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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搓政宗的鹅

【AWM|SOFA】塞冰块(R)

最近天气越来越热,基地的中央空调不分昼夜地开着,一刻也不敢停歇。


中午太阳正毒,也是一天当中最热的时候,soso见队员们全都燥的不行,于是给所有人订购了一份冰淇淋外卖,特地帮大家清热解暑。


外卖送到以后,soso从盒子里挑出一份草莓味的冰淇淋,送到花落机位前,递给他说:“给你,花队最喜欢的口味。”


“哟……”


周围队友一阵起哄,花落接过soso手中的冰淇淋,忿忿地瞪了soso一眼,口是心非道:“谁说我喜欢吃草莓味的。”


“是你啊花队,”soso揉了揉花落软乎乎的头发,旁若无人地秀着恩爱,“你最甜了。”


花落脸色微红,垂眸将冰淇淋放进嘴里,浓香的草莓味道瞬间在...

最近天气越来越热,基地的中央空调不分昼夜地开着,一刻也不敢停歇。


中午太阳正毒,也是一天当中最热的时候,soso见队员们全都燥的不行,于是给所有人订购了一份冰淇淋外卖,特地帮大家清热解暑。


外卖送到以后,soso从盒子里挑出一份草莓味的冰淇淋,送到花落机位前,递给他说:“给你,花队最喜欢的口味。”


“哟……”


周围队友一阵起哄,花落接过soso手中的冰淇淋,忿忿地瞪了soso一眼,口是心非道:“谁说我喜欢吃草莓味的。”


“是你啊花队,”soso揉了揉花落软乎乎的头发,旁若无人地秀着恩爱,“你最甜了。”


花落脸色微红,垂眸将冰淇淋放进嘴里,浓香的草莓味道瞬间在口腔里弥漫开来,即便咽下去,依旧在唇齿间留下一丝丝甘甜。


他果然是喜欢吃草莓味的。


soso一脸满足地欣赏花落吃完,在临走前,不经意间瞄到外卖盒中的那堆冰块。


他思考两秒,然后将那堆散落的冰块装进袋子里拎走,放在自己房间的冰箱里。


凌晨训练快结束的时候,soso突然给花落发了条消息,告诉花落有好东西要和他分享。


“什么好东西?”花落喃喃自语,怀着好奇心来到soso房间,歪着脑袋看向他。


soso淡定地从冰箱里取出白天那包冰块,拎在花落眼前晃了晃,“就是它。”


花落不解,拧眉道:“就这你也能当宝贝?soso你有毛病吧。”


soso启唇轻笑:“它是不是宝贝,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后续在 @只搓政宗的鹅2.0 里找


是焦焦的糖吖

【静修】对白


短打 OOC


撞梗删


手生了 没有逻辑




“新出的奶茶。”阿紫手里拎了一堆东西,看到古静,快步走到她身前,扬着语调说道。

“刚睡醒?”古静接过,轻轻戳开个小口,唇边溢满了奶香味。

“看一修哥打球,不无聊啊?”阿紫过滤掉了古静的问题,目光转到正喧哗着的篮球场上。

“还挺有意思的。”古静不着痕迹地耸了耸肩,勾唇浅笑了下,帮阿紫放好了东西。


唐一修像小狗那般蹲在身旁向她撒娇,轻摇着她的手臂,如果她没有给他呼噜呼噜毛,唐一修便会假意腾地起身,抱着双臂生气。那看他打球也的确蛮有意思的,古静垂下头想到。



“她胃不好,你别总给她吃垃圾食品...


短打 OOC


撞梗删


手生了 没有逻辑




“新出的奶茶。”阿紫手里拎了一堆东西,看到古静,快步走到她身前,扬着语调说道。

“刚睡醒?”古静接过,轻轻戳开个小口,唇边溢满了奶香味。

“看一修哥打球,不无聊啊?”阿紫过滤掉了古静的问题,目光转到正喧哗着的篮球场上。

“还挺有意思的。”古静不着痕迹地耸了耸肩,勾唇浅笑了下,帮阿紫放好了东西。


唐一修像小狗那般蹲在身旁向她撒娇,轻摇着她的手臂,如果她没有给他呼噜呼噜毛,唐一修便会假意腾地起身,抱着双臂生气。那看他打球也的确蛮有意思的,古静垂下头想到。



“她胃不好,你别总给她吃垃圾食品。”唐一修随意抹了把额头上的汗,看到阿紫手里眼花缭乱的小零食,微喘着气说道。

“我看你也没少吃。”阿紫不甘示弱地扬着头回怼他。

“柯佳明!管管你老婆。”

“你喊他也没用。”

夏末凉风拂过,古静在一旁坐着,听着二人的拌嘴,只觉得好笑。


“静静,我的小心灵受到了伤害。”唐一修转头装作委屈巴巴的模样看向古静,话音刚落,从场内便飞出来了球。


“哎,古静,小心。”古静看到后,轻微一个闪身,而唐一修手比脑子快,伸手将球挡停了下来。

身强体壮的唐警官胳膊也只是青了一片,倒是那一瞬着急忙慌迈向古静一侧,扭到了脚。



唐一修乖乖地被古静摁坐在凳子上,将腿放在古静膝前。古静将棉棒浸满碘伏,微湿的棉花一点点滚在唐一修脚腕处的皮肤上。

“你没被吓到吧,我被砸一下没事。”唐一修看古静不说话,接着说道。

“还疼不疼?”古静边喷着止痛喷雾边俯身轻轻吹着,抬头看向唐一修。临近傍晚的太阳光透过玻璃打在唐一修脸上,他眉头微皱的模样被古静尽收眼底。

“嘶,疼。”唐一修慢慢凑近古静,在她耳边轻吐着气,古静扣好碘伏,牵起了他的手。


他们二人,一个俯身凑近想将那温热的吻落在她唇上,一个微微起身想将唇贴向他的脸颊。

落日与云朵层层叠叠,唐一修伸长手臂,将古静带入怀里,吻上了她的唇角。



“我上周打球刚被老婆说了一顿,不去了。”唐一修低头笑了笑,喝了口阿紫招待他的凉水。

阿紫坐在离他不远的落地窗边,撇着嘴摇了摇头,从胸腔内发出了不屑。


“姐,他说你坏话。”古静从卫生间出来后,从阿紫身边过,她轻描淡写地让唐一修的大脑宕机。

“你说什么?”古静坐在唐一修身旁,问道。

“就…就高赞那小子让我带着你一起俱乐部看看,我想着你晕车,我就没同意。”唐一修生怕古静起身离开,拉紧了她的手。

“你就装吧。”阿紫起身回了卧室,懒得理唐一修。


“我也想再看看那个叱咤风云的唐少。”古静感受到腰间越收越紧的大手,了解他小心思的她,与他对视着,偎在了他怀里。

“没有,你别听他们瞎说。”唐一修不知怎的就害羞了起来。



“哟,唐少,好久不见。”唐一修一出现在俱乐部,一群年轻的小伙子上围和他打招呼。

古静在人群外抱着双臂思索着,还真有种阿紫所说的追星现场。


“姐,你别总说他,他真的很爱你。”高赞从楼上一眼看到落单的古静,忙下楼笑着招呼道。

这倒是给古静听得一头雾水,心说她什么时候说过这个聒噪的人儿。

“唐少就是年轻的时候任性,现在你看看多好一老公。”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高赞的嗓门没比唐一修低多少。



“女朋友啊?”围着唐一修的人终于是散开了些,一个个像好奇宝宝似地看着古静。

“什么女朋友,喊嫂子。”唐一修的笑容还没收起来,就听到高赞出声说道。

“一二。”高赞悄悄打了个手势,喊道。

“嫂子好!”


古静先是面上一愣,而后她的手被唐一修牵住往外走着。

“哎呀,走了啊。”新婚不久的唐一修此刻耳跟红到了底。


他满心雀跃却又紧张万分,只因身边人就是心上人。



“你那天和他说什么了?”古静问他道。

“别听他胡说,我说的是我真的很爱你。”唐一修一把将她拉进怀里,他不知道的是,古静抿着唇扬起了笑意。

“我知道。”


我遇见谁会有怎样的对白


那会是段饱含爱意的对白




日常叨叨废话

日常脑子胡扯产物,太忙了,开不完的会上不完的课,好烦,码字使我快乐。

复健写了一堆废话,是军训时一堆零碎灵感产物,很好磕很好磕!

后续静修应该还会有一篇,到假期啦。

欢迎家人们点梗!


风某飞走喽~

我都快忘了他是相声演员了

一年就不到五场,认真的?

  基本功不扎实,不好好演出,他进娱乐圈为了什么?为什么要进娱乐圈?

  说句实在的,我曾经也是白月光,但自从他往娱乐圈发展了,我就脱粉了,我喜欢的一直是相声,而不是演员这个人

  我朋友也跟我说,啥时候老秦也能开专场啊,我是这么回答的,他不可能开专场,他现在基本功就不够深,而且他现在一年也演不了几次,现在开专场的哪个不是在小剧场磨练了千百次才能开的,而且他现在已经扎根在娱乐圈了,他以后只会越来越少的说相声

  何九华现在不也开始上综艺了吗?现在就自从裂穴后,熙汉专场我看了,效果意料之外的好,不信的您可以问问别人,熙汉沈阳专场,十月四号的那场,效果好不好......

一年就不到五场,认真的?

  基本功不扎实,不好好演出,他进娱乐圈为了什么?为什么要进娱乐圈?

  说句实在的,我曾经也是白月光,但自从他往娱乐圈发展了,我就脱粉了,我喜欢的一直是相声,而不是演员这个人

  我朋友也跟我说,啥时候老秦也能开专场啊,我是这么回答的,他不可能开专场,他现在基本功就不够深,而且他现在一年也演不了几次,现在开专场的哪个不是在小剧场磨练了千百次才能开的,而且他现在已经扎根在娱乐圈了,他以后只会越来越少的说相声

  何九华现在不也开始上综艺了吗?现在就自从裂穴后,熙汉专场我看了,效果意料之外的好,不信的您可以问问别人,熙汉沈阳专场,十月四号的那场,效果好不好

  自从裂穴后,何被秦带着上综艺,熙汉继续开专场

  我说难听点,一个好捧哏被淹没了

  他俩的相声我也听过,斗笑社里,效果和熙汉根本就不能比

  可能您有的人会说,那熙汉都是23年的,都磨炼好长时间了,老秦的才21年,磨合不好,那我就换一场,去年,是真没觉得这段相声有啥可乐的

  我说心里话,贤华的相声根本就比不上熙汉的,熙汉可以让一整个千人剧场里几乎每个人逗笑,贤华可以吗?上至老年人,下至小孩子,都可以笑吗?

  您各位谁都不敢打包票吧

  

明漱

“你就是我的新经纪人吗?”


@u不懂我蛋蛋的忧桑 

和蛋蛋崽的新坑哦😏

“你就是我的新经纪人吗?”



@u不懂我蛋蛋的忧桑 

和蛋蛋崽的新坑哦😏

TRUIX

艹,这反差谁看了不说一句我可以,我以为小白只是演戏有反差,没有想到平时也可以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今天又是被白宇死死抓牢的一天

艹,这反差谁看了不说一句我可以,我以为小白只是演戏有反差,没有想到平时也可以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今天又是被白宇死死抓牢的一天

惜华

当我面无表情的把熙华的文案抄了一遍又一遍

我不知道我当时是什么心情,可能是我变坚强了吧

但是又有谁知道我之前也是个爱掉眼泪的孩子


把属于熙华的文案留在评论区

“总是有人明目张胆的怀念着他们”

当我面无表情的把熙华的文案抄了一遍又一遍

我不知道我当时是什么心情,可能是我变坚强了吧

但是又有谁知道我之前也是个爱掉眼泪的孩子


把属于熙华的文案留在评论区

“总是有人明目张胆的怀念着他们”

拐走堂良计划
九良:孟哥 你的尾巴好软和哦~...

九良:孟哥 你的尾巴好软和哦~

孟孟:哎!?九良别闹~这还在台上呢回家再做

九良:行,回家好好伺候你

九良:孟哥 你的尾巴好软和哦~

孟孟:哎!?九良别闹~这还在台上呢回家再做

九良:行,回家好好伺候你

柚子还没熟(期待评论)

三句话一个故事

1.九辫

他娶了让他脸红10年的女孩  而我一直单身

我们搭挡了八年 认识了不止8年 可到头来还是搭档而已

但台上 杨九郎永远是张云雷的 这样我也知足了


2.堂良

孟哥说要给我介绍对象 其他师兄弟也都说过

我都笑着告诉他们 好啊

可其实现在这样也挺好的 不都结了11年了吗。


3.龄龙

我订了两套西装 想在结婚的时候和老大一人一套

我很自私 我希望他 我们宣布誓言的时候也说一句      ...


1.九辫

他娶了让他脸红10年的女孩  而我一直单身

我们搭挡了八年 认识了不止8年 可到头来还是搭档而已

但台上 杨九郎永远是张云雷的 这样我也知足了


2.堂良

孟哥说要给我介绍对象 其他师兄弟也都说过

我都笑着告诉他们 好啊

可其实现在这样也挺好的 不都结了11年了吗。


3.龄龙

我订了两套西装 想在结婚的时候和老大一人一套

我很自私 我希望他 我们宣布誓言的时候也说一句      “我愿意”

可终究注定了他只能是我的伴郎,可我却连他的伴郎都当不上。


4.熙华

我为我们想了很多理由 想来想去 可能只有我们分开了,目光才会少一些吧

哥 我想大胆的爱你 我也想再聚光灯下拥抱你

可…我也不想让你受到伤害  即使分开,我们也能在黑暗中相拥。


5.饼四

我们够听话  够理智   我们也不任性  我们考虑父母的感受

可我们不想认命  搭挡不也是台上的夫妻吗?

百年以后  儿孙满堂 我们还能互相陪伴不也很好吗?


