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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鹿的碎碎念
一口一个,三口吃完 #钢笔淡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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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oraer

如圖片所示:[图片]
在凹三弄了個仙流為愛鼓掌的合集🥰,歡迎大家一起圍觀我們神奈川第一情侶(?)

三月底的仙流翁結束後都沒有什麼正式的產出只有小腦洞,以下放一點仙流單性轉的片段😋(怎麼突然

一直以來都感謝各位的喜歡(合十

開始了!



【再次提醒小楓是女生!是女生!是女生!不喜勿入!不喜勿入!不喜勿入!】



微涼的春季午後不知不覺開始下起了淅淅瀝瀝的薄雨。

空氣裡含著濃濃的濕意,遠處的雲朵和天空像躲在薄紗後面,朦朧迷人,彷彿整個鐮倉都被掩埋在這場春雨之下。

 

仙道側躺在自己房間內的單人床上,藍眼微瞇,盯著正面朝自己熟睡的流川。

春季多雨,叫人犯......

如圖片所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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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底的仙流翁結束後都沒有什麼正式的產出只有小腦洞,以下放一點仙流單性轉的片段😋(怎麼突然

一直以來都感謝各位的喜歡(合十

開始了!



【再次提醒小楓是女生!是女生!是女生!不喜勿入!不喜勿入!不喜勿入!】



微涼的春季午後不知不覺開始下起了淅淅瀝瀝的薄雨。

空氣裡含著濃濃的濕意,遠處的雲朵和天空像躲在薄紗後面,朦朧迷人,彷彿整個鐮倉都被掩埋在這場春雨之下。

 

仙道側躺在自己房間內的單人床上,藍眼微瞇,盯著正面朝自己熟睡的流川。

春季多雨,叫人犯困,本就愛睡的流川這陣子除了打球以外幾乎都在和枕頭談情說愛,讓他這個正牌男友有些吃味。

 

「小楓……」他輕聲呼喚,伸出手指摩娑女友柔嫩的臉蛋,「妳還在睡嗎?」

流川動也未動,連呼吸的節奏都沒有改變。

仙道又低聲喚了一次:「……小楓?」

回應他的依舊是無聲的鼻息。

 

仙道微微嘟起嘴,伸手攬過流川纖細柔軟的肩膀,把她整個人拉入自己懷裡,男子籃球員健壯精實,肌肉飽滿的大腿勾著她細滑的膝蓋內側,低頭把臉埋入流川頭頂的髮旋,輕輕吸了一口氣。

流川的身上和頭髮總是有著一股淡香,不會過分清甜,卻也足夠膩人,仙道每次問她用什麼洗髮乳,她總是平靜地表示就是超市貨架上賣的那幾款牌子,沒什麼特別的。

 

但是她真的好香啊……仙道陶醉地又吸了一口。

……不夠啊,不夠啊。

他看看懷裡依舊閉著眼睛,絲毫沒有清醒跡象的流川,靛藍色的眼睛微瞇。

……就親一口,應該可以吧?

 

於是如春雨般細潤無聲的吻降落在流川白皙的額頭,漆黑的瀏海,秀氣的鼻尖,微紅的雙頰上。仙道動作極輕,都是用嘴唇輕輕碰了碰就退開,可沒兩秒又忍不住去親自己太過漂亮的女朋友。

 

……

 

窗外的雨幕似乎更大了……

灰色的天空模糊了時間的感觸,放大了少年的渴望,在昏暗的室內,有著一簇細小的火苗在靜靜地燃燒。

 

「……」

仙道的嘴唇靜謐地前往細嫩的頸脖,那裡是氣味更馥郁的地方,像散發香氣的果子,仙道忍不住伸出舌頭輕輕舔舐,又用門齒輕咬嘴唇前方的鎖骨。

至此流川終於忍不住,她微皺著眉,卻仍舊沒有張開眼睛,而是把身子更往仙道懷裡鑽,整張臉都埋進了仙道的胸膛裡,躲避始作俑者的騷擾,發出一聲細微的抱怨:「嗯……」

仙道的自制力當下就裂開了,火苗從裂縫竄出,開始有蔓延的趨勢。



(沒有了

Song

【仙流】保镖(十)

这周工作忙,原本以为周五才能更,昨晚写好了,求表扬:)

29.

约会的最后一个流程是去对方家里坐一会吗?约会指南里没写,自然也没提到去对方家里会发生什么。

仙道的住所是一座二层小别墅,位于市区不错的地段,地势较高,房间里应该可以看到海景。

流川跟着仙道进了院子,站在门口。仙道按下密码,打开大门,又回头望了他一眼,俊逸的眼睛似笑非笑的,“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流川“嘁”了一声,径直进了门。怎么样他也在好莱坞和娱乐圈呆了好几年,什么没见过?他没在怕的。

仙道唇角轻抿,跟在后面进了门,打开了灯。室内的装修风格和流川想象的差不多,原木地板,白色墙面,简单实用。穿过门厅是一个十分宽敞的房间......

这周工作忙,原本以为周五才能更,昨晚写好了,求表扬:)

29.

约会的最后一个流程是去对方家里坐一会吗?约会指南里没写,自然也没提到去对方家里会发生什么。

仙道的住所是一座二层小别墅,位于市区不错的地段,地势较高,房间里应该可以看到海景。

流川跟着仙道进了院子,站在门口。仙道按下密码,打开大门,又回头望了他一眼,俊逸的眼睛似笑非笑的,“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流川“嘁”了一声,径直进了门。怎么样他也在好莱坞和娱乐圈呆了好几年,什么没见过?他没在怕的。

仙道唇角轻抿,跟在后面进了门,打开了灯。室内的装修风格和流川想象的差不多,原木地板,白色墙面,简单实用。穿过门厅是一个十分宽敞的房间,一面墙全是书架,密密麻麻排满了书,长窗边放着一把看上去很舒适的扶手椅和一盏落地灯,灯下的边桌上扣着一本打开的书。这里应该是仙道经常消磨时间的地方。流川可以轻易想象他靠在扶手椅里,安静地看着书,也许偶尔抬起头,看看窗外的海。

“喝点什么吗?”仙道走到酒柜前,语气随意。

“你平时晚上喝什么?”流川站在书架前,一眼看过去,都是心理学,医药学和法学相关的书籍。光看那些冗长的英文书名,流川就睡意丛生。

“平时啊,”仙道停顿了片刻,“威士忌。”

“嗯,就喝那个。”流川的语调没什么起伏,视线继续顺着书架扫过,靠边的位置摆着一些小说,有英文有日文,大部分是推理小说。

仙道没说什么,从酒柜拿出了一瓶喝了一半的威士忌和两只古典杯,拔掉瓶塞,抬了下唇角,“straight?”

“嗯。”流川点头,抽了一本推理小说出来,随便翻了翻,“你喜欢看书?”

仙道倒了小半杯酒,递给流川,望着灯下流川低头看书的侧颜,“喜欢啊。”

他自己也倒了半杯酒,插着裤子口袋,斜倚着书架,喝了一口。

流川接过酒杯,低头看了看,浅浅喝了一口,样子有点像尝了一口牛奶的小猫。不加冰的威士忌,辛辣的风味让他猛地皱了下鼻子,一股暖流随即自胃部散开,令他稍感放松。

是的,他有点紧张。尤其是感觉到仙道正在旁边看着自己,脸颊就不由自主地烧起来。他皱着眉,又接连喝了两口酒。

仙道轻轻笑了,“不要喝这么快,容易醉。”

流川侧过头,横了他一眼,“我没那么容易醉。”

他将书放了回去,又走到边柜前。柜子上摆着几个相框,其中一张是篮球队合照,一眼就看到了前排中央蹲着的仙道,发型有些奇怪,向上竖起,穿着印有陵南字样的篮球队服,手里捧着奖杯,笑容很灿烂。

流川拿起了相框。高中时的仙道,样子和现在没什么区别,许是光线原因,看上去少了些许深沉,多了几分神采飞扬,“你是陵南高中篮球队的?”

“嗯,”仙道点头。

“什么位置?”流川问,“大前锋?”

“后卫。”仙道说。

“你们那届拿了全国冠军。”流川仔细看着照片,“我是湘北高中的。”

“嗯,我们的高中离得不远。”仙道之前有看过流川的资料,“你比我低六届吧?”

流川点头,“我们也打进过总决赛,败给了山王。”

“啊,山王,确实很强呢,”仙道感慨着,“当年也有一点运气的成分吧。”

流川盯着照片,“头发,真傻。”

“哈哈哈,是吗,那个时候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仙道走到扶手椅前,坐了下来,脸上带着玩味的微笑,“如果不是因为差了六届,我们会在比赛中遇到吧。说不定你会经常来找我打球,把我堵在放学路上,说要一对一之类的。”

流川哼了一声,放下相框,“那你会拒绝吗?”

仙道微笑着摇了摇头,又定定地望着他清冷如月的脸庞,“你这样的人,没有人能拒绝吧?”

如果十六岁时就相遇,他相信自己忍耐不了太久。

对上他的视线,流川只觉心跳忽然加速,转过头去,抑制着紧张,又喝了几口酒。看到旁边的墙上挂着几把日本武士刀,他走了过去。

“可以看看吗?”他问,放下了酒杯。

“当然。”仙道的视线追随着他。

流川拿起最下面那柄刀鞘全黑的刀,握在手里端详了一会,随即左手举刀横于面前,右手握住刀柄,轻轻使力,将刀缓缓抽了出来。

刀身雪亮,隐隐散发寒意,灯光被刀身反射,在流川孤傲细致的脸上落下一道月光似的银白。锐利黑眸被寒冷的刀光笼罩,视线转动间,刹时变得凌厉而肃杀。

流川放下刀鞘,双手握着刀,舞动了几下,刀锋划过空气,发出嗡嗡响声。

仙道低声叮嘱:“小心,刀很锋利。”

流川走到了仙道面前,居高临下地用刀指住了仙道,刀尖触到了他的胸口,如同古代的剑客,姿态清艳决绝。

他冷冷地开口:“我能分得清。”

“分得清什么?”仙道坐在椅子里,握着酒杯,抬头注视着他。

流川凝望着他的脸,眼神直接而炽热,眼尾因喝了酒而微微泛红,“什么是想赢,什么是喜欢,我能分得清。”

他顿了一下,然后字字清晰地说:“对你,是喜欢。”

仙道望着他,眸色变沉,唇角抿紧,没有说话。

流川视线下移,刀尖顺着仙道的胸口移动,拨开了仙道半开的衬衫领口,轻轻地抵住了他胸口的肌肤。

“真想把你的心剖出来看看。”他低声说。

仙道一瞬不瞬地望着他,然后放下了酒杯,胸口抵住刀尖,就这样慢慢站了起来。

流川不得不后退了一步,仍然用刀尖抵着他,皱了下眉,“别动,会受伤。”

仙道抬起手,向前握住了流川的手腕。刀尖微微刺进胸口肌肤,鲜血立时溢出,染红了衬衫。流川瞳孔微缩,手指松开,仙道从他手中接下了刀放在一边,然后抓着他的手腕,将他拉近。

“不用看,我的心是你的。”他低声说,没有再给流川回应的机会,伸手按着他的后脑,强硬地吻住了他。

30.

深吻了一会,仙道松开流川,见他满脸通红,气喘吁吁,伸手扶着他的下巴,用拇指按着他水光湿润的下唇揉了揉,轻笑道:“这就不行了?”

流川抬起眼,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又不管不顾地凑上来吻他,同时伸手去解他衬衫的纽扣,“说谁不行了?”

他动作粗鲁又急躁,连着扯坏了几粒纽扣,仙道暗自好笑,一边抱着他逐渐抢回唇舌的主动权,一边低声说:“小流氓,这么性急?”


车停在红白和墨迹迹,约两千字不是很豪。地址等会在合集单独发帖。


31.

两人折腾了大半夜,次日流川一觉睡到下午,醒来时浑身酸痛,目光呆滞,望着陌生的房间,大脑重启了好一会才回想起昨晚的一些零星片段。

真正开始他才意识到,之前那些对仙道来说只能算前戏,仙道再三克制,他却还不知死活地挑衅他,不愿被他小看,想要看到他更多失控的样子。当然,他也没想到仙道的体力这么好,简直深不见底。最后的记忆停留在浴室,他们一起泡在浴缸里,仙道在帮他清理,他应该是靠着他睡过去了。

身上很干爽,穿着一套浅灰色睡衣,床单也是干净的,带着洗衣粉的清香,这些自然都是仙道换的。他抓起枕头蒙住了头。该死,还是输给他了。

房门传来响动,感觉到一个人在走近,他紧紧抓着枕头,一动不动。然后听见一声轻笑,一个泰然自若的声音传来,“你醒啦?”

流川放下枕头,头发蓬乱,没好气地说:“刚醒。”

“睡得好吗?”仙道穿着一套深蓝色睡衣,站在床边看着他。

流川“嗯”了一声,小脸陷入被子里,严肃地板着,生气的样子也令仙道怦然心动。

对付起床气,仙道已颇有心得,伸手撑着床,俯下身,不由分说地吻住了他。流川挣扎了两下,很快就软化在这个缠绵无尽的吻里。

cs相接,仿佛自有意志,这个吻从温柔逐渐变得激烈,流川睫毛颤动,鼻息急促,伸手捞住了仙道的脖子,将他拉得也倒在了c上。

仙道抬起身,脸色有些难耐,“你再这样,我会忍不住的。”

流川挺身蹭了蹭xx,轻哼了一声,“你已经忍不住了。”

“真是拿你没办法啊。”仙道叹息一声,凝望着他斜飞的剑眉,锐利的黑眸,轻抿的薄唇,还有那骄傲又可爱的神态,只觉怎么也看不够,恨不得能将他含在嘴里,吞入腹中,时时刻刻都带在身上。这样的心情,有生以来还是第一次。

“流川枫,”他心中柔软,轻轻唤他的名字,“流川枫。”

“干吗?白痴。”流川语气还是凶巴巴的,眼里却隐隐含着笑。

“虽然昨晚已经说过了,但你那时晕过去了,没听见,”仙道不怀好意地笑了,赶在流川发怒前凑近,用鼻尖亲昵地摩挲了一下他的鼻尖,“我爱你。”

流川愣住,睁大眼睛望着他,没有说话。

“嘛?怎么是这种反应啊?”仙道离开了些,笑着问。

流川眨了两下眼睛,唇角翘起,“没听见,再说一次。”

“我爱你。”仙道低声说,闭上眼睛,亲吻着他的脸颊,“流川枫,我爱你。”

早上本就容易擦枪走火,何况两个人情浓意合,没吻几下,(。。。),流川喘着气,伸手去解仙道睡衣的纽扣,被仙道抓住了手腕。

“今天不做了,对你身体不好。”他闭了闭眼睛,强迫自己保持清醒,“况且,我还有重要的事和你商量。”

“什么事?”流川打量着他,直觉他要说的事并不令人愉快。

仙道移开了视线,起身离开了床,“先吃点东西吧,我做了法式吐司。”

仙道给流川做的那份法式吐司上撒了砂糖,加了巧克力酱。吐司外脆里软,温热香甜,流川早就饿了,没等仙道做好咖啡,就将吐司一扫而光。

他推开盘子,从仙道手里接过咖啡,唇角还沾着一些巧克力酱,直接地问:“说吧。”

仙道不觉失笑,用手指抹去他唇角的酱,放进嘴里舔了舔,“你还真是,什么事都性急。”

流川联想到了什么,轻咳一声,低头喝了口咖啡,“你说,有重要的事和我商量。”

“嗯,”仙道望着他,视线沉静,“我在想,目前我们这样的关系,我不太适合继续做你的保镖。”

“什么意思?”流川微微蹙眉。

“意思是,我不能保证自己不会被这段关系影响,出现什么疏漏或者失误。”仙道说出了思虑很久的话,“所以,我决定辞职。我会帮你另外物色一名优秀的保镖。”

“我不要!”流川斩钉截铁地说,“我只要你!”

