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B】哥哥文学·就算是忍不住也要小声一点
纪君白是被收养的孩子。
他和你年纪差不多大,因家中意外被你父母收养那年已经开始记事,刚到你家时还会半夜偷偷抹泪,因为怕黑而怯怯地捧出糖果,想要以此来换取和你一起睡的机会。
转眼间纪君白成了你父母眼中一本正经的好孩子,而你就成了被父母念叨着“总是欺负哥哥,上次惹得哥哥在房间里偷偷哭,别以为我们不知道”的那个坏孩子。
对此你表示接受良好,任由父母教训,只坐在风口浪尖,远远地朝着纪君白看一眼。
刚进家门无意偷听,却听了个正着的纪君白被你盯住,先是无措地顿了顿,忽然意识到什么,脸腾的红了。
“爸,妈,你们在说什么啊。”他好像有些...
纪君白是被收养的孩子。
他和你年纪差不多大,因家中意外被你父母收养那年已经开始记事,刚到你家时还会半夜偷偷抹泪,因为怕黑而怯怯地捧出糖果,想要以此来换取和你一起睡的机会。
转眼间纪君白成了你父母眼中一本正经的好孩子,而你就成了被父母念叨着“总是欺负哥哥,上次惹得哥哥在房间里偷偷哭,别以为我们不知道”的那个坏孩子。
对此你表示接受良好,任由父母教训,只坐在风口浪尖,远远地朝着纪君白看一眼。
刚进家门无意偷听,却听了个正着的纪君白被你盯住,先是无措地顿了顿,忽然意识到什么,脸腾的红了。
“爸,妈,你们在说什么啊。”他好像有些难以启齿,“我哪有哭?”
“呀,君白回来了,那好了好了,爸爸妈妈不说了。”
爸妈越是表现得体谅他的自尊,纪君白心里就越不踏实,他被爸妈摁到沙发上,在你身边坐下来,丝毫不敢往你那边看。
离得近了,你才发现纪君白后颈一片都泛着薄粉。他穿了件白色短袖,圆领,露出的一截脖子细白,漆黑发尾很软地搭着。
纪君白坐在那里一动不敢动,嘴巴闭得极紧,趁着爸妈转身去厨房才敢瞥你一眼,眼神轻轻的,有点乖,像是害怕被发现。
爸妈有一点没说错,他确实被妹妹欺负,而且欺负哭了。不过不是父母以为的“收养孩子被狠狠欺辱”那种家庭式霸凌。
而是被妹妹压在书桌上,半亲半咬,时不时因为妹妹手上加重的力道,发出难以自控的响动。
譬如脚尖忽然触地蹭动,椅子腿急促地擦过地板,他的上半身从书桌弹起,无助地绷紧脖颈。
“哥哥,你在想什么?流汗了。”你眯了眯眼,抬手抹掉他额角滴下来的一抹汗。
纪君白像是忽然惊醒,见你离得这么近,吓了一跳,捂住额头防止你继续碰他,磕磕巴巴的,“哦…好…”
你看了他一眼,收回手,不再看他。
纪君白或许是发觉自己后退的动作惹你不高兴了,抿了抿唇,不安地看向厨房里两道忙碌的身影,视线再移到你身上,带着很软的讨好意味。
你捏了捏手指,一把掐住纪君白的脸,在他几乎要跳起来挣脱的动作中,换成一只手捧着,指尖在他软凉的脸上缓缓摩挲。
纪君白的身子在颤,这下耳根都红得彻底,胸膛几经起伏。
“哥哥,对不起啊。”你注意着纪君白吓到快要魂飞魄散的神情,忽然开口,“爸妈说的对,我不该欺负你,我们回房间好好谈谈吧。”
你扯着纪君白进了他的房间。
【代号鸢|你x周瑜】自家哥哥口起来就是放心
【GB注意避雷】
现代背景|伪骨墙纸爱
—————————————————
房间里弥漫着淡淡的烟草味道,周瑜坐在沙发上,将手中的烟蒂点燃,深吸一口,然后将烟雾缓缓喷出,他的手指轻轻夹住烟蒂,火星在黑暗中闪烁。
此刻思绪都被你侵佔了,无论是闭上眼还是再睁开双眼,脑里都是你,像被毛线一般争不脱 剪不断理还乱。
再吸一口,烟蒂已经燃尽,周瑜不禁感到一整烦躁,地上满是烟头,桌上的几包烟盒早已空尽,他扶额靠在沙发上,一脸忧愁。
1.
“哥哥”你的声音从后面响起,打破了这片宁静,周瑜听闻你的声音只觉身子一僵,没有回头,他现在还不知道怎么面对你。
就在昨天晚上……
周瑜靠...
【GB注意避雷】
现代背景|伪骨墙纸爱
—————————————————
房间里弥漫着淡淡的烟草味道,周瑜坐在沙发上,将手中的烟蒂点燃,深吸一口,然后将烟雾缓缓喷出,他的手指轻轻夹住烟蒂,火星在黑暗中闪烁。
此刻思绪都被你侵佔了,无论是闭上眼还是再睁开双眼,脑里都是你,像被毛线一般争不脱 剪不断理还乱。
再吸一口,烟蒂已经燃尽,周瑜不禁感到一整烦躁,地上满是烟头,桌上的几包烟盒早已空尽,他扶额靠在沙发上,一脸忧愁。
1.
“哥哥”你的声音从后面响起,打破了这片宁静,周瑜听闻你的声音只觉身子一僵,没有回头,他现在还不知道怎么面对你。
就在昨天晚上……
周瑜靠在洗手间门上,只觉一阵天眩,他脸上已经染上了醉意。今天他没把握还度,喝的酒过甚了。
“哥哥。”周瑜一怔,他怎会听见了自家妹妹的声音?哦不对,那个妹妹明明不喜欢他的,她又怎么会来寻他呢,他肯定听错了。
他一直在外漂泊,是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子,然而在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他被他的父亲带回了家。也是那天他望见了令他一眼万年的女孩,他入门抬眼就望见了在二楼走廊上的女孩。
只见他女孩可爱的紧,长的很水灵。他不禁想要是这个女孩是他的妹妹就好了,事出所愿,你还真成了他的妹妹。
心事像慢性毒药,百转千回不致命。但你不喜欢他,周瑜一直都知道,谁会喜欢一个破坏了别人家庭女人的儿子呢?你望向他眼神像淬了冰,冷得彻骨,这是周瑜一直的心病。
周瑜却一直把你当唯一,事事向着你。
“哥哥。”周瑜眼里闪过一丝清明,他没听错,真是你的声音,他颤颤巍巍打开门,推开门,一双纤细玉手就扶住了他的手肘。
周瑜在看清来人后还是不禁一怔,你朝他勾唇一笑,“哥哥,可算找到你了。”
周瑜还沉浸你来寻他中不可自拔,一股暖流流进了心窝,激得脑海一瞬间模糊不清,心内汹涌澎湃。
2.
“哥哥,来喝水。”你贴心的给周瑜端来了一杯水,望着周瑜喝下时眼底闪过一丝狡黠。
周瑜接过水杯,他的手微微颤抖,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谢谢。”周瑜的声音有些沙哑。
你轻轻坐在他身边,眼神中带着一丝关切:“哥哥,今日怎么喝这么多?”
周瑜缓缓开口,“有些贪杯了。”
你轻轻握住他的手,声音轻轻,“我扶哥哥,早些休息吧。”
片刻,
周瑜察觉出了不对劲,他只觉全身热的厉害,头脑昏沉,他直起身,朦胧间,他望着一个人影朝他缓缓走了,停在了迟尺处。
“哥哥,”你眯着眼睛,深沉的目光里带有一丝玩味,只见周瑜现在面色熏红,额角早被汗水浸湿,你视线续而下移,目光定在了锁骨处,周瑜衣领早已滑下到肩头。
此目真是香艳的很,没想到你哥哥这么迷人,真惹人疼爱。你不禁展齿一笑。
你走上前,纤细手指轻挑起他的下颚,周瑜眼里闪过错愕和茫然。
“难受?”
“你怎么来了。”
两句话同时响起,你不由得“噗嗤”一笑,“我怎么来了?当然是来帮哥哥啊。”
3.
“为什么?”周瑜一滴清泪从周瑜脸颊缓缓滑落,身子颤抖不行。
你听着周瑜哭声时,心理得到了极大满足。
“啧,”你伸出手指在周瑜脸上摩挲,眼神暗沉,“还没开始,怎么就哭这么惨?”
“为什么?”周瑜咬牙又问了一遍,眼尾微红,努力克制着身体异样,似是要于其斗争。
你蜻蜓点水般吻去了他眼角的泪,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讨债呗。”
尽管你知道,周瑜一点错也没有,一切的源头都来自于你滥情的父亲,可周瑜也不无辜,谁让他一天天在你眼前晃悠勾引你呢。
你不能让他白付出一场啊。
那么好的哥哥怎么舍得让给别人呢?不如纳入囊中,自家哥哥睡起来总归放心些。
你挑了挑眉,“哥哥别忍了,有我在。”嘴唇微勾,伸出手一把扯下那抹遮馐布,那仅存身上的薄衣,顿然变成了碎布条。
最后一声乌因停留在了嗓间,周瑜瞪大了眼睛,手指反手揪住了被褥,青筋毕露。
你垂下眼眸,唇角微扬。
4.
“哥哥为什么不回头看我?”你带上了无辜的眼神,紧盯着周瑜,目光散落到周瑜脖颈处,锁骨处的红哏,心情愉悦。
“为什么。”周瑜不疾不徐道。
你眉头微蹙,又是这句话,周瑜从昨晚到今日已经问了好多遍了,你有些不耐,“世上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周瑜抬起眼眸,“小广,我们不该……”他话还没说完就被你沉声打断了。
你居高临下睨着周瑜,胸腔漫出几声笑,伸出纤细手指,放在他脸上摩挲,“哥哥,你觉得我们回得去么?”
你顿了顿,“哥哥与其想这些有的没得,不如做好我的妻。”
彩蛋
都口那么多次了也不缺这一次了吧
你说是吧——哥哥|play
GB双生子 同样是这张脸,我比哥哥更耐玩
“闻星,这是我女朋友,叫林煦。”周闻越拉着你的手走过操场,遇见周闻星没有逃避,只是红着脸介绍你的身份。
这是他第一次谈恋爱,虽然上下关系有点微妙,但是只要你喜欢,他从不会拒绝。
“林煦?哥,她长得好像我的一个故人,算了,认错了。”你听着他的腔调明明是混不在意,可是言语间多了不为人知的咬牙切齿。
不可能认错的,林煦就是林煦。
“她很好,闻星,我很喜欢她。”周闻越把自己还没打开的可乐递给周闻星,眉间带笑。
“那就祝你们好运,走了,我打球去。”他接过水,头也不回,你们相连的手变得很刺眼。...
“闻星,这是我女朋友,叫林煦。”周闻越拉着你的手走过操场,遇见周闻星没有逃避,只是红着脸介绍你的身份。
这是他第一次谈恋爱,虽然上下关系有点微妙,但是只要你喜欢,他从不会拒绝。
“林煦?哥,她长得好像我的一个故人,算了,认错了。”你听着他的腔调明明是混不在意,可是言语间多了不为人知的咬牙切齿。
不可能认错的,林煦就是林煦。
“她很好,闻星,我很喜欢她。”周闻越把自己还没打开的可乐递给周闻星,眉间带笑。
“那就祝你们好运,走了,我打球去。”他接过水,头也不回,你们相连的手变得很刺眼。
“他就是这样,别管。”很奇怪,周闻星祝你们好运,似乎说不出幸福这个字眼。
“林煦,不喜欢我为什么要喜欢我哥?为什么是我哥呢……”在你们不知道的角落,周闻星喃喃自语。
在高中的时候他也曾向你表明心意,渴望你能牵起他的手。
他曾经也是一个书呆子,在阴暗的角落默默喜欢你,你身边男生很多,不曾回望过他一眼。
他发了疯的锻炼身体,无数个日夜喊着你的名字,却再也不敢在你面前展露。
一直想说“林煦,你想要的样子我都可以去改变,看看我吧。”
你重新出现在他的眼前,手却被哥哥紧紧抓住,什么时候你又开始喜欢书呆子了?
明明长得一样,为什么选择哥哥却对他看都不看一眼?
………
“闻越,你怎么来了。”你在宿舍楼下准备买早餐,看见周闻越站在树下,买了你喜欢的生煎包。
“想你了,阿煦。”他今天格外粘人,抱着你不撒手,一改往日的羞涩,你记得他从前都是循规蹈矩的叫你林煦的,难道昨天晚上让他敞开心扉了?
“昨天晚上不是才见过?怎么,现在还疼不疼?”你接过包子,温度有些冷了,这人不知道等了多久。
你把手放在他的后腰,“疼吗,我下次注意。”
面前的人眸光煽动,听见你的话似乎一下子就冷了几分,他不知道哥哥会接受你的癖好,更没想过进展会这么快。
他犹豫几秒,一下子凑上来堵住你的唇瓣,刚开始小心翼翼到后来逐渐深入,他与你越来越近,触碰你的体温。
不管你身边有没有别人,他都会义无反顾。
“你今天好热情,闻越,我很喜欢。”你揽住他的腰身,劲瘦有力,一夜之间一个人的变化不可能如此之大。
他没有拒绝你的动作,来来往往人逐渐多了起来,他恨不得告诉全世界他是你的所有物。
“回去吧,闻越,我还有事。”你在他额头落下一吻,浅浅的触感还是让他心尖一颤。
嫉妒的心更加扭曲,凭什么哥哥可以他不行,一个书呆子有什么好玩的?
周闻星笑了,似乎在嘲笑从前的自己,你喜欢书呆子,那他就是书呆子。
“闻越,你现在还累不累?”你趴在周闻越肩膀上,在他耳边轻轻的吹气。
“嗯,早上一觉睡到中午,累死了。”他眼底还带着淡淡的乌青,像是验证了你的猜测,早上的他不是他。
这就有意思多了,周闻星明目张胆的挖了他哥哥的墙角,一戳就破的谎言仿佛就是在试探你的底线。
你向来不拘一格,他要演就要陪他好好演,不同口味的蛋糕就是要都尝尝。
晚上你和周闻越抵死缠绵,早上另一个“周闻越”同你含情脉脉……
“周闻星。”你走近他,提过手里的生煎包,在他的怔愣下你一如往常。
“嗯。”
只是一声嗯,他早就应该知道你已经察觉的事实,但是只要你不戳破,他就会一直陪你演下去。
你揽住他的脖颈,在他滚动的喉结下印下口红印“挖哥哥的墙角,真是恶劣。”
他明显急促的呼吸喷洒在你耳边,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回答。
明明是他先遇见你的,现在又不记得他,在你心中,他就是一只随处Fa/情的烂狗吗?
强忍心中苦涩,眼睛看向你的方向逐渐迷离,不管是什么,他愿意留在你身边,哪怕是狗,只要你高兴,他愿意在你脚边摇尾乞怜。
“我不会告诉我哥的,他来我就藏起来,他不在的时候让我陪着你好不好?”好不好,这个问句带着浓重的鼻音,他是在祈求。
“那你可要藏好了,乖。”
你的低语像是神祇的召唤,他看向你时满眼泪花,小心翼翼的抱住你,一时间,紧紧相依……
没有血缘的哥哥,就是妈妈给你养的狗啊?!
来点阴湿病娇小女孩妹&阳光开朗三好学生哥的饭!?!!!
脑洞比如,妹小时候走丢,父母为了找她花了好几年,最后离婚家破人亡,可是有次得到消息说是在福利院发现几个小孩可能是,父母去了没找到妹,但看到哥当时没人领养又很懂事的样子,心软加上实在精神崩溃了,就把哥给领养了。
父母离婚后也没放弃找妹,哥跟着妈妈,终于在哥高一的时候找到了妹妹。但妹妹因为在福利院加上不好的经历,导致性格很阴暗的一款阴湿小女孩。被认回去和爸妈关系都不好,只和哥说话,但表面是依赖哥哥的小女孩,背地是会踩着哥哥的脸说这都是你欠我的,没有我,爸妈就不会领养你,你替我享了这么多年福,为该还回来了。
哥被妹pua,在外......
来点阴湿病娇小女孩妹&阳光开朗三好学生哥的饭!?!!!
脑洞比如,妹小时候走丢,父母为了找她花了好几年,最后离婚家破人亡,可是有次得到消息说是在福利院发现几个小孩可能是,父母去了没找到妹,但看到哥当时没人领养又很懂事的样子,心软加上实在精神崩溃了,就把哥给领养了。
父母离婚后也没放弃找妹,哥跟着妈妈,终于在哥高一的时候找到了妹妹。但妹妹因为在福利院加上不好的经历,导致性格很阴暗的一款阴湿小女孩。被认回去和爸妈关系都不好,只和哥说话,但表面是依赖哥哥的小女孩,背地是会踩着哥哥的脸说这都是你欠我的,没有我,爸妈就不会领养你,你替我享了这么多年福,为该还回来了。
哥被妹pua,在外面是阳光俊朗三好学生,但是回家看到妹妹坐在他床上,会吓得脸色苍白双腿发软。哥对妹也真的很照顾,包揽妹的一日三餐,甚至妹的裙子头花指甲油,都是哥给她挑好帮她打扮,外人只觉得哥是超级妹控,但实际上沉默阴郁的妹才是关系的掌控者。
后来等妹到了初中,开始接触同龄人有了朋友,对哥的掌控欲逐渐转移调节,虽然还是很喜欢训狗一样使唤哥,但黏人的程度降低了。这个时候哥就有了戒断反应,渐渐心不在焉甚至到了一天看不到妹妹会偷偷咬她衣服的程度。但妹妹这个时候已经开始早恋,早恋苗头被妈妈知道,勃然大怒教训妹,这个时候妹和妈就又因为走丢那几年相互伤害对方。哥这个时候就假装冷静地出来调停,但心底从知道妹早恋了,就已经开始崩溃甚至手都发抖。哥把妹单独带出去,带妹去自己宿舍,因为放假宿舍没人。妹坐在哥床上,哥前一秒还是阳光大男孩,跟打趣他妹控的朋友互骂。转身关上门直接跪在妹脚边,哥双眼通红完全就是个被丢掉的狗,求妹说只玩哥哥一个不可以吗?为什么要找别的狗。这个时候妹来了兴趣,毕竟她是个阴湿小女孩,就用脚踩着哥的腰问他敢不敢。哥本来还担心会伤害妹,但自己也是个高中生,还没说什么就被妹推到,后来那天下午妹衣服都没乱,但把哥给玩发烧了。哥烧得双颊通红还抱着妹的手,坚持问她:能不能不找别的狗。
妹爽过之后,但还是阴暗地说:狗和男朋友是不一样的,哥哥,你只是妈妈帮我养的一条狗
(小说世界架空无三观!别骂我!我都写骨科了你问我要三观吗???)
【GB】阳光忠犬哥哥囚禁你,却只为给你当狗
阴暗拧巴心理创伤妹妹×热情开朗阳光玉玉症哥哥
宋庭阳是我哥哥,阳光俊朗,人群中永远闪闪发光的太阳。所有人都说我们兄妹是两个极端,因为我向来沉默阴郁游离在人群之外。当年知情的邻居总是看着我哥牵我上学的背影,感慨爸妈收养了个珍珠,自个却生了个鱼目。
是的,宋庭阳是在我走丢后的第三年,妈妈从孤儿院收养回来的孩子。我总是对宋庭阳说:你是踩着我的人生发光发亮的,哥哥,你永远都欠我的。宋庭阳也这么觉得,所以他无微不至地照顾我,比爸爸妈妈更溺爱我,永远注视我关怀我,甚至于........宋庭阳会在闷热的午后,脱掉校服,满脸绯红潮湿地跪在我书桌旁,告诉我:雎雎,我愿意当你的狗。
...
阴暗拧巴心理创伤妹妹×热情开朗阳光玉玉症哥哥
宋庭阳是我哥哥,阳光俊朗,人群中永远闪闪发光的太阳。所有人都说我们兄妹是两个极端,因为我向来沉默阴郁游离在人群之外。当年知情的邻居总是看着我哥牵我上学的背影,感慨爸妈收养了个珍珠,自个却生了个鱼目。
是的,宋庭阳是在我走丢后的第三年,妈妈从孤儿院收养回来的孩子。我总是对宋庭阳说:你是踩着我的人生发光发亮的,哥哥,你永远都欠我的。宋庭阳也这么觉得,所以他无微不至地照顾我,比爸爸妈妈更溺爱我,永远注视我关怀我,甚至于........宋庭阳会在闷热的午后,脱掉校服,满脸绯红潮湿地跪在我书桌旁,告诉我:雎雎,我愿意当你的狗。
可是........太温驯的狗,就没有报复的快感了。我不明白自己想要什么,疲倦地看着宋庭阳汗湿的脸颊贴在我裙子上。他青涩的身体敞开任我探索,似乎就打算这么献上一辈子。直到妈妈撞破这一切,陈年的伤疤又被掀起,我被送到国外攻读心理学,同时斩断了与宋庭阳的一切联系。
直到六年后回国,妈妈说:你哥哥向我坦白,他是个同性恋,你觉得和你有关系吗?
有关系吗?我不知道,但现在宋庭阳捆住了我的手,旧年家属院的楼房里,他还跪在那张书桌前,成熟的青年眼眶泛红,弯腰抵住我的膝盖,开口像有泣音:哥哥不做任何人的恋人,雎雎,哥哥只当你的狗,好不好?
宋之雎×宋庭阳
-------------------------------------
准备回国的半个月前,宋青连女士罕见地给我打电话,问了一些工作交接和回国后的安排,最后一段三分钟左右的沉默之后,她忽然开口提起宋庭阳。
“前段时间我介绍李教授的女儿给你哥认识,还记得吗?就是小时候住在我们隔壁楼的那个姐姐。”
我翻书的手顿了一下,嗯了声,等着她继续说。李教授家的那个姐姐是学芭蕾的,和宋庭阳一个高中,高一学校校庆,我在后台和她见过。那时候宋庭阳是主持人,正在化妆,就拉过一张凳子,趁着候场的时间,让我趴在他腿上写作业。
写到第二面数学随堂测的时候,马上要表演芭蕾舞的女孩走过来,亲昵地递给我一瓶可乐,又笑着看向宋庭阳说:“没想到我们班长连辅导小孩作业都这么有耐心,以后一定是个超级奶爸。”
周围的同学因为这句话哄笑一堂,宋庭阳却拿走我手里的可乐,还给女孩,耐心解释:“碳酸饮料对牙齿不好,我妈现在不让我妹喝,她年纪还小,要保护牙齿。”
“你好像一个管家婆啊。”女孩红着脸吐槽,原本被拒绝有些尴尬,但十五岁的宋庭阳仰着一张青涩俊秀的面孔,黑润的瞳仁专注地看着人时。就好似一片玻璃海,春日暖阳下光影安静淌过心头,如何也对他生不起气来。
等到跳芭蕾的女孩走了,宋庭阳回头,继续指了指空白的卷子,催促我做作业的时候,我才盯着他,平淡地说:“宋青连什么时候关心我的牙齿了?哥哥,每天演母慈子孝的幸福戏码,你不会腻吗?”
