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君臣5 补充情节
上一篇数字写错了,但是审核太难过了,就不改了
这里补充部分5章修改后的清水
不然后面的故事会有脱节
一
“子珏……”
“隐……竹……”
“嗯……”
“我以为……”
“什么……”
“你不会……再叫……我的字……”
“你自找的。”
二
“青大人……答应……鞭刑后……告诉我……今天……抓了谁……”
梁仕脸一沉,停下动作,“啪”一下扇了沈玉的左tun。
沈玉“啊”了一声,xiuchi地问:“能不能……别打那里……”
梁仕冷哼,“罪人该有罪人的自觉,不该问的别问!”说着又打了几下,还下了重手。
三
虽然与梁仕相恋,他早就有了ju于人xia的自觉,...
上一篇数字写错了,但是审核太难过了,就不改了
这里补充部分5章修改后的清水
不然后面的故事会有脱节
一
“子珏……”
“隐……竹……”
“嗯……”
“我以为……”
“什么……”
“你不会……再叫……我的字……”
“你自找的。”
二
“青大人……答应……鞭刑后……告诉我……今天……抓了谁……”
梁仕脸一沉,停下动作,“啪”一下扇了沈玉的左tun。
沈玉“啊”了一声,xiuchi地问:“能不能……别打那里……”
梁仕冷哼,“罪人该有罪人的自觉,不该问的别问!”说着又打了几下,还下了重手。
三
虽然与梁仕相恋,他早就有了ju于人xia的自觉,但真这样做了,他还是有点懵。
欢/愉过后,理智便迅速回笼。
他毕竟不是天生喜欢nanren,只是因为爱的那个人,恰好是个nanren罢了。
——
又没过,不知道是什么词出问题,就把可能的都变了拼音😂
十年茫茫【完结】(HE已补)
【食用须知】:
*穿越剧情 (黑?)执明回到十年前遇见瑶光王子
*人物ooc
*老梗+狗血
*易消化不发胖,请放心进入:)
钧天历三百二十七年,瑶光,春初至。
叶下斜阳照水,湖边细浪涌起,轻轻朝远处卷去。
湖泊中央载着一叶扁舟,在一派山明水秀,波光连天中缓缓飘荡,舟上坐着两名少年人,竹篙被随意放在一边,两人沉迷于面前珍珑棋局,浑然不管轻舟去向。
舟中一名扎着高马尾的白衣少年名唤做慕容黎,是瑶光皇室最小的王子,这次是与他的伴读阿煦偷跑出宫游玩春景。
慕容黎眨巴眨巴他卷翘的睫毛,把棋盘往前一推,笑嘻嘻道:“阿煦你输啦。”
春...
【食用须知】:
*穿越剧情 (黑?)执明回到十年前遇见瑶光王子
*人物ooc
*老梗+狗血
*易消化不发胖,请放心进入:)
钧天历三百二十七年,瑶光,春初至。
叶下斜阳照水,湖边细浪涌起,轻轻朝远处卷去。
湖泊中央载着一叶扁舟,在一派山明水秀,波光连天中缓缓飘荡,舟上坐着两名少年人,竹篙被随意放在一边,两人沉迷于面前珍珑棋局,浑然不管轻舟去向。
舟中一名扎着高马尾的白衣少年名唤做慕容黎,是瑶光皇室最小的王子,这次是与他的伴读阿煦偷跑出宫游玩春景。
慕容黎眨巴眨巴他卷翘的睫毛,把棋盘往前一推,笑嘻嘻道:“阿煦你输啦。”
春寒料峭的天气里阿煦裹着厚厚的蓝袍,怀里捧着暖炉,闻言不紧不慢道:“少主棋艺卓绝,属下自愧不如。”说罢朝四围略望了望,看见云层厚实层层叠叠,不由皱眉道:“少主,天阴了,怕是等会便要大雨,咱们先回去吧。”
慕容黎皱了皱眉,佯做气恼道:“说了私底下叫我阿黎,每回都记不住。”又看了看天气,妥协道:“好吧,天也不早了,咱们回宫吧。”
说完起身撑起竹篙,动作熟练地把船撑向岸边。
未曾料到还没到岸边,风声渐起,雨势忽大,打得小舟晃晃悠悠,幸亏凭了慕容黎高超的技术才不致使两人落水。
心惊胆战回到岸边,撑伞回返的路上穿过一处羊肠小道,一阵大风刮过,阿煦手中的竹伞一下脱了手,豆大的雨珠噼里啪啦打了下来。
慕容黎一见,急得将自己手中伞塞到了阿煦手中,暴风骤雨里他声音阿煦也听得不甚清楚,只大略听到他扯着嗓子喊:“阿煦……先拿伞……回去……我……找……避雨……”说罢,便像只白鹿轻灵地向前方跑去,阿煦扯紧了浸满水的袍子,打着伞叫他回来,只可惜声音被淹没在瓢泼大雨里。
只一眨眼,小路上便不见了慕容黎的身影,阿煦没有办法,叹口气撑伞艰难前行。
慕容黎冒着风雨寻路,雨水打湿了他的眼睫,看不清前路,迷迷糊糊间竟进了山林深处,四处打转都出不去,焦急间他恍惚看见前方有一处屋角飞檐,似雨中孤燕展翅跃跃。
慕容黎大喜,朝着那房舍方向奔去。
他到了屋舍门口,正打算拍门,却没想到门在他之前先开了。
一名身着玄袍的英俊男子打开门,怔怔站在慕容黎面前,呆望着略显狼狈的他。
慕容黎看到眼前的黑衣人也是一怔,不过他是奇怪这人身上服饰浑然不似瑶光形制,然而他并未想太多,大雨中他急急开口道:“打搅先生了,我和朋友出游遇此大雨,见到先生房舍,厚颜想借宝地避一时雨。”
那玄衣人待他开口才回过神来,哑声道:“进来吧。”
慕容黎道:“还请先生等等,我有一名朋友阿煦也在这附近困在了雨中,请等我去把他找来。”说罢便又要朝外跑去。
玄衣人一把拉住他,见慕容黎奇怪地回望,才感觉自己动作略有不妥,收回手在身后略擦了两下才道:“这山路曲折的很,你要是回去不一定找得到你朋友,倒是我这地方建在高处,一眼就能看到,你倒不如等你朋友找来。”说着又看了一眼慕容黎湿透的全身,白衣轻薄,雨水打湿后紧贴在皮肤上,勾勒出他美好的腰身,玄衣人咳了一下才道:“你也湿透了,不如到我这里来换件衣服,免得染了风寒。”
慕容黎听他劝说,略一思索道:“先生言之有理,那就听你的吧。”他朝人微微一笑跟着进了屋,然而背后却悄悄握紧了古泠箫。
玄衣人注意到,忍俊不禁,却不戳破,他一边带路,一边道:“我叫执明,你别先生先生地叫我了,怪别扭的。”
慕容黎注意观察着周边的环境,听了他的话,心不在焉道一句:“嗯,执明。”
执明又问道:“你叫什么?”
慕容黎闻言,想也不想地答道:“我姓慕,单名一个离字。”
执明似乎诧异了一下,不过还是礼貌性地夸赞:“慕离?真是个好名字。不过,听着怪拗口的,不如就唤你阿离好了。”
慕容黎心想这人也太过自来熟了,叫我阿黎的人整个瑶光一只手都数的过来,你怎么一见面就叫的这么熟稔。然而执明说的下句话又让他升了警觉心,不再纠结于称呼问题——
“说起来,你的名字和瑶光王子慕容黎的很像啊,一不小心听岔了还以为你们是同一个。”
慕容黎担心这人已猜到他的身份,会利用这点对瑶光不利,于是故作生气道:“一个姓慕,一个姓慕容,他的黎是‘黎明已至’的黎,我的离是‘离人思归’的那个离,哪里相像?”心下却又对执明的身份起了几分警惕。
执明顿了顿,随后做若无其事道:“说的也是。”
正谈话间两人到了内室门口,屋中暖暖烘着熏香,慕容黎湿哒哒地站在门外止步不前,执明奇怪地回望。
慕容黎答:“我只需要找个避雨的地方就可以了,不必进内室,免得把执明你的屋子都弄脏了。”
执明听了皱眉,一把将他拉进来:“屋子脏就脏了,阿离你要是因为这染了风寒,本、我回头就把这房子砸了,反正也没丁点用。”
慕容黎听了目瞪口呆,心想这人莫不是有什么癔症,然而之前因为这人心机深沉而升起的警惕倒是因为这话消下去了几分,乖乖地被执明拉进了屋中。
不一会,执明寻来一套大红的衣裳,说道:“这是我、细君的衣服,我方才看了一眼,想是你们身量相仿,应当穿得下。”
慕容黎扫了一眼,这服饰做工精美,花样繁复,但却是男人的款制,瑶光男子相恋也不在少数,结为夫妻的不多却也不少,他只心下嘟囔了一句,便坦然接了过来。
他一边褪下外衫,一边随口问道:“这衣服做工真是精美,你将这么好的衣物借与我穿可经过尊夫人同意了,可不要回来被他发现骂你败家。”
执明听了他的玩笑话非但没笑,反而眉眼间的郁色愈加沉重起来,整个人都像被梅雨季节的凄风寒雨浸透了骨髓,他隐没在阴影中,沉声答道:“他,他早已去世了。”
“呀,”慕容黎不慎将手中衣物滑落在地,慌忙拾了起来“抱歉抱歉,我实在无意……”
执明挥手制止了他的道歉,看着慕容黎精致的脸庞欲言又止,失神地想轻抚他的面颊,却又在抬手的一刻恍悟,迅速地收回手打开房门道:“没关系。你快换上衣服吧,免得着凉了。”说完走出去,轻轻拉上了木门。
慕容黎怀着几分愧疚更衣,因为问错了话叫执明这般难过他也不免有几分郁郁,心不在焉换完衣服才发现,执明给他的红袍倒十分贴合他的身量,只是腰线处有几分窄了,穿着略有些不舒服。
他更完衣,出去叫执明,才发现他就在门外,无神地望着檐角落下的串珠飞玉,眼里蒙了层山中雾气,似乎下一瞬就要凝结成水,落下泪来。
他小心翼翼道:“执明……”
执明如梦初醒,他笑着回头看向慕容黎:“换完了么,可合身?”
慕容黎轻扯袖摆:“很合身,就是腰线处略有些紧,”他急急又补了一句,“不过不妨事的,想是尊夫人身量更为纤细,有点差异也是正常。”
执明眨了下眼,掩去眼中的痛苦:“是了,他吃了许多苦,操心又重,怎么会不瘦,先前的衣裳松得改了又改……”
慕容黎跟着执明进屋,温暖的空气似乎烘干了方才的沉郁,让人心神慢慢放松下来。
“你头发还湿着,我帮你擦干吧。”执明注意到慕容黎的发还带着潮气,主动开口。
不待慕容黎推拒,他径自取出一张白帕,摘了他的发冠,细细替他擦拭起来。
慕容黎初时有些不自在,但执明的态度太自然,下手也很舒适,他慢慢地就不再抗拒。
屋里静悄悄的,只有两人呼吸声交缠,隐隐能听到屋外风雨大作,树叶沙沙作响。
慕容黎有些受不了这安静,他一直以来都是喜欢热闹快活的。因是幼子,他的父王母后向来宠极了他,国家大事所有烦心的都少叫他知晓,只愿他能做个快快活活的小王子。但是在执明这,压抑沉静的氛围让他有些受不了。
执明在他侧旁一眨不眨盯着他看,像一个画痴遇到了自己最倾心的丹青画作,总也看不够,慕容离不自在地动了动肩膀,头发半干后匆匆道:“我在这呆了许久,阿煦也没找过来,我有些担心,还是……去找找他吧……”说罢便欲起身,然而执明再次握住了他的手。
他仰头目光灼灼看向他哀哀求道:“我好不容易……阿离你再陪我一会可好,就一会。”
慕容黎心下不落忍,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一看到执明的眼睛就觉得熟悉,难以拒绝他的要求,于是他慢慢又坐了回去。
执明许是看出他的不自在,主动和他谈起来:“瑶光金矿天下闻名,没想到这里景色也这么好。”
慕容黎笑了:“要我说来瑶光山水是天下最美的,比之天玑的云蔚泽也不遑多让,尤其是这里的羽琼花,春来附藤绽放,宛若云霞坠天,美不胜收。”
执明扯了扯嘴角:“阿离喜欢的,自然都是极好的。”
他像回忆起什么故人般,眼神虚虚投向不可捉摸的过往,“他最后的时候,也一直想着回家看看,呢喃着瑶光的山水,说想回去了……。”
“我本想和他一起来,可是碧落黄泉走了一遭,都找不着他,我没有办法,只能先一步来他家乡等着,也许有朝一日,他回家的时候我还能远远看他一眼。”
慕容黎听出执明这话里好像藏着深深歉疚,于是问道:“你为什么……好像很后悔的样子,是你从前惹他生气了吗?”
执明摇头:“他从不生我的气,是我以前太不懂事了,因为许多不是他的过错埋怨他,后来想对他好,又来不及了。”
屋子里又是沉默了好一阵,外面雨声逐渐小了,慕容黎起身道:“打扰你很久了,我也要回去了,我爹娘到时候找不到我,会着急的。”
执明又一次想伸手留住他,但最后还是慢慢收了回去,紧紧盯着慕容黎道:“也罢,我送送你吧。”
慕容黎摆摆手,笑道:“不用啦,我记得来时的路,对了,这衣服,我到时回去洗了给你还回来呀。”
执明说:“不用还了,送给你吧,阿离你穿着,很好看。”
慕容黎朝他不好意思地一笑,挥了挥手道别。
慕容黎出了门,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要逃离什么地匆匆下山,正巧碰见来寻他的阿煦。他转眼间就像忘记了方才沉重复杂的心情一样,朝阿煦迎了过去,又是好一阵言笑晏晏,同他诉说方才的奇遇。
不曾注意到身后,一道目光,穿越了茫茫十年的死生契阔,紧紧追随他的背影。
执明倚在门口痴痴望着慕容黎,恍惚间像回到了数年前天权王宫的水榭旁,他也是这般远远凝望着慕容离端正跽坐的身影。
只是那时他还能上前握住他的手,然而现在,他已经不再是他的阿离了。
他虚虚向前伸出手去,指尖缝隙里漏出慕容黎朝气蓬勃的身形,松松握住,他想:“这就够了。”
他与他平生有三执手,
一回初相见,
二回两相知,
三回,这三回呀,却是离人留不住。
-完-
番外
执明曾经想过,没有经历国破家亡的慕容离,该是什么样子。
也许是文武兼修,芝兰玉树,也许是自在飘逸,谪仙身姿,也许是以家国为己任,眼里总是盛满了对瑶光的忧思与期待,总言之,他的阿离总是和寻常人不一样的。
但他没有想到真正的慕容离,就是个普通的少年人模样,满怀朝气,无忧无虑,像极了山间野鹿,永远有着挥散不完的精力与好奇。
他远远看着林木中活泼跳脱的慕容黎,情不自禁想起了许久之前最后见到的慕容离。
他那时已经很虚弱了,日日躺在床上起不得身,瘦得厉害,可这样憔悴的阿离却肩背依旧挺得直直的,什么都压不垮一样,即使是重病中也撑起了瑶光的一片天。
执明日日在病榻前,看着他的阿离吃不下东西,翻来覆去地疼,心也像被细绳密密匝匝缠绕,再一圈圈勒紧。
他曾默念上苍,这是不是对他做错太多的惩罚,可若是惩罚,为什么要报在他的阿离身上。如果有办法,他真的想代替慕容离受这苦,即使他要走,也让他走得舒服些。
慕容离最后离去的那天,已经病得有些糊涂了,一直以为自己回到了过去的瑶光,呢喃着父王母后,执明跪坐在榻旁,轻轻摸着他的头发,颤着声道:“阿离是想回家了吗?”慕容离迷迷糊糊应了一声,呼吸轻得像片羽毛,执明哽咽道:“好……你放心,我一定带你回去……”
得到了执明的承诺,慕容离好像放下了一桩心事,沉沉睡去,那日巳时便在梦中一睡不醒。
后来执明倾尽钧天国力,四处寻访有逆天还魂能力的方士。
历经五十日,终于有一名方士揭榜。
他说:“我有方法,只是怕共主付不起这代价。”
执明道:“我想见一见他。”
方士答:“七七已过,你找不到他的生魂。”
执明坚持:“我一定要见他一面。”
方士无奈妥协道:“共主坚持,我也无法,但我可以送你回到过去。”
只是他又说:“这法子用起来太过伤天害理,你要执意逆天,也只能远远看上一眼,什么都改变不了,自己也会因为这个耗尽福泽,永堕虚空。”
执明指甲狠狠掐进了肉里,他的手微微颤抖,声线却是平稳的,他道:“我不在乎。”
只要能再见到阿离一面,倾尽举国之力,耗尽百世福泽,我都不在乎。
“但是见了他又能怎么样呢?”
是啊,见了阿离,我又能怎么样?
他无法替他擦干瑶光灭国时流下的血泪,无法免除他四下流离的苦楚,无法向他倾诉许久以来埋藏的愧疚与思念。
可是他还是想再见他一面。
现在执明见到了。
十六岁的慕容黎眼睛里盛着的是瑶光清灵的山水,漾着不绝的生机,他与慕容离有着相同的容貌,却有着不一样的目光。
执明闭上眼,脑中慕容黎快活的双眼与慕容离冷寂的目光交替闪现。他舍不得慕容离眼中的光芒被一片死寂替代,可是现在的他已经没有心力再去改变什么……
---------------------------------------
执明以为自己没有再次睁眼的机会,却没想到下一刻就被耳旁嘈杂的人声吵醒。
旁边喧喧嚷嚷,许多人的声音混杂在一起,闹得他头疼。他蓦地睁眼,发现不是这声音吵得他头疼,而是他的头本就受了伤,用厚厚的纱布裹住,略一晃动就疼。
内侍一见,兴奋地大吼一声“王上醒了”,随后就乌泱泱跪倒一片。
须发半白的太傅颤巍巍走上前来,恨铁不成钢地教训道:“王上,老臣说过多少次了,不要去那阁顶玩,纵使要玩您也要爱惜自己啊,若您有什么三长两短,老臣到时九泉之下该如何面见先王啊!”
跪倒在执明旁边的内侍小声同尚摸不清头脑的他回禀,原来是执明寻思着想上天看看,绑了人在风筝上,没想到风势不巧,那人一跳下来就砸中了执明,把他一下砸的昏迷过去。
太医署的人来瞧过,用了药,王上却始终不醒,一伙人战战兢兢等着,生怕就等来了个王上驾崩的消息。
所幸执明最后醒了,只是瞧着人傻了不少,只会木愣愣看着人。
所有人心想:“醒了就好醒了就好,傻点也没什么,比起之前混世魔王的样子,傻点还可爱些。”
执明并不清楚大家的心思,此时他仍沉浸在震惊中。
那方士原是说逆天而行后唯一的结果就是永堕虚空,可是他却不知道怎么阴差阳错的似乎是回到了过去。
“我,我是回来了……吗,还是死前最后的梦?”他像飘在空中,晕晕乎乎着不了地。
太傅一看他这样子,怕他真的傻了,也急了,忙道:“王上,王上?可还记得老臣吗?今日瑶光王子要来和您商谈通商事宜的,还要您去主持大局啊!”
执明听见瑶光,猛地回神,他冲下床榻,死死抓住太傅的手问:“太傅你刚才说什么?瑶光?你说瑶光王子?”
太傅一听他这中气十足的样子就知道他没事了,重重叹了一口气,还是耐心回道:“今日来的是那瑶光王子慕容黎,我知道王上不喜欢听老臣念叨,可那瑶光王子今年比您还小一岁就已经能替父兄出使他国,而王上您……”
太傅后面的话执明已经听不见了,他怔怔站着,怀疑上苍是否真的如此厚待他。
这时有内侍高声通传:“瑶光王子到——”
近侍小步跑上前,附耳禀告道:“这瑶光慕容王子听说王上伤了头,急着就想来探望,小的想着王上没醒,来了也没用,就请他先候着……”
这说话间,门后款款出现一角红衣。
还是初见的谪仙之姿,慕容离一袭红衣,风轻轻扬起他的衣袖与半束的发,远远站在门口,朝着执明浅浅一笑。
执明只一眼,便认出这是与他经历了十年风霜血雨的慕容离,霎时身边内侍与太傅的声响都化作了虚无,他所有的视线都凝在了慕容离的身上。
执明方才死气沉沉的脸眨眼间便恢复生机,他想冲上前抱住慕容离,然而方才的近侍还斜挡在他们之间的路上。
执明一把推开呵斥道:“蠢东西,这是你们王后,谁准你们怠慢他了!”说罢也不管旁人目瞪口呆,冲上前一把抱住了慕容离。
他欢欣叫道:“我的阿离你回来了!”
