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FTER for ipad —— 让兴趣,更有趣

点击下载 关闭
圆滚滚 圆滚滚 的喜欢 yuangungun28595.lofter.com
今晚吃小孩

不愧是5G冲浪女团,看得出来你们憋笑很辛苦哈哈哈

不愧是5G冲浪女团,看得出来你们憋笑很辛苦哈哈哈

圆滚滚

【原乙】驯神

🌟第二人称代入向

🌟温迪单人向,一点点小黑化

 

 

 

01.

 

 

你决定离开蒙德。

 

 

当你对旅行者说出这个决定时,对方和自己的向导一起演示了一下什么叫瞳孔地震。

 

 

“什么?不是?你说什么?”派蒙一脸天塌了的模样:“你要离开蒙德?”

“是呀。”你点头,又摇摇头:“也别说成是离开这么严重吧?只是旅行而已,我还会回来的。”

 

 

“你准备旅行多久?”

“没想好。”面前的茶杯热气蒸腾,你盯着自己被映出来的影子,随口道:“对于我们这......

🌟第二人称代入向

🌟温迪单人向,一点点小黑化

 

 

 

01.

 

 

你决定离开蒙德。

 

 

当你对旅行者说出这个决定时,对方和自己的向导一起演示了一下什么叫瞳孔地震。

 

 

“什么?不是?你说什么?”派蒙一脸天塌了的模样:“你要离开蒙德?”

“是呀。”你点头,又摇摇头:“也别说成是离开这么严重吧?只是旅行而已,我还会回来的。”

 

 

“你准备旅行多久?”

“没想好。”面前的茶杯热气蒸腾,你盯着自己被映出来的影子,随口道:“对于我们这些长生种来说,旅途的长短是一件不需要考虑的事情不是吗?”

 

 

“那这样,这样的话——”

“温迪怎么办?”

 

 

 

02.

 

 

风神在传说中没有伴侣,但蒙德居民都知道,吟游诗人温迪有一个爱人。

 

 

爱人吗?明明你和他都没有承认过,这种认知又是从哪来的呢?

是因为你陪在他身边太久了吗?

 

 

好像是的,从千年之前,你偶然经过蒙德撞见在风起地的大树下弹奏风琴的身影开始,你就再也没有离开过他的身边。

 

 

你至今记得你们第一次见面,风牵引你来到诞生之地,少年如归巢的鸟儿般在风和歌中伸展羽翼,阳光透过树叶斑驳洒下,柔和的光晕将他笼罩在一片金色的浪海中,象征自由的风晶蝶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环绕起舞,像是为了感谢如此美妙的歌声,又像是对着他们的神明心悦诚服。

 

 

轻灵的歌喉让你忍不住驻足倾听,听他从古蒙德的历史唱到祝福离家的旅人到哪里都能得到家乡的庇佑,然后开始唱爱情,唱姑娘含泪送别身为骑士的丈夫,唱风和酒爱上彼此,最后死水变成漩涡,奔流着将两座孤岛越卷越近。

 

 

最后,他抬起头与你四目相视。

 

 

那一刻,周遭所有的景色静止,唯有心跳如擂鼓轰鸣。脑海里闪过诸多词汇,玫瑰、葡萄,自由的风,最后定格在远处群山连绵的旷野,这里摆着支格格不入的烈酒。

 

 

那是你第一次吻他,用你的眼睛。

 

 

 

03.

 

 

自初次见面之后,你再没有离开过他。

你陪着他满提瓦特乱跑,陪着他一次又一次沉睡,陪着他走下王座,从风神巴巴托斯变成吟游诗人温迪,他醉酒时你去酒馆捞人,在酒保询问你是不是这位吟游诗人今夜演唱的爱情诗里女主人公时,你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在众人暧昧的注视中推开门,迎着月光向城外走去。

 

 

夜晚的风和煦,挟裹白日的余温懒懒地流淌过皮肤,你扶着温迪慢慢地走在出城的石板路上,偶尔与对象走来的熟人点头示意。

 

 

“他又喝醉啦?哈哈哈真是辛苦你了,虽然说有蒙德人的血管里流淌的是蒲公英酒这个打趣的说法,但你也得让你家这位注意点啊。”

“谢谢,他没事的。”

 

 

礼貌地应付了路人的寒暄,你继续向夜里走去。

 

 

是不是爱人,重要吗?

你也不知道,但他并未以爱人之名称呼你,你自然不会妄认这个身份。

但出于私心,你也不想否认。

 

 

【风是旷野的风,是弦弓。】

 

 

做为长生种,你对睡眠的需求并不像人类一般规律,所以,诗人在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中幽幽转醒时,便看见你坐在不远处的草地上,揪着一株风车菊顺着风吹来的方向反着吹。

 

 

可爱极了。

诗人笑弯了眼,故意挥手改变风的流向,你看着手里忽然顺着自己意思反转的风车菊,似有所感地抬头。

 

 

果不其然,他半坐起身子,一腿放平一腿屈起,偏头靠在风起地的大树旁,晨光洒下,笑容明媚的少年在新生中向你伸出手,张开怀抱。

 

 

“来啊,来我这里。”

 

 

你拎起裙摆,三步并作两步地跑向他,鼻尖满是青草的芬芳,当你扑进温迪怀里时,嗅到的又是微醺的塞西莉亚花。

 

 

04.

 

 

他喜欢为萍水相逢的幸福奏歌。

 

 

前几日也是如此,街边一对情侣相拥而泣,你上前询问,得知两人在结婚前夕因误会分手,但又因为放不下彼此而无法开始新的感情,今天在街上遇见,终于忍不住叫住对方,说开了曾经的误会,也重归于好,准备明天就去结婚。

 

 

你笑着送上祝福,温迪更是掏出风琴,为两人送上一曲爱情诗。

 

 

他们笑得幸福,一曲唱罢,不仅连连道谢,还拉着你的手要留个联系方式,等他们结婚时,也要邀请你们一起参加。

 

 

这对恋人手拉着手一起远去时,你望着他们已经缩成一个小点的影子,若有所思。

 

 

“走呀。”诗人回头望你,习以为常地抓住你的手,像刚刚离去的两人一样,一根一根地梳进你的指缝,直到十指相扣。

 

 

“!”一瞬间,你忽然醒悟了什么,怔怔的盯着你们自然交握的手,不肯挪步。

“嗯?”察觉到你的动作,温迪停下迈步的动作回头:“怎么了?”

 

 

怎么了?他不觉得奇怪吗?

你张口想要质问,却在触及温迪不解的眼神时突然把话咽了回去。

 

 

风真的不懂爱吗?风真的不肯在恋人的指尖停伫盘旋吗?

你不知道问题的答案,但有一件事毋庸置疑——

 

 

能写出爱情的诗人,又怎么可能读不懂你眼睛里的爱呢?

 

 

 

 

 

05.

 

 

“我想出去走走。”

“好呀~去哪里?摘星崖,晨曦酒庄,还是果酒湖?”

 

 

声音从头顶传来,你抬头,恰好与坐在树梢望下来的人四目相对。

温迪正捧着颗刚从某棵树上摘得苹果啃,圆圆红红的果实凹下一个明显的缺口,与之对应的,是少年微微鼓起的脸颊。

他晃荡着腿,看起来心情十分不错。

 

 

你摇摇头:“都不是,我想去别的国家转一转。”

“哎呀,原来是想出去旅行,也好,我也很久没和其他国家的老朋友们见见面了,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诗人的语气依旧轻快地像只鸟儿,仿佛衬托得你接下来要说的话都有些残忍了。

 

 

你犹犹豫豫地开口:“不是的.......温迪,只有我。”

 

 

风忽然寂静下来。

 

 

06.

 

 

他问你为什么。

你说你爱他。

 

 

这句在心上压了数年的话并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难出口,又或许是你已经下定决心暂时离开温迪的身边,不必再担忧他听到这句话的反应会不会影响你和他现有的关系了。

 

 

不出所料,温迪听后并没有任何意外的神色,他沉吟几息,然后在你安静的注视中答道:“我也是爱着你的。”

 

 

他骗人。

心中的冷哂几乎和诗人的声音同一刻响起。

 

 

“温迪,你确实爱着我。”你开口,先是肯定了他的话,在他眸光亮起的时候,又忽然话锋一转——

 

 

“但温迪,你的爱没有区别。”

“你爱我,也爱着蒙德的每一个人。虽然你总说自己不是一位称职的神,但在你身边的人都知道,你从来没有在哪一刻真正放下过蒙德子民,放下过自己的责任。”

“温迪,我的爱不一样。我的爱带着占有、欲望,是会束缚住你的枷锁,你不会喜欢的。”

 

 

他急急地:“你怎么知道我不会——”

“温迪。”你打断他,“如果你和我是同样的心思,就不会等到我现在和你说这些话了。”

 

 

少年神色一僵,像是被戳中心事的孩子,呐呐地说不出话。

 

 

“所以我不想让你为难。”你继续道:“我在这里停留了很久,蒙德是个很美丽的城邦,你把他守护的很好。但现在,我好像应该去下一个地方了。”

“我们在这里相遇,也在这里说句再见吧,暂时的再见,等到我能坦然面对你的时候,我会回来的。”

 

 

“到时候,再请我喝杯苹果酒吧。”

 

 

诗人没有再说话,空气中只有风吹动树叶摩擦的声音,浑身翠色的诗人低头,默默继续吃手里的苹果,他啃的比刚刚用力的多,赌气般大口大口地将汁水饱满的脆果咬进嘴巴,吞进肚子里。

 

 

苹果很快被吃的干干净净,这是他唯一一颗苹果,现在没了。

而你也站起身,第一次背对着温迪,沿着反方向的路走去。

 

 

夕阳有些刺目,但你一次也没有回头。

 

 

 

07.

 

 

你要离开的消息一下子就在知道温迪真实身份的人中间炸了锅。

有趣的是,你以为收获的会是被甩的安慰,事实上来找你的每一个人说的话却是——

 

 

“温迪怎么办?”

你不理解,什么怎么办?你看起来对他有那么重要吗?

 

 

除却旅行者和派蒙,连特瓦林都来找你,说那个不务正业的家伙离了你活不下去的。

你摇摇头,对他说没有谁离开了对方就活不下去。

 

 

酒馆的调酒师捎来口信,说那个吟游诗人又喝醉了,要麻烦你来接他回家。

你笑了笑,给了跑腿的幼童一颗糖和一袋摩拉,然后对他说:“转告酒保先生,再给他上一瓶蒲公英酒,就会发现他根本没醉了。”

 

 

就像诗人怎么会看不懂爱情一样,陪在风神身边许久的你又怎会不知他不可能喝醉呢。

 

 

你们都是一样的,揣着答案假装看不见问题。

 

 

随着访客的增多,你再迟钝也能猜到背后是谁在推波助澜。

虽然不太明白这股子迟来的粘人劲儿是从何而起,但再这样下去显然会打乱你的计划。

 

 

纠结之下,你决定先去烬寂海待一阵,顺便拜托旅行者替你去问问璃月那位半个旧友,有没有什么法子能让温迪不能从风中找到你。

 

 

旅行者有些犹豫,再三询问你是不是认真做下的决定,要不要再考虑一下。

你说:“我考虑快一千年了,只是现在才有勇气面对这个答案而已。”

 

 

于是旅行者的目光也坚定起来。

“你把他宠坏了。”旅行者说:“应该给他个教训,你等着,我马上去找钟离先生。”

 

 

干劲十足的旅行者和向导一起风风火火地冲出门去,徒留你一人想解释而伸出的手悬在半空。

 

 

被误会了。

你挠挠头。

你是真的要走,不是想给他个教训啊......

 

 

算了。

事已至此,你还是先出发吧。

 

 

 

08.

 

 

烬寂海没有风声。

对于在风的城邦中呆惯了的你来说,短居在此是个新奇的体验。

 

 

又是一夜,你慢吞吞地走在路上,抬头看路过的星星,或许因为这里靠近沙漠,连风中挟裹着一丝燥意。

 

 

.......等等,风?

 

 

在你惊觉自己感受到风的下一秒,身子忽然一软,视线飞快下移,又在某个角度乍然停滞,紧接着黑暗袭来,如同深渊黑泥般的絮状烟雾一点一点覆盖视线,意识最终抽离前,你拼劲全力想要挣脱揽住你的怀抱,却被人牢牢锁住,甚至更紧密地贴了上来。

 

 

“别动。”支离破碎的声音传到模糊的意识中,温柔甜腻,“我带你回家。”

 

 

09.

 

 

你没有家,温迪也没有。

硬要说的话,那只能算是骑士团关爱千岁老人分的福利房,比起屋子,温迪更喜欢在风起地休息。

 

 

但今天是个例外。


【全文见爱发/电圆滚滚】



——————————

饿死了,整点饭



圆滚滚

【原乙】推倒我那夜不归宿的男朋友

🌟第二人称带入向

🌟迪卢克单人


男朋友身材那么好,多睡睡怎么了。

 

 

 

/迪卢克/

 

 

01.

 

 

他往往踏着黎明的第一束光归来。

推开晨曦酒庄为他特意不落锁的大门,一步一步走向属于宅邸主人的卧房。长廊深深,唯有壁灯闪着微亮的烛光。

 

 

在进入房间前,迪卢克伸手解开锁骨处的扣子,将沾染夜晚寒凉与血色的夜枭服饰扯下,只留一件薄薄的丝质衬衫。

 

 

再三确认身上已经没有夜枭的痕迹后,他才用手掌推开门。

自从你以晨曦酒庄的女...

🌟第二人称带入向

🌟迪卢克单人


男朋友身材那么好,多睡睡怎么了。

 

 

 

/迪卢克/

 

 

01.

 

 

他往往踏着黎明的第一束光归来。

推开晨曦酒庄为他特意不落锁的大门,一步一步走向属于宅邸主人的卧房。长廊深深,唯有壁灯闪着微亮的烛光。

 

 

在进入房间前,迪卢克伸手解开锁骨处的扣子,将沾染夜晚寒凉与血色的夜枭服饰扯下,只留一件薄薄的丝质衬衫。

 

 

再三确认身上已经没有夜枭的痕迹后,他才用手掌推开门。

自从你以晨曦酒庄的女主人的身份入主卧室后,这样的场景已经发生过无数回。

 

 

“吱——”门打开的声音。

 

 

接下来,他会看见以前平整如新的床铺被人滚的到处是折痕,被子堆折一层又一层,有的缠在你的腰上,也有的部分被你伸出的腿压住。

 

 

非常差劲的睡姿,你睡觉时就是爱抱些什么东西,他在的时候抱他,他不在的时候,就搂住被子。每次他回到家,都要费劲儿地在不吵醒你的情况下将被子从你怀里扯出来,再小心翼翼地躺下,任你抱到天光大亮。

 

 

很新奇,比起自己独居时随意往床上一摔也有些麻烦,但迪卢克不讨厌这种感觉——甚至可以说是享受着现在被你需要的生活。

 

 

但今天有些不同。

 

 

 

02.

 

 

门扉关闭,长廊透进来的微光也跟着消弭,但屋子里却并不昏暗,原因是床头本该熄灭的灯正明晃晃地亮着,而本该熟睡的人儿,也靠在软垫上捧着本书看。

 

 

迪卢克愣了一下:“怎么还不睡觉。”

“......迪卢克!”

 

 

见到恋人归来的你并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把书一丢,掀开被子,哒哒哒地径直冲向了站在门口的迪卢克。

 

 

“你小心!”有力的手臂稳稳地托住你挂在他腰上的大腿,你扑的力度很大,迪卢克上身微微后倾,火红的发荡出弧度,与暖黄的灯光交织在一起。

 

 

揽住你的手紧了紧,他蹙起眉:“下次不要这样,如果我没接住你的话会很危险。”

“有什么关系。”你不听,脸埋在迪卢克的肩头像只小猫似的磨蹭:“有你在呀,你肯定会接住我的。”

 

 

“真是......”虽然还想对你的行为进行说教,但这话显然对迪卢克老爷十分受用。他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抱着你走回床边坐下,温声问道:“那现在可以说了吗?怎么不这么晚还不睡,嗯?”

 

 

“这个嘛。”你嘿嘿地笑,夹住他腰身的大腿充满暗示意味的磨/蹭了几下:“因为想你了呀。”

“.......”迪卢克脊背一僵。

 

 

床头的煤油灯即将耗尽燃料,光线变得更加暗沉浓厚。琥珀色的光晕将你照的像油画中被画家细细勾勒出的、含苞待放的少女,带着股诱人的吸引力,想叫人去细细的观察触摸。

 

 

用手、用眼,用唇与舌。

 

 

气氛悄悄变了。

仿佛看到了天明前蒙德宁静祥和的街道,又像是干旱的小灯草嗅到空气中雨露的气息。有人送来了略显急躁的吻,略过浅尝辄止,径直深入到幽秘之地,大肆席卷那温暖的甘泉。

 

 

一番唇舌厮磨过后,他终于放开你,银////丝在空气中织成又断裂,迪卢克爱怜地为你擦去唇角的水渍,又忽然惊讶发现,你今夜穿的睡裙薄如细纱,除了能证明你穿了件衣服,其他什么也遮不住。

 

 

今夜是彻底的意乱情迷。

......身躯重新陷入床榻,你伸手搂住恋人的脖子,滚烫的温度源源不断地传来,将你微凉的肌肤一起烧的发烫,你凑近迪卢克的耳边问他,是神之眼的温度吗?还是仅仅是你的?

 

 

他抬起孕育着风暴的红眸望了你一眼,哑声回答道。

 

 

“这是一个想要想你求爱的裙下之臣沸腾的血液。”



【全文见爱发/电,搜圆滚滚】




————————————————


我还是喜欢在晚上搞点好东西。



圆滚滚

【原乙】竹马和天降当然是all in

🌟卡维x你x艾尔海森

 🌟第二人称代入向,二次元限定,不代表作者本人三观,但代表了作者的xp

 

 

 

01.

 

 

好看的都是吃国家公粮的

这句话你早就想说了。

 

 

可是,就算是吃公粮的,这个条件也太好、太好了吧?!

 

 

和你搭话的男人很高。高到你转身时第一眼看到的甚至不是他的脸,而是他锻炼到极好的胸膛——束缚于布料之下的肌肉撑起极具生命力的弧度,随着呼吸的频率略略起伏,像是会呼吸的山峦,又似泛起涟漪的水波。

 

 

你看......

🌟卡维x你x艾尔海森

 🌟第二人称代入向,二次元限定,不代表作者本人三观,但代表了作者的xp

 

 

 

01.

 

 

好看的都是吃国家公粮的

这句话你早就想说了。

 

 

可是,就算是吃公粮的,这个条件也太好、太好了吧?!

 

 

和你搭话的男人很高。高到你转身时第一眼看到的甚至不是他的脸,而是他锻炼到极好的胸膛——束缚于布料之下的肌肉撑起极具生命力的弧度,随着呼吸的频率略略起伏,像是会呼吸的山峦,又似泛起涟漪的水波。

 

 

你看的眼睛发直。

平心而论,你见过的男人不少,可外在条件优越成这位先生这般的,还真不多见。

 

 

不多见到你想干点坏事。

好大,不知道摸上去是什么手感......好想摸。

目光下移,是同样场景可观的腹肌。

——嗯,还想亲。

 

 

“咳嗯.....你好。”或许是你的目光太过火热露骨,男人下意识用抱臂的动作遮挡了你探究的视线,“我叫艾尔海森,目前是卡维的室友。”

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伸来,掌心朝上,纹路淡淡。

“他有工作走不开,就拜托我先来接你。”

 

 

经此,你终于抬头看见了他的脸。

完全配的上那完美身材的脸。

 

 

那是一张让人感叹造物主太过偏心的脸,精致的五官恰到好处地将独属于学者的韵味展现的淋漓尽致,仿佛下个瞬间就要掉进深邃的碧色,被漩涡吞没,成为智慧河中千千万万奔流的一颗水滴之一。

 

 

你怔怔地看着面前俊美非常的男人,觉得自己晚上都能多吃两碗饭。

 

 

——计划有变,你不告状了。

摁掉从刚刚开始就一直在震动的虚空,你看了一眼男人还未收回的手,没有去牵,转而颇为亲昵地挽上对方的胳膊。

 

 

“!”艾尔海森对你的举动有些惊讶,瞳孔缩紧,手臂下意识轻轻往回抽动了一下——他本意只是想接过你手里的包,但室友的青梅小姐似乎误会了什么。

 

 

奇怪的是,他并没有挣开你的想法。

书记官先生自诩绅士这个词和他无关,保持人与人之间基本的礼仪已经是较高的礼遇,更多的时候,他只管说事儿,表面功夫都懒得做。

 

 

——上班就够烦的了,还指望让人态度好?

反正他是做不到。

 

 

艾尔海森垂眸,保持着被你挽住的姿势淡淡道:“我们可以出发了么?”

“嗯?”你微微发怔,有点不确定这位看起来禁欲十足的室友先生真的没甩开你,毕竟他看起来有种六根清净的美,完全不像是你使点小伎俩就能拿下的类型。

 

 

或许是卡维已经提前和他透露了你糟糕的“本性”,让他有心理准备,对你这副德行见怪不怪?还是说.......你这款类型恰到好处的对他胃口,铁树开花啦?

 

 

哈,不过哪种都无所谓,他不甩开你就是好事。

勾起嘴角,你熟稔地展示数千次练习才找到的完美笑容:“当然,艾尔海森先生,麻烦你带路啦。”

他微微颔首:“我的荣幸。”

 

 

你们慢慢地向外走去,港口的海风不小,吹得你发丝高扬——有几根略微扫兴,落下时粘在涂了口红的唇上。

“唔。”你不舒服地伸手拨弄了一下,身旁的人注意到你的动作,便将自己的披风解了下来。

 

 

肩膀忽然一沉,你摸着肩上陌生的重量,用眼神发去疑问。

 

 

“披上吧。”艾尔海森说:“岸边总是比海上更冷些。”

 

 

是啊,岸边总是比海上更冷些。

映照他的话语,带着陌生体温的披风将你笼罩,原本寒意阵阵的手臂和后背顿时温暖起来,整个人像被丢进水温适中的温泉里,舒服的不想挪窝。

 

 

你将下巴埋进披风的领子。

长得帅,情商高,还会照顾人。

在心里一项项数着室友先生表现出的优点,几乎控制不住嘴角上翘的弧度。

 

 

卡维这人可以,能处。

看在他给你送了个大宝贝的份儿上,你决定让这傻小子再多快活两天。

 

 

02.

 

 

须弥已经入夜,但某个屋子里的房间却没有开灯。

不是因为家里没人,而是因为,你和屋子的主人滚在了一张床上。

 

 

做一些不需要开灯的事情。

 

 

“飒飒......”

