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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的挖掘机
《赌巨 Titan of Ga...

《赌巨 Titan of Gamblers》(下)


※赌神,但在帕岛赌


(上)

《赌巨 Titan of Gamblers》(下)


※赌神,但在帕岛赌


(上)

虎鲸老大

【艾笠】刺青

*扩写阴间加页


01


三笠二十九岁生日那年,丈夫爱格伯特捡回来一个孩子。


他左手拎着打包好的蛋糕,右手抱了个脏兮兮的襁褓,女婴蜷缩其中,虚弱到甚至没有哭喊的力气。


“我在路边上看到她的,感觉很像我和你的孩子。”爱格伯特凑近三笠,向她展示怀中婴儿极具辨识度的绿眼睛:“所以我想,这可能就是一种缘分。”


就在昨天,三笠还接到公婆这个月打来的第六个电话,内容无非又是催促她早日生个孩子。


在过去的一年里,她和爱格伯特都默契的对此类话题避而不谈,因为形婚的夫妻不会有孩子,这是属于他们两人共同的秘密。


不是没考虑过去孤儿院领养一个,可一来条件严苛,手续复杂。二来找不...

*扩写阴间加页


01


三笠二十九岁生日那年,丈夫爱格伯特捡回来一个孩子。


他左手拎着打包好的蛋糕,右手抱了个脏兮兮的襁褓,女婴蜷缩其中,虚弱到甚至没有哭喊的力气。


“我在路边上看到她的,感觉很像我和你的孩子。”爱格伯特凑近三笠,向她展示怀中婴儿极具辨识度的绿眼睛:“所以我想,这可能就是一种缘分。”


就在昨天,三笠还接到公婆这个月打来的第六个电话,内容无非又是催促她早日生个孩子。


在过去的一年里,她和爱格伯特都默契的对此类话题避而不谈,因为形婚的夫妻不会有孩子,这是属于他们两人共同的秘密。


不是没考虑过去孤儿院领养一个,可一来条件严苛,手续复杂。二来找不到与他两相貌相似的孩子,怕公婆看了生疑,说白了就是心虚。


赫蒂恰好出现在这个时间段,实在巧的很。像上天馈赠给三笠的礼物。


赫蒂是她临时为孩子取的名字,爱格伯特没有异议,他回来的途中顺便买了些奶粉,此刻正在笨手笨脚的冲泡,三笠则在为孩子清洗身上的污垢。


孩子软绵绵的,在水中打滑,弄湿了头上刚长出来的一层黑色绒毛。三笠空出一只手稳稳的托住她,她便半睁开眼,灰绿色的眼瞳是那张皱巴巴小脸上唯一的亮色,宛如青山环绕下澄澈的碧湖,撒一层阳光上去,就金芒潋滟。


的确很像三笠和爱格伯特的孩子。


又不只像三笠和爱格伯特的孩子。


02


三笠与爱格伯特的相识是在三年前,帕拉迪岛一直不太平,向外界复仇的声音越来越响,又经历了几次内战,堪称一团糟。


三笠没有再去参与这些是非纷争,她把曾经的耶格尔家翻修了一遍,独自住在城市的最边缘,偶尔跟好友见见面,但自从他们陆陆续续成家后,这种来往就逐渐减少了。


大部分时间里,三笠会去埋葬着艾伦的那个小山丘,儿时他们三人喜欢朝着这里赛跑,你追我赶的仿佛永远抵达不了终点,风把欢笑声送出去很远,天空总是晴朗明媚。


现在阿明有太多需要处理的事务,他们也不再是追逐取乐的小孩,于是三笠能做的,只剩下静静依靠树干。


她跟艾伦提起过生活中的琐碎,比如让的妻子温柔美丽,儿子却很顽皮;利威尔兵长离开了帕拉迪岛,虽然没有联系,但应该过的还不错;科尼妈妈变回人类后身体很差,他忙前忙后的,没心情娶妻。


然而说来说去也就这些鸡毛蒜皮,跟无尽的日日夜夜比较起来,好比沧海一粟。三笠很快词穷了,但她还是坚持去山丘。


墙外广阔的世界战火纷飞,墙内熟悉的天地乌烟瘴气,到头来也只剩下这个承载童年回忆的山丘,能给她短暂的宁静。


余光瞥见那个男人又来路过山丘,他身穿黑色风衣,面颊白皙的仿佛从未见过阳光,罕见的灰绿色眼瞳则如暗夜萤火,有种阴恻恻的俊美。


三笠并不认识他,尽管在过去的七年里,他们以同样的方式见过无数次。


山丘往后是片荒无人烟的深山老林,每存土地下都堆积着尸骨,三笠猜他也是前来拜祭的。但究竟是来拜祭谁,她没有探究的兴趣。


直到有天,她带科尼过来看望艾伦,科尼嗓门大的出奇:“当初我们还在调查兵团的时候啊……!”,正好又遇上那个男人,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三笠感受到了他投望过来的目光。


下次见面,男人没再脚步匆匆的上山,而是第一次向她走来。


“请问你以前是调查兵团的人吗?”


生命中许多至关重要的转折点,都来临的悄无声息,在没有任何记忆点的平凡日子里,陌生人一句简单的询问,使得命运的齿轮重新转动,继而改写整个余生。


只是那时没人知道,他们的人生即将迎来新的篇章。


03


爱格伯特年纪与三笠相仿,目前在附近的医院当医生。虽然长得冷艳贵气,像书中描写的吸血鬼伯爵,但本人没什么气质,是个纯种沙雕。


他沙雕有他沙雕的理由,世界的真相不曾被揭露前,爱格伯特住在希娜之墙的南部,东侧的女巨人捉捕作战和北侧的罗德巨人袭击都与他无关,玛丽亚之墙和露丝之墙被攻破也没对他的生活造成任何影响。他家庭美满,衣食无忧,自然活的快乐。


爱格伯特还有个青梅竹马的恋人,叫柯罗。跟三笠同为调查兵团104期士兵,于玛丽亚墙夺回战中牺牲。


三笠没什么印象,因为柯罗和弗洛克一样,最初的选择是加入驻扎兵团,后来才进的调查兵团。104期拢共两百多号人,柯罗能力与觉悟都不够出挑,又死的太早,三笠不记得她也正常。


但是让记得她:“个子小小的,长得很漂亮,留黑色长发,爱扎高马尾。”


科尼为他鼓掌:“合着我们兵团所有的黑发美女你都记得吧。”


“为什么不记得?”让莫名其妙:“本来也没几个。”


三笠低头在翻爱格伯特随身携带的画册,里面全是同一个人的速写。


柯罗去世的那年,帕拉迪岛还没有照相机,但爱格伯特仅凭纸笔,竟然也将她的音容笑貌留了下来,十几岁的美丽少女,眉眼间还带着应有的青涩稚气,笑时左侧露出一颗尖尖的虎牙。


画纸轻轻薄薄一片,承载的思念与爱意却沉甸甸。让唏嘘不已:“爱格伯特,柯罗决定加入调查兵团的时候,你没有阻止她吗?”


“阻止了,没有用。”爱格伯特语气平淡,更像习惯疼痛后的麻木:“本来我们是准备再过几年就结婚的,她临时改变了主意,要和我分手。”


“因为她觉得自己会死?”


“当然啊,加入调查兵团不就是等于送死。”


幸运儿终究是万里挑一的,柯罗显然不是会被上帝眷顾的那种人,她明知如此,依然义无反顾的去了。


爱格伯特记得她临走前,还满脸轻松的同他打趣:“你可千万别玩终身不娶那一套,年轻时候你可劲造,老了你可怎么办啊?摔一跤爬都爬不起来,病了也没人照顾,我在天有灵的话,得多难过啊?”


“你是笃定自己必死无疑吗?”


柯罗没回答他是与不是,军营的同伴在不远处喊她,她只来得及简短告别。


“算我对不起你了,爱格伯特。”她倒退几步,转身朝着与他相反的方向跑去:“忘了我吧。”


从此,他再也没有见过她。


04


相识的第二年,爱格伯特和三笠结婚了。


相同的遭遇没有使他们爱上彼此,但足够撮合他们成为惺惺相惜的知己。


爱格伯特的父母催婚催的厉害,三笠的好友们又为她操碎了心,他两不胜其烦,索性一结解千愁。


婚礼举行的简单,邀请了几个亲朋好友,吃吃饭,喝喝酒。晚上在家中大扫除,楼下有间屋子空置了很久,刚好收拾出来给爱格伯特住,他负责定期上交伙食费,周末帮忙打扫卫生,三笠管他的衣食住行,两人以名义上的夫妻身份一起生活。


婚后三笠陪爱格伯特去看过柯罗,柯罗葬在山顶,能遥遥望见地平线,向上张开五指,浮云就会从指缝穿过。


爱格伯特向她介绍三笠:“我老了以后,如果摔跤,三笠就会把我扶起来。你看,不用忘记你,我也能幸福的活下去。”


爱格伯特也陪三笠去看过艾伦,他听见三笠这样介绍他:“我老了以后,如果生病了,爱格伯特就会来照顾我。你看,不用忘记你,我也能幸福的活下去。”


“怎么还抄袭呢?”


三笠不理他,手掌抚过石碑冰凉的纹路,她袖口露出的手腕上照例缠了段绷带。爱格伯特最初以为她是受了伤,伤了一整年都不见好,他就忍不住好奇道:“你的绷带是怎么回事?”


“我手腕上有个家族刺青,只能给命定之人看。”


爱格伯特懂了,就是跟他没什么关系的意思。


他无所谓的伸了个懒腰,树下的阴影又暗了几分,远离人群的偏远地区听不见喧嚣,只有鸟儿清脆的鸣叫,空气中夹杂着草木的芬芳,随风飘的漫山遍野,是一副安逸祥和的好光景。


可惜。


三笠凝视着绷带,遗憾不由自主的冒出来。


可惜你不在,艾伦。


05


抱回赫蒂没多久,爱格伯特带她去医院做了个全面检查。


帕拉迪岛局势动荡,偏远地区的法律形同虚设,遗弃婴儿不是什么罕见的事情。刚出生没多久的孩子不吃不喝,被烈阳一晒,或者寒风一吹,大都在被人发现前就死了。


赫蒂能活着被爱格伯特捡回去,的确是种难得的缘分。然而受寒导致她落下了病根,身子骨弱的风吹即倒,动辄发烧感冒,不知道能否顺利长大。


公婆气的在电话中破口大骂。


他们原本看不上三笠,嫌她无亲无故,没有家底,配不上自家才貌双全、前途无量的儿子?要不是爱格伯特脑子有问题,就是喜欢身世凄苦的姑娘,还差点为了上一个短命的孤女终身不娶,他们也不至于同意这门婚事。


婚后为了迁就儿子的工作,二老任由他跟儿媳妇住到玛丽亚墙内,本就离家远,不能侍奉长辈左右,那儿媳妇还是个不声不响的闷葫芦,连怀孕这么大的事情都没提及,稀里糊涂就生了个孩子下来,又看管不周,害了他们宝贝孙女一生。


爱格伯特反复解释,是他想给父母一个惊喜,才没让三笠提前告知。以及是他没关好窗户,才让赫蒂吃了一肚子冷风。可父母是听不进去的,他们对三笠的不满总要有个发泄的出口。


爱格伯特万分愧疚,三笠却安慰他:“没关系的,我不在乎。”


她是真的不在乎。


赫蒂来了以后,三笠生活的重心全部转移到了孩子身上,根本无暇顾及其它。


科尼再次来拜祭艾伦,被三笠怀抱中的赫蒂吓了一大跳:“这是什么?”


“我女儿。”


“我两个月前见你你还没怀孕呢,猪的预产期都得114天吧。”


三笠想他这白痴当真狗嘴吐不出象牙,又见科尼仔细端详了一下赫蒂的面孔,诧异道:“她的眼睛和发色!真像你和……”


白痴的情商也难得的高了一回,科尼停顿良久,他讪讪接上话:“像你和你丈夫的孩子。”



06


科尼其实不知道三笠选择领养一个孩子的真实原因,只当爱格伯特的身体有什么不可言说的缺陷(爱格伯特:?),他不忍多问,并深表同情。


阿明是唯一一个发现三笠婚姻不大对劲的人,参加完婚礼他就回过味来,隔天他来电质问:“爱格伯特就是那个柯罗的未婚夫?你们商量好了形婚是吗?三笠,你们共处一个屋檐下,不怕他有天图谋……”


“不轨”两个字消失在了空气中,阿明心道:我在说什么蠢话?爱格伯特连士兵都没当过,而三笠是104期女首席,武力值悬殊到对决都不会有悬念。


他接着想:有人能陪伴三笠,总强过她孤零零的独自生活,没准还能有日久生情的那一天,也是件好事情。


阿明挂断了电话。


他再次见到三笠,赫蒂都一岁多了,会踉踉跄跄的走路,但还不会说话,光指着他咿咿呀呀。


冬天到春天的过渡期,冰雪已然消融,万物尚未复苏,气温说低不低,说高不高的,赫蒂头戴粉红色毛绒帽,衣服穿的严严实实,却还是隔三岔五吸吸鼻涕,再不然咳嗽两声。


“孩子生病了?”


“嗯,总这样。”三笠无奈又疲惫,唯独没有不耐烦:“赫蒂过来,这是阿明叔叔。”


赫蒂立马从小板凳上跳下来,她脸上没有血色,是苍白的白。


阿明看她像个小雪人,太阳升起来,就会化成一滩水。


收养一个这样的孩子绝对不是明智之举,可三笠乐在其中,阿明也不好多说什么。


毕竟对于光活着就得拼尽全力的人而言,快乐向来是可遇不可求的奢侈品,能拥有就足够了,没必要再设些条条框框来庸人自扰。


阿明忽然想起个事:“你会给赫蒂纹家族刺青吗?”


“不会。”三笠早就考虑过了,她的家徽除了会带来麻烦外,也排不上其它用场。赫蒂不是谁的后裔,只是她的女儿,用不着背负无关的名号。


再者说,家徽的特殊含义在某些圆满的爱情故事中象征着浪漫,可战争年代又哪来那么多圆满,死去之人成了一捧没有意义的黄土,活着的人仅仅只是活着,只能永远藏在绷带下的家徽,就成了随时能招致苦痛的印记。


这不是浪漫的象征,是如影随形的诅咒


07


三笠日夜担心赫蒂夭折,为了抚养她,几乎耗尽心血。


每天下班回家,爱格伯特都能看见她们母女在院子中锻炼身体,赫蒂追着妈妈东奔西跑,边跑边笑,脸红成天边的一团火烧云。见爸爸回来了,小家伙一溜烟跑过来,索取拥抱的两只手早早举起,三笠在后头笑着喊:“慢一点,别摔着了!”


