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FTER for ipad —— 让兴趣,更有趣

点击下载 关闭
Minato Minato 的喜欢 zicol3300.lofter.com
愛吃魚的三花

很想看一点这样的赤1(2)

我真的喜欢搞点这种东西,下次可能就是哨向

/

是HP设,校医兼副校长、格兰芬多出身的马尔科与德姆斯特朗的校长香克斯

三强争霸赛时霍格沃兹的学生们都在讨论传闻中德姆斯特朗的校长、那位近一百年来黑魔法使用的最出色的巫师“红发香克斯”。

副校长马尔科理所当然地在迎宾队伍的最前面,被学生问到红发是什么样的人时他只是笑了笑。

“你们这群年轻人还是往后站一下,他可不是你们招架得住的yoi。”

当红发身披大衣,面带笑容带着自己的学生走来时,所有人不免感到一阵寒意,马尔科不慌不忙的轻弹魔杖,明亮的蓝火一瞬间包围了霍格沃兹的所有人,火焰熄灭后那种寒意变得相当微弱。

“好久不见马尔科,过得如何?”...

我真的喜欢搞点这种东西,下次可能就是哨向

/

是HP设,校医兼副校长、格兰芬多出身的马尔科与德姆斯特朗的校长香克斯

三强争霸赛时霍格沃兹的学生们都在讨论传闻中德姆斯特朗的校长、那位近一百年来黑魔法使用的最出色的巫师“红发香克斯”。

副校长马尔科理所当然地在迎宾队伍的最前面,被学生问到红发是什么样的人时他只是笑了笑。

“你们这群年轻人还是往后站一下,他可不是你们招架得住的yoi。”

当红发身披大衣,面带笑容带着自己的学生走来时,所有人不免感到一阵寒意,马尔科不慌不忙的轻弹魔杖,明亮的蓝火一瞬间包围了霍格沃兹的所有人,火焰熄灭后那种寒意变得相当微弱。

“好久不见马尔科,过得如何?”

香克斯笑容亲切的向马尔科打招呼,面对红发一来就给霍格沃兹学生下马威的行为,马尔科没给他笑脸,只是半眯眸子看着对方。

“你还是老样子啊,红发。”

说完马尔科便退回白胡子身旁,香克斯从头到尾都盯着他,口吻熟稔。

“你不也是老样子吗?真的不考虑我的提议吗,德姆斯特朗有帮你留一个空缺哦。”

“少开玩笑了。”

马尔科想也没想的立刻回答。

于是大家都以为马尔科不喜欢红发,毕竟马尔科不喜欢别人挖角他,圣芒戈寄给他的邀请函多到能当校医室壁炉的燃料。

结果三强争霸赛,香克斯的舞伴是马尔科,并且令众人眼红的是,香克斯胸前别的甚至不是鲜花,而是马尔科特有的火焰咒语形成的羽毛。

“马尔科你可真受欢迎,你们学校的学生看我的样子像是下一秒就要咒我,最不可饶恕的那种。”

“真是让我害怕。”

舞池中,香克斯的女步跳得非常熟练,他跟马尔科说话时甚至没有压低音量,这下宴会某个角落真的有东西烧起来了。

“少胡说八道了,这点事你连魔杖都不用拔吧。”

“但我很愿意为了你拔出我的魔杖。”

香克斯这么说着时刚好舞曲结束,他凑近马尔科亲吻他的嘴角,低声呢喃。

“等等能否麻烦你带我去我的房间呢?副校长先生。”

玛奇拉尼卡

【日翻】英雄 1 章 (AK) 上

X 作者 id そうま りゅう

X 作品 ID 393149

X 授权没有, 侵删。

X 原著向二次创作

X 主AK,中途或许有S ->K 又恨又爱的剧情,但AK是主调

X 故事自种命第一集开始

X AK两人跟着C去PLANT

X 原文是写说15岁以下慎入,很哔的部分就走链接了

X 发现到p站作者的更新频率几乎都是一年一更麻了

X 很早就想搬运这篇了,但是现在剧场版消息来了才有那个动力hhh

X 本人专跑英文圈,会搬p站的粮完全是因为欧美这番不火 ...

X 作者 id そうま りゅう

X 作品 ID 393149

X 授权没有, 侵删。

X 原著向二次创作

X 主AK,中途或许有S ->K 又恨又爱的剧情,但AK是主调

X 故事自种命第一集开始

X AK两人跟着C去PLANT

X 原文是写说15岁以下慎入,很哔的部分就走链接了

X 发现到p站作者的更新频率几乎都是一年一更麻了

X 很早就想搬运这篇了,但是现在剧场版消息来了才有那个动力hhh

X 本人专跑英文圈,会搬p站的粮完全是因为欧美这番不火 (高达在欧美除了w几乎没几个火的,毕竟人家有变形金刚这类谁看你高达~),而且没那个空闲慢慢做校对,所以翻译错误请见谅,

X 小K你剧场版驾驶服真的很丑啊能不能换回种子或者种命的 (bushi)

X 小K保护姐姐是真霸气

第一章 英雄 前篇

1

奥布联合首长国。过去被地球联合吞并的国家,随着停战条约的签订和生效,取回了自治权。

奥布酋长们承认为结束上次大战而努力的乌兹米之女卡嘉利·尤拉·阿斯哈是接任的国家元首,宣誓效忠于她。因此,她作为屋子米为乌兹米的继承人登上了奥布的王位。

在卡嘉利的领导下,奥布以惊人的速度获得新生,在停战后的短短两年内,恢复了往年的国力。

但是,另一方面,在奥布的积极介入和签署停战条约之后,PLANT与地球军之间的交流还在停滞不前,至今没有进展。

“两人…”

从穿梭机上走下舷梯踏上人工大地,奥布联合酋长国代表感慨颇深地喃喃自语。那裹在身上的紫衣随风飘动。

在过去的两年内,她与地球联合的代表还有PLANT的议员们谈过多少次了?

对于提倡削减和协调兵力的她,双方都只表现出冷漠的反应。

在上一场大战中,因为憎恨相残,双方都无法轻易信任对方。

他们不仅没有听卡嘉利的劝告,反而为了争取自己的战力优势,反而签订了减少MS数量的停战条约,积极的研究开发出拥有优良泛用性的MS。

不去正视上次战争的错误,一副想要比别人更早一步的姿态,令卡嘉利不敢相信。而且,无法阻止这一切的无力感让人心烦意乱。

“虽然已经过了那么久了,但PLANT和地球联合之前还是没有变化……我到底在干什么呢?”

面对自嘲的她,自左后方跟上来的,拥有细长身形及亚麻色头发的少年站在她身边,静静地微笑。

细长的身体被红色的内衬裹着,让人印象深刻的是赤色的里衣与黑色的裤子及夹克所搭配出来的效果。

那姿态仿佛是姿态优雅凛然的野生黑豹。

“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改变的。卡嘉利能利用两年时间让原本十年才能完成重建的奥布复兴成原来的样子,这点至少值得骄傲。”

“你说的对。”

基拉语落,卡嘉利后方也发出赞同的声音。

那里站着不逊色于基拉的美男子。如果把基拉比作黑豹的话,这位就是拥有狮子风格的少年。

他的身子比较强壮,穿着以黑色和绿色为基调的夹克和裤子,戴着的墨镜遮住了那双让人印象深刻的翡翠之眼。

卡嘉利知道的。他们绝对不是为了讨好自己而说这种话的。

他们比自己还渴望和平,背负着深邃的黑暗,承受脚上红色锁链的重负。

这也是为什么那双翡翠之眼必须被隐藏起来的原因。

卡嘉利双眸微微黯淡下来,但为了回应两人的鼓励,她微微一笑。

“谢谢你们两人。好像有人来迎接了。好,走吧。”

两人…在那之后,选择了现在不在这里的另一个重要的朋友,选择了卡嘉利所率领的奥布。

为了回应这份期待,自己也不能放弃。

斥责自己的卡嘉利听到有人呼唤自己,突然抬起头来。

有几名ZAFT官员和议会议员朝这边走过来。是来迎接身为国宾的她吧。

卡嘉利点了点头,带领他们毫不犹豫地向他们走去。

2

卡嘉利悄悄来到ZAFT新型战舰举行下水式的这个殖民地是有原因的。

她是为了和非常忙碌的PLANT现任议长杜兰达尔会面而来的。

不过被迎入贵宾室的卡嘉利在她谈正事之前,杜兰达尔说要带她参观工厂,然后意识到自己在听关于ZAFT新型MS的说明。

“公主在之前的大战中,也是自己搭乘MS战斗的勇敢之人。”

“而且,也是不屈于强权,坚持贯彻国家理念的奥布之狮乌兹米的继任者。”

“那么,在现在的世界形势中,我们应该是怎样做,我想您一定也很明白….”

---你是在这里这么来的吗?

卡嘉利所希望的…立即停止武器如火如荼的开发,并且将逃到PLANT的原奥布技术人员归还,就在她开口挑明之前,他婉转地表达了自己的想法。

“不侵略别国,不容许别国的侵略,不介入别国的战争……我们只是贯彻贵国的理念。仅此而已。”

“这一点我们也一样。但是,如果没有力量,就无法实现。”

--必须要有力量。超过对方的力量。冻结兵器的开发是不可能的。

反过来说就是这样。

“公主的话不是很了解这点吗?正因为如此,奥布也在重整军备不是吗?”

没有力量,就会被消灭。卡嘉利为此感到痛苦,而且,和她在一起的两个人都知道。

“那么,公主又为什么?不,您在害怕什么?”

杜兰达尔的问题令卡嘉利无法回答。

青年笑着问那样的她。

“是大西洋联邦的压力吗?因为奥布向我们提供了违反条约的军事援助……”

杜兰达尔一针见血地指出了奥布的内情,听到这句话,卡嘉利的肩膀在发抖。

“当然没有那样的事情。我们确实热情地欢迎了来自奥布的难民同胞们。他们为了在这里生活,活用手中持有技术不是没有办法的吗?”

——我不打算把持有ZAFT机密的奥布技术人员归还。

是这样的意思。

对于奥布不当的技术提供,大西洋联邦的指责显然是在耍赖。但是,重建国家不久的卡嘉利-奥布还没有能力承受来自联邦的压力。为了保护奥布,不能给他们任何可乘之机。

而且,她更担心的是现在的世界只依赖力量而前进。卡嘉利像是下定决心似的转向杜兰达,握紧拳头大喊。

“但是,太过强大的力量又会引发战争!”

“不,公主。因为战争不断,所以需要力量。”

杜兰达尔缓缓摇头,但回应这冷静态度的不是卡嘉利。

“需要的真的只是‘力量’吗?”

一把沉稳得让人悲伤的声音,不仅吸引着杜兰达尔,也吸引了他周围人群的视线。

“只有力量,或者只有意志的话,是无法结束战争的,”

身体瘦弱的少年像是在保护卡嘉利似的,直视着杜兰达尔。

“没有力量的意志只会引起混乱,而没有意志的力量只会把一切都烧尽,谁也救不了。”

“….议长。请问您持有的意志能配得上您所持有的力量吗?”

--拥有力量,谈论正论是好事,可是,请问您有那样的器量吗?

这是对将世界分成两派的势力代表者过于傲慢的提问,可是没有异议的声音。

蕴含着既崇高又静谧的光辉,那双紫色眼眸把所有人---甚至杜兰达尔和卡嘉利的气势压倒了。

“你是…”

杜兰达尔终于回过神来,正要回问,警报却响了。

“什么?”

下个瞬间,从一栋格纳库中射出了好几道光束。

3

“高达……”

三人在混乱中与杜兰达尔走散。现在他俩保护着卡嘉利,准备去安全的地方避难。

看着眼前从机库破门而出的MS,他们倒吸了一口气。

“盖亚、深渊、混沌……果然有在建造这种东西。那么,那个也…”

基拉发出有点惊讶的声音,仅此而已。阿斯兰和基拉没有太震惊,因为他们都看过了基拉骇进ZAFT主机后所得到的设计图。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为什么要重犯以往的错误?卡嘉利无法吐出那难以忍受的感情。

被飞起来的MS产生的喷射风所席卷而来的小混凝土块向哀叹的她袭来。

“卡嘉利!!”

“哇!?”

“完了!!”

虽然有基拉挺身保护她,但是还是有一个砸到了卡嘉利的额头。

鲜红的血自她的额头流下。

“卡嘉利,没事吧?”

“…没什么大不了的。基拉,你呢?”

卡嘉利对慌乱地用白手帕擦去额上鲜血的基拉微笑着说,把手绕到抱着自己的基拉背上。感受衣服破碎的触感,她皱起眉。

但是,见再次暴露在自己视线中的双手没有染红,她松了口气。

“没关系。我穿着防弹背心……”

基拉对卡嘉利微笑道。

阿斯兰环顾四周,用眼角的余光捕捉现况。

---必须保护好卡嘉利。

阿斯兰在寻找在保护基拉和卡嘉利的方法,最终瞄见倒在路上的两个MS。

虽然是量产型,但也没有挑选的闲暇了。

“基拉!那个!”

“…啊咧!?…嗯!”

基拉看了阿斯兰所指的方向,明白了他的意思,一瞬间露出迟疑的表情,但接下来的瞬间就紧拉着卡嘉利的手向躺着的机体跑去。

“来,进去吧。”

“呃?”

基拉把迷惑不解的卡嘉利抱起来,跳进了很幸运地敞开着的驾驶舱。

基拉坐在座位上驾轻就熟启动了机体。

被注入生命的扎古战士关闭了驾驶舱,站起身来。

坐在座位旁边的卡嘉利不安地靠过来。她并不是为了自己的性命感到不安,而是想到基拉讨厌战斗的心情。

理解她想法的基拉,露出了让她安心的温和笑容。

“可不能让卡嘉利死在这种地方。”

他并不是为了战斗而乘坐上去的,只是为了将卡嘉利转移到安全的地方。

屏幕上出现了在旁边站起来的同款机型——阿斯兰所操控的MS。

“基拉!右边!”

基拉本能地听从了阿斯兰的警告,用喷射器所产生的动力退往后方。

下个瞬间,一架黑色的MS举着光束剑砍向他刚刚所在的地方。

“盖亚!”

“…看起来是不会放过我们的样子。”

从黑色的机体上,散发出无法抑制的杀气。

阿斯兰叹着气,自言自语地把自己的机体挡在基拉的机体跟前。

“你集中精力保护卡嘉利。然后,如果可能的话,即使丢下我也要自己逃出去。”

对那个声音做出反应的,是那本应该被保护的人。

“阿斯兰,你在说什么! 基拉!!”

“嗯,我知道。卡嘉利,这样下去很危险,来这里吧。”

面对一脸怒气冲冲的卡嘉莉,基拉飘然答道,指着自己座位上的大腿示意卡嘉利坐上。她点了点头,把身体靠在基拉的膝盖上,手臂搭在他纤细的脖子上。

“基拉!你在干什么!”

阿斯兰对显示屏上基拉抱着卡嘉利的身影发怒。

“如果阿斯兰要战斗的话,我想帮你。想要用这样的量产机战斗,太胡来了。”

“但是,你在这种状态下战斗,太荒唐了!”

“嗯,是有点困难。”

坐在座位让卡嘉利坐在膝盖上,不仅操作起来很麻烦,而且这样的话卡嘉利也会受到冲击。

基拉那瘦小的身子会有相当的负担。

“如果是这样的话!”

“但是,我……我们不希望你在这里牺牲生命。”

“那!?”

“没关系。停泊在这里的新型战舰上还有一架新型MS。肯定会出动的。没必要赢。生存下来就可以了吧?那样的话不是不可能。你和我的话。”

“基拉…”

“在那之前要忍耐一下。我们两个。”

“…啊。明白了。”

基拉眯着紫瞳,向其展开绝对信赖的微笑,阿斯兰也折服了。面对这对已经下定决心的双子,阿斯兰也无法与之争辩。

阿斯兰改变了主意,不再犹豫不决。

“走吧!”

“嗯!”

阿斯兰的扎古用带刺的盾牌发起攻击,盖亚被击退了,大概是没有想到对方有这样的速度,盖亚无法避免地被撞开。

不过,在被撞飞的时候,盖亚在空中转变成较容易保持平衡的兽形形态。

“在空中变换形态!?”

这是普通机师无法做到的驾驶技术。

“不过!”

它的动作可比曾经统治过沙漠的老虎要逊色得多。吃惊的基拉操纵扎古举着光束战斧不断攻击。不过,转换成四足形态的盖亚马上飞起来退开。

基拉立即转移攻击目标,但性能太差的机体无法跟上他的操作,只来得及将盖亚的机翼边缘砍下来。

“太迟钝了!”

----跟自由比起来!

和自己爱机的反应差异甚大,令基拉破口大骂。他扭转机身,躲开从盖亚射出的光束。

“基拉!!”

这时阿斯兰再次撞上盖亚,兽形MS被撞得飞到高空中。

在一瞬间的攻防战中,似乎领教到两人的卓越技术,好不容易摆好姿态降落在地面上的黑色机体一下子拉开了距离。

停止动作,互相瞪视的二方。

“切…”

基拉轻啧一声。近身战的话能够以和阿斯兰的配合作战来弥补机体性能上的差距。不过,在远距离的时候,对于不具备远距离武器的该机非常不利。

可是现在一转过身,那架机体又会袭击过来。

—怎么办才好?

“你们又想发起战争吗!!”


从通信器传来的陌生的声音,把基拉拉回了现实。

下一秒,三色的机体自空中飞下来。

“脉冲!”

ZAFT的新型机,基拉所搜寻到的另一架机体。

然后,他就像是为了保护阿斯兰和基拉的扎古似地飞下来,冲向盖亚。盖亚似乎是准备接受脉冲的挑战,把机体转向脉冲。

“基拉!趁现在赶紧避难!”

“嗯!”

正打算跟着阿斯兰去避难的基拉,看见浅蓝色的机体---深渊正想对脉冲的死角放出两肩上的光束炮。

炮口边已经有光束在凝聚,这样下去的话脉冲无法躲开攻击的。

“可恶!”

“基拉!?”

基拉将扎古挡在深渊和脉冲之间,用肩膀的护盾挡住光束炮。但是,可悲的量产型盾牌是无法抵消其火力的。

盾牌像糖浆一样融化,左臂因此被波及爆开了。

“唔!”

基拉抱着卡嘉利稳住那架因为冲击而摇摇晃晃的机体,把光束战斧抛向空中。

光之战斧在旋转过后朝着深渊砍去。这举动并没有瞄准任何部位,却还是砍下了对方两肩的光束炮。

被两肩爆炸影响的深渊,身体开始不稳。

之后,他判断自己不能再继续战斗,于是停止了攻击,转身离开了战场。

“基拉,你还好吗?”

“嗯。”

检查了机体的情况,基拉对阿斯兰点了点头。

虽然他所乘坐的扎古无法继续战斗,但除了手臂之外,没有其他致命的损伤。

“走吧。原定于今天举行下水式的ZAFT新型战舰‘密涅瓦‘号正在第八宇宙港。到那里的话总会有办法的吧。”

基拉控制台的屏幕上显示了来自zaft上层的通信文。这是ZAFT上层下达的命令,如果能移动的话,就去密涅瓦那里。恐怕阿斯兰也看见了这则通信文吧。

基拉突然抬起视线,看到两架在眼前战斗的机体。

虽然看起来还是有些马虎,但是脉冲的机师似乎也经历了相当的训练,压制了盖亚。不幸的是,他的技巧不足以搁倒盖亚。

照这个样子,谁都不会丧命。

基拉对这个情况感到安心,和阿斯兰离开了战场。

4

对神似海豚的灰色战舰上大家来说---在这片混乱之中坐上扎古也是无可奈何的事,于是基拉和阿斯兰顺利地登上舰船,从MS上下来。但是认出他们的士兵们瞪大了眼睛凝视着他们。最后,他们被一名赤服的女性ZAFT军人叫住了。

“你们到底是谁!?请自报姓名。”

一个没有穿着军服的人自ZAFT的MS上走下来,而且其中一人怀里的女人还穿着代表奥布高级官员身份的紫衣。

目带怀疑的她对他们举枪是难免的事。阿斯兰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指向基拉和卡嘉利的枪。

“我是担任奥布联合首长国代表首长随从的亚历克斯·迪诺,他是跟我一样的基拉·大和。”

基拉温和地朝着看上去很强势的红发少女展露微笑,朝她低下头行了个礼。

看他没有敌意的样子,她—露娜玛利亚放下枪,同样也低下头回礼了。

“在和杜兰达尔议长会面的时候,遭到袭击而与议长走散了,为了保护代表而不得不借用了贵方的MS到这里避难。虽然很抱歉在百忙之中打扰你,但还是想请你为受伤的代表治疗。”

“但是…

露娜马利亚露出困惑的表情。她似乎在烦恼该不该相信没有任何证据的话。

“公主!你没事吧?”

露娜玛利亚挺直了背脊,回过头来。在那里,穿着ZAFT白色高官军服的女性跟随着那位PLANT最高权力者。

“议长!”

瞥了一眼慌忙回敬的露娜玛利亚,杜兰达笑着走向卡嘉利。

奏

《利艾》未来重返

#文笔不好,见谅

#那么,书接上回(16)


正文

————————————————————

    在楼顶上,互相交谈的两人,似乎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面对早已注定的未来、面对现在的局势、面对……最重要的感情。

    无论是哪一个,都是让两人无法开口的理由。风依旧的吹着,吹起少年的发丝,吹起少年炽热的心。

    “兵长,今晚月色真美呢。”

    “还行吧。”...


#文笔不好,见谅

#那么,书接上回(16)


正文

————————————————————

    在楼顶上,互相交谈的两人,似乎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面对早已注定的未来、面对现在的局势、面对……最重要的感情。

    无论是哪一个,都是让两人无法开口的理由。风依旧的吹着,吹起少年的发丝,吹起少年炽热的心。

    “兵长,今晚月色真美呢。”

    “还行吧。”

    利威尔看着被云朵遮住了小半的月亮,月光洒在少年身上,格外清雅典美。离开了帕拉迪岛两年的变化还真是大,随后拉着艾伦直接下楼去,躲在里面楼梯上的三人才急匆匆的走开。

————两年前……

    两年前的时候,帕拉迪岛的港口建好,内地也在发展火车轨道。

    同时,也是艾伦消失不见的日子。

   “艾伦?你买这些做什么呢?”阿尔敏疑惑的问着艾伦,今天休息,艾伦便拉着三笠和阿尔敏出来逛街,两人非常开心,难得的看见艾伦来兴致,于是便很高兴的去往街上。

    在街上,艾伦去往了服装店,三笠在一旁拿起裙子,试了试又放了回去。

    转头去找艾伦,“艾伦,你想买什么样的衣服?”

    “嗯……大概要朴素一点的吧,不要花纹,纯色就好。”艾伦想着说出需求,阿尔敏便拿了一件白色外套,问道:“艾伦,你觉得这件怎么样?”

    艾伦拿过来看了看,觉得还不错就直接买了,之后艾伦又买了一些绷带和红茶。

    黄昏,三人走着热闹的集市,夕阳洒在三人身上。艾伦看着这一切,却愈发的难受……

    回到旧调查兵团总部古堡的三人,便马上把今天买的东西放置规整。佩特拉看见三人在收拾,于是询问道:“你们三个是去集市了吧,买了这么多东西。”

    艾伦看见,于是在袋子里翻出了两罐红茶递给佩特拉,“佩特拉前辈,这是我给兵长买的红茶,你帮我放一下吧,谢谢。”

    看着两罐崭新的红茶,佩特拉直接答应道,转身放进了厨房的橱柜上面。之前的红茶本来就快没了,本来佩特拉打算找个时间去采购的,没想到艾伦已经买了。

    太阳刚落山时,利威尔回来了。

    瞥见周围多出的物品和想到那三人今天休息,想着艾伦这小子终于有心思出去散散心了,最近总是臭摆着一张脸,明天训练一定要好好说一顿。

    当利威尔在房间复查文件时,艾伦端着热气腾腾的红茶敲门进来了。

    “兵长,我泡了红茶,你要喝吗?”

    “放我桌子上吧”利威尔一边看着文件,一边喝着红茶,不消片刻,一杯喝完了。

    见艾伦还杵在门口,不耐烦的说道:“这个时间,艾伦,你该睡觉了。”

    “兵长,今晚月色真美呢……”

    “是吗,那你快去休息,明天还有好多事呢。”

    艾伦打开门,左脚迈出去是还是怔了一下,于是转身说道:“兵长,再见。”说完艾伦便马上出去了。

    在这寂静的夜晚,在通往海边港口的路上意外的聒噪,马匹啪嗒啪嗒的声音回响周围。在马匹上的人,一滴很小、很小的泪珠打落在地上……

    第二天

    调查兵团的所有人都“疯”了,因为艾伦不见了!

    最先发现艾伦不见的是三笠,她去艾伦房间,发现屋里非常干净,桌椅床被收拾的一尘不染,丝毫没有住过的痕迹,于是三笠把古堡里里外外都找了一遍,其他人也被这样的三笠吓到,连忙询问怎么了?

    “艾伦…艾伦不见了!”三笠慌张的说道着,其他人也纷纷惊醒,利威尔班四人和104期的人都寻找起来,阿尔敏则是去往总部回报给埃尔文团长。

    仅仅半天,艾伦失踪的消息传遍了调查兵团的所有人。

    但是埃尔文并不是一股脑的派所有人去寻找,而是在思考着艾伦会去哪里,能去哪里。

    听见艾伦失踪的消息,韩吉坐不住了,她连忙赶去利威尔哪里,发现所有人都在寻找艾伦,只有利威尔不在,于是询问佩特拉:“利威尔呢?他人呢?”

    光顾着找人发现忘记告诉了利威尔这件事的利威尔班四人僵住了一下。

    “呃…………我们忘记告诉兵长这件事了……”艾尔德缓缓的说道。

    于是104期的人继续寻找,韩吉和利威尔班四人去找利威尔,路上,韩吉疑惑的询问道:“这个时间,利威尔不是早就起来了吗?”佩特拉也想起来,确实奇怪。

    当五人来到利威尔房间敲门,发现没有回应,韩吉急不可耐的直接把门踹开,发现利威尔还躺在床上。

    于是韩吉之间上前把利威尔拉起来,摇晃着喊道:“利!威!尔!”

    “都这个时间了!你居然还在睡觉?!”韩吉的声音很快把利威尔吵醒了,利威尔直接劈头盖脸的骂道:“混蛋四眼,你信不信我让你再也发不出声音啊,吵死了”

    利威尔扶着额头,想要试着清醒一点,韩吉很快发现利威尔的不正常,询问道:“喂,利威尔,你咋了?”

    利威尔努力的想着昨晚发生的事,“红茶……有问题……”

    “昨晚,艾伦给我泡的红茶,我一倒在床上就睡着了。”利威尔回忆着作晚的事。

    “红茶?……难道是……”佩特拉想起昨天艾伦买的东西。韩吉则是查看那杯子里剩余的残渣。

    随后韩吉说道:“我想,大概率是安眠药。红茶的气味完全遮盖了,而且晚上光线不好,你没发觉也能理解。”

    利威尔看着扭扭捏捏的四人问道:“你们呢,要说什么大事?”

    四人想起上次把艾伦搞丢兵长的表情实在是恐怖的不行,佩特拉结结巴巴的说道:“那个……兵长,艾…艾伦不见了……”

    一瞬间,利威尔脑子宕机了。

    “蛤?”

    “他又跑去哪里作死去了?”

    韩吉在一旁解释道:“那个,利威尔……”韩吉本想解释或者安慰什么的,但是她找不到有什么能说出口,利威尔“啧”了一声,便马上穿衣收拾起来。

    但是当手压在枕头上时,却发出来“咯吱”的一声,于是利威尔掀开枕头,发现下面压着一封信,韩吉看见后立马明白了。

    [不是耍性子,而且有预谋的离开]

    利威尔看见立马打开,而韩吉也识趣的推着四人离开房间。

    当打开信件,里面的内容格外扎眼。

   【致利威尔兵长:

           早上好,兵长,当你看见这封信时,我已经不在帕拉迪岛了,对不起,请原谅我的任性。我将会前往马莱,在那里进行卧底,我会不定时的送信件回来,至于时间……我恐怕无法给出准时间。

      因为我知道,帕拉迪岛的处境目前是怎样的,我也知道你们很关心我,但是我无法接受这样什么也做不到的样子,正因如此,我想要去做一件只有我才能做到的事。】

      铁铸的子弹 便是正义的证明

将敌人射穿的那一刻 便离英雄近了一步

闭上眼睛触碰之后我才发现

那是与我有着相同样貌 相同体温的恶魔

我是错误那他便是正确吗

明明不过只有一墙之隔

不要为降临于世的命运而哀叹

因为我们所有人都是自由的

若能像飞鸟一样长出翅膀

就可以飞去任何地方了吧

可是如果丧失了归宿的话

一定就哪里都去不了了吧

我不愿沦为一具行尸走肉

世界是残酷的即便如此我也依然爱你

无论要付出怎样的牺牲

我都会保护你

即便是错误的决定

我也不会有任何怀疑

所谓正义 便是坚定地相信自己

                          ————艾伦·耶格尔】<节选自[恶魔之子]歌曲>

    利威尔看着信上的内容,沉默着,如同雕像一般,愣愣的呆住了。

    [世界是残酷,即使如此我也依然爱你]

    在一段时间内,利威尔如同失魂一般,如同行尸走肉。但是利威尔明白,艾伦也明白,韩吉、埃尔文……大家都明白。

    在这样的处境下,很难作出什么改变,没有合适的计策,没有合适的道路,没有合适的方式……

    大家都明白的事,而艾伦选择走出这一步。

    曾经,在夕阳下,三笠、让、莎夏、柯尼和艾伦坐在实验火车后里,阿尔敏在前面驾驶着。

   夕阳染红了天空、云朵,也染红了一群少女少女们的脸。

   [因为你们比任何人都要重要,所以…我希望你们能长寿]

————当时间回到现在……

    躺在床上的艾伦,丝毫没有入眠的样子。交织的繁琐事已经填满了大脑。

    当第二天,艾伦本想和吉克见一面,但是却被禁止。而此时的吉克则被关押在巨树森林,而利威尔班的人则是一大清早就去做了交接任务,韩吉班的人则是看管着艾伦。

    艾伦便和韩吉聊起来,韩吉率先说道:“艾伦,你就这么想要见你那个哥哥吉克吗?”

   “不是,只是有事要说而已。”

    韩吉捋了捋头发说道:“哦哦,那我们可以替你转告的,你说吧。”

    艾伦依旧披着头发,双手抱拳的说道:“不行,我要当面说。”

    “哎呀,艾伦,你这样做让我很难办啊”韩吉尴尬的笑到。

    突然,艾伦周围闪起一丝丝的金色雷电,韩吉看见立马慌了,“艾伦!你想做什么?!”

    “不想做什么,韩吉分队长,你拦不住我。”艾伦慢悠悠的说道。

    此时的艾伦,让韩吉感觉到一丝陌生,以前他们刚见面没多久开始聊了整整一晚上,但是现在……

    “艾伦……你笨的要命啊。”韩吉的无可奈何实让自己也感到了什么也做不到的无力感。

    与此同时的巨树森林……

    吉克询问利威尔:“这本书真不错,我看了七遍,要是有下卷就好了。”

    利威尔从一旁的口袋掏出甩给吉克:“这就是下卷。”

    意外之喜的来临让吉克夸到:“啊,真是善解人意啊,老大。”

    “顺带一提,这本书分上中下三本”

    “诶???”

    一旁的里维看见直呼[到底谁是恶魔啊]

    见和利威尔没有的聊,便和里维聊了起来,吉克问道:“我还以为利威尔这个冷冰冰、脸黑的家伙不会有女人缘呢。”吉克掐着里维的脸又说道:“没想到他居然都有你这么大的孩子了,还长的这么像,那你母亲是有多招那男人喜欢啊。”

    里维推开那双手,揉了揉被掐红的脸,气呼呼的说道:“舅……不是,你还是小心父亲吧,我觉得父亲他随时都能砍了你。”

    “不瞒你说,我也觉的,对了,话说,艾伦在哪里啊?”

    脑子没转过来的里维说道:“哦,艾伦啊,他……”话还没说完,脑袋就被利威尔用石子打中,“聊什么呢?需要我和你们一起聊—聊—吗”后面几个字咬的格外重,里维察觉到不对,立马溜了。

    但是没多久,又悄悄的跑回来了,里维问道:“那个……你到底是多想见艾伦啊。”

    吉克反问:“我更想知道为什么我要被单独关押在这里。”

    里维:“是吗?……我也不知道”

   [其实我知道,唉嘿]

    随后,里维掏出刚刚那本书的中篇递给吉克,当吉克打开,发现目录不太对……按照斜路读下去——

   【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


(未完待续……)

巨树森林的段子其实参考了O版剧场的对话(笑)

《恶魔之子》真的是很完美形象的写出来艾伦,爱自由,爱大家,想要保护大家的感情传递真的是非常形象了

520利艾热恋!

我永远喜欢艾伦·耶格尔(哭)

     



    

    

银柚

【艾利】太阳照常升起(七·完结)

#破镜重圆#

#反向带球跑#

#原作地鸣后七年#

#部分第一人称叙述#

一个关于某个小鬼偶然捡回了另一位父亲的故事。

P.S.断断续续写了13k+,终于写完啦!(舒爽)


艾伦·耶格尔已经很久没这样淋过雨了。


雨水的潮意就快要刺入骨髓,耳边滴答滴答的声音一直不停,好像热衷于消磨人的意志。他甚至没力气把自己的额发拨开。内外的衣服全都湿透了,没有一处是能称得上温暖的地方,干净的白衬衫沾上灰尘,这是艾伦特意为今天挑的,是他好不容易找到的还算整洁的一件,但现在也面目全非了。粗糙的布料黏腻地贴着他的皮肤,湿乎乎地捂着胸口,好像心脏也被人捂着。...

#破镜重圆#

#反向带球跑#

#原作地鸣后七年#

#部分第一人称叙述#

一个关于某个小鬼偶然捡回了另一位父亲的故事。

P.S.断断续续写了13k+,终于写完啦!(舒爽)






艾伦·耶格尔已经很久没这样淋过雨了。

 

雨水的潮意就快要刺入骨髓,耳边滴答滴答的声音一直不停,好像热衷于消磨人的意志。他甚至没力气把自己的额发拨开。内外的衣服全都湿透了,没有一处是能称得上温暖的地方,干净的白衬衫沾上灰尘,这是艾伦特意为今天挑的,是他好不容易找到的还算整洁的一件,但现在也面目全非了。粗糙的布料黏腻地贴着他的皮肤,湿乎乎地捂着胸口,好像心脏也被人捂着。他垂着头晃了晃,有些难受。

 

他朦朦胧胧地想,这该不会是自己在耍性子吧。然而他长大以后就很少耍性子了。很多年以前,那时一切都还未发生,艾伦总不爱听卡露拉的话,每次在饭桌上吵架,都会故意把碗一拍,赌气冲进磅礴的雨里——奇怪的巧合,不知为何总是在下雨。就像是挑准了下雨天吵架一样。

 

卡露拉当然不会纵容小无赖撒泼胡闹,她总是会拜托汉尼斯把艾伦给揪回来。毫不意外地,小无赖感冒了,趴在汉尼斯肩膀上精神恍惚。管不住鼻涕的这些日子,卡露拉的语气就会在几天之内变得更加温和,虽然她也不想惯着艾伦,但只要看着那张病恹恹的脸,就实在是不忍心。

 

艾伦没有刻意改掉这个诡异的习惯,即使是在进入调查兵团之后。清润的雨对他来讲总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归属感,只要一沾上就会觉得心安。这种时候他总是会觉得,或许上辈子他就是一条被困在辽阔大海里的一条鱼也说不定。虽然此时的他并不知道大海究竟是什么样的。

 

有几次都被淋得生起了病,具体的缘由——艾伦早就忘了。他爱玩,爱和别人打架,也爱发疯,说不定是某次的自暴自弃,也可能是某次代表抗争的哀悼,又或者只是一次来自士兵长的拒绝而已。

 

某个人把他给拉了回去,艾伦只记得这些。晕开的记忆里,那时的他就像现在一样,跌坐在某个地方。冰凉的雨丝像一记温柔的耳光,艾伦享受这种感觉,他仰起头,接受来自伟大自然的洗礼,享受心痛与窒息,同时又惧怕着被寒冷与潮湿吞没。他想自己或许是病态的,就像别人一直强调的那样,是一只货真价实的怪物。别人说,只有怪物才会这样做。

 

空气越来越冷,像结了冰,冰碴子往他的脸上蔓延。艾伦的眼睛早已被雨水或泪水之类不清楚到底是什么的东西挡得模糊,他隐约看见自己面前似乎有个人影蹲了下来。人影的轮廓他很熟悉。艾伦努力辨认着,一边思索着还有谁会出现在此时此地。

 

有什么温热的东西覆上了士兵的额头。记得那像是手背的温度,艾伦昏昏沉沉地回忆。雨似乎突然地停了,但嘈杂的雨声依旧没有停止,他后知后觉是有人帮他挡了雨。艾伦一直记得那一天,雨突然变小的那一天。艾伦使劲地想要回忆出更多,但那张脸始终是模糊的,他就像是断了片。只是记得,冰冷变得不再是那样冰冷。

 

抽离出回忆,他再次意识到自己正身处怎样一个处境。被利威尔拒之门外,与小鬼的约定即将泡汤,而自己——他很熟悉这种沉重的感觉,身体正处在感冒与发烧的临界线。

 

艾伦觉得好笑。但是就连笑也没力气笑了。都不知道多少年没生过病的身体竟然在今天被击溃了防线,他执拗地把这归结于心情的影响。艾伦努力提起嘴角想调侃地笑一下,却不太成功,只是扬起一个不自然的扭曲笑容。

 

这不过是自欺欺人和白费力气,他想。或许真的有机会,但那又如何呢?艾伦紧了紧怀里那把小木弓,这是他花了两个晚上亲手做的礼物。连礼物都快要受潮了。又如何呢。

 

回忆的苦涩还未完全褪去,艾伦不由得开始怀疑那会不会是个梦,毕竟他经常搞不清楚梦境和现实。但这和往常的那些涣散的梦境不同,那段回忆是真真切切地刻在他的脑子里。

 

有什么变了,但又没有变。艾伦恍惚间看见眼前出现了一双被擦拭得极其干净的制式军靴,皮革的味道和泥水的气味混在一起,神奇地让人变得清醒。在雨天还穿这么干净实在是奇怪,瞧瞧自己,一身衣服早就脏得不堪入目。艾伦吃力地想抬起头,脑子一阵晕眩,他压制住想要呕吐的冲动,仔细辨认起那双制式军靴。

 

和他记忆里的很像。

 

艾伦还没来得及进一步思考,熟悉的温度就再次覆上了他的额头。连接回忆的通道一下子变得敞亮起来,各种各样的碎片因为这一丝温度而被重新拼接。距离近了,那张模糊的脸愈发清晰,他仔细辨认着,心跳的节奏是加快的鼓点。艾伦与对方视线相撞。

 

灰蓝色的大海包裹住他的全身。

 

灰蓝眼睛的主人收回手,下一秒,艾伦感觉自己被人架了起来,视角的急速转换似乎让他变得更晕了。他轻靠在对方身上,嗅到一股说不上来的清新气息,不知道是否是因为沾上了雨水。和他肖想多年的气味很相似。艾伦用尽所有力气看向对方,视线停在那棱角分明的下颚。

 

艾伦终于回想起来了,那不是什么梦,当然现在也不是。那些画面都是他曾经亲历的,狠狠珍藏的,妄想忘却的。记忆像潮水一般涌来,模糊的轮廓渐渐清晰,直到与一张脸完美地重合。

 

是他描摹过千万次的,利威尔的脸。






艾伦带来的水渍一直延伸到沙发。

 

被利威尔卸货一样扔到沙发上时,艾伦脑子里冒出来的第一个想法是——啊,这沙发真小。利威尔像丢一块布一般毫不留情,艾伦甚至觉得自己连一条破抹布应得的照料都没有。强大的冲击力使艾伦的身体陷进那张小小的沙发,脊椎骨猛然传来一阵钝痛,像是磕到了沙发内部的木头支架。

 

艾伦痛得大脑开始缺氧,感觉自己的半边身体都处于麻痹状态。他无意识地将腿往沙发外面伸去,最终也只是将一条腿颤颤巍巍地挂在扶手上,无力的样子显而易见,整个人看上去半死不活。

 

受到如此粗暴的对待,他并不惊讶,甚至有点怀念起这种感觉。真是要疯了,艾伦的绿眼睛沉淀得如一潭死水,淡淡地凝望着天花板,头顶聚起无形的水滴,仿佛下一秒就会砸向他的脸庞。头脑的混沌与身体的疼痛交替着,以至于艾伦毫无防备地就被利威尔给捏开了嘴。

 

利威尔给他塞了几粒药片,又给了几口水。是苦的。他怀念起自己橱柜里的糖果,他只喜欢甜的。舌尖的苦涩炸开,艾伦有些痛苦地将药片咽下去。如果可以选择的话,我宁愿继续发烧也不会吃掉这些东西,即使那是利威尔亲自给的,艾伦想。啊,我为什么会有空谈这个,他反应过来。

 

屋里的空气比外面温暖多了,连从地板上弥漫出的水汽也是温暖的。艾伦不知道自己躺了多久,或许有一个钟头,天花板上吊着的蜡烛灯始终未曾熄灭。艾伦看着头顶的光晕晃啊晃,脊椎处传来的痛感快要完全消失了,他总算开始有力气分散注意力来观察一下周围。

 

利威尔一直待在旁边,没干别的,似乎只是在拖地。艾伦理解利威尔的做法,虽然他对弄脏别人家地板的事情并不是特别在乎,或者说根本没有意识到。一人拖地,一人仰躺,这样的搭配无论如何都显得非常诡异,艾伦沉沉地回忆十五六岁的当年,拖地这种事儿他替利威尔做过不少。

 

身旁窸窸窣窣的声音近了,艾伦忘了自己是为什么要抓住利威尔的手。他现在是清醒的,但从另一个角度上来说,他从没像现在这么浑噩过。当利威尔靠近这张沙发的时候,艾伦身体里的本能告诉他,不能再逃避了,不能再放过了,对方身上似乎总有着一股奇怪的力量拉扯着他,让他不自觉的就靠过去。

 

艾伦一直不明白这股力量从何而来。以前他喜欢待在士兵长旁边,认为这是畏惧。可畏惧又怎么可能使他向对方靠得越近?利威尔的力量镇压着他怪物的血统,那股力量强大到就连他的精神也由此束缚。艾伦的灵魂被利威尔牢牢地锁在原地,他看不清枷锁是否会随时间而风化,可能他早已自由,却被自己桎梏。

 

不自由的耶格尔望向那只被握住的手腕。隐隐约约能看见对方因愤怒而显现的青筋,艾伦认出来,这是利威尔要发火的前兆。

 

利威尔试图抽出自己的手。但他失败了。

 

利威尔俯视沙发上的艾伦,他想自己现在的眼神一定是凶狠的,因为他能感受到说出的每一个字都是颤抖的,这一定是因为愤怒。“好了就赶紧滚。”他对着艾伦说。冷漠而决绝。

 

艾伦像是聋了一样,没有对这句话做出半点反应。浑身湿透的男人依旧不死不休地抓着他的手腕,利威尔感觉到对方似乎是将全身的力气都集中在了手臂上。皮肤接触的地方已经开始泛上一圈红。利威尔突然不那么生气了,他觉得怕不是死了最好。

 

“你的能耐就只剩下装死了吗?”利威尔一发力,终于猛地甩下艾伦的手,“无耻的鬣狗。”

 

还是不说话。别是真死了吧,利威尔想。沉默的对峙在他们之间早已见怪不怪了,空气像打破了再拼接到一起的水银镜,木讷而诡异。那双祖母绿的漂亮眼睛只是那么看着他,利威尔想闭眼,但他的自尊心不允许他逃避。

 

“你……不好奇他是怎么来的吗?”利威尔突然开口,他斜睨着艾伦,审视一般的目光。

 

对方听了这话终于有了点反应,他松开了利威尔的手臂,换成一个更舒服的仰躺姿势,似乎有些微微皱眉。艾伦还是没有与利威尔对视。他摇摇头,说:“这重要吗?”

 

“不重要吗?”利威尔站得离那人远了些,“我知道你其实很在意。如果你想,那段恶心的故事我或许可以再讲一遍给你听,当然,前提是你听完之后就得马上滚回你的狗窝。明白了吗?”

 

艾伦没有接下话茬,他感觉利威尔的话宛如一把利剑悬在他的心脏之上,一个触摸,一个战栗,一段风的捉弄,似乎都能了结掉他这错误的开端。他总算将目光移到利威尔腰间穿戴整齐的排扣上,那上面闪着令人目眩的金属光泽。

 

“你从前总说我是个没脑子的怪物。”艾伦的语气淡淡的,像半开的茶水冒出的气泡,“我现在觉得当个怪物也不错。”

 

他继续说,姿态宛若一只受伤的动物:“我总算认清了现实。以前,我还会嘶吼着我为什么和你们不一样,我感到孤独,自尊被践踏,人格——已经不能称之为人格了。我发誓要驱逐身体里巨人的血液。而现在,我美梦成真了,我不再是不伦不类的人类,我终于扯去怪物的獠牙,但……发现我的灵魂早已被撕扯成不对等的两半。

 

“——野兽和人类。我不确定谁在我的意识里占据着更多的地位。或许前者会更多一些,因为我那属于人类的灵魂早就寄存在了你那里,是什么时候?在你还是高高在上的利威尔士兵长,我还是敌友难辨的耶格尔士兵时。

 

“我的一半野兽一半人类的灵魂是矛盾的,野兽的灵魂带领我杀戮,人类的灵魂告诫我,我应该回来,回来找到你。我现在站在这里,不是想说明什么,只是想赎回困在你那里的,我的另一半属于人类的灵魂。”

 

一句叹息悄无声息地落地。

 

“你不该用如此端正的词藻,艾伦,这些说辞不该从你的嘴里冒出来,”利威尔没有继续咄咄逼人地讨论那个问题,“我不知道你是在哪里学到这一套的,但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这不适合你,不适合你那愚蠢的脑袋,更不适合你用来扮可怜。”

 

利威尔难得停顿了一下,他觉得自己的喉咙有些干涩,似乎是长时间没喝水的缘故:“所以我让你别白费力气了,既然你不是来听故事的,就不要在我这里耍无赖。”

 

“如果我拒绝呢?”