“我不会离开,”仙道伸手握住流川的手,“我仍然会在你身边,只是不以保镖的身份,你不用付我工资,我们之间也不再是雇佣的关系。我当然也会尽力保证你的安全,但我希望能有另外一个人专门负责这件事,这样我的压力不至于太大。”

流川低下头,思考了一会,然后坚定地说:“我不要。我不想有第三个人跟着我们。”

仙道无奈,“一点都不能商量吗?”

流川摇头,“我只要你做我的保镖。如果可能,我要用钱买下你余生所有的时间,让你时时刻刻都在我身边,不能离开,不能分心,你只可以想着我,看着我。我身边不会有别人,只有你知道我的一切,我会完全属于你,也要你完全属于我。”

他一口气说出了这么一番透着扭曲的话,却眼神笃定,面色寻常,似乎觉得每个字都是理所当然的。

仙道盯着他的脸,眸中暗流涌动,声音低哑,“如果我说,我现在很想x你呢?”

流川睁着一双妙目,茫然不解,“什么?”

仙道站起身,拉住他的手绕过自己的脖子,将他整个人抱起来放上了餐桌。

“干吗?白痴。”流川心跳不由地加快,伸手推他,“不是说不做吗?”

他却将他抱得更紧,嘴唇在他颈间摩挲着,轻笑了一下,“但我也说过,你欠x。”

仙道终究还是没忍心,考虑到昨晚做得太猛,他哄着流川用手xx了一次。xx过去,两个人相拥着靠着餐桌,喘着气。

电话铃声不适时地响起,仙道没去理会,铃声停了一会,再次响起,仙道只得拿纸巾擦了擦手,过去接起了电话。

“仙道!”是越野的声音,透着焦急,“流川是不是在你那?”

仙道望了流川一眼,仙道离开后,他有点脱力地向后躺倒在餐桌上,胸口还在起伏,(。。。)便似一道极致美味,横陈桌面。仙道咽了口唾液,见鬼,怎么又x了?

“他在,怎么了?”仙道哑声说。

“果然在你那!”越野似乎松了口气,转念一想,语气又严厉起来,“你们两个昨天去哪了?不会做了什么吧?”

仙道望着流川,语气懒懒,“你找他有事?”

“不是我,他的经纪人彩子正在找他,问我要你家的电话。今天乐队排练,他一直没出现,大家都在等他。”越野惴惴不安,“彩子的口气很差,你快点带他回去吧。还有,我必须提醒你,不管你们现在到了哪一步,千万千万不要公开,这种事在好莱坞是爆炸式新闻,对流川的影响会很大,彩子知道会杀了你的。当然,对你的职业生涯也会有影响。喂,仙道?你在听吗?”

流川已经从桌上坐起来了,见仙道一直盯着自己,询问地挑了下眉。

仙道收敛视线,勉强笑了一下,对着话筒说:“嗯,我知道了。”

冷蝶ColdDie

仙流|第一次(51. )


……


「仙道⋯⋯」

什麼時候不喊,怎麼現在喊?

仙道抬頭,眼睛對著眼睛,那雙乾淨透徹的黑眸已經蒙上一層霧氣。

「你在⋯⋯磨蹭什麼?」明明很舒服的,開了口卻帶點不悅。

  

……

  

他不喜歡被顧慮,他喜歡直截了當。


仙道瞇起眼睛,發現自己原來除了籃球,還在這件事上領先流川一節。

那就,再教他一課吧。


……

  

  


我是真的沒想到會擋這個標題……

大家就一起通篇點點點吧!



……


「仙道⋯⋯」

什麼時候不喊,怎麼現在喊?

仙道抬頭,眼睛對著眼睛,那雙乾淨透徹的黑眸已經蒙上一層霧氣。

「你在⋯⋯磨蹭什麼?」明明很舒服的,開了口卻帶點不悅。

  

……

  

他不喜歡被顧慮,他喜歡直截了當。


仙道瞇起眼睛,發現自己原來除了籃球,還在這件事上領先流川一節。

那就,再教他一課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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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汪汪要从娃娃抓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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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per3

【仙流】进近你心(14)



Chapter 14

  

  流川最近很罕见地失眠了,甚至早上都不需要醒醒的叫床服务就可以在听见闹铃的第一秒瞬间清醒。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正是雨夜的那次通话。

  

  其实当时说完那句话他就后悔了。虽然声音很小,但他能听见仙道在笑,好像是挺开心的样子。后面仙道又接着说了些什么,大概就是问他有没有洗热水澡擦干头发之类的,只是那会儿思绪乱的厉害,整个人就像是一团缠在一起的耳机线,所以也没仔细听,随便嗯嗯几声,最后一句再见结束了通话。

  

  就这样一连两三天,他都是顶着黑眼圈来上班,整个人看起来无精打采的。似乎雨夜里所有呼之欲出的情绪都被心照不宣地轻描淡写了...



Chapter 14

  

  流川最近很罕见地失眠了,甚至早上都不需要醒醒的叫床服务就可以在听见闹铃的第一秒瞬间清醒。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正是雨夜的那次通话。

  

  其实当时说完那句话他就后悔了。虽然声音很小,但他能听见仙道在笑,好像是挺开心的样子。后面仙道又接着说了些什么,大概就是问他有没有洗热水澡擦干头发之类的,只是那会儿思绪乱的厉害,整个人就像是一团缠在一起的耳机线,所以也没仔细听,随便嗯嗯几声,最后一句再见结束了通话。

  

  就这样一连两三天,他都是顶着黑眼圈来上班,整个人看起来无精打采的。似乎雨夜里所有呼之欲出的情绪都被心照不宣地轻描淡写了,而醒后那句雷打不动的早安更让这一切像是个不真实的幻觉。

  

  不过这并不会让流川感到失落或者懊恼。

  

  相反地,他其实很庆幸仙道没再提起这件事,并且继续像以前一样和他相处,没有任何不动声色地疏远又或者是更进一步的亲密。

  

  很显然,无论亲近还是疏远都是一种表态的信号,可仙道没有并做出任何一种选择,而是继续用他的体贴来照顾自己的感受。

  

  仙道…果然是个很温柔的人啊。

  

  虽然他现在还有很多自己都不知道的问题想要问仙道,或者说问自己,但眼下显然还不是公布答案的时候。

  

  在没有解开这团乱七八糟的耳机线之前,维持现状或许是最好的选择。因为体贴是相互的,如果连和自己坦诚相待都做不到,他又有什么资格去要求仙道先交出答卷呢?

  

  嗯。生活的轨迹还是那条直线,没有出现任何偏差,一切正常。

  是的,一切还是正常。

  

 

“东京你好,湘北6637,下降25(*即25000m)听你指挥。”

“湘北6637,东京进近跑道23,请在RANSO等待,下降12(*即12000m)”

“跑道23,RANSO等待,下降并保持12,湘北6637。”

  

“DL1667,establish EMAS 34L。”

“1667,continue approach runaway 34L,contact tower 122.34。”

“Continue approach runaway 34L,contact tower 122.34!have a good day sweety!1667”

  

“进近下午好,陵南2996,高度下27。”

“陵南2996,左转航向030,建立LDA,16L跑道。”

“2996,这边申请使用EMAS进近34R。”

“我这边看下…跑道目前…嗯符合降落标准的,2996你是有什么特殊情况吗?”

  

  相较于16L,34R的跑道会靠桥更近一些,落地后滑行的时间也会更短,非常方便。这种一般是专门留给国有航司以及部分财大气粗的大航司停靠,又或者是某些特殊航班比如机上有重要人物等等。

  

  就和办理登机口的航司柜台一样,你交的钱越多,能开的窗口就越多,提前办理的时间也越早,这也就是为什么一部分航司只开一两个窗口的原因,不是嫌麻烦,只是没钱而已。

  

  至于普通的航班嘛,正常情况下想要通过放行这种好的跑道,除了要考虑空域情况,还得看管制心情。之前就有过那种夫妻档搭班,老公频道喊一声,塔台这边的老婆看了下没什么特殊情况就直接放行了,让一众单身狗艳羡不已,因此还有人开玩笑称这就叫爱情跑道。

  

“目前没什么特殊情况,可以申请吗?2996。”

“没情况你申请什么?”流川快人快语,脱口而出的瞬间意识到自己的语气不太好,又接着说,“2996现在你前面就一架,先排队。”

“好嘞,2996收到,你有空记得看下手机!”

  

  什么情况?听到这里,流川才终于想起来这声音怎么有点耳熟,原来是山崎遥。好吧,两个人虽然不是很熟,但也算是个认识的…人?流川沉默了两秒,最后只能挤出一句“没事别占波道”结束了二人的对话。

  

  

  

  另一边,折腾了三天的仙道终于是有惊无险地结束了本次复训。他带着续上的“饭票”来公司递交复训文件的时正巧碰见了刚下飞打卡的越野。

  

  两人也快半个月没见,正好趁着抽烟的功夫唠唠嗑。本来还在说晴子婚礼的事情,仙道提了句请柬在流川那儿,结果这俩关键字一下子就触发了越野的八卦雷达。

  

  “没想到啊,山崎这小子还认识流川枫!听他那语气,两人关系还挺好的。”越野自顾自地在那里吃瓜,完全没有注意到身边的人脸色越来越差。

  

  “嗯?”仙道按掉了手中的烟,漫不经心地看向窗外,“你说谁?”

  

  “山崎遥啊!就那个年前刚升副驾的,听说是哪个领导的小孩。”越野一边说着一边摇头:“不过我感觉这个瓜不是太准,现在民航都夕阳产业一年不如一年了,谁愿意把自家孩子往火坑里推。”

  

  “我是说他和流川怎么了。”仙道无语,有没有可能这才是他想吃的瓜啊!

  

  “刚在天上让小冰山给他安排34右呢。”

  

  “让他落了?”

  

  “那肯定没有,爱情跑道那能给他落吗?不过我看他被拒了还乐呵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两个人在波道里打情骂俏呢。”

  

  说到这里,越野缓缓吐出了一口烟。他转头看向仙道,满脸的不怀好意:“本来还觉得你俩有戏呢,看来你不是他喜欢的类型。”

  

  所以连越野这么迟钝的人都发现他喜欢流川了?有这么明显吗?好吧现在的重点当然不是这个,可仙道对此还是有些存疑:“你觉得我和流川没戏了?”

  

  “想什么呢,我说你和山崎啊!”越野放下了手中的烟,有点不可思议,以为仙道又在和他开玩笑:“你真不知道?那家伙和你一样啊。”

  

  “一样?”

  

  “就那个啊!一样一样的!”越野一边说着一边开始在那里挤眉弄眼。

  

  “哦,你怎么知道人家是gay的?”仙道表面平静,内心已经开始警铃大作。

  

  “当然是感觉咯。”越野说的信誓旦旦,“那家伙看男人的眼神可不一样。”说完他又瞟了眼仙道啧啧两声,“我说你俩怎么没戏呢,原来是撞号了,流川那款才是人家的菜。”

  

  “行了,先别操心我俩有没有戏了。”仙道语重心长地拍了拍越野的肩,“你这gay达现在比我都还要灵敏了,未来可期啊。”说完便留下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转身离开,徒留越野一人原地怀疑人生。

  

  

  

  下班后流川拿出手机就看到了两条未读信息。一条是高田主任让他有空来趟成田,还有些信息档案需要交接,流川看了眼时间,今天去还来得及,便回了个消息说一会儿去。

  

  第二条则是山崎发来的消息,问他今天有没有时间一起吃个饭。

  

  怎么又是这个人…

  

  自从加上好友后,山崎三天两头地向他发出邀约,但流川都以没时间拒绝了,他倒是没有说谎,以管制和飞行的工作性质来说,一个月里能对上两次休息日那都算很有缘分。

  

  他边打字解释原因边往外走,消息还没发出去就听见有人在喊他的名字,抬眼一看,正是下午在波道里遇见的山崎。

  

  “怕你又拒绝我,只好亲自过来请你了。”山崎一点没有被拒绝过很多次的尴尬,看起来倒是落落大方。“现在应该是你的下班时间了吧。”

  

  “可我真的没空。”流川有些无奈,不懂这人为什么这么执着于还他人情,更不用说这本来就不算什么事。

  

  只是面前的人被拒绝了这么多次还一脸期待地看着他,想到上午才刚在波道里怼完人家,饶是流川这种冷淡的性格也是生出几分不好意思,只好耐下心来解释了一句,“我现在要去成田办点事,真没空。”说完便不再停留朝大厅外走去。

  

  “这好说,那我送你去成田吧。”山崎从后面追了上来,一把揽住了流川的肩膀,“我反正顺路,就当是还你人情了。”

  

  贴上来的一瞬间,流川微乎其微地皱了下眉头想要甩开山崎的手。他本想马上拒绝,但又考虑到这人死缠烂打的固执,最后只好转头松口:“行,那你以后别再提吃饭的事了。”

  

  “好啊好啊。”山崎喜形于色,刚想再和流川说些什么却在门口看见了一个让他意想不到的身影,“前辈?”