爱格伯特右手抱女儿,左手提菜篮,篮子里啥食材都有,因为要保证赫蒂的营养,三笠在烹饪方面下了大功夫,他们家伙食顿顿精细丰盛,相应的食材也必须及时供应上。


吃过晚饭再玩上一会,就到了赫蒂睡觉的时间。她一闭眼,忙碌一整天的三笠和爱格伯特终于闲了下来,他们坐在一楼客厅的旧沙发上,有时互不干涉,看书的看书,记账的记账,有时互相指导,三笠教爱格伯特织手套,他认认真真织出一对奇丑的毛团,爱格伯特教三笠画画,她仔仔细细画了一百来个鸡蛋。


也会什么都不干,光坐着闲聊,聊人生理想,聊过去未来。


三笠给爱格伯特看过她独家珍藏的照片。


那年在马来,韩吉租了个照相机,用来抓拍路上的风景,艾伦站在河边发呆,恰好被捕捉进镜头,他年纪太轻,穿一身板正西装也难掩少年气,眉宇般般入画。


“挺帅的。”爱格伯特实话实说,他以前在报纸上见过艾伦.耶格尔,19岁的帕岛恶魔要比少年时期阴郁许多,但也是极为优越的相貌。


他把艾伦照片放在脸颊边,一本正经道:“我觉得,能和我平分秋色吧。”


三笠笑了:“我觉得,你分不了吧。”


……


希斯特里亚也来过一趟,她没有带丈夫和孩子,是独自前来看望三笠的。


以前在调查兵团,尤其是新兵时期,除了孤僻的阿尼以外,女孩子们的感情都很好,大家一起谈天说地,睡前打打闹闹,从这个床滚到那个床,把彼此的头发弄的乱糟糟。


如今时过境迁,就剩下她们两个,卡在一个说老不老,又不够年轻的时间段,即使再见,也没有曾经无忧无虑玩闹的心情。


三笠和希斯特里亚肩并肩站在窗口,看赫蒂坐在院子的草地上玩毛线球,不一会儿就把自己乱七八糟的缠起来。她近来身体好转,苍白如纸的面庞总算有了点红润的迹象,是个漂漂亮亮的小人。


希斯特里亚微微笑道:“这孩子的黑发真美。”


视线无意间落到三笠手腕,雪白的绷带令她笑容顿时凝在面上。


希斯特里亚在“你还没能忘记艾伦?”“你和你丈夫究竟算什么?”“这个孩子真的是你想要的吗?”等尖锐的问题中打了转,她终究只是问:“你觉得你现在幸福吗?” 


三笠眼中有光芒涌动,摸了摸手腕上的绷带,她郑重答道:“幸福啊。”


08


赫蒂很早就知道,她的父母和别人不一样。


别人的父母会睡同一间房,会在情人节互赠玫瑰,会争吵也会彼此体谅,还会别别扭扭的和子女讲述多年前的爱情故事。


三笠和爱格伯特一条不中,并不是因为他们婚姻破裂,相反这两人感情很好,只是比起如胶似漆的夫妇,更像默契合拍的朋友。


小时候他们怕赫蒂在外说漏嘴,尚且编造些美丽的谎言来欺骗她,像是“最深沉的爱往往都藏在心底”“老夫老妻没有腻歪的必要”“爱不光体现在甜言蜜语,更体现在生活的细节。”,爱格伯特专门举例说明:“我午饭把最后一个酱肘子都留给你妈了,这就是赤裸裸的爱啊。”


小赫蒂被他忽悠的云里雾里,盯着自己手中的棒棒糖陷入沉思。


长大后赫蒂不好糊弄了,三笠跟爱格伯特终于愿意跟她坦白,将除了她真实身世以外的一切爱恨纠葛全盘托出。包括他们心中真正深爱的人,就是每年都会带她去拜祭的艾伦叔叔和柯罗阿姨。


赫蒂很受刺激。


当时他们一家三口正围着壁炉烤火,窗外的世界天寒地冻,她的心中也下起了大雪。那年赫蒂才十几岁,想象中的婚姻必然与爱情挂钩,爱情里是容不下第三个人的,她爹妈倒好,是未曾预想过的四人行。


爱格伯特苦口婆心的解释:“宝贝女儿,夫妻一定是家人,但未必是爱人,搭伙过日子的人可多了去了。”


赫蒂惶恐极了:“所以我以后也可能得不到爱情吗?”


“看你的运气了。”爱格伯特是个现实的父亲,不肯花言巧语:“我们的爱情都是从小培养的,但你小时候又内向又爱哭,都没有男孩子愿意跟你玩。”


“那怎么办啊?!”


“不怎么办,大不了孤独终老。”


“我才不要!”


三笠瞧了半天的好戏,眼看爱格伯特都快把女儿逗哭了,才跳出来收场。她温柔抚摸着女儿的黑发,宽慰她道:“别听你爸瞎说,我们赫蒂啊,一定能嫁给深爱的人。”

09


赫蒂上大学的第二年,她带男朋友回家吃饭。跟其它对恋情遮遮掩掩的女孩子不同,还未与恋人确立关系前,赫蒂就在家大张旗鼓的宣布:她的爱情,来临了!


三笠是哭笑不得,她想不通曾经文文静静的女儿,怎么有朝一日转换成了如此豪迈的画风,八成是爱格伯特熏陶出来的。


赫蒂的男友是她同班同学,斯文的像个初出茅庐的学者。头回见女朋友父母,男孩拘谨的不得了,饭不敢多吃,还抢着干活,爱格伯特没跟他聊上几句,小伙子硬生生聊出一身冷汗。


三笠看他怪难受的,于是叫赫蒂带他去院子玩,两人沿着篱笆一圈圈散步。


家中刚买了些新鲜水果,三笠翻出来切成果盘,给外头的小年轻送去。听见赫蒂正在说:“我小时候经常生病,大家都讲我可能活不久,但你看,我现在不是还好端端的活着。”


男孩点头附和:“你福大命大。”


赫蒂想起过去吃的苦头,不禁撇撇嘴:“可我觉得我会比一般人短命呢。布雷尔,万一我死了,你可怎么办啊?”


“我……就给你扫墓呗。”


三笠差点没笑出声来,她都知道正确答案应该是“别说这么不吉利的话,我们都不会失去彼此”,但架不住人家布雷尔实诚,问啥答啥。


钢铁直男,不外如是。


赫蒂果然不高兴了:“你扫个屁了,能把我扫复活啊?不能就别再想着我了。”


“可是,没,没办法啊……”布雷尔耳根通红,紧张到说话都不利索了。


他个子高,毛茸茸的脑袋低下来,就像只垂头丧气的大狗。


布雷尔说:“不去想你的话,我就更痛苦了。”


他说到“痛苦”两字,一阵风拂过三笠的脸颊,她回过神来,手中的果盘没有戏剧性的跌落在地,脸上的笑意却已荡然无存。


闷在绷带下的刺青不痛不痒,无数人劝诫过她遗忘,可它就在她身躯之上,是手腕上的一小块肌肤,是从她身体里长出来的花,一旦连根拔起,就会留下血肉模糊的伤,不能愈合的伤。


太痛苦了,所以宁愿铭记。


宁愿它吸干自己的血液、生命乃至灵魂作养分,也好过鲜血淋漓的痛一生。


没有办法呐。


10


赫蒂的婚礼安排在秋天,冬冷夏热,春日多雨,也就秋天还勉强像个样子。丰收的季节总让人想到红彤彤、金灿灿的果子,和一望无际的麦田,暖光氤氲万物,景色旖旎。


新人两家大半年前就开始忙活筹备婚礼,又是挑良辰吉日,又是定婚礼场地,又是联系亲朋好友,忙着忙着婚礼如期而至。


女儿出嫁的前一天晚上,三笠失眠了。


上了年纪后她的睡眠越来越差,稍微装点心事,就能整宿翻来覆去。然后她点亮台灯,坐在镜子前端详自己的面容。


三笠骨相极佳,显不出老相,美人迟暮暂且没体现在她的身上,可她毕竟不再是豆蔻年华的小姑娘,盯着那张熟悉且陌生的脸,三笠惊觉时光飞逝。


第二天她来到礼堂,跟爱格伯特坐在最前排。


这原本是属于血亲的位置,但科尼结婚结的晚,他孤家寡人时老爱带着赫蒂玩,两个幼稚鬼一拍即合,赫蒂喜欢他喜欢到比肩亲爹,所以干脆认他做了干爹。


今天科尼也被安排到了首席,就在三笠身边,他喋喋不休的絮叨:“小丫头真长大了,多漂亮啊。”


赫蒂的美是毋庸置疑的,每个新娘都美丽,但未必每个新娘都话痨。只见她朱红的嘴唇一张一合,硬生生将婚礼办成了个人脱口秀,从童年的鸡毛蒜皮讲到与丈夫的相识相恋,篇幅长到足以出本书,三笠不禁扶额。


“曾经害怕过,不确定是否能从茫茫人海中找到值得相爱一生的人,母亲虽然支持我,但父亲总泼我冷水,说我个性不好,把男孩子都吓跑了。”


台下响起一片笑声,三笠没觉得赫蒂的话语哪里有趣,却也扬起嘴角。


是礼堂中名为幸福的氛围感染了她,感染了在座的每一个人。


赫蒂笑得尤为招摇:“不过今天我站在这里,答案就已经揭晓了。父亲大人,虽然我个性不够好,但还有个男孩子没被我吓跑,所以我要嫁给我的爱情了。”


笑声中又参杂一片掌声,没什么存在感的新郎布雷尔站在一旁,沉默的迁就着妻子,像温吞的水环绕着热烈的火,他眼中也盛满似水柔情,偏头凝望赫蒂时,就将她包裹进满腔无言的爱意。


新人身后是缤纷绚丽的花朵,有只误入的蝴蝶短暂停留片刻,又振翅飞走了。热闹的婚礼中无人留意到它,三笠看着它一路飞向天花板的灯光中,不知不觉间,万籁俱寂。


四周的宾客全部消失了,三笠再次看向圣台,只见艾伦独自站在台上,等着她走过去。她不意外会在此见到他,也清楚他是海市蜃楼般的幻影,于是一动不动,光含笑望着他。


又是一个瞬间,掌声雷动,原来从来没有什么蝴蝶。


科尼刚想跟三笠道喜,却撞见她满脸泪痕。


源源不断滚落的泪珠无关悲喜,三笠面上只余平静,连她自己都不明白,这眼泪究竟为何而流。


那就当作替女儿开心好了,是为好事泪流。


11


赫蒂跟随丈夫住到了城南,每个月回来陪伴父母几天。


中老年人不爱长途跋涉。像爱格伯特的父母还在世时,打电话打的勤快,但二老就没动过前来看望儿子儿媳的心思,原因无他,距离太远,一来一回吃不消。


三笠和爱格伯特亦是如此,其实三笠对老去没有更深的概念,尽管她五十出头,容颜不似年轻时俏丽,可她身体素质没退,哪里像爱格伯特,连去拜祭柯罗都越发费劲,还得三笠拖着拽着,将他拉上山。


三笠就整不明白了:“你当初怎么想的?把柯罗葬这么高。”


爱格伯特嘿嘿直笑:“她不是向往墙外的世界嘛,我把她葬在高处,她就能随时看到远方了。”


三笠哽住,没想到他犯蠢的理由,还有一丢丢动人。


她说:“可以后你没法看她啊,等岁数再大些,你爬山就更吃力了。”


“就当锻炼身体好了。”爱格伯特倒是很想得开:“等我岁数大到爬不动了,也差不多能去找她了。”


屋外的院子里花开花谢,季节周而复始的变化着,日子有时过的飞快,有时又陷入静止。光是看着日升日落,也一晃几十年。


等到彻底苍老,爱格伯特果然爬不动山了,三笠也变得虚弱,两具老去的躯壳是沉重脆弱,锈迹斑斑的,灵魂于是轻盈起来。


爱格伯特总是搬把椅子往院子一坐,抬头仰望山巅,想象他的柯罗会不会像神明一样立于山巅,始终注视他。


三笠也跟他一样无所事事,躺在同款躺椅上,她眯眼打量蓝天白云,纠正他道:“神明都住在天上,谁没事往山上站啊。”


爱格伯特认为她说的有道理。


夫妻二人也会定期去看望艾伦,三笠腿脚不便,走在杂草丛生的道路上,必须有人仔细搀扶。爱格伯特就负责充当她的拐杖,陪她深一脚浅一脚的踩在脚踝高的草地中。


“告诉你个秘密。”爱格伯特步子轻缓:“很多年前,我有想过要不要忘记柯罗,来争取你,就当放过我自己。”


三笠毫不意外的点点头:“我明白。”


很多年前,他们一家人在雪夜围着火炉取暖,父亲跟女儿不亦乐乎的拌嘴时,女儿睡后夫妻两人坐在客厅里无意义的闲聊时,面对公婆的刁难,丈夫永远想方设法袒护她时,能真切感受到温暖幸福时,三笠看着身边的男人,也想过要不要试着去爱他。


可惜最后她和爱格伯特,谁都没能做到。


想来他们的相识,就是基于这份对爱的执着,执着了一辈子,所以才走到了白头偕老。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相当合衬的一对死心眼。


虽无情爱,但幸得知己,亦可称圆满。


爱格伯特扶过三笠颤巍巍的手,为她的挚爱献上一束花。


12


爱格伯特病倒了。


他的病来势汹汹,当天就住进了医院。接下来几天三笠不顾子女阻拦,坚持要陪伴在他病床边,以此消减她心中卷土重来的恐惧。


三笠惧怕失去家人,过往惨痛的回忆给她留下了难以磨灭的疤痕,而旧事重演无疑会将那道疤再度挖开,光是生命不可挽回的流逝,就已经叫她害怕到寝食难安。


即便如此,爱格伯特依然在数月后离世。


死前他几乎没有清醒的时刻,但老梦呓似的碎碎念:“我梦到柯罗了……柯罗她也老了呢,三笠,我梦到柯罗了……”


三笠看着爱格伯特布满皱纹的脸,恍惚间想起第一次从他口中听到柯罗的名字时,他还是个风华正茂的美男子,穿深黑色风衣,神采奕奕,一看就是活在艳阳下发光发亮的人。


可如今大限已至,他这道光也终将在人间熄灭。


爱格伯特死后,家里空荡荡的,三笠就像个孤魂野鬼般在家中游荡,她走不了太远的路,人又变得糊涂,子女们很怕她出门走丢了,也不放心她独自生活,于是大孙女干脆搬过来和她住。


家里有人没人的区别不大,三笠知道有人在照顾她的衣食起居,但她大部分时间恍恍惚惚的,并不在意那个人是谁。


人老了也有老了的好处,记性变差了,痛苦就也变得转瞬即逝。


三笠经常独自在院子的躺椅上晒太阳,当她望向天空时,她心想:爱格伯特,你现在是否也去了天上,跟你的神明柯罗重逢了呢?


虽然看不见你,但我道声恭喜,相信你一定能听见。


院子里的花还是开了又谢,谢了又开,四季却好像不再轮回,三笠迟钝的感受到冷暖,非得细细区分,细细琢磨,才知道今夕何年。


有天孙女打扫房间,从三笠床头柜翻出一张照片,上面的少年虽然也有一双迷人的绿眼镜,但显然不是她死去的外公,她好奇的很,跑下楼去找三笠:“外婆,这是谁啊?”


