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矜矜

“愿来生,我们只做太平和婉儿”

画着画着突然觉得好难过,恨命运不公赐予她们那样的结局

“愿来生,我们只做太平和婉儿”

画着画着突然觉得好难过,恨命运不公赐予她们那样的结局

若书若书

《峥嵘3》184章

赵之航豁然开朗后,周漠也没有再动手,刚才运动的那几分钟,让他的胃实在是有些不舒服,强装镇定,继续喝他的奶。

  赵之航自然是明白周漠的意思,他又没有犯什么大错,提点提点也就是了,夸张地揉了揉自己,笑着道:“师父,不早了,那我就先回去了,您胃不难受吧?”

  要是被赵之航知道自己刚才因为偷吃火鸡面而导致胃不舒服,那自己有的被念叨了。

  “你少在我面前晃,我还能多活几年!”周漠白了他一眼,心想,这猢狲怎么还不走,赖赖唧唧的,这么点事都处理不好,真是越来越笨了!

  “行吧,那我回去了。”

  赵之航嘴巴说着要回去,却转身朝着独立卫生间走去,不多时,就拿着一个空的脸盆出来了。

  “你......

赵之航豁然开朗后,周漠也没有再动手,刚才运动的那几分钟,让他的胃实在是有些不舒服,强装镇定,继续喝他的奶。

  赵之航自然是明白周漠的意思,他又没有犯什么大错,提点提点也就是了,夸张地揉了揉自己,笑着道:“师父,不早了,那我就先回去了,您胃不难受吧?”

  要是被赵之航知道自己刚才因为偷吃火鸡面而导致胃不舒服,那自己有的被念叨了。

  “你少在我面前晃,我还能多活几年!”周漠白了他一眼,心想,这猢狲怎么还不走,赖赖唧唧的,这么点事都处理不好,真是越来越笨了!

  “行吧,那我回去了。”

  赵之航嘴巴说着要回去,却转身朝着独立卫生间走去,不多时,就拿着一个空的脸盆出来了。

  “你干嘛?”

  赵之航不说话,打开柜子把里面的零食一件一件往脸盆里装。

  “哎,你干嘛?”

  “您不是说这是周定北的东西吗?这些东西吃了影响身体健康,我全没收了,我不仅没收,我还要好好的找周定北谈谈,别以为他爹现在是大队长,就真把狼巢当家了!”

  周漠被怼得哑口无言,他要发火,却发现赵之航把所有的话都堵得死死的,一点反驳的漏洞都不给他。

  “快滚!看到你就烦!”周漠的心在滴血,好不容易才将东西带进来,没想到被这猢狲给搜刮走了,他有什么办法,他要强行留下来,那媳妇那边……

  想想就后怕!

  赵之航虽然挨了收拾,心里不痛快,但是他收了一柜子的零食,心想着教官应该比自己还不痛快吧?

  想着刚才周漠那欲言又止,无处发泄的表情,赵之航心里就突然顺畅了,这满满一脸盆的垃圾食品,要是端到周镇南面前,再加油添醋地说上一通……

  赵之航这么一想,就更痛快了。

  不过,赵之航到底是不会做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情的,狼巢里大小王,赵之航分得门清,他只不过就是心里想想发泄发泄而已。

  赵之航没有直接回宿舍,而是直接打开了周定北和陆绍的房门,周定北在认真的学习,陆绍一边哀嚎,一边跟英语单词较劲。

  “你中队长都被你气走了,你背单词有什么用!”赵之航将脸盆放在桌子上,拉了一条凳子坐下来。

  陆绍和周定北自然是放下手头的工作,规规矩矩站在赵之航身侧,陆绍想反驳来着,可是昨天的棍子把他打老实了,今天师父的突然变卦,也让他着实有点看不透他师父,自然是一点儿也不敢造次。

  “你的账还完了吗?”赵之航挑眉问周定北。

  周定北回答得坦然:“还了。”

  “你呢?”

  赵之航偏头看向陆绍,这是明知故问,陆绍低着头,如实回答:“师父,我去找您了,刚才您不在。”

  赵之航倒是没有为难陆绍,道:“说个事,从今天开始,陆绍搬到你大师兄屋里去,我让梦书搬来这屋子住。”

  “啊?师父……”陆绍听了这话,头皮发麻,“您不考虑考虑吗?”

若书若书

《峥嵘3》183章

“什么啊……”赵之航往后撤了一步,一脸谄媚的看着周漠,开玩笑,他都多大年纪了,这要是传出去,他赵之航还怎么在狼巢横着走?

  周漠也不恼火,反而拉过椅子,斜坐在桌边,翘着二郎腿,左手放在桌上,食指有节奏的敲击着桌面,发出“笃笃笃”的声音,似笑非笑的看着赵之航。

  周漠气场全开,赵之航可不敢再往后退了,小心翼翼的往回挪了一步,“师父,不早了,我还有事情没处理完呢。”

  “过来。”虽然只有两个字,但是气场全开的周漠可不是赵之航想糊弄过去就行的。

  赵之航一脸哀愁,这都什么事啊!他是来取经的,不是来找罪受的,不就是发现了你的那些辣条奶茶吗?至于这样公报私仇吗,可是看师父这态度,也不像是......

“什么啊……”赵之航往后撤了一步,一脸谄媚的看着周漠,开玩笑,他都多大年纪了,这要是传出去,他赵之航还怎么在狼巢横着走?

  周漠也不恼火,反而拉过椅子,斜坐在桌边,翘着二郎腿,左手放在桌上,食指有节奏的敲击着桌面,发出“笃笃笃”的声音,似笑非笑的看着赵之航。

  周漠气场全开,赵之航可不敢再往后退了,小心翼翼的往回挪了一步,“师父,不早了,我还有事情没处理完呢。”

  “过来。”虽然只有两个字,但是气场全开的周漠可不是赵之航想糊弄过去就行的。

  赵之航一脸哀愁,这都什么事啊!他是来取经的,不是来找罪受的,不就是发现了你的那些辣条奶茶吗?至于这样公报私仇吗,可是看师父这态度,也不像是在跟娃自己开玩笑啊!

  “三!”

  “二!”

  赵之航听到倒数声,头皮发麻,“闪现”到桌子边,按照多年前的要求摆好姿势。

  周漠若有所思的看着赵之航,赵之航做完这个动作,瞬间想明白一件事。

  规矩是刻在骨子里的,不管是过去十年还是二十年,听到倒计时,都会做出本能的反应。

  “懂了没?”

  “懂了,是我立了规矩,又破了规矩,所以我才晓得这么被动。规矩立了就要执行到底,这样,才能做到一碗水端平。”

  “懂了就好,反正都趴着了,就挨几下吧。”

  什么?

  赵之航头上一脸问号,师父现在说话都可以这么不负责任了吗?什么叫做反正都趴着了?那是他想趴的吗?

  周漠站起来,赵之航低着头,从手臂和身体的夹缝中发现周漠只穿了一只拖鞋。

  师父站在都这么不注意形象了吗?这不得好好说说他?

  赵之航刚要说话,身后突然一阵痛感袭来,扭头一看,发现周漠手里捏着一只拖鞋,刚才在自己身上造成疼痛的,居然是拖鞋!

  赵之航目瞪口呆,后又瞳孔猛缩,因为周漠迅速举起了胳膊,拖鞋顺着周漠的力道,砸在赵之航的身后。

  “嘶……”

  狂风暴雨,电闪雷鸣!痛感像是雨点一样砸下来,噼里啪啦,又急又狠,每一下砸在赵之航身后的同一个位置,短短三分钟时间,赵之航就收获了两百多个鞋底印子。

  毫无章法的一通乱捶后,周漠停了手,道:“你再想,为什么哥几个都是我的徒弟,大家却都宠着你?”

  赵之航闭着眼,拧着眉,咬着牙,强行消化了一波疼痛后,道:“因为,因为我招人喜欢。”

  “我去你的招人喜欢!”周漠骂完,又是一顿子鞋底子输出,“你脸真大,你以为你是谁!”

  “师父,您让我安静的想想!”赵之航吸着气,龇牙咧嘴。

  “你想,最后一次机会,答错了,我的鞋底子可是会生气的!”

  什么跟什么啊!就赖鞋底子呗?

  赵之航郁闷的很,周漠现在越来越不按常理出牌了,老古板的性子全部继承给了周镇南,自己倒是天天耍起宝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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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峥嵘3》182章

“谁啊!出去!”周漠慌慌张张将不知什么东西藏进抽屉里,抬起头,看着赵之航一脸哀怨站在门口。

  赵之航自然是看到了周漠的小举动。

  “你干嘛呢?藏什么了?”

  赵之航因为这几天的事,搞得一个头两个大,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想着教官不也是带过四个徒弟吗?为什么不去请教一下他?

  可没想到,忘记敲门的赵之航推开周漠宿舍的门,看到一脸惊慌的周漠,就知道他做贼心虚了。

  “你管我藏什么?”周漠满脸不悦,“你现在越发猖狂了?敢管到我头上来?”

  “没有要管您,这不是关心您吗?”赵之航嘿嘿笑着走到周漠身边,看他空着的水杯,连忙去给他接水。

  “晚上别喝茶叶了,怕您睡不着,给您换白......

“谁啊!出去!”周漠慌慌张张将不知什么东西藏进抽屉里,抬起头,看着赵之航一脸哀怨站在门口。

  赵之航自然是看到了周漠的小举动。

  “你干嘛呢?藏什么了?”

  赵之航因为这几天的事,搞得一个头两个大,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想着教官不也是带过四个徒弟吗?为什么不去请教一下他?

  可没想到,忘记敲门的赵之航推开周漠宿舍的门,看到一脸惊慌的周漠,就知道他做贼心虚了。

  “你管我藏什么?”周漠满脸不悦,“你现在越发猖狂了?敢管到我头上来?”

  “没有要管您,这不是关心您吗?”赵之航嘿嘿笑着走到周漠身边,看他空着的水杯,连忙去给他接水。

  “晚上别喝茶叶了,怕您睡不着,给您换白开水了。”

  “不喝热水,给拿瓶牛奶。”

  “晚上喝奶好,有助于睡眠。”赵之航听了周漠的话,放下水杯,转身去柜子里拿牛奶。

  周漠看到赵之航的举动,又道:“等一下……还是喝白开水吧。”

  “您怎么朝令夕改呢?”

  赵之航的嘴里蹦出朝令夕改四个字,说话的声音一个字比一个字低……

  朝令夕改,这四个字,赵之航说得有些心虚,这不就是他这两天的行为模式吗?

  赵之航有些烦躁,揉了揉自己的头发,打开柜子。

  “干嘛呢你!”周漠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一柜子的辣条,奶茶,方便面……

  赵之航拿出一包面,包装上“火鸡口味干脆面”七个字赫然在目。

  “教!!官!”赵之航咬牙切齿,拿着罪证扭头,“服务社什么时候卖火鸡面了?”

  “什么火鸡面?那不是我的东西,是周定北那小子的,他怕被他爸发现,藏我这儿的!”

  “您确定吗?”赵之航实在有些头疼,一群小的管不了,这老的,他也管不了。

   “哪那么多废话,给我拿瓶奶!”

  周漠皱着眉头,刚才的火鸡面太辣,早知道先喝奶,再吃面了?

  “您这样,叫我怎么跟师娘交代,您既然说东西都是小北的,那等会儿我就帮您把东西还给他了。”

  “你……”周漠皱眉,接过牛奶,一口气喝了个干净,“大晚上不去干活,来我这干嘛?”

  周漠算是点到了主题,赵之航叹了一口气,道:“这几天有些事没处理好,找您取经来了。”

  “现在还有你处理不好的事?”周漠挑眉,他都很久没有关注赵之航那边的事了,他退居二线,已经不是那个事事都需要他操劳的大队长了,现如今的他,全身心的放松下来,方才明白生活原来可以这样美好。

  小时候守着规矩,克己复礼,从没有体验过什么青春期,叛逆期,从小就是一副成熟稳重的大人模样,现在临近退休的周漠,反而越活越年轻,什么规矩都被他抛在脑后,却把周枫杨赵之航给害苦了。

  师娘那里怎么交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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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峥嵘》181章

“今天上午什么训练?”陆绍拉着前来找他的周定北,问道。

  “极限体能。”

  陆绍听了极限体能这四个字,腿一软,差点儿就摔在地上,幸好周定北扶了他一把。

  “我不是交了请天天了吗?师父不是说给我三天时间养伤吗?什……什么情况啊这是!”陆绍挂在周定北身上哀嚎。

  “我不清楚,师父叫我来喊你的,他脸色不太好,你悠着点。”

  “我的妈呀,大清早的,谁惹这尊大佛了?我请了假的啊!队长签字了,中队长也签字了啊,我招谁惹谁了这是!”陆绍都快哭了,他现在别说搞体能了,就算是让他走快点都困难,经过一夜的发酵,陆绍觉得身后的伤更疼了。

  “你可别说假条了,赵叔当着队长的面,把你的假条撕了个......