  

  顺着山崎的视线看过去,站在前方的正是最近一直未见的仙道。

  仙道今天虽然穿的还是制服,但并没有像以往上班那样穿的很规整。手腕处衬衫的袖口被潦草地挽起,深蓝色的制服外套被随意地搭在了手臂上。即使是放松的状态,也能看出紧实利落的肌肉线,存在感极强。这让流川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好尴尬…

  流川又想起了前天晚上的那个电话,感觉自己的耳朵开始微微发热。他看向面前的人,眼神中闪烁出一丝怪异的情绪。

  

  

  

  感谢飞行员自带的好视力,自流川从拐角走出来的时候,仙道就注意到了。半个月没见,感觉流川的脸又变尖了一点,黑眼圈也比之前深了,整个人看起来很没精神,一定是最近没有好好休息吃饭。

  

  唉,就这样还照顾那个胖子呢,明明自己才是最需要被照顾的那只猫嘛。

  

  至于旁边的人,仙道来回扫了一眼,最后视线落在了那只碍眼的手上,不过很快他就移开了目光,微笑着看向流川:“晚上有空吗,要不要一起吃个饭。”

  

  “今天不行…有事。”流川其实很想告诉仙道说晚会儿可以,但是碍于山崎还在旁边,如果现在直接答应了邀约,那岂不是在打山崎的脸,更何况两个人还是一个航司的同事,怎么都不太合适。

  

  想到这流川才注意到山崎的手还搭在他的肩膀上,赶紧往旁边侧身试图躲开,结果不仅没躲掉,反而被揽的更紧了。

  

  有毒吧这人!流川下意识地先看向仙道,怕他误会,不过仙道看起来好像也没什么反应,平静的眼神里没有一丝涟漪。

  

  是啊,两个大男人有什么好误会的,之前也没少见越野和他勾肩搭背啊。流川这样想着,心跳却越来越慢。明明仙道也如他所愿没有误解什么,可为什么心里却还是有些说不出的…失落呢。

  

  “不好意思啊前辈,那我俩先走了,不然一会儿要堵车了。”山崎笑着对仙道说,语气里却听不出一点抱歉的意思。

  

  “好,那你们先忙吧。”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流川竟从这句话里听出了几分意兴阑珊。

  

  “等等...”

  

  一把挣开山崎,流川快步走上前拽住了转身要走的人,他看着那双隐藏了太多情绪的眼睛,语气格外认真:“我现在要去趟成田,刚才高田主任让我尽快去移交人员档案。因为更新后还要送到航空局那边备案登记,所以尽早处理会比较好。”

  

  “嗯好。”闻言仙道轻轻勾起了嘴角,尽量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自然些。他抬手揉了揉流川柔软的发丝,眼神却不经意地掠向后方,也不知道是说给谁听,“晚上到家和我讲一声。”

  

  “知道了。”流川闷闷地回答了一声,果然还是被当成小孩子了。

  

  

  

  天色渐暗,纷乱的情绪还在蠢蠢欲动无法平复。仙道抿着嘴面无表情地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有些烦躁地扯了扯领带。

  

  啊这种事…怎么可能会不在意呢…

  

——————————tbc.....

  

*L即left 靠左的跑道;R即right 靠右的跑道

可以理解为两条平行的跑道,用R和L来区分

  

再酸点才开胃0.0

  

期待大家的红心蓝手!欢迎评论交流~

水滴鱼封印枫叶

【仙流】Sparks Fly本终宣

我终于忙活出来宣图带着本子全部消息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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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内个三儿

【仙流/ABO】队长的秘密Ⅱ -6-

第6章 试探一下?

 

就在流川和仙道睡了个美美的觉时,其他人有些忙。

 

宫城和阿神专注地看着视频,这几段非专业拍摄的视频是从西大论坛坛主那边要来的,这位神人也是牛逼,这种几年前的粉制视频也能搞得到。

 

视频中,三井浑身都是汗,仿佛已经耗尽了最后的力气,只是眼神还带着狠劲,像是还能再进几个三分球。虽然比分还差了对方十几分,但对方的队员显然已经不是领先的心态了,他们看到球传到三井手上,就本能退缩。

 

比赛最终靠着三井一人逆转了。

 

视频结束后,宫城和阿神都没有动,他们正在消化激动的情绪。没有一个篮球手不希望一......

第6章 试探一下?

 

就在流川和仙道睡了个美美的觉时,其他人有些忙。

 

宫城和阿神专注地看着视频,这几段非专业拍摄的视频是从西大论坛坛主那边要来的,这位神人也是牛逼,这种几年前的粉制视频也能搞得到。

 

视频中,三井浑身都是汗,仿佛已经耗尽了最后的力气,只是眼神还带着狠劲,像是还能再进几个三分球。虽然比分还差了对方十几分,但对方的队员显然已经不是领先的心态了,他们看到球传到三井手上,就本能退缩。

 

比赛最终靠着三井一人逆转了。

 

视频结束后,宫城和阿神都没有动,他们正在消化激动的情绪。没有一个篮球手不希望一辈子有机会能打出一场这么精彩的比赛,比起惊叹三井打得有多好,更多的是羡慕。他们不是没有过在球场上“打疯”、“手热”的时候,只是没有过这么大的逆转。

 

阿神:“这是三年前的比赛?”

 

宫城:“嗯,虽然我认为还是队长厉害一点,但不得不说,这三井有点东西。而且据说这场比赛之后就受伤了……”

 

阿神:“不知道他现在水平怎么样。”

 

宫城看了眼阿神,发现一向没什么情绪起伏,什么都好的阿神竟双眼发亮,一副期待的样子。

 

宫城:“你很期待和他较量?”

 

阿神:“嗯,得分后卫的正选位置,我可不会轻易让给他。”

 

说是这么说着,但阿神的表情却是兴奋的,仿佛迫不及待就想上场和地方打一场球。宫城关了视频,顺手抄起一旁的篮球,并不怎么看好。

 

宫城:“三年前的他确实挺强,但今天你也看到了,就他每次都被我们揍趴的反应能力,我看悬啊,多半只剩下从前的战绩可以说说了。”

 

阿神伸了个懒腰,“希望他不要让我们失望吧。”

 

 

与此同时,另一波人也在看着相同的一段视频,与宫城和三井两人在寝室里的电脑上观看不同,这群人聚在一个大客厅里,用投影播放了这视频。

 

大河田:“这就是你们说的A校篮球队来的新人?”

 

深津:“是的哟,我看到了他们发的资料,松本找到了视频哟。”

 

大河田:“真是服了你们,没事老喜欢在他们那个粉红论坛潜水,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神校每年输给他们呢。”

 

泽北:“他们那个论坛挺有意思啊。”

 

松本:“有意思你们倒是给我悠着点啊,别总是自曝好吧,以为账号那么好搞?”

 

眼看队员们要陷入奇怪的争论,坐在投影屏最中间的成年男子出声打断了无意义的讨论。

 

堂本:“你们前几个月过去和他们打了场练习赛,结果输了?他们还有个新人?”

 

泽北:“哎,堂本教练,那不算练习赛,就随便玩玩。”

 

言下之意,没认真打,输了不算啊。

 

深津:“嗯,有个和仙道配合很好的新人,叫流川吧,他们两个有点烦人的哟。”

 

场上仿佛两个仙道彰在那里倒球的噩梦,深津不敢说下次再碰到,一定能解决他们。更别说,现在又来了个麻烦的家伙,不说这个叫三井的到底厉不厉害,但A校可能发生的化学反应谁都说不好,谨慎起见,他们通知了教练,一起研究这两个新人。

 

堂本摸了摸下巴,似乎在思考什么。

 

堂本:“那就试探一下吧。”

 

泽北眼睛亮了,“我再去ACE学院偷偷侦查一下?”

 

堂本皱了下眉,深津扶额。

 

松本:“你是不是笨,当他们傻吗?还能让你看到什么秘密?”

 

众人期待地看着松本,只见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松本:“他们不是爱吃麻辣烫吗?邀请他们来我们神之学院吃啊,我记得我们食堂有个砂锅,可以让他们煮点麻辣烫。”

 

野边:“哦不,我再也不想吃那玩意儿了!!!”

 

堂本叹了口气,深津直接捂脸,这是光明正大邀请他们过来给我们试探一下吗?在你们地盘,他们能放开了给你们看?

 

堂本:“深津,找个地方,我向田冈教练发合宿训练邀请。”

 

深津:“好哟。”

 

离联赛开始还有两个月,正好是球队间切磋最好的时机,如果能提前发现自身的不足,那还来得及在联赛开始前补足,相信田冈教练不会拒绝这么好的机会。

 

 

仙道这一觉睡得特别好,晚上确认流川没有继续发情后,搂着他美美睡了个好觉,连梦都没有做。

 

在确定流川发情的第一时间,他就按了一键发送,教练、两人的辅导老师那里,同时收到了仙道的请假条,明天不用早起,想睡多久睡多久。

 

所以大清早仙道被流川摇醒的时候,第一反应是他又起热了,猛地坐起来后,却发现流川清清冷冷地站在床边上看着他,校服穿得整整齐齐。

 

流川:“起床训练了。”

 

仙道:???

 

流川:“我没事了。”

 

可以销假正常训练。

 

仙道:“你确定?”

 

流川给他看了脖子后贴上特制创可贴的腺体,确实不肿了,将仙道和流川的信息素全都封在了流川的身体内。

 

仙道于是在流川催促的视线下,快速整顿好了自己,直到两人出门走在去篮球馆的路上,仙道才纳闷流川这急不可耐的样子是为何,紧接着记忆回笼,他想起了两人这样那样之前发生的事。

 

仿佛和预计的一样,仙道拿出手机,就看到上面宫城昨晚发来的无数条消息,震惊,感叹,卧槽,快看,吊不吊……情绪那是相当激昂。

 

再看了看身边爱人的表情,好家伙,流川肯定也收到了消息,迫不及待想要去和那逆转比赛的天才选手较量一番。

 

仙道把手机塞兜里的时候,决定今天要杀一杀新人的气焰,立一立队长的威风。

 

但他没想到的是,他这威风还没抖起来,就差点被教练灭光。

 

田冈一脸震惊地看着出现在体育馆的小情侣,脸上五颜六色地轮过一圈后,回归到了黑色,众人就见自家教练黑着脸大步跨向了自家队长,抬手就打。

 

田冈:“好你个仙道彰,反了吗,现在做个X也敢给我请发//情假啊!!!”

 

 

TBC…


涼屿风见

【仙流】小说家和他的猫(3)


9.

半年后,仙道的新作连载如火如荼,一天几乎除了吃饭睡觉以外都在赶稿。

运气也还不错,还未完结便有人来商谈漫画化、影视化等的版权事宜,很是大赚了一笔。

而仙道拿到钱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拜托彩子帮忙找个新房子。

“找房子当然没问题,不过你一个人住要两间卧室做什么?”彩子看着仙道的需求清单,提出了一点小小的疑问。

“做猫房啊。”仙道指了指在自己腿上窝成一团呼呼大睡的黑猫。

“……真是奢侈。”对于仙道突然养了一只黑猫,彩子倒并没有什么意见,要说唯一一点不满就是——这只猫不让人撸。

连碰一下都不行。

脾气太差了。

亏得仙道总是买新鲜牛扒给他吃,怎么可以这么没有猫德呢!

“没办法,...


9.

半年后,仙道的新作连载如火如荼,一天几乎除了吃饭睡觉以外都在赶稿。

运气也还不错,还未完结便有人来商谈漫画化、影视化等的版权事宜,很是大赚了一笔。

而仙道拿到钱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拜托彩子帮忙找个新房子。

“找房子当然没问题,不过你一个人住要两间卧室做什么?”彩子看着仙道的需求清单,提出了一点小小的疑问。

“做猫房啊。”仙道指了指在自己腿上窝成一团呼呼大睡的黑猫。

“……真是奢侈。”对于仙道突然养了一只黑猫,彩子倒并没有什么意见,要说唯一一点不满就是——这只猫不让人撸。

连碰一下都不行。

脾气太差了。

亏得仙道总是买新鲜牛扒给他吃,怎么可以这么没有猫德呢!

“没办法,小猫就多宠着点嘛。”仙道笑着摸了把猫头,本来正睡着的黑猫却是突然回头拍了他一爪子,跳下去走远了。

许是看到仙道也在黑猫面前吃瘪,彩子的心情略好受了一些,将话题重新拉回来:“说回正事,现在这篇文已经进入尾声了,主编的意思是让你抓住热度再写篇差不多风格的把读者粉丝先固定下来,你的想法呢?”

“我写文你知道的,没有技巧,全是灵感。”仙道耸耸肩说道,“写过的东西就没意思了,不如写点有挑战的。”

“我就知道你会是这脾气。”彩子轻轻叹了口气。

作为一名理性的编辑,她清楚知道保持现有风格是最稳妥的,至少已经有稳定的读者群了。

但作为一名感性的朋友,她也非常了解仙道的性子,更充分相信他的实力。

“我会想办法说服总编的,你就先按着你的想法来。”彩子收拾东西站起身,临走又想到什么,伸出一根手指在仙道脑袋上重重戳了戳,“不过我警告你啊,新文档期是三个月后,抓紧写大纲和存稿!我不希望到时候又是告诉我三千字!!”

仙道捂着脑袋哈哈大笑,推着彩子送出了门。

转身在沙发角落里找到了窝成一团的流川枫,蹲下身摸了两把似是觉得意犹未尽,头一低便把脸都埋了进去。

流川枫刚要伸出肉垫推开这个沉重的脑袋,听到仙道的声音从底下闷闷地传来,模模糊糊嘟哝了一句话。

“我们终于要有自己的家了。”

他的手一顿,悬在空中半晌,直到感觉仙道的呼吸逐渐变得均匀,竟是累得睡着了。

流川枫收回手,在心底无声地叹了口气。他将身子舒展开,尽量找了个让仙道趴得更舒服的姿势,也闭上眼睡了。


10.

