闵玧智顶着乱糟糟的头发坐在沙发上,眼睛滴溜溜地在裴姝旎和和她哥的房间转。


天知道她看到她哥衣衫凌乱,呃,也不能这么说,闵玧其衣服还是好好穿着的,就是一贯塞在裤子里的衣角出来了一半,胸前的扣子多开了几颗。


她哥一手拿着手机和口罩,一手插兜,冷着一张脸,裴姝旎落后她哥几步脸色看着有几分心虚。


进了门,她哥丢给她一句招待客人就进了房间。


“姝旎姐,你,你咋和我哥一起回来了啊?”


闵玧智真的颇为好奇,这两人明明八竿子打不着啊。


裴姝旎先是低头抿着下嘴唇,好不容易抬头看她时又一副很纠结的样子,最后带着颇有壮士一去不复返的悲壮的心情开口


“对不起,小智,我把你哥给打了”


???!!!


是她想的那样子嘛?闵玧智瞪大眼睛使劲眨了眨,面前的漂亮姐姐看起来细胳膊细腿的,把她哥揍了?


还没等她发表疑惑感言,“吱呀”一声,闵玧其推开他房间的小木门,换了身衣服,面色恢复到与以往无二的样子走过来。


等他坐下,闵玧智闻到了他们家好久没用到的跌打损伤药酒的味道,……所以,是真的!


“闵玧智,回房间睡觉”


“我不……”


闵玧智下意识反驳的话在她哥一个眼神望过来的时候,默默地吞了回去,然后跨着张脸起身。


闵实权不是开玩笑的,呜呜呜。


裴姝旎看着闵玧其那张生人勿近的脸,即使换了件白衬衫,可他随意往那一坐,“老子不好惹”的气质就出来了。 

Vesper

输家

C10


裴姝旎【酒吧驻唱】×金泰亨【豪门少爷】


金泰亨撇开她的手,“刷”的一下站起来,眼睛通红,死死地盯着她,灼热的视线像是要射进身躯,在心脏上狠狠凿个洞才甘心。


从来游刃有余流连世间的人,难得红了双眼,却又无可奈何。


裴姝旎没什么气力,后背依靠在椅子上,明明一副羸弱无可依的样子,可琥珀色的眼睛里却是决然不退后的意味。


他嘴唇嗫嚅着想要说些什么,可却凄凉地发现没有可说的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桌角边撒下的阴影早都换了个角度时,那一动不动的像个伫立的雕塑的人才低声开口


“走吧”


又轻又缥缈的一句话,像是梦中人的无意呢喃,可在这偌大又安静的......

C10


裴姝旎【酒吧驻唱】×金泰亨【豪门少爷】


金泰亨撇开她的手,“刷”的一下站起来,眼睛通红,死死地盯着她,灼热的视线像是要射进身躯,在心脏上狠狠凿个洞才甘心。


从来游刃有余流连世间的人,难得红了双眼,却又无可奈何。


裴姝旎没什么气力,后背依靠在椅子上,明明一副羸弱无可依的样子,可琥珀色的眼睛里却是决然不退后的意味。


他嘴唇嗫嚅着想要说些什么,可却凄凉地发现没有可说的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桌角边撒下的阴影早都换了个角度时,那一动不动的像个伫立的雕塑的人才低声开口


“走吧”


又轻又缥缈的一句话,像是梦中人的无意呢喃,可在这偌大又安静的地方,还是异常响亮。


裴姝旎抵在桌角的手下意识收紧,抿了抿嘴唇,按耐着轻舒了一口气。


她,赌赢了。


撑着桌子,想要站起来,可却觉得头晕目眩,眼前一黑,等再回神的时候。


金泰亨已经在身旁搀着她了,扶稳她后,又一把把她按下去,没等她反应,继续说道


“吃点东西再走吧”


不等她答应,逃似的走向厨房。


时间分界线————————


简简单单的素面做好了,上面窝着个荷包蛋,热气腾腾地往外冒烟。


说起来,还是她教他的呢。


金泰亨从小到大就没自己动过手做饭,可是和她住一块后,因她不喜家里有其他人在,故而没有其他佣人。


他们常常在外面吃,但在家总有饿的时候,所以冰箱里还是常备着食物的。


不指望他会做,但天天吃外卖她也会吐的,所以时间充裕的时候她就会自己做饭吃。


大少爷也曾兴致高昂地来给她打下手,勉勉强强还可以,削个皮切个菜都没什么大问题。


只是等他弄完,她都要饿死了!


只能扶额把人拽起,往门外推,嘴里也不忘敷衍,啊不,安慰一下


“大少爷,您还是等吃吧,您的热情留给工作就好了”


金泰亨被赶走心不甘情不愿的,还想再争取一下,人已经在厨房外了。


只能委屈巴巴地扒着门框,用眼神控诉。


后来裴姝旎想了想,便想到教他煮面,既不用切什么削什么,也没有那么多繁琐步骤,哄人的最佳方案!


可现在,看着这碗朴素清淡的面条,手搭在碗上,烫人的温度攀上冰冷的手,一点点温暖她的体温时。


她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金泰亨很安静,端上面来后就兀自拉开椅子坐下,后背没有贴身椅子,反而是崩的直直的,手也是放在桌下。


眼眶还是红的,刻意没有望向她,漆黑的眼珠一动不动地盯着那碗面,看不出什么情绪。


很快,碗底就见空了。


裴姝旎把筷子“啪”的放下。


深吸了一口气,终于把眼神挪向了他。


“金泰亨,其实我们俩在一起本就荒谬且不合适”


终于到了这一天了,那些藏在心底很久的话也该说出口了。


“最开始的相遇,说得好听一见钟情,本质不过是见色起意,而我也没有拒绝的权利”


金泰亨也偏头直视着她,看似没什么反应,可桌下了两只手却是交缠在一起。


“其实我们之间哪哪都不合适,你我地位不平等就是最大的问题,你对我好,在周边所有人看来就好像是非常不可思议的事”


“哪怕那些都是男朋友正常的会对女朋友做的事,而我对你好,大家都认为理所应当,甚至视而不见”


明明她也对金泰亨很好,他送的贵重礼物,她收下了却堆在房间没用,偶有使用也不过是给金泰亨撑面子,她也会用尽她所能买最好的礼物给他。


会他在公寓惊喜准备他的生日,天气降温,也会叮嘱他添衣,虽然看似他哄她较多,可是背地里,她会暗戳戳地满足他的想法。


比如忍着烫让他吹头发,满足他想要下厨的心。


金泰亨的思维跳脱且不受拘束,会有很多突如其来的想法,像什么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也是常有的事,她也愿意陪他一起折腾。


“而且,因着成长环境的不同,我们的三观也不同,就像你不理解我的工作一样,你觉得在酒吧工作,又乱又不安全”


“你想,明明有了你,换份更轻松的工作甚至不用工作都可以,为什么还要那么辛苦拿的那点钱呢”


裴姝旎的语气正常,没带什么情绪在里面,只是很客观地表达着。


可在金泰亨看来,就显得异常冷漠,那一句句话,像是把他们曾经的美好撕开一个口子,把那些日子看似平静的假象撕裂。


他有个不为人知的小习惯,情绪波动大,难受的时候喜欢扣自己的手。


他脸上面色不改,可桌下的手交握在一起,大拇指用力至指甲泛白,久为修剪的指甲更是嵌进肉里。


疼吗?当然疼,可比不上心里疼。


这些他都不知道,他把自己认为最好的都给了她,以为这样就可以了。


在他胡思乱想之际,裴姝旎已经收拾好碗筷,拉好行李箱走到门口了。


金泰亨回神的瞬间,下意识地就站了起来,动作太快,膝盖直接磕上了桌角,发出“咚”的一声。


裴姝旎把手搭在门把上,听到动静也没有回头,只是稍顿了一下。


“再见,金泰亨”


“以后别扣手了,很疼的”


他垂头,看着手指上细密的红痕,听着耳边“碰”的关门声,无措地站在那。


迟钝而缓慢地把手抚上心口拽着那里的衣服,盯着脚下的影子。


恍惚着呢喃出声


“很疼”


“可是,你不心疼啊”







   

Vesper

输家

C9


裴姝旎【酒吧驻唱】×金泰亨【豪门少爷】

  

暖洋洋的阳光撒下,道路上满地的金黄,偶尔一阵风吹过,枝叶便随着摇晃,随后泛黄的树叶洋洋洒洒飘落。


秋天到了。


裴姝旎把头靠在玻璃窗上,眼睛一动不动地望着窗外,似在远眺,又似在呆愣着。


她向来殷红的唇瓣此时却泛着白,甚至还边缘还干裂起皮了。


她已经足不出户一个多星期了,在这期间,无论她怎么和金泰亨商量,金泰亨就像个木偶一样,面色的表情没有变过。


对她的话也是充耳不闻,她真是好话歹话都说尽了。


于是,只剩一条路可以走了。


“碰”


金泰亨大力推开门,紧随而来的是他含着怒意的声音......

C9


裴姝旎【酒吧驻唱】×金泰亨【豪门少爷】

  

暖洋洋的阳光撒下,道路上满地的金黄,偶尔一阵风吹过,枝叶便随着摇晃,随后泛黄的树叶洋洋洒洒飘落。


秋天到了。


裴姝旎把头靠在玻璃窗上,眼睛一动不动地望着窗外,似在远眺,又似在呆愣着。


她向来殷红的唇瓣此时却泛着白,甚至还边缘还干裂起皮了。


她已经足不出户一个多星期了,在这期间,无论她怎么和金泰亨商量,金泰亨就像个木偶一样,面色的表情没有变过。


对她的话也是充耳不闻,她真是好话歹话都说尽了。


于是,只剩一条路可以走了。


“碰”


金泰亨大力推开门,紧随而来的是他含着怒意的声音


“裴姝旎,谁让你两天不吃不喝的?”


大踏步地直奔她而来,看清她的模样后周身的温度仿佛又往下降了一个度。


金泰亨紧咬着口腔一侧的软肉,细微的疼痛才让他的神智得以保持一个较为理智的范围。


“你难道不知道自己有胃病嘛?你还想再进医院嘛!”


