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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球攀月亮

逆风局26| 共沉沦

*圈地自萌

*勿上升 OOC

*电竞pa 没有原型


——


26

  刚看到帖子标题齐思钧就眼前一黑,不过幸好他还有足够的理智,没一下子往周峻纬是不是到处跟别人说喜欢自己上想。

  小朋友这点分寸还是有的。

  沉默着将帖子下划,齐思钧指尖在有Lie的那几张聊天记录上停住,末了倒回去看了一眼帖主的论坛ID凝了眸。

  “他也太会颠倒是非了!”唐九洲忿忿不平,“明明当初替补是我,峻纬顶的也不是他的位置,现在来这一出大家都说你是为了自己的…把他逼走了。”......


*圈地自萌

*勿上升 OOC

*电竞pa 没有原型

 

——

 

26

  刚看到帖子标题齐思钧就眼前一黑,不过幸好他还有足够的理智,没一下子往周峻纬是不是到处跟别人说喜欢自己上想。

  小朋友这点分寸还是有的。

  沉默着将帖子下划,齐思钧指尖在有Lie的那几张聊天记录上停住,末了倒回去看了一眼帖主的论坛ID凝了眸。

  “他也太会颠倒是非了!”唐九洲忿忿不平,“明明当初替补是我,峻纬顶的也不是他的位置,现在来这一出大家都说你是为了自己的…把他逼走了。”

  “姘头”二字唐九洲没能说出口,他觉得这个词太难听了。

  偏偏评论区里铺天盖地,隔几楼就要出现一次,因为有了老队员的证词,哪怕模糊不清,几乎所有人也都已经默认齐思钧换队员这事有猫腻。

  “草,到底谁在帮他打抱不平啊?”唐九洲骂道。

  齐思钧嘴唇动了动,淡淡吐出来一句,“他自己吧。”

  “啊?”唐九洲愣住。

  “帮我…把文韬叫来。”齐思钧摘下了眼镜。

  唐九洲赶紧跑去隔壁敲门,周峻纬这时刚浏览完帖子,转头一看,齐思钧瘫在椅子上揉着太阳穴,脸色明显不太好。

  “你仔细看过这些图了吗?”周峻纬突然问。

  “看了。”齐思钧又戴上眼镜坐好,“你是想问我能不能猜到原图什么样吗?”

  “不。”周峻纬眸子垂下,眼底划过一瞬的阴沉,“我是想说这些图里没有Yong。”

  齐思钧愣了愣,心跳猛地加快,面上却还是冷静地问:“会不会是因为我跟他平时本来就没什么话说?”

  “我刚刚也这么想过。”周峻纬翻过手机竖到齐思钧眼前,“但帖子又更新了。”

  是几张新的聊天截图。

  【Lie】:你最近怎么样?

  【Yong】:不怎么样,我真服了

  【Yong】:不知道齐思钧从哪儿招的个死小孩,气人得很

  【Lie】:哪个?

  【Yong】:周峻纬啊

  【Yong】:我他妈跟齐思钧吵了一架,他就看不过了,大半夜把我锁宿舍外面你知道吗?

  【Yong】:关键齐思钧也护着他,居然说这事是我的错

  【Yong】:有病

  ……

  【Yong】:哦还有训练

  【Yong】:你是没见过那小绿茶变脸的样子

  【Yong】:妈的齐思钧还真以为他单纯善良,滤镜有八百层

  ……

  【Lie】:他们俩关系很好吗?

  【Yong】:那可真是好的

  【Yong】:搬进来第一天跟我说,为什么和我做室友,因为离齐思钧近

  【Lie】:啊???

  【Lie】:我怎么觉得怪怪的

  【Yong】:何止啊,上来就跟我来一句

  【Yong】:以后对教练态度好点,不然接下来我的日子不好过

  【Lie】:笑死

  齐思钧:“……”

  这几张截图的信息量有点太大了。

  而且比起Yong在这件事里到底扮演的是一个什么角色,他更想知道……

  齐思钧:“他说的这个小绿茶是你吗?”

  周峻纬:“……”

  周峻纬:“看重点。”

 

  郭文韬是带着满头的火撸着袖子进来的,后面还跟着拿扇子追着扇风的蒲熠星和生怕这人跟谁打起来的唐九洲。

  齐思钧抬眼看看人,赶在他说话前把手机丢了过去,“帮我看看是不是,我怕我记错了。”

  “?”生气的进度条被人打断,郭文韬看了眼屏幕便明白齐思钧要确认什么,撇撇嘴,“是,Lie的小号,当时还是我看着他建的。”

  齐思钧重重吐出去一口气,“…我没想到他这么恨我,不过也是应该的。”

  被BSF开除后,这人现在没有战队要,职业生涯被毁的锅不往自己身上扣就只能丢给齐思钧了。

  “怕什么,你当初不是录音了?”郭文韬憋着气找个了地方坐下。

  “怕倒是算不上。”齐思钧只觉得心灰意冷,“而且…我当初根本没录音。”

  郭文韬猛地坐直,“你说什么?”

  另一边,周峻纬敲了敲Yong的房间门。

  “来了,谁啊?”

  里面传来Yong的声音。

  门刚开了一条缝,周峻纬便强硬地挤进去,不容分说的一把拽住Yong的衣领前进,直到将人抵到了房内的桌子上。

  “不是…干什么?”看着周峻纬眼里翻涌的怒气,Yong不明所以,“我最近又惹到你了?”

  “这是你拍的吗?”周峻纬掏出手机开门见山。

  事发突然,Yong连生气都忘了,接过手机点开一张图放大仔细看着。

  周峻纬按捺着火气观察Yong的微表情,心里估计这人不会承认。

  但只要眼神有一点不对的地方,自己今天不管用什么办法也要逼……

  “好像是我,但是裁过。”Yong谨慎回答,又问:“怎么了?”

  周峻纬:“…?”

  你他妈居然承认了?!

  “这什么帖子?”Yong往上翻了翻,看到标题后大惊失色,“哈???”

  看Yong的反应不像装的,周峻纬有点想不通,云里雾里的,最后烦躁地揉了把头发把Yong拎起来,“跟我走。”

  “等会儿,照片是我拍的,但帖子不是我发的啊!”Yong赶紧解释。

  “我知道。”周峻纬推着人出门,“刚才是我草率了,仔细想想你应该没这智商。”

  Yong:“……”

  谢谢。

  被你如此信任我也不是很开心。

 

  顶着一屋子人审视的目光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Yong原本还有点心虚地缩着脖子,听到后面的时候眉毛逐渐竖起,最后干脆气得站了起来。

  “靠!这逼利用我!”Yong火冒三丈,“亏我一直把他当兄弟!这个王八蛋*$+#&%^%…”

  骂骂咧咧的声音越来越大,齐思钧听得头疼,刚准备出声让Yong冷静点,周峻纬先伸出了一根手指指向Yong。

  “坐下。”周峻纬指尖缓缓向下,“你要是脑子聪明点也不会上套,怪谁?”

  Yong噎了一下,好像还想再骂什么,但最终咽了回去听话地坐下了。

  齐思钧:“?”

  你怎么比我还像教练?这屋里到底谁做主?

  “所以他跟你说现在过得不好,很想念以前俱乐部的生活,你就拍给他看了?”蒲熠星从Yong一长段牛逼的国粹中提炼出重点。

  是真的很牛逼,主谓宾定状补都有,好大的词汇量。

  “对啊,我又不知道他为什么走。”Yong撇撇嘴,“我还寻思他怎么比我都勇,直接跟管理层开干了。”

  “拍这么多?”蒲熠星疑惑。

  “你不会还在怀疑我吧?”Yong急急拿着手机就要证明,“你自己看我们俩的聊天,都是他要了我才发的。”

  “那后面聊天记录的事呢?”齐思钧下巴轻抬,“那些话不是你自己说的?”

  严格来说,Yong说的话才是在看客心中给所谓他“选妃”这回事加上了铁证,顺手还给周峻纬构建了一个连他都不知道的人设。

  避开齐思钧的视线,Yong暗戳戳瞄了眼周峻纬,“…我也没撒谎啊。”

  “我证明,确实都是真的。”周峻纬抱臂。

  齐思钧看了他一眼,脑子里又冒出来“小绿茶”三个字。

  “是吧是吧!”听到这话,Yong底气又足了起来,“我那会儿跟你不就是水火不容的,难道还指望我跟别人吐槽的时候说什么好话?”

  周峻纬:“但这件事你的责任最大,你该干什么不用我说吧?”

  Yong眼睛睁了睁。

  周峻纬要他向网友说出聊天记录背后的事,意味着他需要撕开自己镜头前一直营造的好人形象。

  “我又不是故意的,我也是受害者好不好?”良久,Yong小声反驳,“非要说你不也有责任,谁让你就冲着齐思钧卖乖,背地里那样挑衅我,我还没问你爸妈怎么给你养出这两幅面孔的呢。”

  “少找这些借口。”郭文韬忍不住插话,“归根究底不还是因为你蠢得识人不…”

  “因为卖乖才能拿到自己想要的。”周峻纬突然打断郭文韬的话。

  一瞬间,屋里所有人都看向了他。

  “什么意思?”Yong一愣。

  “一直没跟你说过,我是在我大伯家养大的,从记事起就没怎么见过父母。”周峻纬跟Yong对视,“不过我大伯一家也不太待见我,虽然每个月我爸都会打伙食费和住宿费来,他们还是觉得我就是个吸血虫,这种情况不听话一点怎么过?”

  “那你…爸妈呢?”Yong小心翼翼地问。

  “在国外,他们不管我的。”周峻纬笑一声,小虎牙露出半截,“钱比我重要。”

  Yong哑口无言,众人也眼神各异。

  “还有问题吗?”周峻纬一只手托上下巴。

  “抱歉啊,我刚才话说重了…我、我不知道这些。”Yong仓皇地挠了挠头。

  “没关系。”周峻纬薄唇轻启,丢下最后一枚炸弹,“你不是第一个问这种问题的,我已经习惯了。”

  Yong:“……”

  草。

  一句话让别人愧疚一整年。

  他今天半夜想起来都得扇自己两巴掌说一句“我真该死”。

  “唉,你不想解释就不解释吧,反正我最多就被人说两句…他们怎么说我来着?姘夫?面首?”周峻纬慢悠悠道。

  “妈的!”听不下去的Yong猛然起身,“我现在就去找公关部商量!”

 

  Yong怀揣着满满的罪恶感离开了,周峻纬笑眯眯地目送他,一回头发现自己成了视线焦点。

  “你们为什么要这样看着我?”周峻纬疑惑。

  “你刚刚…说的都是真的?”见大家都不说话,唐九洲弱弱开口。

  “当然是假的,这你们也信?”周峻纬嘴角抽了抽,“不这么说他怎么可能负责?”

  唐九洲:“……”

  妈的老子刚才呼吸都快停了,把我少吸的那几口饱含心碎的氧还回来。

  “真行啊你,他统共就这点良心,全他妈被你榨干了。”郭文韬摇摇头,重拾那会儿中途停止的录音话题,“对了小齐,你没录音的话是怎么把他开了的?”

  齐思钧没应声,他正在盯着周峻纬看,沉思着什么。

  “齐思钧?”郭文韬又叫了一声。

  “啊?”齐思钧回过神,“哦,我就提了一嘴,管理层自己去取的证,当时Lie以为已经暴露了,一问就全说了。”

  郭文韬:“……”

  漂亮,居然还是孙子兵法,合着是兵不厌诈。

  “算了,没录也没关系。”郭文韬叹了口气,“俱乐部这回应该不会再给他留面子,发条微博就全暴露了,再加上Yong跟他也不算一头的。”

  “那他发这个帖不是很蠢吗?这种一攻就破的谎言?”唐九洲不能理解。

  “是啊,他怎么会这么蠢呢。”齐思钧低头摸着手指指节。

  他总觉得这事没这么简单。

  以他对Lie的了解,这人不可能不留什么后手。

 

-

 

  果不其然,晚点的时候,Yong还没来得及组织好自己的发言,一条热搜悄悄爬到了高位。

  实时评论里充满了恶意,有攻击齐思钧性取向的,有抓着他把队员逼走这事不放的,戏谑地猜测他和周峻纬有没有上罒过床,但更多的是从热搜点进来的路人,在他们眼里,这是一个值得一吃的瓜。

  退役电竞选手、教练、性取向、潜规则、背刺,这几个词组在一起让人充满了兴趣。

  “买的,但是讨论度在上升。”蒲熠星只看了一眼便得出结论。

  “我靠,那我得快点开直播说!”Yong手忙脚乱折腾着贺老板准备的直播设备。

  “不是我真的不懂,他特地买个热搜闹这么大,到时候一澄清他不就成众矢之的了?”唐九洲费解。

  “他成了众矢之的,我也躲不开。”齐思钧舌尖顶上腮帮子,“他就是想拉我共沉沦,他不好过我也别想好过…疯了妈的。”

  所谓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尤其是闹到了热搜上,点进来的大部分都是路人,而这些人多半也不会特地去看什么澄清,又不是什么足以轰动全国的瓜,吃完可能就忘在了脑后,只是以后某一天再看到“齐思钧”三个字就会想起来,这是个喜欢男人的电竞选手,为了男人背刺队友。

  俱乐部更不会愿意平白花一份钱给澄清也买个高位热搜的。

  再加上照片是真的,Yong说的话也都是真的,他们现在所能澄清的只是背刺这件事,一旦之后他和周峻纬在镜头前表现得关系好点,或许还会有比现在更难听、更带有侮辱性的话出现。

  打个比方,以前可能只是一个简单的拥抱,有了这件事后,在别人眼里会变成pao友转正之类的,哪怕他说破嘴皮告诉所有人他和周峻纬的关系清清白白。

  关键这东西还拿不出证据。

  更不用说……他和周峻纬本来也没有多清白。

  想到这儿,齐思钧心里的愤怒逐渐扩大,如果这些都是冲着他来的他也就认了,但里面还有周峻纬的一份。

  这人说不定会觉得是自己做错了,不该喜欢他,不该表白,不该要什么奖励,更不该从一开始就明晃晃地表现对他的偏袒,不然根本不会有这些破事。

  扭头看了周峻纬一眼,齐思钧发现周峻纬也在看他,一副茫然无措的样子。

  啧。

  猜中了。

 

  “我有话要跟你说,先出去。”齐思钧敲了敲周峻纬的桌子,然后领着人跟贺老板打了个招呼一路走进网咖的员工休息室。

  周峻纬垂着头,浑身上下写满了“颓然”二字。

  齐思钧皱了皱眉,有点心疼,“不怪你。”

  “嗯。”周峻纬眼皮子掀了掀,应是应了,还是补了句“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齐思钧凑近了看他,“你喜欢谁犯法了吗?还是碍着别人了?”

  周峻纬:“碍着你了。”

  齐思钧:“……”

  又好气又好笑,齐思钧居然一瞬间不知道该怎么往下说。

  “让你糟心了,本来他没法攻击你什么的。”周峻纬自己开始解释。

  “我自己这么说过吗?”齐思钧歪歪头。

  周峻纬嘴唇抿了抿,心想——这还需要你说吗?

  “行,就当对我有点影响,那你之后准备怎么办?”齐思钧无奈,“要怎么处理我们的关系?”

  问这话倒不是怕少个追求者,他不想周峻纬做自己想做的事时还带着负罪感。

  这种感觉太煎熬了,亲身经历过他比谁都更了解。

  周峻纬沉默了,片刻后才道:“我不知道…我还能继续追你吗?”

  齐思钧好像看到了一只湿漉漉的小狼崽子在讨好地冲自己摇尾巴,还不敢摇得太使劲怕惹人厌烦。

  心里难受得紧,齐思钧做了个大胆的决定。

  双臂环上面前人的脖子,齐思钧深呼吸,然后微微扬起了脸。

 

  他在周峻纬脸颊处落了一个吻。

 

————TBC————


Alien

【纬钧】究竟谁才是哥哥

【纬钧】究竟谁才是哥哥

这一声声的哥哥,我疯了

感谢MGTV,感谢节目组,感谢周峻纬

一小时速打,哥哥,我来了


1

        对于称呼这件事上,周峻纬向来是有一些仪式感的,他觉得一个称呼能提现出和另一个人的关系的私密程度,所以他总会在称呼上纠结好一段时间。

        最好的例子就体现在他对齐思钧的称呼上,第一次见面就打算把人/ /占为/ /己有的小周弟弟还是注意了分寸,跟着大家...

【纬钧】究竟谁才是哥哥

这一声声的哥哥,我疯了

感谢MGTV,感谢节目组,感谢周峻纬

一小时速打,哥哥,我来了





1

        对于称呼这件事上,周峻纬向来是有一些仪式感的,他觉得一个称呼能提现出和另一个人的关系的私密程度,所以他总会在称呼上纠结好一段时间。

        最好的例子就体现在他对齐思钧的称呼上,第一次见面就打算把人/ /占为/ /己有的小周弟弟还是注意了分寸,跟着大家一起叫了小齐,第二次就趁着没人叫立马改口成了老齐。

         在一起之后更是一口一个宝贝叫的亲/ /热,但突然有一天周峻纬发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他家老齐对哥哥这个称呼似乎十分害羞。





2

        原因是周峻纬接了一部新戏,拉着齐思钧帮他对台词。

        起初台词正常,齐思钧声音清清亮亮的从嘴里传了出来。


        “哥哥,有你真好。”周峻纬发现自己说完这句齐思钧就没了声音,不由得抬头看了看。


         齐思钧对上周峻纬的视线之后慌慌张张的接上了下一句。“你就是我们全家的宝贝。”


         周峻纬觉得这不对,齐思钧声音都变得小了一点,再仔细看看就发现齐思钧的耳朵已经染上了红晕,周峻纬了然,在心里暗暗笑了一下。


        然后他故意用软软糯糯的声音又说了一声“哥~哥~”


        果然,齐思钧耳朵上的那抹红色直接爬到了脖子根。


        齐思钧轻轻咳了一下“那个峻纬,咱么改天再对吧。”


        周峻纬睁着无辜的大眼睛“怎么了,哥哥。”


        齐思钧差点扔了台词本就跑“能不能别叫我哥哥。”

     

        “你本来就比我大嘛,还是老齐你不爱听。”


         齐思钧原地扣了扣手指“也不是啦。”


          周峻纬笑嘻嘻的捧起齐思钧已经红到发烫的脸“那我以后就叫了,哥哥,哥哥,哥哥。”





3

         说是以后要叫哥哥,但周峻纬也没有常叫,毕竟他怕齐思钧脑内CPU过载直接当机。

        所以他平常还是老老实实的叫老齐,只有想要求齐思钧办点什么事的时候才会喊哥哥。

         譬如现在。


         “老齐,咱家冰淇淋没有了。”

  

         齐思钧佯装生气的板起脸“那个不能总吃,太凉对胃不好。”


          周峻纬过去从背后缠/ /上齐思钧“我馋了,老齐。”


          “那也不行!”


          “哥哥~”


          哥哥一出,齐思钧立马心软了,尤其是周峻纬声音糯糯的,齐思钧感觉自己心脏都颤了两颤。“那个,我去给你买。”


        周峻纬看着齐思钧红了的耳朵和逃跑的背影勾起了唇角。





4

        齐思钧觉得这样不行,他已经要被周峻纬拿/ /捏的死死的。


        周峻纬这一声声哥哥简直要把他弄晕,周峻纬想吃冰淇淋的时候一声哥哥他就忍不住去给买,周峻纬想要玩游戏的时候一声哥哥他就双手把游戏机奉上,周峻纬拦着他出去社交的时候一声哥哥也能把他迈出去的腿给拉回来。

         就连工作一天累的不行的时候,周峻纬一声哥哥也能把他哄/ /上/ /chuang / /办该办/ /的事。


        齐思钧觉得这样不行,于是他打算求助他人,于是他给郭文韬发了消息。


起司君:阿蒲跟你撒娇不。

stefan:峻纬撒娇了?


         齐思钧想着文韬也不是外人,就把最近发生的事都一五一十的交代了出去。


起司君:所以怎么能阻止峻纬叫我哥哥。

stefan:那你也叫他哥哥呗。

起司君:??不太靠谱。

stefan:你叫他哥哥他是不是也会傻在原地,就不会再叫你的。

起司君:有点道理,我试试。


        洗完澡出来的郭文韬就看见蒲熠星在摆弄自己的手机“有人找我么!”


        早已经把聊天记录删掉的蒲熠星面不改色心不跳“没有。”





5

         这天周峻纬看齐思钧又在晚上忙着对台本,所以打算劝他休息,于是他走到齐思钧的椅子后面揉了揉齐思钧的脑袋。


        “太晚了,老齐,明天再看吧。”


        齐思钧没听他的“明天下午就上台了,我要再对几遍。”


        看齐思钧没听话,小周弟弟只好发动自己的技能“哥哥,别看了~”


        齐思钧果然呆在原地。

        周峻纬以为齐思钧应该可以听话的老实休息了,正开心呢,但他没想到齐思钧其实是在原地纠结中。

 

         听到周峻纬的哥哥时,齐思钧其实就在想郭文韬的办法了,但让他一个年龄大一点的人叫哥哥实在是张不开嘴。

        于是他脸红了又红,最后终于下定了决心,小小声的说了一句“哥哥,让我在看一会吧。”


         轰!

         周峻纬从来没想到脑子最先当机的是自己,他也不管那么多了,抱/ /起齐思钧就/ /往/ /床/ /上走。


         被迫/ /叫了无数遍哥哥的齐思钧现在就是后悔,为什么要听信了郭文韬的主意。





6

        郭文韬打了个喷嚏,转头就看见蒲熠星在一旁边聊天边笑的灿烂。于是他偷偷探头朝蒲熠星手机上看了看。


小浣熊:多谢!

火羽白日生:给好处就行。


         郭文韬:这两心脏的又干什么坏事了。






文学系少女奶包

【纬钧】火锅情缘

改编自真实经历,然而没有爹这样的帅气小哥哥

哎呀我真的好喜欢写双向暗恋啊

总结一下应该就是一眼万年蛋糕结缘,阿蒲jiojio日常被迫害

有几句话南北,不打tag啦

也许我可以卑微地求一下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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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唐九洲撒泼打滚哀嚎一百零八次以后,齐思钧终于准备兑现之前“过来给我打工就请你们吃火锅”的承诺。


作为新时代的鸽王,最重要的一门课程就是学会在恰当的时候装聋作哑。齐思钧自衬已经深谙此道,然而还是败在了唐九洲和邵明明左右开弓的闹腾下。


“小齐哥我最近发现了一家特别好吃的火锅店,我好多同学都去打卡过...

改编自真实经历,然而没有爹这样的帅气小哥哥

哎呀我真的好喜欢写双向暗恋啊

总结一下应该就是一眼万年蛋糕结缘,阿蒲jiojio日常被迫害

有几句话南北,不打tag啦

也许我可以卑微地求一下评论?


————————————————————————



在唐九洲撒泼打滚哀嚎一百零八次以后,齐思钧终于准备兑现之前“过来给我打工就请你们吃火锅”的承诺。

 

作为新时代的鸽王,最重要的一门课程就是学会在恰当的时候装聋作哑。齐思钧自衬已经深谙此道,然而还是败在了唐九洲和邵明明左右开弓的闹腾下。

 

“小齐哥我最近发现了一家特别好吃的火锅店,我好多同学都去打卡过了,我们回头就去那吃吧!”唐九洲的语气隔着电话线都能听到那股雀跃。

 

行行行,好好好,吃吃吃。齐思钧一键三连般哄好孩子挂了电话,随便从衣柜里摸出一件黄色格子衬衫出了门。

 

邵明明带着欢欣雀跃的唐九洲跑去搭配传说中的网红火锅底料了,齐思钧一个人留在卡座看包。旁边还有两桌,都是男孩。一桌看上去像出来放松的高中生,三句话不离联考。另一桌也正好是三个男孩,应该在给其中一个人过生日,桌子上一个大大的粉红蛋糕。

 

齐思钧漫不经心地用右手支撑着脑袋看看周围,眼神突然扫到了过生日那桌上的一个男孩身上。

 

那个男孩也是二十出头的年纪,个子很高,利落的短发蓄在耳边。他有一双好看的眼睛,亚洲人少有的双眼皮勾勒出温柔的弧度来。不比齐思钧的小溜肩,那个男孩有着厚实强壮的肩膀,看上去非常好靠。

 

齐思钧怔怔地看着那个男孩,只觉得天上飞的到处都是没穿衣服的小天使,头顶金色的小圈圈,围着他撒花瓣吹奏乐,然后搭弓射箭,把一柄名为一见钟情的爱心箭矢咻得射到他的小卷毛上。

 

箭尾微微争鸣,就像齐思钧此刻扑通扑通跳动不安的小心脏。齐思钧捂住心口,无声呐喊:

 

啊啊啊!!这就是心动的感觉吗??

 

那个男孩跟那个戴生日帽的男孩说了几句话,噗嗤一笑,眼底的温柔顺着笑纹流淌出来,在齐思钧眼里kilakila地闪着光。他直起身子,不经意往齐思钧的方向看了一眼,正好与齐思钧直勾勾的眼神对上。

 

两个人都吓了一跳。

 

齐思钧呼吸一滞,僵硬地从旁边摸来一本火锅店的宣传册,慢慢用它挡住了自己的脸,头偏到一边。在宣传册的遮掩下,他面部表情管理完全失控,整个人就是一个大写的尴尬。

 

他还在这边暗骂自己没出息,色令智昏,外貌协会晚期时,一只好看的手端着一个盛了一大块蛋糕的碟子伸了过来,在他面前轻轻放下。

 

齐思钧一愣,从宣传册后面抬起头,对上刚才偷偷看过的温柔的眼睛。那个男孩礼貌地微欠着身,对他温和一笑:“今天我朋友过生日,请你吃蛋糕哈。”

 

美色暴击下,齐思钧高热的脑子里飘过一行大字:

 

为什么我今天没向邵明明学习好好打扮一下!!!穿什么理工男衬衫!

 

他小小声地回了句谢谢,从过长的衬衫衣袖里伸出两根白嫩手指,悄咪咪地把蛋糕往自己方向挪了挪。

 

那个男孩好像是被他的动作可爱到了,在齐思钧看不到的地方轻轻勾了勾唇角,回他一句:“不用谢。”

 

唐九洲喜滋滋地端着一碗川味油碟跟在邵明明后面回来,一打眼看到位子上的齐思钧,手藏在袖子里捂住脸,上半身蜷成一团,从背后看人都要蒸发了。

 

邵明明一脸疑惑地走过去,拍拍齐思钧的肩膀,后者立刻像只受惊了的兔子一样抬头躲到一边:“啊不用了不用了生日快乐……啊,明明啊?”

 

美丽本人翻了个白眼,在座位另一边坐下,眼疾手快扔下去一片毛肚:“那不然还能有谁啊?”

 

“哎,哪来的蛋糕啊?”唐九洲福至心灵看到齐思钧面前的粉色蛋糕,当即扬起勺子要去挖一块,齐思钧啪得一下把他手打下去,理直气壮地对上唐九洲委屈的眼神:“吃什么蛋糕,吃火锅去,回头菜又吃不完了。”

 

“哦……”唐九洲愣愣地点点头,孩子单纯就是这点好,好骗,说完就快乐地跟邵明明抢起酥肉来。

 

 

 

 

 

“周峻纬,我可不可以问一句……”蒲熠星气沉丹田刚准备发怒,被周峻纬云淡风轻地怼了回去:“不可以。”

 

“……”蒲熠星沉默,忍无可忍地指指面前明显被人挖去一块的蛋糕,“你能告诉我这一块是去哪了吗?我就跟韬韬聊个天的功夫,你趴上面啃的?”

 

郭文韬在旁边帮腔:“过分,吃的还是水果最多的那一块。”

 

“能不能对我ze个寿星有点基本的尊重!生日快乐歌都没唱呢!”蒲熠星拍案而起,脸都气红了。

 

周峻纬不言,笑眯眯地盯着那缺了的一块猛看,笑容沉醉又痴迷,蒲熠星和郭文韬同时抖了抖鸡皮疙瘩。

 

“旁边那桌有个小狐狸,我喂给他了。”周峻纬终于悠悠开口。

 

蒲熠星:哦,可以啊,这年头火锅店都有野生狐狸了。等会,这犯法吧?

 

 

 

 

 

“欢迎光临!”门口迎客用的风铃叮叮当当地响起,齐思钧头没抬招呼了一声,“需要吃点什么?”

 

来人不说话,慢悠悠地走到点餐台站定,看上去是在看菜单,其实是透过黑框眼镜偷看后面正在磨咖啡豆的小店长。

 

奶黄的卫衣,浅色牛仔裤,脚踩一双小白鞋。褐色小狐狸围裙围在身上,跟头上防止刘海挡眼睛的发箍很衬。齐思钧磨好豆豆,一抬头就看到一个似曾相识的男孩,站在前面笑着看他。

 

“啊!是你啊!”齐思钧吓一跳,条件反射地捏了下衣角,好的,今天穿的挺好看,不丢人,加十分!

 

周峻纬笑得像融化的棉花糖,黑框眼镜后面的双眼温和从容:“真好,你还记得我。”

 

“当然记得啦!”齐思钧默默在心里补充,毕竟是第一眼就道存目击的人嘛。

 

“想来点什么吗?”

 

周峻纬歪歪头,细长的手指在塑封菜单上划过,最后放下来,重新看着他道:“你想做什么就可以。”

 

齐思钧脸微微一红,为了掩饰自己的慌乱,他拿过菜单看了好几遍,实际上一个字都没往脑子里进。还是周峻纬提醒他:“你好像拿反了。”

 

齐思钧如梦初醒,捏着菜单的手微微颤抖。他窘迫地把菜单掉了个个,强迫自己集中精神,最后问:“樱花拿铁可以吗?再来个戚风蛋糕?”

 

淡褐色的咖啡盛在瓷白的杯子里,杯托上放着一个精致的小勺子。旁边戚风蛋糕松软,上面点缀着一些蓝莓,切成三角形,一起放到周峻纬面前。

 

“您的餐齐啦。”齐思钧轻声道。

 

周峻纬稍一抬眼,引入眼帘的是桌旁齐思钧微颤的手指,藏在奶黄色的袖子里,显得白嫩细长。他很紧张的样子,似乎第一次尝试做这两样食物,正忐忑不安地等待第一位顾客的评价。

 

他心底一软,端过咖啡抿了一口,真诚地说:“嗯,非常好喝。”

 

齐思钧眼睛立刻弯了起来。

 

“介意陪我坐会吗?”周峻纬四周看了看,小店里除了他没什么客人,生意不忙。

 

齐思钧眼睛一亮,忙不迭点头,点完才发现自己过于殷勤,又有点不好意思,于是手指捏着桌角,磨磨蹭蹭地顺着椅背滑下来坐好。

 

真可爱,一举一动都可爱。周峻纬评价。

 

“对了,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啊,我叫齐思钧,思念的思,雷霆万钧的钧。你叫我小齐就好啦。”小狐狸冲他弯弯眼角,笑得和软又甜。

 

周峻纬于是回他:“我是周峻纬,你叫我峻纬就好啦。”

 

齐思钧被他模仿自己的语气逗笑,眼睛都笑得看不见了,被周峻纬塞了一口蛋糕过去。

 

“我的餐齐了,那思钧齐了吗?”

 

齐思钧一愣,旋即反应过来:“哇这个笑话太冷了吧。”

 

周峻纬跟着他笑,在心里默念,迟早要变成我的思钧。

 

 

 

 

 

 

邵明明觉得最近小齐哥很不对劲。

 

他上下打量一遍埋头对着手机傻笑的齐思钧,戳了戳旁边的唐九洲,对齐思钧的方向努了努嘴:“哎,小齐哥最近是不是恋爱了?”声音压的很小。

 

“啥玩意儿?小齐哥恋爱了?!”唐九洲那个瓜皮一听立刻拔高了音量。

 

邵明明绝望地捂住额头,拒绝回答唐九洲接下来火急火燎的提问。

 

“怎么就恋爱了呢?什么时候恋爱的?明明你怎么知道的?你知道怎么不告诉我啊?”

 

闭嘴吧,唐九洲。邵明明哭泣。

 

那旁传来齐思钧忍无可忍的大喊,带着点欲盖弥彰,还有些气急败坏,总之跟平时笑容满脸的齐思钧完全不一样:“才没有谈恋爱好吗!!!!”

 

明明窗户纸都还没人捅呢,齐思钧委屈唧唧地重新抱起手机,看着备注小浣熊的那个人,有点生气还有点害羞,于是决定不理他最后一条晚安的消息了,被子一蒙睡觉。

 

蒲熠星萧然站在周峻纬床边,戴着他那副雷打不动的粉色猫咪耳机,神情木然。

 

周峻纬完全没有体谅到自己的室友苦逼异地恋的悲惨境遇,兀自喋喋不休,从诗词歌赋聊到人生哲学,话里话外都在夸他家齐思钧多么多么好。

 

“阿蒲你知道吗,那天你生日在火锅店,我第一眼就看见他了。然后我俩看对眼的时候,我心都差点跳出嗓子眼。”

 

“后来我打听到他居然和我们一个学校,你说巧不巧,他居然还和唐九洲——唐九洲你还记得吧,上次社团活动喝醉了喊你哥还喊我爹的那个,他俩居然是室友。”

 

蒲熠星忍不住打断:“喊我哥喊你爹这种事情就不用再拿出来说了,我记得他。”

 

周峻纬置若罔闻:“我知道他在学校旁边兼职开奶茶店,那天下午我去找他,阳光正好,门口那个绿色的正在营业的小牌子都在对我招手。我走进去,他看见我,对我说欢迎光临,啊,是天使吗……”

 

闭嘴吧,周峻纬。蒲熠星绝望。

 

郭文韬,你为什么还不回来,我宣布只要你现在回来就可以从爱抄我作业的朋友晋级成为革命战友了,救救孩子吧。

 

 

 

 

 

齐思钧今天没有晚课,被周峻纬约出来散步。两个心照不宣的人走在学校橡胶跑道上,静默无言。

 

周峻纬偷偷看了眼旁边的齐思钧,跟自己离得稍微有点远,距离保持得有那么些许刻意,总之不是一伸手就可以抱到怀里的距离。

 

这么想着,他的视线下移,落到齐思钧的手上。齐思钧似乎很喜欢穿oversize的衣服,宽宽大大的袖摆总是会伸出来一截,盖住葱白的手指,显得手指更细更好握。周峻纬偷偷往旁边蹭了一丢丢,试探性地伸出手,用自己的尾指去勾他的。

 

齐思钧突然一指天上的星星,开心道:“峻纬你看!今天星星好亮啊!”