慕容离被他抱着转了几圈,也不羞恼,只落落大方微笑回望着执明,道:“我回来了,王上。”
茫茫十年沧海桑田,幸有一日与你重逢。
执离执离,只愿从此,执手不离。
-完-
故人玲珑心一
故人玲珑心
慕容离被锁在这里不知道多久,好像看不到明日看不到未来。
他身体弱,禁不得地牢冰冷的气息。
执明好像很久不曾来看他了,他几乎忘记他生气的模样。
好像他说了一句他不爱他。
他便被囚于此。
每次看到他跟毓骁绯意盈盈,执明的心里恨极。
他怨恨他,但又不愿意放了他。
甚至愿意跟他一番缠绵。
谁知道他心里怎么想?
心口传来了阵阵不舒服感,好像又起风了。
他有点相信毓骁。可是他不能在执明面前表现,因为他会生气,他生气,自己也哄不好。
有道是,凡事不过三。
第一次执明不是没有看到,想想他俩可能也没什么,便就此过去了。
可是第二次,第三次,执明不是瞎子,知道并不是自己多心...
故人玲珑心
慕容离被锁在这里不知道多久,好像看不到明日看不到未来。
他身体弱,禁不得地牢冰冷的气息。
执明好像很久不曾来看他了,他几乎忘记他生气的模样。
好像他说了一句他不爱他。
他便被囚于此。
每次看到他跟毓骁绯意盈盈,执明的心里恨极。
他怨恨他,但又不愿意放了他。
甚至愿意跟他一番缠绵。
谁知道他心里怎么想?
心口传来了阵阵不舒服感,好像又起风了。
他有点相信毓骁。可是他不能在执明面前表现,因为他会生气,他生气,自己也哄不好。
有道是,凡事不过三。
第一次执明不是没有看到,想想他俩可能也没什么,便就此过去了。
可是第二次,第三次,执明不是瞎子,知道并不是自己多心了。
于是,他二话不说就把慕容离困在水牢里,水牢下都是水。
他知道慕容离身体不好,故意给他点处罚,也恨毒他。
他也不想去计较,但想起旧时那番光景,想起毓骁故意在他面前喊他阿离。这是赤裸裸的挑战!他是执明王,会如此窝脓吗?
慕容离也不太记得执明怎么对自己好。只记得高台之诺未许,负尽天下之诺未言谢。
然后他就被扔进这里。
然后每天有人跟他洗脑,他是坏人,人人都是好人。
他甚至连自己也相信了,任他予取予求惯了,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突然有一天,他不愿意了。执明王便马上变脸。
世上都说他九窍玲珑心,慕容离怔怔的看着水中自己的倒影。
他是无心吗?所以才会被困在此吗?
呵呵呵呵!
你既不喜我至此,为什么又非困住我不放?难道就为了当初那个高台之诺,还是说你只想给自己一个台阶。
【执离】苦别离
凌晨脑洞。
棒播执离虐恋片段扩写。
ooc可能。
先刀后糖。结尾有彩蛋小剧场。
=================
中军帐中,灯火通明。
面前摊着白日里的加急军报,慕容离坐在案后,双手握拳,眉头紧皱。
在仲堃仪挑拨之下,遖宿出其不意地对刚复国不久的瑶光出兵。慕容离心机玲珑,却未曾想到一向对自己言听计从的毓骁会出此一招,打自己个措手不及。瑶光军队准备不足,只得且战且退,并派人向天权寻求援助。
算算时间,信兵此刻应该已经到达天权。执明定不会袖手旁观,只是点兵再调兵,不知来不来得及解瑶光之危…
思及此处,慕容离脑中传来隐隐的痛意。多日未曾好好休息过,就是铁打的身子也难以忍受,又何况他整日殚...
凌晨脑洞。
棒播执离虐恋片段扩写。
ooc可能。
先刀后糖。结尾有彩蛋小剧场。
=================
中军帐中,灯火通明。
面前摊着白日里的加急军报,慕容离坐在案后,双手握拳,眉头紧皱。
在仲堃仪挑拨之下,遖宿出其不意地对刚复国不久的瑶光出兵。慕容离心机玲珑,却未曾想到一向对自己言听计从的毓骁会出此一招,打自己个措手不及。瑶光军队准备不足,只得且战且退,并派人向天权寻求援助。
算算时间,信兵此刻应该已经到达天权。执明定不会袖手旁观,只是点兵再调兵,不知来不来得及解瑶光之危…
思及此处,慕容离脑中传来隐隐的痛意。多日未曾好好休息过,就是铁打的身子也难以忍受,又何况他整日殚精竭虑布防斡旋,生怕瑶光再度有损,此刻也只是强撑着精神,不教其他人看出不妥而已。
大敌当前,若是自己再倒下了,那刚刚复立的瑶光,真的就岌岌可危了。
万一末路难逆,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见他最后一面……
慕容离一手揉了揉眉心,一手端起桌上的凉茶,想压下心中这一份突如其来的思念,却见帐帘一挑,方夜快步走进来,拱手低声道:“王上,天权来人了。”
慕容离心下疑虑,略略挑眉道:“怎么这么快?是哪位将军领的兵?”
方夜迟疑了一瞬,抿了抿嘴,才继续说道:“是天权王。孤身单骑,直闯进来……”
话音还未落,就见他家一向以睿智冷静闻名的王上从案后猛地站起身,手边的茶碗在这股急力下摔到地上,裂成两半。
然而此刻慕容离并没注意到这些,他的全部思绪都放在刚才方夜的话上。
谁来了?天权王?
执明……吗?
慕容离的心被一种名叫喜悦的情绪温柔地填满,可还没等他沉溺,脑海里那根理智的弦又再度绷紧,近乎冷酷的提醒他,这是战场,是背水一战前的绝境。
你本不该与他在此处相见。
慕容离无力地闭了闭眼,此刻帐外的喧嚣之声也越来越近。
“阿离!阿离!你们都给本王闪开!我是天权王!又不是刺客!我是来找阿离的!阿离!”
声声“阿离”,仿佛又将慕容离唤回了那在天权王宫守着羽琼花开的宁静日子。
那段岁月看似已随着时间而朦胧,但那抹玄色身影,却随着这声声呼唤,越来越清晰,像有种魔力般,一点一点解开慕容离心底深情的封印,又如同火种,烧的他心中滚烫,却因无法回应,只能黯然神伤。
方夜立在一旁,看着自家王上面色喜悲轮转,最终沉默在一声温柔又无奈的叹息后,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王上,现在怎么办?”
慕容离垂下眼睫,掩去那些难以言明的情绪,才复抬起头道:“请天权王进来吧。”
方夜领命出帐,外面的吵闹渐渐归于平静。不多时,一个身穿玄色战袍的人挑帘进来,几乎是小跑般,三步并作两步来到慕容离身前,兴冲冲开口道:“阿离!阿离!你是不是没有想到,本王会来!”
慕容离抬起头,怔怔地望着他。
依旧是初见的样子,帅气挺拔,一眼望去,便知他是贵胄人皇。
执明脸上有几滴血迹溅落的痕迹,身上的战甲也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或许是连夜赶路辛苦的原因,他的脸色有些苍白,一双眸子却依旧明亮如初,直直地盯着慕容离,嘴边是怎么也止不住的笑意,带着全心全意的快乐和温柔,整个人一把拥住了慕容离。
“阿离。”感受着怀中人熟悉的体温,执明终于放下心中一块大石,在慕容离耳边心满意足的喟叹。
自从接到瑶光被遖宿围困的消息,执明便心急如焚,生怕阿离会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发生什么意外,匆匆交代子煜点兵支援后,左思右想,还是留下书信,趁着夜色偷跑出宫,快马加鞭日夜兼程,先人一步到达瑶光。
还好,总算赶上了。他的阿离还好好的站在这里,没有像他以为自己失去阿离的无数个午夜噩梦里那样,碧落黄泉,茫茫不见。
执明的怀抱温柔有力,慕容离被熟悉的气息包裹着温暖着,以为自己坠入了曾做过的最好梦境。
那场梦里,他是无忧无虑的瑶光小王子,执明是心机单纯的天权国主。他们中间,没有阴谋,没有利用,没有战乱狼烟,没有生死一线。
就这样,一辈子相拥。
可现在呢。
慕容离在心里苦笑,他在执明的怀抱中睁开眼,望着熟悉又陌生的中军帐顶,心下一狠推开执明,后退几步,冷下声音道:“我是想过王上会来,但没想到,你是如此不顾自身安危,只身前来。”
执明一时没察觉慕容离话中的冷意,只听得前边半句,便继续喜滋滋地道:“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心有灵犀?”他边说又边往前走了半步,想再把人拉到怀里。
慕容离却并没给他这个机会,错手越过,踱到执明的身后,继续冷声道:“明日一早,我会派送精兵护送你回去。”
这下执明觉出了不对。
他这样千里迢迢一个人跑来见阿离,吃了很多苦暂且不提,原以为阿离会很高兴,可现在是个什么情况?阿离甚至比原来对他更为冷淡,不让自己抱也就算了,还不许他留下要把他送回去,那自己这样日夜赶路来到这儿又有什么意义?
执明出来的急,只带了贴身的星铭剑防身。本来一路都很顺利,谁知临近遖宿和瑶光军队交界处,竟被几个遖宿的暗哨发现。几人功夫均不低,一番交战,虽都被斩于剑下,但执明自己也没捞到什么好处。尤其腰侧一处剑伤,为了赶路没有好好包扎,几度崩裂,此刻痛的已经有些麻木,失血过多,连带着他的思维也转的缓慢起来。要不是他一心惦记着阿离,凭着一股劲头支撑,只怕还没到瑶光大帐就已经人事不省。
此刻看着慕容离没什么表情的脸,执明错愕的张了张嘴,脑子里昏昏沉沉,没能想明白阿离的心思,可又不甘心这么白跑一趟,只得追上前去拉着慕容离,边撒娇边急道:“阿离,本王不走!就算发生什么事,本王还可以在你身边,保护你。”
慕容离叹出一口气,像是妥协,还未等执明欣喜,下一秒却见他将自己拉着他的手狠狠甩开,怒道:“这里是我瑶光国土,你的性命就该由我负责!就算我守护不了瑶光万民,也不能拿你的性命儿戏!”
说完,慕容离顿了一顿,这短短的几句话已经使他痛苦的难以呼吸,天知道要不是现在战况岌岌可危,他多么想扑在执明的怀里,说一句我也很惦念你,而不是焚尽心头血泪,口是心非地劝他离开。
他垂下头,避开执明的视线,继续道:“你走吧。”
执明这下是真的愣了,他不明白阿离到底是怎么了。
他小心翼翼地抬眼看阿离,小心翼翼地再去拉慕容离的手,希望能让阿离平静下来,听他好好说两句话。
他想说,我不是不顾自身安危,只是事出危急,我就算做了万全准备也难免有疏漏;他想说,别让我走,你明知,我们分离的日子已比相聚更长;他想说,这不是拿我的性命儿戏,你可以守护瑶光,而我,可以守护你。就算真到了陌路穷途,我们总还是在一起。那我执明这一生,便也没什么遗憾。
然而慕容离此刻却并没有和执明聊天的心境,他满脑子都是怎样尽快把执明送离这是非之地。他强迫自己不去看执明的神情,余光却见执明再度期期艾艾地伸出手来拉他,又听见他委屈又无奈地低声唤着“阿离”。
理智和感情交相厮杀,明知道这一面有可能是诀别,却还得冷下心分别的痛苦在脑海里翻涌,慕容离知道自己快演不下去了,只能速战速决。
他错身避开执明伸过来的手,同时一手推在执明肩头,直推得执明后退了一步站定,才喝了一声:“快走啊!”
执明觉得自己是掉进了一个永远不会醒来的噩梦。
他的阿离就站在他的面前,但却像完完全全换了一个人,比初见时更甚,冷漠地拒绝他和他的一切。撒娇和温言完全失去了效力,执明束手无策。
这次,阿离大概是真的生我的气了。
执明难过地想着,腰侧的伤口也像是一瞬间恢复了知觉,身上的痛意和心底的寒意层层蔓延开来,眼前黑了一瞬,身影微不可察地晃了晃。
大概是要撑不住了吧。执明自嘲地想着,抬起头,想让阿离再最后看看自己,却在刚唤出“阿离”两个字时就被打断。
“你是让我求你吗。”慕容离还是那副漠无表情的样子,清清冷冷地吐出这句话后,却像是瞬间失去了全身的力气般,立在原地,用一种执明看不懂的目光,凝视着他。
执明咽回了后半句话,目瞪口呆地看着慕容离,仿佛第一次认识他。伤口的痛楚一下子都离他远去,脑中只余慕容离那句话在回响。
求?
阿离要求我离开?
脸上最后一丝血色也褪得一干二净,执明一眨不眨地盯着面前的人,似乎要确定这句话是不是真的是阿离所言。
但慕容离说完这句之后就抿紧了嘴,再也不发一言,只是站在原地,不悲不喜地看着执明。
其实慕容离已经没有气力再拒绝执明了,他已经动用了全部的理智去支撑,说出求他那句话,是实在没有其他的办法。慕容离用近乎哀求的目光看着他,希望执明能懂。援军还未到,执明在这多一刻,危险就多一分。慕容离生怕自己护不住执明,若真的有那么一天,他断定自己也会彻底失去活下去的勇气。
执明看着不过离自己几步之遥的人,原来一伸手就能拥入怀里的距离,此刻却变成了难以跨越的鸿沟。
求?
他怎么舍得让阿离求自己。这是他放在心尖上呵护疼爱的人,看不得他受一点委屈,更别提看他求人,哪怕,那个人是执明自己。
罢了,阿离想要的,本王都会给。
任何时候,任何东西,都会给。
执明苍白着一张脸,感觉眼里泛起一阵泪意,连带着对面人的身影都模糊了起来。他张了张嘴,最后还是说不出挽回的话来,只能低声道:“本王……本王走。”随即转身,大步离去。
再多一刻,他就要在阿离面前哭鼻子了。他才不要,就算再难忍离别之苦,只要是阿离所要,便要堂堂正正,大大方方,不让阿离担心,才是正经。
而慕容离听执明说出那个“走”字,心头的大石才缓缓落地。下一秒,强撑的理智崩溃,悔意铺天袭来,几乎要将他湮没。
明明是自己将他逼走,却如此看不得他离开的背影。
慕容离一边想着,一边也飞速地转过身去,压下自己强忍的泪意。
走吧。走了就平安了。
我已经失去了至亲和挚友,不能再失去挚爱。
执明。
慕容离喃喃道,慢慢闭上了眼睛。
不过还未等他回神,方夜又掀帘而入,在他身后焦急道:“王上,天权王刚出营帐,便晕倒了。”
慕容离一惊,回身大跨步迈过方夜,几步来到账外,看执明脸色惨白人事不省地被侍卫一左一右搀起,恐惧在心中迅速蔓延开来。来不及多想,上前接过执明,抱着他往自己久未踏足的寝帐飞速而去,一边走一边交代随后跟出来的方夜:“叫医丞!”
坚硬的盔甲硌得慕容离生疼,而执明原本温暖的胸膛也似在他倒下的一瞬褪去了温度,重回一件冰凉刺骨的铁衣,冷的慕容离心中慌乱,脚下一滑,幸得身后亲兵扶了一把,才不至于摔倒在地。
“王上,我们来吧!”亲兵看慕容离脸色极差,下一秒也似要晕倒的样子,不禁开口道。
“无碍。”慕容离摇了摇头,稳定心神后,抱着执明几步进了寝帐。
医丞已在帐中等候,见慕容离将人放至榻上,便着手为执明脱去盔甲,检查伤口,包扎行针。慕容离见执明身上几处伤口都是形状惨淡,便知他为了赶路,没有好好包扎,才导致现在失血过多,发热昏迷。
都是因为你。慕容离。
心脏像被放在苦水中反复浸泡,看着医丞忙忙碌碌,看着执明在昏迷中依旧皱着眉头,慕容离心下一痛,不由得伸手便想去帮他抚平眉心。
哪知手刚一触到执明的额头,还未等动作,就被执明一手捉住了,握在手里摩梭两下,似醒非醒地唤了一声“阿离”。
病中的人总有一种说不清的蛮力,况且慕容离被执明用熟悉的,带着委屈和撒娇的口气一唤,整个人都愣怔了一下,瞬间失了气力,再想抽手,却几次都没成功。
慕容离不敢再挣开,担心动作太大会让执明刚包好的伤口裂开,却又十分疑心执明醒了,忙要凑近些查看的时候,听见一边正在处理执明腰侧伤的医丞对自己说:“王上,他没醒。你看他伤口这样深,又没好好处理,此番折腾下来,是要昏睡好一阵子才能缓过来的。”
慕容离听他这样说,便又慢慢坐回原位,只是当着这么多人,被昏迷中的执明耍赖般拉着手不放,慕容离的脸上,不可言说地飞起两团红晕。
这是一种隐秘的甜蜜,像是有生命一样,顺着执明拉着自己的手,缓缓地向四肢百骸温柔地流动,慢慢地抚平自己心里的焦躁和悲苦,给慕容离的心底重新注入了温暖和爱意。
大敌当前,生死绝境,种种愁苦,在这一刻仿佛都烟消云散。只要面前的人安好,我便再无所畏惧。
我此生所求,除却瑶光复立,原来不过一个你。
慕容离默念着,默默回握住了执明的手。
医丞诊治完,向慕容离言明已无大碍只需静养后,见慕容离坐在榻边神思恍惚,默不作声且脸颊绯红,疑惑的问道:“王上,要不要也给您一起开些祛热消炎的药?”
慕容离被问得无言作答,只得顶着一张更加红扑扑的脸,摆了摆手让他和其他人都快点退下。
一番治疗,已是深夜。大家都有些累了,因而散的很快。不一会儿,寝帐中,便只剩下执明和依旧被执明死死攥着手的慕容离。
慕容离盯着执明昏睡中的侧脸,看着跳动的烛火在他脸上投射出一道道明暗的光影,看着他因为疼痛而布满薄汗的额头,发热而略显红晕的脸颊,以及因为缺水而苍白干燥的嘴唇,一下心绪万千,难以自抑。
他想到这么多年以来,执明对自己都一往情深。毫无保留的真心相待,无微不至的用心照顾,生死绝境的毅然奔赴,除了他,全天下是真的再也找不到第二个对自己这般好的人了。
思及此处,慕容离眼眶一热,就着执明握着自己的姿势,俯身上前,在执明唇上温柔又虔诚地轻轻一吻。
这是他们之间的第一个吻。伴着眼泪的苦涩味道,和执明唇边淡淡的血腥气,以及,慕容离终于放下心防的深情甜蜜。
一吻完毕,想起医丞之前说执明需静养,不宜移动的话,慕容离低低笑了一声,晃了晃两人交握的手,将嘴凑至执明耳边,轻声道:“王上,你赢了。我们今日击掌盟誓,生死与共,不得毁约。”
帐内烛火倏忽跳动,执明嘴角微微勾起,真正陷入了一场华丽的美梦。
========封========
小剧场:
第二天---
方夜(冷漠脸):“我家王上昨夜偷亲你了。”
执明(更冷漠):“我知道啊。所以你听墙角了???”
方夜(一秒反驳):“你才听墙角!我是王上贴身暗卫!不想听也得听!(突然醒悟)你是装的???”
执明(自豪.jpg & 笑得像个200斤的二狗.gif):“不然怎么能抱的阿离归。”
慕容离(听完墙角):“你们???”
执明(一秒虚弱 & 可怜巴巴):“阿离我伤口疼。”
方夜(虚脱):“王上你听我解释。”
慕容离(冷漠):“执明伤口疼,方夜你给他揉吧。(微笑)不用客气。”
执离及衍生 - 个人产出整理
【执离】
A. 一发完:
1.《苦别离》
2.《先吃你》【BGM:错过-王铮亮】
3.《奉送》【BGM:我的一个道姑朋友-以安】
4.《春日》【BGM:霜雪千年-萧忆情】
5.《梦诀别》【BGM:终于明白-动力火车】
6.《回得去》【BGM:追光者-伦桑Ver.】
7.《认错》
8.《酒与醉》
9.《睡姿》
10.《病与药》
11.《等与爱》
12.《千万归》
13.《最是人间》
14.《月下醉》
【BGM:Almost Lover...
