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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春鸣海

我的穿越夫君-2(end)

  【前文】 


  我的夫君怀孕了。

  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他好像不太相信,漂亮的脸皱着,眉心也蹙着,脸上的神情复杂莫测,嘴中也不住的呢喃着“我一个二十一世纪的正常男性,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会怀孕啊!”

  其实早在他对着珍羹佳肴兴致乏乏,时常的虚吐干呕时候我就看出丁点迹象了。就是怕他现在这样生气才未敢说,现在看来他真的不开心,好在我已经摸索出他的脾性没有当那个出头鸟,就是可怜了大夫在这沉默死寂的气氛中冒冷汗的连连坐不住屁股。

  想来大夫也没曾见过此等场景,别人家的夫郎有孕了那都是高兴雀跃的,却唯独没见过眼前男人唯恐避之不及的模样。

  我也没法跟大夫明说,我家夫郎...

  【前文】 


  我的夫君怀孕了。

  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他好像不太相信,漂亮的脸皱着,眉心也蹙着,脸上的神情复杂莫测,嘴中也不住的呢喃着“我一个二十一世纪的正常男性,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会怀孕啊!”

  其实早在他对着珍羹佳肴兴致乏乏,时常的虚吐干呕时候我就看出丁点迹象了。就是怕他现在这样生气才未敢说,现在看来他真的不开心,好在我已经摸索出他的脾性没有当那个出头鸟,就是可怜了大夫在这沉默死寂的气氛中冒冷汗的连连坐不住屁股。

  想来大夫也没曾见过此等场景,别人家的夫郎有孕了那都是高兴雀跃的,却唯独没见过眼前男人唯恐避之不及的模样。

  我也没法跟大夫明说,我家夫郎性子确实要直一点烈一点,虽然有时候会说很多我听不懂的话斥我,但也不算个坏人。

  

  等到我将大夫送走回来后,我看到我家夫君噌的从椅子上站起,看起来确有几分不悦掺在里面,“我不生!爱谁生谁生!我才不要遭这个罪!”

  生活在现代的他可没少听说生孩子是如何一副壮观激烈的场面,血腥恐怖让人望而却步,想来都瘆得慌。而现在让他一个大男人去给人生孩子?怎么可能!

  看着眼前脸色青了几分的夫君,我想,好好的怎么又生气了,猛然想起大夫说的孕期中的人总是难免脾气要大些,忍让着些就好了。于是我开口问他,“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

  听到我这话他的眉头皱的更深了,好似对于我故意忽视他的话而不开心。

  “反正你也跟她们一样!把我当生孩子的工具是吧!”

  重重的嘭的一声。

  我看着眼前紧闭的门扉陷入沉思。

  左右无法,这些天夫君也没吃什么东西,还是先去糕点铺子买点吃食回来吧。

  买完糕点回来的路上路过糖铺子,柳青唤住了我,絮絮叨叨的聊了些家长里短。待我准备回家的时候柳青问我怎么不买些糖食带回去给我家夫君了,我说,“我家夫郎怀孕了,最近口味清淡了许多,不爱吃这甜腻口的食物了,见了都要吐。我上北街买了些清口的糕点带回去给他吃。”

  无视柳青眼中慕羡幽怨的眼神,我向他告了辞。

  等我回到家的时候,意外的发现夫君正在大门口等着我,高挑修长的身躯倚靠在门框上,双臂环着胸,随意的姿态透着几分慵懒不羁。

  那一瞬间我感觉心下动然。

  “怎么在外面站着。”我赶了脚步的走上前去,拢紧了他身上的衣裳后将他微凉的手指裹在掌心捂至温热。

  “哟,你还会心疼人啊,我还以为你是准备抛下我们父子在外莺歌燕舞呢。”

  现在倒是会拿孩子压我了,晌午的时候还宁死不屈呢。现在见他这幅故作凶狠的模样不知为何我只想发笑。见我也不恼他嗔怨的又骂了我几句。

  怀孕了还站在外面吹冷风,我的心下怨艾却又不敢真的对他生气抱怨。

  他半推半就的被我拥着进入了屋内,直至我将他安置好上了塌,被角都掖的严实后他方才开了口,“这么晚回来,去哪了。”说罢他眯了眯眼,“去那糖铺找柳青了?”

  我也没打算瞒他便如实说,“去了。”

  “你!”他大抵也没想到我如此实诚,不由得气结的将话堵在了胸口。

  夫君好像又不高兴了,看这模样好像是要站起来将我赶出去,我连忙拦住了他说,“你别起来了,被子内的热气跑没了,我自己出去。”

  说罢我转身就要走,只是没想到被拉住了手腕,脚下的动作也随之止住了。

  “你倒也不藏掩两下!真不怕气死我?!”

  我略微思考后斟酌着开了口,“好,那我下次去柳青那就不跟你说了。”

  “你!!!”

  我见到夫君脸上的表情黑了又红红了又黑。

  看这样子,好像更生气了?

  这样说也不行,那样说也不行。男人的心思真难猜...

  左右摸不透他生气的点在哪,我只好将今天的行程一五一十的口述出来。

  “送走大夫后我去北街买了些糕点,就桌上那些,我看到平日里的吃食你都不爱吃了,见了也吐,倒是北街那边的糕点偶尔也能下肚这才去的,回来的路上是柳青唤住了我。”观察着他的神色我又加了一句,“我本来是不想去的,碍不住邻里街坊的面子...”

  夫君的神情好像转变了许多,面上也有了红润。

  我趁热打铁的道:“可要吃糕点?”

  他哼哼唧唧的应了一声。

  有点像猫,可爱的紧。

  

  夫君好像终于接受了自己怀孕的事实,只是嘴中还是时常呢喃他一个大男人竟然真的有为她人受孕的一天?!脸上表情多是诧异震惊。然后就是一些我听不懂的词语,两个字的也有三个字的也有,我也默默记下来问过身边的人几次,不过在她们也都说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后也就当做他专属词的随他去了。

  

  今日我在铺子里处理生意,柳青却出现在了门口。

  他看起来有些羞涩,比平时稍白的面颊上,微红的耳垂是如此显眼。

  “最近经常见你来铺子里呢,是不是很忙啊?”

  我点点头。得赶紧把手上堆积的生意忙完,这样才能腾出时间陪夫君。

  夫君虽然接受了自己怀孕的事实,可还是没改爱出去玩的性子,之前知晓他有点底子在身上也就罢了,如今不同往日,总归是需要人看着的。让别人看着他我也不放心,总感觉照顾不好他,左思右想还得是自己亲力亲为才安心。

  之前也不是没有劝说过让他收收性子安心在家养胎。可换来的结果便是我睡了好几天客房,外加冷脸对待了半月。

  “老子是新时代男性!你不能用你那陈旧封建的思想束缚我!想都别想!!!”

  我被怼的晕晕乎乎,还没来得及开口呢,又是噼里啪啦一顿嗔斥。

  如今...更是不敢提了。

  唉...这大抵就是她们所说的夫管严吧。

  柳青拎起手上的食盒放置我的面前,声音细若蚊蝇的说:“再忙也要按时吃饭,看你这几日都是忙的天昏地暗的,我做了点饭菜带过来给你吃。”

  我左右推脱不得,我一说拒绝柳青那桃花眼便泛满了水光叫我罪恶感骤升。没有办法,我只好应允了他饭菜会吃,但是每次饭菜的花销一定要如数交付给他这才罢休。

  

  今日柳青也来了,身上有着浓烈的香味,比前几日更甚。我耸了耸鼻子,想着回家之前最好洗个澡,叫夫君闻到了定要吐个不停。

  只是我没想到柳青前脚刚进来,夫君竟紧随其后的也跟着走了进来!

  “你怎么来了?”我怔怔的张大了嘴,夫君何曾几时来过铺里,所以一时间我想的是他可能有事找我。

  想到这我露出担忧的神情来,“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他见状皱眉瞪眼看向我,“怎么,我不能来啊?”

  我眨了眨眼。

  柳青的声音从后传来,“饭菜布置好了,快来吃吧。”

  空气有一瞬间的沉默。

  “哟,我说我不能过来呢,原来是有佳人相陪啊。”

  我正想着该如何接话,只听他冷哼一声,径直走进了里边的侧间。

  柳青见到来人也是一愣,虽有片刻的愣神,却又很快藏掩起来规规矩矩坐在位置上,竟是没有主动开口说要走的想法。

  夫君脸上的表情好像更难看了,我有预感回去后我的膝盖会很危险。

  两人就这样在一张不大的桌子上挤着落了座,而我卡在两个人的中间,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我看到夫君将手上的食盒打开,拿出了里面一碟又一碟的菜。全是我没见过的种类。

  一时间,小小的桌子上摆满了饭菜,看了看夫君一眼又看了看饭菜一眼。印象里从来没见过夫君下厨,心头不由得涌上几分胆怯。

  夫君睨我一眼,薄唇轻启,“吃。”

  短短的一个字断送了我的所有妄想的后路。

  我舀了一口看起来还算比较无害的煲汤。

  恩...咸...可我也不敢说不好喝,只好露出一抹哭笑不得的表情来。

  一口青菜下肚忽而辣的我瞪大了眼,我捂着嘴不敢吐的着急忙慌的咽下。唉...也不知是夫君不会厨艺还是故意为之。

  他掌心托脸撑在桌上,扬起一抹温柔的笑道:“好吃就全吃了。”

  看这个表情大抵是故意为之了,我看着夫君脸上不给半分退路的表情,心中暗暗落泪。

  至于柳青带过来的饭菜我是一口不敢吃的原封不动又让他带了回去。

  

  回家后夫君气呼呼的大步跨进了房间内,茶壶里的茶水一杯又一杯嫌不够解渴的饮下。

  “气死老子了!他一个大男人!怎么知三当三啊!光明正大的当着人面抢别人老婆啊?!***!”

  知三当三?老婆?哦!后面的词我知道,他经常用来斥我的!

  听出了后面话里的意思我知道了夫君该是生气了。

  

  男人面上愤红,恼也有,羞也有。更多应该是羞,羞自己一个男人竟跟他人争风吃醋!现代的思想跟古代的约束让他感觉像是在油锅里被两面翻炸,叫他胸闷气短难受至极。

  “你干什么去!”

  夫君叫住了迈开腿准备出去的我。

  “我主动睡客房。”也不知道夫君对于我的听话会不会开心一点。

  “你!!!”他狠狠的拍了拍桌子,茶杯里的茶杯在颤抖下漾了漾。白皙的掌心也泛了红。

  “你个木头!你就不打算哄哄我吗?!!!”

  他又急又恼,气的把自己的心里话都给说出来了。

  我眨了眨眼看向他,只见他单薄的唇瓣紧抿,眼神闪躲,眼下的脸颊又红又烫。

  ...

  ——————

  在一天天过去的日子里,夫君的肚子也日渐隆大起来。

  只是我见着夫君面上的神情随着大起来的肚皮而愈发沉重起来,只是就算我问了,他也什么都不肯说。

  突然有一天晚上,夫君做了梦魇惊醒,身上全是湿透的冷汗。我心疼的搂着他哄着他。

  而夫君像是沉浸在自己的噩梦里般浑然听不进去我的话语。

  硕大的皮球带来的重量近乎压垮他的身体,他从来不知道孕育是如此辛苦的一件事,也不知道这肚子里的东西会有一天让他如此惶恐害怕。

  “我、我不要生了。我好怕...我害怕...。”他的下颚埋在我颈间,颗颗豆大的眼泪砸在我的脖颈上,叫我又烫又痛。

  “我没有给人生过孩子...我听过别人生孩子,也见过别人生孩子...恐怖且血腥...”

  “我听说生孩子是很痛苦的一件事情...我现在已经很痛苦了...我、我不要...呜、我不想...”

  平日里那个飒然不羁的男人,此时在我面前哭成了泪人,原因全部来自于对未知的恐惧与害怕。精神与身体的双重折磨让他的心灵脆弱易碎。

  “...”我的掌心抚过他的后背平缓着他的呼吸。在沉默的氛围中我沉思了良久,最终道:“好,那不生了便是。”

  他抽噎了声音,话语声渐小,“你...你骗我...如果我真的不生了...你肯定不要我...”

  “不会的。”

  “骗...子...”

  他的声音逐渐平缓下来,有序的呼吸声告诉我他陷入了梦乡。

  我从来不知道,他未曾告诉过我的那些想法,竟让他处在岌岌可危的崩溃边缘。孕期的各种异样扰乱了他的身体素质,让他变得脆弱敏感。

  

  第二天我端来了一碗汤药。

  我告诉他这是红花。

  他虽是现代人却也没少道听途说身边的人说过红花是个什么东西。他的瞳孔微缩,如烫手山芋般将那瓷碗重重摔在了地上。瓷碗应声而碎,深色的汤水浸染地砖,泼成了一副边缘不规则的水墨画。

  他倏地站了起来,眼眶紧绷眼尾泛红。他的身体颤栗,声音都在发抖,“你!你什么意思!你是想休了我?!”

  “什么?”我不解的眨了眨眼。

  “还装糊涂!你当我是瞎的?看不出来你跟柳青不对劲?!打了我的孩子好迎娶他进门是吧!你不想跟我过直说!我说过要是让我发现你不忠!我拍拍屁股直接走人!我跟你们这里的男人不一样!我既不会纠缠你也不会对你有任何留恋!”

  我摇摇头,“我不喜欢柳青啊,而且他跟这件事也没有关系,不论你有没有孩子我也不会休你的。”

  我倒是没想到他原来对柳青的意见有这么大。

  他也不信,就这么站着与我对视,身体晃动的厉害,近乎快要站不住。漂亮的凤眼此时里布满了血丝,看起来惹人心疼极了。

  倒是我心疼的按着他的肩膀将他按在了椅子上。

  “为什么要生气。”我不解的问,“不是你说不想生的吗。”

  “你!”他看起来难过又生气,嘴角下撇,皱下的眉头压迫了眼睑,眼中的氤氲一层又一层,“我说不想生就可以不生吗?!”

  “可以。”我弯腰整理了他刚刚大幅度动作间垂下的碎发,“很多事情你不说出来我是不知道你的想法的,怀孕也好,妊娠也好。”

  “有时候我也想,要是疼痛能转移就好了...”

  “以前我说过你不生也不会休你是因为夫妻间的责任,但是现在不一样了,现在的我对你的想法不只是出于责任。”

  我抓住他的手覆在我的心口上,“我想让你明白,它更多的是从这里出发的情感。”

  “所以你懂了吗,不想生那我们便不生。但是你要让我知道你的心意你的想法,不能叫我瞎猜,猜是永远猜不对的。”

  我见他淡色的薄唇抖了抖,最终呜哇一声嚎啕大哭了起来,他哽咽了声音哭的没有形象,声嘶力竭的控诉着我。

  “...油嘴滑舌。”他的声音颤了又颤,“...坏女人!!!”

  “...”我不知怎么又惹他不高兴了,哭成这样,只好一下一下的拍打着他的后背试图缓解他的情绪。

  “我不生...你也不会...不要我吗?”

  我肯定的说,“不会。”

  他的价值对我来说,不是生不生孩子这件事来衡量标准的。

  

  今天这一个夜晚,夫君睡的格外安心,我搂着他他搂着我,手缠着手腿勾着腿,虽然中间的肚子将我们隔开了一点距离,不过这不妨碍他在睡梦中扬起了嘴角。

  可爱,怎么看都很可爱。

  

  今天柳青也来铺子里了,还没等他布置好饭菜我率先拉着他进入了后院。

  我也没拐弯抹角,直截了当的问了柳青是否对我有好感,他倒是没想到我会如此直接的说出来,一时间白皙的脸上布满了赧红,手指搓着衣角左右不是的闪躲目光。

  我说,“抱歉,我已经有家室了,无法回应你的感情。”

  夫君时常说我是块木头,这柳青是喜欢我哪呢。

  闻言柳青睁了睁那桃花眼,急了的说:“我、我不介意的!”

  “为什么喜欢我?”

  “喜欢你...对你家夫君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感情吧...这种独一份的爱...我很羡慕,也想拥有...”柳青低着头绞着衣角幽幽的道。

  闻言我摇了摇头,“错了,你既然喜欢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那你喜欢的那个人就不是我。”

  “怎么不是你!”

  “扪心自问,你既喜欢的是独一份的宠爱,那对于有所爱之人的我,能给到你这独一份的爱吗?”

  这话问到了柳青,他噘着嘴不说话了。

  “或者说,如果我能将这份爱分出来,那还是你所追求的独一份的爱吗?”

  柳青好像听懂了又好像没听懂,他红着个眼哭哭啼啼的走了。

  

  柳青走了我转过身准备回去处理剩下的生意,却在拐弯处看到一突兀的圆滚滚肚皮顶着青衣顶出了墙边外。

  “夫君?”我轻声的唤了一声。

  被喊的人从墙角后缓缓踱步而出,脸上泛着些许绯红。

  “你怎么来了?”我注意到他手上的食盒,惊喜溢于言表,“你是来给我送饭的?!”

  他摸了摸鼻子,“不、不是我要来的,是肚子里的孩子非要出来逛逛,就逛到这来了。”

  他把手上的食盒塞到我手里说,“这个,只是顺便带的。”

  我笑了笑没戳破他的话。

  他抿了抿唇,还是没能藏得住心里话的问出口,“为什么无法回应他的感情要说对不起,难道我就这么不值一提吗?”

  我愣了愣停下脚步看向他,随后笑说道:“怎么会,我对他感到抱歉的是他付出而我不自知浪费了他的心思蹉跎了他的时间,既是抱歉也是祝福,祝他能找到自己真正的心上人。只对他一生一世一双人的那个心上人。”

  “...油嘴滑舌。”

  夫君的脸看起来红的很,不过我也算知道了一件事,不管是夫君嗔我榆木脑袋还是油嘴滑舌,好似都是在夸我。

  

  我抚了抚他的肚皮,“不害怕了吗?”

  他摇了摇头,“以前只知道母爱可以让一个普通人强大到如磐石无坚不催。却没曾想自己怀了孩子后会有一天感同身受。”

  “或许是知道了这个孩子是承载了希望而诞生的结晶,我现在竟然开始期待了起来...”说到这他红了脸,“但是我一个大男人给人生孩子,这件事怎么想都还是觉得好奇怪!”

  夫君的话一半懂了一半没懂,不过好在我知道了他不再害怕,不再夜里被无边的梦魇折磨,也不再会有自己一人满载沉重的思绪独自消化。

  指节攀上了几分温暖的触感,我转过头去看向我的夫君,只见他张合了唇瓣,支吾了两声。

  “今日,早点回家。”

  “恩?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他染上几分缱绻意味的眼尾瞪我一眼,似娇似嗔。

  “知道你也有积攒的郁结...”忽地他侧过头去,“不、不是我说的啊!是肚子里的孩子说的!说是郁结不纾解会减短寿命!”

  第一次我感觉到呼吸有瞬间的停窒,连着心跳都快了许多。

  夫君的脸很红,耳垂也很红,连着脖颈都是漂亮的粉色。

  说完这句话后他似乎想躲,松开了手指想要落荒而逃,却被我紧紧攥住了手心挣脱不开。

  掌中的手心很烫,连着肌肤能感受到血液流动的声音,还有双方心脏鼓鼓跳动的频率...

  每一下都撞击着我的耳膜,叫我心乱如麻,却又甘之如饴...



  【彩蛋依旧开了辆小破车】

小鸟🍉

「元宵波洛特供48H/11:00」[降快]医生说我有妄想症

上一棒@需要字典(请看置顶) 

下一棒@次氯酸 


一点新型妄想症梗!来源参考一点之前看过的一篇白快

—是短篇 cp:降谷零×黑羽快斗

—如有雷同纯属巧合不喜勿喷

——

某个月明星稀的晚上。


星星很少的时候月亮总是焦点。

淡蓝色的天际飘着如烟的云,仿佛给夜晚演出的人铺好了舞台。老一样的阵容在地面上严阵以待,伪装束缚了一身白衣的人站在舞台入场出饶有兴趣地观察。



永远在翻新样式的宝石展柜,不变的中森警部和铃木家,那个可怕的像个鬼飘来飘去瞬移的小学生……很久没有新的敌人了。



要说怪盗新的敌人吗……



脑海中不...

上一棒@需要字典(请看置顶) 

下一棒@次氯酸 


一点新型妄想症梗!来源参考一点之前看过的一篇白快

—是短篇 cp:降谷零×黑羽快斗

—如有雷同纯属巧合不喜勿喷

——

某个月明星稀的晚上。


星星很少的时候月亮总是焦点。

淡蓝色的天际飘着如烟的云,仿佛给夜晚演出的人铺好了舞台。老一样的阵容在地面上严阵以待,伪装束缚了一身白衣的人站在舞台入场出饶有兴趣地观察。



永远在翻新样式的宝石展柜,不变的中森警部和铃木家,那个可怕的像个鬼飘来飘去瞬移的小学生……很久没有新的敌人了。



要说怪盗新的敌人吗……



脑海中不知道怎么就从交手过的一众侦探中快速筛选出一个身影。



黑羽快斗在列车上应那个名侦探的要求和可怕的波本有幸见到过一面。



再见到时他变成了完美的安室透,礼貌的微笑给几位女性朋友变魔术。他想起列车上拿枪指他的狠厉和温柔的安室透出自同一人不禁好笑,过去挑衅一番后被降谷零报复了回来,留下所谓王妃的刘海后浅浅暗示我是小孩子别计较了后离开。



公安的卧底?



他不禁很容易联想,但若是如此列车上名侦探怎么不知道?



还真是可怕呢,连名侦探都能骗过的演技。



黑羽快斗无聊地敲着墙壁计算时间。终于到了预告的时间,如往常一样开始施展手段。



一切都意料之中的顺利。名侦探今天似乎心情好,飞过来的足球好像本来就不把他计算在弹道内。上夜班的男高中生打了个哈欠,准备接住名侦探的放水找个僻静地方把宝石验了就回家睡觉。



怪盗在形象上也是很注重的。一般没人的地方他不去。常年没人在的展馆顶楼呈城堡状竖起,好像只是个没有楼梯通上去的摆设。站在上面像高塔中被囚禁的王子,能看到整片夜景又身被束缚于深远的宫殿。



黑羽快斗对着月光验了宝石,如往常一样。兴致缺缺地准备把宝石扔给早在下面几层等着的名侦探,转过身时眼里拢了一夜的星。



被一只手凭空接住了。



怪盗转身正视对方,映入眼帘一抹笑意,紫灰色的眸子温柔弯起,另一只手已然用手铐熟练地铐上他垂下的手腕。



“还给哪个侦探都是一样的哦?”



金发小麦肤色穿着休闲的风衣的卧底公安眨眨眼。

空气好像变成了实体的海盐冻成的冰。怪盗的心跳停止了一瞬。



无数次在记忆中出现挥之不掉的人立体出现在了眼前。



怪盗有时候便真的觉得自己是不是有毛病了。



自己又不是没对上过能放自己一马理解自己的宿敌。

偏偏那天……被一个明明能杀人不眨眼一拳撂倒大猩猩的那种实力的人很温和的对待了。



仅仅是手被铐住拉过去的一瞬,怪盗就敏锐察觉到降谷零的细心,向上轻提使自己不自觉顺了力道再拉过去,生怕伤害到那只被俘获的手一点。



手臂微抬拉回了思绪。降谷零的力气很大没得说,偏偏极轻柔地拽着他,像是对一个小孩子特有的宽容。



怪盗kid沉思一秒,突然想起前几天同学分享的关于妄想症的虐剧本。



城堡尖处如童话的小屋空间很小。玻璃栏杆远高于身体。想逃脱能做到。但是会很麻烦。



降谷零眼睁睁看着刚被铐住的怪盗kid突然蹲下身,用手做捂住脑袋的动作扶住帽檐。



降谷零一瞬间真有些慌。



他查出过怪盗的真实身份——17岁,高中生,黑羽快斗。



真是个小孩。白天要上课的未成年那种。


白天上课夜里还要从事如此危险的工作吗?



从怪盗的角度结合卧底工作很容易猜想到怪盗平时的精神都是紧绷的。



是到了陌生环境就头脑开始画平面图看好出口入口的类型。



早上在波洛咖啡厅,熟客女高中生无精打采的走进来问,最近压力大又因为晚睡导致的失眠贫血等症状如何调理。



黑羽快斗的身体会因为职业变得更加坚强吗?

答案显然是不会的。



他微微倾身,收拾了情绪使语气带着一丝调侃:“令和的魔法使要变身了?”



黑羽快斗动了动,声线愣是挤出一丝颤抖:“医生说……我得了妄想症。”



降谷零:……


降谷零一时险些被气笑出声。



然后黑羽快斗抬头,能装下一片星空的眸子如同纯洁的夜巴黎,向着他眼里带着点委屈:“你怎么还在?”



好吧说实话,在准备扔出宝石回头的瞬间看到降谷零也怀疑是想的太多导致幻视了。



降谷零有些冲动的情绪在心底出现,险些真的上手rua一把怪盗。他忍着笑意:“凭什么认为开这种玩笑就能让我放过你呢,黑羽君?”



怪盗单片眼睛下的瞳孔地震一瞬,降谷零仍温和地笑着,不需要波本瞳就能吓到的kid呢。



kid好像有些困了……他注视着怪盗的一举一动,像极了一个明天考试今晚不得不熬夜复习的高中生的煎熬。忽然觉得自己这样的“麻烦”把他本就无几的睡眠时间一拖再拖很过分呢。降谷零有些心虚地目移。回过头时黑羽快斗已然恢复了游刃有余站起身来。



看样子是做好了逃跑的手脚?下次要不要再多给一点时间?



“既然知道了就不必再为难了,宝石还你放我回去睡觉,明天还有考试。”怪盗说的理不直气也壮,正当降谷零沉思这莫名的底气从何而来,后半句接踵而至:“我猜波本大人和男高中生为难起来是会有失风度的。”



降谷零很快想起上次列车自己碰到的宫野志保——准确来说是黑羽快斗,既然红方的人员参与了进来就不会放任那个科学家被炸死。



一瞬间他微笑了一晚上的眼睛突然气场冷冽起来。

黑羽快斗以为自己的报复成功吓到了对方,带着点小孩扳回一局的得意打了个响指,掀起一阵烟雾后将宝石挂在如水晶般的栏杆上消失不见。



其实是想挂在那个卧底公安脖子上的。



不过像他这样的人多少会有些应激反应,会不会误伤自己也不一定。



白鸽在黑夜里展翅离开,城堡顶端金发的公安轻啧一声。



让这家伙在炸弹爆炸前短暂的几秒钟内带上滑翔翼离开那节车厢?还真是过分相信一个高中生的能力到交予这么危险的任务?



如果当时扔手榴弹炸开车厢的那个人没看错的话……

突然很想去工藤宅找人打架了。降谷零想。






头发乱糟糟一团的男高中生就如同一滩布偶猫趴在桌上,胳膊卷在制服里变成混乱,借着刚刚涌入的阳光补眠。



英伦侦探依靠在一旁饶有兴趣地刷着手机,突然目光盯住屏幕半晌,然后勾起嘴角拍了拍清醒很可能炸毛的一大团人型物体。



“谁这么——什么啊……”



带着湿润的睫毛眯着怜悯地给外部的视角挤开一小条缝。适应了一下怼到眼前的蓝光的刺激后开始阅读上面的标题。



“假洋鬼子你有病!”



果然炸毛了。白马探收回手机看着上面新的挑战和“疑似新晋基德克星”再次应邀的头条抿了抿唇。







看着较多的人数没有做伪装就扮成了警卫。把迷晕的人藏在厕所后面无表情走进人群中。



真是累人啊……不知道哪来那么多宝石。



黑羽快斗一边吐槽一边走着,头脑里肌肉记忆地描绘着走过的路线将其变成3维。



过了这个拐角……一层的线路就摸清了。他装作巡视的警卫表情严肃地将手放在警棍上,拐弯。



却恰好撞上正在转身的背影。



警卫和疑似新晋基德克星的动作都卡了一下。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多可恶的巧合!



两人四目相对。金发公安对上穿着警察伪装但脸还是那张脸的怪盗的眼睛。


金发公安挑眉,一副看戏的神态。


看出来了?黑羽快斗有些懊恼地想着如何优雅地离去或者让卧底公安不要乘人之危的可行性。



“医生说我得了妄想症。”



卧底公安笑盈盈看着他片刻,向前走去,语气不紧不慢。


“果然是真的。”



“竟然会把随机一名警卫看成基德。”



在和黑羽快斗擦身而过的空隙停下,降谷零说出的话恰好能直线传入身侧人的耳朵。



“给你机会快逃呢,黑羽君?”

——

七个馒头吃一个月

【威士忌组+诸伏兄弟】血脉压制

*起因是我的一个很傻的脑洞,刚好又有小伙伴想看秀一和高明贴贴,就搞了。

*算是《当我们谈论起未来》的番外,没看过就当秀一穿越过去养过高明四个月。而傻脑洞来源于和阿然@请给我一杯威士忌 的聊天:

[图片]

很傻,所以我写了(好耶)





1.


“虽然很唐突,但,您可以帮我个忙吗?”


诸伏高明温和地说。他今天还是穿着那一身百年不变的蓝西装,现在正背着手站在花园……哦,现在应该叫菜园了,他以前在里面种的那些娇贵漂亮的花现在都只在一个角落里面瑟瑟发抖,惊恐地看着入侵他们土地的大白菜,胡萝卜,还有爬上架子的黄瓜藤。


“赤井先生。”


他还是那么有礼貌,甚...

*起因是我的一个很傻的脑洞,刚好又有小伙伴想看秀一和高明贴贴,就搞了。

*算是《当我们谈论起未来》的番外,没看过就当秀一穿越过去养过高明四个月。而傻脑洞来源于和阿然@请给我一杯威士忌 的聊天:

很傻,所以我写了(好耶)





1.


“虽然很唐突,但,您可以帮我个忙吗?”


诸伏高明温和地说。他今天还是穿着那一身百年不变的蓝西装,现在正背着手站在花园……哦,现在应该叫菜园了,他以前在里面种的那些娇贵漂亮的花现在都只在一个角落里面瑟瑟发抖,惊恐地看着入侵他们土地的大白菜,胡萝卜,还有爬上架子的黄瓜藤。


“赤井先生。”


他还是那么有礼貌,甚至都不觉得自己大赤井秀一三岁却喊他先生有什么不对的。十六岁时的记忆太过深刻,以至于现在他仍然对这个人有着一点濡沫之情,所以这他喊的非常心甘情愿,语气稀松平常到正挽起袖子,试图把花园里的那株白菜连根拔起来的赤井秀一下意识地就把这人当孩子看地点了点头,听都不听就一口答应。


“好啊。”


他这话说得如此自然,自然到没过脑子,纯粹到全是身体自己给出的反应。所以,赤井秀一完全忽略了对方语气中的不对劲,而等到他理智回笼,终于反应过来的时候,眼前的人已再次缓慢地开口了——


“帮我摁着点儿景光。”诸伏高明淡泊地,平静地对他说着恐怖的话,“我要揍他一顿。”


2.


他绝对是耳朵出问题了。


赤井秀一想。


而当他想起在长野的那四个月里,对方几乎是放纵诸伏景光上房揭瓦后,这个想法就更加强烈了。


哦,上帝呀,他一定是该死的脑袋和耳朵一起出问题了!否则怎么会看见一向好脾气的高明要压抑着怒火准备揍他那可爱的、最近也没犯什么事儿的弟弟呢?


3.


“我知道他做过一段时间的卧底,能力很强。”诸伏高明微微垂下眼睛,比他弟弟更加狭长的丹凤眼看起来就像是两扇蝴蝶翅膀,让赤井秀一无端地想起这个孩子当初小心翼翼地触碰自己随手送给他的蝴蝶时的模样,“力气会很大,不是我能够压制的,所以我需要帮助。”


“呃……”赤井秀一从蝴蝶的记忆里面回过神来,手里还抱着那棵大白菜,感觉自己多多少少有些画风不搭,“景光吗?他平时都是很善解人意的,所以有什么事情可以——”


“别试图劝我,赤井先生。”诸伏高明依旧温和地说。这点他就比他弟强太多了,至少他弟只是洞察人心,不像他一样会反将一军,预判了他的预判,“您知道我不会无缘无故做这些事情,也知道我一旦决定的事情很难更改,所以,客套话就不必说了。”


“不。”赤井秀一想了好半天才艰难地开口,“我是知道这些,也知道你会说我知道的这些,但我就是不明白……”


他顿了顿,发自内心的好奇询问着:“……景光做错了什么呢?”



4.