 

“我会把你扔出去。”利威尔很快答道。

 

他原本以为艾伦会继续反驳。可是对方没有,男人只是将目光游离在他身上,有些涣散,但更多的是像锁定了猎物的豺狼。利威尔几乎忘了艾伦·耶格尔还拥有着这样的眼神。利威尔不讨厌从前那个巨人少年凶兽般的目光,他认为这也可以算作是实力和信念的一部分。

 

虽然他从来没有将自己的好恶告诉耶格尔士兵,但他知道自己一直以来就是喜欢有勇气之人的。那时的艾伦在他眼里姑且还算是个先行者,尽管对方并没有留下太多值得他称道的地方。而现在,对于这样的眼神,利威尔心里的情绪,竟然是厌恶占多数。

 

感觉自己被当成了猎物。利威尔颦眉,久违的感觉又回来了,像巨人即将虐杀人类一样,以前艾伦梦魇时的样子还历历在目。悲哀的嘶吼,冷血的利齿,蒸汽笼罩的猩红双眼。他讨厌这样。

 

似乎是看到了利威尔的不乐意,艾伦的眼神变得收敛了一些。藏匿的鹰守在暗处。利威尔怀念起几年前作为教官教训新兵的日子,如果他想,他随时可以把艾伦一拳揍翻在地,然后看着对方如此令人不爽的眼神慢慢黯淡下去。利威尔当然没有这么做,他认为这显然不太值得。

 

“我不是来和你吵架的,”艾伦说,“不要这样。”

 

他说这话的时候带着乞求的语气,像曾经屋顶上的对峙。利威尔很不习惯。穿戴整齐的士兵长站定,觉得有些好笑:“那你来是为了让我揍你一顿?你的爱好还真是一如既往的特别。真恶心。”

 

“喜欢把别人牙齿打掉的人是您——尊敬的利威尔兵长——不是我。”艾伦稍稍支起上身,他总算直视起男人的双眼,目光如利剑刺入眼前人的心口。

 

利威尔回答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沙哑:“我不介意再让你的新牙飞出你的口腔。当然,它们这次可不会再长出来了。”

 

利威尔想起一些零碎的画面,脑海中闪回的是艾伦稚嫩的脸上挂着的血沫,那双似乎永远都不服气的绿眼睛死死锁住他。他已经快忘了艾伦当时是怎样的眼神,只记得单手揪住对方头发时的触感。他记得艾伦的头发很软。

 

“的确……有点可惜了。”艾伦斜靠在沙发背上,语气带着似真似假的遗憾。

 

利威尔毫不留情地补充道:“没什么值得可惜的,如果要说的话,真正可惜的是你没被这大雨给冻死在我家门外。”

 

“哈哈……”长发凌乱的男人发出几声闷笑,他抬起手抚了一下自己的胸口,然后略带调侃地接下话茬,“那得多亏您又救了我一命。”

 

这次终于是一片沉默,利威尔没有打算再和艾伦继续谈下去。这种对话除了让利威尔意识到自己的身体不复从前以外不会带来任何益处。他已经感受到脚踝和膝盖处传来隐隐的疼痛,这些痛感似乎比以往来得更清晰些,像蚁虫在不懈地啃咬着他的骨肉,而他却无法动弹。我真是越来越疯了,利威尔咬牙。

 

“您变得能说会道了不少。”

 

“我一向如此。”

 

人声混着雨声,嘈杂地传到耳朵里,难免有些失真。也许就连我的耳膜也出了点问题,利威尔这样想,也许是时候该去找韩吉看看了。他好像听到面前这个男人的口中又冒出了什么话,朦朦胧胧的,但又很真切。他宁愿是自己听错了。

 

他听见艾伦说,你恨我吗?

 

这句话利威尔以前也说过。在他第一次把艾伦揍得满地找牙的时候,他坐在对方身边,也是这么问的。

 

你恨我吗?利威尔这样问。他记得艾伦的回答很官方,没有什么参考价值。他当时坐在艾伦身旁,艾伦张着嘴接受韩吉的检查,那副蠢样就算是在地下街也是少见。利威尔不止一次地揣测过对方心里想的一定是那个答案。他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呼吸,就当替曾经的艾伦把没说出口的话说出来。

 

“我恨你。”他说。

 

“我知道。”艾伦几乎是脱口而出,“但这没有什么意义。”

 

“没有意义?”利威尔皱起眉,他加重了自己的咬字,快要把字词碾碎,“我真的受够你了,从前是个烂人,现在也是。我不知道你开启这场对话是为了让自己的愧疚心理不再蒙羞,还是仅仅想要让我回忆错误的过去。如果是后者,那我还得恭喜你,你做到了。我猜对了吗?不管你再说什么疯话,总之,我不想听了——你到底想干什么?你到底来干什么?”

 

“我来见我的孩子。”

 

“你的孩子?”利威尔的理智天平彻底报废了,他话音未落便猛地上前,揪住艾伦的领子,把对方刚撑起来的身体又压得不能动弹,他想自己的表情或许是失控了,紧紧咬合的智齿处传来一阵难以消磨的痛感。或许是冷静了几秒,利威尔再次开口:“那好,现在就领着他回你的狗窝。你爱怎么样我管不着,也不想管。我不会再见你们了。”

 

利威尔久违的气味和体温贴着艾伦,甚至能感受到拼命压制着怒火的颤抖的呼吸。落魄的耶格尔看着对方冷得像蓝色冰窟一样的眼睛,似乎是在带着怒气蔑视自己。他的心凉了一大半,到嘴边的一大段话顿时说不出来了,漫长的对峙过后,最终只憋出一句:“……你非要做到这种地步吗?”

 

利威尔没有回应,艾伦看着对方裹挟怒气的眉眼,像在恳切地祷告:“利威尔……不管你再怎么抗拒,你都无法否认最基本的事实。你心里都应该清楚,这孩子到底为什么能够存活于世。”

 

利威尔的声音就离他那么近,却冷静得像一个陌生人:“我早就当你在七年前死了,落荒而逃的家伙没有资格站在我面前。我清楚?对,我最清楚,你对我来说,仅仅是愚蠢的前部下而已。”

 

“是吗?可你却给这样一个愚蠢的部下生下了一个孩子,还养了七年——我是不是还该称赞你心地善良?就像你当初对我一样心怀仁慈!”愠怒一下子席卷了艾伦的理智,他凌乱的发丝胡乱地贴在侧脸上,雨水的痕迹还未完全蒸发,男人的上身想挣开利威尔的桎梏,却被对方一把按倒在沙发上。腰后的钝痛似乎被唤醒了,疼痛像翻滚的海啸一样袭来,背部的冷汗立马冒了出来。艾伦闷哼一声。

 

“不想舌头被扯断就立马闭嘴。”利威尔以居高临下的姿态用一侧大腿抵住艾伦的腹部,左手从领口移开,紧紧掐住艾伦的脖子,右手也早已做出握拳的姿势,他很少摆出这样的动作,“我说过了,那个小鬼你要带走就带走,之后跟我就没有任何关系了。”

 

“哈……真是明事理的做法,该说不愧是调查兵团的利威尔吗?”艾伦还是一脸轻松,他往后缩了缩,给自己的脖子留下了一点生存空间,丝毫没有弱点暴露在外的紧张感,他不急着去撇开利威尔的手,反倒是苦笑了起来,不知道是在深呼吸还是笑出了气音,“我拒绝。”

 

那张轻松的笑脸立马变得可憎了起来。利威尔还没来得及想出一个合适的理由,他的拳头就已经急不可耐地揍上了艾伦的脸,紧接着一拳又一拳。利威尔没想到自己会突然发作得这么彻底,他感觉自己的胸腔被什么给堵了起来,呼吸都是不稳的。他几乎是嘶吼着说:“七年!已经七年了!!你以为我是什么?!”

 

从来没有这么疯狂过,利威尔收紧了手上的力道,他能感受到艾伦的血管在跳动。身体本能的求生欲更加激怒了他,他贴近艾伦的脸,对方眼底的绿意在涌动,“你丢掉的垃圾吗?!”

 

玻璃杯不知什么时候摔在了地上,那是刚才拿来给艾伦就着水吃药的。玻璃杯摔出了好多碎片,甚至有几片溅到了艾伦的脸上,细小的血珠马上渗了出来。男人清秀的脸庞被划出狭长的伤口,而他只是淡淡地与利威尔对视,嘴角没有弧度,笑意却在眼睛溢了出来,似乎是在期待着。

 

利威尔依旧不忿着,但就连他自己也听不清自己在叫喊些什么,也没有多余的力气再去分辨了。艾伦眼底的笑意并没有褪去,他的两只手紧紧贴着身下沙发的布料,显然是在抑制本能的求生反应,就好像现在死去也是心满意足的样子。这副姿态更像一个鬼魅了。绿眼睛恶魔,利威尔想,我到底为什么会摊上他。

 

无耻。

 

利威尔不会让急着求死的耶格尔这么快就如愿。他渐渐松开手,身下的人瞬间从僵硬状态下解除,侧过头开始大口贪婪地呼吸着空气。艾伦起伏的胸膛贴着利威尔的手臂,利威尔捏住艾伦的下巴,迫使对方直视他,伴随指骨摩擦的声响。

 

“我问你,我只问这一个问题,”利威尔垂着头,五官都隐没在模糊的阴影里,“为什么要走?”

 

为什么要走。艾伦疲惫地睁着眼睛,他好像从自己的口腔中尝到了血的腥甜。是被打出血了吗,他想。为什么要走。艾伦在心中重复着这个问题,这明明是一个再简单不过的问题。为什么呢。

 

你把我脸上的血舔干净,我就回答你的问题,艾伦这样告诉利威尔。

 

“我说过,我只问一遍。”空气中铁锈的味道更浓了,利威尔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别跟我开玩笑。”

 

行,我说。艾伦收起玩笑的表情,虽是这样回答了,却始终说不出话来。他仰起头看着利威尔,没有半点想要反抗的意思。艾伦·耶格尔看着这张脸,心里突然间涌出一股令人喘不过来气的酸涩感,他后知后觉这叫作难受。男人张了张嘴,最终只说出一句:“……我没办法回答这个问题。”

 

“别开玩笑了。”

 

“我真的……”

 

“你他妈就是个卑鄙无耻的混蛋!胆小又可悲的逃兵!什么也不说就逃走很好玩儿吗?连一句为什么也说不出来?”利威尔数不清这是他今晚第几次失控了,他感觉自己的情绪已经到了崩溃的临界点,“你也别想知道这七年间的事,你以为没了你我活不下去?放屁!我巴不得你这种蠕虫躺在墓里再也不要出现在我面前!可你回来了,三番五次试探我的底线,如果你的目的是激怒我,让我记起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那么你做到了,我早该明白的,你就是一个利己主义的疯子,我真后悔当初没有一刀斩下你的头颅,而是……算了,就连说出口我都觉得恶心。”

 

利威尔认命般微阖双眼,他的身体因激动而颤抖着,像是尖利的刀锋在发出凄惶的悲鸣。他难以遏制地紧抓住艾伦,妄图抓住某种转瞬即逝就要逃走的东西。

 

最终,他蓦地开口:“带着你的贪欲,你的利己主义,你的所有大罪……去死,艾伦。”

 

像是最后告别的悼词。

 

利威尔终于脱力,重量全部压在对方身上。浑浑噩噩,浑浑噩噩。他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变换了节奏,胸膛下蠢蠢欲动的岩浆并没有爆发,只有趋于平稳后片刻的宁静。就好像说出这些话的不是利威尔一样,他拒绝不了这样的气息,就像他拒绝不了一颗想要靠近他的心。他刚刚对艾伦下了死的诅咒,此刻却靠在对方身上。

 

“如果我现在死去的话,你会把我忘掉吗?”利威尔侧头,抬眼能看见艾伦的喉结滚动,“你是爱我的,对吗?你是爱我的。”

 

艾伦·耶格尔重复着不相干的话语,执着于不确定的答案。

 

他的声音比今晚任何时候都要平静:“对我来说,爱和现实基本就是矛盾的,现在我更加确信这一点。爱……真奢侈,能从你那里得到一点,也算是我为数不多的慰藉。我原以为这是抛去我罪孽的唯一方式,我的错误会跟随我一同离开,风化掉所有痕迹。我以为这样你就会好受一些,我也会好受一些。”

 

他说着,艰难地停顿了一下,像是在念着什么晦涩难懂的诗句。

 

“可是我现在明白我是错了。”

 

“我千疮百孔,像渴望着太阳一样渴望着一块墓碑。我藏起来,躲着所有人,结果如何呢?无非是有了另一块烙印。那是像大地一样……长久的、辽阔的痛苦……如果是为了得到真正意义上的安宁,我愿意彻底消失在你面前,即使是死亡。”艾伦注视着利威尔的发顶,用食指小心描摹了一下,利威尔没有反抗,不知道是不是太累了,对方头埋在他胸前的样子像是在哭,即使艾伦知道这绝不可能,“他真的教会了我很多,我是说——我们的孩子。你把他教得很好。真的。”

 

沙哑的风在房里乱窜,书页翻动的声响奏着不和谐音,沉默在黑暗中生根发芽。利威尔不敢再睁开眼睛了,他怕自己一旦看见了那张脸便再也逃不开了,尤其是那双写满罪恶与恳求的绿眼睛。灯光似乎变暗了许多,不知道是不是天气的原因,房间里的光线像是即将拧断的麻绳,吊着一口气。利威尔没力气再争吵下去,拒绝再睁开眼睛,他累了,真的太累了。

 

一阵痒痒的感觉,是艾伦的手轻轻揽上了他的腰,但是他不想再反抗了。谁知道几分钟前利威尔还对对方大打出手,此刻倒是显得无所谓了。两人就这样保持了许久奇怪的相拥姿势,是一瞬间,也是无数个瞬间,利威尔觉得自己好像回到了最初的时候,听着熟悉的心跳,他已经很久没这么安心过了。

 

“知道我为什么讨厌玫瑰吗?”艾伦突然自顾自冒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声音黏在喉咙里,像是在轻轻诉说着自己的生平。

 

你说什么?利威尔问。

 

因为,我与它同样拥有着……为了被斩首而生长的头颅。艾伦说。或迟或早。

 

利威尔听不太清,也记不太清,他尝试理解对方那长久辽阔的痛苦。利威尔无法后退,就像他无法继续筑起壁垒。艾伦离开了。或许是在说完这句话之后便独自走了,就在刚刚,好像他从未来过这里。但利威尔身上还残留着艾伦的体温。雨还在下着。

 

身体是有记忆的,他们沉默地相拥,又沉默地告别,就好像天与地本该诞生于沉默之中。艾伦替利威尔关上了门。这场对话如意料之中一样,始终没有得到一个确切的结果。他或许真的会投向死亡,利威尔想,这是他自己的事,他早就该这样死去了。

 

利威尔想起艾伦的问题,关于是否会忘掉这一切。利威尔觉得这个问题不难回答,他从来就没有忘记过,一刻也没有。麻木与压抑是他这些年来最常体会的情感,他的心上留下了深深的伤痕,洗不清,忘不掉。可是,可是——谁能记得一切,谁就会感到沉痛。

 

利威尔不愿再回忆自己是怎样度过这无数个夜晚的,盼望着艾伦是真的死了,也害怕艾伦再也不会回来了。如果不是他死了,又怎么会不回来?为什么不回来?两种渴望撕扯着他的半身,绝望在身体里嘶吼,如黑夜般歇斯底里却寂静无声。他从未真正喘过一口气。

 

腿部的疼痛提醒利威尔应该尽快休息,可他看着窗外伴着细雨的月亮,不合时宜地开始想起一些事。雨滴落地的声音是冥想的夜曲,他无端地联想到许多没有关联的碎片,全是有关艾伦的碎片。全是模糊的。他就快要忘记了。意识到这一点时,利威尔的胸膛开始剧烈地起伏,脑海里模糊的碎片无论如何也抓不住,最终的画面停在了艾伦留在这里的湿透的外套。

 

那件外套还挂在利威尔家客厅的椅背上。

 

利威尔站起身来,忍着疼痛去拿那件长风衣。他走向椅子,走向玄关,走向大门。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利威尔已经握住了门把手。木头上细细的裂纹使他的心情变得更加不安,他无端想起心中那条永不见尽头的沟壑,阻隔着他的过去与将来。利威尔摩挲了几下木纹,深吸一口气,拉开了把手。

 

和无边的黑暗一起迎接他的,是一个拥抱。

 

“你来找我了,”头顶传来艾伦略微颤抖的声音,或许那不是因为寒冷,“我知道。”

 

艾伦·耶格尔像是一直留在这里,他双手圈住利威尔的肩膀,像是想把对方融进自己的身体里一样,紧得人透不过气来。男人身上的水汽还没有完全干透,湿漉漉地贴上了利威尔,一种温热的黏腻感伴随着心跳的律动,像一团火。不会在雨夜熄灭的火。利威尔清楚地明白自己可能得换一套衣服了,这比他见过的最脏的小狗还要脏,沾着不知道哪来的泥土与灰尘。可他并没有推开这个拥抱。

 

利威尔深吸一口气,感受着久违的释然。他向对方轻轻靠过去:“……你要知道,刺痛自己是很困难的。”


利威尔就这样任由艾伦抱着,没有说话。这一刻他觉得一切矛盾似乎都不重要了。艾伦悄悄把头埋在利威尔的颈窝里,慢慢地呼吸,嗅到他熟悉的利威尔的味道,是咸咸的海风。他们就这样相拥,仿佛时间不再流动。

 

艾伦的呼吸和发尾让利威尔觉得痒痒的。月光倾洒下来,利威尔虔诚地闭上眼睛,沉沉开口:“我们所有的痛苦在于……我们既是凶手,又是受害人——我和你是一样的。”

 

“我们都是不幸的,”艾伦答道,声音像闷在枕头里,“但或许,我们两个人在一起,会活得更轻松一些。”

 

利威尔听得出来艾伦的声音有一些裂痕,似乎是因为寒冷在颤抖,又似乎不是。耳边是呼呼的风雨,门板被吹得嘎吱乱响。青年的咬字仿佛蕴藏着极大的忧伤与坚韧,他隐约能感受到无数情感的迸发最终被化为一句话。

 

“不要再把我关在外面了,”艾伦说,“……好吗。”

 

月亮映着他们,影子藏在身后,又深又长。






昨天晚上的我绝对猜不到今天早上会发生这样的情况。

 

那个时候他们分明在吵架。虽说隔着门,我听得不是很真切,但我总是会分辨语气的。利威尔的声音听起来生气极了,就算我和利威尔吵架最严重的那次,他也没有发过这么大的火。我听见许多我听不懂的词汇。我趴在门板上,耳朵贴着厚重的木头,想弄清他们到底说了什么。这个姿势并不轻松,不过我还是忍受住了。直到外面传来玻璃破碎的声音。

 

我悄悄关了门,背靠着门板,听着自己忐忑的心跳。我难免有些害怕,不过还是担心占多数。要不还是别管了,我这样想,也许我一觉醒来他们就和好了呢?我不知道我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入睡的,或许我真的收到了来自神明的礼物,让我美梦成真——

 

“你要跟来吗?”利威尔叫我。

 

此时此刻的我刚洗漱完从房间里出来,一眼便看见了似乎是准备出门的两人。利威尔翻出了那件他许久未穿的黑西装,直接披在了肩上,里面是普通的白衬衫,一如既往地搭配着领巾。我记得他上次这样穿还是在他某个部下的婚礼上——记得这样清楚是因为我把人家的一大堆糖果罐子给打翻了,没少给人家道歉。看样子,利威尔是准备出门的,因为他正坐在他的轮椅上,而轮椅后是艾伦。

 

艾伦把他的长发扎起来了,我从没见过他梳着那样的头发。他扎得很低,在快要接近颈部的地方才用皮绳把头发拢起来,松松垮垮的,不经意间流露出一种潇洒又温柔的感觉,他的下颚线似乎也变得柔和了起来。就像,就像……

 

就像曾经我想象中母亲的样子。

 

我猛地摇头,试图驱散这个奇怪的想法。我真是太蠢了!扎着低马尾的艾伦将视线投过来,向我点头示意,并告诉我礼物在桌上,问我喜不喜欢,眼睛里是隐隐约约的试探,他似乎怕我给出意料之外的反应。我当然喜欢!虽然昨天晚上已经知道了这个惊喜,但我还是兴奋地向艾伦表达了谢意。艾伦冲我浅浅地笑了笑。

 

艾伦握着利威尔的轮椅推把,有些局促。利威尔问我要不要跟来。

 

他们都没有告诉我目的地是哪里,我也没问,直觉告诉我,我必须得跟去。于是我点点头,利威尔也没再说什么。艾伦替利威尔拿了一条薄羊毛毯,轻轻搭在利威尔的双腿上。艾伦推着轮椅出了门,我跟了上去。

 

黎明刚过的昏暗还未褪去,街上也没几个人,他们大都匆匆而过,没人注意到利威尔,更没人认出艾伦。这样也好,我们三人走在街道中央,好像朝阳只属于我们一样。艾伦的动作一点儿也不生疏,他贴在利威尔身后慢慢推着轮椅,平稳得好像这个位置本来就该属于他一样。

 

是的,我曾经无数次地幻想过,这个位置本就该属于他。

 

两个和我有着血缘关系的人就在我身旁,我和他们贴得那样近,简直没办法冷静地思考问题。长久的愿望终于实现了!曾经的我是那样渴望这份别人都拥有的简单感情,渴望像其他伙伴一样,能够和父母一起走在街上,手里拿着最爱的波板糖——虽然现在并没有。不过这并不重要。

 

我悄悄转过头去,看着艾伦分明的侧脸。虽然他的嘴角并没有向上扬起,但我就是觉得他一定在笑着,至少眼底应该全是笑意。初见时那张俊秀的脸上落寞的感觉早已捕捉不到,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尘埃落定的心安。这大概是我人生中最开心的时刻了,我再也不用患得患失,他就在我触手可及的地方。

 

我不知道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是我始终相信,血缘的联结是不会骗人的。心与心之间奇妙的感应告诉我,艾伦和利威尔之间剑拔弩张的氛围好像突然间就被瓦解了,他们现在只是平静地,平静地走在太阳升起的街道上,和我一起。

 

我和利威尔并排着,他还是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他灰蓝色的双眼似乎始终凝视着远方的某处,所有情绪都稀释在清晨的薄雾中,无法窥探。我猜利威尔大概是开心的。这样想着,我又朝他靠拢一点,伸手小心翼翼地覆在了他放在轮椅上的手。

 

那只残缺的手有了一点松动。我覆盖着利威尔的疤痕与伤痛,我已经许久没有这样摸过他断指的手了。不,就连牵手也是不常见的事,毕竟男人之间通常都不会这样,太幼稚了。利威尔的手比我的要大很多,很好看,也很有安全感,我始终记得从前它们举起我的触感,而现在,我渴望着这样幼稚的举动,似乎又回到了那个从前。利威尔依旧注视着远方,但他也悄悄握住了我的手。艾伦跟在我们身后。

 

我们就这样沉默地走着,一句话也没有说,但我觉得这样已经足够了,是以前的我从来都不敢奢望的。我正与我的两位父亲在一起。七年里我们第一次靠得这么近,哪怕只留下一瞬间,也胜似一切的陪伴。

 

大概是太阳快要完全升起的时候,我们终于来到了目的地。

 

是一片海。

 

利威尔从没有带我来过这里。或许是下过雨的缘故,这里的空气也变得格外清新,海风温柔地吹着,是咸咸的。这样的氛围很容易让人感到舒适。雨后染着灰幕的天空还未完全褪去暗色,初生的阳光从海与天的交界处照耀过来,地平线周围是一种明亮的淡红。

 

太阳被云层簇拥着升起来,像在做一场破碎的梦。我第一次见到海是这样黯淡的蓝色。可是这种黯淡似乎在被逐渐地驱散开去,以那轮新日为中心,满载了一天的希望。

 

真是好奇怪,夕阳与朝阳明明都是从同样的角度照射下来的,但一切完全不同,那种色调是不一样的——现在很平静,带着淡淡的苦涩,到了晚上,它将再一次变得火热与和谐。

 

还没彻底地欣赏完海边的朝霞,利威尔突然对我说,他和艾伦有事要谈,让我自己散步去。我只好答应下来,临走之前顺便给了艾伦一个加油的眼神,我相信艾伦一定能看懂我的意思。我并没有走远,只是藏到了一块礁石背后,在那里观察这两个人,我看得见他们,他们看不见我。

 

但他们的样子并不像在谈论事情,艾伦只是推着利威尔一直走,一直走。他们或许在说什么我不能知道的秘密。我之所以藏在这,是怕他们又吵起来,毕竟昨天晚上的情形还历历在目,利威尔生气的样子太可怕了,我不由得为艾伦担心起来。他们停在离海浪最近的地方,艾伦依旧站在利威尔身后,他们好像是看着海平面,看着即将完全升起的太阳。

 

我顺着他们的视线看过去。灰蒙的天空似乎被割裂成了两半,一半还未褪去倦意,一半已经被火红的热意照亮。天空中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两只飞鸟,盘旋在面前这片海的上空,它们或许是海鸥,我也不懂得如何分辨鸟的种类。

 

他们在那里站了许久,海浪变得不再汹涌。我的目光继续追随着那两只盘旋的飞鸟,它们似乎是飞累了,最终一起停在了海边的一棵树上,树枝随着它们的降落而略微抖动着,最终变得平静。我重新看向海边的两人。

 

我看见艾伦低下头,和利威尔靠在了一起。

 

浅金色的阳光洒在他们两人身上,使这幅画面变得异常温和。坐在轮椅上的利威尔微微仰头,伸出左手揽住了艾伦的脖颈。他们就这样看着对方,直到艾伦额角的长发垂下来,被海风吹起微小的弧度,才让我意识到这幅画面是动态的。他们慢慢靠近着,越来越近了。艾伦俯下身。利威尔吻了上去。

 

他们在接吻。

 

耳边还是若有若无的海浪声响,我好像终于从这场悠远的梦中惊醒了。清爽的海风依旧吹着我的面颊,把升腾而起的水汽也吹散在岸边,浪漫而不失神秘。我竟然开始想念起昨天晚上的那场雨了。

 

金色铺满海面,波光粼粼,我才发现这时的太阳已经完全从厚厚的云层中逃出来了。阳光穿透出来,海面上的雾气也随之消散,金色辽阔的大地仿佛张开双臂迎接今日的到来,像是金色的悸动。我想起书里描绘的永恒:是太阳与海,交相辉映。

 

我想让时间再多停留一会儿,就在这个瞬间。瞬间和永恒应该是一种东西。这样,我也就能张开双臂,深呼吸,拥抱这一切在阳光照耀下愈发美好的事物。新的一天,太阳照常升起。

 

我想,他们应该算是和好了。





END.

🌸

我终于打上完结的“END”了!最后一章断断续续写了很久,很困难,不过我还是完成了!两人的对话我化用了很多句子,不知道有没有朋友能够看出来😢

多余的话就留到本子里说吧,我现在实在是太累了(。请叫我人肉打字机(。

后续会出本,还请各位多多支持!可能有(?)的番外也会先放到本子里的!!

前些日子发现我都写了一年了,想当初这还只是伦诞贺文呢。现在终于完结啦!感谢陪伴艾利和我的你们!不知道看到这个故事完结的你有什么感想?请在评论区说出来吧!!!我真的很想看大家的评论呜呜呜呜呜呜,都完结了耶(?

那么我们下个故事见!

提前感谢大家的红心蓝手以及评论!!!

✨✨✨

出本啦!有意愿购买的的朋友可以点合集下一篇哦!

一木禾狸

[综]嫌疑人沢田先生的米花日常08

注意事项:00

前文见合集,PC见归档或绿江

[入住篇] 08/所谓的即兴——

*本章主场也在某教室捏,涉及一点点主线


  

  “里包恩,我可能被诅咒了。”

  

  沢田纲吉仰望着晴空,有些麻木地向电话那头汇报。

  来到米花町第一天就遇上电车毒杀案件,爆炸案件;第二天,民宿杀人案件;第三天,路边抢劫案……虽然正好被他绊倒抓住了,还得到了同样在附近的高木警官的感谢。

  

  “我一定是被什么诅咒了!这几天遭遇的案件未免太多了!你不知道我昨天过得有多不安,从早上起来就在担心会不会再碰到什么案件……

  “昨天?昨天没有……不过也有可能因为昨天一直待在酒店...

注意事项:00

前文见合集,PC见归档或绿江

[入住篇] 08/所谓的即兴——

*本章主场也在某教室捏,涉及一点点主线


  

  “里包恩,我可能被诅咒了。”

  

  沢田纲吉仰望着晴空,有些麻木地向电话那头汇报。

  来到米花町第一天就遇上电车毒杀案件,爆炸案件;第二天,民宿杀人案件;第三天,路边抢劫案……虽然正好被他绊倒抓住了,还得到了同样在附近的高木警官的感谢。

  

  “我一定是被什么诅咒了!这几天遭遇的案件未免太多了!你不知道我昨天过得有多不安,从早上起来就在担心会不会再碰到什么案件……

  “昨天?昨天没有……不过也有可能因为昨天一直待在酒店处理文件的缘故。”

  纲吉离开窗台,回到屋内坐在沙发上。

  今天已经是来到米花町的第五天了,几乎可以平均一天一个案件。不是他被诅咒了就是这个米花町被诅咒了,……啊、等等,确实是米花町。他想起来了,那天在横滨问路的时候确实有听到类似的传闻,可是每次都出现在自己身边也未免有些不太正常。

  

  正回忆着,耳边又传来新的问话,纲吉立刻回神。

  “……最快得下周吧?伽卡菲斯说的那个从者目前也还没有眉目……等之后我会再去横滨调查看看。”

  纲吉不自觉地抠着沙发的布纹,在这位陪着他多年的教师一一回应下,他努力平复自己的心跳,“那个,你们都还好吗?”

  

  

  里包恩拿着咖啡杯的手顿了一瞬。倚在扶手椅上的他交换了一下交叠着的双腿,“他们精神得很,就是狱寺前天回来了一趟没看到你想去找,然后被我拦下了。

  “山本的话你说不定近期会见到,昨天提交工作时我已经告诉他你的位置了。

  “剩余的人……不说你也明白吧。”

  云雀,笹川,六道骸,都是长期不联系的家伙。

  “……蓝波?”里包恩骨节分明的手指轻敲着木质的扶手。“为了庆祝小升初第一学期即将顺利结束,我给他备了份暑假大礼(做不完的作业)”

  里包恩丝毫没有恢复成年人后该有的样子。他听着对面的吐槽,嘴角扬起了弧度,心情愉悦。

  “目前值得一提的应该是库洛姆那边。前些天她向我申请了椚丘那边的计划,昨天应该是报道第一天。”

  ……意料之中的听到电话对面传出的惊讶与紧张,里包恩轻抚着列恩,将库洛姆在那边的身份安排告诉了纲吉。

  “那里挺适合她的,你不也很担心她总是不太表现自己的想法吗?”

  里包恩顿了顿,耐心听完学生的想法。“……啊。没问题,你是彭格列的boss。”

  

  

  挂断电话,沢田纲吉有些无力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明明自己听得足够多了,足够使自己习惯了……可却感到越来越不自在。

  他垂着脑袋闷了十多秒后,猛地站起。

  不,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他逃避似地快步走向卧室,将桌面上的物品收拾干净后,便轻装出门。

  

  

  今天3年E班的第三节课是体育课,学生们由乌间惟臣负责。平常这个时候的其他老师会自由活动,比如堆沙子(特指某个黄色生物)围观(特指某个笨蛋美女教师)。

  如今他们班新来了一位老师,学生们的视线总是不自觉地往那边挪移。

  库洛姆老师是昨日午后才来的,而杀老师看完网球赛回来他们已经准备下课放学了。今早上午两节又都是杀老师的课程……所以昨天约定的对战究竟什么时候才会进行?好在意!

  

  “ヌルフフフフ……看来大家都很期待呢。”黄色的生物头部浮现出嘲讽鄙视的绿色纹样,“但没有用的哦~为师是不会轻易输的。”

  他转头看向一旁不远处的库洛姆,脑袋也恢复成原本的样子,“怎么样,库洛姆老师,要借着体育课试一试嘛?不用担心,有什么万一也有我在。”

  杀老师像是明白库洛姆老师的顾虑,虽然并不理解她犹豫的问题所在。

  “……那么,请多指教。”

  库洛姆站起身,随他走进操场空地。这样坦然谦逊的风格不禁让杀老师多看了一眼。

  

  乌间见他们走来就明白了两人的意思,他点点头,“反正学生们的心思现在也不在训练上,能早点解决是最好的。”

  “说不定也能让学生们学到点东西呢~”

  “库洛姆老师,你的武器……?”无视杀老师的接话,乌间转向库洛姆向她询问,对付这个黄色章鱼怪,只能用特质材料的武器,别的可不行。

  “我用这个。”

  

  “……叉子?”学生们一个没注意,不知道库洛姆老师从哪拿出一柄几乎等身高的……叉子一样的武器。

  “笨蛋,那是三叉戟。”

  学生堆中传出一声清脆的拍头声。

  “库洛姆老师是从哪里拿出来的……?”

  “好像有点意思~”

  潮田渚听见好友的声音不禁转头看去,一直提不起劲的赤羽业正摩挲着下巴,显然对库洛姆老师的武器很感兴趣。

  ”……你可别去偷啊。”

  总觉得,业君如果拿上它恶作剧,就像是恶魔本魔的感觉。

  

  “哦哦~真是少见的武器呢。”

  杀老师站在距离库洛姆老师五米开外的地方,同样也在打量。而库洛姆老师并不介意自己的武器被观察,反而摆出了架势做好准备。

  

  周边林子的树叶突然一阵沙沙响声,伴随着偶尔传出的蝉鸣不禁让学生们紧张起来。

   

  “请等一下!”

  

  一道从没听过的声音从一侧响起,众人不约而同地汇集视线。

  

  沢田纲吉一路跑上山,微微轻喘。虽然听说E班位置偏僻,但没想过竟然在山上。

  不过好在他来得还算及时。看见库洛姆拦了下一旁的黑发教师后向他跑来,他便朝着那边微微鞠躬以做问候。

  “boss。”库洛姆小声地喊了一声,并用略显局促的眼眸望着他。

  “库洛姆……”纲吉略显无奈地轻叹一声,“没关系,不会让你走的。我只是希望库洛姆可以多接触些我们之外的人,多体验一些自己的生活。”他像是照顾妹妹那样无意识地轻抚她的发顶,却不知这个举动在学生教师那边引起一阵波澜。

  由于距离问题,他们并不能听见两人的谈话内容,所以在场的所有人一瞬间都以为那是库洛姆老师的男友。

  

  “这是我的上司,沢田纲吉。”两人简单谈完后,库洛姆向乌间以及他们的暗杀目标介绍道。

  “诶?不是男友吗?”在空地上规矩坐成几排的学生们不嫌事大地直言。

  库洛姆眨巴着眼睛,与纲吉异口同声。

  “不是哦。”

  为什么这么问?

  

  学生们从两人的眼睛中读出了以上信息。然后换了猜测,那就是兄妹之类的?什么上司会做出这样的举动啊。……话说,上司好年轻!

  

  “抱歉,我无意插手已安排好的计划。”沢田纲吉面向乌间惟臣,又看了眼那个黄色生物,“只是在对战之前,能否让学生们退得再远一些?因为库洛姆的能力比较特殊。”

  察觉到话语中隐含的深意,乌间惟臣眉眼间的距离压得更短了,他示意学生们行动下去,又低声向沢田纲吉询问,“你们究竟是……”

  沢田纲吉勾起恰到礼仪的微笑,“我想这个不急着在此讨论,一切秘密总有拨开云雾的那天。”

  

  

  

▼▼▼

  说起来上一章的温网忘说了,查了一下温网是在7月中旬举行的。名柯里面有提到他们是4连休,网球赛在下午两点左右……(但我忘了时差!!总之,就、无视叭。(目移)

  杀老师去看球赛自然也有注意到暗号,但并不清楚细节不好处理,后来又看到了柯南的操作,于是逐渐明白。 

  


闲鱼HP-1

[安赤]无限期契约恋人

*降谷零×赤井秀一

*剧情私设,HE

*是老套的双向暗恋和契约婚姻梗,不过常看常新啦~





正文:


1、


白墙上水滴型的挂钟滴滴答答走着,将时间的流逝可视化。除去它的声音,周围的一切都那么寂静,寂静得让人不安。


坐在空旷的会议室内,赤井秀一感到身上由内而外泛起冷意,好似窗外明媚的蓝天、白云与阳光都不能分给自己丝毫温暖。


忐忑的内心预示着什么,知道有糟糕的事情要发生了。他的直觉一向很准。


赤井秀一垂下眼眸看着面前那份荒唐而可笑的婚姻契约书,睫毛微颤,脸色发白,几乎说不出话。


“请假扮我的恋人、与我结婚,拜托了”


降谷零的声音...

*降谷零×赤井秀一

*剧情私设,HE

*是老套的双向暗恋和契约婚姻梗,不过常看常新啦~





正文:


1、


白墙上水滴型的挂钟滴滴答答走着,将时间的流逝可视化。除去它的声音,周围的一切都那么寂静,寂静得让人不安。


坐在空旷的会议室内,赤井秀一感到身上由内而外泛起冷意,好似窗外明媚的蓝天、白云与阳光都不能分给自己丝毫温暖。


忐忑的内心预示着什么,知道有糟糕的事情要发生了。他的直觉一向很准。


赤井秀一垂下眼眸看着面前那份荒唐而可笑的婚姻契约书,睫毛微颤,脸色发白,几乎说不出话。


“请假扮我的恋人、与我结婚,拜托了”


降谷零的声音也像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模糊而又清晰,掷地有声。


“为什么……选择我?”


轻微的耳鸣和头痛渐渐平息后,赤井秀一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嗓音。


“因为我们互相知根知底”


“上司逼迫我去联姻,他要我娶一个从不了解也不喜欢的女人,赤井,帮帮我”


他的语调那么平淡如常,但瑰丽的紫灰眼眸流露的恳切也如此真实,是罕见的示弱与求助。


赤井秀一最难以忍受降谷零这样的目光。


可越是难以忍耐,头脑就越清醒。


“同性恋这个标签一旦贴上了可不好撕下,不会对你的上升道路产生影响吗?”


在亚洲东部这片区域的大多数国家,人们对于性别和性向的态度都还是很传统保守的,尤其眼前这人还隶属于公安系统,更需要注意维护个人形象,受到的每一个来自高层的关注和评价都极为重要。


赤井秀一冷静凝视着降谷零的双眼,不肯移开一秒,试图从里面挖掘出迟疑或者反悔之类的情绪,以便能顺理成章地回绝这个请求。


可惜事实让他失望了。


“爱情与性别无关。我对异性并不感兴趣,生性如此,我从没觉得羞愧,也不觉得它是该被隐藏起来的事实”


降谷零坦然地接受了赤井秀一的盘问和注视,反应平静地回答道。


“以及,我在赤井眼里是对事业看得比什么都重的人?”


比起同性恋的话题,降谷零好像更在意赤井对自己的看法。笑容略微有些不自然,他比刚才明显更沮丧低落,似乎被伤到了心。


如果是的话,就不会抗拒联姻了。


赤井秀一自觉说错了话,也很快领会了降谷零的言外之意。


不想和不相爱的女人捆绑一生,这样的心情赤井秀一理解。


而且一旦妥协答应了与她结婚,以降谷零的性格,是绝不会离婚的。不论是为了自己的名声与前途,还是为了那个联姻对象。


婚后幸福还好,但假如女方也是不愿意的,已经害她失去自由了,降谷零就不能再让她被抹上婚姻失败的污点,更何况两人需要各自承受来自女方家族和公安顶头上司的压力,就算心不在对方身上,离婚恐怕也难如登天。


“抱歉,我真的走投无路了……”


降谷零再次低头向赤井秀一道歉,做好了被他严词拒绝的心理准备。


然而这一次,赤井秀一没再说些什么,只是用一种复杂晦涩的眼神看了降谷零很久。


终于,他动了。


赤井秀一拿起放在手边的笔,在降谷零灼热的目光中,于契约书右下角郑重地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协议一共有两份,降谷零对着赤井秀一再三道谢,许诺之后有关结婚的一切事宜都由他搞定,带着自己那一份协议匆忙走了。


会议室眨眼间又回到了原来空旷又寂静的氛围,只剩赤井秀一看着余下的那张纸沉默。


心中铺满的情绪说不清是什么,五味杂陈,最清晰可辨的只有稀薄而冷淡的悲哀与自嘲。


其实那么多年了,赤井秀一有一个深藏于心底、不可告人的秘密。


——他暗恋降谷零。


久远的组织时期,在可能产生吊桥效应的任务与平静如水的朝夕相处中,爱上了披着「波本」外壳的那个人。


有时候赤井秀一宁愿自己不要那么清醒,不要那么轻易透过伪装看穿一个人闪光的本质,那样就不会陷入无望的爱恋中苦受煎熬了。


错过了无数诉说真心的机会,因为各种各样的束缚和顾虑,一次次将涌到嘴边的话咽回喉咙里,最后习惯了沉默,再也说不出口。


能和降谷零成为契约恋人,应该高兴的。


暗恋多年的对象突然说想和自己结婚,就算只是假的也很高兴。


要坦白说更自私一点的原因,那就是赤井秀一不想降谷零去联姻。


一想到降谷零以后会和一个家世容貌都无可挑剔的女人结婚生子,只是幻想他和别人并肩而立的情景,心脏就止不住绞痛,连呼吸都感到痛楚。


如果非要有人与他结婚,反正都不是降谷零的意愿,那么那个人为什么不能是自己呢?


第一次有这样幼稚的想法。


除了生来决定好的性别,赤井秀一有信心赢过任何人。


但是对赢得降谷零的心没有自信。脑子一热不思后果答应了,可短暂的喜悦过后,心里一片沉寂。


有了这份契约,他和降谷零就彻彻底底做不成朋友了。不管双方是不是自愿,他们的友谊都将不再纯净。


也不可能真正成为恋人,因苏格兰产生的裂痕才刚痊愈不久,就被以另一种意想不到的方式暴力撕开,变成了“四不像”的关系。


降谷零是以朋友立场请求帮忙的,他不知道赤井秀一怀有这样的感情,所以实际的获利方过错方都是自己。


竟然擅自为这件事感到过窃喜,真是卑劣又自私自利,辜负了降谷对自己的信赖。


赤井秀一刚签上名字就后悔了。但已经给出了承诺,降谷零更讨厌出尔反尔的人,还没有义无反顾前进的勇气,也没有后退的决心。


你在做什么,赤井秀一。


又不是二十出头毛毛躁躁的年轻人,怎么连这种事情都能搞砸。


没人能聆听这道悔恨自责的心声,时钟依然滴滴答答地响着,三根长短不一的指针仿佛不知疲倦般,走了一圈又一圈。


疲惫的心连同身体一起枯萎,赤井秀一怨恨起了几分钟前因为一己私欲就一头热签下名字的自己。


要是时间能倒流,他无论如何都不会签字的。


2、


降谷零和赤井秀一没有举办婚礼。


没有浪漫的单膝下跪求婚环节,没有在神父面前宣誓对爱情忠诚不悔,也没有在亲朋好友的祝福中交换戒指,更没有在教堂的钟声敲响时亲吻对方。


他们的婚姻不值得夸耀,只是用来与强权博弈的手段,所以所有手续从简就好。


无名指上的戒指是叛逆的标志。


似乎降谷零早就准备好了,这让赤井秀一不得不多想,他是什么开始把契约婚姻的主意打到自己头上的。


抚摸着右手无名指的银色圆环,降谷零笑着说可以当护身符了,上面有赤井的名字呢,一定能战无不胜。


与之相对的,内圈刻有降谷零罗马音名字的戒指,被赤井秀一用一根细细的银链穿起来,挂在脖子上。


他低着头调整项链的位置,听到降谷零的话,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没把它放在心里。


降谷零见赤井不打算将戒指戴在手指上,眼里划过失落黯然的神色,咬着唇最终没说什么。


等赤井秀一调整完抬起头,正好看见过降谷零拿着结婚证扬起笑脸。


有那么高兴吗?


赤井秀一是分辨得出降谷零是不是真的心情好的。已经很久没见他那么发自真心的笑了。


嗯,有正当理由反抗联姻了,不用和不喜欢的女人结婚的确是高兴的事。但是和不喜欢的男人假结婚也没好到哪里去……唉。


郁结于心无法排解,赤井秀一无奈地深深叹一口气。


降谷零收敛笑容,关切地问:“赤井,是累了吗?”


已经把最隆重正式的婚礼都舍掉了,真正结婚的手续只会更多更繁琐,现在精简成这样怎么会累。只是存着心事,内心无力罢了。


赤井秀一看他一眼,摇了摇头。


他问:“这样就好了吗?可以应付降谷的上司了吗?”


“啊,差不多行了,谢谢你”


降谷零面色一凛,摆出公事公办的态度。


……


契约协议约法三章,基本就是写明不互相干涉对方决定,不过多影响对方私生活,在必要时假扮夫妻之类的条例。


既然结了婚,再分居两地就不太现实了,于是赤井秀一接受降谷零的安排,准备搬去他那里住。


降谷零为这段名义婚姻专门购置了一套新的房产。装修与布置由降谷零一手操办,他很了解赤井秀一,所以最终呈现的风格和效果能让赤井秀一舒心。


同居已经不是头一回了,不需要再经历生活习惯的艰难磨合,他们仿佛回到了曾经共同住在威士忌安全屋的那段时间,只是居住的地方更大更宽敞,环境也更安全舒适。


搬过去之前,赤井秀一借助在工藤宅,搬家的那天,工藤新一和毛利兰都来帮忙了。


搬家搬得很突然,从没一点预兆,两人感觉很奇怪,向赤井询问原因。


自知不是能到处宣扬的事情,赤井秀一面露犹豫,但在新一和小兰关心的眼神中,没守住秘密,告诉了他们。


工藤新一当即僵硬了表情,扯出一抹尴尬而客气的微笑,打了个哈哈将这个话题结束。毛利兰脸上的笑也没有刚才那么明朗了,提醒说还是快点整东西吧,等会儿该有大太阳出来了。


赤井秀一迎合两人蹩脚的演技,无言笑着,笑容中却有怎么也掩饰不了的疲惫,点了点头。


这样奇怪的气氛持到了搬家结束,在车上目送着赤井秀一走进那幢独栋小院,毛利兰神色忧虑:“契约恋人,为什么……那很糟糕吧”


“是啊,像感情被玷污了一样”


工藤新一声音很低,眼底流动着不知名的情绪。


因为某些自己不完全清楚的原因,赤井秀一和降谷零这些年的相处模式一直都很别扭。


能感觉到两人对彼此有心意,却谁都“谈爱色变”,对爱情唯恐避之不及,从来没有说出来过。中间仿佛隔着透明的屏障,近段时间才有了消融的迹象,逐渐能够作为朋友拐弯抹角地关心对方。


好不容易因为和解变融洽一点的关系,慢慢发展很有希望可以成为恋人的,但是因为这份契约,他们又变回了那样别扭的关系。


契约恋人这件事,短期看确实是不可思议的进步,但其实是大倒退了,几乎退回原点。


连表白都没有,竟然就直接跳到了结婚的步骤,这么草率又仓促地决定,而目的仅仅是为了应付一场联姻——这对两个人的感情都非常不尊重,只会让局面更加无法收场。


明明谁都没做错,可现状变得很麻烦。


不过工藤新一很乐观。凡事都有两面性,不全是坏事的,相信赤井先生和降谷先生能抓住这次机会。


只要能够共同面对这一次困难,不要再逃避退缩,就像之前也携手度过的那些难关那样,最终一定能互相理解心意。


3、


联姻一事是公安高层与天崎家族的现任掌权人协商定下的。联姻的两位主角反而是唯二被瞒到最后的人。


他们的意见不在考虑范围里,等这段婚姻快要成为既定事实时,才有了第一次见面的机会。


天崎凛,降谷零板上钉钉的联姻对象。


从外貌到气质都是端庄大气的模样,却偏偏有一头“不合规矩”的火红长卷发,降谷零隐约觉得她和自己一样,有一颗反叛的心。


迫于上司警告般的眼神压力,降谷零伸出手与他的“未婚妻”虚虚握了一下,忍耐着内心的不适撑过一整场饭局。


并不是对这个千金小姐本人有什么不满意,相反,她完美得令自己挑不出错误。


但天崎这个姓氏代表了绝对的金钱权力,话语权和掌控权都在他们手里。和天崎凛联姻,代表了以后都要受她背后的家族摆布,一言一行都可能会被指手画脚。


降谷零不愿意做任何人的傀儡。


从前为了能击溃组织赢得胜利,他自愿潜入黑暗,做过许多次相似的等价交换,那时怀抱着为理想与正义付出的决心,才将那些事情忍受了下来,如今不一样了。


出卖自己换取权力和地位,被迫对别人露出宠物般低眉顺眼的笑,这种事降谷零已经不想再做了。


身处的高级餐厅在整个东京都排得上号,提供的食物从食材新鲜度和制作手法都精益求精到极点。降谷零曾陪贝尔摩德来吃过,那时被她半真半假地调侃说过于紧张,享受不到餐品的美味很可惜。


此刻没有了伪装身份的压力,降谷零却依然觉得这些食物尝起来味同嚼蜡。


赤井现在在做什么呢?


