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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行且歌

永生之国 01-02

“你相信自己的心跳吗?”

CP:奇杰

先婚后爱&向哨paro,注意是向导X哨兵。

呃……我知道已经没人记得了但是这曾经是个集赞点文,限定以“梦醒了。一切都结束了”为开头和以“他们结婚了”为结尾。

篇幅会有点长。

连载最痛苦的大概就是碰上养肥党吧(。)

BGM:キオクノ蜃気楼-Stack

CHAPTER.1

01

梦醒了,一切都结束了。

小杰从漫长得险些让他闭眼前一度以为会是永恒的昏迷之中醒过来的时候,并不知道他会多出个丈夫。

他坐在病房里的病床上,看着酷拉皮卡向他身旁一个双手插兜的银发青年伸手示意介绍。这个时候他虽然整个人都还懵懵的,但勉强已经做好了把手伸出去、等...

“你相信自己的心跳吗?”

CP:奇杰

先婚后爱&向哨paro,注意是向导X哨兵。

呃……我知道已经没人记得了但是这曾经是个集赞点文,限定以“梦醒了。一切都结束了”为开头和以“他们结婚了”为结尾。

篇幅会有点长。

连载最痛苦的大概就是碰上养肥党吧(。)


BGM:キオクノ蜃気楼-Stack

CHAPTER.1

01

梦醒了,一切都结束了。

小杰从漫长得险些让他闭眼前一度以为会是永恒的昏迷之中醒过来的时候,并不知道他会多出个丈夫。

他坐在病房里的病床上,看着酷拉皮卡向他身旁一个双手插兜的银发青年伸手示意介绍。这个时候他虽然整个人都还懵懵的,但勉强已经做好了把手伸出去、等对方握完了再收回来的准备,但紧接着酷拉皮卡的下一句话就把他砸得头冒金星,喝了一半的水从救命甘霖变成了呛进气管的痛苦之源。他边用力咳嗽,边深刻怀疑自己可能是钻进了另一个荒诞糊涂的梦里。

“认识一下,这是你法律上的丈夫。”酷拉皮卡说。把一个削了皮的完美的苹果放在他手里,枕边的盘子上躺着一长圈连贯无比的薄薄苹果皮,盘成一条红艳的香甜的蛇。

小杰:“……”

长久的沉默让酷拉皮卡不得不叹了口气,无奈地拍了拍他的肩:“小杰?”

小杰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只好先把视线躲闪开,干巴巴地咬了一口手里的苹果,以免和那个他一觉醒来就莫名其妙变成了他丈夫的向导发生一些意外的对视……尽管平心而论,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他刚才惊鸿一瞥瞟到的青年都相当挺秀而俊美,非常养眼。

……银色的头发耶。

他把一口苹果咽下,却仍旧没尝出来究竟甜不甜。

作为他疑惑焦点的向导一直什么也没说,维持着双手插兜的姿势站在床边,似乎对这现状完全不在意。房间里一时间只剩下小杰机械地啃苹果的声音,这仿佛凝固成胶状物填充了整个空间的尴尬让小杰不得不选择快速地三两口把那只苹果啃完。

他下意识想把苹果核丢进垃圾桶里,顺便找点别的话题来缓解一下尴尬,结果动作恰巧牵动扎在手背上的输液针,疼得他嘶地叫了半声。剩下半声被吓回了喉咙里,憋了三秒,才慢吞吞地变成了灰溜溜又小小声的一句“谢谢。”

银发青年若无其事地把那个苹果核反手扔进垃圾篓,另一手把他的手腕放回到床铺,从鼻尖哼出一个若有若无的“嗯”。

酷拉皮卡大概是终于处理完了手头的事,这才继续道:“你知道,这是为了救你。法律规定就是这样,当时塔里在场的同为S级又没有结合的向导只剩下他,我们实在没有更好的选择了。”他阖上手头的终端,再次拍了拍小杰的肩膀:“我去给你办出院手续,等这罐液输完就可以出院了。”

他看了看伤患和伤患的丈夫,“你们……嗯,聊聊吧。”

酷拉皮卡离开以后,整个房间再次开始若有若无地被凝固成胶状物的令人窒息的尴尬填满。

但小杰不想让自己表现得像个被别人救了却连声谢谢都不说的混球。他悄悄吸了口气,勇敢地伸出手,并同时打破了沉默,抬起视线和他的丈夫对视:“谢谢你。你……?”