须弥城不缺四季常青的植被,遑论初夏已至,万物正是生长的好时机。

最后一丝火红消失在遥远的地平线后,风还挟裹着白日的余温,又被夜色的湿气侵染,最后混合成令人心旷神怡,又上瘾的味道。

 

 

树影婆娑,月色悄然入户,听有水声潺潺。

 


———全文7k见af/d圆滚滚———


艾尔海森在今夜之前并不会接吻,但这不妨碍他出色的学习能力在此刻为他的技能点再多填一项——仅仅在与你的几个吻中,他便掌握了窍门。

 

 

不够,不够,还不够。

占有你,束缚你,都不够。

要空虚全都填满,要被敲碎骨头重塑,要欲火焚身、深陷泥沼。

 

 

直到你不再是你,他也不再是他,是受潮失去颜色的干花、破碎在玻璃窗上的雨滴,和烛光下未完成的手记——随便什么东西,总归不是行走于世的躯壳。

 

 

你们度过了一个美好的夜晚。

 

 

.....大概是一个美好的夜晚?

如果卡维没有在第二天推开这扇门的话。




03.

 

 

他回来的不太是时候。

你正试图拉着书记官先生开发一些新地图。

 

 

“你们......”

卡维足足花了半分钟才有勇气问出口。

“这是在做什么?”

  

其实不必问,傻子也看得出来。

可为什么是他?

心脏如同被一只手紧紧攥住拧巴到一起,近乎窒息的痛楚从胸口蔓延到全身,他大口呼吸着试图保持冷静,可眼前的画面却随着呼吸的频率愈来愈模糊。

 

 

卡维:“.......”

你抬手摸了摸艾尔海森的头发,眼睛看着自己的竹马。

你问他:“卡维,你难过了?”

 

 

他不说话,双拳紧握贴在身侧,只有肩膀毫无规律地偶尔抽动一下。

 

 

难过?他是在难过。

他知道你不是个好人,小时候骗零食,长大了骗感情,明明自己的才华完全可以支撑你过上富足自由的日子,你偏要辗转在万花簇拥的爱情园里,任由///肉////欲侵染,被不同的人塑造成不同的模样。

 

 

你接触的人越多,就离他记忆里最初的模样越远,离属于他的那个你越远。

卡维不希望这样。

 

 

他想和你说很多话,想歇斯底里的发疯大喊,可是对上你平静的视线,他最后能说出口的,只有一句嘶哑的:“......我没有。”

 

 

顿了顿,卡维又漠然着脸色补上一句:“如果我打扰到你们,我现在就走。”

 

 

“扑哧。”你笑了:“怎么会是打扰呢。”

你仰起头,轻轻磨蹭身后男人的肩膀——说来奇怪,明明是被人揉在怀里弱势的一方,可当灯光洒下,形成光与影的交割时,又是让人觉着,应是这位身材高大的男人低下头颅,亲吻你白皙细嫩的脚背。

 

 

“我说,卡维,你要不要一起来啊。”

“我认真的。”

 

 

你伸出手,指尖勾住男人的腰带,只是微微用力,便将足足高了你一头多的建筑师轻轻巧巧地拽到眼前来。

 

 

金发建筑师眼圈发红,满是错愕。

你说什么?

他没听错吧?一起?

 

 

作为拿笔画图的设计师,卡维的手一向自信稳当,可当听到你的话、理解到你话中的意思确实如其表面后,他清晰的察觉到,自己的指尖在颤抖。

 

 

不全是愤怒,是无措中还他妈含着一丝兴奋的颤抖。

 

 

他轻轻地开口:“.....你疯了。”

“嗯?”你疑惑。

 

 

“你不应该这样对我。”

卡维将你从艾尔海森怀里拔出来一点,自己则俯身贴上你的颈侧,丝毫没意识到身高一米八几的他这样做有多么维和,只顾着靠近你、呼吸着你耳后的花香调香水。直到这股不属于自己的异香充斥鼻腔,他才哑声继续道。

“我对你这么好,你怎么能欺负我。”

 

 

你哑然失笑,觉得自己的小竹马有些脑子不太聪明的可爱。

“我哪里欺负你了,要欺负也是欺负了你室友才对吧。”

“你看。”你反手压住书记官先生的后颈往自己的方向揽,透过宽松的领口露出你昨晚留下的牙印和抓痕,认真道:“伤痕累累的人明明是他。”

 

 

艾尔海森冷静地插了一句嘴:“提起这个,我还是认为你应该采纳我昨晚的建议,尽早把指甲剪短,不然不止有易折的风险,还会影响你握笔写字。”

“我不。”你撅起嘴:“现在的样子好看,我喜欢。”

“嗯,所以我把这当作一个建议。”得到意料之中的拒绝,艾尔海森也不恼,只是点点头,不再参与你们的对峙。

 

 

聚焦的中心又回到了还埋在你怀里的建筑师身上。

 

 

“.......”卡维沉默了一会,抬起头与你四目相对,红色的瞳孔中颤动着破碎的光,或许是被逼到绝境时将要孤注一掷的眼神,又像败局已定,终于肯把真心话从嘴里吐出来的角斗士。

 

 

他说:“我爱你。”

“嗯。”你接的很快:“我知道。”

 

 

可能是你接的有点太快了,卡维一愣,不说话了。

你知道。他想过很多个答案,可偏偏你说你知道。

倒是显得他准备控诉你薄情寡义的腹稿有些多余了。

 

 

良久,他才咬牙切齿的挤出一句咒骂:“该死的,我果然不能指望你有良心。”

 

 

“我本来就没良心呀。”你眉眼弯弯,只当这是夸奖:“所以卡维,你的回答呢?”

 

 

 

04.

 

 

他的回答?

他想甩给你一句你做梦。

 

 

可是,可是。

卡维知道,他不应该再看你,你应是蛇蝎,是背叛者,是他的过去——无论你是什么,如果他要尊严,他现在都应该把房门一关,头也不回的离开才是。

 

 

——可是欲望。

卡维坚持认为那只是如微尘般细小的一点点欲望,是他见到如此淫靡之景而生出的人之常情,这是合理的,他不应对此存在感到羞耻抱歉。

 

 

——可是欲望。

他失去了想象的权力,只要闭上眼,便是雪白的背、丰盈的胸//脯,他努力说服自己那不过是包裹在白骨上的皮肉,任何人都生来赤裸,而你与芸芸众生无所差异。

 


——可是欲望。

可欲望如星火,他早已是干枯的柴。

于是星火燎原,愈发滚烫热烈,潮湿从你的眼睛中转移,打湿薄薄的衬衫和他掌心的纹路。

 

 

——去他妈的尊严,去他妈的欲望。


 


........

 

———全文7k见af/d圆滚滚———


 

或许疯子和疯子本就该相爱。

学者是疯子,艺术家是疯子。

你也是疯子。

 

贪婪的、自私的,不知悔改的疯子。

你要疯狂的爱,也要糜烂的性。

——你是只在寂静深夜里绽放的荒唐玫瑰。



——————————

我喜欢在深夜搞点好东西。


圆滚滚

【原乙/钟离】金屋藏娇

🌟微黑化/微调/////教/性格依赖/二次元限定谨慎观看!!!!

🌟第二人称代入向

 

 




 

【看着自己娇养的雀鸟被压在身下悲鸣,尽管不愿承认,钟离也无法否认,他是愉悦的。

就该如此——和该如此的,被剪掉长羽的鸟儿无法振翅飞翔,即使偶尔硬了翅膀,也只能在短暂的滑翔之后重新回到主人的指尖停息。

你的美丽,你的声音,你的依赖,你能感受到的所有,不论是疼痛还是欢愉,都只有他能给。】





01.

 

 

旅行者接到了一份来自往生堂客卿的委托。

说实话,如果不是知晓客卿先生过去的名字,面对其总是与众多...

🌟微黑化/微调/////教/性格依赖/二次元限定谨慎观看!!!!

🌟第二人称代入向

 

 




 

【看着自己娇养的雀鸟被压在身下悲鸣,尽管不愿承认,钟离也无法否认,他是愉悦的。

就该如此——和该如此的,被剪掉长羽的鸟儿无法振翅飞翔,即使偶尔硬了翅膀,也只能在短暂的滑翔之后重新回到主人的指尖停息。

你的美丽,你的声音,你的依赖,你能感受到的所有,不论是疼痛还是欢愉,都只有他能给。】





01.

 

 

旅行者接到了一份来自往生堂客卿的委托。

说实话,如果不是知晓客卿先生过去的名字,面对其总是与众多委托格格不入又麻烦到要死的要求,旅行者和小向导恐怕早要把这位钟离先生拉入委托黑名单。

 

 

当然,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所以两个人还是从凯瑟琳小姐手中接了任务。

旅行者低头看了眼委托资料。

 

 

恒那桓那的须弥蔷薇、鸣神大社的绯樱绣球,摘星崖的塞西莉亚花,还有轻策庄的霓裳花——都是四国有名的花卉,钟离突然要这些做什么呢?

 

 

异乡的旅人陷入沉思,搞不懂前岩王爷此番要求意欲何为。

........总不能是这位讲究人单纯的迷上种花了吧。

 

 

 

02.

 

 

尽管百思不得其解,秉承着天大地大原石最大的原则,旅行者还是将要求的新鲜花材一一找到,并收进神奇的时停背包中。

 

 

交付委托的地点是个陌生的地方,具委托人客卿先生所言,这是他曾经的住处之一。

 

 

“嘶——”

顺着指引进入结界后,饶是为了找宝箱已经将璃月的草皮都掀干净的旅行者,也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

 

 

原本用来遮挡的迷雾随着结界的开启散去,露出被掩盖的实貌,只见层层叠叠的楼宇依山而建,屋檐之上雕梁画栋,潺潺清泉环山而下,清风鸟鸣,竹影婆娑。

 

 

......岩王帝君在上,这是住处吗?这难道不是景点?!

 

 

旅行者咂舌,在心里感叹活得久家底儿就是厚,别看人家出门不带钱还要赊账,但人家有一整座山头打造的洞天啊。

 

 

“你来了。”身着长衫的男人不知何时出现在两人身后,派蒙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后又开心地向他打招呼。

“钟离,我们来交委托啦。”

 

 

“哦?这样。”钟离颔首,耳边玉坠轻轻摇晃,折射太阳明亮的光:“辛苦了,把委托之物交予我吧。”

“啊?奥、好的。”猛然从美景中抽离的空愣了一下,忙不迭地将花朵从背包里掏出来交给他。

 

 

趁着钟离验货的功夫,空和派蒙的眼神止不住地往通天内瞟。

这可不能怪他们,虽然知道钟离曾经是坐拥整个黄金屋的岩神,但谁让他们初次见面时,客卿先生留下的印象那么深刻,以至于每次凑到有钟离的局时,空脑海里想的第一件事都是【今天这顿谁付钱】

 

 

所以当他出现在这样珠光宝气的地方,怎么能让人忍住好奇心啊!

两人的脑电波在此刻达成了一致。

 

 

——好想看看里面有什么!

 

 

可是,任由两人怎样伸直脖子往钟离肩后看,也没能瞧出山水之下究竟是何景色。通往庭院深处的青石小路两侧种满了鳞次栉比的湘妃竹,翠色层层相叠,眺望深处,只能瞧见个曲径通幽。

 

 

离去时,派蒙偷偷和旅行者咬耳朵:“钟离没有提别的委托,看来他要那些花真的是要自己养。”

 

 

“如果是钟离......”空想了想:“倒也很正常。”

 

 

“呃......但是总觉得,钟离的退休生活也太幸福了。”小精灵挠挠头,掰着手指数每次见到某人时他正做的事儿:“赏戏、听书,品茗,现在还要加上一个种花。照这种发展,我们下次不会就要把四个国家的赏玩鸟都捉一遍了吧?!”

 

 

“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到时候就拜托派蒙了。”

“为什么是我?!”

 

 

“因为我不会飞啊,你会飞,捉鸟肯定快。”

“呃啊,可恶,你不是有风之翼嘛!再说了,捉鸟也不用会飞吧,你就像抓提米的鸽子一样,【咻】的射一箭不就好了!”

“.......那钟离恐怕只能得到一堆禽肉吧。”

 

 

 

03.

 

 

钟离抱着花回来时,你正在玩水。

 

 

这是处天然的温泉,磐岩环立围成深池,又用各色玛瑙打磨成的鹅卵石铺满了整个池底,热气氤氲,水波荡漾,平白令周遭葱郁的山景多了几分绯色的春意。

 

 

你从池底抓了一把玛瑙石丢着玩。

 

 

“噗通。”

“噗通。”

“噗通.....哗。”

 

 

最后一颗金色的玛瑙丢的有些重,砸在水面激起浪花,恰好淋湿了男人的衣襟。

 

 

“钟离!”见到来人,你眼睛一亮,跳下池水便淌过去,轻薄的纱衣在水中翻飞,又在你上岸之后紧紧贴合在身体的曲线,形成深浅不一的褶皱。

你不顾自己浑身湿漉漉,张开手就往钟离怀里蹭,而他亦不在乎,任由你整个人钻进怀抱,将他褐色的长衫浸成更深沉的颜色。

 

 

“你怎么才回来。”被熟悉的香气笼罩,又真真切切地感受着肌肤相贴,你这才觉得心中空落落的地方被填满了些。

 

但不够,还是不够。

 

呼吸因为强烈的念头加重,无论是精神还是肉体上的空虚都叫你一刻也不想忍下去,你回忆着钟离教过你的知识,垫脚吻上他微张的唇。

 

 

你吻的很急,心中焦躁被毫不避讳地摊开摆在男人面前,你不断往他怀里贴,像小猫讨巧一般轻轻扫过能触碰到的每一处,喉间呜咽着,不知是控诉还是撒娇。

 

 

钟离一动不动地任由你扒在他身上索吻,你亲吻时闭上了双眼——这是他教给你的,出于对恋人的尊重,接吻时要闭上眼睛。

你每次都听话的照做,所以你并不知道,教导你要闭上眼睛那个人,从来没有合上双眸。

 

 

温泉的湿气很重,朦胧雾气蒸腾而上,又缓缓消散在渐冷的空气中。

他伸手抚摸你脊背散落的发,长睫轻颤,瞳孔中的金光流光溢彩,将你的影子深深烙进那片痴迷的海。

 

 

一吻终了,你靠在他心口喘气,钟离将被潮气黏在你脸上的碎发拨开,在你迷离的目光里将你抱起,轻轻放入池水中。

 

 

你对于他不进行下一步表达了不满。

 

 

“乖。”见你小脸一垮欲哭无泪的样子,他压低声音,耐心诱哄道:“再等一会,马上就好。”

 

 

 

04.

 

 

好吧,谁让你是个乖孩子呢。

你安静地趴在岸边的礁石上,歪着脑袋看钟离忙碌。

 

 

他先从罐子里称出已经准备好的干燥花瓣,放在石臼中悉心地研磨成粉,又从新鲜的霓裳和绯樱中扯下色泽最艳丽的花瓣丢入粉末中,淋上一勺蜂蜜。随着石杵一圈圈打转,那些娇嫩的花瓣被捣出汁水,与花粉混成漂亮的红。

 

 

钟离单手拖着石臼走到温泉边,半跪俯身:“凑近些,试试颜色。”

你依言撑起胳膊,仰头将唇瓣奉上。

 

 

他伸手想替你上妆,刚要蘸时才发现自己手套没摘,偏偏另一只手还捧着石臼,腾不出空来脱手套。

而你满脸看好戏的表情,看来也是指望不上。

钟离无奈地叹气,心想从小在手上驯养的雀鸟长大也免不了生出几根逆羽,待一会儿进入正题,偏要好好给你顺顺毛不可。

 

 

他张嘴,咬住手套食指的尖端,一点点将其扯了下来。

石臼里的红还是到了你的嘴巴。

 

 

没加蜜蜡的口脂稀疏非常,钟离每次只蘸一点,用指腹轻轻点涂,你忍不住探出舌尖扫了一下,嗯,甜丝丝的。

 

 

“别舔。”他使力压下你的唇瓣:“叫你试色,怎么还开餐了。”

“可是真的很甜嘛。”你弯弯眼睛,故意嘟起嘴:“喏,你也尝尝。”

“放乖些。”钟离屹然不动:“不然现在吃的是甜,一会儿可要吃些苦头。”

 

 

知晓这位是个言出必行的主儿,你呐呐闭嘴。

傻子才想吃苦嘞。

 

 

颜色终于涂满整个唇瓣,钟离托住你的下巴左右打量,最终满意地点头。

 

 

“倒是十分衬你。”

 

 

说罢,他毫不犹豫地低头吻下。

 



………………



全文见a\fd圆滚滚


………………




 

08.

 

 

 

钟离又委托旅行者送东西来了。

这次送的东西正常很多,是不卜庐的白术医生开的......治嗓子的药?

 

 

派蒙贡献了一个异想天开的想法:“难道钟离先生在洞天里练习唱歌把嗓子给练劈了?”

空十分冷静地反驳她:“不,我还是觉得过于离谱了。”

 

 

交接委托的时候,空终于忍不住了。

 

 

他问:“钟离先生,宅邸里面有什么?”

“哦?”钟离动作一顿,对上两人【好奇好奇我真的很好奇】的目光,微微勾起嘴角。

 

 

阳光照进窗棂,恰好落在床铺之上,而在柔软的被褥上,一只露出的胳膊搭在床边,细嫩的肌肤上吻痕斑驳,像极了翎羽的纹路。

 

 

“是一只鸟。”

钟离说。

“一只很漂亮的鸟儿。”

 

 




—————————

之前的被ping了,补档,全文见紫色ap/p【圆滚滚】




 

今天就暴富的小米

  我叫魈,璃月刺客,这次的任务目标是一个被称为博士的女孩……

  

  

  

  

  食用说明:狗血虐剧,雷者慎入

  非荧代入向乙女,博士=你

  短篇连载,但是月更(除非心血来潮)

  

  我叫魈,璃月刺客,这次的任务目标是一个被称为博士的女孩……

  

  

  

  

  食用说明:狗血虐剧,雷者慎入

  非荧代入向乙女,博士=你

  短篇连载,但是月更(除非心血来潮)

  

圆滚滚

【原乙】移情别恋爱上帝君(4)

🌟纯爱战神重出江湖,第二人称代入向


🌟目录

移情别恋爱上帝君(1)  

移情别恋爱上帝君(2) 

移情别恋爱上帝君(3) 


01.


月色如水,篝火盈盈,你夹在伐难和应达之间,应两位夜叉的要求向她们描述未来的璃月港。


按理来说,过去是未来的过去,你作为回到历史的存在,应当要避免提及后世才对。

但.......

你悄悄侧目。


但是,当你对上两位夜叉期待的眼神时,已经溜到嘴边的含糊话...

🌟纯爱战神重出江湖,第二人称代入向



🌟目录

移情别恋爱上帝君(1)  

移情别恋爱上帝君(2) 

移情别恋爱上帝君(3) 

 






 

01.

 

 

月色如水,篝火盈盈,你夹在伐难和应达之间,应两位夜叉的要求向她们描述未来的璃月港。

 

 

按理来说,过去是未来的过去,你作为回到历史的存在,应当要避免提及后世才对。

但.......

你悄悄侧目。

 

 

但是,当你对上两位夜叉期待的眼神时,已经溜到嘴边的含糊话语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其实,你也没去过那座繁华的城市,但你听钟离讲过,也听路过荻花州的冒险家们讲过。他们语调各异,侧重不同,但无一例外的是,所有人都认可着一个事实——【璃月港是提瓦特东方大陆上最耀眼的黄金】

 

 

“未来的璃月港啊.......”

 

 

你将记忆整理出来说给她们听。

 

 

你说,这座由所有人共同建立起的、现在看来还有些萧条的城市,在将来会成为提瓦特的水路枢纽、贸易往来的商业中心;

帝君大人造了财富的摇篮黄金屋,让璃月成为所有经商梦的活水源头;

青山绿水之上,碧海蓝天之下,璃月再无战火要挟,人人安居乐业,未来是一个盛世,由前人付出所有带来的盛世,繁荣昌盛,海晏河清。

 

 

讲的有些多了。

你意犹未尽地止住话头,目光向从刚才开始就十分安静的夜叉们瞟去,有些担忧自己的多嘴破坏了今晚的好气氛。

 

 

担忧显然多余。

夜叉们都听的很认真。

 

 

“.......真好啊。”伐难双手撑着下巴,眼睛里亮晶晶地盛着光,像天空中闪烁的星辰:“从你的描述听来,我们现在的努力都是值得的。”

“当然是值得的。”应达靠在你身上附和,火红的少女向夜空伸出手,笑弯细细的眉眼:“啊~真期待你口中的盛世快点来呀。”

 

 

将浮舍安置回营帐休息归来的弥怒恰好听到应达的话,忍不住接话道:“我们现在不正是为此而奋战吗?与其期待未来,不如要求自己。”

 

 

“嘿嘿,说的也是!”应达吐吐舌头,又往你身边靠了靠,拍着身旁的座位高声招呼:“弥怒快来,这儿还给你留了杯醒酒茶!”

 

 

“你啊。”弥怒摇摇头,无奈地走到桌旁,拎起桌子上的茶壶——

 

 

弥怒:“......果然是空的。”

“噗嗤。”伐难率先笑出声:“把弥怒大哥骗来,醒酒茶不就有了么。”

你和应达也嘿嘿地笑,有样学样道:“就是说啊,有心灵手巧的弥怒大哥在,哪里轮得到我们来煮茶。”

弥怒:“.......”

 

 

被迫戴上高帽的弥怒叹了一口气,任劳任怨地开始煮茶。

果然,快乐都是女孩子们的,他送完浮舍就应该和金鹏一起离开才对。

不然就像现在,落到煮茶的份儿。

 

 

“怎么苦着脸,你要是不愿意,也可以走嘛。”

 

 

“我哪敢不愿意。”弥怒翻了个白眼:“行军在外,一切物资都应当妥善利用,这茶可还是轻策庄今年顶好的品色,放你们手里就是暴殄天物,我可不敢如此浪费。”

 

 

应达:“?”

伐难:“!”

你:“咩?”

 

 

“好啊你个弥怒!又想打架了是吧!!”

“诶诶,你小心点!我的茶!我的茶杯!”

“哎?怎么动起手了?等等、哇啊——”

 

 

...........

 

 

深夜的风有些冷,但那阵欢声笑语,却顺着风飘了很远。

你回忆起钟离说过璃月夜叉销声匿迹的结局,一个近乎愿望的念头在心中悄悄浮现。

 

 

——他们应该也是隐去身份,去过自己想要的、普普通通的生活了吧。

 

 

 

02.

