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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沙也加问好

天下皆是我熟人(if线观影)1

是这样的,因为我现在没有什么灵感了,所以为了以防我自己弃文,我决定写些同人文的同人文。

就是观影,我也不知道这个算不算if线哈。

花昭录会成精(bushi),对于原来写的会有一些改变。

我原来就想过写,在某章的彩蛋了写过一点点,为了公平,写过的那些前提就不写了,直接开始观影吧。

从be结局来的众人。

建议先看原同人文。


1.先发个刀子试试水吧

“既然可以有你的存在,那我是否可以改变他的结局?”花忱直接提出问题。

“我曾尝试更改过,但结果,或许并不是你们想要看到的。

眼前纯白的一切,幻化成一个在热闹的春节的节日。

“他没有死,却也没有和你们任何人有什么未来。”


2....

是这样的,因为我现在没有什么灵感了,所以为了以防我自己弃文,我决定写些同人文的同人文。

就是观影,我也不知道这个算不算if线哈。

花昭录会成精(bushi),对于原来写的会有一些改变。

我原来就想过写,在某章的彩蛋了写过一点点,为了公平,写过的那些前提就不写了,直接开始观影吧。

从be结局来的众人。

建议先看原同人文。


1.先发个刀子试试水吧

“既然可以有你的存在,那我是否可以改变他的结局?”花忱直接提出问题。

“我曾尝试更改过,但结果,或许并不是你们想要看到的。

眼前纯白的一切,幻化成一个在热闹的春节的节日。

“他没有死,却也没有和你们任何人有什么未来。”


2.

花轻絮早已更名改姓,有了自己的妻子,孩子。

在宣望钧删掉了花轻絮的过去时(会有解释),他也删掉了花轻絮的未来。

人们早已忘却了那个给他们未来的人,花轻絮这个名字也成了禁忌。

“诶!臭小子,别跑那么远!”

在花轻絮追孩子的时候,与一个衣着华丽的人(可以带入任何角色)擦身而过,或许,他认识这个人,或许不认识,谁又知道呢?


3.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花轻絮和季元启又一次逃了宵禁,去了酒馆,因为没有到喝酒的年纪,就没有喝。

或许是这里都是酒味和吹牛声沾染了空气,也沾染了气氛,又或许是年少轻狂,两位少年明明没有喝酒,却还是在口出狂言。

“小爷要建立大景第一乐团!家主什么的,交给季元生老哥吧!”

“哈哈!那我也要找回哥哥!然后去逍遥!八年没找到又怎么样?我可以再找他一个八年!我会找到直到最后!”

画面一转

“抱歉,小花,玉泽身边只有我了。”

………

“我知道啊哈哈,我早想踢了你上位了!略——谁让你把花家留给我管!嘿嘿!活该!”

“……”花忱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突然反应过来,好像,小花身边也只有自己了。

“那个,沈南柯啊,喝酒有什么要注意的吗?哦,没什么,就是想喝了。喜欢的姑娘?不不不,你想哪去了?”

从来不沾酒的花轻絮第一次喝酒,只觉得酒怎么这么辣嗓子啊?花忱这个混蛋也辣嗓子。


4.

花轻絮不沾酒,和他讨厌水是一个道理。

出生没多久时,泡在浴桶中差点淹死。那种无力感,使他感到不适。

所以他才明知慧极必伤,也不肯做无知者,因为那太无力了,是不可控的。

但他既然聪慧过头,也会有同样的“必伤”,知道了所有因果就可以避免所有无力,显然是不现实的。

因为“因”太多,所以他经常看到自己不想看到的“果”。

从来不会有人知道“天下皆是熟人”会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情。

一个十六岁的少年,见证了太多生死离别,他以为自己已经麻木了。但是或许花忱——他唯一的亲人,在他心中从来都是不一样的吧。

自以为心若顽石,却终究人非草木。(《魔道祖师》墨香铜臭)


5.

“宣师兄要当皇帝了,我要走了。”

“……为什么和本宫说?”

“总要有一个人送我,我希望那个人是你。”

“……你明知——”她不愿意。

“现在的大景已经不需要花轻絮啦,但是不能没有宣望钧。公主殿下,此番事成,您可向陛下讨回兵权,回到天泉。”

“……”

宣照的那一箭很稳,稳住了宣望钧的帝位,稳住了大景的将来。

她的那一箭又很抖,以至于将来的那些年,回忆起那个人,心都会随之颤抖。

“这是本宫唯一一件后悔的事。”


6.

如果世上真的有神明,在这群人眼中,就是花轻絮,这个人给了他们所有人未来。

但他自己却是一个没有未来的人,在离去没有几天后,在宣望钧及权贵的封锁下,这个没有未来的人,也没有过去了。


7.

花轻絮其实最讨厌自己花的时间白费了,在花忱说出那一句话的时候,就意味着他八年的时间,八年的苦苦追寻,八年的期待与煎熬,成为了十分好笑的东西。

他曾笑话玉泽的手段拙劣“仇恨中带着愚蠢,愚蠢中又带着自以为是的狡猾与无知。”

“……”玉泽对于这样的评价一时无语。

但是,玉泽什么对于花忱什么也没有做,却将花轻絮的八年踩入了泥土里,混着血与肉。

他这么骄傲的一个人,在得知自己的过去要被抹去的时候,哦不,抹去过去其实是他自己提出来的。

在百姓眼里他是英雄,他是该坐在那个位置上的人,所以不会有人服宣望钧。

那就把和他有关的一切都抹消了吧,反正他最开始的目的地都没有了。

过程什么的,就更不重要了。

“……小花。”花忱闭上眼睛,不忍再看。


8.

他走出宸王府,想到的却是陵。

那个说要做一件大事,隐退江湖,也能留名千古的大事。

自己这么聪明,怎么可能不知道呢?本来还盼着自己和陵在后人传记里的故事,现在是免了啊。

“……”陵也只能沉默,他们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来面对这个“天真烂漫”的人。


9.

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死后,还要面对被自己讨厌的溪水冲刷的花轻絮“……”

花忱说出那句话时他没哭,说出抹去自己过去时他没哭,说出让自己没有未来时他仍很平静。

但是一想到自己看不到明年南塘的荷花,他就忍不住了。

如果不是连意识都在模糊,花轻絮真的恨不得把花忱揍一顿。

花忱:原来弟弟弥留之际想的人是我,好感动。

玉泽:帮乖徒揍一顿也未尝不可。


10.

说真的,花轻絮并不舍得离去。比起死亡,他宁可成为一个废人,下半生成为一个可有可无的存在,也想回到那个温暖的地方。

但你问他后悔吗?

……

哥哥,花轻絮缓缓地想着,已我对你的了解,将来的某段时间,你一点会深深自责着,会回忆,会思考,如果从新开始,怎样才可以改变,可以让我不在这里。

但这其实是我自己的选择。我相信,这个夜晚不会是终点,而是开端。

但我相信你会在不比接近真相的那一刻,明白我现在的心情。

明白我不在意死后皮囊完整,也毅然要成为站在你身前的人。

我忘了最后和你说的话是什么了,不过即使时间倒流,我也不知道应该怎样道别。

不过,我或许会抱住你,告诉你永远都不要难过、愧疚,要好好的活着。

我相信你,就像,你相信我一样。

冬雨慢慢退去身上的痛感,留在这个世界的意识也在消退。

死亡,不可违抗,缓慢地执行着。

只是,有点困,有点累,但更多的是轻松。

——罪恶与仇恨被终结,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

这个世界上的事其实可公平了。

“‘这个世界上的事其实可公平了……'”但是幺儿,这句话印在你身上其实并没有说服力。

本来,没有那么大勇气去面对黑暗肮脏,只是不希望那些烂人烂事影响了你的人生,但是…你好像不需要。

“我是干枯的一把柴,我在荒漠中燃烧自己,你应该是降下的雨,不该是拂来的风。”

还是好可惜,没有机会告诉你了,哥哥。

花轻絮的时代就此落幕。

“如此,我倒是理解为什么会让我们观看了。”

为了完成那个人最后的遗憾。

更是为了让那些不为人知的那些被埋在阳光之下,险些随着溪水付之东流的、肮脏的、令人发抖的过去,有了它的聆听者。

“花以前问过我,我为什么诞生,后来,他自己说,他好像明白了。”

因为他受的压力已经不是一个灵魂可以承受的了。

溪水和雨水冲刷的很干净,好像这个人,从未来过一样。




试试水,也是水了一个文,不知道大家怎么想,反正我是挺高兴的。

欢脱世子,下章一定。


望溯花
先代五神兽堂堂袭来!被青龙摁到...

先代五神兽堂堂袭来!被青龙摁到画师面前留像的时候,朱雀和白虎还在冷战,这家没青龙老哥迟早得散。

他们平日相处模式点这里。 而后四凶降临,饕餮吞吃三个兄弟并意欲吞噬天地。五神兽五打一,青龙被饕餮吞噬前自爆而死,血雾化作云雨下了三天三夜。朱雀将饕餮引入黄泉与其同归于尽。白虎神力流失庇佑兽族逃亡被人类围杀。麒麟被诱入陷阱囚禁至死。玄武陷入长眠被封入长棺深埋地底。

以上,结合先代五神兽的结局就知道——

1️⃣复活后的饕餮 爱上青龙的转世蓝绫,这个感情线究竟有多离谱。(青龙=一盘菜=一盘宁可己炸了也不给饕餮吃的菜)

2️⃣朱雀作为奶妈加输出,能烧死饕餮并给其灵魂留下永久灼伤,...

先代五神兽堂堂袭来!被青龙摁到画师面前留像的时候,朱雀和白虎还在冷战,这家没青龙老哥迟早得散。

他们平日相处模式点这里。 而后四凶降临,饕餮吞吃三个兄弟并意欲吞噬天地。五神兽五打一,青龙被饕餮吞噬前自爆而死,血雾化作云雨下了三天三夜。朱雀将饕餮引入黄泉与其同归于尽。白虎神力流失庇佑兽族逃亡被人类围杀。麒麟被诱入陷阱囚禁至死。玄武陷入长眠被封入长棺深埋地底。

以上,结合先代五神兽的结局就知道——

1️⃣复活后的饕餮 爱上青龙的转世蓝绫,这个感情线究竟有多离谱。(青龙=一盘菜=一盘宁可己炸了也不给饕餮吃的菜)

2️⃣朱雀作为奶妈加输出,能烧死饕餮并给其灵魂留下永久灼伤,这女王究竟有多不好惹。

3️⃣玄武打完饕餮根本没受伤,睡觉只是为了回体力条。等于说饕餮都没能啃动他,这孩子壳有多厚。


复活后的五神兽现状请戳这里→蓝绫(青龙转世), 白羽(白虎转世), 绯月(朱雀转世), 墨星(玄武未转世,复活了另外四个), 紫歌(麒麟转世), ←戳了就明白墨星在郁闷什么了。

他们四个确实算是复活而非转世←虽然谁也不会相信这一句。


麒麟给紫歌留下的只有在耳边徘徊不停的快逃/一刻不停地逃离人类的视野/不要回头/不要相信任何人,以及——不要丢下他墨星。麒麟挂念着玄武白虎的安危,至死都保持着强烈的求生意志,这份意志或许也传达给了紫歌——所以说紫歌的诡诈和顽强的生命力都有迹可循,他或许不是麒麟,但麒麟切实地影响了他。


白羽的驭木和治愈能力并非他从青龙朱雀那里窃取或剥夺的,而是那二位赐福给他的。

青龙将执掌草木的权能交给白虎,愿它能伴他左右,平息他的戾气。

朱雀将不息不灭的生命之火分给白虎和麒麟,让他们不要再在绝望中孤独地死去(所以白羽掌握了治愈之力/紫歌从小那么倒霉但没死过)


其实还是非常有爱的几位……

就像墨星对白羽说我不会让他们再杀你一次。饕餮再临时蓝绫还是像青龙一样挡在了最前面。墨星靠坐在墙角轻声安抚怀中绯月,白羽单膝跪地为他们疗伤,心说原来墨星前辈是这样的孩童模样啊……

当然紫歌一看他们煽情就犯恶心XD

就摸你的婴儿肥

媛本清醒

妈妈不想生二胎。

家人劝说诱哄,许诺妈妈二胎跟她姓,最终妈妈动摇后生下我。

我一出生,他们便反悔了。

妈妈一怒之下坚持我跟她姓。

后来,家里区别对待我和姐姐。

给姐姐买衣服,不给我买。

给姐姐好吃的,不给我吃。

经常辱骂我,处处挑刺。

奶奶每次都说:「媛媛,谁叫你跟你妈姓呢?你是外姓人啊,我当然不会给你好吃好喝的,这一切都是你妈害的哟。」

后来,奶奶在家里骨折倒地,向我求助。

我冷冷地说:「对不起,你是个外姓人,我当然不会救你。」

1

夏天榴莲上市了,很贵。

我和姐姐都喜欢吃榴莲。

奶奶买了个榴莲回家,当着我的面,将所有榴莲肉给了姐姐。

姐姐张怡眼睛发光,欢快地叫......

