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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間開花。

【占tag致歉】大半夜发现一个大漏洞

  完蛋,大半夜码字发现大眼儿是在第四赛季就封印魔术师了,我还写第五赛季总决赛魔术师😂

  我之后看能不能修一下文吧,现在大家将就着看一下吧qwq

  是我不严谨了,db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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鹭洲

【笛花】东海有朵食人花1

        东海海滨,月色恍若琉璃一般铺满沙汀,就连那些嶙峋的礁石也在轻缦的流光下柔和了棱角。

  阿惜赤着脚在一片银白的沙滩上翻过一个又一个内壁漾着绮丽色泽的贝壳,将它们兜在身侧的小布包里。温柔的潮水层层叠叠地抚过她的脚背,她心情颇好地踢起水花,月光下的海水泛着金黄,底下是一个个酣然沉睡的美梦。

  她坐在沙滩上,静静望着海面。今天是她的生辰呢,除了那碗加了鸡蛋的长寿面,她今天开始就14岁了,多么特别的日子,可海风平常得和过往一模一样。

  就在她这样想着的时候,浩淼的海面上一个若影若现的黑点在视线里逐...

        东海海滨,月色恍若琉璃一般铺满沙汀,就连那些嶙峋的礁石也在轻缦的流光下柔和了棱角。

  阿惜赤着脚在一片银白的沙滩上翻过一个又一个内壁漾着绮丽色泽的贝壳,将它们兜在身侧的小布包里。温柔的潮水层层叠叠地抚过她的脚背,她心情颇好地踢起水花,月光下的海水泛着金黄,底下是一个个酣然沉睡的美梦。

  她坐在沙滩上,静静望着海面。今天是她的生辰呢,除了那碗加了鸡蛋的长寿面,她今天开始就14岁了,多么特别的日子,可海风平常得和过往一模一样。

  就在她这样想着的时候,浩淼的海面上一个若影若现的黑点在视线里逐渐放大,一道盛满光华的天柱由此升起,半晌后如烟花般四散坠落。阿惜张着嘴不由自主地站起身,她看见一只小小的乌篷船被海水推着靠岸。

  那是……什么?

  阿惜眼睛瞪的浑圆,那样的奇异景象让心脏开始剧烈跳动起来,她踩着水飞奔过去,又在即将靠近时慢下脚步,甚至有点小心翼翼怕亵渎了里面的主人。

  船里空空荡荡的,能看到另一端天空。阿惜疑惑地扶着船舷,低头,然后惊艳般地发出小小的惊呼。

  美人!

  船里躺着一个玉质柔肌,形貌昳丽得不似凡人的男人,他像月光笼罩下晶莹的雪人,一点艳丽的朱砂开在他眉心,又多了几分妖冶。

  恐怕那京城里金伴花失窃的白玉美人雕像也比不上这人半分风华。

  阿惜看得出神,却见安然沉睡的美人的袖子突然鼓动,里面钻出一只长得像老鼠但是有着狐狸一样毛绒绒尾巴的……兔子?

  好怪,她没忍住又看了几眼。

  那只模样怪异的兔子用它两只小小的爪子抵在美人光洁的额头,片刻后,那双蝶翅似的长睫轻轻颤动,纤薄的眼帘随之掀开,露出里面澄静如水的双眸。眼珠缓缓转动,他随着视线侧过头,静静望着已经双颊泛红的少女。

  阿惜双手难以自持地捂住脸,那美人似乎好奇地眨了眨眼睛,他撑起半个身子,没长骨头似地趴在船舷,红唇轻启,说了三个字:

  “我饿了。”

  啊?

  阿惜把这尊活生生的白玉美人请回了家,她发现他什么都不记得,过去、现在、包括自己的名字,像一只不知道要驶向何处的孤舟。

  忘记了一切其实也没什么不好,可即使这样,美人依旧会在每个月圆之夜坐在他来时的小船上,海水把他推到更宽阔的地方,他静静望着海面,像在等一个不会出现的幻影。

  “你在等什么?”小船又一次孤孤单单地飘回来,阿惜实在没忍住开口问道。

  “不知道。”他满意地提起浅滩上的竹篓,里面装着几只举起钳子虚张声势的螃蟹。

  回味起蟹腿里饱满滑嫩的蟹肉,他戳了戳它们盔甲般坚硬的外壳。

  真可爱啊,他这样想着,眉眼弯弯。

  “那你没想过以后吗?”阿惜蹦蹦跳跳地跟在他后面。

  “不知道。”怪兔子窝在他颈边,悠哉悠哉地甩着尾巴欣赏少女被噎住的表情。

  不知道、我饿了、我困了,美人的三字经让人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

  少女跺了跺脚,掏出布袋里被揉得皱巴巴的画像,冲上前咬牙切齿:“我已经知道你是谁了,李莲花!李相夷!”

  她是土生土长的柯厝人,李相夷在这里与金鸳盟笛飞声决斗的故事她已经听过不下百遍,只是她怎么也没办法将这几个身份联系到一起。

  李莲花看看画像里和自己两模两样,并且因为被揉皱所以显得面目有些扭曲的青年,又看看她,歪着头有些不解:她怎么突然张牙舞爪的,像一只气鼓鼓的河豚诶。

  他这样想着,果真伸出手指欲戳她的脸颊,还没碰到呢,那只河豚就自己先泄了气。

  “算了,你现在脑子也不好使,我和你说有什么用呢。”她无奈叹气,将那幅画像撕得稀碎,然后团吧团吧埋进沙子里。

  “你背着所有人离开,肯定是不想让他们找到的,”少女气呼呼:“虽然你吃我们的住我们的但我们也不是为了点报酬就把你卖了的人。”

  少女说着,心里在哗哗滴血。呜呜,那哪是一点报酬啊,乔女侠和金鸳盟的报酬丰厚到能让人蒙蔽双眼。

  “不过也没关系,你现在这副模样,估计那些人见了也不一定一眼就能认出来。”那画像与他一点都不像,如果不是根据穿着描述,她也不一定能认出来呢。

  今夜的月亮大的出奇,天幕只点缀着零星的几颗星子,看起来无比冷寂。

  海浪俏皮地想要攀上他的衣角,却一次次失望地退回。

  阿惜啧啧称奇,看得出神。

  突然,李莲花停下脚步,他眺望平静的海面,一个浮浮沉沉的人影越来越近。

  浅滩上,冲上来一个脖子上伤口狰狞,被泡得肿胀的死尸,阿惜躲在他身后打了个寒颤。

  最近海上不太平,总是隔三差五地飘浮着尸体,李莲花把他们一个一个捞起来,又像是种地一样一个个埋土里。

  阿惜坐在窗前望了一眼荒丘,总觉得村子里晚上比白天还要热闹。

  小小的乌篷船里,李莲花又在月色下发呆,在这样的随波逐流中,他似乎能找到片刻的心安与莫大的意义。

  他享受着温润潮湿的海风,舒适地眯起眼睛,下一秒,一个人被海水驮着飘到面前。

  又来了又来了……

  叹了口气,李莲花从善如流地将人捞起,今天的尸体有一副不错的死相,至少眼睛是眼睛,鼻子是鼻子,也没有血淋淋地弄脏他的小船和衣服,心情似乎也没这么糟糕了呢。

  他笑眯眯地,一双手极为熟稔地在尸体的衣袖里摸索,仿佛这不是尸体,而是大自然的馈赠。

  唔,咱们素不相识,我给你收尸,要一点点小小的报酬不过分嗷。

  某身无分文的穷光蛋想起之前连糕点都吃不起的日子,顿时痛心疾首。

  他将那人腰间的玉佩解下,揣进自己兜里,又盯着人家头上金灿灿的发冠,唔,会不会太得寸进尺了?

  他这样想,爪子却已经蠢蠢欲动地探过去,在即将触碰到时,“尸体”动了,那人抬手阻止了他贪心的爪子。

  那人浑身都湿透了,明明这么狼狈,眼里却蕴着笑意:“小兄弟,这是不是太贪心了。”

是活人啊…

  那人看着李莲花眼底毫不掩饰的遗憾,有些错愕,然后爽朗地笑出了声

  “笑什么?”李莲花疑惑。

  “没什么,因为想笑。”那人坐起身,内力蒸腾着身上的水气,不消片刻恢复了儒雅端庄的模样。

  李莲花了然地点头,想笑就笑,想吃就吃,想睡就睡,没有比这更舒服的事情了。

  那人整理了一番鬓发,非常洒脱地拱手:“还是要谢过小兄弟将我捞起来,不然在下可能就要葬身鱼腹了。”

  李莲花不明白有什么好谢的,他真的只是图他身上的钱财。他黑白分明的眼睛盯着那人头冠上在风中轻轻颤动的金翅,看得出神。

  “你既已取走了我的玉佩,可不能再要走我的发冠了。”他打趣道。

  “哦……”这倒提醒了他,阿惜妹妹说过无功不受禄,天下没有白得的午餐。自己既然没帮什么忙,自然不能收取报酬的。

  他捏着那枚折射着月光,极为剔透上乘的美玉,恋恋不舍地递回去。

  “收着吧。”那人将他的手推回去:“就当交个朋友了,你叫什么名字。”

  李莲花摇了摇头,不知道呢。

  那人一点也不在意他是否隐瞒名姓:“那你就叫无名咯。”接着兴致勃勃道:“正好,我叫佚名,看来我们注定是要做朋友的。”

  李莲花歪头看着月亮,他不明白这个人嘴里怎么可以有这么多话说不完。

  佚名顺着他视线看向天幕:“看月亮啊,今晚月亮确实不错。”

  “不,”李莲花摇头,双眸明如泉水:“还有更好看的。

  “那在哪呢?”

  “不知道。”

  佚名一点也不恼,他无所谓李莲花是否呆呆傻傻,朋友就是朋友,他只是担心他这位朋友没有守护这份纯真的能力,该怎么在接下来的风波里保护好自己。各方势力都在搜寻海上宝物现世的踪迹,若是被邪僻之人发现了这么个神仙似的人,可就落不着好了。

  不如,先带在身边,等风波过去?

  于是他凑上去问李莲花:“你想不想发财啊?”

  “发财?”

  “就是变得很有钱。”

  “钱?”被精准拿捏住心态的李莲花眼睛一寸一寸亮起,有了钱,他可以想吃多少点心果仁就吃多少,但他木着脸矜持道:“那要怎么做呢?”

  远隔千里的金鸳盟殿内,笛飞声神色漠然地执起酒杯,彻底竖壁清野后的总坛,所有人心思干净了许多。

  殿外婆娑的树影在昏黄烛火下游离扭曲,笛飞声走出殿外,他才发现今夜的月亮也很完满,李莲花是否也在天涯另一端仰望同一轮月色?

  “启禀尊上。”来人在殿外恭恭敬敬行上一礼。

  “有消息了?”他无机质的眼神淡淡扫向来人,拇指却无意识地重重擦过杯口。

  “还没有找到李神医,可蝙蝠岛放出了可解百毒的至宝消息。”

  “蝙蝠岛……”

  一个位于东海的销金窟,这里没有金银珠宝,没有酒池肉林,但是却有比这些都珍贵的东西,比如让人魂牵梦萦的武学秘籍、天材地宝、又或者至关重要的秘密,更或者拍卖品是一个人。

  笛飞声垂眸深思,又是东海吗,真是一个兜兜转转都绕不开的地方。

  

题外:

  尝试写点不一样的,这里奇怪的兔兔其实是另一篇里面伽蓝国的宝物哦,是山海经里的耳鼠,这次它自己跑过来找花花解毒了。

 是大脑暂时恢复出厂设置的满血🌸与他的长期饭票的故事,傻fufu的小甜饼 

三分钟热度的拧巴怪

【笛花】如果是笛飞声(一)

如果是笛飞声从小被云隐山收养

如果是笛飞声跟李相夷一起长大

如果是笛飞声

一切会不会不一样?

可能有点啰嗦有点长,文笔不详,时弱时强

occ请退出,别骂笛花,也别骂作者,玻璃心

那年冬天雪很大,流落街头的李氏两兄弟蜷缩在街市一角。寒冬腊月里,太阳明晃晃地照着,却感受不到一丝温暖。

大的那个衣衫褴褛,能看出来衣服以前的材质还不算差,只是现在在颠沛流离中早已经破破烂烂,甚至要衣不蔽体。而蜷缩在他身旁小的那个穿得虽脏兮兮的,好歹是重重叠叠,衣服虽单薄,不足以御寒,挡风也是够了,只是外边一件格外大,裹在幼小的身躯上衬得人更加瘦削。

李相显和李相夷已经家破人亡半年了。也许熬不过这个冬天。...

如果是笛飞声从小被云隐山收养

如果是笛飞声跟李相夷一起长大

如果是笛飞声

一切会不会不一样?

可能有点啰嗦有点长,文笔不详,时弱时强

occ请退出,别骂笛花,也别骂作者,玻璃心

那年冬天雪很大,流落街头的李氏两兄弟蜷缩在街市一角。寒冬腊月里,太阳明晃晃地照着,却感受不到一丝温暖。

大的那个衣衫褴褛,能看出来衣服以前的材质还不算差,只是现在在颠沛流离中早已经破破烂烂,甚至要衣不蔽体。而蜷缩在他身旁小的那个穿得虽脏兮兮的,好歹是重重叠叠,衣服虽单薄,不足以御寒,挡风也是够了,只是外边一件格外大,裹在幼小的身躯上衬得人更加瘦削。

李相显和李相夷已经家破人亡半年了。也许熬不过这个冬天。

“哥哥,哥哥……”被寒风冻醒的李相夷摇了摇身旁哥哥滚烫的身躯,到处都是冷的,哥哥身上很温暖,却也是将死的征兆。

连日出去找吃的的李相显身体早就不堪重负,将近年关,城里的人很多,但今年的收成跟这雪天一样,格外让人寒心,来来往往,却是没几个人愿意施舍给这乞儿一点吃食,最后还是街头卖包子的大娘看他实在可怜,拿了一个白馒头给他,李相显千恩万谢,带着来之不易的馒头回去找还在挨饿的弟弟,却倒在路上再也起不来。这已经是一日前的事了。

馒头李相夷只掰下一小块一点一点含在嘴里混着冷水吃了点,他知道这是哥哥辛苦给他找的,他还很小,不用吃很多,他要等哥哥醒来,剩下的要等哥哥一起吃。

可是这天也真的太冷了,他挽着哥哥的一条胳膊,怀里还揣着那早已硬了的大半个馒头,感觉真的太冷了,哥哥的身上好暖和,爹娘好像就在天上看着自己笑。

真的,好想爹娘啊。

昏昏沉沉间,就在李相夷觉得自己也快要到天上去了的时候,身旁突然响起一记闷哼,还伴随着一声清脆的响声,像是有什么东西倒在地上了。这下不仅惊醒了李相夷,还把早已神志不清的李相显也给唤醒了。

李相夷撑着一条胳膊勉强坐起来一看,竟是个跟他们差不多的孩童,只不过一身黑衣,手里还握着把带血的刀,卧倒在他的脚边,刀尖就要碰到他的衣脚。

小孩明显被吓呆了,连哥哥醒了也不知道,直到李相显扯了扯他的衣角才反应过来。也顾不上看地上的黑衣人了,扑到哥哥的怀里就哭。

李相显知道自己是吓着弟弟了,抬不动手来,只能勉力张了张嘴,沙哑开口:“相,咳咳,相夷别怕……”

虽然害怕,但是李相夷知道哥哥现在还在生病,也没有哭很长时间就抬起头又去看地上那个一动不动的黑衣人。这段时间以来他看过了太多死亡,他突然很怕地上的这个人死掉,尽管他根本不认识他。

李相夷看了看哥哥,哥哥靠在墙上努力冲他眨了眨眼,他知道哥哥这是想让他去看看那个黑衣人是不是还活着。

忍着害怕,李相夷探出小手去想把刀从那人手中拿出,结果刚碰到刀柄,地上的人就跟活过来了一样一跃而起,反手握刀分毫不差地抵在了他纤细的脖子上,割破皮肉,渗出点点血迹。

变化发生在一瞬间,李相夷吓得连哭都反应不过来,还是李相显忍着高热,扯着风箱般的嗓子急忙开口:“少侠饶命!”

那黑衣人似是体力不支,奋起一跃之后也没了力气,见这眼前二人似是没有什么杀伤力,终于两眼一黑重新倒了下去。他的刀本就架在李相夷脖子上,现在失去支撑往前一倒就直接栽到了李相夷身上,只是手里还是紧握着那把又沾了新血的刀。

这时候李相夷还没缓过神来,直到感受到身上的温热才发现,刚才那个地上半死不活的人差点杀了自己现在却又倒在自己怀里。

还没来得及哭,在一系列震惊中,李相夷突然发现自己身上温热的不只是怀里的人,还有……从黑衣人身上源源不断渗出来的血。

只因他穿一身黑,身上的血迹半点都看不见,只有碰到了才发现,这人已经满身伤痕。

李相夷不敢再想,伸长了手够到地上的破碗就给黑衣人喂水。

他虽然只有五六岁大,但是爹娘惨死那天,满院子的血,成了比隆冬还刺骨的严寒。怀里的人也满身的血,像极了最后一面时,爹娘穿着染红了的衣裳冲他喊:“相夷快跑!”他一定一定不能让他也跟爹娘一样永远离开他。

冷水下肚,怀中人呛了一下就又安稳了下来,李相夷抱着他,他知道还活着,他的心跳透过胸膛,传到了他的心里。

李相显背靠着冰冷的墙面,看着弟弟抱着那个来路不明的黑衣人倒是没什么太大的反应。他之前是个养尊处优的少爷,但自从半年前家破人亡之后,他就知道了,这个世上多得是苦命人,为了活,得不惜一切代价。这黑衣人大概跟他们一样都是可怜人,只是……

只是大概自己不能陪相夷走下去了……

冬天总是难挨的。

天才刚刚暗下来,四处的冷风便呼啸而至,席卷着冰凉的雪片掠过街头巷尾,缩在街角根本就无处遁形。三个小人蜷缩在一起打颤,李相显昏沉了一天多的身子却格外清醒。相夷靠在自己肩上睡着了,那个黑衣人还被他圈在胸前,他怕听不见他的心跳。

可显然那个黑衣人的身体比他们俩加起来都要好,仅仅是半天不到,原本苍白不过的脸就有了些红润,不同于他因为高热烧得不自然的红,那黑衣人的脸色在渐渐向着健康的方向好转。

又是一阵寒风袭过,李相夷环着人的手又紧了一圈,似是想贴着皮肉尽力取暖,怀中的人却悄无声息地醒了。

他几乎是立刻就发现了李相显的目光,下意识握紧了刀就要起身,却被死死扣着住了腰。抱着他的小孩瘦骨嶙峋,根本看不出来半年前是个什么粉雕玉琢的奶娃娃,此刻却死命抱着他,脖子上还分明留着之前他失手留下的一道血痕。

就这么信任他?

黑衣人最终还是没想把小孩吵醒,就这这个别扭的姿势回望李相显。

李相显也没想到他之前被碰了下刀就瞬间弹起要抹了人脖子,现在被环抱着虽然抗拒,却因为不忍心吵醒他弟弟强忍着。

他庆幸自己临死前还能遇见这么一个人。

“少侠,我不知你从何处来,要往何处去,但我有个不情之请,”李相显虽已流落街头沿街乞讨,但骨子里还是那个举止有礼的小公子。他虽是在对黑衣人说话,眼神看着的却是李相夷,“我弟弟他只有我一个亲人了,我怕是活不久了,临死之前遇见了你,想来也是缘分。我不敢说是他救了你,毕竟少侠你武功高强,没有他你依然能活下去,但请你看在他一片好心的份上,在我死后,能替我照顾他一二。李相显无以为报,恳请少侠照拂舍弟一二,李相显感激不尽!”说着就要给黑衣人跪下磕头。

那黑衣人尽管姿势变扭,还是勉力伸手挡了一下。他一扫地上的破碗和里面还残留的一些不明糊状物,还有旁边的半个馒头,心里就有了计较。

李相夷最终还是在哥哥的默许下把那大半个馒头又掰了一小块下来,留了一半给哥哥,剩下的尽量细细捏碎,浸在冷水里喂给他吃了。

“我……”黑衣人不知怎么开口,他没有跟人缔结关系的经历,即使以前有,但那些人最终都被他杀了,而保护另一个人,对他来说就更陌生了,从来就是你死我活,没有两个人的道理。

只有一个人,才能活着。

“这是我的家传,咳咳,家传玉佩,当了它,去过更好的日子……”后面的话李相显咳得说不出来了,但他又极力忍着,不想把李相夷吵醒。

黑衣人看这样子伸出没握刀的那只手,支起小半个身子,扯过李相显的腕就要给他输内力,但他的内力刚猛剧烈,现在的李相显根本承受不住,而他也是强弩之末,不一会儿就又倒回在李相夷身上。

“少侠,不用白费力气了,”李相显紧紧扣住黑衣人的手腕,“我命已绝,只希望你能,咳咳咳,能照顾好我弟弟!”

寒风阵阵,黑衣人身上的血衣都干了大半,裹在身上很是干巴,根本不能御寒,身上的温度都是身下人给的。小孩沉沉睡着,脏兮兮的小脸上依然能看出眼下乌黑,应是很久都没有好好休息了,此刻正抱着他,在寒冬中给予他点滴温暖。

身上源源不断流出的血,似是止住了。

“好。”他终于是应了。

“多谢,多谢……”李相显看着怀里的弟弟,不过是半年时间,就跟着他颠沛流离到这个地步,以后哥哥不在身边,只希望弟弟能过得更好。

“今年的冬天,真的好难熬啊。”

第二天太阳升起的时候,大雪已经停了,阳光洒在身上,可是他不会觉得暖和了。

漆木山找到这里的时候,只有三个小孩叠在一起躺着。最小的那个缩作一团被一个浑身黑衣的小孩抱在怀里,那黑衣小孩手里还攥着一把擦干净了血的刀,就抵在怀中人的背上揽着他。最大那个靠在墙上,早已没了气息,头斜倚在肩上,嘴角带着笑容,垂在身侧的腕间有一块疤痕,手里握着一枚花纹奇异的玉佩。

地上的半个馒头早就硬透了。

寒风中似乎还飘荡着含糊不清的人语声。

“他叫什么?”

“李相夷。”

“笛飞声。”



“你呢?”


“李相显。”

佛系跳墙

织女星(莲花楼)(七)

预警:

1、cp笛花(笛夷),我流ooc笛花

2、不要被前两章吓到,本质甜宠文(大概),he

3、此为莲花楼剧版同人,有剧透

4、私设如山,世界观不大科学


    普渡寺后院禅房,几个小沙弥不断地从房中端出血水,再换上干净的热水送回。

    自金鸳盟盟主笛飞声抱着一个生死不明之人来普渡寺求医,已过去了四五个时辰,无了方丈同笛飞声进了禅房就再也没有出来。

    禅房内,无了满脸沉重,正专心致志为躺在床上的人施针。...