 

抬手的时候,手指不经意擦过小心试探的另一人的指尖,接触到的地方像是窜起了火,带起一系列噼里啪啦的火花,在两个人心里炸开。

 

两人都一怔,下一秒赶紧蹦开,周峻纬好不容易努力拉进的距离又被毫不留情地拉开了。

 

周峻纬:mmp。

 

他复又看了看低头只留给他一个发旋儿的齐思钧,一咬牙一跺脚,直接上去强势地把齐思钧整个手掌都收进掌心,将每根手指都妥妥帖帖地安顿在自己手里。

 

“啊!”齐思钧短促地叫了一声,手指一缩,很快放松下来,随着周峻纬动作被他握住。

 

齐思钧的手,软。

 

周峻纬在心里摸摸鼻子,脑海里飘过一片一片需要打马赛克的内容。

 

两个人走着走着来到小池边。这里是学校著名的情侣池,每到晚上都会一堆成双成对的小情侣跑来谈恋爱。池塘中央一尊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雕塑活生生被拜成了什么吉祥如意的神仙,周围的池底撒了一圈硬币。

 

他们躲开人较多的地方,来到一片僻静的小树林。齐思钧把手从周峻纬手里抽出来,在上下口袋里乱摸,不知道在找什么。

 

周峻纬收紧手指又放松,指尖似乎还留有那个人残留的温度,触感是那般清晰,温软的指腹曾经在自己的掌心里。

 

“呐!”齐思钧终于摸出来两个硬币,可惜是两个五毛钱。他大方地递给周峻纬一个,扬了扬头:“许个愿呗。”

 

周峻纬失笑:“你还信这个呀。”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嘛。”齐思钧把硬币向上一抛又接住,双手合十将它握在手心举到胸前,闭上眼,非常虔诚地许了个愿望,然后把硬币扔到水里,不偏不倚地砸中那个雕塑。

 

周峻纬吹了声口哨,为齐思钧的准头喝彩。

 

“许了什么愿?”他问。

 

齐思钧吐了吐舌头:“学习顺利呗。”

 

“真的?”周峻纬问。月亮很有眼力见,就在这个时候爬上树梢,从后面照出周峻纬的影子,笼罩住齐思钧,他的眼睛反射出盈盈的月光,亮亮的。

 

齐思钧心里漏跳了一拍,到嘴边的“当然啦”打了个转又被吞回去。他咽了口口水,没来由地喉头发紧,眼神下落到周峻纬的唇上,粉色的,软软的样子。

 

周峻纬把那枚硬币举起来看了看,学着齐思钧的样子握在手心里抵住额头,转过身闭眼许愿,然后把硬币扔出去,正好打在齐思钧那枚的上面。

 

“扔的是五毛钱哦,会不会不起效果啊?”周峻纬难得皱起眉头,很纠结的样子。齐思钧抓住话头,赶紧补下去:“没关系嘛,咱俩在一起不就一块了吗……”

 

他倏地捂住嘴,眼睛瞪得大大的,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周峻纬。后者被他逗笑了,他的气质非常像矜贵的贵公子,微笑起来带着三分无奈三分纵容,在这幅月色下特别好看。

 

“对啊,咱俩在一起就一块了。”

 

 

 

 

 

齐思钧难得大方又积极地请唐九洲和邵明明去吃火锅,唐九洲一面感动一面打开丑团念念有词:“好不容易小齐哥又请客我们换个吃吧……”

 

齐思钧挂着温柔的笑容,一字一顿道:“不吃走。”脸上笑容未改。

 

“今天请你们吃饭是有事要跟你们说。”齐思钧神秘地对他俩眨眨眼。

 

邵明明了然,点点头,一把把唐九洲的手机没收了,低声警告:“一会有点眼力见。”

 

“啊?不就我们仨一起吃吗……”

 

个球。

 

唐九洲坐在卡座上,左手边是邵明明,右手边是一个社团的蒲熠星和一个不认识的好看小哥哥,四个人挤在一排,虎视眈眈地看着对面手牵手的两个人。

 

良久没有人说话,蒲熠星左右看了看,轻咳一声清嗓子,然后故作威严地出声:“坦白从宽,抗拒……”

 

“小齐哥!!!!!!!”他好不容易摆起来的架子被唐九洲砸了个稀碎。唐九洲圆圆的眼睛里大大的疑惑,控诉地看着低头害羞的齐思钧,一脸悲痛:“你怎么能这样!居然抛下我们自己脱单了!说好的一起单身一起走的呢!”

 

蒲熠星默默往旁边移了移跟这个看上去智商不高的傻孩子拉开点距离:“请不要带上我,我是有家室的人。”

 

“你也?!”唐九洲震惊的目光瞬间从齐思钧转移到了蒲熠星身上。

 

蒲熠星点点头,他后面的文韬从他肩膀上探出个脑袋来,很腼腆地笑了笑。

 

邵明明:“哎哟,这是个妹妹……”

 

“你才是个妹妹!”郭文韬瞬间反驳道。

 

齐思钧看着这吵吵闹闹的四个人,笑得倒在了周峻纬的怀抱里。周峻纬纵容地帮他把头发拢到耳后,另一只手给他涮羊肉卷。忙完这些,他还不忘帮腔一句:“可不,郭文韬他就是个妹妹。”

 

“周峻纬我警告你我这里可是有你的女装照片的你小心一点。”蒲熠星拿着一根麻花指着周峻纬威胁。

 

“女装!?”齐思钧眼睛一亮,卡巴卡巴地看向周峻纬窘迫的脸色,满脸写着两个大字:想看!想看!

 

咳。周峻纬难得尴尬,低头在他耳边吹气,低声道:“回家单独给你看。”

 

 

 

 

 

 

 

end.

 

 

 

文学系少女奶包

【纬钧/HP】斯莱特林扣五十分!

hp设定,斯莱特林爹×拉文克劳妈

小修了一下重发

私设三年级可以当级长(因为想让他们快点谈恋爱)


00.


斯莱特林有个神话般的存在,那就是一个名叫周峻纬的男人。


跟周峻纬一个学院,每个学期都像是在坐过山车。


昨天他还因为深夜在学校里乱跑而导致整个学院被扣十分,今天这个消息还没有在斯莱特林之间传开,他就因为帮助老师打败食梦貘而直接被加了五十分,还是全校公开表扬的那种。


对此,他的格兰芬多好友蒲熠星说:“都是因为爱情。”


01.


从周...

hp设定,斯莱特林爹×拉文克劳妈

小修了一下重发

私设三年级可以当级长(因为想让他们快点谈恋爱)







00.

 

斯莱特林有个神话般的存在,那就是一个名叫周峻纬的男人。

 

跟周峻纬一个学院,每个学期都像是在坐过山车。

 

昨天他还因为深夜在学校里乱跑而导致整个学院被扣十分,今天这个消息还没有在斯莱特林之间传开,他就因为帮助老师打败食梦貘而直接被加了五十分,还是全校公开表扬的那种。

 

对此,他的格兰芬多好友蒲熠星说:“都是因为爱情。”

 

 

01.

 

从周峻纬入学的第一个学期开始,齐思钧就多了一个狂热的小跟班。

 

他也不知道每天从斯莱特林跑到拉文克劳的塔楼到底需要多大的毅力,总之每当他走出塔楼时,看到的永远都是一个绿色校服笔挺,整理的意气风发的小少年——周峻纬。

 

“老齐早上好啊!”他开开心心地跟他打招呼。

 

齐思钧眨眨眼,有气无力地回复了一句早安。

 

当初分院帽把他扔进斯莱特林简直是他入学以后最亏待他的一件事,他就应该直接进入拉文克劳——这是每天被迫眼瞎的广大拉文克劳们内心最真切的想法。

 

不了吧,他要是真的进了拉文克劳,我们面对的就是每时每地每分每刻的不分场合的秀恩爱了。唐九洲说。

 

齐思钧一直挺迷的,这个当初学院友谊赛时跟周峻纬对垒答非所问的唐九洲,是如何凭借一句非常中肯的自评“我脑子不好!”而被分配到老智慧的拉文克劳的。

 

每当这个时候,唐九洲就摇头晃脑地说出分院帽当时对他的评语:

 

“大智若愚的孩子,不要自卑。你追求的,都会在拉文克劳实现的!”

 

 

 

03.

 

“我真的搞不明白,按理说,一个人的天性和他的性格应该是相符合的。既然你当初这么想进拉文克劳,为什么会被分到了斯莱特林?”某日两个人一起架着扫帚在空中飞来飞去的时候,齐思钧终于问道。

 

“我也不知道。当时我戴着分院帽,一直在小声地说拉文克劳,试图让那个帽子听见。”周峻纬说着变化了一个航线躲开一只小鸟。

 

“那他没听见吗?”

 

“呵。”周峻纬冷笑一声,“他听见了。”

 

那时候,睿智古老的分院帽咂咂嘴,轻轻笑了一声:“拉文克劳?你想进那里吗?我的孩子,你不得不承认,有的时候人们必须要向他心里最诚实的天性低头。”

 

紧接着他就扬起声音,轻而易举地断定了周峻纬的命运:“斯莱特林!”

 

“哇哦!”蛇院的学生们鼓掌欢迎新成员的加入,坐在另一边的齐思钧也礼节性地笑一笑。然后他就感到一道目光炯炯地投射到自己身上。

 

他抖了一下,下意识地追随目光的主人看过去。那个刚被分配进斯莱特林,还在台上没反应过来似的小男孩,正委屈地看着自己,眼底满满的不甘。

 

这件事,齐思钧一直没跟周峻纬提过。

 

“不过我觉得你确实挺像斯莱特林的。”齐思钧腾出一只手在他肩膀上拍了拍,优秀的魁地奇选手没让自己的扫帚出现一丝摇晃。

 

“可是我还是想进拉文克劳,这样我就不用每天跑那么远才来见你了。”

 

周峻纬的直球总是在你最意想不到的时候直直地向你滚过来,比如说现在。齐思钧的扫帚一抖,掩饰性地捂住嘴轻咳两声,无比小声地道:“反正你也没少见。”

 

周峻纬开心地咧嘴一笑,不再逼迫小狐狸太紧,安安心心地骑着扫帚飞了。

 

 

 

04.

 

蒲熠星一直觉得他俩还没在一起简直是个奇迹,毕竟周峻纬是真的真的很努力。

 

就比如第一天入学,他就敢偷偷溜出宿舍往拉文克劳跑,因为不知道他们的入口密码跟入口的画像吵了一架,最后被老师发现了。

 

“斯莱特林,扣十分!”威严的撒院长十分严肃地宣布这件事情,第一天入校就被批评的周峻纬垂着脑袋默不作声。

 

那天中午他风风火火地闯进了拉文克劳的公共休息室,一把抓住唐九洲的胳膊,面无表情:“你们的入口密码是什么?”

 

唐九洲差点从椅子上蹦起来,抱着书往外躲了他三米远:“哥你要干什么哥?你回头别又被扣分了!”

 

啧。周峻纬烦躁地左右扭了扭脖子,正打算把这个他在麻瓜世界的朋友单独绑出去好好交流一下理想的时候,门口传来一个好听的声音:“怎么了?小斯莱特林?”

 

唐九洲十分清楚地看到刚才还一脸不耐烦的周峻纬身体迅速僵硬下来,手脚都不知道往哪摆,尴尬地松开抓着唐九洲衣服的手,摆出一副特别听话特别懵懂的样子来。

 

唐九洲:???哥,所以我就是个没有感情的工具人吗?

 

他眼睛往旁边一扫,自家新上任的级长齐思钧笑盈盈地站在门口,嘴角把笑意送上眼尾,笑得亲近又随和。

 

周峻纬肉眼可见的紧张,他猛的转身面对齐思钧,衣摆差点把唐九洲的魔法棒扫到地上:“没什么,额,我忘了入口密码,想来找熟人问问……”

 

齐思钧笑容不改,往周峻纬身后看了一眼:“可是这里是拉文克劳。”

 

哦,好吧,其实我就是想来这碰碰运气。周峻纬垂头丧气地软下来,小声地说对不起。

 

眼前一年级的小豆丁个子小小的,头发软软的,看上去很好摸的样子,失望的模样一下子戳中了齐思钧的母性,他上前摸摸周峻纬的脑袋,温和道:“不用道歉,刚入校大家都会犯错的。我带你去找你们级长好吗?”

 

那时候周峻纬还不会用扫帚飞行,只好坐上齐思钧的。齐思钧让他坐在前面,整个人都搂进自己的怀里,笑着吓唬他:“抓紧了哦,不然掉下去了我可救不了你。”

 

小周峻纬紧紧握住扫帚杆杆,眨眨眼努力装出一副我一点都不怕的表情。

 

“怕不怕?”齐思钧问他。

 

周峻纬拼命摇头。

 

齐思钧轻叹一口气,虽然平时自己一个人飞的时候经常单手驾驶,现在带着个小孩却还是谨慎为上。所以摸不了他柔软的头发的齐思钧只好用下巴在他头顶发旋上轻轻压了压,低笑着:“说怕也没关系。”

 

 

 

05.

 

“对了,我警告你一次,这次魁地奇,你好好表现听到没有!”例行出去飞了一圈的齐思钧下了地,突然像想起来了什么似的,回过头警告地戳戳周峻纬的脑袋。

 

周峻纬老大不在意地点点头,握住他的手指包在自己手掌里:“知道啦,你这次又不参加,我当然好好表现。”

 

齐思钧脸一红:“你别乱说。”

 

“我没有乱说,我当初加入魁地奇就是因为听说你也在里面的。”周峻纬十分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

 

齐思钧不敢去看他的,躲闪着错开目光。

 

他在心里疯狂哀嚎:变了啊!变了啊!这个小孩子再也不是小时候连扫帚都不会用的小孩子了啊!

 

“那你会来看我吗?”看到小狐狸害羞地都快爆掉了,周峻纬特别贴心地为他换了个话题。

 

齐思钧没想太多,下意识地想让这个全学校都在传喜欢自己的男孩高兴:“会来的吧。”

 

“哦……”周峻纬拖长音调,露出一个特别不怀好意的表情。他好整以暇地抱胸,像是很苦恼一般,“那你到时候,是为斯莱特林加油,还是为拉文克劳呢?”

 

嘭——齐思钧忍无可忍,一拳揍上去。

 

“当然是拉文克劳!”他没好气地说。

 

梅林啊,谁来告诉他到底为什么一个呆板的拉文克劳能一拳490呢?周峻纬疼得面部扭曲。

 

 

 

06.

 

其实不怪齐思钧这么嘱咐他,周峻纬的确是有前科的。

 

当初他被分到了斯莱特林,痛不欲生,以至于他同寝室的一直奉斯莱特林为神的室友以为他还抱着斯莱特林都是坏蛋的古旧想法,跟他冷战了好长一段时间。

 

直到周峻纬诚恳地拦住他,跟他解释:我没有歧视斯莱特林,我只是因为喜欢的人在拉文克劳。

 

思想较为保守的室友直接给他演了一个五雷轰顶。

 

他结结巴巴地问:“你不是第一年入学吗?你哪来的喜欢的人?”

 

周峻纬但笑不语。

 

室友又想了一会,大骇:“你别告诉我你喜欢的是那个你天天跟在后面跑的拉文克劳!”

 

不管怎么样,善良热心的室友还是积极地为他出谋划策。说如果你真的想光明正大地偶遇你喜欢的那个拉文克劳的话,不如去参加魁地奇比赛。齐思钧是拉文克劳的seeker。

 

周峻纬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于是开学的飞行第一课,周峻纬骑着自己的扫帚一飞冲天。以打碎了撒院长办公室的玻璃为代价,向院长安利了自己的飞行能力。

 

学啥会啥的周峻纬很快迎来了自己的第一场魁地奇比赛。

 

斯莱特林的球品一般,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与他们对战的拉文克劳卯足精神派出了自己的最强战队,其中就包括找球手齐思钧。

 

再次见到这个小孩子,齐思钧吓了一跳。上次见到他还不会怎么驾驭扫帚,现在就已经达到可以参加魁地奇的水平了吗?

 

感觉自己作为一个勤勤恳恳训练的找球手的尊严有被挑衅。一直笑脸示人的齐思钧难得沉了脸,沉默地来到自己的位置准备。

 

然后周峻纬就让在场所有人见识到了一场别开生面的魁地奇比赛。

 

“老齐老齐!你飞慢点,我还没超过你呢!”

 

“你觉得那里会有球吗?那你去看看吧。”

 

“别急别急。我跟我队友说好了,这次友谊第一比赛第二,你不慌哦。”

 

整场比赛,周峻纬像个兢兢业业的老妈子,非常温柔热情地陪在齐思钧身边,像个陪孩子第一次自己出来觅食的鸟妈妈。

 

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赫奇帕奇邵明明大声喊到:“小齐哥!你的对手在教你怎么玩耶!”

 

齐思钧恼羞成怒地转头看向那个还一脸稚嫩的小男孩,压低声音恶狠狠地威胁他:“你好好比赛!不然我就把你撞下去!”

 

周峻纬冲他甜甜一笑:“老齐别生气,我这就来。”

 

说完,他非常熟练地操纵扫帚飞向观众席下方,精准地捉住了还在不断挣扎的金色小球。

 

齐思钧目瞪口呆,他看了眼周峻纬,无法接受自己被前段时间还带着他飞行的小孩子打败了,沉默了一会儿,他转身飞回了拉文克劳。

 

敏感地意识到了自己可能伤害了齐思钧的自尊心。周峻纬架着扫帚跟上去,与齐思钧并肩同行,拼命找话题逗他笑。

 

 

 

 

07.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斯莱特林的级长JY都会专门派一个人跟着周峻纬。

 

主要是因为这位爷的骚操作太多了。

 

半夜偷跑出去那都是小事,周峻纬最让JY放心不下的就是他对拉文克劳有种别样的热情,热情到JY总是怀疑他有一天会为了拉文克劳出卖整个斯莱特林。

 

直到有一次齐思钧请假回家,见不到心上人的周峻纬安安静静地在斯莱特林的公共休息室坐了一天,JY这才放下心来。

 

毕竟还只是私事的范畴,不必上升到两个学院的忠诚问题。

 

然而周峻纬的扣分理由总是层出不穷。

 

“夜闯拉文克劳,扣十分!”

 

“逃课去高年级拉文克劳的教室,扣十分!”

 

三年级学期末的时候,大家济济一堂坐在一起,等着院长宣布这个学期的学院排名。

 

“第一名,拉文克劳!”

 

小鹰们十分快乐地鼓掌,周峻纬跟着十分快乐地鼓掌,被JY一巴掌按在桌子上。

 

凭借一己之力让整个学院垫底的周峻纬那天被整个斯莱特林教了怎么做人。

 

晚上,级长齐思钧偷偷披上隐形斗篷去找周峻纬。

 

然而他也不知道斯莱特林的口令。

 

他现在门口踌躇半天,最后深深叹了口气,骂了自己一句:“我在干嘛啊!”

 

嘘,周峻纬不知道这件事。

 

 

 

 

08.

 

这场魁地奇斯莱特林对上了格兰芬多,找球手是一个发际线堪忧的圆眼镜。

 

他俩撞到一起就有一种神奇的磁场,迅速从对手进入了互怼模式,一句不让一句,两个人互骂得差点没打起来。

 

当金色小球出现的时候,两个人同时眼睛一亮,互不相让地飞向小球的方向。

 

两个人紧紧贴在一起,飞行高度低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最终还是蒲熠星放弃了,在即将撞上地面的前一秒猛的调转扫帚头飞回去。

 

周峻纬丝毫没有减速的想法,咬着牙伸出手,在身体感受到巨大冲击力带来的痛感的同时,抓住了那个球。

 

JY猛的站起来。

 

齐思钧比他反应还快。几乎是在看出来周峻纬的想法的那一刻,齐思钧就已经从观众席冲了出去。他徒劳地往前跑了几步,最终看着周峻纬被其他斯莱特林围住,送向医务室了。

 

JY喋喋不休地教训他,来看望他的唐九洲一脸担心又不敢多说什么,有些愧疚的蒲熠星躲在另外一个格兰芬多后面,还有撒院长……周峻纬努力眨眨眼,又环视了一遍,没有看到自己最想见的那个人。

 

周峻纬委屈地撇撇嘴:骗人,说好要来看我的。

 

其他人都有自己的事情,叮嘱他几句便各自离开了。一时间,空荡荡的医务室只剩下周峻纬一个人。

 

空旷带来的孤独感是难以言喻的。周峻纬把自己往被子深处埋了埋,努力让自己去感受额头的痛感,借此缓解内心深处隐隐的失落。

 

实在有些难受,他就在心里想齐思钧的样子。

 

一个齐思钧,两个齐思钧,三个齐思钧,满天都是齐思钧……

 

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期待什么,应该是在期待着一个奇迹。

 

嘭——大门被猛的推开,他最想见的人出现在门口,微微有些气喘,停在原地喘了几口,才走到周峻纬床边。

 

“对不起啊,等急了吧。何院长突然找我,我真的推脱不了。”齐思钧歉意地看着他,目光触及额头处明显的绷带时,眼里的心疼几乎要融化出来了。

 

周峻纬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最后第一句话说的还是:“……怎么是跑过来的?”

 

齐思钧一笑,抬头揉了揉他的头发:“怕某个小朋友等的太久哭鼻子。”

 

“你一直不来的话,我可能真的会哭。当然了,是在没有人的时候哭。”本来只是一句玩笑话而已,可周峻纬的神情专注又坚定,直直望进齐思钧的眼睛,握住他的手贴上自己的脸。

 

齐思钧眼神躲闪着不看他。

 

“老齐,今天斯莱特林赢了。”

 

齐思钧轻轻嗯了一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周峻纬不再喊他级长,当然也没像唐九洲那样喊哥哥。他好像是在刻意地模糊他们之间的年龄差距,努力把自己放在一个不需要齐思钧当成小孩子照顾的平等的位置上。

 

周峻纬接着说:“其实我比赛之前,我跟自己说,如果这局我赢了,我就要去做一件特别重要的事情。你猜猜是什么?”

 

心中的那个小瓶子里的水越来越满,直到摇摇晃晃地快要洒出来。齐思钧说不出来话,有所感应他接下来要说什么,又因为长时间的自卑不肯承认,然而真相一直有迹可循,明显到他忽略不掉的地步。

 

“我答应自己,如果我赢了,我就要去跟齐思钧表白。”

 

所以奋不顾身,所以如此决绝。

 

齐思钧轻轻地一点头:“听到啦。”

 

 

 

 

09.

 

要说周峻纬为什么一开始就目标明确,要去拉文克劳找齐思钧,这都要从他还在麻瓜世界的时候说起。

 

彼时他还是个单纯的小少年,希望这个世界有魔法,又不敢相信它真的存在。每天拿着爸爸给他买来玩的魔法棒,在院子里跑来跑去,假装自己是特别厉害的魔法师。

 

那天傍晚,他又在院子里玩。

 

“阿万达索命!噗!”小周峻纬摆好姿势,小脸上满是认真,怀着满腔热情说出那句男孩子听了都热血沸腾的咒语。

 

“哇,这么厉害呀。”突然一个声音从远方传来,周峻纬吓了一跳,匆忙收了姿势,抬头望望那声音的来源。

 

一个穿着蓝色魔术师袍的少年,骑着一把线形流畅优美的扫帚,在夕阳下笑着看他。

 

阳光肆无忌惮地勾勒着他的轮廓,他的侧颜在夕阳里美好又英俊。

 

周峻纬呆呆地望着他,问:“你是来自魔法世界的吗?”

 

那个小少年眨眨眼,笑道:“对呀,我叫齐思钧。你以后记得来找我呀。”

 

 

 

 

 

 

end.

繁华黎秋.

【战山为王】咱们离婚吧9

中午的录制,活动,午饭,聊天,采访,录制三小时。


活动内容是DIY毛线拖鞋,两两组队。


导演吃了肖战王一博好几次亏,直接强制安排,不允许离婚夫妇组队。


王一博抽到了个女B,肖战刚好抽到了海A。


这手工活一点都难不住平时玩乐高的王一博,学得很快,一对毛绒拖鞋很快就搞好了。


女B星星眼,王一博不好意思地扬了扬眉,说了几句指导她可以制作对新的,毕竟时间还长。


肖战这边,他琢磨半天总算把底子弄好了,正准备用针线穿好配饰。


海A在一边两眼发光,干愣愣地盯着,“肖哥,你好厉害啊!”


王一博在一边听着,翻了个白眼。


凑近来看,看着那歪扭的针法,王一博眉头...

中午的录制,活动,午饭,聊天,采访,录制三小时。


活动内容是DIY毛线拖鞋,两两组队。


导演吃了肖战王一博好几次亏,直接强制安排,不允许离婚夫妇组队。


王一博抽到了个女B,肖战刚好抽到了海A。


这手工活一点都难不住平时玩乐高的王一博,学得很快,一对毛绒拖鞋很快就搞好了。


女B星星眼,王一博不好意思地扬了扬眉,说了几句指导她可以制作对新的,毕竟时间还长。


肖战这边,他琢磨半天总算把底子弄好了,正准备用针线穿好配饰。


海A在一边两眼发光,干愣愣地盯着,“肖哥,你好厉害啊!”


王一博在一边听着,翻了个白眼。


凑近来看,看着那歪扭的针法,王一博眉头能夹死个苍蝇,呵呵两声。


小狗配饰惹肖战了么?这针往它脸上戳了几次了?


“你会不会?”王一博冷嘲热讽道,头不自觉挨上了肖战的肩膀,“三十一二手就抖成这样了?”


嘴上损人,动作却温柔地拿过那枚针,有些嗔怪的意味,“小心点,等会戳到手了。”


说完,王一博认真地帮忙把配饰缝好了,三两下还把另外那边顺势也缝上了。


肖战低垂地眸,目光落在王一博的发顶,里面是别人看不清的温柔。


“谢谢一博啦!”海A突然插进来,“好看极了,我穿出门肯定陪儿有面。”


“做给你的?”王一博顿住。


“我看了,刚好是我的尺码呢,肖哥真细心。”


王一博沉默,把那枚针用力一甩,扎在拖鞋上了,瞪了一眼肖战,转身就要走。


肖战抓着他的手腕不让走,话却是对着海A说的,“不好意思,这鞋不是给你的,你想要再做一双吧,时间还够。”


海A怔住,片刻后悻悻然笑了,转身找道具,“行啊行啊,我也试试看。”


王一博轻哼一声,尾调婉转,不走了,脸上莫名带上得意的神色,也不急着走了。


“那你要给谁?”王一博微嘟着嘴问,一副娇气包模样。


虽是问人,眼底全是志在必得。


“天凉了。”肖战低头扫了一眼王一博的脚丫子,“可别感冒了传染给我。”


“那我勉为其难接受了吧,还你一双,我可不欠你的。”王一博去把自己的DIY毛绒拖鞋拿了过来,炫耀起来了,“你赚了,你这看着质量就不行,你看看我的,精品,懂么?”


“嗯,”肖战点了点头,“真厉害。”


cp粉:这盛世如我所愿

唯粉:……天凉了,累觉不爱

导演:……我投降

醒醒醒不了

落尽梨花月又西·壹


夏至大烂,梅雨当饭。潮湿闷热的空气似乎能将皮肤上所有毛孔都糊住,弄得人心头闷痒难耐。陈宇面无表情的脸上能瞧出些明显不耐,但省局门岗保安将透明塑料文件袋里的调令还给他时还是挤出了一个生硬的笑来。


“你们重案中队的秦队的车前脚刚进去,就那辆白色蒙迪欧,你跟着他走就行,但别停负二楼东边的电梯门口,那是鉴证科的位置。”门岗是个四十来岁的男人,满口齐垛垛的烤瓷牙衬得本就被晒得发黑的脸膛颜色更深了,“主要那地儿方便他们搬抬尸体什么的,省得一会儿还得让你挪车。”


陈宇没接话茬,只对着那憨厚的笑容表示理解的点了点头,随后便一脚油门重重踩下,追着前方白色蒙迪欧的尾灯就开进了地下停车场。他之前来过...


夏至大烂,梅雨当饭。潮湿闷热的空气似乎能将皮肤上所有毛孔都糊住,弄得人心头闷痒难耐。陈宇面无表情的脸上能瞧出些明显不耐,但省局门岗保安将透明塑料文件袋里的调令还给他时还是挤出了一个生硬的笑来。


“你们重案中队的秦队的车前脚刚进去,就那辆白色蒙迪欧,你跟着他走就行,但别停负二楼东边的电梯门口,那是鉴证科的位置。”门岗是个四十来岁的男人,满口齐垛垛的烤瓷牙衬得本就被晒得发黑的脸膛颜色更深了,“主要那地儿方便他们搬抬尸体什么的,省得一会儿还得让你挪车。”


陈宇没接话茬,只对着那憨厚的笑容表示理解的点了点头,随后便一脚油门重重踩下,追着前方白色蒙迪欧的尾灯就开进了地下停车场。他之前来过省厅,可心情却和如今天差地别的。头一次来还是作为昆都警察学院优秀毕业生代表前来接受表彰,捧回了全校唯一的金哨子奖,也因为有这份荣誉做敲门砖,他顺利的加入了梦寐以求的云河禁毒支队。只是好梦不长,他还没来得及在禁毒支队大展拳脚就因为接二连三的投诉被林局找了个‘年轻人要多学习先进找差距,借鉴经验促进自我提升’的由头踢到省局深造学习。


说是经验学习,但分明就是调虎离山。陈宇轻唾了一口,不情不愿的拿起那纸调令文书看了又看,“真要学习调我去禁毒支队啊,来什么重案中队!”菲薄的一张纸却不容他反驳,像极了刘队看自己时那阴沉愤懑的表情。


来省城的路上陈宇就想明白了。云河警队那么多人削尖了脑袋想争取这个来省城学习深造的机会,可偏偏这馅饼不偏不正就砸到了自己身上,要说这老刘跟林局还真是煞费了一把苦心。特意给自己调到了重案中队里的刑侦队,也就是说学习期满能顺利回了云河,陈宇也笃定回不了禁毒支队。别人梦寐以求的馅饼到陈宇手里却成了陷阱,委实憋闷得慌。


“陈宇!”


清亮的男声在地下停车场盘桓,语气里那几分不可思议都被无限放大开来。


“我去,还真是你啊!我以为自己眼花了呢!”


陈宇循着声音回头,视线落在飞快朝自己跑来的年轻男人身上。瘦高个移动速度极快,三两步就蹿到了自己跟前。


“师哥,你不会不记得我了吧!”宋子溪气都还没喘匀,对上陈宇犹豫的审视又咧嘴笑着自我介绍起来,“我是你昆都警察学院的师弟,以前总偷偷来你们寝室打游戏那个,你上铺老樊,是我当时对象。”提起樊斌他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咱们一起组队,你老赢我俩。”


“小宋?”陈宇模糊的记起眼前这张不太新鲜的脸,他记得毕业前樊斌闷在被窝里大哭,叫的就是这个名字,“宋子溪。”


“师哥记忆力真好!”小宋后知后觉的笑带着些腼腆,熬夜后通红的眼睛也迸出更多亮意,“你还跟以前一样,一点都没变。”话到了牙关口,不吐不快,“帅得太扎眼。”他笑起来表情有些憨,却又有种让人难以拒绝的憨厚。


陈宇有些尴尬,不知道该怎么接小宋这话茬。


“听樊斌说你去云河禁毒支队了。”小宋的嘴像是打开的话匣子关不住,“我俩是掰了,但也算是和平分手,偶尔也联系。”


停车场里倒是没那么闷热,可陈宇被小宋的热情围追堵截着,居然闷得有些喘不过气。


“调令?你这是调令吧?”小宋的目光早就戳在陈宇手上那盖着红头的文件上了,好奇心吊着眼睛,插科打诨半天才瞧清重点,这一发现让他语气陡然拔高起来。


陈宇无法理解对法莫名的兴奋但出于礼貌还是回了话,“我们局长让我到这边重案中队跟着秦队学习学习。”


“秦队?”小宋疑惑的搓搓下巴,“重案中队就秦文煜一个秦队,可他是刑侦队的啊,你不是禁毒支队的人么?”不等陈宇回答他眼珠一定,恳切的说道,“我就说师哥你厉害,才多久啊,就能跟到秦队手下学习,别的不说,刑侦这块他绝对是一把好手。”小宋连说带比划,竖起的大拇指在陈宇眼皮底下晃了又晃,“嘿,你去了刑侦队那咱们以后见面的时候就多了。”


陈宇隐约记得樊斌提起过小宋是比他们低一年级的师弟,专业是痕迹检验。


“我运气好,一年前调考成绩不错就进特案组做痕检了。”小宋眯着眼笑,眼睛只剩下一条细缝。


“这种调考一般都很难,你很厉害。”陈宇抬起手腕看了一眼表,“我赶不及去报道了,回头聊。”


“一起一起,咱俩顺路,你们刑侦队和我们特案组挨着排排坐,都在同一层。”小宋嘿嘿一笑,抬起胳膊指了指东边的电梯,“搭那部,那部快,没人来挤。”


陈宇撵着小宋的脚步跟进了电梯,听着‘叮’的一声响电梯门快要阖上时远远看着有人在往这处观望,陈宇忙按住开门键,让门重新打开。


“他不会来的,别等了。”小宋浑不在意的笑笑,“这是专梯。”


果然那人见着电梯门打开脸上却也没有欣喜的表情,反而露出些迟疑的难色。


“这部电梯不会专门是用来搬运尸体的吧。”陈宇忍不住问。


“我就说,师哥是个聪明人。”小宋朝陈宇抛出个了然的眼神,笑容里带着些打趣,“有些人胆子小,总觉得这里头阴气忒重心里发憷,白瞎了这一身正气。”两扇紧闭的门将小宋的调侃关在狭小的电梯间。


陈宇没吭声,板正的制服早就闷得他难受,汗水顺着制式衬衣的领口滚进去,背上早就黏湿了一大块。他用那页调令文件朝自己扇了扇,却无论如何也扇不开心中的烦躁。


电梯门重新打开,办公室的冷气在人毫无防备地情况下扑了进来,嘈杂的声音也随之涌入,正对电梯的文印室有台巨大的复印机正在有条不紊的工作,新鲜油墨的味道散在一眼望不到头的走廊里,这个陌生而热闹的环境竟然让陈宇有些无所适从。


“哟,小宋,这是你走哪拐来的帅哥?”


陈宇还未从遭遇陌生环境埋伏的恍惚中回过神,一道清脆的女声擦响在耳畔。迎头便撞上一张似笑非笑的美人脸,俏生的眉宇间带着些亲和。陈宇冲她点点头,算是被夸的回应。


“我学校的师哥,调到刑侦队了,我领他去趟秦队办公室。”小宋言简意赅语气里竟有种与有荣焉的得意。


“刑侦队?”年轻女人听着这三个字就瞪了眼,细长的眉尾挑了挑,“我们鉴证科要个人申请打了三个月都不见人影,他们倒好,这个月就进了仨人。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啊!”一边感慨着一边将陈宇上上下下打量了个透,嘴角的笑意半点没有按捺下去的意思。


“蔓蔓姐,我觉得你说得非常有道理,要不等会早会上咱们再提一嘴?”小宋嬉笑着掠过温蔓蔓给陈宇指了指左前方,“第三间办公室是秦队的,师哥你直接过去就是。”


“好,谢谢。”陈宇看清方向,朝宋子溪点点头,快步朝秦队办公室走去。


“啧,这帅哥,还挺高冷。”温蔓蔓耸了耸鼻子,盯着陈宇的背影饶有兴致,“别是见着美女搭讪害羞吧,走那么着急。”


“他害羞?”小宋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果断否认,“他可是陈宇欸,当初在警校的时候追他的人数都数不过来,那表白听得耳朵都快起茧子了吧,反正我是没见过他害羞的样子,而且啊,”小宋顿了顿话音,嘴也瘪了瘪,“他拒绝人的时候特别果断干脆,是一点念想不给人留啊,好几回我都见着人跟他告白完哭着走的。”


“啧,冷酷无情的帅哥。”温蔓蔓脑补了一下小宋描述的画面,嘴角也瘪了下去,“这么看起来还是咱们顾主任好一点,至少拒绝人的时候都特别温柔委婉。”


“你,不会也跟顾主任表白过吧?”小宋斜睨着温蔓蔓,一脸不敢置信。


“这很奇怪吗?”温蔓蔓用手拢了拢头发,翻了小宋一个白眼,“我堂堂一个富二代屈就在这特案小组干个累死累活的取证员本来就是为了近水楼台先得月。”她突然长叹了一口气,似乎要把心中的遗憾都排挤干净,“可惜了,来了才知道是水中捞月。”


“啊?”小宋挠挠脑袋,瞧着温蔓蔓灰心丧气的模样又不知该如何安慰,“还是我师父说得好,咱们顾主任那样得的,就只可远观,不可心存妄念。”


“那他总不能单身一辈子吧。”温蔓蔓扯扯嘴角,神秘兮兮的附在小宋耳边,“昨儿加班我听他家跟老张抱怨了一嘴,好像家里又给安排相亲了,他这段都快被逼得住在办公室了,我就说最近这工作狂的加班记录怎么又刷新了。”


两人不约而同都将目光放在了右前方的办公室,许是悲悯之情传染过快,两人及有默契的同时发出叹气,随即相视一眼又心照不宣的笑了起来。


陈宇叩门之前重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抬头挺胸深呼吸提了气势才推门而入。


“警号852058警员陈宇向您报道!”


洪亮清脆的自我介绍掷地有声,震得办公桌前的两人同时抬起头将目光转向门口。


陈宇没有想到秦队办公室此时还有其他人,他迅速的扫过客座上的年轻男人,那本就长得清俊卓绝的脸上偏还架着一副金丝框眼镜,更衬得其斯文俊秀,让人忍不住多看两眼。


“哟,说曹操曹操到,这就是云河推荐的那小子,陈宇。”秦队站起身来朝陈宇招招手,示意他走近,“就为你的事儿,我师傅就你们林局可都给我打好几通电话了。”秦文煜四十出头的年纪鬓角却已经有了丝丝缕缕的白发,笑起来眼角都能掐出半朵菊花,“我以前跟着他的时候都只有挨骂的份,还是头一回听他说谁脑子灵光的。”


秦队话里有吃醋的嫌疑,听得陈宇心里更没底了。自己明明是被刘队寻机踢出禁毒支队的,解释起来都嫌丢人,索性缄默到底。


“陈宇。”


“到!”


