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霧矢

【风情】山月折

*原作向背景,是怕疼的玄真将军用一次情咒换来了充斥着谎言、欺骗以及爱意的三年。

*爱是时常觉得亏欠。

*隐藏结局是风信视角的故事。



      《山月折》

       

       

       

       这是第三天了。

 ......

*原作向背景,是怕疼的玄真将军用一次情咒换来了充斥着谎言、欺骗以及爱意的三年。

*爱是时常觉得亏欠。

*隐藏结局是风信视角的故事。



      《山月折》

       

       

       

       这是第三天了。

       慕情听着耳畔熟悉而均匀的呼吸,再次失眠了。他在被窝里辗转反侧了一会儿,决定明晚就跟风信摊牌。即便是高悬于头顶的利剑,也该由他来决定这柄剑何时落下。

       临睡前才穿好的耳洞又开始刺刺地痛了,慕情躲在被窝里想,其实这痛感也并没有那么强烈,只是在这样独自清醒的夜里才显得有些难熬罢了。

       风信的胸膛忽然从背后靠了过来,慕情就像是被深夜里突如其来的小火炉烤到般缩了一下,然后他就被风信揽着肩膀轻轻翻了过来。

       慕情听到风信打着哈欠迷迷糊糊地说道。

       “别侧睡……会压到耳朵。”

       慕情的耳洞是风信给他穿的。其实早在很久以前,慕情便想打一对耳洞了,但他始终不肯承认自己怕疼,又怕手一抖会把耳洞穿歪,所以那对白皙的耳垂才这么空了八百多年。

       穿耳洞的事是他上个月才跟风信提起的,风信当时听完后还说这事简单,说是明日便能给他穿——

       可谁知这银针和茶叶棒都准备好了,针尖甚至都在风信托起的掌心焰里燎过了好几遍,慕情却以公务为由打了退堂鼓。

       “所以你的公务就是在人间吃糖葫芦?”

       风信被他莫名其妙地放了几次鸽子后,终于在西南小镇的糖葫芦推车前逮住了慕情。

       “你该不会是……怕疼吧?”

       风信这般试探时,眼底还带着一丝窥破秘密的笑意,于是慕情选择用小贩还没来得及滚上糖霜的山楂堵住了他的嘴,而风信则被酸得直皱眉。

       那之后风信就不再提穿耳洞的事了,慕情也默契地装作拿糖葫芦当挡箭牌的事从未发生过,即便他偶尔还是会偷偷看风信耳垂上的那只墨玉环。

       这样风平浪静的时光在三日前终结。

       风信前脚刚在通灵里问他想吃什么糕点,后脚就被豹子精喷出的浊气糊了一脸。慕情听到他在通灵里骂了几句便没了动静,心道不妙。等慕情赶到任务地点时,那豹子精早已咽了气,地上除了乱箭狼藉还绘着一个诡谲的法阵,而风信就躺在阵眼的中心。

       慕情唤不醒风信,只能背着他去菩荠观找谢怜。谢怜只瞧了一眼便说这是种很厉害的咒,若是放任不管,风信恐怕会一直沉睡不醒。

       “我以前在古籍上见过一种阵法,能解百咒……”明明是救命的法子,谢怜却似想到了什么般欲言又止,“不过说实在话,我也不是很有把握。慕情,我们要试试吗?”

       谢怜以为慕情会犹豫,会踌躇,会跟他说再想想别的法子吧。可是慕情咬了咬嘴唇,最终只对他说了一个字。

       “要。”

       风信倒是很快就醒了,除了头有点疼似乎也没留下什么后遗症,可是慕情却变得很沉默。

       古籍上记载的阵法确实驱散了豹子精施下的咒,但是风信的身上本就不止这一种咒。这另一种咒,与生死无关,也并不会让风信一睡不醒,但是一旦被外力破解,便会让风信恍然意识到,这三年的时光其实充斥着谎言与欺骗——

       因为他身上藏着慕情种下的情咒,并且还不是普通的一见钟情咒,而是将爱憎逆转的情咒。

       世间敢用这种咒的人并不多,毕竟存在着赌的成分,从前也不是没出现过施咒后才发觉,自以为入骨的恨意其实也曾是滚烫的求而不得。

       但是慕情不必担心这个,他甚至不用赌就知道这个咒一定能成功,而风信也确实不负期待地用逆转的因果向他证明了——

       过去的八百多年里,风信确实很讨厌他。

       慕情一点也不难过,或者说难过的时间太久就彻底麻木了,所以他心安理得地握住了风信递来的手,也心安理得地任由对方陪伴在自己身侧。

       如果风信没有被豹子精暗算的话,慕情甚至想过他们会天长地久。

       可是风信醒来后并没有动怒,他甚至没有对慕情表现出任何抗拒,而是像以往那样跑去人间的糕点铺耐心地排了很久的队,回来的路上还不忘给慕情带了一串糖葫芦。

       慕情却没有兴致吃风信带回来的糕点了。因为临别时谢怜曾对他说,还好豹子精的咒没有起效太久,不然风信怕是要睡上好几日。

       所以那阵法的驱散作用大抵是滞后的。

       风信只是还没有意识到眼前的一切都曾是他最反感的,但是慕情却清楚地知晓,那柄看不见的利刃已然高悬于彼此的头顶,待它落下时,他们之间那根骗来的红线就会被斩断了。

       慕情开始失眠。第一日看似平静地熬过之后,他听着枕边风信的呼吸声,很怕对方在下一刻便会清醒暴怒。可是直到日光再次漏入木窗,风信待他依旧如往昔般柔和,甚至还在瞥见慕情眼底的乌青后笑了一下。

       “咦,你怎么变成灵文那样了?昨晚也没见你熬夜批公文啊。”

       慕情知道风信是有心在逗自己,但是他完全没有心思去回应这句话。他感觉自己的脑袋已然乱成了一锅粥,只盼着那柄宣告结束的利刃能快点落下来,这样他就不用再面对风信随时都可能会翻脸的恐惧了。

       慕情开始后悔对风信下情咒了。

       他终于意识到自己其实一直是怕疼的,不仅仅是怕穿耳那一瞬间的刺痛,更怕爱人反目时再尝一遍爱而不得的痛。

       如果他当初知道自己总有一天会被风信再判一次死刑,那他宁愿从来没拥有过这一千多个日夜。

       他为什么要让风信有机会来一遍遍地提醒自己,其实这三年的绵绵爱意全部是披着八百年岁月虚壳的反感与厌恶呢?

       慕情感觉自己的视线渐渐变得模糊起来,他趁着泪水还没沾湿眼睫便转过了身,这样风信就不会看到他的眼泪了。

       就算被利刃穿透脊背,跳动的心被碾碎,他也不打算在风信面前落泪。

       慕情背对着风信束起了长发,抬手时长袖很自然地蹭去了眼睫上那滴摇摇欲坠的泪珠。

       “你晚上想吃什么?”

       风信听到这个问题后愣了愣,神官并不需要进食,他和慕情在一起三年了,也只见过慕情在除夕夜下厨。

       “今天是什么特别的日子吗?”风信挠了挠头,他绞尽脑汁也没找到那个所谓的答案,“难不成是咱俩在一起的第一千日?可是不对啊,这都已经过去三年了,应该早就比一千日要多了吧?”

       是啊,他们曾执手走过那么多日夜,可是如今的他们……或许已只剩下这一日了。

       风信什么都不知道,在那一刻来临之前他也什么都不会明白,但是慕情不想在这最后的一点时光里留下任何遗憾。

       “一定得是什么特别的日子才行吗?”慕情凝视着铜镜里的自己,下意识地捏了捏那对空荡荡的耳垂,“那你可要记得,我是三年前的今日对你动心的。”

       慕情撒了谎。

       其实他对风信动心根本不是在这个日子,甚至不是在三年前,而是在更遥远的八百年前,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始终没有机会对风信坦言。

       背道而驰的岁月又怎会演变成两心相契的朝夕呢?终归是他自欺欺人,用骗来的三年换一场黄粱美梦。

       “好好好,我记住了。”风信起身时,顺手用自己的发带蒙住了慕情的眼,“别睁眼,我要给你变个戏法。”

       “……什么戏法?”

       慕情有些不安地想要扯去发带,却又在感受到脸颊上熟悉的温度后松开了手,然后他就觉得自己的耳朵似乎被什么东西轻轻叮了两下。

       慕情睁开眼,就看到那对小小的茶叶棒出现在了自己的耳垂上。

       “你看,并没有你想的那么疼吧?”风信还凑近吹了吹慕情有些泛红的耳垂,“怎么也不夸夸我?为了给你穿耳洞,我可是偷偷练了一个月呢。”

       “……我本来只想要单边的。”

       “啊?那多没意思,成双成对的不好吗?”

       很好的,慕情在心底默默念道。

       只是不知道这样的时光还有多少可挥霍。

       

       


       

       仙京也会下雨。

       桌上的饭菜热了又热,风信却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

       慕情坐在廊下发了会儿呆,忽然想起三年前的那个雨夜,风信也放了自己鸽子。那时候他们刚在一起两个月,又恰巧赶上风信的生辰,所以慕情才久违地下了厨。可是他烧了一桌好饭好菜,风信却一直没有回来,念对方的通灵口令也始终无人应。

       慕情心里很慌,他怕风信在人间遭遇了不测,从灵文殿讨来卷轴正要启程时,就在殿外看到了披雨而归的风信。

       风信在殿外站了许久,却没有往前迈一步。他应该是受了伤,慕情甚至能嗅出他身上淡淡的铁锈味。他们隔着雨幕与彼此相望,那么近却又那么远,直到风信用低哑的声音说道。

       “抱歉……今晚没陪你一起过生辰。”

       明明错过的是风信的生辰,可他却对慕情说了抱歉。

       “没关系,饭菜都还热着。”慕情从屋子里拿出了药箱还有毛巾,“湿衣服脱掉吧,我帮你上药。”

       “不用,我自己包扎过了。”

       慕情愣了愣,已经拿起药瓶的手又轻轻放下了。

       “怎么几日不见,好像生分了许多?”

       “没有。”风信停顿了片刻才说道,“我伤得有点重,怕你又生气说我。”

       “……怎么会。”雨还在下着,慕情却和风信一样站在了雨幕中,“你能平安归来,我就不生气了。”

       那场雨下了一整宿,慕情做了很多噩梦,他没有跟风信说梦的内容,只是蜷缩在对方怀里发抖。风信一开始并没有哄他,但是隔了许久还是拍着他的背,叹息道。

       “你别怕,我不走。我以后……都不会走。”

       时至今日,想起风信曾给他的这个承诺,慕情还是会觉得眼眶一热。

       可是风信又让他空等了一宿。

       风信应该是察觉到了吧?他现在在生气吗?以后还会跟自己说话吗?是不是再也不想看到自己了?

       慕情抱膝坐在石阶上等着,他曾经以为自己会等到那柄剑落下,可是现在想想,说不定风信连一句道别都不会对他说。

       慕情刚把脸埋进臂弯里,就听到殿外响起了熟悉的脚步声。他愣怔地抬起头,就看到风信正朝他奔来。

       “抱歉,我又让你等了。”风信俯下身,轻轻拨去了滑到慕情眼前的碎发,“等着急了吧?今天遇到个难缠的妖怪,所以才回来迟了。但是我给你带了个礼物,本来想过阵子再给你的,可你不是说今天是个重要的日子嘛,我就想着还是给你好了。”

       风信松开手,一对石榴红的垂珠耳饰就在慕情的眼前轻轻晃了起来。那垂珠艳红似火,却是泪滴的形状,烧蓝的银掐丝在其上绕出了几重山峦,一颗小巧的珍珠点缀在山峦间,便成了头顶的月亮。

       慕情怔住了。

       “漂亮吧?你不是之前说梦见咱俩翻山越岭去摘月亮吗?当时我还笑你来着,不过后来试了试,确实做出来的效果不错。”风信把垂珠耳饰放入了慕情的掌心,“但是你现在还不能戴,要等耳洞彻底养好了才可以,估摸着还得有半个月吧。”

       慕情小心翼翼地拢起了掌心的耳饰。

       从前风信也送过他许多琐碎的礼物,有人间排队很久才能买到的糕点,也有公务途中偶然遇见的一朵花,可唯有这对耳饰是风信亲手为他做的。

       今夜过后,或许三年的时光就走到了尽头,但是至少他也曾被心上人好好地爱过。

       “风信,其实我……做了一件亏心事。”

       “你还会做亏心事?”风信挑了挑眉,“难不成是你托梦让信徒来砸我的庙?”

       “不是这个。若是这三年,我是说如果这三年都是假的……”慕情觉得自己眼里的风信似乎变得有些模糊,但他还是强忍着泪水说道,“我们原本不会在一起的……你会恨我吗?”

       风信却凝视着他的眼眸,缓缓说道。

       “为什么会是假的?是你说三年前的今日对我动心的。”风信的指尖停在了慕情的薄唇上,“或者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告诉我,你究竟是什么时候对我动心的?你要是再撒谎的话,我可能真的会走。”

       慕情的眼眸渐渐睁大了,可是风信的吻却先一步落到了他的唇上,让他无法再开口。

       “……我早就不想跟你计较情咒的事了。”

       一石激起千层浪。

       慕情一直以为风信是不知晓情咒的存在的,毕竟这三日风信待他如旧。可如果风信早就知道了呢?那他为什么还能陪自己演下去呢?

       “所以……那日从菩荠观回仙京时,你就已经知道了吗?”

       “比那早得多。”风信看了他一眼,“三年前的那个雨夜,我就已经知道了。我要是没记错,那天应该是我的生辰。”

       慕情不吭声了。

       他其实在那场被雨声浸泡的噩梦中,无数次梦见过风信一去不回头。但是梦醒时分,风信却又拍着自己的背说,他以后都不会走。

       所以这三年,他以为是自己骗了风信,殊不知是风信一直在哄着他,让他误以为自己也曾被爱过。

       “都是……假的吗?”慕情的眼泪终于落了下来,“连那个承诺也是吗?”

       风信大概没想到他会哭,在兜里翻了半天也没找到手帕,最后只能用脏兮兮的袖子凑合给慕情擦了擦。

       结果这一擦,就把慕情擦成了一只小花猫。

       风信看到慕情那张灰扑扑的脸就想笑,但是又怕对方回过味来会揍自己,所以只能板起脸道。

       “你这样我真的要生气了。我什么时候说过这三年是假的?我要是真想跟你断,三年前的那个雨夜,我压根就不会回来。”风信抬手刮了刮小花猫的鼻子,“对了,你还没回答我刚刚的问题,这一次不许撒谎。不然,以后我就不给你买桂花糕和糖葫芦了,还有……这对耳饰也要没收。”

       “不可以。”慕情吸着鼻子把掌心的耳饰附在了胸口,“已经送给我的东西,不能再要回去。”

       风信听到他这么说,忍不住笑了。

       “好,我不要回去。反正半个月后,还得我给你戴。你那么怕疼,肯定自己不敢碰的。”

       风信在跟他约定以后。

       虽然这个以后只是半个月后,但是属于他们的时光似乎不会再结束了。

       慕情把耳饰藏进乾坤袖里后,才嗫嚅道。

       “其实……那不是梦。”

       “嗯?”