预警:

1、cp笛花(笛夷),我流ooc笛花

2、不要被前两章吓到,本质甜宠文(大概),he

3、此为莲花楼剧版同人,有剧透

4、私设如山,世界观不大科学



    普渡寺后院禅房,几个小沙弥不断地从房中端出血水,再换上干净的热水送回。

    自金鸳盟盟主笛飞声抱着一个生死不明之人来普渡寺求医,已过去了四五个时辰,无了方丈同笛飞声进了禅房就再也没有出来。

    禅房内,无了满脸沉重,正专心致志为躺在床上的人施针。

    笛飞声抱着李莲花来到普渡寺时,李莲花的脉搏若有似无,形同死人,全靠笛飞声不停地输送内力才勉强缓住半口气。

    无了令笛飞声把李莲花放到床上,解开他的衣带查看,两人都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纵是见多识广如无了方丈,也极难得见到如此惨烈的伤情,全身上下找不出完好的皮肉,想施针一时都不知该如何下手。

    最后见情势紧急勉强施为,但无了也没有太大把握能保住李莲花的命。

    无了拔出最后一根针,见李莲花还是毫无动静,不禁皱起眉头道:“若是今夜他能醒来,就还有机会。”

    未尽之意,竟是若今夜不醒,则连一丝希望也没有了。

    笛飞声定定地看着李莲花紧闭的双眼,沉默很久,才低声回道:“多谢,今夜我会陪着他。”

    无了毕竟上了年纪,虽是心里担忧不已,但也有些坚持不下去,最终还是在小沙弥的陪同下回去休息了。

    笛飞声坐到床边,伸手覆上李莲花的手背。这双手十指尽断,手掌被铁钉反复穿透,受尽酷刑,如今被层层纱布包裹得像馒头一般,动也不能动。

    不知过了多久,笛飞声突然嘶哑着开口道:“李相夷,你已经撑到了我找到你,能不能再坚持一下?”

    床上的人无知无觉,却是不能给他回答。

    ……

    ……

    三岁的李相夷在这条路上走了很久很久。

    他走得又累又困,但是路途崎岖幽长,总也没个尽头。

    道路两旁开满一望无际的艳红花朵,他曾试着踩上花下的泥土,却渗出如同血液一般的鲜红液体,把他吓得再不敢尝试。

    他不知道这条路通向哪里,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向前走。

    但是除了前行,他也没有别的事可做,而且似乎心里有一个念头,一定要走出去。

    道路无限延伸,路旁的风景也如同循环一般没有变化。他越走越慢,渐渐感觉精神萎靡,体力不支。

    真的还要走下去吗?他突然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身在此处。

    “相夷——”身后忽然有一个温柔的女声在喊他的名字。

    “相夷。”变成了沉稳的男声。

    “相夷!”这次是活泼的少年音。

    他回过头去,看到了立在那里的父亲、母亲,和兄长。

    母亲温和地笑着,用甜美的声音招呼他:“相夷快过来,大家就等你了。”

    “爹,娘,哥哥!”他心情欢快起来,呼唤着要向他们跑去。

    一只手突然紧握他的手腕用力后拽,止住他的脚步。

    那只手的主人拉着他向前飞奔,他被扯得踉跄,也只得跟着奔跑。

    他想停下,想转身投向父母的怀抱,但是那人见他迈不动步子,干脆将他幼小的身体揽入自己的怀抱。

    他看到抱着他飞奔的十岁少年,是他认识的人。

    他扭头向少年身后望去,只见父亲、母亲、兄长,全都倒在剧烈燃烧的熊熊火焰中,再也没有了生命气息。

    “爹!娘!哥哥!”他的眼泪脱眶而出,大声呼喊着家人们。

    但是再没有人能回应他。

    这时他听到了那个紧紧抱住他的少年坚定有力的声音:“你要活下去。”

    “你一定要活下去!”

    ……

    李相夷感到头晕目眩。

    在他幼年时代,似乎曾有一人抱着他逃离杀戮,逃离死亡。

    然而他没有这段记忆。

    他的记忆最初始,睁开眼睛,看到的是师兄单孤刀的身影。

    ……

    ……

    李莲花睁开眼睛,看到了笛飞声的面容。

    笛飞声的表情依然安定而沉稳,但隐隐发红的眼眶却暴露了他的情绪。

    李莲花想起他哪怕在床上动情时也不过是更加凶狠地动作。

    从未有过这么不冷静的时候。

    李莲花笑起来,用沙哑微弱到几乎听不清的声音说道:“笛尊主,好久不见。”

    笛飞声定定地看着他,过了好一会儿,才如梦初醒一般,伸手为他理了理发丝,低声说道:“是我回来太晚了。”

    注视着昏迷不醒的李莲花时,笛飞声不止一次地这么想着。

    太晚了。

    若是他没有被角丽谯绊住手脚,若是他早回来几天,李莲花就不会被抓走。

    又或者,若是他能早一天找到李莲花,李莲花就能少受一天残酷折磨,最起码不会被喂下那颗芙蓉丹的仿制丹药。

    若是他能不这么晚,不至于,差点一切都无法挽回。

    仿佛醒来只是为了让大家安心,李莲花的意识并没能支撑多久,很快又沉入深沉的黑暗。

    笛飞声寻来无了又折腾了大半宿,直到天已大亮,无了感受着李莲花虽然微弱但趋渐平稳的脉象,才算是舒了口气。

    无了告知笛飞声:“李施主暂时应是无性命之危,只是这次受创太重,导致碧茶之毒侵入更深,若再不解毒,怕是……余寿不足半年。”

    笛飞声点头表示知晓:“我正在命人寻找忘川花,无论如何我会解了他的毒。”

    无了念了声佛号:“传闻忘川花能解世间万毒,但从未有人见过,也有人认为那只是个传说。贫僧年轻时曾从一本残卷中得知,百余年前,南胤国曾有人发现一朵忘川花的生长地点,只可惜那朵忘川花并未长成,因此发现者只得将线索记录下来,留待后人采摘。如今那朵忘川花应当已然成熟,线索却不知记录在哪里,也不知是否被捷足先登,但终究是个方向。笛施主可以试着去寻找南胤后人,或许能得到蛛丝马迹。”

    笛飞声听闻不禁道了声谢。

    无了又道:“另外还有一事……关于李施主被喂下的那颗丹药。据贫僧所知,那枚丹药不仅会使人身体遭受极大痛苦,也会致人精神饱受折磨,服药者常常性情大变,幻觉丛生。接下来数天药效会持续发作,李施主身体又过度虚弱,怕是……十分难捱,还望笛施主多多担待。”

    笛飞声听着,面色不变,却忍不住握紧了拳头。




smile

笛花推文(文笔好不ooc)

注:都是笛花,有其他人出没会标出来,都是自己看过的文,仅表个人意见☺️

LOFTER:

    1.《月不解饮》by罗密欧酱    

  当年月色那段,有车,人物很自然,作者还有一篇太白何苍苍,BE预警

  2.《无问》  by少女诗    BE    

  好喜欢这篇,但很虐,生前未曾宣之于口的纠缠心意,后来再无机会诉说了

       3.《...

注:都是笛花,有其他人出没会标出来,都是自己看过的文,仅表个人意见☺️

LOFTER:

    1.《月不解饮》by罗密欧酱    

  当年月色那段,有车,人物很自然,作者还有一篇太白何苍苍,BE预警

  2.《无问》  by少女诗    BE    

  好喜欢这篇,但很虐,生前未曾宣之于口的纠缠心意,后来再无机会诉说了

       3.《伶仃》 by什刹    

        文笔太绝了,武侠江湖的味道,一定要去看,2.3w+,仙品

  4.《笛声悠悠,春去匆匆》 by四顾门杂货

       商    

  原著向,解密向,这个太太的每篇文都是我每逢初一十五大节拿出来拜读的作品

  5.《昨日死》 by饿了么配送员

  傻小花在小渔村被笛飞声捡到了,有方多病,苏小慵,乔婉娩等出没,但貌似没有解毒,还是好心疼小花

  6.《大梦不醒》 by安七     BE

  一把伪装成糖的大刀,原来故人早已不在,看的时候哭死我了

  7.《白珊瑚》 by玉生辞    BE

       微笛花,很刀

  8.《见佛》、 《心鼓》 by裴清明

  这个太太几篇文都不错,感情细腻

  9.《痒》 《退隐江湖后笛飞声又失忆了》          

       by苦若深井

  甜,日常向,好看的

  10.《来日方长》 《鬼丈夫》 by饿了么配     

        送员  

  日常向,很温馨

  11.《对桥》 by睡到人间煮饭时

  糖分超标预警,含有一点点小宝和公主的   

       恋爱         《睡莲》  BE.     同个作者 

  12.《佳宴》 by衣咻鸽

  原著向,老夫老妻既视感

  13.《织女星》 by佛系跳墙

  较长,前面虐,总体来说甜,双重生

  14.《明烛天南》 by符水

  傻小花治病,有莲花,相夷出没

  15.《无颜到底有没有嗑到》 by凯斯乐尔

  沙雕段子,搞笑向,无颜演我嗑CP状态

  16.《谁家玉笛暗飞声》 by山川知止

       17.《通冥草》 by衣咻鸽

        我不管,双死就是HE🙃

       18.《念念》 by初见apocalypse

        论坛体+电竞,以为是个甜文,没想到还是刀到我了,但我相信现代医学👍

       19.《莫使金鸳空对月》 by狸不可吠

        连载中,好看!但热度好低

       20.《聊赠春满枝》 by宅妖妖

       江南无所有,聊赠一枝春

       21.《江湖夜雨十年灯》 

  ao3:

1.《七夕快落》糖中混了玻璃渣,总体甜

2.《雪落少师剑》

“我此次取花,明白了一件事。”
“哦?何事?”
“你是我最重要的人。”

3.《看朱成碧》

4.《鬼丈夫》

5.《宿敌》    有阿飞失忆

6.《奈何桥头》 

我俩结交定百年,哪个九十七岁死,奈何桥头等三年。

又刀又甜

7. 词牌系列   原著向

8.《小神仙》  平行世界向



  

  

  

  


惜花又怕

鸣佐的一些神文(自认为)

。:

长篇


1.我愿在那里葬身 


自认为是镇圈文(不知道你们觉得是不是)


文章写的很好,很细腻,但是我看了一遍之后看不懂,看了第二遍之后才觉得简直就是神!!!神!!神!!!佐助重生


2.阴阳 


自认为也是镇圈文,九尾妖君鸣X阴阳师佐


写的巨好,(特别特别特别特别好看)妖君和佐的日常聊天真的很可爱!!调戏小佐助真的特别苏!!


3.重来 


鸣人重生,很苏,比佐大五岁,实力护妻(好看,吹爆)


4.望断归去来 


佐助重生,写的很好,特别好看就对了,(虽然第......

。:

长篇


1.我愿在那里葬身 


自认为是镇圈文(不知道你们觉得是不是)


文章写的很好,很细腻,但是我看了一遍之后看不懂,看了第二遍之后才觉得简直就是神!!!神!!神!!!佐助重生


2.阴阳 


自认为也是镇圈文,九尾妖君鸣X阴阳师佐


写的巨好,(特别特别特别特别好看)妖君和佐的日常聊天真的很可爱!!调戏小佐助真的特别苏!!


3.重来 


鸣人重生,很苏,比佐大五岁,实力护妻(好看,吹爆)


4.望断归去来 


佐助重生,写的很好,特别好看就对了,(虽然第一次我还是看不懂)


5.分手前后的反差萌 


与阴阳一个作者,写的巨好看


娱乐圈p,导演鸣x演员歌手佐


佐助有点傻白甜但一本正经的性格特别可爱


鸣人腹黑喜欢口头调戏但是绯闻很多


反正特别好看就对了,特别特别特别好看


6.南墙 


也是娱乐圈,写的也很好看,分手之后两人在综艺上面见面


7.只做朋友吧 


鸣人重生,性格特别疯,颠倒忍界


注意避雷,有囚禁佐助,杀带土等戏码


8.妄想与偏执 


两个疯子互相试探


都是心口不一,面上有多正经,内心就有多疯,占有欲都很强。有我爱罗单向箭头(鸣人)


9.橘子皮


很好的反应了博人传的黑暗,两人沉重的内心,反正很压抑


10.择偶标准


这个还没看完,鸣佐面日常


反正特别好看就对了!9和10要资源链接的私信我,或者加我联系方式再分享三5六六28二三4四


短篇


7.我听到了 


我能说封神吗?特别特别好看


“不用回答,我听到了”


这个太太写的所有作品都是神。。。我爱你太太(短篇只有两张推荐,但是我看的一般都是这个太太写的)


8.你不是一直孤鹰 


战后佐助抑郁了,鸣人带着他走遍世界,打开他的心结,然后两人顺利在一起了,但是两人都没有回过木叶,太治愈了,佐助好不容易用石头封闭内心,结果一个扛着锄头的人坚持挖开了这些石头,向他伸出手


我又重新来加一篇


9草莓酱 


这篇叔鸣佐婚后生娃, 特别恶心的佐良娜。,,看着我心里都有点反胃,完全就是腐败恶心,佐助在泥潭里挣扎,跟不上时代,迷茫,无路可去,后悔


避雷:对子时代基本上的人都不友好,有博娜,鸣人死亡。面麻是博人和佐良娜的儿子


这边看着我真的想吐,看完橘子皮再来看这篇,感觉这篇完全就是很恶心的子时代,接受不了了。。但好看


最后感谢所有的太太产粮(≧∇≦)!

斜昭

[鸣佐]我听到了

ooc预警 对雏田有些不友好 接受不了的请自行走开

佐助病弱预警



01


鸣人收到任务并赶过去的时候,已经到了傍晚。

天边的日落即将离世,最后的暖阳照在鸣人一头灿烂的金发上,他整个人背对着太阳,给他镀了层暖暖的金光。


卡卡西说这个任务按照常规应该是由佐助来实行的,本该今天用忍鹰及时送来的卷轴并未到达,卡卡西多了几分担心,最后为了佐助的安全起见,下达了命令让漩涡鸣人执行。

接到任务之前的鸣人还在和雏田约会吃拉面,他用一脸惊讶的表情看完了雏田旁边堆积着的10个拉面碗,心里念叨着是真厉害。


一直到雏田擦了擦嘴巴,对着鸣人莞尔一笑,并提醒鸣人说可...


ooc预警 对雏田有些不友好 接受不了的请自行走开

佐助病弱预警




01


鸣人收到任务并赶过去的时候,已经到了傍晚。

天边的日落即将离世,最后的暖阳照在鸣人一头灿烂的金发上,他整个人背对着太阳,给他镀了层暖暖的金光。


卡卡西说这个任务按照常规应该是由佐助来实行的,本该今天用忍鹰及时送来的卷轴并未到达,卡卡西多了几分担心,最后为了佐助的安全起见,下达了命令让漩涡鸣人执行。

接到任务之前的鸣人还在和雏田约会吃拉面,他用一脸惊讶的表情看完了雏田旁边堆积着的10个拉面碗,心里念叨着是真厉害。


一直到雏田擦了擦嘴巴,对着鸣人莞尔一笑,并提醒鸣人说可以走了,鸣人才回过了神,然后从兜里掏出小青蛙钱包,把钱搁置在了桌上。

“大叔,钱在桌子上啊!”

“好的!”


这是个冬天,虽然雪已经停了,太阳也高高的升了起来,但是寒冷的感觉还是扑面而来,走出一乐的那一刹那,鸣人承认自己被冻的一哆嗦。

“鸣人君很冷吗?”雏田注意到了他的微动作,“化雪的时候总是最冷的,鸣人君要好好保暖呐。”


雏田边说话边从袋子里掏出了自己织的红围巾,上回的红围巾被鸣人在执行任务时划烂了,事后鸣人给她道了很久的歉,并嘱咐雏田不用在织了,但雏田并没有采纳,反而说道:“身为鸣人君的女朋友,战斗的时候帮不上忙已经很愧疚了,这些小事鸣人君就不要和我抢了。”

鸣人被雏田这番话说的哑口无言,也没在过多要求她。


雏田把红围巾铺开,然后微微踮起脚尖,轻轻的挂在了鸣人的脖子上。

棉布传来的暖意迅速在鸣人脖颈处晕开,鸣人微微弯了弯身子,直到雏田给自己系好了围巾他才直了起来。


鸣人看着雏田的脸庞,觉得雏田真的是个好妻子。样貌在女人中算是最出挑的,家世在木叶内也是最庞大的,性格温柔内向,一股世家小姐的味儿在她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对鸣人也都是百依百顺。

但鸣人总觉得少了什么。


他说不清楚,在雏田身上,他找不到熟悉的感觉,那种骄横清冷的气质一扫而空。鸣人觉得自己和雏田稀里糊涂的就走到了一起,没有铺垫也没有前奏,仿佛就直接高潮了。

雏田脸红了大半,她轻轻问道:“鸣人君,去你家吗?”


她话都这样出来了,身为鸣人的女朋友鸣人也不好拒绝她,只能点了点头:“啊,可以啊。”

雏田反过来,轻轻的握住了鸣人的手。


冰冷的寒意传到鸣人手里,鸣人握紧了她:“你手好冷啊我说。”

雏田笑而不语。


可惜这个手没有牵太长时间,几乎只牵了两分钟,佐井的水墨通灵兽就立刻赶了过来,鸣人从兜里掏出卷轴朝他一挥,通灵兽立刻就变成了字,印在了鸣人的卷轴上。

鸣人弯腰查看卷轴的内容,湛蓝的瞳孔剧缩,紧接着松开了雏田的手,连一句“抱歉”也没来得及说,随之消失在了视线中。


雏田愣了愣,捡起了鸣人扔在地上没有来得及带走的卷轴,上面写着:

“火之国边境,佐助有危,速查!”


雏田盯着卷轴盯了半天,又想起来刚才鸣人的着急,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02


火之国边境


佐助此刻正在一座村落旁驻扎着,傍晚十分的斜阳已经消然落下,佐助点起了篝火,坐在一旁的木桩上。

他额头冒着汗,嘴里喘着粗气,紧皱的眉头说明佐助并不好过。他的后背被划了挺长的一个刀口,从蝴蝶骨处一直划到了腰间,他没敢脱衣服处理,此刻背后的血粘糊糊的困着他,让他难受的厉害。


他闭了闭眼,随即从兜里掏出卷轴。卡卡西要的遗迹线索还没有及时传达过去。佐助忍着痛,将卷轴裹了起来,随后召唤了加尔达,轻轻摸了摸它旺盛的鬓毛:“快去吧,肉我回头找到地方住了就给你。”

如话中所说,佐助一直过的风餐露宿。

他无依无靠,一个人在外面打拼,受伤的时候连个帮他处理的人都没有。无聊的时候只能去摸加尔达的鬓毛,一人一鹰安静的不行,从枝叶繁茂能躺到霜林浸透。


加尔达也从不闹事,他只是陪伴着他的主人,却也无能为力。


可惜天有不测风云,佐助还没把屁股底下的木桩暖热,旁边的村落忽然传来了一声尖叫,随即就是各个老少妇女朝村外跑来的脚步声。佐助站起了身子,朝着他们走了过去。

村子里出现了大大小小的怪物,他们很好对付,怕火,佐助一个豪火球之术就能将他们全部烧死,可难搞的就是数量太多太多。


查克拉的使用总是要牵连整个身子,佐助一旦使用查克拉,后面的伤口就会急剧猛缩,传来的就是刺骨的,钻心的疼痛。

他无法,只能拿着草雉剑上去近搏,可近搏也并不简单,数量之多和背后的伤口总是牵连着佐助的发挥。他忍着剧痛,开启了写轮眼,把须佐能乎召唤了出来。


有须佐能乎一切都很好搞,可惜佐助尚存的体力不支,查克拉也逐渐消耗。他眼睛下方的血哗哗哗的流。佐助还没清理干净,嘴里一股铁锈的味道,随即血液从嘴里喷薄而出。

须佐能乎也就随之消失了。


大批的怪物朝着佐助涌来,正当佐助准备再次开启写轮眼召唤须佐能乎时,一道金色的光芒朝他飞奔而来,及时的接住了快要倒下的自己。佐助感受到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在没有沉睡的前一秒,他看清楚了漩涡鸣人的脸。

他不堪重负,昏昏沉沉的晕了过去。


他没有听到鸣人大声的呼唤。


03


佐助醒过来的时候是在木叶的病房内。

消毒水的味道刺鼻而来,闻得他紧皱眉头,他从小就很讨厌这种味道。

佐助直起了身子,身体与被子摩擦的动静惊醒了帘子在酣睡的鸣人。鸣人立刻抬起身子,揉了揉眼睛,掀开帘子对着佐助展开了笑容:“你终于醒啦,佐助!”


佐助被他的傻样搞得笑出了声。

鸣人看佐助笑,他也跟着笑。两个人就像傻子似的对着对方笑出了声。


再笑也没忘记正事,鸣人说道:“佐助,小樱说你背后受了好重的伤,让你好好休养。”他脸上露出焦急的神色,“不过你吓死我了佐助,你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啊我说!”

佐助没打算回答他,他转头望向窗边,没有吭声。


忽然,一阵温暖的怀抱传了过来。

佐助一愣,他几乎是反射般的想要挣扎,却被鸣人死死的按了回去。


佐助:“……你干嘛,吊车尾的?”

鸣人:“好久没抱你了,想抱抱你,你好冷啊我说,比雏田的手还要冷。”


佐助有些不乐意,他轻轻推搡着鸣人,示意他别抱了,可鸣人不管,抱的越来越紧。

“晚上去我家住吧?”鸣人说。

“不去。”佐助说道,“我住宾馆。”


“佐助,你真的好任性的我说!”鸣人声音放大,“要是雏田的话,她才不会这样拒绝我。”

佐助没由来被他的话点燃了火,张口闭口都是雏田,说雏田也就算了,还拿自己跟雏田对比。佐助推开了他,语气带着愤怒:“你要是觉得雏田很好,你找她去啊,现在你是她男朋友,晾着她也不好吧,过来找我做什么?”


鸣人还想说什么,没说出来就被佐助下了逐客令:

“滚。”


鸣人垂头丧气的滚了出来,在门口遇见了不知道站在这里多久的雏田。

雏田尬着脸,说道:“我是来给佐助君送便当的。”她把便当放置在了鸣人手上,“鸣人君代为转达吧。”


04


鸣人再一次去病房找佐助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

他翻窗户进了病房,发现一个人都没有。

鸣人有些慌。


他急忙问夜间值班的护士,护士说他走了该有一会了。

鸣人心里的慌乱彻底爆发,对佐助的担心占据了上风,他立刻开启了仙人模式感知佐助的查克拉,最后在木叶边境的一间宾馆内发现了他。


鸣人立刻使用飞雷神传了过去。


他到达的时候,佐助正蜷缩在床上。他一只手捂着胃,额头的冷汗清晰可见,一向炸毛的头发此刻柔软的垂在了被子上。他像个被遗弃的猫儿,一个人躺在大雪之中,没有人来救他。


鸣人心疼的不行,他轻手轻脚的走过去,侧躺在床上,把佐助轻轻拥在自己怀里。

也许是多年警惕的习惯,佐助哪怕意识昏昏沉沉的也没忘记勘测人是谁。他推了推鸣人,小声问道:“谁?”