三笠翻出老花镜,看清照片的那一瞬间,她晃神了片刻,随后右手不自觉的搭上颈间的红围巾。


三笠笑起来:“是个别别扭扭、口是心非的笨蛋了。”


明明喜欢了她很多年,却开口闭口只提自由,吃醋也只会暗戳戳。讨厌她的追求者,所以总是和人家闹别扭,轻则吵架,重则动手,没醉装醉的拿腿卡住别人脖子,听见让夸她黑发很美,就装模做样的劝她剪头。


自以为是的拯救世界,忙忙碌碌白活一生,死之前还在跟阿明讲蠢话,不要三笠爱上别人,即便他死了,三笠也只能爱着他。


不知道哪来的占有欲,又自私又愚蠢,半点也不为别人着想。


就这样的烂人,留给她的最后一句话却是:忘了我吧,三笠。


想你有那么多不甘心,那么多意难平,终究还是选择成全我。


而我最遗憾的,是直到永别的那一刻,才知道你也爱我。


我不能忘记你,艾伦。


不是因为抗拒释怀,而是百般尝试后仍然无可奈何。


正如手腕上只愿给你一个人看的家徽,你也日久年深的成为了我心头永恒的刺青,我爱你,所以不能割舍你,不能遗忘你。


没有办法啊。


没有办法的。


13


三笠一觉醒来,是在山丘的树下。


她恍惚记得睡前还在院子的专属躺椅上乘凉,怎么睡醒就换了位置。


今天天气真好,出了太阳,还很暖和。三笠睡眼惺忪,压根不想清醒,模模糊糊的视线前方出现了一坨黑色,她默默的想:这是什么?


然后三笠睁开眼睛,看见了在她面前盘坐的艾伦。


艾伦还是那个十九岁的少年,他左手手肘撑着膝盖,方便托腮,右手百无聊赖的扯着草,旁边的地被他揪秃一块,看样子是等了很久。


“……艾伦?”三笠不可置信,她刚发出声音,就意识到了不对劲,那嗓音竟然意外的清亮,分明是个少女的声音。


再伸手一看,老人干枯的宛如树皮的肌肤又恢复到了年轻时白嫩的状态。手腕上缠绕的绷带不见了踪影,隐藏了一辈子的家徽就这么暴露在明亮的光线中,而艾伦只是看了它一眼,他伸手拨弄三笠的围巾:“你怎么还没把它丢掉。”


不是疑问句,他肯定知道答案。


三笠怔怔的望着他,感情仿佛被冰封住,于内心再如何汹涌澎湃,也难以展现千分之一。


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城墙没有被攻破,巨人也不曾出现,他们平静生活在希甘希纳区,不过一个寻常的午后,三笠被艾伦叫醒来,一如她曾在树下叫醒打盹的他。


可她清楚记得经历了许多,战争,政斗,生离,死别。


她是结束了人生近百年的长跑,才来到的这里。


耄耋过后又返稚齿,死亡过后方得重生。


三笠老旧的红围巾也焕然一新,从往日的殷红恢复为最初的鲜红,艾伦轻轻托起它的末端,宛若指尖燃起一团火,亦或是淌下一泼心头血。


而她的爱意与温柔,在历经无数个空余思念的年月后,依然能为他燃烧。


别别扭扭的笨蛋放下围巾,终于牵起了她的手。


“走吧。”艾伦朝她笑,眼中分明有泪光闪烁:“我们回去了。”


回忆便在此刻交叠起来。


——“来呀,快点回去了。”


回我们的家。


END




庭院深深深几许?

【艾笠】 耶格尔夫妇 2

  艾伦和米卡莎结婚三年了,表面上他们是一对寻常夫妻,他是成功的私人医院的外科医生,而她是华尔街上会计事务所的审计师,然而抛去这层面纱,他们却是执行刺激惊险任务的特工与职业杀手,有意思的是,这对同床共枕的夫妻却并不知道彼此的身份…….

  


2.

  三月的尼斯刚刚结束漫长的冬季,湛蓝的海清澈见底,海风习习还带着冬日残留的寒意,艾伦穿着棕褐色的风衣,围着红色围巾,惬意地坐在临近海滩的吧台喝酒。


因为傻瓜柯尼给的情报有误,差点让他在任务过程中送命。好不容易结束这场颇为艰难的暗杀,他迫切需要度假来缓解前几日的精神高度紧张以及肾上腺素飙升后带来的疲惫。......


  艾伦和米卡莎结婚三年了,表面上他们是一对寻常夫妻,他是成功的私人医院的外科医生,而她是华尔街上会计事务所的审计师,然而抛去这层面纱,他们却是执行刺激惊险任务的特工与职业杀手,有意思的是,这对同床共枕的夫妻却并不知道彼此的身份…….

  


2.

  三月的尼斯刚刚结束漫长的冬季,湛蓝的海清澈见底,海风习习还带着冬日残留的寒意,艾伦穿着棕褐色的风衣,围着红色围巾,惬意地坐在临近海滩的吧台喝酒。

 

因为傻瓜柯尼给的情报有误,差点让他在任务过程中送命。好不容易结束这场颇为艰难的暗杀,他迫切需要度假来缓解前几日的精神高度紧张以及肾上腺素飙升后带来的疲惫。

 

“丁零——”酒吧的门打开,一个身着黑裙的短发女人走了进来,一下子吸引住了酒吧里所有人的目光,不仅仅是因为女人面容姣好身材高挑,更是因为女人像是感受不到初春尚且还冷的温度,仍旧穿着穿着一身极显她身材曲线的吊带黑裙。

 

女人对酒吧里众人的目光视若无睹,径直来到艾伦旁边的座位上坐下,扣了下红木制的吧台桌,对酒保说,“一杯波特酒。”

 

酒保被女人强大的气场给震慑住,半天没反应过来。直到女人皱着眉头又重复了一遍“你好,请给我一杯波特酒。“

他才如梦初醒一般,笨手笨脚地给她倒酒。波特酒散发着特有带着覆盆子和各式浆果的发酵香气,白皙修长的手端着水晶杯,女人凝视着深红似血的酒液在器皿里起伏,然后她仰头将酒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酒精带来的晕眩以及像是点燃她从上而下的热量,她的身体温暖了许多,她从烟盒里抽出了一根烟夹在手心

 

“借个火。”她突然转头对艾伦说。

 

“什么?”

 

“借火。”女人有点不耐烦地盯着他指尖快要燃尽的烟,此时,艾伦才反应到自己刚刚盯着她看了太长时间了,而指尖的烟快要烧到他的手指。

 

“好。”他从风衣里掏出打火机,左手摁住开关,右手拢住火,女人叼着烟凑到火焰旁,火光照在她的脸上,艾伦能看到她纤长浓密的睫毛以及那根女士烟的滤嘴上红色的口红印。

 

“谢了。“女人转头吸了一口,再惬意地将烟圈吐了出来。

 

“你好,请问你,”艾伦心跳加速,想上前搭讪。

 

忽然门口传来一阵喧闹的声音,几个警察破门而入,用法语冲屋内的人大吼:“例行检查,所有人拿出护照。”

 

一名警卫直直朝他们走来,米卡莎皱眉,心想警察居然跑这里了。她的手逐渐从桌子上收走开始摸向腿间的枪。

“女士,你的护照”警察用法语与她对话。

 

米卡莎状似无辜瞪着那双鸽子灰的眼睛看着他,用英文回复“不好意思先生,我听不懂法语。”

 

警察不耐烦地操着一口蹩脚的法式英文,“护照,女士。”

 

米卡莎的表情依然懵懂,“什么?先生你在说什么?“

警卫逐渐不耐烦了,他的同事见不对劲逐渐朝他们这里走来。

 

“不好意思,先生,我的妻子是美国人,她听不懂法语。“

耶格尔用法语替她解围,微笑地将自己的护照递给他。警卫先是检查他的护照,后又眯起双眼打量着两个人。

 


艾伦的手自然地揽住米卡莎纤细的腰,“我们只是来度蜜月,请问是发生什么事了?警官”

米卡莎被他突如其来亲密动作一怔,但并没有表现任何反抗和厌恶。摸向腰间的枪的手逐渐放松,她反而很配合地朝艾伦身上靠去。

 

“老城区发生一起杀人案,现在在全城搜寻嫌疑人。”警卫看两人如此亲昵不像是作假,放下警惕心,随口跟他聊天。见其他同事都检查完毕,警卫随口跟他们道别就离开了酒吧,

 

“看样子这里没有我们想找的人,祝你们有个美好的蜜月”

“谢谢您的祝福,先生,工作一切顺利。”

 

两人随即立刻分开艾伦举起他刚刚吃了人家豆腐的手,装作自己很无辜的样子。

“不好意思,小姐,我不是故意的,只是想帮你解围。”

“哦?是吗。”米卡莎双手交叉抱胸,想装作很凶的样子,只是看见耶格尔努力瞪大装作无辜的绿眼睛,她忍不住笑了出来。

 

“艾伦 耶格尔”他见她重展笑颜,终于松下一口气,重新自我介绍道,朝她伸出手“我真想帮你解围,你知道的,这边的警察平常不管事,但一旦被他们缠上会很麻烦。“

 

“米卡莎 阿克曼 “ 米卡莎伸出手回握,“你刚刚跟警察说了什么?”

 

“我和他说....”他顿了下,“我说我们是一起来的朋友,你听不懂法语。”

 

“哦,是吗?你确定你这是跟警卫先生的原话。”她刻意压低声音,直视着他,那双黑色眼睛里的戏谑却怎么也掩藏不住。“确定没有增加了一些不该有的内容?”

 

“当然没有。” 艾伦觉得自己像是被施了巫女的魔法一样,他无法自拔地盯着她美丽的眼睛,像是纯净的黑曜石,这让他的脸颊忍不住发烫发热。

 

“好吧,谢谢你的解围。”她收回目光,只是嘴角依旧微微上扬。“我只是想普通朋友应该不需要如此亲密。”

 

谢天谢地,她如果还用如此挑逗的眼神看着他,艾伦心想,自己一定会像一个愚蠢的青年男孩见到女神一样红透整张脸。

 

“对不起,我承认我刚刚想跟你搭讪,因为你看起来很有魅力。只是我可能有点越界了。”艾伦大大方方地承认,他用些许沙哑的声线询问,“请问我还有这个机会吗?”

 

米卡莎回过头与他对视,除了正在响奏的音乐,她能听见两个人有节奏的呼吸。

 

“There's no escape, I can't wait

I need a hit, baby, give me it

You're dangerous, I'm loving it”

 

她向来是一个理智,清醒,严谨的计划执行者,一夜情,酒吧寻欢这些激情澎湃毫无计划性的行为根本不是她的风格,她应该要做的应该是结账离开顺便和韩吉汇报任务进展,然后乘坐今晚九点的飞机离开法国,而不是和这个刚知道姓名的男人调情。

 

“Too high, can't come down

Losing my head, spinnin' 'round and 'round

Do you feel me now?”

 

或许是酒吧正演奏的音乐过于撩人,还是她喝得那瓶波特酒起了作用,酒精麻痹了她理智的神经。

 

她只能看见他那双在昏暗灯光下的暗绿的眼睛,深褐色长发被松散地束成一个小小的发髻,散下的发丝贴合着他轮廓分明的脸,光线与阴影凸显了他英俊以及立体的五官,米卡莎不得不承认眼前这个男人对于她而言很有有性吸引力。

 

With a taste of your lips, I'm on a ride

You're toxic, I'm slippin' under

With a taste of a poison paradise

I'm addicted to you

 

“为什么不呢?就当作还你个人情。”在他有些惊愕的视线下,她绽放了一个挑逗的微笑。

 

 

 

等到离开酒吧后,气温更低了,她只身穿一件吊带裙,夜晚的海风有些冷酷无情,她忍不住搓了搓双臂,艾伦脱下外套罩在她身上,再将自己的围巾仔仔细细严丝合缝地盖住她剩余裸露的肌肤。

 

米卡莎忍不住笑了,她忍不住抱怨,“我快要闷死了。”

 

“会感冒的。”他提醒道,尽管他身上现在只剩下一件白衬衫。

 

天际是深蓝与红融合的颜色,太阳坠落于海际,黑色逐渐占领了整个天空,失去颜色的海浪一阵一阵拍打在石子沙滩上,路灯已在行人的头顶亮起,他拉着她的手漫步在尼斯的海岸线上。

 

“你住在哪里?我送你回去。”艾伦试探性地问她。

 

“事实上,我今晚九点有一趟回纽约的飞机。”米卡莎朝他眨了眨眼睛,看着眼前艾伦的表情转为失望,她忍不住笑出声。突然她一转口气,“当然我的飞机是可以改期的。只是.....”他的眼睛一下子又亮了起来。

 

米卡莎佯装叹了口气,看着很失落的样子。“我已经退房了,要是改期的话,今晚应该找不到地方住了吧。”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他扬起了胜利的微笑“我要在尼斯住五天,就在附近的matrices酒店。”

 

——————————————

 

安妮·雷恩哈特一直认为自己是非常敬业的特工,虽然偶尔会和同事米卡莎·阿克曼争一下业绩第一(但往往米卡莎都是第一) 但自从她的这位死对头谈恋爱各种花式早退翘班后,安妮立马荣登榜首。但是她本人不是很计较这些,对于安妮来说,她只想趁着还没彻底被这个来钱快但是死的也快的傻逼职业害死前,赚够钱之后退休给她那年迈体弱的父亲养养老,然后环游世界挥霍潇洒。

 

她本人一直都是独行侠,更喜欢单独潜行做任务,倒也不是说她没有团队精神,只是她的各位同事们都是各种各样的怪咖,比如这位。

 

“我要结婚了。”米卡莎的声音从无线电传来,这消息如一道惊雷,正在高楼的通风管里向上挪动的安妮差点踩了个空。

 

“你他妈说什么?”安妮咬牙切齿地问,她是真的觉得自己的同事脑子有点病,特别是米卡莎阿克曼。

 

“我要结婚了啊,怎么了,你很惊讶吗,安妮” 米卡莎的语气还是如此波澜不惊。无线电里响起安妮深吸一口气的声音。

 

“你的那个一夜情对象?那个阿兰?爱文?”

“是艾伦。”

“老天,认真的吗?你们才认识不到六周。” 安妮还在一步一步踩着绳索向上爬,“我爱他,我想和他结婚。这有什么的问题吗?”

 

安妮觉得很头疼,不是被通风管的冷气吹的,而是被她的同事气的。“你们互相了解吗?你知道他的背景吗?”

 

“当然,我查过了,背景很干净,他是名校医学院毕业生,目前在一家纽约的高级私人医院当外科医生。”

 

“哈,听起来还挺适合你,你下次摔断腿或者被子弹打穿胃的时候,他还能一边拿手术刀挑开你的皮肤,一边跟你鼓劲,亲爱的加油,还有最后一颗子弹了。还挺罗曼蒂克的不是吗?” 安妮冷笑。

 

“我没有跟他说我的身份。” 米卡莎补充道。“他只是普通人,知道得太多对他来说不安全。”

 

“好吧,我都知道,但是这也太快了吧。”

 

“我们很合得来,各种意义上,我需要一个普通人的身份,一个医生的妻子再正常不过了。”

 

“啊哦,听起来很功利性。”安妮翻了个白眼

 

“当然我也很爱他,只是组成婚姻的因素也很复杂罢了。”米卡莎笑了,像是陷入回忆。“我们两个像傻子一样在穿着泳衣下水,还在海滩上分着吃了一个香草味冰淇淋,当时的尼斯才五六度,然后第二天我们两个都发烧了,都错过了班机。要是利威尔在那里肯定会骂我是一个在枪林弹雨里死不掉,却死在简单风寒的白痴。从那个时候我就确定我一定会嫁给他,我从小到大没有一个人愿意陪我做一些别人看起来很傻的事,除了他。”

 

我看你现在就像个白痴,安妮在心里嘀咕。

 

“好吧,我想问你,安妮,你愿意做我的伴娘吗?”