巧了,诸伏景光也不知道他做错了什么。


只是回老家老老实实当个家里蹲,虚度光阴了两个月的诸伏景光,忽然有一天被赤井秀一告知自己老哥气得想打他一顿,他整个人都是懵的。


他此时正蜷缩在地上,趴在铺满的厚重毯子上,手里还抱着没织完的毛衣,身上则套着一件长长的外套——那是他老哥的,他的还在洗衣机里面搅着,目前正在被降谷零放着洗衣液。所以他现在看起来懒散又随意,还有点可爱,一点都不如在组织里的时候精致……但这些都不重点,重点是他想破脑袋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事,气到自己老哥非要过来揍他一顿。


“秀一……”对方‘害怕’地往后躲了两下,看着怀里还抱着那棵大白菜的赤井秀一,声音都有些发颤。但是颤抖的原因是憋笑,笑那颗大白菜,也笑抱着大白菜跟抱孩子一样的赤井秀一。“你在开玩笑吗?我哥没打过我的。”


“你觉得高明会开玩笑吗?”赤井秀一冷漠地开口,说真的,要不是诸伏高明现在就和他隔了一扇背后的推拉门,他干的第一件事情应该是把这个大白菜扔在降谷零怀里,让他别每天跟那个洗衣机死磕,做点儿饭吃吧,“想一想,你到底干了什么事让高明生气?”


“我没干什么啊。”诸伏景光终于意识到对方是认真的了。他笑容瞬间消失,茫然地把毛衣和线团放在地上,站起来,露出了这几天因为反复乱跑到处狂奔而怎么也没好的腿,又掰了掰手指,摸了摸骨折之后还是继续夹东西扛石头的胳膊,最后摇了摇脑袋,轻轻擦了擦脖子上那一道深可见骨,回来之后却又懒得上药,甚至几天前还因为洗澡搞发炎的伤口,然后扭头看向突然恍然大悟的赤井秀一,依旧不清楚情况地为自己辩解,“所以,我哥为什么想打我啊。”


回答他的是赤井秀一依旧冷漠的表情。对方把大白菜放在旁边,沉默地抓着他的胳膊,又平静地对着门外的人开口:“是了,高明。你是该打他一顿了。”


5.


“说真的,我那时候应该让高明多打你几下的。”赤井秀一咬着嘴里的醋熘白菜,毫不留情地回怼着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诸伏景光,还把这段黑历史来得更猛烈一些,“除了他没人能制服得住你。”


“如果不是你摁着我,我哥也打不了我。”


躺在病床上的诸伏景光完全不想听他说些什么。他目前麻药劲还没过,说话都有些颠三倒四。絮絮叨叨地说完了黑历史来埋怨赤井秀一,随后又莫名其妙地伸直了没骨折的那条手臂试图夺走他碗里的醋熘白菜。赤井秀一见状连忙把碗拿远,和他隔了一段不远不近,能触碰到却怎么也夺不走的距离后才停住。


“安静,景光,你现在没有饭吃。”


“不要这么欺负人哦,秀一。”


“这是医生说的,你四十八时内不能进餐。”赤井秀一把醋熘白菜拉远一点,觉得这次的饭格外的香,回去多少要夸一下降谷零,“再睡一会儿吧,下午我找人来人照顾你。”


诸伏景光有气无力地侧过脑袋看着他,语气同样带着点有气无力:“请不要让更多人来看我的笑话了,谢谢。”


“不,他不会看你的笑话,相反,他还很担心你。”赤井秀一咬掉了最后一口白菜,“只不过他可能会让你的住院时间延长一点,不会让你这么早出院。”


“该不会是零吧。”想起自己那个从小到大总是想护着他的幼驯染,诸伏景光觉得如果是对方做出把他的住院时间偷偷拉长,让他完全恢复后再出院的可能性非常高。


他这里猜测着,并且列举出了很多个可能,然而回应他的却只是赤井秀一略带怜悯的眼神,还有一个拨打出去的电话。



6.


“……”


“……”


“……”


“……那个,哥。”诸伏景光咽了口口水,小心翼翼地开口,“你要不要坐一会?”


“我站着就好。”对方平静地说。他晃了晃站了三个小时却依旧笔直的身躯,伸手推了推眼镜,微微低头,那双狭长的丹凤眼继续直勾勾地盯着在病床上欲哭无泪到恨不得把自己缩成个小球,然后钻进地缝里的诸伏景光,在对方三分惊恐五分无措还有两分心虚里垂下手,轻轻揉了揉他的脑袋,有些无奈,“再睡一会儿吧,景光。”


他语气重新变得温和,又在诸伏景光不动声色地松了一口气后晃晃悠悠地杀了个回马枪:“别担心,至少我不会在你住院期间打你。”


诸伏景光:“……”


悬着的心还是死了。


赤井秀一,你害我!




6.


“但我当初真的只是偶遇的高明。”


刚刚吐掉漱口水的赤井秀一认真地为自己辩解着。他现在还有点没睡醒,语气懒散,动作迟缓,一头长发乱糟糟地披在身后,正被脸臭的降谷零拿着梳子认真地梳着——哎,说起来这点头发自从到腿了之后就再也没长过了。又大概是因为英国人的基因在作祟,现在它不仅不长了,还有点儿脆弱,一洗头就掉一大把,害得降谷零挑各种牌子的洗发水和护发素的次数比相亲还勤——不,别扯远了,现在最主要的是他要对诸伏景光解释一下,防止对方真的把锅铲扔到他脑袋上,“他喊我赤井先生,我就下意识地回答了。”


拜托,谁会拒绝自己照顾了四个月、好几顿饭菜,好几笔巨款养大的小孩儿呢?哪怕时间旅行结束后他穿越回来了,也知道诸伏高明比他还大,但每次见面他还是完全抵抗不住对方的礼貌的微笑和温柔的敬语——嗯,这就是他认为诸伏高明比诸伏景光恐怖的原因了,年轻的那个还是有点放不开,但是年长的那个可以熟练地运用自身的优势去探话,甚至还笃定赤井秀一肯定拒绝不了。


“这次更是意外。”


“意外到和人逛了个街,还揉对方脑袋?”降谷零给他脑袋后面扎了两个恶俗的大蝴蝶结,冷笑地说着,“你把景给吓到了。”


“真的是个意外……那天他给我的感觉很像秀吉,我是说,小时候的秀吉。”


“错不了,是哥哥的伪装。”诸伏景光生无可恋地插了一嘴。正次他善解人意地站了赤井秀一这一方,但降谷零认为这不是幼驯染为赤井秀一辩解,而是他了解自家老哥的尿性。


要死了啊。诸伏景光闭上眼睛不再多嘴,整个人非常非常痛苦地开始胡思乱想。他揉了把脑袋,提拉着拖鞋在客厅里面走来走去,像只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急得团团转,“哥哥最擅长这些了……怎么办呢,难道我要就这么坐以待毙吗?”


“别担心,景。”降谷零看不下去了,他把赤井秀一重新推进盥洗室,仔细地出谋划策着,“高明哥不一定能知道你接了这个卧底任务,他看不出来你的伪装……吧。”


想安慰人的零组之神信誓旦旦的声音越来越弱,最后彻底消失了。幼驯染们互相对视了一眼,一瞬间都看清楚了对方眼里表达的意思:不,高明哥绝对能看得出来,绝对!


“……他一定知道我就是上次那个身中四刀的人质了。”诸伏景光麻木地抽了把椅子坐下,疲惫地开口,“不然他不会刚回长野就急匆匆地再次赶来。”


降谷零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他把发圈收起来,也抽了把凳子坐下,侧着身子靠近了幼驯染:“不过,我现在也觉得很不可思议,那张照片里的你明明只有小半个背影,特征什么的还被挡得严严实实的,高明哥怎么看出是你的。”


“呀,零,哪有哥哥认不出自己的弟弟呢?”诸伏景光温和地说着,他叹了口气,语气满是劳累和麻木,“我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要不……”


门外突然传来钥匙开锁的声音。


“零,是谁来了……高明?”


狙击手的听觉尽职尽责地传递着信息,赤井秀一的职业病让他多了句嘴。中年人还没洗漱完毕,现在手里还拿着擦脸的毛巾,打开盥洗室的门探出头也只是看看能有他们公寓楼钥匙的朋友是哪个。结果他刚一开门,才入目一双漂亮的眼睛后就被两只大黑耗子窜到背后,惊的他差点儿激发肌肉记忆给他俩一个过肩摔,把他们狠狠摔出去。


多亏了神经雷达还在放松,警惕系统也没反应,他这才能用几年前没少受伤的大脑迅速反应过来,知道那是熟人。于是他假装早就知道的样子淡定地回头看去,果不其然看见了紧紧抓着自己衣服的诸伏景光和降谷零。俩人挨挨挤挤地藏在他背后,眼神紧张,行为小学生,把他推出去当挡箭牌的动作还非常熟练,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什么排练过的节目——呃,他们不敢面对诸伏高明这点应该是演不出来的。


“景,零?”他疑惑地喊了一声,下一秒就感觉被推的更前了。这一下让大致确信了自己想法的退休前王牌不得不调整了一下姿势,把两个人牢牢地挡住,又转头看向诸伏高明,结果出现了幻觉般在那个一向风光霁月的孔明身上看见了隐隐的风暴和怒气——但更多的是担忧。


“赤井先生,请您让一让。”他语气还是一如既往地平静,“我想看看景光怎么样了。”


他很好,但现在快被你吓应激了。


赤井秀一非常想这么说。他的目光从两个朋友身上转移,胡乱地动着,原本是不想去看暴怒的长野孔明,谁承想就这样和桌子上那颗不知道谁放上去的大白菜深情对视,看的双方都很脸绿。


“别冲动,高明。”在这一刻兼备了谈判官,和事佬以及护崽属性的赤井秀一立刻开始举起手劝解着,并第一次感觉这事情太棘手了,“景光伤还没好,别打他……”


“哦呀,赤井先生,您在说什么?”


诸伏高明人在原地,听到这话,原本表达着生气的表情一顿,立刻变得有些古怪起来。他抬起头,真心实意地疑惑着:“虽然我确实很生气,但是我的弟弟为民众而做出贡献是一件很伟大的事情,就算是身为哥哥的我,也不能因为这件事而教训他,我不能去伤害英雄的心。”


“所以我只是很生气,以及很想确定我的弟弟是否健康而已。”


赤井秀一:“……”


——哦。


他面无表情地想,反手把身后那两个开始感动的人推了出去。


——那其实是诸伏景光不怕挨揍。


——只是单纯地被血脉压制了吗?

希望树活着

【R27】师宝男堂堂来袭!代理人先生该如何自处?

世界第一杀手:如何让沢田纲吉全身心信任并顺从reborn的同时心无旁骛地与Reborn恋爱?

欢脱大甜饼,全文1w出头~

all27汤底,all部分一丢丢,小r用reborn,大r用Reborn,私设是r解除诅咒后可以自由选择婴儿或成人身体。ロロ部分脑补一下(


沢田纲吉最近很不寻常。


指针已指向七点五十分,距离上学迟到还有十分钟——这在沢田家并不属于不寻常的范围,但仔细观察一下就会发现,害得沢田纲吉可能即将迟到的不是赖床也不是拖延到早上才收拾书包,而是打理他那一头乱蓬蓬到处炸的棕毛。


虽然他有很努力地不被reborn发现,但reborn实在是太了解他了,他一眯眼,reborn...

世界第一杀手:如何让沢田纲吉全身心信任并顺从reborn的同时心无旁骛地与Reborn恋爱?

欢脱大甜饼,全文1w出头~

all27汤底,all部分一丢丢,小r用reborn,大r用Reborn,私设是r解除诅咒后可以自由选择婴儿或成人身体。ロロ部分脑补一下(


沢田纲吉最近很不寻常。


指针已指向七点五十分,距离上学迟到还有十分钟——这在沢田家并不属于不寻常的范围,但仔细观察一下就会发现,害得沢田纲吉可能即将迟到的不是赖床也不是拖延到早上才收拾书包,而是打理他那一头乱蓬蓬到处炸的棕毛。


虽然他有很努力地不被reborn发现,但reborn实在是太了解他了,他一眯眼,reborn就知道他要打什么形状的哈欠。


本来这对于刚刚度过16岁生日的高中男孩来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但沢田纲吉是何许人也,暗恋了笹川京子三年才恍然大悟那其实只是对美好的不自觉向往;有女同学塞的粉色信封看也不看就转交给狱寺和山本,为此错过了好几段青涩的校园恋爱;对穿着打扮毫无自己的想法,在狱寺隼人的影响下好不容易尝试一次除彭格列指环以外的配饰,结果嫌硌得慌不出半天就全给摘了。


然而就这么一个心理发育比生理发育还要迟缓的沢田纲吉,居然会牺牲赖床时间来打理他的炸毛?


啊,reborn心想,绝对是谈恋爱了吧。


身为黑手党老大,居然在高中这个学习的紧要关头早恋,还瞒着他的家庭教师,怎么看都是要被打一百发死气弹的程度啊。


reborn坐在沢田纲吉乱糟糟的书桌上,气定神闲地啜饮一口怎么看对于小婴儿来说都十分丧心病狂的蒸馏咖啡,高深莫测地拉低了帽檐。


沢田纲吉熟练地叼起一片面包狂奔进风中,把二楼窗边reborn注视着他的小小身影甩在身后——别看这个小婴儿现在还在悠哉地品尝早间咖啡,其实不一定什么时候他就会说着“CIAOS”从教学楼走廊里的消火栓现身。


一头好不容易服帖了点的棕色短发一出门就会立刻被打回原形,顶多就是飞翘的弧度耷拉了一点,即使这样也要打理吗?沢田纲吉难得像大哥一样极限地想:这是对恋爱的尊重啊!


是的,沢田纲吉恋爱了,对象是reborn的老朋友——曾经在代理战中给予他莫大帮助的代理人先生,一个风度翩翩的意大利男人。


代理战已结束一年有余,解除了诅咒的reborn单独出门的时候更频繁了,有的时候甚至不会跟他一起去学校,但在外观上却始终没发生什么变化,沢田纲吉皇帝不急太监急,生怕出了什么差错,四处求爷爷告奶奶寻找解决办法,就在这时,代理人先生出现了。


那是在三个月前,与隼人和阿武在神秘十字路口告别的纲吉心情颇为不错地走在放学路上——明天是周末哎!接着一股危险的风缓缓吹过,黑西装男人在转过一个弯的地方现身了。


与周遭平凡的街景相当不搭调的强大而华丽的气质,沢田纲吉情不自禁地从自己匮乏的词汇量中扒拉出几个老土的形容词,例如“鹰般的双眼”“刀削一样的下颌线”“高挺的鼻梁和无情的薄唇”,然后把嘴巴张得能吞下迎面的夕阳。


看起来真蠢啊,Reborn心想。


接着他在沢田纲吉的视角下“勾起一抹邪笑”,迈动修长的双腿向前走去。


不过还算受用。


-


好……好高大……


沢田纲吉通红着脸咽下一口唾沫,费劲地仰起头:“……您好,请问您是迪诺先生的部下吗……?”


会造访自己的穿黑西装的人似乎也只有罗马里欧他们啊……


意大利男人露出嫌弃的表情:“不是。”


气氛成功地凝滞了。


就在沢田纲吉想逃的时候,意大利男人声线堪称有几分温柔地说:“CHAOS。”


下一秒风吹动意大利男人的衣角,对方腰带上别着的CZ75手枪成功地唤醒了沢田纲吉的记忆——这是,代理人先生啊!!


确定关系的过程也非常顺利,吸引和被吸引是那么的顺理成章,代理人先生需要慢慢品味的体贴与温柔与外表十分不符,简直都要让人忍不住自作多情他是为自己而来的了。


已经端端正正坐在教室里的纲吉情不自禁回忆起他们的第二次相遇,甜蜜的笑容很快吸引了狱寺隼人和山本武的注意,纲吉无奈地在他们警惕的目光下叹了口气:“没有遇到什么状况啦,隼人、阿武。”


“哈哈,说的也是,”山本武搭上他的肩,“阿纲笑得这么开心,肯定是有什么好事吧。”


“是啊,十代目。”已经不再会时不时掏炸弹的狱寺隼人扬起一抹扭曲的笑,“不过请一定要小心是敌人的陷阱!”


沢田纲吉短暂犹豫一下,觉得自己理应把这个好消息告诉自己最好的两个朋友,于是羞涩而庄重地宣布:“其实,隼人、阿武,我……恋爱了哦。”


下一秒,沢田纲吉惊悚地嗅到了空气中弥漫开来的杀气。


隼人的炸弹呲啦作响,阿武的表情宛如身处棒球大赛的赛场,沢田纲吉猛地跳起来,欲哭无泪地安抚道:“是好事啦,我又不像你们那么受欢迎,好不容易有了喜欢的人还成功谈了恋爱,好歹鼓励一下我嘛。”


他的自我认知一直从一而终,即使已经逐渐与事实偏离,发育较晚的男孩终于开始抽条与变声,婴儿肥还未完全褪去,下方却已收出来一个精巧的下巴,眼眶软组织随着眼型的拉长削薄,显露出几分蕴含西方血统的雏形,鼻尖依旧小巧,鼻梁与下颌却积累起了足够而适中的骨量——有时在路上与曾经的初中同学相撞,对方都会用意外和自以为隐蔽的目光好好打量几圈。


两人同时回想起他看也不看就塞过来的“TO沢田纲吉”的粉色信封,暗暗松一口气的同时更加如临大敌——都已经无懈可击到这个地步,到底是什么人能偷偷捷足先登?


“当然为你高兴啦,阿纲,你可是我们当中第一个有了恋人的。”山本武笑得十分爽朗,“就连了平的进度都没追上你呢。”


草坪头那个家伙怎么能跟十代目比!狱寺隼人在这方面的道行还是更浅,差点就把真实想法脱口而出:“所以十代目,那个卑——背着我们偷偷跟您恋爱的禽——亲爱的朋友到底是谁呢?”


沢田纲吉脸颊泛红:“是……那时在代理战帮助我打败我爸爸的reborn的代理人先生哦。”


对于那位代理人先生,两人当时虽然不在场但也早有耳闻——脱臼战斗什么的,一个可怕的变态,于是他们齐齐沉默了。


实力什么的,暂时还比不过呢,或许该去向小鬼请教一下?

眼睁睁看着十代目掉入狼窝却无能为力!我愧对左右手之名!


“那么……reborn先生知道了吗?”


“我还没有告诉他呢,因为reborn和代理人先生似乎在闹矛盾……”


这可不是沢田纲吉瞎说的,那天傍晚他想起了代理人先生的身份后两人就开始了交谈,不过代理人先生似乎有些不满他总是在问关于reborn彩虹诅咒的事,说什么“小婴儿的事就留着见到小婴儿的时候再问吧”;而恋爱两个月以来他也不知道代理人先生的真实姓名,也是因为对方说“要等到不需要再提防reborn的时候才可以”;代理人先生神出鬼没,他们能见面的次数其实并不多,每当他暗戳戳向reborn问起“话说你的那位代理人先生怎么样了”,都会收获小婴儿的一声冷笑:“怎么,我的教导还不能让你集中注意力吗?”


不过沢田纲吉本来也没打算这么早告诉reborn就是了——斯巴达家庭教师一定会举着小手枪把他妄图早恋的心打得千疮百孔。


看来今天是幸运日,reborn并没有从学校出现,并且放学后,沢田纲吉惊喜地在校门口看到了意大利男人挺拔的身影。


实在是相当惹眼的一道风景线,熨烫得一丝不苟的高级西装,宽阔的肩膀和扣到最里的腰带,拔地而起的健美长腿轻轻秒了所有还在长身体的乳臭未干小孩,整个人英俊而美型,锋利而优雅,看起来简直就像路过打算随手收购学校的一名贵族伯爵。


“CHAOS。”


一时间纲吉竟然有些羞怯却步了,Reborn看看傻站在原地不过来的沢田纲吉,再看看目瞪口呆的耳垂和肩胛骨,直接走过去揽住沢田纲吉的同时,清晰地从狱寺隼人的眼神中读到了跟看到碧洋琪不相上下的震悚,就连山本武那始终不慌不忙的微笑面庞都出现了一丝裂痕。


这卷曲的鬓角!


这缎面的礼帽!


这压迫感丝毫不减的气场!


这分明就是受到彩虹诅咒前的成人reborn先生吧!


周遭齐刷刷的注目礼和各种各样的语气词仿佛都成为了某种伴奏进行曲,沢田纲吉开心地跟自己的两个好朋友挥手再见,却没注意到在他看不见的地方,代理人先生回过头向他们丢去了一股冰冷而威胁的目光——


胆敢告密者,卡密扣喽死。


-


霸道伯爵Reborn独占了男孩的放学时光,坐在公园长椅上相拥时还要装模作样地问一句:“晚回家的话,不会被reborn怀疑吗?”


“没关系的,reborn会以为我去跟隼人阿武他们玩了,反正以前也经常这样。”纲吉沉浸在要命的甜蜜中,完全没意识到自己说出了多么大逆不道的话,“不过一直这样也是不太行的吧,reborn迟早会发现的,毕竟那可是reborn啊。”


饶是Reborn也失笑了,不知道是因为学生一怒之下怒了一下的怂样,还是因为婴儿形态的自己在学生心中过分的“伟岸”,“你好像真的很怕他。”


“那当然了!”沢田纲吉呜哇叫起来,“他动不动就耍我,我稍微做得有一点不好他就会对我又踢又打,明明只是个小婴儿为什么力气会那么大!而且就没有他不知道的事,我的彭格列指环藏得那么隐蔽都能被他找出来!最重要的一点,总是逼着我当什么十代目!”


虽然现在已经变成新彭格列一世了,但本质上并没有什么不同啊!


比他低了一个多头的沢田纲吉有点生气地鼓着脸颊,软乎乎的头发在他的肩头蹭来蹭去,时至今日Reborn依然觉得很新奇——他正常的成人身体视角下的沢田纲吉和以恋人身份陪伴着的沢田纲吉。


小婴儿视角下的任何事物对他来说都是庞然大物,即使是身长刚刚可喜可贺突破160大关的蠢纲,他只能通过跟别人的对比判断对方还需要何等强度的魔鬼锻炼,并且正常社交距离下他是不能把沢田纲吉的全景尽收眼底的,而变回成人身体之后,Reborn才切实地从自己的双眼当中感受到,沢田纲吉居然有那——么——小。


浑身都小,沢田纲吉的手掌包不住他的拳头,他的手掌却能把沢田纲吉的脸盖得严严实实,小得他得低头才能看见,小得他一边臂膀就能框住,曾经他趴在沢田纲吉头顶上只能看见对方刘海蓬松的发根,现在他牵着沢田纲吉走路时能看见对方皱起来的小鼻子和盛着一块阴影的纤细锁骨。


这叫什么来着?Reborn想起曾经京子和小春的聊天内容——45度角?会显得人更可爱还是怎么样。


至于以恋人身份看见的更是全新的蠢样,时不时发出不明意义的哼哼唧唧,不知所以地蹭来蹭去,冰激凌流到手上还在傻笑,还会不自觉做出例如“歪头”“眨巴眼睛”吐舌头”“手指戳头”这种看起来就很丢黑手党脸的动作,Reborn冷酷地回忆了一下所有时间以来朝夕相处的日子——这种蠢样应该没在别人面前出现过吧?


啊,的确是没有。

没有就好。


“不过reborn也的确对我很好啦。”沢田纲吉有些不好意思地笑起来,“我这么说可不是因为代理人先生你是reborn的朋友哦,代理战结束的时候我还偷偷叫他——”


沢田纲吉不说话了。


Reborn对他私底下会开发出什么矫情的称呼颇有兴趣,“叫什么?”


沢田纲吉嘟囔着:“太肉麻啦……”


我还以为我们之间最肉麻的也只有“活久一点啊”“我不会让你去死的”这种程度呢。


沢田纲吉的超直感敏锐地察觉到成熟恋人情绪的变化,发尖像猫耳一样抖动着,“怎么了呢?代理人先生。”


少年澄澈的眼眸中映着蜂蜜甜丝丝的色彩,透露出的关切和包容就像他的嘴唇和皮肤一样柔软,那是Reborn还没来得及品尝过的礼物,他抚摸沢田纲吉后脑勺的力道逐渐加大,几乎成了扣紧的程度,这是属于某种亲密行为的前兆。


沢田纲吉再迟钝也察觉出了代理人先生的意图,他下意识撑住对方坚实的胸膛——其实也不是真的不愿意,毕竟恋爱两个月的火候确实已经该烧透了,但条件反射的抵抗和羞涩是控制不住的,他简直恨不得自己变成纳兹钻匣子里去算了——天呐,这用不用告诉妈妈和隼人他们啊?不让reborn知道真的没问题吗??


的确是全新的蠢样啊……Reborn再次默念这句话,仿佛一句故作冷静的咒语,沢田纲吉是什么样子的?是只会对他叉腰大呼小叫的,会在床上睡得四仰八叉的,下楼时哀嚎着平地摔的,顶着鸡窝头把牙膏沫滴在睡衣上的,跟他斗智斗勇就为了争取一点打游戏时间的,数学考出零蛋,跳木马跃进二十厘米,唯独没有这样眼神呆滞嘴唇红肿头顶冒烟的。


然而事情还没有结束,Reborn微凉的手掌ロロロロロ男孩的侧腰,结果遭到了沢田纲吉的强烈制止:“代理人先生!!别的还不行啦!至少要等到reborn知道以后……”


先不说Reborn根本没打算做什么——他不认为沢田纲吉的抗压能力已经优秀到能接受野战了,但此番话说下来,Reborn似乎已经看到了未来属于彭格列城堡的床幔后,衣衫不整的沢田纲吉挣扎着爬起来致电家庭教师:“兜西呦reborn,该用什么味道的闰骨油啊?”


师宝男恐怖如斯。


夕阳西下,沢田纲吉和恋人告别,满面春风地推开了家门,然后手忙脚乱地接住了被打飞过来的蓝波。


reborn在对面深藏功与名地收回小拳头,“蠢牛,不要抢别人的菜。”


“蓝波,不要哭啦,抢别人的菜被打也是没有办法的吧。”沢田纲吉无奈地又哄又训了两句,把蓝波翻了个面以防他源源不断的鼻涕眼泪蹭到自己衣服上,“真是的,都七岁了还这样。”


reborn完全不给他教训别人的机会:“你呢,阿纲?放学之后为什么没马上回家?”


家庭教师黑洞洞的眼睛仿佛能看透一切,沢田纲吉简直觉得自己从内脏到骨头都已经被他解剖干净了,从额头上缓缓流下一滴心虚的汗珠:“我当然是和隼人阿武他们待在一起啦,reborn你不是也知道嘛。”


沢田纲吉撒谎的功力明显渐长,但不限于售后——他马上抓着书包上楼了,生怕多待一秒就会被reborn看出破绽:“我换好衣服就下来吃饭!”


然而他前脚钻进房间,reborn后脚就跟了进去,顺便砰一脚踹上了门。


“蠢纲,你老实交代到底去哪里了?”reborn阴森森地举起小手枪,“狱寺下午来找过你,但是你不在,还问我你去哪儿了。”


——这当然是胡诌的,因为reborn下午显然也不在家。但没关系,心虚且对他盲目信任的沢田纲吉不会怀疑他的任何一句话。


噫——!!沢田纲吉心中暗叫不好,接着reborn就浇熄了他的最后一丝希望火苗:“我今天见了个老朋友,你想知道是谁吗?”


“呜呜呜reborn是我鬼迷心窍我保证再也不会了我明天就跟他说分手!”


简直是令人叹为观止的滑跪速度,沢田纲吉声泪俱下痛哭流涕企图求得宽大处理,绝口不提自己内心“以后一定要跟隼人他们串通好”的叛逆小九九,结果一抬头就遭到了reborn孔武有力的飞踢:“谁教你这么始乱终弃的!”


“痛痛痛!”沢田纲吉悲愤捂头,“那你要我怎么办嘛!”


“……”reborn冷静地说:“知根知底,再观察观察。”


沢田纲吉傻不拉几地愣了两秒,来不及思考reborn的意外宽容就蹦了起来:“哇!!谢谢你reborn!!”


“不要露出那种没出息的蠢表情。”


“你不懂啦!!代理人先生他……他是不一样的,非常的有魅力,简直就像是贵族王子一样……”沢田纲吉甜笑着散发出粉色泡泡气场,一转头瞥到旁边的reborn顿时觉得羞耻爆棚,“反正你这个有过三任情人的花心大萝卜是不会懂的!”


哼,是吗。


小婴儿狡黠一笑,纲吉后背一凉。


“你是不是又在打什么坏主意了!!同意都同意了可不能反悔了!”


reborn还没来及得及说出什么嘲讽的话,就缓缓地被沢田纲吉自然而然毫不避讳ロロ校服上衣的动作无语到了——你能不能真的把我当做一个有过三任情人的花心大萝卜呢?


reborn现在很少用死气弹了,一方面因为纲吉的成长让死气弹很少有用武之地,另一方面随着纲吉年龄的增长,reborn多少考虑到了对方终于开始发育的性征和青春期别扭的羞耻心,在青天白日之下裸奔实在有损少男的自尊,然而沢田纲吉本人似乎毫无自觉——至少在他面前是这样。


另外,同样是婴儿的身体,但解咒后知道自己会变大的心态和解咒前接受了这副身体并默认以后就这样了的心态是完全不一样的,变回成人意味着“机会”和“未来”,总之出于一些“私人”原因,reborn现在不愿意让沢田纲吉帮他洗澡了。


但沢田纲吉此人奇怪非常,一边相信他无所不能,一边在某些事上真的把他当小婴儿照顾,每当沢田纲吉一脸担忧地看着他迈着小短腿进入浴室并企图扒门框时,reborn都想一脚把他踢飞——不要把全世界第一的杀手和那个蠢牛相提并论!


沢田纲吉现在有时候能躲过他的飞踢了,然后会理直气壮地反驳:“蓝波和一平都长高一点了,怎么你还是一点没变呢?叫人怎么放心嘛!”


在校服长裤ロロロロロロ时,reborn开口说:“阿纲,你已经16岁了。”


沢田纲吉警惕地后退几步:“那也远远不到可以当黑手党十代目的程度吧!”


啊,还是这么蠢。长椅上阻止他的敏锐劲哪去了。


餐桌上还有人在等他们,reborn跳上沢田纲吉的肩膀——没有以前那么硌得慌了,不过视野还是不怎么开阔,蠢就蠢吧,反正占便宜的另有其人,但训练和牛奶还是不能落下啊。


周末和reborn的大发慈悲一起到来——同意了纲吉的约会请求,并不耐烦地打哭了蓝波让他掏出了十年火箭筒换来了十年后的自己,以至于纲吉可以抓紧这“最烦人黑手党第一名”消失的五分钟迅速逃离现场。


今天的代理人先生也依旧帅气逼人……话说应该可以知道代理人先生的名字了吧?于是Reborn迎着纲吉期待的目光,说出了一个对于他们来说十分不炫酷的名字:“罗密欧。”


非常绅士优美的字眼,甚至还蕴含着西方爱情故事的凄美典故,但原谅沢田纲吉脑海里只能想到碧洋琪那个死于食物中毒好不容易还魂回来还被一盘子毒蛋糕撂倒的窝囊前男友。


同样都是前男友,名字借用一下,不然总不能叫做泡泡老师或者包林教授吧,顶着如此皮囊做Cosplay果然还是有点太过火了。


不过这并不影响代理人先生在自己心目中的形象!沢田纲吉愉快地想着,话说刚刚怎么会突然有那么一瞬间害怕代理人会说出“我的真实名字是reborn”这样的话呢,真是奇怪啊,是因为最近太担心reborn的事了吗?


约会流程的设定花费了九牛二虎之力,隼人咨询了夏马尔先生,但对方似乎很不靠谱于是隼人担忧地表示“十代目我可以先陪您检验一遍”,阿武问了棒球社的同伴但大家都没有经验于是热心地表示“检验的话也算上我好了”,大哥的话则是“还极限地没有到这一步啊”,骸在梦里意外地生气“不要做这种事教坏我可爱的库洛姆那个龌龊的黑手党是谁”,至于云雀学长压根不敢问啦,最后竟然是求助了大蓝波,因为他十年后好像很受欢迎的样子。


大蓝波听到他的请求之后表情十分复杂,自言自语“啊,是那个人吗”,然后反复叮嘱“就算谈了恋爱也不要忽视小时候的我啊”。


最后总结出来的的确是很优秀的结果,只要是不对于阅尽风月场的杀手来说。


Reborn觉得自己似乎两辈子没有这么纯情过了,包括但不限于电玩厅旁方方正正的抓娃娃机、沢田纲吉手里的七分糖奶茶和一茬茬的气球玫瑰花推销者,而他设定出这个约会流程的纯情恋人正站在服装区域想要更换一身幼稚的情侣行头,令人难过的是,十分具有职业素养的导购员小姐怀抱歉意地低下了头:“实在抱歉,我们没有尺码差别这么大的情侣服装。”


沢田纲吉:“……??……”


导购员小姐斟酌着,要不要给他们推荐父子装呢?当情侣装来穿也是可以的吧,话说看两位的长相,真是感人至深的异国恋啊。


备受打击的沢田纲吉已经没心情考虑情侣装的事情了,闷闷不乐地吸干了最后一口奶茶,“什么时候才能长高呢?reborn说除非我的身高赶上隼人他们,不然就要一直喝牛奶,可牛奶明明就是小孩子才会喝的东西嘛!”