妈妈不想生二胎。

家人劝说诱哄,许诺妈妈二胎跟她姓,最终妈妈动摇后生下我。

我一出生,他们便反悔了。

妈妈一怒之下坚持我跟她姓。

后来,家里区别对待我和姐姐。

给姐姐买衣服,不给我买。

给姐姐好吃的,不给我吃。

经常辱骂我,处处挑刺。

奶奶每次都说:「媛媛,谁叫你跟你妈姓呢?你是外姓人啊,我当然不会给你好吃好喝的,这一切都是你妈害的哟。」

后来,奶奶在家里骨折倒地,向我求助。

我冷冷地说:「对不起,你是个外姓人,我当然不会救你。」

1

夏天榴莲上市了,很贵。

我和姐姐都喜欢吃榴莲。

奶奶买了个榴莲回家,当着我的面,将所有榴莲肉给了姐姐。

姐姐张怡眼睛发光,欢快地叫着「啊,是榴莲」,伸手接过盒子高高兴兴地吃起来。

我在一边看得口水直冒,伸手去拿榴莲。

奶奶一巴掌扇掉我的手:「谁让你吃了?」

姐姐也护食地抱住塑料盒:「听到没?不是给你买的!」

我委屈地抽鼻子:「奶奶,为什么姐姐能吃榴莲,我不能吃啊?」

奶奶说:「因为你不姓张,姓苏啊。想要吃榴莲,找你外婆买去。我是给自己孙女买的,没给你个外人买。」

年幼的我,又一次听到了「外人」二字,想起以前种种,不由委屈得号啕大哭。

在家里,我永远是被忽视、辱骂的那个。

因为我是个「外人」,不姓张,姓苏。

张是爸爸的姓,苏是妈妈的姓。

姐姐和奶奶在我的号哭声中,快乐地吃完榴莲。

一个榴莲很大,姐姐根本吃不完,还剩下乱七八糟的小半盒。

奶奶观赏我满是鼻涕眼泪的脸半晌,才满意地将剩下的小半盒榴莲递到我面前:「想吃不?」

「想!」

我才八岁,实在抗拒不了食物的诱惑,老实地点点头。

我以为她要把剩下的榴莲给我。

虽然奶奶经常买东西给姐姐吃独食,但偶尔也会大发慈悲,把姐姐吃剩下的东西分给我一点儿。

「奶奶,那是我的榴莲!」姐姐不满地抗议。

从小到大,家里所有东西都是她先挑了才轮到我。而且在家里的长期教育下,她理所应当地认为家产、食物、玩具都是她的。

奶奶拿盒子在我面前晃了一圈,像逗狗一样逗我。

我急得去抓。

她哈哈大笑起来。

「榴莲 39 块钱一斤,给你吃,做梦呢!一个外姓人好意思要吃要喝!」

奶奶拿着盒子在我面前炫了一圈,用方言骂我两句。大致意思是我不识好歹,想得太美,然后将保鲜膜覆盖在盒子上面,放回冰箱里。

我又号啕大哭起来。

「遭瘟女,就知道哭哭哭,好吃懒做,一天到晚就想吃!吃死你啦!」她骂骂咧咧地给我安了好几项罪状。

又说:「遭瘟女,别怪我,吃不上榴莲都是你妈害的!要怪就怪你妈,非要你跟着她姓!你是苏家人,想吃想喝,管苏家要去,关我什么事?」

2

在我们家,姐姐是个宝,我就是根草。

从小到大,姐姐受尽宠爱,外向活泼。

我做什么都要被训斥,变得沉默寡言。

同样是吃东西动来动去,爷爷奶奶说姐姐可爱,骂我只会吃吃吃,不守规矩。

同样是想出去玩儿,爷爷奶奶说姐姐活泼健康,我便是狗日的,只想着玩儿,一看就没出息。

同样是打坏了东西,爷爷奶奶对姐姐说坏了就坏了,轮到我便是一通吼叫打骂。

林林总总,这样的事情数不胜数。

同样是孙女,只因姓氏不同,姐姐和我的待遇天差地别。

我又不是傻的,知道他们在区别对待,便流泪质问。

他们理所当然地说:「因为你是外姓人啊,张怡才是家人,你姓苏,算什么东西?」

「你一个姓的苏的住我们张家,给你吃喝就已经要感恩戴德了,咋还不满足呢?」

「觉得不公平啊?找你妈去。我们之所以这样做,都是你妈害的!」

他们把所有过错推到妈妈头上,还怂恿我与妈妈作对。

当然,这一切都是趁着爸妈上班时做的。

等爸妈下班回来,他们绝不会说此类的话。

幼小的我恐惧、委屈,信以为真,便真和妈妈吵。

只要我这么做了,爷爷奶奶便会给我几分好脸,宽宏大量地分点儿东西给我。

但也就那样了。

他们区别对待我和姐姐后,我的性格越来越内向。

每次回家,他们都会夸姐姐,诋毁我做错了事。

比如弄脏衣服、吃饭不小心漏嘴、碰坏东西……全都是小事,但在他们口中说出来却十分严重。

后来我长大了才明白,小孩子不可能不犯错,他们口中那些错事,其实根本不重要。

他们只是寻找各种机会,占据道德高地打压我、嘲讽我,让我惶恐不安,以此攻讦妈妈。

爸爸妈妈都在上班,不了解情况。等他们下班回来,爸爸听完我做那么多错事后立马拉长脸,对我进行批评教育。

「真打坏了东西?」

「衣服新买的,为什么弄得这么脏?」

「为什么不好好吃饭?」

我无法反驳,因为这些事情都是真的。

小小的事件,被奶奶说得像天一样大。

我惶恐、害怕,生活中处处束手束脚,性格也更加敏感。

长期压抑的环境,导致我性格变得更加内向。

而姐姐阳光外向活泼。

外向活泼的孩子总是讨人喜欢的,就连妈妈也经常对姐姐笑。

姐姐缠着妈妈,妈妈就顾不上我,我连话都插不进去。

我的心情抑郁敏感,经常大哭大闹,为一点小事莫名其妙地尖叫、扯头发、撕东西。大人问我事情,我又一言不发,倘若他们吼过我,我更不会多说一句话。

每当此时,奶奶总会叹气说:「看吧,不是我经常说媛媛坏话啊,她就这种性格,一点儿也不好带。」

「也不是我偏心小怡,媛媛太犟了。」

他们觉得我性格差,情绪莫名,其实是我年纪太小了,没法准确地用语言、行动表达自己的委屈、愤怒,故而采用极端的方式发泄。

家里对我最耐心的人是妈妈。

我也曾向她说过奶奶区别对待我的事,她听后和奶奶吵过几次架。

妈妈上班后,奶奶就冷冰冰地骂我:「会告状了啊,遭瘟女!现在如意了没有?家里吵架你满意了,以后我绝对不管你,爱死哪儿死哪儿去!」

她对我更加冷漠,还故意给姐姐买好吃好玩的,以此气我。

我很害怕,后面不敢再告状了,拉着妈妈的手说:「妈妈,你一定要对我最好啊。你要喜欢我,不喜欢姐姐!」

我认为,妈妈非要我跟她姓,导致我在家里被区别对待,她应该像奶奶一样,只宠我,不宠姐姐。

只给我买衣服玩具,不给姐姐买。

只给我买好吃的,不给姐姐。

这样才公平!

可是,她总是给我们买一样的东西,送一样的礼物。

听到我这样说,妈妈严肃道:「媛媛,我是你妈妈,也是小怡的妈妈。你和小怡是姐妹呀,姐妹之间应该互相帮助,不可以厚此薄彼哦。」

我情绪一下子就爆发了,扯着头发大喊大叫。

为什么啊?

姐姐已经得到所有人喜欢,我为什么不能得到妈妈的独宠呢?

明明是妈妈做错了事,才让爷爷奶奶那样恨我啊!

她为什么不独宠我?!

那种激烈的心情,我无法用语言表述,只会大哭大闹。

我一再要求妈妈只宠我,不许宠姐姐,可她做不到。

我心中对她的怨恨日益累积。

奶奶怂恿我与妈妈作对,我不再犹豫,经常因为一点小事冲妈妈发脾气,把她气得半死。

这种行为落在大人眼中,又成了不懂事、不会控制情绪、脑子有毛病的明证。

3

奶奶用榴莲嘲讽我一通后,我回房间哭了半晌,起身写作业。

客厅里响起关门声,应该是妈妈回来了。

我漠然地坐在房间里继续写作业,没有出去迎接。

奶奶说得对,同样都是女儿。如果不是妈妈一意孤行让我跟她姓,我就不会遭受这么多委屈。

过了会儿,妈妈走进我的房间,关上门问:「媛媛,还在做作业啊?」

我赌气不理她。

「怎么啦?」她坐在我身边温柔地问。

我不想和她说话。

她观察了会儿,看到我的眼睛,皱眉问道:「媛媛哭过?」

我撇撇嘴:「没有!」

「发生什么事了,能不能告诉妈妈?」她继续问。

问了好几次,我终于忍不住把榴莲的事情说了:「妈妈,我也要吃榴莲,你给我买一个,让我一个人吃!」

妈妈面色大变,用力拧开门冲出去。

砰的一声巨响。

「死老太婆,你又在搞事!」

客厅里传来妈妈的怒吼。

听到这个声音,我有些惶恐,因为意味着接下来家里会爆发激烈争吵。

奶奶会更讨厌我,骂我告状鬼、遭瘟女。

片刻后,门又被暴力打开,奶奶和妈妈气势汹汹地站在门口。

「出来!」奶奶恶狠狠地朝我大喊,「苏媛,我几时不给你吃榴莲了?」

她一吼,我抖了一下,惶恐地望着妈妈。

妈妈说:「媛媛别怕,有什么说什么。」

「我……」我害怕得想原地消失,甚至有种窒息的感觉。

奶奶嚷嚷道:「冰箱里不是还剩小半盒吗?我拿给你,你自己不吃,回来就告状,遭瘟女,就会颠倒黑白!」

妈妈气冲冲地走过来问我:「媛媛,奶奶是不是不给你吃榴莲?」

我吓得不敢说话。

奶奶又说:「让小怡过来说明白,我有没有给媛媛吃榴莲?」

姐姐张怡走了过来,脸上也很惶恐。

妈妈让她说,姐姐看看我,又看看奶奶。

奶奶问:「我有没有把剩下的榴莲递给苏媛?」

姐姐连忙点头。

妈妈一愣。

奶奶立马说:「看到没有,我给了苏媛榴莲,她自己不吃,我就放冰箱里了!这个遭瘟女,小小年纪就喜欢撒谎,她又不是第一次撒谎了!」

我焦急道:「可是……可是你给我盒子,又拿回去了啊……」

「谁拿回去了?!」奶奶声音高亢,一下子将我压得说不出话,「递给你不吃,我才放回冰箱的!遭瘟女,还在撒谎!」

妈妈怒道:「吼什么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什么心思,就因为媛媛跟我姓,你就一直不认她,不给她吃榴莲,你干得出这种事!」

奶奶听后,嗷一嗓子开始大哭,说我和妈妈冤枉她。

两人又吵了起来。

家里的争吵,在爸爸回来后结束了。

奶奶坐在地上哭得伤心欲绝,说为我妈带孩子、做家务,我妈却没良心,对她不好。

爸爸脸色难看。

妈妈气愤地说:

「你妈买了个榴莲,只给小怡吃,不给媛媛吃,还说媛媛是外姓人,骂一些乱七八糟的话。

「咋的?外姓人就不是家人?你姓张,这死老太婆姓李,也不是张家人啊,她怎么不当自己是外姓人呢?天天在家里阴阳怪气、耀武扬威就算了,还欺负孩子!

「当初我不想生二胎,是你们逼着生,还说生了跟着我姓,我才同意了。生孩子当天,老娘在病房里躺着,这死老太婆居然想给媛媛改姓张,真不是个东西!

「一次又一次欺负媛媛,挑拨离间,不是她的错是谁的错?」

奶奶跳起来:「我没有,你冤枉我!」

爸爸赶紧安抚。

奶奶又哭爹喊娘地号叫,冲进房间里收拾东西要走,嚷嚷以后再也不来了。

爸爸赶紧拦住她:「妈,你走了谁带孩子?」

奶奶盯着妈妈嚷嚷道:「你媳妇儿不是让我滚吗?说我带得不好孩子,说我偏心,那就让她妈来带呗!」

妈妈皱眉。

爸爸说:「丈母娘那身体,怎么带孩子?」

妈妈没说话。

外婆曾经带过我和姐姐,那时候我并没有感受到被区别对待。然而外婆查出癌症后没法带孩子,外公一直照顾外婆,帮不上忙,带孩子的人便换成了奶奶。

也是从那时起,我在家里地位一落千丈。

妈妈发现奶奶区别对待后,吵过架,想让奶奶滚蛋再请个保姆。

但近几年经济不好,爸爸妈妈赚的钱大打折扣,刚好又换了四室一厅的大房子,压力巨大。

请保姆是一笔不小的开销,爸爸不同意,妈妈也想省下这笔钱,于是忍了下来。

奶奶每次吵架都以走为要挟,逼着众人低头。

妈妈不得不忍。

这场争吵,最终又变成一笔糊涂账,草草了事。

爸爸将我叫到一边,紧皱眉头,眼里全是不耐烦:「媛媛,以后不许撒谎行吗?懂事点儿,不要老和姐姐争,让家里不和谐。」

一股酸涩冲上鼻子眼眶,我点点头,没再说话。

4

榴莲事件是我生命里经历的众多不公平事件之一,很小,不值一提,但印象最为深刻。

因为晚上我睡不着,出去喝水的时候,听到妈妈坐在阳台上和人打电话。

一边打一边抱怨。

「……当初我根本就不想生二胎,是他们非要我生。

「生二胎的时候他们说得好听,要给我带孩子,不用我操心,甚至还说,以后跟着我姓。

「我是独生女,爸妈听到可以跟着我姓,也劝我生二胎。劝来劝去地,把我给说犹豫了。刚好不小心怀孕,我想着可能是老天爷要我生,就决定留下来。

「后面我才知道,他们看小怡是女孩儿,想生个孙子,才一直叫我生二胎。

「哪晓得生下来的还是个女孩儿。你不知道,我当时在病房里躺着,把所有事情交给老公去做。不是要办出生证填表吗,那个死老太婆竟然想改姓!我当然不干了,直接和她吵起来!