鸣人低沉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我。”

紧接着,鸣人感受到佐助放下了紧张,全身心的,躺在了他的怀里。


鸣人轻轻的拍了拍他,语气中的温柔与害怕自己都没察觉到:“你吓死我了……”

佐助没吭声。


他像是睡着了,但鸣人知道他没睡着。宇智波可悲的警惕性不允许他有一次安眠,鸣人不敢想象佐助在外游历这么久都是怎么过来的。他眼睛里满满都是自责与后悔,心里想着再也不想让佐助去执行任务了。


05


半夜,佐助是被疼醒的。

他睁开眼睛,看见的就是鸣人那张好看的脸。


鸣人没睡,他一直睁着眼睛,守着佐助守了半夜。

佐助被他吓了一跳,然后问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来看你。”鸣人边说边要扒他的衣服,把佐助吓的直退到床边,“这么害怕干什么?”


佐助捂住衣服:“你要干什么?”

鸣人把他拉了过来:“给你疗伤。”


佐助在受伤的时候总是特别乖,头发散在鸣人的脖颈处,像一只昏昏欲睡的小猫。佐助的后背已经被包扎过了,白皙的皮肤在鸣人结实的手臂下显得格外突兀,好看的蝴蝶骨似乎盈盈一握就会碎掉。


鸣人用查克拉帮他疗伤着,眼睛却看着佐助的脸,他一点也不想把视线从佐助身上离开。


佐助被他盯的不自在,只得起了个话题:“大半夜的,你不去找雏田,过来找我,雏田不会生气吗?”

鸣人看着他,低沉的声音在佐助耳畔响起:“不会,我们分手了。”


佐助睁大了眼睛,他不可思议的看着鸣人:“你们才在一起多久?就……分手了?”

“佐助你听我解释。”鸣人说道,“我曾经以为我对雏田是爱,但那也是曾经。”


“我对她总是波澜不惊的,无论雏田多么主动,我都能无动于衷。我感觉我都不是这个男人了,在她身上我感受不到男女朋友之间该有的感情,我总是觉得她身上少了什么,今天你回来,在病房内骂我的时候,我忽然知道少了什么了。”

佐助看着他。

鸣人用手轻轻抚摸着佐助的脸颊:“少了像你这样该有的主见,我还是喜欢你这样会骂我,会打我,我做错了会边骂我边帮我,我做对了会温柔的夸我……或许这就是我以前喜欢小樱的原因。”


佐助被他逗笑了:“你怎么不说是你喜欢找骂?”

“但我只喜欢被你骂。”


这种感觉,从头到尾,只有你对我生效。


佐助被他说了个脸通红,他别过头,嘴硬道:“伤疗好了,你也该走了。”

鸣人看着他,眼里的欲望喷涌而出,他轻声说道:“等我再给你汇报一件事,我就走。”


佐助看着他:“说。”

鸣人呼了口气:“承接上文,我只喜欢你骂我。”他蓝色的眼睛里装着大海,大海拍打着海浪,感觉能够直直映在佐助眼里,“所以,佐助。请问,往后的余生几十年,你能一直像妻子对待丈夫那种该有的态度对我吗?”


佐助眼睛瞪大,还没等他说出口,鸣人上前吻住他的唇,另一只手贴在了他的胸口上,听到了佐助飞快的心跳。


“不用回答了。”鸣人笑着说,“我听见了。”






突然爆发的灵感,随便更一个😽





鹿沫Deer foam

重来(1)——重生

鸣人重生到九尾之夜√

主cp:鸣佐√

同性合法,男也可以生子√

重生之前,鸣佐已经在一起了,佐助是鸣人的暗部部长√

两人死在五战上,为了消灭了来侵略的大筒木√

鸣人会比佐助大五岁√

———————————————————————

波风水门看着面前那个自称宇智波斑的男人,心下不禁变得越发紧张了起来,但是他也就是这样的不是吗,越是紧张的时候,就越是冷静。

然后………这个人和九尾为什么都莫名其妙的不动了?

紧接着他就看到,陡然间呆愣住的面具男,竟然就那样子一动不动的被通天的九尾,一尾巴给掀翻了?

什么情况,难不成他宕机了?

一瞬间波风水门只觉得,自己聪明的大脑实属有些转不过弯来...

鸣人重生到九尾之夜√

主cp:鸣佐√

同性合法,男也可以生子√

重生之前,鸣佐已经在一起了,佐助是鸣人的暗部部长√

两人死在五战上,为了消灭了来侵略的大筒木√

鸣人会比佐助大五岁√

———————————————————————

波风水门看着面前那个自称宇智波斑的男人,心下不禁变得越发紧张了起来,但是他也就是这样的不是吗,越是紧张的时候,就越是冷静。

然后………这个人和九尾为什么都莫名其妙的不动了?

紧接着他就看到,陡然间呆愣住的面具男,竟然就那样子一动不动的被通天的九尾,一尾巴给掀翻了?

什么情况,难不成他宕机了?

一瞬间波风水门只觉得,自己聪明的大脑实属有些转不过弯来。

他哪里知道,他面前的面具人,也就是传说中的宇智波带土同学,在那一瞬间经历了什么。

带土先听到自己的耳中响起了一阵空灵的声响,“行了,你也闹够吧。放九喇嘛回来吧。”

之后九尾,就不知怎的莫名其妙的脱离了他的掌控。

他有些懵,然后反应过来,这句话应该是通过他和九尾的精神联络传来的。随着九尾的失控,和他的精神联络也已经断裂,他不知道对方是谁,就连想要回话都做不到,

最后一切就变成水门看到的那样子了。

来不及继续思索,他只能选择在被击飞的空中虚化暂时撤退。

而看着他的离去,橙色的庞然大物眼中流露出些许若有所思。

刚刚生产结束,还被剥离了尾兽的玖辛奈在这个时候也拖着残破的身子来到了来到了水门身旁,九尾看着她似乎有些无奈。

“快水门,将它重新封印到我的体内。”,玖辛奈喘着粗气扶着水门的手臂说道。

可是还不等水门开口,九尾就十分不给面子的回了她的话,“以你的身体,现在可封印不住我吧。”

“那又如何?人柱力死了,尾兽也会消失一段时间吧。所以哪怕拼上我这条命,我也不会让你继续为祸世间。”

“为祸世间?在你们囚禁我之前,我对这个世界做什么了?”,九尾抖了抖自己庞大的身子,百无聊赖的说道。

听完它的话,玖辛奈似乎是愣了一下,不过他们倒是没有给它继续说下去的机会。

再度的封印很快就开始实施了,但是由于玖辛奈的身体实在是负担不了了,在权衡之下,水门还是像是上一世那样将它一分为二,不过不同的是这一次它的半身到了玖辛奈体内,而且在这个过程中九尾虽然一直在嘴硬倒是没有做其余的实质性的反抗。

“为了让他俩顺利活下来,我也是真的不容易哈!”,下水道中九尾对着小婴儿无情的吐槽。

现在的鸣人显然是不能直接说话的,但是就像是他刚才喊话带土那样,他没有瞳术精神力没有攻击性,但是这攒了三辈子的东西用来传个话之类的还是能够做的到的。

“好了九喇嘛你就忍耐一下嘛,我向你保证,过段时间会好起来我说。”

“呵,但愿。”

是的,这个小婴儿就是漩涡鸣人,那个昔日的七代目火影,在去世在五战的战场上后,现在他重生了!

重生在了这个世界。

“这是什么诅咒吗?为什么我这三辈子就没有一次活过四十岁的说。”,他忍不住吐槽。

“如果你不以守护世界为己任的话,我觉得你差不多就能活的更久一些。”,九尾毫不客气的回道。

鸣人沉默,有这么聊天的吗?

“接下来那边的一切,木叶丸应该能解决吧。毕竟外星人都被我们杀得差不多了,不过倒是可惜了他陪着我………”,这个他指的自然是佐助,“对了九喇嘛,他怎么样了?”

“你当我是你啊!身上跟装了一个宇智波雷达一样。”,九尾翻了个白眼,“他也和你一起过来了,不过按照最后一战情况来看,我的意思你应该不会不知道吧。”

最后一战嘛………鸣人陷入了回忆。

当时的佐助过度使用瞳力,似乎还因此流了好多血。

“不过因此伤到灵魂吧……”,话虽如此,但是说这话的时候鸣人自己心里也没谱。

灵魂的损伤会导致什么的结果,漩涡鸣人不知道,但是大筒木阿修罗的记忆里倒是有一大推记载。

灵魂受损最好的结果也会导致,转生推迟、失忆、反应迟钝、晚慧等等,如果情节再严重点,损伤到达缺失的程度,甚至会导致压根不能二次转生。

这不是一个好现象,鸣人心中不由担心了起来。

而这个担心的情绪,终于在数日之后美琴的一次探访中安下神来。

在九尾之乱之后,鸣人和玖辛奈就处于了双双住院的状态,按照道理来说。

受了伤的水门,应当也同他们一起住院来着。但是我们充满责任心的四代目大人,简单的包扎了一下伤口,就紧接着投入了紧张的工作之中。

那叫一个拼,要不是玖辛奈尚且处在昏迷当中,估计说什么都要把他从办公室里面拽出来。

而九尾一事之后,唯一拥有控制尾兽能力的宇智波一族,成了被重点怀疑的对象,一下子处在了风口浪尖之上。

这也是为什么水门伤还没好,就立刻赶过去加班的主要原因。虽然有富岳及时表态,表示宇智波会权全力配合火影调查,但是这似乎并不能阻止有些老头子的“执迷不悟”。

比如宇智波中的一些激进派,以及那三个顽固的老东西,是谁就不多说了,懂得自然都懂。

以至于美琴想要来看看玖辛奈和他怎么样了,都显得有些有心无力。

这些天为了防止意外再次发生,就连照顾他们的人都全是暗部成员,进来探查的医生都要经过严格搜查才能进入到他们的病房中。

虽然鸣人严重怀疑,某位还没有任何奶孩子的经验的暗部(卡卡西)在给他喂奶的时候,有想要把他就此掐死的嫌疑,但这并不耽误他在看到美琴时的好心情,更何况还是美琴将他成功的解救了出来。

“孩子不是这么抱的,你掐疼他了。”,美琴将他从银发的暗部手中接过,皱着眉说道。

鸣人见此也象征意义上的嚎了两嗓子。

不过令他担忧的心真正放下来的还是,他通过九喇嘛感应到了围绕在美琴身旁的,佐助的魂魄。

通过九尾对佐助魂魄状态的叙述,以及美琴同刚刚苏醒的玖辛奈的对话,鸣人依稀判断出佐助的魂魄虽然的确受损了。

但是受到的损伤似乎并不算特别严重,虽然导致他转生推迟是肯定的了,不然美琴也不会直到现在都没有怀上,但应该不会有更严重的后果。

兔(别放屁股道具)

阴阳1

写在前言:

*文已完结,可放心食用。结局HE。

*文属于架空神魔风,九尾狐X阴阳师设定,但主题内容不是小妖怪与主子的日常欢快恋爱生活,后部分涉及战争,应该算是一场比较沉重又认真的恋爱吧。

*并不是很懂阴阳师文化,只是借了阴阳师这个设定,因此私设如山,请见谅。

*人物OOC,且原创人物多,请注意避雷。

*文中标注(上卷)(中卷)(下卷)的章节是指上卷中卷下卷的开端或结束,不是指这一章分了上或下。 


  1

  

  木廊上散落着不少潮湿的樱花,都是昨夜小风夹雨吹落的。宇智波富岳坐在木阶上,目光停留在郁郁葱葱的庭院里,腾腾热气伴着茶香正从他手边的茶盏里飘散...

写在前言:

*文已完结,可放心食用。结局HE。

*文属于架空神魔风,九尾狐X阴阳师设定,但主题内容不是小妖怪与主子的日常欢快恋爱生活,后部分涉及战争,应该算是一场比较沉重又认真的恋爱吧。

*并不是很懂阴阳师文化,只是借了阴阳师这个设定,因此私设如山,请见谅。

*人物OOC,且原创人物多,请注意避雷。

*文中标注(上卷)(中卷)(下卷)的章节是指上卷中卷下卷的开端或结束,不是指这一章分了上或下。 

 

  1

  

  木廊上散落着不少潮湿的樱花,都是昨夜小风夹雨吹落的。宇智波富岳坐在木阶上,目光停留在郁郁葱葱的庭院里,腾腾热气伴着茶香正从他手边的茶盏里飘散出来。


  有脚步声在接近,身形挺直的少年正朝这边走来。


  富岳稍稍回神,抬起了眼。


  少年着一身明紫朱纹长袍,一手掩在袖下,另一手握着两张画有符文的折纸。他步履轻快但走得稳重,一两片樱花正好从树梢飞落,斜着从他被红绳绑好的发尾上飘掠过。不远处正要送糕点的小丫鬟一时忍不住驻足偷看。无疑,这是个长相相当俊美的年轻人。


   “父亲大人。”


  “结果如何?”


   “已经结束了。”


  鼬取出那两张折纸。在晃眼的日光下,折纸直接化为淡蓝火焰,朱雀与八咫鸦两个式神慢慢在火焰中显形。鼬一抬手,折纸便化为灰烬,式神也消失不见。


  宇智波富岳眼底掠过惊讶,很快便笑了:“不愧是我的儿子。”


  这话绝没有任何谦虚的成分,而是真正意义上的赞叹。要知道,在如今这个百妖横行、鬼神之乱甚嚣于世的战国时代,年仅十四就能与朱雀、八咫鸦这种级别的神灵缔结契约,而且还是同时缔结双方,这样的天赋可谓惊为天人。


  数万年前的远古之时,在妖神两界经历无以计数大大小小的混战之后,天地虽被分为东南西北,却也始终未能做到真正的泾渭分明——


  北境以诸神为领,是众多阴阳师最终骖鸾驭鹤、羽化登仙之地。西境以群妖为首,是各方妖怪生息安居之方。

  

  唯有土地贫瘠、天灾不断的东南两境紧密相连,如今成了人类最为繁衍的地带。而两境交接处的木叶守城,则是这六合八荒之上灵气最为充沛的灵脉之地。诸多强大的阴阳师家族都在此聚集,其中尤以宇智波、奈良、日向最负盛名,余下也有法师术士、巫女灵婆之族,血脉众多,各成一体又相交相融。


  今日正是宇智波鼬的出师之日,出师仪式在南贺川神社举行。


  作为木叶守城最受关注的后辈之一,不少家族族长都亲自前往南贺川观看了这个少年天才的出师仪式。而能同时与朱雀和八咫鸦结契,这个结果自然也令人相当震惊。


  不过,不仅是作为一个阴阳师的高强天赋,鼬的心性同样也远非同龄人可比。好比当下,即便结下令无数人都惊羡不已的契约,他眼底始终没有过多波澜。


  “不过父亲大人,回来时我从一些村民那里听到了一些消息。”


  “有关太阴妖狐的吗?”


  “嗯。”鼬轻轻点头,神色略显凝重,“听村民们说最近沙耶村一带的妖怪作祟很厉害,不少村民突然发狂,变得无法压制。结合之前我们与猿飞家族推算的时间,我猜想,这一次太阴妖狐的转生体会不会就在那个地方苏醒?人界近百年来的安宁也许就要暂时结束了。”


  方才还笑着的富岳一瞬便敛了神色:“确实,按推算也只剩半个月了,相差不大。”


  七百年前横空出世的太阴妖狐是至今为止出现在人类地盘上的最为强大、也最为残暴的妖怪。这妖怪来历不明,且从来只在人界现身,每隔百年轮回转世,每每现身必要在人界搅起一番血雨腥风,因此世人对此大多都是谈狐色变。


  而第一个封印它的阴阳师——宇智波家族的第一代族长宇智波斑,这样一个有着高强能力与卓越智商的存在,传说中明明有着击败太阴妖狐的实力却没有将之彻底杀死,而是选择将其封印,以致后世对此也是猜测成谜。


  太阴妖狐在过去的七百年里已转生过七次,每一次都被宇智波家族的阴阳师封印。如今再过半个月,这妖狐便会迎来第八次转生。这也正是近半年来木叶守城各大家族长老经常会面的原因。


  “倘使真是太阴妖狐,就算是幼年期,它的苏醒也很有可能震醒附近地脉被封印的妖怪。如此一来,那一带妖气会比其他地方更加深重,村民们也会因为受到妖气侵蚀而变得狂躁,所以我才推测,太阴妖狐很可能就在沙耶村一带转生。”


  鼬的推测不无道理。富岳陷入短暂的沉思,布满厚茧的手慢慢摩挲过茶盏光滑的边缘。


  “最近的家族集会我们都在商议这件事。实际上,今早日斩老前辈就派人过来告诉我,说猿飞家族和油女家族已经派人一同前往沙耶村探查情况了。”


  “那我也……”


  “不急,鼬,你还没到那个时候。宇智波这边带土那孩子已经主动请缨了。” 

 

  “带土表哥?”鼬没有意想到。


  “嗯,他一定能带回我们想要的消息,所以不用担心。在这场真正的战争开始之前,你只需要潜心修炼就是,其他就交给我们大人吧。”富岳已经起身准备离开,但又忽然回头笑了,“对了,去看看那个小家伙吧。今早美琴不让他去观看你的出师仪式,好像一直在闹别扭呢。”


  这个“小家伙”让鼬严肃的表情一瞬得到缓解,眼底一时流泄出温淡的笑意。他朝自己的父亲点头:“是。”

 

  “四大星野,二十八宿……”


  黑发小孩坐在木廊上,正抱着一本星宿册看得认真,粉雕玉琢的脸蛋已被轻寒的早风吹得微微发红。一片树叶慢悠悠晃落,他忽然停下背诵,双手还紧捏着书,眼睛却是眨也不眨看着那片叶子。


  啪嗒。叶子最终化为水泡消失在空气里,发出轻轻声响。


  佐助瞥向廊下一簇草丛,一本正经地板起小脸:“水月,我知道你在那里。”


  “嘿嘿~”


  银发小鬼嬉笑着蹦了出来,当然,身后还跟着他的式神——一只尚未修成人形的乌龟精。


  “你无不无聊啊,这个时候还在这里背书?”


  见佐助目不转睛盯着自己的式神,水月一把抱起乌龟精凑到他面前:“怎么样?可爱吧,我新缔结的式神,这次可是只花了一个时辰就让它乖乖顺从本大爷了呢!”


  水月这话有炫耀的意味,佐助只是嘁了一声,扭开头不理他。


  至于水月为什么会向这个宇智波家的小公子炫耀,那就说来话长了。


  虽说是强大的宇智波一脉,但至今为止,已经五岁的佐助还没有找到一个愿意和自己结契的妖怪或神灵。而身边的小伙伴都已经陆陆续续和各种奇奇怪怪的小妖怪结了契,甚至是奈良家总是懒洋洋、对阴阳师修行毫无兴趣的鹿丸,也在半年前拥有了第一只麋鹿精。

  

  更别说眼前的水月,这家伙早就有了两只蝌蚪怪和一只水母精、一只萤火精,如今又多了一只乌龟精。虽说都只是小屁孩的玩意,这些小妖怪自然不能和那些在战场上叱咤风云的英武类式神相比,除了陪孩子们玩玩游戏似乎也没有其他用处,和朱雀这种神灵级别的更是无法相提并论——但起码,这也证明了这个小孩拥有缔结契约的天赋。


  而唯独佐助,目前还不能做到这一点。同龄人碍于他的身份不敢嘲笑他,但和他比较亲近的水月宁次等人可没少拿这个事情来开玩笑。


  水月又嘿嘿笑了,佐助不怎么乐意地盯着这只乌龟精,乌龟精只是慢吞吞地向他打招呼:“你好。”


  ……才不好!


  “我今儿上午去看了鼬大哥的召唤仪式,佐助你怎么没来呢?”水月放下乌龟精,在他身边坐下,“不得不说鼬大哥真是太厉害了!我看其他前辈都吓了一大跳的模样,那可是朱雀和八咫鸦哎——永远活在传说和书上的神灵!鼬大哥竟然还能与他们同时结契!”


  佐助不说话,垂着眸子看着庭院里的青草。


  水月戳戳他的肩膀,咧嘴露出尖牙:“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哦,不过呢我也觉得蛮奇怪的哎,为什么我们都能找到式神结契,你却不能?是你运气太差还是运气太差还是运气太差呢?”


  “成为一名强大的阴阳师又不是靠运气。”


  “又来了,总是说这种一本正经的话,还学鼬大哥板着脸,真可爱~”


  佐助瞪住毫不正经的好友:“你再说我就炖了那只乌龟精。”


  水月哼哼两声不以为意地打了个响指,乌龟精消失了。


  佐助恼怒地挪动屁股,在离水月有一米远的地方重新坐下,继续背他的星宿图阵。


  这个小宇智波并不知情的是,实际上,宇智波一族的阴阳师与式神缔结契约的年龄普遍要比其他阴阳师更晚一些。即便是鼬,也是等到八岁才正式缔结了第一个式神。

  

  宇智波族特有的秘术便是给新生婴儿给予灵脉上的封印,等至十岁,孩子自身灵脉足够稳定,自然而然就会冲破封印,那时小孩体内的灵力经过逐年累月的沉淀,一旦释放将会迸发出意想不到的力量。比如鼬,几乎直接靠灵力就镇压了他的第一个式神,整个结契过程不过须臾之间。


  木廊另一端传来脚步声,佐助和水月都抬起头。鼬正朝这边走近。


  “哥哥?”佐助立马起身。


  水月也兴奋地蹦起来,两眼发光:“鼬大哥!方才的朱雀和八咫鸦可以让他们再出现一次吗?!就一次!”

  

  因为围观时被大人们挤在后面,水月其实并没有真正看清鼬的两个式神,与佐助吹嘘的那些话也都是从大人们叽叽喳喳夸赞不已的嘴里听来的。


  鼬走近时看着弟弟和水月一样明明期待却还是憋着不肯说的小模样,不由得笑了:“佐助,你今天没能来神社看我的出师仪式吗?”他故意这样问,果不其然看到小孩拧起眉。


  佐助以为兄长生气了,便忙解释:“母亲不让我去……”


  鼬故作无奈笑了:“那好吧,看来我只能重新让他们出来和佐助交朋友了……来,你和水月都退一步。”他说着便从袖里摸出折纸,折纸轻轻飞落在地,很快幻化为两个人形。


  一身妖媚的赤焰铠甲、面容艳丽轻佻的朱雀和以鸦羽作为麾袍、面色严肃冷淡的八咫鸦就这样出现在两个小孩面前,水月简直目瞪口呆,因为他完全没有料到朱雀竟然是个浓妆艳抹的女式神!而且还穿得这么暴露,和旁边的八咫鸦完全是两个极端的对比!!


