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二十一章
“这道题讲过几遍了?怎么还是错的?”
李京泽指着小孩试卷上的一个基础题,有些恼火。
“我…我算错了。”
“这是理由吗?”
一向温柔的李京泽头一次对陈煜起了高声,以陈煜现在的成绩,恐怕连华萧一中录取线的边都碰不到。
离陈赎规定的两个月只剩下十八天,而小孩的状态却一天不如一天,最好成绩离录取线也差了16分。
“李老师,我是不是没希望上华萧一中了。”
陈煜的声音带着些李京泽不懂的感伤。
李京泽确实不懂,他不懂为什么那么小的孩子要连跳三级,更不懂为什么陈赎对亲弟弟的学习过程那么不上心。
李京泽轻叹一口气,安慰着小孩
“只要努力,你还是有机会的...
“这道题讲过几遍了?怎么还是错的?”
李京泽指着小孩试卷上的一个基础题,有些恼火。
“我…我算错了。”
“这是理由吗?”
一向温柔的李京泽头一次对陈煜起了高声,以陈煜现在的成绩,恐怕连华萧一中录取线的边都碰不到。
离陈赎规定的两个月只剩下十八天,而小孩的状态却一天不如一天,最好成绩离录取线也差了16分。
“李老师,我是不是没希望上华萧一中了。”
陈煜的声音带着些李京泽不懂的感伤。
李京泽确实不懂,他不懂为什么那么小的孩子要连跳三级,更不懂为什么陈赎对亲弟弟的学习过程那么不上心。
李京泽轻叹一口气,安慰着小孩
“只要努力,你还是有机会的。不过你这几天的状态好像不太好,你能告诉老师为什么吗?”
“唔……”
陈煜咬着下唇,似乎很是为难。
“那换老师来问好吗?”
小孩轻轻的点了点头。
“是因为你哥哥吗?”
一针见血。
陈煜放下笔沉默片刻,看向窗外的星星调皮地眨着眼,终于开口
“或许是吧。”
李京泽点头肯定了一下,并没有责怪小孩含糊的回答。
“老师,今晚月亮真圆。”
陈煜突然转移话题,让李京泽有点懵。
“曾经有人告诉我月亮圆的时候,爸爸妈妈就会回家。”
心口像是忽然被谁狠狠拧了一把,李京泽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吐出,揉了揉小孩的头顶,刚想开口,却被陈煜打断。
“可是,我等了他们好久好久,他们都没回来。”
“有时候,晚上甚至没有月亮,李老师,你说,他们为什么不来见我?”
“后来,我才知道,原来月亮每个月都会圆一次。”
“我现在才知道为什么学校信息表中我是孤儿。”
“其实,他们早就离开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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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彩蛋:陈煜因做错题被李京泽fa
下次更新在11月3日
以尺为规 第八十四章
古风,师门,师兄弟
天色渐晚,月影入窗,延湘居中一室光景,两人对坐,三局手谈各有胜负,数盏烛火摇曳生辉。
烛光下,纪寒霄单手撑头倚窗斜坐,神情说不出的慵懒闲适,似乎并不介意棋局输赢。反倒是他对面端正坐着的晏痕双指从盒中拈出一子放在棋盘上,一举一动都带着上位者掌控全局的冷静沉凝。
见他一子定局,纪寒霄笑了笑将手中的黑子扔回盒中,一边收起棋盘上的棋子一边恭维道:"佩服佩服,纪某甘拜下风。"
晏痕脸上没有赢棋的喜悦,跟着纪寒霄一同分拣棋子,语气很淡但又十分笃定:"你心中有事。"
微凉的指尖无意间触碰到晏痕温热的手,纪寒霄顿了顿,心中惊讶于自家好友...
古风,师门,师兄弟
天色渐晚,月影入窗,延湘居中一室光景,两人对坐,三局手谈各有胜负,数盏烛火摇曳生辉。
烛光下,纪寒霄单手撑头倚窗斜坐,神情说不出的慵懒闲适,似乎并不介意棋局输赢。反倒是他对面端正坐着的晏痕双指从盒中拈出一子放在棋盘上,一举一动都带着上位者掌控全局的冷静沉凝。
见他一子定局,纪寒霄笑了笑将手中的黑子扔回盒中,一边收起棋盘上的棋子一边恭维道:"佩服佩服,纪某甘拜下风。"
晏痕脸上没有赢棋的喜悦,跟着纪寒霄一同分拣棋子,语气很淡但又十分笃定:"你心中有事。"
微凉的指尖无意间触碰到晏痕温热的手,纪寒霄顿了顿,心中惊讶于自家好友敏锐的感知。他抬眸撞上晏痕投过来的目光,从那双深邃的眸子里看到自己还未来得及藏好的惊讶,只能放弃了抵抗:"果然什么都瞒不过晏大堂主。"
这一晚上对弈四局连输三盘,若说他心无旁骛,怕是换谁都不会信。晏痕将棋盘上剩余的棋子分开放回盒中,并不催促纪寒霄直言心事,只是做了个请的手势让他再开新局。
安静内室中烛火偶尔发出噼啪声响,纪寒霄漫不经心地在正中天元落下一子,状似闲聊般开口:"我今日见着了三公子。"
起手天元是一个初学者都不会犯的错误,晏痕却并没有表现出惊讶,他贴着纪寒霄的黑子旁边落子,只反问了一句:"是么?"
他脸上的神情始终清冷淡漠,抬起的眸中不见分毫波澜,纪寒霄觑着他的表情继续开口:"他原本身上的伤就没有好全,昨日又挨了你三十戒(求生欲)尺,伤上加伤怕是又要养上一阵子。"
即便起初晏痕不知道纪寒霄想说什么,在这一番话后也将他的目的猜得八九不离十。他垂下眼眸没有回应他的话,只专心落子,静静听着耳中断断续续传来纪寒霄的喋喋不休:"我看到时,三公子手上结痂的伤又裂开了,也不知这小崽子成日里折腾个什么劲儿。这倒也罢了,你是没看到他身后的伤,成片的淤青肿块……"
"小纪。"晏痕忽然打断他的话,声音算不上温和但却是难得带着疲惫,他捏了捏眉心:"我自己动的手,自己清楚伤重程度。"
纪寒霄笑笑没有反驳,这些话即便他不说晏痕心里也有数,他如今提起只不过是为接下来的话做铺垫罢了。纪寒霄随意地将棋子落在棋盘上,毫不介意对方的白子已经攻城掠地将自己的黑子侵吞大半,只试探着问道:"你准备何时消气,放过三公子?"
"消气?"晏痕低声咀嚼着这两字,无声轻笑,并不回答。
眼见晏痕不打算解释,纪寒霄将身子向后一靠,姿态散漫地舒展双手双腿:"你表现出来的就是在生气。"
与纪寒霄相识多年,若说这世上能有一个人最了解自己,那两人都会毫不犹豫地指出对方,晏痕不信纪寒霄不懂他心中的想法。如今他明知故问,想来正是存了开解他的心思。晏痕淡声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不过他如何想是他的事,我……"
"晏大堂主,晏兄——"纪寒霄出声打断他的话,语气中带着揶揄:"你究竟是气他当时昏了头,还是气他为了旁人与你动手?"
"有区别么?"晏痕目光冷淡,回想起当日的场景眼中不见任何波澜。
纪寒霄坐直了身子,认真回他道:"有区别。自己亲手带出来的师弟与自己刀剑相向,还是为了一个与魔族勾结之人,说得好听些是你师弟识人不明,说得难听些这也算是战场上的背叛了。"
晏痕目光在听到"背叛"二字时深邃几分,开口道:"在他做出承诺时还不知邵晋的所作所为。"
听着晏痕一开口就替沈裔辰彻底丢掉这顶背叛的帽子,纪寒霄心中暗笑前些日子几次三番为沈裔辰求情不成,如今换了个角度反而使晏痕开始维护他。纪寒霄耸耸肩,道:"你看,自己的师弟自己心疼,我才说了这一句就忙不迭护着。"
晏痕立时明白过来这不过是纪寒霄诓着他说出心里说,虽然奈何话已出口只剩了无奈:"你又何必故意在我面前说这些话。"
纪寒霄敛去脸上的玩笑神色,认真道:"我确实故意说了这些话,可是你又何尝不是故意疏远冷落三公子?你心中的想法有对他说过吗,他知道吗?直到今日他都以为你是因为他做错了事而生气,可你一声不响就对他疏远冷落,连个辩驳和改错的机会都不给,这样公平吗?"
纪寒霄的话掷地有声,此后许久屋中都安静得落针可闻。
晏痕垂眸将目光落在黑白分明的棋子上,透过壁垒分明的战局仿佛看到被困在局中的自己与沈裔辰,原来竟是当局者迷。
见晏痕久久不语,纪寒霄起身从角落柜子里翻出两截断剑,道:"我知道倾和剑几经辗转最终到了你手,你希望能找人重新将它铸好。就如同这把剑一般,他是你亲手教出来的师弟,你对他也曾给予厚望,就不能再给他一次机会吗?"
伴随着纪寒霄的话,两截断剑咣当一声拍在桌上,震乱了一盘棋局,也难得动摇了晏痕的心。当初程奕尊者狠1罚过沈裔辰后曾问晏痕是否心疼,彼时晏痕对这个问题避而不答,如今想通了方知——心疼了,只不过没有心软而已。
他深深叹了口气,终于开口道:"我确实因为他当日的举动失望,却也知道他的本意并不是要与我为敌。于他而言,重信守诺是君子之行,但若以大局为论,轻言许诺只会害了他。至于忤逆这一条罪过……"晏痕顿了顿,眼中带着旁人难以分辨的情绪:"他已被罚,也算是赎过。"
"那你又为何……"听到自家好友难得吐露真心,纪寒霄连忙追问。
晏痕嘴角勾起一抹苦笑,修长手指缓缓抚过断剑,片刻后似是无奈一声轻叹:"同室操戈、刀兵相向。小纪,若换做你,亲手带出来的师弟为救他人挡在剑前,你又该当如何?"