一身黑色的及膝大衣,打着墨绿色的格纹领带,他脊背绷的直直的,裴姝旎抬眸仰着打量他。


真是一如既往地好看呢。


可他的胸膛上下起伏着,吹在大衣两旁的手甚至还紧握着。


由此看出此时的金泰亨已经快给她气疯了,莫名的,她扯出一个笑容。


她怎么会不知道,可是她什么都没有,连和他谈判讲条件的资格都没有。


她有的只有她自己,她要拿自己来一场豪赌。


长时间未饮水的嗓子有些干涩,她嘶哑着开口


“金泰亨,放我走吧”


她的音色是本就暗哑低沉的,现下沙哑着,更像是在含着石子开口


什么冷静都让它见鬼去吧。


金泰亨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忘脑袋上涌,他真是克制不住自己了


“裴姝旎”


大吼着她的名字,绷着下颌,一个跃步就凑到她的面前。


说实话,她从未见过他这副模样。


他在她面前从来都是挂着缱绻的笑容,纵是他们吵架不和的时候,也至多是黑着张脸。


可眼下的他目眦欲裂,前所未有的暴躁与怒意笼罩在那张俊美的脸庞上,那双下三白的眼睛更是平添凌厉之感。


金泰亨死死盯着裴姝旎的眼睛,那双平日里极具风情的眼睛里此时满是沉寂。


她过于平静,就这样望着他,可流露出的坚定却也是不容置疑的。


他们两个人骨子里都带有执拗顽固,平日不显,可心里真决定好了做什么,那便一定会有做。


金泰亨心里很清楚,裴姝旎没有在跟他开玩笑,她真的想离开他。


正是因为清楚这一点,他开始惴惴不安,心底也萌生出害怕的情绪。


可让他低声下气地祈求,他做不到。


只能用用滔天的怒火掩盖那些。


公寓里的气氛焦灼着,静默着,在这个时刻诡异地达到一个平衡点,只待一个爆发点。


时钟静悄悄地转着。


金泰亨仍然望着她,可却是在她面前慢慢蹲下来,脸上的怒容也逐渐消散,换上了和往常一般无二的神情。


伸出手握住裴姝旎冰冷的手,抬头。


换成金泰亨仰视着她。


像是之前吵架一般,软下语气主动哄她


“宝贝”


裴姝旎有些恍惚,自打他前些日子忙碌和后来吵架以来,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叫过她了。


半蹲在她面前的青年脸上是如春日暖阳般和煦的笑容,可他吐出来的话语却是让她如坠冰窖。


“你如果离开了,那家福利院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金泰亨的话让裴姝旎瞳孔一缩,下意识地伸手拽住那根墨绿色的领带,用力往上一拉,一把把人扯上来。


“金泰亨!”


她不是没脾气,只是在不触到她底线的前提下,大多时候都不想计较。


她是孤身一人,可从小待到大的地方姑且也可称之为家的吧,不管怎么样,那里养大了她,而且院长待她也很好。


这么多天,一直面色如水的平淡脸色终于还是被打破。


明明被她扯住领带生生拽至半空,可金泰亨没有半点不悦,还左右转了转脖子寻得一个舒适的位置。


手也撑在椅子两侧,脸上仍然是那副言笑晏晏的模样。


“宝贝,你知道的,我从不开玩笑”


“你我之间的事,还是不要牵扯别人为好,你说是吧?”


裴姝旎咬着下唇,看着那张静在咫尺的熟悉脸庞,缓缓闭上眼。


她怎么不知道,他的每句话看似在和她商量,可实际根本没有她反驳的余地,每一句都是威胁。


她突然很难过。


躲在门后听到他说的话和在订婚宴上她都没哭,可就在这一刻,她突然有想落泪的冲动。


耳边他的话还在继续,是舒缓的语气


“姝旎”


带着小心翼翼,一只手还覆上她拽领带的那只手。


“我真的真的不会别人结婚的,你就再给我一点点时间好嘛”


裴姝旎没睁眼,那鸦黑的睫羽却像是被人拢在手心的蝴蝶,轻颤个不停。


良久,她才睁开眼睛,松开下唇,苍白的唇上赫然是显眼的牙印。


“金泰亨,你是不是吃准了我会答应你”


一边挣开他的的手,一边继续说着


“可我,偏不”


“我没你想的那么好,底线之所以是底线,就是因为不能退”


说着还顺手整理了一下他的衣领,抚平了因拉扯而出现的褶皱


“你想干嘛就去干吧,你一日不放我离开,我便一日不吃不喝”


她一无所有,没有任何力量可以和他抗衡。


她只有她自己,所以,她还是选择继续之前的赌局,把她和福利院绑在一起。


赌赢了皆大欢喜,赌输了她也陪着他们。


话音刚落,金泰亨就忍不住冲她吼了出来


“裴姝旎”


看啊,他们都一样,生气的时候总喜欢叫对方全名,可又拿对方束手无策。


那这一次,还是他先低头嘛?




 

Vesper

输家

C8

  

裴姝旎【酒吧驻唱】×金泰亨【豪门少爷】

  

金泰亨看着裴姝旎,打从心底渗出凉意,明明早上他还抱着她,让她等他回家。


秦朗言好似说对了,金泰亨,他今天完了。


裴姝旎手拉着行李箱的杆,白炽灯明亮的灯光下把张不苟言笑的脸衬的更为冷艳。


“我很小的时候有个幸福美满的家,有下班会给我带玩具的爸爸,有给我热腾腾的饭菜的妈妈”


裴姝旎从未提过她进福利院成为一个孤儿之前的生活,此刻却破天荒的说出来。


她的脸上还带有怀念的笑意,声音轻飘飘的,像是在诉说一个美好的梦境,生怕大声一点这个梦就碎了。


可下一刻,她的音调陡然一转,变得有攻击性,变得尖......

C8

  

裴姝旎【酒吧驻唱】×金泰亨【豪门少爷】

  

金泰亨看着裴姝旎,打从心底渗出凉意,明明早上他还抱着她,让她等他回家。


秦朗言好似说对了,金泰亨,他今天完了。


裴姝旎手拉着行李箱的杆,白炽灯明亮的灯光下把张不苟言笑的脸衬的更为冷艳。


“我很小的时候有个幸福美满的家,有下班会给我带玩具的爸爸,有给我热腾腾的饭菜的妈妈”


裴姝旎从未提过她进福利院成为一个孤儿之前的生活,此刻却破天荒的说出来。


她的脸上还带有怀念的笑意,声音轻飘飘的,像是在诉说一个美好的梦境,生怕大声一点这个梦就碎了。


可下一刻,她的音调陡然一转,变得有攻击性,变得尖锐。


“可是,后来爸爸出轨了,他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于是那时候起我的家就变了,家里不再是一副温馨和睦的样子,他们经常吵架”


“后来,他们在车上吵了起来,并且发生了车祸,妈妈在最后一刻把我护在怀里,只有我活了下来。”


裴姝旎感觉鼻尖泛来一阵酸意,这段往事她刻意不再想,从觉得以前的种种就像泡影,这是这么多年,她第一次主动提起。


“所以,金泰亨,我恨小三,我也不会让自己成为这样的人”


金泰亨沉默着,他不知道这段往事,他很心疼裴姝旎过往的种种,可是,要他放手,他做不到。


“姝旎,再给我一点时间”


即使知道了这段往事,他也还是再咬着牙挽留。


“不可能的,金泰亨”


但很明显,裴姝旎和他一样坚定,这是她的底线,任何人都没有例外。


说完她撇过脸,手搭上行李杆准备离开,澄净光芒照下,只余半张白净的侧脸,显得那么干脆无情。


可就是行李箱将要被拖动的那一刻,裴姝旎的纤细的手腕被狠狠拽住,力气之大仿佛要生生掐断一样。


金泰亨的手,股掌宽厚,手指修长,平日里端得一副赏心悦目的样子,现下使劲扣住时手掌经脉暴起,手腕处淡青色的血管也浮现起来。


看着倒有几分狰狞的样子。


裴姝旎侧目,却瞥见他中指上带着的不是今日里订婚的戒指,而是她送给他的生日礼物。


一枚简朴,没有什么花纹的银戒。


瞳孔闪过些许波澜,最后仍是一片平静。


“我说过了,我不同意。”


金泰亨绷紧了下颚,咬着牙攥紧眼前的人,一副执拗着宛若不讲理讨糖的小孩一般。


他知道他不占理,可是他不想听,不愿听。


裴姝旎的目光淡淡的,无论怎么样,她都不会妥协的。


“那又如何?你要拦着我嘛?”


她倒是没有预料到金泰亨比她想象中要难缠一些,可也只是如此罢了,腿长她身上,她想去哪想做什么,不是他说了算的。


想的没错,但她错估了他的决心。


把她留在他身边的决心。


不知为何,金泰亨听了这话,倒是轻掀眼皮,原本绷紧的身子缓缓放松下来,头左右转了一下,骨骼摩擦发出“咔嚓”一声,眼里也闪着诡谲的光。


手上松了些许力气,但却没有放开,而是顺着手腕慢慢往下滑,划到掌心。


人也往前走了一步,越发靠近裴姝旎,然后兀自挣开她握着行李箱的手,手指强势插进她手掌缝隙里面,和她十指相扣。


“那又如何?”


他唇角微勾,慢慢地昂头,漆黑的瞳孔也往上转,慢悠悠地重复了一遍。


裴姝旎心里微微一紧,他这幅样子让她有些说不上来的不安。


金泰亨另一只手攀上她的腰,把人往怀里狠狠一带,瞬间两人的身体毫无间隙地贴在一起。


他那双眼眸里浮现的满是偏执与疯狂,舌尖轻轻扫过唇齿后缓缓开口


“姝旎,不要逼我,后果你不会想知道的。”


两人凑的极近,地上的影子交缠在一起,像是一对亲密无间的情人在窃窃呢喃。


他从来不是一个善人,他生来便享有所有,从不屑于强取豪夺,因为想要的自有人双手奉上。


可这不代表他不会,金泰亨骨子里流淌着的是自私自利的血液,从前不过是她没有忤逆过他,他便也装的好好的。


可生在豪门,他深谙弱肉强食,物竞天择的法则,他就像是原野上的雄狮,早已把裴姝旎纳入自己的领地。


美人是属于他的,她想走,得看他同不同意。


不愿意?


