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FTER for ipad —— 让兴趣,更有趣

点击下载 关闭
yao yao 的喜欢 yaozheng214.lofter.com
许窥

焚火

#速打3k+

BE 文严文

流水账 复健产物

文/许窥。

抽完最后一支烟,红色火焰弥漫在山间,燃烧一对爱人的心脏。愈演愈烈。

天气不算太好。我要被困在重庆了,你能救救我吗。

二十一世纪初严浩翔拖着自己所有的家当从广东迁徙至重庆,刚下火车看什么都新鲜。掏腰包买了一串糖葫芦,十块还不算太贵。他和老板死磕就为便宜三块钱。

初遇刘耀文是12年,小伙子踩着滑板穿梭在重庆巷子里,刚好撞倒严浩翔。两人因为一根糖葫芦吵起来。

“喂,你撞到我了,还有我的糖葫芦。”

“哦,多少钱那我赔你。”

“你也太不尊重我了,就一串糖葫芦我又不是买不起。”

“那我走了。”

严浩翔挡住...

#速打3k+

BE 文严文

流水账 复健产物

文/许窥。

抽完最后一支烟,红色火焰弥漫在山间,燃烧一对爱人的心脏。愈演愈烈。

天气不算太好。我要被困在重庆了,你能救救我吗。

二十一世纪初严浩翔拖着自己所有的家当从广东迁徙至重庆,刚下火车看什么都新鲜。掏腰包买了一串糖葫芦,十块还不算太贵。他和老板死磕就为便宜三块钱。

初遇刘耀文是12年,小伙子踩着滑板穿梭在重庆巷子里,刚好撞倒严浩翔。两人因为一根糖葫芦吵起来。

“喂,你撞到我了,还有我的糖葫芦。”

“哦,多少钱那我赔你。”

“你也太不尊重我了,就一串糖葫芦我又不是买不起。”

“那我走了。”

严浩翔挡住刘耀文,刘耀文倒是戏谄笑了,也不走了。

刘耀文从口袋里摸索出一沓钱,钱的外面包裹着几张红色大钞,严浩翔看得眼睛都直了。刘耀文抽了一张五十块给严浩翔。他嘴里叼了一根棒棒糖,是荔枝味儿的。

见刘耀文背上背了把吉他,严浩翔就一路缠着他。

“你是焚火乐队的吉他手WEN吗。”

“你怎么知道的。”

“我是准备去那当主唱的。现在想不知道你都难,每个重庆人嘴里都是你的名字。”刘耀文挑眉,一双大手抓住严浩翔纤细的手腕把他摁在墙角。

“既然要当主唱,那唱两句给哥听听。”

严浩翔推开他,唱了首他最爱的吴哥窟。

睁开双眼做场梦,

问你送我归家有何用。

虽知道你的她,

无言的向你尽忠。

望见你隐藏你戒指便沉重。

“你看过花样年华吗。”

“没。”

“我真替周慕云和苏丽珍遗憾。”

严浩翔的歌声仿佛是上演了两个人爱而不得第三者永不见光的故事。

香港电影《花样年华》里的周慕云对苏丽珍难隐的爱在1962年被永远埋在吴哥窟里。

“我很喜欢里面的一句台词。”

如果我多一张船票,你会不会跟我走。

刘耀文听得入了神。

“没想到唱的还挺好听。”

“你让我唱歌我也唱了,所以你能告诉我焚火乐队在哪演出吗。今天我试试场子。”

“哥带你去。”刘耀文顺势落下手拉起严浩翔,严浩翔的身体肆意被风穿过,脱离了沉重的回忆,剥皮脱骨。现在的他替代了过去死在回忆里的严浩翔。

走过的街道每个都有独特的昵称,严浩翔贪婪的吸食每一口空气。

乐队表演的地方在livehouse,livehouse的音乐素材和音响设备都要高级许多。刘耀文撇下摩托车钥匙,严浩翔问他为什么不开摩托车来。那人只说,保护生态环境呗。

严浩翔一头雾水,但也不想和他掰扯什么。

他手里攥着话筒,示意可以放伴奏了。

伴奏是吴哥窟。

身份远,记忆深,浮尘滴进觉悟寺。

雾里看花没有发生任何事。

“喂,我喜欢你。”

“……”

“要不要试试。”

“好。”

穿堂风吹过,拂过一对恋人的脸颊。

吹拂了两人杂乱的头发,此时伴着邓丽君甜蜜蜜的歌声响起,属于他们的默片时代开始了。

12年初春,刘耀文各地演出,开了无数场演唱会,招惹了一批粉丝的喜爱。

他们的喜爱对刘耀文说是私欲。

想占据他人生的私欲。

严浩翔跟着其他乐队里的成员演出。他不得不承认,livehouse音效好的要死。

刘耀文每次回家都到深夜,深夜是人释放性欲的绝好时间,严浩翔躺在床上数羊等他。

他进门丢下钥匙就直奔严浩翔房间。

毛发蹭的严浩翔直痒。

“哥,我难得回家早一次。做不做。”

“记得戴套。”

床板吱吱呀呀作响,不时发出的喘叫,黑夜的神秘感。年轻人摸索着黑来了一次淋漓酣畅的狂欢。

他们又拥吻在一起,头昏脑胀。无数欲望冲出心底。

“刘耀文,一直这样到死吧。”

“我爱你。”

“哥,我在你生命里是什么位置啊。”

严浩翔依依不舍与唇瓣分别,笑着抓起刘耀文的手指了他的心脏。

“你是我的心脏。”

刘耀文在焚火待的时间越来越少,最后单飞。临走之前把吉他拨片送给严浩翔当做离别礼物。

吉他手把吉他拨片送出去了。

他是他的No.1

他是他的心脏。

临飞前一天晚上,刘耀文忙着收拾行李,两人有一句没一句搭腔。

“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在日历上画够520笔我就能回来。”

他抵上严浩翔的唇,一直吻。

刘耀文离开重庆到深圳开展演。严浩翔每天都在日历上画上一笔。

他每日托着头往东南方看,他的爱人在那演出。

台上刘耀文风光展露,场里欢呼声都能传到十里远。

台上严浩翔主场功底醇厚,一首吴哥窟瞬间斩获所有掌声。

半夜刘耀文微信严浩翔。

“我们要不要公开。”

“刘耀文,你知道的。”

“好。”

“刘耀文,我们之间会有第三者吗。”

“这辈子都不会有。”

刘耀文选在五点二十发送微博,配图是他和严浩翔的合照。

我们拥吻至未来。

一举冲上微博热搜。

#刘耀文 官宣

#刘耀文 严浩翔

我们自从出生,世界便并不干净。

微博底下有虚伪至极的祝福,有彻底混浊的唾弃。

大部分都是责怪严浩翔。

“哥,还好吗。”

“没事,早点休息,明天你还有演出。”

“哥,我没想到。”

“我们从重庆逃走吧。”

“哥,只要你想,我都干。”

没日没夜的骚扰还有无数个骚扰电话让严浩翔没有一个安宁日子。

在白天要拉上窗帘防止被拍,见不得光。

夜晚房门要锁两层锁。

严浩翔哭不出来了,他太累了。

他站在阳台,一跃而下。

这是他从未有过的解脱。

下一秒就要死了,感觉却是重获新生。

因为他自由。

日历上差一笔就到520。

刘耀文正唱的尽兴,助理忙着上台说了几句话就拉着刘耀文上了飞机。

演出被迫中断。

他哥死了。

他好可怜,至死都在重庆。

还是没能逃出重庆。

刘耀文的爱人被钉死在舆论的十字架上。

杀死他爱人的是他最亲近的粉丝。

他把自己关在房子里近乎一个月,有时看看日历上缺失的一笔,又有时坐在床板上回想着他们的过去。

他想感同身受,他便也站在阳台上。

他想,他哥得有多绝望。

严浩翔死后的第十天,刘耀文终于有勇气敢面对现实。

他穿着一身长款黑色大衣,手里拿了一把花。他没戴口罩,没戴眼镜。

直面那个能逼死人的镜头。

镜头里他一改往日笑眯眯的模样,眼神凌厉。

那些人每一次按下快门闪出的光亮都会毁了一个人。

他们都是凶手,无一例外。

他麻木,他没爱,他死了。

严浩翔的墓碑很显眼,很新。

和他一起来的是新认识的演员。

叫宋亚轩。生的很漂亮。

刘耀文蹲坐在墓碑前,纤细修长的手抚摸着碑上的照片。

“哥,我成了大明星。有了好多好多粉丝,有了我想要的一切。”他的头顶在碑上,软弱无助。深吸一口气又开始说。

“他们对你的伤害是我一辈子还不清的。”“哥,成名的确不是好事。”

“我不想做大明星刘耀文了,我想做焚火乐队里的吉他手WEN。”

“我给你唱吴哥窟吧。”

听得见耳边风,

难逃避你那面孔,

越要退出,越向你生命移动

宋亚轩把一切尽收眼底。

“耀文,别伤心。我想浩翔看到你这么幸福一定很为你开心。由衷的开心。”

刘耀文忽然像发疯了一般抓住宋亚轩的手,把宋亚轩握的生疼。

“轩哥,我不要这些了。我重新回归焚火乐队,这样哥是不是就能回来。”

宋亚轩睫毛微抬,想张开嘴又不知说什么。

人生如此短暂却又漫长,憋在心里说不出口的话再也无人诉说。

刘耀文摸着他的心脏,严浩翔说过,刘耀文是他的心脏。

他想,他不该哭了。他是严浩翔的心脏,严浩翔会疼的。

刘耀文二十岁之后的每一天,都是末日。

次日凌晨,刘耀文在家中自杀。

死因是服用安眠药过量。

热搜上升飞快。

#知名男星刘耀文在家中自杀

#刘耀文 自杀

#焚火乐队 主唱严浩翔

热搜诉完了两个苦命鸳鸯的一生。

他的房间里有一封被烧毁的信,信的前半部分化成纸灰。而最后缀上了一个姓名,还有一句我爱你。

名字也被烧了一半,写着浩翔。

十六岁的严浩翔想和刘耀文远走高飞离开这个破地方。

二十六岁的严浩翔抑郁跳楼永困重庆。

十五岁的刘耀文妄想能和严浩翔一生。

二十五岁的刘耀文早已被重庆剥皮脱骨,剩下血淋淋的灵魂。

重庆杀人不见血,真正杀死你的是在无数个生离死别里撕心裂肺钻心的痛,窥探心脏的脆弱然后一击致命。活活痛死个人。杀死的不知是天上苦苦哀鸣着憧憬自由的白鸽,还是一对苦命爱人。

自此,焚火乐队解散。

属于他们的默片时代已然结束。

婠婠

【黄敏诚×文森佐】恶魔的交易24【完结】

——张汉硕别墅——

  

  看着葬身火海地张汉硕和崔明熙,韩承赫和张汉书吓得面色苍白,几乎要站立不住。

  “这……这……”韩承佑有些焦躁地道:“这肯定和文森佐他们脱不了关系,这……这一定是来自意大利黑手党的报复!”

  “我哥和崔律师就这样死了?那……那接下来是不是就轮到我们了?”张汉书一把抓住韩承赫的手臂,有些不确定地向韩承赫求证。

  “那我们怎么办?”

  “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去监狱里避一避。”韩承赫扯了扯领带,抹了把脸惨然道。

  “好好好,我都听你的!”

  “我现在就去安排!”似乎是下定了决心,韩承赫立马动用人脉运作,不到半天时间,就把两人都送进了监狱。

 ...

——张汉硕别墅——

  

  看着葬身火海地张汉硕和崔明熙,韩承赫和张汉书吓得面色苍白,几乎要站立不住。

  “这……这……”韩承佑有些焦躁地道:“这肯定和文森佐他们脱不了关系,这……这一定是来自意大利黑手党的报复!”

  “我哥和崔律师就这样死了?那……那接下来是不是就轮到我们了?”张汉书一把抓住韩承赫的手臂,有些不确定地向韩承赫求证。

  “那我们怎么办?”

  “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去监狱里避一避。”韩承赫扯了扯领带,抹了把脸惨然道。

  “好好好,我都听你的!”

  “我现在就去安排!”似乎是下定了决心,韩承赫立马动用人脉运作,不到半天时间,就把两人都送进了监狱。

  为了能在监狱多关一段时间,两人招认了不少罪行,除了一些特别严重的罪行,被两人毫不犹豫地安在了已经死了的张汉硕和崔明熙身上,剩下的都供认不讳。

  巴别也因为核心领导层的接连出事,以及报道揭露出的各项犯罪行为而受到致命的打击,股价暴跌,被同行趁机排挤,彻底消失也不过只是时间问题。

  

——稻草事务所——

  

  洪车英现在有点儿懵。

  先是早上看新闻报道,发现张汉硕和崔明熙突然死了。怀疑这件事和文森佐有关,又怕电话里问不太方便,只能急急忙忙地跑到事务所求证。

  紧接着又听到昨晚吴庆慈差点在医院被杀的事,瞬间明白前因后果,知道一定是张汉硕和崔明熙妄图杀害文森佐母亲的事,彻底触碰了文森佐的逆鳞,因而受到他的疯狂报复。

  “那现在需要我做些什么吗?”洪车英有些担心地道。

  “尽快把断头台档案的事收尾吧,然后把档案直接交给小安,我这几天也准备离开韩国了。”担心档案留在洪车英和事务长手里会给两人带来危险,送情报处一份大礼,也能换来对方对锦加大厦众人的一份回护之情。

  “刚刚得到消息,张汉书和韩承赫都供认了自己的罪行,现在已经被关进监狱了。”看着手机上推送的最新消息,事务长有些惊讶地道。

  “本来因为上次张汉书报警叫来消防队的事,我就没打算再找他清算,没想到他们两个倒是自觉。”文森佐也没想到,这两人被吓得直接躲进了监狱。

  交代完后续要处理的工作,文森佐分别拥抱了两人,转身离开了稻草事务所。

  

——两天后,机场——

  “敏诚,我母亲就要拜托你多费心了。”文森佐看着已经被医护人员送上私人飞机的母亲,转身抱住黄敏诚,低声道。

  知道文森佐还有很多事要处理,为了能够更好地照顾家人,他也需要把潜在的威胁扼杀在摇篮里,比如干掉保罗,彻底收拢家族,再比如用运出去的那些金条,在马耳他买一座岛屿。

  但这些显然不适合带着吴庆慈完成,因而黄敏诚只能暂时和爱人分开,陪吴庆慈去美国接受针对性的疗养,等待文森佐那边的消息。

  “放心吧,亲爱的,有我在,不会让阿姨有事的,不过你也要加快速度,别让我们等太久哦~”黄敏诚拍了拍文森佐的背,柔声道。

  两人静静地拥抱,似乎时间在此刻静止,半晌只听黄敏诚语气沙哑地开口:“别让自己受伤,一定要活着来接我们。”

  “我会的。”最后拥抱了一下爱人,文森佐转身离开。

  

——半年后——

  

  “黄先生,吴女士的病情已经控制的比较平稳,保守估计还有一年左右的生存期,需要家属提前做好准备。”主治医生将吴庆慈的情况告知了黄敏诚,表明他目前的情况下,药物的作用已经很有限了,建议带病人回家疗养。

  回到病房,见吴庆慈的病房门口站着一道颀长的身影,黄敏诚神色微愣,有些不敢置信地眨了眨眼睛。

  只见那道身影转了过来,望着黄敏诚张开双臂,神色柔和道:“敏诚,我来了。”

  终于相信半年音信全无的人,此刻真的站在自己的面前,黄敏诚冲上去紧紧搂住爱人,有些急切地吻上文森佐的唇,急切地索取、撕咬,似乎是在用这种略显粗暴的方式,来证明眼前的人是真实存在的,并不是他思念过度产生的臆想。

  文森佐知道黄敏诚这半年来又要担心他,又要照顾母亲,心理压力也很大,因而更是加倍温柔地回吻,希望能够借此安抚爱人的情绪。

  毕竟,为了黄敏诚和母亲的安全,这半年来,文森佐努力克制自己的思念,一次也没有和黄敏诚联系。因为身在黑暗的他比谁都明白,绝对不能向敌人暴露自己的软肋。

  为了能早日重逢,文森佐这半年来紧锣密鼓地谋划布局,收拢打压,终于完成了家族的整合,把自己推上了boss的位置。整个家族也在马耳他的私人岛屿扎根,半年的建设规划,岛上生活已经非常舒适便捷。

  如今,他终于可以来接生命中两个最重要的人了,一个是他的血脉至亲,一个是他的知心爱人。

  他想,上天真的是待他不薄。

  

  

  

  (正文写到这里基本就结束了,其实到这里我觉得已经算是比较圆满了,后续可能还会有一些相关番外,感谢一直追文的小可爱们对我的支持,你们的鼓励就是我坚持填坑的动力❤)

白鸽。

可我不愿清醒/敏森

  教导所处处都不适应。因为暖气只供白天,因为狭小的房间被紧紧拘锢,因为衣着、因为饭菜。起初骄矜的大少爷仍被客客气气地安排在单间,后来不知道哪一天起,渐渐管教的态度也变得怠慢——啊,是从那天开始吗?黄敏诚想,那封信看来送到了该去的地方。

  他无数次从活动场被圈成方寸大的天空往外望,但太皓的照片…现在该叫文森佐了吗?那照片被他好好收起来了,彷徨的目光经过漫长时间的流转,那份被精心供养出来的天真还没完全消散,但最终他开始正视自己的处境。

  简直是贫民窟啊、贫民窟。他这样想。从六人间更拥挤的监房落下审视,夜里此起彼伏的嘈杂呼噜、白天又为碗里仅存的一根鸡腿会闹到不欢而散,所有野蛮的、粗鲁的、愚...

