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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周目，双重生。

前期dk后期暴君悟x精神状态很差的杰

最近生病了烦的要死恨不得毁灭全世界！

论当代年轻人的精神状态。

——“杰，要杀了他们吗？”

阳光久违的照在夏油杰身上，明明是很温暖的温度为何他冷到连骨头都沁出寒气？

再度睁眼，看到五条悟抱着天内理子的尸体茫然无措的看着他，周围人欢呼雀跃，他们捍卫了天元大人的纯洁——用那个从未真正活过看过这个世界的女孩的死亡。

一切都像梦一样，在他记忆里不过十多年的光景却遥远的如同上辈子似的。

他轻轻的眨眼，宛如鸦羽般细密的眼睫毛扇动着投射出一小片月牙形的阴影，眼神不复过往的青涩，也没有以往的迷茫。

“没有意义的，悟。”他轻声道。

没有意义的，杀了他们理子妹妹也不会复活，而且咒术师是不能伤害普通人的。

那怕那个人是五条悟。

“是吗？”

遥遥相望，身上占满血液尘土，两个年轻人都是一片狼藉。

白发少年抱着少女逐渐失去温度的尸体深一步浅一步的离开。

夏油杰慢慢跟在他身后。

两人将天内理子埋葬好，随便找了家酒店住下，五条悟没了以往熬夜打游戏的兴致两人道了别回了各自房间。

午夜十二点，五条悟实在睡不着，这两天经历的事情太多，理子的死像一座大山压在他心里。从床上爬起来，他开门去敲隔壁的门。

“杰，你醒着吗？”

五条悟象征性的拍门，他不觉得夏油杰今晚睡得着，夏油杰除了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恶趣味和毒舌以外完全可以称得上一句老好人，亲眼目睹天内理子的死亡在床上辗转反侧才是好友会做的事。

然而他拍了许久的门都不见有人起来，他终于察觉出不对劲，一脚猛地踹开门，房间里空无一人。

“……杰？”

“晚上好，先生们！”

少年人清朗微哑的嗓音在头顶响起。

众人齐刷刷抬头，一个硕长清熟的身影坐在房顶上。

——是白天那个没什么存在感的黑发少年。

他的头发没有扎起来，披肩的长发被夜风吹得乱飞，他坐姿有些随意仿佛只是来和邻居打个招呼。

“今晚夜空很漂亮。”他抬头望着被幕布遮蔽的漆黑天空，指尖微动，几道黑影浮现。

这是一场压倒性的胜利，败者要献出生命。

“你，你不能这么做，你是咒术师！我们全都是普通人！”

有人冲他大喊，有人跪地求饶，有人破口大骂，最后他们全都被咒灵拖回去前往比良坂。

“今天天气真好。”夏油杰有些孩子气的晃着自己的小腿，底下的血色地狱仿佛与他身处两个世界。

等到底下哀嚎声慢慢变弱夏油杰才从房顶跳下来。

他出来的时候刚洗了澡，身上只穿着单薄的T恤和短裤，脚上踩着一双木屐。

“好了。”他拨弄一下自己还带着水汽的长发，毫不在意其沾上的血腥气，“等督察发现可能还需要一两天的时间，时间很充裕呢！”

黏腻的鲜血缓缓流淌在他脚边，没有犹豫，他一脚踩上去，心里默算这次重生需要做的事。

菜菜子和美美子肯定要早点接过来，还有盘星教要赶紧拿到手，父母的事肯定也要安排好，然后就是五条悟。

想到这里夏油杰前进的步伐一顿，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五条悟都是他计划中最大的变化因素，偏偏他对这个人完全没法子。

04.

目的地就在不远处，哪里早就有人站在那里等候。

“悟。”

他笑眯眯的打了个招呼。

五条悟没有如往常一样迎上去，而是用冷静的目光剖析这个他无比熟悉又无比陌生的挚友。

“杰。”

身上的血腥气化作一个个小勾子勾出人心中最深的恶，呼出的空气都带着血液的腥甜。

“杰。”白发少年又叫了一声，“你杀了那些人。”

“对哦！”夏油杰面对好友的质问他没有试图反驳或者为自己辩解，而是很大方的承认了。

“我杀了他们。”他拂上新立的墓碑，微凉的风吹动少年衣角，碑上的少女青涩稚嫩的笑着，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悲哀。

“悟，”夏油杰抬头再度说出那句熟悉的话，“你要杀就杀吧，你的选择都有意义。”

“夏油杰！”