6.金东

我想知道你样貌下的秘密  我也想知道你刀疤里的故事。

可我终究不是那个能让你说出故事 道出秘密的人。

如果我能早点认识你该多好


7.祥林

君生我未生 我生君已老 君恨我生迟  我恨君生早

这句话挺适合咱俩的  但也挺不适合咱俩的

你还有远大前程 而我帮不了你 也不配不上你


8.贤香

你还年轻 还有远大的前程,还有更宽广的道路

可我不年轻了 一家老小等着我养呢

我帮不上你 不如放手让你自己去拼搏


9.晗芳

小师哥 我没什么朋友 那你让我知道了什么是快乐

你太懂事了  哪怕你稍微自私一点  哪怕你稍微挽留一个字…

小师哥…其实我不懒 我只是想留住他罢了


10.九辫

角儿  你长得好看又有才华  姑娘们都喜欢你

现在你去了娱乐圈那,我可帮不了你了

其实不光姑娘们喜欢你我也喜欢,这种喜欢注定只能是来自杨九郎的


11.堂良

哥 知道你的心思 哥 其实什么都懂

但是哥毕竟年长你几岁 比你更早闯荡这世界

哥怕这世俗伤害了你


12.龄龙

西装我看过 那姑娘我也见过和你很般配。

你的婚礼我肯定会去 伴郎我也肯定会当

但是那句我愿意  我想正大光明的说出来 但永远不可能了…


13.熙华

你和我都是双鱼座  咱们倔强但都缺乏安全感。

曾经我以为你缺失的安全感我会补给你

可后来我发现我们咱俩缺少的安全感无法靠一个人来给予


14.饼四

我们也曾年少过,疯狂过  我们也有过山盟海誓

可命运总捉弄人  年迈的父母就是我们最大的障碍。

其实无他 也就是换了一种方式与你相伴终生吧


15.金东

台上的你我再熟悉不过  但台下的你却让我很陌生

我知道我们只是搭档,也只能是搭档

其实你已经成为了我的特例了,不是?管他带上台下的


16.祥林

舞台和你我好像只能选一个  

我想选你 可我身上背负了太多,也肩负了太多责任。

造化永远弄人 如果是你,我甘愿平庸。


17.贤香

我们错就错在了时间  也错在了年龄

你早已三十而立  成家立业 我不想让他们伤害你

或许放手才是我最好的选择  我缺乏的也许就是你吧


18.晗芳

我必须得懂事  我也知道懂事的孩子没糖吃

但我也想过自私 可是他们不允许我自私 孙九芳必须得懂事

你是我唯一想自私的人  我也想留下你可你的前程更重要





写了半天,我也不知道我写了什么。可是我就是挺想写的,  现在的我还不足以把我想表达的东西写出来。先留着吧,以后有机会再写一次。

皇九^

【裂穴群像】遥寄书

*死活发不出来,走个图试试

[图片]


*死活发不出来,走个图试试


ζั潮扉 ั͡✾

同人都不敢画的,他自己穿出来了

属实是涩爆了,一整个呆住怎么会穿这样的衣服走红毯

同人都不敢画的,他自己穿出来了

属实是涩爆了,一整个呆住怎么会穿这样的衣服走红毯

云川漫步

【原创】变了

我男朋友好像出轨了。


我没有证据,但女人的直觉不会错。


我们的相识很狗血,高三的某天放学,我路过一个路边小摊,看到上面有卖各种书籍,我看到有一本博尔赫斯的《老虎的金黄》,我听说,博尔赫斯在失明前能看到的最后一种颜色便是金黄色,因此有了这本书名,所以,我很想买,于是问摊主怎么卖。


摊主大概看我是个小孩,胡乱给了一堆“典藏”“精装”“绝版”之类的理由,开了一个很贵的价格。


我咬牙站在摊前,半天说不出话,我既喜欢极了,又觉得好贵。


他忽然从旁边走过来,帮我还价,三两句话就把书的价格砍到四分之一,我欢喜地买下书,也因此与他结识。


那时候,...


我男朋友好像出轨了。


我没有证据,但女人的直觉不会错。




 

我们的相识很狗血,高三的某天放学,我路过一个路边小摊,看到上面有卖各种书籍,我看到有一本博尔赫斯的《老虎的金黄》,我听说,博尔赫斯在失明前能看到的最后一种颜色便是金黄色,因此有了这本书名,所以,我很想买,于是问摊主怎么卖。


摊主大概看我是个小孩,胡乱给了一堆“典藏”“精装”“绝版”之类的理由,开了一个很贵的价格。


我咬牙站在摊前,半天说不出话,我既喜欢极了,又觉得好贵。


他忽然从旁边走过来,帮我还价,三两句话就把书的价格砍到四分之一,我欢喜地买下书,也因此与他结识。


那时候,他说我是他见过最单纯、最干净的女孩子,什么都不懂,不懂得生活疾苦,眼里只有诗和远方,连最基础的讨价还价都不会。


 

 


十八岁,高考结束那一天,他告诉我,他要南下打工,我做了这辈子最疯狂的一个决定:我决定考去深圳的大学,陪他一起去深圳。


毫无疑问,这个决定遭到我父母的强烈反对,甚至以断绝关系来威胁我。


所以,刚到深圳时,偌大的城市,陌生的环境,被父母断交的我,感觉天地之间只剩下我与他两个人相依为命。


我从小虽然称不上锦衣玉食,但也是衣食无忧。


与他同居以后,我开始钻研怎么交水电费、怎么抄煤气表,我发现夏天开空调睡着后、到后半夜关掉能省不少电,也发现把水龙头拧个小口一滴一滴地接水可以水表不走、一夜下来能接满满一盆。


我跟着邻居奶奶一起去菜场,为了两块钱的香菇钱跟摊主争上二十分钟。


我至今仍记得,摊主要卖十块钱一斤,可邻居奶奶告诉我,香菇只要八块一斤,我就跟他吵,吵啊吵啊吵啊,最后把摊主纠缠得不耐烦了,手一挥同意了。


然后,我买了三颗香菇,还不到一百克。


摊主见我吵半天居然只为买三颗香菇、只剩下几毛钱,看我的眼神宛若看一个神经病。




 

但我当时真的好自豪,回到家后,我狠狠地拥抱了他,骄傲告诉他:你看,我又给家里剩下四毛钱!


他当时摸了摸我的脑袋说:老婆真棒。



 

 

十八岁到二十五岁,我们来到这座城市已经七年,七年里,这座城市留下过我们太多记忆,我是什么时候开始发现他变了呢?


也许,是三个月前。


那时我们终于攒够了房子的首付,七十五万。


或者,更准确地说,是“我”攒够了。


他一直是月光族,平时赚的不多,补贴家用之后,仅剩的一点闲钱都充值进了游戏。


我从大学就开始一直打工,兼职过奶茶店、去餐厅端过盘子、在游乐场扮过毛绒玩偶。我记得有一次,我接了一个上门家教的活,每小时比正常多五元,代价是距离我们家有一小时的自行车程,那是暑假,我每天顶着烈日骑一小时的自行车去客户家,结束后再骑回来。刚坚持一个星期,我便中暑,倒在床上起不来,喝了一夜的水,第二天咬牙继续去做家教。

 




我就这样,三十块、五十块地攒着,终于攒到七十五万。


我当时好开心,觉得我们终于要有家了,他却想拿我们首付的钱去投资。


他说他朋友给他说有一种投资,半年之内就能翻倍,一年以后能有数十倍的收益。


我不同意,我虽然听不懂他说的“投资”是什么意思,但我不相信天上会掉馅饼。


我们大吵一架。


他责怪我挡了他的财路,执意要将钱转走。


我死死护住银行卡和身份证,像护住孩子的母亲,也不知道我那天哪儿来的力气,他一个大男人,拼尽全力都无法从我手中夺去银行卡。


他愤怒地质问我:为什么你变了,变得把钱看得如此重?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以前的你,不会如此市侩。


我说一连串地说道:你知道家里每个月电费多少、水费多少吗?你知道现在深圳的房价又涨了吗?如果不在乎钱,我们吃什么、喝什么?!你赶紧把游戏戒掉,我们还能省下钱,早点买房!!


最后他只能罢休,他气得半个月没理我。


事实证明,还好当初没有投资,因为仅仅过了一个半月,就传来他朋友跑路的消息,当初投资的资金也不知所踪。

 

 

 


也许,是更早,一年前。


那时候我们租的出租房,房东带了两个兄弟杀到屋门口,突然提出涨价,否则就要我们当天搬走。


我正在准备晚饭,他去开的门,我穿着围裙听到门口的争吵声,提着菜刀就冲过去,一手叉着腰、一手扬着菜刀,站在出租屋门口,跟房东凶残对骂,我把我能想到的最难听、最恶毒的话统统骂了出来,骂得房东三个小伙子愣是涨红了脸不敢反驳,最后给我们宽限一个月的时间,让我们另寻住处。


送走房东后,我松了一口气,一个月,足够我们找新房子,避免流落街头的厄运。


他却好像闷闷不乐。


他说:为什么你变了,变得像个泼妇一样?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以前的你,不会如此恶毒。

 

 


 

我变了吗?


我一点感觉也没有,只觉得,和他在一起这些年,我成长了许多,从原先那个站在书摊前不敢还价的青涩小姑娘,变成提着菜篮为了多送一把小葱厚着脸皮跟摊主纠缠半天的大姑娘。


生活太难了。


我每天一睁开眼,眼前就是数不清的账单,我终于发现,未来没有诗和远方,有的只是眼前的苟且。

 


 

 

今天晚上,我终于忍不住问他:“你最近对我好冷淡,是不是有别人了?”


他冷淡道:“没有。”


“没有?”我不依不饶,“可你为什么每天下班回来就躲在卧室里自己玩电脑,从来也不理我?你有多长时间没送我礼物了?我都记不起你上次送我礼物是什么时候了!你不再对我笑,不再跟我聊心事,你就是厌烦我了!”


“你变了,”他看着我,眼神冷漠,痛心道,“以前的你不是这样的。以前的你,单纯、善良、大方、温柔,绝不会像现在这样,因为一些捕风捉影的事,对我大发雷霆,咄咄逼人地逼迫我。”

 


 

 

然而,证据最终,自己送上了门。


三天后,我手机收到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信息,是一个姑娘约我“谈谈关于我男朋友的事”。


我和姑娘约在一家茶餐厅。


她还是个学生,穿着高中校服,扎着马尾辫,没化妆,满脸青涩。她一见到我,便开始哭:“姐姐,对不起,我不知道他……”


我静静地坐在她对面,看她哭。


等了足足十五分钟,她的情绪才平复下来。


十五分钟,对我而言,像过了整整一个世纪。这十五分钟里,我在脑中像走马灯一样飞快闪过我们这七年的片段,从最初的热烈,到后来的甜蜜,再到最后的冷漠。


小姑娘带着哭腔,告诉我,她和我男朋友是在打游戏的时候认识的,我男朋友先撩得她,两个人组成游戏里的CP。小姑娘给我看,我男朋友给她发的肉麻短信——原来他不是不聊心事,只是不和我聊。他告诉她,他是单身,她是前天才知道原来他有女朋友。


我静静地听着,像听一个陌生人的故事。


小姑娘当着我的面,拉黑了男朋友的所有联系方式,注销游戏账号,红着眼睛说,她不会再联系他,来找我只是不想我被蒙在鼓里。

 




望着她真挚的眼神,我相信她说的都是真的。




 

聊到最后,小姑娘几次欲言又止,在我的鼓励下,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显然是被反复揉捏多次、捏得皱巴巴的纸口袋,再从纸口袋里掏出一本小册子,递给我,小声道:“听哥哥说,你喜欢书,我就买了一本《布宜诺斯艾利斯激情》给你,对不起……”


她说完不好意思地深深低着头,起身跑了。

 



 

我随手翻开《布宜诺斯艾利斯激情》,这是博尔赫斯的第一本诗集,与他暮年之时写的《老虎的金黄》相比,这本书洋溢着青春的热情与澄澈。


我随手一翻,看到博尔赫斯在诗里写道:

 

 

在我们发现他的虚幻的刹那,

那光影却消隐在转瞬之间,

就好似当我们在意识到自己在做梦的时候,

梦境就会消失得无影无踪一般。

 


 

是啊,七年一梦,一旦醒来,梦境便会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望着那个姑娘的背影,就像看到曾经的自己。


她那么单纯、那么干净,什么都不懂,不懂得生活疾苦,眼里只有诗和远方。


我有很多很多年都不曾读书,我甚至不记得我的书被丢到哪里去了。


我猛然想起,曾经的那个我又被丢去哪里了呢?


曾经那个,和她单纯天真一样的我,为什么被弄丢了呢?

 



因为他,我变了。

 

 

 

 

 

 

 

 

————————————



别走开,还有一个隐藏彩蛋,免费粮票即可解锁。

 】

 

 

 


 

 

 

 

 

 

 

 

 

 

 

 

 

 

 

   

 

 

 

大脸猫咪

早些爱我

ooc,绝对he。

1.你是我隐藏在伟大友谊下,无望的爱人。

高筱贝死了。

跳楼死的,重度抑郁症。

他躺在冰冷的地板上,身下流出了鲜红的血液,像一朵诡异的玫瑰。

他艰难的呼出最后一口气,月亮突然变红了。


尚九熙赶到的时候,高筱贝的尸体还在楼下,盖上了一层白布,维护着高筱贝最后的尊严。

他歇斯底里的想冲进去,想抱抱他无望的爱人,保安死死的拉住他。


栾云平的一耳光打醒了他。

“尚九熙,你还有一丝良心的话,就不要再去打扰他…”

他停止了挣扎,整个人失去了支撑般的瘫在地上。

他的爱人死了,他连上前的资格都没有。

他泪流满面,口里反复说着:“你冷不冷?你疼不疼?”