       “当年在太苍山的时候,我们曾被殿下罚通宵接龙。那天晚上的月亮很圆,你跟我说,不知道月亮上是不是真的有很多兔子,要是能摘下来瞧一瞧就好了。”他有些不敢看风信的眼睛,“后来……我就总是梦到跟你翻山越岭去摘月亮。”

       慕情以为风信又会笑,可是这一次他抬起头时,却只看到了爱人愧疚的眼眸。

       “原来真的有那么久啊。”风信的手抚上了慕情的面颊,他的指腹轻柔地蹭去了那些被泪水晕开的泥污,“这三年,我时常觉得亏欠你许多。毕竟我再怎么弥补,也抵不过你在成神前的心动……可要是我们能有以后呢?总有一天,这些时光会比你曾经一个人走过的要久吧。”

       他在慕情惊讶的目光里说道。

       “我也愿意陪你一直走下去。”

       天边的云可追,山间的月可折。

       而你在我心中,比山月更重。

       

       

       

       

       FIN

       

🇺🇸消息大人🇬🇧

情妹妹,我1米88的傲娇妹妹!!!

好软好萌!!

好想一口吃掉…(斩马刀警告)

他的脑袋应该很软,很好rua吧(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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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底月影

【风情】暖手宝

818南阳如何阴差阳错成为玄真专属暖手宝

短打 ooc致歉


 

慕情其实有点怕冷。

 

没飞升之前,因为家里穷没碳火烧,冬天便是最难熬的,那时他最爱依偎在母亲的怀抱里,母亲粗糙但温暖的手总能将慕情冰冷的手捂热,心也被捂得暖暖的。这是第一次。

 

除了母亲,他也没跟别人说过他怕冷。

 

在皇极观时被人排挤,冬天故意不给他房里送碳火他也从来没说过什么,若非偶然间风信觉出他身上整天冰冷得不像样才终于发现了这个事情。当时风信大骂了那些人一顿,又别别扭扭地给他送来了碳火,还说:“喂,他们欺负你不知道说啊,要是我没发现你这冬天怎么熬?!”

 ...

818南阳如何阴差阳错成为玄真专属暖手宝

短打 ooc致歉


 

慕情其实有点怕冷。

 

没飞升之前,因为家里穷没碳火烧,冬天便是最难熬的,那时他最爱依偎在母亲的怀抱里,母亲粗糙但温暖的手总能将慕情冰冷的手捂热,心也被捂得暖暖的。这是第一次。

 

除了母亲,他也没跟别人说过他怕冷。

 

在皇极观时被人排挤,冬天故意不给他房里送碳火他也从来没说过什么,若非偶然间风信觉出他身上整天冰冷得不像样才终于发现了这个事情。当时风信大骂了那些人一顿,又别别扭扭地给他送来了碳火,还说:“喂,他们欺负你不知道说啊,要是我没发现你这冬天怎么熬?!”

 

风信在那头絮絮叨叨,或许是为了缓解给昔日不对付的死对头送温暖这个举动的尴尬,慕情却没听进去几个字,他面对着烧得正旺的碳火,突然觉得眼睛有些发酸,应该是灰尘进了眼睛吧。

 

他将手往前伸取暖,很快暖流便从指尖蔓延到心底。这是第二次。

 

慕情没有去揉泛酸的眼睛,而是低下头,很轻地说了一句:“谢谢你。”

 

听到这话的风信像是被点到了什么穴一样突然消音,气氛有些微妙,他不自在地摸了摸脖子,含糊不清道:“啊……那没事我先走了。”

 

出门之后风信随机拉住了一个无辜路过的师弟,表情茫然:“我操,慕情跟我说谢谢……”

 

师弟:?

 

飞升之后,不必再担心取暖问题,可慕情总是觉得缺了些什么。

 

法力可以温暖全身,当然手也是暖的,但慕情总还是觉得自己的手是冰凉的,仅仅依靠法力暖和身体似乎还不够。

 

他尝试过重新去寻人间的碳火,可是好像并没有什么用。

 

他还做过不少可以用于取暖的小法器,结果都是一样的——毫无用处。

 

但是玄真将军是不可能去请教别人的——当然了,别人似乎也没有这个困扰,帮不上什么忙。


正当慕情一筹莫展之际,希望终于出现了。


 

这天冷得出奇。

 

最后一句吵完,眼见又要掏弓拔刀,甚至还可能是实打实的肉搏,慕情及时喊停:“行了,今天积德行善,巨阳将军可别又要打打杀杀。”

 
说是不想打,其实还是另有原因——慕情偷偷打了个哆嗦。

 
风信正在气头上,突然被人强行泄气当然不服,他三两步追上慕情的步伐,要去抓慕情的手臂,“我操了!不准走!”

 
谁知竟赶了巧,风信抓住时慕情正好向后摆臂。

 
 ——于是就握住了慕情的手。

 
 别说两位当事人了,就是躲在暗处围观的神官们也是惊掉了口中的瓜子。

 
不过慕情愣住倒不是因为羞恼,而是……

 
他妈的就是这个感觉!!!

 
虽然体型相当,但风信比慕情的手要大上一圈,小麦色皮肤下的血管流动着滚烫的热血,即使在严冬也依旧能自指尖暖到心田——总之,非常舒服。

 
而风信愣住一是因为确实有些突然有些尴尬,二是他妈的这人手怎么这么冰!

 
在场的各位表情和心理都十分精彩,最后还是风信抽了抽嘴角,放开了慕情的手。

 

慕情的手放回身侧,颇为留恋地搓了搓指尖,面上却还不显:“巨阳将军怕不是老糊涂了,拦人都能抓错地方。”

 

风信大怒:“我操了!慕情你什么意思!”


“你来!跟我打!”

 

“不打。”

 

听着风信在身后吱哇乱叫,慕情悄悄勾起了唇角,心中有了打算。



 

集议时慕情和风信离得有些远,慕情便不动声色地慢慢靠近他,再假装不经意地碰几下风信的手汲取温暖,风信虽有疑惑,但也没多想什么,只以为这人突然得了什么多动症。


走在路上风信也会莫名其妙地被慕情有意或无意地碰一下手,实在是令人费解。

 

一次两次还好,次数多起来了风信也难免起疑心,可就这点小事若是去问慕情的话保不齐又要被他损一顿,最终风信还是将希望放在了裴茗身上。

 

“你是说,玄真总是假装不经意来摸你?”

 

风信严肃点头,“他是不是想断我的手?”

  

裴茗思考了一下这个想法的可能性,最后摇了摇头,深沉地看向远方。

 

“我觉得,他可能想泡你。”


 
 

那边玄真殿中的主人辗转反侧。

 

慕情边搓手边想,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风信迟早有一天会察觉到的,再说仅仅是这样的取暖远远不够。

 

思索了半天,最后玄真将军得出了一个不太可能的想法:

 

让风信同意做他的暖手宝。

 

当然了,慕情觉得成功率为负,但凡事总要试过了才知道行不行。

 

想通之后,慕情看向了南阳殿的方向,一脸视死如归。

 
 

 

第二天,慕情约风信一起吃晚饭。

 

风信昨晚听了裴茗的话大惊失色,主要他还分析得头头是道,听得风信一愣一愣的,回去后想了半天,心中还是一团乱麻。

 

听到慕情约他吃饭,他第一反应是拒绝,但或许是慕情的声音太过平静,他竟鬼使神差地应了下来。

 
 

 

桌上的菜很丰富,色香味俱全,且一看就是慕情自己下厨做的,可谓诚意满满。

 

慕情觉得,再怎么样诚意要先拿出来,后面才好谈条件。

 

风信看起来有些心不在焉,慕情也没管那么多,在风信吃了几口后便直接进入正题:“风信,我这次让你来是有件事想跟你商量。”

 

风信心中警铃大作。

 

慕情微微笑道:“你愿不愿意……”

 

话还没说完,就被风信飞快打断:“不行不行!”

 

慕情的笑凝固在脸上,他见风信一脸正气不可动摇的样子,一时竟也没深想,只好失落地垂下眼。

 

风信见慕情失落的样子,又不忍心了,其实他也没完全想好,于是又说:“呃,其实也没这么肯定。你要实在想的话,我可以考虑考虑……”

  

慕情还是什么也没说,就这样垂着眼不看他,搞得风信心里有些没底。

 

“你别太难过啊,这不是还没定呢吗。”

 

慕情站起来转身想走,还说:“算了,你若不想,也不用勉强。”说完还仗着自己是背对着风信,偷偷笑了一下。

 

果然,风信急忙拉住慕情的手,焦急道:“诶你别走啊,等等等等,我再想想,马上就想好了……”

 

慕情作出一副执意要走的样子,又重复了一句:“不用勉强。”

 

不过令他没想到的是,风信突然重重地扯了一下他,突如其来的拉力使他重新跌坐回椅子上,下一秒迎接他的是一个吻。

 

很轻,只是轻轻碰了一下便离开了,但依旧只隔了不到一寸的距离。

 

慕情瞪大了眼睛看着面前的人,一时不敢有什么动作。

 

风信也直直看着他的眼睛,攥着他的手握紧了些,有些别扭却也真诚道:“不勉强的,不勉强。”


慕情想说其实我只是想让你成为我的暖手宝并不是这个啊啊啊!!!

 

但是他还是没有说出口,因为欲言又止微张的嘴唇风信以为他在索吻,于是又直接堵了上去。

 

慕情看着眼前认真的人,手指蜷缩了几下,最终还是挤进了风信暖和的掌心,感受着从心底泛上来的温暖。这是第三次。

 

他闭上眼,也开始享受这个有点莫名其妙,但又绝对真诚的吻。

 

其实,也不赖嘛。

 

-END

 在要用暖手宝的季节想到的,在要吹风扇的季节写出来的😹

谭枫episod

风情·夜还长

   注:全文800+

  (前方🚗)


  风信停下了,他们被捕在欲网中。

  

  夜还长,不要慌张。

  

  

  真正的彩蛋

  第二天的慕情:风信你个狗啊!(附带一周腰疼腿疼大礼包!)

         关于之后的慕情:实在是没办法,这种事都做过了,在一起算什么

         关于之后的风信:当时觉得霸王硬上弓可能会被讨厌,但是现在嘛,还是觉得当时的做法是对的

HAPPY...

   注:全文800+

  (前方🚗)


  风信停下了,他们被捕在欲网中。

  

  夜还长,不要慌张。

  

  

  真正的彩蛋

  第二天的慕情:风信你个狗啊!(附带一周腰疼腿疼大礼包!)

         关于之后的慕情:实在是没办法,这种事都做过了,在一起算什么

         关于之后的风信:当时觉得霸王硬上弓可能会被讨厌,但是现在嘛,还是觉得当时的做法是对的

HAPPY ENDING:只能在一起喽

  

  正文在彩蛋

  

  作者有话说:关于这次的文章,是一个短小的尝试,这篇文本人其实是被姐妹拉来写的。

小苍兰不兰

[风情]R震惊!玄真将军竟然是……

是🚗,恰肉8!

abo老梗避雷!a天乾b和仪o地坤

fq期=情讯   抑制剂=清心丸   信息素=信香

慕情当谢怜侍卫的时候多少岁我也记不得,瞎编的【狗头】

渣反的魅妖……

一些标题和内容不太有关系的产物

——————————

00.

自从铜炉山一战过后,风信发现慕情跟以前不太一样了。

具体是哪里不一样,倒也说不上来,但是就是非常奇怪。

比如现在,风信在灵文殿看着灵文跟慕情通灵——大概就是南方出现了一拨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鬼,一众约有十多只吧,联合着当地一些魅妖为祸人间,魅妖将人引诱过来,作为那些鬼的粮食,就是不知...

是🚗,恰肉8!

abo老梗避雷!a天乾b和仪o地坤

fq期=情讯   抑制剂=清心丸   信息素=信香

慕情当谢怜侍卫的时候多少岁我也记不得,瞎编的【狗头】

渣反的魅妖……

一些标题和内容不太有关系的产物

——————————

00.

自从铜炉山一战过后,风信发现慕情跟以前不太一样了。

具体是哪里不一样,倒也说不上来,但是就是非常奇怪。

比如现在,风信在灵文殿看着灵文跟慕情通灵——大概就是南方出现了一拨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鬼,一众约有十多只吧,联合着当地一些魅妖为祸人间,魅妖将人引诱过来,作为那些鬼的粮食,就是不知道魅妖得到了什么好处。但由于影响已经扩大到了整个南方,所以派遣风信慕情二人一同前往。

“我已经大概和玄真将军说明了情况。”灵文放下点在太阳穴的二指,说道。

“嗯,他怎么说?”风信道。

“玄真将军说好的。”灵文道。

“……没有了?”风信一脸不可思议。

“没有了。”灵文道,随即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他说马上赶来灵文殿拿信息。”

看吧,慕情最近真的很奇怪。

01.

【下界】

慕情就这么安静地跟着风信走了一路,一路上竟然一句话都没有说。风信几次三番想要开口,刚开口又发现找不到话说,干脆闭了嘴,心说慕情不说话还更好。

免得他一张嘴就是弯酸刻薄。

风信这样想到。

正沉思着,一个清澈的声音轻轻响起。

“风信。”慕情冷不丁地开口道。

“什么事。”风信道。

“如果……我是说如果,铜炉山那一战血雨探花不在,太子殿下一介地坤,能胜过君吾这个天乾吗?”慕情道。

“为什么突然问这个?”风信瞟了一眼身后走着的慕情,才发觉对方眼里是真的有疑惑在,于是继续道。“如果没有血雨探花,太子殿下连咒枷也冲破不了。真正的战争不是话本子,没有什么心诚则灵。”

慕情听到此处,随便地勾勾嘴角到:“也是。”便不再说话了。

上天庭的武神多是天乾,如权一真,裴茗以及风信这样的,还有的再不济也是和仪,如郎千秋,引玉,和慕情。谢怜已经算是例外了——以地坤之身飞升花冠武神,后来的八百年,都是靠着清心丹度过情讯,直到遇见花城。

谢怜一直被说成是上天庭最大的例外,从前有咒枷在,众神官都以为这是个花瓶,直到咒枷被冲破,他们才意识到谢怜实力究竟有多强,恨不得逢人就讲太子殿下地坤武神的传奇故事。

罢了,慕情想到。大不了风信一人镇守整个南边——他也有那个实力。

02.

慕情有个小秘密,只有他和殿下知道。

慕情是地坤,只是从来对外宣称是和仪。

03.

那是在仙乐国未灭的时候。

慕情还是谢怜新收的侍卫。

他已经十六岁了,却还没有显征,身边人都以为他是和仪了,包括谢怜也是这么想的。

是夜,慕情正和谢怜商议悦神的细枝末节,两人面对面跪坐在一盏小几前。

“慕情,我想要出场时从旁边最高的城楼处一跃而下,这样应该会还不错。”谢怜道。

“可是这样会不会太危险?殿下虽然精通轻功,可城楼毕竟太高了。”慕情道。

“不会的。”谢怜莞尔。“只是……还需要你帮忙隐瞒住国师大人和父皇母后。”

“殿下既然都已经知道国师大人和陛下会担心。”慕情扯了扯领口,不知为何,今夜似乎格外热。“那何必还要这样呢……呼,太子殿下,今晚怎么这么热……”

说罢,又敷上自己的额头。

“热?热吗……还好吧,秋天不是很热的样子呢……等等,慕情,你有没有闻到一股特殊的香味……”谢怜说完,又嗅了嗅。“这个味道像是……像是……”

“别管这个味道了。”慕情脸已经染上一层红晕,额间是细密的汗珠。“我已经要热死了,简直热浪如潮……”

忽然间,谢怜像是被“潮”这个字眼击中了一般,睁大眼睛大声说道:“我知道了,慕情,慕情,是信香!”