“今天上午什么训练?”陆绍拉着前来找他的周定北,问道。

  “极限体能。”

  陆绍听了极限体能这四个字,腿一软,差点儿就摔在地上,幸好周定北扶了他一把。

  “我不是交了请天天了吗?师父不是说给我三天时间养伤吗?什……什么情况啊这是!”陆绍挂在周定北身上哀嚎。

  “我不清楚,师父叫我来喊你的,他脸色不太好,你悠着点。”

  “我的妈呀,大清早的,谁惹这尊大佛了?我请了假的啊!队长签字了,中队长也签字了啊,我招谁惹谁了这是!”陆绍都快哭了,他现在别说搞体能了,就算是让他走快点都困难,经过一夜的发酵,陆绍觉得身后的伤更疼了。

  “你可别说假条了,赵叔当着队长的面,把你的假条撕了个粉碎,队长一个人蹲在地上,一片一片捡干净了,谁都不敢上去帮忙。你可快点吧祖宗,赵叔只给了我十分钟时间!”

  “我现在动都动不了,你叫我快点?”陆绍想死的心都有了,今天这事,明摆着就是冲着他来的,也不知道是谁又在师父那里告黑状,他一个阳光开朗积极向上懂事有礼貌的好青年,怎么还有人故意抹黑他,诋毁他,诬赖他?

  简直不要太过分!

  “你别连累我,给我快点!”

  周定北才懒得管陆绍疼不疼,拽着陆绍的胳膊就往外走,谁身上还没带点伤呢,就他矫情?

  每天二十下界尺,那是好了一点又伤着,好了一点又伤着,谁懂这种回锅的痛苦啊?要不然眼前这个人多事,自己也不会另外再受罚,想到这儿,周定北拽着陆绍的力气更大了,我管你死活,我的命不是命?

  陆绍跌跌撞撞跟着周定北来到训练场,所有人都在列队等着两人,赵之航甚至抬着胳膊,手里捏着一个黑色的秒表。

  “报告!”

  周定北打了一声报告,赵之航声音冷冷,没有给周定北多余的眼神,道:“归队。”

  “报告!”

  陆绍并排跟周定北站在一起,看着周定北归队,连忙喊了一声报告。

  赵之航摁下秒表,道:“9分54秒3,挺会卡时间,归队吧。”

  陆绍吞了吞口水,最终还是没敢问出为什么取消他伤假这样愚蠢的问题,老老实实喊了一声“是”,就跟在周定北后面归队了。

  接下来的训练自然是由林恣行安排,赵之航虽然不会亲自带队,但是他才是行动队的最高指挥,所以他行动队训练,赵之航很多时间都会在一旁看着。

  这次也不例外,办公室需要他处理的文件不多,而且陆绍现在这情况,赵之航觉得,还是自己盯着更放心一些,虽然他知道陆绍不会偷奸耍滑,但是,赵之航知道他有伤在身,怕他耽误大家训练。

  林恣行没有耽搁,很快就组织大家开展训练,极限体能的意思就是要将队员们的体能玩到极限,只有到了极限才能突破,这对无伤无病的队员们来说,已经是一个极其困难的任务了,更别说一身伤痛的周定北和陆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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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峥嵘3》180章

“不会不会!师父,您对我们都很用心。陆绍本来就能干,他的能力这么强,您宠他也是理所当然的,不像我,这么没用。”

  孙梦书说完就低下了头,他知道师父对他冷淡,他也明白自己差在哪里,他除了体力好一点,格斗技术强一点,其他的并没有很出彩,不像陆绍,样样都那么优秀,各项考核在整个大队都能稳居前三。这样的人,师父怎么会不宠他呢。

  孙梦书有时候在想,要是自己像陆绍那样优秀该有多好,那样师父也能多看自己两眼,如果不是因为小叔,师父肯定不愿意收自己为徒吧。

  “是啊,他太优秀了……”

  赵之航叹了口气,又道:“他过于优秀,让我怎么看他怎么顺眼,但是刚才蒋谦说的没错,我为他破了这么多规矩,却从......

“不会不会!师父,您对我们都很用心。陆绍本来就能干,他的能力这么强,您宠他也是理所当然的,不像我,这么没用。”

  孙梦书说完就低下了头,他知道师父对他冷淡,他也明白自己差在哪里,他除了体力好一点,格斗技术强一点,其他的并没有很出彩,不像陆绍,样样都那么优秀,各项考核在整个大队都能稳居前三。这样的人,师父怎么会不宠他呢。

  孙梦书有时候在想,要是自己像陆绍那样优秀该有多好,那样师父也能多看自己两眼,如果不是因为小叔,师父肯定不愿意收自己为徒吧。

  “是啊,他太优秀了……”

  赵之航叹了口气,又道:“他过于优秀,让我怎么看他怎么顺眼,但是刚才蒋谦说的没错,我为他破了这么多规矩,却从来没有考虑过你们几个的想法。”

  “师父,您别这样,我觉得您没错啊!”孙梦书虽然心里有些不平衡,但是他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没办法跟陆绍比肩,没办法跟大师兄比肩,也没办法跟周定北比肩,四个徒弟中,他是最没用的一个,他怎么敢提公平两个字呢!而且他更不敢顺着赵之航的话往下接,赵之航的脾气,他是一点儿也不敢挑战。

  “你不委屈?”赵之航抬眉,认真的打量眼前这个被他忽视的徒弟。

  “不委屈啊。是我自己做的不够好。”

  孙梦书低着头,因常年练武而显得宽厚的肩膀这会儿微微内扣,自卑感从他的脊椎蔓延开,此时的他,显得那么卑微,弱小。

  赵之航起身,拍了拍孙梦书的肩膀,道:“过阵子去二号基地训练,你抽空去看看你小叔。”

  孙梦书听了这话,瞬间抬起头,眼里闪着光,“谢谢师父。”

  赵之航没有说话,男人的情感虽然没有那么仔细腻,但是孙梦书的情绪反差实在是太大,赵之航瞬间就捕捉到了这个徒弟的情绪变化。

  赵之航盯着孙梦书看了良久,缓缓开口道:“早点休息。”

  “是。”

  阴霾一扫而空,孙梦书朝着赵之航敬礼,然后乖顺退出房间。

  赵之航抖开被子准备休息,瞥见蒋谦的床上空空荡荡的,皱着眉,自言自语道:“皮痒了!敢顶嘴了!反了天了!”

  兴许是自言自语没能让他顺气,赵之航掏出手机给蒋谦打电话,想让他带着铺盖滚回来,好让他当着面再骂他几句出出气,没想到,电话拨出去,传来的声音却是:“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好好好!出息了是吧!”

  赵之航气得将手机摔在床上,他想出去踹门,但是已经到了熄灯时间,他不想影响战士们休息,只能将这口气憋进肚子里。

  将脑袋埋进被子里,赵之航闭着眼,强迫自己休息,可是眼睛虽然闭上了,脑海里全是蒋谦跟他叫板的画面。

  “你错没错自己不知道吗?”

  “你的鞋不是在你脚上吗?”

  “为了他,你连我都罚!”

  巴拉巴拉,巴拉巴拉……

若书若书

《峥嵘3》179章

赵之航又在周定北屋子里呆了一会儿,才回到自己的屋子,回屋后听到卫生间传来水声,赵之航往里走,看到蒋谦已经在洗漱了。

  赵之航突然想起来了什么,道:“我鞋呢?”

  “什么鞋?”蒋谦将毛巾折叠好,道。

  “什么什么鞋?我的鞋!”

  “你的鞋不是在你脚上吗?”蒋谦边说边从洗手间走出来,朝着自己的床边走去。

  “啧,我让你洗的鞋呢?”赵之航有些郁闷,他哪里不知道蒋谦这话是什么意思,这分明是装糊涂呢!

  至于他为什么要揣着明白装糊涂,赵之航心里跟个明镜似的,无非是赖自己在大庭广众之下罚了他两千个俯卧撑,可他这不是为了杀鸡儆猴,为了效果吗?中队长都挨罚,别的人自然是一点都不好造次。......

赵之航又在周定北屋子里呆了一会儿,才回到自己的屋子,回屋后听到卫生间传来水声,赵之航往里走,看到蒋谦已经在洗漱了。

  赵之航突然想起来了什么,道:“我鞋呢?”

  “什么鞋?”蒋谦将毛巾折叠好,道。

  “什么什么鞋?我的鞋!”

  “你的鞋不是在你脚上吗?”蒋谦边说边从洗手间走出来,朝着自己的床边走去。

  “啧,我让你洗的鞋呢?”赵之航有些郁闷,他哪里不知道蒋谦这话是什么意思,这分明是装糊涂呢!

  至于他为什么要揣着明白装糊涂,赵之航心里跟个明镜似的,无非是赖自己在大庭广众之下罚了他两千个俯卧撑,可他这不是为了杀鸡儆猴,为了效果吗?中队长都挨罚,别的人自然是一点都不好造次。

  “我什么时候洗过鞋?我刚才不是去厕所门口锻炼去了吗?”

  蒋谦翻了个白眼,摊开被子,钻了进去。

  “嘿!”赵之航气乐了,蒋谦什么时候敢跟自己发脾气了?

  年纪大了,脾气也涨了是吧?不就两千个俯卧撑吗?他以前还做得少吗?至于甩脸色给自己看?

  赵之航越想越气,越气就觉得胸口越堵,这能忍?

  想到这儿,赵之航大步走到蒋谦身边,掀了他的被子,一把将他拽起来翻了个身,脚直接踩在蒋谦的后背上,让人无法起身。

  赵之航问道:“我的鞋子呢?”

  “什么鞋子?不知道!”

  死到临头还敢顶嘴的,怕也只有整天同赵之航同一个屋檐下的蒋谦了。

  赵之航的脾气,蒋谦最清楚,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双方就明白对方在想什么,蒋谦虽然向来敬重赵之航,但是偶尔也会有调皮的时候,两人放下身段打闹也是常事。

  毕竟,男人至死是少年。

  “你小子,胆大包天!”

  赵之航一手拍在蒋谦后边,蒋谦一声不吭,赵之航又拍了一下,却被一阵敲门声打断。

  “咚……咚咚……”

  “谁啊?”赵之航有些不开心,大声嚷嚷道。

  “师父,鞋子刷好了,给您送过来了。”

  “进来。”

  赵之航将脚放下,蒋谦顺势钻回被窝里。

  开门的是孙梦书,他手里拿着一双鞋,走到赵之航身边,道:“师父,鞋子摆在哪里?”

  “阳台晾着。”

  “是。”

  孙梦书按照赵之航的吩咐,走到阳台,将赵之航的鞋子整整齐齐的摆好,又回到赵之航的身边,看到蒋谦已经在休息了,连忙道:

  “师父,鞋子晾着了,那我不打扰您休息了。”

  “嗯,去吧……”赵之航挥挥手,又突然道:“等会儿,我问你。”

  孙梦书听到赵之航叫他,连忙面对赵之航站好,双手规规矩矩贴在两侧的裤缝上,微微低头,等着赵之航问话。

  “我错了吗?”

  孙梦书听了这话,连忙抬头看着赵之航,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你错没错自己不知道吗?”钻在被窝里的蒋谦探出头,吸引了赵之航和孙梦书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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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峥嵘3》178章

177章被吞了一次,有点子被吓到了。我要干干净净写文哈哈。

  ………………正文分割线………………

  算了,由着他去吧!

  赵之航调整了一下情绪,搓了搓脸,打开自己屋子的门,看了一圈,没找到蒋谦,赵之航眉头一皱,转身朝着走廊尽头走去。

  “教官!”

  “教官好!”

