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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川漫步

第68章 妄自菲薄该怎么办

✓ 严肃冷厉老师 x 又乖又软的学生

【因为表现不好,所以失去了被特殊对待的权利。】




 

“知道为什么今天的课,没点你起来回答问题吗?”

 

“呃……啊?”秋沐之本来羞得抬不起头,冷不防听到这个问题,内心深处隐藏的秘密骤然被命中,他来不及躲闪,下意识答道,“知道。”

 

严青泽追问:“原因是?”

 

“我……表现不好。”

因为表现不好,所以失去了被特殊对待的权利。

 

秋沐之把承受的委屈视为惩罚的一部分——因为上周五犯了错,所以被收回那些特殊的互动,虽然难过,但是他认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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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肃冷厉老师 x 又乖又软的学生

【因为表现不好,所以失去了被特殊对待的权利。】




 

“知道为什么今天的课,没点你起来回答问题吗?”

 

“呃……啊?”秋沐之本来羞得抬不起头,冷不防听到这个问题,内心深处隐藏的秘密骤然被命中,他来不及躲闪,下意识答道,“知道。”

 

严青泽追问:“原因是?”

 

“我……表现不好。”

因为表现不好,所以失去了被特殊对待的权利。

 

秋沐之把承受的委屈视为惩罚的一部分——因为上周五犯了错,所以被收回那些特殊的互动,虽然难过,但是他认罚。

 

“确实表现不好,”严青泽故意这么说,坏心眼地看着秋沐之被他这句话弄得低下了头——小孩太乖,他总是忍不住要恶劣地欺负一下,看小孩吃痛的样子,满意地勾起唇角——严青泽故意停顿了几秒,充分折磨小朋友的敏感,才解释道,“整堂课都在发呆走神,恐怕站起来也答不出问题,我不想当着那么多同学的面让你难堪,所以没点你。”

 

秋沐之一愣——老师说的“表现不好”,竟然是……仅仅是指课堂表现不好吗?

 

那——秋沐之狠狠低下头——他整堂课都没怎么听,确实是表现不好。

 

单纯的小朋友完全没有意识到严青泽故意的折磨,还愧疚地以为是自己想岔了。

 

严青泽镜片一闪,犀利反问:“你以为是因为什么?”

 

算账来的毫无征兆。

 

欺负和教育无缝衔接。

 

犯错的小孩站在原地咬着嘴唇不敢答话。

 

严青泽板下脸:“妄自菲薄,该罚吗?”

 

妄自菲薄,这四个字蕴含的意思是——你不知道你自己有多特殊、多重要。

 

几乎没有人能抗拒这个罪名,秋沐之乖乖答道:“该的。”

 


……

老地方见。

……

 



严青泽边走边问他:“初赛投票什么时候截止?”

 

“明天,不过决赛入围名单要下周一才公布。”

 

“提前恭喜你,”严青泽说道,柳宏的幺蛾子被破除以后,秋沐之的投票成绩一直稳在投票第一,严青泽问道,“入围决赛,想要什么奖励?”

 

秋沐之哪儿好意思要奖励,连连摆手:“不用不用,这是我应该做的。”

 

严青泽温柔看他:“那么——进决赛以后,我送你一份礼物。”

 

“诶?”

 

秋秋眨眼——不要奖励所以给礼物?这不就是换了种说法?

 

严青泽淡道:“你不问是什么吗?”

 

秋沐之有预感他在挖坑,所以没顺着他说下去,反而俏皮地说道:“你好像很笃定我会收下——万一我不喜欢呢?”

 

严青泽含笑:“那就打个赌。”

 

秋沐之很确信他在挖坑,不同的是,这次他选择跳下去:“赌什么?”

 

严青泽笑道:“要是你收到以后不喜欢,我陪你实践;要是你喜欢的话——你陪我实践,怎么样?”

 

秋沐之滞了一下,他甚至没心情去想“我陪你”和“你陪我”的文字游戏。

 

——他没想到赌注是这个。

 

他被严青泽没收臣服的权利,虽然他上周末他试图夺回,但是现在——现在才是他清清楚楚从他的...口中听到肯定的答复。

 

玩笑话背后,是悄无声息的照顾。

 

严青泽眼底含笑地望着他,静静地等待他的回复,半晌,秋沐之扬起脸:“一言为定。”

 

严青泽淡道:“不许反悔。”

 

秋沐之小声说道:“裁判权在我手里,我才不会反悔。”

 

严青泽笑得很神秘:“那可不一定哦,小朋友。”

 

他就那么笃定我会喜欢?所以……会是什么呢?

 

秋沐之被他撩得心痒:“能不能先透露一下方向?”

 

严青泽却道:“下周二课后自习的时候告诉你。”

 

啊——还要等整整一个星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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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蛋是严青泽给他上课走神没听讲的课代表开小灶了。

那天晚饭以后,严青泽给上课走神的课代表补了课,言简意赅地给他把上课内容讲了一稿精华版。

结果——

严青泽在讲课,秋沐之看着老师的…,心猿意马。


严青泽镜片寒光一闪:“我刚才在讲什么?”

再次走神被抓的小朋友…………

】 

云川漫步

第69&70章 我非常期待那一天

✓ 严肃腹黑老师 x 又乖又软的学生

✓ 6+k字长更!

【你在期待什么?

——“小朋友,你的接受度比我想象的要大很多啊。”】





 

“提前恭喜进入决赛。”

严青泽掐着秋沐之下课的点,给他发去消息。

 

校园歌手大赛的投票已经截止,如果没有问题,秋沐之的队稳进决赛。

 

和严青泽相处多了以后,秋沐之逐渐变得活泼,他回道:“那能不能提前送我礼物?”

 

严青泽的消息回得很快,三个字:“想知道?”

 

秋沐之看着聊天界面上的这三个字,隐隐有不好的预感。相处这段时间,他......

✓ 严肃腹黑老师 x 又乖又软的学生

✓ 6+k字长更!

【你在期待什么?

——“小朋友,你的接受度比我想象的要大很多啊。”】





 

“提前恭喜进入决赛。”

严青泽掐着秋沐之下课的点,给他发去消息。

 

校园歌手大赛的投票已经截止,如果没有问题,秋沐之的队稳进决赛。

 

和严青泽相处多了以后,秋沐之逐渐变得活泼,他回道:“那能不能提前送我礼物?”

 

严青泽的消息回得很快,三个字:“想知道?”

 

秋沐之看着聊天界面上的这三个字,隐隐有不好的预感。相处这段时间,他逐渐熟悉严青泽的说话风格——老师一般这么问,都是准备欺负他。

 

秋沐之正琢磨着怎么回消息,聊天窗口弹出来一份pdf,以及一条消息:“猜猜看?猜中了就提前送你。只能猜具体,不能猜大类,每猜一次,从《手册》里选一样,下周末去∞。”

 

pdf文件名《产品手册》,从文件外面,看起来就像正经手册。

 

秋沐之第一眼警惕地:尽管它看起来很正经,但打开一定不正经。

 

秋沐之第二眼猛然回过神来:下周末去∞?等等,什么时候决定的下周末?

 

嗡——

 

嗡——

 

嗡——

 

下一秒,严青泽的电话打了进来。

 

秋沐之:……

 

dxx的压迫感好强,每次他在犹豫,严青泽都会毫不犹豫地推他一把,秋沐之接起电话,乖乖喊人:“老师。”

 

严青泽语气淡定:“下课了?”

 

秋沐之答道:“恩,刚下课。”

 

他刚走出教室,撑在教室门外走廊的扶手上,接的电话。

 

严青泽直奔主题:“怎么,你下周末有事?”

 

秋沐之怔了一下。

 

老师还是一如既往地敏锐,他只是晚回了几秒信息,老师已经意识到他没有答应。

 

“没有事,排歌时间可以调整,但是……”秋沐之欲言又止,“如果我进决赛,我身上可能……”

不能带伤。

 

严青泽云淡风轻:“怕什么?你自己说的,黑阁里不伤人的折磨方法有很多,你什么都受得住。”

 

秋沐之:???

 

秋沐之的表情凝固在脸上,他现在在教学楼的走廊上,身边来来往往的都是同学。

 

秋沐之艰难道:“您……您今天没在上班吗?”

 

严青泽大大方方:“我在律所啊。”

 

严青泽继续补刀:“我在律所走廊上,旁边都是人,哦,你认识的何律师也在旁边,他有听到我在给你讲电话。”

 

秋沐之脸色爆红,捂着手机低头逃窜到走廊尽头的角落里,压低声音尖叫。

 

严青泽轻笑一声:“逗你的,我在办公室,关着门。”

 

秋沐之:谢谢,有被安慰到,但是并没有被安慰很多。

 

秋沐之艰难反抗:“但是、但是我在教室走廊里。”

 

严青泽淡定地:“那你少说、多听。”

 

秋沐之:呜呜呜那不是更被欺负了。

 

严青泽笑了一下,收起不正经的调调,换了温柔的语气:“我知道你进决赛以后身上不能带伤,但是决赛连着期末考,还有一个多月时间,这么长时间,总不能一点儿都不玩,恩?”

 

秋沐之很难讲清他内心是什么想法。

 

他很害羞,下意识想要拒绝,可是,另一方面,他也不是完全没有期待。

 

秋沐之犹豫着:“我……”

 

“放心,我有分寸,不会留伤,最多留些**感,不会影响你日常学习、练歌,”没有拒绝就是答应,严青泽很清楚,害羞的小朋友需要被推一把,于是他主动把话题往下推,“不是还想猜礼物吗?选一样,猜一次,现在就选。”

 

果然,秋沐之顺着思维陷阱掉了进去,没心思再纠结下周末要不要实践,转而目瞪口呆:“现、现在?”

 

“恩,”严青泽说得很体贴,“选中的工具,不用你念出来,截图发给我就可以。”

 

秋沐之戴上耳机,快速滑过《手册》里那些不可描述的部分,停在工具栏里挑挑拣拣,发过去一个渐变蓝紫透明的亚克力*截图,里面像是融化了细小的金色和蓝色砂砾,单看图片,非常漂亮。

 

严青泽收到截图以后,问道:“为什么选这个?”

 

秋沐之应道:“好看吧,像深海。”

 

严青泽点点头,觉得秋沐之的角度有趣得很可爱——就像王者带着刚入游戏的新人玩,你问新人为什么选择玩某种英雄角色,他告诉你,因为角色皮肤好看——严青泽笑着摇头,顺手在那部黑阁专用手机上,把这款亚克力*加入清单。

 

“很笃定我会喜欢的东西……”秋沐之认真想了想,说道,“效果器?”

 

严青泽答道:“不是。如果要送效果器,上次就会送。”

 

秋沐之想:那么大概,不是音乐相关的东西。

 

秋沐之一边想着,一边在束缚用具的页面翻来翻去,犹豫着不知该选什么。

 

“不用紧张,”严青泽循循善诱,“如果选到太严厉的工具,我会把控使用的时长和方式,所以,你大胆选就好,选你感兴趣的。”

 

秋沐之无声地笑了一下:老师总是能让他很安心。

 

数秒后,秋沐之发过去一张截图。

 

收到截图的严青泽有点惊讶。

 

严青泽是很钟情控制的dxx,如果秋沐之也恰巧属于喜欢被控制的sxx,那么他们的契合度会很高,只是,他一直以为像秋沐之这么独立的人,不会喜欢**器这种被完全固定、完全控制的工具。

 

他一时不太确定,是秋沐之真的喜欢,还是秋沐之以为自己喜欢,所以特地这么选。

 

——严青泽决定等到下周末试试情况。

 

秋沐之把截图发过去以后,没有多说什么,而是径直猜道:“论文指导?或者《法律实践》课的考试题目?”

 

电话那头,严青泽扬了扬眉毛,开始思考自己在小孩心里究竟是个什么形象:“那种东西……我想送,你也不会收吧。”

 

严青泽顿了顿,又道:“更何况,你不需要我给你透题,你凭实力也能拿最高分。”

 

被老师夸了的秋沐之,脸颊热热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滑来滑去,忽而灵光一闪:“不会是,这份手册里某样东西吧?”

 

严青泽的声音染了些笑意:“没有提示。”

 

他越是不给提示,秋沐之越觉得自己猜中了,他试探性地又问:“是……跟契约有关的东西吗?”

 

“不能猜大类,”严青泽一点儿也不给通融,不过笑道,“你还知道契约?不错,看来有在认真学习。”

 

这话好像在夸他学了什么正经东西,秋沐之不好意思地说道:“没、没有,只是胡乱看了点儿漫画……”

 

严青泽笑道:“在黑阁看的漫画?你喜欢谁的画,我介绍他跟你认识。”

 

秋沐之像被社牛朋友热情安排的小社恐,连连摆手:“不用不用,我就是……随便看看。”

 

严青泽笑了笑,没说话。

 

秋沐之试探性地又问:“是……戴在脖子上的……吗?比如……”

 

严青泽淡道:“知道了,我现在去定做项圈。”

 

秋沐之:?

 

秋沐之赶紧说道:“不、我不是那个意思……”

 

严青泽淡道:“你居然在期待我送你项圈。没有提前考虑到,是我的失职。”

 

“……我没有期待,”秋沐之百口莫辩,他愈发觉得严青泽所谓的“礼物”,是某种使坏,“不、不会是那种东西吧……”

 

严青泽明知故问:“哪种?”

 

秋沐之怎么可能说得出口:“就、就是……”

 

严青泽:“你喜欢吗?”

 

秋沐之大脑宕机:“啊,我……”

 

严青泽一副了然的语气:“醉小书,你的接受度比我想象的要大很多啊。”

 

秋沐之快煮熟了,偏偏不知道该怎么辩驳,只能无力抗争道:“不是!我没有!”

 

“知道了,下周末带你玩点儿不一样的,”严青泽在秋沐之炸毛前一秒悬崖勒马,“时间定在周六怎么样?周末的黑阁很热闹,大厅里到处都是人,我带你去转一圈,把你介绍给我的朋友们。我要告诉所有人,你是我的了,别的dxx不可以碰你。”

 

他温情地说道:“周六的黑阁,会有舞台剧演出,很有意思,我们可以先去看演出、再去∞,或者留一个包厢,在包厢里边看边玩。包厢是全景单向玻璃,我会准备和舞台剧完全一样的道具,台下怎么演,我们怎么做。”

 

一切的一切好像都停了下来,没有学校,没有同学,有的只是严青泽在耳机里温柔的声音:“我很喜欢期待感觉。”

 

“明确知道在未来的某个时间点,要做一件很有趣的事,那么从现在开始到那一刻之间的每一秒,都会满怀期待。有趣的不仅是发生的那一刻,还有整个期待的过程。”

 

“产品手册你留着看,还有很多天时间,你可以好好想一想,那天我们一起玩什么。”

 

秋沐之晕晕乎乎地应了“好”,挂断电话前,严青泽最后说道:“我们第一次正式以dxx和sxx的身份实践,会是一个很有趣的晚上,我也——非常期待。”

 

本来到这里已经很足够了。

 

挂断电话以后,秋沐之又收到严青泽的信息:“我在你学校附近办事,中午一起吃饭?”

 

秋沐之笑了笑,这种刚挂完电话马上就能见到面的感觉真好,他正琢磨着怎么回复严青泽,忽然——

 

“秋同学,恭喜,进入决赛。”

 

秋沐之的心脏还在剧烈跳动,冷不丁一走出去便撞见一个人影在蹲守他,秋沐之差点给吓到心脏骤停。

 

秋沐之:葛、葛杨?!

 

按理说,秋沐之对于葛杨在教师门外蹲守他的事,早已习惯了。在这个电子化程度超高的大都市,葛杨是极少数,还在使用原始蹲点策略找人的。

 

可架不住,他刚刚在电话里跟严青泽聊那些面红耳赤的话题,一出拐角撞见同学绝对是大惊吓。

 

葛杨见秋沐之表情不对,赶忙解释道:“我、我看到你在接电话就跟了过来,你放心!我只是远远看着,没有偷听。”

 

秋沐之:……

 

葛杨这次来找秋沐之,是专程来谢谢他的,谢谢他向严青泽说情免除了他的律师费,谢谢他为他做的所有事,两个小孩边聊边沿着教学楼下的路往外走,两个人正在开心地聊着,忽然不远处的一辆轿车加速朝他们撞来!

 

“小心!”

 

秋沐之猛地一把拉住葛杨往后退!只见那辆轿车在他们面前一个急刹漂移,硬生生横在人行道前,发出尖锐的刹车声!秋沐之正在想,是谁在学校里开车这么不走心,只见轿车后排车窗摇下,一张熟悉的人脸出现在他们的视野里——韩文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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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k字大彩蛋,嘿嘿!

彩蛋是葛杨和秋沐之聊天的具体内容,隐藏了后文的伏笔。


我蛮喜欢葛杨这个角色的。

赠人玫瑰、手有余香,收获葛杨这份友情,让秋沐之很开心。

同时,作为一个平凡而普通的人,葛杨不断地遇到许多困难,可是在他决意要变得勇敢以后,他成为生长在沙土地里的胡杨树,不再向风暴屈服。


 

 

云川漫步

第71章 我们家都听你的

✓ 严肃腹黑老师 x 又乖又软的学生
✓ 5k字更新!

【“老师,我……跟你坦白一个事。如果你介意的话,怎么罚我都行。”】


 



韩文昶的突然出现,让两个孩子脸色一僵。

 

谁也没想到,韩文昶竟然如此胆大妄为,还敢高调地开着车跑到学校里来找葛杨。

 

葛杨刚想说话,秋沐之拽了他一下,侧身挡在他前面,冷声道:“韩老板,校园之内,可容不得危险驾驶。”

 

韩文昶阴恻恻地说道:“怎么放出去野了几天的狗看到主人,连招呼都不会打了?”

 

葛杨狠狠一滞,肌肉记忆让他条件反射地开始颤抖,......

✓ 严肃腹黑老师 x 又乖又软的学生
✓ 5k字更新!

【“老师,我……跟你坦白一个事。如果你介意的话,怎么罚我都行。”】


 



韩文昶的突然出现,让两个孩子脸色一僵。

 

谁也没想到,韩文昶竟然如此胆大妄为,还敢高调地开着车跑到学校里来找葛杨。

 

葛杨刚想说话,秋沐之拽了他一下,侧身挡在他前面,冷声道:“韩老板,校园之内,可容不得危险驾驶。”

 

韩文昶阴恻恻地说道:“怎么放出去野了几天的狗看到主人,连招呼都不会打了?”

 

葛杨狠狠一滞,肌肉记忆让他条件反射地开始颤抖,秋沐之却拽住他,把他护在身后,冷冷说道:“这里是庐政校园,你要是再胡说八道,我叫保安了!我倒要看看,谁敢在学校里为难庐政的学生!”

 

“为难?”韩文昶摇头晃脑,秋沐之这种义正言辞的话,根本吓不到韩文昶这样的老江湖,“小同学,我只是来探望寄养在外的狗,也算为难?”

 

韩文昶厉声喝道:“葛杨!你在等什么?还不滚过来?!”

 

肌肉记忆让葛杨竟然动了一下,好像要朝韩文昶走过去,秋沐之拽着他,低呵:“你干什么?!”

 

秋沐之拽着葛杨,怒斥韩文昶:“韩老板,谁给你的胆子,让你来纠缠葛杨?你不会不知道吧,你故意伤害葛杨的案子,是哪个律所在处理?”

 

其实秋沐之也不知道韩文昶具体是什么罪名,情急之下随口编了一个,内心希望老师不要怪他学艺不精。

 

韩文昶下巴一抬:“青泽律所是吧?不就是严青泽这学期来你们学校教了几堂课,所以让你攀上高枝了吗?怎么,我这里的剩饭不好吃,跑去讨严青泽的施舍?”

 

秋沐之冷声道:“严青泽可不是施舍!我劝你好好想清楚,有没有那个胆子,跟严家做对?”

 

“严家?就凭你们这些穷学生,也配提严家?”韩文昶像听了一个无比好笑的笑话,他讽刺道,“你又谁?你算老几?”

 

葛杨暗暗拉了秋沐之一把,让他别争了:“算了,沐之,别说了。”

 

韩文昶傲慢地说道:“是啊,不跪下认错,还敢在这儿站着跟我争?别以为自己运气好,碰上严青泽给你们教课,就以为严家真能给你们撑腰!葛杨,你给我等着瞧,等下个学期严青泽不教你们了,我弄死你!”

 

“你——!”

