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FTER for ipad —— 让兴趣,更有趣

点击下载 关闭
竹蜻蜓小可爱 竹蜻蜓小可爱 的喜欢 zhuqingtingxiaokeai.lofter.com
书酒温青山

分享一些聊天记录拼贴

和有趣的朋友们( ˙˘˙ )

分享一些聊天记录拼贴

和有趣的朋友们( ˙˘˙ )

海峪

迟爱(第十章)

  天光大亮,沈枫晚一夜未眠。这一夜她后悔、自责、愧疚、忏悔,种种情绪像复杂的线在心里交织。看着眼前瘦了一圈的人下定决心要弥补林洲若。

  

  “嗯~”床上的人哼哼唧唧悠悠转醒,似是被光刺到,皱了皱眉。待到林洲若缓过神才注意到了床头的退烧药,体温计,杯子,回忆起昨晚不由的睁大双眼。心里有些慌乱,她害怕沈枫晚听了她昨晚的话又生气,到时候又要受些皮肉之苦,更怕沈枫晚会更加讨厌自己。即使如果分开了,她也希望能让自己在沈枫晚心里的印象好一些。

  

  “醒啦,起来洗漱一下吃饭啦。”听着沈枫晚温柔的声音,林洲若有些惊讶的看着沈枫晚。沈枫晚看着一脸呆愣盯着她的林洲若瞬间被萌化了,真的是太可爱了...

  天光大亮,沈枫晚一夜未眠。这一夜她后悔、自责、愧疚、忏悔,种种情绪像复杂的线在心里交织。看着眼前瘦了一圈的人下定决心要弥补林洲若。

  

  “嗯~”床上的人哼哼唧唧悠悠转醒,似是被光刺到,皱了皱眉。待到林洲若缓过神才注意到了床头的退烧药,体温计,杯子,回忆起昨晚不由的睁大双眼。心里有些慌乱,她害怕沈枫晚听了她昨晚的话又生气,到时候又要受些皮肉之苦,更怕沈枫晚会更加讨厌自己。即使如果分开了,她也希望能让自己在沈枫晚心里的印象好一些。

  

  “醒啦,起来洗漱一下吃饭啦。”听着沈枫晚温柔的声音,林洲若有些惊讶的看着沈枫晚。沈枫晚看着一脸呆愣盯着她的林洲若瞬间被萌化了,真的是太可爱了,简直太乖了。

  

  沈枫晚伸手想要摸摸林洲若的头,手才伸出一半,林洲若下意识的闭眼小心翼翼的往后躲。沈枫晚看着这一幕心疼了,在心里暗暗骂自己,后悔的程度更深了。

  

  意想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头顶传来温柔的触感。林洲若眨眨眼,眼眶有些湿润。“乖哈,快点洗漱早饭要凉了。”沈枫晚声音温柔。林洲若到也不墨迹,简单的洗漱一下就来到饭桌上坐下。

  

  餐桌上,两人相对而坐,林洲若两只手紧紧抓着一片面包低着头沉默不语,慢慢嚼着。对于沈枫晚的突然转变她实在是摸不着头脑。她害怕,害怕这些都是假象,害怕沈枫晚腻了烦了又对自己拳脚相向。这顿饭吃的她心神不宁。

  沈枫晚喋喋不休的说着话,边说边往林洲若盘子里夹菜。沈枫晚尽力想让林洲若多吃些,同时与她多说点话希望能让林洲若重新对自己敞开心扉。只是她这样反而让林洲若感到压力,她现在只想尽快逃离餐桌,一个人躲在角落里静静的待着。

  

  正想着,突然雷声轰鸣,大雨像断了线的珠子争先恐后的砸向地面。林洲若被这雷声吓的抖了一下,沈枫晚忙走上前抱住她。林洲若被这突如其来的怀抱抱的一愣,反应过来便挣扎着试图挣脱,可惜她的力气抵不过沈枫晚,况且她也不敢用全力挣扎。

  

  思来想去在一起快十年,被这么拥如怀中的次数少之又少。如今都要分开了,今后怕是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了,干脆任由沈枫晚抱着。

  

  不知过来多久,林洲若终于被放开。林洲若斟酌着开口:“你…考虑的怎么样了?”语气温柔平静且坚定。话一出口沈枫晚如遭雷击。

  “对不起若若,是我对不起你,我改好不好?”

  “你听我说我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我向你道歉,我以后都不这样了,你相信我。”

  “我知道,我伤害了你,给我个弥补的机会好吗?”沈枫晚语速飞快,双手有些颤抖的扶着林洲若的小臂,生怕说慢一句人就走了,就在她眼前消失了。其实,她一直都是爱林洲若的,只是她不懂得什么是爱,该如何去爱,如今她懂了,但是否晚了呢?

  

  “你冷静一点。”听着沈枫晚焦灼的声音,林洲若也感到难过。这些天林洲若总是这样,对一切事物都提不起兴趣,每天都被忧郁笼罩。她本以为是因为沈枫晚的漠不关心,可如终于得到了沈枫晚的关心她还是难过。

  

 林洲若在想自己或许病了……

  

  “宝宝,我没办法冷静,没有你我可怎么办啊,以前都是我不好,我现在只求你不离开我!”沈枫晚依旧喋喋不休。

  

  林洲若实在头疼,她本以为反正沈枫晚不爱她,分开那不是轻而易举。林洲若觉得是自己耽误了沈枫晚这么多年,是自己让沈枫晚和一个不爱的人在一起了这么多年,她觉得自己就是一个罪人,该还沈枫晚自由才对,她觉得这样沈枫晚就可以开心快乐,而不是和自己怎么差劲的人搅在一起。在沈枫晚不告而别的这些日日夜夜她没有一日不是这么想的。

  

  

  ————————————————————————————

  哈喽家人们,我又来更新啦,今天依旧是反虐的一天呢,我还是在思考结局到底是be还是he。好纠结啊啊啊啊啊啊

  咱就是说上章的浏览量特别好,我还觉得我上章字数那么少,还有点水没什么人看呢哈哈希望这章浏览量可以和上章一样

  最后,家人们要是觉得还不错给点个赞和推荐好不好~

海峪

迟爱(第九章)

  窗外雨势不减,依旧哗哗的下着,好似天被似了一个洞。这一觉林洲若睡的并不安稳,梦魇缠身。梦里重复着被责打辱骂的画面,不多时冷汗就已浸湿额头。

  

  沈枫晚用手摩挲着扉页上的字,她认得出这是林洲若亲笔所写,翻看里面的一字一句都让她愧疚。里面清晰的记录了这段时间所发生的一切。记录这这段时间的日日夜夜林洲若是如何一个熬过来的。

  

  日记的字仿佛变成利刃一刀一刀划在沈枫晚心上,这一刻她真正的意识到自己带给了林洲若多大的伤害。身上是伤痕会消失不见,那心里的伤痕呢?

  

  沈枫晚看着床上面容憔悴,缩成一团的人愧疚极了。沈枫晚伸手替林洲若整理了头发,手上的触感确实滚烫,她意识到床...

  窗外雨势不减,依旧哗哗的下着,好似天被似了一个洞。这一觉林洲若睡的并不安稳,梦魇缠身。梦里重复着被责打辱骂的画面,不多时冷汗就已浸湿额头。

  

  沈枫晚用手摩挲着扉页上的字,她认得出这是林洲若亲笔所写,翻看里面的一字一句都让她愧疚。里面清晰的记录了这段时间所发生的一切。记录这这段时间的日日夜夜林洲若是如何一个熬过来的。

  

  日记的字仿佛变成利刃一刀一刀划在沈枫晚心上,这一刻她真正的意识到自己带给了林洲若多大的伤害。身上是伤痕会消失不见,那心里的伤痕呢?

  

  沈枫晚看着床上面容憔悴,缩成一团的人愧疚极了。沈枫晚伸手替林洲若整理了头发,手上的触感确实滚烫,她意识到床上这一团小人发烧了。

  

  果然,这段时日的劳心伤神,林洲若终于是受不住倒下了。

  

  沈枫晚急忙翻出医药箱为林洲若量体温,38.2。沈枫晚打来冷水毛巾一遍遍为林洲若擦拭身子。动静有些大,林洲若费力睁开沉重的眼皮,印入眼帘的是沈枫晚担忧焦急的面孔。林洲若烧的有些迷糊了,张口就是:“又梦到你回来啦,你出差都一个星期了,怎么就是不肯和我讲一声呢?”

  

  “诶嘿,你真好看,什么时候回来呀!”

  

  “算了,我忘记了你不爱我,甚至不喜欢我 不想回就算了……”说罢,委屈的小声啜泣起来。

  

  看到这一幕,沈枫晚的心狠狠揪了起来,轻声哄着林洲若:“乖,不哭,你不哭她就回来了好不好?”一边说一边轻轻拍打林洲若的背部,俨然一副哄小孩的姿态。林洲若偏偏就吃这一套,被安抚的拍着,毛茸茸的头往沈枫晚的方向挪了挪,像小狗似的蹭蹭可爱极了。

  

  夜深了,静谧的夜里两个人仿佛沉浸在月光之中,烘托出一片温暖。在沈枫晚的悉心照顾下林洲若的烧缓缓退了,睡得也安稳了许多。睡觉是她解脱的一种方式,如果可以她甚至想一直睡过去 。

  ————————————————————————————

  今晚更的有些少我明天继续,最近精神状态差差的,实在抱歉家人们

  

  

  

海峪

迟爱(第六章)

  黑沉沉的夜似浓墨涂在天际,不见一点星光。起风了,吹的窗外的枝丫哗哗作响 。林洲若浑身被颓唐的低气压笼罩,这几夜都未曾睡好。

  

  沈枫晚已经两夜未归,林洲若宛若热锅上的蚂蚁,她迫切的想要知道沈枫晚的消息。第三日一大清早便守在了沈枫晚公司楼下,她在心里祈祷能碰见阿晚。她怕,怕沈枫晚出什么意外。

  

 上班的人陆续多了起来,办公楼下的人络绎不绝,终于一个声音叫住林洲若。

  “诶,小林啊,你在这干嘛呢”说话的沈枫晚的同事A

  “啊,你好,我等沈枫晚。”林洲若勉强扯出一抹笑。

  “不对啊,她不是申请出差了,没告诉你啊?”同事A满脸的问号。

  “嗯好,我知道了...

  黑沉沉的夜似浓墨涂在天际,不见一点星光。起风了,吹的窗外的枝丫哗哗作响 。林洲若浑身被颓唐的低气压笼罩,这几夜都未曾睡好。

  

  沈枫晚已经两夜未归,林洲若宛若热锅上的蚂蚁,她迫切的想要知道沈枫晚的消息。第三日一大清早便守在了沈枫晚公司楼下,她在心里祈祷能碰见阿晚。她怕,怕沈枫晚出什么意外。

  

 上班的人陆续多了起来,办公楼下的人络绎不绝,终于一个声音叫住林洲若。

  “诶,小林啊,你在这干嘛呢”说话的沈枫晚的同事A

  “啊,你好,我等沈枫晚。”林洲若勉强扯出一抹笑。

  “不对啊,她不是申请出差了,没告诉你啊?”同事A满脸的问号。

  “嗯好,我知道了,谢谢。”林洲若强扯出一抹笑,客气的道了谢。

  

  车内林洲若放声大哭,泪水像断了线的珍珠止不住的掉。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要被这么对待,她扪心自问从未对不起过沈枫晚,竭尽所能给她最好,小心翼翼的照顾她的感受,关心她。可换来的却是猜疑,是不信任。林洲若打心底里嘲笑自己,沈枫晚出差所有人都知道,唯独自己不知道。

  

  第十日的深夜,吱呀一声门被打开,沈枫晚可算是回来了。林洲若此时正抱着膝盖靠坐在门口的玄关处,听到声音她缓缓的抬起头,自嘲的笑了笑。沈枫晚看着她皱了皱眉,语气不悦的问:“你待在这儿干嘛?”

  “等你啊。”林洲若盯了沈枫晚许久才不带一丝感情的发出声音,沈枫晚被盯的有些不自在,生硬的转移话题。说自己饿了,让林洲若下面条给她吃。

  

  林洲若没在说话,扶着墙站起身安静的煮了面。不多时面端上了桌,林洲若敲敲主卧门示意面煮好了,便想转身回次卧。可惜沈枫晚没给她这个机会,扯着她坐到了餐桌上。沈枫晚自顾自的拿了碗筷来,挑出一些面递到林洲若面前。也没问林洲若是否想吃。不过,她敢肯定林洲若这几天没怎么吃东西。

  

  林洲若只是看着这碗面就觉得胃里翻江倒海,十几天了她都是有一顿没一顿的吃饭。甚至经常一天都不进食,偶尔被助理盯着也就吃个两三口,胃早就撑不住了。

  

  林洲若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准备拒绝,话未出口就被截胡了。沈枫晚似是知道林洲若想说什么么,先开了口:“现在连顿饭都不愿意和我一起吃了,是吗?”

  

  林洲若无奈吐了口气,到底还是拿起了筷子。

  

  饭后林洲若强忍着等沈枫晚睡了,才去厕所吐了个昏天黑地。她真的吃不下去,她一直在反胃。可她还是陪着沈枫晚吃了这顿饭。吐完,她呆呆的靠在床边,蜷缩着身体坐在地上,眉宇间凝固着委屈和失望,她想要的只是沈枫晚的道歉和解释。她在脑海里无数次想象两个人重归于好的画面,但终归是想象。

  

  清晨,林洲若做好早饭并没有离开,反而是坐在桌子上静静的等待沈枫晚。沈枫晚也未发现她的反常,坐下就开始用餐。林洲若搅和着杯里的咖啡时不时喝一口,沉默的看着沈枫晚,眼里是说不出的情绪。待到沈枫晚吃的差不多,林洲若下定决心开口:“有什么想和我说吗?”林洲若心里暗暗祈祷,希望沈枫晚能承认之前的事情自己是被冤枉的,并且可以给一个出差为什么不通知自己的理由。只要沈枫晚说出来她就不提分开了,只要说出来……

  

  现实是失望的。

  

  沈枫晚被问的有些心虚,她自知对不起林洲若,她不敢面对这件事,她想趁早将这件事翻篇。可是她最应该知道的是,问题是需要解决的而非逃避。

  

  沈枫晚不自然的回答:“能,能有什么事情。”

  林洲若不说话,失落感迅速将她笼盖。

  良久,久到沈枫晚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林洲若眼泪唰的落下,颤抖着开了口:“我们,考虑分开吧。”

  ————————————————————————————

  要开始反虐了啦~恭喜我们洲若

  最近身体不太舒服,更新慢了点,sorry~

  

  

  

  

  

whiskey

23.收买人心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

  如上一章所讲那样,我爱情真正铺面而来之日是出成绩之日……

  你以为我悲伤的我的成绩?大写的NO

  子非鱼,安知鱼之乐?子非我,安知我之悲?

  我悲的不是我班主任那日尚未公布的成绩,我悲的是公园里,风花雪月,也有不速之客,我悲的是言笑宴宴,风流倜傥,却有人扰我兴致。

  “额——顾顾——顾老师好”于涵曦牵着我的手逐渐僵硬,结巴的词句如电流滑过我体内

  我该转身吗?笑死,我只能转身问好

  “顾顾——顾顾顾,顾老师好哈哈”我挠挠头,扭过身打招呼。和于涵曦牵手也不是,不牵也不是,两个人大写了一个囧字。

  “咕咕咕,咕什么咕,我是鸽子么?...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

  如上一章所讲那样,我爱情真正铺面而来之日是出成绩之日……

  你以为我悲伤的我的成绩?大写的NO

  子非鱼,安知鱼之乐?子非我,安知我之悲?

  我悲的不是我班主任那日尚未公布的成绩,我悲的是公园里,风花雪月,也有不速之客,我悲的是言笑宴宴,风流倜傥,却有人扰我兴致。

  “额——顾顾——顾老师好”于涵曦牵着我的手逐渐僵硬,结巴的词句如电流滑过我体内

  我该转身吗?笑死,我只能转身问好

  “顾顾——顾顾顾,顾老师好哈哈”我挠挠头,扭过身打招呼。和于涵曦牵手也不是,不牵也不是,两个人大写了一个囧字。

  “咕咕咕,咕什么咕,我是鸽子么?”顾晓笑嗔了一句,连带她旁边另一位老师也咯咯的笑着

  “俩小朋友牵得一个紧,感情才深”

  “行了,小状元,别杵那儿了,脑袋玩瓜了嗦”顾晓拍拍我脑袋“你俩那手也松松”

  “状状……状元?”我说这句话时是一副痴相,蛮有一种高数课听天书之美感,甚至最后一个字都快消音

  “会抓重点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顾晓和另一个老师相视笑着,留我和于涵曦干瞪眼

  

  顾晓些许是看了我这副模样更乐呵了“语文单科小状元,你,白羽怀132,全市第一”

  我彻底傻眼了——我?

