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FTER for ipad —— 让兴趣,更有趣

点击下载 关闭
亲吻眉骨 亲吻眉骨 的喜欢 wodenanhaihenyouxiu.lofter.com
允诺(开学版)

【敖李推文】伪现背第三弹

  

  打扰了各位老师

  整理不易,望周知

  

  

  

  房子 @落灯 

  ◎今年的李宏毅,生日愿望依然是想要拥有一套属于自己的房子。房子不用很大,里面只要有足够的房间,让父母,哥哥,以及敖瑞鹏往下就可以了。当然,能养只宠物就最好了

  〈红e视角,考古向,半夜看会emo的,这小孩真的很让人心疼。不过敖的热烈似太阳会将其保裹,让他在阳光下发光。希望每一个真诚的人都能被用心对待。全文1w+,放心食用〉

  

  

  再爱 @荔枝海鸥 

  ◎两个人的故事从萧瑟和雷无桀开始。

     ...

  

  打扰了各位老师

  整理不易,望周知

  

  

  

  房子 @落灯 

  ◎今年的李宏毅,生日愿望依然是想要拥有一套属于自己的房子。房子不用很大,里面只要有足够的房间,让父母,哥哥,以及敖瑞鹏往下就可以了。当然,能养只宠物就最好了

  〈红e视角,考古向,半夜看会emo的,这小孩真的很让人心疼。不过敖的热烈似太阳会将其保裹,让他在阳光下发光。希望每一个真诚的人都能被用心对待。全文1w+,放心食用〉

  

  

  再爱 @荔枝海鸥 

  ◎两个人的故事从萧瑟和雷无桀开始。

      所以萧瑟说等你,是我一直爱你。

  〈破镜重圆√〉

  

  

  人猫不可共存 @朽木逢春(敖李官号) 

  ◎你看着那个比你还要大三岁的恋人

      他那么笨拙的想要逗你开心

      他爱你爱的舍不得让你流一滴泪水

      他比任何人都要懂你

      他会给你对抗一切的勇气

  〈敖变猫猫√,这篇也好好哭〉

  

  

  

  〈文微博也有,紧贴现实非常棒,沙雕轻松小甜饼,和敖老师最近三天微博搭配在一起看更加,中间告白那段真的很搞笑〉

  所谓告白 @茶饼子 

 (这里删了一些,我真的服了,不告诉我为什么我怎么修改?)

  

  

  如何说这场雨 @冬日诗 

  ◎所谓偏见,世俗,诋毁,人生短短何必拘泥于其他人的耳目唇舌之下。

  敖瑞鹏去牵他的手:“李宏毅,我们都别做胆小鬼。”

  〈这篇也很棒,双向暗恋√直球√傲娇√〉

  

  落不下 @实也 

  〈连载中,破镜重圆√焦虑症√

  感觉后续会很抓马,催更催更,经纪人不做人,拉出去*了〉

  

  杀青 @冬日诗 

  ◎是你提灯而来,照亮我的自私,自卑和怯懦。

  〈破镜重圆√小虐怡情,突然发现的宝藏太太〉

  

  

  掌纹 @百年不变的邑 

  〈突然发现这篇一直没有被我推过,也在连载中〉

  

  

  独特 @苍梧 

  ◎“你身边人有太多,我是独特的那一个”

    

      我们都是彼此最独特的那一个

  〈真的很喜欢长篇,看起来很爽,很贴现实,也是w+〉

  

  

  

  最后是一个彩蛋,我不知道何时,敖李也有**了😄

   @被私養的杜鵑. 

  

  

  特别感谢@Les étoiles 

  

  

  

  以后可能不能日更了,马上就要开学了,我哭死。

  真的大家有喜欢的文觉得宝藏都可以推给我,我不介意我私信爆炸的。

  最后的最后,不要忘记留下小红和小蓝

  

  —END—23/1/28                  字数   1078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bp了,我哭死

  我已经把我能想到的所有的不太好的词都改了一遍,我真的服了

  

  

  

  

  

  

  

  

章鱼完子

【爱情悖论|左邓】从窗台的猫聊到骨灰盒

上组辩手:  @䄻野 @湜仵 

本组题目:如果提前得知下一段感情一旦开始后结局必然苦涩凋零,你应不应该选择开始?

持方:要开始。

对方辩手: @羊肉泡馍。 



|私设|6.8k

|意识流|落俗的人但纯情恋

BGM:《是但求其爱》——陈奕迅





钢棚被落下的雨打得啪嗒响,邓佳鑫甩甩水,靠着单元口的墙蹲下,远远的路灯照不亮这边,他摸出小手电,为自己壮个胆。细细的叫声在邓佳鑫没动作后清晰,他噤声,竖耳去听。几块儿不齐整的砖头搭的洞里钻出一个脑袋,掌心大小,葡萄眼含满了水,小心地朝邓佳鑫哼哼两声。


“你真...

上组辩手:  @䄻野 @湜仵 

本组题目:如果提前得知下一段感情一旦开始后结局必然苦涩凋零,你应不应该选择开始?

持方:要开始。

对方辩手: @羊肉泡馍。 



|私设|6.8k

|意识流|落俗的人但纯情恋

BGM:《是但求其爱》——陈奕迅





钢棚被落下的雨打得啪嗒响,邓佳鑫甩甩水,靠着单元口的墙蹲下,远远的路灯照不亮这边,他摸出小手电,为自己壮个胆。细细的叫声在邓佳鑫没动作后清晰,他噤声,竖耳去听。几块儿不齐整的砖头搭的洞里钻出一个脑袋,掌心大小,葡萄眼含满了水,小心地朝邓佳鑫哼哼两声。


“你真胆大啊。”邓佳鑫移开砖头,将皮毛紧包着骨头的小猫拎进怀中。小猫很脏,很硌手,邓佳鑫用手电照了一番,眉微蹙,他有些无措,把外套的下摆给小猫盖上后没了言语。


电动车的声响在邓佳鑫昏昏欲睡时驶近,一双沾着泥点子的鞋入眼,来人问他:“怎么不回去?”邓佳鑫用手托着猫站起来,扶着墙稳了稳才说:“忘带钥匙了。”对上来人打量猫的目光,他继续,“左航,可以养吗?”左航小幅度点头,越过邓佳鑫先一步走上楼梯。


他们住五楼,一段黑透了的路,邓佳鑫的小手电抵不上用,左航伸出手,让他牵着。猫没了戒备安心在邓佳鑫手中,邓佳鑫垂下眸,活不长,喂养两天算做个善事,不亏的。所以左航大方同意。


“邓佳鑫。”左航握着手紧了紧,“夜盲不好受,你明儿去买个大的手电。”没等邓佳鑫应,左航接着,“顺道带它去瞧瞧。”


邓佳鑫望着手电照出来的一小片背影,脚下步子没跟上,差点踉跄撞上左航。最后他回了声好,怀里的家伙翻身蹭到他胸膛,他默想要是活了这条命得算左航的。


“谢谢。”左航转动钥匙开门,邓佳鑫还是淡淡道了谢。


钥匙抛出弧线丢进门边的小物件筐里,左航三两下换了鞋往卧室去,将卫衣下摆捏着提上来脱掉,里头是白色的老头衫,背靠在冰凉的墙,声音不大不小传出:“你打点水给它洗洗。”


“要给它取名字吗?”邓佳鑫问。左航已经侧身躺下盖好了被子,闷闷回:“你捡的,你是主人。”邓佳鑫带着猫进了卫生间,窄小,只刚好容下一人。水哗哗流入洗脸盆,邓佳鑫探个脑袋到门边,“你是这间屋子的主人。”


左航皱了眉,不耐道:“我捡了你,你的名字是我取的吗?”


邓佳鑫怔了一瞬,闭上嘴给小猫仔细搓洗。他想反驳猫跟人不一样的,他不是孤儿,猫是流浪猫,总该有个名字。他又理解,左航骑着电动车穿梭于各街小巷打不同的工,他理解左航沾床只想睡,脑子分不出半点去思考什么。


“谢谢。”邓佳鑫轻声道。左航捡他回家,是他说一万次谢谢都不够的。


太阳从半开的窗照进来,左航翻了几个身才睁眼,身旁的位置连余温也没,昨儿的那只小猫安稳趴在地上用旧衣服做的窝里呼呼睡。他支起身,坐床上用力眨两下眼,踩着拖鞋进了卫生间,用手接了水胡乱往脸上一抹。


镜子上贴着便利贴,左航挤上牙膏刷牙,用还沾着水的左手揭下,邓佳鑫的字迹,内容是:它叫皮包骨。我下午没班,会回来带它一起去买手电,然后检查。


左航下意识点点头,将便利贴揉成团扔进了垃圾桶。







轮子在坑洼的水泥地面轱辘作响,邓佳鑫额前浸出汗珠,几缕发丝紧贴,他拖着行李箱停在一家医院门口。保安喝着茶,与邓佳鑫口舌交战了十来分钟。天的夜幕缓缓落下,邓佳鑫气得踹翻行李箱,一屁股在台阶上坐下。


“妈的。”邓佳鑫骂着,又蹬了蹬行李箱,“那咱就耗着吧。”


保安悠哉又喝口茶,盯着如同被水冲了一遍的邓佳鑫摇头,他没见过这么倔的。左航急急忙忙从楼梯下跑上来,被邓佳鑫伸直的腿绊了一跤,手里提着的粥洒了一地。邓佳鑫噌的起身,他作势要扶左航被挡开。


“抱歉。”邓佳鑫鞠了一躬,“非常抱歉。您没事吧?我会赔偿您的。”左航拿纸把身上擦干净,应声,“好。”邓佳鑫惊于这人没同他人一样有推辞,一时哑言。左航比了十,又摊手,邓佳鑫摸出钱包,“哦。好的,给您。”


是一张面值二十的,左航坦然收下。邓佳鑫瞧着左航要往医院里去,忙拉着行李箱跟上,路过保安时故意大声道:“我陪您看看,我付钱。”


左航没吭声,由着邓佳鑫跟在他身后。上了电梯左航按了六楼,胸外科。邓佳鑫右眼一跳,瞥了眼左航继续沉默,他们一路来到二十七床,床上是头发花白的老人,闭着眼,胸腔大幅度起伏。


“你…”邓佳鑫小心发出声。左航替老人仔细掖好被子,在床边坐下,“我奶奶。”邓佳鑫掐着虎口,做不出下一步动作,他站着墙角看左航给奶奶喂水,擦手,倒尿。“什么病?”邓佳鑫问。左航拧干帕子,答:“肺癌。”


邓佳鑫在墙角站了两个小时,期间他们默契地没再说话。左航抬脚要离开,余光见邓佳鑫,转了个方向面对他。“你不走?”左航一问,邓佳鑫心头的委屈涌上,泪洇出,“我被骗了。我姑姑骗我在这儿给我找了个好工作。”


左航扯扯嘴角,“你家在哪儿?”