韩文昶这段话,正戳葛杨的痛处,他一下子无法反驳。

 

葛杨并不知道秋沐之和严青泽的关系,他和韩文昶想的一样,他以为严青泽帮他,纯粹是出于授课老师对同学的关心,因此确实很可能像韩文昶说的,等到下个学期,一旦严青泽不再教课,就不会管他的事。

 

韩文昶看着葛杨无法反驳的模样,知道自己说中了,他愈发得意,阴冷地说道:“现在有青泽律所帮你,我是不敢动你,可是以后呢?别做梦了,严青泽跟你们非亲非故,他不可能罩着你一辈子!我看你能逃到什么时候!葛杨,你给我等着,你欠我的,我迟早要连本带利讨回来!”

 

“我听说你奶奶一直医院里躺着,”韩文昶阴阴地一笑,威胁道,“明年开春,让她病情突然加重,你觉得怎么样?医疗事故总不能怪到我头上吧?我不急,我一点儿都不急,再等几个月,我要你亲眼看着你最在意的人死在你面前。我好期待你跪下来哭着认错的样子啊——哈哈哈哈!”

 

秋沐之脸色骤变。

 

韩文昶居然拿葛杨的家人威胁他?这简直是无耻!

 

葛杨还没来得及说话,秋沐之一下子挡在他前面,厉声说道:“你问我是谁是吧?我告诉你,我是严青泽的弟弟!我还告诉你,别想耍花招,葛杨的事,我们严家管到底了!”

 

秋沐之抓住韩文昶的车窗边缘,欺身向前,狠狠盯住韩文昶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道:“但凡葛杨和他的家人出现一丁点‘意外’,我和我哥都不会放过你!你给我好好掂量掂量!”

 

“葛杨,走。”

秋沐之说罢,一把抓住葛杨的胳膊,头也不回地快步拉着他走了。

 




 

两个孩子一口气走出好远,秋沐之才停下脚步,不敢回头地低声问道:“韩文昶呢?”

 

葛杨回头看了看,身后只有空旷的校园和来往的行人,哪里还有韩文昶的影子,低声说道:“不知道,他没追上来。”

 

秋沐之这才松了劲,紧张地说道:“我刚刚没有露馅吧?我好怕再多说一句就撑不住了,赶紧拉着你走了。”

 

“没有,你、你说的太好了,”葛杨拉着秋沐之的胳膊,连连道谢,“真的很谢谢你,我、我多欠了你一件事……”

 

秋沐之打断他的话:“我说过,我们是朋友。朋友之间,就不要提‘亏欠’这两个字。”

 

“只是……”葛杨犹豫着,“这样会不会给你惹来麻烦?我……我已经麻烦你太多了,不想再让你卷得更深。”

 

“没关系,只是顺手帮忙而已。况且,韩文昶黑白通吃,和他正面刚没有用。唯一的方法,是让他不敢动你。”

 

秋沐之宽慰葛杨,心里却在想——

 

严青泽应该去见韩文昶的。

 

如果严青泽亲自去警告韩文昶,韩文昶绝对不会误以为严青泽只是看在师生一场的份上施舍性帮助葛杨。

 

然而秋沐之转念一想,说不定误会的人不是韩文昶而是他自己?

 

严青泽原本就不喜欢秋沐之和葛杨接触,会请律所出面帮助葛杨,说不定……还是因为秋沐之。

 

秋沐之心里一闪而过的刺痛。

 

他一面责怪自己,觉得自己不该对老师要求太多,一面又安慰自己:老师不是那种见死不救的人。

 





 

秋沐之和葛杨分开以后,才想起严青泽约他一起吃中饭的消息还没有回,他赶紧回复了信息。

严青泽回的很快:“和我一起吃饭,需要想这么久?”

 

秋沐之一个激灵。

 

即使相处这么久,他对严青泽这种不带表情包又暗含批评的文字信息,还是条件反射地开始自我反省。

 

秋沐之在聊天窗口打字又删除,想着怎么解释。

 

严青泽坐在司机的车上饶有兴致地看着聊天界面“正在输入中”,却始终没有信息发过来,他大概猜到秋沐之在敏感地想什么,偏偏坏心眼地晾着任凭思绪发酵。

 

——“我在你学校附近办事,中午一起吃饭?”

 

根本不存在什么学校附近办事,严青泽只是随口找个理由约秋沐之吃饭而已,他刚刚还在律所的办公室里,发完信息以后,见秋沐之没回复,知道他大概临时有事,于是直接乘车出门。


算算时间,从他出发到秋沐之学校,恰好赶上午饭。

 

严青泽看了一会儿,玩够了,淡淡发去信息:“逗你的,见面说。”

 


 


 

“那个……”

一见面,秋沐之欲言而止。

 

“那个?”

严青泽似笑非笑。

 

秋沐之小声解释道:“我不是被罚了嘛……叫老师怪怪的……”

 

他是想喊“哥”的,但是他自己认的罚,决赛之前都不能喊“哥”,可是眼下的场景他又不想喊“老师”。

 

他想向哥哥撒娇讨个饶,不想被老师按着收拾。

 

严青泽只道:“叫老师。”

 

于是秋沐之乖乖地:“老师。”

 

“恩,刚做什么去了?”

严青泽语气平淡,满意地看到秋沐之脸色都白了。

 

dxx都是操控人心的好手,他们熟稔如何用文字和语气组合排列出充满压迫感的句子,而秋沐之的反应也从来不让他失望。

 

秋沐之站得很直,低头不安地咬了一下嘴唇,才小声道:“老师,我……跟你坦白一个事。如果你介意的话,怎么罚我都行。”

 

“说吧,”严青泽没有说同意或者不同意,只是承诺道,“不训你。”

 

这倒无关拿捏,只是宠归宠,严青泽有自己的原则。

 

秋沐之把当天发生的事跟严青泽简明扼要地说了一遍,最后说道:“所以,没有及时回复你的消息,对不起。”

 

严青泽未置可否,只是淡道:“为什么道歉?”

 

“错在……”秋沐之小声道,“应该把自己的主动放在第一位吧。”

 

严青泽笑了出来,这孩子乖得让人心软,严青泽笑着揉了揉秋沐之的脑袋,却没有否认。

 

出于dxx的趣味,他总是忍不住恶劣地欺负秋沐之。

 

“还有……”秋沐之见严青泽未置可否,心里愈发忐忑,因为他要坦白的问题还有很多,“当时情急之下,我跟韩文昶说我是你弟弟,也说葛杨的事,你会管到底。但是……但是我后来想想,我这样做是替你做出承诺,真的不太合适,你……你如果生我气的话,也、也是应该的。”

 

秋沐之低下头,诚恳道:“对不起,我知道错了。”

 

严青泽听到这里,终于良心发现,不忍心再继续欺负小家伙,漫不经心地说道:“这有什么可道歉的?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是我一直希望你以我弟弟的身份对外活动,而你一直拒绝我吧?现在你主动接受严家的保护,我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怪你?”

 

严青泽知道秋沐之的性格独立、不愿意接受别人对他的好,因此故意说道:“需要我做什么吗?要么,我找几个小报记者,制造点儿花边新闻?拍我们两个同框,写点儿博眼球的标题,说我们兄友弟恭,说你疑似是严家新继承人,说我们家都听你的。”

 

——我们家都听你的。

 

秋沐之狠狠闭眼。

 

果然,担心严青泽会介意完全是多余的担心——那个人不仅不介意,甚至还试图夹带私货。


“不用不用,”秋沐之连连摆手,“不用那么麻烦,如果别人问你,你……你别拆穿我就好。”

 

严青泽上扬的唇角就没压下去过:“我以前也没否认过啊。”

 

确实,之前程佑问他的时候,他是没否认。

 

秋沐之:……

 

成功宣誓领地的大狮子得意地扬着头颅巡视战果,秋沐之忍不住敲打道:“我只是为了保护葛杨,才这么跟韩文昶说的,不代表什么。”

 

这种主观的供词明显不会被严律采纳:“是吗?”

 

秋沐之瞪他:“是!的!”

 

严青泽一把抓住他的下巴,饶有兴致:“胆子肥了,敢瞪我了。”

 

秋沐之那一点点胆量迅速缩了回去,被攥着下巴不能低头,他只是垂下眼睛:“没有……”

 

严青泽抓着他下巴不许他动,不依不饶:“没有?那你刚才在做什么?”

 

秋沐之老老实实地挨欺负:“我错了,我不该瞪您,不该那样跟您说话。”

 

严青泽松开捏住下巴的手,四指并拢,在他侧脸轻轻拍了一下:“乖。”

 


 

秋沐之红着脸默默跟在严青泽身后去了食堂。

 

晕晕乎乎地,他忘了原本和老师再多聊一聊葛杨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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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彩蛋,一个关于严青泽&秋沐之,一个关于迟予酥&程佑。

严青泽&秋沐之的彩蛋,是秋沐之向严青泽坦白葛杨来向他致谢的时候一激动给他跪下的事(详见第70章彩蛋)。


秋沐之小心翼翼地:“这……这事在咱们黑阁,严重吗?”

——毕竟,我是你的……sxx。

云川漫步

第72章 “我要坦白我的错误”

✓ 严肃冷厉老师 x 又乖又软的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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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沐之被晾在原地,心知是罚站的意思,乖乖把眼泪咽回去。】





 

接下来,严青泽当真每天都来学校找秋沐之。

 

校园歌手大赛的初赛投票已经锁票,等待评委会核实票数并宣布,秋沐之紧绷的神经,难得放松。

 

大部分时候,严青泽会约秋沐之一起自习,有时候在庐政附近找家安静的咖啡馆坐着,有时候在律所办公室,有时在严青泽家里,日子过得充实又快乐。

 

相处久了,秋沐之愈发地放松,有时喜欢开严青泽的玩笑,例如看严青泽打开家门的时候,秋......

✓ 严肃冷厉老师 x 又乖又软的学生

✓ 7+k字大长更!

【秋沐之被晾在原地,心知是罚站的意思,乖乖把眼泪咽回去。】





 

接下来,严青泽当真每天都来学校找秋沐之。

 

校园歌手大赛的初赛投票已经锁票,等待评委会核实票数并宣布,秋沐之紧绷的神经,难得放松。

 

大部分时候,严青泽会约秋沐之一起自习,有时候在庐政附近找家安静的咖啡馆坐着,有时候在律所办公室,有时在严青泽家里,日子过得充实又快乐。

 

相处久了,秋沐之愈发地放松,有时喜欢开严青泽的玩笑,例如看严青泽打开家门的时候,秋沐之静静站在一旁:“指纹锁?”

 

严青泽笑了一下,他怎么会听不出弦外之音,当下大方地说道:“伸手,帮你录一个。”

 

“不好吧,”秋沐之决定皮一下,他把手背到身后,俏皮道,“万一我开门进来,看到有人不穿衣*跪在玄关等你,多尴尬。”

 

严青泽扫他一眼,拽着胳膊,把手从他身后拽过来,单手手指环住他手腕,另一手在门锁上操作,正色道:“我确实喜欢sxx跪在门口等我。”

 

秋沐之僵住:?哦,还真有别人?

 

严青泽紧接着又说道:“所以——如果你开门进来没有看到其他人,知道该怎么做吗?”

 

秋沐之:???

 

两个人都知道,屋里根本不可能有其他人,所以唯一的结局就是——

 

秋沐之默默把爪子重新缩回去,他突然,不是很想录指纹了。

 

严青泽笑着不许他逃,抓着他的手指,按到门上:“开个玩笑,别当真,我可不想哪天一开门真看到你在门口候着。”

 

秋沐之仰起脸:“如果真看到,你会怎么办?”

 

滴!

 

门锁发出“录入成功”的提示音,严青泽认真想了想那个场景,说道:“会脱下外套披给你吧。”

 

他语气诚恳得让秋沐之大笑——他毫不怀疑,严青泽说的是真的。

 

有时皮过头,严青泽也会板下脸收拾他,把他拽到无人的楼梯拐角,抬手***下去,沉声问“还敢不敢了”,小秋同学又痛又羞,红着脸连连说自己再也不敢了。

 




 

快乐让时间过得很快。

 

下一个周二的《法律实践》课后,严青泽照例把秋沐之带去办公室自习,只是今天还多了一个环节——校园歌手大赛的决赛名单已经公布,严青泽要在办公室,把准备很久的礼物送给秋沐之。

 

一路上,秋沐之都在悄悄地看严青泽,严青泽装作没发现,心里却在笑他可爱,等进了办公室,严青泽才终于打趣道:“你好像很期待?”


秋沐之没接话,他把书包放到书桌上,转过身郑重说道:“我……我有事要向你坦白。”

 

严青泽:“恩?”

 

——原来不是期待,是心虚。

 

秋沐之深吸一口气,低头又走回办公室门口:“我先去锁一下门。”

 

锁门?

 

严青泽的眼神更加玩味,他未置可否,只是到自己办公桌前好整以暇地坐下,等着看秋沐之打算做什么。

 

秋沐之锁好门以后,从书包里拿出一柄jie尺,深吸一口气,走到严青泽面前双手呈上。

 

只是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就让他红了脸。

 

严青泽接过*尺,在手里不紧不慢地把玩着,黑色素面木尺,像是紫光檀质地,宽三四厘米、厚度不到一厘米,尺面没有雕刻花纹,淡道:“自己买的?”

 

秋沐之低头说道:“对、对的。”

 

严青泽在黑阁玩乐数载,见过无数工具,手里这柄*尺的做工一看就不是黑阁出品。

 

严青泽淡道:“从哪儿买的?”

 

秋沐之老实答道:“网上。”

 

“下次买工具去黑阁,报我名字挂账,还有——”严青泽抬手扬了扬*尺,把它扔进垃圾箱,淡道,“这不叫坦白,叫认错。”

 

秋沐之一凛。

 

严青泽板下脸:“该说什么?”

 

秋沐之不由自主地站得更直了:“老师,我错了。”

 

严青泽板着脸,审视他的站姿,虽然他没有挑剔,秋沐之却在心里把自己上上下下挑剔了个遍,肩膀展得更开,手贴裤缝更紧,严青泽由着他自己调整,半晌,才淡道:“之前没有特意纠正,现在告诉你:一件事要不要做、做了以后要不要坦不坦白,权利在你。但是你做了以后,我会不会生气、生气了要怎么罚你,权利在我。如果你在预判做了某件事、我会生气的前提下,还是选择去做,那么自己承担后果——承担我会生气的后果。”

 

严青泽极少用这么严肃的口吻与他说话,秋沐之滞住不敢说话。

 

严青泽提醒道:“说你记住了。”

 

秋沐之乖乖答道:“我记住了。”

 

严青泽语气一挑,带着点儿漫不经心的玩味:“称呼不用加吗?我提一句,你才知道动一下?”

 

秋沐之脸色刷地白了。

 

尽管严青泽刻意把语气加了玩笑意味,但是训斥是实实在在的。

 

相处以来,严青泽大多数时候要么温柔地照顾、要么腹黑地调侃,秋沐之很少正经挨过训,当下眼底浮起一层雾气。

 

严青泽扫了他一眼——如果没看错的话,小孩此刻的表情,意思是“委屈”——严青泽轻笑一声,余光扫到秋沐之被吓得抖了一下,严青泽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倒计时沙漏放到桌面上,抬起指节敲了一下沙漏顶端。他原本坐在办公桌后,面对秋沐之,转了回去,解锁电脑开始工作。

 

秋沐之被晾在原地,心知是罚站的意思,乖乖把眼泪咽回去。

 

沙漏倒计时不长,十分钟。短短十分钟里,秋沐之的脑子里已经写完一整篇检讨,自我反省过于放纵,以至于多了过失。

 

当沙漏里最后一粒沙子落下,严青泽适时合上电脑,把沙漏放进抽屉,转椅转向,面对秋沐之,双手手肘搁在椅子扶手上、呈塔状,淡淡看他。

 

秋沐之主动开口说道:“我知道错了,老师,以后会注意的。”

 

严青泽没有立刻说话,静静欣赏了几秒,认错的态度乖巧却不卑微,他很喜欢秋沐之身上浑然天成的驯服感,相处的时候,像摸上猞猁腹部的软毛,奶白软毛上面是黑灰斑点,绸缎一样丝滑柔软,散发出无与伦比的光泽。

 

严青泽淡道:“想说什么,现在说吧。”

 

还没开口承认错处,先被收拾了一顿,秋沐之不敢说了,犹豫道:“我……我……”

 

严青泽叹了口气,他忽而有一种莫名的疲惫卷上心头:“怕成这样,为什么还要去做?”

 

“对不起,”秋沐之听出他语气里的无奈,立刻道歉,“不该算计你的喜欢。”

 

严青泽此时无意拿捏他,听他道歉,也解释道:“这是什么算计?别紧张,想说什么大胆说吧。”

 

秋沐之乖乖站着,说道:“我知道你不喜欢葛杨,但是慢慢地,葛杨已经从我的同学变成我的朋友,我们的交流越来越多。昨天我和卢奕文去葛杨打工的地方看他,我们三个人吃了饭,还约了明天一起去图书馆自习。我……我想了想,还是应该向你坦白。”

 

严青泽只道:“坦白,然后呢?以后有什么打算?”

 

秋沐之答得很小心:“葛杨是我的朋友,我做不到完全不接触,但我保证,我每次见他都会告诉你,并且……接受任何处置。不知道这样,可不可以?”

 

严青泽没说话,拍了拍自己的大腿腿面。

 

秋沐之僵了一下。

 

严青泽摊开手掌,做出“请”的手势。

 

秋沐之为难地咬了一下嘴唇,严青泽饶有兴致地欣赏他为难的样子,下一秒——秋沐之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似的,伏到严青泽腿上。

 

秋沐之虽然不明白为什么要挨da,但是乖乖红着脸伏到老师腿上,老师没有立刻动手,秋沐之自省的雷达开始运作。

 

秋沐之在心里默默痛苦:老师……是不是不满意他没有主动裤。天,真的要他自己主动下裤子,主动摆好姿势吗?

 

秋沐之心里天人交战,颤颤地把手按在自己腰上,刚准备心一横——严青泽忽而笑了起来,语气明朗:“我是让你坐上来。”

 

秋沐之:???

 

在秋沐之找到地缝钻下去之前,严青泽适时把人捞起来,放到自己腿上坐着,严青泽淡笑着说道:“我是不是对你太凶了,恩?让你误会我随时随地都会揍你。我是想着,这种事不适合太严肃地讲,我抱着你聊,聊得更透彻。没想到你这么自觉。”

 

秋沐之:呜呜呜!不是太凶了是他想岔了!不是——这换谁,谁能不想岔啊?!

 

秋沐之把脑袋钻进严青泽的脖子里,再也不想抬起来。

 

严青泽压着他的脸侧,低声道:“别急, 这周六,好、好、满足你。”

 

秋沐之熟透了。

 

严青泽估摸着火候差不多,这才正色道:“你有志趣相投的朋友,当然可以去交,不用问我的意见。什么算正常交友,什么会惹我生气,我相信你能把握好尺度。”

 

葛杨,迟予酥,交朋友,7x24,每一个都是非常敏感的话题。

 

秋沐之想要一场透彻的沟通,严青泽却觉得,这么多敏感话题叠加肯定要聊崩。

 

所以,他把秋沐之抱到腿上,又逗了逗,这才开始蜻蜓点水:“但我确实不喜欢你和葛杨走得太近,我也不喜欢你们做朋友。葛杨和韩文昶的事你很清楚,韩文昶和迟予酥关系不错。上次你为了帮葛杨拿回视频底片,不惜跑去迟予酥家里与他周旋。那时他只是你的同学,现在你说是朋友——”

 

严青泽点到即止,反问:“迟予酥对你是什么心思,不用我多说吧?”

 

“迟予酥他……”秋沐之犹豫着,严青泽的怀抱很温暖,让他很放松,“他只是格外关照我而已。”

 

严青泽的表情有点微妙,他微微侧脸,仔细观察秋沐之的表情,确认他说的居然是实话以后,无奈地摇了摇头,心里感叹小孩单纯得过分。

 

如果说严青泽介意葛杨多少是故意欺负秋沐之的趣味,严青泽对迟予酥是彻头彻尾的敌意,dxx对于自己的竞争对手向来兵戎相见,直截了当地说道:“他和我是一样的想法。我们都想要占有你,并且拥有你完全的臣服。”

 

秋沐之愣了一下,很快说道:“那我以后不见迟予酥,我离他远远的。”

 

严青泽笑了。

 

他很喜欢秋沐之的分寸感——他或许会坚持和葛杨做朋友,但绝对与迟予酥划清界限。

 

严青泽抱着秋沐之,淡道:“放松点,小朋友。”

 

严青泽说这句话的语气安抚性十足,可偏偏他的手——轻轻拍了两下秋沐之的pg。

 

秋沐之:……

 

秋沐之一时不知道这是真的在安慰他,还是在恶意地欺负他,只好说道:“谢谢老师。”

 




 

怎料,秋沐之话音刚落,放在桌角的手机开始震动。

 

嗡——

 

嗡——

 

嗡——

 



秋沐之坐着的身子一僵,他回头望了一眼手机,没动,严青泽主动说道:“没关系,去看吧。”

 

秋沐之这才从他腿上下去,一边去拿手机,一边轻声道:“对不起,下次我进办公室的时候会把手机关机。”

 

“不用,”严青泽淡道,“进∞的时候关机就可以。”

 

秋沐之拿了手机过来,来电显示赫然是:葛杨。

 

秋沐之尴尬地看着手机屏幕,两个人离得很近,严青泽也看到了来电人的姓名,似笑非笑地望着他,秋沐之双手把手机递过去,递到严青泽面前,意思不言而喻。

 

“很乖,”严青泽按了一下他的脑袋,“接吧。”

 

他们都知道情景的边界在哪儿,秋沐之知道严青泽不会也不能干涉他接葛杨的电话,但还是主动把接和不接的权利上交给自己的dxx——无声地臣服,更加动人。

 



“喂……”

 

秋沐之接起来,完全没有想到,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急促的女声——“是葛杨的家属吗?!”