彩子很快就找好了合适的房子,仙道为了布置新家亲力亲为忙得团团转,常常是回家后抱起流川枫倒头就睡。

人类的过度热情真是讨猫厌。

流川枫最开始还会装模作样地推两下,表达自己被吵醒的不满,后来发现这举动只会引起仙道变本加厉的贴贴之后,就摆烂任凭摆布了。

甚至还有些习惯了仙道的怀抱,偶尔他忘了抱抱,还会自己钻进他的被窝蜷进他怀里,安安稳稳地睡一晚上。

半个月后,仙道正式搬家。

预算有限,新家是个城郊的老房子,位于三楼的阳台自然没有一楼的院子大,但仙道还是用心养了花花草草,还有一缸热带鱼。

“这是你的房间,看看喜不喜欢。”仙道带着流川枫走到某扇房门前,示意他亲自开门看看。

应仙道的要求,流川枫今天一直保持着人形态。

打开门,干净明亮的房间正中放着一张床,墙角做了一棵仿真的大树,枝丫丛生一直延伸到天花板。在另一头的角落里,树叶之中还有一间小小的猫窝,隐蔽又舒适。

书架上放着一些漫画书和手办,角落里的健身架上摆放着简单的哑铃和拉环。

一看就是个干净少年的房间,还很适合做猫爬架和猫窝。

“房间很用心,谢谢。”

但是——

“维持人形态会消耗你的灵气,我只是在必要的时候才会变成人,其实我不需要这些。”

流川枫说得非常诚恳。

“我知道。”仙道似是早就料到如此,笑着说道,“但我希望你可以多保持人形的样子。”

“为什么?”

流川枫看着仙道的眼睛,像是有预感他会说出的下一句话,心脏扑通扑通地躁动起来。

“因为我喜欢你,如果你总是只猫的话,我就不知道该怎么追你了。”

仙道上前一步,看着流川枫的眼睛认真地说道:“我希望我们可以真正进入彼此的生活互相了解,一起买菜做饭,一起野餐露营,我可以跟朋友们介绍你是流川枫,而不是介绍这是我养的小猫。”

“我想要你真正来到我身边,因为我喜欢你。”

初春阳光明亮和煦,给仙道打了一圈温温柔柔的光晕。

流川枫有片刻的失神,想起那日午后仙道埋在他身上嘟嘟囔囔的那句“我们终于要有自己的家了”。

原来是这个意思啊。

“怎么样?你喜不喜欢?”仙道又凑近了几分,两人之间的距离打破了高冷猫猫的社交安全线。

“嗯。”

“‘嗯’是喜欢房间,还是我?”

啧,人类就是喜欢问废话。

流川枫抬起眼皮瞪了仙道一眼,倾身凑过去,在仙道唇上落下一个蜻蜓点水的吻。

“我都喜欢。”

见仙道愣住,流川枫蹙眉问道:“在青森山上看情侣都会这么做,我做得不对?”

仙道闻言笑容深深,扬起的笑眼迸射出比阳光更肆意的光芒。他伸手揽过流川枫的后脑勺,低头落下一个更深的吻。

“学好了,亲吻该是这样的才对。”

春光乍暖,少年炽烈的情感就这么似山洪消融倾泻而下,落在了新芽初生的土壤里,滋养出一片参天树林。


TBC.

冷蝶ColdDie

仙流|第一次(50. 準備)

從今天開始,就是接連的點點點了,煩請大家移駕AO3(唉)。


-


長驅直入,流川的舌迅速就展開了攻勢。


……


耳機還掛在他們身上,音樂已經從抒情綿長的情歌跳到了富有節奏感的放克,隨著越發大膽的動作,流川扯掉了耳機,兩人喘息的聲音瞬間放大,像是比賽前的暖身運動,做多了,連接吻都變得熟練,流川半瞇的眼睛垂著看向仙道。


……


見身上那人沒有動作的意思,仙道又張開口。

「抱你過去?」說著,似笑非笑。

「不必。」流川立刻回應,一腿往後半秒就下了沙發。


仙道起身,整個人依舊貼著流川,兩人對下身的反應心照不宣,他們擁著、吻著、一邊跌跌撞撞地到了床邊,中間都不知道怎...

從今天開始,就是接連的點點點了,煩請大家移駕AO3(唉)。


-


長驅直入,流川的舌迅速就展開了攻勢。


……


耳機還掛在他們身上,音樂已經從抒情綿長的情歌跳到了富有節奏感的放克,隨著越發大膽的動作,流川扯掉了耳機,兩人喘息的聲音瞬間放大,像是比賽前的暖身運動,做多了,連接吻都變得熟練,流川半瞇的眼睛垂著看向仙道。


……


見身上那人沒有動作的意思,仙道又張開口。

「抱你過去?」說著,似笑非笑。

「不必。」流川立刻回應,一腿往後半秒就下了沙發。


仙道起身,整個人依舊貼著流川,兩人對下身的反應心照不宣,他們擁著、吻著、一邊跌跌撞撞地到了床邊,中間都不知道怎麼踩的步伐走的路線,他們的上衣已經落在地上,光裸的上身、好看的肌理卻無人閒暇欣賞,仙道扶著流川的後背就將他推倒在床上,一手被沉沉壓著,一手撐在床單上。

「仙道、」接吻的空檔中流川開口,「關燈。」

「嗯?」仙道撐起身,有些疑惑,流川不像是會為情事害羞的人,怎麼……

「太亮了。」仰躺著的人眼睛都睜不開,「我看不清楚。」

原來還想看得更清楚。


仙道拿男友豐沛的好奇心沒辦法,只好在顫抖著的眼睫上親了一口,然後起身關燈,再開了床邊的小夜燈,順便打開櫃子,拿出準備好的物料。


……


認真的語氣,玩味的表情。

流川這時才意識到,事情好像遠沒有他想的這麼容易。


X_Well

【仙流】加百列大天使69

非原著向,警察仙×法医流

69.

坂口千代住在盐埗老城区,拥挤楼宇的外墙几乎都已剥落、显得十分斑驳,大棚商铺沿街占领了人行道,使原本就不算宽敞的马路变得更加拥挤。流川跟在福田和相田的身后穿街过巷,走入一栋陈旧的环形大楼。

三人步行上楼来到八层。坂口家位于背阴面,中庭的阳光难以照入,更显阴暗潮湿。楼里住着的人鱼龙混杂,楼层和墙壁隔音效果不佳,即使关上屋门,仍能听到各种噪声。

“……楼上的王八蛋一家就是故意的……每天晚上小孩又哭又闹,在家里乱跑……”坂口千代愁眉苦脸、语气委屈,“我去找他们理论,他们却说小孩子哪有不哭闹的……都欺负我这孤老太婆啊,他们还用拖把赶我、打我……”...

非原著向,警察仙×法医流

69.

坂口千代住在盐埗老城区,拥挤楼宇的外墙几乎都已剥落、显得十分斑驳,大棚商铺沿街占领了人行道,使原本就不算宽敞的马路变得更加拥挤。流川跟在福田和相田的身后穿街过巷,走入一栋陈旧的环形大楼。

三人步行上楼来到八层。坂口家位于背阴面,中庭的阳光难以照入,更显阴暗潮湿。楼里住着的人鱼龙混杂,楼层和墙壁隔音效果不佳,即使关上屋门,仍能听到各种噪声。

“……楼上的王八蛋一家就是故意的……每天晚上小孩又哭又闹,在家里乱跑……”坂口千代愁眉苦脸、语气委屈,“我去找他们理论,他们却说小孩子哪有不哭闹的……都欺负我这孤老太婆啊,他们还用拖把赶我、打我……”

“所以你凌晨4点去楼上敲门?”福田不紧不慢地说,“还往他家门锁里灌胶水?”

“他们家晚上不让我睡觉,敲门只是以牙还牙罢了——”坂口千代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我不知道什么胶水,又不是只有我觉得他们家吵,也许是别人……”

“胶水你不知道,那他家门口的垃圾呢?”福田说,“那袋垃圾里有你的私人物品,酒瓶、用过的纸巾,如果他家肯花钱去做DNA鉴定,你就难以抵赖了。”

“DNA,又是DNA……”坂口千代嘟嘟囔囔,“他们蛮横不讲理,我只能以牙还牙……他家还在大清早剁肉馅呢,我都没说什么……”

她撸起袖子,挤出了几滴眼泪:“警官你看,这就是被他们一家打的,他老婆抓着我的胳膊掐我……”袖口露出的胳膊又干又瘦,上面确实有几道抓痕。

“我也是没有办法啊,老公死了十几年,没人替我出头……自己也没本事,做点零工没钱挣,字也不识几个……”坂口千代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哭了起来,“女儿又失踪不见了……我去银行好几次,告诉我不能取小优的钱,我又去找你们警察局,却说她在马来西亚、不是失踪……她这样和死了有什么区别?我命苦啊、生了个不孝女……”

流川听到她终于提起了坂口优、不由地抬眼与福田对视。福田顺势提出要为她鉴定伤势,流川便替她检查了胳膊,确定她只是破了点皮,甚至不需要涂药水。

坂口千代哀叫了几声后,尴尬地住了口。

福田清了清嗓子没有说话,相田出声了:“阿婆,你的女儿之前是在岛西区那边做女佣?她的雇主是个什么样的人你还有印象吗?怎么不去找他、向他打听一下你女儿的下落啊?”

“呵,那人早就逃出国了,据说是个通缉犯——小优在他家工作的时候根本不知道他是个坏人,她只对我说老板是个有钱人,出手又很大方,所以她才能攒下钱。”坂口千代说,“在那家工作,小优还长胖了呢……”

“听说她从国外给寄过几封信回来?”相田又问,“她在信里没说什么吗?你可以给她写回信、问问她存折的取款密码……”

“你以为我没有写过吗?没用……她根本就不回复。”坂口千代愤愤道,“再说了,她的钱、怎么会告诉我密码?她在信里留了电话,可是按那个号码打过去,刚开始是个男人接电话,说的语言我根本不懂,后来干脆打不通了,反倒花了我不少电话费……”

相田小心翼翼地问:“你和你的女儿关系如何?”

“关系?关系当然好了!”坂口千代眼珠一转,毫不迟疑地说,“我生了她、养了她,她从小没爸爸,是我吃苦受累地供养她……她这样不声不响地跑到国外去,不管我这个妈,简直就是白眼狼、自私自利……”

“那你还去认尸、说是你女儿。”福田冷哼了一声。

“我没办法啊警官,你看我头上的白头发……”坂口千代指着脑袋,苦着脸说,“以前人人都羡慕的一头黑发都熬白了……现在我是还有点力气,可再过几年呢?路都走不动的时候,我靠什么吃饭?诶……白养了……我命苦没福,这样的女儿不如死了……”她吸了吸鼻子,眼神怨恨:“小优心狠,跑去了外头早把我忘了……”

流川问:“坂口优出国之前,有没有什么不寻常的举动、或说了什么奇怪的话?”

“这些你们之前不是问过了吗?怎么还问?”坂口千代狐疑道,“而且你们今天来,不是要帮我解决楼上那家混蛋的么?”

“我们也是想尽力帮你找到你的女儿啊。找到她说不定你就可以和她去国外享福了。”福田连忙说,“之前的同事可能问得不太仔细,所以我们今天正好再问问。”

“这样啊……”坂口千代相信了福田的说辞,她叹了口气说,“小优在那家干得很不错,好像她的老板逃出国之前还给她发了笔奖金,她不肯告诉我是多少,怕我打她的主意……”她啐了一口,眼中多了些不屑:“她还说,那个老板要给她升职加薪——哼,她给人家做女佣,能升什么职?别是什么不干不净的钱吧……警官,你们不知道,小优从小就招男孩子喜欢,上中学时就有很多人肯给她花钱,她心眼子又多,不可能安安心心做女佣的……”

流川与福田、相田面面相觑;如果真如坂口千代所说,坂口优跟随荻原胜也跑去马来西亚就比较说得通了。

“怎么?你们不信?”坂口千代见他们神色有异,只觉得很不服气,便去里间取来了一本相册,打开给三人看。“我没有说谎,小优长得漂亮、个子也高,你们看,这是小优十七岁的时候,这是她二十五岁刚过生日……这是她三十岁,看起来很年轻吧?她眼光高、一直没结婚……”

征得了坂口千代的同意后,相田拍了照留档。

“你和楼上一家人的纠纷,双方都有责任……”福田公事公办地表示,“你们各退一步,邻里才会和谐。我们知道你生活不易,之前的事可以不予追究,但以后你不能再那样做……”

坂口千代不甘心地撇了撇嘴:“那他们呢?他们要是还继续发出噪音怎么办?我身体不好,神经衰弱,他们再这么故意折腾——”

“我们会去找楼上的谈谈。”福田向她作出承诺,“劝说他们家遵守秩序,不要再发出很大的声音、影响别人。”

“还有小优的事……”坂口千代紧盯着福田说,“你们查到任何有关她的消息,一定要马上告诉我……我上次和警局的那个花形警官说了,有类似的尸体也一定要通知我……”

福田说了几句客套话,三人离开了坂口家。

“真是离谱。”相田忍不住吐槽,“居然上赶着认尸——她不会真觉得这种大海捞针能捞到她女儿吧?看她的意思,明明就知道坂口优是在国外不要她了嘛,还撒谎说母女关系很好——”

流川却在回想照片里坂口优的样子。

他们又向上爬了一层楼。相田自告奋勇去和坂口家楼上的一家沟通,福田则抽空点了支烟。流川讨厌烟味,忍不住皱眉侧过了脸。

“原来仙道戒烟是因为你。”福田深吸了一口,说着将刚点燃的烟按灭了,“对我们这种抽惯了烟的人来说,这实在是需要不小的毅力。他顿了顿,咧开嘴笑了:“不过,他本来就是个很有毅力的人。”

他向流川提起重案组有段时间缺人手、案子又多,仙道便带着他和越野一宿宿地抽烟熬夜探讨案情,白天一趟趟跑着找线索。“那家伙居然还忙里偷闲去钓鱼——”

流川想:也许下次我可以陪他去。

“你们……没事吧?”福田低声询问,“仙道不是求婚成功了吗?”