这猝不及防的一问令纪寒霄心口一紧,他感同身受理解自家好友是一回事,当真听他将内心伤痛摊开在自己面前又是另一回事。凝视着晏痕投来的目光,纪寒霄沉默片刻,似是想安慰可晏痕需要的从来就不是安慰。他最终轻叹一声,而后打起精神忽然愤恨道:"我懂了,这就去替你废了这养不熟的小狼崽子。"
纪寒霄一边说着一边挽起袖子向门口走,不知自家好友忽然暴起这是在唱哪一出,晏痕太阳穴一跳一跳地疼,几步上前就要过去拉住他:"小纪,你怎么……"
话不及说完,纪寒霄已经拉开延湘居书房的门,站在门内动作僵住的晏痕与站在门外双眼通红的沈裔辰毫无征兆地目光对视。
瞬间升起的尴尬气氛在此间蔓延,刚刚将心里话说出的晏痕脸上表情十分精彩,而全程听了两人对话的沈裔辰眼中尽是愧悔。纪寒霄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徘徊,嘴角挂着计谋得逞的笑意,他后退一步打趣道:"呦,小狼崽子自己送上门了,那你就自己解决吧。"
纪寒霄离开得相当潇洒,留下两人站在门口面面相觑。
原本该冷着脸训斥师弟的晏痕,此刻刚被师弟听到了心思一时间情绪还有些转不过来,只能维持着脸上冰冷的表情冷硬道:"进来。"
被纪寒霄叫到延湘居门外,才一站定就听见里面两人的对话,沈裔辰原本不想偷听墙角,但听见两人谈论时说到了自己,才不自觉站在外面听完了全部的话。也幸好如此,他才没有错过师兄难得的剖白。
沈裔辰眼眶发红,自家师兄所说的每一个字都令他动容震撼,而他此刻想说的又何止千言万语。可最终沈裔辰只是在进门后老老实实站在晏痕面前,才一开口就带了哽咽:"师兄,对不起……"
既然说出的话已被沈裔辰听见,晏痕索性也不再遮掩。不过方才片刻的尴尬之后,晏痕脸上的表情就又恢复如常,他负手立在沈裔辰面前,沉默片刻开口问道:"若是重来一次,那日在城墙之上你还会做如此选择么?"
沈裔辰心中一窒,几乎瞬间就知道正确答案应该为何,可他偏生无法开口将那两个字说出。他知道,师兄想听的不是正确答案,而是他沈裔辰的答案。
沈裔辰索性双腿一弯屈膝跪地,下定决心般闭眼答了一个字:"会。"
这个答案给出之后,或许沈裔辰要面对的将是师兄再次掀起的雷霆之怒,可他心中更加清楚,为了哄师兄高兴给出的违心回答才更是口不应心的叛离。
半晌之后,沈裔辰并未听见晏痕任何发怒的声音,他抬头睁开眼,对上晏痕似笑非笑的目光。只见晏痕双臂环在胸前,似乎早已料到他的答案,自己带出来的师弟没有人比晏痕更了解沈裔辰的性子。他抬手点了点沈裔辰额头,低声笑骂道:"那你挨的这些打就不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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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痕:在线求教超过两分钟的消息如何撤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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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给宝贝@顾程敬
我的老师是管教主 第二十四章
第24章 底线
按照要求跪在韩渊身前,林辰北是满心的紧张。
“说吧,怎么回事。”
韩渊坐靠在椅背上,居高临下看着林辰北,一副审问的架势。
“昨晚跟朋友出去喝酒,喝多了,睡过去了,朋友就把我送回宿舍了。没有定闹钟,今天就没起来,所以迟到了。”
原来是喝多了。
“你还挺让我惊喜的。”
林辰北哪敢辩解,只能老老实实说“我错了”。
“除此以外,还有呢?”
还有?
林辰北仔细回想了自己喝醉以来的所作所为,但任凭他再怎...
第24章 底线
按照要求跪在韩渊身前,林辰北是满心的紧张。
“说吧,怎么回事。”
韩渊坐靠在椅背上,居高临下看着林辰北,一副审问的架势。
“昨晚跟朋友出去喝酒,喝多了,睡过去了,朋友就把我送回宿舍了。没有定闹钟,今天就没起来,所以迟到了。”
原来是喝多了。
“你还挺让我惊喜的。”
林辰北哪敢辩解,只能老老实实说“我错了”。
“除此以外,还有呢?”
还有?
林辰北仔细回想了自己喝醉以来的所作所为,但任凭他再怎么回想,都没有想到除了吃到之外自己还做过什么不该做的事儿。
我还……挺老实的吧……
“我不知道。”
……(全文看评论)
“真的想不起来吗?”
皱着眉头思索了几秒,林辰北的脑中仿佛有一道白光闪过。
可惜已经迟了。
……
“你昨晚的学习任务呢?”
林辰北只觉得自己的心跳都漏跳了一拍。自己怎么会把这件事情忘掉,真是不应该。
纵然再懊悔也没有挽回的余地了,尤其是自己根本把这件事忘得干干净净。
“对不起老师,我一时没有想到就忘了。”
……
“前脚刚从我这儿走,后脚就什么也不记得了。是不是不能给你一点儿自由啊?”
这话说的有些重了。林辰北有些委屈,但也无可辩驳,事实摆在这里,纵然他心里并不认为是这样的原因,也只能应下。
“可是我真的只是一时不察忘了而已,不是故意的……”
……
林辰北抿着嘴没有说话。韩渊说的,确实是他心里的想法。
只不过是一天犯错而已,又没有造成什么严重的后果,没有必要这么较真吧。
“我要看到你的态度。”
……
“你可能觉得没有交任务无伤大雅,上课迟到了甚至翘课了,只要不被发现也无伤大雅。那下一次呢?会觉得作业交不上也无伤大雅,更甚至考试挂科也无伤大雅,对吗?”
林辰北想要张嘴辩解,但还没等话音从他口中说出来,韩渊就打断了他的势头。
“我知道你想说不会这样的。确实,在很多时候我们都是拎得清轻重的,知道什么错可以犯,什么错不能犯。”
“但是这个标准是有可能改变的。人的底线,在没有明确规定的情况下,有可能会越来越低。这是一个温水煮青蛙的过程。人的堕落往往都是以这种不易察觉的方式开始的。等到幡然醒悟无可救药的时候,就会发现已经晚了。我不是在危言耸听。”
林辰北点点头。他听进去了。
韩渊说的有道理,他明白。只是被指责的委屈心态一时半会还是无法平复,即使用尽全力抑制,泪水还是不受控制地滑落下来。
“更何况,你并不是没有能力完成。这对你只是一件本应做到的简单的事情,而你却分不清孰轻孰重,失去了对自己能力的判断,也没有对事情的后果做出仔细的考量。这也是你的问题所在。”
“我并不反对你出去聚会、喝酒,但是你一定要清楚,这样做可能会产生的影响,或是耽误时间,或是消耗精力。在不影响你正常生活的前提下,只要不是触犯道德法律的事情,我不会约束你。但是,你没有做到你该做的事情。”
“明白了吗?”
林辰北点点头,但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委屈,即使道理已经明白了,但是还是很委屈。
韩渊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从林辰北的身后走了过来,将人的脸蛋捏住抬起,用手轻轻的擦去脸上的泪痕。
……
林辰北已经完全没有精力思考别的东西,脑袋里面只有“疼”这一个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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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①
七
“哥哥……”一听到要被罚,林子逸怕得不得了。哥哥虽然平时很温柔,可是他一犯错就毫不留情,好像变了一张面容。
“去刑台上tui裤趴好。”林子宁取了戒尺,板着脸道。
林子逸咬咬嘴唇,纪云还在旁边看着呢,就这样趴下挨打吗?
“林子逸,听不懂话是吗?”林子宁加重了语气。
林子逸红了眼圈,他悄悄看向一旁跪着的纪云,“哥哥,哥哥,纪云还在旁边……不要……”
原来是害臊了,林子宁无语。
七
“哥哥……”一听到要被罚,林子逸怕得不得了。哥哥虽然平时很温柔,可是他一犯错就毫不留情,好像变了一张面容。
“去刑台上tui裤趴好。”林子宁取了戒尺,板着脸道。
林子逸咬咬嘴唇,纪云还在旁边看着呢,就这样趴下挨打吗?
“林子逸,听不懂话是吗?”林子宁加重了语气。
林子逸红了眼圈,他悄悄看向一旁跪着的纪云,“哥哥,哥哥,纪云还在旁边……不要……”
原来是害臊了,林子宁无语。
第九十七章
荀川说要来看他便真的来了。
篮球赛那天周三,到荀川来的这天,整整三天,荀皓宇的状态都不好。基本上不怎么吃东西,又因为脚伤也不出门,干脆连课也翘了。而文铮然也许是因为被荀皓宇那么直截了当地拒绝了,怕面对面尴尬,也连着三天没出现在宿舍,请了假回家去住。宿舍里另外两个人看在眼里,还以为他们俩因为篮球赛闹了矛盾,也不多问,只是吃饭去时会给荀皓宇打包一份回来。只是荀皓宇表现得实在太过颓唐,往往道着谢接了饭盒,也只是扔到一旁不管,给他们转了账又爬回床上睡了。
他们毕竟也不在同一个专业,算不上多铁的关系,也只能稍加劝慰,却也不好问他发生了什么。
直到这天荀川敲了他们宿舍的门,靠近门边的一位室友招呼了一...