只是...

ooc,绝对he。

1.你是我隐藏在伟大友谊下,无望的爱人。

高筱贝死了。

跳楼死的,重度抑郁症。

他躺在冰冷的地板上,身下流出了鲜红的血液,像一朵诡异的玫瑰。

他艰难的呼出最后一口气,月亮突然变红了。


尚九熙赶到的时候,高筱贝的尸体还在楼下,盖上了一层白布,维护着高筱贝最后的尊严。

他歇斯底里的想冲进去,想抱抱他无望的爱人,保安死死的拉住他。


栾云平的一耳光打醒了他。

“尚九熙,你还有一丝良心的话,就不要再去打扰他…”

他停止了挣扎,整个人失去了支撑般的瘫在地上。

他的爱人死了,他连上前的资格都没有。

他泪流满面,口里反复说着:“你冷不冷?你疼不疼?”

只是高筱贝永远也不会回复他了。


他想高筱贝应该是恨极了他,是他顶不住世俗的压力,背叛了这份感情。

他爱高筱贝,很爱很爱,可是,他们忘不了父母那殷切的眼神。

他是男孩儿,要传宗接代。

当然,他可以不道德的和高筱贝继续,可是他又不忍心让无辜的女人作同妻。


他几乎是落荒而逃,连个理由都没给高筱贝。

拉黑删除,他用了最极端的方法。

他觉得高筱贝还年轻,会找到比他更好的人,然后忘记他。

但他没想到,没有他的高筱贝,一刻也活不去。被抑郁症折磨了一年,在收到尚九熙结婚请柬的那一天,还是选择了这条不归路。


高筱贝,我的爱人,我对不起你…

你回来好不好,我会不顾一切的去爱你。

尚九熙掐灭了最后一根烟头,烟头在黑暗里暗了下去,发出一丝绝望的烟雾。

他望着黑黢黢的河水,诡异的笑了笑:“筱贝,我来了…”

像我这样绝情绝义的人,死后应该会下地狱吧…


尚九熙纵身一跃,河面上一开始还有些波澜,过了一会儿,河面恢复了平静,仿佛一切都没发生过。

不懂爱恨情仇煎熬的我们,还以为殉情只是古老的传言。


2.若有来世,我想让你尝尝27岁的尚九熙

尚九熙醒来的那一刻,阳光刺痛了他的眼睛。

地狱还有阳光吗?

“叔,你醒了?”

高筱贝的脸在尚九熙的眼里渐渐清晰。

“筱贝,你也死了?哦不对,你死的比我早…”尚九熙的手慢慢地抚上高筱贝的脸,“我想你了…”

高筱贝神情惊恐的后退一步:“叔,你…”

尚九熙的手落了空。


“九熙醒了?你怎么回事,倒在筱贝门前,把筱贝吓得够呛…”栾云平进屋一脸关切的看着尚九熙,丝毫没有觉察到异常。

“栾哥…”尚九熙看着栾云平的脸,总觉得哪里有些奇怪。

他仔细想了想,栾云平的脸,比他记忆里的年轻很多。

他记忆中的栾云平,眼角有了细细的纹路,法令纹初现。

可是,在他眼前的栾云平,脸上还很饱满,意气风发。


“栾哥,现在是那一年?”他怯怯的问道。

“2015年啊…不是,尚九熙,你真傻还是假傻?”

“师父,九熙叔可能睡迷糊了,你别和他计较…”高筱贝替尚九熙解围。

“行,那小浩,九熙醒了,也没啥问题,我要去开个会…”

“得,师父您去吧…”高筱贝顺口答应。

“九熙,身体没问题就回家吧,你今天真给孩子吓一跳…”栾云平边嘱咐边出了门。


屋里只剩下高筱贝和尚九熙。

尚九熙这才开始打量高筱贝的房间。

一个北漂租房的标准配置,群租房,房间有些逼仄,装修有些老旧,但是高筱贝收拾的很干净。

19岁的高筱贝,囊中羞涩,也只能租得起这样的隔间。


“那个,你饿不饿,我去楼下帮你买些吃的…”高筱贝一段话说的磕磕巴巴。

“我不饿,你坐下来,陪我说说话…”尚九熙指了指床沿。

高筱贝有些别扭的坐下,离着尚九熙很远。


“高筱贝,你可是从17岁就喜欢我了…傻乎乎的暗恋了七年,才敢跟我表白…”尚九熙的脸上浮起一抹坏笑。

高筱贝更加局促不安,他是喜欢尚九熙,但是从昏倒在他房门口起,尚九熙就开始不对劲。

他像个被戳穿心事的孩子一样惴惴不安。


“你坐近些,一个男孩子不好扭扭捏捏的…做这里来…”尚九熙拍拍自己身边的位置。

高筱贝犹豫一下,还是乖乖坐过去了。

“小朋友,你是不是喜欢我?”尚九熙突然抓住高筱贝的手。

“我没有…我…”高筱贝触电般的想把手缩回来,可是尚九熙死死的拉住他手。

“高筱贝,撒谎不是好孩子…”尚九熙用尽全身的力气拉住高筱贝的手,仿佛害怕他突然消失。

“我不是孩子了…我…”高筱贝满脸通红。

“哦?你不是孩子了…那高筱贝,和我谈恋爱好不好?”尚九熙调皮的捏了捏高筱贝的脸蛋。

“我…呜…”高筱贝刚要说什么,尚九熙边吻上了高筱贝的唇。

一吻结束,高筱贝和尚九熙额头相抵,喘着粗气。

“高筱贝,不要害羞,要勇敢的面对自己的内心,不然你会等很久很久…”

“你从十七岁就开始喜欢我了,你的微博里面全是对我的暗恋日记,后来你有了粉丝,你不得不私密了,这就是你微博很长时间空白的原因…”

“你喜欢我…”尚九熙动情的说。

高筱贝不再压抑自己的情感,开始回吻尚九熙,尚九熙热烈的回应。


“筱贝,筱贝…”尚九熙含含糊糊地叫着,“筱贝,我想要你…”

高筱贝停了下来,羞赧地说道:“太快了…”

“不快,我们都认识四年了…”尚九熙的手开始下移。

高筱贝的呼吸开始变得粗重:“我不会…”

尚九熙噗嗤笑出声:“不怕,叔叔教你…”


是啊,高筱贝的第一次,发生在23岁,给了32岁的尚九熙。

高筱贝真是个羞涩的孩子,第二天都不敢看尚九熙。

尚九熙当时想真是日了狗了,自己才是被日的那个,日人的那个,羞涩个屁。


他想让19岁的高筱贝,尝尝28岁的尚九熙的味道。

28岁的尚九熙,还没有变得敏感,安全感缺失。

肆意张扬,会因为失恋而发微博,骂自己傻逼。

他好想让高筱贝尝尝这样的他。


19岁的高筱贝,还不懂人事,技术泛生。

尚九熙是个耐心的老师,循循善诱。

“你回来了…”高筱贝enter的那一刻,尚九熙满意的喟叹。

“嗯…”高筱贝满意的回答。


3.在一起

高筱贝和尚九熙在一起了。

尚九熙搬出了自己的大房子,搬去了高筱贝的出租屋。

尚九熙想和高筱贝同甘共苦,陪他走过籍籍无名的日子。


栾云平起初有些反对,毕竟高筱贝年纪还小,他怕高筱贝是一时的冲动。

贝熙二人齐刷刷的跪在栾云平脚下。

“栾哥,他24岁还会爱我…”栾云平看着尚九熙的泪眼,又看了看跪在尚九熙旁边的高筱贝,心一下就软了。

“我也不劝你们了…”栾云平摆了摆手,“你们好自为之…”


尚九熙的父母也激烈的反对。

尚九熙跪在父母面前,告诉他们,他没了高筱贝不能活。

尚九熙的父母请高筱贝过去一趟。

高筱贝从北京赶到抚顺,一路上都惴惴不安。

高筱贝见到尚九熙的时候,尚九熙早已瘦脱了形。

高筱贝才明白,尚九熙这次不是单纯的回家,是为了守卫他们的爱情。

尚九熙绝食抗议,怕他担心,不敢和他视频。

“筱贝,文博和我们拧了很久,我们也没办法,他喜欢你,为了你连性命都不要,你要对他好…”

高筱贝紧紧的握住尚九熙的手,重重的的点头:“好,我会一直对他好…”


高筱贝带着尚九熙回到了北京,开始变着花样的为尚九熙补身体。

尚九熙几次求欢不得,高筱贝担心他体力未恢复,不能做剧烈运动。

“我都要淡死了!”尚九熙不满的抗议。

高筱贝连忙夹起尚九熙碗里的菜尝了尝:“不淡啊…”

“我说的是下面…”尚九熙坏笑道,“想吃萝卜,贝贝萝卜…”

高筱贝的脸红到了耳朵根:“你还没恢复…”

尚九熙不满的把筷子一摔:“高筱贝你是不是不行!”


男人不能说不行。

高筱贝一把把尚九熙扔在了床上:“尚九熙,你说你男人不行?我让你见识见识我的厉害…”

“好啊…”


合租路人甲:“这两口子真恩爱…夜夜笙歌…”

合租路人乙:“还是年轻体力好,不过那个小伙子看着满文弱的,怎么…”

这段对话,高筱贝和尚九熙没有听见…












Петрас

何九华你怎么就改不了床上骂街的毛病

“死了死了的,你妈才死了”何九华也挺纳闷的,自己每次直播都有些傻逼脑残刷晦气的评论,有骂他的有骂九熙的,其实骂不骂都无所谓,他记得他师父说过,说相声的挣得一半的钱都是挨骂的钱。


就离谱。


何九华在心里狠狠的骂了一句。

“你TM怎么还侮辱人了呢…”晦气,直播还得逼我爆粗口。转眼何九华开了一个小号,专门去超话怼那些骂人的脑残,你说你不讲脏话兴许我都看不见,但是一条评论他看的直扎眼:


“卖腐男”


骂人总不是办法,何九华默默的删掉了打字框发出去肯定被禁的礼貌用语,算了不管了。然后遨游在两人超话的世界里,想退出小号的时候,看见私信有个消息。


“华哥我很喜欢你很喜欢你的相声...

“死了死了的,你妈才死了”何九华也挺纳闷的,自己每次直播都有些傻逼脑残刷晦气的评论,有骂他的有骂九熙的,其实骂不骂都无所谓,他记得他师父说过,说相声的挣得一半的钱都是挨骂的钱。


就离谱。


何九华在心里狠狠的骂了一句。

“你TM怎么还侮辱人了呢…”晦气,直播还得逼我爆粗口。转眼何九华开了一个小号,专门去超话怼那些骂人的脑残,你说你不讲脏话兴许我都看不见,但是一条评论他看的直扎眼:


“卖腐男”


骂人总不是办法,何九华默默的删掉了打字框发出去肯定被禁的礼貌用语,算了不管了。然后遨游在两人超话的世界里,想退出小号的时候,看见私信有个消息。


“华哥我很喜欢你很喜欢你的相声表演方式也喜欢你的破包袱”

何九华想也没想,回复了个:

“啊好,谢谢啊谢谢啊”


又看自己头像,“卧槽,忘退出了…”再转眼一看那人把自己拉黑了。


“我操这啥情况啊。”点开那人主页,头像是尚九熙的画,后面背景是自己,名字那儿是一串字母。“这不是尚九熙唱的小黄歌内名儿骂?不对啊这照片…”他想到了些不好的回忆。


那张背景图就是自己被尚九熙那个老不要脸的弄完之后扣子还没扣好偷拍的图片。

妈的,还挺涩晴。他看了又看,脸直发烫。


那尚九熙总不能损到把这个图片传出去吧?毕竟那是全身照,还是裸的。“虽然只能看到肩膀…”


现在他开始怀疑这个号是尚九熙了。火速在微信码字,发了一大串文字,才看见有个红色的小感叹号。“妈的尚九熙你给我删了?”但是他翻聊天记录,明明最后一条是自己在当时特别骄傲的说出的一句“删了勿扰”……


“……麻了。”他又试试拨了电话,“尚老师?”

“哎何九华你是刑满释放了吗?”

“啥意思啊”

“你说巧不巧我上午刚从黑名单把你拉出来”

“把我微信加回来”

“嘎哈啊”

“我有事儿跟你说。”

“电话里说呗。”

“加微信加微信”


何九华调整好心态,把那个号的信息截图发了过去。“是不是你小号?”

“他妈合着那真是你小号啊我还特意去我大号里找关注,我还特别贴心的给你备注了大华”

“你咋能用那张照片当你背景图啊”

“可是你没说不让啊”

“我$#$*&”

一顿骂过去,何九华是爽了,对面的尚九熙却又迟迟不说话了。


“你不是说别人骂我你心疼吗你他妈今天来骂我?”说完尚九熙发了个熊猫头表情包


“咳咳你是咋认出我来的”

“小号一直逼逼叨,骂街的话我都特么听过不下五十遍,还特么你挚爱的九熙”

“……”

“我说你就不能改改你骂人的毛病”

“改不改你都不要我…你管不着大爷我”

“之前你在床上也这么骂街来着”


“尚九熙操你丫的闭嘴吧你!!”

郁修

【华贝熙】如果我有罪

王者卡到出不了泉水,所以来激情脑嗨。

————————

尚九熙其实心情挺好,何九华来了团综,两个人私底下照旧用破包袱互相攻击,跟所有旁观者猜想的关系极差分手吵架都不一样,就只是单纯的暂时工作调动。


更何况他根本就没和何九华在一起,谈什么的感情破碎。


何九华来团综的第一天就勾着他的肩膀跟他咬耳朵,眼睛滴溜溜地四处看,带着看好戏的笑:“我听说你最近和栾队徒弟关系可好了?”


他摇了摇头用肩膀撞撞尚九熙的肩膀,声音里满是调笑。


“你不会拐卖小孩子吧?”


尚九熙“啧”了一声,一脸无奈地去拍他的手:“你天天净打听没用的,都不知道从哪门子听的乱七八糟的消息。”


“没有...

王者卡到出不了泉水,所以来激情脑嗨。

————————

尚九熙其实心情挺好,何九华来了团综,两个人私底下照旧用破包袱互相攻击,跟所有旁观者猜想的关系极差分手吵架都不一样,就只是单纯的暂时工作调动。


更何况他根本就没和何九华在一起,谈什么的感情破碎。


何九华来团综的第一天就勾着他的肩膀跟他咬耳朵,眼睛滴溜溜地四处看,带着看好戏的笑:“我听说你最近和栾队徒弟关系可好了?”