“什么?”流川疑惑。

“今天仙道来上班时春风满面,还故意秀戒指给我们看,我们起哄他还笑得很开心……”福田扫了眼流川的手说,“但你好像并没有戴戒指,刚才也没什么表情,也不说话。”

想到之前自己和仙道之间的龃龉,流川不自然地抿了抿唇。他从衣领里拉出了一条细细的铂金链子,将链子坠连的戒指给福田看。“因为戴饰品不方便我工作,所以……”他说,“刚才不开口是怕说错话。”

流川看向福田,像发誓似地认真道:“我和仙道很好,谢谢关心。”

“那就好。”福田见到戒指时就放了心,笑道,“结婚酒席记得邀请我——”

流川觉得那些事情很遥远、他没什么头绪,便只是点了点头。

这时相田彦一回来了。

“这家人比坂口千代讲理多了,一上来就先给我道歉,说小孩不懂事,会严加管教。”相田说,“人家说根本没有动她、拿拖把只是想吓唬她一下,她手上的伤痕是自己抓出来的,还说住在这的人没有隐私,大家都看见了……坂口千代太可恶了,还恶人先告状……”

“也不要这么说,坂口千代挺可怜的。”福田说,“纠纷算是解决了,就少说几句吧。”

相田耸了耸肩:“反正我对她同情不起来,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

“比她可恨的人多了去了。”福田轻哼了一声,“你在重案组多待一段时间就会知道,以后你的恨都会不够用——”

“前辈,我会努力的!”相田站直了身体,信心十足地表示。

回去的路上,豪言壮志被相田忘在脑后,他对八卦的求知欲在膨胀。“流川医生,听说你的前女友是混血,这是真的吗?你的理想型是怎么样的?”

流川瞥到旁边福田脸上似笑非笑的神情,不由地伸出手指、托着下巴作思考状:“我的理想型……”


流川回到家时,仙道正在准备晚餐。

炖锅里的汤冒着热气,混合着食物的香气令流川感到温暖。他自己也会做饭,但仅仅是不难吃的程度;他深知准备一桌像样的饭菜有多繁杂累人,而仙道不仅游刃有余,甚至有余裕黏过来给了他一个拥抱。他又想起福田对他描述的仙道,忽然觉得有些懊恼——他错过太多的仙道了。

流川洗了手,沉默地准备着碗筷。

“怎么了枫。”仙道将菜一一端上桌,“今天不顺利吗?福田和我说,还是有问到东西的啊——”

“嗯。”流川便将坂口千代说的那些话简洁地告诉了仙道。

“仙道,你见过坂口优吗?”流川垂着眼说,“今天我看到了她的照片。”

“没见过。”仙道疑惑,“她的照片怎么了?”

“可能是我想多了。”流川抬头看向仙道,“我觉得她的脸型、五官分布以及身材,都和荻原真纪相似——”

仙道愣了愣:“你的意思是……”

“本来我就一直在想,如果那具白骨真的是荻原真纪,那之前出了意外、被警方认定为她的那个死者,会是谁……如果我能看到六年前的尸检报告就好了,可惜……”流川闷闷地说。

“我可以去找牧绅一——”仙道说。

“你不要出面。”流川摇头,“我们不是说好了么,你最好不要和这件案子扯上关系。”

仙道放下手里的汤,温柔地搂上流川:“好,我不插手,只是南烈通灵的传言效果好像一般,牧不是那种轻信的人……要不要继续散播更多的谣言呢……”

“真麻烦。”流川撇嘴,“本来只要做个血痕样本寄去法证科就行了。”

“不行,你答应我的。既然我不插手,你也要做个局外人才好。”仙道说,“咱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流川皱了皱眉:“什么烂比喻。”

“你懂什么意思就好。”仙道笑着捏了捏流川的脸,“彦一说,稍后会整理好今天的问询笔录给我,吃完饭我们一起仔细看看,再想想还有什么谣言可以透露给南烈,让他再表演一番——”

“嗯。”流川点头,也只好先这样。

吃饭时仙道接到相田的电话,说是已经把文件发他邮箱了。

“……还有最新一期《新界警局逸事录》,我也共享在群里了,包含‘流川枫的理想型’等劲爆独家,仙道督察记得点赞转发!”相田挂电话前强调。

看着对面认真吃饭的流川,仙道忍不住嘴角上扬,同时点开了相田的“劲爆独家”。看着看着,仙道的嘴角逐渐下落。“枫,你不爱我了吗?”

流川不明就里地抬起头。

“你的理想型——怎么会是‘身材娇小、头发柔顺、五官扁平、不苟言笑’?这是我吗?我需要解释——”

Saikinyu

Boom Clap

美高仙流


16.The next stage

  “这里是自由之地,这里是崭新的牢笼,有人在此重塑自我,有人在此持续堕落……”仙道托着脑袋坐在书桌前将垃圾话写进他和流川的日记本里,他忍着想将纸张撕烂的冲动,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大学生活,但是他答应了流川尽数分享他的感受,他的垃圾话就是他的真实感受。


  因为离家近,仙道没有住进USC的学生宿舍,但这并不影响他认为大学是一个令人敬畏又让人抓狂的地方:宿舍里的举办的party和学校全天开放的图书馆一样,总有人陷入其中全天候拼命,仙道参与过一次在宿舍举办的破冰活动,和他想象中的友好交流完全不一样,宿舍的楼道和房间里...

美高仙流


16.The next stage

  “这里是自由之地,这里是崭新的牢笼,有人在此重塑自我,有人在此持续堕落……”仙道托着脑袋坐在书桌前将垃圾话写进他和流川的日记本里,他忍着想将纸张撕烂的冲动,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大学生活,但是他答应了流川尽数分享他的感受,他的垃圾话就是他的真实感受。


  因为离家近,仙道没有住进USC的学生宿舍,但这并不影响他认为大学是一个令人敬畏又让人抓狂的地方:宿舍里的举办的party和学校全天开放的图书馆一样,总有人陷入其中全天候拼命,仙道参与过一次在宿舍举办的破冰活动,和他想象中的友好交流完全不一样,宿舍的楼道和房间里充斥着weed的气味,吵闹的音乐就这样彻夜地大声播放,垃圾桶里不知道什么时候装满了呕吐物……仙道连忙和朋友道别,走到宿舍楼下还碰到了一位想要攻击他的homeless,仙道吓得狂奔回车上,到家以后钻进流川的被窝里瑟瑟发抖。


  仙道的一位朋友也给予了他世界观的冲撞。这位同学平时准时上课,就是神态有些憔悴,因为他的作业总是完成得很好,仙道简单地认为他是在熬夜内卷。其实不然,在认识他的两个月以后,早晨六点钟刚过几刻,仙道收到了他的电话:“Akira……很抱歉现在打扰你,但是你能带一套衣服到宿舍楼下接我,和我一起去喝杯咖啡吗?”


  单纯的仙道,以为朋友是在24小时图书馆待了一整夜,想回宿舍却发现没带钥匙,他不敢吵醒和他不太熟悉正处于睡梦中的室友,又不想同学们认为他穿着同一件衣服是因为在哪个party里过夜了,所以才麻烦比较亲近的他。等仙道到达宿舍楼下却发现并非如此,他看见朋友正赤身裸体地倒在绿化带里,除了脚上的袜子和鞋子,朋友的其他衣物不知所踪。朋友听见他的脚步声,抬起头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对仙道笑着说了句:“早上好。”


  仙道吓了一跳,他连忙跑过去将同学扶起来,为他穿上衣服,才问:“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你的衣服全部不见了?”


  “我不知道……”同学一副昏昏沉沉的样子,“我喝醉了,high了,发生了什么都不记得了。”说完他还笑了两声。


  仙道第一次产生了想要将一个人踢飞的想法。即使是在顶尖的电影学院,精神空虚的人依然存在,且不在少数;他们考上了期望的学校,所有人都认为他们的未来会一片光明,他们外表光鲜亮丽地挺直腰板出现在学校,背地通宵达旦地酗酒、沉迷于drugs和sex,折磨原本健康的身体,拒绝心理医生咨询。仙道发誓他绝对不要成为其中一员,从现在起他的人设就是nerd。


  步入大学以后也并非没有好事发生,比如他第一学期的期末作品受到了老师的欣赏,获得了进入电影工作室工作的机会;又比如又一年的升学季,令他骄傲的男朋友流川顺利拿到曼哈顿音乐学院的offer,流川还因为六月份在Jimmy Award的优异表现获得了在百老汇演出的机会,一切都朝着他们期望的那样发展。


  流川离开洛杉矶的那天仙道还有拍摄工作,仙道将流川送到机场,陪他办理登机手续,两人又一次站在安检口道别。


  两人面对面站着,仙道歪头对他微笑道:“这一次我们谁会先去找对方?”


  流川果断地回答:“我。”


  “那我等你回来哦。”仙道对流川张开双臂,“来,再抱抱,祝你在纽约一切顺利。”


  “你也是。”流川紧紧地抱住仙道,“be brave,be shine.”


  再一次见面竟是快一年以后,还不是因为约定而见的面。在这段时间里,仙道执导了几部广告短片,在工作室里当兢兢业业的打工人,在学校里认真地成为nerd,会因为在工作中碰到烂剧本而彻夜修改;流川也在不断寻觅机会,出演音乐剧使他收到了学校前辈们的舞台表演邀约,模特公司和影视剧剧组也向他抛来橄榄枝,流川不会放过任何能提高知名度和磨砺自己的机会,他在课后总是认真地挑选参与的活动,在舞蹈室和琴房里努力地练习。

  

  仙道一直知道工作室里的一位没比他大多少的前辈在筹拍一部只在网页上上映的电影,具体内容未知。


  直到这位前辈突然问他:“Akira,你有兴趣去试镜一位gay的角色吗?我觉得你挺适合的。”


  仙道被自己的口水呛得像是要将肺都咳出来,他在前辈笑眯眯的表情下喝了几口水压惊,才问道:“可以问一下是具体内容吗?”


  “像sex education那样的内容,你和另一位男孩要扮演两个双性恋男孩,剧情是慢慢爱上彼此最后考上了一个大学,是不是很简单?”


  “Oh well……”仙道有些犹豫。


  前辈趁热打铁:“Nicholas Galitzine会参演。”


  这是一位颇具话题度的新生代演员,他的参演意味着此剧拥有一定的基础热度。仙道也会抓紧每一个机会,于是他点点头:“OK,我会去试试的。”


  凭借着从一年表演课里学到的些许功夫和用心的试镜准备,仙道得到了这个角色。他在和流川视频通话的时候将要演戏的事情告诉了流川,因为保密协议不能告诉流川细节。


  “加油,我也要去拍戏了,搞不好是同一部。”流川是这么说的。


  “这种可能性实在是太小啦!”仙道毫不在意地挥挥手,“要是能和你一起拍我就是赚大了。”


  网剧开拍前的剧本研讨会,仙道和作为导演的前辈一同到达会议室,推开门他就看到了坐在人群中的流川,仙道瞬间定在了原地,流川也抬起头和他对视,眼睛再也移不开。当时随口一说的一句话,谁也没想到会变成事实。


  导演前辈站在仙道的身边傻乐:“哈哈,”他拍了拍仙道的肩膀,对流川笑道,“Kaede,这位是我非常喜欢的伙伴,也是和你演情侣的A……”


  “Akira.”流川的声音和导演的声音重叠了。


  “Oh?你们认识吗?”导演感到有些惊讶。


  “前辈……”仙道期期艾艾地说道,“他是我的男朋友……”


  导演还没有反应过来,以为仙道说的是剧里的内容,“Yeah,他就是你在剧里的男朋友。”


  “不,前辈,我说的是,他就是我从高中谈到现在的男朋友。”


  “什么?”导演彻底愣住了,过了半天才挤出一句,“那你们这次是……在拍真人秀啊……”


  网剧最后顺利杀青,他们饰演的角色受到了观众们的好评,在临近收官的时候,他们在彼此不知情的情况下进入同一剧组扮演情侣的事情被剧组发到了ins主页上,新人演员Sendoh Akira出道即出柜,但这并不妨碍影视剧的邀约不断地向他涌来。


  仙道和流川依然记得他们的目标。毕业后成为助理导演的仙道依然在片场被呼来唤去,流川在冬季纽约的凌晨四点,捧着苦涩热美式抵达百老汇pearl studio门口排队参加著名音乐剧的面试,盼望自己能从几千人当中脱颖而出。


  自流川18岁、仙道19开始,他们就进行着异地恋。27岁那年仙道终于执拍了他的第一部院线电影,他带着剧组在全国以及海外进行电影宣传会,在巡回到纽约的时候,仙道在流川的公寓里向流川求了婚,这次的邀请仪式只有他们两人在场,仙道从流川那里得到的答案也当然是yes。


  婚礼定在了休斯顿举行,他和流川在某次旅行中意外地爱上了这个地方。他们在这里买了一栋房子,婚礼当天的afterparty,仙道在家里喝得大醉,在房间里抱着流川不肯松手。


  “宝贝……Kaede……是因为一直有你在远方同样努力,我才能像现在这样比谁都更坚定地实现自己的梦想……”仙道的脸蹭了蹭流川的,“Kaede,你是我有过最好的朋友……”


  “嗯。”流川轻轻拍了拍他的脸蛋,“可是现在我是你的丈夫。”


  “啊?”仙道支起脑袋,亮晶晶的双眼对上流川温柔的眼神,他又躺回床垫上心安理得地蹭了蹭流川,“那我也太幸福了吧。”


  

  时间又过了半年。在休斯顿的一栋两层楼高、占地面积两百多平方的房子配套的车库前,流川和仙道坐在车里等待车库的闸门缓缓升起。灿烂的阳光炙烤着大地,夏疾风吹过树叶使其发出沙沙的响声,12岁的老猫Cali正在汽车后座精力充沛地单方面的殴打家庭新成员——Fornia,一只五个月大的伯恩山小男孩。它们在后座闹出的动静愈演愈烈,坐在副驾的仙道不得不伸手捞起Cali,将它放到腿上改编Steven He的话教训它:“You failure cat,when your Ruka daddy at your age,he swam pacific to go to school.See what see?You only know hit your brother.”

  

  流川被仙道和他怀里不知所措的Cali逗笑,他摸了摸仙道腿上陪伴了他们12年的家庭成员,单手操纵方向盘将车停进了车库里。仙道抱着Cali下了车,流川打开后座的车门抱起了Fornia,仙道双手举起Cali伸了个懒腰,站在洒满阳光的家门前等待着流川和Fornia走来。


  “我们到家啦!”仙道笑着对流川说。


  “嗯,到家了。”流川的唇边也浮现出一抹微笑。


  “祝你以后梦想成真。”


  “祝我们以后梦想成真。”


  这就是他们小时候以及少年时期的梦想。拥有一栋大房子,房子里养一只小猫和一只小狗,仙道会是一名导演,流川会是一位音乐剧演员。


  他们站在阳光下接吻。他们已经进入了儿时梦想的最后阶段:和对方永远在一起。


End.