满脑子思念的都是并不在现场的男人,想象他可能正或半躺或靠坐在沙发上、支着脸颊看小说的模样,低垂的眉眼安宁恬静……


降谷零明晃晃地走神了。幸好没人注意到。


饭后,两方家长“贴心”地为小辈们留出了培养感情的独处时间,自己则还要继续与对方进行利益方面的谈判。


高楼落地窗边的夜景很优美,侍应生安静地为两人摆上解腻的餐后红茶与水果,又悄无声息地退下。


“刚才给你的社交帐号和电话号码统统都是假的,以后我们不要再联系了”


坐在降谷零对面,天崎凛面色不虞,双手环在胸前,以一种颇为抵触防备的情绪与他交谈。


看来刚才那场虚伪漫长的饭局已经耗尽这位大小姐的耐心了。


她和降谷零那时候就是两样待价而沽的商品,只差没明码标价出来了,公安高层和天崎凛父亲的谈话甚至没特意避着两人。


降谷零暗自思量着。的确是一朵从小精心养护长大的富贵花,但没有付出过爱,温室里娇养的玫瑰也会想跳出玻璃罩。


天崎凛见降谷零久久没回话,又一脸在思考什么的样子,以为他是不信自己,有些气恼,清亮的蓝眼睛里有怒火。


“干什么那副表情,你难道以为是我主动提出想和你结婚的吗?我可不会做那种强权压人的事情,太下作了”


含沙射影指责自己父亲也很有胆量,用词真不客气。


降谷零忽然轻松地笑了:“没别的意思,我也不想被人操控婚姻,放心吧天崎小姐,我会让他们打消联姻的念头”


“你有主意了?”


“姑且算是有,70%概率能成功”


天崎凛低头沉思,随后欣然表示同意。


“好,我相信你一次,不过我也不会让你一个人战斗,父亲那里我也会想办法。”


“嗯。我也相信天崎小姐,下次见。”


客气地起身与她道别,降谷零把自己工作用的号码给了天崎凛,方便日后联络,他们现在有共同目标,未尝不能互通情报。


……


经过两方合作不懈的努力,组织余党终于被清理干净,剩下的三两只老鼠也早已不成气候,任务圆满结束,美好的大结局到来,FBI的大部队几天前离开日本回国了。


只有赤井秀一还逗留在这里,归期不定,虽然猜不到他暂时留下的原因,但是降谷零知道离别总会到来。


连组织都已经灭亡了,这个国家还有什么值得他留恋的呢?


降谷零深爱自己的国家,可赤井秀一对这片土地从来没有多少感情。


甚至,这片土地对他来说满是痛苦的回忆,父亲失踪多年的死亡真相,曾经挚爱女人的无辜离世,还有没能挽救苏格兰的遗憾,一并被掩埋在冰冷的地底深处。


这里不是他的家。


心里一直感到焦虑,寝食难安,彻夜不眠,但降谷零无能为力,凭他一个人怎么能说服赤井秀一留在这里,干巴巴地来一句不想你走吗?自己没有说这种话的立场。


于是在得知联姻时,自然而然地联想到了赤井秀一。


厌恶与反感是真,惊喜与期待也是真。因为终于有理由能让他留下来了。


是被逼到绝路孤注一掷的豪赌,赤井秀一真的同意了,计谋得逞了。心情很复杂,说不上难过,但也没意想的那么欣喜若狂。


用这种卑劣的方法将赤井秀一与自己捆绑在一起,利用了他的心软和善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他们之间本来就隔着苏格兰,错过了对方很多年,现在又多了一份恋人契约,暗恋的心意更无法说出口。


强迫心爱的人做他不愿做的选择,降谷零感到愧疚而自责,沉重的悲伤浸湿了心脏,失去了面对赤井秀一说出真相的勇气。


但是已经想不了那么多了,被你忽远忽近的距离折磨着,被离别的日期向自己走来的恐惧催促着,只好先做出了这样的决定。


怎样都好,请留在我身边吧。


4、


说实话,赤井秀一不太习惯对付降谷零。要是安室透和波本,他都与他们相处过很长一段时间,也都能逐渐摸索出两个角色各自的性格。


唯独对降谷零不了解。


等那个人坦诚地以这个名字和身份与自己交流时,已经是为组织的事忙碌到没工夫闲聊的地步了。


所以直到有意识地去思考这个问题,赤井秀一才突然发觉对降谷零知之甚少,没见过他生活中的模样,也不知晓他更真实的一面。


赤井秀一有自知之明,他知道自己不是个能言善辩的人,沉默寡言,经常词不达意,不懂得表达真心,时常会说一些让人误会的话。


能感觉出来,降谷零是天然对外界保持高敏感度的类型,情感丰富细腻,容易考虑太多。


因此,赤井秀一是想保持距离的,担心无意的某个举动或者某句话让降谷零心里受伤,更担心被他看出自己对他怀有爱慕之心。


像是心照不宣一般,降谷零婚后也很少回他们共同的家,一门心思扑在工作上,每周在家里能见到他的次数屈指可数。


他在躲着我。赤井秀一确信。


其实一开始就明确提出来了,降谷零郑重其事地说过。


“如果赤井觉得和我住在一起、在家里看见我觉得不舒服,我会减低回去的频率,平时拿了换洗衣服就走。”


难掩伤感的眼神藏在因低头垂下来的金发后面,自责躲避的样子很让人心疼。赤井秀一张了张嘴想解释不是那样的,但结果什么都没能说出来。


有看不见的手捂住了嘴巴,等降谷零离开后,同时感受到了如释重负和淡淡的落寞。


房子很大,没什么生气,每天都无所事事,得过且过。


向FBI递交了辞职申请,被驳回过,詹姆斯劝了很多次,希望他留下来当教官,但当赤井秀一说这些年太累了,接下来只想好好休息的时候,年长的探员终于不忍地闭上嘴,同意为他办理手续。


“这么多年很谢谢你,詹姆斯”


真诚地与一直关照自己的上司道别,赤井秀一挂断电话,刚靠在沙发背闭上眼,握在手里的手机又震动了一下。


铃声很特殊,不用看也知道是降谷零的信息。


但是刚刚才被他出门上班前那一番话搞得心神不宁,不太想立马看说了什么。


放空大脑好半天,赤井秀一才缓缓抬起手,把手机举到面前,眯起眼读着。


「不好意思打扰了,刚才走得太急忘记问,赤井可以帮我照顾一下哈罗吗?哈罗很乖巧懂事的,不会给你添乱」


降谷零养的小白狗是个自来熟的孩子,刚见到还很胆小,躲陌生人躲得远远的,现在已经接受了新主人的加入,能心安理得地趴在赤井秀一脚边睡觉了。


刚才和詹姆斯打电话的时候也全程没被吵醒,小小的一只团成一团,暖呼呼地贴在脚踝,轻轻发出熟睡的鼾声。


毕竟家里除了它就只有自己了,聪明的狗狗也和人一样,怕孤独。


「我会的。」


赤井秀一发信息回去。


「谢谢你,麻烦了」


信息刚发出去就显示了已读,也很快有新的文字从屏幕上跳出来。


居然是秒回吗?难道一直在等我回信。


这个想法刚冒出来,连自己都觉得荒谬,赤井秀一自嘲地摇了摇头。不可能的,别太自恋了,公安那里忙着呢,应该只是刚好看到了而已。


降谷零说是拜托自己照顾哈罗,其实也不用干太多事,家里有自动喂食机和宠物饮水机,掉落的狗毛有扫地机器人清理,花样很多的玩具也都是哈罗自己就能玩的品种。


赤井秀一想来想去,就决定每天牵着哈罗在附近走一走。他这几年越发懒惰了,身体机能在慢慢衰老退化,经常觉得很累,困倦得想一睡不醒。幸好哈罗是小型犬,没有太多运动量需求。


回来给它用湿巾擦完爪子,小狗急冲冲地跑到饮水机那里喝水,喝完水以后趴在地上呼哧呼哧吐着舌头喘气的样子很可怜,又特别可爱。


“对不起,我们以后少走一点路吧,忘记哈罗也是年纪不小的孩子了”


看起来很累,但是哈罗眼睛亮晶晶的,明显还处在兴奋的情绪中,有人类陪它玩太高兴了。


“你平时也总是被主人丢在家里吗?我们还真是同病相怜”


赤井秀一伸出手指点了点小狗湿润的鼻头,露出有些失落的笑,带着他自己都察觉不到的脆弱。


“好寂寞啊……比起害怕被他看穿,我好像更忍受不住寂寞。”


自从结婚以后,降谷零对赤井秀一就很温柔,态度疏离礼貌,说话也温声细语的,小心翼翼得像自己成了什么易碎品。


虽然有了理由能呆在降谷零身边,但是和想的不一样。距离变得很近,又异常遥远,他们好像一下子变得很陌生。


被喜欢的人这样区别对待,心脏像被看不见的丝线缠绕起来,艰涩困难地挣扎着,每一次跳动都牵连出痛意。


很后悔签了协议。想回到以前的关系。想看见他不用顾忌任何东西,说话做事都随自己心意的样子。


毁约可以结束现在感到的痛苦吗?


或许可以吧。简单易懂的解决办法摆在眼前,但赤井秀一不想那样做,即使觉得痛苦,也不想离开降谷零。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着,赤井秀一尽量每次出门都和降谷零报备行程,以免他没在家里看到自己会担心。


之前还不报备时发生过一次意外。


赤井秀一出去散心,因为那地方有点远就没带上哈罗,回来的时候,看到家里被翻得一片狼藉,降谷零满脸空白坐在沙发上,神色憔悴无助,脸上还有透明蜿蜒的泪痕,小白狗焦虑地在他腿边打转,尾巴摇得快飞起来了。


看见赤井秀一进门,一人一狗都急切地跑过来,降谷零慌忙抓着赤井的手,问他去哪里了,怎么不在家,很担心,还以为你……


似乎突然清醒过来,降谷零住嘴不说了,眉毛还皱着,眼神从赤井身上移开,手也放下了。


还以为我什么?赤井秀一问。


没有什么啊。降谷零对赤井微笑,又是那副礼貌的样子。我去洗把脸,稍微整理一下自己,客厅的东西我也会都打扫干净的,等会儿还要回警察厅,赤井去休息吧。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赤井秀一抱起还在着急的哈罗,默默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春天是容易过敏的季节,花粉柳絮在空气中浮着,被风一吹就飘得到处都是。赤井秀一虽说没有什么花粉过敏症,但是那些东西吸进肺里还是会咳嗽难受,必须戴口罩。


哈罗也一下一下不停打着喷嚏,在地上蹦来蹦去好像生气了,那么脾气好的小狗也被这样不干净的空气闹得心烦。


赤井秀一只好把门窗都关好,打开加湿器,用喷壶在各个房间喷一喷,等轻飘飘的柳絮粘湿了掉下来,再用扫帚一点点扫除。


扫完以后家里还是不能呆,把空气清新器也打开,让它自己工作,等外面没有风时,赤井秀一给哈罗戴好牵引绳,和降谷零发信息说要出门去狗狗公园。


降谷零说好,然后又在聊天框说了自己的行程。


「我今天不加班,买了食材回去炖雪梨汤,清热止咳的,炖完就会离开,赶在赤井和哈罗回家之前处理好,不会和你见面。」


等买完食材到家,发现赤井秀一正坐餐桌前,没有按往常那样与自己默契配合着错开相见的时间。


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降谷零惊讶又无措地站在玄关。手指紧紧捏住了购物袋,发出脆弱刺耳的窣窣声。


赤井秀一站起来,很自然地走过去接下降谷零手里的东西:“总是住在办公楼里,别人也会怀疑的吧?”


降谷零眸中微亮,惊疑不定地向他确认自己没有听错。


“真的可以吗?”


“嗯,回家来吧”


我也差不多忍到极限了,不想在见不到你的房子里继续住下去。


5、


风见裕也知道自己的上司是工作狂,听说他与赤井秀一结婚的时候,虽然觉得很惊讶,对他们的感情也是祝福的,想着降谷先生婚后也许能不这么操劳,是件好事。


但是降谷零婚后反而比从前更忙,揽下了许多麻烦且耗时耗精力的任务,很少回家,加班的时长比他们好多人累加起来还要久,真让人担心。


“降谷先生,您工作很久了,休息一下吧”


作为优秀的副手,关心上司的身体情况也是责任的一部分。风见裕也半强硬地提醒降谷零该停下来了。


“请不要太拼命,毕竟身体才是一切的本钱”


这种类似自虐的方式是不对的,降谷零自己也知道。只是想用堆积成山的工作麻痹自我,让脑子不要闲下来就不会想起赤井秀一了。


在风见的监督下走进休息室,坐在床上没有睡意,从口袋里取出一包香烟拆封。


降谷零从不抽烟,但是他收藏了一款烟,贴身带着,压力大时才会点燃一根。


左手拿着的包装盒上写着非常熟悉的字,是暗恋对象喜欢吸的牌子,只要点燃烟,闻一口香味,就足以让人想起那个人。


只是感到遗憾与可惜的是,仅仅点燃香烟是无法完全再现思念之人的气味的。而且这几年他也不怎么抽烟了,在家里从没闻到过烟味。


降谷零默然看着香烟燃烧,视线从升起来的白烟投向右手无名指戴着的戒指。


低头吻上银白色的金属圆环,也是在亲吻圆环内部那一串名字。


戒指冷得可怕,几乎要把嘴唇都冻住了。


……


所有人都以为降谷零很坚强,事实上他恐怕比任何事物都要脆弱。虽然装作强大得不会被打倒,但是面对严酷又残忍的命运,他也曾在私下寂静无人时哭过很多次。哭到最后连眼泪都哭干了。


眼泪是最没有用的东西,但也是最能释放压力与宣泄情绪的方式之一。一个人摸爬滚打艰难地走到了现在,哭也成了一种奢侈,一直伪装坚强,忍住眼泪,最后想哭也不太哭得出来了。


未来总是未知的,比起期待,更担心着明天可能不会发生的坏事。这就是降谷零的性格。


他是在和别人的竞争中成长起来的,养成了不相信任何人的习惯。


小时候为了不挨揍就和霸凌自己的孩子打架斗殴,上学后为了考上警校与同龄的同学比拼成绩,进入警校以后,打败同期入校的其他人成为首席。


再后来进入组织,从代号争夺战开始就动手杀人,用过很多见不得光的手段。在公安系统里任职,因为想往上爬就时刻不能松懈。


推开了很多人才站到这里,有些竞争不过自己的失败者早已尸骨无存,汲取着他们的营养令自己生长。


降谷零厌倦了无穷无尽的竞争和算计。


但是自己没有可以依靠的人,人生没有什么倚仗,不拼命去竞争的话,不仅属于自己的东西会被夺走,那些渴望的东西也永远不会来到身边。


直至今天,降谷零依然不安。


有一个竞争了十年也没有胜利的对象——赤井秀一。


嫉妒着强大完美的FBI王牌,从第一面见他就知道那是一生要追赶的目标。在他身边会有一种自卑感油然而生,没人能在那样完美的人面前不感到自惭形秽。


这很奇怪,因为降谷零清楚自己也深爱着赤井秀一。


沉静又有力量,温柔而坚定,他的善良带有锐利的锋芒,不畏强者,体恤弱者。稳定的内核让那个人在风雨飘摇中也屹立不倒,成为同伴们的心灵支柱。


一面嫉妒他,一面又极度渴望他的感情。


有时面对赤井秀一对自己释放的善意,降谷零会感到无可适从,他的包容更加显得自己的嫉妒丑陋。


后来渐渐明白,嫉妒和爱并不冲突。


人是很容易嫉妒的生物,但同时,嫉妒也是认识自我的一部分。


只有与赤井秀一竞争时,降谷零从未迷失,不是为了赢才拼命证明,而是想得到肯定,想堂堂正正与他并肩,在对赤井秀一的嫉妒中正视了自己的不足,从而与自我和解。


降谷零终于释然,接受了自己真实的样子。


我爱你胜过嫉妒你。


6、


契约恋人的协议条约上写着时间是无限期。降谷零对赤井秀一保证过,只要躲过这阵子,等天崎家族放弃了和自己联姻,或是他的职位再上升一些,不用被高层压迫,立刻就能和赤井分开,放他自由。


上次降谷零说到的一半的话,赤井秀一能替他补充上后半句。还以为你会单方面毁约逃走。


多次强调契约不会持续太长时间,无非也是怕赤井秀一不辞而别。


和降谷零担心的点完全不同,赤井秀一只是担心危机过去,自己的利用价值消失以后会被抛弃。他心底里是不希望和降谷零结束契约关系的。


刚结婚的那几天,不论是不是演戏,他们的确度过了一段甜蜜的时光。可这些终究只是虚幻的泡沫,戳一下就破了。


现在在脑海里想起他,萦绕着记忆的色调从灿烂的金色,逐渐变成了冷淡的蓝色。


这样冰冷而沉默的蓝也将自己浸染。赤井秀一觉得被看不见的阴云压在身上,沉闷窒息。


最近几次见降谷零,都感觉很悲伤。


他真的变了很多。意气风发的时候也有,但是只要看到自己,就会露出那种无可奈何又歉意的眼神。那样脆弱的微笑让人心痛。


降谷零对自己到底是什么感情呢?你和我结婚真的只是为了反抗联姻吗?


赤井秀一有时会怅然若失地想。这种事不是非我不可吧。


他不再年轻了,也没有精力再去为这种事情烦恼。很多时候不想以太复杂刁钻的角度思考问题,习惯性将错误归咎于自己。


是我做错了吗?要怎么做才能让他变回原来的样子。


降谷零仍然在频繁加班,或许潜意识还是想逃避,但不再抗拒与赤井秀一见面,他们不再故意挑对方不在的时候回家。


赤井秀一担心他劳累过度伤到内里,每每在聊天框里打出关心降谷零身体的话,纠结到最后都不了了之。


客厅里有很早之前因为担心哈罗安全装的家庭摄像机,只在角落放了一个,而且很大只,完全没有隐藏的意思。听说有语音功能,也能收录声音,但是降谷零从没用那个说过话。


赤井秀一在降谷零加班不回家时,会故意坐在摄像机镜头能拍到的地方,和哈罗一起在摄像头罩进去的视野范围内呆着,他想让降谷零安心。


他们还是那样默契与心有灵犀,不需要言语也能寻找到与彼此和谐相处的办法。


7、


和降谷零结婚实在太突然了,之前没有风声传出来过,弟弟妹妹都是脑子转得很快的人,猜到事情不对,纷纷打电话或者上门来问。


知道有契约这回事后,真纯和秀吉都很不理解。宫野志保也少见地在电话里对赤井秀一发了脾气。


她人在国外,越洋通话很贵,以前联系都尽量不选这个方法,只有这次太生气了,打字说不清楚,一定要打电话过来才行。


看啊,所有人都觉得我们这样结婚是不对的。你这么聪明,又为什么装不明白呢……


赤井秀一独自承受着来自亲人朋友的责问,因为知道他们是关心自己,所以在感到为难的同时,心里很温暖。结果请求他们不要去打扰降谷零的时候,又被说了很久。


几天后,赤井秀一收到了邀约,要和真纯、园子一起去看京极真的空手道比赛。


其实送过来两张入场券。原计划是替新一和小兰准备的,但他们俩临时有事去不成了,就送给自己。


和零哥一起过来吧。真纯来送票的时候笑得一脸开朗。我们好久没聊天了,自从零哥回归警察厅后就忙得不见人影。


要让真纯失望了。赤井秀一不敢邀请他。


因为契约恋人,两人变成了说话都要斟酌清楚才说的奇怪关系,换作以前,赤井秀一可以坦然相邀,因为勉强能说是朋友,但是现在算什么呢,以“妻子”的身份去邀请降谷零吗?别开玩笑了。


实在不知道怎么决断,到了比赛当天也没想清楚,那天正好是降谷零给自己留言说明不需要加班的日子。


于是,赤井秀一动了点心思,故意把入场券放在显眼的地方,但不告知自己要外出的信息,把选择权交给他。


如果降谷零看见了,想来可以直接按照票面上的地址找过来,不想来的话直接装作没看见就好了。


空手道馆里人声鼎沸,座无虚席。


京极真名气很大,实力在选手里一骑绝尘,他的胜利可以预见,以赤井秀一的眼光当然看出这个年轻人强劲的空手道能力,佩服的同时也能学习些技巧。


真纯和园子坐在旁边,很紧张地关注着赛事,时不时会为京极真的某个精彩得分欢呼,完全拥有这个年纪该有的活力,很可爱。


赤井秀一却无法沉浸比赛,经常转移视线去看大屏幕上显示的时间,借着身高优势,在观众都起身鼓掌时也起身看入场口有没有自己想见到的那道身影。


确认了很多次,也失望了很多次。


在比赛快结束时,京极真的分数果然遥遥领先,园子对赤井秀一和真纯比了一个手势,得意洋洋地笑着,好像在打什么主意,她指指台上的男友,然后悄悄弯着腰下了观众席。


众望所归拿到了冠军,京极真站在赛场中央,举高手里的奖牌喊出园子的名字大声表白,脸上一片通红。


早就在后台准备好的园子此刻也激动地冲上台,抱着一捧鲜艳花束的少女整个人扑进男友怀里。


为这一副梦幻而美好的景象,全场再次爆发了尖叫声。


真羡慕学生们的恋情。赤井秀一眼神柔和地注视着场上相拥的两人。


年轻人的爱情总是真诚而炽热,因为年轻,所以不惧别人的目光,大方诉说自己的爱也不怕丢脸。他们两情相悦,得到了大家的祝福,真好。


降谷零最终还是没来。


散场的时候,赤井秀一怀着微末的希望,拒绝了园子的庆功宴邀请,拜托京极真照顾好两个女孩子。


比赛的热潮和狂欢散去后,无尽的寂静与空虚便涌来了。


赤井秀一坐在离通道入口最近一排的座位,一直等到连收拾场馆的清洁工逐渐走光。


打开手机,聊天软件里的那个人也沉默着。


属于降谷零的头像和聊天框被其他人发过来的信息挤了下去。


新一和兰掐准了比赛结束的时间,在问今天玩得开不开心,秀吉问哥哥明天有空吗,他和由美想约自己一起吃饭。最后一条是离开的真纯的,她叮嘱说秀哥要早点回去休息。


离闭馆时间还有不到一小时,有负责关门的工作人员来询问赤井秀一为什么还坐在这里,是否需要帮助云云。赤井秀一抱歉地向他摇头,并答应再过二十分钟一定离开。


工作人员很和善,见赤井情绪不佳,宽慰几句后就留他一个人独处了。


你不想来,是吗。


赤井秀一仰头望着天花板上炫目的白光,眼睛被略微刺痛也没有闭眼,全身的力气仿佛一下子被抽走,突然很累。


但下一刻,一声焦急的叫喊将他惊得站起来。


“赤井!”


不可置信地看着向自己奔来的金发人影,眼眶感到了凝聚起来的热意和水汽。


“——啊,比赛结束了吗?”


降谷零站定在赤井秀一身前,气喘吁吁地扶着膝盖平复呼吸,额头都是亮晶晶的汗珠,好像是跑了一路。身上还是他那套工作常穿的灰色西装,不过现在变得皱巴巴的。


很狼狈,但是像太阳一样耀眼。


“对不起,我来迟了,下班的时候突然被通知有紧急事务要处理,回家的时间比想象得迟多了,手机刚好没电不能联系你,之前没来过这家空手道馆,找到这里也花了时间——”


似乎想到什么,降谷零言语顿了顿,露出难过的表情。


“是不是不该找借口?不好意思。那张票是留给我的吧,为什么不直接跟我说呢?万一没看见不是连散场都赶不上了吗……”


他絮絮叨叨解释着,懊恼地揉了揉头发,动作和神态都很孩子气。


降谷零的气质总是在青年和少年之间徘徊。身体已经成熟,心灵却没完全跟上,偶尔会显露还很青涩的感觉,而这也是最让自己着迷的魅力之一。


赤井秀一没说话,只是定定地看着他。


降谷零不安地眨着眼睛,小心翼翼问:“生我气了吗?啊应该生气的,难得赤井主动邀请我一次,都是我的错,是我太笨了……”


伸手把食指轻轻搭在那张喋喋不休的嘴上,赤井秀一温柔地笑了。


“只要你来我就很高兴,零。”


被叫了名字的这一瞬间,降谷零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如同冰块含在嘴里的告白快要融化地流出来。


他跑得着急,刚才又被自己胡乱揉了一通,头发都乱糟糟的了。赤井秀一的手指轻柔地插入降谷零发间,眼神专注又柔情,将泛着湿意和热度的金发捋顺。


降谷零感受到心脏在过快的跳动着,真喜欢你啊,赤井秀一。


这是婚后第一次,他们消除了隔阂站在对方面前。


8、


得知要与降谷零的联姻对象见面,赤井秀一竟然觉得心情很平静。


大概是在空手道馆的那一天,降谷零给了自己能相信他的勇气。确认他至少存在与爱相似的感情,就不在意别人的影响了。


倒是降谷零表现得异常紧张,不断在赤井秀一周围来回踱步,欲言又止的模样。


“怎么了吗?”赤井秀一问他。


“赤井会不会觉得不舒服,要去和他们吃饭?”


以前可能会,但是现在不会了。


“这不是协议里的一部分吗?要和降谷假装是恋人。这次饭局肯定是为了验证打探我们的婚姻关系到底是否属实吧。”


只有赤井秀一自己知道空手道比赛是一场考验,也只有他得到了想要的答案。而降谷零不知情,还在不安的情绪里煎熬着。


在那位要求自己联姻的上司牵线下,降谷零和赤井秀一站到了天崎家主与他的亲信面前,两个人牵着手,举止亲密,为了向他们证明婚姻的真实性。


听见身边窃窃私语的声音,天崎凛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牵手也不一定是情侣吧”


在降谷零纠结该怎么做时,赤井秀一主动侧过脸,抬起他的下巴吻上嘴唇。


偶尔也想展示一下自己的所有权,赤井秀一私心想这样做。尤其质疑的人是降谷零的联姻对象,心里有种莫名的不悦。


天崎家主面色铁青,在他身后,一位两鬓斑白的老者怒斥他们有伤风化。


天崎凛主动上前对自己父亲低声说了什么,后者从鼻子里哼出一声气,继而默然离开。亲信们也纷纷追随着他离开,饭局还没正式开始就因为这个变故被迫中断。


“父亲和他的那帮朋友还真是一群老古板哈哈哈”晃动的红色长发如摇曳的焰火,天崎凛放肆地笑出了声,“我很看好你们两个啊”


赤井秀一不明就里,他不知道天崎凛为什么那么开心。或许捉弄父亲是这位大小姐特别的爱好?


“很高兴认识您,天崎小姐”


但是看出她对自己和降谷零没有恶意,赤井秀一礼貌地说。


天崎凛对他俏皮地眨眨眼:“客气了,能认识您这种等级的大帅哥我也很高兴”


两人交谈时,降谷零还处在那个十分突然的吻中没有回不了神。


直到另一位姗姗来迟的宾客出场,降谷零才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被唤起了回忆。


气质高贵的男子缓步走向三人,姿态优雅,精致到了每一根头发丝,举手投足比自己曾经塑造出来的波本还“做作”,像个设定好程序的假人。


降谷零对这人印象极为深刻。他们在组织时期长时间合作过,他认识波本,甚至单方面见过莱伊很多次,是个很有胆识,也非常有手段的男人。


原来天崎家手下也有灰色产业。难怪会想找公安干事联姻,恐怕早就打算好利用自己为家族牟利了。


“哥哥,你来得好慢”天崎凛亲昵的挽上男人的胳膊,神态此刻才露出几分少女的娇羞可爱。


他宠溺地摸了摸天崎凛的脑袋,转头对降谷零打招呼:“好久不见,安室先生,还有……诸星先生。”


“‘黑崎’先生,是你啊”


男人笑笑:“天崎英,我现在的名字”


赤井秀一打量着天崎英的脸,觉得他似曾相识,能叫出自己和降谷零的曾用名,看来应该是老熟人了。


“真是抱歉,我也没想到小凛的联姻对象会是你,毕竟身份不同,天崎家真是无意中当了拆散姻缘的恶人了”


从前就发现处理起来相当棘手的这两人互有情愫,天崎英很不愿意与他们为敌。


“父亲不信我的能力就算了,脑子也愈发糊涂了,卖亲妹妹拿到手的权势,我可不敢要”


天崎英明目张胆发表着大逆不道的言论,不愧是亲兄妹,骂人都一套一套的。他似乎一点都不担心降谷零和赤井秀一会透露出去。


“比起强人所难,我倒是很想趁此机会卖二位一个人情,作为未来的家族继承人,以天崎英的个人名义,我会说服公安那位和父亲彻底放弃想法,只是希望日后有需要帮忙的地方请你们照拂一二”


“——在自愿前提下”他补充。


父亲真是老了,识人不清,目光短浅。明明还有更优选项摆在眼前,却一定要选注定最走不远的一条路。


降谷零未来可期是所有人都有目共睹的,谁也不知道他最后能爬到多高的位置,而赤井秀一的实力,天崎英也很早之前就领教过了。


能让他们同时欠自己人情的机会可真是百年一遇。要是可以成为长期合作的伙伴就最好了。


赤井秀一挑眉发问:“听起来我们似乎除了能摆脱联姻以外就无利可图了?”


“自然不只如此,等我将来完全掌管了家族产业,也会一直将二位的恩情铭记于心,天崎家也能成为你们的助力”


还是那只熟悉的狐狸。不过狐狸虽然狡猾贪婪,却很有诚信,这个合作降谷零不是没兴趣做,大不了就互相利用。


与赤井秀一眼神交流过后,降谷零向天崎英伸出手。


9、


虽然知道了他们或许都对彼此有情意,但是赤井秀一仍然下意识想隐瞒,因为觉得降谷零不和自己恋爱会更好。与最开始犹豫是否要签订协议时的理由相同,问降谷零的那些问题就是赤井秀一内心顾虑的东西。


赤井秀一不想降谷零以后因这段关系受影响,所以只演戏就好,能知道他喜欢自己已经很满足了。等应付过那些人,他们可以重新回到朋友的关系。


但是降谷零不那样想。


他也偷偷做了一个考验,借那次饭局,和天崎凛提前约好,让她在合适的时候提出质疑。其实并不是一定要接吻才能证明是情侣,如果赤井不想,降谷零也可以拿出对戒或结婚证搪塞过去。


可赤井秀一偏偏就那么做了,接吻之前很认真地看着自己的眼睛,然后慢慢靠近的距离,慢慢闭上的双眼,重合在一起的嘴唇……


赤井秀一爱我。知道了这件事就无法再压制住想要回应他的爱,但降谷零被赤井秀一故意回避的态度伤了心。


不明白为什么明明互相喜欢,赤井却能假装一无所知的样子,难道是还在生气吗?生气他那么迟才认清自己的心?那就去道歉吧。


“我是笨蛋,赤井、真的,没对你说实话,因为觉得你不可能爱上我就不敢坦白了,害怕被你看不起,胆小逃避的样子很丑陋”


“我知道你一直努力在维系这段友谊,但是我不想只做赤井的朋友,能不能……能不能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回到从前那样的关系?更早以前,我们还没有胜利的时候”


让时间倒流回到他还是安室透的那些日子,赤井对自己而言是特殊的,自己在赤井那里也独一无二。那时候他们反而更像一对情侣。


好后悔现在变成这样,虽然住在一起却渐行渐远。


“……”


赤井秀一无奈地轻弯唇角,哑然失笑。他总是拿这个人没办法。


“当朋友不好吗?”


作为朋友,自己反而能更坦诚地关心他。不会有某一刻觉得无所适从,也不会被感性牵制做出不理智的选择,那样对两个人都最合适。


“或者保持契约恋人的状态……这样就好。”


“不好!我不要”


降谷零反应很大,沙哑的声音隐约有哭腔,又被他拼命忍住。


“赤井的朋友不止我吧,不想被和别人放在一起相提并论,如果不能成为恋人,我宁愿绝交。至少绝交能让我在赤井心里留下位置。”


他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一定很难看。自私幼稚,只会像无理取闹的孩子一样大喊大叫,但也能这么做了。


赤井秀一叹了口气。


“再让我想想……”


“不行,给你太多考虑时间,最后的答案肯定是拒绝,赤井会丢下我逃走的。你现在就告诉我”


……还真是对自己了如指掌啊。


所有退路都被堵死了,赤井秀一居然觉得很高兴。


对降谷零的话不是毫无反应,只是竭力在保持冷静的外表,冷漠平淡的外壳下,一度沉寂的心变得滚烫。


人这一生可能只为活几个瞬间,错过了余生都会后悔。已经不想再逃避了。


赤井秀一什么都没说,只是默默回房取出他的那份协议,当着降谷零的面撕得粉碎,再也没有拼凑回原样的可能。


降谷零呆呆地看着,从睁大的眼睛里流出了泪水,大颗大颗的泪珠滚落,抿着嘴低低呜咽出声,眉毛紧紧皱在一起,像一只受了很多委屈终于被主人安慰的小狗。


这张脸哭起来真漂亮。赤井秀一想着,走过去捧起他湿漉漉的脸,两手托住双颊,吻上冰凉的唇,尝到了泪水的咸涩。


不像和天崎家那次会面那样一触即离,不是为了证明什么才演戏,他们的嘴唇合在一起,说不出口的话语也能传递给对方。


赤井秀一只等了几秒,就得到了热烈的回应。


10、


契约婚姻变为了存在真正爱情的婚姻,他们终于不用再掩饰真心,作为一对心意相通的恋人睡在同一个房间。


降谷零加班的时候,可以给他发很多想念和关心的信息,最后说一句在家里等你。


半夜迷迷糊糊睡醒,赤井秀一发现降谷零正跪在床边,低头看着自己,眼神爱慕迷恋,放在床沿的双手握拳在克制什么。


看见睁开的绿色双眸,降谷零很惊讶,在他神色着急、想开口解释什么之前,赤井秀一轻声问。


“怎么不摸摸我?”


接着,赤井秀一主动拉过降谷零冰凉的手,贴上自已的脸颊。睡得发热的皮肤被手心的凉意中和,感觉很舒服,享受地眯起眼,主动蹭了蹭他。


被这一举动安抚,降谷零微微笑起来,弯成半月形的紫灰眼睛里映照出自己的脸。


“怕吵醒你,对不起,赤井还是醒了”


赤井秀一勾了下唇角:“毕竟以前是特工”


降谷零与他相视一笑,反过来握住赤井的手,牵到嘴边,在他无名指的银色戒指落下一个虔诚的吻。







Ps:

迟到了迟到了!拖延症又犯了斯密马赛😥

说到联姻和契约婚姻,想起来很久以前写过琴赤的,不过风格和剧情都很不一样哈哈哈,没想到一个老梗能写两篇

PPs:

彩蛋弥补求婚和婚礼的遗憾,还是希望零零和阿卡伊能在亲人朋友们的祝福下拥抱幸福🥰

日月为明

【利艾】艾伦死掉以后(7)

利威尔一个箭步冲过去,将莱纳从隐藏之处拽出来狠狠砸出去,吉克伸手接住,脸色扭曲了一瞬,他发誓刚才自己的胳膊绝对骨折了,这男人个子不高,力气却惊人得大。


  “如果你不想疗养院死人,最好放弃变身的想法。”利威尔冷声道,又抬眸看吉克,嗤笑一声,“居然会被人跟踪,真是废物。”


  莱纳沉默片刻,直起身收起小刀,如果不是刚才利威尔的动作,他可能已经下意识变身了,那现在疗养院的同胞绝对死无葬身之地。


  当然,这不能怪莱纳考虑不周,毕竟任何一个和利威尔正面对战过的人,都不可能在面对他的时候还能保持冷静,比如刚才莱纳触碰到吉克时,明显感觉到对方浑身的肌肉也在紧绷着。


  “帕拉......


利威尔一个箭步冲过去,将莱纳从隐藏之处拽出来狠狠砸出去,吉克伸手接住,脸色扭曲了一瞬,他发誓刚才自己的胳膊绝对骨折了,这男人个子不高,力气却惊人得大。


  “如果你不想疗养院死人,最好放弃变身的想法。”利威尔冷声道,又抬眸看吉克,嗤笑一声,“居然会被人跟踪,真是废物。”


  莱纳沉默片刻,直起身收起小刀,如果不是刚才利威尔的动作,他可能已经下意识变身了,那现在疗养院的同胞绝对死无葬身之地。


  当然,这不能怪莱纳考虑不周,毕竟任何一个和利威尔正面对战过的人,都不可能在面对他的时候还能保持冷静,比如刚才莱纳触碰到吉克时,明显感觉到对方浑身的肌肉也在紧绷着。


  “帕拉迪岛已经有来到这里的科技了?还是说有人帮助你,你有多少同伙?”吉克强装镇定问,他在反思,马莱国的安保真是太差了。


  “艾伦死了。”利威尔答非所问道。


  声音不大,但这句话听到吉克耳朵里不亚于惊雷,他激烈的否认:“不可能!”


  巨人之力继承者如果在任期之内死亡,这力量就会随机附身到刚出生的婴儿身上,那他岂不是还要一个一个去找?可是他已经没有时间了!


  利威尔又道:“他的魂魄就在你旁边,我需要用你来救他,如果你不同意,我会和上次一样削掉你的四肢。”


  “什么?”吉克似乎没听懂。


  “我需要你用你的王族血脉来救他。”利威尔道,“进入通道,然后重塑他的身体。”


  吉克下意识瞥向莱纳,这一瞬间他甚至在思考灭口的可能性,不过很快他就恢复了理智。如果艾伦真的没死,他可以进通道,现在岂不是离梦想只有一步之遥?


  吉克兴奋得浑身有些颤抖,他倒是没想过利威尔在骗他这种可能性,四下看看伸出右臂:“艾伦!我亲爱的弟弟,如果你在的话,来握住我的手。”


  “他看起来很脏。”艾伦有些嫌弃。


  利威尔劝说:“他来见你之前专门洗了澡。”


  艾伦撇嘴:“吉克又不是兵长。”


  意思是,他才不相信吉克会为了见他专门去洗澡。


  “艾伦,别忘了我们来这里的目的。”利威尔语气沉下来。


  “好吧好吧。”艾伦叹气。


  莱纳从刚才开始就处于震惊之中,艾伦死了?艾伦是吉克的弟弟?吉克是王室?利威尔在和空气对话?


  这短短几分钟的信息量让他大脑有些卡顿,不过很快他就不用纠结了,因为眼前的一幕让他震撼到失神。


  一望无垠的璀璨星河铺张开来,天河尽头是一株巨大的光树,它的枝干错杂,绵延万里,根系牢牢的稳固在细密的白沙之中,仿佛在此存在了千百年。处在这一片寂静之中,时光也好似停止。


  短暂的沉默之后,利威尔率先反应过来,他朝着光树飞奔过去,那里有一个小小的身影,是个金发的,穿着破烂衣服,提着一个木桶的小女孩。


  是尤弥尔!


  “尤弥尔,我用王族血统命令你,让艾尔迪亚人失去生育能力吧!”


  吉克的声音要比利威尔要快得多,尤弥尔抬起头,用没有神采的瞳孔呆呆地看着几人,没有任何动作。


  “尤弥尔,你为什么还不动!”吉克皱眉,据他所知,尤弥尔非常听从王室血脉的话,为什么听了他的命令却没动静。


  “因为你太没礼貌了。”


  空气里突然出现水波一样的纹路,艾伦从里面走了出来,自然的牵住了尤弥尔的手,不悦道。


  尤弥尔垂眸看了看两个人紧握的手,许久没有感受过的温热气息让她有些失神。


  “你现在已经恢复了吗?”利威尔在两人身边站定,询问道。


  艾伦用另一只手指向地面:“这些白沙就是我们艾尔迪亚人两千年来的骨血所化,所以巨人才能无限的重生。”


  说着,他蹲下身和尤弥尔平视:“我又回来了,这次我带了信任的人,你想好要做什么了吗?”


  尤弥尔眼中闪出一丝挣扎,她痛苦的摇了摇头,却什么话都没说。


  “尤弥尔!我是王室后代,你是王族的奴隶,为什么不听我的命令!”吉克怒吼一声,快速冲过来。


  利威尔蹙眉,几乎没费什么力气,三两下就将吉克打昏扔了出去,反应最慢的莱纳终于及时赶到,尽职尽责的接住了战士长。


  “这小鬼现在还是个哑巴吗?”利威尔显然对这位艾尔迪亚人的祖先没有任何敬意,见她不说话,朝艾伦问道。


  几个月前从艾伦那里,利威尔已经完整的得知了尤弥尔的人生轨迹。


  尤弥尔,一个被拔下舌头的女性奴隶,被人冤枉的时候连辩解的能力都没有,之后在残忍的杀戮游戏中意外获得巨人之力。但巨人之力没有带给她幸运,反而让她跌入更恐怖的深渊。


  国王将她带到王宫,她为国王生育三个女儿,用巨人之力帮国王开疆扩土,艾尔迪亚帝国的实力越来越强,版图越来越大,但这一切都与她无关,她还是那个卑贱的奴隶。


  所以在她为国王挡下致命一枪,心灰意冷的时候,国王毫不犹豫地命令女儿们活生生的将她吃掉,巨人之力由此一分为三,然后又分成九份。


  女儿们如同母亲一般为父亲效力,她们的子女也一代代传承下去,于是尤弥尔一族诞生了。到了现在,几乎所有艾尔迪亚人都有尤弥尔的血脉。


  而尤弥尔作为始祖,生前为王室效力,死后在通道里依旧控制着她的后人们为王室鞠躬尽瘁。


  利威尔最开始从艾伦口中得知整件事情的时候,并没有像艾伦预料的认为尤弥尔是一个命运悲惨的可怜人。


  这位颇为冷酷的士兵长当时只是冷笑一声:“我听东洋人讲过一个故事,叫为虎作伥,被老虎杀死的人,死后魂魄会帮助老虎继续害人。”


  艾伦听后沉默良久,尤弥尔是受害者没错,但她这两千年在通道里封闭一切,一心只听从艾尔迪亚王室命令,何尝不是一种加害者?


  “她能听得到。”艾伦有些无奈,尽管再次面对尤弥尔的时候他的心态已经有所改变,但他还是希望利威尔对待小姑娘能够温柔一点。


  “我见过很多懦弱的人,但他们并不比别人更和善。面对比他们更加无能的人之时,他们会变得比任何人都残暴。”利威尔低头道,“所以我不懂,尤弥尔,你拥有了强大的力量,面对一无是处的艾尔迪亚初代王,为什么会选择听从?”


  利威尔语气并不算好,甚至带上了些许指责,尤弥尔抬头紧盯着他,目光中透着仇恨。


  利威尔和她对视,继续道:“这个眼神不错,不过你不应该用它来看我,而应该用它看艾尔迪亚王室,用它看你自己。上天给了你巨人之力,是想让你拯救自己,可你却浪费了这个能力,让巨人之力成为世界的祸端。你会沦落到这个地步,是命运对你失职的惩罚。你应该仇恨你自己。”


  尤弥尔忽然挣开艾伦,狠狠地一头撞向利威尔。


  利威尔一只手就挡住了她,还用另一只手捏住她微鼓的脸颊:“你不用自己的能力来对付我,是因为你害怕我,你觉得我和当年高高在上命令你的艾尔迪亚王很像。”


  尤弥尔紧咬着牙,蓝色的眸子里蓄满了泪水。


  “想反驳我吗?用沙土给自己做一个舌头,和我对话。”利威尔完全没觉得自己在欺负小孩,继续道。


  艾伦抱着双臂饶有兴趣的看两个人交流,说实话,他虽然也曾经和尤弥尔交流过,但从来没见过对方这么生动的表情——好吧,虽然这是被气得。


  之前在来的路上他多次犹豫,是害怕不管如何努力,还会出现和以前一样的结局,现在看来,选择和兵长坦白是他做的最正确的决定。


  “你……你胡说!”尤弥尔终于说出了自己人生中的第一句话。


  很快,她又愤怒地转头瞪艾伦,虽然没说话,但这浓浓的指责之意还是让艾伦心虚的摸了摸鼻子。


  “兵长比我们都要聪明,我们两个人只会通过杀人来解决问题。”艾伦想了想,决定对老祖宗解释一下。


  尤弥尔显然没被他安慰到,她表情看起来更生气了,干脆走到旁边,泄愤般把已经堆好的巨人沙像挨个推倒。


  “做的不错,你也不算无药可救。”利威尔赞扬道。


  “我讨厌你!”尤弥尔并不接受这个夸奖,愤怒的将手里沙桶扔出去,正中最高的那个巨像脑袋,沙像轰然倒塌。


  利威尔摸摸下巴:“你的体力很好,要不要考虑加入调查兵团?”


  尤弥尔愣了一下,停下手中的动作,转头看他。


  “你有能力离开这里吧,跟我们出去,难道呆在这鬼地方不觉得无聊吗?”利威尔道。


  “你要我……和你们……一起?”尤弥尔一句话说的断断续续,这里却不是因为初次开口造成的语言障碍,而是吃惊。


  她短暂又漫长的人生里,从来没有被人当作人类一样邀请过。


  利威尔点头:“没错,离开这里,外面可比这里有趣多了,到时候你想做什么都行。”


  尤弥尔又陷入了沉默。


  “不过离开之前,我们得处理一下他们。”艾伦指着莱纳以及刚刚苏醒的吉克。



日月为明

【利艾】艾伦死掉以后(2)

   “该死!”利威尔低咒一声。


  不过没过多久,他就看到仿佛被人用手抓着,直挺挺倒退着穿过墙壁,又回到房间的艾伦。


  “呵。”利威尔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气音。


  艾伦一脸不自然:“嗨,好久不见。”


  “确实很久,足足有三十秒。”利威尔一向很严谨。


  “为什么我不能离开!”艾伦一拳头砸向墙壁,尽管他很用力,但却没有任何声音出现。


  利威尔难得笑出声:“可能上天也不想你把这恶作剧再玩下去。别胡闹了,快点恢复正常。”


  “我变不回去了。”艾伦颓废的瘫成一个大字型,解释道,“我和吉克接触之后,...







   “该死!”利威尔低咒一声。


  不过没过多久,他就看到仿佛被人用手抓着,直挺挺倒退着穿过墙壁,又回到房间的艾伦。


  “呵。”利威尔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气音。


  艾伦一脸不自然:“嗨,好久不见。”


  “确实很久,足足有三十秒。”利威尔一向很严谨。


  “为什么我不能离开!”艾伦一拳头砸向墙壁,尽管他很用力,但却没有任何声音出现。


  利威尔难得笑出声:“可能上天也不想你把这恶作剧再玩下去。别胡闹了,快点恢复正常。”


  “我变不回去了。”艾伦颓废的瘫成一个大字型,解释道,“我和吉克接触之后,就进了尤弥尔通道,在那里我可以穿越时空,现在我回不去了。”


  利威尔皱眉:“也就是说,你必须再和他接触?”


  艾伦一脸生无可恋,不想理他。


  利威尔习惯性的用脚尖踢他,却只是接触到了空气,他愣了一下,又道:“我现在要出门,你试试看是不能离开这个房间,还是不能离开我身边。”


  “嗯……”艾伦起身,老老实实跟在他身后。


  等利威尔在调查兵团总部转了一整圈,两个人终于确定,由于不知名原因,艾伦的魂体无法离开利威尔超过三十秒,不然就会被强制带回。


  “这简直是太糟糕了。”回到利威尔房间之后,艾伦躺在他床上叹气道。


  尽管知道艾伦现在只是魂魄状态,并不会弄乱床铺,但利威尔依旧有些手痒,他握了握拳头:“我说,艾伦你是不是过于放松了?”