你手上那杯甜腻腻的东西难道就不是小孩子才会喝的东西吗?Reborn忍不住发笑,表面上却依然很体贴地询问:“要不要再点一杯呢?”


“reborn只允许我喝一杯哦,他说这种东西不健康。”纲吉看着对方手上那杯看颜色就很苦的咖啡,温和地笑起来,“罗密欧先生和reborn的口味真的很像呢。”


啊,他的蠢学生真是太贴心了,Reborn想,为了让婴儿身体的他也能有参与感,不惜在约会中三句话不离家庭教师的名字,能有这份心,身为家庭教师的他实在很感动,但身为恋人的他无论如何也不能认同了。


——包林教授的新课题:如何让沢田纲吉全身心信任并顺从reborn的同时心无旁骛地与Reborn恋爱?


似乎有点太难为这个不开窍的孩子了,但他都可以同时身兼数职——最优异的家庭教师、最沉稳负责的父亲和最体贴有魅力的恋人,想必身为他学生的沢田纲吉也是完全可以的吧。


事实证明沢田纲吉不行,因为在漆黑的电影院里,当Reborn想要伴着电影高潮的背景音乐交换一个深吻时,却被刚刚咽下一颗爆米花的沢田纲吉毫不留情地推开了——“reborn说电影院里的摄像头超级清楚的……”


——咔吧一声,代理人先生把咖啡杯捏成了后现代狰狞艺术品!


“嗯?”沢田纲吉疑惑地四处看看,“什么声音?”


“没什么。”Reborn冷静地把咖啡杯塞进纸袋毁尸灭迹,接着扬起一个迷人的微笑,“是我心跳的声音。”


纯情抵不过油嘴滑舌,蜂蜜味爆米花气息被可可粉的苦味侵染,牙齿触碰到的是柔软而急切的事物,手腕都被人拉去贴在心口,随着雀跃的心跳逐渐发热,纲吉在这攻城略池的攻势里终于正视了超直感的警报——他的恋人似乎隐藏着什么情绪。


灯光亮起,观众陆陆续续离场,Reborn紧握着沢田纲吉的手腕,就像揣着一只兔子因为受惊而蜷缩的爪子,纲吉羞怯地埋着头,双眸沁着可怜的水迹,下唇抹开一丝和幼齿脸颊相当不搭调的红艳,Reborn端详着,意识到自己勒红了少年的腕骨。


倒是没有很痛,纲吉盯着那道看上去很邪恶的痕迹,呜呜嘟囔着:“……回去肯定要被reborn嘲笑了……”


罪魁祸首解下礼帽上橙色的缎带,轻轻围绕在那道痕迹之上系成一个漂亮的蝴蝶结,然后在纲吉湿润的目光下牵起他的手,“留出无名指给我吧。”


这是什么意思呢?沢田纲吉呆呆地想,嘴上却已经给出了答案:“可是已经有一个了。”


“彭格列指环吗?那个不算。”


守护者都有但他没有,这怎么能算?


“可、可是,要等reborn同意才……”


“那就先回家吧,这么晚还不回家,那个小婴儿不会骂你吗?”


说、说的也是……


夜晚的风开始凉起来了,气氛暧昧静谧,沢田纲吉稀里糊涂又满脸通红地披着代理人先生的西装外套和对方走在了回家的路上,内心竟然隐隐回荡着一丝莫名的奇怪和不舍——居然就这么把他送回家了吗?已经这么晚了哎。


天呐!!我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代理人先生宛若浮雕画般的侧颜交织起路灯的光线,臂弯搭着从纲吉手中接过的西服外套,上面缠绕着温暖柔和的气息,就像他们抬起头来看到的映着暖黄色灯光的窗户一样——也许是蓝波一平还在纲吉的房间玩闹,也许是reborn正在等他回来汇报今天的内容,纲吉留恋着这样令人安心的港湾,同时也情不自禁为恋人冷冽的神秘而沉醉,于是他希冀地问:“明天也能见面吗?”


“这就要问你的家庭教师了。”


——所以!!


沢田纲吉回想起两人分别时的最后一句话——罗密欧先生果然是有在生气吧!


他推开门时reborn并不在房间里,洗了澡的功夫再回来对方就已经坐在床上了,纲吉冥思苦想该怎么哄恋人开心无果,看着身边这个有过三任情人的花心大萝卜,终于生出了请教的心思。


“reborn,我有个朋友……”


小婴儿斜睨他一眼:“你哪个朋友是我不知道的?”


“哎呀其实是我自己啦!”沢田纲吉破罐破摔,把苦恼尽数抖落而出,“我好像惹罗密欧先生生气了!”


“啊,他气你什么?”


“似乎是气我……气我不够独立……?”沢田纲吉斟酌着字眼,偷偷观察着reborn的反应——其实似乎是气他太依赖reborn了,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啊,另外说出来的话reborn说不定也会生气……最终酿成的结果很有可能会是两个人之间大打出手拆掉房子而他只能抱着蓝波一平坐在床上呜呜哭……


才不要呢!太可怕啦!


reborn镇定地建议道:“那你就主动一点吧。”


“啊咧?主动……?”沢田纲吉钻进被窝,只露一个发尖湿漉漉的毛茸茸脑袋,“今天的约会是都我策划的,因为罗密欧先生的方案实在太不适合在并盛完成了……还能怎么主动呢?”


“哼。”reborn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什么啊reborn!!”若不是记着妈妈不要吵到邻居的提醒,沢田纲吉真的差一点就要跳起来了,他甩甩自己臊得冒烟的脑袋,像是被小婴儿调戏了一样扭捏地叫喊起来,“你一个身长二十厘米的小婴儿都在脑子里想些什么啊!——话说,你帽子上的缎带去哪儿了?”


恋人的缎带可是被他好好地压在枕头下面呢。


然而下一秒,沢田纲吉惊悚地在reborn身上看到了交叠起来的重复残影。


“天呐reborn!!你发生什么事了!!”沢田纲吉捧着脸尖叫起来,手脚并用地往前一扑,“是诅咒的后遗症吗!!”


残影还在不停地变幻扩大,丝毫没有因为沢田纲吉的惊恐而减慢步伐,不过他几乎怀疑自己是在做梦地闻到了一股熟悉且令人安心的冷冽气息,纲吉在这气息的安抚下,天旋地转地目击了一场酣畅淋漓的成长。


——用时五秒钟,暴涨近两米。


床垫缓缓塌陷下一个成人的重量,沢田纲吉蜷缩在床头裹紧被子,牙床颤抖心脏抽动,半个小时前分别的恋人正坐在床尾脱下礼帽,人是那个人,脸是那张脸,但此前数次见面时令他目眩神迷的温柔笑意一扫而空,一种熟悉的恶趣味愉悦挂在锋利眼尾,撩竖了他全身的寒毛。


如今再怎么忽略祖传超直感警报也没有用了——沢田纲吉张开嘴,发出了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


“有些人自己蠢得怎么也认不出来啊。”


Reborn的双膝分跪在男孩两侧,居高临下地嘲讽道:“你的眼睛是两个窟窿吗?”


真的是reborn啊……


沢田纲吉整个人都不对劲起来了,他仰视着面前正和自己处于热恋期的俊美男性——这是他的家庭教师小婴儿reborn的成人形态,他回想起自己近来是如何东躲西藏、如何坦白招供,如何吐露花痴心声又是如何寻求建议——所以在他苦恼纠结害怕两个人打起来的时候reborn其实正在心里偷笑吧!!


……好、好过分!!


所以三个月以来他自以为的所有心意互通所有蜜里调油,全都是这个恶劣小婴儿,不,恶劣老男人的恶作剧吗?他犯傻的时候在reborn眼里肯定蠢爆了吧!


在短短的十秒钟里,Reborn凭借着沢田纲吉整个人红透的速度和逐渐变得更红的眼圈轻而易举地读懂了他内心的狂风暴雨。


读心术什么的,不需要那种东西。


“不要露出那种没出息的蠢表情。”


熟悉的句式,沢田纲吉留下两行宽面条泪,看吧!果然很蠢!


环形的凉意蓦地滑上他的右手无名指,与中指上佩戴的彭格列指环发出清脆的碰撞声,沢田纲吉呆愣地举起手,从滚烫得逼出眼泪的目光中看见了一枚贴合他手指尺寸的金灿灿的戒指。


“……这是什么?”纲吉没有反应过来。


“是送给蠢牛的玩具,可以了吗。”


事实证明,沢田纲吉对他的家庭教师永远没有防备之心——Reborn带有薄茧的双手早已缓缓ロロロロロロロロロロロロロロロ,而像半身不遂了一样的沢田纲吉还在咽着口水梳理现状,等到他终于扭过头来,极其无语的Reborn才得到了长达两秒的对视。


“啊!!你做什么!!”


沢田纲吉惊天动地地挣扎起来,Reborn腾出一只手按下这攻击力为0.1的渣子,接着得到了男孩更为惊恐的质问:“你、你不是reborn吗??!”


“是啊,我是reborn。”Reborn慢条斯理地掀开他的薄被,动作优雅得像在切开一块渗着血丝的牛排,“reborn不是说要你主动一点吗?”


男孩哆嗦得更厉害了,一脸天崩地裂三观重塑“这个世界都斯巴达了”的惨状,他估计洗澡时又拿错了蓝波的母婴沐浴露,一股淡淡的葡萄甜味从紧捂的被窝中大把扩散开来,Reborn看见他颤颤巍巍地喘着气,双拳并在一起,很娇气似的压在胸前,眼睛很大眼珠很圆,胆怯地向上看时露出了一点点可爱的下三白。


——包林教授的新课题:论45度角的正确应用。


Reborn缓缓ロロロロロロロ,纲吉发出了一声短促而上扬的兔子叫,像看见哥斯拉一样猛烈地向后一蹭,后脑勺差点磕上床头——Reborn的手掌垫在后面,然而纲吉没来得及感动,因为与此同时还逼近了一根ロロロロロロロロロ,嚯地杵在了他脸前。


Reborn表情淡漠地面对着这宛如犯罪现场一般的景象,稍微思忖了几秒:感觉能把嗓子眼捅穿。


“reborn说,沢田纲吉长得不够高。”


“不不不Reborn你听我说……”


家庭教师无情地挺腰:

“reborn说,沢田纲吉要多喝牛奶。”


-


“所以Reborn,为什么不买钻石的呢?”

“钻石不保值,蠢纲。”

“……”

“都怪你长得太高啦!买不到情侣装!”

大白洛夫斯基

【赤透快】绝对权力的邂逅

「绝对权力的邂逅·赤透快篇」

18红圈斜杠警告!此篇涉及bao/力、非自愿、three personand dirty talk等因素。


0.

“我只是希望,她可以活着接受法律的审判,在阳光下走向终局。”


1.

“啊——!”

少年单薄的身体被掼上墙壁,继而摔落在地,又被揪住衣领压回墙上,被迫直起身体疼得直哆嗦,额角密布的细汗连成一片淌下。

男人攥在他衣领的手指骨发白,双目愤怒灼灼地瞪视着他,从牙关里挤出的话音迫近地砸入他的耳边。

“怎么会是你——”

安室透没想过自己会栽这么个跟头,他精心布置的抓捕计划,强忍着龃龉不合的昔日对手,与...

「绝对权力的邂逅·赤透快篇」

18红圈斜杠警告!此篇涉及bao/力、非自愿、three personand dirty talk等因素。

 

0.

“我只是希望,她可以活着接受法律的审判,在阳光下走向终局。”

 

1.

“啊——!”

少年单薄的身体被掼上墙壁,继而摔落在地,又被揪住衣领压回墙上,被迫直起身体疼得直哆嗦,额角密布的细汗连成一片淌下。

男人攥在他衣领的手指骨发白,双目愤怒灼灼地瞪视着他,从牙关里挤出的话音迫近地砸入他的耳边。

“怎么会是你——”

安室透没想过自己会栽这么个跟头,他精心布置的抓捕计划,强忍着龃龉不合的昔日对手,与那个该死的境外分子协作布下的天罗地网,最后成为了别人请君入瓮的阴谋。

而这个别人,居然是他。

少年脱了力地倚靠在墙壁上,被撕扯去的伪装下,脸颊、额头都挂了彩。

黑羽快斗苦笑着,闷声咳嗽了两下。这两个男人,哪怕是对上其中一个,自己也毫无胜算。真是可怕的战斗力。

“我知道……你们想杀她,可我想救她。”

黑羽快斗嘶哑着开口,迎上去的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金发男人。

话音刚落,小腹又被提膝一击,痛得忍不住弓起了腰背。安室透发狠地推开他,气息急促地看着少年蜷缩下去。

“如果拒捕,直接击毙。”这是上级下达的指令,虽然也被参与剿灭组织的工藤新一抗议过这个主张,但是贝尔摩德这个人的狡猾行事、城府极深、在各方面周旋游刃有余这几点,都很难不让人反感。安室透对这个命令不置可否。

高大的身影笼罩在了黑羽快斗头顶,紧接着他被揪住头发被迫仰面看向屋里的另一个男人,狭长的双目冷森森地看着少年伤痕累累的脸庞,半晌阴沉地质问道:“为什么?”

赤井秀一会动杀心是因为贝尔摩德几次对宫野志保下手,接二连三地让她逃走已经令他不敢小觑这个女人。行动是他从头到尾都知悉的,他的同事们也都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但是万万没有想到这次出手阻拦FBI和日本警方联合行动的会是怪盗基德。

一直被引诱到这个地下密室里才发觉异常,那小子真正的身手确实比之前的时候要敏捷得多,可惜吃亏在体术上,被他一脚踹中后因为剧痛发出的叫声没有伪装,这才让他们反应过来,这个“贝尔摩德”根本就是假的。

堪称完美的妆容,不需要借助设备的变声能力,加上独一无二的闪躲能力,赤井秀一一直浮动在心中的猜疑沉到了底。

很显然,这次不像是之前玩笑似的招惹与恶作剧。怪盗基德触及到了他的底线。

黑羽快斗轻皱着眉,喉结因吞咽口水而滚动,低哑声中带了恳求的意味道:

“我知道她罪有应得,但不想她就这样,死在一切都没有结束以前。”

赤井秀一冰冷地声音夹带恨意,不知是想到了什么。

“不是所有人都配善终,否则中途死去的那些人,价值又在哪里。”

这个男人的真实容貌他只见过一面,可那双墨绿色的瞳孔却并不陌生,此刻泛出的眸光黑沉沉地闪烁,黑羽快斗心知他说地没错,一时无言反驳。

怪盗基德顶多是个国际偷窃愉悦犯,即使被抓也只会是个有年限的刑期,前提是终身不出国门,否则挨个国家地去服刑,不知道一百年后轮不轮得完……但是贝尔摩德不一样。

她是杀人犯,真正的罪名会有走私、贩卖军火、药品违规研发和交易、恐怖分子……就算这样,自己也想再拉她一把,至少给她一个活着看到一切尘埃落定的机会。

因为她所做的一切,全都是为了他的父亲,都是为了她深爱的那个男人。

“你们认识?”安室透目光冰凉,极敏锐地感知了这个超乎意外的发现。

赤井秀一松开手,黑羽快斗跌回地面,牵动了伤势捂着肚子低头喘息。

他的眼中褪去多余的恨意,换做了淡漠:“他就是那个全世界通缉的怪盗基德,以前……”他停顿了两秒,才继续道,“打过交道。”

安室透闻言转头看向黑羽快斗,目光里俱是震惊,脑海里思绪变化极快回忆了有关少年的点点滴滴,当听到最后那经过斟酌吐露的半句话,他紧接着又回头盯住了赤井秀一。

“什么样的交道?”他的语气里有了一丝莫名的不满。

赤井秀一回望他,神情依旧漠然,却没有再回答。

安室透定定地看了他半晌,忽地扯开了个危险的笑容,眼底却没有丝毫笑意:“该不会,你就是他口中那个,‘外强中干的小男友’吧?”

黑羽快斗猛地剧烈咳嗽起来,他抬头瞪着安室透一句话也争辩不来,心底对安室透的印象又多了一笔。这个人心思龌龊就算了,怎么还乱加定语。他不是,他没有!

赤井秀一挑眉,终于露出了一丝讶然:“他倒是没向我提起过,有你这么一号人物。可见……”

安室透没想到事情是这么个走向,赤井秀一的存在一直是他心里的刺,如果不是为大局着想他是绝对不接受FBI的协助的。结果任务失败了不算,还被关在了这个地下室里,而造成这个局面的罪魁祸首,他一时心动过的那个少年,他妈的还跟赤井秀一“打过交道”……

此刻一股邪火烧了上来,他冷笑了一声,施施然走过去,刚刚扶着墙面站起的黑羽快斗被他一脚踢在了腿弯上,踉跄着跪倒在地,肩膀也被用力摁住。安室透不知是对赤井秀一居然知道少年身份这件事更在意些,还是对“打过交道”、赤井秀一未说完的“可见”这样的羞辱怒上心头。

黑羽快斗听见身后男人戏谑道:“真不好意思,这个人,我*过了。”

“滚开!”黑羽快斗恼火地一耸肩,迅快地站起转身当即一拳挥去,安室透不想他居然还有力气,尽力躲开还是被擦到了嘴角,顿时口腔里泛起了血腥。

赤井秀一闪电般的速度出手抓住了黑羽快斗的胳膊肘,两指一扣一拉,随着一声痛呼,右手小臂立刻无力地挂落了下来。

安室透沉着脸卸了他另一条胳膊,愤恨出声:“真是一刻都不老实,难怪会被人打断手脚。”

黑羽快斗被抵在了墙壁上,疼得直抽凉气,至此再没有了反抗的力量。

赤井秀一没有理会安室透刚才的话,只是看着少年多时,缓缓冷下了脸:“开门,这次就放过你。”

黑羽快斗把他们引来的,是曾经偶然间发现的一个富商的避难室,据说门锁是三水吉右卫门的得意之作,机缘巧合之下辗转到了黑羽盗一的手里,也是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启用的安全屋。从他们踏进这间地下密室,门就已经锁死,只消看了一眼便知道非人力可以打开,要出去就只能靠他自愿打开。黑羽快斗还没开口,安室透就先出了声:“我可没有答应,公安不可能被人威胁。”

黑羽快斗苍白着脸强忍痛意,倔强地回迎目光:“我要我师姐活着。”

安室透恶狠狠地掐上他脖子:“你还敢说?”

后脑撞在墙上眼前直冒金星,黑羽快斗断断续续地发出气声:“我在跟你做交易,公安的执行官先生。”

赤井秀一缓缓退后了两步,忽地嗤笑了一声,他转头看向安室透,嘲讽道:“他好像不怕你啊,波本。”

安室透面色阴沉地回视了赤井秀一一眼,一直凭实力针锋相对的二人此刻突然产生了某种默契。

 

2.

这种成年人之间的游戏,他这个年纪本来就承受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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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博搜 俞小姐的狗窝1994 搜关键字 赤透快

会用wland的可以搜 Wid.4430768

那个微博先跟大家道个歉,上一篇不小心设置了个粉丝才能看全篇,长文章修改不了只能删除重发,我也没买会员,想想就算了。大家可以取关的,搞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这篇把我写废了,正文才九千加个字,废掉的内容有5000多。。。真不好写,写出来的还是难吃,对不住了

大白洛夫斯基

【昴快/赤快】绝对权力的邂逅

我就说,同样的字数,昴哥这边都结束了,隔壁透子才刚刚开始…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谁不行…?

「绝对权力的邂逅•冲矢篇」

“冲矢昴……”少年薄唇微启,轻佻又慵懒的声线将这个单词反复读了几次,魔术师特有的修长的手指间夹着一张扑克牌大小的卡纸,随后手掌一翻,卡纸迅快飞出,一头扎进了雪白的墙,上面手写的汉字随着纸片震颤不休。

他承认,那天在厕所隔间里被对方的气势给压倒了,逃跑的样子虽然没人看到,但老老实实留下手机也侧面反映他认怂。

不管是基于怪盗基德表面绅士内里顽劣的狡黠,还是高中男孩黑羽快斗调皮捣蛋不服输的性格,他暗下决心,绝对要让对方也吃瘪一次。

宝石已经归还,心大的财阀老总宣布宴会继续,谁...

我就说,同样的字数,昴哥这边都结束了,隔壁透子才刚刚开始…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谁不行…?

「绝对权力的邂逅•冲矢篇」

“冲矢昴……”少年薄唇微启,轻佻又慵懒的声线将这个单词反复读了几次,魔术师特有的修长的手指间夹着一张扑克牌大小的卡纸,随后手掌一翻,卡纸迅快飞出,一头扎进了雪白的墙,上面手写的汉字随着纸片震颤不休。

他承认,那天在厕所隔间里被对方的气势给压倒了,逃跑的样子虽然没人看到,但老老实实留下手机也侧面反映他认怂。

不管是基于怪盗基德表面绅士内里顽劣的狡黠,还是高中男孩黑羽快斗调皮捣蛋不服输的性格,他暗下决心,绝对要让对方也吃瘪一次。

宝石已经归还,心大的财阀老总宣布宴会继续,谁也没有想到怪盗基德结束工作后还留在现场灯红酒绿。

他扮做了普通白领,端着酒杯站在人群高谈阔论处,仿佛正在听他们讨论的商业主题。

可是他之所以没走,是因为他看到了那个不好惹的男人,今天也在会场。

这么巧,不报个仇再走嘛?黑羽快斗微微一笑。


wb 俞小姐的狗窝1994  搜赤快 昴快 记得回来批评我。你们的批评可以告诉我,北极圈还有几个人吧。,。。,

鸽盐生

【秀快】《欧斗桑~》「福利

*是破粉感激♡。

*秀一和盗一的同个声优梗。

*私设黑羽盗一为前FBI成员。


 ---   

黑羽盗一第一次带黑羽快斗去FBI时,快斗还是个闹腾的小不点。幼小的孩子睁着亮晶晶的、纯净的眸子,嘟嚷着香软的奶音,大声嚷着要亲亲抱抱。盗一刚把闹腾的小快斗安置好,就被一大群老熟人拉过去叙旧了。


小快斗歪着头,吮着手指,注视着父亲被热热闹闹的人群拥走。他难得安静,蜷缩在毛茸茸的黑色转椅里面。因为父亲大人说只要乖乖的,待会儿就教他新的魔术。快斗无聊地慢慢揉着自己有些...

*是破粉感激♡。

*秀一和盗一的同个声优梗。

*私设黑羽盗一为前FBI成员。


 ---   

黑羽盗一第一次带黑羽快斗去FBI时,快斗还是个闹腾的小不点。幼小的孩子睁着亮晶晶的、纯净的眸子,嘟嚷着香软的奶音,大声嚷着要亲亲抱抱。盗一刚把闹腾的小快斗安置好,就被一大群老熟人拉过去叙旧了。

       

小快斗歪着头,吮着手指,注视着父亲被热热闹闹的人群拥走。他难得安静,蜷缩在毛茸茸的黑色转椅里面。因为父亲大人说只要乖乖的,待会儿就教他新的魔术。快斗无聊地慢慢揉着自己有些蜷曲的不拘乱发,白皙的软糯食指颇为闲散,绕转着垂在额头的发丝。

       

“咯哒。”门被轻轻推开,有个年轻的男人走了进来,拿起桌上一个白色杯子啜饮。

       

刚暴露颜控本性吞口水的小孩子瞬间不淡定了:“小哥哥?……”

       

男人歪过头来,融入了整片森林的藻绿色瞳孔聚焦在快斗身上:“嗯?”

       

嗷!——是父亲的声音!

       

原来父亲大人说的魔术就是这个吗1——哇我的父亲好腻害!——小孩子圆圆的脸笑作一团。

       

小不点快斗从椅子上面扑腾跳下去,溜哒溜哒地走过去抱住『欧斗桑』的大腿:“欧斗桑的易容很腻害,但是还是被快斗识破了哦!欧斗桑~”说着,钻蓝的桃花眸带着幼儿无邪的笑意,直视男人略有些困扰的藻绿眸子。

       

赤井秀一:“!?”我男朋友都没有怎么有儿子了。

       

腿上软叽叽的小团子,只顾噫噫呜呜地喊着:“欧斗桑~欧斗桑~”

       

抬手抚上小家伙毛茸茸的看上去手感极佳的一头乱发,顺手揉了揉。小家伙叫嚷地更凶了,把毛乎乎的脑袋往赤井的胯腿间摩擦。       

       

“欧斗桑~欧斗桑怎么不理我~欧斗桑!~”快斗委屈巴巴摇着『欧斗桑』的衣角,眼里的星辰皓月蒙上一次氤氲。

       

“我不是你的欧斗桑……”赤井秀一无奈地拍拍快斗毛呼呼的脑袋。虽然小家伙很可爱但这样占别人便宜好像不太好……在FBI里和自己声音一样的……嗯?好像就是那个人吧……

       

“欧斗桑~”快斗不甘心地伸出软糯的小手拉住准备转身跑路的赤井秀一,“欧斗桑要去干嘛?”

       

赤井秀一无奈地蹲下把黑羽快斗抱起来。好吧带这个烦人的小妖精『划掉』小不点去找那家伙吧。

       

被告知『黑羽盗一去执行任务,反正你今天没事就帮忙带带孩子』的赤井秀一火大地扛着这个叫黑羽快斗的小家伙往家走。

       

“欧斗桑~我要吃Vienna crisp~”小家伙趴在赤井秀一不算宽大的青涩肩膀上却毫不安分,又伸手戳戳赤井秀一的脸颊。

       

“我不是你欧斗桑……我是秀,赤井秀一。”赤井秀一凶巴巴又略显孩子气地反戳回去。手感极佳,柔软的脸颊肉浅浅地凹下去又弹回来。

       

“好的。”小快斗乖乖点头,“欧斗桑~”

       

“……叫我秀。”

       

“呜……嗯……欧斗桑……蛋糕……”小快斗眼泪汪汪地扭头看着『欧斗桑』的侧脸。

       

“……”赤井秀一无奈地揪着小家伙走进甜品店,“一份Vienna crisp。”

       

小家伙朝服务员小姐姐笑笑:“谢谢小姐姐!”顺手变出一朵赤红的玫瑰。

       

“不用谢!是我应该做的!”服务员小姐姐接下玫瑰。抬眸看着赤井秀一冷漠却异常好看的面庞,真是个好看的男生……可惜儿子都有了……

       

赤井秀一看见服务员小姐姐看着小快斗的眼神,额头上浮现几根黑线。

       

小快斗挖了好几勺蛋糕,一脸幸福地快速塞进口中。又扭头开心地问他:“欧斗桑要不要吃?”

       

挺可爱的嘛。赤井想着不自觉地张嘴,小快斗望着失神的男人,赌气般扒住赤井秀一的两边肩膀,对准他的唇就摇了上去。

       

杏仁酥粉的甜气铺天盖地地涌来,连带的还有小孩子特有的奶香。

       

带娃『划掉』快斗回家以后,小快斗又嚷嚷着要吃土豆烧牛肉。

       

——“不行……”

——“欧斗桑~呜……”

——“好!!”

       

从此FBI的王牌狙击手踏上了做土豆烧牛肉的不归路。

       

✎END﹍﹍﹍﹍﹍﹏₯㎕﹍﹍

可以算作《Killing angel》的一个补充『咕咕咕凑不要脸地笑了』

大白洛夫斯基

【赤快/透快】妇女之友

「妇女之友·all快篇」

又名:妇愁者联盟。快斗这孩子吧……啧,人见人愁。

1.赤井篇/冲矢篇 (前文请看合集 绝对权力的邂逅)

时间要适当倒回一下,黑羽快斗在英国伦敦某个偏僻的小公寓里,对同学兼昔日共犯白马探“骗心骗色”并实施囚禁之后,揣起裤子拍拍手就跑了。看起来游刃有余,潇洒极了,其实人到了机场门口,还没想好怎么回国。

贝尔摩德是不能联系了,他手里握着的东西和他小时候见过的有点差别,心里有种不好的猜想要回国才能验证,还是先不要让她看出端倪。

再要能帮助他的,在这异国他乡,黑羽快斗只能想到他另一位艺高人胆大的师姐了。

如果不是时间紧迫,他才不愿意...

「妇女之友·all快篇」

又名:妇愁者联盟。快斗这孩子吧……啧,人见人愁。

1.赤井篇/冲矢篇 (前文请看合集 绝对权力的邂逅)

时间要适当倒回一下,黑羽快斗在英国伦敦某个偏僻的小公寓里,对同学兼昔日共犯白马探“骗心骗色”并实施囚禁之后,揣起裤子拍拍手就跑了。看起来游刃有余,潇洒极了,其实人到了机场门口,还没想好怎么回国。

贝尔摩德是不能联系了,他手里握着的东西和他小时候见过的有点差别,心里有种不好的猜想要回国才能验证,还是先不要让她看出端倪。

再要能帮助他的,在这异国他乡,黑羽快斗只能想到他另一位艺高人胆大的师姐了。

如果不是时间紧迫,他才不愿意找世界著名推理小说家的夫人、能把他老爸气得胡子都翘起恨不得一脚踹回夫家的小徒弟、十九岁就凭借着精湛的演技轰动全球的女明星……好吧,就是名侦探他老妈。

黑羽快斗优雅地端起马克杯小饮一口牛奶,然后面无表情地吐了回去:一点也不甜。架在鼻梁上的是路过唐人街买的圆饼黑墨镜,正映着车水马龙的街道,正午大太阳毒辣地直射头顶,整条茶餐厅的沿街道路上只有他一个人孤零零坐在露天的坐席——这该死的英伦浪漫!第七次把热得打滑的胡须摁回去,黑羽快斗几乎生无可恋的时候,工藤有希子终于姗姗来迟,复古又奢华的皇室太阳帽险些顶散黑羽快斗用发油抓拢的大背头。

“姐,你这身行头在三十八度的伦敦可真是热辣极了。”黑羽快斗墨镜后面目瞪口呆。

工藤有希子听了非常高兴并且探头在年轻小伙的脸上留下香吻一枚。

“拜托我的快斗baby,女人的美丽与温度总是相反的。”

黑羽快斗红着脸左顾右盼,确认没有多事的狗仔,这才紧张兮兮地压低声音道:“好的好的我的姐,你说的对极了!我要的东西带来了吗?叔叔不知道吧?”

工藤有希子也立刻配合得一手拉下帽檐,小声道:“你放心,那老东西去法国搞什么签售会了,你要的我都带来了。”说完她另一只搭在挎包上的手指轻轻敲了敲。

老东西……黑羽快斗一秒半月眼后立刻进入了美丽少妇婚外约会泡小白脸的剧本里,笑嘻嘻地伸手拿过有希子的包包。

“说真的,以姐姐的美貌如果是我就要打造一个黄金的屋子,把姐姐藏起来谁也看不到……”他一边信口胡夸一边打开包包往里瞅,里边有一张卷曲的人皮面具配假发,以及一本护照夹着一张机票。

唔……这发色挺眼熟。

工藤有希子“哦呵呵”地高笑了两声,随即眯起眼看着这位“许久不见”的小师弟,仔细地打量了一番,才开口道:“两个月前的新闻一出来,你吓死姐姐了……那东西到手了么?”

黑羽快斗合上包,轻点头,然后就掏起口袋来。

工藤有希子立刻竖掌一挡:“不必,回国以后做你想做的事情,一定要注意安全……你需要帮助的话,我可以让小新……”

这回轮到黑羽快斗抬手阻止了她要说的话:“不必了,好姐姐。”

也不知道工藤有希子若是发现自己的好儿子和自己的好师弟搞在了一起,会是怎样的表情。黑羽快斗木然地扯了扯嘴角,笑得难看极了。

很快他连笑也笑不出来了,从甜品店卫生间走出来的时候,已经换好装的黑羽快斗连步子都是虚的。

工藤有希子撑着一把遮阳伞,在门口笑得美丽动人:“唉呀,冲矢先生这张脸真是太完美了~拜托干嘛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啦,你用他的脸做这个表情很奇怪耶!”