 

“我做伴娘有什么好处吗?”

 

“嗯....好像没有。”

 

 

——————————————

 

 

“根据调查显示,长久婚姻的前提是彼此互相了解。艾伦,你们现在结婚是不是有点太急了。”阿尔敏委婉地提醒他。

 

“我是想找你当伴郎的!不是听你来教育我的。”艾伦长吁短叹,“我说过了,我爱她,非常爱。她是我见过最迷人,神秘,性感,聪明的女人。”

 

“好吧。”阿尔敏看向艾伦的眼神里包含着无可奈何,他的发小做事一直都是这样冲动,总喜欢一股子走到黑。“我是说,你够了解她吗?”

 

“当然,我查过了,她现在是在华尔街最大的事务所做审计工作的。”

 

“好吧,我指的不是这个。”阿尔敏很头疼。“她知道你是职业杀手吗?”

 

“不知道,知道这些会威胁她的安全的。”

 

让怪叫道,“看来有些人还没结婚就先陷入信任危机了。”

 

“算了,我说过,结婚的苦头就该让他吃一吃。”柯尼嘲笑,“他迟早有一天要为冲动买单。”

 

“再冷嘲热讽,我会剥夺你当伴郎的权利,让,柯尼。”艾伦冷笑。“不要嫉妒我脱离你们单身汉联盟。”

 

“我们在南法呆了很久,她的航班在最后一天的早上,我醒来后发现她已经不在身边了,当我在床上感到失落无比的时候,我想这可能又是一次艳遇,我连她的联系方式都没有,仅此而已,但是她还是出现了,还带着早餐敲开了房门,那种失而复得的感觉你们懂吗?只有她才能给我那种稳定的支持的情绪,一种漂浮太久而可以着陆的感觉.....一种,一种家的感觉。”艾伦喃喃道,“从再见到她那一刻,我就知道我会和她在一起的。”

 

让和柯尼已经在翻白眼了,艾伦怒吼道,“好吧,我知道你们这群单身男人不懂,真是可悲。”

 

 

“艾伦,那你会邀请吉克吗?”

 

“吉克?会的,虽然我很烦他念叨,但这种重要的场合他一定得在场。而且我肯定他一定会喜欢米卡莎的。”

 

而另一边

 

“所以,利威尔知道你要结婚的事吗?他好像连你有约会对象了都不知道吧?”安妮突然想到这个重要的事。

 

米卡莎敲击键盘的手一顿,接着她又淡定地回,“当然不知道,他也不会知道的。”

 

“你要瞒着他?利威尔肯定会杀了你的,不过在这之前,他肯定会先把那个拐了他侄女的外科医生先砍成八大块。”

 

“你知道的安妮,利威尔他太苛刻了,艾伦在他手上肯定活不过三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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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九的酸菜
给伦一个撕家人卡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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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居的日常

【假鸭伦xOL笠,设定来自 @囵川未知 太太~】

同居的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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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龙人

你是我的星星(十七)

兰室的所有学子都看向他们。

就这么一个对视,蓝曦臣的眼瞳绽放出了绚丽的色彩,眼眸中淡化的色彩一下子恢复了原来的颜色。

他的堃,他的坤泽,他寻找了一年的人出现了。

“怎么回事?”

“泽芜君认识魏无羡吗?”学堂内的学子开始窃窃私语。

蓝忘机转身朝魏无羡看了一眼,心里诧异自己兄长怎会认识他,转念一想,兄长当初为了寻找堃去过云梦。

蓝曦臣整个人也是懵在那里,那份紧张,那份惊喜使他有些不知所措。

“那个…我先回位置了。”此时的魏无羡尴尬至极,结结巴巴的说了一句后,环视了一周,找了个离蓝忘机较远的位置坐了下来。

眼角的余光注意到那人坐在了别处,蓝忘机眸中划过一丝不解。

此时,兰室温和的声...

兰室的所有学子都看向他们。

就这么一个对视,蓝曦臣的眼瞳绽放出了绚丽的色彩,眼眸中淡化的色彩一下子恢复了原来的颜色。

他的堃,他的坤泽,他寻找了一年的人出现了。

“怎么回事?”

“泽芜君认识魏无羡吗?”学堂内的学子开始窃窃私语。

蓝忘机转身朝魏无羡看了一眼,心里诧异自己兄长怎会认识他,转念一想,兄长当初为了寻找堃去过云梦。

蓝曦臣整个人也是懵在那里,那份紧张,那份惊喜使他有些不知所措。

“那个…我先回位置了。”此时的魏无羡尴尬至极,结结巴巴的说了一句后,环视了一周,找了个离蓝忘机较远的位置坐了下来。

眼角的余光注意到那人坐在了别处,蓝忘机眸中划过一丝不解。

此时,兰室温和的声音再次响起,“好,那我们继续讲课。”

蓝曦臣拿着书本慢慢地徘徊在魏无羡的身旁,眼神时不时地扫向他,内心既激动又欢喜。

魏无羡耳边不断传来一阵阵温和的声音,他想看看蓝曦臣眼下的反应,想偷偷地看他一眼,可是刚一抬头,两人的眼神就碰撞在了一起。

“卧槽。”魏无羡忙低下头,用手掩面来掩盖自己的紧张。

那惊慌的模样,落在蓝曦臣眼里有些忍俊不禁。

“课就讲到这里了。”温润的声音刚一落下,魏无羡如受惊的野兔以最快的速度逃离了兰室。

蓝曦臣看着离去的身影,那双清澈如水的眼眸中,蕴含着款款的深情,笑了笑,捧起书走出了兰室,现在知道他的名字,人又在云深不知处求学,也不怕他逃掉。

蓝忘机默默的跟在了后面。

“魏无羡你跑这么快干嘛?”江澄起身想追上去。

“艾艾艾江兄,想不想吃好东西?”聂怀桑拉住了他。

江澄转身,问:“哪里有?”

用手附在他的耳边道:“我知道有个地方有桃子,而且都已经熟了。”

“真的假的?”江澄睁大了眼睛,自从来到云深不知处这地方,好久都没有开过荤了,而桃子、西瓜、李子这种水果更是见都没有见过,整天清汤寡水,素食称霸,放眼皆是清清绿绿,无论什么菜都散发着一股诡异的苦味,真让他有苦说不出。

“走。”聂怀桑走了他一个眼神,知道他想去。

“好,走走走。”

蓝曦臣回了寒室没有立刻去找魏无羡,他知道现在还不能马上去找他,既然对方有意避着,那他就先去了解情况,方才他听到江澄在叫他,所以打算一会就去找江澄了解情况。

玉兰树下,蓝忘机静静地看着上面的花,近乎冰雪的容颜,令他的周身都散发着一种冰冷的气息,有着拒人以千里之外的冷然傲气,就是这样一个看似冰冷的人,已经习惯性的把眼神投向魏无羡了。

一大早,江厌离知道魏无羡昨晚很晚回来过,今早又在她门前徘徊了很久,去找江枫眠问问情况,却被告知说父亲出去了。去问虞紫鸢,骂骂咧咧地告诉她,魏无羡把自己的夫君弄错了。心里很是担心,就在魏无羡走后没多久,抱着笑笑找了个师弟御着剑去了云深不知处。

“真是又软又甜。”江澄和聂怀桑捧着肚子知足的回学舍。

突然蓝氏门生朝他们走来,两人都吓了一跳,以为摘桃子的事情被发现了。

“江公子,门外有位姑娘找你。”蓝氏门生拱手行礼。

江澄闻言,有些不明白了,皱了皱眉头,指了指自己:“姑娘?找我?”

“是的江公子,是找你的,那姑娘手里还抱着个孩子。”

“咳咳咳……江公子动作可以呀!”聂怀桑用手肘碰了碰他。

“胡说什么呢!我还没成亲呢,那劳烦带路。”江澄客气回道。

蓝氏门生前面带着路,单手做了个请的动作,“这边走。”

聂怀桑识趣了回了学舍。

江厌离和师弟焦急地等在山门口,金子轩和几位学子原本打算去彩衣镇逛逛,没想到竟在云深不知处的山门口看到了江厌离。

两人皆是一愣。

“厌离你怎么来了?”天知道金子轩有多想她,多开心。

“嗯嗯嗯……”笑笑那圆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看着他。

金子轩眉头一皱,有些不开心道:“怎么把笑笑也带来了,你是来看我的吗?”

江厌离脸颊上浮上红晕,看着他的模样竟有些好笑,轻声回道:“我是来找阿澄阿羡的。”

金子轩咬了咬牙,“又是这两个臭小子。”

“阿姐,阿姐,金子轩你给我让开。”江澄从不远处跑了过来。

其他学子见金子轩还有事,客气道:“金公子那我们先走了。”

“嗯。”金子轩点了点头。

“哈哈哈,笑笑,我的笑笑。”江澄从江厌离手中抱走了。

金子轩邪佞的笑了起来:“好,你的笑笑,那就麻烦你先管下,厌离先借我下。”说完拉起她的手就往山下跑去。

“子轩,子轩,我还有事。”江厌离想挣脱他的手。

金子轩嘴角一抽,“我不管,你先陪我。”

“师弟,你在这里等我。”这话很快淹没在山林中。

江澄翻了个白眼,看到笑笑正疑惑地看着他,立马变成笑脸,“笑笑,我的笑笑。”

“师兄。”二师弟朝江澄行了一礼。

“师弟你在这里等阿姐,我去找下魏无羡。”

“好的,师兄。”

“笑笑,笑笑。”江澄一路举着高高,带着他进入了云深不知处。

突然一阵绞痛刺激着江澄的每一个神经,肚子里咕噜噜开始叫嚣起来,他单手捂着肚子,脸色开始变白,突然屁眼撕破了一个口子,“嘭”的一声放了一个臭屁。

笑笑听到响声,有些呆愣的看着他,随后很开心的跳动起来,以为这是江澄给他的惊喜,两只小手兴奋地拍打着他的脸。

“别跳笑笑。”咕噜噜,又一阵绞痛。

此时回学舍还有一段路,厕屋最近的是兰室那里。

江澄皱着眉头,抱紧了笑笑冲刺起来。

“江公子。”温和的声音叫住了他。

“哇靠。”江澄停了下来,脸上的肌肉犹如麻花一般,拧作一团,两只脚不停的在原地跳着。

“泽芜君,有…什么…事…吗?”咕噜噜噜,一滴又一滴的冷汗从他的额间冒了出来。

“江公子你怎么了?”蓝曦臣觉得他有些不对劲。

“嗯啊!嗯啊!”笑笑转过身看向蓝曦臣。

“泽-芜-君,麻烦你…帮…我……”话还没说完把笑笑往他怀里一塞,拼命朝厕屋跑去。

哔哔哔,一连放了好几个屁,打破了云深不知处的宁静。

里脊肉o.

“也请 多多依靠我吧。”


(是群里小姐姐的模板٩( 'ω' )و !)

“也请 多多依靠我吧。”


(是群里小姐姐的模板٩( 'ω' )و !)

唐棠candy(接稿中)

 我的傻子媳妇的真实身份竟然是!!!!!

  三年之期已到!恭迎龙王帝君!

  

  灵感来自沙雕小广告,分镜动作有参考,感觉自己又进步了一点点!希望能多红心评论!我会非常开心的!(๑•̀ㅂ•́)و✧

  

   感谢喜欢!3000粉啦!(๑>ڡ<)☆抓一个人点梗!下周六公布,跟原神有关的。

  

  彩蛋是钟离之前的故事和无对话框的帅气帝君。(小故事不影响剧情)

  

  下一话在这里! 

 我的傻子媳妇的真实身份竟然是!!!!!

  三年之期已到!恭迎龙王帝君!

  

  灵感来自沙雕小广告,分镜动作有参考,感觉自己又进步了一点点!希望能多红心评论!我会非常开心的!(๑•̀ㅂ•́)و✧

  

   感谢喜欢!3000粉啦!(๑>ڡ<)☆抓一个人点梗!下周六公布,跟原神有关的。

  

  彩蛋是钟离之前的故事和无对话框的帅气帝君。(小故事不影响剧情)

  

  下一话在这里! 

江月照人归

双璧羡「桃花煞」07

07

只是一刹那,魏无羡就察觉到屋内的气氛降至冰点。蓝曦臣面色极其罕见的冷了下来,魏无羡不由得认真思考起来刚才自己到底说了什么特别的话,怎么早不生气晚不生气偏偏这时候生气了。

魏无羡真的思考了一下,最后得出结论,定是因为自己直接点出蓝曦臣明明早已恢复却故意拖延出关是为了推卸责任这一难以启齿的事。当然,魏无羡更乐意觉得,蓝曦臣是因为自己这话又想起了金光瑶的事,金光瑶在蓝曦臣心中的地位可谓是非同凡响,不然,也不会让风雅和煦的泽芜君如此失态,甚至闭关不出至今。

见蓝曦臣还是冷着脸不说话,魏无羡笑了一下,继续道:“劳烦泽芜君解开定身符,放我离开。”

蓝曦臣纹丝未动,只是眼神有些幽暗的牢...