“信香?”慕情疑惑道。“太子殿下,你不像是有情讯的样子……”

谢怜忽地严肃起来,将慕情扶起来,坐到榻上,道:“慕情,这不是我的信香,我的是白木槿的味道,但此时这个……更像是浓郁的白风信子香。”

“可是这里没有第二个地坤。”慕情一边说着,一边接过谢怜递来的帕子擦了擦汗,喘着粗气道了谢。

“慕情……”谢怜望向面前的人。“你……今夜地坤显征了。”

“什么?!”慕情瞪大眼睛看向谢怜。“殿下,你莫要与我开玩笑……”

“唉……”谢怜叹了口气。“慕情,我知道你难以接受,不过……”

不过天命难违。后半句话谢怜没有说出来。

他知道地坤对于慕情来讲意味着什么。自己以地坤能修炼到这般地步已经是生来具有天赋,而慕情显然没有这样的天赋,地坤意味着可能永远不能出头。

“你是一个白风信子香的地坤。”谢怜再次开口。“不过没关系,我一定竭尽所能帮助你,慕情你不要担心……”

这是谢怜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看见慕情那双一直明亮的眼睛里溢出珠串似的泪水。

04.

仙乐国鼎盛时期,谢怜和慕情并不担心清心丹的问题……药材虽然难得,但必不会少了王宫中的地坤的份——每次谢怜总是会要两倍的清心丹,回去后分给慕情。

可仙乐国破之后呢。

谢怜与风信慕情三人一同打工卖艺,想要撑起生活,却总是每每陷入无能为力,吃饱饭亦是一件困难的事,何谈名贵的清心丹?好在谢怜当初从宫里带了不少,勉强撑了两年过后,两人渐渐也发现,若是只一个人继续用,自然可以撑不短的一段时间,但两个人的话便不是定数了,没有了清心丹的地坤,只有将自己献给天乾这一条出路。

可是谢怜和慕情,谁能够自己自愿爬到天乾的榻上去?

其实并不全无办法。

天庭神官可以压制自己的情讯。

“慕情,你真的想好了吗?”谢怜故意支走了风信,单独问慕情道。

“殿下,只有这样,才能保全我们两个。”

慕情郑重地说道。

“我尊重你的选择。”

05.

“玄真将军又走神了。”风信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别忘了,我们是下界除妖来的,玄真将军一会儿若是因为走神而身陷重围,我可帮不了你。”

这句话再次戳中了慕情——他是地坤,殿下也是,可殿下有血雨探花,他要是遇见如那日铜炉山那般险境,谁能与他并肩作战?

他知道,风信无非是气他八百年前不辞而别抛弃他们去了中天庭。

可他不能说,不能说他是地坤。

不能说这份情感。

慕情,他心里住着一个名叫风信的人,如同体内的白风信子香,愈演愈烈。

“不需要你来救。”

慕情抬眸,斩钉截铁地说道。

06.

“可恶,这些小鬼真是难缠!”慕情用斩马刀支住身体,抹了一把嘴角的血。面前风信随便拾了一把剑一边与这些凶鬼搏斗,一边释放自己天乾的威压压制对方。

换做平时慕情倒还能大战八百回合,但此刻迫于风信的威压,地坤的本能不断叫嚣着臣服,完全使不上力。

“慕情我操了!你在等着我请你起来吗?”

风信回头向慕情大声说道。

“哈哈哈……”魅妖的声音响起。“南阳将军……风信公子~巨阳好大人——你恐怕还不知道面前的人儿为什么站不起来吧?”

那声音从山洞内里传来,轻轻柔柔无比勾人心魄,可在二人的耳朵里却瘆得慌。

“谁、说、我、站、不、起、来”

慕情再度提起斩马刀,颤颤巍巍地站起来,眼里多了几丝血丝。

听了魅妖的话,慕情终于明白——这是一个陷阱!地坤神官的神力是魅妖最好的养料,这是魅妖和凶鬼之间的交易,魅妖替凶鬼引来生人,凶鬼替魅妖套来慕情——他们定是发现了自己地坤的秘密。

来不及想她们如何得知,现在的慕情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让风信发现!

怀着这样的心境,慕情愣是配合着风信,二人所向披靡,杀尽了洞内凶鬼。

“你……你们!”山洞深处的魅妖气急了,她们压根就没想过慕情还能站起来。

“咱们走着瞧!可在这走之前……”魅妖又用尖锐的声音笑起来。“先送二位一份大礼吧!”

说罢,飞速奔向慕情,撒出一把浓香的粉末后扬长而去。

“慕情?慕情?你没事吧。”风信连忙去拍散浮在慕情周围的香粉,可慕情显然已经吸进去了一些,脸上快速浮起不正常的红晕。

好热……慕情迷迷糊糊地想。他努力使自己清醒地思考,不受这些诱发粉的影响,可大脑越来越混沌,身上越来越热……情讯。

“慕情?慕情?”风信握上慕情的手,想要将对方拉起来,却发现这瓷白的皮肤烫得厉害,松开过后,关节也泛着粉。

“你……”一个字刚出口,风信蓦然停下,瞳孔忽地收缩。

他闻到一股浓厚的、无比有吸引力的,如同温柔乡毒药般的白风信子香味。

__________

8月9日n+3编:主要是加我要文的人太多了,有些人也真的很迷惑,还有人吃完了之后举报我???所以说看过的宝宝们互相传阅一下吧,我就不放了(或者等我找到发wb但不被屏的方法。。。)

汤圆小趴菜

【风情】腰

注意避雷!不可以涩涩

——————

在风信的印象里,武神无非就是身体健壮,肌肉丰满。


唯一一个他见过最好看的武神就是慕情。


说来也真是奇了,一个武神却像个文神一样柔柔弱弱、斯斯文文的,人又生得好看。很难想象这么一个看似净瘦的小白脸是怎么天天提着一把千斤重的刀同他打架的。


风信也不是没见过慕情的腰,和他想的一样,盈盈可握。


他的腰很白,很软。就连出汗时也只是像染了一层薄薄的雾面水光,显得更加莹白。而且风信还发现,在那人生气或是恼羞成怒的时候腰间也会泛起一抹淡淡的粉色,这让风信感到有趣,所以总是故意逗他生气。


慕情的腰还很敏感,每次风信的指尖才刚触到几分时,他就会...

注意避雷!不可以涩涩

——————

在风信的印象里,武神无非就是身体健壮,肌肉丰满。


唯一一个他见过最好看的武神就是慕情。


说来也真是奇了,一个武神却像个文神一样柔柔弱弱、斯斯文文的,人又生得好看。很难想象这么一个看似净瘦的小白脸是怎么天天提着一把千斤重的刀同他打架的。


风信也不是没见过慕情的腰,和他想的一样,盈盈可握。


他的腰很白,很软。就连出汗时也只是像染了一层薄薄的雾面水光,显得更加莹白。而且风信还发现,在那人生气或是恼羞成怒的时候腰间也会泛起一抹淡淡的粉色,这让风信感到有趣,所以总是故意逗他生气。


慕情的腰还很敏感,每次风信的指尖才刚触到几分时,他就会红着脸别扭地躲开。慕情的腰窝是块妙地,就算滴几滴水进去,无论如何动作也不会洒,除非动作太大。腰线也是妙极,放一颗玲珑小巧的红樱桃上去会顺着曲线直轱辘滚落在床单上。


真要说风信最喜欢慕情腰上的哪块地方,那必然是腰间的软肉了。每当风信挠那儿时,慕情总是能叫出风信平时听不到的声音。


在做时,风信也最喜欢掐着他的腰顶,风信让慕情咬着他缓解疼痛感,可慕情舍不得,故就算疼得狠时也只是叼着床单掉眼泪,嘴里还时不时地呜呜叫两声。抵到深处时,腰会不自觉地软软地垂下,弯成一个诱人的弧度——


但那也只是后话了。




——————

我又暴言了!对不起!!



生

风情 腰细腿长的贤惠白玄真

.原创,🚫仿

.南阳将军日常耍牛氓哈哈哈哈

.赠礼见彩蛋:南阳将军的凡间庙一月游


众所周知,慕情作为武神,身材却意外的傲人

皮肤意外的白皙光滑,腰意外的纤细,腿意外的长,明光将军不止一次投去过猥琐的目光

(裴茗:?

   慕情:!

   风信:?!

咳咳,回归正题,慕情白的很,但是却又白的有血色,白里透红的,相当诱人

人送外号小白脸(挨打


总之就是很白,对

但是风信是属实没想到,慕情是哪哪儿都白

风信秘语:特别是大腿根

所以,坚韧不拔的南阳将军可谓是占尽了便宜


慕情的腰也是一绝,毕竟谁人不爱俏...

.原创,🚫仿

.南阳将军日常耍牛氓哈哈哈哈

.赠礼见彩蛋:南阳将军的凡间庙一月游


众所周知,慕情作为武神,身材却意外的傲人

皮肤意外的白皙光滑,腰意外的纤细,腿意外的长,明光将军不止一次投去过猥琐的目光

(裴茗:?

   慕情:!

   风信:?!

咳咳,回归正题,慕情白的很,但是却又白的有血色,白里透红的,相当诱人

人送外号小白脸(挨打


总之就是很白,对

但是风信是属实没想到,慕情是哪哪儿都白

风信秘语:特别是大腿根

所以,坚韧不拔的南阳将军可谓是占尽了便宜


慕情的腰也是一绝,毕竟谁人不爱俏玄真?

俗话说

楚王好细腰,宫中多饿死

南阳将军≥楚王

南阳将军不仅好细腰,还好耍牛氓

慕情盈盈可握的细腰实在美丽

让南阳将军忍不住有龌龊心思

慕情这辈子都没想过自己斩女,腰斩男这种荒唐事


除此之外,就是慕情修长的双腿了

白皙而红润且有力......不管是男相还是女相


慕情曾有段时间很喜欢穿风信的中衣

慕情自己的中衣大多是墨黑,而风信则不同,风信只会在重要场合穿墨黑的中衣来配银甲,平常日子多半穿暖白的中衣


于是就有了慕情穿白衣在南阳殿溜达这个事

慕情才不会承认他这么穿是为了让最近忙的原地转圈老南阳高兴的呢


虽然慕情和风信两个人同为八尺,但风信肩宽腰突,贴身的中衣也比较大一些,慕情下身只穿亵衣,薄薄的一层布料在走动时映出修长的双腿,身上只穿风信暖白的中衣,领口微敞


慕情如果不想自己在风信面前中衣脱落,就必须将腰间的腰带系的紧紧,这就更显得慕情的腰细了不是

盈盈可握的腰肢,勾人心魄的细腿......


当晚慕情哭的很惨,第二天起玄真将军就不作了,因为事实证明了不作死就不会死,他可以换一种方法让风信高兴


那就给他做顿饭罢,说干就干

慕情在厨房里忙了不止两柱香

慕情感慨万千,总结起来就是庆幸并感谢太子殿下没有带歪自己的手艺


慕情刚摆好桌,风信就回来了,从前两个人刚见面,慕情总要挖苦挖苦风信,风信再臭不要脸的讨便宜

但是今天风信却净直往厨房走,慕情一开始还纳闷呢,菜都上了呀,他进厨房做甚,我又不是不让他上桌吃饭

风信拿着两双筷子出来时,慕情才反应过来,又忘了拿筷子了

拿筷子是慕情怎么想怎么念叨都能忘了的,只有一次他记得拿筷子


三个人被上天庭贬下来后,慕情离开风信和谢怜的第一顿饭,他多拿了两双筷子,自己反应过来后又哭又笑

最后还是没忍住,靠着门开始哭

哭完了,菜都凉了,慕情也没吃,从家里挑了些新买来的面粉蔬果,出了门


慕情想着从前的不愉快,有些心烦,但又忍不住的想着,知道风信叫自己坐下吃饭

算了,现如今都有人陪自己吃了,干嘛想以前,慕情,你就是一天不找点烦人的事儿心里不踏实

慕情一边暗骂自己,一边张嘴接下风信夹过来的菜花


果然,饭比人好用

可以风信吃饱喝足就想“睡”了


赠礼见彩蛋.

感谢支持.

千岁岁.

【风情】当年少的慕情意外传到风情婚后


👉年龄操作


👉关于信鸽一觉睡醒发现怀里的老婆缩水了这件事…



当事人风某表示:爽到了,缩水版情妹又香又软🤤



背景是风情在一起之后甜甜蜜蜜的日子,穿越过来的是在太苍山的时候被太子殿下收作贴身侍卫的少年版情妹。




———————————————————————




玄真殿的清晨,晨雾缭绕,院里的玉兰花上还凝着些许昨夜未干的露水,殿里的小武官们早已各司其职,奔走在正殿四周的走廊上,处理近期各地玄真庙传上来的祈愿。




而本该安静的寝殿中,一声重物落地的闷响加上一声惊慌失措的大叫打破了这里的安宁。




“嘶……”......





👉年龄操作


👉关于信鸽一觉睡醒发现怀里的老婆缩水了这件事…



当事人风某表示:爽到了,缩水版情妹又香又软🤤



背景是风情在一起之后甜甜蜜蜜的日子,穿越过来的是在太苍山的时候被太子殿下收作贴身侍卫的少年版情妹。




———————————————————————




玄真殿的清晨,晨雾缭绕,院里的玉兰花上还凝着些许昨夜未干的露水,殿里的小武官们早已各司其职,奔走在正殿四周的走廊上,处理近期各地玄真庙传上来的祈愿。




而本该安静的寝殿中,一声重物落地的闷响加上一声惊慌失措的大叫打破了这里的安宁。




“嘶……”




风信一手捂着头一手撑着地坐在木质的地板上,还是一脸未睡醒的茫然,眼神迷离地看着坐……不,是蹲在床上的慕情,尚未全睁开的眼里写满了莫名其妙。




“你是谁啊!!这是哪里!!?”




慕情一醒来迷迷糊糊间便觉得有一双手搂在自己腰间,以及温热的呼吸有一搭没一搭地打在自己后颈,惹得他一阵心里发痒……突然间他猛然睁大眼睛转过身去看身后搂着自己的人……




随后便是应激反应似的一脚将人踹下了床……




于是就出现了南阳将军大清早被老婆踹下床的奇妙场面。




刚一把风信踹下床,慕情便一个鲤鱼打挺起身,蹲在床上一副蓄势待发的样子,像一只身处陌生环境满是警觉的小兽,目光犀利地观察着四周。




低调而奢华的装潢一下便让他觉察这里一定不是自己在皇极观的房间……以及地上这个人……




怎么有点像风信啊?!




慕情皱起眉头,更加仔细地打量起了地上还有些迷糊的男人,只觉得这人和风信的面容有八分像,可身形壮硕高大,一点不像自己所熟悉的那个风信……




况且这个人还搂着自己睡觉……




一定不是风信!!




风信这厮只会趁自己睡着了在背后嘀咕自己的坏话。




慕情心里想着,还没回过神来,突然间又感觉到那双温热的手搭上了自己腰间,紧接着肩上一沉,那个“陌生男人”就这样自然而然地将下巴搭在了他的肩上,随后一个黏糊糊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再睡会儿吧……别生气了……我下次注意。”




男人的声音带着几分清晨没睡醒的沙哑,不知是不是慕情的错觉,他竟从这话里听出了几分撒娇的语气来。




但下一刻他就抬手推开了男人的头,挣扎着要从这人怀里钻出来,嘴上还嫌弃道:“不是……你谁啊,这哪啊,干嘛平白无故把我抓来这里!?……放开我!!”




见男人无动于衷,慕情又无法从他怀里挣脱,于是开始急眼,骂人的话刚到嘴边,冷不防被人揉了把后腰,奇怪的酥麻让他一下闭了嘴,还反射性地弓了弓腰,抬眼又对上男人戏谑的眼神。




只听那人轻浮道:“怎么,昨晚太把你傻了吗?”