“哦对了,这本护照可是真的哦,用完要还给人家。”

顶着浅褐色的头发,还要发自内心地愉悦,黑羽快斗表示:我真的做不到……

“那我回到国内后就把它寄到你家……”

工藤有希子笑呵呵地摆摆手:“阿拉,冲矢先生为你接机哦,到时候直接还给他就可以啦~”

“……”

 


黑羽快斗踏出机舱门的时候万念俱灰,扑克脸都挡不住浑身散发出来的行将就木的丧气。走出安检后,他装作无意地张望了一下,环顾了一圈立刻就低下头,心中窃喜:“没看到人呀我还是溜了回头给那位寄去吧……”

这样想着不由加快了脚步,到后来几乎是小跑着低头冲进了机场的公共厕所。

男厕所门口立着块“维修中”的牌子,黑羽快斗简直要发出仰天长笑大喊“天助我也”二话不说就推开门走了进去。

在乳白色瓷砖与淡灰色隔间门板相间的、一排筒灯照射的空旷的洗手间里,一个修长的身影正倚靠在第一个隔间的门口,垂落的手食指与中指夹着的香烟燃起的烟雾一缕缕腾起上升,飘散到那人的脸上,原本闭着的双眼在黑羽快斗推开门又合上后,倏然睁开,淡漠地瞥了过来。

这是一张见过就一定不会忘记的脸,白人皮肤混着亚裔的血统,鼻梁挺立眉眼深邃,下睫浓密还带了黑眼圈,但黑羽快斗保证自己没见过……直到看到那双眼睛,他立刻就想起来了。在那个备餐间,打翻的威士忌,扯断的颈环,咬得变形的眼镜架,酷似黑羽盗一的声音……

伪装之下的黑羽快斗的脸一阵青红变换,半晌才在那个男人如炬的眼神里乖乖地举起手摇了摇:“您好,冲矢先生。”

看起来不太好的“冲矢先生”随手把烟头摁灭了,然后直起身子,向他走了过来。身高以及冷冽的气场形成了不小的压迫感,黑羽快斗颤巍巍的后退一步,被笼罩在了男人的阴影里。

“小朋友,这次在国外惹得麻烦不小啊。”

听到这个声音念出“小朋友”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闭上了眼,背心的冷汗夹杂颤栗的鸡皮疙瘩令他浑身不适。

“冲矢先生……您带变声器了吗?”他小声问道。

男人并没有回答,居高临下地盯着并没有戴眼镜的“冲矢昴”的脸,做出的却是心虚、慌乱杂糅在一起的表情,也不是很舒服。不过更令人不舒服的不是这个。他沉着声音道:“我记得我告诉过你我的名字。”

“……”黑羽快斗不自觉吞咽了口水,小心抬头打量了男人一眼,脸上看不出什么,但莫名觉得他不太开心,只得顺从地道,“赤井先生。”

 


黑羽快斗内心像复读机一般一直念叨着:我服了我服了我服了我他妈真的是服了……手上的动作却十分娴熟与细致,他的拇指与食指轻柔地摸索着赤井秀一脸颊的轮廓,在肌肉线条适当的地方进行伪装的铺垫,小指的关节蜷曲着,时不时擦过他的耳垂、鬓发。他踮起脚认真地修剪男人的眉毛,发际线处新长出来的短发,随后自然地用嘴一吹——

温热的气息扑面,赤井秀一神色淡淡,看不出情绪的墨绿色瞳孔俯瞰着他,黑羽快斗尴尬地愣在了原地。他以前给助手寺井爷爷做伪装的时候习惯了,一不小心就……他面色戚戚然,回头拿过刚从他脸上摘下不久的人皮面具,接着为他精细地一点一点粘起来。

嘴唇、鼻翼、眼睛的周围都是慢工出细活的地方,赤井秀一眼见着少年的脸离他越来越近,双眼眨巴着,极其认真地仿佛在雕琢一件艺术品,扑扇的长睫几乎扫到了他的鼻尖。

他想起那次恶劣的惩罚,少年经不住折腾昏过去倒在他的怀里,灯光下紧闭的双眼,泪珠蘸湿低垂的睫毛……

“好啦。”男孩轻快的声音将男人的心猿意马拉回。黑羽快斗开始对着镜子拾掇自己,赤井秀一看着镜子里的本人,明明是同样的妆容,但对于工藤有希子和怪盗基德两个人的伪装水平差异心照不宣。他眼角的余光瞥见黑羽快斗不过是向后抓了抓头发,然后利落地用笔为自己画了个发际线、略长的鬓角,又用细长的笔尾摁压眼皮,巧妙地变成了单眼皮小眼睛,几乎是一瞬间就像换了张脸。

“我也好啦。”黑羽快斗甚至换了个青年男性的声音,在做完一切后对镜子里的自己满意地眨眨眼,而后就看见镜子里,冲矢昴一动不动的盯着自己,目光里带着别有深意的探究。

他立刻不自然地清清嗓子,继续用那个声音道:“赤井先生,你也带上变声器吧。”

冲矢昴收回目光,从丢在一边的外衣口袋里掏出了一条黑色的带子,以及……一副金属框架眼镜。黑羽快斗极其识相地接过变声器,踮脚为他带上,还贴心地摁下了开关,又藏进了半高的领口。内心却按捺不住地暗搓搓:热不死你。

冲矢昴的嘴角带上了一抹淡笑,他拿起手中的眼镜,展开镜架,不顾少年的怔愣为他戴上。

黑羽快斗偏头看向镜子,他原本的装束是平凡不起眼的青年白领,戴上眼镜后居然有了一副精明刻薄的样子。只是这副眼镜……

黑羽快斗“腾”地红了脸。

 


走在机场的地下停车场,黑羽快斗一路上都打着腹稿要怎么开口说自己还有事就不打扰了哈哈哈赤井先生您慢走……呢?

这个男人可怕的地方在于他想对你做什么,不用嘴巴说,光用气场就能让你接收到。黑羽快斗欲哭无泪,又腹诽同学小泉红子的掺水魔法还不如人家一个研究生读书人来的厉害。哦对了,顺便祈祷红子大人可别再打些倒血妈霉的电话来了,比乌鸦嘴还准。

就在一团纷杂的思绪里肆意冲撞时,前面的男人停下了脚步,黑羽快斗反应不及挨了上去,眼镜的鼻托撞得他生疼。

“你去哪,送你。”冲矢昴打开车门,偏头看着他。

黑羽快斗抓抓头发,想了想还是说了出来:“赤井先生,我确实还有很重要的事情做,请……送到这里吧。”

冲矢昴的胳膊搭在车门上,神情温和:“我知道,我送你一程,然后就走。”

黑羽快斗抬眼望向他,原本有些拘束的神色已经被冷静取代。他不是没有猜测过这个男人的真实身份,能让工藤家毫无保留地信任,伪装了身份住在工藤宅,想必是警方的人物吧。可他眼下要去做的事情,就算是黑羽盗一活过来了也拦不住他。所以,谁也不要想阻止他,妨碍他。

似乎是猜到少年的心思,冲矢昴微莞,笑意轻柔,全然没了曾经的压迫感。

“你放心,只是送送你。”

黑羽快斗低头揉了揉眉心,猜人心思是件很疲惫的事情,更何况他重伤初愈,身体一直没有恢复到原先的水平,长途飞机以及紧张的情绪让他已经很累了。

沉默了几分钟后,他才再抬起头,妥协又释然得道:“好吧,我要去长野县,麻烦您了。”

 


2.0 透快/降快 (前文请看合集 绝对权力的邂逅)

中森青子知道黑羽快斗是怪盗基德的时候,大哭着打了他一巴掌,接着冲到警视厅二课的警察老爸那里表演了个原地转圈的默片然后又气冲冲地回家了。隔天课桌上多了一杯奶茶和一个蛋糕,以及一张小卡片上写着:To 笨蛋。

等到伦敦的新闻传遍全世界的时候,中森青子第一时间接到了黑羽快斗报平安的电话,隔着远洋的电话线,中森青子一边大哭一边破口大骂,黑羽快斗听着那头拍大腿的声音有种挨巴掌的错觉。

后来他终于剿灭了那个动物园一样的组织,从生死线踉跄着回来,看着家门口一脸阴沉的白马探,非常识相地翻墙爬进了隔壁中森宅。谢天谢地中森银三不在家,行动不复以往利索的小偷先生在悄悄潜入厨房的时候被中森青子逮了个正着,顿时大惊失色,捂着脸疯狂逃窜,压着嗓子一直喊“别打脸别打脸”也没逃脱魔爪,连带伦敦欠下的,小脸一左一右各印了一道五指印。

讲真。中森青子在暴力女这条路上已经越走越远了。

米花的波罗久违的迎来了江古田的客人,已经几个月没光顾的中森青子一口气点了好多个新品蛋糕,外加两杯甜到发齁的奶茶,榎本小姐笑着打趣,看来是减肥事业有成,出关犒赏自己。

中森青子笑呵呵地回头看看玻璃上反射的自己,确实消瘦了不少,还不是某人让她担惊受怕害的。

安室透倒完垃圾回来,随口说起要去江古田办事,可以顺道送她回去,中森青子稀里糊涂地就被安排上了一辆白色的马自达。

在看到那辆车的时候青子的内心是拒绝的,因为她觉得一个开车比较稳妥的人应该不会把车子刮擦成那副模样:从车头到车尾光是流畅形的划痕就几乎快要闭合成一个圈,更不用说大面积鱼鳞样的剐蹭,左侧的前车灯没有灯罩,右侧的后车灯位置索性是一个空空如也的大洞。

安室透看着前几天因为私人恩怨又跟某个境外分子高速起冲突导致受损严重的爱车,摸摸后脑勺,友善地道:“不好意思,前两天出了点小事故,还没去修呢。”

中森青子干笑两声,内心表示看出来了。向来不太好意思拒绝别人的好意,她只得铁着头皮坐到了后座,乖乖系上了安全带。

回江古田的公路因为事故拥堵了一段,安室透瞄了一眼后视镜中正襟危坐的小姑娘,佯装无事找些话题聊起:“说起来确实很久没见你和桃井小姐了,榎本小姐之前还以为是江古田开了相当有竞争实力的同行呢。”

中森青子笑着回应:“能比上安室先生的手艺的甜品店,恐怕没有吧。”

安室透谦虚地摆摆手:“哪里哪里。我倒是有不同的猜想。”

“诶?”丝毫没有防备的中森青子把疑惑都写在了脸上。

他微笑着继续:“我以为,是你那个爱吃醋的小男朋友,不让你来了呢。”

“……”被说对了一半的中森青子无比尴尬,放在膝盖上的两只小手都顿时觉得有点多余。“那家伙就是有点上次纯粹吃错药了才会这么没礼貌的啦,安室先生就不要再提了……啊对了,他后来对你做的巧克力蛋糕赞不绝口哦。”

“哦,是吗,”男人的嘴角抿起一抹带有深意的笑,笑意却不达眼底。“看来确实是中森小姐的男朋友呢。”

中森青子才反应过来,无奈地举起双手投降状:“才不是啦。如果安室先生也有一个一天调侃你和榎本小姐之间关系一百遍的损友,你也会对这个说法麻木的!”

安室透被逗笑:“是桃井小姐吧,她看着就很会活跃气氛。”

前方的路渐渐通畅,车子终于又开始正常地行驶起来。安室透不再轻易开口,素来的职业习惯让他保持着对所有情况的几分警惕。

就好比他想要打听的那个人,尽管他知道通过身后这个女生是最快捷的方式,但他也避免了太过刻意。安室透对这个高中生还是不敢轻视,难保他没有提前告诫过,要小心谈话间把话题引向他的陌生人。

至于为什么想要打听,这就得从一个吻说起了……

“嘟——”

汽车的鸣笛伴随尖锐的急刹声,安室透的思绪被惊扰,危急万分地避开了一辆准备超车的大货车。

于是一直到目的地,后座的中森青子始终是一脸视死如归的表情。

 



蓝鹦鹉台球酒吧已经歇业两个多月了,听说老板不知惹了什么人跑路了,也听说没跑路根本就是进去了。中森青子拎着大包小包顶开酒吧的大门,黑羽快斗正坐在吧台上翘了个二郎腿,手边散了一地的扑克牌。

“你怎么这么快?”他明显愣了一下,随即跳下桌子,蹲下身开始整理。

中森青子放下重物,找了台风扇冲着自己一顿猛吹,一边道:“我搭便车回来的,这天也太热了,我就走了那么两步……”

黑羽快斗从冰箱里取了一瓶冰可乐,慢条斯理地走过去,冷冰冰的瓶身碰触到少女通红的脸颊,狠狠打了一个激灵。她回头怒瞪,却看到少年歪着头冲她笑,温柔道:“谢谢,寺井爷爷不在的这段时间,都得辛苦你啦。”

中森青子皱眉接过饮料,奇怪地看着他:“……你怎么啦?热坏脑子啦?”

“……”黑羽快斗刚积攒起的温情像被戳了洞的气球,一下子蔫了,阴阳怪气道,“是啊,我居然有一瞬间觉得你也配搬去黄金做的屋子藏起来。”

想他怪盗基德可是国际大盗啊国际,风靡全球万千少女啊万千,也就只有从小一起长大连他屁股上长过几颗水痘都知道的青梅竹马丝毫没有感觉了。

他无声地做了个“臭妹妹”的口型,少女边喝可乐边扬起胳膊佯装要揍他,他轻笑着转身去翻弄桌上的大包小包。

“唔……这是油?……盐……醋……芥末……这都什么?我让你买的方便面呢?”黑羽快斗懵逼,他把能用的全部现金都给了中森青子,准备省吃俭用躲到伤好了再说。

可这里哪有方便面,全部都是厨房要用的调料,还有一套单人用电锅。

中森青子“啊”了一声:“方便面多没营养啊,你不是会做寿司吗?”

他瞥了一眼自己的双手,昏暗的灯光下肤色略显黯淡,以往清晰可见的青筋静脉都淡不可闻。可人造的高档皮就是不一样,外行人细看也看不出来。这种好货色也就只有贝尔摩德才用得起了。

师出同门,两个师姐都富得流油,自己却穷得要青梅竹马接济。

黑羽快斗轻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把这一袋子推开。

“你还买了什么?多出来的钱呢?”

这一趟英国之旅花光了所有的积蓄还买了好多方便面包养小白脸,回国的机票都是别人支援的呢!去了趟长野县解决了私人恩怨,落了一身伤回来不说,小白脸吃了泡面还天天黑了个脸堵着门,连家都回不去了。

中森青子笑嘻嘻地指着离她最近的一个袋子:“都花完啦,给你买了蛋糕哦。”

黑羽快斗震惊:“这可是我全部的钱啦!我金盆洗手了亲!”他毫无形象地大叫起来,得到一个死亡眼神的回应。

他欲哭无泪地扯过那个袋子,只见里面用纸盒整整齐齐地装着四个制作精美一看就很有食欲的甜品蛋糕。

黑羽快斗不作声地挑了挑眉,食指拨正歪在一边的标签,上面印着“波罗”字样的LOGO。目光里多了一抹沉思,他嘴角不露痕迹地抿了一下,然后恍若随口地问道:“你去了米花呀,搭谁的车回来的?”

 



傍晚中森青子离开后,黑羽快斗有幸见到了她口中那辆堪比战场开出来的车,悠悠然停在了PUB大门口。

黑羽快斗面色不变,甚至因为强忍嘲意而显得有些古怪。金发男人下车关门上锁一气呵成,然后一手插了口袋信步向大门走来。

在黑羽快斗心里,把这个男人和之前的赤井秀一归属在同一范畴,都是危险、神秘……当然,这个安室透的话,还有那么一丢丢变态,他想。

因此对上了那人不带情绪的、深不见底的眼眸,黑羽快斗还是不自觉得后退了几步。

“安室先生,你又改行倒卖二手车了?”他轻笑着,适当缓解自己僵硬的脊背,“恕我直言,这车恐怕只能去废弃场了。”

安室透踏进酒吧,随手合上了大门。这是一间并不大的pub,几张台球桌、干净的吧台、一圈卡座,略复古的装修看得出来是上个世纪末的产物。大厅只开了氛围灯,安室透看着好久不见的少年,也没有理会他的调笑,只是上下打量了一番,最终目光落到他的腿上:“你的腿怎么了?”

黑羽快斗心底暗骂了一声,这都能看出来,他妈的什么眼神。面上还是不动声色,也不正面回答,转身慢步回了吧台。桌上的巧克力蛋糕只吃了一半。

安室透跟到吧台边,听到少年边吃边说,声音里带了一丝抱怨:“你们家的蛋糕虽然好吃,就是太贵了。”

他笑着没有接话,听得出来他不仅对价格有意见,也对自己的突然到来也有意见。毕竟他们之间此前并不愉快……对黑羽快斗单方面来说。

“看来你陷入了经济危机。”安室透一语道破,再次打量了一下这个老旧的酒吧。觉得有必要查一下酒吧的权属人。

“晚饭吃了吗?”

黑羽快斗嘴里塞满了甜腻的奶油,含混道:“不是正在吃嘛……一下子买了这么多,天热要坏的。”

安室透了然地点点头,心想少年确实是穷了。他不是乐善好施的人,也没有闲心去管别人的事。可是对这个高中生,他确实有点好奇了,不是因为他知晓自己的一部分秘密,也不是因为公安的本职。

他想起那张前不久还回温过的录像带,想起自己的那处非必要不使用的安全屋,想起少年曾在那里被他……他确实好奇极了。

“唔?你干嘛?”黑羽快斗刚舀起的一勺巧克力还没到嘴边就被抢了勺子,连带桌上的半个蛋糕一起,被放到了冷饮冰柜里,安室透顺手拎起搁置在一边的满是调料与食材的塑料袋子,走进了酒吧的后厨。

“诶?”黑羽快斗索性也不装了,他的右腿确实还没有完全好,慢慢走路的时候还能骗过中森青子,他一瘸一跳地跟进去,看到的是男人已经熟练的穿上了围裙——那本是寺井爷爷的。这个手段凌厉面善心狠的组织杀手穿上后实在违和得很,黑羽快斗保持一个很滑稽的姿势定格在门口。

“那些食材是做……寿司的……”他在看到男人熟练地操起尖刀划拉黄瓜皮,声音渐弱最后把话尾吞到了肚子里。



厨房里陷入了诡异的局面,电热锅刚刚煮好的米饭还在冒着热气,组织排得上号的杀手和日本公安年轻的执行在这里专注地做着寿司,跨国罪犯怪盗基德在边上的水池里慢腾腾地洗蔬菜。如果有一面镜子,黑羽快斗一定可以看到自己那张“大怨种”的脸。

安室透倒是从面前的玻璃窗倒影里一直时不时观察着少年,一脸的不情愿,又不敢吱声。光从外表上看,跟普通的高中生没有区别,要不是见识过少年过人的战斗力和超强的警惕心,他也不会上心,更不会几次偷偷在他家附近转悠。

这两个月里,他确认黑羽快斗应该是有事外出了,现在回来,腿受伤了,有家不回,经济上也出了问题……这些集中在一个十七岁的高中生身上,恐怕大有文章。

黑羽快斗双手捧着新鲜的绿叶菜抖了抖,水溅得到处都是。他慢吞吞地走过来,看了一眼已经做好并用保鲜盒垒得整整齐齐的寿司饭团,把菜放在了男人身前的砧板上。

抽身离开时,手猛地被拽住,黑羽快斗顿时绷紧了神经。

安室透勾着唇角,观察他半天了,根本不像刚看到他的时候若无其事的样子,明明时刻都在戒备,却一直装着。

“我给你做些寿司和放得久的主食,蛋糕什么的不能当正餐的。”

他的拇指微微用力,来回摸着少年冰冷的手心掌骨,又补充道:“会长不高。”

黑羽快斗尴尬地干笑两声,想要抽回自己的手,无奈这个男人并不想放开他,只得应付了一句:“知道了知道了。”

安室透忽然近身一步,黑羽快斗立刻后退,两人就这样一个逼近一个后撤,直到退无可退,黑羽快斗的脊背靠在了墙上,后脑勺却挨上了温热的掌心。

男人的气息和体温都环绕在身边,他不可避免地想起那件荒唐事,那份录像带。抬头盯着安室透富有侵略性的双眼有些阴沉,心里咯噔一下,不明白刚才哪里惹到他了。

然后,他的右手被拉着,举到了他的面前。

安室透的声音都带着不悦:“你的手又是怎么回事?”

黑羽快斗心虚的视线里,自己的右手无名指与小指都不正常地弯曲着,肉眼可见得发抖。

那是筋骨断裂后的症状。

“这两个月,你到底做什么去了?”男人的话句句紧逼,眼底里的阴沉愈加明显。

黑羽快斗撇开头,不在乎道:“我就是逃学,出去玩儿了。”

“逃学?”安室透冷笑,“逃学会被人打断手脚?”

“……”黑羽快斗哑口,索性闭嘴。他还是不太喜欢别人对他的事情问东问西指手画脚,哪怕那个人是工藤新一,白马探……

更何况这个人是安室透,是名侦探针对的那个组织的杀手,师姐都忌讳的人。自己也就跟他有过一次不清不楚的身体交易,凭什么听他的呢。

黑羽快斗的逆反脾气一上来,又变回了那个带着刺不好惹的少年:“关你什么事?”

他抬眼直视安室透的眼眸,倔强地回瞪。先前洗菜时飞溅到嘴唇上的一颗细圆细圆的水珠随着他的开口泛着晶莹的光:“安室先生,我没记错的话,你和我之间还有一个关于秘密的协定吧?”

安室透紧抿着嘴,沉默地继续听。

黑羽快斗兀自用强硬的语气说着:“那个协定,你是为了让我对你的秘密闭嘴。我确实知道你的秘密,波本先生。”

钳住他的手瞬间更加用力,腕骨发出了挤压的“咯咯”声。

“但是我想,这个协定应该对你我双方都有规束作用,我不会再向你迈进一步,也请你,止步于此……”

少年说完,觉得口燥,舔了舔唇将那颗水珠卷进了口中。下一秒笼罩进了阴影中,安室透低下头,重重覆上了那张令人恼怒的嘴。

温润柔软的触感一如当日,他迫不及待地撬开他的牙关,攻略城池,缠绕他的舌头吸吮啃咬。黑羽快斗愣了一秒,随即偏头想要挣脱,男人像猎人追逐着猎物般凶狠强势,不容抗拒。他反抗不成,僵持了几秒后,就任他所为了,心里却无语地想着:怎么都爱挑厨房下手呢。

厨房可真不是个好地方。

大概是少年的乖顺取悦到了他,安室透意犹未尽地松开,唇却依依不舍地相贴着,有意暧昧摩挲,目光里带着浓烈的色彩逡巡在他的脸上。

黑羽快斗垂眸错开,克制着微微低喘,继续道:“安室先生,我说的你听懂了没有……唔!”

唇舌再次被封住,带着惩罚的意味咬得生疼,他眉头微蹙,被男人的强势气息攫住抗争不得,很快便被吻得身体发软,一直虚踩的右脚突然着力,酸胀刺痛感令他不自主浑身一激灵。

安室透再次松开他,略带满足地半眯起眼,呼吸间的热气全打在黑羽快斗的脸上,黑羽快斗抬头回望安室透,这个男人不容抗拒的气息与眸光里带着的情欲暗示并不陌生。黑羽快斗自嘲地想道,原来是这个。

他轻笑着出声,因为深吻而声线喑哑:“安室先生,你想做吗?”

黑羽快斗笑起来的时候带上了少年特有的青涩纯情,说出来的话却不符年纪的魅惑,安室透敏锐地嗅到了一丝不寻常。果然他接下来的话就如同一盆冷水泼了上来——

“我这样也反抗不了,但我相信你应该是个信守承诺的人吧。”

“我已经处理完了我的事情,回来是想要好好过日子的,可是你不一样,我不想再面临任何超出我处理能力的危险,也不想波及身边其他人。”

“如果你非要……不想遵循这个秘密协定了的话,那我就只有跟你拼啦。”

黑羽快斗的每一句都说得特别轻描淡写,配上松快的笑容,再次让安室透领教到了厉害之处。他毕竟不只是个杀手,更是个公安,行事再乖张诡谲,也绝对不会允许出现任何不可掌控的事情。

那个秘密协定,如今想来,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他无言地松开少年,眼里的情欲几乎瞬间褪去,安室透低头紧盯着他调笑的面容,没有回应。这种沉默僵持了很久,等到安室透离开,酒吧大门重重阖上发出的巨响震到了黑羽快斗,他才发现腿已经无力地支撑不住自己,靠着墙坐倒在地。

许久后,他才重新找回力气爬起来,把安室透的做好的食物一盒盒放进冰箱,黑羽快斗扫了一眼卖相还不错的饭团,用两根手指捏了一个塞进了嘴里。

咸淡适宜,酸甜爽口。

上天还真是给这个男人的技能点都点满了啊。

黑羽快斗面无表情地想,等自己的伤养好了,找师姐借点钱,一定得去夏威夷找个好一点的实战教练再学点功夫。


PS.

半个多月后的某天。

贝尔摩德面无表情地合上空空如也的皮夹,顺手扔进了包里。

波本原本手肘靠在车窗正在思考事情,眼角一瞥,问道:“怎么了?”

贝尔摩德听不出什么情绪的声音,点燃了一支细烟:“没什么,现金被偷了。”

“?”

前往新宿的公路上疾驰着一辆白色马自达,崭新的车衣在阳光下反光的厉害,配合超高的时速像是一只光箭迅速地消失在了车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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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终于轮到新快白快了,欠的情债总要还的,哼哼哼

KNAVE♧

【昴快】交锋(完)

莫得感情上司昴x FBI新人女装斗(奇怪的cp又增加了系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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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大学的毕业晚宴从来都是盛大而隆重的,即将走出象牙塔的青涩学生在这里换上繁复华丽的晚礼服,觥筹交错间向稚嫩告别。

鹤田优子作为博士生本不应出现在此,但作为新木教授的得意门生,她今晚以主席秘书之一的身份出席。

“鹤田学姐,晚上好。”

“优子,今天很漂亮嘛~”

“鹤田同学辛苦了。”

“……”

身着香槟色露背晚礼服的鹤田优子一边持着礼貌的浅笑、一边从人群中穿过。显然,她极受同学欢迎:平日里飒爽直率的性格使她俘获了一群迷妹,而今晚明艳动人的妆扮则让那些平常将她当作可靠前...

莫得感情上司昴x FBI新人女装斗(奇怪的cp又增加了系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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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大学的毕业晚宴从来都是盛大而隆重的,即将走出象牙塔的青涩学生在这里换上繁复华丽的晚礼服,觥筹交错间向稚嫩告别。

鹤田优子作为博士生本不应出现在此,但作为新木教授的得意门生,她今晚以主席秘书之一的身份出席。

“鹤田学姐,晚上好。”

“优子,今天很漂亮嘛~”

“鹤田同学辛苦了。”

“……”

身着香槟色露背晚礼服的鹤田优子一边持着礼貌的浅笑、一边从人群中穿过。显然,她极受同学欢迎:平日里飒爽直率的性格使她俘获了一群迷妹,而今晚明艳动人的妆扮则让那些平常将她当作可靠前辈的小男生们一个个都不禁看红了脸。

不过,恐怕谁也想不到这位淑女的微笑面具已经快要裂掉了。

黑羽快斗的心都在滴血,就算是扮成可爱的女孩子也无法安抚他因无法观看红夹克侦探作者采访直播会的死灰般的心情。

前知名国际怪盗——现FBI预备期探员——黑羽快斗,因处于考察期需要好好表现、无奈接受了今晚的任务。

也就是潜入京都大学毕业晚宴排除可疑人物,保护京大那位国宝级的核物理学家新木博文教授。

黑羽快斗觉得这是无孔不入的FBI给他这个新人的一个下马威——专门挑在他有事的时候指名要求他出任务。

更可恨的是,明明在一开始就解决掉了可疑分子,明明那之后就已经不再需要他做些什么,但那个未曾谋面的直属上级还是发送简讯要求他在此驻守。

可恶啊!黑羽快斗心中暗恨,早已经默默琢磨了一百零八种以下犯上的手段。

千万、千万、不要让他知道是谁在故意刁难他!

后槽牙都快被自己咬碎了的黑羽快斗,终于在越过一众“熟人”后来到了大厅角落的甜品区。

红夹克侦探直播会应该已经结束了,现在就只有甜食能聊作慰藉。

本着这样的想法,黑羽快斗一边注意着会场那端同其他老师攀谈的任务目标,一边分出精力向顺手取来的餐盘中堆点心。

一心二用的新任探员就这么一不留神,与旁人迎面撞上。

那人手中高脚杯里的液体晃了晃,稍微溅出来几滴,好在小探员反应迅速地保护住了自己的甜点,这才没有造成更严重的麻烦。

“抱歉、失礼了,学姐。”是一个有些耳熟的声音,黑羽快斗诧异地抬起头。

这、这个眯眯眼,这不是住在名侦探家的那个可疑的家伙?

……

之后是来自前辈的友好教育

并没有四个轮子的那什么

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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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白洛夫斯基

【ALL快】潘多拉的血

诸位小(老)攻齐聚首!修罗场一点也可怕,嗯嗯!

新快,白快,诸伏高明快,降快/透快,赤快/昴快。


「潘多拉的血·all快篇」(依旧取名废,果咩!)

01.

“师姐,我手上有一份你们组织的绝密档案,是一份人体实验记录。”

“它上面记载了对样本的一系列实验数据,时间是从八年前开始的。”

“换血,性交,注射药品,药物实验,更换器官……这些数据编造得有模有样的,看上去好像真的,你说好笑不好笑?”

“……”

“师姐,你说说话,这些都是假的对吗?”

“实验样本,是谁?”

“莎朗师姐,回答我。”

“……师姐!”


02.

一路北上的高速自动道路灯星......

诸位小(老)攻齐聚首!修罗场一点也可怕,嗯嗯!

新快,白快,诸伏高明快,降快/透快,赤快/昴快。


「潘多拉的血·all快篇」(依旧取名废,果咩!)

01.

“师姐,我手上有一份你们组织的绝密档案,是一份人体实验记录。”

“它上面记载了对样本的一系列实验数据,时间是从八年前开始的。”

“换血,性交,注射药品,药物实验,更换器官……这些数据编造得有模有样的,看上去好像真的,你说好笑不好笑?”

“……”

“师姐,你说说话,这些都是假的对吗?”

“实验样本,是谁?”

“莎朗师姐,回答我。”

“……师姐!”

 

02.

一路北上的高速自动道路灯星点,缀亮在山川平野的浓浓夜色之中,红色的老式轿车快速且平稳地行驶在前往岩手县的路上。

诸伏高明目视前方,眼角的余光一直在注意身边半个身子都快靠到窗外去的少年。这次相见根本没有时间好好地看看对方,想起几个小时前的长野站,黑羽快斗还穿着高中校服从新干线上走下来,在人来人往的站台上驻足四顾寻找,落进他的眼中,不由心想果真还只是个孩子。

初春的夜风寒凉得很,掠过车窗呼呼地往里灌,诸伏高明职业病地轻咳两声,清了清嗓子。闻声黑羽快斗缩回身子,关上了车窗。

车内立刻静了下来,只听得到彼此的气息。

诸伏高明伸过手去,覆上黑羽快斗曾筋骨断裂的那只手,冰冷的触感让他不由皱了皱眉。

“吹了小半夜风,不冷吗?”

他的拇指揉摁过手背的皮肉,细嫩的肌肤与皮下纤细的筋骨在指腹上留下记忆,目光却没有斜过一下,始终盯着道路,面上柔和地道:“手指都恢复了吗?”

黑羽快斗努力扯起嘴角淡笑着回道:“早好啦。”说着也任由那温暖触感包裹住自己已经冷得毫无知觉的手。

两天前突然收到来自长野的邮件,里面说有一份证物需要他来看看。诸伏高明自从升任警视,始终在追查当年迫害一代怪盗基德的案件,那个组织覆灭以后,多年来的犯罪行径被摸索着一点一点挖掘了出来,高德伯格伏诛前提起过的与某个组织开发违禁药品的罪行,让诸伏高明很是在意,几番追查之下,没想到居然又收到了东京警视厅白马监视的协查命令。

讲实话,诸伏高明在看到文件上的白马监视署名时内心是抗拒的。

他这个人行事作风异于大多警察同僚,看待事物的目光并不只停留于表面,查案时目的性极强,高超的逻辑往往可以迅速甄别线索的性质,因此当得知白马探、工藤新一等人追查的犯罪组织致力于研发一种特殊的药物,数十年的从警经验,令他敏锐地捕捉到了自己一直以来留意的信息。

在查找到的高德伯格生前极其隐蔽的这个窝点,有这么一份材料。重重加密的磁盘里,庞大的数据,令人发指的实验紧紧用冰冷的文字和数字。更多的医学用词无法在一时之间理解,可在看到反复出现的与实验样本有关的一个名词:永生体。

为什么本该是那个黑衣组织的绝密档案出现在高德伯格手里?

高德伯格曾讽刺过“那些家伙”研究这么久都是“白费心血”,研究的是什么?

假如怪盗基德当初不是那么幸运,而是棋差一着落到了敌人手里,又会怎么样呢?