07

只是一刹那,魏无羡就察觉到屋内的气氛降至冰点。蓝曦臣面色极其罕见的冷了下来,魏无羡不由得认真思考起来刚才自己到底说了什么特别的话,怎么早不生气晚不生气偏偏这时候生气了。

魏无羡真的思考了一下,最后得出结论,定是因为自己直接点出蓝曦臣明明早已恢复却故意拖延出关是为了推卸责任这一难以启齿的事。当然,魏无羡更乐意觉得,蓝曦臣是因为自己这话又想起了金光瑶的事,金光瑶在蓝曦臣心中的地位可谓是非同凡响,不然,也不会让风雅和煦的泽芜君如此失态,甚至闭关不出至今。

见蓝曦臣还是冷着脸不说话,魏无羡笑了一下,继续道:“劳烦泽芜君解开定身符,放我离开。”

蓝曦臣纹丝未动,只是眼神有些幽暗的牢牢盯住魏无羡。魏无羡被他看得有些发憷,决定不再和他纠缠下去。如果再折腾折腾天亮了,惊动了别人可就麻烦了,魏无羡低眉阖目,口中默念了什么,那背后的定身符便轻飘飘掉了下来,变得暗淡无光。

蓝曦臣瞳孔颤动了一下。他着实没料到魏无羡居然可以靠咒言操控符篆,今晚他给了自己太多深藏不露的惊讶,让蓝曦臣心中更加惶恐起来。像是终于玩烦了,玩厌了,魏无羡懒懒的起身,揉了揉微微有些麻的手腕,向蓝曦臣邪笑着一拱手,便往门口扬长而去。

魏无羡推了推寒室的门,却发现纹丝未动,似乎被什么强大的禁制封锁住了。魏无羡心里咯噔一下,升起了一丝不好的预感,他原本以为蓝曦臣再怎样也就到此为止了,没想到他似乎还不打算放过他,竟动用了寒室遇到强敌异变才启用的防御禁制。与此同时,他听见身后脚步声不紧不慢地走来,蓝曦臣的声音听起来幽幽的:“魏公子,我并非不想承担责任。”

魏无羡没有回头,亦没有说话。

蓝曦臣轻声道:“被信任之人辜负的感觉,真的很糟糕,我花了这么久也想不明白很多事,但是我想明白了一点,不要与自己看重的人留有遗憾,不然,到了最后的时候,一切都追悔莫及了。”

魏无羡回过头来,砰地一声身体紧tie着靠在门上。蓝曦臣说话间已然逼近至魏无羡身前,俩人此刻几乎呼吸相闻,魏无羡的额头上不由得渗出了一滴冷汗。蓝曦臣没有等到魏无羡开口,便继续仿佛自言自语的道:“曾经还是少年的时候,我的弟弟喜欢上了一个人,我第一次见到他喜欢一个人,所以就想帮帮他,让他得偿所愿。所以,我也开始关注这个人,我发现,弟弟的眼光不错,那确实是一个特别好、特别好的人。”

魏无羡有些茫然地看向蓝曦臣近在咫尺的脸。这话可以说十分直白了,任谁都能听懂,只是,这样的事实实在超出了魏无羡的预料,让他理智上暂时无法接受。

“后来,发生了很多事,那个很好很好的人放弃了阳关道,走了世所不容的独木桥,虽然有时候我并不能理解他的有些行事,可是我心里知道,我从没有忘记过他。”

蓝曦臣的chun靠近过来,在魏无羡耳边极轻极轻地道:“涣心亦如忘机,婴乃一生所求。”

 

…………(这里缺一段)

…………(这里缺一段)因为他此刻已然丧失了对身体的控制力,甚至头脑都开始昏沉起来。不知过了多久,蓝曦臣似乎终于恢复了些理智,刚一松开桎梏,魏无羡便阖着眸子靠着门板向下滑去,一副承受不了的濒si之态。

蓝曦臣弯腰将他bao起,往他身体输送灵力助他恢复。好半天魏无羡才喘匀了气,蓝曦臣抬手解下了抹额,将魏无羡双手紧紧缚住了。蓝曦臣真是怕了他几乎无所不可化解的能力,…………(这里缺一段)这才感到稳妥了些。

等他做完这些,才发现魏无羡正在抬眸看着他。魏无羡此刻已经恢复了正常,他脸上既没有明显的愤怒,更没有羞恼,而是平静地看着蓝曦臣问:“泽芜君,你们蓝家人都喜欢用抹额绑人的吗?”

蓝曦臣被他跳脱的说话方式噎住了。很显然,除了他,只有蓝忘机这一个蓝家人会拿抹额对魏无羡做这事,魏无羡是在以此提醒他现在的所作所为已然有违君子之道,甚至悖逆了lun常。

可是,走到这一步,他已经不会、也不愿再回头了。

蓝曦臣凝视着魏无羡的眼睛,然后又撇开,轻声道:“我知道,若你待会乘兴之时,想居上位,不想绑了,我再给你松开。”

魏无羡一时有些愣怔,他仔细琢磨了一下蓝曦臣的话,猛然间明白了何意,即便他向来脸皮厚,也霎时脸红了。他双眼瞪视着脸前的人,从牙缝里蹦出几个字:“不知羞耻!”一边深深觉得此时此景简直不要太荒谬,雅正守礼的泽芜君居然被他这个臭名昭著的大魔头指着鼻子骂不知羞,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魏无羡此刻无比痛恨自己即便死到临头也有心情想七想八的不着调习惯,并且他意识到一个更可怕的事实,蓝曦臣刚刚那句话虽然不着边际,但是似乎正是自己平日与蓝湛做那事时的一个小嗜好。蓝曦臣怎么可能知道他和蓝湛在静室里干的什么好事?只可能……

想到前不久那一次院中的过分,魏无羡脸色彻底冷了下去。

蓝曦臣见他冷着脸不说话,叹了口气,指fu再次rou上魏无羡小fu上的伤口叹道:“忘机怎会下这样重的手……”

蓝曦臣是真心不明白,他知道这是魏无羡与蓝忘机二人之间的si事qing趣,但是他就是颇有些纠结于此。这样的神情落入魏无羡眼中却成了故作姿态的威胁,魏无羡恨得银牙紧咬,低吼道:“把你手拿开,别他妈碰我。”

蓝曦臣纤长的玉指一挑,魏无羡本就系的不紧的衣带便开了,黑白衣袍散落两边。如此动作,魏无羡自然知道蓝曦臣想做什么,只觉心中既恐惧又恶心,发了狂的挣扎起来。无奈蓝曦臣的力气极大,用上十分力甚至比蓝忘机更甚,魏无羡在今晚的一番折腾与伤势下早已不剩多少力气,微弱的反抗几乎杯水车薪。

…………(这里缺一段)

怒火烧的魏无羡完全失去了镇定,他疯狂摇头摆脱了索取之人,怒道:“蓝曦臣,你到底知不知耻!你如何面对蓝湛?!你真打算错下去吗?”

蓝曦臣急促地chuan息着,双眸发出异样的光芒:“那么魏公子,你有没有想过你若有一天离开云深不知处,你要如何面对忘机?”

魏无羡不知怎么一噎,然后继续满面怒火道:“我说过,蓝湛会和我一起去夜猎,云游四方,他答应我的,反正与你无关!”

却在这时,魏无羡感到周身忽然一僵,接着慢慢无法动作,连愤怒的表情都因为突如其来的变故凝滞起来。

蓝曦臣面色恢复了平静,他缓缓从已然停止挣动的魏无羡shen上起身,接着幽幽道:“你真的觉得,忘机想要的,是与你离开云深不知处吗?”

“bo”的一声,蓝曦臣将床边香炉里刚刚燃尽的香线ba了出来。回过头来,注视着魏无羡绞紧的眉头,对着沾了香灰的香线轻轻吹了口气,道:“这是蓝氏的净shen香,清净六gen用,为蓝氏家主独有。心思净、灵力纯者,不受丝毫影响;心思不净、修行不正者,遇此香,便会yu火焚身。”

破解再厉害的结界、符咒、术法,于夷陵老祖而言都不是难事,唯独医理药毒,是蓝曦臣所擅长而魏无羡不会的。

魏无羡身无灵力而怨气充盈,自然无法在这香中安然无恙,而蓝曦臣此刻因为心有所欲,已然也身中其毒。

魏无羡不过片刻便将前后因果想通。然而他此刻却无心在意什么香,脑海之中,盘旋的皆是蓝曦臣刚刚的那句话:

“你真的觉得,忘机想要的,是与你离开云深不知处吗?”

……

净shen香发挥的非常快,蓝曦臣亦是头一回中此香,只觉全身的血液倏忽间全涌向了脑海,一下子逼得他大脑一片空白,接着往全身四zhi百骸流去。他彷如置身火海,眼前唯有那人肤白若雪,乌发如瀑,chun似樱红。刚要向那人伸手,那人却比他更急,一下子起身扑到他怀中,口中喃喃喊道:“好热……”

“阿羡……”蓝曦臣唤道。魏无羡绵长地“嗯”了一声,急促地想要dong作,将被缚着的手腕递在蓝曦臣面前:“蓝湛,给我解开这个,向之前一样……”

蓝曦臣迷糊着头脑,费了好大劲才给他解开。魏无羡双手按下了蓝曦臣的肩膀,寒室的窗上,映出了昏暗的两个一卧,一qi的身影。

…………(这里缺一段)



吃掉了,而且还是羡羡主动的。蓝大表示好难,毕竟羡羡太厉害了各种办法都抓不住哇!

完整版还是老地方。


茶树菇(有事看置顶)

【all空】离我妹妹远一点(2)

*别名:让直男女装攻略角色就是你系统不对了

*别名:你们完全不降好感度是吗?!

*本篇红魈主场

*原神世界观系统文,搞笑无逻辑OOC避雷

前一篇(*'▽'*)♪ 


——


【欢迎使用攻略对象查阅栏目(((°▽°)八(°▽°)))♪】


【选定本次查阅目标——红】


【资料载入………】


【姓名:红】

【性别:男】

【种族:业障】

【年龄:???】

【身世:璃月金翅大鹏“魈”业障分化之物,由深渊殿下空启蒙凝神,后效忠深渊成为深渊第一战力】


【当前好感指标——

荧:0

(还未开始的故事,彼此珍惜哦...

*别名:让直男女装攻略角色就是你系统不对了

*别名:你们完全不降好感度是吗?!

*本篇红魈主场

*原神世界观系统文,搞笑无逻辑OOC避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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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欢迎使用攻略对象查阅栏目(((°▽°)八(°▽°)))♪】


【选定本次查阅目标——红】


【资料载入………】


【姓名:红】

【性别:男】

【种族:业障】

【年龄:???】

【身世:璃月金翅大鹏“魈”业障分化之物,由深渊殿下空启蒙凝神,后效忠深渊成为深渊第一战力】


【当前好感指标——

荧:0

(还未开始的故事,彼此珍惜哦ヽ(○^㉨^)ノ♪)

空:95

警告!好感过高!好感过高!请宿主迅速采取行动———!╰U╯☜(◉ɷ◉ ))】





“我也想采取行动啊,可是那家伙我真的对付不了!”


哀嚎之声回荡在房间,是真正的绝望和崩溃。



金发少年刚刚换回深渊殿下的衣着,金色细长的锁链连接在白色披风两边,繁琐精致的纹路装饰在边缘,衣袍的总体构建柔软宽松,遮掩少年身躯的同时却也隐约勾勒出漂亮的身体曲线,带着欲遮还羞的美感。


然而无论怎么酷炫的衣着,也都抵不过坐在床头猫猫宇宙的表情。



空的内心还沉浸在积分清零的巨大打击之中,怀中的派蒙也是又哭又闹,那是嘴里塞着零食都不能缓解的悲伤。



“我怀疑那家伙就是系统送过来气死我的。”

空一字一顿说道,偏偏因为那该死的契约感应,连“红”的名字都不能直接念出来。




派蒙也是疯狂点头表示着同意,两人又开始细数这段时间惨遭的痛苦。






“开局八十好感我就忍了……”空痛心疾首。


{回忆1。

“殿下,你醒了。”


红发的少年笑容灿烂,明艳的色彩将本就精致的仙人面庞彻底突显。刚刚从系统吵了半天、反抗无效被丢进新世界、一睁眼就收获颜值暴击的空愣在那里。


“……魈?”


“嗯?殿下不是为我赐名红了吗?”


少年拥有一颗虎牙,笑起来的时候白皙的小尖牙若隐若现,几乎要用可爱来形容。倘若他的姿势不是把空压在床上,两手支撑将自己的阴影彻底笼罩的话。


耳中好感过高的警报声给予着提醒,还在震撼之中的直男空下意识喊了一声“红”。看着少年笑容加深,俯身而下却是毫不犹豫咬住空的后颈,并不算用力,带着纯粹标记的含义,“嗯,我在哦,殿下。”


金发的少年像是脑中的某根弦轰然崩裂,直接陷入了空白。


空在这个世界的开始,就是这样的刺激。








“打他也好,骂他也好,那家伙!那家伙不但不生气只会加好感!”派蒙不能理解,派蒙跟着哀嚎,飞行物在半空气到疯狂跺脚。




回忆2



“殿下——”


“殿下~~”


“殿下其实不用这么麻烦,办公这方面属下可以替您解决全部。”


一声一声的殿下在耳边回旋,空虽说逐渐开始适应,但也受不得这烦人的红色小鸟不断刷着存在感。


微凉的指尖把玩着金色的长发,业障之物凝视少年埋头办公的动作,吻着发间他已经不够满足,于是故意凑近,用手指磨蹭着金发少年敏感的后颈,如同所料感受到对方僵硬的动作。


可惜红嘴角的弧度没有扬起多久,毫不犹豫的攻击已经狠狠把他打飞。


“滚。”


深渊殿下一步一步走向重重砸在墙壁的业障,金色的眼眸冷的惊人,把上位者的孤高体现到极致。


猝不及防的受伤让红咳出一口鲜血,但他迅速露出笑容,仰头看着空漂亮又清冷的面庞。


“……遵命,殿下。”


与此同时,空的脑中听到好感增加到90的声音,差点没绷住人设直接给红跪了。








“我有什么办法,最近除了攻略温迪,我是天天想办法压他的好感,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可是根本压不住啊!”


空也很绝望,空也很离谱。


派蒙看看变成负数赤红一片的积分,想到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都换不到好吃的,伤心欲绝比空还要严重,“要不空,咱们试试其他办法?只要把这家伙好感清零,我们不仅可以不再负债还能赚一大笔了。”



难得应急食品都开始绞尽脑汁。




空扑通一声躺在床上,抬头看着深渊宫殿的天花板,“那……派蒙你说怎么办。”


“派蒙不知道啊,但是肯定有什么……有了!空你之前虽然又打又骂,但是有句话叫做打是亲骂是爱,到头来他天天粘着你,要不我们反过来考虑,就把那家伙丢一边,让他彻底意识到你不要他了!心灰意冷不就好感下去了。”


“你这还不如没说。”空叹息,“就像今天一样,不去喊他也会自己跑过来,他是业障又是夜叉的化形,在整个深渊到处蹿,根本拦不住。”

这点倒也像一只活蹦乱跳的小鸟。


“不不不,派蒙的意思是空你的态度。”派蒙飞到空的身边,摇着少年的肩膀。


“我的?我拒绝的态度还不够明显吗?在人设范围之中的嫌弃冷漠那是一分都不少!”空站起身,摸了摸派蒙的头。


“就是、咱们这样这样———”应急食品走近空的耳朵,嘀嘀咕咕了起来,金发少年先是疑惑随后思考最后恍然大悟了起来。


“派蒙你为了有零食,智商竟然提升到正常水平!”


“哼哼,派蒙超厉——、什么正常水平!空!!!”白发的小漂浮物闹了起来,引得开玩笑的少年一阵阵轻笑。





另一边,收敛笑意正在下达指令的红像是感应到什么,回头朝空的房间方向看了看。


殿下心情好像不错。


红发少年意识到这一点,在手下人瑟瑟发抖的眼神之中,再次勾起嘴角。







……




一天后。


“红,你违反军规屡教不改,这次是否知错!”