荀川说要来看他便真的来了。
篮球赛那天周三,到荀川来的这天,整整三天,荀皓宇的状态都不好。基本上不怎么吃东西,又因为脚伤也不出门,干脆连课也翘了。而文铮然也许是因为被荀皓宇那么直截了当地拒绝了,怕面对面尴尬,也连着三天没出现在宿舍,请了假回家去住。宿舍里另外两个人看在眼里,还以为他们俩因为篮球赛闹了矛盾,也不多问,只是吃饭去时会给荀皓宇打包一份回来。只是荀皓宇表现得实在太过颓唐,往往道着谢接了饭盒,也只是扔到一旁不管,给他们转了账又爬回床上睡了。
他们毕竟也不在同一个专业,算不上多铁的关系,也只能稍加劝慰,却也不好问他发生了什么。
直到这天荀川敲了他们宿舍的门,靠近门边的一位室友招呼了一声,“皓宇,有人找。”
荀皓宇的床上这才有了点动静,他“唰”地拉开床帘探出头来,眼睛里这才有了点神采。
“小叔。”荀皓宇瘸着一只脚从床上爬下来,在地上找了会拖鞋,原地蹦了一圈才站稳。荀川已经进来了,他歉意地跟另两个人说了声打扰,把从H市带来的特色零食分了一些给他们,才两步跨到荀皓宇面前,伸手让他扶着自己的手臂。
“小叔。”不同于刚刚急促惊讶的呼唤,荀皓宇又叫了他一声,带着点娇憨,受宠若惊又有些小心翼翼。
“坐着。”荀川做的第一件事是把他压向他自己的座位上,把零食袋子搁到桌上,然后蹲下身去看他的脚。
“怎么肿成这样?”荀川把荀皓宇扭伤脚踝的那条腿搁到自己膝盖上,把裤子褪上去一截,脱了袜子,那外踝上一片於紫色,看上去实在是很严重。
“啊,疼——”荀皓宇哼了一声,荀川不过是轻轻按了一下,那肿起的皮肉便凹陷下去,带来酸胀的痛感。
荀川的眉心皱起来,问道,“严重成这个样子,不知道去医院?”
荀皓宇抿着嘴没吭声,他怎么敢跟荀川讲是因为自己根本就没擦药。
“哈哈,荀皓宇你是不是忘了擦药。我看你那天回来就把那个药搁在桌子上没动过。”一个室友正在跟一颗坚果作斗争,听见他们之间对话便插了一句。
荀皓宇暗道要遭,果然,荀川漆黑的眸子更深沉了几分,令他下意识得感到紧张。他绞尽脑汁地想,要找个什么样的借口才能不让自己显得这么任性且不懂事。
但荀川并没有当下发作他,只是站起来说了声“去医院”,然后问了他衣服帽子都在哪里,把人随便裹了几层就搀着他出了门。
“自己能走?不用我背吧。”楼梯口,荀川把荀皓宇搭在他身上的重量卸下来,让他自己扶着楼梯栏杆。从走廊的尽头吹来劲凉的风,原来才几天,首都就变天了。也难怪荀川让他裹了好几件衣服。
走到是能走,只是在卫衣外头再套一件棉服外套,实在是远远超出了他的需求,才迈出几步远,就已经开始冒汗了。
荀皓宇打算解下那条和他全身风格一点都不搭的墨绿色围巾,好让自己能稍稍透口气。偏偏把他扔下几步远的荀川这时候回了头,仍用他那双看不见情绪的幽深的眼睛望着他,荀皓宇暗自叹了口气,放下解了一半的围巾,撑着楼梯栏杆一蹦一蹦地下楼。
其实也还好,虽然很热,也还在他的忍受范围内。虽然小叔看上去还是有些冷淡,但还是关心他的。
他们谁都没有提那天的表白,就好像荀川原谅了他眼中的小孩无理取闹的一场情绪的宣泄,就好像荀皓宇只是醉梦一场,醒来,也就忘了。
但真的是这样吗?那在楼梯尽头伸出来接住他的手,看出他气喘吁吁脸泛红晕时为他解下围巾,在他的执意要求下握紧他的手心然后揣进自己的上衣口袋里。
类似这样的细节,十五六岁的荀皓宇有过,十七八岁的荀皓宇也有过,如今他要二十出头了,还能拥有这样的一份体贴,荀皓宇却不知道这到底是一种幸运还是不幸了。
到底怎样才算是喜欢呢?喜欢就不能等同于爱吗?荀皓宇承认他曾经想得很单纯,他仰慕着荀川,近乎迷恋,他渴望的只是能陪在荀川身边一辈子而已。这样的陪伴,朋友可以、亲人也可以,但也许他从来都不曾把自己和亲人这两个字画上等号,他的心里始终有一处荒凉是没有办法用法律上的一纸文书,户口本上的一页纸来填满的。他可以做荀家父母一辈子的乖的孝顺的儿子,却无法给予自己关于荀川的侄子这个身份真正的认同。他没办法一辈子只叫他小叔,他没办法让荀川永远都只是他的小叔。
是什么时候开始有这个念头的?不记得了。也许是某个孤寂的夜晚,令人心有余悸的噩梦惊扰了他,他所能想到的唯一的温存只有他的小叔而已。也许令他那样不顾一切地说出来的,不是来自文铮然的刺激,只是当他从沈钧白那里得知荀川最近可能在交往一个男人的时候,他可能早就克制不了自己的占有欲了。
他想,那个每天都能和荀川共进晚餐的为什么不是他?那个送荀川回家的为什么不是他?那个给荀川买礼物的为什么不是他?他不再想做一个小孩子了,至少在荀川面前,他想换一种身份、换一种角色。
有些话从说出口开始便已如覆水一般难收,内心深处最隐秘的种子破土发了芽,便疯了似的长。荀皓宇从未有过像着三天来的那样,那么迫切的想要触碰、占有他的小叔。
欲望像洪水泄了闸,那些龌龊不堪的心事像甩不开的墨点为他最单纯美好的情感绘上旖旎的花纹。他的手心被汗浸湿了,手心和荀川的手心相贴、交融,荀川身上那股熟悉的香味让他感到了很久都没有体会到的放松。
第九十章 师兄弟-2
段华卿的目光,越过站得直直的师兄弟二人,投向远方。
解铃还须系铃人。有些结,必须由他来解。
段华卿缓缓说道:“十数年前,全球海啸震动,余波波及苏国,礼数崩坏、师道不传。人人自危,无心求学,人与人之间往往介怀于年相若、道相似,因此耻于求教。我办学堂,严厉约束你们,是不希望学生偏入歧途。”
“学海无涯苦作舟,求学必要吃苦。彼时对你们多有体罚,是为了巩固教训,知痛而改过。”
“体罚是手段,不是目的。然而,花样繁多的体罚手段,逐渐成为娱乐消遣,致使耽于享乐、不求上进,荒废自身才华。”
“此后,我禁用责...
段华卿的目光,越过站得直直的师兄弟二人,投向远方。
解铃还须系铃人。有些结,必须由他来解。
段华卿缓缓说道:“十数年前,全球海啸震动,余波波及苏国,礼数崩坏、师道不传。人人自危,无心求学,人与人之间往往介怀于年相若、道相似,因此耻于求教。我办学堂,严厉约束你们,是不希望学生偏入歧途。”
“学海无涯苦作舟,求学必要吃苦。彼时对你们多有体罚,是为了巩固教训,知痛而改过。”
“体罚是手段,不是目的。然而,花样繁多的体罚手段,逐渐成为娱乐消遣,致使耽于享乐、不求上进,荒废自身才华。”
“此后,我禁用责打体罚,是要求你们克制欲望,不希望舍本逐末,追求惩罚之趣。”
为什么要打、凭什么能打,关于训诫中“体罚”手段的论题,十余年前,曾引发过圈内剧烈讨论,两派之间势如水火。
段华卿是北庐训诫界的宗师级人物,他最早将体罚引入对学生的训诫,责打、罚跪、抄书乃至各种体能惩戒都是家常便饭。
季蕴心也是在那个时代,从围观段华卿的学堂公开训诫开始,接触到身体惩罚,从而倾向觉醒,构思成立黑阁。
后来,诚如段华卿所言,花样繁多的体罚手段,逐渐成为娱乐消遣,甚至“黑阁”的创立目的便是“娱乐消遣”。段华卿不希望看到在训诫中追求惩罚之趣,于是他提出师门弟子不可动手的要求,师门里每一个人,都遵守老师的戒律。
珞凇在离开师门、正式宣告封鞭退圈以后,仍然坚持不动手,亲近的人都知道他是在守段华卿的戒律,包括秦子良在内,谁也不敢要他破戒。
因此,言及至此,段华卿直接说道:“秉寒不认同,却也守了十年戒律。单单为这一个孩子破戒,是为何?”
珞凇从来没有说过“不认同”,但他一直是这样做的。因此,段华卿一直都知道珞凇不认同他的理念,无论是十数年前,还是十数年后。
不认同,可珞凇从来不说,只是还是守着他的戒律;守着戒律,却亦不能动摇他心里的否定。
十数年来,始终如一。
所以,段华卿不问珞凇是否认同,也不问为何不认同,他问的是——单单为这一个孩子破戒,是为何?