后台嘈杂,前面是架子鼓表演,剧烈的鼓声中,我看见宋庭阳瞳仁颤了颤,喉咙滚动一番,才扬起笑,伸手理了理我的校服领子,贴近说:“没关系的,雎雎,哥哥会关心你,哥哥会把妈妈那份关心一并给你。”
鼓声愈发激烈,重金属和电音交杂,我推开宋庭阳,却嗅到话梅的味道,是他唇舌间的话梅。
电话那段,宋青连的声音把我拉回现实,窗外的阴雨顺着窗户斜进屋内,我走过去将两盆绿萝移到屋内,电话声音滋滋啦啦,我忽然想起,高中在校外租房子,第一天入住的时候,宋庭阳就买了五盆绿萝,还笑眯眯地说:“雎雎,不管在哪住,房子里总要放点绿植,才算扎根了,才有家的味道。”
“嗤,这算什么家。”我当时坐在地板上啃冰棍,看着宋庭阳蹲在阳台摆弄那几盆绿植,后背被汗浸湿,脖颈脸颊都被晒出一片湿红。风扇吱呀吱呀地转,掀起手边没看完的《呼啸山庄》。宋庭阳终于起身,撩起下摆擦了擦脸,少年精瘦的腰肢也湿漉漉地泛着水光。他拿过我吃了一半的冰棍,挨着我坐下后舒服地躺在地板上,笑了笑说:“这是我们的家呀,宋之雎和宋庭阳的家。”
“我和你哥讲了好多遍,让他约人家女孩子吃饭。结果,你知道你哥哥怎么说吗?”宋青连在电话那端问我,话家常一样,但我却不适合与她这样相处,好在停顿一会,她自己主动叹口气,说了:“结果你哥哥告诉我,他是同性恋,喜欢男人,不打算结婚了。”
铛,绿萝被我放在书架,听着电话里宋青连的声音,我又往里推了推,站在原地喘了口气,疑惑地问她:“所以呢,妈妈,你觉得是我让哥哥变成同性恋了吗?”
“可你们六年前毕竟做出了那样的事情。”宋青连的声音也很冷硬,听在我耳朵里像刀子一样。我会想起六年前,高考完的暑假,宋庭阳因为我擅自填了爸爸所在城市的大学,毫无征兆地崩溃了。他好像一个零件破损的玩具,忽然无法运行,听不进去我的解释。只一遍遍地问我:“不是你说的不会放过哥哥吗?雎雎,是你说的不放过我啊.......”
我很多时候无法共情宋庭阳的情绪,明明一开始他会因为看到我就吓得攥紧手指,甚至被我撞见几次在洗手间咬着毛巾偷哭。可后来宋庭阳又答应给我当狗,乃至于到最后,他又因为我决定放过他而崩溃。宋庭阳比我还奇怪。
宋庭阳在出租屋守了我十天,那十天里他瘦了很多,干涸的眼睛总是空洞地看着我,不知道在想什么,但经常会流泪,再慌乱地擦掉,怕我看见。最后一天下午的时候,我去客厅喝大麦茶,宋庭阳熟练地给我倒好,递过来时,我问他:“你生病了,是不是?宋庭阳,你心里一定生病了。”
“没有呀,怎么会........”他愣了片刻,然后笑着摇头,泛红的眼睛和泪湿的碎发却显得他神经质。他只是拉着我的手,努力挤出欢快的语气说:“我被妈妈收养,吃穿都是最好的,还能读最好的学校,同学老师也都很喜欢我,所有人对我都很好,除了雎雎不喜欢哥哥,哥哥........”
“你病了,宋庭阳。”我再次斩断他的话,手心摸着他消瘦的脸颊,宋庭阳不再说话了,只是抿着唇瓣,眼泪一大颗一大颗地掉。他望着我,抽噎地问:“所以是因为我生病了,所以雎雎不要生病的狗,是吗?”
“宋庭阳,哥.......”我妥协地喊他,手指揩掉他脸上的泪水,好脾气地解释:“说什么报复你折磨你不会放过你这些话,你就当我小时候中二病发作了不行吗?我现在都十七岁了,哥,我很清楚自己不恨你,我也很清楚自己懒得恨任何人了。以后的人生我想安安静静地重新开始,在没有人认识我的地........”
“不要!”宋庭阳开始剧烈地喘息,推开我,他慌乱地背过身走到门口,家里唯一的钥匙被他贴身带着。宋庭阳一边开门一边语无伦次地说:“你还是要丢掉我,宋之雎,你在狡辩,你一直都在狡辩。你要哥哥当你的狗,可现在你又丢掉哥哥,你是没有责任心的坏孩子,哥哥明明教过你要有始有终有责任心的,你不学好,你是坏主人。现在我不要和你说话了,我要出门去给你买葡萄吃。”
他说完,浑身颤抖,抬手抹了把眼泪,却始终没敢回头看我。直到彭的一声门被锁上,宋庭阳不知道有没有在门外徘徊,但,这扇门,确实是隔开了我们整整六年。
那天宋庭阳出门之后,宋青连找到这里,叫来开锁的师傅,她体面地付完钱之后,还将这件事解释为女儿高考没考好在闹脾气。直到开锁师傅离开,宋青连沉下脸,什么都没有问,显然她什么都已经知道了。
她将我的行李和证件都收拾好,打包成一个二十四寸的行李箱,宋青连将行李箱推给我,不容置喙地通知我:“我不会让你去你爸那边,但也不会再让你留在国内。宋之雎,你恨我,恨你哥,作为母亲我可以理解,但你对你哥做的那些事情,太过了。我无法容忍这样的孩子竟然是我教出来的孩子,我和你爸商量过了,现在你去渝城奶奶家里,等申请B国的学校结束之后,你就出国念书吧。离国内的人和事远一点,希望你有一天能想清楚这一切。”
从楼上提着行李箱下楼,到在马路边拦车去车站,甚至没有半个小时。我还穿着宋庭阳给我买的绵绸碎花裙子,两条松散的麻花辫也是今早他红着眼睛给我辫好的。其实十五岁的宋庭阳并没有骗我,他很关心我,比妈妈更关心我。
不知道宋庭阳买葡萄买好了没有?不过他大概率还会顺便买点山竹和荔枝,回家的时候会在楼下的夜市给我买烤冷面和卤肉卷饼。他会浪费很多时间,我看着显示绿灯的出租车。明白自己真的再也见不到宋庭阳了。
“宋青连,其实我一直恨你的是.......”出租车靠路边停住,热浪混杂着灰尘,在灰蒙蒙的暮色里一阵阵裹挟着我们母女,我独自拉着行李箱,低头搬到出租车后备箱,平静地说:“我只是恨你,七年前被我被找回来那天,你看见我第一眼,问的是为什么要低着头走路,好小家子气。”
那句话,就像宋青连处理文件时盖下的印戳。我不再是她的孩子,我是宋青连心中报废的劣质品。
“妈妈,”我又一次叫宋青连,听着电话那端她的呼吸声,窗外的雨丝斜洒在身上,我问她:“你是希望我道歉吗?可以的,妈妈,对不起,我错了。”
挂断电话,我并不期待宋青连任何的反馈。站在窗前,潮湿的风灌进屋里,白色的窗帘卷着我的身体,片刻间我心里竟也得到了些宁静。想起来当初本科时的老师说,并非所有的父母天生就爱自己的孩子,而孩子却在成长中,总是天然地期待父母的爱。
还好我已经不是孩子了,解开缠在身上的窗帘,我转身回到屋里,脱掉潮湿的外套,重新收拾起回国的行李。
-------------------------------------
回国那天,比我告知宋青连的日期提前了三天。走出机场,我掏出手机尝试使用国内的轿车软件,而这时候一辆车打了下双闪,开到我面前,摇下车窗,是宋青连戴着墨镜,指了指后座说:“把行李给放后座,家里饭做好了,赶紧回去吧。”
坐在副驾,我看着窗外不断后退的街影,宋青连在和我说话:“我就知道你肯定不会和我说实话,所以在你告诉我回国日期之后,我提前一星期,每天都来机场蹲点。果然,这不就刚好接到你了。”
“看来退休后的生活确实很无聊呀。”我笑了一声回复她,宋青连侧头看了我一眼,继续说:“今天晚上你爸和他那个二婚对象,定好了酒店,叫我们去吃饭。你去不去?还是说咱们回家吃。”
“我爸既然都说出来了,当然去啊,他和阿姨结婚我都没到场,准备的礼物还没送出去呢。”
我用指尖轻轻瞧着玻璃,宋青连抿唇没有说什么,沉默地开了一路,等红绿灯的时候,她没忍住,主动开腔:“其实我一直怪你爸,当初你走丢,我们说好倾家荡产也要把你找回来,可第三年的时候,你爸放弃了,说什么不能赔上一家人的生活。我一直都恨他,后来我们离婚,我也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能毫无负担地开始新生活。难道就因为女儿不是他身上掉下来的肉,就可以随意放弃吗?”
可是妈妈,第三年你也收养了宋庭阳呀。爸爸从头到尾都是个不负责任的男人,所以我可以心安理得地憎恶他疏远他。而妈妈是为了找个女儿这个执念而坚持的人,在漫长的寻找无果的时光里,妈妈,你坚持的已经不是找到女儿,而是找到女儿这个执念。我恨你,也祈求你........爱着妈妈是孩子的天性,可我爱你,妈妈,却爱得很痛苦。
“我都知道,妈妈,你和爸爸不一样,你是完美主义者。”绿灯亮了,街景继续倒退,我看着车窗,窗户上宋青连的轮廓模糊。指尖放车窗里她蹙起的眉心中间,我说:“可是我好累啊妈妈,当年的事情,就把它掀过去。我们一家人,各自糊涂着过下去不也挺好。”
回家之后,洗完澡,我定表睡了一觉,宋青连在客厅看电视剧,戴着眼镜一针一针勾着袜子,她说这是她的新爱好。我回屋看着床头摆满的五颜六色的袜子,拢起来丢到衣柜里,自己躺下后很快睡着了。被褥是小青柠的味道,宋庭阳喜欢用这个味道的洗衣液。他很勤快,我们两个夏天的衣服基本都是他手搓的,拧干后一件件晾在阳台,他喜欢用鼻子蹭过我的睡裙,眯起眼睛,少年柔软的发丝在阳光泛着浅橙淡金的绒边,像一只温驯的金毛,偷闻衣服之后,会不安地看向我的卧室。即便我从来没有怪过宋庭阳。
梦里做了奇怪的梦,宋庭阳躺在高中附近那间租的旧房子里,墨绿色的皮革沙发,他躺在上面,二十岁的样子,苍白的皮肤只薄薄一层,裹着伶仃的骨头。从手缝里像挤出来一样,血流蜿蜒,滴滴答答顺着指尖,落在白色的地板上。梦里宋庭阳的头发长,遮住眼睛,泪痕却很清晰,斑驳零落,像梅雨季节楼道里掉下来的墙皮。他穿着不合身的绵绸碎花裙,侧腰拉不上,被男人的骨架撑开。他手腕的血滴成一小片“湖泊”,我想拉宋庭阳起来,但梦里,他的目光被发丝切割,又穿过我,盯着泛黄的天花板。阳台的绿植枯黄萎靡,宋庭阳无解地,一遍遍问:“你的狗要死掉了,雎雎,你会伤心吗?你.......你会梦到我吗?”
醒来后我缓了许久,看了眼时间,随手抓着桌子上电话圈发绳绑住头发,绑好后却又愣了一下。这个发绳还是六年前的款式,有些旧了,是宋庭阳买的。他给我买过很多发饰,有专门收纳的盒子,初中上学前,他会在我吃早餐的时候,捧着发饰盒蹲下问我今天想戴哪个。后来我初二之后,不想出风头,就不戴发饰,只把头发简单扎成马尾。因为自己洗脸时就能搞定,所以每次宋庭阳都等在洗手间门口,看到我梳好头发出来,他眼神就会黯淡很多,吃饭时也会焦虑地不停看我。直到我对他说你来帮我重新扎下头发,宋庭阳才会松一口气,好似终于得到呼吸,面色平静下来,翘起唇角接过我的发绳,但还是会不满地小声说:“电话圈太素了,明明哥哥给你买的蝴蝶结发夹更好看。”
绑好头发后出门,我在客厅找杯子喝水,宋青连应该出门去了,电视剧还在放,我拉开餐桌旁的柜子,还没看到水杯,准备去厨房拿碗。厨房的旧式推拉门却从里面拉开,穿着黑色衬衣的男人端了盘水果,走过厨房门时需要低一下头,肩颈的肌肉将衬衣撑满,凶膛往下又收窄,皮带扎紧,西装裤垂坠感很强,包裹着一双长腿和臀部。
他抬头看了眼我,手指着下面一格柜子,语气平淡道:“纸杯在那里,你不经常回家,之前的水杯太旧不能用,搬家时就给扔了。雎雎........”忽然叫了下我的名字,我散乱着头发看面前打扮精致得体的宋庭阳,他翘起唇角笑了笑,黑润的杏眼里仍是温和与体贴,宋庭阳问我:“你不会怪哥哥吧?”
和宋庭阳坐在客厅聊了一会,他低头将葡萄一颗颗拽下来放到碗里,听着我讲这些年在国外的生活和学业。他很体面地没有发表任何意见,也聊了下他的创业情况和这些年家里的变化。一时间空气沉默,宋庭阳被汁水沾湿的指尖一下下重复滑过指肚,抿着唇,这是他一直以来焦虑时的无意识行为。
于是我打破沉默,主动捻起他剥到碗里的葡萄,吃了一颗,含糊地说了句很甜。准备吐出葡萄皮时,却一时间找不到垃圾桶,我站起身往厨房去看,而这时宋庭阳的手摊开伸到我嘴边,他没有意识到这个行为的不妥只是理所应当地看着我,说:“客厅的垃圾桶前几天破了,妈妈应该是忘记买新的了,不过没关系,你像以前一样吐哥哥手里就行,最后我帮你扔掉好了。”
像以前一样吗?以前我上学的时候,写作业时很喜欢吃水果,应季的苹果梨还有脆桃之类的,宋庭阳都会帮我削皮切好,摆到盘子里,再插着牙签喂到我嘴里。有时候嫌他烦,就会赶他离开书房,这时的宋庭阳垂着头,像只丧气的狗狗。关上门离开后,还要不停地在门口徘徊,直到我写完作业,开门后就看到他黑润的杏眼里亮起碎光,看了看我书桌上几乎没怎么动过的水果,宋庭阳会翘起唇角,假装惋惜地说:“真是拿雎雎没办法,看来哥哥不喂到你嘴边,你连水果都懒得吃。”
少年时宋庭阳这句话,倒是无意间预言了我在国外这几年。偶尔想起买水果,也总是因为削皮去核之类繁复的准备工作而止步,最多的还是吃香蕉橘子之类随便的水果,至于葡萄,六年里却是从没有吃过。
我抽了张桌子上的纸巾,吐在纸上后攥进手里,对怔住的宋庭阳摇了摇头,说:“哥,我不是小孩子了,不可以这样麻烦你了。”
“是吗?”他也笑着收回手,抽出纸巾,边说着边将纸巾撕扯成一条一条。宋庭阳看着我,眼睛眨得飞快,瞳仁里碎光点点,他问:“是不可以还是不想啊,雎雎?”
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因为这些在我看来没有意义。我只说要回卧室换身衣服,晚上陪爸妈吃饭。宋庭阳也回过神一般,将碎成条的纸屑拢进手心搓了搓,语气轻快道:“对对,你不说我都要忘了,晚上魏叔叔请客,我来开车,咱们三个一起去饭店。”
“你也去吗?”我有些惊讶,因为当初收养宋庭阳,完全是宋青连自己在各方刺激之下,做出的冲动之举,无论明里暗里,都有和前夫赌气的意味。所以一直以来,宋庭阳和魏桦的关系并不亲近,两人在我印象中,除了宋庭阳去魏桦住处接我回家,基本没见过几面。
“是啊,”宋庭阳笑起来,端起桌上的碗碟,一边往厨房走一边跟我讲话,说:“我们公司当初创业,还拉来了魏叔叔的投资呢。魏叔叔是个爽快的人,说是感谢我之前那些年对你的照顾。他心里总觉得对不住你,而你在国外又少给他和妈妈打电话。魏叔叔不知道该怎么疼你,就爱屋及乌待我也亲近了很多。”
宋庭阳的声音飘远了,隔着卧室门传到耳朵里,有些发闷。我从行李箱里挑出一套裙子换上,脑海里思绪有些乱,手指一直扣不上内衣扣,泄气地站在镜子前。肩带滑到臂肘,我有些烦躁地想换一个bra,而这时门响了,笃笃的声音穿透门板,宋庭阳好像无孔不入,密密麻麻的触角包拢了这件卧室。他站在门口轻声对我说:“床头柜里有哥哥给你买的新内衣,是扣子在前面的新款,雎雎,你试一下,应该是你的款式,不合适再告诉哥哥。”
会不合适吗?当然不会,宋庭阳远比我更了解我的身体,初一时第一次来月经,我即便知道这是什么情况,也还是因为弄脏裤子,坐在教室里,等到值日的同学离开,也不敢回家。而高中部需要上晚自习的宋庭阳,趁着吃饭的一小时跑来初中部,他本来是来教室替我做黑板报的,却意外发现我还没走。
宋庭阳当时很慌,蹲到我课桌旁问是不是有人欺负我。少年身上的白色校服衬衫飘散着小青柠的香味,而我闻到自己身上淡淡的铁锈味,忽而有种泾渭分明的荒谬感,即便他着急地几乎凑到我脸上。
我忽然起身,转过去背对着宋庭阳,又指了指椅子上淡红色的血渍,垂眼平淡地告诉他:“没有人欺负我,你看,哥,怎么办,我来初潮了。”
宋庭阳的脸突然爆红,尤其是脖颈连着耳根,漫洇开一片霞云。他慌乱地解开自己的校服外套,蹲下身给我系在腰间。又拎起我的书包,宋庭阳牵着我,一边走一边说:“没、没关系的,雎雎,你别怕啊,这是正常现场,说明我们雎雎长大了。女孩子都会来月经的,没关系啊雎雎,一会哥哥请假,回家给你煮个红糖鸡蛋醪糟,睡一觉就好了,今天的作业哥哥给你做好,你、你别累着了.......”
他说话语无伦次,到了超市反而正常许多,红着脸问过老板,然后把网面棉面日用夜用的卫生巾全买了一包,拎在手里,他邀功似的到门口,跟我说:“哥哥刚才问过了,回家哥哥教你怎么用。”
有病。我当然不需要宋庭阳教,回家去卫生间换好衣服之后。他捧着红糖鸡蛋醪糟,有些遗憾地站在客厅,对我招手说:“过来雎雎,不让哥哥教你用卫生巾,总得让哥哥给你熬甜水吧?乖,过来喝完补补气血,我们雎雎今天辛苦啦。”
等我换好衣服之后,宋青连也从外面回来了,手里拎着两三个礼盒,大约是送给魏烨的二婚礼物。她表情有些不快,将礼盒摔到鞋柜上,看着在厨房忙活的宋庭阳,便叫了他一声:“好了,阳阳,你就别忙活了,一个厨房擦四五遍,你妹回来了,你应该看见了吧?”
宋庭阳挽着袖子,露出精瘦的手臂和凸起血管,他端着一杯大麦茶递给宋青连,笑了笑看向刚好走出卧室的我,眼里掠过惊讶,而后说:“看到了,还和雎雎聊了好一会。六年不见,雎雎现在真是长大了,更漂亮了。”
身上这条藏青色的长裙勒着腰身,裙摆微微开叉到腿根,是我当初毕业典礼时室友送我的。那个来自浪漫国都的姑娘牵着我的手转圈,又在舞池安静下来时,贴在我耳边说:“之,你身上有苦的味道。”当时我没有反应过来,再望向她时,我们已经被人流推攘着抱在一起,女孩的下巴垫在我的肩膀上,她抱我很紧,说:“my girl,这是悲伤的味道吗?”
说来出国前,我衣柜里绝大部分的衣裳都是宋庭阳买的,他喜欢浅色系,绿色、藕粉色和白色,连衣裙他偏好舒服的棉麻材质,每次都细心地熨烫平整。挂在衣柜里一件件拿给我挑。初二那年暑假,宋庭阳作为准高三生,要参加学校组织的夏令营,我在家无聊,便答应和同学去逛街。那一年流行各种金属元素烟熏妆和超短裙,我和同学相互怂恿对方,各自穿着挂满铁链和骷髅头的外套和短裙,脸上顶着飞到太阳穴的眼线和乌黑的眼圈,互相打气硬生生挨回家里。那天太阳很毒,我脸上的妆被晒融掉,眼线晕开,脸上斑驳的底妆也流出白汗。我将钥匙插到门孔里时,还祈祷宋青连千万不要在家。
但推开门,宋青连确实不在,宋庭阳却在阳台晾衣服。他穿着白色的老头背心,下面是绿格纹的大裤衩,少年的肩背还很单薄,头发没剪,遮住轮廓,只露出尖尖的下巴,从背影看像个高挑的女孩子。宋庭阳听见门响,拿着衣架兴奋地跑到客厅,刚喊了声我的名字,就睁大了眼睛定在原地,愣了几秒,待我我恼羞成怒抄起钥匙扔他的时候,宋庭阳才咧嘴大笑起来:“哎呦哈哈哈哈哈哈不行了哈哈哈哈哈,这是我妹妹吗?是哪家动物园的大熊猫跑出来了不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当时又气又窘,转身跑到洗手间,刚关上门,发现自己没有卸妆膏,咬咬牙打算用肥皂搓脸。但很快洗手间门响了,我生气地骂宋庭阳:“滚啊,你好烦,别笑了,等着我洗完澡出去就打你!”
“我给你拿的妈妈的卸妆膏,偷拿的,一会用完给放回去。今天这事咱们谁都不是,好不好啊雎雎?别生气了,哥哥错了,哥哥不该笑你的。”宋庭阳趴在门口软下嗓子哄我,而我开门,看着碎发遮眼唇红齿白的少年,忽然想到好主意,匆忙卸掉脸上的妆。然后我拉着宋庭阳到妈妈的卧室,翻出她的化妆品,笑吟吟地捏住宋庭阳的下巴,拧开口红往他唇峰上涂。
宋庭阳拧了拧腰,不自在地想要起身,却被我不耐烦地抵开双腿。他红着脸没再吭气,只是捏着我衣服上的链子,拨弄着,轻轻地发出叮铛的声音。那时候我也不会化妆,指肚揉开他唇峰上的口红,又在宋庭阳眼尾抿了抿,他眼睫颤动,脸上沁出薄汗,日光泛着湿漉漉的碎光。午后闷热,我忽然觉得喘不上气,脸皮也红了,空气湿黏,少年青涩美丽的脸仰起,目光低垂,好似任人采颉的青葡萄。
我忽然升起亲吻他的冲动,当然我也这么做了。弯腰咬住少年红润的嘴唇,口红是梅子味的,并不苦,而宋庭阳的唇齿间是葡萄棒冰的甜味。他勾着我衣服的手指收紧,瞳仁颤动一瞬,又妥协地合上眼,唇角溢出来不及吞咽的水光。
廉价的铁链被勾住,相撞发出叮铛响,午后的蝉鸣高嘶,我的汗珠混着宋庭阳的汗珠,啪嗒掉在地板上。就像沉溺在这片闷热鱼缸里的两条小鱼,我在将要窒息时,终于放开宋庭阳,唇瓣黏着的银丝被拉断。他眼睛里还是水蒙蒙的,抬起沾湿的眼界,迷离地看着我。我直起身重新绑了下汗湿的头发,又拍了下宋庭阳的脸,断断续续地喘气说:“哥,你快去洗脸,再把妈妈的屋子收拾一下。她一会就该回来,别让妈妈看出来,行吗?”