  “反正你现在又打不到我。”艾伦翻了个身,支着脑袋看他,“兵长,你一点都不擅长应付青少年啊。明明都一把年纪了,却没有滋生出父爱这种情感吗?”


  利威尔冷笑:“如果你愿意叫我父亲的话。”


  “利威尔老爹。”艾伦没有丝毫犹豫。


  利威尔板着脸:“叫爹可以,没必要加上老。”


  “你能不能帮忙把我彻底杀死?”艾伦问。


  “不行。”利威尔果断拒绝。


  艾伦叹口气,“作为父亲,你应该满足青春期儿子的愿望。”


  “作为父亲,我应该做的是对叛逆期儿子进行生命健康教育,让他明白生命的重要性。”利威尔瞥他,“等轮船制造好了,我会带你去马莱,找到那只臭猴子,想办法把你恢复正常。”


  “吉克是我哥哥,所以从今天起,他也是你儿子。”艾伦纠正。


  利威尔沉默片刻,道:“艾伦,你试图激怒我的手段就像一个讨不到糖的儿童在撒娇。”


  艾伦烦躁的打滚。


  死去的人变成了鬼魂,还跟在活人身边这种事,如果说给别人听,那对方肯定会认为这是天方夜谭。但如果听众是韩吉的话,她一定会理解,并且坦然接受这个事实。


  在看到韩吉这副毛骨悚然的模样之前,利威尔确实是这样想的,他无奈的敲了敲桌子:“团长,该回神了。”


  “我再确认一遍,你的意思是说,艾伦的魂魄就在这个房间里。而且他不能离开你超过三十秒,是这个意思吗?”韩吉推了推眼镜,道。


  利威尔点头。


  “这一点儿都不好笑。”韩吉忍不住看了看四周,只觉得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如果人死之后还能有魂魄,那死亡就是一件毫无意义的事情了。”


  艾伦笑嘻嘻的站在韩吉身后,坏心眼的吹冷气。


  “我只见到了艾伦的魂魄,没见到其他人的。”利威尔瞪了他一眼,暗示他收敛一下。


  韩吉顺着利威尔的目光往后看,不管她怎样揉眼睛,看到的也只是空气,别无他物。


  “好,我就暂且相信这件事,那么利威尔,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韩吉问。


  “去马莱,找到那只猴子,让他重新送艾伦回通道,也许这样艾伦就能复活。”利威尔道,“而且,如果我们想要融入世界,就必须主动出击,如果坐等其他国家的反应,最后就只是死路一条。”


  “那血液检查怎么办?”韩吉皱眉。


  利威尔道:“艾伦说阿克曼族人可以通过血液检查,与其他国家的人没什么两样。”


  韩吉眼神一亮:“也就是说,如果我们找到了当初实验的方法,可以将尤弥尔后人全部改造!”


  “理论上是这样的,不过艾尔迪亚帝国当年的一切资料恐怕都在马莱国的手里。无论如何,我都要去马莱一趟。”利威尔道。


  韩吉霍然起身,围着桌子转了两圈,一巴掌拍在桌面上:“造船的事情我会安排好。只是你一个人去马莱国可能不方便,带着三笠去吧。”


  利威尔摇头:“不行,她得留在岛内,之后会有一个名为日出之国的国家派人前来,三笠需要留下来和她们商谈合作事宜。”


  “这也是艾伦告诉你的?”韩吉问。


  “嗯,艾伦在授勋仪式上看到了很多。”利威尔道,“稍后我会把情报整理出来交给你,要怎么利用就看你的了。”


  受勋仪式?这都是一年前的事儿了,艾伦整整瞒了所有人一年?韩吉略带着不满朝着空气道:“我说艾伦啊,你也太不厚道了,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能私自隐瞒?帕拉迪岛的未来不只是你一个人需要承担的,好歹也信任一下我这个团长啊。”


  “他说什么了吗?”过了一会儿,韩吉问。


  利威尔抬眼看靠在墙壁上沉默不语的艾伦,面不改色道:“他很羞愧,现在正在和你道歉,都快哭出来了。”


  艾伦脸色涨红,抬头怒瞪他。


  “哈哈哈,艾伦还是一如既往的可爱啊。”韩吉笑呵呵,末了又严肃道,“利威尔,我想把艾伦还活着的事公布出去,反正他有巨人之力,偶尔给大家开个玩笑应该也不是什么大事。”


  “民众会相信吗?”利威尔持怀疑态度,要知道很多人看到过艾伦的尸体,而且现在艾伦无法恢复正常。


  “民众相不相信无所谓,只要其他两个兵团团长相信就行了。不然我们处境可是危险的很啊。”韩吉叹口气。


  “我会尽量把情报整理好。”利威尔道。


  “拜托你了。”


  半个月后。


  桌面上的手写稿一张张的累积,直到达到十几公分的高度才慢慢停下来,利威尔放下手中的羽毛笔,将最后一页纸放在最下面:“这些就是全部的吗?”


  艾伦点头:“之后我想要提前杀掉自己,然后就是现在了。”


  “呵,真是个愚蠢的小鬼。”利威尔嗤笑一声,对这些手稿的内容做出评价。


  艾伦是从三年后穿越回来的,利威尔要求他事无巨细的将这三年发生的事情逐一说明。当然,一开始艾伦并没有想要配合,不过在利威尔稍作惩罚下,他还是按照要求叙述了未来会发生的事。


  艾伦脸色涨红:“好了,我就是笨,脑子没有阿尔敏好使,又不是一天两天了。”


  “在父亲面前还闹什么别扭,傻儿子。”利威尔低笑。


  艾伦:??父慈子孝已经是半个月前的事了,请不要再提起它。


  停顿片刻,利威尔抬头问:“疼吗?”


  “什么?”艾伦歪头。


  “眼睛还有左腿。”


  “很疼,疼得我快昏过去了。”艾伦闭了闭眼睛,“疼痛果然是我永远无法习惯的事……”




用jiǒ打字

【all新/警校新】辛德瑞拉的奇迹11


声明:

all新,警校组X工藤新一。

主降新(安柯),松新,含景新,萩新。

原著向改编,时空穿越与双向拯救,慢热推理烧脑,后续修罗场。


世界线(改动后):

七年前:五人在警校毕业。

七年前:萩原研二拆除炸弹时牺牲。萩原研二拆除炸弹时重伤,在医院救治。

五年前:降谷零和诸伏景光卧底进入黑衣组织。

三年前:松田阵平拆除炸弹时牺牲。

三年前:诸伏景光牺牲。

一年前:伊达航牺牲。

半年前:工藤新一因APTX4869缩小,成为江户川柯南。

三个月前:1200万人质事件,江户川柯南成功拆除东京塔炸弹,抓到连续炸弹魔。

现在:M25万圣节的花嫁事件后。


正文:...



声明:

all新,警校组X工藤新一。

主降新(安柯),松新,含景新,萩新。

原著向改编,时空穿越与双向拯救,慢热推理烧脑,后续修罗场。


世界线(改动后):

七年前:五人在警校毕业。

七年前:萩原研二拆除炸弹时牺牲。萩原研二拆除炸弹时重伤,在医院救治。

五年前:降谷零和诸伏景光卧底进入黑衣组织。

三年前:松田阵平拆除炸弹时牺牲。

三年前:诸伏景光牺牲。

一年前:伊达航牺牲。

半年前:工藤新一因APTX4869缩小,成为江户川柯南。

三个月前:1200万人质事件,江户川柯南成功拆除东京塔炸弹,抓到连续炸弹魔。

现在:M25万圣节的花嫁事件后。


正文:


第11章  伪装


刚上初中,少年人的身高虽然微微抽条,跟成年男性相比还是太过矮小,一眼就会被看出来是未成年,但和成年女性相比却相差无几,一米六几的身高在女性中属于平均水平。


工藤新一摸了摸自己的喉结,因为还没有完全经历变声期,声音也是偏高微哑的声线,伪装成飒爽系的女生可能也不会太过于违和,只是服装上和妆容就……工藤新一对着工藤有希子的衣柜里的铆钉皮衣和紧身皮裙咽了咽口水,是不是有些太过了?


不……只有这样才足够伪装。


还好老妈不在日本,工藤新一在心底安慰自己。




「少女」的腰身盈盈一握,低领内搭紧贴着单薄的身躯,短款的铆钉皮衣小巧玲珑,凸现出一丝俏皮可爱,又半遮半掩地挡住了少女起伏不太明显的胸部,紧身皮裙又恰恰相反,勾勒出挺翘的腰臀线,过膝长靴与裙摆之间正好完美地露出几公分雪白的绝对领域,锁扣设计的腿环绑带微微勒出肉感。


简约大方的黑色choker遮住了少年二次发育还不完全的喉结,又衬得修长的脖颈更加纤白,粉桃为底的洋红色唇釉仿佛水光下的淋漓珊瑚,明媚率性,工藤新一红唇轻启,“虽然案发现场看似是密室,实则不然。普通洗手间的隔门基本只需要一张卡片或者鱼线之类的东西,就能轻松制造成密室,想必几位警官也是出于这种考虑,才排查询问进出过案发现场附近的几位嫌疑人吧?”


“是的。”警部先生赞同地点了点头。


“阿片类药物急性中毒至发作后窒息死亡所需的时间从数十分钟到两小时不等,所以倒推凶手杀害死者并制作密室的时间,并且考虑到16点45普通观众入场,普通观众也会使用这个卫生间,最晚也是得16点40分,进出过案发现场的人员才有可能。”


“不是我,我没有进洗手间!”中田良树连连摆手,紧张地辩解,“我追出去的时候确实是四点左右,但没看到美里,后来给她打了电话,那时候她还活着的!还在电话里跟我哭呢。”


“那你的意思是我喽?”伊藤惠朝着中田良树拔高了声调,“我也没进洗手间啊,我就在16点20左右,在调音台旁边的侧门门口抽了个烟罢了,只是因为艺人休息室内和独立卫生间都有烟雾报警器没法抽烟而已,真的!”


“我……我去店里拿吉他,16点45分之后才到的,”上村千草战战兢兢地搓着手指,“回来的时候调音台旁边的侧门已经关了,所以从售票区进场的。然后就是开场前美里都没回来,我们分头找美里的时候,我才进的洗手间。”


“警部先生,已经和吉他维修店确认过了,”警官先生汇报了一下排查结果,“维修店的店主说上村千草小姐确实在16点30分左右,到店里取了上村美里小姐让他们店维修保养的吉他。”


“好的。”警部先生点点头,“所以嫌疑人应该在中田良树和伊藤惠之中,工藤小姐,是吗?”


工藤新一莞尔一笑,“但其实,16点40分之前进入过监控盲区的人还有一人,不是吗?”


“啊?”

“谁啊?”

在场的其他人都满脸疑惑地面面相觑。


赤井秀一轻笑了一声,“「死者」。”


“Bingo~亲爱的华生先生,”工藤新一俏皮地朝赤井秀一打了个响指,“正是。”


“什么意思?”中田良树有些懵逼,呆然地环顾四周。


“除了你们两位,「上村美里」也进入过监控盲区,而且就在你的眼前。”


“可是、这不又绕回去了吗?”伊藤惠反驳道,“美里杀了自己制成密室,那不还是自杀吗?”


“对,但前提是——”工藤新一转向上村千草,用审视地目光盯着她游移不定的双眼,“你们看到的「上村美里」确实是上村美里本人。”


“你们是怎么区分「上村美里」和「上村千草」的?”工藤新一朝各位乐队成员抛出了问题,“她们俩长得一模一样、声音也一模一样,对吧?”


伊藤惠沉默了一会儿,仿佛才意识到问题,“……看头发。美里是左边挑染的蓝发,千草是右边挑染的绿发。”


“所以,下午你们看到的人是挑染蓝发的,就习惯性地认为那是「上村美里」了。而现在,有一种一次性染发剂,可以迅速挑染头发的颜色。”工藤新一走到案发现场门口,从头还原起案件的真相:


“首先,上村千草先用某种借口提前骗上村美里小姐进入监控盲区,在15点30分前用少量的阿片类药物让上村美里昏迷,拿走了对方的手机,然后用卡片或鱼线之类的东西将上村美里锁在洗手间隔间里。”


“15点30分,上村千草卸掉头发上绿色的一次性染发剂,再用一次性蓝色染发剂挑染成上村美里的样子,出来和中田良树、伊藤惠两位碰面,一起再次进入会场,排练了不到半小时,就故意装作状态不好伺机不排了,和中田良树先生大吵了一架,躲进洗手间给上村美里喂下大量她经常吃的毒药,再次锁上洗手间隔间的门,然后出了会场。”


“16点12分,上村千草接了中田良树的电话,假装因对方要求分手而哭喊绝望想要自杀的模样,一边在车里卸掉一次性蓝色染发剂,挑染上绿色一次性染发剂,变回上村千草该有的模样,驱车赶往距离会场不到5公里的吉他维修店,取完上村美里的吉他后返回会场,故意在16点45分观众进场后,再从售票处进入会场,借此伪造出没有在16点40分前进入过监控盲区的假象。”


“最后就是开场前,因为上村美里一直不出现,去寻找上村美里的时候,上村千草只要把上村美里的手机,从隔间底下的空间滑进隔间里面就大功告成了。”


“可是、……性格不一样啊!”中田良树还是不敢置信,“美里是那样嚣张跋扈的暴躁性格,千草畏畏缩缩的总是逆来顺受,怎么可能……”  


"There is nothing more deceptive than an obvious fact.(没有什么比显而易见的事实更具欺骗性。) " 工藤新一伸出食指晃了晃,“我最喜欢的福尔摩斯说过,不要被表面的事实蒙蔽视听。”


“证据呢?”上村千草仿佛抓着最后一根蜘蛛丝,攥紧了拳头,“你有证据吗?这一切不过是你的推测罢了。”


“证据的话不就在你的头上吗?”


工藤新一往前迈了一步,走到上村千草的身边,撩起了她右侧挑染的一缕绿色的头发,顺着头发用手指一擦,指腹上就沾上少量明显的绿色的染剂,“如果让鉴识科再检查一下你左侧头发的化学成分残留,也许还能发现残留的蓝色染剂和卸染剂的药水。”


“千草……真的是你吗?”中田良树不愿意相信,看着上村千草不自觉地后退了半步。


上村千草低下了头,过了半晌突然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是啊,就是我!我真的受够了,我跟她比到底差在哪里?!一样的外貌、一样的声音、唱歌和吉他我都不比她差,凭什么因为她说她想要当主唱吉他手,想要受人瞩目,我就得当衬托她的绿叶去弹贝斯?!凭什么她说她喜欢蓝色,她就可以染蓝色头发,我就只能染我不喜欢的绿色?!凭什么她有男朋友我却没有?!凭什么我什么都得听她的?!凭什么?!”


“所以我杀了她,只有我一个人,我再也不用听她的了,我就可以拥有她所有的一切了吧。”上村千草一边癫狂地笑着,一边留下了不知是痛苦还是空虚的泪水。


警方在上村千草的全面认罪后,顺利逮捕了她。正当警官先生想要感谢「工藤小姐」的推理协助时,却发现她和另外两位男士一起不见了踪影。


“已经走了啊。说起来有纪小姐好像哪个知名的女星啊……”警官先生托着腮喃喃道,“……是谁来着?”





会场外的小巷里。


“这位小姐,请问您要跟我们到什么时候呢?”诸伏景光停住了脚步,背对着身后跟着他们走的工藤新一,“这么晚了,女孩子还是趁早回家比较好。”


工藤新一在距离诸伏景光和赤井秀一相隔几米的地方站定了脚步,“所以两位绅士的男士,不应该送一送刚刚解了你们燃眉之急的我吗?”


“哦呀?你果然知道背包里装的是什么呢。”


熟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工藤新一瞬间绷紧了神经,金属质感的管状物体抵在后背,降谷零,不,现在应该是波本,一边用手枪抵着他,一边冷峻地低声道,“既然如此,跟我们走一趟吧。”


TBC


计成玉

【有金】逆转(11)

  假如说在此之前仅仅只是一些没有确凿证据,且绝大部分都要归咎于直觉的推测,那么此时此刻,在亲眼见到那个正在于独眼之枭说话的喰种时,某个问题的答案在有马贵将的心中就变得毫无疑问,毋庸置疑了起来。


  假如有人要问原因,这也没有什么,仅仅只是因为——他太熟悉金木研了。


  几百个日夜的相处,无数个生活的琐碎细节,足以令本就敏锐半人类真正认识到对方,实际上他也早就应该在最初产生怀疑的时候就调查并揭穿对方,警察办案或许需要证据确凿,但和修的清扫者不需要。


  然而……


  然而……


  即使对方身上拥有再多的疑点,但当触及到那双仅仅只是在看着他的,不含任何杂质的双眼时,...

  假如说在此之前仅仅只是一些没有确凿证据,且绝大部分都要归咎于直觉的推测,那么此时此刻,在亲眼见到那个正在于独眼之枭说话的喰种时,某个问题的答案在有马贵将的心中就变得毫无疑问,毋庸置疑了起来。


  假如有人要问原因,这也没有什么,仅仅只是因为——他太熟悉金木研了。


  几百个日夜的相处,无数个生活的琐碎细节,足以令本就敏锐半人类真正认识到对方,实际上他也早就应该在最初产生怀疑的时候就调查并揭穿对方,警察办案或许需要证据确凿,但和修的清扫者不需要。


  然而……


  然而……


  即使对方身上拥有再多的疑点,但当触及到那双仅仅只是在看着他的,不含任何杂质的双眼时,有马贵将总是会在想要结束这一切,让所有都恢复到曾经的一成不变之前,将迈出的脚步又不自觉的停滞下来,让一切思考都变的慎重和迟疑起来。


  镜子一旦碎了,是不会拼回成原样的。


  金木研,这个人的身上总是笼罩着一层又一层谜团,为何身为一个喰种,要这般接近作为搜查官的他?为何日复一日下来,却又从来不求回报?又为何……仿佛是在透过他看着谁。


  每当想到此处,有马贵将的内心却又好似燃起了一团火,并不炙热灼人,却持之以恒的在燃烧着。


  他对自己说,没必要思考这些,只要对方能够一如既往的安静,他完全可以忽视关于对方的一切疑点。


  但只是这样就足够了吗?只是这样就可以了吗?真的就完全不在意那些隐瞒吗?


  看着对面的那个人,下一秒,有马贵将手中库因克长枪毫不犹豫的刺出,其速度势如破竹,下手毫不留情!


  ……隐藏在世俗之中,掌控着最顶层权势的和修家拥有诸多姓氏不同的分家,“有马”只是其中之一。


  然而在有马分家,每代只有唯一一名最强者才可以继承“有马贵将”这个名字,似荣誉,又似禁锢的人不得自由的枷锁。


  早在十五岁被选入CCG之前,有马贵将的就已经继承了这个名字,时年作为三等搜查官的他,所欠缺的不过就是资历、经验、以及一件人前趁手的兵器而已。


  但当时的他绝没有现在的他来的强大,少年人身形单薄,即使半人类的身体发育相比起常人要更加过于快速,但能够发挥出的力量也绝没有此时已接近长成的他强。


  抛却老师和学生的外衣,还有那许多的思虑,即使是有马贵将,也会对强大的对手产生兴趣。


  这一刻,他只想要金木研不再逃避的与他打上一场!


  ……然而现实总是事与愿违的。


  有马贵将因为内心长久以来就存在,却一直未曾说出口的某些想法而想和金木研真刀真枪的打一架,但金木研……金木研实在不太想打。


  虽然时隔多年再次和“老师”对练很让人怀念,也更加感慨有马贵将还活着这件事实在让人欣慰,但相比之下,还是对方留给他的心理阴影面积来的更大一些。


  在赫子与库因克长枪相接的一刹那,金木研就忍不住回忆起了那些年被老师往死里操练,以至于跪在地上爬不起来,还要被戳眼睛威胁的画面。


  有马贵将的鬼畜,从年轻的时候就已经初见端倪,不过短短数十招,对方就不止一次的往他眼睛上招呼,虽然目前还一次都没有成功过,但足以见其险恶用心。


  金木研有些牙疼,不过虽然很少回手,他倒也不至于支撑不住,相反还挺游刃有余的。毕竟他怎么说也是对方训练出来的,对于有马贵将惯用的招式简直再了解不过,而对方坏就坏在并不了解他打架的路数,这就导致对方的招式几乎每次都会在真正戳到他之前被有惊无险的化解。


  这场战斗几乎无解,有马贵将虽然一度窝火的想真刀真枪的和对面把他当傻子糊弄的人打一架,但事到临头却也不想真的伤害金木研。而金木研呢,金木研更不想伤害有马贵将,毕竟他受点伤很快就能好,断胳膊断腿的更重的伤也不是没有过,早都已经伤习惯也疼习惯了,恢复力也强,有马贵将就不一样了,半人类的恢复力可比不上皮糙肉厚的喰种。


  谁都不想真正伤到谁的要害,这就导致了这场战斗看起来有些怪异的过了头。


  下一秒,金木研的赫子一不小心就擦到了有马贵将的手臂,闻着鼻尖的血腥味,他下意识的停住手脱口而出:“你没事吧?”


  话刚出口,他面具下的脸就僵硬住了,这可不是他这个身份应该说的话,习惯害人!


  而对面的有马贵将则因为金木研的突然停手,手中的库因克也一个没控制住的就扎进了对方的腹部,感觉到扎进去的深度,他的脸也仿佛凝固的蜡一样僵住:“……你为什么不躲?”


  说完他也跟着沉默了。


  这一前一后的两句话,成功令现场的氛围变的更加窒息。


  然而此时此刻,却有一个人远比两个当事人更加窒息,说出的话更是雪上加霜。


  “喂,我说……”


  已经看出这俩人肯定有事的芳村艾特死鱼眼:“麻烦你们能不能出去再练你们的情意绵绵剑?”

  

  要打就打,在她面前黏黏糊糊的干什么呢?现场就只有你们受伤吗?伤的最重的是我好不好!


  而且我一个未成年才不想成为你们play的一环啊!你们是把我当成不存在吗?混蛋!

青铭仙

[家柯]有点可疑,但不多(8)

第八章


  沢田纲吉眼神闪闪烁烁,脑子里在胡思乱想的事实一览无遗。

  安室透看着这样的沢田纲吉,忽然率先软下了话锋,他主动道:“您不是说还有事情吗?”

  “……事情?什么事情?”

  沢田纲吉脑子里一片空白,完全不记得自己几分钟前说过的话,他茫茫然地看向安室透,反倒是让对方困扰地扶起了额头。

  “如果……如果,您没有事情的话。”安室透明示,“我们可以开始讲课了吗?为了让我掌握您到底对那部分知识的掌握情况,我们先来一次摸底考……”

  沢田纲吉听着安室透的话,随着话语的进展眼睛逐渐睁大。

  他不想要考试!!!

  在这种时候,沢田纲吉的学渣本质又显露了出来,他一下子就......

第八章


  沢田纲吉眼神闪闪烁烁,脑子里在胡思乱想的事实一览无遗。

  安室透看着这样的沢田纲吉,忽然率先软下了话锋,他主动道:“您不是说还有事情吗?”

  “……事情?什么事情?”

  沢田纲吉脑子里一片空白,完全不记得自己几分钟前说过的话,他茫茫然地看向安室透,反倒是让对方困扰地扶起了额头。

  “如果……如果,您没有事情的话。”安室透明示,“我们可以开始讲课了吗?为了让我掌握您到底对那部分知识的掌握情况,我们先来一次摸底考……”

  沢田纲吉听着安室透的话,随着话语的进展眼睛逐渐睁大。

  他不想要考试!!!

  在这种时候,沢田纲吉的学渣本质又显露了出来,他一下子就想起来他之前为了逃避课业所说的话,马上大声回答了安室透之前的话:“我有事情!真的!很重要的事情!”

  “既然如此,那这次的摸底考……”安室透看了一眼钟表,午饭时间其实已经过了,他看着眼前一脸不想学习的沢田纲吉,心里莫名一软,原本想要说的晚上考试,到说出口,还是变了些许,“那就明天再考吧。”

  沢田纲吉裂开了。

  他其实很想说干脆不要考了。

  好吧,其实他也知道,作为被reborn看中的人,安室透又怎么可能是那种容易心软的没有责任心的老师。

  但是。

  但是!!!

  沢田纲吉心里流泪,安室先生你刚刚考虑的那三十秒真的看起来好像心软了,好像会放过我,结果真的只是好像吗?!

  沢田纲吉完全不知道,其实将这个考试延后到明天,已经是安室透非常心软给出的回答了。

  卷王的心软,现任的学渣、未来的十代目表示无法理解。

  在这时,已经把食材处理好放入烤箱,只等结束的绿川光擦着手走了过来,他神态自然,仿佛只听到了一半的话:“明天再考?纲吉是要出去办事吗?”

  “是的。”沢田纲吉点了点头。

  “不知道是什么事情,需要我们一起去吗?”绿川光,很自然地向沢田纲吉提交了跟随申请。

  沢田纲吉视线偏转,看向厨房的方向。

  虽然他没有说什么,但他的动作摆明了他很在意厨房里正在运行的烤箱。

  看出这点,安室透主动道:“只是看个烤箱的话我还是没有问题的,如果您更喜欢绿川的话可以带着他一起。”

  “不用这样,那本来就是我的工作。”绿川光笑眯眯地回答,“而且我们都是刚和纲吉见面,怎么可能那么快就分出更喜欢谁呢。”

  说着,绿川光面相沢田纲吉,大方道:“纲吉当然可以选择和安室先生一起出去。”

  “……?”

  沢田纲吉感觉这一幕怪怪的,不是一般的怪,但具体哪里不对劲他又看不出来,只能愣愣的在安室透和绿川光两人直接扫来扫去。他犹豫来犹豫去,最终,还是选择了看起来更好说话一点的绿川光。

  要说实话,其实他觉得选谁都一样。

  不对啊。

  他为什么一定要选一个?他不是完全可以一个人出门吗?什么时候说一定要带着一个人出门了?

  沢田纲吉做出选择后,猛然间发现这个事实,刚刚张开嘴想要让绿川光不用跟着他,就看到了绿川光微笑着的脸庞。

  鬼使神差地,沢田纲吉又问了一句:“你真的要和我一起去吗?”

  绿川光疑惑地眨眨眼,不明白沢田纲吉为什么要一再确认,但他本就是为了跟着沢田纲吉出门才和安室透绕那么一回的,这时候肯定也不会说不愿意去。

  “我知道了。”沢田纲吉小心翼翼地看了绿川光一眼。

  这相当明显的小动作引发的疑惑……在绿川光跟着沢田纲吉出门后不久,就得到了解答,不,大概得到了解答……吧?

  “不知道这位绿川先生和小沢田是什么关系?”

  “我是纲吉少爷的家长请的保镖。”

  绿川光,真名诸伏景光,努力控制住了自己异样的神情,用陌生的语气和自己的警校时期的好友交流。

  同时,他眼角的余光也没有遗漏沢田纲吉的神情,很茫然,至少从表情上看,绿川光可以判断出沢田纲吉并不知道他这次出门会遇到萩原研二。

  既然如此……

  绿川光思绪纷飞,选择主动询问:“这位警官先生和纲吉少爷很熟悉吗?”

  这当然指的是萩原研二口中的“小沢田”这种亲密的称呼,萩原研二虽然社交能力很强,但绿川光知道,对方并不是什么很自来熟,会对陌生人擅自使用这种亲密称呼的人。

  但萩原研二沉思后却道:“也没有哦?我虽然觉得小沢田有点眼熟给我一种奇怪的亲近感,但我和他也就今天才认识,还是在一个比较奇怪的场景下~”

  “那、那个……”见话题似乎拐的有些诡异,沢田纲吉还是忍不住打断了两人暗中的情报交流,“为什么萩原警官会在这里呢?”

  沢田纲吉四处看了看,又抬头看了一眼眼前的餐厅的名字,是用艺术字写的很可爱的“千花”,他确认,这就是白兰约他见面的餐厅。

  当然,沢田纲吉所说的有事并不是指这件事,而是因为他说了有事,情急之下找了刚见过面的白兰之后,白兰给他的“有事”。

  对这种做法,安室透和绿川光自然是看见了,但为了试探,他们都选择了假装没看见。

  嗯,就是绿川光完全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他目前不想遇到的好友。

  “我反而是想问问为什么小沢田会在这里。”萩原研二双手抱胸,做出思考的动作后,同时解答了沢田纲吉和他自己刚刚说出口的疑问,“难道杰索先生所说的朋友指的是小沢田?”

  “杰索先生……啊,是指白兰啊。”沢田纲吉甚至在听到白兰的姓氏的时候没有第一时间反应过来。

  “果然。”萩原研二眼神闪烁,笑着点点头,“不愧是我,一下子就猜到了,不过,杰索先生只说了要我在这里等他的朋友,绿川先生可能……”

  萩原研二刚想说什么让绿川光离开,就被人打断了话语。

  “小纲吉……”白兰悠悠的声音传入三人的耳中,“你刚刚,听到萩原警官称呼我为‘杰索’先生的时候,第一反应一定是在想‘杰索’是谁吧?”

  萩原研二和绿川光同时一惊,两人都完全没用察觉到白兰的靠近。

  只有沢田纲吉毫无所觉,甚至是非常心虚,他眼神闪躲着不看白兰的面色:“也、也没有吧,我很快就反应过来了……”

  沢田纲吉的声音越来越小,随即他又继续道:“再说我们又没有什么需要用姓氏互相称呼的时候,一开始就是互相叫名字的啊……”

  白兰一下子就又开心起来了。

  “小纲吉说得对!”

  沢田纲吉:?

————————————

是的,我被jj鲨回来了。

之后姑且打算再去试试。

我也到了钱到用时方恨少的年纪(?)

  

联动狂热爱好者兼主角厨

[柯南/文野/家教/咒回]哪里都不太对的成年组主角们

轻喜剧不要在意全都是bug的剧情

老梗世界回溯部分人记忆保留设定

只有一个家伙不是主角我不说是谁

不知道有没有后续但的确是没写完

嗯……怎么不算3/4组呢?

记录:7867字




0.

工藤新一,现21岁警校生。

沢田纲吉,现21岁警校生。

夏油杰,现21岁警校生。

中岛敦,现21岁警校生。

这就是让无数人喜爱的警校组——

等等,是不是有哪里不太对?!?


1.

“所以,你们为什么要考警校?”

工藤新一:“有两位很厉害的前辈,我想为他们分忧。”

降谷零&诸伏景光:没错是我。

中岛敦:“叔叔阿姨对我很好,我想成为他那样的人。”

伊达航:是的是......

轻喜剧不要在意全都是bug的剧情

老梗世界回溯部分人记忆保留设定

只有一个家伙不是主角我不说是谁

不知道有没有后续但的确是没写完

嗯……怎么不算3/4组呢?

记录:7867字




0.

工藤新一,现21岁警校生。

沢田纲吉,现21岁警校生。

夏油杰,现21岁警校生。

中岛敦,现21岁警校生。

这就是让无数人喜爱的警校组——

等等,是不是有哪里不太对?!?


1.

“所以,你们为什么要考警校?”

工藤新一:“有两位很厉害的前辈,我想为他们分忧。”

降谷零&诸伏景光:没错是我。

中岛敦:“叔叔阿姨对我很好,我想成为他那样的人。”

伊达航:是的是我。

沢田纲吉:“邻居哥哥帮了我好多,我也想帮助他……”

萩原研二:“哎呀,举手之劳~”

夏油杰:“为了大义——强者理所当然当然要保护弱小。”

松田阵平:“你小子又在中二些什么?!?”


2.

总之,探案途中认识两位公安先生的工藤新一,与妈妈相依为命但受到邻居帮助和鼓励的沢田纲吉,被伊达航和娜塔莉收养的中岛敦,以及总是在各种危险地带被墨镜酷哥抓住的夏油杰,很普通地因为某些不可抗力在警校成为了朋友。

不普通吗?夏油杰挑眉问道。

——也许是吧……?


3.

午夜,不知名烂尾楼,顶层向上三十米高空。

“沢田君!你刚才着火了!”中岛敦惊恐地大叫,“你没事吧?有没有被烧到?”

夏油杰捂住脸:“现在需要关心的好像不是这个问题——你是什么老虎妖怪吗?爪子要把虹龙抓伤了!”

“对不起!!!”

“我没事的啦中岛君……不过,”沢田纲吉好奇地摸了摸他看不到的虹龙,“载着我们飞的是什么呢?”

“啊,那个是……”

“等一等,你们先等一等——”

工藤新一无奈地呐喊:“你们谁先给我解释一下这些超自然能力都是怎么回事啊!!!”

“比起这些你连撬锁/开飞机/编织都会难道不是更离谱吗?!?”其他三个人异口同声地反驳他。

等等,是不是有什么奇怪的东西混进来了…?

“我都说了那不是编织!我只是补了一下小兰给我织的围巾!”

“问题是这个吗?!!”


4.

“你想想,你会开飞机、会推理,十秒不到就能破解暗号,脑子转的跟电脑一样快——”

“你还可以用足球一脚把卫星踢飞——”

“把滑板踩的比我用虹龙飞还要快——”

“所以说我们能做到的你也能做到,没什么奇怪的啊?”

工藤新一:对的对的

工藤新一:不对


5.

“哪里都有问题吧!!!”


6.

那么,我可能要重新介绍一下我们的警校组·newplus·至尊豪华版了。

工藤新一,不知道是令和还是平成时代的福尔摩斯,“日本警察的救世主”,因为厌倦了社会舆论利用自己的侦探身份指责日本警察工作不到位、以及过度吹捧自己,后来查案时又阴差阳错卷进黑帮有关事件帮助了两位公安卧底——所以他决定来警校学习。

沢田纲吉,在朋友、邻居和妈妈的帮助下逐渐摆脱了废柴光环,突然有一天发现自己头上可以冒出普通人看不到的火,从此在朋友的撺掇下走上了日行一善助人为乐的平凡生活。

中岛敦,作为被收养的孩子一直很自卑,但在养父养母无微不至的关怀(和包容他可以变成老虎的奇怪现象)下决定鼓起勇气,成为他想要成为的人。

夏油杰,小时候被咒灵追着跑的倒霉蛋,高中时自己摸索到了咒术的使用方法,从此成为宝可梦大师,出没于各种奇怪地点——之后总能跟墨镜警官偶遇、被训、道歉,但是不改。最后被连人带行李一起打包到警校。

“那么我们四个中最神奇、最脱离日常、最让人惊叹的就是——”

“是工藤君吧。”中岛敦犹豫着。

“是工藤君呢。”沢田纲吉恍然大悟。

“一定是工藤。”夏油杰信誓旦旦。

工藤新一握拳:“给我向你们的特异功能道歉啊喂!”

四个人半夜偷溜出门,刚刚解决了一场绑架案以及炸弹,并成功买到了自己想要的饮料。

他们正坐在虹龙身上向天空飞去,少年人的身影略过圆月高悬的夜空,像是又一个奇迹发生。


7.

隔日,仍然是午夜,警校宿舍天台。

“你能再表演一下那个吗?就是那个突然变成面瘫的火,唰一下就飞起来的那个——”夏油杰兴致勃勃地说。

沢田纲吉吐槽道:“面瘫是什么形容啊!不过说起来敦君的毛好像很好摸的样子……”

“但、但是,果然还是那句话最酷吧……”中岛敦弱弱地说。

工藤新一突然觉得不妙。

“哪句?”他问。

“真相只有一个!”其他三个人异口同声地回答。

“哎呀,新一君的耳朵红了呢。”


8.

原本火焰、异能、咒灵、案件只是少年人日常中的小插曲……


9.

可是有一天,世界突然发现:祂剧情没了。


10.

完蛋。

祂有点慌。

只不过是因为避免火山喷发所以时间被回溯了四十多次,在某些剧情发生过一次之后,担心其他剧情会影响世界,所以某次回溯的时候延后了剧情,应该——

应该没事吧?


11.

没事问题不大。

应该不大。

……好像不太妙。

黑衣组织呢?还在,但是快被六道骸灭了。

降谷零呢?在港口黑手党卧底。

死屋之鼠……与咒术界高层达成了合作?

特级咒灵们……正在被五条悟当球踢。

似乎只有最后一个是正常的……好像也不太正常。

白兰在看戏。

白兰察觉了世界意识的慌乱并向祂发出了嘲讽。

白兰拿出棉花糖并约了他的亲亲好网友小纲吉出来面基。


12.

可是世界还是很倔强的。


13.

几年后。

[聊天群(4)]

宝可梦大师(夏油杰):?这个是什么群?

27(沢田纲吉):不知道。

白虎(中岛敦):不知dixjdjdssdii

宝可梦大师(夏油杰):?

不是侦探是警官(工藤新一):等下。我新建的群,写个加密程序先。

27(沢田纲吉):不愧是新一。

宝可梦大师(夏油杰):所以,十项全能的工藤大人,发生什么事了?

不是侦探是警官(工藤新一):不是我,是中岛,他好像上了暗网的悬赏榜单。

27(沢田纲吉):@白虎 敦君你还好吗…?

宝可梦大师(夏油杰):那么,赏金是多少?

不是侦探是警官(工藤新一):[图片]

27(沢田纲吉):哇哦

宝可梦大师(夏油杰):我们把敦君卖了吧

不是侦探是警官(工藤新一):你正经一点!

27(沢田纲吉):所以,敦君还在横滨警局工作吗?会不会太危险了点?听说横滨最近很乱……

不是侦探是警官(工藤新一):@白虎 你应该在忙,忙完了记得回信息。


完全没时间回信息!中岛敦欲哭无泪。

他刚刚从横滨警局被(重音)辞职,身负七十亿悬赏的他毫无疑问地被警方的人当成了“烂摊子”,于是这个时候提出要收留他的武装侦探社就显得格外可疑。

——但就算可疑也不得不相信了。他跟着一位黄头发戴眼镜的侦探社社员在横滨的小巷子里奔跑,身后是子弹划过空气的轰鸣。

“你的异能力是什么!”前面的社员问道。

中岛敦懵了一下:“什么?”

“异能力!你的异能力是什么?!”

“啊?什么是异能力?”

那个黄发男人踉跄了一下,回头狠狠瞪了他一眼,看上去好像要气昏过去了。

完蛋。我是不是说错话了?中岛敦惴惴不安地想。

一颗子弹擦过他的脚边。噫!快跑!中岛敦被打断思考,拼命向前跑去。

就在这时,他变成竖瞳的双眼捕捉到了——在巷子口的敌人朝前方的人射出的子弹。

“——小心!”来不及多想,他立刻将双手化为利爪,义无反顾地挡在那个社员身前。

“敦……”国木田独步愣住了。他可没想到中岛敦会为了一个与他毫无关系的陌生人挡子弹。

完全不一样了啊——被爱着的孩子,即使是伸出利爪也是想要保护别人的样子啊。他感叹。


14.

[聊天群(4)]

27(沢田纲吉):敦君还没回消息……已经一天多了,不会有事吧?

不是侦探是警官(工藤新一):应该没有,悬赏还挂着呢。

不是侦探是警官(工藤新一):要是敦君被抓住了,悬赏就应该被撤了

不是侦探是警官(工藤新一):我刷新一下

不是侦探是警官(工藤新一):…………

宝可梦大师(夏油杰):暗网地址发我看看

宝可梦大师(夏油杰):?怎么不回话

27(沢田纲吉):新一君?

不是侦探是警官(工藤新一):……你先关心一下你自己吧

不是侦探是警官(工藤新一):沢田,你也被悬赏了。虽然就一张照片但那绝对是你。

27(沢田纲吉):?!?!?!?!?!

27(沢田纲吉):我就一东京小警察啊?!?

不是侦探是警官(工藤新一):更坏的消息,悬赏说要死的不要活的。

宝可梦大师(夏油杰):(好奇.jpg)多少钱?

不是侦探是警官(工藤新一):你似乎有一些危险的想法[图片]

27(沢田纲吉):为什么我比敦君还值钱啊!

不是侦探是警官(工藤新一):认真点,你那边怎么样?有没有危险?我还在大阪赶不过来,大概后天到。

27(沢田纲吉):事实上什么都没发生……?我跟我的一个网友正在咖啡厅面基

27(沢田纲吉)撤回了一条消息

27(沢田纲吉):没什么

白虎(中岛敦):我没事……现在暂时安全……

宝可梦大师(夏油杰):比起这些,我们来策划一场假死怎么样?

27(沢田纲吉):啊?

不是侦探是警官(工藤新一):你是真的饿了

宝可梦大师(夏油杰):但是这有足足一百亿啊

白虎(中岛敦):?发生什么事了?


“阿纲在看什么呢?”白兰嚼着棉花糖凑到沢田纲吉脸边。

沢田纲吉无奈地又一次把白兰推到一边——他跟他的这位在网络上认识的好友真的很合得来,只不过这位外国友人的边界感……是不是有点过于缺乏了?

“啊,也没什么……我有个朋友说我被暗网悬赏了,这种非常小说剧情的东西,怎么说也不会出现在日常里吧……”沢田纲吉对他笑笑。

白兰若有所思地拿起了手机。

“我们继续下一局?”沢田纲吉问。

“——不是玩笑哦。”

“……什么?”

“——不是玩笑哦,你确实被悬赏了,”白兰恶趣味地把手机屏面向沢田纲吉,打量着他突然瞪大的棕色眼睛,“至于原因——我也知道哦——”

“是……”什么?

沢田纲吉突然有点慌。他拿起手机准备打字。

“是因为你要去拯救世界哦。”

“哈?”完全不慌了。只觉得荒诞。

“没有开玩——”白兰话还没说完,突然就一个小小的黑影被踹到了旁边的树形盆景里。

“白兰?!”

沢田纲吉站起来,惊疑不定地看着一个黑西装戴礼帽的小婴儿在白兰脸上踩了两脚,把一只变色龙变成了一把手枪。

发生了、什么?

那个家伙把手枪怼在白兰脸上,白兰甚至还笑嘻嘻地冲着他嚼棉花糖,旁边的客人对他们这里的闹剧视若无睹,而服务员甚至贴心地为他们送上了一杯意式浓缩。

“ciaos,”他听到那个古怪的小婴儿对他说,“我是Reborn。沢田纲吉,我奉命来成为你的家庭教师,把你培养成世界最强黑手党家族彭格列的第十代首领。”

完全、理解不能。

“顺带一提已经有很多人因为这个想要你的命了,比如这家伙,就是意大利黑手党家族密鲁菲奥雷的首领。”小婴儿踩着白兰的头跳到桌子上,很是优雅地喝了一口咖啡,“所以说,你没有拒绝的权利哦。”

啊?!?

沢田纲吉欲哭无泪。

这都什么事啊???我现在跟杰君聊一下假死的事还有可能吗?

不过……总觉得这个叫Reborn的小婴儿好像之前就认识我,是错觉吗?


15.

宝可梦大师(夏油杰):@白虎@27 在不?

宝可梦大师(夏油杰):别死了啊

宝可梦大师(夏油杰):@不是侦探是警官 你在不?

宝可梦大师(夏油杰):又失联一个?

宝可梦大师(夏油杰):?

不是侦探是警官(工藤新一):你要不要看看现在是几点?啊?

宝可梦大师(夏油杰):你没睡?

不是侦探是警官(工藤新一):废话,我还在查案子,这个案件好像跟什么犯罪组织扯上关系了,明天还要去现场再看看。

不是侦探是警官(工藤新一):所以,什么事?

宝可梦大师(夏油杰):也没什么

宝可梦大师(夏油杰):就是想跟你聊点哲学。

不是侦探是警官(工藤新一):夏油,我好像看到幻觉了

不是侦探是警官(工藤新一):不过既然你这么说了,那么,你遇到什么事了?聊聊?

不是侦探是警官(工藤新一):@所有人 ring#30s#max

27(沢田纲吉):凌晨两点你们都没睡?

白虎(中岛敦):我好像没设置过这个铃声?

不是侦探是警官(工藤新一):咳咳咳我就是设了个保险,不要在意细节

不是侦探是警官(工藤新一):夏油说他想跟咱们讨论一下哲学

27(沢田纲吉):!天啊杰君他要学哲学!

白虎(中岛敦):!什么哲学我一点也不懂啊!

宝可梦大师(夏油杰):……你们,够了。

宝可梦大师(夏油杰):原本想问“是不是强者一定要保护弱小”这个问题

不是侦探是警官(工藤新一):太中二了

27(沢田纲吉):太中二了

白虎(中岛敦):太中二了

宝可梦大师(夏油杰):就知道你们会这么说。所以,我的问题是:

宝可梦大师(夏油杰):碰到让人非常讨厌的傻逼怎么办呢?

27(沢田纲吉):好直白!

不是侦探是警官(工藤新一):……大概理解你碰到什么事了。多问一句,跟你的宝可梦有关吗?

宝可梦大师(夏油杰):……有关。

不是侦探是警官(工藤新一):你应该记得,这些东西一直存在着。

不是侦探是警官(工藤新一):就像那个晚上我们谈论的那样,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吧。

27(沢田纲吉):作为朋友,我们都会支持你的。

白虎(中岛敦):加油!有需要的话我也可以帮忙!


夏油杰关掉手机。

这里是一个连地图上都不会标注的山村。冷淡的风把黑发青年不熄的怒火吹到更远的远方,他坐在这个破旧山村的最高处,身旁一左一右两个小女孩倚靠着自己睡的正香。

他的记忆便忽然回到那个晚上。

“为什么总是有人可以如此轻易地残害生命呢?”永远保持着善良的沢田纲吉问道。

他们四个人刚刚从一个叫“盘星教”的邪教里杀出来,带着工藤新一推理之后觉得会有用处的各种资料,把这里的负责人什么的绑在一起,报了警之后坐着虹龙飞走了。

他们那个晚上聊了很多。工藤新一谈起他曾经破过的各种案子里凶手或受害人的恶行,中岛敦犹豫着告诉大家他曾经的孤儿院充满体罚与禁闭,沢田纲吉叹着气说他曾经也不过是个每天都被校园霸凌的废柴。

那天的风似乎和今天一样冷,但仍有一些东西是不一样的。

“——可是,我们决定来警校、成为警察,不就是为了有一天改变这些令人愤怒的东西吗?”

有谁笑着说。

四个意气风发的青年举起罐装的汽水,吵闹着:“敬明天。”

在几年之后的今天,夏油杰从搜查一课辞职转为咒术师的今天,他突然意识到咒术界不过是更烂的社会,人类的恶意也会比咒灵更可怖。

他想要改变点什么。

……是因为自己强大要保护弱小吗?

也许不是。

也许只是为了明天。

他拿起电话,拨出号码。

“喂?”电话那边传来轻佻的声音。

夏油杰笑了,他突然感到安心——仍然有人与他并肩作战,即使愚昧与恶行的黑云笼罩世间。

“我想干一票大的。”他说。

电话那边传来声音,“好啊,”五条悟哈哈大笑,“杰想要怎么做呢?”


隔日。

早间新闻:名为“盘星教”的犯罪团伙正在涩谷范围内游荡,领头人夏油杰曾有杀人案底,请当地民众小心出行……

[聊天群(4)]

不是侦探是警官(工藤新一):@宝可梦大师

不是侦探是警官(工藤新一):?

不是侦探是警官(工藤新一):你干了什么啊你上通缉榜了啊!!!

宝可梦大师(夏油杰):欸嘿?

不是侦探是警官(工藤新一):欸嘿个头啊解释一下发生了什么啊!!!

不是侦探是警官(工藤新一):你这样真的很让人担心

宝可梦大师(夏油杰):……我没事,我可能,正在尝试改革?

27(沢田纲吉):你绝对有事。现在是早上七点半,你昨晚真的睡觉了吗?

27(沢田纲吉):不过,题外话,新一君你要加油哦。我们的命都好值钱了,只差你了。

不是侦探是警官(工藤新一):……我谢谢你。


16.