「哈!我不止背后叫她死老太婆,我还敢当面叫!什么婆婆,她像个婆婆吗?改出生证没成功,她就直接撂担子,说孩子不姓张,让我妈来伺候!她要是早说就好了,临时撂担子,我和妈一团乱!

「后面更过分,我妈癌症她来带孩子,天天阴阳怪气的,还区别对待媛媛。媛媛也说过,有次被我亲眼看见了!我跟她吵过几次,每次一说,那死老太婆坐地上哭。她只负责带孩子,我上完班还要回家做饭打扫清洁,就这样了她还不满意,老挑刺!

「要不是换了房子,我妈又癌症,手上没钱,我也不想她带孩子……要是当初没生二胎就好了!唉,如今孩子都这么大了,还在为这些鸡毛蒜皮的事吵架,真的好烦!上次想装监控,那死老太婆还和我吵,说我不信任她。不管了,这次我一定要把监控装上……」

后面的话我没听了。

回到屋里,我哭了好久。

原来,连妈妈也不喜欢我。

她本来不想生我的。

是我的到来才让家里变得乱七八糟。

我大受打击。

从那以后,我再也没给妈妈告状,也不想和他们当中任何一个人说话。

我平等地怨恨每一个人。

我开始攒零花钱,决定离家出走。

很多孩子都有过离家出走的冲动,没想过后果。

我那时候的念头很简单——如果我消失了,家里就会安生下来,反正他们都不喜欢我,那我走好了。

孩子的零花钱大头来源于生日、过年。

我千盼万盼,终于熬过自己的生日,又到了过年时刻。

到了外婆家里,外婆给我包了个大红包。

新年一过,我找了个时间出门。

奶奶根本不管我死活,见我出门也没反应。

我拿着零花钱坐地铁去火车站,没想到火车站不卖票给我,于是我乘坐公交车去了最远的公园。

晚上天黑了,我有点害怕,但又不知道去哪儿,就坐在公园离街道最近的地方。

快到半夜,我冷得发抖,忽然听到妈妈的哭喊声。

「媛媛,你在哪儿?」

又听到许多人在喊我的名字。

我太冷了,很想回家,但又不太想回去,坐在长椅上没动。

他们终于找到我。

妈妈抱住我号啕大哭。

见她哭得这么惨,我忽然觉得,她应该是喜欢我的。

「为什么要离家出走?」爸爸冲过来质问。

奶奶吼叫着道:「小小年纪就学会离家出走了,真的是遭瘟女,你知不知道我们找了你多久!」

我挺想哭的,但倔强地没有哭。

「离家出走,就该打!」

奶奶冲过来想扇我耳光。

妈妈勃然大怒,朝奶奶吼道:「好意思骂,让你看孩子,孩子走了都不知道!」

「关我什么事?是你不让我管的!你看看她,平时品德败坏,性子扭曲,撒谎成性,现在还离家出走了!我带的小怡就不是这个样子!」

两人又吵了起来。

有个警察姐姐阻止了两人吵架,弯腰问我:「为什么不回家啊?」

我吸着鼻子说:「因为我是外人,外人不应该留在张家。」

警察呆了呆,询问什么意思。

妈妈和奶奶不吵了,转头望着我。

我又怕又饿又冷,崩溃地道:「都怪妈妈,非要我跟她姓,家里都把我当外人,都欺负我!我不要跟妈妈姓,我要跟爸爸姓,我要大家喜欢姐姐一样喜欢我啊呜呜呜……」

我把心里所有的委屈一股脑说出来,奶奶如何苛待我、骂我、羞辱我,爷爷只喜欢姐姐不喜欢我,爸爸待我冷淡,也包括妈妈抱怨生二胎的事,全都说出来。

一群大人全愣在原地。

警察震惊又鄙夷地打量一家子:「你们这样对待孩子?」

奶奶大怒:「没有,她又在撒谎!我为了这个家,付出了许多……」

她又开始声泪俱下地诉说带孩子的不易,陈芝麻烂谷子的事都翻出来,那些话我都听过无数遍了。

只要家里一吵架,她就会坐在地上哭爹喊娘地重复一遍,仿佛对我们的恩德重于泰山,而我们都是群白眼狼,吸她的血肉却不领情。

警察不惯着她:「好了好了,孩子都被你们逼得离家出走了,还在这儿叫唤,我相信孩子说的。」

有人站在我这边,我憋了很久的委屈一下子爆发,大声哭出来:「我不要跟妈妈姓,我要跟爸爸姓!」

妈妈一下子红了眼圈。

5

妈妈走过来,将身上的外套脱下披在我身上,流着泪道:「好好好,咱们明天就去改姓,以后媛媛也姓张。」

我抹着眼泪道:「真的?」

妈妈哭了:「真的。」

说完她用力抱住我。

我看不清她的表情,那时候我心里想的都是自己,思维也很简单。

我想着,如果能跟着爸爸姓,以后我就不会被讨厌了。

家里也不会再吵架。

奶奶也问:「真让媛媛姓张啊?」

妈妈闷闷地嗯了一声。

奶奶笑起来:「早就该这样了,瞧瞧,就因为你非要孩子跟你姓,闹成今天这样……」

警察挥手打断她,让众人带我回家。

第二天妈妈请假带着我去改姓。

从此,我叫张媛。

改姓后奶奶果然对我好了许多,就连爸爸也和颜悦色起来,爷爷从老家特意过来给我买了好多东西。

见大家都喜欢我,我高兴得不得了,心想:早该让妈妈替我改姓了!

妈妈看到我笑,也跟着笑。

外公外婆没说什么,依旧对我很好。

家里其乐融融。

唯一的变化是妈妈,她似乎不再像以前那般针锋相对。以前她在家里会和奶奶吵架,自那后不吵了。

她身上的那股气势,正在渐渐消失。

有次我听到奶奶骂骂咧咧,她居然没回嘴。

我有点吃惊,问妈妈:「奶奶好像在骂你哎,你不吵吗?」

她说:「以和为贵,不吵了,争来争去最后发现没什么意思。」

我懵懵懂懂:「哦。」

很久以后我才意识到她作出了巨大的让步。

她家境不错,从小就受宠爱,工资和爸爸差不多,就连换大房子,外婆那边也出了不少钱。所以她一直觉得自己是女主人,和爸爸是平等的,生个孩子跟自己姓没有问题,奶奶惹了她,她会当面骂她死老太婆。

在家里,她像个斗士。

倘若有人挑战她,她一定会反击。

奶奶的做派让她想过离婚,但后来外婆得癌症,她被降薪,离婚的话,她又舍不得任何一个孩子。带两个孩子走,她养不起,也没法带,所以只能继续过下去。

我的离家出走,让她意识到,若一直争下去会苦了孩子,所以思来想去,便退让了。

如果家里一定要有一个人受委屈,她宁可那个人是自己。

我那时候并不懂,只觉得生活好像变好了,开始期待美好的未来。

但有时候,事情并非如此简单。

万事万物都有惯性。

爷爷奶奶一直偏心眼,形成的惯性,延续到了我改姓之后。

我原本期盼爷爷奶奶爱我,但并没有。

他们依旧偏心。

有次我睡醒了,起床听到爷爷奶奶和爸爸聊天,表情可惜地说:「要是媛媛是男娃子就好了。」

又骂爸爸:「娶了那个女人,活该你命里无子。」

爸爸闷着没说话。

我悄悄回到屋里,终于明白,我就算改姓张,也不得他们喜欢。

那个晚上,我辗转难眠,好像一夜之间长大了。

一转眼又过了几年。

我十二岁了,看了很多书,懂了很多道理。或许因为经历过很多事,比较早熟,思维也趋于成人。

妈妈从来没在我面前抱怨为我付出多少,也不说她受过的委屈,就连抱怨二胎,也是我当年我无意中听到的。

反倒是奶奶,从小到大在我面前念叨她为家庭付出了很多,听得耳朵都要起茧了,生怕我们不孝顺她。

小时候我信以为真,然而人总会长大懂事,但凡不是个智障,也会渐渐看清楚事情真相。

说一千遍一万遍要求别人感恩,只会让人厌烦。

而且我懂得道理后,明白奶奶干的那些事意味着什么,听到她的话只觉得恶心,不会有一分感激之情。

她越是以恩压人,抱怨妈妈这不好那不好,我越讨厌她。

我渐渐理解了妈妈,在家里亲近她,对爷爷奶奶爸爸感情很淡。

爸爸看似从来没责怪过我曾姓苏,但我回忆种种,明白他很介意这件事。

我不信他不知道我在家里的处境,因为妈妈都撞见过,还和奶奶吵过很多次架,可他每次都帮着奶奶。

但凡他真喜欢我,也不会次次都训斥我,要我懂事,不要老调皮捣蛋。

难道打碎一个碗真罪无可恕?

难道把衣服弄脏是一件很严重的事?

为什么他要帮着奶奶训斥我?仿佛我犯了大罪?

难道我不姓张,就不是他的女儿?

呵呵,在他心里,姓氏显然比女儿本身更重要。

我打从心底恶心这群虚伪自私的人,最恶心的还是奶奶。

我想不明白,按她的逻辑,她也不姓张,也是个外人,干吗那样欺负我?

暑假,姐姐去参加夏令营,我和奶奶在家里。

她买了一只土鸡,我以为她要炖给我吃,结果中午吃素面条。

我问她怎么不炖鸡。

她骂道:「都快十三岁了,还一天到晚想着吃吃吃,吃死你!」

我:「我看到你买了土鸡。」

奶奶没好气道:「那是给小怡买的,冻起来了!」

我没说话。

姐姐去夏令营花了三万块钱,其中一半是爷爷奶奶出的,我自然没份儿,现在连买只鸡,也要等着姐姐回来才吃吗?

「奶奶,我已经改姓张了,和姐姐一样是你的孙女。」我提醒。

奶奶像是知道自己没理,语塞片刻才说:「前八年你姓苏,后来才改姓张,你姐姐从出生起就姓张,你们能一样吗?」

我震惊地望着她。

原来他们竟是这么想的?

姓苏是犯了什么大罪?竟然如此不可原谅?

姓氏真的那么重要?

我的心里翻起惊涛骇浪,扔下碗,气呼呼地冲回屋里,摔上门睡觉。

睡得迷迷糊糊间,我忽然听到砰的一声。

我惊醒了,打开门出去,听到奶奶在卫生间里痛苦地叫唤。

「媛媛,我摔倒了……」她痛得嗷嗷叫。

我走到卫生间门口看了她一眼,转身回自己房间继续看书。

关我什么事呢?

一个姓李的外人摔了,关我姓张的什么事?

6

奶奶一直在号叫:「媛媛,媛媛!快来拉我一把啊!」

她动不了,更倒霉的是手机不在身边,只能一直待在厕所里。

我装着听不见,还把耳机戴上了。

听着曲子写作业。

一直到晚上妈妈下班回来,奶奶才被发现。

从她摔倒到被发现已经过了六个小时,我宁可去主卧上厕所,也不去公卫见奶奶。

妈妈叫了救护车。

奶奶痛苦地怒骂:「张媛这个没良心的,看到我摔倒也不扶一把,白疼她了!」

我听了扯扯嘴角,疼?她什么时候疼过我啊?

