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火人间/中太】退潮
下一棒:1:00@三金牌桂林西瓜霜
☂️——短篇的不知道什么流中太酱
☂️——脑洞来自@小薇薇 ,是主线洗白期的中太。已交往前提,一些如海般磅礴又如沙砾般渺小的空虚感。
☂️——总之……似乎写了很流水账的东西(捂脸)
☂️——ooc,我心头好(敲黑板)
☂️——这里七月,祝你阅读愉快。
—1—
「你这家伙就是个混蛋,自己倒是潇洒,留下来一地烂摊子等着我去收拾!」...
下一棒:1:00@三金牌桂林西瓜霜
☂️——短篇的不知道什么流中太酱
☂️——脑洞来自@小薇薇 ,是主线洗白期的中太。已交往前提,一些如海般磅礴又如沙砾般渺小的空虚感。
☂️——总之……似乎写了很流水账的东西(捂脸)
☂️——ooc,我心头好(敲黑板)
☂️——这里七月,祝你阅读愉快。
—1—
「你这家伙就是个混蛋,自己倒是潇洒,留下来一地烂摊子等着我去收拾!」
——中原中也
中原中也是在一个月后得知搭档失踪的消息的。彼时,他才刚刚从国外风尘仆仆的回到港黑。
一路上的颠簸过去,总归还是有些累的,可他顾不上自己沉重的眼皮,让司机径直开回港黑大楼。
森鸥外正在办公室里等他。这是他从首领专线里得到的命令,除此之外再无任何信息。直觉告诉他等待着他的可能并不是什么好事。
事实也的确如此。
在得知“港口黑手党干部太宰治任务途中失踪”的这个消息后,中原中也差点把握在手里的帽子捏皱。
“BOSS!这不可能!”
他当然了解太宰治是一个怎么样的混蛋,那个家伙恶劣,狡猾,睚眦必报。不过是一个任务而已,凭着他的能力,他没有失踪的理由。
中原中也不可置信的想要反驳,却被森鸥外强行制止。
“中也君,太宰君失踪便是失踪了,这点不容置噱。”
森鸥外将下巴垫在自己的手背上,首领的威压将中原中也剩下的质疑话语全部堵进了喉咙之中。
“我看中也君也是累了,好好回去休息吧。”
别试着去想那些与你无关紧要的事,那不属于你该知道的范畴。
这是森鸥外秘密的警告。
中原中也最终什么也没说,皮鞋的鞋跟在地面上轻轻碾了几下,最后重新戴上帽子行礼走了。
他首先回的不是家,而是跑去横滨的某个大酒吧,点了几杯烈酒把自己灌得烂醉。
他妈的太宰治,屁话没有就甩了老子一个多月!
中原中也将酒杯重重的拍在桌子上,整个人就像是一只炸毛的野犬。
“中原先生,你没事吧?我帮您联系家里人?”酒保和中也也算是熟人了,此时有些担忧的拿出电话,试图让人把已经醉成一滩烂泥的中也带回去。
这种事情他在过去两年里常有发生。
“把电话给我!”酒精上头的中也脾气自然不算好。他一把把酒保的电话夺了过去熟练的按下了一串手机号,随即拨了出去。
“你怎么回事!赶紧给我回家!”
“你他妈的别跟老子玩这一套!老子回去干不死你!”
“你这家伙就是个混蛋,自己倒是潇洒,留下来一地烂摊子等着我去收拾!”
“你快点接我回去啊……”
“……”
吼着吼着,他的声音慢慢的低了下去,最后手机从手里滑了出去,彻底的不省人事。
酒保看他彻底睡了过去才悻悻的把手机拿了回去,等到他将手机贴在耳朵上的时候发现,听筒的对面正播放着忙音。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号码是空号。”
—2—
「走了。」
——太宰治
最近的天不太好,天空上深灰的云层在风中翻滚,空气中浓厚的水汽让人胸口发闷,太宰治正在一个巷子里默默清理着身上的污渍。
为了逃命而换上的蓝色的工装沾满血渍和泥污,灰溜溜的绷带也沾染上了些许,现在像是一层死皮一样黏糊糊的挂在他的身上。
狂风裹挟着有些过长的发丝亲吻他的双眼,太宰治有些失去耐心的将鬓发捋到后边,然后一瘸一拐的扶着墙往安全屋走去。
现在是他叛逃后的两个半月。森鸥外撤掉了那个碍眼的通缉令,对外宣称他已失踪,全面封锁了他叛逃的消息。在这些日子里,他仿佛就在用舆论嘲笑着他,像一个父亲诱哄着任性的离家出走的小孩。
什么嘛……现在做出一副虚情假意,演给谁看?
那个帽架子?
太宰治嗤笑着,然后拖着身子继续向前走。
……
没有比集装箱跟安心的地方。
太宰治将铁门阖上,然后自暴自弃的一头扑在铺满了情报的床上。那是一块简陋的木板,只需一个翻身就能掉到地上,如今正勉为其难的承担着桌和床的责任。
青年瞪着上方瓦亮的灯泡,一次又一次眨着有些酸涩的眼睛。已经三天不曾睡过了,可他的大脑依旧活跃着,层出不穷的运作着,思考着,像是哔哔机一样一帧一帧的弹出各式各样的问题。
这样下去是会猝死的吧?
……身上好脏,好难受。
为什么不直接死了算了……
不行,我还要找安吾,我答应好了织田作的……
可是真的好难受啊……
安眠药吃光了,现在暂时买不到了。
没人帮我补安眠药了,下次自己记着点……
好累。
他将手捂在了自己的眼睛上,感受着眼睛大量缺水带来的剧烈的酸涩感。
良久后他又起身披上了大衣,将染血的工装换了下去,再次出了门。
“走了。”
声音回荡在空荡荡的集装箱里,好像是在这个集装箱,或者是在这个被短暂的当成家的地方里,对着另外一个家主人说的。
—3—
「我本不该这样的。」
——中原中也
中原中也承认他的状态似乎有点不对劲了。
“中也,虽然我觉得你大了这些我不该管。”尾崎红叶某一天突然叫住了他,然后略显担忧的看着他。
“但你现在这样……要不要去找鸥外殿说一声,好好休息一下呢?”
“我很好啊大姐,怎么这么问?”中也有些迷茫。
说实话,他并不清楚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以至于最近不仅是红叶姐,前些天就连广津先生和芥川君都来轮流找他谈话。
“中也先生最近要不要好好休息?总觉得您的状态不太好。”
中原中也:?
中原中也:“谢谢广津先生关心,我最近很好。”
“中也先生……最近还请多注重吧。”
中原中也:???
中原中也:“芥川,你小子给我说清楚点啊!”
“中也最近多体恤一点下属吧,说不定会知道点什么。”
尾崎红叶用衣袖半遮脸面,说罢便款款离去,没有再多说什么了。
“……什么嘛。”中原中也有些苦恼的压了压自己的帽檐。
……
某个港口黑手党的中阶人员聚集地,墙角边有一队人就坐在那里进行着人类最基本的交流活动——八卦。
“你们知道吗,中原先生变得越来越可怕了啊。”
“是的,你都不知道,前几天我陪作为第一梯队陪他出任务,结果中原先生全程冷着一张脸,好像他谁都不爽一样!”
“诶对对对对!真是太可怕了,真没想到有一天中原先生也能成为笑面虎那样的人……简直太可怕了!”
“简直就像是太宰先生的翻版啊。”
“真是可怕,笑着骂你蠢货的中原先生……诶不不不不我在想什么呢,该死的。”
“诶,不仅如此,之前尾崎干部那边医疗队不是缺人嘛?中原先生出于情面也去帮她的忙。”
“当时暗杀部队的那个山村,胸口特别大一块的刀伤,中原先生给他包扎缠绷带的时候硬生生给他连脖子也一并缠上了,人家差点被闷得背过气去……”
“吁……这运气。”
“也别说了,尾崎干部后来和我们说,中原先生已经很久没有好好休息过了,让我们好好体谅他……算了,散了散了!兄弟们开工了!”
“……”
墙的另一侧,中原中也有些烦躁的取下了头顶的帽子,然后将它盖在了脸上。
“我本不该这样的啊。”
我知道你已经离开,却还在不经意间透过他人透过自己看见了你的样子。
我本不该这样,中原中也是个洒脱的人,2383行代码里面没有一条是关于你的,可是现在我却差点成为了你。
太宰治,你可真是个祸害啊。中原中也咬牙切齿,最后只得化成一声叹息。
那又怎么样,混蛋!