  没待我反应过来,在两位老师的欢笑里,于涵曦一句“卧槽,你阔了,白羽怀!”脱口而出

  惊醒了神志游离的我,可脑海里却开始不断徘徊着迅哥儿写的一个片段——

  “你阔了,纳了十三房姨太太”

  

  顾晓啪的一下打在我的后背,打醒了嘴角僵硬的我“怎么?开始准备给我们表演个范进中举了?来,于涵曦快过来,让她独舞一曲,我准了”

  我尴尬的跳脚加连摆手“不至于不至于哈哈哈哈”

  顾晓温婉的含着笑把我招来和她并肩站着,拍拍我的肩膀,给我指看着她手机里我的成绩。

  

  “于涵曦这次也厉害,也是前五十,都该好好表扬一下”

  

  我拿着顾晓的手机,看着成绩单,一行过去,心里也有了数。九十分的历史成绩让我惦念起那个在我考好时请我吃火锅,考差时温声教我知识教我总结的人来,有几分欣喜,有几分不是滋味。

  ——或许我应该回去,回去看看。

  “老板,初中现在放假了没哦”我又成了往日嬉皮笑脸的模样,毕竟当个小状元还是开心的嘛

  “初中?应该还没放吧,我记得往几年他们都要晚些。怎么?考好了打算报个喜”

  “我女儿还没放,应该得月底去了。哈哈哈小朋友不忘本是好事儿,顾老师你这得支持啊”

  “别乱说,我怎么不支持?你自己说,我支持你不,白羽怀?”纯纯一个顾不正经,好像学校那个歪的不行的人不是她一样。

  “支持支持,特别支持”(举手投降)

  

  剩余的时光里顾老板和另一位老师我们四人一起在公园里转悠着,唠着家常,热闹的烟火气让氛围不在拘束,让人总觉得时光正好,一切值得……

  最值得一提的是,顾老板慷慨解囊请我们饱餐了一顿作为奖赏,最后甚至还附一杯奶茶。

  在收买人心这一点上,咱大老板就是不一样,拿捏的死死的

  影响有多深呢?

  甚至后面每一次语文考好,我都能想起这一次的一切。

  我不得不承认一点,就是我的确有一副“不值钱儿样”——

  别人对我有过好意,我总是难忘。即使后来的后来发生了争执和不快,即使那个人后来做了什么令我伤心的事儿,我会难过、生气、烦躁,但一想起她曾经所做的让我感动的事,我就会在心里为她辩解“你看啊,人家以前对你那么好,你还要这样对她”,然后便想方设法原谅她,即使错不在我。

  所以于涵曦老骂我白痴😤

  

  

安之

纤人千面(34)

   

        事情已经过去半个月,身上的伤早就养好,两个人都没有主动说那天的事,似乎并没有发生过,似乎在她们的生活里并未留下痕迹。


  还是会相拥入眠,却没有更亲密的举动,池纤有几次欲言又止,脑袋里乱八七糟的什么想法都有。或许蓝溪在怪她,如果不是遇见她,蓝溪也不会遭到尹丽的胁迫。或许她就是母亲口中的害人精。


  晚上池纤假装和蓝溪同步睡着,等蓝溪呼吸声渐沉,池纤缓缓睁开眼睛。就算蓝溪怪她,池纤也舍不得离开,或许让蓝溪再也无法忍受她主动赶她走吧。


  池纤把被子抱紧在怀里,明明...

   

        事情已经过去半个月,身上的伤早就养好,两个人都没有主动说那天的事,似乎并没有发生过,似乎在她们的生活里并未留下痕迹。


  还是会相拥入眠,却没有更亲密的举动,池纤有几次欲言又止,脑袋里乱八七糟的什么想法都有。或许蓝溪在怪她,如果不是遇见她,蓝溪也不会遭到尹丽的胁迫。或许她就是母亲口中的害人精。


  晚上池纤假装和蓝溪同步睡着,等蓝溪呼吸声渐沉,池纤缓缓睁开眼睛。就算蓝溪怪她,池纤也舍不得离开,或许让蓝溪再也无法忍受她主动赶她走吧。


  池纤把被子抱紧在怀里,明明睡在一起,身体却依然冰凉。


  第二天早上蓝溪还是先起做好早饭才叫池纤。每天都是面包鸡蛋,池纤不耐烦的看着面前的食物。心底不知道哪里来的气,抬手就将面前的盘子拔楞到地上。清脆的碎响打破屋内的平静,池纤神色平静的看向蓝溪。


  “你别动,你别动。”蓝溪起身,“我收拾,你别扎到脚。”


  池纤扭过头,不去看忙着收拾的蓝溪。


  “怎么闹脾气,不爱吃哦。”蓝溪边收拾边说,语气温和的像哄小孩,“想吃什么你告诉我,我去给你做。”


  每次闹脾气蓝溪都哄着,池纤再想冷脸却怎么也不忍心伤害在意她的蓝溪。


  “是我不好,早上赶时间弄的东西就都是重复的,难怪你不爱吃,我明天早起一点,做些别的。”蓝溪说着已经打扫干净地面,又用湿巾仔细擦过,就怕划伤池纤。


  蓝溪明明没有责骂她一句,可池纤胸口胀的发酸,她嗯了声就去洗漱。蓝溪还是在乎她,可为什么蓝溪不愿意碰她,连小池总的称号也不再叫。


  冰凉的水泼在脸上,池纤清醒几分,出去时已恢复如常。


  那件事之后,办公室放着的积木池纤没再推到过一次,倒是蓝溪自己推到过几次,她不想提,她怕池纤回忆起屈辱的时刻,但蓝溪也能清晰的感觉到两个人之间有了距离。


  两人晚上都有应酬,池纤比蓝溪先到家,她不是一个能压抑心中不适的人,可她又怕把话说开就不能在留在蓝溪身边。


  心里的烦躁总要有个出口,池纤盯着蓝溪的沙发,咬住一角用牙齿磨。真皮沙发质量还挺好,池纤磨了半天也没磨出洞,越发用力的撕//咬,浑身的力气都发泄在沙发上,胸口倒是没那么堵了。


  池纤挑的就是一眼可见的地方,她等着蓝溪回来,要是被蓝溪摁住da一顿,两个人或许还能回到从前吧。


  在沙发上眯着的池纤被蓝溪捏着下巴弄醒。


  “张嘴,我看看。”蓝溪脸上满是担忧。


  发懵的池纤张大嘴给蓝溪看。


  “还好牙没事。”蓝溪松开池纤,“换个布艺沙发,方便你咬,好不好?”


  池纤心里的气散掉,无奈点开手机,她在咬完沙发后就下单类似款的沙发。


  “笨,闹都不会闹。”蓝溪把池纤搂入怀里,池纤的分寸一直都在,小池总从未有过真正的放肆,蓝溪最心疼的也是这点。


  为什么你不嫌弃我,不骂我,这样闹还哄着我。池纤把头埋进蓝溪怀里,你这样好,会让我害怕失去你,蓝溪你别不要我。这些话池纤不会说,永远都不会说出口。


  池纤需要一个理由,一个蓝溪放弃她时可以接受的理由。蓝溪说她不会闹,池纤半夜爬起来上网,在群里发了条,怎么闹的信息。


  群里没有动静却有人私聊她。一个叫方小知的女孩。


  “闹嘛,我最会闹啦~”


  池纤觉得小孩像是高高举着手说,我最会闹啦,池纤含笑问,“嗯,你都怎么闹的。”


  “这个嘛,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池纤没再说话,哄着小孩说,她现在没兴致,对话框停滞好一会,那边又来信息。


  “姐姐不高兴了嘛?”


  倒是个很敏感的孩子,池纤正要回复,信息又到,“姐姐有什么不开心的可以跟我说说。”


  池纤不知道如何开口,从何说起,她两次三番的沉默没有打击小孩的积极性,倒是自己先说起来。


  “反正每次我闹的时候,我都以为我姐姐不知道,都是最后姐姐哄好我我才知道,每次她都知道我想闹。”


  池纤的情绪被小孩带起来点,回道,“你姐姐很厉害。”蓝溪呢,知道她在闹嘛,知道她为什么闹嘛。


  “才不是呢,每次都觉得像是一根香蕉被拨了皮的感觉。”


  很有趣的形容,但身边有个你做什么都懂的人,应该很幸福吧,尽管小孩口气有些抱怨,池纤还是感知到幸福。


  “姐姐一定是你闹的不够凶,你得一哭二闹三拆家。然后在顶两句嘴,总有她忍不住的时候。”方小知开始传授经验。


  不够嘛,她今天刚拆了家,池纤正要说,一大串文字已经发来。


  “有一次,我上班犯错,我姐姐说我,然后我就在办公室哭,哭完的纸我就扔地下,扔一地,然后她又吼我,撵我回家,我就回去了,然后回到家我继续哭,姐姐中午回来家里也一地纸,姐姐也没说什么,就默默的收拾,然后我一看姐姐也没说我,我就在她收拾完的地方又扔,哪干净我扔哪…”


  这,所以她应该在蓝溪收拾好盘子时再把另一个推到地上,池纤略一思索,好像是不会闹:“那你姐姐揍你没?”


  “揍//了啊,她后来拎着那个扫帚走过来,拎我脖领子给我按沙发扶手上,裤子被她一把就拽掉了,然后就拿扫帚的那个铁管chou我的p/股,最后都打//断了。”


  池纤震惊,错愕,换做蓝溪会怎么样呢,她是不是还会抱紧自己问,宝宝怎么了,今天闹这么凶。蓝溪越温柔她越想哭。


  “姐姐啊,你也别往死闹,那个遭不住的。”方小知好心提醒。


  “好,我知道,你快睡觉吧。”池纤看了眼时间,“快两点了,小朋友熬夜会被打 p//哦。”大概小孩性子太活泼,池纤就多说了句。


  “好嘛,要不我今天也睡不着,姐姐还不知道我没睡呢。”方小知说着嘴高高撅起。


  “哦?知道会样?”池纤觉得小孩的姐姐肯定不许小孩晚睡。


  “姐姐上次说熬夜那个地方打烂,唔。”


  池纤抿嘴偷乐,“谢谢你,快睡吧,晚安。”

“不客气姐姐~,挨//揍记得跟我报喜,晚安,溜了。”


  这孩子,果然是又闹又皮,她不挨//揍谁挨//揍,池纤心情好了几分,明天买瓜子嗑,吐她一地皮。


  第二天吃过晚饭,池纤就郑重其事掏出一袋瓜子,看着蓝溪也在身边坐下,才开始嗑。她还不太会用嘴吐瓜子皮,只能用手丢地上,视线努力不往蓝溪那边瞟。


  蓝溪笑着揉揉池纤脑袋,一副不在意的样子,惹得池纤往蓝溪身上丢了几个瓜子皮。


  “宝宝怎么啦,心情不好啊?”


  真不怪她,蓝溪一这样,她就闹不下去,池纤幽怨的看着蓝溪,“没事,睡觉。”


  蓝溪到底在意什么,怎么才能惹蓝溪生气。头发,蓝溪还是挺在意自己的发型,如果我把她头发剪的乱八七糟,她就会揍//我了吧。


  等蓝溪睡熟,池纤悄悄爬下床,取来剪子。照着蓝溪头顶就是一剪子,贴着头皮根剪,一整块看着像秃掉一样,真难看,池纤满意的收起剪刀,蓝溪脾气再好,也受不了吧。


  池纤在紧张和期待中睡去。


  床头上的未处理干净的头发让蓝溪确定不是鬼剃头。蓝溪盯着池纤,呼吸都重了几分,装睡的人睫毛煽动,蓝溪很想问问池纤到底想干嘛。或许她不想再在一起,才会如此吧。


  蓝溪眼中的神情黯淡,最终什么也没做,什么也没说,只是去洗漱间平复心情。她是不该叫代驾,但要怎么弥补才能获得池纤的原谅,或许如何都弥补不了吧,两人的关系要到尽头了嘛,真是不甘心啊。

  

  整理好心情的蓝溪面对池纤还是笑脸相迎,“没关系,正好戴假发,尝试不同造型。”蓝溪摸摸池纤的脸颊,“乖,起来吃饭啦。”


  失败,又失败了,池纤给方小知发去信息。


  “你姐姐真好。”方小知回着信息,一手蹭着自己的pi,不死心的把截图发给刘念,看看人家姐姐,方小知原地翻个白眼,“那个,我觉得,你姐姐最在乎的是你。”


  池纤瞬间悟了。


  两天的如常生活,池纤挑个周末实施计划,成败就在此一举。


  池纤手里的水果刀翻转,蓝溪看的蹙眉,让池纤放下,人根本不听,笑嘻嘻的看着她,就在胳膊上划出一道口子,直接见xue。


  “池纤,你到底要干什么?”


  “没事,心情不太好,你不觉得看着xue从自己身体里出来很解压嘛。”


  “喜欢xue,喜欢疼是吧。”蓝溪冲进房间,取了根teng//条冲出来。一把抓住池纤的手腕就往沙发带。


  池纤自觉放下手里的水果dao,人没有挣扎的就扶在沙发上。


  👖被蓝溪一把拽下,夹杂着怒气的藤//tiao嗖嗖地chou 在池纤的p//股上,一下就是一道红痕,池纤疼的直蹬腿,可完全被蓝溪无视。


  十几下,池纤的p/股完全zhong了。


  “躲什么,不是喜欢见xue,这还差着远呢。”teng//条再次举起,还没落下,蓝溪就听见池纤说,

  

  “唔,你终于愿意打//我了。”


  蓝溪愣在原地,半晌才道,“你最近闹就是为了让我da你?”


  承认很没面子,池纤很小声的嗯了下。


  “你不怪我?”


  “嗯?”池纤有些疑惑。


  “没用你接,非得叫代驾。”所以最近蓝溪一直在哄着池纤,以为她是因为这事变着法闹脾气。


  “没有,我说过了啊,早晚都得发生,好在结果不算坏。”池纤的脑袋高速旋转,“所以你是为这事一直哄着我。”


  “嗯。”或许可以等到警察找到她,蓝溪认为以现在的科技要通缉一个人总会早晚会抓到,她们就不用经受这一切。既然不是因为这事,蓝溪困惑池纤闹的理由,“那你是为什么闹。”


  “我,我,我怕你觉得我是害人精,想让我离开,又没有好的理由,才,才闹的。”一句话说的磕磕巴巴,完全不像平日的小池总。


  蓝溪哭笑不得,“小池总,你看看你把我头发弄得。”


  “唔。”


  teng/ 条又chou在池纤的p//股上,“小池总,每天晚上都找我挨十下,为了我那些头发。”


  “啊。”


  “嗯?”


  “唔,知道了。”


  蓝溪摸着池纤p/股上的楞,语气有些心疼,“无法想象那天你是用什么心情爬的楼梯,我一直都觉得这是我的错,所以…”想要弥补,想要对你更好。


  “还好哦,开始感觉挺屈辱,后来就想到你,我是为救我爱人才如此,就没什么,还觉得自己很棒呢。”池纤扭头望向蓝溪,“后来想想,她那么扭曲的性格一定经受过什么苦难吧。”池纤继续道,“你呢,那天…”


  “我,更多的是疼,又不想你看见我哭,然后就是很感动,没想过有人愿意为我做这么多。”所以池纤再闹,蓝溪也没想过要离开池纤,更没想过要放手。


  蓝溪把池纤抱在怀里,“不要离开我,如果我做错事,你可以罚我,你可以闹,但不要离开。”


  池纤伸长胳膊够到瓜子,嗑完把瓜子皮丢到蓝溪脸上,“闹你。”


  这样的要求池纤不会提,但有人不许她离开,真的是件很幸福的事情。


  池纤的手被蓝溪抓住,不能再闹蓝溪,她就找个舒服的姿势窝在蓝溪怀里,“蓝溪,我一直认为自己是个冷漠的人,我可以对人好,却不喜欢别人对我有要求和期待。”能付出的一直都很有限,对秋莫也好,对秦羽也罢。


  “今天这事换成秋莫或者秦羽,我可能不会让自己处于危险中,会等警察到再一起上去。”在保护好自己的前提下,池纤才愿意救助她们,这也是她一直不认小孩的缘由。


  “可对于你,我没想自己的安危,只希望你不要出事,没有权衡利弊,没有计较得失,没有因为你对我好,所以才要救。”那一刻池纤什么都没想,“蓝溪,我以前一直不确定是不是真的爱你,也许只是图你对我好,可现在,我是真的爱你啊。”


  池纤没有说不要辜负我的爱,池纤说,“谢谢你让我体验不计较的美好,我喜欢那个自己。”不是自我感动,那一刻她的心里和行动是一致的,不像对秋莫她们,有时候是出于责任,而不是本心,所以有时候池纤能感受到内心的拧巴。


  “不客气,希望你能一直体验美好,不用太感谢我~”蓝溪说的颇为傲慢。


  池纤白了蓝溪一眼,这个人真是,随即起身去冰箱里找喝的。


  “唔,什么味。”蓝溪蹙眉询问。


  嘻嘻,她刚刚起来放了个pi,要不才不起来呢,池纤回望蓝溪,笑着道,“爱你的味道。”


  “小池总!”


  蓝溪想起前不久看到的一句话,爱其所是,并非爱其所愿。


  被摁在床上的池纤咯咯笑着,这一刻就是永恒,未来管她呢,反正她现在很快乐~

  

  爱是经历,爱是体验,爱从来不是结果。

 

  完。

  

  感谢大家的陪伴和喜爱~谢谢你们~爱你们~

 

十九爻

危险地区 请勿前往 「正文3」

————

正文如下:


春雨绵绵,淅淅沥沥地下了一整天,整个空气潮湿得让人心里也不爽利。路昭昭坐在迷彩越野车后排已经整整一下午了。


不,应该说是整个队伍已经在山里绕了一下午了。


在无数次经过同一个泥坑,溅起的新鲜泥点,又无数次重复盖在窗户上,脏得路昭昭偏了些头,难免感觉身上一层皮肤都是黏糊糊的,腻着难受。


车内有些闷热,也不知道是不是太紧张,她一直冒汗,后背从上了车就没干过,却又偏偏只能拘谨地靠在座椅上捂着,一只手还要抓紧扶手,以防颠簸的山路把她颠歪过去,会一不小心碰到身边的陆秦。


自从上次陆秦不知为何最终还是给她一条生路后,自己就没有以前那种透明人的安稳待遇...