那便是禁锢,也要将她囚在他身边。


裴姝旎被软禁了。


她被困在公寓里,公寓外面有保镖守着,她有任何需要的东西都会有人送过来。


金泰亨又恢复了每天早出晚归的状态,甚至更忙。


在订婚宴没和长辈打招呼就擅自离开,不仅沈家对他不满,金家也是。


那天拦住裴姝旎后立马被叫回家,刚踏入家门,首先迎接他的就是扑面而来的杯子。


幸好他早有预料,面不改色地偏头躲过。


“金泰亨你能耐啊?还没结束就跑了,你让我们如何和沈家交代”


金泰亨爷爷板着一张脸,看见金泰亨就感觉自己火冒三丈,脑仁也是突突的疼。


这小兔崽子真是翅膀硬了,欠教训。


“还好知真不计较,还为你开脱,不然你以为你现在还能能站在这,早给我压到沈家赔罪去了”


大厅里灯火通明,他爷爷严肃着脸坐在正中央的沙发,其余人也围绕着坐在两边沙发上。


只有金泰亨一人独自站在对面一语不发,接受着各种目光的审判,不赞同的,好以整暇看好戏的,担忧的,什么都有。


老爷子年轻时驰骋商场,为他们金家打下一片天,现在老了,性子内敛了些,但骨子里仍然是说一不二的主。


奈何金泰亨也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遇强则强,以至于从小就被他爸和他爷爷各种说教。


但金泰亨最小,人也聪明伶俐,老爷子平日里也最宠他,很少这样疾言厉色地在一众人面前批评他。


老爷子是真生气了。


但金泰亨一想到裴姝旎被骗过来看他订婚,站在毫不起眼的角落,听着看着他与沈知真订婚,心里便是一阵酸涩与难过。


他明明已经答应订婚,可他爷爷竟然还咄咄相逼,裴姝旎做错了什么?


不过就是欺负她裴姝旎孤儿一个,无权无势,既无家人为她说话,也无家族为她撑腰。


既然如此,他为她撑腰。


面带愠色,强压着心中的怒火,说出的话像是往外掉冰渣


“爷爷,我说过,裴姝旎是我的人,今天的事我不希望再发生”


顿了一下,面色稍缓,可眼里的火焰却是愈燃愈烈


“否则,真干点什么事出来,就不要怪我这个不肖子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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输家

C7

裴姝旎【酒吧驻唱】×金泰亨【豪门少爷】

在长辈宣布完种种事项后,金泰亨就迫不及待地放下臂弯,对身边的未婚妻低头说声


“抱歉”


就离开了。


金泰亨的未婚妻沈知真倒是没什么感觉,依然面不改色,反而是温温柔柔地为他说话


“抱歉,金泰亨有事处理,先行离开”


很早之前,金泰亨就找过沈知真,对她表明他不想接受这个订婚,但他现在还改变不了家里人想法。


沈知真对此没什么想法,联姻这种事她也拒绝不了。


金泰亨喜不喜欢她也不重要,两人都抗拒不了。


“不过,你应该清楚,说服你家里人的可能性不大”


沈知真端着杯茶,轻轻吹了吹,漫不经心的......

C7

裴姝旎【酒吧驻唱】×金泰亨【豪门少爷】

在长辈宣布完种种事项后,金泰亨就迫不及待地放下臂弯,对身边的未婚妻低头说声


“抱歉”


就离开了。


金泰亨的未婚妻沈知真倒是没什么感觉,依然面不改色,反而是温温柔柔地为他说话


“抱歉,金泰亨有事处理,先行离开”


很早之前,金泰亨就找过沈知真,对她表明他不想接受这个订婚,但他现在还改变不了家里人想法。


沈知真对此没什么想法,联姻这种事她也拒绝不了。


金泰亨喜不喜欢她也不重要,两人都抗拒不了。


“不过,你应该清楚,说服你家里人的可能性不大”


沈知真端着杯茶,轻轻吹了吹,漫不经心的开口。


金泰亨面色如常,坐在对面掀唇开口


“没关系,我可以做到,只是希望沈小姐平日里能多多配合我一些,我也会多照顾沈家一些”


着重在“照顾”二字上停顿。


“除此之外我对沈小姐没有任何要求,沈小姐乐意干什么都可以”


沈知真放下茶杯,似笑非笑地开口


“哦,那我找个男朋友呢?”


金泰亨眼皮都未掀一下,淡定自若地丢下两字


“随便”


“那么,合作愉快”


时间转回订婚宴………………………………


金泰亨刚从人群中心出来,秦朗言就立马凑上来


“泰亨,裴姝旎刚刚来过!”


“什么?!”


金泰亨一把抓住他胳膊,维持在众人面前的云淡风轻瞬间消失,疾言厉色地开口


“她怎么会出现在这?”


金泰亨这力气也太大了吧,他胳膊都要断了好吧,秦朗言在心中怒吼


算了,看在他金泰亨马上要完了,他就不和他计较了。


“我也不知道啊,她跟着乐队一起来的,刚刚眼睁睁看着你和沈知真站一起,表演完就走了”


乐队?


金泰亨蹙着眉思考着,他们金家的这种晚宴怎么可能会请裴姝旎来,况且他们金家现在谁不知道裴姝旎是他的人,一定是他爷爷故意让人这么干的。


这样想着,手慢慢滑下来,随后又一点点握紧,脸色黑沉沉的仿佛下一秒就要发作。


但最终还是作罢,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裴姝旎,而不是在这追溯源头。


他现在要立刻回家,他必须马上见到裴姝旎。


公寓里,裴姝旎早就收拾好行李了,她的东西不多,收拾起来没费多少时间就完事了。


此刻她一人静静地坐在客厅里,没有开灯,整个空间是死寂般的沉默。


虽说没有光亮,但屋子里却不是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这间公寓本就是金泰亨在市区内最繁华的地段买来的。


处于高楼层,眼下这个时间正是夜晚刚开始的时候,玻璃窗外各式高耸入云的建筑灯火通明。


那用钱堆砌起来的光明轻飘飘地撒进室内,照在裴姝旎的身上,她侧着头飘忽地望着窗外,也不知在看些什么。


地板上她一人摇曳的影子显得是那样的孤寂。


金泰亨急匆匆地赶回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


他喘着气,精心打理过的头发也有几分凌乱,搭在门上的手看此情景微微一顿,随后若无其事地按下墙边的按钮。


和往常无异般笑着开口


“怎么不开灯?”


裴姝旎早听到了动静,没有回头,也没有说话,平静的有些不像话。


金泰亨见状不安地抿了抿嘴唇,一颗心七上八下的,有时候太过平静反而不是好事,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他走的近了,才看见被桌子旁的行李箱,上前的脚步一缓,却还是硬着头皮上前拉过裴姝旎对面的椅子坐下。


硬是从嘴角扯出一抹笑,粉饰太平地开口


“是想出去旅游吗?”


裴姝旎这才把目光移到金泰亨的脸上,那张脸真是一如既往的夺目,只是那抹笑怎么看怎么牵强。


“金泰亨,分手吧”


“我不同意。”


想都没想,金泰亨蹙着眉在她开口说完的那一刻立马截断,语气是不容反驳的强硬。


他深吸一口气道


“姝旎,你先听我解释”


没等她回答,金泰亨就一股脑地说完,包括这桩订婚怎么来的,他拒绝不了,以及这个订婚就是和沈知真商量好做戏,瞒着她就是怕她像现在这样全部都一一说了出来。


最后他还盯着裴姝旎的眼睛认真向她承诺


“我向你保证,我会尽快解决这个订婚”


陪了金泰亨这么久,裴姝旎自然能看出此刻他的认真,但,那又如何?


不管怎么样,他现在与人订婚是事实,还待在这里,她就是小三,而裴姝旎这辈子最恨小三这种生物。


她不想与他过多纠缠,依然面色不改重复她之前的话


“金泰亨,分手吧”


眼见裴姝旎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金泰亨心下也有些烦躁,歪头用手拨弄了一下头发后继续耐心解释


“姝旎,你给我一点时间,我会搞定我家里那边的,你要是最近不想看见我,你出去旅游逛逛,一切事情交给我好吗?”


顿了顿,垂眼望着桌子上的茶杯,语气中罕见带着些许乞求


“至少不要和我说分手”


说完就面带希冀地望着她。


裴姝旎不看他,放在桌下的手慢慢收紧,摇摇头缓缓说着


“金泰亨,没必要做这些,其实在你眼里我不过是一个在你身边比较久的新鲜物罢了,逢场作戏倒也不用如此”


“如果你是觉得由我来提分手让你没了面子的话,你大可对外说是你甩了裴姝旎”


金泰亨听了这番话,倒是猛的一抬头,眼里像是被平静无波的湖面投入石子,漾起一圈圈波澜,心里大骇。


这,这不是他以前没认清内心的混账想法嘛?她什么时候知道的。


原本只是以为她因为订婚要与他闹来着,可看她那副平静至极地说出他之前的那番混账话,好似一点也不在乎的样子。


金泰亨突然慌张起来,不对,不该是这样的,她应该和以前一样虎着一张脸,恶狠狠地跑进房间把他枕头都出来让他之后别进她房间了。


迅速站起,椅子“滋啦”一声移开,他绕过桌子,快步移到她面前


“姝旎,那是我之前没认清自己的混账想法,我很早就不是……”那样想的了


还没说完,就被打断


“这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已经订婚了”


下意识地,裴姝旎起身远离了金泰亨,站在距离他几步远的地方,眉眼冷淡地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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输家

C6

裴姝旎【酒吧驻唱】×金泰亨【豪门少爷】


金泰亨订婚了。


订婚对象是一位和他世家相当的小姐,长相明艳,是他们那个圈子里有名的美人,为人处世落落大方,一举一动皆是名门贵女的风范。


金泰亨接受了这个订婚,准确来说,他也拒绝不了,无论在外怎么胡闹,对于他们这样的人来说。


终身大事是轮不到他们自己做主的。


换做以前,金泰亨肯定满不在乎,订个婚而已,又不是结婚。


可现在,他已经有了共度一生的人选,自然不会娶别人。


他们这个圈子里,结婚了各玩各的大有人在,他对此并不反感,否则当初也不会劝秦朗言玩的时候小心一点。


可裴姝旎不一样,在金泰亨心里...