  

“重庆。”  


病房里陆陆续续进行了五分钟说教,左航连声说邓佳鑫蠢得没边,邓佳鑫垂头,泪憋了回去,他呈着一副罚站的模样。“你活该。”邓佳鑫点头。“你脑子没长全啊。”邓佳鑫点头。“你到香港来被杀被卖都不稀奇。”邓佳鑫点头。


“有钱吗?”邓佳鑫点头。左航叹气,“跟我回家,每月交三百房租。”邓佳鑫抬起头,确认这是真的,得寸进尺问:“那你能帮我找工作吗?”左航不带犹豫转身,“别跟我,自生自灭。”


邓佳鑫跟上,“跟你。工作我自己找。”







左航在床头柜拿起只手掌二分之一的手机,给通讯录第一个拨过去,对面接得慢,他用食指捋顺皮包骨的毛发,朝那头道:“吃早饭没?”听筒传来吵嚷的声音,邓佳鑫在与几个人争辩,很快椅子砸在地上的声响使得左航难思考。他锁上窗,随手抓一件衣服套上便出了门。


过一条街拐进巷子,邓佳鑫工作的小诊所。左航一把揪住要扑向邓佳鑫的人的后衣领,骂了一句推到旁边,上前查看邓佳鑫,“没事吧?”邓佳鑫皱巴的脸舒展开,摇摇头。


“你这个庸医。”被推开的人尖着嗓子。左航回头用眼神询问,邓佳鑫无奈耸肩,又是医闹。“你不服气就报警。”左航横眼看几人,“没道理来闹一个小医生,他没错,也没钱。”眼见那人又要扑过来,左航握紧拳头,好在年纪大的老医生李平赶来,一通解释这事才作罢。


“回去吧,明天再来。”李平推着邓佳鑫出去,邓佳鑫感激的抱了一下李平。


左航走在前,步子很快,邓佳鑫小跑追上他,在脑里组织语言怎么开口。“你怎么回事。”左航蓦的停下,“我捡你那会儿不还会骂脏吗。”邓佳鑫呆愣,没料到左航说这个。“啊。”他顿顿,“为了生活忍耐一些,你教的。”


乌云聚在头顶,雨不同昨夜,细如丝线。邓佳鑫穿的单薄一件圆领卫衣,左航抓过他手腕,带着他往家走。平日不见客的店铺前有零散几个躲雨,转成暴雨不过一瞬,刚才还只是唉声叹气的人们抱怨起这雨耽误事。邓佳鑫翻个手腕握住左航手指,带安抚的捏捏。


“白痴。”左航冷不丁道。


邓佳鑫弯弯唇,没问他在骂什么。他明白,左航是让他感到累,不小心擦点伤之类的咬牙坚持。邓佳鑫在一个夜里聊到前世今生,左航没怎么表态,他不信这个,邓佳鑫絮絮叨叨讲一大堆,他说他们相契合的原因就是这个。


“那是恋人。”左航说。邓佳鑫嗯一声,躺下望窗外的月亮。“你在意吗?”邓佳鑫问,“同性恋什么的。”左航没答,邓佳鑫抬手覆盖月亮企图抓住,他继续,“我不在意。我挺信的,我俩前世是恋人。”


两人到家成了落汤鸡,皮包骨还在窝里,邓佳鑫笑着蹲下夸它,左航甩来一张毛巾,刚好罩在邓佳鑫头上。


“小皮,小皮。”邓佳鑫边擦头发边叫它,皮包骨好似能听懂自己的名字,挪了挪蹭邓佳鑫拖鞋。左航坐在床沿,不咸不淡:“这么黏你,才多久。”邓佳鑫笑得更开心,对左航挑眉,“证明小皮聪明,知道我带他回来的,得讨好我。”


左航擦干了又换了身衣服,跟昨晚换下的一起丢进那个运作起来堪比地震的洗衣机里。邓佳鑫换好后按下了开始键,洗衣机轰轰响起,皮包骨被吓得炸毛,邓佳鑫抱起它给它顺毛。左航在比卫生间只大一点的厨房忙活起午饭,寥寥几道工序,因空间小而做的时间长些。


“邓佳鑫。”左航喊。


“诶。”邓佳鑫放下皮包骨,到桌前盘腿坐地上,嗅了嗅面前的鸡蛋面,“一如既往的香。”


“我晾衣服。”左航喝下最后一口汤,邓佳鑫点头,将两个碗叠在一起拿进厨房。他们的生活方式在不知不觉中形成,你买菜,我拖地,你泡面,我烧水,你聊天,我听着。他们抱着搭伙过日子的态度,逐渐变得不可替代。


“你去吗?”邓佳鑫把皮包骨装在一个帆布包里,到门口穿鞋顺嘴问左航。“去。”左航从阳台出来,拿了手机和钥匙。


他们找了一家店面和小诊所一样的,里头只有一个医生一个护士。邓佳鑫把包放在床上,等皮包骨自己爬出来,护士很热情,给两人倒了水,问他们皮包骨的情况。这里医疗器械并不多,医生也只是大致检查了一下。


“胃里没有石子树枝。”医生放下皮包骨,“没大问题,拿点药去虱子,再喂一个月维生素。”邓佳鑫点头应着,让护士拿纸写了一些注意事项,两人道着谢退出店。护士挥挥手,“你们有不懂的可以随时来问。”


“不买手电了。”邓佳鑫说,左航看着他,示意他说原因,“这是一笔大开销,能省点是点。”左航弹了他一个脑瓜崩,“不夜盲了?”邓佳鑫被噎了下,很快笃定的摇头,“能克服。”


傍晚,左航骑上电动车去了KTV,他近期在那里工作。邓佳鑫抱着皮包骨上床挪到窗边,轻轻点了点它额头,跟它讲天上很亮的是星星。


不多久邓佳鑫撑着脑袋出神,他始终不知道一个问题的答案。他和左航在过普通生活吗。普通吧,他们是人海中的一个,不惹任何眼。不普通吧,他们过得太一团糟,很不安稳。他想和左航过普通生活吗。这个问题是有答案的,他渴望。


邓佳鑫拿出手机,发给通讯录第一个。我们好好过日子吧。左航能明白他的意思,他说这是心意相通,左航回。好。


精神头一下好了,邓佳鑫起身打算收拾屋子。在左航回来前,家里整洁如新居,邓佳鑫脸色发沉,他的眉快拧成一股,攥着纸张的指尖泛白。精神病诊断证明书,在床头柜最底下那格,被一堆首饰盒压着,皱皱巴巴,微微发黄。


“小皮。”邓佳鑫瘫在床上,“他好能瞒。这么说也不准确,他压根儿没想告诉我。”


左航今儿下班晚,回来是凌晨,邓佳鑫闭眼躺在床上一副熟睡的模样。左航放轻动作,缓缓在邓佳鑫身旁躺下,皮包骨趴在窗台,黑溜溜的眼睛盯着左航看。左航完全躺好后叹口气,招手让皮包骨下来,皮包骨不为所动,闭上了眼,左航认命把窝搬到窗台。


“左航。”邓佳鑫兀的出声。左航应声,重新躺好也闭上眼,邓佳鑫问:“小皮能活多久。”左航老实答不知道,邓佳鑫又问:“你想活到几岁。”左航沉默很久,说:“三十就够了。”邓佳鑫没急着问下去,左航语气淡淡,“到那时体验过很多了,够了。”


二十四,六年。


皮包骨打起呼噜,屋子里登时只剩呼噜声。困意慢慢袭入邓佳鑫,左航翻身,对着他,开口:“你会活很久吧。记得帮我挑个好些的骨灰盒。”


“不会。”隐隐有些哭腔,邓佳鑫死死咬唇,他坐起身,开了点窗大口呼吸,“自己挑。”他忘记了困,脑里充斥着死亡二字。







干满一个月后,左航辞了KTV的工作。邓佳鑫多做了个菜,以为要走上正轨,左航迟迟不动筷,在邓佳鑫不解的目光中说出他要去给大楼擦玻璃,啪,筷子落地。


“你不要命了?”邓佳鑫问。左航没抬眼,“我一定会去的。”邓佳鑫吼着不行,嘴不停说,左航没有任何动作。等到邓佳鑫停下,他说:“我会去。”接着出了门。一拳打在棉花上。


邓佳鑫等了两晚也不见人回来,他还是不熟悉香港,无从找起。第三晚他忽然想起衣柜里上了锁的抽屉,翻箱倒柜,最终在一件左航不常穿的外套兜里摸着钥匙。他是忐忑的,但好奇心更盛。


碟片,全是碟片,不宜播的内容。


邓佳鑫这次睁大了眼,他以为,左航是性冷淡。他蜷着身子,头靠在窗台,风把他脸吹得发凉,他脑子还是不清晰。


他们间无意有过很多亲密举动,左航总在适宜的时候移开。没有因害羞而立刻缩走,也没有因贪恋而一直不动。太平常了,左航的反应太平常了,显得邓佳鑫才是那个有问题的。邓佳鑫将额头搁在冰凉的窗台,是有问题,他们都有,他们在想和对方和男人上床。


左航在第六天下午带着一个骨灰盒回来。邓佳鑫一口气差点提不上,抬手作势要打他,问:“你出去这么多天就是买骨灰盒?”左航摇头,把骨灰盒放在冰箱顶上,“我去工作了。住的员工宿舍。”


这晚,他们如第一天那样平躺,没人说话,没人翻身。窗外雷声轰轰,闪电打下来短暂的照亮这间漆黑的屋子,雨很快顺着轰轰声倾盆而下,街上的喇叭声成了和声,主旋律愈发的大。邓佳鑫翻身靠近左航,他唱。


我相信 一切都会平息。我现在 好想回家去。

天黑黑 欲落雨。天黑黑 黑黑。


“左航。”邓佳鑫喊,“你知道我为什么总说诊所里的老人可怜吗?”左航问为什么,邓佳鑫透过窗望出去,“不仅仅是没钱去大医院。他们的儿女,几乎没出现过,有人已经放弃了他们,他们只能装模作样一下等待生命倒计时。”左航在黑暗中点头,哦了声,又笑,“看得真透啊。”


邓佳鑫第一次依在左航胸膛,小声念叨他们好可怜的,可命又如此。是他在诊所工作目睹的第一位死亡的那天,左航拍他的背,安慰他很久,生老病死人之常情这话左航说了有一百遍。


“小佳。”左航唤他,“别想。睡觉吧。”


邓佳鑫没像从前一样应他,等到雨小了,等到皮包骨的呼噜声又清晰了,邓佳鑫翻身贴回墙边,他背对左航,说:“你也好可怜的。”


应该吧。左航早知道邓佳鑫发现了那张对他来说只是一张纸的诊断证明。


他挺无所谓的,他没在精神病院,也没做过什么出格的事,那张纸就不算。他是有些高兴的,邓佳鑫是医生,他是病人,很相配。他或许是有的,他想邓佳鑫永远记住他,他的方式是,在邓佳鑫爱他的时刻死亡。


邓佳鑫大概会问:“为什么。”左航会反问:“你爱我吗。”得到肯定回答他就死亡。


左航渐渐容易出神,工作时差点踩空摔下去,身旁的工友吓得冒汗,他盯着地面,心中没波澜。邓佳鑫不知上哪儿得到的消息,揪着他耳朵骂了好一阵。临睡前还踢了他一脚,久违的骂了脏话。







日子又清静一阵,每次换工作都有这样一段时间。他们还是那样活着,只是家里的新成员皮包骨变得圆鼓,小肚子尤其明显,成天趴在窗台,尾巴悬下来,悠悠晃着。


“小佳。”左航唤着。今儿是个晴天,窗外月亮大又圆,邓佳鑫直直望着,“什么?”左航凑到他耳畔,呼吸打出来,有些痒,邓佳鑫躲开,借着月光去看左航,和平常无二致。左航碰到邓佳鑫指尖,学着他的动作捏捏,邓佳鑫耳廓攀上红,摸不清左航的想法。