甚至于对于这个问题,段华卿心中早有定论,他问,是为了让回答问题的人去思考。
珞凇答道:“凇叛离师门已是大错,终不敢叛逆太过。凇曾受教于老师,遵守戒律乃学生应尽之本分。凇对小璟,疼爱太过、失了规矩,是凇情不自已,失控破戒。”
“你不是失控破戒,而是不敢说,”段华卿脸色未变,每一句的末尾却裹挟剑气,剑身轻盈如燕,却削铁无声——“你大师兄在,更不敢说。”
铺垫多时,到了该亮刀的时候,前一句尚且是陈述,后一句便是严厉。
高手过招,眨眼间,早已棋过中局,谁吞掉谁的子,谁围了谁的城,胜负未分、输赢缠斗,老师这一记落子,却让珞凇心头狠狠一震。
他几乎是在顷刻间明白老师在暗指什么,然而思绪只略略一触,便猛地收回,手腕一酸,手中黑子敲到棋盘上,叮咚一声,滚落两圈,跌入不见底的深渊。
世人只知,段华卿是珞凇的老师。
少数人还能猜到,段华卿是珞凇的暗恋对象。
但绝没有一个人知道,珞凇的第一个sxx,不是别人,是段华卿。
珞凇身为控制者的本能甫一觉醒,便开始狩猎,他猎的是他放在心上的老师。
没有契约,没有游戏,如同那场无头无尾的暗恋,两个人之间的ds较量也从未摊到明面上去过。他从未碰过他的身体,有的只是精神控制。年轻的dxx尚不能完全控制他的猎物,唯有精神虐待、屡屡得手,他给他疼痛,也给他糖果,看他因他的折磨而痛苦,看他将那些痛苦照单全收,再施加给他新的痛苦。他不断地向他施压,像是充满好奇的求学者,珞凇不断探求段华卿精神的极限,却永远摸不到边,直到最后——狩猎者主动放弃。
段华卿没有极限的包容令他不安,他不愿伤害他。
后来珞凇的离开,除去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还有一点:他不愿再那样无名无分、无休无止地折磨他的老师。
他渴望却克制,迷恋又清醒,始终有自己的尺度,不愿溺于刺激。
至于柏雪风。
珞凇与段华卿是同一类人,而柏雪风不是。
柏雪风完全没有ds倾向,在他那里,痛苦就是纯粹的痛苦,训诫就是纯粹的训诫。
当年,大师兄只知道他对老师暗生情愫,却不知两个人还有过一层狩猎。
相比珞凇与段华卿之间的复杂感情,他与柏雪风之间是更纯粹的兄弟尊敬,因此,他绝对不敢要柏雪风知道,他与老师之间曾有过的那些荒唐缠斗。
珞凇脸色有一瞬间变化,而后迅速控制住,淡然如常:“当年,是珞凇荒唐。凇自负骄恣,未能参透老师戒律的根本,当初不明,今日亦不懂,以至屡屡破戒,愧对恩师教导。”
段华卿再开口,急转直下:“珞秉寒,十年至今,听不到你一句实话。”
珞凇没有解释,只有一句:“珞凇知错,请老师责罚。”
“你是该罚。为师太久,忘记如何做学生。”
容他绕了一早上,就等着这一刻收网。
银刃出鞘,直逼咽喉。
段华卿语气未变,锐气却迎面逼来,淡淡一句如有千斤之重,压得对面那人又跪下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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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这一句,是dom兼训诫者常见的问题。
没做过下位者,因此总想要控场,不懂沟通的重要,不会主动交付自我。
】
杀意(师徒,MM)五十七
五十七
任云骞咬了咬唇,一扭头,赌气地回了房间。
既然师父一心只在万宁身上,不需要他,那他也不要担心师父,讨好师父!
一夜无眠。
等到天蒙蒙亮的时候,万宁的呼吸终于稳定了下来,伤势也控制住了,梁峥这才开始处理自己的伤口。
此时,徐简行也刚刚结束了审讯,把几个黑衣杀手的供词拿给梁峥看。
这几个黑衣杀手本是刘昀杰的死士,本计划好了一旦刺杀失败,便服毒自尽;但没想到徐简行答应免他们一死,他们也因此阵前倒戈,弃暗投明,把刘昀杰供了出来。...
五十七
任云骞咬了咬唇,一扭头,赌气地回了房间。
既然师父一心只在万宁身上,不需要他,那他也不要担心师父,讨好师父!
一夜无眠。
等到天蒙蒙亮的时候,万宁的呼吸终于稳定了下来,伤势也控制住了,梁峥这才开始处理自己的伤口。
此时,徐简行也刚刚结束了审讯,把几个黑衣杀手的供词拿给梁峥看。
这几个黑衣杀手本是刘昀杰的死士,本计划好了一旦刺杀失败,便服毒自尽;但没想到徐简行答应免他们一死,他们也因此阵前倒戈,弃暗投明,把刘昀杰供了出来。
“果真是刘昀杰。”细细看过供词,梁峥微叹。
徐简行现在还稀里糊涂,“刘昀杰为什么要不惜一切代价刺杀你?还有,万宁不是已经叛师了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梁峥把整个事情的经过详详细细地跟徐简行说了一遍,徐简行这才恍然大悟。
“刺杀计划暴露,加上贪污腐败之罪,刘昀杰绝不会坐以待毙,肯定会想尽办法逃离京城。我现在就派人盯紧刘府,不让他离开。峋霄,你必须马上把这些证据呈交刑部、大理寺和都察院,要求彻查刘昀杰!”
梁峥颔首,“我现在就去。这次,我必定要彻底摧毁刘昀杰的势力!”
“峋霄,一切小心。”
。。。。。。
今天之后,京城风云突变。
梁峥检举刘昀杰的消息在京传开,引得朝野震惊,当今圣上也对此格外关注,要求彻查到底。
当一只蜚蠊暴露在阳光下,就说明黑暗之处,已经多得装不下了。“正法以齐官”,为了稳固政权统治,维护国家利益,就必须清除这些动摇朝廷根本的贪官蠹役。
有了皇上的旨意,朝中被刘昀杰欺压的清廉官吏,终于等来了翻身之日。他们与梁峥站在了一起,将这些年刘昀杰以及攀附他的官吏的罪行通通上报。羊狠狼贪,虎饱鸱咽之举,令人咂舌。
旧案被一件件翻出,曾经与刘昀杰狼狈为奸,借助他攀登高位的官吏,此时都已经慌了。有的连夜携家眷逃出京城,有的则是改邪归正,主动承认自己的贪赃枉法之举,乞求宽大处置。
看到朝局变天,无数鸱鸮落网,政治逐渐有了清明之色,梁峥脸上也是多了几分慰藉之色。
只是,他的心里,仍然像是压了一块石头,格外沉重。
万宁。
万宁现在还在昏迷,丝毫不知外面的风起云涌。
梁峥走进房间,坐在了他的旁边。看着他沉睡的面容,久久的,一言不发。
“师父,药我煎好了。”这时,任云骞的轻唤打断了梁峥的沉思。
虽然内心极其不愿给万宁煎药,可是如果他不做,就得师父亲自来做,想想还是算了,他来吧。
“嗯,给我吧。”梁峥从任云骞手里端过药碗。
任云骞就眼睁睁看着梁峥把万宁揽进他的怀里,靠在他的胸前,然后一点一点喂万宁吃药。目光中,满满都是担忧与温柔。
那一刻,任云骞本就支离破碎的心,彻底被碾成了一地的尘土。
一个病人,他没必要这么小肚鸡肠。任云骞不停在心里告诫自己;可是,看到这个场景,就不由自主回想起十年前,万宁依偎在梁峥怀里读书的往事。
那么令人难过。
不属于他的,永远不属于他,就算想尽一切办法去争去抢,也得不到。
任云骞默默地退了出去。现在,他只想一个人静静。
。。。。。。
不知过了多久,万宁终于醒了。
一清醒过来,身体的疼痛感就充斥了全身。万宁不禁蹙眉,这胸口的一剑,还真是狠厉。
“醒了?来,喝点水吧。”见万宁醒了,梁峥把茶杯递了过去。
“谢谢……”万宁一饮而尽。
喝过水,梁峥很自然地把杯子放回原位。二人谁也没有再说一句话,屋里的气氛变得有些尴尬。
“刘昀杰已经入狱了。只待三法司会审后定罪,便会处决。”最后,是梁峥先开的口。
万宁的手一颤。
屋里又是一片寂静。
不知过了多久,万宁才无力地接过话,“梁检讨想说什么就直说吧。不用拐弯抹角了。”
“你知道。”梁峥轻轻地道,“去自承罪行吧,说不定还能从轻发落。”
“如果我说不呢?”万宁似是故意发问,语气中满是挑衅。
“那我会亲自送你入狱。”声音不大,但各外坚定,甚至带了不由抗辩的决绝。
万宁一愣,心里莫名涌上了一股委屈,激得他想掉眼泪。
虽然他知道,他根本没有资格落泪。
万宁不停地眨着眼,不让梁峥看出他的眼眶泛红,然后故作无所谓地道:“我罪孽深重,入狱审判后也是一死。既然早晚都是死,您费心费力地救我,图什么呢?”
“这个问题,我已经说过了。救你,是作为老师的责任。但你做了错事,就理应接受律法的制裁。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天下之事,不难于立法,而难于法之必行。既然制定了律法,那触犯了,就必须收到惩罚。这才是法的威严。
“梁检讨还是一如既往的刚正不阿啊。”万宁无奈地摇摇头,“救活了再去送死,真有你的。”
“死,也是你的报应。我早就警告过你了,是你自己不听,我又能……怎么办……”梁峥撇过头,不忍心再去看万宁。毕竟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如今犯了滔天大罪,根本无法饶恕,他也无能为力。
以直报怨,以德报德。这就是梁峥。
突然,万宁“噗嗤”一声笑了,这笑声中,夹杂着一丝落寞与悲凉,“梁峥,你还是这样,自认为别人错了,那便就是错了,武断决绝。我以为,经过任云骞的事,你会有所改变,没想到,你依旧如此……”
梁峥一愣,“什么意思?”
万宁给了梁峥一个提示,“还记得上次我来旭阳书院找你,我质问你检举我贪污受贿、草菅人命,有什么证据,你知道为什么我当时那么愤怒吗?”
梁峥想起了那次。只是,他不明白为什么万宁突然提及这段过往。
“不知道。”梁峥如实回答。
万宁不答反笑,一如任云骞在玉烟阁问他这件事,他一样轻佻的态度,“不知道就算了,我也懒得解释。反正在你心里,我已经是个无可救药的死人了。”
“你……”
梁峥还想说什么,忽然,胡澍急促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不好了不好了先生!阿骞不见了!我怎么找都找不到他!”
(这里没有拍的,你们脑补一下就可以了😂)
九十八⑤
再次弯腰下去,一番折腾下来,姿势也不那么标准了。
沈桉的皮带又打了下来。
身后的颤动牵起整片苦痛,楚熠川所有的关注点都在了身后。
脑内只关注这个的后果,就是耻辱感到达了顶峰。
他堂堂楚家少爷,居然要这样羞辱地接受责罚。他还要脸啊!