[聊天群(4)]

白虎(中岛敦):好耶我终于安定下来了!武装侦探社的好人收留了我,现在我在这边工作,据说悬赏的事有人帮我解决。

27(沢田纲吉):但现在的情况好像有点复杂

宝可梦大师(夏油杰):我们四个是被诅咒了吗?

白虎(中岛敦):啊?

27(沢田纲吉):新一君失踪了

白虎(中岛敦):啊?!!!

宝可梦大师(夏油杰):现在暗网上有人悬赏他的死亡证明

白虎(中岛敦):啊??!??!!

白虎(中岛敦):是査案子遇到什么变故了吗?

宝可梦大师(夏油杰):可能被人暗算了

27(沢田纲吉):但是既然还在悬赏新一君的死亡证明,那就说明他可能还没有遇害吧

白虎(中岛敦):遇害这个词就跟侦探完全不搭啊……好担心……

宝可梦大师(夏油杰):@不是侦探是警官 安全了就快回信息,否则我直接去找你

27(沢田纲吉):+1

白虎(中岛敦):就算跟新的上司请假我也会去找你的!@不是侦探是警官


“我的名字是工藤新一,是个侦探。在查案过程中,我敏锐地发现了隐藏在案件下的黑暗,于是毅然决然地尾随可疑的黑衣人,目击到了——”

“你这家伙在说什么——”

“——目击到了他们暗中交易对象的现场!可惜被从身后赶来的另一人暗算,被灌下毒药——”

“黑羽快斗!”江户川柯南忍无可忍。

“于是我发现,我的声优换了!”黑羽快斗装模作样地拿起一个玩具话筒,清清嗓子换成小孩子的声音:“变成了国中生小孩的我,身材虽小,头脑却异于常人——”

“我现在就给我的同事打电话把你这个小偷抓起来你信不信。”

“——我就是中学生侦探江户川柯南!”黑羽快斗捧读一样用超高速念完了这段话,“好好好我不说了不说了,你这家伙,怎么一点玩笑都开不起啊……刚开始吓死我了都……”他嘟囔着。

他们正坐在怪盗基德在大阪的一间安全屋里。江户川柯南拖着过大的衣服,避开人群和监控,硬是从案发现场的公园走到了这里——之后给黑羽快斗打电话把事情说了一半就累昏迷了就是后话了。

江户川柯南难得心虚了一下,说:“我现在还是失踪状态,警视厅那边因为我经常失联所以还没联系我,但是小兰和我的一些朋友都快把电话打冒烟了……”

“朋友?”现职业魔术师顺带兼职怪盗基德的黑羽先生不由得好奇了一下,“你不打算告诉他们吗?”

“……这太危险了。警视厅、FBI甚至公安可能都有他们的人,我没法把他们牵扯进——等等——”

江户川柯南开始思考。

那几个家伙,也许会有这方面的线索?毕竟都被悬赏了(还有一个是被通缉)……但还是很危险……

他打开手机,犹豫着要不要去聊天群里发一条信息。

……这是什么?

宝可梦大师(夏油杰):我们可以去贴寻人启事,就用他被糊了一脸蛋糕的照片。

27(沢田纲吉):在天上飞着撒传单会被认为是乱扔垃圾吧。

宝可梦大师(夏油杰):也有道理。


什么寻人?什么蛋糕?什么飞?

外号“咨询侦探”的警视厅第一顾问那总是在精密运转的大脑难得卡顿了。

不是侦探是警官(工藤新一):你们几个不要乱出主意啊!!!

宝可梦大师(夏油杰):我一猜你就是诈死。

不是侦探是警官(工藤新一):所以那个照片是怎么回事?不是都删了吗?!?

宝可梦大师(夏油杰):敦拍的。

白虎(中岛敦):啊?

不是侦探是警官(工藤新一):是沢田的备份吧。

宝可梦大师(夏油杰):恭喜你,推理正确!

27(沢田纲吉):鼓掌~

不是侦探是警官(工藤新一):并不是很开心谢谢。还有,不要欺负老实人啊。


江户川柯南看着屏幕,忽然觉得有这么一群损友也不错。

“怎么,决定好了?不过,不管怎么说,我都是你的‘共犯’了。”黑羽快斗笑着拍了拍江户川柯南的头,果不其然收获了一个白眼。

“……啧。”

居然没被反驳?黑羽快斗愣了一下,不管上辈子还是这辈子,这都是第一次呢。

是因为那时他没能看到18岁之后这个更圆滑也更锋利的工藤吗?

“说起来,我还有点事想问你。”侦探,不,警官锐利的眼光紧盯这个未解的谜题,“你,是不是——”

“你是不是很久以前就认识我?”

黑羽快斗的笑容僵住了。

“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愧疚感、总想跟我勾肩搭背的小动作,甚至包括我突然变小之后的不安——别装了你的手现在都是凉的——以及过分自然的蹲下来看我的习惯……”

江户川柯南的眼镜开始反光。

“你,是不是拥有未来的记忆?”

黑羽快斗冷汗直流。




怎么说,算是暂时复活?暂时写到这里。主要是懒了,谁知道有没有后续?


如果有后续的话,你可以看到:

萩原研二在帮助邻居时发现自己被黑手党包围

松田阵平一拳打飞夏油杰的苦夏

工藤新一对黑羽快斗推理平A打出暴击

中岛敦一怒之下冲进黑衣组织杀了个三进三出


嗯……以下可能是番外?






?.

所以,难道不应该是警校五人组吗?

——其实也没错…吧?

比如说警校突然流行起来的灵异故事:

只要在半夜的天台放上一块咖啡果冻,神明就会注视你,并实现你的一个愿望。

骗人的、吗…?

呀嘞呀嘞,谁知道呢。

粉头发绿眼镜的男生摊手。

我只是路过的普普通通超能力者罢了。

他说。




阿逢肥咸鱼

工藤新一在努力了·23(解围)

新一重生救济向,具体设定见前文

·

  虽然代价时间尚未结束,但依先前的频率来看,贝尔摩德的话似乎是最后一句幻听了。工藤新一火速洗漱,随后把自己扔在床上,没几分钟就困意上涌。

  入睡的前一秒,有温柔的女声用了最后的幻听机会,道了句;“睡吧,新一,梦安。”

  累了一整天的男孩安心地入睡了。那是有希子的声音。

  诸伏景光轻手轻脚地自己关了灯,爬上床,和门口过来监督他们睡觉的哥哥小声说了句“晚安”,也马上睡着了。

  

  工藤新一这晚做的梦没一个正常的。真是辜负了有希子的“梦安”。

  也许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总之先梦到的是贝尔摩德。但后面发生的一切都没了逻辑。...

新一重生救济向,具体设定见前文

·

  虽然代价时间尚未结束,但依先前的频率来看,贝尔摩德的话似乎是最后一句幻听了。工藤新一火速洗漱,随后把自己扔在床上,没几分钟就困意上涌。

  入睡的前一秒,有温柔的女声用了最后的幻听机会,道了句;“睡吧,新一,梦安。”

  累了一整天的男孩安心地入睡了。那是有希子的声音。

  诸伏景光轻手轻脚地自己关了灯,爬上床,和门口过来监督他们睡觉的哥哥小声说了句“晚安”,也马上睡着了。

  

  工藤新一这晚做的梦没一个正常的。真是辜负了有希子的“梦安”。

  也许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总之先梦到的是贝尔摩德。但后面发生的一切都没了逻辑。梦的开头,贝尔摩德扮成莎朗的样子,抱着诸伏景光一起跳楼。被跳的楼在他们跳下去的时候忽然变成了悬崖,而诸伏景光在此时张开了一道滑翔翼,脸上戴着单边眼镜,把贝尔摩德扔给不知从哪冒出来的阿笠博士就飞走了。

  在梦里的工藤新一都大为震憾。只不过他震憾的点在于诸伏景光竟然用九岁孩子的身体穿上了怪盗的滑翔翼。

  然后他看见成年的赤井秀一在直升机里架狙,一枪打在了正在梦里看戏的服部平次身上,服部平次反手抽出个试管把子弹装进去,随后立马被一身灰色西装的降谷零夺走,说“这可是波洛的新品”。而工藤新一一阵天旋地转进了个巨大的迷宫,被从天而降的工藤优作拍了拍肩,说:“你忘了你是个英国人了吗?”工藤新一大声说:“荒谬,我明明是成年人!”工藤优作却不理,再揪着他要去医院,旁边的诸伏高明举着个巨大的创可贴拍在工藤新一头上——天知道他又是哪儿冒出来的——然后琴酒阳光开朗地大笑着开着灰色捷达撞上他。

  工藤新一直接吓醒了。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他在床上深呼吸,努力忘掉这离奇的梦——他可不想以后一看见灰色捷达就想起开怀大笑的琴酒。

  他坐起身,一个小东西随着他的动作骨碌碌滚落到地上。他弯腰捡起,恰好诸伏高明经过门口,赶紧趁他不注意把那东西掖进被子里。

  “总算醒了,”诸伏高明站在门边,只看到他捡了什么东西,没多留心,”中午叫了送餐,一会儿就到,待会儿出来吃饭。”

  “好。”工藤新一点点头。等他走了,才从被子里把那东西拿出来;是之前他故意落在宫野诊所引起注意的APTX-4869药盒。

  今天是他们去宫野诊所的两天后,药盒自动“刷新”回来了。只是里面的药还没到冷却时间,得明天晚上才能再次出现。

  工藤新一临时找了个网兜,把药盒放在里面然后挂在胸前,塞进衣领里。

  药盒如今忽然回来,玛丽女士那边必然会有动作。他一边去洗漱一边想着。按照她的效率,估计现在已经查到了白鸠制药倒闭的背后有组织的手笔,就是不知道查到什么程度了。

  那么接下来,他就等着赤井玛丽联系他就好。以她的能力,不会想不到她的联系方式泄露与宫野艾莲娜有关,那么就也不会想不到,这忽然消失的、刻着莫名其妙“APTX-4869”字样的小盒子也与他有关。

  估计现在在赤井玛丽眼里,他就是一个来历不明、不怀好意的灰色地带情报人员吧——嘛,听起来有点像安室先生。

  工藤新一伸了个懒腰,出门吃午饭去了。

  

  今日天公不算作美,一改先前晴空万里的天气,密密的云笼罩了天空。不过空气倒不潮湿,只是单纯的一个多云天罢了。

  诸伏夫妇俩和高明今天要去美术馆参观,诸伏景光没什么兴趣,和降谷零约好了一起玩。工藤新一也对美术馆没兴趣,左右没什么事,就和诸伏景光同去。

  “一会儿就可以把这个送给zero了,”诸伏景光手里拿着昨天打枪赢来的向日葵挂件,“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喜欢。”

  “会的,”工藤新一打着哈欠,“朋友送的东西,怎么都会喜欢。”

  诸伏景光点点头,然后忽然想起了什么,问道:“你昨天晚上做噩梦了吗?”

  “没有啊,怎么了?”工藤新一回答。虽然那梦确实诡异,但说实话,确实算不上噩梦。

  “我早上起来的时候,听见你在说梦话,”诸伏景光说,“什么……‘kid’、‘成年’之类的。”

  工藤新一踢了一脚脚边的石子——他怎么现在还多了说梦话的毛病了!

  被景光提起了梦,他就不由自主地想起了跳楼的贝尔摩德、穿着基德装的诸伏景光……还有开捷达的狂笑琴酒。

  “我不记得了。”工藤新一果断摇头,试图忘掉以上那些诡异的画面。

  

  他们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慢慢往小公园的方向走。虽然是暑假,但是今天是工作日,公园里没什么人,只有些孩子的嬉闹声三三两两。

  然而一片祥和的公园里,忽然传出些不和谐的争执声,就像是演奏中的提琴忽然绷断了一根琴弦。

  

  一个熟悉的声音带着些许愤怒:“你们有完没完!”

  

  是零君?工藤新一和诸伏景光对视一眼,朝着声音来源处快步跑过去。穿过弯弯曲曲的石子路、拨开半人高的灌木丛,他们看见降谷零正半弯着身子,一手护在耳侧,一手前伸,像一只摩拳擦掌的小豹子一般与面前七八个大些的男孩对峙。

  这起手式怎么有点眼熟。工藤新一心想。

  “怎么,今天没有帮手了?”为首的一个体格壮实的男孩揉着拳头,“嘁,跟你一样的异类,眼睛绿得跟个饿狼似的。”

  “就是。”他身后的小弟们跟着说。

  诸伏景光当即就要冲出去给朋友撑腰,工藤新一按下他,示意先别冲动,暂时观察下情况,但实际上已经把手按在了足球腰带上蓄势待发。

  降谷零虽然自认与赤井秀一不合缘,但他那天到底帮了他,多少算个交情,于是反驳:“说别人是狼,也没见你不像头猪!”

  “你!”那个壮实男孩气急,脸涨得通红,“你个异类!野种!你根本不配和我们上一样的学校、读一样的书!杂种!”

  “我是日本人!”降谷零仿佛被触了逆鳞,直接冲出去撞在他身上。那壮实男孩没有防备,被撞在地上,大声招呼小弟们围攻降谷零。

  降谷零也不傻,没自大到认为自己能一个人打过这四五个高年级生,根本不恋战,第一时间找机会逃跑。可惜他们人多势众,一时陷入了困局。

  降谷零蜷起来,双手交叉护在脸前,时不时瞄准这些人的薄弱处踢两脚。不过他双拳难敌四手,总有疏于防范的时候,那个壮实男孩已经站起身,拿着一根地上捡的木棍朝着降谷零肩膀砸去。

  “Zero!后面!”诸伏景光跑了出来,毫无章法地也冲向“包围圈”,那几个高年级一时愣住了,居然真让他闯了进去。但持棍的壮实男生可没停手,眼看就要砸中降谷零——

  一颗足球直直撞上那根木棍,顺便把那小头目又撞翻过去。

  工藤新一大喊:“跑啊!”

  降谷零和诸伏景光立马起身往外跑。然而这一嗓子不仅喊醒了他俩,也喊醒了刚刚愣住的那些小弟。五个人仗着人高马大,又把他们围住。无法,工藤新一一咬牙,也只好跟着加入混战。

  “他们是什么人啊,零君!”工藤新一灵活的躲开一个人的拳头,顺便踢了一脚回去,胸前装着药盒的网兜从领口飞出来,随着他的动作甩来甩去。

  “高年级的。”降谷零简洁地说,胳膊挨了一下,反手锤了过去。二打一的情况下,他虽然落在下风,但起码有来有回。

  诸伏景光目前是最招架不住的一个:他不像工藤新一是个返老还童的假小孩、没去过夏威夷、没受过公安头子和FBI王牌的专门训练、没跟犯罪分子打过游击,也不像降谷零从小摸爬滚打一路打架到大。他是个相对意义上的“乖孩子”,在此之前,甚至没真正和什么人起过冲突——哦,之前那两个人贩子不算。

  

  “这两个小弱鸡也是你帮手?”为首的男孩狞笑,嗤了一声,“我还以为来了什么高手呢,真是不自量力。”

  “以大欺小,以多欺少,你倒是颇有自知之明。”

  

  【赤井先生!】系统吱哇乱叫。

  赤井秀一戴着鸭舌帽,从灌木丛旁边走过来。他穿着和昨晚一样的牛仔外套,一边慢慢地走过来,一边把袖子往上挽。等到一切就绪,他右腿后撤,双手如剑,摆出了截拳道的起手式。

  工藤新一忽然想起刚刚降谷零的那个起手式——正是一个不标准的截拳道起手式……零君自己悟出来的?还是……

  

  “嗯?”赤井秀一歪了歪头,挑衅地看他们。

  头目显然认出他来了,噎了一会儿,左右看看,似乎是觉得自己人多势众,色厉内荏地大喊:“愣着干什么,上啊!”

  两伙人再次混战到一起。然而打着打着,工藤新一莫名被排除出了混战区。他眨眨眼,疑惑地看着仍在打架的诸伏景光、降谷零和赤井秀一。

  等等,是谁把他推出来的?

  降谷零畅快地踢了一脚头目的大腿,趁着没人反应过来又给了旁边的小弟一个肘击。

  他们怎么打得很开心的样子……

  诸伏景光似乎被打开了什么奇怪的开关,仗着自己灵巧,也不主动攻击,就躲来躲去地给那帮霸凌者捣乱,这绊一脚、那拽一下。

  这样真的好吗?

  赤井秀一本就与那些高年级的霸凌者年纪相当,又因为有英国血统,长得比较高大,几乎用气势就能打败一堆人。更不用说他从小练起来的截拳道。没多久,那些高年级们就连滚带爬地跑了。看样子心理阴影不小,短时间内都不会找降谷零麻烦了。

  

  工藤新一:“……打完了?”

  他现在忽然有种恍然回到上辈子的感觉。上辈子他和赤井秀一、降谷零共同遇见危险时,一般也都是这个流程:混战、被降谷先生扔出战圈、两个大人三下五除二打完收工。但那是因为当时赤井先生和降谷先生都是战斗力爆表的大人而他外表上只是个七岁小孩,两个大人对“不让他出头”这件事上向来达成惊人的一致。

  现在呢?虽然他现在也不强壮(其实是瘦弱),但和现在的赤井秀一降谷零相比也没差太多吧?而且,为什么景光也参与进去了啊!

  “耶!”诸伏景光高兴地和降谷零击掌。

  工藤新一不再胡思乱想,顺手把胸口的药盒塞回衣服里,走上前:“你们怎么样?受伤了没?”说罢就拽着诸伏景光转了一圈,又仔细看了看降谷零。

  两个人虽然都脏兮兮的,但是万幸,除了些擦伤,基本无恙。

  

  “休斯哥哥,”检查完他们两个,工藤新一转而面对赤井秀一,喊着他的假名,“休斯哥哥?”

  赤井秀一反应了一瞬才意识到这是在喊他,轻咳一声开口:“怎么?”

  “谢谢你。”工藤新一说。

  诸伏景光和降谷零也说:“谢谢你。”男孩子的友谊总是来的很快,经过一场共同战斗,降谷零现在已经不觉得他不合缘了。

  赤井秀一抿抿唇,然后打了个哈欠:“没什么。我还有事,先走了。”然后就急匆匆地往宫野诊所的反方向去了。

  赤井秀一是来找宫野夫妇的?工藤新一心想。看来玛丽女士就快要找上他了。

  

  “你们认识他?”三个人坐在长椅上吃着雪糕,降谷零开口问。

  诸伏景光:“对,昨天晚上我们遇见了一起车祸,就是他爸爸救的人。”

  “他叫……休斯?”

  “休斯·伊斯特伍德,据说是法国人。怎么了吗?”工藤新一照着赤井父子昨晚上的瞎话说。

  降谷零摇摇头:“他就是我昨天在电话里和hiro说的那个人,不过……他昨天和我说,‘以名字来看的话,其实我也算是个日本人’。但如果他叫‘休斯·伊斯特伍德’,怎么看也不能算是‘名字是日本名字’吧。”

  “对啊,”诸伏景光说,“说起来,他父亲长得倒不像是外国人,但休斯哥很显然是有欧洲血统的……会不会是他有两个名字,一个随母亲的外国名字、一个随父亲的日本名字……不过这样也说不通,他父亲也姓伊斯特伍德来着。真是费解。”

  再分析下去,赤井父子的谎话漏洞就都被你们揪出来了……工藤新一半月眼。

  事实上,因为赤井秀一昨天的无心之言,他们现在都快要比工藤优作猜到的多了。

  

TBC.

  惯例求评论。

草莓奶冻

【利艾】落入世界 5

原著向双重生利艾,同龄设定,个人xp文

 

 

 

 

 

“所以、兵长之前说去拿个东西,就是指的这套立体机动装置?”

“就是这样。”

“连、连这种考虑都早早准备好了吗?”

“烦死了小鬼,怎么感觉你缩小之后的话变得格外多啊!啊啊……你应该感谢驻屯兵团那群吃猪食长大的蠢货,就连一个补给站的物资都看管不当,所以顺手一拿就偷出来了。”

 

闭着眼倚靠在尚且干净的墙角处,利威尔双手抱臂,随意地答复着身前男孩滔滔不绝的提问。

而拥有绿色眼珠的男孩眨眨眼,像是联想到了什么似的,粗且凌乱的眉毛微微蹙起,外表小心翼翼那样、却向......

原著向双重生利艾,同龄设定,个人xp文

 

 

 

 

 

“所以、兵长之前说去拿个东西,就是指的这套立体机动装置?”

“就是这样。”

“连、连这种考虑都早早准备好了吗?”

“烦死了小鬼,怎么感觉你缩小之后的话变得格外多啊!啊啊……你应该感谢驻屯兵团那群吃猪食长大的蠢货,就连一个补给站的物资都看管不当,所以顺手一拿就偷出来了。”

 

闭着眼倚靠在尚且干净的墙角处,利威尔双手抱臂,随意地答复着身前男孩滔滔不绝的提问。

而拥有绿色眼珠的男孩眨眨眼,像是联想到了什么似的,粗且凌乱的眉毛微微蹙起,外表小心翼翼那样、却向着对方吐出些口不择言的话语。

 

“但是……其实兵长的话也变得很多吧?之前对着我说了那么长串的一大段——”

“——哈?”

 

意识到锋利的眼刀再次袭来,想要继续得寸进尺的发言在蠢蠢欲动之前被本能重新按了回去。于是状作无奈地撇撇嘴,视线跟着阳光背面覆盖的阴影往身下移,声音轻若蚊蝇。

 

“……不、没什么。”

 

 

845年,希干希纳区的沦陷预料之中。

随着铠之巨人迈开沉重的步伐,用力奔跑撞向内城墙、引起漫天灰尘与剧烈轰鸣。在目睹那道保护世界上百年之久的墙壁轰然倒塌时,人类终于意识到作为家畜的遥远苦辛、以及生命被巨人践踏的深深恐惧。

偷来的立体机动藏进了随身的行李中,忙着逃难的士兵未曾仔细检查,而因全心全意照顾受伤昏迷的卡露拉,汉尼斯也并没有朝私自使用机动装置的利威尔多说什么。因此就权当作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好了,替妈妈伤腿擦拭完药膏,向更换绷带与端来热水的汉尼斯三笠点点头,艾伦挑选了一些剩下的药品和食物,急匆匆跑向墙角处一言不发的、仍旧头缠纱布的利威尔。

 

“只剩黑面包了……那些商人率先抢走了提供精粮的物资车,驻屯兵团保护得很严实、或许等到晚上就可以偷一些出来。”

 

硬得快要崩裂牙齿的粗制面包,饶是过去作为士兵的那段日子里、几乎每顿都会深刻感悟一番这块砖头的「美好」之处,但想来身居兵团高位的利威尔士兵长常常红茶伴身,或许根本无法忍受这种喂给猪吃的伙食。

艾伦叹口气,还是选择将那块包在塑料纸里的板砖递给了他。

 

“不要,你自己吃。”

 

果然,光是随意瞟了一眼这块黑不溜秋的食物,那张不久前才擦干净血污的脸便沉沉板了起来,少许零碎的额发被简单的急救处理一并包裹进绷带间,利威尔细长的眼从面包上移到他的脸上,诡异地顿了顿,又再次垂下眼帘。

安静到令人窒息的氛围。

对方不接面包,自己固然也没什么热脸贴冷屁股的习惯。就这样顺势而为的放下,吃不吃那都是别人的自由,和他本人没有半点关系、不是吗?

——但很在意啊!

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眼珠缓慢打量着面前这人瘦到皮包骨头的身体,似乎风一吹就要随时倒地、即使全世界没有人会比他更加清楚这副小小躯体中所蕴含着的庞大实力、但脑海深处总要不自觉地回想起对方曾经闭口不谈的地下街生活,以及看见男孩操控立体机动装置从空中坠落的下意识心惊……

啊啊、艾伦。你现在的模样可真像让那家伙口中所描述的思春少女。

自嘲着那样为心中无处可藏的感情这么粗略下了定义,于在意方面、即使是笨蛋的头脑也一向会变得百倍灵光,艾伦灵机一动,单手抬起面包,重新送到了利威尔的眼皮下。

 

“呐,兵长重生回来这期间有量过自己的身高吗?”

“……你想说什么。”

“不、因为总是仰视着您所以十分在意、「回到十岁的年纪却要俯视兵长」什么的……嘛嘛,实在是令我感到由衷诚惶诚恐啊。”

“……狗屎一样的小鬼,再这么拐弯抹角地说话就把你另边的牙给一起打掉。”

“等等、我不是那个意思!额、总之您现在正在长身高不是么?食物是促进发育的重要来源,您也不希望一直比我——”

 

脑袋被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但仍旧下意识去捂住那处承受敲打的地方。随意教训了艾伦一顿的利威尔快速接过那块黑面包,用力掰成两截,又快速地将另一半部分按到他手中,语气极其不善。

 

“如果在我吃完之前还没有解决你的那部分、艾伦,在你妈妈醒来以后,我会当面好好地和她谈一谈你的教育问题——放心,包括你上辈子所有的蠢货发言。”

 

这是……什么魔鬼行为!

虽然不愿承认,但确实十分羞耻啊啊!红晕瞬间袭上脸颊,艾伦手忙脚乱拆开包装,恶狠狠一咬、就撕掉面包的一大块。

明明那些全都是自己曾经的发自肺腑之言,但为什么一听说要把它们传达给妈妈就莫名其妙地慌乱起来了?

可恶、更何况说这句话的还是向来言出必行的利威尔!埋下头奋力啃咬着,十九岁的艾伦•耶格尔在重返十岁年纪之后,第一次领悟到来自他的长官全方位的压制。

真的是……十分狡猾啊。大人们。

完全忘记了十九岁的自己也应算作一位合格大人的事实,蠕动咽喉、驱使口腔,努力咀嚼吞咽着干燥无味的粗制面包,直到下巴变得发麻那样无力而酸胀,艾伦伸出舌头舔了舔被磨到疼痛的上颚表皮,只来得及看见利威尔优雅撕下一片面包放进嘴里。

好吧、一旦涉及到利威尔的事情,他那引以为傲的自持冷静也将不复存在,年长自己整整十九岁的男人永远都能在各种方面笔直精准地踩中他最为疲软无力的弱点,如同动物界天生的天敌那样、将他的自信心压得无地自容。

——所以发动地鸣之前如此强烈地避免着想要与利威尔见面的冲动,是因为担心被对方看出自己内心一戳即破的挣扎吗?

嘛。显然已经不得而知了。

站起身来,用随身的方巾快速擦拭被纱布包裹住的两只手,待到瞧不出一点儿污渍后,转而低头将更换的药水挑选出来,艾伦贴近利威尔跟前,小心翼翼替他解开额头间缠了好几圈的染血绷带。

 

“啧,才半天而已,没必要浪费药品。”

“不——难民营里面通风不好,容易发生瘟疫,如果放着伤口持续感染,可能会发烧脱水、加重病情的。”

“哪来的这么多讲究、小鬼,壁外调查时在大雨中和尸体同床共枕的情况比比皆是,怎么越长大反而越矫情起来了?”

“兵长……现在已经不一样了对吗?我刚满十岁,您虽然看起来比我大点儿,但也只有十岁,十岁的孩子抵抗力可不比三十岁的成年人啊。”

 

闭上眼睛,勉强同意了艾伦一席颇有道理的解释,口腔中树皮面包的恶心滋味仍在持续影响着他的味蕾,利威尔啧舌,在屡次驱逐那股味道无果之后,只能静静等待着对方替他更换伤药。

 

“又怎么了?磨磨蹭蹭的。”

“……”

“喂,艾伦。”

 

没有得到回应,于是不耐烦地睁开眼睛,发现面前的男孩双瞳瞪得老圆,像是看见了什么令人震惊的东西、绿色眼珠在背光的走廊下凝固着阴影模样的灰尘,但只是震惊地注视着他——如同来到这个世界的瞬间、艾伦看向他的第一眼那般。

利威尔皱眉。

 

“艾伦——”

“消失了。”

“什么?”

 

惊诧逐渐褪去,随即而至的是悄然溢上心头的迷茫。艾伦蠕动嘴唇,半晌才得以开口。

 

“利威尔兵长,你的伤口……消失了。”

 

 

 

第一次知道利威尔受伤的时候,艾伦正身处于无边无际的悔恨之中。

逮捕女巨人失败、利威尔班全灭,调查兵团第57次壁外调查以几乎惨败的方式狼狈而归。

三笠替他盖上那绣着自由双翼的深绿外套,沉默地凝视着他,而他则沉默地躺在运送伤兵的木板车上望向天空,感到四肢僵硬无比、就像已经不属于自己了一般毫无作用。

奥路欧•博札特,埃尔德•金,根塔•舒尔兹,佩特拉•拉尔。每个人的名字火石那样烙印在心间,一回想起来,甚至能听见佩特拉大声呼唤他的同时,其余三人说说笑笑从古堡前走过的细碎步调。

然后一阵震耳欲聋的喊叫声鱼贯入耳旁。在金发女性嘶哑到变调的嗓音中,气罐喷涌的噗呲声、钩索固定的咔哒声、以及肉体与刀刃横飞变质的轰隆巨响,混杂成一片足以令耳膜破裂的惊心陷阱。

恍然间,所有都归于虚无。

正是在世界完全死寂、安静到使人深深恐惧的那刻起,利威尔提着一盏柴油灯,平淡地敲响了他的房门。他们交谈了许多,从歉意探讨到后悔,再从后悔探讨到沉默。最后、当艾伦问及对方腿伤情况到底如何之际,士兵长摇摇头,只说并无大碍而已。

 

第二次知道利威尔受伤的时候,艾伦正身处于无边无际的绝望之中。

反抗马莱,挑起战争,欺骗吉克进入尤弥尔道路,地鸣的事实已经箭在弦上,只等随时发动。

向每一位曾经的同伴道过歉,也道了谢,在一切即将结束的急要关头,焦虑的心情反而变得无比平静起来,甚至不用再去思考过去的错误、将来的后悔——因为自己已经看不到了。

抱着这样无所谓的态度,他见到了阿尔敏,向他随意地道出那些极其自私的抱怨;见到了三笠,向她轻松地道出十年来自我逃避的不争事实;见到了让,见到了康尼,见到了韩吉,还见到了莱纳……每一个曾经熟识且活着的人都与那样平静而疯狂的他面对面,像是一次最后的告别。

然后他见到了利威尔。

绷带缠绕了近半张脸,露出的眼窝深深地凹陷下去,长及胸口的伤疤蛇那般蜿蜒曲折,延伸进白衬衫的衣领,而尚且握住刀刃的右手微微发抖——他看见男人几乎视为性命的五指已然缺失了两节。

什么都没说。至今回忆起来依旧觉得不可思议。如此渴求着这个男人的拯救,却在临近关头时反而第一个想要将对方推开。他无言地捧起一丛白沙,试图替利威尔捏好手指,但能够填补一切艾尔迪亚民的生命之沙却唯独治不好阿克曼的残缺——他哂笑一声,听见嗓音粗哑的不像话,于是如同放弃那样松开了利威尔的手,直到通道关闭为止也不发一言。

他以为那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了。

 

但是奇迹往往要比人的思维更加琢磨不透,因为谁都不曾想过会有重来一遍的机会。在落入这个崭新的世界、目睹十岁的利威尔从空中摔落地面之际,艾伦的内心倘若临近沸点的湖水,只待某颗极小的石头丢进去,就要炸开最为强烈且沸腾的火花。

 

「已经不想让利威尔兵长再受伤了。」

 

像是世界为他心中的渴望做出的回应似的,十岁的利威尔额角因碎石割裂的伤疤依旧淌着血渍,但在所有人不经意间的谈论声中,时间缓慢修复着那道血肉模糊的伤痕,直至有人再去观测它时、已然恢复到了最初的模样。

忽然意识到这一惊天的事实,艾伦不自觉瞪大了双眼。

 

 

 

 

 

 

tbc.

 

ps:这篇的兵长应该会很强很强……个人xp🤔

pps:赶稿之余写出来的、如果有错别字请提醒我阿里嘎多()

 

江明阮歌

你告诉我这是废材傀儡首领?/观影

-观影体

-被观影的剧情完全原创

-家教文野名柯联动文

-被观影的世界是同一世界观前提

-观影的世界也是同一世界观,但是各自平行,不会有交集

-名柯有黑色背景或者接触过黑色地带的基本都听过文野那边的事迹。

-家教all27,其余无cp

~依旧是稿子,照例艾特一下单主@银羽°♤ ,全文三万多


川平虽然说是七的三次方的管理者,但只要不会危害到七的三次方,他一般就只是在旁边吃拉面,十年后白兰毁了很多个平行世界的阶段,基本可以说是在他的掌控之内,万一那个世界的沢田纲吉他们没有打赢白兰,他就直接把白兰杀了。


让所有世界进行重塑回档。


在这种情况下,川平就...

-观影体

-被观影的剧情完全原创

-家教文野名柯联动文

-被观影的世界是同一世界观前提

-观影的世界也是同一世界观,但是各自平行,不会有交集

-名柯有黑色背景或者接触过黑色地带的基本都听过文野那边的事迹。

-家教all27,其余无cp

~依旧是稿子,照例艾特一下单主@银羽°♤ ,全文三万多


川平虽然说是七的三次方的管理者,但只要不会危害到七的三次方,他一般就只是在旁边吃拉面,十年后白兰毁了很多个平行世界的阶段,基本可以说是在他的掌控之内,万一那个世界的沢田纲吉他们没有打赢白兰,他就直接把白兰杀了。


让所有世界进行重塑回档。


在这种情况下,川平就打算搞事情了,说是搞事情,但更多的是看到了个平行世界和主世界的运行轨迹几乎一致,只有七三这个构成的话,也不知道哪天就又要人力柱来撑着整个世界的稳定。


直到他看到了一个平行世界,一个已经完全自我融合了的平行世界,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融合的了缘故,这个平行世界甚至比主世界还要稳定。


在观察了平行世界一段时间之后,他甚至连前任彩虹之子的Reborn他们以及现任的三位大空都没告诉过,就直接将人找了过来。


被找的各位:你礼貌吗?????????


沢田纲吉自从继承了彭格列十代目的位置之后就几乎没怎么做过梦,甚至为数不多的梦境都是因为六道骸的到来。


六道骸给他编了各种美梦。


但六道骸每次被沢田纲吉戳穿的时候都死不承认,咬死了与他无关,沢田纲吉最开始的时候还会相信六道骸的说辞,但时间久了,沢田纲吉逐渐开始看破不说破了,免得六道骸又开始恼羞成怒了。


不对,扯远了。


沢田纲吉在前往彭格列总部接过九代目的位置之前,他的居住地一直是在并盛,他现在才国三,最起码要国三毕业之后才会离开并盛,但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在于沢田纲吉自己也想不到,为什么明明上一秒他还在自己的房间里面睡觉,下一秒就从自己的房间里面来到一处什么都没有的空地?


还是白茫茫的一片。


沢田纲吉:?世界终于被白兰或者六道骸折腾没了吗?


不知道在哪里的白兰突然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同样也不知道在哪里的六道骸也感觉鼻子痒痒的。


还没等他想出个所以然来,狱寺隼人和山本武就突然出现在了他的身旁,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狱寺隼人和山本武自发的站在沢田纲吉身边,山本武一边将手放在沢田纲吉的肩膀上,一边对沢田纲吉说道:“哇,阿纲,为什么你会在我梦里啊?”


而一边的狱寺隼人难得的,没有暴躁出声反驳山本武对沢田纲吉勾肩搭背的行为,而是守在沢田纲吉身边观察周围的一举一动,甚至是在跟沢田纲吉说着话的山本武也没有把全部精力放在聊天对话这件事上。


他仗着自己的身高优势,不动声色地将沢田纲吉揽在怀里,但身体却在警戒着。


只要有任何异动,他都可以替沢田纲吉挡下任何的伤害,毕竟他没有把时雨金时带在身上。


沢田纲吉隐隐约约能察觉到山本武和狱寺隼人的行为,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沢田纲吉能明显感觉到他的同伴们在不安。


就好比如现在。


他们在担心他出事。


为什么?


沢田纲吉不由自主的冒出了这样子的念头,而这个念头刚冒出来,他们身边就陆陆续续出现了其他的守护者们。


甚至连Reborn和六道骸以及白兰尤尼都出现在了这里。


大家都穿着平常穿的衣服出现在这里,不得不说,找他们过来的人还挺贴心的,还知道给他们换衣服,不至于说穿着睡衣就过来了。


暂且不说白兰和尤尼,就单说六道骸,六道骸的幻术可以说的上是数一数二,就连他都和他们一样待在了这处不知道是什么地方的话.......


那就说明幻术甚至比六道骸还要强,那会是谁呢?


在沢田纲吉思考间,守护者们已经开始自发的围在了沢田纲吉的周围,形成了一个保护圈。


除了云雀恭弥和六道骸。


云雀恭弥进来时和沢田纲吉他们的距离是什么样子的,现在就还是什么样子的,离的他们远远的,至于六道骸倒是比云雀恭弥离他们近点,但也好不到哪里就是了。


Reborn往四周看了看,转头对尤尼询问道:“尤尼,你知道现在是怎么回事吗?”


尤尼面对Reborn的询问轻轻地摇了摇头说道:“我察觉不到任何的迹象。”反倒是白兰从一出现就往沢田纲吉那边贴,但一直被守护者们挡在外面,而沢田纲吉一直在思考着什么,没有注意到被守护者们挡着的白兰。


白兰无语的看着各位死死守着沢田纲吉的守护者们,仿佛曾经一炮轰没一座岛的沢田纲吉是什么易碎品一样。


“我是在做梦吗?”/“异能力?”/“BOSS小心。”


随着这几句话的响起,沢田纲吉他们的面前就突然出现一团云雾,等出现的云雾散去,原地出现了两帮人。


这两帮人中间有一帮是由一群少年少女们和几名穿着黑色衣服的人组成的,但穿着黑衣的人在被那群少年少女发现的时候,就连忙往后退去,像是遇上了十恶不赦的坏人一样。


而另一帮人又是由两个组织组成的。


这两个组织里面还有穿着黑色西装的人群,其中一个为首的是戴着红色围巾,身边站着一个穿紧身西装还戴着宽大帽子的男性和一名穿着红色和服的美丽女性,跟在后面的还有群人,以一名有着垂耳兔发型,发尾有黑到白的渐变颜色的青年为首。


这群人怎么看都有一种我不好惹,别惹我的气场。


和另一边穿着黑色衣服的那群人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沢田纲吉:怎么看都像是他想象中的黑手党啊。


他很显然的把自己也是黑手党的这件事给忘得一干二净了,毕竟对面的黑手党压根和他要继承的彭格列不是一个性质的。


而另一个组织就穿着各异了,穿什么的都有,年龄也是各种阶段的都有:年龄看起来起码有40岁左右,戴着配剑的白发武士。穿着侦探服饰的眯眯眼少年,有着奇怪刘海,穿着背带裤的白发少年,穿着沙色风衣,露出的手腕和脖子上都缠着绷带的黑发青年,甚至还有一对一直腻在一起的男女等等.......


而另一边是由一群少年为首组成的团队,他们紧紧地站在一块,身上穿着的居然还是校服,其中还有两名小孩子和两名成年人,只是这两名成年人的气质有点不像是普通人。


那两名小孩子是一男一女,其中一名女孩子在看到离他们不远处穿黑色衣服的人时,就一副很害怕的样子,躲在了身边戴眼镜的男孩子身后,


那个男孩子在注意到那个女孩子情绪的时候就挡在了她的面前,隐晦的目光在那些穿黑色衣服的人群中来回打量。


而在不远处的那群穿着黑色衣服的人为首的是一名穿着黑色风衣的白色长发的男性,看起来像是什么黑衣组织一样。


沢田纲吉透过守护者们围着的人墙间隙看到了刚刚出现在这里的人群。


两个组织的人都很戒备的看着那些沢田纲吉他们和以少年们为首的一行人,沢田纲吉被山本武和狱寺隼人他们死死的挡住,山本武甚至还有闲心跟沢田纲吉唠嗑:“阿纲,你看他们和我们一样也是穿黑色西装哎,会不会和我们是同行?”


沢田纲吉被山本武问的沉默住了,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


显而易见的就不是啊!!!!!


“啊哈哈哈哈.......可能是吧.......”沢田纲吉干笑着回答山本武的话,见状的山本武跟沢田纲吉东拉西扯的继续干聊着,尽可能的不让沢田纲吉将注意力移到那些人身上。


而把沢田纲吉另一边给占了的狱寺隼人,却一直没有对山本武的所作所为感到异议,而是表情冷漠的守在沢田纲吉身边。


像只狗一样。


太宰治眼尖的看到狱寺隼人的态度,冷漠的看着狱寺隼人对沢田纲吉的所作所为,狱寺隼人敏感的察觉到了太宰治的视线,往太宰治那边看去,对上了太宰治满是恶意的目光。


狱寺隼人对此只是皱了皱眉,看对方没有什么对沢田纲吉不利的举动也就没有动手。


狱寺隼人:这人怎么回事?


“你们是谁?”最先出声询问的不是武装侦探社和港口黑手党,而是那群少年们中的一位戴着无框眼镜的眯眯眼青年突然开口询问着面前的一大群人。


“让人自我介绍之前难道不应该自己先自我介绍吗?”太宰治把目光从狱寺隼人身上移到了那个戴着无框眼镜的眯眯眼青年身上。


“我叫冲矢昴,是一名在读研究生。”冲矢昴从善如流地开始了自我介绍,随着冲矢昴的开口,身边的一行人也跟着开口自我介绍起来


“太宰治,武装侦探社社员。”太宰治在对方介绍完之后就直接接上了对方的话,身边的武装侦探社见状也跟着自我介绍了起来。


然后他们的目光都从对方的身上移到了沢田纲吉他们身上,还不等沢田纲吉他们的人说些什么,他们的中间就突然出现了一个戴着西洋棋面具的成年男性。


“大家好啊,各位可以叫我伽卡菲斯,是我将各位聚集在这里的。”


那个戴着西洋棋面具的成年男性这么跟大家说着,“我们为什么要听你的?”那个叫中原中也的男性伸手扶着自己的头顶上的帽子,这么对伽卡菲斯说道。


“你们可以不听我的,但你们能离开这里吗?”


伽卡菲斯甚至都能听出中原中也语气中隐隐约约的威胁,这个人他知道,造神实验出来的人体实验品。


好像是叫中原中也来着。


“你这是打算困住我们了?”身穿黑色风衣的那么白色长发的青年说着,就将拿着手枪的手抬起来,对着伽卡菲斯就要开枪。


Reborn看着那个举起枪的黑风衣的白色长发的男人,只觉得对方实在是过于愚蠢了。


果不其然,射出的子弹甚至都没有靠近到伽卡菲斯的身边,子弹就直接停在了半空中,面对因为子弹停在半空中而明显感到错愕的黑色风衣人,伽卡菲斯微微笑着说道:“我劝你还是不要动歪心思比较好。”


说完,琴酒就感觉自己无法动弹了,他充满杀意的目光直直地看向了伽卡菲斯。


但伽卡菲斯丝毫不在意对方怎么看他,只是转头对死死挡住沢田纲吉的守护者他们说道:“倒也不用这样子,我不会对沢田纲吉做出什么事情的,你们可以当做是看个电影好了。”


说着,伽卡菲斯手一挥,原本空空荡荡的地方就出现了很多的椅子和沙发,只不过沙发是只有沢田纲吉那边才有的。


“你这算区别对待吧?!”服部平次虽然对伽卡菲斯的行为有点排斥甚至说出了这样的话,但他在心里其实是有些奇怪于伽卡菲斯的所作所为,难道他和那群人认识吗?


“服部,算了吧,我们还是先看看那个叫伽卡菲斯的人到底想干嘛吧。”服部平次身边站着的那个戴着黑框眼镜的西装小男孩扯了扯对方的袖子,示意对方不要继续说了。


沢田纲吉光听这个男生的声音就听出来了,这个男生自我介绍的时候,说他自己叫江户川柯南。


在那些自称是武装侦探社社员自我介绍的时候,武装侦探社里面也有个姓江户川的侦探,江户川柯南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反应好像还挺大的。


当然,这也不是他自己看到的,是狱寺隼人和山本武在他耳边复述出来的,他太矮了不说,还被守护者们围着,就算他能看到一点也就是那一点而已,压根看不了多少的。


“要不你们先散开吧,不然也不好继续流程不是吗?”伽卡菲斯适时的出声帮沢田纲吉解围,沢田纲吉还想着怎么开口让山本武和狱寺隼人他们不要围着他呢。


在伽卡菲斯微笑着的目光下,所有人都动作起来,往那些椅子和那些沙发走了过去,沢田纲吉身边的一左一右被狱寺隼人和山本武守着,按理来说应该没什么问题的,但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他也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对劲。


沢田纲吉想了又想,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然后下一秒他就左脚绊右脚的往前摔了过去,沢田纲吉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


他感觉到自己的双臂被人死死地拉住了,缓缓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是停在半空中的,他被身边的两人扶了起来,然后他就看到狱寺隼人焦急的面容,他看着狱寺隼人的目光在自己的身上不断地打量,脸上的神情甚至一直是紧紧绷着的,仿佛只要在沢田纲吉身上看到了一丝伤痕,狱寺隼人就会直接暴走一样。


就连山本武也好不到哪里去,他的手就没有离开过沢田纲吉的手臂,但他的力度一直保持在不会让沢田纲吉的手臂疼痛的程度。


“纲吉君,怎么样?”白兰突然出现在沢田纲吉的背后,把沢田纲吉吓得心惊肉跳的,他猛地一回头就看到白兰正摆着一副担忧的表情看着他。


沢田纲吉勉强的笑了笑说道:“我很好,你们也不要太担心了。”


Reborn更是简单直接跳起来就往沢田纲吉的头上踹了过去说道:“你怎么还是那么废材啊?”


头上被踹了一脚的沢田纲吉揉了揉自己的脑袋瓜,没敢反驳Reborn。


虽然彩虹之子的诅咒解除了,但Reborn还没有从小婴儿的形态中解除,按伽卡菲斯的意思是,要慢慢来,如果一下子从小婴儿的形态长大,彩虹之子们会直接去世的,要顺其自然才可以,以至于Reborn这些彩虹之子还是小婴儿的形态。


Reborn倒是已经放平了心态,都已经作为小婴儿那么长时间了,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儿的。


山本武没说话,反而是扶着沢田纲吉往沙发那里走了过去,检查完了的狱寺隼人则一直守在沢田纲吉的身边,寸步不离。


看着这一切的那群人甚至可以说的上是目瞪口呆了。


看起来都已经十几岁的少年居然还会左脚绊右脚的摔了.......


而那个叫阿纲的少年身边守着的两个人似乎很在意他,在对方要摔了的时候就直接扶住了他。


沢田纲吉在往沙发那边走的时候还往后面看了一眼,就看到对面戴着红围巾的大叔正意味深长的盯着他。


他想了想对面那个戴红围巾的大叔,好像是叫森鸥外来着,森鸥外看到沢田纲吉突然转头还看到他的时候,笑眯眯的伸出手挥了挥。


沢田纲吉转头就跟着狱寺隼人和山本武一起往沙发那边过去了。


在沢田纲吉所在不远处的沙发上坐好的白兰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喃喃自语地说道:“原来如此吗?”