  众人看到面色不善的赵之航,连忙收起笑容,乖乖打招呼。

  赵之航走到公厕在门口,这里跟走廊正好有个90度的夹角,走廊的人只有拐进来上厕所,才能看到抱着手臂,一脸不善的赵之航。

  “干什么去?”

  一个中队的队员拐进来,差点撞到赵之航。

  “教官,我上厕所。”

  “嗯,去吧。”

  “是!谢......

177章被吞了一次,有点子被吓到了。我要干干净净写文哈哈。

  ………………正文分割线………………

  算了,由着他去吧!

  赵之航调整了一下情绪,搓了搓脸,打开自己屋子的门,看了一圈,没找到蒋谦,赵之航眉头一皱,转身朝着走廊尽头走去。

  “教官!”

  “教官好!”

  众人看到面色不善的赵之航,连忙收起笑容,乖乖打招呼。

  赵之航走到公厕在门口,这里跟走廊正好有个90度的夹角,走廊的人只有拐进来上厕所,才能看到抱着手臂,一脸不善的赵之航。

  “干什么去?”

  一个中队的队员拐进来,差点撞到赵之航。

  “教官,我上厕所。”

  “嗯,去吧。”

  “是!谢谢教官!”

  赵之航没说话,看着那人进了厕所。

  与此同时。从厕所里出来一个老兵,赵之航拦住了他,道:“现在舒服了没?”

  “教官,我,舒,舒服了?”老兵疑惑的接话,不明白赵之航的意思。

  “我觉得你不够舒服,一千个俯卧撑,快点的。”

  “是!”

  老兵不明白赵之航为什么要罚他,但是在赵之航面前,没有人敢提出半点质疑,但凡有半秒钟的迟疑,都会换来双倍的“快乐”。

  老兵领命,立刻趴在地上,开始做起俯卧撑。

  “别偷懒,下到底!”

  老兵的头上传来赵之航冰冷的声音,老兵一丝侥幸心理都不敢有,俯卧撑做的,那叫一个标准。

  老兵哼哧哼哧做了二十来个俯卧撑,蒋谦胳膊窝夹着纸巾,从里面走出来,看到赵之航,道:“哥,你怎么在这儿?这个兵做错什么了?”

  蒋谦一边说,一边走到离他最近的手龙头下,打开水龙头,漫不经心的洗了手,又走到赵之航的身边,看着面色不善的赵之航,道:“您消消气。”

  “你,两千个俯卧撑,现在。”

  蒋谦左右看了看,确定赵之航是跟他说话,有些疑惑。

  他哥很多年没在公众场合罚他了,这会儿是为了什么?

  看着蒋谦迟迟没有动作,赵之航皱眉,道:“嫌少?”

  “不少。”蒋谦说完,将纸巾往地上一放,挨着老兵做起了俯卧撑。

  中队长都被罚了,洗衣房的空气顿时凝滞了,众人低着头,加快了手头上的动作,有的人连肥皂泡都没冲干净,就将衣服一股脑儿的队进了黄脸盆,低着头,迅速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赵之航也不是逮谁罚谁,只是从厕所里出来的,以及想去上厕所的,每人赏了一千个俯卧撑。

  只不过就这么一点点时间,厕所门口就趴满了做俯卧撑的人。

  有的人不知情,拐进来看到这场面,吓了一跳,刚要转身就被赵之航叫住。

  “过来,一千个。”

  “中队长,我路过……”

  “没事,来吧,还有位置。”

  赵之航谁都不抓,光抓跑到这里上厕所的,众人自然也明白了赵之航的意思,这是公开的护犊子啊。

  做完俯卧撑的人也不敢说话,乖乖的站在远处等待命令。赵之航也不恼火,只是依旧抱着手,面无表情道:“做完了?明天还来吗?来也行,两千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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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峥嵘3》177章

陆绍虽然带着伤,但是不妨碍他“逃跑”的速度,一转眼,就拐进了自己的宿舍里。

  蒋谦看着陆绍消失在走廊上,沉着脸往里走。

  “怎么了?什么表情?”赵之航收了东西,从卫生间洗完手出来,就看到蒋谦一脸的不开心。

  “哥,您偏心,您太惯着陆家这小子了!”关上门蒋谦终于将心里话说了出来。

  “我怎么就偏心了?”赵之航有些头疼,小辈们不懂事也就算了,怎么蒋谦也跟着胡搅蛮缠。

  “您定下的数目,什么时候可以这样不算数了?100下,您才使了20下,他现在敢当着所有行动队员的面下我的面子,以后这小子指定得骑您头上!到时候我看您还能不能治的了他!”

  赵之航笑了笑,一把掐住了蒋谦的脸,道:...

陆绍虽然带着伤,但是不妨碍他“逃跑”的速度,一转眼,就拐进了自己的宿舍里。

  蒋谦看着陆绍消失在走廊上,沉着脸往里走。

  “怎么了?什么表情?”赵之航收了东西,从卫生间洗完手出来,就看到蒋谦一脸的不开心。

  “哥,您偏心,您太惯着陆家这小子了!”关上门蒋谦终于将心里话说了出来。

  “我怎么就偏心了?”赵之航有些头疼,小辈们不懂事也就算了,怎么蒋谦也跟着胡搅蛮缠。

  “您定下的数目,什么时候可以这样不算数了?100下,您才使了20下,他现在敢当着所有行动队员的面下我的面子,以后这小子指定得骑您头上!到时候我看您还能不能治的了他!”

  赵之航笑了笑,一把掐住了蒋谦的脸,道:“多大的人了,还吃小辈们的醋?嗯?臊不臊?我是让你给我布台阶,也没让你这样布,分50天?你看着吧,他都挨不了一星期就鬼哭狼嚎的,他以为他占了便宜?这可是我的棍子,不是周镇南和周定北玩过家家用的届尺!一看这小子就没有挨打的经验!跟他小叔一样,狂妄不羁!”

  “您……松手啊!疼着呢……”蒋谦歪着头,一脸讨好的看着赵之航,“要是不给他足够的教训,以后狼巢就改姓陆了!我这是在帮您,您怎么还怪我!哎哎哎……疼疼疼……我错了,不说了……”

  蒋谦识时务为俊杰,乖乖闭了嘴,赵之航才松了手。

  蒋谦用手搓着脸上的红印子,继续道:“反正哥偏心。规矩是您立的,也是您破的。”

  赵之航举起手,佯装要打,蒋谦知道他哥只是吓唬吓唬他,他才敢往后闪了闪。

  “我还生着气呢,我可是受害人!”

  “林恣行不是发罚过他了吗?多大的人了,这点事还放不下?”

  “嗯?”蒋谦似乎想起来什么,拉开抽屉翻出抽纸,就往外面走。

  赵之航看到蒋谦这架势,又好气又好笑,想到蒋谦也被罚过打打扫厕所,也没拦着,只是脱了自己脚上的鞋扔在门口的地上,道:“顺带刷了!”

  蒋谦拎着鞋来到走廊尽头的洗衣房,里面已经有很多队员洗漱完,在洗衣服刷鞋子了,蒋谦看了一圈,看到了孙梦书,将鞋子扔在他面前的洗衣台上,道:“你师父让你刷鞋。”

  “是!中队长!中队长,您亲自来拉屎啊?”

  蒋谦刚转身,听到孙梦书这样说,差点扭到腰,回答也不是,不回答也不是,洗衣房里传出一阵窃笑,蒋谦黑着脸,道:“你们都很闲?要不要再去跑个十公里散散心?”

  洗衣房瞬间安静了下来,只剩下哗哗的水声和战士们卖力刷衣服的声音。

  蒋谦瞪了一眼孙梦书,心想,果然赵之航宠陆绍是有原因的,至少陆绍会哄人。

  陆绍像是大赦天下被无罪释放的那个恶徒,回到自己的房间,立刻锁了门。

若书若书

《峥嵘3》176章

赵之航的棍子玩得非常出色,刚拜在周漠手底下,周漠宠着他,给他找了好多格斗技术顶尖的老兵传授他格斗技巧,后来,赵之航在轮回遇到“孙子”,在他那里学了很多东西,也包括棍术,现在哪怕是武学世家出来的孙梦书,也不敢随随便便拿着棍子跟赵之航较量。

  可想而知,现在获益最大的,必然是陆绍无疑。

  赵之航甩出棍子的威力是其他人的好几倍,当初孙梦书挨了一次之后,把所有的毛病都改了,现如今看到赵之航唯唯诺诺,生怕再挨一顿。

  陆绍这个时候也好不到哪里去,冒着风险求饶也是走投无路的选择。

  “饶你这次,还有下次?”

  陆绍听了这话,连忙摇头,下次?这次都快没命了,他还敢有下次吗?

  就算是......

赵之航的棍子玩得非常出色,刚拜在周漠手底下,周漠宠着他,给他找了好多格斗技术顶尖的老兵传授他格斗技巧,后来,赵之航在轮回遇到“孙子”,在他那里学了很多东西,也包括棍术,现在哪怕是武学世家出来的孙梦书,也不敢随随便便拿着棍子跟赵之航较量。

  可想而知,现在获益最大的,必然是陆绍无疑。

  赵之航甩出棍子的威力是其他人的好几倍,当初孙梦书挨了一次之后,把所有的毛病都改了,现如今看到赵之航唯唯诺诺,生怕再挨一顿。

  陆绍这个时候也好不到哪里去,冒着风险求饶也是走投无路的选择。

  “饶你这次,还有下次?”

  陆绍听了这话,连忙摇头,下次?这次都快没命了,他还敢有下次吗?

  就算是有下次,那也不能承认啊!以后的事谁说得清楚!

  “我不敢的师父。”

  “敢不敢你心里最清楚,仗着自己有点子能耐,有点子家世,就没了敬畏之心,你怕是忘了自己在狼巢的身份,这里不是你陆家!”

  陆绍的心咯噔一下,他从没听过赵之航这样指责他,可是,没有敬畏之心这话,也过于苛责了,他是姓陆不假,可是他从没有用过自己的这个身份作威作福。

  “师父……我是您徒弟,我没忘记身份。”

  陆绍委屈,委屈得又要掉眼泪,小时候他哥再怎么收拾他,他都没有掉过一滴泪,可不知怎么的,赵之航说话只是重了一点点,他就委屈得不行。

  或许是陆绍太在意赵之航的看法了,他不想让师父失望,他是真心实意的承认这个师父,是师也是父,陆绍是真的有将赵之航当成自己的父亲敬重。

  “哭什么?我说错你了?”赵之航站在陆绍的身侧,看着亮晶晶的眼泪从陆绍的脸颊滑落,有些不高兴。

  “说错了……”陆绍小声嘀咕道。

  “嗯?”

  赵之航没想到陆绍还敢反驳自己,瞪着眼睛举起棍子。

  “我做错事您怎么罚我,我都认,但是,您说我忘了身份,我不认。我要是忘了身份,我也不会在这里挨收拾了。”

  “嘶……”

  赵之航被陆绍气笑了,这个时候他怎么还敢说这样的话,不过转念一想,放眼整个狼巢,也只有他敢这样说了,赵之航虽然有些生气,但也不恼,他甚至还觉得陆绍说得还挺对他胃口。

  “委屈了?”

  陆绍吸了吸鼻子,道:“有点。”

  “打重了?”陆绍穿着作训裤,赵之航看不到伤,但是他知道自己下手有多狠,现在冷静了以后,也有些担心陆绍。

  “我活该。”

  赵之航不轻不重用鞋尖踢了陆绍一脚,道:“怎么说话呢?给你脸了?”

  陆绍压根儿就不知道收敛,在被踢了一下后,还要顶着赵之航的脾气往上:“我真活该,您也是为了我好,为了中队好,要是所有人像我这样,那还不乱套了,师父,没事的,您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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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峥嵘3》175章

“师父……起不来了……”

  “别跟我耍无赖,快点的!”赵之航用棍子戳了一下陆绍的肩膀,有些不耐烦,哪里学来的本事,还敢耍无赖!

  前1000字找大梁,大梁是个好人@大梁  

  辛苦大家给给粮票和热度,大梁不喜欢点赞留言,书书喜欢!

