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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文 古言权谋群像修真女频

我的几大top

  

1.《恰逢雨连天》沉筱之

权谋 群像 古言

暗夜行舟,只向明月。

时局为盘,众人皆是棋子。

这本书的格局真的好大,每个人物的形象都很鲜明,后劲大。

至今记得时雨,柳大人,十三,沈公子……呜呜,又要泪目了。

结局是否圆满,很难说。

[图片]



2.《东厂观察笔记》她与灯

古言  穿越 历史 文心 太监文

我以文心发愿,对吾所执之念,终生不渝。

君子死节,也是铸刀跪呈,让世人杀他。

我于窗中窥伤鹤,恰如仰头见春台。

真的好爱邓小瑛啊,温柔,谦卑,太监身文人骨,就像因伤栖于...

我的几大top

  

1.《恰逢雨连天》沉筱之

权谋 群像 古言

暗夜行舟,只向明月。

时局为盘,众人皆是棋子。

这本书的格局真的好大,每个人物的形象都很鲜明,后劲大。

至今记得时雨,柳大人,十三,沈公子……呜呜,又要泪目了。

结局是否圆满,很难说。



2.《东厂观察笔记》她与灯

古言  穿越 历史 文心 太监文

我以文心发愿,对吾所执之念,终生不渝。

君子死节,也是铸刀跪呈,让世人杀他。

我于窗中窥伤鹤,恰如仰头见春台。

真的好爱邓小瑛啊,温柔,谦卑,太监身文人骨,就像因伤栖于污泥中的伤鹤。纵栖于污泥,亦是尊贵的鹤。

全书都有一种堕入历史的长河中的无力感,不是be也胜似be。

女主杨婉,史学家。


3.《疯批小师叔她五行缺德》纸老虎

修真文 群像 真女频  近乎无cp

林渡,我叫林渡,渡人的渡

天命叫我救人于水火,既不怜我,那就另请高明。

我偏要挽大厦之将倾,系众生于大地

观微不蒙尘,当生琉璃心。

先说一下这本的感情线,渡危。我认为与其说他们是cp,不如说是逆天而行的共犯。

不要被文案和开头迷惑,正文真的很棒。女主以三生布一大局,渡尽苍生,超伟大。

越看越震撼。爱极了小师叔


4.《青云台》沉筱之

古言 权谋  悬疑

高台现于世,不见沧浪洗襟,只见青云登天。

江水洗白襟,沙场藏白骨。

尘埃散尽,人以远去,留下一地烟雨不歇,赋予高台。

洗襟台两次重建皆名为洗襟,可这书却叫青云台。

它到底为什么会塌,说到底,是因为承载不住人们磅礴的欲望。人们把所有欲望加诸于它,却忘了它只是一座本该无比纯净的楼台。

很喜欢这本书的感情线,女主武力值强,坚韧聪慧。男主是我喜欢的清贵温柔卦。先婚后爱,宿命纠葛。

  (提一下我写的同人,桢瑾)


5.《帝皇书》星零

古言 权谋 女频   

他到死都以为他们是死局,却不知,他早就亲手解开了他们之间的这场十年死局。

这世上唯有生死能化解生死。但,也唯有生死让人穷极一生都无法跨越。

女主  --上承于天,斯得重任。

男主-- 以凡人之躯比肩神明

真的是所爱隔山海,山海亦可平。

权谋线为主吧,超精彩。

女主布局谋天下,男主以生死破死局


柯玥「硕宝」

快穿:主角的白月光还活着

时晏:……

  领导:组织上看你以前的成绩不错,那些世界又有不得不拯救的原因,组织决定把这个挑战交给你,你可不要让组织失望!

  时晏:……

  今天是他上任的第三天,分局里的人都没认全……  

  真的没有人为他发声吗?!!

  (n—p的世界多一些,受不是所有攻的白月光,伪强迫。)

  世界一:无人在意的少爷(青梅竹马的白月光,1v2)(已完结)    

   世界二:体弱多病的神医(魔教教主的白月光,1v3)(已完结)   

  世界三:临危受命的总裁(世家少爷的白月光,1v3)(已完结)   

  世界四:奈何桥边的艳鬼(冥界之主的白月光,1v1)   

  世界五......

时晏:……

  领导:组织上看你以前的成绩不错,那些世界又有不得不拯救的原因,组织决定把这个挑战交给你,你可不要让组织失望!

  时晏:……

  今天是他上任的第三天,分局里的人都没认全……  

  真的没有人为他发声吗?!!

  (n—p的世界多一些,受不是所有攻的白月光,伪强迫。)

  世界一:无人在意的少爷(青梅竹马的白月光,1v2)(已完结)    

   世界二:体弱多病的神医(魔教教主的白月光,1v3)(已完结)   

  世界三:临危受命的总裁(世家少爷的白月光,1v3)(已完结)   

  世界四:奈何桥边的艳鬼(冥界之主的白月光,1v1)   

  世界五:鞠躬尽瘁的丞相(冷酷将军的白月光,1v3)   

  世界六:清冷少言的学长(绿茶学弟的白月光,1v3)  

  世界七:被迫和亲的王爷(敌国皇帝的白月光,1v1)(连载中)   

  世界八:不被定义的丧尸(基地首领的白月光,1v2)   

  世界九:温润如玉的仙尊(狼狗徒弟的白月光,1v2)   

  世界十:运气爆棚的主播(富豪发小的白月光,1v3) 

  世界十一:被迫让位的皇帝(疯批皇侄的白月光,1v3)   

  世界十二:战无不胜的将军(阴郁皇子的白月光,1v1)