妈妈转头问我:「媛媛,真的吗?」

我无辜地摇头:「没有啊,我下午一直在屋里睡觉,醒来就戴着耳机写作业,不知道奶奶摔倒了。」

小时候我不会撒谎,如今我已经可以面不改色地撒谎了。

我就要让奶奶知道,这世上有回旋镖。

「她撒谎,你个遭瘟女,撒谎精!」奶奶破口大骂。

爸爸刚巧回来了,看到这一切十分紧张,质问我怎么回事。

监控安在客厅,其他地方看不到,所以我坚称自己没听到叫唤声,不知道奶奶摔倒。

「放屁,她明明看到了!」奶奶勃然大怒。

我说没有。

纠缠了一会儿,爸爸训斥我,我懒得装了,振振有词道:「行吧,就当我看到了,那又怎样?」

众人惊呆。

爸爸愣了一会儿,暴跳如雷:「那又怎样?你居然说这种话!」

我一点儿也不怕他,继续振振有词道:「这个老太婆姓李,又不姓张,都不是我们张家人,她摔倒了关我什么事?」

爸爸愣住。

妈妈的表情也一片空白,就连奶奶也号不起来了。

奶奶张了张嘴,说:「我可是你奶奶!」

我转头道:「当年我不姓张,还是你孙女呢,就天天欺负我、虐待我,说我是外姓人。咋的?你是我奶奶了不起啊?你不姓张就是外人,是死是活关我什么事?」

奶奶哭爹喊娘,又开始重复第一万遍她如何为家里付出的话术。

我翻了个白眼,直接走人,懒得听她碎碎念。

爸爸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我大骂:「你是白眼狼吗?太冷血了,奶奶摔倒也不知道扶一把!」

我说:「都说了我不知道。爸爸,以前奶奶颠倒黑白,我的话你一句都不听,现在你还是不听。你认为我说谎,拿出证据啊!」

爸爸语塞。

我瞪着他:「咋的?奶奶说的话就是圣旨,就一定是对的,我说的话就一定是错的?」

爸爸:「……」

我警告他:「你要这样坚持也行。总有一天你会老的,等你老了,以后到养老院去让护工打了,你向我告状,我也一句都不听,认为你在撒谎,全听护工的!」

爸爸的气势一下子弱下来。

尴尬的局面在救护车来时化解,奶奶被拉进医院。

或许是报应,她在厕所里摔倒居然造成双腿粉碎性骨折,要住院。

从医院回来已经很晚了,妈妈找我谈心,神情复杂:「媛媛……」

「我不知道她摔倒了。」我坚持。

她笑了一下,摸摸我的头:「好,我信你。」

我也笑起来,拉着她的胳膊,小声在她耳边说:「其实我看到了,但我不想救她,她活该!」

妈妈惊讶至极。

那一晚,我向她敞开心扉,诉说自己的见解。

「妈,你受委屈了。」我拉着她的手说,「明明是他们言而无信,最后却弄得像是你错了一样。我以前小不懂事,怪到你头上,现在明白,你是无辜的,而且为了我受了很多委屈。」

妈妈身上固然有毛病,可人无完人,她已经尽力做到最好。

她为我的付出,比谁都要多。

我现在已经知晓。

妈妈浑身颤抖,眼圈红红的。

她低头拼命掩饰,却忍不住流泪。

我说:「妈,我和姐姐已经大了,要不你们离婚吧,我跟着你,以后改姓苏。」

妈妈没说话,用力抱住我,抱得特别紧。

奶奶住院,自然需要人照顾。

爸爸妈妈都有工作,便打电话让爷爷过来。

爷爷从老家赶过来需要时间,中间有一天空闲,我刚好暑假,爸爸便拜托我白日照顾奶奶,晚上他来守夜。

在他的强制要求下,我不情不愿地答应了。

去医院时,我特意买了一袋奶奶爱吃的秋月梨。

奶奶见到我就破口大骂,让我滚。

她住的双人间,另外一床的病人和家属来了,奶奶便骂得更加来劲儿。

她特别有表演欲,在小区里见着个人就喜欢说我和妈妈的坏话,嚷嚷自己多么伟大,付出了很多,我和妈妈有多白眼狼云云。

「我这个孙女,明明看到我在厕所里摔倒了,硬是不理,六个多小时才送医院啊。要不是有人进来看到,我可能就死了……」

我翻了个白眼:「啊对对对,我就是白眼狼,你是世上最伟大的,行了吧。」

说完我就把抓起一个秋月梨。

「给我!」她说了半天,已经很口渴了,又眼馋秋月梨,便让我将梨给她。

我将梨递到她面前,在她拿到之前唰地拿走,放进自己嘴里。

奶奶气坏了:「张媛!」

我说:「我是白眼狼啊,当初你不给我吃榴莲,我一直记着呢。你一个外姓人凭什么吃我们张家的东西?」

奶奶惊呆了。

另外一床的病人和家属也吃惊地盯着我们。

奶奶立马开始哭爹喊娘,骂我遭瘟女。我岿然不动,跟另外一床的人解释当年我跟着妈妈姓,奶奶苛待我的事。

我说:「是她自己说的,外姓人不配吃张家的东西,我跟她学的。」

「你滚,滚啊!」奶奶气得大叫。

我耸耸肩,吃完梨后当着奶奶的面把剩下的梨提出去,一个都不留。

奶奶气得用力捶床。

如果她能动,肯定要跳起来打我。

可惜她不能动哦。

我施施然地提着塑料袋离开。

我敢肯定,我走后奶奶肯定又会叽叽喳喳说我坏话,滔滔不绝,她一贯如此。

等她说完了想喝水,到时候肯定会指使我。

我才懒得伺候她呢!

反正是她让我滚的。

7

我跑到楼下找了张长椅,一边吃梨一边看动漫,就这样坐到晚上,等到爸爸来接班了才起身。

回到病房,爸爸脸色铁青,见到我就骂:「你去哪儿了?让你看着奶奶,为什么不在病房?!」

小时候我极度怕他们,渴望他们的爱,很在乎他们的命令和想法,然而离家出走改姓后,发现他们依旧待我不好,便产生了逆反心理,一点儿也不把他们放心上了,连带着也不怕他们。

我:「你吼什么吼?我本就不想来,是你非要让我来。我才 12 岁,你好意思让我一个小孩照顾老人啊?」

爸爸气得想打我:「你奶奶掉下床了!」

原来我出去后,奶奶一直又哭又闹地和病人倾诉她多么命苦,另外一床病人是来养病的,很想休息,根本不想听她那些乱七八糟的话。

奶奶向来自私,一旦表演倾诉欲望强烈,完全不顾其他人,只想阐述内心的悲愤。

却没想过病人不是小区那些同样带孩子的婆婆,也想吐槽儿媳妇,和她有共同语言。

这儿是病房,病人只想休息,很烦她。

奶奶说了半天没人理,口干舌燥想喝水。

倘若她没说那么多废话,别人可能会帮她一把,但她打扰病人休息,别人自然不想理她,后面病人家属直接出去了。

奶奶只能挣扎着起身拿水杯,结果从床上摔下来,伤上加伤,说不定以后要残疾。

爸爸知道这件事,气得头发竖起来,要追究我的责任。

我:「我想按你说的守着她,可我刚一来,她就骂我,让我滚,叫了好几次,我当然要走。」

爸爸扬起手想打我,另外一床病人道:「你妈的确骂了这孩子。」

我:「你听到了!」

爸爸举起的手落下,表情阴沉。

从那天起,他再也不让我到医院。

我乐得清闲。

爷爷赶过来照顾奶奶,知道奶奶摔倒,立马跑到医院大吵大闹,认为是医院的责任,必须赔偿。

医院认为,是我们没尽到家属看护的责任。

我作为一个 12 岁的未成年人,根本不该做陪护。而且奶奶明明可以按呼叫铃,让护士帮忙,她却执意要自己翻动拿水杯,才造成第二次摔伤,责任在她。

争论不了了之。

爷爷气得高血压糖尿病发了,晕倒在地,跟着住了院。

雪上加霜。

爸爸没法,只能请假照顾两个老人,还想让妈妈也跟着照顾。

妈妈一口拒绝:「不可能,送送饭还行,让我照顾,没门儿!」

「连这点儿事都不肯帮?」爸爸火冒三丈。

妈妈:「我妈当初癌症,你帮了吗?」

爸爸沉默片刻,说:「我妈好歹给你带了几年孩子!」

妈妈:「给我带孩子?哎哟,你好意思说,两个女儿不是你孩子,怎么带孩子成我一个人的事了?我妈当年从老二出生就一直在带孩子,把老大带到五岁、老二带到四岁,要不是得了癌症,肯定会一直带下去。结果癌症了,也没见你去伺候啊!我妈带不了孩子,你妈才勉强过来帮忙。她又是怎么带的?偏心老大,虐待老二,就因为老二当初跟着我

小样迷死你

路上的小猫不能捡

预警:随心短打,世界观独立,ooc归我,宝宝们是好宝宝。

主安赤,但是超级小鱼没有“露面”。可以接受再往下看。

  

金碧辉煌的大厅人声鼎沸,天花板上的水晶灯华美异常,奢华糜烂的气息充斥着每一个角落。上流社会的交际往往暗流涌动,然后此时,随着一名男子的突然倒地,暗流转为了滔天巨浪。

在一片尖叫混着哭喊的现场,没有人会在意两个应侍生无声的消失。


“任务成功”几个字发了出去,金发男人放松一般地仰靠在了车座上,长出了一口气。

“真是令人反胃的场合。”

“稍安勿躁,这种场合一直这样,不是吗?”司机位上的兜帽男子已经脱下了应侍生服装,换回了更舒适的卫衣。

“情报组不是经常要对付这样的......

预警:随心短打,世界观独立,ooc归我,宝宝们是好宝宝。

主安赤,但是超级小鱼没有“露面”。可以接受再往下看。

  

金碧辉煌的大厅人声鼎沸,天花板上的水晶灯华美异常,奢华糜烂的气息充斥着每一个角落。上流社会的交际往往暗流涌动,然后此时,随着一名男子的突然倒地,暗流转为了滔天巨浪。

在一片尖叫混着哭喊的现场,没有人会在意两个应侍生无声的消失。


“任务成功”几个字发了出去,金发男人放松一般地仰靠在了车座上,长出了一口气。

“真是令人反胃的场合。”

“稍安勿躁,这种场合一直这样,不是吗?”司机位上的兜帽男子已经脱下了应侍生服装,换回了更舒适的卫衣。

“情报组不是经常要对付这样的场面吗?”

说到这个,金发男子更加烦躁,他揉了揉几分钟前还精心打理好的头发。“hiro你知道的,没人喜欢工作,还是这种……”

“糜烂,奢侈,人人都带着面具掩盖人皮下的兽欲。”被称为hiro的男子抢先答道,“贝尔摩德的总结总是一针见血的。”

“算了,回安全屋去吧,我要好好洗个澡,这味道真难闻。”

“狗鼻子。”

“说的好像你变种了一样啊hiro。”金发男子不服气地伸手,一把扯下了hiro的卫衣帽子。随机,一双黑白相间的犬类耳朵暴露在月光之下。

“我可没有像你那样哦波本。”

作为苏格兰牧羊犬,他的性格可比德牧波本要温顺一些。


没错,在这个世界里,有三个种群,人类、兽族与兽人,三个种群之间,随着人类和兽人的繁衍,又出现了一批混血人种。这种混血儿的身上往往会出现一部分兽人的特征,比如犬类混血儿可能会保留灵敏的嗅觉和听觉,猫科类则有着敏捷的身手,诸如此类。不同于兽人无法隐藏自身的特征因此保留了大量的兽类特征,大部分混血儿可以选择性保留一部分性征或者干脆全部隐去,当然还有小部分混血更喜欢伪装成纯兽族,依靠被人类或者兽人收养,然后荣华富贵一辈子。真是神奇的进化。

虽然说,现在社会已经不像以前那样鄙视混血,将他们视为不祥,但歧视依然存在,哪怕在各个方面上,由于两种形态特征混血儿会更加出色一些。当然,目前社会上还是混血种族占了最多的数量。


“哼”波本不服气地哼哼了两声,“那些所谓上流宴会不过是纯血维护自己可怜自尊的手段罢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又想起刚刚的目标人物,那个走私贩卖混血的兽人“组织也算是做了好事一桩。”

“安啦安啦”苏格兰一边安慰着发小,一边发动汽车,向着安全屋驶去。

“对了波本,Gin说今晚会有新人住进来,和我们成为搭档。”

“?!什么时候的事!”

苏格兰都不用回头,都知道自家幼驯染此时炸毛成了什么样。

“这个任务刚开始,Gin就给我发了短讯,让我转告你。”苏格兰无比庆幸自己的先见之明。

“坐好波本,我可在开车喔。”

后座的波本听到这个噩耗,气的耳朵都从乱蓬蓬的金发中立了起来。

明明自己和hiro搭档的好好的,非要加进来一个人,这不是明晃晃的监视和不信任吗,组织,你真刑(各种意义上)。

“谁?”

“什么?”

“那个横插一脚的家伙。”

“好像叫莱伊,黑麦威士忌。”

“肯定是贝尔摩德那个狐狸精又给boss吹了风,她上次说要组个威士忌小组什么的……”一想到那个白毛狐狸,波本就忍不住磨牙,作为自己顶头上司,性格真的很恶劣。每次都是一副轻佻的笑眯眯模样。

“听说是只大型猫科的混血。”苏格兰发誓,他本意只是想要让幼驯染安定一点,毕竟来的是个不会搞种族歧视的混血,结果波本跳脚跳的更厉害了。

“搞什么啊那种大型猫科最烦人了,要么像Gin一样乖僻,要么就是基安蒂那种自大狂,一幅全世界都欠他们的样子真是……”

苏格兰看着后视镜里抓狂的人,暗暗为新同伴点了根蜡。

啊,莱伊,祝你好运,毕竟被波本看不惯,啊还是挺可怕的说。

“哎呀也不一定是大猫科,我也是听莱伊女朋友说的,你应该知道的,那个狸花猫宫野明美。”

“我不信猫狗之间能谈恋爱。”

“不要种族歧视,波本。”

波本不服气地撇了撇嘴,他现在对那位素未谋面的“新搭档”已经积攒了一肚子不满意了。

“就是个靠女人上位的小白脸……”

……对不起莱伊,波本好像更讨厌你了。苏格兰在心里再次点了一根蜡。


一直到车停在了安全屋下,波本依旧没有停下自己对于猫科混血(特指即将见面的那个)的揣测。

“他不会还掉毛吧?”