  教导所处处都不适应。因为暖气只供白天,因为狭小的房间被紧紧拘锢,因为衣着、因为饭菜。起初骄矜的大少爷仍被客客气气地安排在单间,后来不知道哪一天起,渐渐管教的态度也变得怠慢——啊,是从那天开始吗?黄敏诚想,那封信看来送到了该去的地方。

  他无数次从活动场被圈成方寸大的天空往外望,但太皓的照片…现在该叫文森佐了吗?那照片被他好好收起来了,彷徨的目光经过漫长时间的流转,那份被精心供养出来的天真还没完全消散,但最终他开始正视自己的处境。

  简直是贫民窟啊、贫民窟。他这样想。从六人间更拥挤的监房落下审视,夜里此起彼伏的嘈杂呼噜、白天又为碗里仅存的一根鸡腿会闹到不欢而散,所有野蛮的、粗鲁的、愚昧的疯子汇聚一堂,真是不像话。最初有人主动搭话,仗着老资历想要教他一点「规矩」,他沉默地把自己蜷在角落,没有对挑衅做出任何反应。理所应当的,作为被针对的对象,他度过了一段颇为精彩的适应期。

  黄敏诚其实不是喜欢动拳头的人,在他认为还能够交流的前提下。大多数时候财阀的傲慢在他身上发挥得淋漓尽致,对于不被看在眼里的渣滓,就连挥舞拳头的想法从脑里那么一过都觉得拉低身份。但监狱里三教九流鱼龙混杂,抱着所有人不是骗子便是小偷的鄙薄心态,他始终没能被磨褪经年铸就的轻慢。

  以前被他看上的那些人,实际都能称得上有点身份,后来倒在他身下无力反抗的模样像一条砧板上待宰的鱼,鲜血将面目浸软,会吐出令他不快言论的嘴紧紧闭着,浓墨重彩地,如同被收藏在书房那些他从来欣赏不来的油画。而如今拳头落到他身上的时候,从未受过皮肉之痛的财阀二代不期然又想到当时响彻耳侧的惨嚎,有人抓住他的手扣在身后,受力低垂的脸死死与地面相贴,痛楚经这具娇贵的身体放大几倍,回过神来他也张开嘴发出尖叫,很快被人用手把声音堵在喉中。呜咽的抗拒很清晰,但他并没有怎么挣扎,活跃的回忆静止到丧尸屋外几番呼唤太皓的前一刻,画面错乱映出一双冷漠的眼。于是他顿住了。

  那些人合伙将不平落到黄敏诚头上,或许是敏锐地察觉到了他的傲气,意图摧折这碍眼的骨。狠狠揍过一顿以后,他们尝试指使黄敏诚做事,逼迫他给自己端茶送水;而黄敏诚没多说什么,接满水的盆、盛满菜的餐盘,他一次又一次把东西扣在他们脑袋上,换来一顿暴怒的群殴,却仍能在下一次毫不犹豫地把人浇个透心凉。像是在玩什么有趣的游戏,黄敏诚可以数着点半夜爬起来,踏进厕所里接满一盆的凉水,亲切地用水把熟睡的人从梦里唤醒,或者在食堂路过他们的位置,友好地冲每个人菜里都撒把墙灰。

  黄敏诚被打时会哭,因为痛出口的叫声尖利又高亢,但他抱着头护住要害,渐渐学会怎么蜷成一团不被伤得太重。他的回击甚至依然有几分孩子气,精准地抓住似乎无伤大雅的点,让愤怒的教训定性为欺凌,歪打正着倒是把那群人送进过几次惩戒室。有冷眼旁观的人评价他是“疯小子”,说这场拉锯战弱势一方总归占不到便宜,但黄敏诚不在乎,他仍在挤挤挨挨的监狱里游离若孤魂,沉默地跟所有人拉开距离。

  黄敏诚从来不需要朋友,他不信任何人。世界上最亲密的两个人曾在他眼前相残,那时他躲在门后,被迫成为这场谋杀的帮凶。往后几十年他独来独往,性格由富贵浸出愈发不可理喻的矜傲,偏执地对认定的事毫无悔意。

  他不擅长自省,就像现在。总有人以为这少爷吃尽苦头,会有认清现实低头的那一天,可是他无数次进出医疗社洞,总有新伤叠旧伤留在身上,痛楚偶尔让他夜不能寐;而每当这时候,他便会用更利落的手段让监房里所有人都睡不着觉。他的头发总是柔软的,低垂下脑袋的时候显得温驯,但那份仿佛悍不畏死的疯劲愈演愈烈,就像母亲。他想,就像被激怒后把生命踩在脚下的母亲,他遗传有那样不计后果的基因。

  所以那封检举信没叫他后悔,如今的境遇也没有,他似乎天生不具备这样的情绪。只是每天都不得安宁的现状让他有点烦躁了,用来思念和追忆的时间少了很多,虽然他和文森佐之间实在也不具备太多值得一提的回忆。他把马场的那段邂逅反复品味,想起文森佐骑在尼尔森身上潇洒地引它打个转,手掌稳稳箍住马绳,一举一动都有举重若轻般的从容。尼尔森脾气不好,这点像他,但在文森佐面前却温顺地收敛,这点也像他。其实他不喜欢跟别人分享任何东西,从初见时文森佐就已经达成了第一次例外,他是唯一能让黄敏诚退让的人。

  所以呢?真心就一定会得到回报吗?黄敏诚其实没那么想知道这个答案,或者他很清楚文森佐不会再来看他,如今固执地把回忆珍藏起来,也不过是他想而已。他总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在乎别人对这份爱的评价,甚至对文森佐的想法也没有很在乎。在父亲死后,他其实漫长地陷入到迷茫当中,他清楚母亲把他当作操纵银行的傀儡,而荣光漫身、被恭维环绕的他一早就被安排好光鲜的未来,他依赖于母亲指好的前路,这没什么不好,但内心总有更深的空洞填不平,让他漫无头绪地横冲直撞,为一时兴起不断释放爱慕,又为意兴阑珊的失望徒生愤怒。没有人清楚他想要什么,就连他也一样,所以他不断地去伤害其他人,直到遇见文森佐。

  他的空缺好像被短暂地填平了。他安定下来,以为这就是他在等的那个人,可精心算计的骗局实际从最初就是陷阱,他在相处间隐隐察觉到对方的抗拒,但他不在乎。他无处安放的情感一股脑全给出来,文森佐有没有照单全收呢?不过到头来,所有的欺骗,竟然连名字都是经过设计的。

  他终于明白了,他的爱是模糊的轮廓,形象框在期盼当中,文森佐只是将脸具现化,让他误以为可以被拯救。而他被爱刺痛,一腔情愿地付出过后,才发现他的空洞源于他以为早就不在乎的童年,映出当时血泊中清晰的红。

  他依恋畸形的爱,并且沉溺其中。

  但他有点烦躁了,因为耳边总嘈杂一片,旁人固执打断他沉思的决心坚决得过分,他发现偶尔回忆里的文森佐是皱着眉的,仿若对他不甚满意。可那时「太皓」明明对他诉说爱,不、应该是不满意约会被别人打扰了。他跟着皱起眉,然后猛然站起身。

  黄敏诚第一次在教导所里挥起拳头,所有人都没想到他会突然发难,慢半拍才冲上前去拉。但他骑坐在某个人身上,死死揪住衣领,拳头对准眼眶狠狠落下,在七手八脚的压制下仍执着地掐稳脖颈,眼里熊熊燃着焰火,却仿佛饱受痛苦地又攥紧指节。

  这次他顶着一身伤进了惩戒室。

  他躺在安静的环境里,目光直直投向天花板,眼神放空般迷蒙又恍惚。沉默了很久,久到惩戒室的门被打开,他坐起来,斟酌着一句敬语:“请帮我写封信吧。”

  黄敏诚托人寄出那封信,结尾是:

  “所有人都说我错了,可我不愿清醒。”

无

独白(一) (陈道俊中心向)

  陈养喆


陈养喆看着面前身高堪堪到他胸口却胆大包天伸手摸他衣服的男孩神情冷峻。哪里来的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这是陈养喆对他小孙子的第一印象。事实上,后来的事情也印证了这一点。他没想到这个私生子的儿子竟是和他最像的。这个少年所展露出的智慧和魄力,是他所有儿子加一起都比不上的,敢和他打赌,有胆识。


这是陈养喆创办顺洋后第一次输,是输给自己的小孙子。他看着这个与众不同的少年渐渐长大,以第一名的成绩考入首尔大学的法律系。也不得不承认他的投资眼光相当毒辣,又有谁能想到十年的时间,竟让一片荒芜之地,变成新市区。在这一刻,陈养喆竟生出一点可惜,可惜,他是老四的儿子,可惜,他不能继承顺洋。...


  陈养喆


陈养喆看着面前身高堪堪到他胸口却胆大包天伸手摸他衣服的男孩神情冷峻。哪里来的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这是陈养喆对他小孙子的第一印象。事实上,后来的事情也印证了这一点。他没想到这个私生子的儿子竟是和他最像的。这个少年所展露出的智慧和魄力,是他所有儿子加一起都比不上的,敢和他打赌,有胆识。


这是陈养喆创办顺洋后第一次输,是输给自己的小孙子。他看着这个与众不同的少年渐渐长大,以第一名的成绩考入首尔大学的法律系。也不得不承认他的投资眼光相当毒辣,又有谁能想到十年的时间,竟让一片荒芜之地,变成新市区。在这一刻,陈养喆竟生出一点可惜,可惜,他是老四的儿子,可惜,他不能继承顺洋。


这是第一次,陈道俊和他的意见相左。陈养喆不理解为什么陈道俊会对保留这些工人的事这么上心,竟跑过来直接问他。那是他第一次,在这个小孙子眼里看到了一丝被隐藏的很好的急切。他有些好笑,是出于同情吗。于是他告诉他,你是我陈养喆的孙子,你永远都不可能和他们一样。


是他看走了眼。当他看到走进来的奇迹大股东竟然是陈道俊的时候,他失态了。原来给自己造成这么多危机的是自己的小孙子。他承认在气愤的同时,他有一丝诡异的满足感。看,这是他陈养喆的孙子。只有他的孙子能把他逼到那般境地,不惜动用关系也要把人逼出来。可他竟然想买下顺洋,还要和我宣战,真是笑话。所以我又动了一些手段,让他失去那片地的开发权。我以为我成功了。在长孙的婚礼上,他珊珊来迟,表情很凝重,拍照的时候,他的哥哥很自觉的把我旁边的的位置空给他。我以为他要向我服软没想到,却是正式宣战。


这一局是我输了当我得知他为了和我争不惜扶持大营的时候,我退让了。所以我在餐桌上宣布了不在采用长子继承制。我环视一圈,果不其然,我的那些儿子女儿们都露出那副算计的神情,我竟然觉得有些凄凉。我盯着陈道俊,看着他那张笑脸是慢慢被震惊覆盖,虽然只有一瞬。你不是想要顺洋嘛我给你机会,只是看你究竟能做到什么地步。





可能人物性格拿捏的不是很准,先写一篇看有没有人看。如果有的话在写其他人的。


无

敏森(二)

  文森佐感觉到最近有人在跟踪他,技术很高明,也很熟悉,应该是保罗派来的。


“看来他完全无视我的警告啊。”于是文森佐接着让洪车英买酒的名义把她支开,一边把玩着手里的打火机一边向着锦加大厦的天台走去“还是先解决了这几条烦人的尾巴吧。”


天台

两个端着枪的男人缓缓走向天台唯一的可以躲人的遮挡物,他们眼神里满是戒备,毕竟他们面对的可是文森佐,一个长的人畜无害却有着强大到残忍的手段的意大利最大黑手党顾问。他们背靠遮挡物一面,然后迅速持枪转过身到另一面。没人!!不对!


“你们是在找我吗。”


文森佐用枪指着其中一个男人的头,将他拉到身前用来挡住另一个男人的枪口。用他一贯的漫不经心...

  文森佐感觉到最近有人在跟踪他,技术很高明,也很熟悉,应该是保罗派来的。


“看来他完全无视我的警告啊。”于是文森佐接着让洪车英买酒的名义把她支开,一边把玩着手里的打火机一边向着锦加大厦的天台走去“还是先解决了这几条烦人的尾巴吧。”


天台

两个端着枪的男人缓缓走向天台唯一的可以躲人的遮挡物,他们眼神里满是戒备,毕竟他们面对的可是文森佐,一个长的人畜无害却有着强大到残忍的手段的意大利最大黑手党顾问。他们背靠遮挡物一面,然后迅速持枪转过身到另一面。没人!!不对!


“你们是在找我吗。”


文森佐用枪指着其中一个男人的头,将他拉到身前用来挡住另一个男人的枪口。用他一贯的漫不经心的语调说。他整个人在外人眼里都处于一种很放松的状态,但是没有人会忽视那放松的神情下隐藏的危险。


“咔哒”文森佐挑了挑眉“看了不止你们两个人啊。为了杀我,保罗还真是费心了啊。”文森佐的身后不知何时站了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男人正持枪对准他的脑袋。文森佐慢慢将手举起。前面的男人一下转过来夺走文森佐的枪,然后用枪托用力砸向他的脑袋。看到文森佐支撑不住身体倒下才得意的说,“当初派了那么多人都没能将你杀死,这次自然要小心谨慎一点。首领说了,只要你能表示对他忠诚,他可以允许你没有痛苦的死去。”


听到这,文森佐嗤笑一声,保罗啊,这么长时间你真是毫无长进,真是辱没了你的姓氏。“我说过,我早已做好了忠诚于他的准备”正当男人露出得意的笑时,文森佐说出来后半句话“只是他不配。”话音没落,文森佐突然伸手一手夺过枪一手拉住男人的胳膊顺势来了个过肩摔,速度快到让剩余两人都来不及反应。文森佐没有停顿,立刻用刚夺过的枪打向两人,他认得他们,这是保罗手下最强的打手,以他现在的状态和他们打可占不到什么便宜。这时两人才反应过来,忙向两边躲去可人再快也快不过子弹。几乎是瞬间,两个人便倒在血泊中。文森佐终于支撑不住再次跪倒在地,可危险并没有解除,那个被他过肩摔的那人突然持刀从后面冲上来砍向文森佐,文森佐躲闪不及,只能就地翻滚了一圈躲开致命伤害,可还是被划到腰部。此时头上的血也慢慢流下来挡住了视线。他实在没有力气了。就在男人再次持刀冲向他的时候一大群鸽子从远处飞来,为首的正是每天扰的文森佐不得安宁的鸽子——因扎吉。一群鸽子扑向男人用尖嘴啄他,等他无力反抗的时候,就有成群飞走。独留因扎吉,文森佐的眼里满是震惊,


“是你救了我吗”因扎吉歪头看了看他,叫了两声也飞走了。


文森佐朝躺在地下的男人补了一枪,又缓了一会才收拾了一下自己。下楼时正好遇上洪车英。为了不让她担心,文森佐只好随意编了个谎话将她骗回了家,他很庆幸还好灯暗,加上西装颜色深,洪车英被成功瞒过。回到了家,文森佐终于撑不住了,几乎是刚关上门就身子一歪向地面倒去,不过他没有碰到地面就被一个人抱住。


谁,是谁。


“我才一会没盯着你怎么就把自己搞的这么狼狈?”耳边是一个熟悉的带着笑意的男声,鼻尖萦绕着是熟悉的ferragamo的美梦成真。他是谁,文森佐皱起眉想辨认,可受伤的大脑根本运转不起来,最后昏倒在男人怀里。





ferragamo:香水品牌名,总部在意大利佛罗伦萨。(网上找的)

这章黄敏诚就出来打了个酱油,想写的好多可一打字就开始磨叽⁽⁽ƪ(•̩̩̩̩_•̩̩̩̩)ʃ⁾⁾ᵒᵐᵍᵎᵎ

  觉得自己好菜啊Σσ༼ ͝°థ౪థ)° ༽꒱

无

黄敏诚×尹炫优

  在病床上躺了将近一周的时间,尹炫优终于可以出院了。这一周的时间里,黄敏诚每天都来医院报道,而且经常一呆就是一天。让尹炫优都忍不住怀疑新广是不是破产了,不然他一个总裁,为什么会这么悠闲。而且每次来都要借着各种名义对他上下其手,最开始尹炫优还怀疑黄敏诚是不是想要报复他,可到后来他发现黄敏诚就是单纯的对他“图谋不轨”罢了。他们之间的气氛让每天来给他换药的护士小姐都忍不住问“两位先生是情侣吗,感情真好。”而每当这时,黄敏诚都会笑嘻嘻回一句“当然,哥是我最爱的人。不管多少世。”他注视着尹炫优的眼神是那么认真,让他忍不住沦陷。


尹炫优出院那天,申庚敏早早捧着一束白色风信子来接他,趁着他办出院手续......

  在病床上躺了将近一周的时间,尹炫优终于可以出院了。这一周的时间里,黄敏诚每天都来医院报道,而且经常一呆就是一天。让尹炫优都忍不住怀疑新广是不是破产了,不然他一个总裁,为什么会这么悠闲。而且每次来都要借着各种名义对他上下其手,最开始尹炫优还怀疑黄敏诚是不是想要报复他,可到后来他发现黄敏诚就是单纯的对他“图谋不轨”罢了。他们之间的气氛让每天来给他换药的护士小姐都忍不住问“两位先生是情侣吗,感情真好。”而每当这时,黄敏诚都会笑嘻嘻回一句“当然,哥是我最爱的人。不管多少世。”他注视着尹炫优的眼神是那么认真,让他忍不住沦陷。


尹炫优出院那天,申庚敏早早捧着一束白色风信子来接他,趁着他办出院手续的时候,尹炫优来到医院后院,他早就惦记着后院的那棵樱花树了,现在正是四月份樱花开的最美的时候。樱花纷纷落下,而黄敏诚就站在这漫天的花雨中眼神温柔注视着尹炫优。


应该把事情说清楚了,尹炫优想。“敏诚,我...”“嘘。”他刚想说话就被黄敏诚堵了回去,只见黄敏诚伸手在空中胡乱抓了几下,然后将手握拳伸到尹炫优面前,然后缓缓展开。是一瓣樱花。尹炫优看着面前明显兴奋的年轻男人,有些疑惑的看着他。“哥有没有听过这样一个传言,如果能接住下落的樱花那么就会和初恋白头偕老。我知道哥想说什么,这就是我的答案。”看着面前的樱花,第一次,尹炫优主动吻了黄敏诚,而黄敏诚则是用手按着尹炫优想要离开头,加深了这个吻。


办完出院手续的申庚敏看着满天花雨中接吻的两个男人,心中泛起了一丝苦涩,他知道他不会有机会了,就像他带来的那束白色风信子他永远不能做到像黄敏诚那样为尹炫优不顾一切,所以他可以得到尹炫优的心,而他只能站在尹炫优身后看着他,将自己那懦弱的爱藏在心里。


——————————————————————————————————

一周后,尹炫优收到了申庚敏寄来的一封信和一朵干百合花。信是告别信,大致内容申庚敏打算到国外发展,没有意外的话不会再回到韩国了。尹炫优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正被黄敏诚圈在怀里,此时的二人已经正式确立恋爱关系,并开始了没羞没臊的同居生活。


黄敏诚看到这封信的时候一点也不意外。还算他有自知之明。尹炫优读着读着信,似是忽然想到了什么,转头看着黄敏诚说,“之前在医院你说过的话是真的吧。”“什么?”黄敏诚愣了愣,尹炫优有些害羞,但还是继续说了下去“我是你最爱的人,不管多少世。我们之间,是真的一起经过了很多世吧。”


这下轮到黄敏诚震惊了“哥想起来了?”


“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你重生的蝴蝶效应,在和你相遇之后我就会做关于前几世的梦,在我出院那天我们在樱花树下接吻那次才全部想起来。辛苦你了,这么多回眼睁睁看着我先你一步离开。”


“哥不怪我么,我曾经也对哥做过很过分的事。”


“说完全不怪是假的,但是我更感谢你没有放弃我,你独自带着记忆一次次想救我,我欠你太多世了....”


听到这,黄敏诚再也忍不住自己的情绪,他双手抚上尹炫优的脸,重重的吻了下去。哥这么好让我怎么忍心放手,还好,这一世我们都能如愿以偿。不会有什么事再把我们分开了。


我始终相信,我与你的相遇,是上天给我最大的恩赐。

我也是









白色风信子:不敢表露的爱

百合花     :顺利,心想事成,祝福,高贵

樱花        :一生一世只爱你,生命     


花语是上网查的   关于接到下落的樱花那句传言出自韩剧鬼怪。

  

  可能会有番外,这是我第一次写文坚持了这么久,都没想到会有人看꒰* ॢꈍ◡ꈍ ॢ꒱✿

无

黄敏诚×尹炫优

  尹炫优之所以能在五年时间里成为会长的最得力助手就是因为他秉持的三个原则,也是他对申说的

    1.绝不拒绝老板的指示

  2.绝对不加以过问

  3.无论是什么情况,都不会加以揣测。

他明白只有这样他才能留下来,所以他没有过多的说什么,而是恭敬的接受了这个任务。

 由于任务很重要,难得的,他被放了假,这几天没有被呼来喝去。但这几天他也没闲着,而是一直关注着黄敏诚的动态,又调查了他的喜好,这才知道,为什么上面的人会选他来做这个任务。因为光看外貌条件的话他是最符合的。

白哲的皮肤,清澈的双眼......

