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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发完，原著向鸭梨

有一点小甜。

1.

曾经有个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算命的魔神，眼看着就要被摩拉克斯一岩枪戳死，岩枪临头还不忘要诈一下尸，指着摩拉克斯的脸就开始喊：

“等下等下，摩拉克斯我告诉你，我早就看出来了，你的命不好啊，你的姻缘是跟一只狐狸绑在一起的——”

摩拉克斯的手一顿。

那个倒霉的魔神见他的话起了作用，连忙趁热打铁补了句：“真的！摩拉克斯你v我五十……哦不对，只要你放了我，我就能给你改姻缘线！”

摩拉克斯金眸微缩，下一秒，倒在地上的魔神眼睁睁看着先前指着他的岩枪从一根变成了一排。

“唰”

岩枪扎得牢牢的，魔神死得透透的。

谁叫他骗谁不好，偏偏要跑去骗摩拉克斯那个石头。

2.

几千年之后，摩拉克斯本人可能都不记得这件事了……

好吧，他老人家记性好，还记得这事。

但说实话，摩拉克斯并不觉得当时那个魔神说的是真的，也并不觉得当时自己那一排岩枪掷得有什么不对。

他的姻缘怎么可能和一只狐狸绑在一起？

要绑也是和璃月千千万万张契约绑在一起。

本着这种想法，摩拉克斯开始放心大胆地计划起给自己放个长假，但当他咬着笔头想理由的时候，却不可避免地犯了难。

要冠冕堂皇地放假……摩拉克斯在纸上写了擦擦了写，就是不知道该用什么理由，他微微蹙起眉，什么生病受伤之类的用来敷衍的理由就别用了吧，要用就用个大的。

于是摩拉克斯想到了某日他在璃月街头游逛的时候，听到的一句“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地”，顿时心生一计。

他在深思熟虑之下决定，既然自己前六千年都没怎么吃过席，那这次一吃就要吃一次大的。

他要吃摩拉克斯的席。

摩拉克斯捏着笔，无比放心地在日程表上添上这一项，当然，作为堂堂岩神，他要是一言不发直接就地咔吧，说出去也没人相信，所以一向计划周密的摩拉克斯决定，先当一段时间的凡人，好好熟悉熟悉人间，再找个正当理由把自己送走。

倒是很快啊，第二个问题来了。

在哪里才能学到如何更标准地送走自己？

摩拉克斯看了眼街这头鬼影重重的往生堂，又看了眼街那头人影幢幢的万民堂，开始陷入沉思。

往生堂负责送走凡人，万民堂负责送走食材，虽然这俩的目的地都是天堂，岩神本体是个天星，很明显两个都不属于。但为了尊重一下自己，摩拉克斯还是选择了往生堂。

毕竟不是谁都能心无旁骛地做到一本正经骂自己是个食材的。

摩拉克斯也不行。

3.

化为凡人的摩拉克斯……呃，现在好像应该叫钟离了，反正就是钟离第一次见达达利亚的时候，还是在旅行者的引荐下。

旅行者和他说的时候，钟离就大概能猜得出来达达利亚是来干嘛的。先前他和愚人众执行官女士签订契约的时候，女士就和他提过一嘴。

她的原话是——

“作为回报，女皇陛下让我给您送个人来解乏。”

钟离远远站在楼上，看着跟在旅行者后面那个执行官，帅是真的帅，眉眼精致，一抬眸一挑眉把至冬艳丽夺目的风味学了个十成十。钟离摩挲着下巴想了下，好像在璃月的审美观来看，有点过于鲜艳了。

但还是帅的，真的是帅的，穿着那么厚的衣服都是帅的。

久居岩神之位的钟离并不能理解凡人们通过多穿一点衣服来拔高自己的气势这种行为，他穿那么多衣服也只是因为这是一套，搭配得好好的，不这么穿很可惜。

人总是对帅哥多加怜爱，就算是一个在这么暖和的璃月也穿着几大件衣服、但看起来还不错的帅哥，钟离也不自觉带上了一丝欣赏的眼光。

达达利亚走在街上面无表情，平白让钟离看出了一丝冷淡的气质。他心中暗叹这么年轻就能驾驭这种气质，小冰那孩子挺了不起。

一切幻想在钟离坐在达达利亚对面时打破了。

五分钟之前还被钟离夸过高冷的帅哥，在看见钟离的一瞬间，嘴边漏出了一丝可疑的液体。

钟离：？

空：……

达达利亚也反应过来自己丢了个人，伸出舌尖欲盖弥彰地在嘴边舔了下，把那点口水卷了进去。

钟离看着他，觉得他的年龄怕是还没胡桃大，满脑子只有三个字：

失算了

外加一个句号。

4.

结束了会面，胡桃看着自家客卿坐在椅子上，手里捧着杯茶，整个人都明明和平时的他没什么两样，胡桃却硬是从他那背影中品出一点这人有点蔫了的感觉。

钟离坐在椅子上，深感世道艰难。他化为凡人以来，处处小心，处事不惊，看人不说十成十，八九成还是有的，他堂堂岩神，这辈子出错恐怕也就两次——

一是当时年少无知，不知道在给自己捏一个凡人背景的时候，多给自己捏点摩拉，现在天天在往生堂骗吃骗喝，前不久胡桃还说要让他在门口拉二胡还钱抵债。

二是晚节不保，现在天天被嘴边会飚出口水的至冬小朋友黏着，恐怕对方每天起床第一件事就是来往生堂等在自己门外，准备和自己一起去吃早点。

但是其实也还好，钟离看着眼无比娴熟地掏钱的达达利亚，觉得小朋友还挺大方。

至少达达利亚来了之后，胡桃再也没有收到过巨额账单。

所以，看在帅小朋友的面上可以原谅。

呃，钟离是说，

看在小狐狸的面上可以原谅。

5.

达达利亚会把奥赛尔放出来，倒是钟离没想到的。

他远远站着，看完了璃月仙人和人民是怎么把漩涡魔神重新封印下去的，心里还是隐隐有些悸动。

难道神之心……对于达达利亚来说，就这么重要？

这个想法在钟离看见得知自己只是一枚棋子时的达达利亚脸上的铁青后被他迅速肯定。

达达利亚，肯定，不满了。

钟离一边下意识忽略自己才是那个最该不满的人——心也给人家了，自己亲手建立的璃月也让人家嚯嚯了一通，到头来还要面临某人二百五十斤的不满，一边思考该怎么哄人。

还没等他想出办法，旁边女士给他加了把火。

她让达达利亚赶紧回至冬复命。

很好，钟离看了眼达达利亚身上快要能和魈身上的业障肩并肩的戾气，觉得更糟心了。

平心而论，如果不是因为达达利亚是个很帅的小朋友——

“我又不是小孩子！”

企图用岩造物哄人的钟离受到了莫大的打击。

再看看达达利亚，青年鼓着腮帮子还不忘偷眼瞅他，钟离看看手上的石雕小龙，立刻明白了过来。

敢情这孩子……钟离暗自懊恼，达达利亚才二十多岁，怎么能和千年之前的魈还有甘雨他们比呢？

于是达达利亚站在码头，看着那位钟离先生指尖微动，给他变了个石刻拨浪鼓。

达达利亚转头就走，毫不留恋。独留钟离站在码头上，没觉得拨浪鼓有什么不对。

好吧，钟离承认，他刚才确实有在逗小朋友的意思。达达利亚站在甲板上生闷气，还没等他的脑瓜子被海风吹痛，刚才埋怨了一路的人就出现在他面前。

达达利亚下意识就要甩尾巴，甩到一半又想起了什么，尾巴“啪嗒”一声蔫下去，钟离看着达达利亚的表情，知道他还在生气，直接凑了上去。

“啾”

6.

达达利亚觉得自己脱单了。

不然钟离为什么要凑过来亲他一口，肯定不是因为他帅，要不然钟离完全可以回往生堂抱着镜子亲个三天三夜。

那他图自己什么？

图财图色，他钟离要什么没有？

达达利亚越想越没底，那天在船上，钟离亲完他就消失不见了，他硬是连人家一片衣角都没够着。结果等他晕晕乎乎下了船，才反应过来自己喜欢的人亲了自己。

不对啊，达达利亚忽然反应过来，怎么是他亲我？

不应该我直接上去扳住他的下巴然后直接A上去吗？

达达利亚整个人都不好了，开完会就往璃月赶，下了船直奔往生堂旁边的巷子。

他翻进去的时候，钟离刚洗完澡出来，被他吓了一跳。达达利亚站在窗边手足无措，钟离轻笑一声，达达利亚魂都没了半边，结结巴巴来了句“今晚月色真美啊先生……”

钟离往窗边上一探头，很好，今天初一，没有月亮。

达达利亚囧得没了边，钟离去给他倒水喝，他就盯着人家看，盯着人家还在滴水的发梢，盯着人家浴袍下面的腿。等钟离一回头，某个人已经爬到了他的床上，枕着他的枕头，眼珠盯着自己转都不带转的。

“先生。”

钟离把杯子放下，达达利亚躺在床上欣赏美人，说话没过脑，直接把心里想的问出来了。

“你现在是我对象吗？”

钟离被他这个问题问得，几千年来耳朵没这么红过，声音小小地答了声是。

某人跟个茶壶似的，半壶水响叮当，他那壶里装的全是坏水，故意扯着嗓子说没听见。看着钟离满脸通红拔腿就要走，才笑嘻嘻伸出手把人捞回来，嗯，手还很不老实。

至于为什么坏水只有半壶……

因为整壶水都是他对某个人的爱啊～

7.

钟离猛然想起曾经年少轻狂的时候斩杀的那个魔神，达达利亚一条膀子还搭在他胸口，流的梦口水还挂在嘴边上。钟离迎着早上九十点的太阳，看向正悠悠转醒的某人。

昨天他把钟离最喜欢的一只画眉给放走了，钟离还没来得及找他算账，倒先被恶人先告状，达达利亚声泪俱下地控诉钟离整天散步不带他就带只鸟是不是不爱他了，钟离脑子晕乎乎的，轻而易举就被他带进卧室，门一关，达达利亚才不管有没有一只胡桃在外面大吼至冬毛子毁我客卿清白，黏黏糊糊就贴上来了。

看来当年那个魔神没说错……钟离看着某只大狐狸，觉得很有必要教教他璃月文化了。

首先就从璃月俗语教起，比如——

“没有累死的牛，只有耕坏的地。”

这句话实用性极强。

彩蛋永远要迫害一个人，今天会是谁呢？

END.

作者有话说：

以下内容，仅对于部分人群。

我一直都开放了私信功能，公钟姐妹们的碎碎念、对于我的文章提出的建议或者点梗都可以往里面发，但是，内容仅限于公钟。

如果你觉得公钟踩在你的雷点上，OK你可以选择不看，lof是有标签屏蔽功能的。但我也想请你仔细看看，电脑端人工智能都知道我的产出有98%是公钟相关，看文之前不会先看tag吗？来我的私信里和我说什么先生是地散哲、xx是官配（这里就不打出来了，不想给公钟和其他cp招黑）之类的话，真的很难不让我怀疑起你的意图。

如果你是觉得我只是一个小写手，一没热度二没粉丝，是的，我自己也清楚，我确实是个辣鸡，我确实没其他太太写得好，一没文笔二没剧情，但是我也希望你知道，你在我的私信里骂我，无论是骂我写bl还是骂我写原神相关，你以为这样我就会道歉删文退圈，你就能吓到我吗？

我对你好言好语那是我宽容，我对你爱搭不理那是我大度，我把你发的私信截图在所有你提到的tag里都放一遍让他们知道自己圈里出了个什么样的东西，那是我咽不下这口气。

倒时候就别说什么我没给你打码侵犯了你什么什么权。

少来我私信里发癫，听见没？

你可以说我态度不好骂脏话，但也请麻烦你忍一下。毕竟现在能把你当个人看已经很给你面子了，我的私信权限是给人开的，不是给狗开的。

还有，你说我混圈时间短没资格说话，这个我认，确实我混圈时间短，我明明白白告诉你，我这个账号的注册天数连180天都还没满，但这不是你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和我说话的理由。

自己是个什么东西自己清楚，我的私信和其他社交软件不是给你准备的，我这里不是精神病院，要发病滚一边去。

我说的是哪些人，自己心里清楚，就不用我艾特出来了吧？

注意事项：

*全程OOC！全程OOC！全程OOC！

*短短一发，脑子里冒出来的画面

*⚠️潦草注意⚠️

*建设一下31tag，好冷啊

*

迪克遇到另一个维度的提姆。

因为一些奇怪的原因——大概是魔法之类的吧，另一个提姆和这边的提姆交换了。另一个提姆穿着黑色西装，打扮的很整齐，像是要去参加社交活动。

噢，迪克厌恶社交活动。

成为韦恩很好，为数不多的缺点是需要定期和一群上流人士交流，维持韦恩们的活跃度，那是迪克最讨厌的家庭活动。它让他觉得自己像一只待估价的动物，他永远也不会习惯那种场合。

面前的是可怜的、要去参与活动的另一个提姆。迪克觉得他看起来比他的提姆要小一点。

「你要去参加宴会吗？」小知更鸟问。

另一个提姆没有回应，只是一个劲地盯着迪克，盯到迪克有点毛骨悚然，并开始思考这个提姆有没有可能是坏提姆，他需不需要通知布鲁斯。

当迪克准备按下随身携带的蝙蝠警报，另一个提姆终于收回奇怪的眼神，带着礼貌的微笑说：「不好意思，你刚刚问什么？」

「......你是不是要去参加宴会。」迪克不动声色地往后挪了一步，很细微，但另一个提姆发现了。他哭笑不得的告诉他自己是好人，不是邪恶维度的提姆，天啊，他只是累了。

噢，好的。迪克相信他。因为他的提姆也容易疲惫，每天要喝好多能量饮，达米安说提姆总有一天会能量饮中毒。

「我不是去参加宴会。」另一个提姆说，「嗯，你也不喜欢这个，对吗？」他指宴会。

见迪克点点头，他笑着说他的迪克也不喜欢这种场合，但因为他是最大的，有的时候推不掉。

哇，好可怜。迪克同情另一个自己。还好他是最小的，可以用各种借口溜走！

「那你要去做什么？」迪克指了指他的衣服，好奇地问，「参加派对？婚礼？——另一个我结婚了吗？」

另一个提姆思考一下：「不是派对，也许是婚礼。不，你还没有结婚。」

说完，他抿了抿唇，露出有些羞涩的微笑。迪克睁大眼，这个笑很不提摩西，因为他从来没见过提姆羞涩的样子。就连光着身子提姆也很淡定。

「我很高兴你没有结婚。」另一个提姆说，「我想我可以在这里说？——我喜欢另一个你，迪克。我喜欢他很久了。」

「哇......你告白了吗？」

「不，我没有。」另一个提姆不知道为什么非常坦诚——这很奇怪，对于提姆而言。「我有一点......奇怪的自卑问题。好吧，还有点不自信和害怕。我怕我不够好，怕我毁了一切。所以——你知道的，我没有告白。」