“我们恋爱吧。”他听到左航的声音。


不正式但认真的告白。邓佳鑫脑里闪过很多,他最后去思考的是,左航真的只活到三十也没关系吗,他告诉自己,没关系的。


“好。”他听见自己说。


左航不想只活到三十了,那不够。他想,和邓佳鑫一秒不分离待到一百岁,都是不够的。


隔日醒来,邓佳鑫是被左航抱着的,他回抱一下左航,起身做早饭。水刚咕噜咕噜冒泡,左航从背后环住邓佳鑫的腰,下巴抵在肩上磨了磨,邓佳鑫僵了瞬,“你…去洗漱。”左航低笑,有些干的唇在邓佳鑫脸庞贴了一瞬,转身去了卫生间。


皮包骨仰躺着,小肚子完全暴露,两人对视一眼,一齐将恶爪伸向皮包骨。他们被皮包骨龇牙咧嘴的样子逗得哈哈大笑,一家三口躺在床上,打闹着一下午很快过去。


“接下来我要忙一阵。”左航一手牵着邓佳鑫,另一只手挠挠他的掌心,“我们出门好好逛逛,好吗。”邓佳鑫捧着左航的脸,笑着,“好。我很乐意的,男朋友。”他们漫目无地走着,如平常情侣一样看看这个聊聊那个,只有紧紧相扣的手藏在一件外套下。


左航闲了两天,要回去工作的前天晚上,他们紧挨着,左航把邓佳鑫的手包在自己手里,上上下下摩挲了一遍。


“重庆是什么样?”左航问。邓佳鑫大脑空白片刻,慢慢浮现一些模糊的图像,他努力搜寻记忆,“山啊,山城嘛,四周都是山。”他又想想,说:“你知道歌乐山吗?”左航摇头,邓佳鑫吐一口气,“他们都说上面有疯子。我去过,日落很美。”左航偏头看他,“有疯子吗?”邓佳鑫默了默,“也算可怜人。”


“你想回重庆吗?”左航问的最后一个问题。


“不想。爹妈没了,回去也不是家。”







再得知左航的消息,是警察的电话。邓佳鑫赶到医院时左航还在手术室,警察问他:“你们是什么关系?”邓佳鑫泪包着,强迫自己镇定,“…室友。我们都没了亲人,相依为命。”警察又问了几个问题,加上工友的描述,最终确定邓佳鑫能为左航签字。


左航醒来时邓佳鑫在削苹果,神色淡淡,没有握着他手哭,也没有发火。他强撑着坐起来一点,余光看到摆在床头柜的病危通知书,不自在的摸鼻子。邓佳鑫削好后喂进嘴里,没半点分给左航的意思。


左航老实缩下去躺好,伸手扯扯邓佳鑫袖口,费力在嘴角扬了个弧度,哑着嗓开口:“会有一大笔赔偿的,够你把想捡的捡回家。”


邓佳鑫没答,吃干净了苹果。左航拉耸脑袋,琢磨着道歉,邓佳鑫蓦地问:“你会投胎吗?”左航睫毛微颤,眼神不解,邓佳鑫继续,“你转投成猫吧,我捡你回家。”


换左航不吭声,他闭上眼,心里悬着的东西终于落下。三天后,他的心跳从七十三,六十九,六十二,五十八,五十四——到零。


邓佳鑫抱着他亲自挑的骨灰盒,徒步找了一处山,葬在那儿。


邓佳鑫没哭没闹,他曲腿坐在一旁,“我只陪你这一晚,你快点适应。”和从前无数个夜晚一样,絮絮叨叨讲给左航听,他忽然顿住,说:“你为什么要任由安全绳损坏呢。”他继续,讲他以后的打算,最后他讲:“你该碰我一次的。”


一个月时,邓佳鑫主动提出过,左航却死死攥着他的手不让他动。那天左航看着他眼睛,告诉他:“我没想过碰你,从没。我不为任何欲望和你在一起。”


只是喜欢。邓佳鑫,只是喜欢。







邓佳鑫坐在阳台凉透骨的地上,他跟皮包骨说他们家缺人了,一缺,就不是家了。他握着左航的手机,打开,翻看里面每一样。


草稿箱里有一条未发出的信息,收件人为A。


记得捡我回家。





End.



下组辩手:@岛上冰啤 @奶泡小鑫 

凡川

逃离十一月呼吸 02

先婚后爱老梗

势力左 & 回国邓

我的过往,别上升

“心动一次不容易,希望一直是你。”


邓佳鑫站在左航房间里的时候还是恍惚的,没有想到会用这种方式见面。


“我不是跟你说过了,不用带东西,我都会准备好吗。”左航盯着邓佳鑫身边半人高的行李箱皱了眉头。


“啊?啊,我就是,习惯了。”邓佳鑫低下头。


印象里的左航和现在的左航重合,永远漂亮的眉眼,永远强势的气场,永远的替人着想。


只是和他说话的语气变了,陌生。


想什么呢邓佳鑫,是你抛弃了他。


“……换掉,我都会给你准备好新的。”


“不用吧,这些也不旧也不脏……”...

先婚后爱老梗

势力左 & 回国邓

我的过往,别上升

“心动一次不容易,希望一直是你。”





邓佳鑫站在左航房间里的时候还是恍惚的,没有想到会用这种方式见面。


“我不是跟你说过了,不用带东西,我都会准备好吗。”左航盯着邓佳鑫身边半人高的行李箱皱了眉头。


“啊?啊,我就是,习惯了。”邓佳鑫低下头。


印象里的左航和现在的左航重合,永远漂亮的眉眼,永远强势的气场,永远的替人着想。


只是和他说话的语气变了,陌生。


想什么呢邓佳鑫,是你抛弃了他。


“……换掉,我都会给你准备好新的。”


“不用吧,这些也不旧也不脏……”


“邓佳鑫。”

“我不想在我的房间里,看到你和别人的生活气息。”


呼吸声被放大,空调一刻不停的运作,温暖的风吹不化凝结的冰。


邓佳鑫率先打破僵局:“好,我会换掉的。”





左航把手里的文件甩在桌子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这是婚内协议,我们是联姻,父母不会检查感情有没有裂缝,我也不会向外界透露我们的关系,人前人后都给彼此面子是最好的选择。”


邓佳鑫没有犹豫,没有话语,拿起笔就在最后一页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这么痛快,不怕有霸王条款?”


“就像你说的,我们只是联姻。这场联姻,是我们邓家高攀你们,就算有霸王条款,也是我应该承受的。”


一句话似乎触了左航的逆鳞,摔上的门带着怒气。


邓佳鑫又想起了曾经的他们。


校园广播站的音乐总是比耳机里的歌好听,那里的歌自带MV,青涩又美好。


那时候的他们并着肩坐在墙边,偷偷的向世界宣告着浪漫又伟大的爱恋,幼稚的讨论着老了的模样,还许下陪伴一辈子的诺言。


然而现实却是生硬的语言,冰冷的条款,互相试探着彼此的界限。


左航,我本来真的会以为我们会相守一辈子。



可邓佳鑫没有看到,婚内条款的最后一条是:本婚约无期限,且左先生不会主动向邓先生提起离婚事宜。






TBC

来和我说说话吧,让我听听你们的想法



剁椒普推头

  今天的好像还行,不过还有很大进步空间了

  所以有没有人发现上期我问的问题啊啊啊啊啊🤔🤔

  今天的好像还行,不过还有很大进步空间了

  所以有没有人发现上期我问的问题啊啊啊啊啊🤔🤔

盏叮

说说话

左邓/伪骨科/架空/年下/两岁差

5.8k|没心没肺但疯×清冷病弱但宠

送给@常湘 的生日贺文


*

深冬,夜幕降临得要比之前早许多。不过六点半左右,北州的天就被黑暗吞噬,月亮早早挂在天边一头,几粒碎星伴它左右。


裹着嗖嗖拍打在身上的冷气回家,客厅的那盏大灯正亮着。邓佳鑫慢吞吞把身上的加绒大衣脱下,挂在玄关旁的木质落地立衣架上。收回手,才注意到二楼慢悠悠下来一道人影。定睛一看,他又迅速收回目光,垂眸。

静静换好拖鞋,他上身只穿着件圆领毛衣,走进客厅右手...

左邓/伪骨科/架空/年下/两岁差

5.8k|没心没肺但疯×清冷病弱但宠

送给@常湘 的生日贺文

























*

深冬,夜幕降临得要比之前早许多。不过六点半左右,北州的天就被黑暗吞噬,月亮早早挂在天边一头,几粒碎星伴它左右。





裹着嗖嗖拍打在身上的冷气回家,客厅的那盏大灯正亮着。邓佳鑫慢吞吞把身上的加绒大衣脱下,挂在玄关旁的木质落地立衣架上。收回手,才注意到二楼慢悠悠下来一道人影。定睛一看,他又迅速收回目光,垂眸。

静静换好拖鞋,他上身只穿着件圆领毛衣,走进客厅右手边的厨房。





临近元旦,家家户户都是要团圆的。于是他上周就让住家保姆回家过元旦,还特地在这个月工资的基础上多打了三千,算作元旦红包。但住家保姆回家后,这栋别墅就迅速冷清下来,只因其中一名主人常年东奔西跑,不怎么回别墅,只偶尔在有事或节日回来一趟。

家里的杂物都是住家保姆打理,四十岁左右的中年女人,脾气温和慈祥,做的饭也很合他的胃口,所以他才签订了保底一年的工作合同。





住家保姆走前,担心他回家没有菜,专门在走前一天去了趟菜市场,买了许多肉食和蔬菜放进冰箱。他翻来覆去找了会儿,从厨房里拿出一把空心菜、两个鸡蛋和一包挂面。他不会做饭,只能煮点面条吃,只是不知道自己煮的面合不合某人胃口。稍稍垂眸,目光定格在右手手心那道骇人的、细长的疤痕上。





正是这时,厨房的门被人推开。左航半个身子挤进门里,笑吟吟的,叫了声:“哥。”

听见这个称呼,熟悉又久远。他已经记不清左航上一次喊他哥是在什么时候,或许是在半年前,也或许是更久之前。不是两人关系生疏到连句哥哥弟弟都不愿意喊,而是实在没有机会和时间。





邓家企业主要在北州,干的是不入流的军火交易,经常因为两方交易意见有出入而大打出手,打得两方头破血流的情况是经常发生的。他身为邓家嫡子,父母早年离异,父亲又身患重病,如今还躺在北州最大的私人医院里,他只能在二十三岁的年龄扛起家族企业的重担。

好在他从三岁起就学射击,十岁真正握紧手枪开始系统的学习枪击技巧,与此同时还在学习各种致命的搏斗技巧。直到十八岁成年那天,他已经可以做到百发百中、无人近身的地步。





可这些还是不够,光靠他一个人很难撑起整个邓家。邓家上上下下几百号人,光是常年跟在他爸手底下做事的老前辈就有数十名。他们不服他,他是知道的,可他管不了那么多,毕竟只要他爸还活着,邓家就一定是他接手,轮不得那些老家伙说话。