果然,再开一瓶86年的帕图斯吧。
伸手他抽出胸口的烟,呼哧呼哧吸了起来。
—4—
「我想我被打上了属于野犬的烙印。」
——太宰治
最近外面开始下雨了,寒冷的雨滴一丝一丝打在太宰治的身上,划过脸颊,淌入领口。他冒着高热,缓慢的前行着。
他已经不知道为政府干掉了多少人,也不知道从开始到现在已经过了多少个日月。
只是现在已经都不重要了。
呼哧呼哧,嘴里吐出热气,等到用尽全力把铁门推开,太宰治已经被惯性重重的甩在了地上。
他大概是在发高烧。冰凉的手心已经试探不出任何准确的温度,于是就自暴自弃的躺在地上,反正时间会治愈一切。
只是高烧带来的浑浑噩噩终究还是影响了他。
“喂,太宰,你也太不会照顾自己了吧?”恍惚间,谁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是我啊,混蛋青花鱼。”
“……中也。”
“狗狗居然能找到主人了……夸夸你。”
“你怎么烧成这样子了?快点坐起来,把水喝了。”
太宰的手心里好像被塞了一个硬底的东西。
“嗯……不要。”
“听话,把它喝了。”
“我可没办法这样子一直耐心的陪你啊太宰,你这样子可怎么办?”
“唔……”太宰治握紧了手里的东西,有些痛苦的皱起了眉。
“中也……”似乎是呜咽一般,他的身体轻轻颤抖,随着高烧的高热从眼角滴落了泪水。
“对不起。”
集装箱里,浑身湿漉漉的太宰治握紧了手中漂亮的波洛领结。
—5—
「我只是有点累,我想我的确需要休息了。」
——中原中也
生为2383行代码的产物,中原中也生来无梦。
可是这一次,他想,他的确在做梦。
“中也,你在看什么呢?”
眼前,16岁的太宰治轻轻的将脸凑到他的面前。
“啊,你是什么变态吗?喜欢偷拍人家!”
他手上的手机里,映着太宰治换衣服时的背影。
少年人的16岁,身形刚刚抽条。就是在这一阶段中原中也无意间窥视到了那美妙的腰线,鬼使神差的拍下了这张照片。
这张照片仿佛穿越了层层阻碍,带着他回到了他刚和太宰治交往的那一段时间里。
甜蜜,幸福,两个人亲切的相拥然后粘腻在一起。
只是还来不及再怎么仔细品尝年幼的爱人的美妙,只是一个眨眼间眼前又来到了他们十七岁的时候。
一身黑衣的太宰治静静地依靠在沙发的扶手上。他的表情有些惬意,像是一只得意的猫咪在沙发上伸着懒腰。
这本是一件温馨的场景,直到他的少年张开嘴来,告诉他——
“大佐先生殉职了。”
……噩梦的开端。
接着他的眼前出现了什么?
17岁不顾同僚之情的太宰,18岁和朋友厮混在一起的太宰,一直自杀的太宰,一直被他照顾的太宰,一直忽视他的付出的太宰,一直推拒约会的太宰……
每一次,他都是被他抛弃的野犬。可是每当太宰治回家的时候,他还是会像
往常一样,给予他关心和疼爱。
“你这么爱着他,他有反过来好好心疼你嘛?”
突然,耳边传来中原中也自己的声音。
“……我们的事情轮不到你这种蠢货来操心。”
中也咬牙切齿,恶狠狠的说到。
“你还是认可我所说的吧?你爱他,所以包容了他的一切动作,但是他呢?”
“他”的声音不断的在耳边模糊拉长,最后固定在了那个他已经半年没有听到的声音上。
“除了给你制造麻烦,创造痛苦,太宰治又回馈给你了什么?”
“你他妈的闭嘴,老子不需要他的回馈!”
中原中也嘶吼着向声音来源处挥出拳头,结果一拳打在了空气里。
“中也,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很笨?我们只是玩玩而已。”
“你就是一只蠢狗废狗,然后看见了主人就汪汪叫的傻狗!”
黏腻,恶劣,阴暗的咀嚼着字句,像是一把淬毒钢刀在他的身上划开一道道伤口。
“老子叫你给我闭嘴啊!”
……
“医师,他现在是什么情况了?”
“中原先生的状态……属下其实也说不准,红叶干部。敌方那个异能力者利用异能篡改了中原先生的记忆,据目前情况看来应该是和情绪有关系的。由于目前监测仪器上并没有显示出太大的突出值,所以具体情况可能还要等他醒来。”
“好,我知道了。”
“中也君?你醒了。”
“大姐……”中原中也想要撑着上半身做起来,可是却连忙被一旁的医生制止。
“中原先生,您现在还不能活动。”
“中也,”红叶将手扶在他的枕侧,乖切的问道,“有感到好点吗?”
“……我很好,大姐。”中原中也低垂着眼,声音低低的。
“我只是有点累,我想我的确需要休息了。”
—6—
「身为“太宰治”的恶,是罪本身。」
——太宰治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了,雷霆击碎空中翻滚的浓墨,倾盆大雨洗刷着横滨的每一个角落。就连黑暗也不例外。
集装箱里因为无法安全供应电力,所有的电线都被用刀切断了。太宰治就这样静静地坐在集装箱的木板上,凭借着极好的视力一点一点的拭去指尖上的污渍。
他没有多穿衣服 ,连绷带都是松松垮垮的缠在身上,隐隐约约能够穿透那些白色窥视到里面的斑驳。
“嘎哒”从哪里传来打火机一声脆响,紧接着空气里传来一股烟香,火光小小的照亮了他的半边脸。
太宰治没有烟瘾,但他会在焦虑的时候点上一支,然后静静地看着烟在燃烧。
就在两个小时前,他刚刚亲手杀掉了色诱的目标。那个肥胖的男人用着油腻腻的大手在他的身上占尽了便宜。
尽管已经在大雨中被悉数浇了个透顶,身上原本的衣服和绷带也全部被扔进了大火蔓延的任务现场,回去之后又仔仔细细的擦拭了全身上下,那一股肮脏的感觉依旧萦绕在心头挥之不去。
太宰治知道自己不是什么好人。杀人放火,诈骗期瞒。在他还未真正意义上成年的时候他早就把一些人一辈子都做不了的事情全部干了一番。
本以为会在生死的边界之中寻的一份足以活下去的道理,结果无非是用尸体与鲜血堆积罪恶的基底,伸伸手指就能轻易收割无数人的性命,在一次有一次面对他人的绝望的时候,看着他们展现出人性最丑陋的贪欲。
于是厌倦成了必然,只能在自杀与被救的嫌隙间逼迫自己努力的活下去。
但是那份爱……
太宰治眼前突然浮现出中原中也吻他时的场景。
尚且青涩的少年还不懂的怎么表达自己的心意 ,只是简简单单的一句“我喜欢你”便足以令他脸红不已。
也不知道那家伙是从哪里学来的什么歪门道理,等到告白结束之后他便直愣愣的把脸蹭了过来,似是要吻他。而他也恰好没有躲过去,一个雪花般轻盈的吻就这样轻轻落在他的嘴角。
那是一份过于纯洁的爱,雪花一样没有包含着任何一丝恶意,反而成了黑手党生活里罕见的温馨。
胃疼时总会有温暖的蟹肉粥,头疼时总会有合适的按摩,每当他向他讨要一个简单的吻,也从来不会遭到拒绝。
也许正是因为这份爱过于的纯洁,所以等到太宰治发现自己已经沉溺的时候,满脸不可遏制的露出了绝望的神情。
可如今也没有什么再好纠结得了。
精神已被黑暗侵蚀,现在就连这一副空有表象的肉体都被利用殆尽,仿佛是什么腌臜一般腐臭的皮囊也开始溃烂在暗处。
太宰治,你有什么资格去思念?