「听起来跟我的提姆有点像。」迪克说，「嗯，我需要强调，我们只是兄弟关系！但提姆也有一点奇怪的自卑问题。他明明很棒。我是指，看，他可以打赢蝙蝠侠！——准备万全的情况下！他甚至可以打赢达米安——不是总是，但他会赢。」

迪克停顿了一下。

「我相信你不会毁了一切。因为你很棒。」他认真地说。

另一个提姆沉默了一会。

「......你让我想起迪克。他......也是这么看我的。我想。」他补充，「至少，我是这么看他的。」

「嗯——认为另一个我很棒？」

「不。」另一个提姆的眼神很柔和，「......另一个你是最好的。」

我知道你的不完美，但我依然觉得你是最好的。

*

一直到魔法结束，另一个提姆回到正确的维度，迪克依旧没获得答案。

所以另一个提姆去参加什么？他说也许是婚礼......迪克皱着眉，困惑地喃喃，有突发性婚礼吗？

但他很快就把这个疑惑抛到脑后。迪克兴奋地像听到八卦的斯蒂芬妮，在提姆周围转圈圈。

「提米！你知道另一个你喜欢另一个我吗？是想告白的那种喜欢！他说我是最好的！」

小知更鸟的尾羽骄傲的都要翘起来了。哦，我是最好的！另一个提姆这么说！

提姆微笑着揉乱他的头发。迪克敏锐地注意到提姆有点难过。

「......提米，你怎么了？你还好吗？」

「我很好，迪克。」提姆说，「谢谢你的关心，我只是——」

他顿了一下。

「——只是有点遗憾。」

他叹了口气，喃喃道：「是的。只是有点遗憾。」

*

另一个提姆回到自己的维度。

他看了一圈周围。时间没有加速流逝，看起来他只离开不到半小时。

你回来了。

布鲁斯说。

提姆向布鲁斯点点头，从他手里接过最后一朵花。

他带着花走上前。

「——嘿，迪克。」

提姆停下脚步，半跪着，轻轻地把花放在迪克的脸颊边。他低下头，望着迪克的脸，温柔地微笑起来。

「我一直希望你能知道，我喜欢你。」他说，「它......持续很久了，嗯，我不确定从什么时候开始——」

但我可以说给你听。关于我有多喜欢你。

提姆坐在那，小声地、絮絮叨叨地说着。他说了很久，久到周围的人都走光了，久到天空像燃烧般变得通红。

忽然，提姆停下来。

「迪克，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吗？」提姆的声音有些颤抖。

那名追逐罗宾的小男孩终于鼓起勇气向他追逐的人表达爱意，但他没有得到回应。

毕竟这是一场属于理查德·格雷森的葬礼。

-fin-

※梅花鹿Jason和平原灰狼和黑豹混血Damian，没有超级反派和超级英雄的世界，有捏造的过去

※乱序罗宾4312，有猫科动物的舔舐行为，很纯洁，没在搞黄色

※是2019年写过的某个兽人AU的额外展开故事集，因为再读感觉写得很可爱所以搬运一下，每一篇都是独立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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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mian Wayne从没想过自己二十三岁就要因为弟弟在学校打架斗殴而被请家长，过分的是那位真正意义上的“家长”还以“不是什么大事Damian你去解决一下”就把这件事完全推给身为长子的他。至于“家长”自己？正远在悉尼因公和美女调情呢。

Damian不愉地低哼了一声，他抬手整理西服领口，确认领带扣有好好的待在它该在的地方之后才伸手推开了面前的门，刚一踏进校长室就不可避免的吸引了室内所有人的注意力。

万众瞩目，当然，Wayne家族的长子早已习惯了这种感觉，但他并不希望这来自于一群正值讨人厌年纪的小崽子——友好的还是充满恶意的都一样，不巧的是他现在需要处理的正是后边那一种。

“呃……Mr.Wayne？”校长模样的老头——就老头，他还没做过什么需要Damian给他尊称的事情，所以，就“老头”——看到Damian之后显然不得不停下此前正在训话的行为，疑惑地试探着叫了一声。

至于为什么会是这种态度，大概是因为Damian与他的父亲Bruce如出一辙但更显年轻的容貌吧。毕竟Damian的兽化特征虽然更多的遗传自他母亲的家族，一群高傲的、以族群为单位生存的大平原狼。但他的人类样貌却几乎复刻自他的父亲，所以也不外乎总有人将他们父子二人搞混。

“Yeah，‘Mr.Wayne’。”Damian着重强调了那个姓氏，告诉对方他并没有叫错。

“哇哦，我还以为Wayne先生会更……成熟。”校长神情古怪地说。

Damian皮笑肉不笑地勾了勾嘴角，在几个狗崽子——其实他们看上去也应该是灰狼的亚种，但Damian不想和他们被称作同一种族的兽人——构成的人墙之间寻找他矮小的弟弟。

等找到之后他原本就紧缩的眉头蹙地更近了。

Jason早上出门时还经由管家之手熨烫工整的校服当下沾满了灰尘不说，手肘以下的部分完全不知所踪，掠过丢失了纽扣的衬衫袖口还能看到他手腕上有一枚犬科兽人留下的牙痕。小孩儿的额头上印着一大片青紫色，颧骨上也有一块新鲜的嫩红色擦伤，被他白润的皮肤衬的颇为扎眼。

这一切如果被护弟狂魔Dick Grayson看到，那只公认好脾气的白头海雕会杀到学校来把做这一切的小鬼当老鼠一样撕碎。但这并不是说Damian不感到愤怒，相反，整个Wayne家族脾气最坏、甚至比他爸还要难搞的Damian快要气疯了。

“Well，既然我是‘Mr.Wayne’，没什么异议的话希望有人能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他伸手阻止了想要开口说些什么的Jason，而后抬高了头，用一种睥睨天下的气势扫视着在场的所有人，老师、家长，和不包括他弟弟在内的讨人嫌的兽人崽子们——Damian早就忘了自己在他们这个年纪的时候更讨人嫌这个事实。

“鉴于——”他挂上相当商业性的假笑，抬手读着腕表上的秒针继续说道：“你们已经浪费了我三分钟，而我的身价大概是五百万每秒。”

校长显然被这个咄咄逼人还不懂“礼貌”二字怎么写的年轻人气得不清，其他被请来的孩子家长——哦抱歉，Damian并不是故意要忽视他们的，而是他习惯性忽视任何不重要的人——也发出了抗议，一股脑的向他这位“监护人”控诉Jason是怎么把他们的孩子按在地上殴打、而哥谭最有名的Wayne家又是怎么教育出这种有暴力倾向的孩子的。

Damian听着那些指控无法自制的嘲笑出声，在室内安静下来的刹那开口接道：“如果在场的各位尚且拥有正常的视力就应该能看出我弟弟是一只梅花鹿，而这些被殴打的…一、二、三…六个——哈，六个，显然无一例外都是肉食性。”六个肉食性还打不过一个草食性，果然废物就只配生下废物。

Damian想着，径直走到Jason身前，注意到他幼小的鹿茸上还缺了一层绒毛的当下便发出一声响亮的弹舌音，周身的气场迅速变化着，负面的黑色情绪几乎肉眼可见。

从刚刚那些人七嘴八舌的告状行为中Damian大致也能推测出发生了什么，无外乎是一个“被资本家收养的目中无人的草食性兽人仗着身后势力在校园中横行霸道，听闻了一些‘无伤大雅’的传言之后便对同学大打出手”的三流校园故事的剧情。

他妈的，只有阿卡姆里连智商都跟着痛觉一起退化了的疯子才不知道青春期的兽人特征有多敏感，Jason被摸一下尾巴都会腿软，Damian甚至想象不出头上那对器官受伤该是种什么感觉，现在这群愚民居然反过来指责Jason才是施暴的那一方？

哥谭是全世界犯罪率最高的城市之一，一过了傍晚就连警察都不会随意上街走动。而Jason是在哥谭更加藏污纳垢的贫民街出生的孩子，被Bruce带回来的时候又瘦又小，脸色蜡黄到仿佛下一秒就要倒在地上。

Damian在第一时间就调查了这个来路不明的孩子，他知道Jason有个不太幸福的家庭，他的父亲是个走私犯，在他母亲吸毒过量猝死之后又给他找了一个后妈，不幸的是这个愚蠢的男人显然没有调查过与他陷入爱河的女人是个什么东西，所以才会在一场愉快的性爱之后被这只雌性螳螂从头开始拆吃入腹，而她虽然也被警方当场击毙，但仍然给目睹一切的Jason留下了严重的心理阴影。

Damian从不用“可怜”这个词去形容他最小的弟弟，即使Jason刚来到庄园的第一年每晚都陷入梦魇，尖叫哭泣着从噩梦中惊醒然后呆坐一整晚，最严重的时候他连看到床都会恐慌发作，但他仍然坚强的从过去的创伤中走出来了。

Jason在努力让自己变得更好，其他人又有什么资格用任何方式再让他回到泥沟里去？

“疼不疼？”Damian问，他伸出手指捏着Jason的下巴把他的头抬起来观察他脸上已经做过紧急处理的擦伤。Jason短而迅速的摇了摇头，在大哥的注视下原本清亮的眼里开始聚集泪水，意识到这一点他倔强地甩开Damian再一次把头低了下去，手指搅动衣料的行为却暴露了他心中的不安。

“我会将律师函寄给在场的每一个人。每一个，人人有份，包括你们，小先生们。”Damian语气不善，实际上这些人当然不会真的以为是Jason先动的手，他们只是想借此机会从Wayne家身上狠敲一笔，因为他们认为像Bruce Wayne这样的名人不会让自己因为任何事感到难堪，或许吧，但只可惜今天来的不是Bruce，而Damian一向没什么耐心，“Jay，你希望他们向你道歉吗？如果你想，我会联系媒体。”

“……我不需要。”Jason吸吸鼻子又小声说道：“Damian，我们走吧。”

“看来我善良的弟弟并不想问责你们的过失，”Damian牵过Jason的手，在临走之前扭过头露出一副难以形容的充满恶意的笑容，“但我可不是，希望在法庭上我能够听到你们诚恳的道歉，或许到时候我会考虑撤诉。”

在众人难看神情的瞩目下，Damian唯恐天下不乱的又加了一句：“而我现在必须要带我弟弟去打狂犬疫苗，鉴于——他刚刚才被几只更没教养的野狗咬伤了。那么，失礼了。”

他们就这样大摇大摆的穿过校园，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坐进了Wayne企业标志的轿车里。

行驶了一段距离后，Jason才终于带了些哽咽的开口：“……不是我先动手的。”他以为Damian始终不言不语是在怪责他。

“显而易见的事实。”Damian说。他知道Jason的学习很好，完全没有必要用这种方式博得别人的注意。

“他们要吃我。”

Damian气息一顿，现在他知道Jason手上的伤口是怎么来的了，“他们做不到，Todd。”

“他们说Bruce收养我是为了把我养大之后吃掉。”

“你信了？”

“……因为你不喜欢我。”

“谁说的？”Damian皱眉，他真的不知道他弟弟是凭借什么做出这种判断的。

“你从来不叫我的名字，你只叫我Todd。”

“如果你仔细观察过，就该知道我也这么称呼Drake和Grayson。”

“我是全家唯一的草食性。”

“……所以你就觉得我们把你当成了储备粮？”

“……嗯。”

Damian叹了一口气。

轿车驶入庄园，他们两个人一前一后走进哥特式装潢的大厅中，Jason掠过Damian就要上楼，“Todd，过来。”Damian阻止了他。

“……怎么了？”

Damian假笑：“不是说要吃你？”

原本失落无比的Jason的表情瞬间狰狞了起来，Damian居然真的要吃他！不，如果他这么做了Bruce不会饶了他…但Bruce也是肉食性，他还是Damian的亲生父亲……Damian得到的很有可能仅仅是禁足，Jason无父无母，甚至没有人会为他哀悼……

Damian饶有兴趣的看着Jason的脸色像霓虹灯一样千变万化，忍不住又催促了一句：“快过来，还是你想让我过去？”

Jason受到惊吓一般抬起头，他结结巴巴的说不出话，Damian不耐烦的往他这边迈了一步，Jason一跃而起，尾巴尖颤颤巍巍的发着抖，他大叫一声扭头就跑，可还没跑几步又被Damian揪着后衣领拎回来抱在了怀里。

Jason太轻了，这几年虽然被阿尔弗雷德养的胖了些，但比起身高超过190的Damian来说还是太小了，顶着一对茸角，脸颊上还带着幼年梅花鹿人特有的白色斑点，一双蓝中带绿的眸子闪烁着，惴惴不安地看着Damian，柔软的尾巴根正好垫在他的手腕上来回扫动着。

他让Jason面对面的坐在自己大腿上，揽着他的后背，低下头一口咬在了他微红的耳廓上。Jason哼了一声，手指抓着Damian的肩膀，双眼紧闭，连呼吸都缓慢了不少。

Damian继续他的动作，从耳廓舔到耳后，含住耳垂轻吮着，又一路滑到皮肤细腻的脖子上，他能感受到跳动的脉搏就在他的嘴唇底下，“扑通、扑通”，满是生机。

猫科动物会通过舔舐行为来安抚幼崽，反正有点常识的兽人都不会把这种行为当做性骚扰，他小时候Bruce也没少舔他——只是他觉得有点恶心。

但他现在这么做了，为了能让Jason感受到至少一点点安全感。

实际上即使Bruce从未向他透露过一丝一毫，但Damian知道自己是他的父母酒后乱性所诞下的意外产物，他的父亲在他六岁来到Wayne庄园之前甚至不知道他的存在，而他母亲的家族势力庞大、分支众多，在中东经营石油和黄金生意，可能还贩卖一点军火……意思就是这样的家族不接受一个来路不明的私生子，所以在六岁之前Damian得到的来自家族最多的照顾就是数不清的刺杀。而在他被送到哥谭之后——显然当时他年轻的父亲也尚未做好为人父的准备，于是就导致Damian的人生基本上等于放养加一点阿尔弗雷德。