 

 

战争是残酷的,把酒言欢的时光终究只是乱世中的一点慰藉,更多的时候,夜叉们都作为重要战力在分散在各个前线战斗。

你也提过要和他们一起上战场,被几位夜叉一至驳回,哪怕你说自己自幼习武都没能改变他们的想法。

 

 

“不行。”向来好脾气的弥怒板起脸:“若是平常的训练也就罢了,战场上刀剑无眼,我们这些拼杀惯了的有时还会觉得不适,更何况你。”

“可是......”你还想反驳。

“哎呀,好啦好啦,弥怒都这么说,你就别挣扎了。”伐难凑到你身边,“我们也是为你好,你待在安全的地方,我们也能专心作战是不是?”

 

 

理是这么个理。

但你还是不肯放弃,问他们让你在前线后方照顾伤员总可以吧。

经不住你的软磨硬泡,弥怒寻了随军医官给你考核,几番折腾下来,直到医官点头,夜叉们才终于微微松口,答应让你一同前往战场。

 

 

“但是绝对不能擅自行动。”浮舍严肃的警告你:“冲动行事是战场大忌,我不希望你因此丢掉性命。”

 

 

你点头应好。

 

 

03.

 

 

魔神战争已经进入中后期,战况却依旧惨烈,白夜将至,所有幸存的魔神都想在天理的王座之下争得那七把交椅其中一个位子,为此,甚至不惜一次又一次地发动不计后果的攻击。赢了,离王座更进一步,输了,成为一捧被人踩在脚下的黑灰。

 

 

每到这时,你都要庆幸你们的神是一位足够强大的魔神。

 

 

你的知识救下不少棘手的伤患,带你的医官也慷慨地将实地经验倾囊相授,渐渐地,你成长许多,竟也能独自接手一处医疗点。

 

 

又与夜叉们聚在一起喝酒时,他们夸你有天赋。

 

 

浮舍拍着你瘦弱的小肩膀,声如鸣雷:“我就说不用担心小丫头吧!你看她多争气,幸好当初没把她硬留在后方,不然损失可大了。”

 

 

伐难:“是谁当初动员我们一定要把她留在后方啊?”

应达:“是谁每次路过都要悄悄跑过去看一眼啊?”

弥怒:“是谁吃饭前还在念叨要不要把小姑娘调到已经安全的战区去啊?”

金鹏:“.......”

 

 

“喂,你别戳穿我、留点面子,给大哥留点面子。”

 

 

众人嘻嘻哈哈的笑了,战事吃紧,距离上一次聚会已是两月有余,所有人都高兴,酒也喝的多了些。

 

 

酒酣意畅,应达将话题往你身上引。

 

 

等回到未来,你打算干什么?

你想了想,说和钟离先生谈恋爱。。

 

 

可你不是还没和他在一起?

哦,也对。

你又改口,那等你先追到钟离先生再说。

 

 

提起心结,你明显变得有些低沉,扬起的嘴角也缓缓放平,手指杂乱无章地敲击着酒杯,全然不见刚刚开心的模样。

一旁的浮舍见你这般,略带不满地开口:“天天听你念叨钟离钟离的,瞧这没出息的样。”

 

 

他往你手里塞烤串,“要我说,找对象还得找我们帝君这样的璃月高质量男性,别年纪轻轻没见几个男人就在一个石墩子上碰死。”

弥怒也环臂感叹:“就是啊,小姑娘家家,还是得多走走多看看。”

 

 

“????”你听不懂,但你大为震惊。

“不不不不,使不得使不得。”你快把头摇断了:“浮舍大哥,话可不能乱说,帝君是谁我是谁!找他那样的,我配吗我?”

 

 

不配不配,绝对不配。

 

 

“这么紧张干嘛,他们也就是说着玩。”应达嘲笑你反应剧烈:“不过我不赞同你找帝君大人那样的,他太闷了,真难想象他会爱上什么人。”

 

 

你有点好奇:“帝君不打仗的时候都做些什么?”

“赏景、品茗,看戏?”应达想了想,补充道:“要不就被各家仙人请去小聚,或是被骗去当一些‘比赛’的裁判,无趣的很。”

 

 

【无趣的狠】

嘶。

你替钟离感到膝盖中了一箭。

 

 

“嗯.....啊,对,对。”你含含糊糊地应了,没敢说自己的理想型和帝君大人一个德行。

不过说起帝君——

 

 

你埋头抿酒,默默地想。

回到过去这么久,你和岩王帝君的缘分居然只是匆匆一瞥。这简直愧对于你现代璃月群众的身份啊!

 

 

起码得找他要个签名才合适吧?

 

 

04.

 

 

........

不是,老天爷。

虽然你想见摩拉克斯,但其实也没有如此急迫的。

 

 

比如,可以分分场合,让你们的见面......

 

 

“嘭!”

你连滚带爬地躲过袭击,被烟尘呛的直咳嗽,整个人欲哭无泪。

 

 

摩拉克斯大人在上,你们的见面不用每次都这样惊心动魄的啊!!!

 

 

 

05.

 

 

这次争夺领地的对手十分狡猾。

后方被袭,你在第一时间启动了仙家留下的应急阵法将伤患转移走,自己却在撤退时不慎被魔神抓住。危急时刻,又是一柄岩枪,又是一个背影。

 

 

你又在战场迎来了和岩王帝君的第二次见面。

 

 

这次你出息了些——至少没有直接脖子一歪晕过去,跌坐在帝君摩拉克斯制造的岩造物上,你反复确认自己身上有没有少掉一两个零件,发现一切正常后,才松了口气,带着哭腔和他打招呼。

 

 

“帝帝帝帝君好,又见面了。”

摩拉克斯:“.......”

 

 

可能是你又哭又笑的脸不太好看,他挥了挥手,让载着你的那块岩造物飞远了些。

 

 

你感激坏了。

帝君大人,和您见面很好,下次不要见了。

 

 

 

06..

 

 

帝君大人说他只管杀穿提瓦特,不管许愿。

 

 

所以你和他的第三次见面比你想象中来的快。

 

 

此次突袭损失不小,你帮着医护处理伤员直到半夜,白天历历在目的景象刺的你睡不着,左右纠结之下,你选择去营地的边缘吹吹风。

 

 

于是就在悬崖边和一双熟悉的金瞳对视了。

 

 

你:.......

他:.......

 

 

岩王帝君在上,你现在扇自己一巴掌滚回去睡觉还来得及吗?

显然来不及。

 

 

他冲你点点头:“过来一起坐吧。”

见了三面,这还是你第一次听摩拉克斯开口说话。奇怪的是,你居然感觉他的音色很耳熟......对,有些,有些像钟离先生。

 

 

——是错觉吧?这俩人完全八杆子打不着啊。

 

 

你战战兢兢地在他旁边坐下了。

 

 

山顶的风不小,却吹不散窒息的沉默,你坐在缄默饮茶的男人身边,大脑疯狂搜索能拿出来打破沉默的话题。

结果最后还是摩拉克斯先开的口。

 

 

“我听浮舍说过你的来历。”他放下茶盏与你对视,黑夜之下,一双黄金瞳深邃又明亮:“地脉连接着世界树的根系,那里储存着提瓦特所有的信息流,若你无人相护,被卷入未知的时间与记忆中,并非没有可能。”

 

 

阿巴阿巴。世界树?信息流?时间和记忆?

这题超纲了,钟离没教过。

 

 

你没听懂他的意思,但这时候好像点头就行。

于是你点点头,嗯嗯啊啊含糊了一声。

 

 

看着你唯唯诺诺恨不得把自己团成一团滚下山算了的样子,摩拉克斯低头品茗,借杯口掩盖了唇角的笑意。

 

 

——尽管如此,穿越时空也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

世界树涉及太多秘密,天上作为规则监管者的存在不可能对其毫无约束,你能平安在信息洪流中来到这个时代,说明你身上的秘密远不止你现有表现出的这些。

 

 

是谁给予了你权能呢?

摩拉克斯很好奇。

 

 

他顿了顿,继续道:“但是......抱歉,我还没有找到能将你送回去的方法。”

 

 

“不不不,您没必要对我的事如此上心!”你把头摇成拨浪鼓,满脸你何德何能让帝君大人给你道歉的惊恐:“帝君大人您要做的事比我重要多了,我也自己想办法调查的。”

 

 

“呵呵,不必如此拘谨。既然是我将你带回来,就一定会负责到底。”

 

 

你精彩纷呈的表情似乎成功取悦到了还尚为魔神的摩拉克斯——至少他比你想象中的神明形象要开朗得多。

这次他并未掩盖,装束威严的男人唇角勾起一个小小的弧度,摩拉克斯生的极美,笑起来更有如雨中逢花般惊艳的美。按理来说,美并不是用来形容一位男性神明的词汇,但你偏偏又觉得,除了美,难以找出第二个贴切如此的词汇了。

 

 

“还有,我听夜叉们提起,在你跌落地脉豁口之前,有一位很重要的故人,就连在昏迷的时候喊着他的名字,是叫.......钟离,对吗?”

 

 

“啊?对、对的。”提起钟离,你终于从摩拉克斯令人头晕目眩的颜值中回过神来:“钟离先生是我的......老师,是他抚养我长大的。”

 

 

“钟离。”他颔首思忖,耳边的挂坠随着摩拉克斯的呼吸起伏轻轻晃动:“钟离,是个好名字。”

 

 

“帝君大人也这样觉得吗?那等我回去了告诉他,他一定会开心的。”你嘿嘿地笑:“到时我就这样和他说,‘钟离先生,帝君大人可亲口夸过您的名字呢!’

他微微颔首:“尚无不可。”

 

 

或许是你从未直面过岩王帝君成神之后的神威,又或许是现在的他尚未加冕王座,身上的气息平易近人——总之,在月亮银白的光辉下,你竟然不知不觉和摩拉克斯聊到天明。

 

 

 

07.

 

 

那之后,你经常会在无法入眠的夜晚捕捉到一位同样躲起来赏月的摩拉克斯。

 

 

都说习惯是个可怕东西,你信了。

你已经能从第一次的胆战心惊,到现在面不改色地往他旁边一坐,掏出怀里自己做的小灶点心,理直气壮地讨一杯岩王帝君亲手泡的茶。

 

 

这就叫成长。

 

 

“好喝。”你捧着茶杯轻啜:“我之前一直觉得钟离先生泡的茶就是最好的,没想到您泡的茶也这么好喝。”

“哦?”听到你的话,摩拉克斯放下茶杯:“那你觉得,我和他,谁的茶更好?”

你毫不犹豫地回答:“平分秋色。”

 

 

——钟离先生教过你,不要轻易做选择题,端水能规避大部分麻烦。

你是个出色的学生,他的话你一向学的好。

 

 

 

“倒是机灵。”帝君大人对你一眼就能看穿的端水不予置评,“总听你将师长挂在嘴边,不如说说他可曾教过你什么?”

 

 

你一愣,挠挠头,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呃......观石算吗?能精准在一堆矿石里找到最值钱的一块那种。”

摩拉克斯:“.......”

 

 

他似乎被你无语到了,沉默了好久,才继续发问:“诗书礼仪,琴棋书画?”

你答,都教过,都学过,只可惜你天资愚钝,诗书礼仪勉强靠熟练过关,若提琴棋书画,那只有一片狼藉才能形容教学时的惨状。

 

 

摩拉克斯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他顿了顿,又问,可曾习武?

 

 

呃,习了点儿?

何物?

 

 

你说,枪。

好。他伸手,唤出一柄岩枪,你慌乱地接住,满头雾水地望着面前的男人。

 

 

“.......帝君大人?”

“香茗月色,禁不住让人产生闲情逸致,我有古琴,缺一人以舞相伴,你若学过,便耍出来瞧一瞧。”他闭眼饮茶,似乎对此理直气壮:“若你有天赋,我为你指点一二也未尝不可。”

 

 

虽说你自幼习武,但有一点当初的夜叉们没说错,你的功夫也就对练时能唬几下人,放在战场上,那就是白给的程度。

 

 

毕竟在尚且和平的年代,钟离将你护的极好,你几乎从未真的独自猎杀过魔物,同样的,你也从未在钟离之外的人面前拿过枪。

 

 

皓月当空,夜沉如水,你于崖端握住岩枪起势,岩王帝君盘坐五步之外,膝间搭着一把古琴。

“噔——”

 

 

音起身动,弓步下沉,枪尖上挑,利刃发出阵阵嗡鸣,腰肢顺着刃走之力旋转,手掌一转一推,破空呼啸,掩于古琴百啭千声之中。

 

 

发丝落下,长枪刺出,你借着挽枪的档口,悄悄瞥了一眼男人端坐的方向,忍不住呼吸微窒。

 

 

这张脸无论看过多少次,你都要感叹人与神之间,无论是实力还是样貌,都存在有如天堑的壁垒。莹白清透的月光下,男人利落干净的骨相也被渡上柔柔的光晕,如梦似幻,如假亦如真。随着他指尖的拨弄,划过绷紧的琴弦,刻工精美的古琴乐声呦呦,伴着你的每一个动作奏响。

 

 

你一时间竟分不清,是你在舞他的琴,还是他在奏你的舞,唯有脑海中忽然闪过的一句诗,深深刻在琴声与枪中。

 

 

此情此景,此行此事。

 

 

海畔霜天独弄琴,高山流水觅知音。

 

 

 

—未完待续—



圆圆:今天没有小叨叨,就和喜欢这篇的宝贝贴贴一下吧~






mobu

开个人物特殊剧情攻略帖~

🌸🌸🌸游戏下载地址去作者微博,苹果用户去商店花6r下载


🍎建议第一世玩家先自己玩一遍,一周目剧透预警!

部分角色涉及主线剧透未收录


①屑弟弟苍何

前置剧情:元年十一月七日,成功介入弟弟“落水事件”

[图片]

图为第二世成功介入事件截图

(PS:事情可能会推迟,担心已经错过的可以查看平民——游魔怜是否存活,若存活即事件还未开始)


接下来就是开始PUA屑弟弟!

PUA做法如下(适用于任何人):

[图片]

图源来自微博大大!!感谢fly大大的授权!

  

!!一定要在发生徘徊事件时确保长公主在家!!!

不然弟弟会在家外面徘徊...

🌸🌸🌸游戏下载地址去作者微博,苹果用户去商店花6r下载


🍎建议第一世玩家先自己玩一遍,一周目剧透预警!

部分角色涉及主线剧透未收录








①屑弟弟苍何

前置剧情:元年十一月七日,成功介入弟弟“落水事件”

图为第二世成功介入事件截图

(PS:事情可能会推迟,担心已经错过的可以查看平民——游魔怜是否存活,若存活即事件还未开始)



接下来就是开始PUA屑弟弟!

PUA做法如下(适用于任何人):

图源来自微博大大!!感谢fly大大的授权!

  

!!一定要在发生徘徊事件时确保长公主在家!!!

不然弟弟会在家外面徘徊一辈子都在矛盾的😂








大表哥谢述


唯二的只喜欢你的纯爱战神!!!


无特殊攻略要求,确保在婚约前撩到就行


成年后才可以“爱慕”,虽然有未婚妻,如果好感度达标,会自动退婚约的。(其他人一样)


触发赠送家传玉佩后,就会和太后请示和你成婚,基本无难度,放心攻略👌🏻






三表哥谢彦休


如果未介入某个事件,三表哥会反叛到敌国,婚约也会作废。

后期发起政变成为西树摄政王。如果此时长公主没有婚约,且与三表哥好感度达标,会跳出弹窗,寄信给弟弟要求和亲,答应则直接达成结局,结局图也有西树摄政王妃打扮,而且结局描述很不错

(如果和弟弟爱慕高,会直接替你拒绝😂)






北狐小王子雪练

十一年12月27日昏好感度达到,自动跳出弹窗。答应即达成北狐王后结局


如果此时拒绝,等到雪连回国还有新的和亲结局。

(这里是弟弟满爱慕自动拒绝的,西树同上)