身为“太宰治”的恶,是罪本身。
为什么还要去渴望赦得别人的爱意?。
—7—
「我想,这是新的开始。」
——中原中也
“中也君最近精神状态好了很多了啊。”森鸥外翻动着手里的报告书,突然冷不丁的抬起头来冒出了一句话。
“是因为什么呢?”他淡淡的笑着,看起来和煦无比。
“BOSS,”中原中也俯下身去,一如当时向森鸥外宣誓一般诚恳,“只是放下了而已。”
“我为我前些时日的任性感到愧疚,是时候该向前看了。”
“我想,这是新的开始。”
他如此说着,春分的暖阳破开云层找在他的前方,一片光明。
而在横滨的某个小巷子里,太宰治看着阳光洒在街道上。良久之后,他压低了棒球帽的帽檐,转身再一次投身到黑暗之中。
等待他的下一个任务,是生擒住某个拥有制造幻境异能的异能力者。
——The End
久违的作话:
很感谢能看到这里,我为我不成熟的作品向读者您致歉。
真的是很差劲的东西啊呜呜呜,而且由于是临时更改的题材,昨天下午才开始正式构思这篇文章,导致好多地方其实写的都过于稀烂。
直到现在我也不知道我写了啥……所以就写了好长的作话来和大家说说我的想法。
我这篇文大概是想表达一种,分离时相互被思念侵蚀的感觉。
有的人在被思念侵蚀的空虚中,爱意越发纯粹,如本文的太宰。他的思念是循序渐进,越来越深刻。
有的人在思念的侵蚀中却选择了妥协现实,比如本文的中也。他的思念在逐渐被消耗,直到遇到了那个异能力者,差不多算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异能力者的能力是将中也抽离了“幸福”的“最幸福的记忆”记忆以幻境的方式展示给他,因此他看见了大大小小数不清的中太间的矛盾。
中也在这里会心累非常正常,没有人会希望一直活在矛盾和“一直奉献”的“现实”里。
而我想写的,从头到尾,大概就是这些如海般磅礴又如沙砾般渺小的空虚感。
至于有关本文的结尾,太宰治选择封闭自我不再接受任何爱意。因为他已经不再期待任何人的期待与爱了。
不仅是因为自身的原因,也是因为怕再也不会有人如此深刻的爱着他了(哪怕对象是中也也是如此)。
本文的中也最终决定向前看,放下了太宰治的他重新回到孤独的状态之中,因为他明白自己身边的人不会因为自己的爱停留下去。
港口黑手党是冷酷的,不能及时调整状态的人会被同伴抛弃,所以他必须也只能向前看去,而且他的状态的确影响了太多人。
他们都是,无论是从自身还是他人方面,这段爱情终究只能就此无疾而终,甚至连一个正式的“分手”都不曾拥有。
不过这都是当下,说不定在未来的哪一天,他们会再一次牵起对方的手。
好了,再次感谢您看到了这里,我们下次更新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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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 是五千分之一的短篇合集选录,cp多为中太,也有all太和其他cp,所有文本不会删除,大家量力而行
封设暂定为下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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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篇还没写,并不包含在内!做封面的时候忘记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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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性:文野雷美帝及中右,主吃中芥太敦,其它杂食,blbggl乙女梦向都会吃,真要说我算中左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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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鸟1:@wuyinmingyue 发文野弹丸相关,是大号,会经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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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魅上将的战俘娇妻(下)-中太
上将中X俘虏宰
全息游戏P,补一个很久远的故事结局
◎正文
太宰治觉得人不能,至少不应该让他这个可怜的俘虏享受996福报。
但事实上中原中也卧室的门被推开的时候,他确实处于一种上个任务刚刚完结还没坐热屁股的状态。
【111:请玩家积极一点。】
[别的事情可以,但我只想知道为什么中也这种矮蛞蝓会有那么多烂桃花。]
111显然不能理解太宰治的某种不忿,它只好沉默地看着本次的任务对象——应当是中原上将的某个表妹——踩着趾高气扬的步子走进来,落在关着俘虏的笼子上的神色带着某种高高在上的鄙视。
太宰治只是靠坐在最远端的角落里轻飘......
上将中X俘虏宰
全息游戏P,补一个很久远的故事结局
◎正文
太宰治觉得人不能,至少不应该让他这个可怜的俘虏享受996福报。
但事实上中原中也卧室的门被推开的时候,他确实处于一种上个任务刚刚完结还没坐热屁股的状态。
【111:请玩家积极一点。】
[别的事情可以,但我只想知道为什么中也这种矮蛞蝓会有那么多烂桃花。]
111显然不能理解太宰治的某种不忿,它只好沉默地看着本次的任务对象——应当是中原上将的某个表妹——踩着趾高气扬的步子走进来,落在关着俘虏的笼子上的神色带着某种高高在上的鄙视。
太宰治只是靠坐在最远端的角落里轻飘飘地一抬眼,他似乎有些困倦,那神色显得冷漠而无所谓。
他裸露在外的皮肤因囚禁而变得雪白,和沉黑的牢笼错成鲜明又悲哀的风景。
爱丽尔打定了的主意有那么一刻轻轻地动摇了,她似乎能察觉出这个人过去曾是怎样的意气风发和恣意,但现在,他只是个受制于人的“金丝雀”罢了。
[111,她要干嘛?]
【111:对您做一些也许需要开启疼痛屏蔽的行为。】
太宰治沉默了那么一两秒,异常沉痛地说道:[……中也的桃花是蛇蝎美人呢]
而且为什么受伤的是他啊?
111似乎看出了他的疑惑,声线平静地解释:【谁叫您登堂入室了呢?】
登堂入室,指被关在中原中也的卧室的笼子里。
就在他们无声地嘀咕那么几句的时候,爱丽尔已经抛开了那些无用的怜悯,重新捡起她的倨傲来。
她的视线在笼子里逡巡着,像是要为自己的发难找个合理的借口。
太宰治觉得不妙,不过必然性的剧情一般是不会偏离的,就好像为了让爱丽尔能够踏进卧室来找他的麻烦,中原中也今日出门去了军部。
果然,下一刻,对方就扬起了下巴,叫身后的管家去把太宰治手边的画册拿出来。
只是一本普通的,留给太宰治打发时间的画册涂鸦本罢了。
显然在爱丽尔的言辞里,它是某种太宰治负隅顽抗的证据。
太宰治的人设不允许他做出更多的反应或是辩驳,他只是略微沉下了脸色,看着管家同意了爱丽尔的某些决定,有仆人打开了笼子门要接近他。
111的声音适时响起【需要为您开启疼痛屏蔽吗?】
太宰治保持着沉默的姿态,甚至于嘴角浅浅地挂上一分嘲讽,仆人有些怕他,或许也听过那么一两件战争时的故事。
但眼前的男人到底是虚弱的,撑着纸一般的外在,平静地伸出手任由他们给自己戴上了手铐。
[111你对我可真好,我会给你好评的。]
【所以,是否开启。】
[开一半,不痛的话,不是就没有意思了吗?]
爱丽尔看着他向自己走近,某种得逞的灼热的嫉妒在燃烧。
但那个修长的像雪一样的人路过她的时候脚步无声地一顿——这让爱丽尔注意到他光裸的双脚,似乎有青色的血管在皮下鼓动。
“你最好可以杀了我。”
她听见对方同自己低语。
那一刹那,爱丽尔似乎从太宰治深沉的茶色眼眸里窥见某种冷漠但充满戾气的东西。
她只觉得背后一寒。
但仅仅是一瞬间罢了,等到她再抬头的时候,男人仍然是平静淡漠的,肤色苍白,单薄而显得摇摇欲坠。
可爱丽尔还是觉得自己察觉到了什么。
在柔弱的表象背后,纠缠着的,不屈的荆棘。
【你最好能杀了我,否则总有一天,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将这一切的屈辱如数奉还。
………………
另一边,在办公室里虚假地“办公”了一上午的中原中也终于接到了任务。
【000:请主人现在赶快去英雄救美~】
000的声音很雀跃,按照剧情,今天太宰治会受到爱丽尔的打扰本来就是中原上将故意为之,目的是合理增进感情。
中原中也合上了钢笔的盖子,站起来拎起了外套:[有给他开疼痛屏蔽吗?]
【有哦,我昨天给111塞进去的,但是您亲爱的似乎只开了一半。】
男人的眉簇了一下,又轻声地笑了一下,太宰治总是这样的,既厌恶疼痛又渴望疼痛。
活得清醒又哀默,也许刨开了血肉里头,还藏着某种自毁的种子。
【主人,快一点的话还来的及在NPC下手之前拦下来哦。】
000提醒道。
中原中也加快了脚步,他知道不管是在现实还是这个无限趋于真实的游戏里,他都必须牢牢地护着太宰治,叫那颗危险的种子不能有任何发芽的机会。
“你不承认吗?”