美高仙流2.0完结,谢谢看到这里的你们,祝大家美好的愿望都能实现。

Summer711

【仙流】神迹_21

 

 

伊斯坦布尔的海滩不多,面积也不大,游客几乎不会来这里扎堆。

 

两个人的白上衣是不同的款式,那句楔形文字也印在了不同的位置,上面有数千年前,一个人被偷袭致死的既定结局,仙道说他们应该去更开阔的地方走一走——那个三千五百年前的家伙大概喜好自由,也容易梦到这样开阔的地方。

比如说伊斯坦布尔的无人之境,可以称得上是天蓝海阔。

 

他们把那句楔形文字背在身上,沿浪潮的痕迹走过大大小小的弧线。这次隔空对话,大概永远也得不到回音,只有不断冲刷岸上的浪头构成了大自然唯一的,永久的反馈。所以流川还是想不明白,他怎么就这么配合地做着一些看起来特别无聊...

 

 

伊斯坦布尔的海滩不多,面积也不大,游客几乎不会来这里扎堆。

 

两个人的白上衣是不同的款式,那句楔形文字也印在了不同的位置,上面有数千年前,一个人被偷袭致死的既定结局,仙道说他们应该去更开阔的地方走一走——那个三千五百年前的家伙大概喜好自由,也容易梦到这样开阔的地方。

比如说伊斯坦布尔的无人之境,可以称得上是天蓝海阔。

 

他们把那句楔形文字背在身上,沿浪潮的痕迹走过大大小小的弧线。这次隔空对话,大概永远也得不到回音,只有不断冲刷岸上的浪头构成了大自然唯一的,永久的反馈。所以流川还是想不明白,他怎么就这么配合地做着一些看起来特别无聊,也特别白痴的事,与平时的他完全相悖。

 

就像流川后来才意识到,仙道惯于迟到,可他经常按时、准点出现在自己家门口,戴着一只黑口罩,或在喂猫,或在拍照。那样的仙道,同样不是平时的仙道。

 

两个人,就像是突破洛希极限的星球,在毫无察觉的一瞬间离开既定的轨道,遵循不可抗力,失控加速地滑向彼此。

而爱是一则经久不息的浪漫往事,思念也是,无论再来多少次,这种失控加速,都会“重蹈覆辙”。

 

仙道的镜头里通常没有人,他会拍流川家门口的小路,也会拍小路尽头的一小泊海岸。

流川从不会过问,仙道也从不会去解释。从认识流川开始,到很久以后,他们的关系发生变化为止,仙道的相机里一共存了三千五百多张照片——数字不多不少,刚刚好能够拼凑出一个人的少时到青年,填满那些仙道不曾看过的,不曾陪伴过的过去。

 

这大概是仙道做过最温柔,也是最具有耐心的一件事——拼凑出一个人的人生,没有企图,没有目的,只是想从头到尾看过他而已。流川就是流川,日本出生,伊斯坦布尔长大,认识这座城市一多半的猫,也走过这个国家的大小古遗迹——不能成为其他任何人的影子,也不该成为其他任何人的影子,那样的流川,才是仙道想要认识的流川。于是他用尽了耐心,从最简单的线条开始构筑,直到用饱满的色彩填满空缺为止。

 

他们走完海岸线,仙道回过头来,说:“我忘了,他还喜欢你这张脸的。”

 

突破洛希极限的星球早已不再遵循原来的轨道,就像平时的仙道也不会那么皮痒加手欠。他摸出背包里的签字笔,在流川线条流畅的下颚角上画了个大箭头,直指衣服上的楔形文字——他一句楔语也不会写,这样简单直白的符号,大概能贯古通今,世界通用,穆尔西里一世一定能看得懂。

流川过于震惊,以至于一时半会没有给出任何反应。仙道一边笑,一边完成了这个箭头,口罩遮住大半张脸,遮不住眼窝里面的笑意更浓。

 

流川打架就没输过。不久之后,仙道的脸上也多了一排好看的楔形文字。稍懂楔语的流川,不甘示弱地在仙道脸上画下接近“白痴”的古语词汇,他的逻辑是这样的,穆尔西里一世在梦里挨了一顿骂,绝对印象深刻。

 

海水干净透亮,沙滩细腻柔软,两个人打着打着,就打到了浅滩上。

 

总归是更高的人占据更多的身体优势,而流川反抗起来,就像是一条体型庞大的贪饵鱼,非常难搞——最后仙道用大腿压住流川的大腿,这才把人牢牢地压制住。流川动弹不得,只好躺在那里喘息,胸口剧烈地起伏。

 

海水冲刷着身体,两个累狠了的人交织喘息,不久之后,仙道看着流川,笑容在脸上迅速冷却,凝固。

风不曾止息,浪花也在涌动,血液里的悖动,联结四肢百骸,大脑里泛成了空白。后来数次回想,仙道根本就找不到自己当时那些行为的内在起因,唯一的解释就是没有解释,自己当时什么也没想,脑子一热,一切遵循最原始的冲动以及本能,向着不可控的方向一路狂奔。

 

他低下头去,下意识地,隔着口罩,难耐地蹭了一下。从左边的嘴角蹭到右边的嘴角,刚好有那么一瞬间,唇面相贴,嵌合起来。布料很薄,嘴唇很软,能感觉到对方的温度,还有和看起来完全一样的,唇面形状的触感。

一切都在剧烈失控,视野翻覆,无法名状的滔天巨浪,冲毁了名为理智的堤坝。

流川也被他这一蹭弄得全面宕机,忘了自己战斗力还可以,很能打,也忘了不远处的背包里,仙道的相机即将灌上海水。

 

这一蹭甚至持续了不长不短的时间,以至于相机镜头彻底报废,只堪堪保住了内存卡——两个人最后狼狈地坐在浅滩上,带着一身海水,带着泥,带着看起来一副惨状的相机。

流川的反应就是没有任何反应,在他的认知里,他还不至于遭受X骚扰,那么防御X骚扰的机制也还没有建立起来,那么被仙道蹭了一下,也就找不到合理的应对措施。他只能抬起头来,和海滩上的一群傻鸟大眼瞪小眼。

 

很久之后,风带来一阵凉意,仙道回身,用一副明显也是宕机过后的呆愣表情,问流川:“去我家吗?还有很多烤面包的材料……”

流川抡起背包想要打人,却又下意识地中途拐了个弯,在浅滩上砸出深坑,发出闷响。

 

“你白痴啊!”

……干嘛过来咬我一口?

 

 

*

同胡里人的战争结束,少年穆尔西里一世并没有直接带人回哈图沙。在近郊,士兵们同少年帝王告别,又目送他一路往西,带着两个人去了近郊的一个小农场。

 

路途遥远,骑马也挺累人的,小殿下时不时就会下马徒步前行,活动一下僵硬的四肢关节。

一直跟着的近侍反正也什么都见过了,小殿下并不避讳他。风吹草动,少年帝王也下了马,额前有几缕碎发被风揪下来,平了些凌厉,多了些骨子里的温柔和随性。

小殿下干脆走过去,揪住人,在他嘴上啃了一口。

近侍捂着眼退下了。

少年帝王笑道:“干嘛啊?”

“不干嘛。”

看你顺眼,于是咬你一口,非常合理顺当。小殿下抬着下颚,一副圈了这块地盘据为己有的强势派头。

很快他就被人牢牢圈在怀抱里,后靠马背,连躲闪的余地都没有。更强势的吻压下来,舌面交叠,在口腔里缠绕、厮磨,热恋期禁不起一点触碰,都是惹火燎原的祸端,而这个地方实在不太适合……他们还在赶路,赶去见一个人。

 

哈图沙近郊的农场比城里的农场看起来糙了些,正是收割的季节,四周叠着不知道叫什么的农作物。小殿下看了看近处一个抱着农作物的老妇人,又抬头四处找寻,发现没别人了——正迷惑着,旁边牵着马缰绳的那一位,干脆地叫了一句“妈”。

小殿下:“……”

这老妇人皮肤黝黑,脸上沟壑交错,穿粗布衣,手上遍布经年的老茧,可她确确实实,就是穆尔西里一世带他来见的人。

 

据说穆尔西里一世父母这一辈因王位纷争遭流放的人不少,而他的亲生父母离开哈图沙之后,便守着这座农场,守了大半辈子。

待到穆尔西里一世继位,他们原本有机会回去的,但看惯了空旷的农场,国土、金钱、权利在眼中也就不过如此罢了。直到父亲因病去世,年迈的老母亲依然选择留在这里——其实华丽的王都牢笼与外面的自由天地相比,本没有孰优孰劣,一切皆在人心罢了。

 

穆尔西里一世的母亲与想象中的样子倒大不相同,性格也是,没有王都女人的高贵骄矜,反而像穆尔西里一世本来的样子,自由,随性,骨子里的亲切和善,让她和其余普通赫梯子民并无半点不同。

她看着小殿下,喟叹:“这孩子长得真好。”又回过头去问烤炉旁边的人:“你是怎么把他骗来的?”

忙不迭的赫梯王说:“我也不知道,大概是靠脸吧?”

他手里有一盘新鲜出炉的面包,看起来十分可口。

 

小殿下有点挫败,因自己五谷不分,而地位更高的人,却懂得从植物到面包的全套流程。不仅如此,他还很会亲自做烤物,也不知道哪里学来的无用技能——在哈图沙,哪里需要他亲自入厨,他原本该跟自己一样,五谷不分才对。

 

天色入暮,小殿下吃撑了。这手艺还真是不错……即便是去了爱情的效应,实打实地说,赫梯陛下烤出来的面包酥脆入味,放到哪个国家,都算上乘。他就算是出了王都,当个主厨,纯粹靠手艺吃饭,也能尽享荣华富贵。

小殿下鼓着半边脸颊,见“主厨”穿着寻常的下厨衣服,走来自己身边,很是随意地坐下,很是随意地……轻笑了两声。

那人指指他略略凸起的小腹,笑道:“好可爱。”

可爱?他一个身高与人相差不大的大男人,挥刀能砍伤一车胡里人,能打赢赫梯最好的士兵……就这么被夸了一句可爱,他很是不解,但又大度地给出夸赞,道:“手艺不错。”

“嗯。”年轻的穆尔西里一世看着他道:“喜欢吃这个口味?”

“喜欢。”小殿下把嘴里的面包吞了,毫不吝惜地继续夸道:“你怎么什么都会。”

穆尔西里一世没有答他,反而说了句不相关的:“我觉得我能记住你喜欢吃什么口味的面包,能记很久。”

“有多久?”

“久到比赫梯还久。”

 

那时候的人们,自是以为,赫梯是一颗悬在东方的太阳,永不衰落。所以比赫梯更久,意即永远永远那么久。

他们并不知道,巴比伦第一王朝很快便会灭亡,赫梯也会在千年之后,突兀地划上句点。尘归尘,土归土,就像他们从未存在过,从未来过。但爱真的是一则经久不息的浪漫往事,思念也是,记忆也是……会持续很久很久。久到比赫梯还久,比生命更久,久过了世纪轮回,久过了数千年个四季冬夏。

 

那时候的小殿下,只有一个感觉——甜腻拨弄味蕾,让他觉得好幸福。

幸福的实感他许多年不曾体会过了,因国破家亡的感觉覆盖了全部。可现在,甜腻食物满载着幸福感,像是满载了一车他所不曾期待过的礼物。

觉得幸福,因他被人这样那样地爱过,还要被爱很久很久。

久到“比赫梯还久”。

  

(未完待续)

 

来让我一个一个地把伏笔填上,伏笔一号:面包……

也得亏我记得住。

 

Love will be a long story……

 

 

 

Song

【仙流】保镖(九)

26.

入夜时分,下起一场不算大的雨。雨滴打在挡风玻璃上,迎着灯光洇开一朵朵细小水花,仿佛海的深处一个个相继碎裂的银色泡沫。

在车里说出那句话之后,流川久久没有回应。仙道抵着他的额头,听着他沉稳的呼吸,接着听见了车窗上细微的声响,那个时候开始下雨了。

他小心地移开头,流川闭着眼睛,身体软软地向旁边倒去。

睡着了啊。他无奈地笑了一下。睡着了,也好。又有一丝庆幸。

车停在别墅大门口,流川的私人医生木暮公延得到消息,已经在此等候多时。仙道下了车,拉开副驾驶的车门,流川靠着座椅,睡得正沉。木暮刚要上前帮忙扶起他,就见仙道弯下腰,胳膊揽住流川的肩膀和膝弯,直接将流川横抱了起来。

“哦,仙道桑...

26.