他为什么要说这些？是因为他想告诉Jason你不是家里唯一的怪胎。Tim Drake的父亲死于商业暗杀，他由于有个过于聪明的大脑而被寄养家庭排斥，连续被五个家庭拒绝之后才最终遇到了Bruce；Dick Grayson来自著名的飞人家族，他的父母却因为剧团没有做好安全措施无法挣脱捆缚住翅膀的锁链而死于高空坠落，但最终Dick只得到了很少的赔偿……

所以Jason不用担心自己会被抛弃，这栋大屋里的每一个人都尝尽了生活的恶意，没有人会允许他再一次回到那里去。

“Da、Damian……”

“嗯哼？”Damian不想承认自己舔的其实有点开心，好像他本性中属于黑豹的那一部分终于觉醒了一样。他又亲了亲Jason脸上擦破皮的地方，留了点口水印儿在那儿。这让Jason觉得有点痒。

“你在试味道吗？我、我好吃吗？”

“……”Damian决定收回前言，他弟弟很明显是没有常识的那一部分兽人，“Todd，Wayne家是哥谭首富，全美最知名的慈善家之一，你作为Wayne家的养子，身份具有法律效益。而且现在是文明社会，我们不吃小孩。”他只能开口解释一下。

“那你刚才……”

“为了消除你的不安。”但看样子适得其反。Damian想了想，加了一句：“如果你还担心，尾巴可以给你抱着。”

“为什么要抱尾巴？”

“猫科动物都抱尾巴。”

“可我是鹿啊？”

“让你抱就抱着，哪儿来那么多话？”Damian不耐烦的皱眉，把有着漆黑色光滑毛发的尾巴递到他眼前。

“……”笨蛋Damian。

Jason暗骂了一声，还是乖乖地把Damian伸过来的尾巴贴着脸颊抱在怀里，但他紧接着想到，这尾巴的触感可真是该死的舒服啊……

-END-

缺德产物，注意避雷

summary：杰森向布鲁斯告白失败后，在三流法师的攻击下认知错乱。

没什么比向养父告白，还被毫不留情地拒绝更尴尬的事情了，杰森心不在焉地擦拭着伯德小姐弹带上未燃尽的发射残留物。

“布鲁斯，为什么你甚至不敢看我？”耶稣，都被拒绝了，他怎么还能锲而不舍地问出口。

“我时刻注视着你，jaylad。”布鲁斯居然只是停顿了敲击蝙蝠电脑的键盘几秒，连头都没回！

“哈！当然，每当我想放手，每当我觉得就这样吧，你又偏偏要再次妨碍我的生活，无论我去哪里，做什么，最终一定会回到你身边。”天，他是什么悲情的戏剧角色吗，自顾自的在那唱独角戏。

“布鲁斯，我恨你总让我变得不坚定。”他已经不记得布鲁斯什么反应了，只知道在他转身的那一刻，自己就非常可耻地骑车跑了。

也许在布鲁斯眼里他是恼羞成怒地落荒而逃，好吧，他就是。在他脑中无限循环的记忆简直太羞耻了，杰森举起优雅的伯德小姐，抵住自己的下巴，拜托，一木仓就让他抵达美丽新世界吧。

“Hood，请求支援。”芭芭拉使用了紧急线路，“红罗宾遭遇围攻，地址发你了。”

杰森立马把多愁善感扔一边去，他快速清点、调试好装备，扣上头盔，点开地图，“具体情况。”

“还剩六名暴徒，其中一名使用魔法，能力不详。红罗宾左侧两根肋骨断裂，右腿骨折，行动不便，”芭芭拉快速敲击键盘，为他规划最快路径，只要6分钟，“蝙蝠侠、蝙蝠女距离13分钟，夜翼17分钟，靠你了。”

“收到。”

杰森刚到就看见身残志坚的红罗宾侧身放倒两个彪形大汉，他快步冲过去踢断接近的第三人的右腿，又扭折偷袭的第四人和第五人的手腕，“这么狼狈啊，小红。”

“谢了。”蒂姆坐在地上捂着肋骨喘息着，“大意了，没想到他们不惜炸毁三个仓库的货，也要捉住我。”

“难得。”杰森警惕地巡视着空旷的、弥漫着刺鼻硝石味的仓库，他靠近蒂姆，想把他扶到有掩体的地方，“还有一个呢？”

“从开始就躲起来了，一举一动都很生疏，”蒂姆拽着杰森的胳膊艰难地起身，“但肯定还在附近。”

“善后的马上就到，”杰森见蒂姆疼得“嘶嘶”，身上伤口的血也浸透了制服，眼看蝙蝠侠他们也快到了，于是提议道，“我先带你离开。”

“小心！”“趴下！”

杰森和蒂姆同时看见断裂倒下的金属横梁后闪烁的绿光，一个穿着灰色披风的人向他们举起看似法杖的长木藤。

只是蒂姆无法让他快速反应过来的大脑控制他伤势严重的身体移动，他咬着牙后退了两步，然后眼睁睁看着杰森挡在行动不便的他面前，闪着不祥的幽绿色光芒刺穿杰森胸口的红色蝙蝠。

蒂姆一瘸一拐地扑向前方，徒劳地用尽全力向杰森张开双臂。

眼前的一切仿佛是电影中的伤感的、悲剧的慢镜头，他绝望地看着杰森最后望向他的眼睛，他无助地看着杰森倒下。

蒂莫西德雷克总是无法接住下坠的杰森陶德。

那天随后赶到的三人将那名挥舞着法杖的暴徒制服在地，审讯后才发现那人只是个靠残本入门的三流法师，靠几个发光的照明魔法糊弄住底下的小头目。据他交代，原本就想着当个氛围组赚点小钱，毕竟法师都挺费钱的，结果鬼迷心窍，仅仅80万美金就迷了心智，被招揽到了埋伏红罗宾的行动计划里。

而且，之前那些被他用这个刚学的、不甚了解的魔法击中的人大部分不会昏迷，即使昏迷了，一般在一两天内就能醒来，最多三天。据他观察，唯一的副作用就是对昏迷前最后见到的人产生点雏鸟情节。

刚开始蒂姆还会有些伴随着内疚的微弱期待，所谓的雏鸟情节，没准还能让他与杰森的感情更进一步。但是，杰森已经昏迷大半个月了，而他都已恢复到基本的行动自如了。扎塔娜和康斯坦丁似乎在合作解决霍亚巴塞的神秘事件，一个都联系不上。

体征检测仪的屏幕上显示着杰森平稳的心率、脉搏、呼吸，可蒂姆看着杰森少有的如睡美人般安详静谧、没有噩梦打扰的睡颜，他深深叹了口气垂下头，无力地将脸埋入掌心，他不知道杰森什么时候才会苏醒。

“咳…咳，水……”

蒂姆有些苦恼，并不是说他对杰森的苏醒感到苦恼，他对杰森的苏醒感到无与伦比的喜悦和感激，紧绷的心情终于放松下来了，悬在半空的心也终于落下了。

甚至，他总算明白了明天和意外到来的随机性，打算放弃日复一日的忍耐，忽略那些过度考虑的可能后果，他决定放开胆子去追求杰森陶德，他的二哥，他的未来男朋友。

只是，他有些苦恼。

“迪克，杰森是不是在躲我？”蒂姆“啪”得一下放下手中的咖啡杯，“我真的想不通，我已经回档到了3月14号了，但我没有发现有任何惹恼他的地方。”

蒂姆觉得杰森应该不会为安在他头盔里、衣领后、袖口处、大腿枪带上和鞋底的十一个追踪器和四个窃听器这种小事而生气，也不会为搞乱吃空他五个安全屋和出于好心地、不小心地浇死的仅仅两个盆栽而气恼，更不会为在他九个安全屋的厨房橱柜、卧室床头和浴室置物架各安装的五个摄像头、对他手机电脑的选择性监控而选择躲避他。

迪克看蒂姆愁得连咖啡都喝不下去了，看来这次英雄救美把本来就沉迷杰森的鸟宝宝推到更深的坑里了。他放下手中练习的卡里棍，摸了摸下巴，“躲你了吗，我怎么记得他之前在躲布鲁斯，你再往前想想呢？”

“嘿！杰森并不是那么记仇的人好吗？”蒂姆整个人摊在座椅里觉得人生失去希望，咖啡不想喝了，班不想上了，案子也不想查了。

“要不然我帮你打电话问问？”迪克提议道，“沟通是很重要的。”

“你在讲笑话吗，哪只好蝙蝠会用沟通解决问题？”不行，蒂姆心想，不能还没开始就结束，他又“噌”地坐起来，指尖飞舞，啪啪啪敲击键盘。

迪克被突然振奋的蒂姆吓了一跳，“怎么了？想出什么了？”

“我要删点东西。”蒂姆头也不抬，颓废无神的蓝眼睛中闪烁着一行行荧绿色的代码。

迪克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天哪！你不会是要删内存吧？你终于想通了吗？你终于放弃你那可怕的窥伺欲、意识到隐私权的重要性了？”

蒂姆瞥了迪克一眼，“不，我要删光我仅存的素质。”

杰森也很奇怪，自从他从魔法攻击中醒来后，蒂姆就很不对劲，更加频繁地在夜巡后闯入他的安全屋，送了好几本他费好大劲都没找到的初版书，还邀请他一起去图书馆，真是见鬼。

这算什么，是替他挨了一下的感谢，还是只能做兄弟的补偿？

杰森气狠狠地咬下手中的汉堡，天杀的蝙蝠侠，天杀的蝙蝠汉堡！要是没有蝙蝠侠的正义夜巡，就不会有不顾死活偷拍的蒂姆德雷克。要是没有蝙蝠汉堡不顾死活地24小时营业，就不会有饥肠辘辘的小杰森以一句“你饿吗”就被迷路在犭巳罪巷的富家小孩盛情邀请吃汉堡。

好吧，感谢蒂姆德雷克，让偷摸着躲在蝙蝠车后吃汉堡的他被蝙蝠侠提溜回家，感谢蒂姆德雷克，开启这一段无疾而终的孽缘。

杰森抵住门，看着门口不请自来的蒂姆，韦恩集团的小总裁穿着一身笔挺的黑色西装，剪裁得恰到好处，凸显出他优雅的气质，修饰着他修长优越的身形，他手中还捧着一个巨大的、系着浮夸丝带的红色礼盒。

该死，他在开屏。杰森眼见和老旧公寓格格不入的韦恩少总吸引来越来越多好奇围观和窃窃私语的人群，不得已一把把他拽进屋内，咬牙切齿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只想来给你送礼物。”蒂姆用无辜的眼神和声音回应，他知道杰森就吃他这套。

杰森接过箱子放在一旁的茶几上，向门的方向抬首示意，“礼物我收到了，请回吧。”

“你不打开看看吗，我花了好长时间。”蒂姆无视杰森赶他走的意图，他自顾自的坐在沙发上，还把站着的杰森也拉坐下。

“好吧，看完你就会离开是吧？”杰森的手按在礼盒上，等待着蒂姆肯定的答复。

“当然。”

杰森拆开上面浮夸的染着金粉的红丝带，他敢打赌这是真的黄金磨成的粉。

“这是什么？”杰森看着盒中正对着他的红蝙蝠，他情不自禁地抚摸着这件全新的制服。

“你的新制服，纯手工打造，混合凯夫拉纤维和金属钛等十七种材料，全面升级制作工艺和制服性能，防弹，防腐，防爆都是基础，我给它加了点魔法防御，可以抵挡三级魔法攻击，我不会让上次的事再发生。”看着杰森无法自拔的样子，不枉他没日没夜地手搓制服，甚至以一些小交易去请教泰坦的伙伴。蒂姆已经觉得胜券在握了，为了掩饰激动，他甚至给自己到了杯水，然后引诱着说，“怎么样，要不要现在试试？”

可惜，没能如他所愿，杰森听罢立马回过神来，狐疑地看向他，“你怎么知道我的我的尺码？”

“咳……”大意了，蒂姆被水呛到了一下，“咳咳，就不说蝙蝠了，作为一个韦恩，这点眼力见总归是有的。”

“是吗？”

蒂姆低头继续喝水躲避杰森怀疑的眼光，当然不是。感谢他微不足道的小小收集癖，他甚至有单独洗杰森照片的暗室和一整个地下室杰森的照片，至于硬盘，更是不计其数。就算是闭着眼睛，他都能描绘出杰森的轮廓，“好吧，也许我该回去了。”

“你知道就好。”

行，杰森知道自己又被耍了。蒂姆软磨硬泡着要自己送他下楼，结果就让他看这，杰森按耐住拳头问道，“你车呢？”

“什么？”蒂姆还想装个傻，但看到杰森脸色越来越难看，小声辩解道，“你知道的，这个片区停任何一辆车都不太安全，所以我让司机开走了。”

“叫你的司机过来。”杰森面无表情地说道。

“今天迪克好不容易替我去开会，所以我把司机借他了。”蒂姆拿出早已想好的理由，感谢迪克格雷森真的替他去开会了，为了弟弟的感情付出良多，“你现在打电话，他可能还在开会。”

“你想怎么着？”杰森有些无奈，他真的搞不懂蒂姆有必要做到这步吗，他也不是什么拿不起、放不下的人。

“送我回家，我想坐你的机车后座，”蒂姆飞快地顺杆子往上爬，“我上次看见你接恶魔崽子放学回家了，你甚至让他坐你的后座！”

后悔，实在后悔，杰森已经不知道遇到第几个红灯了，他敢发誓蒂姆绝对操纵了红绿灯的控制系统，不然绝不会每一个都是红灯。

蒂姆美滋滋地紧搂着杰森的腰，他手搓的制服绝对会严丝合缝地紧贴在这段窄腰上，就和他现在的手臂一样。想着，他又把脸靠在杰森的背脊上，天哪，为什么只有13个红绿灯啊。

“下车吧，小鸟。”杰森用笔直的长腿支撑着机车，他摘下头盔，向后看向还坐在后座上搂着他的蒂姆，“还愣着干嘛？”

“杰森，”蒂姆暗暗地给自己打了个气，然后鼓起勇气，用他此生最真挚的眼神望向杰森，“我……”

“回去吧，小鸟。”杰森打断了他，然后回过头，准备带上头盔不再看他。

蒂姆愣在了原处，他不明白为什么杰森自从醒来就变得格外抵触他，他以为他们之间的隔阂误会在慢慢解开，他以为他们的关系已经在慢慢往好的方向发展。

蒂姆默默地下了车，只是还会不甘心，他只想知道一个答案，“为什么？我不明白。”

“你不明白？”听着蒂姆失落的声音，杰森停下带头盔的动作，他眼神复杂地看向蒂姆，“我也不明白。”

“明明是你先拒绝了我。”

泡池子，但杰森相当嫌弃别人用过的

那什么？哦对，拉撒路之池，现在，这个洗澡池，不是，这个很有B格的池子是杰森的了

他坐在属于奥古位置的椅子上，漫不经心的四处打量，而他的身旁就是又又又趋势了的恶魔之首

等等，还没趋势，但是差不多了

杰森不会把视线留驻在将死的无用之人身上

除非，那是个好用的工具

那传说之中的恶魔之首在濒死中用混沌的眼神看向杰森，那是怎样的情绪呢，面对深渊般的恐惧？嘲讽？扭曲，还有...崇拜

对强者的崇拜，本能中对未知的追求，信徒看见吾主的，狂热

坐在高位上的杰森宛如神明，又像能将人吞吃入腹的深海，他身周像是有浪花，轻轻的拍打在沙滩，看着无害，等你被吸引着走进浪花中才会发现那海是多么粘稠，拉扯着人的身躯，扯进深海，呛咳，挣扎，渐渐沉沦，多么合理

他的身形诡异的扭曲，精神被拉扯着撕碎，但唯独那被污染般的狂热是掩盖不了的，或许是泡了太多次池子，他的身躯早就被灵地潜移默化的污染，又或者其他，但无所谓了

追随吾主，信仰他，崇拜他，恐惧他

这些情绪操控起他濒死的身躯，让他步伐稳健，也让他坚定不移

他感受到吾主的注视，几乎是瞬间的，他全身的鸡皮疙瘩就被牵动起

兴奋，期待，

“让我追随您吧”平淡的语气掩盖不了其中的狂热，他没有直视杰森的位置，低眉顺目

刚刚只是在发呆的杰森：？

我靠！老爸你给我的权柄上是带了什么Buff啊啊啊，吸引变态？

他愣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不是？我们刚刚是敌人吧？？你究竟在说啥，还有你这伤是怎么站起来的！

思维还是普通人的杰森被暴击了...