  连佐助也愣住了。


  女式神看着两个孩子呆呆的模样,勾起一抹笑,一只手朝佐助的小脑袋摸过去:“小弟弟,你……”


  空气中瞬地腾起淡蓝的火焰,两个式神像忽然出现那样又忽然消失不见。


  “就是这样。”鼬的话把两个小孩拉回神。


  “诶诶、还没看够呢!”水月嚷嚷,扯着鼬衣角开始撒娇。


  “要看的话你自己去找一个好了,吵死了。”佐助瞪了小伙伴一眼,脑里却还停留在方才兄长召唤式神的那一幕。


  水月不甘心地哼哼一声,鼬笑着蹲下身,把手搭在弟弟的小脑瓜上:“佐助也要努力才行,总有一天你也会找到自己喜欢的式神。”他又拍拍水月的肩膀,“水月也是。”


  鼬安慰的话语并不能在佐助心里激起什么波澜。走廊那边又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个丫鬟小跑过来找鼬,说是止水先生有事让鼬过去一趟。


  “那么晚上再见。”鼬点点佐助的额头,笑着离开了。


  木廊上只剩下两个小孩,浅青的风帘在晨风中轻轻拂动,乌龟精不知什么时候又爬了出来。佐助圆溜溜的眼睛盯着乌龟精,乌龟精也歪着脑袋盯着他。

  

  佐助突然就扑过去,但水月像是预料到他要做什么,眼疾手快地抱起乌龟精跳开一大步。


  “扑通”一声,宇智波小公子没能抓到乌龟精,仍是镇定自若地从地上爬起来,若无其事地哼了一声又拍拍自己的衣裳。


  水月见他如此,不得不同情他了:“唉,有这么厉害的哥哥也不是你的错……不过佐助,我听鹿丸说观星谷那个方向有一些被阴阳师抛弃的小妖怪,说不定你可以去那里试一试?总会有一只最弱的小妖怪愿意和你缔结契约的。呐呐、如果它不愿意,我们就打到它愿意为止!”


  “观星谷?”佐助想了想,没记错的话,这可是各大家族口中的禁忌之地。


  水月立马小鸡啄米般点点头:“那附近的小妖怪都超弱的哎,我们也不进去,就在它周围转转呗~怎么样,去吗去吗?”


  见水月一双眼睛闪闪发亮,佐助狐疑地拧起眉。这家伙,其实只是自己想去玩吧?但一想到鼬的朱雀和八咫鸦,还有宁次的白孔雀神,鹿丸的麋鹿精,我爱罗的葫芦灵……


  “哼,看你这么想去的样子,我就陪你去好了。”

 

  天色将黑未黑之际,守城已是一片灯火通明。夜空星河成流,家家户户都将门前灯笼点亮,各自呼喊着还未归家的调皮孩童。


  悄悄溜出宇智波大宅并且不被任何人发现,这费了佐助不少时间。在街头等人的水月老远就看到这少爷裹着毛绒绒的白锦羽缎氅衣,一颗小脑袋也被兜帽严严实实地掩着,顿时就忍不住噗嗤一声。只是当对方一把掀开氅衣,看见衣内挂着不少已经画好符文的灵符时,他就笑不出了。


  “你竟然还准备了这些……”


  “作为一个宇智波,当然不能存在任何失误。” 看着水月吃惊的模样,佐助弯起嘴角,高傲得像只小公鸡从他身边走过。


  水月连忙追上他:“等等我啦!”


  星光如流萤一阵闪烁,两个小孩一溜烟就朝着观星谷的方向去了。


  这将是水月自认为英明无比的一生中唯一一件一点都不英明、甚至是让他后悔无比的事。他原只是打算带着佐助在观星谷附近溜达溜达,抓些新奇的小妖怪就回家,却没想到会被一件事突然打乱计划,甚至在最后,他和佐助不得不逃进被大人们称为禁忌之地的观星谷中。


  观星谷坐落在木叶守城西南方,正对苍龙七宿的角、亢二宿之间。


  尽管观星崖在几百年前就被阴阳师们视为占卜净土,但由于这片地脉的灵气与妖气混乱不堪,致使后来很少再有阴阳师爬上山崖。这个山谷白日浓雾不散,夜间则有猩红血雾浮现,像有什么古怪的东西沉睡此处,将醒不醒,令人心悸。灵力高强的阴阳师和大妖怪也许可以从中通行,但修行不足的人类和小妖怪如果擅自闯入,只能被混沌的妖息所吞噬。


  草丛里传来不知名的虫鸣,还有幽幽的蓝火游移。此时此刻,藏在草丛里的两双眼睛都睁得圆溜溜的,盯着空无一人的道路,耳边却是各种飞沙走石的声音。


  “怎么办啊?”水月虚着声音紧张地问。


  倘是普通人来看,眼前这条小路空无一人。但对已经开了灵视的他和佐助而言,路面上却是一幅狰狞可怖的画面。


  魑魅魍魉之影游移,猩红诡异的光映亮了狭窄崎岖的山道,长着嘴巴的红灯笼就在他们头顶上悠悠飘着。不知哪里飘来的幽怨埙声和风声混在一起,歪着脑袋的高女,伸着鲜红舌头的赤舌,还有面目可怖的天狗,一堆妖怪的窃窃私语声更是令人毛骨悚然。木轮车轻轻滚动着,身子完全腐烂、只剩一堆白骨的骨女坐在横木上,撑着红伞翘着腿骨,和旁边黑齿蓬头的青女房你一言我一语的聊天,时不时发出尖锐刺耳的笑声。幽谷响老头子似的沙哑又干瘪的喘息充斥在整个死寂山道,时不时撞击着佐助和水月的耳膜。


  从未碰到过这么壮大的妖怪游行场面,好死不死竟在今夜撞上了,水月大气都不敢喘。他们不知晓的是,也只有像这样成群结队,这些妖怪才敢从观星谷里通行。


  两个小孩像猫崽一样窝在草丛里,佐助目不转睛地盯着这些从来只在书卷中见过的妖怪,水月脸上已是冷汗涔涔:“佐、佐助?”他扯着佐助衣袖,紧张地看着一个方向。


  就在离两人十步远的地方,犬妖嘴里的唾液毒化了附近的树木草丛,那些黏稠的褐色妖液正卷着危险的妖气朝他们蔓延而来……


  「呀,好像嗅到了人肉的味道……」

  双臂遍布眼睛的红衣女忽然停下脚步。


  佐助眼睛一亮:“是百目鬼……”


  “你还看她!还不跑!!”

  

  水月拽起佐助“蹭”的一下就从草丛里蹦出。毫无疑问他们已经暴露,眼下最要紧的只能是——


  逃跑!


  阴寒的妖气迅速弥漫开,草丛里的藤蔓发出嘻嘻笑声,飞快缠上他们的腿。乌龟精连忙扑过去,奋力咬断了袭向水月的一根荆棘。但佐助吃痛地踉跄了一步,原来是脚踝被妖草绞伤。他身形不稳差点摔倒,脚上渗出的血液却在瞬间将那些缠上来的荆棘燃成灰烬。


  群妖忽然兴奋躁动起来——


  “是宇智波……”


  “是那个家族的孩子……”


  完了!水月脸色“唰”的一下变白,佐助作为宇智波血脉的身份暴露了,这只会让那些妖怪更加兴奋狂躁。要怎么办?!


  身后忽又传来幽谷响沉重的喘息,风摧老木般的嘶哑声响很快将他们包围,还有车轮咯吱咯吱的动静。


  整条小道越来越狭隘阴暗,一阵冷风卷过,苍白的月光和灯笼鬼的红光交错闪烁,直指通向观星谷的路口。


  观星崖上苍龙七宿开始隐隐闪烁,犬妖震耳欲聋的脚步声紧追在两人屁股后。一块巨石猛然砸来,碎石飞溅一地,没有躲开冲击的水月一个趔趄摔倒在地,发出呜哇的吃痛声。


  佐助连忙回身,正好看到乌龟精被犬妖一脚踏碎。


  “我的乌龟精……!”水月鼻子一酸。


  “水月,快起来!”佐助一把将身上乱七八糟的灵符往犬妖身上砸去。


  灵符打在犬妖身上炸出蓝色火花,烟雾顿时弥漫在整个谷口,也暂时阻隔了其他妖怪的追杀。最后看了一眼乌龟精破碎的身躯,佐助扯着水月胳膊就往观星崖上跑。


  山壁上忽有阴影一瞬掠过,水月眼尖地瞥到了:“笨蛋、注意上面!”他连忙刹住脚,一把扑向佐助,两人都往旁边斜坡下滚去。


  与此同时一个巨大的车轮从他们头顶掠过,车轮中间的大秃顶人头在半空中对着两个小孩露出狰狞的微笑。


  “是轮入道……”


  坠入山底的最后一刻,佐助对上了那个大秃顶人头的阴森目光。

  

  山谷里响起一阵巨石轰落的动静,尘埃在谷底铺开。水月骨头都快散架,整个身子埋没在乱石堆里,发出剧烈的咳嗽。

  

  佐助更是因为冲击力过大直接滚进了里边的小山洞。身后的车轱辘声还没有消失,他跌落下去,模糊意识到轮入道还跟在自己屁股后。妖怪们也在一瞬鱼贯而入,像争夺美食般发出兴奋的诡异笑声。


  “是宇智波~”


  “是那个宇智波~”


  “啊~真是新鲜的味道——”


  好温暖。 

  

  这里,不是坚硬的地面……小孩软软地抓了抓手心下的“毛茸茸”,终于睁开了眼。

  

  在光线并不明朗的山洞里,他一抬头就对上一双苍蓝眼睛。而身下火红一片,鲜亮的皮毛正轻轻晃动。


  这是……狐狸?


  喉咙忽然像被石块堵住,佐助无法发出任何声音。


  一身松垮破旧的赤红袍子,蓬乱的金发上立着两只狐狸耳朵,这只妖怪像极了没骨头的流氓痞子,敞着衣襟歪躺在地。因着这个姿势,缠在他腰腹的几圈细布也暴露无遗。


  妖风带动他额前的金色碎发,他嘴里叼着小草,一脸平静地盯着这个突然从外面飞进又突然落在自己尾巴上的小团子。那双蓝色妖眸缓缓眯起,眼睑上却是异常艳丽的火红。 


  妖怪身后伸着很是蓬松的火红尾巴,由他懒懒靠着。有一条尾巴盘在前面,佐助意识到自己这会儿就趴在这条尾巴上,但很快他就被这大尾巴勾着裤子拎了起来。


  “哪里来的小鬼,敢擅闯小爷地盘?”狐狸眼底流露出分不出善恶的笑意。


  因为裤子被勾起,屁股忽然凉飕飕的,但这并没有分散佐助对眼前这只狐狸妖怪的注意力。他盯着对方脸上奇怪的六道须痕,又看到那对火红的耳朵和同样火红的锋利指甲,再数清了狐狸露出来的九条尾巴,最后他终于可以确定这是一只修行不低的大妖怪。 


  “狐狸先生?”他尝试礼貌地称呼对方。


  “嗯?”狐狸轻轻扬眉,仍是用尾巴将他吊在半空中。


  意识到对方愿意和自己沟通,这是第一只真正主动和自己说话的妖怪,小孩乌黑的眸里蓦地绽烁出光亮:“请问,可以和我缔结契约,成为我的式神吗?”


  车轱辘的声音接近了,佐助一愣,扭头就看到犬妖和其他妖怪正朝这边涌来。


  狐狸也扭过头去,面不改色问:“小鬼,这些玩意儿都是你带来的?”


  “不是我。”佐助回答,但被那双蓝眼睛盯了半晌他又改口,“也有可能是。”


  犬妖出乎意料地止步了,幽绿的瞳孔散发出警惕的气息,似乎不敢再靠近。其他妖怪也全都堵在入口,不进不退,气氛一时诡异起来。


  “能和我缔结契约吗?”佐助又问。他知道自己碰到了了不得的大妖怪。


  “不能。”狐狸好笑地看着他,简单粗暴地做出了拒绝。


  “佐助!!!!!”


  水月的咆哮声传来,与此同时一道白色小身影飞快冲进山洞。佐助察觉狐狸的神情出现了一瞬的怔愣,似乎就在水月叫他名字的那个时候。


  堵在洞口的妖怪们没有任何动静,就这样任水月冲了进去。水月完全没有搞清眼前状况就直接扑进狐狸的大尾巴里。


  吊着自己的力量突然消失了,佐助一下摔在毛茸茸的尾巴上。他抬起头,敏感地捕捉到那双蓝眼睛里的细微变化。


  “你的全名,”火红的妖指伸了过来,托住小孩粉粉嫩嫩的下巴,“告诉我。”


  佐助一愣。


  “嗷嗷嗷嗷——这是什么!?狐狸妖怪!!!”水月在狐狸尾巴上打滚惊叫。


  “我的名字?”


  和水月的惊恐不同,不知为何,佐助能从这只狐妖的眼里感受到非同一般的熟悉,但这种熟悉感又伴随着不可言喻的落寞。他远离对方的狐狸爪,慢慢从尾巴上站起来,背着小手一本正经道:“在询问别人的名字之前,应该先报上自己的名字吧?”


  “鸣人,我的名字。”狐妖凝视着他,并未思索便道出姓名。


  “宇智波佐助。”


  嗷嗷直叫的水月被鸣人用尾巴捂住了嘴。佐助完全没想到这只妖怪会这么坦率地和自己交换名字,并且他敏感地察觉到,在自己说出全名时,鸣人的眼底仿佛卷起汹涌澎湃的潮水,却又一瞬即逝。


  在这个半封闭的小山洞里,突然爆发出一股凌厉逼人的妖力。


  轰!洞口传来强烈的爆破声,佐助连忙回头,只见方才还止步不前的妖怪们在短短一刹碾为灰烬。洞口堆积的落石也被彻底轰开,外面深蓝的夜幕晃过残阳般的血红,仅剩的一两只妖怪也都狼狈不堪地瘫倒在碎石堆里。


  佐助惊诧于鸣人的力量,甚至迟迟未能缓神。


  鸣人却笑了。他重新用尾巴托起佐助,将小孩托到自己眼皮子底下,像主人打量宠物一样:“你方才说,想和我缔结契约?”


  佐助回神,连忙问:“可以吗?”


  tbc.

奕水云泽

【笛花】碧海潮生 1

前言:

双重生

阿飞重生宠花,大概第三章开始回到过去,不喜欢四顾门,所以会黑百川院,不原谅肖紫衿和云彼丘。

白发病弱花预警,花花重生的要晚些。

坑是前不久入的,粮是刚开始产的,不定期更新。


1.

东海之滨,笛飞声独身一人面对以百川院为首的江湖各门各派,两边都没什么动作,他们在等同一个人。

可左等右等,只等来一渔夫,跑来问谁是笛飞声谁是方多病。

[十年前,东海一决,李某蒙兵器之利,借沉船之机与君一战犹不能胜,君武勇之处,世所罕见,心悦诚服,今时隔多年,沉疴难起,剑断人亡,在不赴东海之约,谓为憾事,余感念君所赠之忘川,然终有负君之所望。

江山多年,变化万千,去去重去去,来时是......

前言:

双重生

阿飞重生宠花,大概第三章开始回到过去,不喜欢四顾门,所以会黑百川院,不原谅肖紫衿和云彼丘。

白发病弱花预警,花花重生的要晚些。

坑是前不久入的,粮是刚开始产的,不定期更新。


1.

东海之滨,笛飞声独身一人面对以百川院为首的江湖各门各派,两边都没什么动作,他们在等同一个人。

可左等右等,只等来一渔夫,跑来问谁是笛飞声谁是方多病。

[十年前,东海一决,李某蒙兵器之利,借沉船之机与君一战犹不能胜,君武勇之处,世所罕见,心悦诚服,今时隔多年,沉疴难起,剑断人亡,在不赴东海之约,谓为憾事,余感念君所赠之忘川,然终有负君之所望。

江山多年,变化万千,去去重去去,来时是来时;方多病习我之功法,资质上佳,不暇多日,定不在明月沉西海之下,君今无意逐鹿,但求巅峰。

李某已去,若君意不平,足堪请其代之。

李相夷绝笔。]

看完信,方多病失神落魄,连声音都颤抖了:“剑断人亡,为何会剑断人亡呢。”

昭翎公主也是不解:“好端端的,怎么会这样呢。”

前来观战的江湖各派议论纷纷,毕竟送来的是绝笔信,可之前李相夷假死了十年,现在大家也不知道他到底是真的死了还是继续归隐山林去了。

事已至此,方多病只能坦言,李莲花的碧茶之毒根本没有解,是了,他早该知道的,没有了忘川花,李相夷又用最后的扬州慢救了云彼丘,他早已毒入肺腑,这短短几日,又去哪里找解毒之法呢。

他早该知道的,李莲花把莲花楼和狐狸精都丢给他了,何尝不是在交代后事。

肖紫衿失魂落魄:“原来真的是我误会他了...可是,人都活过来了,又怎么会去死...那日断剑之时,明明还好好的......”

听到这里,笛飞声再也忍不住,施展轻功前来,一把抓住肖紫衿的脖子:“说清楚,他为什么断剑!”

刎颈留在山崖,他好不容易找回少师,怎么可能说不要就不要。

笛飞声的样子有些可怕,再加上李相夷生死不明,回忆起当日那人毫不犹豫跳江而去,如此决绝,肖紫衿如实招来:

“几日前...我去找他,当时我逼他拔剑与我一战,后来,他就震断了少师剑,跳江而去了。”

方小宝简直要恨死四顾门的人了,双眼通红,目视被笛飞声掐住的肖紫衿:“他根本就不在乎什么门主之位,为什么你就是不信?”

眼见肖紫衿快呼吸不过来,笛飞声收手,又一掌将他拍飞出去,肖紫衿毫无防备,飞出几丈远,吐出一大口鲜血。

可已经无人在意他。

石水哽咽:“是我们没有察觉...我们还以为他全都好了。”

“你们能察觉到什么?”方多病怒吼,少年人恨恨的看着四顾门众人:“你们什么都不知道,他做天下第一时,你们当他是门主什么都要仰仗他。他生死不明,你们居然没有一个人去找他!还解散了四顾门。我见过他毒发时的模样,那般痛苦他承受了十年!你们十年前伤他十年后欺负他,可曾跟他说过对不起?!”

百川院的人哑口无言,毕竟这也是事实,他们无从反驳。“我要去找他。”方多病捏紧了信件,转身就要走。

“只怕来不及了。”关河梦连忙出声,拦住了方多病:“我之前为他诊过脉,只剩不到一个月的寿命....”

以他之言,李莲花很可能在写信之时就已经...

可方多病不信,笛飞声也不信,方多病转身离去,不管怎么样,他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而后,云彼丘又袒露当日李莲花与他谈心的内容,原来十年前,他就拖着重伤的身子,回过四顾门。

笛飞声突然觉得心如刀绞,他坠海后还有金鸳盟的人来找,而被四顾门视若昭阳的李相夷,居然没有一个人去找他,落魄的连门主令都当了,就换了五十两银子。

真是可笑至极。

“哈。”笛飞声嘲讽道:“你们对他可真是好。”

复又看向云彼丘与肖紫衿:“他能原谅你们的背叛,我无法原谅,今日我不杀你们,若下次再见,我定杀了你们,为李莲花报仇。”

和方多病一样,他不相信李莲花就这么死了。

这日一别,四顾门,天机山庄和金鸳盟的人四处寻找李相夷,还有一些江湖门派和游侠自发加入,试图找到李相夷的一丝踪迹。

毕竟全天下都知道,李相夷的毒,并没有解,不仅原谅了当年背叛之人,还耗损性命相救,而肖紫衿逼李相夷断剑一事也被传了出去,一时间整个江湖无人不骂肖紫衿。

然而找遍了九州三十六郡,四河十二江,七岭二十一山,都未能找到这人。

笛飞声看着手中的断剑,他亲手将少师捡了回来,却无法重铸少师剑了。

一连找了几十天,都未查询到一丝踪迹,李莲花有可能去的地方他们都找遍了,芩婆住所也去了,得知他并没有回来过,二人脸色难看至极。

方多病失魂落魄的带着狐狸精继续满世界找李莲花,笛飞声提出想去看看李莲花以前住的地方,芩婆也同意了。

隐藏在山林间的小院已经多日没人打扫了,想来也是,最疼爱的小徒弟生死不明,芩婆也没了打扫的心情,昔日大魔头老老实实捡起扫帚,拂去上面的蛛网,打扫起来。

这段时间他满脑子都是李莲花,不管是十年前意气风发的少年李相夷,还是十年后像个狡黠的病弱小狐狸李莲花,这个人已经占据了他全部思绪。

想他笛飞声痴迷武学多年,从未想过有一天会为了一个人动情,又或许,当年扬州江山笑屋顶那红绸剑舞,就已经乱了他的心。

屋内已经积了不少灰尘,笛飞声看到单孤刀的东西,嫌恶至极,通通扔出去烧了。

坐在院中,笛飞声看那逐渐下沉的落日,心中满是在想,李相夷还在云隐山时的模样,而后又是李莲花的身影。

李莲花....一念心清净,莲花处处开....

笛飞声猛的站起身,他好像知道,去哪里找李莲花了。

夜色下,那一抹黑影从闲置多年的院落飞出,往普渡寺方向而去。

山上,芩婆看了一眼,眼中有赞赏,有欣慰,但想到什么,又叹息而归。

笛飞声跑死了三匹马,日夜不休地赶到了普渡寺。

这里不是没找过,但当时无了不在,只托小沙弥告诉他和方多病,他们要找的人不在。

是当时不在,还是现在不在?又或者说,当时无了不在普渡寺,有没有可能,是去救李莲花了?

当年无了大师能救李莲花一命,或许现在又有什么办法了呢?

心中燃起希望,笛飞声也顾不得有没有礼貌了,踹开无了的禅房:“和尚,李莲花呢?”

踹门动静不小,无了刚为濒死的李莲花施过针,笛飞声就闯进来了,还吓了一跳。

“哎哟,笛盟主啊,轻点,老衲的门啊。”无了看着破烂的房门,肉疼起来。

“赔你便是。”笛飞声急切道:“李莲花呢,是不是在你这。”

“笛盟主小声些吧。”无了引他到茶室,慢吞吞地倒茶:“没想到笛盟主来过一次还会再来,想来,是真的有缘吧。”

“看来他真的在你这。”笛飞声哪喝得下茶:“他人呢,怎么样了?”