C6

裴姝旎【酒吧驻唱】×金泰亨【豪门少爷】


金泰亨订婚了。


订婚对象是一位和他世家相当的小姐,长相明艳,是他们那个圈子里有名的美人,为人处世落落大方,一举一动皆是名门贵女的风范。


金泰亨接受了这个订婚,准确来说,他也拒绝不了,无论在外怎么胡闹,对于他们这样的人来说。


终身大事是轮不到他们自己做主的。


换做以前,金泰亨肯定满不在乎,订个婚而已,又不是结婚。


可现在,他已经有了共度一生的人选,自然不会娶别人。


他们这个圈子里,结婚了各玩各的大有人在,他对此并不反感,否则当初也不会劝秦朗言玩的时候小心一点。


可裴姝旎不一样,在金泰亨心里,她值得最好,无论是名分还是其他。


他金泰亨的爱人,只能是裴姝旎。


但现在他还需要一些时间才能让家族接受裴姝旎,所以他不能立刻解决订婚的事情。


于是,金泰亨依然选择瞒着裴姝旎。


这段时间,金泰亨忙的脚不贴地,以往一有时间就待在公寓,裴姝旎赶都赶不走。


现在,白天基本见不到人,要不是深夜裴姝旎能感受到他小心翼翼钻进她被窝抱着她,她都以为他没回来。


金泰亨以为她睡着了,其实不然,他这些天的反常她看在心里。


裴姝旎的心中惴惴不安,明明现在的生活很平静,可她莫名觉得,这不过是暴风雨来前的宁静。


在这份宁静中潜藏着滔天巨浪,会把他们这份虚假的平和撕的面无全非,不复以往。


金泰亨睡觉的习惯很奇怪,一定要抱点东西才能睡着,一个人的时候就抱枕头,现在有了裴姝旎这个人形抱枕,更是没放开过。


裴姝旎在感受到金泰亨均匀的呼吸时,就知道他睡着了,微微仰头。


他们睡觉没有开盏小夜灯的习惯,是以整个房间都是黑暗的,她即使仰头,也看不清他。


只能通过窗外细微的光线辨认出金泰亨脸部模糊的轮廓。


金泰亨,你这次又瞒着我什么呢?


没过几天,裴姝旎就收到一个很奇怪的商业汇演邀请,说是负责表演的乐队有人不能来了,想要找她顶班。


她虽说是驻唱,可这些年下来,自学了一些乐器,有时也会接一些商业汇演。


可这次这个就很奇怪,只说缺个吉他手,但是又不告诉她这个宴会的具体目的,甚至也不告诉她表演曲目,只是支吾着说她会谈吉他就好。


但他们给的报酬是平时汇演的三倍,所以考虑再三,裴姝旎还是接下了。


宴会前一天晚上,破天荒的,金泰亨突然很早就回来了,陪她一起吃晚饭,一切又好像回到以前。


宴会那天,金泰亨磨磨蹭蹭了很久才出门,总是偏着头望着她。


一双眼睛雾雾蒙蒙的,像是烟雨朦胧的三月,隔着层轻薄的纱,带着她看不懂的意味望着她。


临走了还要抱着她,把脑袋枕她肩上,一下又一下沉重的呼吸落在耳旁,好似有千言万语要说,可最后只余一句坚定的


“等我回家”




那个晚宴盛大又隆重, 处处都精心布置的大厅,来来往往的人皆是身穿礼服,一举一动得体又优雅。


裴姝旎是来到才知这是个订婚宴,而她穿着简便的常服,手里拿着吉他待在乐队里是那样的不起眼。


她的心中莫名地萦绕着不安,而这种不安在看到蒋辞和秦朗言的时候腾升到最大。


金家的保密工作做的很好,蒋辞也是来到宴会才被他哥哥告知这是金泰亨的订婚宴,她当即就想打电话给裴姝旎来着,可立马就被他哥拽进宴会应酬去了。


端着各种假笑,心里把他哥和金泰亨骂了个遍,直到和乐队里的裴姝旎对上眼的时候,才不可置信地傻眼。


啊啊啊啊啊,裴小九怎么在这里!!


裴姝旎错开蒋辞的眼神,转而盯着手中的吉他,她,好像明白了什么。


秦朗言原本端着杯酒喝的好好的,在看见乐队里的裴姝旎那一刻呛到了酒。


“咳咳咳”


连门放下酒杯。


怎么回事?她怎么在这?金泰亨都刻意让金家不要外传消息了,也把身边的人都最好工作了,可不就是为了瞒住她。


结果,别说瞒住了,人都在现场了。


秦朗言赶紧转头就想找到金泰亨。


结果,订婚宴开始了。


完了!这是秦朗言此刻脑袋里唯一的念头。


你说,亲眼见到自己的男朋友站在众人瞩目的地方,挽着另一个女人的手订婚是什么感觉。


裴姝旎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只是那一刻喉咙好像被什么糊住,她哽着什么都说不出。


好似最近的一切反常都有了解释。


头顶的水晶吊灯太亮了,折射出的光芒照在人群中心的那对男女上,宛若一对璧人。


照在她晃动的瞳孔里却像是一把利剑,刺目的令她心痛。


往日的种种在她脑海里走马灯花似的闪过,他噙着笑意的脸庞,冬日里温暖的掌心,枕着她肩膀是清浅的呼吸。


最后都化作今早那句“等我回家”


回家?


哪里的家?


金泰亨啊,你的保密工作永远都做的那么棒,是不是只有我,每次都是最后知道的?


表演结束的那一刻,乐队其他人还有表演,都停留在原地。


只有裴姝旎,挺直着腰板,拎着吉他,一个人背对着所有人头也不回地走出宴会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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输家

C5


酒吧驻唱【裴姝旎】×豪门少爷【金泰亨】

  

酒保小哥已经尽力在可控范围内把车速调到最高了。


可是光车速快是不可能尽快到医院的,还要看道路是否通畅。


这个点本来就是下班的高峰期,金泰亨本来也是接裴姝旎下班来着的,这时候马路上的车就如潮水般铺满整个公路。


而金泰亨他们所在的这个城市,经济繁荣,个别道路的晚高峰能堵上两小时。


金泰亨在咬着牙耐着性子选择等一会,期间酒保小哥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等了五分钟,金泰亨实在是等不下去了,一把推开车门下来。


酒保小哥不明所以,但也是乖乖一起下车,他本以为这个大少爷是下车透透气。


但没想到金泰......

C5


酒吧驻唱【裴姝旎】×豪门少爷【金泰亨】

  

酒保小哥已经尽力在可控范围内把车速调到最高了。


可是光车速快是不可能尽快到医院的,还要看道路是否通畅。


这个点本来就是下班的高峰期,金泰亨本来也是接裴姝旎下班来着的,这时候马路上的车就如潮水般铺满整个公路。


而金泰亨他们所在的这个城市,经济繁荣,个别道路的晚高峰能堵上两小时。


金泰亨在咬着牙耐着性子选择等一会,期间酒保小哥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等了五分钟,金泰亨实在是等不下去了,一把推开车门下来。


酒保小哥不明所以,但也是乖乖一起下车,他本以为这个大少爷是下车透透气。


但没想到金泰亨拧着眉看了几眼不见底的车流,然后问他


“最近的医院距离这还有多远?”


“啊,差不多三公里”


下一秒金泰亨就钻进车里把裴姝旎抱起,沉声吩咐


“带路”


“啊,啊”


酒保小哥瞪大眼睛,太过震惊,以至于直接反问了一句


“您,您要跑着去,还是抱着人?”


这,三公里不是一个小距离,况且他一个大少爷,居然愿意这样不顾形象地在马路上狂奔嘛?


金泰亨实在忍受不了,还待在原地看着他干什么,时间不等人,想都没想吼出声


“啊什么啊,快一点带路啊”


“哦哦,好”


这下酒保小哥不敢耽搁,马上拿起手机在前面带路。


今晚的夜色特别好,一轮硕大的圆月高挂天空,在公路上,一辆又一辆的车堆挤在原地。


金泰亨的后背早已湿透,额前汗如雨下,喘着大气,紧跟着前面的人。


整个人看起来好不狼狈。


金泰亨这个人,从出生起就受尽宠爱,没吃过苦,他也不是家中长子,不需要承担家族的责任。


作为备受宠爱的幺子,本可以和圈子里其他人一样当个混吃等死的二世祖的,可金泰亨这人聪慧又有能力。


很早就完成学业,进入公司从旁协助他哥一起管理。


现下哪有什么翩翩公子的模样,凌乱的头发被汗水浸染,黏连着贴在额角。


他此刻只不过是一个想要想要挽救爱人的普通人。


咚咚的心跳声在金泰亨胸膛里响彻,怀里的人轻飘飘的,好似下一秒就要羽化消失。


 莫大的恐慌侵袭着他,他只能压下脑海里纷乱的各种念头。


金泰亨不信教,没有信仰,也从未祈祷过,他的信仰只有自己,也只相信人定胜天。


可头一次他是意识到自己的力量是那么的渺小,纵使他权势再大,金钱再多,这世间仍然有很多事是他无能为力的。


像是生命,感情。


可在此时,在这个月明星稀的夜晚,看着怀里的人,他第一次祈祷


祈祷她能够平安无事,早一点睁开眼,狡黠地笑着唤他一声


“金泰亨”


裴姝旎是在第二天清晨醒来的,刚睁开眼,便感觉自己浑身无力,而右手被一抹温暖覆盖。


偏头望去,映入眼帘的是金泰亨那毛茸茸的脑袋趴在她的病床前,皱着眉不安心地睡着。


心下没有半点波澜,甚至觉得有些想笑。


她裴姝旎何德何能让他金泰亨这样在这里演戏呢,指不定又是从那个销魂窝里出来不久吧,甚至还谨慎的换了衣服吧。


裴姝旎没力气懒得去挣脱右手,转回头牵动嘴角讽刺一笑。


看来她在金泰亨心里还是有一点地位的,毕竟他能让他这么费心遮掩的人,她还是第一个吧。


从前是她太天真,自以为是能够让一浪荡人为她收心,傻傻地跌进去。


既然他愿意演这场戏,她以后就陪着他演。


自那天以后,裴姝旎在金泰亨面前越发的娇纵,在不睬他底线的前提下肆意妄为,最好能作到他早日提分手。


平日里能让金泰亨干的都使唤他干,出门在外,亲自接送,逛街拎包都他来,甚至各种提要求,买衣服买包。


可出乎意料的是,金泰亨似乎一点都不介意,不仅不介意,把事干的更完美了。


去商场一家一家店逛?不用。


他命人把各大品牌各个季度的新品送到家里让她慢慢挑,如果都不喜欢,那就找专业设计师到家里为她定制。


想吃什么喝什么都有专业的人给她做,她唯一要做的就是慢慢吃喝,不喜欢就再换。


那段时间裴姝旎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体重往上跑,她以为她和那些女人一样像他索取会让金泰亨厌弃她。


可没想到,金泰亨不仅全盘招办,甚至比她更上心,让她的生活质量比从前不知道好上多少倍。


在发现这法子没用之后,她就出言制止了金泰亨的行为。


金泰亨还很是不解,不明白为什么明明是她提的,她最后却不高兴,而且这些不都是每个人梦寐以求的嘛?