  尹炫优之所以能在五年时间里成为会长的最得力助手就是因为他秉持的三个原则,也是他对申说的

    1.绝不拒绝老板的指示

  2.绝对不加以过问

  3.无论是什么情况,都不会加以揣测。

他明白只有这样他才能留下来,所以他没有过多的说什么,而是恭敬的接受了这个任务。

 由于任务很重要,难得的,他被放了假,这几天没有被呼来喝去。但这几天他也没闲着,而是一直关注着黄敏诚的动态,又调查了他的喜好,这才知道,为什么上面的人会选他来做这个任务。因为光看外貌条件的话他是最符合的。

白哲的皮肤,清澈的双眼,要有青春美男的感觉还要散发一种知性的气质。最重要的,也是最符合他的就是沉稳的嗓音和淡定的口吻。 

这太荒谬了,尹炫优本能的感觉不对劲,但时间紧迫也来不及让他细想。另外他还打听到每周六早上八点黄敏诚都会独自去马场骑马,这是接近他的绝好机会。尹炫优看着照片里的黄敏诚,不管怎样,你一定要爱上我啊。


—————————周六

尹炫优按照黄敏诚的恋爱标准将自己好好收拾了一下,他换上了隐形眼镜,将原本用发胶固定在头上的头发放下来了一部分。西装换成了略放松的骑马装,又系上了棕色的格子丝巾。他赶在黄敏诚之前到达马场,布置好了一切。

八点,黄敏诚准时到达马场,在他上马之前,尹炫优在提前观察好的地方骑着马逆光缓缓地向黄敏诚所在的方向走来。时间,地点,人,一切都是计划好的。


有心谋划的初遇总是能满足人的所有幻想。

果不其然,尹炫优看到黄敏诚露出来痴迷的表情,他知道,这一次,他赌对了。

 计划很顺利,顺利到让人不安。

“我们一起约了喝酒,一起去了游乐园,还一起坐了摩天轮。他还.......”还在摩天轮上亲了我尹炫优在心里补充“还怎样了,算了,不重要,你必须加快速度,最迟我只给你一周的时间,部长说你办事能力很强我才会选你。如果你办不到”沙发上面容较好的女人给尹炫优下了最后通牒“顺洋就不会有你的位置了”要抓紧时间了。


照比尹炫优,黄敏诚这边就显得悠闲多了。

黄敏诚在自己的别墅里阅读着自己的亲信所查到的关于尹炫优的所有信息,露出了一抹玩味的笑。此时此刻,任谁也不会把他和媒体所描述的那人联系在一起。“炫优哥啊,你现在应该觉得自己的第一步已经成功了吧,为了让你完成任务去交差,我可是很配合呢。,接下来你又会怎么出招呢。”








无

黄敏诚×尹炫优

 好痛…身体像被重物撞击过一样。 

 尹炫优在一片黑暗里醒过来,只觉得自己像做了一场梦,一场没有尽头的噩梦。他的身上仅盖了一层薄被,露在被子外面的皮肤上布满青紫交替的伤痕。


“咔哒”


是密码锁被打开的声音,紧接着就是皮鞋踩在木质地板上的声音。来人打开了窗帘,惨白的月光就这样照在他脸上,使他的脸一部分被藏在黑暗中。


“哥,你醒了”语气是掩不住的喜悦。

“既然醒了,那我们就继续吧。”

被月光照到的脸上露出来看似如孩童般的天真笑容,可尹炫优只觉得不寒而栗,因为眼前的人根本不是什么孩子,而是疯子,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魔。为什...

 好痛…身体像被重物撞击过一样。 

 尹炫优在一片黑暗里醒过来,只觉得自己像做了一场梦,一场没有尽头的噩梦。他的身上仅盖了一层薄被,露在被子外面的皮肤上布满青紫交替的伤痕。

  

“咔哒”


是密码锁被打开的声音,紧接着就是皮鞋踩在木质地板上的声音。来人打开了窗帘,惨白的月光就这样照在他脸上,使他的脸一部分被藏在黑暗中。


“哥,你醒了”语气是掩不住的喜悦。

“既然醒了,那我们就继续吧。”

被月光照到的脸上露出来看似如孩童般的天真笑容,可尹炫优只觉得不寒而栗,因为眼前的人根本不是什么孩子,而是疯子,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魔。为什么,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


时间线拉回到一周前


“这位是尹组长,做事效率很高,而且不会出错夫人可以将事情放心交给他。”尹炫优在一旁低着头,静静的听着,等待着

自己的任务。

“把头抬起来”一个带着不屑的女声传到尹炫优耳朵里。尹炫优抬起头,平静的接受着面前女人的审视。他觉得自己好像一个物品,等待着被人挑选,随后他又在心里自嘲。可不就是物品吗,不,他还不如物品,他甚至连被购买的价值都没有。他只是一个可以被随时丢掉的手套罢了。


“可以,就他了。”随着话音落下,尹炫优的心也落下来,还好,至少他现在还有用,还不会被丢掉。

“顺洋现在的情况你应该也知道吧,那个姓徐的检察官盯得很紧,又因为前段时间会长被捕的事导致股票下跌。现在顺洋就是外强中干,所以我们很需要一个强有力的盟友。”说到这,女人顿了顿,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照片继续说“黄敏诚,新光银行行长,如果能得到他的帮助,我们的处境会好的多。你的任务就是接近他,让他爱上你并让他成为顺洋的盟友,无论用什么办法。”

听到这,尹炫优平静的脸上出现一丝裂痕,作为会长最好用的工具,他当然知道黄敏诚。也自然知道他的风评,妈宝男,约会暴力狂,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同性恋。



无

敏森(五)

 不要在意时间线。 

  

  

  

  

  文森佐看着桌上摆着的虹膜识别系统内心复杂。真是要疯了,竟然会答应那么荒诞的要求。不过刚刚的场景总觉得似曾相识。他压下从心底泛上来的熟悉感,不想了,反正确实像黄敏诚所说的自己不亏。


“Quando sono sola

当我独自一人的时候

Sogno all'orizzonte

我梦见地平线

E mancan le parole

而话语舍弃了我

Si lo so che non c'e luce

没有......

 不要在意时间线。 

  

  

  

  

  文森佐看着桌上摆着的虹膜识别系统内心复杂。真是要疯了,竟然会答应那么荒诞的要求。不过刚刚的场景总觉得似曾相识。他压下从心底泛上来的熟悉感,不想了,反正确实像黄敏诚所说的自己不亏。


“Quando sono sola

当我独自一人的时候

Sogno all'orizzonte

我梦见地平线

E mancan le parole

而话语舍弃了我

Si lo so che non c'e luce

没有阳光的房间里

In una stanza quando manca il sole

也没有光线”


文森佐接通电话“律师,非常抱歉,我...”电话那边是曹社长急促的声音。


“我知道,曹社长,你不用觉得内疚,是我没有及时赶到。”

“可虹膜识别系统...”“在我手里,不用担心。”


曹社长没有问原因,他是个聪明人,知道有些事情还是不知道为好。挂掉电话后,他坐在车里,终于可以拿到了,断头台档案。


锦加大厦


洪车英进门的架势给文森佐吓一哆嗦。“那无赖没对你做什么吧,快让我看看。”说着一边摆出夸张的表情,一边绕着文森佐打量。整个人散发的是不加掩饰的幸灾乐祸。对于洪车英间接的抽风行为,文森佐早已见怪不怪。“别闹了,谈谈正事吧。”文森佐拉过椅子坐下。“可以打开密室了,现在要做的就是把商户们支出去。”洪车英闻言正色起来。半晌,“要不办个活动吧,一个让他们不会拒绝的活动。”文森佐看向洪车英,两人相视而笑。


“怎么会有这么好的事?”对于事务长说的免费泡温泉,拍照片领奖金的活动锦加大厦的商户们浑身上下写满“不信”二字。洪车英见状忙在一旁打圆场,“啊,是这样,文森佐律师投了一支股票,赚了很多,又想着大家这段时间帮我们对抗巴别很辛苦,所以想让大家放松放松。”


“我觉得文律师不会骗我们,而且也没有必要。”出自文森佐粉丝后援会会长小安之口。

“对,文律师这么好的人,我们应该相信他。”当铺社长也附和。看过文森佐的实力后,他已经对这个人信任和钦佩。文森佐微笑着对两人点点头。其他人闻言也都有点不好意思。


第二天,文森佐目送商户们和洪车英他们上了大巴车。车刚驶离,转头文森佐就和藏在暗处的曹社长向暖药寺狂奔。


他们成功打开密室。入目的是满屋子黄金,没有谁能在看到这种金灿灿的东西不心动,文森佐也一样。他抚摸着那些金条,这是他来韩国的最初目的。正当他沉浸在找到金条的喜悦中,一把枪慢慢抵住他的后腰。他的脸色变了。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语气是面对敌人时的冰冷。曹社长内心挣扎,一方面是对文森佐的感激愧疚,还有即将与他为敌的恐惧,他是在韩国为数不多见识过眼前人的恐怖的。一方面是绸缪多年的任务。最终,还是后者占了上风。他咬咬牙,“对不起,律师。这些金条我只拿一块,剩下的我都不要了,等我出去我就会放下枪,可你也不要有别的心思。”文森佐注视着他拿了金条顺着栏杆上去。他没有曹社长想象中的气愤和失望,他能感觉到曹社长不是真的想背叛他。于是文森佐在密室转了一圈顺手拿了块金条也上去了。刚一上去看到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他。


“我现在要离开,你不要跟上来。”


文森佐拍拍衣服上不存在的灰尘,漫不经心的开口“可是,你怎么能保证你拿的那块里存在着断头台档案呢,说不定在我这儿呢。”曹社长猛地转过身,瞪大了眼睛。早就从小安那里得到断头台档案的事,“看来一早接近我也是故意为之啊。你隶属哪里,保密局?”曹社长的眼神从惊讶转为惊恐。他咽了口唾沫,“不是,我是真的很感激你,相识也确实是意外。但你是怎么知道的,我自认为我的信息隐藏的很好。”文森佐向他走了两步,曹社长刚放下的枪又对准了他“别过来!”语气满是戒备。


“猜的,看反应我猜对了呢。”文森佐顿了顿“我真的有把你当朋友的,可惜...你知道的,背叛我的人通常下场都不会很好。”话音刚落,文森佐猛然发难,他反手夺下枪,挡住曹社长的拳头,反手一拧将人推了出去。两人在房间里激烈的打斗。金条落到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掩盖住了信息通知的响声。最后还是文森佐占上风。他拿着枪优雅的走到曹社长面前。“现在,说说原因吧。”


内容和小安说的大差不离,他是被暗中派出去寻找断头台档案的人。“这么说的话,看来张汉硕也知道了断头台档案,怪不得你会被袭击。”此时地板上的电话疯狂振动。


“喂”

“你到底在干什么,有看到我的信息吗。”“哦,抱歉,我这边出...”“算了不重要,商户们回来了,你动作快点,他们已经下车了。”挂了电话,洪车英气的咬牙,朴道锡这个乌鸦嘴,迟早有一天给他嘴封上。回想着车上他的发言,洪车英气的抓了把头发然后跑去拖延时间了。暖药寺里,收到消息的两人手忙脚乱的收拾,慌乱中铁板压到了文森佐的脚,疼得他不停的拍打曹社长的背。整个大厦透露着慌乱的气息,没人注意门口停下的豪车,和下来的人。


洗衣店社长和钢琴老师此时已经走到了地下一层,听到脚步声,暖药寺里的两人惊出了一身冷汗。“两位上午好。”听到熟悉的男声,文森佐承认他确实感到一阵心安。洗衣店社长和钢琴老师并不认识黄敏诚,当初的计划只有事务所里的三人知道,所以他们只是觉得眼熟。“呃,你好,不过你是谁啊,怎么会在这。”面对两人狐疑的打量,黄敏诚低下头轻笑了一下,“我是文律师的男朋友,来找他的。不过你们是在找什么吗?”“啊,原来是文律师的男朋友,等等,男朋友!!!”黄敏诚装出一副好奇的样子,完全不在意两人惊讶的好像能吞下一整个鸡蛋。


男朋友???室外的两人和室内的一人全都懵在那。曹社长紧张之余也不忘发挥一下想象力一下。原来律师这些年没有女朋友的原因是因为他是个弯的!!!面对曹社长诡异的眼神,文森佐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可两手都扒着板子。


等住户们和洪车英事务长下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面。


“洗衣店社长,老师,你们是在...表演杂技吗?”


那两人才反应过来。洗衣店社长表情复杂,而钢琴老师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


“大家好,我是文律师的男朋友。我叫黄敏诚”黄敏诚十分有礼貌的自我介绍。瞬间全员石化,所有人很有默契的都瞪圆了眼睛。文森佐听着外面的动静。


黄敏诚,我要杀了你!!!


索性时间是拖够了,东西也都在慌乱之中随着门关上一起被藏在密室之中。只是,好像扔多了。所以等人们进入暖药寺的时候,一切正常,除了一边哭一边做108拜的两人,“律师,你们这是...”师傅们很疑惑“我们...我们在做108拜的时候感受到了佛祖的气息。”哭的话都说不完整。主持欣慰的双手合十“看来两位施主很有慧根,阿弥陀佛。”知道全部事情的黄敏诚看到这一幕只想笑。


回到事务所,洪车英着急的问“怎么样怎么样,有吗?”文森佐笑的灿烂,用手比划着“一整个屋子都是”“唔哦~”三个人抱在一起一边跳一边欢呼。“可是取不出来了。”文森佐用开心的语气说出了令人悲伤的话。洪车英笑着问“什么意思啊?”“装置让我扔进去了。”洪车英和事务长停了下来,表情瞬间垮了下来,文森佐又蹦了两下拿出纸巾一边蹲下一边擦眼泪。


站在门口目睹了一切的黄敏诚噗嗤一声笑出来。屋子里的三个人才注意到他。文森佐此时更难过了了,太丢脸了!!“虽然金条取不出来了是件很难过的事情,但我还是必须问一下,太...森佐,断头台档案取出来了吗?”洪车英震惊,用眼神传递信息“什么情况,你两真搞到一起了?还有你连这都告诉他了???文森佐摇摇头,转头看向黄敏诚,果然他知道断头台档案,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是真的没兴趣吗。只有事务长还蒙在鼓里,


又是只有我不知道!!!


黄敏诚挑挑眉,“看来拿到了。”此时文森佐也恢复了以往的冷静,他拿出当时偷偷留下的U盘,插到电脑里。四个人围在电脑旁,浏览着这份足以撼动整个韩国的文件。


四个人当中只有事务长对这些事产生了极大的兴趣,于是他自告奋勇留在事务所看了一晚上。另外两人各回各家。文森佐洗完澡,仰头躺在沙发上,用手挡着眼睛。刚洗过的头发乖巧的顺下来,配上那张娃娃脸更显年轻。纪念款的布莱洛睡衣为了舒适,领口开的很大,可以看到精致的锁骨,和部分白晢的肌肤。


他正回想这一天中发生的事,这是他的习惯,对事情进行复盘。不知是什么时候养成的,或许是那次车祸后吧,记不起来事情的滋味真的很难受。一阵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绪,文森佐还以为是洪车英,打开门也不看人就说,“你家不是已经...”说到一半才想起来洪车英有钥匙。“我家怎么了?”黄敏诚的声音带着笑意,“亲爱的把我当成谁了。”文森佐瞪了他一眼“你来干什么?”

“既然我已经决定加入你们,当然要住的近一点方便联系,我要是租下这里的房间的话很容易被发现的。所以只能来你家住了。”听着这不要脸的话文森佐直接就想关门,结果没关上,两个人就这样一个在里一个在外板着这扇可怜的门,像极了小孩子赌气。“在扳门就坏了”“那你就松手啊。”文森佐咬牙切齿。


最后还是被黄敏诚挤了进来。


在刚刚的拉扯中,文森佐的睡衣被弄的乱七八糟,露出的大片肌肤让黄敏诚看直了眼。文森佐很快整理好睡衣,我去给你拿被子,你睡客厅,不许进来。”恶狠狠的样子在黄敏诚眼里也很可爱。趁着人去拿被子,黄敏诚一下从沙发上跳起来,蹑手蹑脚走进卧室。多天的监视让他注意点文森佐卧室窗外有只鸽子一直在,为了增加感情,我只好用点小手段了。黄敏诚在心底偷笑。


等文森佐回来,黄敏诚端坐在沙发上,一脸无辜,在文森佐要进屋的时候也没纠缠。文森佐有些奇怪,但进到卧室就知道原因了,黄敏诚,我迟早把你埋了。


于是被迫共处一室,文森佐躺着地铺上,旁边黄敏诚像年糕一样缠上来,多次驱赶无果后,文森佐放弃了。他本来以为会很难睡着,可不知道为什么闻着黄敏诚身上的香水味竟然莫名的安心,迷迷糊糊感觉黄敏诚好像亲了他“晚安, my dear”


他最后的想法就是,我一定要报复回来。






又想写篇敏森abo设定的文,不知道有没有人写过。感觉文森佐的香水味好多人觉得好闻这点设定成是他的信息素的味道真的很合适。
































无

敏森(六)

  文森佐刚刚处理完一单“生意”,正开车往回赶。


不知道他怎么样了,有没有得偿所愿,有没有...再遇到喜欢的人。文森佐想到那个仅仅相处不到一个月的少年,压下那种名为思念的情感。可他没注意的是,危险悄然而至。当他发现不对劲的时候,一切都来不及了,车子不受控制的加速朝着悬崖冲过去,刹车也失灵了。


又被暗算了。文森佐顾不得其他,他松开方向盘,马上用手机编辑了一条短信给卢卡“Posizionamento, vieni presto.(定位,速来)”刚点上发送键,车子便撞向护栏,翻滚下山崖。文森佐被压在车里,血液在不断流失,氧气也逐渐耗尽。他慢慢闭上了眼睛。


文森佐......