银发的向导自上而下地俯视着他,伸手在他伸出的手上轻轻一拍,指骨修长,温度和声线一样微冷,说不上有多么友善。但正如他的动作所表示出的那样,哨兵敏锐地察觉到其中同样并无敌意:“奇犽·揍敌客。”

事实上……我知道。小杰迷迷糊糊地心想。

不过,哇……银色的眼珠。

在他说出自己的名字以前,他看到了一条银色的尾巴,在床脚的一角阳光里敏捷又倨傲地一闪而过。

小杰现在不得不面临另一个窘境。

塔下发的规定:每一对已结合的哨兵和向导为了结合率的稳定都必须居住在一起。

而小杰显然习惯了单身汉的生活。单身汉当然不会对这种不友好的规定留什么心。这导致他在一走出医院台阶、和等在不远处的奇犽发生了视线上的交流的时候,愣了长达十秒的时间,才勉强从记忆的旮旯角里灰头土脸地翻找出了这条被他忽略的规定。

酷拉皮卡在塔中另有事务要处理,临走前嘱托奇犽与小杰自行协商一下同居事宜,因此现在只有奇犽一个人等在医院门口。

虽然是在常理之中,但突然要接受自己“已婚”的人设真是挺难的……小杰控制住自己不要继续胡思乱想,再把视线从他丈夫那双被黑色长裤包裹得笔直挺拔的长腿上移开。

奇犽走上来,彬彬有礼地要接过他手里的行李箱手柄。小杰下意识地让了一下:“呃……不用了,我自己来。”两秒后,他追了一句“谢谢”。

虽然不能一概而论,但每个哨兵都或多或少地被教育过“要尊重和爱护每一个向导”。毕竟相对战斗力强大、五感极度敏锐的哨兵而言,运用精神力对战况进行辅助的向导总是会被放在被保护的角色定位上。小杰并没有任何来自旧时代的偏见,也不像某些哨兵,对向导有过强的保护欲的同时把他们看作附属品。不过在这样的教育熏陶下,他还是多少养成了一点小小的对自己的要求。比如说能自己做的琐事儿就不麻烦自己的向导之类的。

虽然这在大概……十五六天前,他从没想过这点儿自我要求能真的派上用场。

奇犽没有强求要去接那只行李箱,转而将手插入了裤袋。他生得俊美,身形颀长又利落,虽然穿得休闲,看似漫不经心,却整个人都裹在一股不可小觑的凛冽气势中。小杰这才发现他比自己还要高一点儿。

这个发现让他有一点小小……小小小小的不平衡和不甘心,以至于他差点儿漏听了奇犽的话。好在他凭借卓越出色的听力勉强捕捉到了一点话音的尾巴,并迅速扩展延伸得出了整句话的意思。

小杰眨了下眼:“呃……你家很大吗?”

十秒前邀请他共住的向导懒散地耸了下肩,姑且算是对哨兵疑问的解答,然后伸出手招了一下:“TAXI。”

小杰确认自己小看了塔对于向导的优惠政策。

基于他很长时间以来(并在潜意识中认定将来的很长一段时间内)都是一个单身的哨兵,他的屋子就是那种大众认知范围内的单身汉的屋子,床、桌子、不算大的厨房,虽然并不会出现邋遢的袜子堆或者外卖盒,但也不像奇犽的房子似的干净整洁到好像随时能照出指纹,更别提这上下两层的复式公寓比他的小狗窝要大上整整三倍了。

物以稀为贵,向导真是好啊……小杰头一回发自内心希望自己是个向导,并默默把酝酿了一路的“要不还是去我家吧”的话咽回了肚子。

他的丈夫给他找出一双新拖鞋,在他上下打量的时候自顾自拎起那只小行李箱,走过铺满几何形状地毯的大得不可思议的客厅,穿过木质楼梯将它放到了二楼的客房,声音遥远地传过来:“茶还是咖啡?红酒也有。”

他好像和在医院里的时候不太一样了,像是卸掉了一点什么东西。虽然在医院里也不见得有多么温和谦让,可这会儿他显得要更懒散、也更冷淡,仿佛一只猛兽打了个哈欠又伸了个懒腰,无所谓地半阖起眼皮。

小杰没有足够敏感的神经来感受这点微妙的变化,他正一边穿上那双毛绒拖鞋,一边惊奇地看那个镶入墙壁中的环形矩状鱼缸,巨大的落地窗让阳光毫无阻碍地落入深懒的水底世界,斑斓又灵活的生命在其中成群结队无忧无虑地甩着尾巴。独脚壁灯像沉默地护卫这座领域的几个守门人,严丝合缝垒在书架里的书是一堵无言的高墙。这一切综合起来,让他实在没能腾出来多余的脑细胞,想也没想就按着自己的习惯回道:“牛奶有吗?”