“明明是那些杂碎太过恶习,竟然敢说殿下的坏话——”


大殿之上死一般的寂静,深渊的众多魔物齐齐匍匐在地,大气不敢出更别说抬头,笔直站立的红发少年格外醒目。他抬头看向高位之上的王者,金发少年的视线和往日并无区别,冷漠与平静共存的同时,是收敛爪牙的猛兽微微睁开眼眸。


红的心脏总是在面对这种视线时加速跳跃,他几乎压抑不了自己的渴望,一步一步走近,业障笑容满面,“殿下若是生气,惩罚属下便好。”虽然这么说着,他却分明带着有恃无恐。


违法军规在红眼中早就是家常便饭,别说是这种无伤大雅的规则,就算时不时爬上金发少年的床铺,顺着金色发丝遮掩的脖颈吮吸亲吻,在白皙的皮肤留下一个个玫红的印记也换不到多少惩戒——深渊之中总说殿下对于红将军的宠爱,但红却明白,那颗故意冷藏的内心柔软到一塌糊涂。


他的殿下、他的空……




“既然你知错,那我自然会给予惩戒。”空淡淡说道。


红带着笑容,等待金发少年的审判,大抵也就是被暴打几次或者会负责些任务,业障之物不怕疼痛也不畏惧死亡,那些惩戒——




“撤下红深渊统帅之位,由渊上掌管。”



……咦?

红发少年的笑容终于凝固。


跪拜的魔物群之中,火属性的人形魔物差点被口水呛晕过去,渊上:“啊?!”


空的表情不变,从红僵硬的表情转移到抬起头、脸上写满“卧槽殿下你干什么,你想杀了我也不用这么残忍啊卧槽!”的渊上那里,露出很轻的微笑,“渊上,以后你一并负责伴我左右的任务。”


“就是这样,散会。”


尘埃落定的决断,底下是齐齐压低的顺从。




红缓缓垂下头,嘴角的弧度第一次完全被磨平。


“……遵命。”





……



空很满意,空非常满意。


空:派蒙这招不错!不仅断了红靠近我的机会,还能转移注意力。


派蒙:好耶!冷处理肯定可以压好感!


渊上:……我的遗书已经写好了,兄弟们帮我收着。




从那以后,空每天都快乐到可以哼起歌来。渊上那家伙和曾经一样有趣,会开玩笑会讲乐子,而且和空那叫纯粹的上下属加兄弟关系,根本不会动手动脚。


空平常忙着制定后期攻略其他人的计划还有掌管深渊事务,心情烦闷就去找渊上唠唠嗑。每次遇见红就按照派蒙推荐的方法,不仅无视着平静面对,就是不卑不亢说着“你已经不是我的贴身侍从,请好好完成自己的任务”,然后留下失落的红鸟自己走人。


担心某个开放的业障又有夜袭的行动,空干脆咬咬牙把红的行程塞满了,美曰其名是深渊事务繁重让红将功赎罪。看着红发少年询问完成这些能不能回到殿下身边,得到肯定就乐颠颠离开的时候,空只感觉自己的良心隐隐作痛。


可是效果还是有效果的,高达95的好感度在冷处理还有渊上的鬼哭狼嚎面前终于开始下降,成功变成了……高达94点。





或许是看出空的不容易还有派蒙的据理力争,系统难得大发慈悲,把空原本赤色的积分一笔勾销,重新回到了漂漂亮亮的零蛋模式。即便如此也足够空和派蒙抱着哭,庆祝阶段性的巨大胜利。


于是转眼之间,红被撤职已经过去了一周。





“听说了吗,红将军失宠了。”


“还喊什么将军啊,早就是渊上的了。”


“唉渊上那家伙走的什么运气,就战力还是那个红厉害。”


“战力强不听话什么用,明明都是狗,就他以前最喜欢折腾,殿下这个时候才给他打压,实在是非常温柔了。”


“就是就是,以前耀武扬威的样子,早就看他不爽了。”


窸窸窣窣的交谈声像是狂风吹拂过林海,流言蜚语混杂厌恶或嫉妒,化作最锐利的子弹向外射击,那是无用之人唯一的宣泄方式,又或者说是可怜之人聚集的理由。




红过去从来不会在意这些事物,他自由、骄傲,也有着和灿烂笑容格格不入的冷漠,对他来说只要守护住生命之中唯一的光芒,其他都无所谓。


但是那抹深渊黑暗之中的金色第一次直白的拒绝,红愣在那里,伸出的手停滞在半空,许久卡顿在原地。


从未出现的动摇,坚不可摧的壁垒被流言蜚语刺穿,胸口的刺痛比任何伤痛还有难熬,他终于维持不住嘴角扬起的弧度。红发少年低垂下头,业障杀戮的一面一点点侵染,是翻涌黑暗的血色。


“殿下专门吩咐,惩罚期间禁止红前任将军进入宫殿。”毛茸茸的深渊法师叉腰说道,旁边他的伙伴都是叽叽喳喳窃喜。


没有魔物可以拒绝那样一抹光芒,贪婪与渴望是他们共同的品质,是内心的独白。此次将那个独占光芒很久的红色拉下神坛,每个魔物都带着并不友好的嘲笑。


“快点完成殿下要求的击杀任务吧。”


“我看他十天半个月肯定完成不了,到那时候殿下就不换人了,渊上那家伙看着蠢,哄人可厉害着。”


讥笑,嘲讽,混杂的嘈杂。


艳丽的鲜红铺洒下的血色,翻涌着咆哮着,一声很轻的笑声划破,深绿色的寂静吞噬眼前的看守。







……




“红还没回来?”

空一怔,处理文书的手顿在那里。


“是啊,有传闻他为了早点完成你的任务,一个人杀进了邪祟的总中心。”渊上赶紧说道,看着金发少年握住的笔墨滴落在雪白的文书上在,黑色渲染的同时,是隐藏的担忧。


“这才第几天……”空一阵头疼,他给红的任务数量就算战神如红应该也要小半个月,他也好把迪卢克那里完成收尾,再亲吻一下换个积分什么的。


挥手让疯狂暗示、求生欲满满的渊上离开,空喊出派蒙,两个人又开始愁眉不展起来。


“如果现在找人肯定要加好感吧。”派蒙委屈不行。


“可是不找万一出事怎么办。”空更关注红的安全,说白了那个少年没有犯什么大错——如果动手动脚疯狂贴贴算的话——为了削减他的好感而弄个伤病出来……开始胡思乱想的空觉得自己要愧疚而死。


“那、那就去找吧……”派蒙心思也不坏,如此说道。


两人达成一致,已经借助空间锚点开始寻找某个消失几天的红色。








……


啊啊…


终于安静了吗。




红发的少年收起手中的长枪,脚步轻盈踏在敌人破碎的尸体。他满身血迹早已辨认不出原本衣服的颜色,刚巧出现的倾盆大雨洗刷过少年面颊的血污,却洗刷不走大片的血痕。


有那么一瞬间,红微微扬起额头任雨水打湿头发,大颗大颗混杂着血水的晶莹顺着面颊的曲线滚落而下,噼啪摔得粉碎。



这种清扫任务他一直在进行,除了人类一方的敌人,大部分还是深渊失去理智发狂的魔物。


击杀、驱逐。


明明在往日是可以露出笑容,急切渴望完成的事情,但是此刻身躯却骤然的沉重,像是被打湿垂落的发丝一样,隐没原本的表情。


过去完成任务,可以得到奖赏……


红淌过这场大雨,一步一步在迟疑。




直到熟悉的气息出现在感知,不可思议抬头看见金发的少年一袭白衣、站在远处默默撑着雨伞,空凝视他的面庞。


“这点事就弄成这样。”


冷漠的声线之中,是空本人内心的土拨鼠尖叫。


救命,怎么伤成这样,我的小红鸟啊!在他的眼中,红发的少年仿佛刚从血海之中爬出来,混杂不清的血迹、破烂不堪的衣物,特别是那双碧色的眼睛抬起来与他对视的时候,一瞬间的惊讶像是湿漉漉的小兽不敢相信主人的到来。


“………殿下。”颤抖的声音。


空已经快被负罪感压垮,如果不是人设他就直接抱着少年检查一下是否受伤、严重不严重,什么积分什么攻略,本来空就对于魈那张脸没有抵抗力,现在变成这种无助的表情,那不是暴击,那是直接拆台。


空在心中长长叹息,不顾系统的警告走到红面前,用伞挡住了雨。


“清理完了吗?”


“是。”


“和我回去。”


“……殿下。”


“说。”


“属下已经知错,这次任务完成,您——”


“……麻烦。”


金发的少年皱着眉头,对上红亮起来的眼睛,他迟疑了一瞬还是无法忍住,伸手把红发的业障抱入了怀中,用体温抹去对方的不安。


空淡淡开口,眼底是化不开的无奈,“自然官复原职。”


红色的血迹顷刻弄脏少年白色的外衣,红听见了自己的心跳。


“殿下……”这样我可会更加舍不得离开您了。


——我深爱着您。



“警告!攻略对象红好感过高!好感过高!!!!95、96……99——!警告!”


空本想无视那烦人的声音,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唾弃为了积分放弃原则的自己。


派蒙:可是那家伙没受伤——


空:但是他难受委屈了啊!


派蒙:………空你真的是直男吗?


空:?


系统:(▼皿▼#)(ʘ言ʘ╬)(ノꐦ ⊙曲ఠ)ノ彡┻━┻


“检测到攻略对象好感到达100。”


“开启惩罚。”


“考虑宿主是第一次,本次惩罚选项等级C,转盘开始……”


空被脑中一系列的声音还有派蒙的尖叫弄到茫然,好感100不去扣积分,怎么还有其他惩罚?又还能有什么惩罚?!


下一秒,空心中的疑问就被解开了。因为他眼前一黑,整个人已经软下身子,直接倒进了红的怀中。


红只感觉殿下的身子突然一震,还没反应是发生什么,对方就软软倒进他的怀中。失去承载的雨伞飘落而下,大雨还在继续。担心淋湿,红抱紧金发的少年迅速闪现回深渊的宫殿之中。


“殿下!”


红鸟急急忙忙呼唤,看着怀中的空面颊迅速染上绯红,急促的呼吸和痛苦的表情都让红无比的紧张。


到底发生了什么,是敌人的袭击吗?什么时候、


红凌乱的思绪还未开始发散,已经彻底陷入空白。


因为下一秒,空一把抓住红的衣领,主动吻了上去。



系统的声音还在继续。


“本次转盘结果确定——”


“皮肤饥渴症24小时加强版。”


“开始执行。”





tbc


系统:呵呵

派蒙:(尖叫)

空:?!

红:(高兴到升天)

克菌丹sifer

【All空】罗密欧与书记官

(又名:你眼里却只有申请表)2.0


预警:

*all空,主森空,含钟空,赛空,博空,以及某一闪而过仙人

*我流旅行者兄妹:对同性有特攻,旅行者平等地爱大家(1v1不存在的)

*风流少年空空,百合向无差荧妹(兄妹旅行团堂堂启程)

*后期空会独自上路

*努力更新ing


预祝食用愉快ww

—————————————————————————————

【3】

翌日,空按照约定独自前往任务地点。依照阿萨里格所说,自己昨日和荧降落的地点附近有人曾经目睹过狩猎目标出没的痕迹。


听说,那人接受雷神的护佑,不分昼夜孤独地游荡在沙漠之中;听说,那人手段之残酷狠辣,令人发指,...

(又名:你眼里却只有申请表)2.0


预警:

*all空,主森空,含钟空,赛空,博空,以及某一闪而过仙人

*我流旅行者兄妹:对同性有特攻,旅行者平等地爱大家(1v1不存在的)

*风流少年空空,百合向无差荧妹(兄妹旅行团堂堂启程)

*后期空会独自上路

*努力更新ing

 

预祝食用愉快ww

—————————————————————————————

【3】

翌日,空按照约定独自前往任务地点。依照阿萨里格所说,自己昨日和荧降落的地点附近有人曾经目睹过狩猎目标出没的痕迹。


听说,那人接受雷神的护佑,不分昼夜孤独地游荡在沙漠之中;听说,那人手段之残酷狠辣,令人发指,语气之冷漠讽刺,令人胆寒;眼神阴暗绝望如沙漠深处爬出的地狱狼群,只为复仇和杀戮,纵使手持一柄巨大权杖,也难以横渡他自己亲手开创的无涯血海。
不幸的旅人,夜间在沙漠行走时请不要轻易回头,更不要直视他的面容,他腥红的双眼连通着地狱的太阳,他的存在只为将地狱的法则撒遍大地。

“……大家真这么说?”空纤细的眉毛拧成一团。
阿萨里格郑重其事地点点头:“千真万确。”
空不好在此刻给这些沙漠人破除迷信,无奈地摊手:“那我该去哪里找他呢?”
阿萨里格的表情愈发严肃:“他无处不在。”
于是空天不亮就整装外出寻找那“令人发指、不可直视、无处不在”的狩猎目标了。

幸好,回到当初沙漠人的埋伏点,刚走两步,空就发现了端倪。他放缓步子,在手心凝成一株萌发的幼苗,幼苗一接触干燥的空气立刻散发出微弱的光芒。

沙漠资源匮乏,人烟稀少,持有神之眼的人更是少之又少,这里却有如此高密度的雷元素微粒,想必就是来自那位自己求之不得的沙漠幽灵了。看来阿萨里格还是有点靠谱的。

空随即又有点心虚,地点是说中了,其他乱七八糟的不会也是真的吧?毕竟自己从未游历过须弥,偌大的沙漠之中有一两个仍在活动的魔神,也很合理吧?