条件反射般抬头挺胸规规矩矩的抬手敬礼,目光却胶在秦队脸上不敢轻易挪开。他能感受到来自另外一个人坦然的打量,那沉默的审视居然让他生出些道不明的紧张,就好像在大人眼皮底下偷偷窝藏糖块的小孩。


“这是技术中队的主任顾魏,同时也是特案组的组的组长。”秦队眼神示意陈宇朝他办公桌对面坐着的人看过去,“特案组那边有个侦查员最近生病住院了,我看过你在警校的成绩,都是全优,做特案组的侦查员肯定不在话下。”


陈宇觉得自己像皮球一样被人踢来踢去,虽然场面话都伪饰得很好听,但心中仍忍不住愤懑,抿着嘴没吭声。这里不是云河,他连表态的机会都没有。


“陈宇,欢迎你的加入。”


顾魏的声音温和悦耳,态度也极为真诚,陈宇盯着那只朝自己递过来的手愣了三秒,下意识伸出右手回握上去。


两只手短暂的碰触又礼貌的松开,陈宇发现顾魏的手似乎比常人要温热许多。


“我刚下解剖台就被你们秦队催过来了,是不是手没洗干净还有那具腐尸的味道?”顾魏发现陈宇的目光滞留在自己右手上,故意抬起手在自己鼻端前嗅了嗅。


“没,没有,”陈宇莫名结巴,眼睛这才敢和顾魏直视,“我没,那个意思。”好像他越急着解释越是笨嘴拙舌,连耳朵都急得显了红。


“老秦,你这小孩怎么这么不禁逗啊,”顾魏绷不住笑出声来,“这紧张的反应还怪可爱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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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闹闹

大将军何等人物竟也被狠狠拿捏 9

皇后听说肖战来宫里找小殿下告罪了,叫身边的方嬷嬷过来送些荷花酥,劝劝合。

 

小时候王一博养在皇后身边的那几年,是方嬷嬷在照料他,后来单独赐了宫殿,也跟来照顾到成年。

 

方嬷嬷来到小殿下的宫里,瞧见宫女太监在院子里守着,如意撅着小屁股,好奇的扒门缝。

 

如意抻着耳朵听,听得个断断续续,正着急,屁股就被轻轻掐了一下,差点叫出声,回头一看是方嬷嬷,这可是她的教管嬷嬷,打小就怕,立刻老实的像个鹌鹑。

 

“大将军可在里面?”方嬷嬷小声问她。

 

如意乖乖点头,让开门口的位置,嬷嬷揣着手想了想,既然如此安静,那便还好,小两口新婚...

皇后听说肖战来宫里找小殿下告罪了,叫身边的方嬷嬷过来送些荷花酥,劝劝合。

 

小时候王一博养在皇后身边的那几年,是方嬷嬷在照料他,后来单独赐了宫殿,也跟来照顾到成年。

 

方嬷嬷来到小殿下的宫里,瞧见宫女太监在院子里守着,如意撅着小屁股,好奇的扒门缝。

 

如意抻着耳朵听,听得个断断续续,正着急,屁股就被轻轻掐了一下,差点叫出声,回头一看是方嬷嬷,这可是她的教管嬷嬷,打小就怕,立刻老实的像个鹌鹑。

 

“大将军可在里面?”方嬷嬷小声问她。

 

如意乖乖点头,让开门口的位置,嬷嬷揣着手想了想,既然如此安静,那便还好,小两口新婚,正是拌嘴磨合的时候。

 

“你们在这候着。”她朝拎着食盒的宫女吩咐完,拉住如意手腕,往偏殿耳房走,“你跟我来,都随殿下出宫了,还这么毛手毛脚,不知道分寸。”

 

寝殿里头,肖战和王一博坐在圆桌旁对面而坐,肖战把自己认错人的事儿,从头说了一遍。

 

小殿下抬了抬单侧的奶膘,小脸鼓鼓还是不高兴,“虽说当时年纪尚幼,可怎么会把我认成公主。”

 

兴许是这奶膘长自从在小殿下的脸上就没消过,每每用它做表情,总是活灵活现,圆鼓鼓的一团挂在脸颊上,嘴巴也微微一撇,抬奶膘的时候鼻子也会跟拱一拱,像个小猪。

 

肖战怎么看怎么喜欢,从桌上拿起一个梨,削起皮,“殿下小时候粉雕玉琢,像个姑娘。”他现在说一句话,就要看一眼小殿下的脸色。

 

瞧见这人嘴巴一动,更扁了,就知道没过关,又紧接着补充,“殿下第二天赴约的时候,头上梳了个女子的双平髻。”

 

小殿下的大眼睛转了转,奶膘才算放下来,在桌下抠了抠手,“那一日,打扮成宫女模样,是方嬷嬷说我年满十一,再过一两年父皇就要为我挑选夫婿,不便私下见你。”

 

他说到这一停,看了肖战一眼,“但我又想去见你,我还特意穿了我君父最喜欢的颜色。”

 

大将军叫小殿下这一眼看得,手上的动作什么时候停了都不知道,等回过神来,发现梨已经削好了,低下头,仔仔细细的切成小块儿,回味着小殿下的话,嘴角止不住上扬。

 

耳根子有点热,小殿下重新板起小脸,“你都没想过我吗,连封书信都没有,哪怕写过一封也会发现找错了人。”

 

桌上没有空闲的碟子,肖战拨开盘子里的蜜饯果子,把切好的梨放在空处,“书信,信物都有,只不过石沉大海。”

 

看着小殿下挑了一块吃进嘴,大将军的眉眼一弯,盈满了笑意,“臣……来信未曾署名,殿下私下和我互通心意,若是臣不幸战死,无人知道书信是谁写的,不坏殿下名声,想来也是因此没送进宫。”

 

“礼物若是送进来了,多半是在十公主处,当初从未收到过回信,又听闻十公主定了亲,我以为……就没再送过,南方战事要紧,臣把情长心思收起来,想着时间久点也就放下啦。”

 

这话听完,小殿下就没那么气了,他把剩下的梨推到肖战面前,“我想给你送信,可我不知道你在哪个大营,前朝的事情我不能过问,我只听说,你在福州,在漳州,在潭州……”

 

虽然是吃剩下的,肖战也高兴,小殿下愿意分吃的给自己,多半是气消了吧,刚要捏两块吃,王一博又把盘子拽了回来,他把里头的几块剩梨都塞进嘴巴,双颊微鼓,“梨,不能分着吃,不吉利。”

 

真讨人喜欢。

 

肖战摸了摸他的脸颊,“都是臣笨,眼前人是心上人都不知道。”

 

小殿下还有憋在肚子里的气要吐,“见了我,一点儿都认不出,旁人还说,大将军样貌生的好,眼睛尤其好,神采焕发的凤眼,虽然淡淡的看人,却有说不出的明澈,明在何处,澈在哪里。”

 

“这话是谁跟殿下说的。”肖战在外打仗,因为这张脸实在好看,所以时常戴着面具,他有心少生枝节,怎么还叫这种话,传到王一博的耳朵里。

 

“赐婚前,礼部的侍郎不知道咱们的事儿,把你夸得天下少有。”这人长什么样本殿下还会不知道,若不是好看,当初才不给他牵手。

 

“是臣笨,说不定以后走在街上,连回家的路都瞅不清,殿下可得看紧了臣。”哄了好一会儿了,顺毛摸准没错。

 

怎么一相认,好像打开了油嘴滑舌的任督二脉,小殿下脸蛋子有点热,用手背贴了贴。

 

刚吃了蜜糖一样甜的梨,嘴巴里想吃点咸的酸的调和调和,可偏偏他是突然回宫,这殿里没什么准备,大眼睛在蜜饯和水果之间来回转,没找到想吃的。

 

肖战观察着他的表情,“殿下可是饿了?午膳时辰已过,殿下宫里的厨子跟出了宫,看样子御膳房没有给殿下准备膳食。”

 

大将军在外打仗,计谋自然不在话下,进宫认错是其一,把人抓紧拐回府才是真着。

 

一招顺水推舟,哄着小殿下,“臣早上走的时候,叫兄弟们准备了西北的烤全羊和东南的佛跳墙,殿下回府去尝尝。”

 

王一博嘴巴虽然抿得严,但架不住喉结翻了好几翻,他也有意就坡下驴,“已经这个时辰,府里早就用过膳了。”

 

“不会,臣吩咐了,一定还等着,殿下想不想试试,飞檐走壁?”肖战打开殿门,把自己的官帽放在王一博的手里,单手搂住他的腰,抓住腰带借力,“失礼了。”

 

满宫院的太监宫女就瞧见殿下和大将军刚一露面,就拔地而起,几个腾跃从宫墙飞出去了,方嬷嬷和如意在耳房听见动静,追出来,就看见小殿下的衣角,和他嗯哈哈哈开怀大笑的笑声。

 

如意一抓裙摆,拔腿就追,“殿下!等等如意呀!”

 

方嬷嬷原本笑眯眯看天,她这一跑,回过神来,拿过小宫女提着的食盒,追了上去,“好歹把点心给殿下拿上。”

 

巡逻卫队见有人出现在宫墙上,当那是刺客,拉了满弓要射,卫队长认出是肖战连忙制止,“看清楚了,那是八皇子和大将军。”

 

侍卫收起弓箭,面面相觑,“大将军和八皇子不是成亲了嘛,怎么搞得像进宫抢亲一样。”

 

飞云还等在宫外,没带枣糕,他自己等的无聊,踢了宫墙不知道多少脚。

 

看见肖战抱着王一博出来了,甩了甩尾巴哒哒哒凑过来,低头用脑袋蹭王一博。

 

俩人共乘一骑,飞云很有灵性,小跑着还特意避开路人,颠儿颠儿回了大将军府。

 

三大副将守着烤全羊直咽口水,看肖战带着王一博回来了,左将军拔刀出鞘,当面表演了七招拆全羊。

 

这是方才兄弟三人商量过得,要是肖战真把人带回来了,哥几个可得帮着哄。

 

左将军看自己拆完羊王一博没什么反应,踢了右将军一脚,右将军一拍胸脯,大喝一声,“臣来表演,三口一头羊!”

 

“噗。”王一博捂着肚子憋笑,终于笑出了声,他也没什么架子,拉着肖战入席,“三口一头羊可不行,我现在饿得才是那个能三口一头羊的。”

 

三个副将互相看了看眼色,跟着入席,中将军口出惊人,“殿下笑起来真好看。”

 

左将军、右将军:卧槽!

 

肖战眼刀杀过来,中将军趁机夹了一块羊排,“和大哥天造地设。”

 

左将军、右将军:奸诈!

 

一顿饭吃得其乐融融,肖夫人偷偷来看过,儿子们吵架,她做婆婆的不便露面,看一切都好了,又瞄那桌上没什么蔬菜,叫人做了香菜拌豆腐、香菜炒香干,香菜莲藕汤。

 

用完了膳,肖战用温水打湿了棉布巾,帮王一博擦手,“吃饱了要不要睡一觉,昨天看你一夜灯都没息。”

 

“先不睡,还有件重要的事。”王一博把手翻过来,指缝也要擦什么的,还挺缠绵。

 

左将军私心,前几天把枣糕跟飞云关在了一个马厩里,飞云太热情,惹急了枣糕,被它咬了尾巴,枣糕气得一整天不吃草。

 

中将军做主把它送到了京城守备大营,散散心是真的,多见几个军营里的烈马也是真的,说不定回来就觉得飞云好了。

 

王一博坐在马上,肖战换了一身普通衣裳,头上带了个斗笠,帮他牵着马。

 

糖葫芦去了核,糖浆里加了花蜜,酸酸甜甜的好吃的很。

 

飞云停在丞相府门前,王一博翻身下马,把吃了一半的糖葫芦递给肖战,迈着气派的小步子,走了进去。

 

肖战用方才买东西的油纸包把这个糖葫芦卷好了收起来,抱着胳膊站在门旁,假装随从。

 

“小弟。”十公主刚哄睡了宝宝,听见通传出来见他,“怎么今日来了。”

 

王一博拿出一个小盒子,里头的金镶玉的长命锁,“昨天第一次见他,没给见面礼,今日补上。”

 

十公主看着这个长命锁,又看了看小殿下一本正经的样子,心下了然,“小东西,有什么事儿要求皇姐我?”

 

十公主是最小的公主,王一博是最小的皇子,两个人的君父都早逝,一个被太妃抚养,一个被皇后抚养,从小总有点惺惺相惜。

 

“姐,你十年前有没有收到不明来者的礼物和信件,大概收了两三年,就没再寄给你了。”拐弯抹角不是小殿下的性子。

 

“你怎么知道?”十公主颇为惊讶,这事儿她谁都没说过。

 

咬了咬嘴唇,王一博开诚布公,“其实信和礼物都是给我的。”

 

十公主眼睛一眯,居然猜到了几分,她别有深意的看着小殿下笑,把人看得要炸毛才收手,“你吃点水果点心等等,我去拿。”

 

不一会儿十公主带着一个上了锁的木盒子回来,“那时候我刚参加了皇叔家的诗会,说是诗会,其实是择婿,我和夫君年少相识,本来就是青梅竹马,诗会什么的无非是走个过场,突然收到了礼物,却不说清来历,我只当是诗会上的哪家公子,真心错付了。”

 

锁被打开,里面是好几个小袋子,小盒子,十公主数了数,数量没错才合上盖子递给他,“我想着无论如何,这是一盒子真心,就收了起来,没成想,是迷了路的真心,你放心,我一个都没拆开看过。”

 

被皇姐笑了,小殿下从耳朵红到了脖子,一把抱住那个盒子,“今日打扰了,改天再来探望皇姐。”

 

他匆匆走了几步,停下脚,回头,“还有宝宝。”

 

十公主看着他一路走的飞快,脸上的笑意不减,宝宝醒了没找到娘亲,正在哭,奶娘抱出来给她看,十公主把那个长命锁给他戴上,点了点小下巴,“是你小舅舅给你的见面礼。”

 

王一博一出府,肖战就牵着马迎了上去,看他抱着个东西想去帮忙接过来,结果小殿下抱住了不给他,“再去一个地方。”

 

官署院,是妃嫔贵君和宫外亲眷书信往来的媒介,每一封送入宫,送出宫的信件都要严查。

 

院领见小皇子来了,带着一屋子文官参拜。

 

这人原本是小皇子的启蒙老师,告老还乡了三次,因为高才都被皇帝婉拒,教到小皇子入学堂,说什么也不肯再当夫子,只好给了他这个闲差。

 

老头没事儿的时候就只管看书,有什么后生们认不出的生僻字,没听过的荒野诗,还能问问老头。

 

小皇子上前搀扶他,“先生。”

 

“哎,莫要叫臣先生,殿下有什么用得着小老头就直说,殿下声音越乖,事儿越麻烦。”

 

怎么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揭人的短,王一博问他,“十年前有没有些无头信寄进宫啊。”

 

“呵,有的是。”老头躺进竹摇椅,晃啊晃。

 

“那,给我十皇姐,还没说自己是谁的,有吗?”

 

“十公主夫妻和睦,琴瑟和鸣,殿下现在问这个做什么?”老头才不当惹火上身的人。

 

小殿下凑到他耳边,“那信,其实是肖战给我的。”

 

老头呆愣愣啊了片刻,捂着嘴笑,撑着身子站起来,“十公主当时早就和丞相之子互生情愫,老头我也乐得当个信差,要早知道这信也是青鸟来看,无论如何臣也不能当那王母娘娘。”他一边挤眉弄眼的说,一边从书桌后头一堆杂物里掏出个灰扑扑的布包。

 

王一博接过来,笑得乖软,“谢谢先生,赶明带豌豆黄来给您。”说完就跑。

 

老先生抚着胡须看着院门口那个长身而立等着他的人,“这豌豆黄再甜腻,也不抵眼前呀。”

 

王一博带着礼物信件,不让肖战跟,自己回到新苑,关好了门窗趴在被子里看。

 

“请殿下安,臣行路到了黄河边,江水滚滚,如我情丝不绝,这儿的枣子很甜,臣叫工匠做了一兜子玉枣,给殿下把玩。”

 

从那箱子里果然找到用金丝袋子装的一兜子玉枣,一个个玲珑可爱。

 

“臣请殿下安,今日行进,见比燕双飞,交颈缠绵,心生思念,正巧飞至头顶时,落下一片羽毛,遥寄鸿羽,给殿下聊做书签。”

 

打开一个画着双燕的盒子,里头果然有一根羽毛。

 

看到这小殿下的鼻子就已经红了。

 

“臣请殿下安,天降大雨,停驻数日,此处白瓷乃是一绝,殿下如意相赠,臣以如意相还,也盼殿下如意平安。”

 

一个小长盒子,里头是白瓷烧制的如意,羊脂凝白,入手滑腻。

 

信件信物一样一样爱不释手的看,连掌灯叫饭了都没心思去吃。

 

女官请了又请,才叫传膳进来,小殿下吃饭的时候手里还拿着书信,时不时傻笑一下。

 

女官和如意交换了一下眼神,“殿下,大将军的院子里,挂了鸳鸯灯。”

 

小殿下懵懵地看着她,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女官忍笑,“我朝规矩,若是驸马皇夫与公主皇子分院而住,想要同房,就高挂鸳鸯灯,殿下应允,下官才会去请他。”

 

傻笑的小殿下立刻收起憨憨的表情,还有这最后一道气没出呢。

 

他把信小心收好,拿起筷子,夹了一大口虎皮肘子,“不见。”

 

肖战坐在房顶上托着脸看新苑的方向看到后半夜,时不时憨笑一下。

 

三副将躲在暗处看他,嘀嘀咕咕。

 

“大哥这是今夜还睡在房上?”

 

“要是那些战败的别国将领看见这一幕,八成拼死自尽都不愿死在大哥手里。”

 

“大哥天天这么抻着脖子看,可别再把脖子抻长了。”

 

“威严何在呀……”





快5K了,这篇文我真是每次更新都好长🥹

醒醒醒不了

落尽梨花月又西·贰拾陆

顾魏x陈宇 

[图片]

日头闷沤着盛放的栀子花蒸出浓郁的气味,周遭的空气便也甜得发腥。温蔓蔓打了个响亮的喷嚏,嫌弃的让沈白将顺路买来的一大扎香水栀子挪得离自己远些,“大清早的熏得人头都晕了。”


“就是要越浓越好。”沈白笑容鸡贼,“你是不知道,昨儿我跟老大遇着已经尸蜡化的了,鼻子遭罪就算了,回家洗了两三遍澡我都还觉得有味呢,躺床上我还觉得自己被腌入味了。”


“那是你自己不肯多穿一件防护衣,该!”老张往桌上撂下厚厚一沓资料,抄起茶缸灌了一口,“老顾身上就没味,晚上还相亲去了。”


“啧,又是被迫相亲,看来今天老大脾气不会太好,悠着点别惹他。”宋子溪干了一大口冰美式,只......

顾魏x陈宇 

日头闷沤着盛放的栀子花蒸出浓郁的气味,周遭的空气便也甜得发腥。温蔓蔓打了个响亮的喷嚏,嫌弃的让沈白将顺路买来的一大扎香水栀子挪得离自己远些,“大清早的熏得人头都晕了。”


“就是要越浓越好。”沈白笑容鸡贼,“你是不知道,昨儿我跟老大遇着已经尸蜡化的了,鼻子遭罪就算了,回家洗了两三遍澡我都还觉得有味呢,躺床上我还觉得自己被腌入味了。”


“那是你自己不肯多穿一件防护衣,该!”老张往桌上撂下厚厚一沓资料,抄起茶缸灌了一口,“老顾身上就没味,晚上还相亲去了。”


“啧,又是被迫相亲,看来今天老大脾气不会太好,悠着点别惹他。”宋子溪干了一大口冰美式,只觉得灵台顿时一片清醒,“接下来的一周又要经历被相亲对象穷追猛打的追求,啧,心情估计也好不到哪里去。”


“所以我一大早就给老大买了花,”沈白得意的挤着自己那两条眉毛,“我最近发现陈宇这小子比我还会拍老大的马屁,弄得我都有些危机感了。”


“你拿栀子花送老大?”温蔓蔓挑了挑眉,目光从沈白兴奋的脸上落到那一大扎水汽丰盈的栀子花上,“当心你这马屁拍马蹄上。”


张骁瞥见温蔓蔓那表情下意识便拿出了手机查了起来,这一看还真不得不提醒沈白,“小白,这事儿你得听蔓蔓的,送上司这么一大捆栀子,确实犯忌讳。”


“栀子怎么了?白白净净还香喷喷的,多高洁!”沈白只当两人又是一唱一和唬自己,爱惜的将那束栀子护进怀中,“上次我要给老大献殷勤,你俩就这样吓唬我,结果我辛辛苦苦选的特产被你俩就地瓜分了,同样的当我才不上第二次呢!”边说边瞪着两人,“你俩早就默契得一个眼神就能狼狈为奸了,哼,别想骗我!”


“白花本来就不能轻易送,白菊花、白百合、马蹄莲这种花呢就用于祭奠较为合适,而白玫瑰、栀子花则象征着惋惜和怀念。”温蔓蔓优雅的翻了个白眼,“陈宇拍老大的马屁这事儿我持保留意见,但你真是回回都在找领导刺激。”


“其实我越觉得一般人不适合送栀子这种小白花,”小宋抿着嘴也笑侃道,“但老大和你一样都是法医出身,估计也不会觉得别扭,而且刚忙完尸蜡化的案子,是需要点空气清新剂。”


小宋的话轻松推到了沈白脸上本来就有些挂不住的笑容,低头看了看怀里开得正繁茂的白色栀子,表情逐渐变得犹疑为难起来。


挂钟时针蹒跚着踩过上班时间红线,顾魏和陈宇赶在迟到前最后一分钟同时进了门。


“老大,你最近作息一点也不工作狂,”温蔓蔓晃了晃自己手腕上那支价值不菲的名表,眼神里带着别有深意的讥诮,“有思想滑坡的迹象!”


“昨晚睡得太晚,所以今早起不来。”顾魏面不改色的瞥过温蔓蔓,余光带过一旁明显被空气噎了一下的陈宇,嘴角压不住的翘了起来。


“看这春风得意的样子,老大昨晚相亲成功了?”小宋滑着椅子靠到老张身边耳语。


“这花,瞧着不错。”顾魏循着香气将目光落到了沈白手里握着的栀子上,顺嘴夸了一句。


沈白却像是被冷水泼醒了神智般一个激灵才反应过来,手里的花想往后藏却已经没了余地,只能硬着头皮附和着笑了笑,眼神顺势拐到顾魏身边站着的陈宇身上,舔了舔嘴唇又才说,“就,就那谁嘛,让我给,给小宇的,欢迎他加入咱们,咱们这个温馨有爱的大家庭。”他胡乱诌着借口,舌头和牙齿差点打架。


“看来这有心人脑子不怎么好用啊,”顾魏回头看了一眼陈宇,笑容里藏着几分的冷嘲,“哪有人上来就送白花的。”


顾魏这后半句呛得沈白尴尬的咧了咧嘴,心下却暗自松了口气。


“我不喜欢,就不收了。”陈宇回应冷淡,径直绕过沈白走到自己的办公桌前坐下,多一眼也没留给那栀子花。


“连心意都懒得领,咱们小宇帅哥6也太冷酷了!”温蔓蔓是个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主,明知道这乌龙事件的前因后果还是忍不住火上浇油。这下那束‘罪大恶极’的栀子花还真成了旁人同陈宇隐晦示好的铁证。


“不留余地就没有误会。”陈宇连抬头再张一眼都懒,坚定拒绝的态度恨不能从头写到脚。


顾魏从沈白手里取过那扎香水栀子,低头在花蕾上轻轻嗅了嗅,又才抬起脸笑盈盈的同沈白开口,“闻着挺香,这花我要了,回头你帮我问问他花了多少钱,我买了。”


“也就二十五块。”沈白讪笑着扯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来,心中对好友一阵愧怍。


“好,我转你。”顾魏动作干脆利落,一点不给沈白拒绝的机会,“正好,我还担心昨天那解剖室里的臭味没散干净,用栀子花祛祛味也挺好。”


沈白一听脸上表情更苦了,幽怨的眼神恨不得将老张和温蔓蔓千刀万剐。


“陈宇,分你一支。”顾魏从那一大扎栀子花里抽出一支开得最漂亮的径直插到陈宇桌上的笔筒里,浓郁的香气四下散开,惹得人鼻头发痒。


“人都说了不喜欢,你还故意招惹他。”温蔓蔓眯着眼,总觉得顾魏最近有些反常。


“他是说别人送的不喜欢,又没说我送的不喜欢。”顾魏表情无辜。


“上司送的花,就算不喜欢也不能说实话,小宇,你得懂这职场得潜规则啊!”老张见顾魏心情不错,也跟着起哄。


“喜欢。”陈宇顺水推舟,笑容隐忍得极辛苦,盯着顾魏又郑重的点头确认一次,“顾主任送我的,我都非常喜欢。”


“啧啧啧,我说什么来着,”沈白还在后悔自己意志不坚定听信了老张和温蔓蔓的‘谗言’而懊悔,嘴撅得都能挂油壶了,“陈宇这小子,蔫儿坏,老大的马屁一拍一个准。”


老张被沈白这句感慨逗得直不起腰,笑得直喘还不忘埋汰一句,“人家那张脸,撒娇就够了哪用得着拍马屁。”


“说得也是。”沈白很难不认同。


清早插科打诨的这一出很快就被繁杂得工作抛诸脑后,孙知乐的案子线索微茫,大家都不敢怠慢,专案组会议室里老秦的脸都被烟熏得又灰了两分,“现在赵明朗的律师一直在给局里施压,这事儿有半点没弄好,咱们都得吃瓜落。”


“其实我一直对这个赵明朗挺好奇的,他明明是这件事的当事人,却一直冷静得如同一个局外人,这内心也太强大了。”温蔓蔓用笔头敲着自己面前放着的资料,抬起目光看向顾魏。


“我也觉得我们这次案件的突破口在赵明朗身上。”


顾魏说出这句话时熟悉的同僚都知道这代表着这个棘手的案子有了希望,免不了在心里偷偷松了一口气。


“根据赵明朗在警局配合调查时的态度,能看出他确实不是凶手。他的镇定不是装的,回答问题时语言逻辑清晰,对案情的调查也并没有表现出特别在意。”


“对,给咱们施压的律师其实是姜家的,姜浩对这个案子都比他着急。”秦队将茶杯搁下清了清嗓子,“赵明朗和姜浩的事儿我们之前就查过,两人是高中时候在一起的,彼此的初恋,所以感情很深,要不是因为赵明朗后来出国留学,他俩估计早就结婚了。不过这赵明朗和孙知乐在国外结婚原先也是不打算回来的,谁知道遇到投资失败,这才不得不回国从头开始。”


“赵明朗这个人,少年老成心思缜密,我看过他的资料,原生家庭环境非常不幸,他为了摆脱困顿着实费了不少心力,他处心积虑接近姜浩却并不耽溺于感情,所以姜家长辈提出能助他出国留学时他毫不犹豫放弃了姜浩。现在他急于和孙知乐离婚就是想趁姜浩对自己余情未了快刀斩乱麻,省得夜长梦多。”


“那这么说来,最有嫌疑的,还是这个赵明朗啊!”小宋忍不住插嘴。


“锁定赵明朗,其实他周围有很多人都有作案动机。”顾魏手指轻轻划在被自己翻阅得起毛边的分析资料上,“孙知乐死了,谁是最开心的人?”


“姜浩啊!”沈白嗓门一亮,“没有这块绊脚石他就可以和赵明朗再续前缘了嘛,但是他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据,这个,这个。。。。”


“姜浩其实并没有将孙知乐放在眼里,”陈宇见沈白解释不通便接过话茬,“赵明朗住在他的公寓中,又下定决心和孙知乐离婚,在姜浩看来,这个人根本对自己构不成任何威胁。”


陈宇的一番话让会议室短暂的安静了一瞬,见没有人提出异议秦队又示意他继续说下去,“这段三角恋里根本没有孙知乐的位置,赵明朗眼中的绊脚石应该是姜浩的现任男友宁江。”


“哦,对对对,那个和赵明朗长得极为相似的助理。”老张一巴掌拍在桌上,“当时在姜磊办公室见着那张脸,连我都恍惚了片刻。”


“姜浩对宁江确实是有感情的,而且连姜家长辈都接受了他的存在,要不是赵明朗回来,两人都快举行婚礼了。”温蔓蔓把从姜磊那里得到的信息又重申了一遍,越发觉得顾魏的揣测不太对劲,“老大,现在所有的疑点都指向了赵明朗,你还确定赵明朗不是凶手吗?”


“我们还忘了一个人,孙知乐的暧昧对象,常西平。”陈宇适时提醒着温蔓蔓,虽然他心里对顾魏的笃定也不知根源,却没有同大家一样提出异议。


“这个人我们一直严密监视着,目前为止并没有什么可疑。”刑侦队侦查员的眉头没有松开过,“孙知乐死的时候他也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据,还有一大堆人证。”


“根据常西平的那辆摩托车,是登记在姜浩投资的车行里。”陈宇还是紧抓着这个关键点不肯放。


“这点确实可疑,但刑侦队人手不够,这条线,只能你负责继续查下去了。”秦队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陈宇,深吸了一口烟后吐出的大团烟雾模糊了他的脸,疲倦的眼底满是血丝。


“常西平这条线,我们特案组负责。”顾魏主动分担老秦肩上的重担,“小宋之前查到他自从知道孙知乐出事后就闭门不出,之前和别人签订好的拍摄工作也无故缺席,但到现在也没有主动给咱们提供线索,这不符合常理。”


“对,我还查到他跟人说最近在外省接了个长活,等两天就准备过去。”小宋努努嘴,“反正我觉得像是在准备跑路。”


“看来常西平是个重要突破口,那就必须得请回来好好问问了。”秦队眉间得褶皱松了松,正准备下命令电话铃声却突然急促的响起,众人眼瞧着这通电话让他刚有回缓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放下电话,秦队表情严肃复杂的看了一眼顾魏,““常西平在老家出了车祸,当场死亡。””


“太巧了,不会是普通车祸把。”温蔓蔓习惯性的眯了眯眼。


“既然有疑问,我们这边还是趁早介入好。”顾魏站起身来,朝秦队看了看,“我们现在就出发去常西平老家,确定了死因再和你联系。”


特案组全员紧跟着顾魏出了专案组办公室,根本不用顾魏多费口舌就自顾自的收拾起了自己的装备。


“常西平的老家都是省道,最快都得三个小时。”老张手指套着钥匙圈转了转,站在车头催促着众人上车。


“我来开吧。”陈宇轻装上阵倒是比其他人手脚都快。


“行,方向盘交给你比交给他们放心。”老张笑嘻嘻地将钥匙丢给陈宇,“咱俩一人开一半,别累着。”


陈宇将车开得又稳又快,很快就摇出了顾魏的睡意,但是他强撑着没阖上眼皮,即使不看资料也没闭眼休息。


“老大,睡会儿呗,还有好久呢。”坐在顾魏身边的温蔓蔓好心递给他一个蒸汽眼罩。


“我没什么困意,”顾魏将蒸汽眼罩推了回去,朝前方驾驶位上的陈宇开了口,“下个服务区休息一下,剩下的路我开。”


“别了,我都跟小宇说好了,我开我开。”老张一把拉下刚戴好的眼罩,“不是嫌弃你驾驶技术,我就是想开。”画蛇添足的这句解释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反正让车厢里的气氛一下又热闹起来。


“难得老大坐车不困,咱玩点游戏打发时间怎么样?”温蔓蔓也没了瞌睡,鸡贼的笑容里满是不怀好意,拿出手机晃了晃,“我最近发现一个很有意思的小游戏,能够让咱们同事之间互相更了解彼此,特别能增进感情。”


“什么什么?我加入!”沈白从副驾驶上费力的扭过身子,老张和小宋也纷纷附和。


“行吧,”顾魏不好扫兴,只等应允下来。


“其实很简单,就是轮流用手机摇问题,摇到的问题必须回答,而且必须是真话,如果不答,嗯,就得接受惩罚。”温蔓蔓勾起唇角,“惩罚么,也必须因人而异,比如对老大,就是得吃茄子。”


“我靠,玩这么大!”老张也兴奋了,大家都知道顾魏对茄子恨之入骨,连看一眼都能难受好半天,“那对沈白来说,最痛苦的就是铁公鸡拔毛,他不回答的话就得请咱们搓顿大餐,至少得米其林起步。”


“就为了保住我的钱包,我也不可能放弃作答。”沈白拍拍胸脯,一脸坦荡。


“老大呢,没问题吧?”温蔓蔓鬼祟的眼神在顾魏平静如常的脸上溜来溜去。


“我现在拒绝可以吗?”顾魏谨慎的嗅出一丝不怀好意,想来温蔓蔓手机里的小游戏应该是冲着自己来的。


“不行!”四人异口同声的抵制着顾魏,强行开始游戏。


“老大要是怕问题太难的话,我可以先来打个样。”沈白兴奋的搓搓手,等着温蔓蔓递手机给自己。


“既然是冲我来的,躲也躲不掉,给我吧。”顾魏倒是爽快,也懒得等钝刀子割肉。


温蔓蔓双手奉上手机,不忘提醒,“为了保证公平公正,每个人摇到问题之后由上一个人念出来,既然从老大开始,就由我来念第一个题目。”


顾魏没搭理她,拿起手机随意的慌了两下,屏幕上蹦出的字幕还没看清就被温蔓蔓迫不及待的夺了回去。


“老大,我,我可念了,”许是问题太刁钻,连温蔓蔓也深吸了一口气才敢念出来,“第一题,最近一次和人,咳,上床,咳咳,是在什么时候?”


“昨晚。”


车子一个急刹,安全带勒得沈白大叫‘诶唷’。


“更严谨的答案应该是,今早。”

晏莞尔

【纬钧/十四行诗】桥峻斑骓疾,川长白鸟高【10:00——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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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镜重圆

-心理学家x主持人


——桥峻斑骓疾,川长白鸟高。烟轻惟润柳,风滥欲吹桃。徙倚三层阁,摩挲七宝刀。庾郎年最少,青草妒春袍。


1.

圆月清亮,孤傲地镶在深渊般的墨色里,向下迫近蓝白相间的灯塔。

裹着清咸味的海风与潮水同起,张了怀抱把人潮拥了个满怀。发丝被一点点缕得舒展,衣角窸窸窣窣的声音宣示着海的汹涌欢喜。

“到了,快看日月贝。”齐思钧的笑被海风吹得慢慢展开。

日月贝被灯光映成深蓝,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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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镜重圆

-心理学家x主持人

 

——桥峻斑骓疾,川长白鸟高。烟轻惟润柳,风滥欲吹桃。徙倚三层阁,摩挲七宝刀。庾郎年最少,青草妒春袍。

 

 

 

1.

圆月清亮,孤傲地镶在深渊般的墨色里,向下迫近蓝白相间的灯塔。

裹着清咸味的海风与潮水同起,张了怀抱把人潮拥了个满怀。发丝被一点点缕得舒展,衣角窸窸窣窣的声音宣示着海的汹涌欢喜。

“到了,快看日月贝。”齐思钧的笑被海风吹得慢慢展开。

日月贝被灯光映成深蓝,与月色相契,看起来有种莫名和谐的美。

“哇,今晚的月亮真圆。”郭文韬笑着开口,声音软软的。

齐思钧笑容明朗,瞥了他一眼,“当然了,十五的月亮十四和十六圆嘛。”

 

今天是农历八月十四,中秋节前一天齐思钧被台里派到珠海主持分会场的晚会,提前一天录播,故而下班收工得早。

他高中最好的朋友郭文韬恰巧在珠海出差,于是说什么都要出来小聚一趟。

吃完饭齐思钧说,那我们去看看港珠澳大桥吧。

郭文韬把疑惑写在脸上:“桥有什么可看的。”

齐思钧依旧笑容无懈可击,“看看大国工程,提高一下爱国觉悟,不可以吗?”

郭文韬说不过他只好妥协,可他虽然话少却总是一针见血,“不会跟他有关系吧?”