无了却叹息摇头:“诶,回天乏力啊。”

“真的,没办法了吗?”笛飞声握紧拳头,“若是...若是再找到一株忘川花。。。”

“没用了。”无了摇头:“李施主的毒,已经侵入脑中。老衲找到他时,他已经不知在那江面小舟上昏迷漂泊多久了,至今未醒啊。”

若不是残存的悲风白杨和无了的梵术金针,李莲花早就咽气了。

他原谅了所有人,唯独不肯放过自己,或许从一开始,他就没想活下去。

笛飞声只觉喉间腥甜,气血翻涌,他也怪自己,为什么那日不看着李莲花服下忘川,彻底解毒再走。

他到底是再见到了李莲花,只是这人仅吊着一口气昏迷不醒,整个人比上次分别时更消瘦了,面上毫无血色,若不是还有微弱的呼吸,笛飞声真的以为他死了。

当然,也离死不远了。

男人双目猩红,他明白自己的心意太晚,过去对这人也不好,满心的疼痛与懊悔,除了输送些内力吊命,居然一点办法都想不到。

他该如何将人留下。

“有一个办法,不知可不可行。”无了见他紧紧拉着李莲花的手,也是于心不忍,只好说出自己的想法:“这些年,老衲也查过各种办法想解李施主的碧茶,除了忘川以外,或许还有一个法子。”

“你说。”笛飞声像找到希望一般,抬头看向无了。

“中原是没有别的什么办法了。”无了道:“听闻海外有一仙山名蓬莱,百年前南胤灭国,一部分流入中原,一部分去了海外。老衲翻阅了无数典籍,从一游记中找到一丝线索,那游子听闻海中有仙山,前去为母寻药,历经数月,都以为他葬身海中,却不料突然带着仙药回归,说找到了传说中的那处岛屿,见到了仙人。从游记里的描述,那里的人穿着打扮像极了南胤,李施主也是南胤血脉,或许去寻那蓬莱,能有一线生机。”

笛飞声听闻,连忙问道:“可知道往哪里走?”

无了沉默半晌,架不住笛飞声一直看着他,堂堂武林第一大魔头,居然目露哀求。

“罢了罢了。老衲将那游记找来给你便是,只是老衲也不确定是真是假,笛盟主,你再想想吧。”

是去寻找一个不切实际的希望,还是留下安稳的让李莲花度过最后的时光,笛飞声不想认命。

他唤来无颜,准备了一艘出海的船,带足了吊命的稀世珍药,还抠了无了的金针,独自带着李莲花出海去了。

若找到了,他以后就好好将这人养着,找个与世隔绝的地方,再不过问江湖事,若没找到,他就跟李莲花一起,同生共死。

出海的那天并不是什么好日子,无颜破天荒的哭的稀里哗啦,就差抱着笛飞声的腿求他带上自己了,但笛飞声去意已决,金鸳盟也早就交给无颜了,此次出行不一定会回的来,他早已安排好了后事。

笛飞声将那本游记都快翻烂了,大致做出了航行图,一路向东南方行去。

出海的第三天,李莲花醒了,睁开眼已是看不清,只能感觉到一丝光亮,整个人昏昏沉沉,感觉世界都在摇晃。

“咳咳....咳咳咳...”从一开始如小猫呜咽般的咳嗽到愈演愈烈,可他躺了多日,哪有力气,肺都差点咳出来,不断吐出泛黑的血液。

笛飞声本在船头看航行方向,听到声音立马赶了回来,连忙扶起李莲花,悲风白杨的内里缓缓输入。

过了好一会儿,李莲花才不再吐血,但也气若游丝,被笛飞声喂了半杯水后,沙哑这嗓子:“笛飞声?”

他声音很轻,只三个字就仿佛有刀片在剐蹭喉咙般,忍不住又咳嗽起来。

好在他走之前从方小宝那忽悠来了扬州慢,比悲风白杨更柔和的内里在体内流转,但也只能让这人缓一缓。

李莲花尚不知自己在哪,他失去意识前躺在一叶孤舟上,想顺着江流入海,就这样死去也不错。

好在笛飞声知道他想问什么,一五一十的交代了自己怎么找到他,又怎么从无了那得到求仙药的线索,他们现在是在海上。

“咳咳...”李莲花得了些力气,但气血不畅,呼吸都有些困难,抓着笛飞声的衣服,“回...回去。咳咳,老和尚框你的....哪有什么海外仙山...咳咳咳...老笛...”

笛飞声却不同意,只是运起扬州慢为他调理,将李莲花整个人都揽入怀中。

见实在没办法,李莲花又说:“就算你把我救回来,我也不会跟你打架的。”

“不打。”笛飞声闷闷的说,“我只想要你活着。怎么都好,求你留下来。”

李莲花心中愕然,他何曾听过笛飞声如此低声下气的求人,可话到嘴边,又猛烈的咳了起来,又觉呼吸不畅,仿佛有什么赌在心口。

他想问笛飞声为什么,值得吗,可却一个字都说不出口,头疼欲裂,也渐渐听不到其他声音,一阵耳鸣。

李莲花不知道他现在的样子吓坏了笛飞声,这人好不容易醒来一次,话没说几句,倒是咳的吐出好多血,现在又突然急切的呼吸起来,竟是出气多进气少了。

“李莲花!”笛飞声连忙翻出床头藏起的金针,照无了教的方法救人。

只觉得时间过的缓慢,笛飞声也被弄的满头大汗,李莲花的呼吸才逐渐变缓,又是吐出一口黑血,昏了过去。



挖坑不填

如果笛飞声回到过去(二十七)

  “业火痋呢?我的业火痋呢!”单孤刀几近发疯。


  他图谋天下十余年,几乎骗过了所有人。眼见天下即将唾手可得,却这样轻易地被毁去。十余年的筹谋,到头来不过是枉费心机罢了。


  其余人看见业火痋被毁,甚是惊讶。


  “李莲花,他的血为什么能克制业火痋?不,不……”封磬接受不了这个现实,喷出一口血,气得直翻白眼。


  笛飞声解决了浮屠三圣,走到李莲花身边。


  “他就交给你了。”他对李莲花颔首道。


  他们的恩怨,他本不宜插手。过去为了保住李莲花的命,他已经做了太多了。最后的抉择,还是交还给李莲花吧。


  单孤刀虽然怒火冲天,却还不傻,连忙朝着来时的路逃......

  “业火痋呢?我的业火痋呢!”单孤刀几近发疯。


  他图谋天下十余年,几乎骗过了所有人。眼见天下即将唾手可得,却这样轻易地被毁去。十余年的筹谋,到头来不过是枉费心机罢了。


  其余人看见业火痋被毁,甚是惊讶。


  “李莲花,他的血为什么能克制业火痋?不,不……”封磬接受不了这个现实,喷出一口血,气得直翻白眼。


  笛飞声解决了浮屠三圣,走到李莲花身边。


  “他就交给你了。”他对李莲花颔首道。


  他们的恩怨,他本不宜插手。过去为了保住李莲花的命,他已经做了太多了。最后的抉择,还是交还给李莲花吧。


  单孤刀虽然怒火冲天,却还不傻,连忙朝着来时的路逃窜。李莲花紧跟着他追出去。


  已状若疯癫的封磬没对单孤刀瞧上一眼,剩下的人留在原地不知所措。


  笛飞声果断出刀,砍向单孤刀的手下,扬起的血溅了方多病一脸。


  方多病震惊道:“阿飞!你怎么……”


  “他们知道得太多了。若是放他们走,以后就是永无宁日。”


  这个秘密必须永远埋在地底。


  方多病怔怔地愣在原地,呆看着笛飞声大开杀戒。


  转眼间狭小的石室已经尸横遍野。


  只剩下一个小喽啰连滚带爬地,眼看着就要从入口逃出去。然而笛飞声体力损耗过度,已经追不上他了。


  “唔——”


  那人应声倒地,背上插着一把机关刀。


  方多病滑落在地,手腕上的机关还在转动,发出轻微的咯哒声。


  笛飞声拍拍他颤抖的肩膀,略作安慰。


  “你做的是对的。”


  二人从甬道爬回了地面。月色如辉,如常撒在花园里,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


  安静得出奇。


  单孤刀躺在地上,眼睛睁着,但没有了神采,已经气绝身亡。


  “你杀了他?”笛飞声问道。


  李莲花摇头,神色冷淡:“他被师傅传授的入门剑法击败。他接受不了,爆体而亡了。”


  方多病连忙跑上去,仔细地查看了单孤刀的尸体。


  “他好像中毒很久了。”


  李莲花道:“嗯。是啊。很久了。”


  方多病放下单孤刀的胳膊,面色似乎有些伤感:“他就这样死了……”


  “笛飞声呢?”


  方多病猛地一惊,这才发觉皇宫里已经没有了笛飞声的身影。


  “这个阿飞,又不辞而别。根本不拿我们当朋友。”他忍不住抱怨道。


  武林危机解除,万圣道一夕之间土崩瓦解,残余也躲起来不敢吱声。江湖又恢复了平静。


  山光水色中停着一座木楼,从里面飘出袅袅炊烟。


  李莲花将煮好的肉倒进狐狸精的碗里。方多病闷头喝茶,时不时抬头瞧李莲花。见他忙忙碌碌几个时辰,却只是做些浇花之类的杂事,终于忍不住开口:


  “你真的不回四顾门了?”


  “不回去了。年轻人的武林,已经不适合我了。”李莲花道,一边想到该去哪里弄些木板修莲花楼的窗户。


  方多病连忙问:“那你今后呢?准备去哪儿?”


  “养养花,种种萝卜,和狐狸精晒晒太阳。又有什么不好?”李莲花道,狐狸精很配合地汪汪两声回应他。


  此时,远远地传来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一个人急匆匆地赶来,一路扬起的尘土落到新抽枝的嫩芽上。


  “李门主。”


  无颜将一封信函交到李莲花手里。


  “战帖?”方多病偷瞄了一眼,皱起了眉。


  “他还是忘不了啊。”李莲花叹了口气,“我就知道他不会让我这么悠闲。”


  无颜恭恭敬敬地说道:“盟主说,下个月十五,他在东海之滨等李门主。”


  李莲花把战帖放下,拿起烧水的茶壶就往上一搁。


  “这倒不急,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无颜道:“李门主要问什么?”


  “笛飞声现在身在何处?”

相信科学

【笛花】和宿敌成亲了(一)

十年前的时间线,十年后的故事线,本来想写个先婚后爱,但没成功,好像变成两情相悦了?



李相夷闲来无事化名李莲花出门摸鱼,不巧就遇上了满世界找人打架的笛飞声,上演了一场你追我逃的闹剧,最终还是李相夷屈服了,默认笛飞声化名阿飞跟在自己身后,除了一直吵着要和自己打架这一点神烦之外,从其他方面来看倒是一个很好的行走江湖的搭档。

  有时候想想就这样当个散修倒也不错。

  出来摸鱼摸的久了倒也听到了一些不一样的声音,比如他师兄单孤刀的另一面。在褪去了李相夷的光环之后,一些他在江湖上认识的朋友们毫不客气的在自己的面前说单孤刀的不是,一开始李相夷还会有些生气,但后来慢慢的也察觉出了不对劲,一是他......

十年前的时间线,十年后的故事线,本来想写个先婚后爱,但没成功,好像变成两情相悦了?



李相夷闲来无事化名李莲花出门摸鱼,不巧就遇上了满世界找人打架的笛飞声,上演了一场你追我逃的闹剧,最终还是李相夷屈服了,默认笛飞声化名阿飞跟在自己身后,除了一直吵着要和自己打架这一点神烦之外,从其他方面来看倒是一个很好的行走江湖的搭档。

  有时候想想就这样当个散修倒也不错。

  出来摸鱼摸的久了倒也听到了一些不一样的声音,比如他师兄单孤刀的另一面。在褪去了李相夷的光环之后,一些他在江湖上认识的朋友们毫不客气的在自己的面前说单孤刀的不是,一开始李相夷还会有些生气,但后来慢慢的也察觉出了不对劲,一是他易了容不可能有人知道他是李相夷,除非笛飞声出去乱说,但他不是那种会八卦的人。二是一个两个说单孤刀不好那有可能是有私仇,但大多数人都这么说,那就有可能是是单孤刀本人的问题。不管怎么样,他还是要把事实查清才能下定论。

  于是化名李莲花的李相夷也开始暗中调查自家师兄,不查还好,这一查心都凉透了,与笛飞声喝了个酩酊大醉之后,整个人也萧条了不少,整日里闷闷不乐的,可最终李相夷还是没能忍心对他师兄动手,也没能去与其当面对质。

  “既然师兄想让李相夷消失,那就消失好了。”最终李相夷做的这个决定不可谓不艰难。

  李相夷做好了一切的准备,和朋友们好好的聚了一次,回了一趟云隐山,向师父师娘表明了自己的想法,虽然一开始他们并不认同李相夷的做法,但最终还是被其说服了。

  然后李相夷约了笛飞声东海一战,并不讲武德的放了对方的鸽子。

  自此以后,李相夷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到处都找不到这个人的踪迹,有人说当初东海一战李相夷败了,沉入海底尸骨无存,也有人说李相夷在某个地方疗伤回不来。还有人说李相夷坠海后被人救了上来却记忆全无,正做着一个普普通通的渔夫。总之李相夷的消失这口锅笛飞声背的死死的,只有本人觉得荒谬,李相夷不是还在四顾门吗?他换了身皮你们就认不出来了?你们四顾门是有些离谱在身上的。

  一时间关于李相夷的下落众说纷纭,就是没一个靠边的。四顾门也是终日乌云盖顶。

  李相夷化身的李莲花倒也不是和四顾门毫无关系,为了让自己这个马甲合理化,李莲花也是在四顾门过了明路的,李莲花在江湖上的身份是一个孤儿,武力值不怎么高,但脑子聪明,喜欢钻研医术,但天分实在不高,除此之外还喜欢研究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越是冷门的东西他越是喜欢研究。因为一次意外被李相夷所救,于是便加入了四顾门,成为了四顾门中的一个小透明。

  小透明李莲花在李相夷失踪之后,一直都老老实实的待在四顾门,没有出去跑风,这些他曾经以为的兄弟,故友们的表现自己也都一一看在眼里,不乏有真心替他担忧着急的,也有想直接去和笛飞声当面对质的,但是也有人只是做做表面文章,更甚者表情复杂到他都不知道要如何去形容,有悲戚但更令人心惊的是松了口气。

  他发现他不仅从未看透过单孤刀,好像也从未看明白过肖紫衿,要是曾经的李相夷,他一定会冲到他们面前要一个说法,但是现在,他只想离开四顾门这个令他感觉到压抑的地方,他快喘不上来气了。

  然而就在李莲花要离开四顾门的时候发生了一个大事件,笛飞声他炸了。

  笛飞声本就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李相夷放他鸽子他已经很不爽,四顾门的人还来找茬,问他要李相夷,李相夷不就在四顾门吗?那李莲花天天在你们面前晃,你们就一点怀疑都没有吗?扯淡呢?他都能一眼认出,四顾门的眼睛要是不要可以捐给有需要的人。

  这不,笛飞声脾气上来了就准备去灭了四顾门,顺便逼李相夷出手,省的这个黑锅自己总背着。然而万万没想到不知是哪个瘪犊子出了和亲这个损招。

  笛飞声当即冷着一张脸准备一口回绝,然后突然想到了什么,“也不是不可以,我要李莲花,我和四顾门的账可以一笔勾销。”

  李莲花?李莲花是谁?四顾门什么时候出了这么一个人?金鸳盟的人均是面面相觑,调查之后才发现这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蒙古大夫?不对啊?尊上看上这人哪一点了?明明圣女更好一些吧?

  听到了这个消息的角丽谯随时都有可能会气炸,就在这个时候笛飞声又添了一把火,“你要是敢做什么,我就杀了你。”

  “凭什么你宁可娶一个男人都不愿意和我在一起?”角丽谯双眼通红的看着笛飞声,她对笛飞声用情至深他是看不到吗?

  笛飞声觉得角丽谯这个人神烦,随口敷衍道:“有没有可能就是因为性别我才不喜欢你?”

  角丽谯一怔,整个人像是被石化了一样,最后颤抖的伸手指着笛飞声,“你,你!”

  “或许你应该找一个能欣赏你的性别的人来喜欢,至于我,别想了。”此时还是直的不能再直的笛飞声为了摆脱神烦的角丽谯都开始抹黑自己的性向了,应该夸赞他学习能力强吗?不愧是跟着李莲花鬼混了那么久,这胡话也是张口就来。

  笛飞声将角丽谯气走了之后又将无颜等人唤了过来,刚刚角丽谯的一番话倒是提醒他了,“如果四顾门那边答应和亲,一切按合籍之礼待着,没有嫁娶之说明白了吗?”

  几人对视一眼,眼中皆有些不可思议,看样子尊上是认真的?卧槽,这瓜有些大,不太敢吃啊。

  而得到消息的李莲花眼中带着清澈的迷茫,什么玩意?和什么亲?什么和亲?跟谁和亲?谁去和亲?这都什么年代了怎么还有强取豪夺这一说?笛飞声你脑子是不是有病?谁特么要合籍之礼啊,放你的狗屁!

  李莲花:“好吧,我同意了。”

  

  

  

  这篇也是个短篇,应该不到二十章,后面想再加个小宝穿越十年前撮合笛花的短篇

  

路与迷雾

【笛花】当时明月在(01)

简介:

李莲花重生到十年前东海大战前夕,弥补遗憾,逆天改命的爽文。

笛花双箭头,方花师徒向,黑单孤刀、肖紫衿。

剧版背景为主,也参考原著,如有BUG,请当没看到,感谢感谢。

====================

第一章 重生

“十年前,东海一决,李某蒙兵器之利,借沉船之机,与君一战,犹不能胜。”

“君武勇之处,世所罕见,心悦诚服。”

“今事隔多年,沉疴难起,剑断人亡,再不能赴东海之约……”

……

“……李某已去,若君意不平,足堪请其代之,李相夷绝笔。”

写完最后一笔,李莲花胸腔气血上涌,又吐出一口血。只见血块发黑,染红了江水,触目惊心。

撑舟的船夫吓得大气...

简介:

李莲花重生到十年前东海大战前夕,弥补遗憾,逆天改命的爽文。

笛花双箭头,方花师徒向,黑单孤刀、肖紫衿。

剧版背景为主,也参考原著,如有BUG,请当没看到,感谢感谢。

====================

第一章 重生

“十年前,东海一决,李某蒙兵器之利,借沉船之机,与君一战,犹不能胜。”

“君武勇之处,世所罕见,心悦诚服。”

“今事隔多年,沉疴难起,剑断人亡,再不能赴东海之约……”

……

“……李某已去,若君意不平,足堪请其代之,李相夷绝笔。”

写完最后一笔,李莲花胸腔气血上涌,又吐出一口血。只见血块发黑,染红了江水,触目惊心。

撑舟的船夫吓得大气不敢出,生怕这位从天而降的公子,就这么死在他船上。

李莲花拭去唇边的血迹,将信装入信封,递给艄公,对其笑了一下,温言道:“兄台,劳烦你,三日之后,将此信送至东海之滨,交予笛飞声。若是不好找,也可去天机山庄,交给他们少庄主,方多病。”

“好、好的。”船夫小心翼翼地双手接过。

“多谢。”李莲花咳了几声,咽下喉咙涌起的血,拿出身上的钱袋,置于小案上,“在下还有一个不情之请……我命不久矣,还望兄台在我死后,将我的尸身焚化。这点银钱,便聊表谢意。”

船夫似乎回了句什么,李莲花却一阵耳鸣,没有听清,对方近在眼前的身影更是模糊至极。

他知道,自己动用内力太过,如今毒发之势猛烈,救无可救,是真的要死了。

说来可笑,李相夷纵横一生,临了却只有一不知姓名的陌生人相伴,何其凄惨悲凉。

然而,李莲花不会在意这些,过往如烟去,这是他自己选择的结局。他太累了,从前放不下的太多,如今一切尘埃落定,总算可以坦然告别。

师父,徒儿不肖,虽无脸见您……但还是不得不来找您喝酒了。

……

李莲花再睁开眼睛,入目便是满桌的书信密函。

他单手撑在桌上,抵着额头,另一手还握着笔,只是墨已半干,笔下的字迹在烛火下摇曳,依稀可见“讨伐金鸳盟”的字样。

字字傲然狷狂,杀气力透纸背,是曾经不可一世的李相夷的笔迹。

这是怎么回事?

李莲花闭上眼揉了揉,又睁开,眼前一切如故,甚至更清楚了些。这感觉恍如隔世,自从碧茶之毒深入骨髓,他五感渐失,已经很久没在夜间看得如此清晰。

而眼前这间屋子,分明是他在四顾门的书房。他之前参加阿娩的婚宴时,还曾回来看过一眼,布局分毫未改,东西也都还在,只是旧了些。

可如今,这屋子里摆设仍新,看不出半点岁月的痕迹。

不仅如此,他还感觉到自己内力充沛,竟似巅峰之时——这怎么可能?

奇怪,太奇怪了。

记得无了和尚说过,碧茶之毒入脑后,会滋生幻觉,令人疯疯癫癫。之前,李莲花的确也曾见过不少次黑影幻化,可那都是在他内力不足时,见到的也皆是诡谲奇异之象。

还从未像今天这般,所见之景无比清晰熟悉,又处处透着违和。

李莲花定了定心神,拿起桌案上的书函翻看,内容尽是商讨歼灭金鸳盟的计划。

他想起来了,这是东海大战之前,他为剿灭金鸳盟所作的布置,定于腊月二十七与金鸳盟决一死战。

如此说来,现在竟是十年前?

李莲花心中一言难尽,下意识举起手边的茶杯,送到嘴边却一顿,又放下了,起身走出了书房。

屋外夜色如水,月光澄澈,那平静之下却暗藏着大战将至的涌动。

不远处有四顾门弟子值守,李莲花朝他们走去,还未走近,那两名弟子便拱手俯身道:“门主。”

“嗯。”李莲花甚觉荒谬,面上却不动声色,平静道,“这么晚了,还不去休息?”

其中一名弟子闻言,有些受宠若惊,恭敬道:“大战在即,我等不敢懈怠!”

李莲花微微颔首,状似随意地问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回门主,丑时刚过半。”另一名弟子回完话,见门主眼下乌青,忍不住多说了一句,“门主,您几天没合眼了,先歇息一会儿吧。三日后便是大战,您得养精蓄锐,才好带领我们一举剿灭金鸳盟啊!”

“嗯,我知道。”李莲花不再多说什么,转身回到书房,当即写下两封书信,一封飞鸽传书给师父,另一封,则是给笛飞声。

虽然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为何他一个必死之人,不仅没死,还回到了十年前。但此时离东海大战还有三天,那么师父应该还没出事,既然如此,就算是在梦中,他也定要救下师父的性命。

至于笛飞声,若当真重来一次,南胤复国之计、角丽谯、单孤刀……少不了要他帮忙。

李莲花将案上的书信都丢到火盆中,目光掠过置于刀架上的少师,没有多想便拔剑出鞘,手指一寸寸地轻轻抚摸过剑身,然后毫不犹豫地在左手手心划了一剑。

会流血,有痛觉。

目之所及,身之所处,都是真的。

他归剑入鞘,静静坐了一夜。

第二日一早,天还没亮,李莲花回到自己卧房,看到了阿娩给他写的那封信。这封信一月之前便放在床头,他却日日待在书房,什么也不曾发现。

如今再看此信,自然不复当初痛彻心扉,只觉物是人非。他不再是爱乔婉娩至深的李相夷,而李莲花,早已放下了这段年少时的感情,即使重来一次,也不会有任何改变。

事到如今,儿女私情已无关紧要,眼下的当务之急,是阻止单孤刀颠覆武林的阴谋,毁掉业火痋。

虽然对于巅峰期的他而言,十个单孤刀也不是对手。但重生之事何其诡异,连这种事都能发生,李莲花也不敢确定会不会出别的意外。

还是早日毁去业火痋,早些安心。

只不过那业火痋母痋在皇宫之中,他若以四顾门门主的身份行事,总是不宜的,解释起来也很麻烦。罢了,十年前他便放下了一次,如今亦是……不必与四顾门有什么牵扯了。

心中已有决断,李莲花便召集了四顾门众人。

不过一刻钟,四顾门上下就都到齐了,乌泱泱站了一片,神色皆是严肃中带点不解。

离东海大战之期还有两日,谁也不知门主此时召集众人所为何事。但门主有命,他们自是毫不迟疑,立即就放下手头的事过来了。

李莲花目光扫过一个个熟悉又陌生的面孔,心头百感交集,一时无话。

众人面面相觑,纪汉佛拱手问道:“门主,你突然召集我们,可是有事交代?”