  文森佐刚刚处理完一单“生意”,正开车往回赶。


不知道他怎么样了,有没有得偿所愿,有没有...再遇到喜欢的人。文森佐想到那个仅仅相处不到一个月的少年,压下那种名为思念的情感。可他没注意的是,危险悄然而至。当他发现不对劲的时候,一切都来不及了,车子不受控制的加速朝着悬崖冲过去,刹车也失灵了。


又被暗算了。文森佐顾不得其他,他松开方向盘,马上用手机编辑了一条短信给卢卡“Posizionamento, vieni presto.(定位,速来)”刚点上发送键,车子便撞向护栏,翻滚下山崖。文森佐被压在车里,血液在不断流失,氧气也逐渐耗尽。他慢慢闭上了眼睛。


文森佐猛地睁开眼睛,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看着熟悉的摆设,一时间他有些分不清现实和梦境。很久都没有做这样的梦了,但很快,他就找到原因了。


“啊!”刚被暴力叫醒的黄敏诚捂着自己的头发出一声哀嚎。一双大眼睛里满是委屈和不解,当然,是不是装出来的我们不得而知。“快去洗漱,下次再不经我允许抱着我睡就不是这么简单了。”“那我还是可以和你一起睡的对吧。”黄敏诚自动曲解了意思,开开心心的去洗漱,留下文森佐风中凌乱,这混蛋。


英皓小吃店


洪车英和事务长看着桌子对面的文森佐和殷勤的给他夹菜的黄敏诚发出了同样的疑问,“你们同居了?”文森佐闻言,刚没来得及咽下去的一口水全喷了出去,免费为看了一晚上断头台档案的事务长洗了个脸。“没有,没有,”他连忙摆手,但在洪车英了然的目光中败下阵来“好吧,他昨晚上是在我那睡的,不过只是为了方便对付巴别。”洪车英无语望天,发出了不屑的声音。一转头正对上黄敏诚那略带挑衅的目光,更是有一种白家白菜被猪拱了的感觉。


闹也闹够了该谈正事了。“我昨天看了一晚上断头台档案,没吃饭也没拉屎。那个吴政培真是个人渣。他为了争家产竟然把自己的亲哥哥推下山崖。而且他还迷信。他有个信奉的巫师,大小事都去问他,但是那个巫师其实是个有前科的骗子,曾经因为强奸入狱好几回。”洪车英气极反笑“明明是个记者,却信奉这些东西。真是垃圾。”“很正常,像这种人坏事做尽,自然要找个东西来信。就像...”“就像溺水的人抓住的稻草”黄敏诚接着文森佐的话往下说。文森佐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同意了他的说法。“不过这根稻草是很容易断的。”两个人相视一笑都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洪车英看着默契的像共用一个脑子的俩人,翻了个白眼。



舞蹈室


锦加的居民们齐刷刷的坐在地板上,他们已经成功“说服”比留巫师反水。接下来,按照文森佐的计划,他们要选出一名巫师。现在是唱票环节。小安从小锅里一张一张的拿出选票,清一色的文森佐。最终在一片欢声笑语中,十分不情愿的文森佐被推出来扮演巫师。


走廊的灯似是因为电路老化,一闪一闪的,烘托出诡异的气氛。吴正培走到一家神堂门前,在外面排队的人艳羡的目光中整理了衣服,很有优越感的走进去。推开门,房间里很多白纱制成的帘子,一个白头发白胡子的怪人接见了他,“你是为何而来?”说完不等回答自顾自的说下去“算了不重要,进来吧,女林公子在等你。


掀开帘子,旁边坐着一个巫女,正用毛笔不知在写什么。而那怪人口中的女林也慢慢露出真面目,是一个年轻漂亮的男人。这让吴正培不相信这巫师的能力。走到女林面前“我可以相信你吗,或者说我能问你吗”语气满是怀疑。“出去,反正我对将死之人没什么话好说。”“什么!”吴正培怒了他身居高位已久,周围的人那个不是客客气气的和他说话。他更加认为眼前这个男人是个骗子转身就要走。“郑培啊”“你叫我什么?”他不可置信的转过头,“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竟然...”


“正培啊,哥哥好冷啊,你为什么把我一个人丢下悬崖啊,正培啊,快带我回去。”听到这话,吴正培像见了鬼一样跌坐在地。然而让他害怕的可不止这些。


门外排队的人此时都聚在门边嘻嘻哈哈的听着屋内的动静。显然,他们都是锦加大厦的居民,屋内的巫师就是文森佐他们三个扮演的。黄敏诚因为身份特殊,会被认出来所以不能亲自参演,但他还是找了个视角绝佳的地方观看了这场为吴正培准备的演出。说是看演出,实际上从文森佐的帘子被掀开后,他的眼睛就没移过地方。

  

他仔细的用目光描摹文森佐的样貌,像要把人刻在脑子里。文森佐的下眼睑一激动就会变红,从眼角到眼尾慢慢收为一线,像是能把人心都勾走。眼睛水汪汪的,特意画的显得艳丽的妆容,配上那张略显幼态的脸,使得清纯与魅惑在他身上被结合的淋漓尽致。


计划很成功。有了断头台档案的加持,吴正培对文森佐深信不疑。为了活命,他狠狠地踩了巴别和张汉硕的脸。在得到“生”这张纸的时候他哭了,他自以为摆脱了死亡,殊不知,他的举动才是将他自己推向地狱。


张汉硕被气到发疯,他肆意的砸着办公室里的东西。每次都能被文森佐化险为夷。不管是之前的瓦斯事件,还是刚刚失败的诬陷,都被他解决了。一次次的交锋中他的势力被文森佐一点点斩断。他要让他付出代价。张汉硕手扶着桌子,眼底压抑着是野兽一般的疯狂。就让他也尝尝失去最重要的东西的滋味。


张汉硕的计划文森佐浑然不觉,此刻的他正和黄敏诚坐在电影院里。他说过要报复他就一定会做到。所以他偷偷买了釜山行的电影票,打算吓一吓黄敏诚。达到目的后在把人带出去。近日来的相处让他对黄敏诚的态度也发生了改变。想到一会可能会有的场景文森佐没忍住抿嘴笑了一下。电影开始了,文森佐看似在盯着大屏幕,实则余光一直在关注黄敏诚,他有点后悔,之前他被丧尸吓成那样,应该是有很深的阴影,可是文森佐又嘴硬不肯坦白自己有点担心黄敏诚。就这样拖着,直到第一只丧尸出场。

  

???没反应,是不是没注意,文森佐抱着这样的心态继续看下去。等到丧尸潮都出来了,黄敏诚还是不为所动。文森佐忍不住了,转头竟看到黄敏诚眼神发亮,看的比谁都专心。


文森佐不解,文森佐怒了,文森佐一巴掌拍向黄敏诚。良好的教养让他控制住自己的力道,没有让黄敏诚在大庭广众之下丢脸。“你骗我”文森佐压低声音说。黄敏诚这才意识到自己当初给的人设是怕丧尸。


🆘现在装怕还来得及吗。


显然来不及,黄敏诚顶着文森佐要杀人的眼神晒笑了两声。当时为了试探文森佐他特意装成怕丧尸的样子,将自己的弱点暴露出去,想看看文森佐的反应,虽然结果不尽人意。“别生气,别生气,我当时不也是为了让你出口气嘛。”文森佐瞪了他一眼,转头离开了,这王八蛋,我要是在担心他就跟他姓。黄敏诚坐在椅子上,表情逐渐凝重,他打开手机,界面显示的是一张诊断记录。文森佐,男,19岁,因车祸导致大脑受到外界的强烈撞击造成脑出血,血块压着记忆神经而失忆。





吊带鼠

【敏森】骗子巫师(3)

再推个剧情,我们的黄总终于要出场啦


以下为正文


“对不起,怪我没交代清楚,”把老六应付走后,曹社长摘下了眼镜,双手捂住脸,他实在是想不到明明就快成功的计划会出这么关键的一个差错,“老六这人平时脑子是不好使,但一直以来都听我的,办事也利索,谁想到这次……”


文森佐生无可恋地躺在了地上:“好了好了,现在说这些也没用。我们还是赶紧重新想办法吧。”


“他说买下大厦的是一个叫黄敏诚的人,好像是新广集团的总裁,”曹社长也跟着躺了下来,目光空洞,“没想到啊,逃过了巴别,却栽在新广手里。”


今晚注定是个不眠夜——有人深夜忏悔,有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思考,有人趴在电脑前手指翻飞...

再推个剧情,我们的黄总终于要出场啦



以下为正文



“对不起,怪我没交代清楚,”把老六应付走后,曹社长摘下了眼镜,双手捂住脸,他实在是想不到明明就快成功的计划会出这么关键的一个差错,“老六这人平时脑子是不好使,但一直以来都听我的,办事也利索,谁想到这次……”


文森佐生无可恋地躺在了地上:“好了好了,现在说这些也没用。我们还是赶紧重新想办法吧。”


“他说买下大厦的是一个叫黄敏诚的人,好像是新广集团的总裁,”曹社长也跟着躺了下来,目光空洞,“没想到啊,逃过了巴别,却栽在新广手里。”


今晚注定是个不眠夜——有人深夜忏悔,有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思考,有人趴在电脑前手指翻飞,还有人,在和秘书通话。


“黄总,您确定……要在锦加大厦修一个办公室吗?”


“是,明天你就联系装修公司,跟我们一起去锦加大厦选一个空间。”


“好的。”


挂掉了电话,黄敏诚嘴角勾起,将一张泛黄的照片随手放在了茶几上。


他轻轻晃动着酒杯,走到窗边远眺,热闹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街边的各种建筑被斑驳陆离的灯光切割成大小不一的方块,就像被放大的像素,配上些流动的LED电子显示屏,又让人想起大海里一些成群结队的蝴蝶鱼,流光溢彩地倒映在黄敏诚蓝灰色的瞳孔里:“我倒要看看,这200亿的大厦里藏着些什么东西。”



第二天一早,文森佐看到曹社长眼睛周围一圈乌青就知道对方也没睡好。他经过一晚上的缓冲已经调整好了心态,恢复了以往没个正形的样子:“哎呦,让我瞧瞧,这不是中国国宝么?怎么大驾光临我们这小破店呀?”


“你自己也好不到哪儿去,”曹社长翻了个白眼,麻利地打开了笔记本电脑,将其转向文森佐,“看看吧,这是我查到的关于黄敏诚的资料。我们得想个办法,在转移黄金的同时,不引起他的注意力。”


“辛苦我们曹哥了,不过光靠这一份资料是不够的,”文森佐只大概浏览了一遍,然后合上了电脑,明明是笑着的,眼神却透着认真,“毕竟黄敏诚这人不简单。”


“人际交往守则之一,要了解一个人,不应该从别人口中得知,必须亲自接触。我打算找个机会接近他。与人战斗前先认识对手,是我的习惯,”他的双手环抱于胸,身子微微后倾,斜靠在墙上,陷进早晨金黄的光团里,“当然,也很感谢你的劳动成果。”


这一刻曹社长觉得他真的很像降临人间的神明——橘色的日光描摹出俊秀的面容,即使是慵懒的姿态,也自带宛若贵族的优雅。再配上好听的声线、得体的语言,这让人觉得与他交谈是一件极其愉快的事。也许这就是他总是能骗人成功的原因——他不自在地咳嗽了一声:“黄敏诚不简单?此话怎讲?”


“你觉得锦加大厦值200亿么?”


曹社长明显愣了一下,然后毫不犹豫地摇了摇头。他从来没思考过这个问题,但现在文森佐点明了,一股怪异的感觉便油然而生——如果不是因为锦加大厦藏着金条,他们可能不到100亿就出掉了。而黄敏诚足足花了200亿,就算是巴别想推翻重建,也不会砸这么多钱。


“他是新广集团的总裁,不可能无缘无故挥霍这么大一笔钱,”文森佐站直了身体,“能让他买下大厦的原因,只可能是他觉得有利可图。”


“我发誓,那黄金我从没跟任何人讲过。”


文森佐笑了笑:“当然,你连老六都没说。所以我很好奇,他到底知道什么,还是说他有办法能让这快倒闭的大厦重新变成赚钱机器。”


话音落下,曹社长的电话响起,老六压低的声音便传了过来:“曹哥,黄敏诚带了一批人来锦加大厦了,好像是想在这里修一个办公室。”


“什么?”难道这位黄总打算搬进锦加大厦吗?这样以后还怎么搬金条?他打开了免提,方便文森佐听到这些信息。


而更令人窒息的还在后面:“曹哥你之前劝的那位住户要搬走了,黄敏诚就挑了这一间,说是可以节约装修费。”


好家伙,这可真会挑啊!一选就选中了黄金密室所在处!节省装修费……呵,200亿都抛出去了,还在乎这点钱?


“等等,这样说的话,那他应该是不打算拆地板什么的了吧?”


“嗯……应该是这样。只说打造一些办公桌椅和柜子。”


两人又同时舒了一口气。


“辛苦你了老六,麻烦继续盯紧他。”挂了电话,曹社长就泡起了速溶咖啡,贴心地为文森佐也准备了一杯。从昨晚开始他们的遭遇就跟过山车似的大起大落,急需喝点什么压压惊。


“这样也好,人总是更容易忽视自己身边的东西,”文森佐拿起咖啡抿了一口,“我们也要加快行动了。”



——


下一篇佐哥就出手!


小剧场


遇见文森佐之前

黄敏诚:我倒要看看什么大厦值200亿!🙄

遇见文森佐之后

黄敏诚:原来买这大厦还送一个老婆呀!🥺



若白

成人童话4

  文森佐已经很久没有喝醉过了,他自持冷静,就算是再糟糕的情况下。

  一杯,两杯,三杯……不知道第几杯开始,文森佐开始直接用瓶子喝起了白兰地。

  文森佐半躺在沙发上,把白兰地的酒瓶举起在灯光下,酒瓶边缘切割出好看的棱角被折射出迷幻般的颜色,淡淡的黄色液体也透出光晕,文森佐自嘲的笑笑,自己也不过是个普通人,会难过,会愤怒,会……不知道如何面对自己的母亲。

  自己母亲在病床上的模样,站在法庭上的模样,最后一次离开年幼自己的模样都在眼前重叠在了一起。

  “家族荣耀?”文森佐喃喃自语,一个充满着蛀虫的金丝楠木,真的还能撑住所谓的荣耀吗?

  文森佐刚要把酒喝下去,门铃突然响起,文森佐...

  文森佐已经很久没有喝醉过了,他自持冷静,就算是再糟糕的情况下。

  一杯,两杯,三杯……不知道第几杯开始,文森佐开始直接用瓶子喝起了白兰地。

  文森佐半躺在沙发上,把白兰地的酒瓶举起在灯光下,酒瓶边缘切割出好看的棱角被折射出迷幻般的颜色,淡淡的黄色液体也透出光晕,文森佐自嘲的笑笑,自己也不过是个普通人,会难过,会愤怒,会……不知道如何面对自己的母亲。

  自己母亲在病床上的模样,站在法庭上的模样,最后一次离开年幼自己的模样都在眼前重叠在了一起。

  “家族荣耀?”文森佐喃喃自语,一个充满着蛀虫的金丝楠木,真的还能撑住所谓的荣耀吗?

  文森佐刚要把酒喝下去,门铃突然响起,文森佐扶着沙发拿着酒瓶就站起来,脑子觉得清醒无比但是身体不听使唤,一步一顿的走到了门口,通过门眼也看不清外边是谁。

  “是谁?”文森佐抵着门问道。

  “哥!是我!黄敏诚!”外面的黄敏诚大声的说道。

  文森佐皱了皱眉头,不晓得他怎么跟到家里来了,“不见!”

  “哥!你的钱包在我这,我还完你就走,行吗?”黄敏诚的声音听起来都快哭了。

  “钱包?”文森佐想了想钱包里小时候和母亲的照片……还是要把钱包拿回来的。

  文森佐直接把门拉开,看着眼前的人伸手摊开,一副赶紧给我然后圆润走开的姿态。

  黄敏诚看着开门的文森佐,穿着睡衣领口打开,喝酒喝的耳朵粉粉的,板着个脸一副不好惹的样子,眼神却会有些飘忽,黄敏诚面上没动,眼神却暗了暗。

  “哥,怎么喝成这样了。”黄敏诚说着把钱包放在了文森佐的手上,然后直接握住放着钱包的手,一步就迈了进屋子。

  “嗯?”文森佐看着黄敏诚把门都要关上了,直接上手要把黄敏诚推出去,黄敏诚用了个巧劲像个泥鳅一样进了客厅。

  “哥,你怎么喝了这么酒,今天都是我的错让你伤心了。”黄敏诚一扫茶几上倒着三个瓶子,想着刚才文森佐明显慢半拍的动作,心里估计着是喝多了。

  “你,出去。”文森佐把门打开,站在门旁边,“黄敏诚!”

  “哥!你需要我照顾你呀!”黄敏诚嘴里说着,手上都开始整理茶几了。

  文森佐看着这个仇人家的儿子,也不说话了,直接抬手就去拽黄敏诚。黄敏诚被拽住也不躲,两个人竟然就动起了手。

  一个醉鬼一个半吊子,一个用力往拖人,一个抱着茶几不肯走。文森佐竟然也半天没有把人拖出去。

  文森佐坐在沙发上看着腿上这个无赖,脑子一卡一卡的想,这到底是怎么就发展的这里了,跟个膏药一样撕不掉,黄敏诚从抱茶几到抱大腿,动作转变简直堪称丝滑。

  “哥,我不放心你,照顾好你我就走。”黄敏诚狗狗眼看着文森佐。

  然而文森佐只觉得吵闹……“松开!”

  “好哒,我给你煮点醒酒汤,这样让你明天早上起来不头疼。”黄敏诚一溜烟的去了厨房。

  文森佐揉了揉太阳穴,接着喝酒的心情也没了,理都不理直接回房间准备睡觉。

  文森佐这边刚躺下,黄敏诚就在这边发了信息:'马上把醒酒汤的材料送过来。'

  黄敏诚拿到材料后煮好汤也只有半个小时,黄敏诚悄悄的端着碗,打开了文森佐的房门,深蓝色的床上只有一小节白白的脖颈的露在外面,黄敏诚蹑手蹑脚走了进去,看着文森佐侧卧着把自己窝在被子里,只有半张脸被头发隐隐挡着。

  “哥,汤煮好了。”黄敏诚小声说着,轻轻拍了拍文森佐的肩膀。

  “哥,你喝完汤我就走。”

  文森佐好半天动了动慢慢坐了起来,抬手接过汤几口喝下去。

  文森佐指了指门,那意思就是,你走。

  “好好好,这就走。”黄敏诚看着他觉得生气也太可爱了吧。慢慢退出房门。

  文森佐听着黄敏诚出门的声音,放心的回到被窝里。

  20分钟后,一道开门声响起,黄敏诚刚刚把文森佐的钥匙顺走了,再次走进来,全然没有之前装出来的天真沙雕。

  黄敏诚去浴室里用温水把毛巾打湿,然后走到文森佐床前低头在文森佐耳边说道“哥,刚刚睡觉前应该没有洗澡吧,我帮你擦擦好嘛。”

  说这话黄敏诚就把文森佐从床上捞到了怀里,用毛巾开始从脸开始擦,慢慢到手,到腹部,哪怕是最隐秘的地方都没有放过,擦的仔仔细细的。

  而文森佐竟然毫无反应。

  “这多好,会睡的很舒服的。”黄敏诚把文森佐放在床上自己也躺了上去,把文森佐环住,在耳后轻轻的亲了亲。

  “晚安。”

  给自己定了个3个小时后的闹钟。

  

  (擦拭细节在彩蛋,不是lsp不许看,lsp请给予指导,第一回写。爱您!)

  (ps:呜呜呜,最近正在烦找工作的事情,结果竟然有人给我的成人童话系列打赏了,太感动了,更一章!!)

  

若白

成人童话2

  “有那么句话,期不期待周末,周末总要到来不早也不晚。”洪车英靠在门旁打量着文森佐一脸严肃的打着领带,虽然穿的像去谈判,脸上的表情更像去要债。

  “xi,站着说话不腰疼。”文森佐瞥了了眼她,抬腿就往外走。

  “文森佐律师,虽然你这样确实很帅啦,但是你要去约会的哎。”洪车英伸手挡在文森佐前面,一脸的的不赞同。

  “mo?”

  “唉,来,为了计划不失败,交给我!”洪车英,抓着文森佐做了小卷毛、换了一身休闲服。

  “芜湖!青春又靓丽的男大学生!”洪车英欣赏自己的时尚作品。

  “嗯嗯,先走了,黄敏诚说过来接。”文森佐白了洪车英一眼,答应了两声,看了一眼手机。

  “但是声音...

  “有那么句话,期不期待周末,周末总要到来不早也不晚。”洪车英靠在门旁打量着文森佐一脸严肃的打着领带,虽然穿的像去谈判,脸上的表情更像去要债。

  “xi,站着说话不腰疼。”文森佐瞥了了眼她,抬腿就往外走。

  “文森佐律师,虽然你这样确实很帅啦,但是你要去约会的哎。”洪车英伸手挡在文森佐前面,一脸的的不赞同。

  “mo?”