齐思钧笑着摇摇头。

 

“你猜这山的名字是什么?”

通往日月贝的沿海大道都是填海所造,齐思钧和郭文韬一路慢悠悠地踱步,中秋的游人尚未散去,四处熙攘。

听到郭文韬的话,齐思钧便抬头去看山,称它为山还不如称作海岛,隔着海峡半围着眼前的珠海大剧院,也就是常被叫做日月贝的建筑。

这样一个停步和愣神,就不小心撞到了人,齐思钧赶忙道歉,抬起头来时突然愣住。

他在被撞之人的身后见到一个身影。

 

太像了。

 

“叫野狸山哦,你看这山就像一个趴着的小狐狸……”郭文韬还在说些什么,没有注意到齐思钧转瞬即逝的愣神。

齐思钧转过神色,这些年摸爬滚打早就惯于掩藏情绪,依旧是温柔和煦的样子。

 

走了半晌,终于到了日月贝下的观景台,那边的海域深广,夜色模糊了天穹与海的界限。

海风吹起层层叠叠的浪,在月色和灯火闪烁下泛着粼粼的光。

港珠澳大桥的形色近在咫尺。

费了这么大力气总算是见到了,齐思钧的嘴角抿了一个浅到不可查觉的微笑。

周峻纬所在的研究所近两年来和香港一家机构有项目上的交流合作。前段时间齐思钧在研究所的网站上看到他中秋赴港开会的消息。

齐思钧只是想来看看那座桥,看看那座桥架构的方向,看看桥的那一边他曾生活工作的地方。

 

我们第一次这么近,不是隔着十二小时的时差,不是隔着整个太平洋的宽广。

我们之间,只有一座桥的距离。

 

“文韬,”齐思钧眯着眼看那边通透明亮的海上长桥,“我刚刚看到一个很像他的人,我突然想到,这个世界上有这么多人,我和这个身形很像他的陌生人只有一面之缘,可能此生都不复相见。”

“何况是他。”

他的温柔的声色模糊在海风里。

 

齐思钧忽然想到一句陆游的诗,

伤心桥下春波绿,曾是惊鸿照影来。

 

 

2.

一手把持方向盘,一肘抵住下车窗,修长的食指靠在唇上,周峻纬一眨不眨地看着眼前灯火阑珊的海上长桥。

脑子里忽然跳出齐思钧高中时候练声背过的古诗。

 

一去仙桥道,还望锦城遥。

 

遥,遥不可及。

五个小时前,周峻纬一手拽着西装,几乎是破门的气势打开了蒲熠星办公室的大门。

“阿蒲,知道哪有租车的吗?”

香港,金融之花盛放了多年的地方。蒲熠星自然在此有业务相连。

蒲熠星抬头看他一眼,怒怼还没开始输出,那畔又迅速接了一句:“或者你直接把车借我吧。”

港珠澳大桥虽然便捷,奈何手续办理仍然较为麻烦,周峻纬从来都是加拿大直飞香港,在线路上也从未开过跨海大桥,蒲熠星实在有些不放心,虽然主要是不放心自己的宝贝爱车。

加之郭文韬已经和他通气,于是决定和周峻纬一道前往。

 

为什么这么着急,蒲熠星被拽上车之前问道。

为什么?周峻纬闭上眼。

因为时间空间都恰到好处,因为多年不见,因为这一次的机会可能再也不会重来?

 

好像都不是,是因为想念,是因为好想念他。

 

 

抵达珠海的时候,周峻纬突然停在路边,沉默了半晌。

蒲熠星疑惑地开口:“你又干嘛?直奔饭店啊,韬韬和小齐都在那。”

周峻纬忽然抬头,眼神晦暗不明,“这边最负盛名的景点是什么?”

“不太清楚,日月贝吧。”蒲熠星虽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心思,还是回答了。

周峻纬立刻导航了日月贝,直奔海边。

“周峻纬你是不是有病?要来的是你,现在不去见他的也是你。”蒲熠星有些忍不住火气。

驾驶座安静了好久,安静到空气都快要静窒,周峻纬倏忽开口,音色哑然。

“阿蒲,开车到这里,已经耗尽了我作为一个成年人的全部勇气。”

 

少年之爱美如夏花,无所顾忌毫不避忌,他们自由地相爱,他们的世界仿佛只有彼此。

可是今年的周峻纬已经25岁了,他们都拥有了为之奋斗的事业,稳定的生活区域和朋友圈。

他们已经从彼此的世界消失很久很久了。

 

再次闯入的时候,你会不会将我赶走?

 

 

 

3.

“喂,小齐,对对,是我。我和周峻纬今天从香港开车过来了,我们在医院,你能不能来看一眼峻纬,我怕……”蒲熠星适时地沉默了。

 

郭文韬看着面前一温柔自持的男人肉眼可见地慌了,齐思钧一把捉住郭文韬,雾气氤氲了眼眶,“怎么办,文韬,怎么……怎么办?”

郭文韬也有些慌乱,蒲熠星的这番话并不在他们的计划范围之内,超出计划的变数会有什么,他不敢细想。

但是他还是立刻安抚了齐思钧,“别怕小齐,没事的,我们现在就赶过去。”

出租车上,齐思钧一直紧紧拽着衣角,眼眶通红却没有泪滴,电话里的蒲熠星其实没有说什么,但他也更不敢问下去。

 

他好害怕,好害怕失去他。

 

时间被一分一秒拉长,每一瞬都无限放慢,齐思钧觉得心里慌张到麻木,有些空白的静止,好像站在一个旁观者的角度看着自己狂奔、询问和无助。

 

蒲熠星打开房门,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看着他的眼睛说:“你终于来了。”

 

齐思钧冲进去的时候看见了那个万分熟悉到刻骨铭心的身影。

一身即便褶皱许多依旧显得清贵优雅的西装,长腿随意地搭着,衬衫被卷起来,线条完美的肌肉只见冰山一角。

 

还有清风朗月一般的脸。

 

他好好地端坐在那里,背脊依旧挺得笔直,只是胳膊上多了一道纱布。刚想站起来就被医生按了下去。

“老齐,好久不见。”周峻纬一时有些几乎从未出现过的窘迫,温柔地看进他的眼睛。

 

齐思钧呆呆地感觉到眼眶里的一颗泪珠掉落下来。

温热瞬即在短袖上晕染开来。

 

“你终于来了,再不来他都要包扎好了。”蒲熠星抱臂斜倚着门,一脸真诚。

 

齐思钧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的。

那个人确实是周峻纬,他居然没有认错。

不经意碰到了栏杆上的铁片,蒲熠星怕有破伤风的风险,硬是把他拖到了医院打针包扎。

其实根本不是什么大事。

虽然蒲熠星确实是故意的。

 

在齐思钧囫囵打了招呼就谎称自己有事地离开之后,蒲熠星理智发言,“他还在乎你。”

周峻纬低头笑了一下,掩藏下眸色里的海风呼啸,“这不用你说。”

“但还是,谢谢。”

 

 

齐思钧回到台里安排的酒店的时候已经十一点。进入大堂的时候忽然碰到大腹便便的赞助商。

对方笑着打招呼,“小齐啊,主持得不错嘛,搭档很漂亮,艳福不浅哦。”

齐思钧得体地微笑,回复:“是甄老板眼光好,场地和明星都很好,才能让这场晚会这么顺利。”

中年男人笑着走了,齐思钧在平静之中忽然觉得难受。

 

他想起来十七岁的周峻纬面对不公判决坚决开口,“我还是会申诉,我希望我们队伍的利益得到应该有的保障。”

他想起来当年那一场能代表学校的辩论赛的面试,自己被问及关于周峻纬那场比赛的看法。

他想起来团委老师严厉的声音:“我们不需要实力多强的人,我们需要和我们理念一致的人。你真的觉得应该申诉吗?你的看法是什么样?”

他想起来自己看着那场判决不公的比赛之后锤着桌子反驳的样子。

他想起来自己愣了三秒以后磕磕巴巴地开口:“……我认为这是一场……正常的比赛,没什么值得诧异的地方。”

他想起来自己最终入选却整夜难免的悲寂。

 

如今的他已经能轻轻松松地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应对自如,笑容得当,全身而退。

 

可是还是会想起那个因撒谎而失眠的自己,想起那个一身正气坦荡潇洒的少年。

彼时,庾郎年最少,青草妒春袍。

 

有时候齐思钧会问自己,到底是还爱着那个少年,还是想念记忆里的自己。

周峻纬优秀俊朗,实力强劲到可以拥有来去自如的特权。可齐思钧不行,他没有天生强者的宽阔与意气风发。

所以你我本不相配,对吗?

 

 

 

4.

将花寄恨无人会。桥上少年桥下水。

 

高一的夏令营被分成两批,一批竞赛生训练,一批游玩鉴赏风土人情。

彼时的杭州,风和雨都属于少年。

郭文韬在宿舍里抱怨竞赛课程时间安排得太满都没时间吃饭,说那个二班的蒲熠星虽然还是在跟他争第一但又总给他带饭。

齐思钧却心情很好地抱着腿听着他的牢骚,郭文韬被他一脸温暖狐狸笑看得发毛,开口问:“小齐你怎么了?”

“我遇到了一个人。”

“很好很好的人。”

 

周峻纬是刚刚到校的转学生,首先在全校引起轰动的不是他的超群的智力和学识,而是那张让人过目难忘的脸。

同时,深受一中的两大校草不好聊天属性的迫害,全校见识到周峻纬的风度翩翩和春风化雨都立刻感激涕零。

他仿佛是完美的化身,齐思钧星星眼地看着郭文韬滔滔不绝。家世不凡,聪敏过人,优雅得体,俊朗非凡,对待他人礼貌友善,表达观点一针见血,整个人散发着什么都会的精英气场。

 

对此蒲熠星表示:虚伪。

 

齐思钧却全然沉浸在对周峻纬的夸赞里。

周峻纬和他很聊得来。

第一次见面是在旅游大巴上,齐思钧待人和善人缘极好,早有约好一同玩耍的旅伴,但是当周峻纬笑着走过来问他身边的空位是否有人时。看着那双摄人心魄的纯澈桃花眼,齐思钧鬼使神差地点了头。

可能因为两人都自带亲和与礼貌,相互问候了一番之后,就忽然莫名其妙地熟悉起来,一路上谈天说地,东拉西扯,顾不上他人目光笑意肆无忌惮。

齐思钧佩服他的急智和聪慧,周峻纬认可他的评价和有趣。

 

周峻纬曾经看过一篇研究文章,世界上会有脑电波很相像的人,他们会思维一致,交谈顺畅。他忽然觉得自己找到了那个人。

一天逛下来,齐思钧觉得还没聊够,二人在电梯里告别的时候,周峻纬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那个,说相见恨晚是不是有点土了,但是,很高兴认识你。”

齐思钧托腮,“是有点,那我教你一个吧,”他笑起来,像一幅缓缓展开的画卷,“不如说是,道存目击。”

电梯门合上,齐思钧的温柔且治愈的笑容被隔绝在外,空气里属于他的气息却把少年裹了起来。

他听过这个成语,从饱读诗书的长辈口中。

 

道存目击,

一见钟情。

 

十五天的行程很快就要画上句点,最后一站是西湖。

曲院风荷,满池荷花展颜摇曳,在碧波荡漾中呈上清绝而明艳的乐章,齐思钧终于切身体会到“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

一旁斜跨着齐思钧小背包的人望着远处开口,“这里真的好契合杨万里的诗。”

齐思钧低头,悄悄地笑了。

我就知道。

我就知道我们能想到一块去。

 

路过许愿池,最终回到断桥。夕霞漫天,一笔点染了远处的孑然独立的雷峰塔。想起被传颂的爱情故事,齐思钧忽然有些感触,一时就没在意人流,被推搡了一把后撞到了周峻纬,周峻纬急忙去搀扶他,却没在意拿在手里的手机,等二人反应过来时,它已经“扑通”一声入水了。

最后一天终于可以一起同游的蒲熠星默默在一边鼓起了掌。

齐思钧万般懊悔和愧疚,就算再有知音之意,但毕竟相识不久。他不停道歉,声音颤抖好像已经带了哭腔。

因为在意,所以慎重。

周峻纬立刻安抚他,轻轻摸着少年的背脊说没事的没事的,看那畔还是低垂着眉眼,叹了口气,笑着说:“看来许愿池不灵验啊。”

齐思钧愣了愣,没跟上他跳脱的思维,却还是抬头接茬,“为什么?”

“因为我许愿希望齐思钧一直快乐幸福,现在的齐思钧难过了,这该怎么办呢?”

大大的桃花眼已经弯成月牙,笑意满溢出来,眸色所及之处,尽是温柔。

 

四下嘈杂和人声鼎沸统统消失了,齐思钧只听见自己一声响过一声的心跳。

你披着漫天霓裳霞羽向我而来,背后是汹涌而至的是淹没了一整个青春的,万丈心动。

 

 

回程的车上,暮色四合,万籁俱寂。

同学们都因为一天的游玩身心俱疲,不少都倒头大睡。

齐思钧也是一样,朦朦胧胧醒来的时候,看到微弱灯光下一头毛茸茸的周峻纬,俊朗的脸颊向内朝着自己。

他的睫毛真长啊,齐思钧想。

嘴唇真好看啊,齐思钧想。

亲起来会感觉很好吧,齐思钧想。

趁着迷迷糊糊的睡意未消,他凑上去碰了碰周峻纬的唇。

好软啊,齐思钧一面觉得热气蒸腾,一面控制不住地笑起来。

 

周峻纬就在这个时候睁开了眼,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到平常少见的高度。并且在齐思钧被吓得要惊呼出声的时候,一把将少年搂在怀里,加深了那个蜻蜓点水般的触碰。

被迫清醒了两秒的齐思钧又继续迷糊。

好甜啊,他想。

 

 

 

 

5.

后来的齐思钧回忆这些时,觉得其实当周峻纬泰然自若处理手机掉桥事件的时候,就已经能看出他们的鸿沟了。

齐思钧只是普通家庭出身的孩子,而周峻纬对价格昂贵的手机没有一丝在意。

一个要早起晚睡卖力练习备战高考,另一个早早拿到了名校offer跟随全家移民加拿大。

他们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七月的杭州像一场盛大而温柔的游园惊梦。

 

但是梦总要醒来,所以后来的故事很俗套。

即使有那么多那么多无法消解的甜,但随之而来的也有压力,崩溃,误解,争吵,老师的责备,家人的反对。

一切都那么现实,现实得悲切。

在齐思钧月考失利被老师苦口婆心教育一番之后,从同桌口中得知周峻纬下周移民加拿大的消息。

他愣在原地。

同桌还在问,你们可是全校的模范情侣哎,你居然不知道吗。

 

我本该是你最亲近最信任的恋人,却和大众一起知晓你的前程似锦。

可笑啊,可笑。

当眉目尽是急切的周峻纬追在身后,解释说:“你马上就要校考了,我不想让你担心,老齐。”

齐思钧转头,平静地平视着所爱之人,“周峻纬,你的未来里根本没有我。”

“你走吧,既然知道我要考试,就别纠缠我了行吗。”

齐思钧迫使自己直视那濒死的小鹿一样湿漉漉的眼神,心却像被什么狠狠攥着。

 

后来他就走了。

 

齐思钧带着这份不甘,这份无可释怀,这份爱而不得的恨意,卷入了拼命练习的漩涡。

除了所爱之人,他也有所爱之事,与家境殷实的周公子相比,齐思钧需要付出更多的努力去抓紧自己的热爱。

他考上了中传。

狂喜之后是无尽的空虚,因为他已经失去了和那个人分享的资格。

直到那时,他才明白自己对周峻纬的爱和依赖已然深入骨髓。

 

 

 

 

6.

“这么着急走吗?假期还没结束。”郭文韬帮忙把行李塞进后备箱,有些迟疑地开口。

齐思钧把两个包也整理好,笑着转过头,“不是你想的那个原因啦,大家都是打工人,台里还有任务。”

以前的金融高材生,现在的金融社畜郭文韬撇撇嘴,软软地开口:“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齐思钧看着别别扭扭的郭文韬,依然笑得春风化雪,“好啦,”他伸手拥了拥眼前的老友,“北京再聚,我先走啦。”

郭文韬虽然有些不舍,但确实不是强人所难的性格,只是摆摆手说,“一路顺风。”

看着出租车一骑绝尘的背影,郭文韬默默打字:他下午三点的飞机。

 

中秋假期人多拥堵,周峻纬赶到机场的时候,即使尽最大可能找到了登机口,也只是堪堪捕捉到一闪而过的身影。

是他,周峻纬想。那个黑色印着起司形状的背包,是他当年落地加拿大就寄给齐思钧的,虽然后来经过辗转的询问,才换来郭文韬的一句:扔了。

他颓然地跌坐在候机厅里。

后来慢悠悠地走来的蒲熠星抱臂在他眼前站定,“什么时候回去?”

周峻纬看了看微博里齐思钧粉丝后援团的新动态:宝贝到达上海!!

听说是去周庄录节目哦。

附上几张小狐狸笑眯眯的照片,白净的脸颊上看不出一丝疲态的满满笑意。

周峻纬抬头,眼睛里闪亮亮的,坚定地开口:“马上去上海。”

那一瞬间,除了见了骨头的狼狗,蒲熠星想不出更好的形容。

 

“导演,确定不要包场吗?”齐思钧的脸上有些不易察觉的紧张。

综艺导演有些惊讶,“不用,拍拍顾客自然的样子就挺好,小齐你没事吧,怎么感觉你有点不舒服?”

齐思钧勉力笑了笑,“没事,可能今天有点赶,那我先去过一遍啦。”

齐思钧揉了揉太阳穴保持清醒,本来说是带领嘉宾在周庄的这家临水网红餐厅做任务,谁叫他一进门就看见院落里挺拔的身影。

这位完美先生是不是不知道自己在哪里都出挑夺目啊?

开拍之后,齐思钧笑着顺着台本主持,这家餐厅的院落中有独立乐队,可以由顾客自行点歌唱歌。

乐队吉他手和在场顾客积极互动的时候,“好了,到现在有没有朋友们可以献唱一曲啊。”周峻纬迈步,落落大方地走上台。院子里有暗暗吸气的声音,齐思钧听到身边的制片和助理交谈,“这种颜值,不做明星可惜了呀。”

“那可不是,感觉把这几个嘉宾都比下去了。”

明眸皓齿,神色俊逸,一双深情的眼睛深处翻涌着月色波澜,他看进齐思钧的眼睛里,“我想把这首歌送给我的心上人。”

齐思钧没动,静静站在原地,感受到初秋江南细细的风把他裹紧。

“哇,这也太好听啦,是不是专业的啊。”周遭是压低了的讨论声。

后来齐思钧其实偶然听过周峻纬在加拿大的消息,他创建了自己的乐队,他成为了麦吉尔大学辩论队的教练,他进了道格拉斯研究所……

他仍然优秀,仍然美好,一如今夜。

齐思钧轻轻地笑了,随着音乐流淌了一地的是月色和温柔。

这就是他所爱之人。

眼前人是心上人。

 

录制结束后,齐思钧收到一条短信:齐老师想一起坐船吗?门口小码头等你。

齐思钧抿了嘴角的笑,向周围的工作人员道别:“我就先走了,还准备在这买点伴手礼。”

助理姐姐便叮嘱道:“早去早回,注意安全啊。”

“知道啦。”齐思钧向后摆了摆手,声音轻快得不行。

这里的餐厅原是老宅改的,大门带着古拙的旧样式。踏出来就能见一座石板桥,过了桥就是厚石板叠起来的小码头,此刻正有一顶乌篷船候在那里。一人的长臂搭在木质的雕栏上,船身随着水波摇曳轻轻晃动,他只看着,不说也不动。

河岸边灯火阑珊,临水小阁里觥筹交错,远处的楼阁与古塔带着光芒交相呼应。

齐思钧站在那里,也不急着走完这桥,只是扶栏远眺,想到李频的“谁知桥上思,万里在江楼。”

曾经他的所思在万里之外的异国,而如今近在眼前,却反倒让他近乡情怯,不敢靠近。

 

周峻纬静静地等着,已经等了这许多年,也就不急这一时。何况,此刻水墨,古桥,碧波荡漾,而齐思钧站在那里。

你站在桥上看风景,
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
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
你装饰了别人的梦。

 

忽而收到一条来自齐思钧的短信:是想到卞之琳的《断章》了吗。

周峻纬抬头的刹那,撞上小狐狸狡黠的笑意。

他走到船头,拉住刚刚走到码头上的那人伸出的手。

 

“船家,可以出发了。”周峻纬笑着开了口,船家是位老婆婆,笑着回答:“好嘞。”

乌篷船应声而动。

小舟微微随着水波摆动,齐思钧有些不稳,一不小心绊了一下,周峻纬就小心翼翼地扶住他坐下,木质的美人靠已经被打磨得圆润,带着些许时光的温度。

“你喝酒了?”枕波而行,齐思钧很难不随着船身晃动,凑近的那一掠,就闻到了周峻纬身上甜甜的果酒香,那畔的人笑着从身后拿出一个精致的瓷瓶,“下午的时候逛店买到的,说是自家酿的桂花青梅酒,尝尝吗?”

齐思钧一闻到味道就有些嘴馋,自然也不会跟他客气。

周峻纬软了声音,“你以前就喜欢甜的。”

此话一出,齐思钧愣了愣,气氛也倏忽有些凝固。

两岸的游人如织,笑意和嬉闹声近在眼前又因为在隔着水波而显得遥遥,四周都是欢声笑语,而他们静静地并肩而坐。恰在此刻,船家老婆婆唱起了小调,吴侬软语,悠远缠绵。

齐思钧先笑了起来,朗然舒畅,一如从前。

周峻纬撑着手臂,看重他笑。

他们谈了好多,近况与从前。

齐思钧恍惚间,以为他们是相爱多年的恋人,从未分离。

要真是这样,该多好啊。

岸上的欢闹离散了一些,碧波之上更加静谧,除了清亮亮的水声,好像只剩下彼此的心跳,齐思钧往桥上眺望,看见一对老夫妻,正彼此搀扶着走过,笑意隐藏在满脸的褶皱里。

 

三年后的齐思钧在接受采访的时候被问到“如果要送一句给你的爱人,齐老师会说什么呢?”

他笑着想了想,想到了当年的情景,“我就借用沈从文先生的情书吧,在青山绿水之间,我想牵着你的手,走过这座桥,桥上是绿叶红花,桥下是流水人家,桥的那头是青丝,桥的这头是白发。”

 

而此刻的齐思钧微微前倾,吻上他曾经朝思暮想的少年。

周遭都是桂花青梅的味道。

好甜。

 

 

 

 

 

7.

今天是个很重要的日子。

接受完采访的齐思钧迎向靠墙等候他的爱人。

齐思钧笑着朝他眨眨眼,“我说的怎么样呀。”

“齐老师的说话之道,不得不佩服。”周峻纬顺势接过他的外套和背包,笑着看进他的眼睛。

“你觉得爱情是什么?”

周峻纬托腮想了想,“是桥吧,我到今天还十分感激港珠澳大桥。”说完自己就笑起来。

齐思钧不可置否地挑了挑眉。

不一会就走到了电视台门口,周峻纬帮他拉开车门,眼神温柔清亮,含着半眸的委屈,“今年还要请他们两个来家里庆祝吗?”

潜台词就是,有老齐的晚上就不是很想要和朋友玩呢。

那畔齐思钧淡定一笑,“当年还不是多亏了他们,做人怎么能忘恩负义呢。”

周峻纬叹了口气,趁着系安全带的间隙凑近,垂首吻了吻他弯弯的眼角。“那就听齐老师的吧。”

齐思钧笑得狡黠,忽而亮出了手机,屏幕上是两张电子机票,悠悠然开口:“再去一次吧。”

小狐狸双眸亮晶晶的,阳光映衬着他的瞳仁,变成了温柔的深棕色。

“峻纬,生日快乐。”

 

 

 

 

 

 

后记:

史铁生说,生命有两个信息,残疾和爱情。我们无法摆脱肉体的禁锢,我们必然拥有残缺的灵魂,可如若执子之手,上帝就会在你我之间建造一桥。

将残缺,化为温暖。

你我之间,以桥为接,再无隔阂。

理解,偏爱,徜徉,此生共往,方不枉人间一趟。

 


晏莞尔

周教授今天收租了吗=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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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名“蒙特利尔整座城市都很适合恋爱”


cp向,纬钧 南北 微量东春 有其他cp会提及哦

麦吉尔大学教授 周x赴麦吉尔进修主持人 齐

金融大佬 蒲x金融博士生 韬

 就是在蒙特利尔谈恋爱的小甜文,甜就哦了


1.

蒙特利尔的春日姗姗来迟,林荫大道中点缀着粉雾云霞一般的苹果花,单瓣、小巧,一朵朵柔弱地摇曳在温柔的春风中,聚拢了一树时,却有种梦幻般的盛大。

等车的间隙齐思钧兴奋地把刚拍的苹果花照片传给了王春彧。

车窗外圣劳伦斯河一闪而过,房东发来消...

周教授今天收租了吗=1=

又名“蒙特利尔整座城市都很适合恋爱”

 

cp向,纬钧 南北 微量东春 有其他cp会提及哦

麦吉尔大学教授 周x赴麦吉尔进修主持人 齐

金融大佬 蒲x金融博士生 韬

 就是在蒙特利尔谈恋爱的小甜文,甜就哦了

 

1.

蒙特利尔的春日姗姗来迟,林荫大道中点缀着粉雾云霞一般的苹果花,单瓣、小巧,一朵朵柔弱地摇曳在温柔的春风中,聚拢了一树时,却有种梦幻般的盛大。

等车的间隙齐思钧兴奋地把刚拍的苹果花照片传给了王春彧。

车窗外圣劳伦斯河一闪而过,房东发来消息询问是否需要接机,齐思钧愉快地打字:谢谢啦,我已经坐上车了,大概还需要二十分钟就能达到了。

房东立即回复一个“好的。”

齐思钧不自觉抿了嘴角的弧度,这个人的说话方式这么冷漠,和他的微信名称很不符合呢。

毕竟他第一眼看到自己的房东叫做“研究爱情的小浣熊”时,还以为是位可爱的小姑娘呢。

与此同时,王老师的对话框跳了出来。

“郎老师在旁边说苹果花有益心气,能生津止渴,润肺悦心,还能醒酒。”

齐思钧翻了个白眼。可以了,知道你俩在一起了。

“二十八岁的第一天,祝贺我们小齐开启在蒙特利尔的愉快生活呀。”

今天是齐思钧的生日。

他低头,笑得缓慢而温柔。

 

2.

齐思钧是芒果台的当红主持人,可是做这一行做久了,娱乐圈的浸染让他时常感到不适,随着曝光度日益提高,争议越多心态越乱,他忽然觉得挺累的。

某天去何老师家里喝茶,那个温文尔雅的男人笑着对他说:“人生总会有一个浮躁的阶段,如果觉得浮躁的话,就去读书吧,回归校园沉潜自己。”

眼纹弯弯,诚恳而慈爱。

 

“王老师,如果我想要进修的话,哪所学校适合我呢?”

当天晚上齐思钧就窝在窗台上给王春彧打了个电话。

王春彧总是个冷静而温柔的人,他并未表达过多的惊诧便开始帮忙出谋划策。

“这个……你肯定是想去国外吧。”

齐思钧给予了肯定的回复,以他现在的热度是不可能安稳地待在国内校园的。

“那你想去哪个国家?”

齐思钧眯了眯眼睛,思绪飘忽地有点远,没来由地嘟囔了一句:“加拿大。”

在一边旁听的郎东哲忽而开了口:“等等,我想起来了,前段时间文韬说他今年准备去麦吉尔读博。”

齐思钧的眼睛忽然放了光。

郭文韬、王春彧、郎东哲早年都参加过齐思钧主持的一档知识竞赛类节目,高智商而冷漠的学霸,虽然看上去是不好聊天的模样,

但谁能拒绝一个开朗温柔的小齐呢?

前几年齐思钧和郭文韬都在北京,常聚常聊,关系很好。这几年齐思钧去了长沙,两人联系就渐渐少了。

如果能和好朋友一起去读书,那可不是太妙了?

王春彧顺手一搜,“很好,麦吉尔的新闻专业全加拿大排名第一。”

于是行动力极强的齐思钧同学立马联系了郭文韬,准备材料申请麦吉尔大学,甚至找好了房东。

要赶上春季开学,时间就有些紧张。于是上网找房源时,齐思钧看到离学校极近的地理位置就心动了,再仔细一瞧,房东是中国人,带天台的复式结构,

“租它!!!”齐思钧呐喊。

“文韬你知道的,我的心愿就是能在楼顶种菜啊。”

对面的郭文韬默默抹了一把不存在的汗,说齐老师咱能不能换一个有志向一点的心愿。

冲动消费的齐思钧居然都忘记查看房东先生的证件信息了。

 

车窗里景物变换,麦吉尔大学高大古朴的建筑已然清晰地呈现在视线范围之内。

陷入回忆的齐老师被手机铃声拽了出来。

“小齐你到了没,说好的二十分钟,我都等了你三十分钟了。”文韬就算是有些怒气,声音还是软软糯糯的。

他的专业开学早,所以比齐思钧早来了几天报道。

齐思钧虽然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但还是赔笑说:“害,这不是堵车吗,来了来了,已经看到学校了,我就在转弯这儿了。”

远远地就看见郭文韬站在楼下等着了,蒙特利尔的天气仍旧较凉,他穿着浅橘色的毛衣,整个人毛茸茸的一团,即便是皱着眉,也透着一股子温柔的意味。

一拳五百的郭文韬同学正准备大展身手一番,却发现齐思钧只带了两个箱子和一只背包,于是一边轻轻松松地拎起箱子,一边问道:“怎么就带两个,你的粉丝不是叫你彩虹小齐吗?”

五彩斑斓的小齐谁不爱呢?

齐思钧笑着回:“这叫断舍离,你懂什么。”

电梯很快就指到了六楼,齐思钧正在低头给王春彧回消息,郭文韬一手拖箱子一手拖齐思钧,很快到了门口。

“快进来吧,一路辛苦了。”

沉稳悦耳的音色倏忽响起来,齐思钧猛然抬头,只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灰色棉质长袖衫只是一件寻常的家居服,却勾勒了那人优越的肌肉曲线,太平洋直角肩下修长的手指搭在门框上,无框的银丝眼镜后是一双含着笑的眼睛,温柔地盯住他。

齐思钧今天才终于彻底地理解了如沐春风的意味。

他愣了几秒,才立即笑着说:“是呀是呀,谢谢你,我的房间在哪儿呢。”

周峻纬看出来一些异常,却又不好明说,也就温和地充当指路机器了,“在二层,有天台的那一间。”

他们二人跟着周峻纬进了房间,“这是新换的床单、被套,房间的话两天前请人打扫了一遍,”周峻纬指了指床铺,笑着说:“都是中国人,我就想能帮你们一点就是一点,你们报道这几天会比较忙,先解决后顾之忧比较好。”

齐思钧感激涕零,连声道谢:“真的谢谢你了。”郭文韬表情仍然是淡淡的,他们二人一起时,与人打交道的事情从来都是齐思钧出马。

周峻纬看着那畔眉眼弯弯的人,夕霞在他背后的窗棂外铺了满天,让他的发丝显得毛茸茸的。他眯着眼睛想了想,rua起来手感一定很好吧。周峻纬将钥匙递到齐思钧手上:“这是钥匙。对了,时候不早了,我做了晚餐,一起吃吧。”

 

3.

酒足饭饱加上再三感谢周峻纬之后,齐思钧先是争着洗了碗,又拖着郭文韬去二楼的房间帮他整理东西。

齐思钧的物品不多,他又整合了报道的证件,听完郭文韬说的报道流程,才坐到懒人沙发上歇了口气。

“对了,”郭文韬突然凑近,笑意把眼睛拉得细长,开口问道:“你今天进门的时候有点古怪。是看到什么好东西了吗?”

突然被称为东西的周峻纬在楼下厨房里打了个喷嚏。

齐思钧笑得意味深长,伸出修长的食指,煞有介事地摇了摇,才开口:“是听到了好东西。”

郭文韬看着他这副欠兮兮的模样实在不想问下去了,可是好奇心不听话,“快说,听到什么了?”

“我听到丘比特在我耳边说,”小狐狸弯弯的眼睛里透着清亮亮的细碎光亮。

“生日快乐。”


原味团子【印调中】

郭文韬说谁出门骑锣啊!

普普通通异能群像文

  郭文韬歪了歪脑袋,看着魏大勋从六个花瓣的花型盒子里拿出三个泡芙,往自己嘴里塞一个,规规矩矩在白敬亭办公桌上放一个,熟练的朝张若昀扔一个,好了,只剩四个了。


魏大勋低头往芥子空间里使劲塞东西,抬头看了一眼郭文韬,嘴里叼着半个泡芙,解释道,“你看,这个泡芙盒子里有七个泡芙,分别放在花瓣和花蕊里,包装太土又不科学,你们只有四个人,我怎么舍得你们其中一个人吃不上两个泡芙?你们一旦因为七个泡芙四个人没办法平分而打架,那我可太心痛了!我们吃掉正好,还可以放进小保鲜盒里。到时候你们一人一个开开心心,吾心甚慰。”


嗯,他认真的点点头。


郭文韬嘴角抽搐。


“我们...

普普通通异能群像文

  郭文韬歪了歪脑袋,看着魏大勋从六个花瓣的花型盒子里拿出三个泡芙,往自己嘴里塞一个,规规矩矩在白敬亭办公桌上放一个,熟练的朝张若昀扔一个,好了,只剩四个了。


魏大勋低头往芥子空间里使劲塞东西,抬头看了一眼郭文韬,嘴里叼着半个泡芙,解释道,“你看,这个泡芙盒子里有七个泡芙,分别放在花瓣和花蕊里,包装太土又不科学,你们只有四个人,我怎么舍得你们其中一个人吃不上两个泡芙?你们一旦因为七个泡芙四个人没办法平分而打架,那我可太心痛了!我们吃掉正好,还可以放进小保鲜盒里。到时候你们一人一个开开心心,吾心甚慰。”


嗯,他认真的点点头。


郭文韬嘴角抽搐。


“我们像是会为了吃的打架的人吗?”他指尖点了点桌子,“事实上除了训练,我们也不会打架。”郭文韬又想了想。


“打架是成年人解决问题最幼稚的方式,魏老师。”


“这……”


红木门被砰的一声撞开,魏大勋和郭文韬同时缩了一下,有个带着刃气的东西飞了进来死死钉在墙上,郭文韬左面突然出现的残影抓住桌角,脚底打滑几下,窜到魏大勋后面,死死抓住他的肩膀。


魏大勋:咯,狠狠噎住。


郭文韬:什么东西?


“魏老师,救命,蒲熠星杀我!”


“周峻纬!粗来!”蒲熠星喵呜喵呜的冲进来,头上顶个大包,耳朵和尾巴的毛全炸开,左看右看,最后死死盯住了勉强躲在魏大勋身后的周峻纬。“你笑屁!我听见了,刚才不才喊救命吗?怎么不喊了?”


“呜……别……咳,别吵架,”自被抓住肩膀就狠狠噎了一口的魏大勋终于自救成功,面红耳赤,“吵架送走老师这种事也不是什么好习惯……这是怎么了?”


“周峻纬!周峻纬他!”蒲熠星停下喘了一口气,像是气狠了,“他把大厅门中间的贴画拿下来,把玻璃擦的干干净净,还用冰能量附在玻璃上,不落一点儿灰,再把门关上,我闪现出门的时候狠狠撞上,人都快撞扁了!”


魏/韬/周“咦,嘶……夺笋啊!”


蒲熠星:“周峻纬你嘶什么,笋不是你夺的吗?”


周峻纬拍拍胸脯,义正言辞,语气丝毫不抖, “怎么会?我那是在测试你对危险的预判。”


蒲猫猫周小狼对着炸毛……


郭文韬试图找回刚才的话题,“最起码不是为了吃……”


“蒲熠星你这是报应!”周峻纬先发制人,“谁让你把老齐给我做的小馄饨都吃光的,连口汤都没给我留,还加油泼辣子!”


“油泼辣子怎么了?辣椒就是最棒的!怎么是给你的小馄饨了?分明没写名字!”


“那是清汤!”


“所以我加辣椒了啊!”


“蒲熠星!”