管理这么多人,他没有经验,也没有足够的精力,毕竟如今北州确实是要变天了,各方势力暗流涌动,哪怕他们邓家原本是北州的老大。但如今带起邓家的人还躺在病床上,光靠一个初出茅庐的他肯定是不够的。

幸好他爸有先见之明,在他六岁那样接了个小男孩回家。那天,他爸拉着小男孩的手,笑得亲切又疏离,对小男孩说,以后这就是你的哥哥。





他爸还对他说,以后他就是你的弟弟,也是你的左膀右臂,你可以完全信任他。





那时还尚且年幼的他不明白,为什么他爸会莫名其妙带个小男孩回来,甚至还对他说了那样一番奇怪的话。这个疑惑陪伴他到了十八岁那年,他爸在他成年第二天晚上对他说,以后这邓家、这北州,都将是你的天下,而左航也将会是你最得力的助手。

他彻底明白,为什么每次训练,他犯错老师只会口头批评,而左航犯错老师就会用长长的竹竿打他的手心,每次都要被打得皮开肉绽才罢手。不是因为老师碍于他的身份,而是老师要着力培养左航,这完全是他爸的意思。





同时,他心底的一个疑惑终于解开。左航八岁那年,北州出了个喜欢黑吃黑的组织,把手伸向了邓家。他们趁着他爸正好在外出差,半夜摸黑进了邓家小院,不知用什么手段打倒了守门的下属和监控室的保安。那时家里只有他、左航和一个住家保姆。

保姆拼死把他们送出别墅,没想到两人刚要翻墙逃跑,却被赶来的组织头目抓住。那人是个光头,距离眉毛不过三公分的地方有道可怖的疤,像是被利器割着皮肉划开,看起来凶神恶煞。





两人被逮住,头目分不清到底谁是邓家嫡子,于是想诈一诈。没想到左航直截了当,说自己是。头目不信,左航就说出了一个邓家的秘密,想换取对方的信任。至此,头目确实信了,想抓走左航以此威胁他爸。他瞬间急了,上前拦人。

双方争执下,左航替他挨了头目一脚。他登时怒目圆睁,混乱中不知什么时候偷走对方的抢,一个胡乱扫射将人打死。他顾不上血流成河的人,忙背起左航就跑。





十岁的他,背着比他瘦小的左航,跑了几百米路。一边跑,他一边听着左航趴在自己背上哭,哭得很伤心,把肩膀处的衣服哭湿了大半。





所幸他爸赶来及时,把他们安顿下来后独自带着两三个得力的手下去解决别墅里的人。等一切结束,左航才被送去医院。这时所有人才知道,左航被踢断了一根肋骨。

自那之后,他再没让左航离开他的视线。他不明白这个比他小两岁的弟弟,会不会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出事。也是在那之后,左航十分黏他,有时不用他多说,左航就会屁颠屁颠跟上来。





可那时他仍有个疑惑,邓家别墅防卫森严,一个只有几十号人的组织就算能突破,也要耗费很多时间,不应该在短短五分钟内就顺利进入小院。况且邓家外围还藏了不知多少个监控,保安应该能迅速锁定有外人靠近才对。

再者,他爸在路边接到他俩时表情淡定,似乎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出事。





这个疑惑跟随了他很久,直到十八岁那年,他也渐渐明白,这一切都是他爸的手笔。他爸早就知道那个组织会来,所以专门放松了防卫,甚至还为此换成晚一点的航班,只为了他和左航能在头目手底下多挨点打。

并不是他爸犯病,而是他爸想让他俩感受到什么叫做“生死并肩”。哪怕他爸再想让左航誓死跟随他,左航也得情愿,否则一切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所以他爸专门策划这么一件事,就是想让左航知道,他俩是不可分割的。





他爸确实做到了,之后他接手邓家时,左航解决了所有坚决持反对意见的人,并第一个表示支持他。





他一个人没办法解决那么多问题,左航便站出来,自荐帮他分担一部分事务。他对左航从不设防,答应得很爽快。可直到左航在出第一个任务时被敌对势力用子弹打穿了肩膀,他第一次发火,恨不得把那个人的手筋挑了。

左航却没心没肺地笑,让他别担心。





其实他从小身体算不上好,经常发烧感冒,每隔一段时间就翻来覆去喝药,所以多年过后,靠近他的人总能闻到已经将他浸泡透的中药香味。





左航照顾他身体弱,不让他干些需要东跑西跑的活儿。于是左航自动接手那些和国外打交道的事,一年有三百多天都在国内外奔波,回不了家是经常的事。他仍然住在邓家别墅,只是这套别墅是新的,老房子在最东边。

两人见不到面,自然是想念的。






“身上伤好些没?”他一边清洗空心菜,一边用漫不经心的口吻问。





“好多了,本来也没多大的事。”左航走进来,倚在冰箱上看他,目光灼灼,语气暧昧:“哥,你今天穿这身衣服真好看。”

早已习惯,他表情都不变:“是么,平时穿的都不好看?”





左航顿了顿,笑了:“半年了,哥。”这句话意思很明显,两人已经半年没有见面,左航自然不知道他平时穿的什么衣服。





听到这话,心不揪疼是假的。他想左航想得快要疯了,只是碍于两人关系和身份,他不好将藏了多年的心意诉之于口,只能继续藏着。他想,等哪天时机成熟,再让那些见不得人的心意剖出来给左航听、给左航看。

他洗完菜,将空心菜叶子扯下来丢在案板上,边扯边说:“这半年,有没有遇到什么事?”





左航细想一番:“有,我被人打脸了。”





他呼吸一滞,抬眸眼底冷若凝霜,大有山雨欲来的怒气翻涌而出,却只吐出一个字:“谁?”

左航走近一步,恰好是能细细打量他哥的距离,眼里是丝毫不掩饰的喜欢,嘴巴却在答非所问:“哥,你有没有想过去打一个耳钉?肯定好看。”





拧眉,他加重语气:“谁?”





左航愣了愣,摊手无奈道:“吴鹏飞,他派人跟我到了新西兰,在我下飞机的时候派人劫持我,幸好我精明躲过去了。但他竟然还不死心,又派人跟车,我故意停在郊外想和他们说清楚,没想到吴鹏飞竟然叫他手下打我脸,说这一巴掌是给我的教训。”

吴鹏飞就是当年那个组织的头目,不知怎么在他爸手底下活过来去的,沉寂多年在去年年底又想卷土重来,把邓家搞垮。





听完,他眉头皱得更紧,把手里的菜丢在案板上,随意洗了两下手就要往外走:“我去一趟,在家等我。”





“哎哎哎,别啊哥。”左航忙拽着人的手给拉回来,好声好气安慰:“就一巴掌,不要紧的。我要真想报复有的是办法,用不着你去。而且现在这么晚了,你一个人去我不放心。就别让弟弟半夜独守空房,还要担心你回来的时候是不是完整的了。”





说着,左航蹭到他颈侧,呼吸像是温热黏腻的吻,一下一下落在白皙的颈间,“你要是受伤,我保不准会怎么样,哥。”

他一僵,不在意左航凑自己如此近,而是气左航又威胁自己,转身怒瞪:“再多说一句,我也保不准会怎么样。”





“好。”左航弯弯眼睛。





他看着左航这样,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些年他对左航很纵容,左航想做什么,只要不是危及生命的事他都会默许。导致左航越来越恃宠而骄,有时他要做什么事,左航不乐意,就会用自己的身体做威胁。

一到这时,他也不敢去做了。因为他知道,左航向来说到做到。如果他执意要去,可能回来的时候左航已经少胳膊断腿,或者拿把小匕首要割腕了。





左航十六岁那年就做过,那时他十八,要出一趟国。左航想去,他担心左航跟着危险,不让。也不管左航哭着闹着,他就走了。没想到再回家,却听住家保姆怯怯地说左航在他走后不吃不喝,绝食了好些天,最后还是得知他即将回国才勉强吃了两口,怕他回来看见自己太瘦。

他顿时气得要命,抓着左航的衣领训斥了好久。不过在看见左航逐渐通红的眼睛,就没再说下去,他实在怕极了左航的眼泪。





一看见左航掉眼泪,就会止不住回想起那年,左航趴在他背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他挣脱左航的怀抱,跑去煮面。空心菜鸡蛋面,比较清淡,很合他的胃口。左航却更喜欢吃重口的,但还是很给面子的全部吃完。

吃完这顿,两人一起吃的下一顿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想到这,他洗碗的动作慢了慢。





左航走路很轻,在他走神的时候走近厨房,从身后抱住他。两手环住他的腰,摸了摸没几两肉的肚子,“哥,又瘦了。”





他顿了顿,试图挣脱,却被人抱得更紧,只能放弃,无奈地解释:“前两天忙,没好好吃饭,等之后闲下来我会增肥的。”

抿唇,他声音倏地低下去,问:“阿航,我这么瘦,你抱着是不是很不舒服?”





左航愣了两秒,“怎么会,哥。无论你怎么样,我都喜欢的。很喜欢很喜欢,只是你太瘦,我很担心你的身体健康。”

“嗯,我知道了。”他心里暗喜。起码,左航并不是嫌弃他的。其实他对左航的屡次示爱都没有什么所谓,毕竟,左航太年轻,可能还没太明白什么叫做喜欢,什么又叫做爱。





他不想耽误左航,更不想让左航因此被扣上“大逆不道”的帽子。





左航盯着他哥的后颈,没忍住低下去闻了闻。呼吸痒痒的,他吓了一跳,手里的碗没接住掉进水槽,啪的一声。他浑身僵硬,别扭又羞涩:“干什么?”

“好香。”左航近乎痴迷地闻着他的后颈,淡淡的薄荷香裹着檀木香,“哥,你好香。”





他抿唇,刚想说什么,却被左航打断:“哥,我无父无母,是你和邓叔叔把我养大。邓叔叔如今不省人事,这个世界上,我只有你了。”

一噎,他顿时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说这个干什么?”





“我想告诉你,你对我很重要。”左航啄了一下他的后颈,“所以,别离开我,好吗?”





他不语。

左航也不急,继续说:“和我谈恋爱吧,哥。这样,我们就一辈子不能分开了。”





闻言,他感觉心酥酥麻麻的,却分不清是雀跃还是慌张。他确确实实喜欢着左航,恨不得把心给他。却又不想左航的人生轨迹因他而改变,他想左航正常地活着。毕竟名义上,两人是兄弟。身份上,两人是上下级。





他沉默半晌,语气生硬:“左航,松手。”

左航愣住,张张嘴却一个字说不出来,以为自己听错了,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哥……”





他闭眼,说出的每一个字都极累:“松手。”





不容置喙的口吻,左航不甘心,却还是慢吞吞松了手,声音颤抖:“为什么?哥……我喜欢你有什么错吗?我们不是亲兄弟,为什么不能谈恋爱?”