————

正文如下:



春雨绵绵,淅淅沥沥地下了一整天,整个空气潮湿得让人心里也不爽利。路昭昭坐在迷彩越野车后排已经整整一下午了。


不,应该说是整个队伍已经在山里绕了一下午了。


在无数次经过同一个泥坑,溅起的新鲜泥点,又无数次重复盖在窗户上,脏得路昭昭偏了些头,难免感觉身上一层皮肤都是黏糊糊的,腻着难受。


车内有些闷热,也不知道是不是太紧张,她一直冒汗,后背从上了车就没干过,却又偏偏只能拘谨地靠在座椅上捂着,一只手还要抓紧扶手,以防颠簸的山路把她颠歪过去,会一不小心碰到身边的陆秦。


自从上次陆秦不知为何最终还是给她一条生路后,自己就没有以前那种透明人的安稳待遇了。


那个叫阿成的应该是得了陆秦的命令,总是带着她在别墅转悠,做一些他平日无事时会在别墅做的工作。

比如,安排守卫调度,安排保洁清理等等,但他最主要的还是负责陆秦的一些私人事情,路昭昭这几日看着,感觉阿成应该是个妥妥的管家人才。


阿成的普通话说得很标准,如果不是他自己说自己是L国人,路昭昭都要以为是同胞。

他平常嘴碎又是娃娃脸,时常笑着露出一排牙齿,看上去人畜无害,心机全无的样子。



窗外的雨又下大了,副驾的阿成挂了卫星电话,转头朝后看着,“秦姐,可以过去了。”

随后他用对讲机安排起来,车队随即朝着一条更小的山林路开去。



………………

「全文在紫色老地方」

「有点长,慢慢看」

「比心」

………………


————————

「注:题目为“危险地区 请勿前往”,作者极其不提倡文中任何血腥暴力违法行为,此文背景架空,剧情私设,只是文学创作,请勿代入过深。」



故事开始渐渐进入正轨


大家看得开心

有什么想讨论的剧情和细节,可以在评论区留言,我都会回

大家随意就好

比心




锦幄超凶

关于破镜

回答一些问题和伏笔

破镜本名——破镜难圆
纵使刺拔掉 口子还在 不可能复原

前文提过姜意是父母年龄大了才得的女儿 太过宠溺 因为身体原因入学很晚 人际交往有障碍 家庭无休止溺爱 家境优越 这些都是诱因

姐妹二人成长环境有何不同:成屿从小爷爷带的多 受父亲影响更深 少年时期独自留学 受母亲及家庭溺爱影响小  

破镜的大纲是开文前定好的 原原本本按剧情走 所以结局也是一开始就确定be的 略微改动成oe了

有人问苏易安会不会和成屿翻脸 
答案是不......

回答一些问题和伏笔

破镜本名——破镜难圆
纵使刺拔掉 口子还在 不可能复原

前文提过姜意是父母年龄大了才得的女儿 太过宠溺 因为身体原因入学很晚 人际交往有障碍 家庭无休止溺爱 家境优越 这些都是诱因

姐妹二人成长环境有何不同:成屿从小爷爷带的多 受父亲影响更深 少年时期独自留学 受母亲及家庭溺爱影响小  

破镜的大纲是开文前定好的 原原本本按剧情走 所以结局也是一开始就确定be的 略微改动成oe了

有人问苏易安会不会和成屿翻脸 
答案是不会 她不会为了知意去过多“背叛”和“为难”成屿 她们是从小到大的交情 陶知意对她们任何一个都比不过彼此重要

陶知意不会选择成屿也不会选择苏易安  她们都是疤痕的见证者

其实前文伏笔特别多 可以细细去找

有长评吗(👂)

完结快乐 拖拖拉拉这么久

下一篇接循循善诱 祝我成功


何·止

她永远都会回应小狗的喜欢

[图片]

[图片]

[图片]

[图片]

我要练就一身武艺,警告她班里现在那个刺头!

你最好给我乖乖听话,不然等我哪天杀回来,我可得好好教训你!

我要练就一身武艺,警告她班里现在那个刺头!

你最好给我乖乖听话,不然等我哪天杀回来,我可得好好教训你!

咩咩啊

十八拾捌·(三十二)

电话打了有一百多个。


舒南衿手扶着方向盘,呼吸急促,她开着车,几乎将她能想到的地方全部找遍了,学校,小公园,光基微的研究所,小房子里,向物业取了小房子门前的监控,没有人进出。


其实两三个小时的消失,对于在外跑惯了的孩子家长来说,并不算什么大事。

但舒南衿不一样,她捏紧方向盘,捏到血液流通不过指尖,从室友和鹿鸣聊天的最后算起,所有的通讯像全被掐断了。


公司离S大一个半小时的路程,鹿鸣没有回学校而是去了别的地方,或者是出了什么事,手机没电?舒南衿眼皮狂跳,最坏的事情总是止不住的往脑子里涌。不怪她风声鹤唳,风轻轻掀一下,就能带起嵌进皮肉深处里的...

电话打了有一百多个。

 

舒南衿手扶着方向盘,呼吸急促,她开着车,几乎将她能想到的地方全部找遍了,学校,小公园,光基微的研究所,小房子里,向物业取了小房子门前的监控,没有人进出。

 

其实两三个小时的消失,对于在外跑惯了的孩子家长来说,并不算什么大事。

但舒南衿不一样,她捏紧方向盘,捏到血液流通不过指尖,从室友和鹿鸣聊天的最后算起,所有的通讯像全被掐断了。

 

公司离S大一个半小时的路程,鹿鸣没有回学校而是去了别的地方,或者是出了什么事,手机没电?舒南衿眼皮狂跳,最坏的事情总是止不住的往脑子里涌。不怪她风声鹤唳,风轻轻掀一下,就能带起嵌进皮肉深处里的疼。

 

失联了,就在S市。

 

立克集团与S大有合作,舒南衿找人调取S大鹿鸣常出入的校门的监控记录,电话又打了过来,“调监控要走什么程序直接交给总部,我只要速度!”

挂了电话,顾不上肌肉在痉挛,舒南衿猛踩着油门,车子又开了出去。

 

GPS定位的最后一次位置被发过来,舒南衿一手开车,一手点开看,心里咯噔一声,定位偏离了回学校的方向。

失联,黑暗,卡车,锁链,脑子里闪过几个画面。

 

她浑身发软,扒着方向盘,将车停在路边,天色渐渐暗沉,路边枝叶被风吹得娑娑响,手机震动像是凭空炸起的闷雷,是陌生的电话号码,舒南衿哆哆嗦嗦点开接听,

“喂,您好,是鹿鸣的监护人吗,这里是滨海区龙城街道派出所”,舒南衿指尖捏的很紧,脸色刷的一下就白了,好久没说出来话。

对面似乎也是缓了一下才说,“您女儿跳河救人,被一起救上来了,您能过来一趟吗?”

 

 

 

 

 

 

 


女警领着舒南衿进入询问室,舒南衿第一眼就看见鹿鸣在桌旁坐着,室内温度不低,没开空调,鹿鸣头发身上湿渍未干,桌子上搁着毛巾。鹿鸣听到门声站起来,好像早就知道来的人是谁,第一句话就说,“我没受伤”

舒南衿走过来,单手高扬起,鹿鸣没躲,女警急忙向前拦着她,“别打孩子,别打孩子”

巴掌没落下来,疼痛转移到了腿跟,舒南衿踹向她侧面的大腿根处,胯骨下面的一点儿,鹿鸣被踹得往后连挪了几步,最后重重跌坐在地上。

 

舒南衿就这样看着她,胸腔起伏,怒火肆虐,烧哑了嗓子,烧得她眼睛都红了,鹿鸣被看得牙齿都在打着颤儿的发冷,听见她说,

“解,释”





走流程,剩余部分请见:WeiBo:咩128/afd:咩咩啊








--------------------

小鹿惨惨,像这种失联什么的,正好踩到了舒女士的雷点。

《拾捌周报》

记者:舒女士从头到尾没给鹿鹿崽一个好脸色,鹿鹿崽会委屈吗?

鹿鸣:才不会,说什么呢你这是。

记者追问:所以还是没有跪一夜,ai巴掌,打断jie尺?

鹿鸣:😡


下章预告:

她肩上压了太多胆怯,鹿鸣伸手将看不见的东西一一抚掉,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头发长很长了,后边能扎出一个小辫,鹿鸣没有剪短,又染回了黑色,少了几分桀骜,多了几分乖顺,夹杂着零星故事感。鹿鸣看着自己像看着那过往云烟,她早就不是随风飘扬的无根草,她在与自己的较量里脱下凶狠的外衣,已不是依靠。

 
















阿离💫

《逆转未来》故事线整理

我发现有部分小伙伴搞不懂这篇文的两大时间线,可能因为翻修略掉了以前的幕后部分,也就是没对原本的未来做过多直接解释,更多的是藏在文里让大家自己去理清,既然还是有不少小伙伴搞不清,那我就简单提一下主要的两条时间线。

——————————————————

原本的时间线:高中的乔铭玥本来是个保守固执内向又心思缜密的人,学生时代羞于表达又总吃醋于张予琦和张瑾纤的良性师生关系,这些压抑的心思和情绪在她大二大三时爆发,因为张瑾纤推荐的优秀毕业生也不是她,而是在她看来虚荣伪善的人生死对头张予琦。她情绪失控之下推了有身孕的张瑾纤,导致张瑾纤的第二个孩子直接夭折腹中,从此乔铭玥的精神世界崩塌了一半。

———...

我发现有部分小伙伴搞不懂这篇文的两大时间线,可能因为翻修略掉了以前的幕后部分,也就是没对原本的未来做过多直接解释,更多的是藏在文里让大家自己去理清,既然还是有不少小伙伴搞不清,那我就简单提一下主要的两条时间线。

——————————————————

原本的时间线:高中的乔铭玥本来是个保守固执内向又心思缜密的人,学生时代羞于表达又总吃醋于张予琦和张瑾纤的良性师生关系,这些压抑的心思和情绪在她大二大三时爆发,因为张瑾纤推荐的优秀毕业生也不是她,而是在她看来虚荣伪善的人生死对头张予琦。她情绪失控之下推了有身孕的张瑾纤,导致张瑾纤的第二个孩子直接夭折腹中,从此乔铭玥的精神世界崩塌了一半。

——————————————————

新的时间线:乔铭玥在远离家乡的地方做了四五年中学老师,平安夜当晚随意许了愿,醒来时便回到了以前的高中时代,身体变小,容貌变得年轻,不过所有的记忆、智力、体力都未改变一丝一毫。在这里,乔铭玥见到了许久未碰面的同学老师,以及最开始的,自己没有伤害过的张瑾纤。两人之间的互动交往也因乔铭玥的性格变化而与曾经大相径庭。

——————————————————

中间的插曲:乔铭玥再度回到原本的时间线,重新面对所有原本的现实,包括同学相聚时自己已然的边缘化、张瑾纤已在丧孩之痛中变得敏感而憔悴、以及自己和张瑾纤这些年因为沟通不坦诚而晾成的一系列悲剧和最后这崩塌的关系等等。在这原先的时间里,乔铭玥发现自己所在的时间空间里没有因自己回到过去的所作所为有什么变化,无奈地接受这过去和这未来是两个平行世界的事实。

——————————————————

当前故事线:乔铭玥撞伤头,晕厥里又一次落返高中的时间线,原本以为过去和未来是独立的时间线,但这天额头上那条在未来被撞出的伤口貌似又显现了出来……

————————————————————————————————————

目前就写到这里。这篇文纯属幻想和瞎想,里面的各种谜之穿越和重生设定没有半点科学依据,大家看个乐就行。

差不多六年前的文了,当时的心境更加纯粹一些,时隔多年,有些写不出当初的那种轻狂少年感了。大学时代确实隔三差五地梦回高中,重返高考,继续跟随着信任的老师的步伐过好充实的每一天。

而如今,参加工作已有段岁月,这种梦境由于曾经的日子的渐远变得没那么频繁,很多时候和大学里的生活的模样混在一起,有些难以区分。不过我坚信日后很长的时间自己都会缅怀这段最美好的青葱岁月,并且永远渴望再来一次、再爱一遍。

这篇文算是致敬自己的学生时代,也祝愿当下的大家不辜负所有时间线里的自己,不负韶华,不留遗憾。

阿离💫

逆转未来if•第33幕

   乔铭玥此时半蜷在床上,背对着房门,一颗心被压得砰砰直跳。

   张瑾纤居然说要给自己做饭!

   全市最好的高中的老师上门免费补习就算了,义务陪聊就算了,现在居然主动提出要给自己做晚餐??

     她今天只是多说了几次想她留下陪自己聊聊天而已,怎么就还把人家留下当煮饭阿姨了??

     乔铭玥激动得有些发抖,张瑾纤现在出门买菜了,交代了几次不要乱动,等她回来。...


   乔铭玥此时半蜷在床上,背对着房门,一颗心被压得砰砰直跳。

   张瑾纤居然说要给自己做饭!

   全市最好的高中的老师上门免费补习就算了,义务陪聊就算了,现在居然主动提出要给自己做晚餐??

     她今天只是多说了几次想她留下陪自己聊聊天而已,怎么就还把人家留下当煮饭阿姨了??

     乔铭玥激动得有些发抖,张瑾纤现在出门买菜了,交代了几次不要乱动,等她回来。

     她只觉得张瑾纤是什么人间天使,自己难不成真的拯救过银河系?她何德何能让张瑾纤伺候自己如此!何况张瑾纤自己有家庭小孩,今天居然抛夫弃女来陪自己……还管饭……

      这样想着,乔铭玥不甘再继续瘫尸,动了动上本身强迫自己支楞起来,看不到被张瑾纤没收的校服裤,只好随便翻了条平时训练的运动裤,套上后来到厨房。

  想着自己也不会做菜,以前妈妈在家时也不准自己做,只好先从消毒碗柜里拿了几个碗碟出来摆好,随后稍微收拾了一下摆了些泡面和速食的灶台。

  

      正动作缓慢地收拾着,就听到客厅门的钥匙孔被转开的声音,等她转过身时,张瑾纤已经打开了门,提着一袋菜走了进来,和没来得及回房藏好的乔铭玥四目相视。

  

     “……看来是真没打疼,还敢不听话下地乱跑。”

     张瑾纤佯装生气,抬腿快步走到乔铭玥面前,气势汹汹的样子还是让乔铭玥吓得紧张得闭起眼睛,微微抬起胳膊,但最后只获得了张瑾纤的芊芊玉指敲在脑门上的极轻的两下。

      “回房间去休息,别碍事。”

       张瑾纤绕开她,将买来的一点菜放在灶台上,娴熟地开始摆弄着各类餐具,仿佛这厨房是她自己家的一样。

  

        乔铭玥听出了她话里故意带上的一点嫌弃,吐了吐舌尖,不肯照做:

       “我不白吃别人的东西的,我帮你干点活。”

  “万一又弄伤手了怎么办?我可绝不许你碰这些尖锐的东西。”张瑾纤目光严肃了几分,盯着乔铭玥好一会儿。

     “……我没那么笨手笨脚好吗。”乔铭玥被她看得浑身不自在,还是原地不动,“你怎么总把我当傻子,我平时能自己干不少家务呢。”

       “不是傻子,怎么会拿起刀划自己?还说我有暴力倾向,我看你就是个纯纯的自虐狂。”

      张瑾纤将西红柿和青菜放进水盆里,开着水冲洗着,嘴上依旧在不留情地损人。

      乔铭玥无言且无颜以对,嘟囔了一声:“你就别总提这事了,谁还没个脑子不清醒的时候……”

      张瑾纤叹了口气。

  也是,打也打了,教育也教育了,还委屈了这人一顿大的,让她在学校里面就抛弃形象、情绪崩溃、就地大哭了,自己再揪着这事不放,也是在跟自己过不去罢了。

       张瑾纤洗好了西红柿,将砧板摆好,开始切块,随后嗓音轻快地说道:

      “小乔,我给你讲个故事怎么样。”

      “好啊。”乔铭玥秒答应,见她没再赶自己走,便抬脚挪到了张瑾纤身边,一脸期待地看着她。只要是张瑾纤想主动说的,绝不是什么无聊无味的故事,她自然是非常想听。

  

       “从前,有一位小姐姐,家里养了一只猫和一只狗。

        猫是从国外接回家的,血统纯正的布偶猫,狗则是在回乡路上偶然碰到的,和自己妈妈走丢了的黄色小土狗。

        虽说都住在小姐姐家里,且性格都不错,但在外人看来,布偶猫颜值更胜一筹,且有时比小土狗更加沉稳懂事,每当有客人来,布偶猫比小土狗还会撒娇卖萌,惹得其他人都很喜欢。

       而小土狗大概是因为还没长开的缘故,总是憨憨的呆呆的,虽然也会经常冲着小姐姐摇尾巴,但在献媚讨好人这一块,技艺实在不如已经成年很久的布偶猫。

       一猫一狗住在家里,一直很和谐。小姐姐尽可能地做到平等对待他俩,只是有时出于对布偶猫过分黏人的回应,还是不得不在小土狗面前多撸一撸她,给她多一些明面上的爱。

       小土狗渐渐长大,令人意外的是,它不像别人所说的,燃烧了颜值来获得成长,它越长越漂亮,已经不能一眼看出它是只田园犬,人们都以为是小姐姐不知从何处接回来的品种犬。

  随着日复一日的相处,小姐姐发现,虽然小狗没那么黏人,毛发也不如猫那样好看柔软,但它对主人的感情更加坚固忠诚。无数个下班开门的瞬间,小狗会先叼着自己的拖鞋,摇着尾巴眯着眼来到自己跟前,放好鞋后又乖乖原地坐好,最多在自己身边绕上个两圈,从不似布偶猫那样只会摆出任人宰割的求撸姿态。

      每每小姐姐半夜起夜时,先听到动静,从而事先在洗手间门口等她的,也都是小狗。每次它都毫无怨言地陪着主人,直到主人方便完,回床上重新躺下,它才肯回到自己的窝。

       渐渐的,小姐姐内心里生出对小狗的多几分喜欢,就算每天手上还是热衷于撸猫,但在归家的时刻,她更希望先看见小狗,并且……希望小狗也能不要仿佛因为自己是捡来的缘故,处处那么拘谨。

  她希望它也能学着布偶猫,或者说,比它更活泼亲人。

        小姐姐没有明说,小狗也不懂,于是她还是照样平等地照顾着两个毛孩子,直到……”

       说到这里,张瑾纤停下手头的活,转过头,眼神深邃地看着旁边的乔铭玥。

       乔铭玥有些不解为什么她说着说着就突然中止了,更加不明白这其中的某些寓意,追问道:

       “怎么了?后来发生了什么事吗?”