“你也掉毛,还有现在立刻马上,从车上下去!”

纵然对方是自己从小到大的幼驯染,但任凭谁在经历了一天的任务过后,还愿意听人唠叨。

“……哦。”波本不情愿地闭上了嘴,“最后一句。”

苏格兰闭上了眼,摆摆手让对方说下去。然而等了半天等不到下文,他奇怪地看了一眼自家幼驯染,却看到波本有些红了脸(虽然在夜里更不容易看到),扭扭捏捏吐出一句:

“hiro你说,他会不会愿意变成猫科形态给我摸摸?”

沉默是今晚的停车场。半晌,苏格兰无奈扶额。

“请你等会,别当着新人面说。”真的很像个变态啊波本,他怎么就忘了自家发小的猫奴属性,虽然对方养的是一条小狗。


“嘿hiro,你听到了什么嘛?”刚走进巷子,波本就警觉地慢了下来,他早就听到了巷子里微弱的声响,而且他保证hiro也听到了。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绷紧了身子悄悄潜伏了过去,不论是组织的对家还是警署里惹的麻烦,都不太妙。

……

然后他们就看到了一只黑色的大缅因当着两人的面儿从二楼的台子上摔了下来,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沉默,是今晚的威士忌。


“噔”随着脚步声响起,楼道的灯光尽职地撒下,照亮了黑漆漆的楼道。在威士忌安全屋的门前,赫然摆着一个陌生的行李箱。

“啊这是……嗯,怎么只有个行李箱?”虽然这样问,但苏格兰心里也能猜到七八分。这行李箱估计就是那位新来的黑麦的所有物了,他暗暗腹诽,估计是琴酒粗暴地连人带箱丢在这里又给对方下了新任务。

说起来,组织已经穷到连新钥匙都配不起了吗?好歹给人一把啊……

“hiro你进不进来?”原本走在身后的波本已经快速地打开了门,他皱皱眉,眼神不善地打量着那个行李箱。

“我可没手帮他拿进来”说罢还向苏格兰展示了一下抱着的刚刚捡回来的猫。“到时候人来了自己拿进来就是,苏格兰不要当老妈了。”

……能单手抱大猫开门,不能提一下这看起来就轻飘飘的行李箱。真有你的啊,波本君。

最后,苏格兰妈妈还是给人行李提了进来。

“这猫应该是个纯血兽族,而且看着就不太聪明。”趁着苏格兰提行李的时间,波本已经将缅因放到了沙发上,非常有效率地观察了一通。

“哪有猫科类混血或者兽人能从二楼踩空的?虽然,他摔下来大概是因为后腿有伤。”

缅因猫的后腿不自然地蜷曲着,波本一伸手就感觉到了指间穿来的粘稠,在灯光下,被血污糊成一团团的毛发也愈加清晰。

“还有发热的症状,家里绷带还有吧?”苏格兰摸了摸缅因的耳朵鼻子,心下了然。

“可能是遇到恶劣的人类小孩了。”

波本解开了对方打结的毛发,闻言轻哼一声“八九不离十。”

两人都没再说话,他们同时想起了曾经那些遥远,并称不上美好的回忆。一时间,屋子里只有缠绕绷带的声音,偶尔还杂夹着猫咪的几声喘息。


“唔,”被阳光晒醒的经历并不能算的上有多美好,尤其是在休沐日的早上。波本烦躁地睁开眼睛,直直地对上了一双翠绿的兽瞳。

哈?苏格兰什么时候有带美瞳的习惯了?

这是波本迷糊中的第一个念头。

……

等一下,这是……

反应过来的男人一下子坐了起来,他低下头,和面露无辜的猫咪四目相对。

半晌无言后,波本伸出手指,戳了戳猫咪的脸颊,“喂,我说你,怎么跑这里来了。”

虽然昨晚的他累得快现出原形了,但却依稀记得在给缅因包扎好伤口后,是放在沙发上的,睡前还给猫咪盖上了毯子以免出现失温的不良症状。

“不准随便上别人的床哇,真是失礼的家伙。”

缅因抖了抖耳朵,不在乎地打开波本作乱的手,舔了爪子,那副无法无天的样子分明在说:

我上来了,怎么样?打死我?

“喂,你这家伙是混血兽人吧,和那群高傲的猫科兽族一个样子……”

“早上好,波本……啊呀,原来跑这里来了,明明伤势还没有好转。”随着一阵敲门声,房门应声而开,苏格兰走了进来。

“醒了就来吃早餐吧,今天我还有任务,要出门一趟,盘子就麻烦波本啦,还有”苏格兰抱起了缅因,顺了顺对方被某人揉乱的长毛,向着床上的波本眨了眨眼“他应该是货真价实的小缅因哦,一点听不懂我们的话哦。”

怀里的缅因猫配合地“喵呜”了一声,好像在赞同苏格兰的话。

“所以,你决定收留这只无家可归的‘小’猫咪?”那个“小”重重突出,毕竟任谁也不会觉得一只长过成人手臂的巨型缅因小。

“或许,我以为你已经想好了?”苏格兰暗自吐槽,“你抱回来的时候可是没放手呢。”

波本不再接茬,难道这只猫和他们两个人命中有缘。

“两个漂泊无定的人收留一只无家可归的猫?听上去像个黑色幽默的冷笑话。”

缅因从苏格兰怀中探出脑袋,湖色的眸子意味不明地闪了闪。


距离二人收留这只来路不明的缅因已经有了小半月,不得不说,这只猫确实是个不错的室友,不会像普通宠物那样拆家和不讲卫生,也不会半夜嚎叫引来周围邻居的投诉,两人一猫的同居生活也算得上平淡温馨,但只有一点让两人,哦不应该是波本,颇为苦恼。

“吃你的猫粮去啊,挑食的猫咪会被送进恐怖猫咖当奴隶哦。”

波本颜奥义,震慑光波——

对方不在乎地甩了甩尾巴,背过身子继续满足地晒太阳。

被无情无视了哦,波本君。

第二十三次猫狗挑食大战再次以波本的失败告终,可喜可贺。

“可恶,不准无视我啊起来!”

“喵喵喵喵!”

苏格兰端着茶杯,看着和猫咪闹成一团的幼驯染,再次感叹搭档的幼稚后也忍不住笑了出来。

这样的生活也算是岁月宁静了。

在波本阴暗的声音响起前,他都是这么想的。

“苏格兰,我们带他绝育去吧。”

“噗——”好险好险,差点就要浪费宝贵的水资源了。

“怎么突然想到这个了?他还挺乖的。”苏格兰无奈地放下茶杯,看着一语惊人的幼驯染。

不顾手下猫咪的拳打脚踢,波本兴奋地站起来,阐述自己的观点。

“哪里乖?这只臭猫只在你面前装装样子而已。先是拒绝一切口味的猫粮,包括电视里超好吃超美味没有猫咪能拒绝的那种!”这点倒是没错,在捡猫的第二天,波本就买了一堆猫咪用品回来,当然也包含了猫粮,但是缅因猫猫对此不屑一顾,好险让刚放下东西的波本再次炸毛。

“还有饮水方面,谁家猫会咬咖啡罐子喝咖啡啊,不仅这样,苏格兰你的烟盒也遭了殃吧。”确实是无法反驳,话说,咖啡和烟草真的能给猫咪摄入吗?

“还有还有,天天叼着那顶土不拉几的针织帽跑来跑去,如果不是测试过他真的听不懂人话,我都要觉得他是混血兽人了!”

“打断一下,那顶帽子是你扔到他窝里的。”

“…喵!”缅因猫叼着二人口中的帽子,跳到了桌上,好像在凶案现场掏出了决定性证据的目击证人。

这顶帽子是他们那位趣味蒙面室友箱子里的,并不是他们故意打开别人的行李,毕竟两人都没有这种打探隐私的爱好。箱子是被缅因猫撞开的,等两个人发现的时候,莱伊的行李已经七零八落地躺在地上了。在“我们把这堆垃圾清理了”的提议被否决后,波本拿起来了掉落出来的针织帽,顶着苏格兰不赞同的眼光,扔给了缅因猫垫窝。

“大不了等人来了,赔顶新的。”不可能赔的,这辈子不会向清高的猫科低头,这是某德牧的内心想法。

“对不起,莱伊,我只能保证你们打起来我不拉偏架。”这是某边牧的内心独白。

……这是某只缅因猫的白眼。


“谁能想到,臭猫就看上了这顶丑帽子。”波本恼羞成怒,“所以说还是怪他!”

还不是你惯的吗?波本君。

你也不遑多让啊,苏格兰君。

无视了两人激烈的眼神对戏,缅因叼着帽子,优雅地跳下桌子,大摇大摆地溜达进房间,光明正大地跳到波本的床上躺下了。

聪明的猫咪从来不屑于口舌之争,是床不舒服还是枕头不香甜?

“喂喂喂!谁允许你躺我床了!下来啊混蛋!”

波本的怒吼再一次充斥着小小的安全屋。

一只想偷懒的猫

鸡飞狗跳的魔法世界(2)

警五的霍格沃兹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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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好意思,打扰一下。请问这有空座吗?”黑发猫眼少年轻轻打开了门,轻声问道。

  “请便。”回答的是一个穿着校服长袍,黑发绿眼的英伦少年,他手中拿着一本《标准咒语 初级》,淡淡的回答道。

  “谢谢。”诸伏景光拉着身后的降谷零走进车厢。此时,对面的那位少年放下手中的咒语书,说到:“你们好,我是赤井秀一。是霍格沃兹今年的新生”

  赤井家族,神圣28纯血家族之一,整个家族里的几乎每一个人都是格格领域的佼佼者。赤井玛丽和赤井务武,是英国魔法部傲罗司的高级指挥官。他小姨宫野...

警五的霍格沃兹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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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好意思,打扰一下。请问这有空座吗?”黑发猫眼少年轻轻打开了门,轻声问道。

  “请便。”回答的是一个穿着校服长袍,黑发绿眼的英伦少年,他手中拿着一本《标准咒语 初级》,淡淡的回答道。

  “谢谢。”诸伏景光拉着身后的降谷零走进车厢。此时,对面的那位少年放下手中的咒语书,说到:“你们好,我是赤井秀一。是霍格沃兹今年的新生”

  赤井家族,神圣28纯血家族之一,整个家族里的几乎每一个人都是格格领域的佼佼者。赤井玛丽和赤井务武,是英国魔法部傲罗司的高级指挥官。他小姨宫野艾莲娜和姨夫宫野厚司是魔药学的巅峰,现在在铃木家族的研究所工作。当然,这只是其中一小部分。他们和韦斯莱家族一样,都是对麻瓜友好的难得纯血家族。

  “你好,赤井君,我是诸伏景光。”景光微笑。

  “降谷零。”零零冷酷。

  或许是因为和赤井不熟悉的原因,整个车厢足足安静了五分钟,安静得可怕。最后,由一个黑发碧眼的男人打破了这份尴尬的气氛。  

  “抱歉打扰一下,请问这里有座位吗?”那个男人有些歉意地说道,“其他车厢几乎都满了。”

  “圣人波特,要不是你不提前收拾行李,我们还会这样?”他后面那个铂金脑袋拖着长腔讥讽道。

  “德拉科,如果你不想在这跟我决斗的话,就请闭上你的嘴。”

  三小只看戏看够了,在两人即将打起来之记,成功把两人拉进车厢。

  “我是哈利·波特,他是德拉科·马尔福。”哈利微笑着说。

  “波特先生,哦不,应该是波特教授,您是我们这学期的黑魔法教授吧。”原本好好的问句硬生生被赤井同志说成肯定句。

  哈利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了然一笑,赤井见他这反应,嘴唇微微上扬,慢条斯理地继续说道:“那么这位就应该是教我们魔药学的马尔福教授。”

  ”“真不愧是赤井家族的未来继承人,连这都料到了。”德拉科·想吓哭这几个新生但被戳破身份还让未来老婆对他笑·马尔福咬牙切齿地拍拍手,表面上看似惊讶,实际内心已经想好赤井的108种死法。

  赤井:嘶,怎么突然又点凉?不到啊,老爸老妈应该不会叨念我吧……

  窗外的风景不断向后倒退,被群山遮挡的神秘城堡隐隐约约有了模糊的影子。诸伏景光看向窗外,心中对霍格沃兹充满了期待,看着远处的朵朵白云,他的思绪渐渐飘远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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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连滚带爬地来跟啦。

  下一章差不多嗯……就要分院了吧……(心虚)

     但是,我现在还没想好他们的分院,所以,有没有那位兄弟或姐妹为我提供一下想法呢?所以,麻烦啦!