……




慕情跟谢怜一样修无情道,皇极观里清心寡欲,再说此时他不过十六七岁,正是情窦初开之时,对这些床笫之欢是又好奇又不敢探寻,如今这一番露骨放荡的话传到他耳朵里和惊天巨雷在耳边炸开没什么两样,直把他脑子炸得糊成一团。




恼羞成怒之下,他挥拳猛地向男人打去,男人终于清醒过来,抬手挡下这一拳,在挡拳间定睛看清慕情的脸时,他明显地迟钝了一下,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下一刻慕情横扫而来的腿让他不得不先闭嘴格挡。





南阳将军不愧是一方武神,几百年来长进不少,一把抓住慕情的脚踝摁在床上,顺势将他上半身摁住,又将他一只手臂反扭回来压在身后,一系列动作都只在那刹那间,慕情都来不及反应,便已经被人死死压在了床上。




风信偷偷勾嘴笑了笑,观望了一下这具还有些青涩的身形,趴下身去,侧着头饶有趣味地看慕情一脸不屑的样子。




慕情害怕了。




风信心里很快得出一个让自己爽到的答案。





“我猜你今年……十六七岁吧?”




慕情不答。




“在皇极观修行?”




慕情依旧不答。




“你是不是有两个很好的朋友啊,一个叫谢怜一个叫风信。”




“谁跟他们是好朋友!!”




慕情终于答了。




风信失笑,继续道:“怎么不是,你心里不是挺喜欢他们的吗?”




这人好像什么都知道,导致慕情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来回怼,索性闭了嘴趴在床上装死。




“你刚刚问我是谁。”




风信附到慕情耳边,轻笑道:“我是你未来的夫君。”




慕情:……?




如果说方才风信那方淫荡之词是劈到慕情的第一道巨雷,那眼下这个中肯不疑的答案,就是劈到慕情的第二道雷。




风信依旧居高临下地欣赏着慕情难以置信的样子,此时慕情脸上表情实在微妙复杂,显然,少年的慕情一时之间还没有接受自己最后居然和一个男人搞在一起的事实。




眼看还不够,风信再度火上浇油,补充了句让慕情瞳孔碎裂的话:“喔对了,我就是风信。”




慕情:……





……




谢怜在接到风信的通灵后便马不停蹄地赶来了玄真殿,风信在通灵里简要地跟谢怜说明了一下今早鸡飞狗跳的情形,当然,略去了自己戏弄慕情的部分,只是请太子殿下速速赶来。




于是后来谢怜就跟观看稀有物种一样盯着坐在床上满脸不爽的慕情,在谢怜看了足足几刻钟之后,慕情终于忍不住开口:“太子殿下,看够了吗?”




谢怜温声道:“哈哈……够了够了,我只是有些稀奇,许久不曾见到这样的你了。”




“殿下你……”




慕情顿了顿,似乎是在找合适的词语。




谢怜:“嗯?”




慕情:“你为何穿得如此……破……朴素?”




慕情作为谢怜的贴身侍卫,对谢怜衣柜里那些花里胡哨不带重样的华服了如指掌,每一件衣服的料子都细腻舒适,每一个刺绣都精工巧绣,可如今这个穿着素衣的谢怜让慕情疑惑了许久。




难道飞升以后穷了??




谢怜尴尬笑道:“哈哈……不必在意这些细节。”




说罢,谢怜又转移话题:“对了,你是怎么被传到这里来的?”




慕情摇了摇头,沉思片刻……突然抬起头来,一锤手,道:“我知道了!昨日国师开坛祭法,我碰巧路过,那时便觉得被一道金光击中,可后来并无大碍,我也就没有放在心上,难道就是因为这个……”




谢怜一阵语塞……从前国师开坛祭法通常都会提前驱散闲人,没道理慕情会被误伤,莫不是又被其余弟子戏耍了故意将他引过去……所幸一探脉象并没有什么大伤,这才放了心。




“别担心,我来之前问过三郎,你这样的情况不多时便能自己传回去的,想必现在另一个慕情也是被传到了你那处。”




谢怜笑着说,说着便将手搭在慕情头上揉了揉以示安慰,慕情却有些不自在地拍开了谢怜的手:“我不是小孩子,别这样摸我头。”




谢怜失笑,心里想着对于我们这些几百岁的人来说你不就是小孩子,手上却是尊重慕情的意愿不再碰他了。




“风信,眼下距离慕情回去还有些时间,不如你带他四处走走吧。”




谢怜再度转移话题。




风信点了点头,乐意至极,当即就出去吩咐了几个武官把今日玄真殿的公务都推一推,说玄真将军今日身体抱恙,需要休息一日。




这理由粗糙得不能再粗糙了,神仙怎么会生病,风信当真是一点不走心……




谢怜扶额在心里无奈道。




……




—————————————————————



可能还有下篇😋



虽然但是真的很喜欢看满嘴跑火车的信鸽调戏情妹哈哈哈哈哈🤤




清弦qx

君梅『梅念卿?没念清,没念卿。』




...




当时乌庸太子疯了一般地赶走了梅念卿,在梅念卿离开后可他又感到有些寂寞。


现在真的是一个人了啊,只有他一个人了。


在后来的很久很久,当他成为了君吾时,才在偶然的一次中发现了梅念卿的踪迹,原来他去了仙乐国当国师了。


“梅念卿,梅念卿啊。”君吾自己念了两遍他的名字。这名字很好。


以前他还叫“梅”的,现在多了两个“念卿”。念卿,念卿,思念你。


他还能思念谁呢。




后来,君吾和梅念卿在上天庭遇到了,明明都说好了,可是他又临时反悔,在许多神官面前揭开了他是白无相的事实。


君吾叹了一口气“念卿,你以为在坐的众多神官联合起来就可......




...




当时乌庸太子疯了一般地赶走了梅念卿,在梅念卿离开后可他又感到有些寂寞。


现在真的是一个人了啊,只有他一个人了。


在后来的很久很久,当他成为了君吾时,才在偶然的一次中发现了梅念卿的踪迹,原来他去了仙乐国当国师了。


“梅念卿,梅念卿啊。”君吾自己念了两遍他的名字。这名字很好。


以前他还叫“梅”的,现在多了两个“念卿”。念卿,念卿,思念你。


他还能思念谁呢。




后来,君吾和梅念卿在上天庭遇到了,明明都说好了,可是他又临时反悔,在许多神官面前揭开了他是白无相的事实。


君吾叹了一口气“念卿,你以为在坐的众多神官联合起来就可以打过我一个人吗?


“你怕不是太过于天真了。


“我随随便便一根手指就能将他们碾碎。”


君吾心里想着,梅念卿,没念卿。


他也许就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呢,自己何必再自作多情,最后难堪的,也只会是自己罢了。


我从都是一个人,我不需要别人。




再一次见到梅念卿时,就是在铜炉山了。虽是君吾将他绑来的,可是这又如何,是他就足够了。


自己肯定能打过仙乐的,可最后却败在了他手下。剑穿过他心口的时候,他又在想什么。


他望着梅念卿朝他奔来,对他说,太子殿下,不要再战了,再打下去又有什么意义呢。


可是,君吾不敢再相信他了,梅念卿,梅念卿,没念卿。


你嘴里有过一句真话吗,当时口口声声说不会离开的,最后不还是连滚带爬地走了吗?这么多年,又一直生怕被我找到。


君吾当时猛然伸出手去掐梅念卿的脖子,他没有躲。仙乐在一旁,似是想要帮忙。


梅念卿却摇了摇头,他说,不需要。这么多年了,我还没有好好没陪过太子殿下。我现在要好好陪陪他。


君吾的手松了一些。


脸上是不常见的茫然神色,他想,这么多年来,他好像一直都没有看清过梅念卿。 


梅念卿,没念清。


我念清楚过他的名字吗?




后来的后来啊,君吾被压在铜炉山下,梅念卿一直陪在他的身旁。


“念卿,你的头发松了。我来帮你重新扎吧。”


“好。”


君吾将梅念卿的头发解开,握在手里。缓缓编了一个麻花辫。麻花辫垂在了他的一侧,显得温柔至极。


君吾觉得,梅念卿好像与之前不一样了。



“念卿?”




“我在。”






end.









若瑜

【风情】体温

一个没什么内容的恋爱期小日常。

———————————————————————

“把你那爪子给移开点。”

南阳殿里栖着一盏柔暖的灯,一夕光彩,照得整个内殿影影绰绰,闲适安宁。仲夏时节 ,夜里总免不得沾上几分白日未散的暑气,可南阳殿倒不大一样。不知用什么镇了殿,不仅沁凉怡人,还盈有暗香。

却仍有人叫热。风信侧头看去,一旁斜在榻上的人一边把头发拔到耳后,一边低声抱怨:“热得很。”

“不热。”

只听南阳将军大言不惭,张口就来:“俗话说心静自然凉,我觉得你这不是热,是心不静。”

慕情瞥了他一眼,用眼神问“你又在胡说八道些什么鬼话”。果不其然,南阳将军在不要脸上可谓信手掂来:...

一个没什么内容的恋爱期小日常。

———————————————————————

“把你那爪子给移开点。”

南阳殿里栖着一盏柔暖的灯,一夕光彩,照得整个内殿影影绰绰,闲适安宁。仲夏时节 ,夜里总免不得沾上几分白日未散的暑气,可南阳殿倒不大一样。不知用什么镇了殿,不仅沁凉怡人,还盈有暗香。

却仍有人叫热。风信侧头看去,一旁斜在榻上的人一边把头发拔到耳后,一边低声抱怨:“热得很。”

“不热。”

只听南阳将军大言不惭,张口就来:“俗话说心静自然凉,我觉得你这不是热,是心不静。”

慕情瞥了他一眼,用眼神问“你又在胡说八道些什么鬼话”。果不其然,南阳将军在不要脸上可谓信手掂来:

“要不要睡我怀里来静一静?”

“……”

那碍人的爪子不仅没挪走,还得寸进尺的往玄真将军肩上去了。慕情眯了眯眼,反手一掌上去:“我看还是把你直接丢出去静得更快——说了让你把爪子移开,小心我收拾你。”

那手于是不怕不愿的挪了下去。慕情稍稍换了个姿式,倚在榻上,卷轴摊在脉上,一旁靠着风信。本是寻常的晚上,慕情却觉得闷热,颈上的发丝被他撩上去好几次,那光洁的脖颈就这么往风信眼里晃。偏偏他还要对风信道:“看什么?眼睛也移开。”

风信:“这是我的殿,玄真将军。”

慕情:“你出去了就是我的殿了。”

风信:“咱们仙京还有这种物权法?”

慕情:“我规定一个不就有了?”一面说,一面又忍不住去拨弄自己的头发,眉眼恹恹的落在风信眼里。风信语气无奈,道:“别弄了,越弄越热。我给你找根带子绑一下。”

“我不。”

这闷脾气来得清奇。风信眉一挑,听见那人有理有据:“你绑得不好看。”

“……”风信无言以对,但他还是想再挣扎下,“又没外人看。我给你绑上,你睡时解了就行了。”风信听到慕情嘀咕一声“有没有外人都绑得不好,装作听不见,继续道,“听我的,睡的时候再解。”

好说歹说。风信拿了一根绑箭头的缎带,银线的,小心的帮他拢头发,把贴在面上颈上的细碎发丝也一并拢进去。他动作够细致,一贯挑剔的人也没说什么,哼了一声:“也行,起码绑上了,有进步。”

“以后也给你绑?”风信一听就得意起来,“玄真殿给我开工钱不,我可以工费练习。”

慕情凉凉道:“开啊,每个月让你倒贴两万功德,你尽管来。”

“一万功德,”风信讨价道,“我把自己都陪给你,咱们就不谈钱了吧。”

慕情:“谁准你讲价的——手、拿、开!”他又往风信那儿拍了一掌,恼道:“你今天怎么这么不老实!不看卷轴就睡你的觉去,往我眼前跟什么凑,怕我不认识你吗?”

闹归闹,玄真将军好歹没有真的“辣手催夫”,还是将南阳将军全须全尾的留着,谁看了不夸一句宅心仁厚。风信瞧他微蹙着眉看卷轴,闹了会儿,还是忍不住问:

“你今天怎么了,感觉你闷闷的。”

慕情没否认他。他认真想了一会儿,在南阳将军端详他端详得快色令智昏前,开口道:“今天是有点热,而且……”

“你体温太高了。”

“……我?”风信反应了一下,然后叫起冤来,“不是吧玄真将军,冬天的时候你还一个劲往我怀里钻,这才多久就嫌我了?”他痛心疾首得有模有样:“你这也太让我心痛……唉呦!”

“少贫,”慕情半笑不笑,威胁道,“我看你不是心痛,是皮痒。我给你治治?”

“……”

有一句没一句,大好良辰,总算把那愁人的卷轴看完了事。慕情看完了便阖上眼,至于剩下的自然而然是丢给风信收拾。风信见他仍倦倦的,没闹他,只是燃起香来,那人感知他的动作,道:“别燃香,本来就闷。”

闷是闷,但是真的倦乏至极,他还是忍不住想快些睡去。风信毫不费力的把他抱起来,抱到睡榻上,松开发带。他替慕情把发丝拔住耳后,说道:“该和我说个晚安吧,玄真将军?”

“安什么安,睡你的去。”慕情轻轻掀了掀眼皮,拍了下他的肩。“听见没有……”

那人啄了啄他唇角。“那我说也是一样。好好睡……”

烛火摇曳,静静沉入夜色中。




慕情久违的做起了长梦。

他其实很久没有做过梦了,这段日子一直忙着,睡也睡不够般,何来闲梦不醒的时候。可他确确买实又在做梦,梦里是一直没有尽头的长渊,只有一微薄到称不上光彩的裂隙里有一丝亮色,他悬在其中,四下空空落落,什么也抓不住——只有空茫的回响,在胸腔里徒劳叩问着什么。

他身处其中,仿佛身处一场坠落。黑渊里,唯有一丝清风,茫茫的托住他来。 

——其实还真让风信说准了,他心不静。

他是无情愿者不错,可慕情依然是人的三魂七魄,七情六欲,有了这些,他有时仿佛就依然是肉体凡胎,会心神不定,会坠入沉梦。这算不大不小一个毛病,从前慕情不怎么放在心上,这次它来得突然,慕情更是毫无防备,沉沉的坠了进去。

梦里是深渊,深不见底,偶有风来。风,不声不响的风,不疾不徐的风,静静的打量着他的风。他在深渊里徒劳的伸出手,风穿过他的指缝,抚过他的发。风那么轻,没给他一个拥抱,却又不叫他坠落。

仍有些慌。心跳在胸腔作响,苍白暗哑,唤不醒他。

而梦里的慕情仍下意识的找着暖源。奇怪,深深的坠进一湾沉梦,他却不怕,只是像畏凉的人那般,探寻着一缕可以依靠的温度——他身侧的体温。慕情在梦里呢喃一声,他好似是找到一个温暖的怀抱,并放住自己绻进那个怀抱里,暖热的体温将他揽了进去,他的心静静安顿下来,肉体凡胎的热源,却叫他感到安心。

慕情不由自主地,又将那带着温暖体温的热源搂紧两寸,叫自己不再坠下黑渊。一个有力的怀抱托住他,暖而厚实,伴着一句轻声的安抚:“没事……”

随即而来的是一个轻柔的贴上头的吻,伴着呢喃絮语:“睡吧,我在这儿……”

温暖而妥贴。长夜里,有谁悄悄抱住爱人,升腾的体温裹住他的手。长夜好眠。




次日醒来时,慕情一时还没反应过来。

他整个人几乎都伏在风信身上,大张旗鼓,理直气壮的占据了风信是个的怀抱。南阳将军那挺拔的侧脸直直的展现在眼前,近得格外显眼,慕情眨一眨眼,想起这是什么情况了。

好像是他昨晚睡着睡着,自己睡风信怀里去了的—那人体温偏高,他偏偏就贪那一分暖。

“……”

意识到自己“投怀送抱”了的玄真将军脸颊微红,有点挂不住。他赶杠要起来,结果发现自己的衣服袖子都被压得死死的,坐起来又被压回去。一看,那人纹丝不动,稳睡如山。

嘴角压不住漏了一抹笑,被慕情捉个正着。

“滚起来!”慕情见他还装睡,一脚踢上他的小腿。

“不让我抱了?”南阳将军脸皮奇厚,闻言仍闭着眼,动也不动,“昨晚你还抓着我不放手呢,这才几个时辰,冷酷无情的玄真将军就要翻脸不认人……”

冷酷无情的玄真将军当即立断,又是一脚。

慕情将自己的袖子从风信身下扯了出来——他是不“断袖”的,袖子是用金线缝的,比南阳贵。本想再给他一掌,见到风信那出色的侧颜,又忍了回去,只自己起床去,懒得管他。

谁料他要起时,那人从后来抱住他。

“干什么?”