晚上七点多我和宋青连还有宋庭阳才到酒店,宋庭阳去停车,宋青连带着我先去定好的包厢。这家饭店出名的是景泰菜,宋青连拿到菜单后面色愈发难堪,直到魏烨带着二婚的妻子匆匆推开包间门,她也没有起身迎接。
魏烨当初在机关单位工作,相亲认识了在学校当老师的宋青连,结婚一年后生下女儿,但不曾想女儿五岁的时候走丢。魏烨和宋青连当初为了找到我,三年里跑遍了半个中国,工作也辞掉了,最后卖完房后,魏烨首先“投降”,和执着到疯魔的宋青连离婚,净身出户,顺应当时的形势下海经商。六年后我被找回来时,魏烨已经成为身价不菲的大老板,他当然有意补偿宋青连和我,但宋青连恨他,当然不肯接受前夫的钱。这些年她感谢学校在我走丢的时间里保留了她的职称,所以全身心投入工作,备课比赛设计教材,在教育界也称得上一句桃李满天下,至今都时常会收到各界媒体人的采访。
或许也正是因为这样,我总在想,走丢六年之后,魏烨和宋青连都重建了自己的辉煌人生,而我作为他们的女儿,却时常感觉置身在景泰那片潮湿的梅雨时节里,长长的青石板路,我蹲在路的尽头,望着雾蒙蒙的细雨,行人打着伞一个一个绕过我,而我就告诉我自己:下一个出现雨里的伞,一定就是爸爸妈妈来接我的伞。
魏烨的二婚妻子徐蓉英是个面馆老板娘,性格爽利,身边带着一个儿子徐奕。宋青连在电话里讥讽过魏烨一把年纪还喜欢霸总救美的把戏。我没太大触动,懒得处理上一辈人的恩怨官司。不过今天这顿饭倒多亏徐蓉英调节气氛,她儿子徐奕腼腆,被安排坐在我身边,徐蓉英还笑着说:“你姐姐可是国外学心理学的高材生,小奕,你不是也报考的心理学,多跟姐姐交流一下,别闷着啊。”
徐奕嗯了一声,朝我弯唇笑了笑,他眉目清俊,笑起来时有几分江南人的秀丽。主动帮我拆开碗筷,他递给我,又轻声问:“姐姐,你在国外这几年,口味还适应,会不会很想国内的美食?”
以为他会问和心理学相关的问题呢,我有些讶然,重新看了眼这孩子,又觉得他不简单,毕竟连宋青连和魏烨这对亲身父母,都没有问过我在国外吃不吃得惯、会不会想家。接过徐奕递来的碗筷,我低头笑了笑,剥起桌上的花生,敷衍回道:“还可以,我对吃的要求较低。”
“是吗?我听魏叔叔说你喜欢景泰菜,还特意学了,我小时候帮妈妈看店,其实厨艺很好的。姐姐想吃的话,可以来家里,我在家给你做好不好?”
徐奕侧头望着我,眼睛弯弯很单纯。但一句话,既提到孤儿寡母生活不易,又点出魏烨作为父亲对我的关心,最后还强调家里这个领域概念,不动声色拉进我们的关系.........
真不错,我笑意更深,剥开的花生随手丢在盘子里,只喝了口水,我认真地对徐奕说:“你知道吗?你真的很适合学心理学。”
徐奕笑容僵在脸上,沉默片刻后眨了眨眼,胳膊挨着我,半截身子凑过来,语气好奇地问:“真的吗?姐姐,你刚见面就对我这么自信吗?我好开心。”
“你再凑近点,头发都掉到雎雎碗里了,影响我妹妹吃饭。”一双男人的骨节分明的手抵开徐奕,宋庭阳从背后环住我的椅子,脱下西装外套搭住我的腿。宋庭阳说完做到我左手边,眼神甚至没有分给徐奕,唇瓣挽出得体的弧度。和长辈们照例打着招呼,他的手却抓了把花生,一颗一颗熟练地剥开,搓掉花生外面那层干皮,才放到我盘子里。
不过宋庭阳知道我胃口差,也只是剥了几颗,然后倒好温水,递给我清口。其实我很久没有被这样关注过用餐,在国外忙着学业和兼职,更多的用餐场景是在路上,匆匆咬几口三明治,灌下一杯冰水就是一餐饭。从前在国内时,吃饭很麻烦,尤其初三那年宋庭阳如临大敌,每天五点半就起床给我做早餐,米粉意面三明治煲仔饭........他学了很多花样,偶尔也有做砸的时候,那时候宋庭阳就会红着眼睛,双手绞着围裙,站在我床边说:“对不起,雎雎,今天早上哥哥要让你饿肚子了。”其实根本不会饿肚子,因为宋庭阳还盯着我吃鸡蛋和水果,每天一瓶牛奶放在书包里,我不喜欢喝,就囤在课桌下面的巷子里落灰。有次开家长会被宋庭阳发现了,他回家时一路都闷不做声,直到在门口我拽住他,不让宋庭阳开门。他才眼睛湿润地看着我委屈道:“雎雎,你不喜欢喝牛奶可以告诉哥哥的,那样哥哥早上就给你榨果汁了,或者哥哥也可以做牛奶布丁和双皮奶.........但你不要什么都不和我说,今天家长会,老师说青春期的孩子会下意识把家长关在内心世界之外。雎雎,你是不是也把哥哥关在........”
捏住宋庭阳的脸颊不让他说下去,而下一刻滚烫的泪珠就砸在我手背上。我无奈地皱眉,踮脚在宋庭阳唇边亲了亲,捏着他的耳垂,我问他:“哪个家长像你一样每天在高三学生屋里打地铺啊?宋庭阳,再把你放进心房,你是不是就该上床睡了?”
“那不行,那是考完以后的事情,现在还不能打扰你学习。”宋庭阳倒是自觉,弯了弯腰,转身开门的时候,他又拉着我的胳膊放他腰上,小声地恐吓我:“雎雎,不按时喝牛奶,以后长不高,就做不到一边掐着哥哥的脖子一边亲哥哥了噢。”
饭桌上气氛并没有想象中的剑拔弩张,一方面宋青连和魏烨都是体面人,另一方面宋庭阳和徐蓉英在不断地抛出话题聊天。局面还算热络,菜品也可口,除了中途魏烨喝醉,哭着想拉我的手,说着什么爸爸对不起你,又说很后悔当年的事情........我没有太大感触,却下意识抓住宋庭阳的小臂,他身子僵了一下,把手搭在我手上拍了拍。然后起身拦住魏烨,用醒酒的借口扶着他坐到靠近门口的位置。
魏烨喝酒容易上脸,我也有这个毛病。他头抵着桌沿,呼吸声很重,我坐在离他最远的位置,隔着饭桌打量着血缘上的父亲。其实我对他的感情很简单,并不像对宋青连那般愤怒而痛苦。多于魏烨,我只是无感,父亲在我生命中面容模糊地位模糊甚至于记忆都很模糊,他更多是一个符号,让我明白自己的来处。
这还是我第一次认真地打量魏烨,中年男人的面孔,酒桌饭桌谈生意落下的臃肿身材。但宋青连给我看过他们结婚的照片,那时魏烨揽着宋青连,眼睛里都是笑意,两个人的头挨着,看向镜头,真是一对好看又快乐的年轻人。只是太相似的人无法在一起,两个锐角会刺得对方千疮百孔。
宋庭阳问魏烨需不需要倒杯水,而趴在桌上的男人却拽住宋庭阳,他闭着眼,涨红的脸上竟淌着泪水,滑过眼尾的皱纹,溪流一样。魏烨说着:“雎雎,你初中毕业那年,爸爸回来过,那年毕业典礼,爸爸本来是买了一条项链,金色的小鱼,用红绳吊着。导购说很多家长都会买来送给女儿,寓意在父母身边如鱼得水,平安快乐。所以爸爸也给你买了,只是后来我知道,这种项链都是送给七八岁的孩子,可我.......我没有见过我的女儿七八岁的样子........”说着,魏烨声音哽住,从椅子里滑坐在地上,他不敢睁眼,年过半百却又像孩子一样号啕,像一个不体面地人,魏烨只敢拉着宋庭阳说:“我告诉学校的门卫让我进去,他们说家长联系簿没有我的名字,除非证明魏烨是宋之雎的父亲。否则不可以进。然后我就蹲在学校门口,拿着当年最新款的手机,我一直翻,翻相册,可是除了五岁前的照片,我没有一张、没有一张你的照片。那天爸就坐在学校门口,就想啊,是不是在做梦呢,这几年,说不定这是我的梦,雎雎还没有被找回来。所以我就赶紧地追着门卫问,我问他们学校里确定有一个女孩子叫宋之雎吧?门卫说我,告诉我好几遍,最后被我问烦了,骂我是不是神经病。真好,雎雎,你不知道当时爸有多高兴,第一次被人骂也这么高兴。是神经病就是神经吧,至少神经病的女儿没在梦里,是真真切切地在他身边。”
桌上的人都沉默下来,宋青连甚至红了眼眶,背过身赌气不看门口。徐蓉英起身去把丈夫扶到椅子里,徐奕也绕过半个房间跑去帮他妈。只有我坐着,一颗一颗地吃宋庭阳剥的花生,疲倦攀附着我,我哭不出来,只是冷静地想.......很多孩子等了很多年,仍在期待着父母的道歉,根源在于他们一直爱着父母。
可我看着魏烨,只是在看着一个喝醉的人。没有期待过父亲的爱,所以我不可能因为父亲的道歉释怀。就这样吧,我拿起纸巾擦了擦手,对站在门口的宋庭阳说:“哥,我该回家睡觉了。”
上学的时候,宋青连不允许我和宋庭阳晚归,晚上十一点半必须上床睡觉。后来高中搬出去租房住,每天下晚自习,宋庭阳都等在学校门口接我。从学校门口到我们家,会穿过一条美食街。我和宋庭阳喜欢吃一家麻辣拌,但那时候学习正要紧,他也怕我拉肚子,就总是只点一碗,数着让我吃五口,吃完之后他就把碗端走自己快速解决。麻辣拌的老板不知道我们是兄妹,熟悉之后就爱开玩笑,说宋庭阳这个男朋友当的比亲妈还操心。宋庭阳紧张地看我,又捏紧筷子,有些期待又怕我反驳。我咬着豆浆瓶里的吸管,反而是笑了笑,对老板娘说:“您怎么知道呀?我亲妈还真比不上他对我好。”说完我又去看宋庭阳,他悄悄在桌子下面牵住我的手,灯光眼皮泛红,有些开心,但神态里又那么悲伤。
其实仔细想,我唯一一次夜不归宿还是在魏烨提起的那次毕业典礼。那天典礼宋青连出差去办讲座,宋庭阳拿着借来的相机坐在观众席给我录像。从出门就开始,我黑着脸告诉他关掉。可宋庭阳却只是讨好地笑,说这都是宝贵的青春记忆。我没有再理会他,一整天心里兜着雨似的,烦闷又疲倦。到学校后,学校安排家长先在操场的观众席就座,学生则先回教室准备节目。我并没有节目,心里想和宋庭阳坐在一起,因为我怕忍不住发火,而向宋庭阳发火没有关系。可同学还是把我拉走,宋庭阳背着书包追上来,从包里拿出泡好的茉莉乌龙茶,嘱咐着我要多喝水,又拿着相机抓拍我被同学拉着跑的照片。
典礼在我看来有些无聊,那天下午头一直痛。同学们围在一起讨论学校里谁向谁表白、谁又和谁在一起了........同一个学习小组的女孩突然撞了下我的肩膀,问:“雎雎有没有喜欢的人,喜欢就要抓紧表白,毕业之后不一定能去一个高中呢。”喜欢的人吗?我又摇头,但却更焦急地想找宋庭阳。借口去上厕所,我绕到操场的家长观众席,却没有找到宋庭阳,邻座的家长又拉着我问宋老师什么时候有空,能不能把亲戚的小孩调到她带的班里........我摆手说不知道,就拿着宋庭阳落在座位上的书包,绕着操场找了一圈,才在主席台后面的篮球场看到他。
高中部几个算是臭名昭著的男生,正在做作地摆着扣篮姿势,嘴里来不干不净地骂着,警告站在一旁拍照的宋庭阳要把他们拍好看一点,不然就把他的相机砸了。宋庭阳只垂着眼应了声,又告诉他们再有半个小时毕业典礼就结束了,他还要去给妹妹拍照。这句话一出,那群人立刻轰笑,站在球框下的男生扔出篮球砸在宋庭阳肩膀上,笑嘻嘻地说:“什么你妹妹啊?宋庭阳,真以为自己被老师家长捧着,就是真太子了?你不就是被收养的一条狗吗?你要去问问人家大小姐认不认你当哥哥呢.........”
“哥,”我开口打断那群男生的轰笑,背着书包从香樟树后面走出来,宋庭阳浑身战栗一下,回头看向我,面色苍白,抿了下唇瓣似乎想朝我笑。但我只是主动解开书包递给他,拿过相机,摆弄两下说:“原来你这里都录着呢,刚好,回头交给校领导和老师一份,正好看一看谁的嘴那么臭,谁才是杂种。”
“你敢!”投球的男生面色涨红,跑过来要抢相机,我举起后退几步,说:“听我一句劝,砸了这相机你把你的盗版球鞋卖了都赔不起。而且你再靠近几句,我就从这台阶上滚下去,前面都是老师和家长,又没有监控,你确定你能说清楚吗?”
“雎雎,不要........”宋庭阳的反应比那些男生还着急,抓着我的手挡在我身后,是真的怕我滚下去,伸手覆在我腰后。我瞥他一眼,没有说话。而等到那些男生骂骂咧咧地转身离开时,我捡起地上的篮球,用力砸到骂宋庭阳杂种的人身上。他痛呼一声,瞪着眼睛看我,还想骂什么。而我却只是牵住宋庭阳,平静地告诉他:“我哥确实不是真太子,但他就算是一条狗,也只是我宋之雎的狗,轮不到你来教训,知道吗?”
等那群男生离开,我将相机扔给宋庭阳,他还在发愣,怔在那眼皮泛红,不知道在想什么。我走下台阶,宋庭阳才慌忙跟上来,抱着相机和我说话:“我刚才没给他们录像,雎雎,你在诈他们呀,好聪明。”我还是没有说话,脚步迈得更快,宋庭阳湿润的目光黏着我,有些着急,终于在我要往草坪那边拐的时候,拽住我的衣服,一起躲在小池塘旁边的树林里。宋庭阳小声地问:“我是不是惹你生气,给你添麻烦了,雎雎。”
我看着他仍然没有说话,但却抬手粗暴地扯开宋庭阳的衣领,他害怕地往树后又躲了躲,身体本能想要挣开我,但宋庭阳却硬是止住脚步,汗湿的脸颊泛着薄红,湿润的杏眼看着我,声音有几分哭腔,混在前面音响播放的欢快流行乐当中。
“雎雎,别.......别被看见,他们会说你的,跟哥回家,回家再........”
“你的肩膀红了,宋庭阳。”我打断他,声音压低,但还是很愤怒,以至于攥紧的手指都不自觉发抖。夏季雨后潮湿,空气黏重,我看着宋庭阳的发丝黏在脸上,像破裂的白瓷。心中莫名就有碾碎他的冲动,我死死咬住唇肉,克制着自己的情绪,背过身问:“他们打人,你为什么不打回去?宋庭阳,你为什么要讨好他们?你为什么你总是想讨每一个人欢心!你难道就天生这么贱!就是要给所有人都当狗吗?!”
话出口,其实我就知道说重了。但宋庭阳是真的有病,明明品学兼优,明明已经有那么有人喜欢他,可他仍是一副诚惶诚恐的可怜样。从十一岁那年,我第一次见他 ,他和宋青连一起到景泰接我回家。一路上我晕车,他就不停给我剥柚子皮,又用衣服接住我晕车的呕吐物。我自己都恶心,宋庭阳却不停地笑着说没关系,又从包里拿出油彩笔,告诉我可以在哥哥腿上画画。其实那时我就知道,宋庭阳害怕我,又愧对我,乃至于小心翼翼地讨好我。他是没有血缘的哥哥,更是宋青连给我养的一条狗。
可渐渐的,我也发现,宋庭阳不止对我,对周围一切都抱有诚惶诚恐的讨好心态。他永远把自己置于低人一等的位置,偶尔在饭桌上宋青连皱下眉,他都焦虑得吃不下饭,手指抓着膝盖,抠出血痕来都没注意。尤其刚回家那阵,我满心愤恨,却又茫然地不知道该恨谁。我无法把所有的情绪都暴烈地宣泄给宋青连,即便宣泄了她也只是冷笑着骂我废物。所以我天然地就把矛头对准宋庭阳,他占据了母亲的爱,又总是一副笑眼弯弯的讨好样。我会在宋庭阳会给洗脚时,湿漉漉地踹到他,又踩着少年的脸,笑眯眯地告诉宋庭阳:“这都是你欠我的,宋庭阳,你踩着我的痛苦获得了进入这个家的机会。宋庭阳,你欠我的,这辈子你都还不完。”
那些话让我现在听着,只觉得中二又可耻,但当时的宋庭阳却当了真,到底也才是十几岁的年纪,满怀着恐惧和愧疚对待着我。偶尔我闷在卧室一天都不出门,半夜去洗漱却能发现宋庭阳守在客厅一直等我,不知道热了几遍的蛋炒饭,端给我时还是温的。客厅开一盏橘黄色的落地灯,宋庭阳又给我倒了杯苹果汁,看着我吃饭时,他眼泪啪嗒啪嗒就掉了下来。我不明所以地捏着勺子看向他,宋庭阳慌忙擦掉眼泪,只是声音闷闷地道歉:“是哥哥没有照顾好你,我又让你生气了,雎雎.......”
我没有回答过宋庭阳这种话,而这样不回答,他又会在洗手间咬着我的衣服偷偷地哭。被我撞见时,少年惊慌地软了膝盖,跪在我脚边又惨白着脸哭。我将手放在他脸上,抿干净他脸上黏着的发丝,拿过被他咬湿的裙子。我对宋庭阳说:“乱咬衣服的狗,是要被惩罚的,对不对哥哥?”
少年套着女孩的牛仔背心裙,肩膀和凶膛露着,白皙的肌肤上滚动着细碎的水珠,宋庭阳侧身跪在浴缸里,大腿被勒出红痕。花洒还在地上翻滚,像扭曲的毒蛇,我跪在浴缸旁边,捧住了宋庭阳滚烫的脸。那瞬间复杂的情绪全部褪去,我想钻到他怀里。于是我抱着宋庭阳,在闷热又水汽弥漫的浴室里,天花板上的水珠啪嗒砸在脸上,我忽然有种共生的幻视,根蔓纠缠,指尖的温度也趋同。
“宋庭阳.......”一根一根手指挤进他的指缝,少年背靠着冰凉的白瓷砖,听到我喊他的名字,一滴泪从眼尾溢出来。于是我笑了,天然地餍足,我对他说:“你完了,这辈子我都不会放过你了。”
那天的毕业典礼上,我很生气,又莫名后怕。不顾宋庭阳几乎跪下来求我和我道歉,我只告诉他再追过来,所有人都会知道我们之前不正常的关系。果然他止住了哀求,在树林里收拾好自己,出来时还能和其他家长腼腆地闲谈几句。典礼结束后,他跑到教室门口等我回家。而我实在不想面对宋庭阳,就答应和相熟的同学一起去聚餐,当时整个毕业班很多人都去了,宋庭阳不好拦我,只能装出体贴的笑,又加了其他同学的联系方式,拉着我的手嘱咐不能喝酒不能吃太辣。最后终于放我和同学们离开,坐上公交车时,我隔着窗户,又看见林荫道上,宋庭阳脖子里挂着相机,一边走一边低头擦眼泪。
那天聚餐我吃得不多,中途喝了杯冰可乐,肚子隐隐坠痛,心里明白应该来月经了。翻开包去拿纸巾的时候,我才发现原来宋庭阳出门前就放了几片卫生巾在我的包里。我去厕所处理,再回到包间时,嘈杂的聊天声和KTV的歌声都仿佛离我很远,我很累,又想回家找宋庭阳了。
又撑了两首歌的时间,我看了眼手机,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被设置成免打扰的宋庭阳发来56条消息。我没有点开,想着要不直接回家。可刚起身一直控场的班长就注意到我,跑过来问我是不是不舒服。我没有说太多,只是拿着包说到家里门禁的时间了。班长人很热心,主动要陪我到楼下打车,想到半夜KTV确实不太安全,我没有拒绝,和他有一搭没一搭聊着下楼。
夜里起了风,弯月拢着乌云,天幕兜了一场雨。我和班长站在路边等车,他侧头看了我好几次,终于鼓起勇气似的,脱掉外搭的衬衫递给我。我没有要,因为他穿了一天,而且马路对面宋庭阳已经怀里抱着我的外套,在等红绿灯了。
红灯最后十七秒,宋庭阳不知道急什么,还闯红灯跑了过来。我几乎要笑,因为每次上学他都嘱咐我迟到就迟到,但不可以闯红灯。他的出现让班长也很尴尬,红着脸跟我说了声再见,就赶紧跑远了。宋庭阳把外套给我穿上,也低着头,迟疑地用手牵着我的袖子。风刮得越来越大,发丝都糊在脸上,我刚想问宋庭阳有没有带皮筋,他就已经绕到我身后,拢着我的头发,帮我扎了个低马尾。眼前终于没有发丝挡着,我看清楚少年眼睫上细碎的泪珠,于是摸了摸他的脸,问:“你想出来今天自己错在哪里了吗?”
刚摸到他的脸,宋庭阳的眼泪就啪嗒啪嗒砸下来,他下意识弯腰用脸蹭我的手心,声音抽噎着说:“雎雎,我不该在他们欺负我的时候不还手。我、我是很害怕,雎雎,我每天都很害怕,害怕惹妈妈不开心,就会被重新给丢到福利院。我也害怕惹同学和老师不开心,就会被他们看出来我本来就是个没人要的丧门星。雎雎.......”喊着我的名字,宋庭阳低头将脸埋在我的颈侧,搂住我的腰,他还在哭,单薄的脊背战栗,好像受伤的蝴蝶。
“爸妈说家里没钱,实在养不起小孩,所以把我丢了。可是他们明明愿意带着弟弟一起去打工,明明我在老家砍柴烧饭做家务,我什么都能干,只能爸妈开心。但他们还是不要我,因为算命的说我生辰八字不好,是穷鬼转世。可是雎雎,是他们把我生下来的呀,我根本不知道自己会在哪一天出生........为什么,为什么最后一切的结果都要怪在我身上呢?我什么都不知道呀,我只是想让爸妈开心,想让他们别丢下我,我可以不去上学,可以在工地给他们做饭洗衣服带弟弟,只要,只要别丢下我,只要我们一家人在.......”
“宋庭阳,”敞开宽大的外套,风越刮越大,我喊着他的名字,把战栗的少年也裹进怀里。无星无月的夜晚,我们两个十几岁的孩子,在狂风里被吹得有些踉跄,像是路边两株野草,舒展枝叶撑着彼此。我踮脚亲在宋庭阳额头,泪水被他颤栗的眼睫眨落,目光清明地望着我,我对他说:“什么是一家人,你和他们不是一家人。宋庭阳,你是我哥,是我的狗,明白吗?如果你一定要靠着讨好别人才能生存,那你讨好我一个人就够了。哥,你要记住,我们两个就是一家人,我们的家,是宋之雎和宋庭阳的家。”
视线又模糊了,雨滴落下来,宋庭阳的眼泪也落下来,他不停地点头说好,发丝翘着,在风里像甩尾巴的快乐小狗。
-------------------------------------
回国一个多月,我和宋青连倒是没再吵过架,尤其是那次和魏烨聚餐之后。或许给了她一种同仇敌忾的错觉,宋青连待我很殷切贴心。但我还是决定搬出去住,并且拒绝了她替我找的在高中学校当心理老师的工作。倒也不是和宋青连赌气,只是回国前我已经和本科时的学长联系好,答应了在他所办的特殊儿童教育学校当心理顾问。
虽然只是一份过渡性质的工作,我依然还是用这个借口在饭桌上提出了搬到学校宿舍去住。宋青连没有反对,只是折中说:“出去住可以,但至少让你哥帮你在学校附近找个舒服点的房子。”说到这里时,宋庭阳正好端着一盘鱼香肉丝从厨房出来,显然他听见了我们之前的谈话,解开腰间系着的围裙,擦了擦手也做到我身边说:“没关系的,雎雎,你真的想做宿舍的话,哥哥这周末前提去帮你打扫和布置家具。如果你不想住在学校外面,那就哥哥在你们学校附近租房子,一日三餐帮你准备好。”
又是这样,宋庭阳太习惯以退为进了。我心里甚至连惊讶的情绪都没有,反而望向宋青连,可她只是低头夹菜,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我只好放下筷子对宋庭阳说:“一日三餐我会在食堂解决,而且哥,在国外六年我都是自己照顾自己,这完全能证明我有独立生活的能力吧?”