 

电话那头急促地不知道说了些什么,秋沐之脸色骤变,颤声道:“好……好……我、我马上来。”

 

严青泽见他脸色惨白,电话一断,立刻问道:“怎么了?”

 

秋沐之像是遭受了巨大打击以后的双目失神,愣愣道:“葛杨出事了。”

 

严青泽立刻问道:“葛杨在哪儿?”

 

“仁爱医院急救给我打电话,说葛杨……他……他的手臂卷入机器,性命……垂危……”

 

秋沐之几乎站不稳,他后退一步,腿软得厉害,扶着桌面差点要跌跪下去,他一手扶着桌子撑住身体,另一手捂住脸,眼泪刷地掉下来。

 




 

一分钟之前,秋沐之还坐在严青泽的腿上,红着脸靠在怀里坦白他和葛杨约了明天一起自习。

 

一分钟之后,秋沐之哭到浑身发抖、说不出话来——葛杨永远都不能和他一起自习了。

 

葛杨送给秋沐之写满考试重点的笔记本的时候,秋沐之曾经笑着和葛杨打趣——“你把考试重点都写给我了,你怎么办?要是我拿了奖学金,可是会抢你的名额的!”

 

那时开怀大笑的两个孩子都不知道,葛杨永远都不可能拿奖学金了。

 

粉碎性骨折……严重失血……昏迷抢救……

 

秋沐之哭到想不明白这些词语意味着什么,他只是觉得浑身好冷、好疼。

 

整条右臂卷入机器,骨头和血肉都被压得粉碎,肯定很疼吧。

 

严青泽利落地单手抓起外套,另一手拉过秋沐之的手腕,一边疾步往门外走,一边安抚道:“别害怕,我马上陪你过去!”

 




 

两个人疾步冲出办公室,门在他们身后关上。

 

原本要送给秋沐之的礼物,静静地躺在严青泽办公室抽屉里。

 

原本那一天在《法律实践》课后,严青泽叫秋沐之去办公室送他礼物,那件,秋沐之猜了很久也没猜中的礼物。

 

原本在那个周末,是两个人非常期待的第一次正式实践。




 

但是——



 

你永远也不知道,先到来的是期待,还是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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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蛮喜欢严青泽攥手腕(而不是牵手)这个细节的。

下意识里,严青泽是哥哥(而不是男朋友)。



2+k字大彩蛋~

关于两个人去医院的路上发生的事。

真的很喜欢这种当你已经六神无主的危急时刻,有人能冷静地替你把一切都安排妥当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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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竹林三月逸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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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两个!!





云川漫步

第73章&74章 “你凭什么?”

✓ 严肃冷厉老师 x 又乖又软的学生

✓ 8+k字大长更!


【秋沐之惊呆了。

 他那么信任严青泽,现在却有一种被最信任的人狠狠背刺的感觉!】

 




 

严青泽这一离开,很久都没回来,他虽然人不在,信息一直没断。

 

严青泽:“卢奕文来了吗?”

 

秋沐之:“来了,还有一个学姐。”

 

严青泽的电话把卢奕文也吓得够呛,卢奕文不敢一个人来,他不确定这件事能不能告诉其他人,因此不方便找别人陪,所以,他打电话给郭俊宇。

 

偏偏郭俊宇电话不接、信息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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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k字大长更!


【秋沐之惊呆了。

 他那么信任严青泽,现在却有一种被最信任的人狠狠背刺的感觉!】

 




 

严青泽这一离开,很久都没回来,他虽然人不在,信息一直没断。

 

严青泽:“卢奕文来了吗?”

 

秋沐之:“来了,还有一个学姐。”

 

严青泽的电话把卢奕文也吓得够呛,卢奕文不敢一个人来,他不确定这件事能不能告诉其他人,因此不方便找别人陪,所以,他打电话给郭俊宇。

 

偏偏郭俊宇电话不接、信息不回——看时间,卢奕文估摸着,郭俊宇是昨晚又通宵打游戏或者看漫画,正在宿舍补眠。

 

所以,想来想去,卢奕文把诗菡叫了过来。

 

严青泽:“你们几个小孩换着班陪着葛杨,别把自己累坏了。”

 

严青泽:“我暂时回不来找你,等接到葛杨父母以后,我带他们一起来。”

 

严青泽:“在医院等我。”

 

严青泽推来一位好友,昵称“楷”。

 

严青泽:“范楷的联系方式,我也让他加你了,你有事直接找范楷。他是我朋友,尽管向他开口。”

 

严青泽:“吃东西了吗?”

 

严青泽:“给你们叫了晚饭。”

 

严青泽:“我让人拿过来。”

 

十分钟后,范楷和严青泽的司机两个人,拎着外卖盒饭、水果、牛奶、水饮等等几大袋东西出现,给小孩们带来食物的同时也给护工和护士都带了水果。

 

 

 

 

严青泽的消息,秋沐之除了开头回过一条之外,余下的一条也没有回。

 

葛杨从手术室出来以后,很长时间都没能苏醒,他的父母在赶来北庐的路上,严青泽在处理事情,秋沐之、卢奕文和诗菡三个孩子在医院的病房门外沉默地坐着、等着。

 

秋沐之习惯了消耗自己,即使在非常难过的时候,也会努力做出笑脸来支撑别人,就想上一次被严青泽放置,他明明难过得快死了,却不肯让任何人看出他的异样,甚至还努力解决葛杨的困难。

 

但是这一次,他允许严青泽支撑他,他允许严青泽照顾他的情绪。

 

他好像进入一种名为臣服的绝对领域,他任由严青泽为他竖起心之壁垒,将自己封闭在结界中,任何人都无法侵入这块神圣的领域。

 

严青泽说等我回来,他就乖乖等待着。

 

严青泽说别害怕,他就真的不害怕了。

 

 

 

 

过了好几个小时,严青泽才回到医院,他走到病房前,几个孩子站起来:“严老师。”

 

严青泽一颔首,卢奕文他认识,另一位女生是——

 

诗菡主动说道:“严老师好,我是诗菡,庐政传媒学院的,是文仔和小秋的朋友。”

 

“我知道你,”严青泽保持微笑,眼神却锐利,“你也是奇迹联盟的,对吧?”

 

秋沐之僵了一下,意外中夹杂着不悦。

 

谁也没想到,严青泽见面第一句话,就是点出奇迹联盟。

 

秋沐之知道严青泽对奇迹联盟毫无好感,因此很确定,严青泽是故意的——他故意要亮出刀来,看诗菡什么反应。

 

且不论秋沐之并不反感诗菡,单是论态度,诗菡好心来陪他和卢奕文,严青泽不感谢她,见面就亮刀,也不是待客之道。

 

诗菡淡淡一笑:“我家和迟家,是世交。”

 

严青泽未置可否,只是说道:“葛杨的父母马上就到医院,后续治疗,家属会接手。你们忙了一天都累了,先回去休息吧。”

 

他和三个孩子简单交代了病情,诗菡和卢奕文先回了学校,严青泽带着秋沐之在病房外等待葛杨的父母。

 

严青泽刚刚处理完葛杨的事情,沉浸在律师的工作状态之中,满身锐气还未来得及掩藏,像刚从战场上厮杀回归的将军,裹挟着一身血腥味,开口便是刀光:“怎么,不喜欢我跟诗菡说话的态度?你知道她是什么人吗?诗菡和迟予酥可不是‘世交’那么简单,你知道诗菡家里希望她嫁给迟予酥吗?要不是迟予酥没同意,他们两个早订婚了。”

 

严青泽一连串反问句,把秋沐之砸晕了。

 

心口泛起酸涩,是委屈的滋味。

 

秋沐之和诗菡并不熟悉,是卢奕文一直把诗菡当作“女神”,也是卢奕文一直和诗菡关系密切。

这次不是他把诗菡叫来医院的,相反,是严青泽给卢奕文打电话叫他来医院的时候多说了一句“葛杨家里一时半会儿赶不过来,跟葛杨关系好的同学,多叫几个一起”,所以卢奕文才叫了诗菡。

 

换言之,诗菡会来医院,并不是秋沐之的错。

 

严青泽一开口便是指责的语气,刺得秋沐之难过极了。

 

本就不富裕的心情,如今更是雪上加霜。

 

秋沐之低着头没说话,然而这次,严青泽罕见地没能看破秋沐之的想法,他只当秋沐之还在为葛杨的事难过,因此,严青泽压着眉毛,放缓语气,尽量温柔地说道:“没有怪你的意思,只是希望你以后少跟奇迹联盟的人接触。”

 

秋沐之在心里想:这怎么会是“没有怪我的意思”?这分明就是在怪我不该和诗菡接触,在怪我今天不该把诗菡叫来。

 

他越想越委屈,索性低着头不说话了。

 

严青泽看着他低落的样子,叹了口气,抬手拍了拍秋沐之的背,安抚性地把他揽进怀里,他虽然不知道哪里惹得秋沐之,但是既然小孩委屈了,还是要哄,严青泽温声说道:“抱歉,我话说重了。我知道你今天很难过,没有考虑到你的情绪,是我的问题。”

 

秋沐之摇了摇头。

 

他很好哄的,只要严青泽肯摸一摸他的脑袋,他就能忘掉委屈。

 

“没事,是我……”

秋沐之刚准备说话,只见严青泽的眸子越过秋沐之的肩膀投向远方,抬起手臂挥了挥手。

 

秋沐之顺着视线望过去,只见何景中带着两位老人缓步走来,边走边喊:“严老师!”

 

恰在此时,病房内的护士疾步走出,朗声道:“葛杨家属是哪位?”

 

严青泽抬手:“这里。”

 

护士语速极快地说道:“病人醒了,可以进去探视。”

 

严青泽说道:“叔叔阿姨,你们先进去看吧。我们在门外等着,让家属先探视。”

 

葛杨的父母刚赶到医院便听说孩子醒了,既担心又激动,能醒来就代表暂时没有生命危险,赶忙进去看望葛杨。

 

严青泽刚刚跟秋沐之的谈话还没有结束,他刚想开口,一位穿白大褂的医生从走廊一侧探出头来:“严老师,我听说葛杨醒了,你方便来一下吗?”

 

“估计是聊葛杨的后续治疗方案,小何你跟我过去一趟,”严青泽沉吟道,他看向秋沐之,原本想多安抚几句,可惜一波接着一波的事情让他始终没来得及开口,只是沉声说道,“在这里等我,好吗?”

 

秋沐之懂事地点头:“好,你快去吧。”

 

“乖,一会儿跟我回去,今晚住我家,”严青泽压低声音,说道,“这几天都住我家,我陪着你,尽量让你好过一点。”

 

秋沐之原本难过极了,被他这么一安抚,脸颊微微发烫,何景中还在旁边,严青泽就毫无顾忌地提出让他跟他回家。

 

秋沐之在羞赧里,品尝出一丝温暖来,上次放置把他罚狠了以后,严青泽有格外注意陪着他,他点点头:“好。”

 

 

 

 

 

诗菡和卢奕文回了学校,葛杨的父母进病房探望葛杨,严青泽和何景中去找医生,一时间,空旷的医院走廊,只剩下秋沐之一个人。

 

他安静地坐在医院走廊连排的不锈钢椅上,重新竖起结界,然而一个刺耳的声音,将他的心之壁垒骤然打破——

 

“你是葛杨的同学吧。”

 

秋沐之抬起头,他也认得面前的人——上一次,他去葛杨打工的印刷厂见过这个人,他是印刷厂的老板,听工友们说,他姓“施”,大家都喊他“施老板”。

 

施老板的脚步停在秋沐之面前:“我来看看你。”

 

秋沐之愣了一下。

 

他很确信自己没有听错,施老板说的是“我来看看你”,而不是“我来看看葛杨”,但他不确定,这个“你”,是真的指他自己,亦或者,指的是“你们”。

 

虽然恨施老板的厂子安全不过关、导致葛杨遭遇意外,秋沐之一开口,还是保持礼貌:“葛杨的爸妈刚进去,要不,你等他们出来?”

 

“不用,葛杨在我的厂子出了事。我和工人都要配合调查,我马上就要去警局,”施老板讲得很淡定,“在走之前,我想给你说一个故事,怎么样,有兴趣听吗?”

 

秋沐之直觉,那不是一个好故事,可是事关葛杨,他无法说出“没有兴趣”,他跟着施老板来到走廊尽头,楼梯间的角落里。

 

施老板淡定地给他讲起故事:

 

“十年前,有一个年轻人叫‘铁头龙’,他跟着大哥混,有一天在大排档摊上揍了几个看不顺眼的王八蛋,被逮进去蹲了七年。”

 

“这七年里,大哥把他的老娘照顾得妥妥当当,为她养老送终;七年后,铁头龙出来,大哥还出钱给铁头龙办厂子。”

 

“你说,大哥这么讲义气,铁头是不是该知恩图报?”

 

施老板扯出一个诡异的微笑:“大哥现在遇到麻烦了!他在家精心喂了一条狗,那条狗不知感恩,反而狠狠咬了大哥一口。咬主人的狗,活该被扔进绞肉机里,绞成狗肉饼扔去喂猪。我在那条狗面前堆满肉骨头,我骗他说,只要来我这儿干活,一个小时给他三百块。”

 

施老板的笑容逐渐扩大,愈发地讽刺:“他还以为天上掉馅儿饼了!狗就是狗,狗脑子一点都不动!他也不想想,什么样的印刷厂,养得起三百块一小时的工人?”

 

“真可惜,只绞掉一条狗腿,这么点儿肉,不够吃啊!”

 

“对了,那位大哥你也认识——”

 

施老板凑过去,露出暗黄的牙齿,森寒道:“韩文昶,是我大哥。”

 

其实秋沐之听到一半,已经隐隐猜到,可是当“韩文昶”的名字,从施老板口中说出来的时候,他还是瞳孔剧缩。

 

“我知道你们请了青泽律所来打官司,无所谓,让他们来吧!我老娘已经不在,无儿无女、贱命一条!按规定走,该赔钱就赔钱、该坐牢就坐牢!再进去七年又怎么样?几年牢饭换一条残废狗,这买卖不亏啊!”施老板仰天大笑,扬长而去,“哈哈哈哈!”

 

竟然……

 

竟然!

 

如果仅仅是意外,已经足够他难过;可是他完全没有想到,这竟然不是一场意外?!

 

秋沐之气得打不出字,给严青泽发了语音过去:“不是意外……葛杨、葛杨工厂的老板来找我了!光天化日,他竟然这么嚣张地跑到病房里来说……一切都有预谋!是韩文昶指使!韩文昶故意让印刷厂的老板在庐政附近发布招工信息,把葛杨招过去以后,废掉他……”

 

严青泽刚从医生办公室出来便听到秋沐之这条语音,他一边听一边在聊天窗口打字“知道了”,秋沐之颤抖的声线,严青泽面无表情地把打好的字逐个删除,直接拨了电话过去:“你在哪儿?”

 

秋沐之抱着膝盖蹲在地上,手指颤抖地接起电话:“楼梯……”

 

严青泽言简意赅:“我来了。”

 

严青泽快步赶到楼梯间,一眼看到蹲在地上的秋沐之,他强有力地握着他的手,把他拉起来:“放心,我会为他们争取最大的利益。时间紧,我马上跟葛杨的父母敲定案子的细节,葛杨刚醒,陪护不能缺人,你去陪一下葛杨可以吗?”

 

严青泽注视着秋沐之苍白的脸色,关切地问道:“你还好吗?如果不行,我让小何……”

 

“不用,”未等严青泽说完,秋沐之拒绝道,“葛杨是我朋友,我去陪他!”

 

“好孩子,”严青泽忽而抬手,郑重地按了一下秋沐之的头顶,“我知道你很难过。但做案子要抢时间。”

 

严青泽贴向他的耳边,压低嗓音,富有磁性地说道:“为了我,再坚持一下,恩?我和葛杨父母谈完就带你回家,好不好?”

 

当严青泽说“为了我,再坚持一下”的时候,秋沐之瞬间感到自己被一股力量撑住。

 

为了自己的dxx坚持和忍耐,能给他带来莫大的荣誉感,这种荣誉感像一记强心针,满满当当地充盈他的周身血脉——这一刻,秋沐之共享了严青泽的精神力。

 

严青泽赞许地轻轻拍了拍秋沐之的手臂,温声命令道:“收拾一下表情,别在葛杨面前哭出来。”

 

秋沐之说:“好。”

 

 

 

 

 

 

秋沐之进入病房的时候,葛杨正躺在床上输液,他一动不动,就像仍然昏迷不醒,只是在听到脚步声之后,木然抬起眼睛,转了转眼球,葛杨的右手手臂缠着厚厚的绷带,可是就算缠着绷带,也能明显看出右手手臂比左手短了一截。

 

秋沐之目光扫过,心里狠狠一痛。

 

手术结束以后,严青泽已经告诉过秋沐之葛杨的结果——右前臂截肢,截肢以后可能还会面临感染等一系列危险。

 

可是,当秋沐之真正看到葛杨,看到本该屹立于戈壁滩的胡杨树被人生生砍断的那一刻,秋沐之还是难过极了。

 

葛杨已经拼尽全力想要逃离韩文昶,可最后,还是被韩文昶毁了!

 

“又麻烦你了,秋同学……”葛杨眼神空洞地说道,“原本想着多赚点快钱给奶奶治病,也早点还你钱,没想到……是我太贪心,我早该想到,这种劣质小厂的安全不过关,是我贪图高工资,是我活该……”

 

秋沐之一个劲地摇头:“不是的,葛杨,不是这样的!”

 

葛杨却无力地扯了扯嘴角,他原本是想自嘲地笑一下,可终究笑不出来,只是僵硬地拉扯唇角:“你不用安慰我。原本,家里供我上学,是指望我念完大学能有出息,能好好赚钱。可是现在……一个废人,赚什么钱?我刚刚跟爸妈商量了,出院以后,我会退学。我爸妈身体都不好,工伤赔偿的钱,我想省下来,给他们治病。我回到老家,照顾他们和奶奶。”

 

“不是的,葛杨,不是你的错!”秋沐之颤声解释道,“是韩文昶!一切都是韩文昶指使的!你放心,我和严老师,肯定为你讨回公道!”

 

“谢谢你,也谢谢严老师。但是,不用在我身上浪费心力了。是谁指使的,我都无所谓,无论是不是韩文昶,我都不会回去找他,”葛杨虚弱地说道,“我现在,只想回到我们村里,躺在田埂上,吹着凉风,天上闪着明亮的星星,耳旁是无边无际的虫鸣……”

 

在那句话的末尾,葛杨很轻很轻地念道:“……或许,我本该是烂泥堆里的蝇虫。”

 

秋沐之没有听清极轻的那一句,他只是很努力地鼓舞葛杨:“不,你不能放弃!你学习这么好,你每门课都是班上最好的,你还要拿奖学金啊!”

 

“我学习是为了毕业以后去赚钱,我现在这个样子……先保证别花家里的钱吧,”葛杨自嘲地说道,翻来覆去,还是那句话,“工伤补偿金不能用,我要留给奶奶治病。”

 

秋沐之难过极了:“对不起,对不起!都怪我……如果、如果当初不是我,你也不至于惹上韩文昶……”

 

“不怪你,你帮了我那么多,怎么会怪你呢?再说,如果没有你,我拿不到助学金,只会更快认识韩文昶。要怪,也只能怪我的命不好。我的命是一只蟋蟀,我不该望向飞上枝头变凤凰,就该老老实实跟着泥土一起腐烂。”

 

葛杨一声又一声地叹息着:“都是命啊,是命。”

 

田埂上的蟋蟀,命运是夏天吟唱、在秋天衰落。

 

他原以为,自己考上大学、靠自己的努力赚钱,就能改变命运,可最终,当秋日寒潮来临,他还是不可避免地被秋风狠狠扫入烂泥堆里,永远爬不上来。

 

如果要说早知如此……

 

葛杨木然地想——要怪,也该怪自己,不该考大学,不该来北庐。

 

 

 

 

 

和葛杨的这一场谈话,秋沐之的心力被消耗得干干净净。

 

不仅是消耗殆尽,而且透支得厉害,以至于严青泽和葛杨父母谈完、回病房来接秋沐之的时候,秋沐之已经疲惫到脱力——不是生理上的疲惫,而是心理上的。

 

他的身体并不累,但是心累极了。

 

一坐上车,秋沐之崩溃地捂住脸:“都是我的错!都怪我,葛杨才会……我该怎么办?”