尴尬的杰森下意识想抓抓头发，但对面的奥古却像是误会了什么，他走进杰森，用很容易就能挣脱的力气牵起他的手，又将另一只手背在身后，弯腰对杰森实行了一个没有真的吻手背的吻手礼

恶魔之首只是用鼻尖轻轻触碰了杰森的手背，就飞快的抽身，像是蹭蹭主人的猫咪，但又害怕主人因此会厌恶自己一般

杰森被自己的想法恶心到了

但事实就是，事情的发展向着一个诡异的方向猛奔

他在内心发出了尖锐的爆鸣声，差点没绷住表情，隐隐有些裂开

救命啊啊，来个人把我再杀一遍吧，求求了

......

但最后就是杰森除了不太愉快的泡上池子以外，还得了个狂热的信徒

算了，四舍五入就是赚了，大概吧...

身体上的污染被池子一点点分解流回灵地，杰森终于感受到一点轻松，但不多

总之，曲线占领刺客联盟——gat

下一站！拿回属于我的东西！（权柄）

如果你回到过去了，你会对小时候的自己说什么？
当罗伊向他提出这个问题的时候，杰森嬉笑着回答——我会直接一枪崩了他，省得以后吃这么多苦头。

杰森一时不察，被魔法光团击中，转移到了一个偏僻的角落。
好消息是周围没有人，他不用顶着满身窟窿去对付可能出现的新敌人；坏消息是周围没人，他得在失血过多晕厥过去前，顶着满身窟窿找到可信的药店或者医馆。
但是在陌生的地方寻求救援太危险了，他决定呆在原地等待救援。
这时，一个穿着红色连帽衫的瘦弱孩子进入小巷，他看到了堵在回家必经之路的杰森。
他们对视了一分钟，那孩子看着杰森身上的血迹，默默的悄声后退。就在他推到第三步的时候，杰森开口打断了他。

“小鬼你过来点，我给你跑腿费，你拿着我的钱帮我买药。”

小孩犹豫了一下，把连帽衫的帽子往下压了压，大着胆子回答：“可以，但你要把钱丢过来。”
杰森被这小机灵鬼逗乐，故意威胁他：“不行，你直接跑了怎么办？你把脸露出来，我要记住你的样子。”
小孩信誓旦旦的拍着胸腹保证：“我叫吉姆，家住公园巷16幢4楼503间。”
你骗鬼去吧，那里住的只有一个家暴男和三次流产的可怜女人。
不过杰森没有拆穿他，主动表明身份：“我是哥谭的义警。”
“哥谭可从来没有带着红色头盔的怪人。”
“看到我胸前的红色蝙蝠吗，我是蝙蝠侠的同事。”
“你可别骗我，我认识蝙蝠侠，你等着我去问问他。”
说完小孩噔噔噔跑出巷子，没过半分钟又跑回来一本正经的说：“我问过蝙蝠侠了，他说你是他的同事，你给钱我帮你。”

杰森没有拆穿可笑的谎言，从怀里掏出几张零零碎碎的小额美钞折成纸飞机，飞到小骗子的手里。

 

杰森用手捂着伤口靠在墙上等待着救助，虽然那孩子没露出全脸，但是他还是一眼看出这是过去的自己。
原来小时候的自己这么瘦弱吗，感觉轻飘飘的像只刚出生的小猫崽。
这个年纪，感觉是九、十岁或者更小，凯瑟琳应该还活着，如果他提前预警是不是可以改变未来。杰森越想越兴奋，他的心变得火热，突然一个名字从脑海中冒出，如一盆冰水浇灭了他的热情。如果改变了过去，他还会遇到布鲁斯吗？杰森难以想象这样的未来。

终于等到小孩回来了，他带了绷带和药物递给杰森。
杰森用刀隔开伤口的布料，掏出火机加热刀面，贴上伤口进行简单的消毒止血。等他敷上药物打好绷带之后，小孩感同身受的呼出一大口气。
“那个我买了止痛药，你可以吃。”
杰森没有说话。
“我明白你们义警的规矩，那把头罩摘了吃药吧，我可以转过身不看。”
杰森摇摇头。不是这个原因，他头罩下还带了面具，双重保险。
“大哥哥，不，义警先生你可真酷。”
杰森停顿了一下，你超酷的义警哥哥刚刚为了耍帅直接开干，现在痛到在头罩之下疯狂掉小珍珠。但为了维持酷哥人设他只能淡定的点点头。
杰森处理好伤口之后，仰头坐靠着墙边，关于如何给过去的自己剧透这件事，他还需要斟酌一会，因为任何一点细微的变化都会可能引起世界的震动，对此巴里深有体会。
“你······”
“义警先生······”
“那你先说吧。”
小孩忍不住凑过来一点看着他身上的装备，眼睛闪亮亮的崇拜道：“义警先生，你的代号是什么？”
“红——，你叫我红先生吧。”他可不能误导小时候的自己去找到小丑。

“你平常做什么？在哪里夜巡？怎么训练？和蝙蝠侠相比谁更厉害？······”
一大堆问题如连珠炮弹一样向着杰森发射过来，他听得有点头晕，原来以前的自己这么吵闹吗，但还是一一耐心的挑选部分问题进行解答。
“我平常喜欢看书，养花或者做做美食。”
“我也很喜欢！”
“夜巡在隔壁城市，这不是我的地盘，别来找我。”
“好吧，真可惜。”
“至于我和蝙蝠侠谁厉害，你猜？”
“当然是红先生！”
“啧，小马屁精，我本人在这里才这么说吧。”
......
“那红先生，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你觉得”小孩低下头看了一眼沾满泥垢的鞋面，又抬头了杰森精良的装备，默默闭上了嘴。
“你说。”
“那个，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是说可能，我也能成为你这样的人。”
杰森看着眼前对自己充满憧憬的孩子，他知道应该对过去的自己说什么了。
“是的，你会成为我”。一只家族中的黑羊，一个不被双方接纳的法外者，一个坚守自己本心的反英雄。
小孩满足的欢呼一声，今天是他最美好的一天。
“而现在时间太晚了，回家吧孩子。”
小孩和自己告别，绕过他继续朝着家的方向前进，突然转过身把买药的找零都放在了杰森身边。
“你拿着吧，我不需要。”
“不用了，我自己留了小费，祝你早日康复红先生。”
过去的自己像只对万物好奇的幼鹿一样跑走，跌跌撞撞的奔向命运多舛的未来。

最后魔法被解除，杰森回到了队友旁边。
“杰鸟，你去那了？感觉你又开心又难过的。”
“你这是什么鬼形容词。我回到过去了，看到了小时候的自己。”
“哇，你对小时候的自己说什么？”
“没说什么。他那么小，过的又苦，还不如认真听他说说话，陪他聊聊天。”

 

红头罩，请开始你的表演。

 

私设众多，注意避雷。

由toto老师灯光画得到的灵感……

 

所有超级英雄都逃不过魔法射线，这是一个公认的真理。即使是反英雄红头罩也无法避免，按照惯例，他们只需要让扎塔娜或者康斯坦丁来处理一下，休息几天就可以开始新的冒险。

 

显然，这次不可以。

 

“难道我们就要一直忍受这愚蠢的魔法！”罗宾暴躁地问，有些反派调侃他为愤怒的吉娃娃——这不无道理，但显然这次不是这个小伙的错。

 

“冷静，罗宾。”这是蝙蝠侠，他的声音一向的平稳，但又带着几丝笑意，看起来他接受良好。

 

“为什么红头罩被施加魔法，受到影响的是我们？”夜翼语气也颇为轻松，看来他也不是特别抗拒。

 

这些英雄们大相径庭的反应并不奇怪，因为这是一种，奇特的魔法。红头罩本人没有感受到任何改变，但在其他人眼中，世界却大不一样。

 

 

【第一幕夜巡】

这本该是普通又寻常的一天，每个蝙蝠都有属于自己的任务——除了红头罩。这就意味着，这家伙可能出现在任何地方。

 

“神谕，神谕，红头罩出现在a区3街道。”红罗宾声音平稳。

 

“嘿，小红，你最近实力大涨，”红头罩的声音带着疑惑，“我离你那么远你竟然立马发现了。”

 

提姆叹了一口气，这就是那个魔法。杰森陶德一出场这个漆黑的仓库就突然一束强光，伴随着悠长轻快的背景音乐——听起来很合理——如果是在舞台上的话。

 

提姆转过身，那束光忠诚地跟着它的主角移动，而这个仓库也变成了一个舞台，所有箱子都变成平面的布景板，充满着灰尘的石砖也变成光滑干净的木地板。红罗宾闭上了眼睛，看来今天晚上的任务他是别想轻易完成了。

 

“你在干什么？”红头罩的声音仿佛自带扩音，灯光下闪着光泽的头罩充满智慧的光芒，起初轻松的背景音乐也仿佛变得紧张起来，增减和弦创造出不和谐的音调让气氛变得诡异起来，提姆发现一道光又打在他身上，看起来二人在对峙。

 

“呃，寻找线索上标着x的箱子？”提姆发现自己的回答竟然巧妙与背景音乐相契合，就像他在说唱一样。红罗宾只能沉下心，陪自己的好哥哥完成这场戏剧——魔法要求中招者不能知晓自己的异常，也许他可以让夜翼来完成后续的工作，提姆确信这个背景板箱子没有什么用处。

 

“你要找的是这个吗？”随着红头罩话音刚落，第三道光打下来，整个舞台中间突然出现一个箱子——上面标注着明显的x号，这玩意怎么突然出现了？

 

提姆沉默地与这个伟岸的箱子对视，他确信刚才这块可什么也没有，然而这个箱子丝毫不在意物理法则，它骄傲地旋转着，向观众——如果真有的话——展示着自己。天杀的，在红头罩的世界连一个箱子都会抢戏了！

 

但是，提姆眯了眯眼睛，也许大红这个能减少他许多工作。

 

在接下来的三天，提姆带着杰森去遍了他所有任务的现场，就算他要找一根针，随着红头罩一声令下那束强光都会立马打下来，这减轻了红罗宾许多负担。虽然这三天他被迫见识了一把菜刀的独白、一个医用手套的抢戏、还有各种各样宏大的交响乐。

 

这甚至可以用到审讯犯人。

 

“我觉得你有问题。”红罗宾面无表情地审讯着第382个犯人，随着他话音刚落，巴赫的平均律第二册第14首前奏曲响起，萧瑟凄楚的音乐让人心头一凉，屋外也不知道为什么下起了瓢泼大雨，红头罩的眼神暗下来……

 

“好了，我知道不是你，下一个。”红罗宾冷酷地阻止了这位女士即将上演的——和红头罩一唱一和的——凄苦大戏。

 

“我觉得你有问题。”红罗宾面无表情地审讯着第383个犯人，随着他话音刚落，这位棕发的中年男子眼神闪过一道寒光——提姆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时候要切大屏强调这个眼神，马勒的a小调钢琴四重奏奏响，气氛变得诡谲，就连头顶上的灯都一闪一闪，红头罩眯起了眼睛……

 

提姆无语地看着对面突然有半个身子在阴影中的人，这到底是怎样的魔力，能违反光学的基本原理？

 

“好了，就是你。”提姆平静地宣布，他不想再听一遍红头罩和犯罪嫌疑人的拉扯，他开始佩服蝙蝠侠，这老家伙总能参与其中甚至火上浇油。

 

“红罗宾，这太草率了。”红头罩以一种不符合常理的帅气姿势靠在墙上，提姆惊讶地发现这家伙还弄了一扇窗为自己打上自然光——天杀的一个封闭的房间怎么突然有窗了。

 

但提姆忍着吐槽的心情，他只是微笑着，“也许我们最好休息一会。”

 

 

【第二幕】深夜小巷

“惊喜，杰森！”迪克突然跳出来，他特地来蹭他弟弟的小甜饼。

 

“惊喜？”杰森冷笑一声，“我可不这么觉得。”

 

迪克突然发现本来黑暗的天空出现了又大又圆皎洁的白色月亮——仿佛在阴云天气月亮出来给哥谭阔佬二儿子打光是一件非常正常的事情。

 

不愧是杰森，迪克骄傲地想，连月亮都要为自己的弟弟打光！

 

一瞬间，所有路灯都熄灭了，杰森整个人一半身处光明一半深处黑暗，就连他超市环保可降解购物袋里面的胡萝卜都一半亮一半暗，仿佛用叶子作为尤克里里在诉说他被连泥带土拔出来之后背井离乡的遭遇。

 

当然，阴沉的小雨也是必不可少的。不要在意为什么雨中有一个圆得像一块大饼的月亮，它坚强地挂在空中，仿佛月亮在下雨的夜晚出来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如果是达米安他将敏锐地意识到他的兄弟比起人造光更喜欢用自然光来衬托自己，但这是迪克，他既没有觉得月亮雨是什么稀罕事也没有发掘杰森陶德个人的用光小爱好。