“不错。”李莲花收回思绪,看着众人道,“今天叫大家来,是有事宣布。之前我师兄被金鸳盟所害,我为报血仇,意图带领诸位剿灭金鸳盟。可如今想来,这不过是我一己私仇,若连累大家无辜丧命,太不值得。所以,我决定由我自己,一个人去报仇。”

“……你说什么?”乔婉娩不可置信地上前了一步,“相夷,四顾门的二门主被金鸳盟所杀,四顾门理当为他报仇,讨回公道,这又怎会是你的私事?”

“说得没错。”一旁的白江鹑也道,“门主,咱们不是说好了,一起为二门主报仇吗?你这又是何故啊?再说了,这铲除金鸳盟,也是二门主一直以来的心愿。现在战前的部署都已经准备妥当,就等着两天后,你一声令下,咱们杀上金鸳盟,为武林除害,为二门主报仇!你可别想撇下我们。”

李莲花笑了笑,淡淡道:“我只是想通了,剿灭金鸳盟,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而东海大战,危机四伏,没有必要让大家涉险。”

“那更没有让门主孤身涉险的道理!”石水一脸的不赞成。

“我当然不是要一个人去单挑金鸳盟了。”李莲花冲她安抚一笑,“我已传信于金鸳盟盟主笛飞声,给他下了战书,约他两日之后在东海上一战,只我们两人,生死不论。”

“门主,你……”白江鹑急得语塞,转向肖紫衿道,“紫衿,你是四顾门的三门主,你快劝劝门主啊!”

肖紫衿犹豫了一下,看了眼着急的乔婉娩,却是道:“门主若执意如此,我又有什么办法?”

李莲花看在眼里,微微摇头低笑了一声,道:“紫衿说得对,我意已决,诸位不必再劝。”

见他如此坚决,下方的四顾门弟子自然不敢出头相劝,却不禁纷纷小声议论。

“门主是不是因为二门主的死伤心过度了?这是闹哪一出……”

“不知道……咱们一起杀上金鸳盟多好啊。”

“门主可是天下第一啊,他与笛飞声决战,必能杀掉大魔头!”

“就算杀了笛飞声,金鸳盟还在,其他的魔头怎么办?就不管了?”

“门主也没说不管吧……等门主回来,再带咱们杀上金鸳盟不就行了?到时候金鸳盟群魔无首,更不是咱们的对手了。”

李莲花如今内力深厚,对弟子们的小声议论听得一清二楚,他不以为意,拿出了门主令牌,众人立刻噤声,等待门主号令。

却听李莲花道:“从今往后,我便不再是四顾门门主了,我所做的一切,也与四顾门上下再无瓜葛。”

“门主?!”弟子们大惊,纷纷单膝跪地,不知如何是好。

“相夷……你这是何意?”乔婉娩不可置信。

“大家不要紧张,先起来吧。”李莲花叫起众人,对乔婉娩温言道,“阿娩,这是我深思熟虑后的决定。师兄死后,我才想明白,自己其实并不适合做这个四顾门门主,如今这样,也并不是我想要过的生活。所以,与笛飞声一战后,不论谁输谁赢,是死是活,我都不会再回来了。”

“不再回来?”乔婉娩怔愣地退了一步,慢慢红了眼眶,“那你要去哪……你不要四顾门了?”

“阿娩,这你就不用担心我了。天高海阔,自有我的去处。”李莲花笑了笑,将手中的门主令牌递到肖紫衿面前,“至于四顾门,没了我,还有你们。紫衿,我走之后,四顾门就交给你了。”

这下,连肖紫衿都愣住了,看着近在咫尺的门主令牌,竟迟迟不敢接。

李莲花索性拉起他的右手,将门主令牌放到了肖紫衿手中。

“我不明白!”石水一把夺过令牌,递还给李莲花,“四顾门是门主一手创办,四顾门的门主当然得是李相夷,也只能是李相夷!”

李莲花自然不接,只轻轻一叹,道:“那你们,就当李相夷死了吧。”

纪汉佛听他用云淡风轻的语气说着冰冷绝情的话,脸上的表情已是震惊至极,“门主,何至于此!”

李莲花却不再多言,迈步欲走。

一直默不作声的云彼丘如梦初醒,拦住李莲花道:“门主……你这就要走?”

“嗯。”李莲花停顿片刻,“你有什么要和我说的?”

云彼丘沉默了一下,还是拿起身侧挂着的酒壶,递给李莲花,“门主,你此去决战,置生死于度外,实在令彼丘佩服。可惜我武功低微,不能帮你什么,便敬你一杯,祝门主早日得胜归来。”

李莲花定定地看着他,忽而微笑起来,接过酒壶,意义不明道:“彼丘,我与笛飞声的决战,约在两日之后。现在就喝,是不是太早了些?”

云彼丘眼神慌乱了一瞬,忙低下头道:“门主决意现在要走,我只好如此了。”

“这么多酒,你是要我喝完吗?”李莲花摇了摇手中的酒壶,“那若我邀你共饮,你又当如何?”

云彼丘心下惊骇,强自镇定道:“既、既是门主相邀,彼丘必不推辞。”

李莲花见他这样,心下了然,云彼丘此时想必还不知道碧茶之毒无药可解,以为手中有解药便可无恙,殊不知那解药根本就是假的。

“……算了。”李莲花取下酒塞,倒转酒壶,将酒水尽数洒于地面,“这壶酒,还是敬我死去的师兄吧。”

说完便将酒壶用内力震得四分五裂,然后拍了拍云彼丘的手臂。

此举极为奇怪,但他今天惊人之事做了太多,除了做贼心虚的云彼丘,也无人注意这点小事了。

乔婉娩忽然上前几步,想拉住李莲花的手,却被轻飘飘地避开了,她眼中的泪水终于掉落下来,哽咽道:“相夷,我知道,你要走,我总是留不住你的。可是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你会如此绝情。你究竟怎么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相夷,你告诉我啊,为何非要如此?为何啊……”

李莲花叹了口气,到底是不忍心看她这样伤心,但对他们两个而言,一别两宽,真的是最好的选择了。

长痛不如短痛。

“阿娩,别哭了。我只是选择了一条自己喜欢的路。你也一样,可以去过自己想过的生活。这不是很好吗?”李莲花笑了笑,向众人拱手道别,“各位,就此别过。”

最后一字落下,李莲花不再犹豫,径自施展轻功飞走了。

“婆娑步……”乔婉娩望着他消失的方向怔怔落泪,喃喃自语,“他是认真的……”

他是真的要走,甚至不想让他们追上。

门主一走,四顾门上下便陷入了一股巨大的茫然之中,不知何去何从。

最后,还是纪汉佛站出来稳定人心,“大家别慌,门主应该是有什么打算,不方便与我们明说,才会如此行事。为今之计,我们只有做好应战准备,万不可懈怠,等门主归来,再谋大事。”

佛彼白石乃李相夷左右手,纪汉佛此话一出,大家的心才安定了些许,各自散去,做自己该做的事。

但其实,谁也不清楚,门主还会不会回来。

乔婉娩甚至隐隐有一种预感,相夷不会回来了。

她最了解他,李相夷从不宽恕任何人,也从来……都说到做到。

lucky🥝

莲花楼推文(笛花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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插翅难逃 作者:初雪    (笛花    he    已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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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懂不懂双修是什么意思啊   作者:小企eiiii  (笛花    不虐      未完结)


个人感觉,这些笛花文笔文真的很好,有完结的和未完结的,注意区分(以后还会出方花篇和夷花篇)









 




六环以西

【笛花】有其父必有其子 29

 

*笛花(剧版

*育儿文学(亲儿子,问就是天下大同

*摸一点点(别纠结公主了,并非小花的良人

 

84.

 

又是一年阳春三月,小木屋院中的盆景抽了许多嫩芽,秋千架上的藤蔓也开出小花。

 

李莲花本以为小姑娘家都喜欢花花草草,而植物在海边的沙地不易生长,才专门请无颜弄来一院子黑土和花肥,谁知李豆豆对花草树木兴趣缺缺,每日只顾着骑驴赶鹅……

 

“老笛呀,”李莲花靠在门框上,看着在院子里奔跑的李豆豆苦思冥想,“你说是不是胎教出了问题。”

 

笛飞声抱臂倚在门的另一边,答不上话。

 

恰巧方多病从......

 

*笛花(剧版

*育儿文学(亲儿子,问就是天下大同

*摸一点点(别纠结公主了,并非小花的良人

 

84.

 

又是一年阳春三月,小木屋院中的盆景抽了许多嫩芽,秋千架上的藤蔓也开出小花。

 

李莲花本以为小姑娘家都喜欢花花草草,而植物在海边的沙地不易生长,才专门请无颜弄来一院子黑土和花肥,谁知李豆豆对花草树木兴趣缺缺,每日只顾着骑驴赶鹅……

 

“老笛呀,”李莲花靠在门框上,看着在院子里奔跑的李豆豆苦思冥想,“你说是不是胎教出了问题。”

 

笛飞声抱臂倚在门的另一边,答不上话。

 

恰巧方多病从门外进来,被追鹅的李豆豆撞了个满怀,忍不住举起小姑娘亲昵了一番,毕竟自从这家里有了她之后,那傻鹅总算没心思追他了。

 

“哟,你俩杵在这儿当门神呢。”方多病放下李豆豆,从怀里取出一个信封,“笛小花呢?有人寄了封信到天机山庄,信封上连个字儿也没有,指名了要交给笛飞声的儿子。”

 

李莲花正了正身子,伸手接过信封,指尖摸了一下又递给笛飞声,“西南的缅纸?”

 

笛飞声拿着信封翻了个面,仔细看了看,应了一声,“嗯。”

 

“笛小花,”李莲花对着二楼窗户喊道,“公主给你写信啦。”

 

头顶“吱呀”一声,笛小花跳了下来。

 

“啧。”李莲花皱眉,把信交给笛小花之前轻轻弹了下他的脑门,故作厉色道:“跟你说过几次了,嗯?不许学有些人走窗的坏毛病,你忘了妹妹上次跟着你从屋顶往下跳啦?”

 

笛飞声瞥了眼李莲花的后脑勺,抿了抿嘴,不自觉地站直了身子。

 

 

85.

 

撕开信封,里面就一张纸,上面洋洋洒洒写了几行字,笛小花只花了片刻便读完,面不改色地把纸叠好放了回去,再抬头发现三个人都一脸好奇地盯着自己,便解释道,“公主说她父王突然要给她定亲了。”

 

“定亲?和谁啊?”方多病吃了一惊,“她不是跟你有十年之约吗,如今才是第七年。”

 

“七年过去,如今公主也确实到了婚嫁的年纪。”李莲花细细观察了笛小花的脸色,实在看不出什么波澜,试探道:“信上可还说什么了?”

 

“说我回信的话她便不定亲。”笛小花淡然答道。

 

李莲花一时语塞,方多病拍拍笛小花的肩膀,一副看好戏的样子,“那你回吗?”

 

“回吧。”笛小花答,正当李莲花脸色大变之时又道:“信就算了,回份贺礼。”

 

李莲花松了口气,“那这贺礼可得好好挑……”

 

笛小花思索片刻,“爹爹你书柜里摞着的剑谱不错,我拿两本吧。”

 

“啊?”李莲花摸摸鼻梁,“那个……你要不再想想?”

 

“就它了。”笛小花说罢便进了屋。

 

“什么剑谱?”方多病疑惑道,“李莲花,你又新创什么武功了?”

 

“我买话本子的时候顺便买来的。”李莲花耸耸肩膀,看着笛小花的背影,忍不住拍了笛飞声胳膊一掌,“你这儿子可真随你,薄情寡义,不解风情。”

 

“难不成该学你,李相夷死了十年都让人念念不忘。”笛飞声哼了一声,见李莲花语塞,又道:“我说的是我自己。”

 

李莲花眼睛放大,惊讶地看着笛飞声。

 

笛飞声被盯得不大自在,与李莲花对视一眼,“你看我做什么?”

 

李莲花歪头,摸摸下巴,满意道:“不过倒也没有那么薄情寡义,不解风情哈。”

 

 

wb有剧透过,笛小花官配是秦云的儿子小莽夫,等志抬了,会联动嘟,大概是这种画风:

 

秦云的儿子小莽夫比笛小花小一岁,小时候长得更像卢云一点,娇娇弱弱的外表,但一整个林黛玉倒拔垂杨柳,是唯一一个管豆豆叫大姐的人。他虽然剑术不如笛小花,内力也差点,但是拳脚功夫不输,笛小花不能伤人只能平a跟他耗着,后来被他缠得烦了,一见到他就施展“日促身法”,有时候逃到树上,有时候逃到房顶上,有时候跟他爹上一品坟入口一样直接跃到山崖上

 

安七

【笛花】暗恋死对头的那些年(一)

暗恋。

剧情大概在修罗草之后,但笛飞声内力没被全封。


笛飞声和方多病灰头土脸的被李莲花撵着修好了刚在他俩斗殴中误伤的窗户。

其间还参杂着李莲花的絮叨。

“你们要打去外面打,不要毁我的房子,我一介穷医生有个地方住多不容易,再拆家都去给我睡树上。”

“汪汪汪!”

狐狸精在旁边助阵。


最终方少侠拥有二楼客房,他得意的冲笛飞声扬起下巴,扭头三两步冲上楼。笛飞声刚想张嘴就被李莲花攥住胳膊,

“诶呀老笛,你跟个小孩子计较什么!”他另一只手捂住嘴打了个哈欠,“大晚上的别折腾,睡觉睡觉,你睡床还不成?”

李莲花的袖口很宽,此时松松垮垮的堆在肘间,露出一段莹白的小臂,许是太...


暗恋。

剧情大概在修罗草之后,但笛飞声内力没被全封。




笛飞声和方多病灰头土脸的被李莲花撵着修好了刚在他俩斗殴中误伤的窗户。

其间还参杂着李莲花的絮叨。

“你们要打去外面打,不要毁我的房子,我一介穷医生有个地方住多不容易,再拆家都去给我睡树上。”

“汪汪汪!”

狐狸精在旁边助阵。


最终方少侠拥有二楼客房,他得意的冲笛飞声扬起下巴,扭头三两步冲上楼。笛飞声刚想张嘴就被李莲花攥住胳膊,

“诶呀老笛,你跟个小孩子计较什么!”他另一只手捂住嘴打了个哈欠,“大晚上的别折腾,睡觉睡觉,你睡床还不成?”

李莲花的袖口很宽,此时松松垮垮的堆在肘间,露出一段莹白的小臂,许是太困,他胡乱的揉着眼睛,眼角泛起红晕,融在月光里。

笛飞声不禁想起,很久以前,这人也曾以臂遮眼,阻挡二人交错的视线……


怔愣间,他已被李莲花拽进一楼的卧房。

一楼的卧房相较于二楼的确要小一些,但五脏俱全干净整洁,他看着李莲花从柜子里翻出床新被,十分肉疼的放在床上,然后将旧被挪至小榻。

“笛盟主,请吧。”李莲花大方挥手,继而背对着他躺下。

笛飞声向来不知道什么是客气,转身熄灭烛火,自去床上打坐调息。

他的内力大半被修罗草封住,以至于方多病那小子都能跟他比划比划,即使李莲花说非洗髓不可解,他也从未放弃。


压抑的咳嗽声。

笛飞声骤然睁眼,就见榻上之人蜷缩着,传出阵阵闷咳,将李莲花抱紧的被子拨开,映入眼帘的是颈项上不详的青黑。

“喂!李相夷!”

笛飞声将人扶起,内力涌入,帮他压制,但悲风白杨被封大半,仅剩的如泥牛入海,顾不上丹田被抽干的疼痛,他加大内力的输送,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这个人不能死。

不管他是李相夷还是李莲花,都绝不能这样死了。

在抽干最后一丝内力后,笛飞声呛出口血,痛恨被修罗草封住的自己,再想到罪魁祸首便是身前半死不活的家伙,实在不知道该怨谁,最终只能恨恨的说一句,

“活该!自作孽。”


李莲花模模糊糊的听见有人骂自己,心想我都这样了还要挨骂,难得生出些委屈,挣扎着睁开眼,只见笛飞声脸拉的比山长,活似谁欠他银子不还。

笛飞声见他睁眼,赶紧摸脉,本以为山穷水尽,不曾想峰回路转。

悲风白杨如涓涓细流,压制碧茶之毒的蔓延,扬州慢腾出手脚,反倒开始缓缓修复破损的经脉。

也正是他内力被封十不存一,才能和同样不剩什么的扬州慢形成配合,二者一破一补,一镇一生,在李莲花体内盘旋,倒是条未曾设想过的解毒思路。

自己的情况自己清楚,李莲花惊异不已,本以为没几日好活,还愁时间不够寻找师兄的遗体,没想到或可续上些许时日。


“多谢笛盟主。”

“你中毒了。”

二人异口同声。

李莲花弯起嘴角:“我中毒,你竟不知?”

笛飞声看着他笑便觉刺眼:“我为何会知?”

李莲花倒开始惊讶,笛飞声不是个会说谎的人,那么十年前的决战或许另有隐情。

他严肃起来:“十年前,不是……”

没等说完,笛飞声便掐住他的脖子将他按在墙上。

“你羞辱我。”笛飞声眼中跳跃着愤怒的火焰,“我只求与你公平对决,何须这等阴私伎俩。”

他的愤怒中甚至带上了自己都分辨不出的悲伤:“就算对决,我也没想过让你死。”


李莲花竟有些无法直视笛飞声的双眼,将目光移向窗外的圆月,

“笛飞声,现在的我已经没法和你决斗了,不如看看新的万人册,那个浮屠三圣最近名气很大……”


“我会治好你,我们再打一场。”

“然后呢?”


笛飞声的真诚有时会让李莲花感到好奇,这人一心追求武学巅峰,好像没有旁的心愿念想,十年前他们没闹僵的时候他便问过,那时的笛飞声更年轻气盛,理念不同的他们好生吵过几架。

但李相夷光明磊落,从不因此记仇,而笛飞声又十分好哄,只要用新招式与之过招便可。

十年时光,李相夷已神坛不在,笛飞声可还一如既往?


是啊,然后呢?

笛飞声被问住了。

输了,再打,可赢了呢?

他出身于血海,奉行的是你死我活,但输给李相夷时,他没有死。

当然,那不算什么正式的决战,可在笛飞声的世界观里,无论是何境况,都不会有例外。

“你很厉害,能和我打成这样的,不多。”少年天才对他说。

交过手,喝过酒,闹出过轻狂又暧昧的故事。

直到那一天。


所以,然后呢?

他陷入混乱的思绪中,这比悲风白杨的第八层更难突破,比武学境界更难琢磨。

这涉及到武痴的知识盲区。


他的手无意识的松了,李莲花趁机解救自己的脖子,但虚弱使他没了支撑便向前倒去,额头磕在鼻梁上,将笛飞声磕回神,低头抬头间,两人的唇恰好贴在一起。

记忆深处的片段闪现,那些被命令忘记的,被刻意隐藏的画面……


他们无意识的加深了这个吻,甚至尝到对方嘴里的血腥味,而这使得骨子里带着的好战因子更加活跃,笛飞声又将他摁回墙上,木墙板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

趁人之危,非君子所为。

他们想。


清晨,方多病吐出嘴里咸得发苦的粥,狐疑的问:“李莲花,你这嘴角怎么破了?”

转头又问笛飞声:“你也是,这么咸的粥,你没味觉吃不出也就算了,但你嘴上的伤不疼吗?”

笛飞声沉默的放下空碗,练刀去了。

怀疑的视线又转回李莲花身上。

李莲花夺过粥:“给你换一碗。”


方多病望着二人相继离去的背影,愤愤不平。

“他们肯定有事瞒着我!”

译者

【重生】我料青山应如是 00

说明:接剧版结局后,剧版设定+融书梗

序 江湖再见

       方多病与笛飞声循着李莲花的糖袋打马赶去海边的那天,是个适宜捕鱼的好天气。滚滚潮水扑打在礁石上,卷起一股细沙慢慢地后退,层层叠叠,碧浪喧腾。许是沿岸的渔民也正如浪涛般忙着撒网收网,是尔此刻沙滩上除了这长途奔袭略显狼狈的两人,只有一抹白色的身影迎着海面静静立着。

       大海独有的咸湿气味萦绕在所有人鼻尖。方多病死死盯着前方那人所穿的狐裘,再三确认与自己记忆中的别...

说明:接剧版结局后,剧版设定+融书梗

序 江湖再见

       方多病与笛飞声循着李莲花的糖袋打马赶去海边的那天,是个适宜捕鱼的好天气。滚滚潮水扑打在礁石上,卷起一股细沙慢慢地后退,层层叠叠,碧浪喧腾。许是沿岸的渔民也正如浪涛般忙着撒网收网,是尔此刻沙滩上除了这长途奔袭略显狼狈的两人,只有一抹白色的身影迎着海面静静立着。

       大海独有的咸湿气味萦绕在所有人鼻尖。方多病死死盯着前方那人所穿的狐裘,再三确认与自己记忆中的别无二致,旋即眼珠滴流乱转,嘴巴倒要张不张。而笛飞声则显得镇静许多,只在入眼的一瞬自觉小指跳了一下,暗自握紧了拳头又松开。一时谁也不说话,直到骏马被风中裹挟的海沙所累狠狠打了个响鼻,那备受瞩目的白衣人才施施然转过身,挠了挠脸,卖出一副隐隐讨好的笑脸:“唷。”

      “——李莲花!你还好意思唷!”

      方多病如梦初醒,奔上去冲着李莲花的手臂就要拽,只是笛飞声先他一步,利落地将三指搭在李莲花右腕上——劈劈而至,有表无里,涣散不收。就算笛飞声不通医术,也知道这种脉象只有半只脚进棺材的人才会有。他也没出言质问什么,单单捏住李莲花的手腕不放,没了动作。方多病本为着李莲花红润上几分的气色高兴,此刻看着他们一个沉默一个歉然地呆站着,刚刚似侥幸又似希冀的澎湃心情瞬间烟消云散,缓缓低垂下头,眼眶更红了几分。

      “好啦,好啦……”

      最终还是李莲花正了正神色,左手轻柔地拍拍笛飞声的手背,抽出自己干瘦的手腕掩进宽大的衣袖里。

      “……这不是尚有余数么?关神医还说我命不足一月,转眼都要开春了,这不还是好好的?”