【执离】
A. 一发完:
1.《苦别离》
2.《先吃你》【BGM:错过-王铮亮】
3.《奉送》【BGM:我的一个道姑朋友-以安】
4.《春日》【BGM:霜雪千年-萧忆情】
5.《梦诀别》【BGM:终于明白-动力火车】
6.《回得去》【BGM:追光者-伦桑Ver.】
7.《认错》
8.《酒与醉》
9.《睡姿》
10.《病与药》
11.《等与爱》
12.《千万归》
13.《最是人间》
14.《月下醉》
【BGM:Almost Lover-A Fine Frenzy】
2.《两茫茫》:(一)-(二)-(三)-(四)-(五·完)
【BGM:忘记他的这件事-DAViCHi & 何求-查杰】
《番外·参商》【BGM:参商-不才】
【BGM:你真的……-成时京】
4.《你愿意做我的朋友吗?》:(一)-(二)-(三)-(四·完)
【BGM:卷睫盼-万岁爷】
《番外·重逢二三事》【BGM:繁华-董贞】】
5.《离の旅》:(一)-(二)-(三)-(四)-(五)-(六·完)
【BGM:爱情像花】
---------
【戬杰】
1.《余生》【BGM:No Fear-Greyson Chance】
2.《也罢》【BGM:相忘于江湖-陈楚生】
他的Omega(ABO/戬杰/执离/淇峰/娱乐圈/狗血)
Part5.
从震惊中缓过来的慕容黎靠在椅背上猛地又抓住一个重点,“等等!传令官先生,您是说,陛下喊我进宫是王子妃的事儿?”
“是的,执明殿下十分中意您,陛下便提出了要见见您。”传令官微笑回答。
“执明……殿下?”慕容黎皱着眉想了想,脑海里突然闪过那天壁咚自己一头紫毛的杀马特,脸色一变,伸手就去抓星舰的门,“我不要!放我下去!!”
“小心啊!”传令官见慕容黎要开门吓得一哆嗦,慌忙按住少年,“太危险了!我也只是奉命办事,您若是有意见还是到了宫里同国王说吧。不然我们不好交代啊。”
“……”
慕容黎只好又坐了...
Part5.
从震惊中缓过来的慕容黎靠在椅背上猛地又抓住一个重点,“等等!传令官先生,您是说,陛下喊我进宫是王子妃的事儿?”
“是的,执明殿下十分中意您,陛下便提出了要见见您。”传令官微笑回答。
“执明……殿下?”慕容黎皱着眉想了想,脑海里突然闪过那天壁咚自己一头紫毛的杀马特,脸色一变,伸手就去抓星舰的门,“我不要!放我下去!!”
“小心啊!”传令官见慕容黎要开门吓得一哆嗦,慌忙按住少年,“太危险了!我也只是奉命办事,您若是有意见还是到了宫里同国王说吧。不然我们不好交代啊。”
“……”
慕容黎只好又坐了回去,垂着脑袋,查杰还一个人在家里,刚才那个样子,他一定吓坏了,爸爸们不知道回去了没有,他们一定很担心自己!
还有那个执明!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Alpha!贵族家的小孩儿大多目中无人,霸道蛮横的很,都是被宠坏了。这次一定是让国王陛下强迫自己答应他,如果自己不答应,说不定还会把自己关起来!随便找个罪//名就给自己安上了!
……哦,好像也不用找罪名了。殴打王储这个就够够的了!
他们可能还会用自己的家人威胁自己!一想到自己软萌甜的弟弟被一群彪形大汉扣着手腕哭唧唧看着自己,慕容黎觉得自己的心都要碎掉了!贵族们真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渣渣!!QAQ
可他却反抗不了!等级分化让他苦诉无门!国王王后还有执明只会像看笑话一样看着自己!
想想都觉得很苦了啊!!要是拍成电视剧绝对是热播剧!寒暑假轮回播的那种!
传令官不知道身边的少年脑子里已经演完了一出平民百姓苦苦受压榨却反抗不能的苦情大戏,就看着慕容黎的表情从一开始的担忧到愤懑又到面如死灰……可以说是很精彩了。
一直到王宫,传令官还是很好奇慕容黎到底想了什么能做出如此丰富的表情。
“国王陛下,人已经到了。”推开书房大门,传令官恭敬行李,慕容黎生无可恋跟着行礼。
“……”执木看着慕容黎的表情,总觉得莫名熟悉,好像不久前刚在自己儿子脸上看见过,“你先退下吧。”
传令官弓着腰退了出去,顺便带上了门。
“你就是……慕容家的大儿子?”执木和善笑笑,“我这儿只有咖啡,需要喝点什么我让他们去准备。”
“我不会同意的。”慕容黎低着头,双手捏成拳,“就算是皇家,我也,不会答应的。”
“……啊?”现在小孩儿喝什么都要同不同意了吗,执木也呆滞了,这个场景总是莫名熟悉,下面是不是该开始讲故事了。
“爱情是无价的!”慕容黎压抑着声音,但是却控制不住带上了微微怒意。
这个对话也莫名熟悉啊!!执木觉得自己都能猜到慕容黎接下来要说什么了啊!!
我们现在提倡自由恋爱!您不能干涉我的爱情!即使您是帝国皇帝陛下!……执木在心里默默接了这么一句。
“我们现在提倡自由恋爱!您不能干涉我的爱情!即使您是帝国皇帝陛下!”
果然吧!!!果然是这样!!!!他就说这个对话怎么耳熟了!!又是一个脑洞补不上的!!在他们眼里他这个帝国皇帝到底是什么设定啊!怎么看怎么都是反派啊!!
“您不能强迫我嫁一个我不爱的Alpha,我们根本没有任何感情基础!”
“……你是不是还觉得我会拿你的家人威胁你。”执木扶额叹口气。
慕容黎马上警惕用‘难道不是这样吗?!’的眼神看着执木。
“……”他回头一定要想想自己到底做了什么事让孩子们都觉得他是强点鸳鸯谱的邪恶国王!
“很有想法。”执木无力,“你和执明都让本王觉得是不是流失了一大批编剧人才。”
“但是本王并没有想要强迫你们啊……”执木努力保持和善的微笑。
“啊?”慕容黎一怔,“您难道不是……为了执明殿下的……那王子妃是怎么回事?”
“这是你们两个自己的事儿,成不成都不是本王能左右的。”君王失笑,摇摇头坐回书桌后面,抿了口咖啡,“虽然不知道你到底误会了些什么,现在都应该解开了,这次喊你进来,也只是想看看能让王子失魂落魄的Omega是什么样子的。”
“……”
“嗯,果然是个漂亮的Omega。抛去其他不说,你和执明脑洞大这一点倒是相配的很。”
“……”
“不过。”执木笑容一敛,放下杯子,君王的威严立马显了出来,“于公于私,本王都想知道你打王储这件事的始末。”
一说到这件事慕容黎的表情又是一脸复杂,想了想,尽量还原了事实的把事情经过讲了一遍。
……
听完过程的执木愣了一会儿,笑出了声,且有越笑越放肆的趋势。
“……”怎么说也是自己儿子,被打了一巴掌还笑的这么高兴,亲的吗??
“实在是抱歉。给一个可爱的omega带来这么大的烦恼,是执明的错了。”执木擦擦眼角笑出的眼泪花儿,“作为补偿,本王可以答应你一个愿望哦。”
慕容黎心里一动,试探着问了问,“什么愿望都可以吗?”
“当然,你如果要天上的月亮星星什么的,那可能就做不到了。”执木笑着耸肩,“国王也不是万能的。”
“我想要能给予Omega他们应得的权利!”慕容黎毫不犹豫开口。
“应得的权利?”执木挑眉,身子后靠,“什么是Omega应得的权利?”
“同所有Alpha一样的权利!议会!官职!投票!不用依附Alpha的权利!”
“可你要知道,法律制定和实施都不是一朝一夕完成的。这个愿望本王不能给你保证。长老会不会通过的。”
“为什么?!”
“皇家的秘密,你最好不要好奇。”执木完全收了笑。
“可你不是皇帝陛下吗?!”
“本王说了,皇帝也不是万能的,所有的议案都要同长老会商议。这也是规矩。”执木一手撑着下巴,“换个愿望吧。”
慕容黎咬着下唇,半晌吐出一口气,“那请让我上军校吧。”
“哦?为什么?”执木表现出一些好奇,“Omega们大多数不喜欢军校啊,他们很爱干净。”
“因为!如果不能直接改变的话!那就间接地去做!如果没有人愿意为Omega们谋取权利,就让我做这个第一人!”
“即使希望渺茫?”
“即使希望渺茫!”
“……可是你该知道,军校不收Omega。”
慕容黎马上急了,刚准备开口就被执木堵了回去。
“不过本王说了给你一个愿望。上军校的事,本王同意了。”
幸福来得太突然砸的慕容黎有点懵,过了一会儿才想起来道谢。
“不过……”执木话锋一转,“作为Omega,你的发情期该怎么办呢?”
这个问题也把慕容黎问住了,他的想法很简单,如果能上军校,发//情期能打抑制剂就打抑制剂,但是他的发//情期还没有来过,第一次发//情就打抑制剂,怎么看都不好。
“我会把你安排在Bate校区,希望你也能伪装成一个合格的Bate。”执木温声说道。
明白了执木是有心帮自己,慕容黎有些说不出话。
“而且本王是有要求的,你每学期成绩必须进前十,第一个学期给你适应不用这么高,但是也不能太差,懂了么?既然要做,就要好好做啊。”
“好!”
“希望你能成为帝国的人才。”执木起身走到慕容黎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去吧,传令官会送你回去。”
“谢谢陛下!”
慕容黎走出书房连脚步都轻快不少。
“他来了你怎么现在才告诉我!!”走廊拐角传来清清朗朗的少年音,有些气急败坏,接着慕容黎便看见执明一边套着外套一边往这边赶来,身边的仆从一脸无奈的跟着。
看见慕容黎,执明手上动作一顿,脸登时红了,自己方才的样子一定被看见了!他会不会觉得自己不稳重!该怎么打招呼才好!
这边执明紧张的不知道手往哪儿摆,那边慕容黎心情好,连带着执明都顺眼不少,主动上前问了好,“执明殿下晚好。”
“晚……晚好。”
“上次的事……”
“上……上次的事是我冒失了!你……你不要生气了。”执明磕磕巴巴说完,到最后声音都小了。
慕容黎眨眨眼,歪头笑着,“我也有错!时间不早了,我先走了殿下!”
“再,再见。”
慕容黎刚出书房,王后便从内室走了出来,脸色说不上高兴,“帝国有强大的Alpha,没必要让一个Omega去上军校,你明明知道长老会会有异议。”
“可我答应了小朋友给他一个愿望了。”国王故作无辜,“我亲爱的王后不能让你的丈夫失信于人吧。”
显然王后不想同他打哈哈,“有前车之鉴你应该知道他们不允许Omega崛起,这是害了Omega们。”
“啊……是这样啊。”执木有些疲累的按按眼角,“可现在贵族间爵位继承,多少人是有真材实料,多少又是靠着祖荫混吃等死你也知道,我们必须选出新的人才。”
“大可以从平民子弟中选出优秀的Alpha授予勋爵。而不是培养出一个强大的omega。”
“是啊,帝国或许不需要一个强大的omega,但是执明或许需要一个有主见的王子妃。”执木话说的暧昧,点到为止也就不说了。
“……”
=====================================================
今天发现自己LOF五百粉啦!!贴吧也在同一天到了七百粉!!!!
谢谢各位的支持!!!QAQ
文笔这么差大家还不嫌弃我!感动的要哭唧唧啦!!QAQ
基友说,lof传统,五百粉点梗,虽然我不咋会玩儿……
但是传统的话就遵守嘛。想看啥梗可以留言~我会挑出两个写两个小短篇。
如果没有的话我就按自己的想法写一篇小短篇啦~
最后爱你们!感恩节快乐!晚安~
冬 后续
上一次《冬》的后续
突然想写,于是就写了
那个世界的执明,属于那个世界的慕容黎
而身为瑶光王的慕容黎,已失了自己选择的权利
那个曾视他如世间珍宝的君王,此刻发狠的擒着他的手腕,一把将他甩落在地,任由他重重的摔在地面,突如其来的重击撞得慕容黎生疼,掌心渗出的丝丝血珠不断的提醒着他,眼前这人,再也不是他所认识的执明了,一颗赤子之心因为挚友的亡故被击得粉碎,如今,应是他慕容黎的报应。他仅仅攥住手心,即便这一摔,摔得他浑身骤疼,却仍旧不肯闷哼一声,不知道在强撑什么,也不知道在期盼什么,他没再看向执明,那双眼睛里,再也什么能让他怀念的了。
他感受着执明一把将他拎起,丢到床榻......
上一次《冬》的后续
突然想写,于是就写了
那个世界的执明,属于那个世界的慕容黎
而身为瑶光王的慕容黎,已失了自己选择的权利
那个曾视他如世间珍宝的君王,此刻发狠的擒着他的手腕,一把将他甩落在地,任由他重重的摔在地面,突如其来的重击撞得慕容黎生疼,掌心渗出的丝丝血珠不断的提醒着他,眼前这人,再也不是他所认识的执明了,一颗赤子之心因为挚友的亡故被击得粉碎,如今,应是他慕容黎的报应。他仅仅攥住手心,即便这一摔,摔得他浑身骤疼,却仍旧不肯闷哼一声,不知道在强撑什么,也不知道在期盼什么,他没再看向执明,那双眼睛里,再也什么能让他怀念的了。
他感受着执明一把将他拎起,丢到床榻之上,他清楚的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像从前的很多个日夜一样,眼中没有半点情丝的执明,肆意的闯入他的身躯,无度的索取几乎要将他整条命都夺了去,可也是在这时,那人霸道的附上他的唇,将身上所有的温热都一并渡给他,那一瞬间,又好似抓住了这空荡冷清的向煦台中唯一的暖意,他贪恋着执明的一切,但这一切送到他身边时,却是以一种毫不光彩的方式,如今冷心冷情的人换成了执明王,仅有交欢时的温热可观可感,一场欢愉结束,又将慕容黎重重打回现实。
是了,今日是那位少年将军的忌日,执明王来此,不过是一泄心中愤恨,又好似光索取他一顿还不够,在漫天飘絮的冬日,他将衣裳单薄的慕容黎拉到向煦台外,将他牢牢禁锢在怀中,逼着他眼睁睁的看着这天权国内他唯一珍视的东西被大火燃烧殆尽,他甚至不敢流一滴眼泪,很快,眼前的高阁被烧成灰烬,残存的火苗好似要将慕容离整个卷进去,执明环着他的力度陡然消失,他身子一软,径直跪坐在向煦台前,一块烧焦的木炭掉落在他身边,闪耀的火星好似那嚣张的君王在朝他炫耀,“阿离,你看,这就是你让他死的代价。”废了半生精力才找回的家国,又被铁骑踏遍,兴许他慕容黎压根没有经世治国之才,否则又怎会再次葬送瑶光呢?
执明将他留在了这片皑皑白雪之中,那是他对那战死的少年将军特殊的祭奠方式,殊不知,透白的雪碴子好似要将慕容黎的血肉一片片割下,刺痛非常,他捡起那块掉落在身旁的木炭,不管它是否灼热,紧紧搂在怀中,任由单薄的衣衫被木炭灼烧,却始终紧紧将它往心口上贴,好似身上难受些,心里便能舒坦许多,他终是释怀了,欠执明的,也统统用这条残命还完。
血液从腕间流出的时候,慕容黎嘴角带着浅笑,从前的执明王总说,阿离,你笑一笑嘛,现在他笑了,执明王大抵是不愿看见了......
他好像看见王上匆匆朝他赶来,好像看见了他担忧的眼神,可是一切都不重要了,阿离,要与王上永别,去殉我的瑶光。
迷糊之间,他听见了从未听过的声音,红蓝的光斑在他的眼中交叠,他好像被抬去了哪里,可是还未反应过来,慕容黎便陷入了昏迷。
再次醒来,他眼中白茫茫一片,周遭的一切都是他未曾讲过的装饰,手指微动,床边的人好像察觉到动静,猛然起身,那一眼,看的慕容黎有些怔愣,那人的眸中有他一直期盼的神色,在那灼热的目光中,他被一把拥住,执明的心如滚石,砰砰的灼着慕容黎的一切,他满脸胡茬的朝慕容黎嘘寒问暖,举着手傻愣愣的对天发誓表示自己绝不会再和他吵架,最后哭哭啼啼的趴在他身边叫他别再吓唬他了,都是他的错。
慕容黎唇角微勾,饶是一场梦,也太过美好了些。这里的他和执明,都没有家国作牵绊,眼中可以只有对方,可他总觉着,那不是身为瑶光王的慕容黎的一生,这里的一切都虚幻的不真实,包括执明陈述的车祸,吵架,路灯,脑部受创,所有的一切都不是身为瑶光王的慕容黎能够接受的事情,他花了很长的一段时间消化掉自己可能是来到未来的某个世界的事实,可眼前的执明,太过温暖,让他不得不沉溺下去,即便这个世界并不属于他,他也还是要再贪恋一会儿这世上的一切,就好像是和执明争斗了好几辈子,终于有那么一世,和他修成了正果,他享受着来自执明无微不至的照料,他知道,这里的执明不会再因其余种种将他抛下,他可以在这里的深夜,紧紧埋入执明的怀中,安心的睡去,不再担心他会再次抽离,变回那个一言不发只顾伤他的执明王,这里的执明,只是执明而已。
就像这里的慕容黎,只是慕容黎。
他的温热真实可感,他的吻柔情似水,叫慕容黎不得不沉沦。
直到在一场热烈的情事中,执明轻轻的舔咬着他的锁骨,慕容黎合上了眼,那人手中的力度却越发蛮横,咬的慕容黎生疼,他软软的喊了一声:“执明,疼。”那是他从未对执明王服过的软,如今可以对这个世界的执明撒娇,他冲他喊疼,却在再次睁眼时,重新堕入噩梦,他回到了属于他自己的世界,腕上还留着上次自戮的疤痕,紧紧贴在身上的是那蛮横无情的执明王,一袭黑衣的他好似在听到慕容黎的轻喊稍顿了一下,却是在稍稍迟疑过后,索然无味的将他抛在一边,意欲离去。
慕容黎哑然失笑,原来那温润的他,不过是黄粱一梦,那个世界的执明,当属于那个世界的慕容黎才是。
他不该贪图别人的人生。
可是爱着这样的执明,真的好累。
若一切不过是泡影,那不如,放过自己。
忽然间,脸上有泪落下。
不自觉的,再次拿起刀刃。
这一次,要执明再也救不回他。
既然当年之事再无转圜余地,那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燕支封喉的那一刻,慕容黎看到执明朝自己冲来,看到他眼中的最后一次热烈,他的眼神终于不再毫无波澜,终于有了温度,那般高热,将慕容黎的灵魂烧得发红,发烫。
云归处关山难越 82-85明月照人来
(嗯……那就说在前头吧,可能,有一些情节有点OOC但是写到了,故事不由己啊!)
82-
“我没听错吧?”关关肿着眼睛抱着向煦台的椅子背。“还是?还是……我错过了什么!我不过是昨天去水斜边哭了小半宿而已啊!怎么!怎么就这样了?”
关关恍惚的很惶恐!她简直在怀疑自己时不时昨天睡过去之后一睡睡了好几个月!
但是慕容离就坐在她对面,清俊冷淡谪仙之姿。并且还用淡淡的冷静的语气在刚刚和她说了答复。
“你要那份毒酒。”关关眼睛呆呆的睁圆了,她缩缩手下意识的抱紧了点椅子背。
在痛哭兼熬夜晚睡的不甚清明的关关此刻的大脑里,在短时间的被迫运行后。...
(嗯……那就说在前头吧,可能,有一些情节有点OOC但是写到了,故事不由己啊!)
82-
“我没听错吧?”关关肿着眼睛抱着向煦台的椅子背。“还是?还是……我错过了什么!我不过是昨天去水斜边哭了小半宿而已啊!怎么!怎么就这样了?”
关关恍惚的很惶恐!她简直在怀疑自己时不时昨天睡过去之后一睡睡了好几个月!
但是慕容离就坐在她对面,清俊冷淡谪仙之姿。并且还用淡淡的冷静的语气在刚刚和她说了答复。
“你要那份毒酒。”关关眼睛呆呆的睁圆了,她缩缩手下意识的抱紧了点椅子背。
在痛哭兼熬夜晚睡的不甚清明的关关此刻的大脑里,在短时间的被迫运行后。
关关还是不明白!
‘难道我家阿离是属黑寡妇的?’睡完就杀!