“喵呜……嗷呜……”


郭文韬摸了摸脸。


正和周峻纬对着呜嗷的蒲熠星看到郭文韬把脸死死捂住,“韬韬怎么了?”


“是郭文韬……”郭文韬轻轻转了转椅子,“没事,我脸有点疼……对了我是干嘛的来着?对!魏老师赶紧在今天的任务单上盖章。”


言下之意,盖完我就跑,丢不起这个人。


“不行,你不能走,我有事交给你们!”魏大勋挡在两人中间,“你们是大人了,不能吵架。和和美美的,小馄饨油泼辣子全都有啊!”


“不要油泼辣子!”周峻纬强调。


郭文韬觉得脸又丢了一遍。


“大勋哥你又准备吃的,这次是什么任务?”蒲熠星看着满桌子的吃的,“怎么跟逃难似的?”


“逃难我先跑了,还给你准备?”魏大勋把桌子上的东西一推,书架上抽出一张纸,咳了几声清清嗓子。“通识阁被盗了。”


“哪里被偷了?什么时候被偷的?谁偷的?”蒲熠星当时就急了,猫爪在桌子上使劲拍了拍,“谁那么大胆子?太神还是玄宗!”


“你先别急……”


“怎么不急,我们全明侦的秘密全在那,就连师傅!……”蒲熠星抬眼看了看一旁的周峻纬,闭上了嘴,“我是说通识阁对我们极其重要……”


一旁的周峻纬思考了一下,“嗯?蒲熠星你刚刚在防我!?”


“没办法,我才跟你认识不到两个星期。”蒲熠星傲娇抬头,“不熟哦。”


“那你不防备郭文韬!甚至你先认识我的,整整半天!”小狼生气。“而且我们认识好几年了,只是做同伙……不是……做队友才不到两个星期好吗?”


“你和韬韬怎么能一样呢?”


“呦呵,这是怎么了?”白敬亭的及时出现打断了周蒲二人的小学生吵架,一脸懵逼的看着变形的门框和扎进墙里的门栓,“我才离开半天,家就被偷了?”


齐思钧抱着一个文件夹紧随其后,缩了缩头上的耳朵,小声“啧,好多灰……”


“老齐!”周峻纬一对耳朵立马竖起来,“你昨天给我做的小馄饨蒲熠星全给我炫了!整整24个!”


齐思钧看向蒲熠星,蒲熠星猫猫摇头。


“不是,一人12个,也不是单给你一个人的。”齐思钧摊摊手,“果然只有文韬能想明白,我出去一天,给你们三个人都留饭了。”


“嘿嘿,你看!”


猫猫得意小狗委屈。


“爱吃再做就是了,现在说正事,刚刚进门的时候听到通识阁被偷了?”齐思钧勉强找了个地方站住,拉回话题。


“对哦!到底怎么回事!?”蒲熠星拳头重新硬了。


“是这样的,你也知道你们几个相识于十天之前的力之代行者力量苏醒的那一场大战里,当时我们有一个叫曹恩齐的战士在保卫民众的时候被受影响最大的一个中年男人杀死了,我们赶到的时候曹恩齐元神破碎,但是被一种力量保护着,但也只有那一半元神,但曹恩齐体质特殊,用元神或许可以复活他,所以白白和小齐去找那个中年男人和另一半元神……”魏大勋看向齐思钧。


“没找到,”齐思钧把文件夹放在桌子上,“现场被处理的干干净净,第二次调监控时监控已经被毁了,我和白哥讨论,八成是力之代行者杀死曹恩齐,受到刺激,直接苏醒。”齐思钧揉了揉眉头,“现在就是,出现了强大的敌人,还带走了我们同伴的一半元神,不知所踪。”


“但别担心,昨天晚上事情出现了转机。”魏大勋拍拍齐思钧,“通识阁外面的结界是当年撒老师,我和白白带着当时名侦探俱乐部所有人耗时三年,把所有关于时空和防御的法术翻了个稀烂,实验一万七千多次,融合所有优点制作出来的防护罩,坚不可摧,密不透光,这世界唯有一人一物才能打开。”


“谁?”郭文韬咬了咬指甲。


“时空之神啊,祂统御时空,祂即是时空,再坚固的防御在他面前也比鸡蛋壳还脆。”


“如果史书上说的没错的话,时空之神七万年前对抗牧灵神的时候被杀了。”周峻纬摇摇头,“这点在西傲星系的小学课本上用红字加粗。”


“神死后都留有神意,神意附于神的武器,他的武器有同等效果。所以有人昨天用时空之神的武器打开了结界,拿走了曹恩齐的元神。重点是,此人的法术残留用秘术模糊过,而在已知世界里,只有我们东华星系伏灵界传有此秘术,且密不外传,外传者格杀勿论,且也不能在伏灵界以外用。而且大约三十年前,此术被列为禁术,伏灵界以内都不允许使用了。”


“所以会此术能使用还敢在外使用恐怕只有伏灵界里有头有脸的人?”齐思钧总结。


“是。”一直不说话的白敬亭补充道,“而且此术是很久以前伏灵界主发明的,伏灵界月兔一族一直掌管着伏灵界,时空之神在世的时候,月兔一族是时空之神的眷属。十分擅长时空法术。”


“力之代行者苏醒难道还和伏灵界有关系吗?”


“基本可以确定曹恩齐的一半元神在伏灵界,所以这次的任务就是去到伏灵界,找回曹恩齐的元神,抓住小偷……”白敬亭沉默了一会儿,“如果可以的话,杀死力之代行者。”


“力之代行者有曹恩齐一半元神,他因此完全苏醒,很有可能也去到伏灵界抢夺,他十分强大,你们一定要小心,”魏大勋嘱咐到,“虽然那个小偷跑进了通识阁,但你们要保护他,他以后有用。”


“虽然你们才认识十天,也组队没多久,也不默契,甚至不熟,”白敬亭郑重的拍拍齐思钧的肩膀,“但我相信你们经此一役,一定能完美合拍,天衣无缝!”


齐思钧愣住:“哥,你这话别光说给我听啊!你看看他们呀!”


蒲熠星周峻纬上次合作连个变色龙都抓不住!


“没事的小齐,我相信你。”


“我不相信我自己!他们连小馄饨都分不明白。”真是令狐翻肚,齐思钧恨不得退后十里地。


“事不宜迟,”魏大勋把芥子空间塞进齐思钧手里,“干粮都准备好了,赶紧上路吧,哎呦!”


“去去去,赶紧出发吧!”白敬亭收回手,重说一遍。


走出办公司,四个人走出了黑人抬棺的阵型。


蒲言“这任务很重要,真的带他们吗?”


齐答“事实上,他们加入那一天我们才是完整的队伍,用大勋哥的话来说,你和他已经是生死与共你死我活的战友了。”


“那当然,我和韬韬当然能生死与共。”蒲熠星秒答。


“?”您是一点也听不见你死我活是吗?“我们四个人生死与共。”齐思钧耐心解释。“等等,这话说的你跟郭文韬有什么关系似的,唉不是,你怎么装听不见?蒲熠星!什么情况?”


周峻纬问,“我们两周前那么草率的答应加入他们,是不是太冲动了。”


郭文韬反问,“不加入你难道有什么抑制体内能量满溢的办法吗?”


周峻纬闭嘴了,毕竟活着重要。


火树机械室


“火老师~你在哪里呀~”齐思钧大声喊着,回音荡来荡去,火老师就是不出来。“火老师,我们要外出任务,需要开飞船~飞船修好了吗?”


好久都没人应答,齐思钧挠挠狐耳,对后面抱臂的郭文韬笑了笑,“可能……可能沉迷机械无法自拔,所以才不出来。总之火老师人很好的,肯定不是故意的。”齐思钧拍拍周峻纬,“上次火树告诉我,他送去检测的零件你顺路帮他带回来了,我陪你去拿吧,一个人拿我怕你会着急,火树好一会儿呢。”


周峻纬眼睛一亮,忙点头,“好啊,我自己回去能迷路呢,老齐好贴心。”


然后跟着齐思钧欢快离开,留下郭文韬蒲熠星二人面面相觑。


十分钟以后……


“啧,”郭文韬咬咬唇,他转来转去,蒲熠星也转来转去,你不说话我不说话,待在一起很是尴尬,郭文韬忍不了了,偏头看了看蒲熠星头顶上抖动的一对耳朵。“能收回去吗?”


“什么?”蒲熠星转来转去想找个话题,被郭文韬叫住,吓得抖了抖。


“嘁,这么胆小?”郭文韬戏笑,“耳朵,能收回去吗?”


“能,但是放出来比较轻松……”蒲熠星闭上眼睛,努力抖了抖耳朵,“咻”地收了回去。“然后呢?”


郭文韬吧嗒打了个响指,一团紫色能量滋啦滋啦朝里飘去,郭文韬一把把蒲熠星拉到身前,伸手死死捂住蒲熠星的耳朵,郭文韬的体温有些烫,贴在耳垂上烫的蒲熠星尾巴的毛都炸起来。蒲熠星本能的往回缩,而郭文韬死死护住蒲熠星的耳朵。


“怎么……卧……”机械室深处传来轰隆轰隆的巨响,声波在机械零件间不断碰撞回荡,即是耳朵被死死捂住,也震得颅内嗡嗡作响。


郭文韬蒲熠星腕上的手表突然闪出红光,蹦出一个小屏幕,屏幕上闪着一个机械图案,郭文韬一惊,松开手退后几步,“这是什么?”


蒲熠星关闭自己的闪光灯,又抓住郭文韬的手帮他关掉,“没事没事,火树也有这个表,机械代表火树,手表亮了,就说明其中一个持有者陷入昏迷或者更危险的状态,可能你放雷炸了火树家,把火树给震晕了。”


“我没想炸他的家,就想把火树震出来……”郭文韬话没说完,蒲熠星一个火球把火树的一堆零件炸了个粉碎。


“?”郭文韬一脸懵逼。


还没听到蒲熠星的解释,齐思钧就拉着周峻纬跑的脚下生风,“出什么事了?火树怎么晕了!?”


“我……”


“不关我和韬韬的事,我们不知道哦,”蒲熠星一脸镇定,张口就来,“刚才那堆零件砰的一下就炸开了,我和文韬快吓死了。”蒲熠星指了指那堆被他炸成渣渣的碎片,“火老师怎么回事哦,这么危险的东西也不收拾好……对了小齐,快给火树老师拉出来,可能震晕了。”


齐思钧也没怀疑,双手稍稍发力,不一会儿,几个发着光的金属扳手拉着个晕晕乎乎的火树飘了出来。


火树:谢邀,人已晕。


“火树……火树……火树……”在火树马上要被晃成傻子的前一秒惊醒了,“额,什么?怎么了?马上………给……谁啊!?”


“嗯?已经神志不清了。”周峻纬憋笑。


“哦,”火树过了好一会儿才看情况来的几个人,都是谁。


“火树~”齐思钧笑笑,“我们刚接了任务,要开飞船去,上个星期你把飞船开过来升级的时候不是说给我们一个惊喜吗?惊喜呢?”


“是啊,惊喜呢?”火树心虚。


五个人看着一堆零件相对无言。


“?”齐思钧努力的理解了一下面前的东西,“我失败了,我不知道这是什么。”齐思钧费解到一只耳朵竖起来,一只耳朵躺下去,手指摸摸下巴,“惊喜吗?”


“哎呀,这……”火树跑到零件面前,“不是……是因为我一直有新灵感,一直拆了装,装了拆,但它不是零件,是即将问世的艺术品啊!”


郭文韬别过头,无视火树发着光的眼神。“那我们用什么去伏灵界?”郭文韬扶额。


“没事没事,”齐思钧自信地拍拍自己,“我们有更好的交通工具。”


东华某条大路。


“宝贝儿,路上这是什么车啊?"“爸爸是洒水车!”“那下一辆呢?”“救护车!”


“宝贝真乖!那下一辆呢!?"“巡逻飞机!”


“嗯,下一辆呢?”


“哇,金光灿灿的大锣!”


“嗯……嗯?!不对,这孩子,路上怎么可能有锣呢?”男人朝孩子的手指方向靠谱,瞬间瞪大眼睛,吓得他赶紧用手捂住,“嗯?这金光灿灿的是什么东西?假的吧,再看一眼……”


真的是一个金光灿灿的大锣,反着光,光里坐着四个带着墨镜的少年,其中有一个把自己紧紧团起来,不能见人的样子。


郭文韬:“救命,人生第一次丢大脸。”


郭文韬想到这里,又狠狠把自己团了团。


  待续……


  有彩蛋:撒蒲师辞徒笑名场面

小球攀月亮

【纬钧】我才不要和你做朋友呢

*圈地自萌

*勿上升 OOC

*不是渣男 还揣包子了 说一万次


——


00

  “孩子生下来之后…我们就离婚吧。”齐思钧双臂叠在腹前轻声道。

  “为什么?”周峻纬想揽上这人,想想又将手放下了,改为给人揉揉腰。

  “没有为什么,它本来就是个意外。”齐思钧又将脑袋埋低一点。

  “…好。”良久,周峻纬终于开口,“如果你想的话。”

  听了这话,齐思钧鼻子一酸,胃里一瞬间翻江倒海的。...


*圈地自萌

*勿上升 OOC

*不是渣男 还揣包子了 说一万次

 

——

 

00

  “孩子生下来之后…我们就离婚吧。”齐思钧双臂叠在腹前轻声道。

  “为什么?”周峻纬想揽上这人,想想又将手放下了,改为给人揉揉腰。

  “没有为什么,它本来就是个意外。”齐思钧又将脑袋埋低一点。

  “…好。”良久,周峻纬终于开口,“如果你想的话。”

  听了这话,齐思钧鼻子一酸,胃里一瞬间翻江倒海的。

 

  这人果然不是因为爱我才结婚的,齐思钧想。

 

  我果然还是留不住他,周峻纬想。

 

01

  在十八岁生日这天,唐九洲经历了人生这十八年最玄幻的事。

 

  “你抽屉里离婚证上那个男人…是我另一个…爸爸吗?”嘴里的生日蛋糕因为复杂的心情变得寡淡无味,唐九洲支支吾吾问道。

  齐思钧切蛋糕的动作一顿,“你翻我房间东西了?”

  “才没有,打扫卫生的时候看到的,所以他是吗?”唐九洲放下叉子。

  齐思钧没有说话。

  这一沉默,唐九洲直接在心里确认了。

  “为什么他姓周我姓唐?”唐九洲问道。

  “这个…”齐思钧欲言又止,“其实我当时闭着眼睛从百家姓上随手点的,刚好点到唐。”

  唐九洲:“……”

  没想到我这么好听的名字起名过程居然如此草率。

  “所以他去哪儿了?为什么我不跟他姓?”唐九洲又问。

  “大人的事你别管。”齐思钧脸色不算太好,躲避着唐九洲的问题。

  “我别管?”唐九洲情绪突然激动,“从小别的同学都有双亲一起来接着放学,邻居家的孩子每天也可以和爸爸妈妈一起吃饭,只有我没有,你知道别人都是怎么说你…和我的吗?”

  齐思钧看着唐九洲逐渐湿润的眼睛心里一慌,“对不起,但我们真的…”

  “我不想听!”唐九洲捂住耳朵,嘴里依旧没闲着,“他是不是丢下我们跑了?还是我没出生他就已经跑了?你当初结婚为什么没看出这是个渣男?”

  “他没有。”齐思钧被这一连串质问逼得火气也有点上来,“唐九洲你今天就成年了能不能别这么任性?大人也有很多自己没法控制的事情。”

  “任性吗?我就是想有一个跟别人一样的童年也有错吗?”唐九洲红着眼睛抬起头,“凭什么我的童年就要颠沛流离?”

  齐思钧一哑,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他确实亏欠唐九洲很多。

  下一秒,唐九洲夺门而出。

 

  大吵了一架冲动离家出走的唐九洲一边气鼓鼓摔上家门一边一路不停回着头,希望看到齐思钧出来挽留一下自己,一不留神脚下一空,剧痛袭来,眼前闪过一道刺眼的白光,接着就不省人事了。

  晕倒前唐九洲脑内只有一个想法——谁他妈这么缺德偷别人家门口井盖?

 

  再睁眼时,唐九洲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小床上,齐思钧正一脸关切地坐在床边看着他。

  唐九洲心里一酸,突然觉得自己那会儿确实有点太无理取闹了,遇上渣男这种事齐思钧应该比自己更难受。

  于是他慢悠悠坐起来,饱含感情:“爸…”

  “嗯?”齐思钧连退三步,“你叫我什么?”

  “爸啊。”唐九洲感情更深,“我不该跟你吵架的,对不起。”

  齐思钧眼睛瞪得老大,表情惊悚地拍了拍身边的人,“阿蒲,你来看看,这位同学好像有点不太正常。”

  唐九洲这才发现,屋子里还有另外一…不,两个人。

  “我早就跟你说了,送校医室去得了,你非得送我这儿来。”被唤作阿蒲的人无奈地摇摇头。

  “a/lpha不能带回o/mega宿舍,校医室又远,我只好先送你这边来了。”齐思钧挠挠头。

  “小齐也是好心,你这么凶干嘛?”郭文韬转过身,齐思钧看了看他,咬着唇笑了。

  “来让我看看,有什么毛病。”蒲熠星卷起袖子推了推眼镜走近,“同学你哪个班的?怎么在宿舍门口晕倒了?”

  “我…”唐九洲陷入了迷茫。

  这人在说什么?我为什么一句都听不懂?齐思钧怎么不认我了?

  “他是不是不记得了?”齐思钧疑惑地探了探脑袋。

  唐九洲仔细看了眼这人,虽然齐思钧这么多年保养得不错不怎么显年龄,但面前这个齐思钧绝对不是快四十岁的人,眼角的细纹一点看不见,完全就是十八九岁的模样。

  “现在是几几年?”唐九洲没头没尾问了句。

  “1999年,怎么?你别告诉我你穿越来的。”蒲熠星嘴角一抽。

  唐九洲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好像……回到了齐思钧才十八岁的时候。

 

  “所以你是谁?”蒲熠星歪歪头。

  唐九洲灵机一动,一把抓住蒲熠星的手,“我是你的新室友,刚穿y…不是,刚转学来的。”

  蒲熠星:“?”

  我怎么不知道这事?

 

02

  穿回1999年跟自己的爸爸做同学这事,唐九洲消化了快一周才完全消化。

  消化完第一件事就是对着齐思钧肆无忌惮大喊了三声他的大名,满脸都是//爽//到的表情。

  “他真的不太正常。”齐思钧暗戳戳凑到蒲熠星身边道。

  “你小声点,他好像听得到。”蒲熠星回道。

  听得一清二楚的唐九洲:“……”

  你们说别人坏话的时候真的一点都不尊重当事人。

 

  “小齐哥,这是什么?”唐九洲好奇地摆弄着齐思钧课桌上的塑料小方盒子。

  “随身听。”齐思钧从包里翻出一副耳机,“你要用吗?”

  “随身听?”来自二十一世纪的唐九洲满眼好奇,插上耳机后按了半天耳朵里也没声音,“这是不是坏了?”

  “你按的是音量键,这个椭圆的才是开关。”齐思钧帮人打开,在心里感慨——孩子家庭条件得多艰苦啊,随声听都没见过。

  耳机里响起一首《雨一直下》,伴随着“为何当初那么傻,还一心想要嫁给他”这样伤感的歌词,唐九洲脱口而出,“你怎么听这么老的歌?”

  齐思钧问号满头,“这是今年刚出的新歌,哪里老了?”

  唐九洲卡巴卡巴眼睛,他忘了,他现在在1999年。

  耳机里的歌还在播放着,副歌部分将歌曲情感推向高//潮——就是爱到深处才怨他,舍不舍得都断了吧,那是从来都没有后路的悬崖……

  歌词过于贴合,唐九洲情不自禁流下两行海带泪,一把抓住齐思钧的手,“你十八岁就已经听过这样的歌了怎么没有把歌词听进去!现在就给我把歌词抄了每天读一遍!最好背下来!”

  齐思钧更加懵逼,“唐九洲你有病吧?”

  唐九洲吸了吸鼻子,“你不懂我,我太难受了。”

  齐思钧:“……”

  我确实不懂你。

  “小齐,钢笔借我一下。”郭文韬隔着走道伸长胳膊敲敲齐思钧的桌子。

  “哦好!”丢下唐九洲,齐思钧立马翻出钢笔递过去。

  “谢谢。”郭文韬冲人笑了笑。

  “不、不用谢。”齐思钧微微红了脸。

 

  当天晚上,唐九洲借了蒲熠星的新款摩托罗拉调出这首歌的彩铃在宿舍反复播放。

  在年轻的张宇老师嘶哑有力的歌声中,唐九洲不断抽泣,表情悲痛。

  “那个九洲…”蒲熠星安慰似的拍拍人,“…你是不是失恋了?”

  “我没有。”唐九洲抹了把眼泪,“我在替我爸逝去的爱情难过,他离婚了,那个男人丢下他跑了。”

  “抱歉啊,我不知道你家里是这样的情况。”想拿回手机的蒲熠星愧疚地缓缓后退。

  “太惨了。”认真写作业的郭文韬情不自禁感慨。

  “确实惨,今天小齐跟我说他连随声听都没见过。”蒲熠星退到郭文韬身边。

  “要不我们给他买个吧。”郭文韬怜爱地看了眼眼泪哗哗的唐九洲。

 

  “为何当初那么傻!还一心想要嫁给他——!”唐九洲突然握拳高歌。

  蒲熠星、郭文韬:“……”

  “还是别买了。”蒲熠星说。

  “…有道理。”郭文韬同意。

  不知道自己失去了一只随身听的唐九洲还在跟唱:“就是爱到深处才怨…”

 

  砰!

  宿管阿姨扛着擀面杖一把推开门,打断了唐九洲的深情演唱,“哪个小兔崽子在鬼哭狼嚎?”

 

03

  “哎九洲,我都听阿蒲说了。”齐思钧满眼怜悯,“你爸爸一定能找到更好的人,那样的渣男不值得你们伤心。”

  唐九洲睁大眼睛,“你再说一遍!”

  齐思钧愣了愣,“我都听阿…”

  “最后那句!”

  “那样的渣男不值得你们伤心?”

  唐九洲心满意足,“我现在不伤心了。”

  “啊?”齐思钧咬着食指指尖不解。

  “渣男这两个字从你嘴里说出来,我特别开心。”唐九洲认真道。

  齐思钧:“?”

 

  下了课去水房打水,路过一群人时,唐九洲听到了一个无比熟悉的名字。

  “周峻纬,体育课去打篮球啊。”人群中有人喊了声。

  唐九洲脚步一下停住,转头看向人群,试图寻找那个只见过证件照的男人。

  倚在墙上的男人染了一头在阳光下无比明显的棕发,撩起刘海笑着回了句“好啊”。

  唐九洲先是感慨了一下——我靠我爹证件照已经很帅了真人居然这么帅,果然能生出我这种大帅哥的人一定帅得惊天地泣鬼神。

  随后一股火窜上来,唐九洲愤怒地拨开人群走进去。

  “周峻纬?”唐九洲眼里冒火。

  “有什么事吗?”周峻纬看了看他。

  “有。”唐九洲捏紧拳头,一步上前挥出去,“你这个渣男!”

  莫名其妙挨了一拳的周峻纬:“???”

 

  “怎么回事?”齐思钧看着嘴角淤青的周峻纬和左右眼各青了一圈的唐九洲眉头一跳。

  “我怎么知道,他上来就给了我一拳,我都不认识他。”说话间牵扯嘴角的伤口,周峻纬用大拇指按了按。

  “你先动的手?”齐思钧不敢置信地看向唐九洲。

  “是我,怎样?”唐九洲豪横地抬起头,隔着齐思钧怒瞪周峻纬。

  “真的?”齐思钧还是有点不相信。

  “当然,我那一拳充满了力量。”唐九洲抬手试图秀一秀自己的肱二头肌。

  “那为什么你更像单方面挨了顿打?”

  “……”

  周峻纬:“嗤——”

  “你笑个锤子!”唐九洲说着又撸起了袖子准备冲上去。

  齐思钧一把拦住他,“哎哎哎有话好好说!”

  唐九洲支棱起自己两条小细胳膊,“说什么说!他是不是周峻纬?!”

  “是啊。”

  “那就对了,打的就是周峻纬!”

  周峻纬:“?”

  “等会儿这里面可能有什么误会,你先冷静点!”齐思钧用了点劲拽住唐九洲的后领,那边周峻纬已经解开了衬衫的第一颗扣子,一副想再给人揍一顿的架势。

  唐九洲跟小鸡崽扑棱翅膀似的,“没有误会!你是不是就要保护这个男人?”

  “我这是在保护你!你打不打得过他自己心里没点数吗?!”齐思钧吼得真情实感。

  唐九洲:“……”

  日。

  这种事你不要讲这么大声。

 

  “你怎么也跟着胡闹。”先帮唐九洲找了两个冰袋敷上,齐思钧开始小心翼翼给周峻纬嘴角的伤口上药。

  “因为他骂我渣男。”周峻纬看着人近在咫尺的脸眼神温柔又深情,连语气都软下来。

  “你骂他渣男干什么?”齐思钧回过头。

  “他就是渣男!”唐九洲拿开眼前的冰袋,虽然惨兮兮但依旧凶巴巴。

  “我渣谁了你倒是告诉我。”周峻纬无奈。

  “你渣了…”唐九洲看了眼齐思钧,默默缩回去,“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无凭无据的,下次搞清楚了再骂人。”齐思钧教育道。

  “你就是护着他。”唐九洲小声抱怨,迎上周峻纬仿佛胜利一般的眼神后窝了一肚子火。

  我要是能说实话,一定指着你的鼻子骂!

 

04

  因为还要上课,齐思钧匆匆从校医室离开,离开前不忘叮嘱两个人不准再打架。

  “你看我干什么?”感觉到周峻纬打量的眼神,唐九洲瞪回去。

  “你喜欢齐思钧是吗?”周峻纬突然开口。

  “啊、啊?”唐九洲被问了个猝不及防。

  “我们公平竞争,谁能追到他就是谁的。”周峻纬抬眼。

  唐九洲整个人呆在原地,“不是我没…”

  “虽然我跟他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已经赢在了起跑线上,但我还是欢迎你来竞争。”周峻纬又道。

  唐九洲:“……”

  你能不能让我说完?

  “别想了,你也没赢在起跑线上。”唐九洲叹口气,“他喜欢郭文韬。”

  周峻纬愣了愣,“你也看出来了?”

  “瞎子才看出不出来,他看郭文韬眼神都不一样。”唐九洲瘪瘪嘴。

  “没关系,文韬不喜欢他。”周峻纬眼神黯了黯。

  唐九洲在心里疯狂吐槽——我当然知道,不然最后怎么是你当了我的爹。

  “不过不管他喜欢谁,我喜欢他这件事不会变,哪怕他最后还是不会选择我。”周峻纬苦笑一声。

  那你后来又为什么丢下他一个人走了呢,唐九洲在心里问。

 

  “听说你给周峻纬来了一拳?”蒲熠星仿佛看英雄一般冲唐九洲竖起大拇指。

  “对啊,我左勾拳右勾拳给他打了一套组合拳。”唐九洲骄傲地抬起头。

  “有点东西啊唐九洲。”蒲熠星伸出手,“在学校戴什么墨镜你也不怕看不见东…”

  蒲熠星声音戛然而止。

  唐九洲宛如大熊猫的两只眼睛冲他卡巴几下。

  蒲熠星默默又把墨镜给人戴了回去,“嗯,确实有点东西。”

  唐九洲:“……”

  你就不能等我把逼装完?

 

05

  穿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年底,没上几天课便放了寒假,唐九洲苦恼无比,他根本没有家可以回去。

  “小齐哥,我寒假能住你家吗?”唐九洲讨好地凑过去,“我爸出远门了,也没给我留钱,我无家可归了。”

  齐思钧同情心瞬间上来了,一句“好”几乎就要出口,被另一个声音硬生生截断。

  “孤a寡o怎么能住一起?”周峻纬一把揽住唐九洲的肩膀,“反正大家都是朋友,住我家吧,我收留你。”

  唐九洲:“……”

  防情敌不要说得这么冠冕堂皇!

  “也对哦,那就拜托你啦。”齐思钧笑眯眯的,“没事的九洲,峻纬他家就在我家隔壁,我们还是可以一起玩。”

  “呵呵,好的,有峻纬这样的朋友我真是太高兴了。”感觉到肩膀上的力道逐渐增大,唐九洲皮笑肉不笑。

 

  2000年的除夕夜充满了年味,大街小巷都在播放着流行歌曲,一上街仿佛进入了什么赶集现场。

  十三岁之后就没看过春节联欢晚会的唐九洲因为没有游戏打,窝在家里跟周峻纬和齐思钧看晚会看到半夜,零点时,窗外响起了鞭炮声,齐思钧兴致勃勃拉着两个人跑到窗边去看烟花。

  电视里还在播放着晚会最后一首歌《今夜无眠》,看了看一左一右的两个人,唐九洲悄悄勾起了嘴角。

  我也是一家三口一起过过年的人了,唐九洲发自内心觉得开心。

  “你怎么还哭了?”周峻纬面露嫌弃。

  “我这是困的!”唐九洲一边哽咽一边嘴硬。

  “年纪轻轻过什么老年人时间,熬夜才是王道。”周峻纬精神抖擞,“要打扑克吗?”

  “不打,我也有点困。”齐思钧揉揉眼睛。

  “那你是睡在这儿还是我送你回家?”周峻纬态度瞬转。

  唐九洲:“……”

  周峻纬你可以双标得再明显一点。

 

  叮咚一声,齐思钧掏出手机,不知道看见了什么,笑意瞬间爬了满脸。

  “什么啊?”周峻纬凑过去,唐九洲也好奇地看过来。

  “文韬给我发的短信,祝我新年快乐。”齐思钧飞快打了个“新年快乐”回过去,“他还说过几天来找我们玩。”

  “哦,他怎么没给我发啊。”周峻纬有点不是滋味,酸溜溜的。

  “应该是还在编辑吧。”齐思钧宝贝似的收起手机笑道。

  “他也没给我发。”唐九洲赶个热闹。

  “你又没有手机,他给你发哪儿?”齐思钧不解。

  也是,唐九洲长叹一口气。

  我好想念我的智能手机。

 

  把齐思钧送回家后,周峻纬恋恋不舍地看着人的背影直至进了门消失还在看。

  “你就这么喜欢他?”唐九洲问。

  “你不懂,他对于我来说跟任何人都不一样,从小就是。”周峻纬放柔眼神。

  “可你也看到了,他眼里只有郭文韬,就这样你还要继续喜欢?”唐九洲锲而不舍继续问。

  周峻纬收回目光,“暗恋只要不说出口,我就永远不会失恋。”

  “可是这样他也永远不会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看到你?”唐九洲都快怜惜了,就这你最后到底怎么追到人的?

  “一旦开口就什么都没有了,现在这样挺好的。”周峻纬答道。

  其实相处了这么久唐九洲对周峻纬这个人已经有了新的认识,他想不通这样一个人究竟有什么理由才会狠心离开。

  “我见过他宿舍的日记,贴着文韬的照片,还有写给文韬的一些话。”

  “你为什么会去他的宿舍?我都没去过!”

  “……”

  重点是这个吗?!

 

06

  初七的时候,郭文韬和蒲熠星一起来串门,几个人自己在家做了顿饭,热热闹闹的。

  齐思钧记着郭文韬爱吃什么,将那些菜堆到郭文韬面前。

  “唉,你做的饭,文韬吃的。”唐九洲非常欠揍地小声道。

  周峻纬:“……”

  齐思钧没吃什么东西,捂着腰侧脸色发白,时不时软软地哼唧几声。

  “怎么了?”周峻纬敏锐发现这人的不对劲。

  “没事。”齐思钧摇摇头,压下一股子恶心感,“我饱了,去躺会儿。”

  周峻纬看着人跌跌撞撞起身,轻轻皱了皱眉。

 

  聚餐结束,唐九洲石头剪刀布输了被迫去洗碗,齐思钧团在沙发上,周峻纬蹲在旁边面色焦急。

  “没事吧?”周峻纬目光关切。

  “好像…有点事。”齐思钧摸摸额头,摸了一手的虚汗。

  “哪儿难受?”周峻纬急得就要上手。

  “说不上来。”齐思钧按了按kua上约四指的地方,“这个位置是什么会痛?”

  说实话,周峻纬不知道,但医生肯定知道,手忙脚乱背起人,只来得及喊了声唐九洲,周峻纬便往最近的医院冲。

  一连串繁琐的手续办完,齐思钧直接被推进了手术室,周峻纬和唐九洲脸都吓白了,随手抓过护士语无伦次。

  “别担心,阑尾炎而已。”护士安抚道。

  周峻纬这才放心,后退几步退到墙边靠好,大冬天的跑出了一身汗,这会儿有点冷。

  “你先回去吧,我在这儿就行。”周峻纬揉揉额角,摸出钥匙。

  “我不困。”唐九洲回道。

  这话是真的,这一通折腾,再困都被吓醒了。

  “怪我,早就发现了,没及时送过来。”周峻纬懊恼着。

  “我们都没人发现,你就别这么自责了。”唐九洲安慰道。

  周峻纬顺着墙角坐下,抱着脑袋不说话。

  唐九洲特别想告诉周峻纬,你们以后会在一起的,同时也更加好奇,喜欢成这样你还离婚?

 

  “醒了?”感觉到一直握着的手动了动,趴在床边浅眠的周峻纬抬起头。

  “嗯…”齐思钧侧着脑袋眨眨眼,“我有点饿。”

  没想到第一句话是这个,周峻纬一愣,随即伸手摸摸人的头发,“现在还不能吃东西,忍一忍好不好?”

  齐思钧缩了缩脖子,点点头。

  “吓死我了,下次哪儿不舒服要立即说。”周峻纬一颗心到现在才算完全放下。

  “大过年进医院还是头一回。”齐思钧躺着看天花板。

  “一回就够了,我就这一条命,不够你折腾的。”周峻纬抬头看看点滴瓶,仔细记着护士说什么时候叫她换瓶。

  齐思钧笑出声,一笑又扯到腹部的伤口,肩膀忍不住颤了颤。

  “还是别说话了。”周峻纬立马起身给人又掖了掖被子。

  “九洲呢?”齐思钧四下看了看,在隔壁病床看到了睡得四仰八叉的唐九洲。

  “哦对,他说等你醒了叫他来着。”周峻纬说着准备去弄醒唐九洲。

  “别,让他睡吧。”齐思钧叫住人,“你陪我就行。”

  周峻纬动作一滞,看过来,眼神动了动。

  齐思钧仿佛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有点不好意思地闭上眼睛装睡。

  “好。”周峻纬坐回来,眼里含笑,“我陪着你。”

 

  住院住了一周,因为齐思钧不能吃什么正常食物,周峻纬每天就在粥里下功夫,争取不会让人觉得腻。

  “我可以自己吃的…”齐思钧看着面前的勺子蹙起眉。

  “别乱动。”周峻纬拿回来又吹了吹。

  “哦…”齐思钧乖乖坐好,又乖乖张开嘴,咂吧几下,今天是甜甜的鸡蛋粥,“你每天来回跑也不累吗?”

  “不累,又不远。”周峻纬又舀一勺子。

  “对了,谢谢啊。”齐思钧抿抿唇。

  谢谢你那天背我过来。

  “说谢谢我可就生气了。”周峻纬伸手给人擦了擦嘴角的汤汁。

  “那不说了。”齐思钧从善如流,时不时偷看一下旁边的周峻纬,又在后者抬眼时快速移开视线。

  以前光觉得周峻纬好看,怎么没发现这人这么好看,齐思钧想。

 

  把作业搬进病房近乎于吃了一周狗粮的唐九洲在齐思钧出院那天倾情献歌一曲。

  “为何当初那么傻,还一心想要嫁给他!”深知这两个人感情线已经开始发展的唐九洲用歌声提醒着齐思钧。

  齐思钧:“?”

  “他为什么要唱这么悲情的歌?”齐思钧抱着周峻纬一边胳膊疑惑。

  “失恋了吧。”周峻纬扶着人不理唐九洲。

  齐思钧你会后悔今天没听完的,唐九洲愤愤。

 

07

  过了年就是高中最后半年时光,所有人都投入到学习中,除了唐九洲和齐思钧。

  前者是不知道自己还会不会回去,所以懒得学习,后者是压根儿没想上大学,准备高中毕业后去写东西,当个自由撰稿人。

  “你在写东西上倒是真的很有天赋。”周峻纬夸道。

  “反正不想出人头地,我只想安安分分过完后半辈子。”齐思钧收起自己那些散稿,“你准备考哪里?”