他摇了摇头用肩膀撞撞尚九熙的肩膀,声音里满是调笑。


“你不会拐卖小孩子吧?”


尚九熙“啧”了一声,一脸无奈地去拍他的手:“你天天净打听没用的,都不知道从哪门子听的乱七八糟的消息。”


“没有就行,我还担心你惹了人家小朋友伤心被栾队收拾呢!”何九华歪着身子靠在他身上撇撇嘴。


何九华就爱八卦他这些个“cp绯闻”,就好像从他这么个“钢铁直男”嘴里听到一句内情是多么有意思的事一样。


甚至这个无聊的家伙还拿着他们两个人的同人文给他分享过,笑得倒在他肩膀上捂着肚子笑得一颤一颤的。


“你别说,写得还挺像回事,我都怀疑了,尚九熙,你是不是喜欢我?”何九华举着手机往他眼前伸,眼睛亮亮的,还带着刚刚笑出来的眼泪。


尚九熙一脸嫌弃地把手机推开,拍着何九华的腿让他坐直了,别整天没骨头一样往人身上倚。


“师叔?在聊什么?”刚被八卦的另一个主人公忽然就从他身后蹦过来,眨着眼睛看着他笑。


在聊什么?聊我是不是打算拐卖你。


尚九熙可不敢这样跟心思单纯的小师侄开玩笑,还没来得及编出来什么合适的借口,勾着他肩膀的何九华就已经率先开了口。


“没聊啥,我俩没事就喜欢待一块互相说废话。”


何九华冲着高筱贝笑得眉眼弯弯。


尚九熙侧头看何九华一眼,总觉得他的话里的意思不太对劲。


站在两个人面前的青年神色顿了顿,笑容收敛了几分,像是想起来了正事一样,转头看向尚九熙,神色认真又拘谨:“师叔,可不可以教教我本子,师父太忙了我不好意思打扰。”


小孩儿看过来的眼神水汪汪的,抿着嘴唇期待又紧张地看着他,手指绞在一起,比他还高一头的小师侄低下头来显得乖巧得让人忍不住多疼一点。


被小鹿一样的眼神蛊得鬼迷心窍的尚九熙点头就答应下来:“行,没问题,正好你九华叔也在,让他给你量量活。”


本来听了高筱贝的话皱起眉头来的何九华顿时又慢慢舒展眉峰,眼角都带着满意的笑:“放心,我和你九熙叔什么关系,他都发话了我能不答应吗?”


尚九熙有点好笑地看他一眼,不明白这个人语气里的臭屁劲从哪里来,拍开他的手要往前走,却被桃花眼的人又重新勾住了衣袖,拽着他的卫衣袖子撒娇似的把声音拐出来八个弯:“尚老师,就不能等等我吗?”


你也是真不嫌在筱贝面前丢人,多大个师叔还撒娇。


尚九熙想白他一眼,又在师侄面前顾及着狐狸一样动不动就炸毛的人的面子,只好顺着他的力道慢下脚步来。


可是站在他另一边的青年人却忽然拽住了他的手腕没让他继续向前走。


“小叔叔,”高筱贝拽拽他被何九华勾着衣袖晃来晃去而往下滑的卫衣领口,声音低了一点,往他这边凑了凑,像是不好意思一样贴着他的耳朵小声开口,“不带九华师叔行不行,我不想……”


你倒是学得快,这就开始撒娇。


耳垂被呼出的热气搔得有点痒,尚九熙没忍住往何九华那边缩了缩身子,反应过来高筱贝可能是和何九华不熟所以紧张,正有点好笑地想要安慰一下小孩,就被何九华拽住了手腕后退一步,离开了高筱贝低下头的气息笼罩范围。


“怎么了?不欢迎我啊?”何九华挑着眉笑,扫了一眼尚九熙被高筱贝拽住的手腕,声音里的不满更浓重了一点,“什么悄悄话啊还不能让我听见了?”


高筱贝像是被何九华的语气吓住了一样,有点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看向尚九熙的眼神带着求助:“小叔叔……”


平日里也是挺威风的那么大一个断头台站在两个一个比一个会软着声音撒娇的人中间,颇有点一胎二胎在家争宠的感觉。


“我觉得吧……”尚九熙斟酌着语气想要协调一下明明之前还在微博上卿卿我我过,不知道怎么突然就水火不容的一对师侄,“要不咱们仨去……”


“九熙!”秦霄贤忽然从刚才录制的大厅推门出来,兴冲冲地正准备跟他说什么,然后看见了一左一右攥着他的手腕的两个人,嘴里的话忽然就卡了壳。


本来尚九熙觉得挺正常的事被秦霄贤的眼神这么一打量,忽然就好像有点不对劲了起来。


尚九熙反应慢半拍地顺着秦霄贤看好戏的眼神感觉到气氛有点微妙。


“咋了老秦?”他一边转移话题,一边动动手腕想要从两个人的手里抽出自己的手腕,结果一个都没有抽动,于是秦霄贤唇边的笑容又扩大了一点。


“没事,没事,你们聊,我没事。”秦霄贤抬起一只手来示意他不用开口,一脸“我都懂”的笑容,舔了舔嘴唇一点点倒退着往后走。


“不是你有啥事啊到底……”


尚九熙不明白他这是又领会了什么,正想开口叫住他打破现在这尴尬的局面,就看见盯着他们三个人一步步后退的秦霄贤忽然掉头跑了起来,声音里带着压抑都压抑不住的兴奋。


“二哥!!!你弟弟太牛啦!他和何九华抢人诶!!!!!!”


尚九熙站在两个人中间,忽然就感到了一丝绝望。


如果我有罪,请让法律惩罚我,而不是一眨眼之间我就在全体师兄弟眼里成了搭档和小师侄心目中的白月光。

霖枫枫枫枫枫枫i

【贝熙】左心房.

ABO文学.


檀木A✖玫瑰O.


先婚后爱文学🈶.


困死了困死了困死了💤


38.


离婚协议签订之后的第三天,尚九熙跟高筱贝去了民政局,是一个风大的晴天,太阳被不远处的大厦挡住了,十二月初的燕城完完全全冷了下来,同样冷下来的,还有高筱贝那张永远堆满笑意的脸。 


尚九熙的发情期好不容易才熬过,高筱贝只是淡淡地瞧了他一眼,没有多说一句关心的话,尚九熙当然也不奢望那人能坦然地接受他原谅他,搓了搓鼻头,一言不发地跟在高筱贝身后,按部就班地完成了一系列手续。 


“从现在开始,两位要经过三十天的离婚冷静期,冷静期过后仍有...

ABO文学.


檀木A✖玫瑰O.


先婚后爱文学🈶.


困死了困死了困死了💤


38.


离婚协议签订之后的第三天,尚九熙跟高筱贝去了民政局,是一个风大的晴天,太阳被不远处的大厦挡住了,十二月初的燕城完完全全冷了下来,同样冷下来的,还有高筱贝那张永远堆满笑意的脸。 

 

尚九熙的发情期好不容易才熬过,高筱贝只是淡淡地瞧了他一眼,没有多说一句关心的话,尚九熙当然也不奢望那人能坦然地接受他原谅他,搓了搓鼻头,一言不发地跟在高筱贝身后,按部就班地完成了一系列手续。 

 

“从现在开始,两位要经过三十天的离婚冷静期,冷静期过后仍有离婚意向的话,再来申请才能发放离婚证,否则视为撤回离婚申请。” 

新出台的政策繁琐又复杂,离婚证已经不像十年前那么好拿了,尚九熙低头扣着指头,偷偷瞄一眼高筱贝波澜不惊的脸,那人只默默地点头,不同他说一句话。 

 

死小孩儿,还挺记仇。 

尚九熙在心里暗暗骂道,十二月的风刮的脸生疼,尚九熙紧了紧衣领,回过头,正对上高筱贝的眼神,尚九熙头一次读不出其中的情绪。 

 

“五千万我会尽快汇到你账上,这段时间谢谢你了。” 

 

“行。” 

 

高筱贝倒也没有跟他客气,出了门,径直走向了马路对面停着的黑色宝马,王筱阁摇下车窗里冲他招手,高筱贝没有予以回应,打开车门一溜烟钻进了副驾,连头都不回。 

 

“真就这样断干净了?” 

王筱阁瞥了一眼窝在副驾驶上一言不发的高筱贝,小高医生的脸上没有太多的情绪,全然不像是那个,几天前大半夜敲开他家门一股脑儿把行李撂下,拖着他喝酒喝到后半夜哭得死去活来的人。 

 

“你说说你俩,结婚突然,离婚也突然,跟玩儿似的。” 

 

“本来就是玩儿啊。” 

 

从前高筱贝打死都不愿意承认的事情,现在却可以大大方方地摆在明面上。他跟尚九熙就是在玩儿,确切地说,他觉得自己就像是尚九熙手里可有可无的玩物,尚九熙从始至终都没有对他有过不一样的感情。 

 

全都是高筱贝的一厢情愿罢了。 

现在尚九熙腻了烦了,随手就把他扔了。 

 

“申请宿舍的事儿怎么样了?” 

“筱楼去办了,估计今天就能拿到钥匙。” 

 

高筱贝还没想好怎么跟林筝和高秉文说这件事,明明在一周前,他们还坐在一起其乐融融地吃着饭,尚九熙还揉着他的发顶跟他说谢谢,一周后他们就分道扬镳,领了离婚证。 

 

一切都发生的那么猝不及防,但又顺理成章。 

高筱贝已经不愿意去想尚九熙为什么态度转变的这般突然了,他只想,往后,过好自己的日子,没有尚九熙的日子。 

 


高筱贝搬走之后家里一下子冷清下来,阿星少了一个玩伴,也少了一个跟它不对付的冤家,拉布拉多犬天天趴在阳台上往下瞧,寂寞的不行,尚九熙不止一次看见它扒着高筱贝来不及拆的,仙贝的猫爬架往上张望,像是在寻找它的伙伴。 

 

“傻狗,人家在的时候没见你这么殷勤。” 

尚九熙拍了拍阿星的脑袋,狗狗耷拉着耳朵趴在他的脚边,郁闷的不行,尚九熙笑了笑,继而叹了口气。 

 

他又何尝习惯了如今的生活呢? 

 

怪就怪高筱贝这几个月把他照顾的太好,从前尚九熙并不觉得自己一个人生活有多无聊,也不觉得冰箱空空的有多不对劲,可如今他好像习惯了那种每天早上有人提醒他起床,把冰箱塞得满满的生活。 

 

以至于在高筱贝离开一周后,他迷迷糊糊起床发现睡过了头还差点给他发消息要指责他一顿,索性在点击发送的一瞬间回过了神,一个人抱着被子缓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是他把他赶走的。 

冰箱里不会再有准备好的午饭,洗衣机里的衣服也不会再有人帮着晾,尽管尚九熙再如何下意识地喊高筱贝的名字,那人也还是离开了。 

 

前一秒还无精打采的狗子后一秒突然来了精神,尚九熙瞧着它爬起来,摇着尾巴钻进了客厅的角落,那里遗落着仙贝的猫砂盆和达菲的小玩具,高筱贝那天走的太急,忘了收拾,如今却突然成为了尚九熙去找他的理由。 

 

“那咱俩再去见见他?” 

小拉布拉多犬摇晃着尾巴表示赞成。 

 


“尚九熙你是不是有病!” 

尚九熙下意识地别过脸捂住了耳朵,杨九郎的嗓门大到把路过的护士吓了一跳,两分钟前,尚九熙刚刚向他坦白了一切,结果就是被小杨医生一顿臭骂。 

 

“你他妈就是一天不作浑身难受,你当你这一天天的演电视剧呢!又是闪婚又是闪离,就你他妈有那么些冠冕堂皇的理由。” 

“你什么时候能改一改你这个臭毛病啊!能不能替别人想一想?” 

“人家高医生到底哪儿不好了?要受你这么档子气。” 

 

明明是尚九熙认识了三十多年的好朋友,杨九郎却一直在为高筱贝鸣不平,他想不通,想不通尚九熙缘何可以这般绝情,小高医生对他千般万般好都硬是暖和不了他的心。 

他觉得可惜,可惜了这样好的一个人,也可惜尚九熙终究没能给自己找到一个安稳的归宿。 

 

“他跟小浩太像了。” 


冷不丁地,尚九熙这样开了口,杨九郎一愣,对上那人的目光,尚九熙轻轻叹了口气,问: 

 

“你还记得小浩当年的心脏移植给了谁吧。” 

 

记忆像是在一瞬间通了电,从前一直说不通的事情好像在霎时间有了答案。怪不得,怪不得杨九郎第一次看见高筱贝的时候会觉得似曾相识,怪不得他总觉得在哪里听过他的名字,怪不得尚九熙会二话不说地和他结婚。 

 

归根结底,是因为那颗心脏,那颗原本属于高淋浩的心脏。 

 

杨九郎原来早在六年前就见过高筱贝了。那一年,高筱贝十八岁,刚刚做了心脏移植手术,正处在恢复期。尚九熙的伤还没有好,却还是央着杨九郎带他去见一见那些收到高淋浩恩惠的人。 

他和尚九熙一样,在六年前,在病房门口,隔着玻璃遥遥望过一眼。 

 

“原来是这个孩子在替他活下去啊……” 

 

那一天,尚九熙喃喃出这句话,杨九郎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只好拍了拍他的肩头,叹了口气。 

 

“他的心脏,他的习惯,他低头的某个角度,甚至连他的信息素都太像小浩了。” 

 

医学上说,心脏移植并不会影响一个人的样貌性格和情感,可尚九熙却觉得冥冥之中总有什么牵绊着他,他不知道这是他先入为主的滤镜还是别的什么,他总能在某个时间节点找到两者的相同点,这相同点甚至包括那天钻进鼻子里的檀木香。 

 

沉香木和檀香木的味道有些相似,只不过檀香木的味道更为浓厚热烈一些,就像是高筱贝一直以来都炽热明亮的心一样。尚九熙不知道这是不是巧合,只是在反应过来的一时间,打心里生出了几分害怕。 

 

“我总不能把他当成小浩去对待,那样对他太残忍了。” 

 

尚九熙远比杨九郎想象的要清醒,只不过这清醒总要付出代价,他努力地告诉自己高筱贝和高淋浩是两个人,高筱贝是独立的个体,不是高淋浩的复制品,一次又一次地,把自己从迷失的边缘拽回来。 

 

他总不能将错就错地把高筱贝和高淋浩混为一谈,那样是对高淋浩的背叛,也是对高筱贝的不公。 

后来他发现,他似乎控制不住事情的发展,于是他放了手,生怕惹出更大的祸端。 

 

尚九熙自那次车祸之后就变成了一个畏手畏脚的胆小鬼。 

 

“那你现在对他就不残忍了吗?” 