       张瑾纤回转头来,放眼望向厨房的窗外,目光变得深远儿凝重了起来:

        “直到那一天,她回到家,发现一向温顺收敛的小狗竟然把布偶猫咬伤了,地上、沙发上、墙柜上,猫毛到处都是。

        看到这惨不忍睹一幕的小姐姐,当时的第一反应是赶紧去抱走受伤的猫,把它俩拉开,甚至还轻轻踹了一脚小狗,训斥它不许这么野蛮。

       在当时的她看来,小狗身上无伤,还在龇牙咧嘴,定是小猫受多了些欺负,无论是谁先挑起的事端。

         可这次,小狗一改平日里的温顺克制,继续朝着猫一直吠叫。小姐姐不想扰民,把猫放进猫窝后,伸手想去撵紧小狗的嘴巴,但让她没想到的是,小狗反口咬上了她的手臂,大量的鲜血就那样从手上涌了出来。”

       张瑾纤顿了顿,想从脑海里去寻找到一些曾经出现过几次的不堪入目的记忆碎片,那里面好像也同样是血迹斑斑,哀嚎遍地,可当张瑾纤认真去回想那些细节,却发现早已寻不到踪迹。

      在原来的世界里,那些画面也仅仅出现过在模糊不清的梦里,后来随着乔铭玥的高中毕业,离开了自己的日常生活,自己也再也没梦到过类似的情景,只是记得当时在读书的乔铭玥很介意自己的这类噩梦。

       现在到了全新的时间线里,那些本就不存在的东西,那还有影子呢?

       张瑾纤若有所思地笑着,直到乔铭玥提醒着她:

       “那后来,小姐姐怎么样了?”

       “……后来……”张瑾纤接回话题,深吸了一口气,把故事说了下去:

      “后来,小姐姐连夜去打狂犬疫苗,为了防止两小只再打架,甚至随身带走了装着小猫的猫窝。由于走的时候太仓促,并没有关好房门,但她想着反正小狗在家,会帮她看门。

  可回来时,屋子里空空的,无论她怎么呼唤,都不见小狗的影子。

        她找了大半个夜晚,才意识到,小狗自己走出门去了。

        她打着手电筒,在周边找了很久,喊了很多次小狗的名字,但都没再等到它回家。

       过了段日子,她手上的伤慢慢好转,期间她也一直在问着邻居有没有看见小狗,大多数人都不清楚具体发生了什么,只摇头说没看见,还有些缺德的不正经邻居,说看到狗肉店的人在路口抓住了它,绑回了店里……

       而那只布偶猫,也因为伤势过重离开了她。宠物医生说,从没听说过养了这么久的狗会主动攻击猫、攻击狗,这狗一定有什么心理问题,或者在接回家之前,就已经是一条性格不稳定的野狗,只是某件事情刺激到了它,让它暴露出了原本凶恶的面目。

       她不知道该信谁,也不知道该怎么办,热闹的家里只剩下她自己,麻木的心也在流逝的时间里渐渐封闭,不愿再提起曾经的美好时光。

       她曾以为真的再也见不到出走的小狗了,可某一天下班后,在一个她曾带小狗逛过的巷子里,她居然再次看到了她的小狗。

       小狗此时长成了大狗,虽然骨架变大了一些,但身上肉也没多少,毛发也从原先被家养时的浓郁飘逸,变成了杂乱无形,俨然成了一只大流浪狗。

     可就算这样,她还是一眼就认出了那是她曾经养过的小狗。小狗更不用说,见面的第一眼就认出了原主人。

        小姐姐想伸手去摸摸它,小狗却像受了大惊吓一般,夹着尾巴逃走了。小姐姐走进巷子的深处,可除了一堆好心人留下的貌似是给它做窝的衣物,再没找到别的东西。

       往后的日子,小姐姐想起它,又心疼又好笑,明明当初发狂的是它,受伤的是自己,为什么最后重逢的时候,自己仿佛成了那个伤害别人的一方,它反倒被吓得不成样子。

         自那之后,小姐姐也找到了伴侣,有了新的生活。她以为这辈子自己都不会养狗养猫了,直到某天在路上,一只自来熟的小灰狗突然缠上了她。

         小灰狗也是才断奶不久,年纪不大,却好像认得小姐姐很久了一样,刚见面就主动接近她,向她示好,一小条尾巴快要摇断了似的。

       小姐姐有些莫名其妙,为什么这只小灰如此自来熟。她想起了家里老人说,如果一只小狗第一次见面,就认定你黏着你,那你们前世注定是有缘的,而且缘分很深。

      这次,她信了老人家的话,擅自把小灰狗抱回了家。此时她已结婚, 面对她自作主张的决定,家里人和另一半都没有责怪,反而表示支持和理解。

       小灰狗性格特别好,活泼却不造作,黏人却不烦人,种种相处都把握得恰到好处,有时候天真得比实际年龄还要幼稚,有时候又像是一只已经经历了世事的老狗,眼睛里折射出与年龄不符的沧桑感。

      但无论怎么样,小姐姐都很喜欢它。它越是敢于展现自己的情感,小姐姐和家人就越是青睐于它。

       她也没打算、没去深究小灰狗这么懂事体贴的原因,只是觉得养着它很舒服,想要一直这样下去。

       直到某天,她因为工作应酬喝多了,回家后倒在地上,神不知鬼不觉叫出了布偶猫的名字。

      她惊讶地看到,小灰狗刚开始有些不高兴地不想理她,可是过了几分钟,它居然把她藏在杂物间角落里的猫窝叼了过来,然后和之前的小黄狗一模一样,坐在原地,乖乖看着她。

       她从未在家里唤过亡猫的名字,小灰狗何从知道?

      她一下子意识到了什么,正要再去确认,小灰狗已经把拖鞋叼来放好在她的面前了。在这之前,它从未做过这件事。

       小姐姐不愿相信,再叫多了几次布偶猫的名字,小灰狗听得尾巴向下耷拉了下去,平时炯炯有神的眼睛也瞬间失了光彩,无力甚至是有些恐惧地在地上缩成了一团。

       小姐姐心里咯噔响了一声,开口试探性地叫出了之前小黄土狗的名字。

  这一次,小灰狗慢慢地起了身,像个老者一样缓慢,小心翼翼地挪出每一步,来到她跟前时,眼里竟是一片晶莹。

      她终于明白,小灰和小黄,是同一个灵魂。一条狗用了两世的命,来寻找她、陪伴她。听说这个故事后来还被拍成了电影……叫什么,一条狗的使命。”

        听到这里,乔铭却玥紧了紧眉头,随后认真地问道:

        “可是,第一只小狗再怎么说也狠狠伤过它主人,若以后小姐姐无意中想起以前的事,也总会有点讨厌小灰狗的吧?”

         张瑾纤有点意外乔铭玥会这样问,深色的眼眸划过少年人单纯的脸庞,坚定着语气,说了下去:

        “不,她心疼它。

  小灰狗如果真的保留了前世的记忆,那么只能说明,小黄狗已经死去。至于怎么死的,在哪里死的,尸体如何处理的……小姐姐都无从得知。

       小狗不会说,它也不会再想说了。它只想做好这一世的小灰狗,再也不因为嫉妒和隐忍而犯下大错。”

       “嫉妒?”乔铭玥眼球转了转,“你是说,刚开始家里有猫时,它有在嫉妒它?”

        “是呀。猫凭着一身血统和娇贵讨着主人的喜欢,小狗无法表达,只能做好自己的事情,暗自难过,最后把自己憋出内伤的同时,也失去理智伤到了主人。

  无论怎么说,小狗的前世今生总带着些悲剧色彩。可是它又是幸运的,小姐姐最后把全部的偏爱和宠溺都给到了它,让它平安长大,到最后的养老送终。它终于永远留在了它爱的人身边。”

       乔铭玥听完,思索回味了一阵,却没忍住笑出来:

  “想不到小狗还会吃醋。”

        “它也渴望被关爱或者说,被偏爱呀。本来就是这世上走丢了的孩子,看着出身高贵的其他物种被主人捧着爱护,再忠诚的心也会有受伤裂开的那一天。”张瑾纤慢慢地解释着,把切好的西红柿放到乔铭玥腾出来的空碗里。

        “纤姐,你从哪听来的这个故事呀?是真事还是纯属瞎编的?”乔铭玥的眼睛还是亮亮的,仿佛没听够。

         “记得之前,我跟你说过,有个小孩和你很像又很不像吗?”

  张瑾纤转身,笑意盎然地看着被蒙在鼓里的人,说着:

       “这个故事是她告诉我的,我也不知道是真还是假。”

  

        “那……你今天说给我听,是想告诉我什么道理呢?”乔铭玥还在发问。

        张瑾纤如释重负般,结束了脑子里一些杂乱的回忆,长吁一口气,拍了拍乔铭玥的肩膀,像是对现在的她,又不完全对现在的她,说道:

       “人的感情有时比小狗还坚定热烈,但若不会合理表达,再真挚的感情也会成为负担,甚至变成伤害别人的东西。

        不过,我今天很高兴,因为相比之前,你今天跟我说了很多话,你已经懂得表达自己了。”

         乔铭玥被夸得露出了有点腼腆的笑,手放在背后玩弄着手指,被张瑾纤温柔的话语施加了些勇气,开口承认:

       “纤姐,你和我妈去网吧找我那一次,我真的不是因为讨厌你才说那些话……我纯粹就是被抓包了,觉得没面子,加上雷磊又在旁边犯二……你走以后,我应该是狠狠后悔过一把的。”

       张瑾纤毫不介意地轻轻点了点头,眉宇间宠态尽展:

       “我知道你不是真心而为,所以对于你的事,我也做不到袖手旁观。听说你和雷磊闯祸,我虽犹豫过,但最后还是不由自主地帮你们了。”

       “……再次真心谢谢你,纤姐。”


  

      张瑾纤简单煮了两碗番茄鸡蛋面,虽说清淡朴实,但光看着乔铭玥就感觉肚子在叫,想迫不及待地大快朵颐。

       “你手还有伤,我喂你吧?”张瑾纤端起了碗,夹了一筷子面,伸到乔铭玥脸前。

         “??你在开什么国际玩笑!”乔铭玥羞红了双颊,双手端过面,动作有点滑稽地挪到了一旁,并不打算去餐桌,挤到灶台的转角,背对着张瑾纤,开始狼吞虎咽起来。

        “你慢点吃,又没人跟你抢,不烫吗?”

        而乔铭玥觉得,这种时候,吃相越是夸张,越能显示出对做饭者的欣赏和认可,于是竟也不在乎形象地大口吸溜起来,几分钟的时间,一碗汤面就见了底。

        张瑾纤似乎明白她这么做的意思,有些哭笑不得地陪着她半靠在灶台上,优雅地吃完了自己的那碗,便看到小破孩走到跟前向自己伸出手来。

       “怎么了?不够吗?”张瑾纤眉毛一挑,想不到这人食量比预想的要大。

        谁知乔铭玥摇了摇头,说:

        “我来洗碗。”

        张瑾纤反应过来,欣慰地笑了笑,这人果然不白吃,说到做到。

       将乔铭玥的手推回去,拿着两个碗放进洗碗池,张瑾纤劝她到一边休息:“也就两个碗,我来就行,你的手还不能碰水。”

       “没那么严重啦,不就一小块皮,纤姐我来嘛……”

        “再和我争我就再也不来你家了。”

       这人真是吃硬不吃软,非得自己凶起来才肯乖乖听话。

       乔铭玥闭了嘴,却没有离开厨房,还是站在张瑾纤隔壁,近距离观赏着张•贤惠邻家大姐•瑾纤的操作,随后忽而要求道:

       “纤姐,下次的补习,你帮我补补厨艺怎么样?教我做几个菜?”

        张瑾纤抬眼看了看她:“怎么,嫌你妈妈平时做的不够好吃了?”

        “不是啦。”

      乔铭玥一本正经地说道:

       “我学会了以后,下次就可以我来做给你吃了呀,省得你来我家还要像做保姆似的照顾我……”

      得知她的真实意图的张瑾纤心里一颤,手上洗着碗的动作也停下了。

  哗哗的水流声未停,张瑾纤却转头静静地看着乔铭玥,一时间,有千言万语想对眼前的人说。

       乔铭玥看不透她在想什么,只觉得被看得怪难堪,又补充了两句:

       “你放心,我虽然没学过,但我学习能力不差的,应该……不会学不会。你多教我几次,我肯定能行……”

        “小乔。”

       张瑾纤关了水龙头,转过身体,无比真切地叫了她一声。

       “……怎么了,纤姐?”

       乔铭玥被看得越来越慌,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哪里没表现好,搞得张瑾纤突然正了脸色,像要开始批评自己似的。

       然而张瑾纤的目光片刻之后变得柔和如水,那连绵不绝的温柔都快要顺着眼角溢出来。

        “谢谢你,这么为我考虑。”

         

  谢谢你,也同样在坚持着,我们对于彼此的那份选择。

  正如你曾对我说过的,你是我的底气。

  确实,永远都是呢。

  我也一样。

  

  

 ———————————————

  张老师: 够了哈,我不要再做老妈子了。我是清冷手黑大御姐,请记住。

  

  看不明白张老师猫狗故事在内涵什么的小朋友可以去瞧瞧前作的故事线整理哦
点杰里看看 

阿离💫

逆转未来if•第32幕

  回乔家的路不远不近,为缓解残存的尴尬,张瑾纤找了一个伴着轻音乐聊近期时事的电台,并时不时透过后视镜观察乔铭玥的状态。

    乔铭玥仿佛感觉到张瑾纤总在偷看自己,在某个红绿灯动作缓慢地撑起了身子,随后换了个方向侧趴,让脑袋对着车的座椅靠背,留给张瑾纤一个歪歪扭扭的背影。

    “你还在生我气吗?”张瑾纤看着她的动作,用玩笑的口吻问着,以为她还在闹脾气。

“不是……这椅子有点滑,我撞得那儿有点痛,所以调整一下身位。”乔铭玥哑着嗓子解释,语气却是十分认真。...


  回乔家的路不远不近,为缓解残存的尴尬,张瑾纤找了一个伴着轻音乐聊近期时事的电台,并时不时透过后视镜观察乔铭玥的状态。

    乔铭玥仿佛感觉到张瑾纤总在偷看自己,在某个红绿灯动作缓慢地撑起了身子,随后换了个方向侧趴,让脑袋对着车的座椅靠背,留给张瑾纤一个歪歪扭扭的背影。

    “你还在生我气吗?”张瑾纤看着她的动作,用玩笑的口吻问着,以为她还在闹脾气。

“不是……这椅子有点滑,我撞得那儿有点痛,所以调整一下身位。”乔铭玥哑着嗓子解释,语气却是十分认真。

      “……你没上药,是不是?”

       这人又在有意无意间惹自己心疼。张瑾纤叹了口气,轻轻询问。

       “……”乔铭玥庆幸自己现在背对着自己张瑾纤,且那人在开车,否则自己涨红的耳廓又要被马上看到了。


  张瑾纤慢慢打着方向盘,让轻音乐和主持人的声音缓和了下气氛,看着愈来愈近的乔家小区,开口对她说:

       “我不知道今天你要体育考试,我也是刚刚才听说。得到消息的那一刻我就预感到你可能会有些不愉快……所以就赶紧来找你了。还好我老公今天调休,车子放在家里。”

      乔铭玥听着她描述着这些,心里又起伏开来,不由得问道:

       “就……因为这个……特地来找我吗?”

       “我特地来找你的次数还不够多吗?以前也没见你这么想追究原因呀。”张瑾纤笑了笑,打了转向灯,驶入小区,顺口一提:

  “你们这的保安都认得我了。”

         “……”乔铭玥感受到窗外熟悉的环境,慢慢又抬起了上身,依旧百感交集地逆着后视镜瞧了张瑾纤一眼,正好那人也流转目光看向自己,两人在镜面的折射里四目相对。


  “你坐好,我停好车再扶你下来。”

       “……不用,我只是受了点伤,又不是残废了。”


        打开车门后,乔铭玥动作有点搞笑地向外移出,张瑾纤一直抓稳着她的右臂,等她落地站好后,才认真地拿起也被卷了一圈的右手,原地微微蹙眉观察着。

       留意到张瑾纤的眸光变换,乔铭玥不愿再让二人停留在这种即将变得伤感的氛围里,右手稍作回拉,这次竟是主动反拉住了张瑾纤的手:


  “纤姐,陪我回家聊聊好吗?我今天有点累。”

  

张瑾纤被她拉得愣了愣,随之看着有些不好意思不看自己的人,弯着眉眼答应:

  

  “Of course.”