“师父……起不来了……”

  “别跟我耍无赖,快点的!”赵之航用棍子戳了一下陆绍的肩膀,有些不耐烦,哪里学来的本事,还敢耍无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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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峥嵘3》174章

这种危机时刻,陆绍只能顺着赵之航的力气老老实实像个壁虎一样趴在墙上,但凡做出一丝反抗的动作,就是对自己某些地方的不尊重。

  “师父……我知道错了,您打我出气那是应该的。”这个时候,陆绍还不忘记哄着赵之航,自然是为了保住自己的狗命。

  但是赵之航在二十出头就在几位哥哥手底下摸爬滚打,如履薄冰的训练学习,哪里不明白陆绍这小子的心思,这小子贼着呢,十句话有八句半都是假的。

  赵之航懒得听这些废话,松开了陆绍,道:“双手扶在墙上,放下来一次加十下,脚尖踮起来,脚跟着地一次,也加十下。”

  “师父,我罪不至死吧?”陆绍双手扶着墙,扭过头,可怜兮兮的看着赵之航。

  “换作旁人我不会这么......

这种危机时刻,陆绍只能顺着赵之航的力气老老实实像个壁虎一样趴在墙上,但凡做出一丝反抗的动作,就是对自己某些地方的不尊重。

  “师父……我知道错了,您打我出气那是应该的。”这个时候,陆绍还不忘记哄着赵之航,自然是为了保住自己的狗命。

  但是赵之航在二十出头就在几位哥哥手底下摸爬滚打,如履薄冰的训练学习,哪里不明白陆绍这小子的心思,这小子贼着呢,十句话有八句半都是假的。

  赵之航懒得听这些废话,松开了陆绍,道:“双手扶在墙上,放下来一次加十下,脚尖踮起来,脚跟着地一次,也加十下。”

  “师父,我罪不至死吧?”陆绍双手扶着墙,扭过头,可怜兮兮的看着赵之航。

  “换作旁人我不会这么计较,但是你别忘了,是谁每天在操心你那不堪入目的文化课成绩,你这行为算什么?欺师灭祖?你是怎么有脸跟他大呼小叫的?你他如果你不想考军校了,你直接说。或者不想留在狼巢,不想做我徒弟,你现在可以离开,我不为难你。”

  陆绍听了这话,心里很难过。

  赵之航对他的好,他不是不明白,这小半年跟他在一起,自己确实是学到了很多,他也是真的把自己当做是儿子来爱护,教导,让他离开狼巢,陆绍怎么舍得!

  “我做错事,您可以罚我,但是不能不要我!我一天是狼巢的兵,我一辈子都是狼巢的兵!”

  陆绍有些委屈,怎么总是把离开狼巢挂在嘴边,天地可鉴自己从来没有这种想法!

  “好。那就拿出你的态度来,罚完这事既往不咎,你中队长那里,我来处理。”

  陆绍吸了吸鼻子,转过头去,他知道,今天这一顿他是怎么也逃不掉的,光想想当初师兄被这棍子收拾的,陆绍心里就害怕!

  赵之航没有继续让陆绍提心吊胆,走到一个合适的位置就举起了棍子……

  赵之航宿舍里传出一阵杀猪声,几个好奇的老兵探出脑袋,他们好久没有听到这么悦耳的声音了,上次听到还是在上次。

  “呦!这谁啊又被临幸了?”

  “估计是梦书弟弟。”

  两个老兵调侃道。孙梦书挨棍子的事早就人尽皆知了,虽然过去了很久,但老兵们闲的没事,还是会拿出来调侃。

  “盼点好,老子在这儿呢,你们想吃我沙包大的拳头吗?”孙梦书探出半个身子,举起了拳头。

  笑话,谁没事想吃孙梦书的拳头啊,那不是吃饱了撑的,给自己添彩吗?

  “你别打我,你打到我,就算是打到棉花上了!哎,书书,里面是谁啊?”老兵努努嘴,问道。

  “还能有谁?厕所所长呗。”老兵笑着靠在门口,乐呵呵的听着赵之航屋子里传出来的鬼哭狼嚎。

  孙梦书拧着眉头听了一会儿,转身回了自己屋子。

  “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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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峥嵘3》173章

刚回到宿舍,陆绍就得意地摆出师兄的架势,周定北看在眼里,气在心里,奈何自己却是被抓住了把柄,也只能让他嘚瑟这一回。

  但是敬茶赔礼这仇,必须得报!赵叔教了自己将近20年,哪里冒出来的便宜师兄让自己给他敬茶?

  陆绍以为自己躲过了一劫,临近熄灯的时候,又被赵之航叫去了宿舍,陆绍上辈子估计是个算命的,这会儿用脚趾头都想得出来,现在师父叫他去,准没有好事情,这是要跟自己秋后算账了。

  进了赵之航的宿舍,面对的人依旧是赵之航和蒋谦两人,赵之航这会儿倒是没有再喝茶了,指缝里夹着一根烟,却没有点燃。

  行动队的人都知道,赵教官喜欢抽烟,却极少真的抽,顶多闻闻味就扔一旁了,他自己不抽,也绝对......

刚回到宿舍,陆绍就得意地摆出师兄的架势,周定北看在眼里,气在心里,奈何自己却是被抓住了把柄,也只能让他嘚瑟这一回。

  但是敬茶赔礼这仇,必须得报!赵叔教了自己将近20年,哪里冒出来的便宜师兄让自己给他敬茶?

  陆绍以为自己躲过了一劫,临近熄灯的时候,又被赵之航叫去了宿舍,陆绍上辈子估计是个算命的,这会儿用脚趾头都想得出来,现在师父叫他去,准没有好事情,这是要跟自己秋后算账了。

  进了赵之航的宿舍,面对的人依旧是赵之航和蒋谦两人,赵之航这会儿倒是没有再喝茶了,指缝里夹着一根烟,却没有点燃。

  行动队的人都知道,赵教官喜欢抽烟,却极少真的抽,顶多闻闻味就扔一旁了,他自己不抽,也绝对不允许行动队的人碰,谁要是碰了,那绝对没有好果子吃。

  记得之前有一个队员,总是戒不掉烟,赵之航一气之下就将他踢出行动队了,那个老队员找来了周枫杨求情,赵之航都没有松口。

  “几天没背单词了?”赵之航扔了烟,捞过一旁的一根木棍,拿在手里颠了颠。

  陆绍看到赵之航的举动,头皮都发麻了。虽然他没有挨过这玩儿意,但是他听说师兄挨过,那惨烈程度,他还以为师兄被拉去公堂,被黑心县太爷大刑伺候了呢!

  “师父,我那个不是说错话,惹中队长生气……”

  “我没问你几天没来背单词,我是问你几天没背单词。”

  赵之航的话,说得跟个绕口令一样,但是陆绍准确掌握了其中的关键,但是他不敢直接回答啊!他又不是不知道他师父的脾气,前几天只不过是故意冷着自己而已,可是该认得错还得认,该挨的收拾还得挨。

  “我都有背的啊师父!只不过这几天的情况您也了解,我一看到单词,我就懊悔不已,我一懊悔,我就,我就……”

  陆绍看着赵之航越来越阴沉的脸色,有些编不下去,吞了吞口水,适可而止的闭上了嘴。

  赵之航站起来。道:“哦?你这么乖,还背单词?”

  “我真的背了啊!我有人证!”

  赵之航冷哼一声,拎着棍子站了起来,陆绍脚步虚浮,往后退了一步。

  “嗯?”赵之航皱眉,显然很不满意陆绍着虚心的样子。

  “你不会告诉我,你的人证是你那些素未谋面的英语单词吧?怎么,它们开口,你听得懂吗?”

  “嘿嘿嘿,师父您真幽默,英语单词怎么能是人证呢,顶多算个物证是吧哈哈哈……师父您别过来啊。”

  “到底背没背?”

  赵之航举着棍子,棍子的一头杵在陆绍的胸口,陆绍一动不敢动,抬了抬嘴皮子,说背了是死,说没背也是死,反正都是死,为什么还要他做选择?

  “师父,我补上行吗?这几天状态不好,背了,也忘得差不多了。”

  没办法,陆绍只能委婉的表达自己的情况,本来就是这么回事,这几天他提心吊胆的,连炊事班最拿手的红烧肉他都吃不下了,哪还有心思背单词啊!

彩虹喜欢班尼鹿

第27章 东窗事发

放学路上,沈萧一刻不停地跟鲁懿凯分析利弊,鲁懿凯明显失神,嗯嗯啊啊地应对着。

沈萧有些恼,“你别不当回事啊!要是你沈叔叔知道了,保不齐得修理你一顿,不是上次小打小闹的那种,你懂吗?”

鲁懿凯转着把手拐进小区,犹豫片刻还是给了保证,“我知道了,我有分寸。”

沈萧鼓着嘴,他对鲁懿凯的保证还是信的,虽然他不愿意承认,但是鲁懿凯在某些方面要比他拎的清。

沈萧如此想着心也宽了些,只是沈萧没料到的是,在他眼里拎的清的鲁懿凯周末竟然偷偷跟李欣约起会来了,以至于沈萧当街撞见时还以为眼花了,猛戳身边的王浩,“浩儿,你给我看看,奶茶店前面那两人是不是鲁懿凯跟李欣?”

“是啊,怎么啦?我大上个周也撞见他们......

放学路上,沈萧一刻不停地跟鲁懿凯分析利弊,鲁懿凯明显失神,嗯嗯啊啊地应对着。

沈萧有些恼,“你别不当回事啊!要是你沈叔叔知道了,保不齐得修理你一顿,不是上次小打小闹的那种,你懂吗?”

鲁懿凯转着把手拐进小区,犹豫片刻还是给了保证,“我知道了,我有分寸。”

沈萧鼓着嘴,他对鲁懿凯的保证还是信的,虽然他不愿意承认,但是鲁懿凯在某些方面要比他拎的清。

沈萧如此想着心也宽了些,只是沈萧没料到的是,在他眼里拎的清的鲁懿凯周末竟然偷偷跟李欣约起会来了,以至于沈萧当街撞见时还以为眼花了,猛戳身边的王浩,“浩儿,你给我看看,奶茶店前面那两人是不是鲁懿凯跟李欣?”

“是啊,怎么啦?我大上个周也撞见他们了。”

“大上个周?”沈萧咬牙,“好啊,他说去图书馆查资料,搞了半天是出来约会了!”

“约会怎么了?”王浩不以为然,“咱们学校偷偷谈恋爱的人不少呢!”

“那也不能这么明目张胆的出来约会啊,我记得教导主任家还住在这附近呢!”

“你担心个屁啊,他俩都是尖子生,就算被教导主任撞见,大不了说一起学习,你别瞎担心了,走走走,打球去!”王浩说着硬将人拉走了。

沈萧回头看,鲁懿凯和李欣已经走远了,他隐隐不安,又总觉得哪里不对劲,胡思乱想了半天也没个所以然,干脆也不想了,痛快地打球去了。

之后的两个周,鲁懿凯放学也不跟沈萧一块回家了,周末也背着书包出去,沈康和赵静以为两个人闹了矛盾,都是半大的小伙子也懒得管,只有沈萧一个人心里苦。

“你最近是不是太猖狂了?”

晚上的卧谈会又开始了,鲁懿凯真想堵住耳朵,他烦躁地在上铺翻了个身,还是那句话——“我有分寸。”

“你的分寸在哪呢?天天跟李欣出去玩啊?”

“我们是出去学习的。”

“鬼才信!”沈萧也翻了个身,正对着上铺,踢了两下床板,“我不是反对你谈恋爱啊,但你好歹也得隐蔽一点吧,现在五班里已经有不少人知道李欣谈恋爱了,你们班就没个说闲话的?”

“他们都在学习,没人关心这种事。”

沈萧一句话卡在喉咙里,这不就是点他不学习吗?沈萧气呼呼地又踹了两下床板,“虽然还没有出成绩,但我觉得我这次评测考得一定不错,就物理最后超纲的那道大题,你之前给我讲过一个差不多的题,我研究了半天,卡在交卷前做出来了,我看了,那道题我做对了,我敢保证,全年级除了你我,那道题能做出来的不超过十个。”

鲁懿凯顿了一下嗤笑一声,“你还真不谦虚,知不知道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那你说,那道题能有多少个人做出来?我们来打赌,谁输了谁打扫一个月卫生。”

“三十到三十三个吧。”

“这么多?”沈萧咂舌,瞪着眼睛想了半天,又踢了一脚床板,“我不信,还是说你们班讲过这题?”