  

  

  

七个馒头吃一个月

【威士忌组】神游者

*组织覆灭后的PTSD+残疾if+hurt/Comfort+三个人互相舔舐伤口。前提是景光假死失忆转战后+绯色组大结局惨胜,基本上每个人都付出了极其严重的身体以及心理代价。是之前说要写的那个梗(前面有链接)

*威士忌组全友情向,三点梗之二:威士忌组和银弹组大集结(算是吧),全文五万字(可能会更多)零还是活在记忆里,但是下章就出差回来啦!(终于快到我想写的地方了呦吼吼)这章小银弹主场——










5.


天空明亮,万里无云。


诸伏景光随意散漫地靠在走到尽头的栏杆上,无言地看着头顶的天空,随后又低头,拿起打火机点燃了嘴上叼的烟,几秒钟后,他把烟从嘴上取下,...

*组织覆灭后的PTSD+残疾if+hurt/Comfort+三个人互相舔舐伤口。前提是景光假死失忆转战后+绯色组大结局惨胜,基本上每个人都付出了极其严重的身体以及心理代价。是之前说要写的那个梗(前面有链接)

*威士忌组全友情向,三点梗之二:威士忌组和银弹组大集结(算是吧),全文五万字(可能会更多)零还是活在记忆里,但是下章就出差回来啦!(终于快到我想写的地方了呦吼吼)这章小银弹主场——










5.


天空明亮,万里无云。


诸伏景光随意散漫地靠在走到尽头的栏杆上,无言地看着头顶的天空,随后又低头,拿起打火机点燃了嘴上叼的烟,几秒钟后,他把烟从嘴上取下,深深地吐出了一口白色的雾气。


“松田。”他随意地对着微型耳麦里面的微小声音说着,“赤井先生最近身体很差,我走不开。”


“他就病到你连去隔壁楼的时间都没有?”对面的人揉了一把脑袋,有些暴躁地说着,“两周了,萩那边都把事情告一段落有时间和我联系了,你这边还是老样子,再等下去零老板就要回来了!”


诸伏景光问言吐出一口烟圈,整个人揉了一把头发,生生在憔悴的脸庞上扯出一抹苦笑:“阵平,就别骂我了。至少我还是有点收获的。”


对面哼了一声,看起来是要洗耳恭听的,只是看起来他依旧没什么好气:“什么收获?”


“我是自杀的。”诸伏景光冷静地开口。


耳麦那边传来噼里啪啦的东西掉落声,看起来某人又摔了,而且摔了之后还很快从地上滚起来:“哈?”


“你还记得我胸口那道疤吗?我之所以住院那么长时间都是因为那颗几乎贯穿心脏的子弹,因为这个我没少做麻醉推手术室,甚至最后醒来的时候都浑浑噩噩了好一段时间才缓过来。而在我完全清醒后,零就说是因为我卧底失败被处决时挨的,但我怎么看也不像,因为怎么着我也不可能让人正正好好地往心脏上打啊……现在看来,我的猜想果然是真的 ”他呼吸着,手里捏着那根抽到一半的烟,生生把它掐断,“我这几天把谜团都梳理出来了,然后抽时间准备一个个都问了问。不过我没有问全,因为在某一个问题问完后,我刺激的对方差点儿没再次进手术室,所以后面那几个问题我就不敢问了……真的很抱歉,我还是低估了当初他被注射的精神药剂带来的副作用,现在我都有点不太敢面对他。”


所以他这几天都是老老实实当护工,当受气小媳妇,但偏偏对方还一直问他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连事儿都很少搞了,这么一来让他愧疚属性再度大爆发,更是恨不得给他来个土下座道歉。


他这边沉重了起来,松田阵平则嘶了一声,整个人身体再度后仰,记吃不记打地把腿再次翘到了桌子上:“景老板,你问了什么问题?”


“我问他苏格兰什么死的。”诸伏景光老老实实地回答,“只不过原话没那么直接,我还是比较委婉的。”


松田阵平:“……”


这种问题,如果真的是赤井先生杀了你的话,怎么委婉也是戳人伤口。


“这种情况,他没打你真的是脾气好。”


“拜托,他都把我当成代餐吃了这么久了,我不问问正主有点不符合剧情发展。”


“都说了你不要跟着萩学这么多奇怪的词!啊——他回来我一定要揍他一顿!”


“别这样。”诸伏景光熟练地顺了一把毛,然后继续开口,“这些词能够更快地概括含义,比如说你现在就听懂了。”


“那是因为我和萩混久了……不对,话题歪了。”他用一种非常生硬的方式把话题扯了回来,“所以他也是那么直接回答说你是自杀?那不对啊,这样的话你应该没惹任何人,但你不是说他第一次见你就非常痛苦吗?”


“是的。”诸伏景光把那根快要烧到自己手的烟摁灭,随后抬起头,语气茫然,“我问了,我问他……”


“你和苏格兰之死有什么关系吗?”


——时间在那一刻静止。


——赤井秀一点烟的动作一顿,猛然间抬起头,那双锐利的绿色眼睛在火光的照耀下显得更加的愤怒和旺盛,就像在丛林里面熊熊燃起的火灾般吓人。诸伏景光被他这么一个眼神看得头皮发麻,整个人瞬间僵直了身体准备反击,顺带把不知道飘到哪里去的思绪和理智都拉回来塞回大脑里。


——“他会死是因为我。”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收回了目光,若无其事地继续摁下了打火机,顶着护工不赞同的目光开始抽着从他口袋里面顺出来的烟,随意而自在地吐出了一口烟气,然后低下头看着手里的书本,目光晦涩。诸伏景光见状,分出来一缕目光落在了这本儿精装版《莎士比亚全集》上,好巧不巧被上面一堆英文糊了眼,不得不从每行每句里找寻着自己熟悉的单词,然后拼凑出大概意思。


——哦,是《麦克白》


——“他暴露了,大概因为内部原因,反正我是跟他是一整天都待在一起,结果就那么突兀地收到了追杀的信息。”


——“在收到这个消息的前一分钟前,我在询问他我能不能叫他‘昙’,他拒绝了,说这个名字太像女孩子了,他不喜欢。嗤,我们都知道那不是他不喜欢,而是那只是一个假名,不值得喊。像喊名字这种交付信任的行为,应该给到真名上。“


——“所以我说,好的,我也觉得我名字挺难听的,你想知道我另一个名字吗?”


——“他眼睛亮了,然后那条消息就到了。”


——“我最初以为是什么任务,毫不避讳地当着他的面打开,就这么把死亡的遗书送到他的面前。于是他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退后了好几步,在我要解释的时候,他忽然整个人拿过来了我放在桌子上的武器,跳出了窗户。”


——他自嘲地笑了笑,翻到了下一页,目光停留在麦克白夫人煽动麦克白杀死国王那里,一行又一行地扫过那些由字母组成的故事。


——“我在后面追了他很久,最后看着他孤注一掷地跑上了天台,最后把枪口对准自己。所以我朝他解释了,我真名叫赤井秀一,我是FBI,我们该坦诚了,你和波本也觉得我不对劲不是吗……反正我最后把我能说的都说了,然后。”


——“他不信我。”


——话语中的嘲讽几乎要溢出来。


——“脚步声响起的那一刻,他扣下了扳机,毫不留情地打碎了我最后的侥幸。”


——书页被他紧紧握紧,组合的字母中,麦克白夫人说的话还在眼前回荡:等他的死讯传出以后,我们就假意装出号啕痛哭的样子,这样还有谁敢不相信?


——“哦呀,他那个相信我的表情,我都差点信了。”


“苏格兰不信他,还是自杀选择了保全队友。”诸伏景光的声音带着点颤抖,“他殉职之后不久,我从手术台上醒来,丧失了所有的记忆。零那时应该和他结下了梁子,再加上警视厅内鬼未除,所以零把我留在了他身边进行保护,还一直嘱咐我不能往外露面。”


“阵平,我现在基本上可以确定我是苏格兰了。”他长出了一口气,感觉有些前途茫然,不明白自己只是做一个护工,得到记忆信息就比他那几年在零组里面断断续续地摸索还要多,“我想恢复记忆,然后正大光明地给他道歉。”


“真是的,景老板,你确定今天会去找小侦探吗?”


“是的。”他的同期认真地说着,“但在此之前,我得先给他做个饭。”


“……我以为零组的医院会有食堂?”


已经征用了零组食堂的某个做饭房间两星期的诸伏景光理直气壮:“我不放心。”


松田阵平翻了个白眼,伸手搂了一把自己的卷毛,语气嫌弃:“跟降谷零一个毛病,你们真不愧是幼驯染。”


“谢谢夸奖。”诸伏景光淡定地说着,话音刚落就眼疾手快地在同期即将要暴走骂他的时候熟练地挂掉了通讯,愉快地走下楼去做饭,并且在走路途中决定今天去做蛋包饭给对方养养胃,这几天他老是半夜吐,害得自己现在都已经开始住在医院,然后一听到隔壁有声音就从床上弹射起飞,比对面那群FBI还要敬业。


然而他是这么想的,也把蛋包饭做非常认真,可现实却非常可惜地告诉他这顿饭大概是到不了对方嘴里了,因为那道经常坐在轮椅上的背影正脊背微弯,头发披散地沉沉睡着,连呼吸都清浅地要命。诸伏景光推开门后看了一眼就知道自己不能出声打扰他,要知道这可是赤井秀一不再服用安眠药之后睡的第一场安稳觉,这象征着无论是在身体还是精神上,他都得到了进一步的治愈。


拿出了卧底时的谨慎,诸伏景光蹑手蹑脚地走过去,小心翼翼地把东西放在桌子上后蹲在了他面前,缓缓收走了他放在膝盖上的书,又瞥了一眼他手里捏着那个小娃娃:它前几天刚被浸洗过,这会儿还干干净净的,除了满身指印之外没什么其余的痕迹,乍一看还能看出当年可爱的影子。


诸伏景光轻轻把书抱在怀里,又歪着脑袋盯着它看了一会儿,下一秒,他伸手把那个小娃娃给取了出来。


手指骤然一空,赤井秀一颤抖了一下,刚想睁开眼睛,却忽然被一只微冷的手盖在了眼睛上,不仅阻断了他睁眼的动作,也生生盖去了他的暴躁和烦闷,带来一阵凉爽和安心,还有能悄无声息把他安抚下来的魔力。


这只手在他眼睛上停留了很久,直到赤井秀一不再试图挣扎,他才慢慢撤去,然后任由对方睁开那双现在看什么东西都很模糊的绿色眼睛,大大方方地把自己展露在他的视野里。


“绿川……”


赤井秀一念叨着对面那个熟悉的人的假名,又看着那人站了起来,抓住他的肩膀慢慢地把他抱起来,放到床上。


视线太模糊了,赤井秀一眯着眼睛看去,却只能勉强看见他凌乱的碎发,至于碎发下那双漂亮的丹凤眼?它被玻璃上折射的光辉挡住了,同时直接导致绿川昙整个人都朦朦胧胧的,虚无地让赤井秀一不知道是自己的视线问题又加重了,还是他现在处于梦魇里,正眼睁睁地目睹着那些看不见胜利的天明遮掩在绿川昙的眼睛上,预备把他整个人都带走。


“苏格兰。”他恍惚地念叨着,“我很抱歉……”


“没关系,秀一。”他是那么温柔地说着,一如往日,真可怕,明明脸庞怎么也看不见,他却反而感觉对方真的和诸伏景光有点像了,“而且我一直一直都知道,秀一是个很好的人。”


“我呀,从来都不会因为那件事去怪罪秀一呢。”


“因为这本来就不是你的错啊。”


他一字一句地、慢慢地、虔诚地说着这些话,然后伸出手,连着他那本书和上面安静睡着的小娃娃一起放在他的床头,又转而拢了拢他的头发,再次把手搭在他眼睛上。


“睡吧,秀一。”


“你已经很累了。”


语毕,他抽回了被对方紧紧拽着自己袖子的手,在赤井秀一听话地没有睁开眼睛后放轻了脚步离开。他屏着呼吸,关上门,又迅速走过长长的走廊,最后在二楼的楼梯口一头撞了上去,好半天才勉强直起身子大口大口地呼吸,好像刚刚才从海底爬出来。



6.