      二人步伐缓慢地上楼回到家,刚进门换好鞋,张瑾纤就把乔铭玥拉到跟前,让她正面对着自己,随后熟练地开脱她的校服外套。

       “???”拉链被快速拉开,乔铭玥才反应过来自己在被“剥皮”,意识到可能张瑾纤想看自己的右手,忍不住说着:“我自己来就行……”

       张瑾纤把脱下的校服放一边,却并没有再要求看手,而是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

  “到床上去趴着,我看看你的伤。”


     “…?!不要!”乔铭玥马上慌乱地后退一大步,方才还算淡定的脸上马上回了些浅红。

  

        “昨天都看过了,还害羞个什么。”

    张瑾纤语气少有的认真严肃,没有了玩笑的语调,望着乔铭玥的眸子里满是真切和心疼。


  “…没必要一进门来就说这个吧。”

  乔铭玥尴尬地扭过头去,却仍是疲惫得不行,仿佛多站一秒,身上的疼痛就加剧半分,于是也不再让张瑾纤催促,自己朝着房间走去。

  

    “纤姐,我先躺一躺,休息下可以吗?”

      “……嗯,你先趴一趴吧。”


  听到她换了动词,乔铭玥瞧瞧翻了个白眼,要不是刚刚她的眼神太上头了,自己也懒得默许她回房进行下一步。

      张瑾纤给乔铭玥倒了杯水,回到房间,这一次,连着门一起关上了,似乎生怕有人打扰。


  乔铭玥侧躺在床上,半睁着眼看着她把水放到床头,随后手伸向了在床头柜上不曾动过的药膏。

      看张瑾纤扭开了药膏,手又向自己伸了过来,也许是对于她接下来的动作有那么些个不想配合,乔铭玥先开了口:

       “纤姐,如果……你事先知道我隔一天要体育考试,你还会……这么狠地打我吗?”

        张瑾纤拧开药盖的手停顿了半秒,随后还是毫不犹豫地回答她:

  “…会,但不是在昨天。”


  听言,乔铭玥如雷灌顶,哭笑不得:“你这是下定了决心要来揍我一顿呀?”


  “你以为我很愿意这样子?”张瑾纤嗔怪道,“每次揍完你,我心里也不是很好受。”

  

      “……那你轻一点嘛…好痛的…”

  

      乔铭玥见张瑾纤的声音依旧温温柔柔,没有什么情绪起伏,大胆地撒娇出一句。


  张瑾纤无奈地看了看眼前瘫倒着的病了一般的人,又嗔了她一句:

  “同样是伤,你又为何要那么对自己,那样也很痛的。”


  乔铭玥心虚地抿了抿嘴,思考了片刻,主动认了怂:

      “对不起嘛……以后再也不敢了……我没想过会让你这么担心……”

        

  床前缩成一团的小人卑微却真诚,语气弱弱的,愧意却很是明显。张瑾纤心头被触动了一波,拉过椅子,坐在了乔铭玥身边,抚了抚那人的背,再度正着口气说道:

         “无论怎样,你第二天有考试任务在身,我都不该先出手揍你。你怎么挨着打也不跟我说声?”

   

  “我以为你早就知道了,毕竟一中和附中本是同根生,消息应该都是互通的才对。”

  乔铭玥强迫自己对着张瑾纤笑了笑,也知道有些事情,自己该承认了。

      果不其然,听到此话的张瑾纤瞳孔微缩,不敢相信地看着乔铭玥:


  “小乔,你……”

       “纤姐,我早就知道了,你是一中的老师,现在在教高二。”

  乔铭玥歪着脑袋,依旧浅浅地看着张瑾纤微笑着,疲惫的脸上笑意却不减半分。

      “所以你才那么关注和清楚中考政策改革的那些事……还有……

  之前我和雷磊春游和一中学生起冲突后被处分的事,谢谢你了……那时我乱说话伤了你的心,你还背地里为我做这些,也不告诉我……”


  乔铭玥说着说着又有些哽咽,眼圈莫名其妙又红了起来。想起张瑾纤对她的好,她总是再装不下去冷冰冰的样子,满心的愧疚和感激常让她无以为报。


  张瑾纤感受到她的感情变化,也心潮澎湃地讲手覆在了乔铭玥搭在床沿的右手手背上,问: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在你在我家接到一个电话,是某个老师要你去辅导张予琦口语的时候。我听到了,也猜到了。”乔铭玥努力地收好矫情的语气,一本正经地说着:

        “后来,我通过我妈妈的同事了解到,张予琦妈妈在给她女儿找一中的老师辅导口语,为了方便她女儿出国留学,我左猜右猜,张予琦母女眼光挑剔,最后肯定是选到你了。

         开学后一两天,我再让雷磊去找熟人打听一中里是否有位姓张的英语老师,得到的答案是肯定的。”

        说到这里,乔铭玥的笑轻松了起来:

  “没想到纤姐好几次说自己是外企员工,都说得那么像真的。”


  张瑾纤默然,她在心里告诉过自己很多次不到万不得已先不要告诉乔铭玥自己的真实身份,以免她过早知道后影响后面事情的发展,尤其是她中考的发挥。

  可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尤其乔铭玥本身就是最大的不确定因素,这一来,居然是她先手一步打探到了自己的情况。这下,新的未来已被铺开,虽说已无法回头,但好在现在的乔铭玥已有了些变化,就算历史被改变,也是向着更好的方向去改变。


  “在我面前装得乖巧天真,背后却在调查我的事情。你还真是会两面三刀呢。”张瑾纤笑了起来,抬手在乔铭玥额头轻轻点了下。

        “还不是纤姐一直扮演着某种神秘预言家的身份,我再不做点什么,真是什么都要纤姐说了算了。我也有把握把握自己命运的权力吧?”

  乔铭玥头一次说这么久的话,眼神也一直没离开过张瑾纤片刻。

  “起码,我还是有点本事和直觉,去搞清楚纤姐的身份的。”

  

     张瑾纤被她的笑容感染,又不自觉地扬起了嘴角,忽的想到了什么,赶忙问:

  “那这么说……教师节时我收到的那捧鲜花……难道是……你送的?”

      乔铭玥眼角含笑地看着对方,轻微地原地闭眼点了点头,随后又把眼睛尽量睁得大大的,让自己看起来有神一点:


  “我还欠你一句亲口的祝福,现在补上可以吗?”

     “张老师,教师节快乐。”


  这声动听又熟悉的“老师”,比自己预估预测的提前了这么多。

     看着一夜间神色都变了不少的少年人,张瑾纤恍然间觉得自己又回到了原先的世界,里面那个阳光开朗大女孩正唤着自己,称呼毫无规律地随心情切换着:

       “老师。”

  “纤姐~”

  “大女神~”

  “孩子她妈——”

       比起那样子的乔铭玥,眼前这个身负重伤却已经言语平和地对自己叙事的初中生反而更像个沉稳大人。

     

  “我也想装作什么也不知道,可真正到了教师节那天,第一个想到的人还是你,所以就在鲜花店订好花,让老板送到一中门口,并且让他千万不要说送的人是谁。不过,老板本来也不认得我,只知道貌似是个初中学生。”

  乔铭玥笑着,右手不知不觉又回挽住了张瑾纤的手臂。

  “现在终于可以大大方方问你了,纤姐,教师节那天你肯定收到了超级多的礼物吧?你这样的老师绝对很多学生喜欢。”

        “……还好吧。”张瑾纤笑笑,“最喜欢的礼物,还数那一大捧玫瑰。”

       只可惜,当时的自己以为是张予琦妈妈所为,后几天并没有去打理它,导致凋零得有些早了。

  若是知道是这个小鬼送的,绝对要好生再保养个几天。

      “哈哈,纤姐喜欢就好。”

  乔铭玥心满意足地放松着脑袋,瘫在床上,一脸媚笑,“这样的话,我心里也稍稍没那么愧疚了。”

       “又愧疚什么?”

       “愧疚之前不懂事,做些蠢事,说些难听的话让纤姐难过呀。一中的老师赏脸给我补习,我刚开始还反抗和不理解,现在想想真是好可笑好不知好歹。”

      乔铭玥说得恳切,张瑾纤也沉浸在这条时间线里的少年人第一次无保留地托付出的真心里,满怀欢喜与感动,更是赶快安慰道:

      “不用想太多,我一直没有放弃过你,就算,是在你不那么想理我的情况下。”


  说到这里,乔铭玥又有些不解起来,挠了挠头,问道:

       “纤姐,我还是觉得很奇怪。”

       “嗯?”

       “任何人接近我,都或多或少有一些他们自己的原因和目的。雷磊最开始是因为我妈妈答应他的高中保送,后来是因为对我的好感……张予琦接近我,是为了对外维护教育局子女间的良好友谊,从而树立她的优良形象……可是到了你这,我真的还没搞清楚是因为什么,你一开始就很坚定地要接近我走近我,甚至强行改变我的一些言行……你能告诉我实话吗?”

    

  小孩子终究是问到了这一步。张瑾纤垂下眼眸,清浅地笑着,刻意地有些漫不经心起来:

       “觉得感兴趣就接近呗,哪要那么清楚地知道为什么。”

       “难道我妈给你开的工资真的那么高?”乔铭玥坏笑一声。

      张瑾纤想翻白眼,若不是这小鬼现在浑身是伤,自己真想抬手再给她一下。


  “从开始到现在,我没收过你妈妈一张毛爷爷。”

       张瑾纤目视着乔铭玥的表情从调皮变成了惊讶,语气欢快地挑了挑眉:

  “怎么样,满意了没?我一直在凭着感情义务劳动,这够爱你了吧?”

      “……这怎么行!你前前后后跑了我家多少次,怎么能一分钱都不收!”乔铭玥有些急了,挣扎着就要起身,压到右手掌面的伤,被刺激得一抖,险些摔回去,被张瑾纤眼疾手快地扶住:


  “你别乱动。我要的报酬,以后由你来给,不以人民币的形式。”

  

       张瑾纤把她放回趴好在床上,说道。

       “不要钱?那你要什么?”

  前几分钟还沉稳踏实,胜券在握的少年人又跌到了最初的起点,干干巴巴地问出口来。

        “……以后,你会知道,且主动给我的。现在不许有任何心理包袱,小朋友。”

  张瑾纤逆转局势,看着乔铭玥满脸疑惑的样子,得逞地点了点她的鼻子,拍了拍她的背,让她别把头仰得那么高,怪费脖子的:

   “好了,我们稍微休息下,你嗓子都快哑了吧?来喝点水。”

  张瑾纤把水递给乔铭玥。乔铭玥也确实是渴了,端着杯子一饮而尽。

  回收水杯后,张瑾纤继续心平气和地说道:

  “把裤子脱了,我给你上药。”

  

     本来快安静下来的乔铭玥听了,吓得光速挪开:“不不不!不用!”

     “那我现在就走,我们从此恩断义绝。”张瑾纤面无表情地拿着药膏威胁。

      “……呜呜纤姐,真的不用啦,我回头自己来……”

     “不信。”张瑾纤言语坚定无情:“要么赶紧照我说的做,要么我们就当没认识过,你欠我的报酬,以后都还不完。”

      “你你……你好过分啊呜…!”

  乔铭玥被她逼得羞恼不已,又愤又怂地瞪了她一眼,视死如归地趴回了原位,但把头埋进了肩膀装死,不动也不语。

      张瑾纤被她的一番动作弄得忍俊不禁,好久没看到这人这么可爱的一面了。

  伸出手揉了揉有些杂乱的头毛,随后用手指扯住了校服裤的腰处,轻缓地帮她把内外都褪了下来。

    虽说是在自己看得见的情况下一尺一尺抽出来的,但积攒了一个晚上没处理的淤肿还是骇人得让张瑾纤手臂一颤。最重的地方已是满面青紫,一些淤沉下来的黑红印在皮肤之下,显得尤为狰狞。

     好像在原来的世界,自己也很少把她打成这样。张瑾纤望着这些青青紫紫的肿块,一时间又心疼得呼吸都乱了节奏。


  把自己的头埋起来的乔铭玥看不到张瑾纤的表情变化,满心都社死得想换场人生,然而还没等她多想,身后传来的钝痛就让她没忍住闷哼一声。

      “呜……”

      正涂了药又揉了一把的张瑾纤闻言停了手,趴着的人肩背又绷紧了开来,不由得再次皱起眉头,轻声问:

       “很疼吗?忍忍好不好,不揉开你好得慢。”

       “……不碰它好不好,好痛……”

  乔铭玥红了耳脸,声音里装满了重拾疼痛的恐惧。她没想到隔了一天,上药的过程丝毫不逊色于挨打,张瑾纤刚刚揉的是最疼得地方,让她一下子就疼得本能地绷紧了身子。

       “……不行,你这起码要站着上三四天课了。今天本来就在大家面前没忍住血脉觉醒了,下周回校还要让别人看热闹看笑话吗?”

  张瑾纤抓住她好面子的这一痛点,强行说服。

       “……那,那你轻点…”乔铭玥似乎很吃这招,乖乖妥协的同时,恳求道。

  “随便弄一弄就好了,我怕我又疼得想哭……”

      今天已经哭得够久了,明天眼睛可能都要肿得睁不开了。

      “好,你疼狠了跟我说,不许再憋着了。”张瑾纤满眼心疼,这个傻小鬼若知道该说的东西及时说,也不用闹成今天这个下场。“挨打时疼狠了也不会说一声。”

  “我说了呀...但怕你觉得我态度不够诚恳,况且你当时那么凶,我怕你生气,都不敢出声……”乔铭玥小声逼逼。

  “你做那么危险的事,我能不生气?”张瑾纤心疼地碰着被自己抽出来的肿痕,嘴上却仍在轻责,“就是前段时间对你太好了,让你飘了。”


  张瑾纤买的药品质极好,均匀地涂上一层后,乔铭玥感觉到好了很多,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今天重逢后的气氛几好,让她觉得在这清甜的氛围里身上的疼都不那么难捱了。

      张瑾纤对自己的心意,也算终于被自己确定了。乔铭玥有些嫌弃自己开窍得有点晚,但又庆幸张瑾纤始终在等自己,爱自己,自始至终都没有累了伤了就丢下自己,过回该过的生活。

  自己上辈子是做了什么好事,这辈子遇到这么好的一个人。


  在她分神期间,张瑾纤已经上完了药,放好药瓶后,帮还在脸冒热气的小朋友提好里面的裤子,随后一把拉下了校服裤,盯着右腿上的皮肤看了好久。

      乔铭玥反应慢了半拍,好几秒钟才反应过来外裤飞飞了,一脸惊悚地夺过一旁的被子,企图躲进去:

      “你你你你脱我校裤干嘛!非礼吗!我还未成年!”

       “别老拿未成年人说事,都是女生,我对你没兴趣。”

  张瑾纤继续冷漠脸,把红透了脸的小孩拽出来,认真检查了一遍右腿上的伤,确定只是轻微擦屁了些皮,且已经被校医处理过后,才把身上都开始羞烫的小鬼放了回去。

      乔铭玥哀怨地看着肆意摆弄自己的张瑾纤,暗道这女人怎么总是脸不红心不跳地说些好听的话,做些好羞的事。

      张瑾纤抬起头,望着乔铭玥不说话,半天了才露出了不明所以的微笑。

      “……你不要笑我!”乔铭玥原地气气。

      “我只是突然想知道,某个小朋友喜不喜欢今天在学校门口,我对自己的称呼?”

       年少的人还没降下温的脸在听到这一问题后,更加红得透亮了。

      “……你、你当时怎么说自己是……唔,好怪。”

     “怪什么?”张瑾纤继续逗她到底。

      “……怪不好意思的。”乔铭玥红着脸,声音很小,但也足够张瑾纤听清楚,“你好歹也是个一中的正经老师,在那个场合下,怎么称自己是……”

      “你本来就叫我姐呀。”张瑾纤笑出声,倒是自然得很,“况且我不那样向路人们解释一句,他们还以为我是拐卖小孩的呢。我看你们学校的保安都像是要马上拿武器来制服我了一样。”

        “……那也很难为情。”

  乔铭玥觉得自己的耳朵都要烧起来了,别扭地憋出一句,“还不如叫老师正常点呢。”

      张瑾纤对这样子害羞的乔铭玥百看不腻,拍了拍她的肩膀,随后伸出手极其温柔地揉了揉:

     “那,稍微起下身,好不?”

      “干嘛?”

      “让老师抱一抱。”

      乔铭玥有些震惊地回转头,看到的是张瑾纤笑颜里满满的期待和宠溺。

      “老师想抱抱你,怎么,要拒绝吗?”