后文见隐藏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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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藏结局解锁严青泽和秋沐之大吵架。


我想说的都写在文里了,也期待一下大家的评论~


云川漫步

第75章 疼的还在后面

✓ 严肃冷厉老师 x 又乖又软的学生


“老师,对不起,我……”

 

后半段车程,两个人一路无话,直到踏进家门,秋沐之立刻道歉,可是刚说一半就被严青泽打断。

 

“去洗个澡,”严青泽的语气很温和,但是加了“老师”的气场,显得冷淡而肃穆,“我们谈谈。”

 

镜片遮挡住眼神锐利的光,冷静的气场无声地溢出。

 

秋沐之心脏漏了一拍。

 

他非常清楚严青泽的意思。

 

他没想过严青泽会这么做,可是在清清楚楚听到的时候,他忽而有种小心翼翼藏起来的小心思骤然见了光。

 

那一......

✓ 严肃冷厉老师 x 又乖又软的学生


“老师,对不起,我……”

 

后半段车程,两个人一路无话,直到踏进家门,秋沐之立刻道歉,可是刚说一半就被严青泽打断。

 

“去洗个澡,”严青泽的语气很温和,但是加了“老师”的气场,显得冷淡而肃穆,“我们谈谈。”

 

镜片遮挡住眼神锐利的光,冷静的气场无声地溢出。

 

秋沐之心脏漏了一拍。

 

他非常清楚严青泽的意思。

 

他没想过严青泽会这么做,可是在清清楚楚听到的时候,他忽而有种小心翼翼藏起来的小心思骤然见了光。

 

那一整天,秋沐之忙着为葛杨的事情奔波,累到精力耗尽,急需一次实践来回血,在车里与严青泽的争执,让他愈发想要赎罪,可是两个人刚刚大吵一架,若非严青泽主动提,秋沐之绝不会挑起的话题。

 

所以,当秋沐之听到的时候,他的心脏,窜过一阵电流。


……

老地方见。

……




两个人在车上剑拔弩张,只差一点就要翻脸,这一会儿,气氛重归于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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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不小心写长了,上集预告的情节,一个也没写到。

小猫捂头.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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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蛋是双方视角的分析。

因为这一整段剧情很连贯,不适合插其他小段子进来。


云川漫步

第76章 忍耐我施与你的一切

✓ 严肃冷厉老师 x 又乖又软的学生

【“我喜欢看你为我忍耐,忍耐折磨,忍耐——我施与你的一切。”】







次日六点零三分。

 

秋沐之一宿没睡好,既自责又难过,断断续续地睡着又醒来,最后熬到六点实在睡不着,披着睡袍胡乱洗漱一下,走去餐厅,他想趁严青泽还没起床、主动做顿早餐,等严青泽起床以后,好好向他认错道歉。从小在父母的炒粉摊长大,秋沐之擅长各式家常菜,可是昨天整夜没睡好,脑子里一团浆糊,秋沐之一边往餐厅走,一边从嗡嗡作响的大脑中努力调出菜谱,在心里盘算着要做什么早饭,猝不及防——

 

餐厅的灯亮着,严青泽支着电......

✓ 严肃冷厉老师 x 又乖又软的学生

【“我喜欢看你为我忍耐,忍耐折磨,忍耐——我施与你的一切。”】







次日六点零三分。

 

秋沐之一宿没睡好,既自责又难过,断断续续地睡着又醒来,最后熬到六点实在睡不着,披着睡袍胡乱洗漱一下,走去餐厅,他想趁严青泽还没起床、主动做顿早餐,等严青泽起床以后,好好向他认错道歉。从小在父母的炒粉摊长大,秋沐之擅长各式家常菜,可是昨天整夜没睡好,脑子里一团浆糊,秋沐之一边往餐厅走,一边从嗡嗡作响的大脑中努力调出菜谱,在心里盘算着要做什么早饭,猝不及防——

 

餐厅的灯亮着,严青泽支着电脑,在餐厅里办公。

 

淡淡的甜香窜进鼻腔,炉子上小火温着甜羹。

 

秋沐之愣在厨房门口,不知所措。

 

严青泽听见声响,抬头扫他一眼:“醒了?”

 

“恩……”意料之外的局面,让秋沐之来不及更改方案,下意识问道,“你吃早饭了吗?”

 

“没有,”严青泽淡道,“想吃什么?”

 

严青泽合上电脑,刚准备起身,秋沐之赶忙几步走到前面,急促道:“我来吧。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秋沐之醒的时候刚过六点,没有想到严青泽竟然会比他起得还要早,秋沐之像忘写作业却遇上抽查的学生、努力假装镇定、在心里祈祷别被拆穿。

 

秋沐之语速飞快地说道:“厚蛋烧吃吗?鸡蛋饼?我做的吐司三明治很好吃,或者我下个面?”

 

严青泽没说话,没拒绝、也没同意,只是靠在餐桌上,淡淡地看着他。

 

秋沐之看他面沉如水,心知他还没有消气,心里愈发着急,语速也变快了,把自己会的菜式报了个遍,希冀能有一样命中正确答案,可惜试到最后也没成功,像答错考卷的好学生,沮丧地垂下眼睛,小声道:“你想吃的都可以跟我说,我什么都会做……”

 

严青泽浅浅笑了一下,走过去,伸手轻轻捏了捏秋沐之的脸颊:“真可爱。”

 

秋沐之露出迷惑的表情,严青泽心里觉得他更可爱了,眼神不自觉染上dxx看自家sxx的怜爱,淡道:“好了,结束了。”

 

饶是敏锐如秋沐之,也没听明白:“什么?”

 

什么结束了?结束了什么?

 

“对你的惩罚,结束了,”严青泽淡淡笑着,“在身体造成痛楚,更像我玩乐的方式。至于惩罚,我更喜欢精神控制。经受一整夜的精神折磨,是足够严厉的惩罚。”

 

秋沐之:?什么,什么惩罚?

 

秋沐之更迷茫了:“那、那你昨天打我,到底是因为……”

 

“我确实认为你需要一次实践。无论是葛杨出事,还是在车里和我争执,都让你陷入极度自责,在这种压力状态下,最好的发泄方式,就是挨一顿板子,”严青泽声音愉悦得过分,“只不过我在做完打手工具人以后,顺便夹带了点儿私货。”

 

秋沐之忍不住小心地:“您是……在笑吗?”

 

“恩,”严青泽大方地承认,笑容愈发扩大,“看到你一夜没睡好出来怯生生地试探我的一刹那,我非常满足。”

 

秋沐之:……

 

“我昨天说的大部分都是实话,在我看来,你确实没有做错什么事,昨天是一场再正常不过的争执。但是,我昨天很生气,也是真的,”严青泽笑道,“我现在消气了。”

 

“支配与臣服的含义是,当你惹我不高兴的时候,我可以随时随地——使用你。”

 

严青泽淡淡补充道,主动关掉灶台上的火,拿出一个小碗,替秋沐之盛了半碗甜汤。

 

直到瓷碗放到面前,秋沐之仍然有点懵:“老师是……特意早起等我吗?”

 

秋沐之在心里默默流泪:为什么这种时候也只能规规矩矩地喊老师啊!要是问“哥是特意早起等我吗”,早就能扑怀里了。

 

严青泽勾了一下唇角,淡道:“罚完以后给aftercare是我的习惯。”

 

秋沐之:!

 

秋沐之怔怔地望向面前冒着热气的甜汤。

 

他入圈时间太短,从博客和论坛的入门科普帖里学到的是ds是一场你情我愿的互相满足,时间局限于情景内、地点局限于游戏室,就像你和你朋友玩的剧本杀,只在场馆内扮演预定的角色,没有人会在生活中随时随地入戏。

 

他以为,惩罚的方式是一顿打,他不知道,训斥和精神折磨也能算作惩罚。

 

他以为,aftercare是指抚摸、拥抱、上药,他也不知道,aftercare还包括早起给他做一碗甜汤。

 

严青泽在讲一些很新的东西。

 

或者更准确地,严青泽没有在“讲”,严青泽在带他体会。

 

比起两人初遇时在∞,严青泽绅士地陪秋沐之玩他想要玩的游戏;现在的严青泽,更像在告诉秋沐之——他想要的支配与臣服关系是什么样的。

 

“我喜欢看你为我忍耐,”严青泽看向秋沐之,他没有戴眼镜,目光很深、很沉,“忍耐折磨,忍耐**,忍耐——我施与你的一切。”

 




 

半碗甜汤快见底的时候,秋沐之搅着汤匙,装作不经意地问道:“你今天白天有事吗?”

 

他的语气很平常,好像只是随口一问,然而紧攥汤匙的手指出卖了内心的紧张。

 

严青泽在心里莞尔。

 

他已经猜到秋沐之想问什么——如果秋沐之不问,他也会提,但是秋沐之主动说起,在严青泽心里,非常加分。

 

严青泽没有拆穿秋沐之的想法,只是照实答道:“我上午要去一趟律所,下午四五点回来,之后就没事了。”

 

白天的时间线,故意留了一个缺口,秋沐之敏锐地捕捉到信息,眼睛亮起来:“我来准备晚饭,你想吃什么?”

 

严青泽大方道:“听小秋同学安排。”

 

没有做成早饭,秋沐之主动提出做晚餐,是道歉、也是求和。

 

严青泽静静看着秋沐之,觉得这小孩懂事得过分,刚被狠狠收拾过,一点儿脾气都不闹,还主动递台阶。

 

秋沐之小心地问道:“吃完晚饭以后……我们再谈谈葛杨的事,可以吗?”

 

别说谈葛杨了,谈什么都可以,严青泽温柔道:“当然可以。”

 

“现在能睡个好觉了?去吧,再睡一会儿,”严青泽说道,“今天的课,帮你请过假了。你现在的精神状态就算坐进教室也听不进课。想聊什么,晚上等我回来,我们好好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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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彩蛋是晚上的约会(划掉)聚餐!


在黑阁,疆皇绝不会把人往家里带;在生活,严青泽也没谈过恋爱。

秋沐之是第一个被他带回家的人。

在严青泽的视角,在回家之前预知会有人准备好热腾腾的晚餐,是一种新奇又珍贵的体验。从律所回家的路上,严青泽望着车窗外,想着秋沐之在他家厨房里忙前忙后的身影,嘴角情不自禁地弯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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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川漫步

第77章 掌控

✓ 严肃冷厉老师 x 又乖又软的学生


【秋沐之好像被法术禁锢,不能动,不能说话,不能反抗。

温柔的、克制的、彬彬有礼的老师撕开外表的斯文……】







晚餐很愉快,秋沐之准备得很丰盛,四菜一汤,还布置了鲜花和烛光。

 

严青泽的心情比较复杂。

 

作为老师,他特地给秋沐之请假,是希望他能好好休息,看这个架势,小同学一定是完全没休息,光顾着准备晚餐了;然而作为严青泽,他很感动,甚至心疼秋沐之做得太多。

 

心疼归心疼,感动归感动,吃完晚餐以后,收拾完桌面,两个人默契地坐到餐桌前。

 ......

✓ 严肃冷厉老师 x 又乖又软的学生


【秋沐之好像被法术禁锢,不能动,不能说话,不能反抗。

温柔的、克制的、彬彬有礼的老师撕开外表的斯文……】







晚餐很愉快,秋沐之准备得很丰盛,四菜一汤,还布置了鲜花和烛光。

 

严青泽的心情比较复杂。

 

作为老师,他特地给秋沐之请假,是希望他能好好休息,看这个架势,小同学一定是完全没休息,光顾着准备晚餐了;然而作为严青泽,他很感动,甚至心疼秋沐之做得太多。

 

心疼归心疼,感动归感动,吃完晚餐以后,收拾完桌面,两个人默契地坐到餐桌前。

 

“我的习惯是在书房谈,在这个家里,书房是最接近∞的地方。”

 

……书房是最接近∞的地方。

 

严青泽开头第一句话,听得秋沐之某个部位一阵幻觉。

 

严青泽敏锐地捕捉到小朋友的不自在,笑道:“放心,今天不打你。”

 

秋沐之:……

 

这句补充,还不如没补充。

 

秋沐之默默腹诽,不知该吐槽仅仅“今天”不动手,还是该吐槽“还不如打一顿”。

 

严青泽看着秋沐之坐在餐桌对面,低着头捏手指的模样,心里好笑:“在想什么?”

 

秋沐之:秋秋不敢说.jpg

 

严青泽的习惯是在书房谈,但是这次特地选在餐厅,是不希望让氛围太严肃,因此,在正式开始谈话前,严青泽又说道:“我有认真考虑过——”

 

认真考虑什么?

 

秋沐之竖起耳朵,准备认真倾听,结果赫然是:

 

“今天要不要让你换个姿势谈。”

 

“撑在桌面。”

 

“任何回答让我不满意——”

 

“**改口为止。”

 

“你知道我为什么没有那么做吗?”

 

严青泽的结尾,用了一个问句,却没有给他回答的时间。

 

“我记得我跟你说过,你不适合开膛破肚的玩法。”

 

水果刀闪过寒光,攻城略地。

 

那一刻,秋沐之好像被法术禁锢,不能动,不能说话,不能反抗。

 

那个温柔的、克制的、彬彬有礼的严老师撕开外表的斯文,严青泽没有说完,只是深深地望向他,漆黑的眼眸把秋沐之吸进去——他在心里自动补全当时那句话:“你更适合被精神控制,我想拥有的,是你完全地服从”。

 

修长的手指,优雅地削掉最后一点苹果皮,整个苹果的皮连成线,丝滑到没有断点,拇指按在刀侧上,切出细长的三角口。

 

吱!

 

刀尖插进,刀背朝向秋沐之,严青泽把那一块苹果递了过去。

 

秋沐之本能地往后一缩,他的手还搁在桌上,脖颈却往后一蹭,像受惊的猫,弓起脊背。

 

严青泽把苹果抵到他唇边,不容抗拒,成熟水果香甜的气息在鼻尖扩散,秋沐之垂下眼睛,小小咬掉苹果,吞入口中。

 

苹果很甜。

 

小刀收回,无事发生。

 

严青泽恢复往日的温柔,淡道:“如果你有自己的谈话习惯,也可以跟我说。”

 

苹果香甜的汁液流入唇齿,秋沐之的呼吸却加快,他像被扼紧脖子之后骤然放松,快速地补充氧气。

 

在咀嚼苹果的缝隙里,秋沐之想道:我的习惯?我不习惯跟老师正式谈话。

 

严青泽淡定地,替他把这句话说了出来:“哦,你习惯不谈。”

 

秋沐之愕然:这也能看出来?

 

严青泽微笑:“我们定条规矩吧,小秋同学,你要是有事瞒着我并且被我知道了,等着挨打。”

 

这条“规矩”过于直白,秋沐之的大脑还没来得及思考,又是一阵幻*。

 

严青泽微笑二连:“不是你想的那个地方。”

 

不、不是……那还能是哪儿……

 

秋沐之面上一烫,不自觉伸手摸了摸脸颊。

 

“也不是脸,”严青泽微笑三连,“你那么想知道,大可以试试。”

 

熟悉的严青泽式调侃,可惜玩笑话也掩盖不了空气里的凝重。

 

秋沐之想笑,但他笑不出来。

 

他们都知道今天晚上坐在桌前要谈什么。

 

他们也都知道,昨天在车里,同一个话题谈崩了。

 

“葛杨……”

 

“我……”

 

两个人同时开口又同时顿住,严青泽淡笑着看向秋沐之,摊开手心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秋沐之却摇头说道:“您先说吧。”

 

尽管两个人是师生关系,秋沐之很少对严青泽用敬称,甚至很少跪他。

 

这一个“您”字,像小猫伸出肉乎乎爪子轻轻挠了一下,暗里臣服。

 

严青泽一直很受用秋沐之不动声色地示好,气氛在暧昧和压迫里打过一个来回,严青泽不紧不慢地拾起老师的模样,淡道:“首先,昨天我不应该在车上跟你吵架。适当的争执有助于我们更了解彼此,但是争吵伤人——伤害了你,我很抱歉。”

 

“没有,我才应该道歉。你为我的事忙了一整天,我还责怪你,是我应该说抱歉。”

 

压迫与暧昧,一收一放之间,严青泽完全掌握了主动权,他此刻切换到老师的状态,秋沐之也跟着他切换进学生的状态——没有任何抵触,任由自己被掌控。

 

严青泽很满意秋沐之现在的状态,他继续说道:“其次,你昨天的诉求,我仔细考虑过了。”

 

“诉求”,秋沐之听到这两个字,禁不住笑了出来,严青泽投去问询的眼神,秋沐之用水杯掩住嘴角,收起笑容:“没什么,谢谢严律。”

 

严青泽的态度,很像是耐心向委托人家属解释案情的专业律师。

 

严青泽听出他的意思,淡道:“太调皮可是要挨打的。”

 

终于重新听到秋沐之跟他皮,意味着秋沐之恢复师生状态,严青泽满意地继续说道:“在葛杨工伤案里,你可以相信我的专业水平,但同时,我理解你的心情。”

 

严青泽说到这里,刻意停顿,留给秋沐之开口的缝隙。

 

果然,秋沐之开口说道:“你昨天说的没错。”

 

严青泽略微惊讶:秋沐之说,他昨天说的没错,这是……想通了?

 

他还没有来得及高兴,只听秋沐之下一句:

 

“葛杨只是一个听过你课的学生,他不是你的人,你没有义务关心他的事。很抱歉,昨天是我僭越了。你为葛杨做的已经很多,无论你怎么定义这件事——是我恃宠生娇也好,或者你觉得你没有‘宠信’我,是我乱了分寸界限——无论怎么定义,都是我做错了。我不应该向你提出过分的要求。请……请您……”

 

秋沐之的手指勾起来,用右手攥住左手手指给自己鼓劲:“请老师……惩罚我。”

 

这段话可不太对劲,但是严青泽没有打断秋沐之的话,只是说道“好,结束以后我们算总账”,示意秋沐之继续说下去。

 

秋沐之接着说道:“今天一整天,我想了很多。我在想,当庭教授决定为苏鸿医药的受害者提供法律援助的时候,他在想什么?一面,那些受害者与庭教授素未谋面,他们没听过他的课,没有任何交集;另一面,是庞大到难以撼动的苏鸿集团;可是庭教授还是选择了帮助他们。”

 

“还记得看完苏鸿医药的案例时,我很感动,当时我甚至想要当律师,想要做一个像你和庭教授一样心怀天下的法律人。”

 

“您说的没错,葛杨的工伤案,您给出的方案一定是规则内的最优解,昨天……昨天是我太冲动了。”

 

这句抱歉落在严青泽耳朵里,毫无波澜。

 

因为他知道,秋沐之铺垫那么多,绝不是为了道歉,可是他猜不到秋沐之要说的究竟什么,只是说“没关系,你的歉意,我收下了,我刚刚也向你道过歉,我们——扯平了”,便示意秋沐之继续往下说。

 

“所以——”

 

秋沐之拖了一个长音,严青泽静静地看着他,很有耐心地等待,秋沐之足足静默了有十三秒,而后他站起来,郑重地朝严青泽鞠了一躬,说道:“后续,我会自己帮助葛杨,无论成功或者失败,我会尽自己最大努力。”

 

严青泽眉心一动,饶是他心理素质过硬又在他的主动场,都差点被这句话砸得脸色骤变。

 

下一秒,严青泽毫不犹豫:“不行,我不同意。”

 

秋沐之膝盖一弯,直直地跪到他面前。

 

“起来,”严青泽的语气重了两分,添了dxx的威压,“谁允许你跪的?”

 

秋沐之咬住下唇,却低头跪着没动。

 

严青泽语气结上寒冰:“站起来。别让我说第三遍。”

 

秋沐之不敢让他说第三遍,默默低着头站了起来,立在原地。

 

严青泽也站起身,他比秋沐之高,此刻秋沐之低着头,身高的压迫愈发明显,严青泽站定在秋沐之面前,冷冷说道:“我好像跟你说过——未经允许。”

 

云淡风轻的一句话,甚至仅仅是半句,完整版是——未经允许,不准臣服——却听得秋沐之脊背发凉,下一秒,右侧脸颊烫了一下!