……

诸伏高明几乎是顷刻间就意识到了——黑羽快斗,恐怕差一点就成为了下一个,用数字与专用名词记载的,“永生体”。

他破天荒的,第一次,在没有验证自己猜想是否正确的情况下,就联系了一直没有去打扰的这个少年。

他调查这些不在管辖地的案件,对尘封已久的过往紧追不舍,并不是为了加官晋爵,如果少年可以选择留在他身边的话,他巴不得拿这个毫无疑义的警视职衔来换。

从介入了怪盗基德的私人恩怨开始,自始至终所做的一切,只是想要帮他解除永生的诅咒而已。

诸伏高明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让黑羽快斗知道,自己的用心了。

那时他把东西递给黑羽快斗,看着他一页一页地翻阅,表情从完美的不动声色,逐渐变化到根本无法控制的震惊与颤抖,听着他慢慢变粗的喘气声,捏着纸张的手指骨节泛白,诸伏高明知道,这里面一定还有他不清楚的内容。

疾驰的老式雪铁龙穿过了群山,越过了平原,几度与星星点点的城市擦肩而过,驾驶了三个小时对于“不再年轻”的诸伏警视来说还是有些疲倦了,更何况车子的油也快要告罄,他将黑羽快斗的手握在掌心用自己的体温捂热,希望多少可以给那个人一点点精神上的支撑。

路过悬于头顶的前方事故警告,绿色的路牌指示前方有匝道出口,他一手打着方向盘下了自动道,开进了服务区。

车子在停车场缓缓倒车时,黑羽快斗才回过神来,怔愣地问:“怎么了?”

诸伏高明一边看着侧视镜打方向,一边道:“前方路段有事故,要等半个小时上路,顺便加个油。”

黑羽快斗点点头,双手捂在脸上揉搓,萎靡极了。

诸伏高明从便利店出来,就看到他的小朋友坐在公厕门口的台阶上。他走过去,将温热的易拉罐装咖啡递给他,黑羽快斗抬起头来时神色茫然,三秒后才接过。

“对不起啊,警部先生,”诸伏高明坐下时听见少年忽然说道,他把罐子立在膝盖上,又把下巴支在罐子上,目光随意地望着前方。“之前不是有意朝你吼的。”

黑羽快斗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从小到大没有亲人在旁管教约束,平日里性格也很调皮捣蛋,他还从来没有把情绪往别人身上发泄的习惯,可是黑羽快斗回想这段时日以来,他口出恶言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曾经认真地学着录像里的父亲去伪装自己,去克制感情,几个小时前却表现得那样失态,对着这个温文儒雅的警察先生大声地喊着“你懂什么”、“不要管我”。

也许是复仇结束重新释放了天性,也可能是周旋在几个男人之间不得不逼迫自己逃避,或者是手上的伤多少留下了后遗症,种种因素堆积的压力太大。

他觉得这样不对。但是当他看到那份人体实验报告的时候,真正体会了一把晴天霹雳。什么克制,什么扑克脸,他都忘了。手指解锁电话屏幕都是颤抖的,摁了几次才把号码拨出去,然后……

然后他把手机砸了。

诸伏高明轻呷了口咖啡,任凭苦涩在舌尖晕开。

“你能冲我发脾气,我觉得很好。”

黑羽快斗转头看他,眨了眨眼以为自己没太听清楚。

却看男人轻叹了口气,目视着前方,面色淡如水:“发泄是每个正常人都会有的行为,有的人常常发怒,你肯定会觉得他被宠惯了;有的人偶尔发火,你又会惊讶他居然还有这幅样子。可是,如果一个人几十年都没有宣泄过情感,他也就不会再有什么情绪了。”

“……”黑羽快斗静静地听着,手一直捧住温热的罐子汲取温度。

“你没有听说过吗,一个人如果带着面具久了,就脱不下来了。你才十七岁……今年该十八了,像个正常人有什么不好。”

诸伏高明说完的时候浅笑了下,眸光也温和极了。

可是黑羽快斗听了却觉得很难过。他想起这个男人的经历,和自己几乎如出一辙,甚至比自己更坎坷。

诸伏高明在这世上,已经没有亲人了。

他说的是他自己吗?带着……面具,又是什么意思。

黑羽快斗垂下头,夜风中略显干涩喑哑的声音:“那个人是我师姐。”

诸伏高明知道他在说白天的那个电话。正是这个电话,黑羽快斗临近崩溃的神情还历历在目,也让他们立刻踏上了去岩手县的路。

“前不久我还和她吵架了,因为她一直一直在做我不希望她做的事情。”

他们曾有过约定,在通往目标的道路上互不干涉。黑羽快斗承认自己逾越了,但他真的不想看着和他有同样命运的师姐下场凄惨,他也没法心安理得地接受有人为了黑羽盗一付出惨烈的代价。所以在新年没过多久,贝尔摩德再一次向阿笠博士家的那位动手不成负伤逃走后,他们之间爆发了争吵。

黑羽快斗对于求得赤井秀一和安室透保证的事开不了口,也知道再这样去挑战别人的底线根本就是自掘坟墓,他阻止不了胆大妄为的师姐,只有争执。

“我一直因为她间接造成了我家的灾祸而有芥蒂,对她说的话也保留看法。我还因为能解开诅咒的那块潘多拉只剩一半犹豫着要不要告诉她……她对我却很坦白,说不需要,她已经解决了。”

说着,黑羽快斗眼里划过几丝痛楚,他张口几次才哑着嗓子继续说下去,“我问她怎么解决的,她没有说。现在我知道了,我都知道了……”

这要她怎么说呢?

但是,谁也不准妨碍谁,谁也不会抛下谁,明明都约定好的……

“我怎么会和她吵架的。”

被汲取了热量的铝罐已经变得温凉,最终会变得冰冷。没有什么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黑羽快斗哽在喉头,憋红了眼。

他的身子被扳过去,然后倒进了温暖的怀抱里。诸伏高明的眸光越过他的头顶,望向夜色中遥远的北方。“我们不是正在向事实真相靠近吗,在此之前,不要多想,不要瞎猜。每一个时刻,我们只要做当下觉得最正确的决定就可以了,你不是神,不可能做对所有的事情,又为什么要为所有的错误负责呢?”

“施加苦难的罪魁祸首都没有负罪感,凭什么要让经受痛苦的人愧疚不已。善良是美好的品质,太过善良却只会让自己陷入两难。”

黑羽快斗听着他沉稳的声线,用着陈述的语气,说出来的话却好像柔软的一团棉花下带着尖锐的刺,一针见血地戳中了他的陈疾旧疮。

他此时若是回头看看,就能发现诸伏高明在说这些话时,向来温柔优雅的眼眸中翻涌着深不见底的冷意。

下一秒他轻轻地,低头吻上少年的额头。

“别让不该承担的东西,压在你的肩膀上……你还未成年呢。”

这种来自警察叔叔口中的“天塌了也有人扛着”的变相版本,让黑羽快斗一怔,随后眼眶更红了。

他等不及第二天的新干线,连夜就出发远赴岩手县去寻找真相。在这决战的当口,他能顺利见到师姐吗?见到了师姐以后该说什么呢。如果师姐还是不愿意告诉他真相呢。她这么要强,会把一切告诉自己吗。

他心里大约明白,自己猜疑的就是事实,可如果她矢口否认呢?自己会乖乖地按她说的来相信,把所有的秘密都深埋心底吗?

如果是爸爸,他会怎么做呢。

黑羽快斗抬起头来看向诸伏高明,男人眼里的冷意已经悄然退却,他的瞳色远比黑羽快斗的湛蓝要浓郁得多,就像是光束也抵达不了的深渊,包容世上所有的情感,却又无悲无喜,无忧无惧。这个人告诉自己,不要多想……

黑羽快斗觉得此时的夜风也不那么冷了。

“谢谢你,警部……哦不,警视先生。”

 

没有人会告诉黑羽快斗,与黑衣组织的对决开展到了哪一步,不管是正义一方还是罪恶一方的代表,都将怪盗基德摒开在了安全线。但总有一两点的运气属于他,诸伏高明恰巧就是此时拨动命运轮盘的推手。

岩手县,这个着重发展农业渔业的城市,在民风淳朴的山田间,明治维新时期留下的象征着教育强国的农村学校地下,被一只跨越时代印记的黑手塑造了一座庞大的违禁医药研究所。传说古代在这里,住着一群为非作歹的恶鬼,不断地骚扰居民,居民在不堪其扰的状况下,只好求助于神明。听见祈祷的神明,经过一番斗法,终于,被神明降服的恶鬼们发誓不再重踏岩手县的土地,并且在岩石上留下手印,作为证明。

多年前恶魔重返人间,亲手毁去誓言的证据。

诸伏高明说,协助调查时他的前上司透露过三位聪明绝顶的侦探通过和那个组织关系密切的一首童谣以及其他的一些线索,推断出了罪恶的发源地,原本双方在胶着之际,警方率先挥出了决定胜负的大刀,尖刃直逼乌鸦的心脏。

枯燥的后半程,黑羽快斗仍无法入睡,他的额头贴在玻璃窗上,沉默地望向重重大山。

 

3.0

 “三队现场排查,其余收队。”

“波本,来地下通道A的档案室。”

清晨的第一缕曙光照进大山中破败陈旧的教学楼,石板砂砾铺成的中庭地面上,来回跑动着身穿制服的警察们,闪烁着红蓝警灯的十几辆黑白熊猫车毫无秩序地停在校门口、操场上甚至道路边的田野里。

降谷零走在地下研究所的通道里,头顶因电压不稳而忽明忽暗的灯管发出呲呲的声音。通道的尽头是一扇打开了一半的大门,隐约还能听到里面有人走动和说话的声音。

走到门口,他摘下一侧耳机,虚虚地挂在肩上,面容疲倦地一手拢了散到额前的乱发,向后梳去,掌心残留的血迹些许抹到了金色的发丝上。

接着又恢复了精干肃容,他伸手把门彻底打开。

空气里全是纸张烧焦的异味,裹杂着血腥气扑面而来,这间已被大火焚烧地不成样子的房间,只剩下了满地水渍中七零八落的未烧尽的纸屑来证明这里曾是档案室。

只是他环顾了一圈,基本已经没有什么留下的完整的证物了。

天花板上停止了工作的消防喷淋还在滴着水,一个背对着自己的身影站立着,正轻缓地拍着另一个半蹲在地上的背影的肩膀,降谷零认出来那是服部平次和工藤新一。

地上翻倒的书架遮挡了部分视线,他还是眼尖地看到了从工藤新一脚边露出来的,一抹熟悉的金色。

那原本是绚丽璀璨的,每一次他见到的时候。此刻纷乱的,枯败的,杂乱着浸在那一滩水中。

赤井秀一颀长的身影立在离他们不远处的柱子边,嘴里一如往常地衔着一支细烟,却没有点燃。降谷零沉默着向他看去,两人的视线相碰,面色俱是不太好看。

两位警员从身后走来,带着口罩与手套,手里拿着裹尸袋。

降谷零稍稍侧身:“带出去吧。”

工藤新一一直低着头,闻声才动了一下,随后听到他开口:“我来吧。”

垂在肩头的耳机里发出轻微的人声,降谷零拾起重新插回耳中。

“说。”

“组长,有一辆没有报备过的车开进了山道,马上要到卡点了。要拦下吗?”

“核实身份。”

“是。”

耳机那头突然一阵嘈杂,接着一个较清亮的声音出现在频道里。

“您好降谷先生,我是白马探,”所有参与到行动中的人员都不得携带私人电话,能够沟通的也只有私设的无线电,公安一方使用的更是加密的频道,此刻因为警视厅监视的公子身份被安排在了外勤的白马探,也只能借用警员的设备。

“那辆车的车主我认识,是长野县警察本部警视,诸伏高明。”

降谷零一愣,他当然知道这个人,他曾经同生共死的战友的哥哥,侦查案件的成绩斐然与不同寻常的查案风格在警界也是小有名气。

可是他不记得这一次行动和他有什么关系。

思考间工藤新一已经缓慢走过来,他稍稍退后两步让路,与他擦身而过时,目光落到他怀里抱着的那个人,本就沉重的心思愈加烦乱。

“拦下,核实身份,询问来由……”

“冲卡!有人冲卡!……快停下不然开枪了!……”

降谷零倏然皱眉,耳机里传来警员的喊叫,纷乱的脚步与汽车加速时的轰鸣。紧接着传来巨大的碰撞声,那头已乱作一团,降谷零脸色阴沉,转身就要往外走去。

这时,耳机里与现实中几乎是同时听到了一声鸣枪,微妙的时间差令他错乱了一瞬,下一秒白马探的嘶吼让他瞳孔震颤不寒而栗——

“黑羽——!?”

 

赤井秀一不知道地面发生了什么,但此时传来枪声绝不是好事,他紧跟着火速跑出去的降谷零,狭窄的通道里堪堪擦过工藤新一,都没有理会服部平次的呼声,两位侦探面面相觑,也加快了脚步。

山道的关卡离学校只有百米,这会儿工夫足够那辆车闯到这里。降谷零一边奔跑一边心里祈祷着一定要赶上,于是冲出教学楼的时候立刻扫视了一圈确保闯入者还没有到狙击的射程,第一时间向狙击点的位置做了几遍停止的手势。

风见裕也跑到他身边,喘着粗气道:“降谷先生,上面在问……”

“现场听我的,让所有人戒备,不准开枪!”

他话音刚落,一道红色的光影随着引擎的车轮开过泥地的碾压声笔直又快速地开进了学校大门,在场所有的警察都严阵以待地紧盯着,赤井秀一拉了枪栓,还没举起就被降谷零的手覆在了枪身上压了下去。他望向面前的公安执行人,却见他只是沉着脸朝自己摇了摇头。

车子一个急刹,还没停稳便有人打开了副驾驶的门匆忙下了车来,等不及地四顾寻找,踉跄了几步才站稳。

那人目光落到降谷零与赤井秀一身上时还有些茫然,似乎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然而越过两人看向后方时,瞳孔顷刻间放大,转瞬就失了色。

工藤新一踏出通往地下的楼道时被阳光刺了眼,却没有手可以遮挡,因而晃神了片刻。就在那两秒中他好像幻听到了那个熟悉的称呼。

是太久没见了吗?居然……都有些恍惚了。

等他重新睁开眼,看清了面前的景象后,顿时愣在了原地。

在离他几米开外的距离,好久不见的少年正急喘着,站在东升的太阳光里,身上穿的是校服衬衫,单肩包滑下肩头被紧攥着包带,一侧的地上拉了好长的影子。

工藤新一眨了眨眼,于是又听到了一声——

“名侦探……”

他这才慌神地注意到四周的警察全部盯着那个少年,手里的枪虽然垂着可都进入了戒备状态。

“基……你怎么在这?!”

那人毫无血色的脸看上去憔悴极了,可那双瞪得极大的眼睛里逐渐流露出恸色,不禁令他心下慌乱。

“名侦探,你怀里抱着的是谁?”

 

 

4.0

工藤新一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句“她受伤了吗?”。

不,不是受伤。

或者,他应该反客为主的先问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是什么要命的局面,公安、警察、FBI都盯着的场合下,这个人是胆子多大……脑海里瞬息万变,工藤新一又转念一想,他分明是冲着她来的,难道他们之间是旧相识吗?

啊,对了,精湛的易容术,无需借助设备的变声能力,他们认识是有可能的。于是他没来由地心虚,脸色也变得极差。

贝尔摩德死了,为了他死的。

面前那人见他久久不答,干脆跨步上前,兀自强硬地说道:“你不会做急救么?”

他伸手去搂过贝尔摩德,手指间触碰到几缕金发遮住的肌肤,温凉的触感令他一怔。黑羽快斗小心翼翼地把人放倒在地上,跪坐在身侧,探头仔细地听了听胸口,然后抿着唇开始做心肺复苏。

工藤新一被他推着推后了一步,服部平次在他身后抵住了他,可是他识相地没有开口,瞥见好友的脸色,又望向刚刚从外面跑进来,现在止步在几米开外的白马探,脸色一样的震惊又担忧。

服部平次仔细看着眼前这个男生,惊叹还有比冲田总司和自己更像工藤新一的人……诶,确实听说有这么个人,常常假扮工藤连毛利小姐都会混淆。

……怪盗基德?

如果不是时机不对,他几乎就要开口喊出来了。

太阳升起,将整个山谷照亮,驱散了清晨的薄雾与寒凉。废弃学校教学楼前的中庭广场上驻足着不少的警察,戒备的视线集中在那个不断起伏动作的少年身上,又随时注意站在前方的行动组长的命令。

诸伏高明从车上下来,扶着车门默然。     

黑羽快斗双手交叠努力摁压着贝尔摩德的胸腔,精准地每三十下便会俯身做一次人工呼吸。但是师姐没有醒来的迹象,苍白的面容安详地睡着,嘴角隐有淡红被擦拭过的痕迹。他额前的碎发随着摁压动作晃荡不停,渐渐地模糊了视线,黑羽快斗动作空余飞快地抹开眼前碍事的发丝,意外地在手背上留下一片湿热。

他觉得喉头有些难受,像是哽住了什么异物,吞咽不下。眼前又不争气地矇眬了,他还没有抬手,两滴泪就砸在了自己的手背上,烫得心里一阵阵发抽。

突然清明的视线里横过一条手臂,他的手腕被人抓住,有人在他身边轻柔地喊他:“黑羽。”

黑羽快斗却像是知道那人要说什么,用力挣开了那只手,倔强地持续做着心肺复苏。

工藤新一蹲在他的身边,被甩开的手重新去揽他的肩膀,语调涩然:“别做了。”

黑羽快斗抬起手臂用力擦过双眼,吸了吸鼻子,又要俯下身去,却被工藤新一一把抱住固定在了怀里。

“没用了,不要再做了。”

黑羽快斗强逼着自己忍住喉头的哽咽,开口恳求道:“名侦探,你帮我叫救护车吧。”

“……”工藤新一环抱着他的手臂极用力,压抑着少年也压抑着自己。那人为了救他死在琴酒的枪下,自己也十分不好过。可是黑羽快斗在他面前的这幅样子,更让他惶惶然心中难受。贝尔摩德一定是他很重要的人吧。

“她死了,贝尔摩德她……为了救我……”

“不可能,”他听见怀中少年嘶哑着,口气不容反驳,“她不会死。”

工藤新一哀伤地看着他,不忍心再说。

黑羽快斗却抓住了他搂住自己的手,转过身来看着工藤新一,眼眶泛红又极认真的盯着他说道:“名侦探,她和我一样,不会死的。”

工藤新一没有完全明白这句话,只是神情异常难过。

贝尔摩德死了,在他怀里闭上了眼。她停止的心跳,消失的气息,凝固了的伤口,都在他眼里。

黑羽快斗见他不说话,咬着唇道:“你不信的话,你可以看她的伤口,她还在流血……”

他的话尾骤轻,摸到贝尔摩德的腹部,那处鲜红晕染开来的地方已经冰凉而泛干。他顿了一下,回头看向自己的双手,沾上的血迹已经干涸。

继而又道:“送我师姐去医院吧,名侦探,算我求你了……”

他看向自己的眼神里全是乞求与脆弱,工藤新一的嘴唇颤抖了一下,声音喑哑:“……好。”

黑羽快斗扶起贝尔摩德,动作轻柔地为她整理失去了色泽的长发。

降谷零与赤井秀一站在不远处静静地看着这一切,那些对话也一字不落地听到了,风见裕也皱着眉上前一步:“降谷先生,现在该怎么……”

“叫山脚的救护车上来。”降谷零沉声道。

“可是!”

“按我说的办。”

风见欲言又止地看向他的这位上司,惊异地发觉他望去少年的目光里充满了紧张、担忧,与行动中完全不同,更不要说和眼下这个紧张的局面格格不入。

降谷先生居然会有这样的神情……

白马探在等候救护车的空余里缓步走到黑羽快斗身边,他看着那个已然毫无生气的女人,联想起刚才他说的“师姐”,猜想这就是在英国他听见的那个人吧。

看样子工藤也不知道黑羽会有亲友在黑衣组织里……知道又能怎么样呢,这个人好像是组织BOSS的亲信,是降谷先生都忌惮的人物,结局本也……

“黑羽。”他蹲下,举起的手犹豫片刻,还是轻轻放在了他的肩上。

工藤新一与白马探一人在他的一边,山谷里的阳光洒在三人背后,却面向着阴暗与死亡。黑羽快斗再没有出声回应任何人,只是跪坐着,将贝尔摩德托在自己的臂弯里静默。

救护车没有发出声响,碾过山路开进校门,车厢的门打开走下两个医务人员,刚要抬下担架,却看到现场全员几乎静止的景象,不由得愣住,一时间也不知道伤员在哪里。

黑羽快斗听见身后的动静,终于微微抬起了头。他看着前方或许是通往地下室的入口,里面一片漆黑,不知道在想什么,有片刻的愣神。随后将贝尔摩德横抱起,站起时轻轻晃动,两位侦探忙伸出手去,他却已经稳稳地站立住,两人的手都顿在离他胳膊几厘米的地方,没有理由再向前探半分。

贝尔摩德柔软无力的手臂滑落垂下,他的眼尾一个颤动,继而转过身来,被温暖又刺眼的春光笼罩住。黑羽快斗低下头,将面容都隐藏在了刘海的阴影里,一步一步向门口走去。几十名公安与警视厅的警员都肃静地紧盯着他,不明白为什么行动的负责人仍然没有任何命令。在那个少年走过降谷零与赤井秀一身边时,前行的脚步稍稍一止,几乎是所有的警员都将枪口抬起了几公分。

赤井秀一和降谷零都没有说话,只有缄默地看着少年,他依旧垂着头,侧脸苍白地要透出光去。止住脚步的片刻工夫里,只看到他的嘴唇轻启,然后脸颊牙关处微微咬合,随即不再停留,抬步往前走了。

诸伏高明一直驻足在自己的车边。他看到黑羽快斗下车奔去的模样就知道事态发展到了什么地步,心下叹息还是来晚了一步。

眼下这短短的几十米,也唯独他挪步挡在了少年的面前。

“……你不能走。”

黑羽快斗一言不发地绕过他,诸伏高明又退后两步,仍旧阻挡住他前行的路。

黑羽快斗顿住,没有抬头,两人在众目睽睽下僵持着。

“你说过,”黑羽快斗的气音喑哑无力,像糙石刮在人心上,“我们只要做当下觉得最正确的决定就好了……”

诸伏高明不回答,也不让开。他明知少年谁的话也不会听,明知自己站到他的面前会遭来他的负面情绪。可是他诸伏高明,做惯了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角色。

“……警视先生,这就是现在我觉得最正确的决定。”

黑羽快斗的话音刚落,诸伏高明眼前忽地亮白一片刺得根本睁不开眼,耳畔刮过一阵轻风,随后听到“嘭、嘭、嘭”的连续三声响,现场立刻就呼喝、怒斥、高叫声充斥一片,还有纷乱的脚步四周来回,他后知后觉是黑羽快斗用了闪光弹与烟雾弹,但听到有几个重叠的声音同时喊出那少年的名字时,他知道来不及了——

汽车引擎轰鸣声与尖锐的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同时响起,烟雾中大门方向传来几声尖叫,似乎有人摔倒在地。诸伏高明回头跑去,险些被地上摔作一团的医务人员和司机绊倒,依稀看到救护车的轮廓和亮起的尾灯。

在救护车开出大门的两秒后,又有两辆车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冲了出去,诸伏高明追到视野清晰的地方,只能看到狭窄的山道上三辆车拉开一道长线疾驰而去。

服部平次和警员们纷纷赶至门口,一时间不知道该追还是继续完成收尾工作,也是这时才发现,指挥行动的组长早已经不见了。同样消失的还有那位联邦调查局的外援,以及两位年轻聪慧的侦探。

 

5.0

南下的高速自动道已经过了高峰期,笔直的公路延伸而去自山脚蜿蜒,盘坡公路尽头忽地闪现一辆未鸣笛的救护车,又有两辆私家轿车随后猝然冲进了过往行车的视野,对向疾驰而来,气势足以令行车们慌忙避让,擦身而过时一瞬气流与轰鸣声。

攀上索道大桥又下坡后,一片碧波在阳光照耀下反射着粼粼碎片呈现在眼前,黑羽快斗双手紧紧把着方向盘,抬眼瞄了后视镜里紧追不舍的两辆轿车,没有血色的唇愈发抿紧,踩实了油门的右脚脚腕处,曾受过伤的跟腱隐隐发胀。

右边那辆白色的是那个公安的,靠左边那辆红色的是FBI赤井秀一的,光线下透过后视镜里的车窗玻璃隐约可以看到车上都不只有驾驶员。黑羽快斗心知自己的车技远不如他们,这是一辆笨重的救护车,在下一个弯道到来之前,必须甩掉他们,否则必定被超。

他又紧紧盯着前方,接下来的一段较长距离的高速自动道大桥,两个方向的车道被护栏分隔开后,各自仅有三车道。

转眼黑羽快斗驾驶着救护车已经稳稳开在了中间车道上,仪表盘的转速指针在140与150之间来回颤动,发动机的轰隆声与震动在车内都异常明显。

两边的车窗几乎同时映出了车影,黑羽快斗的余光瞥到,神情不变地直视前方。

直到宽敞的车道被三辆车并排,一左一右的小车前后车窗都摇了下去,焦急的喊叫声从两边后座传来,黑羽快斗绷着的面容忽有些颤抖,他听出那是工藤新一和白马探——

“停下来!黑羽,你别冲动!”

“这样太危险了基德!快把速度——”

黑羽快斗鼻头一酸,咬着牙又踩重了油门,时速继续往上,那两个人殷切的呼喊声立刻散在了风里。

刚才有一刻,他突然心底无比渴望,这世界上所有人都站在他的对立面的时候,这两个人可以理解他,支持他,哪怕只是……只是不要阻止他也好。

不过几秒,左右又追了上来。

这次开口的是降谷零,他一手把着方向盘,一边从驾驶座探过身来,面色严峻地大声道:“你要到哪里做什么我都会让你去,现在赶紧把车停下来,听到没有!”

他看着少年几乎决绝的侧脸,脸色也难看起来。他众目睽睽之下闯进行动现场,抢车劫走要犯,现在又超速行驶……如果,如果行车期间但凡造成一点伤亡,就算是他也兜不住了。降谷零重重拍打着喇叭,双目简直要急出火来:“赶紧靠边降车速,黑羽快斗——!”

从他后座抻出半个身子的白马探有些在意地回头看了一眼驾驶座上的这个公安。

然而回应降谷零的只有呼呼刮过耳侧的风声。黑羽快斗脸都未侧过一下。

赤井秀一默默计算着超车再将车逼停的可能性有多大,后座的工藤新一却已经先一步探回身子焦虑道:“这辆救护车的轮胎有异响,恐怕经不起几个急刹了……该死,他开得太快了。”

三辆车近乎170的时速疾驰向前,已经开过了整座跨湖大桥的二分之一。前方的视线里一辆大型货车缓缓由远及近,不出两分钟就会赶超。

然而此刻三车并驱,两辆小轿车又隐隐有夹停救护车的趋势。黑羽快斗一言不发地望着那辆载满货物的红色大卡,握住方向盘的手因汗湿而打滑。

救护车的时速飙上了180,远超负荷的轮轴在震颤中传递出不够协调的杂响。赤井秀一和降谷零闪电般意识到黑羽快斗要做什么。

赤井秀一把着方向盘的手青筋暴起,他侧头看向少年,少有地声色急切:“你现在带她走又能做什么,别再倔强了,你已经引起了日本警方的注意,想过以后吗!你还未成年!”

工藤新一几次伸手想要碰触甚至抓住救护车的车门,无奈忽远忽近的距离始终不能得手。

“嘟——!”

前方距离大型货车已经不足二十米了,大大超过了安全距离。

黑羽快斗始终恍若未闻,目光牢牢锁定着前车,余光在相邻两辆车上分别扫过。

被他放坐在副驾驶上的贝尔摩德了无生气,头一歪倒在了他的肩头。风吹起的发丝拂过黑羽快斗的耳边,脑海里忽然闪过那天师姐被他质问争吵时脸上的欲言又止。

被时间愚弄又抛弃了的他们,最终连彼此也相舍而去。

黑羽快斗紧咬着牙关逼回眼眶里的灼热,虚虚望着前方,喃喃开口,尽管声音不响,却随着风断断续续飘进了四人的耳中——

“太差劲了……明明……明明都这样拜托过你们的……”

“未成年?你们和我上床的时候,可没这么说过。”

那句话就像是静止的虚空中点燃的引线、拨动的撞针,顷刻痛击在心头。

救护车猛然已经到了货车的尾端,再要加速恐怕只会车毁人亡,这一刹那紧逼不舍的两辆轿车同一秒钟发出刺耳的轮胎刮擦路面的声音,工藤新一与白马探只来得及异口同声喊出少年的名字,车里所有人都随着惯性往前撞去,又被安全带狠狠勒住甩回,几乎都是擦着各边的护栏勉强安全停下,慌忙抬起眼只看到救护车的车尾一摆,已经从赤井秀一那边空出的缝隙钻出,一转眼就遥遥超前去了。

大货车司机受了惊吓,有些不稳地左右摇摆,缓缓停在了路当中。司机虚浮着脚步走下来,向前看看,又回头看看,不明所以。

“嘭”连着几下关车门的声音,工藤新一走下车来远远望向救护车消失的地方,继而收回目光看向同样下车的那两个男人,眼神里都窝着火。

他听到自己强忍着怒意的声音发问:“他那句话什么意思?”

赤井秀一靠在车上,点燃了一支烟,而降谷零则一言不发地摁着手机,一手抓着头发向后梳去,面色铁青。

白马探向工藤新一走近两步,压着情绪道:“工藤,他非要带那具尸体离开,我心里有种很不好的猜想。”

原本工藤新一还想追问赤井秀一和降谷零,闻言眼皮一跳:“什么?”

那两人也转过头紧盯着白马探。他面无血色,沉着嗓子道:“在伦敦我大出血,他没有送我去医院。宫野博士在我的血液里检测出那东西……”

听到“那东西”时工藤新一的眼角又是一抽。

“他给我输了血,他和我血型不一样,但是他给我输了血,所以那段时间他的手脚总是冰冷的,伤势比我轻却比我好得慢……工藤,他知道自己的血……”

白马探语速非常快,因为太过急切而话语间有点前后颠倒。

“他要救贝尔摩德,所以他就要找个地方,给她输自己的血——”

白马探疯狂点头,在旁听着的赤井秀一和降谷零都紧抿着唇思考着,神情愈发沉重。

工藤新一面露惊惶,喃喃道:“可是她死了……她已经死了……他要怎么给她输血?”

他和白马探面面相觑,听到对方声音里都在颤抖:“黑羽快斗他……会死的。”


theArachne树女士

【秀朱】果实

“没想到,她早就是他孩子的母亲了。”


*独立短篇,基于设想:要是赤井离开前往日本后,朱蒂发现自己怀孕了会怎样?

*有原创角色出场,即赤井与朱蒂的儿子

*全文约8700+


最近,赤井总觉得朱蒂有些不对劲。

或许是宅家生活让他终于放松了下来,他变得愈发注意朱蒂了——他都不知道自己还能比以往更密切地关注她。他没告诉她,来日本之后他之所以有段时间不太联络她了,是因为他发现与她共处一室的时候,自己简直无法把目光从她身上挪开。无论是公交车上第一次见她扮作高中英语教师,还是夺得水无怜奈后与她同在医院,甚至在启用冲矢昴身份后在商场里。他还是因为她才开始关注柯南的呢。直...

“没想到,她早就是他孩子的母亲了。”

 

*独立短篇,基于设想:要是赤井离开前往日本后,朱蒂发现自己怀孕了会怎样?

*有原创角色出场,即赤井与朱蒂的儿子

*全文约8700+

 

最近,赤井总觉得朱蒂有些不对劲。

或许是宅家生活让他终于放松了下来,他变得愈发注意朱蒂了——他都不知道自己还能比以往更密切地关注她。他没告诉她,来日本之后他之所以有段时间不太联络她了,是因为他发现与她共处一室的时候,自己简直无法把目光从她身上挪开。无论是公交车上第一次见她扮作高中英语教师,还是夺得水无怜奈后与她同在医院,甚至在启用冲矢昴身份后在商场里。他还是因为她才开始关注柯南的呢。直到现在,她与詹姆斯和卡迈尔同车任务时,他也会破解她的终端,倾听她的一言一语,一举一动。

是因为习惯了她果敢干练的样子,从没见过在孩子面前活泼甜美的她吗?还是因为发觉她单独行动时,总是身穿不同于局里的性感着装?或许是因为他们分别承担了这次任务的重要角色,不再住在一起了?无论如何,当他终于可以在她身上花更多时间的时候,却意外地发觉她好像没那么在乎他了。

他发现,她看手机的次数比以往多了。虽然信息时代,探员的许多工作都要依靠手机,可她是不是有点过分了?即使与他独处,她也常常旁若无人地在屏幕上操作着什么,有时还会闷声发笑。当她经过提醒抬起头,对上他认真而好奇的眼神,她又会犹豫着移开目光,似乎有些心虚。尽管并未直接交流,他也能从她的身体姿态中察觉出她的不自在。她也看出了这点,可依旧选择不与他沟通,这更令他抓狂。

要是这些都不算,他还发现,她每周都会偷偷藏进某个私密的房间,与什么人通话还是视频。

有什么事需要瞒住队友,连作战会议都可以错过?他可是她男人——呃,前男友——对他们来说有区别吗?到底什么秘密,连他也不能告诉?