关关瞬间觉得警觉刺激自己后背一冷,她仰头,恭恭敬敬又带着一点依旧不理解的眼神望着慕容离。
不愧是阿离,果然和传说中一样,是所有套路和意料之外濯然不同的一朵黑心莲!
这样想又多了份钦佩,关关联系了下传说中的‘慕容离’。
等等!
“阿离!”关越抱着椅子背想小狗一样用格外善良讨好的眼神看着慕容离。“我没对你不好吧?”她声音软软的问,语气很积极。
“你是说把我直接从小狐狸上移解魂魄到……现在这个身上,然后不顾我头疼直接把我拎到天权宫上空摔下来。”
“……”
关关呆了两秒后找回自己的下巴。“阿离你记性真好……我不是后续给你火速治好了呀!多快呢!”
关越把手缩回来放在肚皮上摸了摸,找了找自己的胆摩挲了两下壮胆。‘相信自己相信自己,说不定不是这样的,他还没彻底回到慕容离!嗯!’自我默默开解的关关觉得在生存和‘我家阿离黑化出息了’之间肯定前者更重要!
而且睡完就杀的气度固然很潇洒,但是放在执离这两人身上还是有点逻辑不对。
那不是慕容这边出了问题,能是什么问题呢?
关关低头想着,忽然猛地一个狗血就冲上了她的脑洞。
慕容离看着低头扣手的关越蹲在椅子上仓鼠一样琢磨着什么,忽然就见她抬起头,眼神里透着一股异常亮的好奇又……一言难尽的神情。
很奇怪就是了。
关越带着那种慕容离看着很奇怪的心疼又同情的眼神把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会,期间慕容离还听着她自言自语的感慨说“也不对啊、不至于啊!怎么会?”
“你到底想什么呢?”慕容离看着她默默的费解。“把毒给我。”
“你先等等!”关关忽然一脸‘哥们义气’的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们怎么说也是朋友,至少昱昭山难友!我先去问清楚,回来要杀要剐由你!”然后就一个旋风走了。
……
慕容离站在原地目送那阵上天的风,用一种看稀奇的白痴事物的费解眼神。表情依旧日常高冷。
在天上被冷风吹着飞一路的关关满脑子都是‘执明这个禽兽一定是强迫或用了不道德手段,只有这个通俗小说一样的情节才能解释和链接事件发展了!’和‘他们俩两情相悦逻辑上不至于啊!’
于是关关飞过了头,又折回来直接隐身了跳进执明的寝宫。
“嚯!这家伙还在睡觉!”关关过去,看到床上的执明,站在床边想了不到一秒,还是伸手就把人拉起来。
“醒醒!”
执明揉着眼睛,很快就醒了,看到关越后反应了下,稍带疏离的推开她往后保持了一定距离。
“你为什么来这?阿离怎么了?”
哈!渣男口吻!关关气鼓鼓的想。‘哼!阿离他现在都想杀了你了!’
“你是不是欺负他了!”关关瞪了执明一眼,有瞪了一眼,一眼接一眼。“我不是说我可能会帮你制造机会嘛!那次你们在春猎的时候没在一起哦!”
执明想了想,忽然脸红了那么一瞬,但是在关关这外人面很快就掠过去了。“你怎么问这个。”
“因为你不能强迫阿离啊!你是不是逼他或者做了什么他不愿意的事情啊!不然他怎么会……会那么不高兴呢?”关关看着执明。
执明的眼神很清,虽然整个人看上去还是没睡醒。
“强迫?你说的是……本王让阿离批奏折的事情?”
奏折?
奏折?
批奏折?
关关站在原地,如果心情有实像,那大概此刻有只乌鸦在她头顶飞过。崽!阿妈对你很失望!
执明,我对你很失望啊!
关关感觉头上的那只乌鸦还呱呱呱很单调尴尬的叫了三声,伴着秋风吹她一脸冷冷的落叶。
“你居然只拉着他批了一晚上奏折?”关关已经控制不住自己僵硬的嘴角。“你们天权的情趣很特殊啊!你们一晚上就用来批!奏!折!”
执明看了她一眼。
“谁说我晚上是拉着阿离批奏折了?”
“不然呢?”关越摊着手。“你昨天晚上为什么在向煦台?”
“本王落水了,然后就近召了医丞。因为当时烧的有些糊涂,所以没有回来。”执明解释着,眼神落在随意的任何一处,语气淡下来时音色沉稳地者人心神。“我好想……可能低烧的时候说了胡话,不知道阿离是不是听了不高兴?”
执明抬起头看着关越。“早上醒来怕若染了风寒会传病给阿离就回来了。阿离昨夜睡得不好,眼圈都黑了。你帮我去看看他好么?”
“啊……”啊?
关关站在原地,愣愣的像个小傻逼。她眨巴眨巴眼睛,像只兔子一样点点头。“哦,好。那我回去了!”说完就一个转身像一个漩涡一样一闪不见了。
跑出执明寝宫后一气飞到宫墙后的关关心口砰砰砰的一手捂脸一手捂着心。“妈妈呀!”
居然觉得这家伙好帅!
……
原来,执明不在慕容离面前的时候都这样潇洒迷人到惑人么?以前没发现。
嗯,一秒后的关关开始沉下了心。
蹲在墙边的关关郁闷的揪了个狗尾巴草开始检讨自己。
我居然还有心思花痴!
我居然还会花痴!
我昨天才那样惨痛的失恋!在这么应该心如槁木万念俱灰的时间段……关关捂脸。
——我居然还先兴奋的抱着八卦心思先积极的猜了段狗血剧情,后又被长得好看的人帅气的撩到。
蹲在墙根的关关像故事里大话西游中的孙悟空一样抬头仰望着夕阳。
“人心真是顽强啊!心如槁木,又生生不息。”
83-
调整下自己状态的关关换了件看上去更精神些的衣服,好模好样的去了向煦台。
等等!
关越忽然想到,她还是没找到慕容离要毒酒的原因啊!
猜不到的问题……
直接问就好了。
慕容离看着桌边的关关。
“因为你说得对,他过得并不好。”
“啊……”关关漠然,干巴巴的开口。“你怎么知道的啊?”
慕容离转过头,视线移去了窗外。他唇角微微动了动,淡的像湖水上一掠而过的直线。
“我怕你死了。”
执明落水后慕容离就跳下去把人抓着带上来,随行的宫人侍卫也很多。可是明明落水很短很快就上来了,执明却昏迷着好像发烧,医丞看了后也没有任何不对。他只是睡着,说着梦话。那梦话就是……
“我怕你死了。”
梦中执明一直抓着他的手腕,谁也不能扯开,谁也不敢过来扯开。慕容离被这手腕带着一直坐在执明身边。
后来所有人都走了,向煦台里他守着他。听那时而只可听清两三字句的梦话。
执明没有醒。他一直在梦里。包括某一个时刻,慕容忽然觉得手腕上的力道变了,他回身去看执明,看到执明睁着眼看着他。噩梦惊醒的人,眼神像个孩子。好像是那种没睡醒的意识朦胧,但眼神却像个小孩子。
他仰头看着他微笑,笑的慕容离心头猛地颤了一下涟漪。
“阿离,我做了一个梦。”
“噩梦?”
“一个好梦。我梦见……你要走。本王就说:阿离你要是走,我就死给你看!”执明忽然笑了,那个笑看的慕容离心口血撞得发疼。
“阿离,然后,本王就真的闹着去死……然后阿离就留下来了。阿离说再也不会寻死,不会想不开,也不会难过。”
慕容离自由的那只手腕忽然像是被挑了筋一样的哆嗦了一刻。他的手空空在半空架了许久,颤颤的放下落在执明旁边的被子上。“那,梦里也不会离开了么?”
“阿离……”执明看着他。“开心就好了。阿离只要好好活着,就好。本王,本王、我不想你走。但是我最不想你过得不好,过得不开心。”
慕容离忽然想哭,那种从心里挖出了一个无比酸苦无奈的坑,却被温暖的柔情和痴望填满的越来越痛。
他看着执明,看着对方那双蕴着所有明亮和明朗的眼睛。依旧温柔,可吞天地,只是月光暗照的时候那温柔的苦地大方。
他手摸上执明的脸。
“笑一笑。”慕容离找着自己是声音说,他对执明说。“笑一笑,”他扯了扯执明的脸。“不然你就别睡觉了。”
执明看着他,忽然笑了,笑的那样轻然自在、释然狂妄,笑的眼里是底气也是山河。好像那一刻月光都倾斜潇洒在他眼角微笑的末梢。
那一刻眼里风华温柔。只有一瞬,惊华后而掠过。
他伸手忽然圈住了慕容离,张开怀抱就那样自然的过去双臂环过另一个人的手臂,整个人沉下头歪在慕容离肩膀发边。
那一刻的笑,温柔到自然地抱住人,头从慕容离的肩膀垂下去。执明的笑是潇洒的,也是疲惫的,眼神也是,他还在梦的状态里,带着真实的疲惫,拥抱着慕容离的时候头从枕着慕容离的肩膀渐渐整个人都圈着慕容离身上往下沉。“阿离……”执明抱着慕容离的腰,头埋向里。夜里黑的看不清。
被带到床上,在黑暗里坐的僵直慕容离忽然像是被月光凝住定格。慕容离闭上眼。
他听得到微弱的心跳,听得到屋子里的寂静。听得到自己清晰败落的信息。
执明,在他面前是无论明朗或温柔都因为喜爱而处在低姿态的位置。执明总在笑,总似乎仰望的角度去看进他眼睛。抱着他的时候沉沉的全身那样真实的疲惫,一路赤子之心痴追到似乎终是累累落了下风势。是这样,似乎明明是这样?明明是那样苦却还温柔的笑,疲惫的拥抱。那天下的君主抱着自己的时候黑暗里背后像是整个辉煌人生的无奈和疲劳喟叹拖着执明在自己身上往下沉,可是拥抱里那一刻,从执明抬头对他笑着只一瞬眉目里风华闪过的那刻。
在那个怀抱里,沉进万丈深渊的,是他慕容离。
像是给了万里山河和云海壮阔,筑成墙四方起伏把深渊围成了坑。付万道霞光彩云腾起在这里,掉下去纵深渊万里,坠落,却总觉得可以于尽头云归处落地。
“阿离……”执明抱着慕容离的腰,头埋向里。夜里黑的看不清,声音里带着疲累躁怒的隐约哭腔。“阿离,天下大事征伐夺予、真烦啊!”
慕容离坐于冷夜中看着明月反面。
“王上,若是你不喜欢……以后,就由臣来做。”
84-
“阿离!阿离?”关关看着他。“你还没回答我。”
他回神,看着关越。“是,我从你要那瓶毒酒。”
“你舍得杀了执明?”
慕容离转过头不答而言其他。
“执明总是半夜跑到向眴台,他会做噩梦,这对一个人的寿命也一定不好。他原本是个开阔乐观的人,明明不开心还要开心是很痛苦的事情。失去最爱之人,强力宽慰自己,只怕身体也会越发不好。”
关关摸了摸鼻子。“那个,他爱的人不是你么?”
慕容离冷冷看过去,清秀的眉眼像是阳光用风云笔画出的浅色而惊艳的水墨。
“我不是那个慕容离。”
“那你是昱昭山的慕容离?”关关费解。这人是自己在和自己吃醋的?
“不是!”关关甩了甩头,脑子乱乱的。“你什么意思吧?”
“要么,我还他一个慕容离。要么,我送他……”慕容忽然不说话了。
关关扶额崩溃,这难题是感情和哲理类!
“这样!”关关振作起来,“你爱他而已,他又不爱你。”
慕容给了关越一个眼刀,意味深长看不太懂。
拿出浑身骨气顶住眼刀威力的关越打起精神直起背。她认真的睁大眼睛看着慕容离。
“你都不争一争?你不是喜欢执明么?”
“争?”
慕容离看着关关。“什么叫争?我现在是‘慕容离’但真正的慕容离该是那个和他有着共同的记忆,曾在这天权在这天下都走过一生的人。那个人不是我,我也不记得。执明,他求的是那一个慕容离,而我,是顶着他所爱之人名字与皮相的没有记忆的另一个灵魂。如果还这样继续装下去,继续现状。然后让有一天他喜欢上我再告知他?如果真的皆大欢喜,那大团圆的只是话本里会写的故事,且不说不实际,就算是话本,那也是小人不磊落的懦弱。明智情况的时候,没把握就蛰伏不说,等日久天长水到渠成有把握了才说什么勇敢争取——”
慕容离一口气说了这么长的话,忽然停了一刻。他冷冷垂下眼。“多虚伪啊!
如果继续现状。你说的不是我争他,而是我骗他。”
关关努力跟着思维想了一遭,低头漂亮的笑了。再抬眼,眼里有玩味和不掩饰的欣赏。“慕容离果然不是俗人!”
“你现在不必这样说话。”
“好。那你的意思是,你真要把‘慕容离’还给他?你居然就已经这么喜欢执明这个人了?”
关越忽然话到口边起了小心思。
“说公平吧?你喜欢执明,但是又在意吃一个人的醋(虽然是自己)不公平是么?不然呢?我难道你变回小狐狸去争执明?那真是恭喜你都有人兽的勇气了!”
关关笑着。“这样,我再劝劝你。你若是觉得自己是顶着慕容离的脸,不公平了,那我可以给你换张脸啊!你想一个,我为你幻化出来。”关越站起来拍拍他的袖子。“你画个画像先试试?反正什么事都不着急于一时。哪怕自杀都可以先去喝杯茶呢!”
慕容离继续瞪了她一眼,这一眼比上个还冷,冷冽的关越心里一怕。“咳咳!嗯,主要是哪个毒酒被我弄丢了,给我点时间。你先画,或者在考虑考虑?”
就是因为这个,慕容离现在独自坐在向煦台的桌前,拿着纸笔半天。手有点酸,头很疼——心烦的头疼。
因为他不是没想。他是想了,可是下笔的食盒心里什么都没有。下笔那一刻骗不了人,也骗不了自己。他在脑海里想来想去,空茫茫,没有任何一张面孔。
除了执明。
他只会画执明。因为只想画执明。
慕容有点沮丧的崩溃,放了笔歪头倒在纸上。
“阿离怎么了?”
执明看着桌上空白的纸。“阿离是想画画么?”
“没有。”慕容离有气无力的回,然后一个猛地直起背看到不知什么时候进来的执明。
慕容那一刻心想‘幸亏 我还没画!’。
慕容离把边上还没批的奏折心虚的挪了挪。
“王上喜欢画画?”
“本王?”执明被问做出一个夸张的表情,笑的嘴边那道伤痕像酒窝一样。“本王只会在奏折上画王八!”
到底怎样也没想到执明会说这么一句话。慕容离惊愕一瞬的同时也不知道自己笑了出来——他是在抬眼看着执明的时候,从执明的眼中看到自己在笑的脸。
“阿离笑了。”执明清朗的声音底色柔软,透亮如少年。“阿离开心就好。”
执明看着他,忽然走过来凑近了一点。日光明亮的照在执明的脸上,斑斑点点的光落在执明的眼里。他唇角在阳光下都是另一种颜色和笑起来的温柔。
执明伸着手,手指轻轻停在他眼下。“阿离没睡好啊!”执明看着他,目光里的阳光碎片像是鱼游弋洒落在金色的时光里。
“阿离眼睛下能看出来,都黑眼圈了。”
他忽然想起来那个早上,前一晚自己僵直的坐了半夜就昏睡过去。醒来时看到也刚刚睁眼的执明懵懵的还没醒透,抱着被子先凑过来,也是这样歪着头伸手摸上他眼角。
“阿离没睡好啊,都出黑眼圈了。”他那样认真,纯粹,带着心疼又温柔。
【执离】生一个吧(14)
前文戳链接:(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在很多很多年前,久远到执明都还是一个手背上有五个小坑的小胖子时,他时常喜欢问一些奇奇怪怪的问题,像是为啥星星会闪,为啥蚂蚁喜欢吃糖还没有虫牙,为啥风筝可以上天但是人不可以——那要是把人绑在风筝上呢?
每当这样的时候,王后就会帮他抱到膝盖上,给他编一个唬小孩儿的、但是又很美丽的故事。
小执...
前文戳链接:(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在很多很多年前,久远到执明都还是一个手背上有五个小坑的小胖子时,他时常喜欢问一些奇奇怪怪的问题,像是为啥星星会闪,为啥蚂蚁喜欢吃糖还没有虫牙,为啥风筝可以上天但是人不可以——那要是把人绑在风筝上呢?
每当这样的时候,王后就会帮他抱到膝盖上,给他编一个唬小孩儿的、但是又很美丽的故事。
小执明总会乖巧地眨着眼相信,说母后知道的真多呀。
王后就掐掐他肉嘟嘟的脸颊,说等执明长大了也会知道很多呀。
王后给他说的最后一个故事是在临终前。
那时的执明已经九岁大了,知道母后说的许多故事都是唬他的,但他还是问了她最后一个问题。
为什么人会哭呢?
王后说,人的心里有一个罐子,是装苦用的,吃进的苦药、做菜的苦瓜、怎么也背不下的功课、挨过的手板,都会化成苦装进罐子里。罐子越来越沉,人就会越来越累,上苍可怜人要一直带着这个苦罐子,便给每个人的罐子凿了一个洞,让苦流出来,就变成了眼泪。
苦流出来,人的心就轻一点儿了,心轻一点儿,才能睡个好觉。
她轻笑着说,执明,你要答应娘一件事,不要把那个洞堵起来,永远不要。
她苍白的手指勾着他的,说别信那些男儿有泪不轻弹的鬼话,娘的执明就是哭过了也还是世上最棒的男子汉。
执明记着母后的那句话。
在许多年以后,他见到了慕容黎,听到了他的箫声,便知道他的罐子里一定装了许多许多的苦,可他把那个洞牢牢地堵住,一丝一毫也不让它们流淌出来,于是连箫声都是沉的。
在后来很多很多两人同榻而眠的夜里,他总是会小心翼翼地把手放在他瘦削的胸口上,去摸摸那个沉甸甸的罐子,那个罐子一定坠得人很疼。
他想要对慕容黎说,让他把洞打开吧,人总是牢牢地堵着那个洞,是会死的。
他的父王不就是么?
可慕容黎却从来也没把那个洞打开过。
他把一切都装进了那个罐子,然后保持着缄默,即便是执明也没有办法触碰一二。
于是执明能做的只有,不再让新的、更多的苦装进他的罐子里。
刀剑来了有他为他挡,雨雪落了他总能给他披上厚实的披风,便是行军途中,他也能变戏法似的夺下他手里粗硬的干粮,换上一罐温热的鸡汤面或是一罐软软的粥。
可那些苦还在罐子里。天长日久发酵成了酒,那是世间最苦的酒,若不能倾到出来,一直沉沉地闷在心口,那该有多难受呢?
慕容黎总是难得一夜好眠。
他总是从梦里惊悸醒来,有时额角上是密布的冷汗,有时眼角通红、唇色惨白。执明不知他的梦里有什么,只得把蜷缩起来的人抱得牢牢的,挤到他的这边来捂热他怎么也睡不暖的那半床被子,用小腿贴上他冰冷的脚掌,等着他慢慢地平静下来。
他不忍窥探他更多的秘密,很多事慕容黎不说,他都不会发问。
而慕容黎总是沉默的。
他即便是笑时,眼中也时常带着行将就木的老人般的暮气。
而他自亡国日起,就忘了该怎样哭了。
他跪在结满蛛网的祠堂里也曾掉过几滴泪,心中却是空茫,感觉不到悲切,只是恍恍惚惚地想着,这些堂前的牌位,他们不会回应他一句了。
此番他骤然这样落泪,执明近乎是手足无措的。
执明昏睡了几日,醒来才知竟发生这许多事。近来才身体稍稍见好的人竟为救他耗费了这许多心力,只身前去赴会,那双前日只是微肿的脚走得血肉模糊,肿得吓人,受了雨雪起了热症却一刻不停地拔营回来......他守着他醒来,一时只觉小别数日,便要千言万语想要对他说,却不曾想人一睁眼,对着他一言不发,眼泪就已簌簌落下。
他虽咬着牙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单薄的胸膛却一直剧烈地起伏,连隆起的腹部都跟着发抖,执明怕他喘不过,无措地半扶半抱让人靠到了自己的身上,顺抚着背、轻轻揉着心口,连声叫阿黎、阿黎,阿黎你看看,我没事,你也没事了,你回来了。
慕容黎摇了摇头,侧过脸去把半边面颊贴在了执明的心口,那里很快就濡湿一片。
是啊,他回来了。
他该庆幸么?