他得到了一段不算太长的沉默。隔了好几秒以后才终于回过神来的小杰难得尴尬得有点想刨个坑把自己埋起来。就在他盯着光洁得能倒映出人影儿的大理石地板认真沉思自己能用多快的速度刨出一个足够把自己给埋进去包好的坑的时候,房子的主人终于从客房里钻了出来,手臂搭在栏杆上越过楼梯凝视他,懒散的声音里混了一点酒一样让人微醺的笑意,小杰的动态视力能让他清晰地看见奇犽银色的眼睫轻轻弯了起来,那一点被礼貌包裹得很好的冷淡都被小杰这一句话给击散了,像一块落进了蜂蜜里的渐融了的冰块。

他的视线从把狗狗耳朵耷拉在小杰脚背上的那双毛绒拖鞋一路上移,最终定格在小杰脸上。他微微地带着笑说:“有。”

被美色一炮击中有些晕头转向的小杰晕头转向地接道:“呃……那糖呢?”

小杰顺利地得到了他的甜牛奶。

加热过的。牛奶里加的也不是单纯的蔗糖,而是高纯度的紫丁花蜜。

他沉默地坐在椅子上喝他的甜牛奶,介于这东西让他在与自己法律上的丈夫认识四个小时以内就原形毕露,他头一回觉得这玩意不那么让他无法自拔了。

但他姑且还是一口一口老老实实地喝着那些雪白的液体。奇犽坐在他的对面,懒散地吃着一盘巧克力点心。阳光从他身后蔓延,像披上了一张披风似的耷拉在他肩膀上,在线条明晰的锁骨上蜿蜒出细小的光的溪流。直到那盘巧克力点心终于被吃得差不多以后(并没有花费多少时间),奇犽舔了舔嘴角,把盘子一推,随手从旁边扯来了一张纸。

笔在他修长的手指间转了两圈,他抬睫问道:“你知道塔出台的有关结合的法律文案吧?”

小杰飞快地回想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

“现在新结合的哨兵与向导在一年内不允许解除结合链接。”奇犽说,“考虑到我们的情况,一年后肯定会各奔东西。但现在又必须要住在一起,所以我觉得还是一起写个双方协约来得比较方便。你觉得呢?”

小杰继续点头,舔了舔嘴边的奶沫。

奇犽转笔的动作稍微停滞了一下,然后顺利地落上了纸面:“介于我们的级别,上面的意思是要我们尽力培养下感情,顺水推舟,完成完全结合。”他轻轻嗤笑了一声,“但我猜想你对此没有兴趣?”

小杰“呃”了一声。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们现在认识才四个小时呢。他想了想道:“你的意思是?”

奇犽直截了当道:“我的意思:一年期间双方维持结合表象,必要时候逢场作戏,装一装正在努力‘培养感情’的新婚伴侣。平时嘛,就做朋友挺好的。你觉得怎么样?”

小杰道:“好啊。”交个新朋友,免掉来自塔的唠叨的同时还顺便能逃一下未结合税挺好的。一石三鸟啊。

“你的房间在二楼,生活方面我能提供一切便利。”奇犽继续写。“收你一点房租不过分吧。”

“收多少?”小杰问,心里飞快盘算自己的小金库里还剩多少余额。

奇犽沉思了两三秒,说了一个数字。隔了三秒没能得到回应,向导奇怪地抬头看了看哨兵的表情,大概是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即使是S级哨兵也没能在经济上得到多少福利政策的这一事实,奇犽大发慈悲道:“或者你做饭还有家务。”

“成交!”小杰没有半点犹豫。

“我不吃芹菜和胡萝卜。”奇犽说。

“作为交换,以后我可以一直为你做精神梳理……你不介意吧?”唰唰唰利落的笔迹稍微停顿了一下。

周期性的定期精神梳理一般是处于恋爱或者固定结合关系的哨兵向导才会进行的事项。

但小杰赶紧摇了下头:“不介意。”

多赚啊!要知道塔里申请医疗性精神梳理可贵了!

奇犽若有若无地笑了下:“这个承诺一直有效,直到你找到你的绑定向导为止。免费的。”

“你还有什么问题或者要求?”

小杰犹豫了一下,他再次舔了舔嘴角边的奶沫。

“呃……我试着寻求塔的帮助,但失败了。他们说先让我……的向导帮忙看看是怎么回事。”牛奶全部喝完,他小心地放下杯子,挠了挠头,低头看着泛白的奶沫在杯壁上缓慢流出一道一道的斑驳痕迹。奇犽观察到他似乎是想要把双手交握,但可能又意识到这个动作太过示弱,稍稍犹豫了下,最终放在了双膝上。

这位年轻的哨兵终于露出了一点自醒来后就被藏得很好的不安。但奇犽意识到,即使如此,他显然也仍然选择了对他,对他这个刚见面一天不到的陌生人:

他的……向导——

坦诚相见。

奇犽心里稍稍动了一下。

而在他走神的这一秒以内,他听见小杰短促却又清晰地说:“我好像看不到精神向导了。”

几秒短暂的沉默后小杰呃了一声:“你不惊讶吗?”