为什么,为什么非要这么折辱我啊!我到底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啊?要一遍一遍地打,姿势动了都不行!
楚熠川此时已经疼得神智不清,赧...
再次弯腰下去,一番折腾下来,姿势也不那么标准了。
沈桉的皮带又打了下来。
身后的颤动牵起整片苦痛,楚熠川所有的关注点都在了身后。
脑内只关注这个的后果,就是耻辱感到达了顶峰。
他堂堂楚家少爷,居然要这样羞辱地接受责罚。他还要脸啊!
为什么,为什么非要这么折辱我啊!我到底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啊?要一遍一遍地打,姿势动了都不行!
楚熠川此时已经疼得神智不清,赧颜汗下,他满脑子想的,都是沈桉在欺辱他。
再一次身体难以承受地倒在地上,楚熠川终于忍不住了,“哇”地一声哭了出来,边哭边用上衣遮住自己的私处,不让沈桉看见。
沈桉蹙了眉。
“我不要当你的学生了,我要走,我不要你当我的老师了,你只会折辱我,让我这么丢人,我从来没有这么丢人过……呜呜呜,我受不住了,打死我我都受不住了……”
楚熠川崩溃地跪在地上大哭着。他那么敬服沈桉,可是面前之人,只会用这样屈辱的方式,让他认错。
他跟了他,到底得到了什么啊?
“你不喜欢我,也不能这样啊……我都知道错了,你还想我怎样啊!我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为什么不放过我,非要我脱了裤子,以这样的姿势折辱我?呜呜呜……”
沈桉听得莫名。怎么一顿惩罚,竟成了他折辱他了?
他何时有了这种心思?
本来不想解释,现在,不解释也不行了。
沈桉蹲下身,看着哭得五内皆崩的楚熠川,呵一声,“看着我。”
对于沈桉,楚熠川一直都是怕的。听到这命令,哪怕是哭得涕泗横流,楚熠川也是马上抬起婆娑泪眼,看向沈桉。
“你觉得,我所做的一切,是在折辱你?”
楚熠川脸上露出屈辱的神色,点点头。
“我如果真的是折辱你,大可不必用这种方法。”沈桉一边说着,然后一把把楚熠川的双手反剪,然后把上身按低,迫使他头贴地毯,高耸起身后,“这样,不是更屈辱吗?”
这个姿势,把楚熠川吓得动都不敢动一下。
实在是太过耻辱。
沈桉放开楚熠川,继续道:“或者,我让峻煜在旁边跪省,看你受罚,是不是更难以接受?”
楚熠川直起身子,沉默了。
“让你脱裤子,只是怕你撑不住倒下去的时候,会被绊着。这里又是书架又是书桌,你这重心不稳,惯性向前,一踉跄被绊倒,万一磕着头戳到胳膊,怎么办?”
听了解释,楚熠川心里的耻辱感,减去了一半。
“我……”
“这里就你我两个人,我是你的长辈,又都为男性,你做了错事,我罚你,怎么就丢人了?”沈桉没好气地道,“是你叫我一声‘师父’在前的,我这么罚自己的徒弟,还不行了?”
九十八④
😞😞😠😠😠
沈桉并不多说话,又是五下啪啪地横抽在了两片tun上,怒火未消的力道,加上冰凉的皮带,毫不留情。
楚熠川只觉自己浑身都在抖。tun上是条件反射的战栗的抖,腿是因为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而发抖。
已经打过四十,皮带之下的肉,满是强烈的胀痛和红肿。
楚熠川紧紧握住小腿,不让自己倒下。
屋里本来就热,这样难忍的打更是让楚熠川大汗涔涔。
没有支撑物,浑身力气耗尽后,很难支持......
😞😞😠😠😠
沈桉并不多说话,又是五下啪啪地横抽在了两片tun上,怒火未消的力道,加上冰凉的皮带,毫不留情。
楚熠川只觉自己浑身都在抖。tun上是条件反射的战栗的抖,腿是因为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而发抖。
已经打过四十,皮带之下的肉,满是强烈的胀痛和红肿。
楚熠川紧紧握住小腿,不让自己倒下。
屋里本来就热,这样难忍的打更是让楚熠川大汗涔涔。
没有支撑物,浑身力气耗尽后,很难支持住自己。
又打了几下,楚熠川又一次瘫倒在地。
格外狼狈。
大口呼吸着空气来缓解身后蜇人的疼痛,楚熠川心里叫喊着疼的同时,又是多么的无力与后悔。
然而沈桉并不打算放过楚熠川。他今天要做的,就是一件事,那就是把楚熠川打怕。
“重来。姿势摆好。”
“重来”两个字如同一块巨石“咣当”一声砸碎了楚熠川本就脆弱的神经。
他真的不想再以这样的姿势挨了。真的太疼了,他根本不可能四十下一动不动的。
“老师,真的知道错了,求您别打了……”
沈桉不语,直接皮带一甩,抽在了楚熠川的胳膊上。又厚又细的皮带,打在没有多少肉的胳膊上,仿佛把骨头打裂。
“唔……”楚熠川像一只受伤的小兽,捂着胳膊,低低呜咽。他不想哭,可是,眼前严穆的沈桉和看不到尽头的责罚,让他的心理防线,逐渐崩溃。
他现在,真的是怕了。
“再让我催,就翻倍。”沈桉轻飘飘的话语落下,就像落了一地冰冷的雪。
楚熠川绝望了。
他吸了几下鼻子,慢慢站了起来。
【长途lll】九十九
清晨,冬日久违的阳光洒下,树梢草尖上多是星星点点的露珠,带来微微湿润的空气,让人颇觉神清气爽。
单逸飞跟在单泠身后上了车,窗外景色变换,渐渐接近了那个他最惦念又最害怕触及之地。
墓园。
到了地方,单泠拿出准备好的东西,“前段时间,我听你在梦里叫哥哥……便想着带你来看看他。”
在梦里。单逸飞突然想到,那天被关掉的闹钟。
“谢谢您……”单逸飞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走吧。”单泠拍了拍他的肩。
这片墓园里,安睡的都是忘亓无名之人,只有代号,皆为无字碑。三号的墓靠近里面些,单逸飞本是默默走在单泠身边,快到时突然间顿住,猛然冲...
清晨,冬日久违的阳光洒下,树梢草尖上多是星星点点的露珠,带来微微湿润的空气,让人颇觉神清气爽。
单逸飞跟在单泠身后上了车,窗外景色变换,渐渐接近了那个他最惦念又最害怕触及之地。
墓园。
到了地方,单泠拿出准备好的东西,“前段时间,我听你在梦里叫哥哥……便想着带你来看看他。”
在梦里。单逸飞突然想到,那天被关掉的闹钟。
“谢谢您……”单逸飞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走吧。”单泠拍了拍他的肩。
这片墓园里,安睡的都是忘亓无名之人,只有代号,皆为无字碑。三号的墓靠近里面些,单逸飞本是默默走在单泠身边,快到时突然间顿住,猛然冲了过去。
本应空白的石碑上竟然有字!
单逸飞颤抖着伸出手抚摸上去,眼泪不可控地流了下来。
墓碑上书:兄陆石之墓。
落款是单逸飞。
“我去你们曾经在的福利院了解过,知道你哥哥原来有名字,叫陆石。”单泠看着眼泪流得汹涌的孩子,心中也抽疼起来,“抱歉,这是早该做的。”
单逸飞一言不发,只是无声地哭着,单泠也没有阻拦,等到孩子终于平静下来,才和上次一样俯身献了束花,看着身旁转为抽泣的孩子,轻声道:“他最不放心的就是你,逸飞。”
单逸飞明白了。他轻轻抚摸着上面的字,哽咽着开口:“哥哥,逸飞很好,真的很好,我已经长大了,相信我。”
“放心,我会照顾好他。”是单泠的声音。
单逸飞抬起头,看到单泠正面向墓碑微微躬了躬身,神色认真。单泠说:“谢谢你。”
一阵风吹过,一片树叶飘飘飖飖,落在了碑上。
从墓园离开,单逸飞的脚步都似乎轻快了许多,他落后着单泠半步,那个熟悉的他始终仰望着的身影不仅有了形态,更仿佛有了温度。
上了车,单逸飞安静地坐在副驾上,随着车越驶越远,不由得疑惑起来:这不是回家的路。
单逸飞转头看了看单泠,后者只是一笑,“不是说要给你奖励吗。”
单逸飞一愣,他以为刚才的一切就已经是奖励了。
单泠看出他心中所想,轻道:“那只是应该做的事。”
单逸飞眼眶一酸,又掩饰般地把头转向了车窗外。
不多时就到了一处公园。单泠停好车,带着孩子徒步走了进去。
正值周末,出来玩耍的人不少,单逸飞极少到这样的场合来,颇有些不适应,他看向那些活泼飞扬的脸,默默低下了头。
“逸飞,”不知走了多久,单泠唤他,“想玩什么吗?”
单逸飞抬头,原来不知不觉已到了游乐场,里面热闹得紧,大人孩子的声音吵吵嚷嚷,夹杂着些欢快的说话声,单逸飞迷茫地环视一圈,“我……”
他什么也没有玩过。
“这边来吧。”单泠倒也没再强迫他说,带人径直走到了摩天轮下,买完票,面对面坐进了舱内。
开始启动后,单逸飞吃惊地感受着视线的逐渐升高,四周的景色变得渺小,视野又阔大了起来。他的眼中流露出丝丝新奇。
看着孩子几乎要贴上窗的模样,单泠笑道:“感觉怎么样。”
单逸飞的目光随着景色的流转而变换着,良久,才慢慢转回头来。
“很真实,又很不真实。”单逸飞答道。
俯瞰的世界很大,看得见林立的高楼,湖泊小山,熙熙攘攘的人群,是鲜活的人间烟火。
“我小时候,其实很恐高。”单泠突然道。
“嗯?”单逸飞有些不敢置信,他问道:“那……那后来呢?”