  世界不按顺序,可能还会再加新世界,每个世界的背景和主角身份基本都会第一时间交代清楚,有雷点请及时退出,尽量在每章标题总结全面,强取豪夺三观不正,考究党慎入,弃文不必告知谢谢隔天更~感谢入坑前言,天选之子  

~~~~~~~~~

    正文开始

  “晏哥高升了啊!”  

  “恭喜晏哥,一会可得请客啊!”  

  时晏刚交接完上一个世界的任务,就接到消息说总局有领导请他过去。  

  他人缘好,一路上不少同事给他打招呼,他也一一笑着点头答应。  

  “苏局好久不见,越来越年轻了。”  

  苏文一把夺过时晏手中的钢笔,看着瘫在沙发上没个人形的时晏,没好气道:“你大小也是个主管了,能不能注意一点形象?”  

  “这又没外人。”时晏一把抽出身下的靠枕抱在手上,动作丝毫没变:“您找我啥事?”  

  苏文轻咳一声,有些心虚道:“两天前主神下令清查各个世界,发现了你管理的分局中,有不少世界即将崩坏。”  

  时晏:“……”  

  这和他有什么关系,时晏一双桃花眼微微眯起,狐疑地看向苏文。  

  好像被洞悉了一切想法的苏文只能硬着头皮继续道:“组织上看你以前的成绩不错,那些世界又有不得不拯救的原因,组织决定把这个挑战交给你,你可不要让组织失望!”  

  时晏:“……”  

  有没有一种可能,今天是他上任的第三天,分局里的人都没认全……  

  你是在逗我吗?  

  被时晏看着的苏文也是十分心虚,但那些世界是主神最初制造的世界,现在主神失踪,那些世界运转的时间太长出现了很多bug。  主要原因是那些世界的主角,最后都不约而同的选择毁灭世界,带着整个世界再入轮回。  而他们也不是没派人进去过,但全部都是还没看见主角,世界就毁灭了。  

  到后来,被派过去的人无一例外都回被那些世界弹出去。  

  那些世界是许多世界的基底,如果那些世界崩塌,那系统空间管理的世界得塌一大半。  这个后果太严重了,总局的高层们一下就慌了,赶紧广撒网找一个能进入这些世界的任务者。  

  但是没想到,找到的却是刚刚升任快穿局分局主管的时晏!  

  再翻翻他以前的履历,全部都是优秀,身为总局长的苏文更是脸色难看。  

  时晏是普通世界升上来的,但是这项工作就仿佛是为他量身打造的一样,他天生就适合在各方世界中发光。  

  苏文几乎是刚开始就发现了这个好苗子,决定培养他当自己的接班人。  

  那些世界里面到底是什么情况谁也不好说,谁也不敢保证进去还能活着出来。  

  但是那些世界又着实重要,根本没办法放弃。  

  苏文躲避着时晏的视线,从抽屉中拿出几个世界的资料,起身走到时晏身边递给他。 

   “你看看,这是几个世界的资料。”  

  时晏将信将疑的接过资料,看了几眼上面的内容,挑起眉毛吐槽道:“跟男人抢男人?”  

  “你不本来就是弯的吗?”  

  他就算是弯的,以他这副样貌也沦落不到跟人抢对象吧。  

  看出他的疑虑,苏文端起一杯茶解释道:“什么叫抢,原本就不是他的!”苏文气愤道:“你往后翻翻,那个人跟主角根本就没一点关系!”  

  面对让他们熬了几个大夜都没解决的bug,苏文怎么可能有好脸色,接着就和时晏吐槽起来。  

  “他们强行将一个世界的气运都放在自己身上,主角碰都没碰过他们!”  

  “因为有他们的存在,整个世界的气运都被他们搅乱了,最后主角拉着整个世界重入了轮回。”  

  “再说了,也没一定让你去和主角谈恋爱,能阻止世界崩塌就行了。”  

  时晏一目十行的翻完了资料,把二郎腿翘起来:“那我的角色是什么?”  

  说到这个,苏文一下自就语塞了,将坐在沙发上的时晏一把拉起,然后推着他一路到了门外。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因为体谅你是突然被拉过来做任务的,我特地帮你申请了一个大礼包,里面随机抽到的技能是可以一直跟着你的!”  

  时晏都来不及说一句话,就被苏文给推到了门外。  

  猝不及防就被扫地出门的时晏,看着来来往往都暗搓搓打量着他的同行们,为了他的形象也不能转头雪姨拍门。

  时晏只能叹了口气,转身去时空穿梭处报道。  

  这些世界的资料他都看过了,一个世界接一个世界的,根本就没有回管理局的时间了。不受重视的小少爷  

  [宿主,又见面了。]  

  “又见面了。”  

  熟悉的电流声在脑中响起,时晏闭上眼睛静静等待着。  

  一阵眩晕感过后,他们到达了新的世界,时晏睁开眼睛打量着周围。  

  [已成功抵达新世界,请问是否开始剧情介绍?]  

  “开始。”  

  蓝色透明的光屏在时晏眼前亮起,上面写着这个世界的介绍,耳边响起平板的电流声。  [原主是豪门中原配的孩子,在原配还没有去世的时候,消散就登堂入室,接着原配一病不起,又偶然得知小三的儿子比自己儿子还大三个月,加上原主父亲一直以来的冷暴力,当天晚上原配就撒手人寰,独独留下刚刚成年的儿子。] 

   [本世界的主角为:同原主自小分离的竹马宋闻璟、豪门世家的掌权人顾承白。] 

   [您的目标为,阻止主角毁灭世界,成功驱逐本世界bug。]  

  看着四周破旧的桌椅板凳,整个房间中连个窗户都没有,时晏眼中都是嘲讽。 

   一个豪门,能找到这么一间房子给原主住,还真得费些心思。 

   [您有一个随机大礼包,请问是否现在打开?]  时晏点了确定,接着蓝色屏幕上面的礼盒突然炸开,满屏幕都是彩色的礼花。 

   整的还挺有仪式感。  

  [绝世厨艺。技能介绍:一根牙签都能做出满汉全席!]  

  [特殊关注。技能介绍:第一次见面时会获得陌生主角的特殊关注,在人群中一眼就能看到你哦!] 

   [魅惑体香。技能介绍:闻到就想要吃掉!] 

   时晏:“……” 

   前两个他都能理解,最后那个‘闻到就想要吃掉’是什么鬼?

    这三个技能,让时主管总结一下,就是——  屁用没有! 

   “现在剧情到哪了?”  

  [目前剧情进行到时泽回国,今天晚上将会在时宅举办晚宴。] 

   时晏翻着这个世界的全部介绍,基本可以肯定,这个世界的bug应该就是原身的哥哥了。  哟—— 

   这还有个意外之喜?  

  原身同主角宋闻璟的关系十分不错,一开始宋闻璟以为同他一起出国的是原主,谁知到了之后却是时泽。  

  宋闻璟曾试图反抗,但是被宋家和时家联手拦下,最后只能一边读书一边暗暗渗透宋家的产业。 

   现在也差不多该回来了。 

   “砰砰砰——”  

  “小少爷你干什么呢还关着门,今天晚宴你也要到场,这是送过来的礼服。”  

  “砰砰砰——” 

   “磨蹭什么呢,快过来开门啊!”  

  时晏慢悠悠走过去,在打开门的瞬间,脸上的漫不经心就变成了怯懦。

    “阿姨……”  看着低着头十分小家子气的时晏,满脸皱纹的女人眼中流露处鄙夷,然后把手上的礼服直接塞到少年手中。 

   瘦弱的少年差点被她推倒,单薄的身影向后踉跄了两步才稳住身形。  

  见主人家的少爷差点被推到,女人不但没有愧疚反而还一脸嘲讽。  

  “多大的人了,站都站不稳!”  

  说完女人就扭着腰走了,看着她身上的衣服和首饰,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主人。 

   即便被保姆这样对待,少年也没有反抗或者生气,只默默抱着衣服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回到方见后的时晏坐在床上,拿起手上的礼服仔细打量着。 

   能把这种料子做成礼服也是为难这个设计师和裁缝了。  

  时晏一眼这个料子和尺寸,就知道有人想要让他在宴会上出丑。  

  确实一定会有一个人出丑,但出丑的是谁可就不一定了。 

   虽然知道是陷阱,时晏还是将这身明显不合身的白色礼服穿上。 

   廉价的布料和故意肥大的裁剪,这样的结合让人看着就望而却步。  

  但是穿在瘦弱的少年身上反而没有一丝臃肿,反而男孩过于单薄的身形,显得礼服有些空荡荡的,看上去就让人心疼。 

   时晏看着镜子中明显营养不良的少年,眼中闪过一丝暗芒。 

   [宿主宋闻璟回国了,将在今天的晚宴上露面。] 

   [原主的死亡节点就是在今天的晚宴上,在宋闻璟还没来得及露面时,就被时泽的狐朋狗友灌醉,然后掉到了池塘中不幸身亡。]  

  [在原主死亡后,时泽一直跟在宋闻璟身边,后期认识攻二顾承白,踩在原主和原主母亲的身体,过上了美满的生活。]  

  时晏坐在不足一米的单人床上,静静消化着这个世界的资料,听着听着就察觉出不对。  “既然如此,为什么主角会拉着这个世界强制轮回?”  

  [由于bug入侵,这个世界的结局就是这样,但是轮回了无数次,都是还没到这个结局时,主角就开启了强制轮回。] 

   “剩下的世界也都是这样?” 

   [是的。] 

   “这个世界原本的结局是什么?” 

   [抱歉,无法查询。]  

  时晏:“……”  依旧是那个熟悉的废物。 

   因为这个房间没有窗户,时晏只能看着桌子上的小闹钟,来确定什么时候去晚宴现场。  

  [宿主……] 

   没想到系统会主动开口,时晏有些诧异道:“怎么?”  

  [因为这些世界都是最古老的世界,需要耗费大量的能量进行融入,请您不要像之前一样,尽量不要ooc。] 

   时晏本想进行反驳,但想起之前自己的所作所为,还是干巴巴说了一个好。 

   系统说完就没声音了,时晏看着小闹钟上的声音,估摸着也该出场了,便拍了拍自己没怎么就有褶皱的上衣,起身出门。 

   时家大公子的洗尘宴自然办的气派,看现在白家家主的意思,以后白家肯定会留给大公子,一些同时家有生意往来的纷纷过来捧场。  

  至于白家的小少爷——  

  不好意思,许多人根本不记得白家还有个小少爷。  

  一直被关在房间里,本来是不允许出席这些场合的,这次还是时泽为了让他出丑,才让他出来见人的。 

   时晏看着宴会厅中所有人都穿得光鲜亮丽,而他自己却格格不入,被人众星捧月围绕夸赞的时泽站在人群最中央。  

  这个位置应该是时晏的。  

  时晏的母亲本就是一位大家闺秀,若是没有时宏茂的出现,她会生活的很好,时晏也不至于在属于自己的家中,过着寄人篱下的生活。 

   时主管眼中一片晦暗,面上还是一副怯生生的模样,像是初入世事的小动物一般。 

   不合身的衣服非但没有减损他的身姿,反而还加了几分落难王子的气质。 

   时泽虽然在人群中接受奉承,实则一直在关注这个弟弟。  

  虽然当初他如愿以偿跟着宋闻璟一起出国,但是这几年对方一刻都没有忘记时晏。

    之前宋家和时家还能控制住他,但是最近一年,对方急速成长,已经拿下了宋家海外的权力,回国不过就是早晚的事。 

   他这次回来,就是为了赶在宋闻璟回国之前,将时晏这个绊脚石给解决掉。 

   本想着就这样直接送给圈子里一个喜欢玩弄男孩,还有些变态癖好的人,但宋闻璟一定会追查到底,若是让宋闻璟查道那就得不偿失了。 

   还不如让对方自己发现时晏,这样就算以后宋闻璟想找人算帐,也算不到他头上。 

   时晏就算穿着自己特意准备的廉价礼服,周身都有一种他无法企及的贵气,时泽就愈发觉得自己的决定是正确的。 

   努力忽略身边人一直色迷迷看着自己的视线,时晏不经意地将他的视线引到时晏那边。

    果不其然,那头肥猪的眼睛一下就看直了。 

   即便这个男人自己看不上,但见刚才还看着自己的人,不过才看了时晏一眼就被勾了过去,时泽还是恨得咬牙切齿。  

  周总看着远处偷吃糕点的时晏半天不愿意眨眼,原本时泽模样正中他的心头好,只是对方是时家的大少爷,也是心照不宣的时氏继承人。  

  虽然时家不是什么大公司,但只是为了尝尝时家大公子的滋味还是不划算的。  

  本以为就这样了,没想到竟然峰回路转。  看着周总一脸油腻,马上就要流口水的模样,时泽厌恶地别过脸。 

   男孩身上的西装也是廉价的料子,一看就不是多有钱的人家,周总吞了口口水对着身边的时泽问道:“大公子知道那个男孩是哪家的吗?” 

   时泽装作不经意地看过去,过了一会才道:“这我也不认识,应该是哪家的少爷吧。”  既然时泽都不认识,那应当不是什么世家少爷。 

   那就好办了……  

  周总眼神一转,嘴角浮起一抹笑意有所指道:“我听说时家由个玻璃花房,里面的玫瑰都是少见的名种,不知在下可有幸一观?”  

  时泽愣了愣,时家虽然有个玻璃花房,但是现在已经荒废不用了,是特地给时晏的母亲建的,现在里面干干静静连个毛都没有,哪有什么名种! 

   转头一看,时晏正站在一丛玫瑰花前,虽然面色苍白,但是在夜晚暖黄色灯光下,竟然还有几分脆弱的精致。  

  这么多年没回来,没想到他这个弟弟还是一副好颜色。 时泽掩住眼底的阴暗,装作为难思考。 

   周总见状只能增加筹码:“时家之前不是一直想要城西的拿块地吗,在下和顾家还是有些交情的。” 

   顾家? 

   顾承白?  

  时泽眼神微微颤动,装作挣扎不已最后才下定决心道了声好。 

   “周总现在只管去赏花便是,那株名种一会就给您送过去。”

看星星的玄辰

魔法少女王介甫袭来!

1

王雱同学作为优秀毕业生上台发言时已经尽可能让自己保持微笑,展现积极开朗正能量的一面朝向台下数千位学生的家长。

其实至少刚上台时王雱的笑容确实是真情实感的,手捧鲜花,脸上热情洋溢。只是这份真挚并没持续多长时间,嘴角的弧度在视线的寻找下愈发下滑。

闪光灯闪过,王雱转头时笑容彻底消失,直到在看到吴琼时才又绽放出一个开心的笑容。

接过儿子递来的花,看王雱闷闷不乐的表情,吴琼在心底无奈叹息。

果不其然,王雱问道:“妈妈,父亲为什么还是没有来?”

2

王安石从来没有参加过王雱的家长会。从前王雱总会在心里默默安慰自己,没关系的,父亲很忙的,有妈妈来就好了,反正弟弟妹妹的家长会父亲也没去过…...

1

王雱同学作为优秀毕业生上台发言时已经尽可能让自己保持微笑,展现积极开朗正能量的一面朝向台下数千位学生的家长。

其实至少刚上台时王雱的笑容确实是真情实感的,手捧鲜花,脸上热情洋溢。只是这份真挚并没持续多长时间,嘴角的弧度在视线的寻找下愈发下滑。

闪光灯闪过,王雱转头时笑容彻底消失,直到在看到吴琼时才又绽放出一个开心的笑容。

接过儿子递来的花,看王雱闷闷不乐的表情,吴琼在心底无奈叹息。

果不其然,王雱问道:“妈妈,父亲为什么还是没有来?”

2

王安石从来没有参加过王雱的家长会。从前王雱总会在心里默默安慰自己,没关系的,父亲很忙的,有妈妈来就好了,反正弟弟妹妹的家长会父亲也没去过……

但是,但是!长期积攒的不满在看见王安石连自己初中毕业典礼都不来时终于爆发了。

明明已经提前悄悄地暗示过父亲,自己是优秀毕业生代表,要上台演讲,所以一定要来哦!

王雱真的想不明白父亲真的有这么忙吗?虽然是尖子班班主任兼副校长,但经过王雱私下里打听,那所全省重点高中里的老师,尤其是身担要职的,根本没多少事要干!再说,再日理万机也该抽出来点时间陪陪家人啊,王安石在家中待的次数都屈指可数,王雱越想越生气。

吴琼轻抚儿子的生气的后脑勺,略显为难的说道:“雱儿还是自己去问父亲吧。”雱儿虽然年幼但也是初中毕业了,相较之前心智肯定成熟了不少,反正真相也没什么可隐瞒的,最后交给英明神武的王老师决定吧,她心道。

3

王安石坐完班已经快十一点了,他催促几个学生赶紧回家后,没慌着走,反而从刚收上来的作文中抽出几张属于那几个“刺头”学生的文章,决定回去细细批改。收拾完东西,王安石才带着一个长条的物件回了家。

妻子早已睡下,王安石静静推开书房的门却发现长子王雱仍未睡,而是在书桌旁摊开书,仔细地阅读。

王安石从不阻止他的孩子们随便出入他的书房查找书籍,只是现在实在不早了,王安石悄然走到王雱身边,问道:“雱儿,为何还不去睡觉?”

王雱一惊,抬头望向父亲,轻抿嘴唇,紧张地开口道:“想问父亲一些事情。”

王安石见王雱局促不安的样子,将东西放在一旁,放轻声音说道:“直说。”

王雱深呼一口气,略提声问道:“父亲为何连我的毕业典礼都不来。”明明是质问的语气,却带上一丝撒娇的意味。

王安石听出王雱语气中有些委屈,直接开口回道:“今日有要事……”

“可是您不能总是这么忙吧?”开了头,王雱话说的倒流利了,听父亲还在辩解,更是怒上心头,“您今日除了要坐晚班可没有别的事情呢!”

王安石被突如其来的怒意吓得一惊,仔细思索片刻,等王雱冷静下来,缓缓开口道:“本来没打算跟你们说的。但一些事,确实是我的不对,今天也正好解释清楚。”

王雱还未反应过来父亲这话是什么意思,只听王安石轻声唤了声:“小獾。”一只獾便突然出现在王雱脚边,把王雱吓得猛地站起。

“这,这是,獾?”一瞬间王雱脑内浮现了爷爷奶奶喊父亲獾郎的场景,不会和这个有关吧?

“嗯,从小就跟在我身边。”王安石坐下,将那几份作文摆在桌上,继续解释道,“简单来说就是世界上有许多黑暗能量,而我们需要消灭它们,所以平时要四处跑动。”

王雱震惊地看着眼前奇妙的一幕,一只獾真的突然出现在桌子下面,并且开始抓着父亲裤腿向上爬,被父亲呵斥一声就又隐身了。他不进喃喃道:“所以平时是在拯救世界?”

王安石认真想了想,觉得儿子说得也没毛病,点了点头,抓起红笔,在第一份作文的标题处划了个圈,见王雱还愣着不动,出言提醒道,“雱儿,你也该去睡了。”

4

第二日王雱,以一副没睡醒的状态问自己的弟弟王旁问题,彼时王旁还在尝试怎样把非主流式黑色十字架耳坠完美的戴在自己耳朵上。

王雱:你觉得父亲这么忙的原因是什么?

王旁:这有什么原因?不就是忙吗?

王雱:有没有一种可能父亲要拯救世界?

王旁:你没事吧?

5

王雱:我要告诉你一个秘密,你千万不要和别人说。

练亨甫:好

王雱:我爹确实是会魔法。

练亨甫:?

6

新同学兼新同桌章惇见到和自己一样不守校规的长发男王雱后,二人激情畅谈,一见如故。

章惇:朋友你知道魔法少女吗?

7

王雱:我要好好锻炼了。

练亨甫:怎么突然说这个?

王雱:我要保护我爹。

练亨甫:嘶……你要不先把体测跑合格?

王雱:我觉得我爹好危险。

练亨甫:为什么?

王雱:我看所有的魔法少女执行任务都很危险。

练亨甫:啊?

8

得知是章惇把王雱带成这样的练亨甫:老师,以后这种活动我们家元泽就不参加了,他回家之后总是跟我念叨王叔叔是魔法少女执行任务也太危险了我要帮他等等,天杀的的章惇,老子要报警把你抓起来!

9

虽然但是王安石解决黑暗能量用的是物理攻击。王雱从小就知道父亲有一柄长剑,并且剑术很好,人民教师王介甫,一柄长剑斩幽暗……

唯一与魔法少女沾了魔法两字的是那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獾,在王安石杀死黑暗能量后,会跑出来吃下死去的一摊黑色不明物体。

10

“剑没在身边,”一团黑色史莱姆状的东西正缓缓朝王安石移动,王安石快步退到墙角,检查自己身上唯一有攻击性的只有一支校长刚送的钢笔,“还好,这个看起来挺弱的。”

王安石麻利的脱下外套,侧身一闪,罩在那团史莱姆身上,两指夹住钢笔刺向它,虽没用剑却仍带了些剑气,但携带的剑风将突然出现的小獾划伤,被甩到一边的小獾“嗷嗷”两声作为抗议。

见衣服下没了动静,王安石皱眉查看小獾的伤口发现只是挂掉了一溜的毛露出了嫩红的皮肉,倒是没什么大碍,才松了一口气。

“下次等我解决完再出来。”王安石本想等小獾处理完就走,但突然听到点声响,转过墙角,看见一个小女孩蹲在墙角瑟瑟发抖。

王安石上前安慰她,却听见小女孩不住喊着“姐姐……”

王安石脸色一变,“还有一个小孩,不应该啊……”

他忙掏出手机,打给现在最方便的人,“带着我的剑,来育儿园校区西边小树林。”

11

接到父亲电话时王雱刚请了病假翘了体测等着解散后回教室美美的改下周升旗要用得演讲稿。

听见熟悉的铃声时王雱僵住了,为什么偏偏是现在,体育老师没空所以让他们班主任帮忙测他们成绩时……

接收到司马光老师带有不满的眼神,王雱仍掏出手机,接了电话,并在全班和司马光老师诧异的目光下,跑了。

并且跑出了王雱中考一千米都没跑出来的速度,气喘吁吁的抱着剑找到了王安石。

王安石接过剑,紧急安排王雱把这个小女孩送回去,转头朝树林深处走去。

王雱抱着小女孩时还在不断喘气,低头却看到了小獾身上那一处明显的伤痕,瞳孔地震,急忙喊道:“爸,你没事吧!”

但王安石没有听见这一声关切的问候。

12

无趣的高中生活总是需要一些调料调剂,不等王雱回来上课,王校长的儿子光明正大带手机进校园且逃课的光荣事迹已经传遍了整个高一,一些高三生也陆陆续续的听说了这事。

司马光把王雱喊去办公室进行了深刻的教导。

司马光:我从王老师那听说了原因,但上课使用手机这事你还是要写检讨。

王雱:好的,老师。

司马光:不能装病翘课知道吗?

王雱:对不起,老师。

司马光:手机我先没收了,你……

王雱:不行。

13

王安石晚自习没来看班。

一件热度很高的事情怎么快速的被压下去,让另一件热度更高的事来。

王安石进局子了。

王安石是在一个人贩子手中救下的另一个小女孩,热心市民王先生亲自将人贩子押到了警局,并希望警察能快速把人贩子同伙逮捕。

带来的剑也没用上,倒是被扣下了。

王安石:这是没开刃的。

警察:那你随身携带干什么?

王安石:……防身。

14

当天晚上,王雱乖巧地坐在书桌旁喂小獾吃饭,抬眼等着父亲发话。

王安石边擦那把长剑边说道:“司马老师教育你的事儿我听说了。手机的事小,你下次考好点司马光就还你,校长那边我也说了希望支持学生带手机进校园拓展见识。但装病翘体测是怎么回事?体测跑不及格也没事,当锻练身体了……”

王雱没为自己辨解,反而突然打断王安石问道:“爸,听说校本课程要开了,您是依然教插花,还是……新开一门?”

王安石停下原本要说的话,转而回答儿子的问题:“原本教剑术的韩琦老师走了,所以剑术由我带,问这个作什么?”

王雱道:“我想学剑术。”

王安石道:“你锻炼锻炼也是好的,不过你不是想一直想报司马光的课吗?”

王雱轻抚小獾,小心绕过露出皮肉的伤痕,笑着答道:想从您那儿学点东西。”

“好,那我给你做一套练功服。”王安石若有所思。

15

剑术课上,清一水的白色练功服中混入了两点墨色。

王雱看着和父亲同款墨色练功服,耳边听着章惇“我去,王老师也太厉害了!太帅了!”的叨叨声,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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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格来说王雱属于留长发但没完全留,只有后面一绺用红绳扎了个小辫。

王雱从小身体不好,父母希望他能健康平安才一直留着辫子。红绳是王安石这个坚定的唯物主义为了雱儿向菩萨求来的,所以王雱从小带到大。

*章惇留长发完全是自己喜欢……会被拉去当拉拉队,追在王老师身后像是被蒙骗的女高中生。。。

彼岸河-约字ing

君不见河边草,冬时枯死春满道。

君不见城上日,今暝没尽去,明朝复更出。

——南北朝·鲍照《拟行路难(其五) 》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唐·李白《将进酒》


君不见走马川行雪海边,

平沙莽莽黄入天。

——唐·岑参《走马川行奉出师西征》


君不见,青海头,

古来白骨无人收。

——唐·杜甫《兵车行》


君不见金粟堆前松柏里,

龙媒去尽鸟呼风!

——唐·杜甫《韦讽录事宅观曹将军画马图》


君不见咫尺长门闭阿娇,

人生失...

君不见河边草,冬时枯死春满道。

君不见城上日,今暝没尽去,明朝复更出。

——南北朝·鲍照《拟行路难(其五) 》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唐·李白《将进酒》


君不见走马川行雪海边,

平沙莽莽黄入天。

——唐·岑参《走马川行奉出师西征》


君不见,青海头,

古来白骨无人收。

——唐·杜甫《兵车行》


君不见金粟堆前松柏里,

龙媒去尽鸟呼风!

——唐·杜甫《韦讽录事宅观曹将军画马图》


君不见咫尺长门闭阿娇,

人生失意无南北。

——宋·王安石《明妃曲》


君不见玉环飞燕皆尘土,

闲愁最苦!

——宋·辛弃疾《摸鱼儿》


君不见长松卧壑困风霜,

时来屹立扶明堂。

——宋·陆游《读书》


之前上学的时候有好几首必背古诗词里都出现了“君不见”这样的句式,积累素材的时候又见到过几首,所以印象很深,最近灵光一现想把它们都汇总做个小专题qw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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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画

【DH】格里莫广场12号欢迎你(4)

全员黑化预警。

Summary:

霍格沃茨毕业十年之际,六位已声名赫赫的巫师收到了消失已久的救世主哈利·波特的邀请。

毫无逻辑的一章,这章丨有点多啊,主要是说我有敏丨感丨词一直发不出去。

<<<

布雷斯将潘西安放在沙放上,将她的双手在腹前交叉叠放,她的神情是前所未有的平静,就像是睡着了一样安稳。布雷斯将她凌丨乱的鬓发别在耳后,抚平了她衣领上的一点褶皱。

“我以为你们之间已经没有感情了。”卢娜轻声说道。

“二十多年了。”布雷斯低声道,“我们从小就认识,进入斯莱特林之后更是甚少有分开的时候。我们也曾疯狂地想要独占对方,到后来即便是我们不再对对方有着那种激丨情,我们也一直将彼此当做...

全员黑化预警。

Summary:

霍格沃茨毕业十年之际,六位已声名赫赫的巫师收到了消失已久的救世主哈利·波特的邀请。

毫无逻辑的一章,这章丨有点多啊,主要是说我有敏丨感丨词一直发不出去。

<<<

布雷斯将潘西安放在沙放上,将她的双手在腹前交叉叠放,她的神情是前所未有的平静,就像是睡着了一样安稳。布雷斯将她凌丨乱的鬓发别在耳后,抚平了她衣领上的一点褶皱。

“我以为你们之间已经没有感情了。”卢娜轻声说道。

“二十多年了。”布雷斯低声道,“我们从小就认识,进入斯莱特林之后更是甚少有分开的时候。我们也曾疯狂地想要独占对方,到后来即便是我们不再对对方有着那种激丨情,我们也一直将彼此当做亲人。”他用手指轻轻抹去她脸颊上的泪痕,手指颤丨抖着,声音哽咽着,整个人缩在一团,哪还有平日报纸上那风丨流倜傥的花丨花丨公丨子的模样?

“潘西可能不是自丨杀。”赫敏突然说道。

“可是,我们都看到……”罗恩不解地问。

“夺魂咒,罗恩,你忘了吗?“赫敏皱着眉头看向罗恩,“仔细回想一下,潘西在自丨杀前的表现,她低着头,一句话也不说,浑身颤丨抖的样子,这并不正常不是吗?”

忽然的,布雷斯轻轻笑了一下,继而不知怎的,越笑越大声。起先其他人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到后来他简直仰起头来撕心裂肺地大笑着,他面容扭曲着,简直像是疯了一般。

他猛然站了起来,神丨经质地扫视着整间屋子,他并不在看着屋内的这些人,他的目光扫过他们身上时没有半点停留的意思。他的目光中闪耀着火焰,他咆哮道:“到底是谁在这里装神弄鬼!出来啊!你不就是想要为德拉科复仇吗?来啊!冲着我来啊!”

“扎比尼!”罗恩喝止道。“你清丨醒一点!”

他现在看上去真的有些太过疯狂了,他精心用发胶固定的头发一边散落了下来,巧克力色的肌肤上密布着汗珠,衬衫的领结已经不知去哪了,衣领敞开着。

“杀了西奥多还不够吗?他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为什么你连潘西都不放过!”布雷斯咆哮道,他双丨腿一软,跌坐在地上,低下头去,用一只手撑住自己汗津津的额头,浑身颤栗着,不知是因为刚才的咆哮消耗了太多的体力,还是因为伤心和惧怕。“不,没有人能逃得掉的,我们都会死在这里。”

“扎比尼。”哈利眨了眨眼睛,疑惑地问道:“当年的事情是否有什么隐情?难道你知道些什么吗?”

有好一会儿,布雷斯只是继续呆坐在那儿,用手撑着额头,低头注视着地面,没有说话,以至于让人以为他永远也不会开口了。但出人意料地,他最终缓缓说道:“那场袭丨击,不是德拉科干的,是西奥多。”

四年丨前,魔法部国际魔法合作司的一员,下丨任司长有力竞争者德拉科·马尔福被卷入了一场恶性袭丨击事丨件。

一名混血巫师少丨女被不可饶恕咒袭丨击,幸而抢救及时,保住了性命。据少丨女所说,她只知记得是个身材瘦削,手臂上有黑魔标记的男子。彼时大战已经过去七年,流窜的食死徒已经几乎销声匿迹,傲罗将目光放在了已经回归社丨会的前食死徒身上。

按理说德拉科·马尔福最开始的嫌疑是最低的,他已经在魔法部取得了不错的职位,战后一直维持着良好的形象,并且热心公益,至少在明面上维持着与麻种和混血巫师的友好态度,没有道理打破自己平静的,甚至称得上成功的生活。

但随着傲罗的调丨查,马尔福的嫌疑逐渐增大。其中最突出的证据是,他们在事丨件现场捡到了设计师潘西·扎比尼为德拉科·马尔福设计制丨作的胸针,尽管马尔福表示,这枚胸针在半个月前就已经丢失了,但这对于案丨件而言是一个关键性证据。随后遇袭少丨女的记忆提取也显示,袭丨击者的外袍材质华贵,一定是上层阶层才能负担得起的。而马尔福有一件巫师袍,正是这种材质,但马尔福则表示,这样的材质并不少见,代丨表不了什么。

战后七年,伏地魔带来的阴影仍然未能完全消散,而《唱唱反调》收到一名线人投稿,她曾见过身着此服饰的男人在暗巷子画奇怪的魔法阵,怀疑他袭丨击少丨女是为了献祭。《唱唱反调》抢在《预丨言家日报》之前报道里这一消息,当天销量远超《预丨言家日报》。于是,巫师界再度为黑魔法势力的归来而感到恐丨慌,群众强烈要求要将嫌疑人收丨押控丨制。

尽管傲罗队还未获得嫌疑犯就是德拉科·马尔福的决定性证据,少丨女关于袭丨击者的记忆依旧模糊不清。但报纸已将证物胸针的归属披露,而德拉科·马尔福曾的确是一名食死徒,马尔福家族也的确曾为黑魔王的左膀右臂,于是巫师界开始谣传,德拉科·马尔福即将引来再一次的黑丨暗袭丨击,更有人将他当初引食死徒进入霍格沃茨的事情旧事重提。

应民众要求,关于德拉科·马尔福的审讯将在一个透丨明公开的场合进行。

在那场名为审讯,实则审判的过程中,德拉科的三名斯莱特林朋友扎比尼夫妇和西奥多·诺特作为目击证人出席,当时是部丨长办公室秘丨书的赫敏·格兰杰是书丨记员,法丨官是斯米尔·布朗,罗恩·韦斯莱是拘丨捕执行者以及现场安保,卢娜·洛夫古德坐在旁听席,记录着审判的细节。

出人意料的是,德拉科的三名斯莱特林的旧友并未对德拉科·马尔福提丨供什么有利的证词,只确认了胸针确实为马尔福所有,提到巫师袍时,他们给予了模棱两可的答丨案,他们只能确认德拉科很多衣服都是这个材质的。关于德拉科的异常情况,他们表明,德拉科确实有些时候行踪不定,而且从不向他们说明,但并不能确定他是去做什么。而且他们不能为德拉科·马尔福的不在场证明提丨供证据,当时他们三人在一块,并没有与德拉科·马尔福接丨触。