 查看前世履历可发现已变北狐打扮









⑤明彦昭

注意点:七年二月三日固定剧情遭遇刺杀失踪,失忆被神医之女捡到,第二世可介入。

注意下时间就好❤️

图为介入成功事件









⑥刺客宿重


固定时间剧情二年十一月三日,刺杀皇帝后躲到长公主院子,一周目显示院子角落传来细碎声音,地面上有轻微血迹的事件就是。二周目介入即可攻略

PS:重伤可能随时挂掉,治愈好前多关注下


~~~~~刺杀事件前,如果长公主跟宿重有多次交互的话,会因为蝴蝶效应,不发生刺杀事件

      


再贴几个特殊人物吧

满级医术,可帮助救治亲密列表的好友,如母后,但是如果是权贵,救助一次扣20好感


寻找方式:市集偶遇

               明彦昭失踪事件认识神医之女



满级马术和武功

攻略条件:不可攻略,因为这是你小爹[狗头]




主线通关条件有关

攻略条件:高厨艺,多介入他的事件慢慢刷

寻找方式:谢子迁履历查找


寻找方式:王谚弟子——幸子通儿女——幸哀弟子——月缱




看LOF没有攻略,自己先搞了个不涉及主线的简易人物攻略,排版有点乱,将就看看😂


有疑问的可以下面留言,我尽量回答❤️



圆滚滚

【原乙】移情别恋爱上帝君(3)

🌟纯爱战神重出江湖,第二人称代入向


🌟目录

移情别恋爱上帝君(1)  

移情别恋爱上帝君(2) 


00.


世间万物大都有自己生命的周期,而生命本身脆弱,拉成一条线看,不过朝生暮死无疾而终。


01.


那天的闹剧以不欢而散收场。


你负了气,不管不顾地抛下钟离冲出家门。没留意方向,也没有终点,只是跌跌撞撞地走,顺着路走,路...

🌟纯爱战神重出江湖,第二人称代入向



🌟目录

移情别恋爱上帝君(1)  

移情别恋爱上帝君(2) 

 

 





 

 

 

00.

 

 

世间万物大都有自己生命的周期,而生命本身脆弱,拉成一条线看,不过朝生暮死无疾而终。

 

 

01.

 

 

那天的闹剧以不欢而散收场。

 

 

你负了气,不管不顾地抛下钟离冲出家门。没留意方向,也没有终点,只是跌跌撞撞地走,顺着路走,路没了就摸着树走,一直走一直走。待回过神来,你正站在一处绝峰之上。

 

 

山涧风大,冷风呼呼地刮,因流泪而绷紧的脸被这么一吹煽得生疼。你用手心搓了搓脸,多亏这股冷风,你被冲昏的头脑好像冷静了点儿。

 

 

其实是你越界了。

 

 

无论怎样牵强联系,你能够在钟离身边,都只是他的善心而为。至于其他,钟离想如何便当如何,哪怕你爱着他,而他却苦苦思念着某一位故人,也都与你无关。

 

 

与你无关的。

 

 

“.........”

山川沉默,鸟兽尖鸣,林间忽而躁动,细细簌簌的动静从四面八方传来,搅碎一池深潭。

 

 

大抵是要下大雨。

想到自己冲出门时堪称窒息的气氛,你抿抿唇,迈步上前,准备吹风再醒醒脑子,待泪痕干了,就回去找钟离道歉。

 

 

可你刚迈出半步,身后便传来一声低沉的警告。

 

 

“别再往前走了。”

“?”

 

 

你回头看,不远处的磐石上不知何时站了一个黛发金瞳的少年。

少年环臂立于山石狭窄的顶端,身姿挺拔,面貌精致,浑身透着股异于常人的仙气儿,就差把他不是人类四个字写脸上了。

 

 

他是.......

你记得钟离似乎讲过,璃月除了七星外,还存在自魔神战争时便追随帝君大人征战的仙人,后来尘世七执政的争夺落下帷幕,众仙还一直遵循着从前的契约在默默守护这片土地。

 

 

你眼前这位仙气冷冷飘的、呃,小仙男,应该就是负责镇守荻花州的仙人。

而那位仙人的名讳——

 

 

将半回的身子彻底转过,你与少年面对面,忐忑的称呼了他。

“您是三眼五显仙人吗?”

 

 

称呼间隙,四目相对,你意外地发现在对方看清你的脸后,原本平静无波的眸底狠狠向内回缩了一下。

 

 

“是你?”魈错愕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啊?”你也懵了:“您说什么?”

 

 

难道他还认识你?但你从来不记得自己见过仙人,更何况是这么漂亮的仙人。

你又悄悄瞟了一眼少年红红的眼尾,内心更加确定。

没见过,肯定没见过,这样夺目的一张脸,你见过绝对不会忘的。

 

 

“.....不,没什么。”他也很快回神,仿佛刚刚的惊讶只是你的错觉。

魈扭过头,挪开与你相对的视线:“前面很危险,山崖底下已经被风化掏空,踩到的话会掉下去。”

 

 

“?!!”你吓得连连后退,一直退到差不多与魈并肩的位子才停下来。

周边的山崖深不见底,若没有他出言提醒,恐怕你今天真的要把小命交代在这场乌龙上。

拍着怦怦乱跳的小心脏,你想向这位突然出现的小仙男道谢。

 

 

“真是谢......欸?”

 

 

山涧的风依旧在刮,刮的你额发四处飞舞,你将遮挡视线的发丝全部扒开,足足盯了三秒,才接受这个事实。

 

 

人家早没影了.

 

 

 

02.

 

 

到家已是傍晚,外面夕阳似火,滚滚烧着半边天。

 

 

你没见到钟离。

 

 

桌上还摆着凉透的茶水,用来处理伤口的药品也没归位,大剌剌地散落在盒子里,昭示原本落座的人走的十分匆忙。

 

 

“........”你将药品归位,又清洗了茶壶和茶杯,仔仔细细将全屋明面上的角落全看过一遍,你才不得不确信,他没给你留字条。

 

 

或许只是走的太急。

你垂眸想。

又或者一会儿就回来,没必要留信儿;再可能......再可能,你是说可能,他是去找你,去哄你了呢?

 

 

这种情况不是没发生过。

你那时刚开始跟着钟离习武,人不大点儿,那柄黑缨枪竖起来比你还高,握在手里蹭蹭地往下坠,男人用手拢住你的拳头,温声叫你拿好,下盘稳住,不能动。

 

 

一站就是一柱香。

你哭丧着脸,向一旁饮茶的钟离大声嚷嚷,说不行,实在坚持不住了。

 

 

再坚持一会,香马上烧完。

他慢条斯理。

练完带你去望舒客栈吃饭。

 

 

你厨艺不精,钟离先生倒是烹饪的好手,只是他会的菜拢共不过十余,吃得多了,总还是受不得。

一听望舒客栈的名字,你眼睛蹭蹭发亮,腿也不软手也不酸了,脊背挺得倍儿直,心中将望舒客栈的菜单正着背一遍,反着背一遍。

 

 

只是,一顿美餐管的了一时,管不了长久。

习武是个苦差事,比读书苦,钟离先生行云流水的一招一式,你要挥上千上万次才能习得五分风骨,哪怕有他的按摩疏导和亲手调配的药浴,你每天也累的头昏眼花。

 

 

终于,在某个天气正好的清晨,你逃课了。

 

 

没有课业,周遭的一切都变得可爱起来,小草柔软,清风温和,你顺着小路走走停停,最终在七天神像边儿上坐下来。

还薅了颗长在边儿上的日落果。

 

 

有神像在的地方,一般的魔物不敢靠近。

你啃着汁水充沛的果子,抬头打量岩王帝君的神像,石台挡住了一部分视线,你环顾四周,确定这里人迹罕至,不会有什么人路过后,翻身爬上了神像。

 

 

哇。

你目瞪口呆。

以前都是抬头看,完全没有发现七天神像居然这么.....写实。

 

 

你理直气壮地坐在雕像曲起的腿上,仔仔细细地瞧他的脸,并给出了中肯的评价。

岩王帝君是个大帅哥。

可惜了,人神殊途,不然这样好看的人,你非得认识认识不可。

 

 

时间以至正午,太阳高高悬在空中,投下暖洋洋的光。晚春的太阳不热,风也不冷,晒出生机勃勃的青草香,又被盘旋的风带到高处,落到鼻尖。

 

 

钟离寻来时,你蜷在神像怀中睡得正香。

“........欸。”他哭笑不得地叹了口气,伸手施展元素力,将你从神像移到怀里,他动作很轻,但感受到元素力的你还是立即清醒了。

 

 

“钟、钟离先生?”你睁着大眼睛看他,活像只呆头鹅,结结巴巴地开口:“您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声音越说越小,你垂下眼,心虚地等待逃课的说教惩罚。

 

 

可和预想中的不一样,钟离只是调整姿势,让你稳稳地坐在他的臂弯里。

你:“?”

对上你疑惑又湿润的眼睛,他顿了顿,终是开口道。

“该回家吃饭了。”

 

 

夕阳似火,滚滚烧着半边天。

 

 

你露出笑容,伸手搂着钟离的脖子,两条腿晃啊晃。

 

 

“今天有腌笃鲜嘛!”
“明天,今天是望舒客栈的外送。”

 

 

 

03.

 

 

等回过神时,你已经蹲在七天神像下。

鸟兽的直觉果真不错,半路就下起瓢泼大雨,一路走来,从头浇的透心凉。

 

 

“........”

你灵巧地爬上神像于雨中静坐。或许是你本身太冷,又或许神像有岩神的庇护,总之淋了雨水的石像并不冷,反而暖洋洋的,若不是身上的潮湿提醒,你差点以为自己还在幼年时那个温暖的午后。

 

 

大雨吵闹。

 

 

04.

 

 

三日之后,一位陌生的旅人带来了钟离的口信。

 

 

旅人长着外邦人的面孔,一头金发在阳光下灿如黄金。

 

 

【岩王帝君魂归高天,往生堂操办送仙典仪,不日便归,注,此番突然,时局尚明,切勿于近日靠近港口。】

 

 

尽管有意还原那人的语气,但璃月的文字对旅人来说似乎还是有点拗口。

你沉默半晌,或许是脸色太难看,旅人的目光染上几分担忧,扯了扯你的袖子,问你是否需要帮助。

 

 

“不,我没事。”你摇摇头,想起对方是为了置办典仪用品才顺路送信,便问道:“为岩王帝君送仙,要用什么花?”

 

 

 

05.

 

 

世间万物大都有自己生命的周期,而生命本身脆弱,拉成一条线看,不过朝生暮死无疾而终。

 

 

但生命还有一个特性,那就是充满引人自嘲的戏剧色彩。

 

 

“往往当理想出现,意外就会到来。”

 

 

 

06.

 

 

天知道地脉花这种东西是怎么出现在偏僻的荻花洲的,浅黄的迷雾和抽芽的嫩草混在一起,完美的融入郊外环境。而你小心翼翼护着怀里的琉璃百合,毫不知情、结结实实地一脚踩上去。

 

 

“哎呀。”惊慌之中,一道绿色的屏障在眼前展开,以守护的姿态包裹住你,替你拨开纷乱的信息洪流。

 

 

“你终于来了。”

 

 

有人这么说。

 

 

 

07.

 

 

 

凭借钟离教给你的历史知识,你能判断出自己大概是来到了传说中群魔并起的魔神战争时期。

 

 

嗯,其实也不用太判断,毕竟你掉进的地方就是一处元素力乱搅的战场中心。璃月因岩王帝君的坐镇向来国泰民安,除了魔神战争和坎瑞亚灾变以外,就再就没打过大规模的仗。

 

 

而现在你面前张牙舞爪的生物,怎么看怎么和钟离从前拿给你的历史绘本中的魔神长相相近。

哈哈,是魔神呀,真稀奇,毕竟在你生活的提瓦特,能见到的魔神都已经是神明那样的存在了呢。

 

 

.........

岩王帝君在上!是魔神!!!!

 

 

“救....救命啊啊啊啊!”

说时迟那时快,你噌地拔地而起,连滚带爬的躲过了在你刚刚跌坐的地方爆炸的元素能量球,爆炸掀起的罡风席卷沙土,你吃了满嘴沙,眼前的路也看不清了,偏偏周遭还一直传来奇怪的声响,像野兽磨牙,又像对待猎物急不可耐的低吼。

 

 

你吓得腿软,理智疯狂地喊着快跑,可身体却一步也挪不动,眼睁睁听着魔神的喘息越来越近,你的背也越绷越紧,在恐惧的驱使下,你下意识地喊出了心中最有安全感的名字。

 

 

“钟离、钟离先生......”

可这里不是你的世界,一声钟离也叫不来那个人。

 

 

“嘭!!!!”

就在你以为自己这条小命就要不明不白地交代在这儿时,一柄岩枪从天而降,将你面前张牙舞爪的魔神砸了个稀巴烂,肉骨分离,血浆飞溅,各种难以言说的组织纤维顺着推力雨点般软趴趴的落下,淋了你满头满脸。

 

 

 

 

08.

 

 

再睁眼时,在一间古朴的营帐里。

一位浑身水蓝的少女守在你身旁,见你醒了,她惊呼一声,忙忙叨叨的跑到帐外去喊人。

 

 

“大哥大哥,帝君大人带来那姑娘醒啦!”

 

 

帝君?好奇怪的名字,是他救了你?

......不对,等等。

你迷茫的眨了眨眼睛,努力调动还不是那么清醒的大脑思考刚刚那个少女的话。

 

 

帝君大人带来的。

帝君?大人?帝什么君?什么帝君?

是、是你想的那个帝君吗?

 

 

——是,没错,就是你想的那个帝君,岩王帝君,璃月的那个岩王帝君。

浮舍点头肯定了你的话。

 

 

浮舍是刚刚那个少女口中所呼唤的大哥,似乎与少女一样并非人类,身高极高,还生了四臂,刚进来时活活吓你一跳。注意到你反应的男人急忙摆手解释,说自己不是妖邪,他名叫浮舍,身属夜叉一族,是千岩军领军的大将。

 

 

夜叉,你听钟离讲过,夜叉一族大多骁勇善战,其中的佼佼者曾经都是岩王帝君身边的得力大将,在数场战役中立下赫赫战功,为人敬仰,只是在璃月安定之后,这些英雄大多销声匿迹,不知去向与结局。

 

 

浮舍说,你是凭空出现在战场上的,还好帝君大人救了你,不然刀剑无眼,十条命都不够你活着跑出去。

 

 

说着说着,话题就跑偏了,逐渐从询问变成了说教,你眼睁睁地看着一个五大三粗的老爷们从十分靠谱的形象摇身变为痛心疾首唠唠叨叨的老妈子,一会儿说你一个半大点儿的小姑娘怎么会出现在战场中心,你的家人太不负责。一会儿又问你独自跑出居民安置的地方是不是为了找人,你昏迷的时候一直喊着‘钟离’,如果有需要的话,他们可以帮你找这个人。

 

 

“就是你可别再乱跑了啊,眼下时局紧张,你可没有次次都碰上帝君的好运气。找到那位叫钟离的人后就快些回家去吧。”

 

 

水色的姑娘早就在浮舍开始唠叨时就捂住耳朵躲出门去,徒留你一人目光放空地接受浮舍苦口婆心的说教——不过你也有没在听就是了,从他说出那句‘是帝君大人救了你’之后,你的脑子里就只剩一个念头。

 

 

咳咳,这里先插一句题外话。

众所周知,璃月人民分两种,帝君单推人,和扭曲的帝君单推人。而你虽然生活在远离璃月港的荻花洲,并没有直观地感受过浓厚的帝君厨氛围,也没有见过帝君大人本人——但你见过他的神像啊!

 

 

你被摩拉克斯本人救了。

岩王帝君在上,这件事你拿回去能吹一辈子!!!

 

 

 

09.

 

 

浮舍停止唠叨时,你就剩半条命。

刚刚那个水蓝色的少女又笑吟吟地闪了进来,镇定地将你吐出一半儿的魂魄从嘴里塞回去,又伸手替你把了脉,说你的伤势已无大碍,家住哪里,他们送你回去。

 

 

你的家......回去可能暂时有点困难。

 

 

挠挠头,你对夜叉们和盘托出掉进地脉的事情。两人不愧是见过大场面的,只是稍微震惊了一下,就点头说不碍事,帝君吩咐过了,如果你无处可去,就让你暂时跟着他们。

 

 

“但没想到你的来历这么特殊,之后我们会上报帝君的,你别担心,帝君大人神通似海,一定能帮你找到回去的方法。”水色少女拉起你的手,笑弯了眉眼:“我叫伐难,是夜叉中的螺卷大将,再你回到你的时代之前,就和我们一起吧。”

 

 

魔神战争时期的璃月不算太平,被帝君大人捡回璃月倒是帮你免去不少流离之苦,伐难还将自己其他五颜六色的兄弟姐妹们介绍给了你。

 

 

介绍到金鹏大将时,你发现这位有点儿眼熟。

 

 

你惊呼:“你是小仙男!”

魈:“?”

 

 

高贵冷艳的小仙男对你发出一声冷哼,并且觉得你脑子有问题一般风轮两立的离开了。

 

 

各位夜叉性格迥异,但在相处之中,你发现比起璃月大将这种高高捧起的称呼,他们更像你在荻花洲见过的普通游侠。

 

 

“哈哈哈,游侠,这形容有意思。”浮舍笑着拍了拍你的肩膀,“我们几个之前还在喝酒的时候说,如果哪天璃月不打仗、不需要我们夜叉了,我们就去璃月港过普通人的日子。”

 

 

伐难也凑过来:“嘿嘿,说不定到时我们真的去做行侠仗义的游侠了呢。”

“伐难,别靠她那么近,你身上水元素的力量太重,会弄湿衣服。”弥怒伸手抓住伐难的领子,将她往与你相反的方向扯了扯。

 

 

“欸——可是我就想抱着她嘛。”

“就是就是,弥怒肯定不懂女孩子抱起来有多舒服吧!”

“应达!怎么你也......浮舍,你不管管?”

 

 

应达吐吐舌头:“浮舍的话,他已经喝醉了。”

“什么?”弥怒回头看,果然发现自家大哥已经神志不清地栽倒在坐椅里,手中酒杯里的酒洒了一地。

“........”他觉得自己的太阳穴突突地疼:“金鹏.....过来帮个忙。”

 

 

呜呜,这种时候,还是家里素爱沉默寡言的幼弟最靠谱。




—未完待续—





特仑苏最近好像吃胖了……难道又胖又秃是每一个英国小猫咪逃脱不了的宿命吗?


特仑苏:?




圆滚滚

【原乙】移情别恋爱上帝君(2)

🌟一句话总结:《喜欢钟离先生的你又爱上了帝君》


🌟HE放心


🌟纯爱战神重出江湖(不是)


🌟上文:移情别恋爱上帝君(1)  


00.


“结束痛苦的方式不是等一个看不见的希望,而是转身离去,快点逃跑。”


01.


钟离无疑是个好老师。

你被他悉心教养得自信明媚,于是说爱也一腔莽勇。倾慕之情不肯在心里藏着半分半点,偏要缠在他身边,说你心中的欢喜,说你日后定要嫁与他为妻,说这个世界上,你最爱的人就是...

🌟一句话总结:《喜欢钟离先生的你又爱上了帝君》


🌟HE放心


🌟纯爱战神重出江湖(不是)


🌟上文:移情别恋爱上帝君(1)  



 

 

 

00.

 

 

“结束痛苦的方式不是等一个看不见的希望,而是转身离去,快点逃跑。”

 

 

01.

 

 

钟离无疑是个好老师。

你被他悉心教养得自信明媚,于是说爱也一腔莽勇。倾慕之情不肯在心里藏着半分半点,偏要缠在他身边,说你心中的欢喜,说你日后定要嫁与他为妻,说这个世界上,你最爱的人就是他。

 

 

白驹过隙,你已然从稚童变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女,但钟离却还是初见时的模样,若不是他周身的气场愈发沉稳,你差点以为这个男人逃出了时间的规则。

 

 

他总是端着手中的茶杯,安静地听你在他身边绕着圈撒娇。待到你真的因他不搭话恼了,才放下茶杯,牵着你的手让你坐在他旁边,摸摸你的头,说你还是个孩子,尚不知爱的沉重,才如此轻易地说爱出口。

 

 

你觉得他在敷衍你,有些不高兴地拿下他抚摸你额发的手,认真说道:“钟离先生,我不是孩子,我懂爱了。”

 

 

“你觉得何为爱?”

“我.......”

 

 

你一时语塞,心中百般思绪竟无法汇成一句完整的话。

看出你的茫然,钟离顿了顿,换了个问题。

 

 

“那你为何爱我?”

 

 

你更加茫然了。

为什么爱他?

难道爱上一个人还需要理由吗?

 

 

“当然需要。”

肯定的回答在耳旁响起,你惊觉自己刚刚秃噜了嘴,竟是将心里话嘀咕出来,还叫钟离听见了。

 

 

“任何情绪都有它产生的原因,爱也一样,有人图安稳,有人求权财,也有人只是想结束孤独的日子,给自己找一个由契约建立起的,可以信任的亲密关系。”

钟离替你整理粘在唇边的发丝,拇指根处的扳指触及脸颊。不冰,这块玉在男人手上戴的够久,哪怕隔着一层柔软,也不可避免地被钟离的温度同化。

 

 

他凑近你,眸中似有繁星坠落:“你是哪一种呢?”

 

 

哪种都不是。

他说的那堆东西你没考虑过,你只是想和他一直在一起而已。

一定要用具象化的概念来形容,那大概就是,这个念头就像人渴了要喝水,饿了要吃饭一样,在某个琉璃百合香气格外浓郁的午后,变成了你的本能。

 

 

你揪住钟离的衣领大声道:“我和他们不一样!”

他被你拽的更近了些,神色未变,就这样保持着上身压向你的动作看着你。

 

 

“你说的那些,我、我哪个都不要。”你被钟离的目光看的焦急,觉着他还在拿你的话当成小姑娘的撒娇看待,可越焦急就越语塞,无法将内心的情感准确地用语言叙述出来,就只能一遍又一遍固执地重复:“我只要钟离先生,我应该爱钟离先生的。”

 

 

你快哭了。

 

 

钟离叹了口气,终究不忍再将你逼的太狠。

他直起腰,又伸手将面前替你斟的那杯茶递入你的手中。

你接过暖乎乎的茶杯,小口小口地抿。

 

 

“爱是很艰难的东西,经常令人落入进退两难的处境,退后一步是深渊,而往前一步,许多人终其一生都没能做到。”

钟离起身,绕到身后替你整理有些散乱的发髻,质地圆润的檀木簪在他手中分外灵巧,两三个呼吸间,便将你一头长发重新挽好固定。

随后,他俯身将下巴轻轻搭在你的肩膀,耳边的坠饰在摇晃中轻轻蹭上脸颊,有些痒。

 

 

“所以,你不必急于一时。”他的声音也很轻:“你可以慢慢的长大,按照自己的步调去明白爱是什么,再来与我约定这份庄严的契约。”

 

 

“我会等你。”

 

 

那时年少,对方又是放在心尖上尊敬的人,你捧着小镜子对钟离为你挽的发髻左看右看,最终对重新坐回原位饮茶的男人说了句响亮的好。

 

 

“钟离先生,您要等我。”

你挑下扶椅,如幼时那般钻进他的怀抱。

“我很快就会长大的。”

 

 

02.

 

 

茕茕白兔,东走西顾。

你记得,这是你背会的第一句诗,有上文没下文,钟离也不肯告诉你。后来你会识字,翻遍了钟离带给你的藏书,才在一本民间流通不知作者的书中找到答案。

 

 

茕茕白兔,东走西顾。

它的下一句是——

 

 

误闯的房间十分陌生,干干净净的地面意味着这里并不是无人知晓,而最重要的是——

你环视四周,这间屋子格局特殊,屋内只空荡荡摆了一桌一椅一茶壶,但墙壁却打了整整三墙的格柜,放满了各式各样的物什。

 

 

有杯身温润通透的羊脂玉茶盏,也有只做了一半的宵灯,款式古旧的昂贵首饰躺在盒子里,尽管已经失去往日光彩,但也不难看出保管它们的人有多么上心。

 

 

一格一洞天,满墙尽相思。

 

 

【爱是很艰难的东西,经常令人落入进退两难的处境,退后一步是深渊,而往前一步,许多人终其一生都没能做到。】

【所以,你不必急于一时。】

【你可以慢慢的长大,按照自己的步调去明白爱是什么,再来与我约定这份庄严的契约。】

 

 

 