他的心中产生了一个可怕的怀疑:难道她有别人了?

 

“赤井先生?赤井先生,你没事吧?”耳旁有希子的声音将他从一团乱麻般的思绪中暂时解脱出来。他这才发现,自己在工藤宅的厨房里心不在焉地剁着砧板,原本要切的胡萝卜和土豆早已从丁变成了泥。这下子又要做失败了,完成后找个借口再送到隔壁去吧。他嘴角下耷,没有一丝笑容,重重地把菜刀放到一边。

“赤井先生,你在想什么?”这位女主人饶有兴致地凑到他耳旁,洞晓天机般地眨眨眼,“是在想朱蒂小姐吗?”

她知道他们的事,他并不意外。且不说这个前女明星本身就是八卦好手,他们之间也一定瞒不过她那明察秋毫的丈夫。不过,自己真的表现得这么明显吗?他看了眼被剁出道道刀痕的砧板,对来教他做菜的主妇撇嘴苦笑。

于是,在她的软磨硬泡强烈要求下,两人在客厅一边喝着橙汁,一边听他艰难地把朱蒂的事讲了出来。

“瞒着男友每周密会,还盯着手机发笑。这么看来,她的确是有可能有了新的交往对象。”有希子托起下巴分析道,“不过,你当年真的用那种借口把她甩了?”她挂起半月眼,不满之情溢于言表,又有几分恨铁不成钢,仿佛教训不懂事的孩子。

“我们这行是危险的工作,我必须保护她,不把她牵扯进恐怖组织的计划。”赤井自知理亏,低头抿嘴,不愿多谈那段往事,“不过我猜,我这么做是适得其反了……”不仅加深了她对这个任务的执念,还让她不再信任他的感情。他们是怎么走到这步的呢?

“不过嘛,这说明她对你仍然有感情,至少还承认与你的关系。她要是真不在乎你了,也没必要瞒着你了。”有希子的话并没有给他多少安慰,反倒让他愈发堵得慌。到底是谁,能把她从他的眼皮底下抢走?“那么你打算怎么办呢,王牌先生?”

“首先,我需要知道我的对手是谁。”赤井一口干完了杯中的橙汁,恶狠狠地说。

 

赤井在这名擅长变装的女演员帮助下费了一番工夫,把纽扣式窃听器贴在了朱蒂的衣领后端。接下来只需等待时机。周六晚上六点,朱蒂与三名同事到工藤宅开例行周会,拒绝了工藤夫妇留下来共进晚餐的邀请。六点一刻,她频频查看手机,脸上是不加掩饰的焦急与期待,但当卡迈尔询问她的时候,她又强作镇定地说没事。六点半,她从座位上站起身,向屋内几人说了声抱歉,便带着电脑急匆匆离开房间,走进了宅子西侧的一间储藏室。赤井默默将无线耳机塞入左耳,把音量调到最大。

过了一会儿,在一阵敲击键盘声之后,他的耳边传来了朱蒂的呼唤。这一次,不同于扮作日语不好的外籍教师时有些虚假的热情甜美,她的声音中饱含真心实意的慈爱与体贴。或许因为隔着屏幕,他依然听不到对面的话,但能听出她期待已久的愉悦,似乎一周的阴霾都散去了。若在平时,他一定很乐意见到她这般快活,但接下来他立刻听到了令他血压飙升的对话:

“嗨呀,宝贝,好久不见!这周过得怎么样呢?”赤井皱紧了眉。什么人,居然能让她叫宝贝?他本来以为唤他“秀”已经是她亲密称呼的极限了。而他默许甚至鼓励她这么叫他,自己则对别人用敬称,只对她直呼其名,是他在各路熟与不熟同事面前宣誓主权的方式,明明白白地告诉他们她是属于他的。到底是谁,居然敢触犯他的禁忌?

接下来是一段生活分享,还好她没透露他们的工作内容。赤井就像灌下了一瓶老陈醋,嘴中酸味渐渐满溢。尽管他常以跟踪和监控的方式陪在她身边,但他从没有得到她这么快乐细致的分享,就连他回美国后那两年也没有。是因为那时他们仍然住在同一间公寓里?赤井握紧拳头,竭力安慰自己,忍住跑出去砸门的冲动。

“再忍一段时间嘛,宝贝。再过几个月,最多几个月,妈咪就能回来看你了……”赤井终于忍不住,起身离开房间,三步两步走到她门口,一脚踹开了紧锁的门。对面的人居然叫她妈咪,她和自己从来没有这么玩过!

朱蒂坐在一个箱子上,腿上摆着电脑,惊诧地望着闯进来的他。她的屏幕上是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有着不安分的黑发和深绿的上挑眼。如果这还不算,赤井家那富有特色的眼线同亲子鉴定般确认了他的身份。他愣住了。

“妈妈,那是……爸爸吗?”小男孩活泼的声音从视频中传出,率先打破了屋内的寂静。

“马特,你能去找你外婆了吗?妈咪下周再见你。”朱蒂缓过神来,盖上了电脑。她盯着笔记本银灰色的外壳,平复了一下情绪,再次抬起头时,湛蓝的双眼如同一汪湖泊,委屈和歉意几乎滴了出来。

赤井搬了个箱子坐到了她对面,缓缓抓住她的手,宽大的手掌将她包在里面。“把一切都告诉我吧。”他望着她,温柔地说。上一次用这样的语气,还是在车上向她保证不会让她遇到直面犯人的危险情况。

朱蒂几次张口,但都犹豫着说不出话。赤井耐心握着她的手,深绿的眸子中充满了对她才有的体贴。在他的鼓励下,她慢慢将一切向他道来。

 

朱蒂是在他离开两个月后发现不对劲的,她原本还以为只是失恋加压力而停经呢。直到她越来越频繁地头晕气短、心跳加快,即便不出外勤也疲劳乏力,几次险些晕倒在办公桌前,被詹姆斯勒令休息三天。那天早晨,她望着镜中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去药店买了验孕棒。两道红线,她怀孕了。

她到一家私人医院做了检查,当然用了假名字和假住址。孩子五个月了,胎动明显,在B超中向她挥舞着两只小手。她眨了眨眼,惊讶地发现她的眼眶竟然湿润了。即使明白这是孕期母体激素改变造成的,她还是允许自己在这美妙的动容中沉浸了一会儿。为了自己,为了一切,哪怕只有片刻。

接下来两天,她都躺在租来公寓的床上,独自一人,思绪万千。一年之前,她搬进了这间公寓,与他共度二人世界;一年之后,这里依然有着两人,只是没有了他,而她有生以来第一次失去了方向,不知未来如何是好。

当她意识到她将肚子里的宝宝视作一人,便明白自己已做出了决定。她将双手轻轻放在肚子上,计算胎动次数。十二小时胎动数三十六次,是个活跃的小家伙呢。

她望向窗外,中央公园的树木在夜色下挥舞着枝杈,显出几分阴郁晦涩。可她明白,当明天的太阳升起,它们又会以挺拔的身姿迎接晨起的市民。在当前的境况下,她将面对的麻烦多半会超过值得的瞬间,可她决然一意孤行。这是一个新的生命,而她尊重生命,就像他一样。

向总部请假的过程比她预想得容易。她本来编了一大段说辞,想在不告诉詹姆斯太多情况的同时让他批准假期。他是黑暗组织任务的指挥官,是赤井的直联上线,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知道。然而银发上司只是看了她一眼,没有多过问,便给了她八个月的长假,最后叮嘱她尽早回工作岗位。

接下来五个月中,她搬回了加利福尼亚,住到了养父母斯塔林夫妇家里。八岁那年,她父母双亡,为这对同为特工的夫妇收养。他们是她父亲的朋友,对她查清父亲案子的想法一直十分支持。正是在他们的关爱和培养下,她才成长得这般勇敢而坚韧,一往直前地追求她所想要的。供她读完大学后,他们便搬到加州一幢别墅中,享受退休生活。她从没想过,自己会以这种方式再次寻求他们的帮助。

她在斯塔林宅中生下了孩子,是个男孩。黑发绿眼,像他父亲一样;而她无奈地明白,自己也像他父亲一样,无法在他身边久留。她真不想这样麻烦爸妈,可她没有多少选择。他们富有经验,知道如何走完收养流程,如何隐瞒孩子的身份,以及在紧急情况下,如何确保他的安全。有了他们的呵护,至少宝宝能健康成长吧?

每周一次,她与宝宝视频见面;每月一次,她设法回去看望他们。平日里她沉浸在忙碌的特工生涯里,私底下她却默默记录了宝宝的每个成长瞬间:第一次坐起来,第一次学会爬,第一次走路,第一个说的单词……她无法经常与他见面,错过了他人生最初几年许多重要瞬间,而这一切都无法与人分享。几年来她艰辛、愧疚,然而她尽了全力。

 

“朱蒂……”赤井默不作声地听完,百感交集,“你为什么不告诉我?”许久,他才问出一句,仿佛明知故问。不觉间,他的声音哽咽了。

“知道自己有个儿子只会让你分心,而我不能让任何事影响这个任务。毕竟这是你即使牺牲我,也要摧毁的组织。”说到这里,朱蒂坚定了起来,像他当年对她一般理直气壮,至少听起来如此。赤井眼眶湿了,却依然恳切地看着她。她咬紧了嘴唇,想继续强硬几句,可最终还是叹了口气,怅然若失,“你离开家人,避开母亲和弟妹,远走他乡,只为完成使命……我怎么能让一个前女友的意外妨碍这一切呢?

“秀,我很抱歉把这件事瞒着你,但我希望你能试着理解。生下马特是我的决定,我不想让他成为你的负担。我本打算等一切结束再告诉你的。

“按照美国的法律,你得支付他的一半抚养费。但要是你不愿意,我也不会强求。我靠自己也能做到。”此话一出,她竟感到了难得的轻松。秘密终于大白。无论如何,她今后都不用再伪装和隐瞒了。

“哦,朱蒂,朱蒂……为什么……”即便这一时刻,他的她仍旧顽强而固执,不敢对他有丝毫企盼。她怎么就不明白,他从没有爱过别人呢?赤井终于忍不住,一把将她揽入怀中,用两条钢筋般的手臂死死将她扣在怀里,如同洪水中的流民紧攥漂流的救生艇,又如树木在秋夜降临时全力挽回随风而去的落叶。

朱蒂愣了一下,却下意识地抱紧了他,抚摩他宽阔的脊背,如同从前她无数次做的那样。这一刻,她等待太久了。他本该成为她的依靠,却成了一支利箭,穿透她的心脏离去,留下空洞在风中发出阵阵回声。

赤井眼前模糊,便深深闭上,让她粉色的针织衫吸收眼中的盐碱。他抛弃了他深爱的女子,他孩子的母亲,比他父亲当初还要残酷无情。这些年来,他努力追寻父亲的踪迹;王牌特工、顶级狙击手、银色子弹,他将一张张闪光的证书收入囊中,铸成直捣黑暗组织核心的武器。然而在执迷不悟中,他却重蹈了父之罪责,成了他最不该变成的模样。多讽刺啊。

若不为守护最爱之人,银色子弹又为何用?

朱蒂安静地趴在他的怀里,就像一只考拉拥着她的树干。他是那样强壮而温暖,而她已经五年没有体味,没有与他这样心心相印了。而现在,她的肌肉记起了那种感觉,一种紧贴他时才有的震颤。她不由自主地将头埋到他的心口,倾听他稳健的心跳。他的身体是她的乐园,他的怀抱是她的城堡,终于令她从磐石化为流水,冲垮了她为自己打造的坚实堤坝。

她在他怀里大声抽泣,毫不客气地用他的白羊绒衫擦拭眼泪,将这几年来的所有委屈与苦涩倾泻到他的身上。而他安然接纳,捋着她的金发,吻去她脸上的泪水。

“我知道,我知道……我是个狂妄自大、胡作非为、幼稚可笑的混蛋。我伤透了你的心,或许永远也无法弥补。但在此之上,确实有一件事,你该向我道歉。”他柔和对她说,没有放松怀抱的力度,“你真的应该早点告诉我的……朱蒂,我在这世上唯一的爱。”

是啊,要是她告诉他,他一定不会跟她分手,不会去接近另一个女人了。他想了想,自己甚至愿意放弃这次任务,回日本只为带她与家人团聚。他能体会失去父亲的感觉,他怎么忍心对他的妻儿做这样的事呢?

待他怀中的她安静下来,他扶她站了起来,抓着她的手臂就往外走。他打开门,发现有希子正猫在门口,显然听到了他们的所有对话。她对他们抱歉地笑了笑,随即开启了一场如真似假的“感动落泪”大型演绎。

然而他却无心理她,无心搭理朱蒂之外的任何人。“去哪儿?”朱蒂被他拉着走了几步,趔趄停下问他,睫毛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珠。

“去选戒指。我们下周就结婚。”赤井轻柔地抚净她的眼角,不容争辩地说,“我五年前就该这么做了。”

 

 

彩蛋1

“所以,你一直都知道?”两周以后,赤井得意地向他的上司展示无名指上的戒指,谈起新婚妻子早已为他诞下孩子的事实,却发现他一点也不意外。事实上,他居然这么晚才发现自己爱人这个不难拆穿的秘密,他还有些难以言说的不屑。

“是啊。”詹姆斯淡定到轻蔑地说,“你忘了吗?朱蒂的养父母斯塔林夫妇也是我的老朋友。她请假离开时身形已开始臃肿。只要猜测方向对了,剩下的很容易证实。实际上,你儿子的社会安全卡还是我暗中帮忙办妥的呢。”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赤井单手扶额,无奈地说。他还以为他是站在他一边的呢,不然他也不会将假死计划告诉他了。谁能想到,这位长官保守的远远不止他的秘密呢?

“朱蒂选择不告诉你,不告诉任何人,哪怕是我。我尊重她。”詹姆斯云淡风轻,言语间却添了一丝郑重,“而且,她的理由充足可信。这个任务实在太重要了,我们输不起。”

“所以你明明知道,但在她面前假装不知道,同时暗中帮助我们的儿子?”赤井摇了摇头,有点不敢相信,“对不起,我还以为……我以为你希望她能早点与我复合,幸福地跟我在一起。”他看似随意地移开目光,犹豫着说。

詹姆斯长长地叹了口气,转身直视这位不平凡的属下。他下垂的眼角中流露出难得的严厉,令赤井第一次感觉到,他已经是个饱经风霜的老长官了。

“听着,朱蒂还是孩子的时候,我就认识她了。我看着她长大,将她训练成熟,她就像我的女儿。不要以为你比我更能理解她,知道对她来说什么是最好的。

“你们最初在一起,我其实并不支持。我认为对她而言,你不见得是个好影响,你太强大、太任性了。我觉得内心深处,她也知道。她明白有一天你会打碎她的心,可她仍然义无反顾地扑进了你的怀抱,就像飞蛾扑火。而我信任她,所以也信任你。

“诚实地说,在我看来,你们之所以今天才兜兜转转地走到这步……你实在只能怪你自己,赤井。”

“我……”赤井缓缓坐到一旁的沙发上,双手交叉撑住额头。他以前从未听过这名年长慈爱的上司如此严肃地批评自己。他的话句句属实,甚至不能算批评,却让他深受打击,彻底沉默,说不出话。许久,他才喃喃自语,“我以为一切都要为了任务。”

“是啊,她也是这么想的。”见他一副焉了的模样,詹姆斯的语气缓和了些。或许上一段说得太重了?不过刚刚那句倒是没错。正是因为这样,五年前他才会离开她,而她也一直不告诉他真相,即便两年前两人团聚,她依旧执拗地不打破他们间的僵局。活到他这个年纪,看到这对小情侣别扭地不肯放手去爱,他实在觉得不值。

他从橱柜里拿出一套英式茶具,又从抽屉里取出茶包,从容不迫地烧水泡茶,将杯碟递到赤井手中。“对于我们这样的人,任务永远不会结束。总会有下一个使命召唤你,下一场危机只能由你解决。要是你想等一切安定下来,再去追求幸福……那么你们两人总有一个等不到那天。

“所以,珍惜与挚爱度过的每一天吧。别让同情和愧疚阻断你的心声,别再以保护的名义伤害她,别再让她作无谓的等待了。”他将自己杯中的茶水啜尽,离开了房间。赤井是个聪明人,他无须多解释。

望着屋内陷入沉思的属下,詹姆斯·布莱克指挥官回想起了自己的年轻岁月,想起了那些为他所辜负的女子,他多么希望当初也能有人将这些道理敲打进他年少轻狂的脑中啊。此刻,这对快乐的新婚夫妇眼中只有彼此,但愿他们能避免他的命运吧。

 

彩蛋2

马修·斯塔林小名马特,今年四岁,住在美国加利福尼亚州。自从记事起,他就与外公外婆生活在一起。他的母亲很久才来看望他一次,而他从未见过他的父亲。

或许因为相貌英俊,聪颖过人,他从小就深受社区里女孩和老人的欢迎,却成了大男孩们集体霸凌的对象。他们抓住他不寻常的长相和谜一般的身世,骂他是没爹的私生子,不知哪来的野种,甚至有传言说他是他母亲被黄皮黑帮侵犯的恶果。更要命的是,还真有人相信那一套,考虑到他外公外婆和妈妈都是金发碧眼的欧罗巴人种,而他却是黑发绿眼的混血儿。

好在马特从不打算任人欺侮,他几乎是一学会走路,就无师自通地会了战斗。即使面对比自己大几倍的对手,他也能利用手边的玩具、树枝或砂石,绝不给对方好果子吃。回家后,少不了外婆的一顿教训和外公的连声叹气,可他从未停止为捍卫自己而战,还将这种保护延伸到了其他受欺凌的孩子身上。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对他身世的疑问越来越大。终于有一天,他好不容易等到了母亲的探访。夜晚,她到他床前哄他入睡,他小心翼翼地张口询问,绿眸中有着远大于年龄的成熟:“妈妈,我真的没有爸爸吗?”

“傻孩子,你怎么会没有爸爸呢?”母亲将他额前一缕黑发捋到耳后,宽慰地笑着回答,仿佛早已想好了的答案,“你爸爸呀,他只是现在不方便见你。那不代表你没有爸爸呀。”

马特用被子遮住半张脸,只露出眼睛。他似乎想多问点什么,但又开不了口。

“所以……那些欺负你和你同伴的大孩子,你给他们好看了吧?”母亲把被子移到他嘴巴下方,调皮地眨着眼,“外婆都告诉我了。”

小马特惊讶地望着她。以前从没有人鼓励地问过他有没有打赢,他们总是一脸失望又无可奈何,对他进行无聊的道德说教。他观察了片刻,确认她是真想知道后,骄傲地说:“当然了,上周有个家伙块头是我的两倍,伤得和我一样重。”

“很好,这正是你爸爸会做的,保护自己和弱者。”朱蒂摸了摸儿子的头,耐心地对他说,“但不是所有问题都能用拳头解决的。你长大了,就要学会用这里。”她点了点他的脑袋,微笑中带着严肃。

马特躺在床上,点了点头,若有所思。最后,他迟疑着开口问道:“那我什么时候……那我还能见到他吗?”

朱蒂的睫毛微微动了下。“总有一天,你会见到他的。我保证。”她塞好他的被子,亲了亲他的额头,关灯离开了房间。

当天夜间,马特实在忍不住好奇。他等母亲走远后,轻手轻脚地起身,躲到客厅门口偷听到了她与外婆的谈话。他的父亲竟然是联邦调查局的王牌,还创下过700码狙击的记录!他不懂那是什么意思,但听出好像很厉害的样子。母亲没有骗他,他安心多了。

凌晨一点,他趁家里的大人都入睡,踮起脚尖溜到朱蒂的床前。他拿起她的手机,用她的指纹解锁,翻起了手机相册。他在四年前一张照片中找到了他想要的答案:一个戴帽子的高个子男人,有着和他一模一样的黑头发和绿眼睛。母亲灿烂地笑着,依偎在他怀里,他搂着她,嘴角挂着淡淡的笑,瞥向她的眼中充满了宠溺。

他应该就是爸爸了吧?

马特满足地放下手机,回房睡了。这下子,他什么也不缺了。

 

母亲又要去出差了,好久不能再来陪他。像往常一样,不知何时才能回来;同样像往常一样,他必须帮忙保密,不能告诉任何人。马特早已习惯,不哭不闹。她保证每周都和他视频,他希望她能信守承诺。

那天上午,他早早起床,守在平板前等待妈妈的来电。每星期只能见她一次,他总是格外珍惜。他发现,从前她常在车上或室外与他视频,现在却总在室内,像是某间大宅的小房间,偶尔还会听到门外喊她的声音,这天也不例外。他与她通话到一半,竟有人破门而入,冲了进来。

镜头前是一名戴针织帽的男子,满脸惊讶地望着他。尽管剪短了照片上的一头长发,那双罕见的绿眸依然让他一眼认出了他:“妈妈,那是爸爸吗?”

屏幕对面的两人相视无言,可母亲委屈又愧疚的眼神早已告诉了他答案。有生以来第一次,他见到了他的父亲。

 

几天后,他的住处收到了一件匿名包裹,是寄给他的。里面是一根棒球棍和棒球手套——他一直想要一套棒球器具,羡慕别的孩子能和爸爸一起打棒球——还是成人职业选手用的。尽管对他的小手来说大了些,不妨碍他兴奋得上蹿下跳,乱挥乱舞。

除此之外,还有一把一比十狙击枪模型,一盒左轮手枪木质拼装玩具,一顶黑色棒球帽,两颗塑料子弹串成的钥匙扣,用颜料涂成了银色。他的心中突然有了很好的预感,期盼着本周与母亲的视频。

那一天终于到来,母亲的来电却比平常晚了十来分钟。就在他和外婆担心出了什么事,想打电话过去询问的时候,朱蒂终于上线了。视频画面还未传来,她的笑声便传到了屏幕前两位亲人的耳中。

待画面终于正常,他见到面前有两人。朱蒂身穿浴衣,心情舒畅,红光满面。往日平静面孔下隐藏的焦虑不安完全消失了,此刻她在身旁男子的臂弯里舒展身体,还带一点小姑娘的羞涩。她身边的男子头戴贝雷帽,身着衬衫马甲。他的右臂紧搂她的腰,左手将她的右手抓在掌心里,即兴奋又有些不安。他的母亲父亲。

“嗨,你收到我前几天寄给你的包裹了吗,马修?”在朱蒂的眼神鼓舞下,他默默吸了口气,尝试着对他说出了第一句话,“我能叫你马特吗?”

他望向母亲,她对他报以微笑。于是,面对这名就像长大版他自己的男子,他先是缓缓点了下头,而后又重重地点了两下,憧憬而肯定。

“马特,你知道我是谁吗?”男子大方地继续问道,脸上是显而易见的喜悦。

“你是我爸爸。”他口齿清晰地大声说道,“你好,爸爸。”

他不知道为什么母亲将头埋进了父亲的肩窝,眼泪从她好看的面庞上流下。他的父亲对镜头前的他抱歉地笑着,亲吻她的额头,拍着她的脊背安抚她。他是说错什么了吗?

然而灯光一闪,他看见了母亲和父亲无名指上的戒指,是他以前从未见过的。

他莫名放下了心。他有预感,他们会是幸福的一家人。

吐司边边

[摄殓]哥有老婆

*假装联合有约瑟夫!!!不要抓住这个点不放



约瑟夫近来很不一般。

但是求生们只有一个疑惑没有定论。

对此有着格外敏锐的嗅觉的埃米尔挽着艾达的手坚定地说:“他肯定是谈恋爱了。”

就像他有艾达了会恪守男德就不会接近其他的女性一样。

求生们想了想约瑟夫近日的反常行为,好像真如埃米尔所说的,谈恋爱了。

一般情况下,如果是完成了庄园分配下来的KPI后约瑟夫就会比较懒散不再兢兢业业的上分,他也知道自己的追击能力摆在那里,还不如装模作样的挥几下刀,陪着求生们玩耍几番等着他们破译完密码机打开大门耗费一下多余的时间。

作为一名绅士,约瑟夫很注重人与人社交之间的距离,但凡有人不小心的朝他靠近...

*假装联合有约瑟夫!!!不要抓住这个点不放



约瑟夫近来很不一般。

但是求生们只有一个疑惑没有定论。

对此有着格外敏锐的嗅觉的埃米尔挽着艾达的手坚定地说:“他肯定是谈恋爱了。”

就像他有艾达了会恪守男德就不会接近其他的女性一样。

求生们想了想约瑟夫近日的反常行为,好像真如埃米尔所说的,谈恋爱了。

一般情况下,如果是完成了庄园分配下来的KPI后约瑟夫就会比较懒散不再兢兢业业的上分,他也知道自己的追击能力摆在那里,还不如装模作样的挥几下刀,陪着求生们玩耍几番等着他们破译完密码机打开大门耗费一下多余的时间。

作为一名绅士,约瑟夫很注重人与人社交之间的距离,但凡有人不小心的朝他靠近了一点都会被他用刀以安全的方式阻挡在前并优雅的提醒女士或者先生,自己再不动声色的往后退,留出安全的社交距离。

这些行为都是约瑟夫的日常举止,看起来与平时并没有什么不同,但只要仔细分辨还是能看出一些端倪来。

比如有细心的人发现约瑟夫一般都会距离他们一步左右的位置,现在却变成了两步甚至更远的距离,这种社交距离大部分情况下只有在有对象的埃米尔和社恐的伊索·卡尔身上看见。

除开约瑟夫突然变成社恐的可能性,围在一起推理的人们倒吸一口凉气——难道说约瑟夫有对象了!

不在排位时间的求生们闲的发霉,有着大把的时间可以八卦,他们把所有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有可能和约瑟夫接触的人身上,颇有着一种掘地三尺的气势。

不过结果很令人沮丧,他们各自分配盯了约瑟夫好几天,居然没有挖到一点有用的消息。

起先他们把可能性放在了女性求生身上,发现约瑟夫对她们一视同仁后把希望放在了男求生身上,除开死活不愿意“背叛”艾达的埃米尔和一提约瑟夫名字就发抖的伊索·卡尔以外,所有人都去试探了一番约瑟夫,也是毫无进展。

难不成,约瑟夫的对象也是监管者阵营的?

这个猜想很有可能。

但是他们怎么才能知道是谁呢?平常的时候求生者根本见不到两个监管者互动,除非——是联合狩猎!

这几日的联合排的比往常快得多,约瑟夫心情很好的坐在椅子上卷着鬓角的尾发。

他在准备阶段见到了想见的人,另一张椅子上的杰克向他投去一个我懂的眼神。

进入游戏后两人很有默契的分工合作,几乎拿出了打排位的气势,求生们不多时就被他们围追的东逃西散,眼瞧着胜利的天平向他们偏去,约瑟夫却没有继续乘胜追击。

一些淘汰出局的求生们和倒在地上自愈的求生们看着他的身影随着牛仔进了地下室。

惊呆了众人。

他们一开始看着约瑟夫和杰克的默契度正以为自己找到答案了的时候,约瑟夫突然的出现打破了他们的猜测,不仅打破了还把答案露了出来。

怎么是他呢?怎么可能是他呢?他竟然掩盖的这样好!

出局了的求生只恨自己不能再进游戏里和伙伴大聊特聊,这将是欧利蒂斯庄园最火爆的新闻。

反观杰克,他不知什么时候也停了手,就连倒在地上的人自愈起来了也不管了,还有那张没有一个人发现他什么时候带进来的桌子,桌布一摊,红茶一泡,还有一些小点心。享受般原地一坐,开始了下午茶。

他不但自己喝,还招呼愣在不动的求生一起喝:“站那干什么,还要好久呢,不如休息会儿。”

他以一种过来人的口气说道。

他们不是很想和杰克一起享用下午茶,比起这个还是地下室的情况更吸引他们。

于是只有佣兵不客气地坐了下来一起吃,其他人全都鬼鬼祟祟挤在一起朝地下室的方向走去。

只是他们还没走到牛仔就从地下室里出来了,看见这么多人来迎接他还怪难为情的。

就是这帮人没有一个真正关心他的,一直在探头探脑看着他身后约瑟夫有没有跟出来:“你怎么出来了?那谁在下面?”

凯文没有意识到不对劲,他完成自己的任务就解脱了,和两个大男人待一块真不是他自愿的。

于是他很豁达地说:“放心,我没有爱看别人隐私的习惯!”

君玖

『第五』求生者们有个小秘密

“谁和监管者谈恋爱谁就是巡视狗!”

在座几位男士汗流浃背了。


涉及cp:隐囚/摄殓/杰佣/黄占

几句话说曲/园医  ooc预警 新求生出没

————————————

  

  “请某几位求生们注意一下自己在庄严的作风,庄园不是法外之地,到处都是监控”求生者小会上,夜莺小姐意有所指,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她说的什么意思。而某几位求生们,顿时觉得汗流浃背了。

  

  “真的会有人和监管谈恋爱吗”新来的求生弗洛里安摸了摸下巴,这是他来庄园的第一场会议,居然就是说监管求生谈恋爱的事。

  

  “克利切不知道,克利切没有”克利切耸了耸肩 ...

“谁和监管者谈恋爱谁就是巡视狗!”

在座几位男士汗流浃背了。


涉及cp:隐囚/摄殓/杰佣/黄占

几句话说曲/园医  ooc预警 新求生出没

————————————

  

  “请某几位求生们注意一下自己在庄严的作风,庄园不是法外之地,到处都是监控”求生者小会上,夜莺小姐意有所指,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她说的什么意思。而某几位求生们,顿时觉得汗流浃背了。

  

  “真的会有人和监管谈恋爱吗”新来的求生弗洛里安摸了摸下巴,这是他来庄园的第一场会议,居然就是说监管求生谈恋爱的事。

  

  “克利切不知道,克利切没有”克利切耸了耸肩 

  

  在座几位女士心知肚明,艾玛对艾米丽示意她看对面,艾米丽顺着艾玛的眼神看过去。只见卢卡少有的局促,已经有些坐立不安了。

  

  “但我看到好几次有监管到求生宿舍下面”不知道谁说了这么一句,只见卢卡拍案而起“怎么可能,谁和监管谈恋爱谁就是巡视狗”

  

  这话说完,他觉得自己受到了在场所有人目光的洗礼,尤其是几道格外热烈。

  

  遭了,汗流浃背了老铁。

  

  “就说嘛,不可能有人和监管谈恋爱的,你说是吧克雷伯格先生”奥尔菲斯慢条斯理喝了手中的咖啡,看向一旁的克雷伯格。

  

  “是啊,怎么可能呢”两人像是闲聊一般,一边喝着咖啡一边闲谈夜莺小姐的会议内容,坐在小说家身边的爱丽丝内心os:两只老狐狸。

  

  卡尔早就受不了这样的谈论溜走了,奈布倒是一副常态,仿佛他们谈论的人没有他一样。

  

  伊莱嘴角带笑,但可以看出笑的勉强,卢卡这一发算是把他们都推出去了。

  

  他们算是最早一批来庄园的,虽然没有大张旗鼓,但是和他们一批的求生们都心照不宣,也不到处说,但也没有瞒着。

  

  但有段时间庄园主不知道抽什么疯,说要抓庄园风气,不能再庄园里做亲密举动,违者罚打扫地图。

  

  这下子给某些监管气死了,当天借着追求生的名义拆了好几个地图。

  

  但后面来的新人就不怎么清楚他们的关系了,当然也有聪明的看出来了。比如那两只老狐狸。

  

  这天洛伦兹和卢卡在永眠镇喂那只大胖猫,卢卡喂,洛伦兹就站在一旁看着他。

  

  “老师,我有个图纸今晚你帮我看看吧”卢卡喂完猫,抬头看向洛伦兹,完好的那只眼睛还是闪亮亮的。

  

  “好”洛伦兹刚想情不自禁摸摸卢卡毛茸茸的发顶,就听到一个声音。

  

  “好巧啊巴尔萨先生和洛伦兹先生”弗洛里安看到他们向他们走来,“我来熟悉一下地图”

  

  “你好”卢卡马上和洛伦兹拉开距离,洛伦兹向弗洛里安点了点头以示问好。

  

  “今天下午是哈斯塔先生,我还是第一次遇见他,有些紧张”弗洛里安抓了抓头发。

  

  “今天下午伊莱和你一对吗”卢卡问道。

  

  “是的”

  

  “那你不用紧张,有伊莱在”卢卡拍了拍弗洛里安的肩膀,给他传授经验“离伊莱远点就行”

  

  “哈?”新人不理解,但新人尊重。

  

  永眠镇,弗洛里安正在阁楼修机呢,感受到了心脏扑通扑通直跳,他下意识看向楼梯口发现并没有监管者的红光。

  

  逐渐心跳降低,他放心破译完一台机后走到窗户口。

  

  看到墓地前监管正站在密码机旁,而伊莱先生正在修机。

  

  弗洛里安遇到过佛系局,那局监管是约瑟夫先生,从头到尾他都没有碰到过他,稀里糊涂就跑走了。而这次,他看到了那位黄衣之主将触手缠住了伊莱的脚裸,深入了宽大的袍子中,而原本破译的机子瞬间炸了。

  

  弗洛里安觉得自己好像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怕长针眼,迅速从楼梯上离开并给其他两位发了句“专心破译”

  

  “都怪卢卡,我成那只疯狗了”奈布坐在杰克床上,一口气喝完了杰克端来的牛奶

  

  “小先生,慢些”杰克拿过杯子,安抚性拍了拍他的背。

  

  “早晚给他打一顿”奈布摩拳擦掌恨不得现在就和卢卡单挑。

  

  “好了小先生,你该睡觉了”杰克拉过还在生气的奈布塞入被子,“听说你看中了卢卡改造过的刀?”