经过一个上午的审问与律师的辩护,法庭最终以证据不足为由,中止审判,但为了照顾民众情绪,德拉科·马尔福依旧需要被临时拘丨留。

拘丨留地点定在魔法部位于伦敦郊区的一片建筑群里。那里是战后魔法部拿来提丨审曾经位高权重的嫌疑人的地方,外侧看是独丨立独栋的小房屋,除了一扇只能从外面打开的门没有别的出口,里面由空间咒扩大空间,布置得很舒适,乍一看根本不像是拘丨留室,倒像是间旅馆的房间。这样的好处在于,如果这些人将来被洗脱了罪名,也因为曾经被善待,而减少事后报复的几率。

原本所有人都以为这件事最终会在马尔福的权丨势操纵下不了了之。毕竟少丨女没有生命危险,只是受到了惊吓。何况马尔福家族的基丨金会在马尔福收到指控后,出面保证这件事绝不是马尔福所为,但愿意为可怜的遇袭少丨女提丨供疗养资金,并且呼丨吁社丨会能理性看待整个事丨件,不要信谣传谣。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德拉科·马尔福临时关丨押的地方,看丨管人员中途违规离岗,一场黑魔法所致的厉火将那一栋一层房屋烧得一干二净。厉火熄灭的时候,原地只剩下了满地的灰烬。

有的人认为德拉科·马尔福是个无辜的受丨害丨者,还有人认为这场火是他自己所为,他本人通丨过这种方式向黑魔法献祭,假以时日一定会像伏地魔一样卷土重来。但无论如何,德拉科·马尔福,就此消失在了那燃丨烧了三天三夜才平息的厉火中,什么也没有留下。

“我们从没想过事情会变成这样。”布雷斯身丨体颤丨抖着,“当时,我发现了潘西和西奥多的私情,我们三人在暗巷里吵来起来。我将潘西推到一边,叫嚣着要同西奥多决斗,我们打了起来。”

他抹了把脸,艰难地回忆着当时的场景,“我们实力不相上下,潘西也阻止不了我们,西奥多一着急,朝我扔来一个钻心咒,我当然认得出那是什么,险险躲开了,但咒语就是那么巧,击中了一个过路的女孩,她倒在了石阶上,额头撞到了台阶,鲜血淋漓的。西奥多吓坏了,他以为自己杀了人,凑上前去查看。没想到那女孩不仅没有死,还挣扎着坐起来扯住了西奥多的袖子,看到了他的黑魔标记。西奥多抓着她狠狠砸在台阶上,我警告他,他如果真的把这个女孩杀了,那可不只是蹲阿兹卡班就能解决的事了,于是他把她昏昏倒地然后一忘皆空了。我飞快地拉起潘西就要离开。他抓着我们,威胁着说如果我们不帮他,他就要把我们拉下水。”

“于是你们把目标瞄准了德拉科·马尔福。”哈利平静地问道。

“我们开始没有想要这样的,我们原本的商量是,西奥多先回家,避免与女孩接丨触,我和潘西将她送至医院,留意她的情况,我们原本想要将事情推给随便什么人,当然是傲罗队永远也找不到的人。”布雷斯摇着头道,“然而女孩醒了,就在傲罗队来的时候,她告诉了他们她看到了黑魔标记,傲罗队则提取了她的记忆。”

“西奥多怕极了,当时,众所周知且仍在伦敦巫师界活动的前食死徒只有他和德拉科。他没有德拉科那样成功的事业,他的一切都仍在上升期,如果他这个时候被丨捕,一切都完了。他威胁我们如果他被丨捕了,我们也别想好过,我当时在魔法部角逐一个重要职位,即使西奥多其实真正伤害不了我,但也会让我的那次晋升泡汤。于是我们商议着,把这盆脏水,先泼到德拉科身上,他有能力有地位,他绝对能成功度过难关,然后拖久了,也就不了了之的。但没想到,后来的一切都不受我们控丨制了。”他叹息道。

“刚开始,这一切很成功,潘西先前就捡到了德拉科的胸针,一直忘了归还,我们把它赶在傲罗队搜丨查之前扔在了角落里,为了加强效果,我们还扔了几根德拉科的头发,他在那不久前还在我们家留宿,这是潘西翻出来的,但傲罗似乎没有发现。我们没想到后来会闹到整个巫师界都关注这件事,甚至还出现了什么献祭的传言,以至于要进行公开审判。”

“你们的证词可不像是不赞成献祭这一传闻的,你们说他时而行踪诡异。”哈利丨用手指点了点下巴,赫敏和罗恩皱着眉头认真听着,卢娜记录的笔停了下来,轻飘飘地看了哈利一眼。

“那是西奥多的主意,他那时候生意上总被德拉科压过一头,他看到这些谣传简直乐疯了。他说如果德拉科被暂时控丨制住,他就可以让他的生意得到一段时间的喘息,于是让我们在证词中暗示这一点,不用说得多么明确,模棱两可就行、也不会太过得罪德拉科。毕竟我们都是斯莱特林,我们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他还买通了那个法丨官,让他无论如何要坚持拘丨捕,当然这在德拉科自己的努力下,还是改为了临时拘丨留。”布雷斯的声音已然哽咽了起来,“我们从没想过这会害死他。”

“他曾经把你们当朋友,他曾经相信着你们。”哈利的声音听不出一点波澜起伏,就像是一个听着陌生人故事的旁观者一样点评着,“而你们辜负了他的信任。”

“你们格兰芬多懂什么?我们斯莱特林本就是互相利丨用的,德拉科也清楚,审判的时候,他了然的看着我们,他也许之后会小小的报复我们,但他根本没有放在心上!”布雷斯猛地抬起头冲哈利愤怒地嘶吼道。

哈利面无表情不为所动地看着他,问道:“那他还有之后吗?”

布雷斯愣住了,积蓄在眼眶里的泪水滴落了下来。

没有了,当然没有了,所有的悔恨都没有了意义,所有的解释都变得苍白,那个人已经因为他们的愚蠢化作了一抔尘埃。

“而且你们不觉得奇怪吗?为什么诺特会像马尔福一样烧死,而潘西则能维持一份体面?”哈利分析道。

“哈利?你的意思是?”罗恩瞪大了眼睛,有什么东西在他脑海中闪过。

“你是说德拉科的死可能和诺特有关?”赫敏惊讶地问道。

“我不清楚,但诺特的死法和马尔福一样,这是无法否认的。”哈利将托着下巴的手放了下来,随意地搁在扶手上,手指无意识地弹击着沙发的皮面,布雷斯恍惚中隐隐觉得这动作有些熟悉。“我有一个猜测。你们说临时监丨管马尔福的人也已经死亡,那说不定也是遭到了某人的复仇。而联丨系今天的事情,很有可能是诺特与他有着暗中交易,支使他违规离岗。然后,诺特或是在他授意下的某人,用厉火,谋杀了德拉科·马尔福。”

哈利的话音还未落,房间里的烛火开始疯狂的抖动了起来,整个客厅变得明明灭灭,光线闪烁着,营造出一种诡异的气氛。

“这不可能的,西奥多怎么会做这种事?”布雷斯像是完全没有感知到室内诡异的光线,他吼道:“他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

“你自己心里也清楚不是吗?”哈利冷静地回答道:“如果不是你阻止,他早就在你们面前把那个女孩杀丨害了。”他顿了顿,“而且马尔福的生意一直压他一头不是吗?有了马尔福,诺特永远都没有出头之日不是吗?”

“你不是杀丨人凶手,却成了杀丨害你朋友的帮凶。”哈利仰靠在沙发上,双手在胸前交叉,总结道。

“哈利!”赫敏责备地看了哈利一眼,“你不要再刺丨激他了,我知道你有着超强的正义感,但……”

他话还没有说完,布雷斯大吼一声站了起来,咆哮道:“我才不是帮凶!我才没有杀丨害德拉科!这一切都是意外!”他面目狰狞着,在抖动的烛丨光中简直称得上可怖,他看向了门口,哈哈大笑道:“我才不怕德拉科回归呢!我只是做了维护我自己利益的事,就算是换做德拉科自己他也会这么选择的!我要走了!和你们这群饭桶呆在一起一定意义也没有,我要自己找到出去的方法!我才不怕什么鬼啊神的!”他说着大笑着超屋外跑去。

“诶!等等!”罗恩只迟了一秒就追了出去,然而令他惊恐万分的是,布雷斯就像疯了一样窜出门去,直直朝一个靠墙立着的高大的用来陈设瓷器的大柜子冲了过去,他狠狠撞上了那个大立柜,立柜超后撞击到了墙面,又反弹着朝布雷斯到了下来,罗恩还来不及赶到,布雷斯已经完全被压在了下面。瓷瓶摔在木质地板上,破碎声响彻空荡而阴暗的走廊。

TBC

横竖横

【DH】一桩事先张扬的地下情

*小甜饼

*声明:除了OOC我一无所有

*简介:德拉科从哈利那儿收到一枚猫爪戒指,卢修斯却把它当成了家族印戒,将猫猫爪子印上了自己的每一封银婚请柬。


01  

  哈利·波特正在和德拉科·马尔福谈恋爱,偷偷摸摸的那种。

  

  地下情,真刺激。

  

  大战期间发展不出像样的恋情来,但酝酿多年的悸动却在不赦咒的红光绿火中终于修成了正果。总而言之,紧跟着战后掀起的结婚潮和婴儿潮,霍格沃兹知名宿敌也双双坠入爱河,所有理智和廉耻都被彻底溺死。

  

  他们悄悄牵手、约会、亲吻,在畅想朋友知道这段关系后会有多惊恐时相对大笑,简直做尽情人之间的蠢...

*小甜饼

*声明:除了OOC我一无所有

*简介:德拉科从哈利那儿收到一枚猫爪戒指,卢修斯却把它当成了家族印戒,将猫猫爪子印上了自己的每一封银婚请柬。


01  

  哈利·波特正在和德拉科·马尔福谈恋爱,偷偷摸摸的那种。

  

  地下情,真刺激。

  

  大战期间发展不出像样的恋情来,但酝酿多年的悸动却在不赦咒的红光绿火中终于修成了正果。总而言之,紧跟着战后掀起的结婚潮和婴儿潮,霍格沃兹知名宿敌也双双坠入爱河,所有理智和廉耻都被彻底溺死。

  

  他们悄悄牵手、约会、亲吻,在畅想朋友知道这段关系后会有多惊恐时相对大笑,简直做尽情人之间的蠢事。争吵也会时不时降临,为今晚的牛排蘸树莓汁还是胡椒汁——哈利第一次发现有人会在正餐中放糖的时候差点崩溃了。

  

  但此外的一切都完美无比,德拉科甚至心平气和地接受了麻瓜小说。他们隔三差五躲到麻瓜界去,找些短租的房子住上一周。哈利开玩笑说这是为今后看房做打算,德拉科但笑不语,却紧了紧两人交握的手。在很多个无事可做也不愿出门的夜晚,他就这么侧躺在哈利的膝盖上,听他磕磕绊绊为自己念书,标点是身后壁炉传来的哔剥声。

  

  那一年的圣诞,他为哈利定制了一枚银蛇印章,连手柄都用了异常贵重的银凤凰木。他将盒子递过去的时候脸色是罕见的酡红,佯装镇定地对哈利说,印章的图案与他父亲手上的印戒一致,都是马尔福家的家徽。也许这个徽纹如今已经蒙羞,但他还是希望哈利能接受这份礼物。

  

  哈利明知他的意思,嘴角都压不下去,看他窘迫,却忍不住要欺负。眯起眼对着图案看了半天,挑三拣四说马尔福家的审美老古板。德拉科恼羞成怒,追着他在狭小的房间里绕了十几圈,以哈利被地上的围巾绊倒告终。

  

  哈利自知理亏,喘不上气地笑着蜷在地上跟他讨饶。德拉科气喘吁吁,骑在他腰上举起印章,狠狠往他脸上脖子上按了好几个蛇纹,把哈利冰得连连尖叫,才满意地吻下去。

  

  第二天中午哈利从他身边醒来,一脸难消心头恨的坏笑,让他滚回家去等着自己的回礼:“学学年轻人的潮流吧,德拉科。”

  

02  

  德拉科回到马尔福庄园之后添了个古怪的习惯,每隔五分钟就要对着塔楼的气窗发一回呆,期间脸上挂着难以言喻的傻白甜微笑,吓得一旁的猫头鹰集体掉毛,惹来纳西莎担心地摸上他的额头:“没发烧啊……”

  

  三天之后,海德薇终于晃晃悠悠落在窗台上,脚脖子上系着一只红底金粉的小盒子,配上歪歪扭扭的蝴蝶结格外喜庆。

  

  那一瞬间,配上海德薇一拍翅膀纷纷扬扬的洁白羽毛,德拉科周身散发出的圣光足以让他升入天堂。

  

  礼盒中静静地躺着一枚纯金印戒,中间凹陷下去,赫然是一只阴刻的动物小爪子,说不上是狮子还是猫,软垫处的弧度正折射出一道柔和的闪光。梅花般的爪印正上方,还用花体浅浅刻着两人的姓氏首字母:P&M。

  

  格兰芬多的恶趣味!还有M应该在前面!德拉科冷笑一声,竭力抑制住心中怦然,做贼似的将戒盒匆匆塞进了口袋中。路过书房的时候,忍忍忍忍不住,还是溜进去试了一回。马尔福们遵循世家传统,成套的印泥蜡块和裁纸刀在书桌上码得整整齐齐。德拉科吞了吞口水,以最快的速度将戒指套在手上,在印盒与火漆之间犹豫片刻,选择了更方便毁尸灭迹的前者。

  

  第一下颜色很浓,因为手抖而歪溢出去一点儿;第二下就好多了,堪称完美;到第三下印泥变得浅淡起来,爪子难免缺了一角。德拉科乐此不疲,直到信纸上被深深浅浅的爪印布满,活像什么小动物在上面跳过踢踏舞似的。

  

  比如,一只变小的波特——刚好能托在手掌上,脑袋上冒出一对尖尖茸茸的狮子耳朵,委屈了会耷拉下去。被他戏弄到受不了时便要挣扎着逃开,把桌上的信纸踩满脚印……

  

  德拉科两指捏起纸页边缘,对着阳光打量片刻,又露出了那种……你知道,会被纳西莎往嘴里塞体温计的微笑。

  

  门把转动的声音打断了他的幻想。有赖于那比高跟鞋还响亮的叩击,德拉科一下认出了父亲的步伐。尽管距离他的成年礼已过了一年,这动静还是把他吓去半条命。折纸、收盒、关印盒一气呵成,就在他褪下戒指准备塞进口袋的瞬间,卢修斯推门进屋。

  

  “小龙,你也在,”卢修斯平静地路过他,身后以悬浮咒跟着一大摞卡片,“找书?”

  

  德拉科干咳一声,塞在口袋里来不及取出来的手紧紧握成了拳:“唔,算是吧,圣芒戈遇到一例奇怪的病人……”

  

  “疑难杂症类的藏书被挪到了西北角,”卢修斯不疑有他,兀自拉开椅子坐到了书桌前,边说边顺手拿起了桌上的印戒,“我和西茜的银婚请帖刚刚送来,打算今晚之前封妥,你正好来看看设计如何。”

  

  斯莱特林们在美学方面的造诣自然是一流的,但德拉科哪有细看的心思,敷衍几句就胡乱拿了一本书逃了出去。

  

  谁知卢修斯头也不回地将他叫住,把稳住纳西莎这项艰巨的任务托付给了他。说来奇怪,即便两人都对隐婚典礼这件事心中有数,卢修斯偶尔还是会固执地为妻子准备些惊喜,尤其是在经历过生死风浪之后。德拉科只好一脸牙酸地下楼去邀请纳西莎出门逛街。纳西莎闻言欢天喜地地挽上了儿子的臂膀,德拉科一看她的笑脸就知道自己这个月的薪水不保。

  

  整整一个下午,德拉科甜蜜而痛苦地攥着口袋里的戒盒不得脱身。他只能在纳西莎夹着一大新款衣裙在更衣室里转圈圈的时候,赶紧掏出手机给哈利发去一两条信息,告诉他这枚戒指太傻了,赌上斯莱特林的尊严他绝不会戴在手上,不过倒是很期待爪印被印在哈利身上的效果。结果换来哈利骂骂咧咧十来条,末了又向他要照片。

  

  德拉科满头大汗,哪敢把戒指取出来拍。可以说是短信调戏我重拳出击,拍照返图我唯唯诺诺——他连摸手机都是偷偷的,时刻处在备战状态。要是被纳西莎知道他每天使用这种麻瓜通讯工具,就跟社会性死亡没两样了!

  

03  

  在无数次回短信——藏手机——去结账——下一家之后,纳西莎心满意足而德拉科神思恍惚地结束了这一天。他瘫在房里挥动着自己被奢侈品包装压垮的手臂,才勉强想起要把哈利的礼物收藏起来。

  

  为了不让父母疑心,他有一处专门用来堆放纪念品和礼物的秘密空间。两人分别作为魔法界两大老牌世家的继承人,这场恋爱谈得格外挥霍。不过,即便如此,这也是哈利第一次送他戒指,这种与誓约与承诺有着千丝万缕关联的东西。

  

  或许他应该为哈利准备一枚情侣款,蛇信怎么样?会不会被吐槽说毫无创意呢?德拉科自嘲,一边打开盒子想再把玩一番。

  

  好家伙,里头是空的。

  

  德拉科的心也跟着一空。

  

  冷汗一颗颗往外冒,他在心中飞速过了一遍今天走过的所有店家。没有、没有、没有。他绝没有在掏钱的时候把戒指带出来!

  

  ……应该没有,吧?

  

  德拉科认命地叹了一口气,决定给自己来一个摄魂取念。只要把记忆投入到冥想盆中,很快就能找到戒指的去向了。

  

  冥想盆在塔楼上的书房密室中,好在这个点父母不会再出房门了。

  

  刚推开书房的门,他就看到月光照在书桌上,一抹幽静的蓝光正随云层漂移而闪烁不定。

  

  德拉科快步上前,惴惴不安的心脏登时落回到胸中。原来是出门之前慌乱过头,压根忘在了这里。随即又心中一紧,卢修斯伏案写了这么多请帖,没有发现这枚戒指吗?

  

  不,他当然没有。德拉科珍惜地收回戒指。以卢修斯的脾气,如果他发现了上面的徽纹和刻字,自己绝不可能全须全尾地站在这儿。

  

  怀着劫后余生的庆幸,德拉科难得在心中感谢了一把梅林。这一天实在太过兵荒马乱,以至于他未能注意到爪印的凹痕处,还残留着一丝不起眼的银绿色蜡屑。

  

04  

  陋居收到来自马尔福庄园的请柬之后,乔治和弗雷德怪叫打哨,当机立断开展了一场家庭小型魁地奇比赛。没有游走球,没有鬼飞球,只有金飞贼——哦不,应该说是银飞贼。

  

  卢修斯和纳西莎·马尔福的银婚典礼,韦斯莱们是不可能去参加的,这辈子不可能去参加的,连请柬都不会打开,只有拿来当球踢踢才能维持得了生活这样子。

  

  “马尔福终于把脑子摔傻了吗,在伏地魔去见了鬼之后?”芙蓉打着柄蕾丝边阳伞观战,“作为一个土生土长的法国人,我都能闻到他对你们浓重到有碍行进的偏见。”

  

  “你放心,就算天塌地陷,魔法再不存于世,马尔福们也不会犯傻,”赫敏在她身边冷笑,“见风使舵、能屈能伸,谁能比得过他们?”

  

  芙蓉向来深以美貌与智慧自矜,立刻明白过来:“看来除了我们,还有许多老朋友也会收到这张不受欢迎的请柬啦?”

  

  赫敏耸耸肩。卢修斯拉下里子面子,一辈子一回的银婚纪念,却连最亲麻瓜的韦斯莱家也在受邀之列,自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借此机会与凤凰社中立功的新秀和解,试图让家族重回交际界才是他的目的。但是……

  

  “我和比尔当然是不会去的,我想莫丽和亚瑟也绝不会领情,”芙蓉恨恨道,“话说回来,阿兹卡班为什么还不逮捕他们?”

  

  赫敏正在魔法部实习,多少知道些内幕:“汤姆·里德尔是死透了,他留下的烂摊子却还得我们去补。听说金斯莱上任之后捉襟见肘,连重修霍格沃滋的钱都拿不出来。马尔福正在就罚款的事宜与魔法部进行协商,只要数额到位,别说阿兹卡班,恐怕连威森加摩的门槛也不用进吧?”

  

  芙蓉噘起嘴唇做了个鄙夷的口型,她连骂起脏话来都千娇百媚,银色长发在阳光下闪闪发亮。说话间,那封人人嫌弃的请柬以俯冲的速度向这边飞来,罗恩骑着扫帚在后紧追不舍。

  

  眼看就要抓住,信却如有神智般在半空陡然刹住,轻轻落在了赫敏脚下。徒留罗恩在巨大的惯性中一头撞上身后的墙,发出一声巨响,墙粉簌簌落下。

  

  “罗恩·韦斯莱!!!”莫丽太太的吼声从厨房直透云霄,“把外墙重新刷好之前你都不用进屋吃饭了!!!”

  

  罗恩眼泪汪汪捂着脑袋从墙根底下爬起来,向他的新婚妻子求助:“赫敏,拜托——”

  

  赫敏看都没看他一眼。

  

  罗恩:“……所以爱会消失对吗?”

  

  赫敏严肃地摆手让他噤声。她的神情在捡起那封请柬的瞬间就变得凝重起来,此后双眼再也没有离开过它。

  

  罗恩哭着冲进屋子去拿刷子,被赫敏眼疾手快一把揪住了领子。

  

  罗恩涕泗横流:“我就知道敏妮对我最好,我……嗯?”

  

  赫敏将请柬怼在他眼前:“你觉得这像什么?”

  

  罗恩盯着火漆印盯成了对眼:“……啊?”

  

05  

  五分钟后,所有韦斯莱与他们的伴侣都收起了飞天扫帚,红头发凑在桌边围成一圈。家庭会议正式召开,桌子上静静躺着那封在球场上惨遭蹂躏的请帖,以及一本平摊的《纯血世族家徽图鉴》。在记载马尔福的那一页上,清晰地绘制着一枚双头蛇吐信的复杂纹样。它和那只爪子看上去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东西,就像哈利和德拉科。

  

  芙蓉一张漂亮面孔上写满了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说起的微妙:“所以,谁能解释一下这个……小爪子?”

  

  “其实这不能说明什么,”亚瑟擦了擦脑门上的汗,“我和卢修斯共事这么多年,他偶尔就是会有些……你知道,公主病。”

  

  罗恩点头:“我记得他来海格的小屋抓我们那会儿,就用蝴蝶结绑了个马尾,对吧赫敏。”

  

  对你个头。赫敏无情地敲了他一个爆栗。

  

  “而且我们不能确定这个图案一定是狮爪,”金妮的口吻中抱有一丝侥幸,“这也许是个……猫咪爪子之类的。马尔福痛定思痛,终于决定舍弃他们那愚蠢邪恶的蛇纹。”

  

  没人应答。想象一下,卢修斯·马尔福把累世传承的家徽换成了一只张牙舞爪的,粉色肉垫的,猫爪。好吧,金妮也闭上了嘴。

  

  “如果我的视力没有衰退,”赫敏给出了最后一击,“P和M,应该就是现在各位心中想的那两个人。”

  

  M自然是马尔福,但P却不属于纳西莎的名、姓乃至中间名。只有将这个字母和狮爪联系在一块儿时,合乎情理的答案才能浮出水面。这位M指的并非卢修斯自己,而是那位与他们互喷七年之久的小马尔福。

  

  无论人们愿不愿意相信,哈利·波特和德拉科·马尔福搞到一块儿去了,卢修斯非但没有心肌梗塞当场昏厥,还将他们的恋情昭告了天下。否则你要怎么解释一个斯莱特林将狮爪印在了他的银婚请帖上?这比丽塔写的GGAD同人还惊悚好么!

  

  乔治和弗雷德对视一眼。

  

  “看来上周我们遇到的那对小情侣——”

  

  “毫无疑问就是哈利和小马尔福——”

  

  他们指着对方的脸异口同声:“我早就告诉过你!”

  

  停顿片刻,再次同时输出:“是你不相信我!”

  

  “什么?!”莫丽腾地起身,一边一个揪住他们的耳朵,“乔治,弗雷德,你们两个最好给我说清楚些!”

  

  乔治捂着耳朵连声抽气,大喊妈妈我就剩这一个耳朵了拜托你爱惜它一点儿行么?

  

  于是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弗雷德身上:“好吧,好吧。我得说这件事儿纯属偶然……”

  

  韦斯莱双子的魔法笑话商店在大战中也受到了巨大的冲击。但如今百废待兴,乔治和弗雷德也做好了重振旗鼓的打算。在亚瑟的启发下,他们决定在新店开张前研究一下麻瓜纪念品商店的经营模式。上周末,两人结伴去游乐园采风。

  

  “我先看到的是哈利,他一个人坐在甜品店里面,”弗雷德回忆道,“我和乔治很高兴,正打算进去打声招呼,结果——”

  

  乔治接口:“马尔福家的小子举着两只冰激凌甜筒,坐在了哈利对面。”

  

  “他把香草味的那支递给了哈利,自己拿着巧克力味儿的,但是……”弗雷德难得露出相当痛苦的神色。

  

  “但小马尔福先俯身舔了哈利的那支然后哈利伸手替他抹了抹嘴角。”乔治迅速替他说完。

  

  鉴于两人之间的氛围实在不适合打招呼,双子只是站在橱窗外看了片刻,并且愉快地用镜面反光而人有相似说服了彼此。那毕竟是英国,一个黑金配小基佬随处可见的骄傲国度。

  

  现在看来,这对黑金配小基佬——即哈利·波特和德拉科·马尔福本人——早就已经见完家长谈婚论嫁了……

  

  “哈利也真是的,怎么不告诉我们一声,”莫丽动手收拾桌子,轻轻嘟哝了一声,“我们算是他最亲近的长辈了呀。”

  

  最可怕的选项成真,韦斯莱家一片愁云惨淡。

  

  亚瑟磕着他新淘来的麻瓜烟斗边呛边反省。卢修斯那厮都能同意这桩婚事,自己绝不能显得比他保守,必须出面为哈利送上最高调的祝福:“莫丽,我们什么时候去定新礼服?”

  

  莫丽:“???”

  

  芙蓉:“???”

  

  罗恩:“???!!!”

  

  乔治和弗雷德击掌欢呼,一搭一唱商量着要送德拉科一份“永生难忘”的礼物。

  

06 

  “所以,韦斯莱家决定去马尔福庄园参加典礼,对吗?”

  

  伴随一阵热烈凌乱的脚步声,陋室大门被长枪短炮豁然顶开。丽塔·斯基特和她那支羽毛笔像一团绿色龙卷风似的闯进来,身后跟着她气喘吁吁的摄影团队。

  

  赫敏“嚯”地站起来:“你来干什么?这里不欢迎《预言家日报》的人。”

  

  “哦~已经把这里当成你的家了吗?我可爱的新娘,你值得更好的宅子,”丽塔毫不见外地向她飞去一个吻,就将视线转向了那对双胞胎,悬在身边的鹅毛笔晃动着羽管随时待命,“那么,小马尔福是用哪只手把冰激凌递给我们的救世主的?冰激凌有几个球?他们那天有没有穿情侣装?”

  

  双子扬起招牌微笑,照镜般地双双抬手,用两颗尚在研发阶段的水晶爆破弹送客出门。丽塔惊呼一声,浑身都被亮晶晶的史莱姆给淋透了。

  

  整间陋居都充满了欢乐的气氛。于是谁也没有注意到,一个小编辑从破损的墙根捡起一只甲虫,匆匆跟着丽塔离开了。

  

07 

  丽塔·斯基塔收到卢修斯的请帖时,只瞥了一眼就随手扔进了废纸堆里,根本没放在心上。每隔三十分钟就会有人负责把那堆东西喂给后院里一种专吃纸张的神奇动物,比碎纸机方便多了,长得还巨可爱。

  

  卢修斯希望借助这次银婚典礼重新回到魔法界的视线当中,言辞恳切地邀请了丽塔和她最得力的团队到现场进行报道。但一个已然名声狼藉的旧派世家是没有报道价值的,丽塔转着笔冷酷地想。马尔福家刚落魄不久那时,也许会有不少人想要一睹为快。可惜,凤凰落地只有一次可看,一看再看,就成拔毛鸡了。

  

  如今大众关心的对象是融合派,是救世主,是能够肩负起重建魔法世界希望的年轻人们。至于马尔福,还是让他们先付清魔法部的赔款吧。

  

  “拿点儿新鲜的消息来,佐伊,”她招呼秘书,“今后纯血那些事都不用过我的手,转到D版去吧。”

  

  一些血统和族谱的爱好者或许还会关注一下类似消息,给一块干酪片大小的版面也足够了。

  

  “是!”小秘书慌慌张张地把那封银色请柬递过去,“请……请您看看这个吧,主编。”

  

  丽塔推着眼镜提高了声音:“我说了,给我点儿新——”

  

  “鲜”的尾音还没发出来,她的上齿抵住下唇,嘴巴和眼睛都张成了夸张的“O”。

  

  “佐伊,通知所有人,现在、立刻、马上停下手头的所有活计。哪怕你在采访金斯莱,全都到会议室开会!”

  

08  

  《预言家日报》全员出动,很快,一个楼层的人都聚到了丽塔的幻灯片幕布前,宛如回到霍格沃兹当学生。天知道她是怎么在两分钟内赶出一份四十页的PPT来的。

  

  有赖于丽塔的手速,所有媒体从业巫师都有幸观赏了哈利送给德拉科的印戒纹样,并且纷纷感慨德哈好甜,卢爹好懂,他们好真好有钱。

  

  “甜?!”丽塔眯起眼睛,用戏剧化的声调说,“拿出点儿专业素养来,我们必须得用不同于大众的视角去挖掘整件事的深度真相!”

  

  佐伊在阴影里边放PPT边吐血,心想小情侣搞搞地下恋情能有什么深度可挖掘,你就让我们这些好不容易真相是真的七年德哈老粉专心嗑糖吧主编!

  

  但社畜世界无CP,她按捺住心中狂流不止的老母亲热泪,试探道:“德拉科·马尔福和哈利·波特在霍格沃兹相爱相杀长跑七年终于收获家庭认可?”

  

  “毫无新意。”丽塔断然否决。

  

  “波特发现斯内普留下的生子魔药秘方,两人奉子成婚,卢修斯被迫点头?”

  

  “咳咳咳,”丽塔干咳,“《预言家日报》是一份全年龄向的一流报刊……”

  

  “但你上回的GGAD专题报道刷新了报社十六年的销售记录。”佐伊指出。

  

  很显然,“销量”二字打动了她,羽毛笔轻轻一动:“好吧,写得含蓄点儿也许能行。这个标题留着备用。还有么?”

  

  底下的记者被佐伊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文思泉涌。不如写同人,搞新闻不如写同人。

  

  “波特在战时抢夺了马尔福的魔杖,作为回报,他答应伪装恋人来帮助马尔福度过难关?”

  

  “大胆的想法,”丽塔予以高度赞扬,“先婚后爱,还可以考虑头条连载,办成‘与马尔福同行’之类的家庭真人秀。”

  

  “主编主编,这个怎么样?波特在霍格沃兹大战中被某种古老的致命血咒击中,只有马尔福能给他一线生机,两人在漫长而隐秘的疗愈过程中暗生情愫……”

  

  “嗯……”丽塔咬着笔杆沉吟,“也许可以向真人传记的方向发展,打造成魔法世界版的《五十度灰》?我倒是有几位导演朋友……”

  

  而佐伊早已悄悄给同事们挨个磕头递笔:“太太,笔给你们,请多多产粮!”

  

  小秘书入职被丽塔压榨的第三年,终于觉得自己入对了行。

  

  “好极了,”丽塔浑身干劲地收起幕布,推开大门如同击碎城门,“现在,我们需要的是素材。足够的、海量的、绝对真实的第一手素材。我的专栏必须成为第一家全面披露狮蛇恋内幕的权威!”

  

  至于素材到手之后如何诠释,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09 

  在韦斯莱家吃的闭门羹在她意料之中,丽塔·斯基特可是当今魔法界最富有牺牲精神的调查记者。她本来也没有打算能从成年后的赫敏·格兰杰手上讨到什么好去,闯门采访只是声东击西罢了。

  

  她甩着头发上的史莱姆按开佐伊取回来的窃听甲虫,塞着耳机侧头指指笔记。佐伊扫了一眼赶紧订票。是、是,游乐园……

  

  游乐园人声鼎沸,连最普通的甜品店门口也排起长队。丽塔用一沓新鲜换来的麻瓜货币成功挤到了最前排:“每个口味都来两个球,谢谢。小姐,也许你接待过这样两个人,就在上周?”

  

  丽塔向女服务生分别出示哈利和德拉科的相片。要在巫师界找到这么两张既不会动又能让麻瓜看清的照片可不容易,但丽塔·斯基特无所不能。

  

  “哇哦,怎么了?”梳着干练马尾的服务生递过去两只高高的树莓球,“我记得金发的这位……”

  

  “告诉过你了,那两个人一定是明星之类的公众人物!”另一个负责收银的短发姑娘也挤过来,小声插嘴,“那天是我站冰柜,他们来买冰激凌球。我们店里工作日的生意不如周末,所以还有点印象。”

  

  “太好了,我想他们一定是选择了最受欢迎的薄荷巧克力味?”

  

  不能施展魔法的时候丽塔不会亲自动笔,可怜的佐伊只能举着纸笔在一旁随时待命,痛苦又快乐地记录自己CP的一手糖。

  

  “不,不,虽然那个黑头发的年轻人的确提出了这个建议,但金头发拒绝了,说那颜色就跟他的眼睛一样恶心。”

  

  啊,多么德拉科式的发言啊!想不到毕业离校这么多年还能听到如此纯正的跩言跩语,佐伊且记且流泪。

  

  “总之,黑头发被赶回卡座里去,因为金头发坚持说自己‘会买’。那听起来有点奇怪,你知道,好像他长这么大头一回单独出来买冰激凌似的。”

  

  “说不定是个富家少爷吧,”做冰激凌的空档儿,马尾姑娘也凑过来添上一句,“他看上去完全不需要自己来买冰激凌。”

  

  “我也这么想,”她的搭档说,“他在冰柜前犹豫了很久,我给他推荐口味,说一种就被他挑剔一种。可那又有什么办法呢?你没法对着那样一张脸生气。最后他选择了最传统的巧克力和香草组合。”

  

  “写上去,快,”丽塔迅速回头,压低声音嘱咐佐伊,“马尔福为迁就救世主,屈尊体验麻瓜生活。同床异梦的情侣将何去何从?”

  

  哪里,明明是纯血大少逞强宠妻实录!佐伊笔不对心,嗑得神魂颠倒。

  

  “谢谢,”丽塔扭头对两个姑娘堆起甜笑,付出一大笔小费,“你们说的每个字都对我们大有帮助。”

  

  “还有……”

  

  “还有?”丽塔春风满面地鼓励她往下说。

  