他本就是地狱归来的鬼,死便死了,罪孽来日回了地狱清算便是。
他一颗一颗地面不改色地吃下那些糖的时候怕不怕?他自己也不知道。
但当那个孩子唇角溢出血丝时,他庆幸过么?他如此卑劣,他庆幸自己能活着归来,就像那个小小的孩子庆幸自己将死。
——真好,爹爹会来接我么?
——会,和你的父王一起。
——父王...说不定,会骂我没用......
——他不会的......
他说了这样伪善的谎言。
他的腹中还有两个小小的孩子,他就这样看着那个孩子咽气,一如当年看着这个孩子的另一个父亲。
此毒无解。
他的尸骸小小的,像个该被人抱在怀里的婴孩。
天落起了雨雪,那个孩子的一身白狐皮还是干干净净。
而他已泥淖满身。
......
那就来日回地狱清算吧。
他回来了,他的执明回来了。
执明的胸口很暖,手也很暖,腹中两个因为他的情绪激荡而折腾起来的小猴儿被他轻轻地抚了抚,便慢慢地安静了下来。
执明,我杀过许多人。
他轻轻地开口,声音在馨香温暖的宫室里听起来如同梦呓。
知道,我也杀过。
执明的手指轻轻地梳理着他的头发,上次淋了雨水后就一直发烧,因此没有清洗,有些泥土的气味,但他还是喜欢得不得了。
若按传说中的说法,咱们大概该下刀山地狱。罪鬼要服刑万年,咱们就可以一万年都呆在一起了!
那里有很多刀,但是可没说鬼不准背起别的鬼。
到时本王就背着你,气死阎王老儿,你说好不好?
他噗嗤噗嗤地笑了,为自己想到了一个很聪明的主意而得意,像是一只偷吃到了蜂蜜的小熊。
你啊,一定是上辈子做了许多坏事才会遇到我,可坏人怎会这样笨?
慕容黎心里想着,轻轻叹气,却没有说出口,眼角的泪痕慢慢干了。
执明捧着他的脸小心地亲了亲,像是捧着一朵沾了晨露的花。
数日后,天权王城初雪。
向煦台上烧了地龙,暖意融融,连屋檐上的薄雪都很快尽数化了。慕容黎说想要看雪,但脚上的伤未好,辗转数日的低烧又刚刚退下,执明自然是不敢让他出门,只得命人把王宫里的落雪尽数堆到向煦台的露台下,待人午睡起来,包裹个严实走上露台,正能看见白茫茫的一片。
执明唯恐下头不够白,又让冰窖送了冰,命人刨成冰屑也堆在了露台下,自己站在底下挥挥手喊道,阿黎,看本王给你堆个雪人。话音刚落便迎面被人嘻嘻哈哈地砸了一个雪球,玄色的大氅上马上留下一个白白的印子。
执明大叫,谁干的!
向煦台这群胆子肥的不得了的小丫头们有自家主子的授意,咯咯笑着又丢了一个过来。
执明初时还糊涂着,抬头见露台上的人脸蕴笑意,一脸看好戏的表情,顿时也乐了,好啊,你们给我等着!
当即也团了雪团没大没小地跟宫女们打成了一团。
执明寡不敌众,给砸了好几个跟头,朝着一旁偷笑的几个小公公叫道,你们几个,快来护驾,一会儿本王重重有赏!
慕容黎倚在软椅上笑道,你们几个,好好打赢了,本侯也有赏。
雪团飞来飞去,笑笑闹闹的声音一直不停。
谭姑姑怕人受了寒,去问慕容黎是否回里面暖和一会儿。慕容黎踌躇了一会儿,想说地龙烧得旺,露台也是一点儿也不冷的,但见谭姑姑有点担心,还是点了头。
腹中两个孩子已七月半,坐着站着总是觉得腰疼,时常躺一躺才能舒服些,他也确实坐得久了些。因此便慢慢地起身,扶了扶酸痛的后腰,行了两步,还未下露台,便觉下腹抽筋似的疼得古怪,不由嘶声,按着痛处微微俯下身来。
谭姑姑唬了一跳,连忙来扶,见人腹内疼痛,一时直不起腰,只得又让人坐回了软椅上。
慕容黎微微皱眉,伸手抚了抚,只觉小腹微微发硬,和方才的柔软质感不同,不一会儿额角就见了汗。里面的小家伙也不安分地折腾了一番,软软小小的脚丫硬是踢得他生疼,抓着软椅旁的扶手忍了片刻,便白了脸色。
谭姑姑照顾过先王后,自己也生养过,摸摸人的后腰兀自僵硬,便猜到了应还不是临产之兆,只是见人疼得厉害,还是叫了人,把人扶回了床上。在柔软的被褥间总归能舒服一些,只是疼痛起来难耐,不免还是缩了起来。刚刚烤去身上寒气的执明匆匆忙忙赶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人捧着膨隆的小腹蜷缩的模样,顿时没了方才还想着捧一捧雪上来给人摸摸的兴致,小心翼翼地把搓热的手覆盖在了他的手背上。
隔着他的手,都能感觉到底下动弹不休,一定很疼。
有一点儿疼,无碍的。
慕容黎转过头,见执明一脸如临大敌,不觉一笑,出言宽慰了一句。
执明不信,帮他把被子掩了掩严实,说阿黎乖乖躺好,一会儿医丞来了,先让他们瞧瞧。
都不许乱动了!
他的手指轻轻地那片隆起上戳了戳,像是在吓唬一只调皮的奶猫。
来年阿黎身体养好了,就可以带宝宝一起打雪仗了。
宝宝来年才不过周岁,不能出去玩雪的。
那就再明年!
再明年许就可以了,王上可不能欺负他们。
有你在呢,我欺负他们,你们就一起用雪团砸我!然后,咱们再一起堆一个很大的雪人!
为何不堆四个?
好,那就堆四个!两个大的牵着手,刚好一人空出一只手,可以牵两个雪人宝宝。
慕容黎被他描述的画面逗得笑了,不是从前那种带着暮气的笑容,而是双眸明亮。
他仿佛已看见了四个圆圆胖胖的雪人并排摆在雪地里的模样。
就堆四个。
他轻声道,像是在做一个约定一般郑重。
折赏
自从上次从梦境回来后,沈晓就开始日日做噩梦
他梦到好多次少年时的萧易,少年左手执剑右手提酒,一身蓝衣潇洒豪快,发间的发带随着摆动荡漾着,笑盈盈的模样好似一抹阳光挥洒自然。
他步伐轻快,两三步就跨到自己面前,提起右臂递出酒。待到少年抬头欲开口时,眼前的画面又突然崩塌瓦解,酒坛化为刀刃,师徒反目成仇,少年满面春光化作疯癫偏执,他的气息无处不充斥在身边,冰冷刺骨。
沈晓紧抓胸口,气喘吁吁的被惊醒,旁边的窗子并没关,风很大,吹进来时刺啦乱响,可惜沈晓听不到。
他有些呆滞的看向窗外,早春下黎明的风景不错,远处为困住他的结界还闪着碧澜的灵波。其实为他设施这种灵力结罩太多此一举了,灵...
自从上次从梦境回来后,沈晓就开始日日做噩梦
他梦到好多次少年时的萧易,少年左手执剑右手提酒,一身蓝衣潇洒豪快,发间的发带随着摆动荡漾着,笑盈盈的模样好似一抹阳光挥洒自然。
他步伐轻快,两三步就跨到自己面前,提起右臂递出酒。待到少年抬头欲开口时,眼前的画面又突然崩塌瓦解,酒坛化为刀刃,师徒反目成仇,少年满面春光化作疯癫偏执,他的气息无处不充斥在身边,冰冷刺骨。
沈晓紧抓胸口,气喘吁吁的被惊醒,旁边的窗子并没关,风很大,吹进来时刺啦乱响,可惜沈晓听不到。
他有些呆滞的看向窗外,早春下黎明的风景不错,远处为困住他的结界还闪着碧澜的灵波。其实为他设施这种灵力结罩太多此一举了,灵力被废筋脉被锁受尽折辱的他与残废最大的区别,就是他也不知道自己还算不是个人了
泠泠作响的春风可一点不暖和,他有些费力的下床,本来是想关上窗的,他的目光却被窗外树下开的一朵花吸住了,深红色的花瓣竟一时间有些刺眼……好像自己的世界里,许久没有出现过鲜艳色彩的东西了
沈晓鬼使神差的就走了出门,外面凉的有些磨人,他只着了件白色亵衣,甚至飘带都没有好好系,露出的脖颈脚踝白皙,又诱人。风依旧不依不饶的吹,但他似乎没有感知一样,只是有些贪婪的呼吸新鲜空气,他自从被囚禁过后,就没出过这扇门
倒也并不是萧易不许,他还特地用结界给他划出了点活动空间,只是身体上常带的鞭伤常常刺的他下不了床
沈晓有些神情复杂的缓缓蹲下注视着花儿,他辩不出来这是什么品种,月季?玫瑰?还是不知名的小野花呢……他甚至萌生出了想直接开口问问花的想法,不过,就算它答了自己也听不到吧
……自己大概是真要疯了
不过萧易有些日子没有过来了,好久都没人陪他说说话了。沈晓刚被自己逗出来的一丝笑意又被悲哀迅速磨平
喜爱之人痛恨自己,这已经是莫大的悲哀了
沈晓看着花儿看出了神,也不知道看了多久,感觉腿麻到有些发痛想站起身,一个没站稳直直向前倒去,被一双手搂住腰肢时才发现背后还站着个人,是……萧易!
这下不止腿麻了,头皮也有些发麻
沈晓下意识想低头,却被萧易硬掰抬起头,力道太重,捏的沈晓下巴骨疼
“师尊可真是闲情雅致,还有心思赏花,还真是弟子的过错,没把师尊腿给抽断了”
萧易语气也十分平缓,眉目温和甚至带着丝丝笑意说着话,沈晓看着萧易的唇读着他的话,却也不知道是怕还是冷,竟哆嗦了一下身体
“早知道师尊会读唇语,之前可是一直装听不懂?”萧易继续笑着,只是搂着沈晓的手发力狠狠捏了一把
小腹传来一阵疼痛,沈晓抿了抿嘴,却还是没有说话
“穿这么少跑出来看野花,你要是这么喜欢乱跑,那我把你直接扒光了抛到大街上,那里野花更多,随意看可好?
萧易扯了扯沈晓的衣带,沈晓有些头冒冷汗,他身子突然僵硬了般不自然,有些慌张的遮住萧易掀露出的胸口
扒光扔大街…他是真的可能干出这种事儿……
“只是看花开的很好看而已,许久没见过了”
沈晓回答的很平淡,他试图伪装那一丝的慌张,萧易刚不可察觉的笑了笑,又突然举起手朝着沈晓的脸扇去,沈晓下意识闭眼朝后躲去
躲不过的是很结实的一巴掌落在脸庞
疼痛灼烧感依次袭来,力道大的沈晓止不住的往后踉跄,伴随着的是很难受的血腥味在喉咙处蔓延开
沈晓突然被打的有些发愣
“你还有资格赏花吗”
萧易依旧语气平缓,只是眼神突然有些冷的可怕般的看着自己
“我记得我给师尊送过花,但是师尊嫌泥土脏,也嫌弃我脏”
萧易弯下腰去注视着还在地上散发艳丽的花儿
“师尊,我也得谢谢你杀了我双亲,我终于有理由去光明正大的恨你了”
萧易声音依旧不大,很平缓的语气
沈晓听不到,他只是继续读着萧易的唇,将扎心的话语再在心底重复一遍又一遍
他有些麻木的感知
脸不是那么疼了,因为心疼的厉害
萧易一脚踩断了花
沈晓有些不忍的闭上眼
“师尊杀人如麻,竟然还会心疼一朵花,当真是笑话”
萧易冲上去一把扼住了他的脖颈,沈晓有些濒临崩溃,大脑中的弦啪嗒一下断了一般
掉下一株株泪花
屋内(富强民主文明和谐)沈晓哭声越发越不收敛,夹杂着(自由平等公正法治)
“呜…呜呜……求你…你杀了我”
“好啊……那就在这 扌(爱国敬业诚信友善)喿死你”
(等更吧,1.6献上)
(往下已不是本章内容,补了一下故事梗概,因为写的很模糊)
我在想要不要放彩蛋里,谁不想要个打赏捏嘿嘿嘿嘿……疯狂被打,那就正文放一下彩蛋也放一下吧)
昔日一代不败战神沦落至此,实在是可叹 可叹
沈晓曾经始终相信人间正道,相信除恶扬善总会普度众生
带着徒弟萧易一刀一鞭亲手血洗魔族境内
却不曾想在自己徒弟面前的杀害了他的双亲,师徒离心,门派的挑拨离间在到后来两族交战,师徒反目成仇
天族战败 沈晓战败 世人却依然生活喜乐
沈晓因为负伤损伤筋脉整日郁郁寡欢,活生生颓废下去,笑话闹了一个又一个,最后因为一次酒后失控血洗门派,后被擒住关押,彻底被唾弃
再待魔族势力席卷天下,沈晓又被自己唯一的徒弟点名带走囚禁虐待,沦为天下笑柄……
其实彩蛋还有别的我的内心oc 如果想的话,可以看一看……绝对不是我想要粮票 疯狂被打
【all离/黎】同人文整理(已完结)
虽然不小心删了一次,但是作为一个顽强的小强,我又弄了一遍哈哈哈!!!这篇贴就是已完结的文的集合,未完结的木有算进去
【钤离】
《慕容王子养成记》
【骁离】禁锢
【一个突来兴致随手码的片段】
春日的光带着暖意,透过窗棱洒在毓骁的脸上。
室内熏着香,淡淡的。因地龙未停,屋子里也暖洋洋的。
毓骁站在桌前,提着笔的手在微微发抖,上好的宣纸上,只有点点墨迹。
他回过头望向山水屏风后,忽将狼毫掷于桌上。快步绕过屏风,粗暴的拉开那张密不透风的暖帐,目光沉沉的盯着床上的人。
如果天权王在此,他一定会惊愕,因为这个人,恰恰正是离开天权后便了无踪迹的慕容离。
慕容离的两只手被绑在床头,身上只穿了一件轻薄的白色纱衣,连满身青紫伤痕都无法遮掩,若隐若现,甚是勾人。散着的长发落在身侧,越发衬得他面如冠玉。
只是那张紧闭的双眼、微颤抖睫毛无声诉说着...
【一个突来兴致随手码的片段】
春日的光带着暖意,透过窗棱洒在毓骁的脸上。
室内熏着香,淡淡的。因地龙未停,屋子里也暖洋洋的。
毓骁站在桌前,提着笔的手在微微发抖,上好的宣纸上,只有点点墨迹。
他回过头望向山水屏风后,忽将狼毫掷于桌上。快步绕过屏风,粗暴的拉开那张密不透风的暖帐,目光沉沉的盯着床上的人。
如果天权王在此,他一定会惊愕,因为这个人,恰恰正是离开天权后便了无踪迹的慕容离。
慕容离的两只手被绑在床头,身上只穿了一件轻薄的白色纱衣,连满身青紫伤痕都无法遮掩,若隐若现,甚是勾人。散着的长发落在身侧,越发衬得他面如冠玉。
只是那张紧闭的双眼、微颤抖睫毛无声诉说着主人的屈辱。
毓骁知道他在装睡,却不以为意,俯下身在他唇上烙下滚烫一吻。
“阿离……”
慕容离侧过头想要避开,却被毓骁禁锢住了头颅,他的手在他的胸口流连,激的慕容离弓起了身子,难耐的在锦被上扭动。
毓骁比谁都熟悉如何挑起他的欲/望。
而他,永远无法习惯。
他们就像猎人与猎物,一个拼命逃离,一个却欲擒故纵。
“别叫我的名字。”慕容离疼的发抖,喘息着从口里漏出几个字,不想这却激起了毓骁的施/虐/欲。
他的眸子阴沉沉的,手下的力气越发重了起来。
他只是想看这个谪仙般的人物在他身下哭泣,哀求……
可惜,他囚了他三年,手段用尽,也始终未能如愿。
白色纱衣被剥落,毓骁的手不安分的在他身上流连,想,真是挫败啊……
“阿离,你不是一只惦记着执明吗?你说,他要是知道你现在不过是本王的娈/宠,会是何表情?”
毓骁掐着慕容离的脖子,迫他看他,明明笑的温柔,嘴里却吐出无情的话语。
“阿离,”毓骁贴近他的耳朵,低声笑道:“你猜他会不会嫌弃一个被我碰了三年的你呢?”
阿离,本王予你真心,是你将它随手掷于尘泥,那就别怪本王心狠手辣。
慕容离被禁锢的手腕已被磨得红肿,毓骁每一次的顶/弄他都要体验一次被撕/裂的痛。欲/望的小舟沉浮在山水之间,他却只能睁大了眼睛,望着那片绣着山水的帐子,张了张嘴,泪水悄然从眼角滑落。
他的世界在十七岁时就已经失去了光,如今更是沉沦黑暗,无从解脱。
他很想告诉毓骁,他很疼。
他也很想告诉他,他的心里从来没有那个人。
可惜,那个占有着他的君王却从不给他开口的机会。
“阿离,你乖乖的,别想着求死。你要是敢死,本王就把阿煦的尸体挫骨扬灰。”
“阿离,不敢。”
【执离】北风催花谢
今年冬天格外冷,雪落了一场又一场,没几日晴好天色。慕容黎近来愈发畏寒了,哪怕在屋中摆了两个生着炭火的盆子,他的手也是凉的,虽还比不上外面那雪的温度,但执明每次摸到时却都觉寒到了心里头,怕哪一日他这冷真成了没有生机。
自病发的那日起,执明就广招天下名医进宫给慕容黎治病,但无一不是束手无策,只说慕容黎时日无多,若用人参吊着或可续上一年半载的命。
匍匐跪在地上的白头翁紧张地手心都出了汗,执明不开口他便也不敢抬头,一年内这位君王已经杀了不止三两个游医,坊间早已给他安了个暴...
今年冬天格外冷,雪落了一场又一场,没几日晴好天色。慕容黎近来愈发畏寒了,哪怕在屋中摆了两个生着炭火的盆子,他的手也是凉的,虽还比不上外面那雪的温度,但执明每次摸到时却都觉寒到了心里头,怕哪一日他这冷真成了没有生机。
自病发的那日起,执明就广招天下名医进宫给慕容黎治病,但无一不是束手无策,只说慕容黎时日无多,若用人参吊着或可续上一年半载的命。
匍匐跪在地上的白头翁紧张地手心都出了汗,执明不开口他便也不敢抬头,一年内这位君王已经杀了不止三两个游医,坊间早已给他安了个暴君的名头。如今对上这喜怒无常的人,他只要一个念头,便可叫人命丧黄泉,又如何能不怕?人都是贪生的。
良久,高座上的人才开了口。
“阿黎的病,你可能治?”
年轻声音好似漫不经心,却切实叫人心里头一颤。
“回陛下,王后这是慧极必伤,已是,已是回天乏术。”
恐惧的心理投射在话语中,便成了颤抖的声线。
“庸医!”
执明怒斥一声,手中的奏折应声砸到了地上,发出闷沉响声。
又是这句话!这些个人在外头的时候都说医术如何如何高超,治好了多少疑难杂症,照他看来,不过都是一些沽名钓誉之辈!庸医!庸医!连阿黎的病都治不好,要他们有何用!