  “不知道,本市最好。”周峻纬答。

  “那怎么行,我们这小地方能有什么好学校,你成绩又不差,当然要考虑更优秀的地方。”齐思钧一本正经。

  “如果是文韬你也会跟他说这些话吗?”周峻纬突然问。

  齐思钧摸不着头脑,“怎么了,为什么这么问?”

  “没事。”周峻纬笑着耸耸肩,“我会努力考去更好的地方的。”

  莫名的,齐思钧觉得这人有点失落,又抓不到他为什么失落,只好把话都吞进肚子。

 

  高考齐思钧没有参加,一大早给周峻纬买了一根油条两个鸡蛋,看着人吃下去才放心。

  “好好考啊。”齐思钧给人加油。

  “人家送考还穿旗袍,你怎么不给我穿?”周峻纬调侃道。

  齐思钧红着脸给人肩膀一拳,“胡说八道什么呢?”

  周峻纬吃痛,“我走了啊。”

  “等会儿,帮我带给阿蒲跟文韬。”齐思钧又递上去两份早饭,“让他们俩也加油。”

  周峻纬动作停了停,片刻后伸手接过来,“我会带给文韬的。”

  闻言,齐思钧攥紧了自己的衣摆,陷入沉默。

 

  其实如果周峻纬打开纸袋看看就会发现,郭文韬的那份早饭,里面只有一张鸡蛋卷饼。

 

  毕业之后,蒲熠星和郭文韬去了A市的大学,周峻纬则去了D市,齐思钧留在了家里,闲着没事就给报社投投稿,赚的稿费也能养活自己。

  唐九洲随便在杂货店找了个看店的工作,每天也过得清闲。

 

  “文韬成绩都那么好了,还努力学习,我都快膜拜了。”唐九洲看着蒲熠星发来的短信感慨。

  “他就是很厉害啊。”齐思钧笑意满满。

  “哎,我问你个问题。”唐九洲斟酌片刻,“你是不是喜欢郭文韬?”

  “哈?”齐思钧震惊,“你为什么会这么觉得?”

  “所有人都这么觉得啊,不信你问周峻纬。”唐九洲迷惑。

  “峻纬他…也这么觉得?”齐思钧愣了愣。

  “对啊,我还跟他聊过这事。”唐九洲迟疑了一下,“所以你喜欢郭文韬吗?”

  齐思钧压下心里那股子不舒服,摇了摇头,“我就是单纯挺崇拜文韬,成绩怎么能那么好,还什么都会。”

  “那你日记里贴着他的照片…”唐九洲张大嘴巴。

  “考前拜一拜学霸有什么问题吗?”齐思钧歪歪头,“不过峻纬确实奇怪,他上大学之后都没怎么联系我。”

  唐九洲突然满脸惊恐。

  出大事了。

  他好像知道周峻纬和齐思钧为什么要离婚了。

  郭文韬这根刺在周峻纬心里梗了很多年一直没能拔掉,这两个人又都是不爱表露真实感情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又扯动了这根刺。

  原来周峻纬真的不是渣男,唐九洲恍惚。

  等等,那我怎么来的?

  我不会不是周峻纬亲生的吧?

  唐九洲表情更惊恐了。

  不可能我这么帅一定是他亲生的,唐九洲试图说服自己。

  齐思钧就看着唐九洲表情不断变换,忍不住挪远了点,又挪远了点。

 

08

  2001年春节,在外上学的几个都回了家。

  半年多没见周峻纬,齐思钧发现这人逐渐长开了,以前脸还是偏圆,现在整张脸棱角分明,总结起来一句话——更帅了。

  找了家小馆子,唐九洲点了一箱酒,要跟大家不醉不归。

  “那个,我要告诉你们一件事。”借着酒劲,郭文韬托腮看向蒲熠星,“我跟蒲熠星在一起了。”

  “哇塞。”唐九洲看着两个人握在一起的手惊叹出声。

  齐思钧偷偷看了看身边的周峻纬,这人没什么情绪变化,只是笑着说“恭喜”。

  齐思钧突然有点羡慕郭文韬。

  人家两个a/lpha都能勇敢在一起,自己连一句喜欢都说不出口。

  视线收回的下一秒,周峻纬看了过来,入眼便是齐思钧满脸的失落。

  周峻纬捏紧了手中的啤酒罐。

 

  将醉酒的齐思钧半搂半抱进家里,周峻纬看着人红扑扑的脸颊咽了口口水。

  齐思钧睁开眼睛,定定看了周峻纬一会儿,突然伸手搂上去,吸了吸鼻子声音里有点委屈,“我真的好喜欢你啊…还好想你…你怎么都不理我…”

  周峻纬一惊,眼里聚起光。

  “算了,都无所谓,你以后一定要幸福。”齐思钧又道。

  周峻纬眼里的光暗下来。

  原来是对郭文韬说的。

  下一秒,唇上覆了一片温软,周峻纬眼睛猛地睁大,下意识闭紧唇。

  “你为什么不肯亲我?”齐思钧捧着周峻纬的脸不满道。

  “你喝醉了。”周峻纬温柔地揉揉齐思钧的脑袋。

  “我没有!你快亲我!”齐思钧耍起赖,青柠味瞬间充斥整个屋子。

  周峻纬瞬间明白发生了什么。

  “你等着我去买抑制剂。”周峻纬挣扎道。

  齐思钧不肯松手,黏糊唧唧,“我不要抑制剂,我就要你。”

  周峻纬心里塌下一块,但还是存有理智,试图哄人放手。

  齐思钧抬起水光潋滟的眼睛,“我知道,你就是不喜欢我。”

  理智线崩断,周峻纬猛地打横抱起人,一路抱进卧室按//倒。

  青柠味愈加浓郁,周峻纬声线颤抖,“喜欢,喜欢的要命。”

  “嘿。”齐思钧冲着人笑,努力抬起身子吻上去,末了撇了撇嘴角,“幸好你还愿意骗骗我。”

 

  第二天醒来的齐思钧觉得颈后一片刺痛,伸手摸了摸,摸到一片红肿,身体各处都有不适感,某些地方尤其明显。

  身边没有人,齐思钧努力挖着醉后的记忆,只能想起周峻纬那张脸,和一些让人羞//耻的画面。

  “有哪儿不舒服吗?”周峻纬打开门。

  齐思钧松了口气,幸好是周峻纬。

  等会儿。

  小腹里热热的,齐思钧茫然地转过头,“你…是不是…”

  周峻纬轻咳一声,“事情太突然了,我什么都没准备。”又紧接着道:“但我会负责的!”

  齐思钧深吸一口气,“你先出去,我一个人静一静。”

  “那个,我要不要给你买…”

  “出去。”

  “…好的。”

 

  关上门,周峻纬叹口气。

  完了,全完了。

 

09

  三月中旬,周峻纬收到了齐思钧送给他的一份大礼。

  请了个小长假从学校出来,周峻纬一下火车就往家赶。

  “喏。”齐思钧将手中的东西丢到周峻纬怀里,后者定睛一看,红艳艳的两条杠。

  激动得手脚不知道往哪儿放,周峻纬最后佯装冷静地扶着齐思钧坐下,“你先坐着,这个…我的?”

  齐思钧翻个白眼,“不然呢?”

  “我真牛逼。”周峻纬感慨。

  齐思钧:“?”

  “不是。”周峻纬脑子一热,脱口而出,“我们去领证吧!”

  齐思钧愣了愣,“其实你不用太有心理压力,没必要。”

  “有,特别有。”周峻纬眼神突然认真,“年龄已经到了反正,我完全可以负责…你说起什么名字好…几个月了…不对,我能算出来…抱歉我现在语言系统有点紊乱。”

  齐思钧哭笑不得,“你真的要负责?”

  “我想好了,你跟我一起回D市,我用课余时间打工,我们租个房子一起住。”周峻纬试探地摸了摸齐思钧还一点没显怀的肚子。

  “确定想好了?”齐思钧垂下眼。

  “不能再好了。”周峻纬把人搂进怀里,“只要你愿意,什么都行。”

  齐思钧努努嘴,不知道该哭还笑。

 

  “什么玩意儿?”唐九洲半天没缓过来,“什么时候的事?”

  “寒假。”齐思钧脸上一红。

  “你真牛逼。”唐九洲转向周峻纬。

  确定了,我的确是亲生的。

  齐思钧:“……”

  “我能摸摸吗?”唐九洲征求意见。

  “一边儿去。”周峻纬伸手护住齐思钧。

  “切。”唐九洲不屑。

  老子想摸摸自己就行了。

 

  周峻纬的小长假还没结束,唐九洲发现自己身体有了些变化。

  弯了弯近乎透明的手指,唐九洲马不停蹄冲进了周峻纬的家,一路跑得气喘吁吁。

  “怎么了?”齐思钧披着条小毯子窝在周峻纬怀里。

  “我…我爸说让我去外地找他,以后我们可能见不到了。”唐九洲气还没喘匀就继续道。

  “这么突然?”齐思钧起身,周峻纬立马扶住人,“什么时候走?”

  “今天或者明天。”唐九洲分别看了看两个人,“走之前我想单独跟你们俩说点话。”

  齐思钧扭头和周峻纬对视一眼,皆是满眼疑问。

 

  “我跟你讲,小齐哥不喜欢文韬,一点都不喜欢,我以前问过,他就是喜欢你,你不要有任何怀疑。”唐九洲将周峻纬拉到一边。

  信息太多,周峻纬有点懵,“真的假的?”

  “真的,我用我的人格担保。”

  “少来,你没那玩意儿。”

  “……”唐九洲差点骂出来,“我要你答应我一件事,你不能因为任何理由离开他。”

  “我怎么可能离开他?”周峻纬拔高声音。

  “管你可不可能,你就说答不答应。”唐九洲满眼迫切。

  “我答应你。”周峻纬无奈轻笑。

  唐九洲放心了,拉着周峻纬的手一遍又一遍重复,“说好了啊,你千万不可以离开他,结了婚也不准离。”

  周峻纬:“……”

  你就不能盼着我点好?

 

  “周峻纬喜欢你,从小就喜欢,暗恋了你十多年。”

  “噗——”

  第一句话就让齐思钧成功喷了满地的水。

  “别笑,严肃点,我没开玩笑。”唐九洲给人抽张纸,“可惜这个年代手机不能录音,不然我让你听听周峻纬那些风花雪月的暗恋言论。”

  “哦。”齐思钧擦了擦嘴。

  “我说真的!”唐九洲就差跳起来,“他不是想对你负责!他就是馋你!”

  齐思钧:“……”

  齐思钧:“?”

  “这么说好像不太对劲。”唐九洲哽了哽,“反正不信你自己去问他,开场白就用你不喜欢郭文韬,他保证什么都给你说了。”

  虽然没搞清楚跟郭文韬具体有什么关系,齐思钧还是点点头。

  “我们还能再见吗?”齐思钧忽然有些不舍。

  唐九洲眼神从齐思钧腹上扫过,咧开嘴,“会,而且很快就会。”

 

  说完想说的话,唐九洲心满意足地离开。

  “他跟你说什么了?”周峻纬问道。

  齐思钧想起刚才唐九洲说的,话到嘴边又转了个弯,“我不喜欢文韬,从来没有喜欢过,那天晚上我也知道是你,所以才默许了。”

  周峻纬脑子里“嗡”一声,“你不会跟九洲一起骗我吧?”

  “我用这件事骗你,你会难过吗?”

  “会,会很难过。”

  齐思钧一怔,眼圈突然红了红。

  “怎么了?”周峻纬心疼地抱抱人。

  “你为什么不早说…”齐思钧搂上去。

 

10

  “九洲,起床。”

  “九洲,别睡了。”

  “唐九洲!”

 

  唐九洲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弹起来,对上两只无比熟悉的满是嫌弃的眼睛,“周峻纬?”

  周峻纬一把薅住唐九洲的后领,“没大没小的,居然直呼你爹大名?”

  唐九洲愣了愣,张大了嘴巴,“我回来了?”

  “回什么东西回来了,快点起床吃饭了。”周峻纬松开手。

  花了大概十秒钟时间反应,唐九洲突然拉开床头柜,里面是一张三个人的合影,有他有齐思钧,还有周峻纬。

  关键是有周峻纬。

  唐九洲抱着相框恨不得嵌进怀里,太好了,周峻纬没有食言。

 

  “唉,时间一晃我们九洲都十八岁了。”齐思钧将生日蛋糕搬上餐桌。

  “十八岁了可以丢出去独立生活了,不如我们出去旅游吧。”周峻纬一把将齐思钧拽进怀里,在人唇上亲了亲。

  “别闹,九洲还看着呢。”齐思钧瞥一眼一旁的唐九洲。

  “看就看,都成年了,就该看点成年人该了解的事。”周峻纬说着又啄了一口。

  “多大年纪了还这么黏人。”齐思钧笑道。

  “只能怪我们齐老师这么多年了还这么好看。”周峻纬挑眉。

  齐思钧佯怒着掐掐人的脸颊。

  唐九洲鼻子酸了酸,直接用勺子挖了块蛋糕放进嘴里。

  同样的蛋糕,今天的是甜的。

 

  “你不会被好吃哭了吧?”周峻纬惊讶。

  唐九洲摇摇头,“我是没睡醒困的!”

  “有点我当年的风范,年轻就是要熬夜。”周峻纬下意识接道:“打扑克吗?”

  “你都准备把他送走了,以后打扑克人都不够。”齐思钧半开玩笑道。

  “是哦,那过几年再说吧。”周峻纬点点头。

  唐九洲:“……”

  我的存在就是你俩斗地主三缺一是吗?

 

  “生日快乐啊。”齐思钧伸手擦擦唐九洲的眼泪。

  “谢谢小齐哥!”唐九洲笑容灿烂,下一秒僵住。

  完了,喊习惯了。

  齐思钧:“?”

  周峻纬:“唐九洲你过来我觉得我得给你上点规矩。”

  唐九洲:“……”

  还能退货吗?

  我后悔把这人弄回来了。

 

00

  “你们真的没有一个跟我名字一样的朋友?”唐九洲万分不解。

  我去哪儿了?

  “没有,我们高中只有两个好朋友,你还没见过,这几天快从国外回来了,到时候带你见见这两位叔叔。”齐思钧答道。

  “长得特别像的呢?有吗?”唐九洲不死心。

  “我要是有个长得跟你特别像的兄弟,那问题才大发了。”周峻纬微笑。

  唐九洲:“……”

  对不起,是我草率了。

 

————FIN————

都ABO世界观了,就别管什么法定结婚年龄应该几岁了

剧情梗概授权来自于我们宝贝 @北极圈冻鱼 的剪辑 《我才不要和你做朋友呢》 

一个水饺

有个爱拉郎的助理怎么办?

纯私设

勿上升

就当是314在另一个平行世界的他们~



  

  王一博最近很苦恼。


  主要原因就是现在满眼星星地看着自己的那位。


  “啊啊啊啊啊啊,一博你看到了吗?肖哥刚刚看你了啊啊啊啊啊,是什么让他在舞台上唱歌还抽空看你一眼啊,是爱情啊啊啊啊啊,我磕到了!!!”


  是的没错,虽然王一博非常不想承认,但这位在颁奖礼休息室靠造谣磕CP的人确实是自己的助理,好吧,不止是助理,还是自己的发小。


  “我说这位大哥,你最近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程西高深莫测地笑了笑,“一博,你是不是害羞了?开始转移话题了!”


  王一博无语地看了人一眼,“程...

纯私设

勿上升

就当是314在另一个平行世界的他们~



  

  王一博最近很苦恼。


  主要原因就是现在满眼星星地看着自己的那位。


  “啊啊啊啊啊啊,一博你看到了吗?肖哥刚刚看你了啊啊啊啊啊,是什么让他在舞台上唱歌还抽空看你一眼啊,是爱情啊啊啊啊啊,我磕到了!!!”


  是的没错,虽然王一博非常不想承认,但这位在颁奖礼休息室靠造谣磕CP的人确实是自己的助理,好吧,不止是助理,还是自己的发小。


  “我说这位大哥,你最近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程西高深莫测地笑了笑,“一博,你是不是害羞了?开始转移话题了!”


  王一博无语地看了人一眼,“程西,你磕CP我可以理解,但你舞到正主面前会不会有些过分了?”


  程西刚想反驳,经纪人冲了进来,“一博准备一下,等会儿该你表演了。”


  王一博点了点头,将手机递给了程西,“好了别闹了,说了多少次了我和肖战只是普通朋友关系,合作都已经是三年前的事了,多久了都。”


  程西点了点头,心里却在呐喊,普通同事,你看到他和人家女演员亲密互动的时候脸都黑了,这是避嫌!!!



  王一博出门警告地看了程西一眼,就匆匆跑去后台准备了。


  路上刚好遇到了肖战,王一博突然一阵头疼,转头看向程西,果然,这人又露出了姨母笑……


  “一博,好久不见。”


  “战哥。”王一博打了声招呼,“好久不见。”


  “这是准备去表演了?”


  王一博点了点头。


  “那就不打扰你了,我这几天都在上海,有空约着吃饭。”


  王一博笑了笑,“好,看肖老师时间,那我先过去了。”


  程西回头看了一眼,“一博,你看到了吗?肖哥……”


  “闭嘴”,王一博冷声道,“这是在外面,别乱说话,被人听到了就不好了。”


  程西了然地点了点头,可惜了,刚刚肖战的眼神分明就不清白!


  

  表演结束后,王一博被工作人员带到了第一排的座位坐下,“一博老师您先休息会儿,稍后我带您去采访。”


  王一博点了点头,开始认真地看着台上的表演。


  看着有些心不在焉,也不知道是不是最近程西一直在他耳朵旁边念叨肖战,现在他居然脑子里都是肖战?


  怎么回事?果然CP粉的洗脑能力一绝啊……


  “王老师?王老师?”


  “啊?”王一博这才回了神,“怎么了?”


  “台上cue你呢。”


  王一博向台上看去,居然又是肖战?这么回事,自己最近是被肖战包围了吗?


  肖战看台下的王一博满脸疑问,无奈地笑了笑,“王老师,考虑好了吗?给个面子呗,吴导说想请我们一起上个综艺呢。”


  知道肖战是在给自己解围,王一博自然也顺着台阶走了下来,“考虑好了,我的荣幸。”




  

  原以为只是颁奖礼的一句调侃,没想到所谓的综艺真的安排上了日程。


  对此,程西表示,太好了!全世界都在助攻我的小情侣啊啊啊啊啊啊!



  “怎么?王老师不想和我录综艺?”肖战看着王一博有些难看的表情皱了皱眉。


  “不是,只是……”该死,难道要他和肖战说,只是我的助理在磕我和你的CP吗?肖战大概会以为这是自己喜欢他找的借口吧?


  “不是就好。”肖战眉头舒展开来,对着王一博温柔地笑了笑。


  王一博有些脸红,刚刚他怎么觉得,肖战真的喜欢自己啊?


  都怪程西给自己的心理暗示!



  不得不说导演很会找热点,让王一博做饭,这想想就精彩的画面,收视率一定不会低了。


  肖战伸手捏了捏王一博的胳膊,“一博别怕,我在呢。”


  肖战的这句话好像有魔力一般,王一博一下安心下来。


  勇敢地走进了厨房,看着还活蹦乱跳的鱼,内心瞬间又不平静了,这都是啥玩意儿啊!


  “一博,你可以求助现场的任何一个人。”导演用天音说道。


  王一博没有任何犹豫,“我选肖战。”


  看到肖战进来,王一博不自觉地松了口气,“还好你在,要不然我万一选了个和我一样的厨房杀手可怎么办啊……”


  肖战看着王一博发愁的样子觉得莫名可爱,没忍住揉了揉小崽子的脑袋,“想吃什么?给你做。”


  王一博丝毫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糖醋小排!我刚刚看见冰箱里有排骨。”


  “好。”



  “肖老师真厉害,这也太好吃了!”


  “对,特别是这个鱼,太绝了吧!”


  “对对对,以后谁要是嫁给肖老师,那真的是有福了!”


  “肖老师八卦一下,之前和你合作的那位,你们……”


  其他嘉宾铆足了劲夸人,没注意到脸色已经非常不好的王一博。


  肖战偷偷看了王一博一眼,暗道不好,不动声色地转移了话题,顺便给王一博夹了一块排骨。



  

  王一博没吃几口饭就吃不下了,借口有工作要处理先溜回了房间,其实是不想呆在肖战旁边罢了。


  心理暗示久了难道真的有用吗?要不然自己怎么感觉真的喜欢肖战了?都怪程西!


  可是刚刚肖战也没否认和那位的关系,他们不会是真的吧?


  也是,王一博苦笑了一下,自己都是几年前的同事了。


  怎么办啊?好像有些难过……




  第二天王一博醒来觉得有些头疼,用手背试了试温度,好像有些发热。


  怕麻烦节目组,王一博什么也没说,稍微收拾了一下就出了房间。


  厨房里肖战正在做早餐,看见人下来了对着王一博招了招手,“一博,早,吃早餐吗?”

  或许是生病了有些脆弱,王一博有些想哭,想任性地说自己不舒服,不想吃早餐。可王一博只是点了点头,就向餐桌走去。


  “不舒服吗?”


  王一博刚拿起一块吐司就听到了肖战的话,有些诧异地抬起了头。


  肖战直接拿手碰了碰王一博的额头,随即皱了皱眉,语气里带着焦急,“发烧了怎么不说,不想吃就不吃了,我们先去沙发上休息会儿好不好?”


  说完拉着王一博在沙发上坐下,立马去厨房倒了杯温水,又忙前忙后地向节目组说明情况,拿了药。


  “先吃了药,等会儿回房间休息好不好?”


  看王一博只是看着自己不说话,肖战更着急了,“是不是很难受?要不然我们去医院吧?”




  “肖战。”王一博终于开了口。


  由于高热,眼睛里带着些水光,直直地看着肖战,“你是不是喜欢我?”


  这绝对不是一个好时机。


  先不说自己还在生着病,两人现在在录综艺,周围全是摄像机和工作人员。


  可王一博就是想问,生病的人总要有些特权吧。


  肖战没想到两人之间最先戳破的是王一博,更没想过是这样一副情景。


  肖战直直地看着王一博,“是。”


  但是喜欢就是喜欢。


  王一博笑了,“原来西西磕对了啊。”


  “什么?”


  “我说,我也喜欢你。”


  肖战点了点头,“我知道。”


  王一博撇了撇嘴,什么嘛?怎么一点都不激动啊?


  肖战敲了一下王一博的脑袋,“别乱想,喜欢你是真的,没有哄你,你也喜欢我我很开心。但你在发烧,也把药吃了好吗?”


  王一博难得一见的红了脸,“好。”




  “啊啊啊啊啊一博,你俩的综艺太好磕了!肖哥看你的眼神太爱暧昧了!”


  “啊啊啊啊,你们牵手了啊啊啊啊啊啊,我磕死了!”


  是的,王一博最近依旧很苦恼。


  他真的很不想承认这个看着综艺磕糖的人是他的助理兼发小。


  但是谁让他磕的是真的呢……












AKA栩栩

【纬钧】掉马是一件意外的事故

*扮猪吃老虎是一门艺术的后续

*双校霸的爱情

*ooc勿上升


01

看到周峻纬又一次和人打架挂彩后,蒲熠星忍不住开口吐槽:“你个校霸小心别连累到人家小齐哦。”

“怎么会!”周峻纬随意的给伤口贴了个创口贴,又把手机当镜子照了照,嗯,还行,还是很帅的。

“我会保护我家老齐的。”

蒲熠星闻言嫌弃的看一眼周峻纬脸上的创口贴,“……就这?”

“蒲熠星你是不是皮痒了?”周峻纬转了转手腕朝蒲熠星走近,后者迅速溜出门,还带起了一阵风。


来约周峻纬中午一起去吃午饭的齐思钧打量了周峻纬脸上的创口贴半天,“峻纬,你受伤了?”

周峻纬连忙摇摇头,“没有,我这不是凹造型呢嘛,脸上贴个创可...

*扮猪吃老虎是一门艺术的后续

*双校霸的爱情

*ooc勿上升



01

看到周峻纬又一次和人打架挂彩后,蒲熠星忍不住开口吐槽:“你个校霸小心别连累到人家小齐哦。”

“怎么会!”周峻纬随意的给伤口贴了个创口贴,又把手机当镜子照了照,嗯,还行,还是很帅的。

“我会保护我家老齐的。”

蒲熠星闻言嫌弃的看一眼周峻纬脸上的创口贴,“……就这?”

“蒲熠星你是不是皮痒了?”周峻纬转了转手腕朝蒲熠星走近,后者迅速溜出门,还带起了一阵风。


来约周峻纬中午一起去吃午饭的齐思钧打量了周峻纬脸上的创口贴半天,“峻纬,你受伤了?”

周峻纬连忙摇摇头,“没有,我这不是凹造型呢嘛,脸上贴个创可贴这样更贴合我的校霸人设。”

“哦,这样啊……是挺帅的。”齐思钧上前一步挽着周峻纬的手,“那我们去吃饭吧。”

“嗯。”

周峻纬顿时松了一口气,还好老齐没发现。


02

齐思钧风风火火的踢开宿舍门走进来一屁股坐在床上,浑身上下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第一时间意识到不对劲的郭文韬停下了刷论坛的手,转头问他:“小齐,怎么了?”

“居然有人敢打我的男人!”齐思钧气鼓鼓的拿出刚刚偷拍的周峻纬的照片给郭文韬看,“你看!都挂彩了!”

……就那么一小个创口贴都能遮住的伤口?

郭文韬满头黑线的张了半天嘴最后还是没把那句话说出来,“所以你打算怎么办?”

“当然是打回去了。”齐思钧答的飞快。

“这回你不怕露馅了啊?”

“我不管,打我男人的脸就不行。”

“……真不怕?”

“怕。”齐思钧冲郭文韬眨眨眼,露出人畜无害的笑容,“哥哥,帮我个忙呗。”

“不用说了,我懂,我答应。”


宿舍门轻轻响了两声,有人在敲门。

“蒲熠星,开门去。”

“周峻纬,开门去。”

周峻纬和蒲熠星的声音同时响起,一旁的唐九洲无奈的翻身下床准备去开门,边走边嘟囔:“你们怎么总有这种奇奇怪怪的默契。”

门一打开,给唐九洲吓的下意识后退了一步,“郭……郭同学,请问你找谁?”

郭文韬一脸疑惑的看了一眼满脸写着害怕的唐九洲,一秒后把目光移向蒲熠星那边,“我来找蒲熠星。”

“嗯???”上铺的蒲熠星闻言立刻弹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来到门口,冲人伸出一只手:“你好,我就是蒲熠星。”

郭文韬笑着回握,“你好,我叫郭文韬。”

“我知道。”

郭文韬颇为意外的“啊”了一声,蒲熠星连忙补充:“我在论坛上看到过你的照片,很好看。”

“哦,这样啊。”郭文韬笑的眼睛都弯成了月牙,“谢谢。”

蒲熠星内心的小鹿在疯狂乱撞——怎么会有人笑起来这么好看!

唐九洲沉默不语的看着表面淡定实则耳朵已经通红的蒲熠星,忍不住在心里发问,阿蒲啊,你是不是忘了你面前这个男生一拳能打五个,为了你的生命安全着想,我觉得你还是……

唐九洲内心的os都还没说完就被蒲熠星一把推开,“九洲啊,你有事就先去忙吧,我和文韬交流就行。”

唐九洲:“……”

是人吗蒲熠星?


总而言之,郭文韬成功把蒲熠星周峻纬唐九洲都骗出了学校,在一家很有特色的餐厅边吃饭边聊天。

而齐思钧则约了打伤了他男朋友的甄加在校外某不知名巷子决斗。


齐思钧百无聊赖的靠着墙玩了一会手机,甄加才一瘸一拐的走了过来,背后还跟着几个鼻青脸肿的小弟。

“就是你们打伤了我男朋友的?”

“……”甄加顿时惊的嘴巴能塞下一个鸡蛋,他说圣MG的甄红为什么突然找他的茬,感情甄红就是齐思钧,周峻纬是他男朋友。

等等,不是,这也不对啊。

“你不觉得你这个前后顺序说反了吗?”甄加指了指自己和小弟,“你看看我们几个,谁的伤不比周峻纬明显,他就是磨破了点皮,算什么伤?”

“谁管你们怎么样。”齐思钧活动了一下手腕朝他们打去,“打我男朋友的脸就是不行。”


03

吃完饭的四个人以从人人的队形往学校走,突然间某巷子冲出来几个人,还好四个人及时刹车,才没发生什么碰撞。

“长没长眼睛啊跑这么快你们是要投……”周峻纬的声音在看到那几个人的长相后戛然而止,“甄加?!怎么是你们?”

周峻纬上下打量了一下惨不忍睹的甄加,啧啧两声后说:“我记得我下手也没这么重啊,怎么,你们被仇家追杀了?”

甄加没好气的瞥一眼周峻纬,“问你男朋友甄红去!”

甄加说完就带着小弟往医院走了,只留下如遭雷击的四人。

郭文韬,表面淡定实则拳头紧握——敢戳穿我家小齐的马甲,你死定了。

蒲熠星,表面淡定内心满屏弹幕——我靠,周峻纬可以啊,说好了再见面要人好看的,结果成了对象???齐思钧挺厉害啊,每天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结果他就是甄红???

周峻纬,表面和内心都淡定不了,他是被雷击的最狠的那一个——他可可爱爱的老齐居然是打起人来比他还狠的甄红?甄红居然这么可爱?

唐九洲,表面懵逼内心也懵逼——周峻纬到底有几个男朋友?一个齐思钧,一个甄红,再来一个就可以凑一桌打麻将了。


打完人心情都舒畅了许多的齐思钧在宿舍吃炸鸡的时候收到了来自郭文韬的友情提示,看完后突然觉得手里的炸鸡不香了。

完了,掉马了。

不过下一秒齐思钧就释然了,掉马也好,这样他就可以尽情打架,不用藏着掖着了。

如此看来,还是赚的。


04

宿舍里,蒲熠星和唐九洲邵明明都识趣的在齐思钧进门的一瞬间全体起立离开了宿舍。

“峻纬,你找我啊?”齐思钧决定先装作不知道。

“老齐,或者说,应该叫你甄红?”

“其实甄红是我给自己取的别名啦……”齐思钧连忙走近周峻纬,扯了扯他的袖子,熟练地鼓起腮帮子又眨眨眼,“我错了嘛。”

平常郭文韬只要他这样一撒娇就什么气也没有了——虽然说郭文韬也不怎么跟他生气。

周峻纬见状沉默了三秒后无奈地笑了笑,“好吧,原谅你了。”

其实周峻纬本来也没有多生气,这下更是一丁点气都没有了。

“所以我们第一次见的时候……”

“当然是因为喜欢你呀。”齐思钧笑的眉眼弯弯。

周峻纬没想到他跟蒲熠星说的“如果他不揍你就说明你还挺有机会的”在他这里也同样适用。不过他和蒲熠星不一样,他已经有男朋友了,蒲熠星还是单身狗。

想到这里,周峻纬笑意更甚。

“虽然原谅你了,但也不能没有惩罚。”

齐思钧下意识后退了几步直接退到墙上,周峻纬笑着凑近顺势把人压在墙上。


此时,正在和唐九洲邵明明赌周峻纬和齐思钧几秒能和好的蒲熠星打了个喷嚏。

一定是周峻纬又在说他坏话。


05

齐思钧用一只手捂住脖子冲进宿舍,一进宿舍就把自己埋在被子里装死。

郭文韬带着满脸的小问号走到人床边,探头去看他什么情况,埋在被子里的脸通红,耳朵也通红,脖子……

“我靠,你这……”郭文韬啧啧两声后说,“他们宿舍的蚊子挺多啊。”

齐思钧连忙把自己整个人都卷进被子里,跟个春卷似的,郭文韬见状忍不住笑出了声,“小齐啊,你该不会是这么走回宿舍的吧?”

被子里立刻传来齐思钧的哀嚎:“我不活了!”

“别。”郭文韬试图把齐思钧从被子里捞出来,奈何齐思钧铆足了劲抓着被子,只得无奈地笑说:“你可别把自己闷死了,那就死的太难看了。”

齐思钧依然裹着被子不动弹,郭文韬只好收回手坐在床边刷手机,估摸着论坛上肯定有这件事的全过程——尽管极有可能是添油加醋的。

刚点开论坛就看到了最上面的一篇帖子,郭文韬看了眼评论,好家伙,不到十分钟2000多条。


>名侦探音乐学院

【震惊!我校校草之一的齐思钧有对象了!】

我刚刚在前往图书馆的路上看到了校草齐思钧,捂着脖子一路小跑回宿舍,不仅脸红的跟个苹果一样,脖子上还有特别明显的草莓!!!他肯定是有对象了!!!

2L

这么刺激?!!!

3L

我靠!

4L

火速赶来吃瓜!!!

5L

哇哦~那么接下来是不是喜闻乐见的猜对象环节了?!

6L

还用猜嘛,肯定是他室友郭文韬,我经常看到他俩黏一块

7L

你不严谨,准确来说是齐思钧黏着郭文韬

8L

是的,上下还是要分明的(doge)

9L

很难不赞同

10L

不对啊,我也看到齐思钧了,他是从我们这边宿舍楼跑出去的,嫌疑人应该是南楼的才对

11L

那排除郭文韬,下一个!

12L

那就不用猜了!肯定是南楼的周校霸

你们应该还没忘记前些天周校霸英雄救美的故事吧?甄校霸现在脸上的伤还没好全呢

13L

英雄救美以身相许???

14L

很合理!

15L 想要成为rap star吗

看到标题我就进来了,看完内容我惊了

还有这种事?!有照片吗有照片吗?

16L

有!我拍了!

17L

18L

19L

蹲蹲蹲

20L

凭借多年单身手速拍的,有的比较糊,凑合着看吧

[图片][图片][图片]

21L

!!!!!

22L

我的妈我的妈!!!

23L

这脸也太红了吧

24L

齐思钧这得是十分熟了吧(doge)

25L 想要成为rap star吗

这个草莓明显的哦……可以啊周峻纬

26L

我只是匆匆看了一眼,居然还有人拍下来了,厉害啊

27L

校霸就是不一样,这明晃晃的狗粮闪瞎了

28L

看来大家已经公认齐思钧的对象是周峻纬了

29L

是的(doge)

30L

那可不,除了他还能有谁啊

31L

校霸下手就是快

32L

……泪了,我失恋了

33L

啊啊啊啊啊啊啊我不相信!!!齐思钧是我的!

34L

拔刀吧!齐思钧未公开女友请求出战!

35L

醒醒吧姐妹们

36L

我刚刚才看完校草安利贴,现在就让我看这个???我不听!齐思钧是我的!!!

……


郭文韬草草翻了几十楼就退出了论坛,退出前还顺手保存了一下楼里的图片,转头一看,齐思钧还在装春卷。

“好了小齐。”郭文韬耐着性子哄,“听话,出来。”

“我不,那么多人都看到了,我再也不要出宿舍了!我要退学回圣MG!”

“咱们可以试试往好的方面想啊。”

“什么好的方面?”

“呃……”郭文韬一时语塞,头脑风暴了半天后才继续说:“至少他们宿舍的床不够大啊,不然你今天估计就……”

齐思钧连忙从被子里伸出手来捂住郭文韬的嘴以免他继续说下去,“别说了!我出来还不行吗。”

郭文韬眨了眨眼睛,一脸无辜,好吧,不说就不说。

目的达成。


06

“可以啊,周峻纬。”蒲熠星拿着手机给周峻纬看学校论坛,周峻纬看完后满意的点了点头,“很好,这样大家就都知道老齐是我的人了。”

“……”蒲熠星面无表情的收回手机,狗粮吃到了,谢谢。




END.