  “……请不要透露我们的店名,”短发姑娘犹豫了一下,最终看在那笔小费的份上开了口,“临走之前,我好像听见他们在讨论当晚的住所。黑头发很想直接在游乐园里的城堡酒店里住一晚,那个城堡算是个著名的造梦方舟,他说自己从来没有体验过当王子的感觉。金头发当时似乎也很受触动。”

  

  马尾姑娘在她耳边嘀咕了一句什么,她脸颊顿时有些红扑扑的:“啊对了,没错!金头发听完就伸手抹掉了他嘴角的香草酱,然后有些为难地说一晚五千镑的价格会不会不大值得。”

  

  “黑头发也嘲笑了他几句,说自己掏钱又不用他掏。为了向金头发证明这一点,他也给了我们很多小费。”马尾姑娘补充道。因为这个缘故,她和搭档一下午都在为那对小情侣谁上谁下争论不休。

  

  “梅林啊,我这是听到了什么!”丽塔重重扯了一把佐伊的袖子,“你听见了吗?快写!马尔福家道中落,开房费由哈利·波特一力承担!究竟是波特嫁入豪门,还是马尔福高攀新贵惨遭包养,让我们拭目以待!”

  

  佐伊疾笔不停,发誓绝不会为了工作背叛自己的CP魂。就算伏地魔原地复活,德哈也不拆不逆!!!

  

  就在她们离店前往城堡酒店继续采访前,短发姑娘偷偷叫住佐伊,羞涩道:“所以……他们果然是艺人吧。私下恋爱很不容易,我们这样会不会给他们添麻烦啊?”

  

  佐伊深吸一口气,向她微微一笑:“在一个非常、非常小众的领域里,他们家喻户晓。你们说的内容会给很多人带去幸福的,谢谢。”

  

  “佐伊!你还在磨蹭什么?”丽塔在外招手,“我在傲罗司鉴定科的朋友刚刚发来消息,那枚戒指是奥利凡德的手艺。我们从酒店一出来就去拜访他!”

  

10 

  奥利凡德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在伏地魔归来之前,他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匠人,凭魔杖赚钱,靠良心吃饭。从他店里买到心仪魔杖的巫师,只要不出什么意外,那根魔杖往往会伴随他们一生,直到带进坟墓,简直比DR还DR。

  

  在伏地魔归来之后,他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人质,靠忽悠苟活,靠运气偷生。好不容易熬到哈利·波特把大BOSS干掉,他得以重操旧业,只想窝在店里跟自己的魔杖们快乐养老。

  

  但卢修斯的请柬是怎么回事啊!为什么他刚给哈利做完的新戒指徽纹会出现在卢修斯的银婚请柬上啊!那位死活不肯说的M不是小姐而是先生吗!不是米灵顿不是麦克逊不是马丁顿居然是马、尔、福吗!这件事的恐怖程度完全不亚于伏地魔又双叒叕卷土重来好吗?!

  

  紧接着,他的脑海中闪过一道晴天霹雳。

  

  不,这不是真的。

  

  奥利凡德双手一抖,将擦到一半的魔杖盒搁置在旁,转而翻开了他那本落满灰尘的预约单。

  

  “M……M……”手指一路顺下去,终于在波特的名字前两页找到了那位姓M的客户。尽管是匿名订购,但只消看到他的定制要求,就什么都明白了——一枚银凤凰木柄的火漆印章,底座纹样则是马尔福家的标志蛇信,时间刚好在圣诞假期,急单。

  

  一旦飘忽的线索被连上一处关窍,其他巧合也再难被忽略。奥利凡德不得不面对现实,这枚印章极有可能是小马尔福送给哈利的圣诞礼物,所以哈利才会火速定做一枚狮爪戒指作为回礼。

  

  奥利凡德想起自己加班加点替他们赶工,而他们俩却甜甜蜜蜜互赠礼物,不由得一阵脸酸,简直要想不通了。全魔法界是只剩他一个手艺人了吗,逮着可劲薅?

  

  而在他背后的窗台上,一只七星甲瓢虫迅速爬过。阳光在它的硬壳上漆光一转,被丽塔·斯基特收入手中。

  

  “快写!”这大概是她今天对佐伊说的第35次“快写”,“马尔福和波特心有灵犀互赠惊喜,展现出惊人的审美默契,定制情侣纪念品时双双选择奥利凡德!”

  

  “是、是……”佐伊翻开她的第35张便签条奋笔疾书。这就是官方追着同人塞糖的感觉吗?可恶,女子舌甘口阿!

  

  11

  

  和丽塔不同,《唱唱反调》有自己的一套采访原则。

  

  几乎在收到请柬的瞬间,卢娜就知道这是一场硬仗。她抓住过路的科林·克里维,第一句话是:“哈利在和马尔福谈恋爱。”

  

  科林:“???”

  

  她第二句话是:“你觉得丽塔·斯基特会怎么做?”

  

  科林:“??????”

  

  科林:“洛夫古德主编,你不考虑我会怎么做吗?我现在好想旷工回家蒙上被子大哭一场,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一切都是假的,世界上不存在马尔福这个人,哈利也从来没有跟他谈过恋爱。”

  

  卢娜:“……”

  

  好吧,疯姑娘没有想到有一天会是她听不懂别人说的话。

  

  “很抱歉,科林,但你现在还不能回家睡觉,哈利需要你的帮助。”

  

  一听这个名字,科林双手护着镜头,眼泪大颗大颗往外掉:“不,他再也不需要我了。他有了德拉科·马尔福……天呐!”他哭得直打嗝,“一个、一个马尔福……”

  

  卢娜赶紧安慰:“往好了想,起码不是老的那个。”

  

  科林一顿,继而放声大哭。

  

  卢娜扶额,把着他的肩膀重重摇了几下,鉴于科林和她差不多高:“听着,科林·克里维!很显然卢修斯的请帖几乎发到了每一个巫师的手上,而《预言家日报》会是他的座上宾!如果让丽塔·斯基塔抢先报道了哈利这段恋情,你知道她会把这一切写成什么样吗?她会再毁了哈利一次,就像五年级那样!”

  

  科林响亮地抽搭了一下,但这番话让他迅速地止住了哭噎:“那我们、嗝,我们该怎么办呢?”

  

  “斯基特从本质上讲是个博人眼球的奸商,但这也让她的报道风格变得非常好猜,”卢娜咬着指甲,侧头露出一个梦幻般的微笑,“如果她要把哈利的爱情说成一桩阴谋,那么我们……就跟她唱唱反调。”

  

12 

  论人脉论设备论脸皮的厚度,卢娜都无法与丽塔抗衡。但她有一项丽塔拍马不及的优势,就是曾与哈利当了七年的同级同学。而科林刚好是哈利的头号迷弟,天知道他手上有多少关于哈利的合法的不合法的照片。

  

  “把你所有的哈利收藏都找出来,科林,特别是那些马尔福也入了镜的。”

  

  科林点头,一脸胃痛模样。

  

  一时间,丽塔四处走访哈利和德拉科的每一个幽会地点,卢娜却开始逐一拜访当年霍格沃兹的老友故交。

  

  “扎、扎比尼先生,请问你对这个场景还有印象?”科林颤巍巍举起一张相片,“不记得了?这个呢?”

  

  “没有,没见过,不知道!!!”

  

  挥开科林递到眼前的第三百五十七张德哈合影,布雷斯·扎比尼从自己家的沙发上站起来,原地抱头蹲下。

  

  没有、没有、完全没有!他凭什么要被迫开启电灯泡视角来重温自己的学生时代啊?他布雷斯·扎比尼在哪个爱情故事里不是男主角,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而且德拉科和哈利的同框频率也太高了,说好的死对头呢?当年说要去图书馆查魔药索引都是偶遇救世主的借口吗?斯内普泉下有知都会被气活过来的好不好!

  

  年轻的时候跟着德拉科闯东走西,他还颇为得意,将德拉科引为知己。现在看来,那家伙之所以每次撇开高尔和克拉布只邀请他,纯粹是嫌那两个呆愣愣的家伙跟在身边去撩波特不够体面罢了!

  

  “早知道我就先把波特追到手了,”布雷斯蹲在种蘑菇,头顶萦绕着如有实质的怨念,“自古竹马不敌天降,波特那种乖宝宝哪能抵得住我的手段?既不用交罚款又可以享受德拉科那张绿云盖顶的脸。哪像现在还得被你塞狗粮,那厮的订婚礼物买便宜了还不行……”

  

  “按照你的理论,我也是天降啊,”科林蹲下来和他并排种蘑菇,“而且还是资深黏着系。真是的,他为什么不看看我啊……”

  

  两人盯着请帖上那只凶凶软软的狮爪子,相当微妙地统一了一秒战线。

  

  与此同时,卢娜正在格里莫广场十二号享用她无比煎熬的下午茶。

  

  “你刚刚说什么,卢修斯·马尔福的请柬?”小天狼星笑眯眯地递给她一杯红茶,“这个人不是已经死了吗?”

  

  卢娜发誓听到了他手中瓷碟崩裂的声音。

  

  “冷静一点,西里斯,你需要做的是接受现实,”卢平赶紧抢下那只可怜的碟子,这可是成套的,弄坏一个角他们都会被画像里的四十七个老布莱克们烦到天荒地老,“还要我说多少次你才肯进屋去好好挑选一件礼服?那可是哈利的订婚宴。”

  

  小天狼星一身杀气地进屋去挑魔杖了,嘴里嘟囔着对不起西茜,你得当寡妇了。

  

  卢娜:“???”

  

  “别写,这不是确切消息,”卢平愁眉苦脸地靠过去,压低了声音,“只不过现在有很多人都这么猜,关于订婚。”

  

  “他……”她冲卧室打了个手势。

  

  “没事,西里斯不会干涉哈利的选择,再说小马尔福也算是他的后辈,”卢平叹气,“他只是……无法接受卢修斯比自己先知道这个消息,还把它公之于众。哈利什么都没告诉我们,他简直伤透了心。”

  

  “谁伤透了心?”小天狼星一袭缎面双排扣立领魔法袍闪亮登场,斜撑门框的手里攥着长长短短不下十根魔杖,全是他们布莱克家历代攒下的黑魔法圣器,“月亮脸,你看我这身怎么样?”

  

  卢平擦了擦额头的汗:“有话好说,你先把那些东西放下……”

  

  “那怎么行?这是我送给西茜的银婚贺礼。”小天狼星笑得意气风发。

  

  为卢修斯·马尔福留半块讣告版面备用。卢娜在备忘录上这样写道。

  

13 

  卢修斯觉得事情有些失控。

  

  确切来说,是从典礼开始的第一秒起,来宾的数量就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期,纳西莎准备的小蛋糕都不够吃了。

  

  对于自己如今的尴尬地位,这只老狐狸当然心知肚明。尽管不计前嫌地把请帖送到了几乎每个巫师手上,他却没指望有几个人真的会来,无非是西奥多之流几个难兄难弟来热闹一番。但所有人都会看到他软化的态度,这就足够了。

  

  所以,谁能告诉他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马尔福庄园的草皮快被踩秃了。

  

  字面意义上,毫不夸张的,快、秃、了。

  

  就像卢修斯的头顶。

  

  宾客如云,端着蛋糕盘和香槟杯谈笑风生。韦斯莱家集体出动,围在自助烤肉前大快朵颐;丽塔·斯基特和卢娜·洛夫古德正在抢夺一处绝佳的摄影角,尽管脸上笑得客气,眼神已经恨不得撕下对方伪善的外袍互相吐口水了;连金斯莱都带着他的新班底浩浩荡荡来赏光,寒暄声不绝于耳。

  

  人人见到卢修斯都春风满面,笑而不语,看上去既神秘又友善。饶是他阅人无数,眼下也有点撑不住了。

  

  他辗转找到西奥多想打听打听,后者正和老扎比尼谈着什么。一见到他,立刻打住话头,一巴掌呼在他肩头:“卢修斯!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也不见你透个口风?一大把年纪还能双喜临门,真是个让人羡慕的老家伙啊!”

  

  双喜临门?

  

  卢修斯笑得愈加勉强,刚要开口问,纳西莎就匆匆把他叫走去补酒了。

  

  “我也知道今时不同往日,”纳西莎掖了掖鼻翼两侧的粉,“但家里没有了小精灵随叫随到,我一个人还真有点撑不起这样的场面。不如叫小龙来——”

  

  她说到一半,就见卢修斯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

  

  “我的耳坠掉了吗?你——”

  

  卢修斯:“西茜,是不是你有了?”

  

  纳西莎:“??????”

  

  纳西莎·布莱克·马尔福,银婚二十五周年的女主角本人,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薄纱礼服下保养得宜尚且平坦的小腹,微笑着把酒水后勤全扔给了丈夫,扭身就走。

  

  14

  

  哈利也在现场。继逃亡之旅过后,这是他第二次来到马尔福庄园。

  

  ……才怪。

  

  战后不久,马尔福夫妇过着深居简出的生活,生怕一出门就遭人指摘。这对昔年趾高气扬的夫妇很快就感到难以忍受。德拉科在圣芒戈的实习工作稍有眉目后,两人就时常往欧洲旅游散心,住在庄园里的日子反而不多。

  

  前脚父母出门,后脚德拉科就把哈利拐到自己家来过二人世界。说来汗颜,哈利的第一次就是在德拉科睡了十八年的床上告别的。

  

  德拉科被小精灵服侍惯了,十指不沾阳春水。哈利却是从学会走路起就被德思礼家当成佣人呼来唤去,惨是很惨,却也练出一手很说得过去的关于美食的技艺。

  

  在麻瓜超市里暴走一下午,推着堆成小山的购物车在收银台龟速排队,终于轮到他们付账时欣赏德拉科猛地想起自己身上没有麻瓜货币的惊恐表情,一度是哈利最爱的约会活动,没有之一。

  

  不过,作为补偿,他也会放下咸甜偏见,在马尔福庄园的厨房里为德拉科研究树莓汁蘸酱的做法。

  

  “糖放这点够了么?”他捏着鼻子问。

  

  “远着呢。”德拉科总是以一种可恨的优雅架势靠在廊柱上指挥他。

  

  “这样呢?”

  

  “不够,你想酸死我吗波特?”

  

  “……别以为我没看到你在偷笑马尔福!”哈利终于暴走,“我允许你在正餐中加糖已经是格外恩赐,快点跪到我脚下谢恩!”

  

  没想到德拉科身形一顿,居然真的站直走来,向他径直跪下,托起他穿着毛绒小猫拖鞋的左脚虚虚吻了一下。

  

  哈利不记得他当时说了什么,大概是“笨蛋快点放开我锅要糊了”之类的蠢话吧。因为真正糊掉的是他的大脑。

  

  “好想吃树莓汁啊……”

  

  身后传来一把熟悉的声音,不同于校园中的刻薄,如今它拖得长长的,带点委屈的绵密的鼻音,好像在撒娇。

  

  哈利来不及转身,就被对方从身后一把抱了满怀。

  

  “想吃你熬的,又酸又甜。”德拉科把下巴搁在他肩上,一侧头就将无限放大的撒娇灌进他耳中。

  

  哈利下意识地看看四周,气音急促:“放、放开我,会被人看到!”

  

  “嘘……这里不会,”德拉科钳着他的下巴转向自己,“已经比我更熟悉马尔福庄园的构造了吗,波特?”

  

  “当然不是!”哈利习惯性反驳,却在久违的气息中顺从地闭上了双眼,与他交换了一个温柔绵长的吻。因为筹备宴会的缘故,他这一个多月来都没怎么见到德拉科。最近一次独处还是德拉科奉卢修斯之命,亲自登门邀请哈利前来赴宴。

  

  “请柬不够隆重,”他父亲如是说,“如果哈利·波特愿意接待你,那么其他体面的巫师家庭才会重新对于我们敞开大门。”

  

  他当然会愿意的。德拉科神游天外地想,他早就接待过无数次了。

  

  板着脸按响哈利·波特的门铃,在过路人或讶异或探究或幸灾乐祸的注目礼下与他假装不熟、冷淡寒暄,总能让德拉科获得一种巨大的隐秘的快感。

  

  见鬼去吧,你以为他还是你们的救世主吗?他早就是我的了!德拉科在心中向每个吃瓜路人竖中指,而后在关上门的瞬间将哈利抵在门背上亲作一团。

  

  但最近似乎有哪里不对劲。

  

  “还记得我跟你说过那天偶遇潘西的事吗?”在欢宴正酣的庄园里,他们也不敢放肆太久。德拉科匆匆结束一吻,将下颔抵在哈利的发旋上。

  

  “记得,”哈利兀自轻喘,“你说她看你的眼神很诡异。”

  

  事实上,那天潘西的原话是:“嘿德拉科,去见波特吗?祝你有个愉快的午后,你这幸运的家伙!”

  

  配以招牌飞吻一枚。

  

  她那“你懂我懂大家懂”的语气激得德拉科背后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我今天又感觉到那种目光了,”德拉科圈着哈利心有余悸,“还不止潘西一个,连格兰杰和布雷斯也有些奇怪。就好像……他们早就知道我们在一起了似的。”

  

  “不会的,”哈利安慰他,他对德拉科的间歇性多愁善感已然免疫,“我们不是回麻瓜界玩,就是在你家做饭,不会有人察觉的。”

  

  德拉科闷闷点头,下巴颏儿一下下磕在哈利头顶:“虽然我也很想和你公开……”

  

  “我知道,”哈利安抚地拍拍他的背,“现在还不是时候。”

  

  德拉科被哄住了。

  

  “谢谢你今天过来,”他郑重而略显羞涩地换了个称呼,“哈利。”

  

  “我可不全是为了你,”哈利不惯他忽然认真起来,也跟着不好意思起来,只好一笑岔过,“哪怕我从未爱上你,也会来为纳西莎的银婚典礼致辞的,她救过我的命。”

  

  “可是你爱我啊。”德拉科又用那种可恨的甜蜜腔调将他拉近。

  

  这么一来,他才注意到哈利在左边心口别了一枚羽箭形状的胸针,铸工和打磨都稍显粗糙,箭尾镶着一颗看上去十分廉价的玫红色宝石。

  

  与其说是宝石,不如说更像路边小店里随处可见的玻璃弹珠。

  

  “这是什么?”德拉科觉得这东西简直是在他的审美红线上来回蹦迪,“我能拿去用厉火烧掉么?”

  

  哈利一把揿住:“绝对不行!这可是乔治和弗雷德送的致辞礼物。”

  

  还要戴着这东西上台致辞吗?!

  

  德拉科跳起来逼着他摘掉,哈利绝不允许他毁掉韦斯莱兄弟的心意。四处闪躲,溜之大吉:“我、要再去过一遍稿,你也去忙吧,纳西莎肯定到处在找你了……”

  

15  

  纳西莎不仅找了他很久,也已经找到他很久了。

  

  直到哈利逃进后台,德拉科冲向厨房,她还站在那个静僻的角落里若有所思。

  

  她或许是所有人中最早察觉的那一个,在从未收到过请柬的前提下。

  

  母亲总是无所不知。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发现端倪的呢?或许是偶尔打扫德拉科的卧室时看到的金红色围巾,或许是隔三差五飞来的陌生猫头鹰脚上挂着的礼物,或许是从巴黎回家后在厨房里发现的麻瓜食材,又或许是德拉科脸上越来越频繁闪现的傻瓜微笑。

  

  哈利·波特从不是她为德拉科设想过的理想伴侣,但如今却是最不坏的选择,如果他可以让德拉科快乐起来的话。

  

  她提起长裙悄无声息地回到舞厅里。草地自助结束后,宴会马上就要正式开始,女主人可不能缺席。

  

  半下沉式的舞会厅暗了灯,只打了一束明光在中央,地面铺满万花筒式的瓷砖。哈利·波特出现在光束底下,一身难得体面的正装,取过话筒深吸一口气。

  

  “晚上好,各位。今天……”

  

  真是个漂亮的孩子。她心想,要是他能取下那枚灾难的胸针就完美了。

  

  下一秒,哈利胸前的羽箭别针忽然开始闪光,“咻”的一声飞射而出,同时从玫红色珠子里绽开一道极其炫目的金粉和彩带,稳稳地粘在了……人群中的德拉科心口。

  

  很好,他亲自设计提前半年预定今天头一次上身的新袍子完、全、毁、了。

  

  “惊喜~~~隆重向您推出——

  

  “韦斯莱笑话商店全新力作——”

  

  乔治和弗雷德从人群中跳起来异口同声:“爱神之箭!!!”

  

  “只需要提前设定一句小暗号,就能让它义无反顾地飞向你的心上人,把你们的心牢牢牵在一起!”

  

  哈利目瞪口呆。

  

  什么暗号,晚上好?这就是韦斯莱双胞胎把他喊去过稿的原因,为了提醒他要对大家说“晚上好”?!

  

  他就知道韦斯莱家的人是不会让马尔福好过的!

  

  德拉科也好不到哪儿去。因为他发现那根该死的彩带居然也被施加了魔力,正在一点一点地收紧回缩,也就是说它正把他一步一步往波特身边拉去!

  

  双胞胎边撒金粉边在宾客中为自家的新品做推广,热烈的氛围感染了更多人。他们都以为这是卢修斯特意为这对年轻的新人准备的小节目,为了将他们的恋情正式公之于众。

  

  不知道是谁先带头喊了一句:“吻他!”

  

  宴会厅顶上悬挂的水晶吊灯都快被声浪掀翻,舞池内外的人们一浪响过一浪地起哄:“吻他,德拉科,吻他!”

  

  德拉科整个人晕乎乎的,就连看向不远处的哈利都似蒙了一层毛绒绒的光晕,显得他圣洁又可爱。催促他亲吻哈利的声音还在继续,这绝不是他脑海中幻想的公开场景。事情究竟是怎么发展到这一步的?但是——管他呢?再也不可能有比现在更美妙的机会了。他几步跨过去,搂住了哈利的腰。

  

  “吻他妈的!”小天狼星大怒,抄起家伙就要找卢修斯拼命。卢平在一旁将他死死拽住,结果挂在内口袋里的黑魔法武器“咣啷啷”撒了一地。众人一愣,纷纷后退,以他为圆心的五米半径内瞬间空无一人。

  

  同样茫然的还有卢修斯·马尔福本人。从哈利胸前的爱神之箭射出去开始,他就游离于状况之外了。

  

  等看到儿子真的揽上救世主的后腰,他觉得自己快要晕过去了。

  

  “西茜,快,你的嗅盐带了吗?”

  

  纳西莎温柔有力地托住了他:“你可不能倒下,我亲爱的。”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纳西莎露出一个难以形容的曼妙微笑:“……双喜临门啊。”

  

  “这是个恶作剧。一定是这样没错,德拉科和哈利怎么可能——”

  

  “很遗憾,这是现实,”她柔声道,“这个恶作剧似的现实还可以为我们家免除两百万加隆的罚款——刚才我和金斯莱部长喝了一会儿酒。”

  

  卢修斯一顿:“两百万,加隆?”

  

  纳西莎看着他的眼睛点头。

  

  卢修斯霍然站了起来,精神百倍地冲舞池中央大喊:

  

  “小龙!吻他——!”

  

  FIN.


过去写的小甜饼。这世上如果有永恒的爱情,还要同人文来干什么。

往者不可谏,来日未可知。算来好景只如斯,惟许有情知。


陌秣_

德哈推文1,都是绝绝子

长篇:

Again-----The Second Second(完结

  姐妹们,这个巨好看,我已经看了四五遍了,德哈镇圈文,入圈时看的第一篇长文章。


向救世主宣誓-----猛虎落地(完结)

  小天狼星跌入帷幔的那一刻,根据纯血家族彼此守望的誓约,卢修斯·马尔福自动成为哈利·波特的保护人。在黑魔王面前(哪怕是被迫)保护波特无疑是找死,卢修斯不得不把家族戒指和这个荒谬的责任一并丢给了德拉科。


他比晚风温柔-----鸵鸟的秘密(完结)

  离婚后德哈双双穿越到无伏亲时代,全员存活。这个文...

长篇:

Again-----The Second Second(完结

  姐妹们,这个巨好看,我已经看了四五遍了,德哈镇圈文,入圈时看的第一篇长文章。


向救世主宣誓-----猛虎落地(完结)

  小天狼星跌入帷幔的那一刻,根据纯血家族彼此守望的誓约,卢修斯·马尔福自动成为哈利·波特的保护人。在黑魔王面前(哪怕是被迫)保护波特无疑是找死,卢修斯不得不把家族戒指和这个荒谬的责任一并丢给了德拉科。


他比晚风温柔-----鸵鸟的秘密(完结)

  离婚后德哈双双穿越到无伏亲时代,全员存活。这个文非常非常治愈,姐妹们。


完美世界的不完美恋人 -----苍小绝(完结)

  德拉科-哈利重生,ABO,蛇院哈,哈利一开始并没有意识到自己重生到了平行的ABO世界。


完美的世界-The Perfect World(双重生/HE)-----Hawthorn山楂木(未完结)

  当哈利波特带着满脸欣喜一头扎进他的死对头德拉科马尔福怀里时,围观群众无一不觉得他们那位大难不死的男孩应该是疯了……

  姐妹们,这一篇文没有完结,正在更新。


【德哈】Heal or Kill -----FVer(完结)

  战后 HE,心理治疗师德×心理创伤病人哈,设定:哈利战后有心理问题,暴躁易怒情绪易崩溃时而自责抑郁。两人过往毫无感情基础 简单来说就是互相都不喜欢对方.


若我西沉-----白桃乌龙茶加奶盖(完结)

  ooc,ooc,ooc,ooc,非常的ooc     

  伪重生偏执向德拉科~当了一百五十年校长后重生的超会撩龙的哈利,哈利因为当了很久校长加上带着魔力重生,属于超级nb的那种大法师。

  !!!!!:可能不符合很多人的审美,注意避雷,但个人觉得很好看(个人意见,勿喷)


我爸竟是斯内普-----深情的宇宙文Ww(完结)

  重度ooc!魔改剧情!重生。忠犬狮院德~体弱团宠哈。

  设定:老伏死后,哈利重生到一个平行世界。斯内普成了他的亲爸。哈利:倦了,毁灭吧!

  不接受斯莉的注意避雷


竹马竹马 两小无猜-----西西erge(未完结)

  死对头变竹马,含有蛇哈,斯莱特林继承人哈(小哈撸蛇蛇),ooc警告

纳威当救世主,内含黑兄弟,斯狼


方向的钟-----Youlanda Malfoy(未完结)

  德哈双重生,假如哈利是斯教带大的,ooc预警。


马尔福兄弟-----苍小绝(未完结)

  马尔福家养子哈,伪骨科真灵魂伴侣。哈利被马尔福家收养,和德拉科是灵魂伴侣,蛇哈鹰德。


Always-----入暮川河

  斯莱特林不会再错过自己最爱的人。哈利是斯内普和莉莉的孩子。德哈竹马竹马。和平年代,全员存活(没有老伏)。不接受斯莉的远离,注意避雷。




Oriane.

【授翻/中篇】如堕雾里落堑中(Diablerie)简介

"我会让他们以残缺的方式各自圆满。”  

  —原作者Oceanbreeze7  

原作凹三:16697380

同步凹三翻译:48862432

[图片]


* * * 

Summary: 

  穆迪斜靠在椅子上,假肢一下下划擦着地板。“今年是几几年,里德尔。”

  这句话的措辞并不像个问题,也许这就是汤姆最终选择回答的原因。

  “1942年。”汤姆冷冷地说道。“九月。你们知道的。”

  哈利猛地吸了口气,被自己的口水呛住。他急忙转过身去,剧烈咳嗽着又气喘吁吁,差点被自己的唾液呛得窒息而亡。

  “好吧,...

"我会让他们以残缺的方式各自圆满。”  

  —原作者Oceanbreeze7  

原作凹三:16697380

同步凹三翻译:48862432


* * * 

Summary: 

  穆迪斜靠在椅子上,假肢一下下划擦着地板。“今年是几几年,里德尔。”

  这句话的措辞并不像个问题,也许这就是汤姆最终选择回答的原因。

  “1942年。”汤姆冷冷地说道。“九月。你们知道的。”

  哈利猛地吸了口气,被自己的口水呛住。他急忙转过身去,剧烈咳嗽着又气喘吁吁,差点被自己的唾液呛得窒息而亡。

  “好吧,”穆迪面无表情,语气中隐隐带着一丝不满,“这是个问题。” 

  

  又或者

  

  汤姆·里德尔,15岁,本在伦敦大轰炸中逃亡,突然发现自己身处于一个没有盟友、没有资源、没有任何信息的未来,而他认识的每个人都对他竭力克制着没有当场杀死他。要想真正毁掉一个人,彻底腐蚀他以至于连苍蝇都不敢闻其臭味,是需要付出极大的代价。而汤姆现在不想听这些废话,汤姆只想—

  “求求上帝,让我活下去吧。”

     

* * * 

作者笔记:

  这个故事是献给Ahuuda和Nel的,他们帮助我构思了这故事,以至于我可以如此绝对地催毁汤姆,而反过来,你们也会跟着一起崩溃。谢谢你们,感谢你们给我的所有动力和帮助,以及你们留下的幸福眼泪。

  

警告:

  这个故事被分类为青少年,因为虽然故事中的大部分内容都已经比较成熟,但随着现今社会在“政治、文化和社会”这三方面上朝着更加愤世嫉俗的方向发展,我个人认为青少年阅读这些内容也是公平合理的。

  请注意,内容可能会触发强烈情绪反应,而且如果中途感到不适,您完全没有必要强迫自己继续阅读完这故事。

   

* * * 

整篇汤姆中心向,偏向无cp,微量汤哈/哈汤

  

关键词:时间旅行;ptsd;宗教信仰;强奸与其他性暗示;心里创伤;暴饮暴食;既定但有所改变的命运;HE或OE

  

@二十二號金探子 


祁海
张太岳本来就很复杂,从不同的史...

张太岳本来就很复杂,从不同的史料不同人的角度所得到的张居正的形象是很多面,那段历史更是够研究者发一堆论文。想要拍好这部剧,对导演、编剧和演员的要求极高极高!!

如果为了塑造改革家伟光正的形象,而弱化权利争夺的黑色和阴狠,这是无趣的;
如果为了刻意丰富人物又加入贪墨传言、李太后的轶闻或者三十二抬轿子的野史,这是是庸俗的;
如果为了强化人物个性,而不理解明朝政治生态和官绅商农的利益结构,这是浅薄的;
如果为了突显主观能力,而忽视封建社会的实际情况和历史规律,这是背弃唯物主义史观的。

讲张居正,你可能会讲他少年中举的神童风姿,讲他中年《论时政书》的热血与黯然,讲他病修三年里周游多地对百姓民情的恻然,讲他在嘉隆...

张太岳本来就很复杂,从不同的史料不同人的角度所得到的张居正的形象是很多面,那段历史更是够研究者发一堆论文。想要拍好这部剧,对导演、编剧和演员的要求极高极高!!

如果为了塑造改革家伟光正的形象,而弱化权利争夺的黑色和阴狠,这是无趣的;
如果为了刻意丰富人物又加入贪墨传言、李太后的轶闻或者三十二抬轿子的野史,这是是庸俗的;
如果为了强化人物个性,而不理解明朝政治生态和官绅商农的利益结构,这是浅薄的;
如果为了突显主观能力,而忽视封建社会的实际情况和历史规律,这是背弃唯物主义史观的。

讲张居正,你可能会讲他少年中举的神童风姿,讲他中年《论时政书》的热血与黯然,讲他病修三年里周游多地对百姓民情的恻然,讲他在嘉隆争斗中的逐步成熟,讲他身为首辅的威权和不得已,讲他对理想的奋不顾身,讲他的隐忍和野心,无情与悲悯,痛苦与坚定。

你可能也要讲,内抱不群外欲浑迹是他的老师,被他逐回新郑的是他昔日的好友,讲那威震东南的抗倭名将是他在鼎力支持,讲对他抄家除名的天子的绘本教材曾是他一页一页亲自编撰,讲土地兼并国库空虚的大明已走向末路。

皇帝宦官外臣的权力是如何分配的?土地和士绅的利益如何掺杂着无形的血泪?一条鞭法究竟带来了怎样的影响?
关于他的一切,可说的太多太多。怎样取舍,怎样把握关键,很有意思。但对拍剧,不太乐观。

我对这部剧的名字也很困惑,“风禾尽起”比喻顺应天心,得到天助。
谁顺应天心,得到天助了?是江河日下,暮日耀光的大明顺应天心了吗?是劳瘁而死,人亡政息的张居正得到天助了吗?是经过万历新政的大明就禾苗重新竖起,从此国泰民安了吗?

如果让我找这部剧应该拥有的核心,我会赞同下面这段话:
朱东润先生在抗战时期写作《张居正大传》,开宗明义便讲道:“我想从历史陈迹里,看出是不是可以从国家衰亡的边境找到一条重新振作的路。我反复思考,终于想到明代的张居正,这是我写作《张居正大传》的动机。”

振作起來呀!

[HP]恭喜碗柜公主·哈利·获得随身“老爷爷”--邓布利多与纽特(1)

年轻版本的19岁邓布利多;刚被霍格沃茨开除的16岁纽特。

大纲文,突如其来的脑洞

cp大概会有:GGAD、罗赫

不太清楚的东西大多私设了。


这一章:


  女贞路有一户人家很在意外人的眼光,可是他们除了收养了一个亲戚家的倒霉孩子之外毫无特殊之处。

  