滋滋的电流声在空寂之间流动,爱丽尔轻轻地甩了一下鞭梢,电蓝色的火花在空气中抽了个空响。
太宰治被迫着吊离了地面,锁链勾在缠绕过胸口绑缚的绳索上,勒得他有些呼吸困难。
[说真的,我不太喜欢这个姿势,比吊着手还痛。]
太宰治在脑海里和111吐槽道。
但无情的111只会问他是否升级疼痛屏蔽。
[所有的AI都像你这么傻吗?]
【111:请玩家停止对AI的人身攻击,否则我将申请保护机制。】
太宰治叹了一口气,只好抬眼看向了房间里另一个会理他的人——中原中也的蛇蝎桃花爱丽尔。
“我不明白。”他妥善地维持自己的人设,轻声说道。
“哈——”爱丽尔轻嗤了一声,似乎不屑于向他隐瞒自己的嫉妒,“不过是个战俘而已,摆在交易大厅里供人挑选的商品,也配住在表哥的房间里。”
那人悬在空中抿了抿泛白干涩的唇瓣,说道:“我宁愿是什么别的地方。”
他似乎意识到自己那些不该动的小心思,竟然也说得有那么几分真心实意了。
如果是别的人,别的地方,他就不会再有那么多的犹豫和后悔。
太宰治知道的,自己早就该离开,为了尚未熄灭的自由的战火,而不是在这里思考那么多儿女情长。
[说起来,这个蠢女人不就是个逃走的好机会吗?]
剧情里写的机会虽然不是这个,但太宰治觉得此时刚刚好。
游戏目的不是【在谈恋爱中促进高低文明和谐相处】吗?
111显而易见地沉默了,倒不是它又觉得太宰治跳脱,而是它竟然觉得似乎对方说得还挺对。
正当111罕见地认真思量这个提案时,爱丽尔凌厉的鞭梢和赶来英雄救美的上将同时抵达。
“住手!”
“啪!”
“唔——”
人到底是快不过鞭子,悬在空中的人无处闪躲,蓝紫色的电光像穿过纸一样撕裂单薄的上衣,在胸口舔出烧焦的鞭痕。
太宰治压抑隐忍的闷哼响起来,匆匆赶到的中原中也心里一紧,一个健步上前夺过了爱丽尔手里的电鞭,呵斥道:
“谁叫你动他的!”
爱丽尔攥了攥空无一物的掌心,不以为意:“表哥,只是个玩具而已,干嘛这么凶我。”
中原中也的眉眼阴沉下来,他摆了摆手,叫管家把爱丽尔送走。
“我不走!凭什么——”
不再理会吵闹的表妹,他转向被锁链捆吊着的太宰治。
“我才离开一会儿,就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真没用。”
胸口焦黑绽开的皮肉被轻轻触碰,太宰治毫无血色的嘴唇便顷刻间抿紧,不愿意显露半分的脆弱。
分明自己早上出门的时候,青年还呼吸安稳地蜷在笼子的角落,像无时无刻不在绷紧神经的野猫,在睡梦中摊开蓬松柔软的毛发。
现在,他被玻璃碎片划伤的脸颊还微微红肿着,伶仃地吊在那里,像被捆住翅膀的天鹅。
毎一片羽毛都惹人怜爱地瑟瑟颤抖。
“把他放下来。”
真是……叫人心动。
…………
[111,我记得昨天自己被打的是腰。]
【111:是的。】
太宰治徒劳地伸出五指在眼前晃了晃:[低等人类的视觉神经长在腰上吗?如果是这样的话,还是皈依高等文明吧。]
111制止了他的妄想:【请不要消极游戏。以及,低等和高等文明人类的生理结构基本一致。您的失明主要是剧情安排。】
它为看不见的太宰治虚空展示长长的病例单,并体贴地概括道:[因为您爱上了不该爱上的人,过度忧思,持续地焦虑,在受到被炒菜的刺激后,暂时失明了。]
或许受到了000的某些介入,一直宣称本游戏绝无不和谐元素的111,居然面不改色地说出了违禁词。
[原来菜炒多了会失明,那得节制一下。]相较而言,太宰治的关注点就尤为惊奇。
【111:您的同伴来了。】
系统不愿在烹饪问题上和顽皮的宿主多加纠缠,玩家接近的提示被一板一眼地播送。
中原中也端着盛装餐食的托盘进来的时候,卧室一片寂静,那人似乎仍然无知无觉地昏沉陷在床床榻上,消瘦的腕骨搭在被子上,吻痕从睡衣的袖子下蔓延出来,连指节都被反复亲吻得粉红。
来人食髓知味地想到,自己昨晚是如何捉着这只手,强硬地分开他的手指......
走近了才发现,青年空洞地睁着眼睛,未干的泪痕顺着微红的眼角一路隐入深色的枕套,湿淋淋的一片,连睫毛都挂上摇摇欲坠的水珠。
【000:呜呜呜呜,连我都觉得可怜了。】
中原中也的系统忍不住也咬起了虚拟手帕,为这一手由自家宿主写出的故事而落泪。
那个人啊,在被自己守护的家园抛弃的时候不曾哭泣,在身陷囫囵、横尝折辱的时候不曾哭泣,可当他睁开眼睛,眼前被虚无的,无涯的昏黑所包围时,他恍惚地想到——
或许,再没有机会为沦为战争牺牲品的同伴和朋友报仇了。
真的还有人在期盼沦为鸟雀,成为废人的自己吗?
"你总是有很多坏习惯。“
耳边传来一声轻叹,不知道什么时候攥得死紧的手被掰开了,露出掌心泛青的掐痕。
太宰治顺着揉按的力道摊开了掌心,像猫交出柔软的肉垫:”中也真是坏心眼的敌人,如果我真的身处这样的境地,或许也会感到绝望吧~“
”你才不会。“中原中也轻轻地一弹他的脑门,用湿毛巾把眼泪擦干,任由对方借着失明的可怜相挨蹭在自己的手心。
爱人的呼吸那样暖热,脸颊的温度有些凉,靠在掌心里,像小小的动物——起码暂时如此。
“如果就这样再也看不见你,会不会有一天我会忘记你的样子。”
“我会让你记住爱的样子。”
记住我们在废墟支离破碎的窗户边的吻,记住夏天炽热烈阳下的海浪没过脚踝,卷走你的目光,和我偷走的樱桃冰激凌。
这句话叫身边的人沉默了。青年在黑暗中沉思了良久,久到中原中也以为他又要睡着,他突然说道:
“这么肉麻的话,你一定看了恋爱攻略。”
太宰治退开点距离,眼神却精准地落在中原中也身上。
“没准呢?就在你非要叫我看那些少女漫画的时候。”中原中也端起瓷碗,把粥喂到他嘴边。
【111:反抗军的人假扮成医生,十分钟后会来见您。】
太宰治顿了一下:[111,我觉得这是个好时候,用那个吧。]
【111:您只有一次强制改变剧情的机会。】
[好111,你得明白,这个奇怪的故事就该结束在这里。]
【111:好的。已兑换道具”意乱情迷连猴子都听你差遣的魔药“。】
[太棒了!快用!]
【111:其实...】
太宰治就着中原中也的手喝粥:[快!再不用就没有机会了!]
【111:已使用道具——意乱情迷连猴子都听你差遣的魔药,时限:30分钟。】
”说起来,这个游戏你还要玩到什么......"中原中也想起自己岌岌可危的假期,和森先生比假期更岌岌可危的头发,询问的话才说一半,被突然弹出的系统提示截断——
【000:哎呀~糟糕了呢~他们使用了强制道具!现在,您的角色要任人差遣啦~】
000的声音听不出任何紧张担忧,反而颇为雀跃,它点了点灰掉的系统界面:【怎么办呢~您的俘虏挑选了比旧剧情更合理的反击时刻。如果操纵上将,只需要不到五分钟就可以摧毁首都星的防御系统,剩下二十分钟的防守空缺——我看看,真叫人惊讶,反抗军居然一直藏在首都星不远的陨石带里。】
【000:您要氪金吗?VIP玩家是最尊贵的啦!如果您想要改变结局,我们可以……】
失去身体控制权的中原中也像观看故事一样看着“自己”将防御系统的密钥发送出去。
[他把我当成和NPC一样的道具呢。]
中原中也对000说道。
【000:是呀是呀~真绝情,但比起总是困于无用的情感到的人类,您的伴侣堪称完美的造物。】
[你不懂,正因为他理解了情感,他才会选择结束游戏。]中原中也笑了一下,[登出吧,他想回家了。]
“退出吧。”
几乎同一时间,太宰治对111说道。
【111:您确定跳过推演胜利可能为87% 的结局,登出游戏吗?】
[当然。]
太宰治歪过头,偏向神色木然的中原中也,忽然笑了一下,伸出手摸索到对方的手,紧紧地握住。
[只是觉得,什么都变了,但是,什么都没有变。]
[再见,111。]
【111:再见,祝您生活愉快。】
「玩家登出」
太宰治再一次在现实中睁开了眼睛。
这一次,他看到了坐在自己身边的中原中也。
那人偏过头晃了晃手里的全息眼镜:“玩得开心吗?”