 

威慑性十足。

 

秋沐之完全没想到严青泽突然  ,头侧过去,他的手指却死死贴在裤缝,不敢去摸,头顶是冷厉的一句:“为什么跪下?”

 

“因为……”秋沐之的胸腔剧烈起伏,他完全进入情景,颤声道,“……因为忤逆了您。”

 

严青泽贴过去,在他耳畔冷声道:“如果你觉得这算‘忤逆’,合格的sxx会选择不做,而不是做完以后回来认错。”

 

严青泽在“合格”两个字上面加了重音。

 

——是及格线,不是优秀线。

 

平淡的一句话,却比严厉的训斥更让人抬不起头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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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蛋是谈话前严青泽对秋沐之的威压,也是秋沐之后来跪了的另一个原因——那一晚严青泽一直用顶级d的气场压制秋沐之。



抱歉,久等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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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川漫步

【最令你印象深刻的TA】

《海啸幕中人》广播剧正在制作ing!


钟坎渊x元学谦 的广播剧制作过程中碰到很多坎坷,具体等开播了跟你们好好聊,不过项目一直在往下推进,也很感谢制作组和项目组各位老师的辛苦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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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部广播剧会以《海啸幕中人》的剧情作为主线,《海啸八年》剧情作为回忆线穿插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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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因为你们可能比我看过更多遍原文,所以能比我挑出更好的句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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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川漫步

第78章 你见识过我有多心狠

✓ 严肃冷厉老师 x 又乖又软的学生

【“我会7x24小时掌控你的一切,我会把你锁进黑阁、没收你所有通讯工具。”

直到掠食者撕下羊皮露出利齿的这一刹那,他才意识到,自己面前的这位从来不是小绵羊而是以掠夺为生的狼。】






 

严青泽冷声道:“如果你觉得这算‘忤逆’,合格的会选择不做,而不是做完以后回来认错。”

 

严青泽在“合格”两个字上面加了重音。

 

——是及格线,不是优秀线。

 

平淡的一句话,却比严厉的训斥更让人抬不起头来。

 

“我……”

秋沐之脑子嗡一声,来不及坚......

✓ 严肃冷厉老师 x 又乖又软的学生

【“我会7x24小时掌控你的一切,我会把你锁进黑阁、没收你所有通讯工具。”

直到掠食者撕下羊皮露出利齿的这一刹那,他才意识到,自己面前的这位从来不是小绵羊而是以掠夺为生的狼。】






 

严青泽冷声道:“如果你觉得这算‘忤逆’,合格的会选择不做,而不是做完以后回来认错。”

 

严青泽在“合格”两个字上面加了重音。

 

——是及格线,不是优秀线。

 

平淡的一句话,却比严厉的训斥更让人抬不起头来。

 

“我……”

秋沐之脑子嗡一声,来不及坚定、来不及委屈,一开口就想解释,然而刚想开口就被严青泽打断。

 

严青泽冷声命令道:“回去坐着。”

 

来自dxx的命令,强制身体顺从,秋沐之压下想要解释的念头,答了句“是,老师”,乖乖坐回餐椅上,双手放到膝上,低着头、抿着嘴,一副做错事以后乖巧听训的模样。

 

严青泽心里不合时宜地动了一下。

 

——截然相反的素质在此刻的秋沐之身上交错到丝滑。他坚持己见的样子那么独立,他们坐在谈判桌对立的两边,那一头的严青泽开始尊重他的对手;可是另一方面,秋沐之无意识地流露出顶级sxx的臣服感让他错不开眼,挨了耳光也不碰,让他坐回去就乖乖坐着,不让他辩解便自己忍着,对于支配者的命令绝对服从。

 

严青泽不合时宜地心动,属于支配者的掌控欲肆意滋长。

 

较之先前的闲庭信步,此刻重新坐下的严青泽,把手撑到桌面——他意识到这场仗比他想象得要难打,必须认真对待——他说道:“如果我要求你到此为止,不准再管葛杨的事,你能听吗?”

 

直球最为致命。

 

他严肃地说道:“两种答案,能或者不能,想好以后告诉我。”

 

秋沐之没想到严青泽这么问,下意识回避:“抱歉,我……”

 

严青泽打断他的话:“不要道歉,说你的答案。”

 

步步紧逼,不给他任何逃避的空间。

 

秋沐之别无选择,只能说道:“不能,我做不到。”

 

严青泽一颔首,对此并不意外,他没有评价这个回答,反而问道:“你说你要自己帮助葛杨,你准备怎么做?”

 

他的语气稀松平常,像是课堂讨论案例时的设问——对,设问,因为他根本没给秋沐之回答的时间,就继续往下说:

 

“葛杨的案子是青泽律所接的,我接下的案子不可能有其他律师敢‘额外’援助。”

 

“你也不可能找几个小混混把韩文昶揍一顿,断他手臂作为回礼。”

 

“你没得挑,只剩下唯一一个选项——”

 

严青泽勾起唇角,轻松命中:“互联网。”

 

藏在谈判桌下的方案被掀到桌面上,秋沐之脸色泛白,然而严青泽还有下一句:“你不许去,我不同意。”

 

“您不同意,您要以……”秋沐之声线发颤,他抬起头,却不敢直视严青泽,只是把目光留在他的肩膀,“以主人的身份命令我吗?”

 

“主人?”严青泽冷笑一声,“以主人的身份,我会7x24小时掌控你的一切,我会把你锁进黑阁、没收你所有通讯工具,直到这件事完全结束。”

 

秋沐之愣住,他完全没想到会从严青泽口中听到这样……荒谬的话。

 

是的,荒谬。

 

秋沐之印象中的严青泽,是第一次入会黑阁的时候,疆皇对他说——“如果你今后想实践,无论你想做哪一方角色,随时约我。”

 

——“只要你想,我随时为你服务。”

 

——“你想知道有这种想法算不算正常,首先,得成为过支配者。”

 

是当秋沐之开始玩笑要他再跪一次试试,疆皇说——“你想要,随时可以试。”

 

秋沐之从来没有想过严青泽会对他说“我会7x24小时掌控你的一切,我会把你锁进黑阁、没收你所有通讯工具”。

 

秋沐之脱口而出:“你不能。”

 

严青泽淡道:“我现在就可以锁了你,怎么,想试试?”

 

他语气慵懒又随性,却让人丝毫不怀疑他说的,是真的。

 

直到掠食者撕下羊皮露出利齿的这一刹那,他才意识到,自己面前的这位从来不是小绵羊而是以掠夺为生的狼。

 

秋沐之脑子嗡嗡作响,这一刹那,他脑子里浮现出的竟然是郭俊宇满是崇拜的脸色——“严青泽太可怕了,他简直不是人类,他被誉为最不择手段的律师。”

 

他还记得自己当时理直气壮地反驳——“严老师不是那种人。”

 

秋沐之颤声说道:“你说过,你不希望我因为你的管教而感到不舒服,所以,在我做好准备以前,你不会……”

 

严青泽曾经说过——“我想要xj你,不仅仅是作为一种游戏。但我不希望,你因为我的管教而感到不舒服。因此,在你做好准备以前,我会控制自己的xj欲。”

 

但是现在……

 

秋沐之脸上无法掩饰的震惊和难过,让严青泽觉得心尖上被很细的针扎了一下,痛感非常鲜明却足够陌生——他向来在谈判桌上杀伐决断,手起刀落从不犹豫,他和传闻里一样冷漠,不是人类,而是一台诉讼机器。

 

严青泽压下心口的刺痛,淡道:“这件事是例外。法律公正,可是个体盲从。你一个帖子会把自己推到风口浪尖,风险太大、不可控制,并且——没必要为一个普通同学冒风险。”

 

普通同学。

 

这四个字狠狠踩上秋沐之的雷区,他的手,在膝盖上攥成拳,努力冷静地说道:“律师维护的是公平和正义。”

 

“律师维护的是自己的当事人,”严青泽平静道,下一句话加了xj者的强势,“如果你坚持,我可以帮你。三天内,我会安排热搜,但是有一个条件——你不准参与。”

 

严青泽语气渐重:“我要你安安静静地待在学校里——秋沐之,我要你向我保证!你绝对不会亲自参与,你不会发帖、评论、转发,你会始终保持沉默。”

 

秋沐之低着头,死死捏着拳头,面对严青泽明晃晃的怒火,他脑子倏然冒出来一个极为荒谬的念头——他想去了衣跪到自家dxx面前任由他把全部怒火倾斜在自己身上,直到他彻底消气为止,哪怕要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也无所谓。

 

严青泽毫不收敛地压制他,肆意释放自己的怒意,压迫感越强,秋沐之想要献祭的念头就越强,偏偏严青泽冷声道:“再敢跪一次试试?”

 

被猜中心思的秋沐之猛地一惊,抬起眼哀求地看向严青泽,眼眶是红的、眼底是湿的。

 

以往这种时候他早就喊“哥”了,他眼里带泪地喊严青泽“哥哥”,多半能换来那位的心软,可惜偏偏他现在不能喊“哥”,可惜,严青泽也没有饶他的打算,他冷冷开口:“说话。向我保证,或者,告诉我你做不到。”

 

“五。”

严青泽步步紧逼,他竖起左手,展开无根手指,确保秋沐之清晰地看到。

 

“为什么?”秋沐之脑子完全乱了,“我、我不会冒进,能做到什么程度就做,即使失败我也、我、我认了,我不会……”

 

“四。”

严青泽曲起拇指,打断他的话。

 

秋沐之试图解释:“不,我们、我们……”

 

食指曲起,打断他的话:“三。”

 

冷脸倒数的压迫感,将秋沐之击溃,短暂的失语让倒数进行到“二”,秋沐之断然不敢任由计时归零,慌乱地喊出:“我做不到……”

 

“很好。”

严青泽站起来,冷冷吐出两个字。

 

本就濒临崩溃的秋沐之被吓得往后一缩,眼看着严青泽缓步朝他走来,颤声道:“不,你不会……你不是韩文昶,所以你……不会限制我的人生自由。”

 

严青泽的心,倏然一软。

 

作为臣服方的秋沐之几乎无可挑剔,信任又臣服,即使被冷脸压制到如今的地步,也依然相信自己的支配者不会伤害自己。

 

无与伦比的臣服感是那么美好,足以让任何dxx为之沦陷。

 

严青泽的手背情不自禁地抚上秋沐之的右脸,侧脸指印已经消了,严青泽立在桌边,表情冷峻,手指的动作却很温柔,指背抚过他的脸颊,勾过下巴,直至触到水痕——眼泪无声地往下落,秋沐之仰起脸,难过地说道:“你也知道,葛杨的事不是意外,难道我们应该对韩文昶听之任之吗?难道只要韩文昶有钱,只要他肯花钱,就可以为所欲为吗?我没有……没有要求你帮忙,也不会超出自己能力,我只是想力所能及地做一些事,这样难道也……”

 

秋沐之坐在椅子上仰着头,深深地凝望严青泽的眼睛:“不可以吗?”

 

严青泽的手指停留在他的侧脸,沉默数秒,收回手,扫了一眼指背的水痕,没有擦,也没有再碰秋沐之的脸颊,任由泪水沾湿他的手指和他的脸颊。

 

空气里的潮湿,让本就压抑的氛围变得愈发沉重,严青泽没有再解释,也没给秋沐之解释的空间,而是直接宣判:“可以。”

 

秋沐之愣住。

 

他没想到严青泽会直接说“可以”,太过轻易的同意,反而让他的心快速下沉,果然,严青泽下一句话:“我可以尊重你的选择,但是你要自己承担后果。如果你一定要参与,我现在告诉你后果是什么——”

 

在秋沐之战栗之前,严青泽已经继续说道:“黑阁公开  二十  。”

 

严青泽冷静如同宣读课本:“想清楚自己能不能承担后果,再决定要不要去做。”

 

——秋沐之眼底一闪而过的惊喜。

 

电光石火之间,他想过无数种可能,想过被放置,想过终止关系,唯独没有想过公开   。

 

对于连公开演出都没有看过的新人而言,直接绑到公区****,是非常严厉的措施,但是对于秋沐之而言,忤逆自己dxx的命令让他太难过了,难过到宁愿用一顿狠厉的疼痛来赎罪。

 

“谢谢,”秋沐之低着头站起来,轻声道,“我该受的。”

 

下一秒,他正面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严青泽手一伸,把秋沐之抱进怀里揉着,把他的眼泪擦到自己肩上。脸颊接触到柔软的衣料,令人安心的气息窜入鼻腔,支撑太久耗尽精神力的秋沐之沦陷进此刻的温情里,他抱住严青泽的后背,伏在他怀里低声哭泣,严青泽揽着他,手掌在他的后背自上而下地替他顺气,不断安抚他的情绪,待秋沐之稍微缓过来以后,严青泽语气温柔,说出的话却蚀骨寒冷:“我会罚很重,你见识过我有多心狠。”

 



秋沐之从他怀里仰起脑袋,他还抱着他,像一只引颈献祭的天鹅:“处理完一切以后,我会认认真真地,向您领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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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青泽的火气倏然消了大半,今晚他压着情绪一路攻城略地,这一会儿从谈判桌下来,压抑了一整晚的心疼只消一丁点春雨便如野草一般疯狂滋长。

云川漫步

第66章 让我痛


秋沐之手里拿的,是一块手掌长度的生姜。



 

那是秋沐之,第一次跪在严青泽面前,没人教过他该怎么跪,但他好像天生就知道要怎么做,臣服又骄傲,顺从又矜贵,他垂着目光却挺直背脊,手指操控水果刀在姜块上刮动,纤细白净的指腹推在刀刃上竖着滑过一整根生姜,姜皮顺着指缝完整地被削下,落到地上,他温柔地去掉表皮又果断地削掉多余的侧枝。

 

最后,秋沐之把水果刀往身侧一掷,双手举着削好皮的姜条,高过头顶,没说任何话。

 

一秒。

 

两秒。

 

三秒。

 

空气安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严青泽没动、没接、没说话,秋沐......


秋沐之手里拿的,是一块手掌长度的生姜。



 

那是秋沐之,第一次跪在严青泽面前,没人教过他该怎么跪,但他好像天生就知道要怎么做,臣服又骄傲,顺从又矜贵,他垂着目光却挺直背脊,手指操控水果刀在姜块上刮动,纤细白净的指腹推在刀刃上竖着滑过一整根生姜,姜皮顺着指缝完整地被削下,落到地上,他温柔地去掉表皮又果断地削掉多余的侧枝。

 

最后,秋沐之把水果刀往身侧一掷,双手举着削好皮的姜条,高过头顶,没说任何话。

 

一秒。

 

两秒。

 

三秒。

 

空气安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严青泽没动、没接、没说话,秋沐之固执地举着姜条,像献祭的天使,打开全部身体任由采撷,又像一汪深海,接得住火山喷发的全部暴虐,忽而——

 



老地方见。




严青泽敛了笑容,忽而问道:“你看起来还是很难过,能不能告诉哥,你在难过什么?”


秋沐之沉默片刻,靠在严青泽肩上,小声说道:“我想要你的原谅,哪怕要挨很重的罚,我也心甘情愿。我难过的是……你从来没有想过要原谅我。”


严青泽轻轻地吻了一下他的额头,郑重道:“我原谅你了。”


.


终于哭够以后,秋沐之赖在严青泽怀里,小心翼翼地说道:“罚还是要罚的,我也不能恃宠生娇。”


蓄意地伏低做小,讨巧意味太过明显,偏偏那人就吃这一套。


严青泽被他撩得心痒,扬了一个尾音:“恩?”


秋沐之抿了一下嘴唇,拽住严青泽的胳膊,踮起脚凑到他耳边,小声地说了一句话,而后眨眼:“可以吗?”


——罚我,直到比赛结束前,都不能喊你“哥”。


严青泽听完微怔。


这学得也太快了!


秋沐之注视着他的眼睛,温柔又深情:“等我站上校园歌手大赛冠军领奖台的那一刻,我会大声地告诉所有人,我只有一个哥哥——”


秋沐之轻轻地吻了一下哥哥的侧脸:“——严青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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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彩蛋~

彩蛋是当天晚上的哄睡。

云川漫步

第65章 血脉觉醒


【秋沐之从没想过,严青泽会用那么冷静、那么温柔的语气,告诉他——你不配。】






 

嗡——

 

嗡——

 

嗡——

 

手机持续的震动,预示着一个电话打了进来,秋沐之坐在小区接待大堂的沙发上,手机屏幕朝下,放在他的身旁。

 

有那么几秒,秋沐之没有接,更准确地说——他不敢接。

 

他害怕翻转屏幕以后,来电显示不是他想要的人,他已经失望太多次,多到他不敢再期望。

 

嗡——

 

嗡——

 

嗡——

 

手机执着地震动着,大有不接听不罢休的......


【秋沐之从没想过,严青泽会用那么冷静、那么温柔的语气,告诉他——你不配。】






 

嗡——

 

嗡——

 

嗡——

 

手机持续的震动,预示着一个电话打了进来,秋沐之坐在小区接待大堂的沙发上,手机屏幕朝下,放在他的身旁。

 

有那么几秒,秋沐之没有接,更准确地说——他不敢接。

 

他害怕翻转屏幕以后,来电显示不是他想要的人,他已经失望太多次,多到他不敢再期望。

 

嗡——

 

嗡——

 

嗡——

 

手机执着地震动着,大有不接听不罢休的架势,秋沐之深吸一口气,拿起手机,怔怔地望着来电显示,他足足愣了有几秒,而后慌忙接起来。

 

严青泽的声音稳稳地从听筒那端传来:“原地等我,我来接你。”

 

秋沐之手指倏然一松,电话啪嗒一声掉在沙发上,秋沐之想去拿,却发现手臂怎么都提不起力气,他在沙发上按下免提键,听到那头严青泽沉稳地说:“电话别挂,我现在就出发。”

 

严青泽来得很快,他疾步跨进大堂,一直到他出现在他面前的那一刻,秋沐之悬着的心才终于放下来,他怔怔地站起来,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反应,严青泽没有任何犹豫,大步走过去,给了他一个深深的拥抱。

 

秋沐之没有哭、没有回抱他,像一只惊慌过度的小兽在严青泽的怀中颤抖,严青泽温和而坚定地拥抱着他,轻轻拍着他的后背,释放安抚的信号,直到秋沐之完全平静下来,才把他带回家中。

 

 

 

 

 

“餐厅坐一会儿,我给你做点吃的。”

 

打开家门,严青泽把秋沐之引到餐厅坐着,在这个位置,秋沐之能看到他在厨房所有的动静。

 

秋沐之一怔。

 

他已经快崩溃了,严青泽首要关心的,是他没有吃饭。

 

秋沐之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劲,又说不上来有什么不对劲。

 

那种感觉就像,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秋沐之断了胳膊、丢了一条腿,命都快没了,可在严青泽的世界里,断肢可以轻易重生,比起他的胳膊,他更担心他饿着,因此他温柔地安抚“小伤,先吃饭,吃完饭就恢复如初了”。

 

严青泽熟练地在厨房里忙活,切菜、下锅,一手翻着炒锅里的菜,另一手调整汤锅的火候,不一会儿,一菜一汤被端上桌面。

 

亲昵隐藏在简单的菜式之下,柯州炒粉和酒酿桂花小圆子——用秋沐之送的炒粉酱和秋沐之送的桂花酱做的。

 

严青泽出门去接秋沐之的时候提前开了暖气,屋子很温暖,用爸爸妈妈炒粉酱制成的炒粉,散发着独属于家的味道,温馨得让人掉眼泪,氛围好得一塌糊涂,秋沐之却默默坐着,不动筷,也不说话。

 

严青泽洗净手,换掉沾上油烟的家居服,重新回到餐厅,见秋沐之双目无神地坐着不动,拉了椅子,坐到他身边,温声道:“再难受也要吃东西。你饿了一整天,哥也会心疼。”

 

他们还是很有默契。

 

严青泽还是能够知道秋沐之所有未曾说出口的话。

 

比如此刻,严青泽明明没有问过秋沐之有没有吃饭,却笃定他一天都未进食。

 

不同的是,这一次,秋沐之没有回应,他就像一个木头人一样,一言不发地坐在原地。

 

严青泽观察着秋沐之的神色,温声说道:“小秋,惩罚结束了。”

 

很多sxx在实践的末尾都会向dxx寻求一个肯定的回复——“做的很好,我为你骄傲”亦或者“结束了”——得到回复,才能翻篇。

 

严青泽平静地补充道:“在黑阁,每一位新手dxx的必修课是尊重安全词。如果说实践,是sxx向dxx交出全部权利的情景,那么安全词,是dxx留给sxx保证自己安全的权利。无论我在做什么,在你说出安全词的那一刻,我都必须立刻停下。所以现在,放置已经结束,一切恢复如初。”

 

秋沐之还是没有说话,面前的炒米线由于搁置太久已经不再升腾的热气,炒粉酱独有的香味剩下一个尾调,无声无息地扩散。

 

秋沐之的沉默看得严青泽更心疼,他温声说道:“哥罚重了。”

 

秋沐之皱了一下眉毛——预示着,这是错误答案。

 

严青泽有些无奈:“那你想听我说什么,说我不该罚你?”