少年摇摇脑袋,默默自我安慰道,以往也不是没打过魔神和眷属,还是帮人免费打工。这次的报酬有三百万之多,自己体质特殊,受点伤也不碍事。这么想着,空平定心神重拾自信,抬眼环顾四周,准备找个掩体守株待兔。

然而无垠黄沙一马平川,一眼能望到地平线,根本无处可躲。空咬咬牙,果断决定吸纳沙漠人的智慧,把自己卧进沙中。

自己以往的穿衣习惯在沙地就显得笨重闷热。昨日和阿萨里格闲聊到深夜,空随口抱怨一句走得太急没有换洗衣物,草元素力在清洁方面也不怎么有用,高大的男人突然目露精光,跃跃欲试地拉住空的手,自告奋勇地说朋友的困难就是他的困难,一切包在他身上。

第二天一早,空睁眼就看见了枕边叠放得整整齐齐的几件布料。

布料精简,穿戴过程却颇为多舛,最终,空模仿着阿萨里格的穿衣风格加上自己的随意发挥,衣冠楚楚的璃月风少年即刻脱胎成为一身劲装的沙漠原住民。

一片柔软皮革堪堪包裹住胸膛,颈肩斜系着几根粗厚绑带。一抹短裤紧贴圆润后臀,空在腰间加了两根皮带才敢出门。铜头流苏长筒靴坚实干练,侧面还预置了放匕首的卡槽。空十分满意地低头打量一番,如果不是自己皮肤太白,也许真的可以以假乱真,扮演一下野蛮神秘的沙漠猎人。

不过腹部金光流转的纹印实在太过乍眼,让空有种说不出的滋味,隐隐有种不能被人看去的念头。他灵机一动摘下配套头巾围在腰间,这下裸露的光洁腹部也遮去不少,空很是满意地点点头。转而又瞎想到若是钟离见了,指不定又要教育自己衣着端庄如何如何。

 

日头渐盛,空躺在沙坑中,粗粝的沙石紧贴着赤裸的白皙皮肤,磨得人又麻又痒。沙地温度太高,汗水竟直接蒸发完了。空不敢动用元素力加护,害怕对方也察觉到自己的存在,只好咽一口唾沫,试图闭目静心。然而脑中思绪纷杂,一会神游璃月的青山绿水,一会又是自己手持三百万巨款出现在荧身前的模样,她该是多么惊喜啊。

昏昏沉沉间,空感觉身下黄沙逐渐幻化为金丝软缎,仿佛梦回璃月旅店,须弥之行不过大梦一场,只要他肯睁眼,会发觉自己依旧身处古色古香的家具摆设之中,室内暗香疏影,令人心旷神怡。

耳边传来几声轻巧脚步,隐约还有金石撞击的脆响,空不适地梗了梗脖子,那人便在离空几步之遥站定。

旅居璃月时,每日游山玩水后歇在不同旅馆的日子数也数不清。虽然不曾对他人提起,但是空打心底里厌倦每天在陌生房间醒来的日子。在千篇一律的旅行中,也只有短暂出现在身边的几张亲切面孔令他稍感宽慰。一路走来,幸好有妹妹一直陪在自己身边。

依稀记得某间客栈的常驻仙人总是会为自己预备一份早点,不论昨夜灯芯燃尽几根,每天桌上雷打不动搁着一碟豆腐点心。豆腐雪白无瑕,正如那人心意,一眼望到底。

微风拂面,也许是他来了……空眉头纠结得更深。

鼻尖弥漫着污浊的血腥气。那人也常常受伤。

“喝啊——”仿佛人垂死之际的惨叫令空猛然睁开眼睛,炫目的金色日光又让他不由得抬手遮蔽。

瞬息之间,空已经看清了眼前景象:一只巨大鸟兽扑闪着羽翼正悬在自己上空,散发着恶臭的斑驳鸟喙垂在自己面前不过几寸,灰黑足爪肉褶堆叠,贪婪的紫红色双眼随着自己遮眼的手缓缓转动。

看清来者,竟令空松了一口气。哪有什么高床暖枕佳人相伴,自己还是在干燥沙漠,为了三百万摩拉用巨鸟的口水洗脸,这实在是……令人安心。

看来自己脸上的沙土就是做白日梦的时候被这鸟扇风吹散了,空扭动着身子爬出沙坑准备迎战。巨鸟浑身覆满鲜红羽毛,在阳光照耀下打了蜡似的发亮,空眼神一转,隐约觉得自己漏掉了什么重要的信息。

红色是火元素生物的标志,然而自己刚刚测试出的是充沛的雷元素力。

脑后一股劲风呼啸而来,空还没来得及把脚拔出黄沙,只好狼狈地往前扑去,蹭了一脸沙土。

少年四肢着地,塌腰撅屁股,样子十分不雅,捂着脑袋试图看清前来偷袭的是何方神圣。

一柄金红权杖破空而来,在耀眼骄阳下划过一条笔直轨迹正中火鸟脑壳,咚的一声把大鸟砸得翻滚不止,惹得它仰头一阵尖啸,暗红的双眼恶狠狠盯向空的身后。

空手脚并用顺势朝旁边爬行一段,起身持剑迅速召唤两簇藤蔓,一拨朝着在半空翻腾的巨鸟一路蛇行,另一拨横冲直撞地朝着先前身后那人冲去。这位不速之客显然就是自己心心念念的任务目标了,丢了武器,正是捕捉的好时机。

空喜滋滋的,占人便宜毫无愧疚,全然不把那人刚刚砸开巨鸟救了自己的事放在心上。

空暗道:多半是他技不如人,扔歪了。也亏了我懂得灵活变通,躲得快。

一个身影矮矮但是坚定地站立在沙丘上,维持着投出权杖的姿势。他的穿着打扮和空有异曲同工之妙,大片棕色肌肤裸露在外,然而令空出乎意料的是,那人腰腹紧实,套了几块金属臂环的手臂上有一层薄肌,线条流畅,看起来并不是阿萨里格那样让人压力倍增的身形,俨然还是发育中的少年。加上套在头部的一个巨大的狼形面具,一身搭配实在不像是魔神眷属的风格。要不是那人周身还残留着雷电的气息,空简直怀疑自己是不是抓错人了。

那人收回手,面对气势汹汹的藤蔓视若无物,稳稳踏出一步,在空紧张的注视下,身子一歪,倒在地上。

空:“……”

现在再刨坑埋伏等等正主,还来得及吗?

空吸吸鼻子,原本飘渺的血腥气味真实起来,源头正是那个狼头少年。
那边的火系巨鸟被藤蔓死死纠缠摔在地上,足爪卡在腹部伸展不开,鸟喙胡乱啄击一阵就被坚韧藤条缠几圈绑个结实,圆滚滚像一朵巨型赤焰花。空几步上前,居高临下地盯着大鸟怨毒的眼神,手腕翻转挽了一个剑花,赭色细剑微光一闪,自上而下径直扎透了那颗无毛颅骨。酥麻的震感顺着剑身一路传到空的掌心。
确认大鸟确实不再动弹,空五指放松,细剑缓缓化作荧光微粒弥散在空气中,在鸟头正中留下一个黑红肉/洞。
小麻烦解决了,大麻烦还躺在地上呢。空弯腰抓起一把黄沙擦净手心鲜血,打起精神,重新提起细剑朝昏迷的少年走去。
少年浑身被翠绿藤蔓织成的茧裹住,一动不动地躺在原地,巨大的狼头面具甩在一旁。空把剑插在地上,伸手上前拉开那人脸部的枝条。他简直要被自己的好奇心憋炸了,传说中不可直视的面容,到底是什么模样呢?多半是以讹传讹吧。


看到那人的脸,空怔愣一下,脸上浮现两团诡异的红晕。


哪有什么面目狰狞的雷电魔狼,少年一头长发纯白如雪,纠缠在繁冗的暗绿藤条之间。肤色浅棕,面容青春秀丽,鼻尖微翘,双眼紧闭,两片浓密睫毛也是一片雪白。赤裸的脖颈上套着几个金属颈环,皮肤细腻光滑,映射着点点金光。
空勾了勾手指,觉得指尖有些黏腻,回神才发现自己刚刚竟然捏爆了藤条尖端,沾了一手浅色透明粘液。
怪不得,大家都说,不能轻易直视他的脸……空毫不掩饰地盯着昏迷的少年,心跳如擂鼓。
虽然这三百万摩拉长得实在让人心旌摇曳……还是直接把他绑起来扛回部落交差吧?空在脑中过了好几个姿势,最终决定把裹在藤茧中的少年打横抱起,却没想到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把少年摔在地上。空暗恼,这家伙明明看着瘦弱,抱起来却一点也不轻松。
看着怀中的俊美少年,空突然玩心大起,歪起嘴角,模仿着儿时哄妹妹的语气说,“别怕,哥哥会保护好你的。”说着,还把手中细剑当做仪杖竖直立在身前。


耳边隐约传来嘶哑的悲鸣。空立即噤声,警惕地打量四周,单手揽住昏迷少年,做出防御姿态。然而环视四周,目之所及没有活物的身影,远处庞大的火鸟尸|体也本分地趴在原地,既没有诈尸,也没有凭空消失。
又是一声怪叫,这回空听得仔细,声音和之前的大鸟有点类似,但更加尖锐急促。
难道这是一对夫妻鸟,剩下的那位要来给爱人报仇了?
空自言自语:“反正不管来多少,都不是我的对手。”

“那是……圣骸赤鹫的幼鸟,咳咳……”

听到怀中人喑哑的声音,空低头,正对上一双神智清明的眼睛,雪白睫毛下的红色眼球仿佛有夺魂摄魄的力量。空鬼使神差地松了手,怀中少年便敏捷地挣脱开去,赤脚站在沙地上,掸下身上残留的藤蔓。

空这才发现那人不知怎么破开了自己的束缚,站在一边自顾自地捡起狼头面具重新带上,清秀面容再次隐入阴影之中。

“我是赛诺,就职于教令院的大风纪官。”狼头下的声音稍显沉闷木讷。

“噢,你好呀,我叫空……你还好吧?”

三百万似乎没有逃跑的意思,空挤出一个客套的关切笑容,背在身后的手中金光流转。

“……”,赛诺静默半晌,眼神隐藏在刘海和面具下看不清楚,空默念敌不动我不动,耐心观察着眼前人的动作,任由木刻狼吻正对着自己眉间。

空心里感叹,还是睡着的时候好相处些,至少听话。

终于,赛诺动了,他径自转身朝圣骸赤鹫的尸/体走去,留给空一个沉默的背影。空手中金光大盛,细剑瞬间凝结成形,赛诺身形一滞,仍然头也不回地向前走去。

这莫名其妙的信任带来的愧疚感是怎么回事!

空不敢贸然出手,更不忍放人离去,立刻甩着剑快步跟上。

赛诺伸出食指中指在巨鸟头顶探查一番,确认圣骸赤鹫已经死/透,随即捡起一旁半掩在沙中的权杖站直身子,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空歪着脑袋站在一旁,如果没有看错,他是在后悔?

随着赛诺转身,空又从他燃愿玛瑙晶石般的红眼睛里读出四个大字:死不足惜。

赛诺缓缓开口:“我前几天接到求助,附近村庄频频有家畜失窃。本来不是什么大事,直到……从前天开始,有村民失踪。”

空乖巧地点点头,表示自己在听。

赛诺抱起手臂:“然后我就轻松锁定了这只,凶手。”赛诺停顿一下,望一眼认真盯着自己的金发少年,不知为何想起教令院里那些睁着眼睛上课睡觉的学生,轻咳一声,“这两天我埋伏在这里,就是为了捉它回去。”

“嗯?”捉回去做酸辣花椒鸡吗?

“……回教令院接受审判。”

仿佛被看穿了心思,空尴尬地应和几声。

“可是……”

可是这只圣骸赤鹫展现出的攻击力远超它的同类,平日里做食材的东西竟然能伤到自己,这种极个别的现象让赛诺十分谨慎。赛诺垂眼沉思,并不准备对自己的话做进一步的解释。

“算了……空,”看着被叫到名字的少年自然地把上身凑过来,苗条身躯上的服饰实在过于夸张,几乎袒胸露腹。赛诺不着痕迹地后仰几分,眼神认真地道谢,“谢谢你的帮助。”

虽然不知道你平白无故躺在沙坑里干什么,但还是谢谢你。

空白皙的面孔微微变粉,心虚地让狩猎目标别客气,应该的。

“这一只已经死了,圣骸赤鹫是独居生物。”看着空不明就里的表情,赛诺出声提醒,“你可以把剑收起来了。”

看着赛诺手里分量极重的权杖,空含混应声,收起武器。

空盘算着,赛诺只用砸的就把那只鸟伤得不轻,要是动用元素力想必只会更加麻烦,没必要和他硬碰硬。听他的话似乎对我没有敌意,不如试试哄他一起回部落。反正阿萨里格也没说一定要打晕带回去。

想通关节,空对着面容秀丽的冷峻少年露出春风般的笑容,金眸弯弯,一对虎牙差点晃了赛诺的眼睛。

赛诺闭眼转身,往一处凹坑走去,手中权杖头尾颠倒当做铲子,一锹挖出一个半人高的沙洞。

空从赛诺身后探出头,沙洞不大,地上横七竖八散落不少枯枝果核,再往深处看去,几具人类残骸簇拥着两只还没张开眼睛的肉色小鸟。仿佛察觉自己失去了庇护,它们不再尖声大叫,挤作一团瑟瑟发抖。

空屏住呼吸,幸亏沙漠干旱燥热,那些小鸟的剩饭才不至于臭不可闻。

在空崇拜的眼神中,赛诺无所畏惧地走到洞穴深处,推开两只叽叽喳喳的赤鹫幼鸟,拉起不知从哪里掏出的布袋,把几具尸骨通通打包,继而沉默地往外走去。空一阵探头探脑,好心地拉住赛诺:

“那里还有一个,一个……”

两只幼鸟迟缓地爬到一具显眼的骨架下面,不停用嘴插进沙土,再拔出,试图把无毛的身体挤进逐渐挖出的浅坑。

赛诺摇摇头,“那是另一只圣骸赤鹫的骨头。我该走了。”

空睁大了眼睛,直接上手拽住赛诺的腰带。

“等,等等!”

赛诺剔透的红色眼睛里流出一丝困惑。

“你还会回来吗?”

赛诺正要开口,看到金发少年湿漉漉的金色双眼,微微张开的浅色嘴唇,话到嘴边竟鬼迷心窍地变了样子:

“我……暂时会在阿如村住下,因为要把尸骨交给他们的家人,还要记录下受害家属的信息,方便教令院定点援助。”

赛诺疑惑地发觉自己言之凿凿,仿佛真有这一回事一样。

空松了口气,揉揉被沙尘迷了的眼睛,感觉自己的手中又重新握住了三百万摩拉,立刻换上亲昵的语气笑着说:

“我等你。”似乎觉得自己的感情表达不够明确,又补上一句,“到时候找你玩啊。我是旅行者嘛,喜欢到处走走……”

赛诺点点头,抓紧了手中布袋。

“好。”

 

这是空第二次看到沙漠日落,巨大的红色日暮缓缓落下,星光点点,晚霞磅礴绚烂。远处赛诺的身影逐渐微缩成一个小小的跳动的点,直到空盯得眼睛发酸,才彻底消失不见,期待重逢的心情却有增无减,让空感觉自己的胸口过于充盈。

这种心情……似乎以前也有。

依稀记得,以前在璃月时,辛勤劳碌十天半月,等到发薪日的前天,就是这种心跳不止的感觉。

终于给自己的焦虑心情找了个理由,空不由得高兴起来。

至于后来自己用这钱买了何物赠与何人……都是往事了,多半是毫无关系的。

趁着晚风沁凉舒适,少年轻跃到空中,顺着来路迎风滑翔。

家中也有人在焦急地等他,他感受得到。

这一次,他必不会再让任何人孤独地等他千年。

——————————————TBC———————————————


四九为金

【魈空钟】空不想变成三角恋

*又狗血又ooc

*非常多私设,多到懒得解释了那种


“空,我们的事,我想带你去见一位……对我来说,很重要的,长辈。”


一次英雄救美,空与降魔大圣——魈结识。二人一见如故,不管是战斗中还是生活上,都配合默契,相辅相成,感情也因此一路升温。


半年下来,在旁人眼中,二者已然与那些你侬我侬的小情侣别无二致。实际上,两人也确实处于热恋期。


“好呀,嘿嘿,我也想把你介绍给我妹妹。”正值感情浓厚之际,空自然说不出什么拒绝的话,更是礼尚往来地想要让对方认识自己最亲的妹妹。


“不过,她好像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情在忙……”沉睡了百年的空,一醒来就被荧赶了出来,说什么,要他自己亲...