杨九郎的情绪消解在了尚九熙的解释里,他紧了紧拳头,还想要说什么,却终于只剩下一声叹息: 

 

“尚九熙……” 

“你真的就没想过那次我给你的文件是哪里来的吗?” 

 

确切地说,杨九郎真正意义上认可高筱贝,是在几个月前,尚九熙深陷舆论漩涡的时候,高筱贝熬了几天的夜给他整理材料为他澄清,当真是把他当成宝贝一般护着。 

 

但明显,尚九熙并不知道这些,他甚至还用带着些许迷茫的眼神望向杨九郎,神情略带迟疑,尚九熙听见杨九郎说: 

 

“你以为高筱贝几天没回家是在干什么?” 

不是在忙工作,也不是在外头鬼混,只是单纯地,在保护尚九熙罢了。 

 

侯筱楼偷偷摸摸地从电脑屏幕后面探出一双眼睛来,打量了一会儿高筱贝,又瞄了一眼站在一旁,刚刚进来没多久的尚九熙,低头摸了摸鼻子,轻咳了一声: 

 

“我那什么,李主任喊我来着,我过去看看。” 

 

跟高筱贝做同事是什么体验呢? 

侯筱楼后来想了想,大概就是总能看到一些不该看的八卦新闻,也总是需要为这些新闻腾一个空间。胖乎乎的医生急急忙忙地逃离了是非之地,带上了门,高筱贝抬眸瞧了一眼那人的背影,好一会儿才瞥一眼身边的尚九熙,手上却仍写着工作报告,连头都不抬: 

 

“有什么事儿吗?” 

 

“也没什么事儿,就……有些仙贝和达菲的东西落下了,我给你送过来。” 

 

“放在那边窗台底下吧,麻烦你了。” 

 

小高医生的答复敷衍又随便,连一个眼神都不愿意分给尚九熙,尚九熙不动声色地咬了咬后槽牙,感觉自己就像是挨老师训的小学生,心里暗骂了好几遍,后悔自己当初腆着脸跑过来,却还是乖乖的把东西放在了窗台底下,又折返回来重新站好。 

 

“还有什么事吗?” 

许是被人盯得不舒服,高筱贝索性撂下了笔,直直地对上尚九熙的目光,他永远都是毫不避讳和躲闪的,倒是尚九熙,被他这样盯得红了耳根,匆匆忙忙地把脸别过去: 

 

“也没什么……就……听说了一些事情。” 

“什么?” 

“听说了你之前熬夜给我整理文件的事情。” 

 

诚然尚九熙不愿意承认他对高筱贝有感情,但在听到杨九郎告诉他事情始末的时候,他还是愣了愣神,从心底里无端泛起了几分感动。 

他从来都低估了高筱贝对他的感情。 

 

“那什么……谢了,我……不知道你做了这么多……没啥事儿我就走了嗷。” 

尚九熙挠了挠后脑勺,一股脑地同高筱贝道完谢,逃也似的快步走出了办公室,他向来不擅长说感谢,所以甚至没敢看高筱贝的表情,急匆匆地便出了门。 

 

等到缓过神来的时候,尚九熙已经站在了医院门口,耳根依旧有些发烫,口袋里的手机振动了好几下,他划开锁屏,一眼便看见了孙九芳发过来的消息: 

 

『芳芳:在吗?出来喝点儿?』 

 


“恭喜尚总脱离苦海!” 

仇A的Omega警官表现的跟小杨医生一点儿都不一样,孙九芳甚至主动跟尚九熙碰杯,好像在庆祝尚九熙解决了什么大麻烦似的。 

 

锅里的汤汁咕噜咕噜地冒着泡泡,窗外纷纷扬扬地飘起了雪,孙九芳哄着要他喝酒,尚九熙摆了摆手,兴致缺缺地往锅里下丸子。 

 

“怎么了?舍不得?舍不得当时干嘛要离啊!” 

 

孙九芳半开玩笑地瘫在椅子上冲尚九熙挤出一个大大的傻笑,尚九熙倒也不恼,自顾自地忙活着手里的活,关小了火候: 

 

“我可去你的吧!什么舍得舍不得的,我今天开车来的,喝了酒得进去蹲班房的,交警大队未来的大队长同志不会连这个都不知道吧!” 

 

孙九芳这两年的酒量有些倒退,尚九熙分明记得他没喝多少,一张脸却硬是红的不像话,他半眯着眼睛,喃喃了几遍疏忽了,继而又仰头灌进了一大口。 

 

“没不舍得就好,我是怕你不舍得,到最后又难受的要死。” 

 

尚九熙手里的筷子顿了顿,他抿了抿唇,终于还是没有说话。 

 

舍得吗? 

他这样问自己,好像不舍得,但是说什么都晚了,走到如今这一步,是他自己的选择,没有什么资格可惜,也没有什么资格后悔。 

只是不知道,高筱贝舍不舍得。 

 

“哦对了,” 

喝得迷迷糊糊的小孙警官突然开了腔,一下子把尚九熙的思绪拉了回来: 

 

“你看了最近的新闻吗?” 

 “没看,有啥大事儿吗?” 

“害,就我之前跟你说的那个连环杀人案呗,现在已经第六起了,刑警队那边实在瞒不住了,只好公布了案件,你最近这段时间小心着点。” 

 

短短的一个月时间,杀人案从最开始的三起增加到了六起,凶手越发嚣张也越发得心应手,但越是按捺不住,就越容易露出马脚,与此同时,社会也就越危险。 

 

“这你就别担心了,我说什么也有个183,也不算是手无缚鸡之力。” 

 

尚九熙笑了笑,往碗里添了一勺醋,上一次跟高筱贝吃火锅的时候那小孩儿非说酱料要搁醋才好吃,他也就鬼使神差地想要试试,对面的孙九芳好半天没说话,尚九熙刚以为这个话题就这样结束了的时候,却又听到了他的声音: 

 

“可是那人有榔头。” 

 

   












 

   

 

   

 

   

 

   

 

   


三三狂喜

没嫁给喜欢的人,你后悔么

消毒水的味道,仪器的滴答声。

我躺在手术床上,两只腿夹到上面,跟着助产护士的引导,咬紧牙关,抿住嘴,下身用力。

那种感觉就像是排便,有东西卡在了哪里,不上不下,让我抓心挠肺十分着急。


「快出来了,用力用力……深呼吸深呼吸,别着急别着急。」


助产护士在我身边指引着,并不时安慰我几句,可这并不能缓解我内心的煎熬,

我忍不住崩溃哭了起来。


「我生不下来……我想刨腹产……」


我噙着泪,哽咽的哭着说。


她并没有因为我哭就觉得可怜,相反,她甚至觉得我在无理取闹。


「说什么胡话……都生到一半了刨...

消毒水的味道,仪器的滴答声。

我躺在手术床上,两只腿夹到上面,跟着助产护士的引导,咬紧牙关,抿住嘴,下身用力。

那种感觉就像是排便,有东西卡在了哪里,不上不下,让我抓心挠肺十分着急。

 

「快出来了,用力用力……深呼吸深呼吸,别着急别着急。」

 

助产护士在我身边指引着,并不时安慰我几句,可这并不能缓解我内心的煎熬,

我忍不住崩溃哭了起来。

 

「我生不下来……我想刨腹产……」

 

我噙着泪,哽咽的哭着说。

 

她并没有因为我哭就觉得可怜,相反,她甚至觉得我在无理取闹。

 

「说什么胡话……都生到一半了刨腹产,你以为生孩子是儿戏?」

 

她鄙夷的看了我一眼,这让我本就不顺畅的心情更加雪上加霜。

 

护士见我使不上劲,就开始上手挤压我的肚子,这样做,是为了让胎儿尽快娩出,避免在宫内出现窘迫的风险。

 

一双手在我的肚子上来回按压,强烈腹痛,难以言喻的酸爽。

我躺在病床上,眼泪无声的流落。

 

在产前,我是决定刨腹产的,这样风险低,打完麻醉后,我也不会太受罪。

 

可是我的婆婆,她认为,顺产的孩子相比刨腹产更健康,更聪明。


为了说服我,她还还在生产前跟我列举了好几个列子:

什么她表妹的孩子是刨腹产,笨的不行……

什么她的儿子,也就是我的丈夫刘承瑾是顺产,看多聪明……

 

是的,她的儿子,刘承瑾很聪明。985院校毕业,软件工程专业,理科男,就职五百强公司,现任小组长,月收入2w➕。

 

这是她单亲妈妈的一大骄傲,像是一项奖,她自豪培育出这么优秀的儿子,同时也有些惋惜,被我拱了。

 

她对我说了很多,列举了无数例子,企图说服我选择顺产。

 

可我信科学。

 

我坚信孩子的智商以身体素质跟生产方式无关。

我立场坚定的表明:「我要刨腹产」

 

「让承瑾说,儿子,你说,刨腹产还是顺产。」

 

她把最终的决定权交给了我的丈夫,她的儿子。

 

这不单单是一场刨腹产跟顺产的抉择,同时还是一场,母亲与媳妇谁重要的抉择。

 

我求助的看向我的丈夫,等待他跟我站在统一战线,尊重我的选择,说服她的母亲。

 

可他却听从了他母亲的话,他也觉得,顺产好。

 

到底是顺产好?还是……

 

胳膊拧不过大腿,这场“生产战”,最后以“顺产”胜利,宣告结束。

 

               2

   

疼痛的低吼声,从手术室内传出些许。

    

产房外,西装革履的刘承瑾夹着公文包匆匆跑来,他喘着粗气,西装领带被扯开歪到一边。

 

这个带着眼镜穿着西装,一表人才的精英男士,就是我的丈夫。

 

我们两个是相亲认识的,在当时,说媒的一脸兴奋冲进我家,对着我妈说:「人家说了,很喜欢倚琦。」

 

她的样子,像是卖出了一件经久未售,无人问津的滞销品。不过也是,我一个大专生·········

     

「妈,琦琦怎么样了?进去多久了?」

 

刘承瑾问向,在蓝色休息椅坐着的,穿着红色印花睡衣的卷发女人。

 

这个人就是我的婆婆——刘芳。

 

是的,刘承瑾跟着妈妈姓,他的父亲在他十岁的时候出轨了,好强的刘芳毅然决然选择离婚,随后带着儿子离开。

 

可能是自己经历过,所以,她从小就教育刘承瑾:「不能出轨。」

 

可以吵架,可以离婚,但是不能出轨…..

          

「进去半个小时了。」

 

刘芳起身,从何承瑾手里接过公文包。

 

「睡前还好好的,我还给她端了杯热牛奶,半夜突然叫我说肚子疼,我一看羊水破了!吓得我衣服都来不及换,开着车赶趟往医院跑。」

  

母子二人在手术室前正说着,又一阵急呼传来。

  

是我的母亲,她身着驼色大衣,步子匆快。

同行的还有我的哥哥。

至于我的爸爸,那个虚荣好强的男人,在我结婚一年后,不幸去世了,不知道是不是报应,毕竟他棒打鸳鸯两次,人家都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

 

算了,我相信科学!

  

两家人打过招呼,寒暄了几句,各怀心事的坐下,安静的等待。

  

刘承瑾很忙,他的手机不断有电话打进来,他很忙,已经好久没跟我一起吃过饭。

 

他坐立不安,在医院走廊渡来渡去。

一个小时,又一个小时。

终于一声啼哭,让所有人都兴奋起来。

  

「生了生了!」

 

刘承瑾激动的拍住自己的手,随后用手摘掉鼻梁上的小方镜,用手抹了抹眼眶激动的泪水。

       

手术室的门开了,两家人一起涌上去,围住抱着孩子走出的护士。

          

「是个大胖小子!」护士说:「六斤半。」

   

「太好了!太好了!」

 

我的婆婆也忍不住湿了眼眶:「我有孙子了。」

刘承瑾也凑到孩子前,咯咯的逗着。

 

孩子在抱出去前,护士让我看过了,皱巴巴的,眼睛还没睁开,他身上还粘着白色的豆腐渣样的东西,护士说:「这是胎质,擦掉就好了」

 

这是我和刘承瑾的孩子……        

        

「妈妈还要再等一会儿,才能出来」

「还有收尾一个小手术。」

「孩子要先抱到婴儿室观察一段时间」

 

这一句话,顿时让我的婆婆慌张起来。

 

「怎么还需要观察呢?我当时生承瑾的时候,顺产也没说还要观察……」

 

「阿姨你别急,没什么大问题,就是观察看看孩子各方面是否正常,无异样,24小时后,就能到妈妈身边了,您不用担心。」

      

「我怎么不担心,这是我孙子,这样吧,我跟你一起去。」

 

她说着,转向我的母亲:「亲家母,琦琦这边……」

     

「琦琦这边我看着,没事没事。」

 

说完,我的婆婆,就跟着护士一起,抱着孩子走了。

 

当然,这些场景我都没看见。是之后,我哥告诉我的。

 

婆婆刚走,我丈夫刘承瑾的手机就响了,他拿着手机去了一遍接通,匆匆几句,就挂断,然后满脸歉意的对着我的妈妈,他的丈母娘说:「妈,我就先走了,公司那边还有事……」

 

 

「那你赶快回去吧,公司的事重要些。」

 

我妈嘴上是这么说的,可心里却是一万个不愿意,怎么着也得等琦琦,也就是我,出来再走啊……

 

刘承瑾像是得到了应允,提着公文包就离开了。

 

医院的走廊里,顿时清净。

就剩下两个人,我的妈妈,我的哥哥。

 

十几分钟后。

      

手术室的灯终于灭了。

       

我躺在蓝色被单床上,被护士推出。

         

汗水或是泪水浸湿了我鬓角的头发,丝丝缕缕黏在一起。我嘴唇发白,唇纹深裂,两眼充血状态,脸上还有用力过猛爆出的红血丝。鼻头也是红红的。

       

「我的孩子!」

 

我的母亲,看见我这副模样,急忙凑上前。帮着医护,推着病床。

      

「妈。」

      

我有气无力地回应,声音很小,像是蚊子哼。

我看了眼周围,忽然注意到,医院走廊里,除了我的妈妈和哥哥,周围并无其他人。

        

刘承谨呢?我的婆婆呢?