“早安。”

一个吻印在他的面庞。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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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玄】病弱鬼,又偏偏爱得要死

  双玄玻璃糖

  师青玄生了一场谁也治不好的重病。

  那是他到黑水鬼域的第三年。

  01

  “他的病,如何?”

  鬼域给人治病最好的圣手跪在鬼王面前,身体抖得像筛糠一样,斟酌了半晌,才颤颤巍巍开口道:“师公子情况并不乐观。”

  老大夫说完,本就佝偻的腰又低下去几分,他就算不去看鬼王的脸色,只想象一下也知道那必定很难看。这几个月药也用了,找了无数的大夫,连神官都掳了来帮这位师公子治病,但显然还是没什么用,找不出原因,也没有任何办法,师公子的脸色越来越差,昏睡的时间也越来越长。

  所以“情况并不乐观”,已经是一种很乐观的讲法了。

  “尽力了。”老大夫叹息一声,说道。...

  双玄玻璃糖

  师青玄生了一场谁也治不好的重病。

  那是他到黑水鬼域的第三年。

  01

  “他的病,如何?”

  鬼域给人治病最好的圣手跪在鬼王面前,身体抖得像筛糠一样,斟酌了半晌,才颤颤巍巍开口道:“师公子情况并不乐观。”

  老大夫说完,本就佝偻的腰又低下去几分,他就算不去看鬼王的脸色,只想象一下也知道那必定很难看。这几个月药也用了,找了无数的大夫,连神官都掳了来帮这位师公子治病,但显然还是没什么用,找不出原因,也没有任何办法,师公子的脸色越来越差,昏睡的时间也越来越长。

  所以“情况并不乐观”,已经是一种很乐观的讲法了。

  “尽力了。”老大夫叹息一声,说道。

  半晌,黑水鬼王身影晃动了一下,沙哑着道:“知道了。”


  02

  从黑水的主殿穿过一道高墙里的密道,又穿过一条地形复杂的丛林,就是师青玄的住处。

  鬼不需要阳光,鬼域终年黑雾不散,黑水是水鬼,又要毗邻水域,因此黑水鬼蜮终年阴寒潮湿。但人需要阳光,师青玄从小又怕冷,所以他的住处,是黑水鬼域唯一有阳光和绿植生长的地方。若是有不知情的小鬼勿入,会以为是到了人间。

  贺玄遣退了仆从,沉默着坐在师青玄的榻前。眼前的人自从病了之后胃口也不大好,晶莹玉润的脸颊也瘦下来,颧骨有些突兀的突出来,因为发烧而泛起的红晕显得脸色更加苍白,垂落的眼睫为这张脸平添了几分脆弱和无助。

  ——贺玄不得不承认这是一张过分好看的脸,师青玄刚来到黑水鬼域的时候,他就亲眼看到过有女鬼在睡着的师青玄脸上偷亲了一口,一向低调沉稳的贺玄那天差点把那只女鬼撕了,从此鬼域再也没人敢动师青玄的脑筋。

  贺玄动用法力,冰凉的手热了起来,他拧干毛巾敷在师青玄脸上,等毛巾快凉了又换上一次,周而复始。

  师青玄在他一动不动的目光中悠悠转醒,眼皮却黏在眼睛上,他下意识抓住榻前人的手。

  热的。

  “哥哥。”师青玄抱住这只大手,掌心的热流源源不断地传过来,“哥哥,我难受。”

  师青玄在病中,意识并不清楚,恍惚以为回到了小时候,师无渡在他高烧时候守在他身边,为他降温散热。

  贺玄僵硬了一瞬,却并没有抽出师青玄怀里的手,直到毛巾快凉透了,贺玄才一语不发地把手抽出来,用法力给他温汤药。

  师青玄这时候已经完全醒了,看清榻前的人之后,脸色一瞬间变得惨白。

  “明……贺公子。”师青玄咳嗽几声,微微一笑道,“师某还在病中,没看清你是谁,刚刚以为你是……对不住。”

  “贺公子?师某?”贺玄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也笑了一下,他伸出手摩挲了一下师青玄苍白的唇,说道:“什么事情都干过了,这张床你再不愿意也睡了快三年了,你这样的称呼和神情,还以为我们是什么陌生人。”

  师青玄握住被子的一角,指尖用力得泛白。他不是故意惹贺玄生气,只是想到了自己兄长死去的惨状,忍不住就想说话来刺贺玄——即使他明白,这样并不能伤到贺玄。

  师青玄抑制住去回想兄长死时血淋淋的场景的念头,但有时候越不让自己深想就越容易想起来,师青玄痛苦地抱住头,肚子里一阵恶心反胃,他扒开贺玄,忍不住在榻前吐出来。

  ——睡了太久没吃东西,什么也吐不出来,到最后只是对着一地酸水干呕。

  贺玄沉默了一瞬,伸出手帮他轻拍着背,待师青玄终于停止了咳嗽和干呕,才施法把屋子里的污秽和味道清干净。

  师青玄被贺玄揽在怀里,他懒得挣脱,而且也已经没力气挣脱了。

  良久,师青玄伸出苍白枯瘦的手指,抚上贺玄的脸,说道:“我是不是快死了?”

  贺玄覆上他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里,若有似无地用唇扫过师青玄的手,温暖的暖流顿时包裹住师青玄,贺玄说道:“你占的是我的命格,这么好的命,怎么会死呢?”

  不知道是安慰他还是安慰自己,贺玄又重复着说道:“不会,你不会死的。”

  “吃点东西,把药喝了,今日你气色不错,带你晒晒太阳,再喂几块你喜欢的甜糕给你,好吗?”

  师青玄点头,勉强吃了几口贺玄喂的粥,又喝了几口药,药喝到一半,又在贺玄怀里睡着了——他现在比刚出生的婴儿还要虚弱嗜睡,不过今日气色比前几日好多了,贺玄这样宽慰自己。

  贺玄低下头,轻轻地吻了一下怀中人的额角,和衣把他抱进怀里,也合上了眼睛。


  03

  诚然,黑水玄鬼生前的命格,自然是极好的。

  所以即使沦为了人间的乞丐,师青玄也凭借命格化险为夷,甚至有了一群追随的小弟。

  贺玄杀了师无渡报了仇之后,经常跑到人间看师青玄,他看到师青玄的时候,师青玄已经从消沉中走出来,长得漂亮又总是喜欢笑的乞丐,总能讨得最丰盛的水果和饭。

  师青玄把大部分好东西分给年老的和年幼的乞丐,自己留下的吃完,剩下的总是趁晚上供奉到水师观,又在观里睡下。

  水师死后,贺玄烧过他的道观,留下的都是一些荒无人烟之处的道观,连信徒也少了许多。

  但贺玄毫不怀疑,就算烧尽了师无渡的道观,师青玄也会是他哥哥最后的信徒。

  杀了他,杀了他……

  杀了师青玄的想法几经流转,每一次他都告诉自己,下次到人间一定要杀了师青玄,但不知道为何,在看到师青玄身边围着一群乞丐、眼睛亮晶晶地给乞丐讲故事的时候,总会抚平他泛起的杀意。

  他看着师青玄笑眯眯的眼睛,忽然想到,或许师青玄即使沦为乞丐也在人间活得这样好,也不全是因为他的命格。

  杀还是不杀。

  掳了再说。

  于是在一个漆黑的深夜,水师观里少了一个睡得香甜的乞丐,而黑水鬼域里,多了一个被黑水沉舟藏起来的小公子。

  黑水沉舟不允许别人接近他,也不允许他跟别的鬼说一句话,众鬼都说那位小公子生得极好看,有一次几个不知死活的鬼看了那位小公子几眼,说了几句腌臜话,就被绝境鬼王挖了眼睛。

  又有鬼说,鬼王其实很厌恶那位小公子,每天早上,都逼着小公子跪在祠堂,对着四个牌位磕头。

  那四个牌位,是黑水沉舟逝去几百年的家人。


  04

  贺玄半夜醒过来的时候,摸了摸身边人的体温。

  触及身边人温热的躯体,贺玄才长舒一口气。

  活到他这个境界的鬼王,其实也并不需要睡眠,但是人是需要睡觉的,所以陪着师青玄,他也渐渐养成了睡觉的习惯。

  贺玄安静地凝视着师青玄的睡颜,良久,他起身轻声下了榻,两只手腕一转,灵力不断从他指尖催生,一个玄黑的盒子出现在他眼前。

  他看了一眼沉睡中的师青玄,微微一笑,法力在指尖点燃了一束微弱的火光。

  他轻轻掀开玄黑色盒子的盖子。

  ——那个盒子里,赫然是黑水沉舟的骨灰!

  火光靠近盒子,斗大的汗珠从他苍白的脸上流下来,他有些脱力地用火光点燃那堆灰烬。

  凡人总有寿数,这并不可更改。但绝境鬼王的骨灰,可延长凡人的寿数,相应的,燃了一部分骨灰,也会对鬼王产生影响。

  至于烧点骨灰是什么影响,典籍也并没有记载。历代鬼王极少有人会为了凡人的命而去烧自己的骨灰玩,想延长凡人的寿数,大家往往找个倒霉的凡人换命。

  但贺玄不会那么做。

  他每次只取一点点骨灰施法烧掉,这其实也算一种换命,他在换他自己的命。

  “师青玄……你这个废物!”贺玄咬牙切齿地说道。

  微弱的火光下,贺玄痛得面容扭曲,他恶狠狠地向那道熟睡的身影伸出手,绝境鬼王的力道足以撕碎鬼界任何一只鬼,但快触到师青玄背对他的肩膀时,他猛地收住力道,苍白的手指轻轻拂过师青玄的肩膀。

  “你这个偷了别人命格,还活不下来的废物。”贺玄喃喃自语道。

  “可是怎么办?”贺玄转身,看向虚无的夜色,轻轻说道,“如今……我也只有你了。”

  他没有看见的是,他背后的师青玄,在火光中,猝然睁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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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玄】你们鬼王都这么吃葡萄的?

很涩的一个甜饼/被鬼王和葡萄弄哭的青玄

  或许是因为贺玄为师青玄燃了自己一半骨灰,自师青玄化鬼之后,对食物的狂热连贺玄都自愧不如,师青玄吃东西的架势,时常看得贺玄心惊肉跳。

  师青玄爱吃,却又与一般的吃货不太相同,一般人喜欢吃是来者不拒,师青玄却是只喜欢某种特定食物,吃到自己腻烦为止。

  贺玄不清楚化鬼的那一百年师青玄经历了什么,但每每看到师青玄对食物的热衷,都暗自猜想师青玄化鬼前和当乞丐的那段时间,一定有某段时间饿坏了,才造成如今这种局面,叫了大夫来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贺玄又想到从小锦衣玉食金尊玉贵细皮嫩肉的小青玄,何曾受过这样的苦楚和磨难,心里也越发酸楚心疼,索性也就随他...

很涩的一个甜饼/被鬼王和葡萄弄哭的青玄

  或许是因为贺玄为师青玄燃了自己一半骨灰,自师青玄化鬼之后,对食物的狂热连贺玄都自愧不如,师青玄吃东西的架势,时常看得贺玄心惊肉跳。

  师青玄爱吃,却又与一般的吃货不太相同,一般人喜欢吃是来者不拒,师青玄却是只喜欢某种特定食物,吃到自己腻烦为止。

  贺玄不清楚化鬼的那一百年师青玄经历了什么,但每每看到师青玄对食物的热衷,都暗自猜想师青玄化鬼前和当乞丐的那段时间,一定有某段时间饿坏了,才造成如今这种局面,叫了大夫来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贺玄又想到从小锦衣玉食金尊玉贵细皮嫩肉的小青玄,何曾受过这样的苦楚和磨难,心里也越发酸楚心疼,索性也就随他去了。

  反正鬼王如今也很阔绰,师青玄想吃什么都应有尽有,就算没有,他也能想办法给他弄来。

  有一夜,鬼王睡觉时候下意识去抱怀里人的时候扑了个空,他惊出一身冷汗,“咻”地一下从床上窜起来,还没窜出门口就听见师青玄有气无力地在门口喊道:“贺玄,我在这儿——”

  吊着的一口气倏然松开,夜里风大,贺玄走过去帮他挡住风,柔声问道:“怎么了?”

  师青玄眨眨眼,道:“我饿了。”

  还好,只是饿了,贺玄长舒一口气。

  “想吃什么,你说就是了。”

  师青玄嘿嘿一笑,指了一指天上。

  贺玄疑惑道:“天上?你想吃星星?”

  师青玄摇摇头,道:“我想吃——太子殿下做的面。”

  贺玄一惊,想伸手试一试师青玄额头上的温度,却看见师青玄似乎很认真,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天上。

  贺玄又估计了一下现在的时辰,觉得还是吃星星的难度比较小。

  贺玄又看了一眼师青玄握着的自己衣服的手,在心里轻轻叹了口气,妥协道:“好。”

  最多就是被花城……打一顿吧,还好死不了。

  据说后来,太子殿下大半夜扶着腰去给师青玄做了一碗面,贺玄真的被揍得差点当天回不了鬼域,但是幸好没打脸。

  贺玄衣服被打坏了几个洞,没来得及修补就赶回了鬼域。

  晨光未露,贺玄提着食盒对坐在门口的师青玄笑了笑,师青玄扑过来亲了他一口。

  刚受过伤,接住师青玄的时候扯到伤口,贺玄有些僵硬,但还是把师青玄按在怀里,道:“你喜欢就好。”

  02

  师青玄最近又喜欢上了葡萄。

  一开始,贺玄也是由着他去,直到师青玄吃到葡萄过敏,浑身都起红疹,贺玄气得砍了幽冥水府所有的葡萄树,也非得逼他戒了葡萄。

  但是总有漏网之鱼,比如悄悄给师青玄捎了葡萄的裴茗。

  贺玄回去没逮到裴茗,正赶上师青玄大快朵颐地往嘴里塞,看见他的时候还赶紧往嘴里塞了几颗。

  贺玄笑了,气笑的。

  贺玄走过去把师青玄拉进怀里,低头就狠狠吻下去,葡萄汁液的味道炸开,师青玄呜咽着,挣扎的双手渐渐软下来,搭在贺玄身上。

  贺玄把师青玄的衣服扒下来,仔细检查了他身上的每一寸,确定吃得不多还没开始过敏,就松了口气。

  师青玄大白天被扒光了,白皙俊逸的脸上红的可怕,不安地在贺玄怀里动了一下,软绵绵地开口:“贺兄……”

  但贺玄没有心软,束衣的腰带捆住师青玄的手,贺玄手指伸进那张微张的红唇,搅得师青玄说不出话来。

  贺玄微微一笑,膝盖顶开了师青玄的腿。

  贺玄修长的指尖捻起一个葡萄,说道:“喜欢吃吗?”