  “唉,来,为了计划不失败,交给我!”洪车英,抓着文森佐做了小卷毛、换了一身休闲服。

  “芜湖!青春又靓丽的男大学生!”洪车英欣赏自己的时尚作品。

  “嗯嗯,先走了,黄敏诚说过来接。”文森佐白了洪车英一眼,答应了两声,看了一眼手机。

  “但是声音还是这么沉稳又知性。”洪车英作了一个沉醉的表情,比了个ok,“放心我和金室长会紧随其后的。”

  文森佐下楼看到果然黄敏成在楼下靠在车旁,文森佐整理好表情带着微笑,走过去,

  “等了很久吧”

  黄敏诚笑着说“没有呀,这怎么叫等待,这叫期待,走吧,请。”把副驾驶的车门打开像绅士一样请文森佐坐了进去,还拿手帮挡头。

  文森佐边进去边翻了个白眼,这是把我女孩子了吗,我这一八几的身材和胳膊上的肌肉是摆设吗?

  黄敏成也进了车里看着乖巧坐着的面带微笑的文森佐,余光又扫了一眼文森佐从袖子里露出来一半的紧紧攥着拳头。哈哈,这简直就是个傲娇的猫咪嘛,嗯,也不算想着最近查出来文森佐的资料,更像一个炸毛的小狮子,真的是越来越没办法放开手了呐。

  到了游乐场,黄敏成笑的更天真了,“太浩,今天我们就像小孩子那样体会快乐吧!”

  “好。”

  黄敏成拖着文森佐一路小跑进了游乐场,趁着坐小飞机搂搂抱抱、乘旋转木马把人往怀里按,哎,怎么办的太可爱了,一有身体接触文森佐就僵住,跟个木头似的,想要躲开又被按住,还没有办法打人攥着拳头仰着笑脸,呜呼,可爱死了,黄敏成笑的越发的傻,虽然比文森佐高偏要弯着上身,用脸蹭蹭文森佐的肩膀,“哥~你真好~”眼神却愈发的深沉。

  “嗯 ,嗯,你开心就好,哈哈”文森佐都快熟悉这该死的身体接触了,玩了一圈终于不那么僵硬了。

  “哥!呜呜呜!我怕!”黄敏成觉得为了符合自己的人设总要给自己一点“弱点”才能更加真实嘛,看着迎面来装僵尸的鬼屋表演,立马一个蹲下抱腿。

  “?”文森佐当即表演个疑惑,这么假的丧尸都怕?想了想自己怕鬼的事实,马上打消了怀疑。把黄敏成拽起来“没事,没事的都走开了。”

  “对不起啊,哥,我从小就怕这个。”一边起来一边顺势趴在文森佐身上。

  文森佐拍了拍黄敏成的手,想着原来他的弱点是丧尸呀,看着黄敏成害怕的样子,趁机提出去喝点东西去休息一下。

  文森佐点了两杯意式咖啡,“来喝一下,暖暖。”

  “谢谢哥,哥真好~”黄敏成对着文森佐露出依赖的眼神。

  文森佐很难想象黄敏成是会对前男友暴力相向的人,这些天相处下来,虽然感觉对gey这个事情非常不自在,但是不得不说,黄敏成看起来就像一个小孩子而已,竟然能把前男友眼睛打到失明,真是内外不一啊。现在要紧的两件事,母亲的案件,和巴别的签约仪式,该怎么说出口呐。

  “哥,你之前不是问我为什么这么年轻就当上总裁了吗?”黄敏成一下子把文森佐的注意拉了回来。

  “嗯,毕竟这么年轻有为,人人都会羡慕的。”

  “哪里算年轻有为,不过是子承父业,我母亲全全把持公司,理事会肯定不同意,当然需要我这个名正言顺的继承人来当分权工具人了。”黄敏成突然靠近文森佐,低声在耳边说“当然,我能当上总裁主要功劳是我的母亲,我父亲可一点不想都不想我子承父业,他可是一个人渣,你根本想象不到他对那些女人做了什么,有一次他想强迫一个女佣,结果遭到了剧烈的反抗”黄敏成指了指自己的后脑勺,接着说“撞到了,当时就昏迷了,女佣就直接跑了,然而我母亲就在门后面看着这一切,后来我父亲因为抢救不及时,过世了。”

  文森佐愣愣的看着他,他听到自己说“那,那个女佣那?”

  “那个女佣啊,没有办法,就此背上杀人的罪责,毕竟我的母亲啊,可不会不顾家族名誉呐”

  “是…吗?”

  “不是吗?你能理解吧”

  “是啊……家族荣誉。黄敏成,我们再玩一会儿,我送你回家。”

  “好哦~哥~”黄敏成笑的越来越发甜蜜。

  

  

  

  (ps:

  自从打算挖个新坑才知道敏森才冷啊,森俊确实不算北极圈。)

  

  

  

若白

成人童话3(黄敏诚x文森佐)

  “怎么了,出园到现在一直不说话,我做错什么了吗?”黄敏诚停止脚步问到。

  “没什么,车钥匙给我吧。”文森佐抻出手,语气透露出的烦躁分不清装出来的还是真实的。

  黄敏诚掏出钥匙放在文森佐手掌心上。

  文森佐拿着钥匙刚要放下手往前走,却被黄敏诚就势一把把文森佐拿着钥匙的手握在手里,文森佐转头与黄敏诚对视。

  “说吧,我们今天本来很开心的不是吗?”黄敏诚看着文森佐轻声的说。

  文森佐往外抽了一下手,黄敏诚另一只手也握了上来,把文森佐攥着钥匙的手捧到自己的心口“哥,你不开心,我也会难过的,为什么不开心呐?”

  文森佐自从知道母亲入狱的真相后,内心像被灼烧,怎么能轻易的就说出...

  “怎么了,出园到现在一直不说话,我做错什么了吗?”黄敏诚停止脚步问到。

  “没什么,车钥匙给我吧。”文森佐抻出手,语气透露出的烦躁分不清装出来的还是真实的。

  黄敏诚掏出钥匙放在文森佐手掌心上。

  文森佐拿着钥匙刚要放下手往前走,却被黄敏诚就势一把把文森佐拿着钥匙的手握在手里,文森佐转头与黄敏诚对视。

  “说吧,我们今天本来很开心的不是吗?”黄敏诚看着文森佐轻声的说。

  文森佐往外抽了一下手,黄敏诚另一只手也握了上来,把文森佐攥着钥匙的手捧到自己的心口“哥,你不开心,我也会难过的,为什么不开心呐?”

  文森佐自从知道母亲入狱的真相后,内心像被灼烧,怎么能轻易的就说出决定别人命运的话。

  “敏诚,我听说新广和巴别要签署投资协议了是吗?”文森佐移开与黄敏诚相对的视线。

  “嗯,哥,怎么……”没等黄敏诚说完。

  文森佐将视线又移了回来,紧紧盯着黄敏诚。

  “我们说好不谈工作的,可我还是忍不住,现在巴别的名声那么差,你代表新广签约,对你的名声不好。”

  我不能说的,可我还是忍不住,为了破败不堪的荣誉毁了一个女人的一生,只是因为对你家族的名声不好?

  “巴别制药害死了好多人,轻易的与巴别签约对于新广都是不好的影响。”

  你父亲害了那么多女人,轻易的让人背上杀人罪名,竟是怕对家族影响。

  “对不起,是我越界了,我们分开吧。”

  黄敏诚,你的母亲,会付出代价的。

  

  文森佐将钥匙还给他,转身走了没几步,被黄敏诚从后面拦腰抱住。

  “太浩,不要走!太浩!”黄敏诚喊的凄惨真切,眼神却半闭着看不清神色。

  “黄敏诚,我们真的不能在一起了。”文森佐掰开黄敏诚的手臂,快速走掉了。他没有注意到黄敏诚一动没动,看着文森佐走的方向。

  “果然是巴别呢。”黄敏诚好像还能感觉到刚刚两个人在一起的体温两颗心脏同频跳动的幻觉,搓了搓手指尖。

  

  

吊带鼠

【敏森】钓鱼•理想型(番外)

站敏森,注意避雷

Summary:1.佐哥心软的瞬间(作者的话:在床上可使不得啊,不然就是被压的下场)

2.少年的初次心动——哪有什么一切都刚刚好的理想型,只不过是我最开始就以你为原型制成我爱人的模板。


“所以文森佐卡萨诺先生,我的太皓,我遇到你的每一次都会心动,这是不是能证明,我将跨越时间来爱你。”


(感觉没有这个番外他们的故事是不完整的,所以还是写了)


以下为正文


尽管喝醉了,但长期在黑手党中训练出来的身体本能反应依然存在,所以当他被禁锢于黄敏诚身下时,手腕处一发力,就像一只捕猎时的狮子,猛得翻了个身,顷刻间两人之间的位置就发生了变动。


黄敏诚“嘶...

站敏森,注意避雷

Summary:1.佐哥心软的瞬间(作者的话:在床上可使不得啊,不然就是被压的下场)

2.少年的初次心动——哪有什么一切都刚刚好的理想型,只不过是我最开始就以你为原型制成我爱人的模板。


“所以文森佐卡萨诺先生,我的太皓,我遇到你的每一次都会心动,这是不是能证明,我将跨越时间来爱你。”


(感觉没有这个番外他们的故事是不完整的,所以还是写了)



以下为正文



尽管喝醉了,但长期在黑手党中训练出来的身体本能反应依然存在,所以当他被禁锢于黄敏诚身下时,手腕处一发力,就像一只捕猎时的狮子,猛得翻了个身,顷刻间两人之间的位置就发生了变动。


黄敏诚“嘶”了一下,因对方过于粗暴的行为带起一阵风,将他的衣服下摆撩起,露出一小段紧致偏白的腰身,和一道淡淡的疤痕。


也许是酒精混沌了大脑,文森佐盯着那快消失的疤痕发呆。他的头很痛,眼睛也模糊了,本来撑在床上的手臂突然没了力气,耳边是黄敏诚略带焦急的“小心”,一瞬间,他恍然觉得自己置身于多年前的某个场景。



那是还在意大利的时候,文森佐接到养父的任务——本来与卡萨诺家族合作良好的埃皮尔不知为何突然反悔,转头投奔卢奇诺家族。他需要与埃皮尔谈判,处理相关事宜。


黑色的汽车缓缓驶入埃皮尔所在的葡萄园。接近晚上的天气不是很好,厚实的云朵滚滚而来,掀起一阵阵的大风,把两边的树叶吹得沙沙作响。Barolo的大字在前方若隐若现,沿着小路延伸的是一片葱绿的草坪,豪华的小型别墅矗立其中,吸引文森佐的却是它斜后方被衬托得愈发破败的一个小仓库。


那里有一团乱糟糟的绳子。



理查德·克莱德曼的《罗密欧与朱丽叶》在别墅内缓缓播放,埃皮尔举起酒杯向对面的长头发男人致敬:“那么合作愉快,我亲爱的凯里卢奇诺先生。”


喝酒谈笑间别墅的门被打开,文森佐一下一下地拨动着打火机,有节奏的“啪嗒”声淹没在沉缓的乐声中。沉默站在墙壁两边的保镖瞬间警惕。


“你们聊的很开心嘛,”文森佐自顾自拿起一个酒杯,毫不见外地伸到埃皮尔面前,“给我也来一点?”


埃皮尔的笑容僵在脸上,额头渗出一些密密麻麻的汗珠,右手微颤着给文森佐满上一杯葡萄酒:“你怎么来了?”


“Barolo果然名不虚传,酒体紧实,口感浓烈,”文森佐却像没有听到他的话,抿了一口酒后朝埃皮尔晃动了一下酒杯,“但是它的原材料Nebbiolo葡萄只适合在钙质黏土的斜坡和向山坡的土壤上种植。那么埃皮尔先生认为,如果离了这土,这葡萄会变成什么样呢?”


埃皮尔的脸色瞬间苍白。他明白文森佐这是在暗喻自己和卡萨诺家族的合作。但是。他偷偷看了一眼旁边沉默的凯里:“那么如果找到了更合适的土呢?”


文森佐面色不改,将杯中的葡萄酒一饮而尽:“看来埃皮尔先生是下定决心了。”


与此同时,《罗密欧与朱丽叶》迎来高潮,吞没了窗外呼啸而过的几架飞机的隆隆声。


“要再来一杯吗?”一直微笑着的凯里出声了,在最后一滴酒流入文森佐口中的瞬间,他从怀里掏出一把枪,身后的保镖同时动作,顿时十几个黢黑的口子将三人围了起来。


文森佐举起双手:“可是因为埃皮尔先生不明智的决定,最好的酒已经没了。”


话音落下,他的酒杯砸向凯里的面部,凯里枪中的子弹同时射出。但文森佐更快,下蹲躲过子弹后一个扫堂腿将凯里撂倒,枪便被夺走,顶住了凯里的脑袋:“都把枪放下!”


看到如此情况和凯里的示意,保镖们扔下了枪。一个戴了顶黑色鸭舌帽的男人从门口走了进来,朝文森佐行了个礼:“先生,仓库里关着很多被绑着的儿童。”


埃皮尔浑身一抖,连带着他身后的桌子发出“嘭”的巨响。


文森佐轻笑:“看来埃皮尔先生找的这块土地,是用来掩埋那些腐臭的残骸吗?”


其实他们早有怀疑埃皮尔在进行某个违法犯罪活动。如果他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埃皮尔参与人口贩卖被卢奇诺家族发现,卢奇诺家族以此为把柄与埃皮尔达成合作。


这葡萄园倒是真不用留了。


文森佐与戴鸭舌帽的男人对视一眼,两人拿着枪飞速地将几人全部打伤在地,前往仓库时看到了远处的葡萄架下有一个人影。不知为何文森佐就想到了仓库前那一团绳子——会不会是某个逃脱的人?但是看对方身高又不太像是儿童,为保险起见,他决定还是谨慎处理:“卡特,你去看看葡萄架那边的情况。”


天已经全黑了,月亮发出惨淡的银光,就像那多年缠着他的梦魇里一张张煞白的死人脸。文森佐摇了摇头,呼呼作响的风吹得他头痛,眼睛也变得模糊,他突然反应过来——埃皮尔在酒里给他下药了。


现在得速战速决。文森佐咒骂了一声,一脚踹开仓库的门,迎着窗外突兀的闪电,在角落孩童的呜咽声中给予了那个甩起鞭子的人最高惩罚:“Per morire(去死)。”


“小心!”狂风卷过葡萄架,带来一声略带焦急的善意提醒。他本能地向身后看去——之前被打伤的凯里举着枪,下一秒就要扣动扳机,但是那声音在提醒他的同时也使对方猛地一惊,人对意料之外的事情有种本能的排斥,于是枪头被调转方向,子弹随之飞向声音传来处。


文森佐不敢犹豫,朝着凯里就是一枪。看着对手倒下,强撑着的精神终于支撑不住了,他隐约看见卡特朝他飞奔而来,应当是能接住他那摇摇欲坠的身体……



现在接住他的是黄敏诚。在那混着果香的微醺怀抱里呆了片刻,文森佐睁开了眼睛,他掀起身下那人的衣服,认真地问:“你这伤是怎么来的?”


黄敏诚有点猝不及防。本来他并不打算提起这件事,但是既然对方这么问了,而且他知道这又是一个让人心软的好机会,于是他把当年的事和盘托出——



为应付学校社会实践的任务,黄敏诚找了一家孤儿院去当志愿者。本来是去混日子的,但不知不觉他就爱上了与孩子们相处的感觉。


他是一个很坏的人。这种坏是从小生长在财阀环境中培养出来的冷漠,是看惯了那些人尔虞我诈的麻木,是多年把自己伪装起来的狡猾。很难想象,像他这样的人,居然会在孤儿院陪那些小孩聊天、读书识字、玩游戏。


是新奇吗?黄敏诚想,也许某一天他会玩腻这场游戏。但是比那一天更早到来的,是一群拿着绳子的黑衣人。


他们弄晕了孤儿院的管理者,用或哄骗或暴力的手段将那群孩子赶上了汽车。本来能够逃跑的少年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他想当一次英雄。


于是黄敏诚假装就范,被一起送到葡萄园的仓库后,悄悄解开了绑着自己的绳子,并找了一个机会逃走。他小心地探索着附近的地形,用手机联络了自己的朋友。但这天的风很大,晚上又大幅度地降温,很不幸地,他发烧了。


他就那样发着抖,密切关注着仓库情况——先是来了一个戴鸭舌帽的人,身法敏捷,似乎是来探查。过了不久,另一个人踹开了门,天空的闪电、绑架者的挥鞭以及那人射出的子弹,在同一时刻定格,成为一副震撼瞩目的画作。而在远处的葡萄架下,少年胸腔内的心脏开始剧烈跳动。


可就在下一秒,另一个跌跌撞撞赶来的人举起了枪。


那人不能出事。黄敏诚的脑海里只有这一个念头,于是他没有任何犹豫地大喊:“小心!”


这一声确实救下了对方。因为那把举起的枪对准了自己。黄敏诚本能地闭上了眼,旁边突然伸来一只手拉了他一把,射来的子弹便堪堪擦过他的腰部。但是滚烫的体温,剧烈的心跳,加上在死亡边缘徘徊的恐惧和被子弹划伤的疼痛,还是令他彻底昏迷了过去。



“是你吧?当时救下大家的人。”黄敏诚侧了侧身子,单手撑着头,看向躺在旁边沉默听着的文森佐。这人的眉眼明明是可爱秀气的,浑身却透着冷硬危险的气质,矛盾的外壳下又藏着一颗柔软的心。就像一颗大白兔奶糖。


他听见对方轻轻地“嗯”了一声,然后转过身来对上他的视线:“但是救我的人是你。”


“你知道吗?其实我有想过要找你,”文森佐接着说,他的眼神变得温柔缱绻,“但是我又怕连累你,所以最终放弃了。可是我一直记着。虽然我们没见过面。”


是命运吗?黄敏诚只是看到了一个模糊的轮廓,却为对方挡下一枚子弹,从此心动万年;文森佐只是听到了一声焦急的嘶吼,却躲过一场浩劫,从此心中挂念。他们就像身处同一漩涡,被分隔两端,却产生万千联系,最终在中心处相遇。


黄敏诚就这样吻了上去。他感受到了对方笨拙的回应和软下来的力道,忍不住更加放肆……


【完】


——


题外话:想开一个新坑,不知道有没有人想看。如果有人的话会尝试写一下,没人我就自己脑嗨哈哈哈哈


放一个文案。


文名:《骗子巫师》

灵感来源:《文森佐》第15集,佐哥的巫师扮相

人设:可爱戏精总裁攻×聪明暴躁骗子受

简介:一个骗子栽在戏精手里的故事,走轻松沙雕风。

立意: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吊带鼠

【敏森】钓鱼(中)

站敏森,注意避雷

Summary:

1.小黄总试图通过包括但不限于“绑架、下药”等暴力手段来得到佐哥,但通通失败(拜托,佐哥是那么容易中招的吗?)虽然我也很期待成功🤤(不是)

2.侧面见识到佐哥武力值后,遂开始重新调查佐哥身份(上篇调查到的还是很表面的身份,甚至还不知道佐哥是黑手党出身)解锁支线剧情


……


以下为正文


黄敏诚在狱中呆了不到三天就后悔了。因为他见不到他的太皓。


他一闭眼脑海里就浮现出对方那几日诱惑他的样子——骑马而来的绅士,穿着白色高领毛衣喝酒的儒雅青年,留着微卷刘海、戴着毛线帽的乖巧小王子,还有那西装革履、神情淡漠的律师,不论是哪个文...