零组的医院占地面积广,总共囊括四栋大楼,每个大楼里的装备几乎都一样,唯一不同的就是越重要的地方安排的医生都是最好的,最厉害的,比如赤井秀一所在的“Zero”楼里面就全是大牌医师,但同样的,这也导致里面最年轻的医生也是三十多岁往上,萩原研二上次来看住院松田阵平时还吐槽这里没有一个漂亮小姐姐,而那些年龄大的对着他就两眼放光,差点把他直接绑回去给自己女儿当上门女婿,这太恐怖了,萩原研二来了两次之后就不愿意再来了。


Zero楼往旁边是One楼,是工藤新一住院的地方。听零说,在早期他们两个其实都在一栋楼,不过后来因为工藤优作选择把儿子移到了这里,所以他们两个就这样分开了,现在一大一小两颗银弹各自占据着两个楼层,降谷零可怜的假期里面挤出来的探望时间有一大部分都花费在从这栋楼跑到那一栋楼。


诸伏景光从Zero楼出来到One楼里一共花了半个小时,这才成功在六楼层找到了小银弹的病房。站在门口透过玻璃去看,只见对方正在无聊地躺在床上看书——根据他那个书的蓬松程度去看,这本书一定被他翻来覆去地看了很多遍,里面的内容滚瓜烂熟到这孩子现在翻书纯粹就只是为了打发时间了。


诸伏景光盯着看了几秒,随后收回了目光,轻轻敲了敲门。


“父亲?”不同于隔壁楼那个连敲门都不敢的大银弹,小银弹明显精神状态不错,看起来当初那场决战并没有给他留下太大心理阴影。此时他正在大刺啦啦地躺在床上,把书砸在了自己的脸上,“啊啦啦,都说了我不去洛杉矶……”


“很抱歉。”有一道陌生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抱怨,随后是拧开门锁的咔嚓声,工藤新一被这陌生的声音打得脑袋一蒙,火速地把书从脑袋上拿下来,抬头去看,只见门被推开了一半,一双漂亮的丹凤眼从天堂掉到了他眼前,“我可以进来吗?”


“绿川……不,这个名字我见得太多了,都忘了是假名了……我应该叫你诸伏警官才对。”工藤新一眨了眨眼睛,里面闪过一丝兴奋,“当然可以。”


诸伏景光关门的时候一顿,随后又若无其事地重新关上了门,随手扯过了一把椅子在他面前,在对方兴奋又骄傲的小眼神中笑着摇了摇头,比了个嘘声的手势:“不,我不想知道你是怎么猜出来的。”


工藤新一瞬间垮起了脸。


“啊啊,我还想跟你说说我的推理呢。哦对了,赤井先生现在怎么样了?”他嘟囔着,接着又连忙问起了同伴的信息。


诸伏景光不知道他是推理出来自己正在照顾赤井秀一还是偷偷看了自己相关的资料,毕竟他老爹是工藤先生,他知道一些内幕也无可厚非:“他的情况不太好,药物治疗越是持续,对他身体的残害越是大。”


“啊,猜到了。”工藤新一早有预料,闻此消息也不是很激动,“降谷先生以前来看我的时候,那些态度就多多少少体现了一点。”


“零带你看过赤井先生吗?”


“没有,因为我这里的情况也不容乐观。”他郁闷地扯了扯自己衣服里的绷带,“这个伤口要完全脱离危险的话至少还需要两个月,过不了多久我还有一场手术。”


诸伏景光眼神微眯。


“不过没关系,诸伏警官。”对方看得很开,也很乐观。他尽量在不扯动伤口的情况下盘起了腿,兴致勃勃地看向诸伏景光,“你这次来看我是因为什么事呢?我猜猜……哦,大概是关于绿川这方面的问题吧。”


他笑着说着,下一秒,却骤然语气一转:“安室先生似乎曾因为某些原因将您这个人完全隐瞒来达到保护的目的吧。在很早以前,我也不敢把你们两个人联系在一起,直到在不久前,我曾在那些被捉起来的组织成员里面听到过一句话。”


——‘这种能力,难怪当初你的同伴宁愿自杀都要护着你’


“和安室先生共事那么久,我自然知道一些信息,也知道一些关于苏格兰威士忌的信息,甚至知道得更多,也就是他们是非常重要的同伴。很早以前,在我从安室先生以及一些其他线索那里把你的线索推断出来,安室先生表现得非常淡然,而在这人说完之后,我也依旧没有从安室先生身上看出一点情绪外露,更没有看见他有除了愤怒外的感情。”


“也就是说,没有悲伤。他好像对这件事情完全不在意,但这怎么可能呢?安室先生不是情绪外露的人,但也不可能一点情绪都没有,尤其是那个人是为了保护自己而自杀的。甚至某次他在哀悼死在联合搜查里的人的时候我陪了他一晚上,看着他把每一个战士每一个卧底的资料都认真地看了一遍……我敢拿我的记忆力去发誓,里面没有绿川昙。”


“这个时候我就开始确定绿川昙没死了,再确定过对什么都喜欢亲力亲为的安室先生还对他十分放松,淡然,并没有担忧后,我就把这个范围缩小到他的身边。那时候绿川昙的资料很少,但不是完全找不到,安室先生在偶尔提起卧底时其实的怀念表情以及透露的一些细节,再配上这些资料,很容易就能对上你——别紧张,诸伏警官,他是信任我才会给我透露这些东西,而我不会透露给其他人,就连赤井先生我都没说。”他无辜地举起手,尽量地表达着自己的无害,“真的。”


诸伏景光这才收回目光,揉了揉眉心:“怪不得零总是郑重其事地让我远离你,原来是怕你看出什么端倪来啊。”


那孩子被这句话夸的兴奋极了,立刻摇头晃脑着接上了:“抱歉哦,我已经把你们的秘密都解开了。”


“或许没完全解开。”


“我就说……哎?”对方瞪大了眼睛,立刻梳理着自己的信息,“我还有什么不知道的吗?你是狙击手,是绿川昙,是曾经的卧底——”


“你没有证据。”


工藤新一哽住了,随后哼唧了一声,摆烂地往后一仰,双手抱着后脑勺,语气轻扬:“少来了,卧底这方面当然是谨慎再谨慎,能做证据的东西估计除了你的记忆,剩下的早被销毁了。”


诸伏景光眨了眨眼,迟疑着开口:“不,我也没有记忆。”


工藤新一差点从床上摔下去。


“哎——”他大喊着,像只蜗牛一样一点一点地爬了过去,“可是你明明……哦,是的,我确实有点证明你没有绿川昙记忆的推理,因为现在就连安稳如安室先生也在卧底了将近十年之后时不时就会受到卧底思维的支配,很容易就做出冲动的行为,精神濒临崩溃的时候会直接选择动手——比如在赤井先生的死亡录像发回来后就发了好大的火,周围人都拉不住。但是我没听你身边的人说过你的癫狂,由此可以推断得出你的行为处世似乎真的没有被卧底思维支配过。”


“……”


“不过,诸伏先生应该不是来找我去了解自己的记忆的吧?毕竟我虽然在安室先生那里小有名气,但从未亲身经历过你们的卧底时的日子。所以,如果要找寻记忆的话,应该是赤井先生更合适。”工藤新一紧紧盯着他沉默的外表,似乎理解了他来这里的目的,“但你怀揣着问题来到了这里,所以,你想问我的问题不会是你失去的各种记忆。”


“而是你为什么回想不起来这段记忆。”


砰——


那是他心脏里面响起了一声枪响。


诸伏景光平静地抬起头,直视着这一个小小年纪就已经让幼驯染和其他人敬佩不已的孩子:他真的很瘦,不知道以前是这么瘦还是在养伤期间就变得这么瘦,总之,他浑身上下透露着一股生病的颓感和灵魂的单薄。但偏偏的,他的眼睛是明亮的,亮得好像从天上摘下来的星星,那些发热发明的火光密密麻麻地聚集在他眼睛里,疯狂搅碎着黑暗,安静地燎着原,把他整个人显现得犹如一把利剑。


他是工藤新一,联合搜查里的最大功臣。


诸伏景光情不自禁地被他身上和赤井秀一一样的光辉吸引:“我……”


“……想不起来这段记忆。”他开了一个头,接下来的话就好说多了。“无论怎么想也没用。早期甚至会因为强行回忆而直接导致眩晕或头疼,我的心理医生告诉我,我给自己下过很强的心理暗示,大概是在临死前警告自己不允许想起这段记忆,防止暴露zero的存在。但我总觉得,远非如此。”


那孩子只是笑笑,点了点头:“确实远非如此呢,诸伏警官,你也非常敏锐呢。”


“嗯?”


“因为我感觉,想不起来这段记忆的另一个原因,就是诸伏警官其实在逃避呢。”工藤新一回答着,也不管他的语言直接让诸伏景光瞪大了眼睛“在早期追寻绿川昙的时候,我曾经问过赤井先生,并从他的态度和回答中得到了我想要的信息。而这个信息可以作为这个结论出现的基础,它就是——其实诸伏警官在自杀前,也已经认为赤井先生是同伴了,对吧?”


诸伏景光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但是呢,诸伏警官没有证据,所以就算是心底里已经认定了赤井先生是同伴也不敢去相信,更不敢让他救下自己,因为这个风险虽然不高,但还是有的,而你们是卧底,关于身份这方面是一点风险都不允许存在的。”男孩儿还在认真地分析着,“因此,为了防止自己成为安室先生的软肋,为了防止自己成为突破口从而断送了两个人的卧底生涯,所以就算是赤井先生已经在努力地证明自己的身份了,你还是选择在最后杀掉自己毁掉证据,保住自己的另一个同伴。”


“诸伏警官,你在愧疚自己的死亡成了赤井先生罪恶中的一部分。你在逃避自己当着安室先生的面自杀,你在为自己没有信任同伴而难过。”


“那么总结一下,你当初下的那个直到现在都解不开的心理暗示,大概是——”


不惜一切代价销毁证据,绝对不能被他们查询到一点蛛丝马迹。

不惜一切代价遗忘身份,绝对不能在可能活下来后被拷问出信息。

不惜一切代价保护住零,绝对不能成为他的弱点和软肋。


“以及,莱伊,非常很抱歉不能相信你说的话。”

“非常抱歉。”


安云镜

【安赤】克扣津贴与生活废物

  Warning:一个没品烂梗,赤安/安赤自由心证。两千字激情短打一发完。

  Summary:赤井秀一在没吃早饭后低血糖了。


  【安赤】克扣津贴与生活废物

  

  

    轻度低血糖会上瘾。


    眩晕感让精神像是搭载着氢气球慢悠悠地向上飘,产生一种健康的迷幻;空腹促使血液拒绝选择空空如也的胃袋,而是集中供应高速运转的大脑。


    于是,思维像是搭载上了快车道,每一个念头的诞生都是如此的快捷、有效。...


  Warning:一个没品烂梗,赤安/安赤自由心证。两千字激情短打一发完。

  Summary:赤井秀一在没吃早饭后低血糖了。



  【安赤】克扣津贴与生活废物

  

  

    轻度低血糖会上瘾。

 

    眩晕感让精神像是搭载着氢气球慢悠悠地向上飘,产生一种健康的迷幻;空腹促使血液拒绝选择空空如也的胃袋,而是集中供应高速运转的大脑。

 

    于是,思维像是搭载上了快车道,每一个念头的诞生都是如此的快捷、有效。

 

    ……

 

    正因如此,赤井秀一会在上午FBI和公安联合会议开始前选择以黑咖啡作为早餐的全部内容也不足为奇了。

 

    通常情况下,咖啡因与低血糖的双重效应能够确保他清醒地渡过一整个上午的会议,不至于错过那位敌意甚重的降谷警视在面对他时吝于甜言蜜语的唇齿间吐露出的任何一点情报。

 

    而在大脑因缺乏能量彻底罢工以前,他总能及时的在午餐时间补充一块三明治,弥补思考所消耗的热量。

 

    

  ……

 

    但今天上午的会议未免也持续太久了。

 

    也可能是因为比赤井秀一提前十五分钟进入会议室的降谷零恶劣地拉开了一半窗帘,让正午时分的阳光能刚好直射在赤井的位置上。

 

    总之,咖啡因的作用正在像是退潮的海水飞快离开沙滩,赤井秀一向椅子深处靠了靠,有点犯困。

 

    ……

 

    ……

 

    “赤井先生?”

 

    赤井秀一从椅子里爬起来。卡迈尔告诉他现在是午休时间,他们应当回到日方为FBI提供的休息室,而这间会议室则将作为日本公安的午餐地点。

 

    “知道了。”

 

    他在会议的最后十分钟内成功睡着了。感谢降谷几乎独揽了整场会议的发言大权,因此除了一边输出一边用目光时刻扫描全场的降谷,几乎没人注意到赤井曾短暂地神游天外。

 

    在工作中打盹的感觉是如此美妙,赤井秀一感觉原本急需进食的身体似乎从睡眠里汲取了另一种全新的能量,而他此刻站起来时下意识撑住桌子的动作是如此的多余,因为他现在简直神采奕奕得就像是早上刚走入会议室时的模样。

 

    赤井秀一往前迈了一步。

  

  他也只来得及走了一步。

 

    虚假的电量总是难以支持手机运行,这点从睡眠里汲取的能量就在这一步之内消耗殆尽了。

 

    赤井秀一向前栽了下去。

 

    最后的意识让他把自己调整成侧面向下而不是让自己的鼻梁迎面受击的姿态,以及他好像看到原本双手环胸站在门边的金发公安以百米冲刺的速度杀了过来。

 

    ……

 

    双手在小腹前交叠的仰卧姿态往往常见于遗体告别仪式,而不是被迫卧床的病号。

 

    在起床时看到微笑着站在床边的日本公安而不是白衣天使,这更让赤井秀一觉得自己或许应当再睡一觉。

 

    再睡一觉,梦里什么都有,也可以没有降谷零。

 

    赤井秀一闭上眼睛,但在十秒之内,就迫于快要把面部点燃的灼热目光以及随着被靠近滴滴作响的雷达而不得不又睁开眼。

 

  

  

    “为什么你在这里?”