  冰凉的葡萄滚进去,师青玄趴在贺玄怀里,眼尾染上了一抹红色。

  葡萄太凉了,贺玄又太热了,师青玄几乎要哭出声。

  意识朦胧中师青玄听见贺玄低哑着道:“吃个够吧。”

  ……

  师青玄洗干净身上的黏腻,披了件宽松的衣服,恹恹地靠在贺玄怀里。

  下人在门口问,幽冥水府最偏远的那片葡萄树是不是要砍了。

  贺玄挑起师青玄的一束头发,看了怀里人一眼,漫不经心道:“不用了,留着吧,我用着方便,他吃着也……”

  师青玄仿佛炸了毛的猫,蹭地跳起来,对门口大声喊道:“砍了,都砍了,一颗不留!”

  师青玄觉得,自己也不是特别喜欢吃葡萄了。

若瑜

【风情】身侧

随便写一点。

—————————————————————

风信是在很久之后,才发现慕情有一个习惯。

那就是他总爱落人一步,眉目低垂,同他与太子殿下三人并行时,在身后一言不发。

这本不过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本不过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就连慕情自己也说不清,这个习惯从何而起。或是他自幼习惯于谨小慎微、低眉顺眼,或是他在太苍山上的那段日子自卑胆小、如履薄冰,分明同为太子过侍,他总要落在谢怜与风信之后,垂敛着目光,微薄而乖顺。听着在他前面的两人交谈,聊功课,聊武学,聊太苍山上的趣闻,偶尔小小的同对方抱怨一下生活中各种各样的小事。慕情在后面听着,这两人从来不像主仆,而像朋友...

随便写一点。

—————————————————————

风信是在很久之后,才发现慕情有一个习惯。

那就是他总爱落人一步,眉目低垂,同他与太子殿下三人并行时,在身后一言不发。

这本不过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本不过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就连慕情自己也说不清,这个习惯从何而起。或是他自幼习惯于谨小慎微、低眉顺眼,或是他在太苍山上的那段日子自卑胆小、如履薄冰,分明同为太子过侍,他总要落在谢怜与风信之后,垂敛着目光,微薄而乖顺。听着在他前面的两人交谈,聊功课,聊武学,聊太苍山上的趣闻,偶尔小小的同对方抱怨一下生活中各种各样的小事。慕情在后面听着,这两人从来不像主仆,而像朋友。他在心里有计较。

他并非插不进话——谢怜常常在二人说完后顾上他,问一句“慕情,你说呢?”,而风信则后知后觉的添上“哦,你还在啊”,通常后面总要跟一句“你怎么跟哑巴似的”。慕情在谢怜跟前总是轻言细语,对风信的话视若无睹,只轻声说:“殿下,您说得对。”

方才与风信争辩的太子便会笑盈盈的别过头,道:“风信,你看还是我说的得对吧,慕情都认同我呢。你服不服气?”

风信自然不服气,他直言道:“这小子什么时候不认同你?殿下,不是我说,这小子也就在你跟前这样说,要是单独和我在场,这会儿至少已经骂了我十句了。”

谢怜哭笑不得,道:“风信!人家慕情就在旁边,你怎么当着人家的面说上坏话了?”

风信:“我明明在说实话!”

慕情:“无妨,殿下。”

风信“嘁”了一声,偏过头去,对那眉目疏淡的少年道:“你最好是真无妨,可别背着咱们偷偷在小本子上记我的仇。”

慕情不语,抬眸斜了他一眼。他不怎么爱说话,谢怜也只是想起来了便同他说两句。倒是私下里总去和风信拌嘴,总是吵,总是看不惯,不是一个被气得眼尾发红生闷气就是另一个被气得咬牙切齿直跳脚。说来也好笑,那约莫是慕情灰扑扑的少年时代最有生气的时候了。

他总是压抑着,总是患得患失,总是沉着心思,格格不入。听着前面的殿下和风信自由自在的谈天说地,他不是全无反应,听到有趣之处,那唇色极淡的小少年会挑一挑唇角;偶尔觉得他们幼稚,又会抿抿唇。可听到他们谈及他全然不敢冒犯的师兄弟、他的师父时如此大方,如此自在,谈及那高不可攀的云端、触不可及的理想如此自信,如此骄傲,他又会低下头。

在阴影里待久了的人,仿佛触一触朝阳都要被灼痛目光。

好在太子殿下总是善解人意,总要同他说说话,不至于叫他陷入乱想。他问慕情的意见,慕情还是轻轻的说殿下说得对,声音轻轻柔柔,谢怜眨眨眼,说那风信呢,慕情下意识就说,他不对,他胡说八道。

“……”风信满脸黑线,“我和殿下的意见明明是一样的,怎么就殿下对我不对了?你小子果然在悄悄记仇吧?”

慕情:“……没。”

风信:“那你怎么说我不对?”

慕情:“你看着比较傻。”

慕情反应非常快,说完了就二话不说躲谢怜身后去了。眼见风信气得要七窍生烟,谢怜赶紧忍住笑意,故作严肃的说风信你别激动,太仓山上禁止私下斗殴,再慕情说得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咳。慕情悄悄嘀咕一句就是,仍躲着不出来,留风信无能狂怒——一双眼栖着一闪而过的狭促笑意。

他总是这样。说什么话总是要反复斟酌,思量再三,才肯小心翼翼的从薄薄唇舌间吐露一二;哪怕是私下里的玩笑,也要紧张慎重的揣在喉咙,生怕自己说得不对、说得不合时宜。那样薄的身子,那浅的少年人的胸口 ,却有那么沉的一颗心。

仿佛他那永远后他们一步的身影,便是如此被拖沉的。

可慕情有些时候,又喜欢这样往人后面半步走。如此一来,他那飘渺不定的目光、纷乱不明的心思、晦暗拥挤的想法都被牢牢藏住,不被发现般,像是他悄悄的为自己的筑起的不为人知的保护壳。

他记得那无数个缄口不言的瞬间,却也记得那灰扑扑的少年时代少许的浮光掠影。有些时候他忙着自己的事,风信会找过来,两人一同去寻太子殿下,风信总是走在他的前头,他的脚步向来轻快、矫健,总在他前一步。他的肩比同龄的半大少年宽,又要厚实些。走在前面,两人不是风信在那儿说个不停,就是两个人不知不觉一路吵嘴吵到太子宫;然后让谢怜哭笑不得的一边拉一个的拉开。那是再寻常不过的日子了。

可慕情不知怎么,他牢牢的记得这些。记忆里他在谢怜身侧小心翼翼的看着那有说有笑的两人,似乎蒙上一层白茫茫的柔软光晕,雾里看花,那么近又那么遥远;关于风信的记忆却不知怎么格外清晰,伴着太苍山午后一抹暖金色的阳光,少年人急急忙忙的脚步,那昂扬勃发的生命力几乎可以穿透漫长遥远的记忆,在慕情心口烫下印记——他偏偏就记得。

他记得自己扬起头,看到过一个厚实的肩膀,那时上面还未披上厚重的银甲。

那时候慕情曾暗暗想,终有一日,他要与他们并肩而立,堂堂正正、自信大方的并肩而立。

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那月下的镜花水月犹如一场美好的倒影。可月轮散去,他终是孤身一人走向了黎明。




众所周知,仙京有一条著名的风景线,叫做“南阳将军与玄真将军”。

这是一个很笼统的概括。具体一点,应该叫“不管在哪里永远隔八百里远且目不斜视的南阳将军与玄真将军”“不开口则矣一开口十句之内必吵起来的南阳将军与玄真将军”“斗灯宴上永远挤在一起难舍难分的南阳将军与玄真将军”……总之这两人真的很清奇。

在人多的地方,这两位将军总是隔了十万八千里远,看对方就跟着邪崇那样,永远目不斜视,生怕多望了对方一眼——永远这样。

可八百年那样长,再怎么也避免不了碰上。一同走在仙京路上的时候,一前一后,那素不两立的二人,又总将背影留给对方。

冷淡又执拗。慕情扫过他的背影时,有时会想,这人还真是一向如此。那么硬邦邦的肩膀,高大的似铁一样的背影,难怪不武巡的时候也穿着甲,像铁一样。——高大,冰冷,不近人情。

慕情冷冷淡淡的目光扫过他的背影,暗自轻笑,哈,风信。

难怪人人都敬你、畏你、怕你。这高寒云端,你最终也不过同我殊途同归罢了。

他后来面对风信,依旧是轻轻的笑,不是年少时那伴着亮晶晶的目光柔和的抿唇微笑,不是那开心时冲破唇齿的鲜话笑意与不好意思。那笑后来一寸寸冷下来,带着讥讽、尖刻、冷利。那个在少年时代悄悄看向同伴背影的小近侍,仿佛就这样一寸一寸不见了。

有时风信会在他身后,他也避免不了看到慕情的背影,高高瘦瘦的,身旁总是一个人——那人总是不大合群。风信惯来是不会想那么多的那个,一开始他只会想着,这人的衣服怎么这么的精致。

终年玄衣银冠的白净武神,总不吝于用其它装饰物来显现自己。风信悄悄骂他瞎讲究,但那人向来确实和他们这群五大三粗的大老爷们儿不一样,讲究便讲究,碍不着他南阳将军什么事。多不过挤兑他几句小白脸罢了。

渐渐觉出不对,是后头那些年。

那一年又因为个什么事,他们两人险些在神武殿前大吵一架,吵得厉害,连神武殿上一众同僚也不经频频汗颜。吵的结果自不必说,你一句我一句,吵不出所以然,把君吾都吵得头疼,手一挥就是一人扣一把功德。此完后两人一人脸声冰冷一人目色阴沉,一前一后而去,恰逢那时,风信落了一步在后面。

就是在那时看到的那抹遥远的背影。冷冰冰的,远远的立在他前头,高挑清瘦,旁边立不得任何人般,就一个背影。风信气得头脑发昏,忽然看到这样一个背影,携着高寒孤立的姿态往他眼里撞,不自觉的将他满腔怒火哽了回去。

冲上头脑的怒火消去,留下的另一番情愫更叫人不好受。那样的冷淡,那样的决绝,这个将风信气得发昏又轻飘飘离开的人影同当年仙乐国土上,那气红了眼、撕心裂肺的少年眼中离去的同伴的样子所重合。他是不是向来如此……一点都没心肝,一点都不在乎,一点都不在乎他们……一点都不在乎他?

似乎察觉到后边人的打量,青年模样的人回头,瞥到那人愤懑的目光。那人没什么表示,左不过淡淡嗤笑一声,转头决然离去。

那口气就不偏不倚哽回了风信那里。怒火灼烧,然而在那把肺腑都烧疼了的怒里,风信尝出陌生的滋味来。他似乎很少这样见过慕情的身影,仙乐国分别那一次刻骨铭心,可他许多年后回想起来,印在脑海里的却是那双定定的望向他的眼睛。

说来也怪,南阳将军一向洒脱,也不是个多么被困在旧里的人。可关于慕情的一切,他莫名的都记得,哪怕隔着仙乐旧日的战火纷飞、残垣断壁、孤魂千里,少年近侍那双飘忽不定的安静眼睛也依旧伴着他总是低头垂目的安静面容,哽在他心里。

茫然之间,风信终于隔着浩瀚光阴,觉出了古怪之处。

他突然意识到,他很少见过慕情的背影,哪怕慕情总是先一步离开他的那个。少年时期,他最常看到的是慕情总退后一步,低着头不说话的模样。总是这样。三个人一同走着,那人老是不爱说话,也极少笑,往往是谢怜提他,他才肯轻言细语,小心翼翼讲上两句——风信还笑过他跟猫似的。

南阳将军定在回忆里。有那么一刻,他觉得自己其实没了解过慕情。

有那么一刻,风信甚至有深深的拙败与无奈之意。那人好像生来就是他的克星,他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他总是在他身后一步,在他触手可及又触不可及的地方,他甚至来不及后知后觉拉上他一把、让他来到自己身旁,那人便已孤自离去。

再后来,他就只能这样远远的、远远的望着他,望着他冷心冷情,遥不可及。

恨与念一同扎下根,永远纠葛不清。脑海里“若是以前”的念头一闪而过,草率的没了下文,唯留心里闷闷难言,最后转成“看我斗灯宴上斗不斗这小白脸就完了”的清奇斗志。

又是许多年。不识愁滋味的少年体验足了欲语还休的凉薄滋味,终于在浸长无聊的时光中,见到了旧友。

心照不宣。有什么悄然滋长,酿成能翻江倒海、吞没彼此的牵念。

永结无情游,相期邈云汉。




铜炉之后,风信与慕情曾结伴一起去看望谢怜。

对于仙京的大多数人来说,南阳将军、玄真将军与结伴三个词放在一起,未免有些惊悚。慕情没承认这个说法,他在心里开门迎接他时,强调说自己是来探望加帮忙的,而风信纯属是个添头——还是尽会添乱的那种。

风信自是不服气,两人眼看又是一番唇枪舌战,谢怜赶紧来劝,然后被两人反押回座位,反复确定他最近没下厨的兴趣才松了手。

但两位将军“同仇敌忾”的时间并不多,大多数时候他们还是在你一嘴我一嘴的吵得不可开交,让谢怜在一旁一边拉一个……拉着拉着就卷入他们的纷争。吵吵闹闹。吵吵闹闹。最后引得谢怜忍不住发问道:“你们究竟是看我无聊来探望我的,还是自己无聊来消遣我的?”

“……”

此时恰逢深秋,深红的枫林缀在漫山遍野,秋日的晖色一泼,泼出鲜艳灿烂的明丽色泽。谢怜将小屋修葺在枫林里,这明亮夺目的红几乎比及天上的太阳,带着不遗余力的光辉紧紧拥抱他。他将这座小屋打理得井井有条,说起眼前的生活也亮着眼睛,满是骄傲的笑意。见谢怜如此,二人放下了心,被谢怜支着去干活——主要是怕这二人吵起来。“这二人”本人互相对视一眼,意味深长,不置可否。

慕情:“看你干的好事,连累我在殿下心里的印象。”

风信:“你还用我连累?”

慕情哼笑一声,进去帮谢怜的忙了。

两人在谢怜的小屋里有惊有险的待了一下午,其间生动形象地向太子诠释了他们能吵八百年不是没有原因的。要做个什么东西,谢怜要搭把手,慕情上前,风信就在旁笑嘻嘻的说你跟个猫似的还怪精细呢,被慕情甩了一个月刀道你行你来。风信一挽袖子我来就我来,慕情抱臂在一旁看,看着看着就幸灾乐祸起来,说这是哪儿来的傻狗,还作势要拿毛笔在风信脸上写个傻字,把风信气得直跳。

最后被谢怜忍无可忍通通赶一旁去。旁边这两的嘴是一点不客气,慕情看了一会儿,侧过头煞有介事叫风信,风信凑过去,听他说,咱们这公主殿下还挺多才多艺……

风信憋着笑。见谢怜眼神复杂的看了过来,他灵机一动,道:“殿下,要不我替你收拾一下慕情……”

谢怜:“停,停!”

吵吵闹闹,吵吵闹闹。终于到了黄昏将近,泼泼洒洒一地枫红,他们才辞行别去。谢怜同他们一块下的山,沿着小路不疾不徐,慢慢的走,慢慢的聊。聊到最近的仙京,平定的人间,将临的冬日。彼此的安排,漫长的等待,新生的未来。谢怜又问道慕情的伤势,慕情撇微嘴说早好了,不劳公主费心。风信添上一句他有我照顾呢,谢怜顿了一顿,看了他们一眼,没有多问。

又接着走。聊了一会儿,慕情稍稍走神,往后落了半步。风信走着走着,忽然有所感般,向那人的方向看去。

那人不牙尖嘴利的时候很养眼,面容清秀安静,睫翼修长,笼住明亮的眼瞳。风信心下一动,起了逗猫的心思,脚步故意往后一顿,刻意与他持平。

他静静的预判慕情。果然,慕情稍一回神,直觉告诉他哪儿不对,下意识往风信那里看去,就看到风信闲庭信步……闲庭信步的往后一步跟他持平。见他看过来,冲他挑了挑眉。

慕情:“……”这人是不是在逗他。

慕情试了一下改变脚步。他故意又漫一点,风信也又慢一点;他故意一个大跨步上去,风信也紧跟着上前一步;他又顿在原地不前,风信也顿在原地,冲他露出一个贱嗖嗖的笑。

慕情:“……”这人有病是不是。

他瞪着风信,风信还是那没心没肺的笑。谢怜走着走着,突然感觉两个人都丢后边了,狐疑的回头,就见两人杵在后面,一个在偷笑,一个攥紧拳。

谢怜:???