然后丝毫没有在意其他人的目光,对站在中间的伽卡菲斯嗤笑了一声说道:“伽卡菲斯,你现在才发现会不会太迟了点。”


伽卡菲斯面对白兰可以说得上是无礼的话语,伽卡菲斯却没有任何一点不高兴的样子,还是笑眯眯的样子。


他对白兰的话不置可否,并没有反驳。


而沢田纲吉耳尖的听到了白兰的话,感觉自己一直在想却想不通的点有了线头,只要一拉开就能看到其中的内核了。



这让沢田纲吉有种很安心的感觉,虽然这种感觉他也不知道哪里来的。


江户川柯南和服部平次互相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疑惑和震惊。


对方认识那个叫伽卡菲斯的家伙,会不会是他们在捣乱?但最开始的时候,他们也和他们一样是完全不知道的迷茫。


现在什么线索都没有,哪怕只是假设都没有线索去验证,但目前可以确定的是对方认识伽卡菲斯,甚至可以说的上是熟稔了。


“江户川,他们是黑手党。”


因为黑衣组织和港口黑手党存在,而一直躲在江户川柯南身后安安静静的灰原哀抓着江户川柯南的衣角,目光恐惧的看向沢田纲吉那边。


江户川柯南下意识的就往沢田纲吉他们那边看了过去,却对上了沢田纲吉那边六道骸和白兰的目光,甚至就连明明在沢田纲吉身边,却还是在沢田纲吉看不到的地方盯着江户川柯南的山本武和狱寺隼人。


‘你在看什么?’


‘你在想什么?’


‘不准对他动手。’


被对方那些人骇人的目光吓到了的江户川柯南连忙把视线收了回来。


他们的目光像极了因为对方的目光停留在自己珍视的宝物而感到了冒犯的龙。


因为别人的窥视而在爆发的边缘来回试探。


而此刻的沢田纲吉对此一无所知,甚至坐在沙发上的时候,他浑身上下都感觉到有点别扭。


无他,他所坐的沙发是最大的,是不是最软的就不得而知了,如果说沢田纲吉的这个沙发是特大号的沙发话,那白兰和尤尼的沙发就是大号的沙发,虽然看上去其实没什么特别明显的分别,但仔细对比的话还是会发现这个的大小。


倒也不是伽卡菲斯不愿意给尤尼跟白兰的沙发和沢田纲吉的一样,只是他考虑了一下沢田纲吉的守护者们。


现在里世界都逐渐有了传言,即将接手彭格列家族的十代家族守护者们,各个都是首领控,只要涉及沢田纲吉这位十代首领,对方就别想有好果子吃。


更何况.......


伽卡菲斯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沢田纲吉那里,沢田纲吉被狱寺隼人和山本武两人夹在沙发的中间,一动都不敢动。


这两人就跟门神似的,守在沢田纲吉身边寸步不离,他不把沙发搞大点怎么行。


江户川柯南在收回对沢田纲吉他们身上的目光后,又把怀疑的目光放到自称是武装侦探社的社员身上了。


因为父母的原因,江户川柯南对侦探这个职业可以说是了如指掌,毕竟他自己在变小之前就是一名少年侦探。


对面只有那个叫江户川乱步的童颜眯眯眼青年看起来像是侦探以外,其他的不管怎么看都不像是和侦探有关。


而且就名字来说,怎么会有侦探社是这么取名字的啊?


难道说.......江户川柯南猛地抬头看向了武装侦探社那边的社员,然后就对上了太宰治的眼睛。



等他们在自己的位置上坐好之后,他们的周围就逐渐变成了米花高级中学的场景。


.......?


所有人在看到米花高级中学出现的时候都愣住了,他们被带到这里难道就是为了看学校生活的吗?


「“沢田同学,我家最近投资了一家游乐园,这个周末要和我们一起去玩玩吗?”铃木园子和毛利兰以及世良真纯站在沢田纲吉的桌边旁边,一脸兴致勃勃的询问道。


被铃木园子询问的对象是一个有着棕色刺猬头的少年,被称为沢田的少年因为突然响起的询问给吓了一跳,而在铃木园子的眼中,沢田纲吉此时像极了一只被惊吓到的兔子,还是棕色毛发的那种。


沢田纲吉在缓了缓之后就反应过来对方还在等他的回复。


“我想想啊.......我这个周末没什么事情,可以去。”沢田纲吉略微的想了想,然后对铃木园子的邀请做出了回复。


世良真纯托着下巴看着沢田纲吉,沢田纲吉原本对着铃木园子的眼睛,转头就对上世良真纯的目光,他眼神疑惑的看着世良真纯,世良真纯放下托着下巴的手,对沢田纲吉说道:“你怎么想到转到米花来的?因为父母的工作原因吗?”


“因为我想换个环境生活一段时间,经常在报纸上听到米花这个名字,我就想着来看看。”沢田纲吉对上世良真纯的目光,用手掌撑着自己的脸颊。


沢田纲吉:呵呵........哪里是他想换环境生活啊,分明就是Reborn那个魔鬼教师扔他来这里读书的好吗!!!!!!


沢田纲吉的回答倒是在世良真纯的意料之中,世良真纯又装作好奇的向沢田纲吉询问一些有的没的闲聊着。


直到上课铃响起,沢田纲吉身边的女生们才回到座位上,让他忍不住的松了一口气。


转眼间,就来到了放学的时间,沢田纲吉好不容易熬到了放学时间,连忙收拾好东西就往校门口走了过去,沢田纲吉一路走到校门口,并在校门口那里看到了留着中长银白色头发的狱寺隼人。


“隼人。”


沢田纲吉走到狱寺隼人的面前,叫了一声对方的名字,而狱寺隼人则连忙应了声然后跟在沢田纲吉身边旁边,像极了以前还在并盛中学上学的时候。


等铃木园子和毛利兰出校门的时候,沢田纲吉和狱寺隼人早就不见了人影。


“哎!居然早就走的没影了。”铃木园子拉着毛利兰的手臂,在校门口东张西望的想找他们两个的人影。


“好啦,园子,别找了,那个人明天放学的时候还会来校门口的。”毛利兰拍了拍铃木园子揽在自己手臂上的手背,安慰她道:“他天天来学校门口接沢田同学的,而且沢田同学不是还答应你周末去游乐园吗?你到时候去问问他不就好了吗?”


铃木园子这才想起来还有这回事,原本还挂着难过表情的脸上因为毛利兰的提醒而立刻放晴了。


“不过沢田同学哪里都好,就是运动神经不够发达,可惜了。”毛利兰和铃木园子八卦着最近遇到的事情,她聊着聊着就聊到了沢田纲吉身上。


沢田纲吉是几天前转到他们班的,世良真纯因为发烧感冒在家躺了好几天,今天才来班上,所以世良真纯见到沢田纲吉的时候才会询问出那种问题。


而且每次放学的时候,沢田纲吉从会被各种类型的帅哥接送,就好比如刚刚的那个银白色中长发的中分帅哥,看起来好像是意大利人。


但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向来颜控,并且还喜欢和帅哥贴贴的铃木园子每次都只能在远处看着,每次靠近的时候,对方就会以各种方式有意无意的避开。


在新同学转来他们班之后的一个星期里,新来的转学生让班里的同学们充分的体会到,沢田纲吉原来是一个运动神经很差的废材。」


还没等大家反应过来这个观影连心里想什么都放出来的时候,周围的场景就变成了回忆式的场景了:沢田纲吉在转学过来之后,有几次体育课做活动,沢田纲吉不是被足球砸到,就是被绊倒,要么就是把足球踢到门框外面。


二年级B班的同学们在抱怨几句之后对沢田纲吉说道:“也许是你对足球没什么天赋吧?要不换个运动试试?”


然后打羽毛球的时候总是没打中羽毛球,还总是不小心摔了类似种种。


而身为观影一份子的沢田纲吉则把脸埋在了双手里,露出来的皮肤都是红彤彤的,没办法,他也没想到开头就要被社死,沢田纲吉怎么想都感觉好社死。


“不愧是十代目!就是厉害!”狱寺隼人熟练地开始了闭眼夸模式,也不能说是闭眼夸,可能狱寺隼人是真心实意的觉得沢田纲吉很厉害。


沢田纲吉也觉得狱寺隼人可能是真心实意觉得自己很厉害,以至于他感觉更社死了。


埋在手里的脸埋的更深了,露出来的皮肤更红彤彤了。


山本武拍了拍沢田纲吉的肩膀,无比天然的说道:“不愧是阿纲。”


不管是狱寺隼人还是山本武,说话都让沢田纲吉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尴尬,因为山本武和狱寺隼人对沢田纲吉的言语向来都是让人感觉到夸张的,而沢田纲吉本人每次听到这种对他的夸赞时都会感到不知所措。


沢田纲吉不管听了多久,还是对此感到不习惯。


更何况这次还是在其他世界的人面前,感觉更社死了怎么办!!!!!!!!


“fufufufufufufufu,沢田纲吉,你还是那么天真啊。”六道骸把手放在了沙发的靠背上,脸上对着沢田纲吉就是一副阴阳怪气。


沢田纲吉对此只能挠挠头地干笑两声,而狱寺隼人倒是对六道骸说道:“你在对十代目做什么!居然敢对十代目不敬!!!”

“啧,跟看门狗似的。”六道骸对于狱寺隼人的行为嗤笑了一声,狱寺隼人非但没有因此继续暴躁,反而对六道骸来了一句:“我只看见了一只菠萝头在这里狂吠。”


其他人在注意到狱寺隼人的发言之后都下意识的看向了六道骸的头发上。


不得不说,六道骸的发型确实很像是个菠萝头,他们多多少少都在憋着笑意,争取不要漏出声来。


这个时候的库洛姆虽然已经不是菠萝头了,但还是下意识的看向了六道骸,以及摸了摸自己的头发,而狱寺隼人见六道骸都拿出三叉戟了,也从自己身上拿出了炸弹。


在狱寺隼人拿出炸弹的时候,其他人都下意识地对狱寺隼人他们进行了警戒,沢田纲吉在武装侦探社和那个叫港口黑手党的成员身上看到了光亮。


是他们自身正在发光,而且是从身体里面开始发光的。


而且之前好像也是他们说出了异能力这个词语,异能力是什么?


沢田纲吉眼见着六道骸和狱寺隼人都分别拿出三叉戟以及炸弹了,连忙在六道骸和狱寺隼人中间调停,“好了好了,你们别吵了。”


拿着三叉戟的六道骸看着沢田纲吉脸上的表情,没过一会,六道骸像是没办法一样,对沢田纲吉无奈妥协地放下了手中的三叉戟。


而狱寺隼人对于沢田纲吉的话向来言听计从,在沢田纲吉纲说出口的时候就连忙把手里的炸弹给收了起来,生怕手里的炸弹走了火伤到沢田纲吉。


见狱寺隼人和六道骸分别将炸弹和三叉戟收了起来,冲矢昴和降谷零将挡着江户川柯南他们的身体移开。


武装侦探社和港口黑手党都时刻准备着万一对方走火或者是怎样都可以进行防御的状态,但是当狱寺隼人和六道骸都收起来的时候,他们身上的光都收起来了........当那个光收起来的那一刻就跟普通人一样。


简直就像他们的火焰一样。


这个异能力会不会和火焰有关。


若有所思的Reborn和伽卡菲斯对上了视线,在Reborn的注视下,伽卡菲斯脸上依旧带着些笑意,却没有对Reborn说出任何话。


江户川柯南和安室透以及冲矢昴正默不作声的看着其他势力的人互动,那些自称是武装侦探社社员的人都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不是一本正经的坐在那里,就是在和别人聊天,再要不然就是在吃零食以及无所事事的瘫在椅子上。


和想象中的侦探完全不一样,而看着像是社长的有着银色长发的武士在和旁边戴着红围巾的男性谈论着什么。


侦探社社长和黑手党的BOSS在平静的聊天?


怎么看都不像是正常的事情吧!!!!!!


在被暴击过后的三人,都很快冷静了下来,回想起最开始的自我介绍时,他们的身份,因为接二连三发生的事情,他们甚至都还没得及对对面的身份做出分析就进行了所谓的观影,直到现在才想起来对面的不同。


根据对方所言,他们是港口Mafia的成员,说到日本的港口,就很容易想到横滨。


安室透身为日本公安,对横滨这个港口租界比其他人清楚,比如对面的那个黑手党。


日本横滨的港口黑手党。


横滨独立于日本,有自己的官方以及自己的一套行为准则,横滨身为租界向来都是鱼龙混杂的地方,更何况在日本,黑帮合理合法。


能在横滨这座鱼龙混杂的地方建立自己的势力,甚至能明晃晃的在官方的眼皮子底下建立起五栋能将横滨的全景尽收眼底的大楼。


港口黑手党的实力不容小觑,而且.......


安室透将沉思的目光移到了武装侦探社他们身上,他也是听过武装侦探社的名字,里面有个叫江户川乱步的年轻人,只要是经过他手的案件都会破获,也从不会冤枉好人,而且还都是靠真凭实据的去破案的。


但其他人就难说了。


安室透这么想着的时候,就突然感觉到自己被什么东西盯上了一样,他的眼前突然对上了对面那位自称是太宰治的眼睛。


对方的眼里皆是深不见底的黑泥。


被盯着的安室透下意识的转过头,等移开目光的时候,他才注意到自己被对方眼里的黑泥给吓到了。


武装侦探社的社员并不是什么等闲之辈,这件事他早有心理准备。


相比于安室透的想法和注意的方式,冲矢昴则是将注意力放在了沢田纲吉他们身上。


据那个刚刚出现的影片来看,那个叫隼人的少年是以那位姓沢田的少年为手下还是什么其他的位置吗?而且看样子其他人也唯他是瞻.......


冲矢昴想到刚刚对面阵营出现的情况。


他们之间的关系并不好吗?经常内斗?他们之间是单纯的朋友关系还是其他的什么关系?


也不对.......


他们跟里世界是有什么关系吗?毕竟连炸弹和三叉戟都拿出来了,而且那个影片中被称呼为“隼人”的少年在情绪不稳定的情况下,对那位姓沢田的少年称呼为“十代目”。


这怎么看都不像是一群普通在校生,而且他们看起来也很年轻,甚至可以说是年轻过了头.......


但是只要接触过里世界的人就能知道一句话,里世界没有孩子。


十代目这个称呼是什么外号吗?还是说真的是什么黑手党家族的第十代?


能在意大利那个时代混到现在第十代的家族都不是什么能惹的存在。


冲矢昴在外人看来就是看向沢田纲吉那边发呆,但其实脑子里已经开始了头脑风暴。


十代目可能在别人眼里,是那种类似于外号的称呼,但对于身为港口黑手党BOSS的森鸥外来说,这是他做梦都想不到的存在。


黑手党家族大多都在历史里的洪流中灭亡,能延续到存在第五代的首领也已经是万幸了,更何况还是第十代首领。


排除掉刺杀、暗杀、在位时间平均几年,也有个近百年的家族历史,这样的家族历史怎么看都是他们惹不起的存在。


森鸥外照着这个称呼思维发散,越想越心惊的同时,他看着沢田纲吉的身上散发的都是些很干净的气质,一点也不像是在里世界过活的人,反倒是像在表世界生活的普通人。


而且.......


他突然脑瓜子一转,就想到了刚刚发生的争斗,看样子他们的关系也好不到哪里去,时常内斗也说不定,甚至有可能这个所谓的十代目只不过是个傀儡罢了。


傀儡首领在里世界屡见不鲜,更何况现在只播放了这么一点影片,谁知道呢?


森鸥外再怎么头脑风暴也是在脑子里面想,面上什么都没有表现出来,中原中也兢兢业业地坐在森鸥外身边,但目光一直没有从彭格列他们身上移开过。


那个被称为十代目的少年和其他人之间的氛围很像以前的羊,他看起来未免也太干净了,一点也不像是里世界的成员。


像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被一把子掐死的小兔子。


比起中原中也对沢田纲吉的评价是他像是一只需要保护、没什么生存能力的小兔子,尾崎红叶对沢田纲吉的评价倒是和中原中也的不谋而合。


就像是在黑暗中盛开的花朵一样,独特且绚烂,但盛开在里世界这种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怕是活不长久的。


尾崎红叶看着沢田纲吉他们的目光中,带着些许惋惜。


就是可惜了这群半大的孩子们。


太宰治沉默地看着在场的人们,那些自称是侦探的少年们防备着那个人均穿黑大衣的组织以外,也防备着他们和港口黑手党。


那帮人均穿黑色衣服的组织看样子也不像是个聪明的,至于港口黑手党是什么情况,他再熟悉不过了。


至于那个组织.......


能拥有十代首领的组织不管是依附他人也好,还是本来就自身实力强劲,都是这个家族的实力。


在这种情况下诞生的十代目怎么看都不像是好惹的存在。


但太宰治自认见过很多里世界的人,就连森鸥外的心思他都能猜出一二,光是看沢田纲吉本身,他都觉得这种人在里世界是活不长的。


更何况.......

六道骸和狱寺隼人的互动可是被太宰治尽收眼底了的。


能让下属直接怼脸上来嘲讽,也没有对对方做出什么惩罚,甚至都不敢对他们下命令,这未免也太软弱了些。


这样的人在里世界可是活不久的。


黑衣组织那边其实已经有点不耐烦了,但碍于伽卡菲斯的能力,谁都不敢直接对上那个叫伽卡菲斯的家伙。


「沢田纲吉和狱寺隼人一路上都在边说边走,然后沢田纲吉提到了铃木园子邀请他在这个周末去她家赞助的游乐园玩。


狱寺隼人听了也没有反对,反而是很赞成一样的对沢田纲吉说道:“那请十代目周末的时候玩的愉快。”


就这样子边走边聊,一直走到了一栋别墅前,山本武背着一个类似装棒球棒的背包,站在了大门口,在看到狱寺隼人带着沢田纲吉的时候,沢田纲吉很明显的看到山本武的眼睛在看到他的时候直接亮了起来。


“阿纲,欢迎回家。”山本武一边对沢田纲吉说道,一边张开了双臂抱住沢田纲吉,而一旁的狱寺隼人在一旁大呼小叫的让山本武放开沢田纲吉,举着手在半空中乱晃,看样子是想上手把山本武从沢田纲吉身上扒下来,但又怕伤到了沢田纲吉本身,以至于双手在半空中胡乱比划。


被抱着的沢田纲吉身高比山本武还要低一个脑袋,按理来说,沢田纲吉在上了高中之后的身高就应该是往上窜一窜的,但他往上窜身高的同时,山本武他们也在往上窜身高,这就导致沢田纲吉在被山本武抱着的时候,是完全被抱在怀里的。


山本武将沢田纲吉放开,但放在沢田纲吉身上的手臂却没有放下来,而是揽着沢田纲吉的肩膀往别墅里走去。狱寺隼人跟在后面对山本武的行为小声的骂骂咧咧。


在听到沢田纲吉要和铃木园子她们去游乐场的时候,山本武很明显的愣了一下,然后转头看向了狱寺隼人,在沢田纲吉没注意到的情况下,被山本武看着的狱寺隼人轻轻点了点头。


“阿纲,你放心去和朋友们玩吧。”山本武带着开朗的笑容对沢田纲吉说道。


沢田纲吉点了点头示意自己听到了,然后对他们说道:“我会买纪念品回来给你们的。”山本武和狱寺隼人笑着点头道:“好啊。”


说完,沢田纲吉拿着自己的书包往楼上走去。


目送沢田纲吉上楼的狱寺隼人和山本武在看着沢田纲吉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视线范围之后,原本挂在脸上的笑就立马垮了下来。


“铃木园子那群女学生没什么不妥的地方,可以让十代目放心来往,但那个叫毛利兰的女学生身边有个叫江户川柯南的需要查一下,那些人在这里,你处理“垃圾”的时候小心点,别被人看到了,不然留下来的“污渍”不好清理。”狱寺隼人双手交叉抱臂,但眼睛一直看着沢田纲吉上去的楼梯口。


“嗯。”山本武在看着沢田纲吉房门的一段时间后,就背着那个袋子准备离开别墅,却被狱寺隼人喊住了。


“明天早点清理完去接十代目,我去查查那些人。”


“我知道了。”


山本武说完就离开了别墅,也不知道做什么去了。


狱寺隼人转头就打算去查事情的时候,他兜里的电话响了。


“喂,库洛姆,嗯,我知道了,辛苦了,你别查了,让六道骸那个家伙去查,他迟早都要查到他们头上的,提前查一下也无伤大雅,而且他对这方面的事情是最清楚不过了,也是对这种事情最深恶痛绝的,对了,你这个周末能空出时间吗?十代目这个周末要和铃木园子她们去游乐场,我们都抽不开身,你陪十代目一起去吧,好,那就这样子吧。”


狱寺隼人一边打着电话一边注意着沢田纲吉的房门动静,在打完电话后,他抬眸看了一眼窗外的景色,然后又打了个电话。


没过多久,别墅的门铃被摁响了,狱寺隼人一打开门就有一串穿着厨师服装的人带着装备鱼贯而入,直冲厨房区域。


沢田纲吉在进了自己房间后就一直在闷头写作业,正苦思冥想着数学作业时,房间门被突然有礼貌的敲了几声,虽然很有礼貌,但还是把正陷入头脑风暴的沢田纲吉给吓了一跳,沢田纲吉带着是谁敲门的疑惑打开了房门,就看到狱寺隼人正站在房门前,笔直笔直的站着。


可能是沢田纲吉眼里的疑惑太明显了,狱寺隼人指了指沢田纲吉的肚子说道:“十代目,您应该进食了。”


狱寺隼人纲说完,沢田纲吉的肚子就适时的叫了起来,他有点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然后跟着对方下楼到餐厅吃饭。」


新出现的视频内容怎么看都很正常,除了狱寺隼人和山本武之间的话都是些黑话以外,其他的都很正常。


但是正常人会说黑话吗!!!而且还是里世界的黑话。


以及被人提到的名字.......


而被提到的江户川柯南原本正在观察彭格列那群人的,结果影片中的狱寺隼人对山本武说的话直接往他脸上砸了过去。


他的身份其实根本就经不起推敲的,他之所以到现在都安然无恙,无非就是靠着日本公安和FBI的势力帮他打掩护,在日本公安他们之前是靠着自己父母帮忙打掩护。


才好险没有暴露身份,而且每次差点暴露的时候都能阴差阳错的过去了,也才让他安然无恙到现在,但要真的仔细检查他的身份,那还是很容易曝光的。


服部平次半蹲在江户川柯南身边,他左右两边都看了看,然后压低了声音对江户川柯南说道:“他们查得到你的身份吗?”


江户川柯南表情凝重的托着下巴,如果影片中的他们能查得到他的身份话,那肯定是会出现在所有人的面前,黑衣组织还在这里呢。


还有aptx4869,不管是让人回溯到小时候,还是让人青春永驻不老不死,都代表着时间可以被操纵。


这是个有利可图的点。


很多有钱有势的人都想长生不老,也想为自己赚取利益,不然为什么那么多里世界的人去做人体实验。


哪怕不为自己,只是为了赚钱,aptx4869一旦出现就会被里世界的人觊觎,而摆在明面上的实验成功品在这里,还有对aptx4869的成分了解差不多的灰原哀。


就会是他们的首要目标。


更何况,这里还有黑衣组织的人,先不说影片中的人在查到了他的身份后会怎么样,就光是现在的黑衣组织知道,都能将他们吃的骨头都不剩了。


江户川柯南几乎可以想象的到影片中的人将他的身份查出来的时候,所带来的一连串连锁反应。


“很难说,毕竟是里世界的人,能在里世界存在到第十代的家族也绝非等闲之辈。”对于服部平次的疑问,江户川柯南神情凝重的说着。


服部平次也不是什么傻子,江户川柯南都说到这个地步了,那剩下没说出来的意思,他也能猜出了一二。


而且.......


黑衣组织的人都还在这里。


就连冲矢昴和安室透都将注意力集中在影片上面,毕竟这可是撕破里世界面纱的好时候。


黑衣组织先前还推出来了一名炮灰,让他站出来当出头鸟对伽卡菲斯抱怨:拉他们来这里就是为了看这些无聊的学校生活吗?


然后对方被伽卡菲斯看了一眼,然后很随意的挥了挥手,结果那个炮灰的身体就定在那里不动了,就连话都说不了了。


伽卡菲斯全程都没有说过一句话,甚至只是动了动手而已。


这更让人坚信这不是惹得起的存在。


现在的黑衣组织对伽卡菲斯有所忌惮,都一致选择了敌不动,我不动的选择。


倒是港黑那边,中原中也在看到山本武出现的时候就很想和他打一场,而且按他做了那么久的港黑干部的经验来说,山本武怀里抱着的那个绝对是一把长刀。


根本不是什么棒球棒。


但可惜了,现在有那个伽卡菲斯在,他还要守在BOSS身边,没办法和对方打一架,实在是可惜了。


倒是森鸥外这个老狐狸想的更多,这个年纪就已经完全掌握住了家族吗?下属的权利甚至比身为首领的还要高,能在不通知首领的情况下使用情报网调查。


这怎么看都像是要谋权篡位或者说把首领架空了的节奏啊。


森鸥外看着彭格列那边的脸上带着些许笑意,这可能会是一个好棋子也说不定呢。


不管是被架空或者仅仅是个傀儡般的废材首领。


屏幕上出现狱寺隼人和山本武之间的对话,是沢田纲吉第一次见到的。


沢田纲吉对他们的印象一直都是他们表现出来的那样子,他还是第一次见到狱寺隼人和山本武这样的一面,一时间有些愣在了原地。

狱寺隼人在看到影片中的场景后又看向了沢田纲吉很明显愣住的样子,在心里疯狂自责着:可恶!!!!居然让十代目看到我这样的一面!!!!然后就原地自闭了。


相比于狱寺隼人的自闭,沢田纲吉倒是觉得狱寺隼人这么做很正常,他这么做肯定是为了他好的。


至于山本武的行为,沢田纲吉抬头看向了山本武,而山本武在沢田纲吉担忧的目光下,举起手在自己的脑袋瓜子上挠了挠,笑着对沢田纲吉说道:“阿纲,我这应该是为了处理那些恶人的,你放心,我不会让自己受伤的。”


而另一边的狱寺隼人在自闭了一段时间后却突然开窍了一样想着:我要保护十代目,就算这样十代目可能会讨厌我也没有关系


只要十代目平安喜乐就可以了。


沢田纲吉在听完山本武的话之后,才放心的将注意力移到了狱寺隼人身上,抬手拍了拍正在自闭的狱寺隼人的肩膀说道;“我知道狱寺同学是为了保护我所以才这么做的。”


“十代目.......”狱寺隼人语气颤抖的重复着这三个字,像是要咬碎了吞进肚子里面一样。


比起沢田纲吉这边三人的“浓情蜜意”,至少在六道骸看来是这样子的,六道骸本人对屏幕上狱寺隼人的说辞直接给气笑了:“狱寺隼人,你什么意思?”


居然还敢指挥他去查资料?


还没等狱寺隼人反击,就看到沢田纲吉拦住狱寺隼人,但却面向六道骸说道:“骸,狱寺他不是故意的。”


“你还真的是很天真啊。”六道骸看着沢田纲吉毫无攻击性的脸,意味不明的对他重复了这句话,而沢田纲吉却对这句话一脸茫然。


六道骸向来觉得他的想法过于天真,他一直都知道的。


“所以说,为什么他们能成为同事?”一直安安静静的中岛敦看着狱寺隼人和六道骸的相处,不由得发出灵魂拷问。


一旁的国木田独步扶了扶眼镜,对中岛敦的疑惑进行了解答:“那你看我和太宰治是怎么成为搭档的,敦,不要被一面之缘所迷惑。”


国木田独步的解答并没有很直接的告诉中岛敦为什么,但中岛敦只要仔细想想就能得知到这个背后的答案。


被提到名字的太宰治往后看了眼,看到自家徒弟在和国木田独步聊天后,又把目光挪到了那群穿黑色衣服的组织上,但仅仅只是看了一眼就转过去了,像是从来没有动过身子一样。


比起这个,太宰治更在意六道骸要查的那些人,是那群穿黑色衣服的组织吗?


「“能麻烦你们赶紧去死吗?我赶时间。”


再次出现在影片中的场景是在大白天的树林里面,地上到处都是血迹以及穿着黑色西装的尸体。


山本武的声音依旧很磁性,他穿着黑色的西装和蓝色的衬衫,手上还举着一把往下滴血的长刀,而他身上的黑色西装也深浅不一,看样子是被血溅在了身上造成的。

地上只剩下了一名穿着黑色西装的光头大汉半躺在地上,他面色恐惧地看着一步一步向他走来的山本武,在他眼里,山本武像是死神的化身,前来索命的。


他的手下都被山本武杀光了,只有他还活着。


“我也是被逼的,我要是不按他说的做,我一家老小都会被他杀死的,求求你了,放过我这一回好不好,我可以给你想要的情报,我可以做你们的卧底,不要杀了我,求求你了,求求你了。”那个光头大汉哭的极其狼狈,他趴在地上,双手死死抓着山本武的裤脚,企图让山本武放过他。


山本武低下头看着他,突然笑了。


“放过你也不是不可以.......”他这句话刚说出来,那个光头大汉就欣喜若狂的抓着山本武的裤脚,连连发誓说道:“我可以给你献上我最疼爱的女儿,她刚成年,水灵着呢,只要你不杀我,我愿意给您做牛做马。”


“但是放过了你,我怎么跟阿纲交代呢?”在光头大汉错愕的目光下,山本武手中的长刀在自己的眼前一晃,他眼前的世界就倒转了过来。


他不明白自己怎么还是死了。


山本武拿起自己手拿着的刀往旁边挥了挥,然后从兜里拿出了一张手帕,轻轻地在刀上擦了擦,而他旁边的树林里走出了一名穿着黑色裤裙套装的长发女性和一名穿着黑色西装,还戴着金丝边框眼镜的男性。


“雨守大人。”两人立在山本武不远处,恭恭敬敬地对他半弯着腰鞠躬,山本武在擦完长刀上的血迹后,注意力却还是在他的那把长刀上面,阳光透过树木上的树叶,直直的照在了长刀上面,有些反光,被擦干净的刀面映出了山本武此时冷淡的脸,他语气漫不经心地对立在一旁的两人说道:“我赶着去接人,你们处理一下现场,还有,去查一下这个人说刚成年的女儿。”


山本武边说还边踢了踢倒在他脚下的光头大汉,吩咐完后转身就离开了现场。


画面一转,画面再次出现的时候已经是在米花高中了。


沢田纲吉他们班上正好在上家政课,而这次家政课教的是做纸杯蛋糕和餐包。


他第一次动手做甜品相关的,在家里的时候,妈妈一手包办了家务,他顶多就是在旁边打个下手,不在家的时候,不是叫外卖,就是彭格列的厨师做饭,完全不需要自己动手,也就导致他根本不会使用厨房里的任何东西,也不懂得怎么进行食物的配比。


就好比如现在,沢田纲吉拿着一个面团在桌上揉了揉之后又揉了揉,但迟迟都没有揉成功,甚至还很粘手,和他一组的世良真纯有些看不下去了,叫住了沢田纲吉揉面团的动作说道:“沢田同学,你帮我搅拌吧,我不会搅拌这些。”


后面的女同学在听到了这句话的时候,直接睁大了一双眼睛抬头看向了世良真纯,世良真纯在沢田同学没来之前可是和毛利兰一起学习过烘焙的哎。


怎么可能不会搅拌!


沢田纲吉看了看和自己的手难解难分的面团,有些尴尬的将手里的面团都给捏下来,然后去洗手接过了世良真纯手里的碗,世良真纯和他换了个位置去揉面。


而谁都没想到,和世良真纯互换后就负责纸杯蛋糕的沢田纲吉,做出来的纸杯蛋糕能看但不能吃。


“啊.......”世良真纯有些沉默的看着沢田纲吉做出来的纸杯蛋糕,有些稀,甚至都不知道熟没熟,她之前因为和毛利兰学过,所以做出来的东西虽然说不是很好看,但起码能吃。


“没事,再学学就好了,做饭这种事情就是看天赋的。”


“是啊,没事的,不过沢田同学你是第一次下厨吧?第一次做饭没做好也是正常的。”


“我第一次下厨的时候也没做好吃的,甚至差点把厨房炸了。”


“哇,没想到你还会差点炸厨房啊!”


“第一次下厨没天赋就是这样子的啦!”


“你看,我也没做成,没事,你不是唯一一个做不好的。”


“我也是!我怎么做都做不成。”


沢田纲吉身边的同学因为世良真纯的态度而感到好奇,都凑了过来看了下他们做的食物,当看到那个纸杯蛋糕时,全部都沉默了一瞬,然后叽叽喳喳的开始安慰起沢田纲吉,有的甚至拿出自己没做好的食物安慰他。


他不是唯一一个做不好的,有人和他一样没做好。


原本有些低落的沢田纲吉被他们说的有些不好意思,让原本不太好的情绪明显开始好转了起来。


放学的时候,沢田纲吉身边围了几个同学,他们在沢田纲吉身边叽叽喳喳着,沢田纲吉时不时的点点头附和一两句,但大体上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山本武早早的就守在米花高中的校门口那里,在见到沢田纲吉被人围着的时候,山本武放在身侧的手情不自禁的捏了捏,但脸上还是带着一副很阳光开朗的笑容,直接挥了挥手对沢田纲吉喊道:“阿纲。”


沢田纲吉循着声音看了过去,然后发现山本武正等在学校门口,转头就和身边叽叽喳喳的同学们打了声招呼,一路小跑到向山本武身边,山本武不着痕迹的用眼睛上下打量了一下沢田纲吉身上有没有哪里不对的地方。


发现一切都好好的之后,他又像以前一样,脸上带笑地揽着沢田纲吉离开,边走边听他说学校里面的趣事。


沢田纲吉因为比山本武还要矮的缘故,山本武揽着他的动作像是抱着他一样。


而不远处站在学校门口,只能看着他们离开的铃木园子拉着毛利兰的手臂说道:“啊啊啊啊啊,又没碰上面,这次的这个帅哥真的好阳光,和之前见到的那个意大利帅哥不分上下哎!”


“园子,你怎么知道上次见到的那个男生是意大利人啊?”毛利兰的重点很明显的歪掉了,铃木园子叉腰说道:“那是当然了,你看那个帅哥的头发还有那双眼睛就知道了,只有意大利人的容貌长成那样的吧。”


毛利兰有些吃惊于铃木园子的视力,明明都没有面对面过,她怎么知道对方眼睛什么颜色?


世良真纯也知道沢田纲吉从转学开始就有人负责接送他上下学,只是没想到不是同一个人接,上次接沢田纲吉的人是一名意大利人。


她对此只是感到了好奇,并不打算去深究。」


开屏就是山本武拿着刀杀人的样子,让原本觉得山本武这个人很好亲近的人感到了些许错愕。


这就像原本你以为这个人是个阳光开朗的人,但背地里却是个心狠手辣的家伙,这种反差感直接给在场的人给整懵了。


按屏幕上山本武的样子来看,应该和他们的年纪差不多大,除非从小就是在里世界长大的,不然怎么可能对别人的生命这么视若无睹呢?


服部平次和江户川柯南在看到这一幕的时候甚至感到有些反胃,而一直躲在江户川柯南身后,强装镇定的灰原哀在看到这一幕的时候也感到了些许生理不适。


他们三人说到底也才十几岁,就算是灰原哀,她还是宫野志保的时候也没有见过这种场景。


森鸥外满是笑意的盯着屏幕上的山本武,看样子,这个少年已经是一个被打磨过的钻石了,在他的身上,他看到了真正的黑手党气质,就是不知道可不可以为他所用了。


“这才是黑手党的作风,人虎,你以为黑手党只是说着玩玩的过家家吗?”芥川龙之介盘算着山本武的战力同时,还不忘对正被山本武行为给吓到吃了一惊的中岛敦冷嘲热讽着。


中岛敦被芥川龙之介冷嘲热讽了一顿后,并没有反驳,反而是难得一见的闭口不言。


‘真纯......’冲矢昴看着自己的妹妹和沢田纲吉的互动,眼里有些意味不明。


相比于他们对屏幕上山本武的行为感到错愕或者正在算计什么的时候,沢田纲吉却为此感到难过,“山本.......”


看到前面的时候,沢田纲吉第一反应不是山本武杀人了,而是山本武会不会因此而受伤,等山本武解决掉那些人的时候,沢田纲吉又为此而感到了自责:如果不是他的话,山本武现在应该在高中和同样喜欢棒球的大家一起进军甲子园,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为了他而杀人。


沢田纲吉低落的情绪很快就被山本武察觉到了,他伸出手揽住了沢田纲吉,就像往常一样,带着笑意对沢田纲吉说道:“阿纲,是我自己想这么做的。”


因为是阿纲,所以他会为他做所有的事情。


至于铃木园子跟毛利兰花痴的那部分都直接被大家略过不提了。



「沢田纲吉和山本武回去的路上一边讲烘焙课上的尴尬事,一边吐槽自己怎么什么都不擅长啊。


山本武揽着沢田纲吉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阿纲,没事的,这些不擅长也没什么,谁都有不擅长的东西,你看狱寺,他就不擅长做饭。”


一说到狱寺隼人做饭,沢田纲吉就想起了之前刚来这里的时候,彭格列的厨师还没到位,狱寺隼人又不放心他去吃外面的速食,主动请缨下厨为沢田纲吉洗手作羹汤。


此时的沢田纲吉和山本武完全没有想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他们甚至没有对狱寺隼人会做饭这一点发表什么质疑,十分相信的让他下了厨不说,在狱寺隼人做好的时候还十分给面子的尝了尝。


结果就是把他们集体送进了医院。


山本武和沢田纲吉一边聊着天一边往别墅那边走去。


走到大门的时候,山本武在沢田纲吉看不见的地方朝屏幕的方向看了一眼,而那一眼分明是带着威胁的意思在里面的。」


这是......被发现了?


几乎所有人都可以说的上是严阵以待的盯着屏幕中的动作,然后神经紧绷的看着对方的下一个动作,但屏幕上的山本武仅仅只是看了他们这边一眼,然后和沢田纲吉一起进到别墅里面。


对方知道他们在看着这一切吗?


对方是怎么知道的?


就连山本武自己都对此有些愣住了,屏幕上的自己这么敏锐吗?这都能察觉到吗?


这种敏锐程度.......太宰治只在黑手党的时期看到过,对方还是杀手,倒是符合太宰治对山本武的印象,感官这么敏锐的杀手,他也只知道个织田作之助和魏尔伦,但这两位杀手都是有异能力辅助的。


一想到织田作之助,太宰治的情绪就有点往回落下,这种没有异能力的杀手能存活多久呢?


织田作之助那样的杀手都能因为算计而进了坟墓,那这个少年什么时候也会和织田作之助一个下场呢?


太宰治看着屏幕上的山本武,有些百般无聊的想着,也不知道这个少年什么时候会死呢?他能活多久呢?能因为首领而坚持多久呢?


上面那个叫山本武的少年是为了那个被称为十代目的沢田纲吉而成为杀手的这一点,太宰治很早就看出来了,这种为了别人而行动的家伙,在太宰治眼中是十分无聊的行为。


而这种行为在黑手党里面可以说得上是自寻死路。


尤其是为了所谓的首领。


中原中也甚至因此产生了想和山本武打一架的想法,这么敏锐的杀手并不多见,敏锐的杀手一般都很厉害,他那非血缘关系上的哥哥魏尔伦就是个很敏锐的杀手,因为实力强大的缘故,还有个暗杀王的称呼。


他很期待这个叫山本武的家伙更多没展现出来的实力。


‘感知敏锐的杀手吗?’琴酒想着山本武刚刚展现出来的实力,只是一个人就能拿着一把冷兵器长刀杀穿包围他的人,而且哪怕是对名义上,所谓的十代目,表现出的样子也很忠心。


这种对首领忠心不说,潜力又很大的人,他们组织正缺呢。


和琴酒抱着同一种想法的还有港口黑手党首领森鸥外。


家族的首领极大可能就是个摆设傀儡,幕后之人给山本武多少,他们港口黑手党也能给出多少,毕竟打磨好了的钻石不可多得。


如果能将这颗钻石收入囊中的话,那真的是再好不过了。


被森鸥外和琴酒一起惦记的山本武其实早就知道了他们自以为很隐秘的打量目光。


山本武虽然不知道这两个人在想什么,但按照他们暗自打量的目光,他总觉得这两人在想一些什么不好的事情。


狱寺隼人眼神警惕的巡视了对面那几群人脸上的表情,在森鸥外和黑衣组织的琴酒的脸上停留了几秒,然后收回了目光。


山本武不会,也不可能从彭格列里面跳槽到其他黑手党里面这件事,和他争过左右手这个位置的狱寺隼人是在清楚不过了。


虽然说,没有他和自己争夺左右手是件好事,但他是十代目的朋友的同时也是守护者之一,狱寺隼人不想十代目为那个棒球笨蛋伤心。


不过他倒是没有想到,影片中的棒球笨蛋居然会这么敏锐,难道是他知道了什么吗?


白兰对此的表情只是笑着,但笑意压根不进眼底,他的眼睛环视了对面的人群一圈,他们脸上的表情都被白兰尽收进了眼底。


他讨厌属于沢田纲吉的东西被人觊觎。


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自以为把脸上的表情处理的很好,没人知道。


呵.......也不看看自己有没有那种能力去染指本就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白兰淡笑不语的抓着手里的棉花糖往嘴里塞,琴酒无意间和白兰的眼睛对上了视线,他下意识的移开了和对方注视的眼睛。


对方的眼睛很明显带着股警告的意味,为什么?


琴酒对白兰的所知所想完全不知道,他甚至都不知道对方为什么要警告他,他在此之前都没有注意到对方这个人。


对方和沢田纲吉是同一个阵营的吗?


江户川乱步一直在吃着零食,那一双眼睛眯着,让人怀疑对方到底能不能看到路或者画面,沢田纲吉因为这个原因甚至都时不时把注意力移到了他的身上,在江户川乱步感觉到的时候又把视线偏移到其他地方上面去了。


江户川乱步对上沢田纲吉的目光说道:“你看名侦探做什么?不过我倒是不介意你看啦,要吃零食吗?我给你分点?”


突然被提问的沢田纲吉下意识的炸了毛,然后看向了江户川乱步那里,江户川乱步十分好心情的拿着零食,沢田纲吉有点尴尬的摇了摇头,出声说道:“不,不了,我不吃零食,你自己吃吧。”


Reborn在一旁安安静静的看着所有人的互动,因为白兰在后面,Reborn并不知道对方怎么想的,也没有看到对方的表情。


他面向太宰治那边,压低了自己的帽子,将自己的整张脸掩盖在宽大帽子的影子底下,目光意味不明。


太宰治吗.......?


可不要对蠢纲有什么不好的心思啊.......



狱寺隼人和山本武将目光移到武装侦探社那边,在看到江户川乱步之后又看向了别处,看起来像是在发呆一样。


「毛利侦探事务所今天迎接了一个新客人。


“所以说,你来这里是因为你被人威胁了,所以是想让我们保护你的安全,不要把你的地址透露给别人。”毛利小五郎坐在沙发上,眼睛紧紧地盯着对面有些瑟瑟发抖的青年。


而毛利兰则双手拿着托盘站在旁边,目光在他们之间徘徊,江户川柯南坐在毛利小五郎的身边,好奇的盯着对面的青年。


青年见状直接从怀里拿出了一沓钱放在桌子上,然后对毛利小五郎的疑问点了点头。


毛利小五郎在看到青年放到桌面上的那一叠钱币,眼睛瞬间就放光了,他伸手就将这叠钱拿在手里,然后双眼放光的数着钞票,对青年说道:“这个委托我接下了。”


青年在听到毛利小五郎答应下来的时候,呈现出一种很放松的状态,江户川柯南总觉得这个人给他的感觉不太好,这样想着的江户川柯南就不经意间对上了对面青年的目光。


江户川柯南在对上的那一刻就感觉到了很奇怪的感觉,他愣愣的盯着对方,直到他被旁边的毛利兰叫了声,他才回过神来。


“柯南,你不要盯着人看啦,这样很不礼貌的。”毛利兰有些无奈的跟对江户川柯南说道,江户川柯南很乖巧的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对了,我们好像还没问过你叫什么名字呢,你叫什么名字?”毛利兰这个时候才想起来他们好像没有问过青年叫什么名字。


青年的目光原本因为毛利兰的话,而转移到了毛利兰身上,毛利兰被对方的目光盯着感到有些许脸红,但对方的目光很快就转移到了江户川柯南身上,江户川柯南被对方盯得有些毛骨悚然。


“啊,我忘了自我介绍,我叫云山隼,是个自由职业者。”青年,不,云山隼突然笑了起来。


“云山先生,你这个姓好特别哦,我第一次见这个姓氏。”毛利兰脸红红的对云山隼夸赞着,而毛利小五郎对他的要求不置可否,江户川柯南抬头看了看毛利兰,又转头去看毛利小五郎,然后像个小大人一样的叹了叹气,最后抬头直面云山隼的眼睛,佯装普通小孩子一样,语气好奇的问道:“nie,大哥哥,为什么被威胁了也不报警啊?警察没有对此做出什么措施吗?为什么要来委托毛利叔叔,毛利叔叔是侦探不是警察啊。”


江户川柯南的话再直白一点说,就是云山隼被人威胁了为什么不报警,而是直接来找毛利小五郎这个私家侦探保护他。


私家侦探怎么厉害也不可能比警察厉害。


“对啊,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吗?”毛利兰这个时候像是才想起来一样,一脸赞同的点了点头。


云山隼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江户川柯南,莫名其妙被看了一眼的江户川柯南有点愣住。


“因为我被欺骗了,我手里掌握了很重要的资料,但我并不想给出去,对方就派人追杀我,不报警是为了不暴露行踪,一旦报警,警察出动就很容易被发现的。”云山隼一提起这个话题就一副很害怕的样子,让在场的三人有些于心不忍的感觉。


毛利小五郎放下手里的钞票,对云山隼拍胸脯保证道:“你放心,有我毛利小五郎在,你不会出事的!”


听到毛利小五郎的承诺,云山隼才一副放心的样子放松了下来。


云山隼在事务所小坐片刻后就离开了毛利事务所,他一路七拐八拐的来到了一间很普通的公寓里面,他开门走了进去,直径走到了房间里面,房间里面只有一张办公桌,他直接来到了办公桌前,拉开了办公室的抽屉,取出里面的一沓纸。


“江户川柯南吗.......”


他看着手里的那一沓纸,喃喃自语地说道。」


“怎么感觉有点.......”沢田纲吉在那名叫云山隼的青年身上感到了似曾相识的感觉,身边的狱寺隼人看了几眼云山隼,转头就很肯定的说道:“十代目,他就是那个混蛋家伙,不得不说那个家伙演的还挺像是被追杀的窝囊样子,我都差点被他骗了。”


六道骸总感觉狱寺隼人说的话意有所指,不过联想到之前狱寺隼人让他去调查的事情,他的脸色就不怎么好了。


“呵,不得不说,这幅窝囊的样子和他还挺配的。”单独一人坐着的云雀恭弥冷笑一声,接着狱寺隼人的话来说。


“确实呢!极限的演的毫无痕迹。”笹川了平左右都看了看然后重重的点了点头,以至于坐在他怀里的蓝波也跟着说一模一样。


六道骸的脸都青了。


江户川柯南对自己这么容易就被骗过去而感到了痛心疾首,他可是侦探啊!


不过,江户川柯南是以旁观者的身份去看待这段事情的时候,很明显的就能察觉出对方就是在演戏的,但他扪心自问,如果他不知道这一切,面对面的和云山隼对上,他还能看出来这个人是在演戏吗?


答案是不一定。


他也许能感觉出来不对劲,甚至会想方设法的去求证这一切的答案,但不一定能直接看出来对方是在演戏。


沉默的坐在江户川柯南身后的安室透感觉手有点痒,在没人看见的地方,他的手动了动。


他想逮捕人的心蠢蠢欲动。


不过他到底是谁?按对面那些人的说法,看样子像是他们认识的人,他们想做什么?


对方到底是为了什么而在他的面前演戏?


是因为黑衣组织吗?


江户川柯南头脑风暴的时候,武装侦探社和港口黑手党还在想着那名云山隼是为了什么才去这个毛利事务所的。


那个叫江户川柯南是有什么过人之处吗?不然为什么值得去演戏靠近他?