不知怎么了,不提国外六年还好,一提起来,宋庭阳眼眶就红了,手指抠着桌布,他垂眼声音沉闷地说:“就是想到你在国外六年都没有哥哥照顾,所以才更想补偿你啊。”
和他实在说不通,饭桌上不欢而散。我回屋处理了一些国外的邮件还有剩下的课题,到晚上十点多,我刚合上电脑,宋庭阳就端着一盘切好的橙子进来。应该是刚洗过澡,他裸露在外的皮肤还微微泛着粉红,头发吹得半干,发梢微微滴水,洇湿了一圈衣领,脖颈也湿漉漉的。宋庭阳把盘子放到书桌上,自然地坐在我床边,膝盖蹭着我的膝盖,他软下语气道歉:“确实是哥哥总把你当小孩子,雎雎,对不起。只是我们分开六年,这六年里,你经历了什么哥哥不知道,哥哥经历了什么你也不知道。我太心急了,我总想把这一切都调回六年前,我、我害怕.......”
宋庭阳说着语气又溢出哽咽,明明已经是成熟清俊的模样,在外面也算精明强干,可回来这一个多月,我就已经数不清他到底拉着我哭了几回。有些麻木地抬手给宋庭阳擦掉眼泪,我平静解释道:“可是哥哥,没有人能永远停留在过去。错误的轨迹既然已经被掰回正途,那我们就按照眼前光明的轨道行驶下去不好吗?”
“你说的错误是指哥哥吗?”宋庭阳直起腰,和我拉开距离,眼里包着泪水,摇晃着只是不落。我没有回答,咬了一口橙子,酸甜的清香味在屋里漫开,我只是对宋庭阳说:“下次记得不要再拿我扔在洗衣机里的衣服,哥,你要是真的喜欢裙子,我托朋友在国外给你多定制几套,可以吗?”
【后续见停车场🅿️,全文两万➕,结局HE微虐哥哥】
彩蛋不要点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是废章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GB/骨科】顶级杀手的妹控哥哥卑微祈求你的爱
*原创,骨科骨科骨科!!!温柔但自卑的哥哥陆缘×你。因为被惩罚不能和你同床难过伤心的小狗狗。
*一篇完,有彩蛋。
晚上十点,哥哥还没有回家。
你有点担心,坐在客厅里焦急地等待着他的回来。
你和你的哥哥陆缘从小相依为命,父母早逝留下一堆债务和烂摊子,哥哥为了让你能好好读书,很小的时候就毅然决然地踏上了一条危险之路。
这样的等待对你而言已经是常事了。
在时针转到十一的时候,阳台处传来轻微的响动,一身夜行服的陆缘掀开窗帘,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你。
你的身体...
*原创,骨科骨科骨科!!!温柔但自卑的哥哥陆缘×你。因为被惩罚不能和你同床难过伤心的小狗狗。
*一篇完,有彩蛋。
晚上十点,哥哥还没有回家。
你有点担心,坐在客厅里焦急地等待着他的回来。
你和你的哥哥陆缘从小相依为命,父母早逝留下一堆债务和烂摊子,哥哥为了让你能好好读书,很小的时候就毅然决然地踏上了一条危险之路。
这样的等待对你而言已经是常事了。
在时针转到十一的时候,阳台处传来轻微的响动,一身夜行服的陆缘掀开窗帘,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你。
你的身体一直不太好,往常的时候你早就吃了药在药效的作用下睡着了,此时此刻看见你,陆缘眼中迅速闪过一丝心虚。
他自以为隐蔽地把右手臂往后背,“怎么还没睡?是还没喝药吗?”
你摇摇头:“喝了,但睡不着,有点心慌。”
陆缘一下子紧张起来:“是心脏又不舒服了吗?”
他两三步迅速走来扶着你:“我们马上去医院......”
话还没说完,你就抓住了他藏在身后的右手。
触手是一大片黏腻的湿润,你不用看都能想象到那伤口是有多么狰狞。
你无奈又心疼地叹口气:“哥哥,你又把自己弄伤了。”
陆缘心虚地低下头,不敢看你的眼睛,只把毛茸茸的头顶对着你,像是一只被主人训诫后可怜的小狗,垂头丧气,渴望主人的抚摸安慰。
你揉揉他触感很好的头,而他也回应地顺从你手的动作,很乖,很乖的哥哥。
你没再多说什么,温柔地为他处理好伤口,陪着他洗漱完,从头到尾安静温和,没有半点生气的模样。
陆缘以为这件事就算过去了,悬着的心放下,正乖乖跟在你身后想要进房却被你堵在门口。
你把他的枕头递给他,在他震惊又委屈的目光下平淡道:“今天我们就分开睡吧,你的伤口不能被碰到。”
陆缘已经被吓红了眼眶,他连忙道:“不会,不会被碰到的......”
你有些无奈:“哥哥,我生气了,今天我们先分开一晚吧。”
门没有关上,你上了床,关了灯却没有睡,隔着隔断的缝隙你可以看见陆缘还站在门口,呆呆看着你的方向。
他第一次面临这样的惩罚,无措又难过,只能在黑夜里默默流泪,你能看到他耸动的肩,和寂静夜里极低的呜咽声。
不知过了多久,他轻轻为你关上了门,门外传来脚步离去的声音。
拖沓沉重,耷拉着尾巴,像是被主人抛弃的小狗。
在一次追踪星核猎手的行动中,穹成功寻到了她们的踪迹——他很好奇卡芙卡究竟是怎么做到躲开他们的视线一直这么藏下去的。
但坏消息是,他和列车组其他人走散了。好不容易发现她们,现在回去搬救兵的话,搞不好她们又会突然消失。穹用列车组的成员专票给他们发了个定位,然后一步一步地向着星核猎手的方向靠近。
——他感到大脑混沌,隐约觉得好像想起了什么但细想又不见了。为什么刃说曾经见过他?这个问题自从上次在仙舟见过卡芙卡后就一直萦绕。有时他甚至会觉得自己不是自己,自己变成了女性,与星核猎手共事……
他坚信过去的事与现在的自己无关,但如果过去自己确实是星核猎手的成员……
这次一定要找到她问个明白。穹看着前方...
在一次追踪星核猎手的行动中,穹成功寻到了她们的踪迹——他很好奇卡芙卡究竟是怎么做到躲开他们的视线一直这么藏下去的。
但坏消息是,他和列车组其他人走散了。好不容易发现她们,现在回去搬救兵的话,搞不好她们又会突然消失。穹用列车组的成员专票给他们发了个定位,然后一步一步地向着星核猎手的方向靠近。
——他感到大脑混沌,隐约觉得好像想起了什么但细想又不见了。为什么刃说曾经见过他?这个问题自从上次在仙舟见过卡芙卡后就一直萦绕。有时他甚至会觉得自己不是自己,自己变成了女性,与星核猎手共事……
他坚信过去的事与现在的自己无关,但如果过去自己确实是星核猎手的成员……
这次一定要找到她问个明白。穹看着前方衣摆飘荡的紫发身影跑了起来。
但他没法再继续前进了。一道人影从天而降挡住了他的去路。
灰发的少女手持长柄武士刀,金黄色的眼瞳扫向他时有一刹那的惊愕。她竖起眉毛,刀尖直直指向穹的脖颈,警告他再靠近一步她便会动刀。
“别再往前了,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几乎和他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她开口,“……我不想对你动手,所以别逼我。”
紫发女人像是终于注意到自己身后的骚动,她回过头,正巧这时列车组的各位收到穹的信号也堪堪赶来。
“……穹,那是谁啊,怎么和你长得一模一样……?”三月七凑到他身边小声地问。
穹自己也想知道这个问题。他看着眼前的少女,某种无法言说的熟悉感自心底涌出。
他相信,对面的她也有这种感觉。他看到少女神色动摇,但依旧紧握着刀。
“嗨,你发现我们了,穹。重逢居然是作为对手,有些遗憾呢。”卡芙卡缓缓开口,叫他的名字,目光却完全没落到他身上。“不过,这里并不是我们应该重逢的地点……「我们」只是误入了某一个现实切片而已,这次我们不能被你们抓住。星,走了。”
卡芙卡的身躯化作一道投影消散,被唤做星的少女收起刀,回头看了一眼穹,走进一片光幕消失在不知何处。
三月七想要去追,却被穹拦下。她抬头看向他,看到他深深皱着眉头像是在和自己打架。
他看懂了星临走时留下的那个眼神。
“……我们会再见面的。”
【注:画是约的稿!原画师是@kaki🦪 ,俺就是个写点破东西狗尾续貂的垃圾而已】
代号鸢的女性主义是润物细无声的
我们谈论的女性向和女本位,到底是什么呢?玩代号鸢的爽点到底在哪里呢?
明明广陵王活得并不滋润,明明绣衣楼只是排名第二百五十名的前御用情报组织。
你的枕边人可能会背刺你,你的下属可能会背叛你,你身边明里暗里围满了三姓家奴,随时可能把你这颗人头待价而沽。
你甚至还没拿回你的女性身份,就成了儒者为之惊诧的妖孽。亲王和女亲王,就是如此不同。
代号鸢就是这样一个,把女性主义润物细无声地融入汇集着乱世、君权、男权的土壤中的,把“女人”的眼睛还给“人”的游戏。
因为“她”是女人,所以如果没有仙人和皇子的帮助,就难以拿回本属于“她”的王玺。
因为“她”是女人,皇后、夫人、女爵,被视为“她”最光明的......
我们谈论的女性向和女本位,到底是什么呢?玩代号鸢的爽点到底在哪里呢?
明明广陵王活得并不滋润,明明绣衣楼只是排名第二百五十名的前御用情报组织。
你的枕边人可能会背刺你,你的下属可能会背叛你,你身边明里暗里围满了三姓家奴,随时可能把你这颗人头待价而沽。
你甚至还没拿回你的女性身份,就成了儒者为之惊诧的妖孽。亲王和女亲王,就是如此不同。
代号鸢就是这样一个,把女性主义润物细无声地融入汇集着乱世、君权、男权的土壤中的,把“女人”的眼睛还给“人”的游戏。
因为“她”是女人,所以如果没有仙人和皇子的帮助,就难以拿回本属于“她”的王玺。
因为“她”是女人,皇后、夫人、女爵,被视为“她”最光明的前路。
但,也因为“她”是女人,“我们”才得以借“她”的眼睛看一看权利场上的风谲云诡,看一看被掩藏在“美貌红利”烟雾弹之下的,“他们”生来便享有的风光——哪怕同样居于底层,小卒能随手掌掴“她”扮的侍女,渔民会嫌弃“她”坐过的渔船晦气。
原来,“她”居于高处的眼睛,也会被来自透明天花板的光斑刺痛。
也因为“她”是女人,“我们”得以借“她”的手挥一挥剑,才知道原来所谓天命,也只是“人”的剑气与拳风。
话再说回来,代号鸢的爽点到底在哪里?
或许就在于我们会心一笑间的共鸣。
广陵王碰到的荆棘,也给过我们不同形式的切肤之痛。在不经意间,一些乍看有些突兀的词也已经见怪不怪,并且用它初见时眼前一亮的观感,悄悄衍生更加深入的疑问——
“姐妹组织”——诶?也不只是纯女组织月阴营?对啊,为什么以往我们把同样有男有女的单位叫作“兄弟单位”?为什么主播总把观众叫作“兄弟们”?
“殿下公子向前冲”——这是在玩“男生女生向前冲”的梗吧?等一下,为什么是“男生女生”?殿下公子,是理所当然的尊者在前,那么“男女”、“夫妻”和“父母”呢?
“装扮系统”——被装扮成爱人喜欢的模样的是男性,用歌舞厨艺美貌搏得爱人青眼的是男性,担心被抛弃以怨妇妃子贞女自况的是男性,以自身和伙伴利益凌驾于爱情之上的,却是我们自己。
为什么一切如此丝滑,好像本就应当如此?
原来,女性向游戏也可以不止是宫斗与换装,原来在史书中面目或模糊或美艳的她们也能长出属于自己的血肉。
原来,“三国题材”上没打着男性向的烙印,卡面立绘也可以不用她们的身体引流;历史,也不只有男人与马在血海中奔腾。
[丹恒/穹×你]今天,我会成为谁的女朋友?
*“同时交往两个,真的假的?”
*现代架空pa
*阴暗、扭曲、夹心(?)
*第二人称,自行避雷
0.0
九月已入秋,但秋老虎威力不减。
步行街最富有盛名的一家甜品店依旧爆满,店里顾客络绎不绝,甚至在店门外排起一小节队伍。
立秋是夏日撒的谎,气温丝毫没有变得凉爽。自然店里照常如七八月一样开着冷气,给顾客降降温。
...
*“同时交往两个,真的假的?”
*现代架空pa
*阴暗、扭曲、夹心(?)
*第二人称,自行避雷
0.0
九月已入秋,但秋老虎威力不减。
步行街最富有盛名的一家甜品店依旧爆满,店里顾客络绎不绝,甚至在店门外排起一小节队伍。
立秋是夏日撒的谎,气温丝毫没有变得凉爽。自然店里照常如七八月一样开着冷气,给顾客降降温。
被甜品店吸引的人塞满店面,硬要说客人里最显眼的,莫过于坐在玻璃橱窗边的灰发青年。
说是青年,但给人的年纪感却很独特。
他是和女朋友一道来的,小情侣光顾甜品店再甜甜蜜蜜的共同分享不同的甜食,想想就令无数单身狗妒忌。
更别提,灰发的青年长相十分优渥。
倒是他的女友缩在角落,脸色不大好看,像是被吓到了,正忙不迭的翻找什么。
你在演戏,演能顺利脱身的戏码。坐在对面的穹百无聊赖的撑着头,金色眸子宛若最纯正的黄金。
“李蕾和韩梅梅哪个是借口?”穹准确无误的报出你两位舍友的名字,最后稍稍提起点精神:“或许丹恒是你的借口。”
穹是你的男友,如果今日分手顺利,他会成为你的前男友。
你心虚的不能自己,不为其他,因为你在和他交往的同时,和他的朋友兼室友丹恒,保持着见不得光的关系。
三角形是最稳固的形状。
正如那句话健康的恋爱固然重要,但畸形的感情实在精彩。
你背着穹和丹恒的交往到现今,紧张的刺激与背德感始终萦绕着你,让你短暂的上瘾。
所幸只是短暂的上瘾,你清醒过来了。
迟到的愧疚感迫使你打算和两名男性分手,重新回归单身生涯的怀抱。
除上述理由外,仍有一点,更加坚定了你想要分手的决心。与他们俩交往,让你感到隐约的不适合与恐慌感。
后知后觉,你明白了。
他们不管是望着你的眼神,还是某些方面的态度和捕食猎物的野兽没什么两样。
你不想把自己变成盘菜放在餐桌上供他们取食,因而你要彻底断绝与他们的关系。
“我们交往满一年了。”
“抱歉……我今天来是想和你分手。”
穹似乎早就察觉你和丹恒的关系,女性独有的第六感让你感到不妙,所以临时起意想要找借口脱身。
你的男友,平日里和小浣熊人塑似的穹撑着头毫不留情戳穿了你的借口,语气和讨论中午吃什么没两样。
摆在你眼前的选项只有坦白一条路。
“分手?因为什么?”穹摆出伤心的神情,委委屈屈的:“丹恒好到可以让你丢弃我?”
“没有,我不是那个意思。”
“啊——”
甜品店的小方桌统一铺着红白格的桌布,正中间放着草莓奶油刨冰。穹用精致的小银勺挖好递到你嘴前,示意你张嘴。
你被穹的动作搞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犹豫再三,你还是张嘴吃掉喂来的刨冰。
接下来的二十分钟,你一直再被穹喂刨冰,他不让你有说话的机会。
刨冰融化的速度很快,你被喂的单纯是偏粉色的甜水。你制止穹的动作“我牙齿冰的不舒服,而且我们该聊聊了。”
“聊什么?”穹明知故问。
“穹,我想和你分手。”
“啊——”
穹像喂小孩子一样,眼瞧着你张开嘴,径直将银色小勺塞进你的嘴里。
冰凉又甜腻的半融化刨冰在你口腔里弥漫开,你的牙齿要被冻住了。
穹满意的点头:“我可以装作不知道。”
“不止你,连同丹恒我都会一起分掉。”
你脊背发凉,浑身的鸡皮疙瘩也起来。反观穹丝毫不见刚才委屈小浣熊的模样,正用极具攻击性的金眸注视着你。
平时穹对你总是呈无害的下垂狗狗眼,这使你忘记他本身的侵略性与攻击性远胜大多数人。
“不能只和丹恒分手吗?”
“是我对不起你,当时鬼迷心窍实在没守住底线。如果你想唾弃我,我绝不会反驳。”
“我不怪你,反正见不得光的是丹恒。”穹满脸的灿烂笑意:“他仗着自己好看引诱你,是他的不对。底线的存在就是被拉低的,你不用为此感到自责。”
“不不不,你什么意思?”
“意思是我不同意和你分手。”
“但是……我……”
“那又怎样?明明是你先追求的我,结果背着我和我的室友偷偷交往,给了我一顶好大的帽子。”
“穹,你不觉得很奇怪?”
“哪里奇怪?”
你有种窒息的错觉,似乎你从没真正认识过他,被当成猎物的感觉又出现了。
把穹再搞抽象的选项排除,再排除穹和丹恒一起整你的选项,你摸不清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我不是来和你商量,而是通知你。”
你强迫自己用强硬的口吻。穹没见过你这幅硬气样子,显得很新奇:“我不同意分手,这也是通知,不是商量。”
他替你擦拭唇角边的痕迹,紧接着,穹向前探起身子亲吻你的嘴角。
你的脸被穹用手固定住,你想要挣脱,但被他发觉,他加重手部的力道,使你摆脱不得。
穹:“没得商量。”
你的分手计划没行得通,丹恒还没约,但你能预估到场面不会比今天好。
越漂亮的男人越不是省油的灯,你后悔太迟才明白这项道理。
宿舍空调的冷风呼呼吹。
舍友韩梅梅和李蕾联机再打某大热游戏,她俩自信即巅峰说是要戏耍对面,不出意外被对面打爆了。
她俩互相推卸责任的关键时刻,你回来了,带着满身的疲惫感返回温暖的岗位。
李蕾肯定:“提分手失败了。”
“看这样子,百分百失败无疑。”韩梅梅附和。
你以烂泥的姿态岔开腿瘫坐在宿舍椅上,周身氛围和四五十岁心有力而气不足的中年危机男一样。
“心累。”你道。
韩梅梅给你塞了瓶果汁:“男友、情人一个都没同意和你分手?”
“没有。”
“真人不露相!”韩梅梅给你竖起大拇指:“轻易不谈恋爱,一谈谈两个大的。”
“我后悔了,当时为什么要图刺激?”
李蕾:“问你自己喽!摆在你面前的有三条路可以走,走不走得通看你。”
“爱卿说来听听。”
“一,尼姑庵发布招收资格了,你赶紧去看看自己符不符合要求。”
“出家是个好选择,但目前暂时不需要。”
“二,躲着他们,冷处理,渣人就要渣到底。你都脚踩两只船了,退一万步来说,他们俩就没错吗?”
“好,军师说的有理。最后一条呢?”
“三,找个新男友。”
“这条直接幻视自己的死法了。”
1.1
你追求穹半年,交往满一年。
穹是隔壁米大的学弟,实属是个赫赫有名的人物,他的赫赫有名并不仅限于“美名。”
论坛贴切形容:初具人形,略通人性。
你一见钟情了,迫切的想要得到他。可惜穹七窍没通情窍,前期迂回含蓄完全没作用,后来你直接打直球的。
虽说穹搞抽象、脑回路惊人、操作离谱,但无法掩盖他很引人瞩目,追求者不少的事实。
毕竟不管其他,穹能符合所有挑剔外貌协会的眼睛,外貌条件好到没话说。
半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前期的含蓄迂回让你看不到一点光,后期的打直球反而升起些许希望。
你倒追穹很做的很隐秘,没多少人知道。同时你也相信穹不会拿你追他的事当做谈资,穹是只乖乖好浣熊。
没有人比穹更适合动物塑。
其实你起先对于穹的了解只限于肤浅的脸蛋,好在越往后,你会越试着了解他。
穹有时的想法脱线到找摸到头,他的朋友们也因精神状态不如他良好,从而跟不上他的节奏。
他像个没成熟的孩子……或者说顽童……
据穹的好友三月七建议你,请他去发泄馆会有奇效,你试探性的请穹去了。
穹听罢,扛起不知从哪掏出来的棒球棒兴致满满的跟你去发泄屋了。
发泄屋老板不允许穹自带道具。
穹很失落,蹲在阴暗的角落安慰他自己的棒球棒。你尝试和老板交流,老板最终同意他来提供棒球棒。
一念地狱,一念天堂。
穹他被安慰好了,转身放弃自带的棒球棒,拿着老板提供的棒球棒挥舞着走进店内。
仅凭一己之力,穹横扫一切,做回自己。他的神清气爽反衬出老板的精神惨淡。而那根被友情提供的棒球棒,再走出店门的瞬间,径直从中间断掉。
老板让你带着灰毛小子离(滚)远点。
受伤的老板与愉快的他。穹很感谢你请他来发泄屋,下次他也会请你。
其实你觉得穹心里没啥气,单纯就想和他的棒球棒伙伴去破坏破坏。
所以,故事里的第三个人呢?
穹和丹恒是室友,他们俩不住在宿舍,而是单独在外面单独居住。
早在你追求穹的时候,便和丹恒有过好几次打罩面的关系。
他们两属于截然相反的类型。
丹恒是清冷的那挂,寡言少语。你记得和他正式见面的场面,尴尬、害羞到想逃离世界。
你追求穹的最后一个月,和他的关系已自带股暧昧氛围,只差戳破窗户纸。
“今晚要不要来我家做客?丹恒不在。”
穹手足无措的向你发出邀请,并表示他绝没有见不得人的坏心思。
你把他的邀请当做一个信号。他没坏心思?没事,你有坏心思就行。
出师不利,穹有事耽搁了。
让你不要等他,顺道把公寓地址与自家门锁密码告诉你。
你没想到穹深藏不露,根据居住环境来看,他的家境应该富裕。
此外,你觉得今晚计划悬,毕竟穹真能做出被窝里藏荧光垃圾桶模型的人。
密码锁输入正确,发出声电子音。你遵循着穹的叮嘱更换客人专业的一次性拖鞋,准备坐在客厅沙发里等穹。
刚弯腰放好自己鞋子,你就感觉不对劲了。
疑似浴室那有动静,但根据穹说他的室友丹恒目前外出回老家探亲。
穹和丹恒所居住的地方离米大不算多远,室内布局简洁明了。
你打算去问问穹,是不是丹恒回来了。
稀里哗啦的水声突兀停止,但浴室的门已然被里面的人打开了。
丹恒下半身只围着一条白色浴巾,另一条白色的巾帕再被他擦拭自己湿漉漉的黑发。
他注意到你的视线,从而扭头寻来。
传说伊甸园里的夏娃被蛇引诱吃下苹果,亚当因为心虚没来得及咽下,咽喉被卡住的苹果块便是男性的喉结。
没擦干的身子由着滴滴水珠向下滚落,丹恒皮肤如玉般洁白细腻。穹的皮肤也很白,但与丹恒是两种白法。
你注意到有滴水珠滑过丹恒的喉结、锁骨,一路向人鱼线那滑去。
丹恒的身子很匀称、比例实在太好,且没有太过大块的肌肉,很合你的眼缘。
“你来找穹?”