“来人!拖出去…”
白头翁还没来得及求饶,就听到有人替自己求情,似乎是伺候在君王旁边的内侍。方才他进来时不敢直视天颜,印象中只一个长相较为端正的内侍站在君王旁边研磨。
“陛下,陛下三思啊!上次您斩了一个游医,就让王后的病情加重,在榻上躺了好几日才修养过来。若是王后知道您今日又…只怕对他的病情不利。”
这话之后,殿内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跪在地上的两人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屏息敛声,等着君王做出最后的决定。
执明阖眸许久,想到那次阿黎冷淡了他整整十天,十天不让他进向煦台,也不肯跟他见面,若非他再三保证下不为例,恐怕会冷淡更久。等他再见到阿黎时,阿黎是从未有过的消瘦,唇色都变得淡极了,跟雪一样。
再睁开眼睛时,那双眼睛里头的杀意和暴戾已经压制许多,他打了个手势,示意内侍将那老翁送出宫去。
那内侍也跟了执明多年,算是机灵,见状立马领着白头翁出了殿门。
案几上堆得跟小山似的奏折再也无人翻阅,经历这事,执明也静不下心去处理政事。想都知道那些折子里面写的都是些什么事,再看无非都是添堵。
他系上披风出了书房,朝着向煦台走去。
自天权一统天下之后,这王宫也经多次修缮,扩大了些规模。此处是新修的,离向煦台有些距离。廊回曲折,弯弯绕绕,路上的积雪虽被扫除,但天上的雪仍旧在下,且势头不小,因而路面总有薄薄的一层雪。
梅园的腊梅开了,红梅傲雪,别有一番风骨。
执明绕路折了两枝含苞待放的红梅,花苞还合拢着,只有一两朵开了,却也开的不多。
雪地上留下一串脚印,又很快被覆盖。
向煦台总是比外面要暖和些的,门口守着的侍从见了执明正要行礼被他给阻止了。这时辰阿黎兴许还在午憩,他不想吵了阿黎睡觉。
披风被侍从解了挂好,执明头发丝上残留的几片雪花也融化了,他将折的两支梅花插在门口摆放的花瓶里面。
黛绿的瓶身衬得瓶中梅花愈发冷艳,依稀可见雪中风采。
执明在门口伫立半晌,待身上的寒气风尘散的差不多了才推门进去。他一眼就瞧见了那个坐在棋盘边下棋的人,不管在何种境况下,那人总能第一眼就吸引住他。
比起一年前,慕容黎更清瘦了,那身红衣穿在他身上都显得有些空荡,直让人担心会不会什么时候就被风给吹跑了。
他的脸色有点过分白了,可这样的白并不会让人觉得可怖,只会让人更怜惜他。跟外头那飘的飞雪一样,捧在手心就化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从这世间消失了,所以更想好好呵护。
慕容黎也是一眼就看到了执明,二人对望时眼里头有说不出来的温情与蜜意。
执明习惯性地握住慕容黎的双手,总盼着能捂热,让慕容黎舒服些。
“阿黎,梅园的梅花开了,我折了两枝回来。等天色晴了,我就陪你一起去赏花可好?”
“好,那等雪停了,我们就一起去赏花。”
可这场雪,却不会停了。
慕容黎永远留在了这个冬天。
【执离/戬杰】灵媒铺子(中长篇/灵异)
执离番外:君不答(执明篇)
攻下瑶光,然后呢?执明没想过。
当初一时气急出兵瑶光,一心就是要慕容黎吃苦头,却没想过真的会攻下瑶光,毕竟那人心有九窍,满脑子算计,没到最后谁也不敢说谁赢谁输。
未曾想竟是不出几日便下了瑶光王城,快的连执明自己都有点恍惚。
当真是要当这天下共主,将瑶光纳入天权版图吗?这个执明也没想过,其实静下心来想想,他现在无非是心里堵着一口气。
你看呀,本王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混吃等死的天权王啦!本王有了逐鹿天下的野心,也有了算计人心的能力。饶是你玩弄各国于股掌的慕容黎也败在了本王手下。是不是很厉害了呀。
只要慕容黎开口认个错,同他讲几句软话,自己就原...
执离番外:君不答(执明篇)
攻下瑶光,然后呢?执明没想过。
当初一时气急出兵瑶光,一心就是要慕容黎吃苦头,却没想过真的会攻下瑶光,毕竟那人心有九窍,满脑子算计,没到最后谁也不敢说谁赢谁输。
未曾想竟是不出几日便下了瑶光王城,快的连执明自己都有点恍惚。
当真是要当这天下共主,将瑶光纳入天权版图吗?这个执明也没想过,其实静下心来想想,他现在无非是心里堵着一口气。
你看呀,本王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混吃等死的天权王啦!本王有了逐鹿天下的野心,也有了算计人心的能力。饶是你玩弄各国于股掌的慕容黎也败在了本王手下。是不是很厉害了呀。
只要慕容黎开口认个错,同他讲几句软话,自己就原谅他吧。
但是阿离错哪儿了呢?自己原谅他什么呢?执明也不知道。
大概是错在不出兵救太傅?还是不出兵救子煜?亦或许……错在当初离开天权去了遖宿吧。对啊!就错在去了遖宿!若不是阿离去了遖宿,后面的事情哪里会发生!
执明这么想着,自己还悄悄点点头表示赞同。那就等阿离来同自己认个错然后讲讲好话,他便可以名正言顺原谅他,然后和他共治这天下。
于是执明也不去见他,又怕慕容黎也不来找自己,于是找了个借口扣了萧然,方夜。心里还暗暗得意。这样就不怕你不来找本王啦。
慕容黎往这边派探子打探方夜萧然的消息,执明是知道的,也没怎么管,对慕容黎他总不怎么狠得下心。时不时还往瑶光王府送些东西,吃的用的玩的,一样不落。
等送东西的人回来了还要装作一副不经意的样子问一句,慕容国主可说什么了?
送东西的下人想了想一脸老实答道,“慕容国主说,‘放那吧。’”
“还有呢?”
“没了。”
“没了??”
“嗯啊。”
于是这天下人们就会发现执明国主的心情变得极其差。
这些骆珉都看在眼里,之前骆珉想着让执明自己动手除了慕容黎,现下看来是不可能了,这执明对慕容黎分明还有情意在,时间拖得越久,事情败露的几率越大。
思虑再三,骆珉还是带着几个人找了方夜萧然,因着自己之前随执明出征开阳,又为执明挡了一剑,可说是执明眼前红人,王令大多由他传达,所以他说的话,下人一般不疑有他,这样于自己倒是省了不少麻烦。
“王上担心慕容黎与方夜萧然里应外合,命我来收了二人佩剑。”骆珉说着让手下人去拿方夜萧然的剑。
二人却将剑出鞘,一时剑拔弩张。
“死士除非身死,否则剑不离身。”方夜警惕的看着骆珉,与萧然抵背而立。
骆珉也不急,反而悠悠然笑道,“若不想你们主子吃苦,便听话些,王上也不会亏待你们主子。”
一听慕容黎,方夜萧然神色果然犹豫了,骆珉冲身边人示意,将二人兵器押下。
出了扣押方夜萧然的处所,骆珉去了执明暂住的别院。
“参见王上。”行了个礼。
“骆珉你来了?”执明停下笔,“来的正好,这封信你替本王交给阿……交给慕容国主。让他明晚来别院。”
等了好几日,也不见慕容黎来找自己,执明到底是坐不住了,想了想,一定是自己没给阿离台阶下,阿离那么骄傲的一个人,肯定不好意思的,一咬牙,不就是台阶吗!本王自己主动找你还不行吗!
“这是……”骆珉接过信,心里暗喜,面上却表现的疑惑不解。
“咳……本王想着,如此拖着不是办法,现在战争初平,天权版图过大怕是会步启昆帝后路,百姓已经禁不住战火了,不如同慕容黎和解,商量商量也是……也是好的……”说到后面执明都觉得自己心虚,声音不自觉放轻了。
“王上悲天悯人,实乃国之大幸。”骆珉又行了一礼,“不过……”
“不过什么?”
“王上应当知道臣出自天枢旧臣仲堃仪门下,先生又与慕容国主不睦,慕容国主小心谨慎,怕是会不相信啊……”骆珉皱着眉头故作为难。
“这个简单。”执明只当是什么事,从怀里掏出一枚小小的血玉印章,从骆珉手中拿回信,拆开在信尾盖了小小一枚‘执’字,“看到这枚印章他总该信了的。”
“王上,臣斗胆,可否借玉印一观?”见执明面有犹疑,又马上补道,“先生常带臣把玩各类玉石,故见到好玉总想仔细观赏一番,逾越了。”
执明想了想,还是将印章递了出去,“无妨。”在自己眼皮底下谅他也翻不出什么花儿。
“好玉啊,好玉。”摸索着这枚印章,骆珉赞叹,“好玉得养,王上将这玉养的不错,咦……这血玉的材质……与慕容国主常戴的血玉发簪倒是相像。”
“哈哈哈哈哈什么相像啊。”执明被逗乐了,“这就是同他那簪子一块血玉做的呀。”
说着连眼神都柔软几分,“他那簪子也养的不错……玉再好,也得看什么人带,一般人都带不出阿离那般气质……啊对了……”
执明说着起身往内室走去,一边走一边说,“前段日子国内送来一件皮袄子,天气凉了,你一同带去给他,莫要让他受凉了。”
趁执明还未出来,骆珉从袖中拿出一张空白信纸,在信尾拓上执明私印又极快的从桌上拿了国主印按了上去。
等执明拿了袄子出来的时候,骆珉也刚将信纸塞回袖里,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将血玉印还给了执明,接过袄子,行了礼退下了。
第二天,执明早早在别院让人摆了酒,坐在桌边等着慕容黎来,还暗暗想着等会儿阿离来了该说什么话怎么说,想着想着自己都忍不住笑出声。
从天色刚晚等到月上中天,执明越等心里的不安便越大,等到天边都快泛起了鱼肚白,却等来了慕容黎自尽的消息。
执明不知道自己怎么到了瑶光王府,下人冲进别院说慕容黎自尽府内的时候,他只觉得脑袋一凉,“嗡”的一声仿佛陷入无边黑暗,心底是千百万个不相信。
但是看着趴在桌上了无生机的人时,他又觉得自己无比平静,抬手挥退了下人,又让人关上了门。
桌上还放着毒酒和酒壶,慕容黎手里虚虚捏着一只酒盏。
执明上前,将酒盏拿开,俯身抱起慕容黎放在床上,自己便坐在床边握着他的手,另一只手拂去他散落在额前的发,从眉开始细细描摹,他的阿离怎么看都好看,待看到慕容黎嘴角的血,手下一滞。
慌忙从怀里掏出帕子,轻柔的像是擦拭一件珍宝的擦去血渍,擦着擦着便觉手背一热,竟是落下泪来,本不是爱哭的人,现下却止不住的掉眼泪,一滴滴砸在慕容黎脸上,擦也擦不尽。
“你这是什么计谋?本王怎么看不懂了……”
“不就是冷落了你几日么?何时脾气变得这么大的?”
“就知道我对你狠不下心是不是?你这个人啊……专门挑人软肋,还次次都准。”
“好了好了,不要同我闹了好不好?”
“我同你道歉,是我不好,阿离,好阿离原谅我好不好呀?”
“你不是说,等瑶光稳定了就带我去看瑶光大好山河景色,何时来看多久都可以的吗?”
“我这都来了,阿离快起来带我去呀。”
“阿离……睁开眼瞧我一眼啊……求你了阿离……求你了啊……”
……
说到后来已是哽咽不成声,却再无人应答。
再推开门,门外已是站了许多人,执明活像个失了线的木偶,“把方夜萧然喊来吧……”便又进了屋关了门。
方夜萧然到的时候,执明还是坐在床边握着慕容黎的手不松开。
“你们轻点,莫要扰了阿离休息……”执明没回头,空着的手替慕容黎掖了掖被子,“本王来的时候啊……阿离就趴桌上睡着了,也不担心自己会着凉……”
“他多要体面的一个人,竟是穿着里衣便在桌上睡着了,这些天许是太累了,等他醒了本王要好好笑笑他……”
“等阿离醒了本王就撤兵回天权,阿离希望本王怎么样本王就怎样……阿离高兴就好了……”
……
一字一句说的情真,语调轻柔,仿佛床上人真的只是小眠一晌。
方夜萧然显然不愿听执明多说,面无表情上前,对执明仿若未见,只是轻轻掀开慕容黎的被子,萧然俯身横抱起慕容黎。
执明也愣坐在床边没什么动作,任由萧然将慕容黎抱了去。
待快走到门口时,萧然停住脚,“我们主子……自阿煦少爷死后,便再无有过自尽的念头……”
说完也不看执明的反应,等着方夜将门打开大步离去。
执明闻言一僵,马上起身去追,“站住!”
萧然停住。
“你们要将阿离带去哪儿!”
方夜讥笑一声,缓缓转身不无嘲讽的看向执明,“戴罪之身,不敢多求,只愿主子能入慕容祖陵,落个清净……”
说罢领着萧然继续往外走。
反观执明却是再也迈不动步子。
慕容祖陵在瑶光城外青燕山上,不算近的路程,萧然方夜却步步走的稳妥,小心翼翼的怕惊扰了怀中的人。
刚出瑶光城门,便见骆珉站在城楼上,身边是一众弓箭手。
“骆珉将军此为何意。”萧然和方夜警惕。
“瑶光旧臣,方夜萧然,放虎归山实对吾国不利,传王令,与城外……”骆珉缓缓道,“射杀。弓箭手!放箭!”
两人的兵器被留在城内,现下赤手空拳,又抱着一个慕容黎,全靠身手矫捷,才能堪堪应付一会儿。
“萧然你快带主子走!”方夜从地上拾起一根木棍替剑,“这里我来挡着!快走!”
萧然看着方夜,一咬牙,只能往前走。
“唔!”方夜闷哼,萧然脚步一顿。
“停下做什么!快走啊!”方夜冲萧然吼道,“别回头!快带主子走!”
抱着慕容黎的手紧了紧,萧然憋红了一张脸,眼眶已是红了,身后有箭刺入皮肉的声响,然后便是人倒下的声音……
一箭没入膝窝,萧然单膝一跪,手上却是不曾动摇半分,挣扎着站起,拖一条残腿继续往前挪着。一箭入箭,一箭入背……终是扛不住了……
“主子……”萧然跪在地上,气息微弱,却仍托着慕容黎,“主子黄泉路上莫要害怕……臣和方夜……马上便随您来了……”
……
执明赶到的时候,方夜萧然身中数箭,萧然怀里死死护着慕容黎,无人可使其手臂撼动半分。
“谁让你们这么做的……”执明拖着步子走到萧然面前,“谁,让你们对他们动手的?!”
“王上,臣觉得留着他们只是祸患……”骆珉欲解释,却被执明打断。
“骆珉,假传王令,其罪当诛。”执明没看他,“来人,拖下去,斩了!”
骆珉心下一凛,横刀挡住上前抓自己的人。
“骆珉……仲堃仪……开阳……子煜……”执明缓缓站起身,表情说不上的嘲讽,“本王,早该想到的……是本王糊涂……连累无辜性命……说到底,都是本王的错……”
若不是他恣意玩乐无心朝政,威将军便不会谋反,太傅也不会死。若不是他与阿离赌气信了骆珉,子煜也不会死,若不是他见有人行刺就觉得是阿离指使的,他也不会向瑶光出兵,阿离也不会死……说到底……都是他的错。
执明拔剑出鞘,与骆珉缠斗在一起,招招凌厉,直取命门,身边人见王上与骆珉缠斗,也纷纷加入战局。骆珉终不敌,被执明斩于剑下。
多看一眼骆珉都欠奉,执明将剑扔在地上,蹲跪在萧然面前,抬手附上萧然手腕,“你放心,本王定将阿离送入慕容祖陵,以君王之礼厚葬。”
众人无法掰动的手,在执明说完这句话后突然松开,执明赶紧将慕容黎纳入怀中,执明起身,低声道,“方夜,萧然虽为瑶光旧臣,然忠义实为世间少有,传本王王令,以国礼厚葬,立陵于慕容祖陵旁。”
慕容黎以国主之礼入葬,举国恸哭,执明双眼空洞亲自将慕容黎送进了王陵,第二日便撤兵回了天权,似乎在瑶光多待一刻都是折磨。
“王上,那……瑶光派何人去驻守?”太师在执明回天权后,犹豫许久才问出这一句。
执明批阅奏折的手一顿,半晌才道,“让莫澜去吧……”
他同阿离关系好,又疼阿离……让他去,阿离总会高兴些的吧。
回国后,执明派人收集的消息,同之前的线索一联系,所有的事情,一桩桩一件件仿佛都被人摆上了台面,愈加分明,也愈加刻骨。
自以为摆脱棋局,却不知一直被人拿捏掌中,甚至失去此生最重要的人方知悔改……
执明只觉得自己可笑。
他成了人人称道的明主,偌大天权疆土,他治理的井井有条,世人皆道他年少有成,雄才伟略,执掌江山。
只有他自己知道,只有俯首国事,才可少去想慕容黎那么一丝一毫。瑶光成了他的一块禁地,不愿去,不敢去。
如此三年春秋,身子却越发差了,别人不清楚,执明自己却明白得很,从瑶光回来后起的苗子,医丞说他忧虑过重,劝他放宽心神。
放宽?如何放宽?说得轻巧,相思顽疾,何药可医?
于是病就更重了,到最后已是缠绵榻上。
“小胖,你说阿离是不是恨极了本王。”执明躺在床上歪着头看一旁红着眼眶的小胖,这么久了,小胖还是改不了爱哭的毛病,“否则这么久了…他为何都不给本王托个梦?”
“哪怕是入梦来骂骂本王也好啊……”
“怎么就不来呢……该是多恨啊……连见都不愿见本王一眼了……”
“不过也没事……本王怕是很快便要去寻他了。也好,也好。可以当面同他讲讲话。”
“小胖,你说本王若是伶俐些,同他讲些好话撒撒娇,阿离是不是就可以原谅本王了……”
“王上莫要瞎说了。”小胖听的心都揪一块了,“王上真龙天子,吉人天相,过些日子便好了。”
执明笑笑不说话,自己的身子自己还不清楚么。
这天,执明精神似乎好了一些,早早起了床,自己穿戴好了衣服,冲进门服侍的小胖朗声一笑,如同多年前少年模样,“小胖!收拾收拾我们去瑶光,本王要去见阿离啦!”
钧天历340年,天下共主执明王驾崩,举国皆素缟,以悼明君。
哇!写傻了写傻了!!原来以为很快就能写完了!结果写着写着就写了这么多!!!觉得自己也是很棒棒了!!给大家么么哒!爱你们!
无逻辑,无文笔,承蒙各位不弃!多多提建议!我会改的!哪里不对也欢迎指出么么么么么么么么!!=3=
【执离】记昨日书(中秋贺文/短篇/中)
第一次见执明王,是他与遖宿王在争个面红耳赤,一个嚷嚷着‘你们到底救不救阿离’,一个死咬着‘要为百姓从长计议’。
我掩在屏风后百无聊赖听着,偶尔偷瞄一眼。
果然如画中一般,不,比画中更为生动灵气,虽是帝王之相,眉目间却一派天真,急于救主子失了分寸的样子不似作伪。
直到他气愤的甩袖而去,我也起身拍拍裙子往主子书房奔去。
“吵得好厉害,那执明国主脸都争红啦。”我比划着给主子看,“眼眶里都有眼泪花儿了。”
主子手下笔锋一顿,“眼泪花儿?”
“是呀是呀,听说主子你被天璇掳走的消息,执明国主当真慌的...
第一次见执明王,是他与遖宿王在争个面红耳赤,一个嚷嚷着‘你们到底救不救阿离’,一个死咬着‘要为百姓从长计议’。
我掩在屏风后百无聊赖听着,偶尔偷瞄一眼。
果然如画中一般,不,比画中更为生动灵气,虽是帝王之相,眉目间却一派天真,急于救主子失了分寸的样子不似作伪。
直到他气愤的甩袖而去,我也起身拍拍裙子往主子书房奔去。
“吵得好厉害,那执明国主脸都争红啦。”我比划着给主子看,“眼眶里都有眼泪花儿了。”
主子手下笔锋一顿,“眼泪花儿?”