 

“今晚有小甜饼吗？”迪克坚守初心。

 

“今晚有小甜饼吗”

 

“今晚有小甜饼吗”

 

这句话不知道被哪里来的声音重复三遍，世界突然停止，就连雨丝也保持不动的状态。

 

迪克惊恐地发现自己也不能动了，当然不是说不能动是什么大事，但是，对于他——一个突然想拉一下屁股那紧绷裤子的男人来说——就是一件大事了。

 

他不得不保持着手拉裤子的尴尬姿势听杰森的内心独白。

 

水滴从杰森脸上滑落，让人不知道是雨滴还是泪水——迪克猜测那是水滴，泪水的话他应该会看到一个放大的镜头，而现在他的视角还是正常的。

 

“你以为我可以随时随地按照你的命令行事吗？！”杰森不甘地怒吼着。

 

不，不是，迪克还保持着手拉裤子的尴尬姿势，是我一件偷偷吃了你先前存在冰箱里的小甜饼，准备问问减轻你的怒火。迪克这时从内心后悔起来，也许他不应该挑杰森中魔法的时候前来，唯一让他感到欣慰的是时间停止，没人发现迪克手拉裤子的尴尬姿势——唯一发现的杰森显然不在意这一点。

 

夜翼从来没有这样尴尬过，他是那种摔在地上都能讲出“我在地上很好”的男人，然而今天，这个向来自信的男人出现一丝裂痕。没人希望再因为裤子太紧内裤卡住裆部正在调整的时候被人看到——他猜测超人和蝙蝠侠的披风就是为了防止这一点。

 

他不得不重新思考蝙蝠侠的建议，也许夜翼确实需要一件披风呢？他承认，他是为了展示自己的翘臀从而对披风不屑一顾，但是现在，夜翼屈服了。

 

这个年轻的小伙还无法接受被人拍到裤子太紧内裤卡住裆部正在调整时候的照片——太逊了，他由衷地感谢杰森让他发现了自己的这个漏洞，他今晚回去就给自己制服加披风——天杀的蝙蝠侠为什么不早告诉他会出现自己的情况。

 

也许是因为蝙蝠侠的内裤全是私人定制不会出现卡住裆部的情况，而超人，内裤外穿的绝妙想法让他不用在意尺寸。

 

披风、披风、披风，夜翼铁了心要给自己加个披风。

 

 

【第三幕厨房】

 

“老实说我也想中这个魔法了。”斯蒂芬妮羡慕地看着厨房里律动的各种工具。

 

达米安沉默地看着厨房里跳舞的工具，这个小伙绝不会承认，但是他也想要跳动的碗、铲子和锅。

 

这堪称史上最安静的饭前活动，每个人都敬佩地看着厨房里随着音乐律动的工具们，还有会自己洗澡的蔬菜与水果，其中一个菠萝甚至高歌一曲——当然有点难听了。

 

迪克敏锐地看到前几天那个萝卜，它这次果然带上了尤克里里，翘着脚坐在水池边对旁边的苹果表白。

 

萝卜苹果？迪克脸皱起来，他要打断这门亲事。

 

“少爷们，也许你们可以在杰森少爷做饭的时候整理一下餐桌。”阿尔弗尔德礼貌地提出建议。

 

提姆刚站起来，就看到两只小鸟叼着温馨的蓝色蕾丝桌布飞了过来，阿尔佛雷德猫也站起来把椅子拉开。

 

老实说，自从杰森快速帮他弄完手上的案子之后，他就希望这个魔法再久一点，他二哥真的太好用了有点。

 

而达米安世界观仿佛被冲击到了，他敬畏地看着那两只唱着歌摆桌布的鸟，还有送来野果的松鼠——有些还穿着睡衣。

 

“有没有什么方法让我可以像陶德那样？”这个梦想是给全世界动物一个温暖的家的小伙看向他的老爸，希望蝙蝠侠发挥什么绝技让他也中同样的魔法射线。

 

“等等，”芭芭拉也开始怀疑这个世界，“如果说前面是舞台剧，那么现在为什么又增加了迪士尼公主的剧情？”

 

“难道杰森是贝尔？”斯蒂芬妮大吃一惊。

 

想想看，都是长相俊俏的美人，都爱好读书，还都与一个怪兽有瓜葛！

 

“我认为蝙蝠侠和野兽王子还是有些区别的。”布鲁斯韦恩丝毫没有被女孩们打击到，他坚强地提出自己的观点。

 

“就是，我不允许你们侮辱野兽王子！”提姆愤怒地呐喊，野兽王子好歹给茶壶女士都放假呢，可布鲁斯韦恩显然不会给可怜的提姆德雷克放假。

 

布鲁斯闭嘴了。

 

“那我们要怎么做？”迪克惊慌失措，“难道要用充满着爱的吻解除杰森身上的魔法？”

 

夜翼眼神坚定起来，他身为这个家的长子当然应该承担起这样的责任，他果断地拿起口腔清新剂喷了几下然后表情坚毅地向厨房走去。

 

“等等，那是睡美人还是白雪公主？”

 

“我不允许你解除魔法！”

 

“我的相机呢？我的相机呢？”

 

 

【第四幕真相】

杰森陶德：天杀的你们中魔法了，做梦都要有个时间好不好，你们睡了三天我帮你们干了三天的活！

 

 

 

嗯，真相是中魔法的是除杰森以外其他人。

彩蛋是达米安韦恩真的相信他二哥是迪士尼公主了。

 

 

 

 

   达米安.奥古，刺客联盟的少主兼团宠。虽然母亲还有一堆他的克隆体，不过没关系，他是最成功的那一个。有意识起就被泡在拉撒路之池中，池中的力量让他成为一个非传统意义上的恶魔，眼睛也变成了纯粹的绿色。

     除了任何东西都样样精通外，颜值只能算锦上添花，任何珠宝首饰在他面前都会黯然失色。他是刺客联盟的珍宝，中东最宝贵，最耀眼的明珠，所有人都甘愿向他臣服，只求他瞥的那一眼。

     成为恶魔后，他对世界上所有的事物感到无聊，除了上次来刺客联盟闹事只为见他一面的路西法，他还挺有意思的。母亲看他这副样子，安排了个叫杰森的刺客给他解闷。感觉还不错 ，就像养大型宠物，他最爱这个。

     偶然得知自己DAN另一半是大名鼎鼎的蝙蝠侠时，不顾外公的挽留带着杰森来到哥谭。

     好消息：到哥谭了。

     坏消息：是另一个世界的哥谭：D

异世界蝙蝠家视角：

     当蝙蝠家找到失踪的小丑时，就看见一个穿着风衣的达米安坐在奄奄一息的小丑身上，看见他们赶来，还向他们挑眉道：“父亲，你比我想象中要矮很多。”旁边刺客装的杰森沉默地站在他身边。

    迪克：???

    达米安：tt。

    提姆：有意思。

    杰森：啊?！怎么还有我的事啊？

    布鲁斯：……

    ……

  summary：在去埃塞俄比亚的时候，杰森被动物们拦住了。

  很喜欢一些大自然宠儿的设定，无厘头，occ有。

  

  俗话说得好，动物拦路，必有缘故。

  杰森在很小的时候就很受动物们欢迎，他能够神奇的明白动物们的意思，能够与它们交流做朋友，能够让动物们给他获取情报。

  他还在犯罪也的时候，他会把得来不易的法棍碎屑分一点给鸟类们，努力救助一些重伤的动物。

  动物们当然是知道感恩的——它们会竭尽所能的给他带来一些可以吃的食物和他需要的物品。最重要的是，每当有会让杰森受重伤或者可能死亡的事情发生时，它们就会拦在杰森的必经之路上。

  虽然杰森不知道它们是怎么知道的，但杰森很信任它们。久而久之，他也习惯了。他靠它们躲过了很多危机。

  这是第三波阻拦杰森的动物了。杰森看着面前卧倒的牛，终于放弃了自己去埃塞俄比亚的想法。

  他走了过去，轻轻地抚摸着其中一头牛的头。它叫伊莉雅，是杰森给它取得名，是一个刚成年不久的少女，是杰森从一个屠宰场救下来的。

  它的眼睛很清澈，跟人类完全不一样，里面只有纯粹的信任。只因为他是杰森。

  杰森抚摸着它有些坚硬的皮毛，轻声允诺：“我不会去的。”

  伊莉雅的头靠在他腿上，发出轻轻地哞叫声。

  另一头牛有些羡慕，它蹭了蹭杰森的肩膀，试图把伊莉雅从杰森腿上顶下去取而代之。

  杰森摸了摸它们的头，决定去找斯塔克。布鲁斯和托尼作为发小和撞人设非常厉害的超英对彼此非常看不顺眼，托尼多次邀请杰森去斯塔克大厦。

  托尼对杰森的到来感到非常高兴，他在得知杰森跟他的蝙蝠爸爸闹掰后，诚挚的邀请他加入复仇者联盟。

  杰森很心动。在日复一日的相处中他逐渐意识到他和蝙蝠侠理念的不同，即使他从未表露过。

  他见识过最底层的黑暗，他知道不杀人拯救不了哥谭。在最底层，哪怕剩下一口气侥幸活了下来，也还是会为了生存去偷、去抢。于他们而言，生存的威胁比蝙蝠侠带来的恐惧强烈的多。

  他知道蝙蝠侠和小丑身上确实有共同之处，但既然已经选择了不一样的道路，就证明他们的本质并不一样。蝙蝠侠心里总会有希望，而小丑心里只有黑暗。

  所以，他不明白布鲁斯为什么坚持不杀原则，甚至已经达到了有点神经质的地步。

  托尼看出他的意动，诱惑他：“我给你打造一套钢铁装甲，定期给你保养～想要什么功能我都可以给你加上去～你加入复仇者联盟，就算你杀人你那个会飞的老鼠爸爸也管不了你，一切有我～”

  谁能拒绝机甲呢！机甲是每一个人的梦想！

  杰森坚定的：“当然！”

  第二天，电视上播放着复仇者联盟新加入的成员——红鹰，正在吃早餐的布鲁斯感到天崩地裂。

  电视和报纸上铺天盖地的都是托尼买的热搜（虽然本身热度就很高），目的就是为了气布鲁斯。

  一年后，杰森得知提姆被布鲁斯收养了。他迅速和新弟弟关系好了起来，在得知提姆被小丑抓走后直接一枪崩了小丑。

  事后钢铁侠和蝙蝠侠大打一架，杰森邀请提姆加入了复仇者联盟。

  

  我爱古早老爷还有乐高蝙蝠侠，两个会说话长嘴的蝙蝠侠！古早老爷比现在的老爷坚定，他杀人也不会堕落，而且很爱很爱自己的孩子。我私以为真正爱孩子是不会给杰森装那个控制装置的（虽然我知道都是编剧的锅）。

Summary：consanguinity

血缘，血亲关系；同宗；亲密关系

“你是我弟弟。”

“所以呢？”

预警：狂撒狗血的32真骨，特别胃疼的神经病文学，一切为了狗血服务，杰森死亡不是为了寻找母亲的设定，ooc，文笔烂。如果创到你了我真的很抱歉。

是纯净版。

在杰森还很小的时候，他的父母经常看一些关于哥谭上流社会的节目。韦恩，凯恩，埃利奥特，科波特，德雷克……他们从豪车中出来，在闪光灯下微笑。

他们紧紧地盯着屏幕，寻找着什么，然后在某个瞬间松一口气，互相依靠着，关掉电视。

杰森偶尔也会跟着他们看，里面的每个人都带着面具一样的微笑，连小孩也一样。怪异的感觉让杰森想皱眉，他还说不出那是什么，但足以让他跑开去看书。

他们从不说他们在寻找什么，但杰森知道，他们在看德雷克一家。

是因为他们的孩子也是黑发蓝眼吗？杰森漫不经心地想。

时间流逝，威利斯在某一天没有回来，凯瑟琳沉迷在毒品中，电视慢慢积了灰，然后被杰森卖出，换了一个月的食物。

“你有个弟弟，他当时还那么小，我只看了他一眼……”凯瑟琳在恍惚时偶尔会颠三倒四地说。

杰森从感伤到习惯，像使用多次后逐渐失去弹性的皮筋，只是默默为她擦洗身体。

“对不起，杰森。”凯瑟琳会在清醒时道歉，她那么难过，像这不会再发生。

而杰森会熟练而认真地回答：“没关系妈妈。”

在杰森想到那个德雷克家的孩子——叫提米，提默斯还是什么的——和他那个只存在于梦幻般的低喃中的弟弟可能有关系时，杰森已经流浪了一年了。

有点可笑，杰森将唇间的香烟抽出，吐出最后一口烟雾，用双臂支撑着身体，远离生锈的栏杆。

他向后仰，望向有些浑浊的天空，一辆飞机正在飞过。

那么远，杰森想，从高空看下面，一切都一定小得可怜，人隐没成一个无意义的点。

他努力回想自己记忆中是不是真的有一个弟弟的存在，只得到一片空白。

这只是没有根据的猜想，杰森对自己说，而且即使真的因为鬼知道的什么原因，他们真的是兄弟，那又如何呢？

他是提姆·德雷克，不是提姆·陶德，与杰森没有任何的关系。

血缘有时候不是什么可靠的东西。在一些人那里，血亲也只是可以利用的工具而已。

这毫无意义，杰森重复。

就像如果哪天有人跳出来说他是布鲁斯的儿子，你看你也是黑发蓝眼，他也是黑发蓝眼，世界上哪有这么巧的事。他不可能真的像个傻x一样跑去找那个阔佬说：嘿！我们可能有血缘关系，要不我们去做个亲子鉴定吧！

那真是太愚蠢了。

飞机已经消失了，只留下空白的天空。杰森收起还剩半截的烟。莫名想到，或许提姆就在那辆飞机上。

在杰森在垃圾桶中翻找相对正常的食物时，在他踩过废弃的公寓吱呀作响的地方时，他时而会想到提姆。

他有吃不完的食物，有安全温暖的家。

这样的想法像空中的蛛丝一样，若隐若现，轻飘飘的，但又确实存在。

他只是另一个畗人，与我无关，杰森再次对自己说，他拿着撬棍和千斤顶出门，希望今晚能有大的收获。

或许收获太大了一些。

“我是布鲁斯韦恩。”被他偷走轮胎的蝙蝠侠摘下面罩。

杰森感觉命运喜欢开玩笑。

“这是我儿子杰森。”布鲁斯的双手搭在杰森的肩膀，骄傲地介绍。他的微笑不再是标准的闪亮模板，旧有的面具消失了。

很难再看到这样的表情后还认为布鲁西只是个无脑的花花公子。

不过当下，还有更要紧的事。

提姆·德雷克的手伸出，眼睛充满了克制后仍然溢出的期待，等着他的回应。

杰森回握，提姆像按了开关的灯炮一样瞬间点亮。杰森感觉自己的心情也随之变得轻盈。

只是，握手需要这么长时间吗？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杰森开始怀疑。对方打量的眼神就在看什么稀奇的物种，想要把杰森的样子刻下来，手也比其他人握得更紧一些。