他心都碎了,忍着疼说:“阿航,你还年轻,不懂……”





不知是哪戳中左航,顿时提高音量打断:“我已经21了,哥!我不是小孩子,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看清自己的心?!还是说……”顿了顿,自嘲一笑,“你是瞧不起我的家世,怕我给你丢脸。”





他愣了愣,感觉喉咙哽咽说不出话,眼睁睁看着左航眼眶逐渐通红,眼神也渐渐从愤怒到失望,再到绝望。他想告诉左航,不是这样,他怎么可能瞧不起左航呢。可到这时,却偏偏一句话也难说出口。





见状,左航点了点头,把眼泪抹掉:“我知道了,哥。谢谢你煮的面,我先走了,今天的事就当没发生过。如果你愿意,我还是你的好弟弟。”说罢,转身就走,落下的一滴滴眼泪瞬间冲垮了他的心间堡垒。

当他回神,左航已经离开。





他瞬间脱力,蹲在地上,不知该如何是好。







再得知左航的消息,是在三天后下属急急忙忙打来的一通电话里。那个下属常年跟着左航,他下意识断定一定是左航出事了。接起电话,对方果然口不择言,好半会儿才说清楚。

左航在任务里受了重伤,此时已经在进行手术。





他火急火燎赶到医院,手术恰好结束。询问主刀医生才知道,原来是左航左心脏上方中弹,子弹不偏不倚嵌进肉里,但凡再偏一点,左航根本撑不到他来。他感觉心脏是沉闷的钝痛,进病房的步子都很沉。看见左航惨白的脸,他瞬间撑不住,走到床边牵紧左航的手。

“对不起,阿航。”他俯下身,吻了吻最心爱的人的嘴角,“等你醒了,我就和你谈恋爱,好不好?”





这一等就是五天。这五天里他整天待在病房,什么也不做,就呆呆地看着左航。直到医生来例行检查,才慢慢起身出去。





等左航醒来,他激动得不行,“醒了饿不饿?要不要给你叫人给你煮鸡汤?”

左航看他的眼神淡淡,“不用。”





他愣了愣,知道左航在和他怄气,也不恼,继续说:“刚醒,是要吃点东西补补。你看你的脸,一点气血都没有。”





“哥。”左航没什么感情,“请你出去一下,我想好好睡一觉。”

他没动,“我在你就睡不好吗?”





“嗯。”





“为什么?”





“……”

左航看他一眼,也不管他走不走,转身朝另一边睡去了。不过也不知道睡没睡着,呼吸很轻。





他没忍住笑了一声,又绕到另一边,看着左航,语气是一如既往的冷淡,表情却很温柔:“阿航,你上次说的事我好好想过了。我没有瞧不起你的意思, 是我操心太多。人生在世,应该及时行乐。”





“我喜欢你。”





左航倏地睁开眼,“真的?”

“嗯。”他问,“要和我谈恋爱吗?”





“要。”左航乖乖点头。





他收敛脸上的温和,冰凉凉地说:“那好,我们聊聊你为什么要用这种手段逼我来见你。”

左航心虚地缩回被子里,“你都知道了?”





“嗯,演技很拙劣。我问过你的下属,他们都说原本那一枪打不中你,那你自己不知为何竟然一个侧身,抢正正好好打中你的心脏周围。”他眼睛眯起,略显生气,“左航,我很生气。”





左航讨好地伸出手,抓住他的手:“对不起,哥。我错了,我不应该这样的。”

“明明你打一通电话我就会来见你的。”他败下阵来,叹气,俯下身亲了亲左航的额头,“下次不许这样了。”





“好。”


























END.

祝常湘老婆生日快乐!天天开心!

盏叮

玻璃纸

·左邓

·OOC/勿上升

·5.8k|现背|别扭






















*

10:23p.m

刚洗完澡准备睡觉,黄朔突然听见轻而短的敲门声,只有短短两三秒。他掀被子的动作一顿,犹豫着下床,趿着拖鞋往房门走。他刚要开门,房门却从外向内被推开。





左航倚在门框边,左手臂紧贴门框,右手则随意地插在裤子口袋里。似是刚洗过澡,脸颊红扑扑的,部分发尾沾了些水,穿着从重庆带来的睡衣。衣领看似不经意地大敞,将白嫩嫩的锁骨暴露在空气中,眼神却很淡定。

这就是门开的瞬间,黄朔看见的一...

·左邓

·OOC/勿上升

·5.8k|现背|别扭






















*

10:23p.m

刚洗完澡准备睡觉,黄朔突然听见轻而短的敲门声,只有短短两三秒。他掀被子的动作一顿,犹豫着下床,趿着拖鞋往房门走。他刚要开门,房门却从外向内被推开。





左航倚在门框边,左手臂紧贴门框,右手则随意地插在裤子口袋里。似是刚洗过澡,脸颊红扑扑的,部分发尾沾了些水,穿着从重庆带来的睡衣。衣领看似不经意地大敞,将白嫩嫩的锁骨暴露在空气中,眼神却很淡定。

这就是门开的瞬间,黄朔看见的一幕。





两人面面相觑,左航默默站好,把右手从裤子口袋里拿出来,双臂自然地垂在身侧,看起来没有了刚才那么的刻意。笑容却很生硬:“晚上好。”





“晚上好。”面对他,黄朔有些不太好意思。主要是这次来北京,黄朔本人连三代所有人的脸都没有认清,只记得两三个人。就算是认出了脸,黄朔也不敢主动交流,因为实在尴尬。

顿了顿,黄朔主动询问:“师兄,这么晚来有什么事吗?”





左航点了两下头,视线不动声色地越过黄朔看向他身后的房间内,扫了两眼,没有看见想看见的人,下意识抿了抿唇。最后才将视线放回黄朔身上,“没事,我就是来串串门。”

说到这,他不自然地摸了摸鼻子,“那个……邓佳鑫是和你住一屋吧?”





这是很明晃晃的明知故问,哪怕邓佳鑫和黄朔要来得晚,但他们两个的宿舍是在来之前就已经定好的。左航肯定是知道的。





黄朔没想那么多,只一个劲点头:“对的,邓哥和我住一间。他在我之前洗完澡,然后好像出去了。我洗完没看见他,不过应该马上就要回来了。”

“嗯,那……”听到想要的回答,左航失落地皱了皱鼻子,刚要离开,突然想起什么,颇为不好意思地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糖,“这是我买的,麻烦你帮我送给邓佳鑫。”





黄朔一愣,不敢犹豫,忙接过:“好的好的,我会给他的。”





事情交代完,左航却还没有要走的意思,站在门口摇摆不定地左看看右看看,像是在等人,又像是在做自我纠结。

黄朔只敢静静等待后文,紧张地攥紧手,手心里已经溢出汗。他只能在心里祈祷,希望邓佳鑫赶紧回来。虽然不知道邓佳鑫和左航具体发生了什么,但凭他这段时间和三代一起相处的情况来看,他们关系肯定不简单。





过了会儿,左航忽然松弛下来,似是下定决心,平静地开口:“给他的时候,麻烦你别说是我送的。你随便扯个理由吧,让他相信不是我送的就行。”





一愣,黄朔虽然疑惑,却也不敢多问什么,只能继续点头:“好的好的,我知道了。”

左航松口气,咧开嘴扯出抹笑:“谢了。”说罢,摆摆手就离开了。





待他走后,黄朔才感觉泰山压顶般的压力消失殆尽,悬着的心也终于安安稳稳地落下,疲惫地关上门,刚要把糖放在邓佳鑫的床上,房门又啪嗒一声打开。他回头看去,是邓佳鑫。





没想到左航前脚刚走,邓佳鑫后脚就回来了,他愣了会儿,直到邓佳鑫把门带上发出啪的一声动静,他才反应过来,忙把手里的糖递出去,“邓哥,这是……”突然卡了壳。

邓佳鑫回来得太早,他还没有想好理由,但怕露出破绽,只能硬着头皮说:“这是我送给你的。”





闻言,邓佳鑫讶异地一挑眉,接过后看了两眼,突然觉得这个包装格外眼熟,今天好像在另一个人手里看见过。抿了抿唇,抬头看向不擅长撒谎的人已经在不安地眼神乱瞟,问道:“真的是你送给我的吗?”





“嗯、嗯。”黄朔轻轻点头。他自己不知道,此时他就像在脸上写了“我在撒谎”四个大字,非常没有可信度。毕竟年纪小,不知道撒谎时眼神是最会出卖人的“叛徒”。

见他一定坚持是他自己送的,邓佳鑫也没打算追究下去,道了谢就撕开包装袋,里面是十颗用玻璃纸包装的水果糖。随手挑了颗橙色的糖,拆开玻璃纸,把圆圆的糖丢进嘴里。





橘子的甜味迅速在口齿间散开,刚吃起来是水果特有的果糖甜味,咬破糖果后取而代之的是酸涩的甜味。像是一口咬下大半个酸橘子,又甜又酸,吃起来涩涩的。





在下意识咬破糖果的瞬间,他的脑海立马出现一帧帧断续又模糊的画面。那好像是在十四五岁的时候,那个时期他特别喜欢吃糖,嘴里总是要含一颗酸酸甜甜的果糖才能解解口馋。如果不训练,他就在嘴里叼根棒棒糖。

吃果糖,他喜欢第一时间咬破,这样糖果真正的甜味才会填充他的唇齿口腔,甜得又腻又涩。





可自从他过了十六岁生日,就不太喜欢吃了。怕吃多了糖对牙不好,最主要的是喜欢给他送糖的那个人也不在身边出现了。





他戒了糖,也像是戒了无厘头的思念。






垂眸吃完这颗糖,他回过神时已经坐在了床沿边。黄朔正背对自己侧躺睡在床上,空调温度稳定在25℃,风吹过来凉飕飕的。他不知道黄朔睡着了没有,只静静盯着后者的脊背看了许久,反应过来后脱口而出:“黄朔,这糖真的是你送的吗?”





黄朔没睡。听见这话时整个人懵了一下,心脏跳的厉害,有种马上要被拆穿的忐忑感。不回答不行,暴露了也不行。闭了闭眼,做人好难。

他本想装睡逃过此劫,半晌后却又听见邓佳鑫在身后重复了那句问题。他知道,再不回答就不妥当了,于是慢吞吞爬起来,犹豫着解释:“确实不是我送的,但、但我也不知道是谁送的。”





这句话乍一听没问题,细想确实漏洞百出。邓佳鑫盯着他看了许久,忽的叹气,直截了当地说:“是左航送的吧?我回来的路上遇见他了。”





闻言,他愣了愣,没第一时间反驳,其实就算是下意识的默认了。对此,邓佳鑫没多少表示,只轻声安慰:“没事,我不会告诉他是你说的,是我自己猜到的。”





“……左师兄应该是要来找你的,但你当时不在,于是他就把糖给我了,拜托我送给你。但他还强调,一定不能说是他送的,让我找个理由就行。”黄朔最终只能如实告知。





听完,邓佳鑫脸色不变,只嗯一声。结果不出他所料,黄朔不会撒谎,左航也根本没想过他还会记得一两年前的事。其实送糖算是两个人之间的小秘密,左航知道他喜欢吃,就经常给他偷偷买。最开始左航不好意思当面送,就悄摸着放进他经常携带的书包里。后来被他戳破,左航破罐子破摔,承认之后就不再藏着掖着了。





他也不清楚,为什么隔了一两年,他还会记得这么清楚。清楚到在咬破糖果的瞬间就想起当时还关系不错的他和他。

和左航确定关系,是在左航十五岁当天晚上。两个人躲在一起打游戏,迷迷糊糊间,他亲了左航一下,两个人就在一起了。在一起后,左航总是喜欢吃醋的一方,他和谁走得近都要生闷气。然后他再轻声细语地哄,哄完两个人亲个嘴,这件事就算过去了。