单泠摇摇头,笑了笑,没说话。
从摩天轮上下来,单泠就带着单逸飞闲逛起来。
不远处的草坪里有几个孩子在吹泡泡,大大小小的泡泡调皮地四处散开,有几个飞到了单逸飞的身旁,他伸出指尖轻轻一碰,泡泡烟消云散。
单逸飞一下子有些失落。
“这里很好,是不是?”
面前突然出现了一个泡泡棒,单逸飞眨眨眼,下意识接过,就听见单泠开口:“去玩吧。”
单逸飞太少接触普通孩子的生活,唯一和顾易出来过一次,回去后却被罚得再不敢回想,他对一切表现得比实际年龄更小上几分,到底没禁住诱惑,扭出圈来轻轻吹了一口气。
温和的阳光映照下,五彩的泡泡飞散开,单逸飞目不转睛地看着,终于露出了今天第一个明显的笑容。
单泠看在眼里,也不禁微微笑了起来。
有中学生可能刚考完试,三三两两穿着校服背着书包在公园里走着,不乏有用功的孩子手里还拿着书默读,看着和单逸飞差不多大。
“听说齐行哥每月都会给你开书单,看得怎么样?”单泠问道。
单逸飞有些紧张起来,通常单泠问他功课任务完成得怎么样时,都不会有什么美好的记忆,他答道:“都看完了的,但……有的可能看得不够细。”
“喜欢念书吗?”单泠又问。
“喜欢。”书中的,是另一个能带给他一片净土的世界。
单泠看向他,“我是问,像这些孩子们一样去学校念书,你喜欢吗?”
没有等到单逸飞回答,单泠又开口:“我虽然给过你后悔的权利,但从来,没有给过你真正选择的机会。逸飞,现在我问你,你想吗?像他们这样,像小易,像小南一样。”
单逸飞依旧沉默着,久久未答。
“不要有任何顾虑,遵从你内心真正的想法,是想担着忘亓的担子,还是想过像普通孩子一样的生活。”
单泠温和地看着他,接着道:“不论你做什么样的选择,你依然是单逸飞,这点永远不会变。”
单逸飞终于开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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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云川漫步 、@何捷了解一下— 、@ALK 、@小废物 、@tot 、@你的蕾蕾鸭 、@💤 、@明兰 、@洛兮 、@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 、@洛离 、@夏 、@与我立黄昏 、@小时候可暖了xxxx_ 、@快乐小鸟 等超过四十位朋友的礼物~
感谢大家的粮票~
【戳开隐藏结局,逸飞终于真正做出了选择
《沉渊为珀》番外一:我自沉迷 8(终)
靳宸声如蚊蝇,脸烫得像冒蒸气:“我、我不该逞能任性,……。”
——————————————————
羞羞的番外到此结束啦,结尾之后的内容请大家自行脑补,番外不适合写太长,点到即止🙈。下一更就是正文了,实不相瞒,一想到正文还有那——么久才能写到两个人在一起,我就好绝望啊🥺
【番外】断藤条
【“收拾一下,准备挨揍。”】
—————————请找心心—————————
近6k字一发完,可独立阅读。
以下节选,全文指路第二行的心心,请务必不要给小号任何热度,一切互动回大号,鞠躬♡
●
靳予缓慢地眨了眨眼,抬手在白夺耳边打了个响指:
“白夺同学,你是不是有点叛逆。”
●
对于一名合格的主动而言,知道何时应该停...
【“收拾一下,准备挨揍。”】
—————————请找心心—————————
近6k字一发完,可独立阅读。
以下节选,全文指路第二行的心心,请务必不要给小号任何热度,一切互动回大号,鞠躬♡
●
靳予缓慢地眨了眨眼,抬手在白夺耳边打了个响指:
“白夺同学,你是不是有点叛逆。”
●
对于一名合格的主动而言,知道何时应该停手,远比知道何时应该动手重要的多。
“改了,否则我见一次打一次。”
♡(点下面的)
♡(没错是它)
再次提醒请务必不要给小号点赞点推点收藏,也不要关注小号,一切互动回大号,感谢配合与体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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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吓唬孩子第一名·予
白·吓唬自己第一名·夺
开始没给小白吃糖是因为他刚用了药而不是别的什么原因。
小白自己都不相信自己能改,万万没想到最后愣是被靳予收拾信了(雾)
正文中出现的所有断藤条的地方都是站在小白的角度写的,他并不知道靳予那些弯弯绕绕的心思和小动作,所以孩子一直笃定地认为那次藤条就是折在自己身上了w
有感而发:没有谁生来就会读心,靳予和小白在最初的相处中永远有各种各样的误会,比如首次实践小白不肯出声让靳予误以为他在赌气,比如这次靳予误以为小白拿管教当儿戏不相信自己,再比如台球桌实践那次小白一开始没想到靳予还会热身。
所以沟通万岁,坦诚万岁,信任万岁。
久等啦,我回来了〃∀〃
下面念叨一下更新相关事情:
番外都是零碎的片段,所以大概不会严格按照时间顺序写,灵感到位的会先和大家见面,有段日子没写文了所以最近正在紧急复健找感觉,下周五晚上发少年白夺打架的事,预计万字左右,兄弟趴一发完。
其他时间随缘掉落长短不一的小番外,大家不用刻意等,下周过后更文会尽量规律(鞠躬)
新的一年祝各位宝贝们平安喜乐,万事顺遂♡
感谢大家的支持与喜爱,鞠躬O(≧▽≦)O
—————————特别感谢—————————
谢谢@Outsiderln @念念有🐟 @君临儿 @叫我帝王攻 @123789 @予也 @♡禾禾盒♡ @云兮月曦 @rejoice. @西西几位宝贝的打赏♡
以上按打赏时间排序。
感谢喜欢与鼓励,祝各位小天使健康快乐平安每一天!!【捧心】
予取予求 12
【宝贝儿,报个数?】
—————————请找心心—————————
以下节选,全文根据提示找,小号请勿给热度,一切互动回大号,感谢配合♡
●
“所以为什么喜欢挨打。”靳予心下一软,接着轻描淡写地引开了话题,“除了恋痛以外还有其他原因吗?”
“你呢。”白夺闭着眼,反问道,“除了享受施加疼痛的过程以外还有其他原因吗?”...
【宝贝儿,报个数?】
—————————请找心心—————————
以下节选,全文根据提示找,小号请勿给热度,一切互动回大号,感谢配合♡
●
“所以为什么喜欢挨打。”靳予心下一软,接着轻描淡写地引开了话题,“除了恋痛以外还有其他原因吗?”
“你呢。”白夺闭着眼,反问道,“除了享受施加疼痛的过程以外还有其他原因吗?”
靳予眼中浮现笑意:“所以你恋痛是天生还是心理原因?”
白夺唇角略微上扬:“伤痕和哭喊哪个让你更有成就感?”
“哭成花猫的时候会觉得自己软弱吗?”
“戾气突降的时候会觉得自己残暴吗?”
“疼的受不住了心里骂过我没有?”
“打完陪吃陪睡还要哄我烦不烦?”
“能不能接受严苛的管教?”
“会不会容忍偏执的违拗?”
得不到答案的问题接二连三被抛出,像一场心照不宣的对垒与博弈,于玩笑间暗藏玄机,在温柔中吐露锋芒。
原是棋逢对手的势均力敌。
●
“想不想知道我名字是怎么取的。”过了很久,久到窗外亮起熹微的晨光,靳予才又轻声开了口。
“嗯,想知道。”
“靳字除了姓氏,还有一个含义是吝惜。”
“而这世上大多珍贵的东西,要靠诚心诚意的给予才能够发光。”
“比如尊重,比如信任,比如爱。”
“他们希望我有毫无保留去爱的能力和勇气。”
♡(点下面的)
♡(没错是它)
全文详见第二行的“♡”
再次提醒小号不要关注也不要给热度,麻烦大家留意一下是否手滑,一切互动回大号。
—————————分割线————————
他们对对联一样的问题里都是对彼此的关心啊!!让我来啰嗦肉麻地翻译一下:
“疼了哭不丢人,不要觉得自己很软弱。”
“想发泄很正常,不要觉得自己是暴君。”
“我知道自己手重,别记恨我好不好。”
“我喜欢对你撒娇,别嫌弃我好不好。”
“会原谅我的冷面严厉吗。”
“会原谅我的敏感任性吗。”
虽然小白盖的是靳予的被子,但俩人依然不在同一床被子里(?)
靳予的家庭和经历如果摊开来讲其实可以有很多,但就不做正文重点啦,或者不会在这一章全部讲完。
靳予拍白夺怀里的枕头这个场景指路第三章~
珍惜这场温温柔柔甜甜腻腻的调情拍拍吧,下一场拍就要血雨腥风了(抱头跑)
是下一场“拍”不是下一场哈,下一章写不到拍,下下章没准可以。
我四点以前发文啦!(这有什么值得骄傲的喂!)
下章争取周六更~
感谢大家的支持与喜爱,鞠躬O(≧▽≦)O
予取予求 03
【“不准咬自己”】
—————————请找星星—————————
以下节选,全文请点下面第二行“☆”符号。
请务必不要给小号任何热度,一切互动回大号。
●
白夺生的相当漂亮,五官精致大气,尤其一双丹凤眼极具东方美感——眼尾极长,双眼皮褶皱很深,睫毛长而浓密,却并不太卷翘,因此垂眸时非但不会给人女气或易碎的错觉,反而于清冷中再多出几分凌厉的凛然。
●
“你没数错,是十四,开始有一项规矩忘了说,现...