      张瑾纤言语轻柔,每句话中的老师二字稍稍加重了些音,像是在对原世的学生浅浅要求着,又像是对这个相处已久的小孩子真心发出邀请。


  无论是哪个你,我都忍不住想要好好抱一抱。就现在。就我们。

  

      张瑾纤眉眼里是无尽的温柔,这如星辰大海般的浩瀚壮阔的真情,让乔铭玥毫无招架之力。

    下一刻,她有些踌躇和僵硬地撑起了身体,面对张瑾纤向自己展开的双臂,有些忐忑却又不愿再错过地把自己推了进去。

       

  相触而交换的体温和气味顺着血液缓缓融入身体,静谧的房间里,两个来自不同世界的人,却从未如此安心踏实过。

  

      有些人,有些爱,就算再来一遍,依旧会热烈坚真,倔强而不改变。

  

  这份跨越时间空间的信任,是我毫无保留的奔向你时,最有底气的证明。

      


阿离💫

逆转未来if•第31幕

  乔铭玥非要像头犟驴一样坚持参跑的原因中,有不想让别人说闲言碎语的存在。

  她意淫里的那些“不作不会死,自己闲得蛋疼自残了,连考试都参加不了了吧”“非要上课装逼,这下只能补考了吧”“下次补考时大概率是在体育课上,到时大家一起去看她跑”之类的话语,让她胡思乱想了那么一下下,觉得就算有伤也不搞特殊,不然后续会更多麻烦的事情。

    何况……自己真正的伤,也不能告知他人吧。在外人看来,手臂上的一点皮外伤,是不应该影响一场短跑考试的。

    固执得不要命的人自作主张地上了跑道,在班主任略显担忧的眼神中,随着一...

  乔铭玥非要像头犟驴一样坚持参跑的原因中,有不想让别人说闲言碎语的存在。

  她意淫里的那些“不作不会死,自己闲得蛋疼自残了,连考试都参加不了了吧”“非要上课装逼,这下只能补考了吧”“下次补考时大概率是在体育课上,到时大家一起去看她跑”之类的话语,让她胡思乱想了那么一下下,觉得就算有伤也不搞特殊,不然后续会更多麻烦的事情。

    何况……自己真正的伤,也不能告知他人吧。在外人看来,手臂上的一点皮外伤,是不应该影响一场短跑考试的。

    固执得不要命的人自作主张地上了跑道,在班主任略显担忧的眼神中,随着一声枪响,强行调动身体冲了出去,但显然低估了那尴尬的地方传来的巨大钝痛。

       不出十米,乔铭玥脚底一滑,直接摔得眼冒金星。

     右手手掌和右腿都在塑胶跑道上擦破了皮。乔铭玥痛得五官都扭曲,毕竟不能让包扎着的左手承力,自己身后又痛得坐不久,只能勉强用右手的手臂支撑在地上,对抗各种疼痛,重重喘息着。

    林班任见状慌得惊呼一声,赶紧冲了出去。

 同组其他跑道的人受了她这一摔的影响,都乱了脚步。发号施令的体育老师也吹了哨,示意他们归位重新准备。

    “……乔哥?!”

已经先跑完的雷磊走回班级所在位置换鞋子时,看到了这一幕,赶紧鞋都不换了,在众人眼下冲了过来,把摔伤的乔铭玥扶到了隔壁草地上。

     刚要把乔铭玥放正坐稳,就见她一脸痛苦至极地转了转身,又回到了整个身体向右半撑的芝士。

  “小乔,腿是不是受伤了?你坐好,我找校医来看看。”

  林班任见她还在擅自调整姿势,急着要把她扳回去,乔铭玥痛得想骂娘,赶紧用着力对抗着企图让自己痛上加痛的班主任:

   “……老师,我就这样就行了,左手臂使不上力,我还是往右靠着点吧。”

      两人正着急时,校医已经闻讯赶来。

     看到乔铭玥手掌上被擦出的一大片血痕,校医回想起这人前几天才来过包扎伤口,今天怎么敢还正常参加体育考试的?

     “左手的伤刚包好没多久,你哪来的胆子今天参加考试啊?”

  校医被这熊孩子的做法气得脑壳痛,转头又数落起林班任:

   “你这做班主任的怎么回事,不知道她伤口没愈合不能剧烈运动吗?你怎么能同意她坚持去跑步的?伤口再开裂了你负得起责吗?现在又摔出新的伤,连补考都耽误了怎么办!”

     林班任仿佛没从巨大的惧色中回过神来,一直目光呆呆地看着校医拿出药水,帮乔铭玥处理手上的伤。

    随后,又让乔铭玥把裤腿挽起来,检查腿上的伤势,期间校医的嘴一直没停过:

  “你赶紧想想怎么跟人家家长交代吧,怎么这么分不清局势……”

    乔铭玥本就各处痛得不行,校医又一直在大大小小的碎碎念,加重了她心中的怒懑,本想张嘴顶两句回去要这医生稍微闭下嘴,可转念一想,自己今天会这么狼狈,真正的原因不是在于张瑾纤么?

       她不在前一天那么重地打自己,自己现在也不会保持着奇奇怪怪的芝士半靠在这里,任校医像拿着刷子刷干净瓶器上的污渍一样刷洗着自己的伤口。

      药水滑落在破皮的各处,蛰得她一疼,伴着耳边还在不停的嗔怪声,眼泪就忽然流了出来。

     她自己一时都分不清是疼哭的还是委屈哭的。反正在那一瞬间,身体的每寸肌肉都仿佛被疼痛打过招呼,让她眼眶温润,一没忍住就落下了泪。

  方才听着校医的指责,乔铭玥又突兀地想起了之前张瑾纤对林班任的评价:

  “我比你的那位老师更关心你本人。”

  “她更关心别的东西。”

  为什么这种社死的时候,自己还能清楚地回忆起张瑾纤的话?为什么自己身上的各种意外,越来越和张瑾纤脱不开关系?这个女人到底要把自己置于何地,到底要多少次让自己动感情,伤身体,才肯放过自己?

  钻了牛角尖的少年人陷在自己的死胡同里,欲说却不能说,最后只咬紧牙关,狠狠掉着泪。

    看到乔铭玥的眼泪,校医愣了一下,才稍微放轻了些动作,说着:“……很疼吧?小姑娘你也真是的,手还在疼就你要坚持跑了呀……手和腿摔破皮了,上药是会有些痛的,坚强点哈。”

   “乔哥,你忍忍。”雷磊看着乔铭玥表情没什么变化却掉越来越多的眼泪的样子,心里一阵难受,笨着嘴一时不知如何安慰。

   “……小乔,对不起,我不应该允许你……”

   “都别说了行不行!!”

   林班任正要道歉,乔铭玥却被这些愈演愈烈的聒噪打扰得彻底没了耐心,狠狠甩过校医还在上药的手,红着眼睛,再也不管此时别人会怎么看她,低着头飙着眼泪扯开嗓子大吼:

  

    “留我一个人静一静行不行!!”

  

  歇斯底里咆哮过后,现场鸦雀无声,一旁的起跑线上的老师和学生都转头惊愕地看着她,流动的空气也似乎停止了下来。

校医第一个反应回来,对乔铭玥粗鲁的行为大为不满,正要转而训斥几句,被林班任拦了下来:

  “……好,你先冷静冷静,就坐在这里,别乱跑,好吗?”

  林班任知道这样子的乔铭玥定是受了什么刺激,暂时失去了理智应对的心情,赶紧制止嘴碎的校医继续刺激她。

   乔铭玥没有回复,只是咬着嘴唇斜坐在原地,眼睛眯成一条线,依旧阻止不了眼泪如泄洪般喷涌而出。

   校医瞄了几眼乔铭玥的手,已经被自己简单处理过,只要乔铭玥自己不嫌撑在地上会疼,不会再有什么大碍,也只是无语地再瞧了乔铭玥一眼,便收拾收拾,起身来到起跑线,对发令员说了句:

  “没什么事,其他人继续考试吧。”

   林班任识相地退了两步,给乔铭玥流出发泄情绪的空间,雷磊还在原地自讨苦吃:

   “乔哥,怎么突然这么暴躁呀?嘿嘿别生气呀,我来给你讲个笑话……”

     “滚!!!”

    

  雷磊没见过这样近乎疯掉的乔铭玥,就算是以前她父亲走时,她都没有这样当众失控过,吓得往后一坐,庞大的身躯也一屁股怼在了草地上。

    听到这惊鸿一吼的级长也火急火燎地从操场另一端跑了过来,正要询问乔铭玥哪个班的,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失态,就被雷磊刷地站起来挡住,随后快速转身惊恐地比了个“嘘”。

    雷磊作为调皮协会会员,去级长办公室多了,跟级长混得比较熟。级长虽然每次被他的各种惹事处分愁得头都大,但这小子认错态度良好,每次都配合工作,这竟让他也讨厌不起来这大块头,私下还多生出几分善意的关注。

     看雷磊满脸紧张地让自己别出声,脸上写满“女人的事,男人别管”,级长也只能及时收声,和林班任对视几眼,微微点了两下头,便和雷磊一起转身离去,组织体考继续。

    雷磊松了一口气,生怕乔铭玥再不耐烦,一句“你也滚!”对着级长直接输出。


  周围终于多出了很多呼吸的空间,乔铭玥没再理任何人,自暴自弃般不顾身后的疼,稍微坐正了些,抱着肩膀缩在原地,痛哭出声。

      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为何如此不顾一切地想大哭一场了。

    也许是疼,也许是初三以来给自己日夜积攒的压力,也许是刚刚烦人得要命的校医、雷混子、不明所以的班主任……

  也许……

      是这次没理清自己挨揍的真实原因,又没得到张瑾纤的理解、等待和善后。

     她不想认真去究其原因,她只觉得自己今天像个任人嘲笑和摆弄的小丑,自此之后在附中三届之内都会沦为被嘲笑的对象。

    无所谓了,反正事情都这样了,那就丢下一切包袱好好地让自己发泄一下吧。

      乔铭玥目视着自己的眼泪疯狂砸着的草地地面,苦笑地哭着,很快身体也承受不住这巨大的压力,上呼吸道开始抽搐起来。

  

   “喂?嗯,我是她的班主任,您是哪位?”

    “她的家教老师?………我没听她提起过哦。”

   在这尴尬的时刻,林班任的手机忽而响了起来,接起来后,她转身有些困惑地看了看乔铭玥,对着话。

    

  “你要见她?……不,她今天没参加体育考试呢,身体还有些不适……她妈妈没空吗,为什么会委托你……”

   听到林班任声音的乔铭玥顿了一顿,抬起泪眼婆娑的脸,有些诧异地听她说着话。

   

   “……你等等,你叫什么名字,我先确认一下你和她的关系,可以吗?……嗯嗯,你理解一下哈。我现在来问她。”

     

  林班任缓缓转过身,小心翼翼地走向乔铭玥,手机稍稍离耳,试探着问了一句:

    

  “小乔,张瑾纤……是你的家教老师吗?”


  乔铭玥眼边挂着眼泪,听到这名字后,热泪又不受控制地涌出来,脑袋却很诚实地点了点头。


  “她说平时你妈妈不在的时候,是她偶尔来陪你的,是这样吗?”班主任继续问。

  

    “……”乔铭玥突然觉得如鲠在喉,难以说话,呼吸道又抽了两下,几声抽泣从嘴里溢出,却还是任着自己哭得难看的同时又缓缓点了头。

      

  林班任被她微妙的反应整得有些不知该不该相信,有些呆地继续对着手机说:


  “嗯……她确实认识你……啊,她现在是有些情绪不好,我们正在安抚她……没什么大事,就是身体还有些不舒服,可能对自己没能参加体育考试的事情有些难过……”

  林班任又踱步回去,怕说话内容刺激到乔铭玥,声音越来越小。


  “你来看看她?不用了,她身边有老师和同学在呢……我们会做好安抚工作的,你放心,她没事……”


  “你已经到附中校门口了?”


  林班任疑惑极了,这个今天才知道存在的人,怎么来得这么突然?自己连她的身份还没彻底搞明白,这人就似乎急不可待地要见乔铭玥一般。


  “张小姐,恐怕我不能让你直接进来,本身外来访客就要提前告知和登记,而且你不是乔铭玥的直接监护人,我需要联系一下她妈妈确认下是否有交待你今天来看她这事……”

    林班任一本认真地向那人解释着走程序的重要性,毕竟本来也觉得蹊跷,为何刚好在这个节骨眼上出现了这么一位身份奇特的人。

    这时,雷磊来到了林班任身旁,主动表态:

   

  “林老师,这位家教老师我认识,我能和她说几句话,您再决定是否让她来看看小乔吗?”

    林班任愣了愣,抬头看了看认真又真诚的雷磊,更加摸不着头脑。

    但现下也没有更多办法,林班任决定试试,便将信将疑把手机递给了雷磊,见那人接过后,语气很自然地说道:

    

  “张老师,我是雷磊,我现在在小乔身边。”

    “是这样,小乔刚刚体考时受了点伤,现在心情不大好,我们都在安慰她,没有太大的事情。”

    “嗯嗯,她班主任在,我也在,刚刚校医也在,简单帮她处理过伤口了,不用担心。”

     “我问问她吧,如果她愿意的话,我帮您跟她班主任申请一下,您把她带回家再聊一聊吧,我看她应该是有心事。”

    “嗯嗯,不用谢的张老师,我知道她信任您,她跟着您不会有事的。”

   雷磊正经起来的样子简直像个说正事的成年男人,林班任接回电话时,还不可相信地打量着他。


  “林老师,这位张老师平时和乔哥关系很好,她表示想进来和小乔聊一聊,至于她们之间的关系,乔妈妈这两天去其他单位出差开会,估计会很忙,您应该知道我妈妈和她妈妈很熟,要不我先给我妈妈打个电话,让她在乔妈妈有空时转达一下,同时也跟您说明一下张老师的身份问题……现在,要不您先让张老师进来和小乔聊聊?”

 

  林班任若有所思地回头,看着仍是满脸愁容地呆坐在地上的乔铭玥,脸上的眼泪并未有收敛之态。


  “平时乔哥的事情……除了她妈妈,张老师应该知道得最清楚。她们是很好的朋友,基本上无话不谈。有时乔妈妈回不来,也是张老师上门帮小小照看一下……老师,我这人虽然靠不住,但张老师绝对绝对是正经人,我发誓!”

  雷磊不厌其烦地说着,把林班任说得都有点晕了,有些无奈地说了几声好后,让雷磊给他妈妈打个电话来证明。


  期间,乔铭玥虽表面上不为所动,暗地里都希望着这两人拿着电话靠近自己一些,让自己能听清那个人说了些啥,搞明白为什么今天要突然来附中门口等她。


  是愧疚吧?是没想到痛揍自己的第二天自己要体考吧?是觉得下手太重,想来弥补自己些什么吧?


  乔铭玥苦笑了好几声,越想越觉得心要酸得裂开,眼泪继续不值钱地掉着。


  林班任了解了具体情况后,拿着手机再度走到乔铭玥身边,轻轻问了句:


  “她说现在来见你,可以吗?”


  乔铭玥听后,压着嘴唇,依旧是不停淌着泪,稍微抬起的眼眸中却升起了几分撇下戾气的期待,程度很轻地点了点头。


  印证自己想法的雷磊长舒一口气,果然自己找对了人。乔铭玥是想见她的纤姐的。

    林班任见状,也答应把乔铭玥送到校门口,让两人见面。


……

  

  

  此时还不是放学时间,乔铭玥没拿书包,向林班任申请了一下缺交一天的作业,空着手步履缓慢又有些不便地来到了校门口。


  看到那个昨天才不留情面狠训了自己一通的熟悉身影后,乔铭玥百感交集,脚像被胶水粘牢了一样定在原地,不知下一步动作该如何是好。

   林班任跟张瑾纤简单打了个招呼,恍惚间觉得张瑾纤有些面熟,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事实上,她确实见过张瑾纤,在很久很久之前,附中去一中的教师交流会上,短暂地看过一眼。

     

  张瑾纤自是不记得她,也无心去记起她。

   她现在满眼都是面前这潦草的小人,右手又被包上了一层,定是刚刚雷磊说的“受了点伤”,右腿的校服裤上也是一片没来得及拍干净的灰尘,像是和地面刚刚摩擦完的样子。所幸左手没什么异样,只是从走路姿势一眼就能看出来,这人的伤没有好个半点……肯定是没给自己上过药……


  为什么带着这种伤,还要尝试着去完成这体考什么鬼啊?乔铭玥你到底要多倔,要让我多自责才满意……

  张瑾纤被她的样子弄得难受极了,拼命克制着不让自己开口多说话,怕颤抖的声线让还在场的林班任生疑。


  乔铭玥从张瑾纤的脸上读出了她莫名希望看到的情感,后悔、心疼、愧疚……

     在这情形下,她居然有了一丝奇怪的欣喜。

    似乎,张瑾纤是自己所猜想的人那样,怀着自己所念想的心情。仅这一点,她就已是收到了很好的宽慰。


  “……小乔,要提前和她回家吗?”

  林班任再打量了张瑾纤几眼,觉得既然眼熟,应该不是什么坏人,便开口问状态有些微妙变化的人。

      “……我先回去吧,今天……麻烦你了,林老师。”隔了这么久,乔铭玥终于开口,声音却因为压抑过久变得沙哑低沉,以至于最后道谢的话,声音小得林班任快听不见。

     “……好,回头让你妈妈给我回个电话,好吗?”