冷不丁的男音提醒你眼前是个什么场景。你赶忙把头扭到一边:“对不起,对不起。”
嘴里说着道歉,脑海里却十分不争气的回想刚才的画面,简直涩情到炸。
白色的浴巾堪堪在耻骨往上点的位置围着,给人一种要掉不掉的感觉。漂亮的身材带着未擦干的水珠与湿漉漉的头发相得映彰,右眼的那抹灼艳暂时被洗掉了,少了昳丽,多了些清冷。
罪过罪过,你怎么可以想那么多?
“穹让你来的?”丹恒继续问。
他为什么不显得慌张?怎么还不走?
你胡乱点头,直到你听见丹恒门关闭的声响才将将把头摆正。你不由自主的捂住脸,美颜暴击直接给你清空血条。
血条的清空是一方面的,你在丹恒转身的同时偷瞄了他。你能隐约看见被遮住的轮廓,可以说资本相当雄厚。
不能想了,你有罪。
明明等的是穹,为什么会和他室友发生尴尬的会面场景?你分不清是福还是祸。
门锁的电子音再次响起,穹见到惴惴不安的你疑惑:“怎么了?”
“你室友在家的啊……”
“啊?丹恒他在?”很显然,穹比你还懵。
已然换好套休闲衣物的丹恒面无表情的从房间出来:“我准备好听你解释了。”
丹恒他竟然能跟上穹的思维节奏。
抽象带师和他的靠谱好友具象化了,丹恒叹气:“随你,总好过你半夜莫名其妙将等身比例垃圾桶带回来。”
等身比例垃圾桶?
没等你思考等身比例垃圾桶是个什么玩意就被穹拉到他的房间里,门则浅浅掩着。
穹向你展示了他一个玻璃柜的垃圾桶手办与挂在墙上的棒球棒。你欣赏不来,但你能欣赏介绍自己喜爱事物闪闪发光的叉腰小浣熊。
“你很开心?”穹问。
你点头。穹紧接着:“因为什么开心?”
“因为你。”
穹抱着你很容易让你联想到树袋熊,他柔软的灰色发丝使劲蹭着你,让你感到痒痒的。
一直追求的男性向你展露出委屈的神态:“你会保证永远爱我吗?”
“当然。”你想都没有想。
“我会当真的。”
穹的侵略性一直很强,只不过他正常生活中不会显露出来。
金色摄人的眸子离你又近了些,穹在你的脖颈留下一串细碎的亲吻。
你的手不知道放哪里合适,被穹引领着搭在他的腰间,试图让你抱着他与他拥吻。
“亲亲我。”他道。
“门没关严。”
“没事,只是亲吻。”
穹没有给你再次分散注意的借口,垂首将你吻得昏头晕脑。
原本掩着的门被风吹着露了条小缝,以你的角度,你能从小缝里瞧见丹恒。
你确信丹恒看见了。
因为你和丹恒有几秒钟的对视,穹察觉到你的分心,按住你的后脑加深了亲吻。
你顶着不正常颜色的双唇和脖颈的暧昧痕迹被穹送回学校,丹恒独自带着耳机坐在沙发边翻阅着纸质书籍,期间没有分给穹和你半分目光。
2.2
穹很喜欢与你接吻,缠着你亲的不停。
交往的日子里,你没少被他顶着张无辜浣熊脸按来按去的亲吻。
他喜欢被你当做大号玩偶或者把你当做他的大号玩偶,但他很忙,经常不在米大。
准确来说,他们那组都很忙。
“你好。”
丹恒撑着透明伞站在你身旁,你没有伞,被淋成落汤鸡。偏偏尴尬的模样被男友的室友一览无余,丹恒点头算作打招呼。
周围的路人不多,狼狈的只有你一个。你痛恨自己非要出来买蛋挞,结果被淋成狗。
“离你的学校还有段距离。”丹恒道。
“估计一会雨就停了。”
“一时半会停不了。”丹恒向你道:“我建议你先和穹说声,去他住的地方”
“我去问问。”
你明明记着丹恒似乎不喜欢异性单独到访,莫非是因为你成为穹女友的关系吗?
穹说可以,他下午会赶回来。丹恒好心的分你一半雨伞,避免你再次成为落汤鸡的命运。
你止不住的记起和穹交往那天的事。
丹恒见状,突然道:“他很喜欢你。”
“哈哈哈哈……我也很喜欢他。”
“是吗?或许你该见见他交的朋友们了。”
你对穹的交友圈仅限于丹恒和三月七,其余一无所知。穹经常和你聊起旅游碰见的事儿,他口里提到的人不少。
雨水由大转小,丹恒把伞向你倾斜,他半边肩则被雨水淋湿。淅淅沥沥的雨水声是很好的白噪音,你并不讨厌雨声。
“穹和我聊过,只是没见过。”
“她们都是很好的女孩。”
你收回前言,淅淅沥沥的雨水使你很烦躁。
丹恒的意思是穹认识很多女孩,确实你听穹自己聊过,但始终没放在心上。
今天被丹恒那么一说,反倒不对味起来。话题瞬间戛然而止,直至门锁的电子音响起。
你担心自身带着的雨水弄脏室内。
“没事。”丹恒看出你的顾虑。
既然丹恒说没事,你就不需要担心了。
正反穹做过带着几条狗来家里,说是帮别人照顾的,七八条狗子在屋子里撒欢的闹腾。
你试图阻止狗们,穹则丝毫不担心,并告诉你这才是自由的模样。
丹恒目睹案发现场的脸色可以说黑到和锅底毫无差别,他差一点把你们带七八条狗全部扔出去。
你一个人待在客厅里有点无聊。
无聊的同时又有点尴尬,和丹恒单独相处总能让你记起不小心撞破他出浴时候的场面。
……好像哪里不对,按照这套公寓的标准,丹恒的房间应该有自带的浴室,他为什么要到离客厅最近的浴室里洗澡?
可能是房间里自带的浴室有问题。
你很轻松想通了这件事。因为穹不在,所以你只能乖乖的坐在沙发里,太过无聊导致你眼神乱飞。
雨声慢慢消失,你从窗户观察发现雨已经停了。当机立断,打算先离开,不等穹。
离开前先和丹恒说一声,丹恒应该在房间里换衣服,你敲敲门再和他说离开的事。
你的脚步顿住了,瞳孔地震。
丹恒的房门没有关好,留了条不大不小的缝隙。你足够从缝隙里窥见房间里的模样,包括正在换衣服的丹恒。
很不幸,他发现你了。
掩着的门被丹恒直接拉开,你和赤裸上身的丹恒面面相觑。丹恒的牛仔裤子没扣好,轻松将他流利的人鱼线暴露在空气中,简直肉眼可见的性感。
“有事?”他问你。
你支支吾吾:“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想和告诉你一声雨停了……”
“我原谅你。”
丹恒打断你的发言,这件事以你慌慌张张跑回学校结束。你越想白天的事越不对劲,可你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对劲。
你选择放弃思考,不对劲就不对劲,反正这两件事决计不能被穹知道。穹一旦知道,你真不知道该怎么顺炸毛的小浣熊。
女生宿舍夜聊,你顺嘴把与丹恒有关的两件囧事告诉韩梅梅和李蕾,祈求她俩能给你上点强度。
作为你永远的后盾,她俩沉默半晌。
“爱卿们为何一言不发?”你问。
李蕾迟疑:“你谈恋爱谈傻了吗?这两件事明显有问题,你竟然只认为是囧事。”
“有什么问题?”
“你分析别人情感问题的头头是道去哪了?”韩梅梅表示对你不忍直视:“这年头恋爱是真不能谈,好好一孩子,谈恋爱谈傻了。”
“求你俩明说。”
“有没有可能他在勾引你。”
李蕾石破天惊发言。你下意识反驳:“怎么可能?”
“你仔细、清醒点想想,假如你男友的室友真的不喜欢外人到访合住的公寓,为什么会主动提议你去公寓?这与你第二次的事故前奏与第一次见面的尾声相矛盾,特别是建立在你无意撞到他出浴事件的基础上。”
李蕾掰扯给你听。
韩梅梅紧随其后接上:“正常男性都会和好友的女朋友避嫌,特别是建立在你和他已经闹出尴尬事的基础上。退一万步来说,哪怕他装作什么事没发生的样子,也勉强说得通。那么你和他聊天不觉得怪怪的吗?”
“怪?”
“他在拆你男友的台,你没发现?”
不愧是韩梅梅和李蕾,虽然她们打游戏菜到天怒人怨,但在分析情感方面没得说。
也多夸她们点拨,让你恍然大悟。那种说不出来的怪异感得到了答案,然而你想不通。
你想不明白丹恒的行事原由。
李蕾的翻身致使宿舍床发出嘎吱嘎吱声:“我建议你当柳下惠,坐怀不乱。”
“可对面是丹恒。”
“敌方级别太高,你当柳下惠不现实。”李蕾再次给出提议:“加油,记住关键时候别掉链子。”
韩梅梅道:“你还有比较没节操的选项,比如两个都要。不过万一是他俩做局在钓你或者你自己没控制得住掉马,后果自负。”
敌不动,你不动。
暂且不知丹恒的目的,你不能轻举妄动。好好的,他非要勾引你干什么?
你和他真不熟,全生飚血牛排类型的不熟。平心而论,你的意志力堪忧,可能不需要多久你就能被丹恒勾着走了。
“不准离开。”
交往一段时间后,穹特意约你去订的餐厅。
他非要挑战喝高度数的烈酒,你拦都拦不住,自称银河棒球侠的穹果断败北。
费心费力的将他送回家,穹反倒环抱住你,将头埋在你的小腹,声音闷闷的。
你揉揉他灰色的头发:“被欺负了?”
“嗯,被欺负了。”
穹抬起脸,可怜巴巴的望着你。
你顿生怜爱:“谁敢欺负你?”
“丹恒……”
“丹恒怎么欺负你?”
“你一定要帮我,不帮他。”
“好好好,帮你帮你。”
没什么比那对双金眸要更耀眼夺目,穹抱你的力度愈发加大。
穹继续发挥自己脸蛋的优势:“那你亲亲我,亲久一点,让我感受到你的爱意。”
听罢,你低头亲吻穹的额头。
“不要额头!像哄小孩子一样。”穹反对。
随后,你的吻散落在眼角、嘴唇与咽喉,你不重不轻的咬了口穹的喉结。
装醉的小浣熊当场破功,他伸手摩挲你的嘴唇:“你从哪看出来的?”
(审核不给放,但是评论区会给你救赎①)
“勾引你的人呢?”韩梅梅突然问。
“丹恒不在。”
你觉得穹缠人更厉害了,他似乎巴不得整天和你黏在一起,不愿分开。
作为他的女友,你全权接收了他波涛汹涌般的爱意。你有点被压的喘不过来气,并注意到丹恒经常不在和穹合住的公寓里。
“亲爱的,你要想我。”
浓情蜜意后,穹有事要出国。他十分不愿意与你分开,甚至提出他全包你的衣食住行,让你陪他一同出国。
你找借口推脱了,这段时间穹让你严重吃不消,无论哪方面都吃不消。好不容易逮到机会能轻松轻松,你绝对不会放过。
穹离开的那天,丹恒总算出现了。
你注意到他没有送穹,在穹刚刚离开才神情淡然的登场:“我来的路上堵车,不小心错过时间。”
“只差了几分钟而已,没多大事。”
“需要我送你回学校吗?”
“太麻烦你了。”
很不幸,月底你钱包空空。能少一笔开支就少一笔开支,绝不多花。
你想拉后座的车门,却被丹恒示意坐到副驾驶。蹭车就是要忍受尴尬的气氛,你假装自己在cos空气。
“没想到你会开车,这车真不错。”
气氛的发展趋势眼见要滴水成冰了,你硬着头皮没话找话。
“去年学的车,和你男友一起。”
“啊?”
“我拿到驾照,他把驾校车的车轮卸掉被教练指着大门方向让离开。”
你合理怀疑丹恒口中的教练让离开,其实是教练让穹有多远滚多远。
丹恒注意到你的表情:“每次听见穹,你好像都会很开心。”
“哈哈哈,可能因为他是我男友。”
叉着腰求表扬的小浣熊谁能不喜欢?丹恒目不斜视:“你很喜欢他?”
“喜欢……”
“喜欢他,还对我移不开眼。”
红灯急刹,幸亏有安全带,把你固定在副驾驶的位置里。
你的语言系统已然生锈,只得盯着眼睛望着开车的丹恒,车内狭小的环境显得异常烦闷。
“啊?”
“你的眼睛快长我身上了。”
丹恒的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你没法反驳。因为发生那两件尴尬事的时候,你确实移不开眼睛。
但气势上,你不能认输。
“所以,你在引诱我?”你问。
“那么你愿意接受我的引诱吗?”
车子停稳的瞬间,丹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揽过你,按住你的后脑迫使你与他接吻。
丹恒的吻带着十足的侵略意味,像是要将你撕咬入腹。你被压在车窗边,大脑一片空白,反应过来才呜咽着挣扎。
幸好周边没人,你庆幸。
侵略混淆着挑逗,丹恒结束亲吻的前一秒,不轻不重的咬了下你的唇瓣。
你被咬的一个激灵,慌张的瞧着他。丹恒的唇红的不正常,与他的肤色形成鲜明对比。
他是情欲的实体,引诱着你的背叛。
“你还想回学校么?”他的尾音轻到不可闻。
用不着你做出选择,丹恒早就为你做好选择。车子停的地方是公寓的地下停车场,根本不是你学校附近。
漂亮、昳丽,偏偏气质清冷的丹恒完全变了个样,变得像勾人心弦的妖精似的。被他拉进公寓里的时候,你心里只回荡着一个念头。
你完了,彻彻底底栽了。
反差感是最好的催情药,丹恒差点在客厅就请你吃顿好的了。
最后你被按在丹恒房间的床沿边,被硬塞顿吃了顿好的。丹恒不满意你的胃口,试图让你再吃几顿,直至石楠花装满你的腹部。
涨到你感觉按一按自己的腹部,就会溢出。
“更喜欢穹还是我?”罪魁祸首询问。
你不愿意回答,得到的是自己差点翻白眼的待遇。直至睡了一觉,罪魁祸首才向你道歉。
但丹恒道歉的内容和你想的不能说一模一样,只能说毫不相干。
你以为他会对挖穹的墙角感到愧疚,然而他在道歉昨晚没用计划生育道具。
也是,这确实该道歉……不对!
那几天的混乱的无法描绘,不仅仅局限于房间。但凡他饿了,会直接拉着你做饭。
时间一直持续到穹回来的那天。
你的腿直打颤,丹恒故意选了个你能看清穹房间门的位置,压着你狠狠请你吃顿饭。
自此你在拥有一位男友的同时,也拥有了一位情人。红玫瑰与白玫瑰全部被你握在手里,等到激情过后,清醒的你懊恼不已。
玫瑰的刺会刺伤拿着玫瑰的人。
3.3
丹恒用半年说服自己在妒忌穹。
他对追求穹的女孩有很深的印象,他记得女孩的眸子,始终跟着穹的脚步。
即便前期女孩没有明说自己在追求穹,但所有人都能瞧出来,那无法被掩盖的热烈爱意。
小雨如透明的幕布笼罩大地。
丹恒透过书店的透明橱窗瞧见追求穹的女孩在淋雨排队买蛋糕,那是家挺有名的蛋糕,正常排队需要半小时以上。
他从书店走出来,发现雨势有变大的迹象,丹恒想把手里的伞给女孩。却发现女孩已经买到蛋糕,欢天喜地的小跑离开。
下午,丹恒便在穹手里瞧见蛋糕了。
“这家蛋糕很有名,需要排队半小时以上。”丹恒提醒。
“怪不得,她说是朋友顺便帮自己带的让我一定要收下。”
穹恍然大悟,但丹恒莫名感到刺眼。
谁会不希望身边存在一位处处为自己考虑、着想的人?那毫无保留的炽热爱意没法感染拿着蛋糕的穹,穹满心满眼只有快点分蛋糕吃。
丹恒收回视线,等待被分到的蛋糕。
她会坚持多久?面对读不懂情爱的穹能坚持多久?但愿别坚持太久。
事与愿违,送蛋糕的女孩一直坚持着,后来发现穹根本读不懂爱情,直接摊牌了。
摊牌是个好决定。
丹恒读不懂自身的情绪,他该为女孩高兴,因为这代表女孩有追到穹的机会。
可是望着摆弄垃圾桶周边的穹,丹恒会下意识的反问:凭什么?凭什么是穹?
曾经追过穹的异性,可能还包括同性。
皆对穹的行事作风和操作感到头秃,而后便从馋身子转变为退避三舍。
丹恒想如果女孩真正了解不通情爱的穹,是不是会知难而退?
事实证明,丹恒想多了。
女孩虽说也跟不上穹的行事作风,但她会执着的跟着穹,穹干出抽象事,她说不定还会鼓掌以示鼓励支持。
莫非他是在妒忌穹吗?“妒忌”一词冒出来的瞬间,丹恒立即否认。穹是他的伙伴,他不可能会去妒忌穹。
”她喜欢我欸……我不知道要怎么办?”
穹很苦恼。但是穹越苦恼,丹恒越不高兴。
假如穹拒绝了女孩,他可以试着去追她。可惜穹好像发现他对女孩生有好感,最麻烦的是穹准备答应追求。
丹恒彻底接受自己可能在嫉妒穹的心理,他望着镜中的自己,那张姣好的面容透露着太多太多不可言说的想法。
被偏爱的总有恃无恐,假若偏爱消失了呢?
是他想办法让穹误以为自己不在公寓,又找人拖住穹,给自己寻机会。
电子音响起的半分钟后,丹恒将花洒关闭,围着条浴巾径直走出浴室。
果不其然如他所料,女孩瞪大眼睛。
正反女孩还没和穹交往,他这不算挖朋友的墙角。再者女孩的视线偷摸着瞄自己,他已经让主人公对自己感兴趣了。
不等他高兴个两小时,穹就和女孩正式交往。那条门缝让他看清房内发生的一切,穹不会漏掉没关的门,无非是向他宣示主权罢了。
挖墙脚就挖墙角。
女孩顶着满脖子的暧昧痕迹走了,丹恒努力控制自己的视线不被分去。
虽没有明说,但穹与他之间弥漫着淡淡的硝烟,他们彼此都懂对方的心思。
直至那一夜,他听见了。
其实丹恒没有离开过公寓,穹知道但骗女孩说他不在。房间隔音效果按理该很好,估摸着被穹动了手脚。
他靠着被隔开的那堵墙,面不改色的将剩余的半本书看完。说白了,穹对自己的偏爱心里也没底。
没底就好,反正穹总有不在的时候。
丹恒没有再向以前那样引诱,而是假装很忙的等待时机。终于被他逮到机会了,丹恒想的不错,穹的偏爱确实没底。
他会代替穹的位置,仅是时间问题而已。
………
穹明白丹恒对女友有别样的心思。
那种带着侵略意味的眼神,他发现不了真成只不通人性的浣熊了。
女友的偏爱使他有恃无恐,无论他怎样,女友都会抱以最大的爱意。
哪里开始变了?
大概是女友把眼神分给丹恒开始。
爱情曾与穹互相不搭理,所谓的情爱不如等身垃圾桶周边对他的吸引力。
可是谁让女友很执着?那双渴求着又爱慕的目光让最开始的他迷茫,却又在最后使他欢喜。
谁被人那么爱着?
是他自己啊!
穹理所应当的享受起这份偏爱,直到那份偏爱开始出现细微的转变。
他是或多或少能感受到丹恒对女友的注意,从他没有和女友交往时期就存在的注意。
“她在等你 ”丹恒道。
“丹恒,你怎么知道她在等我?”
“刚刚看见的。”
穹不会允许女友被丹恒抢走,哪怕丹恒是自己的朋友。养母卡芙卡曾告诉他,不可以让唾手可得的存在被人夺走。
他不会让丹恒夺走自己的女友。
至于那份偏爱,永永远远的维持就好。他像只守着垃圾桶的浣熊,龇牙咧嘴的不让黑猫靠近。
可是浣熊也有不得已的疏忽时候,丹恒还是将他的女友俏俏偷走了。
丹恒向他宣告,他的女友不在只属于他一人。穹则丝毫不在意,女友并没有因为丹恒和他分手,这代表他在女友心里还占据着位置。
女友是他的,穹绝不会拱手让人。
4.4
你约丹恒见面了,在一家咖啡馆。
中午,你约穹在甜品店把事情说清;在宿舍休息整个下午,你约丹恒打算把事情说清楚。
为了防止中午与穹的事重演,你专门把韩梅梅和李蕾从宿舍里拖出来,以备不时之需。目前两人正坐在咖啡店的角落假装聊天,确保你不会被丹恒找麻烦。
“想我了?”
丹恒的尾音有些上扬,今天他打扮整一个青春男大的具象化。
你暗想自己连委屈状的穹都能分手,更何况眼前坐着的丹恒呢?
“我有件事要和你说。”
“什么?”
“我想我们的关系该断掉了。”
*正文1w2+,隐藏结局2k+
*一发完,不要放白屁股
[崩铁乙女]金钱荣耀
*“纯恨战士想拥有金钱和荣耀”
*砂金/波提欧/穹
*非典型女主
*第二人称,自行避雷
Aventurine、
公司底层员工的衣服不好穿。
可惜你现在没法向[人才激励部]提意见,谁能想到奥斯瓦尔多将你派来这颗毫无油水压榨的星球。
不仅没有被压榨的利益,甚至原住民烦的和扰人的虫子没什么两样,令人生厌且作呕。
...
*“纯恨战士想拥有金钱和荣耀”
*砂金/波提欧/穹
*非典型女主
*第二人称,自行避雷
Aventurine、
公司底层员工的衣服不好穿。
可惜你现在没法向[人才激励部]提意见,谁能想到奥斯瓦尔多将你派来这颗毫无油水压榨的星球。
不仅没有被压榨的利益,甚至原住民烦的和扰人的虫子没什么两样,令人生厌且作呕。
纯粹的浪费时间。
你望着还留有半分气的某位卡提卡人,他正试图攀爬出这处坑洞。
坑洞只是你让员工临时挖的,没有多深。你饶有兴趣走到坑边,伸出手示意员工随便给你个工具。
员工递给你的正好是把铁锹。
难为你们还有如此原始的工具,眼见那位挣扎攀爬的卡提卡人上半身子已经挣扎着爬出坑洞。
因你没作声,所以周围的员工全都不敢轻举妄动,只能被动注视着卡提卡人最后的挣扎。
你铁锹背与干燥的黄土地接触发出叮铃哐啷的杂音,这股刺耳的杂音宛若催命曲。
铁锹被你高高举起,正对着卡提卡人攀爬出坑洞的位置。伴随着清脆的一声响,你将那位不肯认命的卡提卡人打了回去,铁锹的尖端沾染着森森血色。
“填了。”
顺手你将铁锹一同丢进坑洞里,示意员工们赶紧把这处堆满卡提卡人尸体的坑洞填满。
茨冈尼亚的环境非常糟糕,缺少水源,基本可见的风景具是戈壁黄沙。
当然,戈壁与黄沙压根算不上风景。
但凡不是为了昭示公司的仁德与悲悯,谁会乐意被派到这处鬼地方?