      “既然存在转机,就应该好好待着,再寻办法呀!还写什么劳什子的绝笔信!乘片小舟就走了!”

      方多病知道对待病人——尤其是时日无多的那类,最不该大吵大嚷地动怒。可这三个月的后悔与委屈实在做不了假,年轻人气性大,比不了他师傅那副四大皆空的样子。又指着人“李、李、李”了几声,硬是接不下去,恨恨地背过身吸鼻子,好像是要哭了。

      “你我之约,无人可以替代。”

      一听绝笔信三字,笛飞声突然将自己那日在东海边的喃喃自语又一字一句地复述了一回。他这三月来除了找人,也没少差遣人手去搜寻天材地宝,官宦富商的私库也抢了不少。明明一无所获,明明毫无进展,却在说完这句话后心中一块大石落地。好险,他与李相夷的约定,差点就要被这三四行字轻描淡写地抹消掉了。一阵迟来的恐慌蔓延上他的脊背,从前的笛飞声从来没有想过“死”。当然了,因为谁都是会死的,所以死不足惧。自与李莲花月下对饮后他更是坦荡,李相夷可以死,可以遍体鳞伤落入东海,壮烈地死去。李莲花也可以死,可以碧茶入脑毒发力竭,混沌地死去。但不可以只是一封信、一叶舟,成为一抹倩影、一抹孤魂,永远飘荡在阴阳交界之际他不甚清明的梦魇里。

      笛飞声思绪纷飞,面上仅是一顿,只言简意赅地接着道:“你快与我回金鸳盟,没了忘川花,我们另寻法子救你便是。”

      其他的话,他不多说,省得被气成方多病那鬼样子。

      李莲花的视线触及方多病颤抖的肩膀与笛飞声绷直的腰杆,笑笑:“不。”

      对李莲花此人,无论谁都已多少有几分经验教训。他不爱不想做的事,总会巧借名头推诿,嘴上说得极漂亮,再摆出言之凿凿的正气面庞,一上当便能被蒙骗掉两个裤衩有余。这回的拒绝却是一个直白的“不”字,让另两人抗议的腹稿硬是堵在了喉头里。

      “我怀疑南胤复国大计余波未了,不收拾干净,恐有后患。”

 

      三人围坐在一座隐秘的滨海洞窟中时,已是日暮西沉。李莲花称此处是自己泛舟而下偶然发现的落脚地,但另两人知道,这又是他漂亮的托词罢了。自再会以后,李莲花的右手从未自发摆动过,显然是碧茶之毒已侵蚀经筋。毒发之时,大渐弥留,多半是在昏迷之中漂流到此的。整个岩洞也少有生活的痕迹,除了几大块很不像样的碎石凑在一处充当床榻,便就剩几片湿漉漉的烂木与一席破茅草罢了。唯一看上去体面些的,也就李莲花身上那身裘衣还算整洁,没有染上血污。不知是毒素从肺腑迁向骨髓,不再终日咳血之故,还是李莲花用他的自尊,事先冲刷掉一切的痕迹。

      “你所说的‘恐有后患’,是指什么?”

      笛飞声只扫视周遭一眼便直入正题,这话也拉回了四处探头探脑,又要眼热的方多病。

      李莲花往碎石底下摸索一阵,捞出一张黄麻纸。麻纸虽已潮湿污损不堪了,但明黄色的雕纹与其上蚕头燕尾的隶书掩盖不了皇家容雍华贵的气派。

      “这是黄榜!”

      方多病身子倾上前去,有些惊讶,开始辨识起上头的文字:“......皇帝制曰......广招葛巾布袍,遁迹黄冠......论道,以奉天行......之能......布告天下,咸使闻之......”

      “什么乱七八糟的。”

      笛飞声听不懂,在一旁抱臂皱眉。

      “道士!皇帝这是要召集天下羽士论道,好像还要做什么法事!”

      方多病眼睛瞪得大大的,“李莲花,这东西你从哪得来的?甲寅月戊午日......不就是三月之前!这是皇帝三个月前发布的黄榜!”

      “皇帝素来不青睐道法,突然找什么道士?”

      笛飞声不近庙堂,但作为一盟盟主对武林江湖事颇有了解。皇室重佛,以佛治心,能鸿道者,人主也。说白了,就是佛家为皇帝教化子民,而皇家自诩佛心天子,保僧伽蓝摩香火不息。道家虽也曾执一方牛耳,但早就是南胤时候的旧事。对当今帝王来说,道诡异仙之流,向来不那么受器重。

      南胤?思及此,笛飞声看向李莲花,李莲花神秘一笑,转向方多病。

      “我倒要问你,这三月间,宫中可听闻什么风声?”

      “这......”

      方多病一下子被问蒙了,三月之前,正好是李莲花修书一封,下落不明的时候。他满世界找人还来不及,连家都没回过几次,不是宿在客栈,就是躺倒在野地。怎么可能有功夫留意皇宫中的事?武林中人虽与黎明百姓共生息在一方天地,但毕竟好武斗勇,个性非凡,最排斥朝廷的约束。他行走的这些日子里,连这张黄榜都是没见过的。

      “你是怀疑,皇帝从极乐塔中发现了什么东西想要运用,才募集道士作法。”

      旁观者清,此时笛飞声的反应反倒快些。

      “正是。其实,我已有实证。”

      李莲花略叹口气,从衣襟中掏出一物。

      笛飞声的见识已很是广博,即便一心埋首于武道巅峰,也不得不承认灵器灵药对武功进境大有裨益,一次闭关,奇珍异宝流水过都不值一提。方多病行走江湖的年数尚浅,家底却丰厚,自认为见过不少鬼斧神工的宝物。饶是如此,两人见到李莲花手上的东西,也愣了神。

      一根羽毛,扇状的正羽,血般得红。末端一片斑驳的纹点,在幽暗的洞窟中竟莹莹泛光,实在不像一般的鸟类该有的。

      “......半月之前,杨昀春说宫里遭窃了。妙手空空从大内宝库偷得一物,无人知道是什么。也有人认为并非是他所为的,妙手空空虽有侠名,但宫中森严,他一介草莽怎可能视皇宫为无人之境。”

      方多病看着这根羽毛,忽而想起这件状似无关的小事。杨昀春虽是朝中人,但职权有限,这桩案子并未到他手上,他也只是随意提了一嘴。要是平常,方多病还有心多打听几句细节,因着李莲花的事,他全未往心里去。此刻脑中灵光一闪,登时口干舌燥起来:“李莲花,莫不是你——”

      李莲花不语,敲了敲嘴唇,看上去极为无辜。

      方多病腾地站起就要开骂,被笛飞声一手掌风镇压回去,抱头絮絮碎语,精神不太正常的样子。

      “你既得了这东西,说明对皇帝的图谋也有几分把握了。”

      笛飞声的语气很笃定,又得了李莲花赞许的一笑。只是他的思绪此刻不全在这边,对推进话题并不怎么主动。

      “《大荒西经》上曾记载一种动物,名为噎鸣。黎下地是生噎,处于西极,以行日月星辰之行次。南胤时有西人进贡神鸟的记载,只是这鸟还未送到御前,就挣脱束缚,飞去远边了。”

      “就是说这羽毛是从噎鸣上来的?这种鸟掌管时间变化,天地晨昏?”

      方多病不愧为下一个武学天才,李相夷之后继者。就算突然知晓李莲花拖着残躯还片刻不消停,宁可串通妙手空空也不来寻自己,也并未气得走火入魔失心疯。甚至有一丝诡异的庆幸——这尘世间原来还是有事能留住他的。短暂的暗自神伤后,他自然地参与进话题来,为笛飞声将这段古文译成人话。

      “北转星移怎能容人世更改。”李莲花想想这些年的事物,话音不经意地低落,抚弄着噎鸣柔顺又坚韧的羽毛,接着说:“只是这等沾染神性的宝物若用来开坛作法,单单引得地动也不妙。我怕此物存于世间,不是什么好事。实话实说,我就是用火烤,用油浇,用水淹,也未能损伤它半分,事到如今已无法了。”

      “你这三个月,就是做了这些事。”

      笛飞声的语气很冷,甚至说得上有杀气。李莲花好像一点内力都没有了,毫无察觉,是方多病将他往后挡了挡。

      “笛飞声,你别这样。”

      “我哪样?”笛飞声脸上有笑意了,吐出的话却将气氛扯至冰点。“将忘川花抛给皇帝的是李相夷,断了少师剑乘舟等死的是李相夷,发觉后事未了,硬从棺材里爬出来的还是李相夷。这其中,有哪一件事是我能左右的。我、哪、样?”

      方多病想说些什么回拗,却找不到词句。就连自己,在刚刚也是有气的。李莲花的未尽之意很明白,无非是想借他们的内力一试,将这羽毛毁掉。若是李莲花未曾留意到皇帝的异动,又若是此物李莲花可以一人处理,怕是绝无可能留下糖袋线索,引他们找到自己的。李莲花早早料理好了一切,他是想独自去死的。方多病此刻紧挨在李莲花旁边,甚至听不到他的心跳,李莲花是真的快死了。

      “......我并非,存了死志,或刻意糟践你们的心意。”

      李莲花说话了,轻轻柔柔的,不同于之前叙事时的机敏与急迫,飘荡在石洞中,有些飘渺。

      “皇帝疑心自己的身世,疑心身边的忠臣。我这个半入黄土的人倒没什么......但小宝啊,你与方家,皆不可含冤戴罪。”

      他看向方多病的眼神近乎温柔,令方多病想起那个递给自己木剑的白衣少年,眼中也是这般,带着他从未在自己的生父上得到过的柔情。

      “我虽一日都没有承袭过南胤血脉,也不想去牵扯——但这毕竟与师兄......单孤刀惹出的祸事有关,看在师门的份上,我也要管到底的。”

      “还有老笛啊。”

      李莲花是想用手指狠狠戳笛飞声的眉心的,但左臂已无力抬起来,只用挑衅的神色瞪他。

      “你当真觉得突破悲风白杨后,我会傻傻上前挨打,弄得晚节不保?”

      “......好。”

      “好。”

      笛飞声凝视李莲花片刻,配合地弯弯嘴角,不知是哪里被满足了。虽然搞不懂,但他行事一向是干脆果决的,决定了便取过噎鸣羽毛捏了捏,转而对方多病道:“我运功将这羽毛毁去,你内力不如我,从旁辅助。”

      “噢,噢!”

      方多病再忙也并未耽误练功,天资又好,扬州慢可以说得上日进月歩了。按以往,方多病必会拿此事与李莲花做交换,让他此事了了就安心养病,不管作不作数,也要纠缠几番。但这次,他只是复杂地看看李莲花,什么也没说,兀自卷起衣袖,待笛飞声出手,便跟着运起一掌。

      武力霸道,李莲花已刻意离远了些,仍是被两人溢出的内力震得胸口激荡,鼻腔股起熟悉的腥热之感。这噎鸣鸟果然不是凡物,其羽毛被如此施为竟没有化作飞灰,反而漫起热浪,光芒大盛,只消一眼便要灼伤人的眼睛般,李莲花却始终一眼不眨地盯着。

      阵中运功的两人也不轻松,笛飞声已将掌力挥出八成,方多病则毫无保留,但羽毛发出的光热渐渐不再增长,仿佛仍差上致命一击。

      李莲花也发现了,于是他缓步走来。

      “李莲花!你干什么!好好在那边待着!”

      方多病一慌,大叫道。

      哪有师傅听徒弟训的,李莲花毫不在意凑到两人跟前,碧茶之毒嗅到周围磅礴精纯的内力,翠绿色的藤蔓贪婪地呼啸起来,直冲天门。

      “李相夷!”

      笛飞声也沉不住气了,后悔先前拦住方多病咒骂此人。

      “老笛,小宝——”

      李莲花的左手颤了第三下,终于抖开袖子,以一种不合常理的迅捷与刚猛向噎鸣羽毛掷出一掌。

      笛飞声与方多病甚至感觉不到周遭的真气有何变化,也本应是毫无变化的。可方才还冥顽不灵的噎鸣羽毛却在李莲花彻底被毒素反噬,筋脉尽断的瞬间可笑地绽开了,好似其需要的是场血祭一般。

      “——江湖再见。”

      金色的光芒淹没了一切。

      这回笛飞声完完整整地注视着李莲花,直到最后一刻。

      他突然了悟。

      他只是想要李相夷一个郑重的道别。

一个脑洞

【叶黄】When Word End.(01)

01

他们面前的是一个废弃很久的超市,靠近马路的玻璃橱窗被砸得粉碎,内部的货架翻倒混乱,腐烂的水果和罐头七零八落地掉在地上,与泥水蜘蛛网,以及腥臭无比的某些不明液体混在一起。


超市内部的电力早在几个月前就熄灭了,只有贴在墙壁上的反光逃生标志在冷夜里充当照明。


黄少天从蹲着的姿势上站起来,举起手对着身后远处的同伴们挥舞了两下示意安全,很快身后就传来三四人的脚步声,等他们最终聚集到一起的时候,这批人中的领头者,一个叫喻文州的人先开口说话。


"这片区域没有被清理过,不知道会有多少残余,总之速战速决吧!少天在上层戒备,我和郑轩宋晓去底下,景熙辅助一下少天。"...

01

他们面前的是一个废弃很久的超市,靠近马路的玻璃橱窗被砸得粉碎,内部的货架翻倒混乱,腐烂的水果和罐头七零八落地掉在地上,与泥水蜘蛛网,以及腥臭无比的某些不明液体混在一起。


超市内部的电力早在几个月前就熄灭了,只有贴在墙壁上的反光逃生标志在冷夜里充当照明。


黄少天从蹲着的姿势上站起来,举起手对着身后远处的同伴们挥舞了两下示意安全,很快身后就传来三四人的脚步声,等他们最终聚集到一起的时候,这批人中的领头者,一个叫喻文州的人先开口说话。


"这片区域没有被清理过,不知道会有多少残余,总之速战速决吧!少天在上层戒备,我和郑轩宋晓去底下,景熙辅助一下少天。"


在快速的安排之后,这三四个人迅速地分散开,按照指示,三个人潜入了超市的地下储仓区,而黄少天和徐景熙则留在表层,分别从左右两侧潜入超市内部……他们需要尽可能地搜刮一些必要的物资,例如食物,水,医疗用品之类的,黄少天拉开自己随身携带的背包,快速判断着眼前完好货架上的食物名称,动作轻巧地捡起需要的那部分塞进包里。


在他行动的时候几乎只能听见塑料包装相互摩擦,刷出的沙沙声,他安静地迈过地上的残骸与血迹,避开木板,纸板与破烂的报纸,时不时抬头向四处张望,警戒任何会突然出现的东西前来——东西,具体指的是丧尸。


自从三年前爆发了丧尸病毒后世界一直都是这样。


腐朽和死寂充满了整个世界,即使政府努力做出了回应,通过相当程度的暴力手段强行建立起了不同的安全区,但悲观一点来说,把所有现存的安全区面积整合起来,大概也仅占据世界上的百分之二十……而当然,也并非所有的人类都有幸在安全区内生活。


更多的区域充满了丧尸,僵尸,或者随便怎么称呼他们,这些皮肤灰白,来回游走的东西像是驱逐人类的死神幽灵,抑或是蝗虫之类的东西,会在听见响动的时候集合而来,无情地撕咬吞噬掉每一个看见的人。


为了和这些东西们对抗,安全区之外除了可怜的逃亡者们,还有一些足以与丧尸对抗的人。


就像黄少天所在的队伍,他们有些来自于政府,有些更像是由逃亡者组建起来的自卫兵。


"蓝雨"显然是前者,但比起全部由政府派遣而来,黄少天更愿意说他们是被政府招募而去的雇佣兵。


他们并非天生的军人或者士兵,只是来自相似的区域,在丧尸病毒爆发后都选择了正确的生存手段,直到被政府营救,并且在自愿的情况下接受了政府进行的一部分培训(自愿这点相当重要),接着他们组建起小队,再次离开安全区。


开始负责清理周边的区域,收集必要的物资,确认区域情况,寻找流民,以及杀死不人不鬼的东西。


他们已经这样持续干了一年零二个月,现在黄少天可以说他完全适应了这样的生活,最初当然是一场灾难。


他依然记得蓝雨的首个任务仅仅是去重复检查一栋废弃很久的居民楼——那甚至是上一个队伍检查之后的地方,但很显然,上一个队伍中有人偷懒,又或者是其他区域的东西流窜到了这里(这往往正是需要二次检查的原因),因此当蓝雨进入到那个居民楼内部时,他们遇到了一个成年的丧尸。


在他们低声说着话并迈上某一层台阶时,那具丧尸浑浊的眼睛看了过来,晃着脑袋和他们对视,从被咬断的喉咙里发出令人不安的呻吟……并以相当惊人的速度向他们小队扑了过来。


这一瞬间,几乎所有蓝雨小队的人都像是冻僵了一样难以行动一步,直到那个东西几乎扑到他们脸上他们的反应神经才终于活了过来,带领他们挣扎逃窜,人生中第一次和遇到的丧尸做正面搏斗。


如果说踏入这栋楼的时候没有做足警惕是他们的第一个错误的话,在面对丧尸的时候毫无顾虑的开枪,大概是他们当时犯下的第二个错误。


毫无疑问郑轩的枪声引来了周边区域的所有死人,就像一个移动的巨大餐铃,害得蓝雨所有人不得不在该片区域里进行了一场和丧尸完成的大逃杀。


他们能活下来应该不全靠幸运女神的眷顾,还有郑轩高超的射击技巧,喻文州的统帅能力,黄少天天然捕捉机会的天赋,以及宋晓在关键时刻送出的那一枪。


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们是完美的队伍,在这一年里,蓝雨没有任何的减员证明了这点。


经过一年的磨练,显然他们这支"完美"的队伍行动越发纯熟,懂得利用每个人的优势进行作战,而黄少天这次的任务,就是保持警惕,防止自己的队友在超市的仓库区被死人堵个手足无措。


如果说面对丧尸有最糟糕的地形的话,地下室绝对是其中首选,黄少天不想看见那样的局面……他嘀咕着,偷偷塞了一包在货架上找到的软糖进包里,实际上他同样不喜欢保持安静,他真的在心里祈祷希望自己的潜伏警惕任务能早点结束。


也许是在内心的自言自语分散了黄少天一部分注意力,导致他直到听见那声细微的"咔嚓"声时,才意识到这个超市的第一层并不只有他和徐景熙存在。


充满室内的寂静被那一声响动切断,黄少天几乎在捕捉到这一声响后迅速地摸出了自己金属匕首——在声音会引来更多丧尸的情况下,冷兵器重新回到了人们的手中。他猫腰下去迅速蹲下去,靠近声音来源的那排货架……希望那是货架,室内太黑了,他无法准确的区分出货架与墙壁的区别。


黄少天的动作很快,如果对面是个愚蠢的意外晃悠进来的丧尸,他相信自己能在徐景熙发现这一切之前就将这东西解决。


但很可惜,幸运的女神今天没有站在他这边,在黄少天掠过货架,探出脑袋后的瞬间,一束相当强烈的白光照向了他,强光令他的视线短暂空缺了一秒,随后他立刻意识到对面是人。


另一批人。


在眼下的环境里绝对算不上好事。


当世界走向终结的时候,人类比丧尸并安全不到哪里去,每个人幻想中“所有人类团结起来对抗丧尸”的画面实际上并不存在,丧尸病毒后第一时间出现的甚至就是各大政府之间的勾心斗角利益算计,四分五裂的安全区证明了这一点。


流落在安全区之外的人甚至更残暴,这一年里蓝雨陆陆续续遇到过几批人,其中有一批人中的领头者甚至愿意射穿自己下属的脑袋只为了争夺一处僻静地区的物资。


考虑到这点,蓝雨和另一批人在超市这样的物资点相撞实在是糟糕局面!黄少天低声咒骂了一句,很快在感受到有人靠近自己后挥舞匕首,他的动作很快,在政府内受到的训练成果很好地展现在黄少天的身上,有时候他挥舞匕首的技巧甚至能帮他切开丧尸的肉块,如果靠近他的人因为他被手电筒照射失去视力就会他掉以轻心的话,绝对会尝到不小的代价。


对方确实也因为他迅速敏捷的行为吃了一惊,黄少天能听见有一声赞叹从对方的嘴里说出来。


接着他并不确定具体发生了什么,那只是一瞬间的功夫,靠近他的那个人似乎回过头说了句什么,随后照射在他脸上的手电筒光突然被移开,转向了别的方向。


哇,他们真的拥有相当强力的手电筒……黄少天在视线恢复的几秒钟里这么想,因为当他能看见东西的时候,他发现整个超市的一层几乎都被这支强力手电筒照亮了。


另一批的人的影子清晰地映在墙壁和货架上,他们大概有四个人,两男两女,一个留着长发的漂亮女孩子拿着那支手电筒,背后背着散弹枪,正歪着脑袋看他。


黄少天的注意力只在她的脸上停留了一秒,很快滑向那个最初靠近自己的人——男人,留着三七分的发型,穿着一条皮衣外套,介与黄少天始终蹲着,因此他向下看着他。


“你们是什么人?从哪里来的?隶属于什么政府组织?”黄少天低声问,依然把自己的匕首抓在胸口。


“放轻松,小朋友。”三七分的男人往后退了两步,举起手表达自己的善意,“我们今天早上才到这块区域,只不过在摸索确定这里的地形,没有要和你们交战的意思。”


黄少天依然沉默并且警惕地看着对方,虽然他并不擅长这点,但面对一个突然出现的陌生人时他不得不如此,在眼前的世界上,没有人会和毫无信任关系的陌生人过多攀谈。


“我们不属于任何政府组织。”抓着手电筒的长发女孩对他露出了一个友善的笑容,“如果你想知道的话,我们是‘兴欣’。”


TBC

感谢喜欢

说好的美剧末日打丧尸!

别叶

【笛花】双修能解毒你修不修3


  笛飞声在莲花楼一楼桌边坐下。

  李莲花……李莲花不坐。

  他忙得很。

  先是收了狐狸精的狗食盆,把大黄狗也打发出门,再将门窗一一关好,接着站在门边专注地听了听外面的动静。之后他蹲在水缸边洗了狐狸精的碗,又舀了瓢水仔仔细细地洗净双手,这才回到桌边,拎起桌上的茶壶,对笛飞声说:“那个,不好意思啊,笛盟主,茶水凉了。我去烧壶热水,给你重泡一壶茶。”

  笛飞声脾气向来不好,但这回被他这么晾了半天,倒也不显恼。他一直默不作声地看着李莲花像个陀螺似地在这个小木屋里转来转去。直到这会儿陀螺转到他面前了,他才一伸手按在壶盖上,说:“无妨。”

  茶壶太小,笛飞声的手又太大。他这么伸手...