“稍微猜到了一点。”奇犽的目光在他小腿边一滑而过,很快又低下去,他拿出了一张新的白纸在上面写画:“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醒来就这样了。”小杰说。

“所有的精神向导都看不到?”

“嗯……也不是。”小杰想起了刚醒来的时候床脚那条银色的尾巴,“曾经看到过你的。”

奇犽扬眉:“是吗?”他的目光再次隐晦地向他的小腿扫了一眼。

小杰没察觉他的小动作,皱着眉专心回忆:“也不能说完全看到……我就看到它的一条尾巴。”他诚实地道,“银色的,有斑纹……是什么动物?”

“雪豹。”奇犽说。

在他的视角里,那头身型矫健凌厉的猫科猛兽懒洋洋地伏在一无所觉的哨兵小腿边,头枕在前爪,刚打完一个呵欠,尾巴有一搭没一搭地缠一下小杰的小腿,又松开来。奇犽漠无表情地盯着它,雪豹睁着透明的眼睛与主人对视了一会儿,大概是终于接收到了其中暗含的威胁之意,这才兴致缺缺地站了起来,朝奇犽踏了几步,消失入他的精神屏障当中。

小杰对此一无所知:“怎么了?”他疑惑地望了过来,一直盯着桌角的向导掀了下眼皮看了一眼哨兵,又偏开目光半咳了一声。“没什么,只是确认一点事情而已。”

他站了起来:“过来,我帮你做个梳理,稍微研究下你的图景情况。”

02

奇犽并非没有听说过杰·富力士的盛名。

猎人塔有史以来最年轻的S级哨兵(虽然这一点他也不遑多让),单兵作战能力强到爆表,结合他的年龄和爆发力潜在增长力来看,甚至还有继续往上暴涨的可能。塔宝贝他宝贝得像个小金人,从头到脚配给了一切在战场上和后勤方面所能给予的最好的,包括最优秀的武装和最好的白噪音室(至于他本人的福利政策暂且有待不提)。

早在这事发生以前,猎人塔就暗戳戳地想过要把它最有潜力的哨兵和最有潜力的向导凑作堆,明里暗里地试探过奇犽的意思。只是因为种种客观原因,这份试探也就只终止在“试探”里了,现在会有这样的发展,谁也没预料到。

可惜“听说过”往往不代表事情的全貌,人类显然不是寥寥几个单词就可尽述的简单生物。至少奇犽确定自己所听闻过的关于小杰的新闻里,并没有类似“最有望成为首席的S级哨兵像小孩儿一样爱喝甜牛奶”这种信息。好吧,即使有,恐怕也会被人当成是段子来听。

五岁,不能更多了。奇犽想。

这祖宗不仅一点也没有意识到无敌爱吃巧克力糖球的他自己在某种程度上有过之而无不及,还没有意识到他的唇角微微弯起了一点愉悦的弧度。他轻咳了一声,单手捧住哨兵轮廓分明的侧脸颔骨,微微闭眼,前倾贴住了他的额头。

从理论上,贴住额头也并不是精神梳理必须的手段——毕竟相对于两个陌生人来说,这样的行为有些过于亲密了。塔里大多数未结合的哨兵都是在白噪音的辅助下、在医疗部固定的时间里接受向导医师的梳理的,当然不可能每个人都捧住额头。但现在的情况稍微有些复杂,奇犽不仅想给小杰做个简单的梳理,还想进到他的精神图景里去看一看。

后面这个行为私密性过强。精神图景,是哨兵和向导最重要的精神领域,是他们具象化的精神世界,其中的景象与一切的变化都反映了哨兵或向导的客观感知与心灵轨迹,也是他们精神状态的最好反射。换在别的场合,“我能去你的精神图景里看看吗”这句话能被当成是求婚。但现在情况复杂,奇犽不敢小觑一个S级哨兵在重伤后的任何一点细枝末节的变化,不得不谨慎以待,选择更稳妥、更全面的方式。

虽然从法律意义上来说,他们已经是合法伴侣了。但介于他们之间的结合率其实并不算特别高,拉近距离是更保险的做法。

小杰的精神屏障不算太弱,至少没到可以忽略不计的作用,对于不擅长精神攻击和精神防御的哨兵来说,已经算是过得去的水准。如果是一般的哨兵,能制作出这样的精神屏障已经完全足够在日常生活中甚至任务中战场上活动。但是——

杰·富力士是S级哨兵。这一点并不是什么秘密。

作为拥有几乎是最精密的五感感官、又往往被授予最高级别的任务中最难的部分、在战场上永远像无坚不摧的坦克的同时又必须像面永不能倒下的旗帜的S级哨兵,如果仅仅用这种程度的精神屏障作为精神图景的防护,就简直能说像纸一样脆弱了。