      

我哥也凑上前,帮衬着将床推入病房。

替我将枕头,被子给收拾好。

  

「琦琦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

 

妈妈在床前询问着,但我的思绪却从生孩子的痛苦,转移到婆家无人问津的生气上。

 

人呢?去哪了?!

 

去孩子哪了?去公司了?  

 

母亲好像感受到了我的不悦,她在一边解释。但这解释显得略显苍白。

 

「承瑾怕你会饿去给你买东西了,你婆婆也回去给你收拾换洗衣物,你有没有什么需要先给妈妈说。」

     

我不想说话,将脸别到一边。

我清楚我妈,她一说谎,就会不自主的将手蜷缩到一起。

 

  

一个小护士敲门进来,示意家属到外面交谈。

 

母亲给我掖了掖被子,不放心地看了眼,随后才跟护士走了出去。

          

房间里回归到一片沉静,巨大的空虚孤独感袭来,越想越委屈,我眉头紧锁,从眼角沁出的泪珠,浸湿睫毛根部,布满红色血丝的眼睛,泪水大滴大滴的掉落。

 

这就是我所谓的婚姻,父母介绍的稳定工作男人……

人人口中的“面包”

心中的苦涩蔓延开来。

 

我其实有喜欢的人,我们谈了三年半,最后却没在一起,而我跟刘承瑾,从相亲认识,到结婚,只用了六个月。

 

他很好,用我爸的话说:「是个不错的结婚对象。」

 

「你嫁给他,不用担心出轨,不用愁吃穿。」

 

我们婚后的生活得很融洽,是的,是融洽。

那种感觉就像是合租关系,彼此都很客气,礼貌,平淡,少了很多激情。

 

他可能爱我……但爱的是真正的我么?

 

我红了眼眶。

在病房里坐着的哥哥,看见我哭后,有些慌了神。

 

「是不是哪不舒服?用不用我去叫医生?」

 

「不用。」我说。

 

他拿着纸巾为我轻拭着眼泪。

我声音轻轻,红着眼眶问他:

 

「哥,没跟喜欢的人结婚,你后悔么……」

          

                3

 

19岁的夏天,我加入的钢琴社团宣布解散。

原因很简单,招新难。

社团里除了我之外,就只有三个人。

钢琴在这个大专院校,显得格格不入。

 

太少人喜欢冗长枯燥的钢琴曲。

他们欣赏不动,也毫无兴趣。

 

我从社团将自己的东西收拾好,抬着我的电子琴往宿舍走去。

 

夏天,学校的”桃季路”花香浓郁,遍地淡粉,旁边绿网隔着的篮球场,满是青春荷尔蒙的躁动。

柔风徐徐,将我的刘海掀开一角。

 

在肩上挂着的白色帆布袋,从肩头滑倒手腕处,随着走动,与电子琴来回碰撞。

电子琴很沉,我搬的有些吃力。

 

往路边的椅子走去,想要在上边歇息一会。

我将电子琴靠着椅子放着,坐下抬头,看着头顶一片花海,花瓣随风飘落几片,落到头发上,落到电子琴黑白按键上。

 

「同学你好。」

 

我闻声看去,视线对上那双温润明亮的眼睛,他是个穿着时髦的男生,用现在的话讲,就是一身“潮牌”。他晃了晃拿在右手的手机。

 

「如果方便的话,能加你的xv么?」

 

凌晨十二点,我抱着手机失眠了。

一白一绿的聊天气泡相互交叠。

他那颗毛绒绒的投以及明亮的笑容就这么在我的脑海里徘徊。一遍又一遍。

 

他说:「程倚琦你好,我叫宋辰豪。」

     「我喜欢架子鼓,和室友组了个乐队」

 

他说:「那天你在椅子上坐着。」

     「抬头的的时候,真好看。」

     「晚安,祝你好梦。」

      ……    

     「你明天有空么?」

       ……

 

早上七点,我被窸窸窣窣收拾东西的声音吵醒,接着就是套垃圾袋的塑料绳,声音很大,我知道他们是故意的。

 

我强忍住被吵醒的怒意,用手覆到了脸上,盖住眼睛,直到听见锁卡扣住锁舌的声音,才拉开床帘。

 

宿舍空荡了,就剩我一个没有早课的艺术生。

 

拧开在桌子上放着的保温杯,连喝几口,瞥见了了被室友移到墙角的电子琴,心中泛起一丝苦楚。

 

「上个破大专学那么高级的玩意儿。」

「想鹤立鸡群?」

「装什么高雅。」

 

这些话,我不止一次听到。

说不难受,是假的。

这是个专科学校,我滑档了,我学了十多年的钢琴,在这里变得毫无意义。

 

简单洗漱了下,换上了件素白连衣裙。

我今天跟宋辰豪有约。

在镜子前照了照,又脱下。

这件裙子让我看起来,更像所谓的“白天鹅”。

 

我分不清“白天鹅”在他们嘴里,到底是贬义词还是褒义词。

 

放在床上的手机闪了几下,拿起来看了眼,是宋辰豪发来的:【我在女寝楼下等你。】

 

我们今天要一起出去,去看他社团的演出。他还说,如果我愿意,可以去他们社团。

 

我回复了个【好,等我一下。】

 

然后换了件背带牛仔裙,穿帆布鞋背上帆布包离开寝室。

 

在女寝楼下等待的男人很多。

 

他们大都是等自己的女朋友。

极少数,等自己所谓的“好妹妹”

而我和宋辰豪是极少数中少数,我们是朋友。

起码目前来说,是朋友关系,只见了几次面的朋友关系。

 

「饿么?」

他见我出来,将手里的烟摁灭后扔进垃圾桶。

我以为他不吸烟的。

这让我对他的好感度,瞬间降低了很多。

他身上还有淡淡的烟味。

 

「今天天气……挺好的哈。」

他挠了挠头,十分尴尬的开场。

 

我抬头看了眼天,今天天气不算很好,但我懂他,懂他的局促,懂他的不安,也懂他没话找话题的尴尬。

 

「嗯,我们待会去吃什么?」

我尽量表现的自然,尽量缓解他的尴尬,顺着他的话题说,同时也引出下一句讨论。

看得出来,他轻松了一点。

 

「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

他说:「我定了家西餐。」

 

我听到“西餐”这两个字眼后,整个人都呆滞住了。

 

我对他说:「不用这么正式……我们随便吃吃就好了。」

 

他看起来也不是很富裕,而且,我也不是很富裕……

 

最终,我们一起去吃了火锅。

火锅很辣,辣的我额头渗出一层细细细汗。

但他却特别能吃辣。

 

宋辰豪递纸巾给我,然后自然的从三鲜锅里夹了一块羊肉放到我盘子里:「你吃这个,这个不辣。」

 

我接过纸巾,对他说了声谢谢。

 

他又说:「我真没想到,我一开始还以为……」

 

他说半天我才懂他的意思,他一开始还以为我是朵高岭之花。

 

当然,这也是后来他才告诉我的。

 

他说:「其实在篮球场,不是我们第一次见面。」」

他继续说:「很早之前,我就见过你,当时是迎新晚会,你在台上弹了一首周杰伦的《明明就》,。舞台上的那束光,刚好……」

 

刚好打落到我的身上。

就在那一刻,在宋辰豪眼里,我就像一朵高岭之花,可望,而不可及。我纯白的衣裙,我垂在背后未经漂染的黑发,我坐在钢琴前的自信从容。那一束光就这么随着我指尖的跳跃,打落下来,给我周身都勾画一圈毛茸茸的光感,就像是神明少女般的美感,在那一瞬间,他沦陷了……

 

「说真的,我身边真没有你这种类型的女生。」

「就很优雅,整个人……就那种高级感?」

 

他对着我,尽力描述着心里的感受。

 

他不知道的是。

在我的心里,他也同样。

 

截然相反的两个人,就像是平静的水面,突然激起的水花。

 

他帮我擦去嘴角上沾着的麻酱,他的动作自然,眼神宠溺,整个画面,和谐到路人都错以为我们是男女朋友。

 

后来,他真的成了我男朋友了……

 

我们是在认识的第三个月,确定了关系。

我应邀,去学校旁的小酒馆看他演出,这是我第一次去live house。

 

小酒馆里聚集了很多人,有不少辣妹。穿着呆版连衣裙的我,在人群里,渺小,不起眼,但又格格不入。

 

舞台上的他闪闪发着光,他手里拿着鼓槌,在空中抛起,旋转一周接住,随着敲击鼓面,发出一串有一串节奏感十足的音符。

 

电吉他一阵“铮铮”声,乐队主唱开嗓。

 

「雨绵绵的下过古城

  人民路有我的好心情

  今天就像一封写好的邮信,

  等着贴上一枚新邮票,

  宁愿我的心里没有平静」

     

舞台下的人群开始躁动,红色印有哪吒图的旗子随着手臂摆动游走在空中。

也许是白天被压抑了很久,人们趁着夜色开始大肆拳脚,鼓舞手臂。

 

随着歌曲的高潮,人群越来越躁动,我被夹在人群里,随着他们有规律地跃动,跟着摇摆。

 

躁动的空气,高升的体温,我抑制不住的欢乐心情,这是我学习钢琴从未体会到的。

 

我不时与舞台上的他对视,他邪气的一笑,我沦陷了。

 

我见过太多,正经严肃的男人,他们跟我一样,穿着正装,规矩呆板地弹着冗长高雅的钢琴乐。他们从没有宋辰豪这样,表情丰富,他将头发染成各种颜色,他将头发剃成各种造型,他穿着随意他表情吊儿郎当,他在架子鼓前随着律动摆动身子。

 

他自由,他顽皮,他就像是一只无拘无束的鸟儿,就这样闯进了我的心里。

 

音乐结束,台下一群欢呼。

 

宋辰豪拿过话筒,看着我说:「在现场,我有一个喜欢的姑娘。」

 

人群起哄,他不好意思地腼腆笑了笑:「她很漂亮,也很特别,我很喜欢她…但我也怕……」

 

「怕什么!」

人群里有个哥们喊:「只管冲!奥利给!」

「奥利给!」

「加油!一定行!」

「我要是个女的!我都愿意嫁给你!」

人群里顿时响起一大片笑声。

 

 

我的心情是紧张不安的,我有预感可能是我,我也幻想过无数次我们在一起的场面,真到实战,可还是忍不住的慌乱。

 

他看向我,对我展开一个舒心的笑容,然后说:

 

「程倚琦,你愿意做我女朋友么?」

 

「我愿意」

 

我们就这样在一起了。

就像我想象的那样,我们一起去livehous,一起去野炊,一起去漂流,一起度过了三轮的春夏秋冬。

 

我教他弹钢琴,他教我架子鼓,我开始尝试新的风格,就像去live house的女人一样,化上艳丽的嘴唇,穿上辣妹套装。

 

我以为我们会结婚的,可毕业一年后。

   

「叔叔好。」

 

这是他第一次来我的家,他特意穿上了正装,还特意去理发店将头发染黑。

 

他显得拘谨极了。

 

面对他的问候,我爸只是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随后就又专注于自己养的花花草草上面。

 

后来想想,也许是我不对,我不该提前告诉他们,宋辰豪是个乐队鼓手。

这项职业在我父母眼中,就是不正经。

 

我爸问:「我听琦琦说你在酒吧上班?」

 

他答:「不是酒吧……我们是乐队,我在里边是乐队鼓手,我们接的是商演。」

 

「那照你这么说,你这工作还不是稳定的?!」

 

宋辰豪的表情僵了僵。

 

可我的父亲却丝毫不考虑他的感受,继续说:「你这商演一个月挣多少啊。」

 

「叔叔,如果商演活动多的话,就小万……」

 

「有房么?」

 

我就知道我爸会问到这个话题,急忙打断:「吃饭了。」

 

宋辰豪没房,他甚至不是本地人……

如果不是为了他的梦想,如果不是为了我,他可能在毕业就离开了。

 

「叔叔吃饭了。」

宋辰豪客气的跟我爸说。

 

但我爸显然没打算放过他,在饭桌上继续刚才的话题:「你在这有房么?也已经毕业一年了,买车了么?」

       

「我正在努力,我们乐队现在……」

      

「努力?」我爸像是听到了一个笑话:「努力?你的努力就是所谓的玩乐队?这也毕业一年了,没自己的车也没自己的房子……」

 

我爸冷笑一声,话锋一转,语重心长地讲:「辰豪啊,就算你不是琦琦的男朋友,我也得说你几句。在这个城市,玩音乐的多了,火的有几个!?更何况你还是个大专毕业的。」

 

「乐队你要是只当兴趣爱好,那也不反对,但你要是指望靠它吃饭,呵……做梦。」

 

「找个正经工作干干,比你玩音乐靠谱。」

 

 ……

 

那顿饭吃的是煎熬的,我能感受到宋辰豪不悦,他没开口,那句「我想和程倚琦结婚。」没能说出口。

吃完饭,我送他到楼下。

 

「你别听我爸的……」

我嘴上是这么说的,但心里,还是觉得,我爸说的,也不是全道理。

 

「我知道,叔叔也是为了我们以后着想。我也不能让你跟着我受苦。」

 

他说,眼睛里没了以往的光彩:「你回去吧,外边挺冷的。」

 

他帮我把衣服拉链拉上,再次催促:「你上楼吧。」

 

我没走,平静的问他:「那我们还结婚么?」

 

他垂下了头。

我们两个人就这么站着,半晌,他才拉过我,搂进怀里。

 

「我听咱爸的,去找个安稳工作。等我干出点名堂,我再来跟咱爸说结婚的事,再来娶你做我的宋太太。」

 

他说这话时,语气是那么的无奈,他妥协了。

 

我以为我们会争吵,我甚至都想好了劝他放弃梦想的话,没用上,他爱我,胜过他自己的梦想。

可他越是这么做,我就越是愧疚。

 

他走后,我回到楼上,跟我爸吵了一架,我指责他为什么这么刻薄。

 

他却对我说:「刻薄?就这么几句话就受不了了!我从小让你学钢琴,从小给你最好的,就是为了让你远离这些人渣!」

 

人渣???