 

秋沐之狠狠闭上眼睛。

 

他从来都不知道,严青泽说话可以这么伤人。

 

他记得,郭俊宇跟他描述过的“严律师”,是“一台可以无限赢下去的诉讼机器,听说他为了赢下诉讼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被誉为最不择手段的律师”,那时的秋沐之,义正言辞地反驳道“严老师不是那种人”。

 

但是这一刻,秋沐之忽然意识到,或许那才是严青泽本来的样子。

 

严青泽生气了,固执到不肯原谅他的那种生气,所以,收回的并不仅仅是被支配的权利,一同收回的,还有被他特殊对待的权利。

 

秋沐之睁开眼睛。

 

严青泽还是那个严青泽,可他已经不是那个最特殊的人了。

 

 

 

严青泽站起来,走到他面前,冷静解释道:“因为sxx犯下严重过错,dxx认为他不是一个合格的契约对象,所以没收他被支配的权利,在黑阁是很常见的操作。停止实践,不允许再称呼‘主人’,如果已经定过契约,还会附带收回契约物,比如项圈或者其他的环。sxx需要通过自己的争取,证明自己符合dxx的规矩以后,才能重新获得被支配的权利。”

 

严青泽顿了顿,把语气放得更温柔:“你大概,始终没有理解黑阁,也没有理解我们的契约。所以在你看来,这件事荒谬又伤人。在你看来,ds仅仅是一场你情我愿的互相满足。但是契约的本质,是支配与臣服。作为老师和哥哥,我可以照顾你的感受,但是作为dxx,我有我的规矩。没收你的权利,在我看来,与其说是一种惩罚,不如说是我作为控制者对这段ds关系按下暂停键。”

 

严青泽平静地说着。

 

然而秋沐之眼神全程放空,他第一次,没心思听严青泽说话,他想听的不是这些,亦或者说,这些话非但没有安慰到他,反而让他更难过了。

 

原来,收回权利不是一种惩罚,而是因为他不配。

 

秋沐之怎么也没有想过,严青泽会用那么冷静、那么温柔的语气,告诉他——你不配做我的sxx。

 

你信心满满地参加一场考试,志在必得地想着这次是拿100分还是99分,最后试卷上鲜红判了6分,阅卷老师还淡定地告诉你——给你6分不是为了打压你不合时宜的自矜,而是因为,你的水平只有6分。

 

大概太难过反而冷静,秋沐之的表情没有太多起伏,他淡然道:“所以,放置才是惩罚。所以,安全词停止的只有放置,对吗?”

 

我的权利,被你支配的权利,被你特殊对待的权利,已经无限期被收回了,对吗?

 

严青泽看着秋沐之,卓越的读心术大师看不明白秋沐之在想什么,他只是觉得,眼前这个小家伙,看起来难过得快要死掉了。

 

严青泽忍不住伸手过去,想要安抚地揉一把秋沐之脑袋:“小秋。”

 

秋沐之的头往旁边一偏,语气凌厉:“别碰我!”

 

意料之外的拒绝,严青泽微微皱眉,他还从来没被秋沐之拒绝过。

 

停在半空中的手臂尴尬地收回,严青泽想了想,以一种妥协退让的姿态说道:“等你考完期末考试以后,怎么样?等你考完最后一门之后,我会请好一整个星期的假,我会在∞向你证明,我有资格支配你,也要求你向我证明。我们,双向选择。”

 

糟透了——秋沐之在心里评价道——严青泽每多说一句话,就让他更难过一分。

 

两个人一站一坐,静默了好久,而后忽然——

 

秋沐之站了起来,他越过严青泽走向厨房,在严青泽疑问的目光里,打开冰箱,取出什么东西,在水龙头下面冲洗,而后又取了一柄水果刀过来。

 

在严青泽看清秋沐之手里拿的是什么东西以后,他原本微皱的眉毛、拧了起来。

 

紧接着,在严青泽的注视下,秋沐之站定到他面前,秋沐之向下垂着眼睛、看着地板,脸上没什么太多的表情,浑身散发着一股超然出世的淡定,他一屈膝——无声无息地跪了。



 

过量的疼痛有两种可能的后果,它可能会让人伤心绝望,但还有另一种可能,会催化顶级血脉的觉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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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腹黑老师调戏单纯乖小孩,吃了这么久的刀,彩蛋回归一下甜蜜相处的日常~


彩蛋关于两个人和好以后,秋沐之去找严青泽问,能不能不要收葛杨的律师费。

严青泽笑眯眯地:可以啊,但如果葛杨不出,得有人替他出。比如,你。

严青泽笑眯眯x2:但你也没有钱,所以你只能……偿,对吧?

严青泽笑眯眯×3:开始吧,我能免多少费用,就看你的诚意有多少了。


秋沐之:……

 自从疆皇掉马以后,老师现在跟他说话,越来越放飞自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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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要抽2个高粉呢,因为如果只抽1个的话,很可能会抽到——

真诚一笑.jpg

沥竹

我和圈内顶级主动谈过(9)

第九章

“你决定好了?”

 

本来苏今今天来找温斯时的目的也是这个,所以苏今点了点头,但又有点犹豫:“我可以答应,可是五年太久……”

 

“五年的期限可以商榷。”不知道为什么温斯时改变了主意,但又说了一句让苏今不太明白的话,“但你答应了我,就不可以再去找谈玉屑。”

 

苏今:“我和他早就没有联系了。”

 

从回国他就删除了谈玉屑的所有联系方式,这也就是他为什么怕谈玉屑多过怕温斯时的原因,如果谈玉屑来找他他一定会死的很惨,不过好在谈玉屑不会回国。

 

谈玉屑对于苏今来说只是异国的一场yan遇,如果是保持长期关系的话还是温斯时......

第九章

“你决定好了?”

 

本来苏今今天来找温斯时的目的也是这个,所以苏今点了点头,但又有点犹豫:“我可以答应,可是五年太久……”

 

“五年的期限可以商榷。”不知道为什么温斯时改变了主意,但又说了一句让苏今不太明白的话,“但你答应了我,就不可以再去找谈玉屑。”

 

苏今:“我和他早就没有联系了。”

 

从回国他就删除了谈玉屑的所有联系方式,这也就是他为什么怕谈玉屑多过怕温斯时的原因,如果谈玉屑来找他他一定会死的很惨,不过好在谈玉屑不会回国。

 

谈玉屑对于苏今来说只是异国的一场yan遇,如果是保持长期关系的话还是温斯时更适合。

 

“他回国你也不可以去找他。”温斯时又道。

 

“嗯嗯。”

 

苏今顺口答应了,而后又意识到这句话的潜在信息,他猛得看向温斯时,犹豫着开口:“谈玉屑他……应该……不会回国……吧?”

 

浴缸里的水满了,温斯时关掉水龙头,慢条斯理丢出一句话,把苏今劈得外焦里嫩。

 

“他明早的飞机,我去接机。”

  

  完整章。

  老地方看。

  

  

云川漫步

第64章 “严青泽”


【明知道,用指甲掐进倒刺会让伤口发炎肿痛,很多人还是忍不住,一遍又一遍地折磨倒刺,自虐般地品尝疼痛的滋味。

疼痛越深,越难以自拔。】







通宵打游戏使得郭俊宇顶着厚厚的黑眼圈,在宿舍里走路也跟神游似的,因此,即使在起床以后,郭俊宇也完全没有注意到秋沐之的异样,他脚步虚浮地走去洗漱,神情恍惚地下单点外卖——郭俊宇没有忘记宿舍里还有个人,颇为好心地朗声说自己也帮秋沐之叫了一份外卖,却在听秋沐之说他不饿之后,没有精力细想,选择了自己一个人吃中饭。

 

咚咚咚——

 

就在郭俊宇下单外卖之后十几分钟,宿舍门口响起了均匀敲门声,郭俊宇一边嘀咕着“现在外......


【明知道,用指甲掐进倒刺会让伤口发炎肿痛,很多人还是忍不住,一遍又一遍地折磨倒刺,自虐般地品尝疼痛的滋味。

疼痛越深,越难以自拔。】







通宵打游戏使得郭俊宇顶着厚厚的黑眼圈,在宿舍里走路也跟神游似的,因此,即使在起床以后,郭俊宇也完全没有注意到秋沐之的异样,他脚步虚浮地走去洗漱,神情恍惚地下单点外卖——郭俊宇没有忘记宿舍里还有个人,颇为好心地朗声说自己也帮秋沐之叫了一份外卖,却在听秋沐之说他不饿之后,没有精力细想,选择了自己一个人吃中饭。

 

咚咚咚——

 

就在郭俊宇下单外卖之后十几分钟,宿舍门口响起了均匀敲门声,郭俊宇一边嘀咕着“现在外卖还允许送进寝室了这么好”,一边走去开门,一开门,门外的却不是外卖员,而是——

 

“你好,秋沐之在寝室吗?我有事找他。”

 

葛杨礼貌又生疏地说道。

 

算起来,郭俊宇、秋沐之、葛杨都是同班同学,可是葛杨生性内向、不喜社交,从不参加班级组织的活动,埋头学习,开学几个月了,连班里的人脸都没认全,因此,他只认得秋沐之,却不认识郭俊宇。

 

和葛杨相反,郭俊宇是个“小灵通”,他热络地说道:“葛杨?你吃中饭了吗?来来来,快进来坐!我刚点了中饭,马上给你也叫一份,咱们边吃边聊?你想吃啥啊,学校旁边刚开了一家盖浇饭还不错,你看看菜单!”

 

葛杨被郭俊宇的热情整懵了,他瞪大眼睛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郭俊宇这边已经掏出手机麻利调出点菜页面,他心里想的是——葛杨啊,那可是十里八乡都有名的大学霸,要是能跟葛杨搞好关系,以后还愁没作业抄吗?不存在的!

 

秋沐之虽然不清楚郭俊宇的动机,但他听得出,葛杨完全招架不住郭俊宇的热情,秋沐之深深地却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他真的好难过,可是,他又不能不管葛杨。

 

“我来了,”秋沐之深吸一口气,努力维持声线正常地说道,“葛杨,等我一下。”

 

秋沐之去简单洗了一把脸,拉着葛杨去走廊上聊,他努力想装出正常的样子,若无其事地和葛杨聊天。

 

葛杨愧疚地拉着秋沐之既是感谢又是道歉地说了一大堆,秋沐之前一晚先是与迟予酥极限对峙消耗了大量精力,又被严青泽的冷漠伤了心,再熬一宿没怎么睡觉,整个人都疲惫得要命。

 

葛杨是好心好意向他道谢和道歉,秋沐之撑着精神和他对话,解释他不必道歉、他没做错事,消耗越来越深。

 

秋沐之本就濒临崩溃的理智,在强打着精神宽慰过葛杨以后,消耗殆尽。

 

明知道,用指甲掐进倒刺会让伤口发炎肿痛,很多人还是忍不住,一遍又一遍地折磨倒刺,自虐般地品尝疼痛的滋味。

 

明知道发消息不会有回复,秋沐之还是忍不住,给严青泽发消息。

 

他发了一条又一条,道歉的,恳求的,撒娇的,秋沐之把他能想象出的样子都试了个遍,唯一不变的是,严青泽一条都没有回复。

 

正式入会那天,疆皇为他制造情景——“小小年纪就敢伪造生日,撒谎还不承认,我会给你一个记忆深刻的惩罚。教你的话,都当作耳旁风,非要吃到教训才能长记性是么?像你这样阳奉阴违的小朋友,就该被老师严厉地管教,才会明白自己究竟错在哪里!”

 

那一天,疆皇教过他——“如果你喜欢这种场景,那么,你是sxx。”

 

但是疆皇没有教过他,sxx喜欢的,还有伤痕和疼痛——尤其,是由自己的dxx带来的伤痕。

 

不断给在乎的人发信息却永远收不到回复的疼痛,会刺激sxx本能里对疼痛的渴望,伤痕越深,sxx愈发沉迷其中难以自拔,在一条又一条没有回音的信息里,秋沐之心脏的口子越撕越大,他停不下来,却不明白为什么,只能任由自己一次次把伤痕创到更深。

 

 

 

秋沐之跑去了严青泽住的小区。

 

 

 

这天是周末,秋沐之其实不确定,严青泽会在家里、律所还是在外面应酬, 秋沐之只是遵循本能地去了家里——在这种时刻,他更想在家里见严青泽,而不是在冷冰冰的办公室里。

 

幸运的是,他赌对了。

 

秋沐之在小区门口,向管家报出严青泽的住址,说自己是访客,询问管家能否帮他进入小区时,管家微笑着说道:“没问题,严先生交代过,秋先生来访的话,随时欢迎。”

 

秋沐之黯淡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管家居然记得他,而且,严青泽居然交代过他可以直接进?!

 

可惜这束光芒还没亮过三秒,管家下一句话,把他重新打入地狱:“您哪天有空的时候,我可以带您去进行业主登记,这样您下次可以直接进来。抱歉啊,秋先生,我们最近招聘了一些新人,新人不一定能记得全每位重要访客的面容,我怕万一您来访时我不在,怠慢了您。”

 

“业主登记”这四个字,直接把秋沐之的表情冻凝固了。

 

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并不是严青泽关上门以后留给他的一扇窗,而是,严青泽忘了关窗。

 

秋沐之沉默了足足有三秒,到底是不敢仗着严青泽的疏漏直接闯进去——他的错误已经足够严重,决不能错上加错——他扫了一眼管家的胸牌,哑声道:“邱经理,能不能麻烦你通过对讲问问他在不在家?我有急事找他,但是联系不上他,如果不在家,我就不进去了。”

 

管家听罢一愣。

 

他只不过是一个管家,哪儿有雇主互相联系不上,需要他出面联系的?

 

这种高档小区,最重视业主的感受,连电梯都会设计成主雇不同梯,不打扰业主起居,所有访客都会提前做好预约、通知到每一位管家,管家不会主动去打扰严青泽,更何况,严青泽明确交待过秋先生来访,不必询问、直接带进去,作为管家,违背雇主的指令做事,也是大忌。

 

可能在这里当管家的,都是人精,管家回忆起严青泽交待时的神态语气,知道眼前这位秋先生一定是贵客,这意味着,当严青泽和秋沐之的指令相悖时,以秋沐之的指令为准。

 

哪怕,秋沐之的指令再荒唐,也要执行。

 

两秒后,管家微笑着鞠躬:“没问题,秋先生,请您稍等,我马上向严先生确认。”

 

秋沐之轻声道:“好的,谢谢邱经理。”

 

那扇窗到底是特意留给他的,还是真的忘了关?

 

秋沐之不敢奢望,却忍不住期待。

 

他在期待,也许呢?

 

 



 

 

 

管家转身去后台工作区,三分钟以后,管家回来,礼貌说道:“秋先生,严先生在家的,但是他现在家里有客人,不方便见你。不过你要找他的事情,他知道了,请你回去就好。”

 

管家生怕怠慢了秋沐之,客气地说道:“不如这样,我带您到我们茶水吧喝杯热茶,您呢,也在茶水吧坐一会儿,等等严先生,您看怎么样?”

 

秋沐之由着管家把他引到小区入口处大堂会客区的沙发里,管家贴心地给他倒来热红茶,秋沐之却表情木然地跌坐在沙发上。

 

他心里那一丝幻想,在这一刻碎成粉末。

 

原来那扇窗,是真的忘关了。

 

关窗的声音却也是一记响铃,把秋沐之由从伤痕的情景内敲出来,他恍悟,原来撕扯太久,伤口早已深到无法缝合。

 

 

 

与此同时,严青泽在做什么呢?

 

他正在家里,煮着茶准备工作材料,手机锁屏,放在电脑旁边。

 

严青泽挂掉与管家的对讲以后,淡然回到书房,解开锁定的电脑屏幕,重新办公,仿佛方才的一切,对他毫无影响。

 

嗡——

 

严青泽的手机震动一次,秋沐之发来的信息,这次只有三个字,很简短,却不同寻常——“严青泽”。

 

嗡——

 

嗡——

 

嗡——

 

手机持续的震动,预示着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然而,不知道是谁的手机在震,也不知道是谁打进来的电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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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尾声,葛杨犹豫着开口:“我有件事,还想麻烦你。”

秋沐之的精神已是强弩之末,他不假思索地答道:“没问题,我们之间不用这么客气,你随时说就好。”

都到这个时候,秋沐之想的,还是能帮的尽量帮,然而葛杨下一句,如一道惊雷,把他劈成焦炭:

——“你和严老师,熟吗?”

】 

沥竹

我和圈内顶级主动谈过(8)

第八章

 

缓缓亮起的柔和壁灯照出房间轮廓。

 

苏今只来得及瞥一眼,就被头顶落下的阴影拉回注意力,地上铺着厚重的地毯,人走在上面没有声音,同样他摔在地毯上也并不痛。

 

温斯时在他面前半蹲下来,眸色沉沉的望着他,道:“你可以选择配合,也可以不配合,但我劝你配合,那样可以少吃点苦头。”

 

苏今知道温斯时是认真的。

他倒也不是不能接受,只是这样的温斯时让他感到陌生。

 

他们交往的那一年里,温斯时对他可以说是知礼守法从不逾越,牵手接卝吻都要问他可不可以?他们第一次上卝chuang还是苏今主动,如果苏今不提出来,他甚至怀疑温......

第八章

 

缓缓亮起的柔和壁灯照出房间轮廓。

 

苏今只来得及瞥一眼,就被头顶落下的阴影拉回注意力,地上铺着厚重的地毯,人走在上面没有声音,同样他摔在地毯上也并不痛。

 

温斯时在他面前半蹲下来,眸色沉沉的望着他,道:“你可以选择配合,也可以不配合,但我劝你配合,那样可以少吃点苦头。”

 

苏今知道温斯时是认真的。

他倒也不是不能接受,只是这样的温斯时让他感到陌生。

 

他们交往的那一年里,温斯时对他可以说是知礼守法从不逾越,牵手接卝吻都要问他可不可以?他们第一次上卝chuang还是苏今主动,如果苏今不提出来,他甚至怀疑温斯时想和他柏拉图。

 

在后面得知温斯时的那种喜好,苏今就明白为什么温斯时对普通的xing不热衷了。

 

不过无论是普通的xing还是别的,温斯时素来尊重苏今的意愿,从不勉强,哪怕他不能得到彻底的满足。

 

所以此刻跟平时有了强烈反差的温斯时,并没有让苏今觉得反感,反而让苏今觉得有些……带劲?

 

完整的老地方看。

云川漫步

第63章 疼痛和对疼痛的渴望


【他没有烦他,他只是不要他了,昔日的糖块化成凌厉的小刀,割到他体无完肤】





 

严青泽走了。

 

没有给他任何抗辩的余地,严青泽直接走了。

 

秋沐之黯然回到宿舍,那一夜,过得极为不安宁,他躺在床上,一会儿想起当时因为夏滢的误会,严青泽删除他好友的那半年,他是怎么过的,一会儿想起糟透了的高考成绩出来时他跌入谷底的心情,那些难过的事,原来从未在大脑中被抹除,相反,在这个糟糕透顶的夜晚,它们尽数被翻出来,争先恐后地挤进他的脑子。

 

秋沐之一夜没睡,一直到太阳升起,六点五十八分,去网吧通宵打了一宿游戏的郭俊宇回到寝室,郭俊宇......


【他没有烦他,他只是不要他了,昔日的糖块化成凌厉的小刀,割到他体无完肤】





 

严青泽走了。

 

没有给他任何抗辩的余地,严青泽直接走了。

 

秋沐之黯然回到宿舍,那一夜,过得极为不安宁,他躺在床上,一会儿想起当时因为夏滢的误会,严青泽删除他好友的那半年,他是怎么过的,一会儿想起糟透了的高考成绩出来时他跌入谷底的心情,那些难过的事,原来从未在大脑中被抹除,相反,在这个糟糕透顶的夜晚,它们尽数被翻出来,争先恐后地挤进他的脑子。

 

秋沐之一夜没睡,一直到太阳升起,六点五十八分,去网吧通宵打了一宿游戏的郭俊宇回到寝室,郭俊宇摇摇晃晃地走到秋沐之床边,似乎是确认床上躺的人是不是秋沐之,秋沐之赶紧闭紧眼睛一动不动地装睡,郭俊宇嘟囔着地自言自语:“诶,沐之回来啦?”