前任首席就是这么死的。

结合小杰重伤初愈、刚刚才醒来的情况,奇犽姑且猜测它平时并不是一个这么漏洞百出的状态。他倒不忙着现在加固,缓慢梳理着那些像头发丝一样脆弱又绞在一块的精神脉络。

这个过程没有耗费他太多的精力,那些缠搅在一块的精神云大部分被奇犽一碰就乖巧地疏散开了,他感觉到哨兵身周拂动的气息在逐渐变得和缓,像是平稳下来的水面。待基本疏通得差不多了,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轻咳了一声,低声道:“我进去了。”

两个人都陷在柔软的沙发上,用最舒适的姿势完成精神相接。他感觉到与他额头相贴的哨兵轻轻点了下头,因为弧度力度都太小,感觉起来有些像贴着他的额头轻轻蹭了一下。

奇犽闭上眼睛,精神力顺利地沿着之前建立好的精神链接潜了进去。

他的意识顺利地坠入了哨兵的精神路径当中,向前游去。

看不到精神向导这件事可大可小。有的哨兵向导天生就看不见自己的精神体;但原本看得见,却突然又看不见了就不是什么好兆头了。

特别是当这件事的前因很有可能是小杰的伤势的时候。

他在思量他所掌握的目前有关这件事的所有线索的时候,落在了一大片海水之上。

精神图景不能用常理来衡量,所有的一切都基于主人的意志诞生、衍变、创化,相比于现实来说更像一个清醒而完美的梦境。因此,奇犽现在行走在海面之上这件事本身也并没有什么可指摘的,要是他想他还能在他自己的领域里随心所欲地飞来飞去呢。

他漫不经心地往前跨了两步,鞋尖踏在碧蓝的海面上点出几圈气泡般的涟漪。这里的天蓝极了,仿佛融化的大片大片的水彩,被一鼓作气地泼在了天幕之上,仿佛白鲸在天空之中翱游,云雾便是它们喷涂而出的水汽。这片海实在过于辽阔了,无论奇犽往哪个方向极目远眺都无法寻到任何一点海岸线的踪迹。

虽然并不是很在意这件事本身,但这个时候,奇犽忽然又清晰地意识到,他们确实是靠精神链接相连在一起的两个个体,而小杰确实是他的哨兵了。只有结合了的向导才会被如此宽容而毫无保留地接纳进哨兵的精神领域里,这片图景静谧、辽阔,相对于它刚刚大病初愈的现状,它毫无被外人侵入的慌张或者警惕,简直让奇犽感觉温顺得有些过于迟钝了。

他跺了跺脚,两圈涟漪应声而落。向导侧身扫视,极力远眺,视线从海的极东逡巡至天穹的极西,忽然看见远处有一点黑色的点。

他眯了眯眼,向那个点走去。

万幸精神图景没有要难为他的意思,他跨了几步就顺利地跨越了看似长得远无尽头的海面距离,站在了那座小岛面前。

这岛的形状有些特殊。

绿意覆盖着它,看起来像是草原的女神在海洋上慵懒地叹出了几声墨绿色的叹息,将这座毓秀的岛屿从头包裹到脚。仿佛白鲸从天空坠落,一头栽入草原,打了好几个绿色的、沾着草屑的喷嚏以后,最终将一尾绿意沉沉地拖入洋流低谷。

奇犽踏上了洁净无瑕的白沙,他绕着那些沙子踩了几个脚印,进了岛上的森林,粗粗找了一遍,并没有在任何可能藏有动物的树洞之内发现任何精神体的痕迹。

他隔着树影,深深浅浅的蓝色在那间隔相望的绿之间浮动,像是一首被精准跨段的调子平和的歌谣,音符、休止、音符、休止,卷在一块,便揉作了一团潮声。

事实上,很少有哨兵的精神领域会是纯粹的海洋或者森林。

精神图景的形成并不由哨兵向导的主观意志为前提。它们建立在他们潜意识的最深处,倒影出他们人格最鲜明的部分,和记忆里影响他们最深的环境。但即使如此,像小杰这样的,整个精神图景之中只有风景,没有人可居住之地的情况,是相当、相当少见的。

海洋是最冷、也最纯净的色彩。它远比天空要安静,远离所有喧嚣,沉默、沉默地往行星的心脏最深之处孤独坠落。海洋是覆盖这颗星球的颜色,是横亘其上最不动声色又深刻入骨的伤痕。可那些永恒的蓝色以永恒的温柔包容那些峡谷、海沟与死亡的火山,让它们安息在静止的水面之下。

但这个精神图景之中并不是完全纯粹的、单一的海洋,它的中心有一座岛,岛上有一片茂密的热带雨林。森林是最富含生命力的代名词,是阳光的宠儿。那些绿与海洋的蓝色不同,充满跃动,它包容而善良地吞入色谱上广袤而浩渺的所有绿色,映入眼帘几乎能有风吹过时爽脆的飒飒声与鸟啼声灌入耳道。

可只是几乎。

这里,完全、完全没有活物的声音。

风声、潮声、海浪揉卷,平面而单薄。这里,没有任何活着的生物的气息。

奇犽踩着岛周围柔软的白沙,在那上面走出了几列脚印,然后一个念头浮上来。

他吸了口气,转过身,把手拢到唇边,喊了一声哨兵告诉他的那个名字。

临江照衣
隐藏身份溜出去喝酒结果喝醉了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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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桔子
前世——今生 还是樱桃老师画的...