      林班任做着最后的工作,此时,张瑾纤已经走到了眼前,看了一眼乔铭玥的双手, 选择了轻轻扶住了乔铭玥的肩膀,对林班任表示:

      “我会让她妈妈联系你的,辛苦你了,林老师。”

林班任看乔铭玥也不排斥张瑾纤,终于默认了这两人的关系,微微点了点头:

“路上注意安全,小乔,……张老师。”

 

   

  待林班任转身回校,在校门口站着的张瑾纤活动了一下站久了有些酸的腿,低下头看着乱糟糟的人,尽量把情绪控制好,开口时却还是难掩心疼:


  “小乔,我们……回家吧。有什么话,回家后你慢慢跟我说……好吗?我今天一直陪着你。”

  

张瑾纤声音从未有过的轻,确认过话里没有一丝责备和危险后,乔铭玥慢慢抬头,乏力的眼睛里闪过几分动容,感受到肩膀上那人的轻拍后,跟随着她抬腿走了出去。

张瑾纤扶着乔铭玥,慢慢向停在路边的车挪去。

    高些的人脚步极慢,每一步都顺着乔铭玥抬脚落脚的速度。

  

  乔铭玥望了眼被张瑾纤开来的私家车,感受着身旁人那无声却处处有声的在乎和小心,刹那间心头强压的情绪又如涨潮般卷了上来,让她猛地停了脚步,不肯再前进半分。

   

  张瑾纤疑惑地跟着她停了下来,再想说些什么时,却被乔铭玥用右手肘施了些力推到了一旁半米远的位置。

 

  再回眸想柔声问些什么,映入眼帘的是乔铭玥已委屈感拉满的脸。

  身体抽搐几下后,乔铭玥又自顾自地后退半步,竟不顾身上的伤,直接原地蹲下,嚎啕大哭起来。

      若先前被罚时,乔铭玥的眼泪和情感表达似是柔风细雨,那现在这样的乔铭玥,是这么久以来、前世今生以来,第一次见到的,情绪像狂风暴雨般要摧枯拉朽真正不计后果地毁灭掉当下的样子。


  她这是真的把小朋友委屈到了呀。张瑾纤心下一惊。

  

乔铭玥的哭声震惊到了路过的路人,连同学校保安也探出头吃瓜般地看向了这边。


  张瑾纤被她哭得揪心,连忙走过去在她身前蹲下,没再感受到眼前人的排斥后,张瑾纤紧紧抱住了乔铭玥的肩膀,强制性地把她哭得稀里哗啦的脸按在自己的肩头,手在对方的背上一遍又一遍的安抚,同时也一遍又一遍重复着哄着:


  “小乔,不哭,我们不在这里哭……”

      “不要这样蹲着,身上不难受吗?”

      “我们先回家好不好?回家后你想怎么哭,想怎么说我指责我,都行。咱们换个地方,不然别人该看笑话了。”

       “姐姐来迟了,没有好好看着你,抱歉啊……”


  乔铭玥哭得凶狠,本来就没有多少力气,现在被张瑾纤这样紧紧抱着,又听到她居然自称出那难为情之极的“姐姐”,心情起伏着喘了好几大口气,才有些脱力地哼出一声“嗯”,慢慢把头从张瑾纤身上抽出来。

真是的,这人什么词都说得出来啊。自己想都不敢想,她居然说得这么轻巧。


  乔铭玥肿着眼睛,看着丝毫没意识到自己说了个多惊悚又致命温柔的称呼的张瑾纤,吸着鼻子,极轻地点了点头。


  张瑾纤长舒一口气,眼前的人终于又配合地任自己把她扶起,亦步亦趋地走向了轿车。


  来到车旁,打开了后座车门,这一回,不用自己劝,这人就很自觉地去后座趴好了。

      张瑾纤安顿好乔铭玥,自行走回了驾驶位,不安过后,扶着方向盘的手还有些微微颤抖。

     自己一把年纪的人了,也被这中二小鬼整得情绪大起大落的。

  张瑾纤暗笑自己一声,再看了几眼缩在后座,一脸疲态的小鬼,安了几份心,系好安全带,随后挂了档,速度极慢地驶离了附中的校区。


  

——————————————————

林班主任&保安&雷磊:

  老奶奶胖阿姨我们组团来加入cp粉的队伍咯~

  

这是目前字数最多的一章(7k),后面回闺房后精彩继续,所以我想多些热度和观感后再接后文 应该不算过分吧(躺下摆烂


锦幄超凶

破镜(ff)完结篇

破镜 (完结)


二月底,落了最后一场雪。


雪如鹅绒盖了满街,压了灰白一片。


成屿站在窗边,身上只薄薄披了件单衣,胸口伤疤初愈,还能看见暗色线痕,与伤破口交织在一起。


屋内暖气烘得人发汗,窗子敞开小小的缝隙,寒风灌入袖口衣领,她却浑然不知。


耳边电话端头沉默良久,低沉的嗓子才堪堪问:“决定了?”


成屿轻轻“嗯”声,指腹冰凉僵硬,摁在手机侧沿,微微刺疼。


“什么时候走?”江烟在那端又问。


“后天,等头七过了。”成屿很轻的抿了一下唇,眼睫低垂,缓缓扫过窗外风景,满眼的白。


惨淡的光色几乎要刺伤她双眼,远望去,天地也衔接成一片,与家中颜色......

破镜 (完结)


二月底,落了最后一场雪。


雪如鹅绒盖了满街,压了灰白一片。


成屿站在窗边,身上只薄薄披了件单衣,胸口伤疤初愈,还能看见暗色线痕,与伤破口交织在一起。


屋内暖气烘得人发汗,窗子敞开小小的缝隙,寒风灌入袖口衣领,她却浑然不知。


耳边电话端头沉默良久,低沉的嗓子才堪堪问:“决定了?”


成屿轻轻“嗯”声,指腹冰凉僵硬,摁在手机侧沿,微微刺疼。


“什么时候走?”江烟在那端又问。


“后天,等头七过了。”成屿很轻的抿了一下唇,眼睫低垂,缓缓扫过窗外风景,满眼的白。


惨淡的光色几乎要刺伤她双眼,远望去,天地也衔接成一片,与家中颜色一般无二。


她孤身一人在偌大的房屋间穿梭,途经曾经爸爸常在的书房,随后是主卧,再是姜意的房间。


每一间房门大敞,一眼能望到底。


阿姨也辞去了,半月无人清扫的地面家具上都蒙了层薄灰,此刻正被白色的防尘布料掩盖着。


餐桌边还留着没有打扫干净的玻璃渣,在暖灯下泛着泠泠寒光。


好友劝她,去散散心也好,总是不用留在这个没有牵挂的地方了。


她没有亲人了。


那时劝慰陶知意,她说“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这话果然应验了。


母亲从楼梯上失足摔下,待阿姨发现时已经很晚了,她那日正当值,从神外到急诊的距离不过四层楼,摔跌两次,双腿止不住发麻发软。


可立于人前时,只有被捏得死白的指节,能透露出她零星情绪。


脑疝手术危险性极高,成屿强压心头颤意接过手术单,换衣、消毒,她承下了这台手术。


手术算成功,可依旧也没有不幸中的万幸,术后颅内继发性出血,没有抢救过来。


仪器上那根绷得笔直的直线在成屿眼中从左到右不断移动,呼啸而来的刺耳鸣叫也让她心脏骤停,胸口前的疤痕隐隐作痛,仿若再次硬生生撕裂开一道口子。


守灵到出殡,她眼眶干涩落不出眼泪,血丝却攀满了双眸。


辞去医院工作时,老院子长拍了拍她肩,未置一词,成屿轻轻瞥了一眼,他桌面上那幅两家人在小院门前的合照依旧完好。


那一刻她泪雨滂沱。


她说:“又一次,我用毕生所学,在最擅长的领域,也没能救回她。”


成屿挂了电话在窗边停留片刻,口袋中依着习惯保留了两颗奶糖,将包装轻轻撕扯开,沁着浓郁香甜的糖浸染了舌尖。


对着满天雪色,她喃喃自语:“我放过你,放你一条生路。”


……


陶知意这后半程被赋予了太多祝福。


顺利通过法考后她凭借自身努力在毕业后留在了因寻律所,奶奶心脏术后复查结果良好,恶意遣放高利贷的团伙被捕,债务终于偿清。


姑姑将早餐铺迁到了学校门口,店主说是急于出租,租金要的很低,生意和环境也都得到了不少的改善。


得同事介绍,她在律所附近租到了一间实惠的两居室,屋内装饰碰巧是她喜欢的风格,简约温馨,听说房主不在国内,租房合同被托管在物业,少了许多麻烦。


实习一年后,她成功转正。


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家中多了一只乳白色的短毛小猫,在小区捡的,陶知意常常给它喂食,一来二去熟了后便抱回家。


小猫很黏人,总喜欢窝在她怀里,夏日清凉时便枕在她小臂上,任由她敲字也不醒。


那块小小的圆圈似的增生疤,被小猫用舌尖轻轻滑过,微痒,不疼。


陶知意凝视着旧疤久久失神,窗外雨滴愈大,雷声轰鸣。


小餐桌上搁置着今天的晚餐,菜已经泛凉了,一只小餐盘中残留着豆角肉沫,酱油色明显。


另一只盘中是橙光灿灿的番茄鸡蛋。


陶知意忽然起身,将剩余的菜倒进垃圾桶中,却因为油渍滑手,瓷盘落地。


清脆声乍响。


薄纱窗帘被风呼呼掀起,挤进来的热风刮在陶知意发鬓间,刘海早已被束起,只留碎发轻轻浮动。


陶知意低垂眼睑,墨瞳一点点被雾气遮掩,她努力拨开云雾,却怎么也瞧不清面前景物,她兀自笑了一声,缓缓蹲下身抱住自己,指腹压在碎裂的瓷器上。


很疼。


生活忙碌却平淡,她和曾经断了联系,那些人和事亦或是从前的自己。


只是偶尔汇报工作时,她能轻松瞥见老板桌面上有一纸信封,封面简洁明了,字迹铁画银钩般亮眼。


她低眸,不自知去瞧信纸上的字。


5月13日


桐县地震,救下一名五岁女孩,双腿截肢,家中亲属皆遇难。


7月6日


岭山泥石流,遇难者二十余人,很遗憾未能及时进行救助,三人术后感染而去。


8月21日


……


……


每一张信纸后,埋着半大不小的明信片或相纸,印着当地的景色和人文风情。


陶知意每每瞥见信纸都会驻足片刻,偶尔直到老板轻咳嗓音才从面前的照片中缓过神来。


直到再次临近一年末尾时,陶知意在信纸后看见了不熟的地名,她眼皮跳了一跳,却被一侧的照片吸引住眸光。


雪山连绵,云蒸雾涌,是她不曾见过的景象。


她定睛看了眼地名。


安纳普尔纳峰。


三日后,一则新闻被推上首页。


雪崩——安纳普尔纳峰——十一人失联。


陶知意不受控点进去,一字一字不漏的从头看到尾,瞳孔猛然收缩了一下,逐渐黑屏的手机映着她的脸,在暖光映射下晕出光圈。


小臂那道疤痕被剜出灼热痛感,像烟蒂压上肌肤的那一刻,她瑟缩了一下。


陶知意强撑平静,从办公室走出,直奔走廊尽头,她敲门的手颤了颤,唇角轻轻翘起,嗓音却嘶哑。


她望着神情空白动作却急促的江烟微怔,静静听她四处求证打探后,对上那双凝重的眸,嘴唇启启合合,默声说了六个字。


“安纳普尔纳峰。”

一桃

【清水】第四十六章 代价(上)

翻西的夏天很短暂。当寒冷的北风吹散了热闹大街上的行人,水冬一行几个人也差不多将市里的街巷走过了一遍。 

在预料之中的,他们积攒起了第一批粉丝。是会关注下一场在哪里上演、会为他们拍好看的照片发到网上的那种粉丝。当然,因为粉丝人数确实有限,一来二去的便都成为了好朋友,偶尔也会一起吃饭或者聊天。 


“你们有进一步的打算吗?” 

这个约莫三十岁的微胖男士,名叫林鹏,算是几人的忠实粉丝。他曾言在他如水冬几人这般年岁的时候,在各处奔波游历,就曾对京剧这一种艺术形式心生喜爱;奈何作为刚刚自立门户的生意人,根本没有时间去拥有什么兴趣爱好。后来决定在翻西这个地......

翻西的夏天很短暂。当寒冷的北风吹散了热闹大街上的行人,水冬一行几个人也差不多将市里的街巷走过了一遍。 

在预料之中的,他们积攒起了第一批粉丝。是会关注下一场在哪里上演、会为他们拍好看的照片发到网上的那种粉丝。当然,因为粉丝人数确实有限,一来二去的便都成为了好朋友,偶尔也会一起吃饭或者聊天。 

 

“你们有进一步的打算吗?” 

这个约莫三十岁的微胖男士,名叫林鹏,算是几人的忠实粉丝。他曾言在他如水冬几人这般年岁的时候,在各处奔波游历,就曾对京剧这一种艺术形式心生喜爱;奈何作为刚刚自立门户的生意人,根本没有时间去拥有什么兴趣爱好。后来决定在翻西这个地方落脚,到如今也算是站稳了脚跟。他在路上看到几人的表演,不由得回想起当年创业的时光,由是非常能理解几人的处境和感受。和几个年轻人一起吃了几顿饭,这个朋友也算是交下了。今日在饭桌上,林鹏以好朋友的立场开口这样问。 

“有没有考虑搞个固定的演出地点什么的?这样一天天在外面跑什么时候是个头呢。” 

“我们当然有这种想法呀,也搞个舞台什么的,只是要实现谈何容易……”王莹英有些气闷地喝了一口酒。 

有酒喝,这是和林鹏一起吃饭极大的好处。 

“慢点喝,”林鹏微微眯起眼睛笑笑,对王莹英道,之后又转过脸来看向大家,“感觉你们的状况,可能几年也未必能把舞台搞下来吧?” 

众人听到这话有些丧气,但不可否认这的确是事实。 

“别丧气啊,我可以帮你们。”林鹏挨个看了在座的每一位,似乎为了表示他是认真在说,“虽然我不是什么老板富豪,但也算有点闲钱,而且我和你们合得来,我乐意帮!” 

说着,他伸出胳膊搭在身边一直没说话的何言肩上,用眼神询问几人的看法。 

几人都还在消化这有些突如其来的建议。能有一个舞台,甚至再建一个园子也算是他们的“重要目标”,但好像由于这个目标太过遥远,事实上根本没有人仔细想过关于它的细节。这一下突然来了一个“金主爸爸”一样的人,说要帮忙建舞台!倒是让人有些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林老板!!”还是赵方云先极其夸张嚷嚷着开口了,“您老对我们未免也太好了!” 

“是啊!”从来不到关键时刻不开口的魏子辰这次也有些兴奋,“等咱们一块把这事儿商量好了一定马上请您参谋!” 

“哎哟哟这一下客气得~”林鹏摆摆手。 

这一顿饭大家虽然热情极高,但都没什么心思在吃上了。 

 

后来的一段时间,几个人一空下来就开始规划属于他们自己的舞台,从一个大致的想象到确定的选址,再到舞台每一个细枝末节的小地方。在这个过程中,林鹏虽然没有亲身参与,但也始终以很高的热情与他们通过手机沟通。 

一切似乎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 

 

秉承着成年人应有的距离感,除了一同撂地,一同商讨的时候会看看大家是否都在场,其余时候个人的行程几个人也都很默契地从不过问。只是,当这一天王莹英不知道第几次过了午夜仍未回到与水冬同住的房间时,她有些焦急地翻身坐起,拨了王莹英的电话。大约半分钟后,电话被接通了,对面传来王莹英有些不耐烦且十分疲惫的声音:“喂…干嘛?” 

“你…你今晚还回来吗?”水冬在听到对面有些紧张的声音的瞬间,突然觉得自己或许没有太强的立场去问她去了哪里、干了什么、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回来、这段时间她到底为什么天天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城市待到半夜不回。于是她咽下一肚子问题,干干巴巴地吐出这一问。 

“……”王莹英轻轻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呼出来,“我…有点事,你别等我了,先睡觉吧。” 

“那你早些回来啊,如果遇到什么麻烦一定要和我们讲!”水冬听着对面不无沙哑的声音,皱了皱眉,心下有些疑惑,还是最后补了一句。 

可惜这一句关心的话成了导火索,对面那人的不耐烦一下子拉满,非常急躁地怒哼一声:“知道了,你少管我。”随即电话挂断了。 

 

挂了电话,王莹英疲惫地靠在酒店洗手间的墙上,扯了扯身上凌乱的衣领。 

她还没有思考清楚,和林鹏维持这样的关系到底是不是一个正确的决定。 

说句实在话,林鹏这人虽然算不上年轻帅气,但也并不是完全没有个人魅力。比如他的稳重,他的大方,他见过的世面,确实足够获得王莹英这样初入社会的年轻女子的钦佩与爱慕了。更何况,林鹏早向王莹英许诺,会尽自己的一切努力来帮助他们。王莹英是一个有理想的姑娘,否则她也不会主动牵头召集几个人一起到这样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创业”。所以,林鹏的这一个许诺,在王莹英这里,也就和那些缺失的属于爱情的心动相抵消了。

 

但她还是没想好。关于涉及到两个人之间一些隐秘事情,她羞于向同伴提起,自己也很难做出决断,只能时不时处于纠结的状态。所以当被水冬问起,她一方面像守着秘密似的紧张万分,一方面像已经被看了个透一样恼羞成怒,匆匆挂了电话。



======

一直跑剧情真的好...让人没有动力捏

但没办法TAT得跑...写到现在没有人看也无所谓啦,写到完结就当做是给自己一个交代吧!

年年岁岁大漂亮

小小的生活碎片【79】

我习惯了在情绪不稳定的时候练字,确实可以静心。

最近很喜欢离骚,大概真的理解了屈原先生当时的无奈悲壮吧。我特别喜欢“鸷鸟之不群兮,自前世而固然”这句,气势磅礴,有着高风亮节的风骨。

我自然是没有这种傲气的,很符合卿妈妈和涛妈妈。


我一遍一遍写离骚,终于在卿妈妈拿起我的稿纸时发现了端倪。


“你怎么一直抄离骚啊?”