 

秋沐之一动也不敢动,生怕被郭俊宇看出端倪,会问起他哭肿的眼睛和湿透的枕头,到时候他真不知该如何解释。

 

郭俊宇刷了牙、洗了脸,把外衣脱掉随手扔在椅子上,换上睡衣,一头栽进床上发出沉寂的声响,秋沐之装睡装了太久,竟是迷迷糊糊地,真的睡过去了。

 

秋沐之终于睡了一个踏实觉,再醒来时,宿舍静悄悄的,这天是周末,北庐的室友回了家,宿舍里只有他和郭俊宇两个人。郭俊宇还在呼呼大睡,宿舍不隔光的窗帘透出明亮的日光,秋沐之想,大概已经下午了,他拿起手机一看——九点三十六分。

 

秋沐之苦笑:原来,他只睡了两个多小时。

 

他第一次觉得,时间是那么漫长,每一秒都是煎熬。

 

人类很奇怪,最难接受的不是从未得到,而是得而复失。

 

秋沐之不认识严青泽的时候,每天吃饭睡觉唱歌,过得逍遥自在;高中那次,秋沐之和严青泽分开,秋沐之虽然难过,但是不至于无法接受。

 

但是现在,在他与严青泽重逢以后,一周的放置期,他一秒都受不住。

 

秋沐之从床上坐起来,头顶疼得要命,仿佛宿醉之后那种头疼,他昏昏沉沉地拿出手机来看,手机软件里,横七竖八地躺着各种人的信息和未接来电,好像一地凌乱烟头在嘲笑他的疲惫。

 

葛杨:“在吗?”

 

葛杨:“秋同学,你怎么样?”

 

葛杨:“辅导员让我问你,这个星期的文明寝室评选表格什么时候交?”

 

葛杨未接来电x1

 

葛杨:“辅导员又找我了,让你今晚一定要交,秋同学看到消息能不能回我一条?”

 

葛杨未接来电x3

 

刚开始,顾忌到秋沐之在迟予酥家,葛杨的信息充满试探意味,像他们事先商量好的那样,用各种隐晦的说辞去试探对方的安全。

 

时间线再往后,大概是严青泽把结果告知葛杨,信息开始变成:

 

葛杨:“严老师跟我说了,你很安全,他说会送你回寝室。”

 

葛杨:“真的很抱歉,把你卷进来,还差点让你遇到危险,对不起!”

 

葛杨:“对了,忘记告诉你了,视频的事,青泽律所的老师们在帮我跟进,你不用担心,一定能安全解决。”

 

秋沐之望着手机里那一大堆葛杨的未读消息和未接来电,觉得自己像个冷处理的渣男。

 

秋沐之回复道:“嗯嗯,我已经安全回到寝室了!不好意思啊,我昨晚太累倒头就睡,刚刚才睡醒看到你的消息。视频能妥善解决就最好啦,为你开心!”

 

秋沐之甚至发过去一个小人开心转圈的表情包。

 

即使心里难过得要死掉,他也习惯了隐藏自己的情绪,用欢快的语气和表情包隐藏异样。

 

除了葛杨,卢奕文、穆黎、郭俊宇等人也都给他发了消息,消息的内容差不多,将学院通知和最新的投票情况转发给他,庆祝他们重新拿回初赛投票第一!

 

卢奕文他们并不知道,这个第一是怎么拿回来的,他们只当是真的出现系统故障导致票数异常波动,因此激动坏了。

 

秋沐之无声地扯了扯唇角,挨个给他们回复了庆祝、开心的表情包。

 

还有些其他的学院通知,秋沐之也一个一个回复掉。

 

他想要崩溃,可肩上的责任那么重,他只能选择要做一个成熟懂事的大人,秋沐之拖着疲惫的神经回完最后一条信息,理智终于被摧枯拉朽地毁灭,秋沐之鬼使神差地点开电话簿,拨通严青泽的电话。

 

秋沐之很难说清自己那一刻的动机,或许没有动机,只是单纯地受不了,想听听那个人的声音。

 

嘟——

 

嘟——

 

嘟——

 

听筒里,单调的提示音在重复,11次提示音之后,好听的女声响起“您好,您拨打的号码暂时无人接听”。

 

他没有接他的电话。

 

认识那么长时间以来,这是严青泽第一次不接他电话。

 

秋沐之还记得,严青泽对他说过——“有需要随时给我打电话。我开会有时手机静音,如果我没接到,就给我发消息,看到了会第一时间回你。我等会儿让律所小何也加你的好友,如果有急事联系不上我,你找他,他会来找我。”

 

秋沐之犹豫——“如果我打太多电话,你肯定会烦我。”

 

那时候,严青泽在律所会议室外的走廊,而自己,和现在一样,徘徊在宿舍楼下。

 

那时候的严青泽,毫不犹豫地答道——“凡事没有如果,你先打到我烦你再说吧。”

 

那时候的秋沐之,笑了一下,感到安心极了。

 

那时候有多安心,现在就有多心痛,他没有烦他,他只是不要他了,昔日的糖块化成凌厉的小刀,割到他体无完肤,秋沐之又给严青泽拨去一通电话。

 

嘟——

 

嘟——

 

嘟——

 

这一次,还是无人接听。

 

不要啊,秋沐之,别去自讨没趣,安安静静地度过这一星期——他在心里这样劝自己,他甚至强迫自己去想——七天也不是很长,忍一忍,就过去了。

 

独立的另一个名字,是骄傲。

 

严青泽松开手,秋沐之绝不想纠缠,可心脏不断蔓延疼痛,催生出sub本能里被虐的渴望。

 

他天然就有这种倾向——被伤害、被折磨、被毁灭的倾向——他无法抵御本能里对痛苦的渴望,秋沐之无法抑制地把手指再次按在拨号键上。

 

嘟——

 

嘟——

 

嘟——

 

第三通电话,心跳那么快,电话那头单调的提示音响一次,心跳能跳两次,秋沐之木然地数着拨号音,耐心地等待着第11次以后的心碎。

 

第4声、第5声、第6声……

 

毫无防备地,声音顺着电话线传来:“什么事?”

 

“哥?!”

 

秋沐之没想到严青泽会接电话,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他甚至把手机拿到眼前,确认自己是否拨错号码。

 

严青泽却等不及了,他语气冷淡:“你在哪儿?”

 

秋沐之不明所以,照实答道:“我在……宿舍。”

 

严青泽冷道:“有要紧事吗?”

 

“没有,我只是……”想听听你的声音。

 

秋沐之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严青泽冷漠又严厉地说道:“再让我收到一个电话,放置期翻倍。”

 

啪!

 

电话被掐断,秋沐之愣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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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川漫步

第62章 不被原谅

✓今天的局面是:平静到冷酷的老师 x 敏感又懂事的学生


【他面临的……大概是一顿很重、很重的打。】


 





“老师,我错了。”

 

这是秋沐之见到严青泽说的第一句话。

 

在回学校的车上,秋沐之躲着迟予酥的司机,悄悄给严青泽发去一句“对不起”,严青泽没有对他的歉意予以回应,只是说“宿舍楼下等你。你一个人的时候再联系我”。

 

因此,完全脱离迟予酥的视线以后,秋沐之立刻联系了严青泽,两个人在宿舍楼后面、学校围墙附近无人注意的角落里见了面。

 

秋沐之下意识地回避了他最想喊的那个称呼——......

✓今天的局面是:平静到冷酷的老师 x 敏感又懂事的学生


【他面临的……大概是一顿很重、很重的打。】


 





“老师,我错了。”

 

这是秋沐之见到严青泽说的第一句话。

 

在回学校的车上,秋沐之躲着迟予酥的司机,悄悄给严青泽发去一句“对不起”,严青泽没有对他的歉意予以回应,只是说“宿舍楼下等你。你一个人的时候再联系我”。

 

因此,完全脱离迟予酥的视线以后,秋沐之立刻联系了严青泽,两个人在宿舍楼后面、学校围墙附近无人注意的角落里见了面。

 

秋沐之下意识地回避了他最想喊的那个称呼——他太容易自省,不安地觉得自己或许,不配再喊严青泽一声“哥哥”。

 

像以前每一次一样,严青泽敏锐地捕捉到了秋沐之的不同寻常,他冷冷地开口:“怎么不叫哥?既然不愿意,以后都……”

 

他话说到一半,只觉胳膊被秋沐之大力抓住,严青泽冷淡看他,只见秋沐之满眼哀求地看着自己,好像在乞求他别继续说下去。

 

不要……

 

不要说我真的不配……

 

秋沐之担心自己不配,和听到严青泽亲口说出他不配,是截然不同的两件事。

 

秋沐之抓着严青泽的手臂,眼眶含泪,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两人重逢严青泽请秋沐之吃饭的时候,秋沐之曾经小心地试探道——“我,还能叫你一声‘哥哥’吗?”

 

那时敢问,是因为秋沐之直觉严青泽不会拒绝。

 

现在不敢问,是因为,秋沐之不确定了。

 

这一刻,秋沐之理解了葛杨的绝望——如果争取的结果是失望,不如一开始就放弃努力,这样,还能欺骗自己“没有答案就有转机”,幻想着未来能自动好起来。

 

他不敢说,也不敢问,只是眼巴巴地望着严青泽。

 

严青泽脸上没什么表情,倒是终究没把那句伤人的话说出口,语气却还是冷冷的:“不准哭。”

 

秋沐之垂下脑袋,木木地松开了手。

 

严青泽是打算说几句重话的,但是这一刻,他忽然有种很奇怪的感受。

 

他好像预先感知到秋沐之会被他的话伤到,而一想到面前这张漂亮的脸会露出难过透顶的感觉,他的心脏竟开始抽痛。

 

这种感受,对于严青泽是新鲜的、在其他人身上从未有过的,他不太明白它的来源。

 

严青泽轻叹一口气,终是没哄他,淡淡地训道:“今天叫‘哥’也没用,该你承担的,一分不会少。”

 

这句训斥却让秋沐之如释重负,他品尝到“犯错以后宁可挨顿骂”的滋味,至少,这说明严青泽没有抛下他。

 

“我知道的,”秋沐之把手背到身后,指甲无意识地掐着倒刺的伤口,像个做错事的小学生一样站直低头,小声道,“我没想逃罚。”

 

他是这样说,也是这样想的。

 

严青泽会出现在迟予酥家楼下,说明葛杨肯定去找过他了。

 

严青泽在知道事情部分的前因后果以后,首先选择的是替他圆谎,而不是找他兴师问罪,秋沐之很感动,但同时,秋沐之也非常清楚,当时为了圆谎而压抑的怒火,现在,会加倍还在他身上。

 

他面临的……大概是一顿很重、很重的打。

 

不是实践那种闹着玩的力度,而是足以让他刻骨铭心的疼痛,或许会被堵上嘴、捆起来,或许一个月都不敢沾椅子,或许……疆皇曾经开玩笑恐吓过他的那些惩戒手段,都会在今天变成现实。

 

但无论如何,那都是他该受的。

 

他不会躲,更不会逃,他想做的只有——

 

秋沐之深吸一口气,说道:“能不能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我想自己告诉你发生过什么。说完以后,你要怎么罚都可以,就算……”

 

秋沐之的呼吸急促,脑子里那个念头让他害怕地闭上眼睛,却终是狠狠逼自己睁开眼睛说道:“就算要我去黑阁公开惩戒,也是我该受的。”

 

天知道秋沐之用了多大的勇气说出“公开惩戒”,可是严青泽听完毫无反应,冷道:“好啊。你说。”

 

上挑尾音里不在乎,刺痛了秋沐之:“你别这样,我很害怕……”

 

“那你希望我怎么样?”严青泽冷道,“一见到你,扬手就是一耳光?”

 

这一刻的严青泽,对于秋沐之而言,是如此陌生,和他见过的所有样子都不同。

 

他见过严青泽温柔绅士的样子,见过腹黑雅痞的样子,见过他各种正经和不正经的模样,却从来没见过他像现在这样,冷静到无情,甚至带着一点不耐烦。

 

这是被誉为“掠夺者”的隽万集团首席法律专家,是无人敢与之为敌的严律师,是可以无限赢下去的诉讼机器,但这也是,被隔离在秋沐之视线之外的严青泽。

 

秋沐之的眼泪立刻淌了下来。

 

“这有什么好哭的?”严青泽皱眉,淡道,“秋沐之,正常点。”

 

很平常的一句话,没有一个脏字,甚至语气都淡淡的,秋沐之却觉得,心里有什么东西,咔嚓一声,碎了。

 

两个人第一次在∞见面的时候,严青泽就说过他很脆。

 

严青泽总是开玩笑地调侃他,又脆又容易害羞,但调侃归调侃,严青泽一直都格外照顾他的敏感,无论在情景内还是情景外,始终保持绅士风度,充分尊重他的感受。

 

这是秋沐之第一次听他说——秋沐之,正常点。

 

原来,他在他眼里,是敏感到不正常的程度吗?

 

那一瞬间,秋沐之觉得,两个人虽然面对面站着、离得很近,可心灵的距离,骤然拉远。

 

严青泽开始讨厌他了,他不愿意再照顾他的情绪,他的敏感也只能引起他的不耐烦。

 

亦或者——他没有从前那么喜欢他了。

 

虽然他既委屈又难过,可秋沐之还是很努力地,压抑住自己的情绪,思考怎么向严青泽解释。在漫长的成长过程中,秋沐之早就习惯要做一个“懂事”的孩子,懂事意味着,当家长不喜欢他哭的时候、他必须立刻停下来。

 

秋沐之抬手抹掉眼泪,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平静下来:“葛杨因为家庭条件限制,曾经被一个叫韩文昶的土老板包养过,但是葛杨很快结束了那段关系,并且开始通过做家教等方式自己赚钱。今天上午,葛杨来找我,他告诉我,韩文昶还用一段视频威胁他,并且那段视频是迟予酥提供给韩文昶的。所以,我主动去找迟予酥是为了拿回视频底片。没想到,跟迟予酥对峙的时候,他不相信我的目的,情急之下,我说我是为校园歌手大赛的事情向他求助,让他帮忙联系校友会。当时我被迟予酥关在一间密室里,我……我确实很害怕,如果不是因为危急救场,我绝对不会向他求助。”

 

“也许这听起来很像我在狡辩,但是……但是你相信我,如果说一开始我以为迟予酥是好心学长的话, 我早就看清他的真面目,迟予酥利用韩文昶威胁葛杨,我把他视为我的敌人,永远都是,”秋沐之上前一步,含着泪花的眼睛看向严青泽,他大胆又炽热地说道,“无论是老师、兄长、dom还是其他身份,在我心里,你都是最重要的,而且……”

 

他的声音减小:“……也只有你一个。”

 

秋沐之向来害羞,他几乎用尽浑身力气,才能做出这么直白的表达。

 

然而,严青泽没有任何反应。

 

“说完了?”严青泽的语气,平淡得像在谈公事,就好像秋沐之刚才说的一长串话,都是无效供词,连一个标点都不值得注意,“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没有,但我没有什么要隐瞒的,我什么都能告诉你,” 秋沐之急促地补充道,“如果有我忘记说的点,你问我吧,我不想我们之间留有误会。”

 

严青泽冷淡道:“如果我对你有误会,我会与迟予酥当面对峙,而不是配合你对付迟予酥。知道你在演戏,才会配合你演完。”

 

这话说得很有道理,秋沐之却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离开迟予酥视线以后,他一秒都不想多等,恨不得立刻和严青泽把误会解释清楚,可这一刻,他忽然意识到一个很残忍的事实——他们可能,根本没有误会。

 

没有误会,意味着,无法解开误会,也意味着——他不会被原谅。


严青泽淡道:“现在,我问、你答,你只需要用‘是’或者‘不是’来回答我的问题,能做到吗?”

 

标准的律师庭审话术,冷静的高压让秋沐之喉咙发紧,他紧张道:“能,我……可以做到。”

 

严青泽冷道:“我有没有明确告诉你,你可以继续借钱给葛杨,但是作为你的dxx,我不喜欢你和他有其他接触?”

 

秋沐之心里咯噔一下。

 

他万万没想到,开头第一个问题,竟然是这个。

 

糟糕的预感愈发强烈,他却只能回答:“有。”

 

严青泽冷声:“我有没有让你保证过,如果遇到麻烦,你会告诉我,而不是选择一个人面对?”

 

这句他记得,只是——秋沐之深吸一口气——他以为的“告诉”和严青泽以为的“告诉”并不是同一件事。

 

秋沐之答道:“有。”

 

严青泽面无表情:“我有没有说过,你承诺过我的事情却做不到,我会惩罚你?我有没有警告过你,是很重的惩罚,我会罚到,你哭不出来?”

 

彼时,当严青泽说出这两句警告的时候,压迫的语气里混合着令人心跳加速的威严。

 

然而此刻,当秋沐之再次听到这两句话时,脑子里全无绮念。

 

他非常清楚——严青泽在正式通知他:这一次的惩罚,会非常严厉。

 

畏惧爬上心头,秋沐之抑制不住地想要发抖:“……有。”

 

严青泽冷酷如审判的神明:“你记得我跟你说过的每一句话,却依然选择在事先不告之我的情况下、自己处理葛杨的困境、单独去见迟予酥,我是否可以理解为,你已经做好承担后果的准备?”

 

沉默。

 

这不是庭审的提问,这是宣判。

 

很久、很久的沉默以后,秋沐之低头轻声说了一句:“是。”

 

说完以后,秋沐之深深地低下头,不敢去看严青泽。

 

他从未想过要逃避惩罚,他甚至预想过很多次,这一次的惩戒,会非常严厉,可是当宣判时刻终于来临,他还是情不自禁地屏住呼吸,心跳快得要蹦出胸腔,在缺氧导致的大脑空白中,他听到严青泽冷酷地说:

 

——“我要收回你的权利。”

 

秋沐之猛然抬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你说什么?!”

 

严青泽定定看着他,目光冷得彻骨:“无限期收回,你被我支配的权利。我不会再跟你实践,你可以来黑阁看演出,但是我的∞,你不准再进。”

 

秋沐之一瞬间被打入十八层地狱,呆立在原地,整个人冷到失温。

 

他设想过任何可能性,唯独没有想过严青泽会收回他的权利。

 

怎么会……

 

怎么会这样?!

 

秋沐之完全懵了,下意识地抓住严青泽的手臂,急促地说道:“不要,你不能……”

 

然而严青泽的话还没有说完:“在收回权利之前,最后一个惩罚——放置一周。在未来的168个小时内,不准发消息、打电话,不准见我,不准——以任何形式联系我。168小时以后,放置自动结束。”

 

严青泽的语气,冷静得像在宣读法庭的判决,他甚至补充了一句:“你应该很清楚为什么会有放置惩罚。”

 

是的,秋沐之很清楚,要严青泽陪他演那场戏有代价,可他从来没想过,代价是被放置。

 

“不要!”秋沐之紧紧攥住严青泽的胳膊,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他哭着哀求道,“哥,不要放置,好不好?你可以骂我、打我,你带我去黑阁,你要对我做什么都可以,但是不要……”

 

严青泽冷冷截断他的话:“你以为的惩罚,不是惩罚,是陪你玩。”

 

秋沐之面如死灰,失去的感觉如此强烈,秋沐之抓着严青泽的胳膊不肯放开:“我知道我错了,我也知道我该罚,但是……”

 

秋沐之的眼眸里浮现出痛苦的神色:“……你知道的,我为什么害怕被放置。我受不了的……”

 

上一次,因为在情景内屡次走神,被罚了一分钟的放置。

 

短短一分钟,差点把他逼到崩溃,他又可能受得了7天?!7天,168小时,10,080分钟,简直是天文数字!