 

我实在没想到,在我父母眼里,宋辰豪竟是如此不堪。

 

我爸接着说:「爱是可以装出来的,但钱装不出来,有多少,就只能拿出多少。」

 

这是爱情与面包么?

我没过,我竟然也会遇到这个问题。

是爱情?还是面包?

 

最终我没如愿嫁给爱情。

我和宋辰豪都败给了面包。

 

他退出了乐队,去找了个正经工作。

可他是大专毕业,能有多正经的工作肯收他呢……

 

「你怎么来了?」

 

我去他租的房子找他,他看起来比之前更瘦了,看样子他刚下班,身上还穿着卖保险的衣服。

 

对,他去卖保险了。

这个工作对学历没太大要求,除了偶尔被人骂,其他都挺好的。

 

「我给你买了点速食,你要是来不及做饭,在微波炉热热就能吃。」

 

我将东西放到他冰箱里,他强撑着疲惫又陪我去外边下馆子。

我们吃完,在路边转悠,路边有一个抱着吉他卖唱的男人,在这个快节奏的时代,没有人停下来驻足。

 

宋辰豪却停下来,他在他的前面放了一瓶水,压了一张绿色的五十块钱。

 

他看向他的神情是那样悲凉,就像是自己的梦想·····

 

尽管这样退让,我们还是没能如愿结婚。

 

分手是在春天,一个万物复苏,冰雪还未融化的日子,我们并肩坐在河提的椅子上。

 

他说:「倚琦,光有爱是不够的。我真的···我现在的工作一点都不快乐,我甚至越来越感受到我们的差距……」

 

他说话的时候有些哽咽,但好男儿有泪也不轻弹,他硬生生憋了回去。

 

「我们别这样拖着了……」

「我们分手吧。」

 

我还记听到他说出那句话的感觉,就像是卡在喉咙里的刺,让我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咽下去很痛,吐又吐不出来。

 

 

我在脑海里计划:无理取闹,撒泼打滚,甚至威胁他要是分手就死给你看。

 

但是我没能做到。

就算是现在化了浓妆,可我骨子里,依旧是那个白衣裙的程倚琦。我平静了十九年,不是这短短三年,靠着宋辰豪的影响,就能改变的。

我做不到他们那样,热烈表达,我的爱是克制。

 

这些骨子里的东西,根深蒂固。

就像是父母的某些言行,你讨厌,却又在不知不觉中被影响,被洗脑。

 

从那天以后,我再也没见过宋辰豪。

我想发微信给他,打电话给他,可握住手机,又无力放下。

他跟我在一起不快乐……

 

他就这么离开了我的生活。平静的离开,平静到我错以为那只是一场梦。

我以为我们的分开会轰轰烈烈,比如他出轨,他撩骚,可他都没有。

 

并不是所有玩音乐的,都浪荡。

 

                4

 

后来,我相亲,认识了刘承瑾,也就是我现在的老公。

 

我抗拒相亲。

 

我在见面那天,化了个大红唇,将头发烫成波浪散在胸前。

我知道他是个呆版的理科男,是个乖乖子。

 

我还特意穿了件红色吊带裙子,好让他觉得:我风情,我不正经,我浪荡,他hol不住我,然后好跟媒婆讲:「我们不合适。」

 

我以为他喜欢那种“大家闺秀”。

却没料到……

 

约会的地点,是我定的,我特意选了个酒馆,因为今晚有摇滚乐队的演出。

 

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刘承瑾不喜欢摇滚乐,他喜欢轻音乐。

 

我是故意的。

 

良好的绅士教养,让他即使不乐意,也装作欣然的赴约了。

他穿的板正,跟宋辰豪不同。

 

他穿着休闲套装,戴着四方眼镜,举止投足间透露着良好教育的修养。

 

「吸烟么?」

我夹着一根烟吊儿郎当的问他。

我是不吸烟的,这么做,只是为了让他反感。

 

「烟的危害还是挺大的,你尽量少吸点。」

他温柔的提醒。然后细心的将烟灰缸往我这边挪了挪。

 

我看呆了,硬着头皮将烟点着,凑上前吸了一口,烟呛的我直流泪。

我不知道,宋辰豪为什么会喜欢吸这玩意儿……

 

乐队开始表演,演唱的是是痛仰乐队的《再见杰克》。

 

一阵电吉他过后,接着是架子鼓的配合。

我又想起了宋辰豪……

他好像离开了,但好像又没有……

 

舞台下的人开始欢呼,跟唱,随着音乐扭动身躯。

很多人都不会跳舞,但还是释放着自己的情绪。

 

我拉着呆版的刘承瑾,冲进舞池,跟着音乐,随着人群跳动。

 

我觉得,这样做,他肯定讨厌我。

但我又错了,他后来告诉我,就是在那一刻,他沦陷了。

 

他说:「在舞池昏暗的环境下,你当时就像一朵沙漠中的红玫瑰。你娇媚的笑容,你在舞池里跳跃的身姿,你随着音乐呐喊的狂放。你的红色裙子随着跳动散开。」

 

就这么,摇曳到他的心里。

在这么一瞬间,他喜欢上了。

 

我觉得,他这是板正惯了,就像之前的我一样。

 

生活总是按部就班,平淡枯燥,周围也都是一样板正安稳规矩的人。

 

在他的世界里,我的出现,就像平静的水花激起的波浪,溅到了他的心头。

 

他喜欢我,是遇见宋辰豪之后的我。

是真的我么……

 

我们谈恋爱了。

 

因为媒婆的对我爸说:「承瑾可喜欢你女儿啦,说琦琦又懂事又漂亮哪哪都好,夸成一朵花了。」

 

我爸很高兴,但我却不高兴。

 

他说:「怎么?你还嫌刘承瑾配不上你!?」

 

我没说话。

 

他又说:「程倚琦,你清醒一点吧,你一个破大专,要不是我从小让你学钢琴,你现在连个正经工作都没有,人家刘承瑾会看上你!」

 

他觉得,刘承瑾能看上我,是因为我会弹钢琴。

 

他说这话时,我在想:如果我和以前一样,平淡,清雅,无趣呆板,那么刘承瑾还会喜欢我么……

 

如果我和以前一样,素面朝天,穿着普通的素色连衣裙,那么刘承瑾还会喜欢我么……

 

我不喜欢他,但我们还是在一起了。

 

他这个人很好,温柔,体贴,只不过他不喜欢摇滚,他更不喜欢“痛仰乐队”。

他会带我去书屋,带我去咖啡厅,带我出入高档的餐厅。

他也不能吃辣。

他还无趣呆板。

可我还是跟他在一起了,因为他有“面包”。

 

我和宋辰豪谈了三年半,最后分手,而我和刘承瑾只谈了六个月,却却迈入了婚姻的殿堂……

 

我在结婚前打电话给宋辰豪。

 

我说:「我要结婚了。」

 

他说:「恭喜啊。」

 

我说:「你不好奇和谁么?万一是个老头呢?」

 

他在电话那边轻笑了下,说:「能被你父母同意的婚事……对方应该是个不错的男人吧。」

 

我鼻头酸酸的:「你现在过得怎么样,还好么。」

 

他声音低沉了些:「在一个艺术机构当架子鼓老师,工资没有卖保险挣得多,但在我们那个城市,够养家糊口。」

 

养家糊口……

 

我抓住了这个字眼:「你结婚了?」

他那边顿了顿,说:「嗯。」

 

我立马将电话挂了。

原来,电视里相爱相守,等十年,都是骗人的。

 

 

我是后来才知道的,是在我结婚后,我朋友告诉我的。

 

她说:「宋辰豪当时没结婚,他是骗你的。」

我说:「你怎么知道。」

她说:「你结婚那天我见他了。我当时打趣他,问他是不是来抢婚的,他说刚好路过。我又问他老婆呢?他愣了愣说,哪来的老婆,连女朋友还没有呢。」

 

我听后,心里是百般复杂滋味,可我已经结婚了……

 

他为什么要骗我?是为了让我安心结婚?还是他觉得,我嫁给别人,会比嫁给他幸福……

 

在我结婚后一年后。

乐队终于杀出了一条路,不再是小众。

 

我在电视上看见了当年,宋辰豪所在的那支乐队,他们现在爆火,签了公司,赚的盆满钵满。

 

盯着电视,我开始游离。

 

我在想,如果当时宋辰豪没有为了我放弃自己的梦想,没有因为我爸的话,放弃……

要是他当时选择坚持,坚持到现在,会不会……

 

要是我们都坚持下去,那会不会结局就不一样了?

 

我的心情瞬间堵塞了起来,不再那么畅快。

 

 

                 5

 

 

我躺在病床上,回忆着往事,眼泪止不住的落下,

也许在当时,嫁给宋辰豪可能会不幸福,但不嫁给他,会遗憾一辈子。

就像张爱玲所说:得不到的朱砂痣白月光心头血。

 

有时,我会想,如果没被宋辰豪喜欢,我可能还是从前那个,普通的程倚琦吧。

 

那样的话,刘承瑾还会喜欢我么……

 

 

手机响起,我拿起看了眼。

 

是我的丈夫,刘承瑾给我发了一条微信。

 

是微信转账的五万块钱,还有一条语音。

 

「老婆,你辛苦了,公司现在有点忙,等晚点我再回去看你跟孩子,爱你。」

 

我安慰自己,没爱的话,有钱也是好的。

 

我在医院的78小时里,刘承瑾只呆了一个零头,他来的时间加在一起,只有八个小时。

 

他在医院的大多时间,都沉浸在电脑里。他像是有写不完的程序,开不完的会,打不完的电话。

 

我很难形容我的心里是什么感受。

我在网上搜索,他们说这叫产后抑郁。

 

「琦琦,孩子又哭了你没听到么!」

我婆婆穿着睡衣推开我的卧室门。

 

一个夜晚,他已经哭三次了,我也已经在夜里抱了三次了。

 

在生产前,我是打算请月嫂的,甚至月嫂都请好了,就差签合同了。

 

可我的婆婆,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私自联系了月子中心,将我的订单给取消了。

 

她甚至还让月嫂骗我说:「不好意思啊程女士,我这边接了另一个准妈妈的单子,时间冲突了。」

 

我听后十分恼火:「我马上就到生产期了!你现在告诉我时间冲突了?!我在两个月前就打电话联系你们了!」

 

她还在跟我解释着什么,但我已经完全听不进去。

 

「离我预产期就剩半个月了!你让我去哪找临时月嫂!你为什么不早说!我要投诉你!」

 

在听到我说“投诉”她之后,她明显慌了。

 

「程女士,真的很不好意思,这件事确实是我做的不对,但……」

 

她支支吾吾,我瞬间意识到,整件事可能另有隐情。

 

她像是纠结了很久,才开口;「哎!实话跟您说吧……您婆婆并不希望您请月嫂,一个月前,她找到我,给了我五百块钱,让我拖着不签合同,等快到临产期找个理由给您推脱了。」

 

果不其然,原来是我的婆婆搞的鬼。

她为了阻止我请月嫂,特意去月子中心,花钱找人演了这出戏。

 

呵,真是讽刺啊。

 

面对我的质问,她却说:「请什么月嫂!你没看新闻,月嫂都虐待婴儿。」

 

我反驳她:「妈,不是所有的月嫂都虐待孩子,你不能只看网上的极少数例子,就以偏概全。」

 

她撇撇嘴,又说:「自己的孩子还是自己带比较好,交给别人带,一方面我不放心,另一方面,别人带大的孩子,都跟妈妈都不亲了。」

 

她总有理由否断我提出的要求,这让我觉得,我说什么都是错的。

 

其实,在生产的那天,并不像她说的那样:睡前还好好的,半夜突然说肚子疼。

 

真相是我因为“月嫂”这件事,跟她吵了一架,因为情绪激动,才导致的早产。

 

我婆婆有个好技能,有一张好嘴,她总能将黑的说成白的,白的说成黑的。

 

「琦琦,孩子饿了,你怎么不喂他!」

 

喂他?我怎么喂?因为毫无育儿经验,再加上我的体质原因,我的乳头已经被孩子允吸的皲裂,一碰就疼。

 

「妈,这几天先喂他喝奶粉吧,我的身体……」

 

我还没说完,就被婆婆打断。

 

「喝奶粉!?!」

她的反应就像奶粉是毒药。

 

「琦琦,这可是你亲儿子啊!你就忍心让他喝奶粉?你没见网上说,婴儿喝奶粉喝成大头娃娃。」

 

我说:「没那么夸张,我给孩子买的都是…」

 

她再次打断我,将孩子硬塞进我怀里,还指责说:「你怎么没一点当妈妈的责任感!」

 

委屈的泪水就在我的眼眶里打转,我忍着疼,强撑着“母亲的责任感”。

 

我该怎么跟他们说,我心理以及身体上的不适,他们在乎么?