她探究的看着我


“喜欢”,我停下笔站起来,“很喜欢屈原的这篇文”


“既替余以蕙纕兮,又申之以揽茝。亦余心之所善兮,虽九死其犹未悔”


“屈心而抑志兮,忍尤而攘诟。伏清白以死直兮,固前圣之所厚。”


我挑着几句念了出来,也许我的神情太过毅然而决绝,卿......

我习惯了在情绪不稳定的时候练字,确实可以静心。

最近很喜欢离骚,大概真的理解了屈原先生当时的无奈悲壮吧。我特别喜欢“鸷鸟之不群兮,自前世而固然”这句,气势磅礴,有着高风亮节的风骨。

我自然是没有这种傲气的,很符合卿妈妈和涛妈妈。


我一遍一遍写离骚,终于在卿妈妈拿起我的稿纸时发现了端倪。


“你怎么一直抄离骚啊?”

她探究的看着我


“喜欢”,我停下笔站起来,“很喜欢屈原的这篇文”


“既替余以蕙纕兮,又申之以揽茝。亦余心之所善兮,虽九死其犹未悔”


“屈心而抑志兮,忍尤而攘诟。伏清白以死直兮,固前圣之所厚。”


我挑着几句念了出来,也许我的神情太过毅然而决绝,卿妈妈最终揉了揉我的脑袋,“天天想什么呢,这个文章太悲伤了,你这个年纪读不懂,下回练字换一个……”


“我能读懂”


“不准瞎想听见没有,什么虽九死犹未悔,你就一条命,积极向上的好好活着”,卿妈妈伸出手指点了点我的肩膀


“这是我的读书报告”,我拿出了一沓笔记,又从书包拿出一张A4纸,“这是考试分析”


“我都做好了”


卿妈妈似乎没想到,挑了下眉,“表现这么好?”


“说吧,有什么事想求我?还是想吃什么好吃的了?”,她接过报告,勾了勾我的鼻子


“我想休学”


卿妈妈盯着我好几秒,“为什么?你跟我讲原因,合理我就同意”


“不想上学了,我和同学相处的不好,是我自己的问题,学习很累,我想歇一歇”


“我不同意”


又一次商谈无果。

意料之中。


我在学校好不容易有了一阵子的安宁,感觉前一阵的密不透气的生活似乎已成为过去,也许,也许以后会更好的吧,我突然有了希望。


当我再一次被堵到墙角,被他们肆无忌惮的嘲讽之时,我的希望又破灭了。


不说“对不起”是我最后的骨气。

我一言不发,脸被红砖墙的棱角划了一道也毫无知觉。


戚望出现了。

他拎着他们的衣领,一拳一拳全部砸在了脸上,那人痛的面部扭曲,戚望又把他扔在地上狠狠的用脚踹。最后还不解气,把走廊里的铁扫把杆拧了下来砸向他们的后背。他们被打的龇牙咧嘴,连滚带爬的跑了。


一切结束后,我和他坐在台阶上。


他看着我,开口说了我们一个月来说的第一句话:“小小,对于这种人不能忍,越忍越过分,以暴制暴是最好的方法”


“你不怕被报复?”


他嗤笑一声,“我初中时候还天天打架呢,什么人没见过,就他们那样,半吊子水平,没什么能耐,只能欺负软弱的,我和你讲,真有点人品的小混混都不会对女生下手,他们连二流货色都不是”


他认真的看着我,“你如果怕被报复,就越会被欺负”


我坐在台阶上,不知道说什么,我的嗓子就如同我的眼眶一样,干涸了。


“我的命,认了”


“这不是你周卿小”


“你也要指责我的懦弱吗”


“我从未有过,我觉得你很勇敢,我只是心疼你”


“所以这种情况多久了?手指骨折是因为他们吗?”

他已经快猜出了全部。


“已经过去了”


“小七怎么样?”,我突然有点想它了


“挺好的……你要接走它吗?”


我摇摇头,“过一阵吧,我现在自己都照顾不好”


他们进了医院,那个男生鼻骨骨折,剩下几个全身擦伤。


我和他站在办公室,他脸上贴着创可贴昂扬着头,桀骜不驯的胜利者姿态站在老师面前,与我低着头的模样截然不同。


被老师打电话叫来了家长,我站在走廊见到涛妈妈和卿妈妈匆匆赶来时,我脸上还挂着彩,开口就道歉:“对不起”


“我是不是又闯祸了……”

  

  

年年岁岁大漂亮

小小的生活碎片【78】

卿妈妈总是能用最平静冷淡的话说出让我心堵的话,一如她的风格。


我没有余地,是我自己选的,自己要求的,卿妈妈已经相当宽容了。


我同意了这个看起来相对很公平的“协议”。


从那以后我每天疯狂的学习,除了吃饭,睡觉,时时刻刻都在做题。我甚至每天逼着自己四点钟起床,已经成了一种生物钟。

我太害怕失败了。

我本就是不算勇敢的人,我喜欢瞻前顾后殚精竭虑,既没有卿妈妈出色的天赋也没有涛妈妈游刃有余的魄力,我只是非常非常普通平凡的一个人。都说人早晚要经历三个阶段:接受父母的平凡——接受自己的平凡——接受孩子的平凡。我早已接受了自己的平凡。


我每天处在焦虑和自我怀疑的情绪。

以前在学...

卿妈妈总是能用最平静冷淡的话说出让我心堵的话,一如她的风格。


我没有余地,是我自己选的,自己要求的,卿妈妈已经相当宽容了。


我同意了这个看起来相对很公平的“协议”。


从那以后我每天疯狂的学习,除了吃饭,睡觉,时时刻刻都在做题。我甚至每天逼着自己四点钟起床,已经成了一种生物钟。

我太害怕失败了。

我本就是不算勇敢的人,我喜欢瞻前顾后殚精竭虑,既没有卿妈妈出色的天赋也没有涛妈妈游刃有余的魄力,我只是非常非常普通平凡的一个人。都说人早晚要经历三个阶段:接受父母的平凡——接受自己的平凡——接受孩子的平凡。我早已接受了自己的平凡。


我每天处在焦虑和自我怀疑的情绪。

以前在学习上算是轻松应付,可现在有了必须要达到的目标以后我总是觉得自己欠缺很多。


事实也如此。我上个月欠的债太多了,高三所有人学习时间都差不多,想要追上实属困难。


那一段时间甚至我觉得我一闭上眼睛,梦里都是没解完的数学题、英语大纲的单词。

我和戚望渐行渐远,他曾问我怎么了,我只回他,快高考了,该收心学习了。你也要加油。


他不再联系我,只说一句:我越来越不懂你了。


我听到这句话莫名的好伤心,看着他的背影我没有挽留,却掉了眼泪。


一个人在天台吹着风,我感慨,也许真的是我不够好吧,身边总是留不住人。


其实人有时候经历一些会成长。

这话没错,我越发觉得卿妈妈说过的很多话都是真理。


经历了那些深夜睡不着的日子,那些每天难过却仍要一天一天的面对、度过、克服消极情绪,我还是不足够勇敢,很多时候我都想逃避,可是已经没有退路了。


因为习惯,周末回家时仍是吃饭时候也在背单词、晚上凌晨还在做题,涛妈妈勒令我立马去睡觉,她说,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任何东西都没有身体重要,成绩也是,你可以学不好,但你首先要健康的、快乐的活着,我不希望宝贝女儿太要强,无论你考的好不好,以后休学也好转学也好,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甚至高考考不好也没有关系,妈妈希望你永远快乐,永远是小朋友。


我红了眼眶,可也只是笑着说了一句:“可是成绩对我来说重要啊”


但我还是听话的去睡觉了。


我总说,我运气不好,一生最好的运气都花在了能有两位这么好的妈妈上。老天也一遍遍印证我的想法。

我不想用努力衡量结果的公平与否,可有时候老天真的爱戏弄我,我偏砸在了曾经最擅长的科目上——语文。

满分一百五,九十二分,刚及格。


没什么可怨的,我太过自信了,以至于牺牲了很多语文学习的时间去补别的科目。

有时候学习就是这么神奇,成绩会完完全全体现你每一科的努力程度。


我跟第一名差了四分。

还好,不是一分,不然我会难过死,我如此安慰着自己。


许是玩腻了吧,他们早就不再霸凌我了,只是我一个人走不出来,我依旧非常希望逃离,逃的远远的。


卿妈妈和涛妈妈什么也没说,也并没有提起当初协议的事,而是开着车带我去北京最尽头的公园溜达了一圈。


我看到了很漂亮的鸟,涛妈妈笑着拍了个照,她说好久没来了,真比以前改善很多了,竟然还有这么漂亮的鸟,你看啊小小,多好看。


我不知道为什么,反倒觉得很悲伤,“因为她们太漂亮了,所以失去了自由”


“什么?”,涛妈妈愣了一下


“因为她们太漂亮了,所以被人类抓起来关在笼子里供人欣赏,如果是普通的麻雀就不会了,可以自由自在的想飞到哪里就飞到哪里”

  

  

阿离💫

逆转未来if•第30幕

   给定最后的数字,既是给受罚者的一个离结束不远的念想,也是此时的施罚者想给自己的一份寄托。


    张瑾纤知道乔铭玥今天挨得难受,不仅仅是因为自己这几十下没有一下放水,更是因为她被强行剥夺尊严,某些行为上自己亦践踏了她的自尊。


     如果不是她对自己深深的信服,换作再早点的她,恐怕早已跳着脚不满地骂出声来。


    她坚持到现在,已经是她对自己的笃定的最好证明。


   —— 打人啦...

   给定最后的数字,既是给受罚者的一个离结束不远的念想,也是此时的施罚者想给自己的一份寄托。


    张瑾纤知道乔铭玥今天挨得难受,不仅仅是因为自己这几十下没有一下放水,更是因为她被强行剥夺尊严,某些行为上自己亦践踏了她的自尊。


     如果不是她对自己深深的信服,换作再早点的她,恐怕早已跳着脚不满地骂出声来。


    她坚持到现在,已经是她对自己的笃定的最好证明。



   —— 打人啦 afd见 ——

    

  张瑾纤看她反应这么大,马上就后悔自己挑错了地方,看她满眼恐惧地向自己的反方向挪开的样子,刻意压下了声音里的歉意,开口说:


     “小乔,你回来,你动作太大会弄伤手的。”


    还处在冲击力极大的疼痛中的乔铭玥没第一时间听她的话,扯着床单呜咽着,看着张瑾纤的眼睛疯狂地砸着泪,控诉着那人下手的无情。


    张瑾纤见状,只能再柔和着声线,近乎哄求地说了句:


     “还剩五下,坚持一下,我尽量避开你受不了的地方。”


   —— 打人啦 afd见——


    想到这些,乔铭玥一阵委屈,把头重新埋进肩膀,小声地哭诉着。


    张瑾纤看她还是不敢大哭宣泄的样子,心里十分难受,又要强忍着不作安慰,最后只上前,动作极轻地抚了抚她因抽泣而不断颤抖的背,留下一句:“你好好想想今天我说的话,不要再做这种伤己伤人的事情。”后,便拿包离去。


    走前,留下了尺子,并在乔铭玥脑袋边的床头柜上,留下了一盒跌打肿痛的药膏。


     可千万要自己涂点药啊,惹人生气又心疼的小祖宗。张瑾纤暗自祈求,还是坚定地自行离去。


     走出单元门口,又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来到隔壁的面包店,打包了几份糕点,重新回了乔家,将食品放在了客厅餐桌上。


     这样的疼痛下,小崽子最好聪明点,请个半天假养养伤,别硬撑着去学校上学了。


  

     房间内,收好哭样的乔铭玥忽然听到张瑾纤又开锁进来的声音,紧张得弓起了背,竖起耳朵听着那人的动静,而那人只留下几声塑料袋拉扯放置的声音后,便又离了开去。


    乔铭玥揉了揉钝痛的身后,用没受伤的手撑起了身子,红着脸狼狈地把裤子穿好,动作缓慢地下了床,也懒得穿拖鞋,一瘸一拐走出房门,有点好奇张瑾纤回来是为了干嘛。


     看到餐桌上一大袋面包糕点,且里面都是自己喜欢的品种,不争气的眼泪又涌了出来。


    张瑾纤,你关心我,又为什么要下这么重的手,要让我衣物尽除,如此毫无形象与尊严可言?现在这些事后的小照顾,又能如何?


    乔铭玥想得委屈至极,脾气也一股脑地释放了出来,抓起面包袋就想扔到一边以宣泄情绪,可是这想法停留了一瞬,很快便消失殆尽,她只能作罢,将食品放回原位。

  

    自己终究是没舍得。


    乔铭玥眼泪继续一颗一颗不值钱地掉着,进房后才看到床头柜上被留下的伤药,一时间心情复杂得像被打翻的五味瓶,种种味道皆成苦涩。


    明天,是她第一次中考体育模拟考试的日子。


     在现在这副伤躯下,她要怎么做,才能让自己在同学老师面前表现得不那么丢人现眼?


    唉,咬咬牙,挺过去吧。200米也不算奇特别长。


    可能是哭得太久,体力不支,乔铭玥也有些头昏地回到了床上,触摸到了那一大块被自己哭湿的床单后,默默拿过枕头,换到了床的另一端去睡。


     又是一个只能趴着、难以入睡的夜晚,乔铭玥疲惫地想着,心里的酸楚又漫上了双眼,让自己恨不得躲进被子里狂哭一场。




    “老婆,早些休息吧。”


    爱人的手搭在张瑾纤的肩膀上,给她轻轻揉着。


  张瑾纤揉了揉鼻梁,开口有些劳累地说道:“我备完这一部分就休息。今晚在乔铭玥身上花的时间稍微多了些。”


   男人动作停滞了下来,一阵沉默后,还是开口说道:“老婆,你对她好像过于付出了。”


    张瑾纤闻言,也停下了手里的动作,转头问:“你为什么这么觉得?”


     “她那边有一点事情,你就赶过去了……老婆,我不是在怪你,可这么晚了,你刚把宝宝哄睡着,还有课没备,却又因为这个人放下手头的事情,牺牲自己的时间去找她……”男人开口,说了很大一段话,“你的家人和工作更为重要,你大可不必因为一个家教学生这么奔波和……”


     “好了,不要这么说。”


     张瑾纤站了起来,面向男人,眼神中是不可动摇的认真:


    “今天是因为那孩子做傻事伤到了自己,我担心她的生命安全。而且,放下手头的事情去找她开导她,也都是我自愿的。不去看看她,我心里过意不去。亲爱的,你不是我,你体会不到,我心里有多在意她。”


     “一个辅导对象能比家人孩子和自己的事业更重要吗?”


    男人有些急了,第一次说出了如此直白的顾虑,眼神中却满是心疼,和些许不理解。


    “……她很重要。她为我做过许多事,超出普通学生身份的事。”


    张瑾纤看出了爱人的疑惑,柔和了语气,双手搭上了爱人的肩膀,摆出了对男人来说无法抗拒的姿态:


    “我以后会好好和你解释,但请你先相信我这么做的理由。小乔是个好孩子,放在现在,和以后,都是。我不想错过她,她以后也一定不会辜负我,小茵,甚至是你。”


     “相信我,好吗?”


     张瑾纤眼满是诚恳,让本还有些不满的男人瞬间妥协。


     “我听你的,老婆。”




     次日,附中的操场上。


      跑道上已经站满了初三的学生,一声声枪响回荡在操场上空,一组组少年少女们迎着风在跑道上尽全力冲向终点。


     二百米不是个很长的距离,但又比一百米要费力耗神太多,很多人跑完前面的一百米弯道,已经过了最佳爆发期,剩下的一百米只能靠惯性和毅力撑过去了。


     乔铭玥活动了一下酸痛的肩膀。昨晚果不其然没睡好,趴久了以后有些呼吸不畅,翻来覆去总是碰到伤处,断断续续的睡眠导致她今天状态非常不好,但看着身边同学都意气风发地换好鞋,走向跑道,自己又倔强地认为这点小伤,不足为惧,自己要秉承喜欢的某个动漫人物的意志,就算受伤,依旧能战斗到最后一刻。


     拉着身后的伤做完热身运动,已经是一身汗。同桌看了看脸色不大好的乔铭玥,关心地问:


    “你没事吧?怎么好像不太舒服?”


     “问题不大,区区二百,不在话下。”乔铭玥都佩服自己,在这种情形下,还不忘装逼。


      很快便轮到了乔铭玥所在的组别。乔铭玥咬了咬牙,尽量无视身后的伤,拖着腿上了跑道,像往常的训练一般,蹲下做好起跑动作。


    拉扯到身后的伤口自然不好受,乔铭玥下意识地咬了咬嘴唇,蹙眉低头,林班任见状,不由得担忧地来到了她身边:


     “小乔,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你左手还有伤,今天就不要勉强了吧,回头我给你申请补考。”


     “不用的,老师,我左手被包扎得可好了,根本拉不到里面的伤。我先尝试一下,跑的过程中我会注意摆臂的幅度,老师不用担心,昨天我都试过了,一点影响都没,我又不是靠手来跑。”乔铭玥挤出一个笑容,让班主任放心。


    林班任看她一脸轻松的样子,心道这小孩是真倔啊,一般受过伤的学生第二天早各种请假了,这人还非要坚持完成这场考试。


     这次的体能测试算入下次月考的总分,所以乔铭玥是有多在意自己的成绩。


    无奈,林班任知道乔铭玥的个性,也只能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