裴姝旎静静地望着金泰亨那好看的面容上浮现的疑惑,再次感觉到自己和他是两个世界的人。


没错,那些的确是很多人的梦寐以求,可她不是,她出身福利院,自小生活环境就很清苦,对周遭的环境没有太大的要求。


对她而言,这些东西能够满足生活就好,她更渴望的是拥有一个家。


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家,不需要多大,但可以很温馨,每一处地方都是自己亲手装扮。


不需要别人给她特意定制各种上号佳肴,自己动手做一段简简单单的饭菜就可以。


逛街还是和小姐妹手挽手一个店一个店地逛更开心,家里还是只有和爱人两个人更好。


不需要偌大的家里到处都是陌生的人走来走去。


可是这些金泰亨不懂,他只会觉得明明有更好的,不费力的选择,为什么还要选择别的。


但虽然不解,金泰亨也没有多问,而是依着裴姝旎的要求去做。


金泰亨本就是一个聪明人,自那次之后,更是清楚,自己原来早都对裴姝旎动心。


明白过后,他才算是彻底收心,彻底和从前那些狐朋狗友告别,不再去那些大大小小的聚会,一有时间就往裴姝旎家里跑。


之前瞒着裴姝旎,是因为她不喜欢他去,可他有些放不下,除此之外那些女人都是他那些狐朋狗友叫来的。


那些女人主动贴上来缠着他,他野惯了,没有拒绝,但也仅限如此,其他肢体接触他都没有干。


只是现下他真的彻底放下,想把所有都给裴姝旎的时候,裴姝旎却不相信了。












   

Vesper

输家

C4

  

酒吧驻唱【裴姝旎】×豪门少爷【金泰亨】


裴姝旎堪称是失魂落魄地走出包厢过道,一颗心像是掉进了无底洞,不停地落呀落,不见尽头。


她踱步走到吧台,径直落座。


酒保小哥刚一抬头就看见她,正想招呼她,却被裴姝旎冷凝仿若挂霜的脸劝退。


“上酒”


没有理会酒保小哥的意思,只是意简言骇地说出她此刻的需求。


纵使有些疑惑,但酒保小哥还是依言把酒准备好递给她。


裴姝旎刚一接过酒杯,看都没看一眼,直接一口闷完,然后递给酒保小哥示意继续。


一杯又一杯的酒下肚。


她清楚地知道她此刻的情绪不对劲,愤怒,失望,伤心,种种情绪杂糅在一起。......

C4

  

酒吧驻唱【裴姝旎】×豪门少爷【金泰亨】


裴姝旎堪称是失魂落魄地走出包厢过道,一颗心像是掉进了无底洞,不停地落呀落,不见尽头。


她踱步走到吧台,径直落座。


酒保小哥刚一抬头就看见她,正想招呼她,却被裴姝旎冷凝仿若挂霜的脸劝退。


“上酒”


没有理会酒保小哥的意思,只是意简言骇地说出她此刻的需求。


纵使有些疑惑,但酒保小哥还是依言把酒准备好递给她。


裴姝旎刚一接过酒杯,看都没看一眼,直接一口闷完,然后递给酒保小哥示意继续。


一杯又一杯的酒下肚。


她清楚地知道她此刻的情绪不对劲,愤怒,失望,伤心,种种情绪杂糅在一起。


酒保小哥被她那不要命喝酒的架势吓到了,可不管他怎么劝说,裴姝旎依然没有改变想法的意思。


“姝旎啊,这酒不是你这样喝的啊”


裴姝旎何尝不知道呢,可是不给她一个发泄的机会,她会忍不住拽着金泰亨的领子质问的。


可她能嘛?


裴姝旎感觉全身都已经烧起来了,脸颊红了一片,那双眼睛里也是满眼的水光盈盈,脑袋也不是很清醒了。


她用手枕着脑袋趴在吧台,冰凉的桌面贴脸,让她觉得好受些。


可即使是这样,她手依然没有放下酒杯,仍旧撑着自己灌酒进去。


就一次,就这一次,让她就这样放纵一次。


她看眼前的事物已经有重影了,头晕,而且不知怎的,她感觉她的腹部也在疼。


裴姝旎之前饮食不规律,有胃病,还是和金泰亨在一起后才没怎么发作的。


可现下喝了这么多酒估摸着要复发了。


而酒保小哥已经看出事情已经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了,他不知道她这突然的怎么回事,劝也劝不住。


再喝就真的要出问题了。


没办法,酒吧小哥只好先赶忙跑进包厢里面,去找金泰亨来。


腹部的疼痛让她不由自主地蜷缩着身子,头也是昏昏涨涨的难受,而就在这时一只手搭上她的肩膀。


“美女,喝醉了呀?需不需要帮忙?”


看似关心的话语,实则满满的不怀好意。


那个男人凑的很近,身上那混杂着酒味和烟草味的气息也扑面而来,令人作呕。


肩头上那手也是不安分地摸索着。


换在平时,裴姝旎早就一把甩开,一个巴掌挥过去了,哪里还有他说话的机会。


可现在她的情况根本不允许她这么干,别说反抗了,她连想大声说话都很困难。


咬着牙,本想恶狠狠地来一句“滚”


可却是气若游丝的一句话,轻飘飘的只有她自己听得到。


那男人见她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内心更是窃喜,在他看来,裴姝旎肯定是喝醉了,现下身边又没人,肯定是要便宜自己的。


于是越发大胆,手干脆从肩头挪向腰间,并且正打算搂过人出去时。


突然,有一只手大力攥住他揽着裴姝旎的那只手扯开,力气之大让男人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然而还没等他叫出声,下一秒,他就感觉自己被人一脚踹开,“碰”的一声砸在地上。


在听到酒保说裴姝旎不要命地灌酒时,金泰亨想都没想就捞起沙发上的外套,边穿边火急火燎地往外赶。


他了解裴姝旎,因为讨厌酒后的晕眩感,平时是很少主动喝酒的,更不要说给自己灌酒了,一定是出什么事了。


而当他赶到之时,就看到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男人贴着裴姝旎,手还搁在她腰上。


霎时间脑袋里那根名叫“理智”的弦就断了。


“艹”


没带半分犹豫,快步上前扯开那只占便宜的手,随后一脚大力踹过去。


随后上前揪住那人的衣领,一拳招呼上去。


低沉的嗓音里满是克制不住的怒火


“谁给你的胆子动她,不要命了嘛”


眉梢紧蹙,让金泰亨那本就锐利的眉眼更显凌厉,绷紧着下颌,整个人活脱脱就是一个来索命的阎王。


一拳又一拳地往那人脸上招呼,就算那人嘴角和鼻子开始流血也丝毫不见停止。


音乐声早都暂停了,整个酒吧的人全都噤声,但没人敢上前去,生怕下一个被打的就是自己。


酒保小哥小心翼翼地扶着裴姝旎,心中真是叫苦不迭,这位爷他哪里有胆子去制止啊,可是任由他发疯最终倒霉的还是他。


等等,他手上的?


“金少,裴小姐好像不对劲啊!”


大少爷,别打了!


金泰亨那出走的理智听到此话才再次回归,喘着粗气起身,手指关节处赫然是擦破皮的样子。


高高在上地睥睨着瘫软在地上的男人,一脚踩在刚才那只碰了裴姝旎的手


直到那人神情痛苦地叫出声,才甩甩手漫不经心地开口


“医药费我包了,以后见到我记得绕道走”


看到金泰亨回来,酒保小哥立刻就撒手把人交给他,随后站的远远的。


“裴姝旎,你怎么喝这么……”多酒


还没说完话,就看到怀里的人惨白着一张脸,甚至额头上还沁着细密的汗珠。


半蹲下来,两手扶着她的肩膀,轻微地晃晃


“姝旎,姝旎,你怎么了”


裴姝旎此刻已然是半昏迷的状态了,她能感觉到金泰亨来了,就在她面前,可是她睁不开眼睛。


金泰亨心慌的不得了,这绝不是醉酒的状态。


不行,医院!


金泰亨当机立断一手揽过肩膀,一手穿过膝窝,打横抱起。


稍微偏过头着急地冲酒保小哥示意


“快,快去开车,去医院”


酒保小哥忙不迭地点点头,立马跑起来。


裴姝旎感觉自己被抱起,落在一个熟悉的怀抱里,鼻尖是她买给金泰亨的香水,若有若无的冷棉香。


在意识完全要堕入黑暗之前,她脑海里最后一个念头是,哈,她是不是应该佩服金泰亨,安全工作做的真好,确实没有其他女人的香水味呢。


等金泰亨抱着裴姝旎上车时,她已然完全没了意识,无论怎么叫都没有反应。


金泰亨把人紧紧抱在怀里,大手两只手包裹住她冰凉的手。


窗外的景色飞速闪过,一个又一个光斑跃然在车窗玻璃上。


他从未觉得时间过得如此漫长,一分一秒都像是一下下始终敲响耳边,每一刻都很煎熬。


“快一点!车速给我快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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输家

C3


酒吧驻唱【裴姝旎】×豪门少爷【金泰亨】


你有心动过嘛?

  

简简单单一个问句,蒋辞原以为,照裴姝旎前面那番清醒理智的发言,这不过就是顺嘴就可以说出的。

  

当然没有。

  

可裴姝旎在她说完这句话的档口就诡异地沉默下来,那双好看琥珀色眼眸垂下,另一只手拿过玻璃酒杯。

  

手腕轻晃,目光随着酒杯里晃悠的酒一起移动,随后裴姝旎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把酒杯重重地放在桌上,辛辣的酒从口腔顺着食道一路流进胃里,灼热感异常鲜明,像极了那一晚。

  

说实话,裴姝旎确实从未想过进金家的门,所以她从交往那天开始一直告诫自己,不要栽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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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3


酒吧驻唱【裴姝旎】×豪门少爷【金泰亨】


你有心动过嘛?