【“不准咬自己”】
—————————请找星星—————————
以下节选,全文请点下面第二行“☆”符号。
请务必不要给小号任何热度,一切互动回大号。
●
白夺生的相当漂亮,五官精致大气,尤其一双丹凤眼极具东方美感——眼尾极长,双眼皮褶皱很深,睫毛长而浓密,却并不太卷翘,因此垂眸时非但不会给人女气或易碎的错觉,反而于清冷中再多出几分凌厉的凛然。
●
“你没数错,是十四,开始有一项规矩忘了说,现在加上。”
“不准咬自己。”
☆(点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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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喜欢,再次提醒一定不要给小号任何热度,一切互动回大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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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之前是完整的,现在只能麻烦大家这样看啦,谢谢喜欢这个故事的你们♡
【开了一家俱乐部番外】惩罚期(七)
叶凌宇x齐逾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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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礼彩蛋是两人一起睡觉半夜叶凌宇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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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逾明以前还是d.o.m的时候,就是圈子里出了名的残暴,扇人耳光扇到耳鸣的情况数不胜数,上学的时候和人打架更是砸着不惜命的拳头,他从来不会想到,自己居然有一天会为了扇下去的一记耳光后悔万分。
毕竟躺在床上不好用力,震耳的掌掴声之后叶凌宇...
叶凌宇x齐逾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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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礼彩蛋是两人一起睡觉半夜叶凌宇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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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逾明以前还是d.o.m的时候,就是圈子里出了名的残暴,扇人耳光扇到耳鸣的情况数不胜数,上学的时候和人打架更是砸着不惜命的拳头,他从来不会想到,自己居然有一天会为了扇下去的一记耳光后悔万分。
毕竟躺在床上不好用力,震耳的掌掴声之后叶凌宇脸上也只是薄薄红肿,但被扇耳光意味着什么他们都心知肚明,齐逾明伸手贴在人脸上,他们都曾经站在峰顶肆意眺望着,而选择俯下身称臣的从来都不止他一个人。
“刚才不该扇你脸。”
齐逾明身上碍手的西裤被脱下,衬衣也被轻轻卷起,他任由叶凌宇把他翻过身,冰凉的药膏涂抹在身后,这种感觉陌生却让他如此放松。
“刚才抽皮带不是要打你,是想给你上药,吓到你了,你打的对。”叶凌宇轻声解释着,说来奇怪,在齐逾明扇下那个耳光的一瞬间,他才明白原来自己好像忽略了太多太多。
而那些他所忽略的一切,都是齐逾明夜里辗转反侧无法入睡的,却不肯承认的委屈。
前些天的伤已经暗沉泛黄,和昨天的新伤混在一起面目全非,叶凌宇小心翼翼地抬着齐逾明的腿把他放在床上趴好,小腿上抽破皮的一排红痕同样触目惊心。
当齐逾明的膝盖被压在床上时,他强忍着没有喊出声,但不自然的吸气声还是让叶凌宇微微一怔,两只手悬在他的腿前,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前天你一直在书房跪着了,是吗?”叶凌宇心里已经有了答案,所以即使齐逾明还是嘴硬地重复着“狗才跪着”,他还是再也忍不住,俯身到齐逾明耳边,顺着耳根亲吻过爱人的脸颊。
齐逾明被他吻得燥热,趴着的姿势仿佛有种被叶凌宇压在身下的臣服感,明知道身后的药还没有抹完,他还是翻过身,让两人的胸膛贴在一起,看着叶凌宇亲吻过他每一寸脸颊。
齐逾明吻在叶凌宇的脖颈,很幼稚的,轻轻咬出只属于他的齿痕印记,那是一只翱翔了太多年的飞隼,他的爱意略地侵城,是带刺的羽毛和翅膀下煽动的风,如今降落在他的胸膛,无声倾诉着交织着悔意的爱。
但叶凌宇马上就清醒过来,他知道不能再想以前一样靠着粗暴的情事来宣泄两个人心中积压的情绪,他沉重的呼吸声拍打在齐逾明的脸颊上,他屏住了呼吸。
他们都曾不约而同地以为感情就是要轰轰烈烈的干柴烈火,是心照不宣的眼神和臣服,是说不清道不明的语言,他们在如今这样朴实而小心翼翼的爱意中相视而笑。
他们同样需要这样最简单的爱。
“刚抹的药都蹭到床单上了。“叶凌宇的声音里没有任何指责,他只是把齐逾明抱到床的另一边,不厌其烦的拿过药继续抹在肿起的tun肉上。
从两丘到小腿都被一层黏腻的药膏覆盖,特殊的气味掺杂着冰冰凉凉却微妙的暖意,齐逾明舒展开身体埋进被子,无声的接受着叶凌宇笨拙的照顾。
可上完药之后又该做些什么呢,叶凌宇也有些迷茫,手上的动作慢了又慢,最后还是齐逾明漫不经心地开口打破了沉默。
“我明天早上想吃包子。”齐逾明又一次感觉自己太过幼稚,幸好叶凌宇的回答并没有让他后悔说出这句话。
“我去买。”叶凌宇温润的声音仿佛浸泡在水中,他坐在床沿把齐逾明的双脚放在自己腿上,用最轻的动作脱下袜子,粘着药膏的指腹自己的抚摸过脚底的肿痕。
齐逾明哆嗦了一下,他假装抬起膝盖舒展身体,掩饰着刚才的颤抖,他把双脚往叶凌宇怀里靠近了些,沙哑的喉咙里依旧是带着隐隐慵懒的嗓音,“我明天不想上班了。”
叶凌宇没有丝毫的迟疑,他的手指轻轻压在脚底一处破皮的肿痕上,“好,明天我去公司处理事情。”
房间里传来噗嗤的笑声,齐逾明笑着撑起身,转头看着叶凌宇微蹙的眉宇,许多平日里会吐槽的话突然不知道该如何说起。
“我想让你抱我,就现在。”齐逾明从床上跪坐起来,他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摊开手和叶凌宇对视着。
当他被叶凌宇抱紧怀里的时候,他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这些话,即使用着最不在乎的口吻,脸上写着最不屑的表情,可每句话都是在向叶凌宇讨要着爱意。
其实齐逾明是最害怕得不到爱的,他的记忆里从来没有忘记自己过去犯过的错,他知道恶有恶报知道有些事错了就了错了,有太多时候他都害怕自己一辈子都不配再得到任何感情了。
但好在,现在的他还可以用着自己倔强的方式在叶凌宇面前展示着迂回婉转的脆弱。
往常两个人抱在一起的结果多半都是擦枪走火,但今天叶凌宇抱了他很久,那个姿势很不舒服,但齐逾明并没有抗拒。
“我想今晚在这里睡。”这一次齐逾明没有像刚才那样肯定,他知道今天才是惩罚的第四天,今晚有了太多的温存和爱意,如果叶凌宇要他遵守约定好的规矩,他也不会拒绝。
“可以吗?”
“你以后永远都要在这睡。”叶凌宇的声音带着清晰可闻的悔意,他已经无法理解过去的他们为什么执拗的遵守在条条框框之中,“每天都在这睡,我陪着你。”
叶凌宇就这样紧紧抱着怀里的人,明明他们什么都没有发生,他却像是拥抱着失而复得的稀世奇珍,不敢再有分毫的差错,让爱人从手中挣脱。
这是齐逾明这些年来活得最矫情的一天,当他被搂进叶凌宇的怀里盖上被子时这样想着,可似乎,矫情一点也没有什么不好。
“我真的没注意今天是情人节。”
叶凌宇的声音传入昏昏欲睡的齐逾明耳朵里,他摇了摇头,下意识握住叶凌宇的衣角,“没事,其实我也不知道,下午听员工说的。”
“咱们明天再过节吧。”叶凌宇顿了顿,他握住齐逾明伸向他的手腕,让两人的掌心贴在一起,“明天是元宵节,要和家人一起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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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礼彩蛋是两人一起睡觉半夜叶凌宇醒过来
说实话这次确实有点吓到叶总了
至亲(五十四)
54.
电话脱离了手心的掌控,垂直掉落下去,幸好有手机壳的保护不至于磕破棱角。亮起的屏幕四仰八叉的躺在地面上,在淡蓝色映衬的屋内犹为刺眼,即使这样,也没有一个人有要把它捡起的冲动。
无人理睬的手机顽强的播报着某些重要的信息,免提像大喇叭一样散发声波怒刷存在感,不过此刻的许明轩如同被某种强大的信号所干扰,萦绕在耳旁的只有稀稀拉拉挥之不去的杂音和某个人的名字。
不知从哪来了股力气...
54.
电话脱离了手心的掌控,垂直掉落下去,幸好有手机壳的保护不至于磕破棱角。亮起的屏幕四仰八叉的躺在地面上,在淡蓝色映衬的屋内犹为刺眼,即使这样,也没有一个人有要把它捡起的冲动。
无人理睬的手机顽强的播报着某些重要的信息,免提像大喇叭一样散发声波怒刷存在感,不过此刻的许明轩如同被某种强大的信号所干扰,萦绕在耳旁的只有稀稀拉拉挥之不去的杂音和某个人的名字。
不知从哪来了股力气,许明轩如老鹰扑棱着膀子挣脱江柳的手臂,跪倒在地上,一阵抽搐之下也不做停留,提着裤子就想冲向门外。
江柳给一旁傻站着的栾川诚使了个眼色,某人的大师兄立马心领神会。
“没事,师弟,你不要担心,我去照顾他!”
满含安慰意味的抓了把师弟湿漉漉的小脑瓜,匆忙离去,奔向电话里反复强调的中心医院。
江柳待人走后亲自去锁了门,转身看见那个撅着身子,靠扶桌才勉强爬起来站稳的人,一个箭步冲了过去,扯着肩膀死死的将他按在桌子上,任由许明轩怎样扑腾,都无法逃脱那只如泰山压顶般有力的大手。快要穿好的裤子再次被江柳毫不怜惜的剥掉。
“老师……轩儿求您了,放我走吧,回来我挨双倍,求您……让我去看看他……”
“呵,看他?”
江柳把整个手臂都压了上去,低头靠在许明轩耳旁,轻飘飘的与说悄悄话无异,可传到许明轩耳朵里却像鞭炮一般炸响。
“许老师要是在学校大抵就不会出这种事儿了吧?再不济也能第一时刻陪在他身边,你说呢?”