昔日容音犹在耳畔,可看着眼前的景象,你居然连质问钟离的念头都没勇气冒出来,只有窒息的痛意从心脏压到指尖,口舌发苦,耳畔嗡嗡。你想扶着墙缓缓,却在刚迈出一步时踩到了裙摆,身子一歪摔倒在地;

 

 

疼痛成了情绪宣泄的借口,眼泪顿时涌出,抽噎使你趴在冰冷的石板地上呼哧呼哧地喘气,手脚更麻了,你几次想站起来,却又重重摔回原位。

 

 

不、不行。

钟离快回来了。

 

 

你支起胳膊,指尖扣进石板缝隙,一点一点地拖着腿往外挪——

 

 

印象里,你也这样狼狈过,在某个雨夜为一条生路苦苦挣扎,几乎耗尽全身的力气,指尖和膝盖都磨烂了也没停下来,一直逃一直逃,直到遇到了一个人,替你打了一把伞,从此任风雨飘摇,你也没再受过半分委屈。

 

 

你没有立场质问的。

指尖渐渐湿润,但你毫无所觉,只一门心思地向门外挪。

先来后到的道理,你懂。哪怕前人不在,钟离将这一切默默藏起,就意味着这不是你可以置喙的事情。

 

 

所以,不能让他知道你发现了,你要赶在钟离从璃月港归来之前回到中堂,泡好茶,点好香,再同往常一样......往常一样......

 

 

视线被眼泪模糊成一块一块的朦胧景象,你停下动作。

眨眼间,泪珠滑落,世界恢复清晰,你怔怔地与门口之人四目相对,他衣冠整洁,你凌乱狼狈,一如多年前的雨夜,那是一切开始的时候。

 

 

“啪嗒。”

泪珠落地,水花破碎,停滞的大脑再次运转,第一个蹦出的,竟是你当年在书中好不容易找到的,那首诗的后半句。

 

 

【茕茕白兔,东走西顾。】

【衣不如新,人不如故。】

 

 

 

 

03.

 

 

是钟离把你抱出的密室。

 

 

一路无言,他将你放在椅子上后就转身替你去找药了,而你的身体也终于从接连打击中回过神,十指与膝盖连着心尖疼,疼的发颤。

 

 

你哭的更狠了。

钟离拿着药进屋时,见到的就是你哭到眼睛发肿的样子。

 

 

“欸......”

俊美的男人叹出一口浊气,从怀中掏出手绢,一点一点地替你将脸擦干净,确定你只剩下抽噎、并没有继续流泪后,才单膝半跪,抓着你的手消毒上药。

 

 

手指的伤口不大,鲜血大多是皮肉和甲床分离渗出来的,比较严重的是指甲,全都被坚硬的石板磨碎了,不少碎屑卡进肉里,扎出小小的伤口。

 

 

他一言不发地替你清理。

 

 

从地下室到中堂,你们没说过一句话,钟离根本没问你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

可你却忍不住了。

 

 

“钟离先生,你说的对。”

你哑着嗓子开口。

 

 

他动作不停,继续为你清理伤口,只有耳边晃动的耳坠表明他刚刚点了点头,示意自己在听。

 

 

“您之前说我不懂爱,是怕我年纪小,见的人少,贸然一句喜欢,在之后的某一天会后悔。”

“我一直知道您的意思,也无数次的问自己,家人和你,陪伴和爱,我分的清吗?”你顿了顿,垂眸盯着全神贯注为你上药的男人,强迫自己将声音中的颤抖压下去:“我如今分清了,我还是爱您,可是.......”

 

 

“可是,您分清了吗。”

“........”

 

 

没有人回答你的问题,向来沉稳的钟离此刻好像真的变成了一块不能言语的石头,你能看见他因呼吸而起伏的肩膀,还有颤如蝶翼的睫毛,可你等不到答案,甚至一句辩解都没有。

 

 

是他不想说,还是你不配呢?

胃里一阵翻涌,你咬着舌头压下干呕的欲望,竟是伸手,强行将钟离的脸抬起,迫使那双光华流转的眼睛与你相视。

 

 

“如果是因为心中有人,您大可以直接告诉我。‘知廉耻,懂荣辱,有所为,有所不为。’先生,这是您教我的道理,我记着的。”

 

 

“还是说。”

你红着眼睛,明明你是逼迫他对视的一方,可是看着那双仿佛沉淀过千万山河的眼睛,你又觉得被扒光看穿的人是自己。

 

 

“还是说,您一直什么也不肯和我说,是觉得我这个由你亲手养大的小姑娘爱上了你,给你丢人了呢”

 

 

 

—未完待续—




圆圆:呜呜呜呜,前天不是刚上过班吗,怎么明天又要上班了(小猫哭泣)


放一个最近吃到觉得好吃的蟹黄面安慰一下自己🥺


圆滚滚

【原乙】移情别恋爱上帝君(1)

🌟一句话总结:《喜欢钟离先生的你又爱上了帝君》


🌟HE放心


🌟纯爱战神重出江湖(不是)


01.


茕茕白兔,东走西顾。


02.


这是你启蒙时记下的第一句诗。

先生笑你,古往今来,累计流传下的诗词歌赋足有八千斗,良辰美锦,月下佳人;山河壮阔,侠义忠骨,偏你哪种都不选,只从他珍藏的书籍中记了这一句。


仅此一句。


彼时年幼,你......

🌟一句话总结:《喜欢钟离先生的你又爱上了帝君》


🌟HE放心


🌟纯爱战神重出江湖(不是)

 

 

 



 

 

01.

 

 

茕茕白兔,东走西顾。

 

 

02.

 

 

这是你启蒙时记下的第一句诗。

先生笑你,古往今来,累计流传下的诗词歌赋足有八千斗,良辰美锦,月下佳人;山河壮阔,侠义忠骨,偏你哪种都不选,只从他珍藏的书籍中记了这一句。

 

 

仅此一句。

 

 

彼时年幼,你不懂诗词所抒何情,也不懂教导你的人所言何意,只不管不顾地抓着他的衣角,执拗地问,一次又一次问。

 

 

“先生,诗的下一句是什么?”

 

 

春日暖阳,有重量轻落发顶,你看着那人,一双眼睛眨啊眨,等一个心心念念的答案。

 

 

 

 

03.

 

 

“我喜欢上帝君大人了。”

 

 

你说出这句话之后,眼睁睁看着身边几位夜叉动作一顿。

随后,便是整齐划一的抽气声。

 

 

“?”

“???”

“啊?!”

“什么?!!!!”

“碰!!”这是谁脑袋磕到树上的声音。

 

 

哎呀,好像还挺疼的。

你在心里对那位喜欢藏在树上假寐的金鹏夜叉说了句抱歉。

 

 

“等等、你等等.....如果、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伐难率先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但她看起来还没有从你的语出惊人中缓过来,连眼神都是空的:“你不是说过,自己有个喜欢了很久的人不是吗?怎么现在突然......突然就、呃,换人了?”

 

 

她水色的眸中明晃晃映着【换的还是摩拉克斯大人!这也太惊悚了吧!】

 

 

呃......惊悚吗?

好吧,是有点惊悚。

毕竟你与夜叉们初遇的那段时间里没少在他们面前害相思病,整天给他们安利自己的心动嘉宾就算了,还得拉着两位女性分析自己上一段感情失败的原因到底是什么。

 

 

最严重的一次,喝多酒的你在月光下抱着一棵老衫嗷嗷大哭,一边哭,嘴里还一边喊着某个人的名字,任谁来拉都不好使,硬是吹了整夜的山风。结果第二天就开始高烧不退,要不是夜叉们请来通晓治愈术的仙人,你恐怕小命不保。

 

 

你有多喜欢自己初恋,五夜叉可是真真切切感受过的——甚至有些担心你的精神状态。

 

 

“我也记得......”应达也从震惊中勉强回神,她思索着记忆,迟疑着念出了那个你曾被你喊过一夜的名字。

“我记得,他叫钟离,对吧?”

 

 

 

04.

 

 

对,钟离,没错,那个名字是钟离。

 

 

晨钟暮鼓的钟,离世绝俗的离。

 

 

你出生在璃月一个闭塞的小村庄中。

幼时有方士云游至此,你的家人凑热闹,便和其他家的父母一般替你求卦,龟甲当啷,铜钱落地,在一块草皮坑洼的地上零零碎碎凑出你的命格。

 

 

【月、时之甲辰、己酉干支双六合,最忌癸酉、甲戍运岁,命格大凶,顺用神,仙缘浓厚,易夭身边人。】

 

 

——大凶之命。

 

 

那时,还没有人意识到方士所言的命格大凶意味着什么,甚至不少村民还在哀叹你怎得这般可怜,懵懵懂懂的年纪就注定一生坎坷,当真令人唏嘘。

你的父母焦急,围住方士求他有没有什么改命的方子,可方士只是摇摇头,直到他离开小村庄,都没有再说一句和你相关的话。

 

 

所幸虽然得了一句大凶之命,但你身上却并未显露与其他孩童不同的地方,身边父母亲人也安康如意,久而久之,所有人便也只把方士的话当成招摇撞骗唬人的把戏,大剌剌地抛在脑后。

 

 

后来,春去秋往,几番寒暑匆匆而过,你也到了慧根初萌的年纪,父母琢磨要把你送去璃月港中的学堂识文断字,你还记得父亲粗糙的手一下一下轻抚你额头的触感,村中老实巴交的汉子在昏黄烛火下咧开嘴笑,说他的囡囡往后是要当女先生的人。

 

 

 

05.

 

 

可你最终还是没能坐在璃月港的学堂中。

 

 

06.

 

 

夏日的雨毫不怜惜,哗啦啦地从云层砸下,当大人们匆忙赶到将魔物制住时,抱着邻家的弟弟缩在树下的你终于松了肩膀。

 

 

邻家婶婶立即飞扑上前,将正哭号的孩子上上下下摸了一遍,发现他并无外伤后才缓下一口气,拢了拢鬓边散乱的碎发,转身向你道谢。

 

 

“谢谢你救......嗬——”

重重的抽气声。

 

 

........?

怎么了?

你迷茫眨眼,环视四周,突然发现身边的大人一个接一个地露出了惊恐的表情,就连你的父母也不例外——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你身后。

 

 

你回头望去。

“轰隆......”

惊雷落骨,铃铃雨水,你回眸的那一刻,闪电撕破被时光遗忘的低语。

 

 

 

07.

 

 

 

你会吸引魔物。

 

 

【魔物】

对于一个普通村庄来说,这个词语几乎与死亡无异。

 

 

而大家活得好好的,当然谁也不想死。

 

 

【那当如何呢?】

【当以源头斩之。】

 

 

于是曾经对你和蔼的村民们像围猎走兽一样将你的家团团围住,他们举着火把、钉耙,甚至还有砍刀。混乱中,当年方士的话也被再度提起,邻家婶婶站在最前方,插着腰说同村一场,他们念及仁善,不对你赶尽杀绝。但你命格大凶,易夭身边人,不如将你送去仙人隐居的荻花州。

 

“反正那个江湖道士也说过这娃子仙缘浓厚,那她肯定死不了,说不定能因祸得福拜入仙人门下。”女人瞥了你一眼,又继续道:“说不定啊,等她长大了,还得反过来感谢我们给她这个仙缘呢。”

 

 

.......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你身上。

你不懂他们为何而看你,就像你不懂为什么原本紧紧抱着你和母亲的父亲为什么慢慢地松开了手,那双手又推着你的背,不容拒绝地将你摁到了别人的手中。

 

 

你不懂。

 

 

 

08.

 

 

他们将你抛弃在荻花州。

 

 

很久很久之后的后来,你也尝试过理解他们的选择,普通人忌惮魔物伤人是本能所驱,算不得故意为之.......算不得。

 

 

真的算不得吗?

你还是无法原谅他们。

将一个尚且孱弱的幼童直接丢弃在魔物横行的郊外,这种行为与想将你置之死地没有差别。

 

 

你那时不愿意死。

你当然不愿意死。

 

 

所以你趁丘丘人离开营地捕猎时偷他们的火种取暖,找到逼仄幽暗而没被野兽魔物占领的洞穴栖身,摘树上因还未成熟被剩下、酸涩难忍的日落果充饥——这是段不折不扣的苦日子,但你长大后提起此时,又总会说自己是幸运的。

 

 

“怎么能不算幸运。”你嘴角含笑,垂眸盯着杯中热茶腾起的白雾:“我已经很幸运了。”

 

 

那时的荻花州魔物横行,你是走了大运,才得以如此苟且着活了一天又一天。

可幸运不会一直站在你这边。

 

 

 

09.

 

 

你一直不喜欢雨。

但在记忆中,遇见钟离时也是一个雨夜。

 

 

那场雨比你见过的所有雨都大,淅淅沥沥的雨将整座山头都激起雨雾,到处都是潮湿冰冷的,青苔石瓦间,一切都被流水吞没。也是在这场雨中,你栖身的山洞中闯进几位不速之客。

 

 

有着利爪和尖齿的魔物绝非你所能抵抗,慌乱中,你只能在大雨中转身窜逃,呼呼疾风,泥水飞溅,豆大的雨珠劈里啪啦地砸,砸在身上,也砸没了生路。

 

 

就在你以为自己的结局就是被魔物悲惨地分食时,你遇见了钟离。

 

 

他像一个从天而降的奇迹,突然就出现在你的视野之中。

一个看似天与地相接般遥远的地方,一个倘若你再跑两步,又好像和他咫尺之遥的地方。

 

 

惊雷炸响,刺目的闪电将山涧照得亮如白昼,打湿的衣物紧紧贴在后背,风一吹就冷得刺骨。你抱紧自己的胳膊,听见身后又传来了魔物追赶的声音,由远及近,伴随着阵阵迫不及待的低吼,似乎下一秒就要从黑暗中扑到你身上,咬断脖子、剜出骨头,然后将上面的每一寸血肉都剔的干干净净,才肯罢休离去。

 

 

不想死,你已经坚持这么久了,你不想死在这里。

你咬着牙,强撑着一口气挪蹭到他面前,又在即将触碰到他时耗光力气,噗通一声跪在泥水之中。

 

 

“救救我吧......”

你抬头祈求,闪电划过的间隙,你看清了面前之人的脸,和你狼狈的样子完全不同,神秘的男人身形挺拔,执伞而立,哪怕处在疾风骤雨之中,身上也依旧整洁如斯,甚至连根头发丝儿也没湿,浑身充斥着一股子与周遭环境格格不入的违和感。

 

 

啊,也对。

你恍恍惚惚地想。

这样贵气好看的人,怎么会出现在郊外,又恰好出现在急需帮助的你面前呢?

.......难道你已经葬身利齿,现在看到的都不过是死前的幻觉?

 

 

身后细细簌簌的动静将你从恍惚中惊醒,你哆嗦着想回头去看,面前的男人却忽然动了。

 

 

“别回头。”

他弯腰扶住你的脸,静如泼墨的画面一下子便活络起来,温润的嗓音穿过淅沥雨声落在耳旁,动静不大,却令你鬼使神差地止住动作。

 

 

原来他不是幻觉啊。

你呆愣在原地,一时不知作何反应,而男人似乎也并不想在此刻与你多说些什么,他伸出手,轻轻遮住了你的视线。

 

 

他又重复了一遍:“别回头。”

好,不回头。

 

 

过了多久?一炷香?还是仅仅一个呼吸呢?

你不知道,身体和精神早已到达极限,你现在还能保持清醒地求救全靠一口气撑着,而在得到庇护之后,你对外界的感知能力已经降到了最低。

 

 

终于,挡在眼前的手拿开了。

 

 

10.

 

 

魔物像突然出现那般,又突然消失了。

 

 

落雨未停,但空中的阴云却不知何时散了,露出潜藏其后的半轮明月。银白光辉笔直落下,清风吹破,雨丝澄澈,朦胧密雨中,刚刚的生死一线更像是场荒诞至极的梦——可身上的剧痛提醒你,那不是梦,你确实经历了死亡的威胁,也在最后关头得到了一个人的拯救。

 

 

“你......”

 

 

柔和的声音再度响起,只是这次带了些犹疑。

你的注意力重新汇聚在男人身上,却见他欲言又止,细薄的唇张开闭合。

反复几次后,他弯下腰肢,手中那柄挥着山水鸟雀的纸伞倾斜,直到伞面将你完全盖进伞下,也融入到他被月光映照出的影子里。

 

 

他这才继续开口:“你愿意和我走吗?”

 

 

“啪嗒,啪嗒,啪嗒。”

 

 

油纸制成的伞面稳稳地停在上方,为你遮去倾斜而下的雨丝,雨伞不大,挡了个你之后就不剩什么地方,于是自然而然地,男人暴露在外的衣裳开始变得潮湿。

 

 

先是肩头出现几个深色的圆点,紧接着,圆点开始变密、变大,最终连成大片,深深浅浅地斑驳在一看就十分名贵的布料上。

 

 

——就连刚刚解决魔物,他都是连一根头发丝儿也没让自己沾湿的。

这个念头忽然在脑海中突兀地闪过。

 

 

..........

 

 

如果那天没有遇到钟离,你就活不下去了。

 

 

 

11.

 

钟离将你养在荻花州的一处木屋中。

据他所说,这是属于他一位故人的房产,如今那位故人已经搬去璃月港中定居,这里可以给你常住。

 

 

——是的,给你一个人常住。虽然钟离名义上收养了你,为你提供食物与住处,但他并未与你共同生活,绝大部分时间里,他都待在璃月港内忙于工作,只在清闲得空的周末,才会来荻花州小住。

 

 

尽管如此,你的生活仍旧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不用再为填饱肚子发愁,也不用再担心入睡之后会不会变成魔物的晚餐,甚至还得到了一间可以遮风避雨的木屋,而在某天的太阳升起之后,会有人推开这间屋子的门,问你昨晚睡得好不好。

 

 

——就像活在梦里一样。

 

 

你抓着柔软厚实的被子发呆。

......你真的能接受这些吗?

想起自己流浪的原因,刚刚燃起一簇的火苗又缓缓熄灭。

 

 

你无措地绞紧被单。

知道你的身世之后,钟离会不会也和你的父母一样,认为你是个不详的存在,收回给予你的一切、再次将你抛弃呢?

 

 

你不敢确定,但不论结果是什么,你总是要面对的。

毕竟世上没有能瞒住的秘密,自己的体质是个顶大的麻烦,更何况,钟离是救你于水火中的人,你不能、也不该害他遭受无妄之灾。

 

 

........最坏的结果也就是回到之前的日子而已。

你能接受。

 

 

 

12.

 

 

“钟离先生。”

你拉住钟离的衣摆,对方应声站定,转身蹲下来,问你怎么了。

 

 

你抿抿嘴唇:“我有话和你说。”

“好。”他点点头,认真地看着你:“我听你说。”

 

 

钟离的眼睛很好看,是一种你总找不到词语形容的好看,灿若琥珀,又深如石海,被这双眼睛注视时,总是能让人安心的。

 

 

在他包容的目光里,你小声将那位方士形容你命格的话全盘托出。

 

 

说实话是一件轻松的事情,讲明一切后,久久压在心头的重量终于消失。你忍不住松了一口气,又很快闭上眼睛,害怕对上曾经温柔注视你的眼睛里因此流露出厌恶的神情。

 

 

——唯独他不行。

 

 

“.......如果您有所顾虑,可以当从来没有见过我,日出之后,我会自己离开的。”

 

 

或许是他从第一面开始,看向你的目光中就不曾夹杂着猜忌与厌恶,于是你便不能忍受那本该习以为常的目光出现在这双眼睛里,就像人类能忍受土地被雨水冲刷地更加泥泞,却不允许温润的珍珠蒙上一丝尘埃。

 

 

【不行。】

你心里有个声音说。

【谁用那种目光看你都可以,唯独他不行。】

 

 

13.

 

 

万幸的是,钟离没有。

那天的所有细节都让你记了很久。

 

 

你记得他听完你的话沉默几许,也记得他是如何发出一声叹息,更记得他伸手扶住你的肩膀,将视线与你保持在同一高度——实在太近了,近到你甚至能看见他瞳孔的纹路,看见世界在他眼中究竟是怎般景色。

 

 

你记得他说:“是他们错了。”

 

 

他们错了。

你惊讶地睁大眼睛。

 

 

什么?

你问他,钟离先生,您说什么?

 

 

于是钟离在你希冀的目光里又重复了一遍。

他说,是他们错了。

 

 

你愣在原地。

 

 

 

 

14.

 

 

瞻彼淇奥,绿竹猗猗。

 

 

“元素力是构成这个世界的基石,是提瓦特大陆最本真的力量。七种元素力对应七位神明,七位神明又对应着七个国度,有一部分在大陆上生活的人类会因为某个契机而得到一枚神之眼,进而获得引导对应元素力的力量。”

 

 

“人们将这类人称为‘原神’,意为他们获得了高天之上的认可,是有资格成为神的人。”

 

 

午后的阳光正好,院子里的老杉层层相叠,挡出一片不小的树荫,阴影下有一方石桌,两把旧椅,钟离坐于其中一把,将你抱在怀里,温声细语地向你讲述世界构成的体系。

 

 

他慢慢地讲,你也慢慢地听。

 

 

“但你和他们不一样。”

恍然间,有重量轻轻落在发顶,你蹭着身子往钟离脖子上靠,方便喜好顺毛的某人五指舒展,一下一下地从发根梳到发尾。

“你能与周遭的元素不论种类地产生共鸣,但没有作为外置器官的神之眼疏导,又没有人帮助你控制力量,自然无法抑制随着你年岁的增长也越来越强烈的元素力外溢,吸引同为元素生命的魔物。”

 

 

钟离替你拿掉落于发间的晶蝶,这种漂亮的元素生物在振翅时会落下漂亮的荧光,你先前很喜欢,但在发现它们在被触碰就会迅速消散后,你就很少主动去接近晶蝶了。

 

 

“所以。”

钟离松开了捏住晶蝶翅膀的手指。

“这绝非命格孤煞,而是你尚且年幼,不知如何控制力量导致的结果。任何人都无法否认你的天赋与价值,你不该为此感到抱歉或自卑。”

 

 

重获自由的元素造物乘着风轻盈地盘旋而上,但这种脆弱的生物并没有如你所想那般就此消弭,而是张开翅膀,向着远方振翅飞去了。

 

 

——你不该为此感到抱歉或自卑。

钟离的话余音绕梁。

 

 

眼眶酸涩,视线内忽而蒙上一层颤动的水光,眼角沉沉的,好像有东西要掉出来,你低头咬唇忍着,双拳紧紧压在腿上,下意识不想让钟离看见你现在的样子。

 

 

“抬头。”

可偏偏有人托住你的下巴将你的视线抬起,像那个雨夜扶住你的脸庞不许你回头一样——可今天暖阳微风,钟离的脸已经被泪水模糊成斑驳的色块,你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觉得他的手好温暖,让人好想哭。

 

 

“抬头。”

他说:“挺起胸膛来,这是你被世界偏爱的证明。”

 

 

.........

 

 

你不记得他后来说了什么、甚至不确定他有没有继续说话,只记得压在心口许久的阴郁在那一刻烟消云散,阳光终于照进满目疮痍的世界,划破天空自由的倾泻下来,这里不再荒芜,生的旋律在林野的繁花中伫立,开心的告诉你,你是有资格被爱的。

 

 

就像晶蝶被人触碰后也可以存活下去。

你抱着钟离痛快淋漓地大哭了一场。

 

 

 

15.

 

 

钟离在你的生命中扮演了很多角色,但更多的时候,他喜欢以师长自居。



他教你识文断字,也教你诗书礼仪。钟离曾牵着你的手走过荻花洲的每一寸土地,识百草,赏顽石,行路于高山飞亭处暂歇;观夏雨,听冬雪,春来夏往,年复一年,无论世事如何变迁,他从未主动放开过你的手。



所以到了情窦初开的年纪,意识到心中出现的那个身影是就是钟离先生时,你一点也不意外,甚至觉得理所当然,十余年的相处下来,在他身边早已成了吃饭喝水般自然的事情,你几乎无法想象不在他身边的日子,或者你们之间出现别人的样子。

 

 