  哈利今天在学校依然独自一人,他饿着肚子有些懒洋洋的晒着太阳,自己可真是倒霉,明明躲着人走还是遇到了表哥达力,这个名字同样大众化却又让人忍不住觉得奇怪的人名主人专注在哈利面前展示自己的一切。

  

  比如饭菜、礼物、朋友,甚至是母爱。

  

  这莫名其妙的攀比心,还真是讨厌。

  

  哈利的饭是自己准备的......

年轻版本的19岁邓布利多;刚被霍格沃茨开除的16岁纽特。

大纲文,突如其来的脑洞

cp大概会有:GGAD、罗赫

不太清楚的东西大多私设了。


这一章:


  女贞路有一户人家很在意外人的眼光,可是他们除了收养了一个亲戚家的倒霉孩子之外毫无特殊之处。

  

  哈利今天在学校依然独自一人,他饿着肚子有些懒洋洋的晒着太阳,自己可真是倒霉,明明躲着人走还是遇到了表哥达力,这个名字同样大众化却又让人忍不住觉得奇怪的人名主人专注在哈利面前展示自己的一切。

  

  比如饭菜、礼物、朋友,甚至是母爱。

  

  这莫名其妙的攀比心,还真是讨厌。

  

  哈利的饭是自己准备的,他吃了几口就因为混乱的搭配咽不下去,这完全是德思礼一家的剩饭配置,想想就恶心。

  

  哈利抱着自己的腿,饿着肚子欣赏着被乌云遮盖大半的太阳,虽然他总是有那么点小心思,但还没到青春期的他只是觉得日子挺差,还不至于过不下去,完全不是个叛逆的小鬼,恰恰相反他还很乖巧,很安静,也很懂事,当然衣着也很糟糕。

  

  所以他就被学校里的小混混关进了储物间里,被发现时因为冻了一晚上,加上饿着肚子,整个人就开始发高烧。

  

  自己的姨妈看着他烧红的绿玻璃眼睛良久,恶狠狠的给他喂药换衣,之后听说姨妈把那几个小混混学生臭骂了一顿,哈利觉得告诉自己这个消息的纽特在开玩笑。

  

  先不说纽特是怎么在哈利的身上也能知道这件小事的,先说说纽特是怎么“附身”到哈利的身上的,尤其是还有一个名字叫阿不思·珀西瓦尔·伍尔弗里克·布赖恩·邓布利多,超长名字的19岁少年也倍感好奇的问他许多问题。

  

  毕竟他们的时代差了有92年,当然纽特差的少一点,只是短短86年,啊啊。

  

  哈利:“纽特,魔法师活的长不长啊,我如果是小巫师的话是不是就能看到你们白发苍苍的样子了。”

  

  纽特有点腼腆,但这种看不见彼此脸的对话方式,让他的话多了起来,面对哈利这种可爱的问题,他回答道:“说不定你找不到我...我不是那么有名...”,不委婉的说他可是自认一点也没有名,最多也就是哈利在霍格沃茨知道有一个学长被开除的事。

  

  独自一人待在家里的被开除纽特有些忧伤,但看着自己手边发光的石头心情又平复了,抱着自己的嗅嗅有些新奇的感觉,自己居然认识了年轻的邓布利多教授,有点感谢自己在忒休斯阻拦下毅然决然的离家出走。

  

  虽然生病了,但也因祸得福的一场。

  

  而邓布利多将将毕业,正在6月的尾巴中挣扎着,自己母亲的离世给了他很大的打击,自己把弟弟留在霍格沃茨急忙忙的再次回到了戈德里克山谷。

  

  已经给母亲办完丧失的邓布利多终于病倒了。

  

  自己家里只有妹妹一个人,也是个病人,只有熟悉的邻居巴希达·巴沙特夫人能照顾这两个可怜的孩子。

  

  所以,三个人相遇在一个相同的契机,都病倒了,都捡到了一块发光的石头。

  

  不过哈利觉得自己认识的这两位拥有魔法的先生都比自己惨多了,一个被开除一个失去了妈妈。

  

  “哈利”,纽特和邓布利多知道了哈利波特的想法后都有些无奈,这个小孩有点过于善良了。

  

  这场奇遇带给彼此一点救赎。

  

  原本这个暑假哈利波特要在即将毕业没学上的忧虑中度过,不过现在知道自己可能是个魔法师,而魔法师11岁就可以去霍格沃茨学习让他重新焕发生机,连做达利一家的早饭都开始哼着歌了。

  

  而纽特在这个假期过得很平和,如果忒修斯不要那么紧张他会再干什么出格的事就好了。

  

  阿不思过得就分外充实,照顾妹妹,为未来和生计焦虑,等着阿不福思放假回家,还有和自称为自己学生的纽特关照(逗弄)那个年幼不谙世事的小少年。

  

  指教他一些魔法常识,教会他预防小巫师魔法暴动的方法。

  

  有时候,体贴的阿不思还会在给阿利安娜读睡眠故事时把那块石头戴在身边,哄对面那个从来没听过睡前故事的小朋友睡觉。

  

  纽特用特殊途径( 比如认识了一只会说话的猫,莫名其妙的知道了很多千奇百怪的事情)得知了哈利的生日和哈利世界的具体季节,打算和邓布利多小教授给哈利准备一份生日礼物。

  

  不过在这些事情发生之前,阿不思那里就发生了意外。

  

  哈利抬起头望向长着蛛网的壁橱板子,时大时小的脚步声在他的四周响起,不过除此之外,怀里温凉的石头中传出来了两道对话声。

  

  一个声音温和,一个声音冷静,都很好听,而且他们应该都猜到了自己的处境,又善良的没有提起,毕竟他这里的声音也可以传到他们那里去。

  

  从刚开始的窘迫到现在的暖心,哈利波特眨了眨自己漂亮的绿色眼睛,微微笑了下。

  

  那道自持又清亮的声音换了个话题,有些小俏皮的说:“没想到巴沙特夫人还有个比我年纪小两岁的侄子,他是个很英俊的男孩,不过性格恶劣,他聪明的猜到了我有几个随身携带的朋友,把我吓了一跳。”

  

  哈利喜欢听阿不思说话,那种带着智慧的语言艺术和向下兼容的态度让哈利感觉到了舒服,非要形容就是春天清凉的风在你身边打了个旋。

  

  “那阿不思,你告诉他我们的存在了吗?”,哈利问道。

  

  对面声音笑了一声,“当然没有,我的朋友小哈利,你们可是我的秘密伙伴,怎么能随便说出来。”

  

  纽特很好奇被小邓布利多教授夸赞聪明的人是有多聪明,多问了一句对方的名字。

  

  阿不思又用更加高兴的语气说道:“他叫盖勒特·格林德沃,是个桀骜不驯的德国人,刚开始我还念不会他的名字,是他教会我的。”*

  

  正在收拾行李的纽特觉得这个名字有点耳熟,却被更重要的事情拉动的心神,对小邓布利多教授说道:“阿不思教授,哈利,我马上就要去远游了!”

  

  原本有着计划去远游的阿不思有些沉默,心里那股窒息感一直不散。

  

  这时候好奇宝宝哈利小声叽喳着说:“那纽特见到什么好玩的一定不要忘记我们”,“可以告诉我们要去哪里吗”,“那里原来是魔法世界的入口吗?”......

  

  阿不思听了都笑得停不下来,尤其是纽特还是个认真可爱的性子,而且脑回路清奇,对哈利的问题认真回答但却像是各说各话。

  

  “好了,哈利,纽特,阿利安娜都已经睡了,你们不要越聊越精神了。”

  

  就这样平凡的一夜过去,第二天一早,忒休斯就把纽特揪出来,在床上和嗅嗅一起翻了个面睡着的纽特:“忒修斯,你是才回来吗?”

  

  毕竟这家伙还穿着上班时的工装,有些板正的发型略带凌乱,看起来就是忙碌了一夜的样子,如果纽特多注意一点忒修斯手里拿着的报纸,就会发现上面头条是《格林德沃与圣徒们出没法国,法国魔法部邀请邓布利多教授》。

  

  其实他该看一眼的。

 


不渡

伏地魔觉得他们太极端了(16)

summary:

哈利被霍格沃茨之遗主角收养后逐渐变态,拳打伏地魔脚踢魔法部的爽文

【本章点击就看=>哈利:感谢钻心咒,第一次听见粉红色的癞蛤蟆叫】


153.

其他三个学院不明白斯莱特林在发什么疯。

在DA的集会里,他们发现斯莱特林的学生看向自己的目光总是带有敌意。对格兰芬多们来说,这十分寻常,拉文克劳们却发现了不对。

不是,大哥大姐们,我们拉文克劳是著名的中立学院呐?你们至于在两两对练的时候打得那么狠吗?

不仅如此,斯莱特林的学生们特别卷。拉文克劳们惊恐地发现,他们不仅在哈利上课的时候认真听讲,练习OWLs和NEWTs要用的魔咒,竟然在课余时间里自己练习更高阶的魔法,...

summary:

哈利被霍格沃茨之遗主角收养后逐渐变态,拳打伏地魔脚踢魔法部的爽文

【本章点击就看=>哈利:感谢钻心咒,第一次听见粉红色的癞蛤蟆叫】


153.

其他三个学院不明白斯莱特林在发什么疯。

在DA的集会里,他们发现斯莱特林的学生看向自己的目光总是带有敌意。对格兰芬多们来说,这十分寻常,拉文克劳们却发现了不对。

不是,大哥大姐们,我们拉文克劳是著名的中立学院呐?你们至于在两两对练的时候打得那么狠吗?

不仅如此,斯莱特林的学生们特别卷。拉文克劳们惊恐地发现,他们不仅在哈利上课的时候认真听讲,练习OWLs和NEWTs要用的魔咒,竟然在课余时间里自己练习更高阶的魔法,然后装模作样去请教哈利。

无论斯莱特林们的目的是什么,拉文克劳们绝不允许有学院比自己卷,于是也卷起来了。

时间一天天过去,格兰芬多的学生们发现,自家在DA练习中不是被斯莱特林吊打,就是被拉文克劳吊打。好胜的格兰芬多怎么允许自己被打败,在调查出事情真相后,双胞胎在公共休息室以壮士断腕般的悲壮宣布道:“女士们!先生们!我们不能输给邪恶的斯莱特林!”

他们的号召一呼百应,格兰芬多投入了卷的浪潮。

不过,赫奇帕奇才是以努力勤奋著称的学院。看见其他人都卷了,赫奇帕奇们一声不吭,默默开卷。

很快,斯莱特林们已经不满足于将黑魔法防御术作为战场了——他们在每一门科目上疯狂发力,上课抢答问题,下课写论文,练习完考试范围内的,又练习霍格沃茨不教的。

其他学院不甘落后,每个教授的办公室答疑时间都人头攒动,教授们目瞪口呆。

“你们连魁地奇都不练习了吗?”

麦格教授看着窗外空旷的球场,再回头看着埋头苦学的学生们,觉得自己的教授生涯自从波特入学之后,就愈发离奇曲折了。

“魁地奇固然重要,维护格兰芬多的荣誉更重要!”乔治正义凛然。

“……”

麦格暗地里掐了一下自己。嘶——不是梦啊?

她开始考虑有没有可能所有人都是复方汤剂假扮的。

她感觉她教了个假的霍格沃茨。


154.

斯莱特林们:冲鸭!lord只会读一次霍格沃茨,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我们一定要当最尊贵的内圈成员!


155.

哈利也不明白今年的霍格沃茨为什么卷起来了,他对此颇有抱怨。“赫敏,我本来想天文课拿个A就行,他们这样子搞得我罪大恶极似的。”

赫敏根本不理他,埋头苦读。

“赫——敏——”

“哈利,别吵!你再吵,我今年就拿不了年级第一了!”赫敏坏脾气地说。

哈利怂回了斯莱特林长桌。


156.

除了黑魔法防御术课堂上讨厌的乌姆里奇,这个学期正在一天天平静地过去——当然,是在哈利的视角中。

当哈利以为这份平静会持续下去时,他注意到最近两周DA聚会的人数减少了。

平日里也有学生不来。这很正常,集会有可能和魁地奇训练冲突了,或者他们有其他事要做:霍格莫德周临近,好多高年级学生都在挖空心思邀请自己心仪的对象呢。

但是这一次,缺席的人数太多了。几乎整个格兰芬多五年级都不在,赫奇帕奇也只来了塞德里克一个人。

不仅如此,塞德里克还带着一副手套。这位赫奇帕奇最优秀的学生在施咒时手抖得厉害,差点儿把魔杖掉到了地上。

是纳威最先注意到这一点。“塞德里克,你的手怎么了?”

“没,没什么。”

哈利看见异样,走了过来。“你手受伤了吗?给纳威看看,他对治疗魔法挺在行的。”

塞德里克犹豫了一下,摘下了手套。

哈利十分吃惊。他看见一道狰狞的、鲜红的伤口,看上去堪堪愈合。

“我用了白鲜,不太管用。”塞德里克说。

“这是黑魔法伤口。”哈利已经有些生气了,“谁做的?是哪个不知轻重的高年级吗?”

“是乌姆里奇。”塞德里克解释道,“上周,她在五年级格兰芬多的课堂上污蔑卢平教授,有几个格兰芬多学生站起来驳斥她,被她关了禁闭。后来我们听说了这件事,为格兰芬多打抱不平,也被关了禁闭。”

听见这么多学生都被乌姆里奇关了禁闭,联想到塞德里克手上的伤疤,哈利的心直直往下沉。

“禁闭?”他沙哑着嗓子问。不可能,他们只是学生,她不会敢?!

“她罚我们用羽毛笔写字,写出的字会刻在手背上,变成黑魔法伤口。我的父亲在魔法部工作,又是纯血,她没让我写太多。许多没来的学生比我还严——”

塞德里克话音未落,随着巨大的声响,教室里用来练习的木偶在强烈的魔力爆发下炸成了碎片。

他从未见过波特这么愤怒,那双绿眼睛里像有一团火在烧,几乎在发光。

在场的几个斯莱特林对视一眼,还没说什么,就看见自家lord像个格兰芬多一样抄起魔杖冲了出去。

塞德里克十分担忧,打算跟上去,却被一个六年级斯莱特林拦住了。

“斯莱特林内部事务。”她冷冰冰地说道。

开玩笑,这时候怎么允许你一个赫奇帕奇分功劳。


157.

轰隆!

随着一道红光,乌姆里奇办公室的门,连同其所在的一面墙全部被炸成了碎片。飞溅的木屑中,乌姆里奇矮小的身影出现在屋子中央。

她坐在桌子旁,正搅着一杯红茶,杯子和墙上的装饰一样粉红。她惊恐地望向门的方向,丑陋的五官变得更加滑稽了。

哈利根本没和她废话。

“钻心剜骨!”

在乌姆里奇不可置信的表情中,一道极其强烈的钻心咒打在她身上,她尖叫起来。身体剧烈地抽搐。

“十,九…………三,二,一。”

哈利停下了咒语,乌姆里奇已经昏死过去。

几个追赶他的斯莱特林气喘吁吁地站在哈利身后,用敬畏的目光看着他。

“魔法部的部长是福吉,副部长是乌姆里奇……这说明一个问题。”哈利转过身来对几个同学说。

他觉得自己一定被魔法部气疯了,语气竟然出人意料地平静。

“如今的魔法部没有存在的意义。”

几个斯莱特林:!!!

他们兴奋极了。对味儿了!太对味儿了!就是这个感觉!

他们已经看到光明的未来了——清洗魔法部,重建政治秩序,而他们作为lord的内圈成员,必将一扫第一次战争中站错队的阴霾,重振家族荣光!

“你们怎么看?”

他们忙不迭表忠心:“魔法部太腐朽了!”

“福吉竟敢插手霍格沃茨,给你和校长泼脏水,实在可恶!”

“乌姆里奇伤害学生,就该受惩罚!”

哈利十分感动,斯莱特林的同学们没有被魔法部的权力诱惑,反而保持着朴素的正义感。
“我们得想个计划。”

斯莱特林学生们:不愧是我们选的lord,现在就开始计划推翻魔法部了!按这个效率,咱们毕业就有编制了啊。

“总之,先收拾一下。”哈利对着乌姆里奇挥动魔杖,“一忘皆空。”


158.

第二天,校长办公室。

这里挤了十几个学生,都是被邓布利多叫来的DA成员。

哈利就知道瞒不过邓布利多。

“孩子们,我已经知晓你们和乌姆里奇女士的冲突。”邓布利多严肃地说,“我已经告知了庞弗雷夫人,所有受伤的学生都尽快到医疗翼治疗。”

学生们开始窃窃私语,几个斯莱特林神经紧绷,十分紧张。邓布利多知道了……该死,他们未竟的黑魔王事业怎么办?

邓布利多放缓了语气。“我很欣赏你们对卢平教授的维护,但我希望此类事件发生时,你们会更加相信你们的教授和校长。你们应该立刻告诉院长,或者直接来办公室找我,而不是试图自己解决,甚至默默忍受。”

“可是,邓布利多校长,那只癞蛤蟆是有开除您的权力的!”一个格兰芬多担忧而又气愤地说。

“乌姆里奇女士。”邓布利多纠正道——不过他的蓝眼睛闪着狡黠的光,像是在赞赏这个绰号似的。

“我是否被开除,并不是你们应该担心的问题。无论如何,我都有保护学生的权力与义务。明白了吗?”邓布利多温和地说,他从抽屉里拿出一盒糖果。“吃点儿糖吧,孩子们,然后去医疗翼睡个好觉。”

学生们挑了些糖果,陆续离开校长室。

“哈利,你留下来,我还有些话对你说。”

哈利顿住脚步,几个斯莱特林学生们担忧地看着他。

哈利用眼神示意,他们点点头,不情不愿地走了。


159.

邓布利多开门见山。“哈利,你不该对乌姆里奇女士施钻心咒。”

“哦,是吗?”哈利冷嘲道,“怎么,她折磨我的同学,我应该端杯热茶去谢谢她?”

“你知道我并不是这个意思。哈利,你是个好孩子,我不希望你变成以折磨别人为乐的人。”

“我并没有以此为乐,以眼还眼而已。”哈利不快地说,“您要是想和我辩论这个,我就要叫家长了。”

邓布利多顿了一下。他一点儿都不想和兰德尔争论——后者很可能会直接去纽蒙迦德把格林德沃捞出来。

“哈利,我不希望在阿兹卡班看到你。”邓布利多叹气,“一些听到动静的人来找我,我帮你隐瞒了下去。答应我,没有下次,你一定不能再这么冲动了。”

哦,校长原来是这个意思。哈利恍然大悟,他的确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他不应该就这么冲进办公室向乌姆里奇施咒,他应该让她关自己的禁闭,然后关起门来用上隔音咒再钻心剜骨啊!

“我明白了,校长。”他后悔道,“我错了,我确实不该这么做,没有下次了。”

他一定会做得更隐蔽的,不会让可怜的老校长来收拾烂摊子啦!

邓布利多松了口气,赞赏道:“孩子,你明白就好。”


160.

哈利回到斯莱特林休息室,同学们都围了上来。

“邓布利多没把你怎么样吧?”潘西担忧地问道。

“他会开除你吗?或者……”西奥多顿住了。阿兹卡班,他打了个冷颤。

“当然不会。”哈利奇怪地看了他们一眼,“校长告诉我,他帮我们把这件事隐瞒下去了。我们下次得隐蔽些,不能再让校长帮忙收拾了。”

斯莱特林的学生们目瞪口呆。

好家伙,被邓布利多包庇的lord,他们觉得自己的路越走越宽了!






不渡

伏地魔觉得他们太极端了(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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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被霍格沃茨之遗主角收养后逐渐变态,拳打伏地魔脚踢魔法部的爽文

【本章点击就看=>狼人厉火魂器蛇怪齐聚霍格沃茨,教授团昏古七:还不如黑魔王打过来了】


110.

莱姆斯喝完狼毒药剂,改完最后一篇论文,找了个舒服的角落坐着,等待月夜的变身。

他想,既然现在变身不痛苦了,是不是该改造一份办公用品,这样他在狼形态的时候也不影响备教案。

突然,他的耳朵动了动,狼人的敏锐听觉捕捉到了一声嘶吼。

莱姆斯瞳孔巨缩,立刻站了起来。那叫声他太熟悉了——那是狼人苦痛的嚎叫!

他万分焦急地来回踱步,最后还是咬咬牙,冲出了办公室,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狂奔而去。

他现在变身时可以理...

summary:

哈利被霍格沃茨之遗主角收养后逐渐变态,拳打伏地魔脚踢魔法部的爽文

【本章点击就看=>狼人厉火魂器蛇怪齐聚霍格沃茨,教授团昏古七:还不如黑魔王打过来了】


110.

莱姆斯喝完狼毒药剂,改完最后一篇论文,找了个舒服的角落坐着,等待月夜的变身。

他想,既然现在变身不痛苦了,是不是该改造一份办公用品,这样他在狼形态的时候也不影响备教案。

突然,他的耳朵动了动,狼人的敏锐听觉捕捉到了一声嘶吼。

莱姆斯瞳孔巨缩,立刻站了起来。那叫声他太熟悉了——那是狼人苦痛的嚎叫!

他万分焦急地来回踱步,最后还是咬咬牙,冲出了办公室,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狂奔而去。

他现在变身时可以理智地行动,完全有能力保护学生,那个不知名的狼人处在疯狂状态,非常危险。

就算他的狼形被人看见,被赶出霍格沃茨,被整个巫师界通缉,他也不能让学生受伤!


111.

另外一边,邓布利多守护神、福克斯齐上阵,迅速召集有战斗力的教授们。

四个学院的院长和好几门选修课的教授站在二楼走廊,看见邓布利多严肃的神情,面面相觑,甚至想问一句:是不是黑魔王复活,带着食死徒打过来了。

“洛哈特是狼人,他在学校里变身了。现在,所有人去寻找洛哈特、保护还在外面夜游的学生!”

各位教授震惊了。满月时分,一个狼人在学校里游荡?这还不如黑魔王打过来了呢!

“那校长您呢?”斯普劳特问。

邓布利多说:“我去帮哈利扑灭厉火。”

说完,他伸出手触碰福克斯的尾羽,在火焰中消失了。

沉默,沉默是今晚的霍格沃茨教授团。

弗立维教授说:“我决定不问厉火是怎么来的。”

麦格教授变成了猫,喵了一声表示同意,然后飞快地跑了出去,各位教授紧随其后。


112.

邓布利多很快将厉火扑灭了。

斯莱特林的密室被烧得什么都不剩下,连斯莱特林的雕像也化成了灰烬。不过说实话,哈利觉得斯莱特林还要感谢自己呢,鬼知道谁把他雕得这么丑。

危机解决之后,哈利突然灵光一闪,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

“等等,蛇怪去哪里了?”

“蛇怪?”邓布利多平静地问。

哈利这一晚上还要给他多少惊吓?

邓布利多转念一想,明白过来。斯莱特林的怪物是一条蛇怪,这倒是一个很合理的猜想。他自己也不是全能的,在他的知识中,蛇怪的目光必定会杀人,忽略了地上的水或者鬼魂。

哈利环视四周,看见没了斯莱特林雕像的墙壁显现出一道门来。“它一定在那里!”他喊道。

他不知道如何打开墙壁上的门,但没关系,他有邓布利多。

过了一会儿,邓布利多解开了门锁,那上面有好几个复杂的魔法,一条长长的密道出现了。

哈利把公鸡丢了进去,可过了一会儿,里面没有丝毫动静。他召唤出一面镜子,照出一片空荡。

“完了!”哈利说,“蛇怪准是在城堡里面,怪不得里德尔没召唤它!”

邓布利多再一次发挥了百岁老人的潜力,他立刻拉住哈利的胳膊,福克斯将他们闪现到了斯莱特林休息室,然后拿走了哈利的无痕扩展袋——哈利正在从里面拿出又一只公鸡——和福克斯闪现离开。


113.

德拉科的浅金色脑袋凑了过来:“天呐,哈利,发生了什么?”

“我进去密室,蛇怪不在,一定在外面游荡,邓布利多校长去找蛇怪了。”哈利说,“我们得赶紧告诉赫敏他们,行动起来。”

“我们能帮上什么忙呢?那可是邓布利多。”

“……多放一些公鸡?”


114.

卢平教授保护协会的几个高年级生刚从禁林夜游回来。

他们走在小道上,刚要转入去往城堡的密道,隐隐约约看见前方有一个黑影。

他们停住了脚步。

“那是什么?”格兰芬多五年级问。

很快,他们就知道了答案。那个黑影从树丛中走出来,城堡的微光勾勒出一匹巨狼的身形。它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着嗜血的光,发出一声令人毛骨悚然的嚎叫,弓起身子向他们猛扑过来!

“是狼人!快跑!”拉文克劳七年级认出了这种生物。

恐惧吞噬了他们,好在几人都没吓得失去行动能力,转头向城堡玩儿命似地狂奔,一边跑一边用障碍咒之类的魔咒进行还击。

可惜,魔咒的准头在全速奔跑的狼人面前实在不够看,他们的跑步速度更加不够看。

城堡的密道已经近在咫尺,却像天涯那么远。


115.

狼人追上了他们。

跑在最后面的格兰芬多五年级闭上了眼睛,等待死亡的降临。但预想的疼痛没有到来,她睁开眼,惊愕地看见满头大汗的卢平教授张开双臂,挡在她身前,狼人的牙齿深深没入他的肩膀。

“卢平教授!”学生们失声喊道。

这时,听到叫喊声的其他教授也赶到了现场。

云层不知什么时候散去了,露出一轮明亮的满月。所有人惊恐的看见卢平变成了一头巨狼。

他们悔恨莫及——如果自己不夜游,卢平教授就不会被狼人咬了。

“狼人是没有理智的,快走!”弗利维教授把魔杖对准两头狼,高声招呼着学生。

然而,格兰芬多五年级愣愣地站在原地。卢平变成的狼已经和那个狼人缠斗起来了。那个狼人疯狂地想要咬学生,但卢平一次又一次地冲上去阻止了它。

“教授,我觉得卢平教授在……保护我们。”她说。


116.

教授们围成一道人墙,把学生们护在身后,魔杖齐齐指向卢平变成的狼。

它刚顺利地制服了疯狂的狼人,现在正坐在原地,看着那些学生。

突然,它动了。斯内普紧张得快要发出一个魔咒,却看见这家伙伸出爪子,向城堡的方向挥了挥,非常不悦地对学生们嗷了一声。

学生们突然产生了一种错觉,似乎这只狼下一秒就要给他们扣分了。

“卢平教授,你听得懂我们说话吗?”赫奇帕奇六年级学生问。

“沃森先生,如果你愚蠢的脑袋里面还有一丁点儿知识,你就会知道狼人没有理智。”斯内普冷嗤道。

然后他就看见卢平点了点他的狼头,继续用爪子指着城堡嗷嗷叫。

斯内普:???

“我听懂了,教授说每人扣五十分,赶快回城堡。”赫奇帕奇学生说。

卢平放下爪子,赞赏地点了点头。

大意是这样,不过他本来只想扣十分的。


117.

教授们把学生送了回去,控制住洛哈特变成的狼人,治疗受伤的卢平并监视他的情况。收拾完所有烂摊子,已经快凌晨了。

他们回到礼堂时,看见邓布利多疲累地坐在椅子上,几只鸡在礼堂跑来跑去。

见到他们绑着昏迷的狼人洛哈特回来,邓布利多终于露出一个放松的微笑。

他温和地说:“厉火已经被扑灭,这学期石化事件的源头也解决了。不过,我们现在还有一个小小的问题。”

各位教授的心提了起来。

“如你们所见。”邓布利多说,“有几个好心的孩子在城堡里放了几百只公鸡。”

教授们:“……”


猛虎落地

【德哈】黑湖里犯的错

补个档假装更新,Harry生日卡点没了好介意!


正文


哈利难以置信地闭上眼睛,又再次睁开。


眼前的景象没有任何改变:奇异的人鱼小村,摆动的水草,巨石刻出的粗陋的人鱼雕像,被紧紧绑住的四个待营救的人质。以及,在这四个人中,唯一清醒着的始终在尝试着挣扎的马尔福。


哈利拼命回想他们得到的任务提示:我们抢走了你最心爱的宝贝。——勇士中有谁的宝贝会是马尔福吗?克鲁姆和芙蓉恐怕根本就不认识他!而塞德里克,就在哈利发愣的时候,已经顶着一个巨大的变形气泡笔直地游向了秋。


他一边解开绑着那个女孩的绳索,一边奇怪地问马尔福:“为什么秋他们都晕过去了,只有你醒着?”


马尔福咆哮着...

补个档假装更新,Harry生日卡点没了好介意!


正文


哈利难以置信地闭上眼睛,又再次睁开。


眼前的景象没有任何改变:奇异的人鱼小村,摆动的水草,巨石刻出的粗陋的人鱼雕像,被紧紧绑住的四个待营救的人质。以及,在这四个人中,唯一清醒着的始终在尝试着挣扎的马尔福。


哈利拼命回想他们得到的任务提示:我们抢走了你最心爱的宝贝。——勇士中有谁的宝贝会是马尔福吗?克鲁姆和芙蓉恐怕根本就不认识他!而塞德里克,就在哈利发愣的时候,已经顶着一个巨大的变形气泡笔直地游向了秋。


他一边解开绑着那个女孩的绳索,一边奇怪地问马尔福:“为什么秋他们都晕过去了,只有你醒着?”


马尔福咆哮着说:“我也想知道为什么!那些愚蠢的怪物一句话都不说就把我绑在了这里!”


塞德里克告诉他:“呃,你在湖底可能没听见规则。是这样,人鱼抓走了每个勇士最重要的人(他温柔地看了看秋),然后给我们一个小时期限去把那个人救回来。”


马尔福露出了和哈利一分钟前一模一样的难以置信的神情:“这还是不能解释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塞德里克回头看了一眼哈利,模糊地说:“也许……”


马尔福斩钉截铁地说:“绝对不可能是波特!”


哈利突然有点不高兴。虽然,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马尔福肯定不是他最重要的那个人(不如说是最讨厌的那一个),但是被这样否认的时候他还是觉得很不高兴。青少年的微妙心理,没法解释。


克鲁姆是这个时候出现的,他的上半身变成了鲨鱼,勇猛地分开湖水冲向赫敏,一言不发地开始撕咬绑在这个女巫身上的绳子。从马尔福的角度,能无比清晰地看见他结构怪异的鲨鱼牙齿怎样在赫敏身上划来划去,这让那个斯莱特林铁青着脸大叫:“管管他!他会把泥巴种吃下去的!”


“马尔福,如果你再说一次那个词,我会让你淹死在这里!”


“别开玩笑了波特,我爸爸是校董,他不会允许这种事发生的!”


“你可以问问那些人鱼愿不愿意听从校董的指示。”


马尔福闭上了嘴。抓走他的人鱼甚至听不懂人话。


哈利从湖底的淤泥中捡起一块尖利的石头,帮助克鲁姆割断了绑着赫敏的绳索,对方冲他点了点那个巨大的鲨鱼头,紧接着就抱着赫敏向上游去。这提醒了两位霍格沃茨勇士,他们还在竞赛中,塞德里克立刻追了上去,而被留下的哈利,和绑在湖底的马尔福,突然意识到他们现在必须要面对什么。


哈利硬着头皮说:“我认为,人鱼肯定出了错。你看,你还清醒着,这就跟其他人不一样,说明本来在这里的不该是你。”


第一次,马尔福毫无异议地同意了哈利·波特:“说得对,它们想抓的肯定是红毛鼹鼠!”


“罗恩?”哈利奇怪地问,“为什么这么说,马尔福?”


马尔福闭上了嘴,不吭声了。哈利猜测他肯定又搞了什么弄巧成拙的小阴谋才导致了现在的局面,很可能跟罗恩有关——但是哈利自己已经有好几天没跟罗恩说过话了,就是因为这个该死的火焰杯,该死的第四个勇士,该死的误会和冷战。


人鱼们开始向他们聚拢,发出古怪的歌声,推着哈利的后背让他靠近马尔福。


“等等,”哈利认为他总要尝试一下,“你们弄错了,在这里的不该是马尔福,我想是规则出了什么问题。”


人鱼给他的回答是一记有力的尾鳍拍击——哈利被重重拍在马尔福身上,一连串气泡从两个男孩之间升起,像是一颗颗可爱的糖球。


这个姿势非常方便观察,马尔福皱着眉头问:“波特,你耳朵边上的是什么,鱼鳃吗?”


哈利忍不住颤抖了一下。太近了——马尔福的声音离他的耳朵太近了。他退开一点,摸了摸自己耳后:“当然是鳃,不然我怎么可能在水下呼吸?”


马尔福毫不客气地评论:“真丑。”


“哈,你是看不到你自己现在满头水草的样子吗?”哈利看着那个斯莱特林比水草还乱的金色头发,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等等,你是怎么在水下呼吸的?”


马尔福说:“人鱼对我施了一个咒语。”


人鱼的咒语。只有一个钟头的时间,要寻找和夺回它们拿走的物件。哈利伸出手,按住马尔福身上的绳子:“我猜这个咒语是有时限的,如果不想在它失效之后淹死,就配合我一点,马尔福。”


马尔福难以置信地问:“你该不会打算——救我?”


“不然呢?”哈利用力拉扯着某个顽固的绳结,“就算你他妈的是个最可恨的混蛋,我也不能……不能放任你死掉。”


马尔福拖着腔调说:“哦,英雄。”


“任何一个富有同情心的人都会这么做。”哈利说,“不是每个人都像你那样卑鄙的,马尔福。”


马尔福的一支手臂已经自由了,他有几秒钟看上去非常犹豫,但最后还是选择了托住哈利的后背,试图帮助这个格兰芬多在水流中稳住身体。


哈利皱着脸说:“能把手挪开吗,弄得我很痒。”


 


——波特还是这么不知好歹!完全不珍惜一个马尔福的善意!!!


大概是因为德拉科能够配合他的原因,波特花了比克鲁姆和塞德里克要少得多的时间解决了那些绳子。也许他们在上浮的时候也会更快,毕竟德拉科可以自己游,这样波特其实还有机会争夺名次(假如救回去一个死对头而不是什么重要的宝贝不算违反规则的话)。但是。


波特回过头,看向那个紧闭着双眼的小女孩:“芙蓉还没来。”


“所以呢?”德拉科拧着眉毛说,“别告诉我你准备把她一起捞上去,波特。”


然而波特已经开始往回游了。他说:“你先上去吧,马尔福。不用管我。”


德拉科震惊地看着他——和人鱼们。随着哈利的动作,那些原本一直在唱歌的人鱼们突然诡异地安静了下来,铁灰色的脸上没有一点表情。它们浑浊的黄眼睛齐齐不友善地盯住波特,无声地朝他聚拢过去,就在他终于碰到那个小女孩时,某只人鱼发起了第一次攻击。