“没讲过,但是应该有不少人自学了。”

“这样啊......”沈萧有些不服气,又有点没底气,翻了个身咕噜道:“喂,鲁懿凯,你会不会因为我的成绩觉得丢人,或者......觉得我很笨啊。”

“不会。”鲁懿凯说着,知道沈萧究竟想问什么,含笑补充道:“只要你认真对待了,沈叔叔也不会因为你的成绩感到丢人的,而且,人又不是只为了成绩活着,你的性格、秉性都是加分项。”

沈萧嘿嘿笑了两声,“凯凯啊,我现在是越来越爱听你说话了!”

鲁懿凯轻嗯一声,“别忘了打的赌,这个月的卫生你干。”

“还没分输赢呢。”沈萧最后挣扎,“而且,如果咱俩都没猜对,那就是平局,我就不信它能卡在你说的数中间。”

沈萧是不撞南墙不回头,出成绩之后,第一时间冲到了物理组的办公室。

“最后一道题啊,好像是三十一个做出来了,我看看,对,是三十一个!”物理老师翻着卷子,冲着沈萧笑着,“你这次考得不错啊,除了一班,其他班一共就7个人做出来了,咱们班也就你一个。”

“李欣也没做出来?”沈萧也不知道这话怎么溜出口了,等他反应过来,见物理老师刚才的笑脸完全没了,“你回教室把李欣叫来!”

沈萧应了声好,飞快跑到公告栏看,刚才他一直关心自己的成绩,没看其他的,现在一看......李欣那成绩真是惨不忍睹!

沈萧的眼睛迅速移到最前面,鲁懿凯、鲁懿凯,班级第三,年纪第五,还好还好。

沈萧刚松了口气,只见走廊对面,教导主任黑着一张脸往办公楼的方向走,身后跟着同样脸色不好的鲁懿凯和李欣。

沈萧咋舌,这东窗事发的也太快了......

若书若书

《峥嵘3》172章

陆绍出了门,并没有离开。

  他靠在门边的墙上,百思不得其解,总觉得这事有什么问题,这不符合赵之航有错就罚的性子,要是换做以前,得知自己顶嘴这事,直接冲进会议室,大耳瓜子抽自己都有可能,这几天的,不符合他的个性!

  一定有诈!

  陆绍站直身体,直接推门而入,走到赵之航面前,伸出手。

  屋子里几个人都愣住了,端着茶的,没端茶的都抬着头看着他。

  “手机!借一下!”陆绍对赵之航说道。

  赵之航愣了愣,没说话,将手机掏出来,解了锁递给陆绍。

  陆绍找到最近联系人,直接一个电话打了过去。

  “赵之航,你到底想怎样?”电话那头的陆川有些暴躁。

  “小叔,你身边有人吗?”......

陆绍出了门,并没有离开。

  他靠在门边的墙上,百思不得其解,总觉得这事有什么问题,这不符合赵之航有错就罚的性子,要是换做以前,得知自己顶嘴这事,直接冲进会议室,大耳瓜子抽自己都有可能,这几天的,不符合他的个性!

  一定有诈!

  陆绍站直身体,直接推门而入,走到赵之航面前,伸出手。

  屋子里几个人都愣住了,端着茶的,没端茶的都抬着头看着他。

  “手机!借一下!”陆绍对赵之航说道。

  赵之航愣了愣,没说话,将手机掏出来,解了锁递给陆绍。

  陆绍找到最近联系人,直接一个电话打了过去。

  “赵之航,你到底想怎样?”电话那头的陆川有些暴躁。

  “小叔,你身边有人吗?”陆绍轻声物语道。

  陆川听到是侄子的声音,语气也变得柔和起来:“我在家休息,就我一个人,怎么了?”

  陆绍听了这话,语气明显的开始暴躁起来,他冲着手机吼道:“陆川你丫的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你小子怎么说话的?有没有规矩?老子是你叔叔!”

  电话那头的陆川听了,瞬间就炸了,叔侄俩的嗓门一个比一个大。

  “叔叔?叔叔就把侄子往火坑里推?让我去养猪是吧?行,我跟我爷去说,就说你们都在利用我!”

  “我哪里利用你了?动不动就找你爷爷,你小子厚不厚道?”

  “我都要被你害死了,要死一起死!陆川,我跟你没完,我咒你这辈子找不到老婆!”

  “我是不是太惯着你了?老子就喜欢当光棍怎么了?你小子给我等着,看我打不打你!你给我等着!”

  “来农场找我,我请你吃猪大便!”

  “你你你!赵之航!你管管你徒弟,我要是你,我早就大耳瓜子抽他了!我不知道你忍不忍得了,反正我忍不了!抽他,别跟我客气!”

  陆绍开的也是免提,陆川的话一个字不差的落进了赵之航的耳朵里,赵之航挠挠头,一时间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行了,我手机都要炸了,还给我!”赵之航夺过手机,直接挂断电话,“你就跟你叔叔这么说话?”

  “是他先欺负的我,是他说的狼巢好,狼巢的教官都特别优秀,我在这儿能学到东西,我才眼巴巴的盼星星盼月亮的来到狼巢,我能够遇到师父,遇到教官,我真的觉得三生有幸!狼巢可别雷冥有温度多了!可是,你们有什么深仇大恨,关我一个小辈什么事啊?我屁事都不知道,师父,您怎么能这样呢!”

  陆绍说着说着,眼里就含着泪花了,不得不佩服他成熟稳重的演技。

  赵之航也被他蒙混过去了,看到自家宝贝徒弟伤心的模样,也是在过意不去,连忙站起来,道:“好了,多大人了,还跟周定北学着掉眼泪!擦干净了,不许哭。”

  周定北抬头,一脸问号,刚才赵叔是不是夸我来着?

  ………………………………

  出去玩了,明天后天不保证有文!

若书若书

《峥嵘3》171章

陆绍倒了八辈子血霉,遇到了一群损友,就连周定北都跟他们沆瀣一气,落井下石的本领是学的真快。

    陆绍捂着鼻子足足打扫了一个小时,才将厕所的卫生打扫完成,当天晚上,他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个“正在维修”的牌子,可是牌子第二天一早就不翼而飞了,陆绍也没指望这个牌子能够阻挡大家争先恐后上厕所的积极性,他越是阻止大家上厕所,大家就更来劲。

    作为参从军两年却有二十年参军经验的陆绍,他明白,光靠自己的能力是不行的,他还有的是办法收拾这群人。

    最让陆绍头疼的还不是扫厕......

陆绍倒了八辈子血霉,遇到了一群损友,就连周定北都跟他们沆瀣一气,落井下石的本领是学的真快。

    陆绍捂着鼻子足足打扫了一个小时,才将厕所的卫生打扫完成,当天晚上,他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个“正在维修”的牌子,可是牌子第二天一早就不翼而飞了,陆绍也没指望这个牌子能够阻挡大家争先恐后上厕所的积极性,他越是阻止大家上厕所,大家就更来劲。

    作为参从军两年却有二十年参军经验的陆绍,他明白,光靠自己的能力是不行的,他还有的是办法收拾这群人。

    最让陆绍头疼的还不是扫厕所问题,最让他头疼的是,他发现师父和蒋教官不理他了,陆绍懂,这是冷处理,是等着自己上门送死去!

    一天,两天,三天。

    陆绍还是不敢去找赵之航,赵之航也没有理会陆绍,训练的时候,连一个眼神都不愿意给他,一开始陆绍还是很怕赵之航收拾他,可是冷暴力更可怕,陆绍知道师父是故意冷着他,可他还是慌了。

    周日休息,陆绍拽住手里拿着几套试卷的周定北,道:“你去哪儿?”

    周定北扬了扬手中的试卷,道:“你说我去哪里?”

    陆绍这几天是如何坐立难安的,周定北看在眼里,笑在心里,陆绍每次闯祸都是气定神闲跟个没事人一样,可这次他抓耳挠腮了好几天,周定北每次看到都想笑,又得辛苦忍着,实在是太难为他了。

    “能商量个事不?”

    周定北自然是明白陆绍想要商量什么事,一口回绝道:“不行。”

    “还是不是兄弟?”陆绍瞪着眼睛,一脸不悦。

    “是不是兄弟?”周定北反问,“有啥事你自己不会去说?今天大家都休息。你想害我你直说!”

    “行行行,我自己去!”

    陆绍叹了一口气,像是做了一个艰难的选择,不过,他鼓起勇气去找赵之航也确实是一个很艰难的选择,因为他明白,只要自己去了, 那他的下场就会很惨,不过幸好今天是星期天,还能养一天伤。

    “报告!”

    陆绍跟在赵之航后面,打了报告。

    “进。”

    赵之航躺在椅子上,蒋谦正在给他泡茶:“我就说,这是好茶,您闻闻这味,香气清高而持久。。。。。。”

    “恩,真他娘的香!”

    “您再品品这茶汤,汤色明亮,带有一丝蜜薯香,醇厚香甜。。。。。。”

    “渴死了,能不能多倒点?”

    “赵叔。”周定北在看到赵之航如此喝茶,都后悔同意将周枫杨保险柜里的茶叶顺给他了。

    “小北来了?来,坐下喝两泡,这茶真不赖,你也来品品。”

    蒋谦看到周定北进来,像是看到了救星一般,连忙给他让了一个位子出来,招呼他坐下一起品茶。

    “师父,蒋教官。”陆绍看到赵之航和蒋谦心情不错,乖巧站在一旁打招呼。

    

    赵之航一个眼神嗯啦没有给陆绍,反而亲自将一杯茶递到周定北面前,道:“我喝不来,你品品。”

  

  ………………………………

  昨天感冒没更,今天补上。

云川漫步

第73章&74章 “你凭什么?”

✓ 严肃冷厉老师 x 又乖又软的学生

✓ 8+k字大长更!


【秋沐之惊呆了。

 他那么信任严青泽,现在却有一种被最信任的人狠狠背刺的感觉!】

 




 

严青泽这一离开,很久都没回来,他虽然人不在,信息一直没断。

 

严青泽:“卢奕文来了吗?”

 

秋沐之:“来了,还有一个学姐。”

 

严青泽的电话把卢奕文也吓得够呛,卢奕文不敢一个人来,他不确定这件事能不能告诉其他人,因此不方便找别人陪,所以,他打电话给郭俊宇。

 

偏偏郭俊宇电话不接、信息不回......

✓ 严肃冷厉老师 x 又乖又软的学生

✓ 8+k字大长更!


【秋沐之惊呆了。

 他那么信任严青泽,现在却有一种被最信任的人狠狠背刺的感觉!】

 




 

严青泽这一离开,很久都没回来,他虽然人不在,信息一直没断。

 

严青泽:“卢奕文来了吗?”

 

秋沐之:“来了,还有一个学姐。”

 

严青泽的电话把卢奕文也吓得够呛,卢奕文不敢一个人来,他不确定这件事能不能告诉其他人,因此不方便找别人陪,所以,他打电话给郭俊宇。

 

偏偏郭俊宇电话不接、信息不回——看时间,卢奕文估摸着,郭俊宇是昨晚又通宵打游戏或者看漫画,正在宿舍补眠。

 

所以,想来想去,卢奕文把诗菡叫了过来。

 

严青泽:“你们几个小孩换着班陪着葛杨,别把自己累坏了。”

 

严青泽:“我暂时回不来找你,等接到葛杨父母以后,我带他们一起来。”

 

严青泽:“在医院等我。”

 

严青泽推来一位好友,昵称“楷”。

 

严青泽:“范楷的联系方式,我也让他加你了,你有事直接找范楷。他是我朋友,尽管向他开口。”

 

严青泽:“吃东西了吗?”