你应该爱他的。

你该只爱他的。






—未完待续—





最近心情如下:





圆滚滚

【梅柳通谒·酉时】一场送给空桑少主的团圆宴

🌟团宠向/全文5.2k


01.


新年要帮陆吾庆祝生辰,这是你早就定下了的。


眼下年关将近,天气也冷了起来,风中开始带有冰雪的气息,柔软蓬松的冰晶花在屋檐上越攒越厚实,登高俯瞰,遍地银装素裹,川凝雾霭。路上的行人衣裳厚实,他们结伴而行,低声商量着一会儿要不要吃碗面暖暖身子、还是索性多叫几位好友,围着那口咕嘟咕嘟冒泡的锅子,痛快淋漓地将牛羊菇蔬唰个遍。


总之,一切都是安宁祥和、平平淡淡的。

——很难得,也很美好。...


🌟团宠向/全文5.2k










 

01.

 

 

新年要帮陆吾庆祝生辰,这是你早就定下了的。

 

 

眼下年关将近,天气也冷了起来,风中开始带有冰雪的气息,柔软蓬松的冰晶花在屋檐上越攒越厚实,登高俯瞰,遍地银装素裹,川凝雾霭。路上的行人衣裳厚实,他们结伴而行,低声商量着一会儿要不要吃碗面暖暖身子、还是索性多叫几位好友,围着那口咕嘟咕嘟冒泡的锅子,痛快淋漓地将牛羊菇蔬唰个遍。

 

 

总之,一切都是安宁祥和、平平淡淡的。

——很难得,也很美好。

 

 

你倚趴在栏杆上,目光放空,享受着对现在的生活中来之不易的平静。

 

 

仔细想想,从食物语被撕毁,到现在比原来还厚的书籍,居然已经过去了三年。

三年啊,一千零九十五个日夜,掰指头数都要数上半天的时光,竟在你身上如白驹过隙,已然悄悄地消逝了。

 

 

而在其中,从空桑少主到代理食神,又从代理食神成为九重天点头认可的新任食神——这不仅仅是身份的转变,对你来说,更像是当初那个懵懵懂懂间被人推上棋局的小姑娘早已随着时光消失在过去。如今大家听到见到的,不是被父母食魂珍爱的小伊,而是闻名三界的‘空桑少主’。

 

 

那个面对饕餮无能为力的小姑娘,已经能在强权镇压下揭竿而起,大声为自己心中之正义铿锵有力地辩驳,在各方势力盘踞的棋局上执棋谋划,只求空桑继续做三界之中一方净土。

 

 

有人为你编了词,说那新上任的食神空桑少主,抬手唤珍馐,低头嗅百味,上敢与天辩,下识人间苦,是位难得的神明——说实话,这有些托大了,你并没有词中形容的那般伟大,但也并不妨碍各方势力的目光都因此向空桑投来,琢磨着能在这儿分到几杯羹。

 

 

在为君之道中,你学习过如何应对这种情况,但来的多了,也难免感到几分疲惫。好在他们还算有几分底线,眼下临近年关,便也收起五花八门的心思,也算让你能过个好年。

 

 

.......又开始下雪了。

你仰头去看,远方的天空灰蒙蒙的,簌簌白雪从云层中成团坠落,冬日终究是冷的,雪景再美肉体凡胎也抵不过严寒,你搓了搓在寒风中被冻到麻木的手,这才惊觉今天自己身边安静的过分。

 

 

你出来时只来得及披一件针织外衫,钩针精巧,保暖效果却甚微,若是换作平常,鹄羹此时势必已经拿着厚厚的衣裳将你三两层地裹起来,再附带一场爱的教育,絮絮叨叨地说少主要注意身体,天气寒凉不可久冻,下次不能再穿这样少就跑出来赏雪,否则等到害病需要吃苦药时,他可不会再偷偷给你塞麦芽糖。

 

 

呃.....那可不行,空桑几位懂医术的都是手下不肯留情的主儿,若你因为不注意保暖而生病,怕不是故意要将药开的一个比一个苦。

想到上次那苦到怀疑人生的汤药,你打了个寒颤,急急忙忙转身进屋。

 

 

——雪可以不赏,药是一定不能吃的。

 

 

你合上门,漫天风雪都被挡在门外,身子浸在温暖的气息中缓缓回温,你环视四周,发现依旧没有熟悉的身影。

 

 

奇怪。

你疑惑地想。

食魂们都去哪儿了呢?

 

 

 

 

02.

 

 

除夕前夜,空桑便立了歇业的告示,而在团圆饭过后,餐厅更是成了空桑格外僻静的角落之一。

 

 

而现在,这里却堪称热闹非凡。

 

 

03.

 

 

苏青是受邀来帮忙的。

 

 

起初收到锅包肉以个人名义向她发来的邀请,苏青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发件人,毕竟她与你相识的日子也不短,你身边总是跟着的那位管家她是了解一些的。

 

 

平心而论,苏青不喜欢和他接触,得体的服饰和恰到好处的笑容是曾任命外交官的锅包肉近乎刻在表象的伪装,别看他见谁都一副彬彬有礼的模样,嘴里那一点一点不留痕迹渗透目标的话术可是毫不留情,若是不小心成为他目标的阻碍,怕是落不到什么好下场。

 

 

就连你也偶尔会抱怨,管家先生归来后对你愈发的严厉。

“食物语损毁之前,他偶尔还会像小时候那样抱抱我呢,哪像现在,天天要我去抱悬崖边儿上的歪脖子树。”

 

 

苏青没有说话,只是笑笑,往你嘴里塞来一块小点心。

 

 

你聪慧非常,却总是在感情方面迟钝的要命。

她看的清清楚楚,在你口中对你严厉无比的人,看向你的目光到底有多灼热。

 

 

狐族是天生善于操控她人情绪的种族,苏青自诩身为青丘女君见识不少,可在她见过的无数爱恨痴缠中,竟没有一人能比得上那个眼神,仿佛昆仑山上千年的冻雪见到也要在其面前消融殆尽——但你分明说过他不记得曾经的事情,对你们过去的所有了解,都出自你的描述。

 

 

换句话来说,锅包肉对你的情感,甚至已经跨越精神的束缚,渗透到他的存在本身之中了。

苏青不认为你在无知无觉的情况下成为如此庞大情感的载物是一件好事,本来她还想找个机会同你委婉地提一下这件事儿,没想到先被锅包肉本人邀请到空桑来帮忙布置送给你的团员宴。

 

 

结果到是有了新发现。

 

 

年轻的君主环视四周,因着是为你准备团圆宴,常驻空桑的食魂几乎全部到位,没来的人也在加紧处理手头的事情准备快些过来——她甚至还在其中看见好几位名号响彻三界的大人物,平日高高在上的人如今又是俯首做羹汤,又是帮忙布置会场,叫九重天其他人知道,怕不是要直呼自己疯了。

 

 

苏青看清他们眼底或多或少与锅包肉相似的感情之后,中肯地在心里给出评价。

——确实疯了。

你身上背负的,是整个空桑食魂的感情,倾慕、渴望、守护、敬重,爱恋.....种种交织,最终汇聚成你与他们无法斩断的羁绊。

 

 

但如果有一天,羁绊断掉了呢?他们真的还能保证理智的对待你吗?

 

 

出于朋友的担忧,苏青终于忍不住对众人开口。

“你们这样爱她,如果有一天她要嫁人了,你们怎么办呢?”

 

 

“.........”寂静无声。

 

 

她的问题突兀,没有一点儿解释,完全的平铺直叙,正常来说应当会被询问几句,可直到会场布置完,也没有一个人开口。

似乎要在今天之内布置完空桑大大小小的事宜实在太过艰巨,众人要一刻不停地忙碌才能完成任务。

可她分明看的清清楚楚,她的话音落后,在场的食魂手中动作皆是一顿。

 

 

作为青丘之主,又受空桑多次恩惠,苏青的话自然不带恶意,可她想劝人,也要有人听她劝才行。

 

 

行吧,她也没办法了。

苏青默默叹气,只能在心里祝福你的端水能力还是一如既往的优秀,能将这些凶兽脖子上的缰绳牢牢攥在手心。

 

 

嗯......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04.

 

 

当你听从孩子们的央求蒙上丝巾,由佛跳墙牵着手来到餐厅门口时,川味火锅正要点燃第一根引线。

 

 

“我们到了。”

佛跳墙温柔地替你解下丝巾,你嗅着熟悉的香气,问他到底发生什么事,搞得如此神秘,竟连看都不能看。

 

 

“嘘,少主,好戏才正要开场呢。”佛跳墙难得正儿八经地唤一声少主,绝色美人儿在你疑惑的目光中笑得如沐春风,他退开身子与你并肩,露出那片被遮挡的视野。

 

 

很多人都在——不、不对,应该说,所有人都在。

在场的食魂比苏青下午遇见时更多,不止是在九重天与四海中身居要职的俞生等人,就连行踪不定的笑面匠成员也正和非我道等人消消停停地站在一起,气氛平静祥和。

 

 

“我点咯我点咯,大家快把耳朵捂好噻!!”

随着川味火锅一声高喊,引线顺着火星燃尽,流光顿时如破竹般拔地而起,在夜空中划出一道道笔直的轨迹。

 

 

“嘭!!”

 

 

烟火终于被点燃了。

众人纷纷跟着抬头,绚丽的花朵在夜幕中尽情绽放,尽管那美丽转瞬即逝,但却无法否定烟花炸开那一刻足以照亮所有的光芒、明亮又坚韧,像极了他们放在心尖上的那个小姑娘。

 

 

不、现在叫小姑娘或许已经不合适了。

他们的目光从夜空转移到你的身上。

三年的时间足以彻头彻尾的改变一个人,更遑论一直在跑着成长的你。

 

 

他们之中的有些人,是你在食物语刚损毁时就被你寻回的。

佛跳墙回忆起自己现有记忆中第一次见到你的模样。

 

 

身形瘦削的小姑娘像只受惊的猫儿一样闯进府中,举止有度又处处充满着被人呵护出的天真,佛跳墙忍不住多看了你几眼,心中默默念着这小姑娘怎得生地这般好看,竟让他生出几分恻隐之心。

后来听你讲述,他才知晓那刻的心动不是偶然,而是被遗忘的情感于肉体表象上的真实映照。

 

 

龙井虾仁也记得自己初回空桑时,你总会偷偷地扒在他房门外看她,举着一把野花就当自己也是一簇草木,还沾沾自喜地认为他没有发现。

 

 

痴儿。

他冷哼一声。

 

 

你看向他的眼神总是很复杂。

有思念,有孺慕,有高兴,又有他尚不能理解的悲伤与悔恨。

后来你继续于人间游历,他从鹄羹口中听闻了你与他们之间有段被遗忘的过往,得知你怎样被爱包裹着长大,又是怎样孤身一人踏上旅途,发誓要将他们所有人都接回他们的家。

即便所有人都不再记得他们是你的家人,即便一切都要你遭受难以承受的压力和危险。

 

 

再稍晚一些回到空桑的食魂,见到的你,更像现在的食神。

你开始熟练的运用自己的智慧与能力,也有了比曾经更加浓厚的气度胆识,你见到的人越来越多,注意到你的人,也越来越多。

 

 

........

 

 

是啊,他们都明白。

空桑的少主是食魂们举世无双的珍宝,被所有人爱着的你,并不是他们其中某一位可以起念头独自握在手心里的存在。

你会越来越漂亮,越来越能干,最终成为不输给你父亲伊挚的神明,届时,自然也会有更多的目光汇聚在你身上,而你绝不会以此倨傲,也不会因此停下脚步。

 

 

你会一步一步,一直一直的往前走。

 

 

 

05.

 

 

 

蟹酿橙说,这次的烟火他采取了特殊的制造工艺,在不减损烟火原有特性的前提下最大程度地降低了硝烟的产生,所以不必担心空气的质量问题,今夜是属于你的团圆夜,花也会开到你足够开心为止。

 

 

你说,那如果我要是一直看不够呢。

男人温柔的笑了,目光带着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偏宠。

 

 

“那就一直放下去,我会给你做出你放不完的烟花。”

你也在明灭的光中笑了。

 

 

烟火乍现,流光溢彩,你满目欣喜地望着天空瞬息万变的美景,好像又回到童年无忧无虑的日子,一切都未发生,食神沉重的责任还抗在父亲的肩膀上,而你只是一个坐在管家肩头看烟花的小姑娘,嘴里嚼着鹄羹递来的一颗麦芽糖,用天真的语气说大家要永远在一起。

 

 

锅包肉逗你:“小少主口中的永远是多远啊?”

你冥思苦想半天,磕磕巴巴地说出了当时的你认知中最远的距离。

 

 

“比摘到天上的星星还要远呢!”

 

 

众人笑了,你母亲笑得最狠,前仰后合地拍着你父亲的背,锅包肉的肩膀颠的你一颤一颤,就连一旁素来惯着你的鹄羹,你别过头去,不肯再用眼睛看你。

笑够之后,你的管家将你从肩膀上抱下来揽入怀中。

 

 

“好,小少主。”

月光下,他金色的眸子如太阳遗落的宝石般闪耀。

“我发誓,我会永远陪在您身边的。”

 

 

.........那曾是你最宝贵的时光,也至今藏在你的行囊。

 

 

 

06.

 

 

烟火持续了很久,食过宴席后,你瘫在寒英柔顺的毛发中听玉麟香腰新谱的笛曲,旁边是几位喜好风雅的食魂聚在一起围炉煮茶、品茗赏景。

 

——空桑文人骚客的才华绝非一言以蔽之,几人平日中便喜欢凑在一起吟诗作乐,今日佳节气氛甚好,谈至酣处时,西湖莼菜羹竟理袍起身,以茶敬月,大声道:“今日良宴会,欢乐难具陈,仅以茶代酒,只望心中酣畅不减半分。”

 

 

此言一出,立即引得不远处的酒友会中太白鸭的遥相呼应,俊朗非凡的男人仰头饮尽杯中酒,一句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活生生将一出团圆宴推向了诗会的新高度。

 

坐在白琊对面的东坡肉酒樽高举,大笑着附和他,“好!白兄说的好,今日我们势必要‘把酒问青天’,直至‘不知今夕是何年’!”

 

 

众人皆乐,或是把酒,或是举茶,而在远离廊榭、更远更开阔一些的地方,一些武痴更是已经缠做一团,芙蓉蟹斗作为新面孔被飞龙汤缠着切磋,而终于被放过的俞生则和佛手排骨凑在一起,听他讲述拳法中的精妙之处。

 

 

孩子们也和喜欢陪孩童的大人们相处极好,七宝擂茶自然而然地接过控制局面的责任,只是出乎你预料的是,雄黄酒居然在小孩那桌儿。

 

 

八卦汤笑他,那人虽不苟言笑,内心却纯净到能与孩童相处甚好,真是好生奇怪。

你也笑了,心中刚刚升起的阴云瞬间散去,再次抬头仰望夜空,玉麟香腰的笛音唤来了远方的风雪,簌簌雪花与烟火的光芒交织映照在空桑的上空,似乎在孜孜不倦教地点亮一个又一个美好的梦。

 

 

子龙脱袍默默在你身旁撑起伞,伞不够大,将你罩住后子龙脱袍就有半边身子露在外面,你抬眼望去,恰好看见一片雪花落在他纤长的睫毛。

 

 

“小伊,你为什么看我?”

“因为子龙很好看。”

 

 

你不假思索的真话得到了一个脸蛋通红、甚至变回少年身形来逃脱尴尬的子龙将军。

“你、你别拿我开玩笑了。”与你差不多高的少年捏住你的手摇晃,睫毛颤动的像蝴蝶振翅:“现在是新年的初雪,我听说在第一场雪许下的愿望都会被实现,小伊,你快许愿吧。”

 

 

对,也该许愿了。

你的目光重新回到夜空,那里烟花和雪仍旧。

 

 

——都说瑞雪照丰年,想来明年应当是顺顺利利的吧。

你闭眼,在众人期盼的目光中双手交握,默默许下了和孩童时一模一样的心愿。

 

 

你想和所有人在一起,永远在一起。

无论是今年、明年,还是之后的每一年,你的愿望都只有这一个。

 

 

07.

 

 

“少主,或许您可以告诉您的管家,您许了什么愿望吗?”

“嘿嘿,我许愿大家要永远在一起来着。”

 

 

“永远?那是多远?”

“永远啊——”

 

 

你尾音拖的长长,你面前的人似是饮了些烈酒,如今眼尾晕出道红艳艳的痕迹。

 

 

“永远啊,可比摘到天上的星星还要远呢!”

 

 

 

 

—完—




圆圆:特仑猪祝大家新年快乐~





chingyin

《我不喜欢鹊桥》76

76


我知道斯旺哈登对舒莱娜的感情。他的感情很沉重。这就是我不喜欢他的原因。


我修正一下说法。我只是不喜欢斯旺哈登。


他有的只是一张漂亮的脸。他态度恶劣,满身伤疤。你一眼就能看出他悲惨的过去。有着悲惨过去的男人后来变成了痴迷的男人,我一点也不喜欢这样。如果世界上有一个人可以痴迷于舒莱娜,那只能是我。如果有两个或两个以上的人对她着迷,舒舒会受不了。


我对舒舒很抱歉,但我不确定我是否能允许她谈恋爱


直到出现一条个性很好的龙,有能力支持她,并且知道如何爱慕她……舒舒,在那之前可不能恋爱。


我皱着眉头。不,像那样的龙也不够好。


呃,随便了。难道她就不能完全不恋...

76


我知道斯旺哈登对舒莱娜的感情。他的感情很沉重。这就是我不喜欢他的原因。


我修正一下说法。我只是不喜欢斯旺哈登。


他有的只是一张漂亮的脸。他态度恶劣,满身伤疤。你一眼就能看出他悲惨的过去。有着悲惨过去的男人后来变成了痴迷的男人,我一点也不喜欢这样。如果世界上有一个人可以痴迷于舒莱娜,那只能是我。如果有两个或两个以上的人对她着迷,舒舒会受不了。


我对舒舒很抱歉,但我不确定我是否能允许她谈恋爱


直到出现一条个性很好的龙,有能力支持她,并且知道如何爱慕她……舒舒,在那之前可不能恋爱。


我皱着眉头。不,像那样的龙也不够好。


呃,随便了。难道她就不能完全不恋爱吗?

-----------------------------------------

第八章 意外的闯入


在那次打赌之后,赫斯蒂亚改变了


现在,一年过去了,看到现在的赫斯蒂亚并认为她是完全不同的人也不会奇怪。她在二年级表现出了巨大的成长,现在,在三年级快结束的时候,赫斯蒂亚正在运用她的能力在学校里展现惊人的力量。


我甚至无法想象,在她决定按照自己想要的方式生活之后,她怎麽能在短时间内做完这一切。


赫斯蒂亚曾在校报上写过专栏文章,她引起了一位教授的注意,并开始学习如何专业写作。她一开始就有着惊人的写作技巧,但后来变得更加熟练,现在拥有了足够的能力让你想大声骂髒话。我真的无法解释要写的多好才会让读者骂出髒话,但事实就是那样。她只是写得很好。我还需要解释更多吗?


无论如何,赫斯蒂亚在学校里获得很大的权力,主要是因为资助她的教授。当这位教授开始支持她时,这位教授的许多支持者开始对赫斯提亚的作品产生兴趣。


她得到的关注与日俱增,学校里一半以上的老师开始支持她的工作。然后,赫斯蒂亚最终获得了对整个学校的控制权。


例如,如果她写了一篇关于浴室卫生的文章,浴室突然变得比以前更干净,如果她写了一篇关于学校里某个行为不端的学生的文章,斯旺哈登的惩罚会变得更严厉。 (抱歉这句我笑得很大声)


赫斯蒂亚没有滥用她所获得的权力,她尽最大努力使学院成为一个比以前更好的教育机构。她非常关注学校环境和改善校园气氛。她似乎专注于那些能同时帮助很多学生的事情。


我看着赫斯蒂亚骄傲地取得了成功。


[<学生特辑>舒莱娜 韦斯特。让我们看看她的魅力!]


……除了她写这样的东西。


赫斯蒂亚有一种奇怪的倾向,总是写这样的文章。


我抓紧报纸,手在发抖。


上一次,有一个关于我剑术的特辑,接下来是关于我们魔法阵社团的特辑,后面有节俭的学生或一些特辑,谈论我。现在我成了学生特辑的主题。


学院报纸的焦点文章通常来自学生的要求或报告。我不知道是谁,但有人在报告关于我的事。


“这里应该写更多有关舒尼瓦伦的报导吧?我手边还有很多信息,我应该再申请一次吗吗?但赫斯蒂亚不再接受任何报告了。她说她也有很多想写的舒舒特辑。”


“哦,你可以把你想要的写下来交给主编。他们会编辑它,并在上面设立一个小专栏,所以我要求了第二个剑术班的焦点专栏。”


我能听到一些熟悉的声音从公告牌前传来,读着《焦点》的文章。即使没有确认,我也能听出是科里和海莉。我觉得他们要开始取笑我今天的文章,所以我把脸藏在报纸后面。


“一,二,三,四。五个。看起来不错。”


科里走在布告栏前,收集了所有以他的名义寄来的报纸。给科里的报纸堆积如山,我很惊讶。这都是一样的,为什么他需要这么多?


“我一直很好奇,但你为什么总是订那么多同一份报纸?”


“一个用于展览,一个用于阅读,一个用于保管。其他的是三者中任何一个的替代品。如果下次有舒尼瓦伦专栏的话,我会订更多的来卖。但是海莉,你呢?你为什么有这么多?”


科里不是唯一一个买了一堆的人。有两三份报纸是寄给海莉的。


“一个用于阅读,另一个用于取笑,最后一个是为了防止被舒莱娜撕成碎片。”


海莉轻轻地抓住报纸,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没有弄皱。我从他的表情中可以看出,他想弄明白如何取笑我,以获得好的回应。


海莉打开报纸,完全跳过了封面。他翻到了专页。他读了文章,对文章上我的照片嗤之以鼻。上面的我看起来很傻。


“你对下一个特辑不感到兴奋吗?那是我写的!赫斯蒂亚告诉我,这篇文章会在修改后立刻发表。舒舒讨厌我赞美她,所以我对她说了很多赞美的话。哈哈!她可能会羞愧而死。”


“……不知为何,海莉,你现在看起来真可怜。”


科里微笑着,用充满怜悯的目光看着海莉。我把手从报纸上拿开后,那张报纸仍然皱巴巴的。


我把用来遮住脸的报纸折迭了四次,然后站在布告栏旁边的长凳上。


“……所以你们两个就是报告我的凶手,是吗?”


报纸似乎到处都是,就像细胞增殖一样……原来是你们两个,嗯?


我磨牙,一只手放在他们的双肩上,紧紧抓住他们。凶残的气氛开始在我周围蔓延。当我突然不知从哪里冒出来时,他们的眼睛睁得大大的。


我的眼睛情不自禁地朝他们手中那堆报纸望去。他们只是说那是为了取笑,对吧?


“我们来处理一下吧。交出来。”


我抬起嘴唇的一角,开始用指尖在空中画魔法阵。


“不能!舒舒,这个不行!你在上面表现得很好!”


“嗯,你不能。”


当我试图画火魔法阵来烧掉所有的报纸时,海莉和科里都朝它跑去。


科里一边跑一边脱下制服衬衫,把报纸包在里面。他只穿着白色汗衫,尽可能快地跑。


我从没见过科里跑得这么快。


海莉看着科里跑开,脱下夹克,用它包好报纸,跑开了。看来科里使用了他的逆转魔法。我正左顾右盼着看他们去了哪里,然后看到伊夫走近布告栏。


[有关独家销售和供应的文件_奥格兰学院_出版社]


当我看到他手里拿的纸的标题时,我不禁敬畏地揉了揉眼睛。


一阵寒意从我的嵴背上袭来。我追着伊夫看到底发生了什么,然后庆幸地看到斯旺哈登从伊夫手中抢走了那张纸,把它烧成灰烬。


这件事发生时,伊夫偷了一份报纸。斯旺也这样做了。我从远处揉了揉眼睛,默默地盯着现场。然后,我深深地叹了口气,走向学生商店。我要买一些牛奶喝。


第三皇家骑士团在早上有一个面试和测试的通知。我想参加考试练习,但我发现自己不符合年龄标准,我很绝望。我原以为我能参加考试,因为我是奥格兰三年级的学生。


“舒姊姊,你坐在这里干什么?”


看到骑士面试通知后,我比平时更有活力地挥舞着剑。下午的课结束后,我正独自休息,突然有人和我搭话。


我抬起眼睛想看看是谁,原来是我的弟弟卡里姆·韦斯特。


卡里姆看到我坐在长凳上,他的眼睛亮了起来。深红色的眼睛盯着我自己深红色的眼睛。