入夜时分,下起一场不算大的雨。雨滴打在挡风玻璃上,迎着灯光洇开一朵朵细小水花,仿佛海的深处一个个相继碎裂的银色泡沫。

在车里说出那句话之后,流川久久没有回应。仙道抵着他的额头,听着他沉稳的呼吸,接着听见了车窗上细微的声响,那个时候开始下雨了。

他小心地移开头,流川闭着眼睛,身体软软地向旁边倒去。

睡着了啊。他无奈地笑了一下。睡着了,也好。又有一丝庆幸。

车停在别墅大门口,流川的私人医生木暮公延得到消息,已经在此等候多时。仙道下了车,拉开副驾驶的车门,流川靠着座椅,睡得正沉。木暮刚要上前帮忙扶起他,就见仙道弯下腰,胳膊揽住流川的肩膀和膝弯,直接将流川横抱了起来。

“哦,仙道桑,不要紧吗?”木暮惊异地推了下眼镜,他还是第一次见到一米九的高大男人被这样轻松地抱起来。

“没关系。”仙道微笑着说,抱着流川,让他的头枕在自己肩上,木暮举着伞跟在他们后面。

一路进了别墅,走进流川的卧室,仙道小心地将流川放在床上,转头对木暮说:“拜托你了。”

木暮开始为流川做血压血氧等一系列检查。流川只在被抽血的针管刺痛的时候短暂地睁开了眼睛,看见仙道站在旁边,他皱着眉,向他伸出手。仙道于是靠近了些,流川伸手扯住了仙道的衣角,仙道将他的手拾起握进掌心,他才又合上眼睛,神色恢复了平静。

木暮目睹经过,面不改色,将抽好的血密封放好,摘掉手套,站起身来,“仙道桑,请放心,他身体各项指标都正常。血样我现在就回诊所做检验,一小时内就可以有结果。如果我一直没打电话过来,就说明一切正常。”

“麻烦你了,”仙道说,“因为不确定是否服用了对身体有害的药物,才这么晚请你过来。”

“谨慎是对的。”木暮笑着说,转头看了看流川,“根据症状,我推测是服用了xx丁酸之类的药物,好在剂量并不大。”

“xx丁酸?”仙道问。

“哦,就是市面上的一种迷药Gxx的主要成分,易溶于酒,少量服用会导致头晕,无力,多量则会造成昏迷和失去记忆,也有宣称它可以提升x欲,”木暮用手指推了下眼镜,轻轻笑了一下,“不过最后这点并未被医学证实。如果剂量不大,在人体内五到八小时就可以自然分解,所以不必过于担心。这段时间他需要多休息,如果有可能,多喝水也可以加快代谢。”

“好的,谢谢你。”仙道点了点头。

木暮收好了医药箱。仙道见流川睡着了,试着将他的手放下来,流川却忽然攥紧了他的手,皱着眉轻哼了一声:“别走。”

木暮见状忙道:“仙道桑,你在这里陪着他,不用送我了。有什么事,我们电话联系。”

“那好,”仙道的笑容略显尴尬,却没再移动,只欠了下身,“给你添麻烦了。”

“不必客气。”木暮笑着点了一下头,提着医药箱走了。

木暮走后,室内陷入了寂静,唯有窗外传来雨声沙沙,似无数小口在啃食谁的心叶。

仙道试着动了一下手,流川没有反应,他便将流川的手握住放在床上,过了一会再松开,又帮他脱去了鞋,拉起毯子盖在他身上。

台灯柔和的光线下,流川的脸孔小巧精致得如同名贵瓷偶,泛着匀润的光,眉头微蹙,褪去了平日凌厉的气场,显出孩童般脆弱的神情。仙道低头望着他,有点舍不得离开。

他在床边坐下,伸出手指,轻轻将他额上的发丝拨到旁边,指尖贪恋地描过他秀颀的剑眉,高挺的鼻梁,挺翘的鼻尖。

“仙道。”流川闭着眼睛,忽然开口。

仙道匆忙收回了手,睫毛眨动,“我在。”

“口渴。”流川皱着眉。

“我去倒水给你。”仙道立刻说,转身出去,在厨房倒了一杯矿泉水,回到卧室。

“流川?”他俯下身,在他耳边问,“喝水吗?”

流川仍然闭着眼睛,淡粉色的双唇轻轻开合,“喂我。”

仙道身子一僵,停滞了两秒,一股不合时宜的燥热直冲颅顶,更糟糕地开始通过脊柱向下传导。他按捺着身体的反应,将水杯放在床头柜,在床边坐下,揽起流川的肩膀,让他靠在自己怀里。

他将水杯凑近流川的嘴唇,声音微哑,“可以喝了。”

流川皱着眉,喝了两口水,向后倚着仙道。

似是察觉到了仙道身体的变化,他侧过头,缓慢地睁开眼睛,安静地望着他。

“白痴。”他有气无力地说。

“嗯,我是。”仙道放下水杯,伸臂从身后抱着他,一同躺了下来,将脸贴在他颈侧,在他耳朵上很轻很迅速地一吻,“睡吧。”

流川合上眼睛,声音晦涩,“不难受吗?”

仙道的喉结明显滚落了一下,抬起头,望着他优美的侧颜,乌黑的发丝下,白皙的耳尖已烧得通红。他手臂收紧了些,安抚他:“你需要休息,而且,我也不想在这种时候。”

Gxx的药性仙道也有一些了解,在x犯罪尤其是同性中使用普遍,会令人神志不清,肌肉松弛,对发生的事缺乏真实感,甚至失去印象。之前他接触过一个案子,受害人几乎回忆不起来事件的经过。

他不希望和流川的第一次,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发生。

流川闭着眼睛,嘴角向下撇,“我是说牛仔裤,难受,想脱。”

仙道愣住了,过了一会,松开抱着他的手臂,“你自己可以吗?”

流川摇头,“帮我。”说着,伸手抓住他的手,绕过腰侧,放在了牛仔裤的纽扣上。

仙道深吸了一口气,手臂环抱着柔韧的腰肢,手指触摸到平坦细滑的小腹,又摸到纽扣,自觉掌心滚热,已全是汗。流川是真的没力气,还是故意的?在挑战他的极限?

他闭了闭眼睛,抑制着加重的呼吸,用了最大的意志力,慢慢解开纽扣,褪下拉链,起身帮他脱去了裤子,随即拉起毯子,将那两条雪白晃眼的长腿盖住。

“你要走了吗?”流川半梦半醒地问。

仙道顿住,过了一会,在床边地毯上坐下,握住了他的手,“我陪着你,快睡吧。”

“我怕,睡着了,会忘记。”流川闭着眼睛,声音呢喃,似在说梦话。坚持着不睡着,对他来说大概是无比艰难的一件事。

“忘记什么?”仙道望着他,手指摩挲着他的手背。

“忘记,你说,你在乎。。。”流川声音断断续续,越来越低,“还有,我赢了。。。”

他浓密的睫毛动了动,“你记住,我也要记住。。。”

仙道的唇角不自觉弯了起来,伸手抚摸着他蓬松的头发,低声说:“如果你忘记了,我会再说一次给你听。”

“嗯。”流川满意地哼了一声,这次是真的沉沉睡过去了。

27.

次日早晨,仙道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地毯上,身上盖着一条毯子。他有些茫然地抬起头,看了看周围,是流川的房间,床上是空的。他伸手用力抹了两下脸,拨开毯子站起身。

在室内转了一圈,没见到流川,他急匆匆出了门,穿过草坪向篮球场走去,还没走到就听见了篮球击打地面的声音,脚步随之放缓。

初秋的早晨,阳光穿过树梢,如鎏金散落。流川穿着件白色T恤和灰色短裤,运球至篮下,跃起扣篮,姿态优美飘逸,仿若一只滑翔而过的白鸥。

“早啊!”仙道走进球场,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这么早就起来了?”

“早。”流川没有回头,应了一声,伏低身体来回运着球,“醒了,睡不着。”

“昨天。。。”仙道迟疑了一瞬,还是问了出来,“昨天晚上发生的事,你还记得多少?”

流川转过身,望了他一眼,清冷的黑瞳平静无波,“记得一些。”

木暮之后一直没打电话过来,说明血检一切正常。如果服药剂量不大,按理说不会出现失去记忆的状况。仙道胡乱想着,忽然一只篮球向他投过来,他条件反射地伸手接住。

“一对一。”流川向他抬了抬下巴,神情挑衅,看上去和平时没什么区别。昨天晚上那个在自己怀里亲密呢喃的人,仿佛一场消散得了无痕迹的美梦。

“我还没吃早饭哎。”仙道叹了口气,苦笑起来,“就算要打,也要让我换身衣服吧?”

“废话多,”流川皱着眉,“先打十分钟,一起吃。”

仙道抓了抓头发,还是放弃了反抗,走到篮下摆出了防守姿态。

十分钟转眼变成三十分钟,两人水平接近,仙道总是领先一点,令流川不爽之余反而越打越起劲。仙道一边应付着他的进攻,一边反省自己何时成了流川的篮球陪练。明明不在合同范围里的要求是可以拒绝的吧,自己却什么都不敢说。

也许越野是对的,自己真的有什么斯德哥尔摩综合症也不一定。

又打了一会,空空如也的肚子发出咕咕叫声,仙道终于忍不住苦着脸投诉:“已经打很久了,我好饿啊。。。”

流川闻言收起篮球,伸手擦了擦汗,看着篮框,平复着呼吸,“你今天,有空吗?”

“啊?”仙道有些莫名,回忆了一下日程表,今天没什么安排,“有空啊,有什么事吗?”

流川低下头,运了两下篮球,“我今天有个约会。”

仙道的心瞬间沉了下去,脸上却还是一副漫不经意的样子,“什么样的约会?”

流川耸了下肩,“你知道,就是。。。一起吃饭,一起看电影,一起逛街,约会不都是这样吗?”

听了藤真给出的建议,他特意去查了一下约会可以做的事项。

“哦,我会尽量不打扰到你。”仙道点头,没意识到自己的语气生硬。

流川停下了手中的篮球,抬眼望着他,“问题是,如果我和别人约会,可能会有危险,就像昨天晚上那样。”

仙道看着他,停顿片刻,“对不起,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流川吸了口气,伸手挠了挠鼻梁,双眼看向别处,“我想了一下,最安全的,只有和你约会了,毕竟你是我的保镖。”

仙道睁大了眼睛,一时惊讶到说不出话来。

流川等了一会,没听到回应,转头看着他,“所以,你觉得怎么样?”

仙道捏了下手指,努力消化着脑海里纷乱的想法,“你是想,和我约会吗?”

“是出于安全考虑。。。算了,当我没说。”流川语气变冷,将球夹在胳膊下,转身就走。

那一刻,所有顾虑都不重要了。仙道看着流川的背影,大声叫他:“流川!”

流川站住,转过头,脸颊气鼓鼓的。

仙道站在明亮的阳光下,眉目舒展,笑了起来,露出洁白的牙齿,“我觉得,约会是个不错的主意。”

28.

电影落幕,灯光亮起。两个人沉默着,并肩走出了电影院。

流川戴着黑色棒球帽和口罩,穿着一件淡紫色帽衫,双眼半阖。早上起的太早,看电影的时候他就昏昏欲睡,强撑着才没睡着。

也怪那部电影。临时到了电影院,没看到什么热门电影,流川就随便选了一部小成本警匪片,评级标着18+。警察被派去黑帮卧底,发现黑帮老大是自己的童年白月光,卧底过程中两个人滚上了床。总之就是狗血又恶俗的一部剧。原本以为评级是因为有枪战血腥场面,结果却是因为床戏过多。

银幕上两个人不时肢体交缠,喘息阵阵。仙道手心尴尬地冒汗,虽然不是什么纯情男生,但是第一次正式约会就看这样的电影也未免太超过了。他忍不住转过头去看流川,却见他满脸麻木,双眼一开一合,眼看就要睡着。

他将胳膊搁在扶手上,向流川挪了挪,流川猛地抬起头,看了他一眼,拿起可乐喝了两口。

走出电影院已是晚上六点,晚霞未尽,华灯初上,正是一天中最繁忙的时段,街上行人神色匆匆,没有人留意他们。

“那个警察,好白痴。”流川双手插着裤子口袋,踢着路上的石子,“都不知道在做什么。”

仙道穿着水洗牛仔布衬衫,袖口卷起,笑容隐没在路灯下的阴影里,“那个黑帮老大才很奇怪吧,感觉有施虐倾向哎。”

“里面每个人都很奇怪。”流川点了点头,下了结论。

“肚子饿吗?”仙道问,“晚饭想吃什么?”

流川眨了眨眼睛,“想去你常去的餐厅。”

仙道带着流川去了一间汉堡店。店很热门,刚到六点门口就排起了队,他们等了二十分钟才进去,被安排在一个角落的卡座。

装修是粗犷的西部风格,唱片机放着乡村音乐,墙壁上挂着复古海报,桌面和卡座都是原木材质,桌里侧亮着一盏橘色台灯,光线昏暗,人声嘈杂,气氛却意外地令人安心,让人联想到沙漠里的小酒馆。

仙道点了两份汉堡套餐,额外的薯条,又点了两杯可乐。

“我要啤酒。”流川不满地说。

仙道笑了一下,对服务员说:“请把可乐换成啤酒,谢谢。”

服务员先送来了两扎啤酒,接着是汉堡和份量惊人的薯条。

流川摘下了口罩,汉堡的香气过于诱人,他直接拿起咬了一口,肉香四溢,汁水丰盈,调味和配料也恰到好处。他腮帮子鼓鼓,努力咀嚼着,点了好几下头。

“不错吧?”仙道笑着说。

风卷残云般吃完了汉堡,流川拿起大号玻璃杯,喝了一口啤酒,四处打量着,“你喜欢这种餐厅?”

“嗯。”仙道也吃完了汉堡,拿了两根薯条放进嘴里。

流川侧过头,听着背景音乐,“你喜欢这种音乐?”

仙道笑了一下,“嗯。”

“你经常和别人一起来这里?”流川又问。他今天问题似乎特别多,似只好奇的小猫,仙道觉得很可爱。

“没有,我都是自己一个人。”仙道微笑着回答。

流川决定将约会指南中尽量多了解对方这点继续贯彻下去,在脑中搜罗着。

“你为什么要作保镖?”他想出了一个问题。

“为了赚钱啊。”仙道懒懒地嚼着薯条。

流川“嘁”了一声,也拿了一根薯条放进嘴里,“你看起来不像是会花很多钱的人。”

这家店的薯条是手切的,比一般的薯条更粗更长,流川的嘴巴很小,一口吃不进去,暂时还有一截露在外面,仙道的视线在他含着薯条的嘴唇上停留了一会。

“你不怕危险?”流川咽下了薯条,又问,“还是说你很自信,可以阻止任何人。”

仙道摇了摇头,“如果一个人拼上自己的性命去杀另一个人,谁也阻止不了。”

流川撇了撇嘴角,“所以,我为什么需要保镖?”

仙道拿起酒杯,喝了一口啤酒,神态自若,“因为他可能会先杀了我。”

流川嗤笑一声,抬起眼,“你是说,你愿意为我死吗?”

仙道望着他,点了点头,“职责所在。”

流川有些困惑地皱起眉,“那,你会为任何雇主死吗?”

仙道喝着啤酒,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那可不一定哦。”

流川轻哼,这个家伙,根本不知道说的话是真是假。

仙道放下啤酒,指节分明的手指握着酒杯,带着笑看他,“还有什么想问的?”

“你。。。”流川犹豫了一下,“谈过恋爱吗?”

“唔。”仙道沉吟片刻,点了点头。

流川怔住了,“后来呢?”

仙道眉尾垂落,低下头,用酒杯抵住了前额,没有说话。

气氛忽然变得凝重起来。过了一会,流川小心地问:“怎么了?——别告诉我那个人死了。”

仙道咬了下牙,看向旁边,脸上是肉眼可见的悲伤。

流川微微睁大眼睛,“真的?”

仙道皱着眉,喝了一口啤酒,放下酒杯,抱住了胳膊。

“对不起。”流川低声说,声音有些无措。

仙道终于忍不住了,唇角慢慢勾起,抬起头,向流川眨了一下眼睛,“你的想象力还挺丰富的。”

“仙道!”流川这才明白自己被耍了,抓起桌上盘子里的薯条,朝他扔过去。

“哎呀,不要浪费食物!”仙道连忙抓住他的手,“这个薯条很好吃耶!”