——接下去的场面非常混乱,聚拢的人鱼,被搅动的淤泥,波特在一只只灰色手臂的阻拦中艰难地解救女孩。他的脸颊被人鱼的趾甲划伤了,细细的血丝扩散开,海草缠上他的脚踝,又被他奋力蹬开。终于,人鱼中的某一只不得不用非常尖细的声音刺耳地叫起来:“你只能带走属于你的那一个!”


波特咬着牙说:“我不能让任何人死掉!”


德拉科惊讶而着迷地看着他。是的,着迷。波特与人鱼抗争的每一个动作都牢固地抓住了他的视线,还有那个格兰芬多在水中紧绷的身体,比湖水还清澈的眼睛……


“马尔福,接住她!”波特在一大群人鱼的牵制中奋力把怀中昏睡着的小女孩往上推。


德拉科有一点发愣,直到他的手臂因为负重而下沉,他才意识到自己真的接住了那个被波特推出来的小姑娘,并且正在带着她一起向上游去。这不应该,他不该参与波特的英雄计划,甚至,留在原地让波特有机会把那个女孩交给他都是一件不该发生的事。

但事情已经变成这样了。现在他和波特正在一起努力向湖面进发,人鱼们追在后面,似乎还没放弃要把他们重新拖回水底……波特的速度变慢了,德拉科在回头的时候发现他耳后的腮正在慢慢消退。


时限。波特自己使用的在水下呼吸的方法也是有时限的。德拉科意识到如果他放任不管,这个大难不死的男孩很可能会就这样死去。历史上的三强争霸赛中并不是没有出现过这种意外。那么这个讨厌的格兰芬多就会彻底消失,再也不会有人能从斯莱特林魁地奇队这里抢走冠军,还有学院杯,学院杯也会重新属于他们……


德拉科伸出手,大声叫他:“波特!”


那一瞬间波特看向他的眼神惊人地明亮。他们的手互相握住了,在冰冷的湖水中。人鱼终于被抛在身后,四周的水体变得越来越清澈,逐渐能听到水面上传来的欢呼声,掌声,和响亮的尖叫——


“梅林!哈利·波特心爱的宝贝竟然是马尔福!!!”


 


哈利湿漉漉地裹在毯子里,努力为自己辩解:“真的是人鱼搞错了!罗恩,它们本来要抓的是罗恩!”他在人群里搜索着,失望地发现并不能找到罗恩的身影。


赫敏说:“也许人鱼选择的标准并没有那么严格。你看,我和克鲁姆也只是有一点简单的来往,不可能用什么‘心爱的宝贝’来形容。”


克鲁姆就在他们旁边,有点焦急地搂住赫敏的肩膀:“不,赫—米—恩,你真的很好。”也许是认为他的动作有些冒犯,这个男孩又把手臂收了回去,掩饰性地碰碰赫敏的肩膀:“……有只甲虫。”


没人去深究他到底有没有把甲虫拿走,因为裁判们已经商量出结果了。


卢多·巴格曼用了一个声音洪亮:“虽然发生了一点意外,但我们认为这不影响比赛的结果,因此,裁判组还是根据人鱼首领对赛程的描述为各位勇士打分。”


“芙蓉·德拉库尔虽然未能成功解救人质,但是对泡头咒的出色运用为她获得了25分。”


“塞德里克·迪戈里,同样使用泡头咒并且第一个返回湖面,尽管超时1分钟,仍然获得47分。”


“威克多尔·克鲁姆,使用变形术,获得40分。”


“哈利·波特,”巴格曼特意往这边看了一眼,“非常恰当地选择了腮囊草。尽管他返回的时间远远超出了一小时,但他不但用全力救出了与自己不和睦的同学,还为了保证其他勇士的人质也能安全返回而和人鱼们抗争。这也是他第一个找到人质却迟迟没有返回的原因。”


“大多数裁判,都褒奖他的高尚,因此,波特先生获得45分。”


哈利并不关心他的分数。他高兴地说:“你们听,裁判组承认确实出了意外!‘不和睦的同学’,这才是我和马尔福的真正关系。”


  


哈利高兴得太早了。


第二天早晨,当他走进礼堂的时候,发现所有人都用奇异的眼光看着他,并且小声地交头接耳着。哈利并不是第一次面对这种被许多人猜疑的境况,但是,这一次汇聚在他身上的视线中明显地多了很多不加掩饰的刺探。


哈利不太舒服地在椅子上坐下:“发生什么了吗?”


赫敏递给他一份《预言家日报》:“别太放在心上。”


哈利吃惊地睁大了眼睛,难以相信他读到了什么——“哈利·波特,大难不死的男孩,疑似正在进行一段秘密的同性□□恋情,并且,他的恋爱方式在校内颇有争议。一位匿名的格兰芬多同学表示,自从波特入校以来,他和德拉科·马尔福之间就看起来关系恶劣,互相咒骂和肢体冲突是常有的事,如果这就是他们的恋爱方式,那真的太不健康了……”


哈利愤怒地叫道:“去他的‘不健康’!我对付马尔福的时候不能更健康了!”


科林看上去像是要哭了:“对不起,哈利,我告诉那个记者的是,你和马尔福之间真的很糟,不可能有这种不健康的关系……我不知道为什么她会写成这样……”


赫敏读出了这篇文章的署名:“本报特约记者丽塔·斯基特报导。”


“又是她。”哈利心里舒服了一点,“她就没有一篇文章是可信的,想不通为什么有那么多人喜欢看那些毫无根据的猜测。”


“也不能说毫无根据。”赫敏皱起眉头,“你看这里,‘波特先生立刻采用了裁判组用以掩饰的借口:称马尔福先生为毫不和睦的同学。笔者猜测是麻瓜届的生活让他不敢面对真实的自我,又因为从小失去父亲而无法控制自己渴望另一个男性的冲动。’——她是怎么知道你对我们说的话的?”


哈利说:“也许她又采访了什么人。”


这时,一只巨大的猫头鹰突然闯进了礼堂,打断了所有人的私下交流。它的体型看起来简直像一只孔雀了,爪子上戴着镶满宝石的脚环,学生们的视线不由都追着它,眼睁睁地看到它气势汹汹地冲向斯莱特林长桌,昂着头停在马尔福面前。


从今天早上到现在一直保持着沉默的马尔福困难地说:“不……”


但他的意愿无法阻止一封吼叫信。哈利确定那是卢修斯的声音,那位校董爸爸听起来快要喘不上气了:“别再让我看到你的名字和波特一起出现在报纸上!除非你真的想被家族除名!”


哈利同情地说:“马尔福比我倒霉多了哈哈哈哈哈。”

 

 


“波特,我们谈谈。”三天后,一个憔悴的马尔福在走廊上拦住了哈利。


哈利扶了扶他的眼镜:“谈什么?”


“那篇报导!”马尔福咬牙切齿地说,“我们都知道那不是真的,我们必须澄清它!”


哈利说:“我们都知道,丽塔·斯基特就是喜欢在报纸上胡编乱造,一个礼拜前你还在因为她的‘波特故事’发笑呢,马尔福。假如你实在无法忍受,就回去找你的爸爸,校董先生也许有办法让一个记者管住自己的羽毛笔。”


马尔福绝望地说:“他不会管的,他是真的打算把我除名。”


哈利愣了一下:“你没在开玩笑?就因为一篇编造的报导?”


“就因为一篇编造的报导!”马尔福深深地吸了口气,“我爸爸真的相信了!”


哈利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也不敢相信卢修斯的智力水平。他问:“确认一遍:你爸爸相信了什么?”


“他相信……”马尔福看起来非常难以启齿,但最终他还是自暴自弃地说,“我爸爸相信我在背着他跟哈利·波特谈恋爱。他甚至能每天找出至少三个所谓的‘证据’来证明他的猜测,然后写一封长信来要求我解释。”


哈利震撼地问:“你解释了吗?”


“如果解释有用,我现在就不会在这里。”


马尔福的样子看起来实在是太悲惨了,值得哈利为他的遭遇起立鼓掌。但是他想起湖水中这个斯莱特林转身向他伸出手的画面。这家伙的金发像碎掉的阳光一样在水中闪烁。哈利问:“你打算怎么澄清?”


马尔福说:“明天,去礼堂里,跟我打一架。把我们的关系究竟有多差明确地展示给那些人看!”


哈利指出:“我不可能同意让你打我的,马尔福。”


马尔福竟然让步了:“好吧。我尽量不还手。”


哈利说:“也许我会打断你的肋骨。”


马尔福皱起眉头,明显地犹豫了。不过他还是说:“可以。算我欠你的。”


看来卢修斯给他的压力远远超过哈利的想象……非常想看看那些质问信件里究竟写了些什么。哈利惊讶地说:“连这个都可以答应,我怀疑你的脑子在黑湖里泡坏了,马尔福。”


马尔福疲惫地摆了摆手:“还有你的那个小跟班,整天拿着照相机的那个。”


“科林?”


“我不记得他叫什么。不过明天可以叫上他,有一点照片作为证据会更好,我想。”


“我会问他愿不愿意。”


  

科林·克里维当然愿意!他一大早就赶到礼堂,认真地选择了最佳拍摄地点,连早餐都没有吃,眼巴巴地蹲在那里等待哈利的到来。


早上八点钟,礼堂里人最多的时候,哈利终于出现了。大概是为了方便行动,他放弃了巫师袍,只穿着一件简单的T恤,走向约定地点的时候还鼓励性地对科林笑了笑。


科林激动地鼻尖都红了——现在德拉科·马尔福也出现了,用那家伙一贯以来的混蛋姿态——科林立刻举起相机,准确地对准了前方。


意外就在这时发生了:也许是科林举起相机的动作过于迅猛,他的镜头盖被碰掉在地上,活泼地顺着礼堂的地面向前滚去。哈利注意到了这个小东西,但为时已晚,高抬着下巴的马尔福已经踩到了它,接着这个斯莱特林就像一棵被砍倒云杉木那样冲着哈利直直倒了下来——去他妈的澄清!去他妈的镜头盖!


哈利的后脑勺重重撞在地上,引发了一阵令他晕眩的疼痛,接着他感觉到身上另一个人的温度和重量……还有那个人的呼吸,非常地烫,就在哈利额头上。


科林下意识地按动快门。


咔擦。

 

 


现在哈利就连回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都必须躲在隐形衣里了。他不想回答任何类似“马尔福真的突然扑过来吻你了吗”的问题。


“我亲眼看到的,马尔福搂着哈利的腰把他从地上抱起来!”西莫信誓旦旦地说,“他的T恤卷到了肚子上面,马尔福的手就直接放在他腰上,那个场面真的非常……非常不健康。”


哈利在隐形衣里听他的同学们讨论起他和马尔福的“恋情”。其实他不记得当时自己是怎么从地上坐起来的了,但还是严重质疑这些叙述的可靠性:马尔福真的会拥抱别人吗?


公共休息室里又爆发出一阵窃笑,哈利没有听也能猜到他们又说了些什么。哈利·波特是个怪物。同性恋。他甚至喜欢德拉科·马尔福——一个以讽刺他和打击他为乐的混蛋。真是奇怪的癖好。


罗恩就在这时从楼上冲了下来。这个正在跟哈利冷战的红头发男孩愤怒地咆哮着:“都给我闭嘴!不敢相信你们居然也跟斯莱特林那群混蛋一样对哈利指指点点!”


“但是马尔福……”


“巴格曼说比赛出了意外,你们明明都听到了!”罗恩的脸涨得和他的头发一样红,“我可以告诉你们究竟出了什么意外——当时我走在去图书馆的路上,然后人鱼和马尔福同时对我用了咒语!我不知道你们有没有看到真正的人鱼,它们看起来完全就是怪物,我当然想要逃开!结果人鱼就把留在原地的马尔福带走了,就是这么简单!”


哈利呆呆地看着罗恩。他的朋友。最重要的。

 

  


“你们和好了?”赫敏把最新的《巫师周刊》拍在两个男孩面前。


哈利按着太阳穴,拒绝阅读更多关于他和马尔福的小故事,但罗恩非常认真地翻起书页,然后严肃地说:“哈利,我觉得你确实得澄清一下,这上面越说越离谱了,甚至有自称霍格沃茨学生的人主动投稿,写的那些东西……非常不健康。”


哈利说:“随便吧,只要没人说我其实是个女孩并且给马尔福生了个私生子就行。”


罗恩告诉他:“但是真的有。”


哈利手里的魔杖啪地掉在了地上。


“澄清哈利确实是个男孩很容易,”赫敏理智地说,“但要澄清你和马尔福并不是恋爱关系就很困难了。”


“可我们确实不是!”


“当你想证明某件东西不存在的时候,总是会有人告诉你,它其实是存在的只是你没看到。就算你把地球上所有空间都展示给他说确实没有,他也会坚持那个东西其实在月亮上。”


罗恩提议:“也许哈利你应该谈场恋爱了,真正的那种。”


哈利悲观地说:“《预言家日报》会说我抛弃了马尔福吗?”


“想开点,兄弟,你迟早要抛弃马尔福的。”


哈利叹了口气,弯腰把魔杖捡了起来。


  

 

小天狼星焦急地赶回了霍格沃茨。


他当然不会轻信毫无信誉的丽塔·斯基特,但他无法说服自己忽视那张照片:德拉科·马尔福那个混账压在他可爱的教子身上,那只该死的右手简直要伸进哈利T恤里了!


他不是那种古板的家长,甚至,假如哈利坦诚地说他喜欢男孩,小天狼星会非常坚定地鼓励他。但是马尔福不行,德拉科·马尔福绝对不行!不光是因为哈利和那家伙从前的各种不对付,更是因为他是个马尔福。伏地魔的帮凶,马尔福。


小天狼星痛心地问:“哈利,难道霍格沃茨没有像样的年轻男巫了吗?”


哈利不得不说:“我和马尔福没有……”


小天狼星怒气冲冲:“你甚至为了他在我面前说谎!放心,我不会杀了那小子的,最多咬烂他的脸。我想了一路,那个家伙也只有一张脸还过得去!”


哈利愣了一下,第一次把注意力放在马尔福的外貌上。确实,那种淡金色的头发很漂亮,还有德拉科的眼睛,虹膜的颜色非常浅,只有在挑衅哈利的时候才会变得深一点……哈利好笑地发现他以前和马尔福吵架的时候居然还注意到了这个。


小天狼星惊恐地说:“哈利,你为什么要突然微笑?别告诉我你在想那个马尔福!”


哈利心虚地低下了头。

 

 


下个周一,事态变得更糟了:马尔福真的被他爸爸赶出了家门。这个消息是乔治和弗雷德带来的,他们用一种震撼的语气告诉哈利,马尔福甚至被打了一顿,提着一只单薄的行李箱回霍格沃茨的时候背上还在流血。


哈利睁圆了眼睛,有点不敢相信。马尔福看起来就是那种被溺爱的孩子,难以想象他爸爸会对他使用这种体罚。不过他还是决定去看看……毕竟这些麻烦事虽然不是哈利造成的,但也不能说完全跟他无关。


他穿着隐形衣,跟在潘西后面去了斯莱特林地窖——不敢相信,这个讨人厌的女孩现在是整个斯莱特林唯一坚持德拉科和波特之间什么都没有的人了——不过哈利还是很不喜欢她,尤其在她宣称马尔福就算要谈恋爱也只会找她的时候。


凭什么?她明明比波特差劲多了!


哈利闷不吭声地披着隐形衣穿过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接着非常不满地发现这些斯莱特林居然拥有单人房间。——也许他们住在一起就会互相谋杀。哈利一边这样自我安慰着,一边检查每个房间试图从里面挖出马尔福。


他很快就找到了……一个非常让哈利惊讶的房间。确实是斯莱特林风格的摆设,但看起来一点都不邪恶,垫子和地毯看上去都松松软软的,茶壶边放着精致的小点心,一些玩具模型被摆在书桌上,正在聒噪地互相打闹。哈利敢说他小时候幻想过的房间就是这样的,他曾经许愿可以用冷水洗三天床单来换取一个睡在这种房间里的梦,不过最终他的梦里还是漆黑一片。


德拉科·马尔福正坐在书桌前,闷头写着些什么,看起来和平时一样,并不像受了什么伤。哈利悄无声息地走过去,站在墙边看他。——这也有点像梦里才会有的场面,波特和马尔福,和平相处。哈利又注意到德拉科的外貌了,说实话,也很值得被放进梦里,假如这个家伙能表现得像样些而不是只懂得整天盯着哈利找茬,想做他女朋友的肯定不止潘西·帕金森一个。


当然,不是说他只懂得盯着哈利不好。


这时,房门被毫无预兆地推开了,斯内普黑着脸站在门口,哈利本能地头皮一紧,接着想到他好好地在隐形衣底下,他们都不知道他在这儿。


马尔福有点不知所措地站起来:“教授?”


斯内普把几个装着红褐色液体的瓶子递给他:“你应该记得按时去拿你的魔药,否则那些伤口永远不会愈合。”


马尔福问:“我爸爸……”


斯内普看了他一会儿:“你跟卢修斯说了些什么?他比之前更生气了,就连你妈妈也同意让你暂时离开家里是件好事。”


马尔福说:“我爸爸想听我说实话。”


斯内普点了点头,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他给我喝了一点,呃,吐真剂。”


哈利惊讶地看着那个金发男孩。斯内普曾经用这种药剂威胁过他,他知道这不是一件好的(至少不是令人愉快的)东西,他没想到有人会给自己的孩子喝这个,只因为怀疑他爱上了自己了不喜欢的人。


斯内普问:“然后呢?”


马尔福的头垂下来了,还有他的头发,几乎遮住了他的眼睛。他说:“我告诉我爸爸,报纸上那些都是假的,我和波特完全没有超过互相殴打的关系。”


斯内普不客气地评价:“确实,如果卢修斯真的相信波特是个女孩并且已经准备好独自抚养跟你的私生子,他明天就可以把脑子捐献给神秘事务司。”


马尔福说:“但是接下来,我说——”


斯内普用目光沉默地催促他。


“接下来,我对我爸爸说,我只是在黑湖里的某个时候,突然觉得波特看起来很棒。只有那一分钟。”


斯内普缓慢地点头:“你告诉卢修斯你曾经有一分钟很喜欢波特。在喝了吐真剂的前提下。”


哈利愣在他的隐形衣里,呆呆地消化自己刚刚听到的对话。他想起深灰色的湖水,人鱼,拉住他的金发巫师,那一瞬间这个斯莱特林确实看起来也很不错……还有在礼堂上,隔着那件旧T恤传来的温暖……


“谁!”


斯内普厉声的质问让哈利发现他无意识地后退,踢翻了地上的一个小盒子——徽章,一大把半成品的徽章从盒子里掉了出来,这些小东西出卖了哈利的位置,斯内普快步走过来,快速地挥动着他的魔杖,很容易就掀开了隐形衣的一角。


马尔福震惊地瞪大了眼睛:“波特?!”


哈利尴尬地站在一地徽章中:“对,是我。”


斯内普阴沉沉的目光在他们之间来回扫视,一字一句地说:“深夜,在这里躲躲藏藏地幽会。小马尔福先生,现在我怀疑你服用的吐真剂是不是已经失效。扣五十分,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


    


既然已经付出了五十分,哈利索性坦坦荡荡地坐在德拉科的沙发上,完全没有离开的意思。德拉科也没有出声驱赶他,只是背着身体轻轻挥舞魔杖,一枚枚半成品徽章乖巧地回到那个被打翻的小盒子里。他们谁都没有说话,罕见的沉默让双方都有点不适应,寂静中能听到湖水拍打外墙的声音,这让他们同时想起了曾经在湖底发生的那些事。


他们几乎同时开口——


“波特……”


“马尔福!”


德拉科做了一个请哈利先说的手势。于是哈利问:“是真的吗?”


“什么?”


“你的一分钟。”


德拉科震惊地说:“你应该当作什么都没听到,波特。这个问题的答案对你没有意义,不论我回答什么,对你来说难道有区别吗?”


“但我确实听到了。”哈利坚持,“你如果不回答,我怎么会知道这有没有意义?”


德拉科说:“假的。”


“吐真剂也是假的?”


“假的。”


哈利嘟囔着:“你是个骗子,马尔福。”他绿色的眼睛闪动着:“但我还是会诚实地回答你的问题。刚才你想说什么?”


德拉科问:“能退赛不参加最后一个项目吗,波特?”


“为什么?”


“我不能说。”


“你得给我一个理由,无论是什么。”哈利补充,“而且退赛也不是我自己能决定的事,需要经过裁判组和组委会的同意……就算我不需要你的解释,他们也肯定需要。”


德拉科张开嘴,尝试了几次还是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就像有一把锁死死锁住了他的喉咙。他叹着气,走过去拉开自己的抽屉,一枚特别的徽章躺在里面,金红色的,正中非常正确地拼写着“哈利·波特”这个名字。


哈利看看徽章又看看他,眼神古怪:“我应该把这个当做你对那个问题的回答吗?”


“不应该。”德拉科傲慢地说,“这只是一个门钥匙,可以用来回霍格沃茨城堡。我建议你带在身上。”

 

    


罗恩敬仰地说:“哈利,你是怎么做到的?你竟然让斯内普给斯莱特林扣了整整五十分!”


哈利无精打采地说:“格兰芬多也被扣了五十分。”


“一起扣分就等于没有扣分。”罗恩乐观地说,“所以你打算怎么澄清?”


“再说吧。”哈利含糊地回答,“马上就是三强争霸赛的最后一场了,我还得温习几个咒语。也许等比赛结束,就没什么人关心这些事了。”


“这次有人提前向你透露比赛内容吗?”


“现在每个遇见我的人都只关心我和马尔福的感情生活。”哈利耸了耸肩膀,“就连穆迪教授都不愿意理我了,只肯远远地用古怪的眼神盯着我。”


罗恩翻开《巫师周刊》:“还是看看今天有什么新故事吧——哇哦,这种不健康的内容居然这么受欢迎吗?”


哈利凑过来跟他一起看了一会儿,中肯地评价:“其实还是挺健康的。”

 

    


三强争霸赛的最后一个项目在晚上举行,所有人都去了魁地奇球场,发现这里已经变成了一个树篱围成的迷宫,一个黑魆魆的入口大张着,像是要把靠近的人吞没一样。


克鲁姆阴沉地盯着迷宫入口,塞德里克还在对观众席上的秋招手,芙蓉表现得最轻松(有可能第二个项目的失利让她不再执着于胜利),她小声对哈利说:“加布丽非常感谢你和马尔福先生。我代表我们全家祝福你们。”


哈利尴尬地说:“谢谢。但我和他确实不是。”


芙蓉说:“《预言家日报》和《巫师周刊》我都看了。有些确实只是编出来的故事,但有些我知道是真的。”


“不,真是不是,真的只是……”哈利想起巴格曼的用词,“不太和睦的同学”。这样生疏地形容马尔福其实不太妥当,至少也要说“最喜欢跟哈利·波特作对的混蛋”。


——他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这个混蛋。在那个黑暗的墓地中。四处都是游荡的阴冷的风,远处能看到一幢老宅隐约的轮廓,德拉科·马尔福被某种咒语强迫地跪在一块破旧的墓碑旁,衣摆上沾满了黑褐色的泥土。他努力地抬头,浅灰色的眼睛紧紧盯着哈利,无声地用口型说:“离开。”


塞德里克快步向他走去:“马尔福?这是比赛的一个环节吗,可是……”


强烈的不祥顺着哈利的背脊向上爬,他拉住塞德里克,重复了一遍德拉科的要求:“离开,快离开,想办法去找教授!”


“你呢,哈利?”


“你他妈的也给我滚!”德拉科终于说出了句子,但他的声音像是刚吞下过炭火一样地破碎,“波特。滚!”


塞德里克咬着牙,尝试着发射了一个魔咒——然而什么都没有发生。“这里已经不是霍格沃茨了,而且肯定离学校很远!”


哈利把一枚金红色的徽章塞到他手里:“用这个,回去找教授。”


塞德里克问:“这是什么?”


“一个门钥匙,可以回霍格沃茨。”哈利有点不舍地说,“用完以后不要扔,记得还给我。”


“你不走?”


哈利抄起他的魔杖,走向那个怒视着他的斯莱特林,喃喃地说:“我得去把我被抓走的人质带回来。”

 

    


1994年的三强争霸赛有一个非常混乱的收尾。


首先是两名参赛的勇士突然奇怪地从赛场中消失了,直到场面混乱起来的时候,赫奇帕奇的塞德里克才抓着一枚徽章惊慌地出现,告知邓布利多他和哈利在拿起奖杯的瞬间被传送去了一片黑暗的墓地。邓布利多通过他的描述意识到不寻常的事正在发生——紧接着德拉科回来了,怀里紧紧抱着脱力的哈利。


讲述究竟发生了什么对这个斯莱特林来说非常困难,经过检查才发现他事实上被下了一个禁止泄密的恶咒,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这段耽误让伪装成穆迪的食死徒小巴蒂·克劳奇获得了逃跑的时间,哈利醒来的时候才知道他们失去了能够证明伏地魔确实复活了的证据,福吉甚至宣称哈利·波特是个满口谎言、沽名钓誉的骗子。


不过哈利没有很沮丧,甚至,相反地,情绪高昂。


他冲到德拉科的病房里,一把抢走这个斯莱特林正在读着的报纸,兴致勃勃地要求:“把你最后的那句话再说一遍!”


德拉科震惊地看着他:“你应该——”


“我应该假装忘记。”哈利接口说,“但我真的听见了,我爸妈的灵魂也听见了。”


“那不是你爸爸妈妈真正的灵魂,只是一种投影……”


“那他们也听见了。我爸还对卢修斯说,‘儿子养得不错,归我们了。’”


“波特!”


“你会留在我身边的,对吗?”


“我也没别的地方可以去。”德拉科指了指哈利手里的报纸,慢吞吞地说,“我爸爸登报宣布和我断绝关系了。”


哈利吃了一惊,快速地翻看起报纸:“他真的这样做?就为了不让自己有一个背叛了伏地魔的儿子?”


德拉科说:“是一个在目前情况下能保证我们全家都活着的方法。”


哈利阅读报纸的表情变得古怪起来。


德拉科意识到了:“别看那些诋毁,他们只是因为害怕黑魔王才不敢承认现实。”


“现实是,”哈利的耳朵一点点变红了,“好像没什么人真的在意我有没有在伏地魔的事情上说谎……他们还是更关注那些,呃,那些不健康的故事。”


德拉科僵硬地说:“……那只是故事。”


“确实,所以我想听点真的。”哈利把报纸丢开,明亮的眼神里像是有小鸟在跳跃,“再说一遍那句话,德拉科。”


晃动的墨绿色窗帘像是一株株海草,穿过的风发出人鱼歌唱一样的低吟。他们像是又回到了温柔的湖水中。


德拉科用他仍旧有些嘶哑的声音说:“我想为哈利·波特做一次勇士。”


Fin


后续在合集里


小官

从父权角度看铁三角的形成

看同人文的时候萌生了一个念头,小哥和胖子对吴邪掏心掏肺不计生死,是因为他俩把吴邪当儿子,当自己是吴邪他爹。

从人物权利角度来说,吴邪的父权是从他爷爷狗五爷到吴三省,吴二白作为备选,这么一路传承下来的。这也是为什么盗笔中吴一穷存在感不高,甚至没有出现过他教导吴邪的描写,因为吴邪的特殊性,他已经让渡出了自己的父权。

吴三省性格上有大哥的和善大嫂的泼辣,所以他是兼具了父权母权的,吴邪能对着三叔撒泼耍赖也被三叔呵护管教,两人的关系格外亲密温馨,吴邪也对三叔的欺骗失踪耿耿于怀,一直到蛇沼鬼城,他都是一副不达目的(找到三叔,问清楚一切来龙去脉)誓不罢休的样子。为什么蛇沼后,他们两人的亲密度下降,反而铁......

看同人文的时候萌生了一个念头,小哥和胖子对吴邪掏心掏肺不计生死,是因为他俩把吴邪当儿子,当自己是吴邪他爹。

从人物权利角度来说,吴邪的父权是从他爷爷狗五爷到吴三省,吴二白作为备选,这么一路传承下来的。这也是为什么盗笔中吴一穷存在感不高,甚至没有出现过他教导吴邪的描写,因为吴邪的特殊性,他已经让渡出了自己的父权。

吴三省性格上有大哥的和善大嫂的泼辣,所以他是兼具了父权母权的,吴邪能对着三叔撒泼耍赖也被三叔呵护管教,两人的关系格外亲密温馨,吴邪也对三叔的欺骗失踪耿耿于怀,一直到蛇沼鬼城,他都是一副不达目的(找到三叔,问清楚一切来龙去脉)誓不罢休的样子。为什么蛇沼后,他们两人的亲密度下降,反而铁三角关系日渐紧密呢,因为他的父权被吴三省“过继”给了小哥胖子。

七星鲁王宫是吴三省父权权利的巅峰时刻,铁三角初相识关系是斗友一场。西沙海底墓,吴三省失踪并因为海底血字的出现,导致他的父权在吴邪心中出现了部分崩塌,不过这时铁三角并没有成型,三人还只是关系好点的斗友一场,三人各有目的各取所需,关系拉近是因为同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墓中求生。云顶天宫吴三省身受重伤,后续继续失踪,胖子吴邪并肩作战生死与共,小哥走入青铜门,三个人的关系开始变得微妙独特,吴三省的受伤、撒谎、无能为力、持续失踪,对吴邪来说都是一种父权的崩塌。恰逢低谷茫然的吴邪被小哥胖子保护着,寻得了替代性庇佑,所以吴三省在这一部被迫向两人让渡出了一部分自己的父权,尤其是向胖子。

蛇沼鬼城是三人关系的重大转折点,吴三省从此彻底失踪,身心上都不能再庇佑引领吴邪,这也导致吴邪在蛇沼里格外惶恐不安,处于一种茫然被抛弃的状态(脑洞:小哥用黑金古刀和记忆的丢失与上天换来了吴邪的一部分父权)。胖子也在蛇沼部分完成了对小哥从怀疑到信任接纳的转变。小哥失忆,三人相互依靠合力逃出蛇沼,至此,铁三角形成,吴三省以模糊的“死亡”将吴邪的大部分父权“过继”给了小哥胖子。

阴山古楼,铁三角为小哥寻找记忆,表面上是吴邪胖子照顾小哥,实际上吴邪依然是“子”的地位,比如被他俩以死换吴邪生,小哥主导湖底打捞、抢鬼玺,还有答应霍仙姑夹喇嘛,吴邪不敢怒不敢言。再到四姑娘山:吴邪幻想黑毛怪一定会在划伤他之前被拧断脑袋,胖子会踩着陶罐冲过来救他,总之小哥胖子会不顾一切救下他。至此吴邪从身心接受自己被他俩庇护,承认自己父权被让渡的事实。但这时的吴邪已经能够独立和他人搭对完成任务,意味着他独立性又往前跨了一步,不再是拿着相机下地的实习土夫子。

盗八部分,吴邪带上吴三省的面具,这是一定程度上的“shi父”,通过假扮三叔换取权利的更迭和身份的怀疑——吴邪是谁,我是吴邪还是其他人。后续他和胖子顺利进入张家古楼,两人合力救出小哥,吴邪以“子”的成长正式完成自己的父权交替和人格独立——真正意义上的吴邪,不是有着齐羽影子的吴邪。

结尾小哥代替吴邪入青铜门,一种父权意义上的风险替代。胖子情伤留守巴乃,颇有父母留家乡,子女外出闯荡的意味(巴乃是胖子的情感家乡,是张家古楼所在,盗笔全书刻意模糊胖子的来历背景,是为了将吴邪的新父权往张家拉拢)。而吴邪以断指为要挟获取吴家真相并投入张起灵谜题,意味着他与吴家的父权分割,进入新父权环境。

吴邪vs胖子。胖子是个老江湖人精心细如发,不信任任何人,但他却对吴邪满腔真心,一再趟浑水。吴邪单纯心善聪明温暖,是绝大多数家长心目中理想的孩子,胖子也不例外,他对吴邪格外照拂,在一次又一次的生死与共并肩作战下,他慢慢的向吴三省靠拢,身上逐渐开始兼具了吴邪的父权母权,不仅身体上保护吴邪,还时刻从情感上心灵上开导吴邪,引导他一步步走向成熟。

吴邪vs张起灵。如果说胖子更倾向母权的话,小哥更倾向父权,稳重沉默,紧急情况拽着人就跑,可控范围内,纵容吴邪胖子扯淡,听吴邪各种各样的分析,等他观摩各式各样的壁画,还时不时跑回去救他,像不像鼓励幼儿园小朋友独自买酱油,家长偷偷跟着。甚至还替吴邪抗下了十年守门的重责,又因为担心吴邪遇险,拖着断了的手腕扫清了云顶天宫的机关障碍,果然“父母为子女则为之计深远”。

求凰客

【雱中心视角】不应为说(六)

*私货很多,我随便写,您随意看。

  

  

  你我看不破,说不破;爱不得,恨不得;问如何,又如何;慈悲我佛。

  “……是你啊……”

  是谁?新生的墨魂有些许困惑,他下意识抬眼去寻找声音的来源,却只见到了一张苍老的面容。满头华发的诗人盯着他出了会神,突然放声大笑,笑里藏着难以捉摸的意味。

  那时的西太一宫还没有在纷繁的战火中坍塌,无忧的绿柳映衬沉梦的红菡,连那一池无波的死水都显得格外多情。

  “王大相公,你是又来贬谪我的吗?”

  墨魂苏轼的记忆里并没有这一段,王安石也无从考究他当年问出这一句的心绪如何。但有一点很清楚,那并不是对他说的话,只是一句虚无缥缈的追忆罢了。...

*私货很多,我随便写,您随意看。

  

  

  你我看不破,说不破;爱不得,恨不得;问如何,又如何;慈悲我佛。

  “……是你啊……”

  是谁?新生的墨魂有些许困惑,他下意识抬眼去寻找声音的来源,却只见到了一张苍老的面容。满头华发的诗人盯着他出了会神,突然放声大笑,笑里藏着难以捉摸的意味。

  那时的西太一宫还没有在纷繁的战火中坍塌,无忧的绿柳映衬沉梦的红菡,连那一池无波的死水都显得格外多情。

  “王大相公,你是又来贬谪我的吗?”

  墨魂苏轼的记忆里并没有这一段,王安石也无从考究他当年问出这一句的心绪如何。但有一点很清楚,那并不是对他说的话,只是一句虚无缥缈的追忆罢了。

  “……轻佻。”

  他大概知道眼前之人是谁了,但王安石只是有些头疼地斥了一句,沉默了片刻又补了一句道:“谁来许多功夫与你纠缠?”

  这话让苏轼明显愣了一下,然而此时的诗人也并非当年那个横冲直撞的愣头青,目光从那首题壁又落回墨魂身上:

  “真的是你啊……”

  他此前并非完全未见过墨魂,那位自称韩愈的墨魂告诉他,所谓墨魂不过世人心底的回光倒影,不可视作本人。当时还算年青的他最开始并不能理解,但他很快便发觉那位温柔有余的墨魂并不完全是他心目中的韩文公。