那个时候练习再枯燥,起码有对方在,也不失为一种生活里的调料。哪怕被要求在镜头面前保持距离,两人私底下仍然是如胶似漆的。





可直到去年五月劳动节后,他离开了三代。那个时候他甚至还没来得及告诉左航和其他人,就已经搬着东西离开了公司。他浑浑噩噩过了一周,再想起这件事时,却不知道该如何和左航说了。那个时候公司肯定已经为他的离开添加了一个毫无破绽的理由,哪怕其他人不信,也是没办法改变的事实。





左航没有找他,一条信息没有,一个电话也没有。他知道,左航肯定是生气了,但又不舍得发作,只能用这种方法告诉他,自己气得不轻。按理说,这个时候他肯定会去哄的。可不知道为什么,每每点进两个人的聊天页面,他却什么字也打不出,直到黑屏也没有理清思绪。

他想,或许自己也要休息一下。于是这一休息就是大半年,两人再次见面是在新年音乐会。左航似乎怨气更重,气他不告而别,气他半年没有联系没有解释。





这次,他选择了逃避。录制结束后就迅速离开,根本不给左航主动的机会。但当他坐进回家的车,又顿时后悔了。因为他只要想到左航满世界找他,他就想哭。可他知道不能哭,因为已经没有人可以在他哭时让他依靠肩膀了。





两人的联系彻底截断,却没有一个人主动提出分手。似乎“分手”这两个字是什么禁忌,一旦提出就真的没有机会挽回。于是两人继续保持零联系,直到他接到来北京的通知。

即将面对一年没联系的现任,他心情复杂。忐忑又激动,胆怯又迫切。





他本以为左航还心存怨气,没想到居然过来送糖吃,还别别扭扭地不打算告诉他。想到这,他无奈摇摇头,没有再和黄朔多说什么,互动晚安后就各自休息了。












次日,8:12a.m

左航打着呵欠推开练习室的门时,入目却是苏新皓正和张峻豪在地板上扭打成一团,左滚滚右滚滚,看得他眉头紧皱,忍不住吐槽:“你俩白衣服等会儿染黑了。”





闻言,刚要掐张峻豪脸的苏新皓停下动作,抬头看他,犹豫两秒后还是决定说出来:“我书包里有两个炸油饼,你拿去吃吧。”

左航把书包从肩上取下来,找个地方坐下,把书包里的包子拿出来,“不要,我自己带了早餐。”





“你真的不吃?”苏新皓为难地挠挠脸,眼见左航已经把包子咬了一大口,无可奈何地坦白道:“其实吧,这也不是我买的。是我今早上来练习室,邓佳鑫特意让我给你的,还让我不要告诉你。”





话音落地,练习室里迅速安静下来。张峻豪来得晚,没撞见邓佳鑫,自然也不知道这件事,张着嘴巴吃惊地看看左航,再看看苏新皓。

左航拧紧眉头,将信将疑:“真的?”





苏新皓用力点两下头,“真的。”





看苏新皓不像会开这种玩笑的样子,他慢慢把包子收拾好,快步走到苏新皓的书包旁,打开后,里面确实有两个炸油饼。心里一暖,他把东西拿出来后立马抱进怀里,走到角落里打开吃。

看完全程的张峻豪哑然:“……他怎么还躲着吃?怕我们抢他的吗?”





“理解一下吧。”苏新皓无奈摊手。






左航细嚼慢咽地吃,其他人已经到练习室了,都看见他躲在墙角抱着炸油饼吃。朱志鑫不解地盯着他的背影,“他在做什么?”

“吃早饭。”顿了顿,张峻豪强调:“他男朋友送的喔。”





这话一出,其他人瞬间会意,看向他的表情带着些难以诉说的复杂。带他吃完后站起身,其他人才默默收回目光,佯装无事发生。





左航把装炸油饼的口袋收拾好,离开练习室,往走廊的垃圾桶走。刚扔完要回去,突然瞥见正往自己这边走来的邓佳鑫,一愣。下一秒,他立马转身背过去,慌里慌张地整理了一下发型,才转过身来,换了个不动如山的表情。





看完全程的邓佳鑫沉默一瞬,在停在他面前时下意识想打招呼,忽的想起什么,问:“你吃了早餐吗?”

左航一噎,下意识回答:“没有。”





“没有?”邓佳鑫拧眉,心想难道是苏新皓忘记给了么。“那你想吃什么?我那还有点,如果你不嫌弃的话。”





左航抿抿唇,“嗯。”

这算是默许邓佳鑫的邀请了。





两人并肩去了第三间练习室,里头是准备联系另一个唱跳舞台的其他人。见他们俩一起回来,都有些愣住,面面相觑后终是没说什么。

邓佳鑫从书包里给他又拿出两个炸油饼和两个肉包子,全部装在一个口袋里,“我还有牛奶,你要吗?”





想起自己吃完两个炸油饼就已经有些饱腹感,如果再吃这些,中午肯定是吃不进饭的。他想拒绝,嘴巴却说:“嗯,谢谢。”

把东西全部接过,他坐在地板上闷头吃,邓佳鑫也坐在一旁专心致志地看他吃。发现他有些噎着,就及时递去一瓶牛奶。





两个人谁也不说话,却好似有层屏障,自动隔绝了其他人的视线和说话声。





其实左航平时吃东西虽然比较狼吞虎咽,看上去很没偶像包袱的样子。可若是仔细盯着看,会发现左航把腮帮子塞得鼓鼓囊囊的时候,像只小仓鼠似的,怎么看怎么可爱。

邓佳鑫承认,他确实对左航有一层滤镜。从小到大,他时常会没来由地想,如果左航比我小该多好,那样就能逼他叫我哥哥。





这种事他不会告诉左航,怕这个明明真的挺可爱却死活不承认的现任男友又生闷气。不过最要命的是,他每每看见左航因为生气而板着脸的时候,心里冒出来的第一个念头竟然是可爱。





哪怕十七岁,仍然是最可爱的。

想着,他不由自主地勾起嘴角,看着左航的眼神也多了几分柔和,活像是在看什么亲切的小动物。





感受到逐渐炽热的目光,左航不自然地眨了眨眼,迅速掀起眼皮扫了眼正噙着笑看他的人,又火急火燎垂眸,生怕被发现似的。吃完最后一口肉包,今天的早餐算是终于结束。左航想打嗝,但一想到邓佳鑫在身边,只能苦哈哈地拧着眉打了个闷嗝。





他要起身,邓佳鑫也起,顺便还扶了他一下。两人同时站稳好,邓佳鑫把最后半瓶牛奶塞进他手里,“记得喝完。”

“我也不喜欢喝。”他不好意思地低头,嘟嘟囔囔的,手却很诚实地接过牛奶,好好揣进口袋里。





知道他是什么性格,邓佳鑫全当什么也没听见,继续念叨:“我昨天看你练习到很晚,不能这样。要适当的放松,不然会出事的。”





以为说完会让他知道劳逸结合的道理,没想到安静了半分钟,只听见他用一种别扭又期待地语气问:“你昨晚……偷偷看我了?”

“……嗯。”邓佳鑫无奈扶额,皱皱眉,在想该怎么劝小半年没见过面的现任,“你得劳逸结合,不然身体会吃不消的。才十七岁,身体是本钱。”





左航抿抿唇,“原来你还记得我十七岁了。”





闻言,邓佳鑫一噎,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去接话,也说不清自己此时此刻该是什么样的心情。他似乎该继续劝导左航要注意身体,可思绪却在不知不觉中飞远,最后定格在两人上一次见面的时候。新年音乐会,他在后台只和左航遥遥对视一眼。几个小时下来,两人除了借着人群对视和偷看,就再没其他交流。





那时的左航才十六岁,他也十六岁。没有当面祝福彼此的十六岁生日快乐,是两人共同的遗憾。好在见面来得很快,没有等到彼此都十七岁时,才补上一句迟到的十六岁生日快乐。

在吵闹的舞台上,他悄悄看了眼左航,在心里快速祝福一句,新年快乐,和一句十六岁快乐。





因为当天不是生日,自然也不能在祝福里加这两个字。他希望左航的十六岁到未来的一百岁,都是幸福快乐的。





其实遗憾的是,十六岁生日没有当面祝福,十七岁生日也没有。他是在左航生日后一个月才去的北京,那时候已经来不及。可是他却幸运,因为很快就能等到左航祝他十七岁生日快乐。

如果可以的话,希望我们十八岁,能当面祝彼此生日快乐。






他垂眸,敛去眼底的惆怅,连自己都没有意识到接下去说了什么:“左航,你想不想我补一个十七岁生日礼物给你?”

一愣,左航下意识用牙齿咬紧下唇。不疼,但也不算多好受,像他此时的心脏一样。明明这一年已经疼得够多了,但此时听见这句话,却又能从不知多久前的血痂里溢出新鲜血液。





迟迟不说话,他也不打扰。两人就这样沉默了很久,久到要误以为时间暂停。





“想。”左航从嘴里吐出这个字,语气很轻,但落入他耳朵里确实沉甸甸的。他松口气,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可很快,左航又说:“但是我不要其他的,我只想你答应我,不要再离开我了,可以吗?”





一句虚无缥缈的承诺,在左航眼里却比任何礼物还要珍贵。他知道的,不仅是左航,包括他自己在内,都受不了第二次不知期限的离别了。





他认真地盯着左航,毫不犹豫:“可以。”





“我答应你,以后不会再离开你,你也不许离开我。”





左航轻轻嗯一声,在角落里牵住他的手。大拇指指腹忍不住摩挲着许久没有触碰过的手背,痒痒的,却并不排斥。

这时,左航瞥见他裤子口袋里露出玻璃纸的一角,愣了愣:“你……”





顺着左航的目光向下看,他笑了一下,把玻璃纸拿出来放在对方眼前晃了晃,“难怪都说我男朋友很笨,连骗人都不会。被我猜中了,罚你明天再送我一包。”





听见对方给自己的称呼,左航一下红了脸,说话都条理不清:“哦,那我给你买一箱。”

他噗嗤笑出声,却没说什么,点点头算作答应。






玻璃纸薄薄一片,却是他们曾经有血有肉的生活的缩影。从重逢的那一刻起,他们就认定这辈子,不许再出现没有道别的分离。



























END.

有左撒娇彩蛋

祉向_五点钟.🔍

不爽(左邓)

现实向|



“走都走了还回来干什么 ?”



mim:0720






现实向|



“走都走了还回来干什么 ?”



mim:0720






盏叮

勾勾手说你爱我

·左邓

·OOC/勿上升/男团/直掰弯

·7.3k|爹系体贴·左×恋爱笨蛋·邓


*

刚结束综艺录制,已经临近凌晨一点。漆黑一片的街道只有零星几盏路灯在工作。已经十月,天气慢慢转凉,不过因为录制棚外综艺需要进行体力活动,RYT所有人都穿着清一色的短袖。


前段时间是国庆小长假,但RYT并没有像大多数人那样去旅游或是休息,而是在全国各地奔波辗转。工作太多,他们想休息也做不到。虽然公司承诺会在这段时间...