前世——今生



还是樱桃老师画的——真的超美wwww

二编:买了商用版权,等我做变化光栅卡——

前世——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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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月的天狗
当然是骗人的。   😭牢茶我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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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牢茶我要新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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刃记蛋羹搬运铺
不是轻率随意就能做的事    ...

不是轻率随意就能做的事

  

X:@Komugiko_414

  

翻译:应星上场了!A上去了!

嵌字:漂亮!直球!

  

授权图在合集,所有图禁止二改二传,如果有能力请去推特支持原作者

  

欢迎大家来订阅合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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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安Asayan
…不过枝头红枫落寒池,故人应叹...

…不过枝头红枫落寒池,故人应叹,了了此生千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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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0n
魈·大阿卡纳· THE DEV...

魈·大阿卡纳· THE DEVIL

“我的枪缨,早就屠戮了无尽的怨魂。连我本人,不免也被黑暗吞噬。” ​​​


进行一个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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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变小寅

  北极圈自己给自己产粮太悲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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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寂冒泡
天 又给我磕到了

天 又给我磕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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笙曲音
上菜!画面来源于知玄太太景符同...

上菜!画面来源于知玄太太景符同人《同居日记·番外》

景符神仙CP,不来嗑一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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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玄

【景符】同居日记 · 番外

*补一点点无逻辑画面吧。


半开的窗透进来些许凉风,吹动书案上未及合起的稿纸。

细微的响动惊醒了太卜大人。她从不将书稿带进卧室,怎么会……

符玄缓缓睁开眼睛。眼前是两张背对着摆放的书案,发出声响的稿纸正是自己前夜还未演算完成的,代表某人身份的将军卷压在上头充作镇纸,却无法令它的边角也安静下来。再看远处那半开的窗页,也是这人忽如其来想要“赏月听风”的手笔。

“……”远光晨曦微露,离平日起床却还有一段时间,符玄一时未知是否应该动作。

身后有平稳的呼吸声,靠得很近,几乎就在耳后了。脑袋下是柔软的舒云枕,却还是不能忽略横过颈间不属于自己的臂膀。符玄微微抬头往下看,一张单人薄被几乎都盖在自己...

*补一点点无逻辑画面吧。


半开的窗透进来些许凉风,吹动书案上未及合起的稿纸。

细微的响动惊醒了太卜大人。她从不将书稿带进卧室,怎么会……

符玄缓缓睁开眼睛。眼前是两张背对着摆放的书案,发出声响的稿纸正是自己前夜还未演算完成的,代表某人身份的将军卷压在上头充作镇纸,却无法令它的边角也安静下来。再看远处那半开的窗页,也是这人忽如其来想要“赏月听风”的手笔。

“……”远光晨曦微露,离平日起床却还有一段时间,符玄一时未知是否应该动作。

身后有平稳的呼吸声,靠得很近,几乎就在耳后了。脑袋下是柔软的舒云枕,却还是不能忽略横过颈间不属于自己的臂膀。符玄微微抬头往下看,一张单人薄被几乎都盖在自己身上,这人另一只胳膊也像那将军卷一样压在她腰间,难怪睡梦中总觉得自己成了一只蝶茧,处处都不得伸展。

符玄暂且不再动作,但不是自己的卧床也令她再无睡意,朦朦胧胧开始复盘前夜的记忆。

自从去了对“恋人”这一身份的过分在意,符玄着实轻松了一段时间,看待景元也不似之前那般时刻判断着“应不应该”,而是更随心所欲一些。

但说着“你不喜欢我就不做”这样的话,景元却并没有将其体现在行动上,反而有些“变本加厉”。对于这一点,符玄也早已明晓,毕竟是能自信说出“若论对景元了解,仙舟上下无人能出我之右”的太卜大人。

即使是背对着背的夜间工作模式,也不知从何时起两张书案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以至于随便一动作彼此就会背靠着背。符玄望着自己紧贴着墙的书案,在确定它不会自己动作后,思考是不是应该和景元互换一下位置。