  “啊……可是我最初便说过了,此身不过黄粱一梦,又如何去找一个活生生的人呢?更何况……”如水的月光里,韩愈半扶着门框,身上那袭蓝衣笼上了几分缥缈的白。他说话时的神情十分温柔,却自带一分无情,“真正的韩文公也未必会是子瞻心目中的模样。”

  “……啊?”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平日里好高谈阔论嬉笑怒骂的人千言万语堵在胸口,愣是一句也说不出来。大概天生的诗人心肠在面对生死鬼神之事时,总是会显得异常沉默。

  “呵。”见他一言不发,韩愈只是轻轻笑了笑,“是这样的,他永远都是他,会为世人而变的从始至终唯有我而已。”

  他伸手想拢住一抔月光,但那流动的银练兀自从指缝间漏了出去。韩愈眸子微闪,涌动的思绪最终凝成了一个复杂的微笑:“不受蒙蔽,不被动摇,永远走在自己坚定的道路上……对我而言,大概是种奢望吧。”

  苏轼看着他恹恹将手收拢回袖里:

  “世人总会从文字里读懂真正他。”

  “子瞻,莫要拿你自己尚且犹豫的说辞来安慰我……没有人能真正读懂另外一个人,一个人在他人文字的思绪里,最终能读懂的只有自己而已。不过,就算只有片刻悸动,也不枉那些流于后世的文字。”

  “倘若真的有……和本人一样呢?”

  “……那将是大幸,亦是大不幸。”

  …………

  王安石注意到苏轼正在神游天外,不禁微微皱眉——他倒不是不喜面谈时有人走神,沉默有时也是智慧与明悟的时刻,但苏子瞻实在是出神太久了。

  不过好在苏轼终于回转神来,不至于让他打算拂袖而去。

  “你……还认识我是谁?”

  苏轼不敢置信自己曾经的无心之言会一语成谶,但他很快意识到了自己方才出言不妥。果不其然,王安石一听他问的那话,眉头便深深皱起,看起来是强忍住了诘责。

  不过这样一来,答案也昭然若揭了。

  “啊,方才冒犯了……是我曾经听一位前辈言,像你这样的……墨魂,虽承袭诗家部分记忆,实则认不出故人。所以你认出我的时候,我有些惊讶。”苏轼找了块干净得地方坐下,他方才站得有些久,眉宇间隐显倦色。

  王安石抿了抿唇:

  “墨魂是笔墨的精灵,记忆却非笔墨能事无巨细地描摹,以常理论,从文字中生的墨魂确实很难认识诗家的故人。”

  “哦?”

  苏轼拄着手杖,敏锐地听出了王安石的弦外之音:“也就是说,还是有例外的。”

  “是。”这时王安石却不看他了,转身去抚摸壁间旧题。墨魂有些苍白的指尖从那些陈年旧迹上流连而过,原本寂静的胸膛突然动了一下,他的手指便停在了“春水”二字上。

  从苏轼的角度看去,不能窥见此刻他的神情如何。墨魂王安石半身融入阴影中,只有露出的半身红衣被夕阳映称得更显眼,上面的回纹化进了一片红里。

  他无端想起了那个自称韩愈的墨魂,大概曾经是注定留不住、注定消失的吧。

  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王安石突然攥紧了自己胸口的衣料:他方才没有感觉错,自他诞生之初便寂静无声的胸腔像一个人那样有了他自己的心跳,开始非常缓慢、非常轻微,但不过片刻,就像常人一样了。与此同时,一种非常微妙的情绪和感应在他心中升起,那不是属于他的感情、甚至不属于诗家,而是属于另一个和他关系非常亲密的人。

  相比他的思绪万千,那抹情绪显得过于平淡了,令他瞬间陷入了宁静。

  “例外之一是,如果诗家生前于某人特为交好,那么此后诞生的墨魂大概率会认识那位故人。”王安石没有去看苏轼略显尴尬的神情,继续道,“当然,我不属于这种。”

  苏轼的神色于是变得非常奇怪:他不知道自己应该庆幸还是生气。算起来他与王荆公关系也就文字之交,其他方面龃龉甚多,断然不敢称私交多好。然而眼前墨魂坦坦称认识他与他本人没有丝毫干系,到底叫人光火,却又不能言说,真真着恼。

  “例外之二是,墨魂中有一种极为特殊的存在……”王安石简单为苏轼讲述了王雱那种特殊的“寄生”般的存在,“大概就是这样,我有一株琅玕,雱附生其上为一枝干。我二人共喜怒七情,他认识之人我自然也能认出来,所以我认出了你。”

  王安石仿佛感知不到他的情绪,若无其事地说了下去,不甚在意。他这副模样让苏轼想起了故人,一时间感慨万千,反倒是把之前那点不愉忘了个一干二净。

  夕阳将西太一宫的池水染成一片金红,隐隐绰绰倒映出池边绿柳。

  柳叶悄然从枝头滑落,在空中飘飘悠悠转了几圈,最终在湖面激起一串细微的涟漪。彩霞尾的红鲤鱼儿被这动静惊到,一甩尾巴横冲直撞带起小小的浪花,这水声令廊下阖目假寐的年青人睁开双眸。

  他起身的动作非常随意,突然从上投下的阴影让徘徊在池塘边觅食的鱼群一下子变成无头苍蝇乱撞,极大的混乱让整个池塘充斥着热闹的水花声。

  “先生是要离开了吗?”

  王雱离开的步伐一顿,极为缓慢地转过身来。对面少年的身量还不到他胸前,身上是天子的便服,不似朝服繁复,但对于一个孩童来说,还是像偷穿了父辈的衣服。

  “是,我不打算再留在此处。”

  赵煦没想到他应的如此干脆,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王雱看出了他的意图,无奈地笑了笑,蹲下来让他能够正视自己的眼睛,不需要费力抬头:

  “官家不必挽留,我只是不想再留在此处了。我以两世身历宦海三十余年,最初……确实是有执念于此,但事到如今,我已经没有什么可执着的了。”

  “先生还是无法接受新法尽废吗?”

  尚且是个孩子的赵煦还不太能体会到王雱难以言说的心境,执着地想要问一个确定的答案,但很多事哪有唯一的因果呢?

  于是王雱只能长长地叹了口气,耐心地向这个小皇帝解释:“官家有过曾经很喜欢,但后来再也不喜欢的东西吗?”

  “有。”

  赵煦思索片刻,给予肯定的回复。

  “我也是如此。新法确实曾经是我和诗家投入了全部的心血和精力的事物,无论是我们当中的哪一个都曾竭尽全力投入过,哪怕最后十之八九是失望。”王雱自嘲般笑了一下,目光落到池中那只需觅食、无忧无虑的鱼儿上,“可是谁也无法承受永远的失望,我亦如此。也许是我才能有限,但……我也真的没有力气,再跟着您去整顿乾坤了,到此为止吧。”

  “司马温公尽废新法一事,我的确有怨气于此,但并非仅仅如此。官家,失望太久的人看不到前途的火光,往往会丧失前行的气力,即使他再心有不甘。”

  “我欲往江海去,不与鱼龟做主人。”

  在夕阳和晚霞里,赵煦只能看着王雱朝他长揖为礼,那双素来缱绻的桃花眼今日格外澄澈明净。他离开地极为潇洒,看着他背影渐行渐远直至再也不见,赵煦终于后知后觉明了:一切的等待都是有时限的,而衰亡和离去总是潜伏在阴影里,一旦显现,就再也难以回头。

  他就这么静静地站在池塘,送走了自己人生中第一位重要的师长。夕阳令他的衣衫染上一层诡谲的橙红,赵煦紧紧攥住袖角,巨大的无力和挫败将他笼罩,也让他心里升起难以言喻的野望:

  谁说一切就到此结束了呢?他还站在这里呢,这乾坤究竟如何,还未有分晓……就算没有王元泽,他也会有自己的伊吕。

  小皇帝盼望着红日再一次冉冉升起,然而宋朝的太阳实际上已经落下去了。

  

  

  

  

  

  

求凰客

【雱中心视角】不应为说(二)

*私货很多,我随便写,您随便看。

  

  

  你我看不破,说不破;爱不得,恨不得;问如何,又如何;慈悲我佛。

  王雱凝魂大约在元丰元年。

  只说大约,是因为他也不能确定自己那一缕朦胧的意识自何时而诞生。在那个文坛英才济济的年代,他只是浩淼烟波中一滴水珠,有的仅是些微光芒、转瞬即逝。

  太多像他这样的早夭的年青人被遗忘在故纸堆里,他本也该如此,却极幸运地折射了大海的光辉。那一缕偷来的光芒是他侥幸现世人间的机缘,也成为了几百年痛苦的开端。

  ——无论新法成败与否,世人都会记得那个惊才绝艳的拗相公,但不会长久地记得昙花一现的王元泽。

  所以墨魂王元泽现世大抵只是、也只能...

*私货很多,我随便写,您随便看。

  

  

  你我看不破,说不破;爱不得,恨不得;问如何,又如何;慈悲我佛。

  王雱凝魂大约在元丰元年。

  只说大约,是因为他也不能确定自己那一缕朦胧的意识自何时而诞生。在那个文坛英才济济的年代,他只是浩淼烟波中一滴水珠,有的仅是些微光芒、转瞬即逝。

  太多像他这样的早夭的年青人被遗忘在故纸堆里,他本也该如此,却极幸运地折射了大海的光辉。那一缕偷来的光芒是他侥幸现世人间的机缘,也成为了几百年痛苦的开端。

  ——无论新法成败与否,世人都会记得那个惊才绝艳的拗相公,但不会长久地记得昙花一现的王元泽。

  所以墨魂王元泽现世大抵只是、也只能是个错误,一个终究会消失的错误。

  甚至诞生之初孱弱的魂力都仿佛在不断提醒新生的墨魂:

  你只是一抹随时可能会消散的残影,不过是藉由诗家的父亲无止境的思念才被投射到人间的孤魂野鬼,等到那个最牵挂诗家的人辞别人世,你也会彻底消失。

  “……这种事情以前也有,”主动前来接引他的人自称是元稹的墨魂,他看起来不是很好,脸色苍白、精神不济,“大多是一些名声显赫的人忘不了诗家,他们的思念便会凝出一些特别单薄的魂体。这些魂体与其说是文墨精灵的凝结,倒不如称是为还因果,等执念了却,此身便是黄粱熟时、南柯梦罢,再无踪迹。”

  墨魂元稹有一双非常犀利的眉眼,以至于他不刻意放缓神色就会显得过分严厉。被那样的目光盯着细细打量,换成神经稍微纤细一点的人都很难忍受,然而他面前墨魂明明有着一双天生的含情目,却对那刀子似的眼神视若无睹。敏锐如元微之,几乎是立刻从青年人瘦削如刀突出的肩胛骨和挺成一条直线肩腰背中感受到了某种冷硬的力量。

  王雱并没有对他的话做出过激的反应,唇角始终绷着,灰褐色的眸瞳死死地盯着木桌一角,似乎要在上面看出个洞来。

  他不说话,元稹也不急。

  元微之拿过桌上茶壶给二人各倒了一杯热茶,将王雱那杯推到他手边。

  茶是两人此刻所处的铺子里搭卖的散茶,没有上好的琥珀色光泽和沁人心脾的芬芳,就是一把粗制的茶叶子揉碎了和水一起煮开。但就是这么一杯普普通通的茶水,却令青年人“想”起了许多“往事”。

  不,确切地说,他是被迫想起来的。

  那些他从未经历过的事一件件地跳出来,几乎都与茶有关:

  幼年时家境清贫,杯中的茶叶比这茶渣子也好不到哪里去,又苦又涩。后来随着那个他该称之为“父亲”的人官职越来越大,“他”的吃穿也越来越好,甚至还有幸尝到过御前供奉的龙团饼……小龙团的清甜甘润似乎犹在喉舌,御前焚烧的香片气味都好像还萦绕袍袖,一如那些教人昏昏沉沉午后。

  但王雱只感受到了陌生、隔阂和难以言喻的恐惧——那段记忆真正的主人的情绪几乎要淹没了他,难以辨别那些令人耳目迷乱七情六欲到底该归属于谁。

  如果我是王雱,那他是谁呢?如果他才是临川王元泽,那我又是谁呢?

  他百思不得其解,情绪难以遏制地激动起来,于是倏地站直了。元稹余光一直落在他身上,见他动了,目光也随之跟过去。

  “此身似前身。”他喃喃自语。

  “今人非故人。”元微之接道。

  他于是深深地茫然了,“他是谁”这个问题听起来似乎并不重要,也未必有几个人能答得上来。不知道的人那么多,也没见着几个人为了这事神神叨叨活不下去的,他或许也可以效仿其他人,将这些困惑抛在脑后,不去想它,只要痛快地活着便好。

  但王雱隐约觉得这个答案对他来说是极其重要的,混混沌沌地便来到这世上已然是不幸,若是连自己是什么东西都放弃思考转而是去浑浑噩噩地活着,岂不是更加地可悲?

  初生的墨魂在那一刻无比清醒地意识到:他与诗家之间已然隔了一道无形的鸿沟,那些文墨构筑成的联系将成为斩不断的枷锁。

  他抿了一口已经冷透的茶,凉意顺着喉咙将五脏六腑冰了一遍,冻得他打了个冷战。那股激烈的情绪褪去,王雱的精气神也肉眼可见地萎靡,冷硬的棱角重新浮现:

  “我不是他,你可能找错了人。”

  “哈,那不一定。我找的是墨魂王雱,谁笃定的我就找错了人呢?”

  元稹自己并不认为诗家与墨魂就该为一体,当然,他也不介意墨魂自认为是诗家。不过在他看来,墨魂作为世人之思的承载体,具有相当的不稳定性,连思想记忆都不属于自己,这和诗家完全不同,实在没有必要把自己活成另一副样子。

  这倒是句非常动听的话。

  大概得益于元大丞相的经历,墨魂元稹只要想,他总是能把话说的非常好听。王雱心里十分清楚,动人的言语不应该多听,就算蜜糖里没有毒,过量的甜还是会腐蚀掉人的一些坚固的品质。

  可惜他刚刚才挣扎着将自己与诗家撇开,这一句认可来的实在是太恰到好处了。所以哪怕明知是故意为之,一种被理解的欣然还是在王雱心中升腾。

  “这就是言语的力量吗?”

  面对元稹的微笑,王雱心下了然。

  虽然有些许波折,元稹还是顺利地将他引导回了墨痕斋。然而此时二人并没有意识到,真正的分歧和冷战还在后面。

  墨痕斋主人杜甫对他的到来报以极大的热情和善意,但持这种态度的墨魂在斋中却是少数,更多则对他保持了一种微妙的冷漠。

  范文正、欧阳文忠,之后的苏轼、苏辙……还有一些曾经存在,后来则湮灭在时间里的故人。他能感受到那些人在背后投过来的那种饱含深意和审视的视线,随风飘来的只言片语和零星叹息都会触动他敏感的神经。还没来得及经历更多磨练的青年人被暴露在众多看似和善的目光下,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些审视,只能让自己的脊梁看上去更挺直一点,最好是僵硬成一尊任人打量的石像,连岁月都无法在上面留下任何痕迹。

  然而宋魂之中有几位前辈好宴乐,总是会把请柬发遍小辈。前几次王雱还可以托词有事不去,却不可再三,总是免不了要露面几回,但每每露面,到底免不了尴尬。

  看不惯变法的魂太多,不好直接说的话就会暗戳戳地嘲讽。满腹经纶的才子损人都能说的清新脱俗、引经据典,王雱当然能够还击,他大可以用刻薄但不失礼数的譬喻反唇相讥,如果这里允许他这么做。

  当然,他不被允许这么做。

  若是他有开口的根苗,立刻就会被主人翁别过话头,但若是他人拱火,却甚少有人会出言打断。这般鲜明的态度让他非常清楚地意识到,自己不过是一个有些罕见的谈资,若是他不想做为一个消遣安安静静地坐在宴席一隅,就会惹来更多的非议。

  “……愚知斋中诸君多为变法一事叹惋,然古有言曰「君子交绝,不出恶声」,愚不敢自诩君子,亦未尝犯颜,然斋中诸君视愚以优伶而供宴乐谑笑,非为君子所为。愚本生为后辈,不敢与前辈言「割席分座」而义绝,亦不愿推杯换盏与欢颜……杜公高义,本不愿以此苟且蝇营之事污公耳目,然愚性拙劣,非有落落之襟怀,但持睚眦之鄙性,故不堪于此……今兹以书别公,自愧礼数之不周,而非敢生怠慢之心,他日归斋,必置醇酒以往而谢。学生雱再拜顿首。”

  烟花三月的细雨里,杜甫读完了王雱留下的书信,默默用衣袖将墨迹盖住。百感交集之下,他也只好将已经拆开的信重新封好,珍而又珍地收进匣子,藏在书柜最里面。

  这封信不能被其他墨魂看见,但它对于杜甫而言又是一个年轻的孩子珍贵的心声。诞生于诗圣慈悲心肠的墨魂天生的一副温柔,不忍心将这封交到他手上的真心毁去,只好深深地藏起来,不让矛盾愈发尖锐。

  他是墨痕斋主人,给所有墨魂以一隅庇护,自然不能偏心于谁。在这个问题上,他只能沉默,等待时间给出答案。

  “但我总还是有力所能及的事情,让他不要再因为这封信受到更多的指责。尽管这只是细枝末节,但这个孩子受到的责难已经太多,再小也不应该再往他身上压了。”

  杜甫这么想着,然后把信紧紧地藏了九百年,直到他忘了还有这么一封信。

  

  

  

  

  

求凰客

【岁岁红莲夜|0:00 雱荆】昨日死

*西幻背景pa,圣殿骑士雱×教廷主教荆

  下一棒:@白桃子不白 

  

  

  

  “神爱世人,甚至将他的独生子赐给他们,叫一切信他的,不至灭亡,反得永生。”

  

  王安石又是惊醒的。

  他带着一身淋漓大汗,脸上犹有未褪却的茫然和悲伤,目光不自觉地落到了自己的左手上。那里什么都没有,自然也不会有梦里青年含笑画下的圣光十字印记。

  不过是一个梦而已。

  他如此告诫自己,却不但未能释怀,反而令自己陷入了一种更深的痛苦:梦实在是太真实了,他甚至还能清晰回忆起青年骑士银甲上繁复的圣文、藏在头盔下的复杂眼神和那将他温柔包裹的气息。

  虚假的梦...

*西幻背景pa,圣殿骑士雱×教廷主教荆

  下一棒:@白桃子不白 

  

  

  

  “神爱世人,甚至将他的独生子赐给他们,叫一切信他的,不至灭亡,反得永生。”

  

  王安石又是惊醒的。

  他带着一身淋漓大汗,脸上犹有未褪却的茫然和悲伤,目光不自觉地落到了自己的左手上。那里什么都没有,自然也不会有梦里青年含笑画下的圣光十字印记。

  不过是一个梦而已。

  他如此告诫自己,却不但未能释怀,反而令自己陷入了一种更深的痛苦:梦实在是太真实了,他甚至还能清晰回忆起青年骑士银甲上繁复的圣文、藏在头盔下的复杂眼神和那将他温柔包裹的气息。

  虚假的梦境越温馨美好,就显得真实的尘世生活痛苦到难以忍受。

  窗外夜色尚浓,他却没有了睡意。梦君今晚显然不再会眷顾于他,王安石只好从窄小的床榻上起身,跪在往常的位置向神祈祷。

  他的思绪仍然纠缠成一团,浑浑噩噩不得清晰,总想着那个过于真实的梦,连自己在祷告些什么都不知道。直到悬垂胸前的圣光十字挂坠忽然变得灼烫,才将他散漫无序的思维堪堪拉回——这是一个警告,他方才的举止实在不是一个虔诚的教徒应有的。

  可是他真的克制不住,他无法停止去想那个梦,就像他无法停止自己去思念那个曾在他掌心画下圣文的青年。漫长而无望的思念折磨着他,隐藏在那思念之下的汹涌情感更令他痛苦,他甚至不敢细想,只能一遍遍向神祷告,祈求神宽恕他的罪孽。

  “我对你曾寄予厚望,你是我教出来的最优秀的学生。但他的死令你陷入了漫长的、令人不安的痛苦。”

  他的老师,圣光教廷的大牧首头顶三重冠冕,锐利的灰绿色眼睛紧盯着他,像是一定要从他的沉默中看出些什么来。

  那时的他其实根本听不懂老师在说什么,只能下意识紧抿着唇,头脑迟钝地逐字逐句地又想了一遍,后知后觉意识到是在问他。那句质问中某个充斥着不祥的字眼刺激到了他,让他下意识攥紧双拳,却被左手中锋锐的十字挂坠刺穿血肉,鲜血从指缝间流淌而下。

  于是他又忘却了自己身处何处,大牧首絮絮的话语又变成朦胧难以辨认的晦涩低喃。鲜红的、流动的血液占据了他全部的身心,破碎的画面不受控制地浮现在他眼前。

  那是血红月光下苍白的亡灵大军,是骑士剑尖亮起的温暖圣光,是冰冷银甲抵在他掌心时的冰冷,是青年被亡灵之海吞没前最后一回眸的复杂神情……左手掌心里画下的圣光十字早就因失效而消散,刺穿了他血肉的锋锐挂坠静静地躺在那里,沾满血污也不影响它散发着圣洁的光辉。

  毕竟是得到过圣光加持的银饰,本身就是一件极好的防具,不然王雱也不会在最后时刻把挂坠给他。

  大牧首终于意识到,王雱的死实际摧垮了他最看好的这个学生,即使王安石努力保持理智和冷静,但他已经陷入了悲伤的漩涡中难以走出。这不是教廷下一任继承人应该犯的错,王安石在无节制地放任自己沉溺在情绪里,而这显然有违圣光的教义。

  而且——大牧首心头蒙上一层阴霾,这份悲痛已经超出了养父子应有的界限。

  “神要人们克制,因为那是好的,每种爱应当恰如其分,不可放纵。”

  饱经风霜的老人用一种哀悯的目光看向浑浑噩噩的王安石,在圣光之力的加持下,他吐出的每一个字都有能令人镇定的奇异力量。

  在这种安抚下,王安石终于显得正常了一点,至少他终于能把视线从挂坠上移开,勉强集中在自己的老师身上。但这种效果也只是一时的,一旦停止施加法力,王安石势必又会滑落进那种低沉的情绪混乱中去。

  “我不知道,老师……”

  好几日不曾好好休息,他的声音低哑而干涩,语句破碎且逻辑混乱。

  “克制,我试过了,真的很难很难……它(那些画面)总是不停地浮现在我眼前。而且其实我也不想,只是、可是……我真的试过了,不去想,忘了那些。”

  “但我的心不允许,它不听我的了。”

  向牧首投来的目光中盛着惶恐,这还是他头一次看到这个孩子六神无主的模样。

  作为教廷中改革派的中坚力量,王安石的心性一向是出了名的强悍,即便是旧友成新仇的落差也无法让他过于动容。他留给敌人和盟友最深刻的印象都是那过于强硬的作风,就像与他契约的天使梅塔特隆。

  从火焰中诞生的炽天使梅塔特隆是一位强大的智者,在他尚是人类时,曾与神同行三百年,那时他还叫梅丹佐。

  第一次召唤契约天使时,王安石身前出现了一团火,火中浮现了梅塔特隆巨大的身影。他像一轮巨大的金色太阳,浑身散发着灿烂无比的光辉,尤其是背后生着的三十六翼,令天使的形象愈发威严圣洁。

  但那不是一个美丽的形象。

  天使光辉永驻的面庞上长着许多眼睛,他用它们观察天地四方,记录人所行一切事,使之不被遗漏。这位天之书记在教廷的典籍中不是一位温柔慈爱的天使,尽管他曾向神祈求宽恕世间一切罪行,但在神不允之后他也并未坚持,而是成为了执掌律法的天使之一。

  王安石并未惧怕他。

  他在那张脸上所有眼睛的注视下与梅塔特隆立下誓约,发誓一生应当行善事,应将知识教授与所见之人,并引领他们归于善。

  “你的信仰并没有你以为的纯洁,你对主的爱并没有你对人的爱更多。”天使说话时总带着嗡嗡的回声,细听似乎还有童音合唱、百种乐器合鸣,“祂要责备你,你应当使你的心得到救赎,你信奉祂,祂必拯救你。”

  最开始王安石对这番话是不以为然的,即使说出这话的是一名天使。作为一名虔诚的信徒,他并不觉得自己对主的爱会不及他对别的什么的爱,那是不可能的。

  誓言被很好地履行了很多年。

  后来他把这些话绘声绘色地说给王雱听,已经成为圣殿骑士的青年正在擦拭钢剑。青年停下来手中的动作,用一种他很难理解的眼神看过来,貌似不经意地问:

  “倘使有一日你发现,你真的爱一个人超过了主,那你会怎么办?”

  青年平静的神色下暗藏着期待,又极力克制着不让自己陷入激动。他不能理解这种矛盾的情绪,努力思考了很久也没有答案。

  于是他只能困惑地答:

  “……我会向神忏悔,祈求祂的宽恕。”

  那些萤火一样的期待立刻流散了。

  直到很久很久后的此刻,王安石终于明白了王雱一直在努力克制什么,那是魔鬼甜蜜的低语,意志稍有薄弱都无法抵御的诱惑。梅塔特隆曾教授他凡人难以理解的知识,使他拥有智慧,可他还是无法克制自己去倾听那幽暗小径传来的声音。

  与智慧无关,拥有再多知识的智者都无法摆脱凡人的软弱的多情,他也一样。

  王雱为什么可以呢?

  疑问一旦产生就挥之不去,答案往往又简单到令人啼笑皆非——王雱身上那个圣骑士的身份挂坠附有米迦勒的祝福。这位圣殿骑士统一的契约天使温柔而慈爱,他赐予同样温柔但痛苦的青年祝福,让他在不义的爱中得救。

  灼烫的挂坠是米迦勒的示警,告诫持有者此刻的思维已经有悖于教义。王雱就是靠这个时刻提醒自己,才免于昏聩。

  在那个血月之夜,苍白的亡灵之海中,王安石曾见过被召唤出来的米迦勒幻影。

  似神者米迦勒,被誉为所有天使中最接近神座的那一位,他在尘世拥有如繁星一样多的称号,其中最为人熟知的是“天国副君”。在不同的教典中他拥有不同的形象,不变的是他神下第一的身份,和手持十字架的庄严肃穆。

  他是天堂、人间、冥界的三重引导者。

  不同于民间传说,米迦勒并没有一头番红色的长发,他的长发比一千轮太阳更加灿烂,神的光辉留驻他的面庞,使他拥有无与伦比的美貌,这美丽不可为凡人言说。

  王雱口中称颂米迦勒之名,同时举起手中长剑,光降临在他背后,米迦勒展开天使六翼的幻影随之浮现。

  那站在光里的天使左手持一秤,右手持赤红十字形剑。浩荡的光辉分开海浪般苍白的亡灵大军,圣光所到之处,亡灵如冰雪消融般消失不见了。俊美的天使降下审判,威严中暗藏悲悯,王雱便在这仁慈中弯下了腰。

  大神降术是禁术之一,即使他是圣骑士中的佼佼者,也支撑不了太久。

  “你虔诚地信奉我,我必不教你灭亡。可以停下了,否则你的灵魂将失去所有温度,成为那苍白亡灵之一。”

  仁慈的天使垂落剑尖,王雱能感受到自己灵魂中温度流逝的速度慢了下来。他忍着刺骨的冰冷摇了摇头,吃力地拄着剑,支撑住摇摇欲坠的身躯。呼出的每一口气都凝成了雾,大神降术汲取了太多他灵魂中的光和热,此刻的他只觉得骨头缝里都结了冰碴。

  他已经看不清了,但还能感受到有一道目光遥遥落在他身上:

  “倘若我此时停下,那未曾远去的不幸的人们就会被亡灵吞噬同化,那时即使肉体得到拯救,我的心也早就坠入了地狱。”

  “若我的灵魂能拯救更多无辜的灵魂不坠入黑暗,那便让我独自坠入地狱吧。”

  血红的月光下,圣洁的骑士再一次高高举起十字圣剑,天使撒下晶莹的光辉,苍白的亡灵之海在接触了那光后迅速消融。当最后一只亡灵消亡之后,米迦勒的身形随之散去,明月也恢复了她的皎洁无瑕。

  圣洁的骑士不再言语,徒留一座高举十字圣剑的晶莹冰雕。

  那座冰雕永不融化,被当地的教廷视作神迹送到了教廷圣城,作为圣物供奉进了圣殿供人瞻仰。王雱的名字也作为纯洁的殉道者被神职人员四处传唱,他们说他的灵魂必然升入天国,对着他的冰雕做祷告。

  王安石一次都没去看过,因为他知道骑士的灵魂不可能升入天堂。

  巨大的悲伤摧垮了他,他认为如果不是自己在那支需要庇佑的队伍里,王雱也不会孤注一掷使用大神降术。深陷悲伤泥淖的他甚至无法进行日常的工作,原本要开展的教廷内部的改革因此搁浅,因为他的不在状态。

  “是我的错,我令这个年轻无辜的灵魂不得不坠入地狱,这是我的罪。”

  他对神的使者忏悔。

  梅塔特隆聆听了他的忏悔,智慧的天使却一反往日的温和,难得严厉地责备了他:

  “你的悲伤已经蒙蔽了你的智慧,这使你以言辞玷污了一份纯洁的信仰——即使你不在那支队伍中,那位勇敢的骑士也会牺牲自己的灵魂去拯救其他人。他对你的爱是不义的,但他并未使这不义的爱压过他应行的爱,这份纯洁的信仰不应被曲解。”

  骑士遗留的挂坠垂落在他胸前,圣光十字的形制蕴含柔柔光辉。临别前王雱将挂坠交付给他,十字挂坠上的力量能令他不至堕落,这是青年人最后、也是唯一的私心。

  “大君,他的灵魂失去了所有的温度,永远变成了那苍白的亡灵。他是我的孩子,也是我的……爱人,他为拯救我、拯救其他人而死,即使这爱不义,但我无法摆脱那可怖的恶兆。他总有一份是为我而死的,我的灵魂在那一日便因此沉沦,我能感受到地狱之火时刻煎熬着我的灵魂,我已经堕落了。”

  忏悔者不停地在胸口画着十字,过度流泪的眼角泛红。他承认了那不义的爱,像溺水的人抓住救命稻草一样在不停地诉说:

  “我愿承受他的那一份罪责,只愿神能救赎于他,我愿永远忍受地狱之火的煎熬。”

  “你在患难的时候呼求我,我必拯救你,而你要赞颂我。”梅塔特隆慢慢地念了一段教典中的话,他似乎是叹了一口气,这位记录人世一切事的天使无奈道,“神爱世人,甚至将神之子赐给人类,祂曾许诺信祂者必得救。”

  沉默在狭小的忏悔室中蔓延,一片寂静中只听见呼吸声越来越沉重。

  良久,王安石终于开口问道:

  “是得救了吗?”

  “他不曾堕落。米迦勒是引渡魂灵的大君,他令向善的灵魂得以升天。”

  梅塔特隆也曾是其中之一。

  神曾向世人许诺:恨我的,我必追讨他的罪,自父及子,直到三四代; 爱我、守我诫命的,我必向他们发慈爱,直到千代。 

  “……我必赞颂祂。”

  尚算年轻的主教垂下头颅,清晨的光透过狭小的缝隙照进忏悔室,梅塔特隆手持一朵玫瑰枝子。他将玫瑰枝子递给王安石,在隐约的天国乐声中向人间的信徒许诺。

  “倘若你的信仰纯洁,这枝子上将四季盛放不败的芬芳花朵,而我将在你临终之时前来,引渡你的灵魂升入永恒的天国。”

  王安石伸手接过,又重复了一遍:

  “我必赞颂祂。”

  他必不能释怀,余生都将在漫长的痛苦和思念中度过,尘世的生活于他从此如同忍受地狱之苦。但他会忍受这一切,梅塔特隆的玫瑰枝子上必将盛放不败的红玫瑰,他会用余生行那应行的道路,换一个升入天国的机会。

  或许在未来的某一天,行将就木的他会听见天国的钟声和歌唱,前来的梅塔特隆会手持芬芳的红玫瑰,为他扫开一切阻碍,引领他升入天国,见到久别的故人。

  那注定是一场仁慈与宽恕的重逢。

  

  

  

  

一点絮絮叨叨(正文里不方便说的):

  1.本文的宗教原型以天主教为基础,加入了一些犹太教和基督教的东西。雱荆二人在该设定下是虔诚的教徒,荆虽然仍在搞教廷内部改革,但不可能是反宗教的。(毕竟这个设定下真的有天使和神明)

  2.文中梅塔特隆的形象就是犹太教典籍里的形象(是的,他是犹太教的天使),关于他长相的描述真的很磕碜。在后来的演变中,他是诺亚的儿子以诺(虽然梅塔特隆有梅丹佐这个名字,但这个名字是人间名是我杜撰的),被米迦勒接引后登上天堂成为的天使,曾与神同行三百年,文中有关他的事迹和职能均为犹太教典籍记载。

  3.米迦勒的名字本义是“谁似神”,偶尔也会翻译为“似神者”。他是神下第一,因为掌管的领域过于多而被人们怀疑他到底要不要睡觉,解决的办法是人们干脆让他成了掌管“不眠”的天使(……喜提加班)。他其实也是火中诞生的天使,上帝用火创造了米迦勒,用水创造了加百列(虽然没写在文中)。米迦勒在圣经中是金色头发,红发翡翠翼不是基督教的形象,但确实流传最广的一个版本,以及他真的是最漂亮的天使,也是唯一不曾堕落的天使。

  4.有上帝的那一串宗教都要求信徒爱上帝超过其他,对每种爱都是有规定的。这就是文中为什么所有人包括雱荆二人自己都认为他们之间的爱是不义的,不仅仅是因为这是同性之间的爱,更因为他们将这份爱置于对神的爱之上,这是不合规矩的。

  5.牧首类似于教皇,只是体系不同叫法不一样,圣殿骑士也是真实存在过的,只不过这玩意儿和文学塑造的形象差别真的很大。因为圣殿骑士是实际上的军团,所以设定他们中的优秀者会集体契约最善战的米迦勒。

  6.说一下老王为什么这篇里这么拧巴,不仅仅是他违背了戒律爱上了同性,这个是可以忏悔的,是雱为了保护包括他在内的人挂了,这就让他陷入了一种“是我害死了他”的逻辑死结中。雱作为一个信仰坚定的圣殿骑士,本来属于可以上天堂的那种,为了保护别人搞得变成亡灵永坠地狱了,所以他陷入了无限循环的自我内耗中。

  7.雱为什么能得救……这个文中不好解释,因为答案有些耍无赖。上帝属于全知全能神,包括地狱在内的一切其实他都能管,他俩自己以为违背了戒律上帝不会救自己,但实际上才哪到哪,更那啥的都有得到宽恕的。他们以为自己早就堕落到无可救药了,笑死,只有他们自己真的这么认为。

  8.最后那个红玫瑰枝子是我的一点私心,捏他了安徒生童话里的红舞鞋。珈伦被欲望诱惑是持剑的天使引导她去补救和忏悔,最后死时原本持剑的天使手持开满花的枝子,带着她已赎罪的灵魂升入天堂。

  

  

  

  

恣意地自杀

【GGAD】欧洲醋王阿不思•邓布利多

每天都在被老格吃飞醋的学生们终于忍无可忍了,他们决定以牙还牙。


(时间线混乱,设定在击败伏地魔之后GG在霍格沃茨任教,所有人存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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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受够了。”哈利又一次从校长办公室回来后一屁股坐进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的扶手椅里,“他不能一直这样。”