 

严青泽:“给你们叫了晚饭。”

 

严青泽:“我让人拿过来。”

 

十分钟后,范楷和严青泽的司机两个人,拎着外卖盒饭、水果、牛奶、水饮等等几大袋东西出现,给小孩们带来食物的同时也给护工和护士都带了水果。

 

 

 

 

严青泽的消息,秋沐之除了开头回过一条之外,余下的一条也没有回。

 

葛杨从手术室出来以后,很长时间都没能苏醒,他的父母在赶来北庐的路上,严青泽在处理事情,秋沐之、卢奕文和诗菡三个孩子在医院的病房门外沉默地坐着、等着。

 

秋沐之习惯了消耗自己,即使在非常难过的时候,也会努力做出笑脸来支撑别人,就想上一次被严青泽放置,他明明难过得快死了,却不肯让任何人看出他的异样,甚至还努力解决葛杨的困难。

 

但是这一次,他允许严青泽支撑他,他允许严青泽照顾他的情绪。

 

他好像进入一种名为臣服的绝对领域,他任由严青泽为他竖起心之壁垒,将自己封闭在结界中,任何人都无法侵入这块神圣的领域。

 

严青泽说等我回来,他就乖乖等待着。

 

严青泽说别害怕,他就真的不害怕了。

 

 

 

 

过了好几个小时,严青泽才回到医院,他走到病房前,几个孩子站起来:“严老师。”

 

严青泽一颔首,卢奕文他认识,另一位女生是——

 

诗菡主动说道:“严老师好,我是诗菡,庐政传媒学院的,是文仔和小秋的朋友。”

 

“我知道你,”严青泽保持微笑,眼神却锐利,“你也是奇迹联盟的,对吧?”

 

秋沐之僵了一下,意外中夹杂着不悦。

 

谁也没想到,严青泽见面第一句话,就是点出奇迹联盟。

 

秋沐之知道严青泽对奇迹联盟毫无好感,因此很确定,严青泽是故意的——他故意要亮出刀来,看诗菡什么反应。

 

且不论秋沐之并不反感诗菡,单是论态度,诗菡好心来陪他和卢奕文,严青泽不感谢她,见面就亮刀,也不是待客之道。

 

诗菡淡淡一笑:“我家和迟家,是世交。”

 

严青泽未置可否,只是说道:“葛杨的父母马上就到医院,后续治疗,家属会接手。你们忙了一天都累了,先回去休息吧。”

 

他和三个孩子简单交代了病情,诗菡和卢奕文先回了学校,严青泽带着秋沐之在病房外等待葛杨的父母。

 

严青泽刚刚处理完葛杨的事情,沉浸在律师的工作状态之中,满身锐气还未来得及掩藏,像刚从战场上厮杀回归的将军,裹挟着一身血腥味,开口便是刀光:“怎么,不喜欢我跟诗菡说话的态度?你知道她是什么人吗?诗菡和迟予酥可不是‘世交’那么简单,你知道诗菡家里希望她嫁给迟予酥吗?要不是迟予酥没同意,他们两个早订婚了。”

 

严青泽一连串反问句,把秋沐之砸晕了。

 

心口泛起酸涩,是委屈的滋味。

 

秋沐之和诗菡并不熟悉,是卢奕文一直把诗菡当作“女神”,也是卢奕文一直和诗菡关系密切。

这次不是他把诗菡叫来医院的,相反,是严青泽给卢奕文打电话叫他来医院的时候多说了一句“葛杨家里一时半会儿赶不过来,跟葛杨关系好的同学,多叫几个一起”,所以卢奕文才叫了诗菡。

 

换言之,诗菡会来医院,并不是秋沐之的错。

 

严青泽一开口便是指责的语气,刺得秋沐之难过极了。

 

本就不富裕的心情,如今更是雪上加霜。

 

秋沐之低着头没说话,然而这次,严青泽罕见地没能看破秋沐之的想法,他只当秋沐之还在为葛杨的事难过,因此,严青泽压着眉毛,放缓语气,尽量温柔地说道:“没有怪你的意思,只是希望你以后少跟奇迹联盟的人接触。”

 

秋沐之在心里想:这怎么会是“没有怪我的意思”?这分明就是在怪我不该和诗菡接触,在怪我今天不该把诗菡叫来。

 

他越想越委屈,索性低着头不说话了。

 

严青泽看着他低落的样子,叹了口气,抬手拍了拍秋沐之的背,安抚性地把他揽进怀里,他虽然不知道哪里惹得秋沐之,但是既然小孩委屈了,还是要哄,严青泽温声说道:“抱歉,我话说重了。我知道你今天很难过,没有考虑到你的情绪,是我的问题。”

 

秋沐之摇了摇头。

 

他很好哄的,只要严青泽肯摸一摸他的脑袋,他就能忘掉委屈。

 

“没事,是我……”

秋沐之刚准备说话,只见严青泽的眸子越过秋沐之的肩膀投向远方,抬起手臂挥了挥手。

 

秋沐之顺着视线望过去,只见何景中带着两位老人缓步走来,边走边喊:“严老师!”

 

恰在此时,病房内的护士疾步走出,朗声道:“葛杨家属是哪位?”

 

严青泽抬手:“这里。”

 

护士语速极快地说道:“病人醒了,可以进去探视。”

 

严青泽说道:“叔叔阿姨,你们先进去看吧。我们在门外等着,让家属先探视。”

 

葛杨的父母刚赶到医院便听说孩子醒了,既担心又激动,能醒来就代表暂时没有生命危险,赶忙进去看望葛杨。

 

严青泽刚刚跟秋沐之的谈话还没有结束,他刚想开口,一位穿白大褂的医生从走廊一侧探出头来:“严老师,我听说葛杨醒了,你方便来一下吗?”

 

“估计是聊葛杨的后续治疗方案,小何你跟我过去一趟,”严青泽沉吟道,他看向秋沐之,原本想多安抚几句,可惜一波接着一波的事情让他始终没来得及开口,只是沉声说道,“在这里等我,好吗?”

 

秋沐之懂事地点头:“好,你快去吧。”

 

“乖,一会儿跟我回去,今晚住我家,”严青泽压低声音,说道,“这几天都住我家,我陪着你,尽量让你好过一点。”

 

秋沐之原本难过极了,被他这么一安抚,脸颊微微发烫,何景中还在旁边,严青泽就毫无顾忌地提出让他跟他回家。

 

秋沐之在羞赧里,品尝出一丝温暖来,上次放置把他罚狠了以后,严青泽有格外注意陪着他,他点点头:“好。”

 

 

 

 

 

诗菡和卢奕文回了学校,葛杨的父母进病房探望葛杨,严青泽和何景中去找医生,一时间,空旷的医院走廊,只剩下秋沐之一个人。

 

他安静地坐在医院走廊连排的不锈钢椅上,重新竖起结界,然而一个刺耳的声音,将他的心之壁垒骤然打破——

 

“你是葛杨的同学吧。”

 

秋沐之抬起头,他也认得面前的人——上一次,他去葛杨打工的印刷厂见过这个人,他是印刷厂的老板,听工友们说,他姓“施”,大家都喊他“施老板”。

 

施老板的脚步停在秋沐之面前:“我来看看你。”

 

秋沐之愣了一下。

 

他很确信自己没有听错,施老板说的是“我来看看你”,而不是“我来看看葛杨”,但他不确定,这个“你”,是真的指他自己,亦或者,指的是“你们”。

 

虽然恨施老板的厂子安全不过关、导致葛杨遭遇意外,秋沐之一开口,还是保持礼貌:“葛杨的爸妈刚进去,要不,你等他们出来?”

 

“不用,葛杨在我的厂子出了事。我和工人都要配合调查,我马上就要去警局,”施老板讲得很淡定,“在走之前,我想给你说一个故事,怎么样,有兴趣听吗?”

 

秋沐之直觉,那不是一个好故事,可是事关葛杨,他无法说出“没有兴趣”,他跟着施老板来到走廊尽头,楼梯间的角落里。

 

施老板淡定地给他讲起故事:

 

“十年前,有一个年轻人叫‘铁头龙’,他跟着大哥混,有一天在大排档摊上揍了几个看不顺眼的王八蛋,被逮进去蹲了七年。”

 

“这七年里,大哥把他的老娘照顾得妥妥当当,为她养老送终;七年后,铁头龙出来,大哥还出钱给铁头龙办厂子。”

 

“你说,大哥这么讲义气,铁头是不是该知恩图报?”

 

施老板扯出一个诡异的微笑:“大哥现在遇到麻烦了!他在家精心喂了一条狗,那条狗不知感恩,反而狠狠咬了大哥一口。咬主人的狗,活该被扔进绞肉机里,绞成狗肉饼扔去喂猪。我在那条狗面前堆满肉骨头,我骗他说,只要来我这儿干活,一个小时给他三百块。”

 

施老板的笑容逐渐扩大,愈发地讽刺:“他还以为天上掉馅儿饼了!狗就是狗,狗脑子一点都不动!他也不想想,什么样的印刷厂,养得起三百块一小时的工人?”

 

“真可惜,只绞掉一条狗腿,这么点儿肉,不够吃啊!”

 

“对了,那位大哥你也认识——”

 

施老板凑过去,露出暗黄的牙齿,森寒道:“韩文昶,是我大哥。”

 

其实秋沐之听到一半,已经隐隐猜到,可是当“韩文昶”的名字,从施老板口中说出来的时候,他还是瞳孔剧缩。

 

“我知道你们请了青泽律所来打官司,无所谓,让他们来吧!我老娘已经不在,无儿无女、贱命一条!按规定走,该赔钱就赔钱、该坐牢就坐牢!再进去七年又怎么样?几年牢饭换一条残废狗,这买卖不亏啊!”施老板仰天大笑,扬长而去,“哈哈哈哈!”

 

竟然……

 

竟然!

 

如果仅仅是意外,已经足够他难过;可是他完全没有想到,这竟然不是一场意外?!

 

秋沐之气得打不出字,给严青泽发了语音过去:“不是意外……葛杨、葛杨工厂的老板来找我了!光天化日,他竟然这么嚣张地跑到病房里来说……一切都有预谋!是韩文昶指使!韩文昶故意让印刷厂的老板在庐政附近发布招工信息,把葛杨招过去以后,废掉他……”

 

严青泽刚从医生办公室出来便听到秋沐之这条语音,他一边听一边在聊天窗口打字“知道了”,秋沐之颤抖的声线,严青泽面无表情地把打好的字逐个删除,直接拨了电话过去:“你在哪儿?”

 

秋沐之抱着膝盖蹲在地上,手指颤抖地接起电话:“楼梯……”

 

严青泽言简意赅:“我来了。”

 

严青泽快步赶到楼梯间,一眼看到蹲在地上的秋沐之,他强有力地握着他的手,把他拉起来:“放心,我会为他们争取最大的利益。时间紧,我马上跟葛杨的父母敲定案子的细节,葛杨刚醒,陪护不能缺人,你去陪一下葛杨可以吗?”

 

严青泽注视着秋沐之苍白的脸色,关切地问道:“你还好吗?如果不行,我让小何……”

 

“不用,”未等严青泽说完,秋沐之拒绝道,“葛杨是我朋友,我去陪他!”

 

“好孩子,”严青泽忽而抬手,郑重地按了一下秋沐之的头顶,“我知道你很难过。但做案子要抢时间。”

 

严青泽贴向他的耳边,压低嗓音,富有磁性地说道:“为了我,再坚持一下,恩?我和葛杨父母谈完就带你回家,好不好?”

 

当严青泽说“为了我,再坚持一下”的时候,秋沐之瞬间感到自己被一股力量撑住。

 

为了自己的dxx坚持和忍耐,能给他带来莫大的荣誉感,这种荣誉感像一记强心针,满满当当地充盈他的周身血脉——这一刻,秋沐之共享了严青泽的精神力。

 

严青泽赞许地轻轻拍了拍秋沐之的手臂,温声命令道:“收拾一下表情,别在葛杨面前哭出来。”

 

秋沐之说:“好。”

 

 

 

 

 

 

秋沐之进入病房的时候,葛杨正躺在床上输液,他一动不动,就像仍然昏迷不醒,只是在听到脚步声之后,木然抬起眼睛,转了转眼球,葛杨的右手手臂缠着厚厚的绷带,可是就算缠着绷带,也能明显看出右手手臂比左手短了一截。

 

秋沐之目光扫过,心里狠狠一痛。

 

手术结束以后,严青泽已经告诉过秋沐之葛杨的结果——右前臂截肢,截肢以后可能还会面临感染等一系列危险。

 

可是,当秋沐之真正看到葛杨,看到本该屹立于戈壁滩的胡杨树被人生生砍断的那一刻,秋沐之还是难过极了。

 

葛杨已经拼尽全力想要逃离韩文昶,可最后,还是被韩文昶毁了!