这人坐久了就没什么耐心,大概本来就是很爱走动的性格。从前在神策府也总是见他站在窗边或是倚在柱下,拿着那些资料想事情。她一向坚持做什么事就拿出什么样的姿态,最看不惯景元的时候,符玄恨不得拿根绳子把他和那张将军椅捆在一起,连他那过分俏皮的白发也一道束缚住才好。现在倒好,被捆住的是她,被迫改变了生活方式的也是她。

这间本就不大的书室已然被景元占据了大部分,连主人都被他拥揽在怀,他却还不知足。

太卜大人虽然勤于公务,但也懂得生活。在将军没入侵她的空间之前,一杯蜜茶两碟甜点,加上她收藏的那些典籍,就足够度过一个美妙的夜晚。长久保持一个姿势带来的身体僵硬和一不留神沉迷到东方破晓的精神疲惫是不可避免的后遗症,但与获取知识的快感相比,那算不了什么。

“那是因为符卿姿势不对。”搬进来后的将军自顾自下了论断。

符玄不以为然,斜睨他一眼:“怎么,将军要和本座比一比,是你看公文的时候多,还是我读书的时间长?”

“岂敢。符卿博古识今,罗浮上下无人能及。”景元尤其在夸起符玄来有一套独特又丰富的经验。

在符玄稍稍得意之前,他又接着说:“我是心疼符卿劳累呀。”

符玄觉得微微牙酸,明明从前也不是没听过类似的话来着。景元总是隔三差五会叮嘱符玄注意休假,也会在来太卜司议事的时候顺路带一杯仙人快乐茶。符玄那时候满脑子的都是如何超越他,并不将这些小事放在心上。她不是不知道景元也忙碌,也会加班,但那时她是怎么想的来着,他实在厌倦的话,不如都给她吧,连同将军的位置一道。

“我不心疼你。”符玄没头没尾地答,很是坦诚。那些一起熬夜或者各自加班的时间里,最终都会化为这座仙舟平稳运行的力量,她不心疼景元是真,同样也不心疼自己。

景元微有讶异,随即开怀笑起来。两人本来背对着背已是堪堪挨着,他这朗然发笑,身体后仰,背脊相贴,竟将符玄压得趴在前方书案上。

“景——元——”符玄咬牙。骤然被压制的情况下,她没有任何优势,唯有嘴上扳回一城,警告般地喊他的大名。

景元像是实在忍不住,笑了好一阵。直到听见符玄忍无可忍的声音,才又坐直了回去。

“有什么好笑?”符玄不解,转过身来问。

她恼了,又不会骂人,就在他心口捶了一记。唔,是上一次“吵架”时不小心养成的习惯。

“我哪里敢笑话符卿。”景元将符玄的那只手捉在掌心揉弄,“是喜欢啊。”

就算她迟钝地按照学来的方式回应他,就算她永远只会说不动听的实话。她的不解风情,他也爱不释手。

书室里的夜灯是特制的不刺目,哦,这也是景元前段时间带回来换上的。他知道吗,这灯火萤萤照得他眉目十分柔和,像是温顺的大型动物。他本有凛凛曜金的双瞳,认真起来其实颇为唬人,只是唯独在她面前,唯独在这间书室里,他好像是任由她摆布的。

符玄定定看他,景元也不回避。尽管符玄还没能参悟男女相处之道的原理,也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哪一点吸引了景元的注意,但这一刻她异常明显地感知到了,他真的很喜欢她。

演算是容不得半点失误和猜测的,符玄从来只相信“正确”的结果,而不愿意用直觉来判断事物。一定是这夜灯将人心迷离蛊惑,她凭着某种未能言明的冲动,伸手去抚摸这只白毛大狮子。

景元并不拒绝,甚至微微闭上了眼睛。他还知道,他看得久了,她会躲开。

“是我的。”掌下柔软的触感和驯服贴近的温度,比任何时刻都鲜明提醒着符玄这一事实。这样的认知竟会令她微微兴奋。

夺取与占有,入侵与驯化。在符玄的认知里都是陌生的,她将生平所学都倾注在守护上,为这座罗浮仙舟,为所有的长生种。她也极为自然地将这种习惯带到了和景元的关系中。但其实他们之间大约不需要这样的壁垒屏障,从最开始,她就已经陷于被动,一味防御并无进展,是需要主动出击的时刻。

把那位罗浮神策将军,那个站在最高处的景元,收归入太卜大人的掌中。是一项不错的挑战呢。

得到了一个刻印般的额吻,景元并不负隅顽抗,甚至大开城门让她任意施为。

俯视景元是一种极为新鲜的体验,将他长而微卷的刘海向两边拢去,抚摸过已经被盖章的额,然后是两道眉峰和眼窝,他的睫毛微微颤抖,睁开一双明炫的眼瞳。这也是属于符玄的领地。