谢怜:“你们怎么了?”

两人一回神,一叠声的没什么。不明所以的谢怜被他们搞得摸不着头脑,好在他们已经到山脚下了。两人默契的送走太子殿下,再踏上了一条回家的路。

谢怜一走,慕情立马撤上哄谢怜用的假笑,颇意味深长的看向风信,招手道:“来,过来。”

风信不傻,闻言立马道:“来什么?你刚刚跟殿下说了不打架的!”

慕情却转而正色,道:“不打。只不过让你过来跟我说几句话。怎么,南阳将军威风赫赫,总不可能怕跟我说两句话吧?”

风信于是向他那里挪了两步,凑过去。慕情微笑着等他过来,然后迅速抄起一把地上的枫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狠狠塞进风信的领口!

风信:“嗷!慕情!”

慕情:“活该!”

他拍拍手心残渣,抬腿就走。风信追上去,道:“慕情,你等等。”

慕情停住脚,想看这人作何解释。风信二话不说,走到他跟前,反手将手里枫叶残渣擦到慕情的披风上。

“……”

这回慕情直接被气笑了,他“啪”地一声向那坏心的爪子打去,森然道:“别逼我把你五花大绑了给我洗披风!”

风信:“这回真错了……别打!”

老天保佑,周遭的枫林好歹没被两活祖宗牵连。又过一会儿,风信从后面抓住那人的手腕,自动忽略掉了慕情精准投射给他的白眼,道:“慕情。”

“少来。”

“我不是故意的。下次不这样了。”

慕情凉嗖暖的刮了他一眼。风信脸皮奇厚,压根不放心上。他继续说:“下次你再落在后边儿,我直接来牵你。”

那人不说话了,但耳下面颊泛起红来。“不用。”慕情轻轻说道,抿抿唇,又不说了——到底还是想让人来牵他的。

“什么不用。”风信故意道,“不用我给你洗衣服了?这么好?”

“想得美!”

他上前去牵慕情的手。那人上说他想得美,手却没放开,任他牵去。

身后遍地枫红,余晖如金。看向身侧,故人面容不改,沧海桑田,心悦依旧。

如此甚好。




fin.







晏时琛

【师青玄×贺玄】你的尊严值几个钱?

*逆cp,ooc,原著向,地风时期

首先,双玄非官配,我不爱逆,但能逆。

其次,本文攻受之分不明显,微杂食可以看,但别硬看,受不了就左上角。

最后,是平时关系很好的@殷泆 老师点的梗,要骂就骂她,往死里骂,谢谢理解。

全文6.6k,我就不感谢支持了,不被骂就很满足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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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三月。


柳芽尚在蕴绿含春,桃花就争艳似的一眼之间绽尽满枝。绯色春意也随着逐渐回暖仿若无骨的初春柔风占据各个角落,一片桃花瓣落在窗畔,师青玄伸手捻过,惆怅轻叹。


此时他正广袖飘然,端坐在皇城最大酒楼的顶楼雅间,手执酒盏。


扮作侍从的中天庭小神官静立一旁,瞅准...

*逆cp,ooc,原著向,地风时期

首先,双玄非官配,我不爱逆,但能逆。

其次,本文攻受之分不明显,微杂食可以看,但别硬看,受不了就左上角。

最后,是平时关系很好的@殷泆 老师点的梗,要骂就骂她,往死里骂,谢谢理解。

全文6.6k,我就不感谢支持了,不被骂就很满足了(点头)

——————————


春三月。


柳芽尚在蕴绿含春,桃花就争艳似的一眼之间绽尽满枝。绯色春意也随着逐渐回暖仿若无骨的初春柔风占据各个角落,一片桃花瓣落在窗畔,师青玄伸手捻过,惆怅轻叹。


此时他正广袖飘然,端坐在皇城最大酒楼的顶楼雅间,手执酒盏。


扮作侍从的中天庭小神官静立一旁,瞅准时机刚想上去为师青玄添酒,便被他挥手示意退到一边。那小神官最会察言观色,一眼就看出师青玄心情不佳。


平日里他若是想喝酒,必然叫上一群狐朋狗友,再瞒过他哥水师无渡的眼睛,偷偷下凡,轰轰烈烈地喝一场,划拳斗酒吟诗作画没什么他不擅长的。可今日他只身一人,先恭恭敬敬请示了师无渡,又带了名小神官。


就这么一杯一杯地慢慢喝,连诗都不吟了。


妈的,好歹要碟花生米啊。


于是小神官试探着问他:“二少爷今日究竟是怎么了?”


“愁。”二少爷言简意赅道。


“怎么个愁法?”小神官又问。


“你说,钱有什么用?”师青玄不知道喝了多少闷酒,反正有点上脸了,就十分迷茫地问,“他们都说这是好东西,我怎么就没觉得。”


小神官:“有没有一种可能,是您太有钱了……”


师青玄:“我哥经常跟我说,钱要花在刀刃上,我想问刀刃上真的可以花钱吗?”


小神官:“借您功德一用。”


师青玄从腰带里摸出一沓功德。


半个小时之后,师青玄看见了一把从后厨临时拎过来的菜刀,刀刃上插满了小神官用功德叠好的美丽玫瑰花,整整齐齐码成一列,卡在还带着油花和姜末的菜刀上。


小神官有点着急,边跑边给他演示,并且真切地演绎了一番什么叫“秦王绕柱走”。因为圆桌另一端就是个五大三粗声若洪钟的厨子,吹胡子瞪眼地要小神官将菜刀还给他。


师青玄:“……”


这神官什么时候点上来的,这么笨。


见他依旧无精打采,小神官赶忙还了菜刀,思索一番,开始怂恿道:“其实,您也可以将钱花在喜欢的人身上。”


师青玄甩甩头:“我最喜欢我哥,但是我的钱就是他给我的,这该如何是好。”


小神官点头哈腰:“您可以交一名新朋友,而且还身无分文吃不饱饭的那种。”


师青玄一想很有道理,凝重点头。他进入上天庭通灵阵,先发了个十万功德的红包将人都诈出来,再朗声问道:“诸位,请问谁身无分文?本风师准备包他吃穿,对他很好!”


但众所周知,上天庭神官大多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他们有宫观,有信徒,还有大把大把的香火和功德。哦对,还有绝不让自己丢面子的死鸭子嘴硬精神。


即使一些神官知道今年香火不景气大抵要排倒数,也不愿宣之于口。一是他们年龄资历都较师青玄高了很多,被一个毛头小子接济属实不成体统;再就是他们根本抹不开那张老脸,当众说自己香火紧缺功德欠妥,还不如让他们直接跳下凡间。


谁知一阵静寂后,一道冰冷的嗓音浸透了诸位仙神的耳朵:“我。”


师青玄听闻有人回复自然大喜过望,一脚将圆桌踹翻,功德玫瑰花撒了一地也不在乎:“请问是哪位仁兄?速速报上名来!!”


“五师之一,地师明仪。”


——————————


没过一刻钟,明仪就踏着云下了凡间。


他此行是做完祈愿回仙京述职与记录功德的,没想到只是因为实在有点饿就晚走了一小会儿想着待会儿去雷师殿内蹭点晚饭,这么大一饼就直接砸他脑瓜子上了。


听说见面地点是皇城最大的酒楼,怨念满满的地师明仪两眼发直地就摸过去了。


顶楼雅间传来了几声十分克制的敲门声。


师青玄正同那小神官一道努力地将法器首饰堆了一身,终于堪堪满意。这时他左手折扇右臂挽好拂尘,背上还有一把从来用不着的佩剑,端的是珠光宝气,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谁家穿金戴银的艳丽少妇。


他轻咳一声:“请进吧。”


明仪就默默地进来了。


师青玄打量着面前这位玄衣素面,身形清癯肤色苍白的年轻人,猜测他大抵好久没吃饱过了,在请他吃饭之前最好速战速决单刀直入把事情谈妥。于是他故作严肃道:“你好,我准备包你做我最好的朋友。”


明仪:“?虽然我没有钱,但我有尊严。”


师青玄:“尊严能值几个钱?能当饭吃?”


明仪想了一会儿,说似乎不能。


师青玄拍桌:“很好!那么只要你成为本风师的朋友,这桌子下一秒就可以摆满各色酒菜专门给你一个人吃,你愿意不愿意?”


明仪深吸一口气,愈发看不透对面花孔雀一样的男人:“……可你桌上连盘花生米都没有。”


他该怎么描述师青玄这人呢。


你说他傻,但是他又知道谈条件;你说他不傻,哪有这么交朋友的啊?有几个臭钱了不起吗……哦哦,很了不起。


于是明仪最终屈服在了咕咕作响的肚子下,冷着脸点了点头。


好在师青玄也并没食言,待到满桌子菜挨挨挤挤叠了不知道几层,他才一脸邪魅狷狂地翘着二郎腿往桌子边一座,摆了个手势:明兄,你不是饿了吗,请现场吃给我看,我要感受一番拥有好朋友的幸福时刻。”


明仪甫一飞升就常年都在人间游荡,根本不入通灵阵,谁承想上天庭竟还有这么一位财大气粗但脑子不好使的人物。虽然觉得对面这位被称作本风师的人怪得很,但他还是依言埋头吃了起来,边吃还要边偷偷观察着师青玄的神色。


师青玄也惊了。他从没见过吃得如此卖力的人,至少在他略显枯燥无趣的神仙生涯中,这位明兄吃相凶残速度奇快,让师青玄甚至觉得不给他些报酬根本配不上这玩命的吃法。


于是他掏出一沓功德拍在桌子上:“赏你,有空买些好吃的。”


明仪却突然停下了往嘴里塞食物的动作,盯着那一沓厚厚的看起来就有十万的功德发起呆来。


师青玄只当他给得太少惹得这位明兄心里不痛快了,连忙亡羊补牢地又啪啪几声摔下几捆更厚实的功德:“抱歉是我怠慢了!没事,随便吃!这桌吃完了就再来一桌!”


然后他就目瞪口呆地看着明仪进食速度快了三倍不止,不仅吃鸡不吐骨头,甚至将一碗汤连碗带汤全塞进了嘴,最后吐出一个看上去好像刚刚刷干净的白瓷大海碗。


顺便打了个嗝。


师青玄一刹那觉得自己好像有点萎。


啊。原来方才他是担心食物一下子被吃完,所以正在十分珍惜地细嚼慢咽吗。


这个想法还没等在他脑子里被加工分析,与方才热火朝天格格不入的清冷声音就传进了他耳朵:“这桌吃完了,再来一桌。”


师青玄终于知道什么叫把钱花在刀刃上了,他唰地一下站起来,右脚踩在刚才坐着的凳子上开始指点江山:“好!本风师就需要你这样的朋友!来人!给他上十桌!”


——————————


师无渡从来不甚关心自己家弟弟的心理状况,他关爱他弟的唯二方式就是给他送钱和要他相亲。


什么?师青玄掉了根头发?送钱啊。


什么?师青玄交了个朋友?送钱啊。


什么?师青玄下凡喝酒了?送钱啊。


反正在师家二兄弟眼里,钱是永远花不完的。他俩赚钱和花钱的速度完全不成正比,师无渡后院的金库每次快要满了的时候就会差人运一箱又一箱去师青玄那里,倒把师青玄搞得很烦,最后也在自己宫观后院建了个金库。


不出所料,没过几天,俩金库全满了。


既然送钱已经完全行不通了,那么师无渡终于开始关心起自家亲弟弟的终身大事起来。


师青玄在水师殿撒泼打滚反抗半天未果,于是这几天他几乎被迫每天早中晚三顿相亲,一相亲就吃饭,比他平时吃饭的时间还要准。


真可谓流水的相亲对象,铁打的师青玄。


他倒是确实相貌俊美一表人才,将那折扇一展,好一个翩翩公子哥。事实上他也热爱搞些风雅之事作为日常消遣,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至于吹拉弹唱胸口碎大石收破烂……哦哦哦这不是他的活儿。


但只要一张嘴,师青玄就会莫名其妙把话题拐到他最近新交的好朋友身上。


仙子A是个矜持的可人儿,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但却随身带着纸和笔。她小声道:“之前就听水师大人提起过您,果真比画像上还要帅。”


师青玄:“谢谢夸奖,但我更想给你分享一位比我还要帅的我最好的朋友,那是唯一一个可以引起我兴趣的男人。”


仙子A:“真的吗?详细说说?”


……


仙子B是个火辣的厚唇黑皮妹子,假睫毛足有一寸长,指甲也莫名其妙地看上去很难擦屁股的样子,尤其是她的臀部,简直丰满到了一种境界,据说是其他天庭赶过来的。


她掩唇夸张道:“Oh my,您居然知道我的饮食习惯!天呐,我一直以为在上天庭中午喝牛奶吃面包并且猛吸几个黄油香煎大牡蛎是一件很怪的事情。”


师青玄摆摆手:“这有什么,我最好的朋友也特别喜欢这一套午餐,因为他说吃完之后可以让面包膨胀在胃里,增加饱腹感和幸福感。”


……


仙子C就靠谱多了。


因为仙子C是灵文真君。


师青玄大惊失色:“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灵文即使来相亲,也黑着眼圈一身疲惫地边喝茶边看卷宗:“你还不知道呢吧,最近你喜欢男人这件事情在上天庭已经传疯了。”


师青玄:“?”


灵文继续道:“你上午相的那位是我们这儿有名的文神,听了你和地师大人的高情厚谊简直不要太感动,当场洋洋洒洒写了三十四万字纪念你们之间珍贵的友情。”


师青玄:“??”


灵文补充:“哦对,你中午相的那位是隔壁天庭……呃,天堂吧。有名的欲望之神殿里的小神官,她刚刚吹着口哨告诉我,由于不知道你和地师大人哪个在上,所以带着阿芙洛狄忒的神谕各自赐了你们一份令人艳羡的性能力。”


师青玄:“???”


灵文打了个哈欠,疲惫之色愈发浓重:“这件事传得实在太快,所以水师兄在通灵阵内放了话,谁能来继续相亲证明你是个真男人,他就给一千万功德。没能证明但自告奋勇来了的就给五百万。”


师青玄后知后觉地啊了一声,开始撩起衣服下摆去看一些不可名状的地方。


“好了,打住。”灵文为了让画面和文章过审,于是虚虚制止他的动作:“按照时间来看五百万功德已经到手了。虽然本真君司人事亨通掌平步青云,但最近卷轴真的太他妈多了,只好赚点外快,你得理解。”


她拍拍师青玄的肩膀:“我先走了。”


师青玄愣在原地,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


——————————


一头雾水的师青玄当夜就召幸……啊不,召来了地师明仪前来风师殿夜谈此次相亲危机。


明仪嘴里塞着一个香酥大鸡腿,含混不清地道:“关我屁事。”


好的,确实很明仪。


师青玄见讲述浅表的东西完全不能激起他帮助自己的欲望,便开始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地声泪俱下,从他花不完的钱和悲惨的神仙生活开始讲,讲到他相亲只是想带好朋友上个镜却被误认为喜欢男人的事。


明仪闷头嗦了会儿鸡骨头:“你且等一下,水师大人所言非虚?”


师青玄自然是咣咣拍着胸脯保证:“瞧不起谁呢你,我们家什么都不多,就是钱多!”