  

简简单单一个问句,蒋辞原以为,照裴姝旎前面那番清醒理智的发言,这不过就是顺嘴就可以说出的。

  

当然没有。

  

可裴姝旎在她说完这句话的档口就诡异地沉默下来,那双好看琥珀色眼眸垂下,另一只手拿过玻璃酒杯。

  

手腕轻晃,目光随着酒杯里晃悠的酒一起移动,随后裴姝旎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把酒杯重重地放在桌上,辛辣的酒从口腔顺着食道一路流进胃里,灼热感异常鲜明,像极了那一晚。

  

说实话,裴姝旎确实从未想过进金家的门,所以她从交往那天开始一直告诫自己,不要栽进去。

  

可是金泰亨那一个人啊,实在是太会勾女孩子的心了。

  

他真的对她很好,每日都接送她上下班,无论寒暑。

  

有时候冬日里她会工作到很晚,金泰亨就会穿着一身大衣,围着围巾在酒吧外等她。

  

等她出来时,蹦蹦跳跳地扑进对方的怀里,他会笑着把脖子上的围巾解下,然后一圈圈为她围上,然后牵过她冰冷的手放进大衣口袋。

  

他们也吵过架,金泰亨不想她继续在酒吧里当驻唱,觉得她完全可以不用工作,可裴姝旎从来都没有过这种想法。

  

这时候,两人身上的种种不合适就暴露出来了,因着成长环境不同,两人的很多想法都是背道而驰的。

  

可最终,低头的却还是金泰亨,会来哄她。

认识金泰亨的人都说他是浪子回头。

  

裴姝旎也是这样想的,她想,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就和金泰亨谈一场恋爱吧,不问以后,不想未来。

  

等以后他们有矛盾,互相厌倦的时候再分开。

可这种想法在某一天她亲耳听到从金泰亨嘴里说出的话的时候,她才知道,她错的有多离谱。

  

那时和平常没什么不一样的晚上,她仍然是在驻唱工作,金泰亨也和他的朋友在那边玩,顺便等会接她下班。

  

说来也是令人讽刺,从前那些大少爷觉得这个地方又小又冷清,都不愿踏进,这下因为金泰亨,倒是经常来这聚会了。

  

裴姝旎工作完,正准备去找金泰亨下班了,刚才走到包厢门口,准备推门时听到不知道哪个人问了句

  

“泰亨哥,你真喜欢裴姝旎啊”

  

她也是很好奇这个答案的,所以裴姝旎没有选择踏进去,而是躲在门口从缝隙里扒拉着看。

  

其他的人身边都或多或少紧挨着女人,只有金泰亨,虽然两旁也都有坐着,可是都挨着一大段距离。

  

裴姝旎看着,暗自点头,可以金泰亨,看得出来有点身为有女朋友的人的自觉。

  

“那不然呢”

  

金泰亨看都没看问问题的那个人,没好气地反问道

  

“不喜欢我和人处这么久”

  

裴姝旎脸上挂着自己都没发觉的笑容,不打算再藏,正要推门进去,可指尖刚触上门把手。

  

里面那人低沉宛若大提琴般好听的声音传来

  

“但那有如何,谁知道我这份喜欢能持续多久,不过,是我新鲜感维持较久的一位罢了”

  

霎时间,裴姝旎的手僵在那,瞳孔无措地晃动,甚至脸上的笑容都没有收。

  

可里面那道熟悉的冷漠的仿佛没有一丝感情的声音还在继续

  

“啧,给我点个烟”

  

金泰亨叼着个烟,歪头冲身边的女人示意

  

在看到那人惊喜地要把身子倚过来时又蹙眉拿下烟呵斥

  

“今天别靠近我,等一下还要接我的宝贝呢,要是你的香水沾我身上了怎么办”

  

那女人只好委委屈屈地停在那,只是拿出打火机给他点烟,但嘴里还不忘抱怨道

  

“她鼻子这么灵的嘛,每次靠近泰亨哥还要看日子”

  

裴姝旎像是被冻结在那里了一样,她觉得心像是被凛冽的寒风刮过,心痛的无以复加。

  

早在那一句“那又如何……”开始,她的手就无力地垂在身子两侧,脑袋也像是被人用锤子狠狠锤过,嗡嗡地疼。

  

她咬着牙,手不自觉握紧,一点点用力,直至指甲嵌进肉里。

  

她透过小小的门缝隙,眼神紧盯着金泰亨的脸,看他无所谓地说出那一句句话。

  

那一句句话就像是魔咒一般,不停围绕着她,响彻她整个脑海

  

原来,原来,她裴姝旎不过是他打发时间的玩意,和以往那些早早分手的女人没什么两样,只不过是她时间比较久罢了。

  

看啊,她距离他不过这短短几步路的路程,可实际上,她和他就像现在这样,她只配透过门缝望着那个不属于她的世界。

  

是她妄想了。

  

她最后看了一眼他,眼里含着彻骨的冷意,只有眼尾那才有一小抹的红。

  

自嘲一下,不知在笑谁,没有打扰到里面的人,转身一个人走了。

  

于是裴姝旎没有听到后面的对话。

  

“那泰亨哥,那你为啥怕她发现你身上有香水味”

  

“而且,就算裴姝旎不在,你身边有其他女人了,那也仅仅是挨着你倒个酒,点个烟罢了,啥也没干啊”

  

金泰亨被问的一噎,一下子就说不上话来,他也不知道,就是潜意识觉得,被她闻到了,又有的闹了,裴姝旎可着实不好哄。

  

况且自从有了他宝贝之后,他看其他女人就觉得没意思,一个个的都没他宝贝好。

  

金泰亨这人,因着从小到大的教育和生长环境使然,不怎么相信感情,也没付出过真心。

  

所以当有一天爱上人的时候,往往需要更多的时间去发觉醒悟。

  

像金泰亨这样的人,一但收心认定了人之后,就是一辈子。

  

被他爱上的人,是幸也是不幸。

  

幸的是只要你顺着他,他可以把你宠上天。

  

不幸的是,如果你不爱他,那他哪怕强取豪夺,不择手段,你也只能是他的。

Vesper

输家

C2

酒吧驻唱×豪门少爷


金泰亨一脚踹开包厢的大门,看着大门里面秦朗言左右手各一个美人,眉峰微蹙,沉下脸色


“这就是你说的天,大,的,事?”


要不是这家伙在电话里鬼哭狼嚎说他出了大事,他怎么可能这个点还出来,这个点该和宝贝睡觉了。


看着金泰亨那不太明朗的脸色,秦朗言立马从座上起来,窜到他身边。


“诶诶诶,别走,别走”


秦朗言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他


“我真的有事!没骗你!”


连忙把门一把关上,然后揽过金泰亨肩膀,硬是把他拉回座位。


刚一坐下,刚才在座位附近待着的女人立马围上前来,金泰亨没理会,只是面无表情地盯着秦朗言,一字一句说道......

C2

酒吧驻唱×豪门少爷


金泰亨一脚踹开包厢的大门,看着大门里面秦朗言左右手各一个美人,眉峰微蹙,沉下脸色


“这就是你说的天,大,的,事?”


要不是这家伙在电话里鬼哭狼嚎说他出了大事,他怎么可能这个点还出来,这个点该和宝贝睡觉了。


看着金泰亨那不太明朗的脸色,秦朗言立马从座上起来,窜到他身边。


“诶诶诶,别走,别走”


秦朗言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他


“我真的有事!没骗你!”


连忙把门一把关上,然后揽过金泰亨肩膀,硬是把他拉回座位。


刚一坐下,刚才在座位附近待着的女人立马围上前来,金泰亨没理会,只是面无表情地盯着秦朗言,一字一句说道


“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秦朗言立马会意,然后下一秒就开始哭诉


“泰亨啊,我家里人给我找了未婚妻了呜呜,我被家里下了死命令以后不准出来鬼混”


他整个人呈大字瘫在座位上,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不是,这个圈子谁不知道,联姻都是各玩各的,怎么我家里人还管起我了,不能出去找各种漂亮的小姐姐了,生活还有什么意义”


金泰亨看着对方一副没出息的样子,随手抄起一个抱枕扔过去。


就这么点小事,还用得着把他喊出来,他真是脑抽了才会信这小子的鬼话。


“你是不是傻,让你不要做就不做,你几岁了”


“出去鬼混的时候小心点,不要被家里人和你未婚妻知道不就好”


秦朗言闻言瞬间眼睛一亮,像是满血复活一样蹦起


“对哦,啊,泰亨,我就知道你有办法”


把那副愁容卸下,下一刻又招呼了几个美女进来,左拥右抱好不快活


“对了,泰亨,你跟裴姝旎还在一起呢?这都多久了啊?你这是看上她哪了啊?虽然好看,但咱们从不缺好看的女人啊”


说完,又小心翼翼地打量他的脸色,斟酌发言


“而且你是不是宠她宠的有些过了”


不是他说,他之前曾有幸见过裴姝旎生病时,金泰亨哄人的模样,那叫一个令他大吃一惊。


真真是温柔似水,有求必应,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金泰亨没说话,只是盯着桌面看,很突然的,他想起第一次见裴姝旎的时候。


那天,他们那一帮人玩腻了常去的酒吧,随意地捡了一家看起来不怎么起眼的酒吧进去。


一进门,就发现这里黑漆漆的,只有一束微弱的光芒打在正中央。


甚至这里也没有震耳欲聋的火爆音乐,空气飘荡着不知名的悠扬民谣,浅浅淡淡的调子。


唱的人声线有些许的暗哑,配着这周遭的环境,莫名有些搭。


和他来的其他人早都皱眉退出去了,只有金泰亨一个人,静静地站在那听了一会,对于他来说,酒吧的种种声音都不过是背景音罢了。


他第一次没有任何想法地凝听一首歌,脑中什么都没想,只是安静地听。


他有些好奇,好奇唱这首歌的人。


很久以后的金泰亨都在想,如果那天没有踏进那里,没有听那首歌,没有见到那个人的话,他就会一直自由散漫下去,而不是丢了自己。


坐在正中央高脚架上面的是一个穿着吊带黑裙,搭着灰色坎肩的女人,一头微卷及腰的长发随意披散在脑后。


冷白皮,偏生嘴唇又上了大红色的口红,琥珀色的眼眸在光里像是嵌了亮晶晶的碎钻,眉眼流转间,都显露出别样的风情来。


一曲完毕,她先是低头示意,抬头时脸上噙着一抹笑,明明只是勾着嘴角,很浅淡的一个笑容。


可金泰亨却觉得,那抹笑像是印在心底,顾盼生辉,流光溢彩。


 金泰亨觉得自己的心脏像是被轻柔的羽毛扫过,酥酥痒痒的,他像是能感知到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叫嚣,脑海里某根弦猝然就断了,只剩一个念头