森鸥外转头就看向了江户川柯南身上,试图在他的身上观察到什么过人之处。


被森鸥外用上下打量的目光看着的江户川柯南对此感到了久违的害怕,而灰原哀则死死的躲在江户川柯南身后,手紧紧地抓着江户川柯南的衣服下摆。


服部平次注意到江户川柯南和灰原哀情绪上的不对劲,他突然前进几步,半蹲在他们两人的面前说道:“柯南,你见过屏幕上的那个人吗?”


他的询问将江户川柯南的注意力从森鸥外的身上转移到服部平次身上,他的额头上流下了一条条无语的线条。


但在他身上打量的目光却消失了,江户川柯南猛的反应过来,然后对服部平次说道:“我不认识他。”


得到答案的服部平次点了点头,直接站了起来,却完全将森鸥外能看到江户川柯南的地方完完全全给挡住了。


森鸥外收回打量的眼睛,脸上却带着一股奇怪的笑意。


“这个名字.......”白兰似笑非笑的看着六道骸,然后很不给六道骸面子的“yue”了一声,这个声音还特别的大声。


六道骸的表情瞬间就变得很僵硬,手里紧紧地抓着三叉戟,整个人都像是随时会炸开一样的火山。


而名字里面带有这几个字的守护者们都不是什么傻子,他们眼带嫌恶的看了六道骸一眼,云雀恭弥直接对六道骸来了一句:“没想到你居然还有这种爱好。”


“对啊,我也没想到你背地里居然喜欢搞这种事情。”山本武一脸惊讶,仿佛他第一次见到六道骸这样的一面,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原来你就是女生们口中的口是心非?嘴硬心软?”


狱寺隼人在看到他们的反应时,十分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脸上表现出一副“原来你是这样的六道骸”的样子说道:“是我错怪你了,原来你这么把我们放在心上啊。”


六道骸要被他们恶心死了。


说实在的,要不是为了不在旁边那群没什么用的人眼前丢人,六道骸早就把这三人都送进六道轮回去了!


沢田纲吉虽然不太清楚大家都在打什么哑谜,但他看的出来,要是他们再这么说下去,六道骸怕不是要把在场所有人都送进六道轮回里面。


“你们不要再吵了!”沢田纲吉一出声,原本正打算再向六道骸巴拉巴拉几句的狱寺隼人立马闭上了自己的嘴,六道骸冷笑一声地对狱寺隼人反击道:“你倒是像一条很听主人话的狗。”


狱寺隼人还没出声反驳,那边全部都穿着黑色衣服的人中间就有一个声音说道:“你们之间的关系看起来也不怎么样啊,倒不如来我们这里啊!我们接纳所有有能力的人!”


原本就气在头上的六道骸阴恻恻的看了过去,说出这句话的黑衣组织员工仗着躲在人群,有自己的上司在就以为六道骸不会怎么样他,但结果很显然,六道骸根本不在意他所谓的上司在不在,直接开了嘲讽:“kufufufufufufu,不要把我和你们这些邪恶的黑手党混为一谈,我可是要消灭所有黑手党的。”


六道骸的话刚说完,狱寺隼人就接着对黑衣组织的人开嘲讽:“我以为是什么大的黑手党家族,结果就这?要人没人,要钱没钱,甚至在里世界都没有一点存在感,就这还敢自视清高。”他说完甚至还冷笑了一声。


“我在里世界里面完全没有听过你们的名字,连风太的排名之书里也都没看到过你们的名字哎。”山本武明明在笑,笑意却不达眼底。


云雀恭弥倒是直接的很多,他淡淡的看了一眼黑衣组织的人,在对方汗流浃背的时候突然来了一句:“你们太弱了,没兴趣。”


对于黑手党来说,要钱没钱,要人没人、弱小、没有能力甚至没有名气这几个点都非常之精准的踩在了雷点上。


组织被骂就等于琴酒自己被骂,琴酒显而易见的脸色变差,但琴酒能做到这个位置上也不是什么傻子,能做到第十代的黑手党不管怎么样都是他们惹不起的,就算他们可以和对方五五开,他们也不一定有那么大的把握能战胜他们,对面黑手党每一任首领在任时间哪怕不长,到了第十代的时候也有几十年的累计,这样的黑手党还是有能力对付他们的。


琴酒冷眼看向了那个挑起这件事情的罪魁祸首,但是手下接收到琴酒的冷眼后竟然直接往沢田纲吉那边挑衅道:“你看起来这么弱,居然会是黑手党的首领,你这个首领怕不是个摆设吧!”


手下的这一段话直接让琴酒原地懵了。


也让狱寺隼人他们这些守护者们懵了。


原本脸上还挂着笑意的山本武直接拉平了嘴角,目光森冷的看着那个手下,那个目光就像是在看待死人一样,虽然这么说也没什么区别。


狱寺隼人死死地咬着牙,最敬爱的十代目被这么羞辱,要是以前的狱寺隼人,肯定二话不说直接就拿着炸弹要说出这种话的人付出血的代价,但他现在不像以前那样了,现在的他不能就这么冲过去要那个人好看。


因为他要顾及十代目,所以他不能再随性而为了。


云雀恭弥就更简单粗暴了,他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走到黑衣组织那里,举起手上的浮萍拐对他们说道:“我改主意了,我要把你们都咬杀了。”


琴酒面对过来的云雀恭弥,下意识的看向了伽卡菲斯,而伽卡菲斯面对琴酒的视线,倒是很坦然处之,他依旧在笑着。


伽卡菲斯明明在笑,但他能感觉到对方在愤怒。


“啧,一个小地方的组织,也敢挑衅纲吉君,真的是痴人说梦。”白兰面无表情的看着琴酒,但语气还是很轻佻的那种,“也不找找镜子看看自己是什么德行,连里世界的大门都没有摸到,还敢在这里狂吠,简直就是荒唐。”


白兰说着,空间突然就有些震动,开口挑衅沢田纲吉的手下直接被压趴下了,被压着的那个手下发出了虚弱的呻吟声。


琴酒对此有些冷汗津津,那个家伙表面上是为了给沢田纲吉出头,实际上是为了警告他们,不要动歪心思。


不管对方实力如何,现阶段是不能惹怒对方的。


“白兰,不要过分了。”尤尼适时得出了声,但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动作,她的表情很淡,淡到可以说是面无表情的。


“白兰,已经够了,没必要再继续了。”最后还是沢田纲吉出声阻止了白兰对那个手下的进一步行为,


沢田纲吉的开口让白兰收回了原本压在那个手下身上的力量,身上压着的力量突然间被撤走,手下艰难地从地上爬了起来,那个手下几乎可以说得上是连滚带爬的藏到了组织里面。


琴酒甚至不敢去找伽卡菲斯理论,先不说伽卡菲斯是站在对面那一边的,光是他们自身的实力就够让他们喝一壶的了。


武装侦探社里的太宰治看着那边黑衣组织和沢田纲吉他们的动静,而他不着痕迹的打量了一下狱寺隼人他们,最后将目光放在了白兰身上。


对方生气的时候,好像有什么东西压在了那个手下身上,是像中原中也那样能操纵重力的异能力吗?


国木田独步碎念念的在笔记本上记着他看到的一切,江户川乱步抱着零食堆正心满意足的吃着,身边的福泽谕吉则是在劝告江户川乱步少吃点,却没有真的动手去拿江户川乱步怀里的点心。


“社长~我跟你说,那个叫沢田纲吉的家伙还不错的,有机会可以合作一下。”江户川乱步撒娇似的对福泽谕吉说着,试图转移话题,而福泽谕吉很认真的点了点头后,继续劝导江户川乱步不要再吃点心了。


相比于武装侦探社普遍的沉默,森鸥外那边倒是有点声音。


“中也,你觉得这像不像你的污浊了的忧伤之中?”森鸥外在看到白兰的所作所为后,转头对中原中也询问着。


中原中也回想了一下他刚刚看到的场景,不得不说,确实很像是操纵重力的异能力,“BOSS,这的确很像污浊了的忧伤之中,但是不是还有待商榷。”


森鸥外对中原中也的话不置可否,他看着黑衣组织那里想着些什么事情,至于在想什么事情,其他人就都不得而知了。


离黑衣组织最近的是江户川柯南他们,他们没有感受到任何不对劲的地方,甚至都没有感受到带起来的风浪就看到那个手下直接被压在了地上,不得动弹。


他们只是在明显地感受到了一股震动后,就看到那个手下直接被压在地上不得动弹了。


而这么做的人却是一直很安静的白色头发青年,但这个人的气场一直让人无法忽视,安室透甚至在想,这样强大气场的人会是一个在普通环境下成长的吗?


怎么看都不像是正常世界里长大的。


虽然说黑衣组织吃瘪是他们喜闻乐见的。


而最开始的原因是因为那个叫沢田纲吉的少年被黑衣组织的人挑衅侮辱了,山本武和那个叫白兰的都不是什么善茬,更何况是其他还没有展现实力的人。


还是别惹为妙。


伽卡菲斯环视一圈,轻轻地点了点头,一副很满意的样子,Reborn看了一眼被守护者们围住的沢田纲吉又看向了伽卡菲斯,心想道:‘怪不得不出声。’


「随着时间飞快的流逝,沢田纲吉按照之前的约定前往铃木家赞助的游乐场,在临走之前,狱寺隼人为沢田纲吉整理仪容的时候,他对沢田纲吉说道:“十代目,请您注意旅途的安全,我和棒球笨蛋抽不出空来陪您,但我已经找了人来陪您和同学们一起去游乐园游玩,但这是个惊喜。”


沢田纲吉听到狱寺隼人和山本武都没空去陪他的时候,他还难过了一下,随后就被对方说的惊喜给吸引了注意力。


他刚想开口,就被狱寺隼人给堵了回去。


“那好吧。”沢田纲吉显得有些怏怏的,他之前还和铃木园子说要带朋友一起去的,那个时候铃木园子对此还感到特别开心。


他原本还想让狱寺隼人和山本武放松一下和他一起去的。


不过隼人说的惊喜是什么?


沢田纲吉带着满脑子的疑问被狱寺隼人找来的彭格列下属开车送到那座游乐场的大门门口,他到的时候,铃木园子和毛利兰以及世良真纯已经在那里了。


那辆车刚停稳,驾驶座边上的门就被人打开,从上面走下一位穿黑色西装的高大男性,他动作麻利的往后座那边门走去,然后恭敬地半弯着的腰给对方开门,沢田纲吉手足无措地从车里面出来的时候,那名高大男性还特意抬手放到沢田纲吉的脑袋上,防止他被撞头。


沢田纲吉摇了摇手,满脸慌张,而那个穿黑色西装的高大男性没有却没有理沢田纲吉的慌张,而是就这个姿势对沢田纲吉恭敬地说道:“十代目,祝您游玩愉快。”


穿着西装的高大男性在众目睽睽之下对一名看着就感觉就年纪很轻的少年鞠躬,而且态度还这么毕恭毕敬的,都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但沢田纲吉完全没有注意到别人的目光,他只觉得被对方鞠躬感觉实在是太奇怪了,要是Reborn在的话,肯定会敲他的脑袋教训他,说什么呢可是彭格列下一任的BOSS,以后这些事情多了去了,你拒绝得来吗?


而铃木园子拽着毛利兰的胳膊看完了全程,她感叹似的说道:“真没想到,这沢田同学家里居然这么有钱有势,连这种豪华跑车都有。”


“很贵吗?”世良真纯对此来了点兴趣,好奇的向铃木园子询问。


铃木园子看了眼世良真纯,倒是不介意的为她解释着:“那是当然,这车的价格倒是其次,只要你家够有钱,还是可以买得到的,可是这跑车不是有钱就能买到的,因为这个车是很厉害的设计师设计的,独一无二的。你看到那个车标了吗?那个就是防伪标识。能独家定制车辆的人家里都既有钱又有势的。”


世良真纯和毛利兰听了铃木园子的介绍,都恍然大悟般的点了点头。


沢田纲吉那边还在不好意思,而那个高大男性甚至还保持着半鞠躬的姿势,世良真纯看不下去了,直接走到沢田纲吉那边说道:“沢田同学。”沢田纲吉看到世良真纯的时候,那双眼睛几乎都要放光了。


“我朋友来找我了,你先回去吧。”沢田纲吉转头对那个高大男性说道,那个高大男性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了,请您注意安全。”然后一直保持着弯腰的姿势不动,沢田纲吉被世良真纯拉到了铃木园子那边。


等沢田纲吉和朋友们遇上之后,那名高大男性这才往车上走去,关上车门后,沢田纲吉还是能感觉到对方目光灼灼的注视。


“抱歉,我来晚了。”沢田纲吉看到铃木园子两人都在的时候显得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铃木园子拉着毛利兰笑着对他说道:“没什么关系啊,我们也才到这里没多久。”说完还在沢田纲吉身边看了看,发现只有他一个人在。


“沢田同学,你不是说要带朋友来吗?你朋友呢?”毛利兰看了下沢田纲吉的身边,有些疑惑的问着。


沢田纲吉刚想开口就听到一个软软的声音自他身后响起:“BOSS?”沢田纲吉转身一看就看到了披着紫色齐肩头发的库洛姆。


库洛姆穿着一条休闲及膝的裙子,直接朝沢田纲吉身边走去。


自从库洛姆对他们打开了心扉之后,库洛姆和以前刚遇见的时候变了不少,长得比以前还要漂亮,沢田纲吉看到库洛姆的时候,还注意到她走过来时,旁边有好几个人目不转睛的盯着库洛姆看。


沢田纲吉:有种看妹妹长大的欣慰感是怎么回事。


“库洛姆?!你怎么来了?你最近还好吗?骸他最近怎么样?”沢田纲吉看到库洛姆来的时候,脸上很明显的出现了开心和惊讶的情绪。


库洛姆捏了捏脸颊旁边的发梢,略显害羞地对沢田纲吉说道:“是狱寺叫我过来陪你的。我很好,骸大人也很好。”


沢田纲吉:原来隼人说的惊喜就是这个啊。


铃木园子听了之后和毛利兰面面相觑,都在对方的眼里看到了迷茫,这个叫库洛姆的女生是来陪沢田同学的?


啊?


“哎,为什么说是要来陪沢田同学啊?是我们不够让那个叫狱寺的人放心吗?”世良真纯佯装好奇的向库洛姆提问,她说到一半的时候,沢田纲吉就开始慌乱的否定世良真纯的意思。


库洛姆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不是不放心你们,是狱寺有些不放心BOSS,毕竟BOSS有些粗心大意。”


沢田纲吉听到库洛姆的话,脸上直接红了起来,世良真纯有些好奇的看向了一旁红了脸的沢田纲吉。


“啊.......对了,我都没有介绍对方认识呢,这是库洛姆,是和我一起长大的朋友,这几位分别是铃木园子、毛利兰和世良真纯。”沢田纲吉伸着手板依次指向铃木园子三人,对库洛姆介绍道。


库洛姆微微点了点头对铃木园子三人说道:“你们好,我是库洛姆。”


“哟西!说了那么久,我们赶紧进去玩吧!”铃木园子三人和库洛姆互相打完招呼后,她就拉着毛利兰往游乐园那里走去。


她们刚进去没多久,就碰见了阿笠博士带着江户川柯南那一群小学生们。


“阿笠博士,你也带着他们这些小鬼来玩啊。”铃木园子半蹲着看向那群脸上明显很开心的小孩子们,吉田步美抬头看向铃木园子,接着对方的话说道:“因为博士他拿到了这个游乐场的优惠券,所以就带我们过来了。”


“是啊是啊!”圆谷光彦和小岛元太纷纷附和起吉田步美的话,而一旁的江户川柯南的目光却是放在了沢田纲吉和库洛姆的身上。


“柯南君,你在看什么呢?不会是看库洛姆长得太好看,看入迷了吧?”世良真纯注意到江户川柯南的行为,稍微打趣了一下,却让江户川柯南有些不好意思。


毕竟他确实是有些看太久了。


沢田纲吉和库洛姆倒是不在意江户川柯南的行为,沢田纲吉是觉得库洛姆长得确实是好看,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更何况还是小孩子的江户川柯南,多看几眼没什么的。


库洛姆是觉得无所谓,她被多看两眼也不会怎么样的,而且对方只是个小孩子,不会对她也不会对BOSS做出什么不好的举动。


“因为大姐姐长得好好看喔,而且头发还是紫色的,有点好奇。”江户川柯南有些不好意思的干笑了两声解释道。


吉田步美这个时候将目光从铃木园子身上移到了库洛姆身上,感叹似的说道:“哇,大姐姐,你的头发居然是紫色的哎,我都没有见过有人的头发是紫色的。”


“啊,对了,忘记介绍了,这位是阿笠博士,这个戴眼镜的孩子是江户川柯南,是寄住在兰家里的孩子,这个孩子是灰原哀,是住在阿笠博士家的孩子,剩下的三个孩子分别是吉田步美、圆谷光彦还有小岛元太,和柯南他们是同班同学以及好友。”铃木园子像是突然想起来一样对沢田纲吉介绍道,因为她是发起人的缘故,介绍的事情都是她来的,然后转头对阿笠博士介绍道:“这位是沢田纲吉,是我们的同班同学,这位小姐是库洛姆,是沢田纲吉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友。”


“你们好哇。”沢田纲吉半蹲下来对少年侦探团们打了声招呼。


在说话间,沢田纲吉他们继续向着游乐场里面出发,而谁都没有注意到有个人的视线一直盯着他们。


在商量该先玩哪个的时候,沢田纲吉突然对库洛姆问道:“库洛姆,骸最近到底在做什么啊,我好像很久都没见到他了,我有点担心他,骸他总是什么都不说。”


沢田纲吉的情绪肉眼可见的有些担忧,库洛姆见到沢田纲吉的情绪开始低落就有些慌,“啊......BOSS,不是我不跟您说,而是骸大人也确实是没有告诉我,他去哪里了,但骸大人很厉害,他不会出事的。”


被库洛姆安慰的沢田纲吉突然有些好笑,他轻轻地摇了摇头说道:“库洛姆,没事的,我只是有些担心骸。”


库洛姆还想说些什么,就听到吉田步美叫他们的声音,沢田纲吉转头应了声就对库洛姆说道:“走吧。”


她只好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跟着沢田纲吉一起往他们那边走了过去。


而在他们没注意到的地方,有个戴着渔夫帽的青年拿着咖啡站在他们不远处的地方,如果这个时候,江户川柯南和毛利兰往回看的话,就能认出来这个人是之前委托毛利小五郎保护他的青年。


“你在看什么。”有着栗色长卷发,戴着宽大帽子的女人站在青年旁边,视线顺着对方的看过去,然后就看到沢田纲吉他们,“怎么,你认识他们?”


“不,我之前找毛利小五郎他们办了点事。”说完,青年就转头离开了。


而另一边,沢田纲吉和铃木园子她们在经过商量之后都决定去玩过山车,排队的时候,沢田纲吉感觉到了一股恶寒,他下意识的往后面看了过去,但没有看到除了排队以外的人,但这种感觉却是实实在在的。


沢田纲吉摇了摇头,继续排队了。


也许就像是听到的那句老话,欢乐的时光总是如此的短暂,她们精疲力尽的拖着身体来到了外面的餐厅里面吃饭,沢田纲吉有些没力气的趴在桌子上,库洛姆和沢田纲吉说了一声,就和铃木园子她们一起去拿饭菜了,但沢田纲吉总觉得有那里不太对劲,可他也说不出来哪里不对劲。


好像这股不对劲是有个穿着粉色长裙的女性路过他的时候才出现的,为什么?但他一直不把这种感觉当回事的。


而这股不对劲的预感在库洛姆她们拿着饭菜回来的时候达到了顶峰,然后他就听到了不远处传一声尖叫。


沢田纲吉自己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库洛姆就已经下意识地挡在了沢田纲吉的面前,很警惕的注意着周围。


他也看到了那个戴眼镜的小孩子,那个叫江户川柯南的小孩子往发出尖叫的地方跑了过去,除了他以外,剩下的小孩子都往那边跑了过去。


“库洛姆,没事的,你不用那么警戒,我们去看看发生了什么吧。”沢田纲吉拍了拍库洛姆的肩膀,试图安抚警惕中的库洛姆。


被安抚的对象转过头看了眼沢田纲吉,很明显的放松了一些,库洛姆看了眼被铃木园子她们和江户川柯南这些小孩子围着的现场,然后对沢田纲吉说道:“那好吧,但是岚守大人让我陪您游玩的时候,就叫我注意您的一举一动,保护好您,您的安全在我心里是首位的,但您的感受也是首位的,既然您想看,那我们就去看吧。”


库洛姆的直白话语让沢田纲吉有些红了脸,狱寺隼人他们这些守护者对他的在意几乎可以说得上是摆在明面上的,但库洛姆这么说的,除了狱寺隼人以外还是第一个,而且还是异性。


这让沢田纲吉有些招架不住,在库洛姆的注视下,抬脚就往出事的地方走了过去,而库洛姆亦步亦趋的跟着沢田纲吉。


“发生什么了。”沢田纲吉刚问出声,就听到那个叫灰原哀的小女孩说道:“有人死了,是谋杀,已经报警了。”


“什么?”沢田纲吉乍一听到的时候有点楞住了,库洛姆有些担心的看向了沢田纲吉,仿佛只要沢田纲吉表现出一点不舒服的表现就直接将人带离这个地方,沢田纲吉在短暂的愣神之后,将目光移到了躺在地上的死者。


死者是一名妙龄少女,长得很好看,她死的时候也很安静,如果不是那个叫灰原哀的小女孩告诉他,地上的少女已经死亡了,他会以为对方只是因为太困了而睡着了。


“BOSS?你怎么了?是不舒服吗?”


沢田纲吉回过神来的时候,就看到库洛姆担忧的脸在自己的面前,他摇了摇头,表示自己还好。


他只是有些惋惜而已,躺在地上的死者看起来其实大不了他多少......


“话说回来,库洛姆,你为什么要叫沢田纲吉BOSS啊?”毛利兰有点好奇的对库洛姆说道。


库洛姆把放在沢田纲吉身上的注意力分了一点给毛利兰,然后想都没想的就说道:“BOSS就是BOSS啊,没有为什么。”


沢田纲吉听到的时候,连忙给库洛姆找补道:“其实只是一种游戏的名字啦,也可以说是我的外号,库洛姆她性格比较直,你别放在心上。”


毛利兰会意的点了点头,然后再次将注意力移到了死者身上。


‘这个沢田纲吉到底是什么来头?BOSS?什么人的外号能是BOSS这种?’江户川柯南分神的注意到了毛利兰和库洛姆之间的对话,以及沢田纲吉对此的找补。」

朱颜镜辞

海军什么的老夫不当啦(11)

  一处本应无人问津的海域,一艘巨大的黑船航行在海平面上,这艘船雕刻着一头巨龙,飞快地划破水面,在海面上卷起层层浪花。

  黑船的甲板上站着一名披着墨绿色披风的高大男人,凝视着前方,不知在想些什么。

  “龙!”一道声音从身后传来,男人缓缓地转过身,便见一个头比身体还大的奇怪物体从船舱的门口滚了出来,稳稳的落在了甲板上,还摆了一个pose。

  龙早已经对自己同事的搞怪艺术习以为常,他对此视若无睹,“伊万,有什么事?”

  “我听说我们这次要去跟一个海贼团合作?!你不是不喜欢海贼吗?为什么要做这种事。”伊万困惑不已,从前就是再困难的时候,龙也从不曾想过去跟海贼合作,这次却没有丝毫预兆就...

  一处本应无人问津的海域,一艘巨大的黑船航行在海平面上,这艘船雕刻着一头巨龙,飞快地划破水面,在海面上卷起层层浪花。

  黑船的甲板上站着一名披着墨绿色披风的高大男人,凝视着前方,不知在想些什么。

  “龙!”一道声音从身后传来,男人缓缓地转过身,便见一个头比身体还大的奇怪物体从船舱的门口滚了出来,稳稳的落在了甲板上,还摆了一个pose。

  龙早已经对自己同事的搞怪艺术习以为常,他对此视若无睹,“伊万,有什么事?”

  “我听说我们这次要去跟一个海贼团合作?!你不是不喜欢海贼吗?为什么要做这种事。”伊万困惑不已,从前就是再困难的时候,龙也从不曾想过去跟海贼合作,这次却没有丝毫预兆就决定要去与海贼合作。

  “放心吧!伊万,我不会让革命军陷入危险的境地的。”龙以为他是在担心革命军的发展,便出声安慰。

  “我们当然相信你。”伊万又问道,“那海贼可信吗?”

  “当然。”龙疑惑的看着他,像是在好奇她为什么问出这种问题,但他并没有多想,又继续道,“他也非常讨厌天龙人。”

  “?”伊万困惑,伊万不解,她大大的脑袋里塞满了大大的疑惑,什么时候海贼都有这么大格局了,但她并没有问出声。

  直到临近码头的时候,看到那艘狗头军舰时,伊万才反应过来这个海贼团的首领是谁,差点一整个没绷住。

  这不是那个时不时就来骚扰龙,跟龙一起打太极(bushi)的那个海军中将卡普的军舰吗?听说他前段时间叛逃海军了,原来跑这里来了。

  难怪龙会和海贼合作,就说一般的海贼怎么会有这种大胆的想法。

  等等,伊万一整个僵住了,卡普都跑这么隐蔽的地方来了,龙都还能找到他的居所,他们俩果然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吧。

  还不等伊万继续思考下去,远处一颗巨大的炮弹便从头顶飞过,砸在了海面上,炸开一朵浪花。

  作为一名无法触碰海水的恶魔果实能力者,遇上这种事,伊万那自然是飞快地闪到了一旁。

  “龙,你这个混蛋,居然敢骗我。”海岸边传来了卡普气急败坏的声音。

  龙神色自若,轻飘飘的顺着风向落在了卡普身侧,“我没骗您,老爹。与革命军达成合作,训练我们的军队,迅速打出名声,就可以很快地跻身四皇。”

  “除此之外,就没别的了?”卡普狐疑地看了看自己面无表情的儿子,直到盯得龙冷汗连连,才将头扭到一边,“切,你不说我也知道你在想什么。”

  话音未落,卡普又道:“反正也不会只有这一批人吧。”

  龙顺势点头。

  “那你把人带下来吧,博加特,清点一下。”卡普说着,完全摆出一副把事情交给别人去处理的姿态。

  卡普并没有拒绝他的小心思,那就是同意了这个方案。龙心安理得地走到一旁跟博加特对接。

  博加特看着父子俩的互动,不由腹诽,这俩人拐弯抹角的小心思,谁看了不迷糊,你们蒙奇家怎么生出的路飞那个大直白啊。

  只是可怜了他,兜兜转转,又做回了老本行,还要重回996的苦逼生活,面临中年秃头的风险。

  一直到两人交涉结束,博加特还是有些晕乎,不为别的,而是收进来太多人了,按照龙和卡普的说法,这些人如果都是被国王下令伙同垃圾站焚毁的人的话,那这也太可怕了。

  这般数量的民众,若是成长为一支军队,可以另一个小型国家顷刻间覆灭,却有这样一个小型国家选择了放弃他们。

  宾特·格拉玛号终于抵达了岸边,船上的人被革命军的干部组织好陆陆续续从船上下来。

  熊和伊万则第一时间就到了龙的面前,看了看站得挺近,却没什么交流的龙和卡普,有些摸不着头脑,若是按照以往,两人早就打起来了。

  就在两人面面相觑时,伊万眼尖的盯上了突然出现在旁边悠闲喝酒的雷利,“啊!这位就是海贼王的副手冥王雷利吧。”

  “啊…你们是……革命军啊!真是久仰久仰。”雷利看到眼前呢几幅面孔,乐呵呵的笑着,心中对现状却多了几分了然,“这年头敢公然跟天龙人和世界政府作对的可不多啊。”

  “嘻哈!革命军可是为了改变整个世界而存在的。”伊万的一张大脸作出极为滑稽的动作。

  “哦?是吗。”雷利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那可真是想早点见到呢——被你们改变过的世界!”

  “嘻!哈!一定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卡普颇为不满的询问,“喂!雷利!你怎么会在这里,那三个小子呢?”

  “冷静一点,卡普!”雷利吞了一口酒,微笑回应,“有时候总该给小孩子们留足说悄悄话的空间。”

  “嘁!”卡普不以为然的掏了掏裤兜,却发现从战国那里顺来的仙贝已经被他吃得所剩无几,他这才苦着脸盯着离自己最近的龙。

  “……”龙早知道自家父亲的德行,沉默的拎出几袋早就准备好的仙贝,递了过去。

  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的伊万:“……”不是,什么情况?打来打去都有这默契了?

  卡普瞬间哈哈大笑起来,重重地拍着龙的肩膀,“龙你还是很孝顺老夫的嘛!不愧是老夫的儿子。”

  雷利抿了口酒,暗道果然。

  伊万彻底宕机。

  革命军中唯一知道龙还有个孩子的熊继续保持沉默。

闲鱼HP-1

[萩赤]那个总是来给公安王牌送饭的帅气小哥

*萩原研二×赤井秀一

*剧情私设,全员存活

*想吃无脑小甜饼,就写了,来点造谣误会式职场笑话




正文:


1、


临近午休时间,踩着点按照詹姆斯要求把报告格式更改完提交上去,赤井秀一让电脑进入休眠状态,看着绿意盎然的息屏壁纸,放松地伸了个懒腰。


要不要趁机摸会儿鱼呢……


似乎办公楼里存在什么魔咒,对工作不够“忠诚”的打工人一旦产生这种思想就必定会被抓包,连赤井秀一也不例外。


就比如现在,金发碧眼的女探员不知何时站在了自己面前,红唇紧抿,眼镜后的双眸严肃非常。


真可怕。当赤井秀一以为是自己摸鱼未遂即将被指责时,茱蒂忽然语出惊人问。...


*萩原研二×赤井秀一

*剧情私设,全员存活

*想吃无脑小甜饼,就写了,来点造谣误会式职场笑话




正文:


1、


临近午休时间,踩着点按照詹姆斯要求把报告格式更改完提交上去,赤井秀一让电脑进入休眠状态,看着绿意盎然的息屏壁纸,放松地伸了个懒腰。


要不要趁机摸会儿鱼呢……


似乎办公楼里存在什么魔咒,对工作不够“忠诚”的打工人一旦产生这种思想就必定会被抓包,连赤井秀一也不例外。


就比如现在,金发碧眼的女探员不知何时站在了自己面前,红唇紧抿,眼镜后的双眸严肃非常。


真可怕。当赤井秀一以为是自己摸鱼未遂即将被指责时,茱蒂忽然语出惊人问。


“秀,你知道最近公安那里总有个长相漂亮的男人来给降谷送饭吗?”


呃?


茱蒂的问题莫名其妙,前言不搭后语的让人摸不着头脑,不过赤井秀一还是认真回忆了下。


黑色组织覆灭后,其余残党的清剿活动也立刻提上了日程。和日本公安达成了合作关系,公安负责人大方地腾了一整层楼出来作为给FBI的临时办公地,虽然是上下楼,但是工作交接频繁,两方搜查官们的感情都拉近了不少,已经是能相谈甚欢的朋友了。


要说茱蒂提到的那个男人啊,记得的。赤井秀一遇见过。


可不知是巧合还是怎么样,竟然一次正脸都没看到,只见过几次背影。


身材高挑,腿也很长。黑发大概留到肩膀那样的长度,偶尔有天气热的时候会扎个小辫子。


穿的工作制服和公安的有区别,也是很正式的西装,每次都是草草地看两眼,认不出具体在哪里就职,从上个星期开始就风雨无阻地大中午跑过来给降谷零送饭。


赤井秀一记忆力不错,那人又明摆着和降谷零关系不一般,对他印象挺深的。


因为比例和仪态气质什么的都很好,光看背影就觉得是个帅哥。听看见过正脸的人说确实长得帅。


于是送饭行为还没持续几天就喜提称号:


「那个总是来给公安王牌送饭的帅气小哥」


“……so?”


那跟我有什么关系。


茱蒂唉呀一声,很替自己着急的样子:“你都不吃醋的吗?自从他出现以后,降谷都不和你一起去食堂吃饭了啊”


吃醋?吃哪门子的醋。


赤井秀一听得一头雾水,想不明白。


“这件事和我有什么必然联系么?”


降谷零吃谁做的饭、和谁吃饭这种事压根和自己没关系。又不住海边,管那么宽。


“大家都以为秀在和降谷谈地下恋爱,男朋友有了别的暧昧对象,还是长得好看、那么锲而不舍的追求者,秀要做出行动来啊!有些男人的心可是一下看不住就会跑到别人身上的!”


被赤井秀一事不关己的模样气急了,茱蒂恨铁不成钢地教育他。她是真心在为自己这位感情迟钝的前男友担忧。


和FBI的同事们磕CP磕得起劲,这一对就是强强联合的组合,王牌与王牌之间仿若灵魂拍档的默契很有磕点。


即便都是各自阵营的指挥官,战略上意见不同的时候吵得不可开交,可行动起来从来是最合拍的。再看看平时,下了战场还甜甜蜜蜜地一块儿吃饭,多好磕啊。


天大的误会!


默契这点赤井秀一不辩驳,好歹组织时期共事过很长一段时间,和降谷零以及诸伏景光都互相了解,一个眼神就知道对方要做什么。


但是最后一句他有话要说。


本来食堂就那么大,午休时间的安排也是统一的,遇见就坐一起吃了呗,难不成还要故意避嫌吗。刚好还能聊一聊公务,也不是事先和降谷零约好的。


再退一步讲,就算真约了饭,就这一点能证明他们是情侣关系?


然而茱蒂显然还沉浸在自己的猜想中。


“我们对那个人的出现如临大敌,害怕他会破坏你跟降谷的感情”


不要随随便便对不认识的人抱有敌意啊。


那个男人看年纪怎么想都应该是降谷零的同龄朋友吧,这样做太失礼了,好不容易和公安有了良好的协作关系,不能因为这种荒唐的原因再破裂。


赤井秀一叹了声气。


“你们也太会脑补了,我和降谷没在恋爱”


把话说清楚以后,茱蒂有点崩溃。


有什么比本命CP被正主否定拆散还让CP粉心碎的呢?


“我去一趟楼下”


仔细思考完利弊,赤井秀一从椅子上站起来。


摸鱼停止,他要及时止损了。11楼是公安的办公区,降谷零的办公室在那里。


茱蒂闻言重新燃起了干劲,突然很激动地双手握拳,两眼放光。


“噢要发起攻击了吗!”


赤井秀一无语地斜她一眼:“消停点吧,我去道歉”


不清楚FBI的同事有没有私底下去找麻烦。大概是没有的,那帮人就算再嘴直心快也从没闹到明面上过。


不过为了以防万一,还是找降谷零提前打一剂预防针比较好。


刚从11楼的电梯走出来,碰到了风见裕也,得知降谷零目前暂时不在自己的办公室但很快会回来的消息。


因为看风见很忙的样子,赤井秀一就没拦下他问那个送饭男人的事情。决定去办公室里坐着等一等,也省的再跑上跑下了。


办公室的门大喇喇开着,赤井秀一敲了一下门就进去了,在书柜旁边的椅子坐下,掏出手机无聊地刷起每日新闻。


几分钟后,有脚步声响起,带着些等不及的急促,一听就不是降谷零的。


赤井秀一奇怪地抬头望向门口,看见了一个长相端正俊秀的黑发男人呆呆地站在那,手里提着保温盒,清澈的紫色眼睛疑惑地看着自己。


终于见到正脸了。赤井秀一想。


“诶?你是哪位?”


四目相对了好一会儿,男人才问。


赤井秀一主动站起来报上自己的名字,男人说他叫萩原研二。


“是找降谷吧?他有事出去了”


把手里的便当放在办公桌上,萩原研二故作正经地清了清嗓子:“我是来找你的”


“你真有趣”赤井秀一笑了,向他走近一点问,“是降谷的什么人?朋友?家人?”


“我是他好朋友啦,因为有空就给他带饭吃”


好像害羞了,萩原研二皮肤白皙,脸一红就特别明显,赤井秀一眼看他脸越来越红,快熟透了。湿润的紫瞳上看下看,眼神飘来飘去,把办公室的景观都转悠着看了个遍,就是不敢看自己。


好朋友?讨论起对方会脸红成这样的好朋友吗?


赤井秀一突然福至心灵。


懂了,你们也地下恋情是吧。似乎知道茱蒂他们为什么喜欢磕CP了,确实上头。


2、


萩原研二是很闲不住的性子,网络平台上吃播和各种美食博主流行大火成潮流的时候,他也沉迷过一阵子,感觉看起来很简单,我上我也行。


在警视厅施展不开,于是周末回家时心血来潮为家里人做了一顿饭,是严格按照视频教程来的,还用上了专业的厨房电子称呢。


就是这么认真的结果却令人大失所望。


爸爸妈妈刚吃一口就露出了微妙的表情,强颜欢笑地说研二啊幸好是去当警察了,做厨师的话说不定会饿死自己。


放假回来的姐姐是很直爽的性格,就直接说不好吃,但是最后还是把菜吃得七七八八,因为不想浪费粮食,也因为是萩原辛苦做的。


第二天去上班时不死心地带给松田吃,他比姐姐性格还直,很惊讶地问你给千速姐吃这种黑暗料理没有挨她的拳头吗?


什么啊,说话太伤人心了!讨厌松田。


萩原研二大受打击,丧气地趴在桌上自闭。


那天刚好在公安工作的朋友诸伏景光过来办点公事,顺路来爆处课看望同期们。进门就看见松田好声好气在哄生闷气的萩原,问了一下事情的来龙去脉后顿时觉得哭笑不得。


拿筷子夹菜尝了味道后,诸伏景光真挚地评价道:“其实可以改进的地方还有很多,不是完全没救了的,萩原努努力一定能做好”


会鼓励自己的诸伏简直是天使。


萩原研二当即下决心要锻炼厨艺,想向诸伏景光和同样是厨艺专家的降谷零拜师,但是两个人都太忙了,不可能专门抽出时间来指导萩原做饭的。


所以决定在网上自学,多加练习,然后把成果带去公安那里给降谷零吃,请他留下感想,要是有改进意见会更好。


雷打不动来警察厅送饭的习惯就这样养成了,手艺也的确进步很快。


只有今天是很特殊的一天,按时来办公室却没看见降谷零,看见了一个陌生的男人,黑发绿眼,混血五官深邃浓艳得像中世纪油画。


很少看见这般夺目的人,萩原研二对他一见倾心。


被笑颜和磁性低音迷得找不着北,脸烫得好像在发烧,后来更是没等降谷零回来,放下饭就跑回来了。


“小阵平,我遇见真爱了!”


午休时间没去睡觉,松田在低头看手机,反应平平。


“哦,又真爱了,恭喜”


“这次真的是真爱啊,我发誓!”


萩原研二捧着自己还残留着红晕的脸颊,微微仰起头看天,嘴角挂着笑,沉浸在美好甜蜜的回忆中,活脱脱像个坠入爱河无法自拔的女高中生。


“你不知道那副画面对我来说是怎样大的冲击啊,阳光正好,心动的美人向自己微笑——太完美了!”


说得那么煞有介事,松田阵平也有点感兴趣,把还晕晕乎乎的萩原拉着坐下来,问得更清楚。


知道了真爱是同性,而且是降谷零的同事。既然是混血,保不齐就来自FBI。


一见钟情的对象是异国特工……这是什么言情小说剧情。


松田再次感慨萩原研二不愧是先天恋爱圣体。


从小就是人群焦点,萩原有过很多任恋人,喜欢上男人倒是前所未有。


以前也有男人追求过萩原,萩原都表现出不感兴趣的样子,原来只是人不对。也从没有对哪个女人这样狂热的喜欢过。


“他”是很特殊的例外,可能就像萩原说的,这次是认真的。


3、


萩原研二火急火燎离开之后,赤井秀一陷入了沉思。


他在想关于这个男人的事。


紫色瞳色的眼睛罕见美丽。眼尾微微下垂的眼型和降谷零很像,这样说可能有点失礼,不过赤井秀一真心觉得两人都是精致柔美的长相。


但降谷零总是嘴角也跟着一起下撇,要不就抿成一条生硬的直线,气场严肃,眼神犀利,板着脸看起来很不高兴,令人望而生畏。


而萩原研二一直无意识保持着微笑,嘴角自然地勾着弧度,跟什么爱撒娇的大型犬一样,让人看着就忍不住想逗一下。


概括说就是一个坚硬一个柔软的区别。


降谷零不喜欢别人过多关注他的容貌。与他不同,萩原研二似乎对自己的长相很满意骄傲。


等一下、越比较,越发现萩原其实和「波本」更有共同点。


自己似乎无意间发现了什么秘密,降谷零回到办公室时,赤井秀一向他问出了疑问。


早就可以互相交底了,降谷零承认说没错,波本的诞生是依托于萩原的。


“从我认识他的时候就是这样了,人气高得不像话,很受欢迎,不论男女”


言语间带着笑,语气熟稔亲近,一听就知道降谷零和萩原关系好。


他们好配。赤井秀一又磕到了。


“萩原是我警视厅的朋友”


“当警视厅的厨师有颜值门槛吗?”


赤井秀一迟缓地眨眨眼。


要长那么帅才有资格去颠勺?


“……不是、什么厨师”降谷零无语地张了张嘴,“他在爆处课工作,做饭只是个人爱好”


“说起来萩原也是爆处课的王牌ACE呢,我们以前在同一所警校的一个班里训练,认识很多年了”


哦豁。王牌配王牌,更好磕了。


曾经的警校同期生,如今一个在警视厅,一个在公安,中间降谷零去组织卧底的时候肯定断过联系,现在终于历经磨难久别重逢,这不是顶峰相见了吗?


犬系和犬系搭配意外的也很甜。从只看颜值适配度入坑的颜粉进化成了真情实感的CP粉。


和萩原研二谈恋爱的人会很快乐吧。


虽然只见过一面,但是赤井秀一觉得他看起来就是能量很高的人。热情爽朗的太阳小狗,很有活力,积极阳光,开朗向上。


想和萩原研二交朋友,什么时候去楼下送个文件好了。


4、


自与赤井秀一见了一次面,萩原研二来警察厅来得更勤快了。


可能、也许、大概是恋爱了的缘故,最近便当里包含饭后甜点的次数变多了,作为主食的蛋包饭上也会用番茄酱画爱心,而这些情况都是因为那两人相遇以后才慢慢有的。


降谷零低头看着那颗爱心,犹豫片刻,用勺子光滑的背面把它抹匀在蛋皮上。


“萩原,你是不是暗恋赤井。”


萩原研二正托着腮发呆,眼睛空空地望向门口,好像在期待那里会突然出现某人的身影。


突然被叫到名字,他还反应了一秒才后知后觉转过头来,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发。


“啊被你发现了?”


“你大可以再明显一点”


降谷零揶揄地微笑,舀起一勺软糯可口的米饭送进嘴里。


“每次一看见他就走不动路,赖在我这里的时间也变长了,在等赤井吧”


丝毫不扭扭捏捏要反驳什么,萩原扒着降谷零的手臂傻乎乎地笑:“嘿嘿那我也没别的地方可以去嘛,没有理由去楼上,FBI其他人我一个都不认识,小降谷就收留我一下呗,我在你这里碰碰运气”


“你想见赤井的话,建议你去楼上的楼上,有耐心就能守株待兔成功”


降谷零给他指了一条明路。


“楼上的楼上?那是干什么的地方?”


FBI在12楼工作,楼上的13楼是健身房和娱乐室。


健身房器材齐全,娱乐室几部最新款的游戏机里各种电玩游戏都下齐了,有台球桌可以打台球。


也设立了装好投影仪和幕布的电影区,公共休息区的大沙发柔软舒服,自带保暖毛毯和大型抱枕,酒柜、零食柜、咖啡机和售货机应有尽有……FBI的人都喜欢去楼上玩。


身为卷王之王,降谷零实在看不下去。


他去13楼只是为了健身,保持一个健康强壮的体格非常重要,或者熬夜加班以后去补觉,让自己不猝死在工位上。


同样的工作时间,公安不止需要关注组织,还有别的公共安全问题要警惕,FBI的探员们则处理完残党有关的工作就闲下来了,一闲就要跑上去摸鱼。


啧,欧美人该死的松弛感。


……


有了高人指点,萩原研二立刻顿悟了,兴高采烈地到了13楼。


因为是饭点,健身房和娱乐室都空空如也,好像扑了个空。


随手在售货机买了瓶冰镇汽水,边喝边把每个区域都转了转,正当以为要无功而返时,萩原眼尖地瞄到电影区的幕布是放下来的状态。


走进去一看,赤井秀一背对着自己,盘腿坐在地毯上,正沉浸式看着投影出来的恐怖片。


是某部日本经典的灵异电影,正播到最高潮的部分,披散着头发的女鬼从井里慢慢爬出来,萩原研二脑袋里冒出了一个坏点子。


他蹑手蹑脚地靠近赤井秀一,将自己摸过汽水冰凉的两只手贴上从黑色短发露出的后颈。


“赤井!”


“啊!”


赤井秀一肩膀一跳,条件反射把怀里的抱枕向后用力一甩。萩原研二躲闪不及被砸个正着,歪着脑袋靠在赤井秀一身上,委屈地喊痛。


“萩原?不好意思,我吓到了”


反应过来是乌龙,赤井秀一和他诚恳道歉。


“赤井害怕恐怖电影为什么还要看呢?”


“打赌输了,摇骰子摇到最小点的人要自己看完下载好的所有东亚恐怖片”


赤井秀一最怕这些。鬼怪祭祀什么的……怪力乱神不能用武力对抗的东西最恐怖了。


早上和晚上不敢看,因为早晚会出事,只好大中午来看了。


“哇这么有意思,你们上班就干这些?赤井摇了几点?”


“一点。”


赤井秀一无奈地耸了耸肩。他也没想到自己手气那么差。


同事们总是对于在这种小游戏上赢过自己抱有非常大的执着心,被拉着入局,这下输了也没办法。


“我陪赤井一起看吧”


“说了是自己……”


萩原研二眼睛弯弯地笑:“我不在你们的赌约里啊?”


最擅长利用自己的外表来达成某些目的,萩原熟练地拉着赤井秀一的衣袖请求,声音很软。


“就看一点点好不好,是我自己超级想看,在其他人回来之前会溜掉的,求你了——绝对不会被发现!”


“好吧”赤井秀一忍不住点头。


像得了主人许可的狗狗,萩原乖巧地挨着赤井秀一坐下来。


“赤井不会饭都没吃就光在这里看电影了吧”


“是啊,因为有很多要看,饭什么时候吃都行,我不是很饿”


“这是什么歪道理,饭要按时吃的”


“那萩原下次也给我带饭怎么样?这样我就能边看电影边吃饭了。”


有没有胃口另说,主要是也想体验一下有人带饭的感觉。想尝尝萩原的手艺。


萩原研二受宠若惊,连忙答应着。


“好啊好啊!我现在做饭可好吃了,赤井一定要试试看”


剩下的午休时间不够看完一部电影,松田阵平打了电话过来催他回去,萩原很舍不得,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


走之前和赤井秀一互换了联系方式,可喜可贺的进展。


5、


警视厅偶尔也有必须要萩原研二做的工作,没有空跑去警察厅送饭,这个时候,幼驯染就派上用场了。


松田阵平叼着根没点燃的烟走进办公室,把保温盒咚的一声放在面前,看得降谷零头大。


“我这里禁烟,请你适可而止。”


对他的警告置若罔闻,松田咬了咬烟嘴,笑着问:“萩原的真爱在哪?让我见识见识”


“你要是点着了我真的会把你赶出去”


降谷零也只顾说着自己的话,两人的聊天频道就这么完美地错开了。


在话题各自跑偏的时候,敲门声响起,赤井秀一推门而入,见到松田愣了一下。


比对了这个男人和萩原口中的真爱特征,又看到他的反应,松田阵平了然,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容。


“不是萩原你很失望?”