 

 

 

在夜里,我对刘承瑾说:「老公,你能不能请假在家……」

他翻了个身,选择无视我的话。

 

「刘承瑾!」我生气的喊了他声。

 

他语气不满,但也总算回应我了:「还让不让人睡觉了?!程倚琦,我在公司忙了一上午,你不上班在家带孩子很轻松吧!?我忙了一上午,我现在只想睡觉。」

 

「你以为我在家带孩子很轻松?」我反问他。

 

他留下一句:「我不想跟你吵。」

就拿着自己的枕头去客房睡了。

 

随着门关上的响声,周围又陷入一片寂静,我躺在床上,轻轻地抽泣着。

 

一大早,我就收到了刘承瑾的微信。

 

他说:「老婆对不起,昨天晚上我的态度不是很好,我知道你也很辛苦。」

 

然后是一万块钱的转账。

 

他表达的爱意,就是钱……

我没收,按了退回。

我原本以为,没有爱的话,有钱也是好的,可现在·····

 

【晚上你早点回来,我有事想跟你说。】

 

我发微信给他,然后默默收拾着自己的东西。我一直等到晚上九点,他还没回来。

这可能是压死我的最后一根稻草吧……

 

一直到晚上十一点,他才回来。

 

他一进门就是道歉:「对不起老婆,我今天有个应酬,项目总算完结了……你不会……?一直坐在客厅等我吧?!」

 

 

「老婆辛苦了,对了,你要跟我说什么?如果不是重要的事,等明天再说吧,我应酬了一晚上,现在很累……」

 

「重要。」我打断他。

 

他停下解领带的动作,可能是意识到我的情绪。他凑上前想要抱住我,我用手挡住,隔开我与他的距离。

我闻到他身上的酒气,就像是宋辰豪身上的烟味儿,我一瞬间不喜欢了。

 

我说:「我们离婚吧。」

 

              

                 6

 

去离婚的路上,车里放着一首薛之谦的《天外来物》,那是一个雨天,我们都格外平静。

 

他开着车,在路上问我:「如果你不方便的话,孩子可以……」

 

我说:「你那么忙,孩子还是我带吧。」

 

这是刘承瑾第一次站在我这边,第一次尊重了我的选择。在面对孩子抚养权的争论上,他体面地退让了。

 

这也让她的妈妈打电话骂了我好几天……

 

我们将手续办办,从民政局出来。

 

外边还在下着小雨,他说:「财产分割问题,等律师处理好。倚琦……」

 

他还想说什么,被我打断:「行,我就先走了。」

 

他说:「我送你吧。」

我说:「不用。」

 

然后拦下一辆出租车,走了。

 

财产分割很快得到解决,刘承瑾将房子留给了我。

 

为此,他的母亲非常不乐意,又打电话骂了我好几天……

 

我将房子转手卖了。

卖了一百多万,拿着钱去市中心开了家花店,生意不好也不坏,够维持日常开销。

 

刘承瑾也保持着他的良好教养,按时将抚养费打到我的卡里,不胡搅,也不蛮缠。

 

后来我听说,他再婚了。

 

转眼间,孩子也已经四岁,我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理,让孩子去学了架子鼓,也就是那天,我跟宋辰豪又相遇了。

 

他在一群小朋友中间,沉浸地敲着架子鼓,鼓槌在他的手里旋转,抛起,敲击,发出一串节奏感十足的旋律。

 

他胖了点,将寸头留长了。他脸上带着笑,直到我们对视上……

 

我们并肩坐在河提的长椅上,现在是初春,这是个万物复苏,冰雪还未融化的日子。

 

他说:「你还好么。」

我说:「挺好的,你呢。」

 

那种感觉是微妙的,我不想承认,但是又不得不承认,我的生活,充满了他的影子……

 

我说:「好久不见。」

他说:「是啊……已经五年了。」

 

是啊,时间过得真快呀……

 

他张了张口,想要说什么,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妈妈。」

 

我的孩子“小石头”,这时拿着糖葫芦跑过来。

他扑到我的怀里,撒着娇。

 

我平静的心,随着那一声“妈妈”颤了一下……

 

我们一起吃了晚饭,吃的是火锅,鸳鸯锅。

 

宋辰豪自然的从三鲜锅里夹一片羊肉放到“小石头”的碗里。

看着他不算好看的吃相,宠溺一笑。然后亲昵的用纸巾,将他嘴上的麻酱擦掉。

 

动作自然,亲昵,错让人误以为是一对儿父子的关系……

 

吃完饭,在路边等车。

我们并肩站着,他怀里抱着“小石头”。

 

我在心里祈祷,时间过得慢点……

像是祈祷灵验了,一连几个出租车,都是红色“满客”。

 

他说:「这个路口不好打车,我们往前边走走吧。」

 

就这么安静的走着,他不言我不语。

路边摊传来喝酒划拳的嬉闹声,飘来的阵阵饭菜的香气。

 

「程倚琦。」

 

他突然叫住我。

我停下自顾自,往前的脚步,转过身与他对视。

 

他怀里抱着“小石头”。

他神情紧张的看着我,许久才开口:你还愿意成为宋太太么?」

 

原来,电视里相爱相守,等十年,不是骗人的。

 

最后,我和宋辰豪终于结婚了。

 

我关掉了花店。

我们一起开了一家艺术培育中心。

他教架子鼓,我教钢琴。

 

我们在婚后的第二年,迎来了一个小生命。

 

小石头有妹妹啦。



文/三金

喜物悲己

【舟渡】体 位 大 全

骆闻舟因工作需要经常要熬夜,而费渡有时又喜欢喝点咖啡,所以他们只买了“一点点”回来。

并且相互谁都不能喝多。


他们回来拆开盒子才发现还送了两个一样的咖啡杯子。诶,正好一人一个。


骆闻舟第二天兴冲冲地就把它带到市局里,喝水泡茶冲咖啡……


骆闻舟大概用了一年多都没啥事,偏偏昨天就出事了。


出大事了。


有个新职员本来应该是想发到私聊的,结果放上了市局工作大群,还恰好被骆闻舟看见了。


“诶,你们难道没发现骆队的咖啡杯有点怪吗?”


朗乔他们还在震惊他这个大头虾怎么发到这里来了,不过震惊之余还是迅速加入讨论


“兄弟真的勇...







骆闻舟因工作需要经常要熬夜,而费渡有时又喜欢喝点咖啡,所以他们只买了“一点点”回来。

并且相互谁都不能喝多。



他们回来拆开盒子才发现还送了两个一样的咖啡杯子。诶,正好一人一个。


骆闻舟第二天兴冲冲地就把它带到市局里,喝水泡茶冲咖啡……


骆闻舟大概用了一年多都没啥事,偏偏昨天就出事了。


出大事了。



有个新职员本来应该是想发到私聊的,结果放上了市局工作大群,还恰好被骆闻舟看见了。



“诶,你们难道没发现骆队的咖啡杯有点怪吗?”


朗乔他们还在震惊他这个大头虾怎么发到这里来了,不过震惊之余还是迅速加入讨论


“兄弟真的勇,直接上大群说话👍🏻”


“!靠,我才发现,不是现在撤回不了了?!!”


“哈哈哈哈哈莫得事,骆队不经常看群消息的,放心聊”


“好吧我继续,就是那个杯子,我今天第一天上班,进去放文件,真的是惊鸿一瞥!给我吓得!那杯子上不就是各种体位姿势吗??是我想多了还是是我想多了……”



“虽然但是,哈哈哈哈哈哈我上一年就发现了噢”


“➕1,好久之前就发现了”


……


“➕10086”



“骆队原来……是这种人吗?”


“emmm个人爱好?可能觉得有趣吧”


此时此刻在家休息的郎乔盯着屏幕仰天狂笑

……





骆闻舟看着手机页面显示的群消息不断往上滑,被惊得瞠目结舌


他十分震惊的看向自己的杯子,然后“义愤填膺”地敲下几个字,发送。


“这难道不是只是咖啡豆和线条组成的音!符!吗?!”


“……”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不是,这音符也太扭曲了吧,还都是两个人的,还有三个人的!而且没有一个是单着的噢”


“而且每一个都能对的上!”


“这也太巧合了吧骆队~”


“我严重怀疑这家咖啡店夹带私货!”


“对!夹带私货!”


……




骆闻舟不知道怎么形容现在的心情。


大概就是自己用了一年多的杯子,现在突然被告知上面全是do爱姿势??


局里同事们还早就知道了??


所以就自己一个人一直认为他是音符??


所以局里的人都认为他是老流氓了??










骆闻舟当天晚上就把杯子拿回去,说来也巧,费渡的杯子就一直放在家里没用,哦,估计是看不上。





骆闻舟一进门就拿着杯子和费渡大吐苦水


“……事情就是这样,来宝贝儿你看看,像吗?真的离谱。”



费渡勾着嘴角,接过去一看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别说,还真像!


“师兄……好像真的像那么回事”


“你不会是……”费渡故作惊恐地看着他


“???打住!我不是!我没有!不是我!你忘了吗?这个是买咖啡的赠品啊!真的和我没有关系!我不是这样的人!宝贝儿你信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师兄怎么会这样啊”



骆闻舟气的“咬牙切齿”,而费渡坐在一旁拿着这个杯子看一边笑,真的太像了。


而且还都十分传神!十分生动形象……







骆闻舟气的在群里疯狂输出

“我不是这种人!纯属意外!这玩意儿就是个赠品!”


“郎乔你还说!都说了不是我……”





事情过后——


骆闻舟:“所以我可以打12345举报他夹带私货,哦不对,我可以直接对他实施逮捕吗?”


费渡:“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体位杯~师兄你这么 ji 渴的吗”


骆闻舟气冲冲地在费渡屁股上来了一巴掌


“笑笑笑,你还笑!一会我就把上面两个人的姿势都和做一遍”


费渡:!!【瞳孔地震】














事件是真实发生的……在我身上。😅

在此之前我真的一直以为他是音符……

怪不得我每次去打水都会别人笑,那个人还扬言要和他们班的同学说……

完犊子。



【放个图让你们感受一下。】





桢未

小绿茶竹马弟弟×傻乎乎迟钝姐姐

姐弟!!!男主有一点小绿茶?he写的不好见谅!!!


      害,大学了。我已经单身了不知道多少年了,真的麻木不仁。

       至于身边异性的话,室友那只猫算吗?

       这些年来,恋爱是谈过,但是遇到的都是渣男。我已经放弃了,或许我注定是个孤寡人。

       哦对,还有个领居家的弟弟,叫程棹。但是他...

姐弟!!!男主有一点小绿茶?he写的不好见谅!!!


      害,大学了。我已经单身了不知道多少年了,真的麻木不仁。

       至于身边异性的话,室友那只猫算吗?

       这些年来,恋爱是谈过,但是遇到的都是渣男。我已经放弃了,或许我注定是个孤寡人。

       哦对,还有个领居家的弟弟,叫程棹。但是他比我小3岁和我那么熟就算我确实有那么点喜欢也下不了手哇!

       今年程棹也考上了和我相同的大学。

       他一直很黏我,不管我怎么说都没有用,索性也就随他去了。我一直把他当成弟弟,我没想到他居然想当我男朋友???

       事情是从那天我和朋友在酒吧喝酒发生的。来之前我不知道竟然有男生。那群男的不停的给我灌酒,我也拒绝不了,没想到我喝了几杯脑袋就晕晕的,那些油腻的眼神险些让我把隔夜饭吐出来。

       我被灌的迷迷糊糊,朋友先后离去,只剩下一个男的。那男的果然不老实,看他们不在就对我动手动脚的。

       我拿起酒瓶,把酒往他身上一扔就跑。

       那个男人嘴里还不干不净的说着些什么,就向我跑来。我以为今天注定要打一架了,却闻到了我喜欢的栀子花的味道。

       我揉了揉眼睛,看见了一个清隽的少年。

       “你好像我弟弟啊。”

       他好像不开心了?我脑子晕乎乎的,眼睛一闭,就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是在床上。

       我吓得一激灵,衣服穿的好好的,也没有什么不适感。

       长舒一口气之后我才观察了我所在的这个空间。

       黑白灰简约风,嗯,一看就是个性.冷淡。

       我嗅到了熟悉的栀子花的气味,心里产生了一个大胆的猜想。

       这该不会是?程棹的房间吧?

       似乎是要证明我的猜想,下一秒,程棹就出现在了我面前,他手里还端着一碗汤。

       “姐姐,昨晚喝那么多酒,喝点醒酒汤吧,不然会头痛的。”

       我有些不可置信,为什么我会在他床上?而且就我这酒后断片,谁知道昨晚发生什么了啊呜呜呜呜呜?!

       “程棹?你把我带回来的啊?如果我做了什么事情,你千万别放在心上。我那是喝多了把持不住。醒酒汤我就不喝了,不太喜欢。”

       程棹的脸色似乎有些不对劲,但一会就恢复了平常的样子。

       他依然把醒酒汤递给我,固执的站在那里。

       苍白无力的微笑让人有些心疼,我感觉到了浓浓的负罪感。

       无奈,我接过醒酒汤喝了下去,意外的不是酸辣味。

       我只能说不愧是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弟弟???

       看着我喝完了醒酒汤,他才露出甜甜的笑容,回答我的话。

       “姐姐,喝完了我们来谈谈昨晚的事情吧。”

       完了完了,我要换个星球生活了呜呜呜呜呜,为什么这种事情要发生在我身上啊QAQ,我到底是怎么对这么熟的弟弟下手的啊!

       “啊…那个程棹…我昨晚如果做了什么真的对不起!能不能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我看见程棹的眼里一下子蓄满了泪水,有点手足无措,造孽啊,我果然做了什么混账事情。该死,越来越觉得自己是个渣女了。

       “唉唉唉,你别哭啊,我真不是故意的,大…大不了我负责!”

       少年用湿漉漉的眼睛看着我,我的心软的一塌糊涂。

       “真…真的吗?姐姐不会介意我比你小 吗?”

       “怎么会,我还害怕你觉得我比你大你嫌弃我呢。”

       再说我还有点喜欢你,这回是真的赚翻了。啧,总有该死的负罪感是怎么回事。

       就这样,我们草率的在一起了。本来以为这段感情坚持不了多久,真没想到我们竟然走到了最后。

       婚礼那天他告诉我说,从一开始我就是他的蓄谋已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