AKA栩栩

【纬钧】和陌生玩家绑定后(4)

*写点任务系统

*前文见合集

*ooc勿上升


15

正所谓打不过就加入,在齐思钧完全放弃破坏这次任务以后,已经开启了磕学家模式。


“实在是太般配了。”齐思钧两手撑着脑袋看着不远处一块飙赛车的蒲熠星和郭文韬,感叹怎会有如此般配绝配天仙配,还好没给人拆散了,要真拆了,那得是多大的罪孽啊。

眼前出现一杯插好吸管的奶茶,齐思钧眼睛一亮,拿起奶茶扭头看向递奶茶的人:“谢谢峻纬~”

齐思钧心情好尾音也上扬,一个“峻纬”喊得像掺了糖似的,周峻纬不自觉的勾起嘴角,试着问了句:“老齐你喜欢赛车吗?”

齐思钧并未注意到从“小齐”到“老齐”的转变,嚼着奶茶里的圆子说:“喜欢,就是不太会,...

*写点任务系统

*前文见合集

*ooc勿上升



15

正所谓打不过就加入,在齐思钧完全放弃破坏这次任务以后,已经开启了磕学家模式。


“实在是太般配了。”齐思钧两手撑着脑袋看着不远处一块飙赛车的蒲熠星和郭文韬,感叹怎会有如此般配绝配天仙配,还好没给人拆散了,要真拆了,那得是多大的罪孽啊。

眼前出现一杯插好吸管的奶茶,齐思钧眼睛一亮,拿起奶茶扭头看向递奶茶的人:“谢谢峻纬~”

齐思钧心情好尾音也上扬,一个“峻纬”喊得像掺了糖似的,周峻纬不自觉的勾起嘴角,试着问了句:“老齐你喜欢赛车吗?”

齐思钧并未注意到从“小齐”到“老齐”的转变,嚼着奶茶里的圆子说:“喜欢,就是不太会,开的很慢。”

“没关系啊,慢点安全,走走走,我陪你一起。”周峻纬拉着齐思钧的胳膊把人拽起来,顺势牵了手往蒲熠星他们那边走,朝旁边的工作人员招了招手,“你好,我们也需要赛车服和赛车。”


16

郭文韬“嗖”的一下开过去又缓缓开回来,看着慢悠悠开赛车的两人于是也把赛车开的慢悠悠好和他们保持同一速度,然后扭头问周峻纬:“你们这是开摇摇车?”

“老齐他还不太会呢,再说了,慢点安全。”

“……”

那也没必要这么慢吧以及什么老齐周峻纬你给我说清楚!!!


周峻纬无视郭文韬的表情,带着齐思钧渐渐提速,超过了郭文韬。

过了一会,郭文韬听到不远处传来周峻纬的声音:“文韬啊你在开摇摇车吗?”

郭文韬:“?”


蒲熠星和郭文韬先开了一小时,这会已经累了,于是买了两杯奶茶坐在周峻纬他们刚刚坐的地方看他们。

“阿蒲。”郭文韬语气坚定表情严肃,“你实话跟我说,峻纬他是不是喜欢小齐?”

蒲熠星点了点头,“对啊,虽然他自己现阶段死不承认。”

郭文韬一听奶茶也放下了,掏出手机点开记事本,“虽然认识了这么些天但我对他的了解还不是很多,阿蒲,你们是好朋友又是室友,你把他这些年来值得一提的历史事件都跟我说一说。”

看蒲熠星表情犹豫,郭文韬声调也高了几度,“我得考察他啊!总不能糊里糊涂来只猪就把我家的白菜拱走了吧?!”

“不是——我不是不愿意说,而是,你……确定要听?”

郭文韬点头如捣蒜,手指已经点在九键上准备记录。


17

“周峻纬六岁的时候跑到邻居家里暴揍了他家小孩一顿,因为他看到那小孩用棍子打了一只野猫。”

郭文韬记下见义勇为有爱心几个字。

“七岁的时候偷偷养了一只狐狸,因为他听人家说狐狸都是会变成帅哥来报恩的。”

郭文韬沉默了几秒钟,记下诡计多端四个字。

“八岁的时候给班级里的许多女生都写了情书,后来铁索连舟翻船了,被父母一个拷问,发现原来是代笔,还借此赚了不少糖果和饮料。”

郭文韬先是愤愤打下死渣男臭海王几个字,听到后半部分默默删掉,改为很有商业头脑。

“还是八岁,有个人给他写情书,看完以后被他翻了一面当草稿纸给用了,人家一气之下给他的凳子涂了点胶水,结果他把那个人的凳子换了过来,并且还给原来的凳子又补了一层胶水。”

郭文韬的手在九键上停了半天,最后打下腹黑二字。

“好像还是八岁,他被堵校门口巷子里收保护费,结果他把收保护费的给一顿好打,还从人家手里拿了点保护费。”

郭文韬忍无可忍,“他的八岁这么辉煌吗?”

“是,是啊……”蒲熠星挠了挠头,“所以我才不想说,他的那些破事,跟你三天三夜都讲不完呐。”

郭文韬退出了记事本,蒲熠星看他不记了,开始往回找补,“不过韬韬你放心,我和峻纬是发小,虽然他有的时候很气人,但他的人品我是可以和你保证的,他追小齐你就放一万个……”

那边两人已经停止了赛车,周峻纬走到面前,只听了个尾巴,问道:“什么一万个?”

“一万个……”蒲熠星左看右看上看看到天,借口一下子就有了,“星星啊!我和韬韬在讨论满天繁星的情景下到底有多少颗星星。”

周峻纬抿了抿嘴,心想你们怎么能这么无聊,但是碍于任务是撮合他俩,干什么都不能给人泼冷水,万一把好不容易涨起来的好感度又降回去那就不妙了,于是只能说:“你们要是对答案真感兴趣,晚上可以一起看星星,然后数一数。”

蒲熠星连忙点头,“真是个好建议,韬韬你觉得呢?”

郭文韬也点头,暗自松了口气,还好他信了。

……不对,要是这就信了,是不是不太聪明啊?

但是从他已知的几个事迹来看,又好像挺聪明?


18

“看星星挺浪漫的,但是数星星是不是……好像没这必要?”齐思钧真的疑惑了。

周峻纬也很是不解,“他们前面休息的时候就在那讨论满天繁星的星星有多少颗,真的离谱。”

“不过星星真的很漂亮啊……”齐思钧抬起头看天,带着淡淡的笑,“难怪歌里都说‘想摘下星星给你’。”


“100……多少了来着?”知道被观察的郭文韬为了圆下午那个谎不得不硬着头皮数星星。

蒲熠星叹气摆烂,“管他的,就当数完了,难道他们还真能来问吗?”

然后蒲熠星把郭文韬按草地上躺着,自己也在旁边躺着,“这样画风才对嘛。”


“终于正常了起来。”远远观察的齐思钧深感欣慰,“他们要是数一晚上星星我真要emo。”

看周峻纬没说话,齐思钧疑惑的一扭头,那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买东西去了,这会手里拿了个星星灯跑回来递给齐思钧:“老齐,给你。”

星星灯按一下是亮的,再按一下就关闭,拿在手里像个魔法棒,东西虽是小孩子的玩意,但是开心却是大孩子也有的,齐思钧笑着看周峻纬:“谢谢你的星星。”

齐思钧的眼睛被星星灯照的亮晶晶,周峻纬不知不觉盯着玩星星灯的他看了半天。


“韬韬。”

“嗯?”

“我想到一首歌。”

“什么?”

“City Of Stars。”


蒲熠星侧着身看向郭文韬的眼睛。

A look in somebody's eyes,To light up the skies。


19

周峻纬和齐思钧仿佛调换了个人,齐思钧开始每天思考这俩人到底什么时候表白,而周峻纬开始了躺平开摆,压根不在乎他们进度如何。

这样下去可不行。

齐思钧当即决定找周峻纬谈谈,振奋一下军心。


打开门看到齐思钧时,蒲熠星的表情毫不意外,问好结束后便指了指周峻纬的房间,“那。”

“谢谢。”齐思钧冲他笑笑,一转身,收回笑容无比严肃的敲开门。

周峻纬打开门愣了下,“怎…怎么了?”

“进门说。”


齐思钧说现在要做的就是让他们俩随便一个谁表白,然后另一个同意,然后任务完成。

“能做到吗?!”齐思钧眼神坚定,仿佛带着蛊惑人心的魔力。

周峻纬下意识点点头。

“很好,开始行动!”


齐思钧看着面前拿着薯片的郭文韬酝酿了半天还是没能开口说出“你和阿蒲打算什么时候在一起”。

实在是不太好意思这么直白的问。

郭文韬在一片诡异的沉默中眨了眨眼,然后把手里的薯片缓缓递到了齐思钧面前。

“吃吗?”


“你和文韬打算什么时候在一起?”

蒲熠星怀疑他是故意的。不然怎么会在自己刚好喝下一口水,他就来这么一出爆炸发言。

周峻纬低头看了眼自己及时后退但还是被喷出来的水弄了一身的衬衫,“你最好给我个满意的答案。”

不然我就把你和郭文韬绑进民政局花9块完成任务。

“这不能怪我啊……谁让你在我喝水的时候问我这种问题……”蒲熠星连忙拿了抽纸给周峻纬擦衣服,周峻纬边擦衣服边开口:“所以答案呢?”

蒲熠星眨巴眨巴眼睛,“感情到了的时候。”

周峻纬:“……”


20

“那阿蒲的意思就是说,他俩感情还没到?”

周峻纬心想他俩感情早到了,“借口罢了。就像下次一定。”

齐思钧无奈,“看来这个光荣而又艰巨的任务,还得我们出手。”

“老齐,你打算怎么出手?”

“有一个老套但有用的法子。”齐思钧看向周峻纬:“峻纬,你觉得他俩谁更像主动表白的那个?”

“说实话都不像,但非要说一个的话……蒲熠星吧。”

“行。”齐思钧伸手搭上周峻纬的肩膀,“那就由你出手。”

周峻纬疑惑,齐思钧又道:“你去围着文韬转,让他吃醋,然后表白。”

周峻纬一脸为难,“这……不合适吧?”

“怎么不合适了?你有对象了?”

周峻纬看了看齐思钧,沉默了一会,“……没有。”

齐思钧拍了拍他肩膀,“加油,我看好你哦。”




tbc.

上一次更这篇还是上次……前文我自己都忘了然后看了一遍(战术性咳嗽)

曲日(住校ing)

【纬钧】庄生晓梦迷蝴蝶

来自燕临的灵感

 

 

 

*同人产物

*没有不尊重原作和原剧的意思

*微量南北

*逻辑崩盘预警,全是私设

*一发完

 

 





01

  “我想你真的认错人了,”少年的声音清冷而又生疏,“……我并不认识你,也不叫什么‘周峻纬’。”

  齐思钧仍是跟着他的步伐,穿着还没那么适应的白色长袍,时不时绊自己一下,“那你现在认识了,我叫齐思钧。”

  少年欲言又止。

  齐思钧也不顾少年嫌弃的眼神,一把撩起拖地的衣摆,快步走到少年跟前,“我和你说的是真的,你根本就不是燕临,你叫周峻纬!”...






来自燕临的灵感

 

 

 

*同人产物

*没有不尊重原作和原剧的意思

*微量南北

*逻辑崩盘预警,全是私设

*一发完

 

 





01

  “我想你真的认错人了,”少年的声音清冷而又生疏,“……我并不认识你,也不叫什么‘周峻纬’。”

  齐思钧仍是跟着他的步伐,穿着还没那么适应的白色长袍,时不时绊自己一下,“那你现在认识了,我叫齐思钧。”

  少年欲言又止。

  齐思钧也不顾少年嫌弃的眼神,一把撩起拖地的衣摆,快步走到少年跟前,“我和你说的是真的,你根本就不是燕临,你叫周峻纬!”






02

  M市公安分局有四大传奇人物,分别是周峻纬周队、蒲熠星蒲副队、郭文韬和齐思钧法医。听说周峻纬蒲熠星和郭文韬蝉联警校前三来着,还有齐思钧,法医院系第一。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放着去都城大好的前途不要,偏偏选择了M市任职。

  也就因为这样,整个分局都流传着他们四个的传说。

  但突然有一天,周峻纬失踪了。

  消息没人回,电话播过去说是关机,M市分局的卫星定位也查不到周峻纬的手机定位。

  情况不妙。

  虽然千万个不希望,但齐思钧第一反应还是想到了分局一个已经查了近一年的案子——人口失踪案。

  M市近几年总是有人无缘无故地失踪。最开始的报案,都以为只是离家出走,没有做并案调查。可今年周峻纬突然发现了几个相似的疑点,和蒲副队商议后,决定将这些案子全部并案调查。

  可依旧没有什么收获,那些人仿佛人间蒸发了一般。

  在进行了一天全市搜索后,蒲熠星马上决定立案,并入“M市人口失踪案”一起调查。






03

  齐思钧坐在周峻纬的办公室里,一刻不停地翻着周峻纬之前整理好的案件线索,左手旁是已经冰冷的泡面。它其实是齐思钧的中饭,而现在,天色已经渐暗了。

  “小齐”,门口传来郭文韬的声音,“你休息一下,让九洲替你。”

  见齐思钧迟迟没有回话,郭文韬有些不放心,推门进来,一眼就看见了桌子上一口没动的泡面。

  “……”

  “我没事。”齐思钧这才回答。

  郭文韬走近齐思钧,一把抽掉他手上的资料,“和蒲熠星吃饭去!你一个法医凑什么刑警的热闹!让我和九洲来,你快去吃点东西。”说完,便把齐思钧拎出了办公室。

  会议桌上,齐思钧看着面前热气腾腾的馄饨,和蒲副队长面面相觑,“……你也是被文韬抓来的?”

  蒲熠星含泪点头。






04

  半夜,分局仍是灯火通明。

  “哦哦哦哦你们快看!!!”唐九洲突然喊了起来,给其他人吓了一跳,但他接下来的话,便直接让人清醒了过来,“这是不是周队?!!”

  齐思钧立马凑到唐九洲的笔记本前,顿时瞪大眼睛。

  其余队员也看了过来,无不惊讶。

  那张脸他们无论如何都不会认错的,毕竟他们分局的人自己都调侃过,他们家周队的脸放在分局可惜了,都可以进军娱乐圈了。

  可当真正在“剧照”上见到自家队长的帅脸时,所有人都恍惚了一下。

  他们周队失踪……到电视剧里去了??

  齐思钧立马镇定下来,询问唐九洲具体的情况。

  据唐九洲描叙,他是在查人脸时突然扫到这张照片,然后立马保存了。也好在唐九洲眼疾手快,因为不到几秒,那张“帅照”就被删除了,再也找不到。

  众人开始仔细打量起那张类似于电视剧海报的照片来。

  照片中的男人长着一张和周峻纬一模一样的脸,可看起来是个古代人。头发高高地束起来,像是女学生扎的高马尾,身上穿着古装,手里还拿着一把长剑。

  齐思钧眼尖,看到了照片右下方的小字上写着“燕临”、“庄周”、“三”的字样。

  “查一下‘燕临’和‘庄周’是什么。”






05

  最终他们是在外网上找到了这个叫“庄周”的东西。

  它不是我们家喻户晓的圣贤“庄子”,而是一个网站,专门做直播的,藏得很隐蔽,技术人员破了好几道密码才成功进入它的站内。

  点进网站,最显眼的莫过于它巨大的蝴蝶图标和花体字的网站介绍。


 「庄周」网站介绍:这里是一个造梦工厂,我们将365天无间断直播“梦幻”般真人秀情景沉浸式演绎节目。在这里,每一位角色,都将拥有Ta独一无二的精彩故事。这是“梦”的世界,我们欢迎每一个有梦的人。


  这介绍看起来挺正常的,如果不是它藏得这么深,几乎没有人会怀疑它。

  接着往下翻,他们也明白了“燕临”和“三”是什么意思——现在网站正在播放它的第三季,而“燕临”,正是那个长着周峻纬模样的人的名字。

  齐思钧点进了直播,选择观看人物“燕临”,而其余人也没闲着,技术部迅速查找网站的ip地址,唐九洲比对着直播画面中出现的其他人物和先前的人口失踪名单,蒲熠星和郭文韬翻着直播的实时讨论。

  “天哪……”唐九洲惊讶地摇头,“绝大多数的人的样貌和失踪名单上的一模一样!!”

  齐思钧也缓缓靠在了椅子上,眼中布满血丝,“他就是峻纬,下意识的小动作是骗不了人的。”

  “我现在感觉头皮发麻。”一个小警员默默开口。

  沉默蔓延了几秒,最后还是蒲副队一拍案板,让所有人现在通通去睡觉,早上全力以赴,找出这个“庄周”网站的迷团,找到那些失踪的人。






06

  “就是这里?”郭文韬指着唐九洲笔记本上的小红点,“他们在岛上?”

  唐九洲点点头。

  蒲熠星向唐九洲要了小岛的坐标,便向上级打了报告,说是要借用军用直升机。回来时,环顾一圈,“……小齐呢?”

  唐九洲心虚地眨眨眼睛,“小齐哥……他找我要了坐标之后人就不见了。”






07

  吹着海风,齐思钧强忍着想吐的冲动,尽量稳着身体,迅速换上了自己随手在街边商铺里买的一套汉服。纯白的,塑料质感。

  毕竟有被直播出去的可能性,齐思钧犹豫着,还是不能太招摇吧,便买了一套“相对应景”的衣服。

  海边的快艇倒也靠谱,齐思钧拿出自己的警察证,一个爽朗的小伙子便让齐思钧上了船,没多久,便把他送到的坐标显示的岛上。

  “多谢”。齐思钧丢下一句话便快步向岛内走去。

  真就如《桃花源记》那般,复行数十步,豁然开朗。映入齐思钧眼帘的,是如直播中一模一样的场景,一瞬间,齐思钧还真以为自己穿越了。

  好在齐思钧已经把直播看了个大概,也顺便记下了网站介绍中直播内容的大致剧情。装得像一些,不会那么早就被发现。现在当务之急,是加紧去找周峻纬。

  齐思钧朝着记忆中角色“燕临”经常出没的场景奔去。






08

  岛上真的比齐思钧想象的要大上许多,行人来来往往,要不是齐思钧凭借直播的角度顺着找去注意到了几个摄像机器,他还真的会怀疑自己越过了什么时空之门。

  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和自己擦肩而过,齐思钧恍然一瞬,回头,确认了那就是自己心心念念的爱人。

  “……峻纬?”齐思钧满眼欢喜,先前的疲惫一扫而空,“周峻纬!”

  那人愣了几分,缓缓转过身来,好似在确认齐思钧是不是在叫他。模样是齐思钧日思夜想着的,可一开口,却换上了无比冷漠的神情,打量着齐思钧的眼神没有一丝温度,“你认错人了,我叫燕临。”

  齐思钧呆了,看见那人即将转身离开,连忙上前,“你……你不认识我?”

  燕临觉着有些莫名其妙,摇摇头。

  “……你叫燕临,对吧?”齐思钧勉强扯出一个笑容。

  燕临皱了皱眉,打算离开。

  “等等等等!!”齐思钧一把拉住燕临的衣袖,却被他一把甩开。

  “我不喜欢别人碰我。”燕临冷冷地丢下一句话,便动身要走。

  齐思钧仍是锲而不舍地追着他,于是就有了开头的那一幕。






09

  燕临很不耐烦地坐下,将面前的茶一饮而尽,环着双手,看着齐思钧,“你说。”

  齐思钧一脸认真地看着他,语重心长地说,“你说你是燕临,那你有你小时候的记忆吗?”

  “怎会没有?”

  “是别人告诉你的?还是你自己原本的记忆?”

  燕临一愣,随即又板起一张脸,“这与你何干?”

  齐思钧多年的警察经验告诉他,眼前的人内心已经有些动摇了,于是继续追问,“你……有没有失忆过?”

  燕临沉默不言。

  齐思钧眼中泛起苦涩的红,“真的,你相信我好不好……”

  也许是齐思钧这幅表情太过可怜,燕临突然就心软了,“……有,但随后,我想起来了。”

  “想起来了?”

  “嗯,想起来我儿时的事。”

  齐思钧沉默着点头。

  到底为什么,周峻纬会不记得自己和以前的一切,只有所谓“燕临”的记忆啊??齐思钧觉得自己突然好崩溃。

  “……你问完了?”燕临见齐思钧不说话,以为事情已经完了。

  可没想到,齐思钧一把拽住周峻纬的手臂,拉着他就往门外走,直奔码头的方向。

  “你干什么?!”燕临一甩手,想像先前那样挣脱开,却没想到手臂还是被牢牢的拽住。

  这人的力气这么大?燕临忽然觉得奇怪,怎么长得人畜无害,力气大的吓人。

  “跟我走。”齐思钧说得斩钉截铁。

  “凭什么?”燕临和齐思钧僵持着。

  “我觉得你脑子有问题。”齐思钧在脑海中过了一遍周峻纬记忆错乱的可能,想来想去也只有可能是药物导致,想着赶紧把人带回去,做个药物检测分析。可话到嘴边,太着急了,所以又变了味。

  燕临好笑地哼一声,“你脑子才有问题。”

  “反正你先跟我走,我绝对不会害你。”齐思钧看着燕临的眼睛,这双眼睛给燕临的感觉很熟悉,就好像他已经看过千百回了一样。

  燕临跟着齐思钧走了。






10

  却没想到,还没有走出这个场景,就有几个背着锄头的大汉赶了过来,挡在两人身前。

  燕临觉得奇怪,可齐思钧看一眼便明白了——他们的胸前都别着黑色的小型麦克风,是有人派来拦他们的。

  齐思钧默默看一眼燕临。他知道周峻纬的实战格斗技巧是很强的,可现在被改了记忆……齐思钧不清楚自己有没有在面对这么多人的情况下把燕临带出去的能力。

  燕临看一眼齐思钧紧张的样子,也明白了那些人来者不善,“动手?”

  齐思钧惊讶地看着他。

  燕临觉得齐思钧这幅表情实在可爱,不禁笑出了声,“你是觉得我不会打架?”

  齐思钧缓缓点头。

  “哈,就他们这几个,不在话下。”燕临笑了笑。

  确实如他所言,燕临真的只一个人就把那几个壮汉撂倒在地。齐思钧看见这一幕,不禁鼓掌,不愧是他的峻纬。

  “走吧。”燕临笑着看着他。

  齐思钧忽然有一种周峻纬的记忆已经恢复了的错觉。






11

  燕临此刻才知道原来自己“生活”的地方外面是这般景象,杂草丛生,乔木遮天,与繁华的市井街道形成鲜明对比。

  可让他大跌眼镜的是接下来更加奇怪的人们——一群穿着奇装异服还拿着奇怪武器的人。

  齐思钧伸手护住燕临,站定不动。

  几秒过后,那群人的头目走了出来,对着齐思钧,打量了些许,“警察?”

  齐思钧随即亮出了自己的警官证。

  “啧,怎么会。”那人吐了口唾沫。

  齐思钧冷冷地看着他,明白了眼前长得歪瓜裂枣的人就是整个人口失踪案背后的主谋,“你真的以为自己的计划天衣无缝?”

  “只要杀了你们,就是天衣无缝了。”那人笑着,举起了手中的枪。

  燕临虽然听不明白他们的对话,但身体却本能的挡在了齐思钧前面,警惕的注视着周围环境。

  齐思钧默默拍了拍燕临的肩膀,凑到他耳边,示意他不用担心,反而自己站到了前面,大声问道,“那个,好歹我们都要死了,能不能说一下为什么要绑那些人到这里来?还这么大费周章的搞个场景,让他们以为自己真的是那些人?”

  齐思钧的这番话好像是激起了那头目的演讲欲,他笑着,当真说了起来,“也是,好歹是个警察,就让你死的明白些。”

  齐思钧点点头,等他表演。

  “我觉得这样很好玩啊,”那头目笑笑,“找各种各样的人过来为我演故事,我还可以设计他们的剧本,决定他们的人生,看看他们生而不甘,爱而不得。多好玩啊!”

  “……那你怎么不去当编剧。”齐思钧翻了个白眼。

  “那些都是假的!”头目的情绪突然激动起来,“只有改了他们的记忆,让他们真实的生活在这样的场景中,这才是真的!这里才是真实!!”

  燕临听着,懂了一些,也明白了自己在这里的生活都是眼前这个人一手操纵的,自己根本就不是“燕临”。

  所以……自己真的是这个叫齐思钧的可爱男生的爱人周峻纬?燕临看向齐思钧,可那人丝毫没有即将赴死的遗憾,表情仍带着少年人的张扬。

  “他们的记忆是你用某种药物改的?”齐思钧抬头看了一眼天空。

  “当然,这可是我最引以为傲的发明。”

  齐思钧拍拍手,“厉害。”

  那头目被夸了,很是满意,“现在想讨好我已经晚了,你们该上路了。”






12

  “该上路的是你们。”众人身后传来郭文韬清冷的声音。那些拿着枪的人纷纷转头,对上的却是黑色的枪口,和透明的防弹盾牌。

  “警察,把枪放下,双手抱头蹲下。”






13

  原来齐思钧在离开分局之前就已经和郭文韬说好了,他会带着微型摄像头和卫星定位仪先一步去找周峻纬,找到人之后,要么先带他走,如果出现意外,被发现的话,就想办法拖时间等分局的人来。

  只是没想到会这么顺利。

  果然反派死于话多是亘古不变的,齐思钧吐槽道。






14

  齐思钧带着燕临回了分局,准备着手查验他被注射的药物成分。

  岛上其他的受害人也被唐九洲他们一波又一波地救了出来,先是集中安置了起来,等着医疗部研制出来相关的解药。

  同时也叫了相关报案人前来认领家属。

  燕临在满是消毒水味的实验室里正襟危坐,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齐思钧正埋头调着什么试剂,燕临看着他忙碌的背影,觉得心里不是滋味。

  “……对不起啊,”燕临默默开口,“之前在岛上,对你凶了些……”

  齐思钧拿着一试管液体走了过来,满是笑容,“没事,你先把这个喝了。”

  燕临想都没想就喝了。

  “哎你不先问这个是什么?”齐思钧觉得有些新奇。

  “你不会害我的。”燕临的眼睛闪闪发光,看得齐思钧有些小鹿乱撞,“我相信你。”






15

  人口失踪案成功结案后,他们的周队郁闷了好一阵。

  一开始,周队的下属唐九洲可担心坏了,整天给周峻纬嘘寒问暖的,还时不时向他们蒲哥打听周队到底怎么了。

  蒲熠星拿着保温杯喝着冰可乐,听到唐九洲的疑问之后,只是说了一句,“呵,不就是他之前失忆凶了他的宝贝老齐吗,现在觉得羞愧致死了。”






16

  “……老齐我错了,”周峻纬死死地抱着齐思钧,脸埋进齐思钧的肩窝,“我堂堂分局队长怎么能被绑架!!!我甚至还差点就要永远忘记你了!”

  齐思钧好不容易才平复好自己的呼吸,拍了拍周峻纬的太平洋宽肩,“回来了就好……嘶你轻点!!!”

  周峻纬乖乖地不动了,但还是蹭着齐思钧的脖子,“不过,老齐,就算我失忆了,我也肯定会再次爱上你的。”
















蒲姜姜总在品鉴酒🍸

这家医院有病(一)

小学文笔+OOC预警

又是MG医院出事,血腥预警

南纬幼稚互怼有

垃圾推理脑子一热产品

CP见tag南纬北齐友情向

——————————


蒲熠星被绑在一张木质椅子上,双手背在后面,粗糙的麻绳蹭的他手腕直发疼。他稍稍动了一下,劣质的木头相互碰撞的刺耳回荡在整间屋子

“看来这是间很大的屋子”

他的眼睛被蒙上了一条厚厚的黑布,透不进一丝光线,只能通过感知来试探周围的环境。四周无比的寂静,好奇心伴随着恐惧感像怪物一样撕咬着他的心神

如果把他这样在这里放个两三天,他没准儿会疯


他刚和师傅一起办了一个大案件,终于忙里偷得三天闲,师傅和师娘约会去了,他一个单身狗,只好出来玩...

小学文笔+OOC预警

又是MG医院出事,血腥预警

南纬幼稚互怼有

垃圾推理脑子一热产品

CP见tag南纬北齐友情向

——————————



蒲熠星被绑在一张木质椅子上,双手背在后面,粗糙的麻绳蹭的他手腕直发疼。他稍稍动了一下,劣质的木头相互碰撞的刺耳回荡在整间屋子

“看来这是间很大的屋子”

他的眼睛被蒙上了一条厚厚的黑布,透不进一丝光线,只能通过感知来试探周围的环境。四周无比的寂静,好奇心伴随着恐惧感像怪物一样撕咬着他的心神

如果把他这样在这里放个两三天,他没准儿会疯


他刚和师傅一起办了一个大案件,终于忙里偷得三天闲,师傅和师娘约会去了,他一个单身狗,只好出来玩


但也没想到直接被人一棍子闷倒哇!!!!

头部被击打的部位还在隐隐作痛,时时刻刻的提醒着他保持清醒。耳边总像有人干扰,剧烈的耳鸣使鼓膜剧烈的疼痛


像有根针在扎


大脑像是要从多方面撕开,疼痛让他落了一身冷汗,冷冰冰的,就像浸泡在冰水里

要溺死了……

要疯了……






“欢迎来到MG精神病院”一个男人忽然向他介绍道,虚假的机械音让神经的疼痛再次加倍,暂时失去了视觉使他感觉到了一瞬间的魔幻。男人身上一股淡淡的药味传进他的鼻子里,蒲熠星不由得打了个喷嚏


“是……医生?”


耳边只有医生一个人的声音在回荡着,空灵而又恐怖


“接下来,您将进行为期一周的治疗”他咬字时特意加重了“治疗”两个字

“看来这所谓的治疗有点东西啊”蒲熠星这样想到,不过令他更不爽的是,他现在居然被当成了精神病……起码,他现在暂时的身份是了


“那……就我一个?”他试探性的问,像久逢甘霖一样想要过去更多的信息,如果不是他单单一个人就好


“不,总共12个人”


蒲熠星隔着黑布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内心十分无语。。。好嘛,这真不是把他骗进来玩狼人杀?有意思,不知道JY在不在

人国服狼王可牛掰了啊


“那我们什么时候能见面?”


“马上,这就送您过去”

医生的语气很轻快,似乎查觉到了他的不对劲儿,安抚着他的情绪,然后小心翼翼的为他解开了绳子,搀着他站了起来。蒲熠星冷笑,在这位医生的眼里,自己似乎真的是一位身患重疾的病人

他一直向前走着,走了很久,经过了一条长廊,在一个地方停了下来


“到了”


医生解开了他眼上的黑布


他的眼睛被明亮的灯光刺得十分不适,面前大片的白色让他难以相信



刷着白漆的房间里12长白桦椅着一张巨大的白桦木桌,地板也是能够堪比镜子的乳白色瓷砖,白炽灯光亮的逼人,就连窗户也被刷成了白色


这是一个白色的世界


蒲熠星用手轻轻揉了揉眼,试图缓解自己的不适,但白色世界,怎么看怎么不好受


玩家蒲熠星san值-1000


“呦,阿蒲也在呢”有人从背后拍了拍蒲熠星,把蒲猫猫下了一跳

“卧槽,谁……周峻纬啊”蒲熠星的心脏狂跳不止,刚被人偷袭过一次了,生怕有人梅开二度


“怎么,看到我这么惊讶吗”周峻纬笑着看他


“没错,我在想为什么我们堂堂大心理学家也能被当作精神病抓来”蒲熠星笑着奚落他,许久不见的高中同学还是老样子,互怼取乐

高中时候的常态了

“那你不也是吗”周峻纬反过来打趣他

两个人对视几秒后,纷纷笑趴。蒲熠星不屑于回忆那些陈年旧事,他更想知道周峻纬这些年都干了点啥


“毕业后怎么样啊,自从高考后就没见过你人了,心理医生好做吗”


“啊……”周峻纬有些不知所措,他当初的确实学的心理,当然,成绩还不错。但因为某些客观原因吧,他最终还是选择了演员。至于什么原因……他只能说,不适宜,什么都不适宜“我没当心理医生,现在是演员”

“演员?!牛了掰了你,哪天等你拿了影帝,记得请我吃饭”蒲熠星眼里直冒星星,似乎看见了一个稀罕物件

“想得美”


两人再次笑作一团


“你们两个,叙旧叙够了没有”角落里传来一阵软软的声音,蒲熠星和周峻纬同时向那里看去,之间一个穿着灰色卫衣的男孩坐在那里,和他们看起来年纪相仿,梳着齐刘海,看起来乖乖的,像一只兔子,也像一只猫

蒲熠星礼貌的问了一句

“您是?”

男孩对他点头示意

“我叫郭文韬”

好高冷,感觉就不好说话


旁边就一个穿黄色卫衣的人背对着他们,衣服上上面还印着一个起司,他听见声音后,立马转过头来,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就像个向日葵,面向朝阳,自己也是朝阳的化身


“你们好,我是齐思钧,是个主持人”


蒲熠星用手肘杵了杵周峻纬,一脸神秘莫测

“你俩一个演员一个主持人,组队吧”


“去你大爷的”周峻纬的脸不可察觉的微微红了红,他喜欢向日葵,永远向着阳光的黄色花朵就像救赎一样


他轻咳了一声,掩盖过自己的失态,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旁边的阿蒲“啊我叫周峻纬,他是蒲熠星”

“你们好”蒲熠星笑了笑

“他口音可能有点重,你们见谅”损友不愧是损友,无时无刻都不忘损对方

“去你妈”

郭文韬看着连个幼稚鬼打闹有点无语,他站起来问道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跟小齐就在半路上逛街结果就被抓进来了”


这倒是个事儿啊,也不知道医院发什么疯

“等等,这个医院叫什么来着?”齐思钧忽然发问

“MG啊”蒲熠星回答他


“MG医院不是早荒废了吗?说是非法虐待病人,取缔了”齐思钧满脸疑惑

这轻飘飘的一句话让众人毛骨悚然


周峻纬忽然严肃下来,用食指抵住了嘴唇,四处打量着周围的装修,不自觉的一阵脊背发凉

“据我所知,是有人要让我们玩一场狼人杀”

呵呵,破案了,蒲熠星猜对了

他立马跑到窗前,想要打开窗户,结果却废了老命都打不开,他以为是油漆定住了,于是用指甲刮了刮,出乎他意料,油漆脆的很,好像是许久之前刷上去的,漆皮脱落,露出了铁质的窗框,上面锈迹,甚至还有黑色的喷溅物,是干涸了的血


“咱们都是让人一棍子闷来的?”齐思钧做了个提问“起码我和韬韬是”

蒲熠星举手示意

“蒲熠星也是”

“叫我阿蒲就好”

齐思钧观察着四人的反应,只见周峻纬不太一样

“我跟人喝酒,被内孙子迷晕了”

“那你真够点儿背得,等等,不是12个人吗?怎么就咱4个”

“人还没来全呢小齐哥”郭文韬罕见的开了口

“哦”


“咔嚓”

门又被打开了,这回来进来的又是两个人,看起来年纪还不大

所有人都打量着他俩,忽然,齐思钧不淡定了

“九洲,明明?!”

他立刻上前查看两人

“妈!!!”两个人吓得不轻,一人搂着小齐一只胳膊


“别见怪,唐九洲和邵明明,他们两个经常来我们家蹭饭,小齐又非常会照顾人,然后我们就心照不宣的默认了他们是母子”郭文韬扶额无语,他已经不知道今天无语多少次了,无良老板扣工资无语,窗户被人砸的无语,被抓进来无语等等等等,无语了,放弃吧……

“我俩不知道怎么的,就让人从背后拿酒精棉迷晕了!!!”唐九洲兔子哀嚎

明明在旁边疯狂点头

说话间,又被送进来了仨

为首的小女孩看起来只是个初中生,但胆子却是最大的,她一手护着后面两个比她大的姑娘,一脸嫌弃

“好了好了,姐姐们,别怂,前面有六个帅哥”

其中有一个女孩可能是颜控,立马就不害怕了“什么?嗨,你们好”

几个人礼貌回应

“你们好”

“这样吧,一会儿人来齐了再做同意自我介绍吧”周峻纬提议到

“好”


一会儿,最后一个人来了,这回轮到郭文韬不淡定了

“凯凯?”