我刚上三年级,卡里姆就作为一年级进入了学院。


两年前,当我和哈伦前往学院时,卡里姆似乎告诉所有人,他想跟随我们两人去学院。他抱着我的裙子哭着哭泣,恳求我们不要走的日子彷彿就在昨天……如今他已经进入了学院。


我免强睁开困倦的眼睛,示意卡里姆坐在我旁边。


当我叫卡里姆走近一点时,他幸福地笑了,坐在我旁边。


卡里姆坐在我旁边,我举起手臂靠在他的肩膀上,紧紧拥抱他。然后,我把头靠在他的头顶上。


“姊姊,你困了吗?回你的房间去睡吧!”


卡里姆眨着他那双深红的大眼睛看着我。他问我是不是读书读过头了,然后为我的健康担忧。


我没有回应卡里姆的话,只是用脸擦了擦他的脸。


卡里姆对我的行为害羞地笑了笑,让我枕着他的头睡觉。他说我不能靠着他的肩膀睡觉。卡里姆还是很矮,所以如果我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他说我会驼背。


我把头靠在卡里姆的头上,感觉到风吹在我脸上。因为是秋天,风很清爽。


就这样,我享受着和卡里姆在一起的治癒时光。他突然用手指指着远处的人。


“哇。那是斯旺学长。他在干什么?”


卡里姆的视力非常好,能看到在远处的斯旺哈登。斯旺哈登在校园远处的一座小山上。


斯旺哈登举着一本厚厚的魔法书,可能是科里的,他全神贯注地皱着眉头。他似乎在测试一些新的咒语。他的整个身体都被白魔法包围着,魔法正朝着斯旺旁边的人飞去。


再近一点看,他似乎在尝试一个浮动咒语。显然,白魔法比普通魔法更不稳定,而且很难使用普通魔法。但是他的漂浮魔法很厉害,他似乎控制力也很强。


“但我从来没有特别学过白魔法,我怎么知道的?”


我有点不确定,但我想我是从某个地方学到了这些知识,并决定忘记它。


不管怎样,斯旺哈登表现出了难以置信的控制力,他让另一名蓝班学生漂浮起来,左右移动。


那个学生对斯旺大吼大叫,并愤怒地咒骂他,但斯旺根本没在听。他只是恶狠狠地笑了笑,好像在享受这一切。


我只是盯着眼前的场景并问卡里姆。卡里姆刚才不是给斯旺哈登起了一个非常亲密的称呼吗?


“卡里姆,你和斯旺关系好吗?”


听了我的话,卡里姆不再盯着斯旺看,眼睛专注地转动着。看到他花了多长时间才做出反应,我猜想他们关係应该不怎麽要好。

圆滚滚

【原神乙女向】关于收养了一窝毛茸茸的二三事

🌟/钟离/达达利亚/魈/提纳里/赛诺/温迪

🌟第二人称代入向

🌟角色兽化后有部分偏离人设的可爱行为,大家看个开心就好~


如果家中毛茸茸的数量达到两只或以上,可能会促使其出现争宠行为,由于本店毛茸茸具有一定的攻击性,除非您是通过我们的专业领养测评认证过的端水大师,否则不建议同时领养多只毛茸茸。


——《提瓦特宠物店领养守则》


/钟离/


龙龙活了很久。

所以龙龙很有技巧。


啊,...

🌟/钟离/达达利亚/魈/提纳里/赛诺/温迪

🌟第二人称代入向

🌟角色兽化后有部分偏离人设的可爱行为,大家看个开心就好~

 

 




 

如果家中毛茸茸的数量达到两只或以上,可能会促使其出现争宠行为,由于本店毛茸茸具有一定的攻击性,除非您是通过我们的专业领养测评认证过的端水大师,否则不建议同时领养多只毛茸茸。

 

——《提瓦特宠物店领养守则》

 

 





 

/钟离/

 

 

龙龙活了很久。

所以龙龙很有技巧。

 

 

啊,以上评价翻译成大白话就是,钟离知道该如何快速地达成自己的目的。

 

 

“欸?”从浴室出来,你一眼就看见了盘在自己枕边假寐的小龙,身躯随着呼吸浅浅起伏,而那条最被你喜爱的、漂亮的祥云状尾巴则环了龙龙半圈身子,被他搭在爪下做枕头。

 

——超可爱的好吧!

 

无论看多少次都会被戳中心巴,你快步走到床前将软乎乎的小龙抱在怀里,亲昵地用脸颊去蹭他:“呜呜,今天又是我们钟离陪我睡觉呀。”

 

“咕~”龙龙用鼻尖轻轻地回蹭你,和普世中对龙幻想的形容不同,钟离身上并不是坚硬的鳞片,而是一层类似麓茸手感的短毛,摸起来十分舒服——嗯,把脸埋在他的胸脯里更舒服。

 

 

“........啊!对了!”

正在沉迷吸龙的你忽然想到了什么,动作一顿,扑腾扑腾地从床上爬起。

 

 

“咕?”龙龙歪了歪头,一双湿漉漉的眼睛盯着你,眼神间似乎在问为什么不继续了。

“我今天还答应达达利亚陪他睡觉来着!差点就忘记了......幸亏想起来。”你将龙龙放回枕边,跳下床想出门去找那只过分活泼的橘色小狐狸。而这位外表看起来小巧可爱、只存在于传说中的生物在你放开他的那一瞬间,立即发出了不满的抗议声。

 

 

“我不是要走啦。”

误以为他是觉得你爽约才闹脾气,看着小龙气到揣手手的模样,你忍不住失笑,退回去在钟离的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

“我马上就回来,你先在这里等我哦。”

 

 

“!!!”没想到你会搞这一手‘突然袭击’,龙龙捂着你亲过的地方,整只龙愣在那里呆呆地不动了——但如果仔细看的话,就能瞧见他绷紧压低的耳朵尖上,泛着不大明显的红晕。

 

这也太可爱了。

忍不住笑着又在他的小脑瓜上亲了几口,直到他羞到捂着自己的脑袋团成了一团,你才放过这只过分可爱的小龙,出门去找达达利亚了。

 

等你走后好一会儿,捂着额头的龙龙才缓缓放下手。

 

“......”他先侧耳仔细辨认你的脚步已经走远,又耐心等待几秒,确认你没有折返后,他才跳下床,迈着悠闲又淡然的步伐——

 

 

抬腿将不小心露出床外的一节橘色尾巴揣着塞回床下,还探进去踩了两脚。

 

 

“.......呼。”做完这一切,确定床下的那个家伙直到明早之前都不会醒,龙龙才叹了一口气,重新跳回床上,在你枕边盘起身子趴好。

 

 

嗯.....今天也是独占领养人夜晚的一天吧。

 

 

 

 

/达达利亚/

 

 

小狐狸眼泪汪汪地看着你。

你闭上眼。

 

 

小狐狸对你呜嘤呜嘤地嗷嗷叫唤。

你捂住耳朵别过头。

 

 

小狐狸.......

“好了达达利亚,放弃抵抗吧。”你一把薅住他红围脖,把乱蹬着腿试图逃跑的小狐狸拎在手里:“今天就算你成精了,你也得给我洗澡。谁让你昨天在床底下睡了一晚上的,虽然那里有定期打扫,但也不是睡觉的地方啊。”

 

 

——可他也不是自愿的啊!!

 

 

达达利亚委屈得不行。

天知道,他昨天早早等在床上准备和你一起睡觉,结果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砸了脑壳,等他再次清醒时,就是你拖着他的腿把他往床外拽。结果他不仅没能按照预想和你贴贴,甚至现在还要面临洗澡的酷刑!谁听了不说一声惨!

 

 

“好啦好啦,别难过了,不就是洗澡嘛。”将湿哒哒的小狐狸从浴池里捞出来用毛巾裹好,搓了一把达达利亚香喷喷的耳朵,你抱着他往烘干机走:“还有一会儿就洗完了!”

 

 

确实是还有亿会。

烘干、梳毛、护理,再梳毛.......等到达达利亚重新被带回你的房间时,小狐狸已经彻底崩溃了。

 

 

“呜呜......”将耳朵压在脸上的小狐狸发出生无可恋的气音。

 

最好别让他知道昨晚对他下黑手的人是谁!否则他一定会对他今天遭受到的一切加倍奉还的!!一定!!!

 

越想越气的达达利亚恼得直蹬腿,经过精心护理后格外蓬松的大尾巴也一甩一甩地打在被子上,发出啪啪的声响。

 

气死他了!!!

 

 

给达达利亚洗澡花了你不少时间,眼下一整套流程走完,时间已经到了午后。

你们一人一狐瘫在柔软的床铺里,阳光透过落地窗斜照进来,在实木的地板上映出浅浅的金色。放在床脚的立式香薰加湿器也在勤勤恳恳地工作,鼠尾草的香气随着白色的水雾浸润到空气中,逐渐填满整间屋子。

 

 

——是个适合昏昏欲睡的氛围呢。

 

 

你打了个哈欠,迷迷糊糊地翻身侧躺,准备不浪费这氛围和困意睡个午觉。

 

 

“过来,达达利亚。”

把还在一边自闭打滚儿的达达利亚拽着尾巴拖进怀里抱好,察觉到小狐狸还有往外挣扎的力道,你索性扯住被子,将自己与达达利亚裹成一团。

“不许跑,我们睡一会儿吧。”

 

 

不是,你误会了,他不是要跑啊!

被你抱得更紧的小狐狸在内心流下了两道深沉的泪水。

 

 

——是你抱得太紧了!呃、窒、窒息,要.....窒息.....了!

 

 

“......嘤!”等达达利亚好不容易把头从你胸脯和手臂的挤压中拔出来,正想要轻咬几下你的头发作为报复时,已经陷入睡梦中的你突然又精准地薅住了他的围脖!

 

 

——养宠人被动技能发动:闭眼捞狐!

达达利亚:QAQ!!

 

 

好在这次你没用那么大力气,还记得给他留了个呼吸的余地。

放弃挣扎的小狐狸叹了口气,挪动身子找了个自己最舒服的姿势躺好,那条蓬松的大尾巴从你两腿之间的缝隙穿过,又在大腿上绕了一圈缠紧,在确认自己完全嵌入了你的怀抱之后,达达利亚才阖眼,呼吸的频率渐渐与你趋同。

 

 

好吧,那就陪陪你,也算弥补他昨天晚上的没和你睡觉得遗憾了。

 

 

 

 

 

/魈/

 

 

这只藏青色的小鸟是你领养钟离时一起带回来的,虽然提瓦特宠物店一般不建议客人领养两只或两只以上的宠物,但他与钟离的关系似乎比较特殊。

 

 

“可以说是微妙的领导关系?从属关系?”店员托着下巴绞尽脑汁地形容道:“总之您放心,他的生活习惯很好,只要一直待在自己的领地内不被打扰,是绝对不会有问题的。”

 

 

“而且!”翻看过你的领养资格测评,冒着星星眼的店员对你竖起大拇指:“经过我们的专业评估,像您这种级别的天然系端水大师!完全就是我们提瓦特宠物店的完美冤大头(目标客户)嘛!”

 

 

你:“......那个,虽然很荣幸能在你们这领养多只宠物,但你的对话框和内心气泡是不是放反了?”

店员:“欸嘿。”

你:.......

 

 

好吧,确实如店员所说,魈十分乖巧,每天不叫不闹地待在他给自己划分的领地之内,吃饭喝水梳理羽毛什么都不用你操心,还能随便被你握在手里rua,和家里其他几只过于活泼的成员相比,他简直就是小天使。

 

 

如果,你是说如果啊,魈看上的领地是你给他准备的树屋大house而不是你的头顶,那就更好了。

 

 

是的,没错,社交软件上许多养鸡人up主一样,你也面临着同样的死亡问题。

 

 

——“我家鸡真的很可爱,但他把我的头顶当窝了怎么办?”

答:还能怎么办,自己家的崽,只能宠着了。

 

 

魈很喜欢在你工作时窝在你头顶打盹,圆滚滚的一只正正好好地团在发旋的位置,虽然坐久了有些压脖子,但奈何他实在又乖巧又安静,摸起来又软又暖和,你也就随他去了。

 

 

但是,想占据你工作时间的毛茸茸可不止他一个。

 

 

“哒哒哒哒.....”温迪已经锲而不舍地在外面挠了十分钟门,仔细听的话,外面除了挠门的声音以外好像还有狐狸的叫声。

八成达达利亚也来凑热闹了。

 

闭着眼睛都能猜到两只小家伙的目的是什么,也不知道温迪和达达利亚谁先学的谁,从某个时刻开始就特别热衷于在你工作的时候跑来撒娇求顺毛,而你也十分给面子,撸猫撸狐狸摸了个爽,结果工作是一点儿也没动,最后不得不在小动物们睡觉之后加班加点地补救。

 

 

但现在嘛......哼哼。

 

 

你从电脑前起身,窝在你头顶小憩的魈似有所感地扑棱了两下翅膀,你一路走到还在哒哒作响的房门口,手搭在把手上,一压一推——

 

 

一道绿光xin的闪过,随后门外的声音变得更复杂了。

 

 

“喵喵喵喵?!”

“xinxinxin——”

“呜嘤嘤!!!”

“喵嗷!!!!”

 

 

半分钟之后,暴揍了一猫一狐的小鸟又神清气爽地扑棱棱飞回你头上,眼睛一阖闭目养神。而你也得已坐回电脑桌,重新开始手头的工作。

 

没有了各式各样的求撸诱惑之后,你的工作效率得到了显著提升。

 

工作效率高

=有更多钱赚

=能给老婆们氪更多金

=性福美好的明天正在向你招手!

 

一系列等式在脑海中成立,你擦了擦从嘴角流下的眼泪,恨不得立即为即将到来的畅想振臂高呼——

 

 

“咔吧。”是脖子被不能承受之重压垮的声音。

 

 

嘶。

 

你摸了摸后脖颈,考虑了一下所有毛茸茸来到你家后直线上涨的体重,最后决定.......呃,在迎来性福生活之前,还是先买盒筋骨贴拯救一下你的脖子吧。

 

 

 

 

 

/提纳里/

 

 

是只很精致也很特殊的小狐狸,有着黑色的皮毛和绿色的眼睛,而且和达达利亚这只不喜欢护理的狐狸不同,自从收养了提纳里,帮他打理毛发几乎是你每天的固定项目。

 

只要你拿着梳子和精油从房间出来,准能在落地窗旁的懒人沙发上发现一团静静等待的耳廓狐。

 

 

“提纳里,梳毛啦。”

踩着拖鞋在小狐狸面前站定,他似乎躺得很舒服,在软垫上摊成一摊狐饼,你把他提起来抱在怀里时还呜嘤呜嘤地叫。

 

 

“怎么这么没精神。”你在他软乎乎的大耳朵上揉了一把,发现掌心居然沾了草屑,拎着他整只狐抖了抖,又掉下好几片不知名植物的叶子。

你嘴角一抽:“小提,你不会又趁我不在跑去庄园里撒欢去了吧?”

 

 

提纳里的好奇心很重,尤其是对各种各样的植物没有丝毫抵抗力,来家里的第一天就把室内的绿植啃了个遍,后来甚至还自己学会了开阳光房的门,溜到院子里去看花。刚发现这件事时简直把你吓到心脏骤停,要知道很多花卉对动物来说都是有毒的,万一被误食可是十分危险的事情。

 

 

但尽管你在第一时间就换了阳光房的门锁,也抵挡不住提纳里实在太聪明,在你目光之外的时刻,这只小狐狸还是能找到机会偷溜出去,并且将痕迹处理得干干净净——今天大概是他玩得太疯,没处理掉身上的草屑就在沙发上睡着了,这才被你逮个现行。

 

 

“嘤。”面对你的质问,提纳里摇了摇头,显然还想再挣扎一下。

“那你身上的草叶子哪来的?”你根本不信,捻起从他身上掉落的叶子在提纳里鼻尖晃了一圈:“我屋子里可没养蔷薇,提纳里,下次你再偷偷溜出去,我可就要关你小黑屋了。”

 

 

“嘤嘤......”或许是听出了你话里的认真,小狐狸一下子就蔫巴了,整只狐肉眼可见地枯萎下去,连涂最喜欢的防水精油都没能让他振作起来。

 

 

你:“........”这种欺负了别人的微妙感是怎么回事。

 

 

当然,你最终还是败给了对方波光粼粼的大眼睛,点头允许提纳里每天出去玩一个小时。

 

 

充其量就是在花园也安个摄像头,在找园艺专家把周围吃了有毒的植物处理掉而已.....而已!

 

 

瘫在提纳里刚刚窝着的懒人沙发里,你享受着重新恢复活力的小狐狸亲昵的踩奶按摩,忍不住想,你这.....算不算色令智昏?

 

 

你:陷入沉思jpg.

你:放弃思考jpg.

 

 

算了,管他呢。

你猛吸了一口浑身草木香味儿的小狐狸。

人人骂纣王,人人都是纣王罢了!

 

 

拜托,不会有人真的能拒绝提纳里吧?

 

 

 

 

 

/赛诺/

 

 

他的精力很旺盛,每天都需要带出去散步才行。

嘶,应该说多亏了他?自从家里来了只需要溜的小胡狼,你每天的运动量直线上升,身体素质好了不止一星半点。

 

 

但是,随着日子变久,你发现了赛诺好像有个奇怪的爱好。

 

 

——他喜欢看广场上的大爷们拼杀牌技。

此牌技包括但不限于象棋、围棋、麻将,甚至是斗地主。反正只要是有人在玩棋牌游戏,赛诺就走不动道了,非得扯着你上前围观一会儿。有时某位大爷下了步好棋,周围人皆爆发出一阵喝彩,他也能跟着嚎上两嗓子,参与感别提多强了。

 

 

你在一片你不懂的兴奋中懵懵地鼓掌,小小的脑袋大大的问号。

难道你家这还是一只聪明狼?

 

 

抱着这种疑问,你又去了一趟提瓦特宠物店,回家途中你拿着在宠物店的推荐下激情购买的玩具,一路走一路想自己是不是被坑了。

 

 

毕竟胡狼再怎么聪明也是狼,而狼怎么可能会喜欢玩七圣召唤呢?

.......失策了,买个飞盘都比买卡牌游戏靠谱吧?

 

 

回到家,你不抱希望地把七圣召唤递给了赛诺,想着买都买了,拿来给他磨牙也行,等你明天出门,再去给他买个飞盘来玩。

 

 

——然后你的脸就被打烂了。

 

 

此时你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赛诺对那盒卡牌表现出了你从未见过的热情,不仅在你震惊得目光里成功摆好牌组,甚至还从落地窗旁拖来了睡眼惺忪的提纳里,放在了牌局对手的位置上。

 

 

你:???

提纳里:?.......!

 

 

随后,事态便随着你买回来的那盒七圣召唤开始,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我已经不想去思考为什么狐狸能和胡狼一起打卡牌游戏了。”

 

你木着脸给好友打电话,魈正窝在你的头顶闭目养神,钟离则占据了你怀里的位置,温迪和达达利亚在你脚边的软垫里堆堆乐地瘫成了饼,而在更远一点的地方,是提纳里和赛诺在进行一场紧张而又刺激的七圣召唤。

 

“这个世界,已经再也没有什么东西能伤害到我了,哈哈,哈哈哈。”

 

 

没关系,你不在意为什么狐狸和胡狼能摸透和小学课本一样厚的规则手册,也不在意他们用爪子打牌为什么还能风生水起,更不在意你家的宠物们到底能聪明到什么地步

 

你算是彻底看明白了,世界终将会以牌佬的意志前行,既然打不过.....

 

 

“钟离,你要不要来一把七圣召唤?”你拖着小龙的腋下把他提起,语气飘忽:“既然打不过,不如我们就加入吧.....”

 

 

钟离歪了歪头:“咕?”

你继续道:“输的人要穿小裙子。”

钟离:“?”

 

 

龙龙不说话,龙龙用尾巴卷起了一只赛诺向你丢来。

 

 

钟离:你和他打(眼神)

赛诺:?

 

 

........

 

 

“我爱七圣召唤!”再次和好友打电话时,你全然换了一副嘴脸:“我爱七圣召唤!牌佬竟是我自己!究竟是谁发明了七圣召唤这么有趣的游戏!感谢七圣召唤之神——”

 

好友问你是不是终于疯了。

“不不,当然不是。”你一口否认:“我只是,发现了我的新爱好!”

 

好友说,打七圣召唤?

“是摄影!”你嘴角上列,发出欸嘿欸嘿的声音:“你要不要看我家赛诺穿小裙子的样子啊,嘿嘿....小狼....裙子.....嘿嘿.....”

 

 

好友:.......

好友:不了,谢谢。另外,你们家宠物需要报警吗?

 

 

 

 

/温迪/

 

 

 

好消息,这是一只身娇体软易推倒的小猫咪。

坏消息,他对除了自己以外的所有猫咪都过敏。

 

 

一个相当奇葩的体质了。

 

 

温迪是你收养的第一只宠物,有他的存在,你怕他还对其他动物的毛发有反应,基本每次收养新宠物都会带着温迪一起去,确保新成员和他相性良好之后,才会签领养合同。造成了尽管后来你陆陆续续又收养了很多宠物,但猫咪始终只有他一只的局面。

 

 

温迪对你来说是特别的......呃,你不是说他作为第一个宠物身份上的特别,你是指他的食谱很特别,字面意义上的特别。

 

 

提瓦特的工作人员说温迪是来自西方的神秘品种,生活作息上和普通猫咪不大一样,如果你发现他有一些异于常猫的行为,不用太担心,当没看见就行。

 

 

可话是这么讲,你把温迪领养回来,还是得负责的吧?

但没人告诉你猫咪吃苹果该怎么办,更没人说猫咪能对瓶吹伏特加啊!!!!

 

 

第一次发现温迪喝酒的你连夜带着他跑到宠物医院,一番检查下来得到的体检报告是温迪的身体比你本人还健康,宠物医生指着你的黑眼圈,劝你少焦虑多睡觉。

 

 

你:......行吧。

 

 

除了食谱诡异以外,温迪是一只很合格的小猫咪,黏人、可爱,会撒娇。嗯......硬要说缺点的话,不知道是不是你的错觉,温迪似乎很喜欢挑你工作的时候来求亲亲抱抱举高高。

 

每次温迪进到你的卧室,只要你的电脑是开着的,小猫咪就一定会一屁股坐在键盘上,小脑袋一直主动蹭你的手,嘴里喵喵地叫,直到你沉迷猫色吸到忘我,还没保存工作的电脑自动息屏。

 

你也怀疑过,温迪这些行为是不是故意诱惑你摸鱼,但转念一想,他可是小猫咪欸,小猫咪能知道什么是摸鱼嘛?他只是爱你罢了!

 

 

“温迪,过来吃苹果。”

你坐在沙发上拍了拍软垫,远处瘫在地板上烤地暖的小猫咪听到‘苹果’两个字,毛茸茸的耳尖顿时一动,下一秒,一个软乎乎的小炮弹就直接撞进了怀里。

 

 

“喵喵喵!!”苹果苹果苹果!

“在这呢,别急啊。”你把装着苹果碎丁的小碗放在小猫咪面前,闪着星星眼的温迪立即开启暴风吸入模式,那一口一口地推土机式吃法,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三天没吃饭了。

 

 

明明中午吃了那么多......

你的手在温迪柔软的腹部掐了一把。

 

 

——胖了。

冷静地得出结论,你的掌心顺着他的肚子下移,一路来到了某个不可言说的部位,按照平常,温迪肯定很快就挪动身体逃走了,可惜鸟为食死,被苹果收买的小猫咪还不知道自己将要面临魔爪。

 

 

于是你顺利地摸到了猫铃铛,满足了自己收养宠物以来最大的好奇心。

 

 

“喵?!!!”

啊,就是小猫咪的反应有点大,连剩下的苹果都没吃,连滚带爬地窜走了,只留下你一个人坐在原地回味那奇妙的手感。

 

 

嗯?什么手感?

“就是.....呃。”你自言自语道:“还挺大的?马上就要春天了,是不是也该把绝育提上日程,我看网上说绝育还要演戏来着,不然小猫咪会恨我.....不过话是这么说,温迪真的能反应过来吗?”

 

 

——算了算了,还是回头问问店员吧。

猫铃铛算是保住了,真是可喜可乐jpg.

 

 

 


 

 

—或许是个未完待续—



今天拉温迪喵出来溜溜~





圆滚滚

【原乙】关于我和那个身为人偶的少年(中下)

🌟第二人称非荧带入向


🌟养崽文学


🌟前篇戳(上) (中) 


他最厌恶不信守承诺之人,因为那无异于背叛。