五条悟一把抓着男同学细软的长发，前两天梳头的时候他还将它们小心捧在手心，现在力气大的令他自己的吃惊。

夏油杰吃痛的向后肘击，五条悟反手钳住他的手腕。

“啊！”夏油杰叫了出来。

“跟我回去！”五条悟仿佛没听见好友的惨叫，只是一味将人往后拽，五指铁箍般紧紧钳制住，夏油杰怀疑自己的手腕都被攥青了。

“你还不懂吗？我回不去了。”他奋力挣脱束缚，冲五条悟大喊，“我杀了人！很多人！我回去马上就会被处刑！”

沉默良久，五条悟干涩的开口。

“不会的。”

“不会死的。”那双被无数人称赞的蓝色眼眸看不清其中情感，“不会死的。”

“因为……我是最强的啊！”

听到他的话夏油杰第一个想法竟然是——他终于承认了。

不是我们是最强的，而是我是最强的。

五条悟是最强的。

没有夏油杰。

“我是最强的。”五条悟垂下眼眸显得有些冷酷，“杰打不过我，所以要和我回去。”

到底比五条悟吃了十多年盐，夏油杰明显比五条悟成熟稳重多了，遇到这种情况居然还有办法。

他轻轻捧着五条悟脸颊，声音柔和的不可思议，“悟，你很强，但是你保护不了所有人。”

“我可以！”

“你只有一个人。”他一针见血，“我跟你回去以后肯定会遇到很多暗杀，你当然可以护住我，但是我们的朋友呢？家人呢？他们没有我们的战力，我的父母只是普通人，对咒术界一知半解，难道濒临退休即将安享晚年的他们要因为我的原因开始四处逃窜的危险生活吗？”

他不动声色的引导五条悟的思路走到他所期待的道路，仿佛从地狱深渊爬出来蛊惑人心的恶魔。

五条悟微微启唇，笑声从口中逸出，“杰，你在骗我。”

“我怎么差点又被你骗。”

他伸出两个指头捏着黑发少年的嘴，声音温柔的威胁道：“乖，不要说话，不然我可能会控制不住会割掉杰的舌头。”

白发神子明明是笑着的，但眼眸冰冷疏离，谁都没法将他的话当成玩笑忽略。

五条悟仿佛瞬间变了个人似的危险又亲密的蹭蹭夏油杰的脸颊，“我会拒绝这些的，杰只要乖乖待在我身边就好了。”

离开之际五条悟无声的动动唇，要永远陪着我哦！杰。

写的有点乱/

是看到社长脑子里武侦合照里没有宰延伸的脑洞，如果是陀用书搞得鬼呢…如此这般的，这篇文诞生了。

正文

陀思妥耶夫斯基将对面人的王后轻轻拿起，眉眼浅淡地笑着“您输了。”他说的似乎并不是棋局，毕竟另一边的国王还好端端待在棋盘上，而陀思的国王却即将被围剿至死。

代表王后的国际象棋被陀思妥耶夫斯基在手上灵活翻转着，坐在他对面的人正皱眉看着棋盘，似乎很是疑惑，不明所以自己的棋友为什么会在即将失败的前夕说出这种奇怪的话语。

陀思妥耶夫斯基好心解答了他“我一直以来的目的并非是国王，而是你，太宰君。”

棋盘在顷刻间化为尘埃，连带着对面的人影。

空留坐在原地的陀思随意拨弄着王后棋“很期待下次与您的相见，我想那一定会是极为美妙的景色。”

同天人五衰的战斗并没有过去多久，横滨被摧毁的建筑却已经开始翻新，曾经那些情感浓烈的经历都仿若空中楼阁的泡影，被掩埋在浓密的白云间，逐渐淡出人们的视线。

顺着略显破旧的楼梯，半掩着的门里正不断传来乱七八糟的声音。

“所以说、我绝对不会同意这种东西的！”夹杂着狠拍桌子的声音，江户川乱步从未如此情绪激动过，他站起身指向一旁坐在轮椅上的人“侦探社不会放弃任何同伴，而你现在的意思是要我们拿太宰去交换？”

江户川乱步没由来地感到心慌，似乎有什么虚无缥缈的东西即将顺着指缝溜走，找不到任何缘由的侦探笼统把一切归为自己被港黑挑衅的原因。

“抱歉，乱步…”这是主位上表情略显愧疚的福泽谕吉，由于过往的事态紧急，他答应在事件结束之后让侦探社的其中一位加入港黑，以此去谋取到森鸥外的帮助。

这是港黑摆在台面上的阳谋，就算再怎么迟钝，社长也能察觉到这种东西，但他不得不答应，因为当时社员的性命确实需要得到保障。

被港黑派来同他们交涉的人是五大干部之一，这足以表示森对这件事情的重视。会议室里，侦探社的大多数人都是表情难看地正襟危坐。

坐在他们对面的中原中也倒是靠着椅背，体态颇为放松“事先说明，我可没有说那必须是谁，怎么你们一个个都上赶着去默认？”