“韬哥,你怎么也在?”来人叫作石凯,是一个小有名气的歌手,表面上看着酷酷的,但口音是真心的致命

“我哪知道”

同时跟来的,还有一个穿着白大褂带着口罩的医生

“请各位入座”这个人声音细细的,但不是女生的那种,而是男生刻意掐着嗓子的那种,令人十分不舒服

今天又是玩家蒲熠星掉san的一天呢

“各位请开始自我介绍,按照来的顺序,当然,这也是你们的座位号”


[1号齐思钧   2号郭文韬   3号周峻纬  4号蒲熠星   5号唐九洲 6 号邵明明  7号于弦歌     8号沈甜甜 9号李绯言  10号杨文杰  11号廖晨   12号石凯]


“住所已经给你们分好了,就在二楼,你们自己找。还有,今晚会给你们发身份牌”


“我们什么时候能出去?”李绯言举手询问医生

“七天之后,能活着几个人,就出去几个人”

“活着?难道还会有人死吗”

“杀人犯法啊”

“谁会傻到去杀人啊,大门就在那儿呢”

“……”

众人七嘴八舌的讨论

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蒲熠星只觉得他们吵闹,瘫在椅子上,悠悠的打着哈欠,他往外瞟了一眼,发现郭文韬也是这样,只不过坐的比他直多了

郭文韬似乎察觉到了有人在看他,扭头寻找着,当他和蒲熠星对视时,双方都有些看到同类的感触


周峻纬提了一句

“真有事儿报警不就行了?”

“抱歉哦,你们每个人的手机都装了监听,如果报警,院长是会知道的,那么……”


“有!还无法屏蔽”不一会儿唐九洲像个小兔子一样站了起来

“真的?”邵明明扒着他的袖子问了一句

“我搞程序的我还不知道?”唐九洲似乎有些小骄傲

邵明明翻了个白眼,直接把唐九洲拽了下来“下来吧你”

所有人都心不在焉的,似乎完全不在意这一场所谓用性命换自由的游戏

或者说……他们根本不知道前路是什么,会迎来什么,12个人就像12只小白鼠一样,在这座废物医院内被一只大手操控着,不知道,又要在做什么实验

蒲熠星看着众人乱七八糟的讨论,心里却全是刚才窗框上的血,外加这间白的出奇的房子,根据他多年陪着师傅查案的经验,他第一反应就是——发生过命案

“那么网络和信号都是可以用的了?”蒲熠星发问

“当然,这是您的自由”

那就好办了

蒲熠星瞬间切换到百度,搜索MG医院命案,果然有结果

十年前这里还是一所整形医院的时候,发生过一起大型杀戮,据说也是一起狼人杀,也是白色房间,当时活下来的,只有四个人,其中的一个,就是他的师傅撒贝宁

他老人家多年来追查这起案件,估计怎么了也想不到,他的好徒弟非常荣幸的步了他的后尘


他迅速转换到微信界面,发现了好多新的好友,其中一个是黑色的头像,名字叫作——“院长”,看来这就是主办方了,剩下的那就都是其他成员了




但蒲熠星没管那么多,直接点进了与他师傅的聊天

忽然,他的脖颈一凉,一把手术刀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亲爱的蒲先生,听说您的师傅可是大名鼎鼎的警察局长呢”

尖细的声音瞬间贴近他的耳边

“你大可以看着我们在说什么,这样没问题了吧”

医生没说话



火羽白日生:师傅,十年前MG的案子还有卷宗吗


“看看你们之前的战绩,不行吗?”

“……”拿把刀没有移动


芳心纵火犯:小蒲,你查到线索了?

火羽白日生:有一点了

芳心纵火犯:【文件.JPG】别传出去,这事儿只有你何老师和咱俩在查

火羽白日生:好的师傅,谢谢师傅


随后,他熄灭了手机屏

拿把刀终于松开了,看来对方很喜欢别人欣赏他的杰作,是个很自大的人


“那请各位先回房查看身份牌吧”医生收起手术刀,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


院长:您的身份是——猎人,请藏好,以及,你们有人做过错事被知道了哦


蒲熠星看到这句话,冷笑了一声,他跟着撒贝宁干的就是问心无愧


此时,有人心里波涛汹涌,有人深感可笑,有人无话可说,有人骂骂咧咧


这是一场心怀鬼胎的赌局


忽然,大群里石凯发了条消息


石凯:门打不开了!!!

所有人都惊呆了,大门打不开了

石凯:门好像是换过,我刚找斧子试过,根本劈不开!!!


出不去了,那把达利克莫斯之剑掉了下来,造成了一片伤亡


院长:好好玩游戏吧

……

蒲熠星一晚都没有睡好,或者说,他就没怎么睡,他一直都在看撒贝宁发过来的卷宗


当初是互相屠杀,撒贝宁和何炅他们几个互相推理出对方都是好人,在其中一个狼人杀疯后,抱团苟到第七天的

但,也没有什么可用的东西可以供他利用,只不过,那些手机记录倒是还可以用来研究研究,所以,他决定找周峻纬去了


火羽白日生:在吗

JZ:啥事儿,在和老齐聊天

火羽白日生:靠!我在这儿推理半天,你他妈已经谈上恋爱了!!!

JZ:我俩那也是在推理,你都在想些什么

火羽白日生:【截图】【截图】【截图】帮我分析分析这是个什么人

JZ:看热闹不嫌事儿大,喜欢拨弄人心,用人心杀人,用大白话说就是挑事儿的

火羽白日生:OKOK一会儿早餐见


蒲熠星刚放下手机,迷迷糊糊的,想睡一个回笼觉,结果,被一阵尖叫吓清醒

“啊!!!!!”

“李绯言死了!!!!”

李绯言?9号那个短发女孩?那个颜控?

他立马下床,套上衣服,抓了两把头发就跑到了9号房间

所有人都围在门前,蒲熠星费劲挤了进去

即使他遇到过再多的命案,见到过各种各样的尸体

这一幕,也会成为他终生难以忘怀的噩梦


女孩的头和脖子几乎快要分家,只有一点皮肤连接着,切面上还挂着一根几乎快要和血肉一个颜色的风筝线

胸口处被捅的血肉模糊,白色的连衣长裙自胸口处已经被染为红色

四处都是喷溅的血迹,她的四肢早已不见,只有旁边的炉子还在熊熊燃烧

身上的皮肤被割了下来,整齐的排列在地上


蒲熠星率先打破僵局

“大家先离开,不要进来避免破坏现场,昨天大家也听到了,我师傅是MG警局的局长,我也是局里的一名警察,如果大家相信我的话,就让我进去勘察”

众人已经吓懵了,再联想到昨天蒲熠星被医生威胁,以及他所说的话,倒也有几分可信度,于是,自动撤开走进了大厅


院长给他们准备的是牛排,但……一想到那一堆排列整齐的肉

额……

没多少人吃的下去


蒲熠星这边刚进入案发现场,就发现,郭文韬靠在门边,一直没走

“文韬?你没走?”

“怎么,就你能来验尸?我可不记得撒老师跟我说过,你会验尸”郭文韬叹了一口气,用一种怀疑的眼神看着蒲熠星

“?”蒲熠星懵了,他从来没见过局里有这个人

“你知道何炅何法医不?”郭文韬嘴角勾了勾“你师娘,我上司”







————————————

略带一点点明侦里面的

忽然发现入坑这么久还没交党费(* ̄rǒ ̄)

一些个专业东西不是很明白,欢迎捉虫

努力产出中⊙_⊙












S-N

【纬钧/南北】合租的那些事儿(22)

--- 越写越长的一章。

--- 纬钧略多,南北略少。


54.


周峻纬和齐思钧出门后,文韬和蒲熠星两个人尴尬地面对面站在家门口。


“昨天晚上,你爸没说什么吧?”蒲熠星试探着开口问道。


“没有,他问我撤回了什么,我说信息发错人了。”文韬面不改色地撒谎。


“那就好。”虽然隐约感觉到对方没说实话,但是蒲熠星也不敢追问下去。不说破还能这么僵持着,说破了也许,什么都没了。


“我可以问一下,你那条语音发的什么吗?”


蒲熠星脑子更乱了,这种时候总不能跟文韬说:我和我...

--- 越写越长的一章。

--- 纬钧略多,南北略少。




54.

 

周峻纬和齐思钧出门后,文韬和蒲熠星两个人尴尬地面对面站在家门口。

 

“昨天晚上,你爸没说什么吧?”蒲熠星试探着开口问道。

 

“没有,他问我撤回了什么,我说信息发错人了。”文韬面不改色地撒谎。

 

“那就好。”虽然隐约感觉到对方没说实话,但是蒲熠星也不敢追问下去。不说破还能这么僵持着,说破了也许,什么都没了。

 

“我可以问一下,你那条语音发的什么吗?”

 

蒲熠星脑子更乱了,这种时候总不能跟文韬说:我和我哥们儿讨论怎么追你来着,于是他胡乱扯了个谎:“没,没什么。就是和刘小怂说游戏的事儿。他新换的头像和你爸特别像,我就搞错了。”

 

“刘小怂?”文韬觉得这名字有些耳熟,“是上次和我们联机PK分手厨房的那两个人吗?”

 

“对,刘小怂和JY。”

 

“我可以加一下他们的微信吗?”文韬主动提议道,“之前一起玩儿游戏还挺开心的。”

 

蒲熠星飞速思考着:现在是美国时间下午五点,也就是国内的早上六点,鉴于刘小怂的假期时间表,他现在应该正在睡觉,并且会在大概五个小时后,也就是十一点起床。那么我就有足够的时间在文韬联系上他之前让他帮我保守秘密。不过,他愿不愿意帮我就是另一回事了。

 

见蒲熠星没有回应,文韬问道:“不可以吗?”

 

“可以,没问题。”蒲熠星答应道,“我一会儿就把他的微信推给你。”

 

“OK,我一会儿要洗个澡。你把峻纬晚上做饭要用的肉拿出来化一下。”文韬说完,推门回了自己房间。

 

等文韬回房间关上门,蒲熠星迅速掏出手机,找到通讯录里的那座山,连发五条信息告诫刘小怂不要说什么不该说的,想了想又怕这个人“阳奉阴违”,于是使出了一套“收买+威胁”的组合拳:先发了个红包当封口费,又威胁道如果把自己追文韬的事情说出去,自己就把他在游戏里用变声器勾搭小哥哥的事儿告诉JY。

 

确保万无一失后,蒲熠星才慢慢悠悠地走到厨房。先把猪肉拿出来放在水池里,再把干香菇和干木耳分别装在碗里用温水泡上,最后把灶台上贴的”蒲熠星禁止使用“便签撕掉。

 

“完美。”做完这一切之后,一种自豪感油然而生。蒲熠星坐到餐桌旁,准备玩儿一会儿手机。刚打开微博就被热搜榜单吸引了::美国M市发生大规模游|行。

 

他赶快退出微博,去推特上搜索实时新闻:“xxx Street, Walmart, 被砸了?”

 

这不就是老齐和峻纬今天去的那家超市吗?

 

“韬韬,你快过来。齐思钧他们应该遇上事儿了。”

 

文韬应声,边穿浴袍边从卫浴间里跑出来,头发梢上还挂着水珠和没冲干净的泡沫:“出什么事了?”

 

蒲熠星把手机递给他看,视频里一群人在几乎被拆成废墟的超市里打砸抢掠,像是末日的狂欢。

 

”是峻纬他们去的那家沃尔玛?“文韬问道。

 

”应该是。“

 

“我打电话给他们。”文韬从浴袍的口袋里拿出手机,打给了周峻纬,“没有人接。估计是放静音了。”

 

“我打给齐思钧,他不会开静音的。”蒲熠星拨号之后就开了外放,过了几十秒才接通,“老齐?你们没事吧?我看新闻说超市被砸了。”

 

电话那头的齐思钧有些气喘吁吁的感觉:”没事,我和峻纬刚才已经跑出来了。只不过,该买的东西都没买到。“

 

”买东西不重要。那你们现在在哪儿呢?我看有人在推特上说,他们要放火烧那家超市。“文韬急切地问,“你们不会还在那附近吧?”

 

“没有,文韬。”周峻纬回答道,“你和阿蒲放心吧,我们已经开车离开那儿了,在回家的路上。”

 

听到峻纬和齐思钧说没事,文韬和蒲熠星同时松了一口气。

 

蒲熠星还想再问一下情况,电话就被挂了。两个人听着电话的嘟嘟声面面相觑。

 

“zou峻纬急着挂电话干嘛?”

 

“可能是要开车吧。”

 

蒲熠星放下手机,一回头就看见裹着浴袍的文韬。因为刚才接电话时一直倾着上身,浴袍的领口呈现出略带性感的深V型,半遮住的肌肤才刚被热水冲刷过,还泛着微红。

 

“韬韬,你...”

 

“怎么了?”文韬丝毫没意识到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经是“犹抱琵琶半遮面”了。

 

“没事。”蒲熠星仿佛能听到自己不断加快的心跳声,他努力地让自己看上去正常一些,“你,头发上还有泡沫,你去冲一下吧。”

 

 


55.


周峻纬和齐思钧回家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一半了。在家里等主厨回来等得都要饿死了的蒲熠星听见汽车进车库的声音就拿了消毒剂站在门口准备迎接他们。

 

一进门就被喷了一身消毒剂的周峻纬忍不住吐槽道:“阿蒲,你现在怎么被文韬同化了?还是说,这是文韬给你的任务。”

 

“你们俩出去干什么了?”蒲熠星也嫌消毒水的味道呛人,喷了几下就退回客厅了,“超市里咱们这儿就半个小时不到的路程,给你们打电话的时候你们就说在路上,愣是开了快一小时才回来。”

 

“有吗?”周峻纬十分心虚的低头摘手套。

 

还是齐思钧先想出来借口:“这不是,回来的路上有游|行的群众,肯定要绕路啊。”

 

在厨房替主厨准备食材的文韬听见声儿,也出来迎接这两位”死里逃生“回来的人。

 

“方才给你们打电话的时候,感觉老齐的声音有点儿喘。”文韬说着,冲着蒲熠星挑了一下眉。

 

“那会儿....”齐思钧想到刚才在车里的情形,一时语塞。这下又轮到周峻纬替他解围:“我和老齐刚从超市里跑出来,能不喘吗?”

 

“哦,这样啊。”蒲熠星对文韬眨眨眼,又接着阴阳怪气追问道,“那你们现在为什么脸还这么红?“

 

接二连三被看出破绽,齐思钧终于炸毛了:”车里热不行吗?那么多事儿?晚上还吃不吃饭了?“

 

文韬和蒲熠星相视一笑,一边认怂,一边飞快溜回了各自房间。

 


齐思钧回到卧室,把今天穿出去的衣服换下来扔到脏衣篮里。周峻纬敲了敲他的房门:“老齐,要一起洗衣服吗?”

 

齐思钧套上睡衣之后给他开了门。周峻纬把自己的衣服放进齐思钧的脏衣篮却不急着走,而是拉着齐思钧在床边坐下。

 

“还亲啊?”齐思钧看他这架势,忍不住调笑道。

 

“不亲了,”周峻纬说着,还是在齐思钧的脸颊上轻轻吻了一下,认真注视着他的双目说,”我是想问问你,要不要把我们的事告诉他们?“

 

齐思钧想了想道:”我估计他们已经猜到了。说不说应该影响不大。你这么正式,就为了问我这个?“

 

”也不是。只是感觉,你好像有心事。“

 

齐思钧战术后仰:“你还真是学心理的,有看穿人心的能力?”

 

“那可不,”周峻纬笑着,语气里都带着几分得意,“所以你可别想着做坏事瞒着我,知道吗?”

 

“夸你两句还当真了。”齐思钧忍不住伸手弹了一下周峻纬的脑门,两个人打闹着,同时瘫倒在床上,看着天花板上柔和的灯。齐思钧牵住周峻纬的手,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说道:“我只是,想到了以后的事情。毕竟,我明年就要回国了,将来也未必会考美国的研究生。我知道我们才刚刚开始,我想这些实在是有些,太早了。”

 

“不早,”周峻纬斩钉截铁的打断他说道,“一点而也不早。从喜欢上你的那一刻开始,我已经想着把关于你的一切都安排进我的余生。老齐,我很高兴我不是自作多情。你放心,如果你来不了美国,我也可以回中国。即使我们有一段时间没办法在一个国家,一个城市,我也会用尽全力去靠近你。”

 

说着,周峻纬举起了他和齐思钧十指相扣的手:“老齐,你那么好,遇见你是我这辈子最幸福的事情,我怎么会让我们分开呢?我要一直像这样牵着你的手。”

 

齐思钧感觉有一股暖流注入自己的心间,让他忍不住嘴角的笑。

 

“周峻纬,你是不是之前谈过好几次恋爱了?这么会说情话。”说着,他坐起来,居高临下地审视着小周同学,“上次玩儿真心话大冒险的时候,我就很好奇你的情史,但是一直没找到机会,现在你是我的人了,还不如实交代?”

 

“就,两三次吧,都是初高中的时候不懂事。”被抓住小尾巴的周峻纬同学一点而也不慌,“之前都是同学之间的玩闹,怎么能和我们比呢?你要实在想知道的话...”

 

周峻纬也坐起来,凑到齐思钧耳边轻声说道:“你把我哄开心了,我就告诉你。”

 

四目相对,双手紧握,两人的唇越靠越近...

 

“周峻纬,你还做不做饭了?七点半了!!!”


楼下传来蒲熠星的大喊。

 

“我当初为什么没有听你的,把蒲熠星当成拳击沙袋?”周峻纬表示追悔莫及。

 

齐思钧清了清嗓子,尴尬地坐直了身子:“要不,你先去做饭吧。衣服我拿去洗。”

 

两个人整理一下刚才打闹时蹭乱的床铺和各自的衣服。周峻纬不情不愿地起身去做饭,走到门口又回头对齐思钧撒娇道:“老齐,我今天好累。你亲我一下,不然我没力气做饭。”

 

齐思钧无奈,只好凑上去亲他。嘴唇刚要碰到他的脸颊,楼下又传来蒲熠星的喊声。

 

“算了,文韬已经把香菇鸡炖上了,木耳炒肉也下锅了,你们继续吧,记得一会儿下来吃饭就行。”

 

周峻纬:。。。

 

齐思钧:。。。

 

 

 

刚“助攻”完的蒲熠星跑去厨房给文韬打下手。

 

“你就不怕周峻纬一会儿吃饭的时候制裁你?”文韬忍不住提醒道。

 

蒲熠星一边用汤勺搅着锅里的鸡汤,一边毫不在意地说:“放心,他还能拿鸡骨头当凶器捅我一刀再假造一个我被骨头卡死的意外吗?”

 

“我记得去年,唐九洲开了他的玩笑,然后被他怼到自闭了好几天。”文韬捏了一小撮盐潇洒的撒在菜里,语重心长地说道,“更何况上次是他自己被呛,这次是他心上人被呛,我觉得你的处境不乐观啊。”

 

“韬韬,”蒲熠星一脸严肃地说道,“如果我真的惨死在zou峻纬的手下,你记得用我医保的赔付额给我在后院儿挖一个墓,方便我变成厉鬼,每天游荡在他俩的房间里。”

 

“封建迷信不可取,”文韬说着,把锅里的菜盛到盘子里,“去叫人吃饭。”

 

“好嘞!”


 

 56.


晚饭后,蒲熠星照常刷碗收拾厨房,文韬在房间里和刘小怂聊天,听着对方疯狂爆料蒲熠星的各种过去。而周峻纬和齐思钧则挤在一张床上看电影。

 

一切都是这么的祥和,安宁。

 

直到窗外的警笛声由独奏变成了N重奏,从遥远变得如同近在耳畔,从习以为常的“悠扬”变得尖锐刺耳。

 

齐思钧从床上下来,踮着脚跑到窗边,拉开窗帘却看见本该宁静夜空中一片火光。

 

“峻纬,这次好像真的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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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是越写越长的一章。


请大家放心,文中我们四位主角的安全没什么问题,只不过身处那样的环境是真的会各种害怕各种担心,也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朋友,恋人之间的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


我争取在这个星期内,让南北在一起。争取。



S-N

【纬钧/南北】合租的那些事儿(20)

--- 章节短小预警

--- 好像没什么内容,算是个铺垫章节吧。


50.


连续好几天六点半起床的周峻纬已经形成了新的生物钟,在闹钟响之前就醒来了并且掐掉了它。刷牙漱口的时候呛到了的他意识到,今天大概不会是平凡的一天。


果然,刚下楼的周峻纬就受到了惊吓:蒲熠星在早晨六点,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发呆。


“阿蒲?你不会一整晚都没睡吧?”


蒲熠星摇摇头,叹了口气道:“凌晨四点被那只叫得十分凄厉的鸟吵醒了。客厅里听不见鸟叫,我就出来坐了一会儿。然后,就天亮了。”


周峻纬看了一眼干干净净的茶几和沙发,基...

--- 章节短小预警

--- 好像没什么内容,算是个铺垫章节吧。



50.


连续好几天六点半起床的周峻纬已经形成了新的生物钟,在闹钟响之前就醒来了并且掐掉了它。刷牙漱口的时候呛到了的他意识到,今天大概不会是平凡的一天。

 

果然,刚下楼的周峻纬就受到了惊吓:蒲熠星在早晨六点,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发呆。

 

“阿蒲?你不会一整晚都没睡吧?”

 

蒲熠星摇摇头,叹了口气道:“凌晨四点被那只叫得十分凄厉的鸟吵醒了。客厅里听不见鸟叫,我就出来坐了一会儿。然后,就天亮了。”

 

周峻纬看了一眼干干净净的茶几和沙发,基本断定蒲熠星坐在这里的两个小时里,除了发呆,什么都没做。

 

“你是有什么心事吗?虽然我现在没有咨询师的证书,但是勉强可以开导你几句。”

 

蒲熠星看向文韬卧室的方向,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开口反问道:“你最近每天都起这么早给小齐烧水吗?”

 

“你每天十点多才起,怎么会知道我早上六点在做什么?”周峻纬纳闷道。

 

“小齐跟我说的。”蒲熠星伸了个懒腰,接着爆料道,“他昨天发信息问我,你是不是喜欢他。”

 

“那,你怎么回答的?”周峻纬感觉到自己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万一这个瓜皮在老齐面前说了什么不该说的,那不就。。。

 

“我就说,是啊,大家都能看出来。”

 

周峻纬追问道:“然后老齐怎么说?”

 

“他好像,没回复我。”蒲熠星想了想,又揉了揉自己的头发,“我最近自己的事情都搞不定,你还是自己问他吧。”

 

周峻纬抿了抿嘴,也不再问什么,转身去厨房烧水。蒲熠星跟在他身后,看着他接水,盖盖子,开火。

 

看着烧水壶慢慢升起的热气,蒲熠星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问道:“文韬喜欢喝什么?”

 

这一问倒是难住了周峻纬,他们四个人里,老齐喜欢喝蜂蜜柠檬以及各种茶,蒲熠星喜欢饮料尤其是奶茶,而他自己偏爱黑咖啡,至于文韬...

 

“他,好像大部分时候都喝白开水。”

 

厨房再次陷入了一片沉默,直到水开的响声叫醒了沉浸在各自心事里的两个人。周峻纬泡好蜂蜜水端着茶杯上楼,蒲熠星仍停留在原地,继续看着热气慢慢消散的烧水壶发呆。

 

 

“阿蒲?”

 

蒲熠星再次被人从沉思中叫醒,这次是端着空杯子的齐思钧。

 

“峻纬说你起了个大早在这里发呆,怎么了?追文韬陷入瓶颈了。”

 

你齐妈不愧是你齐妈,一上来直切主题,把蒲熠星都吓得瞪大了眼睛:“你怎么知道的?”

 

“昨天刘小怂给我发信息说,你喜欢上了文韬,还说你都和他爸聊上了。”齐思钧一边冲洗杯子,一边毫不客气地把“线人”卖了,“可以啊,速度挺快。”

 

“快什么啊。”蒲熠星仰天长叹,然后简单给齐思钧讲了一下自己昨天的惊心动魄的手误,“......反正,现在我估计在他爸心目中,我蒲熠星就是一个头脑不清醒,歪心思一堆,还交了好几个狐朋狗友的瓜皮。”

 

“嗯...”齐思钧认真想了想道,“你本来就是啊。”

 

蒲熠星:... 好有道理,我竟无法反驳。

 

“其实没必要这么焦虑,你又不是追他爸。而且,我觉得文韬对你应该挺有好感的。”

 

好感,文韬对我有好感?蒲熠星表示不信。

 

齐思钧接着说道:“你和文韬天天缠在一起打游戏,一起做看书看电影,连他参加的课题都向教授申请加你一个。”

 

“课题?”蒲熠星感觉自己好像被按了快进,他确实前两天和文韬聊过那个课题的事儿,也说过自己很有兴趣,但是文韬当时好像没什么反应,更别说帮自己申请了。

 

“文韬没告诉你啊?”齐思钧也很惊讶,“我那天听见文韬和教授聊天的时候提到你,我就问他了。可能教授还没同意,他不想让你失望就没告诉你吧。”

 

齐思钧说完就回自己房间了,蒲熠星还在厨房里胡思乱想。

 

昨天他和刘小怂说自己不知道是不是喜欢文韬,其实他知道。只是他怕在文韬心中,自己的地位甚至不如常常关心他的齐思钧。即使他们常常腻在一起打游戏,他也总是觉得,是文韬在迁就自己,觉得文韬打心底里是不愿意陪她的。所以他不敢承认,他自我欺骗。

 

但是,刚才齐思钧说的那些让他意识到,也许文韬不是在迁就一个每天不得不见面的朋友,而是在努力经营一段还未开始的感情。

 

“文韬也,喜欢我吗?”他低声喃喃道。

 

51.

 

早餐桌上。

 

起得最晚的文韬明显比平时更加活泼,拿着餐刀抢走了齐思钧面包上的果酱,然后又嚷嚷着太甜了,趁周峻纬下楼洗衣服,偷喝了他的黑咖啡。

 

“老齐,洗衣液好像快用完了。要不要在网上下单?”

 

齐思钧嘴巴被面包占着,只能先摇头,接着喝了一大口牛奶帮助自己咽下,然后才说道:“不行,我昨天晚上看超市配送,好像是最近排队的人特别多,都排到下周了。我觉得不如我们今天去一趟超市,把缺的东西都买回来。”

 

“排到下周也是绝了,最近出什么事儿了吗?”蒲熠星问道。

 

“不知道。反正这两天还是去一趟超市比较好。等洗衣液真的用完了又补不上货,就很难受。”齐思钧说道,“今天,要不还是我和峻纬去吧,我们下午去,晚饭前回来,这样就能保证你们两个不会在我们出门的时候对这个家造成什么严重的损伤。”

 

想到上次炸锅的经历,蒲熠星默默低头吃饭。

 

“可以,刚好我今天有几封给教授的邮件要写。”文韬也对这个分工表示认可。

 

而周峻纬同学,已经开始计划怎样趁老齐不注意去超市偷偷买玫瑰花,等回家之后给老齐表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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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生理期,疼得没力气码字,所以只有这么一丢丢的内容,真的不好意思~


最近南北已经给大家塞了足够多的糖了,所以呢,我就暂且歇一下,就安心当一个被正主喂糖的小废物就好啦~


预告:

纬钧去超市要遇上大事。(P.S. 时间对标今年5月27,28)


纬爹的花是买不到的,但是表白嘛。。。还是有机会的。


S-N

【纬钧/南北】合租的那些事儿(7)

--- 接下来的几章都是party的相关。

--- 今天是开趴之前的准备。


20.


周峻纬的论文终于写完了,一向打分严格的教授破天荒给他的论文打了96分,特意发邮件来称赞他的论文思路清晰,并且深情地回忆了和峻纬的相识与这半年以来的几次争执,在结尾还像个老父亲一样祝愿他前程似锦。


“Andy这封邮件太真诚了,搞得我都快忘了他我期中考试只给了我B+这件事了。”周峻纬一边往文韬烤好的面包片上抹黄油,一边说道,“他还在说特别感激我能选他的课,说他会一直记着在这节课上的每一个有趣的瞬间,我还以为我不是大二,而是要毕业了。”


齐...

--- 接下来的几章都是party的相关。

--- 今天是开趴之前的准备。




20.


周峻纬的论文终于写完了,一向打分严格的教授破天荒给他的论文打了96分,特意发邮件来称赞他的论文思路清晰,并且深情地回忆了和峻纬的相识与这半年以来的几次争执,在结尾还像个老父亲一样祝愿他前程似锦。

 

“Andy这封邮件太真诚了,搞得我都快忘了他我期中考试只给了我B+这件事了。”周峻纬一边往文韬烤好的面包片上抹黄油,一边说道,“他还在说特别感激我能选他的课,说他会一直记着在这节课上的每一个有趣的瞬间,我还以为我不是大二,而是要毕业了。”

 

齐思钧从冰箱里拿出各种酱,草莓酱给文韬,蓝莓酱给自己,花生酱放在蒲熠星常坐的位子前面:“这里的教授都比较真诚。我的教授在最后一节课跟学生道别的时候都快哭了。不管怎么说给你A还是认可你的。”

 

“如果你这一科也是A的话,这学期不就全A了吗?”文韬问道,“心理学系全A挺不容易的,要不今晚开个Party庆祝一下?”

 

“对啊,开个迷你型party吧!正好大家都考完试了,可以轻松几天。我满21岁可以买酒,我还有没用完的DQ的卡,可以买一个冰淇淋蛋糕。”齐思钧兴奋地计划着。

 

周峻纬本来觉得一次考试而已没必要庆祝,但是看见坐在自己对面的小狐狸因为即将到来的团建活动眼睛里闪烁着光芒,再拒绝的话显得有点儿不近人情了。

 

“冰淇ning可以啊,我也想吃。”刚刚起床的蒲熠星同学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揉着自己乱糟糟的头发从卧室里走出来,“文韬,有流奶嘛?”


文韬递给他一个杯子:“早上起来空腹喝牛奶不好,你先喝点儿蜂蜜水吧。”

 

接过文韬递来的杯子灌了一大口,蒲熠星感觉自己稍微清醒了一点:“ze个蜂蜜水怎么是凉的啊,热的比较好喝。”

 

“得了吧阿蒲,你还挑。”周峻纬忍不住教育这个身在福中不知福的蒲某人,“人家文韬从我叫你起床的时候就开始给你准备吃的,还怕你烫着特意提前给你泡蜂蜜水,谁知道你起个床起了半个多小时。”


齐思钧也跟着教育道:“阿蒲我跟你说,你再熬夜,迟早头发掉光。”

 

蒲熠星略带歉疚地看着文韬,却发现对方低着头,耳廓都红了。

 

 

 

21.

 

按照小齐老师的安排,他自己和周峻纬一起开车去买酒和饮料,而蒲熠星和文韬去最近的DQ店买蛋糕。两组人出门前,再次被文韬严谨的防疫措施震惊了:双层口罩+手套,一人一瓶免洗洗手液,一打酒精棉片。要不是穿着防护服上街太过诡异,估计M市的街头就会出现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你喝过酒吗?”齐思钧知道美国和加拿大都有严格的禁酒令,而正在开车的小周同学貌似还没到可以喝酒的年纪。

 

“喝过一次,我父亲从德国带回来的黑啤。”其实他只是趁父母不注意偷偷尝过一小口,但是男子汉莫名其妙的胜负欲让他撒了个小谎。

 

“你呢?”


“我喝过青岛啤酒,还有哈尔滨啤酒。”齐思钧半开玩笑道,“国内对未成年人饮酒管得不是很严,我十几岁过年的时候在酒桌上就喝过白酒了,虽然一小口就醉了。”

 

周峻纬偷偷侧目看了一眼坐在副驾上的人,心里不由得好奇:这么可爱的小狐狸喝醉了是什么样子的,会不会像电影里那样,脸颊发红,眼睛里蒙着一层水雾,然后别人说什么都乖乖点头答应?

 

他深吸了几口气,把自己的注意力从想象中拉扯回现实,这真的不是一个应该在开车的时候思考的事情。

 

“文韬问,要不要让甜品店在蛋糕上写上庆祝的话语?”齐思钧刷着手机,完全没注意到身边人的心理活动。

 

“不用了吧,又不是过生日。”

 

“有道理,”齐思钧点点头,“我跟他说,让蛋糕师傅写一个‘2020 Stay Safe and Healthy’。”

 

 

【插一个买酒小片段】

齐思钧把护照递给酒铺老板看,老板扫了一眼,又看了看旁边站着的周峻纬,特意提醒他:Don't share this with your boy!

周:I'm not a boy.

齐:No, he is. 

周:Come on! 我只比你小了一岁而已。

齐:小一岁半呢。

周:(气鼓鼓,但是无法反驳)

 

 

 

22.

 

周峻纬和齐思钧回来的时候,文韬和蒲熠星已经先到家了。而不出他们所料,文韬已经拿着酒精喷雾在门口等他们。仔细消毒之后,齐思钧拎着刚买回来的香槟杯进屋,发现厨房的料理台上除了蛋糕还有一袋子花花绿绿的东西。

 

“这是什么?”

 

“气球,DQ店的老板送的。说是现在也没人在他们店里办生日party了,之前买的气球和其他装饰品也用不到,他知道我们要办party,就都送给我们了。”蒲熠星一边说着,一边拆开袋子开始研究那些气球。

 

“你跟人家说我们要办party吗?”齐思钧顿时警铃大作,“前两天不是有留学生聚在一起吃火锅被举报了吗?还罚款了好几千。”

 

“!!!啊,我忘了!!!”蒲熠星最近天天过得乐不思蜀,都快忘了现在是“特殊时期”了。

 

周峻纬宽慰道:“没事,我们才四个人,按照M市的法律,十个人以上才算聚众。”

 

“那就好,吓死我了。”齐思钧拍了拍胸口,他差点以为要被请去警局喝茶,然后以“不遵守规则的中国留学生”的头衔,荣登中国微博热搜榜。

 

 

23.

 

虽然已经买了蛋糕,但是他们还是决定搞点儿吃的,毕竟单喝酒对身体也不好。会做饭的三个人在厨房忙活着做一些小食,而蒲熠星则被指派去布置客厅。

 

半小时后,把鸡肉腌好,把花生下锅煮了的三人决定去看一眼蒲熠星的工作进度,然后他们就看到了一个帅气的少年坐在一地五颜六色的气球中间玩儿手机。

 

“这气球都放在地上不好吧,走来走去太容易绊倒了。要不用胶带贴到墙上吧?”周峻纬在气球中间小心翼翼地前行。

 

齐思钧弯腰捡起一个气球向上抛:“还是别贴墙上,胶带不太好处理。为什么这些气球都不向上飞呢?”

 

“灌了氢气或者氦气才会向上飞,现在里面是空气。”蒲熠星回答道。

 

文韬仔细环视了一圈,寻找可以固定气球又不难清理的物品,最后他的视线落在了蒲熠星的脑袋上。

 

“倒也不是没有办法,”文韬说着,自己先忍不住笑了,他拿起一个气球走到蒲熠星面前,“用这个气球摩擦头发产生静电,就可以让气球吸附在天花板上了。”

 

周峻纬&齐思钧:挺有想法啊,文韬。不愧是理科生。

 

蒲熠星:你这个想法是在玩儿火.......

 

意识到自己的脑袋上的毛正在被另外三个人惦记的蒲熠星默默地带上了连帽衫的帽子,还把脑门儿上的碎发都撩起来,露出光洁的额头:”你们在说什么,我没有头发。我早秃了。“

 

”倒也不必如此诅咒自己......“齐思钧不由分说地拉下了蒲熠星的帽子,拿起一个气球说道,”我们可以先试一下,说不定文韬的方法不管用呢。“

 

于是乎,蒲熠星一脸生无可恋地被周峻纬按在沙发上不能动弹,文韬用手撩起他额前的碎发,齐思钧拿着气球开始摩擦。

 

”我觉得差不多了。“

 

齐思钧拿着气球轻轻向上抛,四人注视着它不断上升,最后吸附在天花板上。

 

“文韬这个方法,还挺管用的。”周峻纬赞叹道。

 

蒲熠星开始回忆自己出国前背的大使馆紧急求助电话是多少,以及按照大使馆的工作效率,自己被救出去的时候还能剩几根头发。

 

当然,三人最后还是大发慈悲地放过了蒲熠星头上的毛,允许他用毛毯来代替发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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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头发发电吸气球的那个片段,灵感来源于暖暖的小时光。

那部剧里纬爹饰演的林直存真的,一见倾心,一见钟情,一见纬爹误终生。。

接下来的几章可能会多一些cp的成分,毕竟真心话大冒险什么的,嗯,你们懂的。


本文的囤货快没了,所以接下来的日更可能会稍微短小一丢丢,我尽量保持现有的速度。

感谢大家的喜欢和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