  笛飞声在莲花楼一楼桌边坐下。

  李莲花……李莲花不坐。

  他忙得很。

  先是收了狐狸精的狗食盆,把大黄狗也打发出门,再将门窗一一关好,接着站在门边专注地听了听外面的动静。之后他蹲在水缸边洗了狐狸精的碗,又舀了瓢水仔仔细细地洗净双手,这才回到桌边,拎起桌上的茶壶,对笛飞声说:“那个,不好意思啊,笛盟主,茶水凉了。我去烧壶热水,给你重泡一壶茶。”

  笛飞声脾气向来不好,但这回被他这么晾了半天,倒也不显恼。他一直默不作声地看着李莲花像个陀螺似地在这个小木屋里转来转去。直到这会儿陀螺转到他面前了,他才一伸手按在壶盖上,说:“无妨。”

  茶壶太小,笛飞声的手又太大。他这么伸手一按,半个手掌都覆在李莲花的手上。

  李莲花惊得差点把壶扔出去。

  他和笛飞声日常打打杀杀,难免会有肢体接触的时候。换作从前他当然不在乎这么一点肌肤相触,但如今芩婆将双修的大旗一展,李莲花整个人都被笼罩在这说正经也不正经,说不正经又非常正经的阴影下,但凡出现一丁点能跟双修扯上关系的事,他都得心惊肉跳半天。

  他定了定神,一面将手往回撤一面说:“笛盟主是金玉之躯,哪能喝冷茶呢。”

  不料笛飞声就是不放他走。他压着李莲花的手说:“你做的菜我都吃了,冷茶算什么。”

  李莲花再度确认,笛大盟主全身上下,嘴最讨厌。

  他瞪了一眼笛飞声的手,说:“撒手。”

  笛飞声说:“你先坐下来。”

  李莲花说:“我烧壶水就回来。”

  笛飞声挑了下眉,说:“你到底要说什么难以启齿的事?”

  笛盟主虽然没读过几本书,成语倒是用得很恰如其分。李莲花恼怒地想,你都看出来我难以启齿了,还非得着急刨根问底不可吗?

  他又扯了一下茶壶,没扯动,索性把壶往桌上一放。笛飞声意图得逞,松开手,冲他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李莲花白他一眼,撩起衣袍下摆在他对面坐下,又认认真真地将两边衣摆掸平,这才抬眼看向笛飞声。

  他不悦地压了压眉毛,说:“笛盟主,你这是什么眼神?”

  笛飞声说:“我看你还能拿什么招数拖延时间。”

  李莲花说:“在外人面前重视仪容乃是礼节。你看笛盟主你今日不也穿得很齐整华贵?如今我虽然只有麻布葛衣,但——”

  “你说不说?”笛飞声作势起身,“不说我去问你师娘。”

  李莲花连忙探身,一把捞住他的袖子。笛飞声居高临下地看他。他一脸诚恳,“我说。”

  笛飞声重新坐下。

  李莲花给他倒了一杯冷茶,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笛飞声笑出了声。

  李莲花白了他第二眼,说:“我在想该怎么说。”

  他低下头,慢吞吞喝了一口茶,又抬起头,扫视了一圈楼内,这才看回笛飞声:“这座莲花楼,你看着眼熟吗?”

  笛飞声说:“熟啊。我之前不是还住过一段时日。”

  “眼熟,”李莲花敲着桌子给他划重点,“我是说眼熟,你不觉得它似曾相识吗?”

  “不觉得。”

  李莲花觉得匪夷所思,“它其实是拆了你当初那艘船拼起来的,你看不出来吗?”

  “哪艘船?”

  “你我东海之战时,你乘坐的那艘。”

  笛飞声看看四周,问:“为什么我的船在你这里?”

  李莲花心说,何止你的船,你的赢珠甲也在我这里呢。

  “捡的。”他说。

  他一挥衣袖,继续说道:“当年的事其实是这个样子的。

  “那时我离开四顾门,身无分文,又无处可去,就又回到了东海边。恰好你的残船被海浪冲到了岸边。我见那船楼还算完好,就当了门主令牌,用当来的钱雇人把船楼拆开拖上岸,再拼成了如今这个莲花楼。这十年来,这座莲花楼陪我走南闯北,历经风雨,不知被修补过多少回,早已不复当初的模样,也难怪笛盟主认不出来了。”

  他这几句话句句都是实情,说到后面自己也微微动容,“托笛盟主的福,我这十年才能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对此,李某人其实一直铭感五内。”

  笛飞声狐疑地看着他,“你是来跟我道谢的?”

  呃,那倒没有。但道谢这个理由听着也很有道理,李莲花干脆顺势接下去:“也是来道别的。

  “我自知命不久矣,想趁还能走动的时候,把该做的事都做了,把该了的心愿都了了,只求最后走的时候能此生无憾。我自认这一生还算光明磊落,虽说做过几件错事,后来也都尽力弥补了。结果盘算来盘算去才发现,我这辈子亏欠最多的人,”他苦笑一下,“竟然是笛盟主你。”

  笛飞声一脸怀疑地问:“真心话?”

  李莲花斩钉截铁地答:“真心话!”

  他说:“东海比武之约,我是无法再兑现了。但我已将相夷太剑传给了方小宝,再过十年,他或可以替我与你一战。”

  笛飞声不同意:“他不行。”

  李莲花只当没听见,“而忘川花之恩太过深重,今生我无以为报,只能欠着了。最后还剩下这座莲花楼,我擅自向笛盟主借用了十载,如今理当物归原主。所以我和师娘今日前来,一则是向笛盟主当面道别,二则是想亲自送还莲花楼,就权当是……留个纪念。”

  ——才怪!

  李莲花压根就没想过要还楼。

  他不过是笃定眼前这人才不在乎什么楼啊船的,必定不会要他的莲花楼。然后他就可以出门对师娘说,这事不成,笛飞声不愿意。他就是赌芩婆也不好大庭广众之下直接提起双修这种事,于是她和笛飞声鸡同鸭讲一通,相互一误会,这事没准就被他糊弄成了。

  李莲花心里盘算已定,用眼角偷偷觑了一眼笛飞声,等着他说“我不要”。

  笛飞声果然说:“我不要。”

  “你确定不要?”

  “不要。”

  很好,一切都在预料之中。

  李莲花心中欢天喜地,连戏都快没耐心演了。他假模假样地叹了口气,就立刻迫不及待地说:“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好强人所难了。此事就当我没有提过吧。阿飞,你稍坐片刻,我去去就来。”

  他站起身,轻快地走到门前,整了整脸上过于欢喜的表情,这才打开门,缓步走出莲花楼,然后又赶紧反手把门又关上。

  芩婆正在同那个高个子门卫聊天,也不知道聊了些什么,年轻人一脸快被逼哭了的表情。她听见开门声,转过身来问:“怎样?”

  李莲花袖着手,一边走向师娘一边一脸忧郁地摇头,“他不愿意。”

  芩婆说:“我去跟他说。”

  李莲花连忙拦住她:“师娘,师娘,这种事说一遍是商量,说两遍可就是羞辱了。笛飞声这个人你是知道的,脾气倔得跟头驴似的,他说不行——”

  “羞辱我?”他身后突然有人说,“还个楼而已 ,有这么严重吗?”

  李莲花表情瞬间凝固。这人没事干跑出来干什么?!

  芩婆说:“还楼?”

  她板起脸看向李莲花,“你到底是怎么跟他说的?”

  李莲花干笑两声,后退两步,再干笑两声。

  他已经在心里为自己挑选死法。

  ——————————————

  咳,别嫌我在这拖文水字数,因为李莲花宁愿ooc到死也不愿意求笛盟主双修。

别叶

【笛花】双修能解毒你修不修1

小红书提醒我今天是笛花结婚纪念日(腊月二十七),就发个俗梗给他俩助兴吧。全是私设,全员OOC,主旨是离开剂量谈毒性都是耍流氓,最重要的是,它根本称不上是一篇文,它就是个设定!

————————

云隐山上,芩婆说:“除了我老婆子以命换你命,其实还有一个办法可以为你解毒。”

李莲花有种不祥的预感,要真有什么好办法,师娘早怎么不说?

他说:“师娘,若是还需要伤人命,那就算了吧。”

“不伤人命,”芩婆说,“只需要一点功力,就怕你不肯。”

这听上去就更糟糕了。

李莲花思量一番,小心地说:“师娘请说。”

“子母痋作为南胤三大秘术之一,不单是可以控制人这么简单。”芩婆说,“痋虫这种东西,极其...

小红书提醒我今天是笛花结婚纪念日(腊月二十七),就发个俗梗给他俩助兴吧。全是私设,全员OOC,主旨是离开剂量谈毒性都是耍流氓,最重要的是,它根本称不上是一篇文,它就是个设定!

————————

云隐山上,芩婆说:“除了我老婆子以命换你命,其实还有一个办法可以为你解毒。”

李莲花有种不祥的预感,要真有什么好办法,师娘早怎么不说?

他说:“师娘,若是还需要伤人命,那就算了吧。”

“不伤人命,”芩婆说,“只需要一点功力,就怕你不肯。”

这听上去就更糟糕了。

李莲花思量一番,小心地说:“师娘请说。”

“子母痋作为南胤三大秘术之一,不单是可以控制人这么简单。”芩婆说,“痋虫这种东西,极其霸道,一旦子痋入体,就会将本不属于身体的其他东西极力驱逐体外,无论是病,是毒还是放入体内的其他东西。所以早年间南胤人经常拿它当治病的秘术。”

李莲花不解:“这听上去,也不太糟糕。”

虽然中了子痋会被母痋持有者控制,但现在母痋就在他手里。

芩婆继续道:“但这子痋要将这些东西驱出体外,也得有个去处,否则那些病气和毒物都汇集在皮肤表面,最后还是会让人全身溃烂而死。”

李莲花有点明白了,“那这个驱除的办法……”

“双修。”

李莲花差点喷了出来。

他错了,他压根就什么都不明白。

他仔细地看看师娘的脸,没找到一丝开玩笑的迹象。芩婆不是漆木山,芩婆从不开玩笑。

他努力保持面无表情,“是要将毒过给对方吗?”

“是。”

“那岂不还是要伤人命?”

“这不一样。子痋虽然会将毒驱出体外,但它能驱逐的量也有限。以你中毒之深,一次双修,最多只能将十之一二的毒量过给对方。对普通人,这个份量必死无疑,但对一般高手而言,废掉一身功力,或可保命。”

芩婆说双修,犹如在说集市买菜。说废掉一身功力,就像在说砍瓜切菜。她年纪大,见识多,只要能救命,双修对她来说根本不叫个事。可李莲花虽然已到而立之年,和女子最亲密的接触也不过是在额头落下一个轻吻。他呆在原地,半晌说不出来话来。

芩婆看他一眼,又说:“如果是笛飞声那样的顶级高手,一次过给他十之一二的内力,他用悲风白杨数月便可化解,数年下来,他损失大半功力就可以替你解毒。”

如果说前面李莲花还能勉强支撑,从笛飞声这三个字出来,他就整个傻掉了。什么叫笛飞声那样的顶级高手,全天下笛飞声那样的顶级高手除了他李相夷,就只有笛飞声一个人,师娘的意思分明是,笛飞声就是你保命的最佳人选!

芩婆又说:“刚好子痋又在他手里。你去跟他借子痋,两个人做笔交易,解毒之后,你将母痋也交给他。这桩生意,他做起来不亏,想必会答应。”

生意,什么生意!这是做生意的事吗?

李莲花用袖子遮住脸,求饶似地唤道:“师娘……”

芩婆一剔眉,“都什么时候了,你还不愿意。是你的命重要,还是你的脸面重要?”

李莲花想,在笛大盟主面前,那必然是脸面重要啊。光是把双修这两个字安在笛飞声头上,他就耳朵烫得要冒烟。

“师娘,双修需得阴阳调和,我同笛飞声两个大男人,双修不起来的。”

芩婆板着脸说:“乔婉娩不行。我说的一般高手,是指万人册里前五十名那种水准。乔婉娩跟你修一次她就得死。”

李莲花哭笑不得,“我没想跟乔姑娘……”

“没惦记她就好。”芩婆横他一眼,话锋又一转,“你和笛飞声当然能双修。他们金鸳盟的雕龙画凤虽然上不得台面,给你们用倒是刚好。”

李莲花:……

怎么说呢,有个彪悍且思路开阔的师娘,心累。

他还不死心,“笛飞声那人就是个纯粹的武痴,除了武学至高境界,眼中再无其他。这种人,怎么可能为了小小一个母痋同意和我双修,何况还要他转为女子。”

“武痴?”芩婆笑了,“那不是刚好?十年前他天天缠着你要比武。现在你允诺他解毒之后随时可以比武,别说转为女子,恐怕让他嫁你他都同意。”

……师娘,咱能不越说越离谱吗?

李莲花继续挣扎,“上一个缠着他要双修的是角丽谯,师娘你也知道她的下场。”

芩婆似笑非笑地看他一眼,说:“你不就是脸皮薄,说不出口么?无妨,师娘替你去说。”

李莲花吓得腾地站了起来。

“不、不用了……”他连连摆手,“不劳师娘费心,这种事还是,还是我自己去说吧……”

————————————

这东西其实在我草稿箱里躺了三个月了,不知道有没有后续,反正在续命那篇写完前是肯定不会有的。

糖昕(笛花已退不要关注)

笛花‖作羹汤 2

翻《山家清供》的脑洞激情短打。我也试试什么叫没有番外1但有番外2~

老夫老妻日常互相吐槽,ooc都是鸽子精的。私设解毒之后笛花云隐山隐居。




《山家清供》有载,“莲房鱼包,将莲花中嫩房去穰截底,剜穰留其孔,以酒、酱、香料加活鳜鱼块实其内,仍以底坐甑内蒸熟。或中外涂以蜜,出碟,用渔父三鲜供之。三鲜,莲、菊、菱汤瀣也。”

时值夏末秋初,倒也算应节佳肴。


“这道菜有些意思。”

李莲花翻着漆木山留下的食谱,半卧在一张躺椅上,招呼正在一旁打坐的笛飞声。

“阿飞,要不要试试?”

笛飞声掌心向上提至双肩,又覆掌缓缓落于丹田,敛了周天运转的内力,徐徐地纾了一口气,这才悠悠地睁眼:“...

翻《山家清供》的脑洞激情短打。我也试试什么叫没有番外1但有番外2~

老夫老妻日常互相吐槽,ooc都是鸽子精的。私设解毒之后笛花云隐山隐居。




《山家清供》有载,“莲房鱼包,将莲花中嫩房去穰截底,剜穰留其孔,以酒、酱、香料加活鳜鱼块实其内,仍以底坐甑内蒸熟。或中外涂以蜜,出碟,用渔父三鲜供之。三鲜,莲、菊、菱汤瀣也。”

时值夏末秋初,倒也算应节佳肴。


“这道菜有些意思。”

李莲花翻着漆木山留下的食谱,半卧在一张躺椅上,招呼正在一旁打坐的笛飞声。

“阿飞,要不要试试?”

笛飞声掌心向上提至双肩,又覆掌缓缓落于丹田,敛了周天运转的内力,徐徐地纾了一口气,这才悠悠地睁眼:“怎么,又要拿我试菜?”

李莲花笑得一派温和,却无端透出些狡诈:“除了你,也没旁人值得我洗手作羹汤了。”

笛飞声不紧不慢地倒了杯茶:“试便试了,左右比不得修罗草业火痋无心槐……”

李莲花飞出一记眼刀:“身在福中不知福。”

笛飞声早已惯于此人眼波纵横,气定神闲地说完后半句:“总不至于毒死我。”


先备食材。

第一桩,钓鱼。

云隐山下一汪碧潭,盈盈如玉,李莲花早先投了些鱼苗进去,算算时日,也该长成了。

七月孟秋,暑气渐退,虽不似盛夏那般燥热,秋老虎却也不容小觑。

二人便寻了树荫,临潭垂钓。

确切点说,是李莲花垂钓,笛飞声只是盘膝而坐,袖手旁观而已。

“唉,怎么不上钩呢?”

李莲花苦等了半日,奈何颗粒无收。

笛飞声促狭道:“不意外,你哪次也没自己钓上来过。”

竟是毫不留情地掀他老底。

李莲花看了看日头,发觉竟有阴云笼上来:“看样子要下雨,阿飞,帮个忙?”

笛飞声眉眼间浸了些许笑意:“如何?不钓了?”

李莲花有点尴尬地挠了挠鼻子:“钓上来的是吃,打上来的也是吃,都差不多。”

又伸手推了推他:“快些,不然赶不及午饭了。”

笛飞声随手拾起一片落叶,拈在指尖正要弹出,却被李莲花拦了下来,换了块无棱无角的小石卵。

“书上写了,要活鳜鱼。力道轻些,打晕便罢了。”

笛飞声也不多言,站在潭边等了一会儿,屈指一弹,石卵疾射入水,却未曾溅起涓滴。

一尾鳜鱼浮了上来,瞪着一双木然无神的眼,模样甚是凄惨。

李莲花啧了一声,双手合十念了句佛,又老实不客气地把鱼捞起,收了钓竿:“走罢,回去做饭。”

回程路过漆木山与芩婆的埋骨之处时,李莲花遥遥地招了招手:“老头儿,老太婆,向来可好啊?”

又朝旁边一个小小的土堆喊道:“狐狸精,可要好好听话啊,莫太贪嘴呀!”

笛飞声不动声色,去牵他的手。

李莲花先是一愣,又坦然地笑了笑:“我没事,这不是还有你么?”

笛飞声却不松开,只拢着他白皙修长的手指,朝云居阁走。

李莲花见他执拗,也不多说什么,跟在他身后任他拉着走。

山径寂寂,偶有樵歌鸟鸣自远处传来,一路无话,似是要走到地老天荒。


第二桩,便是撷花。

莲房自是要的。渔父三鲜,莲、菊、菱,也不能缺了。

菊瓣是去岁贮藏的。莲花和菱花正值时令,鲜食尤佳。

站在云居阁小塘边,李莲花眉眼带笑,预备继续使唤笛飞声:“阿飞,请罢?”

笛飞声却抱臂而立:“我要杀鱼,你自己去。”

李莲花不依:“杀鱼又岂急在这一时半刻?速去,速去。”

笛飞声低眉敛目,颊边浮起一个意味不明的浅笑,抬手一掌拍在李莲花腰间,掌风柔和却不容抗拒,将人送向小塘水面之上。

李莲花掠在半空,暗暗翻了个白眼,不禁苦笑:“这么多年了,还是这一手。”

堪堪落水之际,他腰身一拧,臂如翅展,在水面之上悬停了一瞬,趁着下落之势,足尖接连在几片莲叶上一一点过。

衣袂翩然,手指葱白,掌中握着几枝亭亭摇曳的清莲。

笛飞声长身玉立,望着他矫若游龙的身姿步法,脸上尽是歆赏之色。

而后李莲花清喝一声,飞鸿踏雪般掠过半塘池水。

水面上一阵清风拂过,细白如雪的菱花全无踪迹。

婆娑步,蹈空蹑虚,登萍渡水。

如此绝世轻功身法,却用来打点食材。

如此绝世轻功身法,正该用来打点食材。

李莲花一手清莲,一手菱花,施施然落在岸边,埋怨地横了笛飞声一眼:“也不打个招呼,我若真落水染了风寒,缠绵病榻,唔……”

笛飞声却伸手揽了他的腰,直接缄了那张令人着恼的嘴。

良久,才放过那略显红肿的双唇。

“慎言。自然不会由得你落水。”

李莲花明白他最是忌讳这话,心心念念都是自己能长命百岁,自知失言,赔笑道:“好好好,笛大盟主武功盖世,断断不会让我身陷险境。走罢,你鱼还没杀呢。”

笛飞声抱着他默立了一会儿,才松开臂膀。


莲、菊、菱花瓣摘洗干净,三鲜入瓮煨成汤瀣。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笛飞声拎着收拾好的鱼进来时,李莲花刚刚剜好莲子,浑圆翠绿,鲜妍可人。

他拣了一颗,塞进笛飞声嘴里,问道:“苦吗?”

莲子清新,莲心苦涩。

笛飞声“嗯”了一声。

李莲花用箸尖挑了一点槐花蜜喂给他,又问:“甜吗?”

花香萦绕,甘甜缠绵。

笛飞声笑了笑:“你的糖,从来都是甜的。”

李莲花故作夸张地叹了口气:“不容易啊,小心伺候了这么多年,终于知道甘苦有别了呀。”

笛飞声噙着笑看他。

李莲花拍了拍他的手,笑得舒眉展眼:“我知道,你一直分辨得出,只是少时饥馁,酸甜苦辣咸,管他什么滋味,填得饱肚子便罢了。五味不忌,如今倒便宜了我这不入流的厨子。”

笛飞声不置可否,只问他鱼要如何。

鳜鱼切块,以酒、酱、香料腌渍入味,充入莲房,上甑蒸制。

鲜食不宜久焙,半盏茶的功夫,从灶上取下,涂上槐花蜜,出碟。

渔父三鲜滤去褪了颜色的花瓣,只留清亮亮的汤瀣盛入碗中,一并奉席。


盘中莲房鱼包鲜翠欲滴,碗内渔父三鲜馥郁芬芳。

李莲花正襟危坐。

“笛盟主,请。”

笛飞声严阵以待。

尝了一口莲房,囫囵咽了:“好吃。”

又品了一匙汤瀣,没细咂摸:“好喝。”

李莲花睨了他一眼:“牛嚼牡丹。”

笛飞声却道:“我素来不重口腹之欲,平心而论罢了,若要人提些中肯建议,怕是只能等方多病来了。”

李莲花摆了摆手:“若他来了,怕是又要一番指点江山,什么桃花流水鳜鱼肥,这时节不够鲜美饱满,陈年菊瓣香气消减,又或是槐花蜜气味太盛冲淡了三鲜雅致云云。确是个老饕,只是年岁不大,口味却着实挑剔。”

笛飞声言辞淡然却也恳切:“四时风物,各有各的妙处。此番相遇,未必都在极盛之时,汇于一处,取长补短,相得益彰,倒也不失为一道珍馐。”

李莲花有些狐疑地看着他:“不是为了哄我的托词?”

笛飞声递了只调羹给他:“你不妨自己尝尝。”

鱼肉细嫩,莲房沁雅,三鲜馥郁,花蜜怡人。

春夏秋三季繁花烩于一馔之中,齿颊留香。

“看来也不枉费笛盟主舍身试菜这许多年,我这厨艺还是有些长进。”

笛飞声剑眉微挑:“倒要谢过李神医洗手作羹汤了。”

“真要谢我,今天便由你洗碗了。”李莲花抿了嘴角,坐姿慵懒。

笛飞声嗤了一声:“哪天不是我洗?”

相视一笑,目窈心与。


一餐用完,也不用李莲花招呼,笛飞声敛了杯盘,径自去洗碗。

身姿峻峭,意态矜贵。

李莲花独坐桌旁,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抬头看了看天光。

窗牖之外,乌云浓蔽。

庭院内凉风一扫,下起今年第一场飒飒秋雨来。

有道是,一场秋雨一场寒。

这流金铄石的喧哗盛夏,终于是要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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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你清高,你了不起!

飞:平平无奇的物理小天才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