我要她。


从前他觉得一见钟情这玩意都是狗屁,不过都是见色起意,荷尔蒙作祟罢了,等轮到自己的时候。


他才知道脸有多疼。


确实是见色起意,可想要她也是真的。


两人在一起很快,金泰亨几乎都没怎么追,以他的性子,哪有什么追人,裴姝旎一个福利院长大的孤女哪有拒绝的权利呢。


裴姝旎固然不喜对方这种强硬的性子,可她还要生存的好吧,她就是一个小小的驻唱歌手,而这种公子哥想来也是看上她那种脸了。


与其反抗,不如躺平接受,反正金泰亨那张脸生的那叫一个对她胃口,出手又阔绰,她又不吃亏。


蒋辞得知裴姝旎真实的想法以后,眨巴眨巴眼睛,愣愣地望着她


“啊?为什么?”


在她看来,金泰亨和之前已经有了很大的变化了,她以为,她的好友可以就此收获幸福了呢。


裴姝旎半晌没说话,只是用手摸摸蒋辞的脑袋,毛茸茸的,蒋辞瞪圆了眼睛,那双透亮的眼眸里呈着的是不知世事的天真。


蒋辞固然和金泰亨是一个圈子里的,可她家不同与那个圈子里的人,蒋父和蒋母不是商业联姻。


蒋母就是个普普通通的人家,是蒋父顶着压力向父辈许下承诺才和心爱的人在一起的,后来随着蒋辞和她哥哥的出生,蒋家才逐渐接受了蒋母。


所以蒋辞自小生在一个有爱的家庭里,父母疼,哥哥疼,家里的企业也不需要她搭理,她只需要做一个无忧无虑的小公主就好了。


“蒋辞,你家父母那种情况少有,但那不会是我和金泰亨,你以后找男人一定要擦亮眼睛,一定要让我或者你哥哥掌过眼,知道嘛”


裴姝旎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反而是叮嘱了蒋辞,她怕这小丫头太单纯,被渣男骗了都不知道。


蒋辞见状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只好俯身咬着吸管和着低度数的果酒,没办法,无论是她家里人还是裴姝旎,一律不许她和那些烈酒,这果酒还是她奋力争取过来的呢。


叼着吸管咬了一会,最后还是犹犹豫豫抬头,慢慢吞吞发问


“那,裴小九,你有心动过嘛” 

Vesper

输家

C1

  

酒吧驻唱×豪门少爷

  

浴室的磨砂玻璃门覆盖着一层薄薄的雾气,女人曼妙的身姿若隐若现。


“咔嗒”一声,灯熄了,伴随着空气中蒸腾的水汽,一个穿着白色浴袍,披散着湿漉漉头发的女人走出来。


室内的空调开的足足的,一打开浴室门就恍若坠入冰窖,裴姝旎却仿若没感受到一样,自顾走到抽屉旁。


拿出里面的吹风机,随手丢到床上,对着坐在床边那个自她出来就直勾勾地盯着她的人昂头示意


金泰亨原本双手后撑在床上,见此眼睛微眯,稍作停顿边便捞起吹风机,迈着长腿走上前。


裴姝旎慵懒地倚靠在立柜,自顾地盯着自己因为被水泡太久而皱起的手指,半点眼皮都未掀。...


C1

  

酒吧驻唱×豪门少爷

  

浴室的磨砂玻璃门覆盖着一层薄薄的雾气,女人曼妙的身姿若隐若现。


“咔嗒”一声,灯熄了,伴随着空气中蒸腾的水汽,一个穿着白色浴袍,披散着湿漉漉头发的女人走出来。


室内的空调开的足足的,一打开浴室门就恍若坠入冰窖,裴姝旎却仿若没感受到一样,自顾走到抽屉旁。


拿出里面的吹风机,随手丢到床上,对着坐在床边那个自她出来就直勾勾地盯着她的人昂头示意


金泰亨原本双手后撑在床上,见此眼睛微眯,稍作停顿边便捞起吹风机,迈着长腿走上前。


裴姝旎慵懒地倚靠在立柜,自顾地盯着自己因为被水泡太久而皱起的手指,半点眼皮都未掀。


金泰亨径直走上前,俯身双臂就撑在裴姝旎两侧,像是一只浑身散发着危险气息的野兽圈禁着娇滴滴的美人。


裴姝旎面不改色,甚至还稍稍挪动身子为自己调整到一个更舒服的姿势,那双琥珀色的眼眸波澜不惊地望向他。


金泰亨低头凑近她,直至两人的鼻尖对鼻尖,彼此的呼吸都交织在一起才作罢。


他薄唇轻轻启,低沉的嗓音响起,


“宝贝,最近使唤我使唤的可是越来越勤快了”


裴姝旎天生一副好颜色,即使此刻刚沐浴完,脸上未施半点粉黛,那张脸依然和她的名字一样姝丽无双,万般旖旎。


勾着大红唇,笑的那叫一个风情万种。


两只胳膊一抬,搭在金泰亨的肩上


“怎么了?你的宝贝不可以使唤你嘛?”


金泰亨挑着眉,看起来没太满意的样子


“那我有什么奖励?”


裴姝旎垂眸一笑,随后踮起脚尖,在他唇上蜻蜓点水地点了点。


他眼神一暗,立马继续俯身想要继续,却被她用纤细的手指抵住胸膛。


“诶,奖励拿到了,吹,头,发”  


她歪头笑得狡黠,像是吃准他会妥协。


金泰亨定定的望了她一会,最后还是拿过一旁的吹风机。


调到合适的档位,然后拿起长发熟练地吹了起来。


如果有认识金泰亨的人在这,可能会惊讶地瞪大眼睛,他居然会给人吹头发。


他一个从小养尊处优的豪门少爷,居然愿意为别人服务,就连他自己,都觉得吹头发太过麻烦,从来不吹。


咳,当然也正因为如此,他最开始吹的时候,那真是状况百出,要不是一个地方吹太久都快烫头皮了,要不就是头发卷进吹风机里了。


裴姝旎疼的龇牙咧嘴,按耐着火气心里暗暗吐槽


要不是她发量多,不然绝对没多久就秃了。


晚上金泰亨被一通电话叫走了,裴姝旎看着他接电话时那逐渐黑掉的脸色。


心中窃喜不已,快走吧!她,想出去玩!


金泰亨人前脚刚出门,裴姝旎下一秒就从衣柜扒出她钟爱的丝绸红裙,再给自己画个精致的妆容。


又翻出通讯簿,找到蒋辞的姓名,按下拨了出去。


“喂,蒋辞,在哪?”


“呃?当然在家啊,怎么了?”


“出不出去玩?”


那边先是安静了几秒,随后像是反应过来一样,音量陡然拔高


“出!怎么不出!走走走,Whisky走起”


Whisky,威士忌,顾名思义,一所很受欢迎的酒吧。


当裴姝旎拿着包姗姗来迟时,蒋辞早已在那等候多时了。


蒋辞,顶着万年不变的娃娃脸,开口却是与之不符的烟嗓,蒋家唯一的小公主。


“呜呜呜,我好想你,裴小九”


“行啦行啦,快走开,等会我妆都给你蹭掉了”


裴姝旎嫌弃地看着这家伙把自己抱的紧紧的,头死命往后仰。


因为裴姝旎是九月初九出生的,也就是重阳节,所以熟悉的人也喊她小九。


至于她和蒋辞,则是意外结缘的。


她是酒吧驻唱,蒋辞第一次背着家里人偷溜来酒吧时,被喝醉酒的人纠缠,是她帮忙解决摆脱的,两人也因此成为朋友。


蒋辞坐在吧台,两手撑着脸颊,像个好奇宝宝一样发问


“金泰亨今天居然让你出来了?”


语气里满是不可置信,要知道,金泰亨平时压根不让她非工作时间来酒吧玩。


裴姝旎随手接过酒保递过来的酒,先是喝了一口才缓缓说道


“他今晚有事出去了”


言下之意当然是,她偷偷跑出来的。


蒋辞听此,从座位上跳下来,凑近她,揶揄地用肩膀碰她一下


“哟,偷溜呀,啧啧,也是,要他在,哪里可能让你出现在这里”


“哎”


蒋辞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又一把凑近


“裴小九,你是不是有啥秘诀啊,金泰亨这样一个浪荡公子哥,现在居然被你治的服服帖帖的,浪子回头了”


裴姝旎无语地翻了个白眼,金泰亨,服服帖帖?浪子回头?那是能跟他搭抅的词嘛?


“你别被金泰亨那张脸给蒙骗了”


蒋辞就是个不折不扣的颜控,偏生金泰亨那张脸,无论从哪个角度望,都堪称绝色。


尤其那一双眼睛,深邃又迷人,望着人时总给人一种错觉,好像你就是他的最爱。


“可是他之前的每一任女朋友最长的不超过两个月,而你们已经交往一年了吧”


“而且我们之前去逛街,他居然给你拎包,没有任何怨言地跟着我们耶,我那天差点吓死”


“金泰亨那个大少爷,只有别人伺候他的份,没想到也有他伺候别人的一天啊……”


见蒋辞还想列举出一大堆金泰亨的“可取之处”,裴姝旎无奈把手中的酒放下,摆手打断她


“你想多了,金泰亨还是那个金泰亨,没心没肺,我,只不过是他新鲜感维持较久的一位罢了”


酒吧的各色灯光暧昧梦幻,打在透明的玻璃酒杯上,折射出好看的光芒,此时正好是酒吧热闹的时候,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和人群的喧闹声像是要把屋顶都掀翻。


在一片人声鼎沸中,偏僻的吧台偶有几束光打过来,裴姝旎失神地望着酒杯里的酒,喃喃自语


“我们好聚好散就可以了”

PrinceM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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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田柾国:那是真的骆驼吗?-闵玧其:难不成是人吗?
6.各位都是怎样读kkk的呢?-呵呵呵 -嘻嘻嘻 -科科科… 闵玧其:我不读
7.各位听众 大邱出身声音好听皮肤白皙身高无所谓的男人 如果有人知道在哪里 请联系下吧 那种人真的非常少见 如果有的话也是idol级别了吧
8.南俊洗澡不擦背,说早晚会干的为什么要擦。 闵玧其:反正迟早要死的,为什么还要活着
9.偶像运动会射箭不好都是因为那天南北风
10.模拟考不是看...