“是呀是呀,听说主子你被天璇掳走的消息,执明国主当真慌的不行。”我笑嘻嘻往主子身边凑,“主子这是何苦,装作被抓走的样子,日日只能在这屋子待着,好生无聊。”
“你若倦了,自己出去玩儿便是。”主子也写不下去了,搁下笔。
我这才瞥见纸上端端写着两个大字“执明”。
是不同的吧。我还记得主子成了瑶光郡主之后的第一件事便是出使天权,临行前盯着我收拾了两份行李,一大一小,小的那份是主子的,大的那份却是给执明国主的。
瑶光特产,吃的玩儿的塞的满满当当,都塞不下了主子还要往里装,给我累够呛,甩手不干了。
“主子,执明国主好歹是一国之主,什么吃的玩的没见过,要您大老远从瑶光给他带呀。”我揉着手腕子抱怨。
主子没说话,将行李放好把我赶出去了。第二天却只带了小的那份。
回来时主子便躲进了书房,让人以为他被天璇捉了去,遖宿天权听说了这件事儿,两个王上都匆匆往这瑶光赶。我们主子,确有好大的本事。
执明王听说主子被抓,一刻也坐不住,急吼吼要发兵天璇,竟是连天璇使臣都抓了来,惊的主子表情好不精彩。
这样想想,大概也只有执明国主能让主子露出这样的表情了吧。
至少那时,我对执明国主的印象还是不错的。
后来,执明王御驾亲征,行前非要到主子书房看一眼,凭物思人,出来时眼眶微红,面上掩不住的担忧思念,我知主子并无危险,见他这般模样,心下多少有些不忍。
待执明国主走后,我才进屋,低着头闷闷同主子说了执明国主的样子,主子半晌才回,“嗯,知道了。”
我不知道执明国主当初如何对我们主子好,从方侍卫那听说的我也只当是挺好的,但是多好呢?我不知道。现在却有些概念了,大概是,你若有难我便不惜代价来助的那种好吧。
主子呢?有执明国主对他一样那般对执明国主好么?我不好说,主子背负的太多,顾忌的太多,这些是执明国主一辈子也体会不了的。
我只知道,执明国主和毓骁国主同遭遇险境,主子让方侍卫一定要保证的是执明国主的安全。
“主子真是好偏心。”我替主子研着墨,“毓骁国主待主子您也不错,怎么单单就让方侍卫护了执明国主去了。”
“那是执明啊……”
“什么?”我没听清主子说了什么,太轻了,轻的像是风一吹便散了。
主子摇摇头不愿再说了。
意料之中的,天璇灭,主子就像是真的被天璇抓走那般被方侍卫从天璇大牢接了出来。
一身红衣躺在床上青丝散乱,我见犹怜。执明国主握着主子的手说了好些话,对天璇的愤懑,对主子的心疼,偶尔也会有说不上话的时候,就盯着主子,怎么看都看不够那般。这时候我便想,所谓岁月静好,也不过如此了吧。
执明国主想将主子接回天权,说主子自从来了遖宿吃尽了苦头,听得我直叹气,我们主子,何时不吃苦了,岂是来遖宿才吃的苦头。
遖宿王也让主子随他回遖宿,更像是在执明国主面前得我们主子一个肯定。
可惜啊,我们主子哪儿也没去,留在了瑶光,他要的,不仅仅是瑶光郡主这个位子,本想慢慢复国,奈何艮墨池从中插了一脚,挑拨遖宿瑶光关系。原以为能消停一段日子,待瑶光韬光养晦,没想到马上又是狼烟四起。
主子只能再次求助天权,只是这天权国主此次只带了一个子煜前来却是我想不到的,主子似乎是早有预料,但还是做出一副又惊又怒的样子,七分真,三分假。
晚上更是让方夜将执明过住的路线透露给了遖宿,惊得我想问问主子为什么。
却在看到他案上满满一纸大大小小的执明时生生住了嘴。
天权国主受袭,琉璃王爷子煜受伤,遖宿天权开战便是自然而然的事情,毓骁王上撤出了中垣,走前还见了主子一面,说些什么我们自然是不清楚的,清楚的是,此生两人是再不相见了。
我们没多大所谓,见不见我们的主子都是慕容黎,执明国主倒是很高兴的样子,就好像他的阿离又回到了他身边一般,每次一见我们主子脸上就堆满了笑,眼角眉梢都是喜色,笑都能拧出蜜来。
每每这时他身边的子煜公子总是不大高兴的样子,谁管呢?我们主子高兴就好了呀,和执明国主在一起的时候,我们主子是高兴的,虽面上不显,但他总是高兴的。
主子也变成了王上,方侍卫变成了方统领,萧将军也从遖宿回来了真正成为了瑶光的上将军。我也成了王府内的姑姑。
似乎一切都很好的样子,除了开国大典上执明国主为了主子挡的那一刺,我从未见过主子那般惊慌失措的样子,即便是大敌当前时也没见过。
在我印象里,主子一直是运筹帷幄的,就像是天下万事万物皆在掌控之中,独独碰上执明国主的事便会没了主意。相生相克,不无道理。
--------------------------------------------------------------------
原本以为只有上下没想到还是出了个中……
今天莫名饿……码字的时候一直在吃东西不停吃东西,吃得吧唧吧唧的……所以写了些啥我自己也不清楚了……大家凑合看吧……emmmmmmm
附上 记昨日书 的歌词~大家晚安呀~
聊疾苦 一半犬儒
谈春色 不辩虚无
记昨日书 三两章林深见鹿
你说这聊胜于无
凭洗尘 一点风骨
也糟粕 诗酒止步
记昨日书 赠一笔寂寥深处
你说这人间是苦
你可知这百年 爱人只能陪半途
你且信这世上 至多好景可虚度
不为菩提
见过废土
才更爱一无是处
承认吧 这是迷途
兜兜转 来去荒芜
记昨日书 你说人生来善妒
敢看破不敢在乎
要轻浮 还要亵渎
求不得 郁结满腹
记昨日书 所有情事无错付
遗憾美在于执固
你可知这百年 爱人只能陪半途
你且信这世上 至多好景可虚度
不为菩提
见过废土
才更爱一无是处
你且听这荒唐 春秋走来一步步
你且迷这风浪 永远二十赶朝暮
将昨日事
归欢喜处
我们都需要自渡
你且听这荒唐 春秋走来一步步
你且迷这风浪 永远二十赶朝暮
将昨日事
归欢喜处
我们都需要自渡
【执离】记昨日书(中秋贺文/短篇/上)
我叫拾雪,是主子从大雪天捡回来的,贪个方便,便叫了拾雪。方侍卫说我捡回来的时候都冻紫了,差那么一口气就要去见了阎王爷。语气夸张至极,让我好些年不敢在雪天出门。
后来主子知道后表示,我也只是冻晕了而已。我举起扫把把方侍卫从前院赶到了后院,萧将军都拦不住,最后带我吃了雅芳斋的糕点方才罢休。
至于我的主子,那可是个大人物,瑶光国主!厉害吧!在我眼里……不,在半个天下人眼里,我们国主都是顶厉害的人。
至于另外半个天下,我觉得他们的国主是个傻子,关于这点方侍卫和萧将军难得的和我达成了一致。
刚跟着主子的时候,他还不是瑶光国主呐,只是...
我叫拾雪,是主子从大雪天捡回来的,贪个方便,便叫了拾雪。方侍卫说我捡回来的时候都冻紫了,差那么一口气就要去见了阎王爷。语气夸张至极,让我好些年不敢在雪天出门。
后来主子知道后表示,我也只是冻晕了而已。我举起扫把把方侍卫从前院赶到了后院,萧将军都拦不住,最后带我吃了雅芳斋的糕点方才罢休。
至于我的主子,那可是个大人物,瑶光国主!厉害吧!在我眼里……不,在半个天下人眼里,我们国主都是顶厉害的人。
至于另外半个天下,我觉得他们的国主是个傻子,关于这点方侍卫和萧将军难得的和我达成了一致。
刚跟着主子的时候,他还不是瑶光国主呐,只是遖宿朝堂下颇得遖宿王喜爱的臣子,朝不保夕,人人算计。
那时方侍卫说,留下我是个累赘,遖宿朝堂混乱,毓骁殿下刚当上国主,先王旧部人人自危,难保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儿,现在留下我就是往身边添了个麻烦。
当时年纪尚小,听不明白这些弯弯绕绕,但多少知道这关乎我的去留,倒也是仔细听了。
主子说了什么,现在已然是记不清,只记得那句,“同是乱世可怜人,也莫要计较太多。”
我便被留在了府内,帮着后院打打下手,主子说,钧天少有女子,多少有些不方便,让我少出门,自己多注意些。
又让方侍卫教了些皮毛功夫,虽及不上什么高手之列,防身还是够用了。还着了府里的先生教我读书写字,故,我虽愚笨,也不至于大字不识一个。
我们主子,真的是顶温柔顶好的人了。
府内虽大部分是主子的人,但仍有遖宿人,嚼舌根子的不少,说主子仗着一副好皮囊,魅惑国主,扰乱朝纲,怕是妖精转世,祸国殃民。
那时心气高,听不得别人说不得主子半句不好,当即一瓢热汤就泼了过去,和那人扭打成一团,也不管自己还不及他胸口。
主子罚我跪了一夜,那遖宿人却只是教训了两句。满心的委屈不忿,我咬着牙眼泪止不住的掉,偏偏不肯哭出声。
“是个有骨气的。”主子蹲下身,拿出绢子给我擦脸,我只顾生气,恨恨撇过头。
主子也不恼,将绢子往我手里一塞,“羽翼未丰,便要懂得收敛锋芒,卧薪尝胆,方得大业。”
从那日起,我学会了喜怒不形于色,只是听着他们对主子百般毁谤时还是忍不住争上两句,背地里替主子委屈的抹眼泪。
按照市井话本的讲法,那我和主子应当是主仆日久生情,一番爱恨纠缠后终成正果的经典桥段了。
然而从小我便知道,主子心里,早装不下别人。
是谁?自然是我之前说的另外半个天下的傻子了!
主子吃了太多苦,我来的迟,很多事情都是方侍卫同我说的,一些事萧将军也不知道,他来的比我还迟呢!
方侍卫说主子原是瑶光小王子,本应同所有贵胄子弟一般,鲜衣怒马,扬鞭酒肆,与挚友高谈阔论,只待登上帝位,一展宏图。
然而战火四起,国破家亡,好友也为他而死,本是衣食无忧的风流少年郎却只能靠着乐师的身份于各国间周旋,个中苦处,非一言一语一朝一夕可说。
后来遇了天权莫郡主,被带回天权做了三年兰台令,那天权国主倒真是疼主子的人,那三年,大抵是主子亡国后较舒心的日子吧。
真的舒心么?我问方侍卫。
他面上苦笑,哪有什么真的舒心,亡国之人,怎样心里都是迈不去的。
那天权国主当真对主子好?我又问。
这回他没犹豫,点点头,是好的,吃的穿的,都是极好的,每日嘘寒问暖,唯恐主子不痛快,主子皱个眉都是天大的事,变着花样讨主子高兴。
我撇撇嘴,多少是有些不信的,当真有这么好?
直到那一日,我见夜半主子屋内仍亮着烛火,着了膳房的人煮了宵夜端进主子屋子,昏黄烛火下,更是将主子衬的眉目如画,竟是连我这种天天见的,不免也看呆了去。
回过神,将宵夜放到主子桌上,才看清桌上原是摆着一幅画,画中人额边一缕紫发垂下,眉目俊朗,鼻若悬胆,唇边含笑,手握羽琼花,一袭墨色衣裳透着画也是一股贵气逼人。
仗着年纪小,主子平日对我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也说不上有多怕主子,若是碰上主子高兴,我还能与他开几个小玩笑,闹上一番。
“这画上公子谁呀,生的一副好面貌,竟是让我们主子看的废寝忘食的。”我一边说着一边拢着烛火剪灯花,“叫奴婢说啊,便是再看不够,主子你也该歇着了,一会儿天都亮了。”
主子轻飘飘扫我一眼,将画小心翼翼卷起来,也无甚恼怒,“年纪越长,胆子也跟着长了。”
“仗着主子宽厚,奴婢才敢放肆。”我眨眨眼,见主子把画收好,才把宵夜放到主子面前,“主子吃了便上床吧,晚饭也没怎么吃。吃完喊奴婢一声,奴婢便在门口候着呢。”
说罢,轻轻合上门便在门口台阶上坐着了。
那画上是谁?大概便是天权国主执明吧。莫说他身上玄武暗纹,便是额前紫发,也常听方侍卫提起。看来这执明国主的确是待主子不错的,否则主子眼神何以如此温柔缱绻,大抵他自己都不知道。
那种眼神,仿若盛了世间万般光景,最后凝成不可言说的心事。
他的Omega(ABO/戬杰/执离/淇峰/娱乐圈/狗血)
Part.3
在初尝爱情的疼痛后,这位帝国的王储每日都活在爱情给予的回忆里,甚至都没去参加学校的期中考试!他想,这大概便是相思吧。
想念一个人,便会忘了一切同他无关的事情。
小弟甲听后小声问了身边小弟乙,“你说老大是不是就是为了不考试。”
小弟乙反手就是一下,“放P!我们老大这叫用情至深!你一个单身狗懂个P!”
小弟甲,“……你现在拍马屁老大也是听不进去的。”
“……”
执明也的确没听进去,他觉得自己很忧郁,一头紫毛都无心打理,他只是的空间里每天都在更新动态。
♀㈧朽...
Part.3
在初尝爱情的疼痛后,这位帝国的王储每日都活在爱情给予的回忆里,甚至都没去参加学校的期中考试!他想,这大概便是相思吧。
想念一个人,便会忘了一切同他无关的事情。
小弟甲听后小声问了身边小弟乙,“你说老大是不是就是为了不考试。”
小弟乙反手就是一下,“放P!我们老大这叫用情至深!你一个单身狗懂个P!”
小弟甲,“……你现在拍马屁老大也是听不进去的。”
“……”
执明也的确没听进去,他觉得自己很忧郁,一头紫毛都无心打理,他只是的空间里每天都在更新动态。
♀㈧朽ㄖㄅ是蛾們,鬚臾ㄖㄅ是蛾們啭瞬楖逝梛じò ぴé埥♂
ヤ^::= >っ 躱 甾 ( ㄖ音 処 ) 、獨 冄 憂 觴íΟо
╰洳淉没灋朢記ィ乜,噈囨γào朢記ぬろ。蒖㊣嘚朢記,寔囨需γào呶ㄌ嘚。灬
……
每天不定时更新,内容感人肺腑,催人泪下,深刻反映了一位被爱所困的少年柔肠百结的内心世界。
底下还有一众小迷O们留言
“执明殿下好深情嘤嘤嘤。”
“女尔若⒏籬⒏棄硪楩生死相依!”
“到底是谁勾//引了我的执明殿下呜呜呜~”
……
看着这些回复,执明很惆怅,现在的小O啊,太不矜持了。哪里像他的Omeg,清冷出尘,气质都秒杀这些人了!嘤,今天的明明也很想念他的小Omega了。
没错,虽然只见过一面,但是执明已经把慕容黎划到自己的所属物的范围里了。
朱戬一看表弟空间,心里非常忧虑,叔叔作为帝国的国王,每天日理万机,而婶婶作为贤内助也是忙得昏天黑地。自己和执明从小一起长大, 说是表兄弟,更甚亲兄弟。
现在正是学习的重要时刻!执明居然早恋了!这是他作为哥哥的失职!
朱戬觉得万分内疚,然后给自己叔叔打了电话。
“什么?”执木摘下眼镜看向自己的内侍官,“朱戬说执明早恋?”
“是的,侯爵殿下方才来的电话。”内侍官微曲着腰背,“他说,请转告我亲爱的叔叔,执明殿下在感情方面有了些许困惑,也许是早恋了,嘻嘻。”
“……你为什么要嘻嘻。”执木无语。
“禀告陛下,不是臣嘻嘻。是朱戬殿下‘嘻嘻’。”内侍官语气平静。
“……他的弟弟早恋了,他很高兴吗。”
“或许,他是为自己的单身而悲极生乐。”
“……”
但是毕竟是王储早恋了,这件事还是蛮重要的,执木觉得应该同儿子谈谈,就凭儿子现在的眼光,他不希望以后的王子妃是个带着两米莫西干发型的Omega。
内侍官到执明寝宫并且传达了皇帝陛下的口谕后。
这个为爱苦恼的少年心里咯噔一下,还来不及追究是谁把这个消息告诉自己的父王父后,脑洞就已经如黑洞大开。
他这段还未来得及萌芽的爱情,马上就会因为自己家人的插手而烟消云散!就因为他是王室成员!他会被父王逼着娶一个自己不爱的Omega进行一场政//治联姻!
而为了让他的小Omega离开他!他的父后会甩着一张几百万……不,他王储的身份应该值几千万!他的父后会甩着一张几千万星际币的支票扔在他可怜的弱小的Omega面前让他离开自己!
他的Omega为了不让自己为难!一定会找出各种理由离开自己!即使这让他痛苦!
执明甚至脑补出了他和他的Omega只能在节日的庆典上隔着汹涌人潮默然相望,又怅然相背而去!陪着各自不爱的人走完这漫漫人生!!!QAQ妈耶!!分分钟就是十万字经典狗血八点档虐恋剧啊!
所以当执明面如死灰走到王宫书房的时候,执木对朱戬的‘小报告’产生了深深地怀疑,这根本不像早恋啊,这简直就是失恋啊!
“哦,我亲爱的。坐到父王的身边。”执木微笑着揽过执明的肩膀,“我的小伙子,说说你的事情怎么样。”
“什……什么事情。”执明低着头眼神飘忽。
“你不是应该比我更清楚么?”
“我……我……”执明觉得嗓子有些干涩,一想到即将被拆散的爱情,便觉得心下悲戚,“父王!爱情是无价的!”
“……是这样的。”儿子突然提高的音量让执木一惊,但是这么看来,执明的确是有心上人了。
“我们现在提倡自由恋爱!您不能干涉我的爱情!即使您是帝国皇帝陛下!”
“……”他几时说要干涉他的感情生活了。
“您不能逼我娶一个我不爱的Omega!这样我们都不会幸福的!”
“……”倒是想给你娶啊,现在AO比例差距多大你知道吗!贵族Omega你是王子都得抢啊!
“您也不能让父后随便甩着几千万星际币的支票去唆使我的Omega离开我!!这是对我的不公平!!”
“……”……且不说这件事会不会发生,要是被执明父后听到这句话,一顿揍是少不了了。
执明说着就觉得自己可委屈了,他的Omega辣么好看!
“你们在做什么?”来找国王的王后推开书房门就看见执明苦着脸,国王坐着一脸楞//逼。
“在……听你儿子讲故事。”国王从呆滞缓过神。
王后“……”
执明“……”
王后:“好听吗。”
国王认真想了想,“还可以……就是故事情节比较狗血,大概适合家庭伦//理剧吧。”
“那就没意思了。”王后撇撇嘴,“现在这种故事都是一个套路,我看开头都能猜到结局。”
“……”执明开始一脸楞//逼,难道不是来终结他的爱情的吗?!
“我想我们的小王子误会我们什么了。”国王拉过爱人的手在唇边一吻,微笑道,“大概是以为我们要拆散他和他的Omega。”
“难道……不是吗。”
“当然不是。”王后抽回手,理了理执明的头发,“我们只是觉得为人父,总要知道儿子喜欢的Omega是什么样的。还有你这头发,我觉得你应该考虑换个发型,你是王子,总要稳重一些。”
“我喜欢的Omega……”执明眨眨眼,想到那个在巷子里气质清冷,面容美好,不仅不会阿谀奉承,甚至还给了自己一巴掌的Omega,忍不住笑出了声。
“他像是ZJ公司新出的那款限定款速度小型星舰,又像是JS公司新出的叛逆者限量超音速滑板和限量手办。”执明认真的看着国王王后,一脸诚恳,“都是我最最最最最喜欢的了。但是非要和他比的话,我还是最喜欢他了。”
“……你说的那些,我等会儿会让采买官去买的。”国王掩面,“既然你这么喜欢他,那他住哪儿,是哪个学校的?”
执明一愣,“不知道……”
“不知道??”王后瞪大眼,“那……那是哪个贵族家的?”
“不知道……”
“那你知道他叫什么么?”
“对啊……我甚至都不知道他叫什么……”执明更惆怅了,真是一段让人头疼的爱情啊。(慕容黎:只有你单方面的头疼爱情吧!)
“那你们怎么认识的?!”王后不能理解了,连名字都不知道,就已经这么失魂落魄的吗?!
“那是命运的相遇!他打了我一巴掌!我……”执明话没说完就被打断。
“命运安排他打了你一巴掌?!”王后声音突然拔高,“王储被人打了一巴掌?!手下的人干什么吃的!”
“不是的父后!”执明急忙辩解,“这才是青春啊!这就是!爱情啊!爱情不就应该是疼痛吗!”
“……”国王和王后双双沉默。
“你是说……他的一巴掌,让你感受到了……爱情?”国王像是确认一般的问了一遍。
“是的了!”
“啪!”清脆一声响,王后抬手拍了执明一巴掌,带着些许试探,“这样呢?有感受到母爱吗?”
执明“……”
“啪!”又是清脆一声响,王后抬着国王的手又给了执明一巴掌,“父爱呢?”
执明“……”父爱母爱有没有感受到他不知道,疼痛感的确是有了。
他的Omega(ABO/戬杰/执离/淇峰/娱乐圈/狗血)
Part.28
朱戬觉得很森气,他觉得执明才是畜生。为了一个Omega,沉迷美色,每天秀恩爱,还要骂他是畜生。这是A干事??
所以他要骂他,打电话去骂他,拿出自己作为表哥的威严骂他,以一个选帝侯继承人的身份去骂他。至于执明是王储这件事现在完全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
所以他短信也不回了,直接打了过去。
慕容黎拿着执明的手机看着来电显示心情复杂,一回头,执明和查杰抱着腿坐在沙发上‘好姐姐’‘好妹妹’哭成一团,从生辰八字聊到星座水逆,无缝衔接。
唉……心情更复杂了……
见朱戬没有要挂电话的意思,慕容黎硬着头皮接...