说白了不过做做样子,但奥斯瓦尔多竟然真让你来这破星球造福原住民。
“总监,他们……”
项目经理凑上来,向你询问被员工围住的埃维金人该怎么处理。
你习惯执行任务时扮做底层员工打扮,除非必要,你才会改变打扮。
金色的覆面被你摘下,扔给助理。
“让人去拟一份关于底层员工服装问题的邮件发送给[人才激励部],另外把卡提卡人造成的损失整理成报表。”你的视线移到前方被公司员工团团围住的埃维金人:“贫瘠星球的原住民长得倒是比其他繁荣星球的好看。”
助理摸不着你后半句话的意思。
他在等你下令灭口还是放了。你慢条斯理的脱掉手套:“这批流窜的卡提卡人共有多少?被俘虏的埃维金人又有多少?”
助理汇报:“被我们处理掉的一小股卡提卡流民共有三十二人,全部为成年男性。至于被他们俘虏的埃维金人,拢共十五位,老幼占多数。 ”
“你说是杀了还是放了?”
你将问题抛给助理,助理依旧摸不准你的心思,摸不准就对了。
助理跟着你来到被围着的埃维金人面前,你的声音能够轻松让在场的埃维金人听见:“虽然我们救了他们,但是听说埃维金人并不是可以值得信任的对象。万一放了他们,他们在外面乱说该怎么办?奥斯瓦尔多先生会狠狠责怪我的。”
你是说给他们听的,希望他们能听懂。
埃维金人不蠢,他们明白你的意思,顿时发声向你保证会赞扬你的善良与慈爱。
你很想借此挣一笔名声,如果连寰宇里声名狼藉的埃维金人都夸赞你,你的声誉定会有质的飞跃。
“小朋友,你过来。”
你眼尖在人群里挑中了个最小的孩子,埃维金人的脸没有差的。你左看看右瞧瞧,不知这孩子是男孩还是女孩。
原本护着孩子的少女大惊失色,她想要抱紧孩子,结果孩子却被某一员工径直拽住手臂从人群里拖了出来与你面面相觑。
妹妹头的孩子抬头仰望着你。
“你好。”他怯生生道。
是个漂亮的男孩。你笑问:“小朋友,你能告诉我刚才发生了什么吗?”
要是他实话实说,你就送这批埃维金人去见被埋了的卡提卡人。
让你想想该怎么在新闻上宣传,就说公司的员工们目睹卡提卡人虐杀同星球的埃维金人。
公司自是出于人道主义制止这类残忍的血腥行为,但卡提卡人却袭击公司派来制止的员工。
万般无奈之下,公司才将卡提卡人歼灭。
即使卡提卡人主动袭击了派来援助茨冈尼亚的公司,但你们依旧不计前嫌的为他们好好埋葬。
你等待男孩的回答,十几位埃维金人的性命全部落在了他单薄脆弱的肩膀上。
纵使埃维金人再怎么巧舌如簧,但在这般年纪的孩子见识过刚才的场面后,顺着你话说的概率实在小的可怜。
倘若真顺着你话说了,实在不好办。
“你们大家帮助我们赶走了卡提卡人,是我们的救命恩人和英雄。”
你少见的卡壳了,莫非埃维金人的语言技能真就先天点满属性?
男孩用手绞着衣摆,等待你的反应。你这才低头正眼去瞧他:“说得好。”
你让助理拿了瓶饮料给自己。
小孩子应该都会喜欢甜兮兮的饮料,你把饮料递给他:“事情做对了,需要得到奖励。”
男孩接过被冷藏的饮料,止不住的好奇。他用埃维金人独特的眸子注视着你:“谢谢您。”
“不用谢。”
你挥手示意员工们让那群埃维金人离开,事情做对了得到奖励,做错了得到惩罚。
助手没预料到一个孩子能顺着你的话向下接,他很是担心:“总监,我们真的不用……”
“不用。”你望着那群人离开的背影:“就这么点大地方,他们反悔泄露又能跑到哪里去?”
奥斯瓦尔多的耐心没那么好,他迟早会动手将卡提卡人从这颗星球里彻底抹掉。
就像曾经对待其他星球冥顽不灵的原住民一样,至于用什么方式抹掉,你同样很好奇。
你是星际和平公司的总监,[市场开拓部]的总监,奥斯瓦尔多·施耐德的副手之一。
[市场开拓部]可以说承担了公司相当一部分的黑暗面,为了谋得利益,颠覆星球的生态与政权是常有的事。
公司的舰艇在附近。
倘若不是来捣乱的卡提卡人正好离得近,你会窝在舒服的办公室里安静度完今日。
茨冈尼亚的风夹杂着黄沙,眼睛稍微睁大点,说不定能倒霉的被风迷了眼。
干燥、贫瘠、野蛮……
“为什么是我?”你抱怨。
部门里的其他人都去忙项目了,奥斯瓦尔多一个简讯将休假的你摇来茨冈尼亚。
缩减他的话术,大概意思是公司需要树立伟岸高大的形象,顺道赞扬琥珀王的美名。
简称:做慈善。
你算不上十分了解奥斯瓦尔多,但你明白如果卡提卡人再捣乱,你亲爱的上司会随手抹掉整个部族。
奥斯瓦尔多与“慈善”一词从来搭不上边,心狠手辣都不足以形容他。
舰艇冷气充足,与外面是两个世界。
员工们束衣的腰带系的有点紧,你将腰带放松了些,恰好上午让助理整理的报表被发送到你的邮箱里。
你盯着电子屏,啧了声。
卡提卡人不如埃维金人听话,他们不愿意跟着公司的脚步来,甚至时不时给公司捣乱。
你将报表附上建议发送给奥斯瓦尔多,茨冈尼亚的情况需要你的上司拍板处理。
透过办公室的舷窗,你能看见天已经黑了。
助理敲响你办公室的门,犹豫再三还是向你汇报了中午的埃维金人小男孩在舰艇附近等你。
这种事根本用不着打扰你,员工可以自行处理解决,除非特殊情况。
你蜷曲着手指,不停用指关节敲击办公桌面,来催促助理赶紧说明原因。
“他不肯走,一直等着要见您。”助理擦汗。
“舰艇能随时调节温度,你很冷还是很热?”你反问:“说出我必须要见他的原因。”
助理支支吾吾的说半天,说不出来。
“你觉得他可怜。”
你道出助理的原因,眼神却丝毫没有分给助理,全部给了电子屏。
电子屏显示的是某颗星球今年的财政情况,部门刚刚将这颗星球纳入信用点体系,经济状况绝不可以疲软。
“我懂,人心都是肉长得。”
你关闭电子屏,打算去见见男孩。像奥斯瓦尔多·施耐德那类的人毕竟少数,人会心软才是正常现象。
估摸着那男孩在舰艇外等了有挺久的时间,否则助理不会来找你。茨冈尼亚昼夜温差大,夜里气温陡降。
不少员工围着那孩子打趣。
助理很刻意的咳嗽了好几声,所有的员工霎时间让开一条道,供你能看见男孩。
你对待下属并不苛刻,工作是一回事,休息又是另一回事,他们在闲暇时间怎么放松是他们自己的事。
“你好。”男孩朝你道。
“你好。”
“谢谢您,女士。”
“为什么要谢我?”
“因为您救了我和姐姐,还给了我很甜很好喝的水。”
男孩衣着单薄,但被好心的员工送了件制服外套,不至于哆嗦的说不清话。
他羞怯道:“姐姐说要懂得感恩,我还没有好好向女士您道谢。”
“不用谢。”
你打量着男孩白嫩的脸蛋,心情颇好。
弱小、无助、年幼,模样又不差,他能充分激发正常人类的保护欲。
你看着都觉得他可怜兮兮惹人疼爱,更别提围着他的公司员工们。
没人会对脆弱的幼童设防。
所以你并不责怪围着他的公司员工们。你忍住想用手掐住他两边脸蛋的念头道:“你已经道过谢,可以离开了。”
“再见,女士。”
“我让人送你。”
顺便你让助理给了男孩一袋水壶的水,茨冈尼亚水资源珍贵,但对你们来说不算什么。
在不妨碍项目进程的前提下,你发散些善心全当积德了。虽说你积的德远比不上自己做的孽,但好过从没积德吧?
“但愿他能活着。”
你发誓再在茨冈尼亚待半天,自己保证会精神衰弱,好在奥斯瓦尔多的简讯来了。
离开的前夕,你大发善心的将多余的物资发散给部分原住民。
“女士,您要离开了吗?”
“我要去其他星球,会有别人来接替位置。”
你没有戴公司员工的金色面具,因而那男孩能准确无误的找到你。
助理在接受到你的眼神后,自动退后,不打扰你和男孩的谈话。
“接替您的人,也会像您那么好吗?”
你顿时喜笑颜开,被人骂多了,就希望有人真心实意的夸自己。
“看情况嘛!”你的声音不由雀跃了几分。
奥斯瓦尔多出手便知缺德宗师的无下限手段,你的缺德手段比奥斯瓦尔多还是差不少。
两月没到,你在舰艇听着相关的新闻播报。公司照例发表深感遗憾,加强倡议寰宇里民族的和谐发展。
真相可不能被寰宇里的其余星球知晓。
“还是死了。”说着,你举起酒杯,淡黄色的果酒被灯光折射出别样的光彩。
Cowboy、
你喜欢用原始的方式营造恐惧。
决定一颗星球命运的往往与占多数的居民们无关,少数权贵政要掌握着星球的命脉与无数平民百姓的命运。
你盘里的牛排被整齐的切好,银制的餐具按规制摆放在旁,而你并没有动的意思。偌大的会议室充斥着抽泣与愤懑声,还有公司守卫不耐烦的怒骂。
会议室是用来吃晚餐的地方吗?
当然不是。但只要你愿意,它就是用来吃晚餐的地方。你的耐心有限,说是有限都抬举你自己的耐心了。
平日里这颗星球至高无上的参政院被公司短时间内潜入攻破,你这才能好好与躲在家里的政客们谈生意。
“非要撕破脸皮和你们谈生意。”
无非是亲公司派和反公司派达不成一致,但他们不约而同的想某得更多的利益。
要是趁着前几天你心情好的时候与你洽谈倒是有机会,可惜非拖到现在。
你叩响会议桌,公司的守卫们很识时务的将所有人的嘴封住,好让他们别发出声音。
因恐惧的抽泣声和因怒火的愤懑声瞬间消失,他们被守卫们围成一团,缩在会议室不起眼的角落里。
助理将文件递给你:“总监,人齐了。”
你可是专门让人大半夜将参政院的成员全部绑了送到参议院来,他们的家人则被关在另一处地方。
“公司和你们做生意,是看得起你们。”
说着,你把协议递给助理。
守卫们开始挨个拖议员们出来,在协议上按手印,直到最后一名议员结束。
助理恭敬的将协议还给你,你检查完无误后道:“新闻平台通知好了吗?”
“一切准备就绪,总监您今晚就能返回庇尔波因特。”
“挺好的。”
牛排凉了,肉会变得不好吃。
你拿起协议书嘱咐:“把肉喂给他们,别浪费了。”
“他们的家人怎么处理?”
助理询问你。你斜睨了政要们一眼:“你来决定,送他们一家团聚也未尝不可。”
奥斯瓦尔多和钻石在争董事会的席位,两个部门充斥着无声的火药味。
如果奥斯瓦尔多赢了,你的地位水涨船高;要是输给钻石,真不知道奥斯瓦尔多会是什么反应。
别惹狂热信徒,这是你对自己上司的定义。
返回庇尔波因特的途中,助理再次向你汇报:“五个系统时过后,全寰宇会知道那颗星球会被纳入公司的版图。”
“然后?”
“昨晚发生政变,死伤无数。究其原因是部分高官不愿意与公司做生意想要独占整颗星球的利益,在签署协议后想要反悔,并试图将公司的员工与其他相关人员灭口。其余相关人员经公司的帮助,最终消灭了发动政变的那一方。”
“所有的新闻平台确认得到消息了?”
“是的。奥斯瓦尔多先生来了讯息,他说总监您可以直接挑选新任管理这颗星球的人选。”
“帮我回讯息感谢奥斯瓦尔多先生。”
你用手机浏览公司的内部论坛,得知了件十分有趣的消息。
有个奴隶出身的家伙,将公司和博识学会骗的团团转,现在已被押往庇尔波因特受审。
“哪来的埃维金人?”你疑惑。
当初的那件事是奥斯瓦尔多命令的,你从来不会怀疑自己上司的手段。
没想到还真有颗沧海遗珠,你放大照片,打量照片里的瘦弱的男性。
很快,你线下见到了这名奴隶。
被宣判死刑的奴隶被厚重的枷锁束缚着,像是要被押送去哪受审。
负责押送的守卫先停住脚步向你问好,你的目光落到奴隶身上:“还真是埃维金人。”
金发的奴隶一愣,他抬起头望向你。
那双标志性的眸子是埃维金人无疑了,你随手拍了张照片:“怎么还兴师动众的押送来庇尔波因特?谁要见他?”
押送的守卫三缄其口,不愿相告。
见他们这幅模样,你早已猜出公司里谁要这名埃维金人:“我又不会和[战略投资部]抢人,别害怕。”
因两位部门大佬的权斗,公司的其余员工但凡涉及到相关的两个部门,基本都战战兢兢,不愿牵扯其中。
能在公司总部做事的员工,能力和后台总得有一样过得去。他们明白,公司的权斗早就不是平静海面下的暗流涌动,而是肉眼可见的充满硝烟味。
你与那名埃维金奴隶擦肩而过。
他在瞧着你,而后默默收回视线。回到办公室,你让助理快点把事情调查清楚。
你有十几位助理,数量还在逐年增加。其中有几位是奥斯瓦尔多让来的,你无权拒绝。
负责任的说,你很感谢他们。
本身你不擅长处理庇尔波因特的杂事,你需要人帮你处理事物与收集资料。
你大可以把所有需要自己的工作推给助理,最好推给奥斯瓦尔多让来的助理,正反要出问题也是他亲自送来的人出问题。
除非特别重要的文件你会接手外,其余毫无意外的会推给你的十几位助理。
他们拿的报酬格外丰厚,况且你对身边人待遇向来不差,你相信他们会真诚的完成你的指示。
当然,他们必须得真诚的完成工作。
助理几乎在半个系统时内,就带来了你想要的信息,说是[战略投资部]的翡翠女士要见那名奴隶。
“帮我连线奥斯瓦尔多先生。”
八成是隔壁钻石觉得那名埃维金人是名值得投资的人才。你得把这件事告诉奥斯瓦尔多,万一他哪天和隔壁钻石吵架,也好用这件事找钻石的茬。
一个给公司造成损失的奴隶竟然还能被赦免?
你摩挲着玻璃杯,杯壁映照出你的面容。你望着杯壁,自言自语:“奥斯瓦尔多要给我发奖金。”
……
时过境迁,你的助理增加到二十多位。
他们大气不敢出的跟在你后面,你耳边戴着通讯器,大步流星的向前走去。
很显然,你的心情不怎么好。通讯器那边畏畏缩缩的发言彻底让你的情绪糟糕到了一定地步:“那个牛仔还没逮到吗?公司养你们是用来浪费信用点的?要是奥斯瓦尔多先生不高兴,你们和我付得起责任么?一群蠢货!”
你就通讯器从耳朵里拽下,毫不留情的捏碎,狠狠扔到了一边。
最近不知道从哪冒出来个经过改造的牛仔,自称巡海游侠,始终在和公司做对。
巡海游侠都几个琥珀纪没踪迹了。
你不希望项目出问题,最好尽快能抓到那名牛仔,早日结束早好。
寰宇里和奥斯瓦尔多有仇的人不能说没有,只能说十个手指头都数不清。那名牛仔显然和奥斯瓦尔多有仇,但想找奥斯瓦尔多报仇的人得先排队。
要真能简单干脆的报仇,奥斯瓦尔多真白活那么多年。
“牛仔的来历,你们到底查清没有!”你猛然停住脚步朝身后吼道:“我被奥斯瓦尔多先生骂了,你们会感到开心和满足么?”
在场众人,无一敢出声。
这颗星球属于你。
奥斯瓦尔多知道你很眼馋这颗星球便向你许诺,假如你能解决这颗星球的项目,他会把星球全权交由你管理,并不会再过问。
你眼馋这颗星球的原因是它的娱乐产业发达,不正经与正经的娱乐产业同样蓬勃发展。
娱乐产业的利润一直很可观,你上台后进行了筛选,只留差不和泥娃娃般温顺的人。
实话实说,你极少来这颗星球。
你通常会待在庇尔波因特的办公室里,要不然就各个星系跑项目,开发边缘星球且顺带宣传琥珀王的美名。
真正留给你放松消遣的时间绝对不多,就例如现在,你被捣乱的牛仔弄的没法好好休假。不管怎样,至少要弄清牛仔的来历。
牛仔给公司造成的损失不大,毫无意义。
但是奥斯瓦尔多·施耐德这个人……你很难描述准确,他是寰宇里能排的上名的难搞。
你一点都不想被他训,这会让你的身心承受难以排解的压力,所以要抹消被训的可能。
“好了,别绷着了。”
热闹的环境并没有感染你,你一人坐在位置上百无聊赖的听着俏皮露骨的歌曲。
这颗星球的娱乐产业发达,而其中混杂着不正经的地方勉强也能被称为娱乐产业。
例如,你所在的这家俱乐部。
Baby, baby ...
You bow your head and kiss my gun ...
You can't speak…
How can I be soft on you?
……
欢快的曲调暗含着别样的含义,侍从将一杯特调鸡尾酒摆在你面前。
你奇怪自己并没有点酒,正端起酒杯准备询问,却发觉有人坐在了你对面的沙发上。
“我给你点的,你人生的最后一杯好酒!”
黑白发色的牛仔丝毫不扭捏的岔开双腿,侵略性十足,面上笑容毫不掩盖对你的敌意。
你捏着酒杯的手不由加大力气,“嘭”的声酒杯四分五裂,鸡尾酒顺着你黑色的手套一滴一滴的滴落在地面。
氛围太过嘈杂,无人注意你所处的位置。
“看样子你已经知道我是来取你小命的。”
“牛仔……你倒是送上门来了。”
Desire、
“奥斯瓦尔多·施耐德在哪?”
经过改造的牛仔遮掩不住滔天的怒火,他英俊的面庞则没有因怒火而扭曲。
一把左轮手枪直直的正对着你的额头,哪怕在昏暗暧昧的灯光中,你依旧能看清手枪反射着不妙的银光。
“别让我问第二遍。”他补充。
“我想你搞错了一件事。”你慢条斯理:“下属不可能知道上司在哪,更别提上司是奥斯瓦尔多。”
“小宝贝的你在耍我开心?”
“我怎么会耍像您这般英俊的牛仔呢?毕竟您的模样会深深烙进我的记忆里。”
黑白牛仔嗤笑:“你个小可爱的别睁着眼睛说他宝贝的瞎话,你忘了?我们见过。”
My dear girl ... My dear baby ...
You kissed someone …
You don't love me anymore…
Because of the money?
I'm going to punish you and shoot a bullet into your body ...
你真恨自己懂这首歌曲的意思,等你解决眼前的麻烦,会让这首歌曲彻底在星球销声匿迹。
与歌词的暗含的露骨相反,现实你可真被枪口指着啊!虽说你大概率死不了,但被击中还是会受痛楚与折腾。
你在哪里见过这牛仔?
“阿尔冈。”牛仔报出了一个地方。
“我不知道。”
你知道牛仔的来历了,阿尔冈的事是奥斯瓦尔多亲自下的命令,按理不该有活口才对。
若牛仔说的属实,你和他的确见过。阿尔冈有黑色的矿料,原住民不愿意公司开采,他们自发组织试图反抗公司开采。
你其实属意一半开采,一半做风景区。
毕竟阿尔冈的风景不差,能赚点钱。等那部分的矿料开采完了,再找机会开采风景区。
环境需要多加费心,会需要长期以往的时间。那时候原住民应该都被公司洗脑软化的差不多了,不必费多大力气。
可惜阿尔冈遇到的是奥斯瓦尔多。
如果你的缺德程度是杀人全家,那奥斯瓦尔多的缺德程度就是杀人全家祖宗十八代,甚至连隔壁邻居都不放过的程度。
你亲爱的上司没有耐心陪那群牛仔过家家,直接下令轰炸阿尔冈,不留活口。所以你很惊讶,眼前的黑白牛仔是怎么活下来的?
牛仔按下扳机,子弹堪堪擦过你的耳边。
开枪的声音将暧昧的氛围尽数粉碎,场面顿时失控,欢快轻佻的歌声戛然而止。
所有人都朝着出口的方向奔跑,只有你和牛仔坐在原本的卡座没有动。
“我真想一枪爱死你。”
“你不会的。”你的笑容可谓刺眼:“如果我有事,在场逃跑的人都活不了。”
“好你个呜呜伯,敢威胁我?”
“堂堂巡海游侠,要是害得其余无关人丢掉性命,真对得起巡海游侠的名头吗?”你放松瘫软在沙发里:“开个价,买你是从哪得知我的行踪。”
“钱?你在拿我寻开心?”
“给钱不算寻开心。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给钱代表着尊敬。”
牛仔终究是将左轮手枪收起:“我还会来找你,别指望我会放过你。”
“我那时候不在阿尔冈。”
你忽的谈起牛仔在意的事:“牛仔,阿尔冈的事是奥斯瓦尔多先生亲自下的命令。奥斯瓦尔多先生决定的事,作为下属的我们敢有异议吗?说白了,都是为了挣口饭吃。”
牛仔的笑声里充满着压抑不住的怒火。
“你不是说……不知道吗?”
“我骗你的。”你撩起耳边的碎发:“我只是想告诉你,你无论找我多少次都没用。”
“呵!不怕我现在反悔开枪吗?”
“牛仔,你来不及了。”
黑白色的牛仔无疑拥有高超的战斗素养,他几乎是瞬间举起手枪朝侧面扣下扳机。
公司的守卫们赶来了,牛仔单手撑起自己躲过挥来的武器,而那武器直接将沙发削了一半。
牛仔高高跃起,借力跳上二楼。
期间与你有短暂的对视,你朝牛仔比着口型祝他好运。二十几位助理争先恐后的跑来,生怕你出一丁点事。
牛仔还是跑掉了,虽说你不明白他是怎么在被围的里三层外三层的环境里跑掉的。
你早就换了个安全地方,这颗星球所有重要的成员齐刷刷的跪在你的办公桌前。
他们互相离的很近,像是在抱团取暖。
“你们没有想解释的吗?”
牛仔的通缉令被摆在你面前,你扫了眼通缉令,想着要在金额方面多加几个零了。
正常情况下,你不会去记与自己毫无利益的人名,而今牛仔的名字却被你记住了。
“有关波提欧,你们没有想说的?”
你的语气很平和。可在场的人都明白,越是平静,越是可怕。
俱乐部的老板被守卫从人群里拖出来,活像一头被宰杀的死猪。
你道:“我不介意把你吊死在这颗星球最高的建筑上。”
查明真相的二十四个系统时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结果出乎意料。
波提欧压根没有掌握你的行踪动向,一切巧合的不能再巧合。他本来冲着俱乐部旗下的地下非法拳赛,偶然间得到消息,星球有公司高管莅临。
好消息:你得知牛仔的来历了。
坏消息暂时没有,直至你见到砂金的那刻,你明白坏消息他来了。
[战略投资部]和[市场开拓部]不对付,他来找你感觉纯属是给你添麻烦的。
况且你们第一次见面很不妙。
你疑似还给处于奴隶时期的他拍照留念了,谁能想到他那么快能爬到石心十人的位置。
而且是不告而来,你本以为是哪位助理,两条腿还交叠搭在办公桌面。
“我要的拿铁……”
浑身布灵布灵打扮的砂金提着装拿铁的纸袋代替助理出现在你的视线内。
门那挤着你好几位助理,惊慌失措的望着砂金,所以说硬是没拦住他吗?