1.我是能长到182的命啊 只是中途有点不幸
2.闵玧其:“我想去厕所,你替我去一下。”
3.金硕珍:你对走错路这件事有什么要说的。闵玧其:反正地球是圆的
4.十年后的我是什么样子?闵玧其:33岁
5.-田柾国:那是真的骆驼吗?-闵玧其:难不成是人吗?
6.各位都是怎样读kkk的呢?-呵呵呵 -嘻嘻嘻 -科科科… 闵玧其:我不读
7.各位听众 大邱出身声音好听皮肤白皙身高无所谓的男人 如果有人知道在哪里 请联系下吧 那种人真的非常少见 如果有的话也是idol级别了吧
8.南俊洗澡不擦背,说早晚会干的为什么要擦。 闵玧其:反正迟早要死的,为什么还要活着
9.偶像运动会射箭不好都是因为那天南北风
10.模拟考不是看实力 是看视力
11.下辈子想投胎做个石头
12.我喜欢用高级电子产品的女生 觉得很特别
13.闵玧其:想要拍出好看的自拍,首先要准备一张好看的脸,这个我没有
14.“我要是掉头发了就把大黑告了”
15.对着镜子照了半天:jimin呐,这世界上就没有我驾驭不了的衣服。
16.反正头发断了还会长 大胆去染吧
17.骑自行车成员们都没跟上,摄影师问成员们怎么都没跟上。“该来的时候就会来的,难道人生不就是这样嘛!”
18.我已经没有童心了
19.我为了纪念三周年 所以追溯了一下三周年的行迹 我昨晚进入了YouTube数了Bangtan bomb的数量
20.朴智旻:手为什么要那样?-闵玧其:我不喜欢手掉下来 我希望我的手贴在我身上 因为是我的手
21.我们现在去桥那里 我妈妈老说我是从桥下捡来的 所以我们现在要去我出生的地方了
22.读下留言 (头发颜色好漂亮)确实很漂亮 但流汗的话 真的不是开玩笑的 脸上都是草绿色的呢
23.fan:看着柾国哥哥 我想起了玫瑰花 虽然美丽但是不能拿走 -闵玧其:去花店1000韩元就能拿到的
24.(柾国在吃拍摄用的水果)闵玧其:放送界里说吃道具的话要倒3年的霉 知道这样的说法吗?谁来劝劝吧 这孩子未来30年都可能要走霉运还可劲的吃呢 唉...
25.(南俊在模仿火势很大)闵玧其:我快得心脏病了 坐这哥旁边每天感觉自己可能要死了
26.大家好 我是队里负责皮肤最黑的suga
27.阿米是防弹存活的理由

Vesper

限定心事(下)

你×田柾国


暗恋少女×成长大明星


第一人称叙述 勿上升真人


现实向 BE预警


他出身于一个小公司,刚出道时没有什么名气,第一场签售会时都没有什么人来。


看着他垂下的眼眸,我带着口罩珍重的捧着专辑来到他面前


“别难过,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以后会有很多人喜欢你的”


一定会有很多人像我一样喜欢你的。


大一下学期开始了专业分流,我选择了广播电视学。


之后的我成为了JK的站姐,打着锻炼拍照技术的名义去拍他的照片,然后上传到网上,希望有更多的人来喜欢他。


一直持续到快要大四的时候,我才没有继续,一是我的时...

你×田柾国


暗恋少女×成长大明星


第一人称叙述 勿上升真人


现实向 BE预警


他出身于一个小公司,刚出道时没有什么名气,第一场签售会时都没有什么人来。


看着他垂下的眼眸,我带着口罩珍重的捧着专辑来到他面前


“别难过,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以后会有很多人喜欢你的”


一定会有很多人像我一样喜欢你的。


大一下学期开始了专业分流,我选择了广播电视学。


之后的我成为了JK的站姐,打着锻炼拍照技术的名义去拍他的照片,然后上传到网上,希望有更多的人来喜欢他。


一直持续到快要大四的时候,我才没有继续,一是我的时间不够了,有太多要忙碌的事情了,而是因为那个时候的他已经不需要我了,他的天赋和努力逐渐被大众所知。


已经有越来越多的人喜欢他,甚至有更多拍照技术更好的人出现了,他们带着满腔的爱意奔向他。


我就知道,一定一定会有很多像我一样喜欢他的人,甚至会有比我更喜欢他的人。


毕业后我进入了他的公司工作,偶尔会在电梯间里偶遇他,他会很有礼貌的打招呼。


或许是年纪渐长,爸爸妈妈会暗暗的询问我的感情状况,身边的朋友也疑惑,我也不缺人追,怎么不谈场恋爱呢。


我总是笑着摇摇头,没有遇到令我心动的人。


是真的,我并非是那种小说里深情不寿的痴心女,我只是不愿将就,如果能够再次遇见可以令我心动并且打动我的人,我会愿意试试的。


之后有一天回家,妈妈来到我房间,问我


“你是不是喜欢这个男孩子啊?”


她的手上拿着一沓我几年前做站姐时候拍的照片,厚厚的一叠,原本是被我放在房间的衣柜里的。


但没想到被妈妈收拾房间的时候翻出来。


我沉默着点点头。


妈妈也随着我一起沉默,房间里寂静无声。


许久,妈妈的声音才轻轻的响起


“值得吗?”


我没有说话,我也不知道,这么久以来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嘛,明明我做了这么多他也不知道。


后来我知道了这个问题的答案。


JK那时候已经大火了,大家都很喜欢这个真诚又帅气的大男孩,他被邀请去参加一档深夜的电台节目。


主持人问他“JK啊,出道这么久了,有什么感想嘛?”


他静静的思考了一会才回答


“呃,感想啊?说实话,能有今天真的多亏了我的粉丝,没有他们,我可能走不到现在这里”


“我还记得刚出道时,那时喜欢我的人真的很少,我一度陷入怀疑,我是不是不适合这份职业”


“可是,我仍然记得我的第一场签售会上,有一个粉丝双手很珍重的捧着我的专辑,很认真的和我说‘别难过,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以后会有很多人喜欢你的’”


“那对我是个莫大的鼓励,还有一段时间我被骂的很厉害,我的粉丝也被骂的很厉害,明明他们也很委屈,可他们依然会元气满满的安慰我,鼓励我”


“我最早的时候有一位站姐,很多时候那位站姐都陪着我跑行程,一直努力拍照,只是可惜她一直带着口罩,我也不认得她,后来她就消失了”


“可能是回归现生了吧,不管怎样 都很感激她,希望她今后的生活里可以一直幸福”


我当时听到这里的时候,心在不停的颤抖,不知道是怎么样的心情。


莫名的我选择打了一个电话给电台。


“哦,有电话进来了,JK你来工作了”


主持人笑着接通了电话


“你好?”


他清澈的声线透过扩音器传来,让我的心间一颤。


“你好,田柾国”


“呃”


田柾国?一般这时候打电话的都是自己的粉丝,一般都是很激动地喊他“柾国”或者“JK”的。


这一位,连名带姓,甚至语气还有点僵硬是怎么回事?


“请问你打电话是?”


“我想讲个故事”

  

“啊,讲故事啊,好的”


“很久之前,在我还是一个学生的时候,我在一个很令我难过的一天,鼓起全部勇气去坐了过山车,可是刚上车我就后悔了,太高太恐怖了,就在我下一秒就要哭出来的时候”


“有一个少年问我‘你是恐高嘛’他让我‘别怕’,他告诉我‘越低头越害怕,抬头的话风景会很好’并且在最高点下落时他握住我颤抖的手”


“那一样之后我好像有了和那个少年一样的勇气,他让我变得勇敢,变得不在意他人的眼光,甚至他让我变成现在这个更优秀的自己,我很感谢他”


说完这个简短的故事,我不知为何,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了。


而那边电台也突然沉默着,扩音器里只余淡淡的呼吸声。


突然,扩音器传来一句疑问


“或许,那个少年是我嘛?”


虽然是疑问句,可那语气分明是肯定的。


我的瞳孔无意识的收缩着,呢喃出声


“你……”记得?


“说实话,确实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


田柾国有些不太好意思的摸摸后脑勺,没想到这么一件小事居然对她有这么大的影响。


“但我确实记得,因为那一天我和朋友去游乐场玩,进去之前我就注意到有一个戴着口罩的女生站在门口,一个人捏着很多张票,很期待的望着”


“看起来是在等朋友,本以为她会和朋友玩的很开心,可我没想到快要六点我经过那里的时候,她居然还在。”


“后来,她一个人去玩过山车,刚好我也在,在过山车上,她好像很害怕,手即使紧紧地握着栏杆也忍不住颤抖,我想帮帮她,想让她不要那么害怕”


“没想到就是这样一件小事,竟让你记了这么久,不过,你说我让你变得更优秀,我觉得不是我,是你自己”


“固然有我当时给你勇气,可走到如今,一直让你自己变得那么优秀的人是你自己,你也是很棒的人呢,希望你以后过得更好”


而另一边的我,双手早已捂住嘴巴,眼泪早在他说那句


“但我确实记得”的时候落下,他居然记得,我一直以为我不过是他人生里匆忙的过客,没有能够被记住的资格,没想到,他什么都记得。


所以啊,喜欢田柾国值得嘛?


值得啊,太值得了。


他好像一点也不清楚他之于我的意义,他是我人生路上的启明星。


因为遇见你,我的人生得以熬过料峭寒冬,迎来春暖花开,或许我不能陪伴你走过你的人生,但没关系,遇见即是美好,祝愿你从今往后,平安喜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