“中也的演技真差。”
太宰治摇了摇手指。
“哦,那真可惜——你只能和我玩~”
“切,滥用职权的屑中也。”
“哈,是你不要管开发部的。”
“我不管!”
Fin.
作者的话:说实话,隔了太久,已经不太能记起当初的感觉了,心境似乎也发生了一些变化,这个结局其实我并不满意。
或许有的故事合该没有结局。
下次见,那个时候,我想讲一个骗子的故事。
狗和狗-中太
吉娃娃中X社畜宰
养狗确实是一件难事,中原中也如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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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企划案,求求了。”
“哒咩,我可是有家室的人,加班退散。”
干脆利落地拒绝同事泪眼蒙蒙的求救,以迟到早退为人生信条的太宰治把办公椅往桌子下一推,留给工位一个潇洒的背影。
至于他说的“家室”……
太宰治一把推开家门,做足了迎接“家人”扑进怀里的准备和拥抱:
“锵锵!我回来啦!有没有想我呀中也!”
家门后,正和地毯缠斗成一团的中原中也顿感后颈一凉,看都不看门口一眼撒腿就跑。
但现在作为一只腿短脚慢的吉娃娃,他怎么可能躲得过来...
吉娃娃中X社畜宰
养狗确实是一件难事,中原中也如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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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企划案,求求了。”
“哒咩,我可是有家室的人,加班退散。”
干脆利落地拒绝同事泪眼蒙蒙的求救,以迟到早退为人生信条的太宰治把办公椅往桌子下一推,留给工位一个潇洒的背影。
至于他说的“家室”……
太宰治一把推开家门,做足了迎接“家人”扑进怀里的准备和拥抱:
“锵锵!我回来啦!有没有想我呀中也!”
家门后,正和地毯缠斗成一团的中原中也顿感后颈一凉,看都不看门口一眼撒腿就跑。
但现在作为一只腿短脚慢的吉娃娃,他怎么可能躲得过来自太宰治算计多时的黑手。于是没等他跑出客厅,就被那人拎着后颈提了起来。
“中也~你要去哪里呀~”
太宰治一根手指勾住中原中也的项圈,另一只手轻而易举地把体型娇小的宠物狗翻过来,对肚皮进行惨无人道的蹂躏。
“太宰治!把你的手从我肚子上拿下去!”
中原中也四条短腿乱蹬,却一点都奈何不了这家伙,只能像翻了面的乌龟一样被揉乱了肚皮上的短毛。
太宰治摸完狗肚子,又狞笑着从包里拿出了回家路上取的快递,里面赫然是一件异国冬日乡土时尚单品——东北大红花布狗狗衣服。
中原中也的圆眼睛落在上面,发出汪呜一声悲鸣,正要抵死拒绝这份羞辱,却听太宰治说道:
“中原中也,你也不想自己变成狗还穿大花袄的照片流传到网上去吧。”
那吉娃娃的脑壳明显一僵,仿佛短短的一瞬间里,已经看见了自己乘坐火箭离开地球的走马灯。
正所谓胳膊拧不过大腿,吉娃娃干不掉太宰治,在悬殊的体型之下,我们英明的中原中也-吉娃娃版,还是穿上了大花袄。
“中也~看镜头~”
太宰治把他举起来面对镜头:“多时尚,简直就是本季最佳潮流模特,让狗羡让狗狂,让狗咣咣撞大墙。”
“你最好别让我在网上见到这张照片。”
中原中也磨了磨牙。
“怎么会~”太宰治放下他,“现在到遛狗时间了!”
他给中原中也换上牵引绳,小小的吉娃娃撇了撇嘴,哒哒哒地走在太宰治身侧。
“中也,好像在做梦哦。”
路灯拉长行人的影子,太宰治把牵引绳套在手腕上,沿着路肩慢悠悠地往前走。
“什么?”
专心走路的中原中也抬头看他,这个视角下,本就高挑的太宰治像个巨人,他看不清对方的脸色,因而有些疑惑。
太宰治踢了踢路边的石子,目光落在很远的地方:“梦到中也是一条狗啊~我梦了很多次,想要中也是一条狗,又小又矮。”
吉娃娃翻了个白眼:“那真是恭喜你,梦想成真了。”
“才没有呢,等中也真的变成狗之后才发现养狗好讨厌的。”太宰治把两只手揣进兜里,嘴里喋喋不休地数算着,“又要单独吃饭,又要打疫苗,还得遛狗——你知道对于社畜来说这是多大的运动量吗?”
“……懒死你得了。”中原中也话音刚落,一辆车打路上疾驰而过,雨天积攒的泥水一点不作折扣地溅在一人一狗身上。
在太宰治惊叫起来的时候,中原中也下意识地甩了甩毛,给他的浅色裤子又加上一层污渍。
现在好了,养狗的又一件麻烦事——洗狗,来了。
“太宰治,虽然我说过,我不用宠物沐浴露,但这不代表你能用一瓶人类的沐浴露掩埋我。”
中原中也坐在水盆里甩了甩狗头,头顶上的泡沫随之滑到一边。
“有什么关系嘛,多多益善,这样又干净又快!”太宰治抓起瓶子一股脑地倒在中原中也头顶,沐浴露随着搓洗越蓬越多,巨大的泡沫山直接淹没了吉娃娃和太宰治——
“你给我住——阿嚏——”一声惊天动地的喷嚏之后,泡泡像火山喷发一样飞起来,上面映出中原中也和太宰治扭曲且七彩的脸。
太宰治埋在泡沫堆里一边洗狗一边想到,这下,浴室要谁来收拾呢?
啊,要不一会儿用中也拖地好了。
FIN.
作者的话:无厘头狗塑请止步于此,以及彩蛋与小薇薇的周边无关是我自己发疯的。
这是为小薇薇的周边制品写的同步推文,想要可爱遛狗冰箱贴及同系列好物的宝请速速点击查看
【宰右新年24h/9:00】团宠宰(偏社太)请不要诱拐有监护人的孩子!
⚠️⚠️⚠️提前预警,全文沙雕⚠️⚠️⚠️
*兽人和人类和平生存的世界
*兽人可以在兽形和人形之间转换。
未成年兽人只有兽形,两百岁成年。
*猫人族太宰治,森的助手。
小孩外表,实际年龄比你祖宗还大。
喜欢保持兽形(装小孩)和给森找不快。
*社长和乱步是人类。其他基本上都是兽人。
*大部分兽人在日常生活中还是保持兽形,因为舒服自在。
*中岛敦,芥川龙之介,泉镜花私设未成年。
上一棒:@五廿三(一年级小学生)
下一棒:@AKA 现杀(误) — 樱溪
—————全文沙雕,正文下方—————
作为学院内武力值比一...