流川挣脱了手,忿忿骂道:“大白痴!”

“哈哈哈,没有那么戏剧化啦!”仙道笑得很开心,“事实上,我被甩了。”

流川歪着头,狐疑地打量着他。仙道觉得自己要被他的模样可爱死了。

“是真的。”仙道举起双手,“她说我很无趣,不关心她,所以提了分手。”

流川低下头,拿了一根薯条放进嘴里嚼着,声音含糊,“我不觉得你无趣。”

仙道望着他,笑了一下,“是吗?”

盘子里的薯条不知不觉被吃的差不多了,仙道招手叫了买单。

付完帐,他抬起沉静湛蓝的双眼,似不经意地问:“要不要去我家坐一会?就在这附近。”

流川愣住,脸上掠过一丝慌乱,“去你家?”

“嗯,”仙道看着他,唇角带着不动声色的微笑,“约会的最后一个流程啊。”

云了个舒0-o

献给伟大的石斑鱼老师,献给伟大双球星论坛体设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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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还那年白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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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mmer711

【仙流】镰仓相对论(完结)

 

他们在假期的最后两天回到华盛顿。

 

倒时差很痛苦,直到满行李箱的中国特产依次送了人,流川枫还是迷迷瞪瞪的。有段时间,他一闭眼全是草木葱翠,雪山皑皑,好像人还在雪域高原上,没有下来平原。

 

直到刷ins看见铃木绫子穿着他们送出去的藏袍,还拍了好几张美照,他才恍惚发现自己已经回了美国,要开始为新的赛季做准备了。

 

第一枚创可贴,家。

 

第二枚创可贴,自由。

 

第三枚创可贴,一个完整的我。

 

他再不会离开,也再不会和仙道在人群中走散,本着这样的心情,他在NASA的小球场上问那位帮助过他的美...

 

他们在假期的最后两天回到华盛顿。

 

倒时差很痛苦,直到满行李箱的中国特产依次送了人,流川枫还是迷迷瞪瞪的。有段时间,他一闭眼全是草木葱翠,雪山皑皑,好像人还在雪域高原上,没有下来平原。

 

直到刷ins看见铃木绫子穿着他们送出去的藏袍,还拍了好几张美照,他才恍惚发现自己已经回了美国,要开始为新的赛季做准备了。

 

第一枚创可贴,家。

 

第二枚创可贴,自由。

 

第三枚创可贴,一个完整的我。

 

他再不会离开,也再不会和仙道在人群中走散,本着这样的心情,他在NASA的小球场上问那位帮助过他的美国院士,是让休斯顿火箭队经常来华盛顿训练容易,还是让仙道去休斯顿的宇航中心工作更好。

 

他们复合的最初,球队主要在休斯顿活动,仙道主要在华盛顿工作。整个美国大到横跨了一个洲,这两个地方,当然相去甚远。

 

流川在华盛顿的NASA中心,同那位美国院士打过几场一对一。

 

保密基地,人烟稀少,夕阳烁烁,如此美景,他却略显憋闷。向来都是想着怎么赢的,这场球却要想着怎么输,不仅如此,面对这样的大人物,他还得输的像模像样,输的不甚明显。

 

一场球打得很是无奈,场边上的仙道坐在草坪上,身穿NASA专属的篮球衣,脚边放着三个人的包,一身轻松:“加油啊小枫!”

 

中场休息时,仙道跑去买水,流川不太会聊天,问题也很简单直白,他问那位航天院士,是自己来华盛顿,还是仙道去休斯顿比较好。

 

理论上来说,仙道去休斯顿工作,更容易实现一些。毕竟整个球队不止流川一个选手,要挪去其他城市训练,多少有点强人所难。

 

流川又问:“那会影响仙道的职业生涯吗?”得到了否定的答案,流川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他想离仙道近一点,再近一点。

 

想一下了训练场就能看到他。

 

想和他有个完整的家。

 

但如果要仙道为此做出牺牲,那还是算了。

 

他又问那位航天院士,让仙道常驻休斯顿,会不会影响他拿很多奖,会不会影响他成为像您这样的人?

 

这样的话,一般人不会这么问,也不敢问,仙道自己,甚至连想都没有想过。

 

美国的人才不少,天才也很常见,行业内的人都知道,仙道距离这样的人中间横亘着多少座高山,所以仙道根本不敢去想。

 

唯独什么都不了解的流川,才会带着赤诚,直接问出口——

 

他会成为您这样的人吗,会拿很多奖吧,未来的某一天,他也会光环加身吧。如果是这样,那我会不会成为他的阻碍?我不需要他为我做出牺牲,我可以从遥远的城市,一次次地朝他奔赴。美国的机票很好买,从天南到海北不过一跨步的距离,我会少睡几个小时,辛苦点也没有关系……

 

所以,让仙道来我的城市,会不会阻碍他成为像您这样的人?

 

他抬眸看着那位院士。

 

院士看得明白,这个年轻的孩子,他就这么冲进了NBA决赛,他从不会多想,也从不会畏难。

 

表面上,老人家却哼哼地道:“我不告诉你,谁让你演技太差,比仙道彰差远了。”

 

仙道拿着一兜水赶回来,恰好听到了后半句:“原来您一直都知道我在打假球啊?”

 

他本以为自己的演技多么精湛,以为自己骗过了老人家。

 

老人回他:“我又不傻!”

 

那时候夕阳将落,群鸟也归了巢,航天中心静谧得可怕,基地里大小屏幕上的星体也沉默着自绕轨道。

 

日落西沉,翌日东升。

 

旧事物休憩,新事物更迭。

 

引力总会引起潮汐,新的海浪翻滚,冲刷旧的险滩……

 

此长彼消,亘古不变。

 

流川后来确切地知道,仙道从华盛顿去到休斯顿,其实对他的职业生涯大有益处,这才放心地让他办理工作交接。

 

翌年春,流川开始整装他在休斯顿的居所。

 

仙道会在夏天的时候常驻休斯顿,而他想给仙道准备一些惊喜。

 

玄关处加了个小火箭,厚重的布窗帘改成了星空款,厨房上方的酒架上面坐着个无辜的小宇航员,还有房子里多装了一间影音室,即便是目视不明的天气,也能在室内看到满天星斗。

 

他摆弄完这一切,颇有成就感,于是叫来了那几个打球的笨蛋,本意是想挨夸,谁知道那几个笨蛋一进门就直奔放在柜架上的金戒指——

 

泽北虔诚地摸了摸:“请赐予我拿冠军的必备经验。”

 

樱木也上手摸来摸去:“还是太阳队离冠军更近,今年的冠军一定是太阳!”

 

宫城也上手摸:“我不管,谁摸的最多冠军就归谁。”

 

流川挨个拍开那些爪子,心想有没有可能今年的冠军还是我的,嘴上却说着,这是仙道的戒指,你们别乱碰。

 

樱木和宫城当然不服,三个人三张嘴,两个负责主吵,一个负责放冷箭,差点把房顶掀翻。泽北置身事外,心想,这三个傻瓜,一个比一个傻。

 

仙道却没有在夏天的时候大包小包搬来休斯顿。

 

在春夏之交的时候,他提前办完了工作交接,也提前买好了机票,准备给流川一个惊喜。

 

这所城市有点像东京,道路繁复错杂,交通往来一两个小时都属正常。绫子在休斯顿火箭队的训练场上给仙道打了个电话,说要去接他。

 

仙道有点惊讶:“你怎么也在休斯顿啊?”

 

“观察运动员的数据啊,知道你小男朋友在干嘛吗?”绫子调侃着,又回眸看了眼球场上的流川——

 

“他在练习闭眼投篮呢!”

 

流川的闭眼投篮已经练习过上千万次,下一个目标,是两千万。他在球场上心无旁骛,一次又一次地完成高命中率的投篮。

 

特别专注,也特别耀眼。

 

绫子在电话里说:“真感人呀,我感觉我也该努力赚钱去了。”

 

仙道说:“你哪天不努力来着。”

 

美国南岸的四月是最好的季节,微风不燥,温度也刚刚好。

 

因为临近海岸,纬度偏南,空气里的湿度更甚,雨量也大。可是那一日,天气晴好,天幕上也沾染了好看的淡蓝。

 

绫子驱车把仙道送去流川的住所,而刚刚回到家里,准备休憩的人正要出来关门。

 

他看到门外的豪车稍显错愕,直接愣在了门口阶梯上,紧接着,一个熟悉的身影下车,远远地与他四目相对。

 

不多时,他带着自家房门的钥匙走下阶梯,他身上穿着PointGuard的最新款,是小前锋系列的样衣,背后缀着一双颜色浅淡,线条简洁的翅膀。他走向仙道,背阔肌有了动作,连带着背上的翅膀也有了动作。

 

绫子站在车边上,双手推了推太阳穴,她还是觉得流川枫冲过来的身影像极了哥斯拉入侵,以至于让她不由自主地缓步远离了仙道彰。那时候,她看着自己的车,有了个颇为离谱的想法——

 

我是不是应该在车底?

 

在她差不多挪到车头位置的时候,仙道抬手拥抱了流川,撞击的力度不小,可仙道彰一身蛮力,甚至把流川抱离了地面。

 

流川也忘了应该先把家门的钥匙交给仙道,他整个人被拥入怀中,被带离地面,背后的翅膀,也离天空近了些。

 

休斯顿的火箭发射基地,规模不小,这里曾有不少庞然大物就此升空。流川枫并不知道,有个写着他名字的密钥曾经在这里被某个通讯卫星载着飞向了太空。

 

现如今,他背上的翅膀也因仙道的拥抱,整片沐浴在阳光下。

 

蝉鸣声响骤起,风带来美国南岸初入盛夏的味道。

 

夏日还很漫长,而休斯顿的夏天,才刚刚开始。

 

 

(全文完)

 

(还会有几个番外的~感谢陪伴!)


霜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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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催:@阿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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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版宣图:@穆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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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蝶ColdDie

仙流|第一次(49. 禮物)

零點,最後一個,也是第一個吻。

像是落在心上而不是唇上,溫柔且溫暖,帶著情意蔓延到全身。


「新年快樂。」

沉沉的聲音說道,接著像變魔法一樣,將一份包裝細緻的禮物放到了流川的手上。

「還有,生日快樂。」


生日的少年還有些戀戀不捨,拉住仙道的領口又親了一下,細碎而甜蜜,然後才倒回座位上,看了看那個不比他手掌大多少的禮物。

「這是什麼?」他問道。

「你猜猜看?」仙道輕笑著說。

流川眼神透著好奇,舉起來做勢要晃,被仙道趕緊「欸欸欸」的制止了。

「別亂晃啊!」雖然應該是不會怎樣,但……如果會怎樣怎麼辦?

流川挑挑眉,這麼寶貝?


「跟籃球有關?」

「不是。」

「吃的?...

零點,最後一個,也是第一個吻。

像是落在心上而不是唇上,溫柔且溫暖,帶著情意蔓延到全身。


「新年快樂。」

沉沉的聲音說道,接著像變魔法一樣,將一份包裝細緻的禮物放到了流川的手上。

「還有,生日快樂。」


生日的少年還有些戀戀不捨,拉住仙道的領口又親了一下,細碎而甜蜜,然後才倒回座位上,看了看那個不比他手掌大多少的禮物。

「這是什麼?」他問道。

「你猜猜看?」仙道輕笑著說。

流川眼神透著好奇,舉起來做勢要晃,被仙道趕緊「欸欸欸」的制止了。

「別亂晃啊!」雖然應該是不會怎樣,但……如果會怎樣怎麼辦?

流川挑挑眉,這麼寶貝?


「跟籃球有關?」

「不是。」

「吃的?」

「也不是。」

「保險套?」

「……」


什麼跳躍性的思維,這小子比他還急。

仙道拉著流川到沙發上,示意他打開來,眼底盛滿對他反應的期待。

於是流川配合地拆開了那個深藍色的包裝,裡面是個深黑色的紙盒,他看了仙道一眼,然後打開。


是卷錄音帶。

拿起來翻看了一下,沒有任何額外的包裝,是一捲乾淨純粹的黑色錄音帶,不過……流川調了個角度,上面寫了一行小小的字,是英文。

「The……」流川抿了抿唇,他看不懂,皺起的眉很快被仙道用手撫過,仙道輕輕接過話,「The First .」

第一個。

January First,他們第一次一起度過的生日,他送的第一份禮物。


「聽聽看?」他笑著,把不知何時偷走的隨身聽拿了出來。

「裡面是什麼?」流川問道,一邊將錄音帶放進了隨身聽裡,沒等仙道回答,就將耳機戴了起來,另一邊掛到仙道耳朵上。

「什麼都有。」仙道回答,眼睛眨了眨,「我不知道你喜歡什麼,所以……」

所以把全世界都裝了進去。也許你會喜歡,也許不喜歡,也許會有不解的,也許會有新的認識。

「都聽聽看,也許會有答案?」

凡事都有第一次,而我希望可以跟你一起找到無數個第一次。


音樂沿著耳機線,不甚清楚地流淌過來,流川手捏著隨身聽,經過轉錄的錄音帶不是最好的狀態,卻是將錄製者的心一同裝了進去。青澀而大膽的感情,懷揣著不安與真心,用音樂這種最為真摯的方式傳達著。

流川聽不懂音樂、聽不懂歌詞,但聽懂了背後每一句沒有說出口的話。


More than words.


嘖,這麼多心思。

流川整個晚上被仙道接連的溫柔包覆著,為了迎接自己的生日,為了給兩個人難忘的回憶。

心沉甸甸的,喜歡的心意早已經漫天漫地地彌漫在空氣中。


「謝謝。」他說道,知道仙道會明白他說不出口的那些動容。

過了一會兒沒有收到回應,他瞄了一眼仙道掛著耳機的耳朵,發現他已經撇開頭沒在看著自己,手指半開著蓋住自己的嘴,卻沒能遮住有些泛紅的臉頰。

是在害羞?還是……

流川一向不是腦派,他要得到答案的方法只有一個。


沒有關掉播放著的音樂,流川抬腳跨坐上仙道的腿,扳開了他的手,然後捧住他的臉。

仙道眼神回過來,沒來得及收回的焰光一閃而逝,他咦了一聲。

「白天,我輸了。」流川用清澈的的聲音說著,知道自己沒有猜錯,仙道裝作若無其事的表情根本藏不住那點心思。

「我的第一次,就給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