 

“又麻烦你了,秋同学……”葛杨眼神空洞地说道,“原本想着多赚点快钱给奶奶治病,也早点还你钱,没想到……是我太贪心,我早该想到,这种劣质小厂的安全不过关,是我贪图高工资,是我活该……”

 

秋沐之一个劲地摇头:“不是的,葛杨,不是这样的!”

 

葛杨却无力地扯了扯嘴角,他原本是想自嘲地笑一下,可终究笑不出来,只是僵硬地拉扯唇角:“你不用安慰我。原本,家里供我上学,是指望我念完大学能有出息,能好好赚钱。可是现在……一个废人,赚什么钱?我刚刚跟爸妈商量了,出院以后,我会退学。我爸妈身体都不好,工伤赔偿的钱,我想省下来,给他们治病。我回到老家,照顾他们和奶奶。”

 

“不是的,葛杨,不是你的错!”秋沐之颤声解释道,“是韩文昶!一切都是韩文昶指使的!你放心,我和严老师,肯定为你讨回公道!”

 

“谢谢你,也谢谢严老师。但是,不用在我身上浪费心力了。是谁指使的,我都无所谓,无论是不是韩文昶,我都不会回去找他,”葛杨虚弱地说道,“我现在,只想回到我们村里,躺在田埂上,吹着凉风,天上闪着明亮的星星,耳旁是无边无际的虫鸣……”

 

在那句话的末尾,葛杨很轻很轻地念道:“……或许,我本该是烂泥堆里的蝇虫。”

 

秋沐之没有听清极轻的那一句,他只是很努力地鼓舞葛杨:“不,你不能放弃!你学习这么好,你每门课都是班上最好的,你还要拿奖学金啊!”

 

“我学习是为了毕业以后去赚钱,我现在这个样子……先保证别花家里的钱吧,”葛杨自嘲地说道,翻来覆去,还是那句话,“工伤补偿金不能用,我要留给奶奶治病。”

 

秋沐之难过极了:“对不起,对不起!都怪我……如果、如果当初不是我,你也不至于惹上韩文昶……”

 

“不怪你,你帮了我那么多,怎么会怪你呢?再说,如果没有你,我拿不到助学金,只会更快认识韩文昶。要怪,也只能怪我的命不好。我的命是一只蟋蟀,我不该望向飞上枝头变凤凰,就该老老实实跟着泥土一起腐烂。”

 

葛杨一声又一声地叹息着:“都是命啊,是命。”

 

田埂上的蟋蟀,命运是夏天吟唱、在秋天衰落。

 

他原以为,自己考上大学、靠自己的努力赚钱,就能改变命运,可最终,当秋日寒潮来临,他还是不可避免地被秋风狠狠扫入烂泥堆里,永远爬不上来。

 

如果要说早知如此……

 

葛杨木然地想——要怪,也该怪自己,不该考大学,不该来北庐。

 

 

 

 

 

和葛杨的这一场谈话,秋沐之的心力被消耗得干干净净。

 

不仅是消耗殆尽,而且透支得厉害,以至于严青泽和葛杨父母谈完、回病房来接秋沐之的时候,秋沐之已经疲惫到脱力——不是生理上的疲惫,而是心理上的。

 

他的身体并不累,但是心累极了。

 

一坐上车,秋沐之崩溃地捂住脸:“都是我的错!都怪我,葛杨才会……我该怎么办?”





后文见隐藏结局。

🎁 隐藏结局通过高级粉丝和礼物(含粮票)均可解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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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藏结局解锁严青泽和秋沐之大吵架。


我想说的都写在文里了,也期待一下大家的评论~


若书若书

《峥嵘3》170章

短暂的休息之后,林恣行又召开了一次会议,会议以陆绍顶嘴中队长,扰乱复盘学习的正常秩序展开。

  陆绍全程低着头,他是个爱惹是生非的皮猴没错,但是他也是个要面子的人,知道自己错了,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被训斥,他也是知道难为情的。

  有错就要认,挨打要立正,这是生存法则。

  当林恣行当着行动队所有人的面提出取消陆绍三个月出任务的资格,大家的神情都很淡定,内心也是毫无波澜,可当林恣行继续说要罚陆绍扫三个月公厕后,所有人的表情都变了,大家一脸兴致勃勃的盯着陆绍,陆绍呢,也是早就知道了自己会是个什么样的下场,但是看到大家不怀好意的目光,心里还是忍不住的发毛。

  这都是一群什么人啊!

  损......

短暂的休息之后,林恣行又召开了一次会议,会议以陆绍顶嘴中队长,扰乱复盘学习的正常秩序展开。

  陆绍全程低着头,他是个爱惹是生非的皮猴没错,但是他也是个要面子的人,知道自己错了,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被训斥,他也是知道难为情的。

  有错就要认,挨打要立正,这是生存法则。

  当林恣行当着行动队所有人的面提出取消陆绍三个月出任务的资格,大家的神情都很淡定,内心也是毫无波澜,可当林恣行继续说要罚陆绍扫三个月公厕后,所有人的表情都变了,大家一脸兴致勃勃的盯着陆绍,陆绍呢,也是早就知道了自己会是个什么样的下场,但是看到大家不怀好意的目光,心里还是忍不住的发毛。

  这都是一群什么人啊!

  损友!绝对的损友!

  可这还不是陆绍最担心的,中队长一去不复返,师父那里现在连个声音都没有,这才是陆绍最担心的。

  如果换做平时,师父早就怒气冲冲的来问罪了,怎么到现在还风平浪静,像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事出反常必有妖,坏就坏在师父到现在一个字都没有表态!

  关键是陆绍压根儿就不敢去找师父认错,散会后,陆绍耷拉着脑袋跟在周定北身后回了宿舍。

  “你今天要去中队长那里背书吗?”

  陆绍看到周定北到翻出数学书,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抱着周定北的胳膊就问。

  周定北哪里不知道陆绍的小心思,连一个眼神都不肯给陆绍。

  “有话就说。”

  “帮我去探探口风呗?”

  周定北斜了一眼陆绍,拿着书站起来,道:“不去。”

  “那你拿书干嘛?你见死不救?”

  “我去上厕所。”

  周定北顺手翻出一包纸,踹在兜里就往外面走。

  “你给我回来!屋里有厕所,你丫的给我回来!”

  “去哪里上厕所是我的自由!”

  陆绍不敢闹出大动静,也不敢惹周定北不高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周定北揣着纸巾和书去了楼道尽头的公共厕所!

  陆绍气的牙痒痒!都一群落井下石的!都喜欢在伤口撒盐是吧!

  公共厕所离得远,平日里大家训练都累的半死,基本都在自己宿舍的独立小卫生间解决,谁都不会没事舍近求远,除非是厕所被占用了,可哪怕厕所被占用了,他们也是直接冲到隔壁宿舍去借用洗手间,极少有人会跑到那么远的地方去上厕所。

  可是今天的公共厕所被占满了,周定北拿着书去公厕的时候,也是被吓了一跳,好家伙,怎么这排队上厕所的人,都比行动队的人加起来还要多了?

  一定有人通风报信,这不,楼上楼下的兄弟,都来支援了!周定北在心里替陆绍默哀了三秒钟,这三个月,可有他的苦头吃了!

  什么禁闭,什么写检讨,罚体能,都没有打扫厕所来的印象深刻。

  众人心照不宣的看着周定北过来,脸上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

sk糖王周毅

传统文化现代化一直是当代人传承文化的重要方式,作为青年一代,我们需要主动承担社会责任,为千年文物注入生机,为唤醒文化积淀奉献力量!

传统文化现代化一直是当代人传承文化的重要方式,作为青年一代,我们需要主动承担社会责任,为千年文物注入生机,为唤醒文化积淀奉献力量!

米酒蛋泥

【小剧场】很难打的三十下 10·终


  事先灌下350毫升的蜂蜜水,不够季杭哭的。

  

  颜庭安出门倒水,听见颜星回房间里传来的轻微动静,进门一看,果然醒了。

  

  安抚后再回到季杭屋里,已经是十分钟之后的事了。碎纸还没有捡完,眼泪也没流尽。

  

  他无声无息地跪在零落、大小不一的碎纸中,不知从何下手,攥着不规则的边角愣神,能看好久,像是要烙进脑海里。

  

  眼泪、鼻涕坠下之前,会及时用袖口抹去,眼角被擦得通红。

  

  以后谁还说季主任洁癖,颜庭安第一个不信。

  

  偶尔也会来不及擦,泪水顺着紧绷的下颚,掉在了地上的某片碎纸上,晕开一些陈旧却仍然滚烫的字迹。

  

  季杭...


  事先灌下350毫升的蜂蜜水,不够季杭哭的。

  

  颜庭安出门倒水,听见颜星回房间里传来的轻微动静,进门一看,果然醒了。

  

  安抚后再回到季杭屋里,已经是十分钟之后的事了。碎纸还没有捡完,眼泪也没流尽。

  

  他无声无息地跪在零落、大小不一的碎纸中,不知从何下手,攥着不规则的边角愣神,能看好久,像是要烙进脑海里。

  

  眼泪、鼻涕坠下之前,会及时用袖口抹去,眼角被擦得通红。

  

  以后谁还说季主任洁癖,颜庭安第一个不信。

  

  偶尔也会来不及擦,泪水顺着紧绷的下颚,掉在了地上的某片碎纸上,晕开一些陈旧却仍然滚烫的字迹。

  

  季杭的眼神会瞬间变得肃冷严厉,和自己不开心起来。

  

  颜庭安有些挪不开视线。

  

  季杭很少哭,在外人面前根本没有过,而在颜庭安跟前,其实也就这么屈指可数的两三次。

  

  而这次,和以往,颜庭安在陈析面前以命相挟时,他要出国前,都不一样。有什么不一样,颜庭安一时间也说不出来。

  

  “先起来。”颜庭安将水杯放在桌边,伸手去拽他肩膀的衣袖,居然没拽动。

  

  许是突然被触碰,季杭猛然抬头。

  

  眼眶里还嵌着水,不敢眨眼,水帘后面的眸子却无法遏制地颤抖,苍白的眼角迅速生出红色。

  

  季杭低哑的嗓音徐徐,“师兄去哪了?”

  

  好委屈。

  

  压抑哭腔的质问。

  

  毫无气势、威严。

  

  还以为师兄像刚才打完他一样,说走就走了。

  

  颜庭安在看清季杭的表情后,怔愣了半秒,而后突然就知道答案了。

  

  这一次季杭哭,不同于以往的震怒、激愤。

  

  是伤心狠了,难过极了。

  

  也许因为幼时身世的缘故,颜庭安在遇到季杭的时候,他身上那股雷厉风行的狠劲已经很突出了,像草原上的雄师,永远昂首,永远坚毅、正确。

  

  时至今日,作为三十出头的青年主任,他看起来,也太不容易被伤害了。

  

  若不是今晚这场难熬的训诫,连颜庭安都差点要以为他的小杭真的无坚不摧。

  

  “起来把水喝了。别捡了。”颜庭安故意不答,声音微微沉下,“一会儿拿扫帚来扫。”

  

  扫帚。

  

  扫帚是扫垃圾的。

  

  季杭一怔,心里涨开酸涩。

  

  他好像也明白,刚才质问的语气已经是越界,得不到回应也是自然。碍于颜庭安此刻的沉肃,只好咬牙忍痛站了起来。

  

  整整齐齐叠好在指尖的碎纸,放到离开颜庭安很远的那头书桌边,捧起水杯咕噜噜地喝。

  

  没有蜂蜜。是温水。

  

  远离了碎纸堆的季杭哭得更加肆无忌惮,好像半杯温水都倒进了眼里。

  

  喝完就迫不及待申请,“师兄,我自己会捡,能不能不用扫帚?”

  

  颜庭安扫了一眼地上,随意地道,“你不会还想留着吧?”

  

  季杭脊背发冷,咬住下唇。

  

  颜庭安冷淡命令道,“扔了。”

  

  季杭漆亮的眼睛倏地瞪圆,难以置信地看向颜庭安。

  

  “你是犯了错误挨师兄的罚,这幅样子还以为受多大委屈呢。”颜庭安一点表情也不给,语气温沉,并不严厉,“扔了。长个记性。”

  

  季杭嘴角一抿,眼神彻底暗淡下去。这些是他一点点变好变强大的见证,也是师兄一板一藤的训教。

  

  亲眼目睹他们碎在师兄手里就足以刻骨铭心,扔掉该多痛啊。

  

  可他不敢和师兄顶嘴了。

  

  不敢有恃无恐了。

  

  屋外的暴雨停歇下来,云层却还是很厚,低矮可及。

  

  颜庭安当着季杭的面,打电话给值班的安寄远,劈头盖脸骂了一顿。骂得电话那头的安寄远鸦雀无声,毫无反驳的余地,和个鹌鹑一样缩在病区走廊的角落里,慌张地调低手机音量,连声道歉。

  

  可听闻季杭不舒服,一下就冷肃起来,“我哥怎么了?”