⚠️⚠️⚠️提前预警,全文沙雕⚠️⚠️⚠️
*兽人和人类和平生存的世界
*兽人可以在兽形和人形之间转换。
未成年兽人只有兽形,两百岁成年。
*猫人族太宰治,森的助手。
小孩外表,实际年龄比你祖宗还大。
喜欢保持兽形(装小孩)和给森找不快。
*社长和乱步是人类。其他基本上都是兽人。
*大部分兽人在日常生活中还是保持兽形,因为舒服自在。
*中岛敦,芥川龙之介,泉镜花私设未成年。
上一棒:@五廿三(一年级小学生)
下一棒:@AKA 现杀(误) — 樱溪
—————全文沙雕,正文下方—————
作为学院内武力值比一般兽人还要强大的人类,福泽谕吉不仅让那些自恃清高的兽人闭嘴,还当选了历史上首位人类院长。
本来大家都挺尊重福泽谕吉,但是这种尊重在面对上福泽谕吉的下一秒转变成害怕。
因为福泽谕吉本人不善言辞加上平日里根本没笑过,几乎没有多少学生可以内心平静的和福泽谕吉对视10秒以上。
这也导致了全院只有福泽谕吉没有小助手,大家都挺害怕的。
不过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福泽谕吉担任院长的第二年,魔药院院长森鸥外家的猫在外面跑的时候遇到了福泽谕吉,然后从森鸥外嘴里知道了两人的关系,决定膈应森鸥外。
森鸥外和福泽谕吉后来一直处于不对付的状态,因为森鸥外家的助手天天往福泽谕吉院长室跑。
森鸥外对此非常苦恼,还去福泽谕吉的院长室闹过,两人打起来毁了一栋教学楼,后来两人都被罚了。
太宰治倒是挺开心的,还当着森鸥外的面给福泽谕吉表演了一个。
“痛痛飞走了~”
这一下直接把福泽谕吉激动的架也不打了,直接抢猫。
之后一段时间学生们都能看到早上的时候森鸥外怒气冲冲的去福泽谕吉院长室把自家助手带回家,然后晚上太宰治独自去找福泽谕吉。
时间久了之后,太宰治甚至拜托小老虎把自己的猫窝搬到了福泽谕吉那边。
事后听说森鸥外闭门不出一个星期,抱着爱丽丝哭,给太宰治打电话哭。
森鸥外哭了一个星期这件事本来只有两个人知道,但是一夜之间全校都知道了。
是太宰治传出去的,爱丽丝是帮凶。
因为嫌他烦。
后来听说福泽谕吉捡了个养着,名字叫江户川乱步,智商挺高的,似乎决定要当福泽谕吉的助手。
森鸥外欢天喜地的要把自己家的猫带回去,结果福泽谕吉家的孤儿看上太宰治了,要太宰治给他当弟弟。
太宰治想都没想就同意了,理由是正式成为福泽院长的家人,甩掉森鸥外。
森鸥外回去自闭了。
太宰治喜欢捡幼崽。
还跟在森鸥外身边的时候捡过两只犬科,本来以为可以膈应一下森鸥外,然后把自己膈应到了。
连夜跑去福泽谕吉家里求安慰。(虽然全是借口)
后来发誓再也不捡狗了。
特别是橘红色还矮的狗。
然后就捡了只看上去是猫,实际上是老虎的小家伙。
天天看猫(?)狗大战。
后来这只老虎还把隔壁兔子拐走了。
隔壁兔子的监护人尾崎红叶老师气的直接提刀上门,最后被太宰治劝回去了。
后来老虎和兔子同居的事情不知道被谁传给了尾崎红叶,直接过来追杀了一整天,谁劝都没用。
太宰治干的好事,美名其曰锻炼小崽子。
————————
夏味-中太
甜品店主中X流浪歌手宰
不知道大家还记不记得《春声》里的流浪猫猫宰,下面是一些中原中也驯服野生猫猫的过程。
◎正文
夏天的温度日渐侵染春草,蛋糕店前的草坪上,露水一日赛一日地消薄下去。
新口味的莓果蛋糕受到女孩们的好评,中原中也和他的莓果守仓员雪媚娘一起忙得团团转。
“雪媚娘!”
“咪呜~”
“雪媚娘——”
“喵呜~”
面对中原中也的眼神谴责,蹲坐在冷柜上的猫咪慢悠悠地甩了甩尾巴,坚持要铲屎官用一袋小鱼干从自己手上赎回充当空调的“柜质”。
经过一番咪呜咪呜的讨价还价,中原中也最终以半袋小鱼干的“天价赎金”救...
甜品店主中X流浪歌手宰
不知道大家还记不记得《春声》里的流浪猫猫宰,下面是一些中原中也驯服野生猫猫的过程。
◎正文
夏天的温度日渐侵染春草,蛋糕店前的草坪上,露水一日赛一日地消薄下去。
新口味的莓果蛋糕受到女孩们的好评,中原中也和他的莓果守仓员雪媚娘一起忙得团团转。
“雪媚娘!”
“咪呜~”
“雪媚娘——”
“喵呜~”
面对中原中也的眼神谴责,蹲坐在冷柜上的猫咪慢悠悠地甩了甩尾巴,坚持要铲屎官用一袋小鱼干从自己手上赎回充当空调的“柜质”。
经过一番咪呜咪呜的讨价还价,中原中也最终以半袋小鱼干的“天价赎金”救回了冷柜,从里面端出一盒颜色各异的新鲜莓果。
他松了一口气,看着蹲坐在玻璃窗前享用小鱼干的布偶猫,忍不住蹲下身,摸了摸它的耳朵。
被惯坏的猫咪歪过头蹭了蹭中原中也的手心,蓬松柔软的毛发像那朵在玻璃上投下阴影的云朵。
想到那朵兔子形状的云,中原中也抬起头,却意外与驻足在落地窗外的人对视。
背着吉他的男生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会被对方发现,当视线交汇的时候,他有些局促地攥了攥吉他的背带,想要将自己藏在店外的树荫下。
中原中也看他那期望小灌木丛能藏住自己的样子,像极了雪媚娘蹲在咖啡机后却露出大半个屁股,你也不好否定它的努力,只是显眼得实在无法忽视。
这行为实在逗笑了他,中原中也对他招了招手,丝毫没有自己正在招惹一只“流浪猫”的自觉。
太宰治犹豫片刻,从公园的树丛里蹭出来,走到蛋糕店的彩色雨棚投下的阴影边沿外。
“有什么事吗?”
中原中也笑了一下,推开门让坐在门口好奇打量的雪媚娘踱出去,看着男生的视线不自觉地被猫咪吸引。
“你来得正好,我要开始做蛋糕了,能帮我看一会儿她吗?”
聪明的小家伙察觉了主人想要留下这个人的念头,步态优雅地跳下台阶,绕着客人的脚腕打转,给太宰治的黑色牛仔裤蹭上一层猫毛。
中原中也招呼他回店里坐:“夏天来了,她除了坐在冷柜上打扰我工作,就是跑去草坪上扑蝴蝶,一会儿就会变成个泥球。”
太宰治抿了抿嘴唇,没能说出拒绝的话。
虽然他有时候不明白中原中也为什么总是这样自然地接近他,就好像,他们是朋友一样。
他们,是朋友吗?
太宰治曾经有过朋友,是一只住在公园灌木丛里的花猫,有一条白色的前腿,他叫它白手套先生。
但白手套先生或许是每一个人的朋友,只要对方愿意分享给它一点食物,或是抚摸。
然而遗憾的是,即便是这样的“共享朋友”,也在刚刚过去的那个冬天离他而去了。
甚至连小小的葬礼都轮不到太宰治来举办,附近的孩子花了一个下午的时间掩埋了它,那片新翻开的土地在开春被野草占满,将白手套先生存在过的痕迹尽数抹除。
所以你看,在这个世界上没什么东西属于太宰治。
哪怕是一方矮小的坟冢。
“不把吉他放下来吗?”
中原中也把他从回忆里拉出来,伴随着玻璃杯和木桌的接触声,一杯温热的牛奶被放在太宰治面前。
“谢谢。”
男生一如既往地沉默寡言,垂下眼不说话的时候甚至显得有些阴沉,但他乖乖地放下了自己最宝贝的吉他,然后端起了对于夏天来说稍显不合时宜的热饮。
他似乎不太懂得如何接纳善意,也不太清楚如何与别人相处。
“昨天剩了一点蛋糕胚,我给你做杂果千层怎么样?”