  

  “是的,但是卢卡说这个只有一把”奈布不想睡,他昨天晚上和杰克闹到了很晚,今天下午才起。

  

  “我会和洛伦兹要来的,作为精神损失费”杰克打了个响指“而你,小先生,你该睡觉了”

  

  “好吧,我暂时原谅卢卡了,杰克你别乱摸我,明天下午我有任务”奈布踹了杰克一脚,试图让他的手不要作乱。

  

  “没关系,明天那把是约瑟夫,他不会来找你的”杰克的手继续作威作福,奈布挣扎不过,只能躺平享受。

  

  “先生,你说我们会被发现吗”那边干柴烈火,这里浓情蜜意,卡尔窝在约瑟夫怀中,两人正在一起看综艺。

  

  “不会的卡尔,而且就算我们被发现也没关系,我们不用担心”约瑟夫揽住自己爱人安慰道。卡尔一直很没安全感他是知道的,他只能尽可能给自家爱人更多的安全感,事实证明是有效的,浪漫的法国人总能给爱人带来意想不到的惊喜。

  

  “但是庄园主……”最主要的是庄园制的制度,他不怕他和约瑟夫的关系被人知道,甚至希望如此,但庄园主那要阴晴不定的性格真的让他难以捉摸。

  

  “不用管他,卡尔,他只是闲的没事而已”约瑟夫在内心骂了几句庄园主,继续拉住卡尔的手,“夜莺小姐也只是说不让我们乱来,而庄园主他只是单身太久受不了刺激罢了”

  

  卡尔点了点头,“好了卡尔,我们该去睡觉了”约瑟夫抱起卡尔走向房间里的大床。

  

彩蛋:关于巡视狗改名叫卢卡这件事。


吐司边边

[摄殓/я]就算是魅魔也受不住啊!

*那方面需求很大的约瑟夫x不会勾引人快要把自己饿死的伊索



约瑟夫家里养了只魅魔,严格来说,是他把魅魔困在了家里。

他遇上那只魅魔可以说是完全是运气使然。

又或者是缘分来了挡也挡不住。

那天加班回家的路上,碰见了这只快要饿晕过去的魅魔,魅魔伊索因为实在不会勾引人快要把自己活生生饿死了都吃不上一口饭。

按理说魅魔再怎么样都不会把自己饿成这幅样子,看着眼前饿得只进气不出气的魅魔约瑟夫陷入了沉思。

约瑟夫最近隐隐察觉到自己忍耐的临期值快要到达顶峰了,他正是因为自己需求量格外大害怕吓到另一半才迟迟不敢交对象。

魅魔的身体构造完全就是为他量身打造的!

而上帝让他今天和伊索相见,不就...

*那方面需求很大的约瑟夫x不会勾引人快要把自己饿死的伊索



约瑟夫家里养了只魅魔,严格来说,是他把魅魔困在了家里。

他遇上那只魅魔可以说是完全是运气使然。

又或者是缘分来了挡也挡不住。

那天加班回家的路上,碰见了这只快要饿晕过去的魅魔,魅魔伊索因为实在不会勾引人快要把自己活生生饿死了都吃不上一口饭。

按理说魅魔再怎么样都不会把自己饿成这幅样子,看着眼前饿得只进气不出气的魅魔约瑟夫陷入了沉思。

约瑟夫最近隐隐察觉到自己忍耐的临期值快要到达顶峰了,他正是因为自己需求量格外大害怕吓到另一半才迟迟不敢交对象。

魅魔的身体构造完全就是为他量身打造的!

而上帝让他今天和伊索相见,不就是命中注定吗!

约瑟夫看着怀里的魅魔饿得惨败的脸色咽了咽口水,不动声色的将伊索带回了自己的家。

他才不是趁虚而入,他只是刚好捡回了一个快要饿死的生命,并且帮助了他。


伊索实在是饿得没有力气了,只能感觉到有人打横抱起了自己,这人身上非常的温暖还充斥着一股格外香甜的气味,这个味道吸引着他,引得他的肚子一直咕咕地叫,伊索实在受不了了,用尽最后一点力气在那人身上四处摸索,企图找寻到香味的来源。

约瑟夫本来就快要到极限了,经过伊索这一阵无意的点拨更加的火上加油,他巴不得就在这块人烟稀少的地方来一次大和谐,但他所拥有的绅士气度不允许他这么做。

所以他只能忍耐住拼命告诫自己,只要忍过这一段路,他怀里的魅魔想怎么玩就能怎么玩。



*全文可去微博摄殓超话底下的链接看……

*被警告了取消了彩蛋……

老七吖

【摄殓】嬉命人孕期养护指南


  猎犬孕期养护指南后续拍嬉pa

  ﹋o﹋

  依然说无脑随笔,此处拍卖师恋爱脑拉满——

  观测者友情出演,且和嬉命人相互迫害

  

  ——正文——

  

  猎犬临产前几天,嬉命人终于答应了拍卖师的求婚,可喜可贺。

  自利爪还没有认识猎犬的时候,这两人就已经纠缠在一起。算起来,利爪都结婚生子了,他们才决定结婚。

  明明该发生的不该发生的都发生完了,嬉命人却始终坚持不给拍卖师名分。毕竟,结婚之后他怎么好意思光明正大的薅老公的钱花。

  嬉命人答应拍卖师的原因也很简单——他怀孕了。

  在又一次过度劳累中,加上孕初期debuff,嬉命人晕倒了。一醒来,他就看到...


  猎犬孕期养护指南后续拍嬉pa

  ﹋o﹋

  依然说无脑随笔,此处拍卖师恋爱脑拉满——

  观测者友情出演,且和嬉命人相互迫害

  

  ——正文——

  

  猎犬临产前几天,嬉命人终于答应了拍卖师的求婚,可喜可贺。

  自利爪还没有认识猎犬的时候,这两人就已经纠缠在一起。算起来,利爪都结婚生子了,他们才决定结婚。

  明明该发生的不该发生的都发生完了,嬉命人却始终坚持不给拍卖师名分。毕竟,结婚之后他怎么好意思光明正大的薅老公的钱花。

  嬉命人答应拍卖师的原因也很简单——他怀孕了。

  在又一次过度劳累中,加上孕初期debuff,嬉命人晕倒了。一醒来,他就看到他的好助手观测者正在幸灾乐祸的敲手机。

  “……如果你敢再偷偷在你那个什么破群里发我的八卦,你这三个月的工资和年终奖都别想要了。”

  观测者嘿嘿一笑,心说:不让我偷偷发,我当你面光明正大发。

  观测者的笑容让嬉命人心里一阵发毛,有种不好的预感。

  事实证明,他的预感没错。拿到体检报告的时候,嬉命人当场两眼一黑险些再度晕倒。

  他嫖拍卖师还没嫖够呢,这下好了,嫖脱了。

  思来想去,嬉命人也没瞒着拍卖师。出院之后,嬉命人主动约了他。

  “真难得,你主动找我。——对了,听说你又晕倒了,你……”

  在拍卖师逼逼叨叨半天之前,嬉命人选择手动堵住他的嘴。

  确认嬉命人没事,拍卖师一开始笑得很开心,抱着嬉命人好一顿亲亲摸摸。嬉命人也难得的没有反抗,任摸任亲。

  “等一下。”

  在拍卖师准备更进一步的时候,嬉命人露出一个微妙的笑容。

  “孕期禁止🚫”

  “……孕期?!”

  拍卖师猛地睁大眼睛,手上不自主用力,给嬉命人捏得一疼。

  “松手!”

  拍卖师这才回过神来,重新抬手轻轻捧住嬉命人的脸。

  “亲爱的,你说真的?”

  “骗你观测者是狗。啊不对,他就是狗——但我说的是真的。”

  然后他就看着拍卖师把他往床上一放,独自开始逼逼叨叨。

  “怀孕需要做很多准备,正好利爪那位已经快临产了,可以去问问……”

  “工作还得处理一下,观测者应该能自己交接好……”

  “但是我们还没有结婚就生子的话……”

  捕捉到“结婚”一词,嬉命人顿了一下,突然说道:

  “婚礼三个月内办吧。显怀了不方便。”

  “啊行……等等!你说什么?婚礼?!”

  嬉命人坐在床头,故作高傲地“嗯”了一声,配上目中无人的仰头动作,和挑衅一般翘起的脚尖,看在拍卖师眼里,简直不要太让人心动。

  “你终于愿意嫁给我了!”

  拍卖师直接破掉了嬉命人装模作样的姿态,一把把人抱起来库库转了好几圈,又晕又累地抱着人仰面倒回床上。

  嬉命人有些无奈地笑笑,他记得他们刚认识的时候拍卖师还挺高冷的来着。

  “三个月就要准备好,有点难啊……”

  “行了,现在想也想不完,我困了。”

  “好吧。”

  拍卖师亲昵地亲了嬉命人一口,说道:

  “都听你的。”

  准备婚礼期间,嬉命人突然有点后悔自己答应晚了。拍卖师这个德行,他们还在准备结婚呢,就已经恨不得把所有的都送给他了。

  如果早点答应,或许他现在已经把拍卖师的小金库搬空了。

  不幸的是,和猎犬一样,在工作上嬉命人也受到了极大的孕期限制。

  “十点之前一定要回家。”

  “……十点观测才从被窝里出来准备工作。”

  “他昼夜颠倒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不行。再晕倒我可就把你抱回来关着了。”

  拍卖师的眼神告诉嬉命人,他真的会这么做。

  “好吧。”

  嬉总无奈地点了点头。

  婚礼在嬉命人十分喜欢的一个庄园里进行,虽然拍卖师没能赶上利爪的婚礼,但利爪不计前嫌带着老婆来了。当然,炫耀儿子是主要原因。

  “无所谓,我家的也快了。”

  “嬉命人怀孕了?”

  “嗯哼~”

  利爪翻了个白眼,说道:

  “你俩相互祸害这么久,可算是成了。”

  猎犬在一旁无语地听着,有点想把利爪怀里的孩子抱回来,别给教坏了。

  由于孩子,拍卖师才勉强和多年损友利爪找到一个不会吵起来的话题。

  婚礼之后,嬉命人就彻底失去了去公司工作的资格。他每天至多在书房坐一会儿,到点就得关电脑。

  原本他也不太在意,刚好最近没什么重要工作。

  但是拍卖师为了照顾他也给自己放了个婚假。对此,嬉命人有些不满。

  “你都不工作哪儿来钱养我和孩子。”

  “……亲爱的,我现在拥有的财富已经足够了。”

  “我不管。”

  这会儿的嬉命人,即使耍无赖也叫拍卖师觉得可爱。这可能就是刚要当爸爸的男人吧——他甚至还有新婚期加持。

  最终两人约法三章,每天一起在书房处理文件,一起休息,禁止摆烂也禁止加班。

  拍卖师不知道的是,嬉命人其实有点小心思。

  他们初见的时候,见惯了帅哥美女的嬉命人对拍卖师那张精致的脸没什么看法。但是吧,认真工作的男人真的很帅。

  尤其是遇到一些难处理的事情的时候,虽然微微皱眉,但仍胜券在握的那副模样。

  尽管一开始他对于拍卖师这个样子有点抗拒,准确的说是嫉妒。

  想着想着,嬉命人突然诞生一个念头——如果他现在叫拍卖师来他们公司……

  这时候拍卖师突然站起了身。

  嬉命人疑惑地看了一眼,就看见拍卖师走出书房,不一会儿端着一个小盘子回来了。盘子里,是温度对嬉命人来说刚刚好的一杯热水,和一块下人刚送来都甜品。

  嬉命人:“……”

  好吧,他可以暂时不打拍卖师公司的主意。

吐司边边

[摄殓/ABO]孕期反应

*伯琴




伯爵家的omega怀孕了。

这可是个大喜事,德拉索恩斯伯爵盼了多久才盼到这个孩子的到来。

“约瑟夫,他才几周大,你真的听不见的。”琴师无奈地看着侧听着他肚子里的动静的伯爵说道。

伯爵脸上喜形于色,不如说从他知道琴师怀孕那一刻起,他就一直是这副异常兴奋的表情。

一开始所有人都不看好琴师和伯爵的这段感情,就以琴师来说,以他的身份根本配不上尊贵的德拉索恩斯伯爵,他最后的下场肯定会是被伯爵狠狠抛弃,然后郁郁而终。

可谁知德拉索恩斯伯爵非但没有像所有人心里想的那样对待琴师,而是认认真真地把人追到了手,且在不久后就宣布了婚期!

两人的信息素匹配度也达到了惊人的百分之九十八...

*伯琴




伯爵家的omega怀孕了。

这可是个大喜事,德拉索恩斯伯爵盼了多久才盼到这个孩子的到来。

“约瑟夫,他才几周大,你真的听不见的。”琴师无奈地看着侧听着他肚子里的动静的伯爵说道。

伯爵脸上喜形于色,不如说从他知道琴师怀孕那一刻起,他就一直是这副异常兴奋的表情。

一开始所有人都不看好琴师和伯爵的这段感情,就以琴师来说,以他的身份根本配不上尊贵的德拉索恩斯伯爵,他最后的下场肯定会是被伯爵狠狠抛弃,然后郁郁而终。

可谁知德拉索恩斯伯爵非但没有像所有人心里想的那样对待琴师,而是认认真真地把人追到了手,且在不久后就宣布了婚期!

两人的信息素匹配度也达到了惊人的百分之九十八,这就说明要是没有另一个更高的信息素匹配度,琴师和伯爵之间就是灵魂伴侣,毕竟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匹配度可不是人人都有可能的,更何况是百分之九十八。

不过琴师的身体一直不好,虽说omega的身体容易怀孕,但由于琴师早年间营养不良,孕腔发育不成熟,医生说琴师不适合怀孕,有可能这辈子都怀不上。

此话一出琴师抓紧了本就和伯爵相握的手,伯爵拍拍他的手背让他放宽心。

医生看出他们的顾虑,话锋一转,说:“要是调养得当,想要怀孕也不是不可能。”


之后伯爵一直悉心照料琴师,把他的身子看得比什么都重要。

直到医生说琴师已经恢复的和其他omega一样了 才放下心来。

只是,他们备孕都这么久了,琴师还是没有动静。

琴师靠在伯爵胸膛,说出了自己的顾虑,他担心是自己有后遗症,才会让他们两个拥有这么高的信息素匹配率却到现在都没有怀孕。

伯爵把人捞到怀里,调笑着说:“一定是因为我不够努力,所以还怀不上宝宝。”

琴师羞红了脸:“不要乱说。”

伯爵哪能不知道他的压力,琴师的肚子被这么多双眼睛盯着,他能做的就是捂好那群人的嘴,教他们知道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

日子一久,琴师都不抱有什么期望了,伯爵几乎每天晚上都陪着他,可他还是没有。直到今天起床有点头晕,找来医生一瞧,才知道是怀孕了。

尽管伯爵嘴上不说,但琴师也能感觉到他是真的开心。

医生特别提醒说孕夫怀孕初期可能会有一系列不适,要多加注意,伯爵紧张得跟什么似的,还亲自送了医生离开。

此后更是吃不下睡不好,像当年照顾琴师身子一样亲力亲为,不过之前是照顾一个人,现在是照顾两个人了。

伯爵睡眠变得很浅,琴师睡着稍微翻动一下身子他都会立马醒过来。

这样的状况次数多了之后琴师察觉到不对劲,伯爵不像是一般的紧张他的情况。

伯爵闻到腥气的东西会反胃,陪着琴师开开心心吃饭的时候他会突然撂下餐具跑去洗手间;会偶感头晕脑胀,往常爱吃的吃不下一点,还会时不时的干呕,最主要的情绪波动明显,需要琴师时常跟在他身边嘘寒问暖,琴师的信息素浓度淡了一点就会满屋子找琴师。

而这些通通是医生嘱咐他需要注意的。

莫非是症状被伯爵承受了,琴师摸了摸微微鼓起的肚子,又揉了揉被折磨的没睡好的伯爵的脑袋,他正枕在琴师的腿上补眠,这是几周以来他找到的最舒服的入睡姿势。

好了好了,安心睡吧,他的伯爵,他和孩子都会没事的。

玄学界月心说首席研究员

【摄殓】梅洛笛夫人

*真理之下背景的D加和夜推,用杰佣的视角看这对奇怪的伴侣

*可单独看,强烈建议先看《纯美之源》

 

 

“德希梅洛笛婚宴已定 满城黄玫瑰花落谁家”这是泰晤士报第二页整版的新闻标题——今天全伦敦的报纸头版都被梅洛笛家买下用作公告——多少人一夜梦碎,大街小巷议论纷纷,有遗憾、有疑惑、有旁观、有嫉妒,所有人都在挖掘梅洛笛夫人的身份讯息。

 

德希为侦探所送来一封邀请函,上面写着一对新人的婚宴举办地点、时间,以及新郎们的名字。

 

德希·梅洛笛 和 加特·梅洛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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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理之下背景的D加和夜推,用杰佣的视角看这对奇怪的伴侣

*可单独看,强烈建议先看《纯美之源》

 

 

“德希梅洛笛婚宴已定 满城黄玫瑰花落谁家”这是泰晤士报第二页整版的新闻标题——今天全伦敦的报纸头版都被梅洛笛家买下用作公告——多少人一夜梦碎,大街小巷议论纷纷,有遗憾、有疑惑、有旁观、有嫉妒,所有人都在挖掘梅洛笛夫人的身份讯息。

 

德希为侦探所送来一封邀请函,上面写着一对新人的婚宴举办地点、时间,以及新郎们的名字。

 

德希·梅洛笛 和 加特·梅洛笛

 

 

 

距离上一次联络加特已经过去四个月,由夏季的暴雨步入秋季的温凉。那三只小猫估计跟主人一样,被接进梅洛笛山庄杳无音讯。灵犀曾带上推理先生搜查加特以前的研究所,除了墙上长期被灯光照射留下深浅不一的储物柜痕迹,那里空无一物。

 

不担心,怎么可能不担心?推理先生自然知道梅洛笛们的性子——冷血的贵族余孽。这几个月以来,整个家族就像人间蒸发一样,再也没有半点消息,可那座庄园依然屹立在此。灯火如常点燃,到了子夜又如常熄灭。走廊的窗花走过仆人、走过管家、走过德希,就是没有加特。

 

实在心急如焚,推理病急乱投医找上贝尔斯泰因的尤利尔来客、“夜魔”曾经的仆从,夜来香。他们坐在泰晤士河旁边的露天咖啡馆——夜来香挑选的地点——桌面摆放一杯红茶、一杯苹果汁、一块伯爵红茶蛋糕、和一块布朗尼蛋糕。虽说伦敦的天气总是雾气缭绕,这两位都是吹烟斗的好手,烟雾弥漫。烟草的气味成为他俩独特的结界,其他人都知情识趣远离二人的座位。

 

「德希直接把人带走,我们这边也焦头烂额。」夜来香喝了一口红茶:「你要是问加特的消息,恕我也无能为力。」

 

推理先生笑了:「难道没有加特,尤利尔就不会运转了吗?看你还有闲情逸致喝下午茶,可不像是如临大敌。」

 

「你不也这样吗?安插在尤利尔的暗线被抓走,德希可不是什么大善人。」现在的情况是尤利尔和侦探所都在找加特,但前者是为了“永恒之美”。夜来香没有提到的是,那名研究员失踪后,德希曾上门取走加特的合约,说是人都在他手上,合约方自然应该由他来担任。

 

推理吃下一口布朗尼:「上面在催了吧?连尤利尔都束手无策,那接下来只能各凭本事。」

 

一场还算愉快的交流,他和夜来香看着伦敦桥上人来人往。突然郊区方向驶来一辆黑色汽车,最新型号,车标上是梅洛笛的家徽。

 

于是下一秒,桌边的两位先生都消失不见。

 

 

 

推理先生懊恼地穿梭大街小巷,作为退伍军人的优秀动态视力看到车窗上的德希·梅洛笛。待会还得回咖啡馆赔罪,他是真不想付上夜来香的那一份。

 

可当他再次见到那辆车,车已经掉过头,后座上也没有任何人。

 

司机把车停在他的面前,递出一封纸质高级的烫金黑色信封,上面写着:“给:奥尔菲斯侦探所”;以及一朵鲜艳的红玫瑰,司机说是来自夜来香。

 

现在可以说是最糟糕的情况,夜来香率先找上德希,且德希主导了整个局面。

 

 

 

夜来香很惊讶,不仅是因为车子停在教堂门口,车上还下来一个意外之喜——失踪多日的研究员。

 

加特看着心不在焉,就身体情况而言四肢健全没有表面伤痕,算是活得不赖。或许是在后视镜见到他,这位喜怒无常的梅洛笛邀请他进教堂,肉眼可见的心情愉悦。夜来香有些一头雾水,但难得的机会自然不会错过。尽管带不走研究员,能带走消息也算交了差。

 

现在夜来香有些后悔,或许他该捎上推理先生,而不是自己一个坐在来宾席,观看这场毫无征兆的婚礼。天知道这摧花的毒蛇把猎物带回巢穴,原来是想要成家了。成家?德希·梅洛笛?怎么可能?

 

他一直观察加特——现在德希并不重要,至少这位家主并非在演戏,这里就临时加入的他和证婚的神父是外人,要演给谁看呢?——加特对德希的态度尤为关键。第一种情况,他和德希是同一阵线,倒霉的可就是尤利尔和侦探所;第二种情况,他被胁迫,对加特而言最优先是逃出梅洛笛,那只要先于侦探所向他伸出援手,对尤利尔便是有利;第三种情况,加特接受现实放弃抵抗或以自身条件向德希进行谈判,这对尤利尔最为不利,因为他会为了保住侦探所留在梅洛笛。

 

噢!等等,他是认真的吗?德希从小巧的奶油色丝绒礼盒里拿出一颗镶黄钻的戒指,牵着加特的左手,推进他的无名指。

 

夜来香有些怀疑他的同事迷迭香小姐对他下了药,推理先生和他相约河畔、加特改姓梅洛笛,他肯定在做梦。

 

 

 

这几日铺天盖地都是梅洛笛家主结婚的消息,且不论他大肆采购不同品种的黄玫瑰,德希邀请各界名流出席结婚晚宴。故此,推理先生又和夜来香碰头。

 

明面上奥尔菲斯侦探所只有他一人出席这场宴会,真相小姐与灵犀正根据地图——来自一名自称“绯”的女士——在梅洛笛山庄寻找加特的位置。前几天收下邀请函后推理干脆回到咖啡馆,侍应却说夜来香已经付了全单,他也乐得蹭吃,现在他们俩又很自然地凑在一旁说悄悄话。

 

「德希怎么说?别给我装糊涂。」这种场合,推理先生手上好歹拿了一杯香槟,但理所当然地一口没喝。

 

「那我这么说吧,尤利尔内部暂时停止对加特的追捕令。」夜来香拿的是红酒,梅洛笛家的珍藏果然不赖。

 

「你那天到底看到了什么?」不对劲,尤利尔怎会因为加特和德希结婚这种空头支票而放弃“永恒之美”:「你怎么跟尤利尔汇报的?」

 

夜来香耸耸肩:「你的这位朋友怕是真的出不去了。」他不是碎嘴的人,只是如实向上级汇报,他看到的,带在加特手上的,黄玫瑰钻戒。

 

此时,灵犀走了过来,真相小姐却不在这。推理先生向夜来香点头示意,对方也点头回应。于是他离开晚宴会场,灯火昏暗的角落里真相正带着三只猫。

 

「加特把小白雪他们给放出来,身上还有他的亲笔信。」她把叠好的纸递给推理。

 

新的优质纸,没有泛黄,信末附有亲笔签名和小白雪的印记,确实是加特的信没错。他相信灵犀和真相已经看过一遍,才会决定把他给喊出来——这也意味着,他们知道德希会注意到这边的动静,也是德希允许且期望的发展。也是,这封信极有可能已经被他过目一遍,想来周围的暗卫都在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亲爱的推理先生、真相小姐和灵犀妙探:

 

抱歉,我加特的一生总是围绕着不幸——我、我的母亲、“永恒之美”。一切的最初,我只是为了安葬母亲,却阴差阳错被尤利尔发现,一步一步走至今日的局面。

 

我不擅长说话,归根究底我的自我的认知极其含糊,搞不懂自己想要什么,也理不清感受和情绪。我像行尸走肉一样,以研究作为生存的最后念想。从开始研究到“永恒之美”从我手上诞生,我从未想过自己会是那么的恐惧——它破坏了人类生老病死的权利和义务,最终剥离人性,只剩下无情的善恶与神性——甚至没有半分喜悦。

 

如今,身为创造者的我已经遭到反噬,我正趋向于一个理想的、真实的“加特”,我听见自己一直想说的、未说的话语。

 

德希·梅洛笛,服下了世上仅存的“永恒之美”,他不愿意“永恒之美”落到他人手上。我想,这世界上,只有两个人拥有“永恒之美”已经足够有余——本来一个人也不应该存在,要是这二人其中之一不是德希就更好(这里被另一晶蓝色墨迹打上一个问号)。直到时间尽头,直到世界尽头,只会剩下我和他,两个不老不死的怪物。

 

信的最后,我最好的朋友,灵犀妙探,我很抱歉,我的隐瞒让你失望了。愿我离开侦探所后的各位顺风顺遂,保持初心。

 

P.S.小白雪牠们不再适合留在我的身边,作为最后的请求,希望你们能帮忙照顾

 

加特】

 

推理先生阅毕,掏出身上的火柴,烧掉这封诀别信,他们仨一同回到宴会厅。夜来香告诉他,刚才梅洛笛夫人曾出来和德希敬酒,现在已经回去了。

 

「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到底知道些什么?」推理先生觉得自己漏掉一个非常关键的因素,一个让加特保住全须全尾、以德希的伴侣身份出现在公众、且尤利尔忌惮梅洛笛夫人这个头衔的最终原因。

 

夜来香看着他摇了摇头:「我一开始也像你这样,已经想到了答案,却怎么也无法相信。」

 

推理细细揣摩这番话,最后问道:「那加特呢?」

 

「非自愿地自愿吧?」夜来香想道。

 

推理先生望向那边谈笑风生的德希·梅洛笛,取下单眼镜片,擦了擦玻璃,又擦了擦眼。再次带上眼镜后,他才确信自己没有看错——窗上的倒影有灯火、有宾客、独独没有德希。

 

 

 

 

 

 

加特坐在床沿,看着梳妆台的镜中演着一出滑稽剧——德希·梅洛笛失踪的倒影正捧着“他”的双手述说爱语,镜里的“他”挣扎着要逃——就像主演不是他一样。他不相信德希的一切,却又无法忽视镜中真实的德希。加特动摇了,“他”由最初的毫无反应到现在想要避开德希。

 

他果然是疯了。

 

end

 

 

 

 

夜来香:你结婚?我看兄弟你嗑了吧?

d.m.:是永恒之美,我嗑了永恒之美(?)


我靠我靠我靠,我人品大爆发中奖了!d5香港区圣诞活动抽中了!

诞包草莓

【摄殓】灰雪莉(上)

*贵族校园设定 万人嫌被欺凌者卡&万人迷贵公子约    追妻火葬场

*卡尔黑化绿茶+利用+训狗 注意避雷

*灰雪莉的花语是:忍耐、安慰、忘却

*后文指路  灰雪莉(中) 灰雪莉(下) 


 

 

 

  约瑟夫刚出门,又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

  “约瑟夫先生,今天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吗?”

  他周围的贵族们看到站在门口低眉顺眼的灰色身影先是嫌恶的皱了皱眉,这位名叫卡尔的学生几乎每...

*贵族校园设定 万人嫌被欺凌者卡&万人迷贵公子约    追妻火葬场

*卡尔黑化绿茶+利用+训狗 注意避雷

*灰雪莉的花语是:忍耐、安慰、忘却

*后文指路  灰雪莉(中) 灰雪莉(下) 


 

 

 

  约瑟夫刚出门,又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

  “约瑟夫先生,今天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吗?”

  他周围的贵族们看到站在门口低眉顺眼的灰色身影先是嫌恶的皱了皱眉,这位名叫卡尔的学生几乎每天都在他的教室门口等待,早有人看不惯这种讨人厌的行为,有人忍不住上前推了他一把。

  “晦气的东西,每天阴魂不散的跟着约瑟夫少爷,还不快滚远点。”

  卡尔本就瘦弱,被推的后背撞上了墙,痛的倒吸了一口冷气,他忍着咬住苍白的唇,随后抬起眼,恳求道:“约瑟夫少爷,我可以跟着你吗?”

  约瑟夫的神情依旧是淡淡的,他完美的脸宛若天神恩赐,不会出现任何瑕疵和裂缝,他随意的点了点头,略过卡尔,对方在他眼里只是路边一颗若有若无的野草。

  卡尔瞥了眼刚刚推他的那位贵族,舔了口刚刚因为太过用力而咬出血的嘴唇,默默的跟上去。

  约瑟夫走的极快,卡尔的存在感在他眼里极小,其他贵族没有跟上来,过道只剩他们两个人。

  约瑟夫突然停下,卡尔一个不注意就撞上了他的背。

  “你叫卡尔是吧?为什么一直跟着我?”

  “抱,抱歉先生,我只是想帮你做事……”

  卡尔应是走的有点累了,微微喘气,语气也是断断续续的,他捂着被撞的通红的鼻子,小心翼翼的抬头看约瑟夫,见到他面色冰冷,又立马低下了头。

  约瑟夫皱了皱眉,十分不悦:“你要是真感到抱歉,就别跟着我了,我不需要你的帮助。”

  卡尔摇头:“不,我是为了报答先生的恩情,如果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做,请尽情吩咐我。”

  “恩情?”约瑟夫感到十分好笑:“那天并不是我要救你的,是你硬拉着我。”

  或许是他的神情过于高傲和不屑一顾,让卡尔一时有些无措的说不出话来。

  他开始打量起这位不请自来的小跟班,对方长得清秀,身材瘦弱脸色也缺少血气,身上的衣服旧的已经褪色了,他始终不敢正视对方,唯唯诺诺的样子看的人十分难受,这些特征,都与骄傲矜贵的贵族审美背道而驰。

  卡尔穷酸,胆小又懦弱。

  想起他与卡尔的初见,那天他无意间路过在角落里被欺凌的卡尔,对方看到他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般冲过来抓住了他的裤脚。

  卡尔满脸鲜血,看不清面容,约瑟夫不喜肮脏,默不作声的往后缩腿,贵族们看到这位贵公子满脸赔笑,又恼怒的上前拉住了逃跑的卡尔:“对不起约瑟夫少爷,他脏了你的衣服,我们会好好教训他的。”

  “救我!救救我!”