·左邓

·OOC/勿上升/男团/直掰弯

·7.3k|爹系体贴·左×恋爱笨蛋·邓

























*

刚结束综艺录制,已经临近凌晨一点。漆黑一片的街道只有零星几盏路灯在工作。已经十月,天气慢慢转凉,不过因为录制棚外综艺需要进行体力活动,RYT所有人都穿着清一色的短袖。





前段时间是国庆小长假,但RYT并没有像大多数人那样去旅游或是休息,而是在全国各地奔波辗转。工作太多,他们想休息也做不到。虽然公司承诺会在这段时间的工作结束后给所有人放一次假,他们也深知“这段时间”具体指什么时候还是个未知数。

不过如此忙碌的工作带给他们的绝对是利益居多,这半年来RYT一直在录制综艺和拍摄广告,更是花了两个月时间创作了一张专辑。





凭借不错的综艺感,他们的一些综艺片段被粉丝和营销号剪辑发布在短视频APP,收获了许多路人粉和路人缘。再加上今年最新的那张专辑质量较高,一经发布便霸占了所有音乐平台的第一。





如此优秀的成绩,对于一个仅出道一年半的团体而言已经算是极为不错的。RYT也早早跻身流量团体的行列,坐拥近千万粉丝。

可长时间的工作难免会导致成员睡眠不足、身体不适等许多问题,比如此时此刻RYT的主唱之一,张极正缩在面包车后座,整个人像个球似的,肚子疼到全身发抖。





助理小花慌忙给他递上不知在哪装的热水,他接过后喝了大半杯,只能压下丁点儿疼痛。他疼得满脸冒汗:“不行了……要了命了。”

“别说话了,好好休息吧。”坐在他身边的苏新皓替他关上车窗。





RYT现在身体不适的不止他,还有坐在第二排中间的邓佳鑫,哪怕戴着黑色口罩和黑色鸭舌帽,帽檐几乎遮盖住他的额头至鼻梁这一部分,也能看出他此时十分难受。浓密的睫毛抖了抖,他感觉胃里正翻江倒海,像是有根棍子在胃里搅和。





他不自觉攥紧牛仔裤,青筋在手臂上若隐若现。不似张极,他性格比较内敛,平日里对待任何人都很和气,是个很好说话的人,但也是个不擅长表达的人。所以现在,他只把这钻心的疼藏起来,不让其他人担心。

因为他抱胸而坐,头又始终低着,所以其他人都误以为他正在补觉,于是并没有打扰他,而是齐刷刷担心起张极的情况。





车里一直有窸窸窣窣的声音和极轻的耳语声,他坐在第二排中间,仿若被世界割裂出来的不重要的一角。





直到他为了忍住痛意强迫自己闭上眼,不知过了多久,肩膀忽然被人戳了戳。循着动作抬头望去,只见第二排的另一名成员左航正直勾勾盯着他:“不舒服就靠我身上好好睡一觉。”

左航声音极轻,如果不是两人挨得近,或许他都没办法听清。





没料到会有人察觉到自己的异常,他愣了愣,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左航按着头靠在后者的肩头。比起靠在冰凉坚硬的车窗,左航的肩膀温暖到让人没办法不去选择。





“乖,好好休息。”左航像安慰受伤小动物似的,摸了摸他的脸颊和耳垂,“等到酒店了,我给你叫碗面吃。”

他知道,邓佳鑫胃疼是老毛病。团里七个人,每个人多多少少都有些毛病,比如苏新皓的腰伤,比如朱志鑫经常膝盖疼。这些问题都是因为他们还是练习生时不慎落下的病根,很难想象十几岁出道的他们年纪轻轻就已经受到过这么多伤痛的折磨。





抿唇,他闻到左航颈间的薄荷茉莉香,似是左航经常用的沐浴露香味。稍稍一抬眸,便能看见左航藏在衣领里被遮住一半的白皙锁骨和发育良好的喉结。他不自在地眨了眨眼,迅速收回目光,“我、我吃药就好,不用专门做面。”





左航没有立刻回答,只是目光沉沉地盯着他的侧脸片刻,才道:“不行,你已经一天没吃过东西了,再不进食,就不只是胃疼了。”

他下意识要辩解:“没有,我明明吃过一个……”





像是猜到他要说什么,左航打断:“一个小面包能让你获得短暂的饱腹感,但不能只吃一个小面包。回去先吃药,休息会儿再吃鸡蛋挂面。”





见他一副不容反驳的态度,邓佳鑫没说什么,应了声好。其实两个人关系不算太近,只是在练习生时期比其他人要更亲近一些,但绝对达不到像苏新皓和朱志鑫那般零距离感。

两人性格大不相同,邓佳鑫性格内敛温和。左航则更大胆热情,同时也更理性。而且两人心里都有杆秤,对超越朋友的距离会非常抗拒且排斥。





正因如此,两人在出道后反而较练习生时期更疏离,虽然表面上还是维持着兄友弟恭的状态,但私底下其实并不会有太过亲近的交流。





然而这次,左航却主动关心他,大有一种“一定要把我兄弟照顾好”的架势。对此,他竟然没有心生排斥,反而很渴望被人关心,或许是生病时都会产生一种对爱的渴望。

面包车匀速行驶,车里十足的安静,时不时颠簸两下,也完全不会打扰到任何人的睡意。





不知是昏昏沉沉睡了多久,直到头顶传来男人磁性又温柔似水的声音:“到酒店了。”

猛然惊醒,邓佳鑫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脑袋很晕很沉,似是做了个非常漫长的梦,可他又记不起梦里的内容。





他慢吞吞直起身,看着助理下车搬行李,其他成员也陆陆续续被叫醒或吵醒,很快又恢复到平日里吵吵闹闹的氛围。唯有他和左航仍然一片岁月静好,左航还用灼灼的目光看他:“怎么样,舒服点没?”

“嗯,好多了,谢谢。”也不是什么客气话,睡了这不知时长的一觉,他真的感觉肚子疼痛减轻了不少,虽然还有微弱的余痛,但都不算什么。





“那就好,下车吧。”左航打开车门,三两步下车,落地后转身对着他,伸出双臂,笑了笑:“需不需要我抱你下来?”





脸一红,他忙摆手:“不用,我又不是小朋友。”可话虽如此,他跳下车时不知是刚睡醒四肢发软,还是地滑没踩稳,他一个脚滑踉跄着就要摔倒。

幸好左航眼疾手快扶住他,还顺势搂住他的腰,关切地问:“没事吧?”





被啪啪打脸,他恨不得钻进地洞里,低着头,耳根通红的:“没事,谢谢你。”

没调侃他,左航轻轻松开他,笑着说:“你今天谢了我两次,集齐三次能不能兑换一个愿望?”





他一懵,“什么愿望?”





左航笑得灿烂,连黑色鸭舌帽都压不住他的笑意。五官精致到让人一和他对视,就很难移开目光。许久后,他才略做思考,“没想好,等我集齐三次谢谢再告诉你。”

没等两人多说什么,助理小花跑过来把掉队的他俩逮了回去。





所有人抵达酒店十二楼,一共六间房,除去助理和工作人员的房间,只剩下四间房,七个人分。一般分房睡时,苏新皓和朱志鑫属于固定搭配,所以他们在猜拳时默默退到一边。

剩余几人猜拳,赢的人选择一个人一间还是和另一个人一起搭着睡。左航猜拳从没输过,凭借唯一一个拳头赢了后,看向站在对面的邓佳鑫,挑眉:“和我睡?”





邓佳鑫愣了愣,反应过来后哦哦两声,屁颠屁颠跑到他身边站好,和他一起看着其他人猜拳。最后几轮下来,张极和张泽禹一间房,张峻豪则一个人一间。

对此,张峻豪表示十分满意。





各自回房后,左航拿手机给助理小花打了个电话:“喂,花哥。可以让酒店后厨做一碗鸡蛋挂面吗?不急,半个小时后再做就行,到时候我去一楼拿。”

小花疑惑:“这么晚还吃啊?”





“不是我。”左航瞥一眼正在行李箱里翻找胃药的人,没忍住笑了笑,“是邓佳鑫。他肚子疼,这一两天都没怎么吃过东西,我怕他这样下午迟早出事。”





听是这个原因,小花爽快答应。挂断电话后,他把手机随意丢在床上,准备给邓佳鑫倒杯热水好吃药,没想到邓佳鑫还没找到胃药。

他无奈走过去,蹲下身,看着一片狼藉的行李:“都翻遍了还没找到?”





“没。”邓佳鑫甚至累出汗来。





左航抬手翻了两下,忽然像变魔术似的从一个小夹层里找出一瓶胃药,“喏,这里。”

“哎?你怎么知道在这的?”邓佳鑫觉得神奇,明明是自己的行李箱,但左航表现得却像是他的。





“傻子,你的行李都是我帮你收拾的。”





一句话令他瞬间醍醐灌醒,在这次录制综艺前,小花让他们把自己所需要的物品全部收好,他当时忘记了这件事,还是临出发前花了十分钟随意收拾的。后来他便没怎么翻过行李箱,难怪他刚才打开发现行李箱干净整洁了许多。

“原来是你帮我收拾了,谢谢。”他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今天他麻烦了左航好几次,他开始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报左航了。





左航弯弯眼睛,“三次谢谢了,邓老师。”这个称呼是两人在练习生时期闹着玩时,左航给他取的。后来叫过几次,但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左航就再没这样叫过他。

时隔这么久再次听见这个称呼,他有些说不出来的痛楚。这种感觉从何而来,他不清楚,他只知道此时此刻的左航很虚幻。





“那你想要我完成什么愿望?”

“什么愿望都行?”

“嗯。”





他答得肯定且毫不犹豫,似是完全不担心左航会提出一些奇奇怪怪或者过分的要求。因为他深知左航的为人,知道左航不会让人难堪。

左航沉思片刻,目光有意无意地扫过他的脸,直到他觉得不适,才适时收回目光:“暂时还没想好,可以先欠着吗?”





“当然。”






后来,左航盯着他吃完胃药,再自己洗了个澡,正好收到小花发来的信息,告诉他鸡蛋挂面已经做好,让他去一楼领一下。他趿着拖鞋,趁着邓佳鑫洗澡的功夫去一楼拿了打包好的面。

待邓佳鑫一出来,便闻到淡淡的面香。他眼睛一亮,看着小桌上的面:“这是酒店的吗?”





“对,来吃吃看。”左航拉着他坐下,还贴心地给他递出一双一次性木筷子。

他犹豫一下:“可我头发还没干。”





左航低头,看眼他湿哒哒的头发,从抽屉里取出酒店的吹风机,插上电,打开中档温度后替他吹头发:“我帮你吹,你边吃。”说着,手指温柔地插进头发里,手法柔和细致。





本想说“头发会不会掉进碗里”,但感受着身后人的动作,他顿了顿,犹豫之下还是没有开口,稍稍绷直背吃了几口面。面很香,加了鸡蛋和青菜,虽然朴素但非常好吃。

吃完半碗,他的头发也干了。左航收好吹风机,给他倒了杯热水放在桌上:“吃完喝杯热水,有助于消化。等会儿我把这个外卖袋放门口,你洗漱一下去床上躺着。”





这番话一听,别有味道。他吃着面,忽然觉得左航这个样子像极了老夫老妻式的生活模式。回神,他顿觉自己不是人,居然当着队友的面想这种事情,明明两个人只是普通兄弟。





可是左航实在太暖心体贴,他夹了串面条,看向左航:“吃吗?”

左航一顿,“可以吗?”