“至少你是他最喜爱的学生,哈利,而我又做错了什么呢?”罗恩摊摊手:“邓布利多教授只不过送了我一个他自己做的熄灯器,但是看格林德沃那样子,你还以为他把他们的结婚戒指送我了呢。”


赫敏同情地看了他一眼。


“现在任何学生听到校长的表扬都要绕着走,否则格林德沃就会像费尔奇一样神不知鬼不觉地从某个角落冒出来,质问他...

每天都在被老格吃飞醋的学生们终于忍无可忍了,他们决定以牙还牙。


(时间线混乱,设定在击败伏地魔之后GG在霍格沃茨任教,所有人存活)


----------


“我受够了。”哈利又一次从校长办公室回来后一屁股坐进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的扶手椅里,“他不能一直这样。”


“至少你是他最喜爱的学生,哈利,而我又做错了什么呢?”罗恩摊摊手:“邓布利多教授只不过送了我一个他自己做的熄灯器,但是看格林德沃那样子,你还以为他把他们的结婚戒指送我了呢。”


赫敏同情地看了他一眼。


“现在任何学生听到校长的表扬都要绕着走,否则格林德沃就会像费尔奇一样神不知鬼不觉地从某个角落冒出来,质问他们为什么得到了邓布利多的喜爱。”赫敏摊摊手,“说真的,这就是黑巫师吗?”


“不仅如此,”弗雷德和乔治插话:“我们用伸缩耳听到教师办公室也一样,老师们怨声载道,他们想单独见邓布利多已经越来越困难了,因为格林德沃似乎认为每一个发生在他背后的对话都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哈利当机立断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我们不能一直在这里抱怨,我们必须采取措施。”


“什么措施,哈利?”


“我们要让格林德沃知道他的行为让我们多么困扰,”哈利义愤填膺,就和面对伏地魔一般英勇无畏:“难道就不能有种方法让他也感受一下被人乱吃飞醋的憋屈吗?”


赫敏和罗恩崇拜地望着他。“这个主意真好,但你知道邓布利多不会……”


“哦,邓布利多会的!”双胞胎的眼睛忽然一亮,彼此心有灵犀地对视了一眼,接着不约而同哈哈大笑起来。


“我们笑话商店的新产品,前两天刚研发出来——我是说,我和乔治本准备研发一种反迷情剂的药剂,让他们从虚假的爱情中解脱出来,可惜我们失败了。”弗雷德顽皮地眨了眨眼睛:“它只会让喝下这服药剂的人在爱情中充满毫无理由的嫉妒心和强烈的独占欲而已。”


“……我怀疑格林德沃喝了你的魔药。”罗恩惊恐地道,“你们找到解药了吗?”


“他不需要喝药就已经是那副样子了。和迷情剂一样,随着时间过去效力会慢慢消失,现在的唯一问题是……”


“如何将这份药剂让邓布利多吃下去。”乔治道。


公共休息室里的所有人一起看向了哈利,脸上的表情让哈利觉得这些人第一次真的将他当成了救世主。


“呃,等等,”哈利绝望地道,“为什么你们一个个都默认——”


“因为你是邓布利多最喜欢的学生!”罗恩喜气洋洋地拍了拍他的肩,“由你来给他下毒——我是说,给他下药更方便些。”


“拜托。”哈利求助地看着弗雷德和乔治,“可是,对邓布利多教授下手——难道我们就不能给格林德沃下药吗?”


“一代黑魔王多疑着呢,他除了自己检验过的东西外什么都不吃,亲爱的哈利。”


“而邓布利多教授就不同了,你推开校长办公室的门走进去——”


“手里拿着一只混了魔药的柠檬雪宝——”


“对他说:‘嗨邓布利多教授,我刚从霍格莫德买了柠檬雪宝,您要来一根吗?’”


“他就会眼睛一亮并且怀念地说:‘柠檬雪宝!我已经好久没吃了,谢谢你,哈利。’然后迫不及待地拆开包装纸。”乔治惟妙惟肖地模仿着邓布利多。


“你们真的觉得这个计划会顺利吗?”哈利不抱希望地看着罗恩和赫敏,指望他们会站出来阻止:“这个计划有很大漏洞,比如万一邓布利多教授说,他已经吃过柠檬雪宝了——”


“放心吧哈利。”弗雷德和乔治笑眯眯地塞给了他一个小瓶子,将他推出了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我们还用伸缩耳听到,格林德沃禁止可怜的邓布利多教授吃甜食很长时间了。”



哈利拿着柠檬雪宝站在校长办公室门口徘徊了三圈,终于决定像个勇敢的格兰芬多一样上去。


毫无意外地,格林德沃也在。


“我想单独和邓布利多教授说几句话。”哈利硬着头皮道,瞥见格林德沃的眼神,他立刻补充:“就几分钟。”


后者哼了一声甩袖出去了,邓布利多对着他的背影皱了皱眉,然后和蔼地瞧着哈利。


“有什么事吗,哈利?”


哈利从袖子里拿出柠檬雪宝。


“呃……邓布利多教授,我刚从霍格莫德买了柠檬雪宝,您要来一根吗?”哈利道,心里希望他能拒绝。


“柠檬雪宝!”邓布利多眼前一亮,语气怀念:“我好久没吃了,谢谢你,哈利。”然后迫不及待地去撕包装纸。


哈利忍不住要怀疑韦斯莱家的双胞胎是预言家了。


“不,等一下!先生!请你别吃!”哈利终于被内心的罪恶感打败了:“那里面……有魔药。”


邓布利多的动作停了下来,但并未显得太过惊讶:


“哦?是吗?”


哈利内疚地绞着双手,将事情的原委一股脑儿地全讲了出来。


“对不起教授,”他总结道,“但我们太想让格林德沃先生也尝尝这种滋味了。”


邓布利多眯起眼睛。


“你说得对,哈利。这段时间我确实对他的行为疏于管束——也许是因为我不太擅长应付他,给你们造成了许多麻烦。”


“不,我们不是打算指责您——”哈利真诚地辩解道。


“我在想,这块雪糕里那种神奇的魔药,”邓布利多眨了眨眼睛,“它的效力有多久?”


“三四天左右,我想?”哈利不明所以地道。


“好极了,我认为我们是时候该给亲爱的盖勒特一些教训了。”邓布利多道,开心地把那根柠檬雪宝送进了嘴里,哈利目瞪口呆。


“教授……?”哈利试探地叫道,“您感觉怎么样?”


“我感觉不错,”邓布利多睁开了眼睛,仍然是那副平静的神情,让哈利忍不住怀疑自己是否拿错了魔药。“为什么不把盖勒特叫进来呢,哈利?”


“呃……好的!”哈利走到楼梯口,朝下喊道:


“格林德沃先生!……格林德沃先生!你可以回来了!”


格林德沃的身影旋即出现在办公室里,脸上带着猜疑的表情。


哈利苦涩地想,一般情况下他马上会开始问:“小子,你刚才与邓布利多说了什么?”每次都是。


然而这次在格林德沃开口之前,邓布利多先出了声。


“你刚刚去哪儿了,盖勒特?”


“我就在楼下。”格林德沃的注意力被转移了,他把视线从哈利身上收回来瞧着邓布利多:“不是你让我出去的吗?”


“哈利叫了你两声你才上来,”邓布利多危险地眯起了眼睛,“为什么?谁耽搁了你的脚步?”


“……”


格林德沃一脸迷惑地瞧瞧邓布利多,又瞧瞧哈利,怒气逐渐在他脸上显现出来。


“小子,这是怎么——”


“别想转移话题!”邓布利多“砰!”地一声一拍桌子,蓝眼睛里冒着怒火,将哈利吓了一跳,“盖勒特•格林德沃!你最好解释清楚你刚才和谁在什么地方见面!”


“我想格林德沃先生刚才只是在楼下等着,教授。”一阵静默中哈利小心翼翼地道,“时间太短了……”


“哦,你不用替他解释,哈利。”邓布利多道,目光仍然没有离开格林德沃,“你不知道他当初在欧洲的时候。聚集一整个看台的狂热粉丝对他来说只需要一天。”


“你在说什——那些都是过去的事了,阿不思,我又不会现在还和他们联系——”


“哦!那就只有梅林知道了!”邓布利多气冲冲地道,“说起这个,当初那个姑娘可是在心里将你当成了自己的丈夫!”


“那又不是我的错,”格林德沃试图辩解。“纯粹是她自己胡思乱想——”


“那是因为你总是到处散发你那该死的魅力!”


“——”


哈利觉得自己不应该在这里待下去了。


“那个,教授,我想我该走了……”他道,然而完全没有人注意他。太好了,哈利想。“那么教授,我走了。”


哈利对自己说着,退出了校长办公室,并体贴地关上了门。



“他真的吃了?”罗恩兴奋地道,“他真的——”


“再问一句我就给你施一个哑口无言咒,”哈利耐着性子道,他已经被迫对着格兰芬多的所有人复述了三遍他刚刚看到的场面,在八卦和乐于看到格林德沃倒霉这件事上,他们简直比打魁地奇还要团结。


“我只是太兴奋了,兄弟。真可惜我们看不到格林德沃脸上的表情。”罗恩幸灾乐祸地道。“那一定精彩极了。”


“哦,你们等着瞧吧,”哈利阴郁地道,“接下来的几天都有你们看的了。”



哈利的话很快成为了现实,第二天当看到阿不思•邓布利多揽着格林德沃的胳膊出现在校园里时,除了早有准备的格兰芬多,其他人无不例外地几乎惊掉下巴。


“邓布利多疯了。”魔药课开始前马尔福惊恐地道,“说不定应该找我爸爸给我转学。”


克拉布和高尔纷纷发出了赞同的声音。


“你不是一直都觉得他疯了吗?”


还没等马尔福反驳,讲台前方忽然传来一声炸雷:


“——安静!”


一身黑袍的斯内普出现了,脸上的表情就像刚刚活见了鬼。当然,他们都能猜想到斯内普究竟看见了什么。


“教授。”马尔福忙不迭地道,“我们觉得邓布利多教授——”


“——脑子出了问题。”斯内普恶狠狠地道,“很明显,他被人下了某种愚蠢的魔药。我提出替他治疗,他居然拒绝了,说他感觉这样很好,并且礼貌地,”他咬牙切齿,“提醒他的盖勒特离我远一点……”他深吸一口气,看到学生脸上惊恐的表情,忽然发现自己对他们说得太多了。


“调你们的膨胀药水!每人三瓶!下课前交!”他对着全班吼道,“否则关禁闭!”


然而,除了斯内普教授外,别的老师似乎对此喜闻乐见。学生们(尤其是哈利)可以放心大胆地走在走廊上,而不必担心格林德沃忽然从某个角落跳出来对他们发出灵魂拷问——邓布利多到底喜欢你什么?


“终于少了他干扰我们的教学。”变形课上麦格教授喷着鼻息道,“让阿不思去对付格林德沃先生吧,他早该这么干了。”


“谢天谢地。”教魔法史的宾斯教授声音有气无力,学生们昏昏欲睡,“那个姓格林的小伙子一直对史实里他的描写很不满意——每隔一周就试图让我修改教材……”


“是你们干的?”海格惊讶道,“哦,我不知道,我想自从格林德沃听说了我被霍格沃茨开除,由于邓布利多求情才被留下,还做了狩猎场看守之后他看我的眼神就变了。纽特•斯卡曼德,你们还记得吧?《神奇动物在哪里》的作者——我一直和他通信探讨神奇动物的养殖问题——他听说格林德沃来霍格沃茨后就专门写信来提醒我注意安全,保持低调,看他写的信,你还以为会被格林德沃念钻心咒呢。不过我回信给他说,只要阿不思•邓布利多还在这所学校,他就不会向任何一个人念咒。”


哈利想提醒海格,适当地保持低调是有必要的,随即就被远方传来的一阵争吵打断了。


哈利立刻钻进隐形衣里。


“……邓布利多先生,格林德沃先生,早上好。”海格僵硬地道。


“早上好,海格。”邓布利多笑眯眯地道。


“嗯。”格林德沃道,更像是哼了一声,四下环顾:“你见到波特那小子了吗?我听说他往这附近来了。”


“哈利?哈利没有来过,先生。”海格慌乱地挥着手,试图转移话题。


“你们要进来喝一块茶吗?我是说,吃一杯蛋糕……”


邓布利多欣然应允,于是两位巫师在海格的小屋里坐下来,格林德沃仍旧怀疑地四处打量着,注视着海格笨手笨脚地泡茶,而邓布利多的注意力被桌面上的一个信封吸引了。


“独有的火蜥蜴图案,”他饶有兴致地道,“不用说,这一定是纽特•斯卡曼德写来的。”


“是的教授,您真厉害,”海格高兴地道,“有时我们会交流一些——”


“哦是吗?”格林德沃尖锐地打断了海格的话,“你是怎么对那小子的信封这么熟悉的?”


“他是我教过的学生,盖勒特,”邓布利多道,“我当然对他十分熟悉,他和海格一样心地良善,从不追逐权力,对神奇生物有着用不完的热情。”


听到邓布利多教授的当面夸奖,海格感动得完全将纽特“要低调”的警告抛在了脑后,“还不是多亏了您,教授,要不是您帮我找到了这个狩猎场看守的工作,我就不会每天都可以接触到……”


不,海格。披着隐形衣在门口偷听的哈利在心底发出了一声无声的哀叹。


海格话音未落,放在壁橱上装岩皮饼的小罐子忽然掉了下来砸到了他的头。


“……喔!”海格手忙脚乱地接住罐子:“真奇怪,我肯定是没把它放稳……”


但是邓布利多对格林德沃眯起了眼睛。


“看着我干什么!”格林德沃以一种完全没必要这么大的音量质问道,“难道你以为是我干的?!”


“哦,你当然不会,”邓布利多笑眯眯地道,“我只是想起了一个学生,他十几岁的时候用树枝砸中了他喜欢的女孩的姐姐的头,事后还对她撒谎那不是他干的。可是当然啦,这里不会有人那么幼稚。”


魔药教室里的斯内普忽然打了个喷嚏。


格林德沃恼怒地瞪大了眼睛,头上的发型显得更冲了。


“如果你非要扯这个,阿不思,十几岁的时候,不知道是谁把我的信都烧掉了!”


“你不是也烧掉了那些女孩写给我的信吗?”


“你还把伊戈尔的信也烧掉了!直到他也被关进纽蒙迦德我才听说——”


“你那时候就和他有联系了?”邓布利多语气里带着怒意,“而且记到现在!”


“他只不过是我的一个追随者!”


“好极了,大家都知道你是怎么笼络你那些追随者的——用精神依赖,近身接触和上下其手。”邓布利多举着魔杖气冲冲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我要去给伊戈尔施恶咒,把他的牙齿都粘在一起。”


“你以为你的追随者比我少?先是斯卡曼德,接着是他,”格林德沃指着海格,“更不用提那位大名鼎鼎的波特,梅林知道你是怎么让他说出‘彻头彻尾是邓布利多的人’这种话的!”


海格不知所措地瞧着他们,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将话题引到了这一步;大名鼎鼎的波特缩在门外,衷心希望自己不要再在他们的争吵中拥有姓名。


哈利耳边传来嗡嗡声,然后他看到一只熟悉的甲壳虫从海格的窗边飞过,迅速消失不见了。


天啊,不会吧,哈利惊恐地想。



不幸的是,第二天哈利就发现他的担忧成了真。


《世纪之恋惨遭第三者插足?小木屋里爆发激烈争吵,被救世主和黑魔王同时争夺的男人将情归何处?》


丽塔•斯基特风格明显的标题用大大的黑体字印在今日的《预言家日报》上,底下配了中年邓布利多教书时和格林德沃过去集会时的大幅照片,它们被一只只的猫头鹰投递到各个学院的早餐桌上。礼堂里顿时爆发出一阵惊呼和喧闹。


在随之而来的沉默中,哈利发现他正在被所有人注视着。



“我一点儿也不想看那些报纸,”哈利双眼无神地靠在格兰芬多休息室的椅子里,但是弗雷德和乔治正唯恐天下不乱地用一种音乐般的语调大声朗读着报纸上的文字。“也不想出去。”


“你不用太担心,哈利。”赫敏道,她已经本能地将所有送到她眼前的文字资料读了个遍:“只要有点儿脑子的人看了都会知道这是斯基特的胡编乱造。”


“而且你必须得出来,哥们儿。”罗恩同情地道,“今天的第一节课是格林德沃的黑魔法防御术。”


“……我宁可和摄魂怪一起喝下午茶。”



十分钟后,他们在空荡荡的黑魔法防御术教室门前撞上了抱着一捆报纸杂志的卢娜。


“你们还不知道?”卢娜以一种梦幻般的语调道,“这门课取消了,邓布利多教授和格林德沃先生一刻钟之前双双离开了学校。”


哈利如释重负,觉得自己像个已经上了绞刑架后又被宣判无罪的犯人。


“他们离开了?为什么?”赫敏问道。


“我想是因为这张照片。”卢娜说着,打开了一份《预言家日报》,翻到第二页:“丽塔斯基特在这里贴了一份格林德沃以前的专访:格林德沃说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更伟大的利益。”


“所以呢?”哈利摸不着头脑,“我们都知道他当年的口号。”


“是的,不过今天邓布利多教授看了后说,原来他爱的一直都是最伟大的利益。”


“???”


“所以他就离家出走了,格林德沃先生出去追他。”卢娜道,“我刚才在走廊上撞见他,他看起来焦头烂额,为究竟在哪儿才能找到邓布利多教授大伤脑筋,还一直背诵着一些听起来像是道歉的话。”


“……这完全不像邓布利多教授了,”卢娜走开后哈利沮丧地捂住了脸,“我到底做了多可怕的事?”


“放松点儿,哈利。”赫敏拍了拍他的肩,“至少格林德沃先生一定会从这次的事件里吸取教训的。”



魔药的效力终于在第四天完全消失了,邓布利多回到了校长室,学校里一片和谐,风平浪静得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


“打扰了,校长,不过本月的教职工大会即将开始。”斯内普面无表情地站在校长办公室门口,看着两个老头手挽手跳着没有音乐伴奏的华尔兹,“我想你不会介意把格林德沃先生借给我们一会儿?”


“当然不介意,西弗勒斯。”邓布利多爽快地道,一个转身将格林德沃推了出去:“什么时候归还都行。”


被翻脸无情地推出门外的老头看起来很是不满,他和斯内普一起走在学校长长的走廊上。


“您有什么意见吗?”斯内普对前任黑魔王挑起眉。


“听说你是个魔药天才,”格林德沃像当年收服手下一样昂起头,言谈中恍惚能看出当年那个不可一世的黑魔王的影子:“所以我想问,上次阿不思吃的那种魔药,还能从哪儿搞到?”


END


不死军团——三仔

【GGAD/马恩】红色幽灵在巫师界


  第二章:重生与转世

  

  虽然不是太理解马克思说的什么意思,但盖勒特对这个场景莫名觉得温馨,仿佛他很怀念这一切。

  

  ‘是因为他们很像我和阿不思?不对。’

  

  盖勒特皱眉看着自己眼前的一切,这种诡异又熟悉的感觉让他很不舒服。

  

  “看来你很喜欢我和恩格斯的相处嘛。”

  

  突然,他身后传来声音,是梦境以外的声音。

  

  “火盾护身!”

  

  几乎是下意识,盖勒特念出了这句自己曾经最喜欢用的魔法,可是周围没有任何反应。

  

  盖勒特愣了愣后哑然失笑,是啊,自己现在都没有魔杖,魔力也远未达到可以施法的程度…

  

 ...


  第二章:重生与转世

  

  虽然不是太理解马克思说的什么意思,但盖勒特对这个场景莫名觉得温馨,仿佛他很怀念这一切。

  

  ‘是因为他们很像我和阿不思?不对。’

  

  盖勒特皱眉看着自己眼前的一切,这种诡异又熟悉的感觉让他很不舒服。

  

  “看来你很喜欢我和恩格斯的相处嘛。”

  

  突然,他身后传来声音,是梦境以外的声音。

  

  “火盾护身!”

  

  几乎是下意识,盖勒特念出了这句自己曾经最喜欢用的魔法,可是周围没有任何反应。

  

  盖勒特愣了愣后哑然失笑,是啊,自己现在都没有魔杖,魔力也远未达到可以施法的程度…

  

  “不用紧张,我是卡尔·马克思。”

  

  面前那个年轻人摘下自己礼帽微微鞠躬行礼道。

  

  “马克思?”

  

  盖勒特紧紧盯着那个自称出现在他梦里的“马克思”,在巫师界,你永远不能相信那些没来由的东西。

  

  “知道转生吗?我其实就是你的上一世。”

  

  “上一世…也对,这样就能解释我的异常了。”

  

  没有惊讶,或者说这才是真正能解释这一切的说法,盖勒特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没想到你比我接受的还快。”

  

  见盖勒特冷静的模样,马克思有些无奈地笑着。

  

  “毕竟我都重生了,上一世身为麻鸡的我能和我对话,不算什么值得惊讶的事情了。”

  

  盖勒特耸耸肩,经历重生后,他不觉得能和上一世自己对话是件奇怪的事情了。

  

  “有时候我真挺羡慕你随时都能保持冷静。”

  

  马克思似乎是想起什么,脸上露出一丝苦涩。

  

  “我挺好奇为什么我的上一世,能够和现在的我对话。”

  

  那个梦境不知何时消失,取之而代的则是盖勒特曾经居住的纽蒙迦德客厅。

  

  他坐到曾经的那张椅子上,左腿轻轻搭在右腿之上,下巴搭在双手十指交互之上,摆出一副主人洗耳恭听客人解释的架势。

  

  “其实我也不太清楚是怎么回事。”

  

  看到盖勒特这副模样,马克思无奈摇头坐到次位沙发上,接着开始回忆过去。

  

  “这一切的一切,都要从一八八三年的三月十四日说起…”

  

  …

  

  『时间:1883年3月14日 地点:德国古城特里尔市』

  

  壁炉里火光闪烁,年老的马克思抚摸着自己过世妻子与儿女们的照片陷入悲痛。

  

  “燕妮,你不等我,小燕妮,你也不等着我,你们一个个地都先走了…”

  

  桌上凌乱的书籍无人整理,布满褶皱的手无力垂落,照片纷纷散落于地。

  

  有时候,留下的那个人才是最痛苦的,而最大的痛苦莫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

  

  壁炉火焰在这位伟人睡着后,摇曳着熄灭了…

  

  “我们让他一个人留在房里还不到两分钟,当我们进去的时候,便发现他在安乐椅上安静地睡着了——但已经永远地睡着了。”

  

  这是后来恩格斯说的话。

  

  一切的一切本应在这里结束,但…

  

  “我这是…怎么了?”

  

  年轻的声音在黑暗里不断回荡,回声一圈又一圈地荡开。

  

  “我的声音怎么…还有我的模样…”

  

  好半天,马克思才惊愕地发现自己的模样与声音,居然变回年轻时候的样子。

  

  “冷静…我要冷静…”

  

  …

  

  嗯,简单来说就是,因为不知道什么原因,本应转世为盖勒特·格林德沃的卡尔·马克思,居然保留了自己的灵魂与意识,而盖勒特这个转世依然还能正常生活。

  

  以及,盖勒特的所有经历马克思都能看到,这让这位唯物主义者三观都快碎了一地。

  

  从最开始的不相信,到盖勒特十六岁被退学才慢慢接受魔法存在这一事实。

  

  是的,整整十六年,马克思才勉强将自己三观扭成了能够接受魔法。

  

  接着,他开始审视起这位名为“盖勒特·格林德沃”自己的转世的思想与改革理念。

  

  别问为啥马克思知道格林德沃是他的转世,问就是死神给他的记忆。

  

  “统治普通人?魔法界和普通人的理念差距太大,就算能打赢,没有合适的思想也没用。”

  

  见盖勒特无论是年轻还是年老,都没有一个合理的思想与规划去行动后,马克思皱起了眉。

  

  “想法过于空洞,没有合适的理论支持,这确定是我的转世吗?”

  

  他在对方灵魂里一直看着发生的一切不禁思考一个问题,这没有合适理念就行动的家伙,确定是自己的转世?

  

  当然,这也和巫师界的思想理论少的可怜有关,根据马克思观察,整个魔法界仿佛还停留于西欧中世纪,除了火车这种必要的科技发展外,完全没有任何创新。

  

  “魔法界就仿佛一滩死水,缺少必要的创新与活力…”

  

  当然,这个问题也是因为巫师们不愿与外界发展,长期与世隔绝的原因。

  

  “可惜没法看到巫师界的历史,不然我应该能找到一套合适的理论…”

  

  在格林德沃名声最盛时,马克思如此想着。

  

  接下来,他就看到盖勒特如同自己所预测的一样,被邓布利多击败,余生都在纽蒙迦德里度过。

  

  …

  

  『时间:现在』

  

  “这就是我所经历过的事情,也是你重生前的故事。”

  

  马克思优雅地坐在沙发上,他等待着格林德沃的回复。

  

  “所以…你为什么在重生前不告诉我这些?”

  

  “因为我也不知道要怎么和你见面,直到你重生以后,我才能在梦里和你进行交流。”

  

  马克思无奈叹气,他也想和对方交流啊,可根本不行。

  

  “所以现在你重来一世,准备做什么?”

  

  思想家眨动着自己的蓝色眼睛,看着陷入沉思的格林德沃。

  

  “如果可以…我准备推翻保密法。”

  

  良久,盖勒特说出自己依然想要去做的事情。

  

  “怎么推翻,如何推翻,推翻以后让巫师统治世界,你准备怎么统治麻鸡?”

  

  不知不觉,卡尔也被盖勒特传染,把普通人说成麻鸡。

  

  “我…还不知道。”

  

  揉了揉自己的凤梨头,盖勒特也在苦难着这些问题。

  

  “你需要的是思想,而这些思想不是巫师界所能学到的。”

  

  “麻鸡的思想?”

  

  盖勒特一脸不屑,即使自己前世也是麻鸡,但他现在可是高贵的纯血巫师。

  

  “无论以前还是现在,亦或者是更加久远的未来,思想统一才是统一的第一步。”

  

  这时,卡尔站起身俯视着盖勒特,仿佛就像看着那些曾经反对自己的人士们。

  

  “盖勒特·格林德沃先生,我承认你是一位优秀的变革者,这在一个如此死气沉沉的社会中是非常难能可贵的资源。

  但你的思想,却远远无法匹配上这份变革。”

  

  “那你说我应该怎么办?”

  

  盖勒特也起身盯着卡尔,他不喜欢被人俯视。

  

  当然,如果没经历那些失败与时光的磨砺,他肯定会用“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更伟大的利益”来回复。

  

  到现在,他早已没了那些意气风发。

  

  “你没有纯血对于混血的傲慢,这是我很欣慰的事情,但你忽略了麻鸡中也会诞生巫师。

  巫师的魔力来源于血脉,而这个世界上所有的麻鸡都或多或少拥有这份血脉,从而概率诞生巫师。

  而现在,巫师界的巫师非常稀少,你却敌视麻鸡这如此巨大的巫师诞生基群,这从根本就抹杀了巫师界的发展。

  无论在哪个世界,只有庞大的人口基群才能注入更多的活力与新鲜血液。”

  

  “也意味着更多的混乱。”

  

  盖勒特补充着回答,他认为麻鸡知道魔法的存在后,会更加排斥魔法。

  

  “所以这就需要魔法界对麻鸡不断的渗透.改变,接着是适应,从而让双方走到互相融合的道路。”

  

  

  

  

  

  

  

  

  

  

  个人认为,引入ggad是马克思恩格斯转世的设定,最大好处就是两位思想家能够帮助ggad改革,从而让一切水到渠成。

  

  当然,这需要双方互相适应,毕竟马恩只是普通人,而ggad也是初次接触麻瓜思想的巫师。

  

  一切的一切,都需要慢慢来。

特塞尔

推荐!有关GGAD的孩子的文(未完待续……怕不发布到时候又没了)

可能出现的情况:

1.GGAD之子/女

2.GGAD养崽

3.GG/AD养崽

4.GG/AD照顾/关照小孩等

个人喜恶:

1.可能看文比较刁,对文的要求比较高,文笔优美(流畅),故事合理,人物刻画生动,不ooc,不乱洗白美化

2.不喜欢有关“亲亲我我”的剧情,巨雷

3.

4.

其它注意事项:

1.“孩子”是主角

2.基本按照喜欢程度排序,注意,是“基本”

  1.    ★★★★★神作

  ★★★★☆超好看

  ★★★☆☆文荒可以看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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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波特与真正的黑魔王》

推荐指数:★★★★...

可能出现的情况:

1.GGAD之子/女

2.GGAD养崽

3.GG/AD养崽

4.GG/AD照顾/关照小孩等

个人喜恶:

1.可能看文比较刁,对文的要求比较高,文笔优美(流畅),故事合理,人物刻画生动,不ooc,不乱洗白美化

2.不喜欢有关“亲亲我我”的剧情,巨雷

3.

4.

其它注意事项:

1.“孩子”是主角

2.基本按照喜欢程度排序,注意,是“基本”

  1.    ★★★★★神作

  ★★★★☆超好看

  ★★★☆☆文荒可以看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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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波特与真正的黑魔王》

推荐指数:★★★★★

发布平台:老福特(已完结!不然你以为它为什么排第一!!!)

小说作者:@Clio.D 

个人想法:格林德沃来到女贞路.……拯救哈利·波特。他还就活了雷古勒斯,好开心,而且还是再也不会死的雷古勒斯。反正就是很好很好特别好,都去看!!!


《和玛丽苏开玩笑》

推荐指数:★★★★★

发布平台:晋江+老福特(未完结,可期待一下)

小说作者:酱油+@酱油 

个人想法:无需多言,永远的神作,像童话一般美好,跌宕起伏。


《HP阅读未来》

推荐指数:★★★★★

发布平台:晋江+老福特(有生之年)

小说作者:lemon+@沉锋 

个人想法:和《和玛丽苏开玩笑》一样可以放在HP同人界的圣坛上了!(希望这样说不会很冒犯)特别特别好!一定要看!是HP同人中阅读体的开--山--鼻--祖--


《[HP]缄默人》

推荐指数:★★★★★

发布平台:晋江(已完结)

小说作者:ccabxyz

个人想法:主角是格林德沃的孙子(与ad没有血缘关系),格林德沃倒台,他将被处死时,被邓布利多救下。他并非法力高强,也并非战无不胜。但这个与祖父同名同姓的人谦虚有礼、知恩图报……几乎拥有全部的美好的品质。作者的描写特别好,寥寥数笔,就把一个人物性格展现的淋漓尽致。

  

《格林德沃小姐》

推荐指数:★★★★✩

发布平台:老福特(未完结,更新到五年级,可以期待大大回归)

小说作者:@Diana Malfoy 

个人想法:特别好的把握女孩的心理。女主到有自己的想法,明事理,细腻但也不纠结。格林德沃收养了哈莉,使她会有有归属的感觉,不再是无父无母的孤儿。



《[HP]纽蒙迦德的信使》

推荐指数:★★★★☆

发布平台:晋江(完结)

小说作者:五月春寒




《我爸总让我杀了我爹》

推荐指数:★★★✩✩

发布平台:老福特(未完结,还可以浅浅期待一下)

小说作者:@高锥克山谷的萝莉   ⃒⃘⃤ 

个人想法:来老福特找到的第一篇有关这个的文,情节超级有想象力波折很有趣,很好看!女主的心理描写太棒了,很像小孩子的碎碎念,很可爱。


《为何妈妈不要我?》

推荐指数:★★★✩✩

发布平台:老福特(未完结,更新了短短6章)

小说作者:@高锥克山谷的萝莉   ⃒⃘⃤ 

个人想法:情节很有意思。


《哈莉波特与霍乱时期的爱情》

推荐指数:★★★✩✩

发布平台:晋江(未完结,有生之年)

小说作者:

个人想法:看得第一篇有关GG和主角是像长辈什么一样关系的文,那之后开始寻找这类文。不得不说里面GG与哈莉的情节很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