中原中也从冰箱里抽出放着海绵蛋糕的盒子,趁着太宰治还没组织好拒绝语言的时候就动起手来。
等太宰治盯着牛奶打好腹稿,一抬头,夹杂着坚果碎和新鲜莓果的奇形怪状的蛋糕已经放在眼前。
中原中也凭借超高的技术,愣是用奶油在崎岖不平的蛋糕顶上挤出一只拇指大小的雪媚娘来,用小小的巧克力豆当作圆溜溜的眼睛。
坐在那儿的太宰治什么时候见过这样的手艺,一时间被震了一下,视线在蛋糕和脚边的雪媚娘本尊身上来回游移,目光难以抑制地流露出惊艳来。
像个小孩子,被一点带着糖的诱饵勾引着,尽管警觉,但仍然不自觉地吮着指头,眼巴巴地向你望过来。
蛋糕店里的空气随着蝉鸣日渐鼓噪起来,年轻的女孩们逐渐在交头接耳的偷笑间换掉了话题的主角。
“小哥哥,昨天那个再唱一遍好不好?”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太宰治成了店里的常客,中原中也永远为他留着靠窗的桌子,有一只藤编的竹椅,坐在上面时,能令他恰到好处地抱着吉他。
雪媚娘的向日葵猫窝也搬到这个角落,原木色的桌子上,开始堆叠起手写的曲谱和中原中也从地上捡起的吉他拨片。太宰治用中原中也给他的一个蛋糕盒子装那些四处搜集来的拨片,像男孩子小的时候,藏在床底下的玻璃弹珠。
他的第一枚拨片是他常常驻足的吉他店老板送给他的。那个老板帮他修好了略微受潮变形的底板,然后把放在柜台上供人们摆弄的拨片样品送给他。
“拿去吧,吉他手怎么能没有拨片呢?”
另一枚拨片来自俱乐部门口的小姐,深粉色,挂在那位穿着皮衣骑着哈雷摩托的姑娘的车钥匙上。
“狗男人给的,你弹的比他好多了,送你了。”
说罢,跨上摩托绝尘而去。
在太宰治和中原中也稍显熟稔起来的时候,中原中也第一次在这些拨片身上认识到男生的狡黠。
“毎个上面都有一个故事,我决定了,每当我是第一个品尝中也新品的人的时候,就讲一个故事给你听。”
不过很久之后,中原中也又揉着太宰治的头发想到,那似乎也不是狡黠。对于一个流浪的,感性的音乐家来说,故事是他珍贵的宝物。
终于有一天,在中原中也隐秘观察的视线里,一条深灰色的毯子从太宰治神秘的窝里被转移到竹椅上,连从不离身的吉他也被留在店里,男生站起来,若无其事地向他道别:
“明天见,中也。”
中原中也攥住他的手腕:“为什么非得回去?”
那人的视线落在中原中也的手臂上,回忆起对方手工打法蛋液时紧绷起的肌肉,忍不住浅浅地吞了吞口水。
“说话。我知道你有时候也留在唱歌的酒吧过夜,怎么在我这儿就一天都不留?”
男人把他从门口拉回来,甚至关上了门,按熄大灯的店铺一时间像审讯室。
说起来,也不是没在审讯室坐过。
好久之前,这个街区失窃频繁,街上三天两头有警察在追小偷。当时太宰治在消防栓旁边唱歌,被没追上小偷的警察迁怒,非说他妨碍公务,拘留了一晚上。
从警察局的白墙回神,中原中也还抱着胳膊等他说个三五六七。
他缓缓地别过了脸,用蚊子大的声音说:
“我怕留在店里被你上。”
“……哈?”
“你不想?”
“我当然想——不是,不是现在想——你跑什么。”中原中也一把把太宰治按回椅子里。
“你就是想。”太宰治逃不掉,就往椅子里缩,像个毛发塌下去的兔子。
“……我有时候真不知道你到底是会说话还是不会说话。”这副样子叫中原中也有些口干舌燥,他动了动喉结,最后蹲下来,好缩减自己的威胁感,两只手都放在椅子的扶手上,在太宰治能看见的地方,看着太宰治,
“行,我就是想。但你不愿意的时候,我也没那么饥不择食。”
太宰治俯视着他,俯视着那对蓝宝石一样的眼睛。
这时候店里只有太宰治的头顶上亮着一盏射灯,在灯光的映衬下,中原中也的眼睛深邃迷人,像秘鲁皮斯科鸟岛边的深水,淬着不见底的青蓝。
“为什么呢?”
其实聪明如太宰治,当他这么问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答案。
“因为我不是想睡你,我是喜欢你。”
“……知道了。”
“知道了?”
“中也好烦。”
那人笑了,不再言语。
店外的灯,再不用留给一个要趁夜离开的灰姑娘。
Fin.
作者的话:按狐狸纪年,三天算一天,所以今天还是情人节。
情人节快乐。(逃走)
他的30秒-中太
领航员中X赛车手宰
领先30秒?遥遥领先!
◎正文
“……”
“前辈,太宰前辈让我告诉你,赛前体检快轮到你了。”
“前辈,太宰前辈让我叫你去维修站测试无线电信号。”
“前辈,太宰前辈说维修工建议换雨胎,但是他觉得不用,让我跟你说一声。”
“前辈……”
在中岛敦第二十一次越过整个检修站跑来替太宰治传话的时候,中原中也终于忍无可忍地把碳素头盔扔在桌子上:
“又怎么了!叫他有事在全队通讯里叫我,你帮他跑这么多趟,你很闲吗?”
中岛敦被吓得瑟缩了一下,但仍然尽职尽责地完成自己的使命:
“太宰前辈说,要是您实在生气,他可以向赛会申请无领航...
领航员中X赛车手宰
领先30秒?遥遥领先!
◎正文
“……”
“前辈,太宰前辈让我告诉你,赛前体检快轮到你了。”
“前辈,太宰前辈让我叫你去维修站测试无线电信号。”
“前辈,太宰前辈说维修工建议换雨胎,但是他觉得不用,让我跟你说一声。”
“前辈……”
在中岛敦第二十一次越过整个检修站跑来替太宰治传话的时候,中原中也终于忍无可忍地把碳素头盔扔在桌子上:
“又怎么了!叫他有事在全队通讯里叫我,你帮他跑这么多趟,你很闲吗?”
中岛敦被吓得瑟缩了一下,但仍然尽职尽责地完成自己的使命:
“太宰前辈说,要是您实在生气,他可以向赛会申请无领航员独自驾驶。”
“他敢!!!”
这突如其来的一声怒吼如雷霆般贯穿整个发车厅,维修工的卡钳停顿了,车队经理的号令暂停了,连中二车手虚空驾驶的油门都踩到刹车了——
探头一看,原来是冠军车队的领航员中原中也暴怒了。
大家顿时兴致勃勃地撒开活儿,打算围观一场即将发生在EQA世界拉力赛前的顶级内战。
当然,主要是看看往届冠军选手有没有可能因此退赛,让他们的积分上上档。
遗憾的是,虽然眼见着中原中也差点把赛会的桌子掰变形,但大局当前,他仍然忍了下来,视诸位看热闹的目光如无物。然后深吸一口气,施施然地抱着头盔,身后跟着尾巴似的中岛敦,到自家的维修站去找叫他怒发冲冠的源头——他的冤种搭档,天才拉力车手太宰治。
虽然天才,但就是年龄太小了,活泼得叫人头疼。
此时赛前准备尚未完成,离发车还得有一个多小时,太宰治坐在赛车引擎盖上打游戏机,像逢年过节花车上的娃娃。
中原中也一见他就气不打一处来,可太宰治见了他却似乎高兴极了,游戏才打到一半就丢到一边,凑到中原中也眼前来讨嫌。
“中也中也,你听到换胎的事情了吗?机械师说一会儿可能下雨,要让我换雨胎,我不想换,雨胎在沙石地上要损失十几秒的时间呢。”
太宰治用手指夸张地比出一个十,脱掉一半的赛车服系在腰上。薄薄的赛服内衬随着举手的动作顺着他线条精巧的腰线没入其下,叫中原中也偏神了一瞬,想到眼前这个人依靠这具年轻漂亮的肉体赚得的,比其他车手多上好几个点的广告费。
据说,太宰治凭一己之力把拉力车手的代言品类从车、表还有男人的衣柜扩展到了女装和美妆领域。
“中也~你帮我说说,你最了解我了,小雨我用拉力胎完全没问题的,那可是十秒,足足十秒!”
年轻的车手仍然在耳边聒噪不休,中原中也板着脸回神,看了他一眼,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却越过他走向中控台,对机械师和数据分析师说:
“给我看现在的赛道数据和两个小时后的气象遥感。”
太宰治抱着胳膊,站在他身后,看着中原中也的目光落在那些令人目眩的实时曲线上。
“前辈,要是中原前辈不答应怎么办?”
中岛敦担忧地凑在太宰治身边说小话,要知道对于他们车队来说,拥有三届EQA经验的金牌领航员中原中也先生的话,再加上机械师,绝对完胜太宰前辈。
“他会答应的。”
“就给他上拉力胎。”
中原中也的结论几乎和太宰治笃定的话语一齐响起。
中岛敦忍不住看向那位发色耀眼的领航员,只见他一手按着分析数据,向太宰治看过来:
“预计降雨范围在赛道中段,你第几个发车?”