明仪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夜晚里思索一番,最后眼神里闪出两道幽暗的微光,对师青玄说:“凡间的酒楼,有十二个时辰一直营业的么?”


师青玄被他眼中的视死如归惊讶到了,不由得语气放严肃了些,压低声音道:“你要做什么?”


明仪拍了拍手里的面包糠,言简意赅:“我去吃顿断头饭。”


师青玄:“?”


——————————


第二天一早,师青玄再次开始了新一天的相亲。虽然他对相亲这件事本身并没有什么兴趣,但万恶的生物钟已经将他改造成了一个辰时末自动从榻上弹起到处找早饭的干饭机器。


他对此表示痛心疾首。


师无渡最近也没联系他,估计是觉得自己教育孩子方式太失败了,怎么千防万防疯狂富养,还是给自己家弟弟养成了断袖。


想到这时候他哥估计正跪在祠堂里诚心忏悔自己对不住师家列祖列宗的模样,师青玄心里又轻快了不少。他昨晚熬了个大夜,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明仪往嘴里塞了一口又一口直到给自己塞吐。


师青玄自然是心疼坏了,这可是他费尽千辛万苦才包养到的吞金兽般天下第一好的朋友,是明仪让他明白了金钱的意义和人生的意义,他怎么可能不在意他的明兄!!


根本没时间多想,师青玄连忙半跪在地给撑到呕吐不止的明仪勤勤恳恳尽心尽力地拍背。


明仪吐完一地彩虹之后终于颓废地瘫在座位上一动不动,俨然一副不准备继续吃了的样子。不知道俩人大眼瞪小眼了多长时间,明仪忽然懒懒地抬眼问:“你真的喜欢男人?”


师青玄立刻伸出三根手指头指天指地指心脏发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要是喜欢男人,我下个月一分钱也没得花!”


明仪懒得理他,只道天快亮了让他赶紧去歇息,明天一早还有相亲,他得保持良好状态才行。师青玄想把他拽进自己殿内凑合睡一晚,反正俩大男人没什么好怕的,但被明仪坚持拒绝了。


对哦,明兄的尊严似乎也很值钱。


师青玄想了想,要不有时间给他买点尊严吃吃看吧,也不知道味道怎么样……不对啊,他刚刚都撑吐了!


送走了明仪之后,贴心暖男师青玄偷偷摸摸来到刚刚开张的药铺说要点治胃积食的药。


然后他踩着满天摇摇欲坠的繁星,往自己殿里扛了整整一麻袋健胃消食片。


——————————


这次来的仙子D是位面生的大姑娘,不似其他仙子一般广袖流仙长发及腰,她穿了身黑衣服扎了个高马尾,像是下一秒就能奋起跨上木桌把师青玄脑瓜子削下来。


但该说不说,仙子的脸长得格外好看,就是时常面无表情,有时候还会微微蹙眉,一副竭力隐忍的模样。


师青玄突然感觉到了一丝久违的心动。


有点犯规,他有点娇羞地默默捂住胸口。


“请问姑娘姓名?”他礼貌地开口询问。


“你在心里不是叫我仙子D么,那就这么叫吧。我只是拿钱办事,吃完饭就走。”姑娘似乎对桌上的珍馐美食并无兴趣,反而嫌弃它们过于油腻,恨不得离桌子两丈远。


师青玄打了个哈欠,将杯中豆浆一饮而尽:“没关系,你可以随便吃。我准备了这个。”他伸出叉得跟鸡爪子一样的右手,每两根手指间都夹着一片健胃消食片:“随便吃,不要钱。”


姑娘犹豫着,终于肯斯斯文文地执箸,垂首夹了一块软嫩多汁的鸡胸。


“好眼力!明兄就爱吃这个!”师青玄抚掌笑道。


谁知姑娘竟脸色一变,又将那鸡胸丢了回去。这动作既不斯文也不优雅,甚至已经算得上是失礼,但师青玄自己不吃也不管,只是双手托腮笑吟吟地看着面前的姑娘。


姑娘想了想,又开始准备夹菜。


“你要夹豌豆黄。那也是明兄喜欢吃的菜,整张桌子都是他喜欢吃的菜。”


姑娘印堂发黑,忍无可忍地将筷子直接一摔:“你不是不喜欢男人么?”


“是的,所以我得向我哥证明这一点。这样,我哥不是给你五百万功德的酬劳吗,我给你一千万,你跟我回去见我哥一面就说咱俩在一起了,让他放心。这样你就有吃不完的饭,和健胃消食片。”师家二少爷伸出一根手指,满脸认真地怂恿着对面这位脾气暴躁的姑娘。


姑娘眼里忽然显出一丝精光,勉强同意了。


他俩就这样手牵着手肩并着肩赶往水师殿。果不其然,师无渡可能刚跪完列祖列宗回来,这会儿累坏了正在打坐调息。


师青玄大大咧咧地将仙子D三百六十度地展示给师无渡看了一圈:“哥,现在请祝我相亲成功,我找到意中人了!”


师无渡的脸色却像活吃了一只小丑蛙,他差点气到破音,一根手指直直指向抱臂看戏的仙子D:“不行!你不能跟她在一起!”


仙子D无辜地甩了甩马尾开始了她的表演:“为什么?我们相处融洽,方才一顿饭的畅谈之下,我愈发确定风师大人就是我的菜。”


师青玄火上浇油:“对呀,哥,你叫我相亲不就是想让我交个女朋友吗?现在女朋友都到了,你怎么还不满意?”


师无渡见弟弟胳膊肘往外拐,简直气到自掐人中,却愈发难以启齿:“青玄别胡闹,你不能跟她在一起!她,她是……”


救命,有没有人肯教教他怎么说?


因为师青玄把上天庭的仙子都相了个遍也没有中意的,实在找不到仙子,大家又都怀疑他喜欢男人,就只好死马当作活马医,教这位自告奋勇乐于奉献的男神官如何化女相,并且把他送去相亲以唤醒师青玄心中的异性恋之魂???


这他妈是人话吗!谁会信啊!!


话音还未落,由于过度劳累,师无渡嘎地一声就这么直挺挺地晕了过去。


师青玄上前三番五次查看,最终确定他哥只是急火攻心加上睡眠不足忧思过度所以暂时进入了睡眠状态,这才放下心来。


他有点不好意思地挠挠脑袋转向身边的仙子D:“你方才说的话算数么?”


仙子D一如既往地暴躁,不耐烦地伸出手摊开掌心:“逢场作戏不算数。但是我要吃不完的饭和吃不完的健胃消食片。”


“好吧。”师青玄拽过仙子D的手,将自己袖子里的所有健胃消食片都倒在她手心,堆成了一座小山:“但是就算撑得很难受,一顿也不能超过四片,不然会有副作用。”


仙子D挣开他:“我要走了。”她急匆匆赶出几步,给师青玄抛下一个冷漠决绝的背影。


师青玄眼见着人要跑远了,忽然不过脑子地喊了一声:“我哥不是专业的,有时间我亲自教你化女相吧,保准比现在还好看!!”


仙子D背影顿了顿,头也不回地迅速消失在了师青玄的视线范围内。


——————————


哦。俩人就这么处上了。


还有一件事。


师青玄由于喜欢上了一个男人,所以被师无渡整整扣了一个月的零花钱,他现在身无分文,是个彻头彻尾的穷光蛋。


而仙子D,哦不,地师大人此时则居高临下地望着规规矩矩欲哭无泪跪好搓衣板一脸哭丧的师青玄,将一沓之前获得的功德直往他脸上拍,边拍边问:“你的尊严,能值几个钱?”


师青玄瘪嘴:“呜呜,我错了嘛。”







人生,莫名其妙

【风情】那你腿抖什么

*又名《醉酒时又多疯酒醒后就有多怂》

*原著向+在一起后



风信接到通灵后火急火燎赶回仙京,好不容易找到了慕情,可慕情好好地站在街边,一点没有喝醉的样子。


风信放下心,慢慢走过去,一股浓烈的酒气扑鼻而来,他微微皱眉:这是喝了多少?


慕情喝醉后也不会失态,就是看人的眼神会更加不屑而已。看到风信走过来,慕情眼里的嫌恶之情都快溢出来了:“你就穿这个来见我?”


刚处理完祈愿挂了一身彩的风信:“......?”


慕情轻哼一声:“回殿吧。”


风信咬了咬牙,不打算跟醉鬼计较,问:“回哪?”


慕情不耐烦地“啧”了一声:“我回玄真殿啊,傻子。”


“傻子”心里暗...

*又名《醉酒时又多疯酒醒后就有多怂》

*原著向+在一起后



风信接到通灵后火急火燎赶回仙京,好不容易找到了慕情,可慕情好好地站在街边,一点没有喝醉的样子。


风信放下心,慢慢走过去,一股浓烈的酒气扑鼻而来,他微微皱眉:这是喝了多少?


慕情喝醉后也不会失态,就是看人的眼神会更加不屑而已。看到风信走过来,慕情眼里的嫌恶之情都快溢出来了:“你就穿这个来见我?”


刚处理完祈愿挂了一身彩的风信:“......?”


慕情轻哼一声:“回殿吧。”


风信咬了咬牙,不打算跟醉鬼计较,问:“回哪?”


慕情不耐烦地“啧”了一声:“我回玄真殿啊,傻子。”


“傻子”心里暗暗爆了句粗口,压着火气:“那你叫我来干什么呢?”


慕情头也不回地朝玄真殿走去:“回殿睡觉。”


“?”风信感觉自己被调戏了,但是没太有证据,只好蹭了蹭鼻子跟上去。




玄真殿。


看着慕情一头栽到床上,风信几次三番想上前帮人脱衣服,但又感觉自己这种行为不太妥当,毕竟两人一个月前才在一起。


就在风信站在床边头脑风暴汗流浃背的时候,慕情伸手勾住风信的腰带用力一拉,风信一个趔趄就扑到了慕情身上,厚厚的床幔铺天盖地泻下来,殿内明亮的烛光也被遮地严严实实。


风信被他吓了一跳,又差点砸到身下人,皱眉道:“你发什么疯?!”


慕情倒打一耙:“睡觉呢,你怎么慢吞吞的?”


喝了酒,慕情说话尾音重了不少,这样模棱两可的话带着酒气一字不落地进了风信的耳朵,挠的他心痒痒。


风信磨牙,压住脾气好声好气说道:“脱了衣服再睡。”


慕情也不知道听进去没有,见风信这么磨蹭,翻了个身把他压到身下就开始解人的腰带。


发酒疯就发酒疯,动手动脚可就不好了,风信红着脸逮住慕情的手,微微有些恼了:“你又干什么?”


慕情挣开他的手:“脱衣服睡觉啊。”


风信:“……”


再这样他真的要忍不住了!


这时慕情神志还不太清醒,却留意到了风信的耳环,对他道:“这个摘了。”


风信:“万一掉地下就不好找了。”


慕情眯了眯眼,显然是没听进去,反而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那个女鬼给你的是不是?”


比窦娥还冤的风信:“什么????”


慕情冷笑:“我就知道,她给你的,你自然是不舍得摘。“


风信:”卧槽?????“


喝醉的人一般控制不好情绪,慕情那些小脾气这会全冒出来了,他十分恶劣地揪住风信的耳朵,可手不听使唤,摘了半天没摘下来。


”喂,你...轻点!我真是..."风信感觉再这样下去自己耳朵可就不保了,他打开耳环,打算自己取下来。


慕情眼疾手快把风信的手按回床上:“我来!”


风信:“......”你个醉鬼你来什么玩意?!


出乎风信意料,慕情这次没用手,反而慢慢弯下腰,打算用嘴把风信的耳环衔下来。


风信如临大敌,连忙把头一偏。


这个动作不知道又怎么刺激到慕情了,慕情冷笑一声,强硬地掰过风信的脸让他对着自己:“你若是真不舍得,就戴着你的耳环滚出玄真殿。”


风信:“……我舍得。”


慕情哼了一声,低下头咬住风信的耳环。


温热的喘息仿佛还带了一丝酒气,风信红着脸红着耳朵任慕情摆布,他用余光能看见慕情半敞衣衫下的肌肤,微微叹了口气:纵使飞升成神,到底戒不断七情六欲。


风信的灵魂都在颤栗,他咽了口唾沫,双手无处安放,在空中漫无目的抓了半天才虚虚地搭在慕情腰上。


慕情咬着耳环用力一扯,终于摘下来了,他把耳环吐到床下,对风信说:“这么丑的东西你也好意思带出门去,我看它也不值钱,明日我再送你只新的。”


被人强拉上床还被抢了耳环的风信实在是忍不了了:“你他妈有病吧?”


慕情:“你吵什么!”


风信:“你吼什么!”


……


慕情不说话,大概是脑子又断片了,十分大度地一拂袖,胡扯道:“本将军不跟你计较。”


风信:“???”


这都哪跟哪啊!???




慕情挨着风信躺下,拽过被子把两人蒙起来。


就在风信以为慕情终于消停了,慕情却翻来覆去一点也不老实。


风信真是纳了闷了,以前跟慕情一起睡人还挺老实的啊,怎么喝了点酒就成这鬼样子了?


再这样下去两人都睡不好,风信把慕情按在怀里紧紧搂住:“老实!”


慕情才不听他的,在风信怀里挣扎了半天,结果人没挣出来,衣服挣掉了大半。


风信盯着慕情的后背:“……”


醉鬼都这么勾人的吗?


慕情才不在意,又开始在风信身上乱摸。


风信忍无可忍,深吸一口气下床:“行,今晚都别睡了。”


慕情躺在床上,揉着太阳穴盯着风信:“干嘛?”


风信单手把慕情扛起来朝玄真殿后院的温泉走去:“做点有趣的事。”




……


第二天,慕情是被疼醒的,浑身疼,尤其是头,跟八百年没睡过觉一样疼。他顶着重重的黑眼圈从床上坐起来,就看到了四处找耳环的风信。


风信披散着长发,只穿了件里衣,见慕情醒了微微点了点头。


慕情一激灵,不光酒醒了,整个人也清醒了。


昨晚记忆回笼,发酒疯时要多疯有多疯,事后要多怂有多怂,慕情心想要不找个诛仙台自我了结了罢。


这时风信偏偏不看眼色来了句:“耳环真找不到了。”


慕情的脸在风信的注视下一点一点变红,开始小声地胡言乱语:“哦,那我...我,我帮你找。”


风信听不清,凑近了一些:“什么?你昨晚说要送我只新的。”


慕情只想让风信快滚,手尴尬地攥紧了被子:“那我就送你只新的。”


风信见人不太对劲,以为他不舒服,直接坐到慕情床上:“身子难受吗?”


慕情吓了一跳,指着风信道:“你别过来……不不不是,我去给你拿耳环。”


慕情跌跌撞撞爬起来,一个没站稳磕在了桌子上。


风信:“你……还可以吗?”


“……嗯。”


慕情找到了那只昆山玉制的耳环,走到风信跟前,摊开手别扭道:“给你。”


风信拢起长发露出耳朵:“帮我戴上。”


慕情:“???”


兴许是尴尬糊涂了,现在风信说啥慕情也照办。


慕情刚弯下身,风信就顺势护住了他的腰。


慕情:“!”


怎么昨晚没见他这么大胆呢?睡了一觉变化能这么大吗?


风信偏过头,慕情只好僵着身子硬着头皮给人戴耳环。


慕情手本来就巧,此时动作又轻柔地不可思议,风信还没啥感觉耳环就戴好了。


风信松开慕情的腰,问道:“累的话再睡会?”


慕情感觉不到累,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又开始胡言乱语:“我不困...不是,我不累。”


风信:“那你刚才腿抖什么?”


慕情:“……”


这日子没法过了!







end.

(新年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