直到提姆的母亲清了清嗓子，他才依依不舍地松开了杰森的手，他的手指一齐缓缓划过杰森的手心，带来微小的电流般的感觉。

杰森按捺住自己在中途抽手的冲动，微笑点头，装作一切都很正常。

提姆的母亲拉走了提姆时，他还频频回头看向杰森。

他眼睛的颜色有点像妈妈。

“杰森？你还好吗？”布鲁斯问，很明显他注意到了其中的怪异。

不怎么样，杰森想。

“我很好。”他说。

在布鲁斯有些不安地转移视线，继续扮演布鲁西的角色后，杰森若无其事地将指间的头发装进口袋。

杰森在电脑上敲打翻找，一些基本消息逐渐完善。

提姆·德雷克，法律名为蒂莫西·杰克逊·德雷克。杰克·德雷克和珍妮特·德雷克的儿子，一个天才，他们的邻居。

以及，最新的DNA检测显示的，他的血缘上的弟弟。

杰森深呼一口气，压下纷扰的情绪，删去记录，跳下椅子，回到了房间。

他躺在床上，屋顶贴上的假星星闪耀，他烦躁地关掉，又打开，再次关掉。

提姆出生时的医疗记录，提供了导致现在情形的线索。杰森知道，在他们家经济状况最好的时候，也负担不起那样的疾病一期的治疗。

这是一摊烂帐。

在天边泛白时杰森决定这无关紧要，一切都太荒谬了，没有必要破坏提姆平静美好的生活。

他看着红色的倒计时，觉得提姆不知道真的是太好了。

如果一切到这里就结束，这一点联系或许会随着杰森一起下葬，直到化成灰烬。

但没有如果。

杰森在尖叫中复活。

“我很抱歉杰森。”塔利亚推给他一叠照片。

上面是新的罗宾，提姆·德雷克。

命运总是喜欢开玩笑，不是吗？

杰森戴上红头罩。

提姆的脉搏在杰森的手中跳动，像一只鸟在拼命振翅试图逃离牢笼。

在某一个瞬间，杰森真的想就这样折断这只鸟儿的翅膀，只是一点教训，让这个白痴知道不管他有多好，伤害和死亡都如影随形。

但最后，他还是松开手，打晕这个家伙后离开。

又一场爆炸，又一次失败。

杰森承认，他确实运气不好。

但哥谭是他的家，仍然需要他，即使死亡也无法让他离开。

提姆没有太在意那个无名反派在说什么，他的注意力集中到了近在咫尺的，黑洞洞的，疯狂晃动的枪口上。

他的大脑飞速运转，试图找脱困的方法。

他还没有付诸行动时枪声响起，刚才说到要把死去的罗宾丢垃圾桶的家伙额头上出现一个洞，然后倒在地上。

他死了。

这是提姆大脑中自动浮现的事实。

他下意识掩护自己的同时循着声源望去，看到红头罩在隔着三条街的天台上拆卸枪支，然后没入黑暗。

不管怎么说，杰森确实不想让提姆死。

但也不意味着他有多喜欢他。

所以他在红罗宾按他的门铃时用枪口迎接他。

对方举起手，表示自己没有武器，然后用平稳如Al的声音说：“我也在查最近的连环杀人案，我想我们可以合作。”

杰森没有说我们有那么熟吗，而提姆只是越过枪口看着杰森，完全不在意只要杰森扣动扳机他的血就会溅满走廊。

这场奇怪的对峙持续一会儿后，杰森拉上安全设施，收回了枪，让出位置。

提姆露出“我就知道”的微笑，迈步进去。

这是第一次，但不是最后一次。

提姆像到处入侵后闪着弹窗的病毒等在杰森的门口，还总能给出杰森无法拒绝的条件。

“你只是知道我在乎。”杰森在第十三次打开门，拿着提姆递出的文件时说。

提姆只是戴上他在董事会上专业的表情说：“让我们开始吧。”

提姆确实是个高效而不废话的合作者，他有杰森没有的信息和技术。

“让我们称之为互补。”提姆在一起案件结束后他们碰杯时微笑。

当然，提姆的杯子里是可乐。

从这样纯粹的业务合作到可以讨论吃哪一家的快餐用了六个月。

杰森不情愿地承认他有点喜欢提姆了。

“你要加入我，当我的罗宾吗？”在他们刚破坏了一场毒品交易后杰森这样开玩笑。

提姆给他缝合伤口的手顿了顿，然后继续动作。

正当杰森以为他不会回答时，提姆说：“我现在是红罗宾。”

哇哦，杰森想，只是，哇哦。

他没有再追问。

又或者杰森只是感觉有点孤独。想要一个不随时评判他的道德，知道和理解他的过去的人真的有错吗？

他喜欢随意的玩笑，并肩战斗的默契，没有痛苦的接触，像在他都不知道的溺水中忽然呼吸到了空气，失去它只会让自己意识到痛苦，然后下沉。

为什么想要快乐如此有罪？

杰森想过要不要告诉提姆，尤其是提姆紧急情况下用自己的血给他输血后。

感谢他的免疫力，让他没有得上输血相关性移植物抗宿主病，不然他死了提姆会很内疚的。

但他还是决定不要。现状很好，没必要改变，真相如此狗血，像什么为了爆点的肥皂剧，但放到现实只会让人最初所相信的一切倾倒，带来痛苦。

没有必要让提姆痛苦。

何况他们现在很好，不是吗？

直到一次夜巡后，提姆轻车熟路地跟着杰森回到他的安全屋，然后将他摁倒在床上一起睡。杰森下意识拥抱提姆，像两块拼图拼合。

在恍惚间，杰森感觉自己的脸上落了只轻轻扑扇翅膀的蝴蝶。

过了会儿，他才意识到，那是一个吻。

提姆亲吻了他。

第二天，杰森决定去太空执行任务。

临行前他犹豫了很久，手机屏幕点亮又变暗几次，还是给提姆发：我去太空了，归期不定。

他在两个月后回来。

落地的那一瞬间提姆扑上来拥抱他。

“我很想你。”提姆声音发闷。

杰森的手在空中停滞了一会儿，然后小心翼翼地环住提姆。

他低声说，像不确定这应不应该：“我也想你。”

在内心深处的某个地方，有个声音在尖叫这太错了。

但此时此刻，杰森只想拥抱提姆，回应他，给他一点安慰。

为什么想要幸福如此有罪？

他们之间发生的事是一张薄纸，一戳就破，放在上面甚至能感受到对方的体温。但他们都选择后退一步，隔着这张纸看着对方的影子。

提姆不再像以往那样粘人了，他在这时才意识到他们之前的行为有多过界。

这是好事，杰森知道，可心脏中的空洞却在慢慢地扩大。

如果他告诉提姆他们是亲兄弟，提姆一定不会再这样爱他。但提姆会崩溃，觉得恶心，他们永远不会再这样亲密，这样的完美主义无法接受这样大的错误。

乱伦。

这个词像火一样，只是想到就烫得杰森的心脏颤抖。

杰森拉扯着他们的关系，如同拉着风筝线，不能太紧，也不能太松，唯一确定的是他无法放手，即使已经被割得鲜血淋漓。

他们的关系再次拉近，杰森希望能够一直这样。

他们在最高的楼顶吹风，落日带着浩大的云彩沉没。

提姆看着他，明亮的蓝眼睛充满了认真和期待：“我喜欢你。”

杰森惬意的心情瞬间被打碎，他艰涩地回答：“我很抱歉，提姆。”

提姆显然很失望，但他还是勉强撑起不在意的样子问：“我们还是朋友，对吧？”

“当然。”杰森松了口气，过于急切地回答。

风在他们之间穿梭，太阳落下去了。

他们一起等待着蓝调时刻。

“你有喜欢的人吗？”提姆靠在杰森肩膀上看电视问。

杰森茫然地转头，然后回答：“不，没有。”

提姆像没有骨头一样瘫在杰森身上，眼睛看着屏幕：“好。”

“你现在喜欢我了吗？”提姆卸着伪装的假体，转身时裙子荡漾。

“没有。”杰森轻轻摘下提姆脸上的亮片。

“我喜欢你。”红罗宾在突击的前五分钟说。

“对不起。”杰森没有抬头，继续检查他的弹药。

斯蒂芬坐在餐桌前，推开可乐，疑惑地问：“我不明白，你也不讨厌提姆，为什么不试试呢。”

杰森撕开番茄酱挤出，只是说：“我把他当兄弟。”

“你们又不是亲兄弟。”斯蒂芬拿起一根薯条。

我们是，杰森没有说。

拒绝足够多次可以让他们的关系回到正常兄弟的范围吗？

在又一个夜晚，提姆眼中混杂着期待和恐慌说：“我爱你。”像他捧上用心血制成的瓷器。

“我不爱你。”杰森叹息，“我不可能和你在一起。”

“为什么？我不明白。到底为什么你不能接受我！你不爱我为什么要给我希望。”提姆第一次失控，他逼近杰森，盯着他的眼睛，绝望又疯狂地问，“为什么？”

我不想给你希望，杰森想说，但他只能崩溃又苍白地重复着无力的话语。“我当你是我弟弟。”

“但我们不是，不是亲兄弟。”提姆因气恼和委屈颤抖，不自觉地握紧拳头。

杰森紧紧闭上眼，从嗓子中挤出来一句：“我们是。”

仿佛一道闪电劈下，提姆在那一瞬间知道了杰森的理由。

但他只是过分冷淡地问：“所以呢？”

“什，什么。”杰森从没想过提姆会是这个反应，他极力想从提姆的脸上找出本应有的情绪，却只能看到一片空白。

“你拒绝我是因为这个吗？”提姆眼里的冰忽然化掉了，他微笑着说，“只是因为你是我哥哥？”

这还不够吗。杰森震惊得说不出话来，觉得不是提姆疯了就是他疯了。

“那你现在更不能离开我了。”提姆的右手按上杰森的胸部，滑到腰侧。

他慢条斯理地说：“你得承认，我们成了这样，有你的责任。”

杰森哑口无言。

“不过，不是说我讨厌这样。”提姆装作思考后补充。

他的手在杰森的身上游走，最后回到肩膀，将杰森按下，居高临下地盯着他，像捕食者注视将要被咬断脖子的猎物。

杰森只是看着提姆，像被吃的前一秒时凝固的鹿，任由自己被推倒吞噬。

提姆用力地亲吻他，像在撕咬，在吞噬，想钻进杰森的胸膛中，想把杰森吃下去。

他的手指一开始在发抖，怎么也解不开扣子，在似乎烦躁到要把衣服撕开的前一刻忽然诡异地平静下来，像翻一页书一样，灵巧而平稳地挑开扣子。

杰森只是闭着眼睛，让提姆做他想做的，像这只是提姆的独角戏，与他无关。

他想把自己的肉体和精神分开，这样就不用面对这一切。

提姆或许是对的，这是他的错，杰森恍惚间想，他应该在提姆第一次表白时告诉他真相。不，应该在一开始就说出来。

又或许，他就不应该和提姆有开始。

“来吧，杰森，别这样。”提姆亲吻他都不知道自己流出的眼泪，带着微妙的不满乞求，“别这样对我。你真的没有感觉吗？”

他的手抚摸杰森颤栗的皮肤，他不喜欢杰森表现得像在受刑或者在被献祭。

献祭，提姆让这个词绕了一圈，又觉得如果杰森想当他可怜可爱的祭品，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杰森赤裸的身体在昏暗中像在发光，提姆迷恋地用指尖抚摸着肌肤，感受着杰森的每一寸。

杰森羞耻甚至恐惧地意识到他的身体渴望着触摸和快感，完全不在意来源是他的兄弟。

“你看，你的身体很喜欢。”

杰森只是将眼睛闭得更紧。

提姆不满地“啧”了一声，慢慢俯趴上去，让他们相贴。

他在杰森耳边低语：“哥哥，你真的不理我吗？“他恶劣地提醒：“没关系，你这里说话就好。”

“操你的。”杰森的立面终于倒塌，他睁开眼睛，崩溃地开始谩骂，“你他妈的混蛋。”

提姆满意地看着杰森那双点亮火焰的眼睛，明亮的，在燃烧的眼睛。笑着说：“也是你的妈妈。”

杰森却安静了下来。

提姆心里暗骂自己戳得太过，讨好地蹭蹭，然后说：“我道歉，再也不会了。”

“让我弥补你。”

“我会让你快乐的。”

杰森的呼吸时快时慢，他的眼泪一颗颗滑落，流成浅浅的亮痕。

他不肯开口，不想让自己再进深地陷入漩涡，不承认自己已经身处其中。而提姆将其当作怎么都可以的通行证。

杰森尖叫提姆的名字。

提姆顿了顿，月光下他的表情让杰森心惊，以至于他的身体下意识开始挣扎。

“杰森，哥哥，亲爱的。”提姆的声音像有毒的蜂蜜，滴滴答答地滴落粘黏，包裹成厚厚的一层，“你喜欢吗？怎么不说话呢？”

杰森的眼泪流得更快了，他想说什么，一开口却只能发出呜咽，大脑也被刺激到无法组织语言。

提姆感到一阵恶劣的满足感，继续动作：“喜欢得说不出话了吗？”

“去，去你的。”杰森断断续续地骂，尾音却再次上扬。

“我正在。”提姆的眼睛弯弯。

杰森的意识像海面上的船只，被风暴举高抛低。他的感官只集中在连接的那一部分，过量的快感让眼泪不受控地与呜咽一起溢出。

“我早在你知道前就爱上了你，不是你的错。”提姆似乎在安慰身下的哥哥。

杰森不说话，只是用他因泪水而发亮的蓝眼睛怔怔地看着提姆。

“哦，杰伊。”提姆充满怜惜地喟叹，亲吻他微张的唇瓣，“我是如此的爱你。”

“没关系杰森，”提姆在结束后拥抱着背对他的杰森呢喃，“恨我也很好，我知道你爱我。”

房间沉默了很久。

提姆没有期待回答，杰森的声音像风中的烟雾：“你知道我不能。”

提姆将他抱得更紧，像小孩拥抱他唯一的玩偶。

我爱你。

Our consanguinity can never be broken.