  卡尔的求救声太过凄厉,听的人心烦,他便随口应了下来。

  从此之后,卡尔便认为是约瑟夫救了他,事实上,约瑟夫当时只是被吵的受不了,他灵感枯竭,泡在工作室里一天都没有得到满意的成果,他只想回去好好休息,对这件事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众星捧月,他的人生是华丽和充满艳羡的,上天眷顾他的容貌,也给了他超乎常人的才华,他不会记得这一小插曲,卡尔却不是这么想的。

  他对约瑟夫感恩戴德,结束了课业就来跟在约瑟夫身边,约瑟夫并没有拒绝也没有同意,他的身边本就有很多人跟着,因此他并没有在意。

  但卡尔太显眼了,在这些华丽的金银珠宝下他太过暗淡无光,且他每天都在询问约瑟夫是否需要帮助,可笑,一个贫民能给贵族带来什么帮助。

  他本不想管卡尔,但卡尔这几天的纠缠实在是过了,过到贵族之间已经流传起了他们的风言风语。

  他说:“别再跟着我了。”

  卡尔的脸上出现了失落无助的神情,他声音沉闷,带着细细的哽咽: “抱歉……约瑟夫先生,是我打扰了你,但请允许我待在你身边,我会安分守己……”

  约瑟夫打断了他的话:“我说了,别再跟着我了。”

  “不……我……我很害怕……只要待在你身边,他们就不敢欺负我。”

  卡尔撩起袖子露出伤痕累累的手臂,看起来有些激动,身体颤抖,抽噎道:“先生……求你了……我什么都可以做,我和你们这些贵族不一样,我真的会被折磨死的。”

  约瑟夫瞥了眼对方露出的手臂,上面旧伤新伤分布,他又异常瘦弱如薄纸,显得这些伤痕更面目可憎。

  约瑟夫揉了揉眉心感到头疼,这是什么,道德绑架吗。对方不依不饶的把他架在中间,他开始有些后悔同意让卡尔跟着自己过来。

  “先生……求你了……”

  卡尔如同瘦弱的小兽在寻求他的庇护,把自己的弱点展示在约瑟夫面前,尽管这充满不确定性,或是通向一条更危险的路。

  约瑟夫不想在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身上花费太多时间,终是松了口:“以后不许跟在我身边,不要出现在我视线范围内,每天中午和晚上你去打扫我的工作室,我不希望出现一点灰尘,别碰坏了我工作室的东西,否则后果自负。”

  说完他就转身离开,他冰冷的下达命令,剩下的留给卡尔自己消化,只求他能识相点别做破格的事。

  卡尔放下了袖子,看着约瑟夫的背影渐行渐远。

  他就这样留在了约瑟夫身边。

 

 

 

  ·

  日子过的很快,约瑟夫并未想起那天的事,卡尔很听话,从未出现在他的视线范围内,他也自然而然忘了,事实上,他的工作室每天都有人打扫,卡尔来了也没什么事做,但工作室还是多了些不一样的。

  比如花瓶里突然多出来的黄玫瑰,花瓶里的花基本都是下人固定着换的,这天突然变了色调,他便多注意了几分。

  那黄玫瑰极其显眼,约瑟夫创作时抬眼便能看到,黄玫瑰每天都是新鲜的,带着点水露。

  他问过下人怎么突然换了花,后来才知道是卡尔换的。他每天都会带来一束新鲜的黄玫瑰,检查完工作室的卫生就离去。

  约瑟夫这才有空想起卡尔,从此之后,他每次看到黄玫瑰,都会想起卡尔那张寡淡无味的脸。

  约瑟夫有些烦躁,他扔了那朵黄玫瑰,换上自己喜欢的蔷薇,次日,他就在工作室等着卡尔过来。

  “约瑟夫先生!十分抱歉!我并不知道你在这里,我现在就走。”

  卡尔明显没有准备,看到他便如同炸了毛的猫,他怀里还捧着一束黄玫瑰,被吓得掉在了地上,好似约瑟夫是什么洪水猛兽。

  “等等,我让你走了吗?”

  卡尔一听这话就立马停下了离开的步伐。

  “别私自换我花瓶里的花,我不希望再看到黄玫瑰,这种庸俗又无聊的颜色。”

  “非常抱歉……”卡尔弯腰捡起了地上的花,他看起来有些失落:“我去世的母亲很喜欢黄玫瑰,我以为您也是……况且,我觉得它和您最近的创作主题很相配。”

  约瑟夫一愣:“与我的创作主题很相配?”

  卡尔自知失言:“抱歉,先生,我不是故意要看你的作品的......"

  约瑟夫并不感到生气,他这几天遇到了创作的瓶颈期,卡尔说与他的作品主题相配他倒想听听,说不定能从中汲取到些许灵感。

  “不用大惊小怪,你为何会觉得与我的创作主题相配?”

  “先生能听我的想法我很荣幸,关于您这次创作的主题'死亡'我确实偏有见解,只是……”

  卡尔似乎有难言之隐。

  “只是什么,但说无妨。”

  “我怕您嫌弃。”

  “不必如此害怕,卡尔,我与那些贵族不一样,这是我让你说的,我不会怪你。”

  约瑟夫的语气已经带上了一丝不耐,他对创作有着极尽的激情和追求,他不想错过任何对他创作有利的东西。

  怀里的黄玫瑰散发出丝丝清香,卡尔的眼神晦暗不明,面前的约瑟夫充满了对灵感的渴望,他已经彻底激起了他的好奇心,他这才说:“先生,我没来这所学校之前,是一名入殓师。”

  约瑟夫一怔,并没有嫌弃,他上下打量起卡尔,多了份玩味:“入殓师?”

  “是的,先生若是不嫌弃,或许我的经历能给你一点帮助。”

 

 

  卡尔待在工作室的时间逐渐增多。

  有心之人看到他从约瑟夫工作室进出后便不再敢像以前那样肆无忌惮的欺负他,卡尔帮约瑟夫泡了杯红茶,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约瑟夫姣好的侧脸。

  这多亏了你,我亲爱的约瑟夫先生。

  约瑟夫受了卡尔的启发后就一心泡入了创作中,卡尔在一旁端茶送水,他对这一主题有着独特的见解,这么一来,约瑟夫也没像当初那样讨厌他了。

  花瓶里又换上了黄玫瑰。

  不知过了多久,约瑟夫结束创作,发出满足的喟叹,卡尔立马上前给他按摩酸痛的肩膀。

  他的力度不轻不重刚刚好,约瑟夫闭目养神,舒服的快要睡过去,恍惚间他好像闻到了一股香味。

  是卡尔身上的。贵族好香,他识香无数,却从未闻过这种味道。

  平淡的像是路边的野花,只有静下心来才可以嗅到一丝芬芳,他在这若有若无的香味中逐渐趋于平静,他辨认不出来是哪种香料,应是不值钱的贫民香料,对他这个贵族来说,倒是稀奇。

  他突然睁开眼睛,撞上卡尔的眸子。那双暗淡无光的灰眸子动摇起来,是偷看被发现的惊慌。

  “卡尔。”

  “先生,我在。”

  “下个月,你不用来了。”

  卡尔面色一白:“先生,我做错了什么吗?”

  “不,我下个月要去邻国,这里没什么事,你也别来了。”

  “先生不把我赶出去就好。”

  约瑟夫对卡尔的顺从很适用,他又闭上眼睛,不知不觉中睡了过去。

  眼前的人就这样毫无防备的睡了过去,卡尔的指尖滑过那张完美的脸,描绘着鬼斧神工的轮廓,是忠实的赞美,也是恶魔的低语。

  “先生,一路平安。”

  “一路平安……”约瑟夫还是无法确定卡尔是否说了这句话,鼻尖仿佛还萦绕着那股香味,带着那天的记忆若隐若现,明明是很日常的事,却一直骚扰着他的思绪。

  “在说什么呢?”

  “没什么。”

  约瑟夫和朋友走在邻国的路上,这里是一片集市,人声鼎沸,他渐渐回过神来。

  “德赛家的那位小姐,又求着我带她过来。”朋友说这话时瞥了眼约瑟夫的神色,对方细小的皱了皱眉,他这才庆幸没答应那位小姐的请求。

  “让她好好待在家族里。”

  “我是这么跟她说了……我说你啊,都快跟她订婚了,多跟她相处没有坏处。”

  “订婚后再说。”

  约瑟夫对订婚没什么感觉,这只是家族之间的联姻,他甚至没记住这位德赛小姐的脸,朋友知道他的脾气,不再提起这件事。

  这片集市颇有异域风光,但周围都是些贫民,朋友不知道约瑟夫为何会突然选这里逛,却见约瑟夫在一个摊子前停了下来。

  “香水?你什么时候喜欢这种劣质的香味了?”

  约瑟夫不语,拿起一瓶瓶香水试闻,很显然他没有找到满意的,这些香水要么一股刺鼻的香精味要么单调的没有层次。

  朋友不解:“你要找香水,怎么来这种摊子。”

  约瑟夫有些失望:“算了,走吧。”

  不知为何,他迫切的想闻到那股香。那是独一无二的,这些摊子里的任何一个都比不上。

  “我有个朋友做香水生意,或许我可以帮你找一下?”

  “不用了。”约瑟夫拒绝道:“我自己去问。”

  等他回到学校,还没问出口,火焰就抢先侵占了瞳孔。

  

  

兔腿子(被抓到的宝宝记得call我)

孕期的omega很需要陪伴的哦~(D加)

今年的夏天很长,但秋天却不打算多留,没过多久天气就开始极速降温,往常这个时候梅洛笛里外都得不到闲,但如今已经……改邪归正(?)的梅洛笛得以清闲了不少。

夜来香站在玫瑰花田里,寒风拂过他的胸膛,不禁伸手接住一片落叶,感慨着难得的清闲岁月。

其实现在已经没有玫瑰花了,只剩一些枯枝半路卡在风中,摇摇欲坠,底下经常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夜来香不断换着视线,却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看什么呢?”

被管制后灵犀妙探只能跟着夜来香,这可把他给闷坏了,更不懂为什么夜来香能在哪呆那么久。

“更块木头一样……”

灵犀妙探话音刚落,花丛的窸窣声迅速冲向他。

“什么……我靠!”

灵犀妙探还没回过神草丛里三......

今年的夏天很长,但秋天却不打算多留,没过多久天气就开始极速降温,往常这个时候梅洛笛里外都得不到闲,但如今已经……改邪归正(?)的梅洛笛得以清闲了不少。

夜来香站在玫瑰花田里,寒风拂过他的胸膛,不禁伸手接住一片落叶,感慨着难得的清闲岁月。

其实现在已经没有玫瑰花了,只剩一些枯枝半路卡在风中,摇摇欲坠,底下经常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夜来香不断换着视线,却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看什么呢?”

被管制后灵犀妙探只能跟着夜来香,这可把他给闷坏了,更不懂为什么夜来香能在哪呆那么久。

“更块木头一样……”

灵犀妙探话音刚落,花丛的窸窣声迅速冲向他。

“什么……我靠!”

灵犀妙探还没回过神草丛里三个小身影一跃而起,吓了他一跳,被无情的扑到在地。

“嘶……”

灵犀妙探吃痛的睁开眼,却看到了毛茸茸的什么怼在他脸上,褐色的……

“这是……”

“吱——”

“老鼠?!”

惊吓之余,连带着身上的小白雪一起扫落在地上,小白雪似乎也没预料到,嘴里的老鼠被一起甩了出去。

“没想到你居然怕老鼠。”

夜来香拍了拍有些委屈的小白雪,顺手掐住刚从猫口里逃脱想要跑走的老鼠。

“废话……被突脸的又不是你,不过它们三个怎么在这里?”

“它们本身就喜欢在玫瑰花丛里玩,加上冬天了,找不到食物的老鼠很可能啃食花径,我就问夫人借来用来抓老鼠。”

“它们居然这么喜欢你。”

灵犀妙探看着蹭着夜来香的三小只不服气的想要摸摸,却差点被挠一爪子。

“嗯……可能是因为经常看到我吧。”

“走呗,回我实验室。”

“总呆在屋里没意思,跟具尸体一样。”

“总比你在这片枯草里发呆强吧!”

“这不是枯草。”

“我也不是尸体!”

“尸体也喜欢呆在一个地方不动。”

夜来香说着俯下身查看着有没有被啃食的痕迹,不再理会有些气急败坏的灵犀妙探。

要问为什么灵犀妙探这么听话,啊……因为德希让绯给他们设了一个好朋友在一起的魔法,两人的距离不能超过十米不然都会被电击的。

夜来香听到身后没动静了,转头就看到作势要离开安全圈的灵犀妙探,大感不妙。

“喂你干嘶!”

下一秒,两人就集体惨叫躺在地上。

“你真的是……”

夜来香强撑着身体,也是来了脾气,撑起身体猛地后撤……

小白雪看着躺在地上的两人,好奇的上前想舔一口,结果舌头刚碰上就被电炸毛了,喵呜着跳开。

看起来两人在晚上到来前是醒不过来了……

比起院外的折腾,屋内倒是岁月静好,天越来越冷,绯准备的衣服派上了用处。

随着时间的流逝,比起身体逐渐臃肿,精神的萎靡,身体对alpha的渴求也只会越来越多。

加特想着,将毛衣领子又往上拽了拽,推开了德希办公室的门。

“嗯?怎么了亲爱的?”

德希有些吃惊,但更多的欣喜,等待着爱人给他所期待的回答,加特顿了顿,垂下眼眸,过高的毛绒领遮住了脸上的红晕。

德希像是明白了什么,若有若无的信息素气息钻过衣领钻进鼻腔,引得爱人呜咽,头又低了几分,攥了攥衣摆,走上前,什么也没说,只是主动钻进德希怀里,后者笑而不语,只是放松了原本拿着钢笔的手臂,好让爱人能够顺利钻入,直到怀中的柔软调整到舒适的位置后,没了动静。

只是在感受到爱人熟悉的信息素后,终于能沉沉睡去了……

“老板,女皇……”

“嘘——”

德希抱着爱人,看着他因为声响不舒服皱起的眉头,眉眼温柔。

绯看着衣领里露出半个脑袋的加特笑了笑,将信展开放在德希面前,好让他查看……




鹈鹕

[论坛体]对象怀孕了,孩子不是我的(上)

1L 楼主

如题,心情复杂,但不想分

 

2L

?我好像看错了什么

 

3L

2l你应该没看错

 

4L

 

5L

懒得劝人,不分去死

 

6L

滚,不分我会睡不着

 

7L

在一片劝分中,只有我在好奇楼主是怎么发现的

 

8L

实不相瞒,我也有点,楼主是看见现场了还是?

 

9L

现场的话……有点刺激,楼主看着好恋爱脑啊,亲自捉奸会伤心死的吧

 

10L 专业亲子鉴定

楼主,冷静,不一定啊,虽然你的妻子可能出轨,但孩子未必不...

1L 楼主

如题,心情复杂,但不想分

 

2L

?我好像看错了什么

 

3L

2l你应该没看错

 

4L

 

5L

懒得劝人,不分去死

 

6L

滚,不分我会睡不着

 

7L

在一片劝分中,只有我在好奇楼主是怎么发现的

 

8L

实不相瞒,我也有点,楼主是看见现场了还是?

 

9L

现场的话……有点刺激,楼主看着好恋爱脑啊,亲自捉奸会伤心死的吧

 

10L 专业亲子鉴定

楼主,冷静,不一定啊,虽然你的妻子可能出轨,但孩子未必不是你的,建议先去做个亲子鉴定。顺便一提,你来威廉诊所报我名字可以享受原价优惠哦

 

11L

楼主,据野史记载,你的妻子曾为冰淇淋诞下一子

 

12L

没事的楼主,我也可以命令你妻子为你诞下一子

 

13L

够了你们都,人在正经的烦心呢

 

14L

话说楼主人呢

 

15L

又去捉奸了?

 

16L 专业亲子鉴定

来找我做亲子鉴定了吗?

 

17L

引流的吧

 

18L

论坛引个屁流

 

19L

散了吧散了吧,楼主失踪,浪费感情

 

20L 楼主

我还在

 

21L

明明楼主只用了短短三个字,但我却看出了楼主浓浓的疲惫和厚厚的黑眼圈

 

22L

既然回来了,楼主还是讲讲具体情况吧,大家或许还能帮忙出出主意

 

23L

世上还是好人多啊

 

24L 楼主

刚才有点忙

 

25L 楼主

我和我老婆是传统ao家庭,好吧,虽然我题目写的是老婆,但是我们并没有结婚

 

26L

……

 

27L

……

 

28L

……没结婚你喊个屁的老婆

 

29L

没结婚的话,这算劈腿,不是出轨

 

30L

还是很过分诶!虽然楼主小情侣没有领证,但背叛依然是不争的事实

 

31L 专业亲子鉴定

我还是建议来找我做亲子鉴定,价格透明,童叟无欺

 

32L

楼上,多少钱,我有需要

 

33L 专业亲子鉴定

 

34L

喂!广告的有完没完,楼主这边正事还没解决

 

35L 楼主

回30L 也不算小情侣,没谈

 

36L

……

 

37L

……

 

38L

……我好像被耍了

 

39L

楼上,你不是一个人

 

40L

我也……

 

41L

不是,你和人家都没谈,你管人家怀谁的孩子啊?人家就算怀了螺蛳粉的孩子,也跟你没关系

 

42L

本来我还在心疼楼主,现在突然有点心疼这个O

 

43L

是挺倒霉的,碰上楼主这个神经病

 

44L 楼主

可我是他老板啊

 

45L

你是他老爸也没用

 

46L

可恶的资本家,连生育自由都要剥夺

 

47L 楼主

我们是炮友啊,我以为都有感情了,结果只是我单方面有感情了……

 

48L

感觉楼主有点认真了

 

49L

可是楼主,你们没有实质感情,他选择别人是他的自由

 

50L

下一个更好

 

51L

 

52L

楼上冷静,楼主根本没办法分哈哈哈哈哈哈,他们根本没在一起过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53L

楼上,你吵到我眼睛了

 

54L

没必要笑得这么大声吧,楼主也蛮伤心的

 

55L

话说回来,我有点好奇楼主的感情经历

 

56L

我也,楼主讲讲呗,或许我还能看个乐子,给你出出主意

 

57L 楼主

我老婆J是卧底,所以我一直很担心他不声不响的离开

 

58L

无药可救

 

59L 楼主

你懂什么

 

60L

真是无药可救

 

61L 楼主

一开始我们就是平平淡淡的上下属关系,他兢兢业业,我勤勤恳恳,直到后来他发情期来了

 

62L

我感觉楼主不像是会勤勤恳恳的样子

 

63L

我也感觉

 

64L

所以嘞,话说楼主真的好慢哦,打字都是一点一点的蹦

 

65L

中老年人吧,毕竟当领导的年纪应该都挺大的了

 

66L

年纪大了真的还有性冲动吗()

 

67L

成年人的事你少管()

 

68L 楼主

没办法,这会儿有点忙

 

69L 楼主

我对象是个工作狂,工作到了忘记发情期的地步,天天几乎住在了实验室里,偏偏那天实验室里没有抑制剂,所以我就上了

 

70L

楼主这算啥趁人之危吧

 

71L 楼主

明明是他主动邀请,我好歹是个发育正常的a,很难不受影响啊,而且他的信息素和整个人都很对我胃口

 

72L

其实还有一种可能,他是故意的

 

73L

对诶,楼主上面不也说了嘛,对象是卧底,这可能是敌方的美人计

 

74L

话说楼主到底是何方神圣,居然被用上了卧底

 

75L

这就是商战吗

 

76L

放心,正经商战只会拔对方网线

 

77L 楼主

后来我们就心照不宣的帮对方解决生理问题,一直到了现在

 

78L

也就是说

 

79L

楼主和对象,直到现在,还是炮友?

 

80L

可是他不都怀孕了吗

 

81L

怀孕也没改变炮友的事实呀

 

82L

我来总结,楼主中了美人计,爱上卧底,本想就这样一直维持炮友关系,等待某一天的炮友转正,结果还没熬到那一天,炮友就已移情别恋,并有了孩子,楼主输的非常彻底,以上

 

83L

话说楼主怎么肯定炮友的孩子一定是别人的呢?也有可能是你的呀!

 

84L 专业亲子鉴定

所以回头还是得来找我做亲子鉴定

 

85楼主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每次我和他做完,他都偷偷摸摸地吃避孕药,一点也不想要孩子,我以为他是嫌怀孕影响工作,一直也没在乎,反正我对孩子也没什么兴趣,只要他本人在我这儿就行

 

86L

结果人家不是嫌孩子麻烦,是嫌楼主麻烦

 

87L

好惨啊楼主

 

88L

也不一定啊,万一他漏吃了一次呢

 

89L

而且吃了避孕药依然怀孕的例子也不是没有啊,只要信息素比较契合,一切皆有可能

 

90L 楼主

但是我在他抽屉里找到了戒指,调查了一下,很有可能是结婚戒指

 

91L

omg

 

92L

已婚少妇勾引未婚楼主

 

93L

有点过分了吧这个

 

94L

这个真的真的真的真的过分了,对他的结婚对象也是一种背叛吧

 

95L

你怎么知道他结婚对象不知晓此事?万一人家乐在其中呢hhhhh

 

96L

这这这这这有点小众

 

97L

我还是那句话,孩子未必不是楼主的,就算他已婚又如何,这只能说明他道德太低,但并不能证明孩子究竟是谁的

 

98L 专业亲子鉴定

所以以后还是得找我做亲子鉴定

 

99L 戒指小a(可定制)

戒指长啥样

 

100L 楼主

[图片]

 

101L 戒指小a(可定制)

好熟悉的款式

 

102L

这个戒指好看诶

 

103L 戒指小a(可定制)

我前几天好像卖出去了一款这样的戒指

 

104L

哦天,目击证人

 

105L

所以楼主对象的结婚对象到底长啥样,蹲

 

106L 戒指小a(可定制)

不,卖家是一个人来的

 

107L

要不你和楼主对对号,看看是不是j

 

108L

话说为什么是前几天啊,我还以为已经结婚很久了呢

 

109L 戒指小a(可定制)

这不太好吧……虽然j的道德水平可能不太OK,但我不能随便乱讲顾客的个人信息啊,万一影响了顾客……

 

110L

楼上说的也是哦,万一这个卖家不是j,又被大家误会是j,那岂不是很影响人家的清白

 

111L 戒指小a(可定制)

但说实在的,这款戒指在这半年内,只有他一个人买

 

112L

我来总结一下,楼主的炮友其实是别人的老婆,他甚至随身带着结婚/订婚戒指,且楼上在半年内目击到一个可能是楼主炮友的人购买了这款戒指,以上

 

113L

话说楼主到底在忙什么啊,一直不出现,难得出现一次,也是打字死慢,每次只蹦出来几个字

 

114L 楼主

啊?我在和我对象上床啊

饿了就做饭

【摄殓】一觉醒来成为监管者的跟宠怎么办

cp摄殓

ooc预警,私设如山

不知道自己在写啥,凑合着吃一下吧(×

01.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一觉醒来成为了监管者的跟宠?

小小的,圆滚滚的身体,和人偶别无两样的二头身。化妆箱倒是没丢,只是等比例缩小了而已,摸到熟悉的工具让伊索•卡尔略感安心。

这是个很大的豪华房间,画架,摄影机,房间的主人呼之欲出。

小卡尔猝不及防地被一双大手从身后抓住,伊索•卡尔慌乱地挣扎。

“噗嗤,”熟悉的嗤笑声,“这下真成了灰扑扑的小老鼠。”

摄影师约瑟夫。伊索•卡尔挣扎得更用力了,甚至还想张嘴咬上约瑟夫的手指,但是他忘记了自己戴着口罩。

约瑟夫用两根手指头掐住了伊索•卡尔的小圆...

cp摄殓

ooc预警,私设如山

不知道自己在写啥,凑合着吃一下吧(×

01.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一觉醒来成为了监管者的跟宠?

小小的,圆滚滚的身体,和人偶别无两样的二头身。化妆箱倒是没丢,只是等比例缩小了而已,摸到熟悉的工具让伊索•卡尔略感安心。

这是个很大的豪华房间,画架,摄影机,房间的主人呼之欲出。

小卡尔猝不及防地被一双大手从身后抓住,伊索•卡尔慌乱地挣扎。

“噗嗤,”熟悉的嗤笑声,“这下真成了灰扑扑的小老鼠。”

摄影师约瑟夫。伊索•卡尔挣扎得更用力了,甚至还想张嘴咬上约瑟夫的手指,但是他忘记了自己戴着口罩。

约瑟夫用两根手指头掐住了伊索•卡尔的小圆脸,手指一挑就摘下了小卡尔的小口罩。

对社恐来说,被迫摘口罩和剥掉皮肤是没有什么两样的。太残忍了,这个坏家伙。

“你甚至没有我的手掌大。”

小卡尔生气地用捶打约瑟夫,但是这个力道还不如婴儿威力大呢。

“现在这个状况你可参加不了游戏。”

“约、约瑟夫,是你让我变成这样的吗?”

“当然不是,我只是向庄园主提了一些小建议——比如说,对那些消极比赛的求生者增加点惩罚机制之类的。”约瑟夫好整以暇地摆弄了一会小卡尔,“别用你那小脑瓜费劲了,你这段时间都只能待在我身边。”

“这种惩罚……我可没听说过。”

被人整个拢在手里理应让卡尔觉得生理不适,但是也许约瑟夫不是活人的缘故,他没有太大的反应。

社恐的本能告诉卡尔,这也许不仅仅是因为生理原因,自从变成这副样子之后,他心理上也发生了奇怪的变化,对约瑟夫莫名多了一些亲近,甚至有点不听从卡尔的意志,自顾自地想要黏着约瑟夫。

真是太可怕了,伊索•卡尔想躺在自己的灵枢里静一静,然而他翻个身都翻不出约瑟夫的手掌心。


02.

“贵安,约瑟夫先生。”红蝶款款地行礼,然后优雅入座,“呀,你身边的跟宠……怎么有几分眼熟?就像是……求生者里面那位名为伊索•卡尔的入殓师。”

卡尔连忙躲过红蝶打量视线,急急忙忙地揪住约瑟夫华丽的长袖子。

约瑟夫反手将他纳入掌中,虚虚地拢住,为他挡住了所有窥视的目光。

“贵安,美智子小姐,这个小东西只是庄园主送的礼物罢了,也许你记错了?”约瑟夫笑着说。

“今天摄影师先生心情真是不错啊。”

卢基诺摇着酒杯,“是因为昨天大获全胜的缘故?”

“约瑟夫先生的胜率确实高呢。”红蝶掩面直笑,“但是我想,还是和那个跟宠有关系吧,毕竟看起来很可爱的样子,可爱的东西有助于放松身心。”

“啊,说起来无咎之前也有一段时间变成了跟宠,真是怀念呢。”谢必安也笑了,“变小了也是凶凶脸 ,又酷又萌的。”

谢必安话音未落,长桌上的监管者都沉默了。

“所以……约瑟夫身边那个跟宠真的是求生者变的?”杰克打破了沉默。

“如果是求生者变的话,那要是变回去了岂不是很尴尬,之前无咎变回去之后生了好长一段时间的闷气呢。”谢必安接上了话。

“谁知道呢?”约瑟夫嘴角勾起了一抹笑,“要是是那个小老鼠变的跟宠,那以后遇见我不得直接点投降,毕竟我也当了一段时间的饲主。”

伊索•卡尔现在、立刻、.马上想要变回原来的样子。实在不行,最起码要离开约瑟夫也可以。监管者中他最应付不了约瑟夫。

怎么就变成监管者的迷你跟宠了?虽然最近输得确实有点多……但是这个惩罚机制没有通知吗???早知道会发生这种事情,伊索卡尔会更加努力化棺材的。

好麻烦的情况,好想躺在棺材里。

伊索•自闭•卡尔。

又被约瑟夫薅起来了。

“游戏准备开始了。”约瑟夫提醒道。

小卡尔垮着脸,脸上写着与我无关的四个大字。原本的卡尔要是做这种表情,肯定给人阴沉的影响,但是迷你形态的东西可爱属性翻倍,要是女性看到这样的小卡尔恐怕要被萌得直呼可爱,约瑟夫不惯着他,揪着他的小脸,皮笑肉不笑的说,“这是惩罚的内容,你得跟着我一起去猎杀求生者。”

“不去。”

“那你这辈子只能当我的跟宠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卡尔只好慢悠悠地飘在约瑟夫身边。

好累,不想上班。

为什么变成宠物还要上班?


03.

这局对面有先知伊莱•克拉克。

他穿的是月相的时装,精致而繁琐,带着扑面而来的自信张扬。毕竟,对局中穿得那么嚣张身上恐怕有几分实力。

这个先知看起来能溜监管五只鸟。

对面还两个医生,再加上约瑟夫的追击能力,嗯,好悬啊,都有点可怜这个家伙了。

“不要用这种怜悯的眼光看我。”约瑟夫冷笑,“你倒不如想想自己变成这副可笑样子被曾经的同伴认出来会发生什么事。”

一定会被人揪着追问,比如那个好奇心旺盛的囚徒卢卡•巴尔萨,他会刨根问底地问求生者变成跟宠的原理,拜托,卡尔光是想想都犯社恐了。

于是他戴好口罩和眼镜,为了伪装还解了小辫子拨弄刘海做了个新发型。

完美。

“你现在和街边没人要的破布娃娃没有区别,出现在我身边会被人质疑我的品味。”

约瑟夫挑挑拣拣。

伊索•卡尔不予置评,贵族老爷就是龟毛得很。

“你是不是又在悄悄骂我?”

约瑟夫不知道为什么可以从那张卡尔小脸看到“当然”这两个大字。心下觉得好笑。

对局开始。

约瑟夫用实力证明了他胜率高的原因。沉默的相片,底色是灰暗的惊恐。

医生对约瑟夫来说有点棘手,但他是非常有耐心的猎手。

伊莱•克拉克确实是很麻烦的敌人,那只役鸟烦得约瑟夫都想把它抓起来做一顿烤鸟了。

医生和园丁已经上挂飞了,还有一位医生已经逃出,先知站在地窖旁,局势已定。

先知没有急着跳地窖,而是等来了监管者。

“你好,摄影师约瑟夫先生。”

“怎么?狂妄自大到想要和我较量一番吗?”

“不,我只是在退赛前想和你的跟宠聊一会儿天。”

“如果我拒绝呢?”

“约瑟夫先生。你的生活笼罩着迷雾。我恰好知道其中蕴含的某些本质,我愿意用这个和你交换。如果不放心的话,你也可以看着我们对话。”

“偷窥不是贵族做派。”约瑟夫冷哼一声,转身走了。

小卡尔连忙蹦蹦跳跳跑到伊莱身边。先知这可能是全庄园最靠谱的男人了。

“不要着急,卡尔。”先知温柔地将卡尔捧在手心,“这不是你真正的躯体。你仍然沉睡在庄园里。”

“我什么时候、能变回去?”

“我的双眼已经看到了你的未来,那是甜蜜安稳的梦乡。跟着约瑟夫先生吧,时机成熟,你会恢复原样的。”

“好吧。”卡尔耸拉着小脑袋,然后紧张兮兮地说,“你不要告诉其他人,我变成这个样子。”

“好的,我会保守这个秘密的。”先知安抚了一会儿,笑着说“下次再见。”


04

为什么一定要是他呢?伊索•卡尔疑惑不解,他不请自来到这个庄园,是坚信命运的指引,如今他变成这副模样,又是出于什么缘由呢?

伊索•卡尔并不讨厌摄影师约瑟夫·德拉索恩斯。

【作为活物,我们生长、衰老、患病,最后腐朽】。约瑟夫已经迈过了死亡阶段,一个活死人,远比活人更让伊索•卡尔觉得亲近。

作为入殓师的卡尔,手里的化妆刷是为了给死者整理遗容,而约瑟夫是为了胞弟,才拿起画笔,拿起相机的。

这种对亲情的渴望伊索卡尔再熟悉不过了。

他也是因为母亲才成为了入殓师。

如果约瑟夫不是一个身份高贵的贵族乡绅,没有那么优雅风度,没有那么巧舌如簧,卡尔可能想成为他最好的朋友,就像邮差维克多一样沉默的话,一定能成为他“真正的朋友”

为了探索死亡的意义,伊索卡尔来到了庄园,这里的游戏很奇怪,而他,被分配到了求生者的阵容里。

原来自己有求生的欲望吗?伊索卡尔惶恐中带着不解,然后他的第一局游戏就遇到了约瑟夫。

贵气逼人又冰冷锋利的刀刃划破了伊索卡尔的肩膀,他沉重的呼吸声和摇摇晃晃的身体

,接着,那双冰冷的手将他绑在狂欢之椅上。那双蓝瞳空洞无神,令人惊悚。

活着的时候想必不是伊索卡尔能够接触的贵人。这样的人,也出现在庄园里面。

这样的人,在游戏时想着什么呢。

这个永远在重复无聊游戏的庄园,无人能逃的庄园,贱民和贵族同时登场了。


约瑟夫讨厌入殓师伊索•卡尔,那个渴望理解死亡的家伙。

死亡这件事情根本就没有意义,死亡就是生命终结而已,赋予它意义的是活着的人。

死亡就像在庄园里进行的无聊游戏一样毫无意义。

好想摧毁这个虚伪的求生者。

锁住他的脑袋,让他目光不再闪躲,扼住他的喉咙,叫他再也吐不出支支吾吾的话语,

让他永远沉睡,停止思考无意义的死亡。

庄园主为什么要让这个家伙变成跟宠?

虽然迷你形态的伊索•卡尔看起来顺眼多了,但,意义呢?外表是最无关紧要的东西,在所谓的上流社会浸润多年的约瑟夫深谙此道。

两个相似又彻底不同的人。

这又是庄园主的实验吗?约瑟夫厌恶地折断了玫瑰。

伊索•卡尔后颈一凉,他觉得约瑟夫想折断的不是玫瑰花。

这日子怎么过啊。可怕的家伙。



出乎意料的长……

先写到这里,歇一歇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