江柳抓起一旁的戒尺就朝人身后抡了过去,许明轩本就难受的紧,紧接着连串的五板子,更让他疼的断气,双腿像站在悬崖边上,不由自主的打颤,大脑被切断连线一样失去控制,口中叫的惨烈,不过显然内心的痛苦更胜一筹,就快把他折磨崩溃。
“许明轩,都有人骑在你头上了,你在干什么?逃避?玩辞职?”
又一板子携风而落。
“啊……”
“废物!”
“你是成年人,一个有身份!有地位的成年人!你说你窝不窝囊?”
“呜……对不起……”
江柳撤了压人肩膀的手臂,将板子扔在一旁,长舒一口气,看人软绵绵的贴在桌上崩溃大哭。
对不起,阿修,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身上没了束缚,许明轩后知后觉般起身,嘴里念叨着“我想去……”
江柳见他还不死心,抄起家伙又狠狠盖了一板。许明轩哀嚎一声滑落到桌下,高一声低一声的抽泣。
“你这个样子还能去?都不够操心你的呢!”
“你们师徒俩都被欺负成这样了,你能不能像个男人一样挺起来?”
揪起许明轩将人拎到白墙处。“给我跪在这好好想想你该怎么做!”
江柳坐回到椅子上,两个呼吸间收好情绪,按亮手机。
仅仅用了两个呼吸。
说最狠的话,做最卑微的事儿,这大抵就是江柳现在的样子。
微信视频通话,待人接通直接挂掉,换成文字。
“小徐,帮我查一下监控。”毕竟不是带在身边的亲学生,江柳说话还是比较客气的。
“是……那个孩子的事?”
“他是我徒孙!”
另一边的人明显不敢怠慢,“好的老师,我现在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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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修影躬着腰挪着碎步进了校门,特意走了那条路,看见老师的车稳稳的停在那里便很安心,可后面突然来了两位不速之客,林修影还没反应过来,就在某人的指挥下,被那两个比初三学长还要高的人制住双臂捂住嘴拖进了停车场后面的树林。面对这两个健壮的人,林修影就算是处在巅峰状态也打不过,何况还带了一身没好利索的伤?
小孩无力还手,雨点般的拳脚躲也躲不开,许是叫喊太过凄惨,招来了路过的教职工,三人一溜烟似的跑了,这才被救下。
林修影眨了眨眼睛,这顿毒打……似是停了?可眼前已是阵阵模糊,头痛欲裂,似乎有什么黏黏的暖流顺着眉梢淌了下来,下意识的说了几个字后,再睁眼就躺在了素白的病床上。
中心医院离的比较近,栾川诚火急火燎的打了个出租,狂奔跑进了病房。
病床上的人眼神有些迷离,左边额头上缠了厚厚的纱布,鼻青脸肿的颇为凄惨。
听闻有人进门,小孩眼里似是多了几道微光,是不是老师来看我了?林修影激动的握紧双拳,可全身上下只要一动就叫嚣着疼,像一条没了水的鱼,徒劳的摆动。
那本就少的可怜的光终在接触的一瞬再次黯淡下去。
不是老师。是……师伯!
林修影认得他,脑海里浮现关于那篇《出师表》的惨痛记忆,这段插曲即使过了这么长时间,再见面他还是会怕。
为什么师伯会来?这是不是代表着老师知道这件事了?那为什么老师不来?这个时间……老师估计在上公开课,脱不了身,也是理所应当。好,那我等!
栾川诚看人被打成这样,心都被揪了起来,“修影,你怎么样?”
“师伯……我没事……”
护士进门给人吊了盐水,栾川诚以为孩子会怕,正想着怎么安慰,结果他不哭不叫的,听话的很,远比他想象中坚强的多。
检查结果出来了,轻微脑震荡,其他的伤虽然看起来骇人,但还好都是皮外伤,没有伤到骨头也真是万幸。
给人盖了盖被子,栾川诚坐在一边耐心的陪着他,有些紧张的抓了抓手,但全身都透露着什么要求我都能满足的架势。
“修影,有什么需要尽管提啊,跟师伯不用客气。”
林修影感激的点点头,带着尊敬和让人放心的笑。
这个年纪的孩子到底经历了什么才能这样懂事的让人心疼?
栾川诚隔着被子轻轻抚慰着他,“修影不用怕,睡一觉吧!”
待人闭上眼睛,栾川诚添了两分担忧将眼神挪到一旁,纠结要不要打个电话报告一下情况,好让二人安心,可修影这个样子,自己都心疼,何况师弟呢,唉!
“师伯……”
没一会儿,就听见床上那人声音奶奶的叫他,孩子瞪着水汪汪的眼睛似是急切的想要询问点什么。
栾川诚收回思绪,很是认真的问:“怎么了修影?告诉师伯,渴了饿了还是想去厕所?”
“师伯,老师什么时候来?”
“呃……这个……”师弟那边,估计还在受罚,自身难保,来了还不知道是谁心疼谁呢……
“他有点事,估计不能来了,没事,别怕,师伯会一直陪你!”
为什么来不了,老师真的就那么忙吗?为什么老师不愿见我,还把我推给别人?多久我都可以等的,可为什么就不来了?是不是老师真的不要我了?
林修影又开始胡思乱想,整个人陷进无底的深渊。那个拧在一起的眉头,夹杂着失望与愤怒的眼神,决绝到头也不回的身影……
不要,不要这样!
老师要的解释,他连做梦都在想,终于组织好了语言,可老师还没等他开口就已经放弃他了吗?为什么,为什么会到今天这个地步?他好怕,好怕再次奔波在外遭人白眼,好怕再次成为那个没人要的小孩。
呜呜……老师你说话不算数……
林修影平躺着没了牵挂一样望着天花板,一片雪白之处似是映出了某人的轮廓,惹得小孩酸楚间积聚了满眼的泪,还没等到下一次眨眼,那泪便随着睫毛轻颤化作两行,划过耳廓,且源源不断的向下进军,没一会儿就浸湿了枕头。起伏的胸口,毫无力气的四肢,任由他怎样挣扎最后还是留不住转瞬即逝的美好,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最敬爱的人,离他远去。
“呜呜呜……”
本就受了委屈被打的体无完肤,偏偏老师还对他不管不顾,身上的疼痛我都可以忍,但是能不能不要把我一个人扔在这里……
林修影哇哇大哭,在医院此起彼伏的哭声中脱颖而出,更像是掺杂着确诊了什么大病而命不久矣的凄惨与绝望。
栾川诚看着孩子突然哭的伤心,也是束手无策,“修影,不哭,没事的,马上就不疼了,打完这针吊瓶伤口就好了啊,不哭……”
身上再痛,林修影都可以默默的忍受,若是怕疼早就哭出来了,不至于忍到现在,身体可以倔强的硬抗,可是心里的脆弱怎样也掩盖不住,苦苦伪装的镇定在想到老师时总是那样不堪一击。
林修影什么都听不进去,他不要师伯,只想要老师,哪怕老师能再看他一眼,再叫一声他的名字。
一段清脆的铃声,林修影失控般从床上惊坐起来,手上用的力气太大,紫色针头中回了好大一截的血。
是不是老师?一定是,我就知道老师还会担心我!
江柳估摸着时间,特意打来电话询问情况,但没有开免提,他怕万一真出点什么事情许明轩受不了,可刚接通就听见那边万分无助的喊着老师,一声比一声难过。
跪省的这段时间,许明轩只觉度日如年,真的好想冲过去看看他的阿修伤的严不严重,亲自去照顾他,可自己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提着一口气垂着脑袋十分勉强的保持着跪姿,就这个歪歪扭扭的样子放到以前绝对会被加罚,但江柳破天荒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没过分苛责。
随着江柳愈近的步伐,通话中某些声音自然而然的钻进许明轩的耳朵,心跳已经快到无法计速,冷汗争先恐后的往外冒。待人颤抖着接过后,江柳扶着许明轩另一只手臂,靠着他的腿,让人得以倚靠着自己,静静的陪他听完后续。
手机贴到耳边的一刹那,那边撕心裂肺的哭声和愈发沙哑的嗓音如潮水拍打着礁石般震耳欲聋,许明轩只觉心在滴血。
泛着泪花唤了句“阿修”,就再说不出只言片语。
林修影辨出真的是老师后,满满的委屈再也藏不住。
“呜呜……老师,您为什么不来看我,您真的不要阿修了吗?”
林修影不敢耽误时间,他怕老师会挂掉电话,那样就再没机会道出真相了,本来想好的说辞在真实面对老师的那刻起又变得语无伦次。
“老师,柏思冲他上课顶撞您还一直不跟您道歉,阿修怕您伤心才打了他逼他跟您认错,可我……我又怕您心寒所以才一直瞒着您,上次柏思冲要我……呜呜……把期中……数学答案放在厕所里,我不同意,他就打我,还扇我耳光,这些阿修都没有怕,违反校规的事情阿修是不会再做的,他……他一直要挟我,还找了他妈妈过来,给您……给您添麻烦了,可是他一直缠着我不放,这次他……他又叫了人来打我,阿修不怕,可是阿修真的好疼啊……呜呜呜……老师能不能来看看我……阿修真的真的好想您!”
天降惊雷。
许明轩只觉得胸腔拧着劲儿的痛,像被人从山顶扔下一般,粉身碎骨。心疼,后悔,汹涌而至,狼狈的抹了几把眼泪也无济于事,仿佛下一秒就要承受不住而晕厥过去,晕过去……就不会再心痛了吧……可那不是赤裸裸的逃避吗?他能逃的了什么呢?阿修受了那么多的苦,都是因为他,都是因为他啊!
许明轩摇摇欲坠,身体不断的下沉,像被撒了软骨粉一样,任江柳怎样扶都扶不住。丝毫不避讳身后的伤,瘫坐下去,手机再次被狠狠的摔在地上,许明轩精神崩溃般缩在一起,抱头痛哭。
“阿修对不起,为师对不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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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真相放在这里足够深刻吧!估计许明轩连死的心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