  

  不听话被打屁股了。

  

  颜庭安撇了一眼脑袋瓜子正在高速运转、想要怎么收拾那些碎纸的季杭,淡道,“需要休息而已,我给他请假了,周末休两天。科室有事按流程走,别找他。”

  

  颜庭安给他留好小灯,等季杭重新洗漱完、换好衣服上床,才出门。一直没有安抚、哄人的话,却也一直默默在屋内,在季杭睡衣的衣领没翻整齐时,轻声开口提醒。

  

  颜庭安回到客厅,惯例般的打开监控,看刚睡下时满脸倦意的那人掀开被子,小心翼翼地下床,跪到那片碎纸边,用手指一张一张捻起纸片,归拢、叠好,如视珍宝地放进抽屉,才又光着脚爬上床。

  

  被子还是裹得很紧,脖子周围箍得牢牢的,只露出一刻黑乌乌的脑袋。脑袋在枕头上摆出一个舒服的姿势,又突然探起来,往房门的方向看了一眼。

  

  也不知道是想要师兄来看看他,还是怕师兄来看他。

  

  手机频幕熄灭,黑暗中的颜庭安不再伪装,靠在沙发背上,轻轻抿起嘴角,弯了起来。

  

  季杭非常容易被颜庭安戳到痛处——这是已经是非常明显的事实。

  

  一旦颜庭安认真生气,季杭根本没有任何抵抗、回旋的余地,只能木头般的驻在原地,任凭凌迟。

  

  这种能力并不是颜庭安与生俱来的,他性情温沉、待人素来宽厚礼让。

  

  这弹指之间,便能将这个无坚不摧、如雄师般霸道强势的人,伤害到体无完肤的能力——是季杭赋予他的。

  

  颜庭安比任何人都明白。

  

  小家伙珍惜,他更珍惜。

  

  一觉醒来,天色澄亮,季杭很久没有睡得这么沉了。

  

  身后的隔夜伤随之苏醒,摸上去一愣一楞的,洗漱比平日多花了点时间。

  

  眼神清明的季杭站在书桌前犹豫片刻,本想尝试拼接昨夜的碎纸,却听见了客厅里唐文准备早餐的声音,不好意思在房间里蜗居太久,便准备出门。

  

  房门打开,季杭的脚步却顿住了。

  

  是唐文的声音,“你昨晚干什么这么说小杭,什么管的多了觉得添堵。你听听你说的是什么话。”

  

  颜庭安用勺子搅着碗里的米糊,余光向下,瞥见走廊尽头半掩的房门,门缝里透出明亮的晨光。

  

  见他没吭声,唐文又说,“小杭生病的时候你白了多少头发啊,几夜几夜的睡不好,他有一点点好转你就跟个孩子一样盯着手机笑。”

  

  “有这样的兄弟多不容易,你干嘛说这种伤人话。”

  

  季杭在门后屏住呼吸,手指掐在门框上用劲。

  

  颜庭安一阵轻笑,“伤人吗?说不定是事实,他也不是小孩了,又要强,会这么想很正常。”

  

  唐文见颜庭安郑重的模样,也认真起来,“小杭和你说的?他说嫌你管的多了?”

  

  颜庭安沉默几秒,声音低下去,摇头道,“不知道。长大了,有时候也不知道他心里怎么想的。”

  

  就好像空腹的胃酸反进心里,季杭心里一阵酸楚。

  

  唐文着急,“你们昨晚在房间里聊那么久,没说清楚?你是不是凶他了啊!”

  

  “可能有点凶。”颜庭安无辜,“被凶了肯定不会还说烦我的,这不是拱火吗。”

  

  唐文也不知怎么劝,“那是什么让你这么觉得的呢?你为什么会觉得自己给小杭添堵啊?”


  “很多事情吧。”颜庭安声音淡淡的,“阳奉阴违,习惯性撒谎,美其名曰不想让我担心、操心。”

  

  “他是说没觉得我烦,也说知道我是为他好。”

  

  颜庭安突然笑了,“可他以前也这样,说归说,答应的好好的,做起来又是另一回事了。”

  

  果然是前科太多,劣迹累累,季杭眼底又要泛起水汽,但完全不觉得自己委屈。

  

  他会改的。

  

  会让师兄知道,他长记性了。

  

  会好好照顾自己,活得很好、很长。

  

  “嫂子早,师兄早。”季杭走出房门,微微躬身。

  

  唐文惊到了,愣愣看了颜庭安一眼,尴尬起身去厨房,“休息也这么早起来啊,你先吃药小杭,我给你倒点米糊。”

  

  电视柜前的便携式药盒是空的。

  

  季杭抿着嘴,眼神淡淡的,拿来印有B大附院的大号塑料袋放在茶几上,不敢坐,就弯着腰,看医嘱单算计量,一颗一颗把药分装进药盒里。

  

  他撅着屁股背对餐厅,没有看见身后的目光灼灼。

  

  早餐后,颜庭安顺手从门口的矮柜上抽出一叠A4大小的报告,放到季杭空空如也恨不得舔干净的碗边。

  

  颜庭安手指轻轻敲在桌面上,唐文就立刻感受到了季杭整个人都紧绷起来,嘴唇也紧紧抿住,只向上看了一眼,就触电似的收回眼神,低着头。

  

  报告是季杭最近一次复查的血象,是从颜庭安的电脑上直接打印出来的,排版和患者从机器上打印的不太一样。

  

  密密麻麻都是数字,数字的左边,跟着上上下下的箭头。

  

  血红蛋白、总蛋白、白蛋白,被苍劲有力的蓝黑墨水笔圈出来。

  

  都是营养缺乏的指标。

  

  “我会注意饮食的。师兄相信我。”

  

  昨晚哭得多了,眼皮还微微有些肿着,肿着就容易泛红,季杭认认真真眨眼,势在必得的道,“给我三个月,下次复查再有异常指标,您罚我。”

  

  颜庭安很轻很轻地点了一下头,眼神低垂,没看季杭信念十足的表情,只是淡道,“不用敬称。”

  

  难教,没关系。

  

  不会,就按照他的方式来。

  

  颜庭安可以把台阶铺得整整齐齐,耐心十足的等你跨出第一步、第二步……

  

  跨上来了,也就退不回去了。

  

  为曾经的谎言而感到内疚是台阶,为反复的欺骗和隐瞒溃不成军也是台阶,一次又一次对试探的容忍和退让更是台阶。

  

  才不是脾气好。

  

  是要他内疚、要等他溃不成军,要他看见,自己的容忍和退让,只换来他的得寸进尺。

  

  季杭下定决心要好好吃饭,果然就吃的很认真。

  

  在家这几天没有一顿敢说咸了淡了,太烫的时候也不会再吹出声来表示抗议了。

  

  本来也不是挑食的人,白饭咸菜也能算一顿饭,就只是喜欢在颜庭安这里,要这儿要那儿,要你亲自去找他,要抱怨蜂蜜水太烫,要你能够识别他的不开心,也要暗戳戳的想你哄一哄。

  

  打一顿,什么都不提了,只知道埋头苦干。

  

  颜庭安不敢看他吃,那晚之后,自己的眼神好像就带刀,看他他就紧张。

  

  可又实在可爱,想看,只能装作看手机,偷偷看季杭把自己的塞得和仓鼠一样,认真咀嚼下咽。

  

  季杭回到科室刚好是周一。

  

  白大褂里面穿着材质优良的浅蓝色衬衫和藏青领带,深色西裤修身挺拔,步伐生风,目光冷厉,又是一副全副武装的冰冷面孔。

  

  颜庭安打电话来护士站,问季主任在不在科室。说是来找季主任有事,不知怎么就传到季杭耳朵里了。

  

  正在和顾平生开小会的季杭,起身道歉离开,安安静静站在护士站等。一如从前。

  

  “师兄。”

  

  颜庭安笑,“在忙吗?”

  

  季杭摇头,一板一眼,“不忙。”

  

  “嗯。你嫂子给你带了点菜。”

  

  颜庭安手里拎着纸袋,和季杭并肩向办公室走去,走出几步,才发现季杭整整落后他一个身位。以为那三十下还疼,走路慢,颜庭安等了等,却恍然觉察,根本不是疼的。

  

  “第二次了,季主任。”

  

  颜庭安不太客气地把他拉到自己身前,丝毫不在意身侧好奇的眼光,训了一句,“你是实习生吗,这么喜欢跟我屁股后面?”

  

  不是实习生。

  

  只是心虚而已。

  

  一进办公室,季杭就像又犯错了一样,立正坦白,“师兄,对不起,我今晚可能要值班,不能回去了。”

  

  颜庭安不负众望皱了眉。

  

  季杭后背更加僵直了,机关枪似的解释起来:原本的三线主任女儿出车祸了临时告假,一线二线都是能力很强的医生应该不会需要他出面,值班室的被褥今天让阿姨换新的了,病区患者情况都很稳定,明天早上就能下夜休息,三餐有好好吃……

  

  看颜庭安还是那副安静不说话的样子,季主任甚至努力弯了弯嘴角,挤出一个满怀歉意的陪笑。

  

  颜庭安一直很安静地听着,直到季杭耗尽所有措辞,才沉沉望着他,“季杭,这是师兄最后一遍问你了,能照顾好自己吗?”

  

  “能。”

  

  “还为了工作不顾死活吗?”

  

  季杭摇头,“要顾的。”

  

  “生病不舒服了,会主动和我说吗?”

  

  季杭闪着漆黑的眼睛,笑说,“我不生病了。”

  

  不论是人前的无坚不摧,还是在自己跟前的强颜欢笑,都让颜庭安无比怀念那个年少、迷惘,只能做挂件的季杭。

  

  那个不爱说话、不爱笑,却能记住你对他的所有好的季杭,会在咯血后轻轻把你推醒的季杭,大概已经是为人弟最好的样子。

  

  而那样的季杭,终究只存在于他人生中十分短暂却珍贵的瞬间里,永远只存在于唯彼此所知晓的旧时光里。

  

  三个月后,季杭复查抽血。

  

  取报告的那个晚上,像个考试不及格的小学生,进门后手里捏着已经皱巴的报告单,踟蹰在玄关,咬着嘴唇看在厨房忙碌的颜庭安。

  

  颜庭安擦手走出来,笑着看傻愣在原地的季杭,“怎么了,叫你也不过来,快去洗手。”

  

  季杭面露愧色,将血象报告递给颜庭安,“师兄罚我吧。”

  

  颜庭安其实早就看到了。

  

  总蛋白和白蛋白都有明显提升,可还是没能挤进正常范围。血红蛋白升的不多,比原先高了五个点,离正常值还有段距离。

  

  一下午都在研究前沿文献,又向心内科主任请教。可还是装作第一次看到的模样,仔仔细细翻阅。

  

  “有进步还不开心啊,季主任怎么这么贪心。”

  

  季杭将嘴唇抿成一条线,眉眼很低,看着地上的纹路,神里的低落毫无掩饰。

  

  颜庭安问,“安寄杭,这几个月,你尽力了吗?有没有努力照顾好自己?”

  

  季杭认真回道,“有。”

  

  他有好好吃饭,一口咖啡也没碰,作息尽可能规律,手术不排过八点,熬夜后一定会补回来,遇到患者情况危重想要往前冲的时候会三思而后行,只有一次拼碎纸拼得忘记时间了,后来就上个闹钟提醒自己,每天最多只能拼两小时。

  

  他在改。

  

  颜庭安笑得绚烂,狠狠揉了季杭的脑袋,“那很好,师兄很开心,你也要为自己开心,好吗。”

  

  他改了很多坏毛病。

  

  但不是所有付出都会有回报的。

  

  小学生都知道的,这么简单的道理。

  

  颜庭安却根本不忍心说。

  

  【彩蛋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