你永远不会离开我。

我永远不会离开你。

X

写这么久就写出这么个玩意儿真的太抱歉了。

*summary：杰森·陶德完全没有意识到这点。

*非典型恶魔au，无逻辑爽文

*布鲁斯：你是个恶魔。

*杰森：怎么我闯祸被发现？那不只是我干的

  杰森总是在吃东西——当布鲁斯捡到他的时候，他一个小孩子能吃掉成人份量的双人餐；在他以布鲁斯·韦恩身份与其见面时，这个孩子又当着他的面吃掉了那个对普通成人来说也有些费劲的巨大三明治；后来，他在庄园里有了零花钱，阿尔弗雷德会时常发现他将外面的面包与快餐偷渡进来，他总是在吃，好像从来不饱。

  这正常吗？

  对一个发育期孩子来说，这个食量也有些太大了，但是布鲁斯·韦恩是谁？他是蝙蝠侠，他是哥谭的黑夜，甚至他还是隐藏在人类中的一名返祖恶魔——这个男人见多识广，当见到杰森的第一眼，他就知道：

  这个孩子是一个恶魔。

  这当然就为杰森的食量做了很好的解释，因为一个发育期的小恶魔总是饥肠辘辘，人间的食物只能在一时之间填报他的肚子，然后迅速地被消化，很快就会再感到饥饿。恶魔成长需要的不是人类的食物，而是其中的微量能量。

  恶魔的生长过程中需要能量，许多能量——人类的食物能提供的远比一滴水更少。

  因此，布鲁斯·韦恩需要和杰森谈谈。

  此时此刻，他们面对面，布鲁斯坐在单人沙发上而孩子站在他面前。杰森刚从外面回来，他的身上带着炸鸡店的香气，嘴边还能看见一些油亮，就算布鲁斯不是一个侦探都能看出他又背着所有人跑去了哪里；而蝙蝠侠，这个男人表情严肃（这让他看起来有些恐怖），身上穿着开会时要穿的黑西装，就像电视剧里即将要用铜头皮带把孩子抽得如陀螺般旋转如开水壶般尖叫的德州老爹。

  杰森·陶德的心狠狠慌了一下——

  “我们要谈什么，”孩子警惕地说，同时脑子里快速闪过了这一周自己做过的事，没犯错啊这个大奶佬怎么又这副表情，“你不会要告诉我你把阿福辞了吧。”

  “这没有。”

  “那阿福自己辞职了？”

  “这也不会。”

  布鲁斯·韦恩否认了孩子最过分的两个想法，他正在组织语言，他深知，作为一个普通孩子长大的杰森不会那么快接受自己的基因事实——但作为爸爸，布鲁斯必须告诉他，引导他更好地长大：

  “我要说的是，你是个恶魔，孩子。”

  杰森·陶德沉默了，他好像在思考布鲁斯·韦恩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你是想说我闯的祸你已经不能忍受了？”

  话很显然不应该这么说，杰森·陶德自从来到这个家，他除了吃得多也不干什么坏孩子的事。他不像迪克·格雷森那样蹿上吊灯玩空中飞人，最多在刚开始的时候藏起来一些稍微值点钱的、无关紧要的小物件；他不挑食，阿尔弗雷德做什么他吃什么，如果不是有自己的专属饮品，或许他还想把布鲁斯·韦恩的专属蔬菜果汁喝个精光。

  “不，”布鲁斯说，“你没有闯祸——我只是在阐述事实，你是个小恶魔，和迪克一样。”

  完蛋，杰森想，他知道了。

  事情发生在三周之前，当时，杰森正在外面的快餐店同迪克·格雷森待在一起。这本没什么大不了的，就算是布鲁斯也不能挑出除了聚会地点是快餐店以外的错误。两份全家桶，杰森在迪克诧异的目光中风卷残云地吃掉了一份半。

  “……布鲁斯不给你吃饭吗？”

  迪克犹豫地发问了。他知道这个年纪的孩子确实很能吃，因为自己也是这个年纪过来的（虽然他是恶魔而杰森好像是个人类）。但杰森所展示的就好像吃了这顿就要没有下顿，难免会给他一种杰森正在被禁食的错觉（在一些案件中会他也遇见过这类情况）。

  “——不，”杰森含糊地说，他吃一口汉堡啃一口炸鸡，噎住就喝一口可乐，“我只是食量太大了。”

  虽然这样的食量不好，但最终，桌面上没有剩菜，于是迪克也不再说什么。只是他叹气，为他们共同的监护人的事，这个男人如此忧郁，引得周围的人频频回头，或许他不该当警察而是直接出道。

  “你知道吗，”迪克说，“布鲁斯被恶魔迷住了双眼。”

  “如果你是说他又恋爱了的话，是的，我知道，当他对某位女士一见钟情之后，他就是一个傻瓜。”

  “我不是这个意思。”

  迪克扶额，他以为杰森对目前这个处境是清楚的，却没想到杰森根本没有将恶魔这个词按字面意识理解。“布鲁斯没有告诉你吗？”

  “告诉我什么？”

  “……”

  他长久地注视着面前的孩子，而那双清澈而愚蠢的双眼昭示了杰森还未得知家族秘密的事实。如果现在，迪克将真相说出来，这个孩子会怎么想布鲁斯——会怎么样想这个奇特的家庭，不管是支离破碎还是争吵，他都承担不起这个后果。

  于是他摇了摇头，只是再一次叹气，喃喃道：“算了。”

  杰森对于他的态度感到十分奇怪，但他也没有多想，只是喝着自己的可乐。

  “这和你闯祸有什么关系。”布鲁斯问，“你们俩个不就是在聊天吗，这没什么可阻止的。”

  “故事难道不需要开场白吗？”

  “好吧，你继续说。”

  不知为何迪克要叹气，像是背负了家族和睦这一包袱一样变得更加疲惫。杰森吃得八分饱，他看了一眼迪克，最终没选择继续吃下去——只是喝着可乐，问：

  “所以你来找我就是这样一件事？”

  “不，当然不止。”

  说到这个，面前的成年人似乎来劲了。他的身体前倾，表情严肃，好像他要讲一件惊天大事件。似乎是被他的表情感染，杰森也挺直了背，这个孩子竖起耳朵，眼睛瞪得像铜铃。

  迪克深深地吸了口气：“我想开布鲁斯的劳斯莱斯。”

  “……”

  听到这里布鲁斯沉默了。

  “……你们对它做了什么。”良久，他问，表情似乎比上面还要严肃，杰森站着，有点不敢抬头，“它还在我车库了吗？”

  孩子没有说话。

  当下，布鲁斯·韦恩预感到大事不妙，他换了个坐姿，心中惊涛骇浪而语气依旧平淡。故事讲到这里，杰森就已经是这副表情，那么后面的情节不必多说——我们回到开头，在那里，布鲁斯已经说出了“你是个恶魔”的发言。

  “它怎么样了？”布鲁斯问。

  杰森依旧沉默着，好像这是一个难以回答的问题。他看看天花板又瞧瞧地毯，就是不敢将自己的视线投到布鲁斯身上。

  “回答我，”爸爸说，他看起来真的要变身用腰上铜头皮带抽人的德州老爹，“杰森，别逃避问题——看着我的眼睛，然后回答我的问题。”

  “……好吧、好吧。”

  杰森往后退了几步，他真希望自己讲完话就能逃跑，这样布鲁斯就抓不到他。“它现在在哥谭湾底。”

  “……”

  杰森·陶德在他开口之前已经夺门而出，这让布鲁斯的话卡在喉咙里。布鲁斯如此疑惑，他想不明白杰森为什么要逃跑，因为这件事发生在恶魔生长过程中简直是一件天大的好事——《恶魔饲养指南》中写过，“在生长过程中，恶魔幼崽会顺应天性发挥自己的破坏能力，那会显示他力量的强大。”

  “他真是个恶魔。”

  

  布鲁斯夸奖着，他根本不在乎一辆劳斯莱斯。

读博产物，趁着这两天有点颓，尝试写写这个风格

 

A1、

杰森从刺眼的白光中醒来，发现自己被紧紧的捆在一把椅子上，双脚悬空，只有脚尖绷紧往下压才能微微触及地面。

他偏转脑袋，避开直射双眼的灯光打量四周的环境。周围乌黑一片，除了恶意对准他门面的聚光灯和一台三角架摄像机外，没有半点自然光源透出来。

 

B1、

今天哥谭的犯罪很不寻常，在上午就开始就进行犯罪活动了，每个罪犯接二连三的出动在不同地方犯下罪行，让蝙蝠侠疲于奔命。

原本蝙蝠侠不需要这么累，有罗宾的帮助可以更高效的解决问题，但是今天有杰森期待已久的游园会，他已经不能去校园陪伴孩子了，就更不能剥夺年轻人享乐的时间。

 

等下午他解决了最后一个谜语人的谜题之后，他收到了一个网址。
蝙蝠侠谨慎的用专业的电脑打开，惊愕的发现是一个直播网站。他原以为正快乐无忧的奔跑在校园的孩子，正穿着一件劣质的盗版罗宾制服被捆在轮椅上，紧张的四处张望着。

 

A2、

杰森在确认自己无明显外伤之后，用一只脚轻点地面传递自己状态良好的特殊信号。

等暗暗发力察觉自己无法挣脱绳索之后，杰森开始回忆自己被关在这里之前所发生的事情。

 

原本今天是家长开放日，杰森要作为优秀学生代表发表讲话。
这件事让他既兴奋又害羞，在布鲁斯的指导下准备好演讲稿，又在阿福的建议下敲定了一套漂亮的小西装。

今天和布鲁斯一起早早来到学校，但是就在他准备上台演讲前享受最荣耀的时候，布鲁斯对他说了一抱歉后就匆匆离开了。

杰森盯着空座位完成了演讲，下台路过人群时听到了大人们的窃窃私语。

犯罪现在正在大闹哥谭？蝙蝠侠正在一个人对抗犯罪？他没有罗宾怎么行。

杰森装出身体不适的样子，让老师帮忙带到了医务室的病房，并以需要独自休息为借口赶走其他人。就在他溜出校园之后，受到了背后的偷袭。

 

杰森感受到后脑勺传来的阵阵疼痛，回想起自己应该是处于学生身份被绑架的，情况不算最糟，绑架的人应该多半为韦恩家的钱财而来。

 

B2、

蝙蝠侠一边安排神谕锁定发出直播电脑的ip地址，一边分析直播中杰森的处境。他将视频投入到大屏，放大视频的声音。

好消息是杰森的状态不错，他的心跳平稳有力，被照亮的脸上没有伤痕。周围除了杰森一人的呼吸声外暂时没有听到其他人的存在，应该是被独自关在了一个全封闭的屋子。

他的孩子在冷静的表明身份和阐述自身的价值。

“我是布鲁斯·韦恩的养子，我父亲很有钱，你们可以直接向他提要求。”

布鲁斯愿意用全部的财产去换取杰森的安全，但这件事明显是针对蝙蝠侠的，绝对没有这么简单。

一道刺耳的尖笑突然炸响，小丑的录音从视频中传出。

“亲爱的蝙蝠侠，这里有一只被关在箱子里的小鸟，如果你不在小鸟窒息前找到他，那J叔叔可就带走了。”

 

A3、

吵闹的声音终于停止了，看来是最糟糕的情况，他被小丑绑架了。

杰森低下头躲避刺眼的灯光，他不想把自己害怕的表情印刻在相机之中。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杰森在数着自己呼吸的节拍中度过，但在他醒来之前已经被锁在这里多久了呢？

杰森觉得现在应该是中午的午餐时间，他肚子开始饿了。

他为了穿上那件量身定制的西装而特地只喝了一杯加了糖的牛奶和半片烤的焦香的面包，为的就是怕吃撑而突出小肚子。

不过在等待演讲的时候，布鲁斯还不知从哪里摸出了一块巧克力给他。即使现在已经不愁吃穿了，但对于曾今的他来说可是奢侈品。杰森把巧克力掰开一小块放在唇中慢慢抿化，打算剩下留到夜巡再吃。

想起夜巡，杰森希望蝙蝠侠能早点救他出来。

最近汉堡店上了新品联名，买汉堡送三巨头周边盲盒，他这几天和蝙蝠侠夜巡完之后偷偷来这里加餐。虽然说他也很崇拜蝙蝠侠，但是在出连续抽出6个蝙蝠侠，2个超人之后，他就特别想要一个神奇女侠。

不知道今天结束后布鲁斯还会带他去吃汉堡吗，今天能抽到神奇女侠吗，杰森感觉有点犯困和头晕，他打了个哈欠，将双手收紧，指甲刺入自己的掌心来维持意识。

 

B3、

杰森的情况开始变得不好，他已经开始抬起头闭着眼呼吸，表现出轻微缺氧的状态。

在聚光灯的照射下，杰森的每个表情都被记录的清清楚楚，就像是最上等的犯罪视频，恶意的将所有镜头都聚集在受害者的表情反馈上。

布鲁斯忍受着心中的楚痛的对着那张脸分析杰森的身体情况和周围环境细微的变化，不肯遗漏半分线索。

终于神域传来消息，已找到直播电脑所在地。

布鲁斯匆忙吞一瓶能量补充液，他要在规定时间内拯救自己的孩子。

 

A4、

杰森的头脑昏沉，空气中的氧气越来越稀薄，他张口尽量将更多的氧气吸入肺部。

这种感觉有点像上次感冒生病的时候，他的把鼻子擤的通红都觉得呼吸不畅。但杰森还是不想错过和蝙蝠侠的每次夜巡，于是强撑着来到了蝙蝠洞内，没想到却被拒绝了。

他郁闷的捧着阿福亲自煮的姜茶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杰森撑着脑袋快速按动电视机按钮，每个频道都得不到一整句话就被调换到下个节目，但这时取下蝙蝠面具的布鲁斯出现在他的身后，打断了杰森幼稚又任性的举动。

布鲁斯在杰森惊讶的目光坐在沙发上：“偶尔休息可不是什么罪，所以说现在是什么节目？”

杰森把遥控器递给他：“不知道，不过我们可以选一部电影？”

最后看了什么杰森早已记不起来了，他只记得那天布鲁斯的肩膀很温暖。

 

杰森突然想起这周他和布鲁斯还有电影之夜，下周有棒球之约，下下周还有海洋馆之旅……

细数起来竟然有这么多安排，杰森每个都不想错过，他暗中给自己打气，一定要撑到蝙蝠侠来救他。

 

B4、

等驱车感到地点之后，蝙蝠侠撞碎玻璃闯入屋内，却发现空无一人。
只有一台录像和电脑无情的运行着。

所谓的直播其实是录像，布鲁斯不愿意承认心中最糟糕也是最大的可能性。

他不死心的迅速的一点点拖动进度条，试图找到更多的信息，终于在最后一分钟发现了新线索，视频中出现了门外的景象。

他咬紧牙关压下滔天的怒火，迅速赶往新分析出的所在地。

 

A5、

我好想念布鲁斯，杰森在心中喃喃自语。

他脑内闪过许多以前的画面。有他第一次遇见布鲁斯时偷轮胎的场景，有第一次穿上罗宾服得到认可的画面，有因为一点简单小事被布鲁斯摸头夸奖的画面。

这些回忆太过美好，他将要在甜蜜的幻想中溺亡。

如果他撑不住了，希望布鲁斯不要太难过。

如果布鲁斯要收养新孩子，希望和他是反向的性格，他这么莽撞，新孩子一定要选择一个谨慎的。

如果蝙蝠侠想要找新罗宾，他自私的希望能晚一点点，一年太长了，半年就好。

如果......