他一愣,下意识想问为什么不行。都是男生,又是一个团里出来的,之前练习生时期大家十几个人抱着一杯奶茶喝的时候也不是没有,那时候怎么没见左航问“可以吗”。

不等他说什么,左航自己也意识到这句话挺蠢,讪笑一声,自行揭过:“吃。”





他盯着左航没说话,默默把夹了面条的筷子凑近,将热腾腾的面条喂到左航嘴里后才放下筷子,“好吃吗?”

“嗯,好吃。”左航笑得满足。





他还想喂左航,被左航果断拒绝:“你自己都没吃饱,先把自己喂饱再说吧。”

见状,他也没继续要求,只是自己闷头吃。





他觉得左航很奇怪,非常奇怪。明明之前一直保持着非常距离感的关系和接触,可不知为何,今天左航却表现出对他极为关心的态度,仿佛他是块冰,含在嘴里怕化了。如此微妙的变化,他觉得奇怪的同时却还享受,一点儿也不反感。这才是让他最奇怪的地方。





带着这件心事,他洗漱过后睡了过去。因为今天需要去补拍广告镜头,所以必须早起。不到七点,他就被闹钟吵醒。迷迷糊糊睁开眼,入目的是一簇刺眼的阳光,其次是背对阳光换衣服的左航。左航正在套内搭,劲瘦的一小截腰身暴露在他的视线中,他瞬间清醒。

他感觉脸颊发红发烫,连忙转身要避开这一幕。没想到左航却注意到他翻身的动作,柔声问:“醒了?”





“……嗯。”知道躲不过,他干脆装作无事发生,打了个呵欠,揉着眼睛掀被下床。从行李箱里找出一套私服,用最快的速度换上。

换完,他后知后觉发现左航正盯着他。耳根一热,他问:“怎么了?”





左航目光里的灼热不减,却化为极浓的笑意:“邓老师,我说别太喜欢我。”说着,指了指自己身上刚套的黑色卫衣,再指指他身上的白色卫衣。

他别过脸,“少来这套。”





他发誓,他真的不知道会出现这种巧合。这件卫衣他没穿过几次,怕再不穿就不喜欢了,于是忙拿出来了。没想到误打误撞,和左航凑成半个“情侣装”。





两人洗漱过后出了房间,正好遇上其他人也陆陆续续出来。几个人跟着小花一起酒店停车库等待司机,没到八点就整装待发,实在太困。所有人都睡眼朦胧,只有邓佳鑫始终清醒。

因为他在下电梯时忽然意识到,自己好像有点喜欢左航。这种感觉来得突然,却又来得及时。起码他意识到了,而不是傻傻错过。





他有些无措,这种感情从未出现在他的生活里。在团里,身边都是没脸没皮的大男生。在公司,身边都是比自己大十几岁的工作人员。根本没有办法接触到适合的人,他自然对此也很陌生。

可他没想到,他居然会在团里队友身上感觉到何为“喜欢”。





或许是这种感情的滤镜,他在一整天的工作中只要和左航对视,都会情不自禁脸颊发烫发红。哪怕不对视,只是不经意间瞥见左航,都忍不住盯着对方看,直到对方发觉后将目光投来,他才慌里慌张地干自己的事情。





他知道,自己这样挺傻挺笨的,根本不像一个正常的十八岁大学生。可他改变不了,“喜欢”这种东西一旦埋入骨髓,就很难剥除。而且他并没有感到排斥,于是决定顺从心意。

可偏偏左航的态度叫他根本拿不准。左航时而贴近,时而疏离,似是和他仍有一层打不破的屏障在阻拦他的前进。今天一整天,直到晚上收工,他都心不在焉的,总感觉左航这个态度不对劲。





他性格内敛,更不擅长表达,自然不知道该如何解决这件事。况且他也不可能直接去坦白来问,这样说不定左航会被他吓得躲他远远的。于是把这件事藏在心里,逐渐发酵成散不掉的愁,这抹惆怅又化作他紧皱的眉。





“还是不舒服?看你今天兴致不高。”车里,身边坐的仍然是左航,语气一如既往的温和中带着淡淡疏离,似是他面对任何人都会这样关心。

邓佳鑫循声抬头,看着他。他不知道,自己湿漉漉的眼睛让面前的人心跳顿了一刹。





左航不动如山,“怎么了?”





见状,他深深叹口气。或许是他多想了,左航可能根本对他没有那方面心思,他也没有必要为这件事惆怅。收回目光,他看向车窗外灯火通明的城市,“没什么,最近太忙了,有点累。”





左航轻笑,抬手揉了揉他的发顶:“有什么心事可以告诉我,别闷在心里,我不还在呢嘛。”

“嗯。”感受到头顶的触感,他心绪一颤,耳根又很不争气地红了个透顶。





左航眼神灼灼,似是要把他盯出个洞来才好。可下一秒,坐在后座的朱志鑫突然大声囔囔:“我要吃火锅!”





这一声如同丢进湖里的一个鹅卵石,炸起来不小的水花。立马有人高声附和:“支持!我要吃火锅儿!超级麻辣大火锅儿!”乍一看,是张极。

听他这莫名其妙的儿化音,所有人不约而同笑出声。尤其是苏新皓,笑得最猖狂:“哈哈哈哈哈哈哈张极……哈哈哈哈哈哈哈!””





小花忍不了,拍了拍手叫停这个局面,严肃道:“再吃火锅小心冒痘,下次彭姐来了逮着你们骂,可别怪我没提醒。”又看向张极,“尤其是你,本来就靠嗓子吃饭,还要超级麻辣火锅,看你把嗓子吃坏了怎么办。”





见状,大家纷纷闭上嘴。小花说的不错,一般除非在假期,负责大家都不会去碰刺激性食物。于是连最开始囔囔的人也不说话了,闷头玩开心消消乐。

左航嘴角的笑意还未收回,倏地听见一道极轻的咕噜声,似是从身边人肚子里冒出来的。他迟疑着看向身边人,见后者耳根通红,明白了,笑笑:“你也想吃火锅?”





闻言,邓佳鑫愣了愣,嘴馋得不行:“嗯,好久没吃了。不过这段时间太忙,还是等放假再吃吧。”





“别委屈自己。”左航思索一番,“不如我给你点麻辣烫?虽然味道肯定不如火锅,但起码能暂时解决一下贪嘴。”

他不好意思:“不好吧,总让你给我点吃的,不如今天我点好了,我俩一起吃。”





“好。”左航倒也没拒绝。








两个脑瓜子凑一起吃麻辣烫,这个画面若是被其他人看见肯定要笑半天。但两个当事人却非常沉浸其中,连平日里吃饭速度比较快的邓佳鑫都变得细嚼慢咽,一块土豆要好半会儿才吃完。

见状,左航挑高眉:“怎么?不好吃吗?”





“不、不是,挺好吃的。”他对上左航那双漂亮的小鹿眼,目光从眼睛滑至脸颊,再顺着向下——白皙的脖颈上沾着亮晶晶的热汗,锁骨凹凸的恰到好处,Polo衫解了颗扣子刚好露出一片胸膛。他咽口唾沫,怕被发现,小心翼翼收回目光。

谁料下一秒,左航托着腮,一边往嘴里塞藕片,一边好似无意地说:“邓佳鑫,我发现一个奇怪的地方。”





“什么?”他心头一紧。





“你今天好像……总是看着我发呆。”说话间,左航夹起一片猪血,递到他嘴边,“吃。”

他一噎,不知道现在是该接话,还是该吃下那块猪血。但理智告诉他,应该先干后者。于是他慢吞吞凑过去,把猪血咬下。





左航满意地笑笑,继续说:“我今天和之前有什么不一样么,让你这么喜欢偷看。”





闷哼一声,他眉头紧皱地感受着被自己不小心咬破的舌尖,感觉自己真是蠢得离谱。

左航表情一变,递给他一杯水:“喝口水,自己还能咬自己。傻子。”





后面那两个字,一语双关。既是在责怪邓佳鑫不小心,也是在调侃他居然连偷看都掩饰不好。他没听来,只当左航嫌弃他笨,瘪嘴:“不喝。”





眉头一挑,左航略惊讶:“耍脾气?”

“没有。”





“那算什么?”顿了顿,左航噙着笑,“难道要我喂你?也不是不行。”说着,他就要去喂,邓佳鑫连忙接过,算是认命了。

他喝了口水,感觉心里那口气还是顺不过来。而后,他听见左航用极为平静的语气问:“你偷看我,被我发现了还脸红。邓佳鑫,你是不是喜欢我?”





手一抖,水洒在桌面。他脑袋完全失灵,根本来不及思考什么。连左航替他擦拭干净桌面都没发现,只暗暗后悔不该表现得这么明显。

刚成年的人没那么心思,刚确认了心意,就火急火燎想要贴近喜欢的人,这是极为正常的。可他没想到左航观察力和直觉如此敏锐,竟然这么快就发现了。





他红着脸,不做回答。但有时候不回答,也算是一种回答。





左航眼眸沉沉,“说话,是不是喜欢我?”

“……对,我是喜欢你。但我、我没有要带给你困扰的意思,如果你觉得排斥,那我就离你远点儿。但你能不能,继续和我玩?”被戳穿,邓佳鑫脸红过后是一瞬的惨白,他慌乱地乞求左航别不要他。他好像确实被左航迷死了,哪怕伏低做小也心甘情愿。





左航皱眉,“为什么会觉得这是困扰?”





“因为我觉得你接受不了这种感情。”他垂眸,看样子像只受伤小猫,“我不会强迫你,当然我也不觉得喜欢你有什么错。如果你觉得我烦,那我以后真的会离你远点,你放心。”





“……你挺善解人意。”

“谢、谢谢。”





笨死了!

左航无奈扶额。





他夸我了!

邓佳鑫心里雀跃。






下一秒,左航牵起他的手,在他的手背上落下一个灼热的吻,烫的他下意识要收回手,却没成功。左航动作轻柔,力度却不小,“我不觉得这是困扰,我很开心。邓老师,愿意做我男朋友吗?一辈子只能和我接吻、拥抱的那种。”





脑袋里瞬间炸起一簇烟花,他惊喜交加,有些开心到说不出话。过了好半晌,才组织好语言:“愿意的,我愿意。”

而后,他被左航搂进怀里。闻着左航身上淡淡的香味,他差点激动得落泪。





他觉得自己好幸运,这么笨的自己居然能遇到恰好喜欢他的人。他也希望,左航能和他一起幸运下去。






其实他不知道,左航在很久很久以前,就许愿自己心爱的邓老师,要平平安安、得偿所愿。




























END.


老权和尚院废话bot

进来看文远叔叔整理着装顺便挨骂(?)

进来看文远叔叔整理着装顺便挨骂(?)

八言

*阅读顺序(右➡️左)

豪雨之下,何人共伞?从前不知雨露可贵,往后的每一天都盼着雨来。 

*阅读顺序(右➡️左)

豪雨之下,何人共伞?从前不知雨露可贵,往后的每一天都盼着雨来。 

藏藏是一只尖脸藏狐
 “我扮起来,比真正的女子如何...

 “我扮起来,比真正的女子如何?” 

 “我扮起来,比真正的女子如何?” 

不会取名的独奏
  呜呜呜白苏实在是太戳我了,...

  呜呜呜白苏实在是太戳我了,忍不住摸了~

  呜呜呜白苏实在是太戳我了,忍不住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