“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太晚了,我的理性已经不再由我的自由意志掌控,那个时刻,我的心里只想着一件事。”

“我想救救他,至少,至少让他不那么痛苦,让他知道,有人在爱着他。”

“只爱他,只属于他的爱。”


20.


雷电国崩讨厌雨。

无论是雨中潮湿的空气,还是衣裳被淋湿后贴在皮肤上的粘腻感,他都不喜欢...

🌟第二人称非荧带入向



🌟养崽文学



🌟前篇戳(上) (中) 




他最厌恶不信守承诺之人,因为那无异于背叛。

 

 

“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太晚了,我的理性已经不再由我的自由意志掌控,那个时刻,我的心里只想着一件事。”

“我想救救他,至少,至少让他不那么痛苦,让他知道,有人在爱着他。”

“只爱他,只属于他的爱。”

 

 

 

 

20.

 

 

雷电国崩讨厌雨。

无论是雨中潮湿的空气,还是衣裳被淋湿后贴在皮肤上的粘腻感,他都不喜欢。

 

 

啧,真烦,还是快点回去吧。

熟悉的村庄已经能遥遥望见个轮廓,少年拢了拢怀里的东西,确保其没被淋湿后,低头继续加快脚步赶路。

 

 

璃月的雨已经断断续续地下了一个月,路上积了不少荡着波纹的水洼,迈步时没注意地踩上去,便晃碎了映照的天幕,激起几两冰凉浪花。

 

 

“呼——”眼看着村庄近在咫尺,风却忽然大了,挟裹着细密的雨丝扑在脸上,很快便在少年白皙的肌肤上汇聚,又顺着瘦削的下颌线条从下巴一滴一滴落下,与空气中的雨水融为一体。

 

 

......终于到了。

雷电国崩推门进屋,与外面截然不同的暖意瞬间包裹身躯。浑身湿气的少年先将门严严实实地关好,用手试过确保没有寒风能从门缝里透进来,才脱下身上的蓑衣与斗笠。

 

 

他似乎在雨中走了很远的路,厚实的蓑衣滴滴答答地往下倘水,里衣也深一块浅一块,褶皱不平地黏在身上。

 

 

“......”少年抬手扯了一下领口,将湿掉的雨具搭起来。

 

 

耳边传来脚步声,很轻,在他几步之外站定,而来人并未来得及言语,敏锐的少年已经先一步回头——

 

 

“你起来干什么。”雷电国崩的表情不太好:“不是说让你躺着等我吗?”

 

 

 

21.

 

 

重新被按回床上,你蔫巴巴地喝着少年端来的药。

 

 

药很苦,你甚至怀疑他是不是故意把璃月最苦的果子采来碾成汁水兑到了药里,一口下去只有直冲脑门的苦,难忍到再也不想碰第二口的那种。

 

 

这绝对是谋杀。

讪讪地把碗放下,你准备找个借口推掉吃药,可手还没离开碗沿儿,就被正整理衣裳的少年一眼抓个现行。

 

 

“喝药。”换了套干衣的雷电国崩走到床旁,抓着你的手腕将碗怼到唇边,言简意赅又十分坚定:“我在这看着你喝完。”

“一定要喝吗。”你还想再挣扎下:“其实吧,作为医生,我觉得不喝也可以。”

 

“呵。”他冷哼一声,意思是你做梦。

 

 

好吧......

你委屈地低头喝药,褐色的汤汁变凉后涩味更重,每口都是酷刑,见实在逃脱不掉,你索性眼一闭心一横,仰头咕咚咕咚地一气儿灌下去了。

 

 

“呕......唔!”药味从食管反到味蕾,生理性的呕吐欲霎时奔到嗓尖,但还没来得及发作,便被一口清甜堵住。

“我就没见过你这样的人,身为医生生病了还不吃药,如果你是想找死,不如直接告诉我。”抽回刚往你嘴里塞糖的手,少年没好气地瞪了你一眼,:“我来满足你这个愿望。”

 

 

“那我还是不想死的。”你含着糖笑,歪头往少年身子上靠:“我还得一直陪着你呀。”

雷电国崩别过头:“......谁要你陪,多嘴。”

 

嗯,虽然嘴上如此,但某人的身子却往里挪了挪,让你靠的更舒服些。

 

“对了,你不是去山上采药的吗?哪来的糖啊。”嘴里的软糖滋味浓郁口感一流,明显是城里才有的高级货:“你去璃月港了?”

 

 

“嗯。”雷电国崩点点头:“碰到了一个人。”

“谁?”

“一个迷路的冒险家,我把她带回璃月港后,顺路用报酬买了糖。”

 

 

“原来是乐于助人——”你笑着拉长尾音,“我们国崩长大啦。”

“用长大来形容我不太对吧,我已经活很久了。”

“对,对,怎么不对呢。”少年的肩膀还带着雨水的潮气,你伸手揉上他的额发,“又不是年龄到了就叫长大。”

 

 

他垂下头颅:“你的意思是,觉得我还是个稚童?”

“嗯.....也不算吧。”你靠在他肩膀上摇头,发丝与布料摩擦发出沙沙声响:“要说也应该是——靠谱的小朋友。”

 

 

“你还觉得我是小孩。”

“嘿嘿,因为我爱你嘛。”

“......”

 

 

少年不说话了,可能是心里正劈里啪啦的炸起小烟花?

嘴角的弧度又大了些,你将自己完全地窝进雷电国崩怀中,无人言语的屋子内十分静谧,只能听见外面的雨声,还有两道呼吸,一个心跳。

 

 

“唔.......”沉默间,刚刚喝下的药劲儿逐渐上了头。

 

 

“困了?”

“没有困,我看外面的雨快停了,一会儿我们出去转转吧。”

 

 

你打了个哈欠,上下眼皮止不住地打架。

 

 

“我也好久没去城里了,上次吃的腌笃鲜可真好吃,好想再吃一顿......”

 

 

“饭店又不会跑。”见你已经昏昏欲睡,雷电国崩扶着你的肩膀将你重新放平,而你也到了极限,几乎沾到枕头就陷入了沉眠。

把你露在外面的手塞回被子,又贴心地将缝隙的部分全部掖好,做完这些后,人偶站在床旁定定地盯了你很久。

 

 

果然,脸色还是很差,不对,应该是越来越差了。

自从璃月开始下雨,你的身体就变得很差,最开始只是偶尔咳嗽,后来变成了彻夜难止的呛咳,好不容易吃药止住后,你又开始发烧,有时是虚弱,有时是几乎意识不清。

 

 

人偶不会生病,他对自己不能切身理解的病痛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他按照你开的方子采药熬药,也偷偷去璃月港找过名医询问,甚至还打听过仙人洞天的去路,但即使他如何努力,你还是像一朵过季的花,肉眼可见地衰败下去。

 

 

“还说我像小孩。”手指牵起你的一缕发丝放在唇边,或许是你喝了太多药汁,连发间都染上了苦意,当少年低头吻上那缕发丝时,那苦便转移到了他的眉眼。

 

 

“真是,明明自己也看着没多大。”

他低声嘟囔着,窗外雷声轰轰炸响,盖过了风雨呼啸,也掩住少年喉间状似祈求的呢喃。

 

 

“你又不像我被神明所弃,你不是侍奉神明的巫女么,有神明庇佑的话,总该快点好起来吧......”

 

 

 

22.

 

 

“你身边有人病了。”

“哎呀,别这么凶狠地瞪我,我可不是什么喜欢窥探别人隐私的怪人。”

看着倏然目露凶光的少年,女人指了指他怀中露出半截的药草,努嘴道。

“喏,都快掉出来了,还不收好?”

 

 

“......”

女人确实不像撒谎,但少年还是警惕地观察了她一阵才将草药收好。就在他拉低斗笠准备转身离去时,女人却忽然开口叫住了他。

 

 

“等等。”

“还什么事?”

 

 

“谢谢你为我带路,小家伙。”

“道谢就不必了。”雷电国崩头也没回:“反正你也给了报酬。”

 

 

“嗯哼......话也不能这么说。”对方意味不明地哼了一声,忽然道:“我觉得,我的报酬给的还不够。”

少年停下脚步,回头用奇怪的目光望向自称冒险家的女人。

 

 

“用这种眼神看一位女士,可称不上礼貌。”女人站在客栈门口,尽管只穿着冒险家协会最普通的绿衣裳,那风情万种的站姿还是吸引了大批路人的目光。

 

 

——除了一身衣服没一处像冒险家,让人更加怀疑她的来历了。

 

 

“总之,我应该会在这住很久。”女人却像没看出他眼底的戒备和打量一样,“如果你遇到了不能解决的麻烦,可以来找我。”

 

 

莫名其妙又自大的冒险家。

在心中为其下了最后的定义,少年最终离开了女人停留的客栈。

 

 

 

23.

 

 

“哗啦.....”

寒夜,雨仍旧未停。

 

 

璃月港边郊的客栈内,女人静静地坐在支起的窗边观雨,手边放着几碟小菜,和一杯热气腾腾的清茶。

玉指压住杯身,茶水入口厚重绵长,苦意从舌尖一直顺到喉管,又在几秒过后涌现出一股回甘来。

 

 

好苦......还是稻妻的茶更合她的口味呢,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去。

百无聊赖地把玩着手里的茶杯,女人在心里盘算了下。

不过,大概也就是今晚了吧。

 

 

像是为了印证女人的想法,在她放下茶杯的那一霎,外面忽然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还夹杂着几声争执和叫喊。

 

 

“开门!”

“等等,外人不能硬闯本店的客房!”

“我叫你开门!!”

“您这不是无理取闹吗?”

“我没空和你多嘴......给我让开!”

“等、唔!!!”

 

 

“啪。”紧闭的房门忽然被推开,一阵苦意夹杂着樱花的香气扑面而来,单手叉腰的女人打量了外面争执的两人一眼,挥手示意小二先离开。

 

 

“是你啊。”

“是我。”

 

“是来找我要剩下的报酬么?”

“........”

 

 

“你说过的。”

门外的少年抬起头,他浑身湿淋淋的,脸色十分苍白,好像下一秒就会昏厥过去,唯有一双眼睛是亮的,闪烁焦急迫切的光。

“有麻烦可以找你,对吗?”

 

 

“当然。”女人笑了,她抓起早已准备好的包裹,对他道:“小家伙,带路吧。”

 

 

 

23.

 

 

你睁眼就是女人的笑脸。

 

 

“好久不见。”你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说出了她的名字:“神子。”

 

 

虽然用妖力做过伪装,但这个笑容除了宫司大人意外,你没见过第二个人笑得出来。

 

 

她笑吟吟地开口:“好久不见了,养孩子的游戏还开心吗。”

“我没有在玩游戏。”你撑着胳膊坐起,高烧带来的疼痛已经消减,你的目光越过八重神子,发现屋内并没有雷电国崩的身影:“那个孩子去哪了?”

 

 

“我骗他去给你采药了。”女人摆摆手:“他一直问我你什么时候才能醒,实在太吵了,而且他在的话,我们的谈话也不方便继续。”

 

 

不方便第三个人听到的谈话。

 

 

你揪住被子的手一紧,声音嘶哑地问道:“我的时间到了吗?”

“虽然很不想这样说,但事实如此。”八重神子将带来的包裹拆开,拿出一节枯木:“这是从神樱树上掉下来的。”

 

 

 

24.

 

 

世界树是提瓦特大陆活着的象征。

祂的根系连接承载着整片大陆记忆地脉,那是世界最神秘的力量,只要是诞生自世界的生灵,死去之后,全部都会回归地脉的怀抱,以另一种形式存在于提瓦特大陆之上。

 

 

地脉是庄严又神圣的——所以如此神秘的存在,就算作为生命本身诞生,也不奇怪,对吧?

 

 

八重神子想起自己第一次见到你时,将你当作了私闯鸣神大社的妖怪,直到你呼哧呼哧地喊了好几个名字,又说出了那几个妖怪与她在一起时经历的事件,她才真的相信,你是从地脉外溢的缝隙中诞生的生灵,被能平息地脉的神樱吸引而来。

 

 

真是神奇,以往只有死去的人回归地脉,她还是第一次见到地脉中的生命出生,这叫什么,向死而生?

 

 

她觉着有趣,再加之你说自己刚刚动用了大量力量来到过去,正十分虚弱,需要停留在神樱附近修养,就把你作为巫女留在了身边。

 

 

你那时候眨着一双大眼睛茫然无措地望着她,问这就可以了吗?我可是从未来来的欸,你就这样把我留下了?没有要问我的话吗?

 

 

心心念念赶着下山去吃油豆腐的宫司大人眉间一挑,说那行啊,我问你,你见过未来的我吗?我有没有遇见很多很多有趣的事情啊?

 

 

‘有,我在地脉里见过有关你的记忆,你一直都给自己找到了不同的乐子,有时候还会坑你的神明一把呢。’

‘这样就足够了,看来未来我也没有被无聊吞噬,嗯,很好。’

 

‘你还有别的事情要问吗?’

‘有,我的事情问完了,不如就问问你的吧,你为什么要来到过去呢?’

 

你拧眉,冥思苦想了一会,最终回答她‘我也不知道,回到过去是有代价的,我失去了力量和某部分很重要的记忆,所以我现在没法回答你。’

‘你忘记了你为何而来,那你回来还有什么意义?’

 

 

‘有意义的。’你笑了:‘有意义的,我还记得我回来是为了一个人,等见到那个人的时候,我一定能想起来。’

 

 

狐狸小姐唔了一声,没有继续追问。

 

 

时间飞快流逝,你在神樱树的帮助下很快恢复实力,那确实是世界的力量,不仅能轻易压制魔物,甚至还能修补地脉外溢的裂缝——唯一的不足就是,你终究不是属于这个时代的存在,一但远离能帮助你掩盖身上痕迹的神樱过久,你就会被法则所排斥。

 

 

最开始只是失去力量,随后就是身体的排异反应,如果还不回到神樱树,等待你的只有消散在过去的悲惨结局。

 

 

所以当你提出要离开时,聪明的狐狸小姐就知道,你已经找回记忆了。

 

 

你找到了你为何而来的理由。

 

 

是为了那个人偶,作为失败品被放弃的孩子。

 

 

 

25.

 

 

你带着雷电国崩回了影向山。

 

 

知晓那个冒险家女人就是神社曾经有过一面之缘的宫司,少年绷紧了脸,除了向她为你治病而道谢以外没再和她说一句话。

 

 

回到神社之后,你的症状果然好转许多,不过几日便可自由地下床行走。

奇怪的是,雷电国崩在确认过你没有生命危险后,便开启了早出晚归的生活,你也不知道他大白天的能跑去哪里,问他本人他也只是搪塞两句,不肯对你说实话。

 

 

——果然当初同意来鸣神大社只是因为担心你吧,让他长时间待在这个会勾起不悦回忆的地方确实很勉强。

 

 

你担忧他刚好点的心理创伤会不会在这里再次被扯开血淋淋的疤,但少年一口饭团堵住了你说了一半‘要不我们搬回去吧’的话语。

 

 

“我没事。”他定定地望着你:“等你好了,彻底好了,我们再走。”

 

 

你眨巴着眼睛,咽下了那口梅子饭团,惊疑不定地想是不是被他发现了什么,可少年下一秒又别过头去,耳尖红红地说你还得带他去明年的海灯节,可别因为生病失约,他最讨厌不信守承诺的人,那无异接近背叛。

 

 

他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你自然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左右他身上有你留的力量庇护不会有危险,你也就随便他去了,自己则一边养伤,一边研究神樱树死去的枝丫。

 

 

和世界树一样,神樱树超脱四季日日长青,本身是不会有枯萎的枝丫自然断落的,既然有,那就是祂出现了问题。

 

 

还十分的严重。

 

 

 

26.

 

 

“是地脉大量溢出导致的么......”神子听了你的结论,抚着下巴沉思:“最近确实有接到稻妻境内地脉裂缝激增的报告,我还以为清理掉溢出稻地上的地脉能量就没事了,看来有失有得,地面多出了不属于他的能量,地下就相应的匮乏了.......要怎么解决?”

 

 

“很简单,把亏空的地方补上就好了。”

“嗯?说的倒是容易。”她神情严肃,伸手比划了一下:“按照你的推断,这些亏损从第一次出现裂缝时就已经开始了,现在要补充的话,上哪找填补的——”

 

 

八重神子忽然顿住。

望着你笑意不变的神情,那里面透露出对她现在那个恐怖猜测的肯定,这位鲜少喜怒行于色的妖怪瞳孔一缩。

 

 

这太疯狂了。

 

 

“你要——”她呼吸急切,几乎不敢把猜测说出口:“你要用自己去填?!”

 

 

“嗯,我去。”你点头,没有一丝情感上的波动,仿佛你们口中那个几乎等同于送死的人不是你一样:“我说过,规则是公平的,想要得到就需要同等的代价交易。我想,世界允许我回到过去要支付的代价,就是这个了。”

 

 

“......万一不是呢?”

“除了我,你还能找到第二个地脉生灵吗?”

 

 

“没事的,你不用露出那种表情嘛。”见对面的人脸色不好,你牵住她的手捏了捏:“我早有准备的。”

 

 

“......”八重神子沉默了好一会儿,最终,美艳的女人别过头去,不肯给你看她的表情:“我会说服影和我一起为你护法,你再把放在那个人偶身上的力量收回来,这样总能保你一缕意识能存留神樱树中沉眠修复,假以时日,你还会醒来的。”

 

 

“不。”你摇摇头:“这样的话,等我沉睡,就没人护着那个孩子了。”

“他又不是真的没有自保之力的人类。”见你如此,神子的声音难得拔高了些:“你还不知道吧?他最近都在外面忙些什么?你在这为了他的未来苦苦打算时,他已经和至冬的执行官达成交易,准备让对方帮助他解除力量的封印——他已经不是那个需要你保护的人偶了。”

 

 

“原来他这段时间是在和愚人众接触啊,我说身上怎么带着一股极寒之地的气息。”你低头,若有所思。

 

 

就在八重神子为自己终于说动你而松了一口气时,你倏然抬头,笑嘻嘻地对她来了一句:“那神子你之后还是帮我注意一下他吧,这孩子虽然聪明但又很单纯,我怕他被愚人众骗。”

 

 

八重神子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不看,我不看。”她双手抱臂,一副气狠了的模样:“要照看他你就努力点活下来自己看啊,我是不会帮你这个忙的。”

 

 

见她坚决,你沉默了下,转而换了个话题开口:“神子,你是不是问过我,我为什么对他这么好?”

“是啊,我问过,但之后我就想明白了。”她伸手指指天上:“你就是为他而来的吧。”

 

 

“啊呀,有这么明显吗?”

“你摸摸你自己的良心,从他出现开始,你的注意力从他身上挪开过?”

 

 

这倒是。

你挠挠头。

 

 

你对她说,既然这样,神子,我再和你讲个故事吧。

 

 

 

27.

 

 

不论是魔神还是人类,在智慧生命诞生时,就会本能地寻找自己诞生于世的意义。

 

“当我在地脉之中睁开眼睛时,就开始了我的旅行。我走过了很多人的记忆和情感,有人类的,有神明的,有妖怪的,甚至还有被诅咒的前文明的居民,或许是天意注定吧,在漫长的记忆洪流中,我在某一个人的回忆里停住了。”

 

 

那是一个特殊的少年。

他不属于自然诞生的生命,而是一开始就被设定好了诞生的意义,完全是为了某个任务而被神明制造出来的存在。

 

 

“‘一开始就知道自己是为何而生的人,会拥有怎么样的人生呢?他会是幸福的吗?’抱着这种想法,我完完整整的,看完了名为【散兵】的愚人众执行官的记忆。”

 

 

答案是不幸。

他的人生,从诞生开始就一直在遭遇不幸。

那不是单纯的、能用言语来形容的痛苦。

 

 

你看着他在睡梦中被打上【无用的废品】标签,像质检不合格的商品一样被人遗忘在秘境之中沉寂百年。

 

你看着他第一次踏出囚笼,初升的太阳照进他眼底,随后,那张空白的纸张开始不断留下这个世界的痕迹。

 

你看着他卷入阴谋的漩涡,无名之人的手粗暴的将这张白纸揉成团,他听他悲鸣,见他痛苦,鼓励他挣扎,最后,漫不经心地再将纸团展开,在皱皱巴巴的痕迹上开始谱写自己的实验记录。

 

从人偶、国崩、散兵,再到无名的流浪者,尽管那只是记忆中的他,你也在同样的时间流速中,陪他过了整整一生。

 

 

——五百年,足足五百多年。

 

 

“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太晚了,我的理性已经不再由我的自由意志掌控,那个时刻,我的心里只想着一件事。”

“我想救救他,至少,至少让他不那么痛苦,让他知道,有人在爱着他。”

“只爱他,只属于他的爱。”

 

 

当你第一次在雨中向他伸出手,你就意识到了,他就是你逆转时间的理由。

 

 

“我付出这些就是为了他,又怎么能为了应对那些代价,让他毫无准备的去面临未来呢。”

“......不要再说了。”八重神子打断你:“我理解你的决心,但未来是不能被过去的人知道的。”

“没关系啦,我稍微说一点没什么的。”你耸肩:“反正,你们也不会记得。”

 

 

“?”

“你忘记了吗?地脉承载着力量和记忆,可我本身就是地脉中诞生的生灵呀,我作为填补消失之后,是不会再有任何信息流到地脉里的,世界树上没有了我的名字,就意味着与我有关的存在都会消失。”

 

 

她搭在胳膊上的手收紧。

 

“意义呢?”八重神子几乎听不见自己出口的声音了:“那你做这一切的意义在哪里,我不会记得你,人偶同样也不会,你来过去转一圈,什么也没改变,什么也没留下,还要牺牲自己,你做这些有什么意义?就为了感动自己吗?”

 

 

“所以才不能收回我在他身上的力量。”你回答道:“我会将属于我的一部分留给他。”

 

 

 

人的成长都是痛苦的,由孩子转变为大人的成长尤为沉重。

有些孩子比较幸运,他们脆弱的前半生都被足够的爱包裹着,当苦难来临时,这些爱在他们身上留下的痕迹就会变成屏障,帮助并保护他们平稳地支撑过最艰难的日子。

 

 

但有些孩子,他们不够幸运,苦难过早的侵袭他们的生命,却也没有人愿意保护、引导他们。所以他们的成长是一种近乎自毁式的进化,他们不断地经历超出自身承受能力的打击,在极度的悲伤和自我怀疑中挣扎,最后舍弃掉曾经的一部分,建立一个新的自己。

 

 

循环往复数次之后,他们终于获得了所谓的‘成长’,一个再也不怕被伤害的自己,一个不再是自己的自己。

 

 

“所以,我将属于我的一部分留在他身上,即使我的存在被抹去了,我留下的痕迹不会消失。”


“他会记得自己被一个人爱过,真实的爱过,而那个人究竟是谁,可以不重要。”


“只要那份爱,能在他难过的时候,给予他一点点力量,对我来说就足够了。”






————————————————

我眼睁睁的看着这篇文从一发完变成了 上 下——上中下———上 中 中下 下


破三万字都能印一本无料送了(挠头)


系列文章对比平常的粮有点长,有缘人能看完我会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