站敏森,注意避雷

Summary:

1.小黄总试图通过包括但不限于“绑架、下药”等暴力手段来得到佐哥,但通通失败(拜托,佐哥是那么容易中招的吗?)虽然我也很期待成功🤤(不是)

2.侧面见识到佐哥武力值后,遂开始重新调查佐哥身份(上篇调查到的还是很表面的身份,甚至还不知道佐哥是黑手党出身)解锁支线剧情


……



以下为正文




黄敏诚在狱中呆了不到三天就后悔了。因为他见不到他的太皓。


他一闭眼脑海里就浮现出对方那几日诱惑他的样子——骑马而来的绅士,穿着白色高领毛衣喝酒的儒雅青年,留着微卷刘海、戴着毛线帽的乖巧小王子,还有那西装革履、神情淡漠的律师,不论是哪个文森佐,都让他十分着迷。


他靠坐在墙边,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地面,盘算着该如何把这位律师朋友拐到手。


那就先威胁一下母亲把自己放出去吧。黄敏诚伸了个懒腰,朝着某处弯了弯嘴角。




看着电视上放出的黄敏诚在发布会上痛斥巴别的报道,文森佐不知为何就想起来这个人在被抓前的疯狂行为。那只被他调戏的耳朵到现在都还存留着异样感,只要他一想起,就会不由自主地泛红。他摇了摇头,决定将这件事彻底遗忘。


借着这次舆论,巴别失去了不少合作银行,倒也是一大战绩。洪车英满意地关掉电视,刚想把手搭到文森佐肩上,却见他一个激灵,像被碰到了什么禁忌:“哦?!吓我一跳,你怎么了?”


“啊,不好意思,刚刚在想事情。”文森佐掩饰地把手放到后脑勺,该死,虽然说要忘记那件事,但短时间果然做不到吧!


“我们一起去看看吴庆慈小姐吧,”洪车英也不再追究,转身拿了车钥匙,朝文森佐甩了甩,“顺便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她,我想她会开心的。”


“好。”


但是就在洪车英要坐进驾驶位时,文森佐一把拉住了她:“洪律师,我突然有点其他事,车先借我一下,我们改天再去看吴小姐。”


“哎?”


“你先回去吧。”文森佐拿起车钥匙就坐了进去,也不给洪车英说话的机会,发车、开车的动作一气呵成,不过几秒车就扬长而去,留洪车英在原地莫名其妙:“喂!什么情况?到底是谁的车啊?”


下一秒,周围的动静就给了她回答。本来安静的停车场像被突然激活了什么机关,以文森佐开出的那辆车为首,一辆接一辆的车突然开始行动,紧跟其后。


一,二,三。不多不少,正好三辆。


那些人是针对自己的。文森佐很清楚这一点。刚刚他随意扫视了周围一圈,就发现有几辆车里坐着人,虽然这些车分的很开,但凭借这么多年训练出来的对危险的敏锐嗅觉,他还是断定这些人不怀好意。


“Quando si caccia, la gente tiene sempre gli occhi sulla preda,(在捕猎时,人的眼睛总是盯着猎物)”文森佐轻轻舔了舔嘴唇,故意放慢了步伐,与洪车英拉开一段距离后根据那些人的眼神,确定了他们的目标只有自己,“反过来说,这样也更容易暴露。”


一路上七拐八拐,把那些车引到一个略微偏僻的地方后,他停住了。利落地抽出一把枪,上膛,长腿一迈,举起,朝着其中一个人的腿部开了一枪:“谁派你们来的?”


然后戏剧的一幕发生了——他们似乎没料到文森佐会有枪,受伤的那个面露惊恐,和另一个刚从车上下来的面面相觑,不到几秒两人都跪在地上做出投降的姿势。还在车上的大部分人,见情况不对,马上开车跑了。


“……”


这次的杀手似乎不太聪明的样子。


“是……是崔律师。”这就招了?文森佐打量了一下两人,都是一副胆小怕事的模样,尤其是受伤的那个紧紧盯着他的枪,生怕一个不小心再给自己来一下。


文森佐只觉得好笑。但他心里清楚,崔明熙不可能派这么一帮废物来杀自己:“那么你们回去告诉她,光凭你们几个似乎不太够呢。”




黄敏诚接到他们的报告时,半是惊奇半是愤怒:“废物,十多个人连一个人都搞不定。”


“您不让我们伤他。”


“这是理由吗?”


“他有枪。”

“而且看上去很会打架。”

“而且他很聪明。”

……

十多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地描述着文森佐给他们的感觉,有几人不顾阻拦,把这次失败的行动添油加醋地讲了一遍,语气中充满了对文森佐的崇拜与敬仰。


“……够了,都出去。”看来太皓十分不简单呢,至少肯定不是一个普通的律师。倒是更有趣了。黄敏诚垂下眼思索了片刻,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耶贝卡,你还在意大利吗?帮我查个人。”


既然绑架行不通,那就下药吧。


可别怪我,宝贝儿。黄敏诚打开一包被白纸包着的粉末,用手轻轻地捻起一点,盯着它出神——宁静平和的咖啡厅内,老式浪漫的曲调缓缓地播放。太皓穿着之前与他一起喝酒时穿着的白色毛衣,拿起咖啡小口地抿着。暖黄的灯光自上而下温柔地包裹住他,药效袭来,连倒在桌子上的动作都是优雅的。他坐在太皓对面,能清晰地看到对方密而长的睫毛、高挺的鼻梁、粉嫩的嘴唇……


黄敏诚咳嗽了一声,用手扯了扯领带,眼神飘忽,掩饰地拿起面前的咖啡喝了一口。突然他面前的光线暗了些,还未等他抬头,熟悉低沉的嗓音便先抓住了他的耳朵:“是来和我聊聊怎么再次把你送进去么?”


“如果你想聊这个也不是不可以,”再次见到心悦的人,黄敏诚觉得自己好像又回到了在马场被蛊惑的那一刻。但是对方这次穿着的四天前决绝与他了断时的正装,还是把他的理智拉了回来:“啊,我的意思是说,你可以先坐下来,我们好好谈谈。”


对于黄敏诚这么快出狱文森佐其实丝毫不意外,毕竟他的背后是一个庞大的财团。他比较好奇的是,今天黄敏诚找他来谈什么。


“太皓?我可以继续这么叫你么,”黄敏诚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对面人的脸色,见他有些不悦地皱了皱眉,立马改口,“好吧,文森佐卡萨诺先生,我是想和你做一笔交易。我想夺回新广集团,如果你愿意帮助我,事成之后新广也可以为你所用。”


文森佐低头笑了笑:“Ottimo controllo sbagliato(很棒的空头支票),但是你凭什么认为这个条件足够吸引我呢?”


黄敏诚深吸一口气,决定放大招,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U盘:“我有替你母亲洗刷冤屈的证据。只要你同意,这个可以先作为我给你的礼物。”


果然,这次对方身子微微前倾,收起了之前散漫的笑容,就在他以为文森佐要答应时,却听到那声音拐了一个弯:“昨天那帮人是你派来的吧?”


“我无法相信你。”文森佐直白地与黄敏诚对视,拿起面前的咖啡。


黄敏诚紧张得手心冒汗。

快喝下吧。他祈祷着。


杯子离那人的唇越来越近。


可就在下一秒,文森佐将咖啡悉数倒进了垃圾桶。


“就像这杯咖啡,”他接着用缓慢的语调说,倒是和咖啡厅里古雅的音乐相得益彰,“看起来美味,谁知道里面又有什么呢?你说是吧?黄敏诚先生?”


又失败了。黄敏诚回到家,仰天躺在沙发上,看着吊灯发呆。“喂?”他没有灵魂地接起电话。


另一端的人听出了他的情绪低落,笑着调侃:“怎么,你对象不理你了?”


黄敏诚闷闷地应了一声,何止是不理他啊,不把他当成敌人就算不错了。


没有意料中的“滚”,耶贝卡心下一惊,沉默了片刻,接着试探:“文森佐卡萨诺?”


“嗯,”对于这位虽然远在他国但帮了自己多年的好友,黄敏诚也不打算瞒着他什么,“你查到了?”


“我把资料传给你,他可是意大利黑手党最出色的顾问,也难怪你要栽,”耶贝卡一边摆弄着电脑,一边又看了一眼这位顾问的照片,默默感叹这小子眼光倒是不错,“先恭喜你,找到你的白月光了。”


黄敏诚紧紧盯着好友发过来的其中一份资料,神情恍惚,抓着鼠标的右手青筋暴起,过于久远的记忆像汹涌而来的潮水将他吞没——那是一份埋藏在心底属于少年人独有的心动。


黑夜惨淡的月亮,呼啸的狂风,剧烈摇晃的葡萄架,暗影绰绰的地面,偷偷躲起来的少年。


虽然他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旁观者,虽然那个人离他非常非常远,远到黄敏诚都看不清他的五官,虽然……可是在那荒废发臭的仓库里,十几个孩童盛满恐惧的泪水被绑在一起,高大的男人嘶吼威胁,毒蛇般的鞭子和窗外的闪电同时落下——那个时刻,闯进来阻止这一切的人,黄敏诚相信,不论是谁,都会把他奉为神明。


那天夜里他发着高烧,在葡萄藤爬满的木架下看了神明救人的全程——“Per morire(去死)。”他的枪里射出玫瑰,穿过野兽的低吼,抚平孩童的哭泣,以月为土,以风为水,盛开出满园旖旎。


黄敏诚遥遥地看着对方动了动唇,大概是两个字——于是他偷偷地为对方冠上单名——从此少年心底爱人的模板制成。


Barolo(葡萄园的名字),人口贩卖,清理余党……资料上的字眼逐渐与自己记忆里的画面重合,他不由自主地将那张模糊的人脸替换成了文森佐,发现毫无违和感。


他唯二的两次心动,都给了同一个人。


吊带鼠

【敏森】钓鱼(上)

最近刚看完文森佐,入坑了。

本文人设:疯批腹黑痴情攻×美强(惨未知)心软迟钝受

站敏森,注意避雷

粮有点少,自割腿肉


以下为正文


黑夜的云翻涌而来,挡住月光的一刹那,黑暗争先恐后地从四面八方卷来,于是喷涌而出的鲜血完成了由红到黑的色彩转变。


就连上天都在为他隐藏血腥。


黄敏诚冷笑着用还未沾血的手拢了拢自己的睡袍,另一只手接过旁边下属战战兢兢送来的手帕,嫌弃地擦掉溅上的血迹:“拖出去处理了。”


其实他都知道的,比如这些人都是母亲送来的眼线,比如他母亲通过控制他来掌控整个新广集团,再比如,他父亲那桩案子。


那些人本来可以离开得更体面...

最近刚看完文森佐,入坑了。

本文人设:疯批腹黑痴情攻×美强(惨未知)心软迟钝受

站敏森,注意避雷

粮有点少,自割腿肉




以下为正文



黑夜的云翻涌而来,挡住月光的一刹那,黑暗争先恐后地从四面八方卷来,于是喷涌而出的鲜血完成了由红到黑的色彩转变。


就连上天都在为他隐藏血腥。


黄敏诚冷笑着用还未沾血的手拢了拢自己的睡袍,另一只手接过旁边下属战战兢兢送来的手帕,嫌弃地擦掉溅上的血迹:“拖出去处理了。”


其实他都知道的,比如这些人都是母亲送来的眼线,比如他母亲通过控制他来掌控整个新广集团,再比如,他父亲那桩案子。


那些人本来可以离开得更体面一点的。可是相处过程中遮掩的并不高明的试探,疲倦的周旋,再三的容忍,和对方不自觉显露出的自以为是的贪婪,都让他耐心尽失,每一个都如此。


黄敏诚坐在沙发上,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他看着酒中自己的倒影,调整了一下勾起的嘴角,露出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来。天真的面容,纤细的脖颈,微露的锁骨。他满意地一饮而尽:“希望下一个能识趣点。”




文森佐也不知道自己身为堂堂意大利黑手党顾问,是怎么同意牺牲自己来使“美男计”的。也许还有其他更好的方法来使巴别和新广的合作破裂,但是既然已经决定了,在战场上打退堂鼓可不是他的风格。于是他跨上精心挑选的白马,风度翩翩地入场。


“看来它是个固执的家伙。”


黄敏诚安抚着马,沉稳的嗓音便随着风落入他的耳朵,转头看到那张白皙的脸庞在太阳的打光下显露出一种青春美男与知性相结合的优雅——完完全全是他的理想型。


又是母亲派来的人么?这次倒是十分对他的胃口。


黄敏诚觉得自己现在快分裂了,那低劣的肢体触碰把戏,理智告诉他对方绝对心怀不轨,情欲又叫嚣着想要更多。他自上而下地打量着对方,禁欲的面相,挺秀的身材,修长的双腿,就像一件精心包装的艺术品。


一见钟情?不,见色起意倒是更适合他。既然对方这么有诚意地为他安放了一个无法拒绝的诱饵,那么即使是陷阱,他也不能辜负了这一番美意。可千万不能逃跑哦。


“他约我今晚一起喝酒。”文森佐回想起刚刚黄敏诚的眼神,突然感到一阵恶寒,不止是被迫营业的不适,还有一种说不清的危机感。但是这点危机感被他一向的强大所压下,再加上洪车英的煽风点火,他最终还是赴约了。


黄敏诚似乎已经等了他很久。他走上前问好,递出自己伪装好的名片:“叫我太皓就好。”


“太皓?”黄敏诚玩味地打量着这张名片,你看母亲,他们的诚意可比你大多了。今天一离开马场,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调查这个男人——本名文森佐,来自意大利,近期与一位叫洪车英的律师走的很近,正在与巴别对抗。这次找上他想必就是为了新广与巴别的合作。另外据他了解,这位在感情史上可是一片空白。


果然,对方青涩的手法还有那不断变换的隐忍的表情,都在印证他的调查结果。可是偏偏他的欲望被撩拨地愈加旺盛,于是他实在忍不住地揩了几把油,也许是被灌了酒的缘故,对方没有发现,偏头看他时那微醺的表情又像往火堆里加了几根木头,把他逼的快要疯了。


好想现在就把他彻底灌醉,然后带回自己家里。


“周末有空吗?”文森佐试着发出邀请,他的手刚碰到黄敏诚,就被死死按住。


“当然。”



游乐园确实是个很适合情侣约会的地方。当文森佐一脸僵硬地被游乐园工作人员按头亲的时候如是想到。心里不自在的感觉十分强烈,就像一瓶炸开的汽水,莫名的羞耻感直冲头顶,把他的耳朵烧得通红,灵魂也撞出体外,一路上像个木头人似的任黄敏诚牵着手玩其他项目。


察觉到文森佐的恍惚和通红的耳朵,黄敏诚又觉得像被猫挠了一把的难受。纯情青涩的大律师,谁能挡得住?


黄敏诚试探着缩短与文森佐之间的距离,没想到对方回过神来不自觉地又后退了一步。


这可不行。


正好此时在鬼屋门口,他便顺理成章地挂在了文森佐身上当挂件:“太皓,我这辈子最害怕的就是丧尸了。”文森佐下意识地接住了扑过来的人,拍了拍他的背安慰了几句,示意他放手,但完全没有用。


丧尸吗?黄敏诚的弱点?文森佐偏头思考了一下,也罢,就先让他抱着吧。


得逞的黄敏诚更用力地抱住那精瘦的腰,好闻的香气钻入他的鼻腔。


那一瞬间他希望这个骗局永远不会结束。




要结束了。


在文森佐提起巴别和新广合作的时候,黄敏诚就意识到了——这场为他设计的短暂的骗局,终于要结束了。


他按着对方所希望的那样,在剧场举办了发布会,又在发布会上亲口中断了与巴别的合作。他知道自己的母亲会来搅局,于是还存了一丝不该有的念想——也许文森佐此次的目的没有达成,还会继续来骗他。


首先打破他这个幻想的,是他发布会结束后被人拖进丧尸屋。丧尸的确是他一直以来的弱点,也是他为接近文森佐暴露的弱点,他还是没有想到文森佐会对他这么狠。


“黄敏诚先生,我们现在以施暴致死的嫌疑紧急逮捕你。”


鸣笛而来的警车,蜂拥而至的人群,黄敏诚知道一切彻底结束了。那么文森佐是不是应该对他说些什么,来作为这场戏最后的落幕致辞呢?他有些期待,当然,不是那所谓的真相,而是这位律师本人。


“我就是文森佐卡萨诺,”站在台阶上显得有些居高临下、带着淡漠傲意的律师蹲了下来,凑近略显狼狈的黄敏诚,“你该理解我,毕竟我母亲替你们坐了冤狱。”


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是,当文森佐凑近他的那刻,被那雪松混着柑橘的香味包围时,他脑子里想的是这人怎么这么好闻,脸颊看上去香香软软的,嘴唇也很好亲的样子……


于是他在所有人的视线死角里,伸出舌尖轻轻碰了碰这位意大利律师的耳朵。下一秒,如他所料地,那耳朵红了起来:“这是对太皓骗了我这么久的小小的惩罚哦。”


“但是既然是太皓举报的,那么我愿意配合。”黄敏诚弯眼对文森佐笑了笑,主动伸出手戴上了镣铐。


这些事都发生在片刻间,文森佐的大脑难得处于宕机状态,惊讶又羞恼地盯着黄敏诚离开的背影。


“这人为什么要进监狱了还能笑得出来啊?”洪车英不可思议地看着黄敏诚转头时的笑容,用手肘戳了戳还在走神的文森佐,“爱情的力量?”



吊带鼠

【敏森】骗子巫师(7)

Summary黄总激情配合老婆演戏,一边塑造小白花形象一边给老婆挖坑


深夜的冷风拂过树梢,拂过姿势亲密的两人,带着黄敏诚说话时的气息一同袭向文森佐的面颊,酥痒的感觉还未消退,文森佐就感到肩头一重,他下意识地扶住了身旁人的腰,相贴处的暖意便隔着布料一丝一丝地传了过来。


又睡过去了?文森佐就着这个姿势将黄敏诚扶回了家中,将其安置在床上后把房门关实,出去打了个电话。


黄敏诚睁开眼,黑暗中他勉强听到了“曹社长”三个字,随着文森佐脚步的远离最终重新回归一片寂静。


他现在基本能断定酒吧这次昏迷应当是文森佐造成的,为了知道对方的意图,他决定继续装睡专门为其制造一个机会。...