中也在脑中预演了一下首领所交代下来一系列恐吓的话语，最后依旧没能说出口。他对太宰治很了解，这种情况下那人恐怕会主动站出来吧，这样一看倒是有些可笑了，兜兜转转太宰那家伙又回到了起点。

偏偏还兢兢业业为了所谓光明把自己搞得那么狼狈，中原中也的视线落在话语中心的青年身上。似乎是感受到强烈的注视，坐在轮椅上脸色苍白不像话的人终于舍得将眼睛焦点从窗外的歪脖子树上移开，却也只是静静地看着虚空中的某点，甚至于没有丝毫在会议中的认真态度。

在听到中原中也的回复之后，侦探社所有人都在瞬间集中看向太宰治，宛若实质的目光简直像是在推着那人去张口说出点能让双方都皆大欢喜的话语。

真是恶趣味啊，森先生。

太宰却只是在漫无边际思考着一些有的没的，看上去是给了选择，实际上是潜移默化地把事情推向对自己最有利的局面。

实话说太宰治现在甚至想笑，倘若不是他目前千疮百孔的胸腹经不住这人哪怕一丁点的剧烈动作，恐怕这他会毫无形象地在自己的位置大笑起来。

好吧，好吧，如果陀思妥耶夫斯基觉得这样就能杀死太宰治这一个体的话，就让给他又有何妨，毕竟本来就没想活多久，在生命的最后能发挥一下余热去保护自己友人的安眠之地，何尝不是一件好事呢。

坐在会议室角落的与谢野紧攥着椅子的把手，指尖接近白色，但她只是垂眸看着被打扫光滑的地板，甚至没抬头去看任何人，仿若那上面存在什么真理一样。

不会有人想去港黑，那是血腥和暴力的代名词，而那种东西只要沾上那么一星半点，这辈子就再也逃不掉。就算洗筋伐骨地改变一切，骨头也终究定型，除非全身碎裂地去行走，从血路上踏过去，恐怕才能真正等到晨曦。

到了这时候她却又开始怨恨自己卑劣的心思，明明社长已经保证过绝对不会是自己，但从心底升起的愧疚却如同火焰中乱窜的蚂蚁一样，不断敲击着与谢野的心脏。

会议室一时间陷入了寂静，站在中原中也身后穿着绅士服装戴着单片眼镜的老人在从口袋拿出怀表看了一眼之后，静静地提醒中原中也“Boss恐怕要等急了。”

本来随意坐着的人直起身子，顺便把帽子外翘起的发丝整理了一下。所有人都听到了轻微的咂舌“不管怎么说，你们侦探社有异能的那些能把谁推出来，赶紧推出来，我还是急着回去交差的，就算是江户川乱步您，BOSS也同样说明他不介意。所以你们的回复是什么？当初可是答应的那么爽快。”

派中原中也过来的原因除却要人之外还有武力威慑，尽管只有他和身后那位两个人，也同样能给战斗之后狼藉的侦探社造成巨大的伤害。

即使侦探社有着‘死亡天使’

“你——！”中岛敦终究经历的事情太少，在中原中也说出江户川乱步名字的那一刻，他就猛的站起身，攻击的意图几乎明显至极。

“敦、停下。”江户川乱步幽绿色的眼睛紧盯着中原中也“攻击的后果我们承担不起。”

他本身就不擅长这种推测人心的活计，以往那些也被某些人完全挡了下来，建立起完美的避风港就为了侦探社唯一的侦探。而现在它出现了漏洞，因为其主人哪怕要维持它也已经岌岌可危，更别提处于更为混乱层次的情报网。

中原中也没再看别的地处，只是同江户川乱步完全对视，他突然笑了一声“选不出来的话我来替你如何？”带着黑色皮质手套的人轻飘飘地指向一旁的谷崎润一郎“我觉得他就挺好，那么好的异能不用来暗杀真是太可惜了。”

福泽谕吉在同时将武士刀放在了桌面上，水杯震荡发出咣当的声音。

谷崎润一郎表情惊恐地指着自己，似乎是在问真的是我这样的话语，在环顾一周无果之后也只是像认命一样仓鼠般又缩回椅子。

站着的广津柳浪，他的攻击的动作早就蓄势待发。中原中也倒是没拦着，只是颇感好奇地对着侦探社的社长开口“既然你知道后果，为什么当时还要答应这种明显的交易呢？”