“拿铁我给你带来了。”砂金道。
你把翘在办公桌上的腿放下:“砂金总监找我有什么事?”
“叙旧罢了。”
“我们有什么旧?如果你想让我把那张给你拍的照片删掉,估计悬。”
真不知道钻石挑人的标准是什么,石心十人是个巨大的卡颜团体。
砂金慢悠悠将你要的拿铁放在会客区的茶几上,张扬漂亮的脸蛋更为他增添了几分迷惑性。
“您把我忘了,女士。”
“因公因私?”
“自然是私事。”
“私事换个地方聊。”
你不想被奥斯瓦尔多怀疑,一点不想。
上次被去的俱乐部被公司守卫火力压制了,目前依旧处于重建中。你只好让下属随便选个很不正式但能单独谈话的地方。
妖娆魅惑的女歌者穿着深蓝色的亮片吊带礼服,眼神迷离的唱着小情曲,舞台下坐着的男男女女大多调聊天调笑着。
“这是哪?”砂金问。
“消遣的地方。”
你和砂金被经理领着来到二楼的包间,包间里的设施一应俱全。玻璃窗户那被厚重的深蓝色帘子遮住,你符合你的要求。
可能是这地方考虑气氛的原由,包间里的灯光一个赛一个暧昧。算了,越不正式越好。
“你找我有什么私事?”你狐疑。
“别紧张。”砂金挑开一侧帘子,打量一楼的场面:“你是怎么得到这颗星球的?”
“雇人干掉原来的老板。”
“还真是[市场开拓部]的作风。”
他略有讽刺的笑说,你想起砂金故乡茨冈尼亚的事,别又是来寻仇的。
有本事直接找奥斯瓦尔多·施耐德啊!一天天的净找你是怎么回事?
You are as pure as an angel ...
Makes me want you ...
Your husband doesn't love you …
Only I care about you…
慵懒的女音无疑让气氛莫名缓和下来,砂金撑着头:“女士,你知道这首歌唱的是什么故事吗?”
“什么?”
“七年之痒的夫妻隔壁搬来年轻的男学生,男学生喜欢上妻子了,想要引诱她与自己共食禁果。”
“哦。”
你没表示,假若硬要表示好奇,你更在意砂金为什么要喊你女士的问题。
砂金笑道:“女士,您还真不会捧场。”
“我还有事。”你意思让砂金有话快说。
“您可真狠心,我们明明在茨冈尼亚就见过。”砂金的眸子像要蛊惑你:“你是觉得我已经死了吗?”
你在茨冈尼亚的确接触过埃维金人。
但你不会专门去记他们,记埃维金人没有任何利益,纯属增添负担。
砂金将你的沉默尽收眼底,他道:“你曾当着埃维金人的面杀光了一波卡提卡人。”
你记起来了,是有这回事。
“你在埃维金人里挑了个年纪最小的孩子问话,那孩子的回答很令你满意。”
“难道是你?”
“我活下来了。”
Your husband is old ...
I am younger, richer and more handsome than him …
You will love me ...
You and I willYou and I will be one…
You'll get lost in joy ...
……
砂金观察着你的反应,笑眯眯的。
你摸不准他的心思,如果没奥斯瓦尔多整出来的事,你基本可以断定他是来报恩的。
可偏偏奥斯瓦尔多骗了埃维金人,说公司会帮助他们对付卡提卡人。
“你找我到底是因为什么?”
“单纯是来告诉你,我还活着。”
你靠在单人沙发里,砂金两只手臂撑在单人沙发的两边,俯下身子离你极近。
那双独特的眸子摄人心魂,你摸不准砂金要做什么,但能将干掉你的选项排除在外。
“我很想再次见到您。”
“你已经见到了。”
昏暗的灯影与魅惑的女音交织,只是一瞬,你的瞳孔猛然放大。
不为其他,因为砂金垂首亲吻了你。他用右手按住你的后脑,试图让你回应他的亲吻。
对比于情欲,你觉得物欲和食欲更重要点。
这是你这么些年来身边没有正常交往异性的理由,你对情欲的要求甚至没有。
其实还有点不靠谱的原因,奥斯瓦尔多的存在足以让你对所有异性ptsd。
“傻了?”砂金悄声询问。
“你是有年上的癖好吗?”
“别把我形容的像坏人,您可是十年如一日般保持着年轻的模样。”
“砂金,我的级别比你高。”
纵使两个部门谁也不服谁,但你的级别可是实实在在的比砂金高。
砂金眸子并无波澜,好像早料到如此:“您真是铁石心肠,敲打不动。”
Raccoon、
匹诺康尼是大项目,公司里的人盯得紧。
偏偏这项目落到隔壁[战略投资部]手里了,钻石还拉到[筑材物流部]大佬的支持。
奥斯瓦尔多的反应你又读不懂,作为一名合格的下属,你擅自偷跑到匹诺康尼了。
你自是不敢表明身份,毕竟据你得到的消息石心十人来了三个。
于是,你伪造身份去应聘了。
想你这类年收入能惊呆他人下巴的存在,去应聘匹诺康尼白日梦酒店的服务人员,想想就离谱。
你提前几个月来到匹诺康尼,打算先引人耳目的驻扎以便能观察战略投资部的动向。倘若有可乘之机,你直接截胡。
都是公司,就别分什么你我他了。
还有件事超乎你的预料,就是你的心理承受能力。你自从跟着奥斯瓦尔多之后,完全没从事过体力劳动,二十多位助理排队帮你办事。
勤勤恳恳做服务人员,腆着个笑脸服务各类住客简直是对你自身的挑战。这种身心折磨一度让你怀疑人生,每当你感到迷茫时,就会看看自己的信用卡余额。
信用点给了你力量,等想到万一截胡成功,自己余额又会多几个零更是止不住的兴奋。
匹诺康尼的油水可多了,光苜蓿草家族的利益就够不少人分。
在金钱的支持下,你痛苦的挨到了谐乐大典举办前夕,各路宾客蜂拥而至。
千万不能被战略投资部的人看到,不然你会成为公司闲暇的聊天主角。
你感觉自己整张脸都要笑僵了。
堂堂公司高管伪造身份应聘匹诺康尼白日梦酒店服务人员,家族想不到这种抽象事的。
你在接待各路来客中,很好锻炼了自身的耐心与脾性,相信未来回归公司能令所有人震惊。
“你们是无名客?”
白日梦酒店的同事以为你打发善心帮她接待客人,但事实上你只想接触星穹列车。
你假装好奇的询问列车组一行人,粉发少女挺起胸膛承认了自己的身份。
“真神奇,谐乐大典来了好多客人。”你感叹。
你很熟悉无名客,毕竟你的上司奥斯瓦尔多正是前无名客。
无名客即使下了列车也是无名客,但奥斯瓦尔多却是前无名客,他被从无名客的行列中剔除了。
你对此,不意外。
跟星穹列车搞好关系是件有益处的事,领航员姬子和瓦尔特看起来就不好接近,你打算在灰毛和粉毛里选一个刷好感度。
按理同为女性你攻略三月七比较容易,但你发觉砂金的注意力在灰毛男性身上,所以你果断决定攻略灰毛。
名为“穹”的青年精神状态良好。
他秉承着一种充满童趣的行事风格,好吧!你把话说的太温和了,穹的行事作风你完全看不懂。
例如黄金的时刻里因他出现了长着腿和脚的垃圾桶,震撼你一个琥珀纪。他的发言往往充斥着驴头不对马嘴的美感,让你摸不着头脑。
没关系,你是一名善良、勤劳、真诚的白日梦酒店服务人员。
你可以用能温暖他人的微笑应对各类乱七八糟的客人,绝不会产生把他们倒栽进土里当树种的念头。
“你不觉得我们见面的次数太频繁?”
穹终于发现偶遇你的次数有点太多了。你解释:“因为奇迹始终萦绕着您。”
“你是在跟踪我吗?”
“被您发现了……因为我很崇拜您!”
你双眼亮晶晶的向穹表达了对无名客的向往之情,又感叹自己身为服务人员只能待在白日梦酒店里。
“崇拜我银河球棒侠也是不可避免的事。”
凭你混迹星际和平公司的实力,轻松将一位不识寰宇险恶的天真无名客哄的团团转。
你和他顺利交往联系方式,这样就不用你偷摸入梦来找他了。
偷摸入梦会被主管骂,真是苦了你。
通常穹会很快回复你的信息,直到有次他很久之后才回复你的信息,和你说他有点事。
你感觉穹似乎开始对匹诺康尼起疑了,因为最后的结尾他让你在入梦时多加小心。
关于匹诺康尼,你查询了许多资料。
匹诺康尼不对劲,这是你待在白日梦酒店察觉到的事。至于哪里有问题,你暂时不明白。
似乎是五大家系内部的问题,钟表匠不知道扮演着怎样的角色。
“老奥帝……老奥帝……”
再怎么样那是战略投资部负责的事,你只需要试图截胡他们的交易就好了。
你始终游离于匹诺康尼的主线之外,等待最佳的谈判时机。
橡木家系倒台了,匹诺康尼权力最大的莫过于掌管金融的苜蓿草家族。
“你怎么在晖长石号?”穹发现了你。
你没有做服务人员打扮。
穹打量着你,肯定的点点头:“你今天好不一样,像被仙女教母施了魔法。”
“谢谢你夸我。”
“你是专门来找我的?知道我是拯救匹诺康尼的英雄?”
穹自行脑补了你来到晖长石号的理由,你赶忙点头:“是的,我专门来找你。”
青年的举止间带了股少年气,金色的眸子比黄金更要灿烂温暖。
你愣了半晌,赶紧扭头。穹又问:“找我来有什么事?”
“我……其实我喜欢你,男女间的喜欢。”
穹眨巴眼,并不是很明白你的意思。
你顺势拉起穹的手:“我今天打扮成这样,就是专门来和你表白的。”
“表白?我?”
“我没法忍受没有你陪伴的日子,也做不到平静面对你和其他异性接触的画面。我要勇敢的跨出第一步,你愿意接受我的告白吗?”
穹突然变得靠谱了:“虽然身为银河球棒侠的我很吸引人,但是我觉得我们俩不合适。”
“哪里不合适?”
“我还只是个孩子。”
你: ……算了,赶紧脱身。
*正文1w3+,隐藏结局2.5k+
*一发完,不要放白屁股
*文内出现歌曲是编的
[崩铁乙女]妈妈,人生被不正常的男人们挤满了
*“不正常的男人们,和正常的我。”
*星期日/砂金/丹恒/波提欧
*沙雕吐槽向
*第一人称,自行避雷
0.0
我很难讲明白自己的职业。
用亲妈的话来说,三无中的三无,全寰宇尽骗愚蠢小年轻的工作。
亲妈得知我工作的下一秒,立马对天发誓我小时候她坚持健康喂养,绝没有给我喝什么不正经的东西,为什么长大的我会像智商缺失的傻帽一样?
...
*“不正常的男人们,和正常的我。”
*星期日/砂金/丹恒/波提欧
*沙雕吐槽向
*第一人称,自行避雷
0.0
我很难讲明白自己的职业。
用亲妈的话来说,三无中的三无,全寰宇尽骗愚蠢小年轻的工作。
亲妈得知我工作的下一秒,立马对天发誓我小时候她坚持健康喂养,绝没有给我喝什么不正经的东西,为什么长大的我会像智商缺失的傻帽一样?
“她四岁的时候被喂了三杯麦子酒。”
亲爹对于母亲的毒誓抱有异议,结局毫无例外被他亲老婆随机用幸运道具敲打头部。
亲妈痛并思痛,指责我亲爹,说是我脑子肯定是四岁喝酒喝坏的,要我亲爹负全责。
我亲爹摸摸脑袋,很是心虚。
星球有句俗话:爸爸养孩子,没死就好。
这句话非常正确的概括了爸爸照顾小孩的不用心,我的父亲他完美诠释了这句话。
那是平静的夏季傍晚,周围的邻居们聚在一起喝冰阵的麦子酒,嗓门大的隔老远能听见。
我口渴了,我爹倒满一小杯金色液体。
“你先喝。”
正处于人嫌狗烦年纪的孩子并不能有效区分饮料和酒水,咕噜一杯下肚。
全场的人爆发出了巨大的掌声与笑声,直接开始拱火三件套,咕噜噜又是两杯下肚。
“精神点!别丢份!好样的!”
拱火三件套名不虚传。把赶来的亲妈火拱起来了,直接撸起袖子打算问候我亲爹祖宗十八代。
以上感谢我的母亲友情提供描述,毕竟我那年刚满四岁,正是穿着拖鞋追着狗的年纪。
亲妈每每回想,每每亲切友好问候我亲爹。
以前问候结束,亲妈都得感叹一句得亏麦子酒度数低没喝出毛病。
而今亲妈已改变台词:“你看把她喝的,年纪轻轻脑袋转不过来。别说找对象结婚,老了肯定会被人骗光养老钱去买保健品。”
我:“……”
先不提自己老了会被骗去买保健品的问题,重点是我在父母眼里活的竟如此磕碜。
亲妈妙语连珠,亲爹沉默不语。
暴躁的妈;沉默的爸;破碎的我。
“其实你想当无业游民吧?”亲爹突然茅塞顿开。
“是巡海游侠。”
亲爹十年茅塞顿开一次,如果没有脑血栓的存在,我希望他永远堵住。
急躁的亲妈双手叉腰,我看出那是准备骂人的造型,想开溜,但可惜快不过亲妈的嘴。
“你爹终于说句人话了。我就说什么工作没工资,天天流浪宇宙,这不就是无业游民吗?别和我扯那些虚头巴脑的,无业游民就是无业游民,别说大洋游侠。”
“是巡海游侠,大洋游侠在海里。”
“我管它什么侠!你给我老老实实找工作,别天天流浪宇宙。”
不说别的,至少能看出化身狂暴巨兽的亲妈很富有童心。
我其实也不想流浪宇宙,自身风格和[巡海游侠]本身就南辕北辙,活像豆腐脑洒可乐,被咸党和甜党联合绞杀的那种。
谁让自己年少无知,只想自由,不求工资。
晕晕乎乎就成为了巡海游侠,跟着人全宇宙到处乱窜,自由的彻底也穷的彻底。
巡海游侠不求回报,销声匿迹多年。我所处的星球号称中转站星球之一,星际和平公司专门在这建各种交通工具的站馆。
得益于星际和平公司的规划,整个星球的经济发展顺势而起。接待各类停留乘客的酒店与娱乐产业与雨后春笋一般。
最重要的是,加入巡海游侠没有门槛。
星球就业环境差,门槛还多,有能力的都去闯荡宇宙了。剩下的都是内卷王、牛马和吗喽。
扪心自问,我能成为内卷界的人才吗?
我翻阅了自己所有的成绩单,再回想自己从小到大挨打的缘由,发现自己只能当吗喽。
巡海游侠没有要求,不要学历、不要特长、不要多少年的工作经验,也不需要担心35岁被辞退,这非常好。
寻找巡海游侠,我用了最蠢的办法。
在网上进行搜索,还真给我找到一位自称巡海游侠的人。他发出来的消息很怪,据他所说自己都是语音转字。
[为什么不打字?]
[因为我不会。]
好,他是骗子。
寰宇网络人才众多,骗子不计其数,我不应把希望寄托在虚无缥缈的网络上,巡海游侠会自己称自己是巡海游侠吗?
我的眼神中透出少见的智慧,劝对面的人省点心,自己早已看透了他。
[他宝贝的,你看透谁了?]
这人说话好奇怪,还是不要理他。
各类有关巡海游侠的网站和论坛都找过了,真正的巡海游侠肯定很难得。
对面的人估计猜出我觉得他是骗子,立马自报家门,让我等着看明天的新闻。
«罪犯波提欧再次抢劫公司商品»
不过新闻倒的确称波提欧为巡海游侠。花了半小时,我将混乱的思绪理清楚,事情的发展逐渐开始玄幻起来。
波提欧得意洋洋的让我发表观看新闻后的感言,我诚实发问,自己要成为巡海游侠有什么硬性要求?
[你想当巡海游侠?真是小可爱的有眼光。]
刚想打字回复,对面就下线了。
我的输入框里有句话没来得及发出去:如果必须要抢劫星际和平公司,那算了。
这件事告诉我们,多练打字速度。
波提欧是彻底的行动派,与我等摆烂派天差地别,隔天直接赶到我所在的星球。
我差点以为自己四岁真喝酒喝傻了,眼前黑白配色、牛仔打扮的人正是波提欧无疑。
“我在做梦。”我自顾自点头。
汽水店大妈提醒:“你做梦也要付钱。”
1.1
那年那月那日,波提欧初出茅庐。
指波提欧接受改造身体的手术,以巡海游侠之名横空出世。
我生锈磨损的大脑疯狂转动,最后表示处理不了眼前爆棚的信息,让自己看着办。作为一名通缉犯,波提欧比偷喝汽水的我还光明正大。
“就你想成为巡海游侠?”
“你……你怎么知道我的?”
“花点钱拜托人查到的。”
寰宇里从不缺朋克洛德的超级骇客,只要在网络上留有痕迹,他们什么事都能翻出来。
包括与闺蜜的聊天记录和浏览器的搜索记录,可以用毫无隐私来形容。
“你为什么想成为巡海游侠?”
波提欧摆出面试考官的姿态,我拿着汽水当即向考官讲述自己为什么想成为巡海游侠。
此情此景,可以用满口胡言来形容我自己,费劲口舌只为争取被人领着成为巡海游侠的契机。
“说的不错,真够劲!”波提欧表示很认可我的瞎扯:“你做好觉悟了吗?”
人总在关键时候掉链子,比如自己。
我可耻的犹豫了,毕竟流浪宇宙是件大事,自己立即表示需要回家仔细考虑考虑。
波提欧表示理解我的想法,并提醒他自己没法在本星球停留太久。
望着自己的亲爹亲妈,由衷的感到不舍。
这颗星球养育了我这么多年,突然要流浪宇宙,一时间接受不了。
我想成为巡海游侠的心意慢慢松动了,有什么比陪着家人更重要的存在吗?
“你快点投简历去首都,不行去邻近的星球投简历!待在家乡没前途,时间到了给我收拾收拾滚出家门,我们不养你。”
所以为什么父母喜欢在吃饭的时候说教呢?
说教不仅让眼前的食物味道降了八倍,还让我复活的伤春悲秋全部暴毙了。
亲妈喋喋不休,我决定以后要再感性,就去找门挤自己的脑袋。
当天晚上,我跟着波提欧跑了。
由于自己实在废物,能做的主要是后勤的工作,波提欧领着我陆续也见过其他巡海游侠。
要说流浪宇宙的这段时间有什么感悟……那是真穷啊!人需要对自己做出的决定负责任,我咬紧牙关接管经济的责任。
“我要喝朗姆酒。”
“牛仔要喝牛奶。”
“他宝贝的,你见过哪个牛仔喝牛奶?”
“我们要没钱了。”
我给波提欧看了余额,波提欧潇洒表示今天他会接单大生意,到手好好消费一番。
实话讲,我和波提欧并没有从头穷到尾,某些时候还是挺有钱的。
没钱的主要原因有两个。
其一,波提欧会捐钱给生活困难的人民,这很巡海游侠,没什么好讲的。
其二,星际和平公司会随时随地搜捕波提欧。多数时候,我甚至没有拿着存款的机会便被波提欧拖住逃离现场,后续直接从零开始。
说直白点,我肠子悔青了。
好在波提欧一直让我做接应和后勤工作,没有让我荣登宇宙通缉犯的位置。
如果远在家乡的父母看见通缉令上是他们熟悉的女儿,他们绝对会撇干净关系。
人如果不后悔,那就不是人类了。
我没有告诉父母自己从事的工作,直至中途返乡探亲才将从事的职业告知亲爹亲妈。
于是,亲爹妈单方面认为我老了会被骗光养老金去买保健品,这真是个悲伤的故事。
不能这么下去,我果断拍案而起。
爹妈的视线集中在我身上,我开始滔滔不绝的和他们普及巡海游侠的光辉事迹。
要波提欧知道在我爹妈嘴里巡海游侠是无业游民,肯定得叫喊个小可爱、他宝贝的。
波提欧的联觉信标被修改过,骂人的词通通说不出来,这很好安抚了寰宇里的家长,也不需要屏蔽他的发言。
和他待在一起久了,我自然能很好分辨波提欧说的词到底对应哪个粗口。
母:“你说的和你有关系吗?”
父:“你什么水平,我和你妈还不清楚吗?”
我在马戏团里当箭靶,爹妈蒙着眼表演飞刀扎苹果,唯一的苹果被塞在自己的嘴里。
父母的实话很让我伤心,我当即表示自己很受伤,亲情再也修复不了了。
巡海游侠很厉害,但和我没关系。
探亲结束,我便犹豫的向波提欧表示自己累了,想安定下来的意愿。
波提欧嘴里叼着子弹,正忙不停坚持枪械,听见我的发言,嘴里叼着的子弹被他塞回枪械里了。
“行行行,知道你坚持不了多久!”
“我会记住这段时间的照顾。”
波提欧说是这样说,但还是去酒吧喝了不少酒,嘴里开始乱冒呜呜伯、小可爱等等词汇。
他趁着时间和我推心置腹,其实早在波提欧和我相处没几天,他便明白我并不适合当巡海游侠。
波提欧曾和我聊过他的家乡,但却没说过自己为什么会离开家乡。
我猜想他和星际和平公司有仇,否则不会如此针对星际和平公司。
“谢谢你,波提欧。”
我拖着昏睡不醒的波提欧打算给他充电,中途酒保不小心把托盘里端着的酒全洒他身上了。
幸好波提欧没醒,我相信他明天一定能闻到充斥着自己全身的甜蜜酒香。所幸波提欧不会漏电……也希望酒水不会招虫子。
命运多舛的巡海游侠生活到此结束。
我开始思考自己该怎么生活,回老家百分之百要面对亲爹妈,这结果会使我生不如死。
想想已经离去的波提欧,我跟着他学到了什么?如果非要提江湖手段,那不如直接回答说什么都没学到。
现在,我要做出背叛波提欧的决定。
今年春季最风和日丽的一天,我正式成为星际和平公司的临时工。
但愿未来碰见波提欧他对对我网开一面,主要生活所迫,星际和平公司合同虽然把临时工当牛马,但胜在知名公司靠谱。
万一我升职了呢?
正式工和临时工待遇天差地别,事情要往好的一方面所设想。比如我的邻居是位俊秀寡言的青年,他和我都为星际和平公司服务,且经济状况也不乐观。
别的不说,看帅哥能有效缓解压力,感觉身心都被帅哥的光芒洗涤了。帅小哥叫丹恒,我和他当了一段时间的邻居,他是位相当寡言的青年。
“吃了吗?”
“没有。”
这是我和丹恒最常见的对话,毕竟他话少的可怜,我又不是多话痨的性子。
若碰上个话多点的,倒是能进化成话痨。可惜丹恒是话少到能让长辈拍桌子教育,以后话多点的那类人。
“吃了吗?”
“没有。”
今晚难得,是丹恒先主动问了我。
我刚刚加完晚班回来,钱包要见底了,含恨放弃晚餐计划。
人一天天竟给星际和平公司当吗喽,丹恒突然道:“我买多了,要一起吃吗?”