她要去给它们也盖上太卜的印章,却被那高挺的鼻梁拦阻了一下。这无意的反抗激起了一些不快意,她收回了盖章的意图。但已经太近了,鼻尖相蹭,令符玄想起偶然见过的那些嬉戏打闹的孩童,也会这样表达彼此的亲昵。

多大的人了,还玩这个呢。符玄在极近处笑起来,旖旎的氛围忽然退去大半。她坐直起身子,被自己想象中摇头晃脑憨态可掬的景元逗乐,丝毫没注意到身下这人是如何感叹与惋惜。

“符卿是在报复我吗?”景元颇为无奈地问。

符玄瞪他一眼:“本座还没那么小心眼。”

她听不懂,她甚至不知道她刚才做了什么。

符玄说完就从景元身上翻身下去,回到了自己那张坐垫上。她拿起一册古籍,正要继续查阅资料。

“……”

若论对待学问的严谨与认真,景元自问此生此世恐怕都赢不了符玄。他区区一介长生种,又如何抗衡得了如斯浩瀚的知识海洋。

景元安慰自己,起码符玄已经有所进步了。

符玄的脸有些红,景元看不见。投入到公文中,他也需要付出极大的精力。但他天生是个爱一心二用的,所以当那柔软的身躯主动靠上来时,他还是在第一时间感觉到了。

被倚靠的重量,犹如是她交托的第一份信任。

“累了?”景元轻声问,并不回头。

背上的脑袋晃了晃,像是摇头。过了一会,身后之人开口,却是完全相反的意思:“嗯。”

多么稀奇,太卜大人少有的示弱。

紧接着她又说:“但我想今天看完。”

在疲惫身躯与求知欲望的拉锯之间,她将他当做短暂安放那份懒惰的地方。相信他能为她支撑,也终于将一个人时没必要开口的话语说出口。

“还有多久?”景元一边在文书上落笔,一边问身后的符玄。

“唔……刚开始呢。”

她答得稀松平常。景元笔尖顿了顿,嘴角无声绽开笑意。太卜大人对知识的渴求如同永不餍足的饕餮,甚至一旦开始就不愿意停下。

“真是羡慕啊。”那名为知识的存在。

“你说什么?”符玄当然是听不明白的。

“我是说……”景元斟酌了一下,“明日要不要去喝茶?”

符玄已经眼睛微闭,分辨不出话题是如何扯到这里,只是本能地凭着记忆中的某事回答:“……你会迟到。”

“……”景元愣住。

遍寻百年记忆,终于在某个角落拾起。那还是在她刚当上太卜时的事情了。

那时符玄还不知道这位将军的“真面目”,在罗浮诸事的处置上还是能得她青眼的。某次以商讨公事为由邀符玄去喝茶,符玄虽然看起来不大乐意,但还是一口应下了。未料当日神策府忽然接了云骑急报,景元于是晚到了一个时辰。太卜大人把不夜侯所有的茶都品了一遍,等景元到了,她就起身告辞,留给他一张账单。

也许就是那一次,给她留下了不靠谱的印象吧。

“符卿,你真是记仇。”他又欢喜起来。记什么都好,在那充满知识的大脑里,留下更多景元的身影吧。

“……”

身后无人应答。

“符卿?”

同人聊天也是一种令神经放松的方式。景元保持身形回头,发觉符玄已经靠在他背上睡着了。

 

回忆至此结束。尽管由于得到了充足的睡眠保障而消减了大半疲劳,太卜大人还是得出了结论:景元是坏蛋。

等到晨光真正升起照进窗页,一夜好眠的罗浮将军从睡梦中睁开眼睛,就看见太卜大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就这么直直地盯着自己。

是有一点心虚的。但她睡着的样子实在太过可爱,他看不够啊。何况她自己不知道,她一旦睡着了以后是很难叫醒的。符玄的身体好像有某种指令般,似乎是为了保证能够维持精力,在闭眼后很快就会进入深度睡眠,然后在固定的时间清醒过来。景元让她枕在膝上看了大半个时辰,却发现无论如何都叫不醒符玄了。

好吧,出于九成对太卜大人身体的关心和最后一成的私心,他将她移动到榻上,用薄被盖好,自己贴着墙侧身睡去。

“符卿。”解释似乎毫无意义,他也并不计较接受她的恼怒。不论如何,他都已经是既得利益者了嘛。

景元等待着符玄的“惩罚”,半盏茶功夫过去,符玄却只是看着他。

“符卿?”

他逐渐清醒过来,便代表着不会那么乖顺被动了。符玄几乎在刹那看懂了那眼神中的意思,坐起来将单人被一股脑盖在景元脸上。

“……”

这可是新鲜招数,将军人在被子里,伸出两手投降。

隔着薄软的布料,景元听见符玄小声说:“我要睡自己的床。”

 

———分隔线———

真的没了。

下一篇就是全新的开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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