Summary黄总激情配合老婆演戏,一边塑造小白花形象一边给老婆挖坑



深夜的冷风拂过树梢,拂过姿势亲密的两人,带着黄敏诚说话时的气息一同袭向文森佐的面颊,酥痒的感觉还未消退,文森佐就感到肩头一重,他下意识地扶住了身旁人的腰,相贴处的暖意便隔着布料一丝一丝地传了过来。


又睡过去了?文森佐就着这个姿势将黄敏诚扶回了家中,将其安置在床上后把房门关实,出去打了个电话。


黄敏诚睁开眼,黑暗中他勉强听到了“曹社长”三个字,随着文森佐脚步的远离最终重新回归一片寂静。


他现在基本能断定酒吧这次昏迷应当是文森佐造成的,为了知道对方的意图,他决定继续装睡专门为其制造一个机会。


过去大概两个小时,就在黄敏诚真的快睡着时,房门处传来细微的动静。


文森佐已经和曹社长一起对那盆富贵竹上的监视器进行了调查,最终发现背后的主人应当是巴别集团,他们真正的监视对象是黄敏诚。虽然不清楚巴别又要搞什么幺蛾子,但至少那最大的纰漏没有直接到黄敏诚手上,而且那人就在自己房间,经过讨论他俩一致认为取指纹计划还能继续进行。


刚刚出去时文森佐只是很随意地将人放倒在了床上,现在再进来那人竟自己裹好了被子,只露出一个毛茸茸的脑袋,表情柔和而满足。


像个小孩。这是文森佐的第一想法,接下来异常顺利地取到指纹,再加上刚刚了解到的他被巴别跟踪一事,文森佐更觉得这哪里像一个精明算计的总裁,根本就是一个单纯不谙世事的小公子啊!说不定买下锦加大厦也只是因为人傻钱多罢了……文森佐没有发现,他心中的天平已经不知不觉向黄敏诚倾斜了。


当然,他也没有发现那熟睡的人微颤的眼睫。


指纹么?黄敏诚突然就想起了在马场那天锦加大厦办公室门锁的警报。是想进我的办公室吗?黄敏诚在心中笑了笑,太皓啊,这点小事还用得着如此大费周章么?只要你想,我可以直接为你开通绿灯。不过……


黄敏诚趁文森佐进来取被子的时候故技重施,牵住了他的手,嘴里迷迷糊糊地说着些不让他走的梦话。


文森佐本并不当一回事,掰开他的手就要走,却没想到又被黄敏诚抓住了衣角。之后这一幕又重复上演了好几次,本就是该睡觉的时间,再加上前面的折腾,最终文森佐先败下阵来,两个男人睡一块儿又怎么了?于是他拍了拍黄敏诚的手:“好了好了,我不走了。”


柔软的床使文森佐放松了身体,由于疲惫很快进入了睡眠状态。又过了一会儿,黄敏诚悄悄起身出了房门,找到了右手大拇指的指纹模具将其破坏。


“我可以容许你做任何事,但是也仅限于你,”黄敏诚满意地感受着身边人平稳的呼吸,用手环住了他的腰,将人往自己身边带了带,轻轻凑近在那人的脸颊上留下一吻,“晚安,我的太皓。”


一夜无梦。这是文森佐睡得最好的一次,往常那些猩红残忍的画面这次竟然没有再来打扰他。只是怎么感觉腰间有点怪怪的……文森佐睁开眼,一张小巧的俊脸便占据了他的全部视野。


果然是小孩子,还喜欢抱着人睡觉。良好的睡眠让他的心情十分不错,容忍度也随之提高了不少,因此尽管平时不喜与人亲密接触,这次也不想计较什么了,只是挣脱了黄敏诚的桎梏后前去洗漱。


当文森佐将面包牛奶端上桌时,黄敏诚揉着眼睛走了出来,脑袋上翘了根呆毛,配上刚睡醒的鼻音,把他衬得可爱又无害:“太皓?我这是在你家住了一晚?不好意思啊,我昨晚喝多了没给你添麻烦吧?”


文森佐心道,要是你不那么黏人就一点也不麻烦,但面上仍带着微笑,“没事没事,都是朋友,借住一晚不碍事,”说着他又指了指另一份早餐,“呐,你的。”


吃完早饭后,黄敏诚盛情邀请文森佐前去他的办公室看看,一路上他喋喋不休地感叹俩人的缘分。


“怎么样,是不是感觉还不错?只是有时候公司事务繁琐,会加班到很晚,我就只能睡在这了,第二天总是腰酸背痛的,”黄敏诚带着文森佐转了转,突然话锋一转,“太皓,以后我可以去你家借住吗,作为回报,我也可以在这间办公室为你腾出一个位置哦。”


这是什么意思?文森佐还没反应过来,又看到黄敏诚拍了拍脑袋,接着往下说:“啊不好意思,如果太皓觉得冒昧拒绝也没关系的。我的思维总是这么跳跃。但是还是希望你能考虑一下啦。”


一路上有些心不在焉,直至走到了朴孝神社,文森佐都在思考黄敏诚说的话是否有其他含义。


“别想了,快把模具拿出来看看。”曹社长用手在文森佐眼前晃了晃,催促道。两人将十个模具一一摆好,检查了一遍发现右手大拇指和左手中指的指纹不太清晰,“希望黄敏诚录的指纹不是这两只。”


文森佐没有搭理曹社长的祈祷,他盯着那右手大拇指的指纹发愣——这是大多数人录指纹时惯用的手指,也是他最留心的,怎么会出错?难道真是昨晚忙傻了。他的直觉告诉他,这次行动可能要失败了。


“你说我要不要答应?”文森佐复述了一遍黄敏诚早上的提议,曹社长直呼“还有这种好事?”


“来来来我跟你说啊,按他这意思,就是你让他晚上来睡一觉,然后他就会给你他办公室的使用权,也就是说你以后可以光明正大地自由进出了呀,你那破房间里有什么?他的办公室里又有什么?”曹社长有理有据地分析,“这买卖相当划算,干嘛不同意?而且万一那指纹搞失败了,这就是最好的弥补手段!”


文森佐成功被说服。于是他傍晚找到黄敏诚,对这提议表示同意。


“那太皓方便给我一把你家的备用钥匙吗?”黄敏诚弯了弯嘴角,“哦对了,我办公室的锁是用指纹开的,太皓也把指纹录进去吧。”


文森佐总感觉有什么不对劲,就像一个恍惚的梦境,他任黄敏诚牵起手将自己的食指按在了门锁处,冰凉的铁质触感告诉他一切都是真实的。


这种怪异的感觉一直缠绕着他,文森佐走进浴室,热水缓缓淌过他的身体,将他的记忆带回昨天晚上。各种片段在他眼前划过,喝醉的黄敏诚,富贵竹上的监视器,崭新的指纹模具……他能确定自己的每一步行动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再回忆一遍也挑不出什么差错。


也许真的是自己想多了。文森佐披上睡袍,把毛巾搭在脖子上,出去后冷不丁地就看见了坐在自己床上的黄敏诚。


昨晚两人都各怀心思,就连睡觉也是匆匆忙忙,所以现在这一幕对黄敏诚的冲击是很大的——湿漉漉的头发乖巧地贴着额头,敞开的蓝色睡袍将胸口的大片肌肤暴露出来,沐浴后微微发红的皮肤还带有缭绕的水蒸气,文森佐光着脚,向上是一截笔直的小腿没入宽松的袍底,引人无限遐想。


文森佐咳嗽了一声,将睡袍重新裹了裹的动作唤回了黄敏诚的神智,使其赶紧移开视线以遮掩刚刚过于直接炽热的眼神。


“你今晚还来睡么?”文森佐想打破这略微有些尴尬的气氛,但这说出口的话又似乎有些旖旎的怪异。


好在黄敏诚没有计较什么,他指了指挂在墙上的时钟:“今天还早,我回家睡。现在过来主要是想问一下你这个周末有没有空,我有个朋友新开了一家游乐园,让我带人一起去玩,给他热闹热闹。”


“行。”文森佐应了下来。如果好好利用,这将变成一个取黄金的好机会。



——

小剧场①:


黄敏诚:我虽然没有把老婆拐回家,但我跟老婆回家了呀,还抱着老婆一起睡觉了呀。🥺🥺(兴奋)(满床打滚)



小剧场②:


文森佐:他好可爱!他好单纯!他怎么会知道锦加大厦的秘密呢?


曹社长:……你要不要看看前面几章你自己说了什么?(无语.jpg)朋友们看到了吧,恋爱使人降智!千万不要学他!



小剧场③:


文森佐:(下药)(把人扛回家)(与曹社长一起调查)(商量密谋)(取指纹)忙碌勿cue……


黄敏诚:老婆直接把你的指纹录进去吧!欢迎以后来玩啊!


文森佐:……所以我忙碌的意义在哪?


黄敏诚:意义就是和我一起睡觉啊!(求贴贴)(求抱抱)(*/∇\*)



小剧场④:


曹社长:人家办公室可是有黄金,你那破房间有什么?


黄敏诚(抢答):有我的老婆呀(๑>؂<๑)



小剧场⑤:


黄敏诚的攻略清单

1.跟老婆一起回家✓

2.和老婆一起睡觉✓

3.取得老婆房间使用权✓

4.看老婆性感睡衣✓

5.跟老婆一起约会(进行中)

……



SqueezeTrigger

拉莱耶·Ⅵ

  六

  

  黄敏诚想起裴圭里的问话,“你要是真有一个私生子弟弟会怎么样?”那时候他还对未来抱有不明晰的向往,赋予着冲破牢笼的珍贵希望,可以自信地说出他妈妈不会允许这种事存在。

  

  可现在他看不懂他母亲的决策。因为她的书桌第一格柜子里放着的就是金南浩的手写信和数份有时间跨度的亲子鉴定。

  

  看到那种表情,黄敏诚就知道,面前这个不安仓惶的孩子,其实是洪时雨。那张湿漉漉的面孔,即使被拆穿谎言都不知道该怎么掩饰狡辩,不像黄敏诚他们这种人,神色不变地撒谎几乎是人生的必修课。

  

  有的时候,他们的世界会被一些不熟悉规则的外来者打破,初生的莽撞的面孔,酷爱用现代的“平...

  六

  

  黄敏诚想起裴圭里的问话,“你要是真有一个私生子弟弟会怎么样?”那时候他还对未来抱有不明晰的向往,赋予着冲破牢笼的珍贵希望,可以自信地说出他妈妈不会允许这种事存在。

  

  可现在他看不懂他母亲的决策。因为她的书桌第一格柜子里放着的就是金南浩的手写信和数份有时间跨度的亲子鉴定。

  

  看到那种表情,黄敏诚就知道,面前这个不安仓惶的孩子,其实是洪时雨。那张湿漉漉的面孔,即使被拆穿谎言都不知道该怎么掩饰狡辩,不像黄敏诚他们这种人,神色不变地撒谎几乎是人生的必修课。

  

  有的时候,他们的世界会被一些不熟悉规则的外来者打破,初生的莽撞的面孔,酷爱用现代的“平等”思维挑战权威。如果用意象比喻,借用通俗的电视剧内容大概可以用丑小鸭、灰姑娘、草根或者小白花来象征他们。

  

  黄敏诚静静地看着洪时雨,莫名想到了第一次上岸的小人鱼,湿漉的新生又懵懂。

  

  “你是洪时雨吧?”

  

  洪时雨哑嘴,紧张地看着他,睁目,眼中似乎万语千言。

  

  黄敏诚没有耐心等一条哑巴鱼学会人类语言,他已经得到满意的证实。他不必淹死洪时雨第二次。

  

  至于真是他弟弟的金南浩?黄敏诚好心地关上房间门。

  

  ——或许已经被徐永纯女士处理掉了,这不重要,他心想。

  

  第二天徐永纯休假在家,叫来两个人算作正式打招呼。

  

  在妈妈面前,黄敏诚丝毫没有之前冷冰冰的样子,笑得一脸春风,说是之前打算溺死洪时雨的那个人双胞胎也不为过。

  

  洪时雨好像受宠若惊,问,“我可以叫你敏诚哥吗?”

  

  黄敏诚的嘴角僵了一下,他看了徐永纯一眼,她的脸色没有变化很是平和,还有些虚假的和蔼,于是他说,“可以。”

  

  洪时雨的眼睛中的黑色犹如漩涡,裹挟着难以言说的命运翩然而至。这让黄敏诚心惊又厌恶。

  

  等徐永纯女士走开,黄敏诚仍旧对洪时雨笑着,他控制音量,让他的话仅他们俩听闻,“你再这样看着我,我会忍不住把你的眼睛弄瞎的。”黄敏诚丢下自己的威胁,看到洪时雨悚然战栗的表情,他笑嘻嘻地跟着徐永纯走进她的温室,陪她一起给植物浇水。

  

  “……对不起。”洪时雨迅速低下头,柔顺道歉的样子好像可以随时接下挥落的巴掌,惯例地将自己的眼睛埋入目光难以接触的阴影,他悄悄抬起眼睛追随黄敏诚的背影,用露骨直白的眼神念黄敏诚的名字。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为何颤抖,是寒毛竖立的炸开麻意。

  

  黄敏诚是真的没想到这孩子这么会攀附。晚上他正在和恋人视频,被拿着功课的洪时雨打断。黄敏诚被蹬鼻子上脸的行为气笑,但考虑到妈妈还在家,他暂且忍了。

  

  洪时雨好像有眼色但其实并不多地问是不是打扰了你和同学聊天。

  

  黄敏诚盖上电脑,视频中的金发一闪而过,他露出忍耐的冷笑否认,“没有,但你要是敢对我妈胡说八道,你就死定了。过来,有什么不会的?”气到甚至忘记了洪时雨是没有敲门进来的。

  

  黄敏诚一辅导功课,更气了,他还真没见过这么蠢的人,数落着,“我看金南浩当时成绩就很好,数学还拿了全国竞赛的二等奖。”

  

  在提到金南浩的时候,洪时雨紧闭着嘴,没有多说一句话,似乎还为自己身份败露而嘴硬,“我会努力的。”

  

  黄敏诚嘲讽,“有些事情不是努力就可以做到的。”他撑着脑袋漫不经心地旋着手中的笔,突然开口,“吴智洙为什么会失踪?”

  

  洪时雨快速抬头看了黄敏诚一眼,又谨遵命令埋下头,盯着演算纸上混乱的算式,“……智洙哥去了哪,我不知道。”

  

  黄敏诚也没奢望过能从他这里问出什么,他没有作声,看着洪时雨算题,“错了!”黄敏诚指尖的笔一歪,划到了洪时雨的手臂上,他都没有顾上进行中的计算,立刻搬着凳子和黄敏诚拉开距离。

  

  虽然保持距离可能也是因为黄敏诚的警告,但对待自己犹如洪水猛兽的态度,黄敏诚心头又不爽起来。他扯过洪时雨的习题册,画了条代表全题错误的斜线。

  

  洪时雨眼巴巴地看着黄敏诚。

  

  黄敏诚故意不解释,翘着嘴角把习题推回去,“看我干嘛?继续写啊,写完再一起解析。你知道我的时间多宝贵吗?你让我妈给你报个补习班去。”

  

  等他们因为这几页不算太难的习题折腾完大半晚,黄敏诚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即使是一直被台灯的白光照着,也有了困意,“我妈是让我来修行了,还没开始实习就让我锻炼耐心。下次来你自带竹条,错几道打几下,这才有记性。嗯?你耳朵怎么这么红?”

  

  洪时雨下意识躲了躲黄敏诚的动作,他慌张地收拾书本和习题册,抱起来遮住自己的半张脸,“麻烦敏诚哥你了,我是比较笨,但我会好好用功,不辜负敏诚哥的辅导。”

  

  “好吧,有这种羞愧的心态才有可能提升成绩。出去吧,把门关上,我也要休息了。”黄敏诚打了个哈欠,转身走进卧室里的洗浴间。

  

  洪时雨默默点头,“敏诚哥,晚安。”

  

  黄敏诚觉得自己留学的最大收获就是社交。

  

  在和那些白种人或者精英阶层的黑种人交流前,他自认为擅长的社交假面不值一提。毕竟他还是个亚洲人。

  

  当他度过一个月后的总行后台的基础行政打杂后,他被调到支行营业部成为实习的大堂经理,过往人生中的笑容都没有这一星期出现得多,只有催眠自己存进来的都是自己的钱,他才能有效露出“感谢你们来到银行存钱取钱重置密码解冻银行卡等等”的真诚笑容。

  

  上帝感谢他的留学生涯。

  

  感谢上帝他不用去柜台实习,上帝应该也不知道银行每天怎么都要处理这么多繁琐又花时间的小事。

  

  看到洪时雨的面孔时,黄敏诚还怀疑了一秒钟自己的眼睛,直到他推开银行的门。

  

  黄敏诚差不多有一星期没看到他了——自从上次他敲门黄敏诚没听见然后他推门进来撞破了黄敏诚自慰。黄敏诚连被打断的脾气都来不及发,洪时雨飞快撤退,甚至没忘记把门关上。

  

  “哥,”洪时雨凑到黄敏诚跟前,没有理会正牌大堂经理的询问,“我来存钱,可以算你的业绩吗?”

  

  黄敏诚不动声色地推开他,笑得官方,“不好意思,我是实习生不计指标噢。要存钱的话,同学请稍等片刻,我们帮您取号。”然后一把将他带到此时无人直接叫号的柜台。

  

  期间黄敏诚还被不知道他身份的大堂经理鼓励地拍肩膀,称赞他有个好弟弟。

  

  等黄敏诚站在洪时雨后边看他从书包里拿出一沓又一沓的现金并完成开户存钱的动作。洪时雨很乖巧地放好存折,一脸求表演地看向敏诚,迎接他的反而是黄敏诚狐疑的脸,“……你哪来这么多钱?我妈给你的?不,这不可能。”

  

  “怎么说你弟弟呢?”大堂经理露出营业微笑,“现在的小孩真有钱啊,光压岁钱就很多,这种情况我见多了。好了好了,可以准备下班了,敏诚,过来打扫了!”

  

  “好,知道了。”黄敏诚看了眼大堂的时钟,慢半拍地反应过来,“……不对,洪时雨,你今天逃课了啊?”

  

  洪时雨一听黄敏诚抓住重点,忙不迭抓起书包跑出营业厅。

  

  雨在他出营业厅时毫无征兆地降落下来。“诶——喂!敏诚,你不给你弟弟送个伞吗?”

  

  黄敏诚透过营业厅的玻璃看到洪时雨抱头在雨中鼠窜却不回头往银行躲雨,在无人的角度翻白眼,做着描述性词汇的口型,皮笑肉不笑地拎起拖把往经理脚下墩,“不用了,淋雨而已。”

  

  这场阵雨比预想中要下得久,等黄敏诚下班回到家,仍旧下得滂沱,甚至频频闪电雷鸣。

  

  洪时雨似乎刚洗漱过,微湿的发梢有与门外如出一辙的水汽和干净的皂香,他向敏诚问候,殷勤地接过滴水的雨伞放进玄关的伞筒,又将拖鞋放到黄敏诚跟前。

  

  黄敏诚脱下鞋子走上室内地板,才瞟了洪时雨一眼,然后又没忍住再看了一眼,没好气地问,“你都逃课了还回去学校挨打了?没见过这么敬业的,挨打是你的指标?”

  

  洪时雨侧过头,试图将额角与眼尾那一片显眼的血痕藏进阴影,他含含糊糊,“不,不是……是我自己摔了一跤,路太滑了。”

  

  黄敏诚笑了一天,现在连嘲讽都没力气再提一提嘴角,扯开束缚了一天的领带,他向来对顽固不化的人不非口舌,擦着洪时雨的肩膀走上楼。

  

  只是他对洪时雨这种忍气吞声的行为还是不太看得惯——或许是摔得面积太大,晚上一起用饭时,连徐永纯女士都象征性询问了一句“又挨打了?”,听到洪时雨遮遮掩掩地说摔伤的时候,黄敏诚没忍住多嘴,“我看你可以去拳击馆打工,靠挨打吃饭。”

  

  徐永纯平静地瞪了眼,“不要取笑南浩。不过一直被同学这样欺负也不是办法,敏诚就从不被欺负……嗯,他也不会欺负同学,他在学校人缘很好的,你可以向他请教如何处理好学校的同学关系。”

  

  回想到高三时在医院楼梯道的那一耳光,黄敏诚咬着后槽牙转了转右手的餐刀,嗤笑了一下。

  

  晚上临睡前,黄敏诚面无表情地注视着敲开他房门的洪时雨,心想自己还是太善良了。

  

  “哥,我可以和你一起睡吗?”洪时雨抱着铺盖。

  

  黄敏诚笑了笑,又迅速收回,他低头看着洪时雨的头顶,“你觉得呢?”