Part.28
朱戬觉得很森气,他觉得执明才是畜生。为了一个Omega,沉迷美色,每天秀恩爱,还要骂他是畜生。这是A干事??
所以他要骂他,打电话去骂他,拿出自己作为表哥的威严骂他,以一个选帝侯继承人的身份去骂他。至于执明是王储这件事现在完全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
所以他短信也不回了,直接打了过去。
慕容黎拿着执明的手机看着来电显示心情复杂,一回头,执明和查杰抱着腿坐在沙发上‘好姐姐’‘好妹妹’哭成一团,从生辰八字聊到星座水逆,无缝衔接。
唉……心情更复杂了……
见朱戬没有要挂电话的意思,慕容黎硬着头皮接了。
“执明!你终于接电话了啊你!好好恋爱不谈你QAQ什么你QAQ的!”
“……我是慕容黎。”
“……”
“……”
两边都有些尴尬,朱戬尴尬是因为不知道对面是慕容黎,脾气发错了人。慕容黎尴尬是因为如果不是查杰说,他都不知道朱戬对自己有这样的心思。
“慕容啊……那什么,执明手机怎么在你这……”朱戬有些不好意思,因为凶错了人。
但是这个不好意思在慕容黎眼里就是‘面对喜欢的人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这就很矛盾了,一方面朱戬叫自己弟弟伤心了,他是要收拾他的。
但是另一方面朱戬喜欢自己,对一个有教养的Omega来说,是不能对自己的爱慕者发脾气的,这样就有点婊了。
思来想去,慕容黎斟酌着开口,“因为,我现在和执明在一块……”
“哦豁?”执明动作这么快??同居了?!
“你……你也不要太难过……”虽然我们两不可能但是你能当我弟夫啊!
难过?不难过啊,就是有点生气。朱戬想了想,哦,大概是因为执明脱单了,而自己还是单身,所以慕容黎怕自己会难过吧。真是个善解人意的Omega!
“没事的,这种事勉强不来的。”朱戬笑,脱单这种事怎么能勉强呢。
“你能这么想就是好的!”慕容黎松一口气,“小杰虽然闹了点,但是本性不坏的。”
“我知道的。”提到查杰,朱戬不自觉放软语气,“他就是小孩子还没长大。”
“你在和谁说话……”执明和查杰哭唧唧完就瞅见慕容黎抱着手机在小角落,哼哼唧唧蹭了过去。
“朱戬。”
“!!!!!!他还好意思打电话!!!QAQ”执明不干了,一把抢过手机。
朱戬没反应过来这边换了人,自顾自说着,“所以我不会介意的,你也不要担心。”
“……QAQ!”执明心里咯噔一下,不会介意什么?不会介意自己在追阿黎,要一O侍二A??
慕容黎不知道朱戬说了什么,但是执明瞬间惨白的脸色他倒是看的清清楚楚,马上就知道这个傻子肯定又误会了什么!
“你们在干嘛呀……”查杰也抽抽搭搭挤了过来,“你们这样凑一起好像斗地主二缺一哦……”
“所以你不要过来了,你过来就像聚众赌博了……”慕容黎想把查杰哄到一边。
“喂?慕容?”朱戬看慕容黎半天没说话,忍不住喊了一声。
喊得有点大声,查杰也听见了。震惊的看向执明手里的手机,又看向自己的哥哥,原来刚才哥哥偷偷摸摸就是要接朱戬的电话!!
他们果然有一腿!!!!嘤!!
慕容黎心如死灰,他只是个Omega啊,为什么要这么对自己……一个戏精准男友还不够吗??现在又来个敏感期的弟弟……
疲惫的不行,慕容黎把执明手里的手机递给查杰,冲执明勾勾手指,“你过来,我和你说点儿事儿……”
“不去!”执明一把抱住茶几,这明显是要摊牌啊!
“……”慕容黎不想和他废话,拎着后领子就给拽走了。
“朱……朱戬QAQ”作为一个弱小无助还可怜的Omega,查杰觉得自己太苦了。
“查杰?”朱戬一愣,但听到小孩的哭腔又急了,“怎么了?不是和哥哥在一起吗?怎么哭了?谁欺负你了?啧……你别光哭啊!说话啊你!”
查杰觉得自己委屈,追了朱戬这么多年,里子面子都丢完了,结果人喜欢的是自己哥哥,现在又要这么关心自己的,实在憋不住是要哭的,一哭就说不完整话,再加上朱戬噼里啪啦一通问,他想说话也插不上。
又急又气又委屈,然后打了个嗝……
“……噗。”安静了三秒,朱戬失笑,“这么委屈呀,都委屈的打嗝啦?”
“……不要你管的。”查杰哼唧,“反正你都喜欢我哥哥的……”
“??你说什么?”
“你不是说你喜欢我哥么……”
“什么时候??”
“下午!你不要抵赖!”
下午???朱戬在脑子里迅速检索了一遍,猛地想起自己举得例子。Emmmmmm作为一个Alpha,他实在是很难明白Omega是什么想法。
张嘴刚想解释,却突然沉默了,半晌才回,“我只是举了个例子,并不是喜欢你哥哥……”
“真的吗……”查杰一哽,“那……那你不要骗我啊。”
“没骗你,执明喜欢你哥哥,我怎么可能喜欢,朋友妻不可欺,何况那是我弟夫。”
“哦~这样呀~”要说查杰这小孩儿脾气来的快去得快呢,一听朱戬说的,马上雨过天晴了,“那你喜欢我不啦~”
“……喜欢。”
查杰小声尖叫,还没来得及蹦,就听见朱戬继续说道,“像你哥哥喜欢你一样的喜欢。”
“……什么意思啊……”
“唉……就是,我喜欢你,是因为我把你当弟弟的喜欢。”朱戬突然觉得说出的话有些艰涩,“也只会是弟弟的喜欢。”
“……”
“查杰,你还小,我们生活的环境不同,喜欢不一定能在一起,我的家族对我的另一半,能获取多少利益比我是不是喜欢对方重要多了……”朱戬试图解释,“昨晚帝星的同学来找我是因为他们家族里的一位Omega到了匹配期……所以……”
“所以……你要和那个Omega在一起是吗……”查杰声音发颤。
“……大概是的。查杰,你……你以后有很多可能性的……”
“我不要!我要是想要那些可能性就不会和你纠缠这么久!你这个人今晚说话怪怪的!你一定是喝酒了!我不想和你讲了!!”说完也不敢听朱戬什么回复,直接掐断了电话。
那边慕容黎刚安抚好执明,就看见查杰比接电话前更绝望的盯着角落发呆。
……怎么感觉比之前更糟糕了。
=======================================================================================
这是今天的~非命算是补的昨天的份儿啦~么么么~爱你们晚安~明天统一回复,我好困了……eemmmm
【执离】心锁(下)
注意!!此章节请自行避雷!!阿离不洁
回来的途中,执明坐上了小胖来接他的马车,在车上做的梦快让他疯了,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那夜与慕容离的一幕幕,只是轻吻,他便颤一下,最初的他一直有意躲着执明,后来终在执明的温柔中沉溺,那一声声阿离是执明追寻了很久很久的称呼,他贴在那人的耳侧声声唤着,十指相扣,那人虽疼哭了却也并未出声阻止他,吓得他赶紧停了下来,只是匆忙的退出让慕容离疼得叫出了声,吓得他不知所措,两张白纸磨合了许久,执明不懂得控制力度与方式,慕容离也只是用苍蝇般细小的声音求饶,那一夜的温柔缠绵让他误以为不过是醉酒后的春梦一场,因为醒来时,他根本没有在慕容离的居住的驿馆,而是他的寝宫,他还记...
注意!!此章节请自行避雷!!阿离不洁
回来的途中,执明坐上了小胖来接他的马车,在车上做的梦快让他疯了,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那夜与慕容离的一幕幕,只是轻吻,他便颤一下,最初的他一直有意躲着执明,后来终在执明的温柔中沉溺,那一声声阿离是执明追寻了很久很久的称呼,他贴在那人的耳侧声声唤着,十指相扣,那人虽疼哭了却也并未出声阻止他,吓得他赶紧停了下来,只是匆忙的退出让慕容离疼得叫出了声,吓得他不知所措,两张白纸磨合了许久,执明不懂得控制力度与方式,慕容离也只是用苍蝇般细小的声音求饶,那一夜的温柔缠绵让他误以为不过是醉酒后的春梦一场,因为醒来时,他根本没有在慕容离的居住的驿馆,而是他的寝宫,他还记得,那次带着极大的不安踏进了慕容离的住所,后来看见慕容离也不过是刚起床的模样,他的心中才算是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只是看见那张脸,想起昨夜的梦中那人的青丝在自己的手中缠卷,执明不禁提醒慕容离梳好头发,身怕自己会坚持不住
隐约的记得在二人完事后,在睡着之前仿佛想起慕容离将沾了血的被褥藏进了衣柜中,带着这份隐约的记忆,执明扔下马车骑马奔向天权
执明回到天权之时,径直奔向慕容离住过的那处,那次慕容离走后,执明在此处待了许久,并不允许下人进来清掉慕容离居住过的痕迹,现在想来,是可笑也是幸运,轻车熟路的跑来衣柜之前,执明颤抖着,拉开了柜门,香包的清香袭来,在看见明显胡乱塞进去的被褥时,执明顿时红了眼眶,不敢置信的拿出了被褥,他是有多慌乱,才会让对自己有条不紊收拾整洁的人胡乱的藏,被褥上刺眼的血迹让执明的最后一道防线溃破
为什么他至今才想起,为什么他在寝宫醒来,为什么慕容离当初在他来的时候还能是一副刚起床的模样
执明喘着粗气跑回寝宫换下了湿淋淋的衣服,替上帝王装去往朝殿拒绝,琉璃的使者却早已站在寝宫门口等候
执明见了使者在寝宫门口,便加快了脚步,带着一丝严肃沉稳的歉意开口
“让使者等待如此之久,着实有愧,还望使者见谅”
许是因为知晓天权本对琉璃有愧,使者也是那副趾高气昂的模样,带着蔑视将请帖随意的拿出
“王上指派我送来请帖有请执明国主相约琉璃”
执明看着那封邀请函犹豫了片刻,他此刻最想做的事情莫过于去寻找慕容离,可若是现在去琉璃……
只是在子煜的下葬日与慕容离的安危间,执明终是握紧了拳,接过请帖
“多谢琉璃国主的相邀,本网也自知有愧于琉璃,可当下,本王怕是须得晚上几日亲自登门谢罪,还请使者转……”
执明的话还未说完,琉璃的使者已经不耐烦,拿出了怀中的盒子塞入执明的手中,极为不尊的转身便走
执明皱眉看着使者径直转身而去的背影,若是说没有怒火那定然是假的
“给本王拦住”
厉声开口,天权的士兵顿时出现,拦住了琉璃使者的去路,使者见士兵皆手持兵器,不禁冒了一身冷汗
“执明国主害死了我琉璃的小皇子,如今竟还要将我这使者杀了不成?”
提及子煜,执明危险的眯起眼角,迈着沉稳的步子走来
使者竟已不敢直对执明的目光,仅是这份气场便已仿佛一记魔力将他定在原处
“杀?本王怎会杀了辛苦前来替子兑国主送请柬的使者,不过是,想要善意的提醒一下使者,在我天权,还轮不到一位小小的使者撒野,放任你对本王如此无礼,若是本王杀了你,那本王倒是不介意屈尊给你道个歉”
执明冷冰冰的模样让使者不禁一颤,倒也确实因此收敛了不少,恭恭敬敬的弯下了腰
执明冷眼相看,并未打开盒子,径直走进了寝殿拿起星铭冲出寝宫便要走,使者这一出倒是省了他还得去朝殿
子煜下葬可后去赔礼,可慕容离,只有那一个了……
匆忙间,并未打开盒子,权当是琉璃送来的什么东西,此刻他并未有暇顾及,便塞回使者的手中
直至出了寝宫,使者不依不饶的追在他身后请他看一眼盒中之物再找他想找之人,执明冷眼看去,目光之焦急似是想杀了使者,难道阿离是被琉璃……
使者吓得一颤,匆忙拿出了盒中的母球,慕容离的模样映入执明的眼帘,执明一时间僵在原处,瞪大了眼,小胖被吓得叫出了声,还未认出那人是慕容离
那个人的双手被绑在方柱两侧,衣服从后方被撕开,整个人疼到发颤,三千青丝本齐齐放在一侧肩前,现已粘上了脸颊及颈边流下的汗水,裸露在空气中的后背是血淋淋的鞭痕交错,血迹还在顺着后背流下,扔在他身侧的是满是倒刺的软荆鞭
他知道,那个人就是慕容离
若是执明没记错,上次艮墨池被打断了手时,他的手也是只能那般直直垂下,根本无法同正常人的手一般随着疼痛而握的住
执明疯了,失控的叫着,眼泪自眼眶夺出,泛着一片红,拔出星铭抵至使者的喉间
“他在哪儿!”
使者吓得跪下,方盒子直直落在地上……
此时的慕容离正忍着喉间的血腥,耳边的长发随着他微微的颤抖而颤抖,脸色苍白,尽是疼出的虚汗,双手被分开绑在两旁的方柱之上以减缓对经脉的压力,双腿已无力的跪坐在地上,耳边是阵阵鞭子划破空气的声音
刑罚行完,行刑之人不免感到一丝怜惜,也不知是否中原之人都是这般姿色,如此绝色佳人竟要受此刑罚,皮肤如此细腻白皙且嫩滑,撕开他衣服的瞬间,若隐若现的蝴蝶骨及美,不会突出得像两块骷髅般,格外隐秘,却又会在慕容离忍下疼痛时出现,故行刑之人用鞭子抽的最为用劲,看得人格外喜欢
而此刻的慕容离在他眼中便是那民间的战损美人,不卑不亢,却又有股子韧劲骨气,即便如此痛苦之下,依然美得不可方物,若不是怕被子兑发现他身上多了什么痕迹,他还真想再添些伤痕上去
听见那人走出房门的声音,慕容离闭上了眼,尚止不住大口的喘气,那人并未将他放下来,已经愈合的伤口隐隐作痛,手腕处被挑断恢复的手筋传来丝丝麻木
子兑走来慕容离跟前,啧啧两声,走到慕容离跟前,看见慕容离的模样确实有几分动容,尽管疼到极致了,方才受鞭喉间都没发出一声痛吟,那副隐忍又脆弱的模样,在子兑眼中都是害死子煜的凶手
子兑轻浮的挑起慕容离的下巴,慕容离并未睁眼,头一偏便躲开了
子兑轻笑一声,放下了绑住慕容离的绳子。慕容离顿时无力支撑,倒在了地上,见慕容离虚弱的模样,子兑冷声出口
“你说,要是你当初就变成了这副废物一般的模样,执明还会不会为了一个你不惜让子煜冒着危险助一只废物?”
慕容离总算有了些触动,无力的手不自觉的握成了拳发着颤
子兑将这一切都尽收眼底,眼角危险的眯起,算算时间,母球应当是到了执明的手中才对
“额……”
执明想杀了使者,突然听见了声音
震惊的看向母球中的模样,他听见过慕容离隐忍到极致也不愿开口用喉间哽咽的声音,眼前的模样让执明彻底疯了,举剑便要杀了使臣,使臣突然开口
“王上说了我亡他便亡!且要求执明国主必须乘坐琉璃前来接您的马车走”
明晃晃的陷阱,不,这根本算不上陷阱,这就是放了一口井在他面前,逼着他跳进去
慕容离骤然被子兑扯衣至肩,按住了双手便咬上慕容离的肩膀,用力之大似是要把慕容离褪一层皮
慕容离后背与脖颈间皆是生疼,子兑的触碰让他恶心,即便是无力的手腕也难以自控的想要推开子兑,双腿都在抗拒着
直至子兑看着已经出现了青紫色才停下来,贴近慕容离,子兑缓缓开口
“刚才执明可是全都看到了”
说到这儿,子兑起身离开,慕容离的脸色顿时煞白,还冒着虚汗的他嘴唇发白,一侧的青丝已经散了些在肩后,勉强拽住的衣服也没法提上肩膀遮住痕迹,慌乱的到处看着,这模样却看得执明心中抽疼
阿离此刻很害怕吧……执明想起之前做的那些事,猛的扇了自己几巴掌,若不是他,阿离怎么可能会被琉璃有机可寻
子兑站在湖边,想起同时对执明和慕容离造成的伤害,并未感到舒畅,只是握紧了手,不够,还不够,他要彻底毁了他们
六日的路程,从第三日开始,执明再也看不见慕容离,可他却也一点都听不见慕容离的一丝声音,一个不敢让他相信的想法攀上脑海,临近琉璃时,突然听见了哽咽声和抽泣声,而后是慕容离尖叫着的惨叫声,执明再也忍不住,拿剑架在使臣脖子上要求同他骑马而去
(中途拖沓,着实没必要写,略吧)
再见时,慕容离几乎半死,执明僵在原处,房间里倒地破碎的花盆,被掀翻的案桌洒落了满地的棋子与纸笔,那棋子上还有血迹,地上还残留着被撕碎的衣帛,毛毯皆滴落着丝丝缕缕的血迹,床幔被撕扯下来遮在一人下身,而床上的那个人,仿若一具玩偶,一具支离破碎的玩偶
甚至他快感受不到那人的呼吸,结痂的背部满是鞭痕或者青紫泛着血珠的咬痕,浑身上下没有一点完好的地方,尤其是身下那一滩已经干涸的血迹,这一切无一不在透露着方才发生了多么激烈而痛苦的行事
执明崩溃了,抱住慕容离抽泣,手上沾染了慕容离之前吐出的血,可是怀中之人并未有丝毫的回应
子兑看着二人,想起慕容离惨叫出声后的血吐在他脸上,那一刻,他才知道,这十几日以来,慕容离从未喝下过解药,陷入惊讶的他才发现,慕容离从一开始就没想给自己留下活路
哑毒本是通过压制住喉间的声带以控制他不能说话,可毒终究是毒,是会要了命的,让他喝下解药是为了解开毒性,慕容离此次抑制不住的出声促进了毒性的发作
后面他即便什么都不做,就那么让执明看着慕容离一天天的死去,已是对执明最大的折磨,对慕容离,他的强迫早已摧毁了慕容离……
慕容离的作为对子兑是一个微妙的冲击,慕容离从一开始,透露出的一直都是对子煜的歉意,再到一口解药都不曾喝过,对他施予的刑罚更不曾反抗过,唯有床笫之间
可转望执明,至今还在因慕容离而放弃子煜,他若是没了解错误,执明后来对慕容离一直算不得好,甚至是有些针对,且曾将他一人冷落在驿管好几日,到头来,不过是把爱他的两人都伤了个遍
子兑下了允诺可以让执明将慕容离带回去,只是慕容离能不能活到到达瑶光,尚是未知数
……
“后来,慕容国主是不是没有死呀?话本里都是这么写的,又或者,执明国主必然是要灭了琉璃国的”
少年背着药草的篮筐抖了抖药草,感受着差不多采完了,便坐在石头上盯着自家师傅,稚嫩的声音在回荡在林间
庚辰浅笑着,摇摇头,眼中浮上重重忧伤
“怎么会呢?现实又岂会像话本子一般美好?慕容国主啊,没能活过来,他醒来后,与执明一边游山玩水,一边强撑着到了瑶光,进了城门,才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少年听此,感到可惜又同情
“那对慕容国主怎能如此不公平?被这般冤枉以后,就那么在病痛中离去,那执明没有给国主报仇吗?听起来,执明还是很爱国主呀”
庚辰红了眼眶,眼中的泪晶莹剔透,浅浅的笑了,一行眼泪顺着脸颊滑落,是啊,谁都知道,这世界对少主,是不公平的
少年见师傅哭了的模样,自知是勾起了伤心事,匆忙站起身来道歉
庚辰摇摇头,轻轻拉过少年
“后来,执明身边的骆珉失踪,他找到了子煜死去的真正原因,传了消息给子兑国主并杀了仲堃仪,合同着遖宿一块攻入琉璃,待攻进宫中才发现,子兑国主早已吊在那悬梁之上随子煜去了,执明自知国主一直想要一个长盛不衰的太平盛世,便拼命创立了现在的中原,尔后交由遖宿,中原遖宿合为一体,再到后来,执明守在国主的墓前,郁郁而终”
“那,执明听起来也挺可怜的,二人明明心心相映,却不能在一起,总算解开了所有误会,却又都失去了对方,子兑国主虽随子煜去了,但他也将他们二人彻底的拆散,终是为子煜报了仇,算下来,便是他们二人最可怜”
少年说着,被庚辰牵着手回向竹屋,沉默不语
对他而言,执明早已死不足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