 

门被突然打开了。

杰森精神一振，是爸爸来救他了！

他尽量张开双眼，透过眼泪与白光看到一个身影不紧不慢的走来。

我终于撑住了，我是最棒的罗宾！
杰森将头偏向脚步声的所在地，他急切的想要布鲁斯的安慰和肯定。

一只手温柔的抚摸着他的脑袋，杰森乖巧的享受爱抚，但他现在还渴望得到一句——

 Good，boy.

“Good，bird.”

仿佛从天堂坠入地狱，杰森看清了小丑贴近的那张惨白的脸。

 

B5、

他来晚了，蝙蝠侠最后只找到了被烧成废墟的集装箱。

他勉强支撑着自己，企图挖掘出杰森的残骸。

布鲁斯知道，他的孩子还在这里等着带他回家

 

 

C、

杰森从冰冷的疯人院地板中苏醒，噩梦的一天开始了。

他在绝望中期盼着布鲁斯能带他回家。

 

  大家好，不好也没事，反正活着就行死了最好。

  介绍一下自己，

  我，不知道什么玩意，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生出来的，

  但是以我贫瘠的脑袋思考，我觉得我是一个神经病。

  我总是浑浑噩噩的，当然，我也不愿意醒着，醒着就得给我这个身体当肉盾了。

  我总是很痛很痛，脑袋疼，肩膀疼，骨头疼，胃疼，肠子凉飕飕的跟被人拽出来了一样。

  然后我总是想杀人，

  哦，应该是一直想杀点什么玩意。

  毕竟我不是什么好东西，谁让我疼我就让他更疼。

  这世界真特么的操蛋，恶心死了。

  我一直想着，为什么不能把地球给弄坏呢，人类这玩意跟蛀虫一样长在上面，巴拉巴拉。

  看到这里你是不是满头雾水，是就对了，我也不知道我在说啥。

  现在不是我说不下去了，而是必须搞点有意思的东西不然你看不下去怎么办。

  前面说了，我不知道我是个什么玩意，但是我也有喜欢的东西。那就是我。

  是的，我喜欢“我”。

  不是水仙啊自恋啊什么的，我喜欢“我”，深爱“我”，我是个操蛋玩意，垃圾暴力狂，但是“我”不是。

  根据一些社会身份社会关系啊什么的，“我”叫杰森.陶德，

  “我”不仅仅有一个我，还有其他的杰森。

  父母垃圾但是依然坚强可爱的小破孩，

  努力读书学习心怀正义除恶扬善的罗宾，

  背负血海深仇杀伐果断神秘强大心怀仁慈的黑帮大佬。

  那是他们，是杰森，我爱他们每一个。

  至于我？

  我是个神精病。

  我爱他们，他们每一个都好的不得了，是这恶心的残忍的人世间唯一的光彩。

  所以我想要杀了他们。

  你知道吗？这里太危险，太可怕了，

  他们长大的地方平民窟是这样，他们被收养被训练的韦恩家和蝙蝠洞是这样，哥谭是这样，埃塞俄比亚是这样，刺客联盟是这样，尤其是哥谭。

  我看着他们生在哥谭，看着他们挣扎在哥谭，看着他们为哥谭生为哥谭死。

  还有蝙蝠侠，啊哈哈哈，我怎么忘了蝙蝠侠，那黑漆漆的，阴沉固执孤僻冷漠最主要是他们爱着的，蝙蝠侠。

  这些是他们会痛苦的根源。

  他们会被伤害，他们会痛苦，这是我的事而不是他们的，这是我应该承受的而不是他们。

  唉，说到这里你还不明白吗？

  我是杰森.陶德的一部分，我是他承受痛苦的一部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有自己的意识，他肯定恨透了我吧，哈哈哈。

  谁会喜欢一个疯疯癫癫的残忍暴力时时刻刻想着杀人的疯子呢？

我好痛啊，

好痛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比小丑敲碎我骨头的那一天还疼，

好像有个又软又浑身尖刺的东西在我脑子里和身体里搅来搅去，

把我每一寸肉每一根神经都拉扯撕裂。

我感觉我的脑子更坏了，迷迷蒙蒙的。

  我知道我是个鬼东西，混乱疯癫满脑子血腥暴力，

  我爱那些杰森，

  可是我不会给予他们拥抱与亲昵，

  我想要杀了他们，

  剖开他们的胸腹剥下他们的皮肉，

  带着那颗伤痕累累的剔透心脏和不堪重负的灵魂离开这人世。

  我不断尝试着。

  我尝试杀了那个父亲家暴母亲吸粉的小破孩，但是他在笑，脸蛋圆圆又脏兮兮，眼睛里面亮晶晶的，扯着嘴角对母亲笑。

  他说等一下等一下，今天的玉米麦片0.10美分一盒，他攒了好多可以吃很久。

  小破孩日子过得紧巴巴的，长这么大甚至连肯德基的儿童套餐都没有吃过，等一等吧。

  等啊等，等到我再醒来，就看见他已经长大了被布鲁斯.韦恩收养了。

  我尝试杀了那个被所有人瞧不起的罗宾，这个应该可以了吧！

  他说他再怎么努力，怎样认真的看书学习做功课搞人际关系，别人还是喜欢迪克喜欢第一代罗宾多过他。

  狡诈、果断、凶狠，

  曾经保护他让他在那吃人的哥谭平民窟活下去的刺现在变成了刺向他的刀，

  那些人拔下他的刺，让他鲜血淋漓，又嫌弃他满身伤痕狼狈粗俗，

  然后他们就把刺裹上嘲讽，轻蔑，失望，厌恶，炼成一把好钝的刀，慢慢的戳进心脏。

  刀刀不见血，刀刀要人命。

  好痛啊，好苦啊，我当时感觉到的痛苦是深陷泥沼，无能为力，窒息，压抑，惶恐。

  罗宾，你肯定很害怕很痛苦吧，

  不然你也不会让我出来的，

  对吧？

  可是你还是笑着，你说现在能吃饱能穿暖有房子住有书看，和阿福一起做饼干打理花草整理家务，还可以尽自己的力量帮助他人。

  你忘不了穿着罗宾服站在蝙蝠车上的自己，你说：“这是我人生中最美好的一天，现在是我人生中最美好的时光。”

  我的脑子不足以支撑我思考太多，我时时刻刻都好疼好疼，我好想杀了他，我好想杀了所有杰森。

  我也想着他笑着，他笑着呢。

  他好像很快乐，

  他在被窝里偷偷流泪是因为幸福太突然。

  好吧，我是个混蛋可是我爱他们，

  我只说，

  杰森是胆小鬼，胆小鬼连幸福降临都会害怕，碰到棉花都会受伤。

  算了吧，他们好不容易获得幸福，哪怕罗宾说，我说，小破孩也这样说：

  幸福是偷的，棉花是藏针的。

  我也不愿意让他们失去，他们收到的幸福太少了。

  好疼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真特么的疼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为什么怎么还活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真的好疼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骨头一寸寸被敲碎，一节白惨惨的腿骨挣出血肉裸露在空气里，

  肋骨骨折扎进肺里，吐出一口接一口的血沫子，有的皮肉被撕扯下去，流出组织液和鲜血，红艳艳的肌肉筋骨。

  我惨叫着，翻滚着想要逃离那铺天盖地的痛苦，被绑起来，被拖回去，

  一下一下，

  A还是B？

  左手还是右手？

  正面还是反面？

  草泥马，我说，草泥马，

  草泥马的，垃圾畜牲可怜鬼，你TM的就只能跟个下水道里的蛆一样惹人恶心，阴沟里的老鼠永远上不了台面，特么的哪怕是鳄鱼人都比你这蛆有意思，垃圾永远是垃圾。

  永远的失败者永远的垃圾，做人一文不值做罪犯笑得人想死，你个可笑的卑微的不起眼的蛆。

  我不顾身体的伤野兽一样拼命挣扎，手脚并用边打边踢，拼命用嘴撕咬着想要撕扯下对方一块肉来。

  好疼啊，罗宾醒过来肯定要痛死了吧。

  都怪我没能救下我们，

  我哭起来，又用扭曲的手摸索着我的四周。

  谁TMD把我关起来了！

  又黑又小，如果这只手还有触觉的话，这摸起来像小破孩的老爸喝酒找事要打我们时，

  我拿着酒瓶对着那他脑袋就是一下后，小破孩因为害怕躲起来的那个衣柜，木头的。

  好特么生草，

  哪个头昏眼花的混蛋玩意把我们一个大活人关起来？

  老子出去之后要把他也关起来，艹！

  我好像要窒息了，

  虽然肺有点破但是能用，虽然气管有点疼但是我还能喘气，

  确实，氧气越来越少了，特玛德！

  FUCK！FUCK！

  我用不太好用的手脚拼命砸着头顶的木头片子。

  “砰砰砰！”

  是我在砸木头。

  “彭彭彭”

  是心脏激烈的跳动。

  “滴答滴答滴答”

  是血滴在我脸上

  “咔嚓咔嚓”

  是木头片子开始裂开了

  “噗”

  “艹！”

  特么的谁把我们埋起来了！

  土呛进气管，我咳的撕心裂肺边吐血把往上挖，本来就不好的脑子现在更恶心了。

  只有一个念头驱使着我：

  往上爬，

  快出去，

  还有人等着杰森回去，

  杰森.陶德才刚刚开始得到幸福，

  回不去就没有了，

  迟到了就没有了。

Jason Wayne和Bruce Wayne穿越到主世界

原创世界:Jason

主世界:杰森

————

  Bruce他们坐在蝙蝠车上回去，而这一路上他们一句话也没说

  Jason虽然用过紧急药止住血了，但还是失血过多晕过去了，Bruce则是死死的抱住Jason，还小心翼翼的护着他的伤口

  蝙蝠车的速度很快，很快他们就回到蝙蝠洞里面了

  Jason需要马上进行治疗，Bruce死死的拽着Jason的手腕紧的跟着走

  阿福给Jason治疗包扎好后无奈的看向Bruce

  “这位……”

  “Bruce Wayne”一样啊

  “Bruce先生，您需要收拾一下吗？例如修剪一下自己的头发”阿福从未见过自己的孩子漏出过这种狼狈不堪的样子

  阿福在心中默默叹气“或许您不想让您的孩子醒了看到的是一直满是胡子的脸？”

  Bruce好似现在才意识到自己的模样有些狼狈的不修边幅

  他抱歉的看着阿福“请问可以提供一把剪刀吗？”

  看自己劝不动其离开，阿尔弗雷德管家先生只能为其拿来了一把剪刀，还有热水毛巾，他需要清理一下自己

  只见Bruce直接拿着剪刀对着垃圾桶就对着自己的头发剪了下去

  完成效果意外的不错，再擦擦脸看起来整个人都精神了不少

  再换件干净整洁的衣服，这样看来两个布鲁斯看起来更像了，也更加不像了

  更像是因为，把胡子剃了头发剪了面部清理干净，他们两个如果站在一起几乎一模一样，除了Bruce看起来比布鲁斯更年轻一些

  看着这对父子，阿福拿着Bruce换下来的衣服默默地离开了

————

  在蝙蝠电脑前的各位观众再一次刷新了自己的三观

  “这是蝙蝠侠？”迪克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Oh my god”

  “注意迪克”提姆现在已经很淡定了，如果忽略他不听抬到嘴边的空杯会更好“据现在了解的情况，他只是布鲁斯而已”

  迪克也没怎么在意转而说“你看布鲁斯多爱杰森啊”

  “啧”杰森这一声在安静的蝙蝠洞里可谓是极为显眼“那只是其他世界的蝙蝠侠对其他世界的杰森，又不是所有都是”

  这种理所应当的态度可是立马激怒了达米安“你在说什么！”说着拿着刀就朝杰森冲了过去

  被迪克和提姆合力拦住了，迪克也开始劝解着各方

  许久终于，迪克终于将两位弟弟劝停下来了(你确定不是因为你太唠叨了吗)

  他扭头看着屏幕里已经清理好自己的Bruce感叹“他们可真是一模一样啊”

  “不”蝙蝠侠说出了他到蝙蝠洞以后的第一句话，引来所有人的目光也只补充了一句“我们不一样”

  蝙蝠侠或者说布鲁斯，他永远是最沉默的那个，但现在他在感受，然后他感受到了焦急，那是Bruce现在的感受，那是一位父亲对孩子的关心以及爱

————

  他们并不像，因为眼神不同，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口，人们有时只需要观察对方的眼睛就可以看出来那个人的想法

  布鲁斯的眼神通常是严峻的，细看可能就会发现眼底冷冷的杀意，他时时刻刻都在警惕着，即使是在扮演花花公子时，他的眼神永远是在扫视着全局

  所以他防备着所有人，即使是自己的孩子，而正因为这一切，他才是蝙蝠侠，才能成为震慑着哥谭的蝙蝠侠，这全都是他的，他是布鲁斯韦恩也是蝙蝠侠

  而Bruce的眼神虽然也是严峻的，但眼底有掩藏不住的对生活的热忱，在看向杰森时的眼神更甚如此，他的情绪更浮现于表面，他比布鲁斯更想一位父亲，他只是也只会是Bruce Way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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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爷”阿福收拾好后来到布鲁斯的身旁，递给他一打纸“您可以看看，从那位老爷换下来的外套里取出来的”

  那是Jason的寻人启事，纸角有手指因为用力而留下的指印

除此之外，纸张整洁，照片清晰，上面是Jason灿烂的笑容，而丢失时间已经是一个多月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