  

  他关门的动作因为洪时雨的手指顿了一顿,倒不是他真的心软,而是因为门真的被洪时雨的手卡住了。“我看你的手是不想要了。”他的视线从洪时雨红淤的眉尾再到他发白的指根。

  

  “雷声太大了,我今晚一个人睡不着……”洪时雨吸鼻子。

  

  “好拙劣的演技。”黄敏诚点评,说着又要再次关上门。

  

  “敏诚哥……”

  

  “你们在干什么,这么晚了还不睡觉?”楼梯口传来徐永纯的声音。

  

  洪时雨退开一步,摇头,“敏诚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撞见你用……”

  

  黄敏诚打开房门把洪时雨拉进来,“没什么,我找他问点事!——很可以啊,你居然威胁我?洪时雨,你胆子见长。”

  

  “以前下雨,周边都睡了人。我睡在地上就可以了,哥。”洪时雨自觉地在床边铺好铺盖。

  

  “你以为我妈是你靠山是吗?”黄敏诚抱着手臂在床尾看着他。

  

  “不是,夫人说哥你是我的仰仗,我应该和你相处好。”洪时雨将自己的大半张脸埋进被褥中。

  

  黄敏诚躺在床上气得睡不着觉,还在苦思冥想怎么骂洪时雨,没几分钟就听到地板上均匀的呼吸声。

  

  黄敏诚第二天起得比平时迟,隐约觉得昨晚好像做了一个不愉快的梦,下楼梯的时候就听见洪时雨和徐永纯拍马屁夸自己。

  

  呵呵,原来不是噩梦。这个家里唯一周六因为银行单休还要上班的人冷笑着撞开洪时雨冲出门口。

  

  晚上黄敏诚的卧室又一次被叩响,黄敏诚看了眼被吹得狂舞的暴雨树枝,又看了眼手机上未来几天的天气预报:首尔雷阵雨,心想明天休息一定要把自己房间不合适的东西清理掉。

  

  第二次顺利光临的洪时雨熟练地拉上被子,“哥,晚安。”

  

  过了许久,正在发着隔太平洋短信的黄敏诚被床下一道声音打断。

  

  “哥,你睡着了吗?”洪时雨轻轻问道。

  

  黄敏诚憋了半分钟才回答,“……干什么?”

  

  “你和圭里姐是男女朋友吗?”

  

  黄敏诚将脸扭向床边,微微欠身,用手垫着下巴看向床边的洪时雨,“——你说什么?你认识裴圭里?”

  

  “我认识啊,你和圭里姐那次一起赶跑了那些人。”洪时雨说。

  

  “为什么突然提起她?”黄敏诚盯着他。

  

  洪时雨摇头,“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圭里姐和智洙哥关系也很好的感觉,他们失踪前,圭里姐来福利院找过好几次智洙哥。”

  

  “他们一起做了什么?”

  

  “这我就不知道了……”洪时雨侧过身,避开黄敏诚的视线。

  

  “你知道撒谎的人的特征吗?”

  

  “嗯?”

  

  “耳朵发红发烫。”黄敏诚不耐烦,“不要装傻,不要藏着掖着,快说!”

  

  “……我只是有一次不小心听到他们在吵架,说着钱啊几千万不见了什么的。那是圭里姐最后一次来福利院,但没过半个月,他们就失踪了,和南浩几乎是——圭里姐是先和你交往再和智洙哥吗?”

  

  “高中生,不对,初中生脑子里就只有这些吗?”黄敏诚躺回床上,“别瞎想了,别打扰我睡觉。”

  

  他躺下还没几秒钟,又重新坐起来,撑着手臂居高临下地看洪时雨,“那金南浩在哪?”

  

  “他……”洪时雨抠着指缘,殊不知他的动作被黄敏诚看得一清二楚,“他走了,现在不在首尔。”

  

  黄敏诚不耐地掰过洪时雨的肩膀,俯下身,“是我妈干的?”

  

  洪时雨被吓得摇头,“不是,不是!不是夫人,那是一场意外……”

  

  “什么意外?”黄敏诚皱眉头,最讨厌这种问了才答的人。

  

  “车祸……”洪时雨话赶话,不小心就把话说了,似乎回过神自己说了不该说的,任黄敏诚怎么问都红着耳朵不肯开口。

  

  “……真不知道我妈妈是怎么看上你的。”

  

  未完全拉上的窗帘让室内陡然一亮,撕裂穹空的闪电先传送到眼前,过了好几秒,才响起炸裂般的暴雷声。

  

  洪时雨一抖,戚戚地叫了一声哥。

  

  首尔的夏雨季自闪电开始,自雷鸣结束。


SqueezeTrigger

拉莱耶·Ⅴ

  


      五


  黄敏诚是在餐厅听到裴圭里的消息。


  知悉他回国的高中同学发起了同级聚餐,美名其曰赶在期末复习周之前大家都比较有空。


  黄敏诚被服务员指引到他们那一桌的时候,他正好听见一个家里经营电视台的同学在讲近来股价大涨的娱乐公司,聊到他刚参加完这家老板的满月酒。


  知道情况的人跟着附和一阵唏嘘。


  黄敏诚落座,“为什么是满月酒?谁的,他家大女儿的?”


  “噢,敏诚,你来了!”


  “敏诚你也认识裴橘啊?”


  “是他家的二儿子。”


  “她失踪了。在高...

  


      五


  黄敏诚是在餐厅听到裴圭里的消息。


  知悉他回国的高中同学发起了同级聚餐,美名其曰赶在期末复习周之前大家都比较有空。


  黄敏诚被服务员指引到他们那一桌的时候,他正好听见一个家里经营电视台的同学在讲近来股价大涨的娱乐公司,聊到他刚参加完这家老板的满月酒。


  知道情况的人跟着附和一阵唏嘘。


  黄敏诚落座,“为什么是满月酒?谁的,他家大女儿的?”


  “噢,敏诚,你来了!”


  “敏诚你也认识裴橘啊?”


  “是他家的二儿子。”


  “她失踪了。在高考前一个多月吧,闹得沸沸扬扬。这是他爸妈的二胎,早产儿。”


  “当时真的闹得很大,突然人间蒸发了一样……太恐怖了……那段时间治安都不好,我记得还有个帮派械斗上新闻,高考前我爸妈安排司机每天都接送,真喘不过气。”


  “当时和她一起失踪的还有她班上的福利院出身的孤儿。”


  “是私奔?”


  “和一个穷人私奔,是有多想不开……”


  “什么!这是什么当代罗密欧与朱丽叶吗?”


  “什么呀,没文化,罗密欧和朱丽叶都是贵族,傲慢与偏见还差不多。”


  “安娜·卡列宁娜!”


  人们七嘴八舌地发散着话题。


  反倒是话题挑起者黄敏诚面色不动,只是眉头微不可察地攒了攒,他的指头点着桌面,看向餐厅外首尔璀璨的夜景。人们常常感叹灯光辉煌,却忽略了那绵绵不绝隐藏在其后的黑暗,比起耀眼的繁华而言,暗色的面积更深更广,仿佛一头蛰伏的巨兽。


  世人难以想象的——那是看不到尽头的黑暗。


  黄敏诚好像有些喝醉,他被灌酒了,在美国可没有韩国这样浓郁的酒桌文化,他从没有一次性喝这么多酒。


  之所以用好像这个词,是因为他有点记不清说了哪几个人的糗事,比如在医务室自我纾解这种年少难堪,他无法把控是酒精让他畅所欲言,还是自己的理智及时悬崖勒马。


  当他站在福利院的铁门前,被热气的晚风一吹,他稍稍清醒了点。他花了好一会才克制住自己走进去问福利院失踪的模范生的事。


  一个恰好的越洋电话制止了他。


  他接起电话,看见来电显示就开始笑。


  电话那头的人敏锐地从他说话的语气分辨出,用英文问他,你喝酒了!


  “但是我很清醒……”黄敏诚轻轻笑出声,好像撒娇,单词说得慢而轻,仿佛怕惊动天上的月亮。他转身离开了福利院,沿着山坡往下走。


  黄敏诚和恋人聊起自己的高中聚会,描述着那个同学被自己戳破的精彩脸色,两个人因为他刚才的话哈哈大笑,慢慢变成只听黄敏诚在说,随着提及自己内心的部分越来越多。


  另一头的恋人哄孩子般的制止,打断他,问他现在在哪,是不是在回家的路上。


  黄敏诚被提醒,他看了看左右和前面,已经不知道这里是哪里,路上一个人也没有。他不满地嘟嘴说道自己确实该回家了,他挂断电话,在电话簿里找到管家的号码,让他来接自己。


  黄敏诚决定往回走。一转身,却被身后的人吓了一跳。


  他没有尾随的自觉,也被黄敏诚吓了一跳,他缩了缩身体,转身就想跑走。


  黄敏诚走上前拉住他,一不小心直接拉住了他的手,他的手心发烫又潮湿,像是此时他们俩被夏天热出汗的额角。黄敏诚对陌生人的洁癖让他甩开那个人的手,自己却失了平衡,在地面摔了一跤。


  他本都跑开了,见黄敏诚摔倒又折返回来,他半蹲下来,那么大的个子缩在一团,语气谦卑又小心,“你、你还好吧?”


  黄敏诚这时候才借月光看清楚他的眼睛,像一泓清澈的黑潭。黄敏诚不打算因为脸原谅他,挥开金南浩的手,“原来你不是哑巴,那你跑什么?跟踪我做贼心虚?”


  然后金南浩怎么也不肯说话了,不说话也不离开,陪着黄敏诚坐在路边,低着头绞手指,等到黄家司机来接黄敏诚他目送车辆消失在视野里才迈动步子。


  第二天黄敏诚去福利院的时候又看见了他。


  院长被问起去年失踪的吴智洙时,一阵叹惜,“智洙比较内向,说实话我也不太了解他这孩子到底在想什么,他和我们院的南浩和时雨关系还不错,他对弟弟们都挺好的,说起南浩也是……唉……哎!不过今天他应该是去少爷你家,晚上你可以问问他。”


  还没等到晚上,他就在似曾相识的地方又看见了那个可怜虫。


  黄敏诚拨开公园的灌木丛,看见下方篮球场聚集起来的学生们,篮球被砰得砸到金南浩的身上,然后声响巨大地弹到一旁的铁网上。


  那些不学好的小子大声,“你的准头也太差了!应该瞄准他的头,看我的!”


  他们包围过去捡球,对着金南浩恶语,声量降低了,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恶毒的玩笑。


  黄敏诚冷眼看着像一颗腐生植物站立在蓝绿色地面的少年,摁掉了报警电话。


  阴沉的天空早有下雨的预兆,真正开始却是突如其来,瓢泼大雨自天空倾泻而下,没一会就将毫无防备的露天篮球场浇了个透。


  发生在这里的恶行被阵雨打断,少年们飞奔地窜出,只留下他一个人被雨水打湿,他慢吞吞地捡起地上的球,整个人都湿淋淋的,散发着阴郁封闭的气息。他选择了与欺负他的那伙人不同的方向,走上石阶,快走到顶端时他眼睛微闪,挂在睫毛上的水珠不堪重负在他的脸颊滑落,他像察觉到又默默转身下楼梯。


  在凉亭避雨的黄敏诚没有发现这些,他被雨淋到了,不过只是浮在外套和头发上一层薄薄的湿意,想他应该也离开了,总不至于傻到这种程度。


  大约等了半小时,雨水似乎下尽,天空露出一丝亮线,是天黑前最后的光亮。


  几分钟前的雨势依稀能从地面上安静的积水坑看出痕迹,水中倒影出来的天幕倒看不出半分雨云尚存的影子,黄敏诚踩碎水中的天空,像碾碎海上的白沫一样,最后还是再回了趟福利院。


  徐永纯儿子的身份很好用。院长给他看了吴智洙的档案,寥寥数言,却没有什么有用信息。黄敏诚手上的这本陈旧的破皮的棕色皮革的记录本记载了孩子入院的时间,姓名,照片和当时可查的家人信息,如果完全是孤儿的话,只会记载入院时的随身物品,有时候甚至名字都是由当时的院长取的。


  黄敏诚看向院长,彬彬有礼又征询的语气,“金南浩也是父母双亡的孤儿吗?”


  “不是,”院长的眼神变得悠远,“他的妈妈在他小学的时候因病去世了,没有找到合适的可以抚养的亲戚,他就被送来了。他的入院时间比智洙晚得多。他很懂事,又外向开朗……”她接过黄敏诚手上的记录簿翻动着,一张又一张不同年龄孩子的照片从黄敏诚眼前划过。


  “金南浩算开朗吗?”敏诚问道。


  “人总会变的,敏诚少爷。”院长不动声色地笑了笑。


  “好吧,院长很会培养孩子,虽然很可惜,吴智洙也是模范生吧。我还记得上次我和妈妈过来福利院,金南浩因为成绩优异被表彰了。为什么有的人没有照片?”黄敏诚扫过缺失照片的那一页,抬手阻挡了一下。


  院长似乎没有注意,将记录簿又拿过去了一点,翻到金南浩的那页,同样也没有照片,有种理所当然的不在意,“旧式的纸质资料归档就是这个坏处,有的时候是夹着却掉了,而照片只有一张,掉了也没法补了。”


  黄敏诚看到金南浩那一页上的生母名字,缓慢地眨了一下眼睛。


  “哦对了,您要和南浩一起回去吗?他刚才湿淋淋地走回来。”她问,一边微笑着将记录簿合上,是送客的话外之意。


  “我还以为他都是直接去我家,他的房间在哪?我可以去看看吗?”黄敏诚说。


  “当然可以,不知道他现在在不在房间,他应该洗个澡才好,夏天的雨淋了也会感冒的。不过他们是好几个孩子一起住的,您多体谅。”院长阿姨带着黄敏诚去金南浩的房间,黄敏诚知道有些孤儿院的房间是大通铺,但显然他家的这个福利院条件要好上一点。


  也仅仅是略好一点——黄敏诚打量着眼前这个位处于尽头的狭窄房间,比起走廊两端的其他房间而言,这个房间更窄,床位也更少,即使是这样也满满当当地摆了三张上下铺的铁架床和一张长桌已经占满了一大半这个空间,又见缝插针地填满了几个单门衣柜和床头柜,已经是拥挤不堪了。


  房间里有其他孩子,黄敏诚没有进去,或许是连绵的潮湿又闷热的雨天,房间里散发着淡淡的霉味和潮味,不过没有男生宿舍常有的其他臭味已经很好了。他看了看床位,乱糟糟的,井然有序的,更多的是没有放被子,“现在只有两个人常住这里?”


  院长停顿了一下,语气缅怀,“是的,原本智洙也住这里。”


  “时雨也是吗?”黄敏诚突然发问。


  这个唐突的没有由来的问题让院长的微笑面具有了一丝裂缝,“咳咳!你说什么——是的,时雨也住这里。”


  黄敏诚想起裴圭里对自己说过,“你还记得吗?那天被欺负的那个初中生也是吴智洙认识的弟弟。”


  黄敏诚去了福利院的公共澡堂,就在这层楼的另一端。热气氤氲,水雾缭绕,这时候是福利院的晚餐时间,里面并没有什么人,也没有什么水声。黄敏诚绕过阻隔热气四溢的照壁往澡堂走,走过还算干爽的更衣室,就是一排洗漱的水台。


  金南浩似乎已经洗浴完毕,换了一身简单的短袖和短裤,就背对着门口正在洗衣服。他的身高在如此高度的台前显得有些委屈,对于一个初中生而言,他也长得高过一般同年级的人。这样的个头还会被欺负,实在委屈求全。黄敏诚走过去的时候,金南浩并没有察觉到,哗哗的水声把他的听觉系统完全霸占。


  黄敏诚抬手抓住金南浩的后脑勺,径直往他那个装了满是泡沫水的洗衣盆里按。


  金南浩没有任何防备,脑袋就和浸满肥皂水的校服来了个亲密接触,进入水中的时候,他的身体下意识挣扎了一下,这让他更加呛水,具有些微刺激性的水争先恐后从他的鼻腔涌入气管,与水背道而驰的是被张力裹成气泡的氧气迫不及待地浮上水面,辛辣的感觉一路从鼻腔烧进口腔。


  他的意识还没来得及掌握肢体的控制权,身体下意识想要逃离,手指抵抗地撑在水台边缘。


  他的脑袋被拎出来,他一边咳嗽一边张开嘴呼吸,可是还来不及完整做完一个来回的呼吸,更多的水被他舒张的肺泡从气管吸入。


  在第三次被摁入水盆的时候,他终于忍住了不再咳嗽。


  他安静地承受这一切。


  黄敏诚在金南浩放弃挣扎之后数着秒在他即将深度缺氧的时候才松开了他。


  他立刻拔出脑袋,将自己从窒息之中被解救出来,整个人狼狈又湿漉漉地瘫软在同样湿淋淋的地上。他的脸上还有伤,一看就是今天的新伤,分不清脸上的涕泪水珠,看上去实在可怜。刚刚获得氧气,他的视线还是一片星点的黑斑,等他恢复视线后,他看向黄敏诚,没有愤懑和怨恨,反倒卑怯地看着刚刚向自己施暴的人,嘴比蚌壳还紧,一言不发。


  黄敏诚没有多余的动作和话,直接回家,径直进了徐永纯的书房。


  今天晚上徐永纯女士并没有回来就餐,金南浩到这里的时间比平时晚,开饭时间也推迟了很多。但黄敏诚从书房出来的时候,金南浩已经在餐桌旁等候了,看见黄敏诚时他甚至对敏诚小声地打了招呼,好像什么都没发生。


  黄敏诚懒得出声,只撩了撩眼皮。


  餐桌上的两个人都没交流,安静得只有筷子触碰碟盘的脆响。


  金南浩在结束用餐后也礼貌地招呼后才离开桌子。


  黄敏诚盯着他走回他在黄家的房间,慢条斯理地吃完自己的饭,起身的时候没有遵守餐桌礼仪,将椅子带出弄出了声响,跟着走进走廊。


  他的房间在一楼,和住家的管家和阿姨们住在同一层,黄敏诚顺利地拧开房门,没想到自己准备的钥匙没有派上用场。


  依旧是在福利院的情景,金南浩在大开着门的卫生间,卧室门的位置对此一览无余,他弯着腰,将自己的脸浸在洗水池里。


  黄敏诚倒没想过自己又有一次溺死他的机会,这次却没有进一步动作,敏诚悄无声息地踩着拖鞋走进他的房间。


  黄敏诚的目光从水台上方的镜子移动到金南浩身上。


  当金南浩憋不住气从水中抬起头时,他从镜子看向后方倚靠在卫生间门框的黄敏诚,被紧盯着的满是水珠的脸上出现无措。


  镜子出现裴圭里以前的影子,她曾经随口一说:“还记得吗?那天被欺负的那个初中生也是吴智洙认识的弟弟。名字叫时雨,洪时雨。”那是他们将分别的夏天,很少伤春悲秋的裴圭里甚至念了一句出处未明的俳句。


  耳畔又响起下午在篮球场,欺负人的少年一把揽过被欺负的肩膀,叫着,“喂,洪时雨……”


  黄敏诚将目光聚焦到他黑色的眼睛里,敏诚第一次认真地看他,“……洪时雨?”


  这个不知道是金南浩还是洪时雨的少年,他的面孔第一次出现惊慌的错愕这种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