*又狗血又ooc

*非常多私设,多到懒得解释了那种




“空,我们的事,我想带你去见一位……对我来说,很重要的,长辈。”


一次英雄救美,空与降魔大圣——魈结识。二人一见如故,不管是战斗中还是生活上,都配合默契,相辅相成,感情也因此一路升温。


半年下来,在旁人眼中,二者已然与那些你侬我侬的小情侣别无二致。实际上,两人也确实处于热恋期。


“好呀,嘿嘿,我也想把你介绍给我妹妹。”正值感情浓厚之际,空自然说不出什么拒绝的话,更是礼尚往来地想要让对方认识自己最亲的妹妹。


“不过,她好像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情在忙……”沉睡了百年的空,一醒来就被荧赶了出来,说什么,要他自己亲身体会提瓦特大陆,留下什么印记……


虽然不是很懂,但空从不会怀疑荧,即使他已经对现在的她感到有些陌生了。这些日子,他靠着自身的实力在这片大陆上四次游走着,直至遇见了魈,和他在一起……不管怎样,现在他应该已经完成了至少一半荧的任务——毕竟没有什么印记会比爱更为深刻了。


察觉到提及妹妹,空的心情好似变得有些微妙,魈轻轻地揽住了他,给予无声的安慰。


“我没事。嗯……先跟我说说你那位长辈吧?他帮过你什么吗?还有他喜欢什么?我也好提前准备准备,免得到时候惹他不高兴了。”空很快地收拾好了自己的情绪,转移话题道。


“他在我最无助的时候救助了我……如果没有他,或许我早就不存在了……”


魈用寥寥几语解释了自己的过往,即使他的用词非常轻描淡写,但空还是敏锐地察觉到了掩藏在其背后沉重的过去。只是过去既已无法改变,那不如珍惜当下,珍惜眼前人。


“都过去了。”空紧紧地回抱住魈,“他现在在哪儿?我一定要好好的感谢他。谢谢他救了你,让我能遇见你。”


“他已化身为钟离,现今应当在璃月城内。”魈最不喜进城,因此说得也很没底。


“钟离?”在空的记忆深处,好像也曾有个名为钟离的人,陪着他度过了一段美好的时光……只是经历过一些事情后,那时的记忆变得太过模糊。空只感觉心中空落落的,好像忘记了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但当他想要认真回忆起过往时,刚刚那一瞬停留在他心中的难过,反而消失无踪了。


魈不舍地埋在空的胸前,听见他的疑问,闷闷地反问道:“怎么了?”


空摇了摇头,道:“没什么,只是觉得这个名字有些耳熟罢了。”


“不说这个了,嗯,我是不是该带点什么礼物之类的?”


“不需要,你能去就是最好的了。”


“那也不行,好不容易见一次,我可不想给他留下什么坏印象……”



当天晚上,空做了一个梦。


梦回五百年前,在坎瑞亚还未覆灭之际,原来他也曾苏醒过一段日子。


而钟离,正是他在这时结识的一位“好友”。


二者的相识非常没有新意,不过又是一方为另一方解围的故事。只不过后来又加上了新的篇章——对这个世界一无所知的旅者,缠上了知识渊博的好心人……这才开始了他们之间的故事。


没有人能会不喜欢这样一位旅伴吧?


空想,他简直都要爱上他了。


而他也确实爱过。


空本不是一位爱招猫逗狗的主,但在那段日子里,不管他是剪了哪位仙人的羽,亦或是毁坏了哪座山头的布置……都有人能够为他兜底,替他补上,再轻飘飘地对那些想要问罪的人说上一句:“随他高兴就罢。”


不管是谁,恐怕都会被宠的不知天高地厚吧?


被这样无底线宠着的感觉确实容易上瘾,以至于到最后,空都有些忘乎所以了——甚至忘记了荧的忠告——


不要轻易信任神。


再后来,就是非常俗套的剧情。摩拉克斯暴露了自己真实的身份,而岩神,手下握着无数百姓的幸福,再也无法像钟离那样无底线地包容空。


空想要信任他,却发现在一次次打击中终于领悟了那个道理,神不值得信任。总之,在各种原因的综合之下,二者之间的隔阂越来越大,两颗心也越走越远。


直到最后,金发的少年固执地挡在胞妹面前,眼睁睁看着昔日的恋人,无情地用岩枪洞穿了自己的身体……


往昔的快乐是真的,

但痛苦也是真的。


不过都已经过去了。


空睁开眼,或许是白天在魈那里听到那个已经很久不曾听闻的名字,他回忆起一些了过去的事情。不过,当时他被伤的太重,险些没活下来,为了挽救他的性命,荧用他那段日子的感情,换取了一个活命的机会。


现在回忆起这些往事来,他不过是方才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梦的内容还记得,但情感已经淡去了。


想着这么多年已经过去,对方或许早已将他遗忘,还是不与魈提及这件事,免得惹出什么不必要的误会好了。



第二天,魈带着空来到了璃月城。


但因为没有和钟离提前约好,璃月城又那么大,两人面面相觑,一时竟不知从何下手。


“算了算了,懒得来一次,我们也逛逛街吧?能碰见最好,碰不见也就罢了。下次提前约好再来?”空宽慰着魈,说罢,主动牵起他的手,拉着他走入璃月的街道之内。


“也罢。”魈思索片刻,默许了空的提议。


他们漫步在街头巷尾,就像最普通不过的小情侣一般,看新奇的玩意儿,买特色的零食。


魈虽不喜吵闹,但在空跟在身边,看着他的笑颜,一切的喧闹都好似被屏蔽了一般,竟也难得体会到了别样的乐趣。


在两人悠闲地乱逛,完全忘记了最开始的目的之际,钟离忽然出现了。


“魈?你怎么在这儿?还有这位……”


“帝……钟离大人,”魈就像早恋被家长抓到一般,下意识地上前一步挡在空面前。见钟离审视着空,他随即又头脑一昏,略带些紧张但直白地说道,“他是空,是我的……是我喜欢的人。”


空反应迅速地从魈的身后探出半个身子来对着钟离打了个招呼:“啊,钟离先生,您好呀!初次见面,我叫空。”


“空……”钟离咀嚼着这个名字,幽深的眼眸死死地盯着空,让人辨不出他的情绪。


一股强烈地危机感从心底升起,空莫名打了个激灵,讪笑一声后,不由自主地往魈背后躲了一点。


魈反握住他的手,似在安慰他,但一句话也没说。


“你好,初次见面,久闻大名……空。”


不知是不是错觉,总觉得这句话带着点咬牙切齿的味道。难不成他还记得我?空心下闪过一丝忧虑,担心魈会因此生出一点误会来。


不过魈从说完那句话后便一言不发,只紧紧拉住他的手,额角还隐隐冒出了些冷汗。


这件事有给他这么大的压力吗?空感受到了手上的力度,把心思放回魈身上,不由得担忧起来。思索了片刻后,他有了主意,主动挡到魈面前,对钟离讨好地笑了笑,递出手里的东西并说道:


“这个,是我和魈给您准备的一点礼物,希望您不要嫌弃。”


万幸,昨天晚上空思前想后还是决定给钟离带个礼物,也幸好之前他为了方便逛街把礼物塞进背包了,让现在的他还能把完好的礼物再拿出来。


只见空小心翼翼地上前两步将礼物递给钟离,见他收下后又马上回到魈的身边,对魈露出一个安抚性的微笑。


“谢谢你……们的礼物。时候也不早了,不如我请你们吃午饭吧?也好跟我聊聊你们,到底是什么情况。”低头看了手中的礼物几秒,怀着非常复杂的感情把它收了起来。再抬头,钟离也迅速恢复了常态,收敛了自己的气场。


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但空敏锐地发现,钟离收下礼物后,魈好像确实放松了不少……


接钟离的话前,空先观察了一番魈的神态,以他俩这些天培养的默契得出——魈不太想去什么餐馆赴宴。


“还是我们请您吧,去望舒客栈也方便些,让您试试我的手艺……”刚说完这句话空就后悔了,他突然想起,自己做菜的手艺,和许多璃月的菜谱,都是曾经的钟离教给他的。


“好啊,那便恭敬不如从命了。我也好再尝尝你的……厨艺。”钟离答应之迅速,就像怕空突然反悔了一般。那个“再”字说得无比暧昧,成功让空脸色一变,拉着魈就想走。


好在魈自然是对空说得一切都无异议的,也没有注意到那两人之间奇怪的氛围。


“我们快些走吧,做饭还需要很多时间来准备呢。”


“你们是何时认识的?”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一时陷入尴尬的困境。


很快,钟离又开口,打破了这个气氛:“无碍,空你……可以先去准备,我也好与魈,聊聊。”


“怎么能丢下客人,自己离开呢,这不太好吧?”空把“客人”两字故意咬中,表明自己现在的立场。来之前,他本来没那么担心钟离与他的那段往事,觉得那就是人家的一场黑历史,早就该忘得一干二净了。


没曾想对面这表现像是……唉,但是人家也没具体的说什么,空也不好发作。他现在只是后悔,早知道就提前跟魈说清楚了。对于前任,自己坦明和外人提及,那绝对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性质。


想到这,空甚至有些埋怨起魈来,无理取闹地撒气——为什么从来不问他以前的事,要是早问了,他早也说了,怎会落得现在这个进退两难的地步。


空在一旁纠结之际,魈拍了拍他的手,他转头,看见魈从容的神态,心下安定了不少。


“空,你先回去吧,我来陪钟离大人。”魈轻声对空说道,见他还在迟疑,又道,“相信我。”


空先是有些惊慌,以为魈察觉出什么了,不过很快又安定下来,决定选择相信他,于是点了点头便自己传送走了。


不过他忘记了的是,魈对于感情的事本就比较迟钝,虽确实感受到了那两人之间异样的气氛,但也完全没往那方面想过。只单纯地以为,钟离在针对空,而空,在害怕钟离。


毕竟民间不是一直在说,婆媳关系很难处理吗?想来,应当也是这个原因吧?


于是,把空支走之后,魈便开始对着钟离细数他的优点——从每天早上的早安,说到晚上的暖被窝,再到……再后面就不便说与外人听了。


虽说有些羞耻,不过为了让空和他婆婆(?)能建立起良好的关系,魈不留余地地夸奖着空。


直听得钟离笑容消失,青筋爆起。


这孩子……莫不是故意的?


钟离心下甚至闪过这种怀疑的想法,越听越觉得窝火,但更多的,还是从心底涌上来的苦涩。


那些待遇……那样的空……明明、明明是他的才对……


“你们现在进行到哪一步了,见过他妹妹了吗?”钟离故意提及空的妹妹,带有一丝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恶意和炫耀。


“我们……”魈有些不好意思说出口,轻咳一声,就当忽略了前半句话,“还未见过,空说妹妹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在忙……不过您……怎么会知道他有妹妹?”


魈又不是傻子,这么明显漏洞当然听得出来,顺口就问了。而钟离,就怕他不问。


“……只是在很久之前,与他们有过一些交情罢了。”钟离轻描淡写地说道,但又带上隐隐含着些许怀念的口吻,一声长叹,背后仿佛有说不尽的故事。


“很久之前?”魈忆起空曾经说过的他以前的事,不过大多都一语带过,隐去细节,更没有提及过任何与钟离相关的故事。这突然听到他不知道的事情,说不好奇那肯定是假的。


“等等,方才您不是说了‘初次见面’吗?”还有为什么要用威压给他施加压力?


钟离再次叹了口气,这一次就叹得很明显了,他似自语般喃喃道:“以前是我对不住他……他这样做,也是我该受的,只是不应该牵扯到……”说到这儿,他突然顿住,用复杂的眼神看了一眼魈,接着恢复了正常音量,重新道:


“没什么,只是他一向爱玩,我也便随他去了。只是……”钟离摇了摇头,苦笑着拍了拍魈的肩,一切尽在不言中。


短短几句话,钟离就把魈空的感情定义成了空使性子和他闹着玩。魈就算再迟钝,也发现了异常。


只不过他也不是那爱刨根问底的性子,沉默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钟离也乐得他纠结,不管怎样,至少怀疑的种子已经埋下了,就等一个爆发的时机。


结束交流后,两人很快便到达了望舒客栈。而空正在厨房里忙得脚不沾地,一旁的言笑也被抓来打起了下手。


魈进厨房还没两秒,口都没来得及张,就被空递了盘杏仁豆腐哄着离开了:“先一边去吃盘豆腐哈,我这里忙着嘞。”


因为想着不能丢了魈的面子,空是卯足了劲,做了一大桌子特别美味的菜。


等正式吃饭的时候,钟离也甚是满意,他状似不经意地开口夸赞:“色香味俱全,果然,空的厨艺一如……传闻中那般精湛。咦,竟然都是我爱吃的,真是有劳你费心了。”


此乃谎言,钟离其实没什么爱吃的,只有最讨厌的海鲜……但在眼下,这件事的真相并不重要。


果然,空脸色瞬间一沉,下意识地转头观察魈的反应。他当然不记得钟离爱吃什么了,只是当初钟离对海鲜的厌恶是在让他记忆犹新。做饭的时候自然也避开了那些,免得到时候在饭桌上大家闹得不愉快……却没想到,是给自己挖了一个坑。


“啊哈哈……是吗?只是魈也喜欢这些,我想你们的口味应该差不多……”空讪笑着找补,想努力把话圆回来。


魈对于食物并无太多需求,除了更喜欢杏仁豆腐一点,别的没有太特别的针对性……因此非要说是他喜欢的,倒也说得通。


“呵呵,还真是巧了。”钟离没有揪着这点不放,主动换了个话题,“不知你在璃月可还呆得习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找我便是。”


“习惯习惯!不用麻烦您,魈一直对我挺好的。”空努力地把话引到魈的身上,明里暗里地表明自己的立场与态度。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魈回来后就一直很反常的不说话——虽说他平时话也不多,但在现在这个非常时刻,这样的魈让空感到非常恐慌。


只能先做好最坏的打算了……空心下一沉,只当魈已经知道他们的过往了……不过想是这么想,但这个钟离的表现也很奇怪——他到底有没有跟魈说呢?若是没说,那为什么魈就跟老婆跑了那样低沉……若是说了,那他怎么还能这么淡定的坐在这里吃饭?


心中充满疑虑,也着实有点看不透现在饭桌上的局势,空只能尽量跟钟离打着哈哈,把他想要回忆从前的每句话都强行拐到魈的身上,努力秀着恩爱。


一顿饭下来,三人都觉得胃疼。


魈只想跟空问清楚,空也想知道现在剧情到底进行到哪一步了……而钟离,当然是不可能这么轻易就让他们坦诚相待。





最近好想看点狗血的,有没有什么特别狗血的梗呀

miosole
我常因为画画不够快而跟你们格格...

我常因为画画不够快而跟你们格格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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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人:药剂还要多久生效?

博士:大概再过5分钟吧。

空:不是说这是防寒药剂……?

富人:是的,很快就能热起来了(笑)


远方的阿贝多:是在我这里没吃够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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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猜空空喝了什么药,提示在博士手上,也在富人手上。


我常因为画画不够快而跟你们格格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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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人:药剂还要多久生效?

博士:大概再过5分钟吧。

空:不是说这是防寒药剂……?

富人:是的,很快就能热起来了(笑)


远方的阿贝多:是在我这里没吃够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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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猜空空喝了什么药,提示在博士手上,也在富人手上。


旺旺仙贝球

细腻母亲和他的便宜儿子


是魈空夜谈的彩蛋哦,因为是两张拼接在一起的(分镜实在不够),所以最好放大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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酸角糕

不知道在画什么 可能是初次尝试驯服猫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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