“没有。我只是送个文件。”


什么国宝级文件需要银色子弹亲自送啊,还特意挑中午来。


降谷零内心吐槽着。嘴真硬。


“没事,有你的份,自己认领吧”


松田阵平和萩原不一样,放下饭就走了,反正就是来看一眼的,“真爱”见到了就没必要留着了。降谷零的饭后感想他自己会发给萩原。


松田走后,赤井秀一思索良久,终于开口对降谷零说起他和萩原的恋情,问萩原不是很喜欢他吗。为什么老来找自己玩,不吃醋吗?


在这一瞬间,降谷零久违地感受到了天打雷劈的震惊。


沉默的时间太长,赤井秀一有点等不住。


“怎么不说话?”


“别吵,我在思考”


降谷零用很沉重的语气说。


思考自己平时和萩原之间有什么过于亲密的举动会让赤井秀一误会。


答案是没有。连肢体接触都很少发生,而且都是萩原干的,他就是喜欢和朋友贴在一起,经常聊天聊着聊着,就靠过来了,走路也喜欢贴着人走。


降谷零把这种行为归结于狗狗寻找人类亲近的本能。


既然如此,和暗恋对象独处看电影的时候,萩原怎么可能什么都不做,示好应该很频繁。那可是宗师级别的恋爱专家。


知道了,是赤井秀一的问题。


一字一句地说明了自己和萩原之间只有纯洁得不能再纯洁的友谊。然后反问赤井秀一。


“你是那种对别人好感很迟钝的人吗?”


笨蛋莱伊。降谷零想起了组织时期的传闻。据说在感情方面有些天然,拥有全方位无死角的立体防御机制,能够把丘比特之箭都挡出去。


赤井秀一也很震惊:“什么?你们不是一对?”


体会到了茱蒂同款痛苦。但是痛苦之余还有微妙的高兴。


他也没有那么迟钝,萩原时不时看向自己的眼神是有爱意的,只不过先入为主地将萩原研二视为朋友的恋人,所以一直糊里糊涂地在装傻而已。


6、


“怎么会以为我和小降谷在谈恋爱啊?!”


在13楼的台球室门口堵住赤井秀一,萩原研二抓狂地问。被降谷零告知了这件事,他连班都上不下去,请了半天假就跑过来了。


还有没在降谷零那搞清楚的问题,赤井秀一想了想,说:“为什么要给降谷送饭?”


“之前说过了呀,为了请教厨艺和口味看法”


“诸伏厨艺也很好吧,都是朋友,你怎么不给他送?”


萩原研二满眼委屈。


“我送了的啊??是晚餐而已,但FBI不是下班早吗?一点都不卷,到时间都溜没影了,那个点警视厅还没下班,所以等我过来给诸伏送饭的时候没有一个你们的人看见!”


呃呃呃……


赤井秀一无言以对。


虽然回了公寓没什么重要的事做,但是泡在办公楼里是不可能的,会被吸干阳气。


下班不积极,思想有问题。没必要跟公安的人卷的,根本卷不过,看降谷零就知道了。


王牌都跑了,FBI就有样学样也跑了。日本还没玩够,东京好歹是个旅游商业大城,哪没地方找乐子?工作需要人教,但是给自己找乐子解闷可不用人教。


因此被降谷零埋怨。你们FBI那帮人,日语学得稀碎,平时嚷嚷着听不懂、不会讲,干什么活都要翻译,下了班就一个个跑出去玩了。


没想到这件事萩原也知道了,赤井秀一心虚地移开眼。


“一定要直接说出来才行的话,我喜欢你,是想交往的那种喜欢”


“给我一个答案吧,赤井”


面对小狗热烈真挚的告白,要怎么回应是不需要考虑太多的。


附近似乎有人经过,是来打电动游戏的FBI同事。


反手打开台球室的门,后退几步,在萩原困惑地想张嘴时,赤井秀一无言地将右手食指抵在嘴唇上,微微一笑,左手抓住萩原的手臂把他拉向自己。


突然失去平衡的萩原身后,门关上的同时,赤井把嘴唇凑到萩原的耳边小声说。


“我也喜欢你,萩原”


萩原研二眼里迸发了光芒:“太好了!那我们交配吧!”


温柔抚摸着侧脸的手忽然顿住,赤井手下一个用力掐住了脸颊肉。


“痛呜呜……为什么”


即使掐了一下就松手了,白皙的脸上也很快就浮起红痕。萩原捂着发红发痛的地方,眼泪汪汪地看着赤井秀一。


听见别人说喜欢自己,马上就把对方约到床上,看来这只狗不仅蓄谋已久,胆子也相当大,但按流程来说,怎么想都不对,事物是有顺序的。“交配”也是很奇怪的说法。


“给我先从牵手开始”


“噢……”


7、


恋爱中的萩原研二比平时情绪起伏更大,过山车一样,总是在休息时捧着手机自言自语。


“老婆好像因为我太黏人不要我了”


上一秒还在因恋人没回消息而郁郁寡欢。下一秒就突然激动地跳起来:“回了回了!原来只是去买咖啡和奶酪棒了,秀一没有不要我!”


松田阵平忍无可忍了。


“有空去看看医生吧,你可能是条狗”


大概热恋时的情人哪里都是完美的,在赤井秀一眼里,萩原研二从长相到性格都那么惹人喜欢。


有时起了坏心思想引诱自己时会故意露出艳丽的表情,像突然进了成年频道,想起降谷零说他塑造波本形象的一大部分灵感都来源于这个男人。


萩原的外表也是他的利器。美而自知,运用娴熟。眉眼细看其实很有诱惑力,只不过平时笑得天真烂漫,氛围不一样,会让人忽略。看着纯情可爱得很。


“不管被爱还是爱别人,我都很有信心”


萩原性格很坦诚。喜欢鲜花和掌声,喜欢爱和赞美。


被赤井夸长得好看会眯着眼睛笑,得意地撩一下搭在肩膀上的头发,说当然了,Hagi就是漂亮的人啊,都是爸爸妈妈的功劳,把我生得那么好。自信又骄傲的样子很可爱。如果看得见尾巴,那一定翘到天上去了。


“秀一觉得这张脸漂亮的话,那就再多看看我吧~千万不要把眼睛移开去看其他人哦”


乌黑发亮的头发发质很好,又软又顺滑,赤井秀一很喜欢摸萩原的脑袋。


之前还会犹豫,想着萩原会不会不喜欢被摸头,但是每次伸出手,他就自觉地把脑袋靠过来,很享受地眯起眼睛。久而久之就能顺手去摸了。


因为喜欢被夸,知道被夸奖肯定是很开心的事情。所以萩原也常常夸别人。


“好喜欢秀一的手,手指又细又长,关节也很好看。这就是FBI王牌用来握狙击枪的手啊,摸一下都感觉好荣幸!”


萩原的手也保养得很好,虽然有些细小到几乎看不出来的疤,以及特定位置的薄茧,但是作为亚洲人的皮肤很白,光滑细腻。是拆弹专家呢,也是要用手做精细活的。


赤井秀一很喜欢和萩原牵手,十指相扣,掌心也贴在一起,感到安心而温暖。


8、


本来就对恋情很敏锐,FBI的搜查官们不约而同很快地发现了。


那个总是给公安王牌送饭的帅气小哥,最近开始堂而皇之地上到12楼来,给自家王牌赤井秀一也带一份便当。


然后也不马上走,坐在赤井旁边,用亮晶晶的星星眼期待地看着他。


怎么看怎么配,死性不改,又想磕CP了。


八卦之魂熊熊燃烧,大家在没有詹姆斯也没有赤井秀一的聊天群里摇骰子,摇到最小点的要负责去跟赤井秀一打听是什么情况。


茱蒂成了那个倒霉蛋。


“秀,我们现在都在磕你和帅气小哥的CP,这次不会BE了吧?”


“嗯,可以磕”


话音刚落,办公室里一阵欢呼,原来一个两个的都在偷偷摸鱼。这下好了,有正主亲自盖章发的糖,吃着放心。






Ps:

真实标题→《那只总是来给公安王牌送饭的帅气小狗》狗塑万岁!

帮朋友带饭,不仅可以锻炼厨艺、与很久不见的同期好友联络感情,还能碰到真爱老婆,天底下竟然有这种好事😮

PPs:

甜饼的彩蛋当然也是甜饼咯,毫无悬念~

其实搞颜色的心和手蠢蠢欲动,但是最近在彩蛋里开擦边🚗好难过审,老是被打回来重新编辑,所以只能健康一点😣

用jiǒ打字

【all新/警校新】辛德瑞拉的奇迹10


声明:

all新,警校组X工藤新一。

主降新(安柯),松新,含景新,萩新。

原著向改编,时空穿越与双向拯救,慢热推理烧脑,后续修罗场。


世界线(改动后):

七年前:五人在警校毕业。

七年前:萩原研二拆除炸弹时牺牲。萩原研二拆除炸弹时重伤,在医院救治。

五年前:降谷零和诸伏景光卧底进入黑衣组织。

三年前:松田阵平拆除炸弹时牺牲。

三年前:诸伏景光牺牲。

一年前:伊达航牺牲。

半年前:工藤新一因APTX4869缩小,成为江户川柯南。

三个月前:1200万人质事件,江户川柯南成功拆除东京塔炸弹,抓到连续炸弹魔。

现在:M25万圣节的花嫁事件后。



正文:...


声明:

all新,警校组X工藤新一。

主降新(安柯),松新,含景新,萩新。

原著向改编,时空穿越与双向拯救,慢热推理烧脑,后续修罗场。


世界线(改动后):

七年前:五人在警校毕业。

七年前:萩原研二拆除炸弹时牺牲。萩原研二拆除炸弹时重伤,在医院救治。

五年前:降谷零和诸伏景光卧底进入黑衣组织。

三年前:松田阵平拆除炸弹时牺牲。

三年前:诸伏景光牺牲。

一年前:伊达航牺牲。

半年前:工藤新一因APTX4869缩小,成为江户川柯南。

三个月前:1200万人质事件,江户川柯南成功拆除东京塔炸弹,抓到连续炸弹魔。

现在:M25万圣节的花嫁事件后。



正文:


第10章  乐队


第三次的穿越比预想的来得早,工藤新一看着手里的一张非主流地下摇滚乐队的传单微微一愣。


四年前有这回事吗?工藤新一思考了一下,也许当年他家的信报箱里也被塞过一张,但他当时对摇滚乐队什么的没兴趣,估计没有细看就当可回收垃圾扔了。


地点在米花町新宿车站附近的一家Live house。


四年前?新宿车站?地下摇滚乐队?


这几个信息突然在工藤新一的脑海中串联成一条线,就是这里!!


之前世良真纯提过,四年前在新宿车站见过赤井秀一和诸伏景光,还有后来赶过来但没看清面容的安室透,赤井秀一和诸伏景光都各自背了吉他包和贝斯包。诸伏景光的皮质贝斯软包在拿出贝斯后依旧能保持竖立的形状,说明吉他包和贝斯包都是伪装,里面放了来福枪。而三人一同出现,最大的可能性是需要共同执行组织安排的任务。


结合这次穿越的时间点,目的地是那个Live house的可能性非常高。


任何一次穿越都有可能在未来产生意料之外的结果,机会只有一次,什么都不做的话,什么也无法改变。


工藤新一永远不会做那个停滞不前的人。


对着全身镜观察镜子里的少年,跟之前的两次穿越比,时间上经过了三年,个子又抽条了一些,原本娇小的身形因为身高的增长显得更加纤细,脸型也微微褪去了孩子气的婴儿肥,五官也更加立体明艳。


可即使是这样,十三岁的初中生小鬼明目张胆地去参加提供酒水的摇滚乐队Live house,怎么想也会被赶出来,工藤新一看着自己衣柜里那一排清一色休闲服连帽衫之类的,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果然只有那个办法了吗……。






17点45分工藤新一到达了会场,在售票处登记完信息买好了票,进入大厅后就径直往吧台区走去,点了一杯低度数酒精的果酒后便在最角落的沙发坐下,假装漫不经心地看舞台灯光布置,一边在场内搜寻那三人的身影。


Live的开场时间是18点整,距离开场还有15分钟,场内放着轻快的热场音乐,昏暗的场馆内只有几束舞台照明灯光和镜面球灯反射下五颜六色的彩色光点配合着节奏旋转缩放,观众区兴致昂然的年轻人随着乐点挥手摇摆。


赤井秀一和诸伏景光靠着墙,站在观众区后方靠近调音台的位置,背着吉他包和贝斯包的样子不像是普通的观众,倒像是其他乐队的成员来观摩竞争对手表演的。


但工藤新一没有看到安室透,不知道他是单独执行组织的任务去了,还是乔装打扮成工作人员了,在场内没有发现他的身影。


正当工藤新一还在寻找疑似安室透的类似人员的时候,没等来Live的开场,却等来了不远处传来的一声女生高亢的尖叫。



“死者名为上村美里,女,26岁,是「BUDDY」乐队的吉他兼主唱。死亡原因是阿片类药物急性中毒引发的呼吸困难、心脏骤停,死亡时间推测在下午的17点到18点之间。”


Live因为发生了案件不得不终止,排除掉无嫌疑的大部分观众后,警察封锁了现场。




“第一发现者是保洁阿姨和死者的姐姐上村千草,因为先前死者与男友在彩排时大吵了一架,跑出去后直到快要开场了也一直没回来,所以乐队的成员们分头寻找死者,结果上村千草发现了女卫生间最里面上锁的隔间,从隔板底下看到妹妹上村美里的鞋子,于是叫来了保洁阿姨帮忙开门。”


“「BUDDY」乐队的成员一共四名:

死者上村美里,吉他手兼主唱。

上村千草,死者的双胞胎姐姐,贝斯手。

中田良树,死者的男友,鼓手。

伊藤惠,死者的大学同学,键盘手。”


“整个会场的监控只有调音台上方的一个摄像头,由于摄像头的广角度有限,虽然舞台、观众区和酒吧区都在视角范围内,但女卫生间和其附近小门的进出情况,以及隔壁排练室门的进出情况,很不巧,都在监控摄像头的盲区内。只能通过进出盲区的人员筛选有关人员。”


“调音台两侧的小门在16点45分前是开启的,方便乐队成员进出,但16点45分后,因为观众开始进场,只允许观众通过售票区买票进入场内,故两侧小门都会关闭。”


“所以进入过第一案发现场附近监控盲区的有关人员,除去保洁阿姨,一共只有现场的这五位:

上村千草、中田良树、伊藤惠、和这两位……?”负责给警部简要概述案件情况的警官先生看向赤井秀一和诸伏景光,投去询问的目光。


“诸星大。”赤井秀一言简意赅,报上了卧底在黑暗组织时的名字。


“井上浩志。”诸伏景光同样使用了假名,笑着和警方解释出现在此处的原因,“我们也是摇滚乐爱好者,虽然也想组乐队,但还缺成员,所以今天来一是来观摩学习其他乐队,二也是顺便看看能不能招募到志同道合的朋友加入我们。”


“原来如此。”警官先生点了点头,在笔记上记下了两位的名字,“那么两位认识死者吗?”


“只是知道名字,能开得起Live house的搞摇滚乐队都是略有些名气的,对几位乐队成员的名字和队内担当多少有过一些了解。”诸伏景光补充,“但今天之前没有见过。”


“好的。”警官先生放松了下来,继续问道,“那么两位进入过案发现场吗?有看到其他人什么时间进入到案发现场吗?”


“我们是17点30左右进场的,之前的情况不清楚,之后只有那位小姐,”诸伏景光朝上村千草抬了抬下巴示意,“上村小姐在开场前五分钟左右,进入过洗手间,没一会儿就神色匆匆地从里面出来了,带来了保洁阿姨,然后里面就传来了大家都听到的惨叫。”


“嗯……没有想到,”上村千草捂着嘴小声地哽咽,“美里会……”


“请您节哀。”警官先生安慰道。


“那么关于死者有毒瘾这件事,几位成员都知道吗?”警部先生突然开口,巡视了一圈乐队成员,问。


“还有什么知道不知道的。”中田良树冷哼了一声,“她一心情不好就去吸阿片,自从她吸毒开始,性情大变,动不动就发脾气,嗓子状态也越来越差,吉他水平也是,弹得什么东西,不想干就tm别干了!”


粗鄙的语言让警部皱了皱眉,“和死者吵架是在什么时间?”


“下午四点多?具体没看。”中田良树摸了摸鼻梁,“我们三个是三点半到的,在舞台彩排了差不多半小时,因为美里状态很差,没排完就说不练了进休息室了,我跟上去跟她大吵了一架,她一生气就从休息室穿过排练室跑出去了,我追上去看了一眼,但她已经跑得不见人影了,想想又不是我的问题,就没管她了。”


“三个?是指上村千草小姐不在是吧?”警官先生翻了一下监控记录的摘要备注,“舞台彩排的时候上村千草小姐不在,16点47分才从售票区进入到达会场,请问是去哪儿了?”


“去店里给美里拿维修保养好的吉他去了。”站在一旁的伊藤惠幽幽开口,“美里一直指使千草干这干那的,一点儿也没把她当姐姐,反而像使唤佣人一样,她也有动机。”


“我……我没这个意思的…”上村千草含着泪光睁大了眼睛否认,我见犹怜。


“喂喂,别整的好像只有你没动机一样。”中田良树不满地啧舌,“别以为我不知道,美里为了买毒品跟你借了不少钱没还吧,你早就想弄死她了。”


“你才是吧!”伊藤惠抱着手臂反讽,“我听到了,你后来气不过,还打电话给美里说要分手吧,她在电话里跟你哭对吧?”


“有这回事吗?”警部先生走近了一步,低头对着中田良树严肃道,“请配合我们调查,隐庇事实属于作伪违法行为。”


“我……、那个、”中田良树突然支支吾吾起来,过了半晌,在所有人审视地目光下才放弃了似的,破罐破摔,“是啦,我是给她打过电话谈分手,那又怎么了!她现在这副鬼样子,想跟她分手有什么错吗?!就算她因为这个自杀,也不能判我有罪吧!!”


“让鉴识科查一下死者手机里的通话记录,确认一下电话时间,看中田良树说的是否属实。”


“是!”


“报告警部,死者手机里确实有一通来自中田良树拨入的通话记录,时间是 16点12分。”


“所以可以确定美里是嗑药嗑多了中毒死亡了吧?”伊藤惠不耐烦地掏出手机看时间,“是自杀吧?可以结案了吧,很晚了已经,我们还没吃饭呢。”


“呃……”警官先生挠了挠头,看向上司警部,“虽然不能完全排除他杀的可能性,但根据目前已知的证据和证词,看起来是自杀?”


警部先生沉吟片刻,“这样,请大家最后配合一下,我们检查一遍所有人随身携带的背包和里面的物品,要是没什么问题的话,就可以先请大家回去了。”



“没有这个必要,我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



清亮微哑的声音又带着让人信服的笃定,所有人不自觉地朝声音发出的方向看去。


“呃?”警官先生看着突然出现的一身黑色皮衣皮裙,踩着长靴带着墨镜的黑长直美女,即使大半张脸被宽大的黑色墨镜遮去,也能看出对方有着媲美大明星的美貌,“这位小姐,您是?”


“工藤有纪,是个侦探。”


TBC



——————

注:现场平面图by卷球

论我在同人里搞本格推理,找画手老师约了平面图😜

森绘

宇智波带土成长史 8

山雀的背景,没看过也不影响

*cp:带卡、柱斑、扉泉

*四战带土重生,是柱斑的崽

*宇智波带土:这个世界到底是虚假的还是真实的?


1.幼年篇(中下下)

————————————

一段时间后,样貌已经有所变化的宇智波带土顺利吸收了十尾,成为了新的十尾人柱力,巨大的神树拔地而起,宇智波带土憋着一口气,在底下虎视眈眈的目光中发动了术式。

“——无限月读。”


轮回写轮眼被映射在月亮之上,鲜红的月亮将所有活着的人都拉入了梦境,神树巨大的根茎和树枝活动着,将中了术式的人都包裹起来。

留在地上还能活动的除了秽土转生的火影以外就是...

山雀的背景,没看过也不影响

*cp:带卡、柱斑、扉泉

*四战带土重生,是柱斑的崽

*宇智波带土:这个世界到底是虚假的还是真实的?

 

 

1.幼年篇(中下下)

————————————

一段时间后,样貌已经有所变化的宇智波带土顺利吸收了十尾,成为了新的十尾人柱力,巨大的神树拔地而起,宇智波带土憋着一口气,在底下虎视眈眈的目光中发动了术式。

“——无限月读。”

 

轮回写轮眼被映射在月亮之上,鲜红的月亮将所有活着的人都拉入了梦境,神树巨大的根茎和树枝活动着,将中了术式的人都包裹起来。

留在地上还能活动的除了秽土转生的火影以外就是被须佐能乎笼罩的几人了。

 

在所有现存的人目光都紧盯着宇智波带土·超进化·十尾人柱力的时候,窝在宇智波斑怀里的小带土已经要窒息了。

到底是谁给你们的自信能打败大筒木辉夜的啊?!我他妈这是要翻车了吗?!

不不不,不一定,六道仙人还没出来,他不会放任这个世界被辉夜掌控的,封印可以交给鸣人和佐助。

虽然卡卡西的神威不太熟练,可能对抗不了辉夜的天之御中和黄泉比良坂,但这里还有一个已经突破了世界壁的千手扉间在,再加上秽土扉间和秽土水门说不定能解决,更别说这回还有老头子和千手柱间,至于剩下的猿飞日斩……补个刀也行。

就算是秽土之躯应该也没问题,虽然达不到全盛期的程度但好歹不用担心查克拉耗尽。

我还没翻车,我宇智波带土绝不翻车。小带土强制自己冷静下来,他朝小卡卡西打眼色,然后瞄向他们身上各自的忍术包——里面分别放了不少紧急用的小巧卷轴,别的不说,保命是肯定没问题的。

『见机行事啊卡卡西!』

小卡卡西偷偷地比了个ok的手势,小带土松了口气,把搁在宇智波胸甲上还剩下一半的红豆糕放进储物卷轴,然后哀叹自己到底什么时候才能重新开眼,然后获得万花筒。

神威空间不在的第六年,超级想它。

 

宇智波带土手持黑色的锡杖,求道玉在身后漂浮着,他活动了一下身躯,为自身的力量惊叹不已。

原来这就是六道仙人的力量吗?

他这么想着,降落在地面上,脚掌刚一接触地面,他的半边身体就涌动着一层层的黑泥将他覆盖,黑泥张狂的笑声响彻在红月之下,它乐不可支地笑着,嘲讽在场的众人:

“啊哈哈哈哈哈你们这群蠢货!蠢死了!没想到你们竟然让我毫不费吹灰之力的唤醒母亲!你们完了!我的母亲可是查克拉之祖,岂是你们所能打败的!”

从地下汹涌而出的大量查克拉几乎要凝成气旋的冲击着宇智波带土的身体,被查克拉在体内横冲直撞的宇智波带土痛苦地呻吟。

“黑、绝。”宇智波斑紧盯着黑绝,森然地笑了,他一字一顿地说,“你给我等着。”

黑绝抖了抖,加快了吞噬的速度。

 

漩涡鸣人看着宇智波带土的身体膨胀着,然后被查克拉包围,他突然间出声问:

“要是打完辉夜了,那这个无限月读怎么办啊。”他指着宇智波斑说,“斑肯定不会同意解除的吧。”

“这个你放心,无限月读肯定会被解除的。”千手柱间看了一眼宇智波斑,见他的目光从黑绝身上移开,似笑非笑地看过来,并没有反驳这句话,于是他笃定地说,“我了解斑,他肯定会解除这个无限月读——然后他自己再放一遍。”

所有人:“……”

宇智波斑果然非常人所能理解。

千手柱间笑了笑,解释道:“以斑的性子,实现无限月读的这个施术者必须得是自己才行,让那个阿飞来只是因为要解决女神而已。”

宇智波斑哼了一声,不置可否。

“你可真了解我哥。”泉奈没好气地说。

扉间在一旁翻了个白眼,嘲讽道:“他巴不得跟宇智波斑像连理枝一样连在一块能不了解?认清现实吧泉奈。”

“这个世界他又没和我斑哥在一起!”泉奈指着千手柱间,怒了,“说到这个,千手柱间!既然你对我斑哥没那个意思那就麻烦你有多远滚多远!”

千手柱间听见那句连理枝卡了一下,然后又在泉奈的怒火下尴尬地笑了两声,秽土扉间冷冷地哼了一声。

 

就在他们说话间,宇智波带土已经消失不见,代替他存在的是一个白发白衣的女子。

女子的额头有一条裂缝,将开未开;睁开的双目是一双白眼,正无悲无喜地看着他们。

这正是被召唤的卯之女神——

大筒木辉夜。

 

所有人都严阵以待。

 

“这个查克拉的感觉……羽衣和羽村?”辉夜的眼角下筋脉凸起,视线停驻在漩涡鸣人和宇智波佐助的身上,“不,是因陀罗和阿修罗吗……”

“母亲!“盘踞在辉夜袖子里的黑绝提醒地喊。

辉夜漂浮起来,她垂下双眼,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她额头的裂缝张开,露出了血红的勾玉轮回眼。

“哀家的子孙……把哀家的查克拉——还给我!”

 

辉夜一挥手,凝实的查克拉“轰”地冲向漩涡鸣人和宇智波佐助,紫色的须佐能乎被打碎,巨大的冲击力使宇智波佐助倒飞出去,喷出一大口血,失去了意识。

漩涡鸣人眼疾手快地将旗木卡卡西推向波风水门,自己也因为冲击力而倒在了宇智波佐助的身边,身上的查克拉外衣自发地笼罩了两人。

波风水门接住旗木卡卡西,然后一个飞雷神飞到漩涡鸣人的身边,粗略检查过后松了口气,九尾的查克拉在迅速地修复着两人的伤,昏迷是因为突然的冲击,想必很快就会醒来。

波风水门手持苦无挡在两人的身前,体内的另一半九尾也为他罩上了查克拉外衣;旗木卡卡西立在波风水门的身边,左眼的万花筒写轮眼旋转着,神威严阵以待;而猿飞日斩则立在另一边。

 

好强!这就是卯之女神吗?

宇智波斑的战意奔腾,他看了眼抱着的小崽子,小带土乖巧地松开了环绕着宇智波斑的手,张开着往扉间伸去。

扉间在宇智波斑冷然的目光下神色自若地接过小带土,然后通灵出三尾,他朝泉奈示意,然后将小带土和小卡卡西都放到三尾的龟壳上。

扉间认真地吩咐三尾:“矶抚,带土和卡卡西就交给你了,卷轴随便用。”

“好嘞!”矶抚的尾巴罩在两个小鬼的上方,查克拉在身边形成一个小型的结界。

宇智波斑有些吃惊地看着扉间和三尾友好对话。

三尾居然成了千手扉间的通灵兽,看来平行世界的发展果真差别不小。

随即他收回目光,动了动全身筋骨,抄起大团扇就冲向辉夜。

千手柱间和秽土扉间紧随其后。

泉奈维持着须佐能乎留在原地待机,虽说这个世界的事不应该轮到他来插手,但是他还有两个孩子要保护,就算插手也是难免的。

于是泉奈戳了戳扉间,问:“我出来没带武器,你有带刀吗?”

扉间扔给他一个卷轴。

泉奈打开它,一把打刀落到手上,他拔出刀来摆好架势,眼睛瞥过银亮的刀身,不由得赞叹了一句:“好刀!”

扉间轻轻的笑了一下。

 

“母亲!他们是死者!”黑绝尖叫着提醒,“普通攻击没法伤害到他们!”

辉夜立刻就变换了攻击,宇智波斑瞳孔一缩,眼睛一转,神罗天征下意识地发动,将辉夜的攻击尽数反斥回去;辉夜被自己的攻击伤害到,身体出现了残缺,然而这些残缺很快地就被修复完毕;在辉夜身后的千手柱间迅速发动了木遁,木遁延展的树枝寸寸碎裂,千钧一发地拦下了攻击的余波。

宇智波斑停留在残存的树干上,不满地砸嘴。

这女人,难道是不死之身?

“再次并肩作战吧,斑!”千手柱间在另一边喊,神情兴奋,“她好强!”

宇智波斑愣了下,大笑起来,他眉眼凌厉,气势如虹地回应:“好!来吧!柱间——!”

 

而陷入了昏迷的漩涡鸣人和宇智波佐助,他们的意识被分别拉入了一个空间,并在里面遇到了六道仙人,听见了关于辉夜的、完整的故事。

他们接受了六道的馈赠,承诺一定会封印辉夜,然后在现实里睁开了眼睛。

漩涡鸣人跳起来,身边是战意凛然的宇智波佐助,他拉起宇智波佐助的手,元气满满地对波风水门说:“哆酱!我们有办法了!”

波风水门看着他们伸出的手,日和月的印记分刻在他们的手心里,波风水门眨眨眼“哦”了一声,说,“那真是太好了,那我们也过去了?”

五人迅速加入了战斗中,漩涡鸣人和宇智波佐助在千手柱间和宇智波斑默契的配合攻击中寻找着封印辉夜的机会,两人手心的印记也落入了辉夜的眼中。

 

大筒木辉夜愤怒了。

 

“羽、衣!”

辉夜怒吼着,她额头的轮回写轮眼中的九枚勾玉旋转着,下一秒,在场的所有人都发现自己所在的空间不再是战场,而是——熔岩!

 

千手柱间和宇智波斑一起使出了木遁,从崖壁上延展而出的大型木遁接住了所有人。

小带土和小卡卡西稳稳地扒着三尾龟壳上的尖刺,三尾矶抚则抱着木遁的树干不撒手,待木遁稳定过后更是迅速地往上爬。

“我讨厌岩浆!”矶抚边爬边喊。

扉间拉着泉奈,看准上方的落点就是一个飞雷神过去,他看着漂浮在空中的辉夜,“啧”了声说,“这女神太麻烦了,不过我哥他们应该会很开心。”

泉奈的须佐被迫散去,他感觉到自己的查克拉在被压制,须佐看来是使不出来了。

他挽了个刀花,用刀挡开了一些攻击的余波,然后问:“你打算告诉尼桑他们?”

扉间嗯了声,“她原先不是在月球吗,那就让他们上月球找人好了。”

泉奈笑了,他说:“奸诈的千手白毛。”

扉间再次拉着泉奈飞雷神躲开了辉夜的攻击,他面无表情地说,“毕竟晓之国经不起这样的折腾。”

 

“佐助!”漩涡鸣人的声音响起,宇智波佐助和宇智波斑一起被辉夜转移到了另一个空间,他的求道玉还有一颗垫在佐助的脚下呢!现在也跟着一起没了!

漩涡鸣人挠了挠头,懵了。

然后他崩溃地大喊:“没有佐助我们怎么封印辉夜啊?!”

千手柱间用木遁帮漩涡鸣人拦下了一道攻击,旗木卡卡西的神威和千手柱间层层叠叠的木遁让辉夜根本没办法故技重施的把其他人移走分开,秽土扉间和秽土水门的飞雷神更是切断了她自身的移动,猿飞日斩层出不穷的各种忍术让她越发暴躁。

扉间想了想,跟泉奈对视了一眼。

泉奈瞬间就明白了:“你在那个孩子身上打了飞雷神标记?”

扉间点头,他朝漩涡鸣人说:“我去把他找回来,你们继续牵制辉夜。”

“喔!”鸣人朝他挥手,“谢啦二代大叔!”

 

扉间感应着宇智波佐助身上的飞雷神标记,发动了他为了找到泉奈他们而新研发的第六代飞雷神,瞬间转移走了。

“好久不见啊矶抚。”泉奈打了声招呼,然后跳到矶抚的背上,保护两个孩子。

“好久不见,泉奈又来现世玩吗?”矶抚慢吞吞地问。

“是啊。”泉奈凉凉地说,他的刀挡在身前,依旧戒备着。

在泉奈的身后,小带土朝小卡卡西挤眉弄眼:矶抚深藏不露啊!实验室的地图我就是贿赂他拿到的!

小卡卡西:……难怪你在实验室熟门熟路。

 

————————————

特意去重补了一遍漫画里打辉夜的场景……

看完之后只有一个感想:我之前为什么要想的那么复杂(╯°□°)╯︵ ┻━┻

下章四战收尾。

 

 

小雨梅子

【柱斑】宇智波斑,一款狂暴型Omega

我流ABO段子文。


不可避免的欧欧西,随便看看,不用太认真。


***


宇智波斑二十岁生日当天分化成了Omega。


这不亚于一个霹雳消息。


宇智波一族的人,包括宇智波斑本人,都不愿意相信这个消息。


因为分化性别的年龄较于一般人迟,之前众人一致认为宇智波斑是比较罕见的Beta。宇智波一族情感细腻深沉,又因为开眼需要会有情绪上的大起大落,表现出来的就是比平时更加激烈直接,所以宇智波一族不是Alpha就是Omega,很少有Beta。


在南贺川与挚友决裂后,宇智波斑就开了眼,而且是一次就开了三勾玉,当时大家都觉得他一定会成长为一个优秀的Alpha,领导宇智波一族...

我流ABO段子文。


不可避免的欧欧西,随便看看,不用太认真。


***


宇智波斑二十岁生日当天分化成了Omega。


这不亚于一个霹雳消息。


宇智波一族的人,包括宇智波斑本人,都不愿意相信这个消息。


因为分化性别的年龄较于一般人迟,之前众人一致认为宇智波斑是比较罕见的Beta。宇智波一族情感细腻深沉,又因为开眼需要会有情绪上的大起大落,表现出来的就是比平时更加激烈直接,所以宇智波一族不是Alpha就是Omega,很少有Beta。


在南贺川与挚友决裂后,宇智波斑就开了眼,而且是一次就开了三勾玉,当时大家都觉得他一定会成长为一个优秀的Alpha,领导宇智波一族击败千手一族,可惜事与愿违,宇智波斑的实力日渐增长的同时却迟迟没有分化,也不见有雨露期,因此也就认定他是个难得一见的Beta。


Beta就Beta吧,至少实力高强是毋庸置疑的。


然而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是,宇智波斑竟然分化了,而且分化成了Omega!


那么他们是怎么发现这件事的呢?


很简单,因为宇智波斑在分化的三小时后就来了雨露期,然后,他开始疯了一般的追逐族里的每一个Alpha——


暂停一下,想歪的同学请放下手机去面壁思过。


当时的宇智波斑血气上涌、浑身燥热、口干舌燥,满心满眼想的都是……


干架。


没错,这个完全不像Omega的Omega,无法自控地将宇智波一族里几乎每一个Alpha都揍成了猪头。


用“几乎”这个词是因为有一位Alpha幸免于难,那就是他的弟弟,宇智波泉奈。


在拳头即将落到弟弟那张白皙面庞上的前一秒,宇智波泉奈惊叫一声:“哥哥!”


千钧一发之际,宇智波斑将拳头砸到了弟弟……身边老父亲的脸上。


这一次宇智波斑没有迟疑,没有半分手软地将亲爹也揍成了猪头。


自此之后,宇智波斑在族内的凶名大盛,没有人敢上门提亲,因为谁也不想在他雨露期来临时被揍成猪头。


巨疼,巨丑,还巨难恢复。


在宇智波斑第三个雨露期结束后,宇智波一族的Alpha们顶着肿成馒头状的猪头脸惨痛表示:不能再这么下去了!一定要祸水东引!!就决定是你了,千手一族的Alpha们!!!


为了不再被揍成猪头,他们决定在族长下一次的雨露期来临前发动对千手一族的对战。


对手自然是千手柱间,舍他其谁啊!


就这么着,在一个秋风萧瑟的日子里,两个忍者大族再度开战,宇智波斑没有做任何保护措施就上了战场,要知道那可是战国时期,抑制剂什么的当时根本没发明,那个时期的Omega们都是躲起来硬扛过去或者直接跟Alpha滚来滚去度过的,像宇智波斑这样上战场的……好吧,也就只有他了。更可怕的地方在于,一般Omega在雨露期时会变得十分虚弱,但宇智波斑的雨露期是反着来的,仿佛施加了狂暴加成,不分敌友,逮到Alpha就狠命揍,不把人揍成亲妈都认不出的猪头样就不停手。


千手一族多数是Alpha,千手柱间自然也是Alpha,于是乎,见友心喜的宇智波斑开始疯狂对着千手柱间出击。


可怜的千手柱间,连例行的阵前喊话都没来及出一声,就被心心念念的挚友大力一拳揍飞了。


但千手柱间什么人啊,恢复力要说第二没人敢称第一,刚落地时脸上的伤就恢复得差不多了,接着陷入了宇智波斑的疯狂追打中。


两人酣战三日三夜,连盯梢的宇智波一族和千手一族都换了三拨人了,他俩还没打完,而且由于宇智波斑的火遁,四周浓烟滚滚,就连有写轮眼的宇智波忍者也看不清战况,当然也没人敢太靠近,千手一族是担心被双方忍术大招波及,宇智波一族是担心被杀红了眼的族长连带揍成猪头。


其实两人刚一交手,千手柱间就发现了宇智波斑的异常,战中喊话频频,宇智波斑也不遮掩,大概是在雨露期,他比平常更加坦诚,不过出手也更加凶残。


打到最后,两人都是伤势惨烈,千手柱间的双手几乎抬不起来,趁着宇智波斑瞬间的意识恍惚间,他直接闪到了人的身后,采取了最有效的停战方式,用力一口咬在了Omega后颈的腺体上。


鲜血如红线一般自伤处渗出,宇智波斑发出了一声堪称为下流的粗粝喘息,千手柱间听得脸一下就红了,形势所迫,他不得已标记了挚友,但并没有冒犯对方的心思,急忙松了口,关切地询问:“斑,你没事吧?”


宇智波斑只觉得后颈一跳一跳地剧烈疼痛,属于Omega雨露期的渴求也在这一刻展露无遗,他毫不犹豫地转过身,二话不说就扑倒了千手柱间,一屁股坐到了Alpha的腰上,发出了令人脸红心跳的细碎声音,还不住地往下磨蹭。


年轻气盛的Alpha当即就被挑逗得起了反应,雨露期也跟着来了。


好嘛,天雷勾动地火,二人当即干柴烈火的把事办了。


这事一出,不结盟是不可能的了,千手柱间本以为宇智波一族只是碍于宇智波斑的脸面才勉强答应,其实心中记恨于他,但令他惊讶的是,除了宇智波泉奈的脸色不佳之外,其余的人都是喜形于色,甚至有不少人对他感激涕零,这让他完全摸不着头脑。


千手柱间不知道,宇智波一族的人,尤其是Alpha们,他们会开心,是因为这样宇智波斑雨露期来的时候,就不会把自己等人揍成猪头了……


可惜他们不知道,宇智波斑并不会把千手柱间揍成猪头。原因很简单,他舍不得。


众所周知,宇智波一族的人都双标,宇智波斑也是如此,打赢柱间可以,但把自家Alpha揍成猪头,那是绝对舍不得的。


因为宇智波斑虽然身为Omega,但却十分强悍,这事儿传开了,他就有了一个“狂暴Omega”的外号……


这,就是后话了。






============================

 

完啦!


希望大家看得开心!打滚讨要评论ing!(~ ̄▽ ̄)~


nico

【佐鸣】奇怪的幕布02

想写一篇以旁观者视角看待佐鸣一家的观影体,所以开个浅坑。

OOC,个人理解居多请自行避雷,子时代背景所以会有一些个人理解的拉郎配对

————————————

  【犬冢牙拎着礼盒走在街道上,他一脸的茫然:“鸣人怎么就生了呢?”

 “你在嘀嘀咕咕什么呢?”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奈良鹿丸走到了他的身边。

  “是鹿丸啊~”牙打了个招呼后看到了对方和自己一样拎着礼品,“你也是去探望鸣人的吗?”

  “不然呢...”鹿丸翻了个白眼,“老爸把我踢过来说让我沾沾喜气,希望我明天就可以结婚。”

  “啊...一...

想写一篇以旁观者视角看待佐鸣一家的观影体,所以开个浅坑。

OOC,个人理解居多请自行避雷,子时代背景所以会有一些个人理解的拉郎配对

————————————

  【犬冢牙拎着礼盒走在街道上,他一脸的茫然:“鸣人怎么就生了呢?”

 “你在嘀嘀咕咕什么呢?”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奈良鹿丸走到了他的身边。

  “是鹿丸啊~”牙打了个招呼后看到了对方和自己一样拎着礼品,“你也是去探望鸣人的吗?”

  “不然呢...”鹿丸翻了个白眼,“老爸把我踢过来说让我沾沾喜气,希望我明天就可以结婚。”

  “啊...一点都不意外呢~”牙放松了很多,“老妈和老姐也是这么想的,希望我沾沾喜气明天就找到女朋友~”

  ......

  “不对啊!”牙一脸惊恐的看向了鹿丸,“你和手鞠的进度已经拉到要结婚的地步了吗?”

  “小声点。”鹿丸挖了挖耳朵,“当然没有那么夸张,都是老头子自己瞎想的,还不是鸣人的孩子出生了导致的,他总觉得我们都是一个年纪的,凭什么我就不能给他抱孙子。

  “恋爱自由啊,凭什么拿鸣人那个特殊例子出来啊~”牙深表同意的点点头,“我真的不敢想象,鸣人才那么年轻就当爸爸了。”

  “确实,明明他自己还是一个小孩呢~”秋道丁次也就这么自然的加入了进来。

  “你想吓死我吗?”牙朝着丁次看了过去不过没想到在他身边站着一个女孩,“呃...卡鲁伊?你怎么会在木叶?”

  “帮助老师来赠送礼物的。”卡鲁伊很淡定,“毕竟鸣人有了孩子那么大的事情,老师还是很重视的。”

  “哦哦。”牙狐疑的往卡鲁伊和丁次身上偷瞄,不过很快被卡鲁伊瞪了回来。

  等一行人走进医院大厅的时候就看到双手插兜的春野樱。

  “你们是来看鸣人的吧?来的还真早~”小樱笑盈盈的走了过来,“你们算是第一波来看鸣人的探望者了。”

  “小宝宝呢?在房间里吗?长得像谁?”不管如何犬冢牙还是那么的八卦。

  “嗯...怎么说呢~”似乎被问住了,小樱挠了挠头,“你们亲自去看看就知道了。”

  走向鸣人房间的时候,犬冢牙有些一丝不太美妙的想法:“小樱那个样子不就明说了孩子不像鸣人嘛!”

  “正常,我就没见过有人能够扛得住宇智波家族基因的。”鹿丸早就有了准备,“当然也不能排除漩涡家族的血脉觉醒。”

  “为什么不说金灿灿的头发被遗传了下去呢?毕竟鸣人和他的爸爸都是金黄色的头发,强势镇压了漩涡一族的红发。”丁次倒是不以为意。

  “也是....”鹿丸似乎联想到了什么奇怪的画面,脸上的表情有些奇异的别扭,“但是顶着一头金黄头发的...”

  鹿丸后面的话没有说完,但是在场的其他三人似乎都联想到了什么不得了的画面,全部原地打了个颤。

  “吱呀。”鸣人病房的门被打开,宇智波佐助走了出来,手上还拿着一个苹果,似乎要去清洗。

  “诶?佐助你什么时候回村的?”牙愣了愣,“哦不对,你肯定早回来了。”

  似乎知道自己说了很抱歉的话,牙开始一个劲的道歉。

  “没事。”佐助摆摆手然后表情淡定的去洗苹果了。

  “该说不说,佐助这些年的性格真的是被鸣人调教出来了。”鹿丸环抱双手啧啧称奇,“谁能想象几年前那个天大地大我最大、我要毁灭整个世界的宇智波佐助现在会是这么居家的一个男人。”

  “鹿丸,不要给佐助强加什么奇怪的滤镜。”丁次拍了拍鹿丸的肩膀,“他就是性格孤僻了一点、想法扭曲了一点、性格偏执了一点...”

  “你们几个真的要在我的病房门口讨论关于宇智波佐助性格这件事吗?”房间里传来鸣人无奈的声音。

  站在房间外的几个人全部噤声,然后一个个讪笑的推门走了进去。

  “恭喜恭喜~”几个人喊着道喜的话,抬头就看到了抱着宝宝坐在病床上的鸣人。

  “嘻嘻嘻, 谢谢~”漩涡鸣人露出了灿烂的笑容,而原本乖乖依靠在爸爸怀里的小婴儿努力的挥动着手,似乎被自己爸爸的笑容所吸引了。

  “面麻~醒了吗?爸爸给你介绍叔叔和姨姨们哦~”鸣人亲昵的用鼻尖蹭了蹭小宝宝的脸颊。

  “哈哈~哈~”

  这种独属于小婴儿的、欢快的、轻柔的笑声让在场的其他人都不由自主的露出了笑容。

  “名字已经取好了?面麻?你们两个真的假的?哪有给自己儿子取名叫笋干的。”鹿丸放好礼品,“真的不是你的恶趣味吗?”

  “嘻嘻嘻,哪有~”】

————————————

  受到强大冲击力的人数不胜数,其中已经开始语无伦次的就要数纲手了。

  “???谁生的孩子??谁?!!”

  静音努力的抱住纲手的腰:“纲手大人你要冷静啊!!”

  这让人要怎么冷静?!!

  “鸣人给我不声不响的生了一个孩子!!”纲手的语气中夹杂着不可置信和难以接受,“鸣人,那个傻乎乎的男孩子,他,生了个孩子!!”

  静音其实也很慌乱,但是她如果再乱的话谁来安抚纲手大人?

  “没事的,没事的,幕布中的鸣人看起来很幸福!”静音努力的强调那些能够让纲手接受的事情,“纲手大人,鸣人拥有了自己的家庭!多美好的事情啊!”

  纲手突然就沉默了下来,她呆呆的站在原地片刻,然后猛地把办公桌砸了个大洞,“那么,是谁让鸣人怀孕了?”

  ......

  静音似乎才反应过来——对哦,鸣人生了孩子,那么前提就是....

  “天呐...”静音不敢置信的捧着脸,“天呐天呐!!”

  “自来也在哪里?鸣人在哪里?把他们给我立刻马上喊过来!!”纲手气急败坏的吩咐了下去,谁都不能随意靠近鸣人!

  作为当事人的鸣人,现在有些懵的拿着冰淇淋站在了大街上,在他身边是出院不久的旗木卡卡西。

  一大一小两个人似乎有些不能理解的歪了歪脑袋。

  “卡卡西老师,那个...有没有...有这种可能性,就是孩子的妈妈不在房间里我只是躺在上面而已。”

  “虽然老师我也想这么认识,但是鸣人...你的假设不成立。”卡卡西受到的惊吓没有比鸣人少多少,但是他开始在脑子里疯狂的思考鸣人未来的另一半会是谁...

  等等,佐助出门去洗苹果了?

  佐助?!!!

  “我不想生小孩啊,听起来好像很恐怖的样子,我是一个男孩子啊...不过面麻看起来好可爱,是我的宝宝耶~”这是已经神志不清的鸣人。

  “鸣人!”自来也慌慌张张的找了过来,“你这个小子跟我去一趟纲手那边。”

  “干,干什么啊?”鸣人茫然、鸣人不解

  “检查身体!”自来也叹了好多次气了,他现在愁死了不过自来也也和卡卡西那样开始推算鸣人的另一半可能会是谁,怎么推算也只有可能是那一个了,这让自来也更加浑身难受了起来。

  “你这个小鬼,怎么就...哎!”自来也那是一个恨铁不成钢啊,拉着懵懵懂懂的鸣人就往火影楼走去。

  “卡卡西老师,谢谢你的冰淇淋~”鸣人抽了个空和卡卡西挥手到了个别。

  “七班,七班,我早晚把他给掀了!”自来也更加的气急败坏。

  旗木卡卡西再次抬头看向了天空,那边的画面已经聚集在了那个小婴儿、面麻的身上了。

  ——黑发、蓝瞳

  卡卡西松了一口气,还好继承了鸣人的瞳色不过看脸部轮廓应该也是像鸣人的。

  没有长得和宇智波佐助一模一样真的是太好了。