他是真的好奇假的好奇没人知道，中也的眼神时不时飘向太宰治的方向“那么，是因为觉得自己有恃无恐…”

太宰治终于叹了口气，他的表情一如既往的轻佻，只是身体本身的不争气才为其话语带来柔和的意味“别再演这些我们都心知肚明的戏码了，中原中也。”他的声音很轻，在这种杂乱的地处却也能被人完全听清，像是被按上休止符一样，会议室里的争论在瞬间停滞。

“我可是在完全遵循BOSS的意愿哦。”被叫了全名也没有恼，中原中也只是摊开手“本来不想用这种办法的，但你知道，我讨厌浪费时间。”

他们之间熟稔的态度简直让本身混杂的局势更加暧昧不清，江户川乱步似乎明白了什么，他猛的转头看向太宰治，简直就像是第一次看见这人一样，被握在手里没来得及戴上的眼镜甚至差点被捏碎“所以你…”

太宰治轻柔地勾起唇角“乱步先生，这是最好的结果不是吗？”夕阳从他的背后撒下，几乎将这人的脸全蒙在阴影里。江户川乱步似乎终于明白自己究竟忘记了什么，他仔细观察着面前的青年，却也只是惊恐地发现太宰治周围的痕迹在不断的消失，甚至于上一秒所见，下一秒就完全不再。

博弈根本没有结束，江户川乱步再次深深看了太宰一眼，他在最后闭了闭眼“如果这是你的选择，到最后不论发生什么你都要完全接受。”侦探的语气平静，像是古老的巫师一样说出绕着诅咒的预言“我不保证自己还能像现在这样。”

太宰治轻侧了下头，他眯起眼睛“没关系哦，这种事情早就习惯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们打的什么哑谜没人能听懂。

如果这是那个魔人费奥多尔的计划，那还真是有点恶毒在身上的。毕竟他现在音讯全无，已经完全隐去暗处，而处于明处的太宰治也只能见招拆招，就算他们的思维方式再相像，也不可能完全重合。

简直就像是空气一样无孔不入呢。

太宰治在心底调侃着自己，但是如果是这种情况下‘被迫’加入港黑，织田作应该不会怪他没遵守诺言吧，会的话那可真是大失败的事件呢。果然需要去带点东西去告诉他一声的吧。

毕竟对于太宰治本身而言，哪里都无所谓。

活着死着无所谓。

所有的一切都是虚无。

因为太宰治不会有未来。

“太宰，你真的没问题吗？”中原中也抱臂看着在自己前方坐在轮椅上的人，在距离那位织田墓碑的几米之远，太宰治就叫停了他继续向前推的动作，此时也只是在垂头思索着什么。

“只是突然想到现在这样去见他似乎有点奇怪，果然还是改天吧。”太宰说完就迅速地扭转轮椅的方向，朝着同墓碑相反的地处移动着轮椅。

轮子在咔嚓嚓转了一圈之后，突然腾空，又被中原中也强硬地转回去。单靠手臂力量他就能拉动这位特殊材料而制足够重的轮椅，可以说不愧于港黑体术大师的名头。

“想说什么就快点去说。”戴着帽子的青年不耐烦地说“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这磨磨蹭蹭的性子。”

“中也…”太宰治的话语简直像是飘在空中似的。

“什么？”中也因为被喊到停了脚步，他已经走离了几步，毕竟他可没有听太宰治那条青花鱼悄悄话的癖好。

“长不高是因为肌肉密度高所以压迫身体了吗？”

“你这家伙…！”

无意义的喧闹之后，太宰治终究得偿所愿，并没有去打扰织田作的安眠。他被中原中也送到了几年前太宰的办公室，熟悉的布局简直能在瞬间把人拉回那个裹着黑暗和火药的年代。

“桌上有一些不怎么重要的外围文件，BOSS的意思是让你先熟悉一下…”中原中也在离开的时候如此说了。

而现在太宰治也只是拿钢笔戳着桌面上的纸张，在那上面留下几滴墨色的斑点。

果然还是想不清楚那位究竟要干什么，太宰无奈地把手上的最后一份文件随手丢到旁边，如果只是把我赶出侦探社的话，那陀思现在已经成功了，稍稍有点好奇接下来会究竟会发生什么有趣的事情。

不过倒是没想到那位居然能大手笔地把书作用到他身上，希望接下来的事情能让人打起精神来吧。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