“纠正,是我们第几个。我们是3哦~幸运杆位!”太宰治答道。
“发车靠前,赛道不会非常泥泞,那一带他闭着眼睛都能开,没必要换雨胎。”
中原中也点了点头,和机械师解释了片刻,对方比了个ok。
“好诶!我就知道中也懂我!”太宰治欢呼一声,似乎想和中原中也击掌,对方却一把抓着太宰治的手腕,露出前所未有认真的神色:
“我同意你不换雨胎,但你也得答应我,要听我的话。”
【我会让你赢,只要你听我的话】
很多人都知道,BK车队的领航员中原中也有一双颜色非常罕见的眼睛,宛如深海,颜色瑰丽。
随着他与搭档车手夺冠的次数增加,也有越来越多的人把这双眼睛戏称为“神吻之瞳”。
人们说,这是在EQA赛场上价值8个积分(即第一名)的眼睛。
而它,属于天才车手太宰治。
太宰治有那么一刻被卷入其中了,他想起中原中也第一次见他的时候许给他的承诺。
不过对于年轻的车手来说,这失神也就是那么一下,他很快收敛思绪,乖巧地答应道:
“我当然会听中也的话啦!”
——才怪呢!
“右五后沙地,收油!”
“我TM说收油——收油你听见了没有!”
“我听到啦中也, 不要在蓝牙里喊得那么大声。”
太宰治全神贯注地盯着前方——虽然此刻路面的飞沙几乎遮盖住视野——然后回答自己副驾驶上的领航员。
中原中也狠狠地翻过一页路书,在蓝牙里咬牙切齿:
“六百米直线接左四。你听到倒是收啊,油门是和你的脚长在一起了?”
话音刚落,太宰治就狠狠地踩了一脚油门,然后惊喜地说:
“中也真是太聪明啦!你怎么知道油门长在我脚上的呀?”
基地车队的人和中原中也一起在全队通讯里听到了这句话,然后和中原中也一起沉默了。
““……左三后急弯,小心树。”
身在后方维修站的数据分析师盯着实时赛况,和前车传回的遥感数据,提醒他们:
“你们上半段的计时比去年更快,注意机油和缸温。另外刚刚山坡的雨比预计的大一点,赛道路况可能比预期要差,我们建议安全第一,可以开慢点。”
“收到~”
太宰治这声轻快的收到不禁让中原中也侧目,他捏着路书的手紧了紧,有些不太好的预感。
果然,接下来从海岸入弯拐上山坡的第一个弯道,太宰治用一个时速180的过弯动作诠释了什么叫,你说的我都懂,但我不听。
“……你今天兴奋的有点过头。三百米右
六。”
中原中也算是看出来了,太宰治大有今天就要创造EQA最短完赛时长的架势。
“那当然是因为正在和中也一起开车啦~”太宰治一攥手刹,车身以极其漂亮的姿态越过直线飞坡,然后落地挠出一地泥浆,轰鸣而去。
这一幕被赛会架设的摄像头所捕捉,被导播切到中央直播画面进行慢速重播。
与此同时,赛会的官方直播也正关注着赛道。
“好的各位。欢迎收看第三十三届EQA全球拉力赛的直播,由于今年的赛道无线通讯条件受到天气影响,赛事解说将分为前后两个赛段进行,我是身处山地信号台,负责后半段解说的解说员。”
“可以看到我们的3号车已经进入山地赛段——漂亮!完美的飞坡姿态,不亏是我们去年的冠军组合,可以看到他们目前的分段计时成绩是47分8秒23,不仅完胜此前的1号和2号车,并且已经打破了EQA至今为止的分段记录。”
解说员一拍桌子:“太宰治和中原中也,神吻之瞳和天才车手的组合,他们有可能打破已经五年无人撼动的完赛纪录吗!”
当解说和场外观众都热血沸腾的时候,中原中也在蓝牙里询问车队的中控台:
“山顶的温度怎么样?”
“比去年高1.5度,很干燥。另外山顶的海拔太高,以你们的速度,二十分钟后就会失去基地通讯和赛会遥感,注意安全。”
中原中也看了看那边已经完全进入激情状态的太宰治,深感难以接上这份叮嘱,只好说:
“我们尽量。”
“中也,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也很喜欢我这样开。”
太宰治踩了一脚油门,车身几乎贴地飞行漂过弯道。
接近山顶的无线电盲区,中原中也甚至觉得两个人的蓝牙通讯都有些失真——这不合理,因为车载蓝牙根本不受无线电信号影响。
虽然后来他才意识到,那是他心潮澎湃之下的轻微耳鸣。
“我喜欢你个头,左七接右四。”
他嘴上这样说着,心里却似乎已经肯定了太宰治。拉力赛毕竟是一项极限运动,尽管中原中也此刻并不是车手,却也不代表,他不喜欢这种感觉。
但他有些口是心非,于是接下来的二十分钟,除了路书,他什么也没和太宰治说。
“无线电要掉了,待会见。”
随着通讯频道的一声再见,耳麦里彻底安静下来,在接下来的十五分钟里,在海拔四千七百五十一米的堪斯坎布山顶,太宰治和中原中也将只剩下彼此了。
“五百米后山顶是一个急弯,收油。”
中原中也把路书翻了一页,嘴上说着收油,却做好了准备,打算迎接太宰治的全油漂移。
谁知道太宰治突然问道:“刚刚中控说我们快过去年多少秒?”
“36秒78。”中原中也答道。
“6秒……加上去年甩他们的28秒……够了!”太宰治在中原中也疑惑的回头中嘀咕了一句,然后令对方措手不及地一打方向盘加一脚刹车,伴随着山顶干燥溅起的沙石一把停在了山顶的弯道上。
“等——你TM干什么!”中原中也惊叫出声。
“快快快头盔头盔拿下来!解开安全带!”太宰治在中原中也惊疑且崩溃的骂声中凭借多年在训练里练成的救车速度(因为要下车秒速抢修),不到五秒钟就拆掉了自己和中原中也的安全带,以及自己的头盔。
然后拔萝卜一样把中原中也的头盔从他脑袋上拔下来,一把拽住对方的赛车服——
“不是——你——唔——”
太宰治稍显干燥的唇瓣用力撞了上来,或许是因为时间紧迫,他啃得有些急切,毫无章法。
但这不妨碍中原中也大脑宕机那么一秒钟,然后疯狂地拽着对方的领子回吻过去。
“你TM,开那么不要命就为了……”
“中原中也!我喜欢你!我们在一起吧!”
“你个**——说完快走!”
多年以后,当中原中也回忆起海拔四千米的堪斯坎布山顶,他仍然忍不住要骂上一句“太宰治傻*”。
可一样的,他也止不住地想起,两个人紧紧纠缠的,别扭的吻,和炙热的,仿佛下一刻要烧灼起来的眼神。
那个吻好像把他们分成了两半,有一些什么东西,随着山顶的风,永远地被留在那个弯道上。
…………
比赛结束后,记者采访太宰治道:
“恭喜你再一次获得EQA本次赛段的冠军,不过我们注意到,在山顶的无线电丢失区,你们似乎损耗了一些时间,否则应该可以打破纪录的,对此,你感到遗憾吗?”
镜头里,年轻的赛车手摘下手套,故作苦恼:
“我们在山顶上遇到了一些小故障,耽误了三十秒。”
他笑起来,像皮毛光滑的小狐狸:“但我并不遗憾,至于为什么?”
他竖起手指:“这是个秘密~”
说罢,他兴高采烈地回头去找自己的领航员,留给镜头一个修长的、神秘的背影。
Fin.
作者的话:本人十分钟爱的赛车返场,这一次是领航员中也和他的年轻冤种车手的故事。
其实这个故事我已经构思了很久,就是没有动笔,昨天去看了飞驰人生2之后,借着一点被打动的激情写完了。
赛车,真好啊。
啊对了,其实设定上中原中也不仅是太宰治的领航员,本人也是摩托赛车手。以及其实赛车里是一直有录像的,但出于私心就当作他们亲亲了但是谁都不知道啦~
开心的碎碎念完毕,明天见!
彩蛋是因危险驾驶被惩罚的可怜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