 

    赤井秀一发誓,他绝对没有任何质问的意思,而是真诚地、充满感激地、受宠若惊地提出疑问。

 

    真诚地感到疑惑,感激降谷零愿意花费他“宝贵的时间”在“可恶的FBI”身上,受宠若惊于竟然没有在昏迷中身上多处几个窟窿。

 

    但降谷零看上去已经处于被激怒状态了,他在莱伊睁眼的时候就已经架起了腿,双手防御性地环抱胸前,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

 

    “为什么我在这里?”他阴阳怪气地说,“当然是因为这是我的房子。”

 

    “哦,原来是这样。”

 

    赤井礼节性地环顾四周,欣赏了一下原木色书架、原木色书桌,以及原木色地板,继续求知若渴地问下去:“为什么我在你家?”

 

    “当然是——”

 

    降谷的话在这里忽然微妙地卡顿了一下,不知道想起了什么,他的面色沉了下去。

 

    “为了防止明天联合搜查大楼里头号的新闻变成,‘日本公安克扣联合调查组津贴,致使FBI王牌饿昏在会议上’。”

 

    Fbi的潜入搜查官眨了眨眼,他的身体还没有恢复过来,连一根手指都不想动弹,但那双祖母绿的眼睛已经恢复了清明的状态。

 

    “我想,”他冷静地指出,“或许现在的消息已经是这样了。”

 

    “所以呢?”

 

    金发公安把放在床头的碗拿起来,草草舀起一勺,堪称粗暴地往赤井嘴里送:

 

    “你不会以为我闲的无聊来给你送温暖吧,FBI?”

 

    他直勾勾地盯着赤井,嘴角向上挑了挑,露出一个属于波本的甜蜜笑容。

 

    “当明天你走进大楼,听到的将会是‘生活废物赤井秀一饿昏自己,合作伙伴不计前嫌送去温暖’。”

 

    这一勺粥没能喂进去,隔着碗,降谷零和赤井秀一对视一眼。

 

    显而易见,赤井和他一样被恶心到了。

 

    

 

    “FBI应当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降谷零把碗和勺子都塞在了病号手里,重新解放了那双根本学不会照顾赤井秀一的双手。

 

    “而不是由公安来为你的绝食行为买单。”他蓝紫色眼睛扫过来时显得如此咄咄逼人。

 

    “我吃了。”赤井觉得自己有必要为早上的黑咖啡而申辩。

 

    “哈,一杯黑咖啡?”

 

    金发公安的脸色更扭曲了几分,他连思考都不需要就脱口而出的正确答案让赤井秀一张了张嘴,选择了低头保持安静。

 

    粥很好喝。清淡,鲜香,温热,总之很适合胃里空空的家伙。

 

    “我绝不会给因为肺癌和胃癌同时发作住院的家伙支付医疗费。”

 

    降谷的话不阴不阳地飘来。

 

    “FBI的工资已经足够我住院到去世。”赤井觉得自己应当适当开个玩笑,缓解下紧绷的氛围,“如果降谷君能来探病,那我就已经感激不尽了。”

 

    可是这个玩笑似乎并不好笑,至少降谷零的脸看上去更黑了。

 

    他夺过赤井手里还剩下三分之一的碗就向外走,关门的时候甩得震天响。

 

    

 

    ……

 

    

 

    “赤井先生当时的脸色看上去很吓人,我都不知道该做什么。是降谷君最先反应过来,不过他看起来也吓坏了。”

 

    这是第二天早上。被强制扣留沟通了一晚上同僚情谊的赤井秀一完好无损地坐在FBI的休息室内,听卡迈尔重点描述“降谷零对于赤井秀一晕倒处理方案一二三”。

 

    不过,由卡迈尔主编的“FBI对降谷警视看法改观一二三”显然没能成功引起赤井先生的兴趣。

 

    事实上,比起敌意明显的降谷零的态度(而他昨天已经充分展示了口是心非的最高境界),赤井秀一更需要确认一些别的事情。

 

    尽管他的鼻梁的确没有骨折也没有痛感,但是,万一——

 

    “我没有直接一头磕在地上吧?”

 

    “当然没有。赤井先生先是扶着桌子跪在了地上,然后才向前倒。不过您没有完全倒下去,这个时候降谷警视已经冲了过去,他接住了您。”

 

    “那就好。”赤井说,他看起来松了口气。

 

    门被象征性敲了两下,先一步去会议室收拾资料的朱蒂又回来了。

 

    “秀,最新的消息,”她坐进了沙发里,“今日会议推迟一小时开始,降谷警视说这是早餐时间。”

 

    赤井秀一轻轻笑了起来。

 

    “我猜他的原话大概是,‘我不希望你们把脑子连同胃一起落在了家里’?”

 

    金发女探员点了点头,发自内心地赞叹。

 

    “一模一样。”

 

    而在办公桌下,一个仍有余温的便当袋正静静靠在赤井靴子旁边。

 

    

 

    END

 

   

 ———— 

  为tag究竟打赤安/安赤纠结了很久,得出结论我流这篇会是安赤。

  彩蛋是无事发生的【好心公安】与【病弱FBI】的夜间谈话。格式有点问题但调不了。

裕.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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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宝你像一个棉花糖

第一个特出器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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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门冬


  我的国家,即便没有经历暴雨,也不复存在了吗……

  是哭哭Lily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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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晴

磨磨蹭蹭终于是画完了(哭) 

在此再叠一下甲:美好属于他们,ooc属于我 (ᵕ̣̣̣̣̣ ͜ ᵕ̣̣̣̣̣  )

【(*꒦ິ⌓꒦ີ)自己一人走完全部的流程才知道里面还有好多地方要进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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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薯条不蘸番茄酱
拼一下我很喜欢的两张图 当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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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的脑洞是女王法音和皇储法音在同一时空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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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劫粮票)清月追剧

除了刷题还是刷题,活该你考清华 #大考 #胡先煦 #王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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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止甘林_

本来打算垫池子凑个整,突然就出了,动画都没看见(悲

  于是进行一个光速摸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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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oye水彩

杭州又进去了梅雨季节,快来看看水波纹怎么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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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有此礼

我娘死后回了现代,我爹就疯了

我娘死后,就可以回到现代了。

可我爹却像疯了一般。

他召集了数十位巫师,列下大阵,试图将我娘留在这里。

而我却一把火烧了巫师的法阵。

我冷笑。

我爹这样的人,配不上我那如天之骄女般的娘亲啊。

1

我怎么也没想到,娘亲那么美丽的女子,会走到这个地步。

娘亲的死状极其惨烈。

她浑身上下被烈火灼烧,没有半块好的皮囊,手指甲也深深的嵌进了手掌心里。

我娘悬起三尺白绫,没给自己留下任何一点余地。

就这样,她死在了自己的院子里。

当我提着糖葫芦蹦蹦跳跳的走进宅子的时候,才发现娘亲的院子上已经浓烟滚滚了。

我惊慌失措的大叫起来,试图招呼几个小厮随我去看看。

可无人理会。

人们都......

我娘死后,就可以回到现代了。

可我爹却像疯了一般。

他召集了数十位巫师,列下大阵,试图将我娘留在这里。

而我却一把火烧了巫师的法阵。

我冷笑。

我爹这样的人,配不上我那如天之骄女般的娘亲啊。

1

我怎么也没想到,娘亲那么美丽的女子,会走到这个地步。

娘亲的死状极其惨烈。

她浑身上下被烈火灼烧,没有半块好的皮囊,手指甲也深深的嵌进了手掌心里。

我娘悬起三尺白绫,没给自己留下任何一点余地。

就这样,她死在了自己的院子里。

当我提着糖葫芦蹦蹦跳跳的走进宅子的时候,才发现娘亲的院子上已经浓烟滚滚了。

我惊慌失措的大叫起来,试图招呼几个小厮随我去看看。

可无人理会。

人们都认为认为娘亲又在搞什么发明,对于娘亲院子里传来的滚滚浓烟,已经见怪不怪了。

可这一次不同,这一次,娘亲真的死了。

我崩溃的跪在院子里,嚎啕大哭。

半晌,人们才意识到不对劲儿,一个时辰后,娘亲院子里的大火才被尽数扑灭。

我看到了悬于房梁上的娘亲。

她那张美人脸被烟灰蒙蔽,已经看不清楚了,只是,她的神情始终是微微含笑的。

我不明白,这个时代这么苦,娘怎么还会笑着。

2

我娘是穿越来的。

这是她在八岁那年,告诉我的秘密。

我对娘亲的话自然是深信不疑的。

而且,种种迹象表明,娘亲的确与我们这个时代的人不同。

我娘会的东西很多,她制的水车,就连师承祖上的工匠都自愧不如。

爹爹很宠爱娘亲,爱屋及乌,爹爹也很疼爱我。

可这一切,都在那个女人回来后,变了。

爹爹去江南平定水患了。

足足半月,爹爹才归来。

着半月,我眼睁睁的看着娘清瘦了不少。

我娘日日跪在佛像面前,为爹爹祈祷,期盼爹爹可以平安归来。

因为,我娘还给爹爹准备了一件天大的喜事。

我娘有喜了,医者说,大概率是个男娃。

我娘不在意自己生的是男是女,我娘说,只要是她和爹爹的孩子,她都喜欢。

“娘!爹回来了!”我一路小跑着,只为了快些将爹爹回来的消息告诉娘亲。

我娘激动的从佛像面前起身,快步迎了出去。

“爹爹!”见了爹,我想要快步跑过去,让爹爹好好抱一抱我。

可我娘却将我拉住了。

我错愕的望着娘,却见娘神情严肃。

我看到爹的身后跟着一位女娘,年岁与我娘相近,容貌也与我娘相近。

那位女娘怯生生的跟在爹后面,只微微抬起一双眼睛望着。

我明白了,我娘她一定是生气了。

爹曾经许诺过我娘,要与她一生一世一双人的。

但如今,爹又带了一位女娘回来。

娘亲说,这便是辜负。

娘亲还说,辜负真心的人,要吞一万根针。

“她是谁?”我娘抽搐嘴角,就连拉着我的手都在隐隐颤抖。

我爹顿了顿,平静回应:“这位是林霜,我与霜儿自幼一起长大,如今霜儿的母家遭难,老夫人临终前便将霜儿托付给我。”

林霜上前请安道:“见过姐姐。”

我娘没有给她留下丝毫情面,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我跟着娘,却还是按耐不住好奇心,回头张望了几眼。

却见那位林霜女娘摸着眼泪依偎在爹的怀里,爹揉着她的脑袋,柔声安慰着。

这幅场景,是从前爹爹和娘亲做过无数次的。

只不过,现在爹爹怀里揽着的人,不是娘了。

3

娘回了院子,神情忧伤。

我忍不住问道:“娘,为何那女子跟你如此相像?是不是因为你们的容貌相像,爹才会动了恻隐之心将她带回来呢?”

我娘说:“不,是因为我与她的容貌相像,你爹才会娶我。”

这番话,对我来说犹如晴天霹雳。

我从未想过,爹爹对娘亲的情分,会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谎言。

我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娘亲,只能默默陪伴在娘亲身边。

那天,我娘喃喃自语了许多。

她说,林霜是爹爹的白月光,自己只是一个替身罢了。

我听不懂娘亲的意思。

但在我心里,娘亲是永远无法被人代替的。

整个尚书府都知道娘亲和爹爹闹了嫌隙,可一连三日,爹都没有踏进娘亲的院子。

哪怕是半句哄人的话语都没有。

三日后,还是娘主动去了爹的院子。

娘亲手做了爹最爱吃的枣泥糕。

枣泥糕还冒着热气的时候,娘就端到了爹爹面前。

我爹吃了娘做的枣泥糕,还夸赞起来。

我松了一口气,看来,爹爹还是爱着娘亲的。

可下一秒,爹突然开口:“若微,我想将霜儿抬为平妻。”

我娘愣住了,半晌,她抬眼,不可思议的望着爹。

我爹再次开口:“若微,这件事,我不希望你拒绝我。”
爹这般说话,便是丝毫没有与娘亲商量的意思,只是通知一声罢了。

我知道娘的脾气,她最讨厌这样了。

我娘冷声道:“周郎,你若将林霜抬为平妻,便是将我孙家的颜面扫地。更何况,林霜只是一个歌妓出身……”

话音刚落,爹的巴掌便落到了娘的脸上。

我娘的右脸,顿时浮现出一个红彤彤的巴掌印。

我被吓傻了。

印象中,爹爹温润如玉,从未对娘亲动过粗。

而现在,只是因为娘亲提起了林微的出身,爹便怒了。

“够了!”爹厉声道:“我说过,府中上下,绝不可提起霜儿的身世,霜儿不是歌妓,她是我远房的表妹。”

就这样,爹悄无生息的改变了林霜的身世。

而后,爹不顾娘的反对,将林霜风风光光的抬进了门。

我望着娘,怯生生开口:“娘,您还要把那个惊喜告诉爹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