“啊……这……谢谢。”
丹恒,你就是活菩萨。
我怕客气几句,丹恒当真觉得我不需要吃晚饭,所以毅然决然的道谢了。
“友情”已经从邻居间的打招呼中诞生了,单身女性独自到访单身男性的家,往往代表着不能讲明的意思。
我相信丹恒他真的一点都不明白。
凭借我单方面的观察,丹恒在男女情感方面纯榆木疙瘩,简称没开窍。
他的全身心注意力都放在眼前盘中的食物里,丝毫没有停留在别的地方。
我试图展开别的话题,好让饭局别太尬。
先从年龄插入,然后……没有然后,丹恒回避了我询问他年龄的问题。
既然年龄问题他选择回避,我感觉聊其他话题也够呛。望着年纪轻轻的丹恒,只好搬出自己四岁被亲爹哄骗连喝三杯麦子酒的囧事。
丹恒他面无表情。
太折磨了,和他聊天真的很折磨。
我开始怀念张口呜呜伯,闭口小可爱的波提欧了,至少他不会让聊天冷场。
丹恒察觉出气氛的尴尬,垂眸道:“抱歉,我还不习惯有人在身边。”
莫非他小时候经常被父母关在家里?
我爹妈也这么干过,为了让我好好学习,他们禁止了一堆事项,并要求我把催眠效果十分优异的学习辅导资料搞定。
望各位家长周知,假如孩子十分不情愿学习,那么再怎么逼迫都是没用的,且极为容易滋生反骨。
当然,知识是要好好学习的。
彼时外号绝望未成年的我,只瞟了资料一眼,顿感睡意上头,立刻决定睡觉。
小精灵趁孩子睡觉,把作业完成的童话永远不会发生在现实生活。成年人同理,也没有精灵妖精会偷偷帮忙完成工作。
检查作业的时候,我是什么想法来着的?
我是亲生的,还能打死我?
打死就打死,下辈子投个好胎。
上述两句,但凡是个正常孩子基本都不会直接和父母讲,因为会被打的更惨。
所以我嚎啕大哭表示自己不会再睡了,一定会完成任务,请再给我次机会。
谎话,一眼假的程度。
下次我照旧睡,被打再继续保证。
挨训完,我会躲进房间里短暂的认真学习,立誓成为有用人才,再也不会露出笑容并成为冷酷的人,让父母肠子悔青。
“没事,都过去了。”我全身心共情丹恒:“我觉得咱俩应该能当朋友,有什么苦恼可以找我倾诉。”
丹恒一愣:“……谢谢。”
“这是身为朋友该做的。”
2.2
我宣布自己和丹恒的友情有了质的飞跃。
放弃巡海游侠的职业后,我感受到了正常生活的温暖。请别误会,在星际和平公司当牛马不算温暖的正常生活。
穷是穷了点,但至少不用再寰宇里乱跑了。曾几何时,我年少轻狂认为自由诚可贵,结果被冷冰冰的现实教做人。
我发誓,一定守护好来之不易的平静生活。
正所谓饱暖思淫欲。虽然我很穷,不算饱暖,但挡不住自己想谈恋爱。
我觉得丹恒很适合谈恋爱,哪怕他对自己的背景三缄其口,但长得好看啊!
人好看,做什么都是对的。
再者说了,我和丹恒的关系早已进阶到彼此互相询问午饭吃什么的地步,区区恋爱不在话下。
濒临月末,我穷到吃榨菜拌白饭。
临时工的工资就那么点,即便一省再省,也逃脱不了成为月光族的身份。
事情要往好处想,最起码自己还有间屋子可以遮风避雨,不用睡桥洞底下。
“嘭!”
巨大的声响差点让我没捧住碗,屋子的一侧墙壁因冲击变得破破烂烂,幸亏那不是承重墙。
我记得那侧墙壁后是丹恒的家,好像有什么直接从丹恒家打穿墙到了我家。待烟尘散去,我看清了打穿墙壁的存在。
丹恒握着杆长枪,挡住陌生男人的挥剑。
我: ……
“快跑!”
丹恒头一次音量有了较为明显的提高。
他们在我家打架,我跑哪去啊?望着周围的狼藉与破损的墙壁,手终是没捧住碗。
饭碗落地的刹那,我失去了所有色彩,周身充斥着淡淡的死味。
房东会杀了我的,不如我现在就自杀。
丹恒和陌生男人依旧在屋子里打斗,剑气甚至将沙发劈成两半,我僵硬的伸出手:“你们要打出去打啊!”
没有人理我,我感到很心寒。
男人找住机会拽住丹恒的长枪柄,向前一甩,另一侧的墙壁也通了个大洞。
三楼的高度,丹恒勉强刹住,但他主动从空洞处跳了下去,陌生男人紧随其后。
徒留我一人在风中凌乱。
陌生男人也真是的,和丹恒有仇,怎么顺带把仇报到我身上来了?
我掏出手机查看自己仅剩的余额,顿感天旋地转,直接在被强拆的屋内双膝跪地:“我的墙啊……我要杀了你们!”
试图谈恋爱的心情,也随着房屋而破烂了。
“还我遮风避雨的小屋啊!还我平静的生活!还我守护的一切啊!”
我的哀嚎可谓是闻者伤心,见者落泪。凄凉中带着三分不甘与两分哀怨,可以不化妆直接演恐怖片里的反派。
耳畔突然传来敲打的声音,原先所在的破烂小屋大变样,我直接凭空出现在无边无际的宇宙星河。
我仰头,看见了伟岸的巨影。
那动作和造型,很像星际和平公司当脑残粉追的星神,我的大脑宕机了。
果然是受刺激太严重,都出现幻觉了。直到星神向我投来瞥视,而我正好与疑似幻觉的星神对视。
“我的墙……”
自家的两侧墙壁全被物理强拆,房东赔钱肯定主要让我赔墙和地板。
一想到墙的惨状,我瞬间精神了。钱包不能承受之痛,真遭不住。
借星际和平公司旗下银行的钱,平时还要给星际和平公司当吗喽,人生何其悲惨。
砰!
震慑人心的声音,我陡然投去视线,琥珀王的巨锤早已落下。
很难用言语来描述的奇特感觉,我不讨厌和排斥突然奇怪的感觉。
……不是幻觉?
短暂的失神,我又返回破烂小屋,依旧保持双膝跪地的姿势。
刚才自己见到活的星神了,真不是幻觉?我抽了自己一巴掌,痛感使我清醒了点。
“我觐见星神了?”
正如有人曾言:永远没有人知道[欢愉]星神会因为什么发笑。
所以琥珀王选令使的标准是什么?是不是有点草率了?不,很草率才对。
我坐在破烂堆里,认真思考。
要被[欢愉]选中成为令使,倒能接受,因为倒霉到令人发笑可以说通。
但[存护]我想不明白,琥珀王一直在筑墙。反观我的墙坏了,导致心痛到无法呼吸。
重点是墙?
有可能,说不定琥珀王正好投来瞥见感受到我守护不了一点的激动情绪和墙破了的悲伤,从而觉得我很合适成为祂的令使。
不想了,星际和平公司的人肯定酸的要死。
普普通通这些年,一朝升天成令使。
我没感到自己有什么变化,该赔房东的钱照旧要赔房东,心梗了。
如果自爆令使的身份,我会不会直接从临时工转为正式员工啊?想想有点小激动,但还是算了。
要我孑然一身,还能威武威武。
可爹妈在老家,随便哪个派系都能逮住他们来要挟,我也没力气赶回老家拖着爹妈流浪宇宙。
长期和爹妈住在一起,会神经衰弱的。
远的不说,就拿星际和平公司举例。他们在缺大德方面颇有建树,说不定会有各种办法让我直接留在庇尔波因特。
临时工都能察觉到公司内部争权夺利、各个部门就差你死我活了。我一四岁被人拱火喝了三杯麦子酒的大冤种,没那么高智商,分分钟被拿捏。
我不能再当公司的临时工了。
以及有件事,我一定要做。
公司员工经常来休息消遣的酒馆被我猛的踹开大门,店里来消费的顾客全体向我投以注视。
我走到卡卡瓦夏面前,拿起吧台放着的扑克:“来吧!我感觉自己在被琥珀王庇佑着,强的可怕。”
踹门固然没素质,因此在打牌前,我先被老板骂了一顿。
“哦?那试试。”
卡卡瓦夏对我报以微笑。
他是我的同事,不仅仅是正式员工,还卷的可怕,并且运气极好。
传闻他逢赌必赢,我曾不信邪的和他赌了三把,把把输,没一把有赢的迹象。
这家伙把卷与赌融为一体,双王身。
除了不信邪的三把,但凡有空,我都会找他赌个一两把。主要反骨上来了,硬是要赢次试试。
虽说每次输掉的钱并不多,但长期以往积累,也是一笔数目。今天我就要把失去的全部夺回来,好赔钱给房东!
这家小酒馆来来往往的都是普通的公司员工,很快将牌桌围了个水泄不通。
卡卡瓦夏的职位应该是全场最高的,他来光顾这家酒馆的唯一理由是这家酒馆的蜂蜜酒很不错。
“看来你今天很自信。”卡卡瓦夏颔首。
“我今天强的可怕。”
“真的?那我可拭目以待了。”
望着卡卡瓦夏那张漂亮动人的脸蛋,我只觉赔房东的钱有着落了。我要给卡卡瓦夏一点颜色看看,让他知道赌博是会有输的那天!
……
“友情提醒,你已经输五把了。”卡卡瓦夏慢条斯理的撑起头,饶有兴趣的注视着我:“我没觉得你的赌技有增长,莫非你还有秘密武器?”
我: 琥珀王,你是否为人机?
说好琥珀王的庇护呢?我可是存护令使啊!
痛,太痛了。我把仅有的余额输给卡卡瓦夏输干净了,果然正常的人生不该出现赌博。
我哭丧着将脸埋进交叠起的双臂间:“我以后再也不赌了,琥珀王肯定不希望我赌博。”
卡卡瓦夏见状,拍拍我的头。
“你遇到困难了?”
“我的人生全是困难。”
莫名的,我开始怀念波提欧。我的人生导师他一定会借给我钱,且会用优美、流畅的发言对星际和平公司发表感言。
去年我曾再次见到波提欧,见面的场景不怎么和谐美好,分部警报有人搞破坏。别说正式员工了,连临时工都被上司赶着去抓人。
这和白送有什么区别?
我发现了波提欧,准确来说,是波提欧解决了那队人,轮到要解决我的时候。
给我吓得,幸亏我嘴比较快直接把自己身份给交代了。当时金色的面罩还卡主了,波提欧帮忙才把拽下来的。
“真是呜呜伯了,你怎么跑星际和平公司工作了?”
“生活所迫。”
“考虑考虑,继续回来当巡海游侠?”
我坚定的表示拒绝,那段当巡海游侠的日子已经耗尽自己所有的活力。
波提欧用言语表达不理解之情,且用小可爱、他宝贝形容了公司五分钟。
最后,我骗了其余的临时工。
波提欧朝着相反的方向离开,把联系方式给我了。顺便嘱咐,混不下去随时找他。
3.3
我不想给波提欧添麻烦。
卡卡瓦夏一直等到我将头抬起,他托腮:“我们可以打个赌。如果让我惊叹,就算你赢了。”
“真的?”
“如假包换。”卡卡瓦夏把原本戴着的花哨墨镜摘下别在衣领:“你能让我惊叹可不是件容易事。”
“全场人可都听见了。”
“嗯哼。”
我,存护令使,在线掀赌桌。
原本自己信心满满,以为受到琥珀王的庇佑可以让卡卡瓦夏大出血。
是我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运气不会因为自己是令使而变好,更别提卡卡瓦夏的运气到了逆天的地步。
酒馆的老板是个赌徒。
因而酒馆里给客人配备的那套消遣赌桌很标准,能直接运到赌馆里开赌。
正常的女性是做不到把赌桌直接掀翻的,但我堂堂存护令使,能做不到吗?
纸牌与筹码连带着被抛在空中,赌桌被整个掀翻,甚至在空中翻滚了几圈。
我能看清卡卡瓦夏的表情有点惊讶,而我为了不被老板追责,又伸手把在空中反转的赌桌正面按回原位。
全场寂静,唯有纸牌和筹码洒了满地。
几乎是下一秒,所有人开始吹口哨、欢呼。
卡卡瓦夏被几枚筹码溅到了,他耸肩:“确实让我很惊讶,不过是惊讶你没有转正。”
“我比较废。”
“只是稍微有点惊讶而已。”
“说好惊叹就算我赢的呢?”
“惊叹和惊讶是有区别的。”
说罢,卡卡瓦夏朝我眨巴眼。
如果让琥珀王知道,我用祂给予的力量来干这种事,一定很后悔选中我。
亲爱的琥珀王,我马上要用你给的力量打人了,请您原谅我的无礼和暴躁。
“别生气,算我借你的。”卡卡瓦夏递给我一张空白支票:“你随便填了数字。”
“你好大方。 ”
“我马上要升职了。”
“你升职和喝水一样。”我接过笔,填了个差不多的数字:“我可能没法很快还钱。”
“没事,我等得起。”
“你的大恩大德,我不会忘记的。”
卡卡瓦夏在我眼里突然高大起来,我美滋滋的将支票收起,头也不回的离开小酒馆。
几乎是我离开酒馆的瞬间,那张赌桌的四条桌腿全部断掉,连同赌桌的桌面也四分五裂。
突兀的一声响,让围在赌桌的公司员工们全部吓的后退半步。
酒馆老板赶忙挤进人群,直接被赌桌的惨样搞得差点两眼一抹黑。
卡卡瓦夏没有任何动作,连笑容都未变。
“赌桌的钱我赔了。”
卡卡瓦夏用一句话挽救了失去人生意义的老板。直至赌桌的残骸被移开,竟发现地面有数条裂缝。
裂缝似破碎玻璃的纹路不停蔓延,卡卡瓦夏盯着裂缝瞧了几秒:“我建议快点离开这栋建筑。”
所有人离开的瞬间,酒馆轰然倒塌。
铺天盖地的灰尘消散后,地面开裂的纹路一直蔓延到卡卡瓦夏的脚尖前几厘米才停止,卡卡瓦夏又往后退了两三米的距离。
刚急匆匆跑出来的老板和顾客见卡卡瓦夏的动作,虽不明所以,但也全部照做。酒馆所在范围的地面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塌陷。
老板真两眼一抹黑了,这下连地址都没了。
“别晕。”卡卡瓦夏顺手提溜住老板。
“顾客……”
“我可以出资让你选地址新建酒馆。”
“真的?”
老板他又好了,卡卡瓦夏笑眯眯的盯着他:“要用你蜂蜜酒的配方来换,你想开到市中心的最高楼里也是可以的。”
“她应该不想杀了我。”
待搞定老板,卡卡瓦夏站在原地喃喃自语。
我用卡卡瓦夏借自己的钱赔给了房东,然后麻溜利索的订离开这颗星球的票。
丹恒一直没有回来,我想他应该不会再回来了,到头来竟然是彼此人生的过客。
我的恋爱心思彻底停止。
卡卡瓦夏太卷,没人会喜欢上卷王同事,长得再漂亮都不可以。
我掀赌桌应该没有露馅,毕竟感觉和平时一样,想掀就掀起来了。
压根没感觉到力量,有空自己钻研钻研。
我更换了居住的星球与工作,成为了一名并不光荣的网络水军。
主要缺少工作经验和社会阅历,找不到具有含金量的工作,公司旗下的又不太行。
而且,谁不想要来钱快、不费脑子的工作?
我的债主卡卡瓦夏一跃成为战略投资部的总监之一,[石心十人]代号砂金。
想我堂堂存护令使,竟混到这般田地。勉强消沉了半天,我说服自己在哪混不是混?
人嘛!总有不定时消沉的抑郁时刻。
老板给团体每人配备了几台电脑和数不清的手机,只等他一声令下。
按照老板的台词:“你们是花钱雇来的喷子,没有良心、道德和脑子,只管给我鸡蛋里挑骨头和硬黑!”
名为知更鸟的年轻歌者才刚刚出道,因为动了前辈的蛋糕,要被天降麻烦。
第一天入职就碰上大单子,老板亢奋的跑出去做了半小时的仰卧起坐。
我没有选择直接正面开撕,而是另辟蹊径的在相关歌者论坛发了条帖子:只有我一个人不喜欢知更鸟吗?她看着太完美,感觉假的要死。
绝对的找死贴,硬要说知更鸟长得真的很好看,唱歌也好听。可惜狗仔不放过她,同行更是把她视视作眼中钉。
“一切为了交房租、吃饭和还钱。”
我鼓励自己,反正用的都是老板提供的电子设备,说是连朋克洛德的骇客都挖不到。
和过激男粉撕了几百楼,陌生的账号打断了吵架的节奏,直接帮着别人回复我。
[Sunday:知更鸟小姐的出道没有依靠家族的任何关系。]
[你回复Sunday:你说没靠就没靠?家族你家开的啊?呦呦呦,别破防了,破防哥。]
[Sunday回复你:网络不该戾气横生;谣言不应遍布网络;人们需要携手面对现实。]
[你回复Sunday:破防哥,别念诗了。你的攻击力我很不认可,回去多练练,别整天神神叨叨。]
[Sunday回复你:你很无礼。]
我赶紧给旁边的同事分享这位骂人用“无礼”的稀罕人。为了激化和他的矛盾,我选择直白点。
[你回复Sunday:你亲爹是琥珀王吗?敢这么和我说话?]
[Sunday回复你:无礼且盲目。]
[你回复Sunday:有本事来庇尔波因特找我线下真人1v1,我好怕怕哦~破防哥!]
[知更鸟小姐的翅膀回复Sunday:哥们别回了,你还看不出来吗?这人是个无脑喷子,专门来引战的。]
4.4
我打算干完一月不干了。
每天跟人高强度对线实在受不了,准备离职前,雇主那掉链子了。
雇主不肯付尾款,想借此赖掉尾款。给我们老板气的,差点嘴歪掉。
“我要让整个寰宇的人都知道,是她花钱在黑知更鸟!”
老板砸掉手机,让所有成员调转键盘换人喷。
[你:这人还好意思黑知更鸟小姐?知更鸟比她漂亮优秀八倍,真不知道哪来的脸请水军还不付钱。]
[Sunday回复你:因为什么使你改了口?]
这哥们昵称有点眼熟,我端详屏幕了一阵,他好像是用“无礼”骂人的破防哥。
和上次一个号了,等我换个号。
经过一系列网络上的腥风血雨,老板拿到了尾款,并喜滋滋的告诉我们,还送了去匹诺康尼旅行的套票。
听名字有点耳熟,好像知更鸟和匹诺康尼有关系,我们还黑过知更鸟。
“那个……老板,我们黑过知更鸟。”
老板对我的提醒嗤之以鼻,他自豪的宣称自己的保密设施是专门请朋克洛德的骇客设计的,不会有人能查到我们的真实身份。
朋克洛德的骇客很厉害,因此我的注意力顺理成章的被去匹诺康尼度假的套票吸引,那可是寰宇最知名的度假圣地。
可惜套票只包含两个人,老板自己占一个。
他本来想带自己相好去度假,转而老板发现被手底下团团包围了。
作为一名水军头头,老板很清楚众怒不可犯,因此提议掰手腕决定。
这不巧了吗?
我一路通杀到老板面前,老板撸起袖子展示自己的肱二头肌:“我可和那些整天泡在电子产品前的人不一样,每天有固定的锻炼时间。”
老板很轻视我,他认为我不过是占了其余人缺少锻炼的便宜。
“锻炼要持之以恒,我见你以前也不动,估计有段日子没锻炼了。”老板自信满满:“和我比输了,你也是第二名,无需自卑。”
失败并不可怕,除非半场开香槟。
老板不可置信的望着自己手:“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比赛有输有赢很正常。”
“等等,你以前是干什么的?”
我笑道:“没干过什么正经工作,只当过几年巡海游侠而已。”
从巡海游侠改行当网络水军这件事,实在太过抽象,很显然,一屋子人都理解不了。
但老板找到了可以挽救面子的理由,他刻意咳嗽了几声:“毕竟当过几年巡海游侠,力量不是普通人能够比拟的。”
我和老板赢得了去匹诺康尼度假的机会。
老板得知我干过巡海游侠后,兴致勃勃的向我询问起与巡海游侠有关的光辉伟绩。
从起飞到降落,老板听的热血澎湃,仿佛下一秒就打算不干水军,改行去当巡海游侠了。
“你为什么不当巡海游侠了?”老板问。
“因为不合适。”
白日梦酒店可真大啊!我暴露出来自于自身土狗的一面,办理好入住就可以去房间里入梦了。
让我想想,入梦后要去哪个时刻玩?
结果刚在前台排队没到十分钟,猎犬家系的人就把我们给围了。
老板试图躲在我身后,我捧着观光册环顾四周后,默默举起双手。
猎犬家系逮捕我们的理由是有可能在网络散播匹诺康尼的虚假信息。
这不发现我们是水军了吗?还是专门黑过知更鸟的水军,真信了老板的邪。
“我……我专门请了朋克洛德的骇客。”老板在接受到我谴责的目光后,立马再次保证:“这我真没骗你。”
其实道理很简单,老板可以请来自朋克洛德的骇客,匹诺康尼肯定有更厉害的朋克洛德骇客。
“有大人要见你们。”
领着我和老板的猎犬道。他径直将我们带去了酒店内某处类似办公室的房间,没有入梦。
办公桌后坐着位男人,看模样就知道和知更鸟有血缘关系,太像了。
老板直接给跪了:“您大人有大量,我们不过是拿钱办事,以后再也不会碰知更鸟小姐!”
我: ???
跪的速度有点快了,紧随其后,我也跪了。
“我并没有开口。”陌生青年抬眸。
如果他要借机惩罚我们,我先迂回个几天,迂回完直接带着老板跑路。
琥珀王永远不会知道祂的令使混的有多磕碜。远在老家的爹妈,我有点想你们了。
“啊?大人您想……”
直至自己听男人自我介绍完,我眉头一皱,发现不对。
星期日……星期日……Sunday……
破防哥?这年头竟然有人实名上网,而且维护人的水平烂到无法直视的地步。
千万不能让他发现我就是喊他破防哥的那位,否则我的下场会很惨
星期日起身,绕过办公桌。
我垂着头,表情僵硬到快要哭出来。
星期日的鞋尖进入自身的视线内,他的声音同时从我头顶传来:“小姐,我与[存护]没有任何关系。我沐浴在[同谐]的光辉下,作为橡木家系的家主,我需要把这件事向你解释清楚。”
“……”
说时迟,那时快。我立马求饶:“我们被人雇了花钱办事,当无脑喷子也是因为要吃饭!只要您大人有大量的原谅我,我可以一直待在白日梦酒店里打工,外加在网络上坚定维护[同谐]的伟大!”
“抬起头。”
我生怕星期日又说出什么令人想钻地缝消失的发言,只好缓慢的将头抬起。
正正好好与星期日打了个罩面,美丽的耳羽因主人的心情舒展了几分:“我本不想在网络发表自身的看法,然而我实在无法容忍有人造谣家妹的努力与家族的公正。”
“我愿意生生世世留在白日梦酒店打白工!”
老板目瞪口呆,由衷的向我竖起大拇指。
“好,既然这样……送旁边的这位先生离开匹诺康尼。”
我:“啊?”
老板就这么走了?那我为什么要留在白日梦酒店打白工啊!
我的表情可谓是十分的炸裂,星期日见状道:“是小姐你自己要求的,不是吗?”
无法反驳,要被气死了。
于是,我成为了一名在现实的白日梦酒店里专门打扫卫生的清洁部成员。
*正文1w3+,隐藏结局3k+
*一发完,不要放白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