 

面对秋沐之的哀求,严青泽没有给他任何反应,冷酷的压力几乎在顷刻间就让原本已经摇摇欲坠的秋沐之彻底崩溃:“我知道错了,别抛下我,不要赶我走……我改……我保证会改,我下次不敢了……求你了,好不好?我知道犯下这样的错,我没有资格再向你讨要什么,但是、但是能不能求你……再疼我一次……”

 

秋沐之这一辈子都没有这么卑微过。

 

他感觉糟糕透顶,一面唾弃只能流着泪哀求对方的自己,一面又根本无法承担被放置的结果,看着严青泽冷漠的眼神,他第一次感觉那么无力——严青泽打定主意要给他一个他根本承受不了的处罚,而他怎么求都没有用。

 

没有任何回应,严青泽只是冷冷地看着他,冷漠地拒绝,直到秋沐之像是终于绝望了一般,缓缓地、很慢很慢地松开攥住严青泽的手,只是沉默地流泪。

 

严青泽这才开口,很平静,平静到冷酷的一句:“人生是选择题。为自己的每一次选择承担代价。”

 

严青泽说完,没有再分给秋沐之任何的眼神,转身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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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蛋是一段时间以后,严青泽和秋沐之谈论起今天的事,算是一颗小小的糖,也算是分享一下严青泽的视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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沥竹

我和圈内顶级主动谈过(7)

第七章

 

温斯时别开视线的那一刻耳朵尖有一抹淡淡的红。

 

说起来,他还是温斯时的初恋。

 

苏今记得他们第一次接卝吻的时候,温斯时那张冷若冰霜的脸上也攀上可疑红云,他当时问温斯时自己是不是他初恋,温斯时还不承认,不过后面磕磕绊绊的吻技出卖了他。

 

“既然是我考验你,那么就得按照我的喜好来。”

 

温斯时神色已经恢复如常,他看着苏今又补充了一句。

 

苏今现在已经完全确定温斯时还喜欢他,不过他知道主都是很要面子的,就算知道也不能说出来。

 

“嗯嗯。”

 

苏今点头,唇角的弧度已......

第七章

 

温斯时别开视线的那一刻耳朵尖有一抹淡淡的红。

 

说起来,他还是温斯时的初恋。

 

苏今记得他们第一次接卝吻的时候,温斯时那张冷若冰霜的脸上也攀上可疑红云,他当时问温斯时自己是不是他初恋,温斯时还不承认,不过后面磕磕绊绊的吻技出卖了他。

 

“既然是我考验你,那么就得按照我的喜好来。”

 

温斯时神色已经恢复如常,他看着苏今又补充了一句。

 

苏今现在已经完全确定温斯时还喜欢他,不过他知道主都是很要面子的,就算知道也不能说出来。

 

“嗯嗯。”

 

苏今点头,唇角的弧度已经收住了,但眉眼依然弯弯的,那双乌黑水润的眸子就这么定定的看着温斯时。

 

模样乖卝巧,眼眸含水。

 

其实好友会喜欢上苏今一点也不奇怪,这样的眼神看谁,谁都会动心。

 

……

更令苏今起鸡皮疙瘩的是在这种时候骤然响起的来自他的微信来电铃卝声。

 

放在茶几上的手卝机一边响一边震动,跟催命似的。

 

温斯时倒也不是不通情达理的人,示意他去接。

 

苏今跑到茶几前拿起手卝机,好死不死的发现来电人是季宣之,季宣之真是没眼色,这种时候找他做什么?

 

不过季宣之找他能有什么正经事?

 

苏今直接挂掉语卝音电卝话。

 

几秒后又响起。

这次特么的居然是视卝频!

 

季宣之那种人不接他电卝话他可能会一直打,苏今迅速挂断视卝频,在季宣之反应过来之前,迅速给季宣之回拨了语卝音。

 

他忘记关扩音,因此季宣之懒洋洋的声音直接传了过来,在偌大的屋内回响,每一个字都清晰非常:

 

“小今今你什么时候分手?不要让我等太久哦。”

 

苏今:“……”

季宣之还在继续懒洋洋的说着:“虽然我有耐心,但也不是很多哦……”

 

苏今心慌的不行,他现在可不是可以跟季宣之随便开玩笑的时候,他努力镇定道:“我这里有事,先挂了。”

 

挂了语卝音后他直接手卝机卝关机。

这个电卝话他就不该接!更不该回拨!

 

“你有男朋友?”

 

温斯时的声音在后方响起,冷得掉冰渣。

 

苏今chan卝抖着把手卝机放回茶几上,扭头否认:“不是季宣之……”

 

“我当然知道不是季宣之。”温斯时目光沉沉的盯着他,“不然季宣之怎么问你什么时候分手?”

 

苏今唇动了动:“我是骗他的,季宣之他太……”

 

“你想说季宣之在追你。”

 

苏今动了动唇,没说出话,他垂着脑袋,还保持着半gui在茶几前的姿卝势,脚趾在雪白羊毛地毯上蜷曲着,指甲盖透着淡淡的粉,半晌他才组卝织好语言:“季宣之他三分钟热度,应该是外面的野花吃腻了,想来尝尝窝边草……”

 

“你对我是什么感情?”温斯时问。

 

不等苏今回答,温斯时自顾自的道:“普通的恋爱谈多了,想尝尝quan子里主的滋味?”

  

  ————

  完整的。

  老地方。

  看。

  不知道,老地方,的,看置顶。

云川漫步

第60章 危险?危险!

✓万字长更


【“秋沐之出事了……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是我连累了他……现在时间过去太久,他可能、可能已经……”】






 

40分钟前,信息页面:“严老师,您好!我是葛杨,是您在北庐政法大学《法律实践》课的学生,很抱歉打扰,请问您方便电话吗?”

 

 

26分钟前,信息页面:“严老师,真的很抱歉!我是秋沐之的同学,秋沐之也是您《法律实践》课的学生,他发生了一些意外,我们想联系一位律师,不知道您方不方便出面?”

 

 

10分钟前:拨出一个电话,无人接听。

 

 

5分钟前:又拨出一个电......

✓万字长更


【“秋沐之出事了……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是我连累了他……现在时间过去太久,他可能、可能已经……”】






 

40分钟前,信息页面:“严老师,您好!我是葛杨,是您在北庐政法大学《法律实践》课的学生,很抱歉打扰,请问您方便电话吗?”

 

 

26分钟前,信息页面:“严老师,真的很抱歉!我是秋沐之的同学,秋沐之也是您《法律实践》课的学生,他发生了一些意外,我们想联系一位律师,不知道您方不方便出面?”

 

 

10分钟前:拨出一个电话,无人接听。

 

 

5分钟前:又拨出一个电话,还是无人接听。

 

 

 

咚咚咚!!!

 

葛杨一路狂奔,气喘吁吁地敲着青泽律所的大门——此时早就过了下班的点,所以律所的玻璃移门关着,负责接待的前台老师也已经回家,前台空空荡荡,然而透过玻璃移门可以看到,律所内部灯火通明,许多律师都在加班。

 

葛杨素来不愿意惹事,可是这一次,他完全豁出去了,像是要把那玻璃移门砸碎似的,用拳头一拳一拳砸在移门上,巨大的声响引来一位正在加班的年轻律师。

 

她踩着高跟鞋跑出来,一边按开开关,放葛杨进去,一边礼貌地说道:“不好意思,这位先生,我们已经下班了。”

 

由于刚刚跑了太久,葛杨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两步踏进律所,急促道:“我找严青泽律师,我是他的学生。”

 

年轻律师说道:“严老师今天不在律所,你有什么事?可以告诉我,我帮你留言,等他下周一进来,我第一时间交给他。”

 

“下周一就来不及了!”葛杨挥舞着双臂,激动地大喊,“我今晚就得联系上严律师!”

 

他大幅度的动作,把年轻的律师吓了一跳,她慌忙拦住一个正准备去洗手间的律师:“何律师,严律今晚在律所吗?”

 

何律师脚步一顿,说道:“不在,严老师晚上跟客户应酬。”

 

年轻律师咬了一下嘴唇,葛杨的状态看起来非常激动,就好像是输了案子以后要找他们麻烦的当事人,她本能地朝葛杨一摊手:“你看,我说了严律师不在律所。”

 

葛杨懊丧地一挥拳,追问道:“那么何景中在吗?”

 

这时,先前那位被称为“何律师”的人主动说道:“我就是何景中。”

 

他也看出葛杨的状态不对劲、同时察觉到身旁同事的恐惧,何景中不着痕迹地往前走一步,挡在年轻律师和葛杨的中间。

 

怎料,何景中刚刚往前走一步,葛杨立刻激动地攥住他的手臂,表情凶狠又焦急,把被他挡在身后的年轻律师吓得一声尖叫,葛杨急促地说道:“我是严老师北庐政法大学《法律实践》的学生,我们有一个同学出事了,需要立刻找严老师!”

 

何景中冷静道:“同学出事,应该找你们的辅导员,严老师只是客座而已,不负责学生的安全问题吧。”

 

“不行……绝对不行……”葛杨紧紧攥住何景中的胳膊,生怕他跑了似的,在口中碎碎念道,“辅导员解决不了问题……必须得找严老师……他走之前给我留了严老师的电话……严老师会帮我的,一定会的……”

 

葛杨的状态,看起来像着了魔。

 

年轻律师担忧地戳了戳何景中的手臂,何景中略一思索,忽而问道:“你说有一个庐政的同学出事,出事的同学,叫什么名字?”

 

“秋沐之!”葛杨一副病急乱投医的模样,“何律师!求您……求您一定要帮助我们!秋沐之现在很危险!”

 

“秋沐之”这三个字,让何景中面色一凛。

 

葛杨并不知道秋沐之和严青泽的关系,他以为,只是寻常师生关系。

 

当秋沐之离开去找迟予酥之前,秋沐之特地给葛杨留下严青泽的电话,嘱咐他,如果自己长时间失联,第一时间去求助严青泽。

 

葛杨只当严青泽的本职工作是律师,可以为他们提供法律援助。

 

往常,只要秋沐之给严青泽发消息或者打电话,严青泽不论在做什么,总会很快接他的电话,实在没法接,也会给他回消息,所以秋沐之根本不知道——工作或应酬中的严青泽,屏蔽一切陌生号码。

 

幸好葛杨警惕性很高,在发现严青泽没有回复他消息的时候,立刻搜索青泽律所的办公地址,一边往律所赶路、一边继续联系严青泽。

 

何景中立刻打给严青泽:“喂,严老师,秋沐之的同学找来律所了,说是秋沐之有危险、联系不上你,大概是陌生号码被拦截了。你现在方便听电话吗?”

 

紧接着,何景中把电话递给葛杨:“同学,你跟严老师说吧。”

 

“喂,我是严青泽。”

工作状态的严青泽,一如既往地冷厉。

 

“严老师,我、我是葛杨,是、是……”严青泽在学校上课时以严肃冷厉风格闻名庐政、又有“高挂科”的“美名”,葛杨很害怕跟他说话,拿着电话磕磕绊绊,一个自我介绍都哆嗦着说不出口。

 

严青泽一听说“秋沐之有危险”,等不及听葛杨结巴,打断他的话:“我知道,你是《法律实践》课的学生。”

 

葛杨惊喜道:“您、您记得我?!”

 

他一向是无人在意的杂草,从未想过,能被严青泽这样的大佬记住。

 

当然,严青泽能记住葛杨,一方面是他确实有关注到这个默默努力的孩子,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咳,吃醋吃的。

 

严青泽没心思跟他客套,径直问道:“找我什么事?说重点。”

 

“秋沐之出事了……”葛杨说道,“他走之前给我留了您的手机号,说、说如果他出事,让我马上联系您……对不起,严老师,都是我的错……我不应该去找他,是我连累了他……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打过您很多次电话都联系不上,现在过去太久,他可能、可能已经……”

 

葛杨死死攥住何律师的手机,像攥住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巨大的恐惧和自责令他颤抖不停,缓缓滑跪到地上,最终无法再说出一句话来。

 

 

 

他可能已经什么?!

 

严青泽在宴请餐厅包厢外的走廊里,只觉周身血液凝固了。

 

 



 

 

 

2小时以前。

 

这是秋沐之第二次去迟予酥家。

 

接到葛杨的求助以后,秋沐之给迟予酥发去信息,主动约他见面。

 

在 Lumière 的餐厅,当他被黄梓妍泼了满身的红酒,是迟予酥主动把外套披到他的身上;后来,当汤滨蓄意故意不给葛杨申报助学金,当他和葛杨毫无办法的时候,是迟予酥主动请来院长。

 

因此,虽然秋沐之不清楚为什么迟予酥要屡次帮他,但他判断,只要他去找迟予酥,有很大把握能说服迟予酥交出底片。

 

果然,对于秋沐之的邀约信息,迟予酥秒回,还主动把见面地点定在自己家中,邀请他来自己家里吃晚餐。

 

第一次的时候,因为紧张和懵懂,秋沐之并没有好好观察迟予酥的家。

 

第二次来访,和第一次一样,秋沐之来到小区门口报出自己的名字便有管家带他去迟予酥的住所。

 

北庐市区的西南面有一个巨大的天然湖泊——庐滨湖,北庐的北,就是指庐滨湖的北面。自庐滨湖往东,有一条庐滨江,蜿蜒而过,穿越整座北庐城市,最终汇入大海。

 

整个北庐城市也被庐滨江分为西北和东南两块,西北是老城区,东南是新区。

 

一条蜿蜒的庐滨江,分割的不仅是地理位置,还有金钱的新旧,新贵们喜欢庐滨江以东滨江新区的繁华现代,老钱们盘踞于庐滨江以西的闹市之中。

 

正所谓大隐隐于市,迟予酥居住的小区从外面看,似乎与繁华的都市融为一体,走进内里,才能感受到九位数豪宅大平层的不同凡响。

 

小区管家带着秋沐之一路来到楼栋大堂,如同酒店大堂一般宽敞明亮的大厅摆放着素雅的沙发和一组书架,简单的茶水吧,服务生见到有客人经过,微笑着向他们致意,与其说是楼栋大堂,不如说更像业主的会客厅。

 

刷卡上楼,电梯门打开,早已有另一名管家等候在入户门口,向他们鞠躬示意。

 

“秋先生好,”这位穿黑色西装、系深灰领带的管家朝秋沐之鞠了一躬,恭敬地打开手中的硬箱,“为了保护户主和客人的隐私,麻烦把您的手机给我们代为保管。在离开房子的时候,我会把手机还给您。”

 

收手机?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秋沐之微微皱眉。

 

他虽然自己去找迟予酥,但也留了后手保护自己的安全。他走之前,把严青泽的电话留给葛杨,他和葛杨约定,在见迟予酥的途中,只要他给葛杨发任何信息,不论内容,葛杨都会立刻联系严青泽。

 

但这一切的前提,是他有手机能发消息出去,如果手机被收走——秋沐之只觉后背一阵凉意——那么他在这间屋子里发生任何事情,都无法通知外面的人。

 

秋沐之努力保持镇静,装作不经意地问道:“我记得我上次来, 没有要收走手机。”

 

管家回答得很礼貌:“最近小区出现了一些偷拍事件,非常时期,请您谅解。”

 

秋沐之拿出手机,放进管家手中的硬箱内,面色如常。

 

——他出门前,带了两个手机,即使交掉一个手机,还有一个可以联系葛杨。

 

怎料,管家合上硬箱,拿出一个手持式金属探测仪:“抱歉,我需要扫描一下您身上是否携带金属物品。”

 

秋沐之一滞,下一秒,金属探测仪在接近他上衣口袋的时候发出了尖锐的蜂鸣声。

 

管家微笑着做出一个“请”的手势,秋沐之咬牙把另一部手机拿出来交给管家。

 

管家礼貌说道:“非常感谢您的配合,也请您谅解我们的工作。”

 

管家上上下下把秋沐之扫描了个遍,直到确认他身上没有携带任何其他电子产品才帮他打开入户门,带他进去。

 

 





 

在苏国,房子代表一个人的心。有的人钟情的户型七拐八绕,把卧室藏在屋子的最角落,代表他藏起来的内心;有的人喜欢联排别墅,出门就是整整一排的亲朋好友,是他的热情好客。

 

和上一次来到迟予酥家的喧闹不同,这次,屋子里很安静,安静得像是连一个人都没有。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管家带着秋沐之在房子里转了一圈,穿过玄关首先是视野开阔的客厅,毫无遮挡地连接着餐厅,超过百平的面积搭配大落地窗,使得整个客厅看起来开放而敞亮,一如户主给人的第一印象,穿过宽敞的客厅往内走,路线却复杂得令人头晕,管家领着秋沐之走过客厅旁边的影音厅,展示暗门背后隐藏的酒水吧,再往前,穿过狭长而深邃的走廊,路线尽头没有房间而是一个内置前厅,貌似是一条死路,却在管家推开隐藏门的瞬间柳暗花明,擦过同样宽敞的主卧套间,往旁边一拐又是一道隐藏门,那是一间美术室。

 

简约里透着奢华的室内软装搭配各种走廊和暗门把秋沐之绕晕了,等他再定神时,眼前的美术室摆放着各种精美的艺术品。

 

秋沐之很有兴趣地走上前去看,每一幅画都被精心照顾在玻璃罩内,虽然他认不出那些画的作者,但是单凭画面的艺术感,秋沐之也能分辨出它们一定是价值不菲的名家之作。

 

美术室的中央,放置着四个石膏块,其中一个雕刻了一半,依稀能看出是雕刻的某个人物从肩膀往上的部分,但是由于人脸还没有雕刻,所以看不出是谁。

 

秋沐之喜欢音乐,对于绘画也很感兴趣,因此他完全沉浸在对艺术品的欣赏中,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恍然发现,先前带他进屋的管家,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见了。

 

什么?!

 

意识到自己被单独抛下,抛在别墅的最深处的秋沐之立刻慌了,这种慌乱的情绪在他推向隐藏门的时候达到顶峰——他来的那扇隐藏门,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推不开了!






 

也许是管家无意间锁上了门,也许是隐藏门只能从外打开,总之秋沐之努力推了几下,怎么都推不开。

 

不行,不能慌。

 

秋沐之努力稳住心神,一边查看四周,一边在心底盘算——迟予酥不会无缘无故地把他囚禁起来,眼下的情形,更可能是一场意外,从小区大门进来,他见过不少物业管家,一定有人向迟予酥通报他到来的情况,因此,最坏的情况,只要等到迟予酥来,他就能出去。

 

虽然理智这样想,可秋沐之还是忍不住沿着墙壁四处摸摸,试图寻找能出去的其他暗门,忽然!他的目光停留在其中的一面墙上。

 

墙上挂着三幅风格迥异的名画,可是仔细看,中间的那副“画”并不是钉在墙上,而是……

 

秋沐之的手指,细细摸过“画框”,画面与画框浑然一体的黄铜艺术品,并不是一副画,更像一个门把手。

 

难道——这是一道隐藏门?!

 

就在秋沐之想去推的时候,身后响起一个淡淡的声音:“想看看吗?”

 

秋沐之:!

 

秋沐之狠狠一惊,他转过头,发现迟予酥竟然已经无声无息地来到自己身后。

 

迟予酥面色如常地走过去,把黄铜门把手往下一推,把手后方弹出一个数码验证框,迟予酥停留在验证页面没有动,淡淡注视着秋沐之。

 

迟予酥的语气平平淡淡,却充满引诱,让他想要进去,可又不敢进,仿佛不是隐藏门后面的房间,而是潘多拉的匣子。

 

秋沐之狠狠摇了摇脑袋,稳住心神:“抱歉,学长,我不是故意要冒犯你的隐私。”

 

“内嵌钢板,防弹隔音,”迟予酥淡道,好似不经意地又添了句,“没有我的虹膜认证,枪支弹药也轰不开这扇门,谁来都没用。”

 

这句话,添得秋沐之毛骨悚然,他敏感地认为迟予酥是故意加这句话,可又祈祷是自己过分敏感、多心了。

 

正在秋沐之胡思乱想的时候,迟予酥用虹膜认证打开门锁,坚实的门被拉开,门内的一切不容抗拒地撞进秋沐之的眼帘,秋沐之禁不住往后倒退一步,却在下一秒,钉住脚步。

 

和他想象中的截然不同,门内赫然是——秋沐之怔住——茶室?!

 

没有窗户,比普通居民楼更高的楼层挑高让整间房子的屋顶更显庄严肃穆,四面隔音墙包裹之下的房间空空荡荡,屋子中间孤零零地摆放着茶桌、茶台等物件。

 

迟予酥淡道:“走吧,请你喝杯茶。”

 

秋沐之后背渗出汗珠,他无法抑制地想起迟予酥刚刚说的话。

 

一旦踏入这扇门,那么谁都救不了他,但是……

 

秋沐之的呼吸不由自主地急促起来,他急促呼吸几次,终是淡淡一笑:“谢谢学长。”

 

秋沐之大步踏入室内,防弹门在他们身后,缓缓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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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蛋关于严青泽问葛杨,到底发生了什么。


严青泽:“接下来我可能会问你一些问题,或许会勾起你不好的回忆,但我希望你尽量配合我,诚实地回答问题。因为这些问题的答案,关系到我们下一步怎么做,也关系到要如何营救秋沐之。”

葛杨:“好的,严老师。”


严青泽:”第一个问题,韩文昶用来威胁你的视频具体是什么?”



在看到视频之前,严青泽以为会是葛杨和韩文昶之间的视频,因此他万万没想到,视频点开,撞入